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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铁行者     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txt下载     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89】 遭到绑架

    几乎可以确定,艾米把按防震气泡薄膜的游戏说成“啪啪啪”,是在有意消遣我,

    我实在不该上这个当的,因为艾米在进行这项恶作剧的时候,嘴角升起的坏笑明明很熟悉,

    就像我偶尔恶作剧(比如骗班长学狗叫)的时候,露出的坏笑一样,

    我的老爸,受HHhH同好会册封的叶远峰将军,虽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是很少有对人恶作剧的习惯,毕竟从前当过老师,要注意师德师风,

    尽管不情愿,我也只能猜测,我和艾米时常露出來的坏笑,是遗传自共同的母亲艾淑乔,

    只不过艾淑乔已经不是喜欢恶作剧,而是喜欢犯罪的程度了,我们兄妹俩时常露出和这位大魔头一样的坏笑,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跟艾米遛了一会狗,彭透斯就过來迎接,说导演要她这个女主角马上回片场,有一些剧本的临时修改需要跟她商量,

    艾米很不情愿地跟彭透斯回去了,因为是剧组的内部会议,我一起过去也不能旁听,所以我暂时留在影视城外面,答应过一会再去片场参观,

    虽然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房车里消磨时间,品尝法国大厨提供的下午茶餐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感觉最近太懈怠了,正是因为不够斯巴达,所以才会感冒,,我应该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享乐,而是要残酷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才能成为不畏惧任何挑战的男子汉啊,

    这样决定的我,顺着影视城外的宽阔马路,开始进行锻炼腿部肌肉的快走训练,

    像竞走选手一样走了大约一公里,眼前的景物逐渐荒芜,马路两侧时常能看到半人高的草丛,甚至路上还有马车经过,马粪味随着干燥的空气传播过來,

    毕竟冬山影视城是建设在城郊地带,再往远走会更荒凉,说不定就到山沟里去了,

    为了不至于呆会想买瓶水喝都沒地方,我调转方向,开始返回,

    就在这时,我在草丛中看到蹲着一个人,

    下意识的,我以为那是小芹的表哥任鹏,玩lol入迷的“草丛王子”殿下,一见到草丛就忍不住要钻进去思考人生的那位,

    定睛观瞧,却是一个8、9岁的小男孩,他顶着青头皮,穿着大一号的背心,蹲在草丛里,那姿势和任鹏一般无二,

    我深深感到,祖国未來的花骨朵都得了网瘾,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都说玩lol有很多小学生,本市的lol第一高手id也叫“红领巾大侠”,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小学生如此沉迷,像任鹏一样蹲在草丛里,准备跳出來对路人“德玛西亚”呢,

    幸亏我是第一个路过的,这个小学生可能是见我面目凶恶,可能等级比较高,所以沒跳出來,要是路过一个在他看來等级沒那么高的,岂不是要发生悲剧,

    我刚才还在为自己身上流着犯罪者的血而感到羞愧,现在觉得可以阻止一件不幸的发生,还能顺带引导祖国的青少年走回正途,于是责任感突然爆棚,我走到小男孩近前,隔着草丛对他说: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藏在草丛里是不能隐身的啊。”

    小朋友抬头看了我一眼,令人意外的,他虽然对我的凶相感到害怕,却沒有立即拔腿逃开,,是条汉子,换一个老太太路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拿根棍子來梆老太太的头了,

    虽然沒有逃,小朋友却把头低了回去,好像要否认我的存在一样,

    我靠,这是深度游戏沉迷的症状吗,有一次我和小丁包夜玩dota,第二天早上出了网吧,感觉路上的行人,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血条,

    这么小的年纪,区分游戏和现实的能力还很弱,难道他以为不和我说话,我就会像是lol的野怪一样忽略他吗,我必须点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下去啊,不然你长大以后,会被父母送去杨永信那里电疗啊,十万伏特杨永信可是比任何游戏BOSS都可怕的存在啊,难道你沒听说过,由于他的戒网所使用电压太高,甚至造成了山东省电力供应不足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以老前辈的口吻继续说道:

    “小朋友,童年不要只是电脑游戏、电脑游戏的,多玩一些户外活动也很好啊,当然了,你这种cosplay活动就不太必要了,你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木棍吗,伤人可是要被jǐng察叔叔带走的喔。”

    小朋友还是不说话,一脸苦恼的表情,

    我发现他右手里紧攥的东西,是一卷报纸,心想还好,跳出來用报纸打人,应该不会把人打伤,不过把年纪大的人吓出心脏病也不好,

    “嗯哼,大哥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到户外去活动,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玩滑梯,玩捏黄泥,现在回忆起來,还很怀念呢。”

    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捉迷藏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捉到,要挨揍啊,玩滑梯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看见了,要挨揍啊,捏黄泥如果捏得比小霸王好,要挨揍啊,

    我的童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不起有什么乐趣,完全都是由挨揍组成的吧,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充满了血泪啊,如果当年的电脑游戏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我肯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这一番现身说法,声情并茂的劝告,让小朋友很是感动,他终于很为难地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

    “大哥哥,我沒有沉迷游戏,我……我在拉大便。”

    尼玛怪不得有一股臭味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马粪的味道呢,原來是童子粪吗,另外你拿的报纸原來不是用來打人的,是用來擦屁股的啊,给我用卫生纸啊,报纸印刷里面含铅,对儿童的菊花很不健康的,

    感到十分尴尬的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递给小朋友,让他用这个擦屁股,然后转身告辞了,

    在返回影视城的路上,我遇上了三个穿条纹西服的男人,

    左面的那个很瘦,头发像死蛇一样从眼前垂下來,一脸jiān诈的样子;右面那个则很胖,戴着个墨镜,有点像洪金宝,

    走在中间的,身材最魁梧,气质最肃杀,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不不,不是班长那样的临时xìng眼罩,而是像街霸的泰拳王一样的黑sè真皮眼罩,

    我立即把他和小芹嘴里的“龙叔”联系到一起,听说小芹父亲派來保护小芹的黑社会,就是以这个独眼龙大叔为总负责人的,

    前几天绑架付士健的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放人,你们真的会把付士健活埋在荒山吗,真是冷血无情的一帮黑社会啊,

    如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的道路不让我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亏得我刚才还送给小朋友一包手帕纸让他揩腚呢,结果做好事沒有好报啊,这么快黑社会就來找我的麻烦了,

    “你就是叶麟吧。”龙叔向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sè轿车指了指,“跟我们上车,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黑sè轿车关着窗玻璃,里面似乎沒人,但坐上黑社会的车,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

    有心转身逃跑,那样既显得沒有男子气概,也未必跑得了,,毕竟人家有车,

    于是我双手插兜,故作不屑道:“你们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沒面子啊。”

    左边的瘦子,隔着西服口袋,用一个像是手枪一样的东西瞄着我,威胁道:

    “少废话,听声音也听出來是你,快跟龙哥上车。”

    胖子也跟瘦子做出相似的动作,龙叔则用“识相点”的那种眼神望着我,让我知道进退,

    我虽然是一个斯巴达,但是并不是超级英雄,还沒有自信能胜过两柄手枪,

    就算沒有手枪,三个混黑社会的成年男人,也不是我对付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跟他们上了车,

    反正我觉得他们听小芹的命令,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胖子负责开车,龙叔沉默地吸着烟,瘦子倒是很健谈,

    他和我并排坐在乘客位上,用那种看着烂西红柿的挑剔眼光看着我,不住地对我进行讽刺,

    “哼,看你的长相,也和我们黑社会沒有什么区别嘛。”

    “老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以为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二小姐刚转学过去的时候,你对她各种欺负,兄弟们看着都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二小姐阻止,你早就被我们打成残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并沒有回嘴,而是在心里思考着瘦子说的这些话,

    “二小姐”指的绝对是小芹,但是为什么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难道小芹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不成,我记得任阿姨只有小芹一个独生女啊,

    随着汽车开上高速公路,我对于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产生了疑问,但是他们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題,还沒收了我的手机,并且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沒有采取过激行为,心想就算小芹授意手下人绑架我,也至多是恶作剧一类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活埋吧,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來,我被押着走出汽车,惊异地发现,我们真的來到了一座破败风景区的荒山脚下,

    听说某人正在山顶的凉亭上等我,

【490】 严重警告

    眼前的这座荒山,冬山市的老人都称它为“鸭塌屁股山”,外形自然不会如何高雅,

    话说把我绑到这里的话,根本就不用在眼睛上蒙黑布吧,果然是黑社会如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吗,

    某一任市委领导曾经试图把这座山改造成风景区,结果刚修了上山的石阶,还有山顶上的凉亭,市长和副市长就惨遭双规,从此人们再也沒有见过他们,

    迷信的老人就说,这座山有山神,破坏了山上的草木,惹得山神生气,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不知是不是害怕山神,总之后任的领导,沒有一个肯把“鸭塌屁股山”的风景区改造继续下去的,于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工程就荒弃至今,

    我一直好奇鸭塌屁股山的山神长什么样子,难道,是一只鸭子吗,唐老鸭那种,鸭子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要住在山上呢,神的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度量的啊,

    黑社会三人组一路把我押上山顶,龙叔和瘦子倒不妨事,胖子连上了250级台阶,稍微有些喘了,

    果然只是长得像洪金宝,沒有洪金宝的体力吗,

    到了比较平坦的山顶(也就是所谓的“鸭塌屁股”区域),龙叔指了指前方伫立的破败凉亭,让我一个人走过去,

    我也沒客气,大踏步便往那边走,待得进了亭子,才发现亭子zhōng yāng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面目yīn沉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服,上衣兜里别着一只钢笔,不知是不是签合同用的,总之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奢侈品,

    这家伙原本可能是一个挺英俊的人,但是如今双颊削瘦,像是得了大病,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在寂静得只有鸟鸣的山顶,听起來格外清晰,

    我心里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五、六分,从來都是知难而上,不畏强权的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等着他先开口,

    对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匪首在打量喽啰,将军在打量士兵,或者说,岳父在打量女婿,

    “你就是叶麟。”

    是带着极重粤语腔的普通话,不过早年看过不少香港电影的我,勉强能听得懂,

    明明已经确知了我的身份,偏偏还要徒费口舌再询问一次,

    我不回答沒有意义的问題,反问道:“你就是小芹的父亲。”

    身为三合会聚英堂堂主的霍振邦,见我年纪轻轻却如此大胆,不禁在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嘲讽我出生牛犊不畏虎,

    “年轻人要有礼貌,先回答我的问題。”

    “我就是叶麟,你是小芹的父亲吗。”

    不卑不亢的语调,其中沒有丝毫畏惧,

    霍振邦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小芹的父亲,我这次到大陆來,是为了安排小芹母女的生活的。”

    我不免腹诽道:当年寻花问柳气跑任阿姨,如今又自作主张地跑來“安排她们的生活”,这人到底是有多任xìng啊,

    霍振邦又咳嗽了两声,从一个小方盒里捡出两枚胶囊,就着石桌上的矿泉水服下,这才继续说道:

    “我听说小芹跟你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很喜欢你。”

    如果小时候她对我的暴行也可以解释为“喜欢”的话,那这么说也沒错,

    我点了点头,

    霍振邦的唇角升起一抹苦笑,捂住心口说:

    “我早年糟蹋过不少别人家的姑娘,如今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原來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古语有云:yín人`妻女者,妻女被人yín,当然用在这里很不恰当了,

    “为什么你的手下叫小芹‘二小姐’。”我提出心头的疑问,

    霍振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戚,凝滞半晌,才缓缓说道:

    “在小芹之前,我还和一个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的,他很像我,我本打算把他培养成我在黑道的接班人的,但是在去年,他在美国和黑手党起了冲突,竟然被下毒暗杀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一來,霍振邦鬓角上的斑白银丝就有了解释,

    “杀子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拖着衰弱病体的霍振邦,眼神中首次出现了愤怒的火焰,“不过你也要知道,如此一來,小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我敛起之前用來壮胆的痞气,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霍振邦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虚弱却严肃地指向我,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最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做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本学期开始的那两个月,我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对小芹不好”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芹的父亲是黑社会啊,现在回想起來,我那时候是在玩命啊,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绑上黑车,从此人们再也见不到我啊,

    “我、我现在对小芹已经好一些了……”我急忙辩解,

    霍振邦眯着眼睛做出并不相信的样子,“我女儿不管在你那儿遭到了任何委屈,只要她向我开口告状,我就把你活埋。”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寻找鸭塌屁股山的山顶,有沒有已经挖好的大坑,

    心中暗想:既然最初我把小芹欺负得那么厉害,她都沒有去告状,如今我态度转好,我应该沒有什么被活埋的可能了吧,

    霍振邦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一样,又厉声道:

    “你对她好是你分内的事,但是不能因为你们感情升温,就借此轻薄我女儿,你要是敢把我女儿搞上床,我就打断你第三条腿。”

    我心头一惊,几乎就要用双手捂住下体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把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搞上床了啊,

    跟任阿姨说的,如果我搞大了了小芹的肚子,就把我老爸的蛋捏碎不一样,霍振邦真的有能力,有决心,把我的第三条腿打断啊,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他,对唯一的女儿已经因爱成狂了啊,

    我面sè惨白地说谎道:“我们只是初中生,初中生的jīng力大多是通过体育运动來宣泄的,我们绝不会偷尝禁果的。”

    “少想骗我。”霍振邦道,“看你就长着一张yù求不满的脸,14岁的男人天天在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说,你摸过小芹沒有。”

    明人面前不该说暗话,另外我确实有点羞愧,只好低着头承认道:“摸过一次……”

    霍振邦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沒有问我具体摸过女儿的什么部位,而是问:“用的哪只手。”

    我诚实答道:“双手都用了……”之后猛然惊觉,,霍振邦不会是打算剁掉我摸她女儿的那只手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诚实了,

    霍振邦紧紧地绷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哼道:

    “你连这种事都干了,就是说已经有未來会娶我女儿的觉悟了吧。”

    我一愣,“这个……”

    霍振邦陡然变sè,“怎么,你想不负责,黑社会的女儿也是想摸就摸的。”

    理屈词穷的我只好低下了头,

    阵阵山风吹來,霍振邦两眼血红,又咳嗽了两声,

    “等你们高中毕业以后,就结婚吧。”霍振邦不容商量地,替我和小芹安排道,

    “但是在结婚以前,不准碰小芹的身子,你要是抱着得了便宜就走的心态,让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你全家。”

    那啥,我还沒有那么人渣,会做出骗了小芹的身子然后再抛弃她的那种事的,另外如果你要杀我全家,远在美国的艾淑乔也是我的直系亲属啊,你们中美两大黑恶势力激情碰撞,倒会是相当热闹的一个场面啊,

    “还有,不管婚前婚后,你都不准和小芹以外的女孩交往。”霍振邦继续向我提出要求,“你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小芹,你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诶,自诩岳父大人的你,做起事來还真蛮横啊,你婚前婚后都风流无比,还跟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结果对于自己的女婿,就像要求圣人一样要求他吗,我的青chūn刚刚开始好不好,别把我未來的人生都固定死了啊,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感,

    “小芹叫我爸爸叶叔叔,我也叫您霍叔叔好了,请问霍叔叔,您把我绑架到这里來,小芹知道吗。”

    “小芹沒必要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來大陆了。”

    “这么说,是您自作主张的啰,虽然小芹是您的女儿,但是儿女之间的事情,不用长辈全部一手cāo办吧,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留一点zì yóu选择的空间。”

    霍振邦的上半身突然隔着石桌向我猛扑过來,一把揪住了我的上衣领口,他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你跟小芹结婚,你就结婚,而且生下來的第一个男孩,要随我的姓,你要让他姓霍,我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

    “为、为什么啊。”我的衣领被扯得很难受,此时的气氛更加让人难受,

    “因为,我不可能再有别的后代了啊。”

    霍振邦带着极其悲痛的语调向我吼出來,

    “因为失子之痛,我流连夜店,结果被两个洋妞传染了艾滋病啊,我很难再得到健康的后代了,得了这种病,我和红璃复婚的最后一点希望也不复存在了,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

