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初心不改，永远少年
汪言身具大格局，但是挂b汪只有一个。
在汪云喜身上，更多的是体现出一种社会底层老油条的谨慎。
最初的汪云喜很激动，然而当激动劲儿略微消退一些之后，他又有些迟疑。
“可是，这样做我们会得罪很多人吧？”
“确实。”
汪言点点头，望向视频里的诸位高管：“你们很怕得罪人？”
谭松急忙回道：“我们不是怕，我们只是觉得，是否有必要一上来就如此激烈决绝？”
这种说法立即得到了很多附和。
“汪总，您的对策非常好，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在具体做事的过程中，我们可不可以灵活掌握，手腕再柔和些？”
“是的，使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或许能消弭掉不少敌视？”
“对，拉一批打一批怎么样？”
“枪打出头鸟，冲得太猛，会不会适得其反？”
“如果真这么干，我们的利润率可能会降得很厉害，对于上市未必是好事。”
高管们的态度非常好，甚至可以形容为谨慎。
而且他们的意见，也是出自于公心，并非是有意反抗汪言。
外面的人不明白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业内的精英们怎么可能不懂？
这玩意，是一颗核弹。
它炸的是除了王庭娱乐之外的所有经纪公司，包括鱼平台自家那八大，包括王思明的香蕉娱乐，包括很多很多平台的自营经纪部门。
真把这颗核弹就这么扔出去，便相当于……
以一己之力，与举世为敌。
业内所有的经纪公司都压榨新人，至少至少会在新人合同里设立大量陷阱。
你播不出来，自然没人理你。
你一旦火了，那份合同便是聚宝盆。
而汪言想要挖掉不平等合同的根，简直是在要经纪公司的命。
另外，原本的竞业禁止期协议，压根就是得到各家平台默许的条款，平台也想保护自家主播不被挖，所以才暗中设置障碍。
现在，汪言一句话就想要把所有的防护都抹消，真当那些平台没脾气是怎么着？
“一旦激怒平台方，各大平台联合起来对我们限流，恐怕……”
“而且也要考虑各大平台的母公司啊……”
“疼讯、阿狸、360、百度……哪家不是流氓？”
大家的考虑都很有道理，所以汪言不想强行压服他们，而是准备把理由跟他们掰扯透。
“我问大家几个问题，请你们仔细想一想。
第一，国家对于网络直播的监管，早晚会加强，而且会随着时间越来越严格，大家同意吗？”
“同意。”
没有任何疑问，高管们齐齐点头。
汪言笑了笑，继续讲了下去。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只是由于互联网的发展速度太快，不管是立法，或者是监管，都存在着严重的滞后性。
滞后的意思是——
发现问题了，可是由于人力物力法理基础等原因来不及处理，只能列上议程，保持重点关注。
滞后不等于不管。
正相反，有些问题，反而管得更严厉。
为什么？
正是因为一时间管不到，所以使得相当一部分从业者误判了上面的态度，产生一种‘法无禁止即可为’的心态，越来越肆意妄为，最终导致了更恶劣的后果。
比如，一刀切。
前例很多，例如前两年的网文严打，有很多题材已经被永封。
再比如今年重点整治的p2p行业，以及我家里曾经从事过的私人煤矿行业……
对个人而言，失去敬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当一个行业已经从整体上失去对监管的敬畏，结果只会更可怕。
你们能够理解我的逻辑吗？”
“呃……”
高管们或是哑口无言，或是面面相觑，或是皱眉沉吟，总之，心绪极度复杂。
他们不是理解不了，而是无法接受。
于是，汪言又点了他们一句。
“如果只想上市圈钱，那我们只需要狂飙突进就好。
可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最大程度的实现自身价值，那就必须要登高望远、居安思危，以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你们是不是始终认为，王庭娱乐最多只能是一家用来圈钱的短命公司？”
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得高管们浑身一激灵。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
急急忙忙的否认，拼命表决心，生怕汪总对他们产生看法。
“没关系，慢慢来。”
汪言摆摆手，并未深究，显得十分大度，而又信心十足。
其实在生日宴之前，汪大少自个儿也是那么想的。
曾经的王庭娱乐之于曾经的汪大少而言，只是一个用来洗钱的命脉，重要，但是并不能够承载事业。
然而，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
自打生日宴刷出60亿现金，又用空白文件洗出来一大笔干净钱之后，王庭娱乐突然多出来一些其它的可能。
那种可能性，在4月1号，淘宝直播大获成功的那天，彻底确定。
电商直播+娱乐直播+网红孵化=？？？
三大板块综合起来到底等于什么，现在尚且无法确定。
但是，想象空间已经非常巨大，前景极其广阔。
不再是一座小水塘的王庭娱乐，现在有资格站到更高的位置上指点江山了。
否则，汪言又怎么会轻易的喊出“整肃行业风气、创建伟大企业”这种口号？
虽然这口号带着一半儿博人眼球引战操热度的目标，可是仍有一半出自本心，汪言真心认为，王庭娱乐是有机会突破千亿市值的。
突破点就在那款即将开发完成的短视频软件上。
天命+王庭，绝对不是1+1，而是天作之合，可以创造出一个新民族。
现在，公司高管们没有信心，实属正常。
他们看不到未来，不清楚汪言手握的底牌，因此谨小慎微，完全可以理解。
汪言要做的事，就是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看到一部分未来。
“ok，看来第一点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国家的监管会趋严，而我们要立足未来，努力成为整个行业的引导者。
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以自律的方式维护行业的健康发展，不要让国家有机会落下铡刀。
如此一来，行业的发展空间会更大，而我们则会在这个过程里吃到最大的一块蛋糕，并且得到上级领导部门的高度认可。
那么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有没有可能完成这个战略目标？”
汪言的剖析和提问，引起高管们的深思。
老板的格局很大，高度很高，目标很清晰，逻辑很严密。
大前提没问题，那么就只剩下实际操作。
“这份合同确实有可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但是，我们能够承受那种反噬吗？”
“所以其实汪总您的问题可以折换一下——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在不损失太大的情况下，完成那个战略目标？”
“因势利导吧？”
“对，主动配合上级领导部门，积极回应或许会好一点。”
“怎么配合都会遭人恨的，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应对各方面的反噬！”
“国内现在至少有几千家小公会，集体抹黑我们，一定会形成舆论风暴的！”
“平台呢？平台的打压不是更严重？！”
……
高管们的发言突然变得很积极，积极到差点吵起来。
搞得汪言都有点意外。
“好，看样子你们都认为，王庭娱乐可以完成战略目标。”
话音才落，马上有人拍马屁：“当然可以，汪总您从基础网签合同入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这马屁没啥毛病。
那份合同如果做得足够完美，再有汪言的影响力推动，横扫业内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事态会如何发展，大家现在就心里有数了。
第一步，接受上级部门约谈，向对方表态。
第二步，官博公开发声，呼吁行业自律，公布新合同。
第三步，汪富贵出面搞事，把影响力扩散开。
接下来，全网轰动热议，谁都压不住的那种，然后网签申请会把王庭娱乐的客服部门淹没。
当前阶段有志于直播行业的新人，将有80%被王庭娱乐签下。
然后就是小公会的反击阶段，估计会是自发形成的抹黑和谩骂，不排除有更激烈的反应。
与此同时，各个平台将会与王庭娱乐紧急磋商。
汪言不可能退步，谈不拢的可能性更高，各大平台也被拉下水，加入混战。
各大平台应该会比较默契的对公司主播进行封杀和限流，他们背后的母公司，可能也会发挥出各自的影响力。
到了这个阶段，胜负难料。
王庭娱乐赢，小公会死掉一大半，剩下的都要捏着鼻子跟上，新合同彻底成为标准制式合同。
王庭娱乐输，公司极有可能一蹶不振，新合同被平台方、小公会暗自篡改关键条款，主播被瓜分吞吃。
……
听他们吵了一阵，汪言做出总结。
“所以现在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我们怎么抵抗小公会的抹黑，怎么应对各大平台的限流。
第二，未算胜先虑败，如果我们赢不了，或者不能全胜，后路在哪里。
大家同意吗？”
高管们纷纷点头：“没问题，汪总您总结得很好。”
汪言回头，冲着汪云喜笑了笑。
“那么我们先来谈第一点的前半条，怎么抵抗小公会的抹黑。
同时，我也回应一下汪总经理的问题：我为什么不怕得罪那么多人。
数据显示，目前国内差不多有7500家注册的小型公会，到今年底可能会翻倍。
我们就粗略的算成是1万个小老板，以及10万个以此为生的员工，总共11万个坚定的反对者。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你们仔细想想，给我答案。
第一，王庭娱乐有多少家族粉？
第二，王庭娱乐所有主播的活跃粉丝，加起来大概有多少？
第三，我个人的微博关注，现在是多少？
第四，三项加总，我们的支持者，有没有能力控制住舆论导向？
第五，我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能不能够得到中立者们的广泛支持？
第六，上级监管部门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第七，假设争吵一直不停息，闹得比较厉害，对王庭娱乐是否有利？
第八，大量签约线下主播，需要我们扩大客服团队、添置设备、提升运营能力，由此增加的额外成本会是什么级别的？每个月500万？每个月1000万？我们能不能亏得起？
第九，亏了钱，赚了口碑，你们有没有能力把口碑变现？
第十，假设发生极端情况，比如很多小公会家族长联合起来搞事，或者玩阴的，他们有没有能力突破我那些好朋友的拦截？
如果以上的问题，你们都有明确的答案，那么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不怕一次性得罪那么多人。”
高管们被十个问题震懵了。
满心只有四个字：叹为观止。
震住他们的不是汪言的思维和格局，而是这种梳理能力。
简简单单的十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顺着思考下来，局面顿时一目了然。
一盘散沙似的小公会是不可能对王庭娱乐造成任何有效威胁的，再怎么闹，闹得再怎么沸沸扬扬，也不过是败犬的哀嚎。
笨想都知道，刘畅那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是不可能去搞经纪公会恰烂钱的。
即便真有极个别的例外，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去和汪言死磕？
扯淡一样。
汪言等大家缓过神来，笑笑继续。
“那么我们再来讨论第一点的后半部分，怎么应对平台方的打压。
老刘，我们现在有多少家自有平台？留用了多少技术人员？”
刘副总谨慎回道：“控股的小平台9家，参股的小平台17家，新组建的平台技术部总共有88名员工，足以完成平台合并或者开发新平台的任务。”
汪言又问：“假如我们将旗下的主播抽调出来，可以支持几家平台晋身7大？”
刘副总想了想，很保守的回道：“至少可以让两家平台一跃超过战旗tv，达到猫熊tv的水平。”
其实不止。
几十位大网红，一百多个知名主播，一千多个成熟的中层主播，以及数以万计的网签新人……
如果真的全都抽调出来，弄出两家逗鱼不成问题。
汪言转头问法务：“老王，和各大平台签订的合同，有没有约定应诉法院？”
法务果断摇头：“没有明确约定，我们很注重这点。”
“所以，如果对方要起诉我们，只能来魔都浦东新区人民法院？”
法务回应得比老刘更严谨：“这个要看起诉事由，按照一般性质的管辖地原则来判断，我们作为被告的情况下，极大概率是在新区法院应诉。”
“你们都听说过南山必胜客吧？”
汪大少云淡风轻的一笑，悠悠道：“以后，我们公司也会有一个如此响亮的外号……浦东必胜客，好听吗？”
好听个屁！
这种外号多毁名声啊？
当然，大家完全能够理解汪言的意思，在撕破脸皮的情况下，不断的胜诉才是自我保护的根基。
只是……汪总哪来的信心？
高管们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想一想老板的极速联盟，又觉得可以理解。
汪言是谁？
魔都二代圈子里的扛旗领袖！
虽然没法肯定那些二代是否真有如此影响力，但是既然汪言有信心，那就多半差不了。
于是，大家发出一阵附和的哄笑，气氛欢快极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就算彻底解决了。
小公会们伤不到王庭娱乐，大平台如果做得很过火，我们有撕破脸皮的底气和能力。
另起炉灶虽然是最差的选择，但是，只要让平台方见识到我们的能力和决心，我相信他们会权衡好利弊的。
所以，老陈老刘，我要你们从现在开始，积极主动的整合自有平台，把工作做到前面。
9家控股平台太多了，整合成3家吧，把他们做到中型，混在20名以内就好。
至于那些参股平台，继续推进平台联盟的成型，以做后手。
伟人讲：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我们就是要展现出好斗的姿态，摆出不惜一战的决心，从一开始就震慑住一部分大平台，不给他们联合起来的机会。
分化拉拢，才是应对限流的最好办法。
另外，我会以个人身份追投猫熊tv的b轮融资，王思明会站在我们这边，毫无疑问。”
高管们的情绪陡然振奋起来，再不觉得即将面对的局面会是绝境。
王思明的名头，在当前还是非常管用的。
毕竟首富爸爸和煤老板爸爸的差距有点大……
谈到这里，基本只剩下一个问题。
“万一我们仍然败了怎么办？我们有没有另外一条后路？当然有。”
汪言把所有人的心思都高高吊起来，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但是具体是什么，暂时不能讲。你们都知道我注册了另外一家科技公司吧？答案就在那里。”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高管们被吊得心痒难耐，眼巴巴的看着汪大少，却谁都不敢开口问。
汪言就当没看到，笑眯眯一拍手，宣布散会。
“好了，都去干活吧！
法务部抓紧时间起草合同，务必保证公平，权责对等，要经得住天下人的检验。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自保措施还是要有的，就把应诉法院明确为浦东中院好了，除此之外，不要苛待新人。
宣传部可以准备文案了，怎么站稳大义角度，不用我教吧？
总裁办主动点，问问上级部门，什么时候下来约谈。
告诉领导们，我会亲自出席。
老谭，快点统计人力缺口，抓紧时间招人，预留出足够空间，别等网签大军找上门来了才发现接待不过来。
电商部门一切照旧，千万注意把关商品质量，现在我们正是打口碑的时候，不要因小失大。
平台技术部，这是你们成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我等着看结果。
各家分公司负责人都在吧？
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但是你们的任务更重。
帝都分公司已经走在了前面，直播基地、价值堡垒的想法很好，你们再混下去，只会被帝都分部越甩越远，脸皮不会烧得慌吗？
行了，还有事没有？没有就散会！”
汪言快刀斩乱麻的一通安排，所有人都像是被拧上了发条，急匆匆的开始行动。
这次的事件，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
迄今为止，鱼平台的表现堪称平庸。
相对而言，王庭娱乐的表现更果决、更犀利，也更冒险。
究竟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除了汪言，谁都没有信心。
由此引申出来一个问题——所谓危机公关，到底什么才是重点？
危险、机会、亦或是公关？
汪大少以实际行动表明，在哥眼中，只有机会。
开了挂的人生，就是用来浪的。
只要是正确的事，别说掀翻一个行业，就算是要把天给桶开，狗哥亦无所畏惧。
现在只是区区一个直播经纪行业而已，等到以后狗哥把资本攒足了，什么房地产、什么慕洋犬、什么金融骗子、什么推墙买办，狗哥看不顺眼的，统统把你们底裤扒了，弹jj弹到哭。
很多资本家都会从勇者变成恶龙，汪言永远不会。
他只会从屠龙勇士，变成骑龙勇士。
初心不改，勇远少年。
第629章 小默契【大章】
汪言开完会，被朱季轲和分公司员工们硬留下来搞了一场全面视察。
理由简单而又强大——来都来了。
严格来讲，王庭娱乐的分公司独立性还是蛮高的，各家都是总经理负责制。
在总公司战略目标的大框架下，具体的经营活动全由分公司总经理一言而决。
听起来很像是一个个诸侯，但其实，因为财务全部掌握在总公司手里，分部经理动不了多大的歪心思。
没多大，意味着还是有。
在直播行业，中层管理想恰烂钱，办法不要太多。
经纪公司可以吃主播，平台可以吃充值回扣，外联可以吃广告商，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是王庭娱乐帝都分公司的风气就很好。
汪言不但和大部分员工都单独谈了话，还见了很多主播，得到的反馈非常喜人。
这边的员工都没什么歪心思，工作很上心。
主播之间有一点小矛盾在所难免，但是由于管理层一视同仁公平果断，整体氛围十分和谐积极。
汪言的兴致因此变得很高。
“我的另一家公司，正在开发一款内部通讯软件，等到测试完成，咱们王庭也要全面推广。
到时候，天南海北的大群小群都套在一起，大家沟通起来会更方便。
当然，监察部门也会因此起到更大的作用，我希望你们都能慎重对待……”
朱季轲听懂了boss的提醒，马上拍胸脯打保票。
“您放心，帝都分公司绝对不给您添乱！”
作保的同时，小朱同志亦在暗暗感慨汪大少的雄心壮志。
什么样的公司才会开发自己的聊天软件？
提防疼讯的公司。
敢把疼讯当做假想敌，早早的开始防范，可见汪言的心气到底有多高。
朱季轲也因此而更加好奇了……那到底是一家什么公司？
至于汪言的提醒，他听懂了，却没有放在心上。
内部软件用于监督是常规操作，大数据提取关键字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投递举报信会变得更加方便。
小到主播之间的鸡毛蒜皮，中至管理部门的种种潜规则，大到领导层的贪污**，王庭娱乐的纪律监督部什么都管。
汪言自打一开始就特别重视这块儿，监督部门由汪云喜直管，并且还有越级向汪言汇报的权力，堪称是严防死守。
没办法，主播行业的美女和金钱都太集中了，尤其是大到王庭娱乐这个程度的，更是前所未有。
所以，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和主播，时时刻刻都在经受着各种诱惑。
汪子有一句名言：不要用诱惑考验人性。
汪言对此深以为然。
所以尽可能以制度来杜绝，并且时常提醒敲打高层们，努力保持着公司的纯洁。
汪言甚至为王庭娱乐定下了一条铁律——任何员工，只要做到了管理岗，就不许再和自家主播谈恋爱。
哪怕只是后勤部门的基层管理岗位，也不能违反。
真要是两情相悦非得在一起不可，那你们就离职一方。
这条规矩在实际执行中，其实是一刀切下去的——所有员工都不允许和主播恋爱。
汪言作为创始人大股东，他自己都不接触任何主播，你们一群打工人，有什么资格抱怨？
想赚王庭娱乐的钱，就要守汪言的规矩。
朱季轲之所以不在乎监督，是因为他在这方面完全做到了boss的要求。
在以身作则的同时，御下也很严格。
帝都分公司的风气如此之好，朱季轲功不可没。
汪言甚至觉得，再锻炼个半年一年的，朱季轲完全可以胜任公司副总的职位，管理除去电商直播之外的全部直播业务。
