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置办年货
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筹备肉食了,许多人上街置办年货,各个城镇突然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
不少镇里的商铺掌柜也发现今年置办年货的人比往年都多。
杏花村也是如此,每个村民脸上写满了喜庆之色。
往年,许多村民舍不得多割一块肉,如今却是大块大块割回家,许久没换过新衣的孩子也在这一天买了新衣。
有了新衣,孩子们迫不及待的穿出来,和小伙伴打交道。
不过较比往日,他们并没有到处乱蹦乱跳,而是生怕弄脏身上过年要穿的新衣,仿佛小姑娘般左顾右盼。
就算村子最舍不得买新衣的人家,见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换上新衣裳,也是一咬牙,给自家的孩子买了新衣。
换做往年,他们可舍不得买,毕竟对于许多困难的人家而言,有买新衣的钱,还不如买多些猪肉来得实在。
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他们养了些鸡挣了些钱,以及卖鸡蛋够让他们过个好年了。
何家也不例外,何重大当上捕快,再加上何家几个小子在牛大力干活挣了不少银子,何氏给每个孩子买了新衣,换了新鞋。
原本何氏压根就没打算给孩子买新鞋的,但由于何重八说了一句,“破鞋虽然破了些,但能穿就行!”
何氏登时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就拉着孩子到镇里买新鞋了。
牛大力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由于上镇里买置办年货的村民太多,村里几家有牛车的人家根本就不够用。
后来,就有相熟的村民找到牛大力,让牛大力送他们一程,牛大力想着,乡里乡亲的,有困难当然也要帮一下。
起初,还没怎么,可后来渐渐越来越多村民借牛车了。
就这样,牛大力当了三天的车夫,收入还不低,三天就挣了五百多文,而且牛大力一般小孩还都不收费,那些坐了牛大力牛车的村民,谁不说一句厚道。
毕竟要是平时的话,周老柱家的牛车孩子也不收钱,但如今快到过年,许多人家都开始筹备年货,不少孩子跟着上镇里玩耍。
而一辆原本能坐**人的牛车,根本坐不了太多孩子,导致孩子也开始收一文钱,不仅孩子收钱,平时大人只收一文钱,如今涨到了二文钱。
不过,尽管牛车价格涨了,但也抵挡不住村民对过年的热情,毕竟一年也才这么一次。
可还是有些舍不得花钱坐牛车的村民,便一家人走走歇歇到镇里买些年货。
一般路上遇到这样的村民,牛大力会在牛车能坐得下的情况,捎带他们回村。
好在,他的牛车比一般的牛车又宽又长,别人家最多挤到十人左右就没办法了,可牛大力的牛车却能坐十五六人,其中还不包括抱孩子一起坐的人家。
不仅如此,牛大力家的牛车还比别人家的牛车快,别人家来一趟碎叶镇,牛大力家的大黄都来回两趟了。
渐渐的,牛大力家的牛车好评不断,不仅快,还很稳,而且价格还低,孩子又不用钱,导致许多乡亲上镇里都要和李香兰说一声,看看有没有位。
可有些人眼红了。
就比如,以靠牛车为生的周老柱家。
周老柱的媳妇周氏有些气愤了,别人家的牛车都涨价了,偏偏牛大力家的牛车不涨,让村里许多人家都坐牛大力的牛车。
正所谓抢人生意,如杀人父母,若不是家里的生意还不错,周氏都打算闹到牛大力家了。
二丫见许多小伙伴都穿上新衣,跑回家,小脸微红,喊着要穿新衣,李香兰无奈,登时教训了二丫一顿。
不教训不行啊!
二丫身上穿的衣裳是两个月前才做的,对于一般人家,这已经算是新衣了,可这小丫头居然还想着新衣。
倒不是没有新衣,而是新衣是打算让二丫过年穿的。
当初做衣裳的时候,大力哥交代多做两件,也好让两个丫头能替换。
可这小丫头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总想着穿新衣,也不想想以前在老牛家的时候,一件衣裳能穿好几年了。
况且,你说说一个小姑娘打得漂漂亮亮干什么啊。
“这是咋了?二丫犯了啥错?”
牛大力刚好从镇里回来,听见李香兰在教训二丫,只见小丫头嘟着小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可怜与无助。
“还不是她想穿新衣,那些新衣是打算让她们过年穿的,哪能这时候让她们弄脏了。”李香兰道。
“村里好些孩子都穿着新衣裳,连何家几个小子也穿着新衣裳,俺们家也不好不穿。”牛大力走上前,摸了摸二丫的小脑袋,“再说了,衣裳本来就是让人穿的,二丫想穿就让她穿吧!”
二丫委屈的小脸登时露出喜色。
李香兰白了他一眼,“就你疼孩子!”
牛大力憨厚一笑。
换上新衣的二丫登时就要拉着大丫出门,自然而然是去找小姐妹玩耍去了,如今各家各户的小子闺女穿着新衣正在村口臭美呢。
“你这小丫头急啥呢?”
牛大力叫住了两个丫头,将从镇上买的蜜饯给了大丫。
二丫一见到油纸上的蜜饯,登时拿起枣子蜜饯放入小嘴中,双眼一眯,露出可爱的享受小模样。
“好吃!”
“拿着,给小伙伴吃!”牛大力笑道。
“嗯嗯!”二丫小脑袋连点。
之后,两个丫头出了门。
“有你这么疼孩子的吗?”李香兰摇摇头。
“俺也买了礼物给你!”牛大力憨厚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支梅花银簪子。
“你!”不等李香兰说话,牛大力走到李香兰面前,将插在李香兰头上的木簪子取下后,插上梅花银簪子。
“真漂亮!”牛大力憨厚笑道。
李香兰脸蛋一红,垂着眸,娇艳欲滴。
“对了,香兰,俺们是不是也要置办点年货了啊?”牛大力道:“俺们对联是上镇里买,还是让中云,帮俺们写上一幅。”
一般村民都会买红纸让村里的读书人写,毕竟在镇里买的对联比让读书人写的要贵上许多。
李香兰脸上晕红减退,“都听你的!”
牛大力挠挠头。
这还真不好选择啊!
258 牛永义的不甘
别人家都忙碌着准备过年的年货,可老牛家因为牛永义的事情,显得格外的平静,牛老根和钱婆子这几日也根本不敢出门。
以前,牛永义在武馆当武徒的时候,他们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倍有面子,可如今牛永义被武馆扫地出门,遇到个熟悉的人向他们打招呼,他们都觉得别人是在嘲笑他们。
牛大勇和钱氏也因为牛永义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钱氏将牛永义染上赌瘾的事情统统怪到牛大勇头上,觉得是牛大勇带坏牛永义的。
牛大勇心里不服,说什么也不愿意被钱氏扣这么大顶帽子,每日每夜和钱氏在屋里吵闹。
而置办年货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牛大壮和张氏头上。
牛老根交给牛大壮十两银子,让他们随意置办点东西,张氏心里却盘算着能从中抽取多少油水。
如今,牛永义是彻底废了,整日躲在屋里喝着闷酒,由于长期没打理,胡子拉碴,颓废得不成样子。
“大堂哥,吃饭了!”牛云茹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见到趴在桌上的牛永义,眼中鄙夷至极。
和高大威猛帅气的何重大相比,牛永义就是渣渣,同样是练武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不过,别看如今牛永义这么颓废,仿佛随意一个人就能欺负般。
但牛云茹却清楚,牛永义尽管瘸了一条腿,但在武馆学到的身手还在,毕竟上次牛永义去买酒的时候,碰到一伙二流子。
这伙二流子有三人,他们见到变成废人的牛永义好一阵嘲讽,牛永义原本心里就不痛快了,二话不说就和那三人打了起来。
两三招就将那三人打趴下了。
这也让不少嘲讽牛永义的人目瞪口呆。
牛永义醉眼朦胧的望向牛云茹,用鼻音哼了一声,将酒壶对准嘴,一口饮下,根本懒得搭理牛云茹。
“大堂哥,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也不能不吃饭啊!要是饿坏了怎么办?大伯和大伯母会很担心你的。”牛云茹神情担忧,将盘子放在桌上道。
“你懂什么?”
牛永义眼中冰冷,可话刚刚出口,牛云茹突然坐在他身旁,搂住他,一股女子的香味登时扑面而来。
“你!?”闻着那股女子的香味,牛永义喉咙不禁有些干燥了起来,浑身一阵燥热。
“大堂哥,你别说话!”牛玉茹用纤细的手指堵住了牛永义的嘴,道:“我知道大堂哥你心里的苦楚,也能体会大堂哥的痛苦,明明前途无量,却因为一件小小的事,落得如今这样!我为你不甘不值!”
这话说到牛永义心坎里了,若是没被废了一条腿,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武者,谁见了他都要低他一头。
可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不仅被武馆赶出来,还成了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死瘸子。
“大堂哥,你知道吗,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不要再这么下去了,好嘛!”牛云茹双眼泪花朦胧,带着哭声,祈求道。
“他们会担心我?”牛永义嘲笑道:“担心我,当初赌场的人上门讨债,就应该乖乖把银子拿出来!”
牛云茹眼底鄙夷之色一闪,上门就乖乖把银子拿出来,说得倒是轻巧,那可是整整六百两啊,说得好像是几文钱似得的。
不过,她很快掩饰眼中的鄙夷,“大堂哥,你怎么能怪爷奶呢?当时的情况,你都不知道!要不是二伯他们触怒了赌场那帮人,你也不会弄得这样!”
“你说什么?”牛永义道。
“大堂哥,事情是这样的。”牛云茹便将上次赌场讨债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意思就是杨子和王石虎跟赌场的人起了冲突后,牛大力转身走人,赌场的人便将气出在牛永义身上。
当然,王石虎和赌场的人交手的事情,牛云茹并没有提及。
“还有这事!”牛永义沉着脸道。
“是啊,大堂哥,你想想看赌场的人都是求财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伤害你?”牛云茹道。
牛永义觉得有道理,他经常混迹赌场,和那些赌场的人多多少少认识,在那些人看来他就是财神爷,又怎么无缘无故打断他的腿?
越想牛永义越是阴沉,但想到上次被牛大力踢飞了一幕,他却不敢找牛大力的麻烦。
当初,两腿完好都不是牛大力的对手,更何况如今还废了一条,
牛云茹原以为牛永义听后会气愤的找牛大力算账,但见牛永义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好似根本没打算找牛大力麻烦的意思,不禁让她有些失望。
忽然,念头一闪,牛云茹又道:“大堂哥,你也别灰心,世上一定会有神医能医治好你的腿的,就算没有神医,不是有一种丹药能起死人肉白骨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有这种丹药吗?可那种丹药哪里是这么好弄来的。”牛永义自然知道有这种丹药的存在,可这种丹药哪里有这么好弄到,就算有,那也是一枚价值千金。
“大堂哥,你别忘了,还有小姑家!”牛云茹目光闪烁道。
牛永义沉默了,虽说如今黄大少还瘫在床上,但以黄家的财力迟早会寻到一枚能医治黄大少的丹药,可人家凭什么帮你?
就凭他是黄大少的侄子?