    尼玛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來了啊,虽说我知道rì常接触被传染艾滋病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还是心里犯嘀咕啊,怪不得自从我得艾滋的谣言被传出去后,到二十八中找事的小混混就越來越少,原來身患艾滋病是这么有威慑力的事情啊,

    激动的情绪过后,霍振邦将我向后一掷,又说:

    “我有很多钱,所以艾滋病对我來说更像是一种慢xìng病,既然前NBA球星,魔术师约翰逊能和艾滋病对抗20年,恢复到艾滋病毒已经检测不出的程度,那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在这上面,就算我的体质不如约翰逊好,至少也能再活十年左右,所以……”

    他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反转手指,指了指我,

    “我剩下的这些岁月,除了为儿子报仇,就是给小芹母女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谁敢欺负小芹和红璃,就是跟我霍振邦作对,我让他不得好死。”

    突然之间很担心老爸的安全,让任阿姨意外怀孕算不算欺负了她呢,可是既然霍振邦染上了艾滋病,不能再和任阿姨复婚了,那么让任阿姨嫁给一个肯真心对待她的人,不也算是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当然沒敢说出來,希望霍振邦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霍振邦在“鸭塌屁股山”上对我的训诫,不亚于上帝在西奈山上对摩西的“十诫”,被放回來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已经被无形的镣铐捆住了,

    打开龙叔还给我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三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艾米的:“死男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回复道:“突然有事,先回家了,改天去青姿学园看你。”

    第二条是诈骗短信:“爸我在外piáo娼被抓,手机被沒收,快汇5万保释费到622XXXXXXXXX的交行卡上……”

    这年头为了骗钱,别说是当儿子,当孙子他们也愿意了,

    第三条是小芹发给我的:“叶麟同学,黑社会终于肯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了,你现在到我家來,就可以尝一尝我辛苦锻炼的厨艺,顺道把擎天柱大哥接回去喔。”

    胡说,黑社会明明是跟我在一起,他们才沒有把擎天柱大哥还给你呢,擎天柱大哥自始至终都在你手上啊,

    不过,由于我做出了强抱班长的事情,最近沒脸去她家蹭饭了,小芹的厨艺虽然比班长差一大截,但是总比我好啊,

    最最重要的,小芹答应这次会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虽然她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但是我不能错过和擎天柱大哥重逢的机会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去,既然小芹敢叫我,那么任阿姨肯定不在家,她借机会引诱我的话,我能抵御得了吗,她父亲可是当面jǐng告过我,我要是在婚前睡了小芹,就要把我阉掉啊,

【488】 流行游戏

    星期六,我如约到影视城,去参加《血战金陵》的拍摄工作。

    曹导演以及另外六名衣着随意的工作人员,在“冰库大战”这段戏的取景地,一处附属于影视城的餐馆冷冻室外头等我。

    见了我的面,戴眼镜的灯光师先一步叫出来:

    “还真的和吴升像得要命啊!你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算了,这么个附带忧郁光环的哥哥,我可承受不起,后来我听说,自从吴升去瑞士旅居之后,瑞士当年的自杀率同比上升了4%,也不知道跟吴升有没有关系。

    微电影因为时间短,所以剧情高度浓缩,我今天唯一的活动,就是穿上金陵恶少的戏服,在冰库里和两名“武林正义人士”装模作样地打几个回合(蒙面的正义人士由餐馆老板以及大厨友情客串,据说曹导演用出镜机会来支付场地使用费了)。

    曹导演嘱咐我,跟正义人士交手的时候下手轻点,毕竟冷库是人家的地盘,我心想如果是吴升绝对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吴升可是非常注重塑造人物内心的好演员,金陵恶少如果对来刺杀自己的正义人士手下留情,岂不是性格崩坏了吗?

    不过我反正也不太在乎曹导演的微电影会拍成什么德行,于是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除此之外的重中之重是,曹导演让我在衣袖下面戴一只劳力士金表,并且要求我在开打之前,故意做一个类似黄飞鸿的起手式,把金表向镜头露出来。

    反正片尾的署名仍然会用吴升的名字,这个没节操的要求我也同意了。

    此前由于吴升强烈反对在剧中插入不符合时代的软广告,造成拍摄进度停滞不前,如今大家见我答应种种条件,比袁世凯答应二十一条都痛快,不由得弹冠相庆,欣喜于曹导演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他一样无节操的演员。

    深受鼓舞的大家,配合无间,只花了15分钟就圆满完成了这场戏的拍摄任务。

    后来我稍微一总结,大家之所以精神高度集中,不想返工,可能是因为冷库里温度低至零下30c,尽管每个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套上了羽绒服,但是呆得久了,也要牙齿打颤,和外面的酷热天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天有人因为忽冷忽热,导致感冒,和吴升一样去诊所挂水了。我反倒因为最近刚得过病,比较小心,所以没事。

    我第一次参演就如此顺利,曹导演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会按照和吴升签的合同付给我片酬,数额肯定没有我在美国人的剧组,饰演聋哑恶僧的时候多,不过聊胜于无,总比上街发广告强。

    早早地结束工作,我换回便服,信步朝《魔鼎传奇》的片场走,想顺路去看看艾米。

    想不到在半路上和她遇上了。

    用红色丝质缎带捆住双马尾的艾米,正牵着稍微瘦下来一些的奥巴马,在街边的水果摊前停留。

    艾米像检阅军队一样检阅面前的大头梨、西瓜、荔枝以及芒果,一开始并没有看见正从侧面走过去的我。

    远远的,在暗处保护艾米的004和005,倒是先一步确认了我的出现。

    水果摊主是一位中年大婶,她长年在影视城附近摆摊,习惯了外国游客,所以尽管艾米并没有戴墨镜,金发碧眼明确无误地彰显着自己的外国人身份,大婶也没有怯阵,更没有丝毫优待外宾的意思,只是有气无力地说:

    “看好了什么,自己往塑料袋里装,你会说中国话不?不会说的话,##%*&###¥#¥#!#¥#¥&%……”

    尼玛这是啥啊!靠着我惨不忍睹的英语听力水平,这好像是英文啊!摆摊卖水果的大婶英文都比我好啊!我干脆一头撞死在西瓜上算了!

    艾米却对大婶的怪味英文不甚满意,她挑起小小的眉头,“我会说中文,你这里卖可乐吗?”

    到水果摊上买可乐吗?这是何等的缘木求鱼啊!而且就算大婶真的有可乐,正在监视你的004和005,也不会允许你喝吧!

    发现对面的金发小萝莉,居然普通话标准到如此程度,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大婶也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

    “咦,小姑娘你是哪国人?你不是游客吗?”

    艾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并未回答大婶的问话,这时大婶发现了一个急需自己处理的问题——奥巴马伸出长长的舌头,正在tian水果摊上的一只苹果!

    奥巴马你饿疯了是吧?改行吃素了?连苹果也想吃了吗?

    “喂!喂!”大婶做出一个驱赶的手势,“别让你的狗tian我的红富士!这样该卖不出去了!”

    “听到了吗?”艾米以严厉的口吻对奥巴马说道,“不准你再tian了!这些天朝苹果上面全是农药!你回去必须洗胃了!”

    接下来艾米压低了声音,如同询问毒品一样,再次问道:“你这里有可乐卖吗?”

    被奥巴马幽怨的目光瞪着的大婶感到莫名其妙,她摇摇头,“我这里没有可乐,可乐都是色素,我的水果比可乐好多了!”

    听说这里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艾米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她撅嘴道:

    “连可乐都没有,算什么水果摊!”

    然后把被说愣了的大婶撇在一边,自顾自地转头走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了我。

    “诶?男仆?你在跟踪我吗?”

    只是偶遇而已!你一头金发又牵着一条大狗,在行人很少的街道上,想不注意到你都不容易啊!

    “跟踪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艾米得意地说,“毕竟你是爱着我的卑微男仆,是我爱的奴隶嘛!”

    “喏,狗绳你来牵一会。”

    艾米把奥巴马的控制权移交给了我,我们两人一狗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下午的日光仍然很强烈。

    本来和艾米闲聊的我,突然发现她不见了,仔细一找,原来她躲到我的身后,用我的影子来遮阳,以保护她娇嫩的易受紫外线侵袭的皮肤了。

    “男仆,你什么时候能长得跟彭透斯一样大啊?那样你的影子就能完全遮住我了!”

    艾米似乎对我的影子只能遮住她一小部分,而感到不甚满意。

    那还真对不起啊!我永远不可能长成彭透斯那样的巨汉啊!他都快赶上绿巨人了好不好!难道只是因为你遮阳方便,就要让亲哥哥遭受伽马辐射,进而变异吗!

    “对了,凯尔那家伙,最近在玩啪啪啪的游戏。”

    艾米突然说。

    啪……啪啪啪!?那不是上床的别称,也写作ooxx吗!凯尔你是美国人又已满十八岁,你和谁啪啪啪我都不管,但是别给我的萝莉妹妹造成不良影响啊!

    “他没事就在片场玩,都玩入迷了。”

    玩入迷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片场玩是什么意思?现场ooxx吗?美国人的开放程度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啊!

    “凯尔不光自己玩,还到处向别人推荐这种减压游戏,昨天还问我要不要一块啪啪啪来着……”

    我靠你找死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芹,让她出动黑社会绑架你啊!敢对我妹妹提这种要求,我要把你先化学阉割,再物理阉割,总之是阉割一百遍一千遍啊!

    “哼,那种幼稚的游戏,我才不会跟他一起玩呢!”艾米把双手揽在脑后,不屑道,“缓解压力的话,吃薯片喝可乐也能做到啊!”

    好,不愧是我的妹妹,拒绝得干净利落!但是你认为啪啪啪比吃薯片喝可乐要幼稚,貌似说反了吧?大多数人都是先被允许吃薯片跟喝可乐,然后才被允许啪啪啪的!

    “不过,等凯尔走了一会,我一个人在房车里呆着无聊,就稍微玩了一下,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等……等等!你说什么!“稍微玩了一下”是指什么?啪啪啪的游戏至少要两个人一起才能玩吧?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竟然是,莫非是……你独自一人在房车里diy吗!卧槽我的耳朵要失聪了啊!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不要说给我听啊!

    像我这样欲求不满的少年,偶尔撸管已经很丢人了,结果连你这个萝莉控偶像,宛若画中人的美丽少女,也要在床上安慰自己吗?别让我想象你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然后口里发出呻吟的样子啊!

    我们真是一对丢脸的兄妹啊!难道是因为遗传基因的关系……

    “现在一天不啪啪啪,我就感觉好空虚……”

    还上瘾了啊!就算上瘾了也别跟哥哥说这些啊!唯独这方面我没法帮上你的忙啊!

    “诶?男仆你为什么脸色不太正常的样子?”

    艾米侧过身子,好奇地瞧着我。

    那是因为你在讨论的话题,本身就不正常啊!这种事你要哥哥怎么开口啊!

    我的脸色越难看,艾米似乎就变得越欢乐,她掩住口坏笑道:

    “男仆知道我和凯尔分别在玩啪啪啪的游戏,不带你玩,所以嫉妒了吧?要不要下回我带你一块玩啊?”

    住口……住口啊!这么禁忌的话题,居然两眼笑成弯月状地说出来吗!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妹妹啊!

    艾米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怎么,男仆你因为摄入重金属太多,突然变哑巴了?或者是天朝的课业太重,压力太大导致语言功能丧失?不要紧,只要用啪啪啪来释放一些压力,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噢,对了,光是口头上说,不把啪啪啪的工具交给你的话,是没法玩那游戏的。”

    说着艾米就伸手到裙子兜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尼玛我不敢去看啊!既然是啪啪啪的专用工具,肯定是安全套啊!我的妹妹已经堕落到随身携带安全套的程度了吗!到底是在哪里,哪个时间,哪个选项出错了呢?

    结果艾米拿出来的,却是一张折叠过的防震气泡薄膜,上面有一半的气泡已经被她给捏破了。

    “喏,这就是最近片场很流行的啪啪啪游戏,每按下一个气泡就发出‘啪’、‘啪’的声音,你也要试一下吗?”

    试你妹!不要给游戏乱取名字好不好!这种幼稚的游戏,是我们幼儿园就玩剩下来的东西啊!我们还能站着玩,躺着玩,倒立着玩,研究出好多花式玩法呢!

    当年小霸王还把我的后脑勺垫在气泡薄膜下面,骑在我背上,啪啪啪了一个下午呢!至今我听到那个声音还会头疼啊!

【491】 猫装备

    “今天晚上10点钟以前,妈妈是不会回來了。”

    穿着休闲小吊带裙装的小芹,一边在厨房给我准备晚饭,一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才6点20,也就是说,我和小芹在她家里,会有3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小芹沒有说谎,任阿姨提前回來的可能xìng仍然很大,

    “任阿姨去做什么了,加班吗。”

    “不是加班,是去看同学了。”

    “同学。”

    “嗯。”小芹笨拙地用锅铲翻着滚油里的鸡块,“是妈妈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妇产科的大夫,是很坏的一个阿姨……”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任阿姨的同学呢,任阿姨去找她,说不定……”

    后面的话被我咽下去了,仔细一想,任阿姨去找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也许是要私下把孩子流掉吧,这对于老爸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是一个很坏的阿姨嘛。”小芹撅起嘴说,“叶麟同学你忘了吗,在你答应让我做你女朋友的那一晚,我在你家留宿,结果第二天妈妈找上门來,怀疑咱们已经做了那种事,于是就把我带到她同学那,把我两腿分开绑在妇科治疗椅上,给我做了羞耻到死的检查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轮到任阿姨自己躺在那把椅子上了,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哎呀。”小芹突然惊叫起來,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起來,跑到厨房去看她的情况,

    “沒、沒什么要紧……”小芹把炒锅放在灶上,双手捂在大腿的一个部位上,“被、被热油烫到了……”

    早说过你穿的围裙太短啊,正面画着一只呆犀牛的围裙,完全不如班长家的实用,对腿部的遮蔽几乎为零啊,再加上你的烹饪技术不熟练,被热油烫到是早晚的事吧,

    小芹忍着疼痛想要继续炸鸡块,我阻住她,把燃气灶的火先关了,然后把她拽到沙发上,让她先把受伤的地方处理一下,

    “你家的创可贴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小芹对我的关心很是感动,她眼光闪闪地说:“不需要创可贴,只要叶麟同学在我的伤口上亲一下,立即就会痊愈的。”

    一边说一边掀起围裙,露出吊带裙边缘的大腿肌肤,上面有一个被油烫伤的小红点,

    你以为我是早年rì本拍的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啊,那个唐僧不光是女人演的,而且她的亲吻还能治病啊,我的亲吻沒那个功能啊,传染病菌给你还差不多啊,

    另外作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跟男生在沙发上坐得这么近,还掀起围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期待我有所动作的模样……不准这么H啊,围裙也算裙子好不好,你想害我被你爸爸阉掉吗,

    我冷下脸來,“炸鸡块什么的,我也可以做,你不用创可贴的话,就在这里等着,由我來做饭吧。”

    小芹急忙道:“不、不能让叶麟同学给我做饭,我去房间里拿件装备,有了那东西,就不怕被油烫到了。”

    拿装备,你以为是在玩网络游戏啊,

    有点好奇地用目光跟随着小芹,她回卧室后沒有关门,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躺在床在穿了起來,

    是……是一双白sè的长筒袜啊,靠这个來增加腿部的防御吗,

    但是你穿长筒袜的时候,干嘛要故意摆出诱惑的动作呢,腿线的侧面完全暴露给我,貌似还因为袜子太紧,口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女孩子穿衣服请关好房间的门啊,

    穿好了白sè长筒袜的小芹,在地上蹦了两下,信心十足地朝我走过來了,

    “(*^__^*)嘻嘻……这回就不害怕被油点子烫到了。”

    丝质的白sè长筒袜,在某些地方很薄,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里面的肉sè,

    比如小芹的膝盖,还有小芹的脚跟,和白丝袜混合在一起成为相当可爱的粉白sè,

    小芹沒有穿丝袜,露出光溜溜的双腿的时候,我明明沒有在意这些地方,等到双腿被遮起來之后,我反而去关注了,怎么觉得我好贱啊,

    “叶麟同学好像是特别喜欢丝袜的类型啊。”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

    “胡、胡说。”我红着脸,扭开目光不愿承认,

    “嘿嘿,其实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叶麟同学还沒有看到唷。”

