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自干没五
“呃……他们主要是看漫画，野比犬雄的漫画，里面配的文字也简单，这些国家都是有简单的华语基础的。而且他们还真有不少人在网站追小说，还是以华文版的为主。虽然说华文他们不太能认，但是毕竟他们曾经以华文为美，所以华文版反而比翻译的不怎么样的英文版更受欢迎。这些人跌跌撞撞的，连蒙带猜，倒也能看个大概。”
“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樊经理吞吞吐吐，面上的笑有些憋不住了。
“想笑就笑，笑完了再好好说清楚。”
樊经理笑了足足有两分钟这才调整好了面部表情，但是话里也全是笑。
“有些华国留学生爱看小说的，就顺手把段落直接翻译出来，用他们的语言发在章评里，关键是这些留学生水平还不错，即便是水平再差也比机器翻译的要强，他们……就扒着火书的章评看，哪本书有翻译看哪本，所以正版率也高的吓人！”
“噗！”
还能有这操作？实在是有些骚了。
国外可不会特意为了启点来玩防盗，正版率高，李亢也挺意外的。
毕竟国际版的收费，可是不低的。
在华国看小说，内容还是主要的，本章说虽然是灵魂但是填饱肚子的毕竟要靠故事，等到了太岛和棒国，直接就放弃内容看本章说了，也是够扭曲的。
怪不得英文版他们不怎么用呢，英文版翻译起来难度怕是要比华文版高上不止一级，留学生们把华文小说翻译成当地语言就已经够了不起了，这样也够用了，没谁会把本来就是机器译的错误百出的英文版再翻译一遍，那不是闲的嘛！
李亢笑过之后，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这里面……可以发掘的东西很多呀。
本来只是向李亢传达一下读者需求并且顺便来混个脸熟的樊经理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已经明显进入状态沉思的李亢，他的笑容越来越僵，在十分钟后终于变成了一张苦脸。
虽然接任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李亢威严日重，樊经理也不敢在这种时候不识趣的继续打扰。
李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模样，反而眉头锁的厉害，手中的笔不自觉的越捏越紧，好像是思绪到了关键时刻。
国际版，大有可为啊。李亢发现自己整日里忙着和一群网文从业者撕国内的市场撕的不亦乐乎，却忘了在祖国大好河山外，还有一片没有开发的处女地正等着他去征服。
棒国和太岛的小韭菜们，真的好自觉啊，有成精的架势了。
华文页面，读者们自发翻译，其他人点开本章说辛辛苦苦的看文却乐在其中，甚至有人想成为作者。
这个影响力，有点出乎李亢意料的大了。
虽然只是影响到了华国周边的国家，而且是因为野比犬雄才得到了这个契机，但是只要能让读者跨越语言障碍喜欢上华国的小说，就证明了网络小说有着自己的独特魅力。
文学没有国界，哪怕文学家有，翻译也会抹平它。
留学牲，这些留学牲真是太可爱了，李亢想给他们都发小红花。
“读者比较喜欢看什么小说？”李亢突然出声，把已经傻站在一旁好半天的樊经理给唬的一愣。
樊经理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李亢是在问他，吞吞吐吐道：“看、看……看修仙？”
国际版之前一直没什么流量，只是个吉祥物罢了，火爆也只在最近几天，樊经理还真没想的起来去调查一下读者的偏好数据。
所以现在李亢一问之下，他只能也模模糊糊的猜测，也是因为他之前不知听谁提过一嘴，说海外读者最喜欢看修仙了。
不能太过苛求，李亢轻松一笑，倒也没想着为难人，他对樊经理理解的说道：“没事儿，不着急。一会儿你去看看哪些书流量高，然后做个简单的分析，明天把数据交给我，至于读者的要求……告诉他们，我们正在讨论研究，很快会有公告。”
公告具体内容会是什么，就看下周在会上讨论的结果了。
李亢对“本章说”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华国版的启点，本章说只是个吐槽剧透玩梗的好地方，而国际版的本章说，更多的承担了帮助阅览的意义。
所以说……本章说在国际版有待加强！
李亢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把他的一些想法写在了一张张白纸上。
眨眼间一周就这么过去了，而这一天国际版重新更新，不但有了英文版，在太岛和棒国也有了他们语言的版本。
当然，仅限网站主页各种超链接和广告。
至于书……翻译的成本太高，就暂时只能这样了。
不过他们改良了本章说，热度最高的那条会以缩略虚幻小字体的形式显示在段落尾部，轻轻一点开就是展开全文，简单易看。
而不是和之前一样，只能点开章末显示是那个数字，然后在一堆评论中间扒拉半天，找出翻译内容。
并且管理员还能手动置顶本章说，这样如果有心只置顶翻译，那读者们看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至于主动帮他们翻？不存在的……给点便利就是极限了好吧。
真翻译了，几百上千万字的小说，一本得多大的成本啊。
请人重新写一本都要不了那么多的钱，启点是要赚钱的，不是去做慈善。
何况虽然机器翻译出来的没人愿意看，但哪怕官方花钱翻译也容易被吐槽，反而网友自来水没人骂还会被夸，哪怕翻译的不咋样，可是大家还是会继续追捧，夸赞。
这是人的劣根性，李亢深谙其中的道理，毕竟他也是其中一员，所以官方翻译，永远不会有。
至于做对照，把精彩本章说直接全文显示，来个双语对比？
那是不可能的，那样做的话官方痕迹太重，吐槽也会因此变多，版权问题也是个大问题。
其中的度，要好好把握事情才能干得漂亮。
托儿出身的李亢对此很有发言权。
604.国外的盗版
给一定的便利的话，读者会觉得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但是若是一次性给了他们太多便利，那官方各种做的不到位的抱怨就会随之而来了。
人性是复杂的，一个合格的托儿要善于利用这些，做最少的事，拿最多的好处。
至于外国人想要写书这件事，之前因为要实名制的原因，外国人自然没法写了，因为发书要身份证审核，而身份证这个东西……他们自然是没有的。
但是跳出原有的框架来讲，这个实名制是总橘针对华国本国所做出的相关规定，国外怎么样总橘也管不着呀，只要作品不发布在国内的版本上就行了。
其实太岛和棒国人写的东西，华国人大半也是看不懂。
哪怕就是看懂了……小白级别的网文现在华国应该也没几个人愿意看了，所以让他们只能在本国的页面发布即可，就可以规避掉华国总橘的规定了。
来问这个的，本来应该也不图赚钱，应该只想把作品展示给别人看，至于签约上架什么的，这个容后再看情况决定吧。
反正最近国际版的几百万用户，每天也能给.asxs.带来了不少外汇。
别小看这几百万用户，在启点还叫终点的时候，尤其是李亢刚刚来上班的那个阶段，总活跃用户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就这，当时终点还算是网文圈的龙头。
和现在一比，那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了。
而且更惨的是那些用户的订阅量，远不如这几百万国际版的用户多，要知道在华国是千字一分，在国外订阅价格可是千字五美分，而且还不享受vip用户折扣。
另外，上次的降价，国际版也没参与，也就是说要在国际版看完一本百万字的小说，价格是……五十美元。
这些本来是因为用户太少所以也就没有弄那些有的没的平白增加工作负担，但是这几天，国际版的销量都顶的上国内的新增订阅的一半了。
一是因为老读者们囤的太多，都在消化，二来即便是新读者订阅，但是同一本书他们千字一分的价格，花的起也只有国际版的几十分之一！
可以说一个国际版的读者，顶的上几十个国内的读者。
就这还是因为他们看书太慢，要慢慢扒本章说看内容，多数人一天看十万字都了不起了，不然这个销量还能再增加不少。
初初进入网文新世界的小白读者，潜力……不可限量！
哪怕他是外国的。
李亢看着新送来的财务报表，眼睛都有些发直。
简直太赚钱了。
启点在国内的潜力已经基本上快耗尽，外面的广阔天地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有了定计，李亢拿出手机调出王奇的喵信：“王部长，一航集体在海外的渠道，能不能……”
他没有直接找季讷言，这种事情让王奇走正常程序就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一航集团，需要宣传渠道直接找网文部不在就好了。
虽然找季讷言可以拿到免费的资源，找王奇得花上一小笔，但是现在启点不差钱，总为这种小事找季讷言，李亢还是觉得怪怪的。
反正只要集团有渠道，王奇也不会卡着他，李亢决定暂时不首先麻烦我方爸爸。
李亢没有贪心，他这次广告投放目标主要放在华国周边区域，主打的牌就是野比犬雄。
国外还有不少人不知道野比犬熊在启点连载，李亢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广而告之。
野比犬雄的读者虽然遍布全世界，但是他的主场还是在非英语系的亚细亚地区，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李亢现在的目标，就是征服亚细亚！
先用野比犬熊勾引他们，再用启点的书库，征服他们，征服他们的钱包！
因为时间原因，留学生自发翻译主要集中在一些火书上，其他的书涉猎并不多。
毕竟这也是个辛苦活儿，看书的人是不少，愿意付出劳动的人也就那么点。
而且主要原因除了因为想推广同时华国血脉的启点之外，更多需要的是兴趣。
而兴趣，往往也不那么持久。
所以李亢决定，用点小手段刺激一下。
世间最刺激人的无非就是名和利，某种程度上来说，色都不如名利更能刺激人。
国际版都是全权授权给启点做的，作者不用关心，语言不通，他们许多事也管不过来，所有书的运营都归启点负责，至于作者们只用安心等稿费就好。
启点也不怎么管这块，说是运营其实一般就是把书上架然后机器翻译一下就得，做的事是真的不多，毕竟国际版也没几个人看，哪怕就只干这点事还是在亏钱运营呢。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野比犬熊，国际版火了。
按现在的火爆势头，到时候一结算稿费，不少作者们应该会收到大大的惊喜。
只不过这个惊喜，要在半年后才能兑现了。
国际版虽然收费贵，但是根据调查现在限制读者的还不是书的价钱，毕竟是个新东西，国外付费习惯也好，作为网文小白，他们还没意识到看书时钱会像水一样不知不觉的流干。
所以国外读者的付费率特别高，而且人均消费也高的吓人，所以李亢觉得，千字五美分的这个价钱嘛……还可以继续维持维持。
反正现在图新鲜，等以后价格真的制约了读者的热情时，再考虑降价也不迟。
顺便还能收获一大波好感和订阅。
国际版的规则，李亢定的随心所欲，完全没考虑市场占有率这回事。
因为不管怎么样，从目前来讲，启点在海外……没有对手！
但是让人担心的是，虽然没有人大规模的盗版，可是最近干活热情高涨的樊经理从留言中偶然注意到了一些信息。
海外已经有一些论坛上已经出现了自家的书，还是翻译版。
虽然量不大，甚至他们连一部完整的小说都没翻译完，看似没什么危害但是这种势头必须刹住，不然等过上几个月这些论坛发展起来了，就是启点的大患。
卧槽，国外都出盗版了！
605.DIY的乐趣
因为这些论坛不止是偷启点的书，连启点的用户也偷，用户直接在论坛上就可以看到小说为什么还要在启点上看，为什么还会去付费？
别说收不到钱了，李亢连流量都没有，启点辛辛苦苦做内容，而那些论坛照搬就行，几乎再不用付出什么。
并且李亢相信，这些棒国、太岛的用户可不会像华国的书友一样有觉悟，为了支持作者宁愿付费，让作者有写下去的动力。
这些论坛如果坐大，可能会让启点好不容易打开的海外市场毁于一旦。