别开玩笑了,说是亲戚,可人家黄家压根就看不上他们家,以前他在武馆当武徒,黄家勉强觉得他有利用价值,但如今他却是个废物。
“哎,如今二伯家不同往日了,他家那茶叶蛋卖得很好,每天一辆辆马车到他家拿茶叶蛋去卖,当初小姑家出一百两要买茶叶蛋的配方,二伯都没卖,我听奶说,如今小姑家的酒楼生意被鹳雀楼抢了许多,要是黄鹤楼有茶叶蛋的配方,生意一定会好转!”牛云茹似有似无道。
牛永义眼底闪过一道光芒,黄鹤楼如今需要茶叶蛋的配方,那如果他能弄到茶叶蛋的配方,是不是有权和黄鹤楼讲条件?
可问题是茶叶蛋的配方必须到牛大力家才能得到。
想到牛大力的身手,他不禁有些恐惧。
259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如今不同往日了,我方才还在村口见到大丫和二丫在那发蜜饯给好些孩子吃,啧啧,那可是蜜饯啊,一小包就要好十几文钱了,大丫她们竟然发给别人吃!”
见牛永义迟疑不定,牛云茹一副自问自答道。
“大丫?二丫?”
牛永义口中默念着两个名字。
忽然,他眼睛一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同在屋檐下,大丫和二丫没理由不知道茶叶蛋的配方。
他是没办法从牛大力手上弄到茶叶蛋配方,但能从大丫和二丫下手啊!
他还就不信,连两个小丫头也搞不定。
只要弄到茶叶蛋配方,解决黄鹤楼的燃眉之急,他的腿就有办法治好,他依旧能成为高人一等的武者!
“你说你在村口见到大丫她们?”牛永义看向牛云茹道。
“是啊,大堂哥,今儿是小年,许多孩子都换上新衣在外面玩呢。”牛云茹露出疑惑不解的模样道。
“嗯!”可能因为牛云茹靠太近的缘故,那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鼻而来,牛永义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将酒壶对准嘴,就要饮一口酒,这才发现手中的酒壶没酒了。
“大堂哥,你去哪里?”见牛永义站起身往外走,牛云茹问道。
“买酒!”
牛永义头也不回,推门而出。
牛云茹唇嘴勾起,“果然世上的蠢人永远比聪明人多,真以为一个茶叶蛋配方就能换黄家一个条件啊?呵呵,真是异想天开!”
对于牛永义出门,牛老根并没说什么,只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望着最疼爱的孙子一瘸一拐,好似喝醉酒般走了出去,他心里又心疼又失望。
原本牛家能靠牛永义改换门庭,如今却是指望不上了。
村口榕树下,往日这处地方是妇人八卦的地方,不过由于快要过年,许多大人都忙着打扫家里,准备年货,因此这处地方被一群孩子给占领了。
此刻一群孩子们围在一块叽叽喳喳说着话,男孩一边,女孩子又在一边,大体说你的衣裳真好看,哪里哪里买之类的话。
在这群孩子中还有一条大黑狗,大黑狗摇晃着尾巴,根本不当自己是外人般,往孩子群里凑。
换做平时的时候,这些孩子们会三三两两抢着坐大黑狗背上,可如今他们都格外小心,生怕弄脏身上的新衣。
不过,大黑狗也听话,二丫让它不要乱来,大黑狗就老老实实。
这大黑狗不是别人家的,正是牛大力家的小黑,不管二丫去哪里小黑都会跟去,简单来说,小黑就是二丫的贴身保镖。
这也是让牛大力欣慰的地方,每次隔三差五就要帮家里几只灵宠炼制丹药,那灵草药草嗖嗖嗖的减少,还是挺心疼的,觉得灵兽是不是养得有点多了。
毕竟这世界的灵草可不好找。
但看小黑这么卖力的讨好二丫,不对,是保护二丫的份上,他觉得还是物有所值的,起码有个灵宠保护二丫,他心里也放心,不是吗。
而大丫,有小青!
别看大丫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认识大丫的孩子们都清楚在大丫身上有一条小青蛇,不过她们倒不怕,因为那条小蛇不咬人,有时还很有趣。
小青嘛!
牛大力让人看过了,是母的。
倒省去了一刀。
此刻,大丫给小姐妹们讲在话本看过的小故事,这些小姐们听得入神。
“汪汪!”
远处传来狗叫声。
小黑登时吐着舌头,剧烈的摇动着尾巴,只见一条大黄狗飞扑了过来。
两条大狗就在众孩子们面前地上打滚,互舔对方。
“秀儿,你来了?”
二丫朝着不远处走来的秀儿招了招手。
秀儿神情颇为扭捏拘谨,而且走路还特别小心,生怕弄脏身上的新衣裳,要知道长这么大,她还真没穿过一次新衣裳。
因为家里艰难,娘每日每夜的刺绣,勉强才能养活她,别说是新衣裳了,连吃饱饭有时也挺困难的。
“秀儿,你走得也太慢了?”
二丫小跑到秀儿面前后,将小脑袋凑到秀儿面前,仔细打量。
“二丫,你怎么盯着我看?”秀儿脸红扑扑,有些小紧张,那双小手不知所措,捏着两边的衣角。
“秀儿今儿好漂亮啊!”二丫小眼睛闪烁,甜甜道。
“二丫也很漂亮!”秀儿脸红了,垂着脑袋道。
“这个给你吃!”
秀儿还没反应过来,二丫就往她嘴里塞了一粒东西,甜滋滋的,仿佛融化在嘴中。
“好不好吃?”二丫笑得格外甜道。
秀儿腼腆的轻嗯了一声,“好吃!”
二丫拉着秀儿的小手快步来到孩子群中,不少小姑娘称赞秀儿好看,秀儿被说得脸越发红了起来。
孙寡妇本来就长得不差,秀儿相貌遗传了孙寡妇,只是因为前些年,日子不好过,秀儿面黄肌瘦,头发凌乱干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如今,孙寡妇家越来越好,由于时常要帮李香兰做茶叶蛋,孙寡妇和秀儿都在牛大力家里吃饭,在灵泉的滋养下,秀儿脸色越来越红润,人也长肉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李香兰好几次在牛大力面前惋惜,说什么二丫为什么不是小子,不然能将秀儿娶回家做媳妇。
几个小姑娘又围在一起说起了话来。
“二丫,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玩太晚!”大丫一向听话懂事,知道不能出来太久,该回家帮娘烧火煮饭,便和二丫说道。
“姐,我知道!”二丫应道。
“你的话,我可不信。”大丫白了二丫一眼,看向秀儿道:“秀儿,记得喊二丫一起回家哈!”
秀儿小脑袋点了点头。
远处藏在屋后注视大丫和二丫的牛永义,见大丫离开人群,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喜色。
之前倒不是他怕惊扰了那些孩子,而是怕那两条大狗,若没有那两条大狗,他早上去了。
“大丫!”
牛永义一瘸一拐出现在大丫面前,登时将大丫吓得脸色一变,身子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大丫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找你是有事和你说。”
见牛永义态度温和,大丫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许。
“不知道大堂哥,找我有何事?”
260 **,看我一脚
牛永义很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瞧不起的小堂妹如今会出落得这么好看,比起镇里看到的那些大家闺女也有过之而不及。
小青趴在大丫肩头,吐着蛇信子,瞳孔警惕的盯着牛永义。
由于被大丫秀发遮掩,牛永义并没有注意到大丫肩上的小青。
“你知不知道茶叶蛋的配方?”牛永义看着大丫道。
“我不知道!”大丫猛摇头,眼中有些惊慌,她经常帮娘煮茶叶蛋,自然知道茶叶蛋的做法,但茶叶蛋是他们挣银子的活计,她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牛永义注意到大丫眼中的惊慌,他目光闪烁,道:“大丫,你别骗我了,我清楚你知道茶叶蛋的配方!大堂哥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配方,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要知道在老牛家时,牛永义从来不允许大丫和二丫叫他一声“哥”,或者“大堂哥”,一旦谁叫,都会狠狠的讽刺一句,谁是你大堂哥啊,别不要脸乱叫!
“我真不知道!”大丫摇摇头,“大堂哥,我还要回家煮饭,我先回去了!”
“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牛永义拦在大丫面前,就要当着大丫的面前跪了下去。
“大堂哥,你这是怎么了?”
大丫惊慌失措,扶住就要跪下的牛永义。
摸着那纤细娇嫩的小手,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这股清香与牛云茹的不同,牛云茹那香气更多的是胭脂香粉味,闻起来香,却无法让人陶醉。
牛永义目光咄咄的盯着大丫那张白皙的脸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长得这么好看。
不过,他很快将心中那怪异的想法压了下来。
“大丫,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牛永义哭道:“我一条腿被废,只有用茶叶蛋的配方做条件,医好我的腿!”
“我...”大丫是心软的小姑娘,对于牛永义一条腿被废,她看得也有些可怜,可要她将家里的茶叶蛋配方给别人,她却做不到。
“大丫,大堂哥答应你,只要我的腿好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拒绝!”牛永义信誓旦旦道。
不是他不想直接威吓大丫,而是不能。
对于牛大力的那一脚,牛永义至今心里还隐隐有一股恐惧感,而且牛大力那几个一起打猎的猎户,实力也不差。
要知道黄家的护卫就是被王石虎等人生擒活抓的,尽管黄家的护卫都是会些粗糙的武艺,但十几人联手,只怕后天中期也招架不住。
当然,更重要的是,牛大力身后还有后台,那就是如今成为衙门捕快的何重大,这也是他忌惮的原因。
“大堂哥,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问问爹娘!”大丫没拒绝也没同意道。
“不行!你要么此时告诉我,不然我不会放你回去!”牛永义眼中戾气一闪,双手紧紧抓住大丫双臂。
“你放手!”大丫双臂被抓得生疼,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只要你告诉我茶叶蛋的配方,我就放手!”牛永义冷声道。
嗖!
却在这时,小青瞳孔冷芒一闪,宛如利箭般射出,一口咬住牛永义抓住大丫的手。
“啊!”牛永义惨叫一声,手掌猛地收回。
小青咬了一口后,迅速松口,回到大丫脚下,大丫赶忙将小青放在手掌上,“小青,你有没有事!”
小青吐着蛇信子,目光依旧警惕的盯着牛永义,仿佛随时准备攻击牛永义般。
“贱人,竟然用蛇暗算我!”牛永义咬牙切齿,也不管手上流着鲜血的手掌,面露狰狞。
大丫心里害怕,赶忙转身就往家里跑。
“我告诉你,今日你必须告诉我茶叶蛋的配方!”牛永义先人一步,伸手就抓住大丫的手。
“嗖”小青瞳孔闪烁,迅速从大丫手臂溜到牛永义手上后,钻进衣裳里。
“畜生快出来!”牛永义脸色一变,用双手迅速捂住两处关键部位,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将钻进衣裳里的小青挤出来般!