发掘出朱季轲，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
……
中午和员工们吃了一口简餐，下午的时候，汪言又和分公司的s级主播们开了个小小的座谈会。
也没有刻意去找什么话题，就是天南海北的闲聊。
聊到兴起，汪言感觉大涨见识。
不亲自接触这个行业，甚至接触得不够深入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这里的人有多奇葩。
比如她们聊起来一个叫做闹闹的姑娘，号称分公司第一美女。
汪言看着满房间的莺莺燕燕，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能让她们公认第一美女，那得多漂亮？
好奇心一上来，直接开启雷达的单人搜索，结果扫出来一个极品数据——
【胡晓芳，颜值98，身材94，特殊95，好感度20】
我去！
总分287！
只比何苗苗低一分，要不要介么夸张啊……
汪言又震惊又纳闷，回头问朱季轲：“她居然不是s级？”
朱季轲苦笑摇头：“她一来我就直接拍板给了a级合约，原本以为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升上去，没想到……哎！”
憾然之色，溢于言表。
汪言好奇极了：“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主播们七嘴八舌的开始掰扯，也没故意说她坏话，就是正常分享所见所闻，结果勾勒出一个十分奇葩的形象。
直播的时候，那姑娘一言不合就怼人，不管是不是大哥，反正有一句话不符合她的心思，马上就翻脸。
看到低级别的小号进来，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子的。
和大哥聊天没两句，就直接开口要东西，而且还要得特别硬气。
“你都不帮我，哔哔那么多干嘛啊？”
“就一个守护，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你tm是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等到真有人刷了，她还是爱搭不稀理的，因为她觉得你说话get不到她的点。
相反，有些没怎么花钱的混子爵位，因为说话好听，哄得她开心，她就跟人家劲劲儿的聊，却把花钱的大哥冷落到一旁。
就这样的播法，榜单自然不会好。
于是她就丧着脸往那一坐，唉声叹气的：“啊，我太难了……”
一旦心情不好，她能坐那儿丧一整天，跟谁都没个笑脸。
汪言忍不住问：“她家里条件是不是特别好？”
朱季轲嘴角直抽抽，苦笑摇头：“她家里，供她弟弟上学都费劲……
如果不是咱们的a级合约有保底，她在帝都压根都没法儿活，就这样，她来了两个月，都没拿满过一次保底。”
“咱家保底不是播够时长就可以吗？”
“关键是，她播不够啊！”
卧槽，牛哔！
汪言彻底搞不明白了，又问：“那她来直播是什么意思？想要傍大款么？”
“没有，她不跟大哥搞暧昧，天天在直播间里放话说，第一个对象必须找一个巨帅又能让她开心的……”
神经病？！
汪大少头一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要说那姑娘不是好人吧，她还真就非常洁身自好。
要说那姑娘是个好样的，她还特别拎不清。
那颜值那身材，明明是俩王带四个2，可是怎么就活成这样了？
真鸡儿神奇……
再之后，他们聊到别的各路奇葩，已经不再能够激起汪言的感叹。
刷公款装大哥的，只带一张嘴就想睡主播的，捧大哥臭脚的，死守主播等大哥睡过再去接盘的……
愿意跟大哥三批的，骗玩家红包的，同时养一群鱼而不翻车的，赚到第一笔钱就去整容的……
玩家和主播里什么样的奇葩都有，但是再没有胜过闹闹的。
那姑娘堪称奇人。
等到座谈会开完，朱季轲送汪言下楼，突然冒来一句话。
“汪总，月底我打算把闹闹清退，要不，您收了她？”
汪言被突然袭击弄一愣：“啊？我收她干嘛？”
朱季轲振振有词：“您没见过那姑娘，我跟您保证，盘靓条顺，大熊细腰，绝对是尖尖儿的漂亮！
指望她给咱们赚钱是指望不上了，谁都管不住她。
您倒不如自己收下，留在身边解个闷。
她的性格虽然不怎么着，但是用起来绝对爽，反正照这么下去，她也坚持不了两年了，您收下她，反而是救了她……”
一套一套的，还挺上心。
汪言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个下属都热衷于给我拉皮条？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色魔吗？！
狗哥十分无语，叹着气，摆手拒绝。
“可别，这样的姑娘，我是不敢碰。惹一身骚多犯不上。”
即使强如汪言，也有不敢招惹的女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脑子明显有问题嘛！
撩是好撩，碎的时候应该也会很爽，可是善后怎么搞？
上微博爆料都是轻的，万一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我特么直接就裂开了啊！
朱季轲分明是还想再劝，却突然住口，抬头望向前方。
三人现在是刚到楼下大堂，前面就是分公司的玻璃大门。
汪言随着他的视线抬头，就看到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袅袅婷婷的走来，随手推开公司大门。
我去，好巧！
汪言都不用问，马上就知道，对面的姑娘就是闹闹。
这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白，脸白，脖子白，就连手指都白。
那种白带着一种莹润的感觉，像玉似的，十分富有光泽，乍一看，甚至有些耀眼。
除此之外，她的身材也非常火爆，胸前鼓鼓囊囊的十分壮观。
而且和肤色混在一起，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里面是不是也那么白腻粉嫩。
啧啧，确实够漂亮……
除了何苗苗稳压她，何大小姐亦不过如此了。
闹闹看到朱季轲，不由一愣，有些心虚的撩一下头发，轻声打招呼：“朱总好。”
然后就要绕过三人，想回直播间去。
她的举动也不能说多么没有礼貌吧，但是至少情商不高，不怎么得体。
汪言没当回事，饶有兴致的打量她两眼，也就不再关注。
然而朱季轲却一皱眉，把她喊住了：“等会儿！没看到汪总和汪董事长吗？礼仪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过来问个好！”
闹闹被叫住的时候撇着嘴满脸不乐意，一听说面前几位里有汪言，眼睛马上亮了。
急忙抬头看过去，等到看清楚汪言的长相那一刻，表情瞬间化为小迷妹。
“啊……汪总，汪董事长，你们好，我是公司的a签主播小闹闹，本名胡诗雅……”
扯淡，你分明叫胡晓芳！
“你好你好。”汪云喜微笑回应。
汪言高冷的点点头，没再看她。
狗哥确实经常控制不住躁动的身体，天天早上都顶着铁打的天穹起床。
但他也绝不是没见识过极品女人的暴发户，不会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就想上去啃一口。
像这种没有脑子的炸弹，贴上来他都不要。
然后……闹闹还真就贴上来了。
两步冲到汪言面前，咔嚓一个大鞠躬，低胸上衣都差点被她的动作撑裂，然后双手握在胸前，表情十分崇拜。
“汪神，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扯淡！
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20！
汪大少不屑冷笑，顺便又瞥了一眼面板，结果……脑子一懵。
之前只有20的好感度，再看时，突然飙升到了80点！
就特么离谱！
轻易不会破防的狗哥，都被这姑娘整迷惘了。
哥现在……真有那么帅？！
都可以靠脸吃饭啦？！
汪言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闹闹满身上下摸来摸去，到处找笔，结果只摸到一片寂寞的蠢样，感觉十分玄奇。
这姑娘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大概率是真的……但是完全不像娜吾那样蠢得可爱。
狗哥急忙摆出一张冷脸，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回道：“我又不是明星，从来不给人签名。”
尔后冲她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结果还没等走出几步，眼角余光就瞟到面板里的好感度嗖嗖嗖的涨到了90……
哎我槽，你是不是把我的死妈拒绝脸当成高冷了？
我是真的对你没啥好感啊……
不可理喻！
朱季轲和汪云喜憋着笑，把汪言送出公司大门，坐上酒店的车，回头一看，闹闹还杵在公司大堂里，痴痴的望着礼宾车。
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咳！”
朱季轲咳嗽一声，试探着问：“汪总，我打算直接走清退流程，这姑娘是真的留不得了……要不，晚上聚餐带上她，和她谈清楚？”
汪云喜没点头也没摇头，不咸不淡的回道：“这是你们分公司的内部事务，你决定就好。”
懂了！
朱季轲笑了笑，回到办公室后，在公司群里发出一条消息。
“晚上6点半，董事长请大家聚餐，全体员工和所有a级以上主播均可参加，地点是丽思卡尔顿一楼四季汇餐厅，请大家提前做好出发准备。”
汪云喜亲眼看着他把消息发出去，不由暗暗感叹，这小子岁数不大，真会办事儿。
单独把闹闹请去算什么事儿？
所有够级别的主播都请，公事公办，假设到时候真有什么，那都是个人行为，与我无瓜。
聪明！
……
狗哥匆匆回到香记，安抚几位大小姐，对此茫然不知，完全不晓得自己又被“卖”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社会常态。
当一个人站上一定高度后，就会有无数人挖空心思的去取悦他，未出社会的年轻孩子根本想象不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某家资管巨头的董事长前段时间刚刚被抓，还没开审，但是99%的概率是死刑。
业内都隐约知道那货犯的事儿有多大，直接贪污的数字就是几个亿，利益输送违规操作几百亿。
情妇几十上百个，公司里的极品祸害了好几个来回，不少甚至是被老公亲手奉上的。
然而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大佬既有能力又谨慎，二十年不到就坐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上。
紧接着，攻略升级，慢慢的他终于扛不住了。
汪言的权力和对方没有可比性，但是，从汪言手中流出来的好处，已经足够晋升阶层。
所以有财也好，朱季轲也罢，都愿意进行各种尝试。
为什么现实主义者总是过得更好？
因为他们不但能够适应社会，还能做到主动迎合，对于年轻人来说，这其实很难。
……
汪言回到香记的时候，一大群妹子正在泳池里撒欢。
他过去看了一眼，感觉有点hold不住，急忙撤退了。
傅雨诗身体不方便，没有下水，陪汪言去贵宾廊喝茶聊天。
“怎么都来了？”
“小琉璃回来的第一天，大家商量着晚上要聚一聚。”
汪言了然点头：“那你们别乱跑，就在香记的咖啡cha餐厅聚吧，楼下还有ktv……”
傅雨诗敏锐得很，猛然抬头：“你不去？”
“公司有事，今天得安排员工们聚餐，晚点回来找你们。”
“什么啊……”
小公举微微撅着嘴，流露出一丝不高兴。
她很少这样，现在应该是关系更亲近了，所以才会如此撒娇。
“呵呵！”
汪言哑然失笑，没再逗她。
“反正你们得闹到半夜，我来得及赶回来。”
“你跟刘璃说，别问我。”
傅雨诗看样子是恢复冷静了，其实语气仍然很傲娇，特别有意思。
汪言把话题拉回正事：“公司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王庭影业。
堂堂老总，论到对公司的了解，甚至还不如傅雨诗，也是够了。
小公举随口反问：“安姐是不是有想法来咱们公司？胥哥好像也是。”
“胥哥管不了公司。”
汪言摇摇头，“胥哥只适合搞搞公关和外联，所以他没跟我提。不过等到《魔女》上映之后，我会允许他参股。”
李一胥是一个顶聪明的二代。
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总是以跟随者和请教者的姿态出现，其实他比王大少聪明得多。
这位大哥最具智慧的一点就是自知。
每个人都有短板，不存在真正的全才，除非开挂。
所以假如一个人永远不去做不擅长的事，只在自身长处上用心经营，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成功。
汪言认为，李一胥可以给王庭影业带来不少帮助，他会是一个合格的股东兼对外联络人，所以才愿意拿出一部分股份。
“至于安晓芳……”
狗哥微微皱起眉。
“如果她愿意全心全意的经营王庭影业，那当然会是最好的总经理人选。不过我担心她……”
“担心她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那摊上？”
傅雨诗接口，一针见血。
汪言点头：“对，所以再等等看吧。”
“等她和四娘闹掰？”
“不止。”
汪言复又摇头：“其实她和四娘已经掰了，但是大盛国际还有自己的项目，不碰两次壁，她未必会死心。”
傅雨诗皱眉不解：“《钟馗伏魔》《我是女王》，她不是已经连赔两部电影了？”
“她现在正和紫韬合作，拍一部叫什么《夏天19岁的忧伤》来着的青春片。等到成片出来，她才会彻底死心。”
傅雨诗瞪圆眼睛，显得非常惊讶。
“才刚开始拍，你就那么不看好？！”
汪言反问：“你觉得紫韬有演技么？”
“额……”
小公举顿了顿，非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我跟紫韬合作的挺愉快的，韬哥直爽又幽默，是个好人，你能不能别逼我讲他坏话？”
“噗嗤！”
狗哥被逗得差点笑喷。
你那么高情商的委婉的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结果不还是一样？
行吧，我替你表达……
“紫韬就适合演一些本色出演的个性角色，撑不起一部电影的主角。
现在的青春片又陷入了摆烂怪圈，翻来覆去都是那点打胎三角恋的破事儿，上限太低了。
反正我是不看好。”
傅雨诗默默点头，她特别能够理解汪言的想法。
从《那些年》开始，青春片真的是一部不如一部，烂起来没下限的。
正因为如此，《魔女》才显得极其难得。
大女主动作片，国内好像根本没有前例，独一份。
虽然市场广度会因此受限，可是，至少它清新独特啊！
“所以，你打算等那个什么《夏天》上线之后吸收安姐进公司？”
“不。”
汪言摇摇头，傅雨诗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打算……直接收购了大盛国际。”
啊？
⊙▽⊙！
傅雨诗彻底惊呆了，感觉根本跟不上汪言的思路。
狗哥淡定的笑笑，反问：“王庭影业现在只有一个空架子，你不会以为，我会一个个的面试招人吧？”
倒也是……
她早都看透汪言了，这家伙才不耐烦干那些杂事呢。
照这么看，收购大盛国际倒真是一步妙棋。
总经理有了，团队有了，出品发行能力也一步到位，就是有点费钱。
“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汪大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而且也不需要全部用现金收购，等到《魔女》上映，20%股权再加上一点点现金，应该就足够拿下安晓芳了。”
傅雨诗愕然：“你对《魔女》居然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
汪言挑挑眉：“你也不看看是谁主演的？编剧和导演虽然有点菜，但是主演厉害啊！”
“噗……德性！”
傅雨诗笑得文静而又妩媚，那小白眼翻的……惊心动魄！
虽然是玩笑，但是狗子的态度也能够折射出他的强大信心，傅雨诗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所以比平时活泼外向了许多。
此时汪言还不知道，夏雅兰想要强行给他喂饭。
如果知道，怕是会信心更足。
傅雨诗双手合十，碎碎念：“祝《魔女》大卖，汪总得偿心愿……”
小模样特别可爱。
汪言也学着她双手合十，肃容祈祷：“祝《魔女》大卖，小公举一举晋升新生代头号小花……”
傅雨诗害羞了，探过来拍了死狗一下：“烦人你第一！”
真烦么？
肯定不是啊……
两人絮絮叨叨到5点多，其余的姐妹们慢慢上来了。
今天的人来得倍儿齐，汪言和她们一个人聊两句的功夫，眼看着就快要到6点钟了。
刘璃居然还没来，急得狗哥直看表。
今天是在帝舞聚会，狗哥特意戴的那块爱彼皇橡——要是敢戴苗苗公主送的那块百达翡丽，保准挨打。
“你干嘛老看表啊？还有事儿？”
林薇薇大大咧咧的一问，周围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今天我请分公司的员工们聚餐，算是表彰他们的优秀表现，我得去待一会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回答一出口，好多人显而易见的流露出失落。
刘璃除了闺蜜之外的那些同学、学姐、学妹，之所以和刘璃的关系越处越好，得有三分之一的因素要归结于汪言身上。
也不是非得从汪言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只是希望有个大佬提醒着关照着，一旦碰到什么拿不准的事儿，至少有个明白人可以请教。
如果不是刘璃，她们大概率没有机会结识如此层次的社会精英，所以都很重视那少得可怜的接触机会。
结果白玩一下午，只和汪言照了个面，甚是遗憾。
汪言也没辙，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只好给刘璃发了条消息，和有财下楼。
狗哥才一出门，婊婊的婊气就上来了，撇着嘴嘀咕：“分公司聚餐，汪言又不是非去不可，多大个老板呢？地位根本不对等嘛……真扫兴！”
其他姑娘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感觉汪言好像不愿意和她们一起玩似的，颇感自伤。
气氛一下子就有些消沉了。
娜吾傻乎乎的睁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媛媛瞪了婊婊一眼，骂道：“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懂？”
婊婊当即反唇相讥，卢媛媛拿她也没辙。
关键时刻，林薇薇站了出来。
“你确实太想当然了。
是，汪汪是公司总裁，不用太在乎分公司底层员工的想法。
但问题是，既然已经宣布要酬功了，就应该一次性把事情办到位，不能敷衍了事。
本人不去，收买人心鼓舞士气的效果立即打折一多半，那这是请的什么客？
都不如直接发钱了，至少不会让员工们先是期待，再是失望。
要是都像你这么当老板，两三次人心就得散！”
婊婊被怼得哑口无言，其余人也恍然大悟。
关键是林薇薇说的在理，仔细想想，做事业确实不能像是在学校里那么随意，不然再多的身家都得败完。
眼看着大家都明白了，傅雨诗也及时跟进，帮着敲了敲边鼓。
“咱们先去餐厅吧，不用急，小琉璃难得出来玩一次，汪总肯定会回来的。”
一群姑娘终于释然，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开朗。
娜吾被卢媛媛搂住腰，跟在傅雨诗和林薇薇的身后，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十分不对劲。
介俩人……
怎么那么像汪汪的左膀右臂、哼哈二将啊？！
再早些时候，她俩有那么默契吗？
并不成型的问题在心底徘徊了大概二十分之一秒，马上就被婊婊一巴掌拍碎了。
“哇！熊大为什么你的后面也变得这么翘了？悄悄加练了啊？！”
“靠！你别跑！”
娜吾马上扑了过去，结果婊婊跑得飞快，她拖着一对大累赘，根本追不上。
紧接着，后面的姐妹们也冲了上来。
“我看看……啪！”
“到我了到我了……啪！”
“手感真好……啪！”
一人一下，拍完就跑，娜吾是防也防不住，追也追不上，都快气哭了。
有关林薇薇和傅雨诗的小默契，就这样被忘在了脑后。
****
第630章 大忽悠再次出山
四季汇作为丽思卡尔顿的全日制餐厅，自打开业之日起，就备受名媛们的好评。
为什么是名媛？
因为环境真的是自助餐里最顶级的好，在2016年的当前堪称是独一档的存在。
而且在服务方面，延续了丽思卡尔顿的一贯作风，以体贴周到、细致入微著称，特别能够满足白领们心目中的调调。
汪言把聚餐地点放在这里，可谓是煞费苦心。
只可惜朱季轲并未能理解狗哥的苦心，当他提前10分钟到场时，愕然发现，朱季轲居然没有把整个餐厅包下来!
