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章如何快速地召唤彩虹桥（3更）
幸好托尔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让他们别找简博士几人的麻烦，却给出了结盟作为交换条件。
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菲尔能说什么。
当然，看到菲尔那很眼熟的微笑，再看到不远处照顾自己的小伙伴的某个年轻人，托尔随口就在“豁免名单”里又加了一个名字。
交代完了这点小事，王霸之气四溢的托尔，再也没给菲尔纠缠的机会，只是对四个小伙伴说到：“去彩虹桥那里。”
然后手中的喵喵锤化身螺旋桨，再次带着他和简博士就飞走了，走了，了。
众人面面相觑，被这一口狗粮塞得荡气回肠。
还是路克招呼了一声菲尔，让他赶快拉三武士和希芙过去。
菲尔当然不会放过亲眼目睹彩虹桥的机会，亲自开车把四个小伙伴拉着，开向东南方。
路克则和沙维格和黛西一起，开着他们的吉普车赶了过去。
他自己的那辆皮卡就算了，上面还有挺25mm的大毒蛇机炮，不太合适开到一堆神盾局特工面前晃悠。
虽然菲尔是这些探员的头儿，但路克没必要给自己增添麻烦。
那个光头西特维尔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苟东西呢！
等到菲尔拉着四个小伙伴抵达，托尔已经和简博士说了好一阵小话，两人的嘴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四个小伙伴步履艰难地走到托尔身边，他就将简博士轻轻推了出去：“等我回来。”
简博士慢慢后退，微微点头：“我等你。”
等到她走出地面上那个巨大的圆形花纹图案，托尔高举喵喵锤：“海姆达尔，带我们回去~~~~”
呼呼冷风吹过，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着那神奇的彩虹桥降临。
特别是简博士，终于能亲眼目睹自己一直在研究的爱因斯坦-罗森桥的实用版，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连路克也饶有兴致。
托尔来地球旅游的次数不会太多，近距离观看彩虹桥这神器的机会自然也不多。
五秒钟后，众人视线焦点的托尔依然高举喵喵锤站在那里，他的四个小伙伴也愕然抬头。
托尔再次挥动了一下喵喵锤，电光隐隐闪烁，似乎在发信号似的：“海姆达尔，你听见了吗？带我们回去。”
场中继续保持安静。
五分钟后，吉普车旁的黛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喃喃：“难道那什么海姆达尔吃宵夜去了？或者是泡吧撩妹？”
就在她边上的路克压低声音：“我估计那边的酒吧和我们这里不一样，撩妹应该也不容易。”
黛西：“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傻站着？”
路克沉吟数息：“要不，坐着等？”
黛西：“……好主意。”
两个人就偷偷地溜上了吉普车，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准备用这根舒服的姿势，打一场持久战。
路克顺手在兜里一掏：“棒棒糖，吃不？”
黛西：“要。”
……
清晨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重新照亮了荒野的草地。
露水点点滴滴积累在草叶的尖端，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清新的空气让人的心情很好。
路克一手给赛琳娜发着短信，一手还不忘将曲奇塞进嘴里。
旁边篝火堆已经燃尽，只有淡淡的青烟缓缓飘出。
周围一圈零零落落地十来个野营小帐篷里都比较安静。
而更远一点的地方，就是菲尔他们的简易帐篷。
托尔和其它人都没去那边的意思，哪怕菲尔表示可以专门腾一个帐篷出来，也没人去。
特工，总是不太招人待见的。
更让托尔他们郁闷的是，昨晚某大王子在那里喊了半小时，传说中的彩虹桥却并没有开启。
之后，托尔就变成了一小时喊一次，直到凌晨四点后彻底哑火，休息到了现在。
事实上托尔一直没有睡，他只是和简博士在圈里的小帐篷里说话而已。
四个小伙伴也美人分到一个帐篷，睡在了那个圈子里。
这样，一旦海姆达尔开启传送，他们就能被传送回去。
帐篷是路克提供的。
牧场里这种单人双人的野营帐篷多得很，他一个电话就让牧场那边留守的工人送来了一大车，甚至还带来了食物饮水饮料。
上半夜，大家等于是在开篝火烧烤晚会，下半夜才各自回帐篷休息。
而以路克的想法，托尔一时半刻回不去，也没有太大问题。
他拿回了神力和喵喵锤，远程进攻，能抗能打，地球这地方再也无人阻拦他。
神二代，就是如此作弊。
趁着这个机会，路克再次找到希芙与三武士闲聊，得知海姆达尔能够看到宇宙任何地方。
这个说法或许有点夸张，但托尔无论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处，那海姆达尔也只需要多看几眼，也能找到他们。
所以，托尔并不用在这里一直等待下去。
在这里守着，只是因为这是曾经的传送点，海姆达尔既不需要寻找，也更容易听见托尔的呼唤而已。
但现在海姆达尔没反应，那托尔他们在这里等，还是去其它地方都没太大差别。
托尔这一群人都是精力旺盛到爆炸的战士，让他们傻傻守在人迹罕至的野地里不现实。
因此托尔在大家入睡前做了决定，在这个世界走走看看。
这是简博士提出的建议。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那闷在一个地方也没用，不如去看看地球上北欧神话的起源地之类的。
这些行程的费用，菲尔果断承诺神盾局全包了。
花点钱就能和托尔这“外星帝国大王子兼未来国王”拉上关系，菲尔当然不会傻到省钱。
路克在闲聊中，顺便拜托希芙和三武士给他打打掩护，由他们将昨晚战斗使用过的那些重武器认下来。
这样一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事的扯淡本质，却也只能认下阿斯加德的这个“结论”。
四个小伙伴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路克从他们身上真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帮了落魄的托尔，又主动帮助三武士、希芙他们与毁灭者战斗，最后还救了简博士一次。
以他们的性格，这点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路克还用短信，把菲尔偷偷叫出来，确保是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单独谈话。
他要说的话也不多，只是提醒一句：“你要特别小心，那个光头西特维尔很有问题。”
1050章壕！第二次改造机会（1更）
菲尔皱眉：“怎么回事？”
路克面色淡淡：“警探的直觉。这个西特维尔对你和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如果你杀他老婆儿子，或者断了他的前途，那这敌意还算正常，但对我产生敌意那就很不正常。”
菲尔默然片刻，微微点头。
虽然路克所谓的“直觉”很不靠谱，但他却愿意相信。
一个多次经历大案，击毙超过二百名持枪匪徒的警探，有资格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人的直觉，某些时候就和超能力差不多。
而且，路克今晚算是变相地阻止了神盾局大部分探员加入战场。
虽然当时菲尔很气恼，现在却知道路克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只不过菲尔自己不能那样干而已。
西特维尔这人，和他的交情可没多深，这次也只是恰好凑一块儿做任务而已。
比起这个不熟悉的同事，他更信任路克。
听完了路克的这个提醒，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低声到：“这次的事，我会把你全部摘出去，你对外不要再提这事。哪怕以后遇见我们的探员，也不要再提。”
路克也只是点头：“谢谢。”
西特维尔跑来时，已经喊出了神盾局这个名字，菲尔再对路克保密真实身份也没什么意义。
但是，菲尔打算回去就将路克在这次事件的所做作为，列为八级，最好是十级的绝密资料。
那样，它只会被一个人看到。
菲尔当然无权给出十级资料的判定，但尼克弗瑞可以。
托尔也说过要保护路克，那隐藏路克这个与托尔有相当交情的人，留作底牌也是尼克弗瑞的一种选择。
其它的，只能以后再说。
如此想着，菲尔就拿上路克给他夹的猪肉卷、烤肠回了自己的大帐篷。
坐到角落的椅子里，他吃着盘子里的东西，视线就落到了某个亮闪闪的光头上：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
时间接近中午时，托尔等人动身离开。
沙维格和黛西开上自己的吉普车，准备返程。
简博士和托尔五个人一起走，神盾局那边菲尔带一组人给他们做向导，顺便提供各种服务。
这里就没有婆婆妈妈的人。
就算简博士和黛西，都是在野外搞研究的女汉子，做出了决定就不再多耽搁。
路克就在那一片狼藉的水泥迷宫边上，送走了一大群人，也迎来了一大批人。
此刻，这个水泥迷宫和周围几百米的范围，已被神盾局完全封锁。
托尔这壕无人性的神二代，也不太在乎被他打成碎片残骸的毁灭者，直接就走了。
神盾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外星人”大战过的现场，果断将方圆几百米都封锁起来。
大批穿着防护服的神盾局研究人员入场，路克也只是看了几眼，就开车返回沙克福德。
看着自己储物空间里一大块如同破铜烂铁的玩意儿，他嘴角翘起。
遇上个神二代，真是太好了。
昨晚他还是找机会和托尔攀谈了两句，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毁灭者的残骸怎么办。
托尔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返回阿斯加德上，只是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已经摧毁了它，那就是一堆破烂，你喜欢就自己拿些回去做纪念品吧。”
某大王子心里却嘀咕：我把它打成了碎片，弄回去修的话还不如再造一个简单。
毁灭者的材料对于阿斯加德并不算特别稀罕，真正麻烦的是奥丁在上面的“手工活”，而奥丁现在都陷入了沉睡，怎么可能耗费力量来修这玩意儿。
实际上，毁灭者算是奥丁淘汰后的过时产品，奥丁早就没用它来战斗了，只是作为某种纪念品放在宝库。
而阿斯加德宝库里，比毁灭者珍贵的东西一大堆，根本顾不过来。
打成废铁的东西再搬回去，除了让奥丁伤心以外，真没啥用处。
壕成习惯的托尔，很自然地就把它舍弃了。
听见这话时，路克就笑了起来。
物主不要，那就是无主之物。
他储物空间里的那一大坨残骸也就不用再拿出来。
这一块残骸，是他在战斗结束后，借着在水泥迷宫里救助四个小伙伴时，顺手牵羊的战利品。
出于研究阿斯加德魔法造物的想法，他从坍塌的水泥块下，将这崩飞的残骸悄悄收掉。
但路克不想自己的行为，被系统判定为盗窃他人物品扣积分，索性直接和物主托尔“沟通”。
结果大王子一如既往地敞亮，几句话的工夫，毁灭者残骸等于赠送给了路克。
更重要的是系统提示。
系统：发现如尼文字符文残片，可转化为50000积分，或用于改造储物模块功能。请选择转化积分/改造储物模块功能。
路克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对于这个提示，他表示情绪很稳定……才怪。
虽然他没有把喜悦表现出来，但那个选择提示却始终如同小猫一样在抓挠着他的心。
上一次，吸收黑心魔的恶念集合体后，储物模块就被改造过一次。
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能对储物空间里的物品进行很精细的操作。
这种能力的作用其实很强大，但除了将其当做研究工具，他在战斗中就没有使用过。
现在，居然有再次改造储物模块功能的机会，他的心怎么能不痒痒。
还好理智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让他忍耐着手快点下去试试的冲动。
他可没忘记，上次在休斯敦一心急，选择改造储物模块功能，储物空间直接罢工了小半天，让他只能在荒地里守着小飞机过夜。
何况，当时毁灭者残骸并不属于他。
最早对系统的试探，非法获取他人五美刀，就扣了五积分。
那这毁灭者残骸到底值多少？
万一系统采用了高级魔法物品在地球能卖出的最高溢价，路克觉得自己那点积分怕是要被扣成负数。
负积分会是什么下场，他可一点都不想去尝试。
还好，基础心理学和长期的办案经验给了他发挥的空间，和五个小伙伴还算良好的关系也让他的行动游刃有余。
托尔这个复联第一壕也不负所望，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1051章收获与后遗症（2更）
再一次，路克的意志得到了升华。
他选择将这个大奖留到离开沙克福德，返回纽约，正式上班后再来揭晓。
忍耐后的收获，总是更甜美一点。
就像人饿了，原本嫌弃的炒饭都会说一句“真香”。
不同的是，路克敢肯定，毁灭者残骸绝对不是普通炒饭，它必然很香。
残骸能转化的积分高达50000，比黑心魔的恶念集合体的20000翻倍都不止。
再一次改造后的储物模块，到底会多出什么新功能，他翘首以盼。
这就是路克与毁灭者战斗的最大收获。
其余经验积分的收获并不算太多。
系统：摧毁毁灭者，拯救沙克福德居民与神盾局特工，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00，积分10000。
任务贡献率为30%，获得经验3000，积分3000.
