【489】 遭到绑架
几乎可以确定,艾米把按防震气泡薄膜的游戏说成“啪啪啪”,是在有意消遣我,
我实在不该上这个当的,因为艾米在进行这项恶作剧的时候,嘴角升起的坏笑明明很熟悉,
就像我偶尔恶作剧(比如骗班长学狗叫)的时候,露出的坏笑一样,
我的老爸,受HHhH同好会册封的叶远峰将军,虽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是很少有对人恶作剧的习惯,毕竟从前当过老师,要注意师德师风,
尽管不情愿,我也只能猜测,我和艾米时常露出來的坏笑,是遗传自共同的母亲艾淑乔,
只不过艾淑乔已经不是喜欢恶作剧,而是喜欢犯罪的程度了,我们兄妹俩时常露出和这位大魔头一样的坏笑,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跟艾米遛了一会狗,彭透斯就过來迎接,说导演要她这个女主角马上回片场,有一些剧本的临时修改需要跟她商量,
艾米很不情愿地跟彭透斯回去了,因为是剧组的内部会议,我一起过去也不能旁听,所以我暂时留在影视城外面,答应过一会再去片场参观,
虽然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房车里消磨时间,品尝法国大厨提供的下午茶餐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感觉最近太懈怠了,正是因为不够斯巴达,所以才会感冒,,我应该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享乐,而是要残酷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才能成为不畏惧任何挑战的男子汉啊,
这样决定的我,顺着影视城外的宽阔马路,开始进行锻炼腿部肌肉的快走训练,
像竞走选手一样走了大约一公里,眼前的景物逐渐荒芜,马路两侧时常能看到半人高的草丛,甚至路上还有马车经过,马粪味随着干燥的空气传播过來,
毕竟冬山影视城是建设在城郊地带,再往远走会更荒凉,说不定就到山沟里去了,
为了不至于呆会想买瓶水喝都沒地方,我调转方向,开始返回,
就在这时,我在草丛中看到蹲着一个人,
下意识的,我以为那是小芹的表哥任鹏,玩lol入迷的“草丛王子”殿下,一见到草丛就忍不住要钻进去思考人生的那位,
定睛观瞧,却是一个8、9岁的小男孩,他顶着青头皮,穿着大一号的背心,蹲在草丛里,那姿势和任鹏一般无二,
我深深感到,祖国未來的花骨朵都得了网瘾,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都说玩lol有很多小学生,本市的lol第一高手id也叫“红领巾大侠”,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小学生如此沉迷,像任鹏一样蹲在草丛里,准备跳出來对路人“德玛西亚”呢,
幸亏我是第一个路过的,这个小学生可能是见我面目凶恶,可能等级比较高,所以沒跳出來,要是路过一个在他看來等级沒那么高的,岂不是要发生悲剧,
我刚才还在为自己身上流着犯罪者的血而感到羞愧,现在觉得可以阻止一件不幸的发生,还能顺带引导祖国的青少年走回正途,于是责任感突然爆棚,我走到小男孩近前,隔着草丛对他说: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藏在草丛里是不能隐身的啊。”
小朋友抬头看了我一眼,令人意外的,他虽然对我的凶相感到害怕,却沒有立即拔腿逃开,,是条汉子,换一个老太太路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拿根棍子來梆老太太的头了,
虽然沒有逃,小朋友却把头低了回去,好像要否认我的存在一样,
我靠,这是深度游戏沉迷的症状吗,有一次我和小丁包夜玩dota,第二天早上出了网吧,感觉路上的行人,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血条,
这么小的年纪,区分游戏和现实的能力还很弱,难道他以为不和我说话,我就会像是lol的野怪一样忽略他吗,我必须点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下去啊,不然你长大以后,会被父母送去杨永信那里电疗啊,十万伏特杨永信可是比任何游戏BOSS都可怕的存在啊,难道你沒听说过,由于他的戒网所使用电压太高,甚至造成了山东省电力供应不足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以老前辈的口吻继续说道:
“小朋友,童年不要只是电脑游戏、电脑游戏的,多玩一些户外活动也很好啊,当然了,你这种cosplay活动就不太必要了,你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木棍吗,伤人可是要被jǐng察叔叔带走的喔。”
小朋友还是不说话,一脸苦恼的表情,
我发现他右手里紧攥的东西,是一卷报纸,心想还好,跳出來用报纸打人,应该不会把人打伤,不过把年纪大的人吓出心脏病也不好,
“嗯哼,大哥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到户外去活动,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玩滑梯,玩捏黄泥,现在回忆起來,还很怀念呢。”
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捉迷藏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捉到,要挨揍啊,玩滑梯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看见了,要挨揍啊,捏黄泥如果捏得比小霸王好,要挨揍啊,
我的童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不起有什么乐趣,完全都是由挨揍组成的吧,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充满了血泪啊,如果当年的电脑游戏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我肯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这一番现身说法,声情并茂的劝告,让小朋友很是感动,他终于很为难地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
“大哥哥,我沒有沉迷游戏,我……我在拉大便。”
尼玛怪不得有一股臭味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马粪的味道呢,原來是童子粪吗,另外你拿的报纸原來不是用來打人的,是用來擦屁股的啊,给我用卫生纸啊,报纸印刷里面含铅,对儿童的菊花很不健康的,
感到十分尴尬的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递给小朋友,让他用这个擦屁股,然后转身告辞了,
在返回影视城的路上,我遇上了三个穿条纹西服的男人,
左面的那个很瘦,头发像死蛇一样从眼前垂下來,一脸jiān诈的样子;右面那个则很胖,戴着个墨镜,有点像洪金宝,
走在中间的,身材最魁梧,气质最肃杀,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不不,不是班长那样的临时xìng眼罩,而是像街霸的泰拳王一样的黑sè真皮眼罩,
我立即把他和小芹嘴里的“龙叔”联系到一起,听说小芹父亲派來保护小芹的黑社会,就是以这个独眼龙大叔为总负责人的,
前几天绑架付士健的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放人,你们真的会把付士健活埋在荒山吗,真是冷血无情的一帮黑社会啊,
如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的道路不让我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亏得我刚才还送给小朋友一包手帕纸让他揩腚呢,结果做好事沒有好报啊,这么快黑社会就來找我的麻烦了,
“你就是叶麟吧。”龙叔向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sè轿车指了指,“跟我们上车,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黑sè轿车关着窗玻璃,里面似乎沒人,但坐上黑社会的车,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
有心转身逃跑,那样既显得沒有男子气概,也未必跑得了,,毕竟人家有车,
于是我双手插兜,故作不屑道:“你们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沒面子啊。”
左边的瘦子,隔着西服口袋,用一个像是手枪一样的东西瞄着我,威胁道:
“少废话,听声音也听出來是你,快跟龙哥上车。”
胖子也跟瘦子做出相似的动作,龙叔则用“识相点”的那种眼神望着我,让我知道进退,
我虽然是一个斯巴达,但是并不是超级英雄,还沒有自信能胜过两柄手枪,
就算沒有手枪,三个混黑社会的成年男人,也不是我对付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跟他们上了车,
反正我觉得他们听小芹的命令,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胖子负责开车,龙叔沉默地吸着烟,瘦子倒是很健谈,
他和我并排坐在乘客位上,用那种看着烂西红柿的挑剔眼光看着我,不住地对我进行讽刺,
“哼,看你的长相,也和我们黑社会沒有什么区别嘛。”
“老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以为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二小姐刚转学过去的时候,你对她各种欺负,兄弟们看着都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二小姐阻止,你早就被我们打成残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并沒有回嘴,而是在心里思考着瘦子说的这些话,
“二小姐”指的绝对是小芹,但是为什么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难道小芹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不成,我记得任阿姨只有小芹一个独生女啊,
随着汽车开上高速公路,我对于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产生了疑问,但是他们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題,还沒收了我的手机,并且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沒有采取过激行为,心想就算小芹授意手下人绑架我,也至多是恶作剧一类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活埋吧,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來,我被押着走出汽车,惊异地发现,我们真的來到了一座破败风景区的荒山脚下,
听说某人正在山顶的凉亭上等我,
【490】 严重警告
眼前的这座荒山,冬山市的老人都称它为“鸭塌屁股山”,外形自然不会如何高雅,
话说把我绑到这里的话,根本就不用在眼睛上蒙黑布吧,果然是黑社会如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吗,
某一任市委领导曾经试图把这座山改造成风景区,结果刚修了上山的石阶,还有山顶上的凉亭,市长和副市长就惨遭双规,从此人们再也沒有见过他们,
迷信的老人就说,这座山有山神,破坏了山上的草木,惹得山神生气,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不知是不是害怕山神,总之后任的领导,沒有一个肯把“鸭塌屁股山”的风景区改造继续下去的,于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工程就荒弃至今,
我一直好奇鸭塌屁股山的山神长什么样子,难道,是一只鸭子吗,唐老鸭那种,鸭子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要住在山上呢,神的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度量的啊,
黑社会三人组一路把我押上山顶,龙叔和瘦子倒不妨事,胖子连上了250级台阶,稍微有些喘了,
果然只是长得像洪金宝,沒有洪金宝的体力吗,
到了比较平坦的山顶(也就是所谓的“鸭塌屁股”区域),龙叔指了指前方伫立的破败凉亭,让我一个人走过去,
我也沒客气,大踏步便往那边走,待得进了亭子,才发现亭子zhōng yāng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面目yīn沉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服,上衣兜里别着一只钢笔,不知是不是签合同用的,总之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奢侈品,
这家伙原本可能是一个挺英俊的人,但是如今双颊削瘦,像是得了大病,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在寂静得只有鸟鸣的山顶,听起來格外清晰,
我心里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五、六分,从來都是知难而上,不畏强权的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等着他先开口,
对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匪首在打量喽啰,将军在打量士兵,或者说,岳父在打量女婿,
“你就是叶麟。”
是带着极重粤语腔的普通话,不过早年看过不少香港电影的我,勉强能听得懂,
明明已经确知了我的身份,偏偏还要徒费口舌再询问一次,
我不回答沒有意义的问題,反问道:“你就是小芹的父亲。”
身为三合会聚英堂堂主的霍振邦,见我年纪轻轻却如此大胆,不禁在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嘲讽我出生牛犊不畏虎,
“年轻人要有礼貌,先回答我的问題。”
“我就是叶麟,你是小芹的父亲吗。”
不卑不亢的语调,其中沒有丝毫畏惧,
霍振邦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小芹的父亲,我这次到大陆來,是为了安排小芹母女的生活的。”
我不免腹诽道:当年寻花问柳气跑任阿姨,如今又自作主张地跑來“安排她们的生活”,这人到底是有多任xìng啊,
霍振邦又咳嗽了两声,从一个小方盒里捡出两枚胶囊,就着石桌上的矿泉水服下,这才继续说道:
“我听说小芹跟你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很喜欢你。”
如果小时候她对我的暴行也可以解释为“喜欢”的话,那这么说也沒错,
我点了点头,
霍振邦的唇角升起一抹苦笑,捂住心口说:
“我早年糟蹋过不少别人家的姑娘,如今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原來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古语有云:yín人`妻女者,妻女被人yín,当然用在这里很不恰当了,
“为什么你的手下叫小芹‘二小姐’。”我提出心头的疑问,
霍振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戚,凝滞半晌,才缓缓说道:
“在小芹之前,我还和一个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的,他很像我,我本打算把他培养成我在黑道的接班人的,但是在去年,他在美国和黑手党起了冲突,竟然被下毒暗杀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一來,霍振邦鬓角上的斑白银丝就有了解释,
“杀子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拖着衰弱病体的霍振邦,眼神中首次出现了愤怒的火焰,“不过你也要知道,如此一來,小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我敛起之前用來壮胆的痞气,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霍振邦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虚弱却严肃地指向我,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最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做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本学期开始的那两个月,我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对小芹不好”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芹的父亲是黑社会啊,现在回想起來,我那时候是在玩命啊,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绑上黑车,从此人们再也见不到我啊,
“我、我现在对小芹已经好一些了……”我急忙辩解,
霍振邦眯着眼睛做出并不相信的样子,“我女儿不管在你那儿遭到了任何委屈,只要她向我开口告状,我就把你活埋。”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寻找鸭塌屁股山的山顶,有沒有已经挖好的大坑,
心中暗想:既然最初我把小芹欺负得那么厉害,她都沒有去告状,如今我态度转好,我应该沒有什么被活埋的可能了吧,
霍振邦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一样,又厉声道:
“你对她好是你分内的事,但是不能因为你们感情升温,就借此轻薄我女儿,你要是敢把我女儿搞上床,我就打断你第三条腿。”
我心头一惊,几乎就要用双手捂住下体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把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搞上床了啊,
跟任阿姨说的,如果我搞大了了小芹的肚子,就把我老爸的蛋捏碎不一样,霍振邦真的有能力,有决心,把我的第三条腿打断啊,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他,对唯一的女儿已经因爱成狂了啊,
我面sè惨白地说谎道:“我们只是初中生,初中生的jīng力大多是通过体育运动來宣泄的,我们绝不会偷尝禁果的。”
“少想骗我。”霍振邦道,“看你就长着一张yù求不满的脸,14岁的男人天天在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说,你摸过小芹沒有。”
明人面前不该说暗话,另外我确实有点羞愧,只好低着头承认道:“摸过一次……”
霍振邦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沒有问我具体摸过女儿的什么部位,而是问:“用的哪只手。”
我诚实答道:“双手都用了……”之后猛然惊觉,,霍振邦不会是打算剁掉我摸她女儿的那只手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诚实了,
霍振邦紧紧地绷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哼道:
“你连这种事都干了,就是说已经有未來会娶我女儿的觉悟了吧。”
我一愣,“这个……”
霍振邦陡然变sè,“怎么,你想不负责,黑社会的女儿也是想摸就摸的。”
理屈词穷的我只好低下了头,
阵阵山风吹來,霍振邦两眼血红,又咳嗽了两声,
“等你们高中毕业以后,就结婚吧。”霍振邦不容商量地,替我和小芹安排道,
“但是在结婚以前,不准碰小芹的身子,你要是抱着得了便宜就走的心态,让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你全家。”
那啥,我还沒有那么人渣,会做出骗了小芹的身子然后再抛弃她的那种事的,另外如果你要杀我全家,远在美国的艾淑乔也是我的直系亲属啊,你们中美两大黑恶势力激情碰撞,倒会是相当热闹的一个场面啊,
“还有,不管婚前婚后,你都不准和小芹以外的女孩交往。”霍振邦继续向我提出要求,“你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小芹,你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诶,自诩岳父大人的你,做起事來还真蛮横啊,你婚前婚后都风流无比,还跟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结果对于自己的女婿,就像要求圣人一样要求他吗,我的青chūn刚刚开始好不好,别把我未來的人生都固定死了啊,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感,
“小芹叫我爸爸叶叔叔,我也叫您霍叔叔好了,请问霍叔叔,您把我绑架到这里來,小芹知道吗。”
“小芹沒必要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來大陆了。”
“这么说,是您自作主张的啰,虽然小芹是您的女儿,但是儿女之间的事情,不用长辈全部一手cāo办吧,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留一点zì yóu选择的空间。”
霍振邦的上半身突然隔着石桌向我猛扑过來,一把揪住了我的上衣领口,他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你跟小芹结婚,你就结婚,而且生下來的第一个男孩,要随我的姓,你要让他姓霍,我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
“为、为什么啊。”我的衣领被扯得很难受,此时的气氛更加让人难受,
“因为,我不可能再有别的后代了啊。”
霍振邦带着极其悲痛的语调向我吼出來,
“因为失子之痛,我流连夜店,结果被两个洋妞传染了艾滋病啊,我很难再得到健康的后代了,得了这种病,我和红璃复婚的最后一点希望也不复存在了,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
尼玛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來了啊,虽说我知道rì常接触被传染艾滋病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还是心里犯嘀咕啊,怪不得自从我得艾滋的谣言被传出去后,到二十八中找事的小混混就越來越少,原來身患艾滋病是这么有威慑力的事情啊,
激动的情绪过后,霍振邦将我向后一掷,又说:
“我有很多钱,所以艾滋病对我來说更像是一种慢xìng病,既然前NBA球星,魔术师约翰逊能和艾滋病对抗20年,恢复到艾滋病毒已经检测不出的程度,那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在这上面,就算我的体质不如约翰逊好,至少也能再活十年左右,所以……”
他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反转手指,指了指我,
“我剩下的这些岁月,除了为儿子报仇,就是给小芹母女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谁敢欺负小芹和红璃,就是跟我霍振邦作对,我让他不得好死。”
突然之间很担心老爸的安全,让任阿姨意外怀孕算不算欺负了她呢,可是既然霍振邦染上了艾滋病,不能再和任阿姨复婚了,那么让任阿姨嫁给一个肯真心对待她的人,不也算是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当然沒敢说出來,希望霍振邦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霍振邦在“鸭塌屁股山”上对我的训诫,不亚于上帝在西奈山上对摩西的“十诫”,被放回來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已经被无形的镣铐捆住了,
打开龙叔还给我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三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艾米的:“死男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回复道:“突然有事,先回家了,改天去青姿学园看你。”
第二条是诈骗短信:“爸我在外piáo娼被抓,手机被沒收,快汇5万保释费到622XXXXXXXXX的交行卡上……”
这年头为了骗钱,别说是当儿子,当孙子他们也愿意了,
第三条是小芹发给我的:“叶麟同学,黑社会终于肯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了,你现在到我家來,就可以尝一尝我辛苦锻炼的厨艺,顺道把擎天柱大哥接回去喔。”
胡说,黑社会明明是跟我在一起,他们才沒有把擎天柱大哥还给你呢,擎天柱大哥自始至终都在你手上啊,
不过,由于我做出了强抱班长的事情,最近沒脸去她家蹭饭了,小芹的厨艺虽然比班长差一大截,但是总比我好啊,
最最重要的,小芹答应这次会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虽然她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但是我不能错过和擎天柱大哥重逢的机会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去,既然小芹敢叫我,那么任阿姨肯定不在家,她借机会引诱我的话,我能抵御得了吗,她父亲可是当面jǐng告过我,我要是在婚前睡了小芹,就要把我阉掉啊,
【488】 流行游戏
星期六,我如约到影视城,去参加《血战金陵》的拍摄工作。
曹导演以及另外六名衣着随意的工作人员,在“冰库大战”这段戏的取景地,一处附属于影视城的餐馆冷冻室外头等我。
见了我的面,戴眼镜的灯光师先一步叫出来:
“还真的和吴升像得要命啊!你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算了,这么个附带忧郁光环的哥哥,我可承受不起,后来我听说,自从吴升去瑞士旅居之后,瑞士当年的自杀率同比上升了4%,也不知道跟吴升有没有关系。
微电影因为时间短,所以剧情高度浓缩,我今天唯一的活动,就是穿上金陵恶少的戏服,在冰库里和两名“武林正义人士”装模作样地打几个回合(蒙面的正义人士由餐馆老板以及大厨友情客串,据说曹导演用出镜机会来支付场地使用费了)。
曹导演嘱咐我,跟正义人士交手的时候下手轻点,毕竟冷库是人家的地盘,我心想如果是吴升绝对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吴升可是非常注重塑造人物内心的好演员,金陵恶少如果对来刺杀自己的正义人士手下留情,岂不是性格崩坏了吗?
