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毛的问题
有大喇叭和小灵通这两个八卦达人,我和牛十力用妇炎洁打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班长耳朵里去了。
“叶麟,听说你和牛十力比赛谁的得分多,输的那个人要喝整整一瓶妇炎洁?”
下午大课间休息的时候,班长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过来问我。
“哼哼,不是我和牛十力两个人比,”我纠正道,“是我和其他队员的总得分比啊!”
其实那两声哼笑是勉强装出来的,牛十力一伙人越努力训练,我就越笑不出来。
“一个人同四个人较劲吗?”班长黑亮的眼睛眨了又眨,“你就这么有信心?万一输了你怎么办?”
“哇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输呢?”
在初二(3)班的教室里,表情不自然地强充好汉,并且语无伦次的人,难道就是我吗?
“凡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战胜天才的!况且我的NB程度已经不是‘天才’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我……我根本就是神啊!那些凡人必将在妄图超越神的道路上碰上叹息的墙壁,最终领悟到自己的愚蠢和弱小,痛哭流涕地领受天谴的妇炎洁啊!”
我这番王霸之气十足的豪言壮语,用抑扬顿挫的语调从胸膛里迸发出来,简直可以让猛兽变sè,顽石点头,班长在我的浩荡天威面前吓得花容失sè,浑身颤抖,连忙跪下来磕头赔罪道:“叶麟大人,我作为一个凡人竟敢质疑您的能力,实在是胆大妄为,请千万要原谅我!”
想必你们也猜出来了,以上那个自然段完全出自我的幻想,事实上班长仅仅是对我半眯起眼睛,鄙夷地道:
“你吃错药了吧?”
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就算不跪下来请求饶恕,至少也该说一点鼓励我的话嘛!我可是为了初二(3)班的荣誉要跨过流满妇炎洁的汹涌大河啊!
听见我自称神灵,而其他队员都是凡人之后,牛十力倒是气哼哼地带着其他队员去cāo场上练球了,他们一边在走廊里走一边讨论着一定要让我倒霉才好。
“叶麟,你……你长了一根白头发……”
班长不知为何岔开了话题,看她的表情,竟然像是突然身体不适似的。
长了一根白头发又能怎样啊?本来我就是油xìng发质,头皮屑又多,平时也不用心打理,偶尔有一根头发营养不良变白了也不奇怪,就算是因为最近压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被急白的又能怎么样?像我这样的真的猛士,泰山压顶不弯腰,哪怕是上了断头台都得给刽子手讲个笑话,就算整个世界的凡人都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神,也别想叫我愁眉苦脸的啊!
班长却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这根头发是怎么变白的,她只是觉得这根白发在我的一头黑发中间鹤立鸡群,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你把这根白头发拔掉吧。”
班长用商量的口吻说。
“诶?你说拔掉我就拔掉,被别人知道了我多没面子啊!”
“一根头发而已,你拔掉了又能怎么样嘛!”
班长的语气急促起来,一张俏脸略微泛红。
我一开始并不理解班长为什么对一根头发如此执着,不过说实话,我挺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的,于是我又闲扯道:
“你难道不知道《三国演义》里面夏侯敦拔矢啖睛的故事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也!就算只是头上的一根毛,也不能说拔就拔啊!”
“你这是狡辩!”班长叫道,“你又不是古代人,你平时不理发吗?你理完发后会把剪下来的头发都吃回肚子里去吗?”
班长说话的时候两眼仍然瞄着我前额的那根白头发不放,好像那是戳进她肉里的尖刺似的。
我突然恍然大悟。
是班长的强迫症犯了啊!
处处要求公平合理,让万事万物都处在自己应有的位置上,从“龙与地下城”的角度来说是“守序善良阵营”,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就是强迫症啊!
我记得班长在走路和骑自行车的时候鞋带的系法都不同呢!舒哲还跟我提过,从不乱花钱的班长有一次在商店里看见了一排拼图玩具,因为未开封的拼图都是乱掉的,搞得班长心神不宁,只好掏光荷包全买回家连夜拼好了啊!拼好的拼图现在还收藏在家里的某个安全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碰,因为一旦弄乱了她就又得从头开始拼啊!
强迫症的主要表现之一就是苛求身边的事物保持完整、保持平衡、保持左右对称。一定是因为我这根半路杀出来的白头发破坏了整体的平衡,所以班长看了以后浑身都不得劲儿啊!
如果我有两根白头发就不要紧了吧?如果我有两根左右对称的白头发,就算在别人眼里我看上去像是一只长了白须子的蛐蛐,班长也一定会因为我左右对称而感到满意了吧!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扭曲审美啊!
而且凭什么我要迁就你的审美观啊?就算是“女为悦己者容”,也应该是你去穿超短裙露绝对领域给我看,关我这个纯爷们什么事啊!
于是我抬起左手来看了看表,提示她我除了白头发以外还有好多不对称的地方,比如我右手就没有再戴一个表。
“哼哼,总之这根毛在我脑袋顶上长着,拔不拔都是我的zì yóu,你没权利过问!”
“你……为什么这么小气!”
“喂,班长你管的略宽啊?这是我的毛又不是你的毛,如果是你的毛你可以随便拔啊!”
班长恨恨地望了我一眼,“一毛都不拔,还说自己是神呢!”
诶?一毛不拔跟神有什么关系啊!也没听过耶稣特别喜欢拔毛给十二门徒吧?难道犹大是因为没得到耶稣的毛才背叛耶稣的吗!按你这么说,孙悟空是因为取经路上拔了很多毫毛才变成斗战胜佛的啰?
“反正我不拔,你没听过成语‘不能自拔’吗?”
“不能自拔不是成语,”纠正我之后班长又目光炯炯地说:“如果你不愿意自己拔,那我可以帮你……”
恰好在这个时候,小芹和大喇叭从教室外面回来了,意识到身后有人看着,班长的手刚刚伸出来,还没来得及跟我的头部有所接触,便又讪讪地缩了回去。
后来我听熊瑶月跟人大声抱怨道:班长在当天的排球练习中表现很差,许多不该出现的失误都出现了,简直是魂不守舍地不知在想什么。
有多事的女生立即瞎猜道:“是恋爱了吧!不知道该怎么向心上人表白所以心乱了吧!”
这个话题引起了三八们的兴趣,三五个女生凑在一起悉悉索索地小声讨论起来,倒是熊瑶月不耐烦地站在一边,把手里的排球往空中抛。
“喂,你们要是讨论出了结果,搞明白了班长的心上人是谁,就告诉我一声啊!我替她送情书也行,对方要是不同意我揍到他同意也行,总之赶快给我恢复正常状态啊!”
之后难得有一节音乐课没被占用,大家叽叽喳喳地跑去音乐教室的时候,五音不全的我趴在课桌上睡大觉,心想等一会是坐起来经营网店好,还是到cāo场上去练一会篮球好。
看似已经睡着,其实醒着的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头发又黑又长的女孩在蹑手蹑脚地悄悄接近,好似是网游里的刺客正在准备对我背刺。
尼玛这不是班长吗!你这形象跟光明正大的女jǐng可有点差距啊!音乐课都开始了,你不去领着大家唱歌,跑回教室来不说,动作还跟做贼一样,你到底是想对趴在桌子上的我做什么啊!
心里好奇的我继续装睡,班长一步步地接近我之后,小心地看看四外无人,终于伸出手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拔掉我额前的那根白发。
果然是冲着我的白头发来的吗!
【225】 猎鹰搏兔
虽然蹑手蹑足地来到我的背后,但是我的那根白头发是在前额,站在我的后背是很难拔下来的,于是班长不得已又绕到了我前面。
我则继续枕在胳膊上装睡,装作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的位置是最后一排,班长处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想尽量靠近我,前排同学的椅子就成了讨厌的障碍物。
如果把椅子挪开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所以班长略一思索,将一条腿的膝盖跪到那把椅子上,另一条腿绷得笔直仍然接触地面,再加上伸过来想要在我头顶拔毛的手,她整个人的姿势好像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天》似的。
班长用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保持了微妙的平衡,轻轻吸入一口气,终于要下手了。
无论之前如何隐蔽,一旦拔掉我的头发一定会使我惊醒,所以班长做好了一击即中,一击脱离的打算。
我倒是觉得班长面对我的方向单膝跪倒,让我产生了不少心里快感。
哈哈哈,舒莎你干嘛行此大礼啊?就这么想要寡人御赐的头顶毫毛吗?爱卿平身,爱卿平身啊!
班长一只手扶住我的课桌,伸出另一只五指纤长的手来揪我的白头发。在明亮的下午阳光照耀下,那根调皮的白发藏在自己的黑sè兄弟中间很难辨认。
尝试了数次都在半途把手撤回,由于没有把握能够一锤定音,班长又急又气地咬起了下嘴唇。
为了告诫自己关键时刻不能紧张,班长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睛,再闭上,往复三次。
将来握着狙击枪在楼顶瞄准挟持人质的绑架犯的时候,也要用这组动作来平心静气吗?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班长终于锁定了目标和出击的角度,如同在青空上翱翔的猎鹰瞄上了漆黑原野上一只蛰伏的小白兔,只需要一个俯冲就能功成身退。
我看见班长的嘴角上升起了浓浓的笑意。
哪有这么便宜?就在班长即将出手的那一刹那,我像睡熟了一样突然翻了个身,掉转了脑袋枕在胳膊上的方向——这样一来我的白头发重新隐藏在黑头发中间,班长之前的所有准备全打了水漂。
哼哼,班长一定会在心里暗骂“该死”吧?
虽然感到很强的挫折感,但是班长并不死心,她重新振作起来,对着我已经“改变形态”的脑袋做了第二轮的侦察和锁定。
果然熟能生巧,这次花的功夫不及上次的一半,我又在班长的嘴角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她又要出手了!
我的小白兔招你惹你了啊!为什么你这只羽翼漆黑的猎鹰非要置它于死地不可?而且表情这么夸张,你这是“猎鹰捕兔也要倾尽全力”吗?小心玩砸了,来个现实版《黑鹰坠落》啊!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再次翻身,使班长伸出的手不得不停在半途,又功亏一篑。正当班长懊恼不已地品尝失败的苦果,在心里鼓励自己重头再来的时候,我像是落水狗抖毛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抖了抖。
这下子可好,那根白头发被藏在更深的地方,想要简简单单地一击脱离是不可能实现了。
我隐藏在手臂后面的脸不知不觉浮现出得胜的微笑,并且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识破我在装睡的班长不由得大怒。
“混蛋!你给我起来!你竟然戏弄我!”
对于仍然趴着装死猪的我,班长用力一掌拍在书桌上,7.2级地震不由得我不醒。
“喂喂,干什么啊,好好的吵我睡觉……”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装傻充愣,但是不知为何嘴角那一抹狡诈的笑容就是压不下去。
看到我笑得如此狡诈,班长更生气了。
“你明明就是在装睡!你……你趴在桌子上是想故意引我进圈套!”
引你进圈套?你又不是狗熊,身上也没多少肉,我引你进圈套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哈?没想到班长你也会恶人先告状啊!不管我是假睡还是真睡,你这么无声无息地潜行过来,想要做坏事的分明是你吧!”
“我能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帮你、帮你把那根头发……”
强迫症发作的班长不自觉地又滴溜溜地用眼睛寻找起我那根白头发的踪影。
我觉得仍然保持“飞天”的姿势,同时和我为了一根头发而争论不休的班长很可笑。
“喂,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你要损坏我的身体,居然还说自己是做好事吗?”
“叶麟,指甲也是身体的一部分,难道别人帮你剪指甲,你也会去jǐng察局告他吗?”
班长倒是牙尖嘴利。
我痞气十足地把左手的五指伸平在桌面上,很不正经地调笑道:
“剪指甲我不反对啊!你要是那么愿意帮别人剪指甲,那干脆也帮我剪好了!”
可惜我昨晚打沙袋之前刚剪过指甲,练拳的人如果不经常修理指甲的话,握拳的时候是有可能把自己弄伤的。
但是因为粗心,我无名指的指甲被我稍微剪秃了一块,露出了一点指甲下面的粉红sè的嫩肉,不过不妨事。
虽然摆在班长面前,但是我的指甲应该是没有什么再剪一次的必要和余地了。
没想到班长低下头看了一眼我的指甲,立即被无名指剪秃的地方给吸引过去了,她很心焦地皱了皱眉,露出极难处理,又不得不采取措施的两难表情,她低声道:
“我……我可以把你其他四根手指的指甲都剪秃一块,帮你做完这件事的话,你会让我拔掉你的那根白头发吗?”
会你妹啊!你以为把我的指甲剪秃是帮我办好事吗!你为了追求对称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啊!万一哪一天我不小心成了杨过那样的独臂大侠,你不会为了追求对称,就把我的另一只手也砍掉吧!
你把我削成“人棍”让我怎么生活啊?某些人能锻炼用腿拿东西是因为他们的腿够长啊!我腿短啊!想训练用脚趾拿勺子吃东西都未必够得着嘴啊!稍微一想那种情况就觉得凄惨无比啊!——我变成了那样你养我吗?
对于舒莎的提议我严词拒绝:
“不行!指甲是指甲,头发是头发!而且你把我的指甲都剪秃的话,我手疼拿不了东西,到时候你喂我吃饭吗?”
班长面sè一红,可能是脑海里闪过了自己拿勺子喂我的亲密场景。
“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丢脸的事情!而且拿勺子根本就碰不到指甲,你是在狡辩!”
“哼,就算我是在狡辩,你又拿我有什么办法?头发在我脑袋上长着,有根白头发还能显得成熟呢!我就是不拔,气死你气死你!”
可能是因为和小芹接触的时间久了,我居然向班长做出了吐舌头这种幼稚的动作,这可不太符合我铁血孤狼的严肃形象。
这下子班长可是被彻底激怒了。
她的黑瞳里冒出了喷薄yù出的怒火,再也顾不得她正义魔人平素以理服人的形象,竟然直接诉诸暴力,伸手就来揪我的头发。
我并不着急反抗,因为经常打架的我头发是很短的,很不容易被别人揪住。
果不其然,班长伸手在我头顶一抓,但是半根头发都没揪住,反而失去平衡差点扑倒在我的课桌上。
我心里很得意:怎么样?知道短发的好处了吧?像你这种齐腰的长发,打起架来岂不是超级吃亏?我光凭揪住你的头发就能将你轻而易举地制服啊!到时候你哭着流眼泪我才会大发善心地放过你啊!
班长无功而返,居然死xìng不改地再次伸手过来。
我一脸嘲笑地挺在哪里任由她来揪我的头发。
失算了,没想到这次班长的目标不是我的头发,而是我的左耳朵啊!
猝不及防地被揪住了耳朵的我,在初二(3)班的教室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疼死了啊!班长你真不留情啊!你这是把我当做逼供的犯人来对待了啊!