哎呀，早知道让有财办这事儿了……
汪大少看着人来人往的餐厅，嘴角抽了抽，但是也没法批评小朱。
毕竟他不熟悉自己的风格，自己也没有明确指示要包场，所以出现目前的状况可以理解。
但确实不方便。
来到西餐区，二十多号员工再加上六位s级和十三位a级签约主播已经全员到齐。
在看到汪言的一瞬间，呼啦啦的全都站了起来。
“汪总好！”
汪言感受到周围的注视目光，急忙摆手：“都坐都坐，今天没有汪总，只有同事和朋友。大家自在点，吃饱吃好。”
汪言和有财吩咐一声，低调的混到了人群中间。
而有财去找经理，去问问能不能给大家换个私密点的空间。
不大一会儿，中餐区被单独隔断，经理把汪言一行人请了过去。
现在的四季汇其实是半自助半点单的模式，分为中餐区、西餐区、甜点区。
中餐区刚好在l型整体结构的那一横里，虽然没有包房，但是从中间隔开之后，私密性也还凑合。
然后自助类食品自取，菜单上的菜品单点。
狗哥请客，自然不会控制价格。
四人一桌，喜欢什么点什么，各自做主，没有上限。
眼看着有些员工放不开，汪言还主动给每桌都上了店里最贵的红酒和香槟。
好像是28888的玛歌2002？
汪言没仔细看，感觉应该没到六位数，就放开手点了12支。
几十万，得喘好一会儿呢。
然后就是边吃边聊，接受各路神仙的敬酒。
王庭帝都分公司只有六位s级签约主播，但是个个都是神仙。
四个已经成名的大主播，三男一女，分别在歪歪、快手、逗鱼、虎牙做娱乐直播，都是跳槽到王庭娱乐的，公司内部送他们的外号是——歪瓜裂枣。
丑得十分清奇。
他们属于那种自身盈利能力很强，但是缺乏更进一步的素质，停留在当前位置已经很长时间的成熟主播。
另外两个s签主播则是新人，王庭娱乐的重点培养目标，是那种特色大于盈利能力的潜力股。
其中一个叫做石悦，网名女流，帝都大学的研究生，不务正业的跑去搞主机游戏直播，至今没有赚到过什么钱，可想而知，未来也很难赚到大钱。
王庭娱乐之所以愿意给她s约，是因为特色。
她可以永远不赚打赏钱，汪言对她没有任何盈利方面的需求，只要她做好、站稳，成为主机游戏的一面旗帜，就足以配合公司完成许多战略目标。
另外一个姑娘叫李思雅，网名siya，是个从央音辍学想去做dj的奇葩。
她的乐器乐理知识非常扎实，但在汪言看来，创作天赋只是一般。
混的几首曲子，都不如tobu16岁时的水平。
不过不要紧，她胸大腰细腿长脸蛋美，这也是难得的天赋。
先当主播慢慢练着，把水平磨得个差不离，早晚会有真正的登台机会。
王庭娱乐能签下她，还是多亏了汪言搞的电音节，否则她才不会乖乖坐在房间里搞什么网络直播。
她未来的出路，是跳到王庭影业去做一个真正的艺人。
参加电音表演、接接商演、拍拍剧、再搞两部综艺，一线基本没戏，但是混到三线不成问题。
按说一个三线艺人也赚不到太多钱，一年一千万到头了，都不如一个顶级主播赚得多。
但是，siya对于王庭娱乐的意义却比一个顶级主播大得多。
那个意义叫做“榜样”。
你们看，只要足够努力，哪怕你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主播，未来也有可能成为一个知名艺人。
王庭娱乐向上对接王庭影业，机会永远都有，只看你们能不能把握！
小鸡汤一撒，都给哥到碗里来……
这不比王思明用香蕉娱乐搞选妃硬生生造星强得多？
严格来讲，王思明的思路是好的，熊猫tv上接香蕉娱乐，打通上下游，厚实根基，是很有高度的想法。
只可惜，具体操作太窒息。
要培养艺人，不是说你用自身流量带一带就可以了，真要这么容易灌出来，归国四子能那么值钱？！
昆凌再怎么拉着天王炒，她也只是一个十八线小糊咖。
归根结底，艺人还是要有作品。
归国四子当初在团里的歌曲、舞台、综艺，都是人家用血汗拼出来的作品，成熟度极高，酷帅有力量，所以才能大量吸粉。
不管成年人是否喜欢，人家确实在年轻人中间实打实的流行过，身价高理所应当。
像王思明那样硬推素人，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不接地气。
切入点不对，再怎么努力都白费。
汪言就没有急着向王庭影业里塞人，拍《魔女》时，一个自家主播都没捧，龙套都是用的专业特约小演员。
与此同时，整个王庭娱乐都在到处挑人，只为挑出几个能进娱乐圈的好苗子。
音乐课、舞蹈课、形体课、主持课、表演课……
花大力气搞了那么多专业培训，为什么？
一方面强化主播素质，一方面挑出真正能够向上走一步的好苗子，留着以后树立榜样。
目前，和siya一样处在观察培养期的特殊主播总共有七八个。
其中五个是在唱歌方面极有天赋，却又因为家庭因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素人。
正常直播之外，她们每天都有一节声乐课和大量的作业。
倒不是强制性的，爱坚持不坚持，反正只有能够耐得住寂寞，坚持到最后的那个或者那几个，才有向上挑战的资格。
还有一个是学戏曲出身的小姑娘，正在加练流行唱法。
表演方向的筛选最严格，只挑出一个极其擅长搞笑扮丑的前二人转演员，直播之余被塞进了上艺去学习真正的表演。
王庭娱乐的务实之处正体现在这里。
计划做到很远，但我们一点不急。
白养着那些特殊的s签a签主播两三年时间，根本不算个事儿。
两三年之后，有人真正练出来了，练到了出彩拔尖的水平，推她们进《好声音》或者直接发专辑，都是小意思。
没人练出来，接着再培养下一批。
汪言从来没有想过，硬推一些渣渣去彰显实力。
败好感、坏口碑的事儿，咱一件都不做。
……
和汪云喜、朱季轲聊了很多公司未来的大方向、大战略，小朱突然感慨起了跳槽到王庭的那几个s签主播。
“得亏公司有您镇着，否则那些外来的s签大主播太难管了……”
“哦？有人不服管理么？”
汪言挑了挑眉。
“暂时倒是没到那种程度，不过他们可能是习惯了有公会帮忙打各种活动，到咱们这儿之后，总有些怪话……”
朱季轲的诉苦，让汪言提高了警惕。
“这种情况，应该不止是帝都分公司有吧？”
汪云喜点点头：“我听下面反应过，基本每个分公司都有类似的问题。”
“此风不可长。”汪言皱起眉。
汪云喜苦笑道：“咱们确实是在挑战业内潜规则，需要时间互相理解、互相体谅，小朱的沟通工作做得卓有成效，大家整体而言还是很服管的。”
汪言果断招手：“有财，叫服务生来，拼一张大桌子。”
然后回头吩咐朱季轲：“你把他们几个都请过来，我和他们聊聊。”
朱季轲感觉自己办事就够麻利的了，没想到，汪言做起正事来，比他更加的雷厉风行。
那四个跳槽主播被叫过来时，满脑门上都写着奇怪。
汪言直接开诚布公，一上来就聊到了那个最尖锐的问题。
“对于公司不帮你们打活动的事儿，你们有什么想法？”
四个人心里一沉，开始面面相觑。
汪言摆摆手：“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是苛待下属的人，咱们就事论事，今天只讨论这事儿合不合理。
不合理，我马上改规矩。合理，你们给我一个承诺就行。来吧！”
汪总的霸气，令他们压力山大。
但是汪言一贯的好名声和此刻坦诚的态度，又让他们感觉可以聊。
犹豫片刻，最早跳槽过来的阿哲第一个开口。
“汪总，我实话实说，来您这儿之后确实比以前赚钱了，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月我发现，公会不帮忙打活动这事，影响确实比预想中的大……”
双方的分歧根源，就在这里。
众所周知，顶级的头部男主播并不赚钱。
并不是他们的吸金能力不强，而是要维持地位，相应的投资也太大。
平台上层出不穷的活动，哪个都得打，一打就要花钱，公会在他们身上抽到的分红，经常不够打活动的花销，还得倒搭。
那么不打行不行？
当然不行。
公会不出面，粉丝绝对炸，主播也会有怨言，分分钟跳槽。
所以一般的公会根本养不起两个以上的头部男主播，原因就在这里。
而王庭娱乐之所以敢签这么多s级的男主播，不是因为汪大少钱多任性，而是因为……王庭娱乐根本不惯着那套。
活动你们爱打不打。
想打，那就靠你们粉丝的硬实力拱上去，或者自己掏钱，反正公司不管。
s签已经是业内最良心的顶级合同了，礼物分成给你们40%，个税由公司代缴，再要求这个那个的，你们没那资格。
如此一来，王庭娱乐甩掉一个最大的包袱，所以尽管给主播的很多，可是仍然有10%以上的盈利空间。
王庭娱乐在这方面表现得极其强势，可是大部分跳槽主播都接受了，为什么？
因为给他们的合同里，有关于成立工作室的对赌条款。
大概意思是，一年或者两年之内完成什么样的业绩，便可以由王庭娱乐支持，成立他们的个人工作室。
工作室最大的意义是，具备独立的签约主播资格。
王庭娱乐对工作室只参股不控股。
如此一来，他们立即成为王庭娱乐的合作方，可以借着王庭娱乐的名声，签约主播到自己旗下。
阿哲聊到这里时，坦言道：“其实这和我们自己成立公司，收徒弟、带新人没有任何区别。
那我们为什么愿意跟您签约？
因为我们相信王庭娱乐的名声，觉得这样搞出来的工作室稳当。
一方面有您遮风挡雨，一方面签新人也更容易。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公会不帮我们打活动了，短期来看，我们的收入提高了，好像是好事。
然而长期来看，我们的地位怎么维持下去？
不打活动，不争一哥，很难保持住名气啊！
那我们就不得不自己掏钱出来打活动，一个年度比赛可能要掏出一两千万之多……
算总账，这不是反而亏大了吗？”
汪言耐心的听完，突然反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维持地位？”
所有人都被问愣了，包括朱季轲和汪云喜在内。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二驴愕然问：“不维持住地位，不做平台一哥一姐，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粉丝？总不能一直吃老粉吧？会流失的啊……”
“所以你的第一个目的是引流。”
汪言替他做出总结，接着又问：“那么，不做平台一哥，做平台十哥，只要在同一张榜单上待着，在平台首页挂着，引流效果的差别会有多大？”
“呃……”
所有人继续发愣，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道：“应该挺大的吧？我们没研究过这个……”
“错了错了，差别其实微乎其微。”
汪言摆摆手，哑然失笑。
“平台首页最上方的大横幅是引流效果最好的，但那个只有特殊情况才能上。
平时的常规推荐位，最好的就是大横幅下方的封面推荐，按照人气、礼物等综合数据排名，具体到每个平台都不一样。
但是据我们测算，只要有一个封面挂在那个位置上，排第一或者排第十，流量差距极小。
你们要明白，新人的行为模式和老玩家并不一样，他们会挨个房间点进去，寻找感兴趣的内容。
截流的现象只会发生在首页与次级页之间，不会发生在首页的同一排封面之间。
假设总共有四个封推，那么第四的流量，比第一只低5%不到。
所以能否留住他们，并不是取决于你的封面排在第几位，而是你的风格和内容。”
大家懵懵懂懂的点头，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
阿哲急忙又找了个理由：“可能引流差别不大，但是，等到开个人工作室的时候，新人根本不认你平台十哥啊！
到那时，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就好比收徒弟，那些长得漂亮的、有才的、心气高的新人，哪个不奔着一哥一姐去？
最次最次，也得是三哥三姐吧？
十哥十姐，哪来的牌面？！”
这个确实在理，常混平台的人都对此有深刻认识。
一哥一姐的牌面，永远是最强的。
然而汪言轻飘飘的反问：“你们仍然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你们自己搞的小作坊，和王庭娱乐有可比性吗？”
几位大主播又双叒叕被问愣住了。
汪言慢条斯理的，把这件事的本质掰开了揉碎了摆在他们面前：“以前大主播收徒弟，地位越高的越是受人追捧。
可是你们所谓的地位，都是公会和自己掏出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平台要求你们买，而你们不得不买。
因为你们太弱，没有资格反抗，只能按照平台的规则去玩。
以后却不一样！
你们开个人工作室，挂的名字是‘王庭娱乐某某工作室’。
签约新人，靠的是王庭娱乐的名气和口碑。
和你们的个人地位有多少关系？
你不争不抢，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平台十哥，签约的新人照样比一哥多、比一哥好。
因为王庭娱乐的金字招牌就竖在那里！
而你赚到的钱都揣在自己兜里，签约新人赚到的钱还有一大半揣在自己兜里，不舒服么？
你性格要强，好胜，那你可以少花点钱，打个二哥、三哥的位置，去满足粉丝的虚荣心。
实惠一样不少，成本却低了那么多，不比硬撑着面子打冠军强得多？
想不明白的，去找个靠谱的会计，好好算算成本收益比，结果一目了然。”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确实啊！
真要能这样，日子过得可是比以前舒坦太多了！
汪言轻笑一声，没有任何大的动作，环目四顾间，却流露出一股子无与伦比的霸气。
“所以你们一定要想清楚，这么舒坦的日子是哪来的——
是王庭娱乐这块牌子带给你们的！
没有王庭娱乐，你们只能去搞小作坊，自己花钱打各种活动，靠压榨徒弟来回本赚钱。
背靠王庭娱乐，你们才能成为正规军，舒舒服服的赚干净钱。
而王庭娱乐的名声和口碑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砸钱搞宣传、炒热度、做慈善，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
在此之前，你们对王庭娱乐没有丝毫贡献，但是公司依然给了你们业内最优渥的合同，甚至愿意让你们分享公司的口碑和名声。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公司帮你们争夺荣誉。
谁想做一哥，自己去拼。
仔细想想再回答我：合不合理？”
“确实合理……”
几人默默点头，心服不服不清楚，最起码嘴上是服了。
“汪总您放心，既然签了王庭娱乐，我们肯定好好干，都不是新人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一切按合同说话，没毛病！”
这话听着挺有意思的。
其实就是还有疑虑呗？
汪言对此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打了那么多年的活动，早已经形成思维定式，突然间不打了，肯定会患得患失。
面对这种情况，他可以不予理会，让时间来确定谁才是那个正确的人。
但是，阿哲他们四个，不是只代表了自己，还代表着几十个跳槽到王庭娱乐的s级主播。
自打王庭娱乐在3月31号那天一举成名天下知，紧接着又推出了堪称业内最良心的s签合同，便吸引到了无数的外界头部主播。
一个多月之前，王庭娱乐只有二十余位s签主播，借着极速联盟开业和生日宴的东风，又培养起来十余位，总数不到四十。
一个多月之后的今天，王庭娱乐已经拥有一百余位s签主播，占据了七大平台的半壁江山。
大半都是由各个小公会跳槽而来。
哪怕挑了又挑，对跳槽主播的个人品行和历史黑料做了非常严格的筛选，s签规模仍旧膨胀到如今的程度。
那么多的外来大主播，让王庭娱乐的盈利能力大幅提高，但是于此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管理压力。
不安抚好他们，不把他们的积极性提起来，内部就很容易乱。
搁在平时无所谓，慢慢安抚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王庭娱乐正酝酿着对整个行业宣战。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
值此特殊时期，公司的内部稳定，值得任何程度的重视。
想到此处，汪言轻轻咳嗽一声，拿出了当年尚未成名时的忽悠劲头。
“其实你们签的合同，仍然不是王庭娱乐最顶级的合约。”
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尤其以汪云喜懵得最为真实。
啥玩意？！
s签上面还有特殊合约？！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总经理？！
汪大忽悠显得特别的坦然，表情那叫一个诚恳，简直好像在发着光。
“最顶级的合约被我命名为s+，其实和现在的s签区别并不大，只是多出一个特殊条款——高级合伙人条款。
顾名思义，签署s+合约的主播，在满足一定条件后，就可以成为王庭娱乐的高级合伙人，以当时的估值购买一定量的王庭娱乐股份。
就和密子铃丫她们一样，成为王庭娱乐的股东，分享公司的发展红利。
它和股权激励计划的不同之处在于，股权激励计划是面对公司员工和管理层的，股份从期权池里出。
而s+签约合同是面对主播们的，我会拿出我的个人持股，以尽量合理的价格出售给大家。
尽管它需要你们掏钱认购，但同时，它也没有奖励股权的种种限制。
最起码的，你们可以自由卖出这部分股份。
当然，我并不建议你们那么做，王庭娱乐这趟高速列车并不好上，疼讯、阿里、红杉都想登车，却始终没能得到机会……”
才忽悠到一半，在坐的各位全瘸了。
不止是四个跳槽主播激动得呼吸急促，就连事不关己的女流和siya都面红耳赤。
王庭娱乐的股份现在到底有多抢手，多看两眼财经新闻就能知道。
汪大少中止a轮融资的消息，当初在财经头条上挂了好几天，就连微博里都有各种讨论。
作为从业者，他们更是清楚王庭娱乐的前景。
如果不是特别看好，为什么要跳槽来这里？
既然看好，那么谁不想拿到公司股份？
几个人马上急了：
“汪总，怎么才能拿到s+签约？！”
“汪总，公司有人拿到s+合约了吗？”
“汪总，您报个章程出来，我们绝对努力！”
汪言随口开始扯，扯到哪儿算哪儿。
“第一批s+合约差不多已经定好目标了，薇娅、高雅、张大奕、铃丫她们几个是稳的。
胖哒哒和大小姐正在谈，他们如果愿意来王庭，应该也会签s+。
第二批就要再等等了，大家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得做出成绩来，要么是个人品牌经营得好，要么是工作室做得比较大……
总之，所有s签主播都有升级合同的机会，但并不容易。
在难度上，我不能忽悠你们，给出不负责任的承诺……”
傻孩子们激动得直点头：“是是是，那肯定难。但是，只要有机会就好，我们相信您！”
大忽悠说自己不忽悠，然后所有人都信了，就很魔幻。
当然，汪言也不是在骗人，s+合约这事儿是真的。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只是，尚未形成一个全面可供实施的方案，目前仅仅是一个战略构想。
目标仍然是那个——构建长城。
催动原因则是蒸蒸日上的电商直播。
眼看着淘宝直播开播已经快要一个半月了，销售额每天都在增长，幅度不大，但极其稳健，可见市场潜力。
如此一来，当初的个人工作室就有点不够看了。
相比较那几位电商主播创造出来的价值，汪言给她们的签约费越来越显得鸡肋，而在个人工作室的股权分配上面，又没有多少回旋余地。
让她们回购一部分个人工作室的股权，王庭娱乐的领导地位就会变得极其尴尬。
不让她们回购，王庭娱乐拿走的又太多。
两难。
如果一直这样不平衡的合作下去，最终肯定是分道扬镳。
汪言是很厉害，但是这个世界上出色的人才太多了，她们在合适的位置上焕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比汪言差上分毫。
如果汪言不让她们发光，或者在她们发光之后不给予应有的回报，那么她们一定会走。
个别人的出走可能是野心使然，大面积的出走就一定是汪言的失职。
那怎么办？
汪言想了又想，干脆允许她们购买王庭娱乐的股权。
把那些最出色的人才请上同一辆战车，共同创造，也共同分享，不就结了？
换个眼皮子浅一点的，可能会舍不得。
汪言舍得。
高级合伙人制度，是一种很有智慧的构想。
取消掉身份上的限制，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不仅共同分享经营红利，也分享资本增值。
用未来的钱，换取现在的全力以赴，然后又因为众志成城全力以赴，因而在未来赚到更多的钱。
这是舍得的智慧。
于是，汪言就有了新s+合约的构思。
现在尚不成熟，所以纯属忽悠，安大家的心。
但是在不久之后，它就会变成现实。
那一份份s+合约，每一份都代表着一个具备着极强天赋的大网红，就像是一座座烽火台，屹立在长城之上，为王庭娱乐驻边守疆。
居高临下，遥望敌营。
到那时，还有什么力量能够破开王庭娱乐的防御？
不止是汪言意识到了这一点，汪云喜和朱季轲也想明白了，因此变得激情澎湃，面泛红光。
汪言温和的笑了笑，大忽悠的光芒播撒四方。
“喜子哥，回头你发个文，把这件事向b签以上主播公开，虽然她们距离s+合同有点远，但也算是一种激励吧。”
君无戏言。
这话一出来，阿哲他们立即知道，此事绝对已成定局。
卧槽！
当王庭娱乐的股东？
想都没敢想啊……
几位跳槽主播的表情，立即变得前所未有的谦卑与尊敬，显然已经心服口服。
对于这样的老板，真的没法再挑了。
汪云喜点点头，信心十足的打保票：“你放心，在公开声明之前，我一定把公司内部凝成铁板一块！此战，我们必胜！”
主播们听得满头雾水，what are you聊啥呢？
公司要和谁开战？
不过，不懂并不妨碍他们表决心。
“汪总您放心，公司指哪儿我打哪儿，保证没二话！”
“公司在我就在，公司不在我还在！汪总，我跟定您了！”
“敬您一杯酒，您等着看我的表现！”
不管得体不得体，反正是啥都上来了。
听着是有点不着调，但这也是军心可用的一种表现。
由此，汪言便知道，这件突发的意外，应该是用不着自己操太多心了……
嗯，尽快解决，然后和小姐姐们开开心心去玩水！
正幻想着阳光沙滩比基尼，身旁突然一阵香风涌动。
闹闹带头，蹿过来仨姑娘，把狗哥死死夹住。
“偶像，老板，轮也应该轮到我们了吧？”
轮什么？
谁轮谁？
狗哥吓一跳，刚要举起手来以示清白，就被涌过来的a签主播们淹没了。
“算了，您别动，我们自己来！”
****
这个更新时间……惊喜不？
第631章 沉重的爱【感谢白银大盟杏仁豆腐渣】
直播行业里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
顶级的头部主播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枣”，二线主播反倒是男帅女靓。
原因？
大概是因为，要想走到最顶级的位置上，就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色吧。
纵观现在大火的网红们，从papi酱往下数，一个赛一个的有“特色”，前10名都找不到一个好看的正常人。
颜值在内容输出的领域里，重要程度明显降低了许多。
滤镜下面千篇一律的好看，可以创造出几十上百万的打赏，却支撑不了她们走到更高。
当然，也是因为真正的盛世美颜不会去做直播，犯不上那么折腾。
哪个顶级大美女能够耐得住性子一天直播八个小时哄大部分都是**丝的白嫖观众们开心啊？
有那时间，去夜店养鱼收舔狗红包都能轻松月入20万了。
所以，主播行业的颜值天花板，大概也就是90分出头的程度。
此处单指能够稳定直播坚持至少半年的职业主播，玩票的不算。
王庭娱乐的a签主播是业内知名的优秀，依然只有平均90分左右的颜值，上播时精心打扮，再加一点点美颜，已经足以呈现出网络中的顶级效果。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额，就那么回事吧。
被a签主播们拥簇着的汪言，看着满眼的秀色，只觉得不过如此，但是一转头看到闹闹……卧槽，真特么漂亮！
狗哥十分深刻的意识到了她的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前提是，别张嘴。
“汪总，推三阻四的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只是想敬你酒，又不是要扒你衣服，护什么呐？！”
闹闹一开口，把周围的主播都给震懵了。
姐，猛还是你猛！
朱季轲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绷成了井字，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智障。
老子把你扒光了往汪总床上一扔不就得了？
为啥要让你带着嘴来参加什么聚餐啊……
麻蛋，失策！
别人都为闹闹的态度而感到不舒服，汪言自己反倒没有在意。
像这种程度的小小冒犯，根本不在他的关注列表之内，层级太低了。
眼看着气氛有点凝滞，他甚至还主动打了个圆场。