宿主经验53300/300000，积分81000。
他打打辅助就得到3000经验积分，这已超出了他的预期。
但他的积分低于10万，托尔的那些能力需要的积分，动辄几千起步，数万才打住。
那个高级单手锤类武器精通，甚至是200万积分的天价，路克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穷了。
值得安慰的是，他从没考虑过将单手锤作为自己的主武器。
其次，这个能力是灰色的，他并没有获得足够的学习权限。
倒是托尔初级及以下的能力都已亮起，处于可学习状态。
显然，托尔和托尼这两个“二代”都是“天命之子”，堪称“气运滔天”。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
带着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路克度过了这一天。
中午送走了托尔那些人，他就和罗伯特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事。
神盾局自然又是让他签下了保密协议，但路克不觉得把这事瞒着罗伯特是个好选择。
毕竟，沙克福德这地方是喵喵锤掉下来的地点。
而且罗伯特作为red的退休成员，怎么也不能算普通人。
让他知道来龙去脉，以后万一发生什么事，他也有心理准备。
休斯顿那边的“牧场员工圣诞游”也不用停下。
多玩几天也就花一点钱的事，托尔和洛基要是莫名其妙杀个回马枪，再跑回沙克福德大打出手，那才要命。
因此，牧场的那些员工只要愿意，就可以继续玩，闲不住的过几天再陆续回来。
特别是爷爷德雷克斯，路克偷偷拜托凯瑟琳，一定要让克莱尔和约瑟夫缠住他，让他陪玩一星期。
这倔老头现在回来，就会发现自己的牧场里不光多了个稀巴烂的水泥迷宫。
更要命的是，连他住的主屋也消失了一小半。
托尔与毁灭者战斗时，很不幸地将毁灭者打向了主屋的方向这也是简博士和黛西如此快速，就赶到现场的原因。
最后的开大一击，托尔成功将毁灭者打成碎片，顺便将主屋面前轰出了一个巨坑。
崩飞的泥土碎石，以及毁灭者残骸，直接让几十米外的主屋塌了一小半。
唯一让路克庆幸的是，塌掉的地方是厨房、饭厅、卫生间、浴室那一块，没有太重要的东西。
最关键的工具房没事，那里面德雷克斯停着的宝贝皮卡也安然无恙。
这车要是没了，倔老头回来怕是要爆发小宇宙，破例将某个已长大的孙子当熊孩子暴揍一顿。
别以为这不可能。
罗伯特在发现那辆治安官大人专用的f150，后门惨遭毒手后，脸色就相当难看。
当然，他从来就没对路克动过手。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车门而已。
德雷克斯的脾气更不好，更宝贝那辆自行改装的皮卡。
要是整辆车都没了，路克挨揍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也是如此，路克的心情才会如此复杂，尽量快速地安排完沙克福德的善后事宜，下午就和赛琳娜动身去了休斯敦。
两人都要过去和那边的家人照个面，让他们放心。
路克还要给自己爷爷一点提前暗示，免得回去后倔老头气得爆血管。
赶在入夜前，两人到了休斯敦，找到了正在晚餐的家人们。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旅游团吃的是酒店自助餐，吃饱了的人可以等着一起去游玩，成年人则可以自由行动。
路克两人的到来，让大家都很开心，晚餐时间增加了半小时，顺便一起去参加了休斯顿的新年嘉年华。
一夜的玩乐大家尽兴而归。
路克自己开了一个房间，赛琳娜则要求和克莱尔同住一屋。
2005年的第一天，大清早路克和赛琳娜就与各自家人告别，带着金块登上了回纽约的航班。
回到克林顿区的家，路克给达斯丁打了个电话，将自己回来的消息报备了一声，让达斯丁心里有点谱。
达斯丁只是说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路克就点下了系统里“改造储物模块功能”的选项。
不出所料，他的精神再次被踢了出来。
储物模块功能，再次闭关升级中。
将这件最重要的事做完，路克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不用再操心。
那小猫抓挠般的心痒感，自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地轻松感。
给自己泡了一壶普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铅云密布，小雪纷纷的纽约，他心情却是无比舒畅：终于回家了。
将这几天记录下来的数据全部交给小蜗分析，他抿着红茶，然后取出备用的点心，招呼来金块。
一人看雪，一狗追剧，各得其乐。
看雪的路克，脑海里正在对前晚的战斗进行复盘和总结。
毁灭者真的很强，而且是强到变太。
连近距离内的特制穿甲炮弹都只能擦破它一点皮，它行动极其迅速灵活，力量足以空手拆大厦，另外还兼具漂浮、飞行、远程光炮输出功能。
这根本就是一个作弊级别的boss。
但，路克却成功地完成了实验，结果还不差。
将大毒蛇机炮射出的普通穿甲弹附带上初级湮灭，他就能对毁灭者的面部光炮造成干扰，因为子弹对它的那层透明防护造成了损伤。
用游戏术语来说，附带初级湮灭的子弹造成的伤害高于-1。
最后由巴雷特使用出来的那一发甩狙，更是打出了一个相当高的暴击。
1052章塔拉索夫家族的新案子（3更）
简单来说，如果毁灭者是一个拥有1万血的boss，路克最后那一下也起码打掉了它几百点血。
这就是初级湮灭与铁血科技的配合使用，造成的杀伤。
它是路克自己捣鼓出来的进攻手段，证明他自己那些熬夜爆肝的夜没有白费。
但，也仅此而已。
对比托尔一个大招秒掉毁灭者，这点攻击力真的不够看。
不过，路克有足够的底气。
现在，他才精神40，初级湮灭的威力会随着精神属性增加而上升。
其次，初级湮灭只是他开发出来的一个能力而已。
他得到这个能力，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
以后他必然能获得更多的能力，那时还能研究出多少威力更强的能力，都是一个未知数。
要是有什么空间门能力，直接把毁灭者给扔到宇宙的某个犄角旮旯里……
嗯，算了。对于法术类能力，他不抱太大希望。
迄今为止，他也就初级念力有点像法术，其它能力都是基于身体属性延伸而来。
或许，等到精神属性能够扭曲时空，他才有学习空间能力的可能。
这种获得希望极其渺茫的能力，他一直都是抱着得之我幸的态度，不然真会郁闷到死。
总结下来，只能说结果还行，未来可期，目前弱鸡。
当然，这是以毁灭者为标准得出的结论。
换成地球上其它超能力者对上毁灭者，当场去世瞬间火化的可能为99.99%。
大多数超能力者，连在毁灭者面前多活几秒钟的都做不到，一炮就灰飞烟灭了。
下午，路克复盘，赛琳娜训练。
晚上他将毁灭者和阿斯加德的情报告诉赛琳娜，两人详细交流分析了这次托尔降临事件的各种细节。
新年第一天，就这样平静而又充实地度过。
……
一月二号清晨，路克看着依然处于改造中，无法查看的储物空间，并不算太意外，反而有点惊喜。
这应该是好事！说不定时间越长，改造出来的功能越强呢。
和赛琳娜吃过早餐，两人难得提前半小时，早早出现在了总部警探局里。
照例把点心交给康妮时，这位警探局里负责情报收集与分析的女警探看着心情还不错的两人，突然问道：“你们还不知道约翰的事吧？”
路克两人一愣，他立刻摇头：“我们回老家度假去了，家里人多事更多，也就群发了个祝福短信，昨天才刚纽约。”
康妮点头，把路克两人递来的箱子推到自己身后的角落，先给自己拿了一袋蔓越莓曲奇，拿出来咬了一口，才小声说到：“你们还是去问候一下他吧，他这次的圣诞假期过得可不太好。”
路克愕然：“他又怎么了？”
康妮露出同情的神色：“他平安夜那天，坐飞机去d.c和前妻女儿团聚，结果……”
路克和赛琳娜几乎同时想起，d.c平安夜那天好像坠毁了一架客机，顿时吃惊：“他老婆女儿不会……”
康妮似乎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连忙摇头：“没，她们不在掉下来的那架飞机上。但所乘坐的航班也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快没油了才紧急降落的。不过约翰也受了不轻的伤，他还坚持今天就来上班。”
路克挠头：“这也很危险啊。约翰这运气……”
“哎……”在场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约翰上个平安夜去洛杉矶找老婆，结果遇见中富大厦劫案，两口子都差点挂了。
这次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约翰的平安夜，该不会有毒吧？
带着这种疑问，路克两人并没有等到约翰，而是被同样早到的达斯丁逮住了。
三人正在说话时，达斯丁快步从外面走来，只是一看路克俩，还有康妮桌上身后放着的牛皮纸袋，他就走了过来，抓起一袋饼干一看：“蔓越莓的？”
康妮这情报专家立刻递上另一袋：“这袋是杏仁核桃的。”
路克果断开口：“有余量的，两袋一起吧。”
达斯丁偶尔也有选择困难症，路克干脆就帮他节约时间了。
达斯丁犹豫了下，还是把蔓越莓曲奇放回去：“下午再说。”
看着三个人去了办公室，康妮砸吧砸吧嘴：“头儿……讲究。”
就像路克说的，他送的点心每次都有余量，办公室里全员到齐都能每人一份。
但警探局基本没有所有人都来办公室的那天，每次都会多出三五十份点心，这部分余量就留给了加班的警探们。
也没谁刻意多拿，饿了想吃就到康妮这里领一份。
达斯丁多拿一份没什么，但他宁愿上午分发点心的流程结束，到下午再来拿，就是不想自己仗着身份破坏规矩。
对此，康妮也无话可说。
由小见大，有个这样的头儿是好事。
进了达斯丁的办公室，路克也没关门。
今天达斯丁的表情并不严肃，显然有案子但问题不大。
果然，达斯丁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直接说到：“我桌上右边单独放着的那份卷宗，你看看有兴趣没。”
路克拿过那并不算太厚的卷宗，打开看了片刻：“团伙仇杀？”
达斯丁端着咖啡走回来，坐下享受自己的早餐：“是。昨晚在一个夜场里的大规模枪战，有很多目击者报案，起码死了二十多个人，而巡警去时一具尸体都没发现。”
路克撇撇嘴：“洗地洗得很专业嘛。”
达斯丁：“那是俄罗斯塔拉索夫家族的产业，他们有这本事。不过，这次他们惹上的人更凶残。”
路克合上卷宗：“那我们就随便查查？”
达斯丁点头：“应付下差事就好。”
路克点头：“懂了，我们就去走一趟吧。”
看着路克两人走出办公大厅，达斯丁满意地点点头。
这案子哪怕是应付差事，也是需要碰一碰塔拉索夫家族的。
普通警探武力不够，遇上这种大案子底气不够，很容易丢脸。
丢脸无所谓，那也就警探自己知道。
如果交给某些太愣的警探，怕是真会把那个凶手抓回来，比如某个今天准备来上班的半秃中年就可能干出这种蠢事。
而换成某些毛糙的警探，一言不和跟塔拉索夫家族直接冲突，最后被下黑手弄死，那就麻烦了。
1053章自觉洗地的塔拉索夫家族（1更）
综合考虑下，达斯丁把这案子交给自己最信任的路克两人。
两人做事沉稳，也能变通，还有足够的底气面对塔拉索夫家族。
