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坚持，就是胜利！
也不怪他如此做派，因为如果此时的态度不认真，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白费功夫。
所以李亢毫不打折扣，用最标准的跪姿道最有诚意的歉。
因为对陈潇黎的课表算是了如指掌，再加上她最近喜欢在家亲自下厨，自封为完美时间管理者的李亢本以为她会很快回来然后看到他跪的最标准的一幕，进而被感动最终原谅他。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六块梆硬梆硬的砖上足足跪了一个小时，跪的膝盖发麻，然而电梯还是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人没回来李亢也不敢放松，万一……刚刚放松人就回来了，之前的一切不是都会被第一印象影响，贴上偷奸耍滑的标签？
那样辛苦也辛苦了，陈潇黎还会因此更加反感。
要坚持下去！李亢内心鼓励着自己。
所以纵然一个小时跪下来李亢膝盖酸痛，小腿已经从针扎般的疼痛到麻木，整个人的跪姿依然一丝不苟。
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在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电梯终于有了动静。
李亢精神一震，本来已经有些有气无力的颓丧模样尽去，变得抖擞了起来。
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陈潇黎。此时的他浑然忘了，卖惨才是王道。
“叮咚。”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铃，电梯门打开，李亢正欲开口道歉，但是在看向电梯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半张着嘴愣在当场。
他的脸从耳根处开始胀红，并迅速蔓延开来，起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尴尬的连手都没处放了，给自己女朋友跪就算了，给小姨子看到算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一袋大米的邹黎明！
形象啊，全毁了。
失策失策，当时跪的心急，忘了黎果果也是住在这里的，没考虑周全这下脸可就丢大了。
至于邹黎明……男人，应该能互相理解吧。
果然，接下来邹黎明那饱含关切的目光让李亢心中一酸，几欲落泪。
但是……一声明显带着嘲讽的轻笑让李亢脸黑了。
黎果果真是没心没肺，自己跪在这已经够丢脸了，还笑！还是当着陈潇黎的面在笑。
枉为人小姨子！
三人僵持在电梯里，陈潇黎面色含霜地看着李亢，一言不发，还好邹黎明是个人，在电梯即将自动关上时按了开门键。
他把那袋大米往墙上一靠，对陈潇黎说道：“姐，东西送到了，我就回去了。”
说完他对黎果果使了个眼色，鉴于平时李亢贿赂到位，黎果果反应过来后也总算是做了人事。
她把陈潇黎往电梯外一推，然后立马按了关门键：“姐，我妈说想我，我回家住几天啊。”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关上了，李亢看着逐渐下行的数字，心里总算是总了口气。
他看着目光冷冽的陈潇黎正欲解释，陈潇黎就看也没看到他似的抬腿绕过他，径直开门进屋。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李亢屁股对着的门就被狠狠关上了。
李亢撇撇嘴，强忍着腿疼，委屈巴巴的调了个头，面对着无情的大门继续规规矩矩的跪好，一声不吭连错都不敢认。
进门后，陈潇黎余怒未消，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生着闷气。
居然和别的女人开房，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能忍！
尤其是这个消息，她还是在航子书友群里看到的。
和白杨的书友群一样，航子的书友群里没航子，甚至航子本人都不知道有这个群。
建这个群的人……是陈潇黎。
虽然里面人不多，但都是真正喜欢《路上》的。
今天早上陈潇黎例行刷群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正在八卦启点总编和范大美人那点风流韵事儿。
虽然消息很快就没了，但是群里却持续讨论了小半个小时，一直在窥屏的陈潇黎肺都快气炸了。
她可没忘记，以前李亢觉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范大美人，当时她在初识李亢时，他对媳妇儿的要求可是人要长得和范大美人一样美。
那时候他是个穷小子，对明星的喜欢只是镜花水月，自己长得也比范大美人要好看，陈潇黎也自然没当回事。
但是现在他有本事了，就真的为了圆梦和范大美人开房去了？！
和别人陈潇黎也许不信，但是和范大美人，陈潇黎就五五开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现在的陈潇黎特别想让李亢破产。
甚至她还想让季讷言也破产，让李亢真正一无所有只能属于他，虽然……这有点难。
但是已经有些黑化的陈潇黎却真的想这样干了，她想把李亢锁在家里，当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庭煮夫。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这种黑暗念头渐渐被赶出脑子，陈潇黎想到外面跪的板正的李亢，理智也开始慢慢回归大脑。
半小时后，陈潇黎打开了电脑，在重重目录里精准的找到了某个隐藏极深的软件。
谁都不知道，她在电梯间里……装了摄像头。
呵，肖扬送黎果果回来时，幸亏没在门口做什么，人还算君子，不然陈潇黎早就杀过去了。
悄悄翻开监控记录，陈潇黎倍速浏览。
咦？这么早就来了，居然老老实实的在外面跪了两个小时？
看着李亢委屈巴巴但是又一点花活儿都没耍的跪姿，陈潇黎心中的气……悄悄地漏了不少。
关了电脑，本想再抻一抻李亢，但是她的心中却闪过不忍。
可是陈潇黎又觉得自己要是就这样轻易开了门，让他用如簧巧舌把自己忽悠了过去又实在是太过大题小做，得让他记住教训，跪还是要继续跪的。
奈何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了，尤其是自己的心，人心一旦动摇了，接下来就是度日如年。
李亢腿疼，陈潇黎……心疼。
数秒又过了半个小时，陈潇黎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她起身打开门，却被门外的一幕给逗笑了。
李亢灰头土脸的继续跪在原地，但是他的面前却摆了一大堆东西。
搓衣板、榴莲、菠萝、键盘，甚至还有俩啤酒瓶子。
706.跪什么，你挑
邹黎明就蹲在一旁对着陈潇黎尬笑，那么这些东西是谁弄过来的就显而易见了。
面对着两人畏畏缩缩的目光，陈潇黎努力板起脸，眼神在地面的道具上一一扫过，最后看向了邹黎明。
那威严的目光看的邹黎明也是膝盖一软，差点和李亢跪在一起了。
“那啥、我还有点事，哥、姐，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从地上蹦起来，也来不及等电梯了，钻进安全出口就从楼梯里一溜烟的跑了。
李亢看着邹黎明的背影，顿觉自己这是被抛弃了。
平时他恨不得时时和陈潇黎只过二人世界，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单独面对陈潇黎，他……也怕啊。
然而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陈潇黎终于肯出来了，再不表现一下之前那两小时岂不是白跪了？
他一梗脖子，努力忽视掉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膝盖，指着面前的道具大义凛然道：“亲爱的我错了，只要你能消气，让我跪啥都行，你随便挑！”
这模样太可爱了，陈潇黎努力憋回即将脱口而出的笑，蹲下身来纤细的手指在面前的东西上一一划过。
当她的手指划过搓衣板时，李亢明显的松了口气。
但是划到榴莲上时，陈潇黎感觉的出来，他的气息急促了不少，看来这是吓得不轻。
主板……李亢的喉咙里都不自觉悲惨的呜咽了一声。
真是……明明这么怕，那为什么要拿出来？不会是真的打算跪吧。
太傻了，傻得陈潇黎有点……心软了。
她最后点着那两个啤酒瓶子好奇的问道：“这个，怎么跪？”
前面那几样都是自虐，这俩瓶子跪起来的效果那六块砖都比不上，摆在这里看起来有些违和。
“打碎了跪、跪玻璃渣……”李亢蔫巴巴地回着，声音都打颤了，很明显他最怕的是这个。
跪玻璃渣，还真能自虐，也真有创意。
陈潇黎实在憋不住了，她背过身足足无声的笑了两分钟才转过了头。
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又是一张比深秋还要更有凉意的脸。
这变脸技术，绝了。
她俯身看了一眼李亢，然后无情地走了……走了……
毫不留恋。
“亲爱的……”李亢在背后可怜兮兮的叫着，可是陈潇黎头也没回。
但是还好，不多时她又出来了，拿着……两板鸡蛋。
“那就跪鸡蛋吧，鸡蛋不碎我就原谅你。”陈潇黎把鸡蛋摆在了所有道具的前面前面。
“这……”李亢看着面前的两板鸡蛋犯了难。
正宗农家土鸡蛋，小区外的超市买的，一板九十八，橙心儿，贼香。
可是跪……他宁愿选玻璃渣。
但陈潇黎给他的任务就是跪鸡蛋，他没得选。
所以李亢犹犹豫豫地起身，准备换个姿势，试试看能不能真的做到跪鸡蛋不破。
万一真的成功了呢？陈潇黎不生气，那岂不是赚到了。
只是刚刚稍微动弹了一下，跪了两个小时的膝盖就开始诉苦了，那叫一个钻心的疼，李亢的腿自膝盖以下只觉得又酸又麻，又胀又痛，那滋味爽极了。
平衡……自然是没有的，但是还好陈潇黎扶住了他。
这一扶，让李亢定了心。
只要鸡蛋跪的好，没有事情解决不了。
于是他挣扎着向着鸡蛋，向着希望爬了过去。
他越过了榴莲、菠萝、搓衣板……坚定的向前行。
“……噗嗤！”陈潇黎见他那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
这傻子，还真的准备跪啊。
她把鸡蛋往旁边一推，嗔怪地看了看表情坚毅的李亢，温柔嫌弃道：“你别糟蹋我的鸡蛋。”
陈潇黎内心深处其实也不觉得李亢会真的出轨，但是事实摆在面前，难受是肯定的，生气也是必然的。
所以惩罚……肯定也是必然的啦。
但是看着李亢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甚至扶着李亢的力气又加大不少，李亢整个人无力地半靠在陈潇黎身上，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系统、系统，快、快帮我把腿弄好了。”
自觉被扶着太有损形象，李亢呼唤系统帮忙。
“憨批。”系统骂完一句之后就再无动静，李亢再叫系统也没搭理他了，至于腿……自然也没给帮忙治。
所以李亢只能继续被扶着。
陈潇黎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到了沙发上，然后进厨房熟练的把鸡蛋煮熟了剥掉壳，最后拿着白生生的鸡蛋，用她那比鸡蛋还要白嫩的手心稳住，温柔的在李亢的膝盖上滚着。
嘶～享受！李亢此时无比感激系统。
果然不该治腿啊，系统果然是天才。
李亢美滋滋的享受着陈潇黎的服务，内心无比感慨。
要是刚刚治好了，哪有现在的享受。
就是假装还在疼，但是那红肿和僵硬却做不得假，感受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舒坦啊～！
背靠着沙发，李亢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陈潇黎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忙活着，他刚刚有多惨现在就有多拽。