“敬酒可以，就一杯啊！我看你们的架势，有点像是不怀好意。”
汪大少轻松的笑着，所有人都松下了一口大气。
一般在这种时刻，总会有个情商高的人站出来插科打诨，帮忙舒缓气氛，王庭娱乐自然不缺这样的人才。
有个叫做小耳朵的a签主播，娇声反驳。
“哪里有不怀好意了？您是万千少女的梦中男神，像我们这些丫鬟一样的可怜弱女子，可不敢想那么多，摸到一下都是血赚呢……呀！口误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
“哇！”
“哈哈哈哈！”
“耳朵你好大的野心哟！”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耳朵涨红着脸，耳根都红透了，急急忙忙的摆手辩解，却被姐妹们的打趣淹没，最终只好捂着脸躲到了一旁。
汪言含笑看着这一幕，心里记住了那姑娘。
不管是真的口误还是演出来的，总之，效果无与伦比的好，这就足够了。
对比闹闹的咋咋呼呼，差距大得简直没法形容。
于是，在她们依次前来敬酒的时候，狗哥主动对她伸出右手，挑眉坏笑：“要不要握个手？算你摸到了……”
当她的耳根再次红透的时候，周围的主播员工笑疯了。
气氛因此变得特别的好。
小耳朵到底还是勇敢的和汪言握了握手，很正式的那种，没什么暧昧。
聪明的主播都不会妄想着能和汪言有什么暧昧。
汪大少也温言鼓励她：“好好直播，这是一个属于你们的时代，过去了就不会再来，加油！”
正式的态度，温和的笑容，暖到了所有人。
敬酒到最后，闹闹赖在汪言身旁不走了。
小女孩多喝了两杯酒，目光迷离，满脸颓丧，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着。
“汪总，我好难啊……本来成绩就不好，朱总还要清退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直播啊？”
汪言愕然望向朱季轲。
怎么肥事？
下午不还好好的嘛？
小朱堆着笑解释：“汪总，闹闹连续两个月都没有完成直播时长，工作态度和工作热情都有问题，虽然您的性格一向宽容，可是我不能拿公司的制度当儿戏啊……”
汪言点点头，认同了朱季轲的说法。
王庭娱乐从来不怕白养着主播，只要你用心努力，一时间找不对方法，那不要紧，公司会给你时间。
但是闹闹显然不属于那种范畴，解约很合理。
于是，汪言皱眉问闹闹：“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还是单纯的想和我抱怨一下？”
闹闹突然抬起头，直不愣腾的冒出来一句——
“我想和你处对象！要不然你养我吧？”
“噗！”
周围一圈人，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吃菜的，嘴里的东西全喷出去了。
闹闹姐，猛还是你猛！
汪言脑瓜仁子生疼生疼的，感觉这姑娘根本没法沟通。
咱俩谈的是一回事吗？！
闹闹反倒兴奋了，涨红脸蛋叭叭叭叭：“我没有什么不良爱好，花钱很少，一个月有一万块钱就足够啦！你只要多陪陪我就行，最好天天哄我开心……你那么渣，应该很擅长吧？”
“噗！咳咳、咳咳……”
朱季轲也喷了，而且被口水呛到，咳嗽得厉害。
狗哥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开口：“你的价值……”
“停！”
结果才挤出来四个字，就被她特别不耐烦的打断了。
“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也别跟我聊人生谈理想，我最讨厌听那些，烦死个人。
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的要求都低到没边儿了，一万块钱你上哪儿找我这么极品的小三去？
也就是看在你够帅够厉害的份儿上，不然别人一个月掏十万我也只有一个滚字。
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员工了，不违反规矩吧？
你要是觉得行，我就跟你走，以后你哄我开心对我负责。
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别废话了，我明天还要去找新工作……”
周围一圈人，集体目瞪口呆。
闹闹姐牛哔！
狗哥却傻眼了。
碰到一个如此任性且智障的姑娘应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汪言也有点没辙。
发火或者冷着脸训斥，甚至把她驱逐出去，都极其简单。
可是，那没有任何意义。
层级相差太巨大了，对她太严厉太苛刻，并不能彰显出力量和权威，反而有种小题大做之嫌。
那么好声好气的哄着，暂时敷衍过去呢？
也没什么意思。
汪言不需要敷衍任何人，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松哄好的性格。
这姑娘太我行我素了。
说好听的是个性强烈，说不好听的，就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
其实她自己知不知道这样不对？
大概率是知道的，但就是任性，就是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东西，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
也就是现在的社会治安条件好了，要是搁在十年前……
算了算了，想那些没卵用。
思维发散开又收回来，狗哥突然笑了。
还别说，你这性格，真有点儿用……
“嗳，你想不想出国？”
一句话问出来，本来就懵哔的众多吃瓜群众们，脑子彻底不会转了。
闹闹也是一愣，呆滞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凝固成雕塑。
汪大少笑眯眯的，满脸和气，但是怎么看都像是要诱惑小女孩吃棒棒糖的怪蜀黍。
“你不是要找工作吗？我这里刚好有一份轻松不累待遇好的工作，只是得出国，愿不愿意听一听？”
“呃……”
闹闹卡住好一会儿，方才茫然的问：“什么工作？”
“陪读。”
汪言一看她皱起眉要开口，马上解释得更清楚些。
“不用你真的读书，你只需要陪一个女孩上同一所学校，同吃同住，让她有个伴儿就行。
除了陪伴，你不用做任何事。
安全方面，她有专门的保镖。
生活起居方面，她有专业保姆。
吃穿住行等一切消费都不用你花一分钱，而且都是最顶级的标准。
住大别墅，开保时捷，车厘子随便吃，奢侈品尽情买。
我再额外给你5万人民币的月薪，你可以全都寄回家里让你弟弟上最好的学校，也可以攒下来，回国以后给自己买一套小公寓。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轻松简单愉快？”
“我……”
闹闹原本是想拒绝来着，但是听完全部条件，她发现……这真没法拒绝啊！
谁能拒绝这样一份神仙工作？！
简直爽到飞起有木有？！
吭哧半天，她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就这么简单？我是不是……额，是去替你监视她的啊？”
“想什么呢？”
汪言哑然失笑，果断摇头。
“你就陪她解个闷就行了，其余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她愿意和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你想在外面找个男朋友也随你，反正我这里没有任何硬性要求，我只是怕她一个人太孤单。”
监视何苗苗？
亏你想得出来！
汪言对何苗苗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公主轻易不动情，动情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哪里用得着监视？
汪言只是突然意识到，闹闹这没心没肺的任性性格，应该会很合苗苗的胃口。
她一个人出国读书，孤零零的多没意思？
从小到大都是小公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没人哄着，她会寂寞的。
派个智障去陪她，别管到时候是谁照顾谁，反正至少有个玩伴。
以闹闹的脾气，到时候她的生活会多有乐趣啊？
果然，再废柴的人都有作用，我真是个天才……
狗哥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骚到了，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恨不得马上跟苗苗闺女显摆一下。
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
surprise！
“那……”
闹闹咬着手指头，嗫喏着问：“我怎么去啊？去哪？什么时候去？我就是一个大专毕业的学渣，有资格去国外上大学？”
很显然，这就是同意了。
“那些都不用你操心。”
狗哥摆摆手，心情特别愉快。
“我先把你弄到澳洲去，给你找个贵族高中读着，你什么都不用理会，把英语练到能对话就行。”
普通人要摆弄这种事当然不行，但是对于一个肯花钱又有人脉的富豪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先把闹闹扔到澳洲去混两天高中，等到何苗苗确定了学校，汪言随时可以让闹闹转学。
土澳的教学质量不行，但是不管申请哪一所西方国家的大学，都没有门槛。
没有门槛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到重量级的推荐信，就必然能入学。
而且土澳的高中免雅思成绩，各种规定形同虚设，贵族高中接受捐赠有钱就能横着走……
完美有木有？
正常人出国留学之所以不这么搞，是因为成本太高，可汪言是在乎成本的人吗？
花一千万给何苗苗弄一个玩伴过去，那才是爸爸对女儿的爱啊！
闹闹不纠结了。
虽然她是一条死颜狗，特别馋汪言的脸蛋眼睛和身材，但是和躺赚5万月薪相比，出国并不是一个很差的结果。
甚至可以说，她很喜欢出国。
尽管已经2016年了，西方国家显而易见的正在落后于国内，但是对于她这种出身的姑娘而言，国外仍旧是充满神秘幻想的有趣世界。
越是底层、越是知识贫乏的人，越不能够正确认识国际形势与国内外差距，这很正常。
“好，我去！”
闹闹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把未来押在了一条未知的路上。
“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汪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神深邃而神秘。
“或许，等你回来的时候，你会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常规改造已经对你无效了，就让皿煮滋油的西方发达国家去冲击你吧，对于如何关爱智障儿童，他们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朱季轲看着这一幕，就感觉特别的魔幻。
我到底是想干嘛来着？！
哦，对了，我想讨好老板，所以煞费苦心的把闹闹辞掉又请来聚餐……
原本我以为，以她的颜值和身材，稍微用点心，肯定能让老板满意。
结果她特么的是一个智障！
然而就在即将全部搞砸的时候，老板居然把她策反了？！
但问题是……弄这么漂亮一姑娘去给某位夫人陪读，多么窒息的操作？
汪总，您可真敢整活儿啊……
朱季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而此刻的狗哥，已经开始期待何苗苗看到“礼物”时的表情了。
来自汪爸爸的沉重的爱，你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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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一个白银盟，我今天才看到。
感谢【杏仁豆腐渣】，你的支持非常宝贵，不止是曝光引流，更是巨大的认可。
感谢新盟【貌似是个坏蛋】，第131个盟主，我一直在数着，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感谢所有支持到现在的正版读者，我有两年基本没有任何社交了，全靠和你们吹牛撑着。
你们的爱也很沉重啊，点题点题~
第632章 有惊喜哟
搞定了闹闹，再和其余的主播们一对一的各聊一会儿，汪言收买人心的大计圆满完成。
大概8点半左右，聚会散场，大家回去继续工作。
直播是一个夜里最出效益的阴间行业，想赚钱，就得熬最狠的夜，睡最贵的床。
回去的路上，汪云喜、朱季轲和汪言同车，汪云喜的助理小张开车。
都是高层，汪言随口问了一个比较容易404的问题。
“公司里，和大哥发生关系的女主播多不多？”
朱季轲和汪云喜面面相觑，有点拿不准汪言的态度。
最后，汪云喜谨慎的汇报道：“据我了解，应该不到50%……”
汪言微微一皱眉：“比例那么高？”
汪云喜急忙回道：“主要是线上主播很难有效控制。
类似的情况，大多数都发生在线上主播里。
自从某市与黄不共戴天，展开严打之后，相当一批职业选手涌进业内，风气瞬间血崩。
而我们签约的线下主播只有不到15%的比例，问题没那么严重的。”
朱季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开口附和。
“是的，而且各家平台的风格都不一样，差别很大。
给钱就跟大哥睡的重灾区是momo，卖写真私房照的重灾区是鱼平台，谈恋爱的重灾区是歪歪……都有历史因素，非一日之寒。”
“所以我们自家的平台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位，现在的社会舆论对直播行业并不友好，又发生了那种事，以后只会越来越苛刻，有些问题，你们要想在前面。”
汪言点点头，没有深究。
作为领导者，汪言并不在意哪个主播和大哥睡没睡，他考虑的问题更宏观，也更遥远。
比如，行业的整体口碑。
以及，王庭娱乐自有平台的立足点。
……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声音，认为女主播都是出来卖的，只要给够钱就能上。
介个“够”字就很玄学，听起来充满了诱惑力和想象空间。
不能说没有那种事，但是真正深入研究过行业的人一定明白，直白的交易只是少数。
主要是有一些白嫖怪，自己花不起钱搏不出牌面，心里酸气冲天，每每看到一个刷了钱的大哥，都会认定人家是为了睡主播。
等到人家刷得多了，马上言之凿凿的讲主播已经被大哥睡过了，到处散播假消息。
理由是：不给睡凭什么给你花那么多钱？
其实这非常可笑。
真正接触过那些顶级大哥你才会明白，驱动他们在平台上花钱的第一原动力，永远都是虚荣心。
确实，有不少小土豪小暴发户，花钱就是奔着女色来的。
但这群人并不是消费主力，甚至经常会被收割。
试图用几万块钱就摆平一个美女主播的行为，纯纯的脑子有坑，搞不清楚市场规律。
如果有人真能轻松炮到，相信我，把他的目标换成空姐、系花、女白领乃至别的什么，人家也一样能搞定。
那压根就不是花了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技术问题。
回归正题。
其实绝大多数刷到上百万级别的大哥，目的都不是睡主播。
因为性价比太低了。
真有实力而不是挪用公款的那群土豪，哪一个不是久经战阵的老司机？
人家在生活中想玩什么都玩得到，足疗、洗浴、会所、商务ktv、夜总会、各种公关、各种销售，乃至直接去学校助学女大学生……
线下可以玩的太丰富了，很多土豪甚至都已经开始收心养性，喝着枸杞茶，拒绝女色诱惑。
腰子撑不住啊！
这种人，玩个蓝月传奇都能充值上百万，那又是为了睡谁？
今年一季度，各种粗制滥造的传奇系列页游，总充值额度破了10亿人民币大关，怎么解释？
所以黑子们幻想出来的姓交易市场从来都不是主流。
真实情况是，平台的全年流水，大概有15%的交易，35%的散票，70%的大哥消费。
为什么多出20%？
因为有相当一部分是公会官刷，或者是大家经常调侃的“土豪的钱如数奉还”。
那部分的流水会从公会账面上绕一圈，最终依然回流到平台，所以额外多出20%。
把各家平台的全年充值去掉20%到30%，就是所有玩家、主播、公会的真实消费数字。
看到没有？
为了睡主播而来的那部分伪土豪，其实连散票都打不过。
继续扒拉大数据，一个更有意思的结论出现了——
和大哥谈恋爱的主播多不多？
乍一听到问题，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多啊！特别多！
但其实，整体占比不到5%。
恋爱关系能够持续半年以上的不到0.05%。
最终走进婚姻殿堂的，全网数不出来20对。
真实情况就是这么反直觉、反经验。
“所以直播行业的性质到底是什么？我们要从哪个点切入进去，作为我们自家平台的立足基础？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想清楚。”
汪言的结论一出来，汪云喜和朱季轲就苦着脸，感觉有点生无可恋。
“汪总，我就是您的一杆枪，您指哪儿，我打哪儿，让我想这种问题，您是在难为我老朱啊！”
朱季轲诉苦之后，汪云喜立马跟上。
“对啊言子，战略问题你来搞定，战术冲锋我第一个上，咱们不是早都商量好了么？”
两块废柴！
汪大少有点郁闷，就感觉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心累啊。
但是又不能真的一点不管或者全部包揽，他们不成长起来，只靠汪言自己又能打几根钉？
于是，恨铁不成钢的提示道：“你们都发现各家平台的风格不同了，那就单拎出来分析复盘啊！
比如momo，为什么交易最多的是它？
它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总公司对momo直播有什么战略构想和期待？！
一个一个的分析，都搞清楚了，再从我们自身的需求出发，不就有雏形了？”
被汪言骂了，汪云喜才终于开始动脑。
“momo是做社交起家的，最初的目标是进军微信遗落的细分市场，主打同城交友，所以切入点选择了约泡擦边球……
风格延续下来，使得momo直播也带有浓厚的约泡属性，因此吸引了大量目标明确的玩家，和退役的前职业技师进驻。
所以在那里，花上几万块钱就能把主播约出来线下聚会。
这也能够和momo的市场占有率对应上。
在一二线城市，momo直播的发展和盈利状况都相当良好，在四五线城市则被各种小平台打得溃不成军。
因为四五线城市很少有那种给钱就能约的主播，玩家们的娱乐需求更容易被三俗小平台满足。
而又因为同城约会的市场不够大，momo主软件的发展也很乏力，所以空出来巨大的空间，被同样具备社交属性的快手短视频乘虚而入。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里着手呢？
立足四五线城市，农村包围城市，主打娱乐版块？
4月份快手刚刚推出直播平台，现在我们落后得并不多，直接跟上去刚正面，未必会输！”
“啪、啪、啪！”
汪言轻轻鼓掌，表扬了汪云喜一句：“进步不小！”
从当年的小贷业务员到现在的王庭娱乐总经理，汪云喜走得磕磕拌拌，但还是基本跟上了汪言的步伐。
从这番分析就能看出来，喜子哥最起码可以称得上“合格”了。
别觉得这很容易，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未必做得到，而汪云喜的起点多低？
所以，汪言感觉特别欣慰。
而朱季轲看到了汪言的喜悦，同样坐不住了。
二领导表现优秀，轮到我了，总不能是个草包吧？
仔细斟酌好发言，他跟着开口。
“汪总您已经给直播界里所有的消费行为都做出了归纳总结，其实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工作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比如，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尽可能做出更精确的标签，贴到每一个玩家或者游客的头上。
然后以此调整我们平台的各种细节，针对性的满足他们的需求。
游客需要的是消遣，那么我们就努力提升主播们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打造优质的内容生态。
而土豪玩家的花钱原动力是虚荣心，那么我们就可以在牌面上多下功夫。
现在的各大平台，给神豪大哥们的排面都太简陋了。
尤其是猫熊，那级别设置的那叫一个烂！
我听说鱼平台正在琢磨升级爵位系统，不过进度很慢，我们完全可以走在前面。
我的初步想法是，搞一套独特的尊贵爵位级别，请最好的美工，做出最炫酷的效果。
百万称王、千万称帝、两千万升神、五千万超神！
名字要酷炫，专属的牌子更要酷炫。
爵位是长期消费的证明，在爵位之外，短期的消费行为也要有所奖励。
比如，一天内消费超过一千就给爵位牌添一颗星，超过一万就给一条流光幻彩，超过十万就增加炫火之类的特效。
当天消费全站第一名的土豪，我们再单独给他一整天的超级特效！
近期谁最猛、谁最牛哔，到时候一目了然。
总之，时刻以虚荣心、攀比心为指导思想，给土豪们最独特最尊贵的体验。
我们保证把内部服务做到位，而您也可以适当的邀请顶级神壕们参加极速联盟的活动，从另外一个层面给予他们牌面。
如此一来，还怕他们在平台玩得不愉快吗？
最后是公会性质的投资或者官刷。
他们要的是流量倾斜和官方资源，那咱们就把平台活动做大、做出彩、做出圈。
比如音乐性质的打投比赛，您要是有办法请到林夕方文山作词，业内知名大师做曲，用出歌作为比赛第一名的奖励，他们不得打疯了？
您在娱乐圈的资源，到时候绝对会起到大作用！
也不用您搭人情，您帮忙牵个线，公司花钱买就是了……”
朱季轲滔滔不绝，讲的东西居然特别在点。
难得！
汪言再一次意识到，老朱的才能，不会止步在分公司经理的位置上。
这家伙真没白看那么多年的直播，真的是用心白嫖了……
“想法很不错！”
汪言没有吝啬鼓励，又画出一块大饼：“下次公司开讨论会，你拿份ppt出来，上台发言。”
朱季轲大喜过望：“好的！汪总，我一定用心！”
聊到这里，眼看着香记就要到了，汪言也就长话短说，给今天的闲聊做出一个总结。
“你们要记住，王庭娱乐的自有平台，一定不能太三俗，娱乐过度。
尤其是不能沾染上‘给钱就能睡’、‘明码标价卖’的名声。
战术手段可以脏，但我们的立意一定要高，要立志做真正的内容输出型平台。
抓紧时间想明白为什么，然后把工作推进下去吧！
那就这样，我先撤了。”
朱季轲、汪云喜纷纷点头，抢先下车，提前等在车旁目送汪言回到酒店。
汪言所问的“为什么”，其实不用细琢磨，两人也明白。
王庭娱乐的名声和口碑，是和汪言本人的名誉绑定在一起的。
捆绑程度虽然不算特别深，但是，一旦王庭娱乐出现特别负面的事件，还是会波及到汪言。
这就要求汪言必须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
momo可以搞约泡擦边球，鱼平台可以放宽诱惑尺度，淘宝可以容忍假货次品，王庭娱乐均不可以。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王庭娱乐要带着镣铐和所有的对手竞争。
但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汪言的志向是做全民男神。
这也是一项真正考验手艺的精细活。
倘若处理不好其中的关系，王庭娱乐作为一家主打网红孵化的经纪类公司，又有什么资格去展望千亿帝国的高度？
读不懂汪言的野心，就没有资格做王庭娱乐的高管。
也没有资格分享千亿帝国的荣耀和财富。
朱季轲和汪云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蓬勃的斗志。
“走吧，朱总。”
“好，回去干活！”
……
汪言回到酒店大堂，随口问有财：“她们吃完没呢？现在在哪儿？”
有财秒答：“刘老师她们正在coco唱歌，您要过去吗？”
“唱歌啊……”
汪言有点脑袋疼，并不是很想去。
生日宴那天，何梦一记背刺，用那首《浮夸》扎了汪言一针狠的，让他心有余悸。
现在去掺和k歌，极有可能被她们按住翻后账。
不唱到她们满意就大刑伺候的那种。
但问题是……哥真的只会唱那一首《浮夸》啊！
“算了，我……”
汪言刚要开口拒绝，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专属铃声，一听就是老仙。
接起来，三万轻快的声音马上传出话筒：“汪汪，你那里什么时候完事啊？大家玩嗨了，吵着要你来……我也很想你。”
