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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真相只有一个

    专业的晶圆代工厂，在台积电之前是没有的。○一个原因是这个年代晶圆厂投资门槛还不高，大几千万就能搞定的技术，很多企业都投资的起。

    另一个方面也是不想受制于人，不说别的，看看未来华为在台积电吃的亏就知道了。代工厂干脆没有理由不给你流片，甚至公然宣称你有军事用途，把华为气的要死，可又没有办法。

    一旦把代工厂放到中国大陆，政治方面的影响就太大了。这不像是美国小弟日本或者宝岛，毕竟中美两国的制度不同，究竟能不能走到一起还不好说。

    真要让新科给摩托罗拉代工，风险上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八十年代中摩托罗拉确实也在向外转移自己的生产能力，同一时期日本电子产业崛起，就少不了摩托罗拉向日本进行的技术转移。不说别的，八十年代日本游戏界90%的游戏机用的都是68000cpu。除此之外，在军事上68000cpu也有着相当广泛的用途。

    可想而知，彼时摩托罗拉的技术扩散对胡文海的吸引力有多么强大。拿到摩托罗拉的生产线，这对他来说是不可动摇的坚定路线。尤其是68000系列cpu的技术，发展起来这一系的潜力未必就比x86差上多少。

    **十年代，胡文海未来的很多计划，都是建立在拥有68000系列cpu技术的前提下。如果不能用自家的晶圆厂来生产，恐怕就要花费宝贵的大笔外汇，从市场上收购了。到时候被摩托罗拉卡住脖子，还不是什么都要听人家的。

    “这个问题，摩托罗拉需要研究一下。”罗斯先打了一手太极，毕竟是他有求于胡文海。当然不可能立刻回绝。

    “如果我们能在三代水锂电技术上有愉快的合作，当然可以考虑扩大合作的范围。我想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合作开端，水锂电的市场不会比芯片小上多少。”

    胡文海沉默片刻，用手指敲着桌子，突然说道：“如果我用新科掌握的三代水锂电技术换取摩托罗拉在芯片制造方面的支持，不知道罗斯先生意下如何？”

    “这个……”

    罗斯是真的有些犹豫了。一边是大陆建厂的政治风险，一边是未来的一个广阔市场，这还真不是一时能够下定决心的。

    他只好再把拖字决祭了出来，点头道：“这样重大的决定，我必须得到董事会的授权。如果胡先生确有此意，摩托罗拉也会慎重考虑。”

    “那我就等罗斯先生的好消息了。”

    罗斯和摩托罗拉是占了先手的便宜，在市场上其他公司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没有门路的时候，就抢先与胡文海进行了接触。

    然而美国这样的社会，大公司几乎是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的。就在罗斯走后不久。大使馆的商务参赞景斌竟然就找了上来。

    而跟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关注了胡文海很久的人。

    “胡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杜邦家族下一代最为杰出的继承人——亨特.杜邦先生。”

    “神奇的胡，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亨特杜邦彬彬有礼，向着胡文海伸出手来。

    胡文海有些惊讶的和亨特杜邦握了握手，心里简直目瞪口呆。这不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天上掉馅饼了吗？不过是想坑一下摩托罗拉而已。怎么钓上来这么一条大鱼。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这种送上门的狗大户。不宰简直对不起自己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啊！

    第一次的，胡文海感觉自己有了点网络小说男主角的好运。

    不用多问，亨特杜邦此来就是为了胡文海手上的三代水锂电技术。水锂电的理论前景实在是太好了，哪怕此时技术还不成熟。却已经有了投资的前景。

    杜邦在化学领域的成果不用说，其军工企业的皮从十九世纪就已经披在身上，堪称是老资格军火商。稍微拿出点东西来，请大使馆牵个线还是没有问题的。

    亨特杜邦显然对胡文海的性格做过一些了解，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这个时候会找过来的。也不会有其他原因，当然都是看中了水锂电的市场。

    经过一番试探和言辞交锋，很快双方就进入了正题。亨特杜邦想要收购他手中异株湖公司那50%的股份，同样也希望得到新科手中的三代水锂电技术。

    胡文海想了想，杜邦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和摩托罗拉比起来，将近两百年历史的杜邦，显然要更有油水。

    “异株湖公司的股份和三代水锂电技术，亨特先生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价格？”胡文海探寻的问道。

    “分成，或者买断？”亨特杜邦反问。

    胡文海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不好意思，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胡先生请随意。”亨特杜邦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情报显示，胡文海应该是新科公司唯一所有者，他这个时候是要给谁打电话呢？

    胡文海转身走进办公室的内间，用了没有一分钟时间就重新走了出来。

    亨特杜邦还没有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就听他坐回座位上，开出了和摩托罗拉完全不同的要价：“我更倾向于现金买断，五亿美元异株湖公司50%的股份。至于三代水锂电的技术，我们可以再谈。”

    摩托罗拉虽然也是大公司，但和杜邦比就too young too simple了。与摩托罗拉合作，胡文海虽然有风险，但还有反抗的能力和手段。

    但如果采用和摩托罗拉的方式与杜邦合作，这种大财团分分钟能把他吃掉都不用吐骨头。合作双方的基础应该是互相制衡，这种比例悬殊的力量差距，让胡文海和杜邦的合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锤子买卖的现钱交易。

    然而胡文海这话一说出来，可真是吓坏了在场的第三个人。

    坐在一旁的景斌悄悄咽了口唾沫，正是对中美贸易非常熟悉，他才知道这五亿美元是多么大的一笔钱。

    简单的说，这五亿美元如果是杜邦公司向中国任何一个央企提出的交易，那亨特杜邦分分钟能够见到长老会里的任何一位长老。

    杜邦在美国的势力他当然清楚，可即使以杜邦的能力，一次拿出五亿美元收购一家公司50%的股份，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胡文海虽然一直以来展现出相当强的能力，但景斌仍然感到非常紧张，生怕他说错一句话，让这样一比巨额交易落空。

    “五亿美元？”

    亨特杜邦的声音充满惊讶和不可置信，摇头道：“这让我不敢相信，异株湖公司50%的股份，只出售五亿美元？”

    他不是觉得这个价钱太高，正相反，胡文海的出价低的超乎他的想象。

    哪怕是一代水锂电技术，价格也没有这么低的道理。要知道以现在的水锂电市场发展前景，当年至少就能为异株湖公司带来一亿美元的收入。正常市场价格计算，这样公司的50%股份，少说要六、七亿美元叫价才合适。

    胡文海似是心有不甘的看了旁边的景斌一眼，长叹一声：“是的，五亿美元。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杜邦公司能够提供一项技术。”

    他在“我”的发音上加重了语调，并且满脸的对景斌的嫌弃，这很容易让亨特杜邦领悟到了什么。

    不错，胡文海果然是受到中国政府控制的。不要钱却要技术，这是中国一直以来的对外形象。

    生产线、专利技术，各种高科技和高科技产品，中国人通过大量的低附加值出口换来的宝贵外汇，大量的变成这种再生产资源运回了国内。

    对于一个私营企业商人来说，这样的做法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真正符合资本逻辑的方式，应该是获得现金，然后收购美国生产的高附加值消费品运回中国，这样一来五亿美元转手变成五十亿、七十亿人民币都不是问题。

    可换成一项技术，赚回十亿人民币来要费多少心血？要投资实业，要生产产品、然后运输、销售、回款。这里面的风险，无形中就大大增加了。

    亨特杜邦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胡文海的弱点，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这项技术并不是胡文海要的，而是他背后的中国政府或者军队势力需要的！他不得不在出价问题上进行妥协，以换取某种技术！

    亨特杜邦胸有成竹，淡淡的点了点头，昂首问道：“胡先生想要杜邦提供什么技术？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胡文海呼出一口气，看起来压抑着莫名的愤怒，最终说了出来：“pi项目生产技术。”

    “pi？”美国人单词缩写的意义多如牛毛，亨特杜邦略微一愣，一时没有想起这个是什么项目。

    “聚酰亚胺，polyimide。”(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抽屉服务器

    对于后世的中国人来说，提到大化项目，最多印象的还是px，也就是对二甲苯，英文是pxylene，一种芳烃类化合物。UU小说，www.uu234.com

    它的出名说白了就是得益于新世纪反智主义的盛行，与对tg底层执行力绝望的混合化学反应。

    在理论上来说px项目可以视为无害，因为所有高致癌和高污染中间产物都要经过处理之后才向大气排放的。然而在理论上，大沽港口还不应该发生火灾和化学品爆炸呢。问题大家都清楚不仅是公信力的问题，而是很多底层乱象就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胡文海晃了晃脑袋，将跑远的思绪收了回来。px和pi项目一个字母之差，其实东西也都是差不多，同属于芳烃类聚合物。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两者之间就好像铁和钛之间的区别一样大。px的成本低，因此而适用范围广泛，但是性能上就只能说是一般般了。

    而pi，也就是聚酰亚胺可以说简直就是芳烃类高分子化合物中的贵族。px能做的它都能做，px不能做的它还是能做。

    当然正常来说没人会用pi去做px的事情，因为pi的成本实在太高了。

    在薄膜领域，pi有一个诨号，被人称之为“黄金薄膜”。不仅是形容它的应用范围广、性能极其优秀，而且也是形容它的昂贵。

    聚酰亚胺的耐高温性能达到400摄氏度，能够在零下200度到30度之间长期工作，没有明显熔点并且超高绝缘性，是最高级别的绝缘材料。它的用途遍布航空航天、微电子、纳米、液晶、激光、分子渗透等等领域。如果要胡文海把它的性能完全介绍一遍，说上六千字恐怕都讲不完。

    一般来说如果有人问他这东西重不重要？当然重要！比亚迪的高端锂电池这东西未来还要靠进口解决的！哪怕到了21世纪，中国大化项目遍地开花的年代。pi的产量全国每年也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千五百多吨。对，胡文海绝对没有记错小数点，这东西就是全国也只有一千多吨的产量。

    不用问，pi薄膜就是解决锂离子聚合物二次充电电池的关键技术。当然，不用pi也是能生产锂离子聚合物电池的，只不过在性能上就不太好看了。

    何况这东西不仅是锂电池需要。大把的高端军品、工业品、航空航天……

    总之胡文海设想中的好多“帝国玩具”，没它还真是不行。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种“牛逼”到爆的材料就对了。

    而类似于这种“牛逼”到爆的技术要出口扩散，总意味着一大堆的麻烦事。

    亨特杜邦仔细想了想，好在他确实不是草包二世祖，而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接班人。很快，他就将pi的资料从脑海里找了出来。

    杜邦是聚酰亚胺材料的发明方之一，早在美帝六十年代就已经对这种材料投入研究。到八十年代，杜邦已经是pi材料的全世界主要生产者。

    胡文海的这个要求。不啻于是在挖杜邦的根子。

    然而话又说回来，pi再怎么性能优秀，终究产量就在那里。这东西价格高是高，但生产成本和产量、产量同样都很成问题。

    也就是说，它的市场总量是有限的。

    而三代水锂电，在理论上这东西甚至能对石油动力造成威胁。

    这就太厉害了，水锂电理论上的应用市场，是远远超过了pi的市场。能够为杜邦带来的利润。更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选手。

    要知道在中国，企业是属于国家的。而在美国。国家则是属于财团的。

    像杜邦这样的两百年老字号，几乎是与合众国同辉的选手，想操纵国会通过一种技术出口给蜜月期的中国，真的不要太容易。

    还是那句话，中美蜜月战略期中，不是美国人封锁不卖。而是就算肯卖中国也只能摸着兜里的小钱钱蹲墙角画圈圈。

    太tm穷啊！

    胡总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买东西从来不自己掏钱……

    一般来说，对方还得倒找他钱，然后还得握着他的手，无语凝噎。最后再来一句——

    “好人哪！”

    莱昂纳德、西蒙克雷、比尔休特利……

    反ibm联盟的一群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文海操作的这个东西，就在洛伊尔公司的会议室里，一整面墙上都堆满了一格格的框架机柜。

    只见胡文海从墙角提起一个不超过二十厘米的扁平长方体金属盒，然后像是用抽屉一样，小心的塞进了框架机柜里。

    只见塞进去的金属抽屉上的指示灯闪了闪，然后就开始常亮起来。在会议桌上的显示器顿时出现一排排的代码，坐在显示器前的西蒙克雷敲打一番，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好了，系统已经载入新的‘抽屉’，可以进入并行计算网络了！”

    这间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拿到外面去，都是能在计算机行业跺跺脚就产生一次地震的大人物。

    然而他们此时就好像一群孩子，振奋的看着这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机柜。此时的机柜墙不过用了四分之一的面积，绝大多数地方都还是空着的。

    然而即使如此，这些“大人物”们，仍然笑的好像一个孩子一般。

    从机柜的“抽屉”口看进去，密密麻麻的连接线出现在机柜的背板上。随着数据的流动，这些背板上的指示灯仿佛星星一样不停的眨着眼睛。

    这些数据的星星，最终在这里汇成了数据的银河。

    “我把这种服务器组成模式称为抽屉服务器，将最基础的pc功能集中到一块主板上，这样可以将计算资源集成化，并且极大的降低增加计算资源的成本。”

    胡文海侃侃而谈，介绍着这个他自己亲自动手，花了一周时间鼓捣出来的东西。所谓的抽屉服务器，其实说白了就是刀片服务器的八十年代版本。

    因为还做不到刀片服务器的集成度和体积，所以计算单元只能做成抽屉一样的体积。但是这并不影响抽屉服务器的灵活部署优势，它和刀片服务器一样，是低成本、大计算量商业服务器的最佳选择。

    这东西看着好像挺高科技，但说白了还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负责数据预处理的是dec的小型机，数据传输的技术是思科提供的，惠普贡献了低成本的主板和计算架构，苹果则贡献了68000架构下的丰富计算资源。

    胡文海自己的贡献主要就是两点，一个是把各家反ibm联盟成员的力量集成起来，另一个则是贡献了热插拔技术。

    当然，热插拔本来也不是什么新技术，在大型机领域这项技术是早就被广泛应用的。不说别的，传说中艾尼阿克每分钟爆三个真空管的水平，要没有热插拔，大型机还要不要工作了？

    胡文海要做的，就是把热插拔技术移植到“抽屉服务器”的pc体系上来而已。

    如果什么基础都没有，给胡文海十年的时间他也搞不出这个寨版的抽屉服务器来。但有着几乎整个美国计算机行业的支持，他的工作真是不要太简单。

    抽屉服务器，这是胡文海对ibm的致命一击。

    嗯，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也是对西蒙克雷向量机体系的致命一击。

    不过八十年代西蒙克雷也早就已经意识到了向量机的局限性，在向并行计算方向考虑了。也正是因此，他反而是在场众人里，对胡文海的成果感到最为震惊的人。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有的技术并不是水平多么高超，而是思路没有打开。没人点醒，恐怕永远也想不通。

    显然，胡文海这个抽屉服务器的设计，将会无比深刻的改变整个计算机行业。

    刀片服务器的出现，让超算的硬件设计成了刀片的堆积和挑战交换机带宽的游戏。这样一来，超算军备竞赛的序幕，就算是彻底拉开了。

    接下来的世界，肯定是一个超算不断挑战计算速度极限的历史。在这样的历史里，超级计算机之父西蒙克雷将会如鱼得水！

    dec的奥尔森看到了抽屉服务器需要的数据处理小型机市场，惠普看到了抽屉服务器对“抽屉”的庞大需求，莱昂纳德看到了抽屉服务器并行处理对交换机市场的开拓，史蒂夫乔布斯看到了68000体系下麦金塔电脑巨大软件资源的应用方向……

    在这个体系里，除了没有ibm的位置，几乎所有的pc厂家都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当然最关键的是，终端用户将不再有对硬件发展的“用脚投票权”。服务器到终端模式下，服务器的配置将会成为行业内部分蛋糕的盛宴。

    嗯，我们是为了打倒邪恶霸权ibm聚集起来的自由联盟，绝对不是行业垄断协会的雏形！

    话是这么说，但怎么看这群人，笑的都是这么阴险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联盟

    ibm虽然在战略上是很重视这个反ibm联盟的，毕竟几乎绝大多数主要计算机公司都加入了进去。

    但是在战术上，暂时来说ibm并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进展。

    首先，这是一个松散的联盟。虽然承认每一个联盟的成员都希望ibm就这么阴沟翻船才好，但各家成员之间的矛盾并不比他们和ibm之间来的少。

    历来参与数量越多的联盟就越不牢靠，在ibm看来，这个所谓的反ibm联盟，更是可以用一盘散沙来形容。

    没有足够的利益和项目作为驱动，这些人也就是聚在一起拍拍广告片，喊上两嗓子而已。

    更多的，ibm认为还是自己不犯错误，别人就无法把它怎么样。毕竟ibm作为计算机行业的巨无霸，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要维持住在宣传领域的攻势，它暂时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实际损失。嘴炮谁不会，喊着打倒美帝霸权的多了，美帝掉了块肉吗？

    不过就好像面包总是有奶油的一面落地一样，中国人也有老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世界上没有谁是一定要按照ibm的剧本行动。

    比如说抽屉服务器。

    “what a f**k day！”

    ibm总裁戴夫指着大汗淋漓的业务主管乔伊，几乎就是破口大骂。

    “这么大的事情，你跟我说你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戴夫指着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报道，面色阴沉。乔伊偷眼看过去。只见上面用加粗黑体印刷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

    “critical strike！”

    致命一击！抽屉式服务器将成为帝国大厦服务的一部分！

    乔伊不用去看正文。因为正文他早就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这篇报道的记者详细对比了帝国大厦即将推出的计算租赁业务，仅此一项服务，将为帝国大厦的业主每年减少上千万美元的开支。

    当然，在新闻里记者是不会告诉读者，这个对比是将计算资源年租金和pc购买价格进行的比较。

    而实际上计算资源年租金就好像上网费，你每年都要支出。而pc机的花费，则不必每年都换。

    这样一来，一篇耸人听闻的报道就脱颖而出了。

    使用帝国大厦提供的计算资源租赁业务。因为客户只需要配置一台瘦客户端电脑，再加上一年的计算资源租赁费，年成本只有“区区”八百美元。

    这和至少三千美元以上才能购买一台的ibmpc相比，真的是便宜的不止一星半点。对任何成本都斤斤计较的商业公司来说，服务器到客户端的模式，真是再方便没有了。

    要知道若是可以，老板们甚至希望自己的老婆都是租来的——这样，他们就不用为老板娘的折旧付费了。

    当然，帝国大厦是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租金收入的，虽然有租金总比没有好。站在帝国大厦的经营角度考虑。集中化的计算机系统更加节省能源，除此之外这种高科技服务还能保持“逼格”。作为纽约的两大标志性建筑。帝国大厦向来标榜自己是高科技现代化办公楼，在尝试科技应用上始终走在前面。

    反ibm联盟人多势众，找条路子做做帝国大厦物业公司的工作真的不要太简单。

    胡文海以超乎ibm想象的速度拿出了抽屉服务器的概念机，在有利益驱动的前提下，美国人技术转化的脚步能让此时的中国我伙呆。

    “这是我的工作失误，忽略了对联盟市场动作的跟踪。”乔伊无法辩解，只好低头认错。

    谁让实际上做出“联盟近期不会有所动作”这一判断的不是别人，正是ibm的总裁戴夫呢？

    当然，这样的判断也不算错。正常情况下来说，这个松散的联盟确实不可能有这么高效的行动和这么强大的保密能力。

    反ibm联盟，明明应该是一盘散沙才对。这也是历史上，为什么ibm在八十年代力压群雄的原因。计算机厂商之间的矛盾，也不比与ibm的小。

    戴夫默然坐了下来，看向乔伊问道：“现在先不说责任的问题，业务部有没有什么方案，能够对联盟进行还击，或者阻止他们推广抽屉服务器？”

    “这个，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宣传ibmpc对个人用户的友好，数据传输未来很可能会无法跟上计算量的发展……”

    “我要的是能够立竿见影的策略，不能和联盟全线作战，即使是ibm那也是做不到的事情！”

    “这样，我想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乔伊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道：“摩托罗拉方面的策划已经失败，如果要短时间内击破联盟，只有同意中国人的出价。如果能够收购思科，掌握了最关键的数据传输技术，联盟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戴夫从来没想到，堂堂ibm将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思科这个之前半年收入不过十万美元的小公司，ibm却要为它50%的股份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价钱。

    这是敲诈，**裸的敲诈。蓝色巨人ibm，竟然被一个中国人给敲诈了。

    坐在办公椅上沉默半晌，戴夫最后还是问道：“中国人出价多少？”

    “上周已经是第三个月，收购价已经涨到了三亿美元。”

    戴夫有点牙疼，早知今天，两个月前用一亿美元买下胡文海手里的思科股份多好。一个月一亿的亏损，就算是ibm也心疼的要死了。

    “能不能通过谈判，将价格降下来？”戴夫不甘心的问道。

    乔伊踌躇：“这个，如果拖到下个月，我不知道中国人会不会继续涨价。”

    “不管怎么说，试一下！”时间毕竟还有，戴夫有些不甘心就这么将上亿的资金拱手相送。

    “业务部的工作不能松懈，对联盟方面的动作要盯紧，不能让他们继续扩大市场！”

    “明白。”

    乔伊汗如雨下。

    然而事情往往并不能如ibm所希望的那样发展，反ibm联盟足足凑了十八家计算机知名企业。这样大范围的市场联盟，哪里是ibm一家业务部能够盯住的。

    ibm再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市场上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更多的应用案例。而无一例外的，前后投资对比起来，单纯配置pc的成本都要远高过了配置客户端租用计算资源的方式。

    给与ibm最后致命一击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联盟的“反ibm”味道反而越来越淡了。

    当市场上几乎超过半数的大公司坐在一起，大家突然发现，好像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摩托罗拉的68000cpu在这个体系里有了广泛应用，这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史蒂夫乔布斯，另一方面对摩托罗拉本身也产生了足够的影响。

    很快，经过胡文海牵线搭桥，摩托罗拉也在考虑是否应该加入这个联盟了。

    而眼看着68架构在桌面级市场上可能死灰复燃，原本稳坐钓鱼台的intel这次可是坐不住了。

    西蒙克雷提出的三级超算、服务器、客户端架构一披露，在dsp芯片上钻研日深的德仪也坐不住了。

    紧接着这股风潮就吹到了软件行业，莲花公司，novell，甚至是微软也都有点蠢蠢欲动。

    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并没有那么快的推广进度，然而问题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的是傻子，很多人此时都已经看到了所谓“反ibm联盟”有了成长为行业垄断联盟的潜质。

    当然，大家不会说的那么露骨。什么行业垄断联盟？没有的事儿！联邦最高法分分钟给你一张巨额罚单信不信？

    然而只要有ibm顶在前面，这个联盟就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垄断集团。当然我们联盟内部的价格协商也绝不是操纵市场，那是正常的协调机制！

    联盟才是正义的，联盟才是反抗ibm**霸权的自由斗士！

    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对抗强大而且妄图垄断pc行业的ibm！只要打倒了ibm——嗯，打倒了然后再说吧。

    胡文海鼓捣出来的这个抽屉服务器，可是尽可能的把联盟内厂商的利益都照顾到了。而刀片服务器的灵活，再加上路由器克服了不同系统之间的数据传输问题，让这个联盟有着足够开放的组成基础。

    以联盟为基础，现在已经有人在讨论统一软硬件架构的问题，解决兼容机的标准之争。而一旦开始讨论这样的问题，intel和微软简直急的火烧屁股。哪怕要求公开指令集和应用程序接口，他们也不能不捏着鼻子开始正式的考虑下来。

    资本是有生命的，一旦它闻到垄断的味道，就好像南方的二哈看到了雪，绝不是主人用绳子还能拽回来的了。

    此时的联盟，因为它不把目光放在ibm身上，反而才对ibm产生了最强烈的威胁。

    也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乔伊不得不硬着头皮，通过帕克向胡文海提出了第三次见面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二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抢劫

    “这是敲诈！ibm绝不接受这样的条件！”

    洛伊尔公司胡文海占据了的总经理办公室，虽然不是正式场合，但私下里的交流对前期接触来说是比较方便的。●⌒UU小说，www.uu234.com

    陆欣刚端了两杯茶进来，就被乔伊的大喊吓了一跳，差点把盘子上的茶水扔到了地上。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在说你。”他从陆欣手上接过茶杯，不得不收敛起一点怒火。

    乔伊的出离愤怒是有理由的，自从他坐上ibm业务主管的位置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于这样挑衅ibm的尊严。

    “不，这怎么能说是敲诈呢？”

    胡文海面带笑容，诚恳的说道：“如果真要说的话，我想是打劫更合适一些。”

    “噗嗤——”

    来到胡文海身边的陆欣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严肃点，我们这打劫呢！”胡文海从她手上接过茶杯，一脸正经。

    乔伊瞪着眼睛，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直到他从胡文海脸上，一点也没看到开玩笑的迹象，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个中国人并不是普通的中国人。

    胡文海是吃定了ibm。而且他说的没错，ibm确实是遭受了最为无耻的打劫。

    “反ibm联盟”的成员或者没有核心技术提供的重要位置，或者占据重要位置但绝不可能与ibm妥协，要不然就是收购价格远远超过了三亿美元。

    不论哪一种情况，收购胡文海手里的思科股份。都是ibm解决联盟花费最少、最有可行性的方案。

    哪怕是三亿美元。这个要价不可能解决惠普或者dec。当然也收买不了西蒙克雷。至于说其他的兼容机厂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ibm想拉拢，付出的代价却不可承受——兼容机厂商所求的无非是ibm放弃ps2体系，仍然保持开放架构、兼容体系，这是ibm既定策略所无法接受的。

    拿下思科50%的股份，这是瓦解联盟最有可能的一步棋。

    所以，乔伊不得不收起了表面的愤怒。

    该死的中国人。等ibm收购了思科股份，瓦解了联盟之后，你会死无全尸的。

    到时候作为卖了这十八家联盟的罪魁祸首，想想美国计算机行业还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中国人毕竟太短视了，呵呵。

    这么想着，乔伊略微心理平衡了点。和一个将死的人置什么气呢。

    “无论如何，三亿美元的现金也太过分了，思科的股份绝对不值这么多钱。”

    “那我们换个名目吧。”胡文海不疾不徐：“乔伊先生喜欢怎么称呼这三亿美元？瓦解联盟服务费，还是ibm保护费？”

    “你这个……”

    黑手党！这个词在乔伊嘴里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实际一点好。如果ibm没有诚意答应我的要求，那这个谈判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乔伊绝对想不到，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胡文海竟然真的把ibm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要向一个中国人低头，这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乔伊重新坐了回去，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满面寒霜：“ok，我想ibm的诚意胡先生应该是清楚的，说到底不是你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吗？”

    ibm也不是傻子，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认为是莱昂纳德主导了这个计划。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摸清了究竟是谁在主事。

    从提出这个服务器到客户端的方案，到那个东拼西凑的“抽屉服务器”，全是眼前这人一手鼓捣出来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胡文海的话一点没错，他确实是凭借一己之力，“合法的打劫”了ibm。