可能牛永义想多了,小青压根就没往他两处肮脏的地方去,而是快速的在牛永义身上溜来溜去。
大丫不知所措,在一旁干着急。
今日,何重大从衙门回村,想着孙捕头最近对他的修炼速度赞不绝口。
用孙捕头的话来讲,他是旷世奇才,才两个月不到就修炼到后天三层的境界,换做一般人最少也要一年半载,资质差的人更是需要两三年,或者更长。
在孙捕头的夸赞下,何重大越发有自信了起来,如今衙门除了两位捕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想着回来,给牛叔一个惊喜。
但没想到见到牛永义在欺负大丫,尽管牛永义没对大丫动手动脚,但牛永义居然在大丫面前跳那种特别淫荡的舞。
双手捂住两处关键部位,一前一后,一下各种摸,一下各种扭。
看得何重大都觉得难堪,更何况还是纯洁如小白花的大丫。
何重大咬牙切齿,快马加鞭,大喝一声。
“**,看我一脚!”
说着,他运气冲体,登时身形从马背上腾空而去,一脚向牛永义踢去。
“嘭!”牛永义一直摸着身体,根本就没注意到飞来的何重大,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登时被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大丫愣了愣,但见是何重大,小脸上满是喜色。
“重大哥?”
何重大仿佛没听见大丫的话般,见牛永义站起身,想到刚才牛永义在大丫面前卖骚,目中怒火熊熊燃烧,登时冲到牛永义面前。
“你个死**,看我不揍死你!”
何重大怒吼出声,六路八卦拳疯狂的朝牛永义轰了过去。
牛永义脑子一片眩晕,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听见**二字,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没等回过神来。
“嘭嘭嘭!”
就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小青迅速从牛永义衣裳里溜了出来,来到大丫面前。
大丫赶忙将小青捡起,放在手上,见小青没有受伤,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见到何重大暴揍牛永义,连忙出声制止道:
“重大哥快住手,再打就死人了。”
261 被打懵的牛云茹
何重大并没有下重手。
毕竟,以如今他的实力,若是下重手的话,牛永义根本就扛不了他两拳。
他不过是发泄心里的怒火罢了。
这该死的贼贼竟然敢在大丫面前跳那种涩涩的摸裤裆舞,没一掌拍死这混蛋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大丫都开口让他住手,他也不好再打下去,登时收住手,一脚将牛永义踹倒在地。
“大丫,这家伙方才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
何重大回过头看向大丫,若是这淫贼敢对大丫动手动脚,就算捕快不做了,他也要剁了这家伙的双手。
不过,他清楚就算他真杀了牛永义,衙门也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处罚,并不是因为他有孙捕头和县太爷两座后台,而是他是出于正义。
“没有!”
大丫看了狼狈不堪的牛永义一眼,心里不忍,猛地摇摇头。
何重大哪会看不出大丫是有隐瞒,目中再次怒火直冒,大丫性子就是太善良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还想着偏袒着牛永义!
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提起牛永义。
牛永义被打得懵圈了,浑身剧痛不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重大哥,你要抓大堂哥去哪?”大丫着急道。
“上衙门!”何重大道。
“你放开我,我不要去衙门,我没犯事。”
牛永义腿都软了,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揍不说,还要被送去衙门,进了衙门,他还有命出来?
牛永义想要从何重大手上挣脱出来,可何重大手劲大,死死的抓牛永义衣裳,“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小姑娘,还不算犯事?”
说着,拖着牛永义就往马儿走去。
“我没有调戏大丫,大丫是我堂妹,我干嘛调戏她!”牛永义心慌了。
何重大冷哼一声,又不是亲的,谁知道这淫贼是不是看如今大丫变得好看了,起了什么歹意。
“重大哥,你误会了。”
大丫小脸红扑扑的,垂着小脑袋,赶忙出声解释,将牛永义过来讨要茶叶蛋配方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说小青钻进牛永义衣裳里,何重大脸色有些古怪了,脑海浮现刚才牛永义跳摸裤裆舞的一幕。
敢情刚才牛永义跳得那么放荡是在摸蛇啊!
何重大一把将牛永义甩到地上,面对其他人,他还会和和气气,但面对牛永义,他丝毫和气不起来。
“牛叔家的茶叶蛋配方也是你能随意要的?”
“我警告你,这次看在大丫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要是再有一次,我定抓你回衙门吃牢饭!”
说着,何重大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指牛永义咽喉,目光锐利,语气冰寒刺骨,一袭捕快装束看起来英武不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牛永义浑身胆寒,眼角余光瞥了眼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额头细汗渐渐渗出。
“那还不滚!”何重大冷声道。
牛永义如获大赦般,也忘了满身传来的剧痛,一爬一滚的跑了。
“谢谢重大哥!”大丫小脸红红,细声细气道。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的!”
何重大将长刀插入刀鞘中,挠了挠头,乐呵呵笑着,腰杆不禁挺直了几分,“大丫,你是要回家吗?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大丫摇摇头。
何重大一踩马镫,翻身上马后,伸出手,向大丫道:“没事的!我送你快一些!”
想到之前遇到牛永义的一幕,大丫心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也没拒绝,伸手被何重大拉上马。
“坐好了!”
何重大一夹马腹,骏马登时跑了起来。
……
可恶!
牛永义沉着脸,一瘸一拐回到老牛家,心里越想越是气愤阴郁。
才半年不到,当年被他看不起的穷小子如今变成赫赫有名的捕快,就算挨了一顿揍,他也不敢说什么。
见到衣裳满是尘土,模样狼狈的牛永义,牛老根皱眉道:“永义,你怎么弄得这样?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牛永义并没有搭理牛老根,连看一眼也没有,径自往屋里去了。
牛老根一叹,站起身,负着手,沉默的回屋。
牛云茹一直关注着牛永义有没有回来,见到牛永义回来了,她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回来?
她不关心牛永义弄没弄到茶叶蛋的配方,她更关心牛永义是用什么手段让大丫,二丫交出茶叶蛋配方的。
越想越是好奇。
牛云茹赶忙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来,来到牛永义屋门前,低声道:“大堂哥?”
说了一声后,推门而去,就见牛永义低沉着脸,坐在桌前,喝着闷酒。
“谁让你进来了?”
牛永义抬眼,目光阴狠的盯着牛云茹。
牛云茹心惊肉跳,不过,她很快掩饰眼中的恐惧,一副关心的模样道:“我见你饭菜还没吃,帮你热了一下。”
牛永义看了眼牛云茹手上的盘子,一碗白饭和两碟小菜,低沉道:“滚出去!”
牛云茹眼中鄙夷之色一闪。
不用问也知道茶叶蛋的配方没弄来,正在发火呢!
果然是废物。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教训那两个臭丫头!
“那我把饭菜放在桌上了,大堂哥,你记得吃饭哈!”牛玉茹语气关切,将盘子放在桌上后,转身要离去。
一股女子的胭脂香粉味充斥整个屋子。
牛永义目光死死盯着牛云茹那曼妙的身影,尽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牛云茹依旧很注重打扮,每日都打扮得仿佛孔雀般了。
想到何重大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害,牛永义说不恨是假的,但他更恨牛云茹,要不是牛云茹的话,他又怎么会去找大丫要茶叶蛋配方,又怎么会遇到何重大?
越想牛永义心里越是气愤,他没办法找何重大算账,也不敢,如今何重大是衙门捕快,整死他,如同捏死一只小虫子般那么简单。
“给我站住!”
牛永义叫住牛云茹
“不知道大堂哥有什么事?”
牛云茹心里对牛永义厌恶至极,一个废物,嚣张什么。
“啪!”
牛永义一瘸一拐来到牛云茹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牛云茹一巴掌,将牛云茹扇倒在地。
牛云茹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的望着牛永义。
262 太慢了太慢了
牛永义心里一阵畅快,感觉心中的郁结在此刻突然找到了宣泄口般,看到牛云茹那张瓜子脸,心里邪念一起。
“你最好不要出声,反正我都成了废人一个,我没什么好怕啊!”
(¬_¬)瞄.....
不一会儿,牛云茹衣裳不整从屋里走出,神情惊慌,快步离开。
牛大力在院子门前给大黄喂着水。
正所谓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尽管大黄和普通的牛明显有不同,但一天从早跑到晚,来回跑镇里,还是会累着的。
“爹!”
忽然,一个宛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牛大力笑了,抬眼望去,整个脸登时垮了。
此刻,何重大双手抓住缰绳,大丫坐在何重大前面,小脸满是笑容,正朝他招手!
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熊熊燃烧了起来。
臭小子,竟然敢占他闺女便宜!
“爹,我方才...”
大丫正准备将遇到牛永义的事情说出来,牛大力突然飞身而起,一脚踹了过来。
混蛋!
看老子正义的一脚!
“嘭!”
何重大压根就没想过牛叔会突袭,就莫名其妙的被踢飞了出去。
“……”
大丫张了张小嘴,一时竟然忘了该说什么了。
马还没停下来,踢飞何重大后,牛大力单手迅速拉住缰绳,稳定马匹。
为什么?
何重大满脑子疑惑,在地上滚了几圈,脑袋只觉得一片眩晕。
好在前段时间,经常被牛叔虐,这点痛,对于此刻他的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爹,你怎么能将重大踢下来?”
大丫神情担忧,就要下马去察看何重大。
“没事!他皮糙肉厚得很!”牛大力摆摆手道。
果然,何重大没事人般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苦笑道:“牛叔,你这是?”
牛大力打断道:“万物瞬息万变,你永远不知道谁是你的对手,谁是你的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会有背叛你的一天,小心为上,方为上策,一切都要提起万分警惕!”
说着,负着双手,“你方才还是太大意了!”
何重大愣住了。
原来牛叔刚才是在试探他啊!!
心里又感动又是失落,明明还想给牛叔一个惊喜,没想到让牛叔失望了。
“牛叔,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小心的!”何重大目光坚定道。
大丫却是一脸迷糊,爹,刚才说了什么?
之后,大丫将路上遇到牛永义的事情告诉了牛大力听。
听说牛永义竟然要用茶叶蛋配方去治他的腿,牛大力有些目瞪口呆,感觉牛永义不止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只怕连脑子也被打断了。
这脑回路是咋想的?
尽管他不清楚能疗伤接骨的丹药价格多少,但连黄家如今还没治好黄大少的情况来看,这种丹药只怕不好买。
而牛永义竟然打算用区区一个茶叶蛋的配方和黄雀楼换接骨丹,除非黄雀楼是傻的,才会换。
“牛叔放心吧,我警告过牛永义了,想来他以后不敢了!”何重大笑了笑,有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是啊,爹,何重大可厉害了!”大丫小脸激动道。
牛大力心说,就算没有何重大,有小青在,牛永义也动不了大丫。
“重大来了啊?”李香兰在屋里听见动静,出来见到院子外的三人道:“快进来坐坐!”
走入院子,何重大仿佛沐浴在春风般,使得原本有些疲倦的身体突然精神了起来。
之前何重大就注意到杏花村的天地灵气比其他村子的要浓郁,而越往牛叔家走,天地灵气越浓越精粹。
直到来到牛叔家,他才发现牛叔家的天地灵气浓厚得不像话,好似周围所有天地灵气是环绕着牛叔家的一般。
只要在牛叔修炼一天,能顶他在衙门修炼几天。
难怪以前每次来牛叔家总会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原来牛叔家就是一处福地啊!!