    哪里我还沒有看到,360度我都看到了吧,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回來,

    小芹重新坐到沙发上,侧过身子,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她的脚底,

    “看到了吗~~~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在这里喵。”

    如果要问小芹为什么突然开始用“喵”当做句尾,那是因为小芹的这双丝袜,两只脚的脚底有特殊图案啊,

    模仿猫爪,在脚底画着粉sè的肉垫啊,小芹还数次弯曲脚趾,让肉垫图案随着动作改变形状啊,恶意卖萌啊,

    混蛋,明明完全比不上班长那优雅诱惑的黑丝长腿,但是这种可爱风的萌力,为什么让我产生想要用手摸一摸的yù望呢,一定因为我是一个喜爱动物的人吧,

    为了不让小芹太过得意,我忍住去抚摸她脚底肉垫的yù望,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起身到厨房去,用炸鸡块的方式來静心了,

    小芹像是我的尾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不住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叶麟同学,我的猫咪丝袜对我有加分吗。”

    我保持沉默,

    “我还买了另外一种黑丝袜,袜口上是猫尾巴的形状,我过一会也穿给叶麟同学看好吗。”

    我仍然保持沉默,

    “跟现在这双白丝袜配套的,还有一双长手套,手掌上也有肉垫图案,我网购回來以后穿过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真的猫咪了欸。”

    我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对了,跟这些配套的,还有一只猫尾巴,但是我一直沒搞明白要怎么穿上……”

    尼玛这已经不是正常服装的范畴了吧,为什么这么像我家chéng rén用品店卖的情趣游戏服啊,所有带尾巴的服装,都是用塞进菊花的办法來把尾巴固定住的,,小芹你如果搞明白要怎么穿,那才是出了大问題呢,

    “混蛋,你在哪买的这种衣服。”我气道,“你把尾巴扔掉,那种东西留在家里,被任阿姨发现就糟糕了。”

    小芹疑惑地眨着眼睛,“是我用百度搜索‘猫咪服装’的时候,位于首位的链接啊,尾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沒有尾巴的猫多难看啊,难道叶麟同学不喜欢尾巴,觉得尾巴会碍着叶麟同学的事吗。”

    “总之立即给我扔掉,你不扔掉,我就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我又抛出了杀手锏,

    “那好吧……”小芹低头道,“不过猫丝袜和猫手套可以保留吗。”

    “嗯,那两样可以留着。”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我们两人最后吃的晚饭,是我和小芹合力炸好的鸡块,还有小芹蒸的一小盆鸡蛋羹,

    小芹本來还要做“法国红酒炖牛肉”來着,我觉得这道菜既费时又费工,如果在上面多花时间,说不定我还沒拿回擎天柱大哥,任阿姨就回來了,所以沒有让小芹做,

    事实上,怀疑小芹功夫不到,做不好这道菜,也是原因之一,

    在艾米那里,我已经吃过法国大厨做的这道名菜了,就算小芹如何努力,也做不出人家十分之一的水平,所以不如和小芹简单地吃一点,

    某人哲人说过,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就着白米饭吃炸鸡块和鸡蛋羹,心中产生了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不是遥不可及而是触手可得的东西,真的容易让人裹足不前,有时候觉得:这就样好了,就样也不错,

    突然发现,小芹一边吃饭,一边调皮地用穿丝袜的脚,踩住了我的脚面,

    因为小芹家里到处铺着地毯,所以两人都沒有穿拖鞋,穿着运动袜的我,和小芹的丝面长筒袜发生了亲密接触,

    虽然可能是助长了小芹放肆的气焰,但是这种被女孩的小脚摩擦的感觉,真的十分舒适,让人不想反抗啊,

    “叶麟同学,我做的鸡蛋羹好吃吗,我失败了20次才学会的。”

    小芹神采奕奕地问,拼命用小脚丫在桌面下跟我磨蹭的她,表面上却做得若无其事,

    “还好吧。”我觉得自从险些推倒那件事之后,我对小芹越來越退让了,不能让她把主动权都抢过去,毕竟是她欺负我在前,太过心软的话,她就该旧态复萌,以女朋友的身份來欺负我了,

    现在的时代,被女朋友欺负的男人,难道还嫌少吗,

    于是我猛然移动左脚,和下方的右脚一起,夹住了小芹伸过來摩擦的脚丫,

    她面sè慌张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反抗,被我微微用力夹住,仿佛还挺喜欢的,脸颊浮现了绯红sè,

    “诶,你怎么不吃饭了。”为了报复,我同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

    小芹害羞道:“叶、叶麟同学你夹得我好紧,我拔不出來了……”

    尼玛这句限制级的话说反了吧,不是应该在和谐的运动中,由男方说出來吗,由你说出來算怎么回事啊,

    吃完饭后,我开门见山,让小芹把擎天柱大哥,以及其他机器人小伙伴都还给我,我要带回家去,

    小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诶,我沒有说过吗,为了叶麟同学不用抱着箱子回家,我已经用同城快递把擎天柱大哥寄走了啊,最晚明天就会送到叶麟同学家里吧。”

    你当然沒有说过,那么珍贵的擎天柱大哥怎么能交给快递呢,路上弄丢了怎么办,而且谁能证明你真的寄了快递啊,

    我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小芹,

    小芹直发抖,瑟缩在沙发一角,弱弱地问:

    “我道歉可以吗,为了表明诚意,会一并把衣服也脱掉的。”

【492】 打小报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在裤兜里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我掏出手机來看,小芹毫不见外地也凑过來,想看看屏幕上是什么内容,

    完全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啊,还真是不客气啊,

    “喂喂,个人**我还是要保留的,你再这样,别怪我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啊。”

    小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叶麟同学说要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意思就是说,要抛……抛弃我吗。”

    “是啊。”我故作严肃地说,“最早我也说过,只是暂且让你当我的地下女友而已,你最近越來越放肆,是因为你有黑社会撑腰,不怕我了吧。”

    我的说法其实很有问題,小芹有黑社会撑腰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才让我知道而已,

    “叶……叶麟同学如果不喜欢我和黑社会混在一起的话,我马上就断绝和他们的來往,再也不和爸爸那边的人见面了,那样还不行吗。”

    两眼里都是急切的征询目光,

    虽然我是比较反对和黑道扯上关系的,但是小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霍振邦因为染上了艾滋病,不知何时就会挂掉,如果唯一的女儿再和他断绝关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我于心不忍,就沒有再逼迫小芹,

    突然想问一句,小芹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那个哥哥已经死于黑道火并了,

    “小芹,你知道龙叔他们为什么叫你二小姐吗。”

    小芹眨眨眼睛,“因为叔叔那边有一个堂兄吧,我也搞不太清楚,我还不懂事就被妈妈带回大陆來了,所以爸爸那边的亲戚认得不全。”

    果然小芹不知道同父异母哥哥的存在啊,霍振邦同舞女生的儿子,的确沒理由让任阿姨和女儿知道吧,就算任阿姨后來拆穿了这件事,也沒有道理告诉小芹吧,

    也就是说,小芹从來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更不知道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不定那个舞女的儿子,会因为霍振邦娶了任阿姨,夺走了母亲的名分而迁怒于小芹吧,如果两人相识的话,关系不好也说不定,

    更不要说小芹还有恐男症了,

    不过总觉得,本该出现在小芹生活中的这个哥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小芹很不公平,

    虽然父母并非是同一对父母,但是我不也同样对艾米很亲近吗,

    既然在高中毕业前,我和小芹的关系从好几方面都被限定不能越雷池一步,那么不论老爸和任阿姨究竟会不会结婚,我都暂时把小芹当做妹妹好了,

    那么,小芹本应有的那个哥哥,本应得到的來自哥哥的照顾,就由我來代行吧,

    当做妹妹,就不会在小芹动辄要“脱衣服道歉”的诱惑下铸成大错,然后被她父亲霍振邦阉掉了,

    唯有当做妹妹,我才有不被**所打败的自信啊,这是经过艾米那边的成功经验的,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把陷入思考的我唤回现实,“叶麟同学表情这么yīn险地在想什么事情,难道是在想该怎么把我抛弃吗。”

    谁表情yīn险啦,我明明在认真负责地思考咱们两人的关系呢,这是我所归纳出來的,既安全又稳妥的办法啊,

    小芹在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又开始向我装可怜,

    “嗯……如果叶麟同学厌烦我了,想把我开除也沒关系,不过,要是能在抛弃我的前一天,用短信通知我一下下就好了。”

    “抛弃我”这三个字的她说的很不清楚,似乎混合了抽泣的声音,

    “啊,用短信通知你明天分手,那有什么意义。”

    “嗯……收到短信之后我会去自杀,这样就能以叶麟的女朋友的身份死去了,我会选择煤气中毒的方式,之前还要打扮一下,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是满脸幸福和满足的……”

    “赶快停止你的妄想啊,一想到你一边笑一边拧煤气自杀的样子,我绝对会做恶梦啊。”

    就是因为你老把殉情挂在嘴边,我对待你的感情才总是裹足不前哩,现在的情况好糟糕啊,和你太亲密了会被引诱,被引诱了之后会被阉掉,和你太疏远了,你又要自杀……总之不给我留活路了是不是,

    果然妹妹的距离是目前最适合的,就这么定了,老爸和任阿姨的好事我也要尽力促成,

    这时候我才得空來看一眼手机收到的短信,

    结果是……京东商场的促销信息,我只不过是半年前买了一个鼠标而已,京东商城的记xìng可真好,

    这次促销的是一些老人款手机,什么“献给爷爷辈的感恩回馈”什么的,

    受到提醒的我突然灵机一动,

    任阿姨的父亲,教我yīn阳散手的任老爷子,曾经给过我他的手机号码啊,

    原意是如果我自己在体悟yīn阳散手的时候遇上什么问題,可以打电话请教他,现在我仿佛找到了其他的用途啊,

    去打小报告啊,告诉任老爷子,他女儿如今意外怀孕,男方求婚但是被任阿姨拒绝,执意要把孩子流掉啊,

    任老爷子会作何反应呢,反正老爸当年可是被爷爷nǎinǎi拿菜刀逼着催他再婚,任老爷子也会希望任阿姨赶紧找一个归宿吧,

    事不宜迟,任阿姨已经去找妇科的同学去做流产准备了,再不通知任老爷子,我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就小命不保了啊,

    于是我推说突然有事,从小芹家跑了出來,小芹百般劝阻也沒有留得住我,另外我还威胁不准跟踪,不然就从女朋友的位置上把她开除,

    刚走到小区外面的丁香树丛,我就给任老爷子拨了电话,

    “谁呀。”任老爷子很不耐烦地问,“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装起孙子,在任老爷子面前我一向是这样,对方是前辈高人嘛,

    “老爷子,好久不见,我是跟您学yīn阳散手的小叶子啊。”

    “喔,是你小子啊。”任老爷子哼道,“你和内衣大盗大战三百回合的那段视频,有一段时间可是相当火啊。”

    诶,《头顶内裤,神功盖世》的网络视频,任老爷子也看过吗,好cháo的老爷子啊,既然老爷子用的是苹果手机,还是本市武术协会《水果忍者》游戏的纪录保持者,那么经常看视频网站也不奇怪吧,

    “老爷子,您……您见笑了,是您调`教有方,我才能打败那个跆拳道高手啊。”

    “废话。”老爷子笑骂道,“yīn阳散手如果连跆拳道都打不过,还算什么高深武术,幸亏你小子沒给我丢脸。”

    好险,原來任老爷子只是在意yīn阳散手是不是打赢了对方,对我们打架时到底是头顶内裤还是头套丝袜,完全不感兴趣,

    和任老爷子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后,我转入正題,

    “其实,其实老爷子,我可不是有意打听您的姓氏,是我偶然认识了您的女儿任阿姨,还跟她偶然去金胜跆拳道馆踢馆了……”

    “啊,你们打赢了沒有。”

    任老爷子果然只在乎输赢,对于我知道了他的姓氏一点也沒有追究,

    “算、算是赢了吧,虽然馆长沒有亲自动手,但是其中一个师傅被任阿姨打倒了,我也打倒了一个学员……”

    确切地说是女学员,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何菱,被我压在擂台上公然吃豆腐,引起跆拳道馆公愤來着,

    听了我们的战绩,虽然我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任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捋起五柳长髯,很为自己的女儿和弟子(,)战胜对方而得意,

    “小叶子,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向我报告这件事的吗。”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女儿任阿姨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小辈该不该说啊。”

    “你说,是什么事,我女儿总是不让我省心,她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老爷子,任阿姨她……她好像怀孕了……”

    “啊,。”任老爷子又惊又怒,“是谁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奋力一搏,“其实,让任阿姨怀孕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爸……”

    任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來了,半晌之后才森然道:“你的老爸叫什么名字。”

    “我老爸叫叶远峰,我叫叶麟。”

    为表诚意,我据实以告,

    “好,好,好。”任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大胆子,做了这种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任老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他还以为我老爸是和任阿姨搞婚外情呢,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老爸不是什么坏人,他14年前就离婚了,跟任阿姨发生这件意外以后,一直积极地想要负责,还买了钻戒向任阿姨求婚呢,可惜被拒绝了。”

    “诶,有这等事。”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么说,你是你老爸从小一个人拉扯大的啰。”

    我顺便把老爸这些年的辛苦夸张地赞扬了一番,

    听说老爸以前曾经是大学讲师,目前在开商店(网店也算商店),之所以让任阿姨意外怀孕,是任阿姨酒后乱xìng,逆推老爸的,任老爷子渐渐起了兴趣,不时干笑两声,

    “怎么,他们住在一个宾馆,是因为禽流感疫情被隔离了,虽然荒唐,倒也算是良缘天赐啊,我早说女儿家的不要整天抛头露面,早点找个男人安定下來,也好相夫教子嘛。”

    我急忙赞同道:“是啊是啊,反正我是相当欢迎他们俩再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任阿姨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她现在已经跑到妇科医院去了。”

【489】 遭到绑架

    几乎可以确定,艾米把按防震气泡薄膜的游戏说成“啪啪啪”,是在有意消遣我。

    我实在不该上这个当的,因为艾米在进行这项恶作剧的时候,嘴角升起的坏笑明明很熟悉。

    就像我偶尔恶作剧(比如骗班长学狗叫)的时候,露出的坏笑一样。

    我的老爸,受hhhh同好会册封的叶远峰将军,虽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是很少有对人恶作剧的习惯,毕竟从前当过老师,要注意师德师风。

    尽管不情愿,我也只能猜测,我和艾米时常露出来的坏笑,是遗传自共同的母亲艾淑乔。

    只不过艾淑乔已经不是喜欢恶作剧,而是喜欢犯罪的程度了,我们兄妹俩时常露出和这位大魔头一样的坏笑,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呢。

    跟艾米遛了一会狗,彭透斯就过来迎接,说导演要她这个女主角马上回片场,有一些剧本的临时修改需要跟她商量。

    艾米很不情愿地跟彭透斯回去了,因为是剧组的内部会议,我一起过去也不能旁听,所以我暂时留在影视城外面,答应过一会再去片场参观。

    虽然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房车里消磨时间,品尝法国大厨提供的下午茶餐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感觉最近太懈怠了,正是因为不够斯巴达,所以才会感冒——我应该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享乐,而是要残酷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才能成为不畏惧任何挑战的男子汉啊!

    这样决定的我,顺着影视城外的宽阔马路,开始进行锻炼腿部肌肉的快走训练。

    像竞走选手一样走了大约一公里,眼前的景物逐渐荒芜,马路两侧时常能看到半人高的草丛,甚至路上还有马车经过,马粪味随着干燥的空气传播过来。

    毕竟冬山影视城是建设在城郊地带,再往远走会更荒凉,说不定就到山沟里去了。

    为了不至于呆会想买瓶水喝都没地方,我调转方向,开始返回。

    就在这时,我在草丛中看到蹲着一个人。

    下意识的,我以为那是小芹的表哥任鹏,玩lol入迷的“草丛王子”殿下,一见到草丛就忍不住要钻进去思考人生的那位。

    定睛观瞧,却是一个8、9岁的小男孩,他顶着青头皮,穿着大一号的背心,蹲在草丛里,那姿势和任鹏一般无二。

    我深深感到,祖国未来的花骨朵都得了网瘾,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都说玩lol有很多小学生,本市的lol第一高手id也叫“红领巾大侠”,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小学生如此沉迷,像任鹏一样蹲在草丛里,准备跳出来对路人“德玛西亚”呢!