“别叫唤!”班长揪着我的耳朵迫使我的脸扭过一个角度,好让她细细寻找那根白头发的踪迹。
“忍着点,很快就结束,不疼的!”
胡说八道啊!如果不疼你还让我忍着点干什么啊?你以为是怪蜀黍在诱骗无知少女上床吗!不会疼这种鬼话你去骗三岁小孩子吧!
我堂堂铁血孤狼,斯巴达纯爷们,欢乐谷情趣店代理店长,怎么能坐以待毙,让一个女孩子对我任意妄为呢?
于是我大喝一声,双拳紧握道:
“舒莎,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班长听我直呼她的名字,稍微一愣,但是看得出她对我的威胁并不当一回事。
“怎么,叶麟你还想打我不成?”
鄙夷的目光从她半眯起的眼缝里流露出来,如同是在看陷阱底下的猛兽在做垂死挣扎。
说句题外话,现在两人的脸挨得可真近呐!因为即将除掉让她心神不宁的那根白发,班长的脸上浮现兴奋的红晕,显得比平时一本正经的时候更加美丽动人。
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连这样的黑长直美少女都战胜不了,你以后还想战胜什么啊?
于是我直视着班长的眼睛,和她四目相对,并且一字一顿地威胁道:
“舒莎,如果我数三个数你还不松手的话,我就要——”
“你就要干什么?”
班长不为所动。
“——我就要亲你了!!”
【226】 我和北朝鲜不一样
“你……你敢!”
听说我要亲她,班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怎么不敢?”
为了让班长感受到切实的威胁,我的语气越来越像是凶蛮的土匪,尤其类似下山来抢压寨夫人的那种。
眼见班长的态度丝毫不见软化,我决定把不要脸的功力发挥到极致,就比一比谁的脸皮更厚吧!
“舒莎,你可想清楚了!亲嘴这种事情男生不吃亏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的耳朵……”
我把嘴巴撅成“O”字型,活像是预备喷墨汁的章鱼,吻了吻距离班长脸部20厘米的空气,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班长嫌恶地把自己的脸稍微挪远,但是揪住我耳朵的手反而更用力了。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拔掉你这根白头发!”
说着抬起了另一只手,打算就此在我头顶拔毛。
两只手都被占用导致无法再扶着桌面,班长身体前倾,重心没有刚才稳定了。
古语有云:大丈夫宁折不弯(因为弯了就成基佬了),而且我既然放话要亲她,就必须得实行,不然就和放嘴炮说要发shè火箭的北朝鲜一样,下一次威胁就没人信了。
于是我黯哑着嗓子低声道:
“三……”
班长不理睬我,一对乌溜溜的眼睛专心致志地在我的头顶进行扫描。
“二……”
无视我的亲嘴攻击倒计时,班长开始用另一只手拨弄我前额的碎发——你当是给宠物狗抓虱子呢?
“一……!”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铁血孤狼言出必行,为了向敌人显示我不受侵犯、寸毛不让的决心,别说是你的嘴唇,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会去闯啊!
而且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的粉红sè双唇,看上去比水蜜桃还要甜美,莫名勾起了我的食yù,让我嘴巴里的口水加速分泌。
我的屁股离开了座椅,慢慢地站起来,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非常坚决。
和班长一样做出伏身向前的姿势,把脑袋往前递,这使得她加在我耳朵上的力道变小,我得以把我的脸正过来,正对着她因为措手不及而显得惊慌的脸。
虽说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丰功伟绩,但是我毕竟曾经和小芹有过舌吻的经验,算是过来人,大概知道接吻时应该营造什么样的气氛和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当我收起早先那套煞风景的章鱼嘴,换上一副成熟稳重的认真模样,微闭起眼睛,双唇微启,侧着头寻找班长那两瓣诱人的水蜜桃的时候,近在咫尺的班长完全被我惊呆了。
揪住我耳朵的手变得软弱无力,拨弄我头发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滑了下来,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她的脸红扑扑的,说不清是因为窘迫、惊讶、慌乱,还是其他什么感情。
是错觉吗?我居然能清楚地听见班长胸膛里心跳的声音,这“砰、砰”的节奏通过班长裸露的手臂传过来,通过周围震颤的空气传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中充满迷醉的sè彩,天幕般的眼帘有阖上的迹象,莹润的双唇微微翘曲,仿佛想迎合我,如同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一样任我采撷。
说实话我有点退缩,我的本意只是吓唬舒莎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不做反抗——这是要比谁的胆子大吗?
幸好班长那迎奉的姿态只出现了千分之一秒,很快她就像是被人突然从梦中摇醒一般,又羞又怒地惊觉于自己的失态,更加用力地捏住我的耳朵,并且用另一只手使劲推我的脸。
“你……你干什么!你这个流氓!”
好!你反抗就对了!你不反抗我还不好意思下嘴呢!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知道厉害了还不赶紧松开揪我耳朵的手,这么无法无天的行为必须得惩罚一下啊!
我强忍着左耳传过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抓住班长另一只手的手腕,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它从我的脸上扯下来了。
对于揪我耳朵的那只手,我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什么时候班长主动松开,我就撤销和她亲嘴的行为,让她逃过一劫。
但是自知在力量方面完全不是我对手的班长,反而更用力地揪住了我的耳朵,把这当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像她只要一松开我就会趁机而上地拼命吻下去似的。
如果把全班同学的力量值做一个量表,取宫彩彩的力量值为1,牛十力的力量值为10的话,那么我的力量值就是9,而班长你的力量值最多只有3啊!
虽然对于女生来说,拥有“3宫彩彩”的力量也很了不起(此处的宫彩彩是初二(3)班的专用力量单位,请理解成类似“牛顿”的存在),但是毕竟只有我的三分之一啊!在我面前你几乎就是个小学生嘛!
倒是你的敏捷值可能会比我高,但现在不是比拼敏捷的场合啊!身为狙击手却放弃了自己擅长的飞行道具,选择和我进行埋身战,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啊!
这回怕了吧?连灵魂都在颤抖了吧?被铁血孤狼钢钳一样的爪子抓住,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别说是吻你,就算是当场剥光你的衣服你也没办法反抗的!到时候你只能哭啊叫啊的,在心里后悔触犯了我的天威吧!
当然了,剥光衣服什么的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我在教室里公然猥亵班长,不用出动jǐng察叔叔,班长的忠犬大队就会直接对我动用私刑吧?况且班长也没得罪我到了必须剥光她衣服的程度。
我是很有原则的,目前对我的侵犯,就只是被我亲一下的惩罚便够了。
尽管班长使出全部力气来抗拒我,甚至把3宫彩彩的力量超常发挥到了3.5,但是我仍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突破了她的防守。
为了显示我不畏强权,坚决反抗的决心,我用空出来的左手揽住班长的细腰,配合抓住她手腕的右手,将她蛮横地往自己这边拉近。在班长急促的呼吸声中,眼看四片年轻的嘴唇就要对接在一起。
就算把她扔到100副散乱的拼图中间,她的表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张惶无助。
她试过抵抗,试过更用力地拧我的耳朵,然而完全无效,她也曾经想过要大声呼救,但是一来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她作为一班之长不能惊扰到邻班的教学安静;二来就算有人路过,也未必敢和恶名昭彰的我找不痛快。
哼,看你那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想那么复杂不是自讨苦吃吗?其实只要你放开揪我耳朵的手,我就会立刻停止啊!
不放是吧?既然你对我的耳朵如此执着,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距离班长香甜的嘴唇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了!我的心同样跳得很厉害,不过我不会退缩的!我分明已经呼吸着班长唇齿间吐出的温热空气了!
班长做了最后一次向后撤身的动作,但是徒劳无功,面对狞笑着想要夺走她初吻的我,她急中生智,不再后撤,而是突然改变力量的方向,顺着我拉她的动作把我向后推开。
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退了半步,碰到了身后的椅子,但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被她推倒。
被我狭长的眼睛嘲讽着,班长一咬牙,用尽全力试图把我推得更远,连自己的体重都用上了,她身体前倾的角度已经突破天际,重心估计都挪到肩膀上了。
本来即使是这样,她这只蚂蚁也无法撼动我这座泰山的,之所以后来出了差错,是因为班长那憋得通红的脸实在引人发笑,我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泄了力,一下子被班长推倒在椅子上,又回到了初始的状态。
但是班长完全来不及高兴,没预料到垂死挣扎能奏效的她,倾尽全力之前明显考虑不周,我泄了力以后她也同时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扑倒在我的书桌上,本来千方百计要不受我玷污的双唇,不偏不斜地正撞在我的鼻子下面。
不是百分之百的嘴对嘴,但是重合率也有70%,班长就这样狼狈不堪地主动向我献上了初吻。
“你……你这个混蛋!!”
班长像是躲避毒蛇一般飞速移开了自己的唇瓣,她上半身伏在我的课桌上,两手撑住桌面,胸口剧烈起伏着,低着头不让我看见她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在我面前微微颤抖着。
【227】 目击者
哭了吗?是哭了吗?因为初吻被夺走,所以伤心得在我面前哭了吗?
喂喂,罪不在我吧?起因是你纠结于我的白头发,对我使用暴力,甚至最后都是你主动撞到我嘴上的!这种粗暴的嘴唇接触,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撞吻”来得更恰当吧!
而且由于撞击太猛,时间太短,我甚至都没法回味跟班长接吻的感觉。
到底是“酸酸的,甜甜的,草莓味的”,还是“青青的,涩涩的,青苹果味的”,我完全都没来得及分辩出来呢!
我只是牢牢记住了班长唇间的温度。
令人惊异的滚烫,比这个夏天的热力更甚,我原以为像班长这么冷静沉着的人,本不该拥有如此滚烫的唇的。
果然是被气的吧?非但没能如愿以偿地拔掉我的白头发,反而被我强吻,换成别的女孩也会气得火冒三丈,体温升高吧?
当班长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但是眼眶里并没有泪珠。
咬着嘴唇,表情有点复杂,说是愤恨又不完全是,似乎其中不甘的成分更多。
怎么?这样的初吻让你很不满意吗?身为正义魔人的你也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幻想着梦幻般的场景,和梦幻般的白马王子来一个梦幻般的初吻吗?
我不是王子只是个庶民真对不起啊!不过我是不会向你开口道歉的!就好像美国轰炸了伊拉克就要承受恐怖袭击的代价,你就把这当成是我对你的报复吧!
虽然事实上可能只有几分钟,但在我的印象里班长喘息了好久,才从极度震惊和极度愤怒当中挣扎出来,她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对我说:
“叶麟……你会负责吧?”
啊?负责?负什么责?接个吻又不会怀孕,你不会因为失去了初吻,就要我做你孩子的父亲吧!想不到天天标榜女xìngdú lì的你,婚姻恋爱观念竟如此传统啊!
“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负责地把那根白头发揪下来给我啊!”
“诶?”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让我负责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班长被我脱线的回答气得够呛,“你肚子里才有孩子,你全家肚子里都有孩子!”
就这么想除掉我的白头发吗?就算是发生被我夺走初吻这么严重的事情,相比于我的道歉,还是更想要我的这根白头发吗?
真是服了你了。没办法,既然你这么大的代价都付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把这根白头发揪走吧。
“好吧,我会负责的,”我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敲击着桌面,觉得面前的班长怪有意思的。
“如果这根头发真的这么困扰你,你就把它干掉吧!”
班长对于我的慷慨半信半疑。
“你真的不会躲?”
“真的,只要你别弄疼我就行。”
班长露出如释重负的的表情,也顾不得自己伏在桌面上的姿势不够雅观,伸手就来摸我的额头上的毛发。
在我的配合下,那根负隅顽抗的白毛马上就被班长找到了。
“喂!好疼!班长你轻一点!”
班长满以为这回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没想到却没能拔下来。
“居然变白了还这么结实!你的头发是猪鬃吗?”
混蛋啊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吗?我是铁血孤狼,这是狼毫,狼毫啊!做成毛笔还能卖出高价呢!
班长一只手扶住桌面,一只手来揪我的狼毫,有点使不上力。她皱了皱眉,竟然想把扶住桌面的手改成扶住我的脑袋,用我的脑袋当支点来进行拔毛作业。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啊!明明说了不会弄疼我的,你这是把我的脑袋当成萝卜,要玩小白兔拔萝卜吗?
“别乱动!”班长叱道,被夺走初吻的懊恼还写在她脸上,“很快就完了,你忍一点!我、我被你亲了都没说什么……”
乱动的是你吧?你不好好扶着桌面偏要扶我的头,你三分之一的体重压过来了啊!谋杀啊!颈椎断了啊!而且咱们学校质量很差的桌子在晃悠啊!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你很快就要第二次失去平衡,弄不好咱们俩会再亲一次啊!
不知为何对那种状况有点期待,果然还是想搞清楚是草莓味还是青苹果味吧?
我和班长正在合家欢乐的时候(好像用词不当),突然听见从教室后门那里传来一种老鼠见了猫急切想要逃掉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正义魔人+铁血孤狼的双倍凌厉目光瞬时罩住那个试图把身子藏到门后的人。
是面sè惨白,全身都在发抖的宫彩彩。
“对、对不起!”不等我们问话她就忙不迭地低头道歉,“音、音乐老师发现人没到齐,就让我过来找找,不小心,没想到……不,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为了什么害怕成这样啊?
见我和班长都没有开口说话(班长的注意力可能还在我的白头发上),宫彩彩以为自己的道歉没被接受,脸sè更加苍白了,相比之下嘴唇几乎变成了心脏病人发病时的紫sè。
她像是身处地震演习一样双手抱头,做出一个想要蹲下,又不敢擅自蹲下的姿势。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请放过我!我不不不不不会说出去的!”
根本是自相矛盾的言论,不过照这么说,你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吧?你走路轻手轻脚的,天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站到教室后门的——说不定你连我和班长接吻都看见了吧!
这个时候班长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她跟我一样暗叫不好,但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宫彩彩解释。
别说是之前接吻,就连我们俩目前的姿势都挺暧昧的。
“喂,”我向宫彩彩伸出一只手,但是还没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宫彩彩便如遭雷击一般几乎跌倒,她浑身剧震地请求说:
“别、别杀我灭口!!求求你放放放放放放过我吧!我……我家里还有好些花需要我照顾,没有我的话它们会枯死的!”
谁要杀你灭口啊!谁要让你的花枯死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
“彩彩……”犹豫了一下,班长终于开口道,“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
“我我我我我没误会!”
不知为什么,连平rì里对宫彩彩特别照顾的班长,也让她两股战栗起来,难道班长在宫彩彩心中的形象原本就是又爱又怕的吗?发现如此敬畏的班长和我这个超级恶人混在一起,让她心念崩溃了吗?