对于何重大神情陶醉,牛大力并没有露出惊诧之色。
“重大,等一下你就别回家吃饭了,在你牛叔家这里吃!”李香兰道。
“那...麻烦牛叔兰姨了!”
在这么浑厚的天地灵气下,何重大有些舍不得离开,况且他发现体内境界有些蠢蠢欲动,好似要突破到后天四层了。
“跟我们客气什么!”
李香兰浅浅一笑,和大丫在厨房里忙活去了。
屋里只剩下牛大力和何重大。
“如今你修炼到几层了?”牛大力拿起桌上的茶碗,大口饮下道。
“后天三层了!”何重大神情颇为激动,他想要看看牛叔惊讶的表情,毕竟孙捕头说了,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让他失望的是,牛叔格外平静,并没有露出孙捕头听见他修炼速度的震惊。
“两个月才后天三层?”牛大力皱了皱眉,喃喃道。
才?
何重大以为听错了。
可接下来牛叔的话,更让他目瞪口呆了。
“太慢了太慢了!”
牛大力摇摇头,以何重大的武根资质放在斗武大陆上,绝对是天才般的人物,两个月不说到先天境界,起码**层应该是有了。
更何况,还是在如今这么天地灵气这么浑厚的地方,若是他的话,能直接修炼到高手境界。
何重大张了张嘴。
之前隐隐为傲的修炼速度竟然在牛叔看来还是太慢了!
那孙捕头的震惊是不是夸大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来,孙捕头没少震惊,按孙捕头的话,他的修炼速度简直能媲美那些大门派大家族的弟子。
“难道你都在精纯气?”牛大力问道。
“牛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精纯气?”何重大被问住了。
“精纯气就是将体内的内力一次又一次的提炼,让内力越发精纯,威力也越大,在同阶交手时,越精纯的内力,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牛大力解释道。
何重大怔了怔,苦笑摇头。
“那你修炼也太慢了,两个月才修炼到后天三层,俺都为你的资质感觉不值!”牛大力道。
何重大原本自信的心态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垮了下来。
这怎么和孙捕头说得不一样呢?
说好的天才?
说好的万中无一?
说好的旷世奇才呢?
263 这是丹药?
对于牛叔的话,何重大向来不会怀疑,牛叔说他修炼得慢,那他修炼的速度一定很慢,可这段时间来,他并没有偷懒啊!
而且,还有孙捕头亲自教导传授,甚至孙捕头还给了他两枚养气丹修炼,这种养气丹能提升修炼速度。
听孙捕头说这养气丹贵得很,一枚就价值六七十两。
当时,可让何重大震惊了一把。
一枚和豆子差不多的丹药竟然需要六七十两。
这要是买大米,不知能买多少呢。
不过,这养气丹确实管用,服用后,他的修炼速度提升了不少,原本还需要迟几天才能修炼到后天三层,可服用养气丹后,时间缩短了不少。
只是,他并没有将两枚养气丹都服用了,而是刻意留下一枚养气丹。
何重大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当初若没有牛叔的教导,就没有如今他的现在。
所以,他打算留一枚养气丹给牛叔。
但没想到就算他服用了一枚养气丹,修炼的速度在牛叔看来还是太慢了。
“牛叔,我让你失望了!”何重大低垂着脑袋,有些灰心丧气,原本还想给牛叔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他还不够努力。
“俺确实有些失望,你年少就成为捕快,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对于修炼上会有些亵慢,但俺们习武之人要戒骄戒躁,不然你再有天赋也没用。”
在牛大力看来何重大的武根资质用了两个月才修炼到后天三层,除了不努力外,就没有其他解释了。
毕竟,王石虎等人的武根资质比何重大差上许多倍,可人家都修炼到七八层了,尽管王石虎等人比何重大早修炼内功心法,但要知道境界越往后越是难以提升。
如今何重大练了两个月才修炼到后天三层的速度,起码要两年时间才能突破先天境界。
这速度简直就是龟速好嘛。
若是牛大力的想法让孙捕头听见,一定会惊掉下巴,两年时间突破先天境界属于龟速,那他三十余年还只是先天境界那算什么,蚁速?还是菌速?
“牛叔,我没有不努力,自从我修炼内功心法,我每天都在修炼,孙捕头也很尽心传授我武艺,还将提升修炼的丹药给我修炼。”
何重大急眼了,他不想让牛叔失望,但说到修炼方面,整个衙门属他最勤奋了,连孙捕头也经常夸他,天赋高,不失勤奋。
“你还服用丹药修炼了?”
虽说氪药提升的境界有些虚,但修炼丹药是武者修炼必不可少的道具,就算天赋再高的人,也需要丹药辅助修炼。
只要在氪完药后,花些时间稳固修为,就能避免境界虚的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牛大力到如今还没见过一枚这世界的武者丹药。
“是啊,孙捕头见我修炼勤快,奖励了我两枚养气丹,我还留了一枚!”何重大赶忙从腰间掏出一枚黑糊糊的丹药。
“这是丹药?”
接过所谓的养气丹,牛大力有些愣神,若不说这是丹药的话,他还以为这是老鼠屎呢。
总所周知,丹药品质越好,表面越光泽平滑,可手上的老鼠屎,不对,是养气丹,粗糙得不行。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炼丹师脸皮这么厚,这种丹药也敢拿出来害人。
外表粗糙难看也就算了,连丹药里面的药草杂质也太多了。
吃一两枚倒没事,可长期服用的话,会导致内力混乱,最终走火入魔。
“这丹药你服用了?”牛大力看向何重大。
“嗯嗯!”何重大点点头,“我服用后,修炼速度提升了不少!”
牛大力不寒而栗,说真的,手上这枚所谓的养气丹,里面确实有天地灵气,但里面的天地灵气稀薄得可怜,比起他喂小青它们的灵兽丹差得太多了。
只怕给小青服用,小青还会嫌弃呢。
“牛叔,难道这养气丹有问题?”何重大发现牛大力神情异样,小心翼翼道。
“这丹药你最好不要服用,虽然服用几枚,暂时没事,但服用多了,对修为没益处!”牛大力道。
“不可能吧?”何重大瞪大双眼,“孙捕头说这一枚养气丹就要六七十两了!”
“你说这种丹药值六七十两?”牛大力有些错愕,他不是不信何重大的话,而是太难以相信了。
要知道这种丹药放在斗武大陆上,能卖出去已经是求神拜佛了。
不过,卖这种低劣得不行的丹药,八成会被丹楼的炼丹师抓去毙了。
毕竟,斗武大陆上的丹楼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没有炼丹师牌照的武者是不允许私自炼丹卖。
难道这世界没有专门管理丹药的结构?
“是啊,孙捕头说了,这两枚丹药还是他从凉州城丹坊买的。”何重大道:“牛叔,难道这丹药真有问题?”
“俺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丹药可惜了,要是俺随便炼,都比这丹药好。”牛大力啧啧两声,手上这低劣的养气丹是用四种灵草炼制而成,若是给他炼制,他能炼制比这养气丹好上一万倍的丹药。
白白浪费四株灵草!
真是王八蛋!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震惊了。
“牛叔,你会炼丹?”
何重大瞪大双眼,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习武的小白了,在孙捕头这段日子的讲解下,他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关于武者的事情。
而炼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炼的。
若说武者对普通人而言,那仿佛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那炼丹师无疑就是普通人对武者的感受。
“你不信?”牛大力问道。
“不是!”
对于牛叔的话,何重大当然不会怀疑,但他依旧感觉有些无法相信。
牛大力憨厚一笑,也不多解释,直接攥紧手中的低劣养气丹,手指轻动,仿佛在捏动着什么。
不到片刻,将手张开,手掌上的低劣养气丹比何重大给他的小了一号,也很有光泽。
“你试试这养气丹咋样?”牛大力笑道。
“牛叔,你方才不是说这养气丹不能服用吗?怎么此时又要我服用了?”何重大挠挠头,满脸疑惑。
“俺叫你吃,你就吃,废啥话啊!”牛大力板着脸道。
264 这修炼速度有问题!
别人的当然是不能服用,但他的不同!
何重大浑身一颤,赶忙拿起牛大力手上的养气丹。
不过,当养气丹拿到手上时,何重大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养气丹好像变小了?”
何重大以为是错觉,仔细打量了一下。
果然手上的养气丹是变小了。
毕竟当初孙捕头给他养气丹的时候,他很小心的保管,自然时不时观摩察看,所以对于养气丹的大小,他记得清清楚楚。
而手上的养气丹明显小了一号。
“当然!俺帮你重新炼制了一下,把这丹药的杂质去除掉了。”牛大力道。
“牛叔,什么时候重新炼制丹药的,我怎么不知道?”何重大张了张嘴,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刚才牛叔不是一直在跟他说话?
“就在刚刚啊!”牛大力道。
刚刚?
何重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若不是孙捕头讲解过炼丹的难度,他都要以为炼丹和吃饭那么简单了。
难道牛叔其实没重新炼丹,而是骗他?
可牛叔没理由骗他啊?
而且,手上的养气丹确实小了一号,还有一丝丝的温度。
没错,就是温度!
牛大力从何重大眼中看出一丝怀疑的目光,他也不解释,道:“是不是真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牛叔,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何重大有些尴尬,打算解释,却被牛大力制止了。
“你试试看,这枚养气丹跟你之前有什么不同?”牛大力道。
何重大看了手上的养气丹一眼,没有犹豫,将养气丹咽了下去。
忽然,他神情一变,双眼猛地睁大,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牛大力,道:“牛叔,这养气丹真是之前的养气丹吗?”
牛大力笑着点点头。
去除掉低劣养气丹本身的杂质,养气丹的品质起码提升了两层次。
若说之前的养气丹连品级也没有的话,此刻何重大服用的养气丹最低也是中级丹药。
“你也别问太多,赶紧修炼吧!”见何重大好似有许多话要问,牛大力打断道。
“我明白!”
何重大点了点头,立即闭眼,在长凳上打起坐来。
牛大力也不急,拿起茶壶,给碗里倒了茶水,细细品味。
忽略何重大这臭小子打他闺女主意的话,以何重大的武根资质,品性,倒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传人。
前世,他孤家寡人,潜心修炼,并没有收过一个弟子,这一世,有妻有女,闲来无事,过过当师父的瘾也不错。
倒不是他不想如同教导王石虎等人一样,教导何重大,而是如今何重大是捕快,所学所练的武功必须师出有名,免得让别人怀疑何重大的武功来历,从而牵扯他。
等了快两刻钟,牛大力纳闷的看向还在吸收养气丹的何重大,不禁有些皱眉,这吸收药力的速度会不会太慢了?
吸收丹药的速度,其实也和武根资质有关,武根资质越好的人,吸收的速度越快,而武根资质差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差一些。
可何重大武根资质这么好,竟然还需要这么久,而且那养气丹又不是什么高品的丹药,没可能这么慢才对啊!