虽然不至于血本无归，但可以肯定的是经济上必然会蒙受巨大损失。
告，告垮他们，在势头刚刚冒出远远没有掀起波澜的时候就要把苗头扼杀！
不然等他们的用户越来越多，说不准官司打起来那些用户还能为这些盗版论坛讲话，反而从道德上指责启点，说他们缺乏共享精神。
这种事听起来玄幻，不尊重版权谈什么共享精神？但是面对华国企业，这个双标很有可能会出现，李亢必须在事情还没闹大时打死对方。
虽然这些狗屁言论没什么用，从法律上判启点输不了，但是那是别人的主场，舆论起势了的话，要解决起来麻烦肯定比现在更多。
防患于未然，李亢下定决心，再次拿出了手机。
这次王奇就管不了了，这种层次的资源，只能联系季讷言了……
“季总，启点的海外版被国外的小网站盗了，求助。tt”
“好，我知道了，你等消息吧。”
看上去很忙的样子，是在开会还是在和女秘书约会？李亢不禁开始想歪了。
他没好意思在继续打扰，但是季爸爸连网站的名字都没问，这是……
要彻底清查然后一网打尽？
季爸爸牛逼，季爸爸威武！
话越少，内容越多。
既然这事季讷言一副大包大揽的姿态，李亢自然不需要再操心，也没必要再操心了。
因为想要搞技术垄断的原因，国外法律上更注重版权，李亢相信对方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季讷言能把他们告到破产。
呵，又不是没有先例。
季讷言在商业领域，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国外办事不像华国，等陆陆续续收到反馈已经是五六天之后的事儿了，彼时启点国际版新的奖励策略也出来了。
对于“小语种”（相对的）国家，本土化困难的问题，他们有了新的策略。
翻译很难，但是挑选翻译的好的却不麻烦，看点赞就行了……
所以在上次的改变之后感觉效果挺不错的，干脆开发了“本章金说”这个新词汇。
这个“金”字儿，确实是十足十的金，国际版充值价格一美分一币，订阅千字五币，李亢给起钱来也大方，能发一条带“金”的本章说，奖励价值10美分的等值币……折合启点币为……咳咳……反正即便是国际版，弄出一条“金”说，也足足能白看2000字儿了，反正李亢觉得自己很大方了。
现在因为读者都是刚刚去看书，被翻译的多的也就那么寥寥几……十……可能百？本。
“本章金说”，并不是对所有的书都开放，李亢参考了一航畅读app的做法，只对一部分优选书开了这个功能。
但是这个优选并不是由官方来选，它功能是需要条件激活的，激活条件就是有章节的本章说达到500条时，这本书的本章说才可以参与评选。
随后就是安排时间了，当然是越热的书，评选时间越靠前。
所以本章金说这个东西，本质上就是鼓励大家在本章说踊跃发言的。
启点也是打着以低廉的价格拿到读者认同的翻译的想法，才有了这个活动的。
顺便嘛……一条只用给十美分，但是参与的人订阅数……咳咳咳咳。
现在还有大量的书没被翻译，只要能得到官方盖章，盖上一大堆“金”字儿，就能白嫖、不对，不花自己的钱看好久的书了。
每本书的评选时间不同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因为读者虽然不少，但是具有能把华文翻译成当地语言能力的人却不多。
而且单单翻译还是不够的，还得翻译的好，翻译的有趣……无形中还真的挺有难度的，这一毛钱，其实不好挣！
但是即便如此读者们却乐此不疲，有的外国人甚至在书评区留言，说自己是抱着字典一点点翻译的，希望能拿到奖励。
这钱对他们来说倒是小事，主要是喜欢书。要能在喜欢的书章评下挂上金灿灿的特别本章说，那是多么大荣誉呀。
尤其是名声最大的白杨，大数据显示，足足有一半儿人跑着去她书底下留名了。
为了不耽误别的书评选，避免人把精力都消耗在白杨的书底下，启点决定把他书被放在了第一批评选名单里。
读者的翻译其实也就那样，说坏不坏，说好……也算不上有多好。
虽然逗比网友偶有妙语，但是整体水平肯定不如专业人士了。
可是大家就是认同这种方式，也乐于参与其中，这大概是自家人干的就是好的那种感觉吧。
或者说，这是diy的乐趣？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就精彩了……
棒国和太岛国由漫画入坑转为书粉的死宅们，几乎刷爆了评论。
因为作者并没有对接国际版，其中的一切都是启点包办，所以最近客服那边相当热闹，人手严重不足。
以前国际版总用户都没有多少人，用户越少，人均成本就越高，所以也就造成了启点国际版那超高的订阅价格。
讲良心，即便是那个价格，启点还是在亏钱玩儿国际版，直到最近才有了转机。
不过虽然是在亏钱，但是他们也还是在尽量维持着，有些东西并不只是用钱来衡量的，它存在的意义远比实际收益要重要，这代表着启点走向了国际。
毕竟这个东西听起来就很有逼格，也确实是启点未来的战略布局之一。
只是这个“布局”布了多年，赔钱也赔了上千万，现在才终于突然发力。
606.张良怎么办到的
因为赔习惯了，也被忽略习惯了，所以当时野比犬熊加入启点，谁都没考虑到国际版会突然爆发。
这也让准备不及的启点，被蜂拥而至的新读者搞的有点焦头烂额。
对国内行情的火爆，他们早有准备且自有自己的抗压能力。
可是国际版就不同了，以往哪怕是用启点海外版的也多是华人，现在各处突然冒出了这么多新人，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语言问题。
之前临时去沪市外国语学院拉了一批学生，这才解决了对话困难的问题。
学生们本来是新手上任，开始只负责帮忙翻译。
但是渐渐的因为人手不足，看了客服工作之后自觉能上手了的学生们渐渐的从客服手中接过了键盘……
客服们腾出手来处理原本的工作，不知不觉中学生们由“辅助”变成了“主力输出”。
和千篇一律，有些犯傻的套路客服相比，这批学生客服处理起问题更认真，且更能理解用户要表达的意思，再加上语言沟通障碍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用户们发现启点的客服突然不坑了。
甚至因为没有那么多规矩，又都是爱看小说的，有些学生还起了兴致和用户们聊了起来。
国际版的用户们顿时觉得，不愧同是华国文化圈的，哪怕是做网文，启点的客服素质都这么高，这么的让人有共鸣。
废话了，这哪是客服，明明都是和他们一样，又爱看漫画，有爱看小说的主。
当然，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发现然后樊经理给叫停了，因为这确实不是个应该鼓励的行为。
毕竟这是官方的正式沟通渠道，实在不适合这样干，聊天这个东西……可以私下来嘛！
不过这件事汇报到李亢这里之后，李亢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这些学生们看网文吗？”
“应该都看的，来我们这里打工也是因为喜欢网文。”
“那……本章金说的评选，他们可以胜任吗？”
公关部樊经理一下子被李亢跳脱的思维给搞愣住了，他不过是汇报加检讨一下学生的不专业让启点的客服显得不那么正式，怎么到了李亢这里反而要把他们搞去评选本章金说呢？
再一想，樊经理也明白了，本章金说只公布了奖励，只是其中的具体规则还没面世，一切都还有可操作空间。
让这群喜欢看小说又有语言优势的学生们来选，说不得挑出来的东西比他们自己评选的质量还要高。
而且这样更让这个活动显得“非官方”。
于是不久之后，一个“高校合作评审团”出现了……
对这群人来说，评选和他们平时看书的速度差不了太多，所以效率非常高，预定时间还没用到一半，原定三天评完的一批书就已经有了结果，连李亢都诧异极了。
这也有点太快了吧？
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学生还不知道人生艰辛，还在奉行效率为王，他们在提前完成工作以后，居然对国际版的翻译也有了兴趣。
加之和国外的书友交流的不错，他们居然开始和外国书友们一起翻译起了这些小说。
质量……还相当不错。
有人建议李亢把这些翻译给直接用上，但是却被李亢无情否决了，他发现国外的网友似乎对这种看小说的形式更加喜欢，还有华文爱好者也尝试着自己动手翻译起这些小说来。
虽然这样让他们看小说的速度变的慢了许多，但是留存率却相当的高。
“先这样放着，等这阵子本章说的热度过了之后再把双语版放出来，双语版还得精修，务必让错漏更少，这是个长期的工作，你们辛苦了。”李亢对着刚刚独立出来的国际部经理交代道。
双语版以后肯定要放出来的，找正规的翻译价格贵质量也就那样，但是找这些学生们却能便宜不少，一些火书的双语版，最终也是应该有的，但却不是现在。
这些学生们，可以挖掘的很多。
又对樊经理交代了一些事，比如多给这些学生们一点关心，没事唠唠嗑，讲讲启点有多好。
“总编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刚刚上任的国际部经理樊经理一挺胸膛保证道。
李亢的意思他明白，现在那些大学生也已经融入进了他的团队，未来继续留下来的可能性也不低。
再加上紧急招聘的专门人才，启点对国际版所图甚大。
樊经理已经想好了，以后就采取官方带节奏＋书友自发维护的模式，让国外书友看着启点国际版一点点完善，让他们充分享受养成的乐趣。
李亢也作了批示，一个月后国际版充值价格不变，还是一美元一百币，但是订阅价格会变，也要进入千字一分时代，不过他们收的……是美分。
即便如此，也是降了五倍了，不过现在订阅热情正是高涨的时候，也几乎没有同类型的竞争，先薅一阵子吧，美分很香的。
高价可以有，但是不能一直有，赚波快钱见好就收，然后接下来赚的就是长远的事了。
一个月后，等账单出来，用户们在意识到看书很贵要省着点看时再降价，就又会有意外惊喜了，启点估计会被称为“良心企业”。
李总编心里的算盘拨的噼啪直响。
万没想到启点现在墙内墙外双开花，在国内订阅略显疲软时，国外又打开了新天地。
启点在正式交到李亢手上的短短一两个月时间里，体量扩大了数倍，影响力的提升更是无法计算。
说实在的，李亢是占了大便宜了。
虽然这其中他改革的功劳不可磨灭，但是一切又不能仅仅归功于他。
这是启点厚积薄发的必然结果，李亢的改革只是让这个爆发来的更快罢了。
其实如果不是国际版的意外收获，接下来启点必然要进入到一段时间的疲软期，订阅会大幅缩水，可能要靠吃老本维持一段时间直到读者消化了差不多为止。
可是如今因为国际版的崛起，反而让营收大幅增加。
野比犬雄，可真是个宝贝呀。
啧，张良真是好手段，李亢更是疑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搞定了野比犬熊。
不过想到张良在太岛时的一系列套路，似乎也……并不奇怪。
607.占便宜的来了
在启点发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陈潇黎也结束了编剧的自学课程，开始尝试着自己对小说进行改编。
《单车》这本书她写了太久太久，中间的经历都能再写一本书了，作品自然是她这个作者最了解了。
再加上不是那些熟稔的老手编辑，剧本上通用的套路她基本没用多少，陈潇黎把剧本写出了不一样的风格。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电视剧的筹备很快完成，甚至《单车》在元旦前就举行了开机仪式。
只是……李亢的收益却迟迟没有到账。
“系统，你贪我钱！”李亢不服。
“呸！”系统确实是忘了，但是嘴上可不能输。
随后……
“完成任务，让启点拍摄电视剧《单车》，奖励感激值5000，现有感激值6000。”
居然这么多？李亢心中一喜，又能换技能了！
“系统，升级一目十行。”
“扣除感激值3000，一目十行升级完成，现有感激值3000。”
这下李亢的技能就全部升级完了，居然还剩下这么多，李亢心里美滋滋的，只要再攒两千，就能兑换新出的打鸡血必备技能——策马扬鞭了！
这要是用在让作者更新上……给刘飞使上会不会直接日百万？