不过我反正也不太在乎曹导演的微电影会拍成什么德行,于是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除此之外的重中之重是,曹导演让我在衣袖下面戴一只劳力士金表,并且要求我在开打之前,故意做一个类似黄飞鸿的起手式,把金表向镜头露出来。
反正片尾的署名仍然会用吴升的名字,这个没节操的要求我也同意了。
此前由于吴升强烈反对在剧中插入不符合时代的软广告,造成拍摄进度停滞不前,如今大家见我答应种种条件,比袁世凯答应二十一条都痛快,不由得弹冠相庆,欣喜于曹导演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他一样无节操的演员。
深受鼓舞的大家,配合无间,只花了15分钟就圆满完成了这场戏的拍摄任务。
后来我稍微一总结,大家之所以精神高度集中,不想返工,可能是因为冷库里温度低至零下30c,尽管每个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套上了羽绒服,但是呆得久了,也要牙齿打颤,和外面的酷热天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天有人因为忽冷忽热,导致感冒,和吴升一样去诊所挂水了。我反倒因为最近刚得过病,比较小心,所以没事。
我第一次参演就如此顺利,曹导演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会按照和吴升签的合同付给我片酬,数额肯定没有我在美国人的剧组,饰演聋哑恶僧的时候多,不过聊胜于无,总比上街发广告强。
早早地结束工作,我换回便服,信步朝《魔鼎传奇》的片场走,想顺路去看看艾米。
想不到在半路上和她遇上了。
用红色丝质缎带捆住双马尾的艾米,正牵着稍微瘦下来一些的奥巴马,在街边的水果摊前停留。
艾米像检阅军队一样检阅面前的大头梨、西瓜、荔枝以及芒果,一开始并没有看见正从侧面走过去的我。
远远的,在暗处保护艾米的004和005,倒是先一步确认了我的出现。
水果摊主是一位中年大婶,她长年在影视城附近摆摊,习惯了外国游客,所以尽管艾米并没有戴墨镜,金发碧眼明确无误地彰显着自己的外国人身份,大婶也没有怯阵,更没有丝毫优待外宾的意思,只是有气无力地说:
“看好了什么,自己往塑料袋里装,你会说中国话不?不会说的话,##%*##¥#¥#!#¥#¥&%……”
尼玛这是啥啊!靠着我惨不忍睹的英语听力水平,这好像是英文啊!摆摊卖水果的大婶英文都比我好啊!我干脆一头撞死在西瓜上算了!
艾米却对大婶的怪味英文不甚满意,她挑起小小的眉头,“我会说中文,你这里卖可乐吗?”
到水果摊上买可乐吗?这是何等的缘木求鱼啊!而且就算大婶真的有可乐,正在监视你的004和005,也不会允许你喝吧!
发现对面的金发小萝莉,居然普通话标准到如此程度,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大婶也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
“咦,小姑娘你是哪国人?你不是游客吗?”
艾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并未回答大婶的问话,这时大婶发现了一个急需自己处理的问题——奥巴马伸出长长的舌头,正在tian水果摊上的一只苹果!
奥巴马你饿疯了是吧?改行吃素了?连苹果也想吃了吗?
“喂!喂!”大婶做出一个驱赶的手势,“别让你的狗tian我的红富士!这样该卖不出去了!”
“听到了吗?”艾米以严厉的口吻对奥巴马说道,“不准你再tian了!这些天朝苹果上面全是农药!你回去必须洗胃了!”
接下来艾米压低了声音,如同询问毒品一样,再次问道:“你这里有可乐卖吗?”
被奥巴马幽怨的目光瞪着的大婶感到莫名其妙,她摇摇头,“我这里没有可乐,可乐都是色素,我的水果比可乐好多了!”
听说这里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艾米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她撅嘴道:
“连可乐都没有,算什么水果摊!”
然后把被说愣了的大婶撇在一边,自顾自地转头走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了我。
“诶?男仆?你在跟踪我吗?”
只是偶遇而已!你一头金发又牵着一条大狗,在行人很少的街道上,想不注意到你都不容易啊!
“跟踪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艾米得意地说,“毕竟你是爱着我的卑微男仆,是我爱的奴隶嘛!”
“喏,狗绳你来牵一会。”
艾米把奥巴马的控制权移交给了我,我们两人一狗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下午的日光仍然很强烈。
本来和艾米闲聊的我,突然发现她不见了,仔细一找,原来她躲到我的身后,用我的影子来遮阳,以保护她娇嫩的易受紫外线侵袭的皮肤了。
“男仆,你什么时候能长得跟彭透斯一样大啊?那样你的影子就能完全遮住我了!”
艾米似乎对我的影子只能遮住她一小部分,而感到不甚满意。
那还真对不起啊!我永远不可能长成彭透斯那样的巨汉啊!他都快赶上绿巨人了好不好!难道只是因为你遮阳方便,就要让亲哥哥遭受伽马辐射,进而变异吗!
“对了,凯尔那家伙,最近在玩啪啪啪的游戏。”
艾米突然说。
啪……啪啪啪!?那不是上床的别称,也写作ooxx吗!凯尔你是美国人又已满十八岁,你和谁啪啪啪我都不管,但是别给我的萝莉妹妹造成不良影响啊!
“他没事就在片场玩,都玩入迷了。”
玩入迷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片场玩是什么意思?现场ooxx吗?美国人的开放程度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啊!
“凯尔不光自己玩,还到处向别人推荐这种减压游戏,昨天还问我要不要一块啪啪啪来着……”
我靠你找死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芹,让她出动黑社会绑架你啊!敢对我妹妹提这种要求,我要把你先化学阉割,再物理阉割,总之是阉割一百遍一千遍啊!
“哼,那种幼稚的游戏,我才不会跟他一起玩呢!”艾米把双手揽在脑后,不屑道,“缓解压力的话,吃薯片喝可乐也能做到啊!”
好,不愧是我的妹妹,拒绝得干净利落!但是你认为啪啪啪比吃薯片喝可乐要幼稚,貌似说反了吧?大多数人都是先被允许吃薯片跟喝可乐,然后才被允许啪啪啪的!
“不过,等凯尔走了一会,我一个人在房车里呆着无聊,就稍微玩了一下,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等……等等!你说什么!“稍微玩了一下”是指什么?啪啪啪的游戏至少要两个人一起才能玩吧?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竟然是,莫非是……你独自一人在房车里diy吗!卧槽我的耳朵要失聪了啊!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不要说给我听啊!
像我这样欲求不满的少年,偶尔撸管已经很丢人了,结果连你这个萝莉控偶像,宛若画中人的美丽少女,也要在床上安慰自己吗?别让我想象你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然后口里发出呻吟的样子啊!
我们真是一对丢脸的兄妹啊!难道是因为遗传基因的关系……
“现在一天不啪啪啪,我就感觉好空虚……”
还上瘾了啊!就算上瘾了也别跟哥哥说这些啊!唯独这方面我没法帮上你的忙啊!
“诶?男仆你为什么脸色不太正常的样子?”
艾米侧过身子,好奇地瞧着我。
那是因为你在讨论的话题,本身就不正常啊!这种事你要哥哥怎么开口啊!
我的脸色越难看,艾米似乎就变得越欢乐,她掩住口坏笑道:
“男仆知道我和凯尔分别在玩啪啪啪的游戏,不带你玩,所以嫉妒了吧?要不要下回我带你一块玩啊?”
住口……住口啊!这么禁忌的话题,居然两眼笑成弯月状地说出来吗!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妹妹啊!
艾米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怎么,男仆你因为摄入重金属太多,突然变哑巴了?或者是天朝的课业太重,压力太大导致语言功能丧失?不要紧,只要用啪啪啪来释放一些压力,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噢,对了,光是口头上说,不把啪啪啪的工具交给你的话,是没法玩那游戏的。”
说着艾米就伸手到裙子兜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尼玛我不敢去看啊!既然是啪啪啪的专用工具,肯定是安全套啊!我的妹妹已经堕落到随身携带安全套的程度了吗!到底是在哪里,哪个时间,哪个选项出错了呢?
结果艾米拿出来的,却是一张折叠过的防震气泡薄膜,上面有一半的气泡已经被她给捏破了。
“喏,这就是最近片场很流行的啪啪啪游戏,每按下一个气泡就发出‘啪’、‘啪’的声音,你也要试一下吗?”
试你妹!不要给游戏乱取名字好不好!这种幼稚的游戏,是我们幼儿园就玩剩下来的东西啊!我们还能站着玩,躺着玩,倒立着玩,研究出好多花式玩法呢!
当年小霸王还把我的后脑勺垫在气泡薄膜下面,骑在我背上,啪啪啪了一个下午呢!至今我听到那个声音还会头疼啊!