宫彩彩在极度恐惧中已经语无伦次了:
“班班班班班班班长跟叶麟亲嘴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不,我根本没看见,刚才那都是我脑子里的想象!啊啊啊啊啊!这么想象也要判处死刑吧!我错了!我没来过,我没有被音乐老师派来过!没来过就不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啊,要是我从来没出生过就好了……像我这种人竟敢不自量力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宫彩彩那副绝望的样子,简直让人觉得她会在空气里溺死。
看不下去的我,只好用我能用出来的最温柔的语气说:
“你别害怕,这是法治社会,明明不会有人杀你的……”
“明、明天就会杀我吗!”
把话听错了的宫彩彩抱住自己天然卷的头发,悲痛和绝望的表情难以言表。
“太、太残忍了!今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吗?还有好多亲人需要告别,还有好几盆植物没能看见它们开花呢!现在只好……只好写遗书把植物们都交给别人照顾了!呜呜呜呜~~~~!!”
宫彩彩就这么大哭着从我们面前跑开了,在走廊里她似乎又跌了一跤,但是没敢停,爬起来继续一路跑一路哭,惊动了附近好几个班的学生。
【228】 优生优育
“啊,好疼,你竟然搞突然袭击!”
我咧着嘴看到班长终于揪下了我的头发,那根短短的白sè狼毫夹在班长的拇指和食指中间,在阳光下几乎变得透明。
不再受强迫症的困扰之后,班长冷静下来考虑我们被宫彩彩看见并误会的事情。
“叶麟,我会跟宫彩彩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也跟她解释解释,她主要是怕你……”
我叹了一口气,“她看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跟她说句话都费劲,怎么可能把事情讲清楚?她愿意误会就误会去呗!反正只是一场事故,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听见我把两人的接吻描述成“事故”,班长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又听我说“身正不怕影斜”,她急忙把撑在书桌上的双手撤下,恢复了正常的站姿。
“总之,不能就这样放着宫彩彩不管!你也看到了,她误会了我们并且怕成那样,不好好解释的话……”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会怎样?有哲人曰过: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乱,真的猛士不需要解释啊!”
班长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别打岔,听我讲完!”
“宫彩彩胆子特别小,就让她这么自己吓自己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危险呢!”
“危险?”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难道她真的会留封遗书,大哭着去上吊不成?”
听了这种可能的班长,脸上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她转身就想沿着宫彩彩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我注意到班长的手指间仍然掐着我的那根白头发,便不以为然地说:
“扔到地上好了!你一直拿着难不成想留作纪念吗?”
班长一愣,稍后才醒悟到我指的是那根头发,她有点尴尬地坚决否认道:
“只不过是值rì生刚扫过地,我不想把地面弄脏而已!”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把头发揣进自己的运动长裤口袋里面。
“像这种毫无价值的垃圾,我会负责把它丢进垃圾箱里的!”
之后又害怕我不相信一样补充道:“我会丢进不可回收垃圾的分类口的!”
我倒是无所谓,已经脱离毛囊的头发确实和垃圾无异——但是这根白头发是你用初吻换来的啊!代价完全不成正比啊!你把这根头发贬得如此一文不值,不是也变相地贬低了自己初吻的价值吗?
似乎此时也意识到这一点的班长,眼睛里流露出一腔愤恨无处发泄的苦闷。
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亏本了吗?因为强迫症发作被我占了便宜的班长,会不会就此把我当作仇恨的对象,把这根头发夹在rì记本里,然后写下整整一本诅咒的文字来哀悼自己初吻的逝去,以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对我伺机报复啊?
一想起班长家暗藏的猎枪,我就禁不住打哆嗦。
如果班长知道这不是我的初吻,我早和小芹接过吻并且用的是舌吻,她一定更加为自己感到不值吧?
这个……队长,别开枪!不是,是班长你别用猎枪打我!虽然初吻已经没了,但是我会用别的东西来表达歉意的!比如说在班级决策中贡献点智力……啊,不行!我的智力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9,就算达到了也是带圆圈的⑨。那,体力呢?我可以在运动会上给你搬东西的!什么?这种事情牛十力做的跟我一样好?那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补偿你了,不过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的处男倒是还留着……
该死!我想什么呢!
我为自己最后的龌龊想法而感到脸红,我应该是斯巴达啊!我应该完全没有和女**配的yù望才对啊!难道是因为昨天被彭透斯绑架,让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出于雄xìng的本能突然变得想留下后代了吗?
跟男xìng遭到绞刑的时候下面会搭帐篷一样,是要趁自己还活着播下生命的种子吗?
班长顺着走廊去追宫彩彩之后,我仍然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从优生学的角度来讲,和舒莎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比和小芹生出来的孩子个子更高,也更聪明吧?如果是一个女孩,很幸运地继承了舒莎的智力和我的体能,并且和舒莎一样希望到jǐng界发展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青出于蓝,让犯罪分子胆战心惊的霸王花呢!
不过班长的家族遗传库里暗含伪娘基因,如果生了一个男孩,并且好死不死地走上舒哲的道路的话,我作为新生代伪娘的父亲,也只能扶额承认失败了。
不由得也对我和小芹的后代展望了一番,但是想来想去也觉得我们俩生出来的根本不是小孩,而是最新生物工程人形自走兵器改良加强版。这玩意是大杀器啊!如果极其不幸地遗传到了小芹喜欢欺负人的xìng格,肯定会在幼儿园就把其他小朋友欺负死啊!我肯定天天担心儿子(女儿)被送进少管所啊!而且他(她)不会造起反来打我吧?
特此声明,以上纯粹属于无责任乱想,就像理论物理学家YY希格斯玻sè子一样,请不要认为我存有同时和班长还有小芹生孩子的邪恶yù望。我可是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家庭拖累的铁血孤狼,再说了,我要是和谁生了一个继承我凶恶眼神的女孩,她就该嫁不出去了。
后面的语文课搞了一次课堂测验,答到卷子上的阅读分析题的时候,有一段是“慈禧太后一怒之下将其赐死”,我一个没留神,把“赐死”错看成了“踢死”,于是我洋洋洒洒地写分析道:
“慈禧太后估摸着身体不错,一定是经常锻炼,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脚力。”
一写起来就打不住,之后还结合同小混混打仗的经验,以个人观点陈述了把人活活踢死的窍门。
当然这张卷子遭到了语文老师的狠批,张老头还让我上讲台表演一下踢死人的正确方法,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星期四很快就到了,这是小芹答应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的rì子,但是在课堂上小芹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净给我装傻。
中午的时候我看见班长强拉着宫彩彩去了小吃街,应该是带她去吃饭了,也不知道在饭桌上班长是怎么劝的她,反正回来之后宫彩彩倒是不再见了我就求饶了,但是仍旧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转眼间又是大课间的zì yóu活动时间,由于国家教委硬xìng规定中学生每rì最低锻炼标准,所以学校也蛮鼓励大家在这个时段动动筋骨流流汗的。
男生主要是围着篮球和足球转,女生则做什么的都有,像班长和熊瑶月一样进行排球练习的,像大喇叭和小灵通一样在树荫底下向信徒们宣讲八卦的,更普通的打羽毛球、踢毽子、跳皮筋……当然还有小芹那样不作任何体育锻炼,生怕长出肌肉,生怕自己被太阳晒黑,趴在教室的窗户后面一个劲盯着我使劲看的。
我在去旁观牛十力他们训练的路上,偶然碰上了低头走路,好像有心事的宫彩彩。
她沿着学校围墙的墙根,在暗淡的yīn影里迈着小小的步子,脸上尽是挥之不去的愁绪,每隔一会眉头就紧张地跳动一下,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挡在未来的路上,让她心惊不已。
赶早不如赶巧,既然在这里碰上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听班长的话,向宫彩彩“解释”一下昨天在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吧!
于是我喊他的名字:“宫彩彩,你等一下!”
如同听到了黑无常前来索命勾魂一样,宫彩彩猛然站住,大夏天的却像是进了冷库般浑身直哆嗦。
“叶叶叶叶叶叶叶麟同学,你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从宫彩彩嘴里蹦出来的语句好像故障的复读机似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插兜,尽量放缓语气地对她说:
“宫彩彩,你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宫彩彩点头如小鸡啄米,“谢、谢谢!”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因为我不吃你所以要表示感谢吗?真把自己当成羊,把我当成流着口水的大灰狼了啊!
【229】 惊天惨事
在我再三保证不会伤害她弱小的生命以后,宫彩彩稍微缓过一口气来,说话不再进入复读机模式了。
“放……放心吧,我答应过班长,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的,我发誓不会说的!如果我敢乱说……就让我被家里的花瓶砸死好了……”
宫彩彩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真有个神明在天上看着她。
“我们根本就没什么事嘛!”我挠头道,“其实一切都是低气压产生的幻觉,不,是事故!之所以和班长的嘴碰到了一块,只是因为班长想要我的一根毛,我不愿意给她而已!”
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但是宫彩彩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敢抬头,她个子又矮,根本没看见我这个动作。根据她的视线水平,她的目光应该正落在我的腹部,甚至更低的地方。
听说班长想要我的毛,宫彩彩露出三观尽碎的表情。
她两手垂立在身前,拼命掖着自己校服裙的裙角,因为上臂的挤压,胸前的两个球体存在感更强了。
“是……是吗?我不太懂,不过在恋人中间可能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吧?”
谁和班长是恋人啊!而且你到底误会了多少内容啊!我所说的毛,是头发,是头发啊!不要想到奇怪的地方去啊!
话说班长不是在午饭的时候跟你解释过一次吗?怎么她没有提高的头发的事情吗?难道是羞于让宫彩彩知道自己的强迫症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所以只是含糊其辞地保证宫彩彩不会受到我的伤害吗?
这下可好了!你在宫彩彩眼里那高大圣洁的形象出现了裂痕了啊!宫彩彩看见你和我接吻,你又信心十足地保证我不会伤害她,显示出你对我有异乎寻常的控制力——这分明是不打自招地承认你和我有不正当关系啊!并且宫彩彩现在误会我们在做交换体毛这种变态的事情啊!
“喂喂喂,你身为学习委员,为什么理解力这么差啊?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宫彩彩被我凶了一下,哆嗦着几乎吓得哭出来。
“对、对不起!很抱歉我这种人居然是学习委员……”
把小小的身躯弯成折尺一样的九十度,什么时候南京大屠杀的鬼子能这么诚挚地道歉就好了。
“唉,我对你当学习委员没意见,主要是你太容易误会我了……”
突然间有一个排球从天而降,我只感觉脑后生风,条件反shè地侧身避了过去,但这样一来,排球瞄准的目标就成了宫彩彩的脸,运动神经欠佳的宫彩彩无助地站在原地,认命地闭上眼睛打算承受这一击。
也没多想,我左右手先后伸出,使用篮球的传接球技巧,再加上一点yīn阳散手中的“化劲”窍门,在半途中拦截下了这个来势汹汹的排球,距离打中宫彩彩的小鼻子只有不到5厘米。
不远处传来熊瑶月的一声笑骂:“居然还挺厉害的!”
我把排球拿在手里正在疑惑的时候,熊瑶月闪电侠那样快地跑过来,很够哥们义气地把宫彩彩挡在身后,没好气地对我说道:
“占过我的便宜之后又来占宫彩彩的便宜吗!你们男生真是低级!只是因为人家胸部大……”
熊瑶月说着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恶作剧地在宫彩彩胸前拍了拍,少不得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只是因为人家胸部大就来欺负她吗?我看错你了啊!你还是和高年级学生打架时比较帅啊!你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害羞吗?”
熊瑶月的一通抢白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诶?听你的说法,好像你是善人我是恶人啊?貌似你欺负宫彩彩的次数比我多得多吧!威胁要掀她裙子的人是谁?刚才伸手在人家胸口乱摸的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啊?”
熊瑶月的气势丝毫不减,“哼!别狡辩!反正只有我能欺负宫彩彩!你们其他人都不行!”
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托着下巴想了一下,“不过,考虑到班长跟我的交情,如果班长想要欺负宫彩彩的话,我也可以共享一下……”
你把宫彩彩当成毛绒玩具吗混蛋!班长才不会那么无聊地欺负宫彩彩呢!倒是宫彩彩因为差点被你打过来的排球击中,被你摸了胸,又听说我“占过你的便宜”,同时还防备着你会掀自己的裙子,她的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多爆炸xìng的信息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要死机了啊!
“总之你快走开!我跟你的交情还没有好到可以分享宫彩彩的地步!”
熊瑶月做出类似轰鸡的动作想轰我走,“快走!——你不走信不信我踢你啊!”
感觉留下来也不会取得什么进展的我,转身就往篮球场地上走。
“喂喂!给我站住!”熊瑶月又在我后面大声喊道,“排球!别把排球也拿走啊!你拿走排球我玩什么啊!难道让我玩宫彩彩的球吗!”
被熊瑶月在我的面前三番五次提到自己的胸部,宫彩彩伤心地低下了头,整个世界在她眼里也一定变成了灰sè。
原本打算用一个扣球动作对熊瑶月还以颜sè的,但是考虑到她身后的宫彩彩,我最后还是安全地把排球抛还给了她。
经过教学楼前的老榕树时,我偶然听见小灵通在一帮女生中间,气恨不已地诅咒着牛十力的名字。
诶?牛十力怎么招惹到小灵通了?牛十力是实际上的副班长,对班长亦步亦趋,处处维护正义和平,怎么能碍着小灵通的事呢?
停下脚步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因为郭松涛队长昨天放学后对牛十力进行了单独训练,导致一直YY郭松涛和沈少宜是好基友的小灵通的强烈不满,她觉得牛十力当了破坏人家纯洁感情的小三。
啊,牛十力你辛苦了啊,想不到不光是要把你贡献出来,替我当篮球队的陪练,现在还让你替我承受了小灵通的仇恨啊!想当年小灵通还一度认为我才是涛哥和沈少宜的小三呢!
总体来说,今天的学习生活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放学的时候大家各走各路,各回各家,我想问小芹她今天要怎么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一时竟然找不到她的踪迹,直到出了校门我才发现她等在一个电线杆后面。
穿着校服裙的小芹一脸微笑,歪着头问我:“叶麟同学,要一起走咩?”
“咩什么咩!不要以为卖萌就能把事情糊弄过去!别忘了今晚把擎天柱大哥给我带过来啊!你答应过的!”
小芹迟疑了一下,每逢夏季冬山市都会飘起满城柳絮,这些好似白棉花的东西在她身边飞来荡去的,好像是她的烦恼一样。
“(*^__^*) 嘻嘻……叶麟同学,不如让我们忘记汽车人和霸天虎的恩恩怨怨,来一起玩躲避柳絮的游戏吧!”
她说着就背着自己的凯蒂猫书包,钻入飞舞的柳絮中间左躲右闪,表情严肃认真,如同和高手过招一样,在额角上甚至都留下了汗滴。
谁要跟你玩这种弱智的游戏啊!你分明是不想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你不还的话我就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啊!
