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一抽一插
茶素的夏季，是漂亮的季节。虽然热的像是烤箱，大太阳炙烤的地面下，张之博都不敢光着脚丫跑。
但大街上是真漂亮，随着这几年茶素越来越多的高新科技，茶素的年轻人也多了起来。年轻人多了，街上漂亮的景色也就多了。
大长腿，小吊带，健康的小麦色下，如同小豹子一样。
冬季吃涮肉，夏季吃鱼羊鲜，反正茶素的饮食是逃不开牛羊肉的，一个门脸不大，但院子差不多有一亩多地的农家乐里，张凡出面招待着国药的一群老总。
张凡招待人是有区别的，一般来打秋风的，实在没办法，就安排在食堂吃工作餐。还有领导来视察，也是放在医院的食堂里招待的，每次院报还要说领导下基层吃食堂，别看院报一个月才出一期，可这个玩意是要送到鸟市领导这边的。
如果来的是有用的人，张凡就让人安排去茶素指定的农家乐里，这边的价格略微贵一点，当然了，对于有用的人，张凡还是很大气的。
而至于这些能让张凡赚钱，但没啥用的人，就随便找个特色而有性价比的农家乐招待一下就完事了。
不招待不行，有时候张凡也很艰难，这玩意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回老家农村，身上装着几包烟一样，你不发几支烟，倒也不会惹到人，但总会有人说点什么的。
一群国药的老总们很别扭的盘腿坐在有一口大锅的炕上，锅里炖着狗头大的羊肉，还有不知名的鱼肉。
好吃不好吃先不说，反正大夏天的围着这么一口大锅，还是挺热的。
国药这边经过商量以后，决定六十亿买个放心，毕竟垄断的试剂，只要三年之内没有仿制，剩下的时间全是纯利润。
虽然招待的地方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大上，但大家的情绪都是高昂的。
因为都觉得自己赚了，张黑子本来就没想着能赚钱。
试剂和药剂不一样，试剂的难易程度上来说，还是比药剂差一点的，至于说这种药剂能垄断多久，张凡心里根本没有谱。
而国药这边也觉得赚了，他们认为张黑子就不会操作，不懂市场，六十亿听起来好像很多，可要是从头研发一款这种肿瘤敏感级别能达到病检的试剂，六十亿根本就不够看。
一个病检成本有多贵？华国感觉不出来，而在金毛那边就能明显体现出来，首先病检医生几乎和临床医生是一样培训的，一个能干临床的绝对不会主动去干病检。
而且病检需要时间！
所以这一款试剂，肯定有公司全力去逆推的。
别说什么专利不专利的，就看利润大不大了。
比如白云当年弄威哥，甚至把人家最初始的研发者都挖到自己药厂了，至于对方不停地上诉，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打个官司吗，打就完了。
最后，专利期都过去了，尼玛官司都还没判决呢！
金毛更不要脸，当年德毛的一款粟粒性肿瘤药剂研发成功，当时德毛觉得自己要发财了，结果金毛愣是联合三岛高卢鸡直接把人的这个药物给判定为毒物超标。
然后过了三年，金毛的强生上市了一款几乎一模一样的药物出来。
茶素医院这边，除了张凡以外，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虽然看起来六十亿很多，但他们觉得亏了。
可张凡非要卖，他们也只能卖了。
送走了国药集团的人，茶素这边的账户里六十亿稳稳当当的躺着。
张凡夸海口说领先，然后弄了人家六十亿，其实并不是纯靠诈骗的。
这一点，张凡想的特别明白，名声其实就是一张布，要不就黑透了，偶尔有个白点
，大家都说这人还可以。
可要是一张白布，落个黑点，以后或许永远都逃不开口诛笔伐，虽然张凡没想着成为那个级别的领导。
但他也不想放弃牢牢扎在茶素医院这块肥沃的土地上。
所以，诈骗什么的，才六十亿真的划不来，真想要这个钱，找斯坦这边多少个六十亿弄不来。
当然了，张凡的招数也不是什么好招数，估计国药这边的周总肯定要恨死张黑子的。
老居一天六趟的朝张凡办公室跑，点头哈腰的都有点低三下四了，哪里有会场里那种傲娇的居牛逼的样子。
他太知道张黑子了，自己要是跑的不勤快一点，态度不端正一点，这六十亿自己毛都捞不到。
而且，他也没想着要多少，要是能要个两三亿，他觉得就已经是张黑子心里发善心了，但张黑子有善心吗？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八九千万，最多一个亿。
“张院，您的这个高瞻远瞩真的是厉害啊，当初基础科研基地反对的有多少人，甚至任书籍都反对的。
虽然我当初没明白您的这个想法，但我相信你，我当时就是最彻底最全力支持您建设基础科研基地的。
你看看现在，一下就给咱把技术难关给攻克了，要不然我这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给咱弄这个试剂呢。
有您的支持，接下来，我决定深挖肺癌这一块，目前我们已经……”
对于老居不熟练的马屁，张凡还是给面子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也不打断他，但钱这个事情，张凡没想着给他一下子就给多少。
这种货，张凡太清楚了，没钱的时候就敢联合好几个大学弄肺部肿瘤，尼玛要是钱给多了，估计他都敢去收购水木和中庸的呼吸科。
所以，钱不是不给，但不能给的太多，他们研究到哪一步，闫晓玉就放款到哪一步，想多要，门都没有。
听说茶素医院账面上躺着六十亿，这几天不光医院各大科室主任实验室的各大带头人，国际医科大的各个教研室的主任们不停地来汇报工作。
甚至边疆几大银行都天天按时按点的来王红的办公室上班打卡。
