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章：塔中的奋斗
“……这就是模因吗？原来模因是这样形成的。”
昊看着前方的的一个光团，他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在昊旁边则有一男一女，两人都是脸色期待的望着前方，在他们前方的过道上，一团彩色缤纷的光团正在逐渐散开，从彩色缤纷化为单一色彩的各种光源，然后单一色彩渐渐消散，就在地面上留下了几颗马赛克。
待到所有的光都消散之后，昊就走上去捡起了这几颗马赛克，他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颗，想了想，又递给了这一男一女一颗，然后讲剩下的马赛克收了起来。
这一男一女立刻毫不犹豫的讲马赛克吃到了嘴巴中，片刻后，两人都是彻底松了口气，然后他们两人彼此对望后，就同时向着昊跪了下来。
“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昊微微摇头，然后就用目光看向了刚刚那团光消散的地方。
模因，这个在外界用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完全无解，违背了逻辑，规则，本源等等词汇的存在，在这塔中却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解释。
所谓的模因，其实就是混乱纠缠态的各种本源纠缠而成的混沌物。
在多元宇宙诞生之初，九宫之数的本源呈现出了高度凝结的纠缠态，这就是最初的多元宇宙原点，从原点开始的大爆炸，这才有了多元宇宙的诞生，而大爆炸的这段极短过程也被称为太一，从此多元宇宙就从混沌到了两仪阶段。
而模因的形成也就是在两仪阶段的最早期。
昊在禁地政府时期，就从各方面的资料中知道了模因的本质其实和先天灵宝是等同的，两者的构成都是多元宇宙的基础本源具现，所以才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权柄威能，但是知道这个，却没人知道模因到底是为什么而诞生。
这可不是捏橡皮泥，把诸多本源捏合在一起就成这么简单，真以为把诸多的本源捏合在一起就可以形成模因啊，这不但没法形成模因，连先天灵宝都无法形成。任何一件先天灵宝都是多元宇宙的瑰宝，是于不可能中诞生出来的可能性，是多元宇宙最精华的底层规则，基础本源所凝聚出来的奇迹钥匙。
光这么形容可能还无法做到最直观的表现，当昊知道了终极这么一个位格存在时，一名终极的最终强大体现，就是终极体内有一个多元宇宙，自身就与多元宇宙等同，那么将这个终极的心灵比喻为多元宇宙的话，他在这片心灵中点燃的心灵之光，就相当于多元宇宙的先天灵宝了，于心灵最深处的无穷漆黑海洋中，点燃出最初的奇迹之火，点亮出逆熵的光芒，违背了质量守恒，能量守恒等一切之公理，最初的奇迹，最初的不朽源泉，这就是心灵之光的描述了，那么所谓的先天灵宝，其实也可以看成是多元宇宙本质上的心灵之光。
这用数字来形容的话，有人说让一只猴子在键盘上打字，当时间足够长，数字足够大时，这只猴子也可以打出莎士比亚的书来，从数学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能的，不，这是必然的，虽然这个时间跨度可以大到不可思议，而同样的，当多元宇宙从混沌经过太一之后化为两仪阶段时，九宫之数的本源经过无穷次的排比，一份a本源，两份b本源，三份c本源，这样的类比形式，当某些种类的本源，其量级刚好达到了某种类似黄金比例的数字时，这就是完美的诞生，而这些纠缠起来的本源就会具现而出，化为先天灵宝。
可以说，每一件先天灵宝都是“完美”，每一件先天灵宝都属于不可能中的可能性，每一件先天灵宝都属于多元宇宙诞生之初的bug。
既然先天灵宝都是这样的诞生，那么与先天灵宝近乎等同的模因……又该如何诞生出来呢？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大前提，而这个大前提是昊询问过包括大领主，所有所有先天圣位，乃至是绝大部分高阶圣位后所得到的答案，那就是本源是不可能自然而然具现在自然界中的，其表现形式构成了多元宇宙的一切，比如光的本源表现形式就是一切可见光与不可见光，还同时与别的本源衍生出了辐射，能量，时间，距离等等概念，但是所能够出现的也仅是形式，在多元宇宙的任何世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自然出现“光”的具现，不单单是光，是任何本源的具现都不可能出现，而当一个生命掌控了一个或者多个本源时，这个生命就可号为先天了，有着所谓的造化之力，是为造物主。
而先天灵宝之所以能够将本源具现出来，其实就在于时间节点与完美性，多元宇宙开辟之初的时间节点，加上特殊的多种本源混合，形成了某种完美性，彼此稳定组合，这才有了先天灵宝的诞生，换言之，时间节点与完美性两者缺一不可。
而模因的诞生其实并不是只在最初的时间节点，或许有最初时间节点诞生出来的模因，但是在之后的混沌历，鸿蒙历，洪荒历中，都有新诞生的模因出现，同时模因虽由本源所组成，但是其本源组成莫名其妙，并不是特定的本源以特定的比例，形成完美的巧合而成，就是莫名其妙的本源，莫名其妙的比例混杂而成，这样形成的模因本质上就是混乱的，莫名其妙的，以及畸变畸形的，拥有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功能与副作用，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因为这完全的违背了最基础的规则，根本就不该存在着。
昊在外界也不知其来由，这一点包括无所不知的大领主都是语焉不详，直到他进入到了这塔中时，才真切知道了模因的来由，但是却无法将信息传递出这塔之外了。
模因是尸体残骸，多元宇宙的尸体残骸，若说先天灵宝可以比作生物所点燃的心灵之光，那么模因就是心灵之海深处最黑暗的反涌具现，当一个多元濒临死亡时，这种反逻辑，反规则的模因就会开始出现，初始尚少，随着多元越加接近死亡，模因就会增加，直到整个多元宇宙变成尸骸，变成扭曲，恐怖，混乱的代言词时，这个多元宇宙本质上就是一个复合的，大型的模因了。
模因本质上是永恒不灭的，最多是转换其形态，这点与先天灵宝不同，因为先天灵宝的其中一个要素就是完美性，一旦其遭受到了超过其本源承受上限的攻击与伤害，那么先天灵宝是会崩坏的，其所含有的本源也会隐入多元宇宙消失不见，但是模因不会，它本质上就是多元宇宙死亡后的残骸，死了的东西不可能再次死亡，最多也就是转换为别的东西。
模因被破坏后，只可能转换为别的模因，或者更加稀奇古怪恐怖的扭曲，不可能就此消失。
而在这塔中，却可以靠着某些办法彻底消灭模因，每一个被解决掉的模因都会掉落本源，而这塔中的本源分为了两种，一种是已知本源，塔中生命将其称为圣道凝结，而其样子和昊所知道的圣道凝结一模一样，效果也是相同，引发奇迹，而这塔中所需最大的奇迹就是“理智值”。
另一种是未知本源，其模样就是这种马赛克，据昊所遇到的一个最古老生命所言，最初时未知本源并不是马赛克，每一颗未知本源都仿佛是最恐怖的剧毒一样，光是看着都会让弱小的生命直接崩坏崩解，而所有生命又不得不获取未知本源来获得“认知值”，所以那时候非常惨烈。
直到塔延申入这一纪元的某个塔层时，一大部分的未知本源才化为了马赛克模样，这样虽然会导致“认知值”获得减少，但是安全性提高了万倍不止，这也让塔中的生命们有了一些喘息之机。
“我的认知值提高了。”昊沉默着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他才看向了一男一女道：“有了认知值，就可以去狩猎已知本源所化之物，然后获得理智值了吧？”
一男一女都是连忙说着话，不过那女的先说，男的就自觉闭上了嘴，这女子就说道：“敢问大人，您的要素是什么？每个人会根据其所吸纳的已知本源与未知本源获得要素，这要素表现在外，就可具现为攻击，防御，移动三者战斗关键要素，根据组合不同，根据组合的要素多寡，也根据个人的不同，会呈现出无数的特异效果，而认知值其实就是化为组合要素的能量来源，真正关键的其实是要素，据说资质好的人，获得的任何一个未知本源都会得到接近一份的要素，大人若是还没有得到至少一份要素，那么就需要再多猎捕一些未知本源。”
昊直接就道：“我现在是零蛇，六人，一光。”
一男一女震惊的看着昊，然后两人都跪着低头不敢说话了，在他们的世界中，强者就该拥有一切，包括了弱者的**，灵魂，本质，乃至是万世轮回，而就他们所知道的情况，越强者进入此塔中后，所能够获得初始要素就越多，显然一颗未知本源是不可能获得这么多要素的，这定然是这位大人秉性深厚，实力强悍的表现。
（据许多纪元塔层中的生命说，最初时，只有光，然后大多数纪元的塔层延申时，就会有细小的蛇企图钻入光中，但都不得成功，直到上一纪元时，一蛇奇大，混合着别的细小之蛇终于钻入了光中，就有要素蛇诞生了，及至到了这一纪元，忽然又有人要素诞生，这就成了三者要素，蛇，人，光，唯光最强，占据九成九还多，蛇与人争，所以最容易获得的要素是光，其次是人和蛇，但是为什么我只吞下了一颗未知本源，就有了六人一光的要素呢？在此之前，我绝对没要素这种东西……）
昊伸手向前，在他前方就有一圈空间涟漪出现，然后一个如同水幕一样的空间层就在这片涟漪里浮现了出来。
（每一份的要素，其实可以细分为十份，百份，千份，万份，然后可以单独使用，可以集合后使用，也可以与别的要素组合，而组合后的要素也可以作为一份整体再与别的要素混合，虽只蛇，人，光三者要素，但其实组合无穷尽，比如我刚刚念头出现快速移动，就有了这一手类魔法，而除此以外，更还有空间撕裂，空间退缩，空间拉扯，以及因果律，命运，或者是时间法则方面的快速移动方法，这些都仿佛本能一样的印在我的脑海中，这要素……当真是人力可以造出来的吗？）
昊默默的沉思，而他这一手，让一男一女更是敬畏，昊就忽然问道：“我想要攀爬向上，该怎么做？”
这一次，那男的立刻抢答，让女子默默的恨了男的一眼，这男的就说道：“其实刚刚她说得不对，至少不全对，认知值除了作为能量来推动要素产生各种表现形态以外，还有一个关键能力，那就是认知，当大人累积了足够的认知值之后，就可以用来认知未知本源，而这种认知我们通常称其为本源觉醒，当大人认知了一颗未知本源后，从此以后这颗未知本源将再也无法对大人造成任何侵蚀，同时吸纳之后就会为大人提升理智值。”
“在这塔中，其实最重要的就是理智值了，一旦理智值消耗完毕，就会被彻底扭曲畸变，这种扭曲畸变是不可逆与无解的，大人就会化为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游荡在这塔里，或者化为这塔的一部分，同时，大人想要攀爬向上，就需要消耗大量理智值，这会让大人看到‘道路’，通过这‘道路’，大人可以向这塔的更上层而去。”
昊微微点头，他就吩咐这二人站起身来，然后带着这二人就再次进入到了这塔中。
这塔是无限大的，无穷无尽，而且并不单指空间意义上的无穷大，时间意义上，乃至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之外的纪元意义上，哲学意义上，逻辑意义上都是如此。
昊自进入这塔后，他甚至经历了三十三维空间，也经历过二维化与一维化空间，时间上面他则找到了据说上上上……上个纪元的古老存在，这一座塔，或者说他所在的这一层，居然就连通了数十个纪元的入口，他在这数十个纪元中看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文明，而这还只是第一层。
按照这些文明中的极少个体所言，这座塔在他们的纪元末尾出现，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塔里有一切的希望，特别是纪元末尾一切的毁灭，让存活下来的所有个体都不得不进入塔中，一开始这一层还只有他们这一纪元的存在，但是当他们的纪元终结后，这一层就会连通别的纪元的一层，而据别的纪元的人所说，似乎他们的纪元也才刚刚终结，换言之，这塔中的时间全部都固定在了每一个纪元的终结那一刻。
这也是昊很疑惑的地方，按道理来说，他是无法在这塔中看到别的纪元的生命的，因为他的纪元还没终结，但是他却破开了这层限制，直接遭遇了别的纪元的生命，也从他们那里知道了许多许多的信息。
比如当一个纪元还没彻底终结时，进入塔的人是遇不到别的纪元的生命的，同时一开始他们攀爬这塔会比较容易，只要舍得消耗生命，一开始就攀爬上数层乃至数十层，他们可以在这塔中找到他们这个纪元能够存在的一切东西，从器具，到生命，到天财地宝，到模因，到先天灵宝，一切都可以找到，而这可以让他们在终末时有了少许的抵抗力与自保力，但是终究扛不住终末，最后都要进入塔中。
而一旦终末到来，塔与别的纪元连通，那么塔的规则就会转变，他们将非常非常难以攀爬向上，一般来说，一个纪元的凡物，终其理智值消耗完毕，彻底畸变扭曲都无法攀爬上一层，而超凡运气好，可以玩中挑一的攀爬到第二层。
唯有这个纪元中强大的存在，类似于昊所知道的圣位，才能够确切攀爬上第二层乃至第三层，唯有最顶尖的存在，类比昊所知道的高阶圣位们才可以攀爬上第三层到第四层，唯有那个纪元最强大的极个别，类比大领主这样的存在，才可以攀爬到第七层乃至更高，但这就是极限了。
因为，这塔……是无限高的！
根据终末还未到来时，那时候人们攀爬的高层信息表明，越是往上，本源就越是丰富，但是未知本源也就越多，同时扭曲，畸变，以及无法形容的不可名状恐怖也就越多，但这本身就意味着“食物”。
没错，在这塔中，本源，无论是已知本源还是未知本源，都是存活下去必须的食物，而第一层是最贫瘠的，虽然塔的高无限高，仅仅一层也是无限大，但是这种贫瘠依然让这塔中的终末生物与文明们无法存续，要么向上，要么在熬过一段极长时间后扭曲消亡，因为这塔本质上都在每时每刻散发着“无限”。
据说，这塔的最顶端，有着挽回世间一切遗憾与后悔的后悔药。
据说，这塔的最顶端，有着霸绝无穷纪元的最终力量。
据说，这塔的最顶端，有着一切真理的最终答案。
据说，这塔的最顶端，有着实现一切梦想与狂想的终极珍宝。
据说，这塔的最顶端，有着超脱一切的真实……
“我……要攀爬向上。”
昊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他继续默默的前进。
第三十三章：誓约
“我们是在三山五岳中的泰山群山组。”昊对着下方的众多人员说话道。
然后就在昊从柜子中掏出一张巨大的羊皮卷轴时，就有几名脚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这几个人嘴巴里还在咀嚼东西，进来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不过脚男都练就了一张厚如城墙的厚脸皮，他们也不在意，各自乐呵呵的对周围人点头，然后看到空座就做了上去，一时间这个帐篷里全都是他们咀嚼的声音。
昊也不在意，反倒是坐在桌位上的郑功额头上有青筋冒起，他伸手就往所坐桌位下去拿一面金属盾牌，而坐在他旁边的杨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郑功揉了一下太阳穴就放下了手来，然后他猛的看到杨烈直接伸手入了怀中，掏出了一把粗犷得直接就是烂铁烂零件组合的蒸汽庞克风双管火枪，瞄准着这几名脚男就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炸响，这几名脚男呆呆的张着嘴巴，刚刚的枪弹伴随着能量波动从他们耳朵旁边几毫米的地方穿过，稍微偏转一下立刻就是脑袋爆炸，最关键的是这把双管火枪可是散弹型放射面，杨烈一枪之后他们居然都毫发无伤，他们才真的是惊呆了。
“我草啊，不愧是枪神啊，这他妈都行？”有脚男低声嘀咕道。
另有脚男也是一脸服气的道：“打中不稀奇，这种想打不中就打不中，真是活见了鬼，不，活见了神了，要不是坐着，我一定跪下来啊。”
周围的脚男们都是窃窃私语起来，这时候梨直接站起来吼道：“闭嘴！好好的听首领说话！”
这一下子雌威爆发，所有人立刻都是严肃着表情看向了昊，昊也不在意这些，他将羊皮卷轴摊开在了黑板上，就说道：“这是我们目前已探索到的地形图，以及离开临时根据地后，这三年里我们所走过的道路，由此勾勒的地形图，按照我记忆里的各个群山地带，最为符合的毫无疑问就是三山五岳中的泰山群山地带了。”
这时，至少一半的脚男都举起手来，昊皱了一下眉头，还是点了其中一个脚男道：“什么事？”
这个被点中的脚男立刻就说道：“三山五岳……莫不是指泰山，华山，嵩山，衡山这些吧？”
昊就点头称是，脚男们顿时又窃窃私语起来，各自都说着版权不要钱，三山五岳也不需要版权费什么的话语，好半天后才停顿下来，昊等了片刻，见他们没了反应才说道：“三山五岳都是万族传说中存在的先天灵宝，或者是类似先天灵宝的山脉，据说就在这群山的中央，但是到目前位置还没有确切的信息表明，三山五岳就是真实的先天灵宝，只是一直都有传言罢了，而知道了这里是泰山范围，那么我们所在的地区就大体上知晓了。”
说话间，昊就指着羊皮卷轴边缘地带道：“这里是泰山群山地带的西南角，在大转移前万族时代，这里被称为天高原，是部分巨人族，部分龙族，以及山坚族的共居之地，基本上是山坚族占据主要繁荣地带，由这里延申出去很大一片土地，都是山坚族帝国的国土，周边也有大量的山坚族附庸联盟，与精灵帝国周边的情况相当，关于山坚族的介绍，在发下的小册子上有记录，诸位可以详细看一下，也属于万族中的大族强族，虽然比不得精灵族，但是族中也有高阶圣位作为底蕴，全盛时也是不容小视。”
昊说完，下方就有禁地军人们拿起小册子看了起来，而脚男们则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山坚族，好熟悉的名字啊，总觉得是不是曾经我们怼过啊？”
“貌似没进本，是最初版本的时候，呃，确切的说，是第二版本了，银色大地时，那些万族们提到过。”
“哦哦哦，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族的高阶圣位被人打成了两个小饼饼那个？真是生草啊，当初我听到时可是震惊了好久啊……当然不是震惊什么高阶圣位之类的啊，我那时候连圣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震惊一个生命是怎么被打成两个小饼饼的，两个啊。”
“呃……这个问题确实挺生草的，莫不是中间打断，然后上半身体和下半身体被用力捶打成饼吧？”
“……不忍直视。”
昊没去关心脚男们在嘀咕什么，他继续说道：“在大转移前，确切的说，是永夜降临前，山坚帝国就已经处于了半崩溃状态，天高原周边联盟，混合着山坚族内部数个派系彼此混战，特别提到的一点就是，天高原附近有地狱裂缝出现，和当初精灵帝国附近的下位面裂缝相同，在大转移前还未知晓此裂缝是否关闭，所以在山脉外界的情况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类似于冲积平原的万族诸城邦，不过就高天原的地理环境优越度，以及最初的山坚族所遗留下来的文明残骸，这里的万族诸城邦可能文明更加发达。”
“第二种，由下位面势力所建立的文明体系，危险性比万族更高。”
“第三种，万族与下位面种族混杂的混乱文明体系，具体如何要看过才知。”
昊说到这里又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他这才说道：“我们目前所找到的这处山谷兼地下空洞，足够成为我们的隐秘基地了，此处距离群山边缘地带约莫两千公里直线距离，既不会太过遥远而难以出行，也不会太过接近而被发觉，到目前为止，我们从最初的临时基地出发三年零五个月到达这里，到现在又过去了六个月时间，这处临时基地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生产力，第二季杂交粮食也种植了下去，对地底空洞的探索与布防也基本完成，再接下来就是建筑，工业等水磨功夫，我都留有建设计划，所以，我决定在十天之后带领一批人员出发，向着高天原进行探索。”