    幸亏我是第一个路过的,这个小学生可能是见我面目凶恶,可能等级比较高,所以没跳出来,要是路过一个在他看来等级没那么高的,岂不是要发生悲剧?

    我刚才还在为自己身上流着犯罪者的血而感到羞愧,现在觉得可以阻止一件不幸的发生,还能顺带引导祖国的青少年走回正途,于是责任感突然爆棚,我走到小男孩近前,隔着草丛对他说: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藏在草丛里是不能隐身的啊!”

    小朋友抬头看了我一眼,令人意外的,他虽然对我的凶相感到害怕,却没有立即拔腿逃开——是条汉子,换一个老太太路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拿根棍子来梆老太太的头了。

    虽然没有逃,小朋友却把头低了回去,好像要否认我的存在一样。

    我靠,这是深度游戏沉迷的症状吗?有一次我和小丁包夜玩dota,第二天早上出了网吧,感觉路上的行人,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血条。

    这么小的年纪,区分游戏和现实的能力还很弱,难道他以为不和我说话,我就会像是lol的野怪一样忽略他吗?我必须点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下去啊!不然你长大以后,会被父母送去杨永信那里电疗啊!十万伏特杨永信可是比任何游戏boss都可怕的存在啊!难道你没听说过,由于他的戒网所使用电压太高,甚至造成了山东省电力供应不足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以老前辈的口吻继续说道:

    “小朋友,童年不要只是电脑游戏、电脑游戏的,多玩一些户外活动也很好啊!当然了,你这种cosplay活动就不太必要了,你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是木棍吗?伤人可是要被警察叔叔带走的喔!”

    小朋友还是不说话,一脸苦恼的表情。

    我发现他右手里紧攥的东西,是一卷报纸,心想还好,跳出来用报纸打人,应该不会把人打伤,不过把年纪大的人吓出心脏病也不好。

    “嗯哼,大哥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到户外去活动,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玩滑梯,玩捏黄泥,现在回忆起来,还很怀念呢!”

    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捉迷藏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捉到,要挨揍啊!玩滑梯的时候,如果被小霸王看见了,要挨揍啊!捏黄泥如果捏得比小霸王好,要挨揍啊!

    我的童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不起有什么乐趣,完全都是由挨揍组成的吧!一点也不值得怀念啊!充满了血泪啊!如果当年的电脑游戏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我肯定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啊!

    这一番现身说法,声情并茂的劝告,让小朋友很是感动,他终于很为难地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

    “大哥哥,我没有沉迷游戏,我……我在拉大便!”

    尼玛怪不得有一股臭味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马粪的味道呢!原来是童子粪吗!另外你拿的报纸原来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擦屁股的啊!给我用卫生纸啊!报纸印刷里面含铅,对儿童的菊花很不健康的!

    感到十分尴尬的我,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递给小朋友,让他用这个擦屁股,然后转身告辞了。

    在返回影视城的路上,我遇上了三个穿条纹西服的男人。

    左面的那个很瘦,头发像死蛇一样从眼前垂下来,一脸奸诈的样子;右面那个则很胖,戴着个墨镜,有点像洪金宝。

    走在中间的,身材最魁梧,气质最肃杀,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

    不不不,不是班长那样的临时性眼罩,而是像街霸的泰拳王一样的黑色真皮眼罩。

    我立即把他和小芹嘴里的“龙叔”联系到一起,听说小芹父亲派来保护小芹的黑社会,就是以这个独眼龙大叔为总负责人的。

    前几天绑架付士健的不就是你们吗!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让你们放人,你们真的会把付士健活埋在荒山吗?真是冷血无情的一帮黑社会啊!

    如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的道路不让我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亏得我刚才还送给小朋友一包手帕纸让他揩腚呢!结果做好事没有好报啊!这么快黑社会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就是叶麟吧?”龙叔向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指了指,“跟我们上车,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辆黑色轿车关着窗玻璃,里面似乎没人,但坐上黑社会的车,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

    有心转身逃跑,那样既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也未必跑得了——毕竟人家有车。

    于是我双手插兜,故作不屑道:“你们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没面子啊!”

    左边的瘦子,隔着西服口袋,用一个像是手枪一样的东西瞄着我,威胁道:

    “少废话,听声音也听出来是你,快跟龙哥上车!”

    胖子也跟瘦子做出相似的动作,龙叔则用“识相点”的那种眼神望着我,让我知道进退。

    我虽然是一个斯巴达,但是并不是超级英雄,还没有自信能胜过两柄手枪。

    就算没有手枪,三个混黑社会的成年男人,也不是我对付得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跟他们上了车。

    反正我觉得他们听小芹的命令,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路上胖子负责开车,龙叔沉默地吸着烟,瘦子倒是很健谈。

    他和我并排坐在乘客位上,用那种看着烂西红柿的挑剔眼光看着我,不住地对我进行讽刺。

    “哼,看你的长相,也和我们黑社会没有什么区别嘛!”

    “老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以为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二小姐刚转学过去的时候,你对她各种欺负,兄弟们看着都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二小姐阻止,你早就被我们打成残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并没有回嘴,而是在心里思考着瘦子说的这些话。

    “二小姐”指的绝对是小芹,但是为什么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难道小芹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不成?我记得任阿姨只有小芹一个独生女啊!

    随着汽车开上高速公路,我对于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产生了疑问,但是他们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并且用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没有采取过激行为,心想就算小芹授意手下人绑架我,也至多是恶作剧一类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活埋吧?

    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来,我被押着走出汽车,惊异地发现,我们真的来到了一座破败风景区的荒山脚下。

    听说某人正在山顶的凉亭上等我。

【493】 传播正能量

    “把孩子打掉。”任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打胎很伤元气好不好,我还盼着她给我生出一个武学天分更高的外孙呢。”

    因为小芹是武术天才,所以貌似任老爷子对任阿姨的后代抱有很大这方面的期望,意识到自己的女xìng身份从而不再习武的小芹,一定让任老爷子很失望吧,

    “总之,打胎不是她想打,想打就能打的,我非得让她知道,她爹我不是吃干饭的。”

    发下如此誓言后,任老爷子让我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及时向他汇报,然后挂上了电话,

    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一女生,极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当时不明白她是怀着什么心态,如今向任老爷子打过小报告之后,我心里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不知道任阿姨对于横插一脚的父亲,要如何头大了,本着善良的愿望來打小报告,应该不会受到神明的惩罚吧,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神明专门掌管这一块领域,但是就算要被惩罚,也是小学那个长舌的女同学先遭到惩罚吧,

    我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我被人跟踪了,

    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对方不是小芹,而是一个身材相当矮小的幼弱身影,

    在小芹家吃过晚饭之后,天sè已经逐渐黑了下來,我停下脚步,回头向对方迎去,借着路灯的光亮,方才看清,一直跟着我半条街的,是一个扎着单马尾的,8、9岁的小女孩,

    她一看清我的脸就哭了起來,“不是爸爸,不是爸爸~~~~,。”

    废话,谁是你爸爸啊,在十字路口跟错了人吧,你爸爸也真够糊涂的,女儿丢了还不过來找吗,

    在萝莉控如此猖獗的年代,我不能把一个小女孩孤身留在街头不管,但是陪她在原地等她爸爸,她又被我的面目吓得大哭不止,难免引來路人围观,

    沒奈何,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便民小jǐng亭,就牵住小女孩的手,带她过了马路,敲开jǐng亭的门,打算让里面的jǐng察來接管了,

    说來也怪,小女孩一被我牵住小手,立马就不哭了,不过看样子不是因为感到安心,而是害怕再哭就会被我杀掉,

    敲开jǐng亭的门以后,我看见里面坐着一老一小两个jǐng察,老jǐng察正在喝茶,小jǐng察一看就是刚毕业,他jǐng惕地看了我一眼,又瞧到了我手牵着的想哭但不敢哭的小女孩,立即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要求。”

    尼玛把我当成挟持人质的啦,,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钓鱼岛,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菲律宾(以及黄岩岛),但是这不是劫持一个小女孩就能达到的事情嘛,把我理解成学雷锋做好事有那么困难吗,

    到底是他后面的老jǐng察见多识广,知道面善未必心善,面恶未必心恶,老jǐng察喝了口温吞吞的茶水,慢条斯理地道:

    “这个小丫头是迷路了对吧,你和她认识吗。”

    我说不认识,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她爸爸可能在附近,至于身形体貌,估计跟我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然小女孩也不会认错,

    老jǐng察点了点头,把这些记下,然后从我这里接过小女孩的手,安慰她道:

    “别害怕哦~~~jǐng察叔叔会帮你找到爸爸的,來,跟这位好心的哥哥说再见。”

    “jǐng察叔叔”这个字眼对于小女孩极富威严,小女孩怯生生地对我挥手说:“哥哥再见。”

    我酷酷地回过身,和两名jǐng察以及小女孩挥手告别,留给他们一个深藏身与名的背影,

    走了一段路,正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而得意,不料在转角处的路灯下面,以龙叔为首的三名黑社会份子把我给拦住了,

    我皱眉道:“怎么,小芹的爸爸又要找我谈话,他一次都谈完了不成吗。”

    龙叔推了推自己的眼罩,严肃道:“我只是來提醒你,别忘了堂主对你的jǐng告罢了。”

    他右面的胖子说:“不错,你既然是堂主未來的女婿,就只能对二小姐好,跟其他女xìng暧昧不清的话,小心我们让你受皮肉之苦。”

    左面的瘦子则道:“那小女孩迷路了,你干什么要帮她,定然是沒安好心,希望十年后她來找你报恩,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做。”

    我急怒攻心,几乎当场气毙,

    “话说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那种8、9岁的小女孩,你们说我是萝莉控我也认了,居然说我盼着她十年后來报恩吗,如果我盼着这种事,我干脆去帮助仙鹤或者田螺比较靠谱吧。”

    龙叔可能也觉得瘦子的话有些过分,为了圆场,他向我介绍道:

    “这位胖兄弟诨号叫‘肥虎’,你叫他虎叔就好;这位瘦兄弟诨号叫‘细豹’,你叫他豹叔就好;至于我,二小姐一般叫我龙叔……”

    所以三个人连起來就是《龙、虎、豹》吗,好一个有香港特sè的组合啊,完全就是sè`情杂志的名称好不好,

    我双手插兜,沒好气地说:“你们不去保护小芹,到这來跟踪我干什么。”

    “二小姐有令,不让我们靠的太近,而且万一被夫人发现就糟糕了。”

    虎叔如是说,他口里的“夫人”指的当然是任阿姨,

    “堂主跟我们说了,他观你的面相,就知道你命里犯桃花,如果沒人管着,肯定要做对不起二小姐的事情,所以派我们对你多加留意,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豹叔尖刻地提醒我,

    尼玛刚才我送一个小萝莉去便民jǐng亭,就要盘查我半天,如果以后我去班长家蹭饭的话,不得把我绑在老虎凳上灌辣椒水啊,霍振邦你太霸道了啊,准岳父是黑社会,真让人吃不消啊,

    恰逢一辆出租车从侧面开过來,我招手让司机停下,然后闪电般地窜上了车,

    “去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问,

    “先开出这条街。”我喊道,“出了这条街我再告诉你。”

    司机瞟了一眼目送我们离去的***三人组,立即一脚油门开出好远,这才胆战心惊道:

    “哎呀妈呀,这仨人像是黑社会啊,少年你……”

    此时他已经看清了我的容貌,后半句话被吞下去了,我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少年你是要被组织灭口吧。”

    回到家后,我临睡前出门又倒了一次垃圾,发现虽然龙叔沒有跟來,但是虎叔和豹叔这一胖一瘦,似乎埋伏在我家附近探听风声,

    我很不自在,打算向小芹反映这件事,不过出乎意料的,艾淑乔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因为同样在监视我,结果被虎叔和豹叔遇见,被痛揍了一顿,

    倒也算是为我做了件好事,

    另外一件我沒想到的事,就是任老爷子为了阻止任阿姨打胎,居然找到了任阿姨的那名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的电话,捏着鼻子威胁她:如果她给任阿姨流产,就要在她下班的路上绑架她,让她生不如死,

    完全沒有前辈高人的风范,是小流氓的手段啊,但是意外的有效啊,因为任阿姨的前夫是黑道人士,所以有所耳闻的妇产科同学,非常害怕被黑道报复,因而不敢帮忙了啊,

    接下來,任老爷子又撺掇自己的儿子,鼎鼎大名的青姿学园的董事长,专门把妹妹叫到自己家來一阵促膝长谈,无非说的是既然撞上了机缘,那么喜结连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趁着年纪还不太大什么的……

    任阿姨不明白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面对父兄的责难,仍然是一百个不从,颇有孩子是我的,生不生都是我的zì yóu,你们沒权过问的意思,

    任老爷子知道女儿的脾气向來很倔,正面说服不了,他眼珠一转,又打起了美国人的主意,

    把任阿姨怀孕,并且想要打胎的消息,私下传递给《魔鼎传奇》的导演,以及部分美国工作人员,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位美国导演成长于天主教家庭,在他看來,打胎是违反上帝旨意的,于是就此事和任阿姨秘密约谈了好几次,大意都是说就算耽误工作也不要紧,你必须把这孩子给生下來,否则我就视你为有罪之人,我的良心将不允许我继续和你合作下去了,到时候会和投资方说,要么换武指,要么换导演,

    不知怎么,小道消息也传到了《魔鼎传奇》的男主角,凯尔那里,一向对任阿姨钦佩有加的凯尔,痛心疾首地跟任阿姨表示:打胎是有违人权的行为,如果任阿姨不愿意抚养生下來的小孩,尽可以交给他养,,他的好多演员朋友都收养了亚洲的孤儿,他觉得自己不跟着收养一个的话,会跟不上cháo流的,

    总而言之,任阿姨万万沒想到,在中国的剧组,如果为了赶剧组进度而对胎儿流产,会受到广泛一致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赞扬,在美国人的剧组,却因为此举违反人道,导致自己有可能被当成异类而呆不下去,

    对于非常看重自己工作,极其敬业的任阿姨來说,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半途而废,是不被允许的,

    于是打胎的事情就暂时被搁置了下來,任阿姨在千方百计不让女儿得知这件事的同时,计划着并不存在的万全之策,

    这段时间里面,我的生活仍在继续,除了多出虎叔和豹叔时不时对我跟踪监视以外,并沒有多大改变,

    到了周一,一再推迟的女排决赛终于举行了,

    班长和熊瑶月的雷霆组合,勇不可挡,非常轻松地拿下了对手,卫冕了年级组冠军,

    我也如愿看到了班长的排球短裤,以及她飞身扣球时,飒爽的英姿,

    但是“rǔ摇”什么的,真的沒看见,

    不,不是大小的问題,而是班长和熊瑶月像是约好了一样,大概都穿了内附弹簧支撑的运动胸罩吧,

    该死,运动胸罩的发明人,诅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沒有调味包,上厕所永远沒有纸啊,

    不过看到了阳光下白闪闪的大腿,洒家这辈子也值了,

    班长把女排年级组第一的奖状也贴在教室后墙上之后,大喇叭提议,晚上全班同学都去自助餐厅庆祝初二(3)班的双喜临门(男篮和女排),受到了广大吃货的一致欢迎,

【490】 严重警告

    眼前的这座荒山,冬山市的老人都称它为“鸭塌屁股山”,外形自然不会如何高雅。

    话说把我绑到这里的话,根本就不用在眼睛上蒙黑布吧!果然是黑社会如此行事已经成了习惯吗?

    某一任市委领导曾经试图把这座山改造成风景区,结果刚修了上山的石阶,还有山顶上的凉亭,市长和副市长就惨遭双规,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迷信的老人就说,这座山有山神,破坏了山上的草木,惹得山神生气,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不知是不是害怕山神,总之后任的领导,没有一个肯把“鸭塌屁股山”的风景区改造继续下去的,于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工程就荒弃至今。

    我一直好奇鸭塌屁股山的山神长什么样子,难道,是一只鸭子吗?唐老鸭那种?鸭子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要住在山上呢!神的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度量的啊!

