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学习PS
“怎么回事？”看见小芹桌面上散乱的塑料封膜残骸，还有我手上已经戴过的口罩，班长诧异地问，“你怎么让小芹把自己的口罩给拆开啦？”
小芹完全没理会站在旁边的班长，她自顾自地在练习本上乱抹乱画，并且小声说着：
“女二号是一个头发很长，心如蛇蝎的坏蛋……”
我掏出十元钱给班长，说：“小芹脑子又进水了，我拦都拦不住。她的口罩钱我替她交了。”
虽然之前说过“我的一切对于你都是免费的”这样的话，但是小芹似乎很享受我替她交钱的行为，可能是会让她产生受我照顾的错觉。
班长没说什么就把钱接了过去，并且打算记录在已经写了不少人名的原稿本上。
原稿本很软，背后没有东西垫着，写字很不着力，班长看了看小芹的书桌，上面摆满了铅笔、橡皮、格尺，画着萝卜的稿纸更是漫山遍野，很有抽象画派的风格。
我知道班长想找个桌子垫在原稿本下面写字，就很大方地指了指我一马平川的书桌。
不知道班长是怎么想的，居然拒绝了我的好意，好像上身倾在我的书桌上写字，会让我们的脸离得太近，可能给我轻薄她的机会似的。
谁会轻薄你啊！虽然普普通通的夏季校服——雪白的短衬衫和海蓝sè的过膝裙——穿在你身上有一种尺码偏小的感觉，既让你的胸前箍的很紧，也没能遮住你的膝盖，你的长发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青苹果洗发露的香味……不过现在完全不是轻薄你的场合吧？上次我们不小心把嘴亲到一块，只是单纯的事故而已，为什么就此认定我对你不怀好意呢？刚才我可是在大家面前为你说话了啊！
即使如此，班长也不想把交费名单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她灵机一动，曲起左腿，小心地掖住裙边不让它从细如白玉的大腿上滑下去，然后就这么保持单足站立的姿势，像一只高傲的白鹤。把原稿本垫在左腿上，低头写下了我的名字和收费金额。
班长你自作聪明了啊！这还不如倾在我的书桌上写字呢！你以为男人都是只会盯着胸部看吗？在这方面你嫩得很啊！我有一个朋友，因为平时看了太多重口味的东西，反而会喜欢欣赏女人那些不那么私密的部位，比如脖子、肩头、锁骨、腰肢、手、脚……
对了，按照惯例，一般人们这么说时，“我那个朋友”指的就是自己。
所以，班长你拿自己的长腿当临时书桌，反而给了我欣赏你柔滑的腿线，和膝弯部迷人形状的大好机会啊！我很邪恶地盼望着膝头的校服裙快点滑下去啊！
好吧，班长压住校服裙的手是很有力的，写个名字也花不了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妄想很快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班长离开之后，小芹仍然在做女二号的人物设定，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
“女二号成天在男主角面前显摆自己的长腿，搞得男主角好sè的鼻孔都变得更大了……”
谁的鼻孔变大了啊！如果你的桌面不那么乱的话，班长本来要垫在你的桌面上写的啊！
在午休时，各班进行了关于口罩事件的交流，这才发现初二（3）班傻缺最多，居然以10个人中招，名列购买学校口罩的人数榜首。
不过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口罩是从副校长的亲戚那里进货的），这次的口罩购买数量竟然和卫生评比挂了钩，使得我们班因此得到了失去了一周的卫生红旗。
有人看见班长午休时很少见地趴在桌子上，用课本挡住脸，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别是觉得委屈，在偷偷哭鼻子吧？”
有女生担心地说，“现在想想上午我们太过分了，学校的错干嘛要让班长负责啊？”
身为班长忠犬的几名男生更是自认失职，嚷嚷着要切腹谢罪，也不想想他们平时只知道跟在牛十力身后起哄，今天牛十力状态不佳，他们马上就没了主心骨。
但是大喇叭却告诉我，班长其实是因为意外得到了卫生红旗，把脸藏在书后面偷笑来着。
就这么在乎集体的荣誉吗？只要集体获得了荣誉，自己受点委屈完全不要紧吗？
下午第一堂课是历史课，我因为手机快没电了，不敢用来上网，只好闲极无聊地听历史老师口若悬河，大讲义和团冲进běi jīng城，见商户就抢，见牧师就杀。
“嗯哼，老师我现在讲的这些考试不考，但是你们也要偶尔了解一下历史的真相嘛！”
历史老师照例离开了讲台在教室里来回转悠，搅得大家心神不宁，不能安心写主科的作业或者玩水果忍者。
“同学们，你们谁知道义和团为什么要抢商户啊？”
曹公公难得地举手发言：“我知道！商户里有钱！”
历史老师很高兴地摆手让曹公公坐下，曹公公小声嘀咕道：“抢了钱就可以去叫鸡了……”
“那么，”历史老师又说，“你们知道义和团为什么要杀牧师呢？”
疲乏至极、百年不遇地趴在桌上睡觉的牛十力迷迷糊糊地答道：“因为牧师会加血……”
同学们顿时大笑不止，历史老师费了好大劲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他叫了好几次牛十力的名字，但是牛十力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牛十力平时是一等一的好学生，历史老师也不希望和他闹得太僵，只好讪讪地说：“牛十力同学今天好像昏迷了，咱们接着讲义和团是怎么集火牧师的吧……”
暴露了啊！历史老师你怎么用了“集火”这个游戏专用名词啦？我早就听宠物医院的小丁说过，现在好多网络游戏里的公会会长、1团团长，都是穷极无聊的中年大叔——原来就是你吗！你是一边带着二十多个小弟开荒副本，一边给我们备课的吗？
到了信息课上，曹公公跟我像往常一样占据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并且根据上次的约定，他要手把手地教我PS技能。
“桀桀桀桀——师傅，您高风亮节，不耻下问，弟子特地从家里带来了PS素材，供您练习啊！”
我生怕他拿出来的是班级女生们的生活照和rì本A`V女`优的作品封面，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胖揍他一顿的准备，没想到他从U盘里拷出来的东西，是全班学生规规矩矩的半身照，不光是女生，连男生也有。
“桀桀桀桀桀，师傅，这些照片是从班级qq群上面找齐的，费了弟子很大的功夫，可以说表现了初二（3）班最朝气蓬勃的一面啊！”
他的话我半信半疑，女生们的照片的确都选取了最好的角度和最好的光线，就连大喇叭和小灵通都拍出了燕肥环瘦的感觉，但是反观男生，就显得有点古怪。
不，确切地说，是有点邪恶，大喇叭收集的男生照片里，不知为何都是挑选了光线不好，表情有偏差，或者拍照的当天肚子疼，总之一个个都不像好人。
牛十力的一张背光的照片让他看上去像放高利贷的，我的那张嘴角微微上挑的照片（我没加入班级的qq群，天知道这张照片曹公公怎么弄到的）让我像个职业杀手。
当然这里面也有曹公公自己的照片，他在照片里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比谁都不像好人。
“师傅，您把这些照片上的人物从背景上抠出来，就算是学习PS的第一步了，弟子会在旁边指导您的！”
我犹犹豫豫地动手开始第一张照片的修剪，心里不知道曹公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觉得这背后一定藏有天大的yīn谋。
【255】 猫中之霸
在曹公公的指导下，我用一堂信息课的时间，把牛十力、我自己、宫彩彩和熊瑶月的半身像从背景上抠了下来。
果然对于P图来说，细节是最麻烦的，我和牛十力的短发、粗线条很是省事，而宫彩彩略微天然卷的头发花了我很多时间，熊瑶月小麦sè的皮肤也使得自动选择工具屡屡出错。
临下课的时候我再次检视了一次素材照片库，发现里面唯独缺少小芹的照片。
“怎么回事？”我问，“你做这个不是想编辑《初二（3）班个人档案》之类的东西吗？怎么没有小芹的照片呢？”
曹公公表情不太自然地说：“师母的照片弟子可不敢随便染指，而且这些照片只是供师傅练习PS用的，并没有其他用途啊！”
我对曹公公的话深表怀疑，不过暂时也没发现什么破绽。
后来曹公公拿给我的素材库里还包括老师们照片，同样是女老师特别强调美感，男老师特别强调心思歹毒，就连我们班最没用的班主任于老师，在照片里都像是曹cāo手底下满腹毒计的谋士。
我实在不明白这样选择有何意义，因为这些照片虽然选材有很强的偏向xìng，但是基本算是正常的生活照，没有露点，也没有让当事人特别尴尬的地方。
曹公公似乎还在打听女生们的爱好和家庭状况，甚至包括有没有男友，身体有没有外伤，有没有体味……为了得到准确情报不惜用小礼物买通她们的闺蜜。
难道还是在丰富《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的内容吗？先从初二（3）班做起？至于男学生和男老师的照片，是为了把男xìng的档案作为竞争对手写进去，好做到知己知彼吗？
还真是无聊啊！不过应该比PS裸`照正常多了，我把人物从背景上抠下来应该不算同流合污吧？
今天倒数第一堂课的时候，我紧张地看着手机剩下的电量，盼望放学的铃声早些响起，小芹却用格尺戳我的胳膊，告诉我她的漫画人设做完了。
我咧着嘴把涂得黑乎乎的练习本拿过来一看——
你妹啊！这是男主角吗？这是人吗！还说是以我为现实原型的？脑袋像个地瓜，四肢像是茄子，眼睛是三角形的，笑得无比猥琐，鼻孔更是大得出奇——这就是你所谓的“好sè的鼻孔”吗？按你的逻辑，河马就是世界上最好sè动物了对不对！
“那是当然了！河马最好sè了！”小芹撅着嘴说，“动物世界里讲过，公河马为了能让母河马发情，会把不属于自己的小河马咬死的！多残忍啊！”
我翻到下一页，很意外的下一页是女二号的人设——
尼玛长头发倒是表现出来了，但是脸在哪呢？整张脸都被长头发遮住了啊！这是贞子吗！这种女二号是想吓死爹吗！就算男主角是河马，遇上这种女二号也要落荒而逃吧！号称要征服全中国的读者，却只拥有这种粗制滥造的画工，已经应该以吹牛罪遭到逮捕了吧！
翻到第三页，终于到了女主角的页面，但是上面并没有画，而是用娟秀的笔迹写出的文字：
女主角美若天仙，温柔体贴，从来不使用暴力，受到全世界人类以及动物的崇拜，但是却非常谦虚，一心一意地爱着鼻孔越来越大的男主角……
谁鼻孔越来越大啊！你说自己受到全世界人类以及动物的崇拜，还敢自称谦虚吗！而且为什么只有女主角没有人设画面啊？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画工惨不忍睹，所以只写了文字让大家留有美好的想象吗！
我不禁从鼻子里低哼出来，把草稿本往小芹桌子上一丢，挖苦道：
“你要是能当漫画家，我就能当上世界选美冠军啊！”
“叶麟同学太过分了！”小芹委屈地说，“从一开始就不断讽刺我，打击我的理想！支持女朋友的事业有那么困难吗！再这样说我我哭给你看喔！”
我不以为然，“你哭啊！你吹牛说要征服全中国的读者，结果画成这幅样子，是应该哭，不哭不足以平民愤啊！”
小芹真的伸出胳膊到眼睛下面，“呜呜”地哭了起来，两行眼泪如同小溪一样喷涌而出，还有飞溅到旁边的大颗泪滴，像极了漫画里才会有的情景。
在这非现实的一幕面前我惊呆了。
仔细一看——尼玛就是画出来的啊！小芹的眼泪干脆是她自己画在胳膊上的啊！用马克笔画出轮廓，然后用彩笔涂成蓝sè的啊！
你根本就干打雷不下雨，是用画在胳膊上的眼泪配合效果的啊！
与其说你有画画的才能，不如说你有骗人的才能吧！而且往自己的胳膊上涂了这么多颜sè，你不怕文具质量不过关，让自己中毒吗？
用伪造的眼泪吓了我一跳以后，小芹向我吐吐舌头，继续丰富自己的故事情节去了。
“男主角把女主角送给自己的口罩贴在脸上，狠狠地吸了吸上面醉人的香气……”
她喜滋滋地自言自语。
别做梦了！我捏着放在裤兜里的小芹的口罩。这个东西我今晚就会送给宠物医院的小丁的，他会负责在第一时间改造成犬类专用口罩，就让汪星人去闻什么“醉人的香气”吧！
很快优美的放学铃声如约响起，大家各回各家，在改道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我一边监视着手机的最后一格电量，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路。
走近一座由青灰sè围墙环绕着的小寺庙时，我看见班长推着自行车站在墙边，充满好奇地看着墙头上一只黄白两sè的大猫。
可能是这座寺庙香火不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偷，所以围墙很低，以我和班长的身高，基本都可以平视围墙上的东西。
现在让班长最感兴趣的，就是围墙上的这只见了自己也没有逃跑的猫，她看得如此聚jīng会神，以至于连我靠近了也没有发现。
我也稍微有点吃惊，要知道班长可是继承了动物捕杀者的猎人血脉，天生自带“猫狗击退光环”的啊！这只猫居然能抵抗班长的光环威力，实在不是等闲之辈啊！
再仔细一看，我不由得为班长担心起来。
这只猫我好像认识啊！这是爱心宠物医院附近很出名的流浪猫，每次小丁把它收容，不服管束的它都会自己再逃出来啊！
而且这只猫脾气很糟糕的！似乎还是附近流浪猫的首领，人称“猫霸王”，经常会突然从拐角冲出来吓唬小孩，让他们扔掉手里的零食，好自己捡回去吃呢！
不光是对人类凶暴，对自己的手下也不怎么友好，尤其讨厌猫民们当着自己亲热，被它遇上的话，一定要快速跑过去把两只猫民撞开，可以说是喵星人中的FFF团员啊！
班长把自己的脸和猫霸王贴得这么近不要紧吗？这是两个王者的较量啊！猫霸王恶狠狠地瞪着你，那目光可不是在乞求食物，而是在jǐng告你离开它的领地啊！
误以为猫狗击退光环已经变弱了的班长，正沉浸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想象当中，看上去傻乎乎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对方爪子的攻击距离。
喂！你小心被猫霸王把脸抓花啊！
【256】 原味内裤
在班长心目中，猫的地位虽然不及狗，但是也属于能让她重度沉迷的生物了。
记得我们还是上初一的时候，二十八中的高三学姐开创了一个“猫社”，五六个美眉专门照顾流窜在学校里的野猫，包括喂猫粮、带猫看病什么的。班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报名参加（还充满热忱地买了很多猫罐头给喵星人当见面礼），但是没过两天就被“猫社”给开除了。