【491】 猫装备
“今天晚上10点钟以前,妈妈是不会回來了。”
穿着休闲小吊带裙装的小芹,一边在厨房给我准备晚饭,一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才6点20,也就是说,我和小芹在她家里,会有3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小芹沒有说谎,任阿姨提前回來的可能xìng仍然很大,
“任阿姨去做什么了,加班吗。”
“不是加班,是去看同学了。”
“同学。”
“嗯。”小芹笨拙地用锅铲翻着滚油里的鸡块,“是妈妈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妇产科的大夫,是很坏的一个阿姨……”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任阿姨的同学呢,任阿姨去找她,说不定……”
后面的话被我咽下去了,仔细一想,任阿姨去找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也许是要私下把孩子流掉吧,这对于老爸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是一个很坏的阿姨嘛。”小芹撅起嘴说,“叶麟同学你忘了吗,在你答应让我做你女朋友的那一晚,我在你家留宿,结果第二天妈妈找上门來,怀疑咱们已经做了那种事,于是就把我带到她同学那,把我两腿分开绑在妇科治疗椅上,给我做了羞耻到死的检查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轮到任阿姨自己躺在那把椅子上了,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哎呀。”小芹突然惊叫起來,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起來,跑到厨房去看她的情况,
“沒、沒什么要紧……”小芹把炒锅放在灶上,双手捂在大腿的一个部位上,“被、被热油烫到了……”
早说过你穿的围裙太短啊,正面画着一只呆犀牛的围裙,完全不如班长家的实用,对腿部的遮蔽几乎为零啊,再加上你的烹饪技术不熟练,被热油烫到是早晚的事吧,
小芹忍着疼痛想要继续炸鸡块,我阻住她,把燃气灶的火先关了,然后把她拽到沙发上,让她先把受伤的地方处理一下,
“你家的创可贴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小芹对我的关心很是感动,她眼光闪闪地说:“不需要创可贴,只要叶麟同学在我的伤口上亲一下,立即就会痊愈的。”
一边说一边掀起围裙,露出吊带裙边缘的大腿肌肤,上面有一个被油烫伤的小红点,
你以为我是早年rì本拍的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啊,那个唐僧不光是女人演的,而且她的亲吻还能治病啊,我的亲吻沒那个功能啊,传染病菌给你还差不多啊,
另外作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跟男生在沙发上坐得这么近,还掀起围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期待我有所动作的模样……不准这么H啊,围裙也算裙子好不好,你想害我被你爸爸阉掉吗,
我冷下脸來,“炸鸡块什么的,我也可以做,你不用创可贴的话,就在这里等着,由我來做饭吧。”
小芹急忙道:“不、不能让叶麟同学给我做饭,我去房间里拿件装备,有了那东西,就不怕被油烫到了。”
拿装备,你以为是在玩网络游戏啊,
有点好奇地用目光跟随着小芹,她回卧室后沒有关门,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躺在床在穿了起來,
是……是一双白sè的长筒袜啊,靠这个來增加腿部的防御吗,
但是你穿长筒袜的时候,干嘛要故意摆出诱惑的动作呢,腿线的侧面完全暴露给我,貌似还因为袜子太紧,口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女孩子穿衣服请关好房间的门啊,
穿好了白sè长筒袜的小芹,在地上蹦了两下,信心十足地朝我走过來了,
“(*^__^*)嘻嘻……这回就不害怕被油点子烫到了。”
丝质的白sè长筒袜,在某些地方很薄,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里面的肉sè,
比如小芹的膝盖,还有小芹的脚跟,和白丝袜混合在一起成为相当可爱的粉白sè,
小芹沒有穿丝袜,露出光溜溜的双腿的时候,我明明沒有在意这些地方,等到双腿被遮起來之后,我反而去关注了,怎么觉得我好贱啊,
“叶麟同学好像是特别喜欢丝袜的类型啊。”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
“胡、胡说。”我红着脸,扭开目光不愿承认,
“嘿嘿,其实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叶麟同学还沒有看到唷。”
哪里我还沒有看到,360度我都看到了吧,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回來,
小芹重新坐到沙发上,侧过身子,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她的脚底,
“看到了吗~~~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在这里喵。”
如果要问小芹为什么突然开始用“喵”当做句尾,那是因为小芹的这双丝袜,两只脚的脚底有特殊图案啊,
模仿猫爪,在脚底画着粉sè的肉垫啊,小芹还数次弯曲脚趾,让肉垫图案随着动作改变形状啊,恶意卖萌啊,
混蛋,明明完全比不上班长那优雅诱惑的黑丝长腿,但是这种可爱风的萌力,为什么让我产生想要用手摸一摸的yù望呢,一定因为我是一个喜爱动物的人吧,
为了不让小芹太过得意,我忍住去抚摸她脚底肉垫的yù望,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起身到厨房去,用炸鸡块的方式來静心了,
小芹像是我的尾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不住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叶麟同学,我的猫咪丝袜对我有加分吗。”
我保持沉默,
“我还买了另外一种黑丝袜,袜口上是猫尾巴的形状,我过一会也穿给叶麟同学看好吗。”
我仍然保持沉默,
“跟现在这双白丝袜配套的,还有一双长手套,手掌上也有肉垫图案,我网购回來以后穿过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真的猫咪了欸。”
我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对了,跟这些配套的,还有一只猫尾巴,但是我一直沒搞明白要怎么穿上……”
尼玛这已经不是正常服装的范畴了吧,为什么这么像我家chéng rén用品店卖的情趣游戏服啊,所有带尾巴的服装,都是用塞进菊花的办法來把尾巴固定住的,,小芹你如果搞明白要怎么穿,那才是出了大问題呢,
“混蛋,你在哪买的这种衣服。”我气道,“你把尾巴扔掉,那种东西留在家里,被任阿姨发现就糟糕了。”
小芹疑惑地眨着眼睛,“是我用百度搜索‘猫咪服装’的时候,位于首位的链接啊,尾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沒有尾巴的猫多难看啊,难道叶麟同学不喜欢尾巴,觉得尾巴会碍着叶麟同学的事吗。”
“总之立即给我扔掉,你不扔掉,我就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我又抛出了杀手锏,
“那好吧……”小芹低头道,“不过猫丝袜和猫手套可以保留吗。”
“嗯,那两样可以留着。”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我们两人最后吃的晚饭,是我和小芹合力炸好的鸡块,还有小芹蒸的一小盆鸡蛋羹,
小芹本來还要做“法国红酒炖牛肉”來着,我觉得这道菜既费时又费工,如果在上面多花时间,说不定我还沒拿回擎天柱大哥,任阿姨就回來了,所以沒有让小芹做,
事实上,怀疑小芹功夫不到,做不好这道菜,也是原因之一,
在艾米那里,我已经吃过法国大厨做的这道名菜了,就算小芹如何努力,也做不出人家十分之一的水平,所以不如和小芹简单地吃一点,
某人哲人说过,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就着白米饭吃炸鸡块和鸡蛋羹,心中产生了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不是遥不可及而是触手可得的东西,真的容易让人裹足不前,有时候觉得:这就样好了,就样也不错,
突然发现,小芹一边吃饭,一边调皮地用穿丝袜的脚,踩住了我的脚面,
因为小芹家里到处铺着地毯,所以两人都沒有穿拖鞋,穿着运动袜的我,和小芹的丝面长筒袜发生了亲密接触,
虽然可能是助长了小芹放肆的气焰,但是这种被女孩的小脚摩擦的感觉,真的十分舒适,让人不想反抗啊,
“叶麟同学,我做的鸡蛋羹好吃吗,我失败了20次才学会的。”
小芹神采奕奕地问,拼命用小脚丫在桌面下跟我磨蹭的她,表面上却做得若无其事,
“还好吧。”我觉得自从险些推倒那件事之后,我对小芹越來越退让了,不能让她把主动权都抢过去,毕竟是她欺负我在前,太过心软的话,她就该旧态复萌,以女朋友的身份來欺负我了,
现在的时代,被女朋友欺负的男人,难道还嫌少吗,
于是我猛然移动左脚,和下方的右脚一起,夹住了小芹伸过來摩擦的脚丫,
她面sè慌张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反抗,被我微微用力夹住,仿佛还挺喜欢的,脸颊浮现了绯红sè,
“诶,你怎么不吃饭了。”为了报复,我同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
小芹害羞道:“叶、叶麟同学你夹得我好紧,我拔不出來了……”
尼玛这句限制级的话说反了吧,不是应该在和谐的运动中,由男方说出來吗,由你说出來算怎么回事啊,
吃完饭后,我开门见山,让小芹把擎天柱大哥,以及其他机器人小伙伴都还给我,我要带回家去,
小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诶,我沒有说过吗,为了叶麟同学不用抱着箱子回家,我已经用同城快递把擎天柱大哥寄走了啊,最晚明天就会送到叶麟同学家里吧。”
你当然沒有说过,那么珍贵的擎天柱大哥怎么能交给快递呢,路上弄丢了怎么办,而且谁能证明你真的寄了快递啊,
我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小芹,
小芹直发抖,瑟缩在沙发一角,弱弱地问:
“我道歉可以吗,为了表明诚意,会一并把衣服也脱掉的。”
【492】 打小报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在裤兜里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我掏出手机來看,小芹毫不见外地也凑过來,想看看屏幕上是什么内容,
完全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啊,还真是不客气啊,
“喂喂,个人**我还是要保留的,你再这样,别怪我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啊。”
小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叶麟同学说要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意思就是说,要抛……抛弃我吗。”
“是啊。”我故作严肃地说,“最早我也说过,只是暂且让你当我的地下女友而已,你最近越來越放肆,是因为你有黑社会撑腰,不怕我了吧。”
我的说法其实很有问題,小芹有黑社会撑腰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才让我知道而已,
“叶……叶麟同学如果不喜欢我和黑社会混在一起的话,我马上就断绝和他们的來往,再也不和爸爸那边的人见面了,那样还不行吗。”
两眼里都是急切的征询目光,
虽然我是比较反对和黑道扯上关系的,但是小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霍振邦因为染上了艾滋病,不知何时就会挂掉,如果唯一的女儿再和他断绝关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我于心不忍,就沒有再逼迫小芹,
突然想问一句,小芹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那个哥哥已经死于黑道火并了,
“小芹,你知道龙叔他们为什么叫你二小姐吗。”
小芹眨眨眼睛,“因为叔叔那边有一个堂兄吧,我也搞不太清楚,我还不懂事就被妈妈带回大陆來了,所以爸爸那边的亲戚认得不全。”
果然小芹不知道同父异母哥哥的存在啊,霍振邦同舞女生的儿子,的确沒理由让任阿姨和女儿知道吧,就算任阿姨后來拆穿了这件事,也沒有道理告诉小芹吧,
也就是说,小芹从來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更不知道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不定那个舞女的儿子,会因为霍振邦娶了任阿姨,夺走了母亲的名分而迁怒于小芹吧,如果两人相识的话,关系不好也说不定,
更不要说小芹还有恐男症了,
不过总觉得,本该出现在小芹生活中的这个哥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小芹很不公平,
虽然父母并非是同一对父母,但是我不也同样对艾米很亲近吗,
既然在高中毕业前,我和小芹的关系从好几方面都被限定不能越雷池一步,那么不论老爸和任阿姨究竟会不会结婚,我都暂时把小芹当做妹妹好了,
那么,小芹本应有的那个哥哥,本应得到的來自哥哥的照顾,就由我來代行吧,
当做妹妹,就不会在小芹动辄要“脱衣服道歉”的诱惑下铸成大错,然后被她父亲霍振邦阉掉了,
唯有当做妹妹,我才有不被**所打败的自信啊,这是经过艾米那边的成功经验的,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把陷入思考的我唤回现实,“叶麟同学表情这么yīn险地在想什么事情,难道是在想该怎么把我抛弃吗。”
谁表情yīn险啦,我明明在认真负责地思考咱们两人的关系呢,这是我所归纳出來的,既安全又稳妥的办法啊,
小芹在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又开始向我装可怜,
“嗯……如果叶麟同学厌烦我了,想把我开除也沒关系,不过,要是能在抛弃我的前一天,用短信通知我一下下就好了。”
“抛弃我”这三个字的她说的很不清楚,似乎混合了抽泣的声音,
“啊,用短信通知你明天分手,那有什么意义。”
“嗯……收到短信之后我会去自杀,这样就能以叶麟的女朋友的身份死去了,我会选择煤气中毒的方式,之前还要打扮一下,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是满脸幸福和满足的……”
“赶快停止你的妄想啊,一想到你一边笑一边拧煤气自杀的样子,我绝对会做恶梦啊。”
就是因为你老把殉情挂在嘴边,我对待你的感情才总是裹足不前哩,现在的情况好糟糕啊,和你太亲密了会被引诱,被引诱了之后会被阉掉,和你太疏远了,你又要自杀……总之不给我留活路了是不是,
果然妹妹的距离是目前最适合的,就这么定了,老爸和任阿姨的好事我也要尽力促成,
这时候我才得空來看一眼手机收到的短信,
结果是……京东商场的促销信息,我只不过是半年前买了一个鼠标而已,京东商城的记xìng可真好,
这次促销的是一些老人款手机,什么“献给爷爷辈的感恩回馈”什么的,
受到提醒的我突然灵机一动,
任阿姨的父亲,教我yīn阳散手的任老爷子,曾经给过我他的手机号码啊,
原意是如果我自己在体悟yīn阳散手的时候遇上什么问題,可以打电话请教他,现在我仿佛找到了其他的用途啊,
去打小报告啊,告诉任老爷子,他女儿如今意外怀孕,男方求婚但是被任阿姨拒绝,执意要把孩子流掉啊,
任老爷子会作何反应呢,反正老爸当年可是被爷爷nǎinǎi拿菜刀逼着催他再婚,任老爷子也会希望任阿姨赶紧找一个归宿吧,
事不宜迟,任阿姨已经去找妇科的同学去做流产准备了,再不通知任老爷子,我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就小命不保了啊,
于是我推说突然有事,从小芹家跑了出來,小芹百般劝阻也沒有留得住我,另外我还威胁不准跟踪,不然就从女朋友的位置上把她开除,
刚走到小区外面的丁香树丛,我就给任老爷子拨了电话,
“谁呀。”任老爷子很不耐烦地问,“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装起孙子,在任老爷子面前我一向是这样,对方是前辈高人嘛,
“老爷子,好久不见,我是跟您学yīn阳散手的小叶子啊。”
“喔,是你小子啊。”任老爷子哼道,“你和内衣大盗大战三百回合的那段视频,有一段时间可是相当火啊。”
诶,《头顶内裤,神功盖世》的网络视频,任老爷子也看过吗,好cháo的老爷子啊,既然老爷子用的是苹果手机,还是本市武术协会《水果忍者》游戏的纪录保持者,那么经常看视频网站也不奇怪吧,
“老爷子,您……您见笑了,是您调`教有方,我才能打败那个跆拳道高手啊。”
“废话。”老爷子笑骂道,“yīn阳散手如果连跆拳道都打不过,还算什么高深武术,幸亏你小子沒给我丢脸。”
好险,原來任老爷子只是在意yīn阳散手是不是打赢了对方,对我们打架时到底是头顶内裤还是头套丝袜,完全不感兴趣,
和任老爷子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后,我转入正題,
“其实,其实老爷子,我可不是有意打听您的姓氏,是我偶然认识了您的女儿任阿姨,还跟她偶然去金胜跆拳道馆踢馆了……”
“啊,你们打赢了沒有。”
任老爷子果然只在乎输赢,对于我知道了他的姓氏一点也沒有追究,
“算、算是赢了吧,虽然馆长沒有亲自动手,但是其中一个师傅被任阿姨打倒了,我也打倒了一个学员……”
确切地说是女学员,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何菱,被我压在擂台上公然吃豆腐,引起跆拳道馆公愤來着,
听了我们的战绩,虽然我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任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捋起五柳长髯,很为自己的女儿和弟子(,)战胜对方而得意,
“小叶子,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向我报告这件事的吗。”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女儿任阿姨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小辈该不该说啊。”
“你说,是什么事,我女儿总是不让我省心,她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老爷子,任阿姨她……她好像怀孕了……”
“啊,。”任老爷子又惊又怒,“是谁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奋力一搏,“其实,让任阿姨怀孕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爸……”
任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來了,半晌之后才森然道:“你的老爸叫什么名字。”
“我老爸叫叶远峰,我叫叶麟。”
为表诚意,我据实以告,
“好,好,好。”任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大胆子,做了这种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任老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他还以为我老爸是和任阿姨搞婚外情呢,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老爸不是什么坏人,他14年前就离婚了,跟任阿姨发生这件意外以后,一直积极地想要负责,还买了钻戒向任阿姨求婚呢,可惜被拒绝了。”
“诶,有这等事。”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么说,你是你老爸从小一个人拉扯大的啰。”
我顺便把老爸这些年的辛苦夸张地赞扬了一番,
听说老爸以前曾经是大学讲师,目前在开商店(网店也算商店),之所以让任阿姨意外怀孕,是任阿姨酒后乱xìng,逆推老爸的,任老爷子渐渐起了兴趣,不时干笑两声,
“怎么,他们住在一个宾馆,是因为禽流感疫情被隔离了,虽然荒唐,倒也算是良缘天赐啊,我早说女儿家的不要整天抛头露面,早点找个男人安定下來,也好相夫教子嘛。”
我急忙赞同道:“是啊是啊,反正我是相当欢迎他们俩再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任阿姨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她现在已经跑到妇科医院去了。”
【489】 遭到绑架
几乎可以确定,艾米把按防震气泡薄膜的游戏说成“啪啪啪”,是在有意消遣我。
我实在不该上这个当的,因为艾米在进行这项恶作剧的时候,嘴角升起的坏笑明明很熟悉。
就像我偶尔恶作剧(比如骗班长学狗叫)的时候,露出的坏笑一样。
我的老爸,受hhhh同好会册封的叶远峰将军,虽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是很少有对人恶作剧的习惯,毕竟从前当过老师,要注意师德师风。
尽管不情愿,我也只能猜测,我和艾米时常露出来的坏笑,是遗传自共同的母亲艾淑乔。
只不过艾淑乔已经不是喜欢恶作剧,而是喜欢犯罪的程度了,我们兄妹俩时常露出和这位大魔头一样的坏笑,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跟艾米遛了一会狗,彭透斯就过来迎接,说导演要她这个女主角马上回片场,有一些剧本的临时修改需要跟她商量。
艾米很不情愿地跟彭透斯回去了,因为是剧组的内部会议,我一起过去也不能旁听,所以我暂时留在影视城外面,答应过一会再去片场参观。
虽然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房车里消磨时间,品尝法国大厨提供的下午茶餐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感觉最近太懈怠了,正是因为不够斯巴达,所以才会感冒——我应该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享乐,而是要残酷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才能成为不畏惧任何挑战的男子汉啊!
这样决定的我,顺着影视城外的宽阔马路,开始进行锻炼腿部肌肉的快走训练。
像竞走选手一样走了大约一公里,眼前的景物逐渐荒芜,马路两侧时常能看到半人高的草丛,甚至路上还有马车经过,马粪味随着干燥的空气传播过来。
毕竟冬山影视城是建设在城郊地带,再往远走会更荒凉,说不定就到山沟里去了。
为了不至于呆会想买瓶水喝都没地方,我调转方向,开始返回。
就在这时,我在草丛中看到蹲着一个人。
下意识的,我以为那是小芹的表哥任鹏,玩lol入迷的“草丛王子”殿下,一见到草丛就忍不住要钻进去思考人生的那位。
定睛观瞧,却是一个8、9岁的小男孩,他顶着青头皮,穿着大一号的背心,蹲在草丛里,那姿势和任鹏一般无二。
我深深感到,祖国未来的花骨朵都得了网瘾,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都说玩lol有很多小学生,本市的lol第一高手id也叫“红领巾大侠”,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小学生如此沉迷,像任鹏一样蹲在草丛里,准备跳出来对路人“德玛西亚”呢!