只要尽快给出仇杀的结论结案，也没谁会追究，毕竟nypd没必要帮团伙份子申冤报仇。
实际上，都怪塔拉索夫家族那个仇家太招摇，昨晚在那个夜场最热闹时冲进去大开杀戒，双方的交战贯穿了酒吧、迪厅、游泳池，一路留下了成堆的尸体，以及几百名目击者。
说句难听话，nypd到场后，没发现尸体也松了口气。
没尸体就是最好的，不然这事又得上全国新闻。
现在，没尸体？没尸体你们报道个迪克！说不定人家是在拍戏呢！
在这一点上，团伙份子与nypd的立场几乎是一致的记者狗仔什么的，最特么烦人了。
两人开车到了布鲁克林区的那家夜场，看着门口站着的四个黑西装暗红衬衣，赛琳娜撇撇嘴：“他们加派人手了，一般也就两个人吧。”
路克嗯了一声：“对于他们的那个仇家，也就是多开两枪的事。”
一个人冲进这个夜场，干掉了塔拉索夫家族二十个人，这种武力值相当爆炸。
不过塔拉索夫家族人多，死得起。
两人在大门边停车，站到咪表前，准备投币，一个黑西装就面色不善地走过来：“把车开走，别在这里挡路。”
赛琳娜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摸出两个硬币塞进咪表。
路克面色淡淡，拎出自己的警徽皮夹：“nypd，前来调查昨晚的枪击案。”
黑西装皱着眉头：“不是来过人了吗？”
路克随手掏出一张名片，夹在两指间晃了晃：“局长办公室、内务部办公室的电话都在这里，不满意就打电话去投诉，要吗？”
黑西装：“……”
塔拉索夫家族再吊，也没胆子公开指挥nypd办案，别说他只是个看大门的小喽。
黑着脸，他也没接那张名片，转身走回大门口，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路克两人走进门，里面静悄悄的，看不见人。
但走到最靠近大门的酒吧里，越过黄色封条，两人就发现这里的异常。
虽然有各种打翻的东西，跌碎的酒瓶，但没血迹。
路克的鼻尖还能闻到带着漂白粉味道的血腥味。
赛琳娜皱眉：“他们在破坏犯罪现场？”
路克：“破坏现场比杀人贩卖药品的罪名轻多了，人家才不在乎。”
赛琳娜随即释然。
反正他们也不是来给这些团伙成员报仇的，塔拉索夫家族想洗那就洗干净点，还免得他们费事。
两人在酒吧里慢慢走了一圈，就向更深处的迪厅而去。
两人带的太阳镜已经在自动收集信息，并且综合各种线索，将案发情形部分复原，主角就是那个一杀二十多的猛人。
看着太阳镜投影出来的行动线路和战斗分析，赛琳娜啧啧有声：“这个人挺强的。战斗大多数发生在近距离，即便以寡敌众，他的反应似乎总能抢先一步，先发命中塔拉索夫的这些保镖。”
路克点头：“按照有些目击者的口供，塔拉索夫的人几乎都是躯体先中枪，脑袋再被补一枪，这家伙是专业的。这手法雇佣军比较常用，但混迹战场的他们习惯准备强大的火力和充足武器，也没几个会孤身作战。”
赛琳娜：“所以，这是个孤狼佣兵，还是热血杀手？”
路克：“都差不多，反正他不怎么怕死。”
赛琳娜点头同意。
她已经在学习路克整理出来的枪斗术，其中这种近身枪斗术与冷兵器里的匕首对战类似，极度凶险。
一子落错，小命不保。
这人却敢冲进塔拉索夫的窝点，一杀二十多，那是真的不怕死。
绕了一圈，酒店里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们。
路克却知道，就在某些角落躲着不少人，在偷偷注视两人。
这些人还带着各种清洗工具，上面还有漂白粉和血液的味道。
在两人进来前，这些人正在疯狂洗地。
显然，他们也不想靠nypd给死去的同伙报仇，但也没谁上来多事。
万一惹到了nypd，找不到那个杀神，索性把塔拉索夫家族收拾一顿，那也是可能的。
面对全美最大的暴力执法机关之一，塔拉索夫家族没必要也不会惹。
不到二十分钟，路克两人就走出了这个夜场。
门口的四个黑西装目送两人上车离去，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同伙：“那两个条子走了，你们可以继续清理了。”
赛琳娜：“发现什么线索没？”
路克：“你想找出这个超级杀手？”
赛琳娜点头又摇头：“只是一点好奇，想知道他是谁，不过与破案无关。”
路克知道，她有点见猎心喜的意思。
正在学习枪斗术的她，对这个超级杀手使用的近身枪斗术很感兴趣。
路克：“要是遇见他的话，我指给你看。”
说话间，车就向东边开去。
路克今天准备去拿骚县的实验室，两人可以在那边待几天，方便他做一些“战后”分析与研究。
车开出了一段路，绕过了布鲁克林区的法庭，进入了人口比较少的地区。
砰砰砰砰！
一阵枪声在不远处响起。
两人皱眉，路克打了着方向盘，向枪声传来的地方开去。
赛琳娜已经从前排置物箱里取出防弹衣穿上。
如果是普通枪击案，那她和路克都有贴身的特制防弹衣。
但现在这枪声明显是自动武器交火，套件nypd标志的防弹衣，可以有效避免没穿防弹衣，挨枪却没事的怀疑。
几乎在赛琳娜穿好防弹衣的同时，路克就将车开到了合适位置停下。
他这时才把防弹衣套在了身上，赛琳娜已经操作无人机升空，口中立刻说到：“在教堂那里。嗯，这家伙很猛啊。”
路克黏好防弹衣的尼龙搭扣，也看了一眼中控屏幕上的无人机画面，轻咦一声，手里的动作放缓。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查查那几个红衬衣的人，是不是塔拉索夫家族的。”
赛琳娜立刻输入指令，同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路克突然放松下来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1054章超级杀手，咨询专业人士（2更）
路克用手指划着圈圈，示意她调整无人机拍摄的位置：“看这里。你刚才不是问，那个超级杀手是谁么？注意那个进攻塔拉索夫家族的大帅比西装男，他就是了。”
赛琳娜：“what？”
她侧头狐疑地看了路克一眼，但有立刻收回视线，关注起双方战况：“你怎么知道？”
路克：“如果是他，那就不稀奇了。平安夜前一天我送伊莲娜回学校，塔拉索夫家族就派人到这个叫约翰-威斯特在新泽西的家里，可能是想灭口或者报复之类的，然后十二个人都被他干掉了。所以，那个夜场和这里发生的事，或许是私人恩怨吧。”
约翰-威斯特这种超级杀手，没必要也不会和塔拉索夫这种麻烦的大势力结怨，除非是难以化解的私人恩怨，那就只能一个字干。
不过，从圣诞节前的那次袭击算起，这都超过一个星期了。
两方闹腾不说，还越闹越大，这仇结的怕是很深。
回忆了下约翰-威斯特的资料，似乎老婆已在不久前因癌症去世，这在医院是能查到资料的，约翰也没孩子，那应该不是塔拉索夫对他家人做了什么。
难道，是约翰对塔拉索夫家族做了什么？这倒有可能。
赛琳娜却突然提醒了一声：“有狙击手。”
路克嗯了一声，看向屏幕，上面有个人正在一处房顶上躬身持枪。
只看这人瞄准姿态，以及枪上的消音器瞄准镜，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普通玩家。
想了想，他没吭声，甚至都懒得用无线电联系总台。
杀手对上了黑团伙，他这nypd小警探跟任何一方都无关，跑去掺和什么劲儿。
即便两位小警探袖手旁观，场内双方的战斗过程激烈又短暂。
那位西装大帅比约翰的实力惊人，又是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塔拉索夫家族已经扑街了七八人。
这时，一个家伙开着suv，撞上了另一辆车，将这辆车的车屁股撞得横移甩出。
站在车旁的约翰猝不及防，被车尾扇得飞了出去。
塔拉索夫家族的人立刻狂涌而上，准备解决掉这个可怕的家伙。
砰！一声并不响亮的枪声从上空传来。
冲在最前面的匪徒脑袋一偏，滚倒在地，脑袋上多了一个洞。
砰！第二声枪声响起。
第二个匪徒正想往旁边躲避，胸口就爆出一团血花，惨叫倒下。
“狙击手！”有匪徒喊了出来。
正在前冲的四五个人果断怂了，从扑进了车后，避开狙击手的射界。
被撞得飞出去七八米远的约翰，艰难地爬起来，几步爬进了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启动了就跑。
刚才那一下撞击，他的右手受到了重创，枪都拿不稳了。
好几根肋骨似乎也有骨折的迹象，这种情况再不跑他也无法战斗，只能等死。
他还没找到那个杀了他狗的家伙，怎么能死！
因此，约翰毫不犹豫地开车跑了。
塔拉索夫家族的匪徒没人敢去追。
狙击手在城市环境中，威胁真的太大。
而且刚才这狙击手两发两中，绝不是二把刀选手，谁也不想出去变成第三个挺尸的。
他们只能躲在车后打电话，叫人来救场。
路克和赛琳娜却从无人机画面上看到，在约翰开车逃跑后，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就立刻收拾东西跑路了，根本没有继续牵制匪徒们的想法。
“现在怎么办？”赛琳娜问道。
路克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光芒，笑着摇头：“不不不，我们可不是塔拉索夫的打手。”
赛琳娜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路克沉吟片刻：“跟上去看看，晚上我们就能找约翰-威斯特先生聊聊，然后你和他磋一下枪斗术也是可以的。”
赛琳娜嘿嘿笑了起来：“是不是太欺负他了？”
路克撇撇嘴：“我没当场把他们两边都干掉，已经很够意思了。”
当然他刚才在夜场那边查看现场时，突然有了另一个有意思的想法，需要回去咨询一下金凯德这个“专业人士”。
两人很快就缀上了逃跑的约翰-威斯特，一直跟到了一家……酒店。
看着那三岔路口上，夹在两条路间的老旧建筑，路克眯起了眼：“呵呵，有意思，又是这里。”
赛琳娜也露出恍然之色：“难怪了，他还真是个杀手。”
路克嗯了一声，汽车没有任何减速地从酒店旁边的小路开过，远离。
开出一段路，赛琳娜才问道：“那今晚，我们直接进去？”
路克想了想，摇头：“那是大陆酒店纽约分部，行动不能太毛糙。”
毛糙意味着可能损失掉很多收益，比如经验，比如积分。
一个超级杀手，还不足以让他打乱节奏，提前对付大陆酒店。
路克还是按照既定安排，去了实验室。
看到刚才的那个超级杀手约翰，让他把一直在进行的某个计划从备选提到了最优先级。
但这个备选计划还缺少最重要的一个道具，他需要更多时间来研究。
接下来的两天，路克和赛琳娜都在拿骚县的实验室里，各自训练实验。
路克抽空给金凯德打了个电话，再将约翰-威斯特的照片发了一张过去：“这是你给我说过那个约翰吗？”
金凯德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你惹到他了？”
路克呵呵：“他全名叫什么？”
“约翰-威克。称号夜魔（boogeyman），当然最早他不叫这个。”金凯德说到。
路克：“你和他很熟？”
金凯德：“算吧，不过他接到任务怕是一样要杀我。”
路克撇撇嘴：“也就是说，你其实和人家没啥交情？”
金凯德嗤笑起来：“虽然他大多数的目标是暗面势力的人，但也杀过不少无辜者。我们不是一路人，哪儿来的什么交情。”
路克嗯了一声：“ok。对了，索尼娅生的是女儿吗？”
金凯德：“是儿子。等等，你问这个干吗？”
路克遗憾地叹了口气：“小萝莉多可爱啊，小男孩就算了。”
金凯德：“滚！”
从金凯德这里了解到真名约翰-威克这个超级杀手的情况后，路克也算心中有谱了。
1055章新空间，新案子（3更）
超级杀手约翰-威克进了大陆酒店就没出来，显然是在养伤。