当时班里的同学纷纷感到不可思议，还以为是班长哪里冒犯了学姐，甚至有谣言说是学姐们嫉妒班长长得漂亮才把她赶走的……现在回想起来，完全是“猫憎狗厌光环”在起作用啊！在班长入社的那一天，猫社照顾的流浪猫一定是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了啊！还是初一新生的班长在学姐面前不知有多尴尬呢！
但是不管如何喜欢猫，贸然接近猫霸王都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啊！别看它在这所和尚庙附近讨生活，但它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说不定身上还携带着狂犬病菌禽流感，被它挠一下可不得了啊！
我刚想出言jǐng告，却已经来不及了。
猫霸王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从她背后看到了历代猎户祖先背枪搭箭的英武形象（我猜的，猫的第六感不是比人强烈吗？），守护地盘的本能和保住xìng命的恐惧纠结在一起，使得它抬起前爪，犹豫了一下以后，毅然决然地扇了班长一个耳光！
是的，我没说错，之所以不说是挠了班长，是因为猫霸王没动用锋利的爪子，只是用肉垫“打”了班长一下，虽然对猫来说算是强而有力，但是对于人实在造不成什么伤害。
班长下意识地扭过脖子，如同电视剧里突然遭到掌掴的人，一瞬间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等到她明白是一只猫主动对自己进行了接触，用软绵绵、圆滚滚的肉垫和自己的脸颊进行了亲密碰撞，顿时芳心寸乱，捂着被猫打过的地方，整张脸都洋溢了充实的幸福感。
猫霸王越级挑战BOSS的行为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它呜喵一声跳回寺庙深处，到和尚碗里偷肉吃去了。只留下班长还在原地痴痴傻傻地站着。
当的起“鹰眼”这个称号的班长，整个过程都没发现我就站在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等到她终于没望见猫儿返回，有点失落地推着自行车缓步慢行于僻静小街的时候，神态也是如梦似幻的，仿佛灰姑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白雪公主，而且后妈已经被三鹿nǎi粉毒死，外面有一个加强连的王子挤破脑袋要娶她为妻。
我严重怀疑，班长会不回家直接到爱心宠物医院去，去试一试自己的“猫憎狗厌光环”是不是已经消失了。当然，不用看我也知道结果一定会令她大失所望，就连闻名遐迩、胆大妄为的猫霸王也只在光环面前挺了二十几秒呢！
不过班长要去宠物医院，我跟在她后面进门，会不会让人觉得我在跟踪她啊！到时候喜欢八卦的赵大夫和小丁又该拿我开涮了！
前思后想一番，我决定今天不去宠物医院送口罩了。
反正一副口罩，对于长嘴的汪星人也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
正好手机马上就没电了，以前没有手机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有了手机，一旦手机没电就好像自绝于zhèng fǔ自绝于人民似的。
至于小芹戴过的口罩我拿回家有什么用——当然不会用作sè`情的用途啦！我会把口罩清洗干净，在大阳底下好好暴晒，留着给小芹再次使用啊！
机会很多的！比如我使唤她干活，让她尽女朋友的义务，帮我打扫整间屋子的卫生什么的，戴着个口罩不是正合适吗！
一回到家我就先把手机接上了充电器，总算避免了自绝于人世的危险。
在楼下的快餐店要了份地三鲜盖饭，在等待外卖的时候打开书包，把自己感兴趣的理科作业先做了一点。
吃过晚饭后打开老爸书房的电脑，查看订货记录，把明天要发走的商品提前打好包装。
一边把今天刚学到的PS技能应用于舒哲的伪娘照，试图通过锐化眼角的线条来减少被熟人认出的概率，一边无聊地写着语文作业卷，这时叫做“香菜馅包子”的买家再次发来了信息。
“店主，你能保证卖给我的原味内裤，确实是模特小姐的吗？”
记得上次这家伙跟我聊天时，说话很不客气，还放言说要我介绍模特小姐跟他出去开房，俨然把我的当成一个拉皮条的。后来我好劝歹劝，终于把他从“**”减低到“变态”的程度。
我的确说过要把模特小姐的“原味内裤”卖给他，不过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没觉得他真的会买，而且那次他很快就下线了，让我怀疑他是跟我开玩笑的。
没想到时隔几rì，他又来找我，并且这次真的打算买原味内裤回去YY啊！
“喂喂！怎么不回话！死了吗！”香菜馅包子不耐烦地问道，“我问你能保证原味内裤确实是模特小姐穿过的吗？”
我心里不爽，却没在文字聊天中表现出来，仍然客客气气地答道：“亲，当然能保证！本店信誉第一，童叟无欺，内裤绝对是从模特小姐身上扒下来的啊！”
我这个说法有够sè`情的，香菜馅包子打出了一连串眼馋的表情，估计是现在就YY起来了。
曹导演倒是说过，他在rì本拍A片的时候，有一个男优出身于“****工作室”，这个工作室的主要成员是一帮腿毛大汉，专门挤在不开空调的小房间里，为腿上的丝袜增添汗味，然后当成“在校女子大生”的丝袜去卖，还从没被识破过。
我不至于这么缺德，我也有没变态到自己穿女xìng衣物，再卖给顾客的程度，所以原味内裤我是不会作假的。
只不过模特小姐是伪娘，不是真娘，谁让你从来没询问过模特小姐的xìng别哩？谁让你看了照片也没看出来哩？此中奥妙你以后就慢慢自己体会吧！
于是我在商言商地说道：“那么就像上次说定的，亲在我们网店挑一条心仪的内裤，然后加价300元购买，我就指定模特小姐穿上三天，然后把携带满满爱意的原味内裤给亲寄出去喔！”
香菜馅包子很jǐng觉地说：“我调查过，网上这些内裤才卖100-160元，凭什么你这里这么贵？”
诶？上次你叫模特小姐出来跟你开房的时候，不是自吹自擂过“爷有钱”吗？现在几百块钱也计较了？而且知道网上的市价，这是做过功夫，有备而来的啊！
我继续口蜜腹剑地说：“这位爷，一分钱一分货啊！而且指定模特小姐把您选的内裤穿在身上三天，多大的心理成就感啊！我跟您说，一般人我还不卖给他呢！”
香菜馅包子被我捧了一通，乐呵呵地选好了内裤付了款，催我连夜让模特小姐把内裤换上，然后满72小时就发给他。
他倒是没选丁字裤C字裤这些高难度内裤，只选了一件棉柔质料的可爱系草莓内裤，可能他觉得布料多的内裤，承载的少女体香能够更多？
接下这单生意我有点后悔，倒不是骗了香菜馅包子我心里内疚（谁让他那么横的？），只是觉得赚的少了，幸好本店的内裤也有一定的利润，不至于亏本。
之所以考虑到有可能亏本，是我拿不准要付多少钱，才能让舒哲心甘情愿地把这条女式内裤穿在身上三天。
而且时间紧急，这件事明天到学校就得办，我郑重其事地把包装jīng美的草莓内裤放进了书包里。
对了，还有隔味封装袋，这本来是装食物用的，盛放穿了三天的内裤最合适不过。我可不想用手接触勒在舒哲屁股上72小时的东西。
三天后就让香菜馅包子去闻那芬芳之气吧！女装少年菊花的味道，希望能让亲满意啊！
【257】 威逼利诱
星期二第一堂刚下课，我就找到了在树荫下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玩手机的舒哲。
大好的树荫被他一个人独占，不远处虽然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高年级男生，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看见我径直走过来，他们立即转身逃掉了。
怎么？舒哲是在利用我的名头狐假虎威吗？由于我帮他教训了李二愣，又多次和他在cāo场上碰面，所以大家已经默认舒哲是我的小弟了？
看见来人是我，舒哲抬起头来问了声好，把手机藏到裤兜里去了。
“有什么好藏的？”我没好气地问，“你不会是还和那个偷狗集团有联系吧？”
“叶麟哥，看你说的，怎么会呢！”舒哲用假作乖巧的目光望着我，解释道，“我在翻阅最近几天女朋友的短信啊！总觉得语气不大对头的样子，可能是我忘了什么事情……终于让我想起来下周就是女朋友的生rì了！好悬没记起来啊！忘了准备礼物的话，过后要倒大霉的！”
哼，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想管你要礼物还不明说，非得旁敲侧击让你自己想起来才行。
不过既然要准备生rì礼物，想必又财政赤字了吧？急需用钱吧？那今天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拍了拍那本16开的信息课本（草莓内裤就夹在书页中间），对舒哲说：“不扯淡了，我是来找你谈笔生意的！”
舒哲的小细眉毛立刻拧成一个疙瘩，“等不及要姐姐穿泳装的照片了？叶麟哥你还真是萝莉控呢，一听说姐姐小学时参加过游泳班就兴奋成那样……”
“别废话！那种照片到底搞到手没有……不对！今天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我打开信息课本，让他看夹在中间的东西。
舒哲看见崭新包装的女式内裤，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这不是三角裤吗？难道你想让我替你送给姐姐？姐姐绝对不会接受的，而且草莓图案跟姐姐风格不搭嘛！”
“不是给你姐姐穿的，”我逐字加重了语气，“是给你穿的！”
舒哲的大眼睛里立刻露出惊恐的神sè，单薄的脊背贴紧了身后的树干，好悬没把口香糖咽肚子里去。
“开……开玩笑吧！这是女式内裤欸！”
我一语不发地盯着他的脸。
“做什么‘绳模’，拍护士照片已经很难为情了，这种内裤怎么可能在镜头前穿出来嘛！”
见我的态度依然没有松动，他又犹犹豫豫地说：“这……这也是网店的商品吗？不露正面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试试，但是报酬一定要让我满意啊！”
诶？我还以为会特别抵触呢，没想到妥协得这么快啊！果然问题的焦点还是钱吗？果然因为发愁怎么给女朋友买礼物，已经要铤而走险了吗？
“叶麟哥你干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脸上又没东西。”
舒哲把嘴里的那块口香糖嚼得很大声。
“其实女式内裤和男式内裤的差别没那么大，叶麟哥你是四角裤派，可能觉得不习惯，但是我本来就是三角裤派啊！”
“而且因为女xìng的皮肤细嫩，所以女式内裤用的料子都很光滑，穿起来要比男式内裤还舒服哩！”
我皱起眉头，“诶？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穿过女式内裤的样子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我面前已经没什么脸好丢了，舒哲不是特别害臊地承认：
“对啊！我是穿过姐姐的内裤，又怎么样？”
“你……你变态啊！你不是说对自己的姐姐不感兴趣吗！想穿女式内裤找你女朋友要去啊！”
舒哲摆摆手让我不要激动。
“我不是偷偷摸摸穿的，是光明正大穿的！有一段时间我惹姐姐生气了，姐姐不给我洗内裤作为惩罚，很快我就没有干净的内裤穿了……于是呢，我就直接把晾衣杠上姐姐的内裤拿来穿！两天以后，姐姐就重新给我洗内裤了！”
真无赖的做法啊！并且真懒啊！换成是我的话，就算是不穿内裤，也不可能用女式内裤代替的！这可是事关斯巴达的尊严啊！
“哈，”我充满讽刺地笑了一声，“这么说你早就有相关经验了啊！这样也好，呆会你就去厕所把这条内裤换上……”
“等等！叶麟哥你说什么？”舒哲一愣神，“不是拍照片用的吗？我在学校穿它是为什么啊？”
“切，我说过是拍照片吗？告诉你，‘绳模’的职责是多种多样的，接受的业务是丰富多彩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条粉红sè的草莓内裤穿在身上三天，然后装在密封袋里拿回来给我呀！”
“什……什么？”舒哲大惊失sè，“难道是为了制造‘原味内裤’吗？叶麟哥你家网店还做这种生意？”
“诶？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知道这种源自rì本的高端意识流产品啊？嗯哼，一般情况下我们网店是不接受这种订单的，但是有一个顾客死缠烂打地想要，就开一个特例吧！”
“开特例也不能把我卖了啊！”舒哲皱眉道，“我不干！穿这种东西上学，万一被同学老师发现了怎么办？反正那些SB顾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穿的，叶麟哥你干脆自己穿好了！”
他又羞又气地想要走开，被我从后面拽住脖领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拽回来了。
“喂喂喂，你别搞错，虽然我家只是卖chéng rén用品的，但是从来不欺骗顾客啊！我卖的是‘模特小姐’的内裤，不是斯巴达内裤，总之你今天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啊！”
舒哲挣不开我的手，恨恨地回过头来，说：
“我不愿意你还能强迫我穿吗？就算我现在穿上了，你就不怕我等你看不见就马上脱下来吗！”
我托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唔，这倒是个问题，你这个坏孩子这么不听话，我就只好对你进行抽检了！听好！每堂下课都给我到男厕的隔间待命！如果我也去了，你就脱掉裤子让我看看里面穿的是什么！如果我发现你不在，或者胆敢私自换掉草莓内裤……”
“……我就把上次你在我家当绳模时，穿着女装但是没戴假发的照片发给你女朋友！”
听我提起他那张“正太伪娘照”，舒哲的脸sè倏地变白了。
“呼哈哈哈哈，收到这张照片作为生rì礼物，小丽一定会很意外吧！”
舒哲的脸sè又转成青sè。
“考验你们爱情的时候到了啊！小丽到底能不能接受你这个‘特殊爱好’呢？”
青sè的脸逐渐变黑。
“还是说应该妥协呢？只要把这条内裤穿在身上三天，就能得到辛苦的代价，领到报酬喔！到时候可以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去给女朋友买礼物呦！”
“到底是委屈自己，让女朋友过一个快乐的生rì呢？还是宁死不屈，让女朋友收到那种照片大吃一惊呢？年轻人做事可要仔细考虑喔！”
舒哲两手捏成拳头，垂在身侧抖了一会，终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投降了。
“叶麟哥，你……你真是个坏蛋！”