如果只有“大家玩嗨了”这一个理由，狗哥是可以狠得下心拒绝的。
但是再加上那句“我很想你”，狗哥彻底没辙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汪言很愉快的回道：“真的吗？好巧，我也很想你，所以已经回到酒店啦！”
“哈！”
三万开心极了，声调有一个很明显的巨幅上挑。
“那快来！我们在coco的404房！提前剧透一下：有惊喜哟！”
嗯？！
狗哥的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
404，惊喜……
你要提这个，那我可就当真了啊？
挂掉电话，狗哥一扫颓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练歌房。
*****
简单揭几个彩蛋吧。
一，闹闹真有其人，但不是孙一宁，颜值身材非常极品，性格极度恶劣。
二，刘璃、平之、王言、初新都有原型。
三，撸贷是黑产实操教程。
剩下的以后慢慢揭。
第633章 玩疯了【大章】
嘭！
汪言刚一推开404的房门，就被彩纸炮喷了一身。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了姑娘们的哄笑和调皮捣蛋的尖叫。
“老板晚上好！”
“贵宾请上座，38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圣僧，奴家已等候多时了~~”
“哇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精神病！”
有人笑有人闹，气氛热烈极了。
狗哥懵哔的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一个不注意，就被两个姑娘挽住了手臂。
“哎哎，等会儿等会儿……我是来找我媳妇的，不是来给你们送温暖的……卧槽！刘璃，救命！”
狗哥的小翘臀不知道被哪个疯婆娘给拍了一把，吓得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干嘛呀你们？
皮都不扒就要开煮，有那么急吗？！
刘璃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得歪倒在沙发上，发出大鹅产卵时的叫声。
“鹅鹅鹅鹅鹅鹅……”
汪言扒拉开那俩疯婆子，无语的走过去，往她身旁一坐。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会是为了省钱，买了假酒吧？”
林薇薇坏笑着接茬：“怎么，姐妹们对你热情点不好么？让你占便宜，你反倒不中用了，装什么纯情小处男？”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出台身价！”
汪言不屑撇嘴，大马金刀的把刘璃搂在怀里。
“另外，哥不用装，哥的纯情有目共睹……”
“呕！”
当场就吐了一大片。
傅雨诗竖起大拇指：“在不要脸这一块儿，我们老板从来没输过！”
听着不像是在夸人啊……
汪言刚要冲她瞪眼睛，娜吾又笑嘻嘻的凑过来。
她单手撑着沙发，上身前倾，原本挺正常的衣服顿时被穿出了低胸装的效果，汪言一下子就忘记要瞪傅雨诗了。
总共就两只眼睛，正好一左一右，装得满满的。
娜吾被吃着大豆腐，根本没在乎的，上来就是表功：“狗子狗子，她们要罚你唱歌！只有我一个人帮你……”
汪言好奇极了，收回视线，纳闷的问：“你有那么勇敢？怎么帮的？”
娜吾骄傲扬头：“我打算跟你合唱！”
卧槽！
好你个憨憨，感情你才是最笋的？
我唱歌就够难听的了，再加上你……勾魂夺魄黑白无常？！
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这么想不开的，然后汪言一看她的眼睛，马上明白了。
得，又一个喝多的！
按着娜吾的小脑袋瓜，汪言把她推开一点，低头问刘璃：“你们怎么玩得这么嗨啊？”
“大家好久没见了嘛……”
小琉璃倚在汪言怀里，软绵绵的回应：“而且最近所有人都累，想释放一下……”
看出来了，你们放得很开。
汪言环视房间一周，无语的摇摇头。
屋里基本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倒不是那种烂醉如泥的状态，而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奋，明显是喝嗨了。
就比如傅雨诗，她要是没喝多，敢这么和哥嘚瑟？
大小王分不清么？
汪言刚在心里吹完牛哔，小公举就递过来一瓶啤酒。
“别黏糊了！迟到的人先罚酒！”
“噢。”
汪言接过啤酒，很友好的冲着大家笑了笑。
小汪先干了，姐姐你们随意！
咕咚咕咚猛灌两口，汪言正想把自己缩得再小一点，姑娘们全涌过来了。
“汪大少，一来就自己喝闷酒，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
“对啊！给个机会嘛，让姐妹们敬你一杯？”
“汪老板，我有个节目，特别下酒，要不要看一看？”
糟糕！
闯进盘丝洞了……
狗子心里瑟瑟发抖，害怕极了，可是又有些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动……太基尔刺激了！
下意识的，大少左右四顾，很快找到了老韩和另外两个男生。
哎嘛，救星！
“老韩，过来过来！”
汪言急忙招手，然而下一秒，刚刚和汪言对视微笑的老韩突然一翻白眼，干脆利落的栽了过去。
要不是他一头栽倒在王雪怀里，说不定狗哥就信了……
“噗嗤！”
平之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你喊老韩有什么用？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麻蛋啊，你们是不是逼我开大招？
狗哥被一群小娘皮步步紧逼，已经处在忍无可忍的边缘。
不就是互相伤害么？来呀！
“喝酒可以，但是总得有个章程吧？介样，我敬你们每人一杯酒，然后找个游戏玩，接下来愿赌服输，成不？”
娘子军一下子炸了。
“来！”
“怕你不成？”
“集美们，今天杀狗吃肉，跟老娘把汪狗炖了！”
除了不打算掺和的王雪两口子，以及另外两个姑娘和家属，满屋子里剩下的17个姑娘全都开始摩拳擦掌。
哦，再去掉一个刘璃。
三万老仙窝在汪言怀里，吃吃的笑着，既不拦着，也不参与。
反正她就死死搂着汪言不撒手，享受着难得的安心和满足，其余的，你们爱咋搞咋搞。
那就是一对十六。
平之、熊大、小公举、婊婊、虎妞、mina、李笙歌、不知名小学妹、学姐a、学姐c。
狗哥仔细数了数，只挤过来十个。
剩下的六个实在抢不上位置，郁闷的跑到一旁去自娱自乐了。
十个妞而已，问题不大。
狗哥特别嚣张的一拍茶几：“玩什么？你们定，我奉陪！”
人太多，小姐妹们一阵嘀嘀咕咕，意见分歧得厉害。
结果到最后，还是娜吾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点醒了她们。
“搞个最简单的、只看运气的游戏啊！和汪汪不能玩脑子，那家伙满肚子坏水，咱们加起来都玩不过他！”
“对啊！”
小姐姐们恍然大悟，果断掏出一块转盘。
“那就玩这个！”
狗哥斜眼瞄着娜吾，眼神杀气腾腾的，恨得直咬牙。
结果把三万笑惨了。
“你的小棉袄……漏棉花了吧？！鹅鹅鹅鹅鹅……”
岂止啊，漏出来的还是黑心棉呢……
尽管狗哥很气，但游戏还是坚决的开始了。
十一个人围成一圈，茶几中央清空，摆上了那块转盘。
从汪言开始，一人转一次，顺时针轮过去，转到什么全看运气。
然后，当狗子第一次拨动转盘，大家就有点傻眼。
“不科学啊……”
“晕，什么狗命？！”
“一上来就这么猛，待会儿肯定反噬！”
小姐姐们有哀嚎的，有不忿的，有瑟瑟发抖的……总之，气势瞬间被打掉20%。
“嘿嘿嘿……”
狗哥坏笑着，眼神从她们脸上依次扫过。
目光所到之处，每个姑娘都心怀忐忑。
汪言转到的，正是整块转盘的国王大奖——任意指定两个玩家，做出惩罚。
“第一次惩罚，得找两个会玩的去打个样啊……”
汪言假装自言自语，实则不断的用目光给她们施加压力，吓唬人的套路玩得贼溜。
等到爽得差不多了，唰唰点出两个人。
“娜吾，平之，你俩去靠墙站好，给我劈叉三分钟！”
“靠！”
林薇薇一下子炸了：“本姑娘穿着裙子，你让我站立劈叉？！”
狗哥压根不以为意，悠然回道：“用手压着点呗！咋？里面没穿啊？”
噗！
刘璃贼不厚道的笑喷了，其余姑娘也忍俊不禁的捂住嘴。
她们感觉林薇薇是跟自己同一阵营的，笑出来不太好，可又实在忍不住……
“你！等！着！”
林薇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挤出三个字，然后一撩裙摆，气冲冲的走到墙边。
娜吾意识到来硬的不行，马上可怜兮兮软趴趴的恳求：“汪汪，狗哥，老板~~~”
“怎么着？”
狗哥十分轻描淡写的一挑眉。
“我劈不了……”
娜吾越发软萌，小手合十，一个劲儿冲汪言作揖：“给点面子，换个惩罚好不好？”
汪言惊了。
“你一个帝舞的学生，一字马都劈不出来？！”
噗！
三万又笑喷了，窝在汪言怀里，直拍他大腿。
怎么肥事？
汪言纳闷低头，刘璃喘着粗气反问：“你知不知道娜吾还有另外一个外号？是老师给起的。”
“哈哈哈哈……”
小姐妹们都反应过来了，笑得前仰后合。
娜吾被她们笑得捂住脸，简直想死。
狗哥大感兴趣，急忙追问：“什么外号？”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应，喊出三个字：“站不稳！”
站不稳有什么好笑的？
汪言正纳闷着，终于缓过来一些的刘璃给出了最终解释：
“所有需要单脚支撑的舞蹈动作，娜吾从来没有稳住过平衡……最后把老师都给整服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吐槽她：热依娜吾你小名叫站不稳吧？
鹅鹅鹅鹅鹅……”
汪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终于明白笑点在哪儿了，于是，开始陪着大家一起养鹅。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娜吾最初被大家笑得想死，但是没多久，她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骄傲的一挺胸，她开启群嘲模式：“就算你们能够单脚旋转一百圈又有什么用？洗澡时还不是死死盯着老娘不放，嫉妒得眼珠子通红？”
哇！
今天你居然这么刚的嘛？
狗哥刚惊讶了不到一秒钟，娜吾就怂了。
“哎哟！嗳别别别！姐姐们我错啦！”
a+大部队七手八脚的把她架到墙边，硬生生把她掰成一字马贴到了墙上。
呃，面朝墙壁按上去的……
满屋子里都回荡着杀猪般的叫声：“轻点轻点，挤爆了挤爆了……薇薇姐，救命啊！”
林薇薇努力压着裙子，雪白的大长腿笔直的竖在脸旁，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该！”
当着我林平之的面嘲讽大家胸小，还指望我救你？
要不是穿着长裙实在不方便，老娘一jio踩爆你的骄傲！
狗哥看着她们相爱相杀的这一幕，笑得快抽了。
等到姑娘们拍够了视频，过够了手瘾，气喘吁吁的回来时，他又恢复正襟危坐的姿态，装得跟个人似的……
“美女们，继续么？”
“当然！欺负完我们姐妹就想跑？等着瞧吧你！”
她们仍然敢于叫嚣，看样子还是收拾得轻。
傅雨诗紧张的搓搓手，按住转盘中间的按钮，好半天都不撒手。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接抽到一个“连干三杯”，小公举的脸都气红了。
“什么破运气！”
狗哥偷笑着给她倒酒，满得快要溢出杯口，那叫一个体贴。
“狗吧你就！”
小公举翻个白眼，气呼呼的开始喝酒，一、二、三，嗝……
差点直接撂倒。
下一个是摩拳擦掌的林薇薇，怒视汪言，嘴里念念有词……
“对瓶吹”。
卢媛媛，“大喊三声我是傻哔”。
婊婊，“表演发骚”。
……
一轮游戏过去，姑娘们全傻眼了，一向文静的李笙歌都爆了粗口。
“妈的，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所有人都转了一遍，要么自残，要么互相伤害，唯独汪言屁事儿没有。
等到第二轮游戏开始，狗子悠哉悠哉的随手一按，又按出一个国王权限时，姑娘们一哄而散。
“不玩了不玩了！”
“没意思，唱歌唱歌！”
“还唱什么唱，直接开大吧！”
哟，真有大招啊？
汪言拿眼神询问刘璃，小姐姐无奈的笑着，冲她们摊开了手。
“想闹就闹呗！反正吃了亏别找我哭。”
“嘁！我们会吃亏？”
婊婊突然间变得神采飞扬，让汪言好奇极了。
没让他久等，婊婊很快向他发出挑战：“汪汪，咱俩单独pk！你输了，喝三杯酒，再给我唱一首表白的情歌，我输了，给你跳一支特殊的舞，敢不敢玩？”
噢！
生日那天排的舞，挪到今天来了是吧？
介种挑战小爷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汪言兴致勃勃的接招：“玩什么？”
“骰子吧，点数多的胜，一局定胜负！”
“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欧皇！”
汪言十分不屑的拿起骰盅，精挑细选的捡出五粒骰子放进去，动作十分生疏。
而婊婊单手抄起骰盅，啪啪啪在桌面一顿划拉，那些骰子好像是她养的，乖乖在骰盅里转个不停。
卧槽，这是高手！
狗哥心里一哆嗦，手一抖，最后开出个一二二三三，总共才十一点。
妈耶，要输！
欧皇光环都救不了我这臭手了……
狗哥眼角一抽抽，偷偷瞟了婊婊一眼，结果却发现，她的嘴角也在抽抽。
娜吾媛媛她们都喜不自胜，在那儿疯狂叫嚣：“这下看你怎么输！”
相比之下，正主的表现好平静哦……
没等汪言琢磨明白，婊婊抿着嘴揭开骰盅，五粒骰子，分别是一二二三四，只赢了汪言一点。
娜吾开心极了，一下子窜过来：“喝酒，喝酒！”
其余姑娘也起哄：“唱歌，唱歌！”
唯独婊婊不怎么开心，小眼神幽怨极了。
狗哥终于恍然大悟：好家伙，感情你就是想给哥跳艳舞，撩哥一下狠的？！
别人发没发现汪言不知道，反正三万是笑惨了。
“快去给婊婊唱情歌，我要录像！”
汪言硬着头皮连干三杯啤酒——喝酒不费事，唱情歌真是令人头疼。
《浮夸》不沾边没法唱，其余的，我唱得不那么烂的歌，还有哪些呢？
“些”字用得就很膨胀。
结果汪大少好一阵琢磨，感觉都差不离，于是一咬牙，直接放开了自我。
“一首《爱我别肘》，送给美丽的何荦荦女士！”
刚报完歌名，姑娘们就笑趴了一半。
婊婊气得直咬牙：“你好好唱，不许搞怪！”
狗哥冲她做了个鬼脸。
我也想好好唱啊，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前奏走完，狗哥按照自己心里最正统的音调开了口。
“我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样，夜里的寂寞容易叫人悲伤……”
“哇哦！”
姑娘们发出一声惊呼，表情都有点发怔。
汪言怪纳闷的，不过没时间琢磨，心思紧紧的跟着旋律，慢慢唱了下去。
“爱我别走，如果你嗦，你不爱我~~~不要听见你真的说出口，再给我一点温柔……”
副歌一出来，婊婊突然双手捧住脸，痴痴傻傻的笑着，看着汪言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其余的姑娘们也是各种惊呼。
“好听！”
“天呐，假的吧？”
“谁说狗子唱歌要命的？”
“确实要命，好有感觉哦！”
整首歌唱完，姑娘们疯狂鼓掌，好一阵尖叫。
“狗哥好帅！”
刘璃、林薇薇则是惊讶的盯着他，满脑门问号。
“所以原来你都是故意唱劈逗我们玩呗？”
林薇薇的表情十分不善，手指摸上了汪言的腰。
一点也不暧昧——谁家的暧昧是两根手指头掐人家软肉啊？
狗哥懂了。
看样子，这次我唱得很好？！
【酒中仙·醉歌】的特效是一直开着的。
【酒至三分、醉意微醺时，你可以在歌唱中传达情绪】
但是情绪的表达并不等于音调正确，汪言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这事儿他自己心里贼有哔数。
所以……
是【艺术家】提升了我的天赋，改善了五音不全的状况？
【艺术家】
【一次性特殊卡片】
【使用：你有两种选择】
【一：激活你的艺术天赋，全面提升你的审美能力和艺术创作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文字、语言、绘画、音乐、影视、服装等等分类】
当时汪言选择了效果一，激活艺术天赋。
之后也没怎么用得上，所以对于实际效果，他并不清楚。
从今天这首歌看来，最起码五音不全是被纠正过来了，音域好像也被拓宽了不少，高音低音唱得都不吃力。
那么也就是说……
从此以后，小爷我也是个歌神的胚子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汪大少开心极了。
冲着林薇薇挑挑眉，嘚瑟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那么努力的练习，就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我，汪富贵，可以做到任何我想要做到的事！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啦……嗷！”
林薇薇咬牙切齿的加了两分力，咧嘴冷笑。
“天才的世界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嘚瑟就要挨打！”
未来的歌神天才汪被她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果断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小细腰，一尺七可能都不到，没有一丝赘肉，底下全是结实的肌肉，却丝毫不损皮肤表面的光滑。
人家穿的是小衫加长裙，汪言一巴掌直接摸到里面去了……介是一种什么天赋？！
嘶、嘶阔以！
林薇薇一下子被摸傻眼了。
别的妹子嗷嗷叫唤着开始起哄，刘璃也没生气，没心没肺的哈哈直笑。
【酒中仙·醉拳】
【永久技能】
【描述：蛇皮走位，左掏右摸】
【你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行为，不会引起妹子的反感】
狗子一身的流氓技能，总能用到正地方。
关键时刻，一巴掌就按死了林薇薇的嚣张气焰。
接下来，他保持着左拥右抱的姿势，翘起一只脚踩住茶几沿，嚣张至极的问：“下一个是谁？”
玩嗨了之后，这种姿态并不会惹人反感，反而尽显飞扬。
娜吾在一旁憋了老半天的劲儿，闻言急忙举手：“我我我！”
“玩什么？”
“猜拳！三局两……不，五局三胜！”
“行，怎么罚？”
“你输了去给我到墙根那儿劈叉三分钟！”
娜吾一开口，就是要作大死的节奏。
妹子们笑疯了，而狗哥的脸色球瘠薄黑。
“我们男人的构造和你不一样！我们有外挂，劈不了……”
“洲洲！洲洲你起来一下！”
汪言刚刚辩解到一半，娜吾一嗓子把韩陆洲喊起来了。
老韩刚才正和王雪搞小动作，压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迷茫的起身，转头看向娜吾。
“怎么了热热？”
娜吾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来个一字朝天蹬！”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老韩还是随意的抬起右腿，直接劈到头顶，稳稳的站着。
麻蛋，简单得就像吃饭喝水。
娜吾得意回头，刺激汪言：“你们男人能劈叉！”
汪言的嘴角直抽抽，强行挣扎：“我真不一样……我大！”
“喔~~~~”
妹子们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齐齐望向三万，好一阵挤眉弄眼。
小琉璃被她们笑得脸都红了，给了狗子一巴掌：“正经点！”
再正经你老公就要去撕胯了……
汪言正要再想办法，娜吾的表情突然一变，变得既危险又兴奋。
“那我给你换个惩罚……要是你输了，就让刘璃去卫生间帮你量一下到底有多德啊，当众公布！”
噗！
汪大少一口狗血喷到天花板上，惊了个大呆，卧了个大槽。
热依娜吾，你可真是个踏马的人才！
喝点假酒，要上天了是吧？
“哇噢！”
“好好好，介个好！”
“嗷呜~~~娜吾，好样的！”
妹子们瞬间兴奋到了极致，嗷嗷叫唤着给她鼓劲。
原本就是个人来疯，娜吾现在是彻底的六亲不认了，顶着汪言往前冲。
“我输了我也给你跳舞，超级厉害的哟！她们都不让我跳的，嫌我太骚……”
实话实说，汪言心痒痒得厉害。
生日宴那天，娜吾一说跳舞，可把刘璃、林薇薇她们吓坏了。
那到底是多夸张的舞啊？
尽管狗子一向为人正派，从来不喜欢搞黄色，爱好上流不低俗，但是他也有好奇心的嘛，对不？
猜拳五局三胜……拼了！
“行，我今天就……”
“呸！”
刘璃一口打断汪言的叫嚣，十分嫌弃：“谁想知道谁自己去量，我可不管！”
她也没少喝，比平时更加的热情大方。
但是不管再怎么放得开，去卫生间量身高这种事也不是她能承受的，所以果断拒绝。
那就不好办了啊……
汪言刚想着不好办，马上就有好几个妹子兴奋的举起手。
“我可以！”
“我我我，乐意效劳！”
额，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不过，傅雨诗和林薇薇反倒没参与起哄。
她俩不一样，别人是开玩笑，她俩是真的有测量资质，却开没有拿到开工许可。
所以大家都在闹，她俩只是笑。
刘璃被小婊砸们吵得头疼，一瞪眼睛，又把婊婊拉出来毒打。
“婊婊你怎么回事？上回给你钱让你去洗手间给汪汪败火，你不干，现在又来凑热闹……想开了？”
“哈哈哈！”
知道上次故事的妹子们爆出一阵哄笑，把婊婊差点气炸。
当即反唇相讥：“小琉璃你怎么回事？
上次姐就跟你说明白了，再有这种好事私聊！
你悄悄的给钱，我悄悄的陪睡，别搞得那么张扬……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家狗牵走啊？！”
咦？
婊婊的战斗力涨得蛮快啊？！
也对，都被刘璃拿这事儿怼过一次了，肯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哇哇哇！婊婊好样的，狗子输了你就上！”
“璃姐你也有今天？婊婊干得漂亮！”
“去找尺去找尺！”
妹子们热烈起哄，玩疯了。
“不需要！”
婊婊一挥胳膊，十分豪迈的张开五指，一字一句的吐出三个字：“我有手！”
汪言都给吓得一缩脖子。
妈耶，都特么被娜吾和媛媛姐传染了……
一群疯子！
“不玩了行不行？我认输！”
狗哥苦着脸告饶，感觉再闹下去，今天八成要废废。
后面还有一个卢媛媛没出手呢，搁谁不怕？
结果没等娜吾和婊婊反驳，刘璃拍案而起横刀立马，把狗子逼上了梁山。
“认什么认？上！
你输了我陪你一起受罚，你赢了我批准你享受。
今天不把她们收拾服帖了，下次再有机会她们还是会惦记，索性一次都打服，我看谁还敢嘚瑟！”
汪言很想高举双手喊出口号：璃姐霸气！
酒精之所以能够解压，就是因为它可以激发出人的另一面。
平时压抑着的，借着酒劲释放出来，醒来便可以再一次轻装前行。
“行啊，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陪她们闹呗。”
汪言吻了一下刘璃的额头，然后冲着娜吾勾勾手指。
“别改了，你输了跳舞，我输了去墙根劈叉，来吧！”
汪言答应了最初的条件，娜吾反而不开心了。
嘀咕着：“劈叉有什么意思啊，在学校天天看……”
但是刘璃开心了啊！
捧着汪言的脸啪叽一口，美滋滋的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汪言都愿意照顾她的情绪，这是让她最暖心的事。
娜吾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没两秒，她就斗志昂扬的攥紧小拳头，向汪言发出叫嚣。
“看我打你个落花流水！”
平之当了临时裁判，十多个美女围观，一场赌上荣誉的猜拳终于开始了。
娜吾气势汹汹，汪言不屑冷笑，把氛围感拉了个十足。
“剪刀、石头、布！哎呀……”
娜吾一声惊呼，出师不利，输掉了第一局。
不过她并没有气馁，紧紧盯着汪言的眼睛，开始玩起口活。
“别动！让我看看答案……原来如此！下一局你一定会出石头！”
狗哥懵哔了一瞬间。
什么情况？
就你的脑容量，居然想跟我玩套路？！
汪言马上把口活还了回去。
“你暗示我应该出石头，是因为你希望我判断你会出布，于是便会在出拳的瞬间下意识的改成剪刀，而你则会出石头，轻松赢我。
至不济，如果我真出了石头，至少是个平局，对不对？
但是你一定能够猜到，我一定可以猜到你的打算，所以我不但不会出剪刀，反而会出布，赢你的石头。