二丫从外面回来,李香兰已经做好饭菜,让二丫过来叫牛大力跟何重大吃饭,牛大力让二丫别惊扰正在修炼的何重大,和二丫小心翼翼的出了屋。
“爹,重大哥在干什么?”二丫不解的看向牛大力。
“他在修炼!”牛大力道。
“哦?重大哥是不是在练很厉害的武功!”二丫小脸激动道。
“差不多吧!”
有了牛永义找大丫要茶叶蛋配方的事情,牛大力琢磨起要不要让大丫和二丫习武的念头,尽管大丫和二丫有小青小黑保护,但打铁还需自身硬。
毕竟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他能保护李香兰母女三人,家里也有几头灵兽,但孩子迟早会长大,会有展翅高飞的一天,就算他再舍不得,他也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她们。
牛大力叹了口气,忍不住看了两个小丫头一眼。
有时,他很想看看大丫和二丫长得的模样,但又不想时间过得太快。
很纠结。
待他们一家四口吃完饭,何重大还没修炼完,这修炼速度简直让牛大力瞠目结舌,就这修炼速度,也难怪会两个月才修炼到后天三层!!
何家从别人口中得知何重大回家的消息,但等了许久,都没见何重大回家,便让何重大过来牛大力家看看。
听说何重大如今还在屋里修炼,何重二点点头,便回家复命了。
“重大也是的,怎么能在大力家练武呢?”
何氏有些吃醋,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躺,就去了牛大力家,换任何一个母亲也会生气。
何千湖知道牛大力教何重大武艺的事情,但不好和何氏说明,只好打马虎眼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我跟你说正经的事呢。”何氏白了他一眼。
“你啊,就是想多了,你别忘了大力跟县太爷认识,如今咱们县家家户户养了鸡,挣了些钱,也多亏了大力,想来县太爷有什么事想和大力交代,重大这才去大力家的。”何千湖笑道。
“好啦好了,你说什么都对。”何氏没好气道。
夜里,何重大缓缓睁开眼,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色,服用被牛叔重新炼制的养气丹后,他从后天三层突破到后天四层了。
如今大丫和二丫也睡着了,屋里只剩下牛大力和李香兰。
李香兰在一旁低头做着绣活,尽管牛大力一直让李香兰别做绣活了,觉得这样伤眼睛,可李香兰却觉得若不做绣活的话,浑身不自在,总感觉缺了什么。
不过,李香兰也有自律,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会休息的。
“你终于好了!”
牛大力打了打哈欠,等了这么久,总算是修炼完了,不过这也太久了。
“我...”
何重大看了眼屋外漆黑一片,登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重大,你晚上还没吃呢,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一下。”李香兰知道何重大醒来后,赶忙出屋里,帮何重大热饭菜去了。
何重大本来想拒绝的,但肚子不听话的打起来鼓来。
265 牛叔到底是何方大佬?
“后天四层了?”牛大力问道。
何重大脸色登时满是喜悦之情,重重点了点脑袋。
“你咋修炼得这么慢呢?”牛大力又道:“原本俺觉得你之前修炼慢是你不努力,如今看来不一定了。”
光是吸收养气丹的药力就耗了两个时辰,若是平时修炼的话,只怕耗得更多。
何重大怔住了。
他前不久才突破后天三层,这才过了几日就突破了后天四层,可在牛叔看来还是太慢了,那牛叔所谓的快到底有多少快啊?
不过,牛叔总算相信他不是不努力的人了,心里突然有种热泪情况的冲动。
“把你修炼的内功心法告诉俺,让俺瞧瞧。”牛大力想了想道。
何重大并没有犹豫,即使孙捕头再三告诫他,内功心法是不允许随便让别人看的,但牛叔不一样,他也相信牛叔的为人。
“牛叔,我修炼的这门内功心法为名《太吾绘卷》,听孙捕头说这是一门地品初阶的心法。”
起初孙捕头传授的内功心法并不是这门心法,而是一门比较普通的黄品内功心法,可后来得知何重大的习武天赋后,便将如今修习的内功心法传授给何重大。
而这门《太吾绘卷》还是孙捕头年轻时,冒着九死一生得来的内功心法,在孙捕头看来,要想交好未来的高手,要想何重大以后感谢他,不下足本钱是不行的。
“太吾绘卷?地品初阶?”
听起来挺高大尚的,而且还是品阶不低的内功心法,毕竟,地品初阶的内功心法能让武者修炼到高手境界,想来也不差。
可当何重大将太吾绘卷的修炼口诀,以及运气经脉走势说出来后,牛大力有些呆若木鸡。
这真是一门地品初阶的内功心法,而不是路边摊十块一本的绝世武功?
“俺总算明白为啥你修炼这么慢了?”
牛大力吐出口气,若不是何重大武根资质惊人,不然修炼这所谓的地品内功心法,没个七八年时间是突破不了先天境界的。
“牛叔,莫非这心法也有问题?”经过养气丹的事情,何重大对牛叔的神情明显有些预感。
“咋说呢?这门内功心法太过于繁琐了。”牛大力摇摇头,内功心法尽管是一门吐纳天地灵气的武学,但其中也有好坏之分。
好的内功心法能加快武者修炼的速度,突破的境界更高,而差一些的内功心法则相反。
总所周知,人体经脉共有十二条,可这十二条经脉却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支脉,而内功心法却是引导武者将气吸收入体内,通过支脉传达到武根,转化为属于自身的气。
就好比一个迷宫里,充满着无数条错综复杂的通道,不知道解法的人很难走出出口,而内功心法就是引导人们如何走出出口的答案。
不过,尽管都是引导人们走出迷宫的答案,但由于迷宫太过于错综复杂,也导致有无数个走出迷宫的答案,而最快走出迷宫的答案,就是好的内功心法。
可何重大那门太吾绘卷却让牛大力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明明能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天地灵气到达武根,却在支脉中按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绕来绕去才到达武根。
其中浪费了多少时间,牛大力无法细数,除了用繁琐就无法解释了。
“俺帮你修改一下,不然这门心法太浪费你天赋了。”牛大力道。
“牛叔,你还能修改心法?”何重大目瞪口呆了。
本来牛叔能修改外功,就已经让他很不可思议了,但没想到牛叔连内功心法也能修改。
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习武小白了,自然知道修改武学的难度,而修改内功心法是外功的十倍,不对,是百倍的难度。
一稍有不当,那可是会走火入魔的。
如今,他只有一个疑惑。
牛叔到底是何方大佬!!?
“咋了?难道你不信俺?”牛大力憨厚笑道,前世,他可是武学奇才,除了修炼,就是专研各种武学,炼丹,别说只是修改内功心法,就算是自创一门心法,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是!”何重大摇摇头,目光坚定道:“我信牛叔你的!”
之后,牛大力对太吾绘卷进行大尺度修改,尽管他知道用最快的方式到达武根,但心法本身有专属的武技,而太吾绘卷就是如此,所以他只能在不妨碍太吾绘卷本身进行修改。
不一会儿,就搞定了,毕竟又不是什么大工程,很简单。
可一旁的何重大有些震惊,貌似连一盏茶还没到牛叔就将内功心法修改好了?
将修改好的太吾绘卷告诉何重大听,何重大听得很仔细,注意到经脉走势好似变少了,牛大力道:“你试试看运气!”
何重大点头,登时又开始修炼太吾绘卷。
“怎么又修炼了?”
李香兰刚刚热完菜,一进屋,就见闭目打坐的何重大,眼神有些呆滞。
“香兰,你将饭菜放在桌上,重大很快就好。”牛大力道。
果然,这次何重大没一会儿就睁开眼,眼中满是震惊欣喜之色,他发现被牛叔修改后的太吾绘卷修炼起来更加快。
难怪之前牛叔会吐槽他修炼太慢了!
若是按照此刻的太吾绘卷修炼,他能保证不出六天就能突破到后天四层。
“重大,你也是的,如今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算你再怎么好学,也不能饿了肚子!”李香兰教训的口气道。
“是啊!你还年轻,多的是时间,你不急于一时。”牛大力干咳一声道。
何重大怔了怔。
貌似刚才是牛叔让他试试修炼修改后的太吾绘卷的吧?!
不过,他也不好将牛叔给捅出来。
毕竟当时他也很想试试被牛叔修改后的太吾绘卷。
吃完饭后,李香兰觉得天太晚了,打算留何重大在家里过晚,但被何重大拒绝了。
尽管何重大心里很是想留在牛叔家,毕竟牛叔家的天地灵气太浓郁了,在这里修炼一天,顶外面十天,但他好些天没回家了,一回来就住在牛叔家,会被人有瞎想的。
266 回娘家
其实牛大力也不同意让何重大留在家里过夜,他家还有未出阁的闺女呢,怎么能留一个外男在家。
而且,这外男如今还是十里八村的金龟婿。
接下来的三天,何重大在家里打坐修炼太吾绘卷,短短三天时间,便再次突破到后天五层,这还要多亏了牛叔将太吾绘卷修改得这么好。
可牛大力觉得如今何重大修炼又太快了,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又教了何重大精纯内力的方法,反正精纯内力益处多多。
何重大向来听牛大力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后天五层的内力,精纯后,变成了后天两层,何重大又花用三天时间,将实力提升到后天三层。
尽管只是后天三层,但按牛叔的意思,他的实力却不低于后天七层的武者。
如今除非是王石虎等人围攻何重大,不然单对单,王石虎等人很难是何重大的对手。
大年三十,许多孩子换了新衣裳带着弟弟妹妹在村里闲逛,遇到个长辈就恭喜,一般都会得一文钱的压岁钱,牛大力也不吝啬只要过来祝福的孩子每人五文钱
而这一天大丫和二丫也不例外,格外的兴奋。
换做往年,她们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开开心心的过年,而她们却只能饿着肚子干活。
如今,她们也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过年了。
在家里,得了爹娘一百文钱的压岁钱,在外面见人就甜甜的喊叔叔伯伯婶婶,配上那可爱讨喜的脸蛋,宛如两个新年的小仙女般,不少村民觉得喜庆都给了大丫和二丫五到十文钱。
其实更多的村民是感谢牛大力将养鸡的方子告诉他们,让他们过了个大肥年。
一天下来,得了多少压岁钱,牛大力不清楚,反正两个小丫头到了吃年夜饭还在屋里数着钱呢。
不过,看着两个丫头开心,也不禁感染了他。
好在如今,他们和老牛家断了亲,不然就算分家,大年三十还是要回老牛家就有些恶心了。
何重大在家里吃完年夜饭,初一便要回衙门了,别人或许能在家里过过年,但衙门的捕快却不能。
离开前,何重大骑着马来向牛大力告别,牛大力也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何重大的肩膀。
“辛苦重大那孩子了,初一就要忙活了。”李香兰感慨一声。
这一天,王石虎等人过来拜年,每人给了大丫和二丫各一百文钱,百岁钱,百岁钱,顾名思义长命百岁,有健健康康的意思。
谈起何重大修炼,王石虎等人不由目瞪口呆。
“不会吧,我们比重大那小子早修炼内功,他怎么会超过我们?”杨子不信道。
“他的习武天赋不错,如今你们单对单可能不是他的对手。”牛大力道。
王石虎等人对视一眼,看来以后想要教训何重大有些困难了,不过牛哥都说单对单很难是何重大的对手,但他们能七对一啊。
王石虎等人在牛大力家吃过午饭便回去了,其他人去哪不得而知,但王石虎铁定去孙寡妇家了。
大年初二,这一天按理说是女婿拜年法定日,不过李香兰因为家乡发大水,父母兄弟不知所踪,所以也就不用和李香兰回娘家了。
“大力哥,要不我们去一趟干爹干娘那吧,他们没有儿女,想来家里静得很!”想到孤单的两个老人,李香兰神情颇为心酸。
这些日子,她经常带大丫和二丫到周木匠家做客,周木匠夫妇很喜欢两个丫头,将她们当亲孙女看待,李香兰也将周木匠夫妇当成爹娘。
大丫和二丫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牛大力笑了,摸了摸两小丫头的脑袋,“也好,俺们也和他们拜拜年。”
对于许多人而言,过年是喜庆热闹的日子,但对周木匠夫妇两人而言,过年和往日其实没什么两样,依旧一个做着木活,一个养着鸡。
“周爷爷,周奶奶,我们来了?”