幸亏我是第一个路过的,这个小学生可能是见我面目凶恶,可能等级比较高,所以没跳出来,要是路过一个在他看来等级没那么高的,岂不是要发生悲剧?
我刚才还在为自己身上流着犯罪者的血而感到羞愧,现在觉得可以阻止一件不幸的发生,还能顺带引导祖国的青少年走回正途,于是责任感突然爆棚,我走到小男孩近前,隔着草丛对他说: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藏在草丛里是不能隐身的啊!”
小朋友抬头看了我一眼,令人意外的,他虽然对我的凶相感到害怕,却没有立即拔腿逃开——是条汉子,换一个老太太路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拿根棍子来梆老太太的头了。
虽然没有逃,小朋友却把头低了回去,好像要否认我的存在一样。
我靠,这是深度游戏沉迷的症状吗?有一次我和小丁包夜玩dota,第二天早上出了网吧,感觉路上的行人,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血条。
这么小的年纪,区分游戏和现实的能力还很弱,难道他以为不和我说话,我就会像是lol的野怪一样忽略他吗?我必须点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下去啊!不然你长大以后,会被父母送去杨永信那里电疗啊!十万伏特杨永信可是比任何游戏boss都可怕的存在啊!难道你没听说过,由于他的戒网所使用电压太高,甚至造成了山东省电力供应不足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以老前辈的口吻继续说道:
“小朋友,童年不要只是电脑游戏、电脑游戏的,多玩一些户外活动也很好啊!当然了,你这种cosplay活动就不太必要了,你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木棍吗?伤人可是要被警察叔叔带走的喔!”
小朋友还是不说话,一脸苦恼的表情。
我发现他右手里紧攥的东西,是一卷报纸,心想还好,跳出来用报纸打人,应该不会把人打伤,不过把年纪大的人吓出心脏病也不好。
“嗯哼,大哥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到户外去活动,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玩滑梯,玩捏黄泥,现在回忆起来,还很怀念呢!”
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捉迷藏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捉到,要挨揍啊!玩滑梯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看见了,要挨揍啊!捏黄泥如果捏得比小霸王好,要挨揍啊!
我的童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不起有什么乐趣,完全都是由挨揍组成的吧!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充满了血泪啊!如果当年的电脑游戏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我肯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这一番现身说法,声情并茂的劝告,让小朋友很是感动,他终于很为难地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
“大哥哥,我没有沉迷游戏,我……我在拉大便!”
尼玛怪不得有一股臭味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马粪的味道呢!原来是童子粪吗!另外你拿的报纸原来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擦屁股的啊!给我用卫生纸啊!报纸印刷里面含铅,对儿童的菊花很不健康的!
感到十分尴尬的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递给小朋友,让他用这个擦屁股,然后转身告辞了。
在返回影视城的路上,我遇上了三个穿条纹西服的男人。
左面的那个很瘦,头发像死蛇一样从眼前垂下来,一脸奸诈的样子;右面那个则很胖,戴着个墨镜,有点像洪金宝。
走在中间的,身材最魁梧,气质最肃杀,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不不,不是班长那样的临时性眼罩,而是像街霸的泰拳王一样的黑色真皮眼罩。
我立即把他和小芹嘴里的“龙叔”联系到一起,听说小芹父亲派来保护小芹的黑社会,就是以这个独眼龙大叔为总负责人的。
前几天绑架付士健的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放人,你们真的会把付士健活埋在荒山吗?真是冷血无情的一帮黑社会啊!
如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的道路不让我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亏得我刚才还送给小朋友一包手帕纸让他揩腚呢!结果做好事没有好报啊!这么快黑社会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就是叶麟吧?”龙叔向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指了指,“跟我们上车,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黑色轿车关着窗玻璃,里面似乎没人,但坐上黑社会的车,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
有心转身逃跑,那样既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也未必跑得了——毕竟人家有车。
于是我双手插兜,故作不屑道:“你们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没面子啊!”
左边的瘦子,隔着西服口袋,用一个像是手枪一样的东西瞄着我,威胁道:
“少废话,听声音也听出来是你,快跟龙哥上车!”
胖子也跟瘦子做出相似的动作,龙叔则用“识相点”的那种眼神望着我,让我知道进退。
我虽然是一个斯巴达,但是并不是超级英雄,还没有自信能胜过两柄手枪。
就算没有手枪,三个混黑社会的成年男人,也不是我对付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跟他们上了车。
反正我觉得他们听小芹的命令,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胖子负责开车,龙叔沉默地吸着烟,瘦子倒是很健谈。
他和我并排坐在乘客位上,用那种看着烂西红柿的挑剔眼光看着我,不住地对我进行讽刺。
“哼,看你的长相,也和我们黑社会没有什么区别嘛!”
“老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以为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二小姐刚转学过去的时候,你对她各种欺负,兄弟们看着都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二小姐阻止,你早就被我们打成残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并没有回嘴,而是在心里思考着瘦子说的这些话。
“二小姐”指的绝对是小芹,但是为什么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难道小芹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不成?我记得任阿姨只有小芹一个独生女啊!
随着汽车开上高速公路,我对于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产生了疑问,但是他们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并且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没有采取过激行为,心想就算小芹授意手下人绑架我,也至多是恶作剧一类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活埋吧?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来,我被押着走出汽车,惊异地发现,我们真的来到了一座破败风景区的荒山脚下。
听说某人正在山顶的凉亭上等我。
【493】 传播正能量
“把孩子打掉。”任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打胎很伤元气好不好,我还盼着她给我生出一个武学天分更高的外孙呢。”
因为小芹是武术天才,所以貌似任老爷子对任阿姨的后代抱有很大这方面的期望,意识到自己的女xìng身份从而不再习武的小芹,一定让任老爷子很失望吧,
“总之,打胎不是她想打,想打就能打的,我非得让她知道,她爹我不是吃干饭的。”
发下如此誓言后,任老爷子让我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及时向他汇报,然后挂上了电话,
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一女生,极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当时不明白她是怀着什么心态,如今向任老爷子打过小报告之后,我心里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不知道任阿姨对于横插一脚的父亲,要如何头大了,本着善良的愿望來打小报告,应该不会受到神明的惩罚吧,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神明专门掌管这一块领域,但是就算要被惩罚,也是小学那个长舌的女同学先遭到惩罚吧,
我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我被人跟踪了,
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对方不是小芹,而是一个身材相当矮小的幼弱身影,
在小芹家吃过晚饭之后,天sè已经逐渐黑了下來,我停下脚步,回头向对方迎去,借着路灯的光亮,方才看清,一直跟着我半条街的,是一个扎着单马尾的,8、9岁的小女孩,
她一看清我的脸就哭了起來,“不是爸爸,不是爸爸~~~~,。”
废话,谁是你爸爸啊,在十字路口跟错了人吧,你爸爸也真够糊涂的,女儿丢了还不过來找吗,
在萝莉控如此猖獗的年代,我不能把一个小女孩孤身留在街头不管,但是陪她在原地等她爸爸,她又被我的面目吓得大哭不止,难免引來路人围观,
沒奈何,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便民小jǐng亭,就牵住小女孩的手,带她过了马路,敲开jǐng亭的门,打算让里面的jǐng察來接管了,
说來也怪,小女孩一被我牵住小手,立马就不哭了,不过看样子不是因为感到安心,而是害怕再哭就会被我杀掉,
敲开jǐng亭的门以后,我看见里面坐着一老一小两个jǐng察,老jǐng察正在喝茶,小jǐng察一看就是刚毕业,他jǐng惕地看了我一眼,又瞧到了我手牵着的想哭但不敢哭的小女孩,立即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要求。”
尼玛把我当成挟持人质的啦,,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钓鱼岛,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菲律宾(以及黄岩岛),但是这不是劫持一个小女孩就能达到的事情嘛,把我理解成学雷锋做好事有那么困难吗,
到底是他后面的老jǐng察见多识广,知道面善未必心善,面恶未必心恶,老jǐng察喝了口温吞吞的茶水,慢条斯理地道:
“这个小丫头是迷路了对吧,你和她认识吗。”
我说不认识,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她爸爸可能在附近,至于身形体貌,估计跟我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然小女孩也不会认错,
老jǐng察点了点头,把这些记下,然后从我这里接过小女孩的手,安慰她道:
“别害怕哦~~~jǐng察叔叔会帮你找到爸爸的,來,跟这位好心的哥哥说再见。”
“jǐng察叔叔”这个字眼对于小女孩极富威严,小女孩怯生生地对我挥手说:“哥哥再见。”
我酷酷地回过身,和两名jǐng察以及小女孩挥手告别,留给他们一个深藏身与名的背影,
走了一段路,正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而得意,不料在转角处的路灯下面,以龙叔为首的三名黑社会份子把我给拦住了,
我皱眉道:“怎么,小芹的爸爸又要找我谈话,他一次都谈完了不成吗。”
龙叔推了推自己的眼罩,严肃道:“我只是來提醒你,别忘了堂主对你的jǐng告罢了。”
他右面的胖子说:“不错,你既然是堂主未來的女婿,就只能对二小姐好,跟其他女xìng暧昧不清的话,小心我们让你受皮肉之苦。”
左面的瘦子则道:“那小女孩迷路了,你干什么要帮她,定然是沒安好心,希望十年后她來找你报恩,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做。”
我急怒攻心,几乎当场气毙,
“话说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那种8、9岁的小女孩,你们说我是萝莉控我也认了,居然说我盼着她十年后來报恩吗,如果我盼着这种事,我干脆去帮助仙鹤或者田螺比较靠谱吧。”
龙叔可能也觉得瘦子的话有些过分,为了圆场,他向我介绍道:
“这位胖兄弟诨号叫‘肥虎’,你叫他虎叔就好;这位瘦兄弟诨号叫‘细豹’,你叫他豹叔就好;至于我,二小姐一般叫我龙叔……”
所以三个人连起來就是《龙、虎、豹》吗,好一个有香港特sè的组合啊,完全就是sè`情杂志的名称好不好,
我双手插兜,沒好气地说:“你们不去保护小芹,到这來跟踪我干什么。”
“二小姐有令,不让我们靠的太近,而且万一被夫人发现就糟糕了。”
虎叔如是说,他口里的“夫人”指的当然是任阿姨,
“堂主跟我们说了,他观你的面相,就知道你命里犯桃花,如果沒人管着,肯定要做对不起二小姐的事情,所以派我们对你多加留意,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豹叔尖刻地提醒我,
尼玛刚才我送一个小萝莉去便民jǐng亭,就要盘查我半天,如果以后我去班长家蹭饭的话,不得把我绑在老虎凳上灌辣椒水啊,霍振邦你太霸道了啊,准岳父是黑社会,真让人吃不消啊,
恰逢一辆出租车从侧面开过來,我招手让司机停下,然后闪电般地窜上了车,
“去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问,
“先开出这条街。”我喊道,“出了这条街我再告诉你。”
司机瞟了一眼目送我们离去的***三人组,立即一脚油门开出好远,这才胆战心惊道:
“哎呀妈呀,这仨人像是黑社会啊,少年你……”
此时他已经看清了我的容貌,后半句话被吞下去了,我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少年你是要被组织灭口吧。”
回到家后,我临睡前出门又倒了一次垃圾,发现虽然龙叔沒有跟來,但是虎叔和豹叔这一胖一瘦,似乎埋伏在我家附近探听风声,
我很不自在,打算向小芹反映这件事,不过出乎意料的,艾淑乔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因为同样在监视我,结果被虎叔和豹叔遇见,被痛揍了一顿,
倒也算是为我做了件好事,
另外一件我沒想到的事,就是任老爷子为了阻止任阿姨打胎,居然找到了任阿姨的那名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的电话,捏着鼻子威胁她:如果她给任阿姨流产,就要在她下班的路上绑架她,让她生不如死,
完全沒有前辈高人的风范,是小流氓的手段啊,但是意外的有效啊,因为任阿姨的前夫是黑道人士,所以有所耳闻的妇产科同学,非常害怕被黑道报复,因而不敢帮忙了啊,
接下來,任老爷子又撺掇自己的儿子,鼎鼎大名的青姿学园的董事长,专门把妹妹叫到自己家來一阵促膝长谈,无非说的是既然撞上了机缘,那么喜结连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趁着年纪还不太大什么的……
任阿姨不明白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面对父兄的责难,仍然是一百个不从,颇有孩子是我的,生不生都是我的zì yóu,你们沒权过问的意思,
任老爷子知道女儿的脾气向來很倔,正面说服不了,他眼珠一转,又打起了美国人的主意,
把任阿姨怀孕,并且想要打胎的消息,私下传递给《魔鼎传奇》的导演,以及部分美国工作人员,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位美国导演成长于天主教家庭,在他看來,打胎是违反上帝旨意的,于是就此事和任阿姨秘密约谈了好几次,大意都是说就算耽误工作也不要紧,你必须把这孩子给生下來,否则我就视你为有罪之人,我的良心将不允许我继续和你合作下去了,到时候会和投资方说,要么换武指,要么换导演,
不知怎么,小道消息也传到了《魔鼎传奇》的男主角,凯尔那里,一向对任阿姨钦佩有加的凯尔,痛心疾首地跟任阿姨表示:打胎是有违人权的行为,如果任阿姨不愿意抚养生下來的小孩,尽可以交给他养,,他的好多演员朋友都收养了亚洲的孤儿,他觉得自己不跟着收养一个的话,会跟不上cháo流的,
总而言之,任阿姨万万沒想到,在中国的剧组,如果为了赶剧组进度而对胎儿流产,会受到广泛一致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赞扬,在美国人的剧组,却因为此举违反人道,导致自己有可能被当成异类而呆不下去,
对于非常看重自己工作,极其敬业的任阿姨來说,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半途而废,是不被允许的,
于是打胎的事情就暂时被搁置了下來,任阿姨在千方百计不让女儿得知这件事的同时,计划着并不存在的万全之策,
这段时间里面,我的生活仍在继续,除了多出虎叔和豹叔时不时对我跟踪监视以外,并沒有多大改变,
到了周一,一再推迟的女排决赛终于举行了,
班长和熊瑶月的雷霆组合,勇不可挡,非常轻松地拿下了对手,卫冕了年级组冠军,
我也如愿看到了班长的排球短裤,以及她飞身扣球时,飒爽的英姿,
但是“rǔ摇”什么的,真的沒看见,
不,不是大小的问題,而是班长和熊瑶月像是约好了一样,大概都穿了内附弹簧支撑的运动胸罩吧,
该死,运动胸罩的发明人,诅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沒有调味包,上厕所永远沒有纸啊,
不过看到了阳光下白闪闪的大腿,洒家这辈子也值了,
班长把女排年级组第一的奖状也贴在教室后墙上之后,大喇叭提议,晚上全班同学都去自助餐厅庆祝初二(3)班的双喜临门(男篮和女排),受到了广大吃货的一致欢迎,
【490】 严重警告
眼前的这座荒山,冬山市的老人都称它为“鸭塌屁股山”,外形自然不会如何高雅。
话说把我绑到这里的话,根本就不用在眼睛上蒙黑布吧!果然是黑社会如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吗?