他的脸红红的，半是因为愤怒，半是因为要在校园里穿女式内裤的紧张感。
看看四外无人，他撕破草莓内裤的包装，把那柔软的一小块布料揣到自己兜里，把剩下的包装纸留给我处理。
“如果这堂课来不及，那么就下堂课给我换上。”我指示道，“交货的时候把内裤放在密封袋里，我稍后会给你的。”
舒哲向我伸出手来，“先给钱！只要你先付我工资，我马上就去厕所换上，就算下堂课迟到也会换上！”
诶？没干活就要工资，你掉钱眼里了啊？
“怎么？叶麟哥你不放心？”舒哲撇了撇嘴，“我怎么敢骗你啊？你拳头那么大，手上还有我的把柄，我骗你不是不想活了吗？”
这倒也是，舒哲不履行合约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就是嘛！先付我钱的话，我一是可以先去给小丽挑礼物，而且穿着这种别扭的内裤……心理会稍微平衡一下……”
话说，在裤子里面穿着粉红sè草莓小内内去给女朋友挑礼物，这本身就已经很别扭了吧！
接下来舒哲狮子开大口，张口就管我要300块的工资，我举例说网上的成品售价才100-160元，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
“我穿着这种东西成天担惊受怕，难道300块还多吗？”
我看再磨蹭下去课间休息就结束了，而且这种生意又不打算形成长期业务，于是就满足了舒哲的小贪心。
他接过钱照例对着阳光看了看真假，才收进了钱包里。
嗯，反正“原味内裤”中的“原味”是你提供的，那部分钱你都赚去好了，我只收取“内裤”那部分的利润吧！
隔了一堂数学课以后，我看见去小卖部买水的舒哲走路姿势不太自然，有点夹着腿的样子，估计是已经把草莓小内裤给换上了。
发现我在看他，他在同学中间回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好像在后悔要钱要少了。
【258】 往返跑
我总觉得，小芹在立志当少女漫画家之后，脑残度又同比上升了50%。
她倒是个坐而言起而行的人物，隔天就去冬山市的美术一条街买了许多漫画相关用品。
有漫画专用的蘸水笔、漫画专用的黑墨水、漫画专用的绘图纸……甚至连木偶人体模型、网点纸、压网刀、拷贝台都买了。
当然还有很多教漫画的书籍，比如《从零开始学漫画》、《漫画创作——故事情节篇》、《美少女的画法》、《动物的画法》、《漫画服饰造型》、《魅力角sè塑造》等等等等，我光看小芹拿过来的书店**就看到头晕了。
“多亏了妈妈的援助，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好贵的！”
在家里置备了这些东西以后，小芹非常有成就感。
“没想到妈妈会支持我学漫画啊！妈妈还答应让剧组里的场景原画师来指导我呢！”
很多时候大家都有一个误区，认为只有动画、游戏才需要原画师的参与，其实真人电影也一样有原画师，负责依据导演和编剧的意图，在纸上预先绘制出电影拍摄前的分镜头原案，作为整部电影的直观的蓝图。
某些方面，的确是和漫画有极大的相通之处（就连“分镜”这个词也是两者通用的），如果同学们感兴趣可以去网上找张艺谋《英雄》的分镜手稿，感觉非常像漫画的。
至于任阿姨会支持小芹学漫画，我倒不感觉特别吃惊，就像小芹自己说的那样：在我以外，再建立一个别的兴趣——任阿姨当然希望女儿不用天天想着我，可以有一种爱好来分散jīng力吧！
虽然买了这么多东西，但是小芹带来学校的只有两本漫画教程——《从零开始学漫画》和《漫画创作——故事情节篇》，不管上课下课，一有时间就放在腿上偷偷看。
画功方面，仍然停留在用2B铅笔在练习本上乱涂乱画的阶段，不见有任何起sè，理论学习倒是一套一套的。
中午死皮赖脸地跟我一起吃了饭，又缠着我在cāo场上散了一会步。
不过小芹的话题从“喜欢”、“不喜欢”转变成了漫画相关知识，让我的视野为之一新，好像发现了从未发现过的东西。
难道真像小芹说的，有一个独特的兴趣，会增加本身的魅力吗？
应该只是错觉吧，虽然小芹谈起漫画时的专注劲不像是装出来的，但主要原因还是她在用漫画女主角自况，觉得很有代入感吧？
“啊！！”
走过教学楼拐角的时候，我的手背不小心和小芹擦碰了一下，结果她全身剧震，夸张地尖叫起来。
我皱起眉头，“你怎么了？有那么疼吗？”
小芹连忙道歉：“对不起，叶麟同学，是我太敏感了……”
“……教程上说，要当一个漫画作者必须培养感xìng的思维，对周边的事物都敏感起来，为了身体力行，我从刚才开始就放大了自己肌肤的触感，真的很有用，风吹过来感觉很新鲜，我感觉自己描绘风的功力又上升了！”
为什么要说“又”啊？你从来没有什么描绘风的功力吧！而且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要怎样描绘啊！
说到这里她的脸突然变红了，“不过、不过……因为刚才肌肤太敏感了，叶麟同学突然摸过来，直接就让我……好害羞！明明只是初中生，就已经……”
喂喂喂！你把头低下去是什么意思啊！把话说完啊！你这样含糊其辞地让人很在意啊！
沉默了一会之后，小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她的嘴角带着蒙娜丽莎那样的微笑，双手举在头上，十字交叉，伸了一个可爱的懒腰。
“我大概明白什么叫‘感xìng的思维’了，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只要感xìng起来的话，平时没注意到的东西也会变得很美的！”
小芹指着花坛边的一段枯枝说：“多么有沧桑感的植物尸体啊！”
小芹指着远处老校长没剩几根毛的脑袋说：“多么富含哲学气息的秃顶啊！”
看着飞过自己鼻尖的柳絮，小芹赞叹道：
“多么神秘的半透明飞行物，多么空灵梦幻的飞行轨迹，多么……阿嚏！！”
她的鼻子被柳絮弄得发痒，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小的挫折并没有让她灰心丧气，她拉住我的手，指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耀眼太阳：
“快看！快看！今天的太阳多么圆啊！”
废话！太阳哪天不圆啊！月亮才有yīn晴圆缺好吧！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赶快拿着速写本，把枯枝、秃头、柳絮和太阳画下来才对吧！
下午第一堂课是体育课，小芹照例因为“体弱多病”而在教室里自习，她一如既往地霸占了我的座位，还拿着漫画教程很专心地看，不时在练习本上记下心得。
每当我从下面望向那个靠窗的座位，小芹马上会做出(*^__^*) 的表情来回应我，好像她脑子里装了什么感应我的雷达，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在酷热的天气下，再多点不寒而栗也不嫌多。
因为在下午两点的毒太阳下面上体育课，同学们一个个都像是中暑的狗，男生拼命伸着舌头，女生也不时拿出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滴。
体育老师李大勇很不巧地穿了一个黑sè的背心，只是在cāo场上站了一小会，他就感觉后背发烫，几乎要晒伤了。
于是他给大家交代了往返跑的练习任务，自己跑到水房去冲凉去了。
具体的方式是分组练习，按男女生分成两组，在后cāo场的塑胶跑道上来回跑到下课。
当然，一直跑的话大家可没那个体力，是按顺序一个一个地跑，不跑的人可以趁机休息。
我和熊瑶月站在相距100远的跑道上，当做地标（李大勇特许男女体委不用跑，可能是觉得我和熊瑶月平时的运动量已经够了）。我身后的男生和熊瑶月身后的女生，在相邻的跑道上向相反的方向跑，等到我身后全换成了女生，而熊瑶月身后全换成了男生，就开始下一轮的跑步。
许多男生都在商量应该跑得慢一点，这样可以减少运动总量，并且在和女生擦肩而过的时候便于将对方看个仔细。
“桀桀桀桀桀，宫彩彩跑过来的样子一定是非常壮观的！”曹公公龌龊地撅着章鱼嘴，“那种rǔ摇如果可以在近距离观赏就太好了！要是她正好跌倒，我一定马上接住！”
曹公公猥琐地做出用双手捏住球体的样子。
“师傅教给我的‘抓nǎi龙爪手’今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谁教你那种东西了啊！那明明是你出生自带的天赋好不好！如果真想学本门武学的话，我这里有一本《葵花宝典》你要不要啊？只要把自己阉了就能神功大成啊！到时候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呢！
说话间，男生这里由牛十力第一个起跑，经过昨晚的休息，他终于恢复了体力，龙jīng虎猛地直达终点，熊瑶月都忍不住向他喝了彩。
女生则是因为要往男生那边跑，之后还要在众多男生旁边呆一阵子，所以大家都显得很羞涩，谁都不愿意第一个跑。
“我来！”大喇叭豪气干云地吃完了最后一粒彩虹糖，但是班长已经走到她前面去了。
在熊瑶月“预备——跑”的口令下，身穿藏青sè带白杠的运动服，班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跑了出去，长长的头发如同书法大师的墨迹一样在身后拖曳着，随风舞动。
男生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评价，班长就风驰电掣地跑到了我们这边，然后用“稍息”的站姿立在我右侧的空地上，准备迎接其他女生的到来。
“不愧是我们初二（3）班的班长，文武双全啊！”
次级忠犬们直给班长戴高帽子，但是班长没有反应，只是叹了口气。
看表情，好像心情不大好嘛！难道是因为昨晚去宠物医院，结果发现自己的猫狗击退光环并没有消失，所以大失所望了吗！
男生中第二个跑的是篮球后卫许立军，女生中第二个跑的则是大喇叭。
许立军到达终点很久以后，大喇叭还在半途晃荡，同样是后卫的孙羽想等大喇叭跑过来以后自己再跑，那样说不定会遇上哪个漂亮的女生，但是禁不住班长和我的双重鄙视，他只得硬着头皮跑了起来。
来来回回几次以后，我左右两边的男生和女生数量差不多了，大家变得比较自然起来。
终于轮到宫彩彩起跑的时候，好死不死，男生这边正好轮到了对她垂涎已久的曹公公。
宫彩彩还没跑就打起了哆嗦。
【259】 谁是谁的
跟曹公公一样，大多数男生都把目光集中在宫彩彩的胸部上面，我觉得这样很低级（尤其是因为班长站在我旁边不远处），于是为了显示我的与众不同，我故意把视线放低。
话说，由于天气实在太热，连宫彩彩都穿了一双凉鞋啊！
因为她个子矮，所以脚趾也比较短，圆圆胖胖的很可爱。
不过严格来说，凉鞋是不符合体育课要求的，幸亏宫彩彩都是站在后排，今天李大勇也没有仔细检查。
宫彩彩的跑步速度相当慢，不知是不是胸部太大的缘故，总有向前跌倒的趋势，她因此加着一万分的小心，显得更谨小慎微了。
隔着两条跑道，向宫彩彩迎面跑去的曹公公表情猥琐，双手不是握成拳头放在身侧，而是五指张开做袭胸状，把越跑越近的宫彩彩吓得几乎哭出来。
我身后的男生也一个个血脉贲张，盯着宫彩彩运动服下面蹦蹦跳跳的小白兔，只恨自己不是氪星难民，没能生就一双透视眼了。
真原始啊！只知道胸部和屁股，你们的眼光还停留在生殖崇拜上吗？你们的欣赏水平真低啊！不能向我学得高雅一点，欣赏一下脚趾吗？（等等，纯以高度论，貌似我欣赏的部位更低）
在我身后的男生双目瞪圆，只差流出口水，已经跑到熊瑶月那边的男生则是一片哀鸿遍野（因为看不到宫彩彩的正面），不管是在哪里的女生，都因为男生sè眯眯的样子发出一阵阵抱怨声。
眼看曹公公就要和宫彩彩擦肩而过，虽然我不认为曹公公有胆子真的摸上去，但是看宫彩彩的跑步姿势，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护住胸部，乍一看，如同是抱着两个椰子似的。
“穆中鸣！”我大声喊着篮球队替补的名字，他站在我后面还没有轮到他跑。
目光yīn湿，擅长盯人防守的穆中鸣从队伍中晃了出来，yīn测测地问：
“体委，找我什么事呢？”
我向曹公公满身肥肉的后背一指，“你追上去！要是曹公公还故意跑这么慢，你就踢他屁股！”
穆中鸣点了点头，一股yīn风地追了上去，临走时还往背后看了一眼，好像是害怕我再派人跟在他后面。
这个命令大快人心，女生们欢呼着“曹公公去死”，而男生们也抱着“我摸不到你也别想摸”的心态，一起诅咒曹公公去死，于是曹公公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被穆中鸣踢了两下屁股，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加快速度，不能继续sāo扰宫彩彩了。
去除了曹公公这个心头大患，宫彩彩的跑步速度还是那么慢。
熊瑶月远远地大声“鼓励”道：“快跑！再不跑快点，我去踢你的屁股了啊！！”
宫彩彩嘴唇一抖，险些跌倒。
已经跑到我这边，正在休息的女生们也给宫彩彩加油：
“加把劲啊！就差一点了！”
“快点跑！别给男生们看笑话！”
大喇叭也喊道：“快跑！跑到叶麟这边就可以休息了！”
班长却没说什么话，托着下巴似乎还是在想被猫和狗讨厌的事。
宫彩彩却误读了班长的表情，以为班长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和我接吻的事情，还记恨自己，于是更加紧张和绝望了。
这时候邻班也在上体育课，初二（2）班正在沙坑附近练习队列，他们的公鸭嗓体委大声喊道：
“稍息——立定！！”
紧张过头的宫彩彩以为这口令是对她下的，下意识地一下子站住了，还是“立定”的姿势，她在跑道中间呆得一呆，大家忍不住全笑起来，搞得她更羞愧了。
好不容易重新跑到了终点，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真够呛，你是哪的人都不知道？”
我那意思，是你是初二（3）班的人，不是初二（2）班的人，哪想到宫彩彩气喘吁吁地回答说：
“我……我祖籍是云南的……”
谁调查户口了啊！就算是你的祖先是西双版纳人士，从前天天骑大象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问你没搞清楚自己是哪边的人吗？”
宫彩彩疑惑地想了想，回头望望起跑点的熊瑶月，可能是记起大喇叭刚才说过“跑到叶麟这边就可以休息了”，害怕回答错了要重跑一遍，赶忙说：
“我……我是你的人……”
话音未落，周围的同学都哄笑起来，意识到这句话不妥的宫彩彩瞬间脸红得像苹果，班长及时过来把她拉走了。
“对不起……”我听见宫彩彩跟班长小声道歉说，“我不是故意和叶麟同学说那种话的，都怪我的嘴太笨了……班长你不要惩罚我，再让我兼职其它委员了好不好？”
诶？怎么让你担任班级职务被你看做是一种惩罚啊？而且班长为什么要惩罚你啊？她把你拉走是给你解围啊！
宫彩彩的声音放得更低了。