李亢的恢复能力不错，再加上系统也看不下去他这嘚瑟样子，暗暗使力加快了他伤势的恢复。
没多大会儿李亢膝盖上就红肿尽消，变得又白又嫩，完全没有之前的凄惨样子，完全恢复了过来。
他自己还没什么感觉，还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时，陈潇黎就把鸡蛋往旁边的盘子里一扔，眉毛一横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啊？！”李亢还没回过味儿来，刚刚还是个温柔小媳妇儿，怎么现在突然就变脸了？
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李亢反射弧太长？李亢开始了反思。
陈潇黎起身往门口走去，李亢摸不着她想干什么，伸了伸手却一点声音也没敢发出。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陈潇黎出门，把他准备的那堆道具往搓衣板上一堆，尽数端到他的面前一一摆好：“说实话还是继续跪，跪什么，你挑。”
“……”
不过李亢的身体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从沙发上溜下，跪地举手求饶道：“我冤枉啊！”
“呵！”回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轻嗤。
707.白杨大神随便用，别客气
李亢伤好了，随之而来的陈潇黎的怒气又上来了，都和女人开房了，还有脸说自己冤枉，冤枉个屁！
她在内心里难得的爆了粗口。
满地道具，选哪个合适？
偷偷瞅了眼陈潇黎的表情，李亢的手毅然决然地伸向了主板。
然而就在这时，陈潇黎轻轻把搓衣板往前一推，继续扭过头看也不看李亢。
嗨，还是媳妇儿心疼自己，李亢美滋滋的跪到了搓衣板上。
膝盖已经被治好了，现在再跪上去膝盖一点儿都不疼。
最起码以李亢刚刚积累的丰富经验来看，前半个小时跪着就跟玩儿似的。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二话不说就跪上了，陈潇黎面色稍霁。
黄星星和范琪琪，哦不，李琪琪李阿姨之间的事李亢可没必要替他们瞒着。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陈潇黎讲了，讲的绘声绘色，重点说了他昨天晚上是直接睡在地上的，也在其中添了不知道多少自己的猜测。
陈潇黎也挺感兴趣，这居然也是一个读者和作者的故事，让她不禁想起了她和李亢来。
而且范大美人看小说居然看着看着把作者给包养了，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过想到范大美人出道以来的种种霸气表现，能似乎做出这种行为也不奇怪。
对此，陈潇黎还是蛮佩服的，她甚至上下打量着李亢，思考着包养李亢的可能性了。
某种危险的念头又起，陈潇黎及时的掐断了苗头。
那样……李亢会觉得伤自尊的吧……
所以她控制住了刚刚那一瞬间的冲动，强迫自己放弃某个诱人的念头。
火气已经消了大半，李亢也是情有苦衷加助人为乐。
但是，这不是李亢和范大美人开房的理由，要不是他们开房被狗仔拍到了，这件事李亢会跟她说？
所以陈潇黎冷冷一笑：“呵呵，不管她和黄星星是怎么回事，你和她共处一室，就一点儿都不激动？”
说完，她就死死地盯着李亢，决不放弃一丝可疑的痕迹。
果然，李亢眼中闪过慌乱，头也不自觉的低垂了半厘米。
陈潇黎心中的火气“蹭”的一声就蹿到了天灵盖，二话不说就往卧室走去。
“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音爆，她右手举着一支火红色的马鞭出来了。
这……李亢菊花猛的一紧。
“你们慢慢玩，我就不看了。”系统冷不丁的出声，把李亢吓了一跳，但是之后那种轻微的被窥伺的感觉消失，他敏锐的感觉到系统确实是封闭了所有的感知，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空间里……就只有他和陈潇黎了。
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李亢的呼吸骤然加粗，看着一脸攻气的陈潇黎，跪在搓衣板上用膝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然后乖乖地……高高撅起了屁股。
“噗！”陈潇黎被他的动作突然逗笑了，挥鞭子的动作变形，原本来势凶猛的鞭子，软绵绵的落在了李亢撅的高度恰到好处的屁股上，和他的裤子轻轻一接触就被弹开了，力道跟按摩似的，估计他屁股上的皮连红都没红。
这一下抽的有点泄力了，为了挽尊陈潇黎决定继续丑下去
于是他再度高高举起鞭子，但是在又给李亢的臀部按了一下摩之后，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用脚尖嫌弃的踢了踢李亢的屁股，调侃道：“李总编，以前还真没发现您的屁股……还挺翘的嘛。”
“那是，翘，绝对翘！白杨大神您随便用，随便用，不用客气。”
这话说的意味十足，也内涵满满，陈潇黎也是无语了，这都能开车，看来李亢最近变坏了不少。
她坐回到了沙发上，用马鞭柄戳了戳李亢，没好气的指挥道：“滚起来吧，别卖惨了。”
才不是心疼呢，男人就该多跪会儿。
只是……再跪肿了还得麻烦自己去帮他活血，陈潇黎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李亢闻言一喜，但还是很贱的做出依依不舍状，慢悠悠的从搓衣板上爬起，顺势往地上一溜，缩在陈潇黎的身前，狗腿子般的替她捶腿捏脚。
“昨天、昨天我是被拉进酒店的，范大美人又没带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天地可鉴，在我心里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女人和男人没区别！”
说到这个，陈潇黎立马想到了之前的测试结果，李亢对男装的反应明显比女装要强！
那……她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道看不见的光划过李亢某处。
不对……就是切了……不是还有菊花吗？总不能缝上吧。
独占李亢，真的好难啊。
用强制手段不行，自己会心疼的，那就只能自己辛苦辛苦，把他的心死死拴住了。
陈潇黎心中叹息，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李亢浑然不知他刚刚在怎么样的危险境地里跳了个舞，然后毫发无伤的滚了出来。
被李亢和别的女人开房刺激了的陈潇黎，在黑化边缘徘徊着。
一般情况下，她面对什么都可以很淡定，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个前提就叫作……除了李亢。
所以能缓解她这种燥郁的，也唯有李亢了。
最近的心态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有点爆炸了，但是在李亢伏低做小跪了两个钟头，又一番讨巧卖乖后，陈潇黎终于郁气尽散。
有个宝贝（只有她觉得）一般，总被人惦记的男朋友，当李亢的女朋友也是挺难的。
“吃饭没？”想到他在两个多小时之前就来了，陈潇黎意识到某人现在可能还饿着肚子。
李亢老实的摇摇头。
“你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问题直击重点。
李亢略一回忆道：“昨天晚上六点钟。”
那不就是今天一天还没吃饭，又经历了这么一大通折腾？
陈潇黎一琢磨，面色就又变了，让刚刚经历过陈潇黎黑化的李亢……菊花又是一紧。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发出了一阵饥饿的哀鸣，不提不记得，现在感觉一番折腾后，食物化成的翔……都被反向消化了。
……
作者爸爸的话:严格遵守今晚一点前睡觉的指示，坚决完成任务，破除万难，更新完成！
为自己点赞。
708.我、我也吃多了
这下陈潇黎面色更加难看，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面色冷厉。
而且她手中小马鞭还捏着，让李亢误以为又要挨揍，整个人吓得向后一缩。
但是接下来，陈潇黎却把马鞭往沙发上一丢，转身往厨房走去。
不多时，一碗简简单单的青菜汤面就被端到了李亢面前，陈潇黎扭过头淡淡的说道：“吃吧。”
眼睛突然有些酸酸的，李亢赶紧埋头吃面，只当……是被热气熏成这样的吧。
一碗面下肚，一股极致的满足感从胃里传导到灵魂深处，李亢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然后乐颠颠的把碗刷了。
有女朋友，真好。
哪怕是把人惹生气了，但是心里还是疼自己的，只怪自己不争气，昨晚怎么就一时心软，差点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呢？
女朋友生气了，自己要反思先行。
李亢……逐渐苟化。
吃饱喝足，连黄星星都在主动赶稿了，但是系统的升级任务却没什么着落。
一番前嫌尽释的卿卿我我之后，李亢向专业人士问出了专业问题：“亲爱的，怎么判断一本书是不是作者本人写的？”
emmmm……其实这应该是编辑的工作吧，李亢这个总编恬不知耻的向并不会涉及这方面专业的陈潇黎问了出来。
果然，女朋友还是自家的好，李亢一点儿也没被歧视，陈潇黎仔细想了几分钟之后分析道：“故事的连贯性、语言用词风格、还有思想内核，前后位一致的话，应该就差不离了。”
想了想，李亢最终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那句话：“你觉得《小红书》的后四十回，是不是曹先生自己写的呢？”
“是，虽然和前文有所变化，但是我总觉得这书前后还是同一个作者。”陈潇黎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真不愧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厉害。
虽然有点小骄傲，但同时李亢也犯了难：“那怎么说服别人相信呢？”
难的不是如何找到原版书，他们已经让王子成写下了原版《小红书》，那可是系统招魂让曹先生自己写的，难的是如何说服他人。
让人相信存世已久的一本书后半部确实是原作者所著，远比发现一种新的说法，然后告诉大众这才是真的更难。
何况李老先生这种有大执念的人，恐怕……内心里本就是压根不信的吧？
说服这种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李亢开始挠头。
“是有什么问题吗？”陈潇黎见李亢这般模样，略带征询的问道。
这要如何解释，李亢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
但是还好，小亢哥有急智。
“我们启点想办个活动，溯源《小红书》，你看这个活动要怎么办？”
幸亏自己公司是和文化圈打了个边界的，不然还真不好忽悠。
只是陈潇黎的下一句话就让李亢哑口无言了，她白了李亢一眼道：“你一个卖网文的公司，不好好搞网文就算了，溯源《小红书》干嘛？装逼也不是这样装的啊。”
还好，陈潇黎嘀咕完了之后也没有深究。
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既然李亢想干，那她就支持，在这之后她反而开始和李亢积极讨论起来。
在给刘易风打了电话询问了进度后，李亢决定，在五一北冥龙宫开业的时候，借此……嘿嘿嘿。
和陈潇黎前嫌尽释，李亢搂着她情话一箩筐一箩筐地不要钱一样倾泻而出。
这是李亢从没干过的事，他一直觉得陈潇黎这样的女人，不吃套路。
但是……其实所有的女人，都吃这个套路。
不对，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这样。