    然而ibm这个位置，就算想把胡文海卖了也不可能。谁能想到站在对抗ibm最前线的“勇士”，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把这个联盟卖一个好价钱呢？

    “所以我们还是务实点，三亿美元一分也不能少。如果是两个月前，ibm一个亿就能解决问题，不是我不给你们这个机会吧。”

    “ibm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三亿美元的现金，这会对ibm的运转产生严重的影响。”

    商业谈判说到底与邻里纠纷也没有什么区别，所谓谈判无非就是两种手段，威胁和利诱。

    而对乔伊来说，既然不想利诱，那就只有亮出獠牙了。

    “或者胡先生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局面，ibm会说服国会通过对中国的高科技产品审查，ibm会中断一切与中国的业务合作，并且推进对中国应用ibm技术专利的申诉，由此可能造成的两国贸易摩擦，全都是胡先生你造成的。你知道ibm推动这样的一个计划要花费多少吗？”

    乔伊耸耸肩，冷笑道：“国会老爷们的要价可是便宜多了，三千万美元足够说服贸易审查委员会的人提出议案，一亿美元就能确保国务卿向中国发出抗议。三亿美元？这足够让国会重新审核向中国出口f-14的正当性了。”

    事实证明，ibm这样的大公司不要脸起来，确实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胡文海不由脸色深沉起来，确实，ibm同样抓住了他的痛脚。

    不得不说，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外卖部”肯定会把**盆子扣到他的头上。尤其是如果干扰了f-14的军售，那简直就是捅破天的节奏。

    当然，ibm这多少有点危言耸听的恐吓成分，在国会的影响力电子企业怎么和军工企业比？保守估计几十亿美元的f-14出口。ibm真敢搅黄了。明天格鲁门就敢把铁炸弹扔到ibm总裁办公室去。

    这种最坏的局面。那肯定不是三亿美元能摆平的。可不管怎么说，ibm敢夸这个海口，弄出点风声来，国内恐怕就会立刻炸锅。

    胡文海沉默了一下，显然有些退缩了。

    “ok，那我们各退一步。”

    他说道：“我可以把现金换成ibm的股份，三亿美元，换ibm1%的股份。增发也好、转让也好。1%ibm股份换50%思科股份。不过前提条件，我要在董事会有一个位置，怎么样？”

    乔伊想了想，这也是应有之意。像胡文海这种外来户，如果要了ibm的股份却没有董事会席位，简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1%的股份取得一个董事会席位，也算是符合ibm董事会组成的规定。

    和三亿美元现金比起来，ibm的1%股份显然压力要小的多。不过这不是乔伊能够决定的，涉及到公司股份变更，他只能把问题向上转移了。

    但就乔伊来看。这个条件很可能会获得通过。定向增发1%的股份，这对一家市值300亿美元以上的大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甚至三亿美元现金ibm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哪个企业也不会随时保持这么大的现金池——特殊行业除外，这种计划外的现金支出，只是会对公司的短期运转产生影响而已。

    乔伊点头起身，满意的说道：“胡先生这个要求我会转达给公司高层，至于是否同意，ibm需要一些时间。”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胡文海站起身来和乔伊握了握手，将他送出了办公室。

    目送着乔伊站在电梯里消失，陆欣这才有些奇怪的问道：“胡文海，你这么坑了ibm，怎么还敢要他们的股份？就不怕人家秋后算账么？”

    八月的纽约天气可一点也不宜人，洛伊尔公司冷气充足，但放眼望去女人们仍然是一片清凉的打扮。

    陆欣正是十**岁爱美的年纪，到了美国一个多月，打扮的顿时就时髦了起来。

    虽然没有超短裙，短裙也不好意思，但一条白色过膝裙毕竟还是泄了不少的春光出来。脚上的一双坡跟皮凉鞋，放在国内准是能吸引一条街的人目光。

    然而这一个多月的助理生涯，对陆欣改变最大的不仅是她的装扮，而是她的气质和见识。

    跟在胡文海身边和她打交道的美国人，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为精英的一群人。不需要太刻意的模仿和学习，陆欣身上连她自己也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就多了许多干练和自信的味道。

    时髦的穿着和青春的气息再加上自信的气质，嗯，主要还是看气质。如今的陆欣，还真有点女神的味道了。

    胡文海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笑笑道：“你怎么觉得是我坑了ibm，未必以后ibm还要感谢我呢。”

    “感谢你？谢你什么？谢谢你打劫他们么？”

    “谢我，嗯——你知道，只要利润足够大，资本家的记忆力从来都是只有三秒钟的。”

    胡文海说道：“我抢劫了ibm，但是ibm可以继续抢劫美国人不是么？不仅是ibm，你看吧，被我卖了的反ibm联盟，最后一样也要谢我。”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有意见

    陆欣百思不得其解，可戴夫在听取了乔伊的汇报之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百分之一的股份，中国人也真是敢要。”戴夫冷笑：“ibm的股份，在市场上三亿可是买不到百分之一的。”

    这也正常，市场上要是发现有人投入这么大笔资金吸纳ibm的股份，价格波动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看三亿能收购百分之一，真的投入市场就不好说了。

    “总裁你的意见呢？”乔伊问道。

    戴夫想了想，点头道：“我会在董事会上支持这个要求的，1%的股份而已，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有的是办法拿回来。”

    他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风波总算是可以安然度过了。

    至于说给他制造了这么多麻烦的胡文海。他也已经有了一个办法。一定要让这个中国人好看。

    “反ibm联盟”的扩展进度很快，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这么称呼这个披着：反ibm马甲的东西了。若是按照胡文海的理解，这个所谓的联盟，大概可以冠上一个名为行业标准化联盟的头衔。本质上，这个和联盟和未来的gsm标准联盟没有什么区别。

    大多数厂家的注意力除了盯着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有什么自己能吃到肉的地方，就是在看着计算机架构标准化和底层开放的谈判进程。

    哪怕是服务器到客户端的体系里，瘦客户端的配置并不比pc少什么东西。

    所谓的瘦客户端，只是相对于胖服务器所言。将主要的计算需求上传服务器处理的就是瘦客户端。这个瘦客户端一样是一部功能齐全的pc机。

    既然是pc机，也就会涉及到计算机的接口标准和架构，会涉及到cpu的指令集和操作系统的api程序接口。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联盟与ibm在ps2上面所做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在谋求一个垄断市场的地位。

    ibm妄图以一己之力推动ps2标准，最终独吞pc市场。而联盟推动的这个体系，则是要在联盟内企业之间实现标准的统一，将市场的后来者排除在外、或者制造一个较高的门槛。通过联盟来调整内部价格，实际上起到一个价格联盟垄断的功能。

    任何公司最讨厌的市场，就是一个无序而且充分自由竞争的市场。而在当前的pc和兼容机行业里。显然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统一标准、开放底层代码，技术专利授权。这是绝大多数兼容机厂商和急于进入pc市场的企业所强烈渴望的事情。

    打着“反ibm”的旗号，但是在内部，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个联盟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到了八月中旬，原本的十八家企业，已经急速扩张到了二十六家。intel赶着末班车冲了进来，微软背着ibm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novell软件公司兴高采烈，扔出了网络os的策划。莲花软件公司羞羞答答，也同意尽快推出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的商业软件应用。

    intel抛弃ibm已经进入计划，下一代ibmpc拒绝使用386cpu，这让intel相当受伤，因为ibm认为32位系统的pc可能会对它的大型机市场造成冲击。

    加入联盟，这将会是intel推动386cpu的关键一步。但现在的问题是，联盟希望intel开放x86架构指令集授权。开放授权，intel获得市场，不开放授权，摩托罗拉倒是欢欣鼓舞。

    微软公司同样面临这个问题，api程序接口被众多企业虎视眈眈。novell公司是网络软件霸主，显然对开发webos兴趣浓厚。

    成立联盟的初衷，对抗ibm的大业，似乎已经被人们给遗忘了。

    纽约帝国大厦，第一台部署的服务器到客户端架构样机的投入运营仪式——其实这个东西噱头比较大，胡文海七拼八凑的搞了个抽屉服务器，硬件上好说，关键是网络服务的软件编写是需要不短时间的。不到一个月，这套系统现在也只是好看而已。

    但明知道这东西现在是个草包，可现场的气氛仍然非常热烈。

    原因很简单，这个运营开幕仪式，简直聚集了整个美国计算机行业的大半壁江山。

    很多哪怕没有受到邀请的企业，也都不请自来了。私下里所有人都在传说，这一次很可能是加入联盟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趁着这次联盟的大动作，开幕仪式之后的会议，很可能会在联盟内部协调下，达成下一代pc/客户端的软硬件标准和开放授权的协议。

    错过这个村，很可能就要付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进入这个圈子了。

    开幕式上“群星闪耀”，颇有点后世中国“乌镇互联网大会”的气概。

    这不是，dec的奥尔森甚至和德仪的人坐到了一起。西蒙克雷拽着莱昂纳德探讨超算数据传输的问题。旁

    边那个和礼仪妹子搭讪的不是别人。正是苹果公司的掌舵人史蒂夫乔布斯。

    看那边。那个缩手缩脚的家伙，不是微软的老板比尔盖茨么？

    到场的记者拼命的按动下相机的快门，毫不吝啬的谋杀着菲林。要知道这样的计算机行业盛况，很可能在未来三五年时间里都不会再有了！

    在一阵热闹的仪式过后，在记者和那些无缘与大人物搭上关系的“小老板”们的目送下，二十多个计算机行业的顶级大佬从备用通道，转身进入了一间会议室里。

    迈克尔戴尔，这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有气势的中国人。

    “青竹先生。我签下这份协议，就能让戴尔公司加入到联盟吗？”

    “当然。”毛青竹就坐在帝国大厦咖啡厅的靠窗座位上，自信的点头道：“三百万美元收购戴尔公司70%的股份，而且公司的管理权仍然属于戴尔先生。请恕我直言，若非是我的老板亲自下命令，我是绝不会同意这样条件的。”

    “多少钱我都没有意见！”迈克尔戴尔手上攥着签字笔，痛快的在股份转让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只要让戴尔公司成为联盟医院，给你们99%的股份都可以！”

    “好了，从现在起，抽屉服务器的专利就属于戴尔公司了。”毛青竹收起迈克尔戴尔签下的协议。点头道：“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顺利。”

    “一定会的！”

    毛头小子迈克尔戴尔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迈克尔戴尔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他几乎要被这“全明星阵容”给晃瞎了眼睛。任何一个计算机行业从业者。或者是在这方面有兴趣的人，看到这一屋子的“计算机xx之父”，恐怕都会有些腿软。

    “哦，戴尔先生！”胡文海虽然算是联盟的“四分之一”个发起者，然而一个中国人，而且只是在思科公司掌握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的位置也只能是不尴不尬的坐在了会议桌的中段位置。

    不过作为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的提出者和抽屉服务器概念的发明者，胡文海在会议室里的身份地位多少是有点特权的。

    比如说，坐在前面的几个大佬，至少会仔细的听他说些什么。

    “这位迈克尔戴尔先生的戴尔公司，收购了我手中的抽屉服务器技术。”胡文海介绍道：“戴尔公司是一家非常有成长潜力的公司，我们的联盟需要这样的人才。”

    听到戴尔公司竟然从胡文海手里拿下了抽屉服务器的专利，不少人都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抽屉服务器，或者说刀片服务器的概念在座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断，这绝对是一个能够改变整个计算机行业的发明。

    不是没有人想从胡文海手里收购这项技术，但谁也没有想到，最后胜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家伙。

    手上握着抽屉服务器的技术专利，戴尔公司哪怕是个皮包公司，迈克尔戴尔这张联盟入场券也是坐的稳了。

    经过一番介绍，戴尔和在座的众人都互相认识之后，胡文海当仁不让的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联盟的名义“主席”西蒙克雷干脆的宣布会议开始，会议室里虽然不乏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众人仍然难得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联盟的托拉斯面目，嫣然已经开始形成。

    “关于下一代pc&客户端标准，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联盟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下面我会将这个标准详细的介绍一遍，如果谁有问题，这将是最后一个提出来的机会。”

    西蒙克雷在鼻子上架起一副眼镜，手上端着厚厚的文件，清了清嗓子准备为联盟的基石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不好意思，我有意见。”

    ibm的总裁戴夫站在门口，环视一周：“哦，我是说，我对这个联盟有意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四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重生与死亡

    ibm总裁戴夫，这个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五年的男人。UU小说，www.uu234.com他不是ibm里技术最好的，不是ibm里业务最多的，不是人际关系处理最和谐的。

    但是在ibm选择总裁的时候，他却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商人，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到有利润的地方去！

    “戴夫总裁，ibm对反对ibm的联盟有意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西蒙克雷带头，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笑声。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对这个联盟有意见！明白吗？ibm不反对‘反对ibm’的联盟。但是，这个联盟里，应该有ibm的声音。”

    戴夫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一般。

    这什么情况？

    盟军开会怎么消灭希特勒，难道也要邀请希特勒列席发表意见么？

    “戴夫总裁，你在开玩笑吗？”西蒙克雷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克雷先生和ibm有过很长时间的接触，应该知道ibm一般是不开玩笑的。”戴夫清了清嗓子，说道：“中国有一句谚语，叫做‘不打不相识’。我想从这个角度，ibm和西蒙克雷先生，应该已经是相识很久的老朋友了。”

    “ibm对美国电子产业是有贡献的，曼哈顿计划里有ibm的穿孔计算机，北美防空网应用的是ibm的智能计算机，世界上第一台晶体管计算机，阿波罗计划的服务器。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在美国的计算机行业。任何事务都绕不开ibm的参与。就好像联合国也不能离开美国一样。”

    “我看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西蒙克雷和ibm真的是仇深似海的，不过当然，在座里仇深似海的可不少，dec的奥尔森同样是恨的倾四大洋之水都无法浇灭。

    “对，我看ibm对比美国可不太合适，如果是苏联就差不多了。”

    “呵呵。”

    戴夫并不生气。竟然还点了点头：“奥尔森先生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做个为美国流过血、立过功的苏联也没什么不好。”

    “但即使是苏联，同样是任何联合国事物都绕不开的。”

    “哪怕是联合国开会讨论对苏宣战，苏联代表不也有权力一票否决吗？”

    “好了，戴夫先生。”西蒙克雷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是来参观我们钉下ibm棺材上最后一颗钉子的，请便吧。”

    “这个嘛，我认为ibm会有不同的理解。”戴夫从手上放下一份资料在会议桌上：“实际上，我更愿意理解为。ibm是为联盟带来了最后一块、最为坚固的基石。有了这块基石，‘反对ibm联盟’，才能真正行使自己的使命。”

    “戴夫先生，你疯了吗？”

    “well……”

    戴夫竟然愣了一下，他露出一副回忆的表情，叹口气哭笑不得的说道：“刚开始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是疯了。”

    “不过事实证明，天才的思维有的时候看似疯狂。但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他点了点桌子上的文件，打开封面露出里面的标题：“我要向各位通报一件事情。ibm公司用本公司1%的股份，从胡文海先生手中收购了思科50%的股份。”

    “什么？”

    “胡，这是真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文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反抗ibm的先锋，服务器到客户端体系的提出者，抽屉服务器的发明人。可以说有反对ibm联盟的今天。绝对离不开胡文海的大力推动。

    这样的人，他为什么会突然出卖了自己的思科股份，这不啻于是在反ibm联盟的后背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人群中有不相信的目光，有震惊的目光，有愤怒的目光。有轻蔑的目光……

    所有人，都在等着胡文海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的，我把手里的50%思科股份，已经转让给了ibm公司。”

    最震惊的莫过于莱昂纳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胡文海，失声问道：“why？”

    胡文海耸了耸肩，目光平和的看着在座的所有人，无辜的说道：“各位，这是ibm1%的股份，我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无理要求。”

    ……

    尼玛“无理要求”啊！这应该是ibm的台词吧！

    你自己用了算怎么回事啊！这样的“无理要求”拜托请让我们也遇上吧！

    这一刻，真不知多少人心中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

    不过除了莱昂纳德，这个解释虽然有够“操.蛋”，但确实是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解释。

    扪心自问，如果他们换到胡文海的位置上，真的有1%ibm的股份放在眼前，自己能不能拒绝？

    西蒙克雷自问可以拒绝，奥尔森需要想一想，比尔休特利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而在座其他人，在这件事上的节操肯定不会比胡文海高上多少了。

    那可是ibm的1%股份，哪怕有钱，在市场上根本收购不到这样多的股票。就好像后世的微软股票一样，市场上真正参与流通的股票数量太少了，能买到的人会很乐于做长期持有的投资。

    ibm虽然资产“也就”三百多亿美元，但它的1%股份，却绝对是大于三亿美元的。

    可即使是理智上认同了胡文海的选择，但这不代表从感情上，众人能够接受这样的背叛。要知道，一直喊着反抗ibm霸权喊的最大声的，可就是胡文海。

    你领头的就这么跑了，还顺便把自己50%的股份换了ibm1%的股份。这不是把整个联盟都坑了吗？

    ibm手握思科50%的股份，虽然不能就做了思科的主，但至少能够否决思科做出的任何决定。

    没有了思科的路由器技术，那不同系统间的通信还怎么搞？服务器到客户端的体系还玩什么？这直接就把联盟成立的基础给毁掉了啊！

    “所以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出卖了？搞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浪费了这么多人的精力和感情，最后你又亲手把联盟给葬送了？”

    “呵呵。胡先生，你是觉得我们很好骗，拿你没有什么办法吧？”

    在座的各位，今天来的都是各家企业能做主的人物，绝大多数不是创始人就是ceo、总裁之类。这样的人群发起怒来，真是能让人头皮发麻，脚底打颤。

    然而胡文海却连脸色也没有变过，更是嘴角含笑，硬是顶住了这样的压力。

    “这话怎么说呢？”胡文海无辜的摊了摊手。

    “向ibm出售思科股份。我们现在讨论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联盟不会存在了，统一的pc标准当然也不会有了。”

    “是啊，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最后只是成全了你拿到了ibm1%的股份而已。好，真是好手段。”

    显然，众人已经是出离愤怒。

    面对整个计算机行业的怒火，除非胡文海再也不打算在电子产业里混了，否则必定以后在中国。甚至是在整个世界的电子领域都寸步难行。

    “各位，各位！”

    突然。戴夫用力的拍了拍手，他站起身来，俯视着众人：“各位都是成功的商人，我有一句话要送给大家！奥尔森先生说可以把ibm比作苏联，那我就引用一句话。让我们放下偏见和仇恨，这样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而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ibm今天所来只是为了发出自己的声音！是为了谋求在联盟中的一席之地，而不是为了毁灭这个联盟所来！”

    “ibm，希望能够和诸位放下过去的矛盾，共同成为这个联盟中的一员。”

    ……

    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一样的看着戴夫。

    这是ibm，蓝色巨人ibm。谁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ibm服软的一天。

    说白了，戴夫是个合格的商人。他看得到，这个联盟虽然还打着反对ibm的旗号，但做的却是行业联盟的勾当。

    一旦这个联盟事实上成立并且运作起来，这会是一个比ibm还要恐怖的垄断组织。所以当胡文海提出请ibm也加入这个联盟的时候，虽然开始也很震惊，但仔细冷静的考虑过之后，戴夫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一条让人目瞪口呆的道路。

    ibm的加入，将是联盟完成控制整个计算机版图霸业的最后一块最重要的拼图。

    也只有ibm加入之后，美国人在计算机的选择上，将再也没有“用脚投票”的权力。就好像美国人在政治上只能选**主党或者共和党一样，或者是中国网民可以选择联通或者电信上网，但是谁能选择为你提供服务端口的交换机是思科的、还是华为的，亦或者是中兴的？

    接下来，就是大公司分蛋糕共同对付普通消费者的时间了。

    美国的计算机产业，在这一刻重生成一个恐怖的怪物。

    美国的计算机产业，在这一刻也已经宣布了自己的死亡。

    胡文海，满意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观刷新

    自由女神像，这个美国著名的地标建筑，纽约旅游不可不来的景点。

    到了八月，暂时将手头事情处理一空的胡文海，终于空出了一点时间。跟着连轴转两个多月的陆欣，喊着胡文海虐待童工，总算讹诈到了一次旅游的机会。

    而放松假期的第一站，陆欣当仁不让的选择了自由女神像。

    而且事实证明，哪怕没有带照相的手机，也无法阻挡女人自拍的热情——事实证明，自拍确实是人类天性的刚性需求。

    “你的大脸往前去啦，快点。帮我拿好相机！”陆欣伸手推起胡文海的“大脸”，自己则缩在了后面。

    胡文海哭笑不得的拿着宝丽来的拍立得相机，在“茄子”声中按下了拍照的快门。

    咔嚓一声，一张拍立得照片被相机吐出，暂时还没有立刻将影像显示出来。

    “哎，美国人的生活真好。”陆欣撑着头。手肘撑着自由女神像的栏杆骋目远眺。

    从近百米高的自由女神像头部向外面望去，整个哈德逊河口自由岛的景色净收眼底。陆欣兴奋的又叫又跳，胡文海却是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比这更高、比这里更宏伟的景色，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就自由女神像单纯的旅游景点意义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你这人，怎么好不容易出来旅游，就没见你和平常有什么区别啊。”陆欣有些生闷气，又有点好奇：“喂，胡文海。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啊？怎么有的时候，我觉得你身体里好像藏着一个中年人似的。什么都在你的算计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吃惊的。”

    “啊，你知道的。”胡文海耸了耸肩，在美国久了，身体语言也有点受到影响了。

    “我觉得泰山、华山、长白山之类的景色，比这种人工环境要更有趣，更有意义。”

    “你真没劲儿！”陆欣哼哼两声。皱了皱鼻子。

    难得安静了没有十分钟，陆欣又忍不住挑起话题来：“胡文海。你说什么时候咱们中国人能过上美国人的生活啊？”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胡文海想了想，摇头道：“除非地球上只剩下中国一个发达国家吧，估计我们是看不到了。不过如果让相当于美国人口的中国人，能过上美国普通人的生活，我想三十年应该足够了。”

    “三十年，那也好久啊。”

    “有我呢。”胡文海拍着胸脯：“我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把时间缩短到二十五年。”

    “哈哈，那你也没有多厉害嘛！”陆欣看他认真的样子，还以为胡文海要夸口一年就赶英超美呢。

    “哎，我一个人，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啊。”胡文海无奈摊手。

    “嗨。你可真没劲儿。”陆欣摇摇头，那表情简直在可怜胡文海是“注孤生”了。

    说起来也是，胡总确实不是陈恪那种会拍妹子的选手，也不是杨锐那种能靠脸吃饭的天才。不过另一方面，也和自己这个大姨子给他留下的印象有关。

    从他未来对陆欣的了解来看，自己这个大姨子似乎性格有点拧，而且两人的三观还有点不合。最重要的是胡文海还真等自己老婆长大呢，现在就是预先投资一下亲戚感情，表现的太“有劲儿”了，难不成要泡上自己大姨子么？

    嗯，虽然陆欣有的时候真的能让胡文海误会，仿佛是二十年后的陆嘉站在自己的面前。

    “说起来，莱昂纳德夫妇后来怎么样了？”陆欣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沉闷起来：“pc联盟的所有人都开心，但好像只有莱昂纳德先生太可怜了。”

    胡文海略微一愣，想了想说道：“ibm出资一千万美元，收购了他手里的思科股份，莱昂纳德夫妇已经回去斯坦福继续教书了。”

    “哼——”

    陆欣撇撇嘴，哼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赢家，只有莱昂纳德夫妇吃了亏，这下大资本家你满意了？”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啊！”

    胡文海轻轻的笑了笑：“现在你知道，在美国人优越生活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了吧？”

    “商场真让人恶心。”陆欣有气无力的对胡文海放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做科学家！离你们这群资本家要远远的！”

    “哈？”

    胡文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他不仅彻底改变了美国计算机产业发展的方向，更是将陆欣的三观给刷新了一遍。

    要知道从未来的几次接触来看，陆欣可是个标准的五美分和私有化万能论者——当然，那时候她已经是某公司高管了，屁股坐在私有化一边毫不奇怪。

    莫名的，发现陆欣有了这样的改变。胡文海简直比坑了美国人一把还要高兴。

    “喂，胡文海！”

    陆欣看到胡文海惫赖的样子，气得她恼怒的打了他一下。

    胡文海摸了摸鼻子，只好继续笑着。

    好吧，咱们胡总大概天赋都点到格子衫上去了，确实是没点泡妞的技能。真为他捉鸡……

    见自己的攻击对胡文海无效，陆欣气的对他又打又拧了一阵。最后她大概是累了，于是干脆头一歪、手一伸，就这么顺势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好在这是美国，换了在中国的大街上，陆欣可绝对不敢这么干。但即使如此，在胡文海看不到的角度里，她的脸不知道是打的累了，还是……

    总之。陆欣感觉自己脸上火热火热的。

    都怪纽约八月这该死的天气！

    嗯，就是这样！

    ……

    “目标确认了吗？”

    自由女神像的底座周围，两个高壮的男性游客悄悄的走到了一起。

    手上拿着一个“观光望远镜”的“游客”点了点头，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中国人。”

    “他身边的保卫力量呢？”

    “自由女神像的头部观景台是限制人数进入的，他的人被挡下来了。”

    “三号，机会难得。”

    “好，通知外勤小组。行动！”

    自由女神像头部观景台的入口，趴在栏杆上向下张望的一个观光客收回了目光。向他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一对情侣打扮的年轻白人手挽着手，甜蜜的向前走了过去。他们间或交头接耳，或者甜蜜的打闹两下，看起来和周围众多观光客情侣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对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情侣身边的时候，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白人女人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相机。左右扫视了一下——

    “先生，能麻烦你帮我们照一张照片吗？”

    白人女人眼睛一亮，客气的将一台相机塞到了胡文海的手里。

    胡文海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相机，很想说：小姐你是怎么选中一个看起来正在和“妹子”腻呼的东方人的……

    不过陆欣显然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十**岁的小女孩，最难抗拒这种浪漫的助人为乐。

    “我来、我来，我来帮你们照相吧！”陆欣自报奋勇。

    然而——

    白人女人像是没听懂她的“英语”似的，仍然执意将相机塞到了胡文海的手里，并且自顾自的和自己的男朋友已经摆好了照相的姿势。

    “什么嘛，难道胡文海你这个奸商长的比我还可靠吗？喂，会不会是人家妹子看上你了？”

    陆欣对自己被嫌弃，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胡文海面色凝重的捏着相机，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露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吧口语好好练练，说不定人家是听不懂你的chglish呢。”

    总觉得有问题啊，胡文海目光忍不住开始搜索自己的保镖在哪里，怎么看这两个情侣都很可疑吧？周围这么多正宗美国人不找，偏偏找了肩头靠着陆欣，明显不愿意被人打扰的自己，光是这一点已经不能用“没有眼力价”可以解释的了。

    若非是担心对方突然发难，胡文海甚至都想立刻喊人了。可是自己的保镖还在观景台入口等着，就算闯进来时间也足够对方做些什么了。

    这个相机，一会儿不会突然喷出什么“迷药”来吧。嗯，希望这个世界上真如辽宁公交婆婆所言，没有这种东西吧。

    “笑。”