按照小蜗的分析，他的反射神经异于常人，近身枪战和格斗极强。
但他的身体强度却没有超出普通人太多，受伤也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
某种程度上，杀手约翰类似与弱化版的夜魔侠，但手段更专业，更狠辣直接，擅于使用各种热武器的他杀伤力不是马律师能比的。
不过，这只算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在第二天，储物空间终于完成了改造。
正在工作的路克直接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将精神投入了储物空间里。
系统一如既往地“给力”，一丢丢的说明都没给他。
路克简单测试后，发现自己对储物空间里物品的操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原来五秒装机枪，现在也还是需要四秒多。
这种提升一点都不符合那块毁灭者残骸可兑换的五万积分。
但很快路克就凭借着没脸没皮地骚扰，从系统爸爸那里得到了一点提示。
在他精神的多次努力下，一个空间从原本的储物空间里分了出来。
储物空间的容积没变，却分为了两部分。
原本的储物空间占据了999立方，而新分出的单独空间，容积只有一立方。
当然，它和储物空间的特性一样，形状并不固定，内部还有着自然光般的照明度。
路克第一时间向里面放进去了一台试验用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他看见那电脑的时钟……在跳动。
路克愣了好一阵，又塞进去了其他各种东西，比如食物、水、日常用品，最后还塞进去了几只虫子、鱼虾、小鸟。
片刻后，他默默无语地坐到了客厅里，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心中思绪起伏。
这一次的改造，完全处于了他的预料之外，但如果真如自己的猜测，那这次储物空间的改造真的很重要。
一切都需要实验来证明，而很多实验是需要时间的。
他必须按捺住急躁的心情，一点点地确认这个单独小空间的属性。
直到晚上，他才收拾心情，努力排开储物空间变化的吸引力，恢复了正常工作状态。
第三天，一月五号一大早，路克两人被达斯丁的电话召唤到了警探局。
示意路克关门，达斯丁才问到：“你查的那个案子，有眉目了么？”
路克挑挑眉：“出了什么问题？”
达斯丁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之前才说尽快结案，现在却来问是否有眉目，这肯定是有什么新情况发生了。
达斯丁将桌上的卷宗扔了过来。
路克接住，翻了几页就给赛琳娜：“总部想把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合并？”
达斯丁点头：“是的。又是一起对团伙份子大开杀戒的案子，但这次杀得他们连收拾尸体的人都没了。总部哪怕不想管也得管了，这样搞下去，太容易造成市民恐慌。”
路克：“可这不是一个人干的，怎么并案？”
达斯丁：“嗯？”
路克在办案上很少乱说话，说话都是有一定把握的，这点他当然很清楚。
路克：“有一些情况，我只在这里说说。夜场属于塔拉索夫家族，而在圣诞前夕他们与夜场里的那个杀手已经发生了激烈冲突，只不过地点在新泽西，同样没有尸体，新泽西警方也就没有备案。”
达斯丁嗯了一声，没有追问路克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消息，也不操心新泽西警方的内部问题。
路克都拿到这案子三天了，用自己的关系查出线索并不奇怪，达斯丁也没兴趣打探手下的情报来源。
“事实上，前两天布鲁克林区法庭附近那个教堂的枪击案，还是这两方的冲突。”路克继续爆料：“所以，这其实是那个杀手与塔拉索夫家族之间的事。”
“而这个……”他抬手指了指赛琳娜正在细看的卷宗：“地狱厨房的爱尔兰团伙，跟双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唯一相同的，只是死的人够多，杀人手段足够暴力而已。但没人看见那个袭击者，因此未必是同一个人干的。”
达斯丁皱起眉头：“这案子，你们接下来？”
路克点头：“当然，这些案子很可能查不出结果的。到时候要是有黑锅就背了吧，反正我们也不需要升职。”
达斯丁闻言，晒然一笑：“少犯傻！我会把这案子变成公开案件，谁想查谁查。到时候你破案了，那就是你的功劳，没破案那也是nypd的事，怪不到警探局头上。这些事，我比你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你特么不想升职就算了，别有恃无恐，有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说不定就会在你们身上打主意，能不背的锅，就别主动去背。”
路克眨眨眼：“头儿，谢谢。”
他知道达斯丁不会让自己被黑锅，但偶尔做做态度，还是可以的。
达斯丁不耐烦：“少说屁话，自己滚去做事。”
路克两人自然领命起身。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时，身后传来一句：“案子是破不完的，别太拼命，注意自身安全。”
路克这次只是回头笑笑，挥手告别，没再说什么。
出门来，两人遇见刚进大厅的约翰-麦克莱恩。
这家伙脸上的擦伤不严重，但很明显，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药水味。
路克两人走过去打了招呼，顺便坐下闲聊了片刻。
圣诞毒瘤麦克莱恩再一次遭遇了空布份子。
更蛋疼的是，再这次遇见的其实依然不是真正的空布份子，依然是一群冲着钱来的家伙冒充的。
当然从行动上来说，这伙人和中富大厦那伙匪徒一样，与空布份子无异。
这次没了路克，约翰还是完成了反杀，就是受伤比上一次还重了一些。
达斯丁本来打算给他放一个月的家，结果这家伙在那边和前妻相处没一周，就又吵崩了。
约翰就一个人坐飞机回来了。
路克和赛琳娜听见这个消息，只能对视无语。
这位猛男可是才干掉了一大堆职业军人转行的匪徒，救了自己前妻，结果似乎有和她闹翻了？
连救命之恩都挽回不了的婚姻，那估计是真没救了。
1056章此凶残非彼凶残（1更）
对于约翰-麦克莱恩这位超级钢铁直男，路克两人也只能安慰几句，顺便让他有空约出来喝酒，就起身出门，开车去昨晚的那个案发现场。
出停车场时，赛琳娜忍不住感叹了句：“他当初到底怎么追到他老婆的？”
路克：“选择结婚很容易，婚姻生活却是要一直持续下去的。只能说，他们确实相爱，却无法相处吧。”
赛琳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这个问题，转而看起了手里的卷宗。
片刻后，她惊咦一声：“这又是谁干的？手段这么凶残。”
路克：“约翰-威克还在大陆酒店里躲着，肯定不是他，到现场看看说。”
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大陆酒店那边，约翰正在养伤，根本就没出来活动。
这才是两人第一时间就确定新案子不是约翰-威克手笔的原因。
赛琳娜：“风格也不对。袭击者是从窗外，使用极其猛烈的火力进行覆盖性射击，把屋子里的十多个爱尔兰团伙成员打成了筛子，这和约翰-威克的手法差别也很大，这手法才像是雇佣军的习惯。”
路克抽空瞅着中控屏幕上的图片资料，点头：“比较典型的雇佣军手法，简单粗暴直接。更麻烦的是他连尸体都不收拾，所以影响才这么恶劣。”
这种屠杀式的搞法，nypd不紧张才怪。
到了克林顿区的案发现场，看着这个河边仓库，路克下车，口中道：“这些家伙也很聪明，藏到码头这里，很可能是这几天才用船只溜回来的，难怪最近看不到他们。”
赛琳娜摇头叹息：“何必呢，何苦呢！”
这群爱尔兰团伙就是当初被他俩收拾过一顿的那群人。
可惜他们逃过了念情杀人的v，却没逃过枪林弹雨的战场屠夫，这些倒霉蛋甚至是包着纱布石膏倒在了血泊中。
躲去新泽西之类的地方疗伤不好么，偏偏溜回来，肯定是想搞什么事，结果这下死了吧！赛琳娜在心中吐槽着这群倒霉蛋。
向外围的警察亮出警徽，两人走进了现场。
看着里面一片狼藉，碎屑遍布的场景，两人都有点吃惊。
赛琳娜一边躲开脚下那些杂物和血迹，一边开口道：“这是打了多少发子弹？”
卷宗里只有初步报告，具体子弹数量并没有统计出来。
先前她还以为是鉴证人员偷懒了，现在才知道是这业务量太大。
路克太阳镜里扫描到的弹孔数量正在不停地攀升，片刻后放缓。
他看了看那数字，扯了扯嘴角：“三百发以上。”
赛琳娜：“那十多个团伙成员身上，每个人都有好几个弹孔，所以这个袭击者一口气打了五百发以上？他把这里当成中东战场了么！”
路克：“袭击者用的是5.56mm步枪弹，加上这火力，他真的把这当成打仗了。”
说到这里，他也不禁摇头。
这可是纽约曼哈顿，世界中心，这样搞是要出大事的。
赛琳娜：“所以，我们才遇见了一个超级杀手，又要找一个暴力雇佣军？”
智能程序已经还原了一部分现场情况，显示袭击者很可能只有一个人，她才会说出这种话。
路克走出仓库，向袭击者发动进攻时的位置走去：“毕竟纽约，毕竟曼哈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说这话时，他的脑中不禁想起一些画面。
曼哈顿，可是被“宇宙免费拆迁办”所钟爱垂青的“风水宝地”。
也就这几年还用枪，等到以后什么能量炮、外星战舰也加入拆迁办，那才叫一个热闹。
巡逻完了一遍现场，路克没有太多收获。
袭击者是在仓库外发动的攻击，这里又是河边，大风早就吹散了一切气味。
他也不急。
很多案子，急是没用的，最需要的是时间和细致入微的追查。
两人回到总部，去找了艾尔莎。
听见两人的来意，艾尔莎只是让他们稍等片刻，打了个电话后，半小时不到她就示意两人到她电脑前来一起看。
进入资料库，她快速打开了几个编号的文档：“按照你们提供的特征，我让丽莎查了最近两年的类似案件，发现了这几起去年下半年的案子。你们记下档案编号，回去后也可以自己查看。”
路克笑道：“来都来了，头儿你给分析一下呗。”
艾尔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知道他是想让大家保持接触，免得以后渐行渐远：“好吧，看着你们给我带了点心的份上。”
她简明扼要地将这几个案子的共通点说了下，才开口道：“这些案子的案发时间有间隔，地点也不是光在纽约市，这应该是没有并案处理的原因。但你们的想法没错，它们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
路克：“可能只是一个人。”
艾尔莎一愣：“一个人？”
她的视线不由得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档案，上面的死亡人数都超过了二十人，这能是一个人干……嗯，自己面前不就有一挑几十个的家伙么。
她只是点头：“除了你们说的那些共通点外，他们还有个很明显的共通点。墨西哥卡特尔、爱尔兰团伙、地狱天使的分支地狱狂犬，他们都在贩卖违禁药品，而且是长期主营业务，相互之间有争斗也有合作。”
顿了顿，她建议到：“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去查一查，毕竟贩子惹上什么都不奇怪，他们的手太黑，仇家也多，只不过大部分受害者没报复的实力而已。”