所以你预判了我的预判，因此你决定出剪刀，碾压我的预判，对不对？”
娜吾懵圈了，整个人都是一个打结的状态。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啊！
你跟我推理那么多干嘛？
我绕不过来啊！
随着林薇薇开始倒数计时，她的脑子都没缓过来，两个小人儿在那打架。
石头？
剪刀？
实在没时间想明白了，她咬牙出了个剪刀。
然后，看着汪言的石头欲哭无泪。
“你怎么真出石头啊？！”
“对啊！”
汪言眨眨眼，似是非常疑惑的反问她：“你不是已经看到答案了吗？故意让我啊？那么想给我跳舞？！”
“我没有！”
娜吾气坏了，啪啪直拍自己大腿。
旁边那几个聪明姑娘都快笑抽了，以林薇薇和傅雨诗为首，养了一窝大鹅。
娜吾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汪言的一顿瞎搅和，让她下意识的开始在两个选项中打转。
在她不思考时，她有着超过50%的胜率。
当她开始思考时，直觉屈从于理性，而理性落进狗子的陷阱，胜率降为零。
狗子只要出石头，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以最快的速度连出两次石头，胜率高达八成。
“再来！”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想了，劲儿劲儿的要开始第三局。
林薇薇倒数时，狗哥突然又开始皮：“娜吾，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输的？”
婊婊她们马上尖叫警告：“娜吾，什么都别听！”
可惜已经晚了。
第一局输给了运气，第二局输给了套路，剩下三局，汪言只需要再赢一局就可以获胜。
按照概率来讲，娜吾连赢汪言三局的可能性甚至不到4%。
但她居然还是凭借要命的直觉，连赢了汪言两次，最后输了第五局。
狗哥吓出了一头冷汗。
我开着欧皇光环，要赢你都这么费劲，就离谱！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艰难，反正结果是赢了。
娜吾咬着嘴唇，不大服气的样子，但还是站起身，气势惊人的一挥手。
“关掉大灯，把配乐找出来！”
刘璃似笑非笑的瞥了汪言一眼，把他推到沙发中央：“哼，便宜你了。”
有多便宜？
狗哥悄悄的咽了口唾液，难得的有点紧张。
她们神神秘秘的藏了那么久，实在是把期待值拉得太满了。
狗哥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
咳咳！
这只是一个大佬的姿态，大家务必不要误会……
*****
不想断章，所以写了两天，二合一。
第634章 一群女流氓
包房里的大灯已经关掉，彩灯闪烁射灯飘摇。
一首色气十足的舞曲被点播出来，一开头就是两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嗯~~喔~~”
在这种荷尔蒙爆炸的氛围感中，娜吾扭着腰走到房间中央，随手掀起了t恤。
⊙o⊙卧槽！
狗哥的眼珠子顿时瞪溜圆，整个人都懵了。
别别别！
大姐，你控制一下！
搞得太过火铁定会被蟹钳子夹的！
汪言刚要出声叫停，娜吾的动作一变。
她把t恤拉到胸部下方，然后反手拽紧，在身后打了个结。
露出了稍微有一层脂肪的肉感小腰。
狗哥顿时松下一口大气，回手摸摸脑门，吓出了一层白毛汗。
看艳舞当然美滋滋，但是，娜吾若是想不开要自爆，那可就麻烦大了。
唔，她应该不会那么二的，多虑了……
狗哥放下心，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看表演了。
娜吾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半身一条简单的白t恤，尽显青春气息。
但是等她把t恤拉起来扎紧，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性感。
她的腰比刘璃林薇薇粗一圈，但是仍然属于小蛮腰范畴。
那两位根本不属于正常人，在舞蹈生里都是少有的纤细，买裤子从来买不到刚好能穿的尺码，必须得拿到裁缝店里改腰。
而娜吾就是正常人里的小蛮腰，微微有一层脂肪，却又不是赘肉的那种，只是恰好盖住了肌肉，有一种十分柔美的线条感。
没有马甲线，不等于不是好腰。
娜吾的肉感小蛮腰就恰到好处的承接了她的前凸后翘。
视觉上依然很细，而且又白又嫩，让人一看就想上手摸一摸。
小腰全部露出来以后，她那可怕的上围和浑圆的下围，也变得异常显眼。
正常女人这么穿都会很显身材，又何况是她？
根本裹不住……
房间里好多妹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凉皮，骂骂咧咧的嘀咕：“玛德，显摆什么？”
呵呵，显然是被打击得够呛。
但是娜吾谁也没理会，专心致志的开摸……啊呸呸，开跳。
第一个动作是双手从大腿开始，向上一直摸到脖子，然后把头发一扬，用一种谁都不爱的拽酷眼神环视一周，顺着扬头发的姿势缓缓张开双臂。
汪言不懂舞蹈，所以在她做出那个伸懒腰似的动作之后，只能跟着大家高喊一声卧槽。
额，纯洁的狗哥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每天上午第二节课之后，操场上就会响起“时代在召唤”、“扩胸运动，预备……起！”
男生们总会贼眉鼠眼的偷瞄女生的小兔子，津津有味的猜测谁谁谁会不会把扣子撑破。
但是，实验高中从来没有哪个女生是揣着排球上场的，200多斤的胖妹都撑不出眼下这规模。
那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算了，你们不懂。
狗哥向后仰了仰身体，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感觉好像不这样做，脸前就会一闷似的。
然后，娜吾很凶猛的一个下蹲，扭胯三下，突然双膝跪地，双手前撑，摇曳着腰肢向前爬行了两步。
“嗷呜~~~~~”
卢媛媛激情澎湃的发出一声狼嚎，整活儿整得这个突然。
不过效果极好，狗哥也觉得此处应该有狼嚎。
不然都对不起她那垂下来的领口。
狗哥很想跟着吼两嗓子，但是，一想到怀里的小琉璃，他还是默默夹紧了二郎腿。
接下来是一套非常妖娆的站立动作。
扭腰、摆胯、转身、抖臀、俯身、抱胸、舔嘴唇……
娜吾的动作没有任何高难度的东西，就是那种非常纯粹的韩式诱惑热舞，在舞蹈圈子里处于鄙视链最底层。
但是这东西真得看谁来跳。
娜吾的表情和眼神其实并不是非常到位，王庭娱乐就有不少舞蹈主播在这方面胜过她。
然而那张纯洁萌蠢而又充满异域风情的脸蛋，再加上爆炸到不敢描写的身材……
什么叫纯欲天花板？！
天花板可装不下娜吾。
一拳一层天花板，全给你砸稀碎！
娜吾跳到音乐的**段落时，姑娘们的尖叫声差不多能把棚顶掀翻了，婊婊的人来疯属性被激活，突然冲上去伸腿勾住了娜吾。
娜吾会意，与婊婊配合了起来。
狗哥整个都傻眼了，就感觉这个尺度一个字都不能写。
额，怎么才能让大家理解呢？
从艺术的角度来讲，婊婊专精的是吊带舞和吊环舞，额外擅长钢管舞，所以她特别会缠、会挂、会抓、会旋转……
而娜吾呢，她自己一个人都站不稳，再多挂上一个婊婊，怎么可能撑得住？
所以只好单脚踩在茶几上，努力配合婊婊的转来转去、钻来钻去。
单脚也站不稳之后，她又双手撑着茶几，趴了上去。
面对着汪言，距离只有不到80厘米。
狗哥突然开始恼恨自己这双强化过的合金狗眼了。
视力搞得那么好干什么？
她俩挤压在一起的每一个细小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俩缠绵时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历历在目，就很刺激。
不，确切点形容，是刺鸡。
针扎似的刺痛，你们可懂？
如果怀里的不是小琉璃，而是逢场作戏的某某某，狗哥现在肯定已经上下其手了。
但是现在就不行。
对于正牌女友，该有的尊重必须要有，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詹姆斯梆得。
随着大家的尖叫欢呼越来越热烈，那两个人来疯也越来越放得开，然后终于在某一刻，若即若离的蹭到了汪言身上。
wow~⊙-⊙！
狗哥的心情和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心里是哇哦的一声，感觉太刺激了。
脸上却是那种十分懵哔的表情，弱小、可怜、猝不及防，简直是在用绳命在演绎无辜。
是她们偷袭，真不怪我！
幸好幸好，刘璃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笑得没心没肺。
她是一个特别玩得起的姑娘，既然在排舞时就已经预见到眼前这一幕了，那么就不会因为汪言的反应而生气。
于是，狗哥安心享受了几秒钟的福利，然后自个儿主动把娜吾推开了。
再多一秒他都忍不了了，原因不能讲，介里面的水太深，我只能说，懂的都懂。
被推开的娜吾蹦起来挥了挥拳，发出兴奋的欢呼：“芜湖！我赢啦！”
小姐妹们稀里哗啦的鼓掌，尖叫差点把棚顶掀翻。
狗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群女流氓，你们又拿我打了什么赌？！
*****
反复写反复改，写浅了我不满意，写深了蟹不满意，今天是个难产包。
第635章 为爱琉璃三万顷，迩来有梦必思君
林薇薇和傅雨诗她们笑得直打滚，婊婊特别鄙视的斜睨着汪言：“就这两下子啊？”
这能忍？
能！
狗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把刘璃放到了自个儿大腿上。
战术挡枪。
面对着她们的起哄，狗哥只是懵懂的咔吧眼睛。
啊？！
你们在嗦什么？
我听不懂啊……
可惜，装傻对付别人好使，娜吾却不吃那套。
一屁股坐到汪言面前的茶几上，双手叉腰，得意洋洋，追问个不停。
“怎么样？怎么样？我厉不厉害？汪汪，你刚才是不是……嘻嘻嘻！”
狗哥差点没崩溃。
你到底是在得意什么啊？！
把一个男人撩拨得欲火焚身会显得你特别能，是不是？！
“你又不是别人！”
娜吾振振有词的一句反驳，把汪言彻底整哑火了。
确实啊，汪言并不是别的什么人，或者是一个随便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尽管他的官方身份仍然是刘璃的男朋友，可是相识至今，大家的关系早已不能如此简单的定义清楚了。
姐夫、朋友、老板、贵人、偶像……
可能就连汪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有多重要。
而这种重要，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少钱、有多大的势力，用财势来总结他们之间的感情实在过于苍白肤浅。
更多的，是因为汪言的真诚。
优秀的人有很多，财势惊人的大佬更是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哪个会与她们平等相交。
从郭子豪到黄旭再到吕亦晨，她们小圈子里来来去去的富二代那么多，哪个不是居高临下满肚子优越感的？
别说帮什么大忙了，就算是送一瓶1500块钱的香水，都特么在盘算着可以捞到什么回报。
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难以接受。
目的性太强，那就不是交朋友。
惟有汪言，踏踏实实、真心不求回报的与她们交往，一步一步的成为大家的主心骨，在不知不觉中将感情交付。
碍着刘璃，没人和他搞什么暧昧，但是那种亲近感，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相比。
老韩和她们都差着一层。
尽管老韩性格温和宽厚，人品比汪言更靠谱，但就是不像汪言那样令人依赖，没辙。
所以今天的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好像猫咪冲着铲屎官露出肚皮。
高冷是展现给外人的，玩笑和撩拨都留给你。
……
意识到她们只是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表达亲近，汪言愈发没辙了。
“厉害厉害，我服了，行吗？缴枪还杀啊？！”
狗哥举手投降，表情那叫一个无奈。
这舞我是真的看不起了。
医生说过，大脑长时间缺血容易导致晕厥，而头部长时间过量充血又会导致局部坏死……
看，人体就是这么精密……
“喝喝酒，唱唱歌，咱们玩得安静点好不好？你们一群小仙女，别跟着娜吾发疯。”
“嘻嘻！”
娜吾嘿嘿傻乐，压根没当回事，看来依然沉浸在成就感中。
婊婊则疯狂婊演，叫嚣道：“他软了他软了！姐妹们，继续搞他！”
狗哥就很慌。
幸好，关键时刻，林薇薇还是护着他的。
“行啦，闹个差不多就得了，璃姐不吭声你们就往死里作啊？心里的小本本都给你们记着呢！”
刘璃瞥了林薇薇一眼，笑眯眯点头。
“对喽！姐悄悄给你们记小账呢，早晚跟你们清算！”
卢媛媛照着刘璃的胸口，上去就掏了一把：“小样的，就你？！”
“璃姐飘了~~~”
“收拾她！”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傅雨诗主动拿起麦克风要唱歌，汪言终于解脱了。
照这么看，场面始终在三巨头的掌控中。
刘璃、傅雨诗、林薇薇，长期培养的默契不容小觑。
其实娜吾和她们的感情也很深，但她是个憨憨。
王雪也很有威信，但她懒得掺和，心思都放在和韩陆洲腻歪上了。
卢媛媛……不添乱就是胜利。
所以她们这个圈子的核心就是刘璃、傅雨诗和林薇薇，其余人等，皆是附骥。
狗哥悄咪咪的搞定了三巨头，其实可以再豪横一点的……
算了，身体承受不住。
还是消停的眯着吧……
接下来，聚会稍微的恢复了正常——意思是，她们仍然没事儿就撩拨汪言一下，拿他当玩具似的，但是再没像娜吾那样一言不合就开大。
正常玩，谁怕谁啊？
被狗哥一个接一个的撂倒，罚得满脑门是包。
大家一直玩到12点多，可以作为黑历史的小视频拍了一大堆，汪言也成功的在王雪的怒骂声中把老韩放倒了，整体而言，愉快至极。
结账之后，大家一起回了香记。
房间有的是，轻松安置得下十几个人，汪言自然要拉着小琉璃回总统套房过二人世界。
才关上房门，两人就搂在一起对啃了至少10分钟。
狗哥压了一晚上，终于压不住了。
正要先开狂暴再来一套野蛮冲锋英勇打击能量喷泉，小琉璃突然一把推开他，红着脸嘀咕：
“等会儿，我去换套衣服……”
“啊？！”
狗哥一懵，起初感觉十分不对劲，继而狂喜。
“哪种衣服？是不是……嗯哼？以前让你穿那种衣服你可从来都没同意过，今天终于想开了？”
“呸！嗯哼你妹啊？”
刘璃红着脸拍了狗子一巴掌，没好气道：“是生日礼物啦！”
没给汪言再哔哔什么的机会，她急匆匆的拖着小号行李箱去了衣帽间。
生日礼物？
狗哥摩挲着下巴，心里大致浮起一些猜测。
刘璃的生日礼物基本不可能是外售商品，但凡能用钱买到的东西，她一定不会拿来当礼物。
汪言太有钱了，不管送什么显示不出心意。
而她又不擅长手工，并且也没有时间准备手工制品。
所以，大概率是一支特殊的舞？
汪言只能这么猜，因为这就是她的专业，是她最骄傲的东西。
过去很长时间，当刘璃终于换好衣服出来时，狗哥马上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此刻的刘璃，十分惊艳。
她不止是换了一套衣服，还化了妆，古妆。
头上戴着金钗，眉间点了一朵花，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轻纱，像是简化版的汉服，能露的都露在了外面。
轻纱下应该没有内衣，小荷尖尖顶在胸口，走动间**若隐若现，那衣服的开衩高到腿根，简直是在耍流氓。
但是，尽管穿得如此性感，刘璃给汪言带来的感觉，却与**无关。
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因为她的姿态实在太优雅、太轻盈、太有仙气了。
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好像一颗在荷叶上滚动着的露珠，轻飘飘的来去，如水一般柔软流畅。
当她扭动着腰肢时，她的整个肩膀、双臂、肘关节、小臂，一直到手指尖，上半身的每一块骨骼和肌肉都在舞动。
不，是绽放。
她好像一朵突然钻出水面的花，毫无征兆的盛开，令人猝不及防目不暇接。
汪言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
太震撼了。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顶级的古典舞者，居然可以同时控制如此之多的肌肉，让身体的不同部位协调而又流畅的反向运动。
硬要描述的话，汪言根本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
只感觉，有个小仙女突然就飘到了面前，然后突然绽放开，再之后一个两周半的旋转，拧着腰在他面前定格。
直到此刻，她用手机播放的音乐才正式响起。
刘璃保持着定格的动作，轻轻拉起袖口的薄沙，慢慢的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目光是如此的深情，眼波流转中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羞涩，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顾盼。
看一眼，收回，闪躲，悄悄再看一眼，移开，再躲……
看看躲躲，心向往之而难掩羞涩，期待回应又畏惧回应，此即为顾盼。
女儿家最是动人的神态，便在此时。
红纱即将遮住眼帘的时候，刘璃轻声开口：“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曲思君，请夫君品鉴。”
字正腔圆的念白，带着极其婉转的尾音，拉开了这一舞的序幕。
汪言认不出这是什么舞。
汉舞？唐舞？
都有可能，但又都不像。
刘璃的耸肩摆臂既有汉时宫廷舞的古朴雅致，转身甩袖时又有唐代宫廷舞的大气热烈。
她的动作时而柔媚，时而激烈，但是不管动作如何，她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从未离开汪言脸上片刻。
思君，我想你。
恋君，我爱你。
汪言不太能看懂舞姿的意象，但是看得懂她的眼神。
那是小琉璃含蓄而又热烈的爱。
大师们经常说，艺术是有生命力的。
普通人对这类说法常有质疑，但是很显然，这是真的。
小琉璃的舞，充斥着蓬勃而又纯粹的艺术张力，汪言虽然只是一个外行，却也毫无障碍的感受到了那种美。
美在热烈，美在纯粹，美在坚定，美在决绝。
为爱琉璃三万顷，迩来有梦必思君。
刘璃一言不发，只是倾情的舞动着，却叫汪言看清了她的心，并且温柔的在上面烙下吻痕。
当她用一个乳燕投林的动作结束整只舞，飞扑向汪言怀中时，汪言紧紧的搂住她，把她揉进了怀里。
接下来，他们两个合力把沙发掀翻了。
激情、狂野、凶悍、爆炸……
不如此，便不足以释放他们心中的火焰。
直到刘璃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时，脑子重新上线，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哎呀！我衣服！你个王八蛋！”
“嘿嘿嘿嘿……”
狗哥嘎嘎怪笑，得意洋洋的蹭着她撩拨她欺负她。
“这是战袍，碎掉脏掉就是它的历史使命……怎么样，老公没有辜负你的精心准备吧？”
“啐！”
刘璃耳根子都羞红了，就好像刚才尽情发出战吼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臭流氓，快爬开！”
“好。”
狗子应了一声，翻身而起，抱着她走向浴室。
不大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了刘璃惊恐的叫声。
“滚啊！离我远点！”
“你是牲口吗？！”
“再碰我哭给你看啊……”
“别别别，哥，我错了！”
“老公？爸爸？”
“呜呜呜……我恨你，汪八蛋！”
夜渐渐深了，有的人正在死去。
***
中秋快乐！！！
第636章 机会给你了，可别不中用啊
第二天早上，汪言8点钟多点就正常起床了，而刘璃直到11点还在打着小呼噜。
她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小嘴微张，舌尖半吐不吐的露在外面，口水洇湿了一大片床单。
“呼……噜噜噜噜……吧唧吧唧~”
垮得一批。
都怪她昨天跳的那支舞——倒不是说跳舞有多累人，而是被激发了狼性的哈士汪作起来太累人。
89点体能再加上乱七八糟的强化，一旦火力全开，那就跟打了药的牲口似的，蹿出去直冒烟，啥好田经得住那么犁？
叶子雯姐妹俩轮番上阵都瘫了好几个小时，何况是体型本来就娇小的刘璃？
啧啧，被揉吧得老惨了。
不过惨归惨，终归是爽到了，更可怜的是林薇薇她们，9点多点的时候就已经聚到一起，寻思着等刘璃起来一起吃早餐，结果拨了她的电话十几次都无人接听，又忍饥挨饿的聊到11点，终于忍不住了。
“麻蛋，这人干嘛呢？”
“管家说狗子一早就出门了，小琉璃不会还没睡醒吧？”
“不行，老娘忍不了了！”
“抄家伙上楼！掀了她的铺盖！”
四五个关系最亲密又没课的闺蜜们前呼后拥的，把娜吾顶在最前头，拱着她杀进了总统套房的大卧室。
于是，当刘璃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几张大脸贴得老近，一个个的，表情极度惊讶、充满研究精神。
“嗯？你们干嘛呢？神经病……”
小琉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哪怕是在骂人，都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慵懒软糯。
“嘶！”
闺蜜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着，震撼得表情都扭曲了。
“嗓子居然哑成这样？”
“都11点多了还起不来床？”
“第一次看到小琉璃睡懒觉哎……”
“沃德天啊，介是累成什么样了？软趴趴跟瘫烂泥似的！”
刘璃轻轻摆手，挥开娜吾在她胳膊上乱戳的手指：“烦人……走开！”
她一翻身，大家立即看到遍布在她脖颈、前胸的红痕，表情愈发奇妙不可言喻了。
“啧啧啧……战斗真激烈啊……”
刘璃脸蛋一红，马上就想藏起来，但是，她才刚刚拉起被子，立即就被一群色女们给按住了。
“别动别动！给姐们看看！”
掀被子的掀被子，按胳膊的按胳膊，刘璃本来就累得浑身酥软，些许微弱的反抗，秒秒钟就被镇压。
“呀！你们……滚……啊！别，别！”
屈辱的叫喊声中，她被大家摆成了一个五马分尸的姿势。
臭流氓们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研究着。
林薇薇：“啧啧啧，狗子可真是不亏嘴啊，这地方都嘬？”
卢媛媛：“卧槽！真踏马惨烈！”
何荦荦：“哎哟哟！咱们的小仙女可是够浪的……这味儿真上头！”
傅雨诗不声不响，耳根悄悄的红了。
娜吾最不知死，凑到某处近距离观察，然后还特别惊奇的惊呼出声：“妈耶！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啊啊啊！”刘璃尖叫起来，恼得浑身都红透了，“放手！我真生气了！”
“都！给！老！娘！滚！粗！去！”
都不用看表情，听那动静就知道，璃姐真急了。
其余人立马一哄而散，嗖的蹿了出去，只剩下趴在床上的娜吾，茫然的左右四顾。
嗳，我同伙呢？！
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刘璃翻身扑倒，骑在身上，照着肉最厚的地方啪啪两大巴掌。
“什么你都敢看！啊？！什么你都好奇！啊？！想死是不是？啊？！”
娜吾又疼又怕，高举双手做投降姿势，一嗓子嚎了出来：“姐！我知道错了！别动手别动手，我马上脱了给你看回来！”
“我……”
刘璃直接给气梗住了。
我踏马看你干嘛？！
玛德智障！
这么一打岔，刘璃鼓起的余勇顿时消退，整个人往床上一倒，裹起被子继续躺尸。
“都滚蛋！今天没心情搭理你们！”
主要不是没心情，主要是没力气。
卧室门口立即探出四个脑袋，挑眉挤眼的继续打望着。
许是意识到危险性不强，姐几个马上又活了。
点头哈腰的走进卧室，阴间姐妹们送上殷切的关怀。
“璃姐饿不饿？”
“想吃什么？我叫客房送过来！”
“是不是还有哪儿酸啊？妹妹给你按按！”
一顿马屁一顿哄，把刘璃烦得是没招没落的。
“你们到底想干嘛？！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不？！”
那必须不能啊！