鸟市这边领导的电话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好在不是老大和老二，至于其他人的电话，张凡一般都是不怎么搭理的。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张凡心里有点小得意，不过国外几个签订合同的药企也发来了一些不太满意的致函，张凡让王红措辞谨慎的回复了一下。
钱都收了，语气上软弱一点没问题的。
因为茶素医院肺癌肿瘤的筛查，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肺癌患者。
绝大多数都是晚期患者，说实话，很多人都是抱着说不定的心态来的。
这一天，徽京这边的附属第一医院的胸外科主任给张凡打来了电话，“张院，有个特殊的肺癌患者，我把资料都发过去了，您看一看。”
徽京的医疗水平还是很牛的，可惜这地方有点憋屈了，一般省份的医院，地县医院要是有拿不下来的手术就会联系省会的大三甲请求支援。
可徽京这边就不太一样了，小弟们要是遇上拿不下来的手术，都不搭理自己的这个老大，直接转头就去找魔都了。
有人说过，魔都小一半的就医人群是散装省的。
张凡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不是很多，都是一些医院的院长和科室主任们为主。
打开电脑，点开传输过来的资料，张凡就皱起了眉头。
患者很特殊，岁数不大，才三十六岁，男性，刚好是本命年，但生命状态极差，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肺部肿瘤长在了隆突部位。
这地方怎么说呢，大概描述一下。
肺分两大块，气道进入肺部之前会分叉。
这地方就很难受了，如果长在左侧，右侧的肺部还能支持呼吸。
长在右侧，左侧的肺部还可以支持呼吸。
而长在这地方就相当麻烦了，手术要不就开胸，要不就胸腔镜插一下取出来，麻醉师给患者充进去点氧气，然后医生再插一下，麻醉师再……
可以说，这个手术就是插一下取出来，再插一下再取出来。
手术反复中断，可以想象得到，时间是一方面，损伤也是相当的大。
甚至这种反复***动作，会导致肿瘤细胞破裂。
当然了也有比较方便的操作，就是ecmo做支持，可这样一来，能接受这种费用的患者没有几个的。
这个机器，真是钱堆出来的，开机就要好多钱。
张凡看完资料，然后发了好久的呆，电话另一头徽京的主任也不着急，静静的拿着手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人演哑剧呢。
“患者没办法开胸，家里条件也一般，这样，我可以做，不过需要患者来茶素。你们和患者商量一下，看家属和患者的想法。”
没多久，估计都没超过二十分钟。
徽京这边的主任电话就过来，“张院，家属愿意去茶素，他们也破釜沉舟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徽京主任的语气已经轻松很多了。
这手术，他们拿不下来，但他觉得张黑子肯定做的下来。
“行，我让我们医务科的和你们做好对接工作。”
“张院，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徽京的主任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和张凡说着。
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又带着略微不好意思的口吻，还真尼玛好听。
“看你说的，咱都是自己人，有啥事你就说，能办的绝对给你办了，不能办的我也没辙。”
张黑子也相当给面子的说着，虽然等于啥都没说，可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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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一个手就行
你要是和张黑子要人或者你要是和张黑子借钱，估计以后电话都会被拉黑。但徽京人家就算再不行，对于人才的吸引和自己资金的获取，肯定不会跑来对大西北国境边上的茶素医院诉苦。
说白了，人家啥都不缺。
但，他缺的就是能震慑的一种力度。
医疗制度的垂管，本来就松散的和某些少妇的皮带一样，到了徽京这边直接就感觉像是没穿裤子一样。
省会的三甲，对于地县的医院，只有业务指导，而到了散装这边，现在连业务指导都费劲了。
地县的医院院长，任命是人家地县当地领导决定的，地县的医院资金也是人家当地政府解决的。
所以，平日里地县的医院遇上省会的三甲，面子上还是能过的去的，什么欢迎上级医院莅临指导，欢迎上级检查什么的。
可一旦遇上双方有争执或者有冲突的时候，地县的医院院长一拍桌子，跑去自己政府去告状了。
一般的省会医院对于地县医院，说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毕竟地县医院需要省会医院的技术支持。
所以面子上还是能说的过去的。
到了徽京这边，别说下面的地级了，人家县级都不带搭理你的。
一个省会医院无法辐射到下面的地县医院，感觉好像是面子受伤。其实面子不面子的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影响这个大三甲的技术发展。
打个比方，最简单的，大三甲的普外在阑尾手术上有了一定的技术改良，现在需要大量的患者。
这个时候，大三甲医院都不用院长发话，而是人家科室主任开始打电话，给本省下面的地县医院的院长打电话，谈笑中这些地县的医院院长就开始给大三甲的送患者了。