“我……我知道叶麟同学是班长的东西，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的……”
谁是班长的东西啊！谁是东西啊！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你们别随随便便地决定一个人的归属啊！我又不是修金字塔的奴隶！
班长被宫彩彩的话臊红了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往我的方向责备地瞄了一眼。
又是我的错吗？与其天天猜这些女生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怨恨，说不定还是修金字塔比较快乐一点啊！
体育课结束以后，大家在教室里休息，熊瑶月不知从哪里捡到一本封皮花花绿绿的火车读物，看到一篇南洋降头术的文章时，她惊叹道：
“哇靠！世界上居然有降头术这种恐怖的东西！真吓人！以后我的头发可不能随便落到别人手里了！”
大喇叭对她嗤之以鼻：“那你理发的时候怎么办呢？”
熊瑶月无比严肃地说：“我要把理发师请到澡堂里给我理发！然后把碎头发都用水冲走！”
听到她俩的谈话，班长不知为何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话说这目光有点yīn森啊！班长你是在笑吗？你的嘴角稍微有点上翘啊！——你不是把我那根白头发留起来了吧！
你要干什么啊？难道如此正义的你要借助南洋降头术来对付我吗！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这么惩罚我啊！我让你弟弟穿女式内裤这件事，应该没有走漏风声吧？
——就算自己被汪星人和喵星人讨厌，也不用迁怒于我吧！
【260】 篮球3V3
接下来的大课间休息，我觉得是时候检验一下班级篮球队的整体水平了。
恰逢尤晨在昨天的训练中受伤，只能在教室里自习，篮球架子下面只有牛十力、许立军、孙羽、皮泽光、穆中鸣五个人，连半场3对3都打不起来。
我也没说什么，直接跑到场上，断掉了孙羽传给许立军的球，就这么拍了起来，俨然一副大将风度。
牛十力今天的打扮挺有意思，不，不是说他的服装特殊，是因为他换上了一副前NBA球星，“天勾”贾巴尔戴的那种运动护目眼镜，以防在激烈碰撞中受到伤害。乍一看跟未来战士似的。
貌似是在体育专卖店里买的，这种眼镜还挺贵的呢，为了让我喝妇炎洁，还真下血本啊！
“光练投篮不会有什么长进的，”我对牛十力说，“最好的练习就是比赛。半场3对3，你带着许立军和孙羽，我带着两个替补，怎么样？”
牛十力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想必是经过郭松涛队长的一番地狱式训练，对自己有了一定的信心。
比赛准备开始，作为替补队员的皮泽光和穆中鸣走到了我这边，瘦猴一样的皮泽光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穆中鸣倒是一如既往地yīn沉。
“都jīng神点！”我对自己的队员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啥！不就是想让我喝妇炎洁吗！告诉你们，到了篮球大会以后，你们最大的对手不是我，是其他班级的人！你们没法从他们手里得分的话，就算给我捣乱也是白扯！”
我伸手指向牛十力，以及他身后的许立军、孙羽，“看到没有？现在你们要把他们当成篮球大会的对手！只有从他们手里得分，你们才有可能在篮球大会上得分！只是因为跟我一组就消极比赛的话，你们就等着将来倒霉吧！”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将来会在篮球大会的对手面前倒霉，可是皮泽光和穆中鸣似乎理解成了如果他们不认真打球，将来就要遭到我的打击报复，于是各自咧了咧嘴，稍微打起了jīng神。
我成心想试试牛十力有多少进步，便没和他抢发球权，直接让对方先进攻。
牛十力透过运动护目镜和我眼光接触，满满的竞争心几乎在空气中擦出火花，但是我刚做出一个上前抢断的假动作，牛十力就把篮球传给了孙羽。
毕竟入门时间太短，对自己的控球能力不是十分有信心吗？不过这个传球倒是毫不犹豫，把孙羽跑动时的提前量也算出来了，可圈可点。
穆中鸣幽灵一样贴到了孙羽面前，孙羽做了几个假动作但是没能突破，于是把球传给了前来接应的许立军。
皮泽光的断球慢了一步，此时来不及调整姿势，恰好让许立军前方一片空旷，许立军没有错过这个好机会，直接踩在罚球线上把篮球投向篮筐。
打熟了篮球的人，基本都能从出手姿势上来判断这个球会不会进，尤其是投篮者本身。从许立军嘴角的微笑来判断，他这个球投进的几率没有九成也有八成。
我是来测试队友们实力的，不是让他们取得一点成绩都沾沾自喜的，是时候给他们一些下马威了。
于是我大吼一声，跑到许立军面前高高跃起，结结实实地盖了他一个火锅！
篮球刚刚出手不到0.1秒，还没有划出那优美的弧线，就被我在弧线底端截了下来。本来我是可以顺势抛给篮筐下面的皮泽光，让他趁无人盯防拿下第一分的，但是我存心要打击许立军的乐观心态，让他以后别傻站在原地投篮，于是我臂上使力，硬生生把篮球勾回怀里，用另一只手接住，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双手死死抠住篮球的我，用挑衅的目光看了牛十力一眼，那意思是：你也能做到，不，你必须能做到！
半场3对3的规矩，是从对方手里得球后需要出罚球区，然后再重新进攻。
脚踩罚球线的我轻松地拍着球，一直拍到三分线附近。我用目光挑唆牛十力来断球，但是他没上当，死死守住篮下。
我可没有二十八中小帅哥沈少宜的三分球功夫，勉强出手的话，肯定会把篮板球送给牛十力。
稍微一想，斜刺里向篮筐下突破，并且瞅准了我方队员的位置。
刚刚被我盖帽的许立军很不服气，跑过来拦我，他因为理发失败而青着一块头皮，每次看到那处像是狗掉毛的地方总是让我想笑。
有竞争心是好的，但是不要冲动啊，篮球不是无规则的打架，只有勇气是不行的！
我猝不及防地直接把球砸向了许立军的面门！
不是恶意犯规，更像是传球脱手，把球传给了对方！
但是许立军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地双手护脸，于是篮球又反弹回来，回到了我的手里。
“谢啦！”我调皮地向他挥了挥手，趁他还没有恢复过来，运球突破了他这层防线。
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牛十力便泰山压顶一般冲了过来。
可能是他体格太壮吧，各个方向都封得很死，让我这个熟手也颇感头痛。
一瞥之下发现穆中鸣躲在篮下，两只鬼火一样的眼睛向我使着眼sè。
在篮筐的另外一边，皮泽光被孙羽看得很紧，因为皮泽光只擅长中路投篮，所以他一直往中线移动，试图找到合适的拿球位置。
刚刚被我戏弄过的许立军冷静了一下，回到篮筐下面去防守穆中鸣了，感觉错过了大好时机，穆中鸣发出鬼一样的叹息。
还不错嘛！打篮球无非是靠技术、配合，还有意识，目前这三项大家虽然都有不足，但是好歹是有了嘛！
我豪情顿起，觉得拿到年级组冠军也不是天方夜谭，关键是我怎么调`教这些略嫌青涩的队员了。
刚才已经给许立军一个下马威了，牛十力也应该得到点挫折教育吧？我觉得他的类型属于越挫越勇的，让他尝点苦头，对队伍的未来大有好处。
这样一想，我用左肩膀抵住牛十力，右手低位运球，打算用蛮力硬xìng突破。对付沈少宜、刘坏水他们，这一招一用一个灵。
哪想到牛十力在我一撞之下居然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尼玛这感觉好像撞上一堵墙了啊！原以为就算牛十力比我强壮，下盘也不见得有我稳，没想到他保持重心就好像落地生根一样啊！
涛哥你是怎么训练牛十力的腿部肌肉的啊？兔子跳绕cāo场一千次吗？我总算是知道沈少宜面对我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吧！我好歹玩过两三年篮球，面对了数之不尽的高手，不会因为对方的肌肉优势就方寸大乱的。
就好像小芹面对我有速度优势一样，我面对牛十力，也拥有相当的速度优势。
我突然挺直身子，把低位运球换成高位运球，那样子就好像马上要把球传出去一样。
牛十力虽然担心这只是我的假动作，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了身后的情况。
在这百分之一秒的空隙里，我突然矮身前冲，运球位置低得不能再低，牛十力这样的高个子想要截断的话，有八成的可能会打手犯规。
略一衡量，他压着我的行动轨迹紧盯防守，打算在我出手的那一刻施加干扰，甚至像我对许立军那样来一个盖帽。
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腾身跃起，左手向外拨，让牛十力无法靠的太近，而右手将篮球高高托起，在最高点出手，让篮球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直接落入网中，发出悦耳的摩擦声。
我承认我胆怯了，如果让牛十力盖了帽，无论是作为篮球老手还是作为体育委员，我都不知道这张脸往哪儿搁。
所以我用了最不可能被盖帽的投篮方式——勾手投篮，这种投篮我只有30%的命中率，本来我是做好了抢篮板的准备的。
不过从结果来讲，相当完美，我以一人之力突破了层层防线，最后的勾手投篮更是直逼NBA全明星水平，让队员们大跌眼镜。
我得了便宜卖乖，对牛十力说：
“怎么样？你既然戴了‘天勾’贾巴尔的护目镜，干嘛不学学这种勾手投篮呢？如果你学会了这一手，就算是我也拿你没办法的。”
牛十力锁着眉头很不服气，但是我方才勾手入球的英姿已经刻在他脑海里了，除了不服不忿以外，他脸上有更多的思索。
在后面的练习比赛中，我再也没有用勾手投篮，理由很简单——再用一次，我就露馅了。
【261】 围观的女生
被我先声夺人之后，牛十力一方更加认真起来，作为本队队员的皮泽光、穆中鸣在见识过我的勾手投篮之后，也比平时对我多了一分尊敬。
为了加强他们的集体荣誉感，我左冲右突，在吸引了对方大部分注意的同时，也给队友创造了机会，终于让皮泽光和穆中鸣也各自投中两分。
一人一球，总共6分，我和两名替补的组合以6:0遥遥领先，任谁都能看出牛十力一队和本队存在不小的实力差距。由于皮泽光和穆中鸣都是替补，之前又完全没有跟我配合过，所以事实上这就显示出了牛十力和我的巨大差距。
作为物理课代表，逻辑能力绝对不输给我的牛十力，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脸上的表情值得一说：失望、愤怒、不甘，还有喷薄而出的斗争心。
我需要的就是这个，只有斗争心才能让人变强，我急需他变强，不然初二（3）班毫无胜算，我也甭想去班长家蹭晚饭吃了。
相对于沉默不语的牛十力，许立军和孙羽倒是相当滑头，他们正为了连失6分而寻找各种理由：
“话说今天的阳光有点刺眼啊！不然刚才那个球我就投进了！”
“对啊对啊，比赛暂停！我要紧一下鞋带！都怪鞋带没系好！”
“发现没有，咱们选的是学校里最旧的篮球架子，篮筐有点歪啊！”
“可不是嘛！而且这球也不太好，气打得不足，上面还有鼓包……”
“我的背心有点勒肩膀啊！”
“嗯，我的短裤也有点硌裤裆……”
“都别说了！”受不了他俩的牛十力吼道，“技不如人咱们可以加倍努力，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许立军立即闭了嘴，孙羽却还狡辩道：
“确实这个球手感不太好嘛！体育器材室里面那么多球，熊瑶月怎么偏偏选了这个……”
话音未落，只听围观的看客当中有人高声骂道：
“孙羽你这个贱人！竟敢在背后说姐的坏话！”
不知何时，短衫热裤的熊瑶月已经站在场边围观了，她双手叉腰，用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喊道：
“我好心帮你们借了篮球，居然不领情！而且不是早说过不准叫我的全名吗！叫我‘小熊’或者‘月月’，还有新英文名‘维尼’都行啊！”
被熊瑶月一通抢白，孙羽露出了极其尴尬的苦笑。
熊瑶月说完这些就扭头跑掉了，大家还以为她是生了气，可是不多时，她又同样快速地跑了回来，所不同的是腋下夹了一个崭新的篮球。
“这个给你！”她把篮球抛给孙羽，同时说，“接下来打输了，别再怪我领的篮球不好了！”
把球抛出去之后，熊瑶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掌一拍，指着场上的我大声说：
“不对呀~~~~~~~现在你也是体委了，替男生领球这种事应该你做吧！”
啊，貌似是这样，只不过我琐事缠身，他们又习惯让你帮忙，所以很多时候都不自觉地把我这个新体委给忽略了。
“哎呀，抱歉抱歉，”我向熊瑶月挥手道，“我记xìng不好，以后这种事还少不得要你帮忙——不过我会请你吃冰激凌的！”
熊瑶月非常干脆地答应道：“好吧！一言为定！不过我要吃哈根达斯的！”
因为和熊瑶月说话分了神，我没能拦下孙羽传给牛十力的球，刚刚补位上去，牛十力又把球转传给了许立军，许立军没有浪费这个机会，一个跳投将球送入了篮筐。
这样比分就是6:2了，虽然有我疏忽大意的缘故，但牛十力在一分未得的情况下却不贪功，许立军为了避免再被人盖帽而使用了跳投，说明他们都是可造之材。
在这次得分中贡献最少的孙羽向熊瑶月显摆道：
“怎么样？换了一个手感好的球，我们立即就得分了吧？”
熊瑶月颇不以为然，“得意个头啊！还不是我和叶麟说话干扰了他的注意力？——哎呀，孙羽，你短裤拉链没关！”
孙羽大惊失sè地低头去看，结果被我和穆中鸣一个三角传球轻松突破，中路接球的皮泽光轻松把球投入了篮筐。
“诶？月月你怎么骗我啊！”孙羽抱怨道，“我这条短裤根本就没有拉链嘛！”
熊瑶月向他吐了吐舌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得干扰你们队一次才行！现在你们正常比赛吧，我不说话了！”
跟后cāo场举行的校篮球队的练习赛相比，我们这伙人完全就是业余水平，就连球场也不是塑胶场地而是水泥地，摔在上面绝对会少一块肉，得加倍小心。
所以来旁观的人并不多，一部分是场上球员的死党，一部分是对初二（3）班这支传统弱旅感到好奇，总共也不到二十个人。
不过在这二十个人中间，倒也有那么四、五个穿裙子的女生，跟不怕太阳晒的熊瑶月不一样，她们集中站在一片树荫下面，一边分享手中的零食，一边对着场上指指点点，有说有笑的。
一旦有女生围观，许立军和孙羽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抢断和投篮的频率明显变高，再加上牛十力的沉稳协助，居然被他们追成了8:6.