寝室里的黄腔小能手卢媛媛第一个发动冲锋，虎了吧唧的直接问重点：“狗子那么牲口？不合理呀……她们不都说这事儿整多了是男人起不来床、扶着腰靠着墙么？”
娜吾猛点头，求知欲满满当当的写在了脸上。
“对呀对呀！以前你们聊黄段子，总说什么‘咱们学舞蹈的腰一扭，什么什么一抖’，结果就这？”
刘璃气绝，抄起抱枕往脸上一蒙：“我没说过！你们问婊婊去！”
“嘁！”
婊婊冷笑撇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那是她活孬技术菜，可不是我瞎掰。若是我出马……随随便便几个大招就让狗子腰酸腿软跪下来喊女王！”
娜吾满脸敬畏的看着她，让婊婊发自内心的愉悦并且膨胀。
刘璃根本懒得和她斗嘴，十分随意的摆摆手，要死不活的道：“快去快去，三天之内我都不想再看到那条死狗了，你尽管祸祸。
你要是真有本事让他消停一个星期，以后你是我姐，你做大，我做小！”
哇！
璃姐霸气！
以林薇薇为首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小分队立即开始起哄架秧子，一点没带客气的。
“我去，这能忍？”
“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二哥二嫂……但凡有点志气的都不能忍啊！”
“快上快上！婊姐，出事儿了我们给你兜着！”
“对对，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娜吾猛力挥拳给她打气，还别说，台词真挺应景的……
婊婊得到姐妹们的力挺，当即一挺胸脯，牛批哄哄的硬顶回去：“口说无凭！有能耐你立个字据啊！”
这就纯属胡搅蛮缠了。
像这种姐妹间开黄腔的玩笑话，都是随口胡咧咧，哪儿停哪儿了，怎么可能立字据？
真立了字据又有什么用？
当然，反正都是嘴炮，也无所谓输赢，顶多就是争口气罢了。
无非是谁软了谁被群嘲，给大家添点乐子而已。
所以姐几个都在那嘻嘻哈哈的看热闹，等着小琉璃的反应。
结果，刘璃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没搭理婊婊，直接拿过来手机，打开微信，给狗子发去了一条语音信息。
“死狗，姐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不对，三天之内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回寝室歇着去，你爱去哪儿浪去哪儿浪。”
一条发完，紧接着又补了一条。
“对了，婊婊又挑衅我，而且还嘲讽你的能力，本宫特批你去给她一个教训，今天就去，明儿本宫要去icu探望她，不许拒绝，接旨吧。”
接下来是第三条。
“要是办不成这事儿，昨天你对我下死手的账，咱俩就得好好算算了……懂了没？！”
汪言不知道在干嘛，并没有立即回。
刘璃把手机一扔，斜眼瞟着婊婊，冷笑。
“机会给你了，可别不中用啊……”
麻了！
不单是婊婊麻了，平之她们几个看热闹的都麻了。
璃姐今天气性好大啊……
听听，icu都安排上了……多大的仇啊？
婊婊下意识的往后抻着脖子，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要躲得刘璃远点，但脚下硬生生扎根不动表示姐不怕……
突出一个又硬又怂。
“切！吓唬谁啊？你真敢撒手，我就敢祸祸！不过……一听你就不是诚心的，有能耐晚上你别走，姐给你现场教学啊？”
噗！
看热闹小分队集体喷了，就感觉涨了大见识。
嘴炮还能这么打的？
卢媛媛竖起大拇指，佩服极了：“婊姐，牛批！要说玩得野，还得是你啊……”
刘璃一下子也给整不会了，她搞黄色，其实都是在寝室里和三疯平之耳濡目染学来的，说好听的是堂堂正正，说不好听的是浮于表面。
论起不要脸没下限，确实还是婊婊远胜之。
气呼呼的瞪着婊婊好一会儿，婊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之，看起来是势均力敌谁都不落下风，其实都怵了。
麻杆打狼两头怕。
关键时刻，还是小公举给她们搭了个台阶。
“行了行了，你俩把汪汪当成什么人了？别老拿他开这种玩笑了，不好。”
“切！”
婊婊冷笑着扬起下巴，意思大约是“毫无疑问是姐赢了但是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林薇薇主动拖着婊婊往外走：“走吧走吧，让小琉璃抓紧洗澡换衣服，老娘都快要饿死了！”
大家鱼贯出门，落在最后的娜吾对着刘璃嘿嘿一笑：“需要帮忙就喊我哦，我搓澡功夫一绝！”
刘璃翻了个白眼，恨恨的锤了下枕头。
******
去年9月10号给大家汇报的感冒，一直持续到今年的2月12号左右。
每天流涕、持续低烧、恶心，治不好也死不掉，于是抑郁症犯了，封闭到现在。
疼痛我可以忍，一直看不到希望的折磨才是复发诱因。
马上又要换季了，我感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多的不说了，趁着状态好心情也不赖多码几个字，说写完就写完，请大家放心。
第637章 此事古难全【超级大章】
姐妹们到了客厅，自然而然的分散开，翻冰箱的翻冰箱，开酒柜的开酒柜，晒太阳的晒太阳。
林薇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忧心忡忡的问站在窗前的傅雨诗：“刘璃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雨诗没回头。
“我觉得她是真的生气了。”
林薇薇努力回忆着，语气越来越肯定：“而且不是因为咱们和她闹，是她本来就有气。”
傅雨诗身体一僵，心里好一阵混乱。
其实她也已经意识到了刘璃的情绪不对劲，但是，这事儿不能深想，她也不敢深想。
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可是仍然免不了会有负罪感歉疚感油然而起。
“啊？昨天上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小公举随口应付了一句，让林薇薇重重点头：“对啊！所以昨天晚上她俩到底怎么了？哎呀真让人不省心！”
这种发自内心的焦虑不是假的，尽管她已经明确了自己对汪言的心意，却依然会为狗子和三万的感情而操心。
有点分裂，但这就是帝都大妞林薇薇。
相反，傅雨诗就一点都不想去深究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更加独立的成熟。
“感情的事我们作为外人实在没法插手，倒不如相信她们能处理好。”
不咸不淡的一句安慰，让林薇薇若有所思：“会是感情上的问题吗？不应该啊……”
“亲爱哒，聊什么呐？”
娜吾捧着一杯甜酒蹦蹦跶跶的走了过来，欢快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本人没蹦跶，走得挺稳当的，但是一眼看过去就总感觉是在蹦跶……咳咳。
“在讨论小琉璃为什么生气。”
林薇薇并没有把娜吾当成是一个可以讨论的对象，所以态度十分敷衍随意。
“生气？”
娜吾咔吧咔吧眼睛，疑惑反问：“没有吧？最多就是有点烦呗。”
唰！
林薇薇和傅雨诗齐刷刷扭头，看向娜吾。
“烦？烦什么？”
娜吾的注意力压根没放在对面两人身上，舔干净嘴唇上沾着的酒液，美滋滋的眯起眼睛，好像是被那种甜美口感征服了。
然后，特别随意的回道：“汪汪那么强，难道不应该烦么？”
咔嚓！
娜吾的随口之语就好像一道闪电，彻底劈醒了林薇薇和傅雨诗。
有道理啊！
林薇薇和傅雨诗面面相觑着，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老娘这么蠢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汪言在别的方面就已经够强了，财富、能力、素质、性格、心胸、颜值等等没有任何短板，这就够让人压力山大了。
结果在床上也那么强……
搁谁谁不烦啊？！
除了极个别真正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千金大小姐跟汪言在一起都会患得患失吧？
多简单的道理，怎么就灯下黑了呢？
娜吾，你又立功了！
林薇薇和傅雨诗以为自己懂了，但其实，她俩还是没有真正理解狗哥的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反倒是娜吾，因为亲眼看到过某些狂野而可怕的画面，亲耳听到过小伙伴的哭嚎求饶，再对比一下趴窝的小琉璃，所以才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她的不容易。
小曦曦比小琉璃大了整整一圈，重了十多斤，就这都被汪汪吊起来打……
噫，想想都好可怕！
娜吾又抿了一口甜酒，然后急匆匆的溜了。
想到了不该想起的画面，她自我感觉脸颊热得厉害，两个姐姐都是人精，心虚啊。
然而实际上那两个人精并不能与她感同身受。
少女和少妇的差别特别巨大，见过和想象也是两种概念。
她俩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娜吾身上，反而是在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林薇薇突然意识到，刘璃怼婊婊的话看似是开玩笑，其实却是发泄情绪，细琢磨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苗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短期来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时间久了呢？
不行！
我得帮小琉璃重拾信心！
但是……这种事儿要怎么帮呢？！
靠，老娘就嘴炮厉害，实际上真心没啥经验啊……
薇薇姐愁得不要不要的，眉头都紧紧拧在一起了。
她下意识的瞄了傅雨诗一眼，想着小公举心眼儿多，兴许有主意，结果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备注为“流氓二狗”的微信好友发来一条消息：“啥情况？悄悄告诉哥。”
林薇薇随手按灭屏幕，不动声色的抻个懒腰，尔后自然而然的瞄了一眼傅雨诗，发现这姐妹在发呆，于是悄悄起身，缓步走向吧台。
随手在酒柜里翻出一瓶全麦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半杯，坐到高脚凳上慢慢抿了两口，这才开始回复。
薇姐腿长一米八：“这么简单的事儿还用问？你平时的机灵劲呢？”
薇姐腿长一米八：“小琉璃被你祸害得下不来床，被我们抓了个现场，本来就抹不开面子，婊婊还上去撩骚，急了呗！”
薇姐腿长一米八：“嗳，我看小琉璃有点动真格的意思！”
薇姐腿长一米八：“我感觉啊，今儿你要是真把婊婊按倒撸吧了，弄惨点，小琉璃不但不会生气，反倒有可能表扬你。
要我说啊，反正睡了也白睡，不睡白不睡。
咋样，跟姐说实话，你想不想试试？”
林薇薇噼里啪啦打了那么老些字，结果汪二狗就回了两张图。
流氓二狗：“对不起，打扰了.jpg”
流氓二狗：“再见，您就当我没来过.jpg”
两个表情包一发，汪言真没影了，林薇薇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全都石沉大海。
焯！
(╯‵□′)╯︵┻━┻
……
与此同时，傅雨诗也在琢磨这事儿。
她就比林薇薇想得更实际些，心思也活泛得多。
璃姐，你自己扛不住，妹妹可以帮忙啊！
反正我又不要名分，怎么着也比婊婊那个浪货靠谱吧？
便宜她还不如便宜我……
类似的阴暗想法一闪而逝，小公举摇摇头，略带苦涩的一笑。
其实在她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早就注定了。
狗子大概率是栓不住的，换谁坐到小琉璃的位置上都白扯。
然而话又说回来，其实刚认识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丫不是一个老实孩子，但是因为这家伙格外有趣，所以处了也就处了，姐妹们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20岁的恋爱，足够热烈就是美好，谁会刚处上就想着结婚成家那些没谱的遥远未来啊？
最初，刘璃大概是本着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想法，来尝试着接受一段感情。
真就这么简单。
但是吧，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最初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最终的结果也不可能完全符合预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璃渐渐爱惨了这条贱狗，于是很多事情都没辙了。
哪怕眼看着他越来越浪，劈腿的苗头越来越清晰，可是仍然做不到果断松手。
反正在没有抓住现场之前，所有的怀疑就只是心里的怀疑。
总不能因为“莫须有”就和深爱的男人分手吧？
汪言虽然又贱又浪，但是种种付出不是假的，微博高调示爱更是堪称破格，傅雨诗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感觉甜得要命。
严格来讲，她俩甚至都没有吵过一次架，感情正在蜜月期。
所以，哪怕刘璃的意志再怎么坚定，性格再怎么果决，都只能一退再退。
退得多了，慢慢也就麻木了，有些事情，慢慢也就默认了。
傅雨诗没有亲自体会过如此无奈的感情，但是她特别能够理解这种情况。
光是想想她都替刘璃感到头疼。
摇头感慨的时候，手机响了。
老板大人：“救命！”
老板大人：“给您跪下了.jpg”
傅雨诗下意识抬头环视四周，发现林薇薇在吧台喝酒，媛媛正被婊婊拉着絮叨，娜吾没心没肺的摆弄着电视前面的游戏机。
环境如此安全，她依然转过身，坐在窗台上面对大厅，这才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最好看的小公举：“又怎么了？”
老板大人：“三万疯了！非得让我嫩死婊婊，哄两句又莫名其妙的跟我急……你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有机会就帮我圆个场。”
傅雨诗懂了。
其实就是安全感缺失得太厉害，作了一小下呗。
刘璃极少如此，但是小公举对这套可是太熟了。
最好看的小公举：“哟……我还以为你求之不得呢。”
老板大人：“你也逼我？”
老板大人：“信不信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老板大人：“真惹急我，今天晚上哥就把你祸祸了！反正后果差不多！”
傅雨诗耳根一红，眼神有点慌。
狗子太邪性，疯起来真说不准能搞出什么大场面来，最好还是别挑衅得太过火。
不过面子还是要继续撑一撑的。
最好看的小公举：“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去找林薇薇或者娜吾?”
汪大少见好就收，吓唬完又开始哄。
老板大人：“薇薇姐办事儿大开大合的，没有你细腻。至于娜吾……你是怕她搞不死我吗？”
噗嗤！
傅雨诗抿嘴一笑，抬头看一眼打个游戏又开始蹦蹦跳跳的娜吾，满意的下了台阶。
最好看的小公举：“那行吧，姐就去帮你看看，等着！”
老板大人：“给姐鞠躬.jpg”
乖得一批。
傅雨诗美滋滋的走向卧室，心里也很好笑：小琉璃极少有失态的时候，更不要说无理取闹了，今儿真是稀奇了……
推开门没见着人，再去浴室，才看到刘璃正披散着湿发，对着镜子发呆。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已经灭掉。
可怜兮兮的，但又很真实。
傅雨诗也没问别的，主动拿起一条浴巾：“坐下，我帮你擦擦。”
刘璃回头看她一眼，默默坐到了洗漱台前。
擦干净浮水，傅雨诗柔声问：“怎么啦？因为什么不舒服？”
隔了好一会儿，刘璃才开口，嗓子比早上更哑了：“你说，我这么委曲求全到底有没有意义？”
傅雨诗果断摇头否定：“怎么就委屈求全了？不至于。”
“那换个说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步再让步。”
刘璃换了种表达，意思更加赤果果。
“诗诗姐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么？”
又是意义。
傅雨诗大感头疼，没急着回答，反问争取时间。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我和汪汪哪里都不匹配。”
刘璃声音落寞、表情落寞、眼神更落寞。
“以前我还能忍着不想那么多，可是今天突然发现，其实我们俩连姓生活都不匹配！”
“呃……”
傅雨诗懵了，这道题我也不会啊！
刘璃开了口，就再也憋不住了，把烦闷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其实今天还好，我不用练功，也没有任务。但是往后呢？
我俩出去住一次，我第二天全白给了，练功房都进不去。
一周陪他四次就是八天时间，再加上生理期，我还冲击什么国剧院？
你知道练新舞排大剧的时候有多忙，一个月可能都抽不出来三天假期，根本不够来回折腾的。
可是如果不满足汪汪，他的**和体力都那么强，这对他公平吗？
我这个女朋友是有多失职？
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为他放弃理想，我真的想过，干脆以汪汪的生活为重，做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合格女朋友。
可问题是，除了跳舞之外一无是处的我，到时候还配得上他吗？
不再跳舞的刘璃，就不再是他的三万，那么，我用什么留住我们的爱？
分手只是早晚的事吧……
早点还好，或许我还有机会重新把梦想捡起来。
如果拖个四五年没结果，那才叫惨，丢了梦想又丢了爱情，只能回家嫁人生子，几年之后，闺蜜也丢了个干净。
所以你看，我不能失去我的梦想，那是我爱他的力量。
但是，光有力量远远不够，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去弥合我们之间的不匹配。
诗诗姐，我好累，真的好累……”
哽咽一声声传来，傅雨诗的心脏紧紧的揪住了。
刘璃太清醒，所以她才如此难过。
因为每个字都是事实，矛盾早都摆在那里，不容任何狡辩。
其实傅雨诗早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旦刘璃放弃了跳舞的梦想，做个“合格”的女朋友，那这段感情就真的完了。
现在有很多小姑娘都拿美貌做武器，持美行凶，非富不嫁。
殊不知，在真正上了一定层次的男人眼里，美貌最廉价。
郭晶晶是因为长得漂亮才嫁进豪门的吗？
会这么想的女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郭晶晶的颜值和身材都只是还不错而已，王庭娱乐的女主播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她年轻漂亮。
在豪门眼中，单纯的奥运冠军也不算什么，混得很惨的奥运冠军太多了。
她的魅力源自于她的梦想，她最令人钦佩的地方从来不是她有多“强”，而是她经历了什么才变得那么强。
最终，是她的坚韧不拔、大气稳重、善良执着成就了跳水皇后，也打动了豪门霍家。
那是一种远胜于颜值的人格魅力。
拿王庭娱乐的女主播和她对比其实是一种侮辱。
同理，刘璃若是失去了她的梦想，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甜美女孩罢了。
不再特殊的她，不但会和汪言拉开距离，甚至也会和“林总”、“傅小花”渐行渐远。
现实总是如此冷酷，从来不惯着小朋友们嘴里的永远。
“我当然明白，大家都明白！所以没人要求你放弃跳舞啊……”
傅雨诗只能如此安慰，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其实仔细想想，汪汪肯定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看，汪汪从来都没有要求你去配合他的时间，对你总是鼓励，这不是挺支持你继续追求梦想的嘛？”
“呵！”
刘璃摇头苦笑，叹了口气：“难道不是因为这样更方便他在外面浪吗？”
“呃……”
傅雨诗被问住了。
如果回答“不是”，她觉得亏心……
刘璃抬头，看着镜子里好姐妹的眼睛，似是求教，似是自问：“我们这样下去真的会有结果吗？”
“你先别急着钻牛角尖。这样，我问你两个问题。”
傅雨诗眼见着常规劝慰已经失效，心思电转，果断开始套路。
“第一，你很爱汪言，特别爱的那种，对吧？”
问题太过简单，刘璃反而一愣。
“当然。我是第一次恋爱，所以我判断不出来到底有多爱，反正我感觉，他甚至有可能比我持续十多年的舞蹈梦想更重要一些。”
傅雨诗心里一松，紧接着又问：“那你觉得，你能接受的爱情非得是童话里纯洁无瑕的那种吗？”
小公举太聪明了，一个问题里居然藏着好多个坑。
刘璃一时间根本没有意识到，琢磨好一阵都在问题本身里打转，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必吧？现实里哪有那种纯粹而又完美的爱情啊？”
“对嘛！”
傅雨诗眼睛一亮，彻底厘清了劝慰的思路，马上开始趁热打铁。
“有些一根筋的小朋友总说要‘爱得纯粹’，幻想着自己的爱情没有一丝瑕疵。其实就是幼稚，就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社会。
现实里哪有那种啊？
三观都被那些甜宠小说、大女主剧给带偏得没边儿了，一点不懂人间烟火。”
刘璃狐疑抬头：“你懂？”
“我当然懂！”
傅雨诗答得特别果断，尔后，主动与刘璃对视：“我从来没跟你们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
“嗯……很复杂么？”
刘璃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惊，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开了。
“倒是没多复杂，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概括——”
傅雨诗笑容微苦，眼神落寞：“我妈是个小三，人贪心手段差，斗了好多年都没斗过人家正宫，等来个结果。
后来我亲生父亲不管我们俩了，我妈又嫁了个二婚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
开始我是私生女，后来我是拖油瓶。
虽然没吃过什么大苦，但是我做梦都想着早点独立，能够不依靠任何人而活。”
傅雨诗说得轻松，刘璃却心疼坏了。
回身抱住小公举纤细的腰肢，柔声安慰：“都过去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是啊，幸亏有你们……
我永远感激你对我的好，感激你带我认识了汪言……
所以我永远不会和你争，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傅雨诗抚摸着刘璃湿润的头发，心里默默的思考着、愧疚着，最后，主动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所以爱情这东西，既虚幻又现实。你不热烈，就没有资格拥有爱情；你不清醒，就没有能力守住爱情。”
刘璃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小公举！”
举止幼稚又有点搞笑，更像是反过来对她进行抚慰。
傅雨诗心里了然，低下头用力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然后继续发散着思绪，舒缓她的不安。
“所以你所谓的不匹配，我是这样想的——
将心比心，假如你是一个百里挑一的优秀男生，追上了颜值万里挑一学习又好的校园女神。
在学校里，因为环境的简单，你们的感情稳定而又纯粹，全是美好。
你觉得这就是你幻想中的完美爱情。
等进了社会，你的女神因为太出挑而飞速成长，职位越来越高，领导越来越器重，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优秀异性。
她依然深爱你，但是，她的出色就决定了她一定会有很多正常的社交。