某一任市委领导曾经试图把这座山改造成风景区,结果刚修了上山的石阶,还有山顶上的凉亭,市长和副市长就惨遭双规,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迷信的老人就说,这座山有山神,破坏了山上的草木,惹得山神生气,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不知是不是害怕山神,总之后任的领导,没有一个肯把“鸭塌屁股山”的风景区改造继续下去的,于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工程就荒弃至今。
我一直好奇鸭塌屁股山的山神长什么样子,难道,是一只鸭子吗?唐老鸭那种?鸭子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要住在山上呢!神的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度量的啊!
黑社会三人组一路把我押上山顶,龙叔和瘦子倒不妨事,胖子连上了250级台阶,稍微有些喘了。
果然只是长得像洪金宝,没有洪金宝的体力吗?
到了比较平坦的山顶(也就是所谓的“鸭塌屁股”区域),龙叔指了指前方伫立的破败凉亭,让我一个人走过去。
我也没客气,大踏步便往那边走,待得进了亭子,才发现亭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服,上衣兜里别着一只钢笔,不知是不是签合同用的,总之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奢侈品。
这家伙原本可能是一个挺英俊的人,但是如今双颊削瘦,像是得了大病,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在寂静得只有鸟鸣的山顶,听起来格外清晰。
我心里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五、六分,从来都是知难而上,不畏强权的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等着他先开口。
对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匪首在打量喽啰,将军在打量士兵,或者说,岳父在打量女婿。
“你就是叶麟?”
是带着极重粤语腔的普通话,不过早年看过不少香港电影的我,勉强能听得懂。
明明已经确知了我的身份,偏偏还要徒费口舌再询问一次。
我不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小芹的父亲?”
身为三合会聚英堂堂主的霍振邦,见我年纪轻轻却如此大胆,不禁在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嘲讽我出生牛犊不畏虎。
“年轻人要有礼貌,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叶麟,你是小芹的父亲吗?”
不卑不亢的语调,其中没有丝毫畏惧。
霍振邦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小芹的父亲,我这次到大陆来,是为了安排小芹母女的生活的。”
我不免腹诽道:当年寻花问柳气跑任阿姨,如今又自作主张地跑来“安排她们的生活”,这人到底是有多任性啊?
霍振邦又咳嗽了两声,从一个小方盒里捡出两枚胶囊,就着石桌上的矿泉水服下,这才继续说道:
“我听说小芹跟你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很喜欢你?”
如果小时候她对我的暴行也可以解释为“喜欢”的话,那这么说也没错。
我点了点头。
霍振邦的唇角升起一抹苦笑,捂住心口说:
“我早年糟蹋过不少别人家的姑娘,如今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原来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古语有云:yin人`妻女者,妻女被人yin。当然用在这里很不恰当了。
“为什么你的手下叫小芹‘二小姐’?”我提出心头的疑问。
霍振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戚,凝滞半晌,才缓缓说道:
“在小芹之前,我还和一个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的,他很像我,我本打算把他培养成我在黑道的接班人的,但是在去年,他在美国和黑手党起了冲突,竟然被下毒暗杀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一来,霍振邦鬓角上的斑白银丝就有了解释。
“杀子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拖着衰弱病体的霍振邦,眼神中首次出现了愤怒的火焰,“不过你也要知道,如此一来,小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我敛起之前用来壮胆的痞气,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霍振邦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虚弱却严肃地指向我。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最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做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本学期开始的那两个月,我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对小芹不好”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芹的父亲是黑社会啊!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是在玩命啊!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绑上黑车,从此人们再也见不到我啊!
“我、我现在对小芹已经好一些了……”我急忙辩解。
霍振邦眯着眼睛做出并不相信的样子,“我女儿不管在你那儿遭到了任何委屈,只要她向我开口告状,我就把你活埋!”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寻找鸭塌屁股山的山顶,有没有已经挖好的大坑。
心中暗想:既然最初我把小芹欺负得那么厉害,她都没有去告状,如今我态度转好,我应该没有什么被活埋的可能了吧?
霍振邦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一样,又厉声道:
“你对她好是你分内的事,但是不能因为你们感情升温,就借此轻薄我女儿!你要是敢把我女儿搞上床,我就打断你第三条腿!”
我心头一惊,几乎就要用双手捂住下体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把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搞上床了啊!
跟任阿姨说的,如果我搞大了了小芹的肚子,就把我老爸的蛋捏碎不一样,霍振邦真的有能力,有决心,把我的第三条腿打断啊!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他,对唯一的女儿已经因爱成狂了啊!
我面色惨白地说谎道:“我们只是初中生,初中生的精力大多是通过体育运动来宣泄的,我们绝不会偷尝禁果的。”
“少想骗我,”霍振邦道,“看你就长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14岁的男人天天在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说,你摸过小芹没有?”
明人面前不该说暗话,另外我确实有点羞愧,只好低着头承认道:“摸过一次……”
霍振邦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没有问我具体摸过女儿的什么部位,而是问:“用的哪只手?”
我诚实答道:“双手都用了……”之后猛然惊觉——霍振邦不会是打算剁掉我摸她女儿的那只手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诚实了!
霍振邦紧紧地绷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哼道:
“你连这种事都干了,就是说已经有未来会娶我女儿的觉悟了吧?”
我一愣,“这个……”
霍振邦陡然变色,“怎么?你想不负责?黑社会的女儿也是想摸就摸的?”
理屈词穷的我只好低下了头。
阵阵山风吹来,霍振邦两眼血红,又咳嗽了两声。
“等你们高中毕业以后,就结婚吧!”霍振邦不容商量地,替我和小芹安排道。
“但是在结婚以前,不准碰小芹的身子!你要是抱着得了便宜就走的心态,让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你全家!”
那啥,我还没有那么人渣,会做出骗了小芹的身子然后再抛弃她的那种事的,另外如果你要杀我全家,远在美国的艾淑乔也是我的直系亲属啊!你们中美两大黑恶势力激情碰撞,倒会是相当热闹的一个场面啊!
“还有,不管婚前婚后,你都不准和小芹以外的女孩交往!”霍振邦继续向我提出要求,“你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小芹,你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诶?自诩岳父大人的你,做起事来还真蛮横啊!你婚前婚后都风流无比,还跟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结果对于自己的女婿,就像要求圣人一样要求他吗!我的青春刚刚开始好不好!别把我未来的人生都固定死了啊!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感。
“小芹叫我爸爸叶叔叔,我也叫您霍叔叔好了,请问霍叔叔,您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小芹知道吗?”
“小芹没必要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来大陆了!”
“这么说,是您自作主张的啰?虽然小芹是您的女儿,但是儿女之间的事情,不用长辈全部一手操办吧?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留一点自由选择的空间?”
霍振邦的上半身突然隔着石桌向我猛扑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上衣领口,他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你跟小芹结婚,你就结婚!而且生下来的第一个男孩,要随我的姓,你要让他姓霍!我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
“为、为什么啊!”我的衣领被扯得很难受,此时的气氛更加让人难受。
“因为,我不可能再有别的后代了啊!”
霍振邦带着极其悲痛的语调向我吼出来。
“因为失子之痛,我流连夜店,结果被两个洋妞传染了艾滋病啊!我很难再得到健康的后代了!得了这种病,我和红璃复婚的最后一点希望也不复存在了!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
尼玛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来了啊!虽说我知道日常接触被传染艾滋病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还是心里犯嘀咕啊!怪不得自从我得艾滋的谣言被传出去后,到二十八中找事的小混混就越来越少,原来身患艾滋病是这么有威慑力的事情啊!
激动的情绪过后,霍振邦将我向后一掷,又说:
“我有很多钱,所以艾滋病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慢性病,既然前nba球星,魔术师约翰逊能和艾滋病对抗20年,恢复到艾滋病毒已经检测不出的程度,那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在这上面。就算我的体质不如约翰逊好,至少也能再活十年左右,所以……”
他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反转手指,指了指我。
“我剩下的这些岁月,除了为儿子报仇,就是给小芹母女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谁敢欺负小芹和红璃,就是跟我霍振邦作对,我让他不得好死!”
突然之间很担心老爸的安全,让任阿姨意外怀孕算不算欺负了她呢?可是既然霍振邦染上了艾滋病,不能再和任阿姨复婚了,那么让任阿姨嫁给一个肯真心对待她的人,不也算是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当然没敢说出来,希望霍振邦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霍振邦在“鸭塌屁股山”上对我的训诫,不亚于上帝在西奈山上对摩西的“十诫”,被放回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已经被无形的镣铐捆住了。
打开龙叔还给我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三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艾米的:“死男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回复道:“突然有事,先回家了,改天去青姿学园看你。”
第二条是诈骗短信:“爸我在外**被抓,手机被没收,快汇5万保释费到622xxxxxxxxx的交行卡上……”
这年头为了骗钱,别说是当儿子,当孙子他们也愿意了。
第三条是小芹发给我的:“叶麟同学,黑社会终于肯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了,你现在到我家来,就可以尝一尝我辛苦锻炼的厨艺,顺道把擎天柱大哥接回去喔!”
胡说!黑社会明明是跟我在一起!他们才没有把擎天柱大哥还给你呢!擎天柱大哥自始至终都在你手上啊!
不过,由于我做出了强抱班长的事情,最近没脸去她家蹭饭了,小芹的厨艺虽然比班长差一大截,但是总比我好啊!
最最重要的,小芹答应这次会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虽然她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但是我不能错过和擎天柱大哥重逢的机会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去?既然小芹敢叫我,那么任阿姨肯定不在家,她借机会引诱我的话,我能抵御得了吗?她父亲可是当面警告过我,我要是在婚前睡了小芹,就要把我阉掉啊!
【494】 暗器水平增长中
权衡利弊,以及大喇叭手里的代金券的种类多寡,最后选择了一家距离学校四站地的好伦哥披萨店,
大喇叭表示那里的菜sè一般,在她的10分评级表里面只能打个及格的6分,但好处是不会天天爆满,可以把沒人的桌子都拼起來,让初二(3)班的同学都挤在一起热闹一下,
四站地的话,以我的看法,完全可以用两条腿跑去,路上消耗一些卡路里,正好吃自助餐來填补回來,
但是班级里毕竟还有一些弱不禁风的女生(如宫彩彩),以及一些一运动就想死的男生(比如曹公公),所以班长下令,所有人都要乘21路公车,到车站集合,也方便她清点人数,
只不过是距离学校四站地的场所,班长就严阵以待,生怕有同学掉队,或者出什么意外,
真是,我们又不是小学生,
全班45人,减去长期请病假的庄妮,还有一些因为特殊情况参加不了的同学,此次自助餐一共出动了初二(3)班的39人,
差一人便是整数,班长对这一点必定也很不满,
去好伦哥吃饭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在6点钟的时段,21路车却人满为患,无法一次让所有同学都挤上去,最后分别乘了三辆车,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不要离开我啊。”
沒能和我乘坐一辆车的小芹,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向我伸出手來,拼命呼救,
“小心车门。”
紧挨着她的班长把小芹的手按了下去,一旁的宫彩彩也弱弱地劝道:“四站地很快就到了,只要等一小会……”
这时候司机一踩油门,车上的乘客在惯xìng的作用下,都往后倒,班长奋力拽住拉环,固定了自己的位置,但是相对的,够不到拉环的宫彩彩,和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小芹,都撞到了班长的身上,
班长咬牙承受住这次撞击,万般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胸部在这次撞击中充当了缓冲体的作用,小芹左右逢源,同时被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夹在中间,
都享受如此待遇了,还一脸悲苦地在车门关闭之前冲我哀叫什么啊,你不愿意乘那辆车的话,咱们两个换一换啊,
挤上另一辆车后,我定神观瞧,发现摩肩擦踵的车内,大概有10几个同班同学,离我最近的是神清气爽的熊瑶月,
依然是短衫热裤的熊瑶月,在拥挤的车内,恐怕会引得公车sè狼心脏狂跳,为了避嫌,我挺起后背的肌肉抵挡其他乘客的压力,故意和熊瑶月拉开5厘米以上的距离,
然而尽管熊瑶月已经知道我并非是同xìng恋,她对我的防范心也不强,丝毫也沒有注意到我的绅士举动,,话说熊瑶月可能对其他男生防范心也不强,所以女汉子才会“基友遍天下,男友无一人”吧,
某个cāo着一口京腔,戴着草帽像是游客的老大爷,拿着冬山市的旅游地图研究了一番,皱着眉头问身边的熊瑶月:
“这位同学,请问,这辆车在晴海公园停站吗。”
十分乐于助人,觉得做好事可以刷人品值的熊瑶月眼睛一亮,飞速答道:
“停啊,停啊,老大爷,您只要注意我在什么地方下车,然后在我下车的前一站下车,就可以了。”
老大爷十分感谢地点了点头,直夸冬山市民风淳朴,上次他去上海问路被人要钱,相比之下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等等,先别夸冬山市群众觉悟高啊,在讨论觉悟之前,二位的智商都有问題啊,熊瑶月让老大爷在自己下车的前一站下车……特么你都下车了,老大爷得知自己该在前一站下车的时候,已经坐过站了吧,
谁说首都人民智商高啊,熊瑶月的回答含有这么大的逻辑缺陷,老大爷您竟然沒发现,下次您再去别的地方旅游,就该对本地人民叹息道:“冬山市民风淳朴,可惜平均智商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宁愿你说我们都是拜金主义者,也不愿意被你说成智商低啊,明明你自己的智商也不高好不好,
于是我在尽量不伤害熊瑶月自尊心的前提下,对老大爷说:
“从现在开始,停的第三站,就是晴海公园。”
老大爷似乎还不放心我的指路正确xìng,以询问的眼光望了望熊瑶月,见熊瑶月点头,才安下心來,默默数着到站数,终于在正确的地方下车了,
到了目的地,班长在车站前,像是幼儿园大班老师一样,对初二(3)班的同学清点人数之后,才带着我们进了披萨店,
吃自助餐的过程,其实沒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男生互相吹牛,女生交流八卦,顺便彼此间开开玩笑什么的,
比如曹公公对宫彩彩说:“你的天然卷,是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喝开水烫出來的吗。”
坐在班长旁边的宫彩彩反驳道:“才、才不是烫出來的呢,我天生就是这样。”
曹公公坏笑道:“就是因为天生是这样,所以才是怀孕时喝开水烫出來的呢,不想孩子是天然卷的女生,以后怀孕了可不要喝开水喔,桀桀桀桀桀~~~”
大喇叭一肘子把曹公公打翻了,并且指着匍匐在地的曹公公,对餐厅服务员说:“有垃圾,麻烦扫一下。”
由于人多口杂,有恐男症的小芹,沒有得到太多跟我交流的机会,只是我去烧烤台预定烤鱼之后,她先后三次跑到烧烤台,问烤鱼的大婶:
“我男朋友的鱼烤好了沒有。”
大婶一脸鄙夷地看着年纪轻轻,便把“男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上的小芹,
够了啊,都说晒恩爱分得快,而且你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烤鱼大婶,有什么可显摆的啊,
虽然就如大喇叭所评价的,菜sè不过不失,只是中流水准,但是对于中午刚吃过食堂的我们來说,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男生里面的生力军是我、牛十力,以及平时爱好运动(如篮球队其他队员),或者完全不运动的人(如曹公公一帮肥仔),
女生里面则以大喇叭和熊瑶月独占鳌头,尽管同为三大吃货之一,小芹却因为披萨店沒有海鲜,而战斗力大减,只能算作女生里的中游水平,
班长则是很少吃东西,大多数时间都用來维护秩序,同时建议大家不可贪多,不要浪费食物,如果有同学上厕所超过十五分钟不回來,班长就会着急,生怕出现人身意外,必须自己或者委托男生去确定对方还活着,
其间还打过一次手机回家,嘱咐舒哲吃完自己事先做好的醋熘茄子之后,一定要把剩菜都放回冰箱里,免得变质,
班长你累不累啊,既然是大家一块出來庆祝,也和大家一样说说笑笑不好吗,这里的厕所又不是原始的旱厕,就算上厕所超过十五分钟,也有可能是Ta大便干燥,或者玩手机玩入迷了啊,根本不用担心啊,班长你一刻也不肯松懈,简直就是鸡妈妈啊,
聚餐好不容易结束,班长最后一次清点人数之后,嘱咐大家早点回家,切莫在外面逗留,大家看班长那紧张兮兮的表情,不好意思说自己还要逛音像店/游戏厅/网吧,都口头上答应了,
今天特地沒有骑自行车的班长,把所有同学都送上回家的车,或者看着他们步行离去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也打算踏上返家之路,
因为我的原因,班长已经成了李老二和赵光头的报复目标,所以她一个人走夜路的话,我颇有些不放心,
但是对于前rì刚发生同床而眠的尴尬事的我们,要我提出去送她,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正犹豫间,小芹从暗影里跳出來拉住我的手,“叶麟同学,送我到地铁站好不好,我好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啊。”
突然跳出來想吓死爹啊,你刚才不是跟顺路的小灵通一起走了吗,什么时候又返回來了啊,
另外在全面禁枪的中国,你这种武术天才走夜路安全得很吧,对方要有职业拳击手的体魄,并且不会因为你女学生的打扮而大意,才有可能战胜你吧,
我望着班长孤单离去的背影,向小芹说了我的担心,
小芹灵机一动道:“我可以让龙叔他们暗中保护班长,只要叶麟同学你肯陪我去地铁站就好了。”
仔细想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在小芹打了一个电话以后,我任由小芹搂住我的胳膊,一路把她送到了地铁站入口,
星期二早上,我发现担任值rì生的班长,捡起教室后方地上的一根短粉笔,准确无误地丢入讲台上的粉笔盒里了,
投掷技术LV999了啊,班长你是在努力磨练飞行道具能力吗,不知道你自从买回飞镖靶盘以后,飞镖技术练得怎么样了呢,有沒有到达小李飞刀的程度啊,
后來听大喇叭说,班长之所以神经兮兮地苦练投掷技能,是因为星期一晚上,她发现自己被两个酷似黑社会的人跟了一路,是以紧张万分,在报jǐng沒有结果的情况下,打算把暗器水平修炼到足以防身的地步,
尼玛虎叔和豹叔这两个家伙,不明白什么叫做“暗中”保护吗,让你们保护班长,结果你们去吓唬班长了啊,
不过班长多掌握一门防身技能,倒也不是坏事,所以我就坏心眼地沒有说破,
直到有一次我上自习课说话,正在黑板前书写明rì课程表的班长,随手把手里的粉笔扔过來,“笃”的一声正中我的额头,我才感觉到有些后悔,
转眼又是星期三,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险些忘记,在年级组冠军争夺赛之后,还有初一、初二、初三,三个年级组冠军之间的友谊赛,
抽签的结果,第一场比赛,是初二(3)班的女排,对阵三年(3)班,也就是校花学姐她们的班级,据说有排球很厉害的体优生在里面,以扣杀凶狠,每场比赛都打哭对方的接球手而闻名,
【491】 猫装备
“今天晚上10点钟以前,妈妈是不会回来了。”
穿着休闲小吊带裙装的小芹,一边在厨房给我准备晚饭,一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才6点20,也就是说,我和小芹在她家里,会有3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小芹没有说谎,任阿姨提前回来的可能性仍然很大。
“任阿姨去做什么了?加班吗?”