陈潇黎软语回应，李亢的心跟泡在温润的蜜水中似的，从里到外都甜透了。
到李亢的肚子再次咕咕叫时，两人已经尽释前嫌，无比的信任彼此的感情了。
尤其是陈潇黎，对之前的种种猜疑……羞红了脸。
所以说，有些该说的话不该省略，有些该做的事……要应做尽做。
肚子饿不饿已经无所谓了，李亢噙着近在咫尺的樱桃小口，一口一口地啄着，吃的欢快无比。
不过精神上再过满足，肚子里的气鸣声却是掩饰不住的，和陈潇黎贴得越近……就越容易被感知。
所以李亢被推开了。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李亢又凑过去打算再战，但是一只洁白细腻的手臂，却在下一秒把他推拒开了。
李亢顺杆爬，转手就握住抵在他胸口的软嫩小手，像个痴汉一样的两只手捧着它揉捏着。
“……”
陈潇黎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连一分责怪都没有，只讨饶道：“别、别这样，我饿了。”
好吧，自己饿不是真的饿，但是女朋友饿了那必须要立马去吃饭。
李亢立刻准备去翻冰箱！
小李大厨手艺那是极好的，喂饱了女朋友的胃，也喂饱了自己的心。
嘶～陈潇黎拍着肚子哼哼着吃饱了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犯规。
禁不住诱惑，李亢又磨磨蹭蹭地往陈潇黎那边蠕动……
不怪李亢意志力太低，这种时候要什么意志力。
对方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要克制的理由？
然而就在这时，装死了半天的系统出声了：“那个……打扰你一下，有个东西差点忘了。”
“啊？！”李亢一惊，正准备做点坏事，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嗓子，简直觉得铁窗就在眼前，整个人都给吓怂了好不好。
“咳咳……”系统似乎也觉得自己突然发声似乎有些不道德，尴尬一笑后还是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有用，所以才在关键时刻问你的……”
系统还没说完就被李亢咬牙切齿地打断：“你不是说你不看了吗？你，在，骗，我！！！”
都是骗子，骗子！系统个大骗子，天天躲一边窥墙角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假装不在，真是无耻之尤！
这时，李亢悲愤的表情被陈潇黎注意到了，她温柔抚上了李亢的脸颊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难受。”
“我……我也吃多了。”李亢欲哭无泪。
709.身体强化
系统还在强行解释着：“我没看啊，就是刚刚看你们吃饭，才出来放个风而且，不然早就问你了，发现你可能现在最需要这个。咳咳……所以我……”
“放！”
“那啥，我这次升级虽然任务还没完成，但是有个福利却可以提前给你，你……可以选择身体的某个部位强化，哪里都可以哦～”
虽然系统没有脸，但是李亢似乎看着系统那狗日的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似乎是嫌暗示不够，狗系统还弄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电火花，在李亢的某处一炸。
嘶～李亢秒懂。
这个奖励，确实来的及时，而且系统啥都没要，相当于附送了。
李亢一喜，再次确认道：“哪里都可以？”
“必须的。”
“那，那把院长妈妈的眼睛治好可以吗？”李亢惊喜的从沙发上跃起。
“憨、憨批……可以。”不知为何，李亢从系统的话里听出了哽咽。
只要能治好院长妈妈的眼睛，李亢也这个不介意狗系统他骂自己了。
李亢古怪的动作惹得陈潇黎疑惑的看着她，但是李亢的激动明显是沉浸在某种状态里了，陈潇黎识趣的没有打扰。
和系统一番交流，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后，李亢更是激动。
“宝贝儿，我、我现在有点事，下周见！”
李亢说完就跑了，徒留陈潇黎傻在当场。
还以为、还以为今天逃不过了呢……人……怎么就这样走掉了呢？
这边儿李亢跑到小区门口时，就已经在网上买好了机票。
七点半，帝都到淡城，时间刚刚好。
李亢心急如焚，刚刚跟系统沟通过，李亢只要是接触院长，系统就能搞定，所以他现在急切的往淡城赶去。
其实系统没说的是，给李亢这个宿主强化，他要消耗的资本并不多，可是要是给其他人……那就要多上好几倍了。
本来是升级之余剩的那点儿东西准备给李亢个小福利，当作他辛苦做任务的奖励，现在看来……还要倒贴。
但是系统什么也没说，现在他觉得如果出来谈得失，有点儿煞风景。
干就完了，想那么多干嘛呢。
李亢在三小时后，人就已经在淡城了，手里握着……一盒蒸汽眼罩。
emmmm……老中医加现代科技的说辞拿来糊弄院长，应该……有用吧……？？
嗯，肯定有用，只要骗过了自己就能骗过院长！
这样想着，李亢收腹挺胸，昂然跨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门脸还是那么破，但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用，只要一走进去孤儿院就能发现，里面早已不是以往那破败模样了。
里面房舍崭新，早就被拆了重建过，院子里种了各色果树，在春末夏初的季节，某些树上已经挂上了果，不过天太黑了，以李亢的目力也不能看得那么清楚。
原来他们的老房子留了一半当仓库，其余的都被拆了，原地新起的楼里新房被做成了一个个的小套间。
人就这么多，地方又这样大，没什么省面积的说法。
除了诸葛林林和院长住的是个里外间，怕他万一有点什么也好及时发现外，所有的孩子都是一人一套，包括李亢在内。
这也是方便他们以后带着家人回来，总不能说还和别的孩子挤在一起吧？
他们自己也许不在意，但是对象呢？得考虑周全！
这格局比以前的小破房子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孩子们早就嘚瑟过了，李亢也看过了不少他们秀的照片。
不过因为他一直没时间，还从没回来住过。
“臭小子们，真幸福啊。”李亢笑骂着。
想到那些小崽子们的得意李亢就觉得这房子给他们住浪费了，他小时候哪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妹妹们也就算了，女孩子嘛就要好好的养着，那些臭小子们确实需要摔打摔打，哪用得着住这样的房子？依他看，仓库留给他们住就很合适。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在建的时候大笔一挥，让王子成按一人一套造计划。
简直了，这双标还是对自己的双标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但是李亢无所谓，他依然继续双标着。
至于之前的事……反正的李亢现在是不会认的。
他是院子一角的桂树下找到的院长，她坐在躺椅上轻轻摇着，人已经睡熟了。
这两年院长看着倒是比以前显年轻些，星光点点，洒在她的身上，让李亢依稀找到了二十年前院长的影子。
那时候的她，多美啊。
把滑落一旁的毯子拾起，搭在院长身上，李亢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静静守着。
这个小板凳，有些历史了。
还是他刚来的时候院长买的，当时只买了俩，他和宝宝一人分了一个，每次院长出门他和宝宝就喜欢守在门口，坐在小板凳上，边聊天边等院长回来。
宝宝……
因为系统之前帮李亢纾解过大脑受过的损伤，一些记忆也在慢慢回流。
那时候和自己一起来的宝宝，长到现在应该有黎果果、不对，应该是有陈潇黎那么大了吧。
坐在充满回忆的小板凳上，李亢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那时的宝宝啊……真可爱，就是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为自己的体重忧虑。
毕竟……有些太胖了，李亢一想起来就觉得腰还在隐隐作痛。
不过应该不会担心的吧，宝宝那么乐天，哪怕一直是个胖宝宝应该也是萌萌哒。
毕竟一白遮百丑，呃……突然后面一句是一胖毁所有蹦进了脑海……想到这里，李亢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就只能……宝宝加油吧……
除了这个李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她那么能吃，李亢对她能瘦下来完全不抱信心。
仔细追溯着久远的记忆，李亢发现自己学做饭，好像真的是因为她呢。
只是……宝宝没吃到，反倒喂给了陈潇黎。
想到陈潇黎，李亢心中又是一软，养自己的女朋友，开心、自豪！
哪怕给她做一辈子的饭，李亢也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谁让，谁让自己喜欢呢。
呵呵……
710.系统棒棒哒
在傻笑几声之后，重归的回忆就像潮水一样，一浪卷着一浪，带来了久远而又清晰的记忆。
接着宝宝的笑，宝宝的闹都在李亢的脑海里逐渐鲜活。
他……有些想宝宝了，童年好友，生死伙伴，不知宝宝还记得他吗？说好的要写信呢，他自始至终都没收到一封。
看来宝宝是把他忘了。
哪怕不识字，也可以画画啊，他看得懂。
这大概也是自己后来几乎把宝宝忘了的原因吧，开始时还心心念念着要找到她，后来就不念了，看来年少的自己也是明白，自己被人给忘了。
也是，有了父母谁还想得起自己呢。
小没良心的。
虽然骂，但是李亢也没有真的生气。
也许二十年前的自己可能还有些想不开，但是现今已经有二十多岁的自己很明白，这是必然的。
三岁孩子的话，怎么么能信的？当时她记着自己，但是怕是一转眼吃块糖的功夫，自己就被她忘在了脑后。
又一个记忆的浪花拍来，李亢突然想起来，来接宝宝的那对超有气质的夫妻里，那位阿姨似乎叫那叔叔……老陈？
陈、陈什么来着，南英？还是南樱？反正发音是这个来着。
呵，好巧，原来宝宝和陈潇黎一个姓啊。
一个危险的想法刚刚冒出苗头，李亢自己都没搞清楚就被掐灭了。
怎么可能～！
微风吹过，不远处的梨花香随着风飘来，春末的夜晚终究有些寒，院长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黑夜中刚刚睡醒的院长只能看得清旁边有个朦胧的影子。
知道院长眼神不好，怕吓着她李亢先就自己出声了：“院长妈妈，我回来了。”
“哦。”院长明显放下心来，轻叹道：“是小亢啊，怎么现在回来了，也提前不说一声，吃饭了没？”
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厨房走去。
李亢赶紧拦住她：“院长妈妈，我是吃了才回来的，饱饱的。”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拍的咚咚作响，示意真的很饱。
李亢惯常不会饿着自己的，院长也不疑有他，笑道：“那饿了你可得跟我说，我给你随便弄点吃的。”
“好的。”
李亢望了望四周，发现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皱眉问道：“院长妈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可是周末，那些小崽子居然敢不回家！
“嗯，他们带林林出去露营了。”
原来如此，但是李亢接着又怒了：“他们出去玩居然不带你。”
院长笑着解释：“可想带我了，但是我这眼睛啊不太好，去了反而要他们照顾，还是留在家里看家吧。”
说完，院长还感慨道：“老了，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你可得快点生个孩子，再过几年还不一定能不能带得动呢。”
李亢闻言鼻子一酸，想起了回来的目的，拽着院长就往屋子里走，急切的说的：“院长妈妈，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专治眼睛的，我们去试试看！”