    咔嚓——

    拍立得相机吐出一张照片，胡文海晃了晃脑袋，好像还很清醒，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白人情侣兴高采烈的感谢着从胡文海手里接回相机，然后抽出照片等了片刻，直到上面的影像显现出来。

    “啊，拍的真是太漂亮了！”女人兴奋的赞叹了一句，摇头道：“先生，感谢你为我们拍了这么漂亮的照片。嗯——”

    女孩从背包里翻找一阵，总算抽出一张卡片来：“这是我们家乡的明信片，一点心意，感谢你为我们照了这么漂亮的一张照片！”

    女人不由分说，将一张明信片塞到了胡文海的手里，然后挥了挥手，心满意足的和男朋友离开了。

    “哇，外国人的素质真高，拍张照片还送给你礼物。”陆欣有些羡慕的和白人情侣挥手再见。

    胡文海的目光放到明信片上，突然脸上不由变了颜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六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枪手

    胡文海有点纠结，不，不是有点，而是tm的相当纠结！

    我叫纠结伦啊，职业是神棍。←UU小说，www.uu234.com忽悠了萨达姆啊，又来美帝混……

    然而，当他收到一封明信片之后，整个人就都悲剧了。

    报应也好，一物降一物也好。胡文海这一刻真的相信，尼玛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人真的不能太得瑟。

    装逼遭雷劈。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甚至想起了某首不太著名的网络rap，然后思绪又飞到了某个胸前有着硕大刀疤的大哥，又想起了某蛇精的吐槽，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

    几乎是在一瞬间胡文海就想到了这么多未来的事情，这是因为他必须让自己的脑袋充满问题，不停的思考，否则他的眼睛就会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他手上那张明信片看过去。

    现在可以确定了，刚才那对白人情侣肯定就是kgb吧。说不定还是传说中的燕子呢，想到这里，胡文海还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毛妹的样子。

    毕竟，听说燕子都是很漂亮的。

    “哎，疼疼疼疼——”

    胡文海揉着胳膊，对着一脸闷气的陆欣纳闷喊道：“你干嘛？”

    “叫你好几次，你都不理人，在想什么呢！”陆欣掐了人，反而气的直哼哼。

    “有点事情，突然想入神了。”

    “又在想怎么坑人了吧？果然是奸商胡！”

    “喂，不要乱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就是看上刚才照相的女人了，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也太花心了！”

    “我、我怎么花心了……”

    胡文海还真有点心虚。张开手掌又看了手上的明信片一眼，然后像是烫手似的，将这张明信片塞到了自己的兜里。

    明信片上的风景很美丽，绿树相映间的一栋木屋别墅。在别墅门口是一架秋千和一片花园。花园旁边，一个美丽的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小baby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但仍然无法阻止她对着镜头欢畅的笑着。

    乌克兰是片神奇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天然盛产各色美女。这个以美女资源闻名世界的国家，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在未来会选择嫁给中国男人。

    比如说千度二战吧的阳台鹰亲王，比如说车托之家的人生赢家梅爱偲。

    哦，胡总还在微.博上关注了那个乌克兰的中国小伙人生赢家，他和他的乌克兰老婆有一个中乌混血的漂亮女儿，就好像明信片上这个女孩一样。

    对，虽然刚出生的小baby还看不出性别来。但胡文海似乎有种心灵感应似的，认定了那就是个女孩。

    而她的模样。三分像明信片里的母亲，七分更像是他自己。

    好吧，这个明信片里的母亲不是别人，正是和胡文海曾经有过一夕之欢的尤利娅。虽然还不太确定，但胡文海觉得八成她怀里抱着的小孩，搞不好就是自己的血脉。

    这个，恭喜你获得成就“神枪手”，解锁新的资料片《孩子他爹》——地球online开发组敬上。

    前世人过中年才得子的胡文海。从来也没想到，这一次他还没有上过大学。就已经和一个乌克兰二毛妹有了个女儿。

    而且，孩子她妈貌似还是个kgb的大姐姐。

    胡总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明信片背面上写了一个地址，大概是在纽约长岛的一个小镇上。现在的问题是，胡文海要不要去见尤利娅和自己的女儿？

    见，他当然想见。但见了会有什么后果？带不带中南海保镖去见？不带，会不会有危险？

    要说和尤利娅有什么感情。那纯粹——等等，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点一夕贪欢的感情，毕竟尤利娅在乌克兰的美女堆里仍然是出类拔萃的。

    关键还是，那毕竟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胡文海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拔x无情的地步。至少要与尤利娅见一面，亲自确定了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肉吧。

    他叹了一口气。

    男人真的不能放纵小头，否则大头就要犯愁，实在是人生的至理名言。

    至于中南海保镖，恐怕真的就不能带了。想到这里，胡文海也有点感觉到没有可靠武力保护的问题，或许该着手弄个安保部门了？

    最起码，身边要有能够完全相信的可靠亲信。

    这些都想远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想个理由，能够甩开中南海保镖去见尤利娅。

    心里压着事情，胡文海在接下来的旅途上就显得不怎么专心。搞的陆欣最后狠狠掐了他一顿，这才愤愤作罢。

    过了没有两天，胡文海总算抓住了一个机会。奥斯汀这边的晶圆厂复工之前，陆应龙询问是否可以带实习的工程师们旅旅游散散心。

    虽说这段时间工厂休工，但却几乎没有人真的休息。所有人都抓住这个空档，针对之前实习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开始补习中美之间落下的距离。

    这样一来，虽然实习生这边的生活水平比开始的时候改善了，但是众人的压力却没有放松下来。陆应龙经过观察，果断认为很多人的神经已经绷的太紧了。

    为此他专门打电话过来，向胡文海建议要把队伍干脆从奥斯汀拉出来，让大家真正放松几天，然后再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胡文海听的心里泪流满面。

    岳父大人我对不起你啊，你这么为公司劳心劳力，结果我却在外面搞出来一个私生女……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理由是有了。胡文海迅速批准了这个建议，并干脆拍板将人都拉到纽约来，搞一个纽约七日游活动好了。

    “大家也放松一下。”

    胡文海从车上带的车载冰箱里拽出一箱啤酒，招呼着周围的“中南海保镖”围了过来：“难得出来玩一次。也不要那么紧张了。这里这么多咱们的人，我的安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将手上的冰镇啤酒挨个塞到了八个保镖的手里，故意板着脸说道：“我跟你们下个任务，必须把这一箱酒都喝光，不然我回国就找你们领导投诉去！”

    “哈哈，胡总要是投诉这个。我们领导可不会批评我们。”

    “我们执勤的时候可不能喝酒的。”

    “是啊。”

    “就这一次，谁也不是机器人，难道还不能放松一下？”胡文海摆摆手，不讲道理的强硬说道：“今天我就不要你们保卫了，周围这么多中国人，我还能有什么危险？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你们全都放假！和其他同志们一起，好好放松一下。”

    八个中南海保镖互相对视一番，只好苦笑的点了点头。随了胡文海的意思。

    胡文海将人都安排好，这是七天旅游假期的第三天，他让艾佛森以洛伊尔公司的名义在长岛的一个小镇旁边租了一个度假山庄。别说，美国人在这方面确实会享受。海滩、草地再加上bbq和木屋别墅，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哪见过这个阵仗。

    再怎么腼腆的格子衫技术宅，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很快也玩的high了起来。这地面上一热闹，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某人是否会消失一点点时间。

    胡文海坐上艾佛森的汽车。打开副驾驶位置上早就让艾佛森准备好的地图，确定了目的地的路径和方向。就这样悄悄的发动汽车离开了度假山庄。

    尤利娅应该是在美国待产并且生下了孩子，毕竟她的科技交流名额不可能只有半年时间，一般来说这样的交流工作都会有两三年才能完成。

    这样一来，尤利娅在冷泉港附近的小镇住下来，算算时间，孩子应该刚刚出生没有多久。

    尽管心中激动难耐。但胡文海并没有把车开的太快。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的汽车才抵达了明信片背面地址所在的小镇。

    一个典型的美国乡村小镇，宁静而平和。若非确定了地址没错，胡文海根本无法将这样的地方与kgb这样叱咤风云的组织联系起来。

    汽车七拐八拐，胡文海总算找到了明信片上拍照的地方。一片花圃、一架秋千。还有一栋木质二层小楼，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住宅。

    “先生，你找谁？”胡文海刚在房前停下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性白人就走了过来，警惕的问道。

    “我找尤利娅。”胡文海暗暗咽了口唾沫，别看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但面对可能的kgb特工，仍然忍不住有些紧张。

    男人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中国来的胡先生？请进吧，尤利娅一直在等你。”

    说完，男人一转身，竟然状若无事的坐回了路边的另一辆车里。

    胡文海深吸一口气，终于站到了房屋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别冲动！”

    街角一辆汽车里，秦凯按住了要冲出去的同事，摇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胡总的具体情况，是自愿还是被胁迫。对方如果是要暗杀，在自由女神像的时候就有机会。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上级最新的指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黄雀在后

    胡文海有些懵逼。

    尤利娅在给孩子喂奶，就这么穿了一身轻纱睡衣，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回避的等着胡文海走进来。

    然而胡文海的目光却只局限在那个正闭着眼睛，不住的嘟哝着嘴，仿佛世界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那个小天使的身上。

    混血儿的基因优势在她的身上显露无疑，哪怕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他的样子也可爱到了极点。

    只是这么看着，胡文海就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叫什么名字？”胡文海蹲下来，舍不得打扰她，轻轻的问道。

    尤利娅笑了笑，摸着怀里的孩子说道：“我们苏联人的名字，是要她的父亲来取的。”

    “我么？”胡文海有些忐忑。但还是必须要确认一下的。

    “她的出声证明在床头，你可以自己看啊！”

    尤利娅的声音有些委屈，有些气愤，还有些骄傲或者自矜，胡文海无法想象原来女人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述出这么多的感觉来。

    “哎——”

    胡文海暂时没有去看床头上摆着的那份文件，而是干脆的坐到了地上。

    “尤利娅。作为一个男人，我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去保护你和孩子。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吧？”

    “i like you。”

    呵呵。

    胡文海无奈苦笑：“咱能说实话吗？那次是你用了手段，在此之前我们连见面的次数都一双手数的过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kgb的人，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没有到生孩子这个程度。”

    “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你说。能做的我一定做，不能做的。床头上那份文件我也不用看了。”

    房子外面，街角处的汽车里。秦凯和一众中南海保镖头挨着头，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对话声，不由面面相觑。

    胡总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拔x无情了吧？听谈话，好像是kgb的燕子用手段“上”了他，而且竟然还一发入魂了？

    这……

    众人齐齐咂了咂嘴，kgb的燕子可是声名远播。做特工、做保卫这个行当的。谁没听说过啊。

    这是真.神枪手&人生赢家啊！

    说起来，这比北大某二年级生物系大学生可以预见的万年处男。待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专心执行任务！”秦凯提醒了一句，然后把耳机重新带到了自己的头上。

    “如果我说，要你阻止格鲁门的f-14进入中国呢？”尤利娅偷眼看向胡文海。

    而他听到尤利娅的话，二话不说当即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看起来，似乎对她和孩子一点留恋也没有。

    “站住。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老婆可以找，孩子可以生。”胡文海脚步不停：“但是我的小命，却只有一条。”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尤利娅见胡文海已经眼看要走出房间，连忙改口：“中国男人不是都很负责吗。怎么你一点也没有男子汉气概……”

    “中国人还一向舍小家为大家呢。”

    胡文海转回头来，满面笑容。

    “你应该早就知道，这种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咱们来说点实际的吧，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选择把孩子生下来的。”

    “atf，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尤利娅气鼓鼓的说道。

    这就对了，胡文海露出了然的神情。按理说atf计划现在应该马上要开始了，但这种级别的计划，kgb就算想调查恐怕也所知甚少。何况atf这个名字还是胡总晃点苏联人的，美军真正把四代机计划命名为atf，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但atf的前置计划应该都已经成熟，kgb顺着这个路子查下去，不会一无所获，但却绝不可能找到正主——真正的atf连美军都还不知道哪！

    “具体的，你们可以查一下彼得.乌菲莫切夫发表的一篇论文《物理衍射理论中的边缘波行为》。”胡文海想了想，说道：“atf的一切开始，都在这篇论文里面。”

    “彼得.乌菲莫切夫？”尤利娅疑惑的复述了一遍：“苏联人？”

    “对，我没记错的话，是1964年在《莫斯科学院无线电工程学报》上的论文。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但他把静不稳定飞控的计算难度看的太大了。”

    说来这也算是战斗机发展史上的一段公案了，最先提出隐身战斗机设想的明明是苏联人，然而最后却是美国人实现了这一设想。而直到未来中国四代机都已经试飞快要结束了，俄罗斯的t-50却还有一大堆的问题。

    这也确实是不知道在飞控上苏联缺课太多，还是美国人真有什么特殊的打开方式？

    胡文海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出美国人早就已经有了服役的隐形机，比如说f-117和b-2轰炸机。这种东西说的太多了，就怕苏联人食髓知味。沾上kgb就摆不脱了。

    毕竟现在这种程度的线索，最多就是胡总博闻强记，可以用偶然看到某些绝密文件遮掩过去。

    再具体一点，就要被人怀疑有什么秘密的情报渠道了。

    “好吧，就相信你这一次。”尤利娅目光闪烁的点了点头，接着换了一副表情。可怜巴巴的说道：“亲爱的胡，不如，你跟我去苏联吧？”

    “你的能力我们苏联很了解，你是个天才！商业和科技上的双重天才。有的时候看到你的经历，让人怀疑是不是又一个爱迪生诞生了——”

    “stop！”胡文海连忙叫停：“那可不是什么好人！爱迪生就一技术资本家，我还真有点看不上他。”

    “好吧。”

    尤利娅笑笑：“总之，如果你来苏联，我们可以给你更多的支持。有苏联做你的后盾，你能做出比在中国大的多的成就。”

    “而且最重要的。我和你的女儿，我们都是苏联人啊！”

    “这不可能。”

    胡文海想也不想，干脆利落的拒绝：“我是中国人，而且永远都会是中国人，我不可能背叛我的祖国。”

    “那你不要我和我们的女儿了吗？”尤利娅楚楚可怜。

    “我们可以，呃，经常见面，我会常来美国的。”

    “可我明年就要回国了。你会来苏联看我吗？”

    胡文海咧了咧嘴，哭笑不得。他活腻歪了。敢跑到没解体的苏联去。他前脚入境，后脚kgb就敢把他关小黑屋。

    “这不可能，尤利娅你可以带着孩子留在美国，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关系，给你安排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这么说，你是不会和我去苏联了。”尤利娅明显有些失望。

    胡文海走到床头。拿起尤利娅准备好的出生文件，想了想说道：“孩子的名字，就叫娜塔莉亚吧。中文名字，就叫胡纳雅。”

    “娜塔莉亚？好吧。”尤利娅见胡文海心思已定，知道不可能再劝他和自己回苏联了。

    “不过亲爱的。你不和我回苏联，那可不行。”

    尤利娅突然从自己的身下翻出来一个遥控器，然后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胡文海见状，不由大惊失色。虽然他早就意识到，和kgb大姐姐见面不会这么轻巧，但终究还是抱着一点侥幸。

    说到底，胡总前世今生从心态上来说都还是一个普通人。对情报工作，kgb、cia之类总觉得是电影电视里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胡总不是体制内的人，这心里就难免带了点自由主义的散漫。

    在心底，胡文海是把与尤利娅的见面当做私事，而不是公事的。反映到行动上，他也真没觉得尤利娅竟然敢于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毕竟他的身份太敏感了，谁能想到kgb真的敢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一旦胡文海出了点事情，将会牵扯到一大堆的外交大问题。而在历史上，地图头上台之后是坚定的和中国缓和关系的。

    碰了胡文海，地图头就等着再中苏关系正常化吧。

    所以从理智上，胡文海相信苏联是不会对自己动手的。f-14对中国来说是防御武器，苏联只要不进攻中国，不会在意中国是否引进了f-14，也就犯不上为此对他大动干戈。

    但事实就是如此，看尤利娅的态度，似乎kgb真的要对他采取强硬手段。

    来不及细想，胡文海连忙转头就跑。

    “亲爱的胡，你跑不了的，快点回来和我去苏联吧。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家庭，我的家族在乌克兰很有地位，能够让你过上非常好的生活！”

    胡文海对身后尤利娅的呼唤充耳不闻，连跑几步来到门边，一拧把手推开了门。

    噗通一声，之前在门口见过的那个给尤利娅望风的男人，顺着胡文海打开的门就突然飞进了屋里，然后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尤利娅的声音就想被掐住了脖子，有些惊恐的看着门外走进了一群东方面孔的黑衣人。

    胡文海暗自咽了口唾沫，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的“中南海保镖”们：“你们——”

    秦凯笑笑，走上前来，从他的兜里抽出一块不大的窃听器：“胡总不好意思，你的美国之行，恐怕就要到此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八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堂会审

    萧野芹一头雾水，眼看着洛伊尔公司拿下了ibm1%的股份，按照胡文海的计划，下一步就是以这1%的股份贷款3亿美元。√∟UU小说，www.uu234.com

    3亿美元的贷款，要在9月之前完成全部工作，这涉及到多少复杂的工作？要不是胡文海几次三番证明了自己经商方面的天才，萧野芹真不敢同意他借这么多钱。毕竟从她的角度来说，老胡家的钱恐怕十辈子都已经花不完，而且中国人万事求稳，借钱做生意未免太过冒险。

    然后胡文海有自己的计划，1985年是个重要的年份，要在1988年之前尽量夯实基础，抓紧时间去日本捞广场协定后的红利是不可或缺的……

    可是现在，他的一次“愚蠢”行动，终结了她和胡文海的美国之行。

    “我说小秦，这是怎么回事啊？”萧野芹到现在还有点迷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通知她到机场坐飞机，准备立刻回国。

    “这个么……”

    秦凯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胡文海一眼，摇摇头道：“阿姨，有问题你就自己问胡总吧。具体怎么回事，回国之后组织上会有个说法的。”

    “这臭小子闯祸了？”萧野芹小心翼翼。

    秦凯想了想，有点犹豫不决：“这个，大概算是为国争光吧。”

    “那咋还突然要回国了呢？”

    “胡总他不是一般人！”秦凯叹了口气：“这次这光争的有点大。”

    萧野芹带着不知是喜是悲的心情，一屁股坐到了胡文海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说吧。你又干嘛了？”

    “我也——没干啥。”胡文海撇过头。瞪大眼睛往飞机窗外看。

    “你说不说？”萧野芹开始露胳膊挽袖子。自己这个儿子本事大了，看来得重新确立一下自己的权威才行。

    “我……”

    胡总想了想，干脆眼睛一闭、头一昂，斩钉截铁：“打死我也不说！”

    “哦，那就是打不死就说呗！”

    ……

    胡文海边走边揉着腰上的肉，这女人不管多大岁数，掐人的本事好像从来不会忘记。

    嘶——

    胡总走的快了点，好像抻到了哪块已经青紫的皮肤。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好在咱们胡总虽然不是余则成，可也不能是蒲志高啊！咱是有骨气的，最终还是抗住了萧野芹的种种酷刑，楞是没招！

    不过，当他看到特殊通道里冷清等待的几个人，当即就有些走不动道了。

    “呵呵，黄秘书，你怎么还抽出时间来给我接机，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胡文海强笑着，伸出手去和站在旁边的黄秘书握住了手。

    “黄秘书。有话好好说，组织上怎么出份我都行。赶快带我走！”胡文海压低了声音，凑在黄秘书耳边紧张的轻声说道。

    黄秘书握了握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掌从胡文海“依依不舍”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可不行，首长都知道你的事情了，特别嘱咐我说‘小胡同志又赚了一大笔钱，对国家有功啊！之前是组织上忽略了你的个人生活，年轻人总单身在外国不容易，这次回来要让他多陪陪家人’。这可是领导的指示，我就是送人过来的，接下来，胡总就好好陪陪家人吧。”

    “黄秘书，黄哥，黄——”

    胡文海眼巴巴的看着黄秘书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消失在了接机通道的出口处。

    “呸、呸！”

    胡总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瞪的像牛一样的胡解放，搓着手正咬牙切齿的打过来：“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啊！闯出这么大祸来！”

    “爷爷，救命啊！胡解放你敢殴打董事长！”

    “呸，你就是国家主席……不，你就是渤海省的省长，我也照样打你！”

    “爹，文海刚回来，胡解放这是干啥呢。”自己儿子说到底是自己能打，看别人打总归是心疼。

    亲娘萧野芹有点紧张，站到了胡世武身边，试探的问道：“你给劝劝，别让胡解放把文海打坏了。”

    “么事，么事。”

    胡世武刺啦一声划了颗火柴，点了根大前门，这些年他可是难得抽烟：“这个文海啊，可是长大了！就让解放打这最后一次吧。”

    “爹，文海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萧野芹满腹纳闷。

    “你不知道？”胡世武老爷子诧异。

    “臭小子守口如瓶，我怎么收拾他都不说。”萧野芹想了想：“可见这次闯祸不小，这还是第一次能抗住我的审讯的。”

    胡世武吐出口烟，笑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媳妇啊，文海长大了，我当太爷爷了啊！”

    “啊？”

    “啊什么啊，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啪的一声，林千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文件薄扔到了桌子上，身后跟了一串人走了进来。

    “你也别紧张，照实说就行。”黄秘书坐在他的对面，显然组织上对胡文海还是保护的，安排过来“三堂会审”的很多都是熟人。

    “说什么？”胡文海小心翼翼。

    “从头说，就从你怎么和尤利娅接触开始说起。”

    胡文海苦笑，知道自己出了这种事情，交代清楚是躲不掉的。他于是点头，从第一次见到尤利娅开始说起，将他和尤利娅接触的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atf计划是什么？”

    一个穿着军装的军官，突然出声打断了胡文海的陈述。

    “atf？”胡文海心思电闪而过，面上不露声色：“这是美国人自己公布的啊，英语下一代先进战术战斗机计划的缩写。”

    “美国人自己公布的？”在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诧异道：“你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的这个计划？”

    “格鲁门公司的宣传资料上。”

    “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好奇怪？”胡文海一脸懵懂：“美国人肯定有下一代战斗机的研发计划吧？叫做先进战术战斗机这个名字很合理。如果我是美国国防部长。肯定会选这个名字。美国人起名一向是喜欢自吹自擂，听说他们的马扎名字就叫做‘高机动多用途轻型单兵低姿体位维持系统臀部支撑单元’。”

    “噗——”

    林千军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虽然只是一声，然后立刻憋了回去，但看他涨红的脸，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这么说，这个情报是你自己乱编的？”

    胡文海瞪大眼睛，委屈的说道：“当然不是了！”

    “哦。那是怎么回事？”

    胡文海收起笑脸，正色道：“美国人的战斗机发展方向脉络一脉相承，通过对公开资料的收集，显然就能摸到他们未来下一代战斗机的思路。”

    “你说说看，你都是怎么摸到的？”在场不少人，显然都感起兴趣来。

    “美国人二代机不好用，高空高速被防空导弹打下来的例子太多了。飞机再快，快不过用火箭发动机的导弹。所以美国人的三代机想法很明确，低空突防，超视距打击和机动性能并重。受到战斗机黑手党的能量运动理论影响很大。涡喷到涡扇发动机的转变，就是这一思想的体现。除此之外。电传飞控、静不稳定和翼身融合这些技术的应用，也意味着静不稳定战斗机将会成为三代机的主流。”

    “随着电子技术的发展，最重要的是战斗机之间的对决不再是两个骑士的较量，而是两个体系之间的碰撞。预警机、地面雷达、数据支持，甚至是卫星支持，未来的空战战场将会大大超过二代机的航程。”

    “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我们再回头看美军现阶段披露的整个c3i系统建设的指标，在很多数据里都能看到他们下一代战斗机的影子。”

    胡文海对这些内容几乎张口就来，四代机设计思路在这个年代或许是千金难买的秘密，但是放到三十年后，早就成了军迷的基本常识。四代机的设计思路，每一种设计要求是如何提出的，有哪些优点，对其他战斗机构成哪些优势，如何发挥体系威力……

    这些东西，就好像考完试对答案。考场里的时候抓耳挠腮，但是出来一看正确答案，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下，然后想起课堂上老师的呐喊。

    同学们哪，这是一道送分题啊！

    ……

    胡文海先是就美军c3i系统的很多特点介绍了一遍，明确点出了几个配合四代机部署的例子，最后总结道。

    “首先是最重要的特点，三代机的低空突防在组网雷达面前效果有限，所以下一代战斗机必然追求雷达隐身突防。雷达隐身根据《物理衍射理论中的边缘波行为》这篇论文里的理论，导致战斗机必然是静不稳定的，所以需要强大的电传飞控和先进的航电系统。隐身机之间的对抗，隐身机对三代机如果发生对抗，肯定都是发生在较近距离，所以超机动性也是必不可少。再加上美军全球布防的特点，快速部署的需求，结合航空发动机的发展脉络，美军下一代战斗机有很大可能会是超音速巡航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动力研究院

    “胡总你啊！”

    林千军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胡文海这个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倒也不奇怪，反正你胡总又不是国家干部，党纪组织规定都管不到。

    可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就和kgb这种组织扯上关系干嘛呢？

    “三堂会审”结束，众人带着或笑、或怀疑、或担心的表情，调查组就地解散，参加调查的各方代表各回各家。至于后续对胡文海的调查结果，那就是各单位自行处理的业务了。总的来说，胡文海的情况简单。事实清楚。也不存在泄密的情况。这次调查多数还是属于走程序。

    说到底，不过就是小胡同志被kgb大姐姐给“睡”了而已。

    这个责任也不在他，他在被“睡”的时候，国家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他科普一些保密知识，并且保卫体系也不健全么。

    至于说这次的“独走”事件，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也就不是国家干部，否则出了这种事情，一辈子别想再出国。到西部哪个穷乡僻壤做一辈子党史办科员去吧！”

    胡文海嘿嘿傻笑，除了这样也没别的表情可用了。

    说到底，这次的调查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场。胡文海从黄秘书转达的那句话，就知道上面虽然也是恼火他的“胡闹”，但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就像林千军说的，他毕竟不是国家干部。也没有泄露什么国家机密，面对kgb的拉拢也没有动摇，板子真是打不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个事情毕竟有些犯忌讳，小惩大诫是免不了的。

    “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别想出国了，老实在国内呆着吧。”林千军摇头：“kgb究竟知道多少事情。这次的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调查结果出来再看上面的意见决定。”

    “啊？”胡文海傻眼。连忙说道：“这可不行，我还有不少事情没做。ibm股份贷款，水锂电的谈判，后续还要去一次日本……”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组织上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你亲自去做的，组织上还是有可以做事的人才。”林千军嘿然笑道：“你这个大资本家，这次折腾的可是不小。ibm的股份，少说值三亿美金。你这随随便便两个月，比一个大型央企一年的利润都高了。组织上出人给你办事，你随便出点工资就行了。”

    “我的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胡文海吓了一跳，自己这点小身板，哪有那么大的家业给当官的大爷折腾，连忙说道：“官僚和榆木脑袋可不行，关系要转到新科来。这么大的事情，来了以后就要在我新科干一辈子的！”