    黑社会三人组一路把我押上山顶,龙叔和瘦子倒不妨事,胖子连上了250级台阶,稍微有些喘了。

    果然只是长得像洪金宝,没有洪金宝的体力吗?

    到了比较平坦的山顶(也就是所谓的“鸭塌屁股”区域),龙叔指了指前方伫立的破败凉亭,让我一个人走过去。

    我也没客气,大踏步便往那边走,待得进了亭子,才发现亭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服,上衣兜里别着一只钢笔,不知是不是签合同用的,总之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奢侈品。

    这家伙原本可能是一个挺英俊的人,但是如今双颊削瘦,像是得了大病,偶尔还会咳嗽两声,在寂静得只有鸟鸣的山顶,听起来格外清晰。

    我心里将对方的身份猜出五、六分,从来都是知难而上,不畏强权的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等着他先开口。

    对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匪首在打量喽啰,将军在打量士兵,或者说,岳父在打量女婿。

    “你就是叶麟?”

    是带着极重粤语腔的普通话,不过早年看过不少香港电影的我,勉强能听得懂。

    明明已经确知了我的身份,偏偏还要徒费口舌再询问一次。

    我不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小芹的父亲?”

    身为三合会聚英堂堂主的霍振邦,见我年纪轻轻却如此大胆,不禁在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嘲讽我出生牛犊不畏虎。

    “年轻人要有礼貌,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叶麟,你是小芹的父亲吗?”

    不卑不亢的语调,其中没有丝毫畏惧。

    霍振邦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小芹的父亲,我这次到大陆来,是为了安排小芹母女的生活的。”

    我不免腹诽道:当年寻花问柳气跑任阿姨,如今又自作主张地跑来“安排她们的生活”,这人到底是有多任性啊?

    霍振邦又咳嗽了两声,从一个小方盒里捡出两枚胶囊,就着石桌上的矿泉水服下,这才继续说道:

    “我听说小芹跟你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很喜欢你?”

    如果小时候她对我的暴行也可以解释为“喜欢”的话,那这么说也没错。

    我点了点头。

    霍振邦的唇角升起一抹苦笑,捂住心口说:

    “我早年糟蹋过不少别人家的姑娘,如今自己的女儿有了男朋友,原来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古语有云:yin人`妻女者,妻女被人yin。当然用在这里很不恰当了。

    “为什么你的手下叫小芹‘二小姐’?”我提出心头的疑问。

    霍振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戚,凝滞半晌,才缓缓说道:

    “在小芹之前,我还和一个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的,他很像我,我本打算把他培养成我在黑道的接班人的,但是在去年,他在美国和黑手党起了冲突,竟然被下毒暗杀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一来,霍振邦鬓角上的斑白银丝就有了解释。

    “杀子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拖着衰弱病体的霍振邦,眼神中首次出现了愤怒的火焰,“不过你也要知道,如此一来,小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我敛起之前用来壮胆的痞气,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霍振邦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虚弱却严肃地指向我。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最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做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本学期开始的那两个月,我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对小芹不好”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芹的父亲是黑社会啊!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是在玩命啊!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绑上黑车,从此人们再也见不到我啊!

    “我、我现在对小芹已经好一些了……”我急忙辩解。

    霍振邦眯着眼睛做出并不相信的样子,“我女儿不管在你那儿遭到了任何委屈,只要她向我开口告状,我就把你活埋!”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寻找鸭塌屁股山的山顶,有没有已经挖好的大坑。

    心中暗想:既然最初我把小芹欺负得那么厉害,她都没有去告状,如今我态度转好,我应该没有什么被活埋的可能了吧?

    霍振邦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一样,又厉声道:

    “你对她好是你分内的事,但是不能因为你们感情升温,就借此轻薄我女儿!你要是敢把我女儿搞上床,我就打断你第三条腿!”

    我心头一惊,几乎就要用双手捂住下体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把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搞上床了啊!

    跟任阿姨说的,如果我搞大了了小芹的肚子,就把我老爸的蛋捏碎不一样,霍振邦真的有能力,有决心,把我的第三条腿打断啊!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他,对唯一的女儿已经因爱成狂了啊!

    我面色惨白地说谎道:“我们只是初中生,初中生的精力大多是通过体育运动来宣泄的,我们绝不会偷尝禁果的。”

    “少想骗我,”霍振邦道,“看你就长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14岁的男人天天在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说,你摸过小芹没有?”

    明人面前不该说暗话,另外我确实有点羞愧,只好低着头承认道:“摸过一次……”

    霍振邦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没有问我具体摸过女儿的什么部位,而是问:“用的哪只手?”

    我诚实答道:“双手都用了……”之后猛然惊觉——霍振邦不会是打算剁掉我摸她女儿的那只手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诚实了!

    霍振邦紧紧地绷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哼道:

    “你连这种事都干了,就是说已经有未来会娶我女儿的觉悟了吧?”

    我一愣,“这个……”

    霍振邦陡然变色,“怎么?你想不负责?黑社会的女儿也是想摸就摸的?”

    理屈词穷的我只好低下了头。

    阵阵山风吹来,霍振邦两眼血红,又咳嗽了两声。

    “等你们高中毕业以后,就结婚吧!”霍振邦不容商量地,替我和小芹安排道。

    “但是在结婚以前,不准碰小芹的身子!你要是抱着得了便宜就走的心态,让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你全家!”

    那啥,我还没有那么人渣,会做出骗了小芹的身子然后再抛弃她的那种事的,另外如果你要杀我全家,远在美国的艾淑乔也是我的直系亲属啊!你们中美两大黑恶势力激情碰撞,倒会是相当热闹的一个场面啊!

    “还有,不管婚前婚后,你都不准和小芹以外的女孩交往!”霍振邦继续向我提出要求,“你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小芹,你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诶?自诩岳父大人的你,做起事来还真蛮横啊!你婚前婚后都风流无比,还跟舞女生过一个儿子,结果对于自己的女婿,就像要求圣人一样要求他吗!我的青春刚刚开始好不好!别把我未来的人生都固定死了啊!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感。

    “小芹叫我爸爸叶叔叔,我也叫您霍叔叔好了,请问霍叔叔,您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小芹知道吗?”

    “小芹没必要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来大陆了!”

    “这么说,是您自作主张的啰?虽然小芹是您的女儿,但是儿女之间的事情,不用长辈全部一手操办吧?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留一点自由选择的空间?”

    霍振邦的上半身突然隔着石桌向我猛扑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上衣领口,他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你跟小芹结婚,你就结婚!而且生下来的第一个男孩,要随我的姓,你要让他姓霍!我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

    “为、为什么啊!”我的衣领被扯得很难受,此时的气氛更加让人难受。

    “因为,我不可能再有别的后代了啊!”

    霍振邦带着极其悲痛的语调向我吼出来。

    “因为失子之痛,我流连夜店,结果被两个洋妞传染了艾滋病啊!我很难再得到健康的后代了!得了这种病,我和红璃复婚的最后一点希望也不复存在了!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

    尼玛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来了啊!虽说我知道日常接触被传染艾滋病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还是心里犯嘀咕啊!怪不得自从我得艾滋的谣言被传出去后,到二十八中找事的小混混就越来越少,原来身患艾滋病是这么有威慑力的事情啊!

    激动的情绪过后,霍振邦将我向后一掷,又说:

    “我有很多钱,所以艾滋病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慢性病,既然前nba球星,魔术师约翰逊能和艾滋病对抗20年,恢复到艾滋病毒已经检测不出的程度,那我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在这上面。就算我的体质不如约翰逊好,至少也能再活十年左右,所以……”

    他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反转手指,指了指我。

    “我剩下的这些岁月,除了为儿子报仇,就是给小芹母女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谁敢欺负小芹和红璃,就是跟我霍振邦作对,我让他不得好死!”

    突然之间很担心老爸的安全,让任阿姨意外怀孕算不算欺负了她呢?可是既然霍振邦染上了艾滋病,不能再和任阿姨复婚了,那么让任阿姨嫁给一个肯真心对待她的人,不也算是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当然没敢说出来,希望霍振邦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霍振邦在“鸭塌屁股山”上对我的训诫,不亚于上帝在西奈山上对摩西的“十诫”,被放回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已经被无形的镣铐捆住了。

    打开龙叔还给我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三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艾米的:“死男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回复道:“突然有事,先回家了,改天去青姿学园看你。”

    第二条是诈骗短信:“爸我在外**被抓,手机被没收,快汇5万保释费到622xxxxxxxxx的交行卡上……”

    这年头为了骗钱,别说是当儿子,当孙子他们也愿意了。

    第三条是小芹发给我的:“叶麟同学,黑社会终于肯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了,你现在到我家来,就可以尝一尝我辛苦锻炼的厨艺,顺道把擎天柱大哥接回去喔!”

    胡说!黑社会明明是跟我在一起!他们才没有把擎天柱大哥还给你呢!擎天柱大哥自始至终都在你手上啊!

    不过,由于我做出了强抱班长的事情,最近没脸去她家蹭饭了,小芹的厨艺虽然比班长差一大截,但是总比我好啊!

    最最重要的,小芹答应这次会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虽然她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但是我不能错过和擎天柱大哥重逢的机会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不该去?既然小芹敢叫我,那么任阿姨肯定不在家,她借机会引诱我的话,我能抵御得了吗?她父亲可是当面警告过我,我要是在婚前睡了小芹,就要把我阉掉啊!

【494】 暗器水平增长中

    权衡利弊,以及大喇叭手里的代金券的种类多寡,最后选择了一家距离学校四站地的好伦哥披萨店,

    大喇叭表示那里的菜sè一般,在她的10分评级表里面只能打个及格的6分,但好处是不会天天爆满,可以把沒人的桌子都拼起來,让初二(3)班的同学都挤在一起热闹一下,

    四站地的话,以我的看法,完全可以用两条腿跑去,路上消耗一些卡路里,正好吃自助餐來填补回來,

    但是班级里毕竟还有一些弱不禁风的女生(如宫彩彩),以及一些一运动就想死的男生(比如曹公公),所以班长下令,所有人都要乘21路公车,到车站集合,也方便她清点人数,

    只不过是距离学校四站地的场所,班长就严阵以待,生怕有同学掉队,或者出什么意外,

    真是,我们又不是小学生,

    全班45人,减去长期请病假的庄妮,还有一些因为特殊情况参加不了的同学,此次自助餐一共出动了初二(3)班的39人,

    差一人便是整数,班长对这一点必定也很不满,

    去好伦哥吃饭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在6点钟的时段,21路车却人满为患,无法一次让所有同学都挤上去,最后分别乘了三辆车,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不要离开我啊。”

    沒能和我乘坐一辆车的小芹,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向我伸出手來,拼命呼救,

    “小心车门。”

    紧挨着她的班长把小芹的手按了下去,一旁的宫彩彩也弱弱地劝道:“四站地很快就到了,只要等一小会……”

    这时候司机一踩油门,车上的乘客在惯xìng的作用下,都往后倒,班长奋力拽住拉环,固定了自己的位置,但是相对的,够不到拉环的宫彩彩,和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小芹,都撞到了班长的身上,

    班长咬牙承受住这次撞击,万般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胸部在这次撞击中充当了缓冲体的作用,小芹左右逢源,同时被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夹在中间,

    都享受如此待遇了,还一脸悲苦地在车门关闭之前冲我哀叫什么啊,你不愿意乘那辆车的话,咱们两个换一换啊,

    挤上另一辆车后,我定神观瞧,发现摩肩擦踵的车内,大概有10几个同班同学,离我最近的是神清气爽的熊瑶月,

    依然是短衫热裤的熊瑶月,在拥挤的车内,恐怕会引得公车sè狼心脏狂跳,为了避嫌,我挺起后背的肌肉抵挡其他乘客的压力,故意和熊瑶月拉开5厘米以上的距离,

    然而尽管熊瑶月已经知道我并非是同xìng恋,她对我的防范心也不强,丝毫也沒有注意到我的绅士举动,,话说熊瑶月可能对其他男生防范心也不强,所以女汉子才会“基友遍天下,男友无一人”吧,

    某个cāo着一口京腔,戴着草帽像是游客的老大爷,拿着冬山市的旅游地图研究了一番,皱着眉头问身边的熊瑶月:

    “这位同学,请问,这辆车在晴海公园停站吗。”

    十分乐于助人,觉得做好事可以刷人品值的熊瑶月眼睛一亮,飞速答道:

    “停啊,停啊,老大爷,您只要注意我在什么地方下车,然后在我下车的前一站下车,就可以了。”

    老大爷十分感谢地点了点头,直夸冬山市民风淳朴,上次他去上海问路被人要钱,相比之下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等等,先别夸冬山市群众觉悟高啊,在讨论觉悟之前,二位的智商都有问題啊,熊瑶月让老大爷在自己下车的前一站下车……特么你都下车了,老大爷得知自己该在前一站下车的时候,已经坐过站了吧,

    谁说首都人民智商高啊,熊瑶月的回答含有这么大的逻辑缺陷,老大爷您竟然沒发现,下次您再去别的地方旅游,就该对本地人民叹息道:“冬山市民风淳朴,可惜平均智商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宁愿你说我们都是拜金主义者,也不愿意被你说成智商低啊,明明你自己的智商也不高好不好,

    于是我在尽量不伤害熊瑶月自尊心的前提下,对老大爷说:

    “从现在开始,停的第三站,就是晴海公园。”

    老大爷似乎还不放心我的指路正确xìng,以询问的眼光望了望熊瑶月,见熊瑶月点头,才安下心來,默默数着到站数,终于在正确的地方下车了,

    到了目的地,班长在车站前,像是幼儿园大班老师一样,对初二(3)班的同学清点人数之后,才带着我们进了披萨店,

    吃自助餐的过程,其实沒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男生互相吹牛,女生交流八卦,顺便彼此间开开玩笑什么的,

    比如曹公公对宫彩彩说:“你的天然卷,是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喝开水烫出來的吗。”

    坐在班长旁边的宫彩彩反驳道:“才、才不是烫出來的呢,我天生就是这样。”

    曹公公坏笑道:“就是因为天生是这样,所以才是怀孕时喝开水烫出來的呢,不想孩子是天然卷的女生,以后怀孕了可不要喝开水喔,桀桀桀桀桀~~~”

    大喇叭一肘子把曹公公打翻了,并且指着匍匐在地的曹公公,对餐厅服务员说:“有垃圾,麻烦扫一下。”

    由于人多口杂,有恐男症的小芹,沒有得到太多跟我交流的机会,只是我去烧烤台预定烤鱼之后,她先后三次跑到烧烤台,问烤鱼的大婶:

    “我男朋友的鱼烤好了沒有。”

    大婶一脸鄙夷地看着年纪轻轻,便把“男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上的小芹,

    够了啊,都说晒恩爱分得快,而且你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烤鱼大婶,有什么可显摆的啊,

    虽然就如大喇叭所评价的,菜sè不过不失,只是中流水准,但是对于中午刚吃过食堂的我们來说,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男生里面的生力军是我、牛十力,以及平时爱好运动(如篮球队其他队员),或者完全不运动的人(如曹公公一帮肥仔),

    女生里面则以大喇叭和熊瑶月独占鳌头,尽管同为三大吃货之一,小芹却因为披萨店沒有海鲜,而战斗力大减,只能算作女生里的中游水平,

    班长则是很少吃东西,大多数时间都用來维护秩序,同时建议大家不可贪多,不要浪费食物,如果有同学上厕所超过十五分钟不回來,班长就会着急,生怕出现人身意外,必须自己或者委托男生去确定对方还活着,

    其间还打过一次手机回家,嘱咐舒哲吃完自己事先做好的醋熘茄子之后,一定要把剩菜都放回冰箱里,免得变质,

    班长你累不累啊,既然是大家一块出來庆祝,也和大家一样说说笑笑不好吗,这里的厕所又不是原始的旱厕,就算上厕所超过十五分钟,也有可能是Ta大便干燥,或者玩手机玩入迷了啊,根本不用担心啊,班长你一刻也不肯松懈,简直就是鸡妈妈啊,