“好，去试试看，谢谢小亢了。”
听这语气，很明显院长没当回事，只当是哄孩子的，让李亢尽尽心，当看到是蒸气眼罩后更没当回事。
李亢一直在强调说这是加了药的，专治视力模糊的蒸气眼罩，院长只是笑着点头。
无论有没有用，都是孩子的一份心意不是？
所以院长任由李亢把眼罩戴到自己的眼睛上，然后依言闭上了眼睛。
“系统，能不能慢点治，比如三天五天一星期的。太快……也不好。”
呵，不知道是谁火急火燎的就跑出来了。
“你那盒眼罩有多少个？”系统发问。
“三十个。”
“嗯……”系统斟酌了会儿：“那就半个月吧，早晚一次，显得效果好点。”
“好嘞。”
系统此时也浑然忘了，他完全可以给院长来个心理暗示，什么都能忽悠过去，一点儿不留痕迹。
反正这就是俩憨批，谁也别说谁了。
十五分钟后，熏蒸完毕，李亢又殷勤地说要帮院长按摩，然后他就让院长枕在自己腿上，开始按照系统的指点，开始了生疏的眼部按摩。
与此同时，系统微微一动，一阵清清凉凉的能量从胸口处木质神像传出，顺着李亢的动作逐渐渗入院长的眼睛里，然后渐渐扩散……
“小亢，你按的真舒服。”院长舒缓地叹了口气。
“那是，我这是专门学的！老中医教的呢。人家说了，按摩手法配上熏蒸才有效果。”
“小亢有心了。”虽然院长觉得不可能有用，但是还是卖力的捧场，孩子愿意尽孝，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院长的表情越来越柔和，都是群有孝心的好孩子，未来肯定能越过越好的。
在老老实实按了半小时后，李亢捏着发酸的手指停了下来，同时交代道：“院长妈妈，以后早晚咱们就来一次，半个月功夫就能好全。现在你睁开眼试试看？”
院长依言缓缓睁开眼，以前看东西总感觉有层雾遮着，现在她感觉那层雾似乎淡了一层，更重要的是……
“小亢，我见光流泪的毛病好像好了，还真有效啊！”
院长惊喜的说着，李亢骄傲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弄的，必须有用！”
系统出品，怎么可能没用。
自己的系统棒棒哒！
第二天那群小崽子回来，被他罚着站成一排挨个训了一通之后，李亢就带着他们去市中心购物了。
小孩子被训的时候眼泪汪汪的，一说出去买东西，一个个的又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围着他开始闹开了，孩子太多，吵的李亢脑瓜子疼。
以前带他们觉得还好，现在可能是养尊处优久了，这点吵闹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选择性的忘了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回来，所以孩子们分外热情的原因。
虽然十几个孩子把人耳膜都要闹炸了，李亢还是带着他们走了。
院长要休息，可不能让这群猴崽子吵着她了。
于是李亢牵着诸葛林林的手，遛着其余的小崽子们到了市中心。
711.被陈潇黎白亲了吗？
诸葛林林在李亢面前永远是话最多的，他拉着李亢的手，叽叽喳喳的开始问了。
“亢哥哥，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嗯。”
“漂亮吗！”
“那当然。”
“是潇潇姐姐吗？”
“就是她！”
“哇，亢哥哥真棒，快点把潇潇姐娶回家吧。”
“必须的！”
马屁拍的格外响亮的诸葛林林当然也收获了格外多的小礼物。
他还不愿意用袋子装，只想自己抱着，他怀里都塞不下了，还死活不愿意让人帮忙拿。
“林林，自己拿多累，让你善治哥哥帮你拿吧。”
“林林，我帮你拿吧。”王善治憨厚一笑，主动对他伸出了手。
“不要！”诸葛林林一扭身，拿屁股对着王善治，死活不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亢哥哥给我买的，谁都不给。”
诸葛林林护食的样子把大家都逗得一笑。
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这是李亢买的，诸葛林林格外珍惜？
现在除了诸葛林林外，最小的孩子也都上高中了，想到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整天穿的寒酸，被人在背地里嘀咕的事，李亢想了想就直接带他们来了商场。
这个时节也快到换季的时候了，李亢让他们随便挑，挑好了来收银台付款。
而他，就蹲在收银台旁边，跟陈潇黎发消息。
然而……
“！”
居然还在黑名单里，没被拉出来。
这就过分了啊，昨天出卖男色被她亲了那么久，就、就都白亲了吗？
简直跟书被白嫖了似的，怎么能这样啊。
李亢要爆炸！
但是联系不上也不是个事儿，李亢看着旁边的收银员，露出了自认超有魅力的一笑。
然后……手机轻轻松松借到手。
当然，在对方防贼一般的目光下，李亢把自己的手机押那了。
“滴～滴～滴，喂，您好。”
“亲爱的，我、我还在黑名单里躺着呢，什么时候给我放出来？里面好冷，好寂寞。”
“不寂寞，里面人不少，他们会陪你的。”
“……”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李亢唉声叹气的把手机还了回去，蹲在原地开始思考人生。
五分钟后……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突然响了，整个界面都是一条消息，那是喵信的强提醒！
只有陈潇黎是特别提醒！
嘶～嘴上说着不要，手上还是利索的把他加回来了。
呵，女人！
“有什么事。”
虽然李亢从文字里都能感觉得到陈潇黎的冷淡，但是那股别扭劲儿……有内味儿了。
虽然自己就这样走了的行为太过渣男，但那是有原因的。
“孤儿院出了点事，我、我着急回去。”
“骗子，你一个下午都没看手机，做饭的时候还扔在沙发上，直到吃完饭也碰都没碰。”
这……有一个超敏锐，记忆力超好的女朋友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李亢在线求助。
但是现在他唯一的连线对象只有系统，系统冷冷道：“我女朋友没这么麻烦，我们从不吵架。”
“！”李亢惊了，他抓住了关键词——女朋友。
不是老婆，是女朋友。
这里面，有点儿东西啊。
不过，还真是女朋友啊……李亢又有些遗憾，还以为、咳咳咳咳咳咳……
李亢略微有点青色胡茬的下巴，心里盘算开了。
“想什么呢！”系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虽然现在他没有直接窥探李亢的心理，但是很明显，李亢在念叨自己。
“我在想啊……你是不是……千年……老处男。”
“滚！”
噼啪，熟悉的过电感，菊花警告！
李亢立刻乖了，一点儿也不敢再继续多想了。
反正……反正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系统有女朋友，没老婆，又对手机玩的这么6，是……新死的鬼？
不对，新鬼怎么会这么强大呢？还有是不是冒出来的本尊的自称……
那系统就是……那种当了许多许多许多许多年，的……老处男咯。
大概，也许，可能，没毛病吧。
啧……
“噼啪！”这次的力度比刚刚更强，来真的只怕约括肌会立刻失控。
危机感袭来，李亢立马不再在刀尖上跳舞，而是停止了联想。
唉，真难，思想这个东西果然是最不受人控制的东西，没有之一。
但是还好，系统也就是一警告，而女朋友……不小心又把她给晾着了。
还好是喵信，不是打电话，不然就又糊弄不过去了。
“我是突然想起来的，之前答应这个周末带小崽子们购物，结果……我就给忘了。”
李亢强行解释着。
“呵！”陈潇黎的回复简单明了，显然是一点不信的。
正好这时几个孩子拿着挑好的衣服过来了，李亢赶紧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道：“你看，我就是和他们在一起。”
诸葛林林赫然在列，还憨憨的抱着一堆东西舍不得放。
这下陈潇黎信了，不是因为这群孩子，而是因为李亢不小心把商场的时钟照进去了。
这不是老照片，是现照的。
但是……纵然信了，可是这里面还是有不少解释不通的情况。
不过她不打算再过深究，谁能没点秘密呢？
只要不是她想过的那种最坏的可能就好。
陈潇黎想了想，在结束和李亢的聊天后，例行打电话问候了院长：“院长妈妈您还好吗？昨天李亢匆匆回去……”
答案让陈潇黎彻底安心了，按照时间来算，李亢离开了她这里就直奔淡城才能那么早到，这段时间里完全没有做坏事的时间。
当然，也不排除院长帮李亢说话的可能，但是对于院长的话，她从内心里愿意相信。
这也是她的院长妈妈啊。
“院长妈妈，手上的课题忙完我会去看您的。嗯嗯……好……我、我会的。院长妈妈再见。”
陈潇黎红着脸挂了电话，院长妈妈的话，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居然问他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淡淡的粉色晕染在她的脸上，显得尤其的……可爱。
可惜李亢注定看不到这一幕了。
712.白杨哪个学校的你知道吗
面前跑过来的几个孩子扭扭捏捏地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了李亢。
李亢接过一看，几个人才买了不到五百块的衣服，这是……唉……
他也不着急结账了，把单子往口袋里一塞喝道：“一人买五套，不许买清仓大甩卖的，没买到数不许回来。”
看着李亢这模样，王善治抿抿嘴，低头小声应道：“好……”
现在的他完全没了平时活泼大胆的样子。
这群孩子啊，都是苦怕了的，生怕花的多了，下顿孤儿院就断粮了。
现在他们何至于此呢？李亢养得起他们。
“别怕花多了，你们亢哥哥可能挣钱了！”李亢点着王善治的脑袋教训道。
“嘿嘿。”王善治揉了揉脑袋，带头一溜烟的往回跑了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越跑越快，笑声也渐渐高了，李亢也忍不住笑了。
快乐会传染，自信也可以传染。
总是能改变的，孩子还小，他现在有能力让大家都过得好好的。
哪怕没有父母，可是他们有院长妈妈，有兄弟姐妹。
他们，不孤单。
都是小孩子，喜欢新奇玩意儿喜欢新衣服是正常的，懂事只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强行压抑罢了。
李亢希望，他们能再单纯点儿、天真点儿、无理取闹点儿。
把他失去的童年，给过回来。
买了一大堆衣服，又带他们去kec吃了一顿大餐，孩子们闹得更欢了，回到孤儿院之后还在笑闹着。
纵然脑袋疼，可是李亢的笑一直没从脸上放下过。
诸葛林林那堆礼物终究是抱不了那么久，东西都装进了袋子里由王善治提着。
见王善治提着一堆诸葛林林和自己的东西落在背后慢慢走着，李亢快走两步和他并肩而行。
“善治，你也快要高考了，打算去哪里读书？”
“沪市文法学院。”回答的毫不犹豫。
李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王善治虽然成绩不是顶尖，但是进什么210，988的完全没问题，再向上够一把十大也可期，这种成绩的孩子，高考目标却是李亢的那个垃圾二流中文大学？
活久见。
这已经不是目标了，而是……
李亢已经想到送他上大学时家长们的交流情景了。
“我家孩子……运气不好，志愿掉档来这里了。”
“唉，谁能想到我儿子高考时候突然拉肚子，这一拉就拉到了这里。”
”我家闺女没发挥好，挑来拣去还是选个离家近点的吧，最起码方便。”
轮到李亢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弟弟从高二开始就以沪市文法学院为目标，终于在高考时取得优异成绩，来了这个学校？”
这也忒特么尴尬了。
都2022年了，欧不，明年都是2023年了，听说大学又要扩招，上个好学校压根不难，王善治为了这个努力，简直……
何况王善治的成绩并不差啊，到底是谁带歪了他？！
李亢严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有鸡蛋大，一脸懵逼。