周木匠夫妇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院子外的牛大力一家。
此刻,大丫和二丫小脸满是喜悦的朝他们招手。
“你们这是?”
周黄氏赶忙过来拉开木栅栏门,周木匠也走了过来。
“干娘,我和大力哥是过来拜年的!”李香兰笑道。
牛大力憨厚一笑,身旁的两个小丫头做出拜年的手势,声音甜甜道:“过年好,祝周爷爷周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
两个头发白发的老人连连说了几声好,双眼湿润通红,这一天是什么日子,他们不会不知道,大力一家这是将他们是娘家人了。
“你们来也不知道说一声?我饭菜还没准备呢!”
周黄氏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惊慌,别人在这一天会提早准备午饭,等待女婿闺女回家,可他们什么都没准备。
“干娘,不用了,我带了鸡,猪肉,腊肉,还有一些干菜。”李香兰笑道:“等会我帮你炒,用不了多久就能吃。”
“你们来了,哪能让你下厨!”周黄氏道:“快进来,别在外面光站着了。”
看着周木匠夫妇神情激动的模样,乐得跟个小孩似得,牛大力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大丫,二丫快过来,爷爷给你们包个压岁钱!”周木匠笑得很是慈祥,从里屋取出两个红喜袋,分别给了大丫和二丫。
红喜袋倒不是周木匠夫妇刻意准备的,而是快过年的时候,周黄氏一般会绣些红喜袋拿来卖给乡亲们,或许出于心里的安慰,他们往年都会留几个放在家里。
一看红喜袋大小,李香兰就知道里面的压岁钱不少,赶忙道:“干爹,这太多了,不好!”
“哈哈,一年才一次,没什么不好的。”周木匠笑道。
“是啊,不但老头子有,我也给一份!”周黄氏取出两个红喜袋分别给了大丫和二丫。
两小丫头面面相视,又看向牛大力和李香兰。
“还不谢谢爷爷奶奶?”牛大力道。
两个老人的心意,他们又怎么能拒绝。
“谢谢爷爷奶奶!”大丫和二丫异口同声道。
周木匠夫妇笑得越发纯真,仿佛年轻了十年般。
267 娱乐少的古代
周木匠夫妇不但给了大丫和二丫压岁钱,也给了牛大力和李香兰一人一个红喜袋。
正所谓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牛大力也不好拒绝两位老人的心意,只好收下了。
周黄氏抚摸着李香兰的手,慈爱笑道:“希望你们两人啊,百年好合,日子越过越幸福吉祥,嗯,最好就是再添个人丁!”
“娘,奶奶叫你给我们生个弟弟呢!”大丫笑嘻嘻道。
“为什么是弟弟,我要妹妹,有妹妹,以后我能保护她!!”二丫觉得还是妹妹好,以后她就能带着妹妹到处玩耍。
“弟弟也能保护啊!”大丫道。
“不一样,弟弟一定很调皮,小黑弟弟就很调皮,还老不听小黑的话。”二丫不服气道。
两个丫头在弟弟妹妹上面争论了起来。
换做平时,李香兰铁定会教训两个小丫头。
可此刻她被说得脸蛋红红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牛大力,又羞怯的垂着脑袋,轻嗯一声。
周木匠夫妇相视一眼,嘴角满意的笑容。
“好了好了,弟弟妹妹都要!”周黄氏笑道。
之后,李香兰和大丫在厨房里帮手,二丫想帮忙,李香兰不允许。
可这小丫头偏不乐意了,说什么也要帮周奶奶,周黄氏不忍二丫不高兴,也就让二丫在厨房里帮些小忙,而周木匠和牛大力在院子外闲聊着。
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盘五香瓜子,两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谈着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父子呢。
“大力,你这五香瓜子味道不错,比那茶叶蛋更好吃,你这是打算今年种这瓜子?”周木匠磕着五香瓜子道。
“嗯!俺买了十多亩旱地,年初就开始播种了。”牛大力并没有隐瞒道。
“十多亩啊!全部种向日葵花,不知有多么壮观!”
周木匠感叹一声,当初大力不过是种了半亩,就让不少读书人围观,如今要种十多亩地,若是全部种了,那可是金灿灿的一大片,可比稻田壮观多了。
牛大力憨厚一笑,壮不壮观,他不清楚,但一定有很多瓜子。
“对了,听说你们最近打算劝服石虎他娘同意石虎娶孙寡妇?”周木匠笑道。
牛大力尴尬笑了笑,点头道:“石虎那小子中意孙家娘子,俺又怕王婶不答应,惊吓了她,你也知道的孙家娘子在村里的名声。”
周木匠摆手道:“石虎她娘又哪里是那种看重名声的人,你们年轻,不知道石虎她娘年轻时候,在她娘家可是出了名的性子烈。”
牛大力意外了,“还有这事!”
不过,想想就了然了,周木匠和王石虎的爹娘是同辈,只怕当年周木匠到娶亲的时候,或许或是打听不少姑娘家的情况。
周木匠点点头,又道:“不过那也是无奈,石虎她娘的娘家,爹娘是个性子软的,被她爷爷奶奶拿捏得死死的,而他爷奶又是个重男轻女,不将她们几个姐妹当看人,还想卖掉她们。我记得有一次,石虎她娘拿着菜刀,满村子追砍她奶,说要是她敢卖掉她的妹妹,她就和谁拼命!”
说到这里,周木匠忍不住笑着摇头,“后来,许多人都说石虎她娘铁定没人敢娶,可谁能想到才没两年就被石虎他爹给娶回家了!”
古代一般很注目名声,只要家里条件好一些的人家自然不会娶一些名声差的姑娘,更何况还是这种对长辈不敬的姑娘。
牛大力好奇道:“当时石虎他爷奶会同意?”
周木匠笑道:“当然不同意啊,只是嘛,最后还是石虎他爹说什么不娶石虎他娘,就终生不娶,闹得最后同意了。”
牛大力也跟着笑了,没想到石虎家还有这种新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和蔼可亲的王婶还有那么彪悍的事迹。
周木匠叹道:“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石虎他娘嫁入我们村后,孝顺长辈,帮扶兄嫂弟媳,谁见了石虎她娘不说一句贤惠。”
这么说来,孙寡妇还真能入了王婶的眼。
周木匠好似看出牛大力的想法般,笑道:“我想啊,石虎他娘只怕早看出你们的用意了,只是不想点名罢了,等你们哪天和她明说呢?”
牛大力听得有些傻眼,可越琢磨越认同周木匠的话了。
王石虎在他家隔壁买了块地,准备盖新房,王婶居然同意了。
还有上次,他们家在做茶叶蛋的时候,王婶还来了好几次,说什么过来看看,还问需不需要帮忙。
当时,他哪敢让王婶帮忙干活啊,只是让她在屋里坐。
难道那次王婶是在看孙寡妇?
若是这样的话,看来要抓紧时间跟王石虎说了,别让王石虎给等急了。
“爹,周爷爷,饭菜做好了,可以吃饭了!”二丫从屋里小跑出来,声音甜甜道。
“好好好!”周木匠笑得特别得开怀,用手慈爱的摸了摸二丫的小脑袋。
在周木匠家吃过午饭后,几人在一块聊家常,直到快到下午申时末才回家,两个丫头不舍的周木匠夫妇道别。
回到家里,牛大力便将白天周木匠说过的事情说给李香兰听,李香兰听到后,和牛大力的想法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王婶贤惠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为人乐善好施,和蔼可亲,从来不在晚辈面前摆谱,况且当初在老牛家时,也多亏了王婶暗地里的帮衬,李香兰才能挺过这么多年。
“没想到王婶年轻时还有这么风光的事迹!”李香兰苦笑道。
“俺也没想到!”牛大力也是一阵苦笑。
“那大力哥,你说王婶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和石虎说一下?”李香兰道。
“过两天吧,让那小子等等!”牛大力道。
古代的娱乐很少,除了逛亲戚拜年,聊家常外就没其他事情了,不像后世,上网,打麻将,打扑克就能好几晚。
大年初三,又叫赤狗日,诸事不宜,为了避凶,很少村民会选择出行。
不过,想来更多的原因是人们从过年忙碌到初初二,会选择在这一天休息,补补两日的睡眠不足。
268 鱼虾蟹
到了大年初五,牛大力才和王石虎提及孙寡妇的事情。
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王婶当年的光荣事迹,只是解释王婶很可能猜出他们俩的事情。
“牛哥,你真没骗我,我娘真知道我和慧娘的事情?那她怎么不跟我讲?”王石虎困惑道。
“俺咋知道啊,可能你娘想让你亲口来说。”牛大力也不敢确定,不过七八层把握还是有的。
“那我现在就回家问问!”王石虎脸色满是激动道。
“你着啥急啊!”牛大力一把抓住王石虎,虽说王婶知道王石虎和孙寡妇的事情,但如何跟王婶说明却又是一回事了。
“你别忘了这还是俺们的猜测,还没十足的抱握!俺们要好好想想,要是你娘不知道你和秀儿她娘的事情,又该咋说?”
王石虎觉得有道理。
两人在屋里商谈了好一会儿,王石虎这才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石虎,吃完再走吧!”李香兰道。
“不用了,嫂子!”
王石虎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去。
“大力哥,你和石虎说了什么?”李香兰有些好奇道。
“俺也没说啥。”
牛大力憨厚一笑,他当然没说什么,只是将王石虎他爹娶他娘的事情,用别人代替说给王石虎听。
反正就是让王石虎用他爹那套说辞说服他娘,想来王婶会有些心里触动吧!