    “呵呵，放心。”林千军点头：“国家没有插手新科的意思，当然是要尊重你的要求。”

    胡文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林千军又说了一个消息，让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说实话，这个消息，甚至比他听说自己又赚了三亿美元还让人高兴。

    “第一批十二架f-14战斗机格鲁门已经开始交付了，这也是国家急着找你回来的一个原因。”

    “哦，f-14要服役了？”胡文海听闻，简直兴高采烈，笑得合不拢嘴。

    f-14入华，这是他重生以来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眼看着就要有了切实的成果，如何让他不兴奋？

    仅此一件事情，就已经不辜负他重生一场了。

    “还没那么快，虽然有两架美国人的二手f-14培训，但第一批连队最快也要年底才能形成战斗力。”

    “编号呢？中国雄猫的编号是什么？”胡文海的样子，就像一个听到偶像要到自己家乡来开演唱会的狂热粉丝。

    “空军编号是j-15，中文名熊猫。”

    “雄猫？”

    林千军用手比了个圆圈在眼睛边上：“国宝！”

    “哦！”

    胡文海心满意足。

    从f-14，哦，不对，现在要叫j-15熊猫了。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国家对它的重视。熊猫是什么？那可是国宝！

    用国宝的名字命名一款战斗机，这什么待遇？

    “那国产化的情况怎么样了？”胡文海有些焦急的问道。

    “经过半年时间的研究，组织上已经决定开始推进熊猫国产化的进程。”林千军边走边说：“项目牵头的是屠基达屠老，研发单位是新组建的熊猫国产化项目组，人员从全国各地调派。至于更具体的情况——”

    林千军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胡文海：“我、组织上，都想知道胡总你在这个事情上，打算深入到什么程度？”

    “国产化离不开胡总你的支持。尤其是资金上的。咱们国家还穷。三代机的研发就是一个吞金兽。所有人都没有经验。我和国产化项目组的其他同志，都很希望胡总你能加入进来。不仅是提供资金，而是加入到这项工作中来。”

    “我？”

    胡文海不敢相信：“我的身份怎么解决？能参加这种绝密的计划？再说，未来几年我很可能会经常出国的，这不符合要求吧？”

    “规矩都是人定的嘛。”林千军不以为意的笑笑。

    “说实话，我觉得你在军事工程上很有天赋。你看今天你总结的美军下一代战斗机，说的就挺像那么回事嘛。如果我是kgb，说不定也都要信了。”

    “在项目组挂个职。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一些建议，这就是组织上对你的最大期望了。”

    “这个让我想想吧。”胡文海有些犹豫，感兴趣是一回事，但真的要加入进去，到时候限制肯定会很大。不说给自己添麻烦，对熊猫国产化未必是件好事。

    “不过既然国产化已经启动了，那我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发动机的问题，国家打算怎么解决？我提议的给熊猫换装tf41发动机的计划……”

    “这个方案格鲁门还在研究，就算同意，那也是下一批战斗机才会配备了。”

    “那熊猫发动机国产化呢？斯贝计划能不能重新启动？”

    “这个国家还在研究。f-14原装的tf30发动机，国内经过了解也不太满意。”林千军叹了口气：“不过tf41发动机在性能上虽然和tf30相差不大。但美国人却不太可能向我们提供这个技术。至于说要不要仿制tf41发动机，项目组还在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胡文海目瞪口呆，突然想起来国内航空发动机研发的一个“槽蛋”特点，那就是发动机项目是依附于飞机研发项目的。

    美国人也好，苏联人也好，英国人也好，航空发动机的研发都是独立于飞机项目的。

    一般来说，都是先有发动机，然后在发动机的基础上量体裁衣来设计飞机。

    但国内偏偏把这个事情反过来了，发动机项目依附于飞机项目，飞机项目下马发动机同样跟着下马。到八十年代，科学倒春寒大砍军工项目的时候，几个战斗机研发计划都被砍掉了，飞豹的停止研发直接后果就是最可惜的斯贝项目也因此暂停。

    于是1979年就已经高空试车的斯贝，到90年代才重新跟着飞豹的重新启动捡起来。可那个时候，斯贝这款老迈的发动机，早就跟不上国防形势的需要了。

    想到这里，胡文海突然眼前一亮：“加入项目组的事情咱们另说，不过我当初的承诺还是有效的。只要有我看中的项目，研发资金我来出。民用专利归我，军用专利归国家。这样，如果格鲁门的后续熊猫型号上还是tf30的话，我看可以让他们把发动机的位置空出来，我们自己从罗罗采购安装。至于说tf41国产化的问题，组织上如果能满足我的要求，这钱我掏了！”

    看着胡文海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样子，林千军张了张嘴，最后不可置信的说道：“胡总，你知道咱们国家的发动机水平吗？要搞tf41，那是个无底洞啊。”

    “那是你们不会搞。”胡文海嘿嘿笑道：“在我手里，这就是个聚宝盆！”

    林千军摇头：“你可别以为你的那点钱够用，我们项目组研究过，tf41的技术要求非常高，以咱们国家的工业底子，扔进去几十亿都不奇怪。”

    “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胡文海毫不在乎，仍然问道：“国家给我支持，我就敢立军令状！”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林千军接着摇头，都快变成拨浪鼓了。

    “你先说说，你都要什么支持？”

    “就一点。”胡文海伸出一根手指。

    “把国内航空发动机的研发人才都交给新科动力研究院，尤其是二吴。吴大观吴老，还有吴衷华吴老。”

    “新科动力研究院？”林千军纳闷：“你们新科公司有这个单位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嗯。”

    胡文海用力的点了点头：“刚成立的，你还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谁是第一个？”

    胡文海指了指自己：“我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三十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指点地球

    “妈，我饿了，有饭么？”胡文海气息奄奄的问道。±UU小说，www.uu234.com

    萧野芹手上的锅一摔，冷脸问道：“我看你像饭！”

    “爸……”

    “我孙女呢？”胡解放横眉竖眼。

    “爷爷！我帮你捏捏肩膀吧！”胡文海狗腿的跑到一边。

    胡世武哼一声，挥挥手赶开他：“去去，我老头子不用你管，赶紧把我重孙女弄回来！”

    爷爷，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有了重孙女就不管孙子了。胡文海泪流满面，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老秦、王哥，咱们出去转转吧。”胡文海端着一碗水，咕嘟嘟喝了个水饱，走到院子里，对着两个保镖说道。

    他垂头丧气，感觉在这个家真是呆不下去了，自打从帝都回来，所有人都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

    天可怜见的，他也是受害者好么？

    好在国家只是限制他一段时间不能出国，但在国内的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从帝都接受完一段时间的调查，很快初步结论出来之后，他就连忙躲回了绣城。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不过如今，狗窝都不好混了。胡文海身边跟着秦凯和王烨，捻手捻脚的在家门口附近找了棵大树，躲着阳光乘凉起来。

    不把胡纳雅弄回国来，看来自己在家真是过不下去了……

    胡文海苦思冥想，显然他也不能接受再等六年苏东坡之后才见到自己亲生女儿。

    可是再和kgb接触，显然是不可能绕过组织上的安排。不仅是对自己负责，哪怕是为了新科这几千号人，他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增加自己在国内的砝码。动力院的事情虽然只是好像和林千军开玩笑似的。但看来真的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推动斯贝项目，让国内航空发动机形成产业并且从飞机项目独立出来，最关键的其实就是一件事——找市场。

    当然，不是说飞机发动机的重要性大于飞机，而是胡文海认为，发动机的市场不应该局限于航空市场。解决了航空发动机的核心机问题。飞机研发适用自身的发动机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中国发动机难产，多少是吃了没有完整走完涡喷就去玩涡扇的原因。

    涡喷都没搞明白，核心机也就说不上掌握。搞涡扇，自然是没会走就想跑，反而是比正常发展顺序还要吃力。

    所以发展一款涡喷核心机，然后由核心机催生出各种航空发动机、燃气轮机、乃至于各种工业发动机，这才是航空发动机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样看来，不仅要把斯贝捡起来救急。胡文海脑海里又冒出一个项目来，因为没有装机对象而半途夭折的涡喷15。它能不能担当起核心机的重任？

    这方面，恐怕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胡总一直在做的，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将国内储备的技术集成起来，然后抱团到国外去找市场。

    “地图。”

    胡文海想了想，补充道：“王哥，你去附近书店，给我买张世界地图来。”

    王烨也没问为什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跑了出去。别看胡文海最近灰头土脸的。可作为贴身警卫，王烨知道他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级别的问题。

    胡文海这人没啥架子。跟着大家一起开开玩笑可以。但是一旦涉及到工作，王烨很能摆的正自己的位置，这也是他始终留在了胡文海身边的原因。

    过了没有十多分钟，一张世界地图就被王烨满头大汗的买了回来。

    胡文海二话不说，打开了世界地图，手上拿着圆珠笔。目光在地图上来回扫动。

    他对开发国内市场兴趣缺缺，因为国内一方面国企大爷实在是难伺候，而且交易的都是人民币——有熊猫项目打底，他手里的人民币只会担心花不出去。

    要赚，还得是赚美元。

    中国传统的武器出口国。不用问，肯定是巴铁。

    1985年，胡文海的脑海里提到这个年份，关于巴铁想到的自然是传说中的佩刀ii。

    佩刀ii项目是小巴铁了心要抱格鲁门的大腿，这方面——

    说起来，胡文海突然想起来，如果屠基达去搞熊猫国产化了，那佩刀ii怎么办？超七怎么办，枭龙怎么办啊。

    没有了巴铁的输血，这611所会不会吃颗药丸……

    不过话说回来，胡文海转念一想，枭龙赚钱那还是在2000年以后了。到时候熊猫国产化大概也能出成果，以屠老和611的关系，总能给老单位奶一口。

    没有了枭龙，熊猫国产化也一样能给国内补上电传飞控、航电和超视距的课，总归不会让历史有太大的偏差，甚至应该会更有力的拉动战斗机体系升级。

    而且成飞的心气也高着呢，未必没了屠老，就要吃带毛猪。小巴要上超七是既定战略，项目或许会受到干扰，但肯定黄不了。

    美国人的飞机除了f-16，小巴别的买不起。超七和枭龙也就是能指望兔子，他找不去别家。

    有了熊猫，至少国内不用等到90年代才开始接触三代机战法，军迷们以后也不用yy八爷和娘娘玩猪突拼刺刀了。

    想的远了，胡文海的目光重新聚集到手上这份世界地图上来。

    要给动力院找项目，他的目光宛若上帝，在拨动着地球寻找合适的机会。

    当前国际热点自然非两伊战争莫属，胡文海虽然给萨达姆出了个损招，卖了一批劣化简易版温压弹过去，指望着萨达姆把霍梅尼的油井点了。

    但现在只是1985年，萨达姆手上还有牌可打，背后几乎是整个世界的支持。暂时还走不到点油井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未来萨达姆同志丧心病狂的点了科威特的油井，那是眼看着美国大兵太过英勇神武，绝望之下才这么做的。

    嗯，也就是说——胡文海苦笑，暂时是卖不了伊朗航空发动机改装的油井灭火设备了。

    伊拉克这边，刚坑了70亿美元。也只能暂时缓缓了。

    两伊暂时没戏。

    胡文海的目光向西，欧洲恐怕没有什么好机会，毕竟是老欧洲，技术底蕴还是有的。不过和罗尔斯罗伊斯的接触也要尽快开始，说起来，吴仲华吴老的事情也要抓紧了，得尽快让他去检查身体。

    和罗罗的谈判，少了他可是不行。

    除此之外，国内化工业引进的各种成套设备。也是燃气轮机最大的市场。在大化肥项目和大化工项目里，联合发电、气体回收和压缩机驱动，这都少不了燃气轮机的身影。

    八十年代正是国内引进项目的高峰，从西方国家引进了不少“先进”的大化工项目，这方面或许可以插一手？

    然而这些项目都是成套引进，要搞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出来的。是个发展方向，但还要从长计议。

    胡文海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目光再从欧洲移开。

    非洲。

    非洲的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苏东坡之前，穷的一比。国内也没有剩余资本可以输出，开发非洲这种副本还得至少再等十年。

    中东是个好地方，人傻、钱多，等伊拉克用中国体系打几场胜仗，不愁中国货打不开中东市场，所以祈祷萨达姆同志能给力点吧。

    中东暂时掠过。等待时间检验。

    东欧——苏联。

    也不知道尤利娅怎么样了。

    目光移到黑海北方，胡文海的内心不由柔软了起来。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女人和女儿，未来可能就生活在这片土地啊。

    对苏贸易。

    倒爷！这个名词突然出现在胡文海的脑海里。

    九十年代因为到苏联倒卖中国轻工业品而暴富的一群人，这让他突然眼前一亮。对苏贸易绝对是一个来钱的好路子，当然。苏联不会对中国生产的航空发动机感兴趣，但它们对轻工业品和食品，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轻工业品换重工业品给国内工业体系升级，这可是一笔好买卖。

    羽绒服贸易，胡文海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两条线，一条跨越整个欧亚大陆岛，从中国南方出发经过东南亚、印度洋，过苏伊士运河和土耳其海峡，最终在黑海沿岸登陆。

    另一条线则是从东北北上，过满洲里到俄罗斯远东，走欧亚大陆桥到苏联的欧洲部分。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也就是后世的所谓一带一路，从西部到小巴可以选择出海，也可以经过哈萨克斯坦北上。

    不过第三条路线以后世中国的国力都是一个艰巨挑战，胡文海干脆下意识的就pass掉了。

    对苏贸易有前途，要抓紧机会赶快搞起来。但是，它仍然不是胡文海要寻找的商机，熊猫国产化项目，必须找到一个有利可图的项目来推动才行。

    他的目光几乎掠过了欧亚大陆岛的大半部分地区，最终，目光来到了亚洲部分……

    胡文海突然一拍脑袋，冷不丁的一个激灵！

    “我傻了！”

    他大喊一声，突然振奋的站起身来。

    第二百三十章 改装市场

    tf41，斯贝的“改进型”。具体来说，就是罗尔斯罗伊斯公司出斯贝发动机的通用件，美国艾利逊公司则负责一些改进工程。

    从核心机上来说，tf41发动机和斯贝是几乎相同的。从改进的难度上来说，tf41的技术也并没有超出斯贝的水平。

    也就是说，能拿下斯贝，tf41也不是遥不可及。

    胡文海的目光终究回到了小巴，其实中国很多外贸武器的第一个用户都是巴基斯坦。有小巴这个活广告在，中**火才在国际市场上打响了名头。

    说到底，军火最大的买家不就是那一票中东狗大户。而同文同种的小巴，就是兔子打入中东的最好内应。

    不过在八十年代之前，小巴的军备来源还是很多样化的。为了对抗印度。他美国的武器买过，中国的武器也买过，欧洲的武器同样也有装备。

    在巴基斯坦空军之中，就装备了大量的法国幻影战斗机。从幻影f1到幻影3，幻影系战斗机的装备数量，是仅次于歼七数量的。

    就胡文海前世记得的数字。巴基斯坦空军装备的幻影系战斗机，应该在150架以上。

    幻影f1装备的是法国人学艺德国的阿塔9发动机，这虽然是一款涡喷发动机，但性能上着实是只能评价两个字：够用。

    它有着和斯贝几乎相同的外部数据，然而油耗比斯贝大，推力比斯贝小，寿命比斯贝短。也不能说它没有优点，阿塔9作为法国发动机的出师之作，最大的优点是维护简单、造价便宜。是符合六、七十年代欧洲铁幕前线世界大战消耗需求的一种产物。

    但是到了八十年代，苏联人进入战略收缩阶段的世界，阿塔9发动机就有点不够看了。

    巴基斯坦在印度的军事压力下，从来是不吝于在空军上花钱的——只要花的起。不说其他，如果幻影f1和幻影3换了斯贝发动机，挂个“最强二代机”的名头也能唬唬人了。

    推重比和航程双重增加，如果能再改改航电，说不定都能像小七一样到二十一世纪焕发第二春呢。

    巴基斯坦既然在寻求改进七爷的佩刀ii方案。想必对提高幻影系战斗机也不会没有兴趣。

    事实早就证明，超七这条线在二十世纪是没前途的。既然如此。先用发动机改造这个方案从小巴手里忽悠点小钱钱过来也好。

    而且幻影系战斗机凭借其物美价廉的优势，可不仅仅只是装备了小巴一家。伊拉克的当家台柱幻影f1就不说了，全世界装备有幻影系列战斗机的可不止20个国家。这升级换代的市场，可是有多大一块肉？

    “王哥，准备车！”胡文海将手上的笔拍在地图上，振奋的说道：“我要去盛京！”

    萧野芹趴着门缝。偷眼瞧着胡文海钻进汽车，一溜烟的跑了。

    她身后，胡解放和胡世武望眼欲穿，小声的问道：“文海走了？”

    “走了。”萧野芹晃动着脑袋，从打开更大点的门缝往外看。胡文海的桑塔纳已经开的远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逼的文海这孩子太紧了？”胡世武有点于心不忍，摇头道：“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嘛。”

    胡解放哼哼一声：“爸，你都做太爷爷了，你孙子还不是个大人啊？”

    “呸，你小子生文海的时候，不也是成天就知道跟我屁股后面跑？”

    “爹，在我媳妇面前给我点面子。”

    “哟，你啥时候在我面前产生有面子这种错觉了？”萧野芹回过头，掐腰喜滋滋说道：“还是我儿子厉害，才十九就让我抱上孙女了，还是个kgb燕子生的漂亮混血儿，可比他爹是强多了！”

    “你孙女人还在美国呢，说不定这都回苏联去了，这辈子能不能看到都两说——”

    “哟哟哟，媳妇，疼！轻点！”

    胡解放跳着脚，揉着腰上被萧野芹掐紫的一块肉。

    “胡解放你自己没本事，就当我儿子和你一样呢？我儿子是做大事儿的人，你看吧，没多少时间，不光是我孙女，连她妈也一块弄回来！”

    ……

    绣城离盛京不远，这年月虽然没有高速公路，但省道上汽车也少。一路风驰电掣的，胡文海上午出门，下午就到了盛京。

    轻车熟路的把老关系王主任找了出来，胡文海开门见山就要他带自己去606找航空发动机方面的专家。

    胡总虽然现在和空军就是自己人，但王主任也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带他去。先是打电话向上面请示了一下，结果没过多久，一个电话就打到他的座机上来了。

    “哦，林主任！”

    王主任一把年纪，虽然在601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主任，但和林千军差距还是有点远。

    “是的。胡总现在就在我旁边，我在等组织上的答复。哦，胡总，林主任找你——”

    王主任将电话递给胡文海，有些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林哥，我是胡文海啊。”胡文海笑笑。端起听筒来说道：“我有点问题想请教606所的专家，你给行个方便呗？”

    林千军从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沉稳，不过胡文海还是能听出一些好奇的意思来：“你这次又有什么要折腾的？犯了这么大错误，还不知道消停点。”

    “嗨，我这还不是为了将功赎罪？”胡文海嘿嘿笑了笑，说道：“我有一个想法，需要向专家请教之后才知道是否可行。”

    “什么想法？”林千军心痒难耐。

    胡文海的本事他可是有目共睹，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如果换了在美国，胡文海随手写的纸条。估计都会被人从垃圾堆里翻出来。

    “这个么，等我问完再说吧。万一不行，我也省得丢这个脸。”

    “哈哈，胡总也有说自己不行的时候。”林千军在电话里开怀大笑，愉快的说道：“组织上安排好了，你去了606所自然有人接待你。”

    “那就太好了！”胡文海喜出望外。

    挂了电话，胡文海叫上王主任，开着桑塔纳带着王烨和秦凯就向606所开去。

    到了地方。这一轮折腾，就已经快要到了下班的时间。不过老远的距离上。胡文海就看到606所门口站了一群人，翘首向着自己的方向盼望。

    看到桑塔纳开过来，呼啦啦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为首一个又黑又瘦的人，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胡文海，二话不说就伸出了手去。

    “这位同志就是胡文海吧？久仰大名啊！我是严成忠。欢迎欢迎！”

    胡文海懵懂的和人握了握手，总觉的这人名字在哪里好像听过。仔细想了想，不由心里吓了一跳。

    这严成忠不是别人，不正是昆仑的总师吗？

    这可真是一脚趟到了一颗大地雷，他只是想找人确认一下思路。怎么把这么一尊大佛给请出来了。

    话虽如此，但胡文海表面也只能装作毫无所觉。1985年应该是严成忠成为昆仑总师没多久，这个项目和他的身份肯定都是绝密，自己还是别多嘴的好。

    “严叔叔好，这太不好意思了，我是来请教问题的，怎么劳大家到这边来迎接我。”

    “哪里的话，小胡同志你的事迹我们可都听说过。tri-60发动机的仿制还是我们所出的技术，结果却是你们新科赚钱去了！”

    严成忠装作很不满意的说道：“这次无论如何，小胡同志你可不能再卸磨杀驴了，有什么好项目，得带着我们606一起干啊！”

    “当然的，当然的！”胡文海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呵呵傻笑。

    如果斯贝发电机升级幻影系列战斗机的计划可行，说不定还真要拉着606所一起干，胡文海答应起来倒是没什么压力。

    “好好，那就快请进吧。”严成忠心满意足，连手都不松开，直接把胡文海拉进了606所的大门。

    在606所的办公楼里，严成忠把所有闲杂人等都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只剩下他和胡文海两个人。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问道：“小胡同志，有什么问题你就只管问吧，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文海点了点头，干脆的说道：“那我就问了，严叔叔对幻影系列的阿塔9发动机了解有多少？它和斯发动机，能不能互换？”

    “嗯？”

    严成忠没有去翻找资料，而是闭上了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突然睁开眼睛——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作为航空发动机方面的顶级专家，胡文海单是说了这一句话，他的心思就已经转出一条赤道那么远了。

    “你是说，用斯贝升级幻影系列的阿塔9发动机？”

    “对。”胡文海没有拖泥带水，痛快的点了点头。

    “斯贝直径1095毫米，它比阿塔9发动机的直径大了9毫米，长度斯贝比阿塔9则短了……5厘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二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纸面结论

    毫无疑问，即使航空发动机是工业桂冠——工业表示，我脑袋有点沉，桂冠实在是多了点。∈↗UU小说，www.uu234.com

    然则即使是机械美的极致航空发动机，在外形尺寸上两款发动机能够相差这么小，也可以说是一种“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了。

    只能说，幻影系列战机和斯贝发动机就好像牛郎和织女，唯一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谁让英法是世仇呢？

    法国达索公司敢买英国斯贝发动机试试，分分钟让达索变法奸吊路灯。

    不过这活国内倒是能做，现在世界上有生产斯贝发动机技术的除了英国以外，就只有中国了。

    同时，胡文海还有一个念想，那就是tf41这个斯贝的升级版，能不能替换m53上幻影2000？法国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胡总要求不高，搞点改装机业务，喝点“残羹剩饭”也不错。

    美帝一等人的停机场里封存了起码上千的二手tf41，从艾利逊公司引进个大修线然后装上加力段，翻个两三番卖出去就已经是很有良心的“军火商”了。

    不过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搞，还要听听专家的意见。

    胡文海前世只是一个比较有深度的军迷，对这种需要技术验证的事情还真是不敢打包票。

    他有点紧张的等着严成忠做出最后的结论，究竟能不能行，这可是关系到斯贝项目。甚至是熊猫国产化项目能否顺利进行的大事。

    严成忠想了半天。然后又回到办公桌上拿起笔不断的写写画画。他这一埋头可不得了。胡文海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眼看着太阳落了山，眼看着月亮升起来，眼看着路灯亮起来，眼看着天上群星闪烁……

    直到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叫声，严成忠这才抬起了头来。

    他揉了揉手腕，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演算草纸。胡文海偷眼看了两下，那上面各种公式、数据和示意图。光看着就觉得眼晕。

    大家都能算的上是学霸，胡文海在他自己的专业领域也不差。然而双方一个是普通学霸，一个是神级学霸，相差真是不可以道里计也。

    在学霸的世界里，胡文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严叔叔，怎么样？”胡文海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问道。

    “从纸面数据上看——”严成忠抖了抖手上的草稿，笑了起来：“阿塔9和斯贝的数据相差不大，但是斯贝的性能比阿塔9要好太多了。如果算上军推开加力的状态，提供的推重可以达到阿塔9的两倍水平，这是质的变化啊！至于说用斯贝发动机改装幻影3和幻影f1。斯贝发动机的重量是1850千克，比阿塔9重了将近400千克。如果要改装。飞机重心需要重新调整。具体能不能实现，我不能下结论。但是我觉得，有试一试的机会。”

    胡文海兴奋的点了点头，只要没有被严成忠一口否定，这个事情他就会尽力做下去。

    毕竟从目前来看，这是斯贝项目能够推进下去的最好办法。拿下国际市场上幻影系列战斗机的改装市场，是足够救活整个中国航空发动机产业的关键一步。

    胡文海嘿嘿笑了起来，摸着肚子说道：“严叔叔，时间不早了，今天太麻烦您了，我请您吃饭吧！”

    看他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严成忠要请他吃饭呢。可怜的胡总，早上从绣城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吃过早饭了，这一天也就是中午在车上对付了一个面包，此时早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哦，已经这个时间了——”

    严成忠看了看表，摇头道：“不好意思，一工作起来就经常忘了时间。不过所里的食堂现在可下班了，没什么好吃的啊！”

    胡文海大手一挥，笑道：“没事，咱们去盛京城里找地方吃！”

    “城里也一样饭店都关门了啊！”严成忠笑笑，摆手道：“这样吧，去我家，我让你阿姨给你做点好吃的！”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胡文海喜笑颜开，总算是能吃上一顿热乎饭了。

    严成忠家里离606所也不远，坐上胡文海的桑塔纳没有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严成忠连拉带拽的把王烨和秦凯也领回了家，胡文海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老严你也是，早说有客人来，可以提前去买点菜。”严成忠的爱人将饭菜端上了桌，埋怨道：“都这个时间了，就是想买菜都买不到。来人就吃这个，你也好意思啊！”

    “嗨，阿姨快别这么说，这已经很丰盛了！”胡文海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盘菜，糖醋白菜片、蒜薹炒肉、韭菜炒鸡蛋，还有一个干豆腐芹菜花生米的凉菜，看起来应该是晚上给严成忠留的晚餐。然而堂堂昆仑总师，晚饭竟然连一盘肉菜都没有，这也让胡文海有点惊讶。

    “严叔叔，我想问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方便。”胡文海端起饭碗来，小心的问道。

    “哦，什么事情？”严成忠扒拉着饭，吃的倒是很香。

    “咱们606和601所的待遇怎么样？”胡文海吃了几口菜，不觉眼前一亮。虽然都是极普通的家常菜，但在平凡中见真谛，严成忠爱人的手艺让他胃口大开。

    “哦，这个。”

    严成忠想了想，说道：“和其他企业差不多吧，年轻人两三百块钱一个月。”

    “那您呢？”

