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野营【大章感谢】
汪言的性格是典型的“我主动吃亏无所谓，你占我便宜不行”。
安晓芳想参加项目，可以，但是必须拿出合作的诚意。
听多了影视圈坑外行的事儿，汪言对此非常警惕。
所以安晓芳的第一次提议，被大少婉拒。
大晟传媒投资2000万，占股50%，并负责电影的出品发行，以及承担全部宣发工作，结算后进行扣除。
乍一看是挺公平的，但是汪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所以镇之以静。
身为外行，就要多听多看多想，不能急。
汪言没想过人家一上来就开诚布公，拿出最好的态度、最大的诚意，尽心尽力的帮咱搞项目。
你谁啊？
哪儿大？
乍进陌生领域，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钱倒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尊重。
有尊重，才能做大人物，而不是边被坑边被嘲笑的煤二代。
……
沟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什么结果都没谈出来，安晓芳公司那边还有事，主动告辞，约定过两天再谈。
安晓芳一撤，李一胥陡然活跃起来。
“兄弟，别人的第一次试水，都是套着游泳圈进泳池，你这直接下海，有点吓人啊……”
你才下海拍片！
汪言心里吐槽，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突然转移话题。
“胥哥，你和安总很熟？”
李一胥没隐瞒，痛快交底：“李立是我堂叔。”
知道汪言对娱乐圈没概念，又详细解释一番。
“我堂叔有两家影视公司，其中，和立晨光即将在新三板上市，出品发行过《呻吟时代1234》，《老男孩之猛龙沾酱》，《最好的咱们》，明年的重点项目是《嚼迹》。
霍比特四和我堂叔关系很好，是晨光的股东，我们一起泡过吧。
做呻吟时代12时，我堂叔和安晓芳合作得很愉快。
至于现在，我堂叔忙着ipo和搞《嚼迹》，没有精力再开新项目，所以我才介绍你认识水平更高的安姐。”
汪言听懂了，那是一家绑定霍比特、专拍烂片的公司。
不过仍然对李一胥肃然起敬。
这些真正的二代啊，背后总是隐藏着各种关系，随便翻翻，跟什么都能搭上边儿。
上流社会是张网，节点和节点之间，永远有联接。
不踏足进去，根本想象不到人家日常里交往的都是什么名人。
相比之下，自己的人脉是真的单薄。
不过不要紧，靠不上豪门，哥可以自己做豪门！
李一胥背景再强，不是仍旧得求着哥带他玩？
王思明更强，王庭娱乐对猫熊搞围剿，你看他头疼不头疼！
……
“郭玉婷真人好看么？”
“啊？！”
汪言突如其来的思维跳跃，把李一胥弄一愣。
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好看是好看，不过那姑娘的性格有点……额，不好形容……”
“嗯？”
汪言惊讶抬头。
李一胥向来是个很沉稳的大哥，很少看到他蛋疼纠结吞吞吐吐的时候，看来有故事？
“我和她当然没什么，接触不多，吃过两次饭，庆功宴上见过一回。”
李一胥摇摇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提醒汪言。
“兄弟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呢，我可以帮你牵线认识一下，不过吧，她对男人是真的很清冷，对女孩却又没那么冷，不止是性格的问题……你懂我的意思么？”
卧槽！
那个啥？！
汪言听懂了，因此吓一跳。
童年时的广告女神啊，居然……
好刺激！
李一胥看着莫名兴奋的汪大少，心里一动。
“兄弟，你要是真那么感兴趣，我找我堂叔仔细帮你打听打听，好吧？他跟那波演员都特别熟，尤其大秘密。”
哇！
你又透露了什么？！
汪言瞪大眼睛和李一胥对视，李公子难得活泼一次，坏笑着点点头，悠然开口。
“霍导和男演员交情更好呢！在影视圈里，那都不算什么。
你守着底线也会有机会，也能活，顶多就是难点呗。
你看开点，机会不见得一直很多，但是总能和关键人物搞好私交，指不定哪个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
偶尔一次，大家都拿那个当放松的，谁都不会大嘴巴的出去说什么，或者缠着不放。
都如此想都这么做，风气确实比别的行业更开放。
所以，虽然那个姑娘虽然很冷很难下手，但是如果汪少你想，并不是全无机会。
你年轻英俊有气质，正常竞争力就很高，再有人牵线，不难的。”
汪言觉得很有趣，轻笑两声，却又突然把话题拐出180度大弯。
“胥哥你对影视项目感兴趣，怎么不投《嚼迹》？”
“啊？！”
李一胥又是一愣，彻底被不按牌理出牌的汪言搞不会了。
好好的你突然跳到郭玉婷，我刚想卖个好，你又跳到霍比特……
那位……哥是真的搞不定。
我自己都躲得远远的……
“兄弟你这思维，跳跃得可以。”
李一胥摇摇头，叹口气，顺着汪大少感兴趣的方向，实话实说。
“我堂叔能拿到的好项目是有限的，我硬插一腿，等于是从人家手里抢钱。
你以为那个破时代是想投就投的？
上映时我一眼都不想看，确定投资时，我连500万额度都抢不到。
别说我，亿达影业都没拿到入场券。
你想想，系列电影，一二部合拍，那是什么概念？”
确实如此。
观影感受很烂是真的，可是立项时就很火爆亦是真的。
当时是投资人挥着钞票却加不进来，和吴晶大哥拍战狼一时的待遇，完全是两个极端。
现在，魔女当然没有那种热度，可是汪言不缺钱啊！
“新人新作，4000万投资，安总张嘴就要拿走一半，心倒不小。”
汪大少哂笑一声，李一胥面露犹豫。
片刻后，似是做出什么决定，李公子又掏出点实底儿。
“兄弟，你实力雄厚不在乎，可是对于正常的影视项目而言，2000万绝对不是小钱了，人民币不是津巴布韦元。
安总之所以如此豪爽痛快，是因为，出品发行营销那里，完全赚得回来。
拿到的投资份额越多，她就越好操作。
制片出品发行营销一条龙，再加上与院线的良好关系，她可以玩的花活太多了。”
“哦？”
汪言有点惊讶于李一胥的坦诚，挑挑眉。
“愿闻其详。”
“大致上，制片方+发行方可以拿到总票房的39.42%，如果制作方和发行方不是同一家公司，将会在宣发费用上做预付结算和占比结算。
假设你注册一家王庭影业，做制片，但你没法做发行，得交给安晓芳的大晟传媒，然后她会在那39.42%里和你做结算。
她投资2000万的前提条件是你出宣发资金，如果你真掏6000万做宣发，那就等于她用2000万，换来一部1亿投资的大项目的50%权益。
她的盈亏点和你不一样。
假如总票房能到3亿，那么属于你们的共同可分账票房是1.2亿，扣除6000万宣发费用给你，剩6000万你们两家平分，一人到手3000万，小赚1000万。
但你是用8000万赚到的1000万，她是用2000万赚来的1000万。
而且，在宣发中，6000万的总金额足够让她直接赚回2000万成本。
其中摆在明面上的合理利润，是600万，你不懂的部分，有至少1500万的空间。
所以只要影片能够上映，她就不会亏，每一分钱的票房都是纯赚。”
李一胥解释得很清楚，汪言听得很认真。
末了，大少冷静发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她赚宣发钱吗？”
李一胥苦笑摊手：“没有。你既不能做发行，又做不好宣传，那些东西太专业。想让电影火，你必须掏那笔钱。”
“那就让她赚。”
“啊？！”
汪言果决的态度又把李一胥弄一愣。
兄弟，我刚跟你讲那么多，你就这态度？
合着我是白当一回恶人啊？！
李一胥真的看不懂汪言了，来回几个问题，牵来扯去，始终飘在半空，让人懵得厉害。
其实，汪大少的思路很简单，很清晰。
“她只能赚那6000万宣发资金的固定比例，10%或者20%都无所谓，其余的猫腻，爱怎么抠都随她，但是，总票房的比例宣发分账，想都别想。”
“你想赌票房大爆，先拿固定收益喂饱她？！”
李一胥恍然大悟，随后，震撼得呆滞片刻。
“可是，票房要爆到至少5亿以上才能覆盖掉那部分成本啊！”
2015年，电影市场一地鸡毛。
《速度与基情7》，国内总票房24亿。
《嗦妖记》，24亿。
《妇联2》，14.5亿。
《夏洛特不烦恼》，14.4亿。
《天降雄湿》，7.4亿，中美合拍大片，成龙、约翰、崔始源主演。
《呻吟时代4：呻吟到灵魂尽头》，4.8亿。
《丝下山》，4亿，陈凯旋导演，宝宝、志玲、富成主演，片子拍得是又大又白……
从以上的例子看，5亿票房，难不难？
贼白……啊呸呸！贼难。
李一胥都不知道汪言哪儿来的自信！
其实汪言不敢肯定魔女能把票房爆到5亿以上，如果拍得不够好，或者宣发不够有针对性，可能1亿都是一大关。
但是，既然宣发钱一定会被发行公司赚去，那么，何不让宣发公司赚个固定数字？
最多最多就是亏掉全部投资，哥亏不起么？
系统一升级，4个月的呼吸工资就有8、9000万，都砸出去，可劲儿亏！
拍到一半发现素材质量不够好，导演不行换导演，演员不行换演员，除了小公举，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
哥是玩票的神豪，少跟哥讲基本法。
发行方想拿总票房分账，行啊，真金白银的砸出来陪我疯！
不敢？
想做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就乖乖拿好你的固定收益，别惦记太多。
自打决定要拍魔女，汪言就没准备惯着娱乐圈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明规则潜规则。
拍一部我觉得爽的好片子是第一。
把小公举捧起来是第二。
给王庭娱乐的主播们打个样是第三。
其余的，都不在大少的考虑范围。
所以，其实汪言需要安晓芳拿出来的诚意，不是任何潜规则，而是低头。
就好比褚鸿，睡行花算什么？
你得服软，叫我大哥！
……
褚鸿暂时没服软，安晓芳也没有，李一胥却服了。
“兄弟，理智上，我觉得你是在胡闹，有点膨胀过头。
但是一想到你在搞大胃王吃播时候的疯狂举动，我又感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那几次吃播，正常情况下必然血亏，可是回头你就跟王公子平起平坐了。
猫熊最近的流量很平稳，但是，所有其余有王庭娱乐进驻的平台，流量都在涨。
你把影响力扩展到整个直播行业里，只用了三个月。
哥跟你不扯那些虚的，我想陪你赌一把，可不可以带我一股？”
李一胥仍旧是那么沉稳，但是握紧的拳头，揭示着内心的激动。
他不是一个特别有商业才华的人，看得不够远，对趋势变化不够敏感，做事风格以稳为主，守成尚可，开拓没戏。
但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很强。
所以最冷静最清醒的做法便是：投资有才华的人，不去做自己的项目。
扬长避短。
他跟着王思明投了香蕉娱乐，并且准备在第二轮跟投猫熊，现在，他又找到一个更好的投资目标。
汪言。
汪言是真的神。
才华神、眼光神、气质更神。
哪怕偶尔流露出一丝傲慢，都不惹人烦，反而会觉得理应如此。
那家伙就应该是一个高冷骄傲、信心强到近乎于狂妄的暴君。
哪个领袖不是如此？！
李一胥坚信，汪言以后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
可能不是魔女项目，可能不是现在，但是未来一定可以。
那么，为什么不提前拥抱呢？
相识于未发迹时，是一种难得的缘法。
……
李一胥的决心之坚定，令汪大少都有些意外。
高雅、王有财、于秋丽那些人提前抱自己大腿，正常而又合理。
因为她们自身条件比较差，选择面狭窄，汪言能够提供的机会，对她们而言，足以改变阶层。
可是李一胥不一样，人家是一线富二代，个人可支配财富至少上亿。
汪言认识的富二代不在少数，大部分的态度都是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谁都别理谁。
抱大腿？
不存在的。
我缺你那点钱？！
哪怕黄旭和吕亦晨那两条舔狗，其实都是被汪言打服的，而不是因为在汪大少身上看到了事业前景。
李一胥算是富二代里的另类，又是真的会看人。
少少的几次接触，便精准看清汪言的价值，咬住就不松口，把大腿抱到底。
或许，这就是人际型精英的奋斗模式？
专心做事和因人成事，没有优劣之分。
再历练几年，转型去做天使投资人，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孙正义。
此时，被“投资”的汪大少心情很是不赖，对李一胥的观感继续变好。
但是，仍旧没有立即同意对方的投资请求。
“胥哥，在商言商，安总那样的优秀制片人是项目成功的必要条件，所以什么都可以谈。你想加进来，除了钱，能给我提供什么？”
汪言讲得很直白，把话挑开说。
李一胥很镇定。
“我能帮你看住制片人和发行方。”
魔都这边的风气，谈生意都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不太受私交影响。
汪言已经很习惯这种风格，没客气，直接扎到更深处。
“如果你和她们沆瀣一气，我会更瞎。”
“对。”
李一胥坦然点头，气度非常宏阔。
“所以可以这样我投资制片成本的30%，但是只要求20%权益。
与此同时，我将带领一个团队全程监督宣发，尽可能控制住发行方的恰烂钱行为，让你的宣发资金尽可能花在刀刃上。”
条件不可谓不宽厚，李一胥是真心想上车。
但是，汪言仍旧摇头。
“胥哥，你没搞清楚重点。我并不在乎成本，我只在乎，合作者有没有让片子变得更好的价值。”
李一胥楞住了。
不在乎成本？
你在开什么玩笑？！
商业经营的第一课就是成本控制！
只有控制住成本，才能控制住风险，然后在难懂的市场里走远。
搞不懂是对的，换谁来都得懵。
别人拍商业片只为求财，但是，在所有收益里，汪言最不在乎的就是钱。
如果这是一部能够赚大钱的烂片，对不起，哥不拍。
如果这是一部最终不赚钱，但是口碑大爆、能把小公举捧红、能让王庭趟出一条路的好片子，ok，需不需要追加投资？
所以，如果你有能够让片子变得更优秀的能力，那么高举双手欢迎。
如果没有，只是所谓的降低成本……
我不需要你的投资，因为你会同时降低我的收益。
自信拍好就能爆，不在乎亏损，两种心态共同铸就汪言的态度。
在外人看来很难理解那就对了，谁有资格了解挂逼？
李一胥当然不理解，但是，汪言讲得足够明确，他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努力。
沉吟半晌，再次抬头时，李公子似乎是又下定一个新的决心。
“兄弟，在谈到最核心的问题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胥哥您请讲。”
“你为什么敢让安总看完整剧本？”
李一胥目光炯炯的盯住汪言，大少哑然失笑，轻松摇头。
“因为这个故事改编自一部韩国漫画，除韩国外的全世界范围内影视改编版权，都在王庭娱乐手里。”
拿下魔女的改编权，并没有多困难。
此刻，魔女的本土影视版权仍在洽谈中，王庭娱乐抢先下手，甚至给原作者带来一个巨大的谈判砝码。
原本汪言以为能拿下华语版权就不错，结果，拿下的是非本土全部改编权。
若非版权稳稳在握，汪言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让安晓芳看到加料剧本？
要知道，汪编剧可是把动作指导和特效指导的活儿都给干了，剧本里直接带着动作和特效效果！
“而且，其实安总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完整剧本。”
汪言笑了笑，点点自己脑侧。
“完整的分镜头剧本，我都有。就在这儿。”
李一胥恍然大悟。
怪不得！
果然是汪少的一贯风格，算无遗策！
兴奋中，李一胥终于下定决心。
“我可以为你拉来亿达、中影数字的投资，换言之，等到魔女上映时，我们在那两家院线的排片会有极大优势。
再有，魔都联和院线，我可以为你拿到40%的首日排片这条可以写在投资协议里。”
排片？！
汪言终于动容。
再怎么小白，排片的重要性总是清楚的。
每一部电影上映，撕排片总是一片血雨腥风。
前期排片越高，票房表现就会越好。
你的表现越好，越能挤压同期对手的空间。
盘子就那么大，谁吃到就是谁的。
被排片扼杀掉票房潜力的片子，每年都有一大堆。
汪言本来是期待安晓芳能够解决这件事，但是没想到，李一胥居然能够给出一个更好的答案。
但是汪言没急，冷静反问。
“如果拉来那么多投资者，宣发就要算到总投资里，模式可能改变，你可以接受么？”
李一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点头。
“可以。总投资暂定8000万，你保留最少一半，剩下的我们分。然后我来搞定整个前期立项的协调工作，最终协议，以你的意见为基准，我会努力周旋。”
李一胥不可替代的价值终于体现出来了。
汪大少再没有任何否决的理由。
主动伸出手：“胥哥，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
散场后，李一胥开始忙碌，并且每天向汪言通报进展。
讲实在的，效率比汪言亲自去办，高得多。
汪大少乐得省心，把精力转回贷款。
褚鸿坐不住了，周日，再次邀请汪言出来小聚。
项目非常神奇野营。
汪大少从来都没玩过野营，其实挺感兴趣的。
而且，是时候给褚鸿一个机会了。
但是一想到要和一个中年死胖子对着篝火看星星，抗拒就从每个毛孔往外钻。
去？
不去？
正犹豫着，褚鸿给了大少一个台阶。
“陈曦她们都会去，再有我们奔驰车友会的几个老伙计，汪少你开的正好是奔驰，来热闹热闹嘛！”
嗯，奔驰的面子得给！
汪言马上顺着台阶松口：“好，我还真就对野营挺感兴趣的，感谢褚行盛情！”
于是就这么定下了，周日中午出发，周一早上回程。
野营……得带伞吧？
第387章 玩不过【求个月票】
野营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汪言对此是一窍不通。
跟褚鸿沟通过以后，褚鸿拍着胸脯表示：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带着嘴去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
汪大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干自己最擅长的事儿吧。
身为一个顶级神豪，汪言最擅长什么？
花钱呗！
周日上午，大少开着G65哐哧哐哧去采购。
刚出发没多久，褚鸿又打来电话，请汪大少去接一下陈曦。
“小曦住的地方离你最近，我们跨城再折腾回来不方便，汪少你顺路把她捎着吧！”
行啊，小事儿。
于是汪言又掉头去接陈曦。
距离确实挺近的，才15公里，emmm……
汪大少花费半个小时杀到一个极其陌生的地界，终于靠着导航找到那个看上去蛮新的小区。
在小区门口停下，给陈曦打电话。
才响两声，陈曦就从路边的小超市里匆匆跑出来，手里捧着两瓶水和一杯咖啡一杯奶茶。
今天的陈曦打扮得很……nice。
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裤，大冬天的穿着一条肉色丝袜，脚下一双黑色长筒靴，显得两条腿又细又长。
上身一件小风衣，红色，同样是皮质。
里面一件高领羊绒衫，灰白，不带任何花纹。
黑长直秀发披散着，小跑向G65的时候，秀发飞扬，那叫一个仙。
又Fashion又仙。
但是当汪大少把目光从头发移向稍微靠下一点的位置，她马上就不仙了。
奔跑中，重心各种漂移——只能形容这么多。
真涩情啊……
民生的制服果然是屎，根本展现不出来员工的真实实力！
咕咚！
看着她捧着的水，汪大少马上有点口渴了。
小曦同志很贴心呐……
汪大少降下车窗，对她招手：“早上好，来，上车！”
陈曦微微一笑，正要拉开车门，却突然被叫住。
“陈曦？”
汪言和陈曦同时回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拎着大袋小袋，正好经过车旁，要拐向小区大门。
“侬到阿里起啊?”