“王善治，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李亢不可能认！
认了这个，会被院长骂的。
院长是早年的大学生出身，还是名牌大学，那时候能考上大学可不得了，所以院长对他们的要求也高。
虽然孤儿院的孩子们资质有高有低，学习成绩也很随缘，但是不管怎么样，所有的孩子都上了大学。
李亢……就是其中随缘的那种了，但是就是随缘，也还是上了个二本。
在他们孤儿院里算差的，可是横向对比，在淡城这么多家孤儿院里，李亢还算成绩不错的呢！
孤儿院的孩子各个儿上了大学，这是院长拼命挣出来的。
吃的穿的可以不讲究，冻不着饿不着就行，但是学必须要上，书必须要念！
这是院长对他们的唯一要求。
要是让院长知道他教唆王善治去二本，那李亢估计得被院长拿柳条子抽。
现在的柳条，韧性十足，抽起人来贼疼！
李亢当时要辍学被抽过一回，当时那一顿抽让他再不敢说不上学这种话了。
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嘶～
“亢哥哥。”王善治认真的说：“亢哥哥的学校肯定是最好的！”
李亢不知道要感动还是要哭，孩子，你路走歪了啊。
不过现在掰，还来得及，再晚孩子就真彻底歪了。
“善治，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谁吗？”
“潇潇姐还是白杨？”王善治一时不好回答，只好给出两个选项。
“……”能说他们是一个人吗？
然后李亢斟酌了又斟酌，在不引导早恋的前提下，选择了……
“白杨大神。”
孤儿院不禁网文，当然特指白杨的网文。
李亢满柜子的书，他们有些孩子上小学时候就开始翻了。
除了珍藏的那套连封膜也不打开的之外，另外一套李亢倒也没那么护食。
所以孤儿院的孩子们，几乎都看了白杨的书。
当然，也粉了。
所以李亢一说自己最喜欢的是白杨，王善治也认同的点了头，在他心里的话……如果自己真有了女朋友，也不一定会比喜欢白杨更甚。
只能说……他还小。
当然，也更好忽悠。
李亢清了清嗓子，继续给他好的引导：“你觉得是我厉害，还是白杨大神厉害？”
王善治居然陷入了思索！
突然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这么棒的吗？
但是王善治最终的回答不出李亢所料，虽然思考了半天，他还是斩钉截铁的说：”白杨！”
虽然有点想踹他一脚，问他这些年亢哥哥是不是白疼你了，但是李亢终究是忍住了。
现在他是要跟王善治讲道理，而非用行动教育他。
李亢继续循循善诱，他强忍住敲这小崽子一个爆栗的想法，强迫自己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问道：“白杨书写的好吧？”
“那当然！”
“那你觉得白杨他厉害吗？”
“厉害。”王善治用力点头。
“但是你知道白杨是哪个学校的吗？”
所以……问题最终回到正轨……
713.孩子丢孤儿院养
王善治摇了摇头，白杨对自己身份捂的那样死，他还是个高中生没关心这个问题，自然是不知道的。
“帝都大学！”李亢夸张的指着北方说道：“不止是白杨大神，你潇潇姐也是帝都大学的。”
说完，李亢转身面对王善治，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严肃又略带渴求的说：“善治，帝都大学是最好的大学，最优秀的人才都在那里，你亢哥哥没本事，只能去沪市文法学院，但是亢哥哥最向往的大学却是帝都大学，你……能替我去看看吗？”
闻言王善治沉默了，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没有回答。
李亢不着急，孩子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在飞速的拔高自我预设的原目标中，所以他不着急打扰。
让孩子自己想清楚，然后……往那个方向努力，即便是再差也不会掉出一本，这就行了。
他对王善治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
帝都大学，王善治考不上的！
终于，王善治的嘴动了，在李亢略带激动的眼神里他说话了：“亢哥哥，你怎么知道白杨是帝都大学的？白杨大神的消息不是没人知道吗？”
“……”你真会抓重点。
李亢嘴角抽了抽，强行拉回主题道：“这不重要，再说了我现在是启点总编，哪个作者我不认识？”
“好吧。”王善治耸耸肩，一副体谅人的成熟模样，但是随后眼珠子就是一转道：“亢哥哥，帮我要签名好不好？”
这小崽子，成精了！
“没门！”李亢直接拒绝。
随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忍，开始提条件道：“不过要是……”
“要是我考上了帝都大学，你就帮我要签名……”王善治替他把话说完了。
这臭小子！
“那你知道，以后……”
“好好努力，争取考上帝都大学……”刚刚起了个头，王善治又有气无力的接话了。
“……”
话你全都说完了还有什么我能说的？李亢只能闭嘴，转身跟上大部队进了孤儿院。
理都不理王善治！
热闹是一时的，这些小崽子们多是住校，早早地吃完晚饭就结伴回学校了。
喧闹尽散，李亢突然感觉到有点不习惯现在的安静。
虽然五分钟前还嫌他们吵来着……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孩子们吃完就自觉把碗洗干净了，他把还想洗洗擦擦到处找活干的院长手中的抹布抢过一扔，就把她往院子里推。
“院长妈妈，我们来治眼睛了！”
四月时的天黑的已经比较晚了，现在太阳还挂在西边，正在偷偷摸摸的往云下钻，天色还大亮着。
李亢把院长扶到树下躺椅上坐好，然后拿出蒸汽眼罩先例行熏蒸，暂时不按眼睛，但是他也没闲着，狗腿子的给院长捏肩捶腿。
“小亢。”院长含笑享受着李亢的周到服侍，只是渐渐的嘴唇微抿，犹豫了半晌终于开了口：“你从小就有主见，不过你现在……都快结婚了，是不是要……找找看家人呢？
院长说的吞吞吐吐，李亢闻言笑了，刚刚看着院长面色不太对还挺担心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皮一下，他一把揭开了院长的眼罩。
“咦，才敷上呢，怎么就揭了？”院长连忙开始抢眼罩，这可是真能治眼睛的，不被浪费。
“院长妈妈，都敷了十八分钟了。”
李亢无语的回道，这哪是才敷上啊，是您纠结了十几分钟。
院长依然闭着眼，因为接下来还有最为关键的按摩没做，只是她一直在眨动的眼皮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李亢，院长也有些紧张。
唉，从进孤儿院以来，院长心里都没放下过这件事。
“院长妈妈……其实……”说到这里，李亢又顿住了，他看了看四周，有些犹豫。
“这里就你们俩。”系统嫌弃出声，心中那点儿自己还没发现的犹疑被系统一语道破，李亢放下了心。
院长一句话没插，耐心地等着李亢说下去，只是那双原本随意垂在两侧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握成了拳头。
李亢……她是真的当儿子待的。
总希望他能找到家人，却又怕……失去。
院长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但是李亢却原原本本地看到了。
他安抚的握住院长的手，轻声问道：“院长妈妈，我找到亲生父母了，但是我觉得他们太不靠谱，以后能不能麻烦你继续帮我带孩子？”
这话一出，院长突然笑了，那笑温柔又好看。
“就交给我吧！保证养的白白胖胖。”
“嗳。”
李亢放下心，开始给院长做起了按摩，系统也开始趁机行动，一股股细微的能量顺着李亢的手进入到院长的头部，开始缓缓修复着……
一边按摩，李亢一边给院长讲着自己的故事。
得知让他演儿子演孙子的季家就是他原本的家之后，院长不由感慨冥冥中自有天定，她和李亢能有这一段母子情分也是运气。
“呵，季讷言那小子有你这么个儿子才是运气呢。”系统不屑道。
在他看来，院长比季讷言强多了。
李亢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我他能入族谱？”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李亢都耗在了淡城，甚至在完全治好了院长的眼睛后依然腆着脸多留了几天。
院长自然不会嫌弃他，好吃好喝的养着，李亢回到沪市时又胖了三斤。
而在不得不回到沪市时，北冥龙宫也开业在即。
要不是不得不回去办事儿，李亢还真的挺想直接在淡城蹭完五一假期算了。
现在的孤儿院，除了门脸还是那么破，里面其实……住的挺舒服的，李亢是真的不想走。
以后自己的孩子还真的可以丢在这里养，虽然名字上有点……那啥……
但是不影响，又不是进来了就真的变孤儿，李亢自己不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吗，又怎么了。
想来陈潇黎也不会反对的。
肯定不会的，她那么喜欢院长妈妈。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真不能指望季讷言和林茜，要是让他们带，李亢可能也得找二十年的孩子。
714.五香大头菜
得益于李亢之前接受了那群“文化人”蹭热度，把他们捧得高高的，他们对网文圈的潜规则也不懂，所以在李亢求到他们头上时，这群人还是答应帮了忙。
七拐八拐的，总算是联系到了《小红书》研究会，还他们请来进行一场学术研究，当然……其中包括了李老先生。
怎么把《小红书》和北冥龙宫开业联系起来，烧死了李亢的脑细胞也没想到什么好招，还是陈潇黎帮忙想出来的。
《小红书》不但是一部炫富文，也是一部美食文，所以这次北冥龙宫的开业庆典也就多出了另一个主题，那就是《小红书》里的民俗讨论+美食赏析。
听起来颇有格调。
陈潇黎也从帝都飞赴沪市，帮李亢进行种种筹备。
现在李亢已经从三股东变二股东了，和刘易风的股份差不多，但是活儿大多还是人刘易风在干。
说起来也算是很狗了，还好刘易风并不介意。
这次李亢实在不好意思要去帮忙，也是因为这事是因为他而起。
刘易风原本打算开业时用来吸引人眼球的“食斗”，现在已经变成了李亢论证《小红书》确实是原版的地方。
虽然还挂着“食斗”的噱头，可是内容嘛……早已经偏向了“斗文”。
而李亢也有了诸多的准备，保证这里的人，一次性全部入套。
场面经过刘易风的精心布局，先是天上飞的再是海里游的，最后是地上跑的，让众位被请来参加“食斗”的食客们大呼惊喜。
不止是这些食客，就连那些清高的文人们面上神色虽然淡淡，但是心中却直呼见识到了。
一时间，差点忘了刘易风请他们来的借口是赏析《小红书》中的美食。
因为后面的戏，所以这次“食斗”中“斗”的意味儿淡了不少，重点在“食”上，在于观赏性和品鉴性，上来的菜都是刘飞书里写的，而刘易风把它变为了现实。
或者说……刘飞写书本就是按照刘易风给的菜谱写的……
emmmm……有点秀。
不过这样也好，今天在秀，下次再办那就重在斗了，并不急于一时，先完成任务才是正理。
甭管是秀还是斗，这顿反正是免费，刘老板请的客众人也吃的开心。
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这种群体活动，要的可不止是钱。
随着饕餮仙府名气越来越大，准入门槛也水涨船高，以水中美食为主的北冥龙宫未来理应也不会差。
而且刘易风计划中只有饕餮仙府和北冥龙宫两个地界，所以这种“食斗”毫无疑问会是未来最火的存在。
等“食秀”秀完，主菜终于开始上了，这也是今天的主题。
不过第二场，有点让在场的众位烦恼，肚子不够用啊。
虽然……前面的东西上的量不大，但是大家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不过李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吃饱了才能好好欣赏嘛。
只见一身亮银甲，脚踏云靴的刘易风一拍手，只见周围场景自下而上缓缓变化。
没一会儿就由仙雾缭绕的神仙洞府变成了一团富贵的人间景象。
然后只见一群身着彩绣锦裙的少女，端着一碟碟的枣泥山药糕流水般走了进来。