不过,这也多亏了周木匠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然王石虎和孙寡妇的事,他们到现在只怕还一筹莫展。
过完初五,初六村民就要开始下地劳动了。
正所谓下田备春耕,穷气送出门。
镇里许多店铺也在这一天纷纷放鞭炮,开张做生意。
牛大力并没着急备春耕,而是和李香兰,大丫,二丫在屋里玩起了鱼虾蟹。
这所谓的鱼虾蟹就是纸上画着鱼、虾、蟹、葫芦、公鸡、铜板,六种图案,而三个木骰子六面也分别刻着六种图案。
只要投注的人将钱压在纸上的图案上,而木骰子摇晃出来的图案正好与纸上的图案相同就赢,一枚木骰子出现同个图案算一倍,两个相同两倍,三个就是三倍。
而在小小的木骰子上刻图案,对于牛大力而言,还是很简单的,不过他画的鱼虾蟹就有些粗糙了,勉强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纸上面还写着大公无私,翘骰不算。
“好了好了,下定离手哈!”
牛大力用碗和碟摇动着骰子,最后放在桌面上。
没错,此刻他就是庄家,而面前的一大两小美人就是投注的人。
看着大丫和二丫两个小丫头苦思冥想的可爱模样,牛大力就觉得想笑。
“我下虾!”二丫鼓起两腮,小手将十文钱放在纸上虾的图案。
“我下鱼和葫芦!”大丫也是小脸严肃,盯着碗里,仿佛能从碗里看出骰子般,一鼓作气在鱼和葫芦上各下了五文。
牛大力看向李香兰。
李香兰摇摇头,“这局我不下!”
“那好,我开了!”牛大力将碗拿起,看了骰子一眼后,道:“双鱼,一鸡,通吃!”
“为什么?我刚刚就想下鱼来着!”二丫一副震惊万分的模样,仿佛喊着圣母玛利亚般。
大丫也是瞪了瞪眼,一副难以自信的小模样。
“这就叫啥呢?哦,对了,就是昨晚你们赢了多少,今儿就要还回来!”牛大力笑嘻嘻的将纸上的铜钱收回。
“你们要学学你们娘,谋定而后动,没把握让一回又何妨!”
李香兰浅浅一笑。
大丫和二丫相视一眼后,看着面前一个时辰前还好似高山般的铜钱堆,如今只剩下几个,小嘴登时撅了起来。
而牛大力桌前的铜板却堆起了三座。
“我回屋拿钱去!”
“我也去!”
两个小丫头气鼓鼓的转身往屋子里去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去取小钱钱呢。
大有不赢钱,不回头的架势。
其他人都忙着下田备春耕,可杨子等人却不需要。
以前他们是没地种,如今他们家里买了几亩地,但有兄弟帮忙,也不需要他们。
原本杨子几人过来是打算和牛哥商量进山打猎的事情,但没想到牛哥一家在玩什么鱼虾蟹。
好奇之下,也跟着下注了。
这一下,几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刘富贵和刘小谷坐在马车来到杏花村引起不少村民的注意,不少村民都认得这是鹳雀楼的马车,见马车向牛大力家的方向去了,他们也不意外。
刘富贵的来意也很简单,是过来和牛大力家拜年的。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今年的五香瓜子。
马车停在牛大力家门前,刘富贵先下马车,之后是刘小谷,刘小谷将马车内的礼盒一个一个搂在身上。
两人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喊声。
“虾!虾!虾!鱼!鱼!鱼!”
刘富贵叔侄两人面面相视,刘小谷困惑道:“又虾又鱼的,他们难道在吃午饭?可吃个午饭用得着喊这么大声吗?”
“你去看看!”
尽管牛大力家院子门没关,但见到里面趴着一条大黑狗,刘富贵心里寒蝉,不敢进去了。
“放心吧,叔,小黑不咬人!而且小黑,还是我们当初送给牛叔家的那条小黑狗。”
刘小谷大大方方的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刘富贵目瞪口呆了。
这条黑狗是当初给牛大力那条?
那未免也太大了吧?
小黑耳朵动了动,抬头见是刘小谷后,又趴在着睡觉了。
“牛叔,在吗?”刘小谷喊了一声。
“小谷啊,你怎么过来了?”李香兰从屋里走来道。
“不仅我来了,我叔也过来和你们拜个晚年。”刘小谷笑道。
“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过来拜年啊,你们等等。”
李香兰赶忙回屋,之后,牛大力和杨子等人一起出来,和刘富贵客套了一番,将刘富贵和刘小谷迎进屋里。
可一到屋里,就见到桌上的纸,纸上面压着不少铜板,将纸上的图案遮挡住了。
看来有些类似赌场的赌大小。
刘富贵好奇道:“你们玩得这是?”
“这叫鱼虾蟹,是我爹弄出来玩的!”二丫声音稚嫩,先解释道。
“是啊,还不错,要不刘掌柜也试试!”杨子笑道。
269 失恋三剑客
“也不多,几文钱,图个喜庆!”
杨子等人都不是好赌的人,不过看牛哥家玩得喜庆也跟着下了几盘,玩得也不多,几文钱就能让他们热血沸腾。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身上没太多铜钱。”
刘富贵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玩法,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鱼、虾、蟹、公鸡,尽管和赌大小差不多,却觉得有趣。
他知道一到过年,镇里什么生意最火,那无疑就是赌场了,连街道上某些地方也摆着摊位,平时一些不好赌的人也会在喜庆的日子玩个两手。
“叔,你没有,我有啊!”
刘小谷却在一旁有些蠢蠢欲动,掏出钱袋子,里面放着铜板和不少碎银子。
之后,有从牛大力家门前路过的村民都会听见很奇怪的声音,“鱼!虾!葫芦!”,这些听得懂又搞不懂的喊声。
不过,他们心里尽管困惑,但也只是困惑罢了,毕竟,新年的一年,忙碌又开始了。
“牛哥!牛哥!”
王石虎面红耳赤,神情激动冲进屋里,就见几人围在桌前玩什么,原本热闹的场景一下鸦雀无声,几人齐齐看向王石虎。
看王石虎激动的模样,牛大力不用问也知道他和孙寡妇的事情想必是成了,可杨子等人不清楚啊。
“原来你们都在啊?”
此刻王石虎面色潮红,又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傻笑,他是真没想到牛哥家会突然有这么多人在,不但杨子几个兄弟在,连刘掌柜叔侄也在。
“石虎,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刘掌柜疑惑道。
“这个...那个...”
王石虎神情窘迫,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牛大力和李香兰相视一笑,也不急着捅破王石虎的尴尬。
“虎叔,你和我干娘的事成了?”二丫可爱的小脸笑嘻嘻道。
王石虎脸“腾”的红了,若是屋里没这么多人,他早将事情说出来了,可此刻屋里这么多人,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刘富贵和刘小谷不知道二丫的干娘是谁,但杨子等人却是知道的,只见他们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震惊的模样望着王石虎。
因为二丫的干娘只有一人,那就是孙寡妇!
“虎哥,你和孙娘子?”杨子以为听错,又问道。
“没错!”王石虎点点头道:“我娘同意了,过几天我会请媒婆到慧娘家提亲!”
一听这话,杨子,天胡,路游这三个曾经追求过孙寡妇的单身汉更是感觉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空唠唠的。
一时间,屋里突然寂静无声。
尴尬了吧!
看着低头沉默的杨子三人,牛大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时说什么不在乎,不管谁追求到孙寡妇,依旧是好兄弟,可最后谁娶到,相见都会有一股迷之的尴尬。
此刻就是这种情况了。
刘富贵和刘小谷有些迷糊,听意思是王石虎要娶亲的,可此刻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了。
“咳咳!石虎娶亲这可是好事,倒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刘富贵率先打破沉寂道。
“会的会的!”王石虎笑道。
晚饭,饭菜还没上来,王石虎,杨子,天胡和路游四人就在拼酒了,刘富贵见这情形更迷糊了,怎么有种难兄难弟的错觉。
“牛兄弟,虎子他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好似遇到情事了?”刘富贵凑到牛大力耳边低声问道。
“刘掌柜好眼力!”
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牛大力便将孙寡妇的事情简单说过刘富贵听。
“难怪了。”
刘富贵听后双眼眯起一条缝来,能让王石虎四人同时喜欢的寡妇,他倒是有些想见识一下。
杨子喝得满脸通红,搭着王石虎的肩头道:“虎哥,你瞒得我们好久啊!说,你几时孙娘子好上的!”
天胡和路游也道:“没错,从实招来,是不是我们来牛哥家帮忙做茶叶蛋的时候?”
王石虎尴尬笑了笑道:“差不多了!”
牛大力很想吐槽,差得远了,还没做茶叶蛋,石虎就和孙寡妇好上了。
杨子道:“虎哥,你可告诉你,千万不能做对不住孙娘子事,不然我饶不过你。”
天胡和路游又道:“还有我们两个!”
王石虎苦笑了,“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对慧娘好的!”
其实不用杨子他们提醒,他也会对慧娘好的,更何况,他若是真做了对不起慧娘的事,别说杨子他们,只怕第一个收拾他的人,就是牛哥家。
谁叫他媳妇是牛哥媳妇的好姐妹呢!
等大丫和二丫端着饭菜上桌后,杨子,天胡,路游三人早已醉趴下,王石虎还好一些,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别说是喝倒杨子三人,就算再来几壶也没问题。
牛大力摇摇头,把失恋的三人拉到客房休息后,回屋吃饭。
此刻,刘富贵和刘小谷在屋里吃得赞不绝口,他们是第一次在牛大力家吃饭,但没想到牛大力家的饭菜做得这么想。
要知道他们就是开酒楼的,可吃过牛大力家的饭菜后,突然觉得自家做的饭菜不过如此的感觉。
“牛兄弟,不瞒你说,就算我们酒楼最好的吃的招牌菜,还不如弟妹做的一碟普通小菜好吃。”刘富贵感叹道。
随手做出来的家常菜都这么好吃了,也难怪能做出富贵鸡那种美味的食物。
刘富贵都有种想让李香兰到鹳雀楼当厨娘的冲动了,有李香兰在,什么招牌菜都是浮云。
不过,他愣是将这想法给压下去了,他看得出牛大力是个疼惜媳妇的人,哪里肯让李香兰到他酒楼遭罪。
“喜欢就多一些。”
牛大力憨厚一笑,虽说清泉起了不少作用,但李香兰的厨艺,是真的不错,普普通通的菜肴,在李香兰那双巧手做来,味道上升了好几倍
之后的日子里,牛大力也开始忙活起他那十多亩旱地的事情,尽管种向日葵尽管不用跟种水稻麦子那么复杂,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比如松土施肥。
不过,有大黄帮忙,松土还是挺简单的。
而这段时间里,二丫拿着牛大力做的鱼虾蟹到村口大榕树摆起了摊来。
270 事情成了
起初只有本村的孩子玩,大多数都是一文钱的下,也有小土豪,一下就是五文钱,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小孩,连杏花村周边的村子的孩子也过来。
有凑热闹的,也有玩的。
今年,孩子们的压岁钱比往年的都多,他们爹娘并没有将所有压岁钱全收,而是会留几个文钱给他们。
路过榕树下的村民见状,好奇过来看一眼,无奈摇头离开,也有一些村民觉得有趣也跟着下了一文钱。
有赢的孩子,自然也有输了哭鼻子的孩子。
这些孩子的爹娘愤怒寻了上来,见有这么多孩子在玩,再加上开赌的是二丫,无奈离开。
这件事很快传到李香兰耳中,李香兰神情气愤,领着大丫就来到村口的榕树下。
“买定离手哈!”