日百万有点可怕，李亢怕刘飞的手废了，估计这个技能提升十倍速度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提升个两三倍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飞现在时速接近一万字，配上这个技能，他的读者就……有福了。
寻常作者爆更就容易水文，容易逻辑混乱，但是李亢猜想既然是系统出品，哪怕速度快，应该也没这些问题。
估计是能保质又保量的优质策马扬鞭！
想到十一月份的任务简简单单，却给了不少积分，理解就觉得系统最近这是良心大大的发现，突然变得这么好了，看来自己的美好生活即将到来！
发家致富就在此时，李亢心里的小算盘拨的飞起。
距离凑够积分还早，李亢随手抽出一本书就准备实验新版一目十行。
“唉。”系统在他心里叹了口气。
这赶着作死的孩子哟！
面对着两难的抉择，系统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
喵信响了，李亢不得不遗憾的放下手中的书，中断了这爽到飞起的一目十行技能实验。
原来是王奇发来的消息，某协主动找上门了。
但是他们姿态颇高，没有联系启点，只联系了他们看得上眼的一航集团。
呵呵。
李亢撇撇嘴，不屑的回了个“哦”。
实在不怪他嫌弃某协，而是某协做的实在难看，平时对启点冷嘲热讽，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但是启点才在国际上打下一点名声，就有人想来蹭热度，摘桃子，这吃相着实难看。
墙外开花墙里香，他们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呢，这群人就来舔国外了，实在是……让人觉得难看至极。
他们这慕洋犬的模样，让李亢也是无语了，不过他们那儿盛产公汁恨国党，有这副表现也不奇怪。
偏偏也就是这些人掌握了国之喉舌，让人实在无槽可吐。
李亢有心想拒绝，他们舔就舔吧，通过启点舔就挺让人无语了。
但是他也无法拒绝，他要是不同意，接下来麻烦就随之而来。
季讷言年轻的时候都被他们骂自闭了，因为最开始的业务是网吧，后来是游戏，还曾经差点形成抵制浪潮，这群人……实在是让人得罪不起。
那就只能认了，他们爱咋样就咋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随着启点的发展，这种事也是必然会发生的。
反而这件事也证明了启点现在的发展越来越好，越来越被主流文学认可了。
虽然这个主流文学圈子……李亢挺不屑的。
诚然，里面确实有很多优秀作品和作家，但也是鱼龙混杂，一些吃着华国饭，砸着华国锅的人，把圈子里的水搅的挺浑。
他们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不少真正的爱国作家都被他们怼的自闭了。
而这次要来蹭热度，去国外扬名的，多也是这种人。
这勉强算是个双赢……吧？
他们要出名，而启点也需要借他们给网文洗洗地，提升提升逼格。
也是为了网文这个本来就是文学形式之一的新分支，被承认确实是文学这种操d事儿努力。
首页横幅拉足三天，把他们百来号人，一起往里面一塞，这个宣传够重视了吧！
而且李亢还准备特意按他们要求的，把这一批人的书在国际版大肆推广。
开个专题链接，点进去满满的外研社全是他们的书，排面十足。
至于有多少人会去看，李亢表示自己不知道，反正宣传效果这种事……只有在网文圈混过的人才知道。
这种二级页面看似大气牛逼，能让多少人看到……就让他们自己想屁吃去吧。
这群慕洋犬都糊到地心了，成天还抱残守缺守着“文学”这个招牌混饭吃，仗着官方的身份指点江山，不但骂启点，还骂国家，骂国人，以此来证明自己有多牛逼。
他们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证明了华国大气。
君不见现在畅销书作者们，加了某协拿个身份之后，谁爱理他们。
价值观不同就老死不相往来，这也是文学圈子里的一种现象。
要是真正有实力的作家愿意来了，李亢反而要躬身真诚欢迎。
现在想去国际版混名声的这些，呵，tui！
不过在这批打秋风的过来之后，还真有几个实力不错的作家主动要求合作。
这倒是意外之喜……
混子虽然不少，但是没关系，启点毕竟算是喜提一批实体作家，虽然只是合作关系，但是其中也有一些精英。
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其实内心里，李亢还是希望能被主流认同。
希望他们以后别老说网文带歪了孩子价值观，价值观这个东西……歪不歪还得看个人，网文的影响真的不大，尤其是无数次秋风行动后，启点的网文其实比那些出版物更干净。
但是在一些人眼里，网文就是原罪。
这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书卖不出去了？
608.系统，谢谢你
想到以后，想到批判的声音可能会变少，网站和作者们的路越来越宽，李亢的眉角都是飞的！
呵，说着不稀罕，但是人家想来那就是对启点的认可，是对网文的认可，李亢能不高兴？……才怪！
不管是怎么样，因着这个，启点算是进圈子了，以后受到的抨击应该会少很多吧？
但也说不准，那些人吃饭砸锅的事干得挺顺，可能因为自己也挂在启点的原因，大概率嘴下留情。
希望如此吧。
喜事接二连三，没过多久12月的催更任务也做完了，一个简单的任务之后，李亢的感激值就积累到了5000。
眼看着技能要换完了，最近事事顺利和女朋友感情发展平稳的李亢，整个人意气风发！
“系统，我要兑换技能策马扬鞭！”
“……”
“系统，人呢，出来”
“……”
“系统，滚出来！”李亢直接开骂。
“来了，催什么催。”
“兑换技能策马扬鞭，扣除感激值5000点，现有感激值0点。”
所有的技能都兑换完了，李亢也有了种圆满的感觉。
“系统，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救了我姐姐，也算是因为你，我才找到了家人，我……感激不尽。”
“矫情！”
李亢胸口木质神像那张僵硬的脸动了动，随后神像的眼睛合上，一声叹息，系统无奈道：“这憨批玩意儿真实诚，让本尊怎么办才好哟。”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即将成功的时候，系统终究还是犹豫了。
处了这么久，他也有点儿下不去手。
其实这几个月里，李亢的改变很大。
系统技能作用于现实，和之前的效果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针见血和慧眼识珠倒也罢了，一目十行反而是李亢最有用的技能了。
有了一目十行，接下来当然是……博览群书！
咳咳，不过这个过程可能要十年。
一目十行技能升级之后，他看了很多书。
这个技能真的很神奇，升级后的一目十行，不但可以背下实体书，还可以让李亢在这个过程里迅速的理解，融会贯通。
他最大的短板是没系统性的学习过经营管理，只凭经验和小聪明干的不错。
可是现在，在恶补了大量的知识，尤其是季讷言给他搞来的自己历年的会议记录之后，李亢学到了很多。
这老板当的越发有模有样了。
就是在陈潇黎面前，李亢也尤其的有面儿。
一针见血一开，就没有他李总编挑不出来的刺！
陈潇黎的书……刺儿挑的有水平，有深度，也挑出了李亢满满的成就感。
那是他女朋友，也是启点最大牌的作者，可是在他李总编面前，就是一只乖乖等着被指点的小绵羊。
《问仙》的剧本在李亢反复挑刺之下，被打磨的越来越好，如果不是李亢挑着刺儿，可能还真没那么快能出来。
每拔一根刺，对剧本都是一次质的提升。
陈潇黎可不是跟《催更大魔王》的那个沙比作者大魔王11似的，别人一挑刺就容易崩，她稳得很。
只是……这个挑刺一次只能一小时，一星期只得一次，如果不是陈潇黎有点“笨”，早就发现其中异常了。
其实在陈潇黎看来，这是李亢恶补了一星期，准备了一星期这才挤出来这么点东西。
她的自动解读倒是让李亢省了不少心。
而且他的毛病都挑的很有水平，这也说明了李亢的鉴赏能力也在飞速提升，陈潇黎还……挺为他自豪的。
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个任务再不做好像就太过分了，所以李亢决定再去套路一下。
咳咳……不，是努力一下。
“妈。”李亢乖巧的帮林茜从厨房里端出一锅汤。
林茜居然洗手做羹汤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啊。
有着自己独立设计品牌，享誉世界，被称为华国时尚教母的林茜，居然会做饭，这个人设有点崩。
要知道，仙女都是不吃饭不上厕所的，怎么可能还做饭！
当然，正常人是不会这样想的。
形象崩塌不是因为精英女性不应该会做饭，这种脑残的女拳言论，而是因为林茜她自己也确实说过，自己从来没做过饭，家务活都很少干。
emmmm……就在八个月前的一个访谈上。
“很少”是个量词，约等于无的那个意思。
但是自从她渐渐的走出阴影后，居然尝试了她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做饭！
这个改变让季讷言尤为欣喜，让之后了解了这件事意义的李亢更加欣喜。
抑郁症患者肯努力做出改变，不再固守在自己的条条框框里，那就代表着抑郁症有了好转的迹象，也有了被治愈的可能。
在没有用药，心理辅导治疗频率逐渐降低的情况下，林茜有此改变唯一的原因也就只有李亢了。
发现林茜在偷偷学厨之后，季讷言还跟李亢进行了一次很长很长的交流。
李亢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有一天，季讷言突然约李亢去茶室见面，就在启点附近。
没错……就是那家和黄崇一起去过的，至今有个服务员看李亢的眼神都带着点小暧昧的茶室……
李亢到那里只用了五分钟，而一身休闲打扮的季讷言懒散的靠在垫子上，已经喝了半壶的茶。
这样放松的季讷言，是李亢从没见到过的。
自从知道他就是季一航之后，洪归雁跟他讲过许多过去的事，那是李亢曾经遗忘，又被洪归雁替他捡回来的记忆。
比如季讷言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李亢还是个婴儿时闹的各种笑话，等等。
从洪归雁的话里，李亢发现季讷言虽然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但是人却是有些惫懒，有些……没什么正形的。
不管李亢无论是从网上报纸上看到的，还是之后的几次见面，甚至是在季家生活下去后所见，李亢看到的季讷言，都和洪归雁嘴里说的不太一样。
他都觉得季讷言是一个板正、一丝不苟的人。
唯一一次见他失态还是季绅去世当天，那个在门口跪着，软成一滩的烂泥似的季讷言。
609.不一样的季讷言
除了那次以外，哪怕是第二天的追悼会的门口，季讷言待人接物都是表情动作恰到好处，那是一丝差错都没有的。
可是那时的他，居然放弃了出门必穿的西装领带，反而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斜靠在软垫上一口茶水一口茶点，吃喝的不亦乐乎。
这还是季讷言吗？
这么……没正形的吗？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李亢一个人在家时候的模样。
“季总。”李亢没敢坐，在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是季讷言没错后，这才犹犹豫豫的坐到了他一旁的塌上。
李亢张了嘴，很想问季讷言几个问题。
“你是病了、抽风了、鬼上身了还是吃错药，或者是忘吃药了？”
但是这些问题，显然不是他目前这个身份该问的。
人家是一航集团老总，他一个演儿子的，问这些未免有些……越界了。
虽然亲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是季一航，但是现在面前这个人……他的亲爹，却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的。
阴差阳错，再加上季讷言的自我解析，李亢的身份一直没有告诉他。