接着就是糖蒸酥酪、栗粉糕、菱粉糕、藕粉糕、如意糕、奶油松瓢卷酥……
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糕点小食被端了上来，全是《小红书》里面出现过的各色美食。
能找到食谱的都按原版方式制作，只是顺待遇一提的，这里的大厨也力争还原古法。
东西做的小巧又精致，很有内味儿。
不过这些东西做的极小，半口都没有，主要意思也只是品尝并非食用。
刚刚吃了顿大餐，再上多了都是浪费。
这次红书里的美食上场，之前一直表情淡淡的众位“文化人”，也终于变了脸色，变得有些激动。
如果说接下来半场都是红书宴，那简直是惊喜。
而且如此精致、小巧的东西，正好完完全全符合了他们对小红书中美食的期待。
大家吃的很开心……
直到……
一个穿着考究，甚至拿了把扇子，在并不热的碧波湖里依然摇着扇子装逼的人，把手中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能入红书宴！”
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小碟被打翻了的五香大头菜。
“五香大头菜，怎么就不配进红书宴了？”
他的对面，一名白眉老人面色不善的出言回怼。
战火一触即发，李亢安排好的后手还没动，持不同意见的两方就已经……主动撕上了。
这让导演李亢颇有不满，怎么就不按剧本出牌呢？
但是，先……让他们撕撕也好？反正李亢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手握核武器的他，压根不担心场面失控。
emmmmm……有系统道具，没什么搞不定的。
于是他安心看戏，接下来五香大头菜引发热议……
李亢从面前的小碟子里抓了把瓜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家的演出，这都是资深学者，吵起架来也引经据典，观赏性十足，他顺便直接用手拈了一根大头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同时也恶补了一把明清时期江南美食习俗。
嗯……这五香大头菜韧而脆，香而有余味，味道还足足分出了好几层，变化巧妙又能圆润合一，不错，真的不错啊。
厨师可以涨工资了。
只是这剧本就变得和计划中不太一样了，人群中早已准备好的托儿求助地看向李亢，李亢回了个稍安勿躁见机行事的眼神，托儿也安心坐下，开始嗑起了瓜子。
现在，先看他们表演，不急真不急。
众所周知，学术界执两种说法的人，那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不撕一撕就难受的那种。
但是偏偏正因为是对同一个问题有两个说法，所以他们也……总是不得不在各种学会上尴尬碰面。
比如这次，虽然明知道有对方，可是他们还是打着要狠狠打击对方嚣张气焰的想法赴会，最好能一举把对方摁到泥潭里，取得言论上的胜利，让自己的观点成为独受追捧的那一方。
715.截胡
虽然现在……《小红书》在年轻人眼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对他们来说充其量也就是古人写的一本书而已，远不如网文精彩。
《小红书》虽然一再翻拍，但是看收视率节节下滑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是对这些争了一辈子的人来说，这其中的胜负，不但关乎荣誉，也关乎此生是否有意义。
哪怕在外人看起来，这有些可笑。
比如李亢，哪怕这是他为了自己的任务发起来的活动，可是他依然在吃瓜子看戏。
看着双方唾沫横飞恨不得手撕对方，却又要顾及风度只能使用口水攻击的样子，他甚至……有些想笑。
任务对象李老爷子李亢托人了解过，其实不是个坚定的“续写”党，但也不是“原版”党。
正因为他一直在其中徘徊犹疑，所以这件事也慢慢成了他的执念。
这个执念越来越坚定，甚至发展到了变成系统任务的程度，所以虽然他没参与此时的纷争，看似扔在吃菜喝酒，可是眉间的犹疑却让李亢给及时捕捉到了。
半小时后……时间差不多到了，搞事情也不算太过突兀。
于是李亢给了托儿一个现在就上的眼神。
其实学术界的争论……和网络上的撕逼本质上是一样的。
现在嘛，比的就是谁更会带节奏。
而这个李亢李总编是专业的。
何况……他给托儿准备了系统免费，注意了是免费提供道具——真言丸！
要想系统免费可不容易，但是最近系统却大方的出乎意料，李亢觉得这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系统，简称不要碧莲。
这真言丸可是个好东西，效果李亢亲身已经鉴定过了，那次的余韵让他直到写完了《路上》，某种危机感才渐渐消去。
想来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所以本来以为很难完成的任务，在李亢想到有这个东西之后心就定了，系统也觉得稳了，为了奖励李亢的灵机一动，这真言丸就免费赠送，一分不收！
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用，是因为系统觉得那样未免太没有仪式感。
他们费心费力的把曹先生的转世灵魂都挖出来了，又辛辛苦苦忙了那么一通，就这样吃了真言丸在李老先生面前吼上一嗓子，就显得有点……假，而且没有这么一道手续，系统也不确定能不能算作完成任务，对这个任务系统也没什么把握。
而且当时人都已经邀请了，一切准备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总不能开天窗吧，所以李亢他……就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会……用上道具，助他一臂之力。
这任务完成起来简直轻轻松松，简单极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托儿的台词背的一丝不苟，半个字的错漏也没，李亢满意点头。
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是真言丸再度发挥威力的时候了！
在对方说出约定好的那句话“《小红书》现行全120回都是原作者所写”之前，李亢手指一弹，真言丸直向托儿的方向激射而出。
药到，事成。
李亢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就连系统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李亢只觉得胸前的木质神像都在微微颤动着。
小药丸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对方飞去，估么着要是有实体，弹在人身上应该还挺疼的。
这次李亢弹得准，方向没有丝毫偏差。
系统难得的觉得他办事也挺靠谱的，这次就让系统非常满意。
可是就在这时，托儿前面的那个人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只见那本来打向托儿的真言丸嘭的一下在那人身上炸开，随后被完全吸收。
“《小红书》是后人续写，与曹先生无关！”这人大喊出声。
真言丸……生效。
“卧槽！”
“卧槽！”
李亢和系统同时怒骂出声，这特么什么事啊。
“系统，你不是可以控制真言丸的方向吗？”当时黄星星和范大美人抱在一起时，李亢弹歪了当时可是被系统把方向硬生生扭正了，怎么现在？
“刚刚……我、我也不知道……”系统显得有些迷糊，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冒出来个程咬金。
之前打歪了就算了，算是早有准备，现在这突然钻出来个人，纵然是系统，也反应不过来啊。
不过按理来说他依然是可以控制住的，可是事实却是……现在这样了。
其实系统不知道的是，直接用真言丸说服对方，在做一般任务的时候还可行，但是在失去系统控制下的升级任务中，这似乎是一种破坏规则的行为。
这种程度上的作弊，性质上已经和之前系统强行开启任务可以比拟了，只不过这次没有受到直接的惩罚，而是被某种力量干预了，顺便……把真言丸给了对方。
但是李亢和系统都不知道，他们刚刚是收到了一次黄牌警告。
系统内心的日狗之情比李亢更甚，在他看来这次的损失比上次在海底救李亢更为惨重。
但是事情总会有一线希望，上次的希望是李亢做完任务，这次……是弄死李亢，彻底取代他，所以系统还有心情继续皮。
“臭小子，你死一死好不好？”
“大爷饶命啊！”
认怂已是本能，先跪为敬。
”行吧……”系统也无奈了，能下手早就下手了，拖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不忍？
大不了，等李亢死呗，真的不差这几十年。
反正这几百年的时间都等了，虽然这些年间，系统浑浑噩噩，对于重新恢复神智之前的往事一点也不记得了，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事儿还有的耗。
只是现在的形势真的是太艰难了，任务应当是没戏了，真言丸给了反方……实在算得上是一锤定音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在真言丸的影响下都觉得《小红书》是后人续写，包括李亢明明知道这是真言丸的作用，可他依然……不可抑制的信了。
哪怕真实原因他早已知道，可是他……
甚至现在系统再给他一颗真言丸，让他说出相反的话，他好像也说不出口了。
716.凶险
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开在始自我暗示了。
就连系统，也有点扛不住自己产的道具的威力，内心也开始动摇。
系统的力量恐怖如斯，真言丸效力绝对好。
这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更好！
好的系统都想哭了。
在场众人都有些不解，原著党开始怀疑人生，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裂纹，而且这个裂纹呈扩大趋势，即将崩塌。
原本的续写党也在疑惑，平时怎么样都说服不了对方，甚至隐隐有被对方带节奏的架势，在某个时刻自己也曾经动摇过。
怎么现在……在这个时候……听完了这句话……就感觉这么靠谱，那么坚定呢？
《小红书》绝对是后人续写的！
就连打翻了五香大头菜的那位，都觉得有些奇了，他看向了一锤定音的同盟，眼中全是信服。
“这事儿……也没那么绝对吧……”
居然有人把反对意见成功的说出了口？李亢和系统同时惊呆了，望向了西北方的一个角落。
说话的居然是joddy，她放下茶杯之后就要再次开口。
无暇去想她怎么也来了，是什么时候来的，系统赶紧把零一颗真言丸弄了出来，对李亢大吼道：“快用！”
刚刚那颗真言丸，连李亢连系统自己都受到了影响，现在已经无暇去纠结为什么会那样，赶紧再用一波，尽量消除影响才是当务之急。
反正怎么样也不会更坏，李亢二话不说就把真言丸向joddy丢去，这次没出幺蛾子，真言丸丢过去就立马在joddy身上炸开。
同时系统也发出一声哀鸣：“卧槽！嘶～”
随后就完全失去了声息，李亢不明所以，系统这时候躲哪去了？
叫了几声，系统毫无回应，但是鉴于系统是千年老……内什么，李亢倒是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joddy下一句会坑他，毕竟他们没有事先交流过，有没有对台词。
但是还好，joddy的下一句话并没有坑人：“事情还没有定论，要让我来说，还说《小红书》是曹先生本人写的呢！”
安静的大厅里，joddy的这句话被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包括李亢。
李亢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种信念崩塌的感觉在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比的坚定，《小红书》它就是曹先生写的，毫无疑问！