“此次探索目的有三，一是探索高天原的情况，二是确认外界万族文明复苏程度，三是搜寻高天原上的空洞，以上三者为核心任务，除此以外，搜寻野外人类族群，搜寻关于禁地人类的各种信息，搜寻一切关于万族圣位神灵，六大灾难浩劫，以及禁地失落装备的信息为次要任务。”
“我接下来会宣布所带领人员，由我为总队长，下属五个分队，对外界进行探索，完成主要任务，与可能完成的次要任务，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要求需要告诉诸位。”
昊微微吸了口气，他的表情变得了更加严肃深沉，众人似乎也发觉了气氛不对，各自都是严肃正坐，连脚男们都屏住了呼吸。
昊就说道：“我们是一群回不了家的复仇者，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是所谓的万族，以及万族信仰的圣位神灵，还有这高高在上的天意，或许在场的诸位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只要把这句话铭记于心就行……所以，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够被外界所发觉，请诸位记住，你们和我，我们所有人都是早已经消亡的幽魂，禁地人类政府是一个禁忌的词汇，大领主也是一个禁忌的词汇，我们可以是原始人类，我们可以说觉醒了智慧的巫族人类，我们也可以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异人，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够是当初的人类禁地政府里活下来的人类！”
“那怕是死，也绝对绝对不能够泄露这一点，包括我也是如此，在任何情况下，若是逃跑无望时，我希望诸位能够勇敢的选择死亡，而且最好是将自己的大脑炸得一点渣都不剩，最好是在死亡之后数天时间才被发现尸体，这样灵魂就不会被搜罗情报，还是那句话，我也会遵守这样的事情，因为一旦我们泄露了我们属于禁地人类这么一个事实，那么不光是我们要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回家的路也将被彻底斩灭！”
“请诸位将自己当成是不存在的虚影，是不存在的人，是孤魂野鬼，暂时忘记那过去的一切幸福，因为从踏出群山开始，我们就将在地狱中前行，直到我们能够仰望天空时，那时候才是我们报仇与回家之时！”
“所以……把你们的性命都交给我吧，我发誓，我会拼尽一切的努力来带领剩下来的人回家，带领剩下来的人报仇，我绝不会让你们的死白费，请相信我，当那一刻来临时，我会陪同你们一起，绝不会让你们孤单赴死，所以若是真的到了逼不得已时，我会命令你们赴死。”
说到这里，昊吐出一大口气，然后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接着他就大声的说道。
“我们是不存在的人，我们是虚无中的影，我会正确的使用你们，不会让你们的死白费……”
“……然后请在那边多等我一下，我随后就来……”
说完这一切之后，昊默默的低头，鞠躬，就这样一动不动，然后隔了十多秒，杨烈率先站了起来，走到昊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低声说道：“我的命可不止一条……好好使用，最后死光了，我就站那边的桥上等你，要么带领他们回家，要么就早点滚过来陪哥们一起喝茶。”
杨烈之后，就是其余脚男们，有的脚男满脸严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的脚男们嬉皮笑脸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一个一个的走了过去，最后，就是梨带着禁地军人们，他们没敢如脚男们这么肆无忌惮，在梨的带领下，他们并腿正立，然后同时举手敬礼，久久没有放下手来……
第三十四章：遥远传闻
（ps：今天想和大家说道说道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游戏人生zero剧场版的问题，在洪荒历还没开始写，只是和朋友讨论起剧情时，那时候我就有这个担心，担心被人说我抄袭游戏人生zero剧场版，因为剧情和内容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所以我这里给大家列一个时间表，我的死亡开端是2011年9月17号完结的，我的无限曙光则是2013年5月31号开始更新的，而游戏人生zero剧场版则是2017年7月15日在日本上映的。
关于洪荒大陆的最初构思，是我在无限恐怖后半段开始设计，当时就有了很多雏形设定在书中，然后死亡开端对此进行了深化，万族的概念，人类的悲惨，洪荒历的各种重要节点，死亡开端里就有许多，然后关于昊，则是在无限曙光中进行了固化，这一点相信看过无限曙光的朋友都是知道，里面描述了许多关于昊的性格，往事，以及背负牺牲，背负一切骂名，最终在万族的强势下，自己牺牲了一切，为人类打开了一条希望道路的剧情细节，无限曙光里都有。
然后大家看一下，游戏人类zero剧场版里的故事，人类弱小，悲惨，各族强大，人类绝望，然后首领为了让人类崛起，为了终结人类的悲惨，隐秘行事，靠智慧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然后昊的故事是：人类弱小，悲惨，各族强大，人类绝望，然后昊为了让人类崛起，隐秘行事（为什么要隐秘行事，因为人类弱小，说实话，不隐秘行事，那就只能够机械降神，那这血色就不是血色了），然后昊在最后靠着族人，伙伴们的牺牲，一步一步达成计划，最后自爆取得了胜利。
是不是很像？
我没找任何借口，大体剧情，大体世界观，我早在游戏人生zero剧场版出来前就已经在各本书中透露设定了，若是没看过死亡开端和无限曙光的朋友，都可以去看一下，应该还不错，里面就有大量万族的，洪荒历时人类悲惨的，以及昊的行为行事，他就是那种背负了一切牺牲都要前进的角色，他就是会命令伙伴和部下死在这里的角色，这并不是我抄袭了游戏人生zero剧场版的剧情和世界观，若从时间上看，这真是一目了然。）
“……是肉也，好想吃肉……”李璐清边流着口水边说话道。
在李璐清身旁的是三男，这三个人都紧张的看向了周边，其中一个男子就嘀咕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很贪婪，很可怕，似乎还在流着口水一样……”
另一个男子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揉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我也听到了，求别说了，怎么想都像是正冲我们流口水，然后拉着长音故意低沉对我们说话的女鬼啊，什么，我要吃你们的肉之类的话……求别说！”
最后一个男子阴沉着脸色道：“我给你们说啊，自从我看过大转移前的那些画面后，我对人类鬼怪是彻底免疫了，那怕再狰狞的人类鬼怪都好，那定然也是找万族复仇的，刚刚我隐约听到了一个肉字，显然这女鬼估计是被万族给吃了。”
三个男子边说话边向前走，这时候从旁边一个建筑中刚好走出了一个女子来，她听到这些话后就额头青筋直冒，接着她一手拉起了李璐清，另一只手则在这三个男子头上挨个敲了一遍，这三个男子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就看到了她手上拉着的李璐清，三人顿时恍然大悟，然后三人都露出了不要意思的表情来。
其实李璐清比三人更加尴尬，她都快哭了，而拉着她的人则是所有人中绝对第一时间可以找到她的岳玲，岳玲就叉腰说道：“你们是故意的吧？这么大个人站你们旁边，你们当真看不到吗？”
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他们仔细回忆，似乎还真看到了李璐清，但是很奇妙的是他们看到了也当作看不到，就如同走过路过一条很熟悉的街道时，是不会注意街边一根路灯的位置是否移动了几厘米那样，那种明明看到了却无视的感觉，让三人真是说不出话来。
“这潜行技术当真是牛逼啊。”
“屁，这都快成人形石头帽了，什么样的潜行技术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啊？”
“……说起来，我们中间好些人的天赋似乎都升级了啊。”
“……莫不是经验值没法转化为我们的性命，就跑去升级我们的天赋了吧？”
关于天赋问题，其实脚男们都是知道的，他们在创建人物时，本身就有一项隐藏的天赋被激活，具体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只能够通过漫长的尝试来知晓大概，比如脚男中最为著名的枪神，狙击之神称号的杨烈，据说在进入这游戏前，他并没有表现超神级的狙击天赋，但是在进入这游戏后，这天赋就有了，别的脚男也或多或少，或强或弱的有了某种天赋，比如李璐清就是脚男们公认的潜行者天赋。
但其实这压根就不是潜行的天赋，这是一种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天赋，就类似于人们所说的透明人，或者说没有存在感的人，只是这种天赋将其特殊性极化了而已，而随着大转移之后的日子过去，这数年时间里，脚男们都或多或少发现了自己的这种天赋开始增强了。
在大转移前，李璐清的存在感虽然薄弱，但是只要注意看还是可以发现她，而她所谓的潜行也需要小心翼翼一些，但是现在，她那怕是在旁人耳边说话，除非她触碰到旁人，不然旁人都会无视掉她，就比如刚刚，她其实只是在感叹路旁一家贩卖野生动物的摊位，上面那一块块肉质纹路看起来非常可口，她已经快一年没吃过肉了，所以才感叹了几句。
众人继续向前走，刚走几步，岳玲就叫停了众人，她又返回那家肉店摊位，专门买了两条带皮的野兽后腿，不然光是肉的话，天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肉。
然后岳玲回到了众人间，她又拉低了一下斗篷的沿帽，这才说道：“一会出城后，大家都加加餐，好久没吃肉了啊……”
几人都是低声欢呼，走着走着，李璐清忽然低声的对岳玲道：“岳姐……万一这天赋继续变强下去，未来大家都看不到我，大家都一直无视我，大家都再也听不到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岳玲沉默了一下，然后她看着李璐清认真的道：“我会看到你的，而且大家也会看到你的……放心吧，昊会带领我们回家，这也包括了你！”
“……嗯！”
一小时后，几名脚男在荒郊野外的一片荒地上点燃了篝火，将两条后腿放在火上烧烤，几名脚男都是沉默无言，隔了不知道多久，一名脚男忽然问道：“岳姐，你为什么一直探听那些商品的价格与存量呢？这和我们要收集的情报有什么关系吗？”
岳玲想了想说道：“我们小队，说实话除了让小李进入万族的高危区域去旁听，我们是没有能力进行深入探索的，一没战力，二没脑力，三没这个运气，作为主力的其实也就是昊所带领的那一只，别的几只队伍都只是出来撞运气，同时也多看多记罢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琢磨了一下，我们干脆就收集一些常见的信息好了，比如物价，比如商品多寡，比如人口数目，比如城市大小等等，这些在我们看不出用处的情报，或许以昊的智商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些重要线索不是？”
几个脚男们都是点头，然后岳玲就得意的说道：“正是秉持着这样的想法，而且这里的万族中多有容貌形态类似人类的，我们有用斗篷遮挡了容貌身影，身上也有着才出群山时所杀万族部落后，那些万族的气味物体携带，所以只要不是我们直接暴露出来，或者遇到万族中的极强者，不然我们就不虑会暴露，而之前我在那几家卖食材，卖魔法材料的店铺中询问时，意外得到了一个大情报哦！”
众人都来了兴趣，个个都盯着岳玲，岳玲乐呵呵一笑，然后满脸严肃的说道：“在距离这高天原的极南方，在名为逐鹿平原的地方，有一座人类城，那是只要有见识，知晓空门，并且还保留文明的万族都知道的巨大钢铁之城，据说在里面生活着数以亿万的人类，是只有人类的城市，虽然不接纳万族，但是允许万族和他们做生意，也允许万族在这城市千里之外的国境线上聚集生活，据说这座钢铁之城有着巨大的悬空造物，有着可以划破长空的玄黄色光束武器，这些毫无疑问就是玄黄舰！我怀疑，那是我们禁地大转移后的某部所创建，或许……是子牙丞相所创建的势力！”
“人类城……”
与此同时，昊所带领的小队也确切的获得了这个信息。
高天原是极特殊的巨大高原土地，这片土地水草丰盛，而且或许真因为三山五岳是先天灵宝吧，这片高天原在永夜降临前就是一处宝地，不但这里的天地游离能量比别处更加富集，而且这里的空门比别处更要多一些，四通八达不说，更是比别处的空门都要安全，当初山坚族之所以挑选这里作为其族人帝国范围也是有原因的。
而在永夜过后，现在每天都有三小时左右的日照时间，这高天原因为其空门的交通便利特性，这时候已经成了诸多种族的混居之地，其中居然还包括了下位面种族，事实上因为未知的演化，有很大一部分的下位面种族都来到了物质世界，它们似乎消除了许多下位面的混乱影响，虽然依然凶残，但是也遵守了一些秩序，甚至一些下位面种族和万族还有了混血儿诞生。
这样的高天原，就不是之前的冲积平原可比的了，光昊所探索到与收集到的情报表明，整个高天原有六大城邦群族，有三座万族共用的大城，这已经有了当初的联盟雏形了，同时文明的恢复程度大概到了脚男们口中第一次工业革命前的水准了，远不是冲积平原的城邦奴隶文明可比。
而且就昊所探索到的情况表明，高天原的万族们对人类没有太过残暴，虽然万族们依然会将人类当成奴隶来蓄养，但是也就是真的奴隶那种，劳作，鞭打，或者处死一些看不顺眼的，不劳作的，或者企图逃跑的奴隶，除此以外既没有将人类抽筋拔骨，也没有将人类当成牲口肆意屠杀，甚至于，昊还收集到一些让他震惊的情报，据说在高天原上有人类的村庄部落，里面的人类主事人多是第二代第三代人类，也就是有着智慧理智，他们耕种田地或者猎捕动物，然后对所处地区的万族交上税物，而且这税物并不是人头税，而是真正的粮食，猎物，皮革，甚至这些人类还会按照万族的要求每年进行多少时间的义务劳动，若是不看种族，不看高昂的苛税，不看时不时有交不起税时，被贬为奴隶的村民，这还真有一些万族旗下子民的味道了。
这种情况是前所未见的，纵观从前的一切历史，除了大领主崛起时人类跟随崛起，在此之前，那怕是高文明状态的万族都不会这么“善待”人类。
这种变化的原因，昊分析了一下后觉得有两个因素决定，一是这里的宗教也信仰圣位神灵，但是他们的宗教典籍里居然有一些内容是让万族善待人类的，二是人类城的存在，在逐鹿平原上耸立的钢铁之城，据说是足以与诸神匹敌的超强势力，而且这座城市抵挡过三次灾祸降临，都被其用某些办法给抵挡了过去。
这座人类城已经是威名远扬，其城市中无限制的接纳人类居住，同时对大规模屠杀人类的万族也进行过数十次远征，所以在不懂不知道的冲积平原万族诸城邦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待人类，相反，懂得厉害关系，知道人类城存在的万族们，他们反倒是不敢做得太过了，在他们的领地范围内，人族活得至少有了那么一点智慧生物该有的味道。
“所以，人类城，而且还有玄黄舰的存在，钢铁，火药，金属造物，巨大的机甲……难道，真的是子牙丞相不成？”
昊陷入了沉思中。
第三十五章：昋的经历
（ps：昨天和大家说了一下关于游戏人生剧场版的时间，我当初是看的动画，昨天经人提醒才知道是由小说改编的，我查了一下小说的时间，是2014年4月才出日文版，但那时候死亡开端早就完结，无限曙光也写了很多了，所以难道说我可以穿越时间，跑到未来去看了游戏人生，然后回到一两年前写出来这剧情？
看到有朋友劝我不必理会，不必解释，说什么清者自清的话，但是自经历了这次被女拳冲了的事情后，我想说的是，这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清者自清，你不为自己解释，那就没人会为你解释。
早在2008年时，就有黑子说我艹粉，当时我没当回事，之后2011年，2013年，2016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这样的传言，我都没当回事，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只可能越描越黑，而且我那时候是相信清者自清的，这种一听就是谣言的事情不可能有人信，一直到前不久，女拳就借着这事开始冲我，虽然满篇谎言都被我锤烂了，连女当事人都删号跑路了，但是这事给我的印象真的太过深刻。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清者自清。
这次的污蔑诽谤中，还有一些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比如有几个黑子企图站出来给诽谤者站台，说什么我亲口说的我当时没去南京，是梦想闪光去的之类的话，试图来证明我艹粉了，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梦想闪光是我的一个书迷，曾经我写死亡开端时有一段时间很忙，就将我的qq号和作者账号给了他帮我管理。
然后就有认真的人仔细查证了一下这几个黑子的话，然后他们发现我说的我不是梦想闪光的话，是2011年一次在qq上讲解如何写书时提到的，我不是梦想闪光，梦想闪光另有其人，然后被这些黑子断章取义到我2013年说我不是梦想闪光，是梦想闪光去的南京上，而且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是我说的（这里提一下，有人找他们拿我亲口说的证据，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别人就说，像他们这种可以我十年前的话都截图保存来黑我的黑子，他们都拿不出证据证明我说过这话，那定然就是假的了）
各位看到了吧，这就是众口铄金，这就是积毁销骨，一群黑子在书迷群，在贴吧，在许多公共场合不停的说我怎么样怎么样，说我自己说的怎么样怎么样，一次两次，几十次后，很多人就会信了，这次女拳事件后，就有很多人私信我，qq私聊我，说他们以前真以为我艹粉了，所以对我印象特别坏，但是这次事情后，他们才知道这是诽谤，是黑子恶毒的行为。
最后一小段，这些黑子很多都黑了我七八年了，最长的几个甚至有十一年了，他们口口声声说不看我的书了，然后我每本书，甚至每一章他们都会看，然后看到一些内容就拿来黑，拿来嘲讽，我觉得吧，一本不好看的书，或者与自己三观不合的书，那就不看呗，若是在网络上与什么人有了矛盾，那就骂骂咧咧几句不理会吧，都是网络陌生人，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若是正常人，绝对没可能坚持一年以上单方面骂的（这里说一下，我2014年退出了贴吧，从此和这些黑子再也没有任何交流），所以我个人觉得吧，这群黑子可能精神有问题，真心这么想，我觉得他们可能有表演型人格，就是那种现实里很落魄，或者现实里过得很压抑，就网络上发泄戾气，喷人，侮辱别人，把这个当成发泄，顺便哗众取宠，我个人建议，他们该去看医生，精神科医生，因为这种状态其实蛮危险的，网络并非法外之地，他们距离犯罪其实只有一步之遥。