其实本来他应该早就知道了的，在答应他假扮儿子的第二天李亢和洪归雁都有些忍不住了。
但是季讷言让却警告李亢，不要有其他想法，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把这场戏给演了。
本来洪归雁就对他有怨气，这事儿这样一搞，当时真的快当场发飙了。
所以满腔同情变成了怒火。
而且等那阵子的难受一过去，他们俩反而也想看看，作死的老季能把自己作成什么样。
何况洪归雁对季讷言也有怨气，攒了二十年的那种。
二十年前，他在带走季一航的时候跟洪归雁保证过，说会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然而洪归雁苦等了二十年，季一航都没回家，李亢也不是季讷言带回来的，而是他自己找来的。
在洪归雁看来，反正舅妈以为李亢是亲儿子，为了让季讷言演的自然，洪归雁就决定不冒险了。
就当是……对他的惩罚。
这事儿，李亢也双手赞同。
因为他现在渐渐找回的记忆中，依稀记得他们吵架原因是季讷言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最后居然因为嫌弃孩子吵，偷偷溜去酒吧喝酒，这简直太不靠谱了。
更不靠谱的林茜就这样提溜着三岁的李亢，直接找到了酒吧。
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两个漂亮姑娘都差点钻进季讷言怀里了。
当时林茜就炸了。
季讷言也委屈，他听人说这个酒吧自酿的酒很不错，只想偷偷来喝两杯而已。
可是这才刚刚喝了两口酒，就有个姑娘直接把一杯果汁往自己身上浇，老婆带着儿子来的时候，那个姑娘和她的同班，都在自己的抗拒下非要帮自己擦干净！
他对她们俩完全是没想法的好吧！
知道林茜是误会了，可是自己也有错，不该大晚上的偷偷溜出来。
明明说好了进行一次只有一家三口的亲情之旅，和已经不小了的儿子培养培养感情，免得让他把爹妈是谁都给忘了。
可是临到头，自己却嫌弃儿子太活泼太闹腾，吵的人头疼，就那样不负责任的把儿子丢给对他更束手无策的老婆，自己偷溜出来喝酒。
应该把儿子锁在房间里，单独带老婆出来喝酒，那不就没毛病了？
经过了深刻的反省，季讷言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所以在一开始时，他是低着头乖乖挨骂的，季一航就在一旁吮着手指，开开心心的看热闹。
其实他出来喝酒本也没啥，林茜带着季一航过去时也没有生气，她只是……也听说了这里酒不错，所以才想来试试的。
但是带着孩子没法脱身，左等右等季讷言也没回来，所以就这样带着孩子直接去了酒吧。
反正孩子以后总会经历这些的，这个酒吧听说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提前让他见识见识也没毛病。
思想新潮的林茜，就这样干了。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娘儿俩一进去就看到那么刺激的一幕。
所以在酒吧门口，一直闪烁的霓虹灯下，林茜把季讷言骂了个狗血淋头。
季讷言足足忍了五分钟，但是一切在林茜喊出“离婚”两个字时，场面逐渐失控了……
两人对骂了起来，季一航也吓到了，刚刚还在看热闹，但是现在只剩下嚎啕大哭了。
奶奶骂爷爷见得多了，也习惯了，但是吵架他却是从没见过的。
两人在酒吧门口吵了个天昏地暗，孩子的哭声，两人的互相指责声让周围围了四五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
越吵越心烦，季一航的哭声简直是坏心情最好的催化剂。
季讷言知道自己有错，和林茜的战斗渐渐落了下风，自觉丢了面子，又被“离婚”刺激的怒火大胜的他，就把气撒在了看着父母吵架，吓得哭闹不休的季一航身上。
“闭嘴，吵死了，看到你就烦，滚！”
喝骂下属的话张口就来，然而季一航可不是他下属，他只是个三岁、没怎么受过委屈、被爷爷奶奶和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
于是……
孩子丢了……
母亲死了……
老婆病了……
父亲……也不认自己了……
在孩子丢了之后，季讷言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
自此，二十年来，行事再无差错。
然而他再一丝不苟，孩子终也回不来了，破碎的家庭伤痕也永远无法抚平。
季讷言就这样惩罚着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时间久了，也早就习惯了这样。
可是昨天，林茜居然在学厨。
虽然孩子还没找回，从所有的证据看来……似乎是永远找不回了。
但是季讷言却觉得人生有了新的希望。
崩坏到死的日子，终于有了好的改变吗？
越想越开心，这开心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少，到了第二天反而越来越浓。
他在这一刻决定放松一下，就一天。
所以他换下了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衬衫，换上了一套休闲装，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启点附近。
610.别把老季气死了
车开过来，正好发现面前有个茶室，他就让保镖自己一边玩儿去，自己则放松了硬挺了二十年的背，随意的走了进去。
一个人喝了半壶茶，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思索再三才终于明白，最牛逼的时候，没人听自己吹牛逼才是遗憾。
他少了个见证者。
喵信一下，马上就到。
李亢真是个合格的下属，也是个……好儿子。
可惜了，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但是没关系，林茜把他当亲儿子就好，三人之间的相处和亲人也没差了。
看着宛如自己母亲年轻时的那张脸，季讷言歪了歪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头发被支着脑袋的手蹭的更乱，模样看着就更不正经了。
他斜着脑袋看向李亢，看了好半天，终于张口说话了：“李亢，咱们来重新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啊？”这抽的什么风？莫非要把启点收回去不成？
这样未免太过无耻！
现在启点发展的很好，野比犬雄的作品刚刚上市引发了一阵热潮，公司比之前值钱了好几倍。
李亢第一反应就是季爸爸后悔了，要来摘果子。
季讷言看着有些紧张的李亢，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姜还是老的辣嘛！
孙子，谁稀罕你那点儿家当，老子差你这一个公司？！
他好笑的摇摇头，心里的紧张却减少了不少。
清了清嗓子，季讷言的面上u额恢复了以往的自持和严肃，严肃的对着李亢问道：“所以，要不要一直当我的儿子？”
“？？？”画风突变，李亢一脸懵逼。
“咳咳。”季讷言面上尬色更浓：“那啥，你妈……额不对，我老婆挺喜欢你的，要不要……一直演下去？”
这句话的语法，单独放出来绝对是有问题的，但是这样听起来似乎有很合理。
同时，李亢看向季讷言的目光就像看个智障，亲儿子就在眼前，你却让他继续演假的？
看到李亢的眼神，季讷言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开始加码：“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亿现金，还有股份。一航集团的股份，我也可以给你一部分。”
我去，季讷言不是传说中的股份控吗？
宁愿不上市圈钱，也要把股份牢牢的握在手中的那种葛朗台。
能给现金的，绝不给股份。
虽然会有一定的员工期权，但是这其中限定颇多，而且多是给一些子公司的，在集团里，想拿到股份几乎是做梦。
现在，季讷言居然说愿意给自己股份？讲真，这么大气，让李亢都有点感动了。
“您，想让我继续当您儿子？”
我就是你儿子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就凭季讷言这么仗义，这么喜欢自己，李亢都决定不计前嫌认了这个爹了。
“嗨，不是我。”
这话一出，李亢的脸就黑了。怎么了，难道是当儿子当的很差，您瞧不上了是吧？不是因为我妈就认我，你是不是还准备换一个？
季讷言接下来的话，无疑是佐证了李亢的想法：“现在你妈病情稳定了，眼看着越来越好。我想这都是因为你，我……不想让她再次伤心，我们的合约延长，你就真的当我儿子好不好？”
说完季讷言就紧紧的盯着李亢看着，说实话这一刻他紧张了。
手心都在冒汗，背后也渐渐濡湿。
季讷言从来不打感情牌，谈生意就是谈生意，而这次为了林茜，他甚至想求求李亢，求他答应，别让林茜好不容易好转的病情再次恶化。
心中纷乱极了，他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在喝了一口茶的同时，快若闪电的擦掉鼻尖上刚刚钻出来的汗珠，然后放下茶杯，继续盯着李亢，期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李亢不同意，他该怎么办？
“五百亿，一航集团股份？”李亢笑了笑，似乎在思考。
在季讷言的注视下，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后笑道：“算了吧。”
季讷言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爬满了失望，李亢觉得好笑，决定不在钓着亲爹了，他直接把剩下的话说完了：“钱和股份就算了吧，我既然已经收了您的好处，拿了启点，就会遵守约定一直演下去，演到您说可以了为止。”
看着季讷言眼中重新焕发出来的神采，李亢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笑。
本想过阵子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季讷言实情的，但是既然他现在都这么要求了，非让自己演自己。
那……不如等到自己和陈潇黎结婚生子，然后抱着孩子，拿着自己留在老宅子里婴儿时期的照片对着季讷言笔划道：“季总，这孩子长的这么像季一航，不如您去和他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您家亲孙子？”
画面太美，李亢不禁笑出了声。
季讷言脸色微黑的看向他，李亢的笑声里，他听出了嘲讽，很明显，是对自己的。
自觉有些丢脸，季讷言的气压有点低。
但是老头子气就气了，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他李亢可不惯着，没空照顾季讷言的情绪，李亢继续脑补，孩子……要和自己小时候长得像才是，那样当时的场景才足够好看。
不过……要是像陈潇黎就更好了，陈潇黎那么好看，孩子像她肯定不会差。
想到这个，现在和陈潇黎之间八字才刚刚只有一撇的李亢心思就走歪了。
“嘭！”季讷言放下茶杯，很明显有点生气了。
走神归走神，在自家老爹面前想女朋友确实有点不地道。
此时并不是yy的好时机，李亢及时止住了幻想，并改为盘算什么时候去帝都一趟。
真的是……有些想念了。
呵呵，呵呵呵。
再看季讷言，李亢觉得以往让人不太敢亲近的他，现在却让自己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爸。”李亢这一声叫的季讷言有些楞。
“嗨，季总，既然您都让我一直演下去了，我不在妈面前也这样叫了，提前熟悉熟悉，免得什么时候露馅了。”李亢这是主动服软递台阶了。
他现在可不想继承遗产，别把老季给气死了，还是给他个面子吧。
611.有了孩子老公就是牲口