听我这么威胁她,小芹泄气地从柳絮中间走了出来,有一团柳絮粘在她脸颊上都没有心气去打掉。
“没办法,我坐地铁回家拿一趟吧……不过,我可以在叶麟同学的家里写作业吗?”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不光能收回擎天柱大哥,还有作业抄,那今天可真是幸福的一天。
不过我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担心:“你不写作业就出门,任阿姨不会问你吗?”
小芹晃了晃脑袋,让粘在脸上的柳絮自然脱落。
“妈妈今晚加班回不来了,那个……晚饭也可以在叶麟同学家里吃吗?我不会给叶麟同学添麻烦,我会带两份外卖过去的!”
“嗯……你不用带外卖了,我负责订就好。”我迟疑地说,“你只要负责把擎天柱大哥拿过来就行,那个纸箱也是蛮大的……对了,你先把书包给我,让我拿回家去吧,不然你要来回背……”
“这……这个就不用了,”小芹心里有鬼一样婉拒道,“书包里面有钥匙什么的,放在外面反而容易丢……能和叶麟同学一起吃晚饭,一起写作业,背着书包跑两趟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说着的小芹挥手同我暂别,走到通向地铁的那条路上去了。
夏天7点钟的时候天还很亮,我坐在家里心神不宁地等着小芹的光临,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总觉得小芹不会这么干脆地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
听见犹犹豫豫的几声敲门声之后,我打开门,果然看见小芹一脸抱歉的神情,虽然背着书包,但是两手空空,不知道擎天柱大哥和机器人们都被藏在哪里。
她一进门就扑通一声向我跪了下来,语气沉痛得不行。
“实、实在对不起!擎天柱大哥在路上被人抢走了!!对方人很多,好像是黑社会,我拼命抵抗都没有用……你骂我吧!你惩罚我吧!只要不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你对我做什么都行!”
小芹在地板上撑起上半身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被黑社会抢走的擎天柱大哥实在是太可怜了!他们不要虐待他就好了!”
你妹啊!黑社会抢变形金刚玩具是要干什么啊!明明是不打算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所以编了一个假的不行的谎话啊!结果你今天只是来蹭饭并且跟我一起写作业的吗!
【230】 床上的罪犯
对于满口瞎话,骗我说擎天柱大哥被黑社会抢走的小芹,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夹在腋下,打开门就要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
很不巧住在我家楼上的麻将大婶正在下楼,她双手各拎了一袋厨余烂菜,看见我猛地打开门,腋下夹着什么东西,她眼神不好,开口跟我打招呼说:
“怎么,小伙子也要去扔垃圾吗?”
等到再离近了一点,她看见了四肢离地的小芹,小芹脸上浮现出可怜至极的表情,好像正在说:我就是垃圾,我今天是要被扔掉的。
虽然我也干过半夜去扔损坏的充气娃娃,结果被小区保安当成杀人抛尸的糗事,搞得邻居们对我见怪不怪,但是今天看见我要把一个大活人当垃圾扔,大婶还是吃惊非小。
“怎么!这个也不要了吗!?”
虽然很想让大婶帮我把小芹捎进垃圾箱里,但想来又免不了费一番口舌,于是我只好冲大婶苦笑了一下,把门关上,把小芹夹了回去。
我力气虽大,但也不是绿巨人浩克,单臂夹着小芹还是怪沉的,回到客厅之后我想顺手把她丢在沙发上,但是我家只有一个单人小沙发,没法把小芹横着丢上去。
也没多想,直接走进我的卧室,避开悬挂在空中的沙袋,把小芹往我的单人床上一掼,重重地让她跌在我的床垫上。
仍然背着双肩栗sè书包,连帆布鞋都没脱的小芹,趴在我的床上像浑身散了架似的,把自己红红的脸直往我的枕头里埋。
“叶麟同学,果然……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消气吗?”
“哈?”
小芹把双手双脚在床垫上铺平,摆出一副很顺从的样子,很注意不让鞋底碰脏床单,整个人有点像个“X”形。
“那个,连书包也不解下来吗?叶麟同学喜欢我背着书包吗?我背着书包叶麟同学会有额外的快感吗?”
“——可是无论如何都应该把鞋子脱掉吧?又不是高跟鞋,增加不了多少情调的……真对不起,我实在穿不惯高跟鞋。明明知道好sè的叶麟同学一定会这么惩罚我,但是居然没有好好地把自己包装一下,真是太失礼了……”
说完,小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垫上,一副任我鱼肉的样子。
你也太从字面上理解了吧!你这样子根本就是一条死鱼啊!
你这是在引诱我吗?果真是在引诱我吧!但是我为什么完全没有被引诱的感觉呢?你现在背着书包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应试教育的沉重课业压垮的可怜女学生而已嘛!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你在我的床上昏迷了呢!
记得在宾馆的时候苏巧也引诱过我,虽说她的技巧也不纯熟,但是人家至少脱衣服了啊!你连鞋带都没解就想应付了事吗?
不,我并不是期望小芹脱衣服,我只是对于她的不敬业态度加以批判罢了。
小芹就这么趴在床上无声无息地等了一会,发现我既不靠近也不离开,她稍微从枕头上抬起头来。
“叶麟同学还在生气吗?就算我这么赔礼都不行吗?”
你怎么赔礼了啊!五体投地吗?可是方向错了啊!你至少应该用头冲着我才对啊!谁要看你裙子下面的小屁股了!
“那个,果然还是因为我把自己包装的不够好吧?虽然临时抱佛脚地翻看了妈妈的内衣抽屉,但是妈妈在离婚以后把自己的xìng感内衣都烧掉了,就算找到了尺码也不对……”
“所以,今天不光外面穿的是普通的校服,里面也只是普通的内衣,实在很让人羞愧……”
你去翻任阿姨的内衣抽屉才让人羞愧吧!就凭你趴在我床上的这种死鱼姿势,就算是穿了xìng感内衣也不会有什么改观吧!
突然想到,小芹现在个子这么矮,不像是来自任阿姨的遗传,任阿姨更不是小芹这样的平胸,难道个子矮和贫rǔ的基因都是来自小芹父亲那一脉吗?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走出卧室去开门,果然是送外卖的来了。
原本是为了庆祝擎天柱大哥的回归,特意从楼下新开的快餐店要了点好的,包括一份碳烧鸡块饭(由于禽流感肆虐,特别半价)和一份什锦虾仁饭,还另外加了三串烤鱿鱼,两杯可乐、炸薯条若干。
结果现在可好,骗我说擎天柱大哥被黑社会劫走了吗!如果不是这家快餐店给的分量特别大,我绝对会自己一个人把这些全吃完啊!
把香喷喷的饭菜摆上饭桌,这才回去看卧室床上的小芹,不知何时她已经把书包解下来放在身边了。
哼,不是说要跟我玩“书包play”吗?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果然女人善变啊!
小芹不自觉地嗅着从客厅里飘过来的香气,瘪瘪的肚皮很没出息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放学之后急匆匆地坐地铁回家,再拼命赶回来,着实消耗了不少能量吧?
她在枕头上微微扭过头,很没信心地对我说:
“叶麟同学,我弄丢了你的擎天柱大哥,还能吃你订的饭吗?”
“不能!”我没好气地回到,“你保护擎天柱大哥不出力,提起吃饭来倒是挺起劲啊?你就给我饿着吧!”
小芹委屈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可是……对方人太多了啊!他们用枪逼着我把擎天柱大哥交出来的!还有人扛着火箭筒呐!”
你说的是黑社会还是车臣恐怖分子啊!美国波士顿爆炸案也没用上这么高级的设备啊!人家只是用了一个改造的高压锅而已啊!为什么对方为了抢擎天柱大哥要这么拼命?难道那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我吗!
小芹嗅着空气里烤鱿鱼的香味咽了咽口水,然后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不吃饭,只趴在这里听叶麟同学吃饭的声音来解解馋吧……不过说不定会饿得哭出来,到时候请别骂我,饿肚子的人是很可怜的……”
谁要一边听着你的哭声一边吃饭啊!这是哪个倒霉餐厅的奇葩配乐啊!
“而且,我饿着肚子没有力气,等一会叶麟同学吃饱了想过来临幸我的时候,我可能没法积极配合了,到时候我如果像是一段木头或者像是尸体,请叶麟同学不要责怪我……”
我吃饱了以后没事干就会来“临幸”你吗?你清宫剧看多了吧!而且谁要跟你玩“jiān尸play”啊?在你眼里我的口味就这么重吗?
话说回来,楼下新开的这家自助餐厅手艺似乎不错,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开业所以特别有良心,总之我站在这里也被食物的香味勾得肠胃蠕动,是少说废话去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自从老爸看了《朝鲜纪实》以后就一直教育我浪费食物有罪,既然如此就先让你吃饭,等到你吃饱了再收拾你吧!
听说我会让她戴罪吃饭,小芹脸上立刻出现山花烂漫的样子,她从枕头上跳起来,为了不让鞋底把床单弄脏,她小心地跪着向我道谢:
“真……真的吗!叶麟同学真是大好人呐!为了报答这一饭之恩,我吃饱了以后会好好侍奉你的!”
侍奉你妹啊!你的“侍奉”就这么便宜吗?你是流浪街头衣食无着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吗!只因为我给你吃了一顿饭就什么都肯做,你的节cāo已经飞到爪哇国去了吧!天堂里的安徒生鼻子都气歪了啊!
我冷淡地示意小芹跟我过来吃饭,她却跪在床上向我伸出双手。
“抱……抱我!”
谁要抱你啊!别蹬鼻子上脸啊!
小芹烦恼地皱起眉头,“可是……我的鞋底这么脏,叶麟同学不把我原样抱回去的话,该把地板踩脏了呀!”
我冷哼了一声,“你不会把鞋脱了吗?”
小芹更着急了,“我只穿袜子踩在地上没什么不可以,但是脱下来的鞋子要放在哪呢?”
我一指窗台,那里还晾着我一双没来得及洗的臭袜子,“放在那里就行了!”
没能得逞的小芹嘟着嘴,满心不情愿地脱下了自己帆布鞋,露出穿着白袜子的一双小脚。
这袜子比我的干净多了,说是一尘不染都不算过分,看来小芹完全不参加体育活动还是有一点点无聊的成果的。
我往床前丢下一双拖鞋,号码挺大,谁让我和老爸身材都不低呢?
小芹趿拉着这双拖鞋跟我来到了客厅,看到桌上不光有鱿鱼串,还有什锦虾仁饭的时候,她心花怒放地从后边抱住了我。
“哈哈~\(≧▽≦)/~叶麟同学对我太好了!居然记得我爱吃什么!”
那简直是废话啊!你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你对水产海鲜特别感兴趣,耳朵都出茧子了,记不住才怪呢!而且快点松开我的胸肌跟腹肌啊!它们明明是为了打败你才锻炼出来的啊!把它们用在跟你拥抱的场合真是大大的失礼啊!还有!别用你的脸在我后背上拼命蹭啊!
把小芹白嫩的小手从我胸前扯开之后,我把她按在桌子后面催促她赶快吃饭,吃完饭了再跟她算擎天柱大哥的账。
【231】 十大酷刑
“好吃!”
遇上了喜欢吃的食物,小芹从来不会矜持着说“sè香味俱全”、“清香可口,肥而不腻”这种矫情的话,而只是短、平、快的两个字“好吃!”
明明擅长各种歪理邪说、长篇大论的她,到这种时候反而惜字如金了。
“没那么好吃吧?”我给她泼冷水,“任阿姨见多识广的,从前肯定带你去过很多大饭店大酒楼,那些特级厨师的手艺肯定比楼下的快餐店高明多了吧?”
“没有啦~~~”小芹把嘴里的一勺虾仁饭咽下去之后说,“我很少跟妈妈出去的,我讨厌妈妈的朋友对我问这问那的……而且和叶麟同学在一个饭桌上,就算是吃石……吃石头也会觉得很美味的!”
喂喂喂,你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心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原本想说的是“吃屎”吧?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小霸王xìng格让你口不择言地说了不文明用语吧!你以为话到半途急忙改正,就能涉险过关,继续在我面前保持淑女形象了吗?
别做梦了!在世界上数以万计的诸般事物当中,你和“淑女”的距离是最远的啊!就算是白雪公主她后妈都比你离得近啊!至少人家没有用甘蔗打过我的头啊!
小芹含着可乐吸管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喝饮料的时候她都不忘盯着我看,好像一不留神我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这么好的食物,叶叔叔不在家真是可惜啊!”
小芹假模假样地慨叹道,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电视机上面的不锈钢保温饭煲。
装什么大头蒜啊!我老爸不在家不是正合你意吗!而且你早就通过饭煲里的窃听器得知相关消息了吧?(都怪我好几次对小芹进行新闻联播放送之后忘了把饭煲放回橱柜最底层)
“(*^__^*) 嘻嘻……我离开的时候,顺便把饭煲也带回去吧,这样下次才好给叶麟同学送好吃的来呀!”
出现了!小芹主动提出收回饭煲,说明内置的窃听器没电了啊!小芹要把它拿回去装电池,然后再以送饭为名再送过来吗?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我冷笑一声:“没想到你物理成绩那么差,居然会这么jīng通无线电啊!”
小芹一愣,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我哪里懂什么无线电啊?”
我指了指电视机上兢兢业业的窃听饭煲,“你说你不懂同xìng恋……不是!是无线电!(这个口误都怪和彭透斯接触得太多了)那你是怎么把远距离窃听器放进饭煲里的啊?”
在不破坏饭煲的前提下,从小就喜欢拆钟表的我,好几次都想找到饭煲里的窃听器放在哪里,电池盒又放在哪里,结果每次都无功而返,这个窃听器饭煲的伪装等级堪称艺术品了!
不知是不是那个“同xìng恋”的口误分散了小芹的注意力,小芹好像是因为别人的夸奖而感到害羞的孩子一样,托起半边脸颊,自谦道:
“我什么都不会的~~其实都是我家楼下的修鞋大叔帮的忙啦!从前他可是为国家立过功的情报人员呢!”
话说到一半小芹意识到大事不好,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为时已晚。
修鞋大叔?难道是上次去你家的时候,我拿着班长鞋底开裂的滑板鞋去找他修过的那个修鞋大叔吗?我记得他是个球迷那天还在看中国队的比赛……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前情报人员啊!就算是要退出江湖隐姓埋名,窃听专jīng的人也应该去修表吧?修什么鞋啊?难道他这个窃听流派尤其擅长把窃听器藏进鞋子里吗!
我不由得想起《国产凌凌漆》里面,星爷拿起一个皮鞋放到耳边:“这看上去是个皮鞋,其实它是个对讲机……”
我yín笑……不,是恶笑着敲了敲饭桌,小芹羞愧地放下了餐具,低下头默默无语,不过还是时不时把眼珠瞟上来偷看我的脸sè。
“你挺厉害嘛!”我一边用塑料勺戳着碳烧鸡块里面的绿菜花,一边讽刺道,“前情报人员这种高端人士都愿意帮你干活,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啊?”