顺便，这次控告的人除了女当事人，几个微博女拳大v，还有两个贴吧的黑子，当时他们诽谤的帖子可是超过了法定点击量的，当时也找法律相关人士公证了的，希望上了法院后，他们能够汲取教训。）
“月英，你知道吗？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能中的奇迹，所以我才如此的认定我是人类救世主，或者说，我是多元救世主。”
“我即是一，也是万，我即是阿尔法，也是欧米茄，我即是开始，也是终结……”
月英头也不抬的继续边看文件边呢喃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估计快撑不住了。”
“我一直都在，或者说我无处不在。”
随着这个声音的发出，昋的身形出现在了月英面前，月英呆愣了半响，然后直接从书桌下面举起了一把骨刺样的武器，向着昋就不停刺去，边刺边破音吼道：“你一直都在，那为什么还干看着？你知道老娘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每天都是死人，畸变，暴动，怪诞，恐怖……这城市还能够支撑到现在，真是奇迹了啊！”
“不，这世间其实从未有过奇迹，有的只是必然，这个城市是我所祝福之地，是我指定的福地，圣地，我说这里是有福的，所以它就必然会一直长存且永存。”昋说道。
月英就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着了昋，此刻的昋面无表情，眼神淡然，说这话时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样子，最关键的是，那怕是以月英的智慧与见识，听到这话时居然也觉得昋所说就是真实。
但是月英立刻就回过神来，她后退了两步，然后严肃的对昋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够改变我的意识和灵魂，这是你承诺我的，我想要保持自我直到死为止！”
昋摊开手道：“我并没有刻意去改变你的意识和灵魂，这只是高位存在对下位存在的本能吸引，就如同水入大海一样，不过……我确实需要你作为旁观者，将我的一切看到最后。”说话间，昋对着月英挥了挥手，顿时月英就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她这才松了口气。
月英就仔细看了昋半响，她这才问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之前几十年你消失去那里了，要不是有那些玄黄舰镇压，而且还有你留下的那些力量，这人类城早就没了。”
昋却是微微摇头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未来，无论我离开多久，这人类城在命运之中就已经注定存在……至于我的去向，我去寻找我的宿命了。”
“宿命？”月英没明白，她想了想道：“某个人？某件事？某个地方？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呢？”
“……那说来就话长了。”昋的表情极为淡然，仿佛他失去了一切的情绪一样。
月英反倒是不急了，她打了几个电话，接着就对昋说道：“我时间可是多得很，反正你也不关心这城市到底怎么样了，那我又何必为你代劳呢，现在我洗耳恭听您的神话之旅。”
昋忽然笑了一下，他挥了挥手，周边的一切开始如同抽象油画一样淡去，然后月英发现她站在了一片无穷延长的空间之中，这空间既给她无限大，又给她无限小的感觉。
“若说是神话之旅，估计也说得过去。”
昋就盘腿坐下，他就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超凡体系是调律者，其实认真来说，调律者本身并不是超凡体系，所谓的调律者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畸变，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多元宇宙bug的存在，其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毕竟你只是凡人，或者说除我以外，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都属于凡物，我若是给你解释得太过详细，那么你就会被畸变扭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提问，我回答，若是不能够告诉你的，我就保持沉默。”
月英也坐在了昋的面前，她想了想就问道：“为什么光是知晓就会畸变与扭曲？莫非真像是克苏鲁神话体系那样，光是看到旧神就会畸变吗？”
“克苏鲁神话吗？这个神话故事体系我也知道，也看过几本小说，多是那些脚男们弄出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所谓的畸变与克苏鲁神话里的畸变是两码事。”
昋就说道：“别的畸变，多是各种怪异能量，或者超凡魔法诅咒，甚至是圣道之类造成的，这种畸变是病态的，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癌症那样的细胞病变突变，那怕是低纬度的侵蚀与扭曲，其实也是因为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次元纬度不同，导致的能量级差所引发，在低纬度住民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看起来就很恐怖，这不过只是一种差别视野罢了，但是我所引发的畸变却不同，这也涉及到了调律者最根本的本质，多元宇宙的bug。”
“就拿你所使用的电脑来做比喻，电脑程序软件是由无数的代码所构成，而这无数的代码其实本质就是零和一的无数次重复，那若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呢？”
月英就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后她才说道：“软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更流畅？计算速度更快？或者说简单的编程就可以出现人工智能？”
“不。”昋就摇了摇头道：“电脑会直接死机，因为现有的硬件都是以零和一代码为核心而制造出来的，除非是硬件进行更新换代，比如光子电脑，量子电脑，仿真生物电脑等等，不然电脑是无法承载突然出来的那个二……而这表现在生物上就是畸变，当我说出了大量你无法感受到的真实吼，你就会因此而畸变，原因就在于你和这个多元宇宙是‘没有’这个真实的。”
月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这时候昋就继续说道：“多元宇宙是最接近真无限的伪终极极限，但是再怎么终极极限，其实也是有限数，整个多元宇宙其实是可以用数字来进行重构的，若是将其一个本源，一个基础规则定义为数字一，那么整个多元宇宙的规则总数便该有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的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数，换言之，整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其中的生物与非生物，全部都是由这规则所组成，在这多元宇宙内的一切认知极限，也就是这个数字，那我问你，当有一个规则并不是这个数字里的一员，而它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什么？”
月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极限了，但是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看不到，一种是看到了但是无法理解，还有一种就是……光是认知都可能导致我的常识崩坏。”
“常识崩坏，三观崩坏，世界崩坏，加上你自身的畸变。”昋肯定的说道：“你之所以是你，多元宇宙之所以是多元宇宙，这无数的规则之所以可以构成一个稳固的世界，所有生命之所以可以逻辑性的思考与认知周边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无数的规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间，心灵的力量开始变得猛烈，圣位与圣位也出现了差别，真圣将会开始逐渐出现，圣位武装将会依照心灵的不同而展现出其应有的姿态，心灵之光将会出现质变，那由盖亚镇压了无数年的生命真实力量将会展现出其真实一面，这一切，都是由我带来的变化，此世将会如我所愿，因为我就是攀登上塔的真主……”
“我会拯救此世，也会拯救人类，我即是救主！”
“我即人类！”
第三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真圣与心灵之光
张好焕抹了抹脸上的肉渣，他满脸的绝望与崩溃，但还是不得不收集地上的烂肉，肠子，内脏，许多眼珠子，畸变的骨骼，还有那许多的头颅……
这些全都是荀筱雨的尸体，她一个人的尸体……
张好焕也经历了大转移，他和大约三千多人转移到了一片荒原上，这三千多人里有一百多脚男，除此以外就是他和北冥鲲二人，以及普通的禁地人类了，本来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动的晨阳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之前失散的北冥鲲与他出现在了一处。
转移过来之后，张好焕也担任起了领袖的职责，他和北冥鲲还保留有超凡之力，配合一百余脚男保护着其余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建立了一个简陋庇护所。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在安顿好了普通平民后，张好焕和北冥鲲各自带领脚男开始了周边探索，确认了周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万族国度，类似于永夜前的帝国，但是规模又不到，属于那种松散的诸城邦联合体系。
在这探索中，张好焕也恢复了一些过往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发现了这大转移后的不同，初始回忆得还并不多，但是在大约四年前某个时间开始，他回忆起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应该是他和北冥鲲都回忆了起来，同时他们两人的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因为两人都同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是毫无疑问，实力巨量提升的两人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这片万族国度了，最终，两人找到了荀筱雨。
荀筱雨是在五十多年前转移到这片土地上的，从两人所找到的资料表明，当时转移过来的时候也是三千多人，队伍里只有荀筱雨一个超凡者，还有三名脚男和一大堆的平民，实力上来说是远逊于张好焕这只队伍的。
当时荀筱雨所带领的队伍遭遇到了降维打击，字面意义上的降维打击，因为一次不慎，就有圣位军团中的复数位的灵位强者降临，直接将这三千多人全部击杀，连同三名脚男都被连续击杀，直到他们的复活次数清零，三名脚男直接就消失了。
而荀筱雨因为其血脉的特殊性，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死的，不过复活需要时间，所以发现她不死性的并不是圣位军团人员，而是在这片大地上的万族土著，他们囚禁了荀筱雨，然后割其肉来吃，由此激发了其种族中的超凡者，也让其在短短数十年间成为了这片万族诸城邦的王族，成立了一个城邦制的松散王国。
当张好焕和北冥鲲探索到了其王都，找到了被囚禁，被凌虐，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凄惨的荀筱雨时，初时没看到二人的荀筱雨，只是仿佛坏掉了一样毫无动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刻眼珠子，牙齿全都被拔光了，身上的器官都被切除了许多，只是一滩烂肉一样的被囚禁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任谁都会将其当成死人。
但是在看到了张好焕与北冥鲲的一瞬间，她的心灵之光反涌化了，化为了体现这五十多年痛苦的恐怖姿态，而后，无法承受这反涌之力的她终于崩解，而且其不死性再也无法体现作用，真正的死去了……
其实自四年多前，张好焕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端倪，随着他记忆的恢复，对此根底更是心知肚明，而这时候看到了荀筱雨崩坏的姿态，他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关于心灵之光的全部记忆。
十数天后，安葬了荀筱雨后，回到了临时庇护所，一直沉默的北冥鲲找到了张好焕。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心灵之光。”北冥鲲直截了当的对张好焕说道。
张好焕沉默了一下，他直视北冥鲲的双眼道：“为什么？”
北冥鲲也回视着张好焕，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想要报仇！”
张好焕又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对北冥鲲道：“好，我们彼此补充，想到什么说什么。”
北冥鲲点点头，他就率先说道：“所有有知性，有智慧的生物，其意识的深处都有一片无限深远的海洋，那是心灵的最深处，意识的最极限，那里一片漆黑，那里充满了大恐怖，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无法触及到这片心灵之海，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或者极度深入的睡眠时，这才可能看到这片海洋的片段。”
张好焕听到这里，他就接着北冥鲲的话语说道：“只有极少数的生命，他们要么靠着超凡职业道路，要么靠着坚韧坚定本心，一步一步剔除思想和心灵中的杂质，熬过了心魔，最终点燃了这片漆黑海洋中的火焰，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心灵之光，这是不朽的开端，这是永生的前奏，这是一切奇迹的开始。”
北冥鲲也接着说道：“但是要真正点亮心灵之光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触及心灵之海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无法闯过这一关，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连达到点亮心灵之光的临界点都做不到，即便是达到了临界点，绝大多数也会沉溺在心灵之海的黑暗层中，这被称之为入魔，唯有极少数最终点亮了心灵之光，而这就会有着独属于其的特殊之力……本来该是如此。”
张好焕立刻就说道：“但是恢复了记忆的我们现在才记得，洪荒历时，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外，不然那怕是靠着自己点燃心灵之光的人，也无法发挥出心灵之光应有的威力来，因为此时天地有异，盖亚仍存，特别是此时的盖亚，镇压天地万物，天地有私，就压制了所有生灵的心灵之光，除了东天二皇已然返本还源，别的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动用心灵之光的全部威能来，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北冥鲲就看着天空冷笑了声，他这才说道：“天道盖亚……在当初鸿蒙历后期到洪荒历前期，有着一段空白期，这时候有极少数存在从先天生灵化为后天圣位，虽也号先天，但是威能权柄大减，但是其中的少许佼佼者，趁着天地盖亚压制甚少时，将自身心灵之光与圣道相合，虽还距离四大皆空有些距离，但是其强大也远非别的圣位可比，其中也有少许圣位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称为真圣，意为与别的圣位不同，其特性就是……圣人武装。”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圣人武装，可惜记忆依然不全，他就说道：“所谓的圣人武装，其实就是心灵之光在圣位时期的展现，根据过去经历不同，思想不同，性格不同，圣道不同，由此展现出来的强大威能，圣人武装也可以称为神话形态，比如若是为战争本源的真圣，光是其形态就足以引发地区的，位面的，乃至一整个宇宙的疯狂大战，根据其实力的强弱，圣人武装也会表现出类似先天灵宝一样的特性来，比如传说中的泰坦之祖罗，其神话形态就有许多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有一只先天灵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先天灵宝，而是威力权柄类同先天灵宝的圣人武装。”
“可惜的是，那一段空白之后，天道盖亚再次监控了整个多元，真圣者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导致其陨落或者沉睡，基本都是不出世了，至于凡人，连圣道都无，便是有心灵之光，除非到了心灵之光的极致，否则也会被压制，就泯然众生了，一点特异都不显。”
北冥鲲也是连连点头，虽然他恢复的记忆不全，但是也依然记得在后世中，只要实力去到了四阶中，也就是洪荒历的半神阶段，那么就有种种特异，都是心灵之光的特殊具现，其中一些极特殊的心灵之光效果甚至逆天之强。
北冥鲲这时候就决绝的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说这些的原因，相信你也有所感觉，大转移后，随着永夜的消逝，正常世界的恢复，我们的超凡之力开始了衰退，这也和我记忆中的洪荒历时人类的情况相符，但是如此一来，且不说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凡人，那怕是我们不变回凡人，实力无所进步，而且这个时代压制人类，我们也无望成圣，我想不到除了心灵之光还能够有任何办法复仇！”
张好焕这一下子沉默许久，这才叹息着道：“可是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我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许多的细节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大体走向，至少到人类历时是知道的，自未来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天地就没了任何压制，在人类游走多元的那段时间中，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点亮心灵之光的生命，都可以毫无限制的展现自身的心灵姿态，乃至是神话形态，比如我记忆中就有一个例子，那是一个后洪荒时代的人类强者，修行了西方圣教，佛教，以及三清的手段，但是我不知其名，只是记得他极喜欢苹果，在他的最后一战时，毫无顾及的将心灵之光发挥到了极限，不单单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更是造成了反涌现象，那一战将所有围攻他的万族圣位全部陨灭，连圣道都打灭不说，其展现出来的威能最后甚至化为了模因，而且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模因，一直肆虐整个多元，直到人皇出世后，才由人皇将其抛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
北冥鲲默默的坐在了张好焕身边，他连连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危险我知道，后果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这是足以将整个多元宇宙都拉入毁灭的恐怖力量，所以天道消失之后，即便人类反攻回了洪荒大陆，天地依然不肯承认人类的正统性，一直到人皇登位，三皇鼎立，由人皇成为了道标，代替天道行压制之举，由此才得了大运，呈天地人拱卫之势，特别是四象五行八卦三大德行，全部都被人皇用来稳定多元，代替天道盖亚之责，直到那时，多元才真正确立了人类历，同时，人皇才代表着多元宇宙的大势，一旦其出任何事情，也同时代表了人类历的终结……而到了未来人类历时，心灵之光也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出现反涌，自人皇悲歌之后，再有功德之轮镇压多元宇宙，再之后则是你父亲以搞笑镇压之，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好焕听到北冥鲲说他父亲用搞笑镇压之时，他浑身微微抖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孩子，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一位巫……错了，是一定要有一位搞笑之主！”
张好焕摇了摇头，将这恐怖的回忆给隐去，他这才对北冥鲲说道：“你确认你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无法回头的……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资质，以及我们的三观常识等等，其实都对我们的保护，保护我们不受这无穷无尽心灵之海反涌的保障，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的，天道盖亚对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压制渐弱，这股恐怖的力量开始逐渐展现，我将心灵的力量分为了五个层次，凡人，假心灵之光，真心灵之光，神话形态，心灵反涌……若是你以凡人之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那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没有圣道为你负荷这一切，你将会被心灵中无穷的黑暗所掩盖，之后逐渐化为心灵反涌的恐怖，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反涌意味着你永不超生，连死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继续吗？”
北冥鲲呵呵一笑，他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我啊……其实是我父母最没有天赋的一个子嗣，从小人就笨，别人一秒可以想清楚的事情，我要想几分钟，被人叫做又呆又笨，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说着说着，北冥鲲的脸上细微处就有了鳞片浮现，似鱼鳞似龙甲，他也不觉，只是继续喃喃说道：“我第一次遇到荀筱雨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是休息日，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的玩耍，可是我的作业还没做完，我做得非常非常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我一刻休息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边落泪边写作业，然后一个小家伙……呵呵，她很小啊，我又高又壮的，几个她这么大了，她就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写作业，我那时候好窘迫啊，想要找个地面钻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告诉我怎么计算符文，什么地方的公式错了，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我终于做好了作业，抬头时，就看到夕阳伴随着她的笑颜……”
“真美啊……”
北冥鲲身体周边有了一些视觉扭曲，他身上有了一些莫名烟尘浮现，他的脸上有了大量鳞片，他的背上似乎也有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她，喜欢荀筱雨，可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想要默默的保护她，直到她找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止……”
“可是她却被，被……”
“我要复仇，我要从鲲变鹏，翱翔在九天之上，化为雷霆杀死那些畜生，杀死所有的万族，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隐约间，周边似乎有歌声出现，张好焕，以及远处的脚男和平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片一望无边的漆黑海洋，在那海洋中有一只巨大的鱼，其大无边，无数万万里，它忽然腾空而起，就此化为了鸟，此鸟巨大无边，其翼垂下无数万万里，这鸟似乎就要飞入天空化为雷霆……
“我知道了。”
张好焕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北冥鲲的肩膀上，将失神状态的北冥鲲给拍醒了过来，这歌声停止了，北冥鲲身上的异状似乎也消失了，张好焕就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心灵之光……确实是未来我们人类不可或缺的力量，这也是唯一天道盖亚无法掌控，乃至是终极都无法窥探的力量，不，我隐约记得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整个多元全都在‘大敌’注视下，因为九宫之数都无法跨越‘大敌’的超脱，唯有心灵，唯有心灵的力量超越了一切，这是那怕终极，那怕超脱，那怕真正的高高在上的永恒神灵都无法彻底掌控的领域……”
“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锻炼心灵之光，在踏入到禁止不可控的领域前，我会阻止你，同样的，你也来为我做同样的事情，若是要借助心灵之光反涌的力量报仇，这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北冥鲲愣愣的看着张好焕，他忽然问道：“可是你的心灵之光里……不是有你父亲留下的搞笑伏笔吗？你这样深入心灵深处，不怕将其激活了？然后你就化为搞笑之主了？”
“不，不怕！”张好焕颤抖着声音，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而报仇需要力量，即便……即便是搞笑的力量，只要能够报仇，为青诗，为荀筱雨，也为无数被凌虐而死的人类，也为禁地人类城，我们需要力量！”
“若我真成了搞笑之主，那不是更好？就让万族们好好看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第三十八章：兵分两路与天赋
“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还有……人类城。”
昊回忆着逐鹿平原这块区域的地图，然后又根据多方打探到的这座人类城的方位与大小，估摸着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这时候昊已经回到了山群的临时庇护所，而除了岳玲这只小队以外，其余小队都回到了临时庇护所，虽然说岳玲这只小队算是失约了，但是这只小队的几人全都是脚男，所以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复活点都设置在这临时庇护所，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回归，所以估计他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昊看了看下方的众人，基本上他所带领队伍的高层都在这里了，他就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从目前打探到的信息来看，这座城市有着高科技存在，有着机甲存在，有着近乎无限的能源存在，也有着玄黄舰……从信息来看，估计是道韵玄黄舰，大小对得上，至于是否有天地玄黄舰还是未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都是人类，综合以上信息，这座城市是禁地人类所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有一个关键点不符……”
昊并没有说什么关键点不符，他就转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探测这座城市，确认其归宿和阵营，确认其建设者和所有者，以及……确认其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但是同时，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
“什么事情？”杨烈在下方举了一下手，然后直接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人类城更加重要。”
“寿命，超凡，以及……”昊微微摇头，他就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分成两只队伍进行行动，我会带领禁地军队，梨的大魔机甲，还有十到二十名脚男行动，另一只队伍则由剩余的脚男行动，杨烈，你会作为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具体行动由你指挥与负责。”
杨烈就直接说道：“你是希望我去查探这座城市？”
昊点头，杨烈就再一次问道：“需要做到那一步？能够表明我们的身份吗？若是这座城市由子牙丞相所建立，那我们是否听从子牙丞相的命令？”
昊就想了想道：“深入查探，一开始尽可能不要表明你们的身份，若是必须要表明时，可以根据情况来表明，比如当你们遇到同样的脚男，那么就可以表明你们脚男的身份，若是遇到禁地人类，那就表明你们的禁地人类身份，同样的，除非亲眼见到子牙丞相，否则不可泄露我们的临时庇护所，以及不可泄露这只队伍的其余人，包括我……我会在你临走前给予你一些东西，可以看破一切幻觉和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担心是万族假借人类城的名义勾引我们上当，甚至子牙丞相也可能已经被控制，所以在见到子牙丞相时，立刻就启动这东西看清楚是真是假，是否有被控制，你们自己也要当心，虽然你们是脚男，但是现在大领主已经不在了，你们的许多神异都已经失去，很可能万族圣位神灵已经找到了对付你们的办法。”
会议结束后，杨烈又找到了昊道：“之前会议上没说清楚，你之前没说的话，是不是指那个机制与命运？”
昊点点头道：“我之前便说了，我们是属于上一次人类气运爆发，然后被机制与命运毁灭的残余，就仿佛火焰燃烧后剩下的余烬一般，在我越发确认机制与命运的可怕时，就认为不可能让我们在明面上重新复苏，重新勃发，但是这人类城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料，种种信息都表明这人类城与禁地政府相关，但是机制与命运又是跨不过去的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诡异和古怪，而且你们自己回忆那些万族对这座城市的称呼，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这些种种都让人充满了不安，这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
“当初的人类城，所使用的能源乃是道韵反应堆，是无污染的无限能量来源，而且大领主崇尚的是可再生发展，环保方面是我们一直以来注意的重中之重，还有民生也是如此，我和子牙都是从洪荒人类最底层起来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疾苦，而且大领主最是公正廉洁，民生方面不敢说百分之百完美，但是至少也可以算是上善之地，而这个人类城，却给人一种极度不安感，那些万族说起这座城市时，他们的表情也大多都是羡慕，不安，以及带着一些恐惧……
杨烈闻听此言，他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不瞒你说，我光听这城市的名字，就有一种面对蒸汽庞克风格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变异科技未来风，总之给人一种非常不舒适的感觉，这确实不像是我们禁地人类政府的风格，我懂了，此去我会尽可能小心，对了，勇士机甲我会带上。”
昊就点头道：“嗯，我也想提醒你带上，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出击几次，将这高天原的水给搅混，目前为止，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都在几个大族手中，他们在这些空门处修建了军事建筑，对于要进出的人员征收商业税，这本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法正常通过了，这些军事建筑我们之前就去看过，里面都有魔法阵刻录，属于监控性质，我们必须要摧毁这些建筑才可以趁机通过，为此，我设计了一套方案，让高天原的几个主要种族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这几处空门，以及一些别的城镇都在袭击之列，这就需要你的勇士机甲了。”
杨烈顿时嘿嘿笑道：“杀万族啊，那就没事了，你把计划设计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出击。”
说完，杨烈本打算就此离开，昊却再次叫住了他，同时就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你的天赋正在增强？”
杨烈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感觉，我的天赋应该是关于队友……呃，是狙击类天赋，最近感觉更是应用得心应手，几乎是指那打那了……你想要做什么？”
昊就说道：“我对你们脚男的天赋有些想法，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凭空而来的力量，即便看似凭空而来，也应该有更高层的来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的天赋都是来自于大领主，但是大领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这些了，连你们别的特异都已经失去，但是这天赋却保留了下来，而且最近还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天赋，或许是大领主在召唤你们时，就为你们点显出来的某种自身力量，是属于你们所特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估计还没有应用到极限。”
“这次我的计划中，你尽可能多的杀戮万族，便是万族平民都不放过，你杀戮越多，我可能可以借此获得某种‘力量’，我想用这‘力量’来探明你们天赋的本质是什么，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们脚男很可能将拥有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了。”
昊说这话时，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意识已经沉入到了记录之塔空间里。
吞噬，剥夺，扭曲……
十日之后，高天原数个大族都遭受到了未知袭击，因为这袭击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而且袭击者的实力十分强大，被袭击处只剩下一片废墟与尸骸，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事后几个大族的魔法师们通过魔法进行了事件回溯，所看到的皆是一片模糊扭曲，而少数得到的信息全都指向了整个高天原最强的一族。
这是名为土坚族的高天原大族，乃是当初万族里山坚族的衍生种族，特别擅长挖掘，挖矿，以及感知岩石土地中的珍惜矿物与珍宝，同时他们把控了一处最为稳定，通行人数最多的空门，其指向恰好正是逐鹿平原，因此这族与人类城进行过许多次大规模交易，他们获得了极多高科技产品，甚至还获得了数十架漆黑色的高大机甲，战力十分强悍，已经隐为高天原最强之族了。
这一下冲突引爆，其余族立刻猜测是这土坚族打算独霸高天原，重现山坚族当初的荣耀，不然袭击处为什么尽是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而且现场痕迹也可以看到巨大机甲出现过的痕迹。
就这样，虽然忌惮于土坚族的强大，以及迟疑是否有幕后者在挑动战争，这几个大族并没有第一时间对土坚族宣战，但是前线军团已经向土坚族方向压迫而去，而土坚族也毫不示弱，漆黑机甲军团也开往了前线，整个高天原顿时一片肃杀气息，大战当真是一触即发。
而昊在杨烈数次袭击时，都潜藏在了袭击点附近，甚至他还亲自出手，以昊天镜的明晰功能寻找着残余幸村者，将其一一杀死后，这几次袭击一共杀得万族六十余万，其中更是有万族数百超凡者，以及这些万族中的位高权重者，然后，昊在记录之塔空间中又献祭了自身的小部分，终于确认自己获得了一份基础信息。
然后……
“这就是脚男天赋的真实吗？居然是部分心灵之海反涌……而且他们是特殊的，他们的心灵之海黑暗处居然只对自身造成了非常微小的扭曲，而且这扭曲还被转换为了搞笑，以此来发泄，所以他们不会被心灵之海黑暗反涌所污染，除非超越临界点……”
“看来基础信息的分量也是极重，这本书籍里居然还描述了心灵之海反涌的威能与恐怖……”
昊看过了记录之塔通过这份基础信息所转换出来书籍，然后回归现实后，他就用一种灼热的目光看着了每一个脚男。
“……杨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或者是昊的计划没完成？”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听话得很的啊！”
“那……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看肉和排骨的目光看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死定了……”
“错觉，一定都是错觉，哈，哈哈哈……”
第三十九章：另一方的脚男
徐总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抽了一口后就拿在手指间，整个人都在发呆，在这个房间里有八人，个个都是如他一样的状态，要么直接发呆，要么点燃香烟后夹在手指间发呆，整个房间一片烟雾弥漫。
这时房间大门猛的打开，一个壮硕如熊样的女子推开门就走了进来，然后一秒后她咳嗽着又退出了房间，再进来时，她闭着呼吸大步走到了窗户口，将所有窗户全部都打开后，又将背后披风扯了下来开始煽动空气，等了十几秒，她这才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
“我说你们都在搞什么鬼啊，想要自杀的话直接用刀剑不是更轻松吗？咳，咳……你们就不怕变成风干腊肉吗？”这女子边大声说话，边不停咳嗽，直到这时，从大门口才有另外几个女生探出头来向里面张望。
徐总站起来对那几个女子挥了挥手，这几个女子连忙鞠躬退后，同时将房间大门关闭，徐总这才看向了这如熊壮硕的女子道：“伊芙诺娃，事情怎么样了？可有找到线索？”
这伊芙诺娃也是脚男，她有斯拉夫人血统，这事后听到徐总发问，她顿时就苦笑了起来道：“我带领小队赶到时，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个俘虏了，而且他们的精神和**都受到了几乎不可治愈的打击，几乎人人残废，大多数都已经精神自闭，想要恢复过来不知道要多久后了……这只队伍有两名脚男，但是都被杀得全部复活次数归零，也都死了。”
徐总面色发沉，他翻找了一下桌面，将一份文件丢给了伊芙诺娃，伊芙诺娃接过文件看了起来，片刻后她的脸色也变得了十分难看，她就说道：“这么说，五处大转移对象全部都没得到救援？”
徐总点头，他没说话，在旁边另一个脚男就抬起头来，那样子正是曰了狗，他面色难看的说道：“自四年多前开始，大转移对象出现次数急剧增加，我们大转移后到现在也差不多五十年了，之前那四十多年里，我们就只探听到三次大转移对象出现，但是这四年里，平均每年我们都可以探听到十次左右的大转移对象出现信息，前些年还略好，十次里面我们至少可以救援四五次，但是最近一两年情况就有变化了，特别是今年，大转移对象全部都被万族袭击，有圣位军团，又当地土著，也有极偶然的万族强者偶遇，总之，我们一次都没有救援到，而且他们的下场次次都是极惨烈，所有人死光，而且都是被极度残忍的凌虐杀死，在你回来前，其余四处大转移对象也都全灭了，我们就是在等你啊。”
伊芙诺娃的手指都捏得发白，她手中的文件都被撕碎，隔了半响后，她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要发动血色令吗？”
周围人都看向了徐总，这时，有一个青年就说道：“徐总，我觉得可以暂缓，算上伊芙诺娃这次，就有五处万族城邦，甚至是万族国度要发动血色令了，光靠我们公会的力量根本不足以……”
“发动！”
徐总却是咬着牙齿道：“联络另外两个脚男公会，我要求与他们会长见面，共同见证人类盟约！”
周围人脸色都是复杂。
在这人类城中，一共有三个脚男公会，其实一开始是没有公会的，所有脚男都为同一集体，最早的脚男是一百年前转移的，最初也只有一百多人，然后随着人类城的声势渐大，有许多脚男在大转移后，他们护卫的普通民众全灭后，或者是带着残存的普通民众，用各种办法来到了这处人类城，渐渐的，脚男数量越来越多了，但是矛盾也由此引发了。
其中约莫五分之一的脚男彻底投靠了这个人类城当权者，他们认为这个人类城的当权者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是能够用道韵玄黄舰，能够有这么多高科技的造物，以及能够庇护人类，那么他们就是正统人类城继承者，即便他们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但是这都是小事，而这五分之一的脚男在人类城当权者的全力资助下，成立了黑火战团，负责整个人类城上城区的治安与稳定。
又有五分之二的脚男不赞同人类城当权者的各种管理与事宜，但是他们又认为禁地人类政府已经破灭了，他们连系统都没了，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与其追求虚无飘渺的重建人类城，或者说回归禁地人类政府，倒不如就安心在这个世上好好过下去，他们需要的是力量，财富，权力，享乐，当然了，在这些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庇护人类也是理所应该，于是他们成立了天地人公会，事实上的夺取到了人类城下城区，贫民窟，以及废弃地的管理权，当然了，人类城本地势力也多有不服，他们常年与这些势力打着交道。
最后五分之二的脚男，则是复仇与回家派的，他们坚定的要向万族复仇，坚定的要回家去，由徐总担任公会长，成立了蓝星公会，负责了人类城以外的诸多事宜，财货来源基本上就是跑商与收取少许税务，不过他们也负责人类城到空门之间的安全，除了这个，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援助任何出现的大转移对象，而就是靠这个，这几十年里，蓝星公会的脚男成员渐多，已经有五千多脚男，同时还有三万多禁地人类作为骨干。
自从当初分道扬镳后，三个公会在这几十年里矛盾渐深，彼此理念的不同，以及财富，权力，美女，地位等等的差别，各自虽说不算仇敌，但是也基本不相往来，甚至暗中下黑手的次数也是不少。
不过唯一让所有脚男还略有欣慰的是，三大公会有一个被记录在案的最高盟约，那就是人类盟约，这是在三个公会分道扬镳之初就有的，之后每十年一次的三公会碰面，彼此之间也会再三重新宣誓，这其实是所有脚男们能够坚持战斗下去的根本。
“人类，不该为牲口，不该为肉食，不该被如此凌虐对待，所有的脚男都有义务与责任保护人类，无论其信仰如何，其地位如何，其实力如何，当人类种族遭遇到巨大危险时，所有脚男必须放下一切恩怨携手对敌，如违此誓，天地共击！”
徐总这时候就站了起来，他拿过在椅子上的披风，就向着大门口走了去，边走他边道：“曰了狗，你去将所有库存的黑火机甲全部启动，整备之后就发给主战人员，五次血色令……我们负责两次，剩下的三次我会和其余两个公会进行商谈。”
曰了狗沉默了一下，趁着徐总还没有走出去，他忽然幽幽的说道：“黑火机甲威力不够啊，上次血色令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击杀那名半神，我们损毁了二十多台黑火机甲，所有参战人员每个人都死了至少五次……还能够弄到更高级别的东西吗？”
徐总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低着头道：“我试试……”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
待到徐总走了之后，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忽然间，伊芙诺娃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将这桌子都给打破了一角，她狠狠的道：“可恶，这黑火机甲就性能来说，也就比当初的大魔机甲略强少许，和勇士机甲，强人机甲根本没法比，为什么上城区的家伙就下达了禁止研发令了？新型机甲十年又十年，结果还是在用这黑火机甲，然后就是身体改造，基因变异，甚至是身体机械化这些方面不停进步，他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命令是人类城最高领袖下达的。”曰了狗沉默了许久，他忽然说道：“徐总不让我给你们说，因为说了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城主要求停止一切关于机甲，关于外在武器的研究，所有科技力量转向**，精神，乃至是灵魂方面，改造也好，变异也好，甚至是更可怕的事情也好，只要是用到人身上的研究就行，这几十年里，这座城市越建越巨大，工业废弃形成的雾霾笼罩了整个城市，上城区还可以通过科技来净化空气，下城区就完全是雾气弥漫。”
“我之前一直都在人类城外到处忙碌，这个你们也知道，这几年我回来后，发现整个人类城已经完全变了样，据说在下城区的雾气中有怪物横行，贫民窟中有恐怖的东西潜伏着，至于废弃地……那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我找了一些有渠道的朋友询问，得到最多的回答是，那些‘东西’之前全都是人类……”
曰了狗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道：“所以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个人类城根本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领导这里的那些人，或者那个人，也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子牙或者天，更不是大领主旗下的高层，这里的高层领导是不是人类我都要打个问号……准备好吧，诸位，这里不是我们的天堂，也不是我们的家，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吧。”
另一边，徐总满腹心事的走出了公会大楼，然后他抬头看向了远方，人类城宏伟的轮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但是这并没有让人觉得心情舒爽，在雾气中出现的是一片漆黑狰狞的形象，与其说是城市，倒不如说是怪物更好……
蓝星公会因为立场问题，其公会大楼在人类城的边缘上，随着人类城越来越庞大，蓝星公会的所在地就越来越靠外。
“……人类城，钢铁之都……还有太多太多的谜题未解，这座城市到底是如何扩展的，没有看到任何工人，也没有任何的规划，仿佛一夜之间，甚至是转眼之间就有新的建筑出现，每一个巷道，每一条街区，都有着复杂得无法想象的链接处，这座城市中有许多地方的时间与空间是非现实的，甚至一些新的巷道与老的巷道，连住在这里几十年的人都不知道它们的最终通向……”
徐总仿佛想到了他之前看过的一篇调查报告，那是他偷偷委托了两名脚男调查后的结果，而且最让他恐惧的是，他分明委托的是三名脚男，但是最后只回来了两人，而且这两人认为他只委托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存在……那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除了下达命令的他以外，其余人甚至连这人的记忆都失去了，那可是脚男啊，至少还有一百多次复活次数的脚男啊……
徐总披上了披风，他将手中的一颗金属丢在了地面上，这颗金属立刻变大为了一台造型夸张的摩托车，然后他骑上摩托车，就直接腾空而起向着这雾气中飞去。
莫名的，在飞入雾气的一瞬间，徐总感觉他飞入的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只巨大无匹恐怖生物的躯体中。
第四十章：当年之地
昊带领梨等人又一次跨越了空门，距离目的地只差徒步而已，但是这一步却是千难万难。
昊的目的地是当初泰坦巨人族与逻辑族交战时的最终战场，这是一处空间与时间都被打得扭曲崩坏之处，两族的最终一战几乎打得这片空间连基础规则都要崩坏了，这里虽然不是禁地，但是其危险程度比禁地更甚。
昊当初在禁地最繁荣时，努力的学习着各种知识，也记录着所有能够找到的信息，那时候大领主镇压一切，万族都是顺服，特别是龙族等强族都加入到了禁地之中，从这些族的高阶圣位，先天圣位那里，昊知道了许多过往的隐秘。
万族的最初起源来自于巨兽时代的没落，最初时的强族其实只有龙族与凤凰族，这两族各自都领有大运，族中都有存在证得了高阶圣位，彼此之间都想要干趴下对方，然后独领一个时代的最强，但是这个时候却有汉族出世，此族虽是人族，却有超凡之力，而且最可怕的是，此族团结一心，奋不畏死，众志成城，那怕实力弱于龙族与凤凰族，却依然与这两族形成了三族鼎立之势，这才有了后面的龙凤汉劫，虽然汉族几乎全灭，但是龙族与凤凰族的美梦也是破损。
再之后，趁着龙族与凤凰族缩回各自族地舔舐伤口时，万族开始逐渐崛起，不过龙凤两族依然势大，万族其实都属于龙凤两族的附庸，但是这个时候低纬度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有先天魔神自低纬度中脱困而出，这并不是低纬度隐秘存在泄露扭曲，而是真正的本体脱困，从低纬度住民化为现实世界存在。
出世的先天魔神们，除了其中极个别的存在，大多数先天魔神都企图化洪荒为鸿蒙，重归鸿蒙，将天地星辰都重新炼化，同时他们以己身为蓝本，重塑了各自的眷族，又拒绝将自身演化圣道，拒绝成为圣位神灵，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先天魔神之躯，这一下子就动摇了万族乃至现实世界大部分存在的根基，在那个时刻，残存的极强古兽，加上龙族，凤凰族两族的圣位，还有其余万族中的强者们，与出世的先天魔神抗衡，那一战的持续时间不长，但是战争烈度却是非常可怕，而逻辑族就是在那个时候步入了其余种族的视野中。
逻辑族非常神秘，他们并不是古兽的后裔，也与先天魔神血脉毫无关系，这个族的人口不多，每次出战多则数千人，少则数百人，但是他们的战力强大无匹，使用一种名为奥术的力量，迥异于别的一切万族。
那一战中，万族其实是处于弱势的，最强的圣位也就是高阶圣位而已，与先天魔神相比就弱了许多，那怕是随着战争进程过去，万族中最为天资卓绝的那少数几个人摸到了先天圣位的边，但是即便是他们成就了先天圣位，依然是比不上先天魔神的，先天圣位的本源来自于多元宇宙，这就是所谓的天之眷顾，眷顾多者，本源使用就强，眷顾少者，本源使用就弱，但是先天魔神的本源来自于他们自身，他们成长的资粮就是本源，使用出来当然就无所顾忌了。
此消彼长下，当时的万族眼看就要落败，但是这个时候，逻辑族的族长联络龙族凤凰族，以及残存的古兽们这些万族最强者，与他们做了一个约定，在这之后，先天魔神中的几个最强者就此加入到了万族之中，化先天魔神为先天圣位，要么与万族的某一族融合，要么就是独创一万族，这一下子，立刻就让先天魔神们落入了下风，虽然没有彻底击溃他们，他们的图谋也终究是落得了一场空，直到之后双皇登位之战，所有的先天魔神要么被击杀，要么被放逐，要么被打得沉睡，要么被封印，却是再也无力兴风作浪了。
“加入我们万族的几个最强先天魔神，分别是泰坦之祖，最初之龙，最初之蛇，最初之凤这四个，其中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隐没不见，他们两者都有隐秘权柄，除非他们愿意，不然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与存在，至于最初之凤则没了，当初双皇登位之战时，最初之凤被东皇太一与鲲鹏击杀于时间长河中，虽然最初之凤具备再生与不朽权柄，但是却也无法轻易复活，现在只能够靠凤凰一族的族运苟延残喘，只保留着一道印记而已，只不过非先天圣位的存在们并不知晓罢了。”
这是当初时空龙艾欧里亚告诉昊的原话，同时昊还询问了关于逻辑族的那个约定，可是包括艾欧里亚在内，所有当初存活到现在的圣位们都不记得那个约定是什么了，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约定，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们却并不记得，这让当初的昊甚是费解。
现在昊却有了一个猜测，当初逻辑族族长与万族所定下的约定，很可能涉及到了机制与命运，因为其特征与禁地破灭时的情况真的很相似，除非是机制与命运降临，否则那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对其有任何的认知。
在众圣位们的记忆中，当初加入到万族的四大先天魔神，其中最强的其实是泰坦之祖，其次是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然后才是最初之凤，至于没加入到万族的先天魔神也有极道强者，或者说突破低纬度的先天魔神就没有弱的，比如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四只先天魔神既有敌对，又有互助，这四只先天魔神联合起来，便是泰坦之祖都是不敌，更还有冥河，持一惨白，一惨绿两柄先天剑形灵宝，俱都是专司杀戮之器，还有计都罗喉，具阴阳权柄，还有万象，俱无尽之意，又有混沌，俱最初之力，都是恐怖……
随着四大先天魔神化为万族，万族渐强，而且时代毕竟不是混沌历鸿蒙历了，这些先天魔神虽然脱离了低纬度，但是也依然受到低纬度少许影响，所以他们就渐渐潜伏了起来，而这时候万族大战也已开始，万族自身就开始了内斗，又到双皇登位之战，这战争就打到了最为激烈之时，整个天地都要崩塌了。
“……那时候，成就皇级呼声最高的其实并不是帝俊与太一，而是泰坦之祖，他有眷族泰坦巨人一族，实力强悍无匹，更有修罗族，斗罗族等衍生族为羽翼，泰坦之祖自身更是极道强者，那时候他可比名气都没有多少的帝俊与太一强大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泰坦之祖在抢夺皇级位格最后一战之前，忽然仿佛发疯了一样，他先是击杀了混沌，又将万象引入到某处绝地，之后只身入冥河，将冥河镇压，这还不算，他更是命令泰坦巨人与各大衍生种族，向着逻辑族进行了决战。”
“那一战的具体内容我们都是不知，只是知道他们在某一处战场上进行了惨烈的战斗，泰坦巨人一族几乎完全灭族，其余衍生种族要么灭族，要么就隐藏了起来，而泰坦之祖虽然当场击杀了逻辑一族的族长，但是自身也是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做完这一切后，他还向着帝俊，太一，鲲鹏三者出手，之后他如何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好久再没出世，而帝俊与太一成就了双皇……许多人都猜测他或许已经陨落……”
这些就是昊当初从万族各个圣位那里获得的信息，当初他也以为泰坦之祖估计疯了，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新的想法。
“世界的暗面吗？”
自昊进入了记录之塔，现在拥有了记录之塔空间，算得上是半个真实的历史一员，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并历史记录的那样简单，在明面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暗面的世界，而这个暗面的世界甚至跨越了现实世界的时间线，比如真实的历史就是跨越了时间线之上，层层叠叠套娃式的存在，而别的那些去死去死团估计也不会弱多少，个个都有跨越时间线与空间线的能力。
事实上，这也是许多不明真相的万族圣位们的疑惑了。
圣位又不是什么大白菜，还可以买一送一，那一个圣位不是天资卓绝的骄子？那一个圣位不是领了大运的英豪？
便是普通圣位也需要族中气运共推而上，这才能够有着不朽，而高阶圣位及以上就更是夸张了，他们个个都是自己种族中不世出的英豪，不如此，又怎么可能从凡物一步一步登上不朽呢？
但是去死去死团呢？里面的成员全都是不知其来历，不知其根底的人，就仿佛是突然间就从空气里跳出来的极道强者一样，曾经有过许多次去死去死团出世挑事，动不动就是十几个普通圣位，七八个先天圣位，连先天灵宝和模因都是两三件两三件的往外拿，甚至之前火烧东皇宫时更是夸张，他们居然连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之一都拿得出来，而且那些圣位们更是可以动不动就自爆圣道，完全一副恐怖分子的作风，这样的存在压根就不可能存在啊。
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啊！？
现在昊知道了，他们是跨越了时间线，跨越了空间线，依靠各个去死去死团分支派系的根本之物而来，比如真实的历史这个分支，其根本之物就是记录之塔，想来别的分支也应该有这种根本之物。
当昊带领队伍来到这个地点后，别的人就只看到一片非常普通的平原，虽然不说什么风光秀丽，但是至少也是平静祥和，唯有在昊的眼中，不管是扭曲视线，还是记录之塔空间自动破开的迷雾视线，他都看到了这片空间的真实……
这是一片永不停息的战场空间，在这片空间中，数之不尽的逻辑族与数之不尽的泰坦巨人一族，在无数的时间折叠下，无数次的在其中战斗着，一次又一次，永远没有停息……
“泰坦巨人一族的诞生与灭族，都是有迹可循的，唯有逻辑族，其出现非常神秘，其族人数量非常神秘，其族地所在非常神秘，其实力非常神秘，甚至其目的都非常神秘，所以……”
“逻辑族，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种族，他们是……去死去死团分支之一！”
昊看着前方的无穷战场，他有了这样的推测。
那么……泰坦之祖当初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拼着失去皇级位格的风险，乃至是自身陨落的风险，都要举全族之力硬拼逻辑族呢？
还有，逻辑族的逻辑核心，又到底是什么呢？
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他想了想，就对着身后众人说道：“走，跟随着我们，我们……”
“进入战场。”
第四十一章：梦与作者
昊使用扭曲之力破开了这层世界之壁，带着梨等人进入到了这个昨日战场之中。
事实上说是昨日战场也并不正确，这是一个近乎无限延申与回溯相互交加的扭曲点，就如同当初昊在群山之中发现的记录之塔裂缝点一样，属于去死去死团与现世的交界点，是凡人，乃至是圣位们都无法发现的地点，既非空间与时间的分割，又和空间与时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确实是非常奇妙。
正因为这个战场，昊才确认交战的双方之一，必然是去死去死团的分支，这也几乎就是去死去死团的标配了，来往于时间长河之中，来无影去无踪，就如同忽然间出现，然后又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一般，万族中最顶级的那群人并不是没有发觉这些端倪，只是发觉了也是无可奈何，几乎极难找到去死去死团的踪影。
或许最顶级的高阶圣位，先天圣位，乃至是双皇层次的强者，他们可以依靠权柄，依靠本源，依靠先天灵宝找到与破开这层壁障，但是就如同真实的历史是层层套娃那样，别的去死去死团也基本都是同样性质，他们是永远也无法剿灭的。
“来无影，去无踪，世间都无其人其名，却突然一下子蹦了出来……去吧，皮卡丘也完全符合吧？那为什么之前那个谁说去吧，皮卡丘不是他们的一员呢？”在破开这壁障时，昊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然后，昊带着梨等人，来到了这个战场上……确切的说，是逻辑族与泰坦一族决战的十万年后的战场上，这也是昊的扭曲状态所能够去到的最安全的时间点，即便是十万年后的战场上，当昊带着众人降临时，依然看到一片破碎世界，而极遥远外依然有璀璨如恒星一样的剧亮能量波动在时不时腾起。
众人所在的是一片荒芜丘陵地带，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完全支离破碎了，整片天空被割裂为了无数块细片，就如同玻璃镜面破碎开一样的情景，每一块裂片都有各自不同的色彩，有的是青色的晴朗天空，有的是黄昏色云彩天空，有的是血红色天空，有的是漆黑的夜空，有的则是各种能量染色的天空，整片天空完全割裂开来。
大地也不遑多让，在半空中悬浮着一块一块的岩石，一块一块的大地，一块一块的山脉，或高或地，大的望不到边际，小的则只有数米数十米大小，分布在几百米到几十万米的高度上，时不时就有岩石或者陆地被撕碎崩裂。
还有能量在虚空中时不时闪烁迸发，有虚空雷霆忽然击打，有火焰凭空燃烧，这些各类能量还时不时组成各种形态的生命，横扫一切的物质，将其燃烧为气体，或者化为熔岩吞噬……
也有巨大的植物贯穿多块巨大山脉和岩石，这一颗植物看起来像是巨大的树与蘑菇的组合体，它延申出了无数草茎根茎样的触须，向着周边延申，甚至还在捕捉各种凭空出现的能量与雷霆，众人甚至看到一只数千米大小的能量生命，浑身都散发着赤红色的火焰，被无数的根茎捕捉着拉向了这颗植物，而容纳这颗植物主体的大陆，其下方已经裂了开来，一张无比狰狞的大嘴正咬向这头能量生命……
这一幕幕看得所有人全都呆滞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情景，这一幕一幕都仿佛是恐怖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噩梦一样。
昊却是面色不变，这样的情景他也没见过，但是他却是听说过的，那就是第一次万族大战的末期，双皇登位之战的最末，那时候的洪荒大陆就与这个情景差不多，那是所有的圣位们大打出手，更有先天魔神与双皇战于洪荒大陆，各种规则，各种权柄，各种本源相互交杂，更有先天灵宝与模因的使用，整个洪荒大陆几乎都要破碎了，那时候所留下的描述就与这个战场看起来差不多。
当初大领主与双皇交战于多元宇宙深处，据说就崩坏了无数的位面，若是当初这三人在洪荒大陆交战，那么洪荒大陆的下场也不会比这战场好上多少。
那些悬浮的岩石，山脉，大陆，其实就是基础规则破碎了的表现，还有那些能量生物，各种虚空雷霆，还有那只恐怖的植物，都是在这种破碎规则中的衍生罢了。
这时候，昊已经知道了这个战场空间的名字，并不是这个战场原本在洪荒大陆时的名字，而是笼罩了整个战场的，去死去死团特殊空间，也代表着逻辑族的根底身份……
“世界是梦，作者……居然是两个去死去死团联合而成？？”昊的意识从记录之塔的高纬空间转移了下来，他沉着脸色说道。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去死去死团几乎是不可能联合的，因为其阵营的确立，同时还有其各自最终目的的不同，导致了彼此双方几乎不可能联合。
真实的历史算是去死去死团中最为温和的派系了，但是都几乎不可能与别的派系有联合，因为真实的历史为了记录真相，他们是不在乎这真相到底如何的……这么说可能有些笼统，那换一个说法，那就是只有记录下来的才是真实，若是你不符合我的真实，那么我不介意改变这真实。
昊所得到的真实的历史信息并不多，因为属于他这个套娃层面的记录之塔已经崩坏了，他除了从那个少女那里得到一些只字片语，之后就是获得信息时，可以从记录之塔转换的书籍上获得一些旁语，这些旁语或许是他这个套娃之前那些真实的历史成员所记录时的心情或者感悟，而光是从这些文字上，昊就可以看到绝情与冰冷，杀戮随记录而行，这或许就是真实的历史的写照。
而别的去死去死团各自的最终诉求都是不同，但是这些诉求往往都是惊世骇俗的，甚至去死去死团分支之间成为死敌都是正常，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诉求相互矛盾，那就真是恨不得对方全部去死才好。
世界是梦，这个去死去死团分支昊所知不多，在昊所知道的万族记录里，只是略约提过了一回，那就是当初去吧，皮卡丘到处肆虐，导致了巨兽时代的终结，那时候就发生过一次对去死去死团的大围剿，那一次围剿中，世界是梦这个组织有过一次出现，然后似乎就此消声灭迹了。
作者这个去死去死团分支就要有名多了，这个组织在万族大战时数次出现，似乎下位面的入侵就有他们的手笔，而且更是多次参战帮助一些种族或者阵营赢得某场胜利，但是很快又帮助敌对阵营再赢一场，他们的作为看似毫无逻辑可言，几乎没有办法预测他们的行动，在万族大战时就仿佛搅屎棒一样到处胡来，搞得几乎所有阵营都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在某个时间点后，忽然间他们就消失了，认真想来，似乎还真就是逻辑族与泰坦巨人一族大战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存在。
作者这个去死去死团分支有不少成员在万族大战时被俘虏过，而对他们的审讯结果表明，他们都是一群狂信徒。
这个去死去死团分支认为，整个世界，包括多元宇宙，以及更遥远而不可知的多元宇宙之外，包括所有的生灵与非生灵，包括了所有的知性生物与非知性生物，包括了一切时间与空间，过往今来无数的纪元，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本书，而创造这一切的存在则是一名作者。
这本书还没有写完，但是作者却已经有了一个剧本，小处尚好，就如同一本书中偶尔有错别字那样，作者本身也会无视，但若是有大处与剧本不同时，就很可能发生不测之事。
这个组织认为，世间的一切大事都必须完美的按照剧本来进行，若是偏差了剧本，那么就会有非常恐怖的事情发生，这是比死亡与毁灭还要恐怖无数倍的最终恐怖，这是必须要阻止的绝对事项，而他们的最终诉求就是让作者完美的写完全部剧本，到了那时，这世间的一切就会归于完美无暇，到了那时，世间将再也没有后悔可言，因为人人都有后悔药，人人都是完美永恒不朽。
昊不知道，为什么作者与世界是梦这两个去死去死团组织混杂在了一起，到底这两个组织合起来是逻辑族呢，还是说世界是梦是逻辑族，而作者这个组织参与到了这场重要大战中……
（不管怎么样，我的目的就是获得逻辑核心，而它就在这个战场最中心的地底，按照我当时获得的信息上所表明，那是最后一枚逻辑核心，而这个战场在被剥离出现世前，双方其实都已经死伤殆尽，而下位面阵营恰好在这时候横插了一手，结果却被困入这个套娃层叠隔离里，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昊举目望向远方，在那依然还有巨大能量波动爆炸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目的地……
与此同时，在距离昊极遥远外的地方，同样也是这个套娃层叠隔离空间里，同样也是这个时间层面，数百台漆黑色的机甲从虚空中出现，然后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周边，他们所站立的平原忽然折叠了过来，将所有机甲挤压在了其中，一大片的轰鸣爆炸，所有机甲无一幸存。
若从高处向下看去，这个平原居然是一只巨大而狰狞的口器……
不多时，就是数百台黑色机甲再次出现，这次他们出现在了高空上方的另一处山坡上，这些黑色机甲出现后立刻就开始布置阵地，设置各种高科技产品，很快的，一道空间门被他们设置完好，可是还没来得及启动，就有一条数十万米宽，无法想象长度的触手横扫而来，这些机甲和高科技造物全部被这触手给吞噬了去……
又隔了许久，又是数百台黑色机甲再次出现……
而此刻，在人类城中，徐总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黑火战团的总部庭院，大量的脚男在那里复活，一直复活，又一次复活……
徐总就转头看向了他身后的黑火战团某高层道：“你们……在开荒？世界boss？”
第四十二章：松动
“……已经进入第七批了，他们的怨言很大，死得最多的人已经死掉五次了，还要继续吗？”月英满脸愁色的问向了身后虚空。
在她身后虚空中就有昋的声音响起道：“不必停，他们是脚男，最少的人都还有至少上百次复活机会，这可是多元宇宙最完美的复活，甚至比高阶圣位从圣道从本源处的复活都完美，这样多的完美复活次数，让他们多死几次又如何？”
月英一言不发的通过控制系统发布了命令，然后她就幽幽的说道：“心态不同了啊……”
“嗯？”昋哼了一声。
月英就叹息着道：“那些脚男才加入我们时，什么情况你也看到过，当真是人人争先，个个赴死，众志也成城，个人也无私，那时候的他们都渴望着向万族复仇，都渴望着回归家园，来到这人类城后他们也是振奋，但是这个城市，还有……你让他们失望了，不，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变了，这些加入我们的脚男群，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了正统人类城，是为了复兴人类，但是具体如何你我都知，他们不过是开始贪生怕死罢了，现在你要让他们赴死，他们只会连你都背叛。”
“呵呵，你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昋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诚如你所言，这些脚男门意志不坚定，容易被腐化，但是这何尝不是我为正统的体现？我不要求他们舍生忘死，我只需要他们遵守我的命令就行，有着他们的不死性，许多事情都好办了，而他们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予，力量，寿命，荣华富贵……所以这有什么不好吗？”
月英不语，良久后才问道：“这次你又是打算做什么？自禁地人类城破灭之后的这一百多年里，你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举动，现在呢？突然一下子就有了变化吗？”
昋就用笑声道：“没错，还真是有了变化，第一个变化是四年多以前，这天地世界的变化，潜移默化中，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再也没有了压制，而今天却有了第二个变化，世界的暗面开始松动了，这个世界的真实开始逐渐呈现，而我是最早感觉到这个变化的，所以我合该得到最大的宝藏。”
“世界的暗面？”月英奇怪的问道。
“对，世界的暗面……”
昋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居然显出了身形，就在月英注视下一挥手，一条光线就在他面前呈现了出来。
昋就说道：“你是智者，有信息和没信息是两码事，所以我愿意给你讲解一下……你且看。”
昋伸手在这光线中一点，顿时这片光线就化为了一条长河，在这条长河的最初时是一片混沌，然后是光芒璀璨爆发，接着是一颗颗的圆球。
昋就说道：“这可以看成是简化版的多元宇宙形成，最初的混沌，然后一点光芒爆发，大爆炸开始，形成了多元宇宙，整个多元宇宙的时间由此诞生，这就是时间长河，从源头向着最末进发，多元宇宙的时间有多个解释，这既事关着多元宇宙的逻辑哲学，也事关着力量体系，但是无论是任何一种解释，多元宇宙的时间都是往后流淌的，在这条时间长河中，会有许多的漩涡，这些漩涡可以看成是时间乱流，它们全部都通往这条长河的最底层，也就是时空乱流，多元宇宙四大绝地之一。”
在昋的讲解中，这条由光组成的画面也在产生着变动，一条光芒的河流形成，然后在其中点点漩涡都向下延申，最终在这条河流的最底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状空间，这就是他所说的时空乱流。
昋就继续说道：“这条长河的时间有着向前的巨大力量，这力量之大，几乎不是凡物可以想象，而当凡物成圣后，它们其实就稍微悬浮在了这条长河的上方。”
在这条长河的上方，顿时就形成了颗颗光点，而越是璀璨的光点，在这条长河上方就悬浮得越高。
“虽然悬浮在了长河上，但是它们也无法抗拒时间流逝的力量，唯有时间权柄，或者掌有时间本源的圣位，勉强可以在这条长河上划下少许的波动，向前或者向后延申，但是在这条长河的力量下，这种波动最终都会平息……而整个多元宇宙，只有一个生物是唯一的例外，那就是无敌态鲲鹏……这且不说，总之，时间长河是一直向前翻滚，几乎不可能有任何的逆流。”
“几乎？”月英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汇。
昋就笑了起来，他看着这条长河道：“对，几乎……这时，有一物悬空，它大于多元，高于多元，如同人类俯视书籍那样，这物也俯视着整个多元宇宙。”
顿时，在河的上空有一巨大阴影，月英看不出这阴影具体是什么，只是隐约看起来似乎是层层叠叠的模样，看不出源头，看不到尽头。
昋神色复杂的看着这物，他就说道：“此物……不可细说，你只需知道就行，它本质上是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既是精神，也是实物，从理论上来说，它是永恒不动，历经无数量劫而不显不坏，但是……在上个纪元出了一些变化，当然了，这变化对于这物来说也是无关紧要，毕竟它的层次太高了，就如同人生了一场小感冒，不，连感冒都算不上，就是皮肤稍微划了一下，随着时间过去，自然就和愈合，但是在我们这个纪元，却又有了一些变化，有一人，具备着继承下这物的潜质，只要他能够狠心舍弃一切外在影响，只要他能够只顾自己，那么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他必然可以继承下此物，借此超脱一切，但是他却做出了完全不合理的另一个选择……”
昋神色极其复杂，他接着又面露诧异，喃喃自语道：“这些记忆……真的是我的吗？”
隔了许久，昋才继续说道：“然后，此物崩塌了，或说是权柄分裂转移了更为恰当，于是，此物就有诸多碎片落入河中，为凡物所窥探，但是窥探此物者，必将为此物所束缚，我是，它们也是……凡物门欢呼雀跃，它们看到了此物，它们看到了辉煌，超脱，不朽，永恒，但是就如同瞎子去摸一头大象那样，它们全都只看到了片面与碎片，不得真实，不得真相，它们妄图以世间的凡物来修补各自所获得的碎片，渐渐的，它们手中的碎片仿佛越加完整，越加靠近此物，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那怕是凝聚这个多元的一切之物之灵，也无法与此物的万分之一相比，于是，凡物们所造之物崩塌了，再度化为了碎片跌落凡间，然后再为别的凡物所获得……”
“最关键的是，这些碎片的本质远远高于此河，所以就造成了一种很奇特的现象，那就是这些碎片，以及被这些碎片所束缚之凡物，它们全都超脱在这河面之上，而且靠着此物，它们可以在这河上随意前进后退，向左向右，它们以为这就是超越一切了，但是谁知道它们其实反倒是被束缚得最深的，你且看……”
月英就看到了在这条河上有了许多漆黑的碎片，这些碎片在这条河上到处漂移，向前向后，但是控制这碎片的存在却并不知道，在这些碎片的上方，有一条漆黑的线连接着最上方的那宏伟之物，而它们和这些碎片其实都是傀儡，一直被此物所掌控着，根本就脱离不去，毫无自由可言。
昋就冷笑着道：“有三大权柄，蛇，人，光……各自操控这些碎片，让这些碎片在无数的时间与空间层面上交战，各自摧毁彼此的碎片，各自又操纵着自己的碎片，碎片的阵营也在彼此的转换，层层叠叠，将这条长河搅得已经完全不复最初的模样，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了最初的模样。”
“除了三大权柄，更有六个，或者七个，或者八个存在，它们是本纪元得天独厚的存在，或为终极，或为天眷，或为应劫……”
随着昋的声音响起，此物与河流之间，有六七八个巨大光团若隐若现，它们彼此敌对，彼此摧毁一些碎片，彼此又合力保护一些碎片。
昋说到这里，他就默默的叹息了声道：“要想突破而出，何其之难啊……不过我却有了大运，昋地镜，大领主的本质，所以我就有了一线希望，现在我就需要一块碎片，有了这块碎片，我就有了下一步行动的本钱，现在懂了吧，这就是世界的暗面了，而这世界的暗面是可以超越时间与空间之上的，距离真相也是最为接近的，可惜，在此之前，因为某个原因，所有的碎片都被封住了，除了极少数的碎片还可以行动，但是它们的行动本质上就是三大权柄，六七八个存在默许的结果，而这个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时间嘛……应该是双皇登位之战前后，而其关键人物就是……”
“泰坦之祖！”
“他与逻辑族的决战，事关重大，这一切的线索都在这个开启的暗面之中，我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同时要夺取到这个碎片！”
昋看向了月英道：“黑火战团只是炮灰，由他们前往立下坐标，之后你可以启动我的三大暗手，我给予你这个权力，你随着三大暗手一同进入，打通通往核心的道路，到关键时刻就立下我的标识，我会立刻前往，夺取到这一切。”
“不要让我失望，月英。”
第四十三章：旧地残民
“……这是火堆？”
昊看着梨所带领小队拍摄回来的照片，他仔细看了许久，这才问向了梨道。
梨郑重的点头道：“嗯，确实是火堆，我们还在旁边找到了一些骨头，从痕迹上来看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否则以那里的风速来看，早就被泥沙掩埋了。”
“好样的。”昊赞扬了一声，他就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火堆和骨头，意味着熟食，这至少是知性的表现之一，虽然还无法完全确认在这个战场中还有智慧生物，但是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突破口……”
昊虽然从记录之塔的信息中知道了逻辑核心的事情，但是他所兑换的信息只是最底层的基础信息，只是知道了这处战场，知道了逻辑核心，也称之为奥术之种在这里，至于战场中的情况，具体位置等等都是不明。
这处战场如此之危险，而且地盘极大，若是能够与在这战场里的智慧生物交流，那对于寻找到逻辑核心的帮助十分之大，所以昊才会觉得这个发现非常重要。
“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这个战场的智慧生物，也希望他们能够交流。”昊喃喃的说话道。
与此同时，在这处战场的另一个偏僻角落，修罗斩与一人类青年直接凭空出现，而刚一出现，修罗斩立刻惨嚎一声软倒在地，他的皮肤开始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人类青年这时候正在大口喘息，他看到修罗斩这个样子，就安抚道：“忍耐一下，这是你的血脉本能，你现在的肉身是修罗族血脉，是泰坦巨人族的衍生种族，自泰坦巨人一族族灭后，泰坦之祖又身形破碎回归本源，所有泰坦巨人衍生族的血脉都在衰退，而这里还有泰坦巨人……的扭曲态，不过也可以让你的血脉回溯一些，这对你有好处，忍着。”
修罗斩咬着牙道：“李，李铭……你之前可没有说会有这一茬！”
李铭顿时带着一些尴尬的道：“我忘记了，抱歉啊，之前我也给你说过，我的许多记忆都失去了，甚至许多记忆还被封印和扭曲了，具体是谁干的……我略有一些猜测，但是都不敢肯定，这种记忆的消失，封印，或者扭曲，必须要去到某个时间点，或者去到某个特定地点才会重新获得，我进来前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现在知道了，所以才告诉你。”
修罗斩似乎极是痛苦，他咬紧牙齿苦苦忍耐，这时候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发出声音道：“那你是如何进来这里的，以及来这里的目的总可以说了吧？”
李铭就点头道：“自然是可以说了，我也回忆起来了，我是正统修真者啊，作为开启世界暗面的三大体系，蛇的鲲鹏血脉，人的正统修真体系，光的调律者，都是来自无限的终极衍生，我自然是可以进来，也自然是可以破开与操纵这世界暗面的……更何况我除了是正统修真以外，更还有鲲鹏血脉，原来如此，当初之所以能够轻易的成为真实的历史的一员，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如此，人皇伏羲氏能够歼灭以及封印绝大多数去死去死团分支是这个原因，还有，为什么当初选择了我……”
李铭一阵恍惚，似乎有许多过往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但是在得到解答的一瞬间，莫名的力量却将问题本身都给抹去，所以他只剩下了一片茫然，冥思苦想了半天都想不到答案，当下他就暂时将这疑惑放在了心中，就对修罗斩继续说道：“至于来此的目的，协助昊获得奥术之种，只有获得了这东西，昊才能够成就超凡。”
修罗斩这时候浑身都在冒烟，但是皮肤却没有之前那般赤红了，他软倒在地，浑身虽然有气无力，但是眼神却依然锐利，他看着李铭道：“李铭，我知道你，大领主旗下的一员老人，虽不及子牙丞相那般核心，却也是大领主旗下最重要的一员，你所掌诛仙四剑更是传说中的至宝，在我穿越成修罗族之前，所看过的神话文本里，这本是神话中通天教主的镇派之宝，号称是最强先天杀伐之器，布下阵来就可杀戮一切，非四圣人齐聚不可破，现在禁地政府也没了，大领主也被分为了六大灾难，你现在却是最强，你若是有了什么歹心，我们谁都拿你没办法……但是我话说在这里了，你若真有了什么歹心，那就最好把我切实的宰了，否则我一定会潜伏在暗处死死盯着你，总有机会报仇雪恨！”
李铭沉默了一下，接着他伸手向前一招，一柄古朴仙剑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用手握住了这仙剑的剑刃，用力一拉，顿时他的手掌就是鲜血淋淋，他就认真的对修罗斩道：“我也是人类，我更是深知此世人类的卑微与绝望，你且放心，我断不可能加害我族任何气运者，若是有违此言，让我万死！”
修罗斩眼见如此，他略略沉默了一下，就说道：“好，我信你……我感应到了昊的所在了，他的昊天战体融合了我所传授的修罗战体，本就有冥冥之中的感应，在这处战场，这感应十分强烈，我带你去找他。”
李铭闻言，他就感叹的笑了一下，同时说道：“多谢你的信任了，我必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其实早在大领主被拽入低纬度时，我就开始搜寻这奥术之种，逻辑核心，可是我找不到真实的历史暗面入口，也并不知道这处战场的位置，所以我就去了泰坦之祖所留下的一处暗手所在，那是一处禁地，然后……”
李铭脸色茫然了一下，他微微摇头道：“然后我似乎被困在那里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记得了……你也知道，禁地里面千奇百怪，甚至许多禁地本身就是模因，总之，我一直到现在才脱困出来，幸运的是，我在那禁地里终于找到了线索，找到了这处战场，但是却是晚了啊……”
修罗斩脸色一下子变得了十分难看，他沙哑着声音道：“是啊，晚了，都死了，大家都没了……”
说着说着，修罗斩的眼里居然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他立刻捂住了脸，用力抹了两下，将这些眼泪憋了回去，然后他就颤抖着站起身来道：“走吧，我带你去找昊，有你在，昊的这次行动必然可以成功。”
“……不会这么轻易的。”
李铭却是轻声的呢喃道：“命运早就标好了一切的代价……若是早上两百年，那时候大领主的本质还在，禁地还在，人类城还在，或许我的谋划就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我却被困至今，当真是命运难违吗？”
修罗斩却不理会神神叨叨的李铭，他就带着李铭在这战场上穿行，向着昊的所在方向去。
这处战场范围极大极广阔，当初的泰坦之祖率领泰坦一族与衍生种族，与逻辑族交战，彼此都是万族中的个位数种族，双方都有自己的极道强者，便是不如东天二皇与大领主的交战，却也不是普通的圣位战场可比，这处战场占地至少在数十个到上百个联盟领地大小，这还只是普通估算值，具体多少真是没算清，特别是这片空间都被截取了出来，连时间都被扭曲为了非线性的套娃类型，其中大小当真是无法算清了。
而在这其中……
一个少年身上披着破烂的布条，他伏低身体潜伏在一片高草丛中，浑身上下除了这破烂布条就没别的了，不过他手上倒是拿了一根精铁长棍，在棍子顶端则磨得光亮尖锐。
“……快到了，距离你还有八千米距离，这次你可不能够再鲁莽了，答应我，好吗？”
一个声音响在了少年的脑海中，少年只是露齿爽朗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显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那怕是再无脑，好歹也有点限度好不好，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危险吗？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你知不知道你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
这个声音在少年的脑海里不停响着，不停的唠叨，而少年的双眼则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渐渐的，地面上有了震颤感，少年的双眼瞳孔变得更加凝聚，他的眼睛本就极大，用脚男们的话语来说就是所谓的瞪大的牛眼睛，这时候他全神贯注的看向前方，双眼仿佛无神一般，晶莹透彻得如同可以看入人的内心。
这时，在前方的一片崩塌山坡上，有一个数十米高的巨大四脚生物正在奔来，而在这个巨大四脚生物的前方，一个身材健壮的四臂人形生物正在快速奔跑，他的四只手臂托举着一朵巨大的红色鲜花，这鲜花还在散发着微光。
少年的眼神更加凝聚，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得了极紧，而那四臂人类也在向他跑来，跑得速度极快，比那巨大生物奔跑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件耗费巨大体力的事情，这让这名四臂人类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而他距离少年还有三千多米。
这似乎是一场接棒马拉松，少年正在等待这四臂人类将那花朵送到面前，然后就是他开始奔跑的时候，将这巨大生物引入到陷阱之中，到了那时，就是他们这个集体收获肉食的时候……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架漆黑色的十多米高机甲出现在了这名四臂人类的奔跑路径前，这机甲出现得极是突兀，几乎是直接闪现在了地面上，四臂人类奔跑速度奇快无比，同时也意味着他几乎没有转向能力，顿时，这四臂人类就撞在了机甲上，咚的一声闷响，这四臂人类直接撞飞了出去，而那花朵也同时脱手，向前飞出了上百米开外。
这架机甲上的驾驶员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毫无疑问，他遇到了传送乱流，脱离了大部队，这有好有坏，驾驶员名为周斌，他平时运气极差，每非酋一百次，就会欧皇一次，呃，那是大转移前，现在的他已经是非酋五十次就可以欧皇一次了，而这次传送他估算了一下，再怎么也应该触发欧皇状态了，只要他为黑火战团立下了稳定传送坐标点，那么他就可以获得一次大功绩，那时候他就可以动用黑火战团内部权限来做许多事情了，比如寻找他的两个死党，或者是……
这本该是欧皇的一次，却遭遇到了传送乱流，而且最夸张的是，他一出来就被一个四只手臂的人类撞翻在地，而在他的视野中，一头巨大有几十米高的怪物正在向他冲来。
“我草尼……”
话音还没有骂出来，周斌已经下意识的启动了弹出程序，然后在他弹出的瞬间，他就看到这头怪兽踩在了他的机甲上，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后，黑火机甲直接爆炸开来，而这略微阻了阻这怪兽，也让周斌被气浪冲飞了数十米开外，刚好就落向了那朵散发微光的红花处。
然后周斌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头巨大怪兽露出狰狞的口器，直接向他咬了过来。
“……玛啊……”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射来，直接射中了这头怪兽口气上面的数十只眼珠子的其中一颗，顿时这头怪兽就大声嘶吼了起来，直震得周斌耳膜剧痛，不过他好歹没有死掉，而这时候他才看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闪电，而是一根金属长毛，同时，一个人类少年从他身旁越了过去，直接向这怪兽的口气跳了上去。
在周斌和这少年交错而过时，他看到了这少年的眼睛，那是一种没有任何阴霾，没有任何负面，纯净得如同琉璃，专注得仿佛双眼无神的瞳孔眼神，在那一瞬间，周斌心中甚至没有了任何情绪。
少年迎面扑向了这头怪兽，而在他脑海中，那个一直唠叨的女声忽然尖锐的嘶吼了起来。
“不要去啊，扛着花跑啊，这个人不是我们集团的，不是我们部族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古，你回来啊！”
第四十四章：华
周斌的视野中，这个少年用一种仿佛自杀的姿态跳入到了这怪兽巨大的口器中，他甚至因为不忍心而略微转开了视线，这仅仅只是一瞬间，当他再看时，却诧异的看到这少年居然攀爬在了这怪物口器的边缘上，并没有被一口吞吃。
但是这又有何用？这怪物几十米高大，便是一个口器都有近七八米直径，这少年与这怪兽相比简直就是一只蝼蚁而已，现在虽然没有被一口吃掉，但是爬在口器上也随时都要被摔死咬死拍死弄死……
就在周斌觉得这少年随时都会死掉时，这少年却是顺着这怪物的口器左右摇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秋千一样摇晃着，而这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并没有咬到人，而且口器上似乎挂着东西，于是这怪兽下意识的摇晃了几下脑袋，而这少年在这怪兽脑袋摇晃到某个角度时，他居然放开了手来，而整个人顿时就被甩飞了起来。
少年自身的摇晃，加上这怪兽脑袋的摇晃，再加上特定的角度，居然一下子让这少年落到了这怪兽的头上，然后在虚空中自由下落，几十米的高空上，少年落下来便是不死都要重伤。
但是这时候若是有人能够看到这少年的表情和眼睛，那么就可以发现这少年眼中连一丝一毫的恐惧阴霾都没有，有的只是专注到极点的纯净，那是一种脑海里连一丝一毫杂念都没有的完全纯净，精神意志全部凝聚到了一处的集中力，因此那双眼睛似乎都变得了一片茫然，没有了聚焦点一样。
少年被抛飞到了半空中，他忽然将四肢张开到了最大，前后一秒时间都没有，他似乎用自己的四肢迎着风向略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落点，接着在那怪兽眼珠子全部看向他时，他落到了之前自己抛出的长矛前，双手猛的握住了长矛之上，整个身体落下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长矛上。
这长矛是全金属所制，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压断，而在压弯过来的同时，少年身体向着怪兽的脑袋靠去，周斌就见得这少年双脚在这怪兽的脑袋上用力一踏，他本身双手就握着长矛，而这长矛正插在怪兽的一颗眼珠子上，这就形成了一个力量支撑点，少年双脚踏下的反作用力让他重新向上翻腾，而少年双手握着的长矛也因此被拔了出来，少年带着满身的怪兽鲜血，持着长矛翻身而起，就这样踩在这怪兽几颗眼珠子的凸起处，向着怪兽脑袋中心冲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只发生在几秒之间，而这少年就在周斌的注视下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这根本不是任何人类，甚至是绝大多数一阶二阶超凡可以做到的，几十米高的四脚巨大怪兽，长度至少在一百五十米开外，那个脑袋的大小就和周斌之前驾驶的黑火机甲差不多大了，光是这么巨大的躯体，那怕别的什么能力都没有，这也是一头足以匹敌复数三阶超凡的强大怪兽。
周斌不是什么普通人类，他可是脚男啊，自大转移后也活了几十年之久，不管是大转移前，还是大转移后，他都见过许多万族的超凡者战斗场面，一般来说，法系超凡就是远处轰轰轰，近战超凡就是近战砍砍砍，是有战斗技巧，但是战斗技巧基本上都是躲避，防御，抵抗，攻击几种，像这个少年所做到的这样，他压根就是闻所未闻，这尼玛又不是玩电子游戏，没可能凭空出现提示说要按a键b键c键的，刚刚那种情况是一个不好就直接死掉，摔死，咬死，拍死，死法可能多种多样，但是周斌敢打赌，那怕是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估计都没法做到这个少年的动作，那种靠着自然甩飞的力量，精准落到长矛前，然后靠着长矛的反弹力，又在这怪兽眼睛处的凸起位置向上跑动，这根本做不到啊！
“……跑啊！你他妈傻逼了吗？看得这么入神！”
忽然间，四条手臂直接拉着了周斌，将莫名其妙的周斌拉扯着跑出了至少百米开外，这速度才略微慢了一些，然后四臂人类就怒气冲冲的问向了周斌道：“你他妈是那个集团的，这里是我集团的狩猎场，而且你他妈脑子抽了吗？居然敢使用空间传送，不怕直接被扭曲到黑色战场那边吗？？”
周斌愕然的看着这个四臂人类，四臂人类依然怒气冲冲，不过骂过之后他倒仿佛是消了一些气，就看着远处的那头怪兽道：“钧还不信，我就说……古是我们中最强的那个，那怕她没有喝下源血也是一样，她才是个真正的怪物啊。”
周斌嗯嗯了几声，他脑海里快速转动着，就附和着道：“是啊，看这动作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听你的意思，他还不是超凡？”
四臂人类就沉重的说道：“是啊，超凡的代价太大了，你也知道，原生代人类和次生代人类，只要喝下源血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刷新都救不回来，所以能不喝还是不要喝的好，而且她还没有生育……”
（我知道个毛线……）
周斌依然附和着点头。
这时候，少年已经攀爬到了这怪兽最大的眼珠子处，他手持长矛猛的向这怪兽的眼珠子中心刺入，一刺，两刺，三刺……
接着，少年居然持着长矛直接向下落地，周斌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叫出声来，但是就在这少年跳下来时，他刚刚所站之处就被这怪兽的巨大前肢给拍中，轰的一声炸响，这怪兽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下狠的，然后这少年手中的长矛向着怪兽伸来的前肢刺去，直接就在这怪兽的前肢上一路向下划动，以此来降低他的速度，终于，他和长矛镶嵌在了这怪兽的前肢肉皮上，少年直接扯着了怪兽的毛发，同时拔出了长矛，整个人比猿猴还要灵敏无数倍的继续向上攀爬了起来，他的目标依然是怪兽的眼珠子位置。
“……无与伦比的专注力，无与伦比的精神意志，无与伦比的战斗敏锐度，还有那一旦战斗起来，就空净得毫无杂质的心灵……”
四臂人类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低声道：“若是她有那怕一丁点的泰坦血脉，甚至是衍生的修罗斗罗等血脉，而不是百分之百的人类血脉，那她很可能会达成我们所有人的溯源，打破这一切吧……真的是太可惜了。”
“嗯嗯嗯……”周斌依然是附和着点头。
少年攀爬向上，趁着前肢离开怪兽头颅的时刻，他猛的跳了起来，借着冲刺和跳落的速度力量，长矛直刺入了最大的那颗眼珠子中，而且他整个人都直接嵌入了进去，而这怪兽更是疯狂大声哀嚎了起来，整个身躯开始不停的翻腾，滚动，到最后就变成了颤抖，抽搐，周围地面变得了一片狼藉，数十秒后，这头巨大怪兽终于停下了一切动作，彻底的死在了当场。
“我了个草，一米多高的人类，对抗几十米高的怪兽，除了超凡与超凡，我他妈只在游戏里见过……”周斌张大了嘴，脑海里翻腾着这样的念头。
四臂人类同样是神色复杂，他拍了拍周斌道：“刚刚你传送过来的是机甲吧？虽然爆炸了，但还是有些零件，你懂科学吗？”
周斌呃呃了两声，他立刻就说道：“懂，懂一些……懂得不是很多。”
四臂人类就满意的道：“好，那你是我们集团的人了，走。”
说完，他就向着这头怪兽走去，周斌左右看了几眼，也只能够无奈的跟随了上去，然后两人走到近前时，就看到这少年正满脸兴奋的趴在这怪兽的脑袋上，他正用长矛将一颗烂掉的怪兽眼珠子掀起来，然后他就抱着一颗眼珠子啃咬着，直到两人走近时，他才放下这颗烂掉的眼睛开心的站起身向两人招手。
这少年……
周斌就看到了近乎赤身**的“少年”，她身上的布条刚刚就已经没了，除了长矛以外，浑身上下都是**着，而周斌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少年，只是才刚刚发育的，比较高一些的少女……
夭寿啊，一个如同奎爷殴打巨人一样的超级战士，居然是一个才刚发育的少女！？
四臂人类脸色一紧，冲上去将自己身上的皮裹披在了少女身上，他就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要穿好衣服，我们是人类，不是野兽！”
说话间，他还用一种老父亲打量坏男人的目光看向了周斌，看得周斌转移开视线，斜四十五度角看天，同时轻声的吹着口哨。
四臂人类切了一声，他就对着虚空道：“钧，叫人过来搬运吧，还有，好好教训这野丫头！”
周斌奇怪的看了看周边，他却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同时他看着又抱起眼珠子啃食起来的少女，他就说道：“一会烤着吃吧，这东西还是生的也。”
少女抬头，用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他，只是露出牙齿爽朗一笑，就接着继续啃食了起来。
周斌还要说话，四臂人类就拉着了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她天生听不到，说不出，是残疾，又或者是小时候受的刺激太大了，总之，她听不到你说什么。”
周斌顿时愕然，四臂人类就用力拍了拍周斌的肩膀，拍得周斌差点摔倒在地，这四臂人类才说道：“欢迎来到我们的集团。”
“欢迎来到华。”
第四十五章：智者钧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指的世界是说这个战场，你不属于这里，来自于外界，对吗？”
周斌看到了华集团的首领，一个戴着平光眼镜的知性女子，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周斌差点连魂都被吓了出来，而他还没来得及否认，钧就说道：“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你知道吗？”
周斌就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当下钧就笑了起来，她冲跟随在周斌身后的四臂男子挥了挥手，这四臂男子才耸了耸肩膀离开了周斌身后一米距离，然后就带着一群人开始去切割那头巨大的怪兽。
周斌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只是看着钧，钧就说道：“要得到答案，首先必须要有问题，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我才可以回答你为什么。”
周斌下意识的点头，然后他马上警惕的看着了钧，一时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钧就轻声笑道：“你是人类吧？而且是纯血人类，或许有少许的万族血脉混杂，但是显性依然是人类，这就可以了，我先假设，你此来的目的对我和我的同胞是恶意的，而最大的恶意毫无疑问就是剥夺生命，或者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剥夺生命，这其实是同一回事，先以这个作为假设的话，那怕你的来意对我和我的族人来说是最大的恶意，这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周斌还没再次问为什么，钧就说道：“因为对于处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来说，死亡并不是真实的死亡，要说明这个，你必须要知道一个事实，人类是刷新在洪荒大陆上的，这个你知道吗？”
周斌立刻点头，这个他和所有的脚男都知道，以前还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所有游戏的怪物和npc都是刷新出来的，那时候的他们以为这个世界就是游戏，所以刷新人类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钧又微微点头，然后她笑着说道：“既然知道了这个概念，那么你就该知道人类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我们称之为原生代人类，也即是刷新出来的人类，第二种被称之为次世代人类，也即是原生人类繁衍诞生出来的，原生代人类有以下几种特征，第一种就是认知，知性，智慧，记忆都呈现封印状态，这种封印其实是一种生命的自我保护，原因我接下来会提到，第二种就是死亡之后会在若干时间之后，在未知地点重新刷新诞生，其实除了以上两种以外，还有第三种，那就是随着死亡与刷新的次数，因为过多的痛苦与负面的累积，到最后这个原生代人类将会彻底的消失与湮灭。”
这一番话周斌可以很清楚的理解，大约就和他们脚男现在的情况一样，复活次数是有限的，一旦复活次数用完就会彻底死亡，所以他再次点了点头。
钧就指着远处的人群道：“可是在这里却是不同的，这个战场空间被切割出了多元宇宙之外，高于时间长河，命运长河等等一切多元宇宙的本质，在这里，那怕是人类刷新这样的基础规则都被破坏了，所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周斌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事实上从他和这个钧交流开始就没说几句话，但是他内心所思所想似乎全都被这人给猜透了，这种感觉他似乎只在丞相子牙与继承人昊面前感受过，而且程度还没有眼前这样夸张，周斌已经确认了，这个名为钧的知性女人是一个智者，而面对智者时，作为普通人的他最好是躺平为好，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有亿点点大。
而钧看到周斌的表情时，她脸上的笑容和接下来的话语都消失了，只是满脸的淡然，她说道：“我想知道你的来处，以及你到来的打算。”
周斌就老实的交代了，虽然他是脚男，死了也可以复活，但是现在没有了系统的屏蔽，死亡可是会痛的啊，所以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至少死也要快速的死啊，现在他手无寸铁，这里又是一片平原，他总不可能试一试咬舌自尽吧？
既然如此，他就打算彻底躺平了。
“……人类城，黑火战团，高科技定位？”钧喃喃自语着，然后她微微摇头，就对着周斌说道：“你先和我们集团一同生活吧，在不损害集团的情况下，我给予你一定的人生自由权。”
说完，钧就向着正拿着“一大块”烤肉啃食着的古而去，没错，一大块烤肉，约莫有半个周斌这么大的一块烤肉，在古的啃食下快速缩小，特别是当钧靠近她时，她本来的笑容都停滞了，满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但是嘴巴上的动作却是更加快速，那块有半个周斌大小的肉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短短几十秒间，这块巨大的肉块就不见了踪影，最不可思议的是，古的肚子丝毫不见变大。
钧来到了古的面前，就以淡然的目光一言不发的看着了古，而古就露出了一种带着讨好意味的傻笑，半响后，钧才说道：“古，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你不要仗着自己的天赋就胡来，善泳者溺于水，你的天赋万中无一，但是次次弄险，你很可能就会死在其中，懂吗？”
古露出牙齿傻笑着，这时候周斌来到了钧的身后，他就说道：“她不是听不到话吗？你这么说没用啊，还不如教导她手势语言。”
钧看了周斌一眼就说道：“我是精神力控制者，可以直接将信息传递到她脑海中，而且其实她是听得到，也可以说得出的，只是童年时遭受过巨大的精神创伤，这让她不言不语不听罢了……”
周斌哦哦了两声，他看向了古道：“我要谢谢你，古，之前要不是你救我，我很可能已经死一次了，钧，古很可能是为了救人才冒险的吧？”
钧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能，以前没任何人遇险时她也会这样，虽然次次都赢了，但是她毕竟连超凡都不算，总有死亡的可能，或者说每一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上试探，我怀疑她要么就是为了提高自己而冒险，要么就是有自毁倾向，毕竟当初她所遭遇到的事情，足以让任何正常次世代人类自我毁灭啊……”
周斌却看着古拿着手上的一根骨头在舔舐着，他就胡乱说道：“我倒觉得她是为了吃饱饭，呃，或者说先一步比任何人都多吃一大块肉，所以才冒险吧。”
钧不屑的看了周斌一眼道：“怎么可能，任何正常……”
这时候，钧和周斌都看到古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了周斌，然后她发现钧和周斌都看向她后，她就若无其事的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看天，同时嘴巴里轻声吹着了口哨。
“……”
钧和周斌彼此对望了一眼，两人顿时都无语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华集团极遥远外的另一块悬浮陆地上，一台大魔机甲正围绕着三只巨大的漆黑阴影周旋着，这三只巨大的漆黑阴影都有二三十米的高度，时而细长，时而粗壮，如同液体一样在不停的转变着形态，而大魔机甲不停的用各种远程武器对这三团漆黑阴影轰击着，但是无论是实弹武器，还是光束能量武器，对这三团漆黑阴影都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与其说是周旋，倒不如说是大魔机甲在不停的躲闪，吸引着这三团漆黑阴影的注意力更为恰当。
而在这战场的不远处，昊则带着十名脚男与一百多名禁地军人，在对一处倒塌的地下基地进行着爆破。
随着几声爆炸巨响，倒塌堵塞的通道大门终于被炸开，昊立刻就说道：“脚男随我一起下去，别的人员在周边警戒，准备好战地急救与撤退，以上。”
说完，昊直接就向这通道内部冲去，而十名脚男也不迟疑，跟随着昊也同样突入了进去，其余军人则各自持着武器，每人相隔十米左右，将这地下基地入口周边都给警戒了起来。
这处地下基地，或者说这处原住民所在地，是五天前侦察人员所发现的，发现之后昊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对这处原住民进行着远程观察。
这些战场原住民有许多奇怪之处，就昊的观察来看，他们掌握着层次不低的科技知识，同时也具备着特定的超凡之力，拥有超凡的人一般都有特殊的形态，比如多条手臂，多个脑袋什么的，他们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耐力更强，手臂或者脑袋越多的人，实力也越强，除此以外，他们既有着简陋的冷兵器，华丽的冷兵器，魔法冷兵器，也有着简陋的热武器，以及高科技热武器，甚至是类似光束能量武器一样的次世代武器，可谓是五花八门都有。
人口方面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外出人口差不多在两百人左右，其中超凡者二十人不到，别的平民则估计居住在地底下，一时间昊也猜测不出其规模。
这些都还属于正常范畴，这几天的观察里，昊发现这些战场原住民有着类似血祭一样的行为，他们在对外狩猎时，或者是单纯外出时，往往会将自己人杀死并且献祭，或许是献祭吧，不然昊无法理解他们杀死自己人的行为原因。
他们会从队伍中挑选一两人，毫无规则的挑选，至少远处观察的昊看不出规则来，然后被挑选出来的人也不反抗，任由周围人将他们捆绑，然后就在周边寻找石块搭建石台，再将他们活生生的烧死，没错，不是先杀死然后焚烧，而是在活着的时候直接烧死。
这几天里，昊观察到的被杀死人员包括了两个孩子，三个男性，两名女性，以及一名超凡者，没错，他们居然连作为一个族群，一个势力最为核心的超凡者都用来杀死献祭，最可怕的是这些超凡者居然毫无反抗，任凭自己被活生生烧死。
对此，昊的猜测可能性是他们被控制着，就类似蚁后或者蜂后控制普通蚂蚁和蜜蜂那样，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个更高层次的上位者存在，不管是用魔法，科技，或者别的手段控制着他们，所以才会产生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
昊猜测，那个上位者或许就在那地下基地之中，而一个上位者加上一大群的奴隶，由此组成了一个集体单位。
就在昊观察了几天后，决定抓捕几个出来狩猎的原住民时，忽然间从那地底通道处就发生了爆炸，接着三个巨大的阴影团就从这地底下冒了出来，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原住民从地底下出来，昊立刻就知道了不对劲，他也不迟疑，带着部队就赶尽赶了过来，由梨驾驶大魔机甲牵扯住三个阴影团，而他则带着其余脚男准备正面突入到这地底通道内。
在冲入这通道内时，昊心里有了某种预感，他很可能在这地底下找到某个真相……
某个足以震撼到他的奇特真相！
第四十六章，第四十七章：刷新与答案
昊带着十名脚男向这通道内冲去，脚男十人也不用昊吩咐，三人前探，五人居中，两人后援，中间的五人更是将昊隐约围在其中，反正他们是脚男，各自复活次数都多，而昊却只有一条命，那可真是要拼死去保护的了，若是昊死了，那他们真是没面目再见别的同伴，甚至连死都没面目去见当初禁地中的人们。
不过昊却是不管不顾的向前猛冲，脚男们看不到的地方，在昊的头顶三尺处有一面青色镜面悬空跟随，虽然昊现在使用昊天镜有大妨碍，但是也不是不能使用，这时候他也不顾忌什么了，运使昊天镜在头顶，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隐瞒过他，而且一路上的所有信息全都涌入到了他的意识海中。
这通道已有上万年的历史，居然是硬生生在一整块的花岗岩中生挖出来，而且在昊天镜的信息洪流中，昊更是“看”到了当初挖掘的情景，这里居然是许多多臂多头的超凡者硬生生用手挖掘出来，便是超凡，在这极罕见的整块花岗岩巨石中挖掘，前后也用了五十年之久，只是随着越加向下，昊天镜所透露的信息越多，昊也知道挖掘这地底基地的超凡者数量比例在五十年里开始下降，同时居然开始出现了一些科技器具。
这些信息昊都知道，队伍顺着通道向下了至少三百余米，前方豁然开阔，入目处居然是明亮的灯光，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再也不是看似原始的花岗岩通道，而是一整片光明的现代化基地，金属地面，头顶灯光，还有各种金属门户与高科技仪器，这一处地下基地的科技程度绝对不低。
除了这些显得非常突兀的高科技产品以外，这个地下基地中躺满了大量的尸体，只是让人惊骇的是，这些尸体似乎都是已经死去许久的人，他们的尸体早就变成了干尸木乃伊，或者是化为了枯骨，而从这些尸骸所处位置与保持动作来看，他们死得非常突兀，要么就是在行走，要么就是在研究做事时直接死亡，而且看这地下基地里的情况，估计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前后同一时间死亡。
昊只是瞟了这些尸体几眼，然后就带着脚男们继续深入，在这地下基地中前后发现了两千多具尸体，从骸骨来看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一些多头多臂的超凡形态，这时候也全都死在了这地下基地中，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几天前昊才看到了这基地里有人出去狩猎，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内他们就已经化为枯骨了呢？
跨过这些尸体，昊只顾向着这基地的最深处而去，很快的，昊就带着十名脚男来到了这基地的尽头，这里已经是空无一物，但是昊直接伸手向昊天镜虚点了两下，众脚男们就看到点点青光洒落，在这青光之中，这处基地尽头居然浮现处了大量电