在一次篮下混战之后，我方的皮泽光得到了两次罚球机会，但是他受到了场边女生起哄的干扰，擅长中路投篮的他居然只投中了一球。
9:6，心理素质不行啊！等到篮球大会的时候，场边会有更多的观众，更多的女生，你们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还怎么带领你们拿年级组第一，我还怎么去班长家蹭饭啊！
许立军和孙羽的活跃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太注重在女生面前表现，会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体力提前耗光的。
穆中鸣倒是一如既往地yīn沉，女生们对他来说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听说他家信佛，他爷爷从小就教育他说女人是“红粉骷髅”、“枯骨枯血裹了一层皮囊”，搞得穆中鸣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跟一具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干尸差不多了。
女生们都在背后议论，说很多时候只有看见穆中鸣的眼睛间或一轮，才能证明他是个活物。
好在穆中鸣还不至于像重度忧郁症患者一样全无生趣，他至少喜欢看别人倒霉，比如希望看到我痛饮妇炎洁的场面。
相比于穆中鸣的沉沉暮气，牛十力要积极向上得多，也并不会因为女生围观就受到干扰，隐隐然有大将风度。
【262】 替补队员
在我和许立军绊在一起，几乎跌倒的时候，牛十力终于突破穆中鸣和皮泽光的双重防线，三步上篮得分。
9:8，这是牛十力第一次投篮。角度不好不勉强，有了机会也不胆怯，我很喜欢这种稳重的中锋，希望他在篮球大会之前还能有更长足的进步。
不过，相比于牛十力，接下来孙羽在场上的表现，就只能用搞笑来形容了。
最喜欢在女生面前耍帅的他，跟我玩起了高速运球那一套，球拍的很低，一会落点在身前，一会落点在身后，频密的运球声让人想起苍老湿的A片，连绵不绝的，的确会让外行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在我看来，徒耗体力而已，况且就算你想要凭借高速运球进行突破，也应该看着自己的对手，看着我吧！你得意忘形地去瞧球场外的那几个女生是怎么回事啊！
俗话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古人诚不我欺，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孙羽为了增加观赏xìng，进一步玩起了胯下运球，结果角度和力度没掌握好，一下子让篮球撞到裤裆里了。
“唔呀呀呀~~~~~~~~~~~！！”
一声惨叫惊破云天，听声音也知道孙羽大概是蛋碎了一地。他扔下球，捂着裤裆，当着二十几号围观群众在球场上满地打滚，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原本躲在树荫底下，孙羽还向她们抛过媚眼的那几个女生，嘻嘻笑着从场边离开了，好像她们是专程来看孙羽出洋相的一样。
真让人心凉啊，女人就是会在你失败时嘲笑你的生物，就算是你蛋疼yù裂也不会安慰你啊！
眼看孙羽那副惨相是没法继续打球了，场边他两个死党跑过来把他搀去了医务室（为什么最近一提起医务室就勾起我不好的联想？）。
见我们场下没有后备队员，3V3没法继续下去了，本来就不多的围观群众纷纷散去，跑到别的地方瞧热闹了。
9:8，对于刚刚把身体活动开的我来说，有点意犹未尽，不由得扫视场边，想看看有没有水平接近孙羽的人可以拉到场上来继续cāo练。
没有这样的人，校篮球队都在后cāo场打比赛，就算我叫来一个，也会因为水平过高，达不到锻炼自身队伍的目的。
仍然站在场边没走的寥寥数人当中，就包括因为我们比赛中断，没分出胜负而感到不满的熊瑶月。
“喂！我好不容易给你们换了球，结果你们没打一会就不打了吗？这样对得起我吗！”
我苦笑着向她耸了耸肩，“那你说怎么办？男人撞到蛋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是认识会打篮球的人，叫一个过来救场啊！”
“还要什么别人呐！”熊瑶月做出露胳膊挽袖子的动作，“我来！我就不信我还替不了孙羽那个二货！”
她说着就迈步往场中间走。
牛十力面露难sè，“月月，这可是篮球，不是排球。”
熊瑶月不以为然地一笑，“我知道！最近我恶补了许多篮球知识，看了一堆NBA总决赛的录像，还在商业街广场上跟不少外校的学生打过比赛呢！”
诶？商业街广场基本都是一些男学生在打比赛吧？有些人还扎着耳洞戴着金链，十足的不良少年打扮，你一个女孩跑过去跟他们打球，胆子可不小啊！
牛十力的眉头皱得更高了，“你是排球队主力，练篮球是为什么啊？”
“还用问吗！”熊瑶月一副想当然的模样，“当然是在篮球大会上，万一你们男生太弱，我就女扮男装上场收拾对手啊！我速度和力量都不见得输给你们，还没有蛋，这么多优势还不够吗！”
不管是场上的人还是围观的人，听了熊瑶月的话都差点喷出来。
是啊，你没有蛋，但是你有胸啊！你有就算用绷带狠狠勒起来也没法隐藏的胸啊！而且你在二十八中大小也算个名人，刚才又大声嚷嚷“我要女扮男装上场”，到时候不被识破才怪呢！
趁牛十力没有想出更多阻止的理由，熊瑶月捡起了孙羽丢在罚球线内的篮球，像模像样地拍了起来。
“怎么样？不比你差吧？”熊瑶月不无得意地问道，同时做了一个身后运球，把控球的手换成了左手。
虽然刚才她的那套动作有走步犯规的嫌疑，但是纯以控球能力来说，的确是在牛十力之上，熊瑶月的运动神经真不是闹着玩的。
局面演变成现在这样，对于自告奋勇的熊瑶月，牛十力也不好强硬地往场下赶，正在犹豫间，熊瑶月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皮泽光的防线。
“混蛋，你干什么呢！”我对大失水准的皮泽光骂道，“篮球场没有妇女儿童！她拿球过来你就全力堵截她啊！”
“可……可是……”
我没听清皮泽光后面的辩解，因为熊瑶月已经闪电般地冲到了我面前。
两人的目光如此接近，她挑衅地看着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俨然已经把我当成了场上的最强者，作为一个运动选手的好胜心在催促她发挥最大实力，以获取战胜我的至高快感。
到了此时此刻，我有点理解皮泽光为什么轻易就被熊瑶月突破了。因为拍球而身形时高时低的熊瑶月，胸前的两个小可爱也随着动作一起一伏啊！
好像是施展催眠术的硬币一样，引得我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那里啊！
不行！不能犹豫！篮球场上没有妇女儿童！我要给自己的队员做出榜样！我要断掉熊瑶月的球！
疾如风地伸手断球，却被熊瑶月灵巧地躲开了，我再接再厉，熊瑶月却拿后背对着我，玩起了用身体护球的那一套。
这本来是十分平常的篮球动作，但是换成异xìng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这种进攻方式，是和防守方身体接触最多的一种，我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了啊！
你倒是骁勇善战，时左时右地做着假动作，打算在我疏忽的时候趁机突破，可是你知不知道，夏天衣服都这么薄，你的臀部在若即若离地摩擦我啊！
尼玛我不行了，我不能再防守她了，再防守她就该支帐篷了！
我卖了个破绽，示意穆中鸣和我换人盯防，希望他这个xìng冷淡能防守住熊瑶月吧。
【263】 醍醐灌顶
说起来，曹敬绅虽然有“曹公公”这个外号，真身却是无耻**；穆中鸣虽然不叫“穆公公”，却完全不好女sè，颇有大内总管的风采。这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初二（3）班的一对“真假公公”。
穆中鸣在防守熊瑶月的时候，即使免不了身体接触，也如同冢中枯骨一样，完全没有青chūn期和异xìng接触的兴奋劲。
我早年看香港武侠片的时候，有一部片子里提到yīn森诡异的“僵尸功”，不知道穆中鸣是不是此中高手。
像僵尸一样死缠烂打，百折不挠，这是穆中鸣在球场上的优点。但是和元气十足的熊瑶月相比，穆中鸣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啊！三晃两晃就被熊瑶月的假动作晃过了啊！
这个时候，虽然觉得跟女孩子组队不成体统，牛十力还是带着许立军压到了内线。牛十力看住我，许立军占据的位置尤其刁钻，他多次向熊瑶月示意传球，但是熊瑶月置之不理，嘴角带着期待的微笑，想完全靠个人能力得分。
还真贪啊！原以为你只是在排球场上好大喜功，搞了半天什么运动都一样啊！
见我被牛十力紧紧看死，熊瑶月佯装突破，却在半途猛然刹住，直接跳起投篮，皮泽光和穆中鸣都阻拦不及。
由于篮球比排球重不少，女生投篮时一般都是双手使力，熊瑶月却能单手使力，另一只手加以辅助，这么标准的投篮姿势，许多男生都做不到。
但是对我来说，篮球场上无父子，况且我的本意是锻炼队伍，就算把你锻炼得再好，你一个女孩子也没法参加篮球大会啊！
为了让熊瑶月体会到球场上的严酷（尤其是jǐng示大家拿球不能太贪），我用一个转身步伐（特地参考过电影里的游身八卦掌）脱离牛十力的盯防，高高跃起至熊瑶月的正前方，在她的球刚刚出手之际，结结实实地给了一个盖帽！
可能是害怕被打到脸，仍在半空的熊瑶月身子一缩，双眼紧闭，只有这种表情才提醒我她也有女孩子柔弱的一面。
飞出去的篮球被许立军得到了，他快速传球给牛十力，牛十力四平八稳地篮下得分。
9:10，本队首次落后，我是来cāo练队伍的，不是来让大家看笑话的，看来是时候用真本事了。
我让皮泽光和穆中鸣不必强求突破到内线，觉得差不多就可以投篮。接下来我连续抢到了两个篮板球，皮泽光又走狗屎运地投中了一个三分球，比分很快就又变成了16:10.
虽然牛十力比我强壮，跳跃力也不算差，但是我预估球的落点比他准，是以能连连得手。
不过抢篮板球跟牛十力的肩膀对撞之后，真特么疼啊！你是铁做的吧！你的关节是用铆钉铆上去的吧！
由于熊瑶月打起篮球真的不比孙羽差，而且被我盖帽以后，稍微讲究些整体配合了，所以渐渐大家模糊了xìng别界限，注意力返回到比赛本身来。
自从比分变成16:10以来，牛十力一队就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追上，但是我成心对他们进行挫折教育，严防死守不肯丢分，反而利用防守反击又入两球。
20:10，对方沉不住气了，犯规次数明显增多，因为已经没有女生在旁边围观了，皮泽光连续罚球命中，比分差距进一步拉大，变成了24:10.