小芹迟疑了一下,随后使劲摇了摇头,似乎要甩开自己脑中原本的想法,十分抱歉地对我说:
“叶麟同学,对不起!我不能把修鞋大叔的详细情报透露给你,国家安全局正在捉他啊!他实在没地方去了才投靠我们的……”
“投靠‘你们’?指的是你和任阿姨吗?你们母女俩竟敢收留国家通缉犯吗!”
小芹急忙摆手,“不,妈妈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知道我找他们帮忙,肯定会大发雷霆,会把我打个半死的!”
“‘他们’?还没说清‘你们’是谁,现在又冒出来‘他们’吗?难道修鞋大叔背后还有一个组织?鞋匠联合总工会吗!”
“哎呀,叶麟同学问的太急,我都被你弄乱了!”小芹烦恼地把自己的刘海往后撩,“总之这些人很不讨妈妈喜欢,叶麟同学和他们走得太近的话,也会被妈妈一起讨厌的!”
完全把我弄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因为以前总是和小霸王单打独斗,所以一直是把小芹当成单独战力,不觉得她背后会有什么势力存在——怎么现在越来越看不清小芹的背景了啊!
“请不要再追究修鞋大叔的事了!”小芹低下头几乎到了把脸贴在桌面上的地步,“总之我承认是我窃听了叶麟同学!关于叶麟同学母亲的事,还有艾米的事,多多少少我都知道了……再加上今天又弄丢了擎天柱大哥,我身上的罪真是大透了!请惩罚我吧!今天我要杀要剐都任由叶麟同学发落吧!”
眼角带上了泪星的小芹抽了抽鼻子,出乎我意料的是,自承罪不容恕的她,竟然没得到我的允许就继续开始吃饭了。
“我……我要做个饱死鬼。”她解释道。
不管小芹背后还藏有多少秘密,她能坦承自己的错误,没有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甚至还表现出了一点“江湖义气”,倒也难得,所以我并不是十分生气,反而觉得把虾仁饭当成最后的晚餐来吃的小芹呆萌呆萌的。
“哼哼,既然这样,你自己决定自己要被处以什么刑罚吧!”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小芹眼珠一转,犹犹豫豫地说:“历史课上讲项羽和刘邦的时候,曾经说过一种叫‘鼎镬’的刑罚,就给我用那个吧……”
鼎镬?那可是水煮大活人的酷刑啊!我让你自己选择刑罚,你不会选个轻点的像是打手板一样的吗?你是自虐狂啊!
“那个,等我吃完了饭以后,叶麟同学就把我扔进浴缸里,‘鼎镬’半小时,用滚水洗白白,然后再扔到床上……”
你家鼎镬是洗澡用的吗!而且我家没有浴缸只有花洒真是对不起啊!
“这……没有鼎镬的工具的话,凌迟也可以……”
怎么选的都是惨无人道的酷刑啊!你倒是说说看我要怎么凌迟你啊?
“嗯……等我吃完了饭,叶麟同学就先把我绑起来,然后——把我脱光光!用牙齿一口一口地咬我的肉下来……”
搞了半天还是以剥光你为目的吗!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凌迟的工具变成牙齿了啊!你明明只是希望我吻遍你的全身,换了个说法而已!
——另外前提条件都是“等我吃完了饭”,你到底是有多在乎食物啊!
“如果叶麟同学不喜欢中国的刑罚,咱们也可以换成外国的,与时俱进,高端洋气嘛!我听说有一种刑具叫做拉肢架,首先要把受害者捆在床上……”
那叫刑床,魔兽世界的血sè修道院里面有,是用木头做的好不好!其实你的关键字只是床吧?
“如果这些都满足不了叶麟同学,那么只好用欧洲中世纪最黄最暴力的刑具——铁处女了!到时候就请叶麟同学用自己最尖锐的东西来戳我吧!唔唔,好害羞!”
终于吃完了正餐的小芹用两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我的表情。
【232】 番茄酱
我让你挑个方法来处置自己,结果你说来说去都离不开“脱光光”和“床”吗?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大罪肉偿了吗!
不知为何下腹部一股火热的sāo动,我暂时不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休闲大短裤很单薄,会露陷的。
于是陪着小芹在饭桌上用薯条蘸番茄酱吃,小芹满脸兴奋地期盼着行刑的那一刻的到来。
说起来,老爸去编写教材了,任阿姨要加班,今天我和小芹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实在是比较危险啊!
而且我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自从感到生命受到威胁以后我就情yù高涨,就算面前的人是当年无数次把我踩在脚下的小霸王,我也能对着她血脉贲张起来啊!我的大脑在自动回忆网店的安全套放在什么位置啊!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就算是曾经欺负过你的小霸王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你把她无数次地压在身下,不就算报仇了吗?
不,不行!被言语挑逗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小芹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可能会推倒她了!我要中了美女蛇的圈套了啊!
混蛋啊你还若无其事地吃薯条?你就要**于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可能会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把你按在床上蹂躏啊!
突然回想起,任阿姨怀疑我推倒了她女儿,满屋子寻找染血的床单的那一次。
不妙啊!任阿姨明明当面jǐng告过我,在上高中之前,我和小芹的亲密行为顶多止步于接吻的(也就是说已经舌吻过的我们早已达到了任阿姨的规定上限),如果我突破了自己节cāo下限和任阿姨的规定上限,任阿姨肯定会登门问罪吧?不是说如果我把小芹给弄怀孕了,就把我老爸的两个蛋捏爆吗?在感情方面异常冲动的任阿姨完全有可能做得出来啊!
思前想后,为了不坑爹坑到鸡飞蛋打的程度,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吃完了薯条就把小芹赶走!再让她呆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下了如此决心的我,不知为何已经脱得光溜溜赤条条,站在浴室的花洒下面,和小芹仅隔了一扇门在冲凉。
回忆起来,造成这种结果的根由应该是,小芹往碟子里添番茄酱吧。
好像猜到了我要赶她走的心思似的,小芹一连撕开三包番茄酱(新开业的快餐店就是大方),作势要往碟子里加,但是一个没坐稳,椅子向后翻倒过去,眼看就要连人带椅,再加上番茄酱,在地板上来个大杂烩。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训练就是站桩跟马步,从小就受任阿姨熏陶的你怎么可能下盘不稳呢?四条腿的椅子加上两条腿的你一共是六条腿,六条腿有可能失去平衡,如此没用的你干脆转世去当毛毛虫吧!至少毛毛虫的腿更多啊!
小芹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用膝盖也能猜的出来。
无非是想用番茄酱弄脏自己的衣服(对于校服的白衬衫来说,番茄酱点在上面立即就变成雪地梅花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借口没有能穿上街的衣服,而名正言顺地在我家里留宿,一直等到衣服洗好晾干才会离开吧?
如果番茄酱溅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还可以要求在我家洗头甚至洗澡,那样一来气氛就更暧昧了!
怎么能让你得逞?坐在桌对面的我当机立断,一只手拉住了小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向后栽过去,另一只手快速打飞了小芹打算挤在自己身上的番茄酱,让那三包红sè物质高高飞起,旋转不停。
我正在得意,哪料想番茄酱又从半空落下来,一包正砸在我头上,一包正砸在我T恤上,一包正砸在我休闲短裤上。
连中三元,鲜红鲜红的酱汁,我像是在抗rì电影里挨了三枪的鬼子一样。
头发出现了一撮鹤顶红,黏糊糊的就不用提了,胸前心脏的位置牡丹花盛开,这八路军的枪法倒是蛮准啊!最倒霉的是我的大短裤——正好是胯部挂彩了啊!渗透力很强的酱汁穿过了短裤和内裤的防线,说不定已经将我的**给染红了呢!
“哎呀!叶麟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小芹做出自己完全无辜的样子,接下来又笑眯眯地说:
“让身为女朋友的我来帮你清洁一下吧!”
从裙子兜里掏出一方手帕(上面有凯蒂猫图案),直接就冲着我短裤上的污渍来了。
混蛋啊我头顶和胸口那么明显的红sè你没看见啊!偏偏要招惹我的火药库——今天我不办了你你是不舒服吧!
强忍住脑子那根理智的弦不被崩断,我没让小芹碰触我的敏感地带,起身就走到浴室里去了。
“我要把番茄酱都洗掉,你先回家吧!”
我隔着浴室门命令小芹。
“怎、怎么这样!叶麟同学你太浪费了!”
“哈?浪费?我怎么浪费了?”
“沾到叶麟同学身上的番茄酱明明可以继续使用的!我非常期盼能蘸着叶麟同学身上的番茄酱吃薯条的!”
什么?变态民族小rì本有女体盛,你是不甘人后,想拿我当“男体盛”用吗?
“而、而且全世界水资源这么匮乏,叶麟同学说洗澡就洗澡太自私了!”
诶?难不成我要顶着这些番茄酱入睡不成?你什么时候也变成班长那样勤俭节约的人了?而且班长那么爱干净,要是头发上粘了脏东西肯定会立即洗澡的,才不会因为忧心世界水资源而犹豫不决的呢!
“可是……叶麟同学,为了节约用水,支援撒哈拉沙漠里的艰苦居民,明明应该和女朋友一块洗澡嘛~~~~”
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结果目的还是这个吗?你倒贴也要有个限度啊!我必须调大冷水开关才能勉强镇定下来啊!
突然又想到我家浴室门的门锁是坏的,如果小芹脱光光自己闯进来,我无路可退就只能和她进行宿敌之间的肉搏了。
无数次在脑内预演过的和小霸王的最终决战,可绝不是这副儿童不宜的光景。
怎么着也得是电闪雷鸣,疾风劲草,你一拳我一脚,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双双气喘吁吁地倒在泥泞中,承认对方是跟自己实力相当的宿命对手啊!
什么?你说我们两个现在照样可以大战三百回合,照样可以气喘吁吁地倒在濡湿的床单上,照样可以四目相对彼此承认吗?
可是跟小霸王肉搏可以比谁先趴下,跟小芹肉搏要比什么呢?比……比谁先高cháo吗?
“小芹,你不准进来!”我厉声jǐng告道,“你要是随便闯进来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开除!我说到做到!”
“好吧……”小芹失望地答应道,“我就慢慢吃这些剩下的薯条,听着叶麟同学洗澡的水声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谁让你就着我洗澡的声音吃东西了啊!你赶快吃完赶快离开吧!我心情不好没心思做作业了!”
小芹大大地“咦——”了一声。
“可、可是叶麟同学答应过要跟我一起做作业啊!叶麟同学不是说到做到吗?”
“哼!”我一边搓头上的泡沫一边隔着门吼道,“你还答应要把擎天柱大哥给我带来呢!”
“但是……叶麟同学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嘛!怎么能一样呢?而且黑社会的火力太强大了!突突突突突突的,火箭炮和冲锋枪好吓人啊!我没办法啊!”
又是黑社会的谎话吗?你也不嫌腻!我专心擦背,没有再搭理她。
小芹却隔着门向我撒娇耍赖:
“不嘛不嘛不嘛~~~~我不走!叶麟同学答应和我做作业的!明明答应和我做的!就是要和我做就是要和我做!我要单独和叶麟同学做!上次和班长三个人在一起做不算数!”
你把“作业”那两个字加上成不成?浴室镜子里的我把嘴都气歪了啊!
“别吵!”我怒道,“再吵以后就再也不和你做作业了!班长和宫彩彩的学习都比你好,到时候我会去找她们做喔!”
突然想起来我进浴室进的急,没拿换洗的衣服,直接裹着毛巾当围裙出去可不稳妥。
于是我特别授权小芹去衣柜里拿两件我的衣服。
【233】 记忆中的蘑菇
“真的吗?”
虽然隔着门,我也能想象小芹眼睛里冒出来的光彩。
“不但不赶我走,还允许我为叶麟同学更衣吗!?”
谁允许你为我更衣了啊?你当我是你的洋娃娃吗?
小芹咯咯笑着跑进我的卧室,花了比预计要长的时间才带出来几件衣服,她直接来敲浴室的门。
“叶麟同学,我要进去了哦!我在征求你的许可喔!你不说话就算同意了喔!”
这几句问话的声音异常的小,在呼啦啦的水声中间几乎听不见。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从外面打开门锁失灵的浴室门。
我赶紧从里面把门把手拽住了。
小芹拽了几下门拽不开,纳闷地嘀咕道:“叶麟同学家的门锁坏的更严重了啊……”
胡说八道啊!正常的门锁不就应该是锁上了以后从外面拽不开吗!说实话,我家的门锁的确该修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包括我)会在别人面前走光呢!
“你不用把衣服递进来!”我说,“把衣服放在洗衣机上的晾衣篮里!你也别在客厅呆着,我要出来穿衣服了!”
“好~吧!”小芹认真地答应道,“那么我去叶麟同学的床上等你吧!”
谁让你去床上等我的啊!不是明明还有大屋……不行,那里面都是情趣用品,就算是小芹已经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被她看见实物也超丢人的。老爸的书房?也不行,光是巨`rǔ御姐鼠标垫就够小芹研究半天的了——想来想去除了客厅只有我的卧室能呆吗?
“你……你去我的卧室可以,但是别给我捣乱!我卧室里不是有拳击沙袋吗?你无聊就打着玩吧!”
“叶麟同学说的话好奇怪啊!”小芹笑吟吟的,“女孩子怎么会对拳击沙袋感兴趣呢?总之我去床上等你了,快点来喔~?”
角sè搞混了吧?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女的在浴室洗澡,男的在床上等着吗?为什么有一种我将要被别人占便宜的错觉呢?
因为jj被番茄酱搞得黏糊糊的,所以今天我花了额外的时间来清洗这个家伙。
可能是洗得要比平时认真吧……不过只是因为沾上了番茄酱,跟小芹等在外面完全没有关系啊!
突然想到小芹刚才说:要在我身上蘸番茄酱吃……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你的任务只是把自己洗干净,如果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膨大了,那也只是因为热水的关系,热胀冷缩,纯粹是物理现象啊!
我腰间裹着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小芹还算听话地没在客厅里伏击我。
视线一扫看见了洗衣机上的晾衣篮,篮子里装了我的内衣和外衣,整整齐齐地按顺序叠在一起。
虽然小芹这么用心夸奖她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她扒着卧室的门框探出半个头,偷偷窥视我的样子立即让她扣了50分。
“叶麟同学好强壮哦!”小芹的脸红扑扑的。
还不是为了打败你而没rì没夜地练出来的!如果没有被你欺负这段惨事,我现在说不定跟班主任一样瘦,或者跟曹公公一样胖啊!
我拿起自己的四角内裤就打算穿上,但是忽然意识到只要我一把腿抬高,就会在小芹面前把重要的地方露出来了。
“你给我进屋去,把门关上,不准偷看我!”
我对小芹喝道。
“别那么小气嘛~~~反正我想看的地方都看了,再让我看一会也不会怀孕!”
小芹用撒娇的语气无理取闹。
诶?听这意思,小芹好像对我毛巾围裙里面的内容完全不感兴趣啊?这……为什么我会感到有点失望啊?