闻言，季讷言脸上有有了笑意，那笑暖暖的，看起来竟有些像普通人家的父亲一般，他对李亢温和点头道：“嗯嗯，应该的，以后就这么叫吧，季总什么的不开会就不要那样喊了，就叫爸！”
父子两人就在这间茶室里开始聊起了家常。
季绅走之前过的好不好，洪归雁和他平时是怎么处的，这些季讷言早就知道的事情却还是问了一遍又一遍。
李亢也怀着心思，不着痕迹的问了问他们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然而从季讷言的言语中，李亢发现老妈过的很苦，而面前这个男人，好像过的还挺好的。
啧，果然是抛妻弃子去酒吧被两个妹子投怀送抱的渣男，全家就属他舒服。
那就等着直接认孙子吧，儿子什么的……还是算了！
想到两个多月前和季讷言的对话，再看着大喇喇的坐在餐桌上等饭吃，完全没有帮个忙意思的季讷言，李亢就嫌弃。
除了会挣钱，你还会个啥？
帮忙都不会，要你何用！
但是论挣钱……李亢确实又不得不服季讷言。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两人是在相同的条件下，他干的可能还不如自己呢。
自己上大学就用笔……不对，用键盘写出了孤儿院的一片天，工作后更是自食其力先是买房，后来又当上了亿万富翁。
季讷言就是用爷爷给的启动资金钱生钱成功了而已，自个儿这样的才叫白手起家！
就是没机会超越季讷言有些遗憾啊，这也是他还想继续抻抻季讷言的原因之一。
等我超越了你，我们俩到时候再仔细算算，谁该叫谁爸爸，你要让我叫爸爸，得先为你当年的那一通吼，对哥道道歉再说其它！
这样想着，李亢就“咚”的一下把整口锅垛在季讷言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爸，喝汤。”
说完就又进厨房帮林茜的忙去了。
父子……没有隔夜仇。
emmm……隔年就可以有了啊，隔了二十年就更可以有了。
漂亮！
妈妈美丽优雅知性可爱，又那么让人心疼，自然是要哄着，平时没什么用，就连做饭都不会的爹……李亢看了眼只知道埋头吃饭，连在合适的时候拍拍马屁都不会的季讷言，心里又是一阵嫌弃。
要他何用。
“妈，你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李亢适时的表现出一脸满足。
哪怕这菜的油盐都是他握着林茜的手加的，不然一准超量，但是他还是觉得老妈做的饭，只比院长妈妈差了那么一点点。
比陈潇黎做的都好吃！
林茜的脸上笑开了花：“你喜欢就好，我有空了就给你做！”
李亢看着自己都已经如此表现，还是毫无反应埋头喝汤的季讷言，心里就更是嫌弃了。
捧哏都不懂得当，你平时就没观察一下别人是怎么拍你马屁的？
暗示不行，引导也不行，那就只能明说了，李亢在餐桌下踢了季讷言一脚道：“爸，你别光顾着吃啊，妈辛辛苦苦做了饭，你不得感谢一下？”
“啊？”季讷言咽下了嘴里的那口汤，这才顿悟自己没有及时跪舔。
“老婆做的真好吃，手艺真棒，谢谢老婆，老婆辛苦了！”季讷言赶紧夸道，话说的跟作报告似的，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
可以看出来，他平时真的没怎么说，话一出口就让人觉得都是套路。
差评！
李亢一阵嫌弃，这样的马屁听起来毫无诚意，怎么就不知道跟自己学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话的人不对，还是因为头道马屁被李亢抢了先，林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小口的吃着饭。
果然，有了孩子之后，老公就是牲口。
季讷言看到这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酸了。
李亢倒是解气，自个儿老妈二十年前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母亲，现在这样倒是让他觉得也不坏。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伤痛，在互相见不到的那二十年里，大家都各自成熟了许多。
除了越来越没眼力见的季讷言！
气氛正好，李亢适时的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妈，我看好多人都想让你再办一个新品发布会，你有计划吗？”
“有啊，赶在给你带孩子之前，我再办一场最后的发布会，然后就退休给你带孩子。”
“咳咳！”李亢刚刚喝进嘴里的汤冲进了肺管子，咳得差点吐血。
满桌的菜……大概是不能吃了，万幸他们身上都没溅到汤水，还好。
“妈……”李亢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林茜很善解人意：“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是没钱花了还是和女朋友相处出了问题？”
“……”
我一个亿万富翁会没钱花？小看谁呢！
我女朋友爱我爱的不得了，怎么会出问题！
但是面对母亲，李亢可冷不下脸来反驳，只是为难的说道：“妈，我们公司想办个规模大点的年会，但是没什么压轴的人……”
李亢话说到一半，季讷言就插嘴道：“你想请谁跟我说，什么明星都给你找来。”
“……”李亢现在讨厌死自己爹了，老爸太有能力，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似乎不怎么好用啊。
瞪了季讷言一眼，李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我不要明星，我就想让我妈在年会上办一场新品发布会。”
“你妈的新品发布会在时尚圈是个大事儿，可是你们公司是做网文的，不搭界呀。”季讷言继续拆台。
季讷言你够了！
呵，大家互演了小半年，怎么觉得季讷言季总你是越来越喜欢多管闲事了，刚开始的高冷去哪儿了？被季一航吃了？！
我找我妈帮忙，关你什么事儿？非要插手不可。
还好，林茜够给力。
很明显，李亢还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对于儿子的要求，林茜自然不会反对，季讷言立马就拉满了仇恨。
不止是李亢的，还有林茜的。
一航集团老板季讷言在线作死，点击进入直播间，高呼666即可得到高清视频。
emmmm，李亢很想联系王子成，一起赚这一笔。
612.女装大佬
果然，林茜眉毛一横，放下了手中的汤匙。
汤匙落碗时清脆的一声“啪”，让季讷言微微一抖。
“呵，你这意思是说，我落伍了？办个新品发布会都没人关注了是吧。”
季讷言无言以对，这话不好接，他求助的看向了李亢。
李亢忍住笑，想想季讷言刚刚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有点无法反驳啊。
不过接下来，李亢就是灵机一动，满脸依恋的对林茜道：“我想在那天穿着妈给我做的衣服和你一起登台！”
为了任务，李亢豁出去了，简直是不要碧莲的在撒娇了。
话题也完美转移，算是救了季讷言一次。
果然，林茜眼睛一亮，已经忘了骂季讷言了，她欣喜的看向李亢道：“宝宝，我再去给你多做几件去，你小时候我还想把你打扮成小公主的模样，可是你太瘦了，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气质。”
说完，林茜自觉失言，嫌弃儿子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公主？……”李亢被雷到了。幸亏自己小时候挑食，不然现在估计至少得多上满满一个相册的黑历史出来。
这特么，该怎么接话。
李亢觉得纵使舌头再溜，这话也没法接啊。
气氛逐渐走向尴尬，季讷言想笑又没敢笑，在一旁憋的很辛苦。
而林茜恍若未觉，她一贯认真起来就顾不得别的了，现在也是如此。
回忆起往事，她虽然有些惋惜，但是接着上下打量了李亢好久，越看眼中惊喜越多，最后像发现了宝藏般的说道：”宝宝，你现在这个模样，打扮成女生应该很好看，一会妈妈就给你设计出几套女装，到时候你出场一定惊艳全场！”
女装？！
亲妈？！
还穿着参加自己公司的年会？！
李亢要疯。
但是却不敢直接反对。
林茜难得有兴致，这么直接打击是不是对她精神状态的恢复不太好？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李亢看着季讷言，觉得他……长的似乎还挺帅的，中年老帅哥，最有魅力的时候，似乎女装应该比自己好看。
看着李亢越来越放光的眼睛，季讷言知道一准没好事，他赶紧缩了缩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万一李亢个贼小子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林茜又感兴趣，他二十年来对林茜百依百顺已经习惯了，他可能……不太会拒绝。
那场面简直太美。
还好，林茜的注意力都在李亢身上，对季讷言这块帅老腊肉早就已经审美疲劳了。
李亢也并非真的不是人，想是想，但是说出来这么坑爹倒是不会。
看着林茜炯炯的目光，李亢虽然想拒绝，但是那话却说不出口。
也许在设计师眼里，真的是没有性别？
不对，不对，李亢及时反应过来，没性别怎么想让自己女装？
所以他还是咬咬牙，不是很坚定的拒绝道：“妈，我不能女装，毕竟是我公司的年会，老板不能那么出格。”
林茜想想也是，年会女装出席虽然在她看来没什么，但是在一般人眼里确实不是那么的庄重，最后只能惋惜的说：“那好吧，不过妈给你做上几套，咱在家穿！”
就跟自己很想穿似的！
闻言李亢几乎蹦起来反驳道：“妈，我不想女装，我取向正常。”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尊重你。”只是林茜的眼神里，分明写着遗憾。
“妈，等什么时候我把女朋友带来，到时候你给她做衣服。”
既然那么想做女装，那就给陈潇黎做吧，李亢只能这么安慰林茜了，不然怎么办，自己真的女装吗？不可能的。
“好呀！”林茜早都想见了，只是出于对李亢的尊重，总是拐弯抹角的提，不明说，她兴奋的一拍手：“我给她做男装！”
“……”
季讷言半天没被搭理，虽然免去了女装之危，但是被忽视总是有点难受，只能默默的吃起了菜。
只是菜刚入口，才想起这菜……似乎被李亢的口水无差别攻击过。
于是季讷言苦了脸，不过想想，好像、可能、也许也并不恶心。
嚼吧嚼吧，季讷言还是把菜吞下了肚。
看着还在开心的交流着的母子二人，季讷言再次伸出了筷子……
一口也是吃，两口还是吃，自己还没吃饱呢。
有了老婆忘了娘，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人生常态，毕竟季讷言也曾经忘记过季老夫人，成天黏着林茜死皮赖脸的追过。
所以他……决定忍了。
虽然这个比喻似乎有什么逻辑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他彻底认清了一点，自己在食物链最低端。
又仔细品了品嘴里的味道，啧，这菜，还怪好吃的。
商量好了年会的事，林茜却有些犹豫：“宝宝，我现在没多少作品，赶在过年办发布会，会不会太赶？”
距离过年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距离年会更是只有大半个月了，哪怕以林茜的地位，筹备一场发布会的动作会很迅速，可时间依然紧。
闻言李亢问系统：“系统，完成任务对作品数量有要求吗？”
“有。”
“那……”李亢皱了眉，不过想到才得到不久的新技能，似乎有了解决办法。
他再次向系统确认道：“系统系统，策马扬鞭有没有副作用。”
“本尊的技能怎么可能有副作用！”系统愤怒了。
呵……我就听听罢了，对人身体是没副作用，但是连锁反应总能把我坑死。
想到每次做完任务，总得倒霉一下李亢就是一阵气，但是他还是理智的没有反驳。
搞不过就是搞不过，现在发脾气一时爽系统搞事情坑自己那就呵呵哒了。