因为大多数的地县医院的院长不是人家的徒子徒孙，就是从人家手里实习见习进修过的。
而且，关键时刻，地县的院长还需要省会大三甲的专家来平事的。
可徽京这边就不一样了，地县的院长不叼他！
需要专家，有魔都！
自己的老师也在魔都！
先进的技术，可以找魔都！
这就尼玛太伤人了。
“张院，我想把这个手术放入到我们医院第十期的沉浸式手术大师教学班里面，您看……”
张凡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各个省都有自己的医疗培训班，边疆也有，徽京这边也不少。
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徽京这边的培训班，外地医生比较多！
这个绝对不是吹牛逼的，或者胡扯的。
其他省份都是本省医生比较多，徽京这边的培训班直接就是外地医生占绝大多数。
然后医疗圈就有个笑话，说徽京的培训班是全国唯一的一个跨省培训班。
更夸张的是，有一次徽京举行培训班，某个省直接把自己这边的医疗大比武都推后了几个月！
这是给面子吗？这尼玛妥妥的占便宜白嫖啊！
“行，这个放进大师班就放进大师班，这算什么事啊，你都开口了，不行也得行。”
张凡答应的很痛快。
对于医疗技术的推广，张黑子这一点绝对不能黑。
他在资金方面很吝啬，这是因为本来就穷怕了，又遇上个不怎么富裕的东家，自己再不抠搜一点，日子都没办法过了。
他在人才上也吝啬，他挖别人的时候，扛着锄头吭哧吭哧的死命挖，管你墙倒了还是屋塌了。
可谁要是跑来挖自己的人，他能让鸟市领导去闹事。
但在医疗技术的推广上，张凡真的很大方。
“患者什么时候能到？”
“我们准备三天，控制好患者的生命体征后就能到，我们的这个大师班……”
“明白，你放心，我给你弄的明明白白的。”
挂了电话，张凡想了想，就让老陈和王红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张凡给两人说了一下这个事情，“这个人家都求到门上了，咱们能帮就帮一帮，他们也不容易。
条幅了什么的挂一挂，看看有不要钱的媒体可以请一请。这里我强调一句，要突出人家徽京附属医院。”
老陈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哎，富裕人家也有富裕人家的不容易啊。”
张凡也忍不住的笑着。
王红倒是没笑，反而有点不是很乐意。
“咱们干活，突出他们，这……”
张凡摆了摆手，“要大气一点，这种事情没必要太计较。”
盛夏，医院门口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树叶绿油油的，微风吹过，哗啦啦的，茶素医院后勤的工作人员扛着梯子，一条条的红色的条幅挂了起来。
“热烈庆祝徽京第十期手术大师培训班在茶举办！”
“热烈欢迎各位医生参加……”
一群刚从早市上买菜路过的大爷大妈们瞅着医院门口的条幅，指天画星星的开始骂人：“又要腐败了，每年夏天他们就举办这样的会议。
尼玛徽京跑来这边开会，他们跑去徽京开会，一边旅游一边大吃大喝，还尼玛公费报销，没救了。
回家我就让我家小姑娘也好好学习，到时候来这里上班！”
鸟市宣传办公室里，有人给领导汇报，“领导，这个咱们是报道啊还是不报道啊。茶素医院那边的意思就是主要宣传徽京医院。”
“呵呵，他说你就听啊？这是好事，大城市都跑来咱们边疆举办培训班了，这不是说明咱们也有长足的发展了吗？
看事物要有两面性，干工作也要有一定的灵活性。他张黑子懂什么？他懂宣传？他什么都不懂！
这个标题这样写，茶素举办第十期徽京手术大师班。然后多提两句咱们这边的风景，多提提咱们这边医疗的发展。”
徽京附属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怎么样？”
“张院没得说，我给人家一说，人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答应了。考虑的手术的难度，唯一的要求就是手术需要在茶素进行。”
“报名情况呢？”
“哎！”胸外的主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行？”院长也怔了一怔。
“不是不行，而是相当踊跃。这是名单您看看！”
说着话，就给院长了一份文件。
“六十多名？魔都的倒是也不少啊，呵呵！”
“人家说，我们的医生经常参加人家的培训，人家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实在是不想……”
“呵呵，不要这样想，还是要有点格局的。其实魔都这边想要参加的越多越好，也让某些人看看，我们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也更能体现出，他们魔都也并不是天下第一吗！”
患者很重，呼吸已经都出现窒息的情况了。
肺癌很多，很多患者都会出现胸闷气憋的情况，但直接造成物理性窒息的并不多！
三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准备好后，患者从徽京出发，整个一个医疗团跟着一起出发。
刚到茶素，机场这边就开始帮着运转患者，甚至骑警都出来了一个小队。
徽京的主任看着这个情况，不停地
感叹，“这才是三甲的样子，这才是一个省里领头医院的样子啊。
看看人家的这个，看看人家当地对于茶素医院重视。”
更让这位主任羡慕的还在后头。
茶素医院里，来参加大师手术培训班的边疆医生已经有七八十人了。
虽然茶素医院没有发出邀请函，可人家都不用茶素医院邀请，自己就来了，甚至有的医院院长直接打电话给张凡。