男的叫住陈曦，女的接着发问。
陈曦撩一下头发，礼貌但冷淡的回道：“公司团建。你们去买菜了？”
那青年举起手中的塑料袋，点头：“对啊！本来想给你们做顿大餐小聚一下……那个，你晚上回来么？”
陈曦摇头：“你们吃吧，我们要出去野营，明天直接上班。”
听到野营两个字，青年表情大变，似酸似苦，又有些惶然。
女孩的表情同样有变化，却是嫉妒中带着一丝喜意：“呀！你们的团建活动那么好？来接你的该不会是个帅哥吧？”
之前还是魔都方言，现在马上变成普通话。
不止如此，那女孩还凑过来几步，探头看向驾驶室。
看我干什么？
汪大少直接别过头，望向窗外，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陈曦见状，马上挥手和他们道别：“我们赶时间，拜拜！”
然后拉开车门上车。
短短一瞬间，汪言已经看懂对方和陈曦的关系，没再废话，直接挂挡踩油门，驱车离开。
上路以后，意识到陈曦有点局促，随口问：“室友？”
“嗯。”
陈曦点头：“合租的两个室友。”
既然话题在这儿，那就顺着聊下去呗。
“单间么？怎么住到这么远？”
“房租便宜。”
回完一秒钟，陈曦突然意识到好像话太少，又补上一句。
“旁边不远就是地铁2号线站点，刚好到公司楼下，上班特别方便，一个月的房租加水电才1300多块钱，性价比很高。”
“那挺便宜的，房间大么？”
“三室一厅的16平，挺大的，够我用。”
汪言马上在脑袋里画个图。
4米×4米=16平方米，一个正方形鸽笼子，放张床，放个衣柜，再摆张桌子，OVER。
这叫“挺大的”？！
惊讶归惊讶，汪言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找不到媳妇的直男才那么干。
但是，可以换种方式继续聊下去。
“其实，以你的工资，完全可以住得更好点吧？你那么漂亮，合租不会有安全隐患么？”
足够委婉，又带着一句赞美，陈曦的谈性终于有点涨起来。
“我工资不高，所以虽然合租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暂时只能如此。
其实不止是我啊，我们小区很多租客都在陆家嘴工作，刚才那两位室友，一个浦发的，一个在券商上班。”
“不至于吧？你都在民生做到私银大客户经理了，工资还不高么？”
汪言惊讶的看她一眼，就是这一眼，激起她的吐槽**。
“什么大客户经理啊！其实就是一个小白领。
按岗位等级算，我是C级的普通正式员工。
按薪资级别算，我是刚转正没多久的12级5档。
每年所有的工资、奖金、交补、节费等等加在一块儿，最多最多能到11万，还得把绩效和福利拿全才有那个数。
实际上，按照去年老员工的普遍情况算，10万出头，每个月8000多一点才是常态。
靠这么点钱在魔都生活，很吃力的。”
许久不食人间烟火的汪大少真惊了。
“那么少？！你们民生怎么着都算是一家大银行啊……”
“不少了。”
陈曦冷静摇头：“陆家嘴的本科生普遍都拿这个数，毕竟我才毕业一年半，还有五险一金。”
心态倒是挺好的。
汪言敏锐的注意到，陈曦吐槽归吐槽，却没有任何愤怨，很难得。
然而，正当汪大少以为这是一个知足常乐的姑娘的时候，她却又突然亲自推翻汪言的判断。
“汪少，如果你能把基本户移到我们行，我应该可以直升10级，过得不那么辛苦。”
汪言一愣，偏头深深的看她一眼。
怎么回事？
突然变成如此直接的打法……
想不明白。
人和人的交往本来就没有定式可循，想不明白，汪言索性不再多想，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承诺”。
“我会再和褚行沟通的。”
卖可怜没起到任何效果，这似乎打消了陈曦的所有勇气。
她抿抿嘴，表情有点沮丧，低下头开始在塑料袋里翻找。
“喝点水吧，您要哪种？”
“矿泉水就好，谢谢。”
刚好等红灯，汪言接过她拧开瓶盖的水，回给她一个微笑。
“不客气。”
说着不客气却特别客气的陈曦看一眼中控屏，不太确定的问：“汪少，咱们好像走错路了……”
“没走错，我要去买点东西。”
“褚行说什么都不用您管，您不用折腾的……”
“团体活动，能做出点贡献是最好的，不管大小。”
汪言随口一回，陈曦顿时沉默了。
沉默不代表没想法，她不吭声，却在心里继续修正对汪言的性格评估。
讲实话，这工作挺难做的。
汪言这号人物，在她日常生活里真心没见过，难坏了才工作一年多的小白领。
简单概括——印象持续变好中。
……
跟着导航一顿绕，很快，汪言找到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酒行。
陈曦下车，抬头看到招牌，有点惊讶。
“汪少，您要买红酒？”
汪言笑笑：“啤酒烤串什么的肯定有人带，我带点红酒香槟，应该正好能补上短板。”
陈曦微笑点头，礼仪完美。
心里却在吐槽：褚行为了讨好你，肯定会带红酒和香槟的，他会犯那种错？
但是大少爷不想白吃白喝，非要做出点贡献……
当然都随他。
等到踏入酒行以后，她忽然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
酒行老板姓张，亲自等在店里，寒暄两句，谈到一位叫做“虎子”的共同朋友，似乎又是位大少。
然后，张总带着汪言和陈曦来到后院的酒窖。
一下去，分门别类，用各种方式储藏的美酒就让陈曦大开眼界。
时间有限，汪大少一点没墨迹，直奔目标。
仍旧是1982年木桐，那是汪言喝过的所有葡萄酒里，综合性价比最高的一款酒。
既有出色到极致的口感，又不像82年拉菲那样，被炒到价格失真。
拿来装哔肯定是不够用的，但是日常饮用，再完美不过。
张总很给黑虎面子，特别客气：“汪少，虽然没法卖给你太多，但是价格方面请放心，保证是市面最低。”
“多谢张总好意。”
汪言点头轻笑，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您只要保证是真酒就可以。”
张总没解释什么，只是提出一个建议。
“您最好在开瓶醒酒6个小时以上再品尝，到时候，真假一口便知。”
这么有信心？
那应该没问题了。
陈曦没听懂，好奇得不行，但是忍住没问。
汪言一眼看透她的表情，主动解释。
“类似拉菲、拉图、木桐这种顶级年份的顶级酒，有不少商人会高价收购酒标保存完好的空瓶，灌进去同样产自波尔图的普通葡萄酒。
三五千一个酒瓶，回手卖到至少三五倍，血赚。
由于产区相同，口感相似，普通的消费者很难分辨。
顶级酒的口感是100分，普通酒的口感可能是90，不是专家，几乎不可能喝出差别。
但是呢，一旦开瓶醒酒的时间超过6个小时，顶级酒的坚挺度和稳定性，就会在口感上产生明显优势。
这是真假酒质的区别，哪怕是2000左右的好酒，都不可能在6到8个小时后保持住最佳口感。”
啪啪啪！
张总赞叹鼓掌：“汪少是行家！幸好我做生意向来以诚信待人！”
你诚信个粑粑！
酒窖里那些带灌装笼头的酒桶是干什么用的？
顶多是看在黑虎的面子上没坑我罢了。
汪言心里清楚得很，笑而不语。
如此一来，逼格更是高耸入云。
额，成语好像用得不好？
反正意思是那么个意思，陈曦挺服气的，感觉这位小少爷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知识丰富，却又不显得张扬。
明着装哔明着爽，暗着装哔暗暗爽。
看到陈曦的表情，汪大少心情舒畅，愉快的问张总：“给我六瓶凑一箱，没问题吧？”
“可以。”
张总很痛快，然后报价：“您给我9万就成。”
15000一瓶？
拿来给一群不怎么熟的人喝？
陈曦一愣，然后马上板住脸，悄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可是私人银行的大客户经理，淡定，不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忍倒是忍住了，可是心里仍然处于震惊懵哔状态。
9万块钱不多……个屁啊！
快是一年工资了好么！
如果只是花给汪少自己，那没什么，可是明摆着要请民生团队，真就是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壕！
关键问题是，现在是民生求着人家，不是人家求民生办事！
然而这还没完。
汪言难得找到一个靠谱的经销商，酒窖里各类存货很多，兴致勃勃的又要来一箱82年拉图。
14万。
12瓶酒今天肯定喝不完，其实那是汪言给自己预备的。
但是陈曦有点麻爪——毕竟工作时间短，真没见过这么花钱的大少。
接下来，张总又盛情邀请汪言参观了他的镇窖之宝。
一瓶1945年的木桐，一瓶1982年拉菲，一瓶1990年罗曼尼康帝。
都存在恒温柜里，没有标价。
张总略带吹牛哔嫌疑的给出心理价：“40万、35万、70万。出到以上价格，我才会考虑出售——仅仅只是考虑，还要看买家是否配得上拥有她们。”
汪大少眼角余光一瞟，发现对方正紧紧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暗笑。
期待我接盘？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那是套路谁呢？
知不知道哥的江湖外号是套路小王子？！
……
一般的暴发户，当着美女的面儿，总是控制不住表现欲。
有机会要装逼，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装逼。
但是，汪大少显然不是一般暴发户。
又但是，难得有个装逼的机会，该装还是得装。
瞥一眼懵头懵脑的陈曦，平常看着特别沉稳、特别内敛的美女小姐姐显然被售价震得不轻。
在银行工作，天天谈的都是以亿为单位的资金，但那和日常消费里的超奢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从她合租房子就能看出来，家境一般，没见过太大的世面。
坏笑一下，汪言悠然开口。
“如果放在2010年以前，您那瓶82拉菲怕是会叫到45万。
过去20年是波尔多时代，拉菲价格被炒到极限。
近年来，又开始流行勃艮第的果香和轻柔酒体，罗曼尼康帝顺势崛起，成为液体钻石。
看眼下的情况，波尔多的颓势没有十年二十年怕是扭转不过来，您那两瓶酒的升值压力很大啊……
不如这样，您给个合适的价格，我帮您解决一瓶？”
汪大少语重心长，那叫一个诚恳。
结果张总表情尴尬的笑笑，硬撑着拒绝：“我收藏它们只是爱好，那三瓶酒真的是非卖品，对不住了，汪少。”
装模作样的摇头时，心里简直在滴血。
麻蛋！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钱的小开，买拉图木桐就像买白菜一样，刚准备套路一下赚波大的，结果是个行家……
张总能怎么办？
只能强行爱好呗！
陈曦秀外慧中，瞬间便看懂两人暗戳戳的交锋，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努力掩盖着心里的惊讶。
妈耶！
这小鬼太太太奸猾了吧？！
那张总压根没拿假酒骗人，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想赚一笔快钱，结果眨眼就被小少爷反杀？！
聪明、敏锐、知识丰富、眼界开阔、城府深沉……
就这么个主，褚行你打算用什么搞定人家？
反正我是没招儿了。
玩不过！
第二次接触不到半个小时，陈曦就开始对任务表示无限悲观。
第388章 智障
搞定葡萄酒，汪言回头又去看香槟。
在黑桃A、酩悦、路易王妃和巴黎之花中间，稍微犹豫片刻。
张总眼力极好，马上带着倾向性的提出建议。
“黑桃A的酸度更饱满，酩悦口感最复杂，巴花小清新。售价上，黑桃A我可以给你市面最低价，黄金版3000，白金版9500，既有面子又实惠。”
实惠是真的实惠，黄金版在夜店里要卖到8800，白金版28800，简直可怕。
但是汪言稍一斟酌，断然摇头。
“黑桃A的酸度太重了，我还是喜欢巴花的清新果香。”
张总有些遗憾，陈曦都额外多看一眼黑桃A粉金版的瓶身。
黑桃A能炒起来，自然有其独特之处。
论装哔，黑桃A白金+粉金是最佳组合，高调奢华，价格、颜值、气场，无一不强。
但是，如今的汪大少已经不再需要通过买最贵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当然是挑更喜欢的，而不是更壕的。
野营与去夜店潇洒是两码事，舒服比场面重要。
最终拿下6瓶2011年巴黎之花美丽时光年份香槟，总价才7200，抹掉零头7000整。
采购结束，18瓶酒，消费23万7000大洋。
前后10分钟的功夫，花掉一辆中档代步车。
不过像这种计算经验的消费，怎么花都不会心疼，不就是半天的呼吸工资么！
陈曦被汪大少的花钱态度震得瑟瑟发抖，悄悄给褚鸿发信息。
“汪少买了23万的红酒香槟！”
“！！！”
褚鸿单独回复三个感叹号，有点懵。
今天是俺们招待你，介是闹啥呢？！
但是想想当初拍卖巴黎之花时，汪言态度坚决的转账，褚鸿又不觉得奇怪。
汪少始终是那个不欠人情的神壕啊……
叹口气，把白洁和王雨菲拉到一旁，神情严肃的做动员。
“汪少在钱方面非常大气，性格要强，从来不占人便宜，我们的任务很艰巨！”
听到褚鸿通报的最新情况，白洁和王雨菲的反应各不一样。
白洁拧着眉头微微犯愁，王雨菲眼放华彩，精神大振。
一个看到了难处，另外一个只看到了好处。
她们所扮演的角色，和自身性格真是合拍。
最后，褚鸿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鼓励。
“我的承诺不变，谁拿下，谁提级，额外的好处你们自己吃，绩效考核照算！加油吧，汪少的大方，你们才只看到冰山一角而已。”
白洁、王雨菲对视一眼，斗志熊熊燃烧。
上次的团队打法并未奏效，褚鸿再没有什么新套路，只能靠她们自由发挥了。
说不定谁就能发挥出神来一手，抓住那根胜利之矛呢？
敢做，就有机会。
……
服务员把酒搬到G65后备箱，汪言拉着陈曦重新上路。
中间多出这么一个小插曲，陈曦愈发沉默。
“想什么呢？”
总这么干坐着，未免太尴尬，汪言主动和她聊天。
“想我那两个室友。”
陈曦突然把话题扯到那么远的地方，让汪言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大少想接茬，就没有接不住的。
“男的暗恋你，女的喜欢那哥们，你只想着好好工作……你们这关系够乱的，日常相处不难受么？”
陈曦看一眼浅笑的汪言，感觉这小鬼是一个妖孽。
不过她本来就是想解释这个，跟着话茬，顺畅的接了下去。
“还行，本来就是普通的合租关系，各有各的事要忙，一天见不到两面，没什么尴尬的。”
普通关系你想他们干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汪言嘴角翘起的弧度变大一些，眼神也愈发深邃。
“那哥们挺暖的，又会做饭，长得也不赖，没考虑一下？”
“没。”
谈到感情问题，陈曦又开始惜字如金。
她不想深聊下去，汪言索性就不再问，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多重要的人。
然后等到汪言专心开车，有一会儿没再说话，她又开始感觉别扭。
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开口补答。
“我现在没想那么多，刚工作，正是打拼的时候，在魔都生活压力太大了。”
“嗯。”
汪大少点点头，冲她笑笑，再没第二个字。
这下子陈曦真难受了。
她本来就不是多会聊天的人，工作上的事儿还能多说几句，跟陌生人在一块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做一个高冷女神。
没想到，她高冷，汪言比她更高冷。
随着车厢里越来越安静，陈曦脸上万年不变的礼貌微笑渐渐挂不住了。
想要再开启一个新话题，却又担心汪言不买账。
难受巴拉好一会儿，她终于明白，那些舔狗们在面对自己时，一不小心把天儿聊崩是什么感受了。
四个字——患得患失。
不过她性格稳、城府深，意识到短时间内没有机会扭转战局，索性就什么都不说，免得多做多错。
掏出手机，借着刷朋友圈的功夫，给闺蜜发去一条求助信息。
“桃桃，如果有一个男人，性格强势，极难取悦，但是他的态度却又关乎你的前途，你会怎么攻克他？”
桃桃：“睡了！”
“滚！正经点，正犯愁呢。”
桃桃：“辣就是最正经的办法。以你的姿色，没有任何男人是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真不行……再来一觉！”
“绝交警告！三……二……”
桃桃：“好好好！等等，我想想哈……那男人多大？什么背景？不是你领导吧？”
“不是领导，是重要客户。
事关一个月几千万上亿的流水，以及短期内4亿左右的优质贷款。
该客户的背景与发展潜力很受我们大领导重视。
年龄19岁，个人可支配财富粗估在7亿以上。
性格强势，豪爽大气，颜值上等，气质顶尖，情商、智力、眼界三高。
真的，真难，我没见过的人家说不定都玩腻了，所以你别乱出馊主意。”
桃桃：“⊙o⊙！！！”
桃桃：“卧槽！就这条件，你还问个卵巢啊？睡他啊！倒搭钱都得睡好吧？！”
“我睡你爸！”
桃桃：“行行行，你把小鲜肉二代介绍给我，我帮你摆平，然后我马上把我爸灌倒给你拉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特么仗义得我自己都想哭！来吧，成交！”
陈曦气得一把按下锁屏键。
马德，智障！
第389章 活该你当行长
快到地方时，陈曦没忍住，再次打开手机。
只见一排的威胁利诱服软告饶，只求认识汪言。
陈曦撇撇嘴，心想：要睡轮得到你？
白洁和王雨菲都巴巴的等着呢，可是人家汪少洁身自好，哪儿那么容易！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愁眉不展着，G65一声刹车，停在路边。
高速口到了。
路旁一排越野车，褚鸿那胖乎乎的身影十分显眼。
看到G65，他马上迎过来，热情的和汪言打招呼。
“汪少，一路辛苦！”
汪言笑眯眯道：“我不辛苦，你们忙碌奔波才辛苦。”
哟，今天没那么高冷了？
看来约出来玩果然对路，投其所好大获成功！
褚鸿心里一喜，不再耽误时间，叮嘱汪言：“您跟着我的车，咱们马上出发！”
“好。”
褚鸿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说好的奔驰车友会，开辆敌军的高达……
好吧，看破不说破，是做人的基本素质。
正准备发车，白洁和王雨菲从大切上下来，要和汪言打招呼。
结果褚鸿不晓得和她们说了什么，两人反身拿上包，看样子是打算上汪言的车。
“汪少，褚行车上好多生肉海鲜，我们坐你车好么？”
王雨菲娇滴滴的撒娇。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做为一个有素质的男人，拆掉方向盘踩死油门才是正确操作。
“欢迎啊，来吧，上车。”
俩美女开开心心上车，坐上来就开始各种感叹。
“哇，好大！”
“后面真松！”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对啊！挺舒服的。”
车大，空间宽敞，座椅不是很硬。
明明很正经的赞叹，被她俩不知有意无意的腻声叫出来，居然有点小刺激。
汪言不方便接茬，只当没听到。
没两秒，王雨菲又扒在陈曦座椅背后，对着汪言侧脸发花痴。
“汪少汪少，小曦说你买了好多顶级红酒，真给我们喝啊？”
“不然呢？”汪言笑笑，“买来就是让大家尽兴的，喜欢你就多喝点，三种酒，挑着喝。”
白洁抿嘴笑：“那么多怎么喝得完……”
刚开始装纯，王雨菲就揭她底。
“白姐你慢慢磨，喝到明天早上都不会倒。”
怼完一句，她又神神叨叨的开始算账。
“白洁算8瓶，小曦+我能干掉4瓶，褚行4瓶应该也没问题……敞开来喝，我们能干掉20万。汪少，你确定要让我们尽兴？！”
汪言看一眼后视镜，哑然失笑。
“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使劲喝，要是你们喝酒的速度能比我喘得快，算哥输！
“汪少大气！沾你光，今天我要震撼朋友圈！”
虽然王雨菲有点假，但是她俩上车以后，气氛倒是活泼不少。
一路说说笑笑，汪大少稀里糊涂的跟着大队来到宿营地。
那是锦溪古镇边儿上的一个什么湖，晴空万里，草木枯黄，白茫茫的水面一片浩荡，景致别有风味。
湖畔有处小土丘，说它是山，未免有些侮辱山，但是背面很避风，是个完美的野营地。
车队停在四周，呼呼啦啦下来二十来号人。
“兄弟们，自己找地儿，咱们先把帐篷扎好，待会开喝！”
打头的G500上面下来一个粗豪汉子，很海派的吆喝着。
汪言什么都不懂，问褚鸿：“褚行，咱们怎么搞？”
“我带了三顶野营帐篷，你挑个地儿，先把你的帐篷立起来。”
汪言喜欢那片湖，随手一指土丘正面：“就那儿吧，视野开阔。”
褚鸿面露为难：“那边正对着湖面，晚上风吹起来会很冷，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大少很有歪主意：“没事儿。晚上我把车开过去挡前头，问题不大。”
褚鸿心里直嘀咕：你把G65的四个轱辘全卸了，让它趴地上，那才勉强能挡住风……
不过汪言乐意，他也没再劝。
今天夜间最低气温11度，有风没风差个两三度，应该没什么。
褚鸿干脆把车开到那头，搬下帐篷，又喊来一个哥们帮忙，开始扎营。
汪大少头一次鼓捣这些东西，看什么都新鲜，兴致勃勃的帮忙。
在常玩野营的人手里，扎帐篷是个顶简单的活儿。
20分钟不到，汪言的帐篷彻底搞定。
看着大小，大少有点纳闷：“咦，挺宽敞啊？”
褚鸿得意一笑：“我带的都是双人帐篷，一人一个太麻烦了。”
汪言这才想起褚鸿刚才说的话：带了三顶帐篷。
卧槽！
三女两男，五个人，三顶帐篷……
我跟谁双都行，自己单着也行，就是跟你不行！
汪大少眉头才一皱，褚鸿马上解释：“我跟我哥们住一个，你照顾一个女生，看看谁愿意跟你住一起……反正都是单独的睡袋。”
不加最后一句还好，一加上，顿时令人索然无味。
当然，正派汪并不在乎那种事。
点点头，继续忙活。
隔着十多米扎好第二顶帐篷，到第三顶的时候，骚的来了——
褚鸿远远的跑到小土丘另一侧去扎营，理由听起来还特别合理。
“咱们总共两辆车，一辆挡你的帐篷，一辆挡她俩的。我年纪大，受不住风吹，还是回背风的那边暖和。”
褚鸿啊，真是活该你当行长！
露营要干的活儿远不止扎帐篷那么简单，汪言高冷归高冷，干活没偷懒。
来都来了，端起手来看热闹，哪来的参与感。
搬炉子挖火坑架餐桌买柴火，忙得满头大汗。
等到一切都搞定时，已经是下午5点。
中间，开G500的那哥们过来扔下一袋无烟碳，邀请汪言待会过去喝酒。
汪言一行把这边收拾得差不多，到那边一看，嚯，不知道谁带来一台柴油发电机，正突突突的给大帐篷供电。
正中央最大的那顶帐篷，不但有灯有音响有电热毯，还支着一张牌桌。
“晚上边喝酒边打牌，舒坦！”
那哥们贼自豪，思路清奇。
你想打牌，去五星酒店的套房不是更舒坦么？
人才啊……
汪言服了，竖起大拇指。
大哥嘿嘿直笑，贼热情：“待会一块玩玩？扎金花，我们玩得不大，一个底！”
别了，我有更好玩的……
啊呸呸！
我不是来玩的，正规露营，绿色体验！
汪大少摆摆手，敬谢不敏。
出了帐篷，正准备四处转转，侧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喜的呼唤。