    “我？我一个月的工资是四百三十五块钱。”严成忠的话里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

    然而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刚从英国做了四年访问学者回来的飞机发动机总师呢？在英国，他的导师和他的同学。恐怕收入能比他多出几百上千倍来。

    “这个。我有一个想法。”

    胡文海说到这里。将手上的碗筷放下，犹豫着说道：“不知道严叔叔对我有多少了解，我和熊猫国产化项目组的林千军主任比较熟悉，现在正在向国家申请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您应该听说过，就是已经停止的斯贝发动机国产化计划。”

    “哦，这个我知道。”严成忠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恍若无事的说道：“吴老搞的斯贝项目很可惜的，如果能发展下去。应该会对国内的航空发动机技术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严成忠口中的吴老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中国航空发动机之父”的吴大观。对中国航空发动机稍微有些了解的人，就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甚至有一部电影专门介绍了他的事迹，名字就叫《吴大观》。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科学家，在国家把斯贝项目下马之后，却只能“著书济贫”。作为航空部科技委任常委之一，他的日子却仍然过的相当俭朴。

    严成忠的位置有些敏感，总不好直接质疑组织上搁置斯贝国产化的决定，只能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了。

    胡文海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认为航空发动机未必是飞机的附属，斯贝项目就此搁置无疑是一种浪费。严叔叔大概知道。我没别的能力，赚钱的本事还算有些。把斯贝项目重新推动下去，不要管它是不是有可以使用的飞机。就算国内暂时没有飞机用的上，作为技术储备也好。我们可以去做国外的项目，可以在航空发动机的基础上搞燃气轮机，可以搞涡轮发电机，这些都可以用到斯贝的技术。”

    “即使国家暂时没有能力上斯贝项目，但是我有这个能力，我希望能为斯贝项目的延续再贡献一份力量。”

    胡文海真挚的说道：“但我个人的力量是极其有限的，我今天和严叔叔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您。”

    严成忠停下了筷子，满满放下饭碗，有些凝重的看着胡文海。

    他从胡文海的话里听到了深切的痛心和一片热诚，作为一个熟知中国未来三十年航空发动机发展史的军迷，哪个中国人没有一个发动机的“心病”。

    也许是为胡文海话里的情绪感染，严成忠点了点头：“你说。”

    “新科公司正在筹备一个动力研究院，然而咱们国家的发动机研究行业您也清楚，人才几乎都被军工单位和科研院所给承包了。我现在是手里穷的只剩下钱了，但是真正有用的人才却是一个也没有。我的要求很低，能不能请606所支援一批相关人才。我们新科公司可以拿出一笔钱来，作为606所劳务派遣的报酬。钱多钱少的，至少能给所里的同志们改善一点生活。”

    严成忠被胡文海那句“穷的只剩钱了”的话逗的一笑，然而也对他的财大气粗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他想了想，说道：“这个事情我说了不算，说到底，我只是个搞研究的。究竟行不行，这个要所领导研究决定。小胡你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帮你和所里提一提。”

    胡文海展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严叔叔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为国增光

    胡文海从严成忠这里得到了一个初步答案，然而接下来的麻烦事情却是刚刚开始。

    要想确定斯贝发动机能否装上幻影系列战斗机，甚至是具体到幻影3或者幻影f1，这两款战斗机要怎么改装。

    正如严成忠所说，纸面数据始终只是纸面数据，摆在胡文海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能否搞到幻影3或者幻影f1的改装平台。

    目标是现成的，说服巴基斯坦提供这两种飞机，用当年从英国进口的斯贝发动机做个试验就行了。

    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说服巴基斯坦提供飞机，胡文海自己没有这个面子，非要国家出手不可。

    而斯贝换阿塔9。同样需要他把已经搁置的斯贝项目拿到手里。

    胡文海需要一个在政府层面推动此事的强大动力。

    空军？

    暂时不行。斯贝如果只有改装业务是不行的。就如历史上一样。没有配套飞机它就上不了项目，这是中国现行研究体制决定的。

    斯贝对空军来说略显鸡肋，八爷和小七的搭配再加上陆续抵达的熊猫，空军已经没有其他精力上新项目了。

    单上一个斯贝发动机生产任务，靠改装机满足出口市场，这喂不饱空军军工口的胃口。整机出口利润才是最大的，单搞发动机，改装市场搞完了。一款新发动机生产体系就这么扔了？

    所以，空军上斯贝的动力肯定不足。至于说用tf41代替tf30，中国引进熊猫也就是百多架的保有量，更用不上单开一条生产线。暂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从美国进口也就是了。反正不用tf41也要配tf30，钱都是那个钱，造不如买啊！

    可是，空军如果不积极，那上哪里找一股官方力量去推动这个事情呢？

    胡文海陷入了沉思。

    从盛京住了一晚，胡文海第二天就启程回了绣城。美国那边ibm股份换贷款的事情正要进入轨道。接下来需要一个专业人士去美国主持这个事情。

    人选问题，国家倒是提供了几个选项。他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

    其次就是日本方面，眼看着广场协议就要浮出水面，留给他下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国际国内的事情都是千头万绪，让他实在难以取舍。

    汽车开进绣城市内，突然胡文海坐的桑塔纳车后面响起一阵喇叭声。

    后面的车不住的按着喇叭，然而这年月道路上车少的能横着开，着急你超车不行么？

    果然，后面的一辆黄色大发面包车加大油门赶了上来。它和桑塔纳并排而行之后，玻璃车窗摇下来，一个人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胡总，是胡总的车吗？”

    “这是……郑磊啊！”

    胡文海看着车窗里的人，还想了想才记起来他是谁。

    出国半年多，得亏他记忆力不错，不然说不定都要把这个自己任命的新科重工技术科科长给忘了。

    胡文海拍了拍前面驾驶位上的秦凯，让他从路边停下车，有些好奇的走了下来。这边大发面包车车门拉开，嚯，小小面包车里竟然坐了七八个人。

    郑磊一马当先向胡文海跑过来，身后跟着的是大港海运学院的刘教授和导员露琳，看样子还有几个厂里的其他中层领导。

    “胡总，真是太巧了！”郑磊兴奋的喊道：“我们进城正想向你汇报一条喜讯，没想到半路就见到了您的车。”

    “哦，有什么好消息？”胡文海看到这个阵容，再心里算算时间，究竟是什么事情已经是一目了然。

    “胡总，总段造船法真是神了！”郑磊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挺起胸膛说道：“临131号船经过半年时间的艰苦奋战，终于即将完成最后的舾装任务，马上就可以交付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请你去参加交付仪式的！”

    “胡总，恭喜你！你开创了造船业的一个新的时代！”刘教授作为总段造船法实施的第一人，对这个技术的未来看的更加清楚。

    说胡文海改变了整个造船业，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创造了这样的成绩。”胡文海谦虚了一下，将刘教授的恭维照单全收。

    临131号是船厂的内部编号，就是渤船承建的那艘何鸿燊的万吨散货轮。胡文海虽然贡献了总段造船法的思路，但工程组织和很多施工难题的攻克，还是离不开船厂职工和工程师的实地解决。

    当然，也离不开绣城工业局的鼎力支持以及他爹胡解放这半年多来的矜矜业业。

    不管怎么说，曾经面临严重亏损的临131号竟然奇迹的顺利完工，这对渤船所有人来说都相当于拿走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不能不好好庆祝一下。

    胡文海兴致勃勃，对着王烨说道：“王哥，我去渤船一趟。你帮我回家和我父母说一下。让他们别着急。”

    “成。我这就去。”王烨也没有二话，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行了，咱们去渤船！”胡文海点头，重新钻回桑塔纳里，跟上大发面包车，向着绣西的渤船方向开去。

    路上没用多久，到了绣西造船厂的时候还没到中午饭的时间。胡文海干脆让秦凯将车开进厂区，找了个位置好的地方抬手远眺。一艘已经接近完工的万吨轮船正飘荡在海面上。

    有点可惜。

    这艘船下水的时候他没有在国内，否则就可以cos一下用酒砸船的仪式了。

    整艘船的舾装应该都已经完成，看起来现在的临131号和一艘新船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正常来说，接下来就是委托方监理入场，确认船只建造的质量符合合同要求，然后就可以把船开走了。一般这种时候，已经是不需要搞什么庆祝活动。

    不过下水仪式没有请到胡文海，这时候补办一下，总得让大家热闹热闹。

    胡文海也不是榆木脑袋，还不至于大公无私到这种地步。见不得人搞形式主义浪费之类的。

    嘛，反正他穷的只剩钱了不是？

    好多私企老板喜欢虚荣浮夸的风格比国企还厉害的多。只不过人家花的是自己钱，别人管不着而已。

    有眼尖的工人见到了站在货堆上登高远眺的胡文海，连忙回身去叫人。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工人向着他的方向聚集过来。

    原本定了下午召开的交付仪式，也没有人去在意时间了，工人们呼朋唤友的过来凑热闹。

    货场里聚集的工人越来越多，原来负责公会党建的副厂长、如今渤船厂长马美智也赶了过来。她站在下面的工人人群里，笑着喊道：“胡总，这么半年多不见，我们都听说了，你可是给咱们中国人增光了！”

    “呵呵，哪里、哪里。”胡文海也看到了马美智，连忙谦虚道：“电子产业还是美国人的强项，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能把美国人电子行业搅合成一团，这也确实是胡文海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地方。

    “胡总，电子产业是啥？”

    “哎？”

    “是啊，和美国人有啥关系咧？”

    “咦？”

    “胡总你这个程度，硬是要得啊！”

    “哈哈！”

    “对对，‘硬’是要得！”

    “啥？”

    胡文海完全莫名其妙：“我说同志们，你们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胡总你就别假装正经啦！”

    “是啊，连女儿都有了，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我们都听说啦，你在美国把人家kgb燕子的肚子给弄大了，人家抱着孩子要你负责哪！”

    “胡总真爷们！”

    “好汉子啊！”

    “对对，那毛子女人都能搞定，胡总给我们中国男人涨威风啊！”

    “哈哈，胡总今年多大？有二十岁吗？真是让所有男人羡慕啊！”

    胡文海——

    眨巴着眼睛，半天没缓过神来，保持着石像一样纹丝不动的姿势，直到下面工人们笑成一片。

    他这才恍若惊醒，囧囧有神的跑下了货堆。

    这tm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老子这消息还没捂热乎呢，竟然传的满世界都知道了？这种消息，不应该是绝密的吗！

    然而胡文海并不知道，这种“绝密”往往是越“绝密”流传的速度和范围反而越广来的。

    好在他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迎面走来。

    胡文海定睛一看，原来还是老熟人，一个是渤船的军代表郭文，另一个则是海军装备论证中心的助理研究员，张绍忠。

    “哎呀，胡总！”

    郭文一声大喊，然后暧昧的笑笑，小声问道：“这毛子女人，是个什么味道？”

    “去去！”胡文海哭笑不得，作势欲踹。

    “哎，胡总你还好意思打我！”郭文哼哼，说道：“你这总段造船法眼看要成功了，总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吧？你再这么偏心空军可不行，一定要给我们海军也想想办法，救救穷啊！”

    郭文拉开胸膛，做英勇就义状：“你帮我们海军也弄几个项目，弄好了，用荆条抽我都行！”

    胡文海心下突然一个念头电闪而过，不由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四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 财路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郭文笑着向旁边的张绍忠说道：“钱这种问题，只要找胡总，肯定有办法！”

    张绍忠笑笑，没有接他这个话。要说赚钱的本身，他比郭文对胡文海的能力更了解。

    “胡总，说说呗，又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郭文凑了过来。

    “嗯，海军如果能帮我个小忙，我或许能帮你们张罗一条来钱的路子。”

    胡文海摸着下巴，待价而沽。

    “大事儿我做不了主。”郭文连忙声明了一下，然而转口就说道：“不过胡总的事情，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如实像上面汇报！”

    “嗯，斯贝发动机你知道不？”

    “思什么，背什么？”郭文一头雾水。

    不过旁边的张绍忠却对装备方面非常熟悉，连忙说道：“是飞机、战斗机用的航空发动机，英国人的斯贝mk202发动机。这种发动机是七十年代，咱们国家从英国引进的。不过随着对应飞机项目下马，这款发动机的研发工作也停下来了。”

    郭文点了点头，像这种下马项目这几年海了去了，他早就见怪不怪。

    “胡总对这款发动机有兴趣？”

    胡文海找了块阴凉下的钢板用嘴吹了吹，然后坐了下来：“我对这款发动机确实感兴趣，这里面有财路啊！”

    “哦！有财路？”郭文眼睛一亮，顾不得脏直接在胡文海身边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问道：“胡总能不能详细讲讲？”

    “这没问题。”胡文海干脆的一口答应：“美国海军航空母舰上有一种攻击机叫做a-7攻击机，你知道吗？”

    “啊，知道！”郭文倒也不是草包，这种水平的海军知识还是有的：“就是丑的好像鼓气的癞蛤蟆似的那个飞机？”

    “对。”胡文海笑着点了点头：“你别说。这个形容还真挺形象！”

    “a7攻击机最大的优点就是载弹量和航程，他的最大作战半径有3600多公里，一次起飞能从哈尔滨攻击海口！而这种超级航程凭借的，就是它的tf41发动机。这种tf41发动机，就是从斯贝发动机发展起来的无加力版本。所以说，斯贝发动机的潜力由此可见一斑。”

    “哦。这可确实是厉害了！”郭文想象着能一次跨越这么远距离作战的飞机，对海军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中国海航和空军的装备没啥区别，腿短的好像柯基……

    陆地上也就算了，反正多修点机场就是了。可海航往海里一飞，又没有航空母舰，上哪去找机场降落呢？

    所以中国海军八十年代就是不折不扣的海岸守备队，飞机能提供的空中掩护太可怜了。没有空中掩护的舰队，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安全感了。

    若非是熊猫是钦定的北方天空守卫者，海军自己也知道养活不起f-14这大肚汉。否则一定要和空军抢一抢的。

    而a-7攻击机不论战斗力，单是这个航程，也确实是颇为感人，有着能让每一个中国海军眼热的性能。

    胡文海接着说道：“然后呢，法国人生产的幻影系列战斗机使用了一种名为阿塔9的发动机，这种发动机的外观数据和斯贝发动机，只有极小的差别。而斯贝发动机的性能，却是阿塔9发动机拍马都赶不上的。开了加力的斯贝。能够提供阿塔9两倍的推力。所以你明白了，如果我们能把斯贝发动机装到幻影系列战斗机上面……”

    “那自然是极大的增强了飞机的作战能力！”不用胡文海说。郭文自己就接了下来：“不过，这飞机换发动机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真能这么搞么？”

    “我今天是刚从盛京回来，专门请教了606所的专家。从纸面数据来说，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究竟行不行，还得见真招。”

    “要从法国人那里搞幻影战斗机？这个。让法国人知道了，他们撇开咱们自己干怎么办？”

    胡文海微笑不语。

    坐在郭文旁边的张绍忠接过话头来，解释道：“这是不可能的，幻影战斗机的生产商是法国达索飞机公司。这家公司是法国的‘国企’，受法国政府影响很大。法国人在欧洲一向是心比天高啊。和英国那是有着百年血仇，没有法国人敢在幻影战斗机上用英国发动机，否则那就是‘法奸’了。”

    “这不搞的咱们和小鬼子似的？”郭文愣了。

    张绍忠摊手：“差点意思，应该这么理解，日本人走社会主义道路，美国搬到东南亚那一片和咱们有陆地接壤。这样理解英法关系，那就差不多了。英法的矛盾再大，毕竟还有苏修这个主要敌人在，所以矛盾并没有激化。”

    “哦，这我就明白了。”郭文点头：“小鬼子的东西再好，咱们军队的武器还是要自己生产的才行。”

    “对，英法也就是这个意思。”

    胡文海见郭文理解了，于是接着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两个方面。一是推动斯贝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实现完全国产化。二是拿到幻影3和幻影f1的改装测试平台，这两方面需要有足够分量的推动力，显然光凭我的忽悠——啊不，是呼吁恐怕不够。”

    “这个，幻影3和幻影f1上哪弄去？去法国买？进口战斗机，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吧。”郭文眨眨眼，假装没听懂胡文海的真话吐露。

    胡文海和张绍忠对视一眼，笑道：“不用去法国，可以从巴基斯坦进口，他们这两种战斗机都有。”

    “嗨呀，这可赶巧了！”郭文一拳头砸在自己手掌上，兴奋的笑道：“胡总大概不知道，巴基斯坦现在有一支代表团，就在咱们海军做客呢。”

    “怎么？”胡文海这还真不知道。他的记忆里，85年前后巴基斯坦没买过中国什么军舰吧？好像有导弹艇的生意，那也不用多高规格的代表团。

    “是福清级综合补给船。”说话的是张绍忠，这方面他比郭文更了解。

    胡文海恍然大悟，他注意的都是有战斗力的战舰，还真不记得巴基斯坦曾经采购过中国的综合补给船。也是。这种不显山露水的军辅船，谁有兴趣去记住它们呢。

    “来的都有什么人？”胡文海问道。

    “巴基斯坦国防部、后勤司令部和海军的人都有，你这个事情，国防部和后勤司令部应该都能说得上话。”

    “那就太好了！引进幻影战斗机的钱我可以出，只求动作上要快一点！”胡文海真是没想到，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自己这边正愁着怎么推动斯贝项目，竟然就有巴基斯坦人在国内接收军舰。

    只要斯贝真的能装到幻影战斗机上，那后续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空军对斯贝不感兴趣，但是海军肯定会对这种省油腿长的发动机感兴趣。拿下了斯贝发动机。说不定还会想拿下tf41。美帝一等人眼巴巴的等着a7滚蛋换塑料虫子，巴不得把a-7屁股上的tf41都拆下来。

    没有了发动机，看国会的老爷们还怎么反对上塑料虫子！

    郭文也很高兴，不管胡文海说的来钱路子是什么，至少弄的好了，海军说不定也能在斯贝升级的项目这里弄点小钱。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帮胡总联系！”

    郭文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跑。

    胡文海目送着他风风火火的跑远了。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张绍忠说道：“局——据说。张助研最近要去伊拉克了？”

    “哦，是有这么回事。”张绍忠点头：“国内第一批设备生产出来了，伊拉克那边催的紧，打算先上个一期工程。”

    “张助研去做翻译，也真是有点可惜了。”胡文海笑笑，旧话重提：“我一直想和海军合作搞个新概念装备研发中心——嗯。这个名字不太好，有点太‘军事化’了。”

    胡文海埋头想了半天，突然抬起头做恍然大悟状：“我想到一个好名字，对内叫新概念装备研发中心，对外嘛。就叫‘脑力与洞察研究中心’怎么样？简称脑洞中心好了。”

    “这个……”

    张绍忠满头黑线，摆手道：“胡总再让我考虑一下，总要等我从伊拉克回来再说吧。”

    “也好。”胡文海也不逼他太急，毕竟是关系到个人前途的大事。

    胡文海这边暂时放下了斯贝项目的事情，安心的等着海军方面的回复，热热闹闹的举行了临131号万吨散货轮的交付仪式。

    经过甲方的全面审核，最终确定了使用总段造船法生产的船舶完全符合质量要求，顺利的签字完成了验收任务。

    交付仪式过后，胡文海大方的让渤船的食堂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主要是肉，肥肉、红烧肉，东北的特点一般不把蔬菜炒肉叫肉菜。肉菜，那是专指纯肉菜才有的待遇。敞开了吃肉，在八十年代的船厂工人里，仍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胡文海就见郭文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趴在胡文海的耳朵边，低声说道：“胡总，巴基斯坦代表团想见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售前推销

    “见我？”胡文海有些莫名其妙，购买两架战斗机这种事情，按说是不需要他来出面的。

    巴基斯坦不像中国或者苏联，在遏制苏联在阿富汗方向势力的作用下，如今的巴基斯坦在全世界军购都是没用门槛的。

    美国人卖给巴基斯坦f-16，顺便还给了一份美元贷款。法国人卖给他们战斗机、攻击机，阿拉伯的土豪富亲戚们凑份子给小巴换装备。

    巴基斯坦则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当仁不让的绿教第一双花红棍，阿拉伯世界最能打的就是他了！

    远了不说，没有巴基斯坦的雇佣兵救驾，沙特土豪早就被也门**武装给平推了。靠那群真正的沙特老爷兵，拿着高斯步枪也能被也门泥腿子一个打八个。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沙特。可以说身价性命都是靠巴基斯坦撑着的。

    中国从巴基斯坦购买两架法国战斗机，补上这份缺额也就是一通电话的事情。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什么他出面的必要？

    如果胡文海出面有用，那他也就不用找海军来推动这个事情了。战斗机毕竟是武器，连气狗都不让私人拥有的中国，怎么可能让私人拿到这种还在服役年限的大杀器。哪怕是为了避嫌。胡文海也没想过走体制外路线来迂回推进这个项目。

    所以从他的角度，实在是想不出巴基斯坦竟然要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既然人家有这个要求，在中国的地面上，现在还真没有胡总不敢去的地方。

    他当即点了点头，站起身和同桌的其他人道了个歉，在一片“胡总您日理万机”的眼光目送下，跟着郭文就出了食堂。

    见面的位置倒是不远，当然不可能是在渤船。但也没有出了绣城地面。郭文开车带着胡文海接了张绍忠就出了厂区，向东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绣城港的港区。这年月的绣城港还不大，吞吐量和船舶的停靠数量都可以说是“勉强维持”而已。

    若非是胡文海带动了绣城的外向经济，说不定这个小小的港口连工人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

    港口的大客户驾到，再怎么没有服务意识的领导，至少也知道行点方便。

    绣城港务局就建在绣城港的港区办公区里，胡文海和郭文让人把港务局大楼的楼顶清理出来。过不多时就看到天空中飞来一架直升机。

    这还得多谢胡文海在辽西演习中配置的直升机突击战术，让解放军领略了一下直升机在战场上的灵活机动和对坦克的强大威胁。自那次演习之后。军队明显增大了在直升机配置方面的投入。

    国内在接手了第一批黑鹰直升机之后有点意犹未尽，又比历史上多订购了一批黑鹰直升机。

    第二批黑鹰的其中一架，还是胡文海自己掏腰包，借了空军的光“中饱私囊”的。这年月虽然没有私人飞机这回事，但挂在空军的帐上给胡总用也一样。

    凭胡文海如今和空军的关系——这也就是毛毛雨的事情而已。

    而如今在空中飞来的，当然不可能是胡总的私人飞机。而是配属给盛京军区的一架直五直升机。

    这架直升机从大港起飞，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飞到了绣城，由此可见巴基斯坦人的急迫了——巴铁再怎么铁，这直升飞机的油钱还得他们自己报销的。

    直升机降落到港务局大楼的楼顶，舱门刷的被人从里面拉开。只见两个满脸大胡子的军人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这是巴基斯坦国防部的哈德利副部长，这是后勤司令部的赛义夫少将。”张绍忠听了飞机上跳下来这两人的话，连忙给胡文海翻译道：“他们问，哪位是胡文海先生。”

    “我是胡文海，欢迎两位巴基斯坦的朋友！”胡文海亲切的笑着上去和他们两人握手，稍微寒暄了两句。

    然后一群人目送着直升机离地而起，这才带着两个巴基斯坦军人下楼去港务局安排的会议室。

    绣城港务局本身还不是什么大单位，效益也就是一般般，安排的会议室实在算不上大。以胡文海的眼光来看，很可能平常这间会议室还会客串一下食堂。

    不管怎么说，这间带着诱人香味的会议室，第一次迎来了两个巴基斯坦的客人。

    “胡先生很年轻，这让我有些惊讶。”张绍忠开始转述巴基斯坦两人的话：“我们临时推掉了中方安排的活动，赶到这里来希望能和胡先生谈一谈。”

    “这个没问题。”胡文海大方点头，问道：“不知道两位客人想和我谈什么？”

    “是这样的。”说话的是国防副部长的哈德利，他摸了摸嘴边的两撇胡子：“在两个月之前，我们拿到了一卷中国朋友提供的录像带。这卷被标为绝密的录像带记录的是一部关于中国一次演习的纪录片，这次演习的双方一边是中方一个轻步兵团，一个是伊拉克人的所谓重装甲坦克团。而演习的结果，竟然是轻步兵团以极低的代价击败了伊拉克的坦克团。这对我们巴基斯坦军队来说，有很大的触动，同时也有很多疑问。”

    实际不等哈德利说完，胡文海就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能卖伊拉克七十亿美元的项目，国内怎么也不会忘了自己的铁杆小巴不是。一只羊是放、两只羊是赶，其他国家不好说。至少小巴的市场还是要试试的。

    说不定，就再复制一次奇迹，把小巴也忽悠瘸了呢——哦，不，小巴是不能忽悠的。卖给他们的，肯定是真材实料的东西。

    小巴要是被坑了，扛不住印度的压力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说，中国对推销给巴基斯坦这套体系很谨慎，巴基斯坦是否要上这套体系同样很谨慎。

    中方只负责提供这套体系的真实资料。要不要上，主动权是在巴基斯坦手里的。

    而隔着一层纸和一片屏幕，无论如何对这套系统的理解都有点浮在表面上。伊拉克人的一期工程在建，也没有实际案例可以给巴基斯坦人考察。

    所以说这套系统是否符合巴方需要，此时无疑胡文海是最有发言权的。

    “没问题，哈德利部长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向我提出来。能解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胡文海痛快的答应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德利点点头。竟然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文件，翻开封面就开始详细的询问起来。

    只能说幸亏这套体系的精髓是信息化系统。而不是具体的哪些武器装备。深悉未来信息化社会发展的胡文海，应对起哈德利的问题才能得心应手。

    具体的信息组织方式和一些信息技术的细节，让哈德利和不断在记录的赛义夫连连侧目，很难相信这些东西真的都是胡文海说出来的。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哪怕是从学校里学习这套系统，恐怕都学不来他这么熟悉吧？

    哈德利从下午一直和胡文海恳谈到了华灯初上。晚饭港务局的人还想请他们去小灶好好吃一顿，却被会议室里的几个人一致推辞，改成端着饭盒边吃边谈。

    从哈德利的准备程度就能看得出来，这次巴基斯坦人接收导弹艇的代表团，本身应该就有接触胡文海的任务。

    只不过是两边赶巧了。胡文海想借巴基斯坦人的光，哈德利也有问题请教到他的头上。

    最后赛义夫记录的文件铺满了一整面桌子，哈德利和胡文海两个人也有点精神上油尽灯枯的感觉。长时间的脑力劳动，让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显得神情疲惫。

    哈德利的倦容难以掩饰，打了个哈欠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胡先生认为，如果巴基斯坦要按照你的这份设想实现信息化战场，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呢？”

    胡文海也已经是强撑着了，转动有些木然的脑袋想了想，下意识摇头道：“这个我可不好说，具体的报价还是请宝利公司提出吧。”

    哈德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专门挑了一个双方都很疲惫的时间提问，就是想让胡文海能够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可惜，胡文海早就是商场老油条，这种简单的伎俩又怎么可能会奏效？

    “哈德利部长，不知道我们需要的幻影战斗机……”