路克点头：“一旦惹到某些比他们还不讲道理的人，他们就要倒大霉。”
艾尔莎点头。
路克的话很合理，也是最大的可能。
听完这精简准确的分析，路克也就起身，不再打扰艾尔莎的工作：“晚上一起吃个饭？丽莎也叫上，聊聊大家的圣诞节过得怎么样也好啊。”
艾尔莎抬手一指：“你可以滚了。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会通知丽莎的。”
路克两人笑嘻嘻地走了。
艾尔莎哪儿来什么假期，圣诞节全在加班，根本没回迈阿密度假。
某人的话简直就是在这大龄铁娘子伤口上撒盐。
1057章嫌犯，福吉的新客户（2更）
从情报部出来之后，路克接到了达斯丁的电话，直接赶去了十五分局。
总部这边刚刚收到消息，昨晚爱尔兰团伙团灭时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但这家伙当时就溜了。
现在，这个名叫埃利耶-格罗特的幸运儿却带着一名律师到了十五分局，要求做污点证人。
对于这种骚操作，路克两人毫不意外。
警局里发生的事，经常和大多数人的正常逻辑相悖。
因为大多数人并没有犯罪，将无罪之人的心理状态代入进去，自然会觉得那些罪犯在警局里做的事很傻。
事实上，这些人确实有很多的脑部残疾患者，但更多是出于现实考虑，只不过守法良民体会不到情罢了。
像眼前这个埃利耶-格罗特真的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路克只是在门口打量了他片刻，就关上了房门。
这人的内心包含了惊恐、绝望、畏惧、祈求种种情绪，但是唯独没有悔恨存在。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罪犯，现在也只是想活下去，却毫无反悔之心。
拉上房门，他面对门边站着的两个熟人，无奈道：“福吉、凯伦，你们怎么会接这案子？”
福吉和凯伦对视一眼，还是福吉说到：“昨晚我们在酒吧里打台球，格罗特主动找到了我们，并且透露了爱尔兰团伙被干掉的事。”
路克皱眉：“昨晚？”
福吉犹豫了下，小声道：“这只是朋友间的对话，对吧？”
路克笑了起来，拦住这小胖子的肩膀，低声道：“当然，老规矩。它绝不会出现在任何正式记录里。”
福吉才更小声地说明了情况。
事实上，格罗特今天来警局确实是无奈之举。
他昨晚去找马特和福吉时，就身负枪伤，和他们交谈没几句就倒下了。
福吉他们只能将他送去了大都会综合医院，结果没多久就有袭击者赶到，把格罗特和凯伦追杀出了医院。
两人侥幸逃脱后，福吉他们只能让格罗特前来警局，寻求自保。
路克吃惊地看向凯伦，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她可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被人追着射击不被吓尿都很勇敢了，居然还能带着格罗特跑掉。
难道这也是位潜在的女汉子？
凯伦虽然有点疲惫，但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不太像昨晚遭遇过枪击的样子。
凯伦摇头：“没事。”
犹豫了下，她还是小声解释到：“我感觉，那人只是冲着格罗特来的，我并不是他的目标。”
路克：“他？”
凯伦点头：“我看到了追杀格罗特的那个人，白人男性，三十五岁上下，寸头，样貌很凶，身体强壮。”
路克：“那就是说袭击者的样貌，应该被医院的监控拍下来了？”
福吉摇头：“没有。医院在他进来时，一大片区域的监控线路和灯光都出现了故障，或许只有凯伦看得比较清楚。”
路克点头：“明白了。凯伦你暂时别对任何人这事，警察问你，你就说受到了惊吓，记不清了。”
凯伦不由得看了福吉一眼。
福吉可是个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立刻解释：“人受到惊吓，短时间内出现记忆混乱是很正常的事，这样你可以不说，也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再补充说明情况，不算假口供……”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满脸尴尬地看向路克两人。
他居然在两名警探面前，讨论这种小伎俩，似乎有点过头了？
路克却神色如常地点头：“这案子有点麻烦。没有重大进展前，凯伦最好别提这事，提了也未必能抓到人，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嗯，格罗特应该也看见袭击者了吧？”
福吉苦笑：“他说他被吓到，记不清了。”
路克笑着摊手：“看看，人家这小手段多熟练。对了，马特呢？”
这话出口，凯伦还没什么，福吉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勉强笑道：“他有点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呢。”
路克一看福吉这表情，顿时心中一突：这借口好耳熟！马律师该不会又受伤了吧？
不过，福吉不说他也不追问，只是点头道：“这案子不简单，爱尔兰团伙可能并不是唯一被屠杀的对象，你们自己要小心个人安全。”
福吉：“怎么回事？”
路克：“接下来的是私人聊天，ok？”
福吉条件反射：“ok。”
“我查了资料，最近半年内好几个团伙被人用类似的手法攻击过，死了二十多人，只不过案发地点分别在新泽西和拿骚县，也就没有人把它们联系起来。”他说到。
福吉瞪大双眼：“what？”
“这消息也别对外提，你们知道就好。”路克点头：“如果案子有进展，我会通知你们，但你们千万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随便冒头。”
福吉苦笑：“可我们代理了格罗特的案子啊。”
路克静静地看着他：“那就小心点，别随随便便就死了。”
福吉：……大哥，你干嘛这样正经啊！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了啊。
这时，一个黑人警探走了过来，看到四人就依次打了招呼：“你们又在讨论社区重建计划？”
路克呵呵：“嗯，马霍尼警探你好，那些孩子应该都在快乐开心地做义工呢，这我就放心了。”
马霍尼也笑了起来：“他们迟早会懂得，它是一件美好又正确的事。”
路克点头：“不过，我来这里是因为爱尔兰团伙的那个案子。”
马霍尼瞅了瞅边上的福吉，见他没什么表示，才开口道：“总部想接手这案子？”
路克摇头：“只是了解下情况，所以才让我们这两个小新人来应付差事吧，你们这儿的事我们不插手。”
他说着，向询问室那边看了一眼。
马霍尼明白，这是路克明确表示不拿走案件主导权，最多从旁了解一点情况。
他也松了口气。
路克两人在克林顿区有不错的声望，马霍尼又是nypd的人，想查到两人的警探身份不难，他真不想和这两位总部人员发生冲突。
十五分局在总部那里的形象已经够恶劣了，他不想自己也上黑名单。
确定了这一点，大家都跟着马霍尼警探走进了询问室。
1058章小律师怼首席地检（3更）
进了询问室，路克两人只是站在角落，一声不吭地看其他人与格罗特沟通。
马霍尼是能力不错，雷厉风行的年轻警探，二十六岁的他刚刚升了警佐（sergeant）。
更重要的是，他是十五分局里为数不多没有同流合污的警探，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他和福吉马特一样，都是从小在克林顿区长大的本地人，对这里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也是如此，他才能守住心中那点底线，没有成为黑警。
格罗特在福吉和马霍尼的联手下，很快就没了脾气，老实交代出了不少重要信息。
比如之前他从没提过，袭击者在团伙成员里有过传言，而且指明是单独一人。
比如路克说过的，其他几个团伙也疑似被这个人攻击过。
这个格罗特，果然很不老实。
他真被那个袭击者一起打死了，也一点不冤枉。
询问了十多分钟，马霍尼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就扔给了格罗特一套囚服，把他扔去了单独的拘留室，算是保护性监禁。
马霍尼这才示意福吉和路克他们跟自己，走到了角落，小声道：“地检助理说要过来，接手这个案子，你们……”
路克：“我们不插手。”
马霍尼立刻看向福吉：“地检助手一旦提出交易，别管什么样的，你们最好答应，不然被他们惦记上，你们的事务所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福吉：“我明白的。不过，那个袭击者你有什么消息？”
马霍尼又看了看边上的路克两人。
“我们今早才知道这案子，对内情了解不多。”路克微笑着道。
这话一说，福吉和凯伦的面色都有点古怪。
路克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和马霍尼可没什么交情，重要情报当然不能随便对马霍尼透露。
马霍尼叹了口气：“本来，社区重建开始，克林顿区的环境好多了。现在又闹出这种血案，大家对克林顿区的印象恐怕依然是“地狱厨房”了。”
众人默然无语。
马霍尼感叹了这一句，才继续说到：“本来大家听见“英雄”这个词，就会想到蝙蝠侠。看到新闻里蝙蝠侠和其它“义警”揍些坏蛋混混，就像洋基队出了全垒打一样兴奋。现在……呵呵，大家怕是会对“英雄”有所顾虑了。这家伙让那些坏蛋的血流满街头，居民们可不想多出一群这种“模仿者”。”
福吉苦笑：“但这种模仿者，恐怕只会越来越多吧。”
“黑面具，大老爹，超杀女，笑脸人，黑猫，这都多少个？虽然模仿者里，大部分只是脑子有问题的coser爱好者，但这些“义警”现在给纽约带来的不是安宁，而是越来越多的治安问题。”马霍尼摇头道。
说到这里，他声音压低下去：“现在我们这里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他们帮了不少的忙，节省了警力。另一派却觉得他们和那些罪犯没区别，也该被抓起来。”
说到这里，他也有点意兴阑珊。
身为警察，不是寄希望于“义警”，就是想去抓“义警”，真的让人感觉很无奈。
这时他看着门口那里进来了两个人，努努嘴：“地检的人来了，我还要去忙，福吉你们自己去和他们沟通吧。”
众人看去，就见一男一女都穿着典型的黑色职场装，走了过来。
打头的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拉美裔女性，落后她一步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黑人男性。
福吉面色一变，转身对着凯伦：“我着装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凯伦上下打量，点头：“没问题。你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
“那是萨曼莎-雷耶斯，d.a办公室的老大。”路克摇头：“福吉，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这位怕不是来和你协商的。”