“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啊，咱医院办培训班，我这里一个名额都没有？我哪里做的不好啊，就算死，您也别让我当个糊涂鬼啊。”
亲近一点的，跟着张凡上过手术的直接就喊老师，最主要的是现在边疆地县医院的一些院长几乎都是出自茶素医院。
这是有好处的，但凡有点什么好事，他们就靠着这个老师名头，鸟市都要考虑考虑的。
现在都有人说，没经过茶素医院的训练，在边疆是没办法成为主任的。
手术室里，看着穹窿手术室，魔都还有徽京的这群医生不停的咂舌，“哎，都说咱们富裕，我以前也觉得咱们富裕。
可来了茶素医院以后，才知道，我们的富裕是吹出去的，人家才是馅不在皮上啊，这个手术室都能换我们一个手术楼了。”
手术室里，所有的手术医生手术护士都已经准备好了。
患者都出现窒息了，张凡他们没有时间再进行术前讨论了。
“准备单孔设备，老杨开麻！”
“好的院长！”手术室的麻醉师，三十岁出头，可头发已经没有几根的杨医生立刻开始了麻醉。
麻醉科的两位主任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老杨是主任助理，其实就是后备主任。
手术开始，按照常规手术，这种患者是要劈开胸骨的，但患者身体条件不支持。
而微创手术最少要双孔进入，还要插一下退出来，割一刀再退出来。患者如此大的肿瘤，折腾几次，真的怕肿瘤自己就破了。
因为患者现在只能靠着呼吸机，不然血氧是没办法维持的。
可单孔手术真的不好做。
单孔和双孔啥区别，这就像是你和妹子拉扯。
常规劈开手术大概就是直接把妹子打昏，还有三四个帮手，按腿的按腿，抓胳膊的抓胳膊，甚至还有后面给你拿着神油随时帮你硬一硬的人。
而双孔手术就是妹子虽然也挣扎，但双手已经按着妹子，双腿已经分对方，这里就是一些技巧问题了，不是老手也未必能成功。
所以有些微创手术的医生，前提就是先要会做常规手术。
而单孔手术，就是只有一个手，不光要按着妹子，还要脱妹子衣服，不光脱妹子衣服，还要脱自己衣服，还不能让妹子跑了。
所以，这种手术的难度，就不是老手不老手的问题了，这玩意是全靠天赋了。
而且，这种手术从来没有人用单孔做过。
今天，张凡在手术室里一声单孔准备的时候。
穹窿手术室里的医生们眼睛都快瞪的跳出来了。
徽京的主任心里是震惊又害怕，震惊的是张黑子这么牛逼了吗？
害怕的是，张黑子要是把患者给弄死在手术台上可怎么办啊。
越是熟悉这个疾病，越是心里紧张的要死，他的腿都是有点发软的，甚至大腿之间都有一种湿冷感。
他都有一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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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这尼玛看了也白看
高难度的手术有很多，各有各的难点。但绝大多数的手术都是视野不清，或者说没办法创造一个好的视野。
随着科技的发展，这几年的手术时长越来越短，不像是以前随随便便一台手术就要做五六个小时。
现在的手术超过四个小时，就已经是一台大型手术了。
尤其是手术内窥镜的发明，这一点不得不说丸子国的镜头了。
目前市面上内窥镜有很多很多，可要是论好用，丸子国的仍旧是独占鳌头的。
内窥镜和普通的镜头是有差别的，因为使用环境的不同。
比如腹腔内部的内窥镜，首先面对的就是一个潮湿，血液四溅的环境，而医生使用的冲洗液则是冷水。
有些人会抬杠，为啥不用热水！
第一，腹腔内部使用冷水有凝血功能，第二使用冷水不会出现烫伤意外，第三方便！
早些时候，国内的镜头这一关就过不去，刚塞进去的时候镜头也挺清晰，等血液粘在镜头上，或者医生需要用冷水冲一下刀口的时候，冷水遇上有温度的镜头，这就出事了，镜头开始起雾。
就像是戴眼镜的人，冬天从外面进入室内一样。
还有一个就是成像问题，内窥镜好不好的另外一个标准就是这个广度，视野越宽越好，可这个视野一旦超过一定的范围，有的内窥镜就开始失真。
这就造成手术医生通过内窥镜竟然不能判定腹腔内部的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因为很多手术，内窥镜未必也能抵到器官面前。
往往很多都是撤开一条缝，斜着眼睛瞅一眼。
这玩意，好的镜头和一般的镜头，在这个时候就分出差别了。普通手术根本分不出来，但遇上这种特殊手术，好镜子就是好镜子。
也是为什么医院里的内窥镜，尤其是三甲医院的内窥镜几乎都是丸子国的。丸子国的这个镜子，真尼玛是传承有序，从最早的嘴里进的，还有从后面进的，人家弄的都不错。
至于张凡这台手术，就更麻烦了。
不光先要维持患者的血氧饱和度，还要保证损伤小出血少，而且必须彻底切除肿瘤，还要完整的切除。
这玩意的难度怎么说呢，就是你女友和两闺蜜坐在一个三人沙发上，肉贴着肉，然后你必须保证进去，还要保证不被她的闺蜜发现，更要让人家达到一个阈值提高。
大概就是这么个难度吧。
不然，人家徽京难道没有一点牌面，把自己的培训班放在你们茶素医院？
虽然不被自己小弟看的起，也就是靠魔都太近，弄的徽京医院感觉像是乡下大哥一样。
徽京也就是遇上一群超级小弟了，徽京的这个水平和规模要是过了黄河朝西北走一走，人家就是大哥中的大哥。
穹窿手术室里，手术现场解说，本来说好的是让人家徽京的主任亲自解说和讲解。
可看到张黑子单孔手术以后，还解说个锤子啊，他双手捏着激光笔，全神贯注的盯着张黑子的手术。
这种手术培训班，其实解说不解说的不是很重要了。
能看懂看明白的，自然会看明白，甚至看一遍以后，自己回去琢磨几次，说不定比初创者做的还好。
而看不会的，怎么解说也看不会。