“卧槽！车神！”
第390章 我太难了
汪言感觉应该是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美女。
高、瘦、白，大直眉，妆容很网红，并不认识。
那姑娘却兴冲冲奔过来，很是自来熟的搭讪。
“车神，我叫Lina，是夏公子的女……额，前女友。上次你的比赛太帅了！哇！我和闺蜜们差点就要**了……”
夏公子？
夏雨？！
那货哪来的女朋友？
一直都是个知名的花花公子来着啊……
汪言回忆片刻，只记得夏雨那帮公子哥好像每人都带着一个女伴，一水的低胸短裙。
为了确认，汪言干脆对着Lina扔出一个扫描。
【李丽红，21岁，颜值91，身材88，特殊64，好感度89】
结果一出来，大少顿时心里有数了。
典型的外围女，估计是个小模特。
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口无遮拦的说话风格，相比岁数严重偏低的特殊分，都是证明。
汪言再瞄一眼对方的衣服首饰，直接下了断言。
网红标配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卡地亚蓝气球手表，棕色经典款LV斜挎包，三件套齐活儿，妥妥的。
确定了对方的成色，汪大少没有任何攀谈的兴致，冷冷淡淡的一点头。
如此高冷的表现，却让Lina兴奋的一舔嘴唇。
恰好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遥遥喊：“Lina你干嘛呢？抓紧抓紧！”
“马上！催个**！”
Lina回头狂野爆粗，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卡片，贴近汪言，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腻声发骚：“有时间打给我，我的车技也不赖哟！”
咔吧眼睛的时候，简直那啥得一批。
一扭一扭走开的时候，更是那啥得一批。
咕咚！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褚鸿，突然咽了口口水。
民生的姑娘美归美，却没有那股劲儿，太含蓄。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更喜欢那种那啥如火的，直接了当，扑上去就是一顿嘁哩咵喳，过瘾。
汪大少却没有任何反应，把卡片拿下来瞟一眼，随手递给陈曦。
“帮我处理掉。”
啊？！
怎么处理啊？
不是，为什么让我干介种活儿啊？
莫名其妙！
陈曦有点懵，拿着卡片，满心为难。
再看一眼名片，越发觉得烫手。
姓名：Lina。
职业：商务秘书。
服务项目：商务谈判、商务伴游、商务咨询、商务考察随行。
收费标准：日结，单次收费1万元起，全天候服务3万/天，大型长期活动面议。
陈曦不是傻白甜，完全能看懂名片上的服务会具体到某个点。
所以，愈发纠结。
我是应该把名片收起来，以备汪少不时之需呢……
还是应该直接扔掉？
收起来吧，辣眼睛。
扔掉吧，万一哪天汪少打电话嗦：给我安排两个商务秘书，我要出去谈笔大生意。
到时候拿谁顶？！
哎，我太难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褚行打来眼色，那意思很明确——收下啊！发什么呆呢？
哦，好吧……
陈曦默默把卡片放到包里，妥善收好。
她挺为难，王雨菲却羡慕得不行，趴在她耳旁悄声嘀咕。
“行啊小曦，汪少挺信任你嘛？记不记得你前辈王哥的传奇经历？我看你有机会成为下一个。”
“啊？什么？！”
陈曦没反应过来。
王雨菲小声提醒：“去年那个私银的离职员工！替大客户接孩子上下学，接半年接成孩子后爸的那个！
人家那才叫忍辱负重极限反杀，那个客户的大儿子原来管王哥叫老弟来着……
现在呢？
你们部门老大一个月得请人家**两回！
如今你有机会替汪少办大事儿，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刚才那个碧池，除了騒，哪里都不如你。
而汪少，除了年龄有点小，还有哪里不好？”
陈曦真没往那方面想，被王雨菲这么一提醒，顿时有点心烦意乱。
有些压力，因人而异。
但是她的特点就是稳得住，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平静如常。
王雨菲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心里涌起一股失望。
……
奇葩的小插曲，以及褚鸿团队内部的暗戳戳交锋，并没有影响到汪大少的兴致。
Lina的事儿，让陈曦为难得够呛，却根本没在汪大少心里停留一秒。
拥有姣好的容貌与身材，却走上那么一条路，证明她的性格和智慧都有缺陷，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挂念。
眼下的野营，才是生活里最好的惊喜。
随着所有的帐篷都扎好，主篝火点燃，三个炉子烧起来，场面顿时热闹得一批。
三个炉子，一个上面架着口大锅，煮海鲜。
洗好的扇贝螃蟹海螺，整只的八爪鱼，蛤蜊蛏子生蚝……
直接就那么清水一锅煮，特粗犷，但是吃起来又特过瘾。
另外一口大锅熬的是山珍雪鸡汤，现在没人碰，但晚上会变成最抢手的美食。
褚鸿告诉汪言，那口锅一整夜都不会停火，不断添水，越熬越香。
到夜宵那顿，以及明天早上，用那锅汤泡饭煮面，能香掉舌头。
最后一口炉子上面架着铁丝网，烧烤专用。
今天大家带来的食材，什么都能烤，谁都能上去舞扎两下。
纯自助式，谁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不一定好吃，但肯定开心热闹。
汪言看看烧烤炉附近围着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打打闹闹，不由赞同点头。
确实，气氛出来了，真热闹。
这帮家伙的活动搞得好啊……
褚鸿得意的笑：“奔驰车友会，一个个有钱有闲的，能搞不好？”
看到汪大少鄙视的小眼神，褚鸿急了。
“汪少，今天真是奔驰车友会！
老褚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奔驰S320车主！
只是好多人的奔驰没法下公路，图方便才全开越野出来……
现在这年头，谁还没有几辆车换着开啊？”
白洁摇头：“我没有。”
王雨菲跟上：“我也没有！”
陈曦笑眯眯举手，没吭声。
汪言哈哈大笑：“我在魔都也只有一辆大G，褚行，壕还是你最壕啊！”
褚鸿苦笑摇头，心里却大喜过望。
干得漂亮！
你们继续站稳同一条战线，胜利就在眼前！
至于我……只要能成事，随便你们怼！
最先起头的白洁，没有浪费难得的机会，马上找到一个借题发挥的好角度。
“汪少你都不知道褚行有多抠！
家里四台车，天天换着样的开，结果有一回我加班到9点多，求他绕点路送我一程，结果褚行整出来一句：今天油不够，下次，下次一定送你！
你看看，是人干的事儿？”
“对对对，褚行是那样！”
王雨菲狂点头，马上接住。
“一有事儿就要求下面的人加班解决，背着手跟我说：菲菲啊，今天你加个班，把介个问题解决一下，啊，加班费的事，明天你让张远报上来，我给你处理。
结果呢？
下个月我一看工资条——绩效考核未完成，扣除1500元奖金！
我趴下就是一顿爆哭！
然后，下一次再出问题，褚行把原话跟我又说了一遍！”
“哈哈哈，有吗？”
褚鸿干笑两声，结果陈曦都跟着点头。
“有。”
然后，她咔吧着好看的大眼睛，瞟汪言一眼，满心庆幸的开口道：“幸好我的工作内容最简单……”
“那是啊！”
王雨菲妒忌吐槽：“汪少人帅心善，只要他不给你打差评，你的绩效就稳如香锅，可怜我啊……”
来了！
戏肉来了！
汪言笑眯眯看着，安心等待新套路的**。
结果，居然是褚鸿先出马，拉着汪大少诉苦。
“汪少，你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我是给人打工的，我难啊！
上面要成绩，要数据，要KPI；底下的人要实惠，要轻松，要高福利。
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哄住上面的，压住底下的，努力做业绩呗！
在权限范围内给大家争取点好处，提拔几个真能干事儿的，就这么大能耐！
民生先天就不行，第六任大哥又引发了那么大的内部动荡，她们难，我的日子更不好过啊！
像你这样的高净值客户，我一年得搞定5个，才能稳住魔都分行的业绩。
提起来都是眼泪啊……”
褚鸿的措辞是“得搞定5个”，汪言一愣。
大少想的是，我这样的客户，才只需要5个，就能把业绩提升一大块儿？
怎么会这么少？！
其实是汪言经验不足，做的功课不够。
民生今年全年的全部贷款总额是2万亿元，小微企业贷款2750亿元，战略民企客户260户，战略客户存款日均1420亿元。
总部在北京，全国一级分行数量29家。
什么概念？
魔都分行只是一级分行的29分之1。
就算业绩占比够高，假定魔都分行的业绩，是整体数据的15分之1。
那么，魔都分行拥有17家战略民企客户，存款日均95亿元，小微企业贷款180亿元。
王庭娱乐是褚鸿理想中的第18家。
一点不夸张的说，王庭娱乐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去，可以把民生魔都分行方方面面的数据都提升一大截。
仅仅是摆在眼前的4亿贷款，就可以把数据拉高2.2%，那是小数字么？
5个王庭娱乐就能创造出11%的增长！
而王庭娱乐的潜力，甚至有可能做到一个当五个用。
所以，褚鸿的重视，有着深刻而合理的原因。
汪大少此前没有深思，只以为是自己套路的好——
没错，套路确实出色，但核心原因仍旧是人家需要你。
此前没想明白的事，经过褚鸿无心的那句话，终于让汪言意识到——哥比想象中更重要！
一年搞定5个就完活，咱是五分之一。
怪不得这么大的阵势！
虽然数据细节可能有点偏差，但是，核心判断没有任何问题。
汪大少马上明白，是时候露出獠牙了。
再抻悠下去，意义不大。
既然知道对方的重视程度，高举高打、强势进逼即可。
现在更需要抢时间，而不是多拿好处。
能给的好处，只要稍稍施压，褚鸿便一定会给足。
战略思想一确定，汪言原本不想接的话茬，反而成为了最好的反杀机会。
只是，该怎么样把富贵哥的格调拔到最高，却很考验智慧和临场发挥。
想了想，大少悠然起身，取来醒酒器。
第391章 你想给谁？
“我来吧，汪少。”
白洁很有眼色，主动去接醒酒器。
把手就那么大，她一接，半边柔荑握在汪言的手上，胸口更是隐隐擦着汪言的手肘。
大少没松手，态度很坚决：“别急。”
稳稳抓着醒酒器，慢条斯理的给褚鸿倒上半杯酒，再给自己斟满，方才回手把醒酒器交出。
视白洁的接触如无物。
与之前的高冷相比，现在的汪言仍旧那么强势，却沉稳得不像少年，牢牢掌控着局面。
没有任何废话，仅仅两个动作，便令人挪不开眼睛。
【极限美感】+【上善若水】=气场爆棚。
汪言突然展现出来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和气场，让褚鸿等人瞬间意识到——汪少要表态了。
一次非常成功的铺垫。
褚鸿马上提起精神，紧张的注视着汪言。
大少举杯与褚鸿轻轻一碰，却没急着喝。
回视对方，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随和与诚恳。
在湖畔夕阳下，在远离都市喧嚣的自然环境里，就像突然卸下面具，和老朋友交心。
“褚行，你的难处，我完全可以理解。
因为不止是你们难，在今年的大环境下，很多朋友都难，我听到很多，也看到很多。
甚至再往前推，自打12年行业巨变以后，我们矿省的很多民企包括我家在内，都在挣扎求变。
我放着富二代的浪荡日子不过，用所有的闲暇时间东下创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新生的行业里打滚，三思而后搏命，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而王庭娱乐并不是我事业的全部，你们看，我难不难呢？”
汪大少一上来就把基调拔得很高，展现出一个天才企业家的雄浑格局与广阔视角。
尤其那种自曝软肋的坦诚，令褚鸿、白洁等人感同身受。
是啊！
纵观王庭娱乐的发展，几乎每一步都踩准最正确的那个点，短短三个月时间，便迎来不止一次的爆炸式发展。
多不容易？！
再考虑一下汪少的背景、年纪，他所面对的困难，不比任何人少。
汪少在高冷面具下，到底独自支撑着多少压力？
难以想象！
白洁和陈曦甚至被此刻的汪言激发出一股母性，觉得眼前的小帅哥真是不容易。
撬开坚硬的外壳，内里，他仍旧是一个柔软而善良的少年。
……
压力个屁啊！
柔软个屁啊！
善良个……额，影帝汪套路归套路，善良是真善良，不接受反驳。
总之，汪言一番开场白，令四个人的眼神都有所变化。
白洁柔和怜悯，陈曦若有所思，王雨菲崇拜振奋，褚鸿满怀期待。
褚鸿与有钱人打交道的经验太丰富了，汪言的转变，让他看到一个真正能够拉近关系的机会。
一旦成为朋友……一切都大有可为！
大少看到对方的反应，心情舒畅。
好处我要拿，而且我要你主动服软，要你感觉欠我人情。
就是这么霸道！
因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稳坐钓鱼台，接受资本的讨好。
汪言轻轻抿一口酒，微微一皱眉，似乎觉得酒没醒好，有些苦涩。
但是一开口，马上又是那个自信强势的大少。
“所以我从来不怜悯诉苦，我更苦。
但是我很愿意为朋友提供一些帮助，支持他们度过困难。
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助人者终将受助。
褚行，你的态度和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在今天这个环境里，我不想和你扯那些虚的，影响心情。
就一句话：基本户和贷款都可以谈。
但是，你只有一次报价的机会。
请原谅我的直白，现在的王庭娱乐，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那些细枝末节上面。
搬迁、股权变更、扩军、培训……
每一件事，都比和银行打交道更重要。
我们并不需要在金融方面瞎折腾，当然，我可以因为朋友，折腾一次。
您能正确理解我的难处么？”
“当然，当然！”
褚鸿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
“汪少您的实力，老褚我心里有数。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有您这番话，您的情谊，老褚我记住了！”
白洁马上举杯：“感谢汪少！来，我们共同敬您一杯！”
汪言微微一笑，与凑过来的四个杯子依次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汪言与她们喝酒，第一次干杯。
“性情！”
王雨菲彻底化身迷妹，贴在汪言身上，抢过醒酒器为他斟酒。
白洁马上拿来一枚大扇贝，剥开，取出贝柱，用手直接拿着送到汪言嘴边。
“来，汪少，吃点东西，垫垫胃！”
之前，大家的努力方向是让汪言松口，要在银行与银行的大比分中胜出，所以是完全的团队打法。
现在，汪大少真的松口了，内部竞争反而瞬间白热化。
成功近在眼前——只要褚鸿能够拿出足够有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最终的好处算谁的，仍然需要汪少的一句话。
“任务算给菲菲吧。”
只要这么一句话，王雨菲就能躺赢！
同样的道理，白洁和陈曦都有机会。
眼看着胜利在望，王雨菲和白洁坐不住了，自然正常。
相比之下，陈曦就很被动。
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位置被卡死，上不去啊！
就算有位置，她也不会那种主动型的打法。
一直都是端着架子等人追，突然需要反过来去勾引男人，别说技战术，心理那关都不好过。
不过，令她仍旧心存希望的好消息是——
汪大少始终很沉静，并没有借机放浪形骸，揩个油什么的。
果然，汪少是真的洁身自好！
陈曦对汪言愈发欣赏，甚至隐隐有些高山仰止。
能扛住白洁和王雨菲左右夹击的男人，其心志之坚定，必成大事！
姑娘，高雅卢一天可以郑重的告诫你，你对汪大少的误会很深很深……
褚鸿好半天没怎么开口，一直在陪汪言喝酒。
精神有点不太集中，总是分神。
他在考虑，到底能够拿出什么条件。
不是“应该拿出”，而是“能够拿出”。
区别是，他打算拼命了。
过去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小曦，你们去给汪少弄点吃的。”
三个美女心下了然，马上走向那三口野炊炉。
虽然关键的沟通不能听，但是照顾好汪少的胃，同样是取胜的机会。
努力努力，干巴爹！
……
支开下属们，褚鸿轻咳一声，探头探脑的看看左右，才低声开口。
“汪少，我打算先帮你运作成魔都分行的分行级战略民企客户……”
汪言有点纳闷，就这事儿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然而经过褚鸿的耐心解释，汪言终于明白，感情，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民生银行给民企客户分级是早就实行的内部规则，但是对外，一直没有相配的说法。
换言之，一切随心，没啥标准。
直到第五任老大上台成为董事长，于14年开始改革，推行推广“凤凰计划”，更迭原有的民企、小微战略，终于有了一个系统的分级。
战略民企客户是最高级别，分为总行级和分行级。
王庭娱乐作为一家新创公司，别说总行级，分行级都不达标。
但是，从今年开始，总行砍掉七个行业事业部之五，权限下放到分行，这就有了运作基础。
“四大评判维度，一是行业维度，即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
汪少您公司的注册名是娱乐公司，但主营的实际是直播业务与网红运营，我个人觉得，贵公司是直播平台的上游，更是网红经济的上游！
行业地位方面，不存在比王庭娱乐更大的公会吧？
那就是新兴行业领先的独角兽嘛！”
汪言叹为观止。
还可以这么解释的？！
不过，褚鸿敢扯，哥就敢吹！
“我们在吃播细分领域里占据80%的市场份额，四大主播的知名度和吸金能力，单拉出来就能碾压剩下的全部。
150多位超高颜值签约主播，更是行业最强。
其余所有公会的所有主播加在一块儿，颜值、身材、才艺方面，都被我们吊打。
如果有现场考察，你们可以看到百多位绝色美女齐聚一堂，是有多么震撼。”
“妥！那这条没问题！”
褚鸿兴奋的一拍巴掌，继续讲第二。
“二是产品维度，即：企业重点产品所占的市场份额。我听艾总讲，各家平台都求着贵公司进驻，是不是这样？”
汪言点点头，没谦虚。
“在与所有合作平台的谈判中，我们都拿到了最好的待遇，行业里独一份。”
褚鸿喜不自胜：“那太好了！审核的时候把你们签订的合同拿出来，极有说服力！
那么，第三个维度是与金融之间的管理维度。
这事儿我得问问，王庭娱乐在别家银行有没有授信额度？”
“没有。”
汪言摇摇头，实话实说。
“王庭娱乐不缺钱，开立基本户的建行倒是想给我们授信额度，但我们一直没回应。”
“漂亮！”
褚鸿越发兴奋，把汪言都弄一愣。
这是好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自打出事，我们现在很少与别行有授信的客户合作，以此规避过度授信与多头融资的风险。
贵公司在别行没有授信额度，等于是白户，特别加分！”
“OK，您继续。”
“最后一个维度是从实际控制人的情况进行考察。”
褚鸿哈哈一笑，直接上马屁。
“以汪少您的个人素质、身家、能力，最后一项简直就是送分题。
随便审查一下个人财富，拿出几样重量级成就，满分没问题！
刚才我听那姑娘喊你车神，汪少，您该不会是魔都超跑俱乐部的会员吧？”
汪言摇头：“暂时不是，不过确实有很多人邀请，我还在考虑。”
褚鸿急忙道：“那个会员身份还是有点用的，可以加分。再就是艾总那里的消费流水，同样可以加分。存款、别墅、名车、名表，以及商业成就，都是加分项。”
汪大少肃然起敬：“老褚，你们搞得很专业！”
结果褚鸿老老实实摇头。
“其实都是应付事儿……像马雲根本不用审，无名小卒审也白审，真假难辨。”
靠，浪费感情。
不过褚鸿这么一沟通，心里真有把握了。
王庭娱乐按资产按流水，都算得上是一家中型企业了，前景更是惊人。
国有四大行可能不怎么认这种新兴行业的领头羊，民生总体还是更开放的，魔都分行更是敢于尝试。
一个分行级的战略民企客户，问题不大。
把资料做漂亮点就好。
至于这个名额的好处……
“正常民企很难在我们行里拿到基准利率的，基本不可能。
上次我跟您讲，要在基准下调20%，其实只是画大饼。
别说您的王庭娱乐，鱼平台都不可能。
今年的行情是，民企要拿贷款，至少上浮50%，去哪家银行都一样。
不过一旦运作成战略客户，最大的好处是定位。
王庭娱乐会被定位成提升类、资本配套型客户，获得方方面面的资源倾斜。
利率方面，以我的能力，可以为您做到4.2%。
只不过，资金使用的监管会比较严，您不能拿去转投别的，只能用于王庭娱乐的经营。”
卧槽！
汪言没理会什么监管，满心都是那个数字。
4.2%的贷款利率！
妈耶，要不要这么幸福啊？！
汪言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兴奋，继续装哔。
“利率可以，但是王庭娱乐对资金的需求并不高，事先讲好，我不会贷太多。”
褚鸿有点急，卖力争取。
你只贷个几千万，我在这儿折腾啥呢？
一轮一轮的拉锯，拉到3亿时，汪言死活不松口了。
“褚行，王庭娱乐确实要扩大经营规模，有一点资金压力，但是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已经够意思了。”
过犹不及，撑住架子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营造自己财大气粗不缺钱的形象，汪大少真是机关算尽。
褚鸿没办法，只好同意。
最终谈定的结果，对王庭娱乐简直极度有利。
在能够成为战略民企客户的前提下，以海光大厦两层写字楼做抵押，估值6亿，贷款3亿，1年期，利率4.2%，按月付息到期还本。
王庭娱乐的法人基本户需迁移到民生魔都分行，在战略伙伴合作期内不得迁出。
贷款未还清前，王庭娱乐不得开启别行授信额度，但汪言个人不在限制内。
其实就等于用基本户白赚一笔低息贷款。
但褚鸿仍旧喜不自胜，觉得占了大便宜。
给不缺钱的企业放贷款，爽！
而且他是真的看好汪言，进而对王庭娱乐满怀信心。
至于汪大少……
偷着乐呗！
要开分基地，要装修总部，要捧那一百多号新主播，现有资金简直是杯水车薪。
铃丫她们的卖身钱都算上仍旧不够用。
除非找PE融资，但是现在融资又很亏。
结果，钱主动飞来了！