榕树下围了不少的孩子,有大有小,根本看不见二丫的身影,但二丫那稚嫩淘气的声音缓缓传来。
接着,是孩子们喊着,“鱼!葫芦!虾!”。
大丫有些没眼看了,她仿佛预感到等一下她们的结果了,尽管她没有参与进去,但她知情不告,又是内应,娘一定也饶不过她。
思前想后,她偷偷溜去找爹了。
此刻,李香兰登时板着脸,二话不说就走入人群里,将二丫逮回家。
离开前,二丫还不忘喊上一句,“二哥,三哥,帮我收钱!”
何重二,何重三面面相视,小东家被抓了,他们还要继续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二丫这两天赢了的钱全部充公了,这可这小丫头委屈得一天吃不下饭,而二丫由于知情不报,也给李香兰处罚了。
牛大力想安慰两个小丫头,但李香兰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他敢给两个小丫头钱的话,那不用回屋睡觉了。
最后,牛大力忍心,当做没事发生。
而在期间,村里还发生了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那就是有媒婆上孙寡妇说亲。
当然,寡妇说亲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一般娶寡妇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一般都是娶不上媳妇的鳏夫,可让村民震惊的是要说亲的人竟然是王石虎。
王石虎如今在村里也算是大好青年,尽管年纪大了一些,但想要嫁给王石虎的黄花大闺女多了去了,不说十里八村,就算是杏花村也有许多人家。
可王石虎偏偏谁都不要,要一个寡妇。
别说是村民震惊了,就连王青阳也是一脸受惊的模样。
说真的,以长辈的眼光,他觉得孙寡妇根本配不上王石虎,尽管如今孙寡妇长也好看,但就凭孙寡妇是个有闺女的寡妇,就配不上他侄子。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孙寡妇的夫家也出来阻挠,不允许孙寡妇再嫁。
按理说,当初滴血认亲时,孙寡妇的前婆婆将孙寡妇扫地出门了,以后孙寡妇嫁娶都跟和孙家没关系。
可谁知道孙寡妇的夫家听说王石虎要娶孙寡妇登时跳出来作妖,说什么也不肯让孙寡妇嫁给王石虎,明里暗里说孙寡妇勾当王石虎。
其中不缺一些煽风点火的人,钱婆子就是头号枪头。
一时间,关于孙寡妇勾引王石虎,不守妇道之类的议论在村里满天飞。
尽管孙寡妇性子坚毅,仿佛对别人的议论充耳不闻般,但她内心比谁都要紧张,她害怕王石虎听了这些流言蜚语后,会选择离去。
好在有李香兰的安慰,孙寡妇才没那么紧张,不断的安慰自己,香兰说得对,石虎不是那种没担当的人。
果然,因为孙寡妇的事情,王石虎没少和一些二流子打架,不过这些二流子哪里是王石虎的对手,一拳一脚,就将七八人给打趴下了。
听见王石虎为了她打架,孙寡妇内心又是担忧又是甜蜜。
就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王婶站出来为孙寡妇说话了,说孙寡妇是她王家认定的媳妇。
要知道王婶在杏花村妇人中颇有威名,她的一句话顶别人十句。
甚至为此,王婶还找上了王青阳家,跟王青阳讲明事情,王青阳还能怎么办,虽说他觉得孙寡妇配不上王石虎,但人家老娘都同意了,他也不好拒绝。
更何况,他可是清楚他这堂弟妹可是人狠话不多的主。
之后,王青阳寻上孙氏族长。
孙氏族长又到孙寡妇夫家,把孙寡妇夫家骂了一通,说当初将孙寡妇母女俩赶出家,死活不管,如今却还管上人家了,甚至将滴血认亲那天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当初滴血认亲的那天,孙寡妇和夫家的话,其实和断亲没什么两样,缺的只是一张断亲的凭证。
有村里两大姓氏王孙两族的族长为孙寡妇出头,再加上王婶逢人就一番赞许孙寡妇,逐渐的,关于孙寡妇的流言渐渐淡去。
孙寡妇知道王婶为她说话,她心里感动得眼睛都红了,还没进门,婆婆就为她说话,她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来,这事多亏了王婶啊,要不是王婶为你说话,说服了村长,村里的议论哪里这么快消停,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孝顺王婶!”李香兰抚慰道。
“嗯!”
孙寡妇羞红着脸,轻嗯一声,其实她心底也认定了这个未来的婆婆。
“跟我说说,你和石虎的婚事谈得怎么样了,有说好日子没?”李香兰笑道。
“哪有这么快啊?”孙寡妇白了李香兰一眼道。
“真没那么快?”李香兰笑着反问道。
“你就别问了!”孙寡妇脸一红,有些害羞起来。
“你不说,我就让大力哥问石虎去!”李香兰带着威胁的口气道。
“好了好了,真拿你没办法,本来我是打算等新房建好的,你也知道如今石虎家隔壁是你以前的夫家,我和那钱婆子一直不对付,谁知道我和石虎成婚后,老对着她们,我心里就不痛快。但石虎说等新房建还要等三月,太慢了。”孙寡妇道。
“那不就说明石虎紧张你,害怕你三个月被别人抢走了。”李香兰打趣道。
“好啊,你敢打趣我了。”
二女在屋里登时打闹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娇笑声。
外面牛大力和王石虎对视一眼,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271 奔跑吧,大黄
大年十二,立春,天气逐渐回暖,为了迎春,上到历代帝皇下到贩夫走卒会在立春节上拜春庆贺,来祈求丰年。
杏花村也不例外,在王青阳的主持下,村里正举行隆重的“打春牛”仪式,这打春牛打得可不是真的牛,而是用泥土塑造的泥牛。
两个大人拉着大春牛绕着村子走,后面跟随着一众孩子嘻嘻哈哈拿着柳枝条抽打着大春牛。
“姐姐,秀儿,你们快点啊!”
二丫拿着柳枝条,朝身后的大丫,秀儿甩了甩小手。
小黑和小黄紧随在二丫身旁。
大丫白净的小脸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是满脸欣喜之色,手上也拿着细柳条,望着那被小伙伴抽打得不成样子的大春牛,眼睛中闪烁着异彩。
以前,她洗完衣裳回家时,也见过许多孩子抽打大春牛,看着那些孩子开开心心的模样,她就羡慕得不了,也想和他们一样拿着细柳条抽打大春牛。
但因为怕回去晚了,被奶奶和大伯母骂,她只能快步离开。
如今,她也能打大春牛了。
说真的,今年是她过得最好的新年,有新衣裳穿,有压岁钱,还能去周爷爷奶奶家玩,好多好多。
娘说得对,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大丫,二丫,你们也过来打春牛了啊!”人群中,何家几个小子朝大丫和二丫打招呼道。
“是啊!”大丫笑起来格外的好看,脸蛋白皙,眼睛大大的,根本不像是村里的小姑娘般。
“你们让开,换我打一下!”
二丫大咧咧,甩动手中的细柳条。
周遭的孩子抽打大春牛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在以前,何家几个小子在村里孩子中就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更何况如今,何重大当上衙门捕快,让不少孩子羡慕崇拜的同时,更不敢招惹何家几个小子了。
而何家几个小子又对二丫唯命是从,所以村里所有孩子也不敢招惹二丫。
不过,许多孩子还是很乐意和二丫玩的,毕竟二丫总会拿糖给他们吃,又领着他们到处玩,导致二丫逐渐成为村里的孩子王。
之后,两个丫头跟着一众孩子打起了大春牛来,小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玩得不亦乐乎。
立春之后,田间地头上,村民都抢着春耕,一副繁忙的景象。
村里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耕牛,一些人口多的人家就占了优势,父子孙三代人齐下地劳作,但一些人口少的人家就比较辛苦了。
因此,他们会借耕牛帮把手。
可村里有耕牛的就那么几家,所以自然有村民找上牛大力家借大黄。
一般过来借牛的人家并不会空手而来,而是会带上一些腊肉鸡蛋,当然,也不是白借,还会给一些工钱啥的。
数额不多,一天二十文左右。
对于这些东西,牛大力自然看不上,但他也不会拒绝借牛。
当然,他更不会随随便便谁上门就借,倒不是说他想巴结某人,而是一些家里人口众多根本就不需要耕牛的人家,他就排除在外了。
只借给一些人口少的人家,像这样的人家村里也有不少,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兄弟好几人的。
而在耕地上,大黄就显得和其他的牛不同了,那效率快到让人目瞪口呆。
别的牛都要人拿着鞭子在后面催着,一天内也就两亩多些,毕竟牛不是他们的,也不敢把牛给累着了。
可牛大力家的大黄跟马似得,拖着犁耙就在地里冲刺,若是乱跑,他们还没这么震惊,可偏偏大黄只要听到他们说该怎么怎么做后,很听话的按照他们所说的做。
三四天的农活愣是一天给忙完了。
所有刚借大黄的人家,都是目瞪口呆,第一句话就是,“这牛该不会是成精了吧?”
而在还牛时,他们更是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这牛神了。”
甚至有村民好奇问牛大力是怎么养牛的,牛大力的解释也很敷衍,只是说从小养到大,大黄就是这样。
村民尽管疑惑,但并不怀疑,毕竟怪事年年都有,多一件也不奇怪。
很快,牛大力家大黄的事情渐渐传开了。
不少村民也见识到大黄的工作效率,原本还打算跟村里其他人借耕牛,后来干脆到牛大力借牛了。
别的不说,就凭牛大力家的大黄干一天顶别人三天的效率,而且还只收一天的钱,那能为他们省下两天的钱了。
不过因为来牛大力家借牛的人太多了,根本借不过来,他们没办法只好寻别人家的耕牛了。
但也因为大黄的耕地速度快得惊人,那些家里有耕牛的人家眼红了。
其中包括周老柱家。
周老柱家本来就是靠牛为生,平时送送乡亲们到镇里,但也不是每天都有人上镇里的,尤其是农忙时节,上镇里的乡亲更少了。
原本还指望春耕借别人耕牛挣上一笔,被牛大力家的大黄这么一搅和,得少挣多少钱啊!
“不行,我要上他们家理论去!”
周氏急眼了,过年前的牛车生意让牛大力家抢了不少,让他们家足足少赚了几百文钱,如今借别人耕牛,牛大力家又一次抢他们生意。
“你还不给我站住!”周老柱沉声道:“你找大力理论,我就问你怎么理论?莫非要说,你家的牛太能干活了,挡着我们的财路了?大力家什么反应,我不清楚,但我们家的名声一定被你丢尽了。”
需要借耕牛的大多数是乡里乡亲,周氏因为耕牛的事情上牛大力家闹事,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这是不想让乡亲们把地耕好了,只怕那些上大力家借牛的乡亲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家淹死了。
“你也不想想,村里也不只有我们家有牛,你见过其他人找牛大力理论的吗?你这么找大力家,正好如了他们的意。”周老柱反问道。
“我...我...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周氏道:“他牛大力的牛一天干得活是别人家的三倍,这样下去,我们也别借牛给别人家了,都被牛大力家的牛给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