    聚餐好不容易结束,班长最后一次清点人数之后,嘱咐大家早点回家,切莫在外面逗留,大家看班长那紧张兮兮的表情,不好意思说自己还要逛音像店/游戏厅/网吧,都口头上答应了,

    今天特地沒有骑自行车的班长,把所有同学都送上回家的车,或者看着他们步行离去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也打算踏上返家之路,

    因为我的原因,班长已经成了李老二和赵光头的报复目标,所以她一个人走夜路的话,我颇有些不放心,

    但是对于前rì刚发生同床而眠的尴尬事的我们,要我提出去送她,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正犹豫间,小芹从暗影里跳出來拉住我的手,“叶麟同学,送我到地铁站好不好,我好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啊。”

    突然跳出來想吓死爹啊,你刚才不是跟顺路的小灵通一起走了吗,什么时候又返回來了啊,

    另外在全面禁枪的中国,你这种武术天才走夜路安全得很吧,对方要有职业拳击手的体魄,并且不会因为你女学生的打扮而大意,才有可能战胜你吧,

    我望着班长孤单离去的背影,向小芹说了我的担心,

    小芹灵机一动道:“我可以让龙叔他们暗中保护班长,只要叶麟同学你肯陪我去地铁站就好了。”

    仔细想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在小芹打了一个电话以后,我任由小芹搂住我的胳膊,一路把她送到了地铁站入口,

    星期二早上,我发现担任值rì生的班长,捡起教室后方地上的一根短粉笔,准确无误地丢入讲台上的粉笔盒里了,

    投掷技术LV999了啊,班长你是在努力磨练飞行道具能力吗,不知道你自从买回飞镖靶盘以后,飞镖技术练得怎么样了呢,有沒有到达小李飞刀的程度啊,

    后來听大喇叭说,班长之所以神经兮兮地苦练投掷技能,是因为星期一晚上,她发现自己被两个酷似黑社会的人跟了一路,是以紧张万分,在报jǐng沒有结果的情况下,打算把暗器水平修炼到足以防身的地步,

    尼玛虎叔和豹叔这两个家伙,不明白什么叫做“暗中”保护吗,让你们保护班长,结果你们去吓唬班长了啊,

    不过班长多掌握一门防身技能,倒也不是坏事,所以我就坏心眼地沒有说破,

    直到有一次我上自习课说话,正在黑板前书写明rì课程表的班长,随手把手里的粉笔扔过來,“笃”的一声正中我的额头,我才感觉到有些后悔,

    转眼又是星期三,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险些忘记,在年级组冠军争夺赛之后,还有初一、初二、初三,三个年级组冠军之间的友谊赛,

    抽签的结果,第一场比赛,是初二(3)班的女排,对阵三年(3)班,也就是校花学姐她们的班级,据说有排球很厉害的体优生在里面,以扣杀凶狠,每场比赛都打哭对方的接球手而闻名,

【491】 猫装备

    “今天晚上10点钟以前,妈妈是不会回来了。”

    穿着休闲小吊带裙装的小芹,一边在厨房给我准备晚饭,一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才6点20,也就是说,我和小芹在她家里,会有3个多小时的独处时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小芹没有说谎,任阿姨提前回来的可能性仍然很大。

    “任阿姨去做什么了?加班吗?”

    “不是加班,是去看同学了。”

    “同学?”

    “嗯,”小芹笨拙地用锅铲翻着滚油里的鸡块,“是妈妈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妇产科的大夫,是很坏的一个阿姨……”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任阿姨的同学呢?任阿姨去找她,说不定……”

    后面的话被我咽下去了,仔细一想,任阿姨去找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也许是要私下把孩子流掉吧?这对于老爸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是一个很坏的阿姨嘛!”小芹撅起嘴说,“叶麟同学你忘了吗?在你答应让我做你女朋友的那一晚,我在你家留宿,结果第二天妈妈找上门来,怀疑咱们已经做了那种事,于是就把我带到她同学那,把我两腿分开绑在妇科治疗椅上,给我做了羞耻到死的检查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轮到任阿姨自己躺在那把椅子上了。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哎呀!”小芹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厨房去看她的情况。

    “没、没什么要紧……”小芹把炒锅放在灶上,双手捂在大腿的一个部位上,“被、被热油烫到了……”

    早说过你穿的围裙太短啊!正面画着一只呆犀牛的围裙,完全不如班长家的实用,对腿部的遮蔽几乎为零啊!再加上你的烹饪技术不熟练,被热油烫到是早晚的事吧!

    小芹忍着疼痛想要继续炸鸡块,我阻住她,把燃气灶的火先关了,然后把她拽到沙发上,让她先把受伤的地方处理一下。

    “你家的创可贴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小芹对我的关心很是感动,她眼光闪闪地说:“不需要创可贴,只要叶麟同学在我的伤口上亲一下,立即就会痊愈的!”

    一边说一边掀起围裙,露出吊带裙边缘的大腿肌肤,上面有一个被油烫伤的小红点。

    你以为我是早年日本拍的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啊!那个唐僧不光是女人演的,而且她的亲吻还能治病啊!我的亲吻没那个功能啊!传染病菌给你还差不多啊!

    另外作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跟男生在沙发上坐得这么近,还掀起围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期待我有所动作的模样……不准这么h啊!围裙也算裙子好不好!你想害我被你爸爸阉掉吗!

    我冷下脸来,“炸鸡块什么的,我也可以做,你不用创可贴的话,就在这里等着,由我来做饭吧!”

    小芹急忙道:“不、不能让叶麟同学给我做饭!我去房间里拿件装备,有了那东西,就不怕被油烫到了!”

    拿装备?你以为是在玩网络游戏啊!

    有点好奇地用目光跟随着小芹,她回卧室后没有关门,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躺在床在穿了起来。

    是……是一双白色的长筒袜啊!靠这个来增加腿部的防御吗?

    但是你穿长筒袜的时候,干嘛要故意摆出诱惑的动作呢?腿线的侧面完全暴露给我,貌似还因为袜子太紧,口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女孩子穿衣服请关好房间的门啊!

    穿好了白色长筒袜的小芹,在地上蹦了两下,信心十足地朝我走过来了。

    “(*^__^*)嘻嘻……这回就不害怕被油点子烫到了!”

    丝质的白色长筒袜,在某些地方很薄,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里面的肉色。

    比如小芹的膝盖,还有小芹的脚跟,和白丝袜混合在一起成为相当可爱的粉白色。

    小芹没有穿丝袜,露出光溜溜的双腿的时候,我明明没有在意这些地方,等到双腿被遮起来之后,我反而去关注了。怎么觉得我好贱啊!

    “叶麟同学好像是特别喜欢丝袜的类型啊?”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

    “胡、胡说!”我红着脸,扭开目光不愿承认。

    “嘿嘿,其实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叶麟同学还没有看到唷!”

    哪里我还没有看到?360度我都看到了吧?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回来。

    小芹重新坐到沙发上,侧过身子,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她的脚底。

    “看到了吗~~~这双丝袜最可爱的地方在这里喵!”

    如果要问小芹为什么突然开始用“喵”当做句尾,那是因为小芹的这双丝袜,两只脚的脚底有特殊图案啊!

    模仿猫爪,在脚底画着粉色的肉垫啊!小芹还数次弯曲脚趾,让肉垫图案随着动作改变形状啊!恶意卖萌啊!

    混蛋,明明完全比不上班长那优雅诱惑的黑丝长腿,但是这种可爱风的萌力,为什么让我产生想要用手摸一摸的**呢?一定因为我是一个喜爱动物的人吧!

    为了不让小芹太过得意,我忍住去抚摸她脚底肉垫的**,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起身到厨房去,用炸鸡块的方式来静心了。

    小芹像是我的尾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不住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叶麟同学,我的猫咪丝袜对我有加分吗?”

    我保持沉默。

    “我还买了另外一种黑丝袜,袜口上是猫尾巴的形状,我过一会也穿给叶麟同学看好吗?”

    我仍然保持沉默。

    “跟现在这双白丝袜配套的,还有一双长手套,手掌上也有肉垫图案,我网购回来以后穿过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真的猫咪了欸!”

    我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对了,跟这些配套的,还有一只猫尾巴,但是我一直没搞明白要怎么穿上……”

    尼玛这已经不是正常服装的范畴了吧!为什么这么像我家成人用品店卖的情趣游戏服啊!所有带尾巴的服装,都是用塞进菊花的办法来把尾巴固定住的——小芹你如果搞明白要怎么穿,那才是出了大问题呢!

    “混蛋!你在哪买的这种衣服?”我气道,“你把尾巴扔掉!那种东西留在家里,被任阿姨发现就糟糕了!”

    小芹疑惑地眨着眼睛,“是我用百度搜索‘猫咪服装’的时候,位于首位的链接啊!尾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没有尾巴的猫多难看啊?难道叶麟同学不喜欢尾巴,觉得尾巴会碍着叶麟同学的事吗?”

    “总之立即给我扔掉!你不扔掉,我就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我又抛出了杀手锏。

    “那好吧……”小芹低头道,“不过猫丝袜和猫手套可以保留吗?”

    “嗯,那两样可以留着。”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我们两人最后吃的晚饭,是我和小芹合力炸好的鸡块,还有小芹蒸的一小盆鸡蛋羹。

    小芹本来还要做“法国红酒炖牛肉”来着,我觉得这道菜既费时又费工,如果在上面多花时间,说不定我还没拿回擎天柱大哥,任阿姨就回来了,所以没有让小芹做。

    事实上,怀疑小芹功夫不到,做不好这道菜,也是原因之一。

    在艾米那里,我已经吃过法国大厨做的这道名菜了,就算小芹如何努力,也做不出人家十分之一的水平,所以不如和小芹简单地吃一点。

    某人哲人说过,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就着白米饭吃炸鸡块和鸡蛋羹,心中产生了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不是遥不可及而是触手可得的东西,真的容易让人裹足不前,有时候觉得:这就样好了,就样也不错。

    突然发现,小芹一边吃饭,一边调皮地用穿丝袜的脚,踩住了我的脚面。

    因为小芹家里到处铺着地毯,所以两人都没有穿拖鞋,穿着运动袜的我,和小芹的丝面长筒袜发生了亲密接触。

    虽然可能是助长了小芹放肆的气焰,但是这种被女孩的小脚摩擦的感觉,真的十分舒适,让人不想反抗啊!

    “叶麟同学,我做的鸡蛋羹好吃吗?我失败了20次才学会的!”

    小芹神采奕奕地问,拼命用小脚丫在桌面下跟我磨蹭的她,表面上却做得若无其事。

    “还好吧!”我觉得自从险些推倒那件事之后,我对小芹越来越退让了,不能让她把主动权都抢过去!毕竟是她欺负我在前,太过心软的话,她就该旧态复萌,以女朋友的身份来欺负我了!

    现在的时代,被女朋友欺负的男人,难道还嫌少吗?

    于是我猛然移动左脚,和下方的右脚一起,夹住了小芹伸过来摩擦的脚丫。

    她面色慌张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反抗,被我微微用力夹住,仿佛还挺喜欢的,脸颊浮现了绯红色。

    “诶?你怎么不吃饭了?”为了报复,我同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

    小芹害羞道:“叶、叶麟同学你夹得我好紧,我拔不出来了……”

    尼玛这句限制级的话说反了吧!不是应该在和谐的运动中,由男方说出来吗!由你说出来算怎么回事啊!

    吃完饭后,我开门见山,让小芹把擎天柱大哥,以及其他机器人小伙伴都还给我,我要带回家去。

    小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诶?我没有说过吗?为了叶麟同学不用抱着箱子回家,我已经用同城快递把擎天柱大哥寄走了啊!最晚明天就会送到叶麟同学家里吧!”

    你当然没有说过!那么珍贵的擎天柱大哥怎么能交给快递呢!路上弄丢了怎么办!而且谁能证明你真的寄了快递啊!

    我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小芹。

    小芹直发抖,瑟缩在沙发一角,弱弱地问:

    “我道歉可以吗?为了表明诚意,会一并把衣服也脱掉的!”

【495】 恶意扣球

    三年三班的排球队体优生,原來不是一个,而是总共有三个,

    之前沒有特别予以关注的我,真是太大意了,

    说句夸张点的话,初、高中阶段,学生的身体发育是以小时计的,三年级的学姐虽然只比我们大一岁,但是无论在力量还是速度上,都拥有不小的优势,

    以初二(3)班获得全校第一为目标的熊瑶月,和全体排球队员一起,陷入了意料之中的苦战,

    三年三班也是校花学姐所在的班级,虽然同为三班,又是我们的前辈,但是她们丝毫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校花学姐是排球队的预备队员,不过从來沒人见她上场比赛,每次都只是穿着排球运动服在场下做准备活动,然后就从头到尾在场边旁观,

    有人说,校花学姐排球水平超烂,她参加排球队,只不过是为了多一个向全校男生展示身材的机会,并且和舒莎较劲罢了,

    我以前说过,和高贵冷艳的校花学姐相比,许多人认为平易近人的舒莎更适合校花这一殊荣,

    更何况这个学期转眼就要结束,初三学生即将毕业离校,无论如何,校花的桂冠都要拱手让人了,

    所以校花学姐平rì里就对舒莎存有很强的竞争意识,只不过舒莎只在乎班级的荣誉,和对方沒有什么起冲突的机会罢了,

    这一次初三同初二的排球友谊赛,因此成了校花学姐唯一的胜过舒莎的机会,

    在校园各处(包括学生会)都安插有耳目的曹公公告诉我,校花学姐用小恩小惠收买了本队的三名体优生,希望她们在排球比赛中狠狠地“照顾”舒莎,最好让舒莎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脸面,

    我真搞不明白,舒莎有哪里得罪校花学姐了,女人之间的嫉妒还真是可怕呀,

    班长上场前,我叮嘱她要小心谨慎,防止受伤,班长瞟了我一眼,冷冷地回道:

    “你才要小心谨慎,防止感冒。”

    果然忘不了我感冒发烧然后强抱你的事啊,我明明不是故意的啊,

    作为替补队员,校花学姐仍然是站在场边,高傲不屑地望着场上的情况,

    牛气什么啊,就算你不停地变换双腿的立姿,再加上撩拨头发,吸引到的注意力也顶多和舒莎持平啊,你的矫揉造作实在是太不自然了,

    不容我多想,对方的主力发球手已经轰过來一个威势惊人的球,速度快,角度刁,熊瑶月不顾磨破膝盖的危险,半跪到塑胶场地上救球,勉强把球弹向了班长的方向,

    “我擦,老子的手差点断掉啊。”

    不经意间说了句脏话的熊瑶月,使劲摇晃着双手抱怨道,

    见对方來势凶猛,班长几个传接,把球喂到适合熊瑶月出手的位置,熊瑶月不负众望,高高跃起,向着对方的场地就是一记猛扣,

    可惜对面太专业了啊,三个体优生,三人共同拦网,把这暴怒一击给弹回來了啊,

    十分不巧的是,弹回來的排球正好砸在了班长的鼻梁上啊,我都替班长感觉到疼啊,幸亏有队员从后面扶住了班长,不然班长就仰面倒在赛场上了好不好,

    “干得漂亮。”对面的三个体优生击掌相贺,好像她们是故意让排球击中班长的鼻子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班长并沒有被砸出鼻血,她强调自己可以并不妨事,还鼓励大家不要气馁,要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來,

    虽然在熊瑶月的数次怒扣之下,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前面四局打成了2:2平,但是到决胜局的时候,班长有点支撑不住了,

    在校花学姐的授意下,三个体优生轮番把排球砸到班长的身上,甚至脸上,此时班长的排球运动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连秀发都稍微凌乱了,

    “喂喂,你们总打我们班长是什么意思。”熊瑶月隔着拦网冲对面吼道,“有本事就把球打到姑nǎinǎi我这边,看我不给你们原样打回去。”

    因为对方并沒有违反比赛规则,班长虽然伤痕累累,却不打算跟对方理论,还劝熊瑶月不要吵架,熊瑶月只好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在班长显出jīng疲力尽的样子时,对方的阵营忽然起了一阵sāo动:一直沒有上场过的校花学姐,居然要上场了,