哪怕她谨守界限，可是她和合作伙伴们的关系仍然是融洽的，她也不可能拒绝正常尺度的关心和帮助，于是你总能看到她身边围绕着不同的男人。
其实你也很优秀，但是那些清北才子职场精英成功人士太令人绝望了，你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下，你生不生气？
要不要和她吵架？
会不会要求她放弃现在的工作，去一个更封闭但是更安稳的环境里沉寂下来，好让你安心？
尽管你心里很清楚，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惟有努力上进，让自己升级。
但是没办法啊！
本质上你就是比她弱，天赋差太多，怎么努力都拉不平差距。
所以你是希望她迁就你进行自我降级呢，亦或者是提高自己的容忍度，对某些不愉快的情况视而不见？
前者是自私的占有欲，后者就是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做不到，那只能分手。
可是不管怎么选，这样的爱情还完美还纯粹么？
和你最初想要的不一样，有太大的落差，对吧？
然而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一切事物都在随时发生变化，最初合适的以后未必合适，开始不匹配的，未来却有可能重新获得平衡。
区别只在于你怎么做，是怨天尤人主动毁掉一切呢，亦或者是做好自己能做到的全部，把剩下的交给对方。”
傅雨诗这番分析，当得起“深刻”二字。
而且完全贴合两人的实际情况，堪称是换位思考的极致。
为了安抚刘璃，让死狗和小主的感情继续稳定下去，她是真的拼了。
没办法，她想当明星，想要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自身命运，就不可能在事业上升期谈恋爱，所以哪怕再怎么爱吃狗肉，也只能忍痛放弃。
从任何角度来讲，让汪言和刘璃一直在一起，都是最符合她利益的结果。
同时，也最能满足她的情感寄托。
这是一种基于现实的清醒，既无奈，又苦涩。
她的原生家庭、她的成长环境，都决定了她根本不可能为爱奋不顾身。
外号是小公举，但她从来都不是公主。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模拟，根本没有接触到真正复杂的问题呢。
但凡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强男弱基本没个好，三星长公主的爱情够坚定够可歌可泣吧？结果还不是一地鸡毛。
相比而言，男强女弱就稳定得多，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的一切亲朋好友都天然的乐于接受男强女弱的关系，更因为女性在弱势情况下更容易做到原谅和默认。
所以你以为的不匹配，平衡起来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
话题触及深水区，刘璃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也不是所有的原谅和默认都能换来好结局，对吧？”
她并没有怀疑什么，但还是一边思考一边提出反驳。
“我记得在寝室闲聊时我们曾经讨论过一部电视剧，就是婊婊很喜欢，薇薇姐很反感，觉得很扯的那部……”
傅雨诗点点头，补上名字：“《bj爱情故事》，我记得那次讨论，大家吵得特凶。”
“对对！就是那部！”
刘璃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
“导演故意给出了一个巨文青巨矫情的结局，婊婊看得直抹眼泪，然后薇薇姐说，要搁现实里，后续发展不可能那么体面。”
“嗯。”小公举大概明白刘璃的意思了，附和了一句，“薇薇姐的推断很有意思。”
“对吧？”
刘璃似是受到了鼓舞，笑了笑，目光变得遥远而又飘忽。
“我记得薇薇姐是这么说的——
撇开那个故意的狗血车祸，程锋和沈冰肯定能成。
他们会以爱情的名义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几年后，宝宝出生，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程锋终归还是那个满口爱情的玩咖，他的喜新厌旧是刻在骨子里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背叛，继续渣接着浪。
而沈冰等啊等，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即便如此，程锋仍然烦了腻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很冷静的提出了离婚。
以爱情为名义的占有欲一旦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接下来的每一次原谅都是负担，早晚会压垮那脆弱的新鲜感。
这是薇薇姐的原话，婊婊极力反对，媛媛觉得不至于，mina相信爱情能够胜过一切。
然后你帮忙打圆场，你说：我们没必要为此争吵，时间会证明一切，程锋和沈冰的演员已经官宣结婚，据说他们两个是本色出演，想知道故事的答案，看下去就好。
于是大家就都关注了他们俩的微博。
现在，结果仍未出来，但是坊间传闻娱乐爆料都说她过得并不幸福。
其实原本我并不关心她怎么样、是否会后悔，但就在最近，我突然发现，他们太像我和汪汪了。
沈冰曾经面对的过去，很可能就是我将面对的未来。
所以我总是忍不住会想：如果纵容到最后，依然是伤害。那么，我的原谅和等待，到底意义何在？”
傅雨诗听到这里，顿时有点急。
“你们当然不一样啊！”
“哦？”
“汪言没那么渣，好吧？”
“只是我们没看到罢了。”
你是没看到，可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啊……
傅雨诗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区别，不惜附上了很多亲身感想。
“汪言的性格摆在那里啊！没那么急色，不油滑不猥琐，从来不会以爱情的名义欺骗感情，更不会惦记着朋友的女人，心胸也足够宽广……
总之，比那个人渣有底线得多。
你们俩如果真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只有你放弃汪言的可能，汪言绝对不会扔下你和子女。
我对汪言有信心。”
“只要我默认某些事，对吧？”刘璃蓦然笑了。
“嗯，对……”
傅雨诗刚刚点完头，心里猛的一激灵。
卧槽！
老娘不会是被钓鱼执法了吧？
分析别人振振有词的小公举吓得腿都软了，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她壮着胆子悄悄瞟一眼镜面，发现刘璃并没有抬头观察自己，这才悄悄松下一口大气。
妈耶，好特么吓人……
以后这种事谁爱干谁干，老娘绝对不伺候了！
狗肉还没舔上一口呢，毒打第一个先挨，这谁受得了？
心思飘忽着，刘璃突然起身，又把她吓一跳。
“我会认真考虑的。走吧，吃饭去。”
“啊？好好，吃饭去。”
傅雨诗安静而又乖巧的跟在刘璃身后，总感觉璃姐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找不到证据。
于是越发的谨慎小心。
至于老板大人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哎呀不管了，就这样！
傅雨诗心里气鼓鼓的，嘴也微微撅了起来。
她虽然被大家送了个小公举的外号，却不是跳脱的性子，平常以冷淡形象示人的时候居多，今天真是罕见的破了防。
只能说，心虚才是人生第一大病。
……
等到刘璃换好衣服出了卧室，其余几人已经在餐桌前排排坐好，桌上摆着一堆盘子，中西合璧，全是大鱼大肉，热量爆棚。
小琉璃吓一跳：“我去，干嘛呀？日子不过了？”
一提到这个，大家都有怨念。
“还不是怪你？好好的早餐硬生生拖成午饭！”
“你爽着我们单着，你睡着我们饿着，不点一桌好的，怎能弥补我心头之恨？”
“璃姐，麻烦您快点上座吧，知道您辛苦，给您好好补补~~”
“对对！这儿有生蚝和杏鲍菇，好好补补！”
嘁，你们爱说啥说啥，回一句都算我输。
刘璃的身体虚得厉害，一看到肉，眼珠子里都在流口水，根本懒得理她们。
“行，有福同享有肉同长，今天咱们就放纵一回！”
卢媛媛第一个动手，夹了好大一块牛腩塞到嘴里，含含糊糊的问：“嗳，狗子呢？一大早上就出去，忙什么去了？”
一问到汪言，其余五个人都有点别扭。
刘璃还在恼他下死手，婊婊是害怕又期待他对自己下死手，娜吾则是想起了他对别人下死手的可怕场面……
三个小色妞满脑子都是yellow。
林薇薇最单纯，生气死狗不回消息，把人用完就跑。
傅雨诗现在得了大病，一提到狗子就心虚，总忍不住悄悄打量小琉璃，心里反复回荡着一个问题：她到底嘛意思啊？！
于是，气氛就古里古怪的……
最后还是刘璃回的话：“我没问，应该是有事吧。”
“那你倒是问问啊！”娜吾才消停不到两秒，又活泼起来，“现在外面的姑娘都可不矜持了，咱们坚决不能给机会！”
“咱们？”
婊婊终于寻摸到了找事儿的机会，挑眉冷笑：“用词真微妙……”
“我微你弟啊！”
娜吾抄起面前那碗葱花，咔嚓一下，全倒进了婊婊的海鲜汤里。
“喝你的汤吧！”
婊婊顿时一声尖叫：“靠！葱葱你有病吧？！”
“吃葱治嘴贱！”
好好的姐妹聊天，半分钟不到又稀碎。
卢媛媛生怕事儿不够大，在旁边瞎凑热闹：“人家娜吾和诗诗已经和狗子是一家的了，说句咱们不对吗？你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得，娜吾还没按下去呢，这又刮进来一个小公举。
傅雨诗眼睛都不斜一下，满脸高冷：“那要这么说，我们的关系确实比你俩近。”
婊婊气结，转头又开始挑拨刘璃：“得，我算是白担心你了，皇后娘娘您这是打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御外辱了是吧？”
靠！多损啊你？
没等刘璃怎么着呢，傅雨诗坐不住了。
本公举好不容易才把小琉璃哄好，婊婊一上来就揭盖子，损人不利己的瞎捣蛋，该杀！
激愤之下，她的反应比平时更加强硬：“呵！你倒是想被团结，问题是，你配么？”
“对对对，我不配。”
婊婊阴阳怪气，婊气冲天：“您最配了，诗、贵、妃！”
林薇薇直揉太阳穴，头疼。
阴间姐妹们外战无敌，内斗起来照样牛批，眼见着寝室画风是一天歪过一天……
这日子过得可是真有滋味！
“嗳嗳嗳，你们消停点成么？吃饭就好好吃饭！”
林薇薇一开口，婊婊马上乖巧的低头致歉：“好的呢，薇贵妃！”
我踏马……
林薇薇深深吸一口气，心里头一个劲的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打一顿屁用不当……
尽管艰难，但她终于忍住了。
然而问题是……娜吾没人按着！
疯劲儿上来的她直接冲着婊婊竖起中指：“小小宫女牙尖嘴利，狗皇帝还没点你侍寝呢就敢目中无人，哼，你啊，早晚被哪个贵妃拖出去杖毙了！”
林薇薇心里头一突突，恨不得把娜吾先拖出去乱棍敲死。
马德智障，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果然，婊婊顺着杆儿就找上了小琉璃：“皇后娘娘，刚才咱们可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我陪您侍寝，叫皇上亲手把我杖毙，对吧？！
所以接下来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啊？
实在不行，您就安排我跟哪位贵妃一起侍寝，奴婢一样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卧槽！
薇薇诗诗她们几个全都傻眼了。
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可是知道归知道，能做到的毕竟是少数。
像婊婊这么豁得出去，这谁有招？
卢媛媛笑得直拍桌子：“皇后娘娘，都说攘外必先安内，您这内宫乱得真够可以的！要我看，不如狠狠心，一锅炖了得了！哈哈哈哈……”
刘璃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正宫的气质是拿捏得死死的。
“也是个办法……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谁都不许走啊！”
婊婊纯属破罐子破摔，输什么都不肯输嘴，第一个应下：“好！谁怂谁是狗！”
林薇薇和傅雨诗可没那么二，悄悄对视一眼，果断眯着不吭声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妈的，吃饭吃饭！
正闷头扒着饭呢，娜吾拙劣的转移话题：“嗳，璃姐，刚才小公举进去那么久，你俩聊什么来着？”
傅雨诗：(#?Д?)！
憨批！你又来！
刘璃笑了笑，回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那部《bj爱情故事》，我们俩聊了一下当时大家吵架的事。”
“怎么突然想起那茬儿？”
婊婊抬起头，有点迷茫：“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当初就你和薇薇吵得最厉害！”卢媛媛不屑撇嘴。
“那种破事哪儿过哪儿了，记着它干嘛？！”
婊婊振振有词，然后回头望向傅雨诗：“嗳，那你俩聊出什么了？诗诗你现在也算是圈里的新贵，有没有什么秘闻？”
“我知道我知道！”
娜吾雀跃举手，她在公司特别招人喜欢，安晓芬和副导演副制片等人没少跟她讲圈里的八卦，现在一有机会就急着显摆。
“那个程锋玩得贼花，一天比一天过分，孩子都是沈冰一个人带！”
卢媛媛精神一振：“那沈冰怎么不离啊？图什么！她现在的名气又不差，是吧？”
“爱情啊！你懂不懂？”
婊婊懂王附体，笑得十分得意：“程锋有本事，沈冰是典型的国产贤妻良母，顾家又能忍，她俩绝对是天作之合，我早都说了！”
“呵！”
林薇薇不屑冷笑：“他俩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早晚而已，不信你就等着看。”
婊婊继续犟嘴：“我还真不信，孩子都……”
“娱乐圈的婚姻你不懂。”
傅雨诗突然打断她，拿出了未来小花的笃定态度：“程锋发展得越好，越是容易和她切割。你看程锋有朋友吗？圈里人谁不知道他心性凉薄自私自恋？这种人怎么会为了孩子而收心？”
婊婊一下子被问顶住了。
“我觉得有道理。”
小琉璃点头附和：“薇薇姐当初有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现在看来，八成是要应验了……”
大家顿时都竖起耳朵。
“开始的动机就不正确，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小琉璃的语气清清淡淡的，笑眯眯冲着林薇薇竖起大拇指：“薇薇姐看问题真犀利，我感觉特别受教。”
林薇薇差点没吓尿。
妈耶！
那句话真是我说的？！
好吧，就算是，可是此时非彼时，小琉璃你突然拎出来这样一句话……姐哆嗦啊！
心虚是第一大病，林薇薇也体会到了。
傅雨诗更是第一时间低下头，安安静静的扒饭。
婊婊的嘴也不硬了，人也不跳了，若无其事的和卢媛媛换汤。
“这汤味儿太冲了，给你吧。”
卢媛媛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你们啊，不管剩下什么全都扔给我，从住一起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什么时候你们能把第一口让给我吃啊？”
“这回真不行。”
婊婊平静接口，微微垂着眼睛，声音低沉，婊气全消。
“这回啊，我也在等着吃剩的呢……开玩笑归开玩笑，姐姐给我我才敢张嘴，可不敢抢。”
卢媛媛手一哆嗦，汤全洒了。
傅雨诗一愣，接着假装没听到。
林薇薇第一时间看向刘璃。
她以为刘璃会有一个态度的，因为话题本来就是刘璃开的头，而婊婊的姿态又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结果什么都没有。
刘璃安静的吃着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既不愤怒，也不见笑。
麻了麻了！
林薇薇是真的被眼前的局面整麻了。
她的聪明，从来都是只对外不对内。
颜狗、双标、感情用事、有眼光没决断……所以她只擅长处理外务，一旦涉及到在乎的人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白马银枪林平之的霸气纯属是样子货，看着唬人，其实一戳就漏。
就好比刚和汪言认识时，那牛批哄哄的小样儿，就跟刘璃家长似的，结果三下两下就被狗哥拆巴稀碎。
她太重感情，生怕伤害到在意的人，所以总是纠结，总是委屈自己。
明显不是处理眼前局面的好人选。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委屈谁的问题，也不是由谁站出来和稀泥的问题。
而是……婊婊居然玩真的！
玩真的就算了，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棺材板子给掀飞了。
什么是皇帝的新衣？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心照不宣的讨论衣服。
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穿真相，那么大家就只能讨论黑黢黢的小精灵了。
话题确实变得深刻了，但是恼羞成怒的皇帝会怎么做？
谁都猜不到，也反抗不了，于是只能听天由命。
既危险，又被动。
所以按照常理来讲，身处其中的几个闺蜜没人会揭这个盖子，打破这层禁忌的默契。
都是看过聊斋的狐狸精，谁还不会藏个尾巴啊？
惦记好闺蜜的男朋友，这种事儿太常见了，可是基本都是偷偷摸摸给点暗号，细水长流的慢慢撩，极少有人会明火执仗的要求闺蜜分一口。
那得是多大的病啊？
偏生婊婊真就这么干了。
而且不再是之前那种婊里婊气的发骚。
像之前那种摆在明面上的黄腔嘴炮，怎么怼回去都没关系，反正都是“开玩笑”嘛。
你一句我一句，谁当真谁输。
可是何荦荦现在不婊了，认真了，服软了……麻烦就大了。
刘璃你之前一直让我侍寝，好啊，我同意了，你分我一个位置，接下来怎么安排我都认。
我摊牌了，我想上位，但你始终都是大姐。
满意不？
态度我拿出来了，您给个章程吧！
意思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杀伤力爆表。
所以刘璃被架了上去。
话赶话顶到那儿，婊婊可以借着之前的玩笑搞偷袭，刘璃却不可以继续较真。
刘璃要是再那么硬顶，婊婊搞不好真的敢玩鹰！
“行啊，有种你就试试？”
“嗳，好勒！”
衣服一扒，直接往狗子被窝里一钻……你能指望那条贱狗坐怀不乱吗？！
呸！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算谁的？
小宫女翻身成二姐，老娘以后是不是还得看你眼色？！
林薇薇回头打量着婊婊，心里滋滋直冒烟。
婊婊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这么勇呢？
给条缝就敢钻，够狠！
林薇薇后知后觉的发现，婊婊把聪明劲儿都点在“自知”两个字上了。
她知道自己和汪言没多深的交情，也知道汪言不是特别中意自己这款，更知道接触的机会不多，不能像娜吾她们那样慢慢的磨。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得把握住机会，一步到位、一发入魂。
先想办法上车，能不能补到票根本不重要，反正站着都不亏。
于是，她趁着今天把刘璃撩出真火的机会，直接半真半假的摊牌了。
你要是防得死，那我就是在开玩笑。
你要是防得松，那我可就真上了啊！
里外都是我，左右都不亏，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早晚啃一口狠的。
……
琢磨明白以后，林薇薇感慨万分：怪不得婊婊身边那么多舔狗，满院里都是朋友。
她或许不够智慧，可是谁敢说她不聪明？
啧啧，秀儿啊……
林薇薇想明白了，同时也彻底没辙了，使劲斜楞傅雨诗：小公举，到你出马了，快上！
傅雨诗把脸埋在碗里，硬装没看到。
我上不了……
姐啊，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再乱动我就真的暴露了，怕不是要被璃姐把头打掉？！
谁爱上谁上，反正我是趴好了。
……
最关键的两大护法都不吭声，卢媛媛这个搅屎棍更是指望不上。
她压根没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搅，居然搅出这么大的瓜，当场怂了。
于是只剩下专心吃饭的娜吾，突然发现大家都不吭声了，莫名其妙的抬起头。
左看看右看看，满脸懵哔。
什么情况？！
莫非是……葱花放多了？
婊婊不吃，媛媛姐也不想要，薇薇姐和小公举更是白给，那……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
她把自己的汤碗往婊婊面前一推，满脸的不耐烦，嗓音敞亮又大气。
“我这份给你，我还没动过！撒了葱的给我……吸溜！呼……哈！汤里撒点葱多香啊？真不懂享受……”
唰！
几个姑娘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娜吾，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娜吾一边大口喝汤，一边碎碎念着：“吃点姐妹剩下的东西怎么了？又没脏，瞧你们矫情的，不就是一点口水么？直接接吻我都不怕……”
姐几个越发惊骇。
娜吾，你到底怎么了娜吾？
脑子不好，身子也坏掉了么？！
这话说的就离谱，取向成迷。
她们不知道，娜吾是真的和陈曦啵啵过，纯属经验之谈，所以开口时底气格外的足。
咕咚咕咚猛干两口，她发现大家还是没有好好吃饭，一个个奇奇怪怪的，不由纳闷的咔吧两下眼睛。
“又怎么了嘛？”
“没，没怎么……”
卢媛媛怂怂的低头，傅雨诗咬着嘴唇忍着笑，林薇薇捂着脸浑身发抖，刘璃咳嗽得眼泪花花都泛开了。
唯独婊婊，木愣愣的傻坐在那里。
娜吾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我这份你也不喜欢？那你到底看上谁的汤了？”
婊婊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抽着，一腔孤勇，被娜吾敲得稀碎稀碎，拼都拼不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馋狗肉汤了……”
婊婊幽幽开口，试图做最后的挽回和努力。
结果娜吾的眼睛顿时闪起水光，激动得不要不要的：“那我们晚上去吃啊？狗肉炖豆腐！再撒点葱花、香菜、黑胡椒，哇塞！”
神他妈的炖豆腐！
你哇塞你妹！
婊婊彻底被干服了，抄起叉子对着面前的牛排啊啊啊的猛戳猛戳再猛戳，疯了似的大喊：“别再跟我提葱了！老娘与大葱誓不两立！啊啊啊……真他妈生气！”
噗嗤！
林薇薇她们全都笑喷了。
娜吾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以两个字评价之——
“智障！”
……
饭都没吃完，婊婊就走了。
手里就像握着刀似的紧紧攥着酒店的筷子。
卢媛媛生怕她想不开突然给服务生一刀……一筷头，急忙追了上去。
傅雨诗下午还有演技课，吃完饭又陪了刘璃一会儿，也撤了。
林薇薇随口问娜吾：“你怎么不上演技课？”
“我学渣嘛！”
娜吾理直气壮的回到了游戏机前，打开上午的存档。
林薇薇连白眼都懒得翻，上前揽住小琉璃。
“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好。”
刘璃点点头，姐妹俩挽着手躺上已经被服务生收拾好的卧室大床。
肩并着肩，一时间谁都没有睡意，但是，谁都没有主动再开启新的话题。
沉默不代表隔阂。
但是，婊婊的突然发难，真真切切的在闺蜜之间造成了某些影响。
直到林薇薇沉睡，刘璃依然望着天花板，似是放空，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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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了好久的惊喜，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