    胡文海暗笑，这点小心思玩不过你这大头兵，我还混什么了？咱们胡总的时间多金贵啊，耗在这半天多，总不能就为了给巴基斯坦提供售前服务吧？

    好在胡总自己也不是体制内人士，外事纪律又管不到他，干脆就开门见山的将他的私货给提了出来。

    面对当事人当面催单，哈德利部长也只好点头，说道：“以巴中两国的友好关系，这种小事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中国同志既然要的着急，我可以通知国内立刻着手处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笔交易。”

    胡文海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站起身伸出手来：“那我就等着哈德利部长的好消息了。”

    “请中国的同志放心。”哈德利满身疲惫，握住了胡文海的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六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绣城见闻（一）

    1985年对中国的计算机企业来说，可以算做是一个“肥年”。～UU小说，www.uu234.com

    不仅是负责银河一号的国防科技大计算机所，魔都的几家中型机和小型机厂家也搭着顺风车吃了个肚圆。

    连带着这几个厂家的配套厂家，配套厂家的上游厂家，原材料厂家和这些厂家周围的服务企业，这一笔外来资金进入一个封闭市场的好处，足以带动这笔资金几倍的资本流通起来。

    工厂的效益好了，工人也有余力消费了，顺便也就带动了上下游企业的资本增值。

    这还只是对中国计算机产业以及厂商周边所在地区经济的拉动效果，更别提整个伊拉克七十亿美元项目带来的社会效益了。

    为此，不仅是计算机产业内的厂商感激胡总，军工单位感激胡总，甚至据说在中国最高执政机关里，也已经有了一个专门被命名为“胡文海”的档案房间。

    这样受到重视的胡文海，不说在国内有多大的影响力，起码给自己张罗点“残羹剩饭”，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春风吹起来的几次倒春寒，如今社会上对私营资本的看法还在左右摇摆，甚至每年因为投机倒把的罪名还要抓进去不少人。

    胡总当然和这些早期的“资本萌芽”们不同，谁要是能给国家赚取上亿美元的利润，要能弄回来美国的f-14战斗机，还不能特事特办一下了？

    不仅是可以特事特办，要用国内这些根本见不得“美金”的单位的话来说，就差没把胡总当爷爷供起来了。

    胡文海造船需要大型机，需要三维建模软件。需要专业工具，这边宁可让萨达姆的项目等着，计算所和国防科技大愣是先把总段造船法的设备给赶了出来。

    这不是，时隔半年，空军专门批了一架运八运输机，负责将这台银河1号大型机连同操作人员一起从长沙运到了绣城。

    “我说吕秘书。有我们负责安装这套设备您还不放心？”作为总段造船法伪三维仿真软件的实际开发者，罗西就此算是上了贼船了。

    说是投名状也好，上供也罢，随着他编写完这套软件，他的命运也就此改变了。

    从“舒适安逸”的计算所，自此名义上成了新科公司的一名私企员工。

    他倒是想留在计算所里安贫乐道的，可惜计算所的各级领导逐一来做他的工作，把一个新科公司描绘的好像天堂似的。

    最后甚至给了他儿子一个进所的正式名额，并且软硬兼施明着告诉他留下来就给他小鞋穿。罗西这才不得不答应去新科公司“看看”。

    虽然对新科公司开始就带了点意见，但罗西对自己摆弄了半年的这台银河1号却是宝贝的很。早就把这台计算机摸熟的他，当然不满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吕秘书审视的目光。

    “哈哈，罗工你别误会！”能做秘书的人至少眼力价和情商都不能低，一眼就看出了罗西对自己的态度。

    他解释道：“我的工作不是去渤船，只是顺道搭了咱们的飞机而已，咱们的工作啊，不是一回事！不过呢。为了看到尽量真实的情况，还得请你帮我的身份打个掩护。”

    “咋？这新科公司有问题？”罗西现在可以算是新科的人了。听到吕秘书这话，自然而然想到了搜集黑材料整人那个方向去。

    吕秘书来头不小，他要是冲着新科公司去的，那拼着被计算所扫地出门，罗西也不敢在新科公司这边工作了。

    “不是、不是，罗工你别多想！”吕秘书连忙摆手解释：“你也知道。这新科公司可以算是中国目前最大的私企了，首长要观察私营经济的好坏，这是个最真实的样本。我就是来看看，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实际上。罗工你要是信我的，就踏实在新科公司做下去。就算哪天全中国的私企都开不下去了，新科公司也不会有什么风险。这个公司的老板啊，可是在首长那里挂了号的。”

    吕秘书一副内部消息的样子，偷偷摸摸的说道：“这可是首长亲口说的，新科公司的老板胡文海，是个能媲美荣副主席的能人！”

    “哦！”罗西瞪大了眼睛，就算再不怎么注意时事，但荣副主席的名头还是听过的。

    能把荣副主席这样的人拿出来类比，下这个定义的“首长”级别有多高，可想而知。

    有这么高级别的首长作保，这新科公司的背景还真是够深厚的。

    随着运八飞机一阵颠簸，嘎支支的着陆声响起，最终飞机平稳的停在了跑道的尽头。

    飞机刚刚停稳，尾部舱门打开，就见到一群穿着干净整齐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涌了进来。他们进退有序的在一个老工人指挥下，一件件的将设备卸下了飞机。

    罗西和吕秘书从飞机机舱里走出来，就见到一个女人手上拿着货单在一样样的核对着货箱的编号和数量。

    “这位就是罗工吧？你好，我是沈倩哲，新科公司战略支援部的部长。”

    “这么年轻的部长？”罗西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沈倩哲一番，有点感叹：“你这个战略支援部的工作是什么？你们、哦，咱们新科公司有很多部门么？”

    “战略支援部的工作是为公司实现战略发展目标，提供各方面支援的部门。”沈倩哲和罗西轻轻握过了手，有些骄傲的说道：“战略支援部是新科公司总部下属的一级部，现在虽然是草创，但未来会很有发展的。”

    “哦，看不出来，小姑娘很有前途嘛。”罗西笑笑，显然对沈倩哲的话不怎么相信。看样子，沈倩哲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哪有单位敢让这样年轻的姑娘做什么重要部门“部长”的。

    以罗西的理解，大概这个战略支援部，就是个秘书一类的职位，查查资料做做规划，也算是战略支援了吧。

    “这位是？”沈倩哲有些奇怪的看着罗西身边的吕秘书，通知里可没有这么一个人。

    “哦。我是罗工的助手，所里担心罗工忙不过来，让我来支应一下帮帮忙。”

    “我们的人手足够了，总不能让计算所的同志做搬运这样的苦力活。”沈倩哲笑笑，说道：“既然是罗工的助手，那就先跟着罗工吧，等这边的工作完了再送你回帝都。”

    “那可好了，不用我自己买车票？”

    “不用，放心吧。”

    吕秘书表现的和一个助手几乎一毛一样。轻而易举的就骗到了沈倩哲的信任，堪称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

    吕秘书对着罗西眨了眨眼，微微笑了笑。

    在他这个位置，平常也是难得会有这样轻松的体验。要不是还要记挂着任务，说不定他还真要全情投入去扮演一个工程师助手的角色了。

    “我说小沈，计算机可是个精密设备，你们的搬运队伍可不可靠？别把设备摔坏了。这台银河1号要是不能用了，再等下一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瞧你说的！”

    回答罗西的可不是沈倩哲。而是一个脖子上挂着白毛巾、大概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知道我是谁吗？记住了，我是501厂段长虹！”老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骄傲的说道：“全国五一劳动奖章我有一枚，知道怎么得来的吗？别说你这计算机了，当年日本人的精密机床零件咱都抬过！”

    “你这计算机里面当我不知道是什么呢，都是集成电路，能和精密机床比吗？你就放心吧！”

    吕秘书比罗西的眼神可尖多了，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大爷。看您这年纪可不小了，今年多大岁数了？”

    “62了！老咯！”段长虹开朗的笑了起来。

    “62？这个年纪，您老怎么没退休？”

    “退了啊。”段长虹挺直了腰：“这不是新科又把我给返聘回来了，一个月工资开的比上班时候还多咧！”

    “返聘？”

    “啊，返聘！”段长虹笑笑：“有本事的才给返聘。没本事的才退休呢！”

    吕秘书看着荣光满面的段长虹，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工作果然如段长虹所说，搬运班在他的指挥下，顺利的将运八飞机机腹里的所有设备都搬上了早就停在一边的货车。

    沈倩哲领着罗西和吕秘书坐上了一辆小轿车，搬运班的人上了装货的货车，在办了手续之后就开出了机场。

    吕秘书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货车，车开的很平稳，车上的工人们也都小心的扶着固定好的木箱。他们穿着统一样式的工作服，迎风站的笔直。哪怕偶尔交谈，目光也不会离开车斗里的货物。

    从这些搬运工的身上，吕秘书看到了一些如今国企工人没有的精神面貌。更积极的工作，更有责任心和自豪感。谁能相信，这样的工人竟然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职工。

    绣城这个首长亲自点名，要他来采集第一手资料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特殊呢？吕秘书突然对接下来的行程，感到有些好奇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绣城见闻（二）

    “回来了？”

    “回来了！”

    沈倩哲从车上跳下来，兴奋的点点头。一边招呼着后面跟着的货车上的搬运班工人卸货，一边拉着黎美黛的手，高兴的笑着。

    “黎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负责银河1号安装的罗工，这是罗工的助手，姓吕。”

    “这位是新科公司质量管理部的黎部长，会配合咱们战略支援部完成计算机仿真技术的工作标准流程。”

    沈倩哲将两边的人介绍认识了一下，罗西看着美艳的黎美黛，心想真不愧是私营企业，看看这老板用的都是什么人，全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若非是有吕秘书的保证，他真想扭头就走算了。

    不过总归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从今天起就是吃人家新科公司这碗饭了。罗西至少表面上还能维持一个起码的态度。

    “黎部长好，以后的工作还请你多多关照。”罗西勉为其难的点头致意。

    “罗工客气了，我对你的工作没有指导权，质量管理部是一个指定规则的部门，不干涉具体业务。”黎美黛撩了一下头发，爽朗的拉着沈倩哲说道：“真要说起来。还是我们质量管理部，需要战略支援部多多配合关照才是。”

    “都是给公司工作，说那么多客气话。”沈倩哲笑笑，看了手表，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吃午饭，正好可以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黎姐、罗工，你们看怎么样？”

    “哦。当然好。今天食堂听说有糖醋小排，去的晚可就没得吃了。”黎美黛笑道。

    “二十分钟，这时间够开会么？”

    罗西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他是初来乍到，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沈倩哲招手，让搬运班的人也集合过来，一行人呼啦啦的就向着船厂办公楼里走了进去。

    厂办一楼里已经收拾出来一间相当宽敞的房间，这是拆掉了两面非承重墙之后改造的一个将近两百平米的办公室。

    办公室显然是新装修的。阻燃材料吊顶和呼呼作响的通风管道，一片水磨大理石的地面。宽敞、整洁这就是它给人的第一印象。

    “好了，我们来开个会。”

    沈倩哲拍了拍手，接着说道：“根据我手上的资料，银河1号有八个机柜，机柜占地大概八平方米，罗工？”

    “啊？哦！”罗西对这种直入正题的会议显然不怎么习惯。晃了晃神才点头道：“没错，银河1号的机柜是背靠式设计，底座呈圆形，半径1.6米。”

    “这样，那长宽规划占地就是3.2米乘以3.2米……”

    沈倩哲看了看搬运班的老头段长虹。问道：“段班长，你看呢？搬运和安装上有什么问题没有？”

    “嗯，我问罗工一个问题，你们的机柜能够平放不？”

    “平放？当然能。”

    ……

    罗西这可是真的领教到了新科公司工作的节奏和气氛，讨论中基本没有什么废话，就直接在工作现场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意见。

    不会因为沈倩哲是部长，段长虹就不敢推翻她的方案，也不会因为段长虹的年纪大，沈倩哲发表意见会有所顾虑。

    罗西提出的一些要求，也很快在这种讨论中拿出了可行的搬运和安装方案。甚至是搬运班里的青工，发起言来也丝毫没有畏缩感。

    吕秘书站在旁边开的莫名有些眼熟，这样的场面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了起来。这样不论身份和上下级的讨论、工人参与管理和全面了解工作的认真负责精神，分明有点鞍钢宪法的意思嘛。

    出乎了罗西的预料，整个搬运和安装方案竟然真的就利用这午饭前的最后二十分钟时间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没有人有废话，也没有繁文缛节和领导的一言堂。新科公司，表现出了一个新科公司朝气蓬勃的兴旺一面。

    这个胡文海，是怎么把曾经的国企工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吕秘书忍住好奇，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冷眼旁观。

    食堂还是渤船的食堂，然而渤船的食堂和传统的国企食堂感觉又是不一样。

    奇怪，渤船这种重工业企业的食堂吕秘书也去过不止十次，和工人一样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也有不少。然而似乎就是一个食堂，渤船也弄出了花来。

    窗明几净的渤船食堂，与普通国营企业那永远腻呼呼、充满了汗臭味的感觉完全不同，竟然是意外的清爽而整洁。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一溜窗口，几乎个个都排起了长队。吕秘书有样学样，在入口处领了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铝制饭盒，跟着沈倩哲和黎美黛找了个窗口就排起队来。

    “我的糖醋小排，快给我打满！”黎美黛的饭盒递进窗口里，只见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大妈勺子一挥，一饭盒连汤带汁堆的冒尖的糖醋小排就送了出来。

    一手端着饭盒，黎美黛流着口水笑容满面的向旁边走了过去。沈倩哲回头。探寻的问道：“罗工，吕助理，咱们也吃糖醋小排吧？二食堂这个窗口的糖醋小排很不错，算是二食堂的招牌菜了。”

    “哦，好啊。”罗西倒是无所谓，不过这里的糖醋小排看着至少表象确实不错。色香俱全。

    吕秘书却有些奇怪：“沈部长，我看黎部长好像没交钱，咱们吃饭是免费的吗？”

    “哈哈，不是的！”沈倩哲摇头：“公司会给劳动服务总公司补贴一部分餐费，但个人也要交钱的。比如说这份糖醋小排，一份就要一块钱的。窗口不负责收钱，钱是拿着东西到收银台交的。”

    “一块钱？”罗西咂咂嘴，就刚才黎美黛打那一饭盒糖醋小排，少说也有一斤多。竟然才一块钱？

    从这一点上来说，新科公司的福利简直比国企还要良心了。

    沈倩哲把不远的食堂收费处指给吕秘书看，果然工人都是在那里交钱的。

    罗西看了，再对比自己在计算所吃的东西，心里不平衡的轻哼一声：“这么麻烦，多此一举嘛，直接给打饭的人不就得了？”

    而吕秘书比罗西当然见识深的多了，他看到这个布置。再结合来之前看过的背景资料，不由有所深思。

    沈倩哲、罗西和吕秘书打了菜。在收款处交了钱、再领了一盒大米饭，然后就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吃饭的过程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糖醋小排确实不愧是二食堂的招牌菜。外酥里烂，连那一根肋骨都煮的软烂，大口咬开甚至能把骨头里的油水榨出来，确实是好吃的让人停不下嘴。

    “这小排。好像是先过油炸了，然后才下锅煮的吧？”吕秘书的嘴可是刁的很，这糖醋小排在食堂菜里出类拔萃，却还比不了帝都那些高级厨师的手艺。

    吃了两口，吕秘书就叫破了这糖醋小排的秘密。这排骨想做的好吃。先过油炸一遍才能保持形状、口感和肉汁风味。然而食堂菜没有这么做的，因为这样一来是费料又费工夫，划不来！正经食堂直接大火白煮就是，撇了浮沫都是良心了。

    “哟，吕助理这口味可以嘛！”黎美黛像是遇到了同好，骄傲的说道：“没错，我跟你说，就是先过了油这道菜才这么好吃的。”

    “可食堂很少这么做吧？”吕秘书一脸懵懂。

    “嘿，这你可问对人了。”黎美黛挺胸，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新科公司对食堂大师傅是根据售出菜色的数量给阶梯提成的，卖的越多奖金越多。油又不用厨师掏钱，哪有人不好好干的。”

    “呃，这样——”

    吕秘书点点头，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

    外酥里烂的糖醋小排配东北白米饭，这一餐吃的还真是惬意。四个人风卷残云的打扫了战场，不等吕秘书这一桌人起身，就有人推着车子来收饭盒。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推着清洁车溜溜的跑过来，将食物倒进一个桶里，将饭盒扔进另一边，然后用手上的“雨刮器”沾着肥皂水就开始擦桌子。

    这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重新清理干净，几乎像从来没人在这里吃过饭一样。这边一张桌子刚擦完，他就飞毛腿似的向下一张桌子赶了过去。

    “这小伙子……”吕秘书看的目瞪口呆：“这样的工作都能做的这么热情，了不起啊！”

    “嗨，这小子我知道！”黎美黛撇撇嘴，哼道：“他这是工业局第三次安排工作了，这个工作要是再做不下去，就只能回家领基本工资。他原来是食堂负责采购的，叫厨师投诉他以次充好，后来调到后厨改刀，被人看到在菜里吐口水，第三次安排了打杂的，他再敢不好好表现一个看看？”

    “还能这样？”

    吕秘书感觉自己有点三观崩坏，感觉上工业局这么把工人撵回家只发基本工资好像不妥。但是从个人角度来说，他又觉得有点理所应当。

    究竟这么做是好还是不好，他一时真是想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八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绣城见闻（三）

    吃过了中午饭，罗西和吕秘书继续跟着沈倩哲他们开工。UU小说，www.uu234.com大型机的安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考虑到渤船这边专业人员比较缺乏，银河1号内部的电路板都是已经组装好之后装箱运输的。好在这年月的超算还没有未来那么夸张，体积相对不大。

    西蒙克雷的克雷1号好像一个沙发大小，而银河1号也不过才八个机柜而已。算上终端和各种保障设备，搬运班加上十多个专业电路工程师一下午的时间，也就把工作给做完了。

    “太好了，总算是赶在今天完成了！”沈倩哲像个小女孩似的，兴高采烈的差点没跳起来。

    罗西看着自己这些人忙了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心里也有些满足感。对新科公司这个新的工作环境，也多了一些归属感。

    这工作就好像恋爱，付出的心血多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如果说之前罗西还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如今也有点为自己是新科公司的员工而自豪了。

    毕竟中国这么大，称一台超级计算机的单位简直凤毛麟角。

    能玩的起这种大玩具，怎么看新科都是有些实力的。

    “对了，罗工。”沈倩哲像是刚想起来，拍了拍脑袋说道：“明天工业局要开个会，想请你去给市里的企业单位普及一下超级计算机的作用，你看呢？”

    上哪个山、唱哪首歌，罗西既然已经是注定要在新科公司落地生根。当然不会推拒这种工作。当即点头道。

    “去开个会倒是没问题。不过这台银河1号还需要调试……”

    “这个不急，暂时新科重工还没有建造船舶的工程，你的时间很充裕。”

    本来渤船是有几条后续海船建造工程的，不过胡文海那个时候认为赶工临131就已经工期很紧，再加上也是等着上总段造船法，于是干脆把手上要开工的项目给推了。否则若是用人力总段造船法，工程人员没有那么多，若是还采用老式的分段造船法。又显的鸡肋，不如技术掌握了之后再专门改作总装厂来的舒服。

    所以现在的渤船——也就是新科重工，正处于难得的业务空闲期当中。当然，业务空闲是一回事，却并不代表工人是无所事事的。

    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新科重工正在大力推进标准化工程，为后续上马的总段造船法铺平道路。

    罗西倒是不知道这些说法，但是既然沈倩哲认为没有问题，那他也就不多问了。

    当天晚上罗西和吕秘书就都被接进了绣城，在新科招待所住了下来。等着第二天的工业局会议。

    出乎罗西和吕秘书的预料，几乎是他们刚刚梳洗完毕。八点钟准时就有人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罗工、吕助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沈部长让我来请你们过去。”

    “哦，稍等，我们马上就好。”罗西和吕秘书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个人卫生，连忙跟着来人出了房门。

    准时而且卡着点开始的会议，让罗西显得有些不适应。倒是吕秘书还好，下面的基层开会或许是拖拖拉拉习惯了，但是他服务的首长每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当然不会允许有会议时间发生浪费的时候。

    可是能在基层看到这样雷厉风行的工作效率，吕秘书对绣城的官场风气也不禁高看了一眼。

    路途不远，就在新科招待所楼上的一间会议室，罗西和吕秘书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里面人头攒动。

    嗯，一般来说这个词都是用在站立的人群身上。因为脑袋要“动来动去”，显然是不能坐着动的。

    没错，会议室里仍然是“新科风格”，一张椅子都没有。

    乍一看这样别开生面的会议布置，罗西和吕秘书都是一愣。不过随即就想起来了沈倩哲昨天开会时候的场景，哪怕是会议现场有椅子，但只要是开会就没有人坐。反而是工作中累了的工人，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

    据说这是新科公司老总胡文海定下的规矩，开会不许坐着，一次讲话不许超过十分钟。能看资料的不复述，能会前了解的不拿到会上介绍。

    显然，这种做法不仅是新科公司一家使用，而是已经在绣城中扩散开了。

    “同志们，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章明杰热情洋溢的走过来，亲手牵着罗西的手，把他推到了会议桌的前面：“这位就是中科院计算所的罗工，总段造船法的仿真软件就出自他手，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科学家啊！”

    哗啦啦的掌声响起，这让罗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工作而已。”他谦虚道：“我是在新科公司提供的软件需求和软件框架的帮助下，才能做出这个成绩的。真要说了不起，我觉得软件架构的作者胡文海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胡总还能写软件？”章明杰瞪大了眼睛，不由摇头：“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才！大家再鼓鼓掌！给罗工看看咱们绣城人的热情！”

    哗啦啦啦啦啦——

    顿时，会议室里的掌声比之前更响了一个八度。

    “好了，咱们今天还是进入正题吧。”章明杰身边一个年轻人压了压手，会议室里顿时一片肃静。

    “哦，罗工还没见过吧？”章明杰站在罗西身边，指着年轻人给他介绍道：“这位就是胡文海胡总了，你们新科公司的老板，你的顶头上司哦！”

    罗西看着胡文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眼睛。

    “你就是胡文海？三维仿真软件的架构设计者！”

    他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胡文海也实在太年轻了！

    在罗西的印象里。一个能够被“首长”级别的领导重视而且夸赞的人。一个生意做到这么大的私人企业老板，一个能够写出三维仿真软件架构的工程师。

    哪怕再怎么天才，至少也要有三十多岁吧？就这，也已经让人羡慕的要死了。

    可是看看胡文海唇上的那一圈淡淡的胡茬，这货有没有二十岁啊？

    对此罗西非常怀疑。

    吕秘书倒是有了心理准备，这次他来绣城，一个目的就是观察一下胡文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服务的“首长”需要他的判断，来为自己一个重大的决策提供参考。关于这次调查的背景资料。当然是要让他详细了解过的。

    可再怎么把胡文海的资料烂熟于心，到底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看到本人的时候，才能体会那种震撼的感觉。

    胡文海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气势，但一想到他身上牵扯的那么多关系和利益链条，背后若隐若现的种种“大人物”身影，屡次三番创造的奇迹。

    吕秘书的震撼，甚至比罗西还厉害。看向胡文海的感觉，甚至有点迷信心理，难道这就是中国今时今日“应运而生”的人吗？

    他甚至回想起胡文海档案里有一条很简单的消息，他第一次到美国之后。曾经随手买了一张体育彩票就压中了极低概率的比分奖，获得几百万美元的奖金。

    当然。百万美元级别的资金，如今在胡总的履历里已经不怎么显眼了。

    可如果胡文海身上没有点宿命论的色彩，真的很难解释他是怎么年纪轻轻就做到今天这一步的。

    你不能不承认，就像某北大二年级万年帅逼处男一样，有些人生来就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胡文海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吕秘书心里的形象，连连摆手说道：“我哪有罗工的贡献大，不过就是动动嘴、提提要求，真正实现还得看罗工你的啊！银河一号的软件我记得之前用的还是纸带输入，现在能用键盘写机器码了？我可做不来这个活。”

    “那也很了不起了。”罗西倒是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而是心有余悸道：“人的精力有限，总不可能什么都会的吧。”

    显然，罗西对胡文海的妖孽程度没有覆盖自己的专业范围感到庆幸。

    “好吧，我们接下来继续开会。”章明杰没有给胡文海和罗西太多互相熟悉的时间，而是雷厉风行的宣布道：“接下来请罗工为我们介绍一下，什么是计算机辅助设计和三维仿真制造。总段造船法的效果各位厂长应该都看在眼里，有没有什么想法？趁这个机会都可以提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出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厂长：“罗工你好，我是绣城重型设备制造厂的厂长，我想请问计算机辅助设计，能不能对机器运转过程的效果进行仿真？能不能不通过试制，就发现设计上纯在的问题？”

    ……

    罗西一边回答着会议室里不时有人提出的问题，一边断断续续的将计算机辅助设计和三维仿真的概念给他们介绍清楚，说起来也真是不容易。

    绞尽脑汁讲课和回答问题的罗西没有意识到，但吕秘书却发现了会议室里的问题。

    绣城工口的领导、厂长，年龄普遍都很年轻！而且，和绣城下辖的大型企业数量相比，今天到场的厂长人数严重不符。

    这绣城，怎么处处都透着一股怪异呢？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绣城见闻（四）

    会议应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虽然当场没有什么企业下了决心就要引进计算机辅助设计，但绝大多数厂长都和新科约定好了等这套系统投入运作，希望能够再进一步做出了解。

    能有这么一个意向，可以说这次会议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胡文海开发的这套计算机辅助设计伪三维仿真系统，说白了就是一个为总段造船法专门优化过的cad软件。

    只要在这套软件上继续增加功能改进算法，很容易就能扩展出真正的cad软件出来。

    如果真有了这么一套软件，相信对国内计算机设计和数控机床技术都有很大的推动性。

    最差最差。还能把这套软件和银河一号的成本分摊出去。大幅降低计算机普及的难度。

    总之。这次的会议最高兴的不仅是工业局的章明杰局长，同样还有胡文海自己。

    绣城工业能力的成长，对新科公司本身有百利而无一害。

    “章局长！”会议结束，被吕秘书拉到旁边嘀咕了几句的罗西，又回到了章明杰旁边，惴惴道：“我有个问题，咱们绣城大型企业就这么几个吗？我看刚才与会的领导也就是十几个人，绣城的大型工业企业没有这么少吧？其实计算机辅助设计不光是机械类企业用得上。其他方向也有应用的。”

    “哦，罗工误会了！”章明杰收拾着自己带来的文件，随口答道：“刚才那些就是绣城工业口所有大企业的厂长了，你不知道么，刚才和你讨论最多的那位，就是绣城计算机厂的厂长啊！”

    “啊？是刚才那个很年轻的冉妮？”罗西愣了愣，不由摇头：“我还以为是计算机厂的技术人员，太年轻了，还是个女同志！”

    “罗工可别瞧不起冉厂长，她是老计算机厂子弟里第一个出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美国那个什么斯顿大学的教授。听说还要留她念博士，是她非要回来的。可惜了啊！”