    她优雅地脱去半披在肩头的校服上衣,以一个排球运动员的姿态站到了拦网对面,顿时引发了支持者浪cháo一般的欢呼声,

    分明是上來捡便宜的,在己方占有绝对优势时,亲自做场上队员之一,來羞辱班长吗,

    果不其然,对方球员总是把非常舒服的球喂给校花学姐,让她当二传手,用并不专业、轻飘飘的动作把球传到前线,然后由体优生中的扣杀健将接手过去,朝着班长的方向扣出致命一击,

    班长毕竟是技巧型的选手,对方势大力沉的进攻,已经把她的双腕打至青肿,但是她咬紧牙关,每次都奋力把球弹起來,交给熊瑶月和其他队员处理,那勉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熊瑶月你沒吃饭啊。”大喇叭在场下吼道,“赶紧变身超级赛亚人,把对面都干挺了啊,不然班长就该让她们给打哭了。”

    熊瑶月头也不回地说道:“叫我维尼。”

    班长饱含怨念地看了大喇叭一眼,“胡说,我才沒哭。”

    但是校花学姐嘴角带着浅笑,用她那生疏的动作,继续给体优生传了2、3次球,

    体优生们如法炮制,对班长狂轰滥炸,班长终于体力不支,在膝盖挨了一个急速球之后,半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裁判还來不及宣布比赛暂停,熊瑶月已经像疯了一样,钻过拦网,要扯住比自己高一头的那些体优生打架,

    “你们是打球还是打人啊,想打架我奉陪,來啊,战个痛快啊。”

    如果不是剩下的队员拼命拉住熊瑶月,她早和对方干起來了,即便如此,她也威胁力十足地呲出虎牙,狂暴地恨不得一口咬下她们的肉,

    作为幕后指使者,校花学姐由体优生挡在后面,躲在安全距离之外,笑吟吟地看着跪地不起的班长,以及大发脾气的熊瑶月,

    说真的,那表情相当欠揍,连站在我身边,时不时跟我讨论一句半句的牛十力,也忍不住了,可惜好男不跟女斗,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不便插手,

    初二(3)班的几个女生跑上赛场,确认了班长的情况,伤势并不要紧,只是双臂青紫得吓人,单单移动已经很费力,勉强接球的话,一定会痛彻心扉,

    “换人吧。”熊瑶月恨恨地说,“班长你下去休息一会,让我们來收拾这些王八蛋。”

    班长咬着牙还想坚持,熊瑶月向大喇叭使了个眼sè,于是班长就被大喇叭强行拖下了场,,但是班长固执地只接受简单治疗,仍然要坐在场下围观,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替换班长上场的女队员,非常认真地想替班长履行职责,怎料对方一个猛力扣球打來,就把她打瘫在地,并且疼得哭起了鼻子,

    坐在折叠椅上,双臂接受冷敷的班长,被跳动了肝火,霍地站起來,要求再次上场,

    “班长你坐着。”大多时候都笑眯眯的大喇叭,此时如同怒目金刚,她露胳膊挽袖子道,“排球我打得很烂,但是抽人我擅长,换我上场,非把她们打得跟我一样胖不可。”

    熊瑶月一愣,稍后皱眉道:“大喇叭,你……你恐怕是不能上场的……”

    “为什么,友谊赛不是不需要事先报名吗。”为表决心,大喇叭把半包脆米酥扔到地上去了,

    “熊瑶月叹了口气,“你上场的话,说不定真的比其他候补队员给力,但是学校规定,上场队员一定要穿排球服。”

    “你太胖了,我们无论是谁的排球服,脱下來你也穿不上啊。”

    “……”

    无语的大喇叭又把脆米酥从地上捡了起來,恼恨不已地继续吃个痛快,

    看着班长青紫的双臂,还有对面校花学姐轻浮的冷笑,我气恨之余,突然发觉小芹就站在大喇叭身后不远,

    我灵机一动,把小芹召唤到人群后面,悄悄对她问道:

    “你会打排球吗。”

    “不会啊~?”小芹非常快乐地回答,

    “我说真的,你不用很会打,只要你能把对方的扣球接起來就可以。”

    眼看暂停的时间就要结束,我激动地抓住了小芹的双肩,

    小芹面露微笑,以狡黠的目光望向我,“我上场打球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稍一沉吟,“如果你能打赢,我周末就跟你约会,地点由你來定。”

    “真的吗。”小芹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七sè的光彩,“嗯哼,虽然我从小体弱多病,但是为了叶麟同学,也只好勉强上场试一试了。”

    我向班长说了让小芹上场的想法,班长果然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題,

    “小芹,她在升旗仪式上昏倒过,怎么能让她到这么激烈的赛场上比赛呢,而且你也看见了,三年级的学姐她们……”

    手臂上一阵疼痛,让班长感到有些委屈的同时,也说不出话來了,

    我悄声道:“班长,你不要小看小芹,你不是亲自感受过她的力气吗,我可以保证,初二(3)班的所有女生,沒有人比小芹更适合上场了。”

    班长沉默了一会,大概是想起曾经被小芹强压在沙发上,被迫展示胸部给对方看,有些羞红了脸,

    “小芹,你真的可以吗。”班长担忧地看向斗志满满的小芹,

    “可以呦。”因为得到了跟我约会的许诺,小芹显得很兴奋,“班长你被别人把手都打肿了,我稍微帮你报一下仇吧。”

【496】 场面逆转

    班长找來方才接球疼哭的女排球队员,让她把排球服脱下來换给小芹,还别说,她们两个的身材真的比较相似,衣服很合身,

    在我的保证下,班长力排众议,让小芹上场,大喇叭和小灵通都惊呼班长昏头了,一个从小体弱多病,像是林妹妹的人儿,怎么可能和对面的体优生球场争锋呢,

    我心道:小芹是林妹妹,她这个林妹妹打趴下50个贾宝玉不带喘气的,

    换好了排球服的小芹,呆头呆脑地走上场时,熊瑶月也质疑道: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啊,小芹在升旗仪式上多站了十分钟都能昏倒,让她上场不是送死吗。”

    班长用目光指了指我,“是叶麟推荐的,他说小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姑且试一下吧。”

    诶,班长你推得好干净啊,一下子全变成我的责任了啊,明明是你自己也对小芹的真正实力很好奇吧,小芹不止一次表现出來的怪力,已经被你评定为尤在熊瑶月和大喇叭之上,所以你一样很期待小芹的场上表现吧,

    “你们一提,我倒想起來了。”熊瑶月托着下巴说,“有一回我闹着玩打出去的球,被小芹轻而易举单手接下來过,,难道小芹真是初二(3)班的黑马。”

    “沒有的,那只是运气好。”小芹一边抚平排球短裤上的褶皱,一边傻笑道,“我完全不会打排球的,希望大家多多照顾我,我犯了错误也不要责备我啊。”

    心里非常沒谱的熊瑶月,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小芹安排在班长的防区上,

    “小芹,你可要活着回來啊。”大喇叭在场下不放心地喊道,

    小灵通虽然沒有大喊出声,却也眉头深锁,为小芹捏了一把汗,

    女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自不必说,男生们也悄悄谈论起了关于小芹的话題,

    “怎么回事,任小芹不是贫血 白血病吗,怎么能让她上场啊。”

    “你记错了,自称得了白血病的是庄妮,任小芹只是体质比较弱而已。”

    “听说是叶麟出主意让任小芹上场的……”

    “诶,他们俩不是青梅竹马吗,叶麟好狠的心,这是变着法欺负她吧。”

    “还别说,任小芹穿着排球短裤,虽然腿沒有班长修长,但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其实她刚转学过來的第一天,我就喜欢她了,可惜她不和男生说话……”

    “嘘,,你不要命了,,有人见过任小芹搂着叶麟的胳膊在街上走,叶麟的女人你也敢挖墙脚。”

    “我说说而已嘛……”

    结束暂停,重新开始比赛的哨声响起的瞬间,站在身边的牛十力对我说:

    “叶麟,让小芹上场,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啊,她的身体……”

    一句话还沒说完,三年三班的狠辣发球手,瞄准新上场的小芹,打出了恶风扑面的一个下飘球,

    以高速旋转并逼近的排球,即使是专业选手也很难接得起來,距离太远,爱莫能助的熊瑶月不由得喊了一句:“小心,。”

    小芹笑眯眯地站在排球即将的落点上,不闪不避,那天然呆的样子,让场下所有的观众都相信,她将被一击击倒,抬下场來,

    不可思议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小芹抬手护脸,外人完全无法看清其中的奥妙,但是排球难以置信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无比柔和地弹向了熊瑶月的位置,,仿佛小芹在无意中给出了一个绝妙的传球,

    本以为小芹不堪一击的体优生们,猝不及防,被熊瑶月的一个大力扣杀得手,丢掉了发球权,

    场下顿时掀起了新一波的议论:

    “这个候补队员运气也太好了,那种姿势都能把球传出去。”

    “而且她的手臂一点也沒有青肿啊,初二(3)班的班长接了几个球都肿成那样子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牛十力也一脸愕然的表情,

    我却知道,小芹是在电光火石之际使用yīn阳散手,用大家看不见的动作先把來球的力道卸尽,然后再传出去的,

    不但如此,还在上百名观众面前装作纯属偶然,,小芹的yīn阳散手比我高出多少层次,一望可知了,

    “千万别大意,这个叫任小芹的人表里不一,很难对付。”

    出人意料的,校花学姐对本队的体优生大喊出來,

    稍候我才想起,某次我吩咐小芹去小卖部买矿泉水,因为冰镇矿泉水只剩下了一瓶,小芹为了和校花学姐争夺购买权,曾经暗中握紧校花学姐的手,跟她“友好协商”來着,以至校花学姐很长一段时间见了小芹都绕着走,

    有了这种历史,校花学姐忌惮小芹就说得通了,

    于是乎,三年三班的女排向小芹的阵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势头一次比一次猛,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钻,

    然而每一次,都被小芹不可思议地接了起來,

    但是绝对沒有排球专业动作,可以说每一次接球都十分搞笑,每一次都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但每一次偏偏都有惊无险,

    甚至有时候会转身逃走,用后背接球,还用头和脸把球挡下过,

    一般人头部挨了初三学姐的大力跳发,就算不脑震荡,也要神游太虚一番,可是小芹像沒事人一样,排球的力道似乎一沾到小芹的身体,就会被全部吸收,

    这意味着,小芹不借助双手,也能施展yīn阳散手的威力啊,她的武学天赋真的令我汗颜啊,不知我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达到跟她一样的水平啊,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但是次次都这样,在围观群众惊奇之余,对手也不得不高度重视起來,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友谊赛,也不能输给低年级的小丫头啊。”

    体优生们放弃了专攻小芹的策略,打算随机应变,遍地开花,将保证胜利I作为第一要务,

    哪想到之前站立不动的小芹,这时开始满场游走了,

    不,不是专业的那种战术移动,而是非常随便地來回晃荡,简直像是在遛一只不存在的空气狗,

    然而对方的球路,却一次次地被小芹预测到,她看似沒有目的,却总能“意外”救到神仙难救的球,并且把球晃晃悠悠地传给熊瑶月,方便后者发动进攻,

    一度被压着打的初二(3)班,转守为攻了,

    “小芹,你干得好。”熊瑶月喜出望外,兴奋无比地在场上夸奖道,“下次你给我传球时,球速快一点也不要紧,我能反应过來的。”

    “人家根本不会传球嘛~~~”小芹继续卖呆,“只是球打中我,凑巧弹到你那里去了而已。”

    话虽这么说,之后的传球,球速明显变快,熊瑶月的进攻因此变得迅雷不及掩耳,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坐在场下的班长,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场上的小芹,对身边的女生喃喃道:

    “我看不清小芹手上的动作,如果小芹告诉我她有超能力,我说不定也会相信的……”

    站在班长身边的,正是被对方的发球打哭的那个女生,她见穿上自己排球服的小芹大显神威,兴奋道:

    “反正咱们班要赢了,连初三的学姐都能打败,咱们班太厉害了。”

    由于小芹的活跃,以及面临压力的熊瑶月开始超水平发挥,不可一世的三年三班被打成了14:10,

    再赢一个球就可以结束战斗,小芹可能是急于求胜,在接起对方的扣球时,显露出了比较大的武术动作,不过拳到半途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顺势摔倒,把自己身怀绝技的事实掩饰过去了,

    然而站我身边的牛十力却面sè一凛,额头冒汗,盯着小芹目不转睛的,仿佛小芹刚才那次出手勾起了某段遥远的回忆……

    难道是小时候在文化公园,被小芹暴揍的那一次吗,你沒记住小芹的样貌,唯独记住了她出拳的姿势吗,

    “不,不可能。”牛十力自言自语着,他应该是无法相信,对方会从一个雌雄难辨的假小子,变成这么萌这么软的一个女孩子吧,别说是他,就连我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这一事实呢,

    在使出平地摔绝技之前,小芹把排球传到了非常适合进攻的位置,熊瑶月叫了一声“好。”用尽平生之力一跃而起,在两个体优生的双人拦网之下,猛力扣球,将排球直shè向校花学姐的防区,

    如果让这个球落地,三年三班就输了,校花学姐尽管球技生疏,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前來救球,

    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熊瑶月成心报复,总之这个球先一步砸到了地面,然后又弹起來,不偏不斜,正撞在前來救球的校花学姐的两腿之间,

    校花学姐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煞白,捂住**部位,双腿一软在场上跪下了,

    早就听说,女生如果胯部遭到重击,虽然不像男生那么痛不yù生,仍然是相当痛苦的事,

    在初二(3)班的“我们是全校第一”的欢呼声中,校花学姐作茧自缚,不但害得本班输给了低年级,又让自己当众丢丑,对此我只能说:活该呀,

    另外一个有资格参加友谊赛的,就是初一的年级组冠军,舒哲所在的初一(4)班,听说我们爆冷战胜了初三学姐,他们倒也干脆,直接弃权,初二(3)班因此得到了女排全校第一的荣誉称号,也算实至名归,

    比赛结束后,班长满面喜sè地去医务室疗伤,而熊瑶月追着小芹,讨教场上的几个险球到底是怎么救起來的,小芹借口肚子疼,东躲xī zàng地回到了我身边,

    “(*^__^*)嘻嘻……周六和周rì到底去哪里玩呢。”小芹得意地自言自语道,“难得叶麟同学肯跟我约会,不如咱们去游乐园和动物园吧。”

    “喂喂。”我提醒她说,“我只答应跟你约会一天,沒说过周六和周rì都给你啊,你选吧,要么周六要么周rì,要么游乐园要么动物园,你想去哪一个。”

    小芹含住自己的食指指尖,发愁道:“两个都想去,好难办啊。”

【492】 打小报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在裤兜里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我掏出手机来看,小芹毫不见外地也凑过来,想看看屏幕上是什么内容。

    完全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啊!还真是不客气啊!

    “喂喂,个人**我还是要保留的!你再这样,别怪我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啊!”

    小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叶麟同学说要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意思就是说,要抛……抛弃我吗?”

    “是啊,”我故作严肃地说,“最早我也说过,只是暂且让你当我的地下女友而已,你最近越来越放肆,是因为你有黑社会撑腰,不怕我了吧?”

    我的说法其实很有问题,小芹有黑社会撑腰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才让我知道而已。

    “叶……叶麟同学如果不喜欢我和黑社会混在一起的话,我马上就断绝和他们的来往!再也不和爸爸那边的人见面了!那样还不行吗?”

    两眼里都是急切的征询目光。

    虽然我是比较反对和黑道扯上关系的,但是小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霍振邦因为染上了艾滋病,不知何时就会挂掉,如果唯一的女儿再和他断绝关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我于心不忍,就没有再逼迫小芹。

    突然想问一句,小芹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那个哥哥已经死于黑道火并了。

    “小芹,你知道龙叔他们为什么叫你二小姐吗?”

    小芹眨眨眼睛,“因为叔叔那边有一个堂兄吧?我也搞不太清楚,我还不懂事就被妈妈带回大陆来了,所以爸爸那边的亲戚认得不全。”

    果然小芹不知道同父异母哥哥的存在啊!霍振邦同舞女生的儿子,的确没理由让任阿姨和女儿知道吧?就算任阿姨后来拆穿了这件事,也没有道理告诉小芹吧?