“喂,你似乎对我的全`裸并不期待啊?”
小芹仍然是笑嘻嘻的。
“其实只要运用我的想象力,叶麟同学在我眼里随时随地都是全`裸的啊!”
尼玛这是啥想象力啊!花季少女的想象力用在这个方面没有问题吗?而且这种行为不就是曹公公所说的“视jiān”吗!原来你天天上课都在视jiān我啊!
“还有哦,叶麟同学就算用毛巾挡住也没用,里面的内容我早就见过了喔!”
我大惊失sè。
啥?你什么时候见过的!难道你的饭煲里不光有窃听器,还有摄像头不成?那岂不是连我老爸洗澡换衣服的镜头也一并拍进去了?
小芹往下挥着一只手表示“不要紧不要紧”,并且笑眯眯地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小时候你和其他男生玩撒尿和泥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你的小蘑菇了,见过不止一次呦!”
啊,想起来了,当时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特技就是尿的比别人远,我还一直奇怪小霸王为什么不参加男生们的放水大赛呢!
小芹单手托住羞红的脸,“现在想起来,真是美好的回忆呢~~~~”
美好你妹!有一次我参加完放水大赛之后没洗手就不小心碰到你,结果被你踩在沙坑里把头都埋起来了啊!你是要让我cosplay鸵鸟吗?那次真的觉得自己会一命呜呼呢!
而且小蘑菇这个称呼让我很不满意啊!你还不是连小蘑菇都没有,要在内裤里塞一双袜子来冒充呢!
“哼,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你以为我的小蘑菇像你的胸部一样,过了这么些年都变化不大吗?别一副对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样啊!”
听我讽刺起她的胸部,小芹鼓着腮帮子赌上了气。
“叶麟同学太着急了,种下的庄稼不可能明天就能成熟啊!不是说、不是说过段时间就会长大的嘛!至少不是以前那种平胸了啊!”
我仍然全身上下只围一条毛巾,小芹不把头缩回去我是别想穿衣服了。
“哼,反正你的胸部没什么惊人的变化,最多是从煎饼变成铜锣饼而已,这样的你没资格嘲笑我是小蘑菇啊!”
小芹脸上显出受到伤害的表情,“难、难道小蘑菇不好吗!正因为叶麟同学是小蘑菇,才能和铜锣饼凑成一对啊!我觉得叶麟同学那只人畜无害的小蘑菇最可爱了!”
喂喂喂,别老“小”“小”“小”的了!谁人畜无害啊!信不信我扯开围巾吓你一跳啊!
“总之,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嫌弃叶麟同学的……”小芹对我善解人意地笑着,“只要叶麟同学也不嫌弃我就好了……”
谁用你同情啊!你不嫌弃我我嫌弃你啊!你胸部那么小还会黑化狂暴,谁希望你做女朋友啊!我正在找机会把你甩掉啊!
都说怒发冲冠,这回我愤怒的血液倒好像往别的地方去了诶!有点不妙啊!
小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叶麟同学,你的围巾下面有点奇怪啊?鼓起来了啊?是藏着什么东西吗?你把洗发水的瓶子藏在下面了吗?”
只是惊奇了一下,目光又转为深切的同情了。
“这、这和我以前往内裤里塞袜子一样,是为了强充面子吧?叶麟同学不用在我面前这么做的,无论叶麟同学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叶麟同学的全部我都会接受下来的……”
语气一转,又变成跃跃yù试的表情,“哈哈,虽然颖然姐说男人的尺寸很重要,但是我绝不会在意叶麟同学的尺寸的!很小也没关系!我会用满满的爱来浇灌这个小家伙的!”
尼玛太瞧不起人了啊!为什么一副强者对弱者的语气啊!这三年来我不是只有身高在成长啊!是你逼我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管了啊!就让你和记忆中的小蘑菇来个宿命中的重逢吧!
我脑子一热,猛地一扯腰间的围巾,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小芹的面前。
【234】 落荒而逃
小芹的表情好像是被杀人蜂蜇了似的,脸sè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并且夸张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啊!?叶麟同学受到核辐shè了啊!!叶麟同学变异了啊!!”
你才变异了呢,只是跟小时候相比长大了不少而已!而且浇了半天热水稍微有点膨胀,这顶多算是充能50%的临战状态吧?还不是它最狰狞最丑陋的时候呢!
“犯规啊!非人类啊!有人会因此而死掉的啊!!”
小芹双手捂住脑袋,世界观崩溃一样尖叫道。
“才不会有人死掉呢!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我记得班长在江桥底下见过我充能30%的版本,也没有像你这样乱喊乱叫吧?
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有点后悔,赶忙从晾衣篮里抽出大短裤挡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蘑菇,没别的意思,你这下子满意了吧?”
无论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居然是男方的我首先被看光光,仔细想想是我吃亏了啊!
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小芹顺着门边滑坐到地板上,眼神游移不定,脸红的像是刷了一层红油漆,胸口剧烈起伏着。
“太、太不科学了!居然跟漫画里画的一样……”
哪部漫画?你从我书桌里偷拿出去看的那本H漫吗?少女漫画里总不会有这么龌龊的物体存在吧?
“因为看过很多少女漫画的锥子脸,知道漫画在画风方面有很多夸张的成分,没想到会在今天看到漫画里才有的东西……”
喂喂,少女漫画不光在画风方面夸张,在逻辑方面也有很多地方讲不通的,凭什么好几个高帅富拼死拼活地追女主角这个丑小鸭啊?这就好像YY小说里面主人公一放出王霸之气,敌方女将就献城投降并且主动爬到床上脱衣服一样不合理啊!那种男主角我也想当啊!我也想吃个地瓜捡个戒指救个老头就变成绝世高手啊!
另外别拿我跟rì本H漫比啊!某些漫画里面对男xìng器官的夸张已经到了可以杀死女xìng的地步了,我才没有到那种程度呢!只不过是跟你心里小蘑菇的形象落差太大,所以才造成了心理震撼吧?
瘫坐在地上的小芹两手紧紧压住裙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突然打了一个冷战,随后冷战在全身扩散开来,几乎和她身边的门形成了共振。
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好几次都想咬牙下定决心,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积攒出足够的勇气。
她抓住自己一只手的腕子,好不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
“对不起,”小芹万分抱歉地对我说,“本来今天是成为叶麟同学的女朋友整整两周十二小时48分零六秒的rì子,原打算给叶麟同学送上一点薄礼的……”
小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稍微提起校服裙子,露出膝盖上方的雪白大腿。
我看见小芹的两条腿上各绑着一条粉sè的薄纱丝带,系成jīng致的蝴蝶结,恰似礼物的包装。
小芹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明明都已经把自己包装好了……”
要把身体当成礼物送给我吗?如果这算是“薄礼”,那什么才是“厚礼”呢?而且我不是真心当你男朋友的,亏你把这个虚伪的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啊!
“可是、可是……”明明被我定义为“好sè”的小芹,却完全不敢看向半裸的我,“叶麟同学太过分了!!”
诶?把自己包装起来的是你,非说我是尺寸小,逼我脱衣自证的也是你,怎么弄了半天过分的还是我吗?
“居、居然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把自己的小喷菇进化成大喷菇,把自己的胆小菇进化成核弹菇啊!!”
为什么都是《植物大战僵尸》的例子啊!上次我帮你修电脑那次装上了这个游戏,你就一直在家里玩吗?且不论小喷菇、大喷菇还有胆小菇用的是否恰当,核弹菇肯定不恰当啊!那玩意种在草地上3秒就会爆炸啊!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就**爆了吗!用这种办法来防僵尸代价太大了吧!
而且这种事情是可以商量的吗?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把你的胸部长得大一点呢?有宫彩彩的三分之一你就及格了啊!
小芹很快又把裙子放下,用手在身前挡住,好像担心我会兽xìng大发扑上去似的——怎么搞的,刚才不是还对我百般挑逗吗?
“我、我只做好了小蘑菇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叶麟同学用奇怪的肥料催大了自己的蘑菇……变成了金坷垃蘑菇……”
尼玛金坷垃是种庄稼的肥料啊!那玩意人能吃吗!而且因为电视广告太可笑金坷垃已经成为网友们恶搞的笑料了,你的意思是我的蘑菇跟金坷垃一样可笑吗?
小芹叹了一口气,露出哀伤至极的表情。
“颖然姐跟我说,第一次的感觉就像把胡萝卜放进鼻孔里一样,我试了试,结果鼻子出血了……”
浪费食物啊!那种胡萝卜还怎么吃啊!别总是从陈颖然那里学糟糕的知识啊!
“原来的记忆里叶麟同学只有袖珍小蘑菇,我还为自己感到庆幸呢——没想到变成这样恐怖的大蘑菇了啊!!你真的是叶麟同学吗?你不是被外星人掉包了吧!”
你才被外星人掉包了呢!我只不过是从瘦弱变强壮而已,你这个小霸王由男变女,你被掉包的嫌疑更大啊!
“总、总之,我的心稍微有点乱,今天晚上放过我行吗?”
诶?改成请求的语气了啊,本来我就没打算对你干什么,是你在一直引火烧身的啊!勾引我到了最后一步,突然喊暂停了啊!
小芹扭捏地向内勾着脚尖,做出一般女孩害羞脸红的样子,她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因为我没有满足叶麟同学,就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吧?”
虽然这也是一个甩掉小芹的好借口,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我超级好sè?
看到我脸sèyīn晴不定,小芹赶忙补充道:
“如、如果必须要这样做才能不被抛弃,那么我会为了叶麟同学咬紧牙关,无论是胡萝卜还是大喷菇都请冲我来吧!我绝对会不流出一滴眼泪地挺下来的!流出眼泪的话,不是会破坏叶麟同学的兴致了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邪恶的存在吗?一边推倒你一边还命令你强忍住疼痛不准哭吗?
小芹规规矩矩地在我面前站好,双手垂立似乎在等我宣布她的命运。
咦?我不是又中了小芹的圈套了吧?今天晚上被她肆意挑逗了这么久,搞得我身心都火烧火燎的,她现在又要不付出任何代价地跑掉了啊!拿我当玩具玩吗?跟小霸王时代相比,只是换了个玩法吧?
或者说这还是在跟我比拼勇气?她赌我不敢做到最后一步?所以肆无忌惮地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双手抱于胸前,做出很爷们很蛮横的表情。
“哼,逗了我半天,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吗?你当我好欺负啊?”
“你不是说自己是礼物吗?你不是说吃完饭要好好侍奉我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侍奉男朋友的!就当做对我宣誓效忠的仪式好了!今晚你别走了!你这件礼物我收下来了!”
小芹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并且怯生生地伸出一根指头向我示意。
哼,你只伸一根指头我怎么知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啊?难道是机器语言,1代表是,0代表否吗?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啊!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看我不把你吓得哭爹喊娘!看我……
诶?好像忘了什么事啊……我双手都抱在胸前,那是谁在帮我提着挡住命根子的大短裤呢?不会又在小芹面前露出来了吧?
低头一看:还好,没掉下去,挂住了。
是命根子本身把大短裤挂住了啊!在女孩子面前斗志昂扬地丢死人了啊!
你别误会啊!这可不是承认你有魅力,一切都是低气压造成的高原反应啊!
小芹脸sè惨白地咽了口吐沫,带着长长睫毛的双眼紧紧闭住,死命地摇了摇头,恐惧的眼泪从眼角甩了出来。
“对不起!叶麟同学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芹飞也似地冲向大门,连拖鞋也没换书包也不要了,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成功地夺门而出。
这……还说我像漫画,你这不是也像漫画人物一样“泪奔”了吗?
【235】 贤者模式
听到防盗门在小芹背后关上,发出沉重的金属声,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从可能发生的一切悲惨结果来说,至少我避免了老爸的蛋被捏爆吧?
我用光速穿好了晾衣篮里的衣服,还别说,小芹给我选的这一身还满搭配的,在厕所门的镜子上照一照,比平时都要像好人。
还没等我坐下来歇一会,门外又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我把门打开一条细缝,看见小芹在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请求说:
“能把书包给我吗?没有钥匙和公交卡我回不去家了……”
眼睛红红的,像是兔子在恳求胡萝卜一样。
我哼了一声,从卧室里提出来书包给她,还让她换了鞋。
背好了书包,小芹重新像是一个刚放学的普通学生了(只有我知道她裙子下面的大腿上绑着丝带蝴蝶结),她停在我家门口犹犹豫豫的,想走又不想走,想留又不敢留。
“那个……我要是留下一起写作业的话,叶麟同学能保证今天不会推倒我吗?”
问题和语气同样幼稚,由下方看上来的眼睛里含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不能!”我没好气地回道,谁知道一起写作业又会发生什么事?我好不容易才保住老爸的蛋呢!
小芹失望地低下了头,半晌又抬起来问:“今天我逃跑了,叶麟同学会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吗?”
虽然很想大声说“会”,但是好死不死,那个麻将大婶又从楼底下走上来了,她远远望着我们很好奇的样子。
尼玛这个大婶是你雇来的吧!怎么每次都被她撞见啊!她就住在我家楼上而且超爱说闲话啊!
不想当着这个八婆跟小芹纠缠不清的,况且小芹要是被我逼急了,改主意要留下来的话,我就又陷入被动了。
于是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句:“不会,你放心回家吧!”
小芹这才面露喜sè,跟我柔声告别之后,心满意足地下了楼,半路上还跟麻将大婶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则若有所失地走回屋里,从窗户中望着小芹逐渐走远之后,下腹部反而更加焦躁难耐了。
尼玛这种煎熬真不是人受的啊!要是把小芹留下就好了,那样这会儿难受的就是她而不是我了。
没办法,这么硬挺着别说是写作业,连入睡都困难,只好自己手动解决一下了。
其实我很少撸管啊!我大部分jīng力都是通过体育锻炼来发泄的啊!练武之人最忌讳好sè伤身了,我一直都保持清心寡yù的啊!在满屋子情趣用品的我家这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呢!
都怪小芹把我的内火给勾起来了啊!勾起来了又不负责帮我解决,这明显是欺负人吧?我又被她欺负了吧!混蛋啊!气死我了!我倒要看看明天上学她要怎么跟我说啊!
但是且慢!什么都不用就此“干撸”的话,我闭上眼睛就开始幻想小芹的婀娜体态了啊!说不定比她真正的身材都xìng感啊!被小芹勾引的睡不着觉,幻想着小芹的样子来自渎的我,到底是有多可怜啊!
不行!借助点道具吧!反正我们家唯独不缺这个,有了,床底下有一本封皮刮花的H漫!就用它好了!
啊,画风还不错,挺实用的……我刚爽了一会,突然发现不对头的地方——这本H漫是妹控专题啊!从前我自以为没有妹妹的时候还可以用,现在有了艾米这个妹妹,我用这种本子撸管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快速翻了一下,这内容不光是妹控还挺鬼畜啊!一个和妹妹两情相悦的故事都没有,这些恶魔一样的哥哥不是使用迷`药就是强X,还有把妹妹关在地下室里充当X奴的啊!喂,你妹妹在哭啊!无辜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你还能下得去手啊!