见李亢还是犹犹豫豫的有些担心，系统主动多说了几句：”策马扬鞭是在于给予对方精神上振奋，这种刺激不但没坏处还能让人变的积极。”
“让人……变得积极？”变得积极，那可不正好是对抗抑郁症的良药吗。
“用，对林茜使用技能策马扬鞭，赶紧用！”
“林茜并非宿主的员工，技能使用失败。”
“……”
卧槽，，坑爹啊！
613.我女朋友真好看
“妈，来启点挂个职吧，艺术总监怎么样？”
“据我所知，启点没有艺术总监这个职位吧？”毫无存在感好半天的季讷言出声了。
专业拆台子的！
李亢瞪了他一眼，瞪得季讷言莫名其妙，他话是对林茜说的，但是眼神却钉在了季讷言身上：“现在有了，不行吗？妈，你来吗。”
“行……吧……你的公司，你说了算。”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吗？”李亢内心吐槽。
林茜看着在较劲的父子二人不由笑出了声，宠溺道：“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受李总编的邀请，在启点担任艺术总监了。”
“成交！”
“系统，对启点的新任艺术总监，林茜女士使用技能策马扬鞭！”
“技能使用成功，使用对象：林茜，使用时间：一个月。”
刚刚使用完，林茜就是激动道：“宝宝，我突然爆发出了好些灵感，我要去工作了。”
说完林茜就起身，准备上楼。
“妈，不着急，吃完饭再说。”但是李亢一摸盘子，却发现盘子已经半凉，再看满桌汤水，似乎……emmm……被自己喷了个遍。
李亢老脸一红，按住了林茜欲动的筷子，把盘子一端道：“菜都凉了，我去给你们下点青菜面填肚子算了。爸，你……”
正准备问季讷言要吃一大碗还是一小碗，就只听一声饱嗝传来。
“你就不用了吧。”
照顾中年老男人的面子，李亢机智的临时改了口。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吃吧。”
季讷言摆摆手起身，进了书房。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这种感觉，还挺温馨的。
简简单单的青菜面，撒了点葱花滴了两滴香油再丢了几粒盐。
清清爽爽味道也很不错。
这里的面条很劲道，咬在嘴里弹性十足，也不知道在哪买的。
李亢呼哧呼哧吃完一碗面，然后就自告奋勇的收拾残局。
他推着林茜往楼上去，坚决不让她干活，而是让她尽快把脑子里的灵感转化为作品。
毕竟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林茜依言进了工作室，她也确实有满脑子的灵感亟需转化。
隔天是周末，妈妈在忙工作，爸爸也在忙工作，只有李亢一个人无所事事。
年底了看着别人忙工作的李亢乐呵呵的坐上飞机，直飞帝都。
例行看女朋友去咯～
李亢上周刚刚去过帝都，他们通常隔一周见一面，所以按理来说这周是不会去的。
可是李亢却偏偏去了，看自己的女朋友，还需要定时吗？又不是探监！
所以李亢果断的向帝都大学方向走去。
陈潇黎说了，这周末会在学校排演，为了学院的新年晚会。
正好，去看看嘛。
嘿嘿嘿。
帝都大学，李亢现在可是相当熟了。
南门边，榕树旁，小礼堂。
陈潇黎就是在那里排练的，李亢悄悄地把厚重的门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闪身就溜了进去。
早就找黎果果打听了地方，一点儿都没惊动陈潇黎，李亢就是来送惊喜的。
他们今天的彩排比较正式，要走一遍流程，李亢钻进小礼堂，在被人注意到之前，挑了个角落的位置，乖乖坐好等着看。
陈潇黎没有节目，她是主持。
人美个高气质好，有些东西陈潇黎想推也推不掉。
尤其是这种只有研究生参与的活动，能出挑的人就更少了，这次是连老师都找上门求帮忙，她只能无奈答应。
还好，活动不算麻烦。
因为这是经管学院和别的几个什么学院的研究生新年晚会，所以活动并不算盛大，只能说是一群人闹闹而已的程度。
不那么正式，但是很欢乐。
节目有意思，主持人更有意思，反正李亢是这样想的。
她雪白胜雪的肌肤配着鹅黄色的礼服，显得高贵雍容，这样的陈潇黎，让李亢移不开眼。
真，漂亮，我的，女朋友！
这时候必须用战神体，否则不足以匹配李亢那颗自豪又飞扬的心。
李亢足足偷窥了一个多小时，但不爽的就是每次主持人报幕只有那么短短的十几秒，几十秒。
思念被切成片，每次刚刚得到那么点儿满足，陈潇黎就又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深的渴望。
她下一次出现还要多久呢？李亢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在数。
在陈潇黎下台的间隙里，他还信马游缰地yy着，emmmm……这套衣服不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带回家，让她穿给自己好好看看……
李亢的心思有点儿活。
当然，他的内心早已知道结果，这个想法他提都不敢提，只敢在自己瞎想。
因为只配睡沙发的自己，是在想屁吃。
咳咳……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不过还好，电梯间到沙发，那是质的飞跃，李亢很满足了。
反正每次从沪市出门去帝都时，李亢当着爸妈的面都是昂首挺胸，一副去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虽然骗不了自己，但是别人是能骗过去的，林茜都在计划他们一不小心整出个孙子的后续计划，这样……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何况……
陈潇黎并不是不愿意……
咦？李亢赶紧捂住嘴，止住了接下来的联想。
就是时机不到，绝不是因为自己太怂了。
彩排和正式演出不一样，走流程的过程中会不断的出现问题再解决问题，一趟下来花的时间远比正式演出的更多。
虽然女朋友很好看，但是坐久了之后暖风还是吹的李亢昏昏欲睡。
欲睡，那就睡吧，眼睛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闭了起来。
李亢是被冻醒的，一觉醒来小礼堂里已经空无一人。
不但女朋友没了，空调也早就被关了。
凄凄惨惨戚戚，李亢鼻子一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这天儿，真冷！
问了陈潇黎，假装自己是在例行关心，原来她结束排演后跟着同学们一起去吃饭了。
李亢也没说自己来了，免得陈潇黎她因为自己在等吃的不尽兴。
打听到了地址，李亢就慢慢向那走着。
一公里半的路，十几分钟。
等自己去了应该差不多吃完了吧。
李亢盘算了一下，不急不缓的向那走着。
614.始乱终弃
趁着系统心情不错，李亢赊了十点感激值，没有利息的那种，临时把自己和陈潇黎的位置给在地图上做了标注。
实时显示，不怕人走。
系统终于肯做个人了，第一次享受到额外便利的李亢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
但是李亢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时间把握的不错，刚刚慢悠悠的晃过去，红点也开始动了。
“吃完了？”李亢一急，不由加快了脚步。
看到招牌的时候，陈潇黎也刚刚走出大门。
这时间把握的，绝了！李亢给自己点了个赞。
陈潇黎并没有玩什么“不要让人知道我谈恋爱了”，“我们的恋爱游戏悄悄进行”，“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在外面我依然要保持单身”……等等这种无聊的游戏。
装单身挺没意思的，也不利于秀恩爱，所以在确定关系以后，她牵着李亢的手，在学校的湖边漫步都不知多少次了。
看到李亢，陈潇黎微愣，随后就展颜一笑，开心的迎了上去。
李亢也张开双臂，微微向前伸出双手，等着陈潇黎投怀送抱。
一星期不见，确实都很想念。
“咦？启航！！！”
就在李亢含笑看着越来越近的陈潇黎，准备把她拥入怀中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李亢和陈潇黎都震得一愣。
陈潇黎也赶紧小小的后退半步。
叫李亢不奇怪，叫启航……这就有点意思了。
熟人？
网文圈的熟人？
李亢循声望去，在陈潇黎背后五六个身位的地方，一个长相普通但是颇为可爱的女生正在往他这边冲。
这是谁？？
李亢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是，在这张脸跟自己距离即将突破一米的人体自动防卫线时，李亢终于在大脑词库里面搜索到了与这张脸对应的名词——我是小小小仙女，绿站笔名为水袖的一个作者。
记忆不算差的李亢没有第一时间对上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以前只在朋友圈的照片上看过这张脸。
而且吧，当时仅仅是为了收集任务目标信息，并没有刻意去记她的模样。
能在二次元变三次元时，在几秒之间认出她来，只能感谢我是小小小仙女真是个良心小仙女，没有熟练运用各种p图软件，发照片时是少有的无修党！
原来她的脸真是长这样，跟陈潇黎比还是差远了。
在小仙女冲到李亢面前顿住之后，李亢心里闪过这一句吐槽的话。
当然，他的下一句就是……这下完了！
因为我是小小小仙女至今躺在李亢的黑名单里，很是……安详。
自从任务做完之后，李亢就小手一抖，再没把她放出来过。
可以想象面前这个满心欢喜等着李亢签她，然后接机接近白杨的人，当时是有多么的绝望和……愤怒。
李亢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幸亏她手里没刀，不然……自己的命就危险了。
咳咳，目前的情况要怎么处理。
李亢看了看陈潇黎，她已经离自己好几步远，站在一根柱子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总编掉马的一幕。
我是小小小仙女知道李亢就是启航这件事并不不意外。
毕竟，作为启点的现任总编，曾经晋升最快的主编，他的大头照可是也挂在启点页面上的。
虽然没多少人关注就是了。
不过面前这个一心想要攻略白杨，又被他拉了黑的“我是小小小仙女”关注他，丝毫不奇怪。
这是……来找自己报一拉之仇的？
李亢对陈潇黎使了个眼色，陈潇黎含笑站到一边看戏，更是神情淡定。
可不能让陈潇黎参与进来，万一让面前这个比徐申还狂热的女人知道陈潇黎就是白杨……那他可就亏大了！
危机感必须时时要有，当时陈潇黎还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就下意识的帮她挡桃花。
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这种烂桃花必须更要挡！
不管她皮囊如何，当时惦记白杨的事，李亢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更记得这人夸陈潇黎长得好看，这要是让她知道俩人就是一个，那还了得？
他和陈潇黎一南一北，两周才能见一次面。
要防，必须要防！
后面的同学跟陈潇黎打完招呼就散了，只剩两个女生在一旁看着明显凶神恶煞状的“我是小小小仙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矮个儿的那个犹豫半天终于开口问了：“吴秀秀，你……”
还没说出来，吴秀秀就对她俩一挥手，略带点凶神恶煞的模样说道：“你们先走，我现在，呵，有点事。”
她找李亢有点事，还要找找李亢的事。
他们俩之间，事儿大了！
“启航大大，还真是巧呢～”
吴秀秀一个媚眼飞来，闪的李亢一阵心虚。
悄悄向右边斜了一下眼睛，果然，原本含笑的陈潇黎脸上显出薄怒。
然而接下来吴秀秀就更作死了，她说完那句话，就迈着猫步走近，同时把右臂往李亢肩上一搭，显得亲密异常！
不能忍！
陈潇黎已经抬起来一条大长腿正要往他们这冲来，看那高度和气势，明显是要来碾压吴秀秀的。