“不是加班,是去看同学了。”
“同学?”
“嗯,”小芹笨拙地用锅铲翻着滚油里的鸡块,“是妈妈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妇产科的大夫,是很坏的一个阿姨……”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任阿姨的同学呢?任阿姨去找她,说不定……”
后面的话被我咽下去了,仔细一想,任阿姨去找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也许是要私下把孩子流掉吧?这对于老爸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是一个很坏的阿姨嘛!”小芹撅起嘴说,“叶麟同学你忘了吗?在你答应让我做你女朋友的那一晚,我在你家留宿,结果第二天妈妈找上门来,怀疑咱们已经做了那种事,于是就把我带到她同学那,把我两腿分开绑在妇科治疗椅上,给我做了羞耻到死的检查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轮到任阿姨自己躺在那把椅子上了。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哎呀!”小芹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厨房去看她的情况。
“没、没什么要紧……”小芹把炒锅放在灶上,双手捂在大腿的一个部位上,“被、被热油烫到了……”
早说过你穿的围裙太短啊!正面画着一只呆犀牛的围裙,完全不如班长家的实用,对腿部的遮蔽几乎为零啊!再加上你的烹饪技术不熟练,被热油烫到是早晚的事吧!
小芹忍着疼痛想要继续炸鸡块,我阻住她,把燃气灶的火先关了,然后把她拽到沙发上,让她先把受伤的地方处理一下。
“你家的创可贴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小芹对我的关心很是感动,她眼光闪闪地说:“不需要创可贴,只要叶麟同学在我的伤口上亲一下,立即就会痊愈的!”
一边说一边掀起围裙,露出吊带裙边缘的大腿肌肤,上面有一个被油烫伤的小红点。
你以为我是早年日本拍的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啊!那个唐僧不光是女人演的,而且她的亲吻还能治病啊!我的亲吻没那个功能啊!传染病菌给你还差不多啊!
另外作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跟男生在沙发上坐得这么近,还掀起围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期待我有所动作的模样……不准这么h啊!围裙也算裙子好不好!你想害我被你爸爸阉掉吗!
我冷下脸来,“炸鸡块什么的,我也可以做,你不用创可贴的话,就在这里等着,由我来做饭吧!”
小芹急忙道:“不、不能让叶麟同学给我做饭!我去房间里拿件装备,有了那东西,就不怕被油烫到了!”
拿装备?你以为是在玩网络游戏啊!
有点好奇地用目光跟随着小芹,她回卧室后没有关门,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躺在床在穿了起来。
是……是一双白色的长筒袜啊!靠这个来增加腿部的防御吗?
但是你穿长筒袜的时候,干嘛要故意摆出诱惑的动作呢?腿线的侧面完全暴露给我,貌似还因为袜子太紧,口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女孩子穿衣服请关好房间的门啊!
穿好了白色长筒袜的小芹,在地上蹦了两下,信心十足地朝我走过来了。
“(*^__^*)嘻嘻……这回就不害怕被油点子烫到了!”
丝质的白色长筒袜,在某些地方很薄,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里面的肉色。
比如小芹的膝盖,还有小芹的脚跟,和白丝袜混合在一起成为相当可爱的粉白色。
小芹没有穿丝袜,露出光溜溜的双腿的时候,我明明没有在意这些地方,等到双腿被遮起来之后,我反而去关注了。怎么觉得我好贱啊!
“叶麟同学好像是特别喜欢丝袜的类型啊?”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
“胡、胡说!”我红着脸,扭开目光不愿承认。
“嘿嘿,其实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叶麟同学还没有看到唷!”
哪里我还没有看到?360度我都看到了吧?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回来。
小芹重新坐到沙发上,侧过身子,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她的脚底。
“看到了吗~~~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在这里喵!”
如果要问小芹为什么突然开始用“喵”当做句尾,那是因为小芹的这双丝袜,两只脚的脚底有特殊图案啊!
模仿猫爪,在脚底画着粉色的肉垫啊!小芹还数次弯曲脚趾,让肉垫图案随着动作改变形状啊!恶意卖萌啊!
混蛋,明明完全比不上班长那优雅诱惑的黑丝长腿,但是这种可爱风的萌力,为什么让我产生想要用手摸一摸的**呢?一定因为我是一个喜爱动物的人吧!
为了不让小芹太过得意,我忍住去抚摸她脚底肉垫的**,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起身到厨房去,用炸鸡块的方式来静心了。
小芹像是我的尾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不住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叶麟同学,我的猫咪丝袜对我有加分吗?”
我保持沉默。
“我还买了另外一种黑丝袜,袜口上是猫尾巴的形状,我过一会也穿给叶麟同学看好吗?”
我仍然保持沉默。
“跟现在这双白丝袜配套的,还有一双长手套,手掌上也有肉垫图案,我网购回来以后穿过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真的猫咪了欸!”
我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对了,跟这些配套的,还有一只猫尾巴,但是我一直没搞明白要怎么穿上……”
尼玛这已经不是正常服装的范畴了吧!为什么这么像我家成人用品店卖的情趣游戏服啊!所有带尾巴的服装,都是用塞进菊花的办法来把尾巴固定住的——小芹你如果搞明白要怎么穿,那才是出了大问题呢!
“混蛋!你在哪买的这种衣服?”我气道,“你把尾巴扔掉!那种东西留在家里,被任阿姨发现就糟糕了!”
小芹疑惑地眨着眼睛,“是我用百度搜索‘猫咪服装’的时候,位于首位的链接啊!尾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没有尾巴的猫多难看啊?难道叶麟同学不喜欢尾巴,觉得尾巴会碍着叶麟同学的事吗?”
“总之立即给我扔掉!你不扔掉,我就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我又抛出了杀手锏。
“那好吧……”小芹低头道,“不过猫丝袜和猫手套可以保留吗?”
“嗯,那两样可以留着。”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我们两人最后吃的晚饭,是我和小芹合力炸好的鸡块,还有小芹蒸的一小盆鸡蛋羹。
小芹本来还要做“法国红酒炖牛肉”来着,我觉得这道菜既费时又费工,如果在上面多花时间,说不定我还没拿回擎天柱大哥,任阿姨就回来了,所以没有让小芹做。
事实上,怀疑小芹功夫不到,做不好这道菜,也是原因之一。
在艾米那里,我已经吃过法国大厨做的这道名菜了,就算小芹如何努力,也做不出人家十分之一的水平,所以不如和小芹简单地吃一点。
某人哲人说过,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就着白米饭吃炸鸡块和鸡蛋羹,心中产生了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不是遥不可及而是触手可得的东西,真的容易让人裹足不前,有时候觉得:这就样好了,就样也不错。
突然发现,小芹一边吃饭,一边调皮地用穿丝袜的脚,踩住了我的脚面。
因为小芹家里到处铺着地毯,所以两人都没有穿拖鞋,穿着运动袜的我,和小芹的丝面长筒袜发生了亲密接触。
虽然可能是助长了小芹放肆的气焰,但是这种被女孩的小脚摩擦的感觉,真的十分舒适,让人不想反抗啊!
“叶麟同学,我做的鸡蛋羹好吃吗?我失败了20次才学会的!”
小芹神采奕奕地问,拼命用小脚丫在桌面下跟我磨蹭的她,表面上却做得若无其事。
“还好吧!”我觉得自从险些推倒那件事之后,我对小芹越来越退让了,不能让她把主动权都抢过去!毕竟是她欺负我在前,太过心软的话,她就该旧态复萌,以女朋友的身份来欺负我了!
现在的时代,被女朋友欺负的男人,难道还嫌少吗?
于是我猛然移动左脚,和下方的右脚一起,夹住了小芹伸过来摩擦的脚丫。
她面色慌张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反抗,被我微微用力夹住,仿佛还挺喜欢的,脸颊浮现了绯红色。
“诶?你怎么不吃饭了?”为了报复,我同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
小芹害羞道:“叶、叶麟同学你夹得我好紧,我拔不出来了……”
尼玛这句限制级的话说反了吧!不是应该在和谐的运动中,由男方说出来吗!由你说出来算怎么回事啊!
吃完饭后,我开门见山,让小芹把擎天柱大哥,以及其他机器人小伙伴都还给我,我要带回家去。
小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诶?我没有说过吗?为了叶麟同学不用抱着箱子回家,我已经用同城快递把擎天柱大哥寄走了啊!最晚明天就会送到叶麟同学家里吧!”
你当然没有说过!那么珍贵的擎天柱大哥怎么能交给快递呢!路上弄丢了怎么办!而且谁能证明你真的寄了快递啊!
我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小芹。
小芹直发抖,瑟缩在沙发一角,弱弱地问:
“我道歉可以吗?为了表明诚意,会一并把衣服也脱掉的!”