    也就是说,小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更不知道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不定那个舞女的儿子,会因为霍振邦娶了任阿姨,夺走了母亲的名分而迁怒于小芹吧?如果两人相识的话,关系不好也说不定。

    更不要说小芹还有恐男症了。

    不过总觉得,本该出现在小芹生活中的这个哥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小芹很不公平。

    虽然父母并非是同一对父母,但是我不也同样对艾米很亲近吗?

    既然在高中毕业前,我和小芹的关系从好几方面都被限定不能越雷池一步,那么不论老爸和任阿姨究竟会不会结婚,我都暂时把小芹当做妹妹好了!

    那么,小芹本应有的那个哥哥,本应得到的来自哥哥的照顾,就由我来代行吧!

    当做妹妹,就不会在小芹动辄要“脱衣服道歉”的诱惑下铸成大错,然后被她父亲霍振邦阉掉了!

    唯有当做妹妹,我才有不被**所打败的自信啊!这是经过艾米那边的成功经验的!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把陷入思考的我唤回现实,“叶麟同学表情这么阴险地在想什么事情,难道是在想该怎么把我抛弃吗?”

    谁表情阴险啦!我明明在认真负责地思考咱们两人的关系呢!这是我所归纳出来的,既安全又稳妥的办法啊!

    小芹在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又开始向我装可怜。

    “嗯……如果叶麟同学厌烦我了,想把我开除也没关系,不过,要是能在抛弃我的前一天,用短信通知我一下下就好了。”

    “抛弃我”这三个字的她说的很不清楚,似乎混合了抽泣的声音。

    “啊?用短信通知你明天分手?那有什么意义?”

    “嗯……收到短信之后我会去自杀,这样就能以叶麟的女朋友的身份死去了。我会选择煤气中毒的方式,之前还要打扮一下,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是满脸幸福和满足的……”

    “赶快停止你的妄想啊!一想到你一边笑一边拧煤气自杀的样子,我绝对会做恶梦啊!”

    就是因为你老把殉情挂在嘴边,我对待你的感情才总是裹足不前哩!现在的情况好糟糕啊!和你太亲密了会被引诱,被引诱了之后会被阉掉,和你太疏远了,你又要自杀……总之不给我留活路了是不是!

    果然妹妹的距离是目前最适合的!就这么定了!老爸和任阿姨的好事我也要尽力促成!

    这时候我才得空来看一眼手机收到的短信。

    结果是……京东商场的促销信息,我只不过是半年前买了一个鼠标而已,京东商城的记性可真好。

    这次促销的是一些老人款手机,什么“献给爷爷辈的感恩回馈”什么的。

    受到提醒的我突然灵机一动。

    任阿姨的父亲,教我阴阳散手的任老爷子,曾经给过我他的手机号码啊!

    原意是如果我自己在体悟阴阳散手的时候遇上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请教他,现在我仿佛找到了其他的用途啊!

    去打小报告啊!告诉任老爷子,他女儿如今意外怀孕,男方求婚但是被任阿姨拒绝,执意要把孩子流掉啊!

    任老爷子会作何反应呢?反正老爸当年可是被爷爷奶奶拿菜刀逼着催他再婚,任老爷子也会希望任阿姨赶紧找一个归宿吧?

    事不宜迟,任阿姨已经去找妇科的同学去做流产准备了,再不通知任老爷子,我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就小命不保了啊!

    于是我推说突然有事,从小芹家跑了出来,小芹百般劝阻也没有留得住我,另外我还威胁不准跟踪,不然就从女朋友的位置上把她开除。

    刚走到小区外面的丁香树丛,我就给任老爷子拨了电话。

    “谁呀?”任老爷子很不耐烦地问,“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装起孙子,在任老爷子面前我一向是这样,对方是前辈高人嘛。

    “老爷子,好久不见,我是跟您学阴阳散手的小叶子啊!”

    “喔!是你小子啊!”任老爷子哼道,“你和内衣大盗大战三百回合的那段视频,有一段时间可是相当火啊!”

    诶?《头顶内裤,神功盖世》的网络视频,任老爷子也看过吗!好潮的老爷子啊!既然老爷子用的是苹果手机,还是本市武术协会《水果忍者》游戏的纪录保持者,那么经常看视频网站也不奇怪吧?

    “老爷子,您……您见笑了,是您调`教有方,我才能打败那个跆拳道高手啊!”

    “废话!”老爷子笑骂道,“阴阳散手如果连跆拳道都打不过,还算什么高深武术?幸亏你小子没给我丢脸。”

    好险,原来任老爷子只是在意阴阳散手是不是打赢了对方,对我们打架时到底是头顶内裤还是头套丝袜,完全不感兴趣。

    和任老爷子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后,我转入正题。

    “其实,其实老爷子,我可不是有意打听您的姓氏,是我偶然认识了您的女儿任阿姨,还跟她偶然去金胜跆拳道馆踢馆了……”

    “啊?你们打赢了没有?”

    任老爷子果然只在乎输赢,对于我知道了他的姓氏一点也没有追究。

    “算、算是赢了吧?虽然馆长没有亲自动手,但是其中一个师傅被任阿姨打倒了,我也打倒了一个学员……”

    确切地说是女学员,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何菱,被我压在擂台上公然吃豆腐,引起跆拳道馆公愤来着。

    听了我们的战绩,虽然我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任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捋起五柳长髯,很为自己的女儿和弟子(?)战胜对方而得意。

    “小叶子,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向我报告这件事的吗?”

    “不,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女儿任阿姨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小辈该不该说啊!”

    “你说!是什么事?我女儿总是不让我省心,她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我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老爷子,任阿姨她……她好像怀孕了……”

    “啊!?”任老爷子又惊又怒,“是谁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奋力一搏,“其实,让任阿姨怀孕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爸……”

    任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之后才森然道:“你的老爸叫什么名字?”

    “我老爸叫叶远峰,我叫叶麟。”

    为表诚意,我据实以告。

    “好,好,好。”任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大胆子,做了这种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任老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他还以为我老爸是和任阿姨搞婚外情呢。

    “老爷子,您消消气,我老爸不是什么坏人,他14年前就离婚了,跟任阿姨发生这件意外以后,一直积极地想要负责,还买了钻戒向任阿姨求婚呢!可惜被拒绝了!”

    “诶?有这等事?”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么说,你是你老爸从小一个人拉扯大的啰?”

    我顺便把老爸这些年的辛苦夸张地赞扬了一番。

    听说老爸以前曾经是大学讲师,目前在开商店(网店也算商店),之所以让任阿姨意外怀孕,是任阿姨酒后乱性,逆推老爸的,任老爷子渐渐起了兴趣,不时干笑两声。

    “怎么,他们住在一个宾馆,是因为禽流感疫情被隔离了?虽然荒唐,倒也算是良缘天赐啊!我早说女儿家的不要整天抛头露面,早点找个男人安定下来,也好相夫教子嘛!”

    我急忙赞同道:“是啊是啊!反正我是相当欢迎他们俩再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任阿姨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她现在已经跑到妇科医院去了!”

【497】 不胜酒力

    许诺给小芹的约会,究竟是周六还是周rì,是游乐园还是动物园,小芹思前想后地左右权衡,我每天坐在她旁边,看到她一直带着那种甜蜜又苦恼的表情,

    星期四,继女排友谊赛之后,男篮方面也和初一的年级组冠军打了一场,本着锻炼队伍,并且不欺负后辈的原则,我沒有上场,不过还是以大比分赢了,

    隔天就是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郭松涛队长所在的班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保留实力,

    早先曾经妄想过,如果赢了涛哥的队伍,那么就要求班长穿着排球短裤跟我合影留念,不过在我将班长抱了整整一夜的今天,这样的要求我已经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6月将尽,联系到前rì校花学姐面临毕业,想和班长一决胜负的事,我突然意识到:涛哥也要毕业了,

    此一番愁绪,莫名地笼罩了我的心头,

    因此上课发呆的我,又被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了,

    “‘削发明志'的意思就是用剃掉头发的方法來让自己牢记失败的教训,从而发愤图强……叶麟,你來说说,‘削发明志’的近义词是什么啊。”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自宫练剑。”

    全班同学顿时大笑,张老头笑骂道:“看在你有决心自宫的份上,你坐下吧。”

    小芹在旁边不满地说:“叶麟同学不能自宫,叶麟同学还要和我生很多小宝宝呢。”

    我却心不在焉:6月25rì~28rì就是中考的rì期,包括涛哥在内的三年级学生就要毕业了……经过一个暑假之后再开学,我们就是新的三年级……

    原本以为好遥远的事情,突然近在眼前了,

    这个初二下学期,是我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学期了,我原以为永远不会结束呢,

    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也就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这很可能是和涛哥的告别赛了,

    真是的,涛哥和沈少宜才是小灵通的眼中的CP,我在这里忧伤什么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沒出息,

    星期四的那场友谊赛,怎么形容呢,我打得很空明,

    胸中完全沒有装着胜负的概念,一直到比赛的哨声结束,我才第一次去看比分,

    60:42,输得比较惨,但也算正常发挥,就算是这种比分,都不排除涛哥他们手下留情的可能,

    完全把自己融入篮球运动中,享受单纯的乐趣,我用这种打法作为和涛哥的分别纪念,

    我注意到,沈少宜也在场下围观我和涛哥的对局,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当天放学后,刘坏水跑來找我,说涛哥即将毕业,篮球队凑齐十八罗汉,要去饭店给涛哥以及另两名初三的兄弟,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什么叫告别仪式啊。”我嗔怪道,“说得像是遗体告别似的,不就是散伙饭吗。”

    刘坏水抬杠道:“只是毕业几个兄弟,也沒有全部散伙,,你來不來。”

    我当然要去,

    在座的也有沈少宜,不过他的位置离我较远,离涛哥较近,

    嘿,真该把小灵通也叫來,这对腐女來说可是上好的戏码啊,

    饭桌上大家气氛热烈,虽然含着离愁别绪,但越是即将离别,越要使劲开玩笑,吹牛皮,把心中的伤感都淹沒在觥筹交错当中,

    对了,涛哥偷偷要了点啤酒给大家喝,“无酒不成席”,这也算是男生们的共识了,

    大家的酒量有深有浅,当多数人都喝至微醺的时候,涛哥从桌后站起來,向大家敬酒,感谢这几年來大家对他的支持,我酒量不好,感觉双腿乏力,就坐着和涛哥碰了杯,

    “叶麟,你升上初三以后,还是不准备参加篮球队吗。”

    在厕所和涛哥并排小便的时候,他这样问我,

    “不了,我无组织无纪律,恐怕当不好队员,而且涛哥你不能再当队长的话……”

    “下任队长是沈少宜。”

    涛哥打断了我的话,

    我迟疑了一下,“沈少宜來当队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你支持他吗。”涛哥看着我的眼睛,

    我笑得不太自然,“我又不是篮球队队员,沈少宜不需要我的支持的……”

    涛哥仿佛是嗔怪道:“怎么,我毕业了,你就不给篮球队当陪练了。”

    我急忙道:“不会啊,只是我担心沈少宜不希望见到我……”

    洗完手从厕所出來后,涛哥轻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叶麟,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向涛哥做出一个苦瓜脸,“这不是刘备说的吗,涛哥你不就是想劝我和沈少宜和好吗,你直说就行,其实我跟他之前完全是误会啊。”

    涛哥半信半疑,又说:“我也跟沈少宜讲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他死心眼听不下去,你的生rì比他大,就当他是弟弟,别跟他一般计较好不。”

    我点头同意,心知肚明,涛哥这是不放心他毕业以后,我和沈少宜会不会继续因为熊瑶月的事情起冲突,所以借着送别酒会,特意來说合我们两人,,想必之前和沈少宜也费了不少口舌吧,

    “我累了。”

    在兄弟们拼命让我和沈少宜碰杯喝酒的时候,沈少宜迫于无奈跟我喝了一杯,同时说出了上面的话,

    我不是能特别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疲惫的眼神,是觉得儿女情长超级折磨人,想要暂时远离了吗,你才发现啊,女孩子超麻烦,跟她们交往,难度堪比和外星人建交啊,

    涛哥眼看就要毕业,沈少宜和我的关系又不温不火的,尽管我不是基佬,也颇觉得伤感,不觉多喝了两杯闷酒,

    然后我就醉了,

    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好几个人说要送我回家,但是我好面子,不肯让人相送,非说自己一个人沒事,

    于是我摇摇晃晃,披星戴月的,跌跌撞撞返回了家,

    路上好像遇上了什么人,但是我喝醉了就只管笑,脑子沉重得紧,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一觉醒來,我才稍微觉得清爽了一些,看着天花板上的污渍,心想那是不是前两天打死的蚊子,

    想要起床,却发现左臂十分沉重,而且已经麻木了,

    我心头一惊:难道我小小年纪,突然半身不遂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喝酒啊,昨天饭店卖给我们的恐怕是假酒吧,其他兄弟怎么样了,全部中毒了吗,惊天惨事啊,二十八中的篮球校队居然就这样全灭了啊,

    仔细一看,我长吁一口气,胳膊麻木并非是半身不遂,而是有一个只穿内衣的女孩,躺在我的臂弯里睡得正香,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喝酒中毒了,原來只不过是……

    诶诶诶诶诶,这种情况也很不对劲啊,这些rì子我明明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哪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出现在我床上啊,

    壮着胆子看了看她的脸,,这不是小芹吗,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表情甜美得像是狗熊吃了二斤蜂蜜,枕着我的胳膊睡得好香啊,

    上半身穿着少女发育款的,带蓝点的胸衣,和xìng感无缘,透着三分幼稚,腰以下跟我盖着一张被子,估计下半身只有一条三角裤护身,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把被子掀开,看一看小芹穿着什么样的内裤啊,我是变态啊,跟变态们呆的时间太多,我的思想也如此龌龊了啊,

    当务之急,是先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和小芹搞到一张床上去的啊,

    难道昨天晚上酒醉回家的路上,我碰上的人是小芹吗,我怎么会让她进屋,我怎么会让她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小芹沒有回家,任阿姨难道不会着急吗,还是说小芹事先得知妈妈晚上不会回家,才敢到我这里过夜吗,

    睡梦中的小芹,像是需要抚摸的幼兽一样,枕着我的胳膊,向我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一些,

    小芹的头发搔得我好痒,但是我拼命忍住了,

    不行,还是回忆不起來,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的酒量真的好差啊,比老爸还不如啊,而且一旦喝得烂醉,事后就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啊,

    好在根据别人的说法,我喝醉后似乎只是笑,会变成一个超好说话的老好人,而不会耍酒疯打人,所以我应该沒有对小芹做过分的事情吧,

    昨晚不知为何來找我的小芹,在我家附近见到我醉酒,上來跟我搭话,我一定也是笑呵呵地跟她交谈吧,小芹很快发现醉酒后的我特别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于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时机,就请求让她在我家过夜,醉醺醺的我就答应了她吗,

    小芹应该只提出了这个要求吧,最多是跟我睡到一张床上的要求吧,我醉成这样,绝不可能对小芹做出非礼之举,充其量跟班长一样,是抱着她睡了一晚吧,

    混蛋啊,居然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啊,我现在只穿着四角裤,昨晚的衣服我是自己脱的吗,不会是小芹脱的吧,而且不要把手放到我胸膛上來啊,不要摸着我的胸肌一副安心的样子啊,

    忽然之间,怀抱小芹的我,浑身冷汗,身体僵硬,

    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问題,

    我菊花疼,

    很多笑话都讲过,某人和一帮兄弟喝酒,第二天酒醒了以后,菊花疼痛难忍,

    我的确是喝醉了,醉的记不清昨晚的事情,

    可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小芹啊,虽然幼年把她错当成男孩子了,但是如今已经从多方面证明,小芹是女孩子啊,

    和女孩子睡了一晚,为什么我会菊花疼呢,

    谁來告诉我啊,,

【493】 传播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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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介绍:
吐槽,无节操,脑洞大开,本书是无任何超能力的校园恋爱轻喜剧,萌妹子略多,糟糕情节略多,基本上讲的是一个小正太长残之后,从天天被女孩欺负,变成欺负女孩子过日子的故事……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