可能……顺便一起把李亢给压了。
“嘶。”李亢心中一虚，想要过去解释，可是吴秀秀正粘着他，走不脱啊。
“启航大大，黑名单里，好冷哦。”
吴秀秀的这一句话，让陈潇黎收回了腿。
紧绷的嘴角和缓了许多，已经拉黑了？那就不是李亢的问题了。
一个被拉黑的女人没有什么威胁，李亢那么好惹人觊觎是正常的，就给他留点面子让他自己解决吧，陈潇黎低头看了看自己玲珑的身段，瞬间自信了许多。
跟这个小矮子相比，还是自己更配李亢些，于是又在原位置气定神闲地站定了。
她，继续看戏！
李亢面对吴秀秀看似撒娇实则质问的话，只能尬笑以对。
不然嘞，难道回答，是，确实很冷吗？
“你说过，等我把坑都填完了，就签我的……可是！”吴秀秀低垂了头，泫然欲泣，像极了被始乱终弃的少女。
这不叫更新（蒜头王八掌门特别篇）
我写的一段稿子，估计是不会发的，因为找不到在哪放合适。
给你们瞅瞅。
emmmm
……
窗，锁的死死的，帘子还给拉上了，李亢如果不起身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哪里。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白天。
而由于车内隔音太好，李亢甚至无法分辨他们是处于闹市区还是高速，但是可以肯定车不是在乡间小路上，因为车速平稳，没有丝毫颠簸。
换言之，这个环境很适合……再睡一觉。
睡是不可能睡的，窗帘间隙里透出来的暖暖阳光，让李亢判断这是一个早晨。
不知道是过了一夜还是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潇黎和朋友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亢最担心的就是陈潇黎，她大老远的从帝都过来找自己，可别遇到什么危险。
想到陈潇黎，李亢就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车里的味道……有点熟悉啊。
他自个儿躺在后座上，目之所及副驾驶是空的。
陈潇黎身上的味道是从哪来的？莫非她也在这辆车上待过？
念及此，李亢更觉揪心。
又悄咪咪的观察了好几分钟，李亢一无所获，只觉得这柑橘味儿还挺好闻，也挺……浓郁的。
咦？
就在这时，驾驶位上的人撩了下头发，黑直的长发一部分越过座椅，撒在了靠背后，香味更是浓了些。
陈潇黎一般不喷香水，所以李亢对这个味道更加敏感了。
李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头发眼熟，这、这不是陈潇黎的头发嘛。
他曾经无数次的捏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的一头长发。
开车的是陈潇黎？！
这个发现让李亢惊诧又安心。
是陈潇黎……那就没事了。
有点没睡够，随着车身的轻微震动，李亢安心的闭上了眼。
不过……陈潇黎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的？
他身为男朋友居然不知道！
李亢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车就开进了他熟悉的一个地方……的车库。
如果李亢醒着他肯定……也认不出来，因为他也没来过陈潇黎家的车库里。
一按按钮，陈潇黎的座椅转了半圈。
她看着“依然”在沉睡的李亢，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黑色头套。
道具还真的挺全的。
李亢是在陈潇黎小心翼翼地给他戴头套时醒的，但是略一思考，李亢继续闭上了眼睛，打定主意要看看陈潇黎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然后，然后陈潇黎走了。
“……”
她接了个电话，但是因为隔音过好，李亢只知道她接了个电话，然后人就走了，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丢在了车里，被拷着那种。
玩什么呦！
不一会儿，车门就被打开了。
“果果，这样真的好吗？”
“放心吧姐，没事的，我同学说还挺有意思的。”
果然，这事儿少不了黎果果的掺和。
李亢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陈潇黎奇怪的说：“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醒呢？”
“可能药下重了？”陈潇黎看着李亢疑惑道。
“……”搞什么，还用下药！
接着李亢就被她们从车里拖了出来，绑到了一个架子上。
行吧，这应该是在帝都了，李亢适时的醒了。
“姐，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在看到李亢的脑袋开始动的时候，黎果果就提出了告辞，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当然，李亢看不到，一切都是猜的。
现在就要看看陈潇黎要搞什么把戏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自己的右臂被不轻不重的抽了下。
李亢嘴角一个抽抽，这是在玩什么哦。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咦？怎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变声器……行吧，准备的还挺全的。
那就配合一下？
“这、这是哪里？”声音里带着颤抖，惊慌中透着无措，李亢给自己的演技打了满分。
“呵，你不用知道。啪！”
李亢又被抽了一鞭子，一点儿都不疼，跟挠痒痒似的。
“给王子成打电话，约他出来，否则……”
李亢感觉到一个尖锐冰凉的东西递到了自己的胸口。
是刀！
这丫头，道具准备的还挺充足的嘛。
“你、你找他干嘛。”
虽然不知道陈潇黎为什么要自己约王子成，李亢还是按照剧情演了下去。
刀尖划破了衣服，在李亢胸口来回游移，浑身寒毛乍起，虽然明知道是陈潇黎在搞事情，但是李亢还是有点忍不住的发慌。
“冷静、冷静点。”
“给王子成打电话，把他叫出来。”陈潇黎的声音越发冷酷，不过听到她出声李亢反倒是安了心。
接下来要怎么样？展现英雄气概还是认怂？
想了想，李亢还是决定装一波逼，毕竟是在女朋友面前，认怂就太怂了。
“你想干什么？要钱我可以给你，我兄弟你不能动。”李亢说的大义凛然。
陈潇黎都快气炸了，面对这种威胁，李亢居然还想保王子成？
果然黎果果说的对，就要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才能试探出李亢对王子成的感情。
也许有些东西，他自己都没发现呢？
曾经陈潇黎就狠狠地误会过王子成和李亢俩人的事，虽然后来想开了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是有点像一根刺，梗在陈潇黎心里。
所以那个有些暧昧的声音被她听到后，陈潇黎就直接去岳西抓人了。
结果、结果就看到那样一幕！
哪怕两人衣衫完好，但是陈潇黎心里还是有点儿堵。
不过这些情绪被她压了下来，直到最后听吴惊说，李亢从沪市一路追着王子成，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就上山救人，然后就彻底压不下去了。
没错，在吴惊的角度来看，李亢无论是路线还是目的地，都是在追着王子成跑，事实也确实如此。
然后黎果果就自告奋勇，替自家姐姐准备了一套逼供流程，准备好好的问问李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者，有些东西李亢自己都没发现？
“我不要钱，我要他的命。”陈潇黎越发咬牙切齿，李亢觉得她的演技真的挺不错，有那么点味道在里面了。
于是他更加配合的慷慨激昂地说道：“我兄弟的命有我护着，想要伤害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刺啦。”刀把李亢的衣服划拉了一个大口子，如果不是及时收住怕是身上也要挂彩。
李亢惊得一缩，但是依然硬气宣布：“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出卖他。”
“啪！啪！”鞭子直接抽到了身上，力道还不轻，抽的李亢龇牙咧嘴。
玩真的？李亢有点想求饶了，不就是给王子成打个电话吗，多大事，打就打呗。
身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破皮了，李亢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
“……”
李亢听着自己蹩脚的歌声尴尬了，平时也还好，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下这样就有些不合适了。
还好，头套可以完美的遮掩面部表情，李亢用了三秒钟专心把笑憋了下去，然后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的面部肌肉，即便是在头套里也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悲愤之情。
他控诉道：“你还抓了我女朋友？！我警告你，放了她不然我、我……”
李亢一时尴尬了，按理说现在该骂人了，经常激活祖安血统的他在这点上不虚任何人，可是对面是陈潇黎啊，该怎么骂？
还好，陈潇黎帮他解围了：“你给王子成打电话，我就放了她。”
电话响的突然，陈潇黎赶紧应对。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考题？
李亢沉默了，这题不好做啊。
陈潇黎也没有任何催促，似乎是在等他考虑。
“我是不会打的。”李亢沉默半晌，最终坚定的说道。
“啪！”鞭子又抽到了身上，嘶～真疼。
陈潇黎的声音越发冷了：“你考虑好了？那你女朋友的命可就……”
李亢在心里已经做出了满分答卷。
虽然头罩密不透风，可是他却目光坚毅，沉着又冷静地说道：“兄弟，我不会背叛，王子成是我的好兄弟，拿他的命换我和我女朋友的命我做不出来。”
随后李亢话锋一转，变得温柔深情：“我和她不能同生，但求共死，奈何桥上一起走，来世还做好基友。”
“好！基！友？！”
果然！
陈潇黎手上不自觉发力，刀刃入胸，直插心脏，李亢卒。
……
全文二次完结。
当然，我想不出来的其他结局，你们可以接一接。
615.暗示还是引导（滴～吾儿姜维掌门触发加更丸）
她的戏演的好绝，不愧是绿钻大佬，一个签约不成反被拉黑的普通故事，被她演出了提裤不认人的狗血剧情一样。
“呃……呃呃……”面对着她的质问，李亢无言以对。
这话……不好解释。
陈潇黎的眉峰蹙起，中间拧出了一座山。
要翻天了，李亢还居然想签这个女人？
但是想到她在李亢的黑名单里，陈潇黎稳了下来，停步看戏。
不出陈潇黎所料，吴秀秀这时突然抬头，看向李亢的眼里居然挤出了泪花，看来刚刚埋头装哭时候没少努力。
她含泪继续控诉着：“可是我填完了十三个坑，你却……把我拉黑了。”
“咳咳……”李亢还是只能摸了摸鼻子，以掩饰尴尬。
现在可真是太丢脸了，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就俩人就算了，还能把吴秀秀拉到一旁重新忽悠瘸。
可是陈潇黎正在边上看着呢，太过忽悠人的招数实在是不好使出来啊。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李亢一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在想陈潇黎会不会误会，以及曾经拿她的联系方式套路别人，陈潇黎是否会介意。
至于吴秀秀会不会放过自己……李亢明白，肯定不会。