【495】 恶意扣球
三年三班的排球队体优生,原來不是一个,而是总共有三个,
之前沒有特别予以关注的我,真是太大意了,
说句夸张点的话,初、高中阶段,学生的身体发育是以小时计的,三年级的学姐虽然只比我们大一岁,但是无论在力量还是速度上,都拥有不小的优势,
以初二(3)班获得全校第一为目标的熊瑶月,和全体排球队员一起,陷入了意料之中的苦战,
三年三班也是校花学姐所在的班级,虽然同为三班,又是我们的前辈,但是她们丝毫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校花学姐是排球队的预备队员,不过从來沒人见她上场比赛,每次都只是穿着排球运动服在场下做准备活动,然后就从头到尾在场边旁观,
有人说,校花学姐排球水平超烂,她参加排球队,只不过是为了多一个向全校男生展示身材的机会,并且和舒莎较劲罢了,
我以前说过,和高贵冷艳的校花学姐相比,许多人认为平易近人的舒莎更适合校花这一殊荣,
更何况这个学期转眼就要结束,初三学生即将毕业离校,无论如何,校花的桂冠都要拱手让人了,
所以校花学姐平rì里就对舒莎存有很强的竞争意识,只不过舒莎只在乎班级的荣誉,和对方沒有什么起冲突的机会罢了,
这一次初三同初二的排球友谊赛,因此成了校花学姐唯一的胜过舒莎的机会,
在校园各处(包括学生会)都安插有耳目的曹公公告诉我,校花学姐用小恩小惠收买了本队的三名体优生,希望她们在排球比赛中狠狠地“照顾”舒莎,最好让舒莎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脸面,
我真搞不明白,舒莎有哪里得罪校花学姐了,女人之间的嫉妒还真是可怕呀,
班长上场前,我叮嘱她要小心谨慎,防止受伤,班长瞟了我一眼,冷冷地回道:
“你才要小心谨慎,防止感冒。”
果然忘不了我感冒发烧然后强抱你的事啊,我明明不是故意的啊,
作为替补队员,校花学姐仍然是站在场边,高傲不屑地望着场上的情况,
牛气什么啊,就算你不停地变换双腿的立姿,再加上撩拨头发,吸引到的注意力也顶多和舒莎持平啊,你的矫揉造作实在是太不自然了,
不容我多想,对方的主力发球手已经轰过來一个威势惊人的球,速度快,角度刁,熊瑶月不顾磨破膝盖的危险,半跪到塑胶场地上救球,勉强把球弹向了班长的方向,
“我擦,老子的手差点断掉啊。”
不经意间说了句脏话的熊瑶月,使劲摇晃着双手抱怨道,
见对方來势凶猛,班长几个传接,把球喂到适合熊瑶月出手的位置,熊瑶月不负众望,高高跃起,向着对方的场地就是一记猛扣,
可惜对面太专业了啊,三个体优生,三人共同拦网,把这暴怒一击给弹回來了啊,
十分不巧的是,弹回來的排球正好砸在了班长的鼻梁上啊,我都替班长感觉到疼啊,幸亏有队员从后面扶住了班长,不然班长就仰面倒在赛场上了好不好,
“干得漂亮。”对面的三个体优生击掌相贺,好像她们是故意让排球击中班长的鼻子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班长并沒有被砸出鼻血,她强调自己可以并不妨事,还鼓励大家不要气馁,要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來,
虽然在熊瑶月的数次怒扣之下,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前面四局打成了2:2平,但是到决胜局的时候,班长有点支撑不住了,
在校花学姐的授意下,三个体优生轮番把排球砸到班长的身上,甚至脸上,此时班长的排球运动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连秀发都稍微凌乱了,
“喂喂,你们总打我们班长是什么意思。”熊瑶月隔着拦网冲对面吼道,“有本事就把球打到姑nǎinǎi我这边,看我不给你们原样打回去。”
因为对方并沒有违反比赛规则,班长虽然伤痕累累,却不打算跟对方理论,还劝熊瑶月不要吵架,熊瑶月只好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在班长显出jīng疲力尽的样子时,对方的阵营忽然起了一阵sāo动:一直沒有上场过的校花学姐,居然要上场了,
她优雅地脱去半披在肩头的校服上衣,以一个排球运动员的姿态站到了拦网对面,顿时引发了支持者浪cháo一般的欢呼声,
分明是上來捡便宜的,在己方占有绝对优势时,亲自做场上队员之一,來羞辱班长吗,
果不其然,对方球员总是把非常舒服的球喂给校花学姐,让她当二传手,用并不专业、轻飘飘的动作把球传到前线,然后由体优生中的扣杀健将接手过去,朝着班长的方向扣出致命一击,
班长毕竟是技巧型的选手,对方势大力沉的进攻,已经把她的双腕打至青肿,但是她咬紧牙关,每次都奋力把球弹起來,交给熊瑶月和其他队员处理,那勉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熊瑶月你沒吃饭啊。”大喇叭在场下吼道,“赶紧变身超级赛亚人,把对面都干挺了啊,不然班长就该让她们给打哭了。”
熊瑶月头也不回地说道:“叫我维尼。”
班长饱含怨念地看了大喇叭一眼,“胡说,我才沒哭。”
但是校花学姐嘴角带着浅笑,用她那生疏的动作,继续给体优生传了2、3次球,
体优生们如法炮制,对班长狂轰滥炸,班长终于体力不支,在膝盖挨了一个急速球之后,半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裁判还來不及宣布比赛暂停,熊瑶月已经像疯了一样,钻过拦网,要扯住比自己高一头的那些体优生打架,
“你们是打球还是打人啊,想打架我奉陪,來啊,战个痛快啊。”
如果不是剩下的队员拼命拉住熊瑶月,她早和对方干起來了,即便如此,她也威胁力十足地呲出虎牙,狂暴地恨不得一口咬下她们的肉,
作为幕后指使者,校花学姐由体优生挡在后面,躲在安全距离之外,笑吟吟地看着跪地不起的班长,以及大发脾气的熊瑶月,
说真的,那表情相当欠揍,连站在我身边,时不时跟我讨论一句半句的牛十力,也忍不住了,可惜好男不跟女斗,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不便插手,
初二(3)班的几个女生跑上赛场,确认了班长的情况,伤势并不要紧,只是双臂青紫得吓人,单单移动已经很费力,勉强接球的话,一定会痛彻心扉,
“换人吧。”熊瑶月恨恨地说,“班长你下去休息一会,让我们來收拾这些王八蛋。”
班长咬着牙还想坚持,熊瑶月向大喇叭使了个眼sè,于是班长就被大喇叭强行拖下了场,,但是班长固执地只接受简单治疗,仍然要坐在场下围观,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替换班长上场的女队员,非常认真地想替班长履行职责,怎料对方一个猛力扣球打來,就把她打瘫在地,并且疼得哭起了鼻子,
坐在折叠椅上,双臂接受冷敷的班长,被跳动了肝火,霍地站起來,要求再次上场,
“班长你坐着。”大多时候都笑眯眯的大喇叭,此时如同怒目金刚,她露胳膊挽袖子道,“排球我打得很烂,但是抽人我擅长,换我上场,非把她们打得跟我一样胖不可。”
熊瑶月一愣,稍后皱眉道:“大喇叭,你……你恐怕是不能上场的……”
“为什么,友谊赛不是不需要事先报名吗。”为表决心,大喇叭把半包脆米酥扔到地上去了,
“熊瑶月叹了口气,“你上场的话,说不定真的比其他候补队员给力,但是学校规定,上场队员一定要穿排球服。”
“你太胖了,我们无论是谁的排球服,脱下來你也穿不上啊。”
“……”
无语的大喇叭又把脆米酥从地上捡了起來,恼恨不已地继续吃个痛快,
看着班长青紫的双臂,还有对面校花学姐轻浮的冷笑,我气恨之余,突然发觉小芹就站在大喇叭身后不远,
我灵机一动,把小芹召唤到人群后面,悄悄对她问道:
“你会打排球吗。”
“不会啊~?”小芹非常快乐地回答,
“我说真的,你不用很会打,只要你能把对方的扣球接起來就可以。”
眼看暂停的时间就要结束,我激动地抓住了小芹的双肩,
小芹面露微笑,以狡黠的目光望向我,“我上场打球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稍一沉吟,“如果你能打赢,我周末就跟你约会,地点由你來定。”
“真的吗。”小芹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七sè的光彩,“嗯哼,虽然我从小体弱多病,但是为了叶麟同学,也只好勉强上场试一试了。”
我向班长说了让小芹上场的想法,班长果然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題,
“小芹,她在升旗仪式上昏倒过,怎么能让她到这么激烈的赛场上比赛呢,而且你也看见了,三年级的学姐她们……”
手臂上一阵疼痛,让班长感到有些委屈的同时,也说不出话來了,
我悄声道:“班长,你不要小看小芹,你不是亲自感受过她的力气吗,我可以保证,初二(3)班的所有女生,沒有人比小芹更适合上场了。”
班长沉默了一会,大概是想起曾经被小芹强压在沙发上,被迫展示胸部给对方看,有些羞红了脸,
“小芹,你真的可以吗。”班长担忧地看向斗志满满的小芹,
“可以呦。”因为得到了跟我约会的许诺,小芹显得很兴奋,“班长你被别人把手都打肿了,我稍微帮你报一下仇吧。”
【496】 场面逆转
班长找來方才接球疼哭的女排球队员,让她把排球服脱下來换给小芹,还别说,她们两个的身材真的比较相似,衣服很合身,
在我的保证下,班长力排众议,让小芹上场,大喇叭和小灵通都惊呼班长昏头了,一个从小体弱多病,像是林妹妹的人儿,怎么可能和对面的体优生球场争锋呢,
我心道:小芹是林妹妹,她这个林妹妹打趴下50个贾宝玉不带喘气的,
换好了排球服的小芹,呆头呆脑地走上场时,熊瑶月也质疑道: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啊,小芹在升旗仪式上多站了十分钟都能昏倒,让她上场不是送死吗。”
班长用目光指了指我,“是叶麟推荐的,他说小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姑且试一下吧。”
诶,班长你推得好干净啊,一下子全变成我的责任了啊,明明是你自己也对小芹的真正实力很好奇吧,小芹不止一次表现出來的怪力,已经被你评定为尤在熊瑶月和大喇叭之上,所以你一样很期待小芹的场上表现吧,
“你们一提,我倒想起來了。”熊瑶月托着下巴说,“有一回我闹着玩打出去的球,被小芹轻而易举单手接下來过,,难道小芹真是初二(3)班的黑马。”
“沒有的,那只是运气好。”小芹一边抚平排球短裤上的褶皱,一边傻笑道,“我完全不会打排球的,希望大家多多照顾我,我犯了错误也不要责备我啊。”
心里非常沒谱的熊瑶月,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小芹安排在班长的防区上,
“小芹,你可要活着回來啊。”大喇叭在场下不放心地喊道,
小灵通虽然沒有大喊出声,却也眉头深锁,为小芹捏了一把汗,
女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自不必说,男生们也悄悄谈论起了关于小芹的话題,
“怎么回事,任小芹不是贫血 白血病吗,怎么能让她上场啊。”
“你记错了,自称得了白血病的是庄妮,任小芹只是体质比较弱而已。”
“听说是叶麟出主意让任小芹上场的……”
“诶,他们俩不是青梅竹马吗,叶麟好狠的心,这是变着法欺负她吧。”
“还别说,任小芹穿着排球短裤,虽然腿沒有班长修长,但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其实她刚转学过來的第一天,我就喜欢她了,可惜她不和男生说话……”
“嘘,,你不要命了,,有人见过任小芹搂着叶麟的胳膊在街上走,叶麟的女人你也敢挖墙脚。”
“我说说而已嘛……”
结束暂停,重新开始比赛的哨声响起的瞬间,站在身边的牛十力对我说:
“叶麟,让小芹上场,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啊,她的身体……”
一句话还沒说完,三年三班的狠辣发球手,瞄准新上场的小芹,打出了恶风扑面的一个下飘球,
以高速旋转并逼近的排球,即使是专业选手也很难接得起來,距离太远,爱莫能助的熊瑶月不由得喊了一句:“小心,。”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排球即将的落点上,不闪不避,那天然呆的样子,让场下所有的观众都相信,她将被一击击倒,抬下场來,
不可思议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小芹抬手护脸,外人完全无法看清其中的奥妙,但是排球难以置信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无比柔和地弹向了熊瑶月的位置,,仿佛小芹在无意中给出了一个绝妙的传球,
本以为小芹不堪一击的体优生们,猝不及防,被熊瑶月的一个大力扣杀得手,丢掉了发球权,
场下顿时掀起了新一波的议论:
“这个候补队员运气也太好了,那种姿势都能把球传出去。”
“而且她的手臂一点也沒有青肿啊,初二(3)班的班长接了几个球都肿成那样子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牛十力也一脸愕然的表情,
我却知道,小芹是在电光火石之际使用yīn阳散手,用大家看不见的动作先把來球的力道卸尽,然后再传出去的,
不但如此,还在上百名观众面前装作纯属偶然,,小芹的yīn阳散手比我高出多少层次,一望可知了,
“千万别大意,这个叫任小芹的人表里不一,很难对付。”
出人意料的,校花学姐对本队的体优生大喊出來,
稍候我才想起,某次我吩咐小芹去小卖部买矿泉水,因为冰镇矿泉水只剩下了一瓶,小芹为了和校花学姐争夺购买权,曾经暗中握紧校花学姐的手,跟她“友好协商”來着,以至校花学姐很长一段时间见了小芹都绕着走,
有了这种历史,校花学姐忌惮小芹就说得通了,
于是乎,三年三班的女排向小芹的阵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势头一次比一次猛,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钻,
然而每一次,都被小芹不可思议地接了起來,
但是绝对沒有排球专业动作,可以说每一次接球都十分搞笑,每一次都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但每一次偏偏都有惊无险,
甚至有时候会转身逃走,用后背接球,还用头和脸把球挡下过,
一般人头部挨了初三学姐的大力跳发,就算不脑震荡,也要神游太虚一番,可是小芹像沒事人一样,排球的力道似乎一沾到小芹的身体,就会被全部吸收,
这意味着,小芹不借助双手,也能施展yīn阳散手的威力啊,她的武学天赋真的令我汗颜啊,不知我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达到跟她一样的水平啊,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但是次次都这样,在围观群众惊奇之余,对手也不得不高度重视起來,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友谊赛,也不能输给低年级的小丫头啊。”
体优生们放弃了专攻小芹的策略,打算随机应变,遍地开花,将保证胜利I作为第一要务,
哪想到之前站立不动的小芹,这时开始满场游走了,
不,不是专业的那种战术移动,而是非常随便地來回晃荡,简直像是在遛一只不存在的空气狗,
然而对方的球路,却一次次地被小芹预测到,她看似沒有目的,却总能“意外”救到神仙难救的球,并且把球晃晃悠悠地传给熊瑶月,方便后者发动进攻,
一度被压着打的初二(3)班,转守为攻了,
“小芹,你干得好。”熊瑶月喜出望外,兴奋无比地在场上夸奖道,“下次你给我传球时,球速快一点也不要紧,我能反应过來的。”
“人家根本不会传球嘛~~~”小芹继续卖呆,“只是球打中我,凑巧弹到你那里去了而已。”
话虽这么说,之后的传球,球速明显变快,熊瑶月的进攻因此变得迅雷不及掩耳,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坐在场下的班长,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场上的小芹,对身边的女生喃喃道:
“我看不清小芹手上的动作,如果小芹告诉我她有超能力,我说不定也会相信的……”
站在班长身边的,正是被对方的发球打哭的那个女生,她见穿上自己排球服的小芹大显神威,兴奋道:
“反正咱们班要赢了,连初三的学姐都能打败,咱们班太厉害了。”
由于小芹的活跃,以及面临压力的熊瑶月开始超水平发挥,不可一世的三年三班被打成了14:10,
再赢一个球就可以结束战斗,小芹可能是急于求胜,在接起对方的扣球时,显露出了比较大的武术动作,不过拳到半途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顺势摔倒,把自己身怀绝技的事实掩饰过去了,
然而站我身边的牛十力却面sè一凛,额头冒汗,盯着小芹目不转睛的,仿佛小芹刚才那次出手勾起了某段遥远的回忆……
难道是小时候在文化公园,被小芹暴揍的那一次吗,你沒记住小芹的样貌,唯独记住了她出拳的姿势吗,
“不,不可能。”牛十力自言自语着,他应该是无法相信,对方会从一个雌雄难辨的假小子,变成这么萌这么软的一个女孩子吧,别说是他,就连我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这一事实呢,
在使出平地摔绝技之前,小芹把排球传到了非常适合进攻的位置,熊瑶月叫了一声“好。”用尽平生之力一跃而起,在两个体优生的双人拦网之下,猛力扣球,将排球直shè向校花学姐的防区,
如果让这个球落地,三年三班就输了,校花学姐尽管球技生疏,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前來救球,
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熊瑶月成心报复,总之这个球先一步砸到了地面,然后又弹起來,不偏不斜,正撞在前來救球的校花学姐的两腿之间,
校花学姐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煞白,捂住**部位,双腿一软在场上跪下了,
早就听说,女生如果胯部遭到重击,虽然不像男生那么痛不yù生,仍然是相当痛苦的事,
在初二(3)班的“我们是全校第一”的欢呼声中,校花学姐作茧自缚,不但害得本班输给了低年级,又让自己当众丢丑,对此我只能说:活该呀,
另外一个有资格参加友谊赛的,就是初一的年级组冠军,舒哲所在的初一(4)班,听说我们爆冷战胜了初三学姐,他们倒也干脆,直接弃权,初二(3)班因此得到了女排全校第一的荣誉称号,也算实至名归,
比赛结束后,班长满面喜sè地去医务室疗伤,而熊瑶月追着小芹,讨教场上的几个险球到底是怎么救起來的,小芹借口肚子疼,东躲xī zàng地回到了我身边,
“(*^__^*)嘻嘻……周六和周rì到底去哪里玩呢。”小芹得意地自言自语道,“难得叶麟同学肯跟我约会,不如咱们去游乐园和动物园吧。”
“喂喂。”我提醒她说,“我只答应跟你约会一天,沒说过周六和周rì都给你啊,你选吧,要么周六要么周rì,要么游乐园要么动物园,你想去哪一个。”
小芹含住自己的食指指尖,发愁道:“两个都想去,好难办啊。”
【492】 打小报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在裤兜里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我掏出手机来看,小芹毫不见外地也凑过来,想看看屏幕上是什么内容。
完全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啊!还真是不客气啊!
“喂喂,个人**我还是要保留的!你再这样,别怪我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啊!”
小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叶麟同学说要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意思就是说,要抛……抛弃我吗?”
“是啊,”我故作严肃地说,“最早我也说过,只是暂且让你当我的地下女友而已,你最近越来越放肆,是因为你有黑社会撑腰,不怕我了吧?”
我的说法其实很有问题,小芹有黑社会撑腰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才让我知道而已。
“叶……叶麟同学如果不喜欢我和黑社会混在一起的话,我马上就断绝和他们的来往!再也不和爸爸那边的人见面了!那样还不行吗?”
两眼里都是急切的征询目光。
虽然我是比较反对和黑道扯上关系的,但是小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霍振邦因为染上了艾滋病,不知何时就会挂掉,如果唯一的女儿再和他断绝关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我于心不忍,就没有再逼迫小芹。
突然想问一句,小芹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那个哥哥已经死于黑道火并了。
“小芹,你知道龙叔他们为什么叫你二小姐吗?”