虽然3亿贷款每个月有105万的利息，一年总共要额外付出1260万，但是，由此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那点利息。
别的都不提，到明年这时候，王庭娱乐的市值炒不到50亿，汪言敢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直播大魔王战略，说到底，要用钱砸。
只要有启动资金，汪言就敢玩出花来！
正式起飞，就从贷款到账那一刻起！
大少主动向送财童子……送财胖子举杯，目光对视，一个真心微笑，一个装模作样的叹气。
“汪少，合作愉快！”
“褚行，你愉快就好，那一千多万的利息，就当是小弟送你的见面礼。”
“别啊！我老褚什么时候对不起朋友过？您放心，今天，保您愉快！嘿嘿嘿嘿……”
褚鸿一阵坏笑，扭过头，看一眼正在g的三位美女。
“汪少，您说吧，基本户和贷款，您想给谁？”
呸！
我好意思说这种事儿？！
啊不对，我是那种人？！
用最正派的姿势摆摆手，就三个字：“随缘吧。”
褚鸿陷入深深的沉思。
汪少在这方面意外的被动啊……
莫非是……喜欢全自动的？！
我该怎么暗示她们呢？
或许可以……
褚鸿不愧老油条之美誉，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第391章 你想给谁？
“我来吧，汪少。”
白洁很有眼色，主动去接醒酒器。
把手就那么大，她一接，半边柔荑握在汪言的手上，胸口更是隐隐擦着汪言的手肘。
大少没松手，态度很坚决：“别急。”
稳稳抓着醒酒器，慢条斯理的给褚鸿倒上半杯酒，再给自己斟满，方才回手把醒酒器交出。
视白洁的接触如无物。
与之前的高冷相比，现在的汪言仍旧那么强势，却沉稳得不像少年，牢牢掌控着局面。
没有任何废话，仅仅两个动作，便令人挪不开眼睛。
【极限美感】+【上善若水】=气场爆棚。
汪言突然展现出来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和气场，让褚鸿等人瞬间意识到——汪少要表态了。
一次非常成功的铺垫。
褚鸿马上提起精神，紧张的注视着汪言。
大少举杯与褚鸿轻轻一碰，却没急着喝。
回视对方，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随和与诚恳。
在湖畔夕阳下，在远离都市喧嚣的自然环境里，就像突然卸下面具，和老朋友交心。
“褚行，你的难处，我完全可以理解。
因为不止是你们难，在今年的大环境下，很多朋友都难，我听到很多，也看到很多。
甚至再往前推，自打12年行业巨变以后，我们矿省的很多民企包括我家在内，都在挣扎求变。
我放着富二代的浪荡日子不过，用所有的闲暇时间东下创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新生的行业里打滚，三思而后搏命，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而王庭娱乐并不是我事业的全部，你们看，我难不难呢？”
汪大少一上来就把基调拔得很高，展现出一个天才企业家的雄浑格局与广阔视角。
尤其那种自曝软肋的坦诚，令褚鸿、白洁等人感同身受。
是啊！
纵观王庭娱乐的发展，几乎每一步都踩准最正确的那个点，短短三个月时间，便迎来不止一次的爆炸式发展。
多不容易？！
再考虑一下汪少的背景、年纪，他所面对的困难，不比任何人少。
汪少在高冷面具下，到底独自支撑着多少压力？
难以想象！
白洁和陈曦甚至被此刻的汪言激发出一股母性，觉得眼前的小帅哥真是不容易。
撬开坚硬的外壳，内里，他仍旧是一个柔软而善良的少年。
……
压力个屁啊！
柔软个屁啊！
善良个……额，影帝汪套路归套路，善良是真善良，不接受反驳。
总之，汪言一番开场白，令四个人的眼神都有所变化。
白洁柔和怜悯，陈曦若有所思，王雨菲崇拜振奋，褚鸿满怀期待。
褚鸿与有钱人打交道的经验太丰富了，汪言的转变，让他看到一个真正能够拉近关系的机会。
一旦成为朋友……一切都大有可为！
大少看到对方的反应，心情舒畅。
好处我要拿，而且我要你主动服软，要你感觉欠我人情。
就是这么霸道！
因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稳坐钓鱼台，接受资本的讨好。
汪言轻轻抿一口酒，微微一皱眉，似乎觉得酒没醒好，有些苦涩。
但是一开口，马上又是那个自信强势的大少。
“所以我从来不怜悯诉苦，我更苦。
但是我很愿意为朋友提供一些帮助，支持他们度过困难。
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助人者终将受助。
褚行，你的态度和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在今天这个环境里，我不想和你扯那些虚的，影响心情。
就一句话：基本户和贷款都可以谈。
但是，你只有一次报价的机会。
请原谅我的直白，现在的王庭娱乐，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那些细枝末节上面。
搬迁、股权变更、扩军、培训……
每一件事，都比和银行打交道更重要。
我们并不需要在金融方面瞎折腾，当然，我可以因为朋友，折腾一次。
您能正确理解我的难处么？”
“当然，当然！”
褚鸿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
“汪少您的实力，老褚我心里有数。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有您这番话，您的情谊，老褚我记住了！”
白洁马上举杯：“感谢汪少！来，我们共同敬您一杯！”
汪言微微一笑，与凑过来的四个杯子依次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汪言与她们喝酒，第一次干杯。
“性情！”
王雨菲彻底化身迷妹，贴在汪言身上，抢过醒酒器为他斟酒。
白洁马上拿来一枚大扇贝，剥开，取出贝柱，用手直接拿着送到汪言嘴边。
“来，汪少，吃点东西，垫垫胃！”
之前，大家的努力方向是让汪言松口，要在银行与银行的大比分中胜出，所以是完全的团队打法。
现在，汪大少真的松口了，内部竞争反而瞬间白热化。
成功近在眼前——只要褚鸿能够拿出足够有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最终的好处算谁的，仍然需要汪少的一句话。
“任务算给菲菲吧。”
只要这么一句话，王雨菲就能躺赢！
同样的道理，白洁和陈曦都有机会。
眼看着胜利在望，王雨菲和白洁坐不住了，自然正常。
相比之下，陈曦就很被动。
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位置被卡死，上不去啊！
就算有位置，她也不会那种主动型的打法。
一直都是端着架子等人追，突然需要反过来去勾引男人，别说技战术，心理那关都不好过。
不过，令她仍旧心存希望的好消息是——
汪大少始终很沉静，并没有借机放浪形骸，揩个油什么的。
果然，汪少是真的洁身自好！
陈曦对汪言愈发欣赏，甚至隐隐有些高山仰止。
能扛住白洁和王雨菲左右夹击的男人，其心志之坚定，必成大事！
姑娘，高雅卢一天可以郑重的告诫你，你对汪大少的误会很深很深……
褚鸿好半天没怎么开口，一直在陪汪言喝酒。
精神有点不太集中，总是分神。
他在考虑，到底能够拿出什么条件。
不是“应该拿出”，而是“能够拿出”。
区别是，他打算拼命了。
过去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小曦，你们去给汪少弄点吃的。”
三个美女心下了然，马上走向那三口野炊炉。
虽然关键的沟通不能听，但是照顾好汪少的胃，同样是取胜的机会。
努力努力，干巴爹！
……
支开下属们，褚鸿轻咳一声，探头探脑的看看左右，才低声开口。
“汪少，我打算先帮你运作成魔都分行的分行级战略民企客户……”
汪言有点纳闷，就这事儿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然而经过褚鸿的耐心解释，汪言终于明白，感情，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民生银行给民企客户分级是早就实行的内部规则，但是对外，一直没有相配的说法。
换言之，一切随心，没啥标准。
直到第五任老大上台成为董事长，于14年开始改革，推行推广“凤凰计划”，更迭原有的民企、小微战略，终于有了一个系统的分级。
战略民企客户是最高级别，分为总行级和分行级。
王庭娱乐作为一家新创公司，别说总行级，分行级都不达标。
但是，从今年开始，总行砍掉七个行业事业部之五，权限下放到分行，这就有了运作基础。
“四大评判维度，一是行业维度，即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
汪少您公司的注册名是娱乐公司，但主营的实际是直播业务与网红运营，我个人觉得，贵公司是直播平台的上游，更是网红经济的上游！
行业地位方面，不存在比王庭娱乐更大的公会吧？
那就是新兴行业领先的独角兽嘛！”
汪言叹为观止。
还可以这么解释的？！
不过，褚鸿敢扯，哥就敢吹！
“我们在吃播细分领域里占据80%的市场份额，四大主播的知名度和吸金能力，单拉出来就能碾压剩下的全部。
150多位超高颜值签约主播，更是行业最强。
其余所有公会的所有主播加在一块儿，颜值、身材、才艺方面，都被我们吊打。
如果有现场考察，你们可以看到百多位绝色美女齐聚一堂，是有多么震撼。”
“妥！那这条没问题！”
褚鸿兴奋的一拍巴掌，继续讲第二。
“二是产品维度，即：企业重点产品所占的市场份额。我听艾总讲，各家平台都求着贵公司进驻，是不是这样？”
汪言点点头，没谦虚。
“在与所有合作平台的谈判中，我们都拿到了最好的待遇，行业里独一份。”
褚鸿喜不自胜：“那太好了！审核的时候把你们签订的合同拿出来，极有说服力！
那么，第三个维度是与金融之间的管理维度。
这事儿我得问问，王庭娱乐在别家银行有没有授信额度？”
“没有。”
汪言摇摇头，实话实说。
“王庭娱乐不缺钱，开立基本户的建行倒是想给我们授信额度，但我们一直没回应。”
“漂亮！”
褚鸿越发兴奋，把汪言都弄一愣。
这是好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自打出事，我们现在很少与别行有授信的客户合作，以此规避过度授信与多头融资的风险。
贵公司在别行没有授信额度，等于是白户，特别加分！”
“OK，您继续。”
“最后一个维度是从实际控制人的情况进行考察。”
褚鸿哈哈一笑，直接上马屁。
“以汪少您的个人素质、身家、能力，最后一项简直就是送分题。
随便审查一下个人财富，拿出几样重量级成就，满分没问题！
刚才我听那姑娘喊你车神，汪少，您该不会是魔都超跑俱乐部的会员吧？”
汪言摇头：“暂时不是，不过确实有很多人邀请，我还在考虑。”
褚鸿急忙道：“那个会员身份还是有点用的，可以加分。再就是艾总那里的消费流水，同样可以加分。存款、别墅、名车、名表，以及商业成就，都是加分项。”
汪大少肃然起敬：“老褚，你们搞得很专业！”
结果褚鸿老老实实摇头。
“其实都是应付事儿……像马雲根本不用审，无名小卒审也白审，真假难辨。”
靠，浪费感情。
不过褚鸿这么一沟通，心里真有把握了。
王庭娱乐按资产按流水，都算得上是一家中型企业了，前景更是惊人。
国有四大行可能不怎么认这种新兴行业的领头羊，民生总体还是更开放的，魔都分行更是敢于尝试。
一个分行级的战略民企客户，问题不大。
把资料做漂亮点就好。
至于这个名额的好处……
“正常民企很难在我们行里拿到基准利率的，基本不可能。
上次我跟您讲，要在基准下调20%，其实只是画大饼。
别说您的王庭娱乐，鱼平台都不可能。
今年的行情是，民企要拿贷款，至少上浮50%，去哪家银行都一样。
不过一旦运作成战略客户，最大的好处是定位。
王庭娱乐会被定位成提升类、资本配套型客户，获得方方面面的资源倾斜。
利率方面，以我的能力，可以为您做到4.2%。
只不过，资金使用的监管会比较严，您不能拿去转投别的，只能用于王庭娱乐的经营。”
卧槽！
汪言没理会什么监管，满心都是那个数字。
4.2%的贷款利率！
妈耶，要不要这么幸福啊？！
汪言努力压制着心里的兴奋，继续装哔。
“利率可以，但是王庭娱乐对资金的需求并不高，事先讲好，我不会贷太多。”
褚鸿有点急，卖力争取。
你只贷个几千万，我在这儿折腾啥呢？
一轮一轮的拉锯，拉到3亿时，汪言死活不松口了。
“褚行，王庭娱乐确实要扩大经营规模，有一点资金压力，但是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已经够意思了。”
过犹不及，撑住架子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营造自己财大气粗不缺钱的形象，汪大少真是机关算尽。
褚鸿没办法，只好同意。
最终谈定的结果，对王庭娱乐简直极度有利。
在能够成为战略民企客户的前提下，以海光大厦两层写字楼做抵押，估值6亿，贷款3亿，1年期，利率4.2%，按月付息到期还本。
王庭娱乐的法人基本户需迁移到民生魔都分行，在战略伙伴合作期内不得迁出。
贷款未还清前，王庭娱乐不得开启别行授信额度，但汪言个人不在限制内。
其实就等于用基本户白赚一笔低息贷款。
但褚鸿仍旧喜不自胜，觉得占了大便宜。
给不缺钱的企业放贷款，爽！
而且他是真的看好汪言，进而对王庭娱乐满怀信心。
至于汪大少……
偷着乐呗！
要开分基地，要装修总部，要捧那一百多号新主播，现有资金简直是杯水车薪。
铃丫她们的卖身钱都算上仍旧不够用。
除非找PE融资，但是现在融资又很亏。
结果，钱主动飞来了！
虽然3亿贷款每个月有105万的利息，一年总共要额外付出1260万，但是，由此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那点利息。
别的都不提，到明年这时候，王庭娱乐的市值炒不到50亿，汪言敢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直播大魔王战略，说到底，要用钱砸。
只要有启动资金，汪言就敢玩出花来！
正式起飞，就从贷款到账那一刻起！
大少主动向送财童子……送财胖子举杯，目光对视，一个真心微笑，一个装模作样的叹气。
“汪少，合作愉快！”
“褚行，你愉快就好，那一千多万的利息，就当是小弟送你的见面礼。”
“别啊！我老褚什么时候对不起朋友过？您放心，今天，保您愉快！嘿嘿嘿嘿……”
褚鸿一阵坏笑，扭过头，看一眼正在g的三位美女。
“汪少，您说吧，基本户和贷款，您想给谁？”
呸！
我好意思说这种事儿？！
啊不对，我是那种人？！
用最正派的姿势摆摆手，就三个字：“随缘吧。”
褚鸿陷入深深的沉思。
汪少在这方面意外的被动啊……
莫非是……喜欢全自动的？！
我该怎么暗示她们呢？
或许可以……
褚鸿不愧老油条之美誉，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第392章 气氛很微妙
陈曦她们回来时，端着大盘小盘的食物。
中午出发前大家就没吃饭，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多，都饿得够呛。
不过谁都没急，仍旧是优先照顾汪言。
白洁对扇贝情有独钟，空手掰扇贝，直接往大少嘴边送。
王雨菲拿着的是烤串，很吃亏。
总不能把烤肉揪下来喂汪言吧？
只好坐近点，各种撒娇。
相比上次，她是真放开了，因为褚鸿当着她们的面，确认了合作的成功。
“小曦，回头你整理一下战略客户的评审条件，给汪少发过去，帮汪少做好准备。”
“汪少，有任何问题，直接交给小曦处理，我会给她提供一切便利。”
为什么褚鸿不亲自帮汪言处理？
介奏是会拍马屁和不会拍马屁的区别。
一个中年死胖子，办事高效率，三下五除二搞定。
一个大美女，办事低效率，来回折腾请示。
哪种服务更令人愉快？
明摆着的嘛！
汪言没有拒绝的理由，微笑点头，于是，王雨菲一下子急了。
一屁股坐到汪言身旁，再不动地方，嘘寒问暖撒娇卖萌，搁谁看都不像一个26岁的大姑娘，彻底变成小迷妹。
白洁其实也急，但是还稳得住。
举动一切如常，就是劝酒的次数多了起来。
“汪少，这酒真棒！来，让我们为汪少的大方干一杯！”
“再让我们为友谊干杯！”
“祝您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
在今天这个日子，值得喝酒的理由太多，白洁总算是找到了火力全开的机会。
谈成合作，汪言不用再绷着，因此来者不拒。
不就是喝酒么？
真当哥怕你们？
车轮战不怕，一起上更不怂！
男人就是要硬气！
结果醒好的两瓶红酒，15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被一扫而空。
红酒还有很多，可是得醒酒，中间的空档，只能拿香槟找补。
经常喝酒的老手都知道，尽管香槟和干红的酒精含量差不多，甚至往往更低，但是，喝香槟比干红更容易醉。
因为，任何酒一旦加了气泡，血液酒精浓度上升就会变得更快、酒精持续作用时间会更长。
而且，气泡酒还会让知觉变得钝化，失去快速反应能力。
为什么偏偏是香槟酒成为了聚会庆典之王？
原因就在这里。
香槟能够让人类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那种轻松、愉快的状态中。
两杯巴黎之花下肚，王雨菲就显而易见的嗨皮起来，贴汪言贴得更紧了。
大少没有拒绝她的接触，但也没有急吼吼的动手动脚，稳得一批。
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如常。
王雨菲不甘心，心态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大，只可惜，规模放在那里，蹭不出想要的效果来。
倒是把白洁给带偏了。
原本白洁有自己的节奏，不过王雨菲一直贴在旁边捣乱，她没法继续稳扎稳打下去，终于还是悄悄给出一点暗示。
把手搭在汪言的大腿上，不止一次。
位置要说多敏感，那倒不至于。
可是想象空间太巨大了。
稍微往上一丢丢……
蟹钳子就直接夹过来了。
然后，就在白洁第三次给汪大少喂吃的，胸前不经意的擦过汪大少手肘时，汪言主动让开，敬了陈曦一杯酒。
“小曦同志，最近麻烦你的时候应该会很多，提前敬你一杯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曦一愣，眼睛里面闪过一团惊喜，忙不迭举起酒杯。
“不麻烦不麻烦，职责之内，义不容辞！”
有文化的姑娘到底不一样，仓促之间，应对仍然得体，哪像王雨菲，只会说什么“汪少你好棒”。
咦？
这么一对比，好像王雨菲那种才是正道啊？！
emmm……
汪大少似有意若无意的一杯酒，顿时让战局愈发混乱。
陈曦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希望，王雨菲越来越急，白洁则果断住手，重新开始考虑策略。
然并卵。
汪言没有一直和她们纠缠，主要还是在和褚鸿闲聊。
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是，在高端局里，女人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附属品。
在场的民生四位，最有价值的人，毫无疑问是那个中年死胖子。
别的什么都不看，只看工资级别。
褚鸿是A5级4档，陈曦是C12级5档，白洁B9级7档，王雨菲A11级5档。
正常往上爬，一个9级员工至少需要15年才能爬到褚鸿如今的位置上，那还得是一切顺利。
褚鸿的人脉、见识、能力，与她们三个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但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长得够美，她们才有跨越5级差距与褚鸿共同赴宴的机会。
未来，她们同样有可能因为美貌与情商，快速提升职级与地位。
颜值是同等能力条件下最大的优势，真实不虚。
聊到工资，大家都很有共同语言。
褚鸿意外的坦诚，大概是为了与汪言拉近关系交心，讲了些实话。
“其实在银行体系里，到我这个级别，已经不太依靠工资了，我宁愿工资拿少点，给业绩压力降降压……”
白洁就笑。
“可别，支撑我努力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7级以上领导岗位的工资，民生敢降薪，我就敢裸辞！”
王雨菲借着酒劲吐槽。
“褚行您压力大，最起码有百万年薪跟着。我在信贷，压力不是更大？
任务搁那死死压着，尤其小微贷款户数，一睁开眼睛就是考核！
然后，回报呢？
贷出去一笔小微企业贷款，100万拿260奖金，抽查审核出点小问题至少扣2000，变坏账直接下岗！
不做没绩效，多做早晚坑，怎么办？
麻蛋，现在这年头银行小员工怎么这么难混！”
陈曦对提及转岗念念不忘。
“菲菲你是A岗，工资系数1.3，我是C岗，系数0.8，咱俩年薪里外里能差出一倍去，不就是差在这份压力上么？”
她们聊得热闹，汪言没有什么参与的机会，但是听得津津有味。
知社会，懂人心，就是需要这些细节做支撑。
都是书本上学不来的知识，多听多想没坏处。
正聊得热闹，Lina拎着个酒瓶子，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杀到汪言身旁搅局。
非要跟汪言喝酒，甚至从背后搂着汪大少脖子，想直接上嘴。
关键时刻，汪言抄起一瓶没开的巴黎之花，横着架在这姑娘脖子上，把她推开。
“拿着这酒，一边玩去。”
“车神，人家……”
Lina刚开始撒娇，汪言侧头，眉锋半挑，斜着眼睛，用冷漠凛冽的眼神把她怼清醒了。
眼前这位可是魔都顶级大少，我是不是太放肆了？
酒意消退，Lina惊出一身冷汗。
自打得到新气质【缥缈如风】，汪大少一旦动怒，那眼神就跟急冻射线似的，传递情绪效率极高，威压十足。
等到Lina离开，白洁等人又对汪大少有了新的认识。
刚才怨气很大的王雨菲咔吧咔吧眼睛，突然转口。
“其实咱们的工作还不错啦，最起码不用像那个騒货一样，到处丢人！”
褚鸿好像对Lina贼心不死，又似乎是有什么别的心思，笑着打趣：“人家工作一个月，赚你一年工资。”
白洁撇撇嘴：“我的工资能拿一辈子，她能拿几年？”
“就是！”王雨菲附议，“你怎么知道她天天都有工作？工作日同样是22天，开工率能有50%不？打个胎闲俩月，得次病半年白玩！”
陈曦冷静补刀：“咱们的工作，在婚恋市场上多抢手。白姐的老公就很好，工资高事儿少，斯斯文文的，从来不和白姐吵架。”
大少一听说白姐老公，就忍不住好奇。
兄弟，你姓啥？
算了算了，不敢问不敢问……
汪大少眯得安安静静，然而，褚鸿却没打算让他消停。
死胖子埋伏半天，突然一记冷箭射出来。
“菲菲，今天咱们喝酒闲扯淡，不论职位年龄，都讲点真心话。
刚才那姑娘按你说的，每个月只有10个工时，月收入仍然能到30万。
你比她漂亮多了，你服气么?