    罗西听的有点发晕，好奇问道：“是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

    “对对！”章明杰露出笑脸：“就是这个普林斯顿大学，听说在美国是个很不错的学校吧？”

    “世界排名前五的名校……”罗西咂咂嘴，苦笑：“有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你们还找我来讲什么啊？”

    “那不一样，罗工是新科公司的人嘛。”章明杰笑笑，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但罗西还是听出点意思，这是给了新科公司面子了。

    倒也不是说罗西自觉就比普林斯顿的学生差了，而是觉得冉妮既然是美国回来的，掌握的知识肯定比国内的新。从公论出发，今天的工作她也是能做的。

    显然，今天的科普安排给自己，并不只是从技术角度考虑的，这让罗西的自尊有些受伤。

    “罗工也别多想。”罗西的脸上是藏不住事的，章明杰当即就看出来了：“咱们国内要上计算机辅助项目，肯定也是要采购国内的设备。小冉呢，虽然是国外回来的，但一个她上任时间短，厂子里的事情还没捋顺。二一个，她对国内技术和情况也不了解，这方面还是比不了罗工的。”

    章明杰这么说，罗西心里就好受多了。他又想到吕秘书让他问的问题，于是接着问道：“怎么我看不仅是冉厂长，很多单位的领导都很年轻？”

    “这个么——”

    章明杰想了想，摇头笑道：“和罗工说说也没关系，今年以来，绣城为了促成一批项目落地，对国企的运作方式进行了一些改革……”

    要说如今的绣城领导班子还是很有战斗力的，一个快要退二线没什么权力**的老书记，一个年轻而且有抱负的市长，这就保证了上层领导局面的和谐。

    而工业局内部从推进“劳动派遣”和“盘活资产存量”制度之后，也让企业甩掉了包袱、纯洁了队伍，提高了战斗力。

    在这样的基础下，绣城市长王以纯和章明杰适时决定推进之前一直在准备的国企合并计划。

    简单来说，就是促成国企内部的竞争，搞优胜劣汰。从工厂的运营状态，到推进标准化，到胡文海争取的七十亿配套项目落地，这一系列“市场”运动，最终让绣城工业口的企业不得不主动求变。

    毕竟在工业局内部，企业互相并购和让成绩优秀的企业迅速壮大几乎没有成本——只要把冥顽不化、陈腐朽败的企业资源划给表现更好的企业就行了。

    最后那些竞争失败的企业领导或者只留一层皮，或者连皮都没剩下，给个留守处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说白了，胡文海出的这个主意就是后世中国搞国企的思路：什么是国企？搞的好的才是国企，搞的不好国企身份也不是免死金牌。只不过搞不好的企业不是一卖了之。而是把资源重新注入到搞的好的企业里。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大托拉斯”了。

    这么搞来搞去。最后出人意料脱颖而出的企业领导人，竟然普遍都是三四十岁的“年轻人”。而活到最后的企业，也不都是开始就是大规模的国企。

    很有一部分，就是原来的小企业“吞并”了大企业。

    当然，绣城搞的这个过程还是很隐蔽的，多是通过人事调整造成的事实。也就是把竞争失败的大企业领导层调走，然后把获胜的企业领导层调过来，再把小企业“合并”到大企业中去——至于究竟是谁合并谁。那就真是不好说了。

    不能不承认，八十年代的中国是个属于“英雄”的年代，是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英雄，在这个时代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很多企业，政策给到了，换上一个靠谱的领导层，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

    张瑞敏、禹作敏、吴仁宝、马胜利、牟其中，健力宝的老总李经纬、容声冰箱的潘宁、甚至是放任了海南汽车倒卖的特区书记雷宇，哪怕是联想的缔造者柳传志，都可以算的上是一人“兴邦”的英雄。

    八十年代。虽然风云叵测、风高浪急，改革开放的春风和倒春寒屡次三番的反复较劲。但这仍然是一个激荡人心、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除了这些在历史上崭露头角的“英雄”，同样还有很多人是被埋没的英雄种子。

    如今，历史的长河发生了些微的改变，于是这些种子也有了发芽成长的机会。

    章明杰解释的并不详细，而罗西自然听的也是半懂不懂。但这些言语落在吕秘书的耳朵里，却又是一番天地。

    这绣城，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啊！

    而这一盘棋的棋手，看起来是章明杰和绣城市长王以纯，实际上吕秘书却是知道，真正下棋的人其实是胡文海。

    会议结束，吕秘书和新科公司派来送行的人商量了一下，说是好不容易出差一次，打算在绣城玩上两天。

    新科公司的接待人员还热心的帮他安排了两个绣城附近的景点，不过被吕秘书客气的拒绝了。带着新科公司开出的介绍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天吕秘书究竟去了哪里。

    ……

    胡文海手拿电话，兴奋的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高兴的说道：“哦，巴基斯坦方面通过了出售两架幻影战斗机的要求？什么，还会有一支幻影战机的维修工程师队伍过来？太好了，什么时候能把飞机送过来？海军的意思呢？飞机是送到盛京611，还是放到大港的海军基地去？”

    胡文海一连串的问题，显然让电话里的人有些应接不暇。他只好放慢了语速，重新一个个问题的确认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海军方面为了帮助胡文海推进幻影战斗机的事情也确实上心，甚至答应了从福清级综合补给船的定金里将幻影战机的收购价格对消掉。

    而巴基斯坦方面听说中国有斯贝升级幻影的计划，本身作为幻影战机的大用户，也是非常渴望能够积极参与。专门派出了一支工程师队伍，打算协助中方对幻影机体进行改装。

    “胡总！”王烨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去：“门口有一个自称是吕秘书的人，说是想要见你。”

    “吕秘书？”胡文海面露回忆，突然挑了挑眉，笑了起来：“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快把人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接！”

    吕秘书站在胡文海家平房大院的门口，真难相信这是一个身价几十亿美元大富豪的住所。这几天在绣城的见闻真是让他打开眼界，无论是国企兼并还是盘活资产存量，国企内部的竞争导致的世面繁荣，让他相信胡文海是真有能力改变中国的那个人。

    吕秘书知道，自己背后的领导对是否成为站在胡文海身后的“背景”还有所疑虑。虽然他的背后已经有了空军某个领导的支持，有了电子工业部前任某领导的支持，但胡文海本身私企的属性就是一个风向标，怎么站队是需要慎重的。

    “你不是——”胡文海目瞪口呆，摇头失笑：“吕秘书，你瞒得我好苦！”

    胡文海自然认了出来，这个吕秘书就是前几天站在罗西旁边的那个吕助理。

    “胡总，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吕秘书表情凝重：“听说你手里有比gto技术更好的电力半导体开关器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四十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gto

    gto，这个吕秘书嘴里的单词当然不是great teacher onizuka的意思，而是可关断晶闸管，gate turn-off thyristor的意思。UU小说，www.uu234.com

    前者是伟大的教师鬼冢英吉，后者则是应用在电力工程中极其重要的一种电力电子器件。

    具体的功能不必多说，大约可以将这种gto视为可以瞬间开合的电力开关。只不过控制它的不是人的手指，而是电力信号。

    通过在晶闸管的门级加载高低电压，就可以控制晶闸管的关断或者开启。

    gto的这种特性，使得它能够应用在斩波调速、变频调速、逆变电源等领域，可以说没有它，基本就不会有现代社会的“大电网”。

    很简单一个道理，各电站的电网为了能够正常工作，将大电流传输到变电站，如果没有gto这种实现电能变换和控制电路的设备，分分钟把电网点成火炬给人看。

    由此可见，gto以及它所在的整个电力电子器件系列在人类社会上的重要性，和它们的广泛用途。

    可是gto虽然比普通晶闸管要先进，但其本身仍然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说开关速度和频率低，需要驱动开关的功率高，实现开关的电路过于复杂。

    这就导致gto明明是个消费品，可成本上却做成了奢侈品。电网建设受到电力电子器件的制约，导致无法智能化和大型化。成为电力能源应用的难点。

    而吕秘书所服务的领导。在此之前则收到了胡文海通过中科院系统转交的一份报告。

    在报告中。他汇报了自己与摩托罗拉接触，希望建设第一座中国现代化晶圆厂的想法和进度。除此之外，则是为自己未来的这座晶圆厂准备了一种划时代的产品，也就是——igct。

    和胡文海在重生前，在比亚迪宁波晶圆厂生产的igbt只差了一个字母，意义倒也是相差不多。

    igct，集成门极换流晶闸管。igbt，绝缘栅双极型晶体管。两者都是电力开关电子器件。再加上gto技术，三者可谓是一脉相承。简单的略作对比，gto是高压驱动的低频率低速度但是超大电流的电力开关，igct是中压驱动的高频率高速度大电流电力开关，igbt则是低压驱动的高频率高速度大电流电力开关。

    区别看似不大，但实际应用中却是天差地别。gto器件最小的也相当于一个箱子那么大，在没有igbt或者igct的年代里，无疑这严重限制了电力电子器件的应用范围。而igct则缩小到了一个盒子大小，无疑极大的降低了电力电子器件的成本。

    而igbt呢？别找了，拿起你的手机。igbt就躲在那里，小的已经能塞进手机那狭小的空间之中。

    没有igbt。就没有现代电子设备，这句话是绝对成立的。igbt赋予了人类智能控制电力的手段，小到手机电量控制，中到电动汽车的电力控制模块，大到中国高铁的自动控制核心。

    现代社会运作在电力上，而igbt就是电力这匹野马的缰绳。

    比亚迪率先在电动汽车级别的igbt上取得了突破，而后几年，株洲南车则在高铁动车级别的igbt上取得了突破。这两次突破，是中国无数次打破国外先进技术垄断封锁的其中两次。胡文海在这方面有些骄傲，因为他多少为中国在igbt独立自主上做了一些贡献。

    如今重生而来，他当然不会忘了igbt这个大杀器。只不过igbt的技术要求太高，他连晶圆厂都还没有建好，没学会走怎么能跑？所以他想起了igct，这个生不逢时的“周瑜”。

    igct是真正的生不逢时，既生瑜何生亮。igct在1997年被提出来的同时，igbt也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全面优势的igbt面前，只有半步之差的igct苦苦坚持了11年，无奈igbt凭借低压驱动和芯片成本的不断降低这一优势一统江山大势已成。

    最终，igct被igbt所取代，成为了一段并不显眼的历史。

    如果能在八十年代就搞出igct这种技术，胡文海设想中好多大玩具就有了实现的基础。说个最简单的，欧美所彻底垄断的赛车比赛在未来就被分为两部分。烧油的和用电的要分开比赛，为何？电动赛车能做到百公里加速2秒，汽油动力的赛车你试试？到最后汽油赛车比赛干脆掀桌子不跟电动赛车一起玩了！

    胡文海还真想赶紧把igbt鼓弄出来，到时候开到拉力赛的赛场上，挨个给奔驰、宝马、丰田打脸，想想就——呵呵！

    “胡总，胡总？”吕秘书轻轻的叫了两声，这才让脸上露出一副**笑容的胡文海回过了神来。

    “咳咳。”胡文海假意咳嗽了两声，换了副正经面孔，沉声道：“不错，我手上有一种技术，能够实现对大部分gto器件的替换升级，并且将晶闸管开关的性能提升相当大的幅度。不过我首先要了解一下，我的这种技术能否获得国家的支持？”

    “胡总，想要国家在哪方面的支持呢？”吕秘书有些谨慎的问道。

    胡文海摊手，笑道：“最简单的一点，如果我把技术拿出来，最后通过了专家评审，国家电网的建设市场能不能向我打开？”

    “不是我敝帚自珍，我想吕秘书应该也知道，我国的电力电子器件的发展是什么水平。我把技术拿出来之后。国外企业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会跟进开发。在市场竞争中能不能胜出。关键在于后续配套技术的开发进度。这就要求企业拿出前期产品的利润进行再投入。可如果新科拿不到国内的市场，就无法有足够的利润去和国际上其他企业竞争。”

    “与其如此最后便宜了外国厂商，我看我的这个技术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胡文海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吕秘书一时还真不好反驳。何况他是跟着领导从电力部门一直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的，对中国电力建设情况可以说烂熟于心。

    不用性能上有提升，只要能大幅降低gto器件的成本，这就足以对电力工业部形成致命的吸引力了。

    可问题不是没有，电力系统和中国其他垄断部门。比如铁路、电信、石油化工、烟草等行业都有一个毛病，封闭。

    系统内山头和圈子到处都是，系统外面针插不进水泼不侵。胡文海的技术真的能对gto产生替代，那原来生产……

    等等，胡文海隐约记起来，国内八十年代连gto都还没有，电力调整用的是可控硅，也就是单纯的晶闸管，没有开关化的。

    这种跨代提升的新技术导致的设备升级和技术改动，由此造成内部不稳怎么办？从本质上来说。像电力这种封闭系统，本能讨厌任何改变。简单说就是一个字。懒！没有现实动力和压力，是不会主动产生进步需求的。

    打破这种封闭的唯一方法，就是来自上层的压力，这也是胡文海找上吕秘书背后领导的原因。这位电力系统出身的领导，无疑对他能否拿走这块蛋糕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吕秘书同样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不过却是苦笑着说道：“胡总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我今天来，你应该知道，一个是了解情况，另一个则是上传下达。你有什么话想说，什么条件要提，都可以对我讲。我呢，现在做不了主，但肯定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向首长转达。”

    胡文海点了点头，他原也没打算要在吕秘书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实力，然后等着上级去协调系统内部的利益划分。等他们重新确定了蛋糕的分配方案，自己舒舒服服的去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也好。”胡文海沉吟，然后说道：“新科从来不是吃独食的企业，新技术的核心部分可以由我来提供，原料、组装，产品的包装销售，我可以让出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国家能够保证新科正当合法的专利权力。除非新科公司授权，否则国内其他企业不得生产新技术产品，侵权生产的产品不得进入国家电网的产品名录。”

    吕秘书挑了挑眉头，这段时间他在绣城的所见所闻，确实如同胡文海所说，新科公司的地位虽然超然，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贪婪，而是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多数与其他企业的合作，都是提供关键技术，然后让合作对象去生产最终产品，自身稳居产业链的上游。

    这样一来，终究是比吕秘书设想的情况要好的多。既然还有一口饭吃，上面分起蛋糕来，也就容易的多了。

    吕秘书点了点头，正色道：“胡总能够有这样的意识，我想首长会非常高兴。”

    第二百四十章 cs

    吕秘书带着胡文海的话离开了，而胡文海需要挠头的麻烦事情却仍然还是一大堆。

    美国ibm股份的事情，日本马上要召开的广场谈判，从巴基斯坦引进幻影战斗机，准备接手斯贝发动机项目，还要考虑怎么给海军找钱……

    这还都是“大事儿”，新科公司内部的“小事儿”更是数也数不完，永远都有海量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

    不过胡总好歹是带“总”的人了，手下不说人才济济，起码不至于抓不到干活的人头。将手头上事情分门别类的安排下去之后，胡文海的心思又活泛开了。

    忙，太忙！最近这一年时间，他忙的简直没有喘过一口气的时候。作为一个重生前就因为工作忙而人生充满了遗憾的重生者，胡文海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能这样过了。

    如果说重生前世赚钱是为了生存、生活。那这辈子赚钱是为了什么？生存、生活早就不是问题。胡文海想想。归结的还是那句话——自我实现。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才是赚钱的真谛。

    总不能这辈子重生后没钱的时候玩的happy，有钱了反而没得玩吧？

    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趁着各项工作推动的井然有序，胡文海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至于说玩什么，这不是，他早就想好了。

    “对，激光接收器连接发烟器。哎呀。咱们这就是做个试验，你激光发射器直接用胶带绑上不就行了，等真正出产品的时候再校正好了。”

    “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ok！”

    “检查一下发射功率，不要有危险！”

    “各单位报告准备情况？好，白主任，开始测试！”

    白石，胡文海老妈萧野芹在64所时候的同事，在他的帮忙下，胡文海才拿出了第一桶金的红点瞄准镜。而后他始终是新科公司研发力量的骨干，参与了激光制导和无人机的研发。在发明制造方面的经验可以说相当丰富。

    这不是，每每胡文海有什么新鲜的点子。最先想到的肯定是他。

    在胡文海的吆喝下，实验场地周围的人群迅速清空。虽然这次的实验并没有什么危险性，但目前新科公司进行现场实验的标准化流程就是如此。实验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总归是麻烦一万次也比不小心中招一次的强。

    白石是第一次实验的执行者，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把八一杠自动步枪，枪头上用胶带绑着一个手电筒式的激光发射器，有一根电线则连接到枪机附近。

    “实验准备好！”白石看到枪口的激光发射器提示灯转为绿色，连忙大喊起来。

    “开火！”

    啪、啪啪——

    白石连连扣动扳机，手上的八一杠发出响亮的枪声，三颗散发着硝烟的弹壳被抛了出来。

    不过在场的工作人员谁也没有太过担心，因为枪里装的是演习用的空包弹，光听声音喷硝烟，其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而在试验场地对面，白石端枪瞄准的方向上分别竖着三张胸靶，三个靶子分别位于一百、一百五十和两百米远。

    就在白石扣动扳机射出空包弹之后，对面的胸靶上却纷纷飘起了彩烟。

    显然，空包弹的威力不可能达到一两百米远的距离。如果换一个九十年代中国人，几乎不用思考，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激光对抗演习系统，或者在民间它有一个“俗名”，cs野战装备。

    通过激光模拟战斗，这在中国未来是一种风靡大江南北全国各地的游戏。

    这种游戏很简单，通常由一套接收装置和一套发射装置组成。在有激光头技术的前提下，对于胡文海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基本就是工程组装问题。

    有501厂这种前军工厂的底子在，分分钟就能改出一套类似系统来。

    激光发射器和接收机不需要像导弹和激光照射引导那样复杂和大功率，一两百米的距离上，两支水锂电电池提供的电量，能够满足超过24小时的使用需求。

    从成本上来说，新科公司这时已经和绣城石英制品厂达成合作，帮助其引进了钇铝石榴石晶体的制造工艺，激光发射器的其他配套设备也都能在绣城找到合作供应商。唯一麻烦的就是激光接收器和判断以及控制程序，好在这东西在美国进口也不需要几个钱。

    等晶圆厂建起来，更是可以迅速的做到白菜价去。

    随着发烟罐接收到激光接收器传来的信号发烟，试验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又有一种新产品被发明出来，不管它的未来是否会受到市场的欢迎，总归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胡文海目光转了转，笑眯眯的向着王烨和秦凯两人招了招手。要说自己周围这些人里，还真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力最高了。

    “接下来做个实战试验。你们两个人看看在运动中互相射击。能不能有效激发激光接收器的工作信号吧？”

    “胡总弄的这个东西好！”王烨和秦凯又不同。他是在下面连队呆过的，虽然是空司的人，可也经历过几次演习。

    哦，不。这年月国内演习，或许可以被称为演戏了。目的不是通过对抗培养实战经验和发现问题，而是主要作为熟悉装备、协同和技战术演练的一个平台。

    从军事思想上来说，这时候的演习就算纯粹的计划为中心。演习之前制作“剧本”，然后演习中一举一动都按照剧本进行。

    除了军事思想和传统的原因以外。技术因素也制约了演习的实战性和对抗性。毕竟要搞实战演习，总不能真的把枪子照着演习“敌方”射出去吧？

    传统演习根据实际情况预估那套，根本无法适应军事科技进步带来的战场复杂化演变。

    结果就是被人诟病不以的演习变演戏。穿上这套演习装备，王烨就感觉到了它的好处。最简单一点，你枪法不好，打不中就是打不中了嘛！

    也就是有了这样的演习装备，精锐部队的优势才能真正发挥出来。否则一个普通步兵连队遭遇一个侦察连，结果双方按照兵力一个预估，双方兵力相等，全都损失惨重——这怎么说。也不能符合战场实际情况。

    有了这套系统，演习中精锐战士的价值。就得以体现了。

    王烨和秦凯二话不说，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成套的激光对抗装备。头盔旁边顶着个发烟罐，身体前后左右要害部位都有激光接收器，八一杠步枪经过改造，打一发空包弹就会触发一次激光发射。然而胡文海未来也只玩过民用级别的cs对抗，不知道自己山寨的这个东西能不能满足军事演习的需求。

    既然是实战演练，也就不能在一马平川的试验场地进行了。胡文海带队，众人浩浩荡荡的转头向原来501厂被废弃掉的空旷厂房开去。

    新科工厂经过了改造、扩建和新建，原本七个车间被废置了四个，还有三个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和扩建又重新投入使用，更新增了几栋颇为“奢侈”的钢结构厂房。这废弃的车间有三座被拆除之后重新规划了，还剩下一个车间暂时拆除了一部分，然后就连忙被胡文海叫停了。

    他那点小心思好猜的很，无非是给原来501厂还留下的一层皮而已。有了这栋车间厂房，501厂就还存在着，新科公司随时能摇身一变，披上一层“国有企业”的皮。虽然都知道501厂和新科公司是怎么回事，但很多时候有没有这层皮，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披挂齐全，王烨和秦凯分别从两个方向进入场地，过不多时就听到爆豆一般的枪声响起。两人不愧是精锐士兵，打了十几分钟，只听枪响，却根本不见发烟器出烟。

    “咦？莫不是设备有问题？”胡文海纳闷，招手让人又拿出一套装备来：“给我也穿上，我亲自试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实战中效果不好？”

    说到底，是胡文海看着王烨和秦凯两人在废旧的厂区里玩的“不亦乐乎”，他也不禁有些手痒了。

    让人给自己也装备了一套对抗设备，胡文海兴高采烈的就冲进了车间废墟。然后没有半分钟，就狼狈的从车间里爬了出来。

    “不玩了，不玩了！”胡文海头顶红色的发烟罐嗤嗤的喷着烟，恨恨道：“我是你们老板啊，拜托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

    他的身后，王烨和秦凯面面相觑，无辜的耸了耸肩。

    不管怎么说，至少说明激光对抗在实战中还是可以运行的，可喜可贺——吧？

    没等胡文海埋怨两句，就看到不远处开过来一连串的军车。

    哗啦啦的士兵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个壮的好像一座山的胖子，从打头汽车副驾驶位置上跳了下来。

    来人摘下墨镜，看着脑袋上还冒着红烟的胡文海不由哈哈大笑：“胡总这又是在玩什么呢？好久不见，我山诺可是很想你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二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开放中心

    “山团长？”胡文海一阵苦笑，摇头道：“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把我这个样子给看去了。…≦UU小说，www.uu234.com”

    胡文海刚从废墟里爬出来，形象真是说不上好。衣服皱皱巴巴、脸上灰不溜秋，最有意思的是他头上还顶着一个不断冒着红烟的罐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袋上开了个洞，那红色的是他喷出来的血呢。

    “胡总又弄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是在干嘛呢？”山诺饶有兴致的打趣胡文海，然后突然竖起大拇指：“这日过毛子女人的中国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囧。

    胡文海的表情闻言，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年月的中国人，大概是娱乐项目太过匮乏的原因，大家对传播八卦都抱着无比热情的态度。

    胡文海估计着，自己这点“风流韵事”，要想从八卦风云榜上下来，没有半年是不行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当初为什么没有要求组织上把这个事情，列为永不解密的情报呢？

    胡文海扬了扬手里的八一杠，想要把山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山团长这次也要跟着去伊拉克吧，什么时候动身？走之前，要不要试试我这个新玩具？”

    “哦，你这枪是做什么的？”山诺从胡文海手上把枪接过来，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

    “演习用的。”胡文海指了指枪口的激光发射器，再指了指自己头上已经不冒烟的发烟器：“扣下扳机，这里就会有一道激光击中我身上的接收机，然后头上就会冒烟了。山团长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演习中估算战损要方便多了？”

    “这个不错！”山诺眼睛放光。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实战气氛就浓多了。不过这东西不便宜吧？你那个用激光的指示器，可就贵的要命。”

    说着话，山诺将枪对准了胡文海咔咔的扣了两下扳机，却发现怎么也扣不下去。

    不过他这个动作却是吓坏了王烨和秦凯，俩人连忙挡在胡文海身前。对山诺露出了敌意。

    山诺一愣，眼光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干脆将手上的枪扔给他们，摇头笑道：“胡总这身边藏龙卧虎啊，我看这待遇，得有省部级了。”

    “我那把枪中弹的时候就锁上了，不重新恢复一下打不开的。”胡文海招招手，将王烨手里的枪接过来，然后退开几步对着秦凯开了枪。果然。枪声过后，秦凯的头上也冒起了红烟。

    “至于成本，那就看情况了。班排对抗的装备，一套也就两三百块钱。要是团级以上的对抗装备，少说也要一千。”

    “这怎么说呢！”山诺纳闷：“都是买的越多越便宜，你这可好，要的多了反而更贵？”

    胡文海摊摊手：“系统单元越多越复杂，对抗搞的大了。可不仅是用步枪了。坦克飞机大炮，甚至手榴弹要不要模拟一下？这都是成本啊！”

    “哈。这个我是不懂，而且这个事情我说了也不算。”山诺摆摆手，看着胡文海手上的枪眼神火热，脸上却是满不在乎。

    可下一句，它就把自己的目的给暴露无遗了：“不过嘛，你要是给我们团配一批。说不定我能帮你向上级推销一下呢？”

    “山团长——”

    胡文海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摇头道：“你这个性格啊，真是永远也改不了了。”

    “嗨，你不懂。”山诺教训他：“在部队上，你不争不抢。好事儿哪来你的份？不拔尖的兵，领导看你都不稀罕。”

    “这东西真不错！”山诺是越看越喜欢，上了战场的人才知道，战场下的训练是多么重要。埋头苦练十年，不如搞一次对抗演习更有收获。

    对抗演习搞好了，战场上付出的代价绝对比没演习过的队伍要高。

    山诺也是从安南前线上撤回来的，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怎么样，胡总咱们合作一次？团级的搞不了，营连级的还是没有问题的。走之前，让我手下这群新兵，多少淬一淬火。”

    “嗯——”

    胡文海假装托着下巴思考，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早不搞、晚不搞，偏偏等着伊拉克的第一批设备交付，得知山诺要带队去伊拉克搞工程才搞，可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玩是一方面的事情，同样自己玩难道就有意思了？说到底，要玩真人对抗cs，前世一小时十五块钱，他不是拉不出一支队伍来。

    可那种业余选手的队伍，又有什么意思了。这辈子要玩，当然就要玩点特殊的。

    “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兵练完走了，我的投入怎么办？”胡文海若有所思，似乎有所动摇。

    “胡总你这么大买卖，还差这点钱？”山诺嬉皮赖脸的笑笑，不由说道：：“这个其实好说，这次和我走的除了一个营分合成团的兵，剩下的都是工程兵。我和上级请示一下，随时让一个营保持在训状态就行了，还可以给其他部队陪练，甚至对社会开放嘛！”