但，这一次不一样！
人这个玩意很聪明，很多事情都是想不到，但凡有人开了头，有人想到以后，后面发扬光大的就太多太多了。
人才太多太多了，聪明的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就像那句说的，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这就是人才和天才的区别。
这一台手术就把人才和天才体现的淋漓尽致，能站在穹窿手术室里的医生，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当地胸外手术的大拿。
可以说，一个医生如果能走到这个领域，几乎就是最顶尖的了。
别看华国的医疗好像比金毛差，和发达国家还有一定的距离。
其实这里的距离更多的是设备和药物之间的差距。
真正要是论手术技术，华国这边的医生并不比那个国家差多少。肿瘤疾病为什么华国的治愈率低于发达国家。
首先就是靶向药物的欠缺，很多靶向药物华国没有，不管贵不贵，有些药物人家压根就没想着要给华国出口。
“张院的这一刀切在哪里了？”
从手术开始，穹窿手术室里就没有人说话。
因为手术大家都能看明白，无需讨论，甚至很多医生心里默默的做着对比。
“这里，我觉得我能比张院做的更好一点。”
然后慢慢的，看不懂了，“手术视野都没有，张院为什么深切一刀呢？难道不怕肿瘤被切破吗？”
当看不懂的时候，有人开始说话了。
“我也没有看懂，咝！杨主任，您说两句啊。”
这个时候，大家这才想起了手术解说。
要是放在平日里，徽京的杨主任肯定会详细介绍，因为术前张黑子就给人家了手术记录的初稿。
他虽然也不懂，但可以按照手术记录的初稿给大家解说一下。
然后顺便让这一群本省的医生们也明白一下，不要眼睛光盯着魔都，咱徽京也不错的。
可惜，今天他没这个心情。
手术室里，张黑子的胸外团队，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手术，从水木挖来的心胸外科的大主任杨伟东双手稳稳的扶着镜子。
以前的开放手术和现在的内窥镜手术，对于助手来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助手的功能越来越被弱化了。
常规手术，助手的手就是主刀的手。
好的助手，需要知道主刀下一步要去哪里，该脱衣服的时候，绝对不会去扒拉裤子。而且还能让主刀更舒服的进入他自己一个人进不去的地方。
而内窥镜，尤其是单孔内窥镜，助手最大的作用就是抬着镜子帮着主刀瞄准！
这也是很多医生为了练习内窥镜手术的技术，不得不自己买一堆的猪肉回家自己练的原因。
单孔的镜头，戳进去捣鼓一下，然后再换一个地方戳进去，再捣鼓一下，手术室的显示器上，根本就看不清楚。
观摩的医生们讨论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就看见单孔镜头下，金属钳子张开了大嘴，咔嚓一下钳夹住了一块肿瘤组织。
然后，张黑子一点一点的往外抽，一群人也只能看到钳夹的那一下，然后就只有肿瘤组织上面狰狞的血管。
如果说正常组织的血管就像是一个妹子的血管，白皙的肌肤下淡蓝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像极了华国的山水，谈不上多漂亮，但绝对让人觉得舒服。
而肿瘤组织的血管，就像是强森一类人颈部爆起来的血管一样，不光狰狞，还不停地蠕动，就像是不停地想要侵略一样。
其实这个比喻不准确，更准确的应该是做完包皮手术后的成年人！
张黑子就像是表演哑剧的一样，肢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移动。
一点一点，嘭！的一声，像是香槟开盖，又像是某些活动结束发出的声音。
一块肉疙瘩从患者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在显示器里，这块肿瘤组织如同人头一样大，狰狞无比。而拔出来以后，大概就是小孩子拳头大小，滴滴拉拉的挂着血性的粘液，粘液粘稠的就像是两个癞蛤蟆叠在一起一样。
看着倒不恐怖，就是恶心！
先观察肿瘤的完整性，穹窿手术室的医生们看的一个比一个清晰，肿瘤别说破溃了，甚至连粘液都没有被冲洗走。
检查完肿瘤的完整性以后，手术器械护士，递给了张凡一把刀，巡回护士迅速的给张凡带上了脸部防护罩。
然后张凡拿着刀沿着肿瘤开始切开。
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刚开一个小口子，肿瘤组织自己就开始崩裂。
都不用继续切，直接就像是一个肚包肉一样，里面的东西全都自己涌出来了。
有新生的肿瘤细胞，粉嫩中带着暗红，有成熟的肿瘤细胞，就像大脑组织一样，还不停地蠕动。
还有坏死老死的肿瘤细胞，直接就是王致和的臭豆腐一样，发黑发烂，而且散发着一种没办法描述的臭味。
张凡大概看了一下以后，没有发现并蒂的组织接口，就立刻用生物组织袋装了起来，助手和巡回护士立刻押送着这个袋子去找家属，让家属看完，就直接送病检科。
手术这边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患者的氧饱和度瞬间从80多升到95左右，麻醉师满意的给张凡点了点头。
手术结束，穹窿手术室的观察室，一群医生，一群不满意的医生叽叽喳喳的。
张凡笑着听着一群人不停地抱怨。
“张院，这个手术做的好，可培训太不合格了，关键步骤根本看不到！”
“张老师，王主任说的对，这台教学手术，真的没有达到教学的目的，只是让我们看到了差距，打击了我们的信心，张老师您要负责!”