你不可能那么滥，我知道，那咱们换种假设——
如果有个大款给30万一个月包你，你扛得住么？
或者再痛快点，咱不提包养，就一夜，给你5万，天底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怎么想？”
我去！
褚鸿你跟王有财是亲哥俩吧？！
话题一转到这儿，汪言马上明白了——是特么在为自己搞事情！
褚鸿真要对王雨菲有什么想法，早800年都能得手，犯不上在这会儿演这戏。
那还能有什么解释？
给自己敲边鼓做铺垫呗！
汪言懂了，但没打岔。
他对王雨菲的态度也很好奇，真就是单纯的好奇。
银行的姑娘，在汪大少的印象里都是高级白领，端着铁饭碗，光鲜亮丽，比高雅那种私企员工强出太多了。
她们是怎么看待这类事情的？
大少正好奇着，结果刚侧头看过去一眼，王雨菲就直接贴上来了。
“30万算个屁！我眼皮子怎么那么浅？看不顺眼，谁都不行！如果能让我倾心，倒搭钱都可以啊！”
我去！
汪大少简直哭笑不得。
顺杆子往上爬，腻腻歪歪搞事情的功夫，哥谁都不服，就服你！
这绝对不是真心话，谁信谁傻。
但是，这绝对是旗帜鲜明的表态，就差直接说“今晚带我走，姐给你包红包”了。
她这么一记闪现反打回手掏，把褚鸿都搞无奈了。
不过幸好，效果大差不差。
褚鸿摇摇头，无奈的拿白洁逗乐：“来，小白，你来告诉菲菲现实的残酷！”
白洁回过去一个白眼：“什么残酷？我可不会对不起我老公。”
没等褚鸿接茬，陈曦突然瞪大眼睛，懵懵懂懂的问：“白洁你的目标不是7级领导岗么？如果有提级的机会，而且可以瞒住你老公，你会不会……”
白洁表情一僵。
王雨菲正在自斟自饮，突然接口：“9级已经很难升了好吧？”
像是一句没过大脑的醉话，单独听，听不出任何含义。
然而，白洁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很明显，有故事。
精彩！
刺激！
短短两个回合的交锋，令汪言大感过瘾，简直目不暇接。
无良领导加塑料同事，撕起来真好看！
而且特别出乎汪言意料的一点是——王雨菲和白洁集火陈曦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结果最该发生的没发生，白洁反倒第一个被插刀。
real神奇。
不过白洁是真的稳得住，关键时刻，泼辣笑骂。
“姐要是肯陪猪睡，早五年就到7级了。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没来的时候，行里第一花是谁，打听打听去！
可惜啊，姐没那命。
当初姐没结婚的时候，行里要是有个像汪少那么帅的领导，豁出去不要脸，也得贴上去啊！”
俩美女吃吃笑着，偷瞟汪言的反应。
汪大少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别带我，我岁数小，不经夸。”
难搞哦……
汪言太稳当了，让她们感觉无从下手。
看来是酒没喝够？
王雨菲一咬牙，继续敬酒。
就这么一轮一轮的聊着喝着撩着，汪言怎么都不倒，王雨菲和陈曦渐渐有点撑不住了。
不大一会儿，俩姑娘结伴去上厕所。
剩下三个都是海量，继续聊。
褚鸿见多识广，天南海北的扯着淡，扯出很多行业里的内幕，让学经济的汪言大开眼界。
正聊得开心，大帐篷那边儿突然传来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
汪言回头去看，只看到一群大老爷们，每人拖个大行李箱，看上去极沉。
褚鸿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怎么回事。
“那帮家伙要开战了。”
“嗯？”
“打牌。”
“噢！”
汪言恍然大悟，顿觉哭笑不得。
“怎么跑这来玩？”
“玩得自在呗。”
褚鸿耸耸肩：“虽然我也算是有点家底，但是真搞不懂现在的有钱人都是怎么回事。”
汪言哈哈大笑，感觉这笑话又冷又有趣。
褚鸿却很认真，回头给汪言一一讲解。
“看到那三辆车没有？来了三男三女，他们的帐篷扎得最远。”
“野呗？”汪言并不意外。
褚鸿却摇摇头：“不止。”
大少陡然瞪大眼睛：“群啊？”
“嗯。”
褚鸿终于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那里面有两对两口子，另外一对是男女朋友……”
卧槽！
汪大少真惊着了，强忍着才没叫出来。
褚鸿又补上一句：“那三对儿都有厂子，在一个园区里，干的是一条供应链……”
牛！
真·亲如一家！
大哥大姐你们好，打扰了，对不起！
褚鸿嘿嘿一笑，再回头指指大帐篷：“领头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们拎的行李箱里都是现金，你猜一箱子能装多少扎？”
汪言猜不到，但是他很清楚，一个底的扎金花牌局，一晚上输掉一两千万就跟玩一样。
褚鸿再冲山包顶上那辆车努努嘴。
“高管，站岗的。周边10公里的所有道路上，全特么有盯梢的。”
怪不得！
汪言还纳闷来着，挺好一个野营的地方，为什么附近只有自己一拨人？
感情是人家早都想办法垄断了。
褚鸿最后把目光转向Lina，性感小妖精身旁还有三个姐妹，一样的网红套装，一样的大熊长腿，正在喝酒嬉闹。
“那四个姑娘是专门请来陪场的。
待会有可能去发发牌，哪位大哥手气背就拉出去转转运……你懂的。
运气好点，一晚上混到二三十万喜钱，轻轻松松。
反正就是那啥受点累……”
我去！
今天这是个什么局？
老褚，你路子太野了……
原本汪言还想着，待会去帐篷里看两眼热闹。
现在还看个屁。
离那帮人远远的才好，沾上就是麻烦。
正感叹着，王雨菲和陈曦回来了，路上被一个没少喝酒的老爷们调戏了两句。
那人倒是没有动手动脚，就是嬉皮笑脸说了两句荤话。
汪言顿时觉得褚鸿不靠谱。
带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跟一群不怎么样的有钱人到这种荒郊野岭过夜，真不怕出事儿啊你？
结果褚鸿突然自我反省。
“哎哟，幸好把你们的帐篷扎得够远，这帮家伙喝点酒真不靠谱……
白洁啊，你们晚上别乱跑，不要离开汪少，上厕所什么的最好让汪少跟着。
汪少，她们就交给你了，你年轻力壮，保护好我们行花！”
咦？
其实褚鸿还是挺靠谱的嘛……
汪言笑着点点头。
三位大美女突然对视一番，又齐齐看向汪言，气氛渐渐变得很微妙。
第393章 撕破脸皮
随着大队人马去帐篷里打牌，原本热热闹闹的篝火堆旁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帮闲。
汪言拍拍手，起身：“走吧，咱们把那边的火生起来，自娱自乐去。”
白洁她们马上开始收拾东西，褚鸿却没动地方。
“你们玩吧，我去看看我哥们，那家伙输点钱就上头，我得看着点。”
汪大少到现在都没看到过褚鸿那哥们，莫须有的存在。
不过以褚鸿的油滑，车队里估计都是熟人，用不着担心。
额，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以Lina的疯劲儿，不晓得老褚的腰行不行……
汪言带着仨姑娘回到湖畔，开始忙碌。
分别把两辆车开来挡在帐篷后面，然后在两顶帐篷中间生火。
火光被帐篷和车子遮挡着，自成一片小天地。
其实距离主营地没多远，五十米不到，但是喧嚣远去，夜幕低垂，世界仿佛只剩四人，亲近感油然而起。
那种心灵上的距离，惟有在这旷野中才最容易拉近，褚鸿的野营提议，堪称神来一笔。
篝火渐旺，大少取出那袋无烟碳。
“咦？汪少你烧炭干嘛呀？”王雨菲嗲嗲的问。
“没吃饱。”
陈曦马上起身：“那边还有很多烧烤和海鲜，我去拿。”
汪大少摇头制止：“别了，都是些半生不熟的猪食，我吃不惯。”
白洁看着汪言把小铁架在土地上插牢，底下堆炭，上面覆网，一板一眼的做好烧烤架，惊讶至极。
“汪少，您要亲自动手啊？”
“嗯。”
汪言才一点头，陈曦和王雨菲就开始面面相觑，心里极不托底。
你一个骄娇大少，不好好喝你的红酒，摆弄什么烧烤摊子啊……
那是你能干的事儿吗？
不过汪大少嫌弃别人烤的东西难吃，非要自己动手，谁也不会拦着。
陈曦果断上前：“汪少，我帮你。”
汪言没拒绝：“那你帮我穿串、准备调料吧，剩下的我来。”
“没问题！”
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却让陈曦突然兴奋起来，莫名其妙的。
不管怎么样，有干劲就是好事。
像王雨菲，只会卖嘴，光喊好棒不动手，一个废废。
汪言是真的有点饿，因此很专注。
该改刀的改刀，该切片的切片，针对不同食材，一半腌制一半生烤，动作游刃有余，丝毫不乱。
不大一会儿，烤架上就飘出馥郁的香气。
“哇！好香！”
“真的诶，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低温炭烤，需要极强的耐心，以及精准的火候掌控，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
不过这完全难不住一个真正的烧烤大师。
而且大少不仅仅是水平高，姿态更是漂亮，看得白洁她们目瞪口呆。
“汪少，您这是烤过多少次啊？”
“童子功。”
汪言坏笑挑眉：“家里是开烧烤店的，打小我就在烧烤架前面帮工……”
“骗人！”
“扯淡！”
“吁！”
大少终于开始开玩笑，她们愈发兴奋。
至于什么烧烤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开成全国连锁，都支撑不住汪言现在的消费水平，明显是在闹着玩。
但是，汪少的烧烤技术怎么会这么好？
她们怎么都想不通。
“汪少，你简直是个谜……”
白洁啧啧称奇。
陈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夸。
“你们没看到汪少填信用卡申请表，写字超好看……不对，那是书法级别，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写字。”
“我怎么没看到？群里有截图，都传遍了……确实好看，好多姐妹只是看到字就哭喊着‘想嫁’。”
“你确定不是因为同时看到了信用额度？”
王雨菲信誓旦旦：“真没有！截图只有承诺书的那两行，看不到别的！”
汪言一下子想起来她在说什么了。
填表的时候，有一段要照着抄写下来的文字，“本人承诺……”巴拉巴拉的，当时汪言抄出来整整三行，用的字体是正楷。
饶有兴致的问一句：“你们截那东西干嘛？”
陈曦急忙解释：“不是我截的图，是总行卡办……估计是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字吧，截下来炫耀炫耀。”
汪言信了，因为王雨菲没插刀。
白洁又补充一句：“钛金卡客户本来就少，您在卡办和个人事业部本来就很出名，再有一手出人意料的好字，引起轰动很正常。”
汪大少失笑摇头：“你们这保密管理真够烂的。”
“是。”
白洁坦然点头。
“高端客户信息管理系统就跟漏勺似的，经手超过两个人，保准有一个人就给你私下卖出去，只是您的姓名、手机号和地址，就能卖到500块以上。”
“嗬！我说我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垃圾短信，拦都拦不住。”
汪言特意掏出手机看看，短信箱里多出好多信用卡办理邀请。
各大行都有，而且都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
陈曦抿嘴笑：“您要是没开白名单保护，一天至少会接到200个银行券商保险的电话。我一点没夸张，只是那张信用卡，就已经让您站在个人金融服务体系的最顶端了。”
王雨菲眼睛里有种奇妙的微光：“现在手机打不通，您等着看吧，会有很多很多业务员上门拜访，出现美女的几率极大哟！”
白洁吃吃窃笑：“对！没被美女业务员骚扰过的土豪，算不上是真正的优质土豪！”
汪言挑挑眉，没回应。
美女？
敢上王庭娱乐的门，怕你们自卑啊……
不过她俩的“吓唬”倒是给汪言提了个醒——是时候再搞一个生活用私人号码了。
信息泄露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国内就这环境。
把对外和对内的号码分开，会是个减少麻烦的好办法。
搞定股权分配，拿到那6亿经验以后，只剩2000万消费就能升级系统，反正一时间没什么好买的，或许可以去买个牛哔到爆的手机号码？
把这事儿搁在心里，继续听她们闲扯淡。
“刚才那个小外围管您叫车神，您还会赛车是吧？”
“不会，业余瞎玩。”
汪言果断摇头，谦虚得一批。
关键是没必要和她们吹嘘什么，交往性质不一样，有钱便足矣。
结果陈曦低头捅咕一阵，突然举起手机：“汪少，这是你吧？”
汪言定睛一看，是那段开着拉法只跑半圈的小视频。
视频全长不到30秒，叫做“魔都新一代车神三个弯道破记录”。
整个一标题党。
陈曦自信抬头：“我搜了魔都近期所有与车神相关的关键词，基本都是这一段赛程的不同视角，然后关联视频里出现了一辆没挂牌的G65……”
这姑娘真聪明！
汪言只好点头承认：“对，是我。不过真是随便瞎跑的，那只是一场业余车手之间娱乐性质的比赛。”
王雨菲看着那辆拉法，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哇！汪少，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太帅了吧？看得我直发抖！”
陈曦打趣：“车帅还是人帅？”
王雨菲果断应声：“人帅！”
白洁突然接茬：“哪儿抖？”
“哼，不告诉你！待会，我要单独告诉汪少……”
声音到最后，又黏又腻，嗲得齁人。
汪大少犯难了。
你们嗦，待会她要是让哥帮忙，看看她抖得厉害的地方……哥看不看呢？
在难题到来之前，烧烤先熟了。
别想那么多，开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饿着的时候是真睡不着，都理解吧？
各自挑选喜欢的东西下手，一口下去，仨妹子顿时把眼睛瞪溜圆。
“哇，太好吃了吧？！”
“真的，一点不夸张，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烧烤！”
“我都不敢信……天才是不是干什么都行？不用讲逻辑的？”
再看汪言，三位美女的眼神居然带着一些敬畏。
以19岁的年龄，能做出汪言那么高的商业成就，便足以称之为天才。
然后呢？
家世好、颜值好、身材好、气质好、衣品好，写字漂亮开车牛哔厨艺惊人……
这不是天之骄子，谁是？！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而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白洁、陈曦、王雨菲绝对不会信！
才19岁啊！
就算在娘胎里开始学，能学明白几样？
最开始，她们敬畏的是汪言的钱，现在，开始敬畏汪言这个人。
太特么深不可测了……
感觉跟自己压根不在一个级别上，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一念至此，王雨菲的举止反而不再那么粘腻。
并非是要放弃，反而是一种彻底的放开。
在此之前，如果晚上最终与汪大少骨碌到一起，她绝对会搞一些欲拒还迎推拉牵扯进二退三的套路出来，试图掌握主动权。
不用怀疑，那是大部分同类型女人的本能。
可以给你所有的便宜，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你拿到得太轻松，结果一致，但过程得是我主导。
但是现在，王雨菲没那心思了。
如果有机会，她愿意彻底服从。
女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强者，汪言够强，她便会彻底伏低身段，予取予求。
白洁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只是喝酒喝得更凶。
而陈曦……
汪言始终看不透陈曦。
这姑娘虽然年纪最小，心思却是最深，难懂难猜，从外露的表情里根本判断不出来她的真实想法。
天生的宫斗高手？
汪言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再去琢磨陈曦。
没那个必要。
偶尔出来浪一次，只是生活中的小小点缀，成与不成都只是一夜消遣，不值得浪费精力去算计太多。
挟堂皇大势，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如此方为真神豪。
接下来，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时间一晃走到10点多。
王雨菲醉意盎然，突然拉住汪言：“汪少，我想去上厕所……我害怕，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过分的要求！
但是，身为正义使者，当然要守护妹子安全！
汪言正要同意，白洁突然接口：“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吧。”
陈曦放下酒杯，第一个起身：“那干脆咱们三个一起去吧，别麻烦汪少了。”
嘶……
一个好故事，展开方式总是令人意想不到……
汪大少饶有兴致的摆摆手：“你们去吧，别走太远，喊一声我就到。”
“哦……”
王雨菲乖乖起身，等到脸蛋一离开汪言的视线，眼神顿时变得凶巴巴、恶狠狠。
白洁看到了只当没看到，笑呵呵挽住她的手。
陈曦是真没看到——压根就没抬头看她。
仨姑娘结伴去放水，汪大少起身抻个懒腰，感觉今天这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每一个有钱、小帅以上的富二代，在生活中都是众星拱月的那个月。
王思明的前呼后拥，每个视频里都看得到。
黑虎的朋友圈照片里，身前身后同样围满跟班。
哪怕是富二代之耻林平之，跟外面的朋友们玩的时候，照样是中心点。
但是，他们是否会面对这样的交锋？
汪言不知道答案，或许有，或许没有。
反正汪大少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争宠”，感觉既新鲜，又愉快。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们别让哥失望啊……
正期待满满着，白洁和王雨菲回来了。
“咦？陈曦呢？”汪言一愣。
王雨菲摇摇晃晃的回道：“给、给大家盛汤去了……”
脸蛋红得厉害，醉是真醉，就是不晓得醉到什么程度。
汪言琢磨琢磨剧情，顺着念台词：“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白洁点点头，扶着她走向其中一个帐篷：“我送她进去。”
然后王雨菲没照着台本演。
本来应该是一句“不！我没醉”的。
结果她硬是开始自由发挥：“我不要你照顾，汪少，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心脏跳得厉害，难受……”
汪言在帐篷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如果能看到，便会发现，白洁和王雨菲正在大眼瞪小眼，相对冷笑。
并且，以蚊子般的声音，迅速完成五句对话。
“你消停点，别胡闹！”
“我胡闹？白姐你都结婚的人了，有什么想法都憋着吧！”
“我是没机会，我就没想过那事儿，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你敢坏我好事，我跟你没完！”
“呵呵……”
白洁冷笑完，马上扭头，扬声冲外面喊：“汪少，你歇着吧，我来照顾菲菲，她没什么事儿，就是醉得厉害……”
王雨菲差点没气炸，但是已经强行被醉倒，反而不方便辩解。
紧接着，汪言开口：“哦，那等会你喂她点汤醒醒酒吧。”
王雨菲感觉还有机会，心里一动，突然默不作声的开始脱衣服。
姣好的身躯迅速暴露在白洁面前，惊得白洁目瞪口呆。
王雨菲冲她冷笑一下，打着哆嗦钻进睡袋。
荒郊野岭，10度低温，一级姿态钻睡袋，真拼啊……
呆滞半晌，白洁满脸荒谬的问：“至于么？值得么？”
王雨菲哆哆嗦嗦的流露出一个冷笑，那表情，带着说不出来的讥诮。
“你用谁来衡量值不值？你老公？
汪言这样的男人，跟你老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省省吧！
只要我睡过你没有，这辈子我都可以活得比你骄傲！”
白洁被怼得气急败坏。
“在眼前这种时刻，你还敢嘲讽我？信不信我让你的事迹响彻全系统？！”
“随意啊！”
王雨菲一点没怕，从容至极：“羡慕嫉妒我的人，一定比不齿我的人多得多，你知道结果的。正好我自己不方便炫耀，谢谢你代劳！”
白洁哑口无言，彻底服了。
就这点破事儿，一旦当事人看得开，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王雨菲乘胜追击，突然盯住白洁：“要么帮我，要么看着陈曦坐收渔翁之利，你看着办！”
白洁本来不该犹豫的，但是，立即开始犹豫。
就在内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陈曦惊惶的声音。
“你干嘛啊？别缠着我！”
“汪少，汪少，能麻烦你来一下么？”
……………………
第394章 玩具
汪言循声冲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在纠缠陈曦。
“5万都不行？草，镶钻的啊？！”
“喂！”
汪言皱着眉，拦住那男人。
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闻得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大少开始活动胯骨轴。
打这种酒鬼，根本不需要锁男技，一jio一个，三秒轻松撂倒仨。
陈曦马上闪到汪言身后，紧紧拉住大少胳膊。
结果很出乎意料，那男人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骂骂咧咧的转身往回走。
“都特么是出来卖的，装个基霸魔？麻辣个圈圈叉叉的……又不是非你不可！”
汪言皱皱眉，回头安慰陈曦。
“没事了。走吧，别跟酒鬼计较，不值得。”
陈曦突然啜泣起来，抬手擦眼泪。
“嗯，我、我知道……”
汪言感觉脑仁子生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回到篝火前，陈曦瞟一眼白洁她俩的帐篷，把盛汤的饭盒往小餐桌上一搁，扭头钻进另一顶帐篷。
“汪少你喝点汤醒醒酒吧，我整理一下……”
陈曦钻进帐篷就再没出来，白洁倒是很快出来，左右看看，有点懵。
“小曦怎么了？”
“没什么，碰到个醉汉，可能是有点后怕和委屈。”
“我去看看小曦。”
白洁转身钻进陈曦的帐篷，里面很快传出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声。
就在此时，王雨菲虚弱的喊汪言：“汪少，我头好疼……有水么？”
那小声音虚的，细若游丝，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死给你看。
汪大少了然笑笑，拿着矿泉水钻进帐篷。
王雨菲缩在睡袋里，看到汪言，费力的撑起身体。
睡袋自然滑落。
汪言：⊙▽⊙！
你不是渴啊，你分明是热啊！
她拧两下没拧开瓶盖，噘嘴冲汪言撒娇：“汪少，你喂我！”
咔嚓！
瓶盖被汪大少粗暴的拧开，力气太大，挤出一些水。
王雨菲双肘支在身后，上身倾斜，仰着头、张开嘴，等汪言来喂。
如此姿势，锁骨显得格外突出。
真是锁骨。
而且，她没少喝酒，一对眼睛通红，涨得厉害。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叫声，幕天席地，野性回归。
搅动一片风云，水欲静而风不止，波澜暗涌。
……
关键时刻，汪大少果断离开。
如果只能在三个里面挑一个，那当然是挑陈曦。
时间尚早，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不急。
汪言才坐下，白洁马上跟着出来，贤惠的盛汤倒酒剥水果。
“怎么不陪陈曦了？她没事了？”
白洁点点头，若有深意的笑笑：“她说她没事，不用我陪。”
汪言当即了然。
陈曦和王雨菲各占一个帐篷，她不想让白洁陪着，暗示已经很明确。
有意思！
汪大少正沉思着，白洁突然漫不经心的问：“汪少，您想睡哪边？如果嫌帐篷冷，想睡车上，我那里还有毯子。”
哟！
一个新暗示？
汪言想给白洁竖根大拇指……不对，她们三个都挺厉害的。
除去王雨菲稍显直白，剩下那俩，一个比一个会撩。
不夸张的讲，换成一个直男，估计都听不懂她们的意思。
汪言听得懂，但没有必要按照她的想法回。
“你去照顾菲菲吧，我不太擅长照顾人。”
“哦……好。”
白洁眼神一黯。
撩得隐晦，拒绝更是不动声色，然而结果不骗人。
听不出来她的语气里有多少遗憾，可能她自己都已经接受竞争力不如两个年轻姑娘的事实，默默起身，拎起半瓶红酒，走向王雨菲的帐篷。
背影摇曳生姿，后脑勺滚圆，真不像32岁。
……