福吉整理着装的手一顿：“嗯？”
路克：“据说她不怎么喜欢给别人留面子，而且两年内换了三个助理检察官，都是犯错后被辞退。”
福吉的脸垮了下来：“我也听说过，真是谢谢你了。”
就这种风评，听着也不像什么好打交道的人，更别说对方还是首席地检。
话虽如此，他却镇定心神，带着笑脸迈步迎了过去。
……
五分钟后，赛琳娜憋着笑，将嘴贴到路克耳边低语：“福吉这小胖子胆子很大嘛。首席地检他都敢怼？还要打电话给联邦检察官咨询，哈哈。雷耶斯这脸都要变成黑人脸了。”
路克微微点头：“还是带着问号的。”
事实确实如此。
面对笑脸相迎的福吉，首席地检雷耶斯根本没兴趣听他的自我介绍，打断他自我介绍后，自顾自地吩咐助手带格罗特走。
是的，她是对自己的助手吩咐，而不是对福吉说话，似乎笃定这个小律师绝对不敢反对她。
结果……她就被打脸了。
福吉察觉到对方是想直接绕过自己，带走格罗特，立刻强势反弹。
他拿出地检无权插手证人保护行动的法律条文，威胁雷耶斯，要将她这种违规操作捅去联邦检察官那里。
雷耶斯当时的表情极其精彩，脸色发黑不说，还全是疑惑与不解。
她完全没想到真有愣头青小律师敢和自己对着干。
她的做法绝对是违规操作，但大多数小律师才不敢和首席地检对着来，否则会被地检办公室折腾出神经病。
美国的律师和地检、警局更多的是合作关系，而不是对抗关系。
很多大律师并不单纯是辩护水平高，而是在这两方内部有很深的关系，轻易就能办成别的律师办不了的事。
比如小律师保释不出来的人，大律师就能保出来。
小律师无法和地检达成控辩交易，大律师就能达成。
只要给足够多的钱，大律师就能让客户从警局和地检那里轻松脱身，而且这是完全合法的。
反之，律师得罪了首席地检，那对方只要将其列入地检办公室的黑名单，这位律师以后打的每一场官司都要耗尽力气。
更别提地检大多数都和警局关系密切，谁让他们一个抓嫌犯一个定罪，警局人员转去当地检的人更是大把。
福吉这样干，真的很不理智。
1059章小跑的蜗牛也有大用场（1更）
用中国俗话来形容福吉刚才的行为，那就是作大死。
但，路克欣赏他。
福吉是一个拥有底线和正义感的好人。
而那个首席地检雷耶斯的心思，很不单纯。
虽然能坐到那位置的人也没单纯的，但雷耶斯参与这案子的想法绝对不干净。
在路克心灵沟通里，如果将福吉定义为一张白纸，那雷耶斯就算不是一坨shi，那也最少是一坨烂泥。
福吉再单纯也算不上白纸，因此雷耶斯的心思其实连shi都不如，充满了恶臭。
路克也留意上了这个首席地检。
福吉他们以后要是被收拾了，他不介意查查这位雷耶斯女士的黑历史，把她捅下来。
福吉他们的事务所对他有用，而雷耶斯女士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这样做很合情合理。
那边，雷耶斯被怼了后，很憋屈地“允许”了福吉两人参与这案子。
她可以秋后算账，但现在她真没胆子硬来。
她可是要成为大人物的人，不想在这里和福吉这愣头青同归于尽。
路克没掺和后面的事，只是隐蔽地给福吉一个告别的手势，带着赛琳娜离开。
戏看完了，他们也该走了。
他倒不怕雷耶斯，地检毕竟不是nypd的头儿，管不到他头上。
但该了解的情况已了解，他没兴趣掺和雷耶斯的事，有空给福吉打个电话，什么都能知道。
福吉应该不会为了盛气凌人的雷耶斯，而对他这个朋友保密。
从医院出来后，路克就给伊丽莎白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查查昨晚大都会综合医院附近的监控，看是否能找到符合凯伦描述的那个嫌疑人，有情报晚上聚餐时再告诉他。
结果伊丽莎白就顺口问到：“还是不赛琳娜下厨吗？她做的菜和甜点真的太棒了，我做梦都想再吃一次。”
听着免提里传来的这话，路克瞥了一眼赛琳娜，果断应下：“嗯，保证你们来时，她都把菜做好了。”
挂断电话，赛琳娜忍不住道：“你能不能站出来承认，其实都是你做的这些？每次都这样，我很为难的。”
主要是她一直都只负责吃，对自己做的猪食提到都尴尬，伊丽莎白却经常表扬她厨艺好，还说要向她学习。
也幸亏伊丽莎白只是口胡，忙得没空来学，不然她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路克耸耸肩：“今天，你负责按厨具的启动按钮，不就可以算是你做的了。”
赛琳娜：……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两人简单应付完午餐，再去寻找大都会医院附近的私人摄像头，尽量拿到昨晚案发前后各个关键位置的监控录像。
伊丽莎白那里只能查警方安装的监控，这种监控的数量并不多，而且有醒目标志。
只要有点专业常识的人，都会尽量避开它们。
实际上这种警方监控就是专门放在某些敏感位置，比如银行、快餐店、珠宝店这些店铺所在的街口附近，就是让意图犯罪的人感受到威慑，降低案发率的。
那个袭击者出现在警方监控内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散布在各种隐蔽角落的私人监控很难完全躲开，说不定拍到过他。
路克只要把它们拿回去，小蜗就会把监控录像转存进资料库，依次查找分析。
下午五点，两人回到克林顿区的家。
路克处理食材，赛琳娜最后负责放进智能厨具，就算她做完饭了。
两人花在做晚餐的时间还不到半小时，纯粹就是休息聊天顺便做个饭而已。
小蜗却发出了提醒：“先生，发现高度疑似目标。”
“这么快？”路克满意：“你越来越聪明了，小蜗。以后想改名字不？”
小蜗：“什么名字？”
路克：“小跑的蜗牛？”
小蜗：“……从效率出发，该名称不利于先生您快速下达指令。”
路克：“好吧，那还是叫小蜗。”
小蜗：“谢谢，先生。现在需要我将高度疑似目标的资料展示么？”
路克：“好，投影出来。我看看会是……谁？”
看到虚拟光屏上，那个已经很眼熟的中年人，他愣了愣：“弗兰克-卡斯特？小蜗，你这是串台了？”
小蜗立刻分化出另一个虚拟光凭：“这是昨晚袭击发生前医院外某个监控里找到的画面。”
路克看着画面上，背着一个长条挎包，低头走路的弗兰克-卡斯特。
虽然监控画面上的人掩饰过，但小蜗有很强的识别程序，多个条件符合下可能性高达89%。
弗兰克背着的那个长条挎包，一看就装着枪。
再联系昨晚袭击者在医院使用的是一把霰弹枪，路克想排除弗兰克-卡斯特的嫌疑都难。
而且这家伙就是军队退下来的，手法也跟这两次袭击对的上。
“还真是惊喜啊。”他喃喃道。
赛琳娜也知道路克在找弗兰克-卡斯特，看见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她皱起眉头，塞了一个蛋糕进嘴里：“你打算怎么办？”
弗兰克-卡斯特昨晚搞出了大事件，现在这案子还被地检盯上了，他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弄不好就是全nypd围追堵截的下场。
路克让小蜗收起了虚拟光屏，拿着装点心的玻璃盆回到客厅坐下：“这些天晚上要出去逛逛了，找找罗伯特的这个老战友。如果可以，让他尽快离开纽约。”
弗兰克干掉的都是贩卖违禁药品，手段凶残的团伙成员，路克当然没有大义灭亲的打算。
但弗兰克待在纽约太容易被盯上，只能把他弄走了。
一小时后，艾尔莎和伊丽莎白同车而来。
今晚聚餐，只有艾尔莎喝醉了。
其它三人都是才从老家度假归来，在家玩得都还不错。
只有艾尔莎一个人在纽约加班过完了圣诞节，才需要适当的放松。
然后，艾尔莎被伊丽莎白开车送回家。
不过，有点出乎路克预料，伊丽莎白居然也发现了弗兰克-卡斯特的踪迹。
只不过不是在医院附近，而是爱尔兰团伙团灭仓库附近的监控中，出现过弗兰克的身影。
路克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伊丽莎白对这个信息保密。
伊丽莎白也没问什么，爽快地同意。
对于路克，她是完全信任的，不然这种私活她才不会那么认真。
1060章三观不合，一枪来个脑震荡（2更）
夜里十点，路克和赛琳娜穿上了特制的隐身战服，从地下通道中离开了家。
两人首先去了马特马律师的家。
赛琳娜没有进去，路克直接翻窗进屋，看着缩在墙角满脸颓色的马特，就叹了口气：“又被人揍了？”
马特动了动身体，旋即放松下来：“puncher？（拳击手）”
路克嗯了一声：“怎么回事？”
最近克林顿区还算风平浪静，除了昨晚弗兰克-卡斯特血洗爱尔兰团伙和追杀去医院外，手合会、金并都没了动静。
可以说，马律师的老对手都被路克给暂时打跑了，他怎么会一副被人虐菜了的感觉？
马特摇晃着头，勉强站起身来，路克就发现这家伙走路都偏偏倒倒，像是失去了平衡感似的。
他走过去拎起马特，放到了沙发上，看着镜片上的检测信息，问到：“脑震荡？”
马特：“算是吧。昨晚出去，遇见了一个人，挨了一枪。”
路克皱眉：“谁干的？”
马特：“杀了爱尔兰团伙的那个人，昨晚我在大都会医院附近缀上了他，结果打了一场，最后他给我脑门上来了一枪。”
路克面色古怪，这答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那你怎么没死？”
马特苦笑：“他应该不是想杀人，只是想让我没法纠缠他吧。”
“对你脑门开枪，只是为了阻止你跟踪？”路克有点汗：罗伯特这老战友脾气似乎真不太好，真不担心打爆了马律师的头？
马特：“他知道我的头盔是防弹的。不然击倒我后，随便补一枪就能打死我，但他没有，直接就走了。”
路克无语片刻，才问道：“那你找他干嘛？”
马特：“他这样乱来，会破坏这里刚开始好转的治安，其它地方的人也会认为地狱厨房还是那个混乱又充满暴力的地方，我不能让他肆意妄为。而且他的手段太暴力，我不觉得这样大肆杀戮是正确的做法，那些贩子也有该有改过的机会。”
听到这里，路克就明白了，这是一种理念冲突。
在这一点上，他其实是和弗兰克-卡斯特一路的。
但好在马特并不知道路克用其他马甲都做过什么，否则这位怕是要苦口婆心地扭转某人的观念。
路克也没有任何兴趣去说服马特。
人生理念这种东西，说不值钱那就狗屁不是，很多人能为了钱，做出一切突破底线的坏事。
说不值钱，那却能让两个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成为死敌，即便他们都不算坏人。
所以路克才搞出了如此多的马甲，并且各不相关。
像蝙蝠侠应该比较容易得到马特的认可，而v则更容易得到达蒙父女的友谊。
这些实力远超常人的超级英雄，都有着自己骄傲与三观，很难勉强自己去接受背道而驰的理念。
路克从来就是个实用主义者。
他才不在乎这些人的理念，他的三观更倾向于正常人大坏蛋死了活该，小坏蛋死了算他们倒霉，普通人和好人可以适当帮忙。
仅此而已。
他遵守很多规则，却不会拘泥与法律。
因为他有一个远比普通法律更直达内心的监督者系统。
很多英雄不敢随意杀人，是怕自己失控。
路克不会。
他最近甚至推测出，系统对宿主的行为判定，很可能是基于宿主自身的想法。
像一个正常执行公务的警员攻击路克，被他反击打死对方这种情况。
如果这情形是路克主观刻意去制造，那扣分是必然的。
虽然他还没被扣过，但很早前他想过这种可能时，系统就隐隐给出一种警示。
而如果路克战斗时，射出的流弹恰巧击中了一名警员，那系统则不会扣分。
因为，他没有主观伤害警员的想法。
简而言之，系统的扣分标准无关法律，只看路克的本心。
系统本身则只是一个程序，只讲逻辑和规则。
而玩弄法律，逃脱罪责，在美国只要有钱就行了。
玩弄和他灵魂联系在一起的系统，那真的太难。