我像是躲开毒蛇一样把这本书从手上甩开,气急败坏地找了另一本,这本是凌`辱明星专题,一开始那个被胁迫在地下酒吧里跳脱衣舞的女星还蛮正点的。
结果第二个就变成萝莉小明星了啊!被鬼畜经纪人逼着一丝不挂地拿着麦克风唱自己的成名曲啊!尼玛又和艾米的身份重叠了啊!rì本的H漫作者你们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事不过三,我又换了一本H漫,本来想找个幻想题材的,结果没有,只剩下一本女jǐng专题的。虽然第一个故事里的黑长直女jǐng立即让我联想起班长的形象,她卧底失败遭到的对待也蛮惨的,但我还是无耻地看完并且解决了。
啊,看着手里那一团纸,我的内心重新又恢复了贤者模式——人类还真是丑陋啊!情爱多么无聊啊!**是多么堕落啊!我永远不会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但是无论怎样,我还要经营愚蠢的chéng rén用品店。
打开电脑,登陆淘宝旺旺网店版,发现那个购买舒哲穿过的衣服的顾客发来了好评。
大力水手:“不愧是和模特小姐的肌肤接触过,到处散发着诱人的幽香啊!”
哇靠,快递送达之后已经迫不及待地用鼻子验货了吗?你用哪个鼻孔闻出来的“诱人幽香”啊?完全是心理作用吧!其实我们店没有模特小姐只有女装少年啊!如果你已经用那些衣服撸过管那实在对不起了!我本来不想害人的!是你说我不卖给你就给我差评,我才不得已做这种事的!
身为有钻石信誉的买家,大力水手倒是十分痛快地确认收货,使我家的支付宝收到了货款。
我放下鼠标,对着液晶屏幕踌躇良久。我深信盗亦有道,即使是卖丢脸的情趣用品,我也希望能保住底线,诚信经营。可是今天终于卖了一件假货到顾客手里,让我有点受打击。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家请不起正规的平面模特,要拿伪娘来凑数呢?而且我从来没有主动兜售过舒哲穿过的衣服啊!是你们鬼迷了心窍,不卖给你们就死缠住我不放的!
阿弥陀佛,舒哲虽然不爱体育锻炼,但至少也身体健康,没什么病菌还特爱干净,你们基本没受到啥实质xìng损失,只要你们永远也不了解真相,那么连心理损失也不会有了……
但还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顾客吧,你们买我家相对“正常”的商品不行吗?总觉得再这样下去,“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就要变成“欢乐谷变态用品店”了啊!
我看到网店的留言板上有人留言道:
——模特小姐很漂亮,但是照片的尺度都太低了啊!而且像“透明薄纱吊袜带短裙套装”和“豹纹情趣吊帶紧身游戏制服”这些货品还没有模特照片呢!这可是网上的热销产品啊!赶快补上啊!
我稍微看了看别人家店铺这两件货品的模特图。
尼玛坑爹啊!“透明薄纱吊袜带短裙套装”的正面效果如同A`V封面,别说是肚脐和小腹,连下半球都完全露出来了啊!我的ps完全是二五眼水平,要怎么样才能给舒哲ps出那种胸部啊!难道要我去雇曹公公当网店美工,把这个大丧失也牵扯进来吗?怎么想都觉得后患无穷啊!
“豹纹情趣吊帶紧身游戏制服”倒是有作弊的可能,它总体上说像是多了吊袜带和长筒袜的泳装(还附送两只俏皮的露指手套),并不是十分凸显胸部,到时候我只要让舒哲摆一个正面的造型,然后在胸口ps出来一条事业线就行了。
话说这家网店的模特穿豹纹游戏服的照片,侧面照和背面照的PP上为什么打了个带“禁”字的遮挡牌啊?
哦,我想起来了——虽然从正面看不出来,但是这件游戏服搭配的是T字裤啊!勒住臀部的只有一根线,淘宝网又不是草榴社区,当然要用“禁”字牌遮起来了!
尼玛这级升得是不是有点快啊?前两天还是中规中矩的护士服,这么快就要穿T字裤了啊!而且舒哲不光是后面要用“禁”遮起来,前面更要遮住吧!不然被顾客看见可疑的凸起,我家网店就该因为使用伪娘当模特而遭到围剿了啊!
但是不能遮啊!别人网店的模特前面都没遮,我遮了这一下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幸好舒哲的的发育没那么夸张,使劲往回勒的话,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到时候他肯定要抗拒一番吧?光是让他穿上T字裤就是老大的羞辱吧?不过这也是为了我们网店能卖出正常的商品,不至于堕落成变态用品店嘛!
啊,虽然我努力保证顾客们不心理变态,可是总觉得我自己有点踏入变态的领域了,但是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意啊!为了在保持底线的前提下提高营业额,我做出了多大的努力和牺牲啊!这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誓愿,岂是凡人可以理解的啊!
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星期五,在冬山湖畔和老爷子练了几回合拳法,并且听老爷子抱怨了自己的倒霉孙子以后,我又jīng神十足地来到了学校。
稍微有点来早了,我闲着没事用转笔刀削一根2B铅笔的时候,小芹期期艾艾地走进教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236】 门派冲突
看见我把铅笔塞进转笔刀的笔孔里,很用力很解恨的样子,小芹眉头一颤,显出有点害怕的样子。
“那个,叶麟同学,昨天对不起喔!”
小芹恭恭敬敬地向我道歉。
我继续玩我的转笔刀,没搭理她。
前两天曹公公跟我说,他最近小电影看多了,看见两个物体就幻想他们在OOXX,假如看见圆规和橡皮放在一块,就觉得圆规和橡皮在OOXX。
说起来,在文具中没有比铅笔和转笔刀更像OOXX的组合了,在小芹面前摆弄这玩意,是不是有点xìng暗示的意思啊?
不过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先削铅笔,你后来的啊!
小芹的目光躲闪着转笔刀,落到我猪窝一样乱的书桌上,各种课本你压着我,我压着你,颇有缠缠绵绵到永远的劲头。其中的生物课本正好翻到关于动物生殖的彩页位置,上面猪、马、驴的插图细致详实,纤毫毕现,看得出绘画者相当熟悉畜生的生理构造。
看到插图的小芹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再次向我低头道歉说:
“我真的错了,从前我不应该给叶麟同学取‘野驴’这个外号的……”
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来道歉吗!何止是外号啊!除了你搬家前的那一次,其他时候你一直是叫我“野驴”吧?受你影响其他小朋友也这么叫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好多不知内情的小朋友真的以为我姓“野”啊!前些年野田佳彦当了rì本首相,还有人在我的qq空间里留言,祝贺我的“本家”成了rì本领导人呢!
“都怪这个外号,现在叶麟同学的身体变得不正常了……”
诶?虽然我很痛恨这个外号,但是我的身体没有因此变得不正常啊,我倒是觉得跟以前的瘦弱相比,现在这种强壮的身体更能令我满意啊!
疑惑地瞟了瞟生物课本的插图,插图里毛驴先生贴在腹部的管状物揭示了答案。
尼玛有必要画的这么清楚吗!驴子就没有**权,没人帮它打个码吗?
我记得,明明很有独眼龙嫌疑的李自成,在历史课本上被画得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双目俱全,完全不顾真实xìng——结果真实xìng在生物课本上找回来了吗?果然国家教委和广电总局的政策一样,都扼杀了画家对人形生物的创造热情,只能转而描绘动物吗!这是和《喜羊羊》大行其道一样的原因吗!
扯远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小芹因为“野驴”这个外号向我道歉,其实是再次变相地骂我是驴啊!
混蛋啊!我只是稍微有点斯巴达的14岁少年,别拿我跟畜生相提并论啊!就算我真是驴,你作为驴的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吧!
小芹一边准备第一堂课的教科书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
“虽然叶麟同学很不幸地变得奇形怪状了,但是我会负起责任来的!虽然可能需要一些心理准备时间,但是我一定会负起责任来的!这是女朋友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你才变得奇形怪状了呢!就算你的外表看起来如何正常,你的大脑结构早就变得奇形怪状了吧!而且还说要负起责任……昨晚你最该负责任的时候自己跑掉了啊!你明明就是在运用各种卑鄙手段玩弄我吧?
哼,早晚有一天要把你甩掉!
课间休息的时候,因为听说宫彩彩抱着新发的课本往教室走的路上,摔了一跤,正在哭鼻子,几个女生就此事议论起来:
“她干嘛不让人帮忙呢?要是咱们班那些死男生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排着队帮她干活吧?干嘛要自己干呢?”
“唉,还不是太内向了嘛!以前还敢找班长帮忙,这两天她连看到班长都害怕了,不知道为什么……”
“班长也是好心办坏事,让宫彩彩当学委一点都没能把她变开朗嘛!这个学委还不如班长自己兼呢!”
“那倒也是,班长的学习成绩不比宫彩彩差多少,期中考试只比宫彩彩低两名是不是?班长兼学委的话……”
曹公公突然不请自来地加入了讨论:
“不行!班长不能兼学委!”
其他女生露出又惊又疑的表情。
“为什么?班长除了太忙以外,哪个条件没满足?”
曹公公轻蔑地一笑:“班长要想兼学委,是要面对与生俱来的不利因素的!”
他这故弄玄虚的说法勾起了女生们好奇心。
“班长有什么不利因素啊?以前从没听说班长有弱点啊!”
“喂喂,听说班长好像怕老鼠啊……”
“切,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怕似的,再说宫彩彩不光是老鼠,世界上没有她不怕的东西吧?”
等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曹公公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虽然班长不能兼学委,但是我可以兼!”
女生们更惊奇了。
“你?你的学习成绩天天在咱们班倒数两名晃荡,你凭什么兼学委啊!”
“对啊对啊,而且你本身又没职务,你就算当上了学委也不能用‘兼’这个词啊!难道你还觊觎着咱们班的其他职务吗?”
曹公公桀桀桀地怪笑起来:
“我说我能兼(jiān)学委就是能兼(jiān)!因为我是男人,班长是女人啊!班长要受生理限制啊!班长没那个设备啊!不光我想要兼(jiān)学委,咱们班的其他男生都想要兼(jiān)学委吧!”
女生们这才了解到曹公公用意何在,不禁恼怒异常,一群人把曹公公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曹公公趴在地上向我伸出了肉乎乎的肥手:“师傅救我啊!”
原本那几个女生的踢击算不上什么严重伤害,曹公公还借着低视角偷看她们的****,直到熊瑶月被混乱吸引过来,问女生们在干什么。
“曹公公占女生的便宜,我们在收拾他!”
一个我记不住姓名的女生回答道。
“那好,算我一个!”熊瑶月露胳膊挽袖子就过来了,只是踢在曹公公屁股上的第一脚,就让曹公公的嘴型变成了O型的章鱼状。
“师傅救我啊!屁股两半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师门大弟子,不能被峨眉派的人欺负啊!”
“你才是峨眉派!”熊瑶月边踢边骂,“你们全家都是峨眉派!看我不踢死你!”
她踢得越来越起劲,搞得其他女生都担心地过来劝:
“小熊,别真把他踢坏了……”
“是啊,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见曹公公受的惩罚也差不多了,便走过去从女生中间拉走了他,其他女生对我纷纷避让,只有熊瑶月不依不饶地继续往曹公公屁股上面踢,就算我揪着曹公公站起来了,她还是在后面踢。
熊瑶月每踢一下,曹公公就怪叫一声,似乎不但有疼痛还有暗爽的成分。
尼玛曹公公你真是变态啊!怎么我座下大弟子就这个德行吗?真是给师门抹黑,你干脆跳个崖升完级再回来吧!
我揪着曹公公往教室后头走,熊瑶月居然还追在后面踢,好像曹公公之所以能迈动步子,全拜她的脚踢所赐似的。
“喂,月月你差不多行了啊!”我阻止道,“曹公公的屁股又不是足球,你好歹让人家上课能坐住椅子吧?”
“不要紧,”熊瑶月很大方地说,“你有什么事找曹公公,尽管跟他说,我只在旁边踢不说话,不会碍着你的!”
曹公公眼睛里再一次出现了“师傅救命”的神sè。
话说峨眉派今天是有点过分,我作为长辈不得不维护一下江湖秩序了。
于是我把曹公公挡在身后,想试试熊瑶月敢不敢踢我。
熊瑶月一皱眉,为了面子想要继续踢过来的时候,看见班长从教室后门走进来了,她赶紧收腿,悻悻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对劫后余生的曹公公提出,让他抽时间教我ps技能,对我家的网店有用。
【237】 童年萌照
听说我因为网店需要想学ps图片,曹公公捂住被女生们踢肿了的屁股,另一只手拍着胸脯很够意思地说:
“师傅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把原图给弟子,说好要求,弟子肯定遵照吩咐ps好啊!师傅何必亲自动手呢?”
我倒是想不自己动手,可是如果舒哲的原始照片被你看见了,岂不就全露陷了?你对伪娘舒哲的龌龊想法我现在想起来都直打冷颤啊!
突然想到,曹公公的父亲,曹导演是我家网店的常客,就连“绳模”的主意都是他出的,如果他看见了“模特小姐”的照片,会不会有疑问或者叫儿子过来跟自己一起分析啊?尽管舒哲戴着跟姐姐完全不同样式的假发,我也用了ps做了简单的后期处理,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不被熟人看出来啊!
我有点心虚地打听道:“曹导演最近在忙什么啊?这两天没见他上线的的样子……”
听我询问起他的父亲,曹公公做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
“唉,不瞒师父,家父他因为艺术的原因,被抓进公安局里去了!!”
啊?我大惊失sè,从什么时候开始,搞艺术成了犯法的事情了?难不成曹导演是搞行为艺术在街上裸奔,才以有伤风化的罪名被关进监狱的吗?
“倒没进监狱,只是拘留所。”曹公公解释道,“家父为了电影艺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不辞劳苦,去本市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挑选女演员,结果正在双方赤诚相见,增进深入了解的时候,非常不幸,被破门而入的扫黄大队给抓走了啊!”
尼玛这是哪门子艺术啊!尼玛这是哪门子电影啊!分明是在挑A片女演员啊!而且A片女演员不光要看脸,身体其他部位也要仔细品评吗?正在品评人体的时候被扫黄大队捉个正着啊!这么丢脸的事情曹公公还往自己老爸脸上贴金啊!
曹公公双手背到身后,愁眉不展如同忧心南海局势的军委主席。
“真是,家父挑个女演员都一波三折,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叫鸡zì yóu啊?隔三岔五就派扫黄大队来sāo扰我们这些守法良民,怪不得微博上的jīng英都说美国好呢!至少在美国可以mín zhǔ地叫鸡,不怕受人干扰啊!”