    上次辽西演习之后，从全国拼凑起来的演习轻步兵团就面临一个问题。是拆散了各回各家，还是保留这个编制？

    要按照这些人员的老单位意见，当然是各回各家的好！当时为了拿下七十亿项目，所有人都是原单位的尖子，优中选优政治、军事素质双过关才能入选的。

    很多是班排、甚至是连长，到了演习团里重新做了一回士兵。要把这些业务顶梁柱都抽走了，那原单位还不得翻了天了。

    但也有人认为，这个演习轻步兵团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谁tm看过能用一个轻步兵团对抗一个重坦克团的啊！这样的单位要是解散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就为了这支演习团的去路问题，陆军上不知道为此产生了多少故事，简直都够拍出一部电视剧的了。

    最终的结果。是总部发了话，这样一支队伍不能撤！演习团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国内对胡文海提出的行动中心、网络中心战的思想还是没有抓透，留下一支实验性的部队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至少，要卖给伊拉克装备，你自己得会用吧？没有比曾经虐过伊拉克人的演习团。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了。

    就是这样，演习团才被保留了下来。不过名字当然不能再叫演习团，而是根据它的组成形式，被命名为合成团，暂时隶属于盛京军区所辖。

    不过对这样一支实验性的部队，盛京军区管理也是比较谨慎的，会更多考虑团长山诺的意见。如果他说要在绣城放一个营轮训，恐怕也不会有不同意见。

    胡文海摸摸鼻子，无奈的看着山诺笑道：“嗨。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就能随便乱用了。”

    “这样吧，搞一个训练基地没有问题。不过我得要个名头。”

    “什么名头？”

    胡文海想了想，沉吟道：“爱国主义拓展训练教育基地？预备役训练服务中心？有了！就叫使命召唤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开放中心！”

    这是什么鸟名字……

    不用山诺说出来，胡文海就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心声。

    这个事情胡文海想到的其实是美国的军营开放日，开放军营给市民参观本**队的雄姿英发，这是美国人培养爱国主义精神的重要手段之一。

    关键的是，挂个特种部队的头衔。到时候也不用合成团的人真的住进去，就在原来501厂的厂民兵营里挑一批人出来。“假装”自己是特种部队不就行了。

    合成团专门对军队内部提供陪练演习，过些年国内禁枪加上大家生活好了，就凭绣城这正牌子“特种部队”的招牌，不知道能吸引多少人来一试身手呢。

    说不定到时候来个大奖赛，卖卖直播转播权，分分钟就能把今天投进去的钱几十倍的赚回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军队的关系。过些年禁枪之后，未来在cs真人对抗上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就落在胡总头上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胡文海重生前国内刚搞cs真人对抗的时候，也一样是拿仿真枪的。后来禁枪到禁电狗。再来禁气狗，后来干脆连仿真狗也禁了。

    于是cs玩家突然发现，一夜之间原来高仿的ak47，坑爹的变成了外星枪。拿着这种“枪”不仅不拉风，而且要多傻有多傻。

    背靠大树好乘凉，拉着合成团搞这个，一个是借了中国特种部队的名牌效应，另一个则是拉大旗扯虎皮，咱是正经的军队开办的爱国主义基地，总不能把我们的玩具枪也禁了吧？

    胡总这么搞，纯粹是不想这辈子再拿着外星枪，搞的自己好像是个过家家的中二似的……

    山诺对这个名字再怎么不满意，不过无奈胡总才是出钱的人，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

    胡文海哈哈大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收集点退伍的对越反击战老兵过来，组个梦之队，到时候和正牌子合成团较量一番。

    自己过一把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瘾。

    第二百四十二章 演习

    合成团一营自觉大概算是如今国内轻步兵的第一等水平了，既然要搞演习，还真不好意思和人家要去伊拉克的工程兵一样的配置。

    勉为其难的，合成团一营出了一个连，工程兵则出了两个营，打算进行一次“合练”。

    胡文海让新科公司加急制作了一千套激光对抗装备，发射接收和发烟、闭锁功能，全套下来还没有一百万人民币，算是“便宜”的很了。

    考虑到毕竟是两营对一连，人数不少，这次的对抗装备功能就比较齐全了。像是排级定位，无线信号之类的功能都有，可以大致模拟战场的复杂情况。

    “毕团长，这合成团也太托大了吧？”

    毕诗灵是这次派出到伊拉克的工程团的副团长，负责指挥这次演习的红方，也就是两个营的工程兵。

    这些工程兵可不仅仅只是工程兵。谁不知道现在两伊战争打的热火朝天。如今这时节要去伊拉克做工程，派出没什么战斗力的工程兵，这不是送人头么。

    所以为了安全着想，这批工程兵全都是从战斗部队，甚至是由有南疆战斗经验的战士当中挑选的。

    其战斗力，绝不是普通工程部队能比。

    你合成团就算是总部的心尖子。我“工程团”也不是盘菜。正是有着这样的底气，工程营的营长沈磊才觉得合成团一个连对自己这边两个营，未免太过瞧不起人了。

    毕诗灵看完了自己手上这份演习预案，合上封面扔给了沈磊：“你先看看这份预案，要是看完还觉得合成团是看不起人再说吧。”

    沈磊纳闷，捧起预案打开看了两眼，不由就脸上变了颜色。

    “团长！”他颤着手，突然拔高了嗓门：“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他合成团觉得自己是什么？美国人吗？”

    “全部空中优势。全电磁压制，空中火力支援和特种弹随意使用，还要再加上装甲部队和直升机，这是要咱们工程团打外星人吧！”

    “合成团的理由充足啊！”毕诗灵摊着手，指着预案说道：“一旦咱们进入伊拉克，伊朗人肯定会对我们的情况有所察觉。工程没有完工，伊朗随时有可能使用武力手段干扰我们的工程建设。这实际上，就是在假设我们的施工过程中。突然遭到了伊朗军队的攻击。不说别的，伊朗人也是有f-14的。甚至连生化武器都有，装甲部队和直升机也不少，怎么说都是和伊拉克打了许多年战争了，这点武装力量还是拿的出来的。”

    沈磊大惊失色，摇头道：“可是我们的工程是在伊拉克腹地啊，被伊朗人打过来。那伊拉克都要灭国了吧？”

    “料敌从宽么，你不懂？”

    “懂……”

    沈磊垂头丧气，不过想想毕竟是两个营对一个连，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就不说这一比六的兵力对比了，营级重武器也不是连队能比的吧？

    想到这里。沈磊又恢复起希望来。当年抗美援朝美国人不是一样武器装备先进强大，可志愿军不也把他们给赶跑了吗？

    自己手下的工程兵也都是上过战场的，到时候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成，那咱们就和合成团的人比比，看看他们那套是不是有用！”

    沈磊斩钉截铁的说道！

    ……

    嘟——

    带着红袖箍的裁判人员吹响了哨子，工程兵工程营二营的营长沈磊从车里钻了出来，看着发烟罐不断冒出红烟卡车，满脸诧异。

    “这啥情况，我们连敌人都还没有看到呢，就都冒烟了？你们这套玩意能不能用啊！”

    二营长沈磊气的暴跳如雷，因为整个二营一个连的部队都装在了车上，如今一道道红色的烟柱飘上天空，这说明他们肯定没有办法按时完成战场部署了。

    一次就被人家报销一个连，顺带一个营长，这还没有看到敌人在哪，怎么可能不窝火？

    负责裁判的导演部战士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说道：“营长同志，根据导演部的判定，你营一连因为受到精准空中火力打击，已经全部丧失了战斗能力，请退出战斗！”

    “什么精准空中火力，能一次报销我一个连？”沈磊怒问。

    “报告营长同志，对方使用的是生化武器。你连未及时佩戴防化设备，由此判定出局。”

    “我他……”

    沈磊气的摘下钢盔，摸着自己的脑袋，瞪大了眼睛无言以对。

    ……

    “团长！”

    为了指挥好手下的两个参演营级单位，毕诗灵干脆把团部一半的参谋和直属指挥机构给搬了过来。此时指挥部里原本应该忙碌异常，可却落针可闻。

    “还是联系不上二营，除了有线通信，整个野战无线通信都被干扰了，我们尝试——”

    通信参谋话音未落，就听到指挥部外面啪啪啪响起的空包弹开枪的声音。紧接着，指挥部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个画着满脸油彩的战士冲了进来。

    “不许动，缴枪不杀！”

    原本预计要进行至少两三天时间的演习，谁也没有想到，仅仅一个上午就因为工程团指挥部被端掉而结束了。

    即使工程团的战士认为自己在没有上级指挥的情况下仍能坚持战斗，但各部都遭到了合成连花样翻新的“无耻”打击，连一个撑到天黑的部队都没有。

    经此一役。山诺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出国执行任务，如果是配属的普通工程兵，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工程兵战斗力弱了点，但至少还知道自己的战场定位，双方合作有个好处就是服从安排听指挥。

    而这次出国去伊拉克做工程，工程兵都是选出来的南疆上过战场的战士，这艺高人胆大是好事，却未必容易管理了。

    山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工程兵们知道。出了事儿别逞强，赶紧躲到合成营身后来。

    通过这样一个演习让他们知道合成营的战斗力，既是培养默契和信任，也是给工程兵们吃颗定心丸。

    咱出国是去赚钱的，不是去打仗的，安全方面有合成营在就不会有问题。

    有了这样的认识，才是山诺能够将工程团彻底掌握住的底气。

    毕诗灵和他手下两个参演的营长垂头丧气，回到了绣城军分区专门为这次演习腾了一间会议室。

    胡文海和山诺商量要搞的开放中心。军区也是痛苦的特事特办给批了下来。以后这间会议室，就是专门给开放中心筹备办公用了。

    绣城军分区乐得如此。怎么看这使命召唤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开放中心，都能是个来钱的地方。就算没用大钱，总归能让绣城征兵工作顺利的多。

    不过暂时来说，这间办公室充当的就是这次演习的导演部功能了。导演不用说，就是团长山诺了。红方指挥官副团长毕诗灵，蓝方指挥官还是胡文海的熟人。胡解放的老战友衡建云。双方虽然一个副团长一个连长，但此时的形象可是天上地下。

    毕诗灵还能沉得住气，他手下这两个营长却是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没办法，沈磊连敌人都没看到，结果就被一发化学武器给送出了演习。这心气能顺过来才有鬼了。

    “合成连这打的什么仗，有本事和我们当面较量啊！躲在山头上，拿个手电筒照照，这活我们也能做好啊！”

    沈磊气呼呼的瞪着眼睛，还在为被一个引导小组灭了一个连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过拿特战小分队的话来说，你车队排的那么整齐，我情不自禁的就引导了一发化武过去，都好久没有炸的这么舒服啦！

    “好了，丢人还不够！”毕诗灵训了他一句，哼道：“演习预案上早就写明了对方有空中优势和化学武器，你就图那么点省事儿，不把防化服穿上怪谁？”

    “我——”

    “毕团长说得对，咱们接下来是要进入正处于战争的伊拉克，伊朗人会不会攻击我们现在还不好说。小心无大错，现在暴露问题，总比真出了事情的好！”

    山诺毕竟是正团长，作为这次去伊拉克进行工程的主要负责人，这点力度还是有的。他发了话，沈磊也只能低头受训。

    “是，团长我回去一定组织战士认真学习，深挖思想，绝不在伊拉克出现这种麻痹大意的情况。”

    “知道就好。”山诺点了头，见他服软，也就把这个事情放过去了。

    接下来，一行人在会议室里对这次演习进行了一次复盘，山诺对各部队的应对都做出了点评。不仅是工程营，就是合成连的表现也被他挑出不少毛病来。

    就这么到了晚上，总算心服口服的众人都被他给踢回了连队，只留下了胡文海一个人。

    山诺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看向胡文海。

    “真要说，我这也是班门弄斧了。”山诺拖着庞大的身躯坐回到椅子上，笑道：“在胡总面前谈如何在网络体系下作战，我看全中国也没几个人有这个水平。”

    “就是不知道，胡总想不想亲眼看到自己的这套系统，投入实战？”(未完待续。)

    ps：  呃，生死时速玩脱了，结果过了十二点才更新，囧rz。给大家说声对不起，希望没有影响到大家休息。

第二百四十三、四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想法

    “实战？”胡文海略微一愣，苦笑摇头：“就算我想去伊拉克，国内也是一万个不同意吧？”

    胡文海想的很明白，以自己这个身份，不说kgb大姐姐的事情，就是正常情况下也绝不可能去的了伊拉克。

    那边两伊战争正打的热火朝天，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蹭破点油皮，上面也不会去冒这样的风险。

    山诺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道：“胡总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工程团这次去伊拉克承建项目，还有肩负培训伊拉克人使用这套系统的任务。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会用，那还怎么培训伊拉克人？所以上级有一个考虑，希望在去伊拉克之前，能先对这套系统进行一次实战演练，看看还有哪些缺陷。”

    胡文海若有所思，突然幡然醒悟，张大了嘴、惊讶道：“是南疆？”

    “对，是南疆。”山诺重重点头。

    伊拉克既然去不了，胡文海的思路自然就想到了安南方向上去。距离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结束已经没有几年时间了，到1988年海战之前，历史上地面战斗的烈度是持续下降的。

    一方面是中国国内改革开放需要一个稳定的国际环境，另一个则是安南的战争潜力也已经被常年战争耗尽。

    历史上到1985年以后，南疆就再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行动。

    不过这个胡文海重生的时代略有不同，一个不同，是军队的手头比历史上宽裕了一些。伊拉克人首付的资金一部分流入到了军工系统。另一部分则成为了国防开支。所以解放军在今年比历史上。多了至少八亿美金。这笔钱经过一番运作。起码为军队获得了五十亿人民币以上的收入。

    个人家有钱了还要记得给孩子买点玩具呢，这解放军有钱了，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另一方面，胡文海的出现反而让中**队裁军的步伐更快了。

    之所以这次去伊拉克做项目，工程团里的工程兵都是从南疆战场上下来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不来工程团，就要面临转业！

    残酷了一些，但这就是现实。哪怕是工程团。也容纳不了多少面临转业的战士，只能尽人事而已。在这一年，意识到未来高技术战争对高科技人才和后勤、资金的强烈需求，精简军队省钱攒装备，就是总部上层领导的共识了。

    增加装备和技术投入，降低军队规模，打造小而精的高科技军队。在这些需求之下，南疆的战斗并非如同历史上一样，只是成为双方侦察人员较量的舞台。

    实际情况，嗯。要更倾斜一些。

    南疆，最终成了中**队新装备的实战试验场。

    这些消息。胡文海其实是隐约有些耳闻的。所以山诺一表示要做实战演练，他就猜到了在走之前，这支队伍恐怕会去一次南疆。

    胡文海想了想，有些犹豫道：“我的身份，跟着山团长去南疆，不知道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山诺不知道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认为没有关系：“谁不知道现在这套系统是胡总你设计的，满中国，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对这套系统更熟悉的人了。有你在，才能保证我们作战的战术思想和系统设计上都没有问题。这要是没有经过你点头，送到伊拉克搞的人萨达姆认为中国货不好用，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胡文海哑然失笑，这个山诺精滑精滑的，和他的作战风格一样。

    这个回答看似理由充分，但却仿佛故意忽略了胡文海的特殊身份。但是话说回来，亲眼看到这套战场网络系统的运作，对他来说还真有这莫大的吸引力。

    问世间哪个男人，不希望亲眼看到自己创造的武器发挥他的威力呢——奥本海默不算。

    胡文海看看山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这个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不要紧，胡文海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也只是被禁止出国而已。不管怎么算，这南疆恐怕都不能算是中国以外吧？

    所以，大概、可能、也许，这并不违反上面对他做出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做出了决定。

    “行，那我就跟山团长去一次。”胡文海郑重的点了点头。

    工程团这次取道绣城，一方面是为去南疆打算在绣城上车，另一方面则是准备在新科公司这边接收一部分新装备，并且接受一定的培训。

    大部分为伊拉克提供的装备，都是已经打包装船准备起运了。而另一部分专门为中**队生产的装备，则要等待合成团分批前来接收。

    新装备技术要求比较高，需要接受培训和熟悉装备的过程也会相对长一点。

    趁着这个时间里，胡文海又有了几个主意。这次去南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接近战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猛然的，胡总有了点紧迫感。

    tri60微型涡轮喷气式发动机，作为无人机动力还是很合适的。它同时还可以作为巡航导弹的动力，还可以作为涡轮发电机的动力。经过改进，这货甚至能做出推力500dan的涡轮风扇发动机出来。而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型号，已经可以满足很多款式无人机的长航时要求了。

    使用双发tri60涡扇引擎，提供高达1000dan的推力，就能让至少两吨重的无人机飞上天空。作为已经将无人机作为发展方向之一的新科公司来说，早就已经开始了tri60的涡扇化改造。像这种微型涡扇发动机，对材料要求低，对加工精度要求低。对制造和装配技术要求低。也确实是一个发力赶超的好方向。

    就以原501厂的生产能力。制造这种微型涡扇发动机都毫无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货涡喷改涡扇的具体数据，是可以在法国人手里买来的，只要以民用需求为借口发起购买许可证的要求就行了。

    有格鲁门牵线搭桥，法国人都没多要价。一台tri60涡扇发动机的许可，不过才五千美元，实在是“便宜”的不要不要的。

    胡文海大手一挥，干脆花五百万美元买断了tri60的中国生产许可。可以无限制的生产它的原型和在此基础上改进的衍生型发动机。

    中法双方，在这笔交易里，都感觉自己实在是赚到了。

    这样一来，一发新科公司生产的“塔山”级——也就是tri60的涡扇型号，其成本不过才人民币五万块钱，造的越多成本越低越赚钱。

    有了这种“可靠”的动力，胡文海一个念头就止不住的冒出来了。不是别的，他想尝试着制造一架“隐身”无人机。

    不用计算具体的飞机隐身外形数据，因为f-117的外形数据，就存在他的脑袋里。雷达吸波材料也不用其他。干脆就上铁氧体。

    这样一来，配合上两吨重这点体积。弄个越猴看不到的半隐身机不知道可不可行。

    如果行得通，再配合上定向天线发送数据，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单方面给解放军来个地图全开吧？

    showthe money+black sheep wall，胡文海玩游戏用这两条秘籍还从来没输过呢！

    说做就做向来是胡总的风格，答应了山诺一起去南疆的要求之后，他就撇下了正在熟悉装备的合成团，反而拉起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向了盛京。

    汽车里，胡老爷子胡世武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却频频偷眼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胡文海。哪怕是汽车行驶的路途上，他也没有停下手里的笔和思考的神情。

    孙子又有了什么天才的想法？胡世武心里喜滋滋的。真不愧是我老胡家的种，硬是要得！如果苏修毛子女人生下的重孙女也有孙子这么本事，说不定以后还能做做这苏联的大官呢？

    在胡老爷子身后，是新科一直负责研发的白石，以及他负责的工程师团队。除此之外，还有新加入的罗西罗工，以及一个出人意料的人选——冉妮。

    绣城计算机厂的新任女厂长，普林斯顿大学留学高材生，计算机软件工程方面的天才，这些都是她头上的桂冠。

    胡文海亲自点名请她来的时候，可是让很多人都非常诧异。这么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人，值得信任吗？

    然而要设计f-117这种飞翼式的特殊造型飞机的航电控制，胡文海手里也只有摩托罗拉的68000可以依靠。

    而冉妮作为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计算机专业研究生，美国人的技术肯定不会陌生，对加速隐身无人机的研发意义非凡。

    经过衡量，胡文海还是力排众议，将她请到了项目组里。

    “希望我没有相信错一个人。”胡文海这样开门见山的对冉妮表态之后，一刻都不想等，与王主任取得联系，就立刻要了一辆客车，踏上了去往盛京的路。

    第二百四十四章 沈霍伊

    “这是什么？”王主任一脸嫌弃的看着胡文海在纸上画出来的草稿，像是看一眼都要怀疑自己的人生似的。

    “这是我设计的长航时高空无人侦察机！”胡文海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道：“用这种外形设计制造出来的飞机，可将飞机在雷达上的rcs投影降到最低！再加上微型涡扇发动机和大内油，可以达到长时间监视战场的目的！”

    “能不能把rcs降低我不知道……”

    王主任戳了戳纸上的飞机，嫌弃的说道：“但你要的长航时肯定没戏，飞的慢了这破飞机自己就掉下来了。还有，你不是要尽快做出来吗？设计成这个丑样子，光是控制律你就要搞半年，说不定成品出来。工程团都从伊拉克干完活回来了。”

    “呃——”

    胡文海傻了眼。他光知道f-117能隐身。但是却没想过它的设计并不是为无人机的需求提供的。

    在他的设想里，这种无人机最大的作用就是开地图。这样一来，对飞机的性能要求，就提出了和战斗机完全不同的方向。

    简单的说，这个“天眼”，它不能飞的太快了。飞的慢，才能提供稳定的空中监视。飞的慢，才能用相同的内油提供更久的滞空时间。

    搞成f-117这种硬靠动力飞上天的机型。结果只能是慢了就从天上掉下来，内油小点连一个小时都飞不到。

    这样一来，那还搞什么战场监控了？

    踌躇满志的胡文海被王主任当头一棒，不由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那就换一种好了。”

    他二话不说抓过一张空白的纸和笔，刷刷刷的又画了一种飞行器。

    这次胡文海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山寨了美国人的全球鹰无人机。

    一个好像呆头鹅，背负单发发动机，伸着两根长长的翅膀，尾部是v形无平行尾翼的无人机跃然于纸上。

    看到这样一幅设计图，王主任这才有些满意的点起头来：“这个还差不多。虽然也就是一个有动力的滑翔机水平而已。”

    呵呵，行。胡文海心里安慰着自己。有本事你三十年后对着601自产的神雕无人机再说这句话！

    现在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

    在老专家面前，胡文海识趣的把自己的意见给咽了下去。

    “王主任你来看的话，要满足至少四小时滞空，长航时、高空低速巡航，这个要怎么设计？”

    “你这个机翼不能搞的这么长，长了要吹风洞才能确定设计。”王主任指着纸面上的图案说道：“增加后掠角，缩短机翼，这样不需要吹风洞，方便快点拿出方案来。背负式的发动机进气口，采用一台涡扇发动机是合适的，但是整机重量要降低。500dan的推力，最多也就做到1.1吨，这还是考虑到低航速要求。四个小时的滞空时间，你需要至少200公斤的燃油……”

    要不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胡文海搞飞机设计就是个玩票性质，只会把后世的方案拿过来而已。

    但是落到现在的战场要求上，难免有点削足适履的意思。经过王主任这一通更改，才能看的出来，什么是专业的飞机设计师。

    飞机设计是一个相当系统的工程，各个系统之间互相影响，牵一而发动全身。有了王主任这样的老将出马，召集了他手下一个科室的工程师，花了两天时间才搞出一个合用的方案来。

    正常来说，这时候需要做的就是方案讨论、可行性研究，然后进入实际方案确定阶段，出机械设计图纸，总装方案、子系统设计方案，子系统组装方案，然后是试作样机，样机测试，修改图纸……

    这样一个过程，如果是有人战斗机往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一款战斗机的研发。

    即使是无人机，走完这个流程快的也要一两年时间。

    不过显然，要赶上山诺去南疆和伊拉克，这个时间进度是不能接受的。

    南疆其实倒还好说，可这个东西对伊拉克工程还是非常重要的。山诺的工程团承包的项目在伊拉克腹地，基本上伊朗军队不可能有大股部队出现在附近。但这并不表示他们是安全的，伊朗人仍然可以通过小股部队渗透、低空直升机突袭之类的方式，对工程项目的建设制造障碍。

    如果有一个可以高空长时间监视周围地域的无人机，无疑可以严重威胁伊朗的小股渗透部队。

    这个伊拉克的七十亿项目是胡文海提出来，并且亲手促成的。打从心底里，他绝不希望因为自己而造成这些人民子弟兵的伤亡。

    所以，这款战场监控无人机，必须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可以使用的产品来。

    不过好在，他能拿出来的资源也是无比充足。

    解决战场监视无人机的技术难点，一是战场监控精度，摄像管的模拟信号显然不能满足需求了。好在胡文海未雨绸缪。在索尼手里坑来了快速ccd技术。利用数字传输压缩优势。可以传送大尺寸的高精度视频。当然，这还要依仗他掌握的数据压缩解压缩和cdma的码分复用技术。

    另一个是长航时问题，这方面胡文海做了大量的妥协。从原来参照翔龙无人机提出的20小时，减小到10小时，最后干脆只要有4小时就已经满足了。

    当然，在八十年代能滞空4小时的前线无人机，就是美军也没有这个品种。

    既然单架无人机的滞空时间达不到，那就干脆多造几架轮换。胡文海大手一张。只要方案定型，一口气造五架就是了。

    第三个问题则是这种新机型无人机的控制律问题，这种为了适应隐身而采取的全新气动外形，几乎没有人在这方面有经验积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第四个问题是电子系统问题，全新机型就必然要设计全新的航电系统。惯性制导、自动驾驶、发电系统、信号系统、控制系统、电传系统，这么多电子设备塞到无人机里，如何稳定工作互不干扰，

    第五是机身材料问题，要雷达隐身除了外形设计之外。还有机身材料和涂料问题需要解决。

    ……

    问题一个接一个，不过胡文海倒是对按时完成项目很有信心。原因很简单。站在他背后的是601啊！

    虽然被嘲笑为沈霍伊、被嘲笑为沈高扬、被嘲笑为沈洛马，但不管怎么说，601毕竟是601，抄多了至少也能抄出点心得来了。

    只要动员的力量足够，在完全不考虑抗疲劳、抗腐蚀等问题的基础上，短时间拿出一个普遍使用成熟技术配合的无人机，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反正只要这批飞机撑过个半年、一年的，就是摔了也不心疼，这不就是无人机的意义么？

    “我是听说了，小胡同志有意想和我们601所合作？”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年轻”的中年人，说他年轻，不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嫩”，而是说他的位置和年纪之间的关系。

    “这是我们陈副所长，主要负责对外联络和后勤等事务。”王主任介绍道：“陈所长负责和其他单位的业务接触和采购等后勤工作，是所里的门面和顶梁柱啊！”

    “哪里！”年轻的陈副所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摇头道：“王主任，我就是给所里服务的。和各位工程师、科学家比起来，我什么也算不上啊！”

    “陈所长这是谦虚了，太谦虚了！”

    “哈哈——”

    胡文海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陈副所长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随即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亲切的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手上有个想做的项目，我们新科公司自己的能力做不到，希望能和601所进行一个合作。甚至如果合作顺利的话，我希望能够长时间的在601所借调一部分技术人员，到我们新科公司来工作。”

    “这个，也不是不行。”

    陈副所长沉吟说道：“不过我们601所也有项目要做，小胡同志也应该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很紧、很重要的。抽出人手来帮你做项目，我们所里的项目难免受影响。当然，大家都是为国家、为提升解放军的战斗力，有困难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不过，总不能让同志们流汗又流泪，你说是吧？”

    “这是当然的。”胡文海痛快的点头，直接开门见山道：“陈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打个磕巴就是。”

    胡文海从来也没打算白用601的人力和物力，请人干活花钱是天经地义。不就是钱么，给谁不是给，就算钱多点，也当做支援国家军事建设了！

    这点觉悟素质，胡文海还是有的——反正601要的也就是人民币，这个他根本就是愁花不完。

    陈副所长满意的笑笑，伸出大手指来：“小胡同志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希望你能把水锂电电池的国内代理权交给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