路克更没兴趣琢磨这种麻烦的事，毕竟他也没想过滥杀无辜。
因此他对上马特没有任何心理弱势，只是将其当成一个好人而已。
沉吟片刻，他摇头道：“这事比你想象中复杂，你好好养伤吧。”
马特默不吭声。
路克感受到他的情绪，干脆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自己也是个固执的人，虽然能让他表现出这一点的事不多。
但固执起来，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马特在某些事上的固执，并不比他弱，多说无益。
很快，路克就离开了马特的家。
他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确保马特不会重伤死掉。
现在马特只是脑震荡，以他的恢复力三五天就能完全康复，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出马特的房门后，他的身影就变成了透明扭曲影子。
飞跃过几栋楼，他和赛琳娜会合，两人在夜里的克林顿区穿梭着。
……
寻找弗兰克-卡斯特的过程，并不顺利。
路克两人连续两晚在那些团伙附近查找，却没有发现弗兰克的踪迹。
第三天晚上开始，路克就自行出门，没有再拖着赛琳娜一起。
赛琳娜不是他，不可能每天只睡两小时，她还需要进行各种训练增强自身实力，最好隔两三天才出去一次。
独自出门时，路克没有再穿战甲，只是伪装外形，开着租来的车慢慢转悠。
他搜索弗兰克，并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适当放缓速度，他利用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能力，或许能发现更多线索。
搜索范围也从一开始的克林顿区，转移向北边的上城区，由南向北延伸向哈莱姆区、东哈莱姆、曼哈顿商城、华盛顿高地，再在这一圈来回转悠。
偷窃抢劫这种事，在夜里的纽约很常见。
抢劫夜归路人和二十四小时小超市，更是很多小混混的日常操作。
晚上遇见点小打小闹的偷窃抢劫，他顺手就扔一个或几个小钢球过去。
这玩意儿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比枪和飞刀都好用，甚至能用出一些折射技巧，在那些小混混的视线外就击倒他们。
这样路克就不显山不露水，做好事人影都不留，经验积分却一分不少。
1061章私家侦探的主业？（3更）
即便如此，路克晚上出来转悠两三个小时，居然也能赚到一百经验积分。
这些经验积分主要来自于哈莱姆区，这一带的治安有很大问题。
它也就是没克林顿区那个“地狱厨房”的绰号，事实上小偷小摸抢劫斗殴的事一样多。
几天下来，路克晚上出门都是带着刷小野怪的心情，必然来这里转悠一圈。
一晚上一百经验积分不多，可要是他每天来转悠这么一趟，一个月最少能赚三四千经验积分，也不是小数目了。
关键是，这经验积分是源源不断的。
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小打小闹，就把小混混全部打成重伤。
这就像普通人不能因为别人闯红灯，上去就给别人一耳光似的，没到那地步。
几天下来，哈莱姆区就开始流传着一个新的都市恐怖传说。
很多小混混都说自己晚上撞鬼了，而且这个鬼还是正义侧的，专门在他们偷窃抢劫时迷晕他们。
每次他们都会在几分钟后清醒，然后就感觉脑袋有点疼有点晕，却又没什么伤，像是被鬼附体了一样。
当然，那些人的脑袋上其实有被小钢球敲出的小红点。
可因为肤色和个人卫生问题，这些人都没留意到这个小红点，才会更像个鬼故事。
路克倒不清楚这事，主要是这个传言的层面太低级，小蜗都没收集到。
这天晚上，他照例去哈莱姆区转悠，车辆开过一条小街时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仪表盘上放着的冒牌手机，上面是外挂监控装置传来的画面。
调整了下摄像头，他就看到旁边三楼的消防铁楼梯上，坐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硕大的专业相机在那里咔嚓咔嚓。
路克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拍下来，因此对这种在自己附近咔嚓咔嚓的人很不喜欢。
监控程序中，对这种偷拍者也很敏感，因此才发现了这人。
而且，这是冬夜八点过的纽约。
这条小街又没什么路灯，普通相机不开闪光灯，毛都拍不到。
专业狗仔？他的眉头皱得更明显了。
将车停进不远处的小巷，他神色一动，背上背包走进了边上这栋公寓楼。
三楼上的那人此刻却放下了手里的相机，拿起身旁铁楼梯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再看着对面二楼里，一个黑人大汉似乎正在窗前思考着什么，直到被一个只着片缕的火辣黑妹搂住亲热起来。
她忍不住又拿起了酒，咕噜噜又是一大口。
“原来，你的主业真是这个啊。”一个幽幽然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不远处响起。
正在喝酒的她扑哧一口，把口中的酒喷了出去，同时快速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影从上一层的消防楼梯走了下来。
她抬手，用衣袖抹了抹嘴，才眯起眼打量着这人，回忆着那熟悉的嗓音，面色一变：“是你？”
路克走了下来，微微撩撩兜帽，让她能看到自己的大部分脸：“琼斯小姐，好久没见，你还是那么敬业啊。”
杰西卡-琼斯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相机，还有酒瓶，突然有点方：“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路克走下来，坐到她旁边的楼梯上，看向她之前观察的方向：“我只是路过，却发现有个人在三楼拿着专业相机。你肯定明白我职业的危险性，还以为是在偷拍我来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带揶揄之色地对街对面努努嘴：“没想到，你也接这种“传统”业务？”
斜对面二楼房间里，那对黑人男女已经靠着了一起，神态举止都很亲密。
杰西卡张张嘴：“……你说是，就是吧。”
路克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一袋东西递给她：“别光喝酒，也吃点小零食嘛。不然你这工作得多无聊。”
杰西卡看着包装上的汉字，茫然：“这是什么？”
“鱿鱼丝啊。”路克开口：“不喜欢的话，这个也可以。”
说着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在她手里。
杰西卡看着依然是汉字的包装袋：“这又是什么？”
路克：“辣条。无聊时吃着玩，类似于……麻辣薯条？”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个棒棒糖撕开，正想塞进嘴里，却突然扭头看着她：“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棒棒糖？”
一秒钟不到，杰西卡手里多出了第三样东西。
犹豫了下，她还是选择了那个鱿鱼丝打开，塞了一根进嘴里。
好吃说不上，难吃也不至于，不过在她又灌了一口伏特加后，感觉还行。
“不想聊聊你这工作？”路克拿手里的棒棒糖，指了指被她放在另一边的相机问道。
杰西卡拿鱿鱼丝的手顿了顿，却不由自主地开口：“其实，不算工作。”
“嗯？”路克适当表现出疑惑。
杰西卡：“算是……私事吧。”
路克看着对面男女中，那个高大强壮的黑人问道：“你暗恋他？那也不至于偷拍人家情侣的私生活啊。”
杰西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口中却不由得说到：“那不是他女朋友，是个有夫之妇。”
路克：“……所以，还是生意？”
杰西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好想将那些困扰自己的过往都说出来。
犹豫良久，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道：“为什么上次和你谈过后，我晚上就很少做梦了？”
路克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心灵沟通和基础催眠的混合运用，再借了精神属性突破到40时的力量外溢，给她来了一次强效洗脑。
虽然不治本，但短时间内会缓解她的精神问题。
路克跑上来，也是想观察这个试验品如今的精神状态，评估一下上次出手后的疗效。
而且，基尔格雷夫的初级费洛蒙操控他也学了。
但他不是基尔格雷夫，无论从钱还是样貌，他自己就有足够的撩妹资本。
这个能力只被作为一种办案做事的工具。
他最多只对其它女性微量释放，让其对自己产生一点好感就行，使用很谨慎。
而杰西卡本身就是该能力的受害者，那如果他使用这种能力来治疗她的心理创伤呢？
1062章村霸死了，拯救村姑（1更）
路克有相当把握，杰西卡如今的精神状态再差，接受治疗后也也不会更差。
顺便他还能试验下基尔格雷夫的原版能力，和系统复制出来的（部分）版，到底有什么多少区别。
杰西卡之所以现在如此好说话，也不是她脾气好。
这女人被精神问题长期困扰，比较容易失控，一失控就容易揍人。
没有初级费洛蒙操控的作用，哪怕不对他动手，但翻脸不认人，转身就走的可能性也占了八成，哪儿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他说话。
此刻看见她带着期待的眼神，路克轻笑起来：“我懂一点心理学，而且莫莉的案子与治疗，我大概都知道。”
听见莫莉这个同病相怜的受害者名字，杰西卡忍不住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路克：“圣诞节前，她进行了一次很有效的治疗，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回家静养了。”
杰西卡一愣：“什么有效的治疗？”
她不觉得被那变太基尔格雷夫折磨过后，有什么治疗能起效，那种噩梦必然会跟随受害者的一生。
路克将口里的棒棒糖换了一边：“她亲眼见过了基尔格雷夫的尸体，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人就好很多。”
杰西卡失声：“what？”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但旋即就追问了一句：“基尔格雷夫死了？”
路克点头：“死了大半个月了吧，尸体就在鉴证中心那边的停尸房，过段时间就要被拉去公共墓地埋掉。”
杰西卡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路克不以为意：“他可能牵涉进了某些事件中。嗯，你听说过最近在纽约出现的笑脸人的事么？”
杰西卡一愣，歪头回想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道：“好像听崔西说过这个人，似乎他……经常带着一个笑脸面具当义警？”