张凡笑着，等大家抱怨完，王红已经把一块书写板给准备好了。
“我喝一口茶，伱们先讨论一下手术的疑点，我休息一下，咱们再探讨。”
第五百一十八章 哦，要钱啊？没事，我们自己掏
医疗上各国有各国的特色，比如这个过敏，华国的过敏一部分是呼吸道过敏，更大一部分是药物注射的过敏。
很多时候，消化道能进入的，未必就能经过血管，虽然吃进去的东西，很多都会经过消化道进入血管，但跳过消化道直接进入血管，虽然直接了，但你也太不拿消化道当回事了，几十米长的肠道难道就是一个傻大个吗？
比如花生过敏，全球最严重的花生过敏就在金毛，甚至有传说，金毛人都能用花生杀死情敌。
这个是不是传说不好说，但按照循证医学和流行病调查来看，金毛的新生儿中对于花生敏感超过11%，东亚这边棒子国略高，超过了0.4%。
丸子国、李家坡还有华国，对于花生的过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玩意首先就是烹饪方式的不同，很多人比较西化，搞个什么烘焙之类的，有的还要去报个烘焙班。
其实这玩意一点都不先进，也没啥炫耀的。
比如花生，东亚这边的蒸煮和油炸就会让花生过敏源减少，而金毛烘焙则会增加过敏源。
当然了，这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年二战的时候，因为青霉素的不稳定性，一天注射最少需要八次，有科学家为了稳定青霉素，直接就把花生油作为稳定剂结合青霉素注射到了人体中。
稳定是稳定了，这也早就了当年金毛过敏大爆发。
而手术其实也是有差异的，比如金毛的手术和华国的手术就有差别。
华国患者骂医疗，但很少骂手术的排队。
金毛的患者也骂医疗，他们骂的最多的是排队。
这里面就有一个巨大的差别，华国的医院里，医生最不喜欢干的就是住院总。但是个想追求进步的医生，都要经过这个脱皮一样的职位。
比如茶素普外的住院总，从早上开始，都可以不用参加晨会，甚至都可以不来科室报道。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待在手术里面，什么都不干，病历不用写，患者不用看，就一件事，做手术时！
从早上上班手术一直可以做到凌晨2点。就这个职位这么残酷的一个职位，很多医生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经过这个职位的医生，护士们同事们在主任不在的情况下，都可以喊对方主任了。
这个住院总到底是谁发明的，现在不可考，但当年万婴之母也经过这样残酷的筛选，当然了，当年的筛选更尼玛过分，女的，想当医生，想在中庸做医生，可以，首先发誓不结婚。
而张凡今天的这台手术，做完以后，观摩的医生们都不满意。
因为这台手术的操作太复杂了，复杂的他们都没有看懂，而肺癌，尤其是这种单孔操作的肺癌根治术又需要大面积的推广。
就算县级城市无法推广，最少要在地级三甲医院推广开。
可问题出来了，自己都看不懂，这尼玛怎么推广。
穹窿手术室的办公室里，一群人脸上带着不忿，拿着王主任泡的茶，解恨一样，不管有没有喝茶的习惯，反正要王红多放一点。
张凡笑呵呵的，喝了两口茶，略微休息了一会，然后笑着骂了一句：“你们脾气还不小！”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
适当的表示不满当然可以，但不能过头，尤其是外科医生面对张凡的时候。
“来，咱们先看解剖分解图。”
说实话，张凡的这一手解剖图，很多人都以为是童子功。
其实，张凡当年小的时候，家里哪有功夫给他弄个什么兴趣班，他的童年没那么可怕。
现在很多家庭的家长望子成龙，这个事情没啥可说的。
但目标是错误的，什么骑马了、什么拉丁舞了，不是说不好，普通人家其实来点实惠的最好。
比如画画，张凡不懂什么国画，什么西洋画，但素描，在医学上极其的重要。
素描不光是再医学，甚至理工科中，画图这个事情很重要的。
当年鲁大哥画图就相当的差劲。
而张凡的这一手图画功夫，如果没有系统，估计是拿不出来的。
矢状面的解剖图，冠状面的解剖图，画了整整的一个版面。
标准程度，真的可以说，一般的CT都没有这么清晰和准确的。
这就是本事，尤其是这种素描，真的是童子功。
很多人觉得这一手图画也就张凡这种挂壁才能画出来，其实不是。
魔都金瑞医院，有个泌尿外科组，这个组相当牛逼，这样说，目前世界肾脏领域，他们是有一席之地的。
这个组里面，有个医生，有点和茶素的考神一样。不说手术器械都认不全，反正手术是做的一塌糊涂，甚至有的手术，他自己独立做，都做不下来。
可这个组，就是不能少了他。
因为他是这个组的彩超大拿，他彩超做的好，更重要的是，他能把彩超看到的东西，具象化。
比如一个偶发的血管，大家还都在怀疑的时候，他上手做个彩超，然后直接就能用素描给把这个血管的来龙去脉给你描画的清清楚楚的。
就这一手，他们这个组，谁都代替不了他，尤其是肾移植的时候，没有他，几乎可以说，一些高难度的手术，都没办法做。
这就是本事。
人家当年的梦想其实不是当医生，而是说想去哪个美院去画人体画，是不是裸体的就不知道了。
张凡开始讲解，会议室里，一时间就尼玛感觉成了发布会一样。手机，一群大佬拿着手机，对着张凡开始录，甚至有的专家都开始嫌弃自己的这个手机像素不给力。
从头开始讲，一点一点，怎么进入手术，怎么发现病灶，怎么开始游离肿瘤，张凡一点没有保留的开始讲。
会场里，有的医生恍然大悟，尼玛原来是这样。
而有的医生仍旧眉头紧皱。
“张院，这样手术还是推广不下去，直视状态下，这种手术的难度都不小了，更何况您的手术中有很多地方是盲区，纯粹靠医生的经验和天赋，这是没办法推广的。”
徽京的主任考虑了很久，还是摇着头的说了一句。
省会的大主任和地县小主任是有区别的，不是说技术上的区别。而是职位责任上的区别。
虽然人家的培训班是全国唯一的一个跨省培训班。
但每年培训任务还是有的，他这一听，这种手术，他练习个一两年，倒是可以独立手术了。
可问题来了，这种手术能普及开吗？
一般医院的主任上哪里去找这种病历，尼玛要是这种技术推广培训，前十年，还有肺癌患者能下手术台吗？
“是啊，这种手术的难度是有点高！”张凡也有点遗憾。
他也没办法改进，因为手术条件就放在这里，气管的分叉处，两边夹着肺，中间伴行者主动脉，再左边一点就是更惹不起的心脏。
这地方稍微动作大一点，人家都能死给伱看，还有什么操作空间，就这敬小慎微的，患者还动不动的氧饱和度就给你掉下去。
还能怎么改呢？
“能不能想想办法，通过一些特殊的办法，让盲区经过一些技术手段模拟化，让医生能通过技术间接性的可视化。”
很多医生叽叽喳喳的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种讨论是有好处的，这些医生发表的意见，都是自己没办法或者很难做到的。
王红再一遍快速的记录着。
“要是有个综合性的大学承担这个研发，我觉得还是可行的。目前手术机器人的操作，其实难度并不比这个小，就是这个估计成果不是很值钱，我觉得……”
这话刚说完，张凡眼睛亮了。
“呵呵，综合性的大学不好找，但基础科研基地，我这里有啊。这种技术我觉得可以实现。”
实现不是实现，张凡纯粹就是胡扯，他那里懂这种事情。
他这么一说，王红立刻就把基础基地的基本情况给在做的专家们都介绍了一下。
“呵呵，张院，要不我们合作一下？”
徽京的主任笑着问了一句。
他觉得，张凡估计不会同意。
没相当，张凡还真的一脸难为情。
“我们的资金有限，而且这种手术难度其实也并不是很高，只要手把手的教，做个五六年怎么都能教会的……”
然后就是什么西部不容易了，茶素没有钱了，反正就是主打一个意思，这个手术技术可以研究，但是要我们掏钱，我们可以手把手的教。
徽京的主任撇了撇嘴!