帐篷中，陈曦缩在睡袋里一动不动，硬得像根木头。
汪言突然发现一件事——褚鸿准备的睡袋，貌似不是单人的。
陈曦背身侧躺，留出好大一片空位。
结合她拒绝与白洁同睡的前置信息，态度已经很明显。
汪言无声笑笑，钻进睡袋，感觉身旁的躯体又是猛的一僵。
正派汪没急着干嘛，只是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砰砰砰砰……
陈曦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在静谧的夜里，像重锤擂鼓。
好半晌，沉静安稳的汪言让她终于适应那种并不狂躁的气息，她突然幽幽开口。
“我不是出来卖的，我甚至都没有谈过男朋友……”
咦？
汪言挺惊讶的，但是没急着表态，只是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还没有想好要什么，我缺钱，我想升职，但那些似乎都不是理由……你会对我好么？”
有意思！
汪言把她扳过来，面对面，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怎么算对你好？”
陈曦垂着眼睑，看向汪言的喉结。
“陪着我，照顾我，保护我……别只拿我当玩具。”
“女朋友？”汪言直接挑破。
陈曦摇头：“比女朋友差一些也没关系的，我喜欢你，我只是不想……卖。”
聪明啊……
到这时候都懂得给自己留足余地，她果然有甄妃潜质。
然而，汪言并不需要一个固定的宠妃——最起码不需要她来做那个宠妃。
她没有资格让汪大少妥协，把生活变得复杂。
于是，汪言果断摇头。
“搞反了。应该是你陪着我、照顾我、保护我，拿我当玩具，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围着谁转。”
啊？！
陈曦陡然抬头，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又带着一股复杂的恼意。
“你！我……我真是第一次，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我信。”
汪言满不在乎的笑笑，表情在她看来极度可恶。
“那为什么？！难道你更喜欢白洁王雨菲那种……那种……浪的？”
汪大少眼睛一亮：“被你提醒了，隔壁还有救火队员，你要是再这样谈条件，我就去隔壁。”
陈曦咬紧牙关，终于暴露出性格里的占有欲，以及那种自持美貌的自以为是。
“我是第一次，她们俩一个结婚六年，一个交往过好几任男朋友，你选她们不选我？”
汪言语重心长：“在这种事上，1+1是远大于2的，你没搞清楚状况啊，小曦姐。”
陈曦气得肝都在颤，马上转过头，给汪言留下一个后脑勺。
汪大少哑然失笑，当即不再废话，起身走出帐篷。
等他钻进隔壁的时候，白洁懵了。
“汪少？”
汪言从容至极：“陈曦身体不舒服，我跟你们挤一挤，不介意吧？”
白洁当然是介意的，但是没等她开口，王雨菲猛的扑了上去。
白洁目瞪口呆，突然咕咚咕咚猛灌一大口酒，然后脑袋一歪。
我喝多了，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你们别碰我，就当我不存在吧！
半个小时以后，白洁酒意上头，突然爆发。
菲菲你闪开，我要耍酒疯啦！
……
从飘飘荡荡中醒来，白洁浑身酸麻，筋疲力尽。
借着天边一缕晨白，她看到汪言熟睡的侧脸，年轻英俊，像个孩子，内里却住着一头野兽。
正在感叹着荒谬，王雨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洁脸色陡然大变。
“糟了！陈曦！”
“她怎么了？”
王雨菲懒洋洋的反问。
白洁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没男朋友，当然什么都不用怕，我怎么办？”
王雨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白洁神色变幻不定，突然，狠狠一咬牙。
王雨菲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
……
回程的路上，气氛十分怪异。
但汪言并没有理会她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对着面板暗笑个不停。
今天是周一，商城原本就会刷新。
而且不止刷出一件大有意义的新商品，昨天夜里用某个姿势喝酒时，又额外爆出一件奖励。
双喜临门！
然而没等汪大少爽够，汪云喜突然打来电话。
“小言，时限到了，但是有七八户拒不搬迁，其中就有那家金晟外贸……”
“好，我马上到。”
好心情被搅，但汪言并不如何愤怒。
早有预料的事儿，没必要急。
想给哥添麻烦？
那就看看谁玩谁！
第395章 全懵了【大章球票】
汪言直接把民生三姝送到公司楼下，再往回折出去不到一公里，就来到自家总部楼下。
距离是真的近，以后午休时间，随时可以凑一桌麻将。
停好车，坐上电梯直上18楼，汪云喜已经等在前厅。
“小言，18层剩5家，19层剩3家，基本都没有挪窝的意思……”
汪言溜溜达达转一圈，很快看明白情况。
8家租户里，有6家的租赁合同未到期。
但是，由于之前业主出的事，其实只有两家全额缴纳了房租，剩下的4家都在欠租行列。
最后那两家合同到期的租户，更是纯粹的癞皮狗，搁那恶心人呢。
“对方怎么说？”
“拖着呗！无非是搬迁需要时间、希望续租、正在找新址等等借口……”
“那两家不欠租的公司，租期还有多久？”
“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
“面积和租金呢？”
“一个34万，一个28万。”
汪言了然点头，挥挥手：“走吧，先去找他们谈谈。”
剩下的8家情况不一，当然要区别对待。
那两家合同未到期的公司最麻烦，人家站在法律与道德的高点上。
他们又最不麻烦，因为不是有意做老赖。
只看怎么解决。
直接把那两家公司的老板约到一块儿，正在对方仍在惊讶于汪言的年纪时，大少直奔主题。
“两位老总，我们急着装修，我打算直接买断两位的剩余合同，按日计费，双倍价格，再额外给您二位一个月的租金补偿。”
那两个小老板悚然而惊。
34万租金直接翻一倍，变成68万，再加上一个月20万左右的补偿，假如明天搬，直接到手88万。
补偿丰厚至极。
那两位老板眼放精光：“汪总此言当真？”
汪大少笑得云淡风轻：“你们可以马上起草合同，明天上午搬，下午钱就能到账。”
“好！给我们一天时间！”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钞能力出马，摧枯拉朽，无往不利。
对于这种小公司来说，搬家不是难事儿，附近随便哪栋楼都能找到两百平的精装工位。
一个月的租金十几二十万，不挑的话，88万补偿甚至够交半年房租，血赚。
何必留在这里磨那两个月时间？
前后20分钟不到，租赁买断协议搞定，两位老板一点时间没耽搁，马上去谈新址。
早就听说新业主不打算续租，这两位都有所准备，事到临头，从容得很。
出门以后，汪云喜主动和汪言探讨。
“小言啊，介么谈是不是有点急？要是那两位借着咱们着急的心态，拿捏咱们，狮子大开口……”
“我心里有数。”
汪言摆摆手，笑意从容。
“喜子哥，你的顾虑有道理，不过你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性格。”
“性格？！”
汪云喜懵了：“第一次接触，怎么判断性格？”
“在前业主出事的情况下，大部分租户都开始欠租，有几户是完全按照合同办事的？”
汪言一句提醒，让汪云喜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咦？没错，那俩哥们看着确实不一样……”
汪大少哈哈一笑。
“明白了吧？
对方尊重合同，不在乱七八糟的地方动歪脑筋，性格谨小慎微，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一个拍出4亿购买产权的富二代？
我们足够强势，又把好处给足，当场拿下，意料之中。”
汪云喜服了，化身马屁精，竖起大拇指。
“小言，你现在真牛哔！”
我确实挺会花钱的……
汪大少没膨胀，但有点自豪。
从得到系统的第一天开始，汪言就在感受金钱的力量。
体悟、学习、锻炼、掌控……
随着见识越来越广，富贵哥对于如何花钱、谁可以被钱砸开，心里是越来越有把握了。
经济学和心理学，都没白学。
“走吧，剩下那6家，才是硬仗。”
汪云喜颠颠跟上：“咱们怎么办？按原计划搞么？”
汪言稍一沉吟：“水电上面动不了，是么？”
汪云喜气呼呼摇头：“物业不会配合的，那个葛经理，妈的就是个傻哔！”
海光大厦每层都有单独的表，但是总闸在物业控制下，物业不配合，单层业主动不了水电的脑筋。
“没关系，直接上第二套餐吧。”
汪言淡定得很，溜溜达达转上19楼，背着手巡街。
19层现在仍有五分之三的面积被占着，主要就是那家金晟外贸。
那家公司的生意好像还不错，员工来来去去，忙碌喧嚣。
汪言冷眼旁观，顺着回字型走廊转一圈，感觉对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电梯口，大少看到了自家贴的公告。
空白处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傻哔。
汪言冷笑一声，转身正要离去，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停在身旁。
门开，打头出来一个男青年，正好跟汪言撞个面对面。
大少微微一愣。
三鑫？
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鑫对于汪言的出现，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这货舔着上牙膛，****哒一笑，对汪言竖起一根中指。
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大摇大摆的从汪言面前走过。
“草！”
汪云喜气坏了，攥着拳头就要追过去：“小B崽子你那是跟谁俩呢？！”
汪言把喜子哥拉住，摇摇头。
“别冲动。叫人开工吧。”
汪云喜掏出手机，咬牙切齿的吩咐：“兄弟们，上来干活！”
二十分钟不到，杀上来一队装修工人，打头的是个满脸憨厚的中年汉子。
一看到汪云喜，马上点头哈腰的来敬烟。
汪云喜接过烟凑着火点着，深吸一口，悠然问：“活儿该怎么干，老付你心里有数吧？”
“有，有数！”
老付憨笑点头。
汪云喜咬紧牙，满脸戾气：“马力给我开到最大，搞定以后，两层楼的装修都是你的，用最好的材料，价格我再给你上浮20%！”
老付激动得腮帮子直哆嗦，拍胸脯打保票：“您放心，保证三天之内搞定！”
汪云喜拍拍对方肩膀，从包里掏出两沓钱递过去：“开工费，拿去给兄弟们买烟，干活吧！”
老付却没急着接钱，最后跟汪云喜确认一件事。
“汪总，俺们不怕任何人找事儿，可顶不住官家，按之前讲好的，对方报警您摆平，没错吧？”
汪云喜侧头看汪言一眼，大少默默点头，喜子哥斩钉截铁的给出承诺。
“官面上的事儿，我们处理！”
“得，那来吧！”
老付干劲儿满满，马上一挥大手：“兄弟们，找位置，上家伙！”
一行人轰然应诺，四散到楼层中，开始干活前的最后勘察。
汪言掏出手机，拨通中院黄光良的电话。
“黄处，前天讲的事儿……已经约好了是么？哎哟，感谢感谢！好好，那待会见！”
挂断通话，大少看看时间，沉吟片刻，又给褚鸿拨去一个电话。
“褚行，你和辖区内的工商税务派出所都熟不熟？”
褚鸿一时间没搞明白汪大少的意思，但是反应巨快。
“熟！您有什么事儿，我帮您张罗饭局！”
汪言笑笑：“那倒不用，王庭娱乐刚安排完中午的饭局，请那几个部门的领导出来拜个码头。您要是认识，那正好来指导一下工作……”
“哎哟您讲的是什么话啊！我有啥资格指导您？我去替您陪酒！”
现在管得严，中午不能喝酒，事前黄光良就提醒过。
褚鸿不可能不懂，只是一种态度罢了。
汪大少还挺受用的，哈哈一笑，约定好时间，挂断电话。
回头吩咐汪云喜：“你去安排一下吧，要隆重，但不要太奢侈，以后这个层面上的关系，都交给你来维护。”
喜子哥大喜过望。
王庭娱乐在刚刚注册时，根本够不着那个级别的关系。
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已经发展到和对方平起平坐的程度。
作为王庭娱乐的总经理，汪云喜可以借此机会扩张自身人脉与社交圈质量，社会地位显而易见的会拔高一大截。
从一个可有可无的业务员，到市值10亿级别的大公司总经理，几个月之内完成如此跨越，汪云喜现在特别想回家去祭个祖，放两挂鞭。
抱对大腿，真特么爽！
……
汪大少叫来电梯，准备撤退的时候，19层终于传来第一声响动。
“呜……嗡……嘎！”
卧槽！
汪言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脑瓜子一懵。
那帮大哥搞啥呢？
这么大动静？！
刺耳的声音传遍整层大楼，像一滴水落在沸腾的油锅里，瞬间炸锅。
最开始，金晟的员工只在办公区里议论，但那声音不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终于受不了了。
三鑫气急败坏的冲出办公室，刚一开门，差点被那声音顶个跟头。
定睛一看，懵了。
就在门口的走廊里，一个装修师傅带着大大的耳罩，开着切割机，正在切一块三角铁。
锯齿在角铁上剧烈的摩擦着，火星四溅，并且伴随着巨大而又刺耳的声音。
“你他妈干嘛呢？！”
三鑫气坏了，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结果，咆哮声才出口，就淹没在巨大的噪音中。
别说那师傅没听到，三鑫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在吼什么。
三鑫想冲上去制止，却又畏惧切割机迸出的火星。
师傅穿了防护服，他可没有。
漫长的5分钟过去，好不容易等到那师傅把角铁切下来一块，停机散热，三鑫马上冲了上去。
“你干嘛呢？！”
装修师傅仍旧背对着三鑫，没听清。
三鑫上去一把抓下对方的耳罩，眼前顿时一黑——
那师傅不但带着巨大的防护耳罩，里面还塞着一个隔音耳塞！
你麻痹！
你倒不傻，捂得真严实，我们怎么办？！
不过三鑫的动作终于惊醒那师傅，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摘下耳塞，咧嘴一笑。
“咋个咧？”
你问我咋个咧？！
三鑫气得哟，横眉怒目：“你干嘛呢？！”
青年工人继续憨笑：“割角铁。”
“割它干嘛？”
“打孔。”
“打孔干嘛？”
“塞膨胀螺丝。”
三鑫快崩溃了：“你特么能不能直接说你到底要干啥？！”
憨厚青年左右看看，想了想，一指墙面，很确定的回道：“老板想在这里挂一部空调。”
在有中央空调的走廊里挂空调？！
我草你大爷！
三鑫差点没气疯，嗷的一嗓子：“别特么割了！”
青年呲着一口小白牙，憨厚笑笑，然后摇头。
“你说了不算。整层楼都是老板的，工头让干啥俺就干啥。哎，你往后稍稍，俺要开机器了，火星子蹿出来，就你那衣服，一烫一个眼儿。”
眼看着青年塞好耳塞，又要开割，三鑫赶紧招呼老爸员工，上去拔掉对方的电源插头，说什么都不让对方再动手。
青年也不挣扎，三鑫正想吓唬对方两句，结果隔壁突然又传来一阵更刺耳的声音。
如果说，割角铁是那种“嘎嘎嘎”直往耳膜上刺的噪音，那么新出现的声音，是那种“突突突”，直接拿锤子砸心脏。
再之后，嘎吱，嘎吱……有王八犊子在用什么玩意划玻璃。
嗡嗡嗡嗡……苍蝇大军？！
轰轰轰……低音炮。
四面八方传来的噪音，立体声，全景环绕，杜比出品，身临其境……
三鑫到处蹿来蹿去，一圈看完，差点没气疯。
拿角磨机慢悠悠的磨不锈钢板，是人吗？！
一堵非承重墙，要拆你就痛快的拆，用电钻左一个眼儿右一个眼儿的钻，你特么绣花呢？
用电锯切钢化玻璃又是什么操作？
哎我草，切一下脑瓜子嗡一下！
……
发生在19楼的事情，基本可以看做是装修噪音大全的升级强化版。
正常装修也吵，可是材料放在那里，真搞不出现在的动静。
现在是什么级别？
反正，18楼剩下那几家公司的负责人，看着来来回回搬东西的装修师傅，瑟瑟发抖，笑得比哭都难看。
老付正在18楼一间空办公室里，和手下工人商量事情。
那个憨厚青年突然颠颠冲过来，问：“叔，锯片磨秃啦，咋整？”
“换啊！继续切，别心疼钱，有人报！”
老付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眼见那青年要跑，突然又招手叫回来。
“哎哎，磨秃的锯片别扔啊，拿去切玻璃，秃的动静大！”
那岂止是动静大，那特么是次声波武器！
撵走大侄子，老付继续和工人研究脚下那个油漆桶。
“小五啊，你看看，咱再往里添点啥？”
小五被那桶玩意熏得眼珠子通红，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还特么加？这玩意涂楼道里，三个月内别想过人！”
“猪啊你？咱涂在板子上，晚上往走廊一晾，等那帮傻逼滚蛋了，直接把板子拉走扔掉，耽误啥！”
“那就再混点胶，谁敢碰咱板子，准沾一手，洗都洗不掉！”
“成，就这么干！”
满脸憨厚的老付，干坏事儿时简直损得冒泡。
汪总的大订单对整个装修队都太重要了，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楼上楼下一片混乱的时候，物业的葛经理终于赶到了。
一上19楼，脑瓜嗡一下，懵得厉害。
“哎哎哎，干嘛呢你们？停下，停下！”
根本没人叼他。
气急败坏之下，他想让跟阿里的两个保安动手。
那俩哥们撸胳膊网袖子的，气势汹汹的正要往前顶，一个五大三粗的师傅漫不经心的瞟来一眼，按开电钻，默默起身。
(⊙?⊙)！
哥，你坐下，有事儿咱们坐着谈！
在嗡嗡的电钻空转声中，俩保安堆起笑脸，掏出纸巾擦汗。
天可真热……
“咕咚！”
葛经理咽口吐沫，给三鑫使个眼色，悄声道：“你先报警，我找汪总问问！”
握着手机上到20楼，噪音仍旧较重，抱怨不绝于耳。
再上一层，才算好点。
直接给汪言拨号，葛经理前所未有的客气。
“汪总啊，您看今天这个事儿……”
汪言没让他把话说完，清清楚楚的一句反问。
“那两层楼是我的吧？”
“是，但是……”
“购房合同上标着我有权利在不损害楼体结构的前提下，自由装修吧？”
“有，但是……”
“那就好，照合同办事。另外，搞清楚你的位置。”
“哎？汪总？汪少？！”
“嘟嘟嘟……”
手机里只剩盲音。
草！
葛经理气得想砸手机，但是没舍得。
大几千块钱呢……
没等他下楼，受不了噪音的三鑫先找上来了。
“葛经理，对方怎么说？”
干瘦如猴的老葛头无奈摊手：“没给面子……让金总和派出所打个招呼吧……”
三鑫很怀疑：“有用吗？”
当然没用。
相关部门来得倒是很快，但是当汪云喜拿出产权证书和过期的租赁合同以后，执法基础不存在了。
工作人员很给金总和葛经理面子，在海光驻扎一上午，各种调解。
10点开始，噪音消失。
然而金晟的员工刚美滋滋不到3个小时，下午1点，装修队准时开工。
金总再给相关部门打电话，没人来了。
啊啊啊，好气！
三鑫气得不行，金总更气。
“小赤佬，跟我玩是吧？我特么给员工放大假都不搬！”
金总发狠了，三鑫提醒道：“要提高警惕，别让那个小赤佬把咱们公司直接清空。”
“物业不点头，搬家公司上得来？”
金总瞟一眼葛经理，皮笑肉不笑：“你说是吧，老葛？”
葛经理猛点头：“您放心，今天只能挺着了，明天早上，我会在楼下加派保安，那些装修工人，我让他们一个都上不来！”
“咦？！这办法好！”
三鑫眼睛一亮，大喜过望。
葛经理笑而不语，摸着只有稀稀拉拉几根毛的下巴，自觉有一种诸葛再世般的风采。
志得意满，油然而起。
就在他们密谋算计着汪言，打算给“小赤佬”点教训的时候，汪大少正在SSCC俱乐部，办理入会。
周建武和初新陪在汪言身旁，兴奋得不行。
麻烦缠身的黄一勍都特意赶来，跟车神混个脸熟。
晚上黄一勍设宴给汪车神接风，临时赶过来几十位小姐富少。
闭关许久的虎哥终于肯出面了，看着汪大少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酒至半酣，汪言请周建武、初新、黑虎等人帮个忙。
听完汪言的计划，周建武拍案而起：“卧槽！汪神你牛哔！”
初新和虎哥更是跃跃欲试，感觉这事儿……真特么有趣！
第396章 系统升级的曙光【大章】
大家准备帮汪言搞事情，酒都不喝了，当下开始到处叫人。
年少轻狂的小姐阔少们一旦碰到好玩的事，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极其惊人。
晚上12点半，浦东南路上出现一排车队。
打头的是虎子的G500，后面跟着初新的F12、刘夜的拉法，以及茫茫多的各式跑车。
100多辆顶级豪车咆哮着冲向海光大厦，所过之处，一片惊呼。
幸好现在的时间足够晚，不然，引发交通堵塞几乎是必然的事。
车队行至海光大厦地下停车场入口前，略停片刻。
停车场入口架着自动升落栏杆，没人值班，有蓝牙则进，没有便挂停。
按照计划，虎子应该等后车的专家，去解锁控制箱，调成等待模式。
结果今天晚上的虎哥过于兴奋，看到无人把守的栏杆，大少脾气上头，一脚油门踩到底，冲了过去。
G500咆哮着把栏杆撞倒，车头保险杠出现一片划痕。
修车而已，算个屁啊？
爽最重要！
G500破开路障直插停车场，后面的豪车纷纷跟上。
进去地下，黑虎摇下车窗冲后面喊着：“都散开点，一人一个区，自由发挥！”
100多辆豪车，肆无忌惮的在停车场里驰骋，公子小姐们嬉笑着，商量停哪、怎么停。
这还没完，仍旧不断有新车不断赶来。
随便一辆跑车，往两个停车位中间一骑，直接就占下两个位置。
海光地下总共有400多个车位，目前有大概30多辆车停在里面，剩下的400左右个空白车位，在半个小时内被200辆豪车占满。
而这些车，都是大家平时并不会开出门的备用车。
按照汪言的要求，停满三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别说三天，半个月不动地方都轻松——停哪儿不是停啊？！
初新自己出了三辆车，分别由自己、朋友、代驾开着，代驾从那辆mini上面下来，环视停车场，瑟瑟发抖。
200辆车自然不可能都是超跑，但是，仍旧堪称一场豪车展。
只是，展出的位置有些奇葩。
“走吧，撤退！”
周建武一挥手，跟初新刘夜上了黑虎的车。
“兄弟姐妹们，Myst走起，今天汪少请客，刚才没敢喝，现在大家尽情玩！”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四五个人挤一辆车，直奔Mystclub。
G500上，初新仍觉不过瘾，意犹未尽的嘀咕：“怎么没看到保安啊？没意思……”
“估计在睡觉吧？”
“哈哈！明天一醒，够他们受的！”
“汪少真坏！”
“可不是嘛，天马行空，是个干坏事的料子！”
“哈哈哈哈！”
兴奋的笑声，洒落一路。
……
大厦的值班室里，守夜的保安呼呼大睡着。
商业写字楼，丢东西都没什么好丢的，值班历来都是睡觉。
而且今天保安格外累，自打交班，就在跟18、19两层楼的装修工人纠缠。
顶着噪音盯到9点钟，总算把对方请出去，下楼时，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的跳。
地下停车场的那点动静，比蚊子哼哼都细微，真心听不到。
如此更好，明天，对于海光大厦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喜。
……
Mystclub，汪言和黄一勍等在前厅，和归来的俱乐部车友们热情拥抱。
“感谢的话不多说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两个包厢、五个大卡，是这帮人发动关系后能够订到的全部空间。
此时的Myst火得厉害，时不时便会有一线明星出现，而且消费高昂、美女如云，每天都是爆满。
订位是大家出力，请客则由大少一力承担。
汪言知道这帮公主大少喜欢什么，直接点了88瓶黑桃A，全店的服务生都被动员起来，高举烟花彩带，排成一条长龙，轰动全场。
可能不止是轰动全场，轰动的是整个夜店圈。
光香槟就是小80万，再加上配饮、小食、气氛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要干到120万消费。
明天微博炸不炸不好说，反正，现在的魔都夜店娱乐群是炸了。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向那片卡座，在外面乖着的或者野着的夜店模特们，呼呼啦啦涌向Myst。
原本一点半到两点左右应该有一波退潮，玩家渐少，今天反倒越挤越多，而且质量奇高。
不过，那些事跟汪言都没什么关系。
在外面卡座敬一圈酒，大少回到包厢，躲在角落里休息。
爱闹的去外面人堆里玩，最后里面只剩一些喜静的，而且是与汪言关系最密切的那波人。
大家慢慢喝酒，小声聊天。
初新体力捉急，两波下来把自己折腾到空电，懒洋洋瘫在汪言身旁。
“小弟，今天过去，你算是在SSCC立住了，恭喜！”
“卵用！”
黑虎讥诮接口，仍旧对俱乐部意见很大。
“也就今天这种胡闹能派上用场，真有正事儿，都是一群沙雕！”