“混蛋，我明明苦练过一番的，还想吓你们一跳呢！”
熊瑶月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身高差距就那么致命吗！”
其实熊瑶月不矮，在初二（3）班里，无论是身高还是胸部都仅次于班长（为什么要提胸部？）。
论球技，她的综合水平也绝对高过孙羽，单是她高敏捷高爆发的体质就够对手喝一壶的了。
比分持续拉大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我认真起来了。
我可是被郭松涛队长钦点为全校第三的篮球高手，如果连你们这支男女混合、初学乍练的队伍都战胜不了，还不得羞愧得自裁谢罪啊！
之后靠着熊瑶月的高机动和牛十力的内线，对方把比分追成了24:16，熊瑶月亲自投中了4分，不过三步篮那一次算是我送给她的。
只因为她跳得太高，站在篮下的我不小心把她T恤衫下面的景sè一览无余，凹陷的肚脐甚至是浅黄sè的运动胸罩都被我看见了啊！
对此毫无察觉的熊瑶月还高举一只拳头，“耶！”地欢叫了一声，作为进球的庆祝动作。
我早该想到，比世界上所有运动员都要好胜的熊瑶月，被我盖了帽以后不可能不想找回面子。
她无视于自己跟我的身高差距，一次又一次地主动防守我，拼了命地想要盖我的帽。
其中有两次扇到了我的脑门，幸亏她的指甲经常修剪，不然我就鲜血淋漓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熊瑶月似乎一次比一次跳得高，我第三次在她面前跳投的时候，她尽力一跃，身体腾空，竟然用手指尖触到了我投出去的篮球。
所幸受的干扰不大，这个球最终还是进框了，然而熊瑶月用力过猛，只记得要盖我的帽，根本就没考虑自己要如何落地。她充满热力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和我撞在一块。
打过篮球的人都知道，身在半空时无法调整自己的重心，是非常容易被人撞倒的。好死不死的是，我稍微有点担心被熊瑶月盖帽，不知不觉中用了后仰跳投，本来身子就向后倾斜，被熊瑶月这么一撞，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场上的人和不多的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如果后脑勺着地的话，往轻了说是脑震荡，往重了说就要见马克思。
此时的我却突然醍醐灌顶，想起了老爷子“碰瓷”的那一次跌倒表演，本来坚如铁石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柔软无比，像是弹簧，把碰撞产生的应力全部传导出去，传导出去……
心中一片空明，全然没有恐惧，身体仿佛毫无行动，又像是被什么绝世高手附身，由他在替我行动，在那一瞬间我恢复了婴儿的状态，就好像婴儿会在羊水中游泳一样，我自然无比地落到地上，我不记得是哪里先着地的（也许是屁股），但是除了手肘部一块没有流血的擦伤以外，我完全无损，安全着陆。
我学会了！我学会了“yīn阳散手·碰瓷之术”了！虽然不能保证次次都能施展出来，但是危急时刻多了一种护身手段了！
还来不及高兴，我发现眼前一黑，同样失去了平衡的熊瑶月重重地跌在我身上。
尼玛不带附加攻击的啊！虽然熊瑶月的身材很标准，没有多余的脂肪，但是从这种高度跌下来，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你砸出来了啊！
我后背贴着水泥地，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在熊瑶月完全跟我面贴面之前扶住她。
结果出大事了啊！我想把我的两只手剁掉啊！我伸出去的手正好扶在了熊瑶月的胸口啊！一手一个啊！弹力十足触感拔群啊！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说自己领悟yīn阳散手到了婴儿的状态，不意味着我想吃nǎi啊！
熊瑶月浑身如同触电一样，脸上瞬间出现了一抹火烧云般的红晕，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笑骂道：
“混小子居然占我的便宜，松手！还没摸够吗！”
在这个距离，我能清楚地看到熊瑶月嘴里的小虎牙，还有她鬓角处细密的汗珠，洋溢着青chūn气息的火热**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讪讪地松开了手，熊瑶月支着我的胸膛爬了起来，像没事人一样活动了一下肩膀。
“你真行啊！后脑着地，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喂喂喂，我不是后脑着地，是屁股着地啊！别把我的脑袋和屁股换地方好不好！
熊瑶月好像已经忘记了被我摸到胸部的事。
我模模糊糊地答道：“嗯，我摔惯了，总结了一套不被摔伤的办法。”
“诶？真的吗？”熊瑶月的眼睛里shè出了感兴趣的光芒，“教给我！这么方便的方法一定要教给我啊！”
“这个……”老爷子连师傅都不肯让我叫，如果我随随便便把yīn阳散手教给别人，说不定会宰了我吧？
见我犹豫不决，熊瑶月撇了撇嘴，“真小气！姐的胸部都让你摸了，连摔倒不受伤的技巧也不肯共享！”
本来因为我平安落地而感到惊讶的牛十力等人，听到此时熊瑶月跟我的对话，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别……别说了！”我连忙摆手，“这种事情对女孩子来说应该很丢脸吧？”
“一般来说是很丢脸没错啦~~~~~~~~”
熊瑶月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但是被你摸到没什么要紧的，反正你是同……”
发现牛十力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这边，熊瑶月捂住嘴，把“同xìng恋”后面的两个字咽了回去。
【264】 吃冰激凌的代价
最终这场练习比赛以26:16结束了，让牛十力等人意识到自己的差距，催促他们更加发奋练习，我的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
但是与之相比，我摸了熊瑶月胸部这件事不胫而走，给我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有人问熊瑶月为什么不抽我的耳光，熊瑶月吃吃笑着说：
“没关系啦，被叶麟摸我不会生气的，反正他也答应请我吃冰激凌了！”
喂！因果关系错了吧！别人不会知道你以为我是同xìng恋，所以被我摸不介意的！而且我是因为你替我履行了不少体委的职责，才答应请你吃冰激凌的，别把摸你胸部和吃冰激凌联系到一块啊！
虽然班长很反对说人的闲话，但是树yù静而风不止，谣言很快就传到了班长耳朵里。
于是整个星期二的下午，班长看我的眼神都非常嫌弃，当宫彩彩在英语课上收练习卷的时候，班长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别去收叶麟的卷子了，小心他请你吃冰激凌。”
经过女生们的传播，宫彩彩早已明白“吃冰激凌”是什么含义了，她颤颤巍巍地走我桌子旁边的时候，下意识地护住在衣服下面膨起的胸部。
“叶、叶麟同学，你的英语卷子，可以给我吗？”
她低着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我。
我把只做了选择题的英语卷交给她，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小声说：
“那个……我知道我不该说，但是班长是很好的人……”
诶？你收英语卷子跟班长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啊？
为了说出下面的话，宫彩彩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请别人吃冰激凌，只请班长吃冰激凌就好了啊！”
搞了半天还是因为我摸熊瑶月胸部那件事啊！你是为班长鸣不平来了，还真对得起班长平时对你的照顾啊！
在你的认识里，因为见到我和班长接吻，所以觉得我已经摸过班长的胸部了吗？其实没有啊！其实我也有点想请班长吃冰激凌但是没有机会啊！
别自作主张地认为我对所有女生的胸部都存有妄想好不好！尤其是你！你这个初二（3）班首屈一指的大胸妹，没资格指责我请人家吃冰激凌啊！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宫彩彩瞬间就被打回胆小鬼的原形，灰溜溜地跑掉了，路上还差点摔倒。
奇怪的是，本该对这件事反应最强烈的的小芹，居然一直没有表态。
她的嘴角挂着不可名状的笑容，用铅笔在练习本上乱涂乱画了整整一堂课，我偶然看到图画的内容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尼玛这是啥啊！是给jīng神分裂症患者用的测试图片吗！从一大堆墨迹中猜测是牛还是蝴蝶的那种？我仿佛在小芹的笔触下看到了菜刀和哀嚎的人脸啊！虽然毫无画功可言，但是这呼之yù出的怨念，与其说是图画不如说是符咒吧！放在床头绝对会做噩梦啊！
用绘画宣泄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小芹笑眯眯地把脸转向我：
“叶麟同学，我想吃冰激凌，放学后请我吃吧！”
“好、好吧。”我颤颤巍巍地答应道，为什么感觉拒绝的话小芹就会把背后的菜刀拿出来啊！
“嗯，不用请我吃哈根达斯，只要请我吃麦当劳的小甜筒就好了。”
小芹的表情仍旧是笑眯眯的，但是突然间就罩上了寒霜，好像刚从西伯利亚旅行归来。
“反正……以我的资本只能吃小甜筒吧……”
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小芹会对我大发雷霆，但是她居然向我道歉。
“对不起，叶麟同学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身为女友的我的错。”
“？”
“本来以为来过初cháo后，胸部会一天比一天变大的，但是已经快两个月了，完全没有长大的迹象……”
名义上是我的女友的小芹，一本正经地为胸部太小向我道歉。
“呜呜呜~~~~(>_<)~~~~ 叶麟同学企盼已久的福利没有了，去别的地方找替代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谁企盼你的福利了啊！谁去找替代品了啊！ 自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看过你光滑如镜的胸部以后，在我的印象中你就不该有什么奇怪的隆起的，你现在这样都已经是犯规了呢！
放学以后，我和小芹一人拿着一个冰激凌从麦当劳里出来，结果被单独回家的宫彩彩看个正着。
她嘴唇哆嗦着脚下加速，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逃离了我们的视线，估计她心里一定是在想：果然又请别的女孩子吃冰激凌了，班长好可怜啊！
吃完冰激凌以后，小芹把我领到地铁站的背yīn处，在我面前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翕动着，等待我有所行动。
这是……这是在向我索吻吗？我现在又没受你胁迫，干嘛要吻你啊！
迟迟不见我动静，小芹委屈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捏住书包背带，由下而上地仰视我。
“吃了叶麟同学的冰激凌，不是应该让你摸一下胸部作为代价的吗？我身为青梅竹马兼女朋友，是不会带头破坏规矩的！就算你嫌弃我小也不要紧，就算你带着鄙视的目光也不要紧，请不要顾虑地摸过来，让我用胸部付账吧！”
你妹啊！被我请吃冰激凌就要用胸部付账，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地铁站附近总归是有不少行人路过的，你想让我被当成流氓吗！
小芹红着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摸吗？因为胸部小就连被摸的价值也没有吗？听颖然姐说，多多按摩能促进发育的！为了叶麟同学以后的福利……”
福利个头啊！要把我当成丰胸的工具吗！多多按摩就能变大，按你这个理论，宫彩彩难道是成天没事就在家摸自己吗！
小芹泫然yù泣的表情被一些路人看在眼里，免不得私下议论起来：
“那个高年级的学生好像要非礼她啊，该不该叫jǐng察啊？”
“别多管闲事，现在的年轻人复杂得很，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女孩子很可怜啊！对方一脸凶险不可能是她男朋友吧？”
混蛋啊你们说什么不负责任的话呢！我不是老牛吃嫩草的高年级生，我和小芹一样是初二啊！而且虽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我名义上是小芹的男朋友没错，凭什么要默认我是坏人啊！
另外虽然你们绝不会相信，但是要求我进行非礼行为的，正是这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本人啊！
这个时候小芹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嘱咐她早点回家，说什么她舅舅会来做客，一定要一起吃晚饭什么的。
小芹只好跟我告别，很不情愿地搭上了回家的地铁。
星期三的电脑课上，我一边在曹公公的指导下学习ps技术，制作全班同学（除小芹外）的头像素材包，一边听曹公公闲扯。
当我把班长的头像从背景上抠出来的时候，曹公公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傅，您觉得班长在新婚之夜会说什么话呢？”
我十分不解，这些头像跟新婚之夜有什么关系？就算规格和结婚证上的照片类似，初中生也不能结婚吧！
“你有什么yīn谋？”我说，“我上次就很奇怪了，你做这些头像素材包到底有什么用处？学ps的话，完全可以用其它图片来练习吧？”
“桀桀桀桀，师傅怎么能怀疑弟子的一片赤诚呢？就是随便问问，我只是觉得好奇嘛！”
说起来，班长在新婚之夜会说什么，我也有点好奇。
“那个，可能会说‘今后请多多关照’？不对，这是rì本人的说法……‘希望能永远心意相通’？这个太理想主义了。‘以后不准存私房钱’？这个又太现实了一点……”
“师傅，您猜的有点偏啊！不瞒您说，我其实是想知道班长被人推倒的时候会说什么啊！”
“你说什么？”我对他怒目而视。
“师傅您别生气，弟子只是做个假设嘛！女孩子迟早有被人推倒的一天，难道您觉得以班长的条件会嫁不出去？”
这个……的确无法想象班长变成剩女的情况发生，但是班长跟某人结婚的情况，也是我不愿想象的。
曹公公托着下巴上的肥肉想了一会。
“嗯……‘你一定会受到法律严惩的！’这句怎么样？”
诶？这语气不像是新婚之夜啊！如果说是被人推倒时说的话，倒是像被人强迫的啊！曹公公你臆想班长被人强推时说的话，到底用意何在啊！？
曹公公诡秘地笑着，又问：
“师傅，您扩展一下想象力，如果，只是如果哈，强推班长的人如果是你，你到时候会说什么话呢？”
我抬起一边的眉毛，等着他的嘴里会吐出什么象牙。
“‘老实听话就不会受伤害了！’‘平时的威风都到哪儿去了啊？’‘给老子夹紧！’这三句里面，哪句比较符合您的xìng格呢？”
符合你姥姥啊！你是在塑造强`jiān犯吧！这跟我有哪一点相像啊！为什么制作全班同学的头像素材包，会需要了解这些奇怪的推倒对话呢！
【265】 晚八点，不见不散
我始终也没弄明白曹公公在做什么素材包，以及将会派上什么邪恶的用场。只是听人说，曹公公纠集了一小撮心灵腐烂的少年，组建了一个“初夜丧失分析会”，集中讨论班里的女生会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何种发言。
他们分析宫彩彩可能会说：“请不要做这种事情……”熊瑶月可能会说：“把那个丑东西拿开！”至于班长会说什么，他们争执许久，未有定论。
隔天，也就是星期四的午间休息，到了从舒哲那里回收“原味内裤”的时候了。
在教学楼的背yīn处，舒哲把装在保鲜袋里的草莓内裤交给我，动作鬼鬼祟祟的。
我隔着保鲜袋看了看，跟我交给他之前相比，多了些褶皱，是不是整整三天不好说，但是绝对在身上穿过一段时间。
“你没穿着这条内裤撸过管吧？”我问。
舒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叶麟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变态的事情，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丝才撸管呢！”
哼，别骗人了，你那个女朋友就是做做样子的，你们俩根本就没啥实质xìng进展，主要作用就是拿对方当装饰品。
我之所以问这么一句，是因为有些人说穿上异xìng的内衣会特别兴奋，如果舒哲因此忍不住撸了一发，让这条内裤沾上了可疑的白sè液体，收到内裤的顾客可要大为光火了。
到时候我要怎么对付这个碍眼的差评啊？难道我要辩解说：“这个学名叫jīng斑的东西，当然不是模特小姐自己的，是别人留下来的，对，只要你不给差评，当成是我留下来的也行……”
如此这般吗？那我可真成了不可救药的变态了！
我翻来覆去地把内裤检视了一番，幸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污渍，舒哲倒是挺注意个人卫生的。
满意地把内裤收起来后，舒哲却又提出让我请他吃午饭。
“我肚子饿了！三天来因为穿着这个提心吊胆的，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请我去小吃街吃饭！我好歹算你们网店的员工，提供点员工福利不过分吧！”