路克点头：“差不多就这样。基尔格雷夫很可能与某个团伙混到了一块，而这团伙刚好是笑脸人的目标，所以他就死了，一起死的还有几十个团伙份子。”
杰西卡小嘴大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基尔格雷夫，就这样死了？
那个如同魔鬼般挥之不去，又恐怖无比的怪物，就这样死了？
此刻杰西卡的感觉，就仿佛一个村里小姑娘被村霸欺负了，只能躲着对方看不到的角落瑟瑟发抖。
结果某一天，有人突然就说这村霸被过路的侠客顺手一刀宰了。
愣了好一阵，她一把抓住路克的手：“基尔格雷夫的尸体在哪儿？”
路克：“nypd的鉴证中心啊。”
杰西卡猛地站起来，轻声一跃，嘭地一声落到了三层楼下，拔腿就想跑。
路克无奈侧头：“喂，零食没吃完，酒不要了，这相机都不要了？”
这可是专业相机，也就是上一世被戏称为“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的玩意儿。
一个专业镜头动辄上千美刀，玩起来没个几万美刀那都不叫入门，普通人很少舍不得这样玩。
对于一个私家侦探来说，这更是吃饭的家伙。
没这玩意儿，凭什么拍下远距离高度清晰的男女私密照片，怎么方便主顾打离婚官司！
杰西卡的脚步一顿：“帮我收着，我赶时间。”说着就想继续跑。
路克：“喂，你不会想强闯鉴证中心吧？那里是有警员守卫的。”
杰西卡：“我自己想办法。”
路克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能带人进去啊，你还要想什么办法？”
杰西卡终于停止了迈步，抬头看向他：“你？”
路克不紧不慢地将那瓶伏特加的盖子盖上，收起小零食，再拿起相机，轻轻一跃。
杰西卡下意识地向他这里走了两步，有点想伸手接他。
刚才他们可是三楼。
她的身体特殊，才能一跃而下，路克可没这条件。
结果路克跃出栏杆后，空着的那只手在三楼楼梯上一搭一松，脚就踩上了二楼栏杆，再一跃一搭一松，就轻巧的落到了街道上。
走过去，把相机递给愣愣的杰西卡，他问道：“你开车了吗？”
杰西卡摇头：“没有。”
她身体强悍得很，在这些小巷街道里移动速度快得很，根本不需要开车。
路克指了指旁边小巷：“我的车在那边，走吧。”
半个多小时后，路克带着杰西卡进了鉴证中心。
夜晚的鉴证中心，人少了很多，但加班的人也很多。
作为人手永远缺乏的行业，法医鉴证人员是比普通警探更忙碌的存在。
警探永远有忙不完的案子，法医鉴证人员同样也有永远做不完的鉴证工作。
警局那里有越堆越多的未侦破案件，法医鉴证中心里也有越来越多的未鉴证证物。
普通案件基本别指望做鉴证，因为很可能要排到几个月甚至一年后出报告。
甚至很多刑事案件，也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否则一样要等几个月才能出报告。
重大刑事案件，几个星期出报告也是标准时间。
除非找熟人加塞，否则想快速拿报告很难。
好在路克不是来拿报告的，他也有熟人。
在兰妮法医帮忙打了个电话后，路克带着杰西卡去了停尸房。
带路的法医也很忙，只是记下了路克的名字和所属部门就离开了。
有关系，就能这样随便。
没关系，那对方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来停尸房。
当然，路克这次就要欠兰妮法医一点小人情了。
路克等到那位法医走了，才对着杰西卡说到：“看到他的尸体前，有些事情我们先说好。”
杰西卡默默点头。
“第一，不准破坏这里的财物，特别是那个冰柜和专业器材，你赔不起，也承担不了产生的麻烦。”他说到。
杰西卡愕然：“哈？”
路克：“你要是把那冰柜砸坏了，里面的几十具尸体都可能出问题，修一次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美刀，你有这么多钱么？”
杰西卡：……
她还真没那么多钱，或者说她压根没什么钱。
“第二，不要把基尔格雷夫的尸体捶成肉饼，那样法医和我都没法交代，你也要去坐牢。”路克继续道。
杰西卡犹豫了，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忍住。
1063章治疗、扫尾、三个实验品（2更）
路克看着她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心中默默下了个决定：等下你真要过分，就只能出手阻止了。
“好了，现在我去打开冰柜，你再过来。”说着，他走到冰柜前，找到对应编号的柜门，将它抽了出来，再对杰西卡招招手。
等到杰西卡走到两米外，他示意她就站那里，再打开了基尔格雷夫身上袋子的拉链。
拉链直接开到小腹的位置，露出了那个很明显的y型解剖口，这是尸检的典型特征，足以证明这家伙是个死人。
不过，杰西卡已经呆住了。
基尔格雷夫的那张脸，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噩梦中，让她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直到醉死过去。
很久前那段梦魇般的经历，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无数记忆片段纷至沓来，越闪越快，最后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黑人女性惊愕茫然的脸，还有耳边一句命令：“打死她。”
下一刻，这个女人就被一拳打得飞了出去，摔到了十多米外。
杰西卡收回拳头，满脸茫然。
“杰西卡！走！”基尔格雷夫在不远处，冲着她大喊到。
她却没有听从这个命令，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死去的女人。
路克默默地退到她身后，看着她在那里发呆。
突然，她大声地吼了出来：“不！”同时一拳打在了冰柜上。
咚！哐啷！
路克嘴角抽搐，看着被打歪的抽屉冰柜：就知道会这样。
唉，还是莫莉好，捶尸体都捶不动的。
眼前这位不光是个超能力者，还是一个力量很大又喜欢动手的超能力者。
不过，他没阻止的意思。
既然选择了她做实验，这期间出现的财物损失可以算做研究经费。
这年头，谁做研究不是要花一大笔钱的。
眼前这点，小钱而已。
杰西卡开始哭泣，从小变大，最后嚎啕大哭。
路克面色如常。
哭泣其实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手段，虽然过度哭泣伤身，但眼前这位可是天天伏特加漱口的强者，大哭一场，有益身心健康。
杰西卡哭了好几分钟，突然上前一步，一拳砸下去。
路克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带偏了她的身体，同时手上蓄势待发的电击器就杵了上去。
杰西卡瞬间抽搐着倒下。
路克收回电击器，一把拽住了往下倒的她，无奈叹了口气。
刚才她那一拳，可是冲着基尔格雷夫的头去的。
以她一拳打歪金属冰柜的巨力，基尔格雷夫的脑袋肯定碎成渣。
这样善后起来就不是钱的事，会很麻烦，路克不想给她擦这种屁股。
不过杰西卡此刻的情况刚好合适，路克将她扶到边上的椅子坐下，开始采用多种能力对她进行治疗。
半小时后，他看着在椅子上睡过去的杰西卡，喃喃道：“这样应该可以了，过几天再看疗效如何。”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手机给拉斯维加斯的吉尔-葛瑞森这叔叔打了个电话。
在他说明了情况，特别是确认没有损害任何证物后，老g叔叔让他等电话。
几分钟后，路克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对面的人说到：“路克-科尔森？”
路克：“是的，请问你是？”
“麦克-泰勒，纽约鉴证中心的。吉尔给我打了电话，我需要确认你那里的情况。”麦克-泰勒直入正题。
路克又把对老g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具体情况后，麦克略微松了一口气：“你也是警探了，怎么能这样乱来？”
路克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如果这样能让受害者从噩梦中脱离，哪怕只是部分脱离，也算发挥了尸体的最后价值了。毕竟，活着的人比死掉的坏蛋更重要。”
麦克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在那里等一下，我找人来查看情况，如果你说的属实，那就可以离开。”
路克：“嗯，谢谢。一切损失和责任由我承担，包括带人认尸的事也是如此。”
麦克愣了愣。
他还以为，老g的这个侄子是想让他把事情完全按下去。
谁知道，对方似乎没这意思。
路克也确实没这意思。
只是带人来认尸而已，基尔格雷夫的案子本来就是警探局的，出现一点意外状况，损坏一点财物，照价赔偿即可。
他并不需要麦克做太多事，只是不想今晚都在这里接受询问，事后再写一大堆调查报告而已。
有鉴证中心的大佬发话，那这就只是一起简单的意外。
没人发话，公事公办会比较烦人。
找老g这个叔叔帮忙问题不大，他是美国顶级鉴证专家，与他有交情的鉴证人员很多都是行业大佬，不用浪费。
麦克得到了这个答案，心里那边不舒服也消失了。
他不想徇私枉法，但老g的面子又不能直接驳了。
现在，路克找他只是想省点麻烦，那在他底线之内。
没多久，鉴证中心的夜班主管来了一趟，简单地查看了情况，记录了路克的身份和电话号码，就让他走人了。
抱着熟睡的杰西卡出门，将她放进车后座，路克开车去了她的事务所。
从她身上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他不禁摇头：这女人不知是真懒，还是精神状态恶劣，又没收拾屋子。
事务所里的情形，和他上次前来时几乎差不多。
垃圾不少，空酒瓶最多，沙发上还有毛毯。
只要是单身汉，似乎都挺不讲究的，包括自己抱着的这个。他心中吐槽着，将杰西卡放到了沙发上，再把毯子给她盖上。
蹲在沙发前，他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同时，他终于全力发动了初级费洛蒙操控，最大程度固化催眠效果。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十秒。
今天的治疗就算做完了，但整个治疗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具体一周还是两周，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
路克没那么多时间，也不可能随意乱用初级费洛蒙操控来治疗精神疾病，杰西卡算是最主要的实验品。
超能少女三人组里的斯黛茜，是二号实验品。
最后是，同为基尔格雷夫的受害者莫莉，可能会是三号实验品。
短时间内，路克打算只在这三人身上获取心理治疗和能力使用经验。
这样既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又能对他的多种能力进行一次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