“就你闹得最欢！”刘夜冲他翻个白眼。
汪言听说了撞栏杆的事儿，笑眯眯问：“修车用我报销不？”
“滚！我自己想爽的，用你买单？”
黑虎那几个喜欢搏击的哥们都在，见状立即起哄：“再来一场拳赛，爽就爽波大的！”
“我没问题。”
汪大少一笑，黑虎马上从心了，抄起酒瓶子就去找浅浅讲数。
初新轻轻一推汪言，小声劝：“钱都花了，别白花，再去敬一圈酒吧！”
哟，是个心里有数的贤内助诶！
汪大少休息得差不多了，拉着周建武又去巡场。
今天这个钱，在很多外人看来，花得不值。
叫去200辆车，停三五天，结果花120万请客，听起来似乎很亏。
然而，只要有经验值，汪大少怎么花钱都不存在亏。
更重要的是——扬名。
SSCC里面藏龙卧虎，汪言作为一个外来者，唯一的优势就是车技。
但是，比赛不可能常有，汪言更不可能每一场都参加，那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核心？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先组织起一场看上去很“胡闹”的活动，再花钱立威。
前面的动作，已经让一大帮年龄小、爱玩爱闹的二代们叹服，之后再去强化豪爽大方的形象，等到风评流传出去，口碑就算立住了。
今天的行动之所以一切顺利，主要是初新、周建武、黄一勍等人在努力推动，给新人汪言面子。
但是外人看不到细节。
甚至，很多来帮忙的朋友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等到汪大少这一百多万砸下去，得，别管怎么回事了，做个复读机吧，汪神牛哔就完了！
……
再次出去敬酒时，汪大少仍旧是全场最靓的崽，一呼百应。
而且，谣言越传越厉害。
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确切清楚汪言家里是干嘛的。
但是，那不重要。
根据表现，脑补呗！
反正都是吹牛哔，怎么厉害怎么吹，吹得圆润，就能享受周围人崇拜惊叹的眼神，何乐而不为？
早些年乔四爷的传奇，就是在酒桌上一次次强化出来的。
时至新世纪第十五个年头，人类的本质仍旧如此。
走到哪里都被高看一眼，汪言已然是真实不虚的汪少。
SSCC的构成很复杂，但汪言一登场就成为极其特殊的一位，这钱真没白花。
……
另外一个包厢里，坐着的是一批自身有事业，年龄相对较大，最少30出头的青年企业家。
其中，黄一勍陪着的一位大哥，姓张，浦东知名房地产开发商。
张哥跟汪言喝了三杯酒，来来回回闲聊过三次。
第三次的时候，拉着汪言到房间角落，聊得稍深一些。
“小言啊，你跟老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汪言一挑眉：“张哥，您说的是海光地产的曹总？”
“对！我们挺熟的，你要是有事儿，我可以给你当个中人，坐下来聊。”
人家是好意，表现出来对汪言的认可，汪言得领情。
“谢谢张哥！真到需要坐下来谈的时候，我一定请您出马。”
情领了，但不需要。
张总挺遗憾的，纳闷问：“老曹平时挺低调的啊？怎么把你得罪成这样的？”
这事儿没必要瞒着，汪言笑笑，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我拍了曹总的两层写字楼，曹总横插一杠子，我多砸出去8000万。”
张总悚然一惊。
8000万可不是小钱，搁自己身上，都够结下死仇了。
只是，仍旧有些不信。
“你确定？老曹是卖楼的，你是买楼的，在商言商，怎么会这样？别是误会吧？”
“具体情况有点复杂，但是没什么误会。”
汪言很确定。
消息来自黄光良，老黄盯着整件案子一年半时间，对海光的情况熟到不能再熟，没理由出错。
而且葛经理的态度，从最开始就很不友善，是一个极有分量的佐证。
“哎……”
张总摇摇头，叹口气，不再劝说汪言，只是有些感慨。
“老曹最近两年的日子不好过，昏招是越出越多，那栋海光大厦，也不知道他的后人能守着多久……”
嗯？！
汪言心里微微一动。
中午宴请主管部门的时候，工商的领导亦曾随口感叹一句，海光江河日下。
看来，那位曹总的处境确实不怎么样？
海光大厦的位置极好，未来如果有机会……
想法一闪而逝，汪言没有深思。
现在，他的实力还差得远，暂时没资格惦记那么多。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给海光一点教训。
尤其是，给那位姓葛的物业经理一点教训。
汪言没法确定曹总在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不过不要紧，把狗打疼，主人自然会出面。
想跟我玩？
想多了！
和张总又闲聊几句，交换联系方式，汪言回到朋友身边，继续嗨皮。
疯玩到4点多，大家尽兴而归。
最终账单暴到135万，汪大少淡定买单，彻底成为俱乐部年青一代里最闪耀的星。
要么不跟那群二代打交道，要打交道，就做核心大哥，汪言是这么想的，亦是这么做的。
效果暂时还没显现出来，不过互相道别的时候，虎哥突然拉着他说了两句醉话。
“黄一勍是个纯傻哔，破俱乐部早晚黄在那搓比手里，现在就已经叼毛凝聚力都没有了……你少掺和里面的烂事儿，离远点，不行就拉人出来单玩……”
全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发泄吐槽，但是，最后一句话又让汪言心里一动。
领袖德不配位，那位置，自然应该让有德之人居之。
我汪有德，完全有机会拉起旗帜立个山头啊……
目标再调高一点，把SSCC整个吞下，多香？！
现在的SSCC结构松散，看似没什么卵用，其实只是因为创办者没能力又没人缘。
成员藏龙卧虎，潜力无穷，假如领导人是个好样的，带领大家横行长三角，真心不是幻想。
坐落在帝都的SCC，就比SSCC牛哔得多。
同样的机构，不同的领导者，区别太大了。
想法又是一闪而逝，汪大少仍然没深思。
顺其自然，关注当下，如果真有机会，汪言不会错过的。
……
早晨8点钟，汪大少仍旧在补觉，海光大厦炸了。
那么大一座写字楼，400多个车位本身就捉襟见肘，只够各家公司高层使用。
产权在物业手里，一根萝卜一个坑的租了出去，每个位置都有主。
现在倒好，临到上班点儿，驱车来到车库，位置被占了！
陆家嘴寸土寸金，停车位置就那么多，而且基本都有明确的使用权，临时上哪找车位去？
一排排上班的轿车堵在地下车库门口，绕一圈出来，再把附近的马路堵满，没地儿停、没地儿去。
本就是上班早高峰，挤得够呛，再一不小心发生点剐蹭……
得，都站岗吧。
海光物业的电话当即就被打爆了。
葛经理急匆匆的赶来，咬牙把车往路边一扔，冲进车库一看，差点没疯。
“卧槽！这都是哪来的车？！”
不知道。
值夜班的保安缩着脑袋，不敢吭声。
副手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报警？”
“报啊！等什么呢？！”
民警来倒是来了，但是没掺和。
“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你找联合执法部门吧。”
前城管也来了，仍然没办法。
“你联系一下车主，沟通一哈。”
不少车的驾驶室中控台上面都放着号码牌，写着车主手机号。
葛经理从拉法车头前经过，看一眼那个13313333333的手机号码，假装没看见，挑了一个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号码拨号。
好半天，电话接通。
葛经理弱弱的开口：“歪，您好，我是海光大厦物业……”
“滚你妈的，有病啊？！大早上叫尼玛的魂，臭傻哔！”
怒喷一顿，咔嚓挂断。
再拨，关机了。
葛经理可怜巴巴的看着联合执法工作人员，对方假装没看见，围着拉法啧啧称奇。
哭？
叫爸爸都不好使！
200来辆车，一半是200万以上的超跑，再有一辆神车拉法镇在这里，脑子瓦特了才会理。
物业全傻眼了，盯着葛经理，等他拿主意。
“要不……找交警全拖走？”
愣头青一开口，大家集体闪出3米外。
你交吧……
不对，你拖吧，反正我不敢！
老葛自然更不敢，明摆着是来找事儿的，碰一下人家的车，不考虑考虑能不能赔得起？
谁占理根本不是重点，现在啊，谁拳头大谁有理。
老葛那瘦猴似的身材，扛不住！
找哪个部门都没人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各家公司还一直催，骂得物业狗血淋头，葛经理快自闭了。
就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顶头大老板终于来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上的，我手机差点没让租户打爆！”
“我……”
曹总根本没给葛经理辩解的机会，怒而打断。
“马上给我解决好！下午再有人为这事儿找我，你就别干了！”
啪！
电话一挂断，葛经理真自闭了。
我怎么解决啊？
我连是谁都不知道！
没办法，老葛只能一咬牙，按照车子里留着的联系方式，挨个打过去。
结果……
全特么有白名单，一个没打通！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葛经理折腾得心力交瘁，快吐血了。
正安抚着租户，金总突然又打来电话质问：“老葛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不让装修工人上来吗？你听听隔壁的动静！”
吱……嘎……呜……
好像加了人，比昨天更热闹。
噗！
葛经理眼前一黑，一口姨妈血从小腹逆涌而上，冲向天灵盖。
直到晕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
破事儿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得到解决。
不止是没解决，甚至都没找到正主。
葛经理有些怀疑汪言，但是不敢确认。
一个外地小年轻，在魔都会有这么大势力？
金总差点被噪音和生化武器折磨疯，拉着儿子确认：“你再说一遍，那小子是哪来的？”
三鑫信誓旦旦：“绝对是矿省鼓角市的，王庭娱乐是唯一开在魔都的公司，只开了三个月！拍卖公告上不是有详细资料么？”
确实如此，但金总仍旧很怀疑：“你确定车库不是他搞的鬼？”
“按说不可能……小赤佬在家乡再怎么厉害，可这里是魔都啊……”
三鑫苦着脸，言语之间再没有之前的自信。
父子俩正疑神疑鬼着，葛经理抓着手机，面色灰白的进门。
眼神绝望，死气沉沉。
“曹总刚打来电话……”
金鑫父子俩口干舌燥，感受到一股不妙的味道：“曹总……怎么说？”
“找到了拉法车主，对方说……是帮汪少的忙。”
咕咚！
三鑫下意识的咽口吐沫，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汪少！
姓汪，有过节，不是汪言还能是谁？！
金总不再趾高气扬，干巴巴的问：“葛经理啊，你是替曹总办事的，曹总应该会……”
葛经理咧嘴一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办好了是我的功劳，办成这样……金总，下午我就离职了，曹总会亲自和那位汪少沟通，您的事儿，我管不了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看着办吧！”
金总目瞪口呆，眼看着葛经理垂下头、弓着腰，丧家之犬似的走出办公室。
好半晌，三鑫终于反应过来，嗫喏问：“爸，咱们怎么办？”
“我再想想……再看看……”
金总也是心乱如麻，被这突然而来的反转搞不会了。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下午的时候，中院民审二庭送来一份限期履行告知书。
前业主身上的烂账很多，错综复杂，本来一时半会捋不清的，但是在黄光良的推动下，第一优先债权人向中院提出了对于欠缴租金的权益。
对于债权人而言，那点租金是杯水车薪。
但是对于金总父子而言，占下的便宜，终于到了要吐出来的时候。
而此时的汪言，因为俱乐部里一些中间人的斡旋，心态轻松的与曹总见了一面。
张总作为老大哥组了个茶局，双方坐下来聊了聊，你好我好。
最终的结果很友好。
葛经理下岗，海光物业全力帮助王庭娱乐清场，并给予装修上的一切便利。
最后，优惠王庭娱乐两年物业费。
昨天夜里洒出去135万，转眼间赚回来450万。
曹总的说法是交个朋友，生平最欣赏汪言这样的青年才俊。
实际上，大家都懂，那是道歉。
单独一个汪言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是再让那些豪车在海光停车场多停两天，曹总的面子和里子就全掉光了。
曹总跟黄一勍父亲没什么交情，就算有，黄一勍现在根本压不住汪言。
初新刘夜周建武夏雨他们撑的是汪车神，可不是黄公子。
张总年纪大，面子有，但是和那帮年轻公子哥玩不到一块儿去，顶多做个中间人。
到最后，算来算去，想破局，居然只能对汪言服软。
曹总心里有什么想法，谁都看不出来，不过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能屈能伸方面，老曹很合格。
结果算是皆大欢喜？
反正汪言很开心。
钱赚了，旗立住了，公司马上可以开始装修，此次魔都之行，堪称圆满至极。
下午回到公司，褚鸿又打来电话，告知：“信用卡明天到魔都，我让陈曦给您送过去。”
汪大少翻开系统面板一看，经验值来到782/62500。
买断合同的钱，花的是王庭娱乐的账面资金。
最近汪言花钱的大头，只有昨天的135万酒钱。
不过不要紧，明天信用卡一到，刷出1718万充值到各大平台，经验值马上可以冲到2500/62500。
再去工商把股权变更文件一交……
系统升10级！
第397章 10级系统的巨变【大章】
在升级系统之前，汪言得回一趟星城。
今天，篮球赛的八进四比赛开打。
没有汪言的经一班简直就是路边站街的野雉，只要肯拍出50块钱，谁都能上。
所以大家轮班打电话，哭求大腿归位。
算算时间，尚算充裕，汪言订了下午的往返机票。
上午把各式合同签完，财务拿去工商报备，经验值来到60782/62500。
自此，王庭娱乐正式成为一家市值12亿的中型企业——奇葩的娱乐公司。
固定资产将有7亿左右，剩下5亿大半是品牌价值。
重的贼重，轻的贼轻，基本没有中间层。
但是谁在乎呢？
在这年头，只要能吹起泡泡，没人管你用什么吹、吹什么、水多不多。
忙完股权变更的大事，汪言赶场回到星师。
比赛全都安排在篮球馆里，一天就一场，不过愿意来看热闹的学生仍旧不多。
师范学校是体育运动的荒漠，两性运动的温床，与工科院校正好相反。
但是今天篮球馆的上座率却不错。
校花所在班级的比赛，多少能吸引一些不懂球的少女，尤其汪大少还那么帅。
热身的时候，汪言上去DuangDuang两记后仰跳投，果不其然的打铁。
然后汪言再没投，冲罚球线飞身一记大风车灌篮。
观众席上嗷嗷一片叫唤。
对面半场195公分的高大中锋见状，马上还了一个，扣得更暴力，但是并没有人理会。
妹子永远都愿意为好看的蓝人耍帅买单。
热身差不多，汪大少下来撩骚……呃，下场和苗苗公主打招呼。
“我才回来，你马上往前排一坐，是有多想我啊？”
何苗苗永远那么倔强：“我是来看你怎么挨打的，待会别哭，臭屁精！”
“嘁，在大学球场上，爸比是无敌的，你还是好好给我加油吧！”
何苗苗居然没生气，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坏笑。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你要是能赢，我就真的喊你一声爸比，你要是输了……”
“我就喊你一声妈！”
“滚！”
好不容易淡定一次，两句话没到，何大小姐又被汪狗子气尿了。
“哈哈哈！”
汪言放声大笑，开开心心继续戏弄她：“那你嗦，你想怎么样？”
何苗苗压着怒气，提出条件：“如果你输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必须叫我公主殿下！”
“我去！”
汪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嫌恶的看着她。
“肉麻不肉麻？中二不中二？你有没有一丢丢害臊？！”
“你又不是没叫过……”
何苗苗小声嘀咕一句，汪言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你敢不敢？”大小姐扬着下巴挑衅。
汪言犹豫了。
赌注不太对等，氮素，被她叫一声爸比真的很诱人啊……
想了想，确认重点：“叫爸比是当着大家的面叫么？”
何大小姐果断点头：“可以！”
“OK！”
汪言伸出右掌，与她轻轻一拍。
何苗苗柔嫩的小手拍在自个儿掌心，又软又滑，让汪大少心头重重一跳。
别误会，不是旖旎，是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今天的苗苗很刚啊……
理由呢？！
谁给她的勇气？！
汪言不由转回目光，仔细打量着今天的对手。
首先，平均身高很高。
中锋195往上，双后卫都有185。
其次，运动能力都很强。
跑跳运球都不差，大中锋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笨。
最后，场边的教练是……居然是宫飞羽？！
汪言忍不住了，溜达过去和宫飞羽打招呼，顺便探听一下敌情。
“宫师姐好久不见！”
“汪言，你好。”
宫飞羽一身运动服，身材遮得严严实实，显得脸蛋特别柔和。
95的颜值分真不是盖的，光看脸，谁都想象不出来，这是一头雌豹。
不过不要紧，抬头就能发现了。
汪大少抬头与她对视的时候，心情是悲愤的。
玛格吉尔，个矮真是没人权啊……不要紧，哥还能长！
恍神一瞬间，汪言小心试探：“宫师姐，今天是不是要叫你宫指导啊？”
宫飞羽笑得很温和：“指导不至于，不过我父亲是篮球运动员，我从小看球，懂点战术。”
“咦？那你怎么练短跑啊？”汪言很纳闷。
宫飞羽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摇摇头，对汪言道了句加油。
上来就把天儿聊死，在汪大少身上可是件稀罕事。
刚好裁判进场，汪言灰溜溜回去，准备比赛。
不管对方是怎么回事，打打就知道了！
经一班的队友是松鼠、小舅子、川娃、王一航，中锋比人家矮12厘米，控球后卫矮15厘米。
大前锋小前锋……更吉尔惨。
跳球输得毫无悬念，一番激烈但然并卵的对抗后，运动班轻取两分。
反攻回合，汪言在三分线外接球，浪投一个后仰三分。
轻轻一跳离地至少60公分，上身舒展，手指柔和拨球，姿势美如画，自带定格特效。
唰！
篮球空心钻网，引发极度舒适。
“哇！”
“汪言汪言你好帅！”
奔着人来的观众们都疯了，嗷嗷直叫唤。
业余比赛，好看是王道。
不对，NBA里好看也是王道。
米勒的三八式投篮让堂堂一位顶级巨星连球鞋都卖不出去，更别提全明星票选。
而我科，随便怎么浪怎么铁，60亿粉丝不死不灭。
现在，现场的妹子里有一大半看不懂比赛是怎么回事，但是，只看汪言在场上瞎溜达就感觉要失。
汪大少一记【三仰化二铁】将比分追成3：2，心情愉快，感觉良好。
对方也没那么可怕嘛……
正美着，对方中锋把松鼠拱出场外，砰，双手灌篮得分。
嘶……
这差距有点大啊……
刚感觉不太妙，反攻的时候，宫飞羽突然在下面发号令指挥。
“给对抗！晨子绕前，别让汪言接球！”
对抗强度一上来，川娃的控球就开始难受了。
别说突破，传球都费劲。
好不容易小舅子接到球，用技术晃开半米空间，跳投出手，却因为之前的强对抗导致手感冰冷，篮球砸框而出。
是个短篮板，汪大少领着100公分的弹跳，看着对方大中锋把篮板球拿下。
接下来，对方又稳稳打成2分。
反攻回合，汪言又没接到球。
防守汪言的家伙直接封锁接球路线，汪言又没有自主运球能力，只能在对抗中空跑。
三个回合一过，比分6:3。
而汪大少的神技【三仰化二铁】，那二铁甚至都没能出手。
打着打着，哥几个被打自闭了。
篮球，说到底是一项拼身体天赋的运动。
身高体重速度弹跳是基础，技术与头脑，要先有平台，才能输出。
没有基础，别的都是扯淡。
宫飞羽把经一班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一招上对抗，高端战术一概不管，半场就让那四个傻货喘成狗，球都拿不住。
真正的狗子体力有，对抗没吃太大亏，但是真心接不到球。
全场靠着拼篮板浪投20次，拿到18分，命中5个高难度后仰三分，输得惨不忍睹。
不过，没耽误帅。
满头大汗的下来，宫飞羽以胜利者姿态对汪言提出表扬。
“汪言，你练好控球和突破，在CBA打主力控卫不成问题。你是一个天才，如果再高10公分、再早一点接触篮球，今天我们压不住你。”
虽然是被夸，但是汪大少并不开心。
太瞧不起人了，哥的极限就是CBA？！
“宫师姐，我还在发育期，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宫飞羽打量汪言一眼，笑而不语。
靠！
真气人！
你等着，哥早晚长到1米88，看看到时谁压谁！
汪大少气呼呼的扭头撤退，打算去何苗苗那里找点安慰。
结果刚走到一半，看到何大小姐欢天喜地的表情，以及满含期待的雀跃眼神……
马上反应过来。
晕，她是哥的新债主啊？！
公主殿下什么的，开玩笑的时候喊一句还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
太特么羞耻了！
汪大少果断扔下沙雕队友们，扭头冲向体育馆大门。
刚回到寝室拿上包，何苗苗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汪二狗！你跑什么？！”
“我赶飞机，魔都那边还有工作……”
“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特别紧张，真的……”
“骗子！王八蛋！癞皮狗！”
“公主殿下，么么哒！乖乖等我回来，拜拜！”
“你！”
“嘟嘟……”
手机一挂，爱咋骂咋骂。
不服你咬我啊？
心虚归心虚，但是该躲肯定要躲，汪言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反正何苗苗贼好哄，躲过第一波，回头再想办法呗。
流窜犯似的逃上飞机，汪言往座椅上一瘫，情不自禁的叹口气。
花好几千大洋，折腾小半天，回来给宫飞羽送碗小菜，还让何苗苗跳一波……
图什么！
哎！
郁闷的汪大少刚刚回到公司，陈曦马上上门。
带着那张全国排得上号的信用卡，终于让汪言的心情稍微愉快一丢丢。
正常的信用卡，最多有个信封。
这张钛金卡，自带盒子。
打开精致的小木盒，丝绒底座里并排放着两张卡，一张本币主卡，一张外币副卡。
钛合金材质的卡片沉甸甸的，卡面纯黑，布满暗金色花纹，看起来特别华贵优雅高大上。
卡片背后刻印着汪言的名字，是大少的亲笔签名，排面满分。
盒子下面是空的，放着一枚物理安全锁，叫什么U宝。
另外，有一本彩印小册子，详细记录着所有的权益。
汪言懒得看，陈曦想口述，同样被拒绝。
其实有不少高净值人士都很重视高等级信用卡的权益，有些内容确实方便，而且省钱。
理财的核心就是省下不必要的花费，积少成多，用于投资。
大部分亿万富豪都不认为精打细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的权益=我的权利，就该用到极致。
汪言认同理念，但是，不打算理会。
一切不能带来经验值的权益都是废物，哥花钱压力大，少跟哥扯别的。
需要干点什么，哥直接拿钱买，就这样。
经过一系列的复杂注册程序后，卡片成功激活。
打开民生破破烂烂的APP，2000万额度那一串0，终于让大少心情舒畅。
叫来于秋丽——兼职的班长大人最近每天下午都会来公司，熟悉岗位职责。
把主卡和说明书都扔给她，吩咐道：“拿去，按计划充值。”
于秋丽收回盯在陈曦脸上胸前的目光，挑挑眉：“真漂亮。”
看上去是在夸钛金卡，其实是在说陈曦。
陈曦局促的捏捏手指。
汪大少张嘴就喷：“管你屁事，干好你的活！”
(⊙?⊙)！
陈曦眼看着于秋丽气呼呼的出门，懵了。
汪少，你就这么对待掌管你钱袋子的小蜜？！
疯了吧？！
正腹诽着，汪言突然瞥来一眼，陈曦马上正襟危坐，瑟瑟发抖。
哇，你的本性好可怕……
别喷我！
我心灵脆弱，受不住这个！
……
汪言没功夫猜测陈曦的心理活动，低头看申请书。
怎么充值、充值到哪个平台、每个平台每个账号充值多少钱……
等等等等的细节，官刷组早已经做好预案。
于秋丽审批书面申请，确认后上报给汪言，得到签字授权，开始充值，虚拟币到账，拿到官刷组确认签名，归档记录。
整套流程走完，接下来该怎么刷、什么时候刷，都是官刷小组的工作内容。
于秋丽将会监督资金的使用，但无权干涉。
只要资金最终刷给目标，没有刷给外人，就没问题。
官刷小组的工作自由度很高，但于秋丽才是核心。
资金安全，全都系在于秋丽一身，容不得下面人搞猫腻。
而最令陈曦难以置信的态度，恰好是资金安全的保证。
没事儿就怼两句，现在于秋丽的忠诚度高达95，不可能背叛汪言，跟官刷小组同流合污。
就是好感度太可怜了……
45。
前一阵儿还可以躺在床上一块看星星，现在，摸一下搞不好就是一巴掌扇回来……
真难！
信用卡的事情搞定，陈曦开始帮汪言做审批申报材料。
小心翼翼的。