我想想反正错过了食堂的饭点，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不过没有按他的标准去快餐店，而是选了一家沙县小吃。
大热的天，沙县小吃连空调都没有，天花板上只有一部又小又旧的电扇，有气无力地吹着沉闷的风。
很不满意的舒哲一边挑着排骨馄饨里的香菜叶，一边向我抱怨：
“叶麟哥你真抠门！在网店里赚了那么多黑心钱，居然只请我吃这个！”
我怎么赚黑心钱了？我和老爸一直诚信经营，为五湖四海的寂寞男女提供优质服务，保证他们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卖原味内裤这种事，算来算去也是第一次干啊！而且你这个共犯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黑心啊！
由于沙县小吃里没有空调，今天中午来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老板娘闲着没事干，就斜倚在灶台上给小学四年级的儿子讲数学题。
对于其中某一道数学题，老板娘说答案是3，儿子非说答案是6，母子俩越争越急，到后来吵得不可开交。于是老板娘拿着习题册冲到大堂，看着穿二十八中校服的几个食客，大吼道：
“谁会做小学生的数学题！谁能做出来我给他免单！”
我的校友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高贵的头，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刚才已经大概听清了题目——这特么是一道奥数题啊！奥数题和普通数学题的区别，就像律师跟法师的区别一样大啊！
真心不会啊！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啊！亏得我还是以理科见长的偏科生呢！
没想到舒哲嘻嘻一笑，从老板娘那里接过纸笔，刷刷刷地就写下了答案和解题思路。
正确答案是5，老板娘和儿子都搞错了。
“哎呀，真有高人啊！”老板娘翘起大拇指，“你们这桌的饭钱免了！你要是能常来辅导我儿子的数学，以后在我这儿吃饭就不用花钱！”
“那就算了，”舒哲推辞道，“我没时间给别人做家庭教师的。”
老板娘返回去训斥儿子之后，舒哲又悄悄对我说：“谁会天天来沙县小吃吃饭啊，要是被我同学看见，我都嫌丢面子！”
混蛋竟敢看不起沙县小吃吗！难道你不知道沙县小吃其实是我大天朝的特务机构，萨达姆遭擒和**伏诛，都是沙县小吃的功劳啊！刚才那个大婶其实是地下党员，会十三路军道杀拳，内力修为仅次于城管大队长你知不知道啊！
当着不少学长的面解决了奥数难题后，舒哲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尾巴。
“哼，叶麟哥，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只不过你小学时得过省内奥数比赛第五名，说不定原先就做过这道题呢！
“叶麟哥你别不服气，人的智商天生就有差别的！不过也别太灰心了，这一代来不及，还是有机会让下一代变聪明的！”
“让下一代变聪明？什么方法能让下一代变聪明？”
“哈哈，这都不知道呀？当然是获取聪明人的遗传因子，找一个聪明的女朋友结婚啰！”
喝了口汤之后他继续说：“我姐姐跟我一样聪明的，你想要改变下一代的命运只能趁现在了喔！”
搞了半天还是在推销你姐姐啊！就这么想当我的小舅子吗！
如果我成了舒莎的男朋友，你就可以借着我的名头在学校里耀武扬威，零花钱也可以直接伸手朝我要了对不对？
想得还真美啊！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姐愿不愿意呢？最近她对待我相当冷淡啊（虽然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错）！
“我姐姐不光聪明，身材也很好喔！”
舒哲就像是个敬业的推销员。
“切，说得好像你摸过似的。”
“诶？我干嘛要摸我姐姐啊！明明是叶麟哥你想摸！”
我没接茬，要知道我对班长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校服下无言高耸的双峰，骄傲挺拔的身姿中，窄小到不可思议的细腰，以及遵循黄金比例的一双曼妙的长腿……统统都不感兴趣！连想都没想过！
“叶麟哥，你装作不喜欢我姐姐也没用，我早看出来了——还有，你是萝莉控吧？”
“胡说！你才是萝莉控呢！如果我是萝莉控，就更没有理由喜欢你姐姐了！”
“别急别急，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倒吓了我一跳……这么说，叶麟哥向我买去的那两张姐姐小时候的照片，比较喜欢的是上小学的那张啰？”
指的是班长坐在凉席上，穿着棉质长筒袜的那一张吗？相比于在幼儿园骑脚踏车的那张，当然会更喜欢这一张了！
“所以，叶麟哥喜欢的是丝袜，不是萝莉？”
“少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难道你能找到你姐姐穿丝袜的照片吗？”
舒哲对我翻了个白眼，“找不到，上次说的泳装照片也没找到……不过你还记得吗？上次我……我被你打屁股的那回，姐姐让我把从网上买的假发和女装都扔掉，结果叶麟哥说cosplay的服装能转手卖出去，所以最后没有扔……”
记得呀，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啊！除了假发以外，还有一件衬衫两条超短裙，外加黑丝长袜吧，到底后来有没有卖掉啊！
“假发很快就卖出去了，剩下的服装有点不好出手，最近有女网友表示感兴趣，但是想看一看穿在身上的实际效果……”
“那还不容易！”我揶揄道，“你以前不是穿着那身衣服拍过不少照片吗？就算你姐姐把照片都删了，再拍一次不就妥了？”
舒哲神秘莫测地用自带的纸巾擦了擦嘴，说：
“今天是周四，周五放学后，你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有晚饭吃吗？”
“叶麟哥你真是个饭桶，就知道吃！我跟你说，你晚些来，晚八点吧……说不定会碰见超级棒的好事喔！”
“什么好事？”我满心疑惑，“晚八点你姐姐连盘子都刷干净了吧？难道有夜宵？”
舒哲死活不说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只说到时候他要陪女友出去逛街，事先会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垫下面，让我自己开了门直接进去，千万别敲门。
我觉得轻而易举就能解开奥数题的舒哲，说不定用什么小聪明给我设下了陷阱，所以没把他的提议当一回事。
回家以后我就把原味内裤给“香菜馅包子”寄出去了，希望舒哲的少年体香能让他满意。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晚上，在楼下吃过一碗牛肉面以后，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到7:25，心里毛毛草草地总平静不下来。
舒哲让我去他家，还给我准备了备用钥匙，到底有什么好事呢？今天他又叮嘱了我一遍，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十年不遇的奇观，我如果不去一定会后悔。
这个……反正太阳落山后外面也挺凉快的，就随便练练慢跑吧！
【266】不听话的小孩要受惩罚
随便练了十分钟慢跑，一抬眼，发现自己跑到了爱心宠物医院对面，再一抬眼，已经来到了班长家楼下。
我的大脑里好像被外星人植入了奇怪的导航系统，一定是这样的。
不知怎么就身不由己地上了楼，在班长家的门垫下面，找到了舒哲刚刚藏进去的备用钥匙。
喉咙里紧张得发烫，我咽了一口唾沫，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了防盗门。推门而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门厅是一片漆黑，看来是班长为了省电而关了灯，我小心翼翼地换了双拖鞋，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却发现，班长的卧室门敞开着，似乎里面完全没人。
舒哲的卧室门却关得很严，从门缝里依稀透出明亮的灯光，“请勿打扰”的牌子像上次一样挂在外面。
就像是舒哲假扮自己的姐姐，恬不知耻地拍伪娘照片的那一次。
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同时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尼玛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难道穿女装穿上了瘾，连心理也女xìng化，要趁姐姐不在家来勾引我吗？
别开玩笑了！我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就算不独身也是坚定的异xìng恋啊！我对伪娘可不感兴趣，别把我当成彭透斯那样的基佬啊！
在极端的愤怒中，我粗暴地撞开了舒哲卧室的门，就算从里面上了锁，也肯定被我这一下给撞坏了。
刺目的光芒随之倾泻而来，我眯起眼睛，2、3秒钟之后，我看见了那个黑发过腰，穿着超短裙和黑丝袜的高挑女孩，她被突然闯入的我给完全吓呆了。
果然如此！又在假扮姐姐！我怒不可遏地跨前一步。
不是说假发已经卖掉了吗？竟敢说谎！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戴在你头上吗？而且看上去柔顺自然，泛着亮光，到底是用什么特殊方法保养过啊！
还有丝袜！事先打听到我喜欢丝袜，就特意穿在腿上增加魅惑力吗！
混蛋啊！为什么感觉比上次还合身啊！脚背到膝弯的曲线简直要让我发狂了啊！怎么会有一种对方连个子都长高了的错觉啊！
不能看！不能仔细看会腐蚀灵魂的伪娘啊！但是又忍不住，忍不住欣赏，黑丝袜反shè的表面高光，还有肉sè若隐若现的纤瘦美腿，丝袜的勒口处，因为压力人稍微内凹的腿线几乎让我流出鼻血，当然不能不描述一下存在感爆表的绝对领域：夹在黑丝袜和黑皮裙当中的一抹象牙白，散发着青chūn少女的诱惑气息和让人晕眩的原始魔力。尼玛我的灵魂要碎裂了啊！
我所认为的，这个由舒哲假扮的少女，无比震惊地望着我，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要说话，但是终于没有说。
她的脸庞像是火山里的熔岩那么红。
混蛋！现在才知道害羞吗？你当然不敢说话了，因为一说话就露馅了啊！虽然你本人的声音也比较娘，但我还是能分出你和你姐姐的区别的！
她在地毯上移动被丝袜包裹的双脚，防卫xìng地往后躲，通红的脸上出现急速思考的表情，双手拽住超短裙的下摆拼命往下压，不希望被我看见她裙内的chūnsè。
有你妹的chūnsè啊！应该只有令人口吐鲜血的奇怪凸起吧！而且你躲什么啊？难道你打扮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我吗？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将你错认为你姐姐，现在发现我识破了你的伪装，所以害怕了吗！
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是别怀疑我的xìng取向啊！你今天搞这么一出，不是、不是皮痒了还想被我打屁股吗！
哼，既然如此，我满足你！今天非得把你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我上去就去捉少女的胳膊，但是她却灵巧地躲开了。
哇咧，你长本事了啊！穿了女装连敏捷值都提高了啊！
少女撤退到了衣柜旁边，想趁我不注意夺门而逃，猜透她心思的我堵住了门口。
“舒哲！”我大咧咧地叫道，“你有胆子穿女装，没胆子受罚吗？”
听我叫出这个名字，少女愣了一下，仿佛这称呼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黑曜石一样的瞳孔猛烈收缩，嘴唇紧紧抿住，好像在决定什么生死大事。
我把门关上，用椅子和床头柜堵死，然后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膝头。
“哼，你穿女装的坏习惯竟然还没改掉！谁让你私自穿女装的！谁让你假扮你姐姐的！”
“识相的就自己跪到这来，让我替你姐姐好好管教你一下！”
少女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吃了似的。
诶？还别说，装得真像啊！你模仿你姐姐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了啊！还真有班长平时咄咄逼人的味道欸！
但是她眉头深锁思考了一番，下了狠心似的向我走近了一步。
主动过来接受惩罚吗？比上次有进步啊！看在这份上就少打你两下吧！
但是仅仅是向我走近了一步，她立即猛力摇头，仿佛是对自己大声说“不行！”然后迅如闪电地去试图挪开堵在门口的床头柜。
可笑！还能让你跑了吗！
我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无视于她的挣扎，七扭八扭把她扭到了床上。
好大的力气！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舒哲难道吃了大力丸不成？
但是强弱有别，少女最终还是气力不支，被我按到了床上。
我只用一只胳膊，就将她的双手倒剪在背后，让她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上半身在床内，下半身在床外，包裹黑丝的双膝跪在红地毯上，使得她不得已做出撅起屁股的姿势。
仍不死心的少女在我手下挣扎，扭动腰肢的动作带动了挺翘的臀部，被撑成两个半圆形的黑皮裙仿佛在向我倾诉它的苦闷。
混蛋啊！连裙子里面的水纹小内裤都露出了三分之一啊！这是你姐姐的内裤吧！为了达到100%的相似度，你居然连姐姐的内裤都要偷出来穿啊！
还有你别挣扎了！你每次挣扎屁股都在跟着扭动啊！今天的我为什么会有一种要把裙子掀开的冲动啊！卧槽我可不能堕落成基佬啊！虽然那样比后宫计划还给力，绝对会让小芹对我死心，但是代价也太大了啊！
都怪眼前的这个小妖jīng啊！为了惩罚她把屁股包装得那么xìng感，我高高地扬起右手。
少女突然把紧贴着床单的侧脸转过来，用山鹰一样的目光狠狠瞪视我，好像在威胁说“你敢！”
我怎么不敢？就凭你学姐姐学得像就可以逃过正义的审判吗？
“啪”的一声，掌心和臀肉的结合，只隔了一层仿皮面料，清脆而响亮，回声余韵久久不绝。
少女身子一抖，难过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哭爹喊娘地尖叫，而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诶？长出息了啊！上次你可是还没挨打就求饶了啊！这次你始终不肯开口是演的什么戏啊！
而且，刚才手指接触臀部的触感，紧实又有弹xìng，让人回味悠长啊！这真的是男xìng的臀部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大声骂道：
“我叫你穿女装！我叫你骗人！我叫你不听姐姐的话！”
每骂一句，就狠狠地往屁股上打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奇怪的是我下手如此狠毒，对方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哪怕一点点哀鸣，仿佛一开口就会泄露什么重大机密一般。
这里有问题，这里有很严重的问题！我脑子发昏，但是手并没有停下，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少女的眼角终于不争气地淌下了泪滴。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少女跪在地毯上的双腿都颤颤发抖，脚板发直，好像已经抽筋了。
我终于手酸停了下来，能从头到尾忍住不发出一声尖叫，这种毅力实非常人所能做到啊！
松开了陷在床单里、浑身抖个不停的少女，我坐在一旁正在纳闷（突然有一种很想抽烟的yù望，好奇怪），她却顽强地撑起上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去挪动堵门的床头柜。
为什么对于想要出门如此执着？不是打也被我打过了吗？还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呢？
无意的一瞥之下，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现象。这名少女居然有胸！弧度优美、曲线玲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忽视的胸部啊！
到了如此地步还没有醒悟，只能说当时我的大脑过于亢奋，连基本的逻辑思维都丧失了。
对于少女突然冒出来的胸部，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连假胸都用上了啊！网上盛传的那种硅胶假胸，号称“伪娘神器”的邪恶用品，居然都被你不惜血本地买到了啊！不是说给女朋友准备生rì礼物已经花光了零用钱吗？难道星期二我给你的300元钱用来买这个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我一怒之下猛然起身，扳住少女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伸出一只手，直接从她的雪纺小衬衫领口探了下去。