小芹眨眨眼睛,“因为叔叔那边有一个堂兄吧?我也搞不太清楚,我还不懂事就被妈妈带回大陆来了,所以爸爸那边的亲戚认得不全。”
果然小芹不知道同父异母哥哥的存在啊!霍振邦同舞女生的儿子,的确没理由让任阿姨和女儿知道吧?就算任阿姨后来拆穿了这件事,也没有道理告诉小芹吧?
也就是说,小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更不知道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不定那个舞女的儿子,会因为霍振邦娶了任阿姨,夺走了母亲的名分而迁怒于小芹吧?如果两人相识的话,关系不好也说不定。
更不要说小芹还有恐男症了。
不过总觉得,本该出现在小芹生活中的这个哥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小芹很不公平。
虽然父母并非是同一对父母,但是我不也同样对艾米很亲近吗?
既然在高中毕业前,我和小芹的关系从好几方面都被限定不能越雷池一步,那么不论老爸和任阿姨究竟会不会结婚,我都暂时把小芹当做妹妹好了!
那么,小芹本应有的那个哥哥,本应得到的来自哥哥的照顾,就由我来代行吧!
当做妹妹,就不会在小芹动辄要“脱衣服道歉”的诱惑下铸成大错,然后被她父亲霍振邦阉掉了!
唯有当做妹妹,我才有不被**所打败的自信啊!这是经过艾米那边的成功经验的!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把陷入思考的我唤回现实,“叶麟同学表情这么阴险地在想什么事情,难道是在想该怎么把我抛弃吗?”
谁表情阴险啦!我明明在认真负责地思考咱们两人的关系呢!这是我所归纳出来的,既安全又稳妥的办法啊!
小芹在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又开始向我装可怜。
“嗯……如果叶麟同学厌烦我了,想把我开除也没关系,不过,要是能在抛弃我的前一天,用短信通知我一下下就好了。”
“抛弃我”这三个字的她说的很不清楚,似乎混合了抽泣的声音。
“啊?用短信通知你明天分手?那有什么意义?”
“嗯……收到短信之后我会去自杀,这样就能以叶麟的女朋友的身份死去了。我会选择煤气中毒的方式,之前还要打扮一下,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是满脸幸福和满足的……”
“赶快停止你的妄想啊!一想到你一边笑一边拧煤气自杀的样子,我绝对会做恶梦啊!”
就是因为你老把殉情挂在嘴边,我对待你的感情才总是裹足不前哩!现在的情况好糟糕啊!和你太亲密了会被引诱,被引诱了之后会被阉掉,和你太疏远了,你又要自杀……总之不给我留活路了是不是!
果然妹妹的距离是目前最适合的!就这么定了!老爸和任阿姨的好事我也要尽力促成!
这时候我才得空来看一眼手机收到的短信。
结果是……京东商场的促销信息,我只不过是半年前买了一个鼠标而已,京东商城的记性可真好。
这次促销的是一些老人款手机,什么“献给爷爷辈的感恩回馈”什么的。
受到提醒的我突然灵机一动。
任阿姨的父亲,教我阴阳散手的任老爷子,曾经给过我他的手机号码啊!
原意是如果我自己在体悟阴阳散手的时候遇上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请教他,现在我仿佛找到了其他的用途啊!
去打小报告啊!告诉任老爷子,他女儿如今意外怀孕,男方求婚但是被任阿姨拒绝,执意要把孩子流掉啊!
任老爷子会作何反应呢?反正老爸当年可是被爷爷奶奶拿菜刀逼着催他再婚,任老爷子也会希望任阿姨赶紧找一个归宿吧?
事不宜迟,任阿姨已经去找妇科的同学去做流产准备了,再不通知任老爷子,我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就小命不保了啊!
于是我推说突然有事,从小芹家跑了出来,小芹百般劝阻也没有留得住我,另外我还威胁不准跟踪,不然就从女朋友的位置上把她开除。
刚走到小区外面的丁香树丛,我就给任老爷子拨了电话。
“谁呀?”任老爷子很不耐烦地问,“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装起孙子,在任老爷子面前我一向是这样,对方是前辈高人嘛。
“老爷子,好久不见,我是跟您学阴阳散手的小叶子啊!”
“喔!是你小子啊!”任老爷子哼道,“你和内衣大盗大战三百回合的那段视频,有一段时间可是相当火啊!”
诶?《头顶内裤,神功盖世》的网络视频,任老爷子也看过吗!好潮的老爷子啊!既然老爷子用的是苹果手机,还是本市武术协会《水果忍者》游戏的纪录保持者,那么经常看视频网站也不奇怪吧?
“老爷子,您……您见笑了,是您调`教有方,我才能打败那个跆拳道高手啊!”
“废话!”老爷子笑骂道,“阴阳散手如果连跆拳道都打不过,还算什么高深武术?幸亏你小子没给我丢脸。”
好险,原来任老爷子只是在意阴阳散手是不是打赢了对方,对我们打架时到底是头顶内裤还是头套丝袜,完全不感兴趣。
和任老爷子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后,我转入正题。
“其实,其实老爷子,我可不是有意打听您的姓氏,是我偶然认识了您的女儿任阿姨,还跟她偶然去金胜跆拳道馆踢馆了……”
“啊?你们打赢了没有?”
任老爷子果然只在乎输赢,对于我知道了他的姓氏一点也没有追究。
“算、算是赢了吧?虽然馆长没有亲自动手,但是其中一个师傅被任阿姨打倒了,我也打倒了一个学员……”
确切地说是女学员,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何菱,被我压在擂台上公然吃豆腐,引起跆拳道馆公愤来着。
听了我们的战绩,虽然我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任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捋起五柳长髯,很为自己的女儿和弟子(?)战胜对方而得意。
“小叶子,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向我报告这件事的吗?”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女儿任阿姨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小辈该不该说啊!”
“你说!是什么事?我女儿总是不让我省心,她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老爷子,任阿姨她……她好像怀孕了……”
“啊!?”任老爷子又惊又怒,“是谁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奋力一搏,“其实,让任阿姨怀孕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爸……”
任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之后才森然道:“你的老爸叫什么名字?”
“我老爸叫叶远峰,我叫叶麟。”
为表诚意,我据实以告。
“好,好,好。”任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大胆子,做了这种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任老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他还以为我老爸是和任阿姨搞婚外情呢。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老爸不是什么坏人,他14年前就离婚了,跟任阿姨发生这件意外以后,一直积极地想要负责,还买了钻戒向任阿姨求婚呢!可惜被拒绝了!”
“诶?有这等事?”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么说,你是你老爸从小一个人拉扯大的啰?”
我顺便把老爸这些年的辛苦夸张地赞扬了一番。
听说老爸以前曾经是大学讲师,目前在开商店(网店也算商店),之所以让任阿姨意外怀孕,是任阿姨酒后乱性,逆推老爸的,任老爷子渐渐起了兴趣,不时干笑两声。
“怎么,他们住在一个宾馆,是因为禽流感疫情被隔离了?虽然荒唐,倒也算是良缘天赐啊!我早说女儿家的不要整天抛头露面,早点找个男人安定下来,也好相夫教子嘛!”
我急忙赞同道:“是啊是啊!反正我是相当欢迎他们俩再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任阿姨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她现在已经跑到妇科医院去了!”
【497】 不胜酒力
许诺给小芹的约会,究竟是周六还是周rì,是游乐园还是动物园,小芹思前想后地左右权衡,我每天坐在她旁边,看到她一直带着那种甜蜜又苦恼的表情,
星期四,继女排友谊赛之后,男篮方面也和初一的年级组冠军打了一场,本着锻炼队伍,并且不欺负后辈的原则,我沒有上场,不过还是以大比分赢了,
隔天就是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郭松涛队长所在的班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保留实力,
早先曾经妄想过,如果赢了涛哥的队伍,那么就要求班长穿着排球短裤跟我合影留念,不过在我将班长抱了整整一夜的今天,这样的要求我已经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6月将尽,联系到前rì校花学姐面临毕业,想和班长一决胜负的事,我突然意识到:涛哥也要毕业了,
此一番愁绪,莫名地笼罩了我的心头,
因此上课发呆的我,又被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了,
“‘削发明志'的意思就是用剃掉头发的方法來让自己牢记失败的教训,从而发愤图强……叶麟,你來说说,‘削发明志’的近义词是什么啊。”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自宫练剑。”
全班同学顿时大笑,张老头笑骂道:“看在你有决心自宫的份上,你坐下吧。”
小芹在旁边不满地说:“叶麟同学不能自宫,叶麟同学还要和我生很多小宝宝呢。”
我却心不在焉:6月25rì~28rì就是中考的rì期,包括涛哥在内的三年级学生就要毕业了……经过一个暑假之后再开学,我们就是新的三年级……
原本以为好遥远的事情,突然近在眼前了,
这个初二下学期,是我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学期了,我原以为永远不会结束呢,
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也就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这很可能是和涛哥的告别赛了,
真是的,涛哥和沈少宜才是小灵通的眼中的CP,我在这里忧伤什么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沒出息,
星期四的那场友谊赛,怎么形容呢,我打得很空明,
胸中完全沒有装着胜负的概念,一直到比赛的哨声结束,我才第一次去看比分,
60:42,输得比较惨,但也算正常发挥,就算是这种比分,都不排除涛哥他们手下留情的可能,
完全把自己融入篮球运动中,享受单纯的乐趣,我用这种打法作为和涛哥的分别纪念,
我注意到,沈少宜也在场下围观我和涛哥的对局,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当天放学后,刘坏水跑來找我,说涛哥即将毕业,篮球队凑齐十八罗汉,要去饭店给涛哥以及另两名初三的兄弟,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什么叫告别仪式啊。”我嗔怪道,“说得像是遗体告别似的,不就是散伙饭吗。”
刘坏水抬杠道:“只是毕业几个兄弟,也沒有全部散伙,,你來不來。”
我当然要去,
在座的也有沈少宜,不过他的位置离我较远,离涛哥较近,
嘿,真该把小灵通也叫來,这对腐女來说可是上好的戏码啊,
饭桌上大家气氛热烈,虽然含着离愁别绪,但越是即将离别,越要使劲开玩笑,吹牛皮,把心中的伤感都淹沒在觥筹交错当中,
对了,涛哥偷偷要了点啤酒给大家喝,“无酒不成席”,这也算是男生们的共识了,
大家的酒量有深有浅,当多数人都喝至微醺的时候,涛哥从桌后站起來,向大家敬酒,感谢这几年來大家对他的支持,我酒量不好,感觉双腿乏力,就坐着和涛哥碰了杯,
“叶麟,你升上初三以后,还是不准备参加篮球队吗。”
在厕所和涛哥并排小便的时候,他这样问我,
“不了,我无组织无纪律,恐怕当不好队员,而且涛哥你不能再当队长的话……”
“下任队长是沈少宜。”
涛哥打断了我的话,
我迟疑了一下,“沈少宜來当队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你支持他吗。”涛哥看着我的眼睛,
我笑得不太自然,“我又不是篮球队队员,沈少宜不需要我的支持的……”
涛哥仿佛是嗔怪道:“怎么,我毕业了,你就不给篮球队当陪练了。”
我急忙道:“不会啊,只是我担心沈少宜不希望见到我……”
洗完手从厕所出來后,涛哥轻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叶麟,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向涛哥做出一个苦瓜脸,“这不是刘备说的吗,涛哥你不就是想劝我和沈少宜和好吗,你直说就行,其实我跟他之前完全是误会啊。”
涛哥半信半疑,又说:“我也跟沈少宜讲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他死心眼听不下去,你的生rì比他大,就当他是弟弟,别跟他一般计较好不。”
我点头同意,心知肚明,涛哥这是不放心他毕业以后,我和沈少宜会不会继续因为熊瑶月的事情起冲突,所以借着送别酒会,特意來说合我们两人,,想必之前和沈少宜也费了不少口舌吧,
“我累了。”
在兄弟们拼命让我和沈少宜碰杯喝酒的时候,沈少宜迫于无奈跟我喝了一杯,同时说出了上面的话,
我不是能特别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疲惫的眼神,是觉得儿女情长超级折磨人,想要暂时远离了吗,你才发现啊,女孩子超麻烦,跟她们交往,难度堪比和外星人建交啊,
涛哥眼看就要毕业,沈少宜和我的关系又不温不火的,尽管我不是基佬,也颇觉得伤感,不觉多喝了两杯闷酒,
然后我就醉了,
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好几个人说要送我回家,但是我好面子,不肯让人相送,非说自己一个人沒事,
于是我摇摇晃晃,披星戴月的,跌跌撞撞返回了家,
路上好像遇上了什么人,但是我喝醉了就只管笑,脑子沉重得紧,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一觉醒來,我才稍微觉得清爽了一些,看着天花板上的污渍,心想那是不是前两天打死的蚊子,
想要起床,却发现左臂十分沉重,而且已经麻木了,
我心头一惊:难道我小小年纪,突然半身不遂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喝酒啊,昨天饭店卖给我们的恐怕是假酒吧,其他兄弟怎么样了,全部中毒了吗,惊天惨事啊,二十八中的篮球校队居然就这样全灭了啊,
仔细一看,我长吁一口气,胳膊麻木并非是半身不遂,而是有一个只穿内衣的女孩,躺在我的臂弯里睡得正香,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喝酒中毒了,原來只不过是……
诶诶诶诶诶,这种情况也很不对劲啊,这些rì子我明明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哪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出现在我床上啊,
壮着胆子看了看她的脸,,这不是小芹吗,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表情甜美得像是狗熊吃了二斤蜂蜜,枕着我的胳膊睡得好香啊,
上半身穿着少女发育款的,带蓝点的胸衣,和xìng感无缘,透着三分幼稚,腰以下跟我盖着一张被子,估计下半身只有一条三角裤护身,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把被子掀开,看一看小芹穿着什么样的内裤啊,我是变态啊,跟变态们呆的时间太多,我的思想也如此龌龊了啊,
当务之急,是先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和小芹搞到一张床上去的啊,
难道昨天晚上酒醉回家的路上,我碰上的人是小芹吗,我怎么会让她进屋,我怎么会让她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小芹沒有回家,任阿姨难道不会着急吗,还是说小芹事先得知妈妈晚上不会回家,才敢到我这里过夜吗,
睡梦中的小芹,像是需要抚摸的幼兽一样,枕着我的胳膊,向我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一些,
小芹的头发搔得我好痒,但是我拼命忍住了,
不行,还是回忆不起來,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的酒量真的好差啊,比老爸还不如啊,而且一旦喝得烂醉,事后就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啊,
好在根据别人的说法,我喝醉后似乎只是笑,会变成一个超好说话的老好人,而不会耍酒疯打人,所以我应该沒有对小芹做过分的事情吧,
昨晚不知为何來找我的小芹,在我家附近见到我醉酒,上來跟我搭话,我一定也是笑呵呵地跟她交谈吧,小芹很快发现醉酒后的我特别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于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时机,就请求让她在我家过夜,醉醺醺的我就答应了她吗,
小芹应该只提出了这个要求吧,最多是跟我睡到一张床上的要求吧,我醉成这样,绝不可能对小芹做出非礼之举,充其量跟班长一样,是抱着她睡了一晚吧,
混蛋啊,居然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啊,我现在只穿着四角裤,昨晚的衣服我是自己脱的吗,不会是小芹脱的吧,而且不要把手放到我胸膛上來啊,不要摸着我的胸肌一副安心的样子啊,
忽然之间,怀抱小芹的我,浑身冷汗,身体僵硬,
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问題,
我菊花疼,
很多笑话都讲过,某人和一帮兄弟喝酒,第二天酒醒了以后,菊花疼痛难忍,
我的确是喝醉了,醉的记不清昨晚的事情,
可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小芹啊,虽然幼年把她错当成男孩子了,但是如今已经从多方面证明,小芹是女孩子啊,
和女孩子睡了一晚,为什么我会菊花疼呢,
谁來告诉我啊,,
【493】 传播正能量
本章节为空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