把汪大少搞得那叫一个无奈。
美女，哥真不是那种银……最起码对你不会那样！
但是陈曦不信，在她心里，汪言已经是个顶级的王八蛋。
拒绝自己，跟白洁王雨菲骨碌一整夜，声音从高亢到沙哑，再到气若游丝……不晓得使用了什么恶毒手法。
全靠实力输出？
姐才不信！
然后又对到手的女人态度恶劣，非打即骂，可怜那么漂亮一个姑娘却敢怒不敢言……
由此可见，汪言的淫威有多可怕！
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我没上当！
陈曦想着想着就忘掉一个关键——不是她没上当，而是汪大少没稀得破她。
区别还是很大的。
而且，所有的自我安慰，本质上都是失败后的心态修复。
是不是安慰两句就能修好创伤？
几率不大。
唯一的好消息是，自打那夜野营以后，白洁对她极好，甚至跟褚鸿主动沟通，要算她一部分功劳。
这让陈曦鼓起勇气重新面对汪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状态能够保持多久，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在今天，什么都不是问题。
汪大少没心情调戏她。
忙忙碌碌的填材料过程中，系统面板里的经验值开始增长。
5、10、15、30……
终于，跳到62500/62500。
下个瞬间，面板里金光一闪，弹出一片提示。
【恭喜宿主将系统提升到10级】
破系统仍旧是那么机械呆板，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连个感叹号都没有。
但这不会影响汪大少的激动，兴奋的看了下去。
【你的每一次呼吸，将获得50元的现金奖励】
第一行说明，就让汪言瞪大眼睛，瞪得溜圆。
9级时，是每次呼吸获得16元工资，正常再翻倍，将会是32元。
结果……
一个大跳，跳到50！
按照现在每分钟16次多一点的呼吸次数来计算，10分钟165次呼吸，一小时990次……
每小时获得49500块钱，一天1188000块钱！
整整118万！
一个月3560万！
一年4亿3360万！
具体点、直观点换算，现在的呼吸工资能干什么？
10分钟一部顶配果6手机，一个小时吊打全国白领的平均年薪，一天喘出一台顶配宝马X6附赠顶配车模三四五六宿，一个月的呼吸工资就能把《魔女》拍出来……
嗯，soso，就那么回事儿吧……
汪大少强行镇定、强行装一波哔，反复深呼吸，继续看了下去。
然后，就在看清楚第二项说明的一瞬间，所有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尽数血崩！
【所有暴击概率融合为——生活惊喜】
【生活中的一切惊喜，都是你的动力源泉，任何能够带来愉悦的活动都有1%的概率产生奖励】
之前的美食暴击、阅读暴击已经不复存在，新的系统，只有一行暴击——
【生活惊喜，1%概率】
几率变得极其可怜，好像初次激活系统。
但是，范围却变得广阔无边，不再受到任何限制。
是赚是赔？
血赚啊！
美食概率高至8%，却仍要受到越来越高的阈值限制，吃到顶级美食都未必能够触发。
现在变成复合概率，只要求愉快的心情，显而易见的是在松绑嘛！
汪大少兴奋得不要不要的，坐在对面的陈曦，快吓懵了。
暴君汪少突然“看”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那眼神是如此的“邪恶”，像是穿透了衣服，直接扎在皮肤上……
陈曦感觉很不妙。
含胸、驼背、低头，再把发卡摘下来，用秀发遮挡一二。
她突如其来的莫名举动，把汪言弄一愣。
干嘛？
诱惑我啊？！
现在没有时间理你，乖，眯着！
汪大少索性冲她招招手：“过来给我捶捶肩膀。”
意思是你别在我面前碍眼，后面撅着去。
然后就把陈曦吓枯了。
妈耶！
真的要对我下魔手啊？！
在办公室？！
不好吧？！
有心想要拒绝，可是又不敢。
因为这要求从表面上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合格的服务人员比如白洁王雨菲，别说捶肩，揉腿都尽心尽力。
作为汪言理论上私银秘书的陈曦，哪有理由拒绝如此微小的要求？
如果汪言不是那么混账，稍微给点承诺，当初她都肯交出第一次来着，现在更不叫事儿。
她抗拒害怕的本来也不是肢体接触，而是没名没分的啪啪。
呜呜……哇！
宝宝不想在办公室被AVI，宝宝想回家！
带着一肚子眼泪，陈曦一点一点挪到汪言身后，给王八蛋揉肩膀。
陈曦的小手又软又滑，秀发垂下来，带着馥郁的香气，汪大少心情本来就好，现在更爽了。
正滋润着，系统突然又是“叮”的一声，发来一条新提示。
【人生得意的你因为陈曦的屈服和讨好而倍感愉悦，激活一项神秘奖励】
【服务卡】
【一次性卡片】
【你可以要求任何异性为你提供任一种类的服务，如果被拒，卡片消失】
【如果对方同意，卡片启动】
【效果：在服务期间，你的愉悦程度，将使对方得到不同程度的心理满足，而对方的心里满足程度，将提高你的呼吸工资暴击倍数】
【持续时间：到服务结束为止】
【暴击倍数：1-50倍】
【注：本卡片并没有强迫功效，你要用你的能力去获得服务】
简单扫一遍说明，汪大少立即把握住核心——这就是一张只能够获得金钱奖励的卡片。
以汪大少如今的财富，钱已经不是最好的奖励。
鸡肋卡一张啊……
汪言正好要继续看系统变化，随手就把卡片拍给陈曦。
“好好按，认真点，皇帝不差饿兵，哥爽了，奖励大大滴有！”
心情好，开句玩笑而已。
但是，陈曦却莫名其妙的精神一振。
之前的那点儿不情愿，在汪言卸下高冷面具之后，尽数化为动力。
‘汪少好像并没有打算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得认真点……如果他喜欢，既能证明我的能力，又可以提升好感……既然没得躲，何不尽心？’
陈曦突然就动力满满，细心的、一寸一寸的揉捏开。
“嗯，不错。”
汪大少随口夸一句，继续看面板。
陈曦更开心了。
第398章 我的电影
汪大少很爽，但是仍然没理会陈曦，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系统里。
第三个比较大的变化是经验值。
【0/300000】
很漂亮的一个整数，比预想中低一点。
呼吸工资增加很多，经验值却没有以5倍的比例提高，升级难度暴降。
按一年4.3亿工资计算，7年就能升级。
额……难度是真特么暴降。
大少撇撇嘴，感觉未来一片昏暗。
11级要怎么升？！
投资盈利开始变得重要了，如果不想空耗7年的话。
……
最后一个变化，十分、特别、极其巨大。
商城升级。
【系统商城改为每月1号刷新一次，商品最多可以留存一个完整的自然月，最低是中级商品，有较低概率刷新高级商品】
就这么一句话，让汪言沉吟良久。
以经常出现的中级欧非转盘来看，中级商品的底价是500万，上限则很高。
商品变贵是好事，时间拉长却是坏消息。
一个月一份，有用没用都得等到下个月，难受。
但是现在的一件商品很可能比过去的四件更有用，一旦刷出高级商品……舒坦！
总体而言，有利有弊，是一个蛮符合身价的变化——不是汪言的身价，是破系统的身价。
10级系统，已然是一个强力爸爸。
只看那夸张的呼吸工资，如果碰上一个胸无大志的宿主，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咸鱼一辈子。
一天118万，可怎么花哟！
不对，应该是怎么洗……
汪言情不自禁的开始庆幸，安排得够早。
现在，王庭娱乐的摊子刚好铺开，一切都准备就绪，洗马奶的压力并不大。
要是当初没把握住那些机会，现在可就麻烦了。
扫一眼现金，系统里有1350多万，民生银行卡里存着2000万整。
而且，系统工资还在不断的跳着。
+2150、+1850、+1500……
咦？！
爆得很快啊？！
汪言记得服务卡的功效：陈曦心里越满足，暴击倍率越高。
所以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给哥按摩，按出乐趣来啦？！
汪大少把注意力稍微分给陈曦一些，便听到她咻咻的喘息声。
挺卖力气的。
不错，应该鼓励！
于是汪言把大长腿往办公桌上一架，温声道：“不错，活很好，现在帮我按按腿。”
陈曦脸蛋红扑扑的，细声细气的回道：“你这个姿势……要不然去沙发躺下？”
哟，真上道啊……
“好啊！谢谢！”
汪言从善如流，移驾会客区，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
陈曦心里莫名的振奋。
本来不应该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渐渐的，想法有点破罐子破摔。
反正你别对我动粗，别的都好商量。
自己终归是大少爷的私银秘书，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不能躲，亦不想躲。
好不容易才和一位顶级大少挂上关系，必须迎难而上。
否则何不直接转岗？！
卖点力气就能让大少爷满意，不比白洁王雨菲那种飞完就没下文的关系强多了？
反正身子不能给，其余的小便宜，拿来换好感度还是值得的。
毕竟……汪言够帅。
想法错综复杂，但基础是——不讨厌汪言，甚至有不少好感。
颜值+气质+财富=春药。
公式基本成立。
不吃汪言这套的妹子，暂时就俩——宫飞羽、何苗苗。
陈曦没有资本例外。
……
一边享受着，汪言把目光转向物品栏。
四张旧卡，两件新道具。
【超凡逼格卡】还剩下两次使用机会，分别是宋徽宗和张道陵。
【双面美食卡】没有机会使用。
【全场免单卡】已是鸡肋，用不上。
【品酒卡】16年9月23号失效，时间尚早。
前天野营喝酒时，爆出一张新卡——
【飞翔的酒精】
【一次性卡片】
【同台喝酒，喝多必飞】
【要求：复数异性，好感度80以上，酒至7分，一个疯全疯】
刚看到这张卡片时，汪言直打哆嗦。
脑海里瞬间闪出一幅疯狂景象——
额，不行，不能想！
总之吧，这是一张神卡，神到汪大少暂时都不怎么敢想的程度。
划重点：暂时！
时机不对啊……
存着存着，压箱底！
小破卡正式取代【超凡逼格】，成为汪言收藏品里的大杀器。
最后一件，是周一商城刷新出来的新道具。
非常有意思的一件道具。
【建筑图纸智能生成平台】
【一次性特殊道具】
【售价：100万】
【作用：根据你所提出的要求，生成出一张或一套图纸】
【注1：图纸仅限建筑装修类，不能是高科技造物】
【注2：生成图纸需要消耗相应资金，越详细、越复杂、设计水平越高的图纸，消耗越大】
【注3：你可以查询，或者事先确定设计费用】
汪言看到新道具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家庄园。
反正购买费用很便宜，没有任何犹豫，当场拿下。
然后，汪言马上查询了一下。
三万平米、依山而建、顶级设计、近未来时尚风格，全套图纸的费用是……1.2亿。
当时差点没把富贵哥吓成汪二狗。
你妹的，要不要介么贵？！
买不起买不起……
汪大少灰溜溜的放弃，然后找朋友问了一下类似的设计报价。
国内，大庄园的设计报价基本是百万起，还有跟着建筑价格比例走的。
收费最贵的戴帆工作室大概会收到2000万。
国外，几家顶级事务所，包括steven holl在内，报价大概会在1000万以上——美元、欧元或英镑。
当然，最终价格肯定可以谈。
类似的大项目，招投标就是一项大工程，出稿更是慢得可以。
了解整个流程以后，汪言意识到，系统出图，顶级设计比现实中贵很多。
国内设计价格不到系统的五分之一。
国外设计工作室有严重的溢价，但是仍旧不见得比系统图纸贵。
然而，现实的工作室，出图周期以半年计算。
系统图纸就是“嗖”的一下。
在最终效果方面，目前很难讲哪个更好，但汪言对系统更有信心。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庄园整体设计应该是系统出品。
可是特么的钱从哪来？！
这破道具是一次性的，并不允许汪言分块建设，零敲碎打。
要买，就得买全套。
明明已经升级了，呼吸工资暴涨，怎么感觉钱越来越不够花了？
蛋疼！
一时半会的根本掏不出那笔钱，汪言只好把庄园建设的事儿暂时放下。
反正得先修路，再垦田，然后开启种植，庄园还能再拖小半年。
有系统在，一切皆有可能，等等看罢。
整理好道具，汪大少彻底没事儿了。
王庭娱乐的一切事物都在正轨上，欣欣向荣。
贷款不用操心，大事有褚鸿小事有陈曦。
篮球赛已经被宫飞羽率队打回家，学校那边只剩期末考试。
家里什么都不用管，给亲爹再汇去1000万块钱，让大伯跟他折腾去。
那么，现在我应该干嘛呢？
汪言不由把目光转向陈曦。
制服仍旧是那么丑，但是，即便穿着如此不显身材的制服，她仍旧颤巍巍的。
头发颤，你们别瞎猜。
看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扑棱。
陈曦的脸蛋突然通红，双手有点哆嗦。
正在气氛变得暧昧而又危险时，李一胥突然打来电话。
“汪少，你在公司没有？”
李公子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股子兴奋，很少看到他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汪言心中瞬间闪过一个猜测。
“在，怎么？”
“那你等我，过去谈！”
得，基本可以确认了。
汪大少有点遗憾——刚闲下来一分钟不到，就又有工作。
同时又很兴奋——寄予厚望的魔女项目，终于可以正式推进了。
好吧，牛哔的人生总是忙碌的，为了不辜负仍在啃葱的熊大，正事儿搞起！
……
李一胥来得很快，汪言无情的把陈曦赶走。
一个多小时，额外奖励是300多万，根本没放在膨胀汪的眼里。
倒是陈曦的心态大有转变，汪言却没意识到。
因为心思压根没放在她身上，不三三三那个啥，她没有什么特殊优势，不值得太用心。
多少人追她？
多少男人把她当女神？
关我什么事。
现在这年头，男神和女神都不值钱。
若是能把《魔女》拍好，小公举成为新生代全民女神，那才显手段。
李一胥果然是来沟通立项的。
“汪少，亿达影业、中影数字都对本子很感兴趣，这事儿基本能成！”
汪言精神一振：“哦？怎么搞定的？”
李一胥办事极有章法，尤其在人际沟通方面。
汪大少听完整个过程，再次确认这一点。
李公子先和安晓芳恳谈，表示想参与的意愿。
安晓芳对此当然早有所料，但是没想到李一胥会如此坚定。
那简直是整体倒向汪言，牺牲自身利益，并且冲锋陷阵。
安晓芳直言不解，李一胥把汪言走到现在所取得的成绩，掰开来揉碎了倒给安晓芳，甚至不惜拿王思明举例，力证汪言的天赋才情。
最后，再用叔叔的人情，打感情牌。
安晓芳被说服了。
不服不行啊，有李一胥在，她要么放弃项目，冷眼旁观，要么站到汪言一边，赚能赚到的钱。
她本身就很看好这个项目，对自身眼光和能力都有信心。
唯一的顾虑是汪言的年纪和实力。
现在，顾虑被打消，信心得到强化，那就搞呗。
李一胥摆平安晓芳这个顶级制片人，再去找亿达和中影。
两家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和李公子都有绕着弯子能挂上的密切关系。
人家一看，哦，安晓芳力推，资金充裕，那就投吧！
找上门的好事，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两家大佬心里都有b数，知道人家是为什么才主动找上来的，对排片倾斜答应得很痛快。
而且没什么争权的歪心思，只想多争点投资份额。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5家投资人在大方向上，基本形成共识，只剩细节需要磋商。
李一胥拿出的合作初稿如下：
五家联合制作，王庭娱乐影业为主投，其余四家跟投。
安晓芳的大晟传媒为主发行方，亿达、中影数字联合发行。
总成本暂定1亿，包括制片、发行、营销、宣传等一切成本。
王庭娱乐出资5000万，占所有收益60%，并且拥有女主、男一、男二、女二、女三的决定权。
李一胥出资1500万，占所有收益10%，挂名第三制片人、第三出品人。
大晟传媒出资1500万，占所有收益10%，负责发行，并收取1000万发行费。
亿达、中影各出1000万，各占所有收益10%，协助发行宣传，承诺上映前三日排片。
汪言之所以拿那么多收益，是有理由的。
一，因为剧本版权在手里，本来就有成本。
二，因为剧本的细致程度，基本上等于一个优秀的电影半成品，一眼可以看得到最终效果。
正常的文字剧本，不可能那么细致。
二次创作，是导演的工作。
正常的编剧也没那水平，可以把导演的构图、武指的打斗、特效的质感等工作全部干完。
汪言掏出的本子，不算正统，更像是由导演二次加工过的拍摄指导手册。
讲句不好听的：多事。
但汪言不止是编剧，更是投资商，是金主爸爸，谁敢有意见？
反正投资人们都很喜欢，直接就能畅想画面。
这就是他们痛快让步的原因，肉眼可见的是一部好电影，拍呲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大晟传媒、亿达影业、中影数字都不吃亏。
大晟传媒只掏500万就能得到10%收益，发行中，外人再怎么监督都能赚到点油水，很阔以。
亿达影业和中影数字都需要好片子填院线，发行费用里有一部分左手倒右手，同样阔以。
唯一亏的只有李一胥，但是人家心甘情愿。
这就好办了。
那三家都没意见，汪言想了想，感觉快速推动项目进程更重要，剩下点蝇头小利不值得争。
反正续集的版权什么的都在自家手里，想接着玩下去，我还是大家的爸爸，怕啥？
于是点头同意。
李一胥激动万分，一拍大腿：“明天下午签字立项，后天开始建组，汪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干一场了！”
汪言本来挺淡定的，被他这么一鼓捣，也开始激动。
四个字便足以概括那种心情——
我的电影！
第399章 新导演
一部立志要在院线上映的电影，制作流程远比想象中复杂。
签约之后，马上要开始的是组建创作团队。
导演、摄影、美术、武术指导、特效公司……
在第一步找导演上面，制片人团队就产生了分歧。
安晓芳作为第一制片人，她属意叶伟新或者是李仁刚，都是之前合作过的导演，而且拍动作片很有一套。
叶导的叶问，李导的锦衣卫，都是近年来国产动作片的高峰。
不过在汪言看来，都有些差强人意。
咱们汪大少是第二制片、主投资人来着，他有意见，大家就得继续谈。
安晓芳问：“汪少，您对叶导的哪个点不够满意？”
“今年叶导要拍冲上云霄，明年有个叶问3，中间给咱们挤出4个月拍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傲慢了？”
汪大少气势惊人，直接指摘一位功勋大导演傲慢，亿达和中影的投资代表对视一眼，都感觉这少年不好糊弄。
安晓芳耐心解释：“咱们的电影，主动作、副特效，拍起来非常简单，4个月时间绰绰有余的……”
“安总，我相信4个月能拍完，甚至搞快一点，两个月都用不上。”
汪言这句话出来，安晓芳直皱眉：“那问题在哪儿？”
“作为投资人，我觉得这态度不够好。”
拍两部戏的中间挤出4个月来赶场，来就拍，拍完走人，心思都不晓得放在哪，闹呢？
汪言没给谁留面子，讲得特别直接直白。
“导演可以没有名气，但是要有热忱。
他得把咱们的电影当回事儿，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故事，想拍出一部好戏。
不能像应付差事似的，上手直接开拍，拍一部个人电影。
那两位导演的个人风格都很强烈，但是咱们的片子同样有风格，叶导和李导准备好突破自己了吗？
我相信他们在导演技法上，下限很高。
但是，如果没有那种赤诚的态度、改变的决心，拍出来的东西最多就是下限而已。
叶导的4个月，我坚决不同意。”
啪啪啪！
李一胥突然鼓掌，满脸叹服。
“汪少这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坚决赞同。不管做什么事，诚意最重要。”
亿达的负责人姓张，中影数字的负责人姓李，同时颔首。
“确实如此，艺术创作，不能敷衍了事。”
四比一，安晓芳没有继续坚持。
“ok，叶导pass。那李导呢？”
“《三国之见龙卸甲》、《锦衣卫》、《鸿门宴》、《满洲快车》、《天将雄师》，最近几年李导的所有片子，我个人都不喜欢，李导拍不好魔女。”
汪大少没含糊，理由直白，居高临下。
不管看法对不对，主投资人的气势是出来了。
李一胥立即表态支持：“《天将雄师》的票房太惨淡了，我们不能拿魔女冒险。”
张李两位点头怪继续点头。
安晓芳并没有动气。
该有的职业素养，她是有的，汪言对事不对人，都是为电影好，分歧可以用沟通来解决。
“汪少，你是剧作，你认为咱们的电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掌舵人？”
汪编剧的思路非常清晰。
“一位构图大师，最好是摄影出身。
剧本已经足够详细，打斗场景我脑海里都有，叙事与动作都不太需要导演操心。
导演最能提升影片品质的点，在于画面、色彩，以及对演员的调教。
所以我们不是很需要想法太多的大导演，更需要一个爱抠细节的偏执狂。
要不然……找个新导演？”
新导演？！
两位点头怪不点头了，面面相觑。
但是安晓芳反而没什么意见——不仅没意见，她甚至很赞同汪言的态度。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魔女、更挚爱魔女，你对叶导李导的看法，对导演的要求，都证明了你对项目是有全盘考量的。
站在制片人的角度讲，这是一种掌控力的体现。
很好，就按你的想法来，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李一胥笑着和两位点头怪打趣。
“我之所以一定要参与汪少的项目，就是因为汪少的那种强烈自信。
汪少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立足于目标大胆而又切实可行的计划上，是那种思路清晰、放眼全局的自信。
张总李总，汪少是一个非常有能力、善于创造奇迹的领袖，贵方可以对我们制片人团队放心。”
点头、点头。
点头怪们精神振奋。
安晓芳经验丰富，汪言有能力有态度，李一胥圆滑善于沟通，这确实是一个好团队。
有好团队不一定就能拍出好片子。
但是，要想拍出好片子，就必须有一个好团队。
就目前来看，魔女成为一部好片子的希望很大。
接下来，大家就一系列问题充分交换了意见，基本确认了导演的能力与风格、武指团队、摄影美术、主要拍摄场景等等。
得益于剧本的详尽程度，很多前期工作都可以同时展开。
导演是最麻烦的问题，但是安晓芳似乎信心十足。
散会后，大家各忙各的去，汪言踏上飞往帝都的航班。
是时候去检查一下小公举和娜吾的状态了。
今天11月25号，不出意外的话，明年2月15号左右开机，刚好是黄道吉日，正月初八。
45天之内拍完，3月末4月初。
后期特效相当简单，5月底之前肯定能成片，然后马上开始跑证发行。
一切顺利，7月就能上映，血拼暑期档。
不顺，就要推翻原定营销方案，要么找一个淡季，要么拼十一假期。
17年初的春节档不要想了，不可能拿到的。
那是真正顶级导演、顶级团队的战场，铮哥宝宝黑皮星爷不占其一有资格往里挤？
而且魔女原本就不是那种合家欢型喜剧片，拿春节档没意义，真就是暑期档最中用。
要想抢暑期档，就得分秒必争。
主创团队前期有两个半月时间做准备，十分宽裕，可以把工作做得很扎实。
主要是演员团队。
演员状态好，拍摄进度一日千里。
演员不行，45天真未必够用。
而在所有演员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傅雨诗，这个绝对女主的状态。
她撑不起来，这片子就只是一部虚浮飘荡的动作片，靠那几场打斗戏来搏人眼球——如同原版的魔女。
她撑得起来，便不止如此。
当然，原版的魔女，成绩亦不差。
只是有点可惜，太多地方没有做好，没能摸到本该摸到的上限。
一半原因在于投资偏小，捉襟见肘。
另外一半，在于导演本身的缺陷。
原版导演朴勋政是编剧出身，《不当交易》和《新世界》把他的编剧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太过于注重对人性的刻画，可能是这类编剧的通病。
拍剧情片、犯罪片，是他们的优势。
拍动作片再去搞什么人性的深沉……
闹呢？！
原版魔女前期的叙事之沉闷，严重拉低了后期的爆发爽感。
酣畅淋漓的动作戏之后，又搞出很多画蛇添足故弄玄虚的所谓“解谜”，更是拖节奏的败笔。
反正汪言在看电影的时候，感觉这导演简直脑子瓦特了。
酷不够酷，爽没爽到底，别别扭扭，像是在巧克力里掺了屎。
仍然是巧克力，好吃的时候是真好吃，其余时间都得忍着怪味儿。
汪编剧的版本绝对不会那样，剧情层层递进最后一爽到底。
但是，小公举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用演技和风采把前期撑起来？
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完不成汪言的要求……你就跟熊大啃葱去吧！
发着狠，汪大少雄赳赳气昂昂杀到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