还是他亲自招魂，然后让曹先生口述，自己再亲手把它打出来，这事儿绝对没毛病！
事实就是这样。
李亢感激的看向了joddy，同时会场里的其他人也面显古怪。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觉得她说的这么有道理，五六分钟以前他们分明觉得《小红书》完全就是续写的啊。
但是……为何想反驳却毫无反驳之力。
续写党纠结了……
但是原著党更纠结，比起续写党的直接颠覆，价值观被颠覆之后再次被颠覆重塑才更加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精分了。
joddy的这颗真言丸明显效果比上一颗强多了，莫非是系统加了量？李亢如此想着，但是系统此时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问也没法问。
他倒是不担心系统，刚刚还有力气骂证明没啥大事，而且真言丸也生效了。
系统消失不见，应该是去升级了！
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根据上一次的经验来看，等到他升级之后，那点儿负面影响肯定也能抵消。
应该……没事的吧。
想了想，李亢乐观的开始吃起了蜜饯。
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得到，新的真言丸正在清洗之前的负面效果，而且新效果的产生绝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真相所以才会起作用，而是因为真言丸的功效。
真言丸的作用他早就感受过了，那种……某处……嘶～好凉……的感觉，是直到他把《路上》的坑彻底填完才消失。
之前那么扯的谎言都让他揪心了几个月，肖扬更是吓得到现在都再不敢提断更、太监什么的，真言丸的效果毋庸置疑。
而这次第一个真言丸的负面效果能消失掉，他清楚的明白，此事全靠joddy姐提携。
joddy姐用真言丸，效果就是比别人强。
所以这事儿……应该是成了，李亢发现不止是厅中其他人，连李老爷子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很明显，他的内心在挣扎。
别人怎么样李亢才不关心，他只关心李老爷子，只关心自己的任务。
从自己的反应来看，此时的李老爷子应该已经屈服了，皱眉只是因为……可能觉得自己太善变有些不适应？
李亢有些遗憾，系统联系不上，完没完成任务他目前还不知道。
即便是完成了，这个太过偏离剧本，一波三折的任务……也让李亢感觉有点太过猝不及防。
只是……为什么joddy姐没受第一波真言丸的影响，在它彻底发挥效力前扭转乾坤？
李亢有些不解，这事儿真诡异啊。
不过随后，joddy一撩头发，在看到她露出了长发下的半只无线耳机李亢就懂了。
不是真言丸没起效，而是她刚刚戴着耳机没听到！
只不过为什么没听到前面那句，反而在后面的争论里突然发言，李亢也不懂了。
他只能理解为……缘分？
算了，无需多想，现在的情况看样子也就这样了。
真是……唉……
李亢有些心有余悸。
当时想到这一招时为什么非要那么有仪式感，直接找到人然后一颗真言丸自己吃，不就解决了吗？
为啥有点遗憾布置了一半的碧波湖，非要在这里完成升级。
差点就坑了啊。
还好，还好结局是好的。
李亢完全没想过，他对托儿使用真言丸是被某种力量制止了，既然能那样坑上他一回，为什么就不可能在他去找李老先生直接作弊时出现意外？
如果那时出事，可没有救场的joddy，真言丸如果跟这次情况一样，李亢毫无反抗之力。
要是他自己都彻底信了，可就没以后了。
不过突然受到制裁，明白了一些什么的系统，此时已经无力出声，正龟缩在神像里苦苦受罚。
所以李亢丝毫不知刚刚有多么凶险。
717.关起门来玩闭环
虽然不是很确定任务完成没完成，但是看模样和凭自己的感觉应该是完成了。
系统现在还在神隐，李亢只能暂时把事情压下。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略显诡异，虽然中间有插曲但大致算是按照李亢所想在进行着。
收尾还是要做的，事情算是……回到了正轨，大家在一片祥和（懵逼）中结束了这次以“食斗”为名义的洗脑宴。
至于结果怎么样……李亢还不知道，因为系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目测应该不会死，毕竟祸害遗千年。
他更不知道的是，joddy的耳机，其实根本没开声音。
真言丸确实对她无用。
任务就只能这么搁置了，李老先生心里怎么想李亢不得而知，系统什么时候能回来，李亢也不知道。
反正不是三天的事儿！系统准时，只有过一次。
但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的系统这一次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意外，它足足消失了半年还没出现！
李亢都不禁猜想，系统是没了。
如果不是因为技能还能用，李亢都打算给系统烧烧纸，送点钱去花了。
这半年，网文界可谓风云变幻。
外站居然在他们之前推出了那本号称均定破五百万的《万界巡游者》的电视剧。
虽然经费有限又在赶工，显得制作粗糙，但是这种快节奏爽文却深得观众喜爱。
这部剧虽不能深究，可是从观赏性上看却没什么毛病。
在粉丝的撕逼中，这部剧越来越火。
等黄星星和范大美人的《百亿富婆爱上我》播出时，外站已经抢占先机，连播了三四部剧，先在他们打造的市场里狠狠地咬下了一块肥肉！
李亢也颇为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是，谁让他们要求高呢？
哪怕他们要求不高，城市之光也不可能去拍砸自己招牌的片子。
哪怕定位就是快销，他们的服化道，剧本演员都是精良优质的，所以自然没他们那些粗制滥造的剧那么快。
但是这种粗制滥造的逗逼风，却意外的受到了市场的欢迎，对方大赚特赚。
在电视剧大获成功之后，他们的电影、游戏、动漫等等都迅速的做了一套又一套。
速度惊人的快，质量也惊人的差。
哪怕毁誉参半，但是热度却越来越高，在撕逼中成功说的就是他们了。
毫无疑问，他们赚钱了，赚大钱了。
可是李亢也没亏，虽然成本高但是收益也不低，市场那么大他们两家合起来也不过吃了个大饼的一小角而已。
而且谁好谁坏自有比较，用户心中有数，审美是会疲劳的，他们这种做法用户疲劳的更快。
再加上这么多的内容同时面向市场，外站快餐式的营销模式渐渐变得不那么受欢迎了。
李亢的利润在逐渐攀升着，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们的利润也在逐渐攀升。
这主要是因为对方的成本已经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模一样的内容换个壳子就又是“新货”，游戏、电视剧、电影全是老货装新瓶，甚至拍摄团队都不需要变的，如此一来成本自然会低上不少。
更惊人的是他们的小说，已经彻底不和启点在传统渠道上竞争，开始着眼新媒体。
而需要内容吸引流量的新媒体，也很乐意和他们合作。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里面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内容。
听说……他们已经直接雇人写标题，然后照着模板填内容了。
雇佣的主力军是退休大妈，成本极其低廉，但是收益却不小，只要标题够吸引人眼球就有人点进去，免费看内容靠广告和流量赚钱，再用大量的低成本ip做周边，他们活的美滋滋。
在大ip时代，启点赚大了，所有做小说的网站也都跟着赚大了，渠道商也赚的盆满钵溢。
但是李亢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启点打开了这个模式，但是现在却有点被反噬，因为大家都几乎在走免费了。
虽然自己不这样干，可对手的行为还是要分析的，去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盈利却在缓缓下降。
白嫖太香，能不花钱当然是不花钱的好，不少人已经专门去免费渠道上看小说了。
纵然启点依然是业内盈利第一的公司，但是启点外的免费趋势已经大成。
众多渠道纷纷走免费路线，李亢心中酝酿已久的某个决定，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做了。
收回渠道，甚至不再授权给一航畅读，启点要关起门来玩闭环。
次日的例会上，李亢一说出这句话掀起来的浪潮完全不下于上次降价。
但是和上次大家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反对不同，如今已经接任总编刚满一年，完全树立起权威的他说出来的话，引发的是思考。
如今外围渠道的免费业务已经影响到了启点本站，很多渠道譬如一航集团旗下新开的阅读渠道都开始尝试免费了，现在正在免费和收费并行中，为了抢占市场免费也是个大趋势。
外面的老渠道更是过分，在没有征得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把一些大火的书纳入免费，在这种情况下启点收回版权也是有理有据，甚至不构成违约。
如今稳定的用户已经接近三亿了，李亢觉得现在他们完全有资格关起门来玩自己的。
如果外面可以轻易的获得免费正版，除了心疼作者和网站的好心读者之外，谁还愿意花钱？
人家又不是傻子！
要知道，启点现在能有这个规模，打击盗版功不可没，大多数人还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的。
而且现在启点已经慢慢有了一种趋势，最喜欢的那几本书在启点花钱支持作者，至于随便看看的就去免费渠道白嫖。
谁都不是傻的，向利之心人皆有之，渠道也是正版，读者的行为无可指摘。
可恶的是被一群逐利的人搞坏了的网文生态圈。
付费机制曾经是启点的革新，也让众多迷茫中的站找到盈利渠道。
借由先吃了这个螃蟹，启点奠定了行业龙头的地位，如今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他们也必须巩固。
718.叮咚～
可是因为这个砍掉所有渠道，甚至连还没有开始免费的一航畅读都不上了，是不是有点太过激进？
面对这样的质疑，李亢右手握拳道：“我们要把读者，锁死在启点！”
渠道免费的害处不仅仅是让作品流失了订阅，让他们少赚了钱，更是有丢掉读者之虞。
读者在其他app看书，哪怕是不花钱，但是大量的流量也是白白给了对手，看完一本书之后，他们也会习惯性随便翻翻的，这样也就给了其他网站的书出头之机。
如果是启点现在不是如今的行业龙头，坐拥大半市场，那他自然也要在渠道上蹭一蹭别人的流量，但是现在情况却是别人在渠道里蹭启点的流量。
所以那些渠道，有还不如没了好。
哪怕他们收费，李亢都也想违约赔钱收回授权了，何况现在是他们违约在先？
这是李亢想了很久的事情，今天他终于把它放到了明面上开始讨论。
就在李亢准备继续慷慨陈词，一举说服在场所有人的时候，一个声音让他顿在当场。
“叮咚，催更大魔王系统上线。”
“系统，你活了！“李亢惊喜的叫道，虽然这话是在心里说的，但是面上依然显露出无比的喜悦，整个人的动作也顿住了，连原本举在半空，指点江山的胳膊都停在原地。
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李亢就这样停住了，若不是他面上的喜色越来越多，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会以为李亢是被石化了。
这……李总编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里众人互相看了看，谁都不敢出声，最终目光一致的看向了郭安。
没错就是他了，这种时候只能是郭安上场了。
“我、我也怕啊……”郭安的神色委屈巴巴的。
众人坚定的眼神示意道：“只能是你了，老郭加油！”