顿了顿之后又说:
“反正,最近风头比较紧,好像是市委下达了什么红头文件,要反腐倡廉、扫黄打非,这里面就属扫黄最容易,投入小,成果好——所以队员里面不管是休婚假的、老婆怀孕的、父母病重的,强拆不慎变植物人的,全都主动要求战斗在扫黄第一线,拿我们这些合法纳税的公民开刀啊!师傅,您也别大意,最近别和师母出去开房了,有需要就在家里,要是嫌家远——比如午休两个小时也想利用起来,可以去弟子家啊!我家里有一张大床是专门干那个用的啊!
是啊,而且干那个的时候旁边还有摄影机和一大票人吧?你想把我和小芹XX的过程拍成小电影来卖吗!我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啊!
在曹公公数次叮咛我小心扫黄大队,并且对于中国未来叫鸡合法化做了一番乐观展望之后,他答应我会在电脑课上教我ps,还蛮得意地说家里有一大堆素材可供我练习用。
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别是以前ps女生裸`照时剩余的素材吧?
无独有偶,舒哲在午休的时候过来找我,问我要不要从他手里买两张照片。
我立即jǐng觉起来:“你又偷`拍了你姐姐的照片?上次我是怎么说的?你小子活腻了吧?”
舒哲不慌不忙地嚼着口香糖,并没有显出如何害怕的样子。
“叶麟哥你别那么凶嘛!我总是手头紧,合法创收一下又有什么错?而且这不是偷`拍是明拍,亮点也不多,这种照片我估计只有叶麟哥你会买了。”
我一听感觉非常好奇,那个一本正经的班长居然会摆姿势同意你拍她吗?而且说这种照片只有我会买是什么意思?
到了人少的地方,舒哲鬼鬼崇崇地把照片从衣服内兜里掏出来给我,数量不多,总共只有两张,我在正午的强烈阳光下眯起眼睛,照片上的内容让我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
居然是上小学和幼儿园时代的班长啊!是她父母给她拍的儿童时代的照片啊!
小学时代的班长头发已经和现在一样长了,只不过刘海处剪得特别齐,显出一点稚嫩的气息,看上去当时个子还不算太高的她,曲起双腿两手抱膝,坐在床头的凉席上,身后是半透明的白纱窗帘,明亮的阳光从后面照过来,显得有点梦幻,有点耀眼。
脸上的笑容很纯真很放松,没有如今总是显出身担重责的那种负累感,这应该是班长的父母还没有去上海工作的时候吧?有父母在身边果然能让孩子减轻许多压力啊!
但是很糟糕的,我的目光不自主地往小学生班长的腿上瞧。
因为班长的腿上穿了黑sè的棉质长筒袜啊!配合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和牛仔布的裙子,活脱脱一个任父母打扮的小模特嘛!而且可能是因为没有面对镜头的经验,裙子下面走光了啊!岂止是绝对领域,压在凉席上曲线略有变形的幼细臀部,还有纯白sè的小内裤都露出来了啊!
我真变态啊!对于还是小学生的班长,眼睛居然离不开她内裤上的褶皱还有被长筒袜紧紧裹住的一双小脚啊!我明明记得我不是恋童癖的啊!
赶紧把目光移向另一张照片,好歹幼儿园时代的班长没有让我心生不轨的地方了。
这张照片是在冬天拍的,班长穿着蓝sè带白点的厚冬衣,骑在一辆红sè的幼儿自行车上面,估计是正在骑远的时候被父母招呼回头,在那一瞬间捏下的照片。
虽然不会对幼儿园时代的班长产生什么糟糕的想法,但是照片里的小丫头好萌啊!和小学的那张照片相比,和现在的班长差距有点大啊!
头发没有那么长,刚刚长过肩膀,两耳后面戴着珠串形状的长发卡,使得在寒风中的头发没有被吹得特别乱。手脚都很短,从冬衣袖子里只能伸出手指前端,握住自行车把有点勉强,但是班长还是顽强地做到了。
最让我感到新奇的是班长的脸——好圆的一张脸啊!让人忍不住想戳一下啊!班长你也有这么圆的时候啊!圆圆的,红红的,不知是跟谁赌气还是只因为觉得好玩,两腮高高鼓起,使得整张脸超像一个红苹果,再加上座下超Q的幼儿自行车——原来班长你小时候是专业卖萌的啊!
“叶麟哥,”舒哲好心地递过来一张带着香味的纸巾,“你流鼻血了。”
我伸手一摸,还真是啊!都怪天气大热啊!最近的气压也太低了!全球气候变暖真让人忧心啊!
话说回来,我这两管鼻血到底是因为小学时代的班长流出来的,还是因为幼儿园时代的班长而流出来的呢?——不管是哪个都超级变态吧!
唉,这种照片要是落到曹导演那种恋童癖手中就不好了,而且我看舒哲好像已经把上次做绳模的工资全花完了,挺急着用钱的样子,为了避免他做更危险的事情,我就出于一颗公心,勉为其难地把这两张照片买下来吧!
“一张一百,不讲价!”舒哲看出我想要照片,咬死了价格。
“虽然家里还有底片,但是这照片我只卖给叶麟哥你一次,不会卖给别人,这样已经很便宜了!”
他强调说。
好吧,看在他穿过的那几件衣服被顾客买走,给网店赚进了六、七百元的份儿上,我就花两百元买班长的童年萌照吧!总比落到变态的手上强!
舒哲接过钱后又是习惯xìng地对着阳光看了看真伪,这才笑嘻嘻地揣进了自己的钱包。
离开前他很感兴趣地问我:“叶麟哥,要是我再找到姐姐以前的照片,你还买不买了?”
我把两张照片小心地放进衣兜里,哼道: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收集你姐姐小时候丢脸的样子,比较好玩而已!你别以为我是喜欢你姐姐才买她的照片的!”
舒哲不理我的话,直接问道:“姐姐小学的时候参加过游泳班,说不定我能找到她穿泳装的照片,你想要那个吗?”
班……班长的泳装吗?小学生的身体没什么看头吧?但是……现在的班长好像不轻易穿泳装了啊!啊,心里好矛盾啊!为什么已经开始在脑袋里幻想班长泳装的模样了呢?
“嗯嗯,叶麟哥,你其实很想要吧?不过姐姐的泳装我要卖200元一张了喔!你可要事先把钱准备好,我不赊账!”
舒哲说完就去cāo场边找女朋友小丽,两个人一起出校门吃快餐去了。
当天晚上,我在超市买了一个相册,把班长的两张照片装进去,然后藏到了床底下一个隐秘的箱子里。
班长小时候的样子,倒是和我小时候的正太模样很搭嘛!
【238】 周六的安排
星期五的晚上我睡得很早,因为周末在影视城安排了拍摄任务(这是小芹从任阿姨那里向我传达的),我将要扮演《魔鼎传奇》中唯一一个不用会说英语也能演好的角sè——聋哑恶僧。他的主要戏份就是对村民们烧杀掳掠,然后被艾米扮演的女主角一脚踢飞。
星期六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准备先去冬山湖晨练,回来以后再自己坐地铁去影视城报道。
小芹没能来跟我同行的主要原因,是任阿姨星期四打电话回家查岗时,发现小芹不在家,手机也关机,自然少不得要把不听话的女儿训斥一顿,并且作为惩罚,禁止小芹这个周末和我单独相处。今天一大早小芹就被任阿姨绑到副驾驶位上,拉到影视城去了。
没有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在身边打扰,我觉得心中一片空明,估计是快成佛了。
刚走到我家楼下,我就感觉习习微风扑面而来,其中还裹挟着一件白sè的不明飞行物。
尽管这件物体来势凶猛,但是对于已经领悟了“zì yóu心证”、“破碎虚空”等境界的我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我前腿弓,后腿绷,双手抱月,身形一矮,脑袋一偏,堪称完美地躲过了来袭的白sè暗器。
嘴角升起嘲弄的微笑,很快又消失无踪——胜利之后果然是无尽的空虚啊!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个暗器不是别的,就是夏天在冬山市街头最常见的柳絮啊!
尼玛我怎么跟小芹一样弱智在躲柳絮啊!还用了那么夸张的武术姿势!被大爷大妈们看见得多丢脸啊!
赶紧左右瞧了瞧,大爷大妈倒没有,只看见小区里唯一的一棵槐树后面,某个穿风衣带风帽的男人装作看报纸,墨镜后的眼睛不住地往我这边瞟。
诶?这位不是曾经在冬山湖边跟踪过我的私家侦探吗?上次被老爷子恶整了一下,居然还没吸取教训,这回跑到我家门口来监视我了吗?你还真挺执着啊!
想都没想,我直接大踏步向他走过去,我倒是想知道艾淑乔到底给了他多少钱,想从他那得到我的什么情报。
当然了,私家侦探“撞倒”老爷子的视频还存储在我的手机上,我也用电脑做了备份,他不合作的话,我就和老爷子合起伙来敲他的竹杠,不怕他不认怂。
哪想到这个长得像毛利小五郎的私家侦探被恶整过一次以后,成了惊弓之鸟,我刚朝他迈出一步,他就急匆匆地钻进小区门口的一辆黑sè小轿车里,踩下油门一溜烟逃走了。
嘿,正好,我掏出手机来给他的车屁股拍了张照,这回我连你的车牌号也有了,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话说艾淑乔你雇的这个侦探是来搞笑的吧?这么久了目标的情报不见得弄到多少,倒是自己的车牌号和撞倒老人的把柄都落到别人手里了啊!
说起老爷子那神乎其神的碰瓷绝技,我从心底里佩服,觉得虽然只使用了yīn阳散手中的“化劲”,却处处显得炉火纯青,实用xìng强到爆。我要是能学会这一招,说的没出息一点,我就可以满世界讹人了。
忍不住用手机把老爷子那段视频反复看了几次,边看边不自觉地模仿手部和腿部的动作,不远处一个中风后遗症的老太太正在孙女的扶持下进行恢复xìng锻炼,看见我怪模怪样地走路,小孙女以为我是在学她nǎinǎi,气得直向我翻白眼。
看来照猫画虎的确难度太大,我这么模仿下去,大家就该真认为我是脑中风了。
于是快步跑起来,把向我发shè仇恨目光的小孙女和老nǎinǎi抛到了后面。
虽然想要一下子顿悟太过强求,但是总感觉,老爷子向后摔倒的“英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总有一天会让我模仿出来的。
老爷子照常等在湖边和我练拳,所不同的是,今天刚练了不到十分钟,我就接到了彭透斯打来的电话。
“麟,出了点意外,今天你不用来片场了。”
诶?虽然我去美国佬的剧集里面演反派,基本全是冲着工资的面子去的,但是突然告诉我不用来了,还是对我打击有点大啊!
“不,不是你的原因,你的角sè没问题,是男主角凯尔受伤了,导致一系列拍摄都要调整次序,所以今天轮不到你上场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种消息不是应该由任阿姨转告我吗?
稍微想了想也不难理解,由于任阿姨比较烦我,所以能不和我说话就不和我说话,这种事肯定是吩咐小芹通知我的,但是小芹害怕我一旦没有演出任务就不会去影视城了,所以故意不告诉我,希望我过去找她。
哼,想得美!你实话实话我说不定还过去陪你(顺道也陪陪艾米),故意瞒着我,我今天还就不去了呢!
“凯尔怎么受伤的?是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吗?”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彭透斯说完事情经过,我觉得凯尔受伤完全是活该自找,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虽然凯尔是《魔鼎传奇》的男主角,艾米是女主角,但是他们两个私下的关系却非常不好,主要是艾米对凯尔特别冷淡,完全是拿对方当空气一样。
目前的剧情里,男女主角交集不多,这样还不算大问题,等到剧情发展到女主角加入团队,再这样冷淡就该把戏演砸了,所以凯尔一直在努力改善两人的关系。
但是有一句真理是,不分男女老幼,古今中外,脑残都无药可医。凯尔居然认为改善关系的捷径,就是用自己的男xìng魅力俘虏艾米,让她在戏里戏外都喜欢上自己,这种演员之间的八卦新闻还能在剧集播出的时候顺便造势。
于是在周五晚上的一场文戏结束后,凯尔不顾天气炎热,用厚牛仔服把自己打扮成公路骑士的样子,驾驶着一辆电动摩托车开进片场,打算在艾米面前耍帅玩漂移,还单手握把,另一只手敬了个海军陆战队的军礼,同时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了一句:“美女!看过来……”
一句话没说完,车就翻了,他在艾米鄙视的目光中滚到场边的草地上,又被自己的摩托车砸了一下,彻底玩脱了。
幸好他体格结实,没伤着骨头,但是打两天吊瓶,治疗脸上的擦伤是免不了的了,这样一来本来安排好的工作都要后延,导演为了抢时间决定先拍龙套们的场面戏,所以连我的戏也推后了。
哼,还好他只是伤到自己,没有把艾米给撞伤,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可饶不了你!
彭透斯又告诉我,因为这件事,艾米的戏也被推后了,今天她破天荒地没有工作安排,想让我抽时间陪她散散心。
“好哇,”我随口答道,“她想去哪?游乐园?海洋世界?森林公园?我今天都可以陪她去!”
彭透斯犹豫了一下,“艾蜜儿小姐想让你陪她逛商场……”
逛……逛商场吗?被誉为男人最讨厌的活动,不光要出钱出力,还要应对无数的无聊问题,比如“我穿这个怎么样?”“是不是那个更好?”,绝对和老师的讲课一样使你昏昏yù睡啊!
“逛哪个商场?要去市中心吗?”
我觉得艾米想买的东西普通商场绝不会有,比如给狗穿的黄金圣衣之类……也不知上次买没买到。
“嗯……艾蜜儿小姐觉得冬山市的高级商场不够高级,还不如逛一逛低级商场来增长一下见识,她觉得上次去过的恒基大厦就不错,有很多低级的东西……”
还真是恶趣味啊!恒基商厦在我们穷学生的眼里就已经非常高级了!上次小芹的文胸也是在那里买的啊!
“……不过呢,条件是只有你陪她去,我们保镖只能在商厦外面待命,怎么样?你能保证小姐的安全吗?”
我觉得彭透斯有点小题大做。
“冬山市又不是巴格达,哪有那么乱?恒基商厦里面也有保安,再加上我保护,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艾米想逛商场的话我陪她一整天都可以,你开车把她送到恒基商厦楼下吧,我很快就过去找她!”
彭透斯对我表示了感谢,跟我约定9点在恒基商厦门前碰头。
放下手机,老爷子问我刚才跟人说的“演戏”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对功夫片以及演功夫片的演员很有看法。
“哼,武术是用来打人的,打人的技术怎么可能好看?把武术拍成那个德行完全是骗人!要是演员自己会武术,就更混蛋了!”
骂了一阵不解气,又补充说:“还有个活儿,叫什么狗屁武术指导,专门给外行人设计花架子,我呸!真给祖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