然后转头看向一众自己名誉上的手下。
一众市区来的医生们，倒也没拉帮结派，而是自己市区和自己市区的人开始讨论。
徽京的主任恨的咬牙切齿啊。
“你们有钱，可你们有这个研发实力吗？盐市的肺肿瘤，你们科室才几个人！”
“我们可以和茶素合作啊！张院长，这个研发到底要多少经费吗？要是不多，我们医院自己就可以承担的。”
张凡真的算是见到了什么事狗大户，有时候张凡真的特别羡慕这群人，再想一下自家的情况，哎，尼玛人比人真的要死啊。
第五百一十九章 亡我之心不死
散装省这边，大哥不服二哥的，也不知道为啥徽京对于兄弟们的控制这么弱，张凡感慨着，就和张凡控制手下的科室一样，你不听话？你资金还在老子手里扣着呢。也不知道徽京为啥控制不住，估计是钱太多了吧。
刚说搞一个科研，散装省这边的同志们就相当的踊跃。
张凡都感觉有一种自己振臂一呼，天下英才俯首称臣的感觉了。
其实这是个错觉，是散装省给张凡造成的错觉。
散装省下面的兄弟们不缺钱，真的不缺钱，和鸟市这边比起来，人家就是吃一个扔一个都是富裕的。
但科研能力这个不是短时间能爆发的，而散装省的一些领导们在对于医疗的建设上，也有点奇葩。
比如投资十个亿到底是去冲一个未必成功科研呢，还是去弄一个村镇医院ct全覆盖呢？
要是用医疗的眼光来看，这个很纠结。可在散装省就没什么纠结的了，我十个亿放出去弄一个科研，成功了好说，可要是不成功呢？
但村镇医院ct全覆盖，这是没有什么风险的啊，只要东西买回来，就是政绩啊！而且老百姓们更能接受的政绩。
所以，散装省这边，尼玛设备真的好，各个市区的设备甚至比徽京的都好，他们有的村子里面的医院都有ct。
这也造就了他们的科研荒漠化。
当然了这是相对的，要是没有茶素医院，鸟市这边的还要指望人家过来给援助呢。
一群人闹哄哄的，倒不是想主导科研，而是争夺此次试验的质量负责人。实验室中有技术负责，也有质量负责。
他们倒是没想着争夺技术负责，这个再多的钱，他们也弄不过张黑子，可在质量负责上，狗大户的秉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啊，我们盐市科研一直不太行，这一次一定要有一个突破，我们拿三个亿！”
然后一个比一个土豪，徽京主任的嘴都气歪了。
零零散散的弄了十个亿，甚至有个江阳的市医院院长私下里还给张凡说了一句，钱可以多出一点，但我们也是属于独立的一个科研医疗单位。
张凡都尼玛好奇了，你们不是属于无……
代管，代管，其实我们自己可以负责的。
这种事情，张凡肯定不会拒绝的。
然后，卫生部这边收到了一个相当罕见的申请函。
技术负责单位，茶素医院！质量负责单位，后面跟了一大堆，最后还有个括号，排名不分先后！
部里这边，领导是咬着牙同意的。
关了门，部里的领导跳着骂张黑子，“你们都开席了，才给我通知要结婚，老子是夜壶吗？
这是申请吗？这尼玛是胁迫！”
基础基地这边，很多学科的主任们都收拾的板板正正的，手里拿着厚厚的报告材料，一个一个的来找张凡汇报工作了。
当初这个基础科研基地的成立，除了领导心热，张黑子心热，几乎其他人都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看领导和张黑子。
大家都觉得这种无源之水的基地，等他张黑子尿不出来，等领导失望以后，这地方就是一地鸡毛。
科研不是你张黑子一个手术匠能搞定的。
你不就是有两臭钱吗，科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能搞起来的。
当然了，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他们也乐得过来占便宜。
而且来投奔这个科研基地的，也不都不什么各个高校和研究所里面主打的，几乎都是一些不受待见的破落户。
试剂研究，张凡糊弄了六十个亿，很多人不光觉得这个基地发展不下去，甚至有一部分人
都准备跑路了。
这尼玛成本他们心里都清楚，到时候要是真哪天暴雷了，最少一个科研贪腐跑不掉的吧。
而且，对于这种试剂这种科研，在他们心里觉得，就是和导演找煤老板一样，这里面不是洗屁股就是洗金子，反正都不是啥好玩意。
可当张黑子联合一众土豪市弄了内窥镜投像技术以后，他们坐不住了。
因为这一个科研就牵扯很多很多学科了，比如最基础的，成像系统，因为人是双眼动物，内窥镜成像会造成一个误差。
比如看到阑尾明明就在那里，一钳子下去，结果阑尾毛都没有碰到。
以前的时候，这种情况需要医生大量的去练习去习惯，才能克服。
现在因为盲区化的手术，还要是有这种误差，就会出大事。
所以，光这一个可视化的改良，就需要很多学科交叉科研，从光学，到材料学，从材料学到计算机，就这一个点，就需要大量的科研攻关。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钱来的光明正大。
没有让他们有一种帮凶的感觉。
这一下，本来跑路的也不跑了，本来摸鱼的也不摸鱼了。
一群人板板正正的穿着西服领带的来汇报。
“张院，这个交给我们，您的选择是最好的，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的……
能不能多给一点？”
张黑子的脸上带着笑容，每个来汇报的主任都得到了重视，我给了你三百多万，你各种诉苦，想要六百万。
黑子也不拒绝，当然也不会你要多少给多少，而是再给你加个七八十万，还说只要能出成果，审核方面医院这边随便看看就可以了。