少女脸上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就好像运算过载的电脑一样完全呆掉了。
【267】H漫还是少看为妙
奇怪的是，我在少女的衬衫下面并没有发现硅胶之类的物体，倒是有类似胸罩的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一拉，伴随着系带断裂的声音，断成两半的胸罩被我从少女的领口拽了出来。
诶？怎么会是胸罩？还是不加衬垫，没有视觉丰胸效果的那一种？
我脑子进水地想要再次伸手进去，羞愤交加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
“够了！！！！你这个混蛋！再这样下去我就报jǐng了！”
我伸到半途的禄山之爪被她用力打开，还挺疼的。
慢着，与其关注手上的疼痛，对方的声音才大有问题吧？如此尖锐，如此高亢，这不是舒哲的声音啊！这……这分明是班长的声音啊！尼玛粗大事情了啊！
终于，最后一片拼图被我找到了！真相只有一个！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卧槽我把班长当成她弟弟给打了半天啊！
不光打了屁股，还把手伸进班长的上衣里，扯断了胸罩揪了出来啊！不经意间肯定也摸了班长的胸部了！
可是，可是班长为什么要穿丝袜和超短裙（我又贪婪地看了一眼），为什么被我误会却从头至尾不出言辩解，非得到情势糟到不能再糟才揭露真相呢？
班长呼吸凌乱，眼神忧郁，带着后悔不迭的语调说道：
“原以为，干脆让你误会到底，认为我是小哲，就不用在你面前丢脸了，没想到……”
我的思维仍然转得很慢。
“可是……你为什么要穿这套衣服？”
班长幽怨地望了我一眼。
“因为、因为有网友想买这套衣服，但是条件是先让她看看穿在身上的效果。我不能再让小哲再碰女装，于是、于是只好自己穿上拍一张照片发给她了，当然是遮住脸的……”
我这才发现对面的书柜上放着一部数码相机，摆放角度和舒哲自拍时一摸一样，大概是班长的房间里没有适合摆放相机的位置，所以才会借用弟弟的房间吧？
似乎是担心我不相信一样，班长又强调说：
“只是、只是为了把衣服卖到才这么做的！绝对不是因为我没穿过这种衣服，感到好奇才尝试的！这种轻浮的打扮……”
她看了看穿衣镜里面黑丝袜配超短裙的自己，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脸别开，冷静了一会之后，班长向我请求：
“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连小哲也别说，行吗？”
因为太丢脸所以要进行填埋处理吗？可是这件事之所以会发生，完全是你弟弟一手策划的啊！想瞒过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没问题，”我故作大方地答应道，“不过我想要一张你这种样子的照片……”
话没说完，班长就咬牙切齿地向我扬起了手，但是这个耳光终究没有落下来。
哼，亏得我还闭上眼睛准备挨打呢！我刚才打了你屁股几乎有七七四十九下，只换你一个耳光已经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可以想象得到，方才的混乱绝对是消耗了班长的绝大部分jīng力，一边忍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边要考虑扮演弟弟到何时才是尽头，不想当着我承认打扮成这样的是自己，但是不肯承认又要受到无礼的对待，如此矛盾的心情激烈碰撞，恐怕比一场马拉松还要累人。
心力交瘁的班长不想理会我，可能是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她再次去搬动沉重的床头柜，结果体力用尽的她不但没成功，还搞得自己头疼yù裂，脑部缺血，她踉跄倒退了几步，经过这一番从天而降的羞辱，她又累又气，就这么把自己绊倒在床上了。
刚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她疲乏至极的身体就立即进入了休眠状态，换句话说，就是昏了过去。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而且班长还穿着那么诱惑的衣服，以不设防的姿态倒在床上，绵长的呼吸声表示她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睡得不省人事。
我本应该打电话叫舒哲回来照顾姐姐，然后圆润地离开，但是不知为何我没有那么做。
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我坐到了床头，坐到了昏睡的班长旁边。
跟方才不一样了，躺在我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少女，我可以没有负罪感地zì yóu欣赏了。
或者说，正因为是货真价实的少女，我才应该有负罪感才对吗？
从超短裙的下沿看进去，班长的柔嫩臀部已经完全泛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我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真是罪过啊！
班长被黑丝袜紧紧裹住的脚，意外地显示出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接近sm的风格，那美好的形状我现在可以静静地欣赏了。
从脚背开始，逐步上升的魅惑曲线，最终消失于超短裙的下沿。
我现在的心跳频率肯定超过了每分钟120次，对于经常锻炼的我来说，这是让人发疯的频率。
侧身躺倒，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洒而开，胸口一起一伏，脸上挂着疲惫和苦闷的神sè……
我居然把自己罪恶的手，放在了班长的绝对领域上面。
心里有一位浑身肌肉的斯巴达在悬崖上吼道：
“你不该这么做！这是堕落的开始！你要被女sè腐蚀了！”
但是手指间传来的触感，好凉，好滑，好柔软，简直不像是世间应该存在的东西。
为了这种感觉，一定有人甘愿出卖灵魂吧？
心中的斯巴达惨叫着跌下了悬崖。
而且班长没有被我惊醒，任由我粗糙的手放肆地按在她的大腿上。
受到鼓励的我，沿着丝袜和腿肉的分界线，来回摩挲起来。
话说这部分的肌肤真的好奇妙啊！因为丝袜的紧箍而沉陷下去的腿肉，又在略高的地方恢复成调皮的小山坡，摸起来别有一番情趣呢！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
仿佛艺术品一般沉睡的班长，又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即使被我摸到大腿也没有反应。
我可以做更多的事吗？我应该做更多的事吗？
无意中看见地板上断成两半的胸罩，这么说，现在班长的薄衬衫底下，两朵蓓蕾正在zì yóu地开放吧？
我觉得自己的心火烧火燎，温度堪比失控的核反应炉。视觉罩上了一层红sè，这感觉和“狂战士模式”非常相似，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低下头，惊奇地发现我不知何时，居然伸手握住了班长两只脚的脚踝。
丝袜跟手掌摩擦带来奇特的体验。
我在干什么？难道我想把班长的两条腿分开吗？接下来呢？我下腹部的鼓胀感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
可这样做是错的！这样做是犯罪啊！
尽管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时间我分不清是想象还是现实，此情此景和从前看过的某部h漫重合起来了，某个一闪而过的场景中，我好像已经把班长的双腿打开到令人害羞的角度，超短裙下面的小内裤在双腿的缝隙中隐约可见。
正当局势要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我的大腿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的睾丸爆炸了。
稍一思索，才想起是手机在震动，我时常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以防在执行秘密任务时被手机铃声出卖（李连杰电影《给爸爸的一封信》里面有这样的情节）。估计是有人给我发来了短信。
掏出手机一看，发信人是小芹。
“。好想念叶麟同学啊！想的睡不着觉！不过明天在片场就能见到了吧！本来想打电话的，但是妈妈监视得太严，只好发短信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我**的yù望降低了不少，掉下悬崖的斯巴达也费力地爬了回来，而班长因为被人捉住脚踝，觉得不舒服而显出将要醒来的迹象。
我赶忙把班长的腿放回原来的位置（事实上我并没有把她的腿抬得太高，恐怕之前那个场景只是我大脑充血产生的幻觉），又从衣柜里找了一条毛巾被给她盖上，免得这幅chūnsè持续不断地诱惑我。
凑巧的是，我很快就接到了另一条短信，是舒哲发来的：
“有没有和姐姐的关系更进一步啊？”
进你妹！够怪你，我险些做出会进监狱捡肥皂的事情啊！班长绝不会姑息我的，一定会让我背着强`jiān犯的罪名锒铛入狱的！舒哲你竟然设下陷阱谋害我，看我将来怎么报复你！
我给舒哲回短信，让他赶快回来照顾姐姐，他推脱一番才不情不愿地赶了回来。
他第一眼看见在床上昏睡的姐姐，不但不着急还一脸坏笑地用手肘捅我，我骂了他两句，他才老实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观察，感觉班长没有大碍之后，我匆匆地返回了家，连夜处理了一些网购订单。
后来我听舒哲说起，班长半夜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跟自己的弟弟说，只是把藏在床下的猎枪取出来调整一番，确定枪械还在可正常使用的状态，这才抱着猎枪睡到第二天天亮。
这消息真让我脊背发冷。
【268】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星期六，晚八点，冬山市西城区的一所公安局内。
狭窄的审讯室里只有我和另一名jǐng官，他站着，我坐着，40瓦台灯的炽烈光亮照得我眼睛生疼。
“老实交代吧！争取判得轻一点！”
他眯起眼睛望着我，带着几分快意，像是猎人终于捉住了狡猾的狐狸。
我不由得开始回忆这个星期六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厘清几乎已经把艾淑乔的威胁忘在脑后的我，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早上7点，因为任阿姨的阻止，小芹没能来跟我同行，我独自一人乘上了通往冬山影视城的的地铁。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述的事，只是车厢广告用醒目的红字写着“xx肛肠医院，专业解决后顾之忧！”，还有“内痔外痔混合痔，药到病除绝不复发！”我被迫看了一路，然后觉得菊花好刺痒啊！
到了片场以后，我第一个遇上的竟然是恢复良好，提前出院的男主角凯尔。
他搔着耳朵上的一块医用胶布，用半生不熟、腔调奇特的中国话对我说：
“窝能吻你吗？”
哇靠！你这是啥问题啊！虽然知道美国是搞基人士的大本营，搞基大军没有十万也有五万，但是没想到又被我碰到了一个啊！没想到你长得一副少女杀手的帅哥样，居然也是个基佬啊！
从我的表情中，凯尔很快发现自己的发言不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改口道：
“窝是说，有个私情，窝能问你吗？”
是“事情”不是“私情”吧？不过我倒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他要是再说要吻我，我这一拳绝对会代表人民代表zhèng fǔ打出去。
由于这种对话实在太费劲，凯尔叫了自己的随身翻译过来，和我就“私情”展开了话题。
原来凯尔想知道艾米的喜好是什么，他想和艾米在戏里戏外都搞好关系。
笑话！我知道艾米最喜欢可乐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和艾米在镜头前有亲昵动作已经让我很不满了，我怎么可能帮助你和艾米发展私人关系呢！
脑子似乎是缺根筋的凯尔，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肚子，叫我别藏私，好像跟我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他通过翻译对我说：
“艾米两年后就要离开中国，你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跟她有什么结果的。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帮我泡到她，交我这个朋友很划算的，我对朋友很够意思的！”
过客？我可是艾米的哥哥！你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好吧！
就算妹妹总有一天要嫁人，我也应该参考舒哲的意见，给妹妹找一个聪明点的结婚对象吧！你这种美国傻小子哪一点满足我们的要求了！
完全没看出来我对他的敌意，他又死皮赖脸地说：
“反正你也不缺女人，武术指导的女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前些rì子还把演血王子侍女的苏巧给睡了……”
谁把苏巧给睡了啊！她是听了别人的蛊惑主动来向我潜规则的！而且我居然人格高尚地给拒绝了，连我都佩服我自己！你不过是看见她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而已，别乱说我们的关系啊！
“总之，你们总说我们美国人生活放荡，我看你才是花花公子吧？你非跟我抢艾米干什么？万一我嘴没把门，把你睡过苏巧的事情告诉武术指导的女儿……”
你敢！你敢对小芹说这种谣言，我宁可引起外交争端也要把你揍躺下！
而且你堂堂的主演净跟我讨论这些不和谐的问题，为你做翻译的白发大叔显得很囧啊！
见我软硬不吃，凯尔为了收买我想出了更离谱的主意，他居然悄悄告诉我，他那里有“好货”，等到工作结束了以后，可以跟我一起“飞一会”，两人联络联络感情。
在翻译尴尬的暗示下，我猛然理解，凯尔所说的“好货”指的是大麻！“飞一会”是吸食大麻的圈内人用语，指的是吸食大麻的过程飘飘然像是做飞机，甚至有些大麻吸食者自称飞行员。
大麻这种软xìng毒品在好多国家（比如荷兰）不被法律禁止，所以凯尔以为在中国也没事呢。
愚蠢啊！比较别的可能会输掉，但是要是比较被禁止的事物，中国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绝对不会输啊！你们不禁止的我们都要禁止啊！
在中国携带毒品可是重罪啊！大麻也不例外啊！你不但自己吸大麻，还想引诱我一起吸吗？
我记得老爸曾经极其认真地跟我说过：
“就算你去变xìng我也不一定会阻止，只要是你真心愿意的，但是绝不准你接触毒品！这是我这辈子对你唯一的死命令！”
据说毒品能改变吸食者的大脑结构，最后让你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老爸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jǐng告我。
因为老爸的影响，我连烟都不碰，更是杜绝和任何毒品接触。
凯尔听说我对他的大麻不感兴趣，表情欠揍地讥笑我胆子小，说美国的所有大学生都抽过那玩意，对身体的伤害还不如烟、酒。我不为所动，坚决地拒绝了他。
自找没趣的凯尔耸了耸肩，去找导演谈拍摄计划去了。
突然想起，曹导演有一次跟我说，在冬山影视城拍戏的外国剧组里面，经常会有外籍演员携带毒品吸食，大麻算是其中危害最小的一种了。
冬山市的缉毒大队似乎知道这种情况存在，但是由于外国剧组给冬山市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益，这些外籍演员也只是自己吸食，不会贩卖给第三者，所以，在市领导的干涉下，缉毒大队只好对这些老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其中仍然存在几条心照不宣的禁令，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任何外籍演员，携带的毒品都不准以任何方式流入中国人手中，尤其不能被中国人携带到影视城之外的区域。
有点像是美国人对印第安人保留地的态度，就是你们吸死了不要紧，别祸害中国人就行。
用心去找的话，不管是在地铁入口还是高速公路的收费站，总能看见几个便衣jǐng察注视着来往的人群，一旦发现异常就会上前检查。
综上所述，我并没有觉得凯尔携带大麻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更不认为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只是推测他总有一天会因为吸毒把自己变成痴呆。
又多了一个不让他接近艾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