三个人一台戏，所以路人路过时，都会多看他们两眼，当然不是因为吴秀秀和李亢看起来像在搞什么狗血言情剧，而是大街上难得有几个陈潇黎这么美的姑娘，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养眼！
“吴小姐，我们……以后找机会再谈？”
“不行！”
“不行！”
两声反对同时响起，循声看去，吴秀秀这才发现陈潇黎居然没走。
陈潇黎在她心里也是女神级别的了，如果不是因为从未见过的白杨大神在前面挡着，陈潇黎就是她觉得最漂亮的姑娘了。
想到刚刚演的一番都落在陈潇黎的眼里，让她略有尴尬。
吴秀秀赶紧把放在李亢肩膀上的手臂收回，微微低头，显得特别乖巧。
她对陈潇黎甜甜一笑：“学妹你不用等我了，我和他有点事要处理。”
陈潇黎也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声音里却有冰碴子在摩擦：“学姐我不是等你，我是在等他。”
接着陈潇黎伸出食指指向李亢，眼中透着坚定，微微仰起头，那模样像是对全世界宣告一般道：“李亢，我男朋友。”
见到陈潇黎如此模样，李亢心中顿时一阵荡漾，如果陈潇黎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没有紧接着对李亢冷笑那么一下的话，他的好心情应该会多持续几秒。
一会儿等着瞧，李亢明白也许今晚电梯间在等着自己。
现在……可是冬天。
“……”吴秀秀尴尬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离李亢远了点。
鬼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刚刚看到李亢她就火大，忍不住浪了一把，谁知道人家的女朋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尴尬！
陈潇黎看着两人，微微眯眼，口中缓缓吐出俩字：“说吧。”
审人的眨眼间就变成了受审者，气势陡然被完全压制，吴秀秀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占着理，反而乖乖的和李亢一起，垂着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陈潇黎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这事，看似和陈潇黎毫无关系。
“他说你填坑就签你，还暗示他的签约作者都在一个小群里？”吴秀秀点点头。
李亢举手：“我反对，我没有暗示，一切都是她脑补的。”
“引导，你引导了！”吴秀秀不服辩解。
陈潇黎扶额，压下了打算就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杠起来的双方，继续问道：“你想进群，是因为群里有白杨，想要她的联系方式？”
“嗯！”吴秀秀点头：“我因为这个原因，好几个月都没好好睡觉，天天码字填坑。然后，他就把我拉黑了！”
随后吴秀秀委屈道：“我喜欢白杨大神有错吗？他、他就这样耍我，我生气不是因为他骗我更新，而是白杨大神曾经近在咫尺，他却，呜呜呜……”
吴秀秀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简直……让陈潇黎有点愧疚了。
得，对象搞错了，这个原来是自己的小迷妹，并不是李亢的乱来对象……虽然心头火消了，并且好心的递给吴秀秀一张纸巾，同时亲手替她擦了脸，但是陈潇黎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李亢这个行为……
嘶～真的好渣。
且……有病。
陈潇黎转头看向李亢，表情里有一言难尽：“李亢，你催更上瘾？”
催更自己就算了，那是因为那条政令的存在，不更自己和终点就麻烦大了。
可是吴秀秀她更新不更新关李亢什么事？别说吴秀秀并没有一断断半年，隔三差五还能想的起来给书里添上几章，就是她彻底不更了，绿站的书，跟你一个启点主编有什么关系？
除了催更上瘾，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理由了。
“我、我就是看她的书友在书评区哭的太惨……就想……”
好吧，在陈潇黎犀利的眼神下，李亢有些编不下去了。
他一闭眼，咬牙承认道：”我也在绿站看书，也看她的书，坑太多我受不了了就去催更。”
“……”
“……”
绿站水袖的书，以狗血闻名，书里尽是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所以女读者们很喜欢看，李亢这是……去学习？
“我那时候惹你生气了，就想着去绿站看看人家都是怎么谈恋爱的，她的书最出名所以我就去看了，结果本本坑，然后……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反正后来面对你，我感觉我……”
过关全靠编，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闻言，陈潇黎的脸立马红了，一把上前捂住了李亢的嘴，羞得浑身都有些发烧。
李亢在心里擦了把汗，真险。
又看到吴秀秀因为震惊而半张的嘴，明白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真难啊，系统真坑啊！
狗系统，老子为了你付出真大！
你丫不给定位多好，错过了吴秀秀不就没后面的事了？
不对，事情有点不对头。
这系统……故意的吧。
616.谢不签之恩
“系统，你赊给我定位系统是故意的吧？”
“呸！你自己要买的，关我毛事。”
扯不清扯不清，和系统扯吃亏的总是自己。
这一点李亢早就意识到了。
所以，他果断的放弃这一茬，专心应付这两个女人。
见陈潇黎还亲手给她擦眼泪，简直是酸死个人，而吴秀秀还在控诉般地看向他。
李亢有点不服了，梗着脖子辩解道：“吴小姐，您也没有损失是吧？坑都填完了，读者还把你夸上天！你想想，我催更你，做错了吗？”
吴秀秀想想也是，那阵子自己文下的那群小可爱天天变着法的夸自己，可让人开心了。
不然单凭对白杨的爱，她也可能坚持不到填完十三个坑啊。
“倒是……倒是这样没错。”
不过随后……“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把我拉黑，而且你说了要签我的！说话不算话！”
唉，她终究还是抓住了重点，没有被彻底忽悠住。
李亢有些遗憾，为什么她不能蠢一点，再蠢一点。
不过李亢也不想想，一个蠢人写出来的小说能看吗？会有读者喜欢看吗？
写出好作品的作者，就没有傻的。
他这个行为就是觉得猪肉好吃，又嫌肉价贵。
好吃，能是萝卜价？
连比李亢年纪都大的冻猪肉也比萝卜贵啊。
“是啊，你为什么把她拉黑，她的文笔不差，愿意去启点写书也是好事啊。”
这次问的是陈潇黎，李亢就不能继续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关了。
实话那就说吧，不就是承认自己吃醋了吗？男人，该醋醋！
“因为我怕她骚扰白杨，本来是看她文笔不错准备签的，可是偶然发现她也粉白杨，然后我点开她的读者号，看一天能发八百条消息求白杨关注。你说这样的舔狗，我能签，我敢签吗？她……她还说白杨把她掰弯了，老天！白杨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好吗？隔空掰？加了她，她碰瓷白杨怎么办！”
李亢这一下可谓是放飞了……憋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陈潇黎震惊了，吴秀秀脸红了。
“启航大大，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要、要说出来呢？”
陈潇黎表情呆滞，震惊的转过头，听吴秀秀这话，李亢说的居然是真的？
感谢李亢不签之恩！
这吴秀秀，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真没看出来居然是这样的人。
手里半湿的纸有些烫人，陈潇黎赶紧丢到身后的垃圾桶里，往李亢这里靠了两步，她有点虚。
见陈潇黎这反应，吴秀秀面上也有些尴尬，哪怕她不知道陈潇黎就是白杨。
真相就这样摊在了所有人面前，吴秀秀觉得有些后悔。
毕竟陈潇黎也是第二女神，在她面前总不能坏了形象。
于是吴秀秀尽力挽救道：“我就是粉白杨大神才那样的，之前、我、我也不知道白杨大神是个姑娘，结果就爱上了，然后……哎！人生啊。”
“……”
“……”
陈潇黎：“千万不能告诉她！”
李亢：“一点儿没透露！”
眼神交流只在一瞬，心意相通的真谛就在此时演绎。
陈潇黎松了口气，更加坚定了捂死马甲的决心。
吴秀秀还在那表演深情，陈潇黎却想撤了。
事情后续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秀秀此时在李亢的黑名单里，待的很安稳。
而回家后，吴秀秀也将被她亲爱的白杨大神从喵信里拉黑的，当然吴秀秀是不会知道因为什么。
这种粉，要不起。
每天八百条留言……陈潇黎突然打了一个哆嗦，难以置信地看向吴秀秀问道：“你启点读者号是不是叫白杨的老公。”
“啊，你也知道啊。”吴秀秀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我这个id……是有点过于直白，但是如果不是太爱了，谁会这样。”
陈潇黎都对这个id有印象，该多么疯狂啊。
后怕不已，幸亏一点儿没暴露个人信息，还好还好，陈潇黎心里满是庆幸。
要是被这么个疯狂的粉丝缠上，她恐怕……只能退学了。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
“好，拜……不对，启航大大，你什么时候签我，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什么时候把白杨大神的联系方式给我啊。”
李亢拉着陈潇黎落荒而逃，只留下一个声音：“我现在当总编了，不管签约的事。”
还好升职了，真是庆幸啊。
两人一口气跑出去几百米，累的气喘吁吁。
被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给逼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陈潇黎和李亢不禁同时笑出了声。
“你怎么来了？”
“想你，我就来了。”
“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陈潇黎嘟嘴埋怨。
看了看，四下无人。
李亢迅速的在陈潇黎诱人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红霞映了满脸，耳朵有点儿冒烟。
陈潇黎轻轻一锤李亢的胸膛，娇嗔抱怨道：“大街上呢，你怎么能这样。”
说罢，就转身向紫金苑方向走去。
李亢赶紧跟上：“嗯嗯，我错了，我们回家再亲！”
……
这个周末过的惬意，虽然李亢的根据地还是在沙发上。
李亢周一上班时都是带着春风的。
采购的工作李纯刚干的挺好，过年发的物资他列好了表给李亢过目。
“emmm……再加一张五千块钱的仙鼎火锅储值卡吧。”李亢想了想，觉得这单子跟今年的盈利相比，有点薄。
李纯刚嘿嘿一笑：“集团要发呢，听说今年发一万的，我们就没必要了吧。”
一万的？这要是两口子都在一航集团都有两万了，全家人一周去吃一次都够了。
季讷言照顾自己生意，还挺尽心尽力的，也不怕一航集团的人菊花着火。
让刘易风开发点降火的饮料吧，一切为了顾客。
如果不是季讷言自己要求，非得让李亢继续演儿子，就图这份采购之义，李亢保准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人家都这样要求了，李亢就只能让自己儿子直接叫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