“哎，没见过的钱的啊，给他们多给一点点，嘴脸都不一样啊！”送走了众人，张黑子笑呵呵的给王红和老陈说了一句。
老陈点头喝茶，装着认可，王红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这群主任呢，还是笑张黑子。
双喜临门是很多人的期望，可惜，往往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不随人心愿。张凡还没高兴多久，老韩，韩忠国一脸白毛汗的进了张凡的办公室。
“王主任，赶紧，赶紧给老韩弄杯温水，这是怎么了？”
老韩一进门，黑着脸，也不说话，拿起王红的水，也不说什么客气之类的话，一口喝了半杯。
然后看了看张凡，再看了看老陈和王红。
老陈鸡贼的立刻说道：“张院，办公室里还坐着水呢，估计都烧干了，我赶紧去看看，别着火了！”
说完，起身就走了。这就是借口，还要让张凡知道他说的是借口。
王红就略微慢了一点，张凡只能笑着给王红说道：“王主任，你去看看闫院长那边，估计她这个时候，让主任们给围攻了，你帮着解解围！”
王红这才明白过来，脸蛋略微一红就出了办公室。
“怎么了，一脸官司。”张凡笑着起身走到了老韩身边的会客沙发上。
“试剂实验室的一个博士出国了！”
“什么情况。”张凡坐不住了。
“去李家坡交流，但是没有按时归来。”
老韩说完，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刀砍的一样，汗珠子陷在皱纹里，水波荡漾的。
他觉得出大事了。
因为这么贵的科研，虽然这个博士不是主导科研的，估计所有的数据他心里都清楚。
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他很内疚。
张凡听完，愣了好几分钟。
看着张凡一脸的木呆，老韩更是内疚的说不出话来了。
“迟早的
事情！”张凡悠悠的说了一句。
本来，张凡的方法就是，一年，一年之内是可以垄断的。第一年赚个大钱，第二年估计费事点，但也会能卖个好价格。
这也是国药这边一张嘴，张凡就答应的缘故。
因为这玩意的技术门槛实在太低了。
可他也没想到，这尼玛还没两三个月就不行了。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张黑子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欧阳的口头禅。
“张院，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了，几十亿的科研，不能葬送在我的手里，您现在下命令，这个事情我来解决。”
老韩有点着急了。
张院这是不是气傻了，要是放在平日里，别说抢钱了，谁要是挖个人，院长都能立刻摇人去干架。
现在怎么好像有点怕了？难道是觉得鞭长莫及吗？
张凡有一点比较好，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然后就不会让其他人再插手了。
比如这个试剂科研，老韩只知道值钱，具体什么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就算是开会，这种不相关的事情，张凡也不会拉着班子成员凑在一起讨论。越是重要的事情，他越是不怎么开会讨论。
说他跋扈也好，说他不民主也罢，反正张黑子也不在乎。
“这样，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已经发生了，就算把这个博士弄回来也没有意义了，数据就那么点，半个小时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干什么都来不及了。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对重点实验室再次的筛查一遍，亡羊补牢还是很重要的。”
老韩听话的走了。
他当初来茶素医院的时候，鸟市的领导当时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切听从上级的领导。
上级是谁，上级不就是张黑子吗。
等老韩走了，张黑子坐在办公室里心情还是有点失落的。
难道是钱给的还不够多吗？
略微失落了一会，张黑子给曾女士和考神打了电话。
曾女士和考神没一会的功夫就来办公室了。
“咱们三讨论的情况出现了！”
考神肥呼呼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快啊，这才几天啊。”
然后忽然又笑了，“反正咱卖出去了！”
曾女士鄙视的瞅了一眼身边的这个胖子。
她当初来茶素，觉得自己的对手可能是闫晓玉，也可能是李存厚，甚至觉得会是张凡的不支持。
当时来茶素，她也是赌了一下的。
可没想到的是，她来茶素收入比当初低了很多，但地位，现在的地位是当时遥不可及的。
以前她拿再多的钱，也仍旧是一个靠着三岛的买办。
现在她是代表茶素的一面旗帜。
可惜，这个旗帜不仅仅只有一面，她千想万想的就是没想到，自己来茶素以后，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这个坐在沙发上像一个肉包子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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