面对着二十几号人期盼的目光，郭安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小心翼翼起身，向李亢探了过去。
先凑过去看看他还会不会动吧。
郭安的动作无比谨慎，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刚刚摸到李亢身边就只见李亢面色由喜转惊，然后就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蹿出了会议室。
徒留一室的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大爷到底是怎么了。
尤其是郭安，他刚刚差点被李亢蹿出去时卷起的风带倒，刚刚稳住身形就只看得到李亢的背影了。
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啊？
不过李亢哐当一声关上了自己办公室大门之后，再也没人敢去打扰了。
“系统，系统你活了？！”四下无人，李亢直接喊了出来。
“哼，瞧把你给激动的，怎么了？想本尊了？”
这话一入耳李亢就不乐意了，他轻哼一声道：“怎么可能，我是关心我的任务！”
虽然说这话时心里并不是如此想，但是问出来后李亢心里还是好奇难掩：“我那任务完成没有？系统大爷。”
“呵！”系统冷喝一声道：“老子差点被弄死，你丫不但不关心，还只想着完成任务？！你说完成没完成？”
居然差点被弄死？
“啊……”李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关心任务不关心系统，是不是……有点渣？
本以为系统没啥事，结果居然差点死了，所以李亢倒是真心实意地道歉：“系统，你没事吧，这次很危险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哼，那倒也没什么危险，本尊怎么可能被区区天罚给弄死。”系统冷哼一声，声音颇有些傲娇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这任务嘛……”
系统卖起了关子。
李亢以为没完成，反倒开始劝起了系统：“任务不着急，咱们在想办法就是。”
“呵！”李亢分明感受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白眼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听系统幽幽出声：“任务肯定是完成了。”
“啊？！”李亢有些傻眼，这惊喜来的有些意外。
这半年来他还是挺关注李老先生的，甚至借着研读《小红书》的名义亲自拜访过两回。
可是每每提及原作者这个事，都被李老先生巧妙的把话题岔开。
退休状态的李老先生也早已不发表任何文章评论，李亢也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这事一直悬在他心里半年了。
现在看来……李老先生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但其实心里早就被真言丸给……嘿嘿嘿了。
“系统系统，任务完成有什么奖励？”李亢很期待，大把大把的感激值，系统升级后的好处……等等的一切让他有些想流口水。
“有个屁，要不要？”系统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系统又觉得好像骂了自己，哼哼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了。
李亢倒是乐天：“给啥都行，就算真给个屁也无所谓的。”
“噼啪。”闪电警告，李亢夹紧了某处。
系统跟来了大姨妈似的，阴晴不定，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怒了这位大爷。
顺着他的话讲都不行？这狗系统，越来越像个更年期老大爷了。
按说他这种活了这么久都鬼，十个更年期都过了，怎么现在又犯毛病？
真是……
算了算了，小命都在别人手里捏着，咱也不敢反抗，听系统大爷的就好了。
所以李亢只敢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还好，过了几分钟系统就平复了心情，他觉得李亢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事儿也怪不得他。
毕竟当时就连自己，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惩罚给压制了下去，李亢这种憨批能知道个屁！
于是系统缓和了语气，开始解释道：“升级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现在……”
闻言李亢心里一惊，紧张的打断了系统的话：“你不会又要再睡三……那个天，来升级吧？”
系统升级一次睡一次，完成了任务之后还要再睡一次，毛病大的很，还偏偏不准时，让人头疼。
“都半年了，早搞完了！”系统怒道：“好好听本尊说！”
“好好好，您说，您说。”
719.只有苟才能活
系统也懒得解释了，他直接指挥李亢干活：“你去机房，悄悄地。”
“系统大爷，为什么、要、要悄悄地？”李亢理解无脑：“让他们都出去就好了啊。”
“……”好吧，系统一时忘了，李亢是总编，这里是他的地盘，一切他说了算。
系统要做什么咱也不敢问，只觉得这事儿似乎有点坑，但是李亢还是照做了。
反正坑又不是坑自己，系统大爷从不坑我。李亢想的相当乐观。
说走就走，李亢跟做贼似的打开了办公室大门。
刚一开门探出了个脑袋，门外乌压压的一群人就把李亢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他瞪了为首的郭安一眼，把郭安瞪得脑袋一缩，然后嘿嘿对他笑了起来：“总编，您没事吧？”
好吧，仔细回想一下会议室里的情景，他们来这里似乎是……因为关心自己？
暖流涌过，李亢对他们温和的笑笑，清咳一声解释道：“刚刚我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所以回办公室把它记录下来了，等我整理好再开会研究吧！”
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但总体来说还算那么回事，成功的忽悠住了所有人。
就连张良也在感慨李亢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但勤奋还有很多天才的想法。
本来他们之前觉得收回所有渠道这个行为有点憨批，但是吧在办公室外等李亢的时候，他想来想去，却越想越觉得收回版权好处多多。
只是之前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习惯性觉得不妥罢了。
毕竟现在启点不缺读者，渠道引流已经没有太大必要，总共就那么些读者，再从别处引流也引不了多少，因为读者的重合度太高了。
反而…….asxs.会被别人给蹭了。
所以打击对手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让他们蹭热度，从大家都能上的渠道上把启点的书收回，在没有盗版支撑的情况下，去渠道看免费书的读者必然会回流启点，留给其他网站的，就只有一地鸡毛了。
高，实在是高。
原本要在会上仔仔细细讨论研究的重大事件，众人就在李亢的办公室外自行脑补完了。
呵呵，自我脑补最为致命。
反正李亢在和系统交流的时候，已经成功的隔着办公室说服了他们。
当然他们现在的情况李亢还不知道，现在的李亢一心只想赶紧把系统交代了的事给办了，稳住已经有些暴躁迹象的系统大爷。
“真墨迹，快点的。”
“是是是。”李亢在脑海里点头哈腰的回着，狗奴才模样十足。
但是同时却在机房中却双手负于身后，威严的交代道：“所有人都出去，安全突击检查！”
装，真能装！系统更嫌弃李亢了。
李亢的到来让机房里面的人都紧张不已，上次机房里可是闹过在关键时刻老鼠把网线给啃断了的糟心事，自此以后机房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检查。
但是总编亲自来检查却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机房里的技术员都惴惴不安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磨磨蹭蹭走出门去。
李亢“哐当”把门一关，正准备问系统下一步怎么做时，系统倒先出声了：“把监控关掉。”
机房里有监控，系统不说李亢自己都忘了。
不过怎么关，在哪关李亢通通不知道。
“没用。”系统嘀咕了一声，然后李亢就感觉到自己又控制不住身体了。
接着，他的身体就在不受控的情况下自己动了。
李亢以上帝视角看着自己搬了张凳子走到了房间一角，然后脱下外套，直接盖在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摄像头上。
“……”
穿着短袖的李亢瑟瑟发抖，然后再次顺利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李亢的身体，系统说用就用，通知都不带通知一声的。
行吧，大爷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身体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了，李亢明白只有苟下去才能活！
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在用外套挡住摄像头以后，李亢在系统的指示下，老老实实走到了主服务器前。
“把电源线插到你身上，你把手指伸进服务器的电源孔里。”系统命令道。
这可是220v！李亢不干了，再说了他身上又没有接口，往哪插电源。
然而李亢刚打算反对，就发现自己又控制不了身体了。
本想努力挣扎一把，可是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让他放弃了所有的想法：“臭小子，再叽叽歪歪我夺舍了你！”
李亢瞬间安静如鸡，任凭系统摆弄。
他眼睁睁地看着系统拔下了主机上的电源线，然后……把电源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还塞的挺深。
虽然恶心的感觉自咽喉涌出，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系统没那么变态，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做。
不然……
想想就很吓人。
预想中万分之一的触电可能没有发生，他的手指也被系统控制着，放进了原本插着电源线的位置。
随后一阵过电感从喉咙流到指尖，李亢眼睁睁的看着胸前的那块木雕神像不受控制的自他胸前浮起。
嘶～
情形有点诡异。
就在他的寒毛微微颤抖时，那木雕神像永远紧紧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明亮的两束光柱从神像的双眼中射出，这两束光柱夺走了李亢所有的心神，让他的灵魂都深深陷入其中。
然后，这股光柱就毫无阻碍的射进了李亢的身体里，拼命往里钻。
此时李亢又突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可是他明白现在是系统的关键时期，所以他动也不敢动，连眼皮都不敢眨，跟个木雕泥塑似的定在当场，告诉自己在系统大爷下达下一个命令之前要保持住现在的状态。
塞着电源线的嘴里，流出了一行涎水，但是李亢却不敢擦，任由它从下巴上滑落下去。
那模样傻透了，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系统大爷要干嘛李亢还真的不太清楚。
但是看现在的这个情况，系统应该是对启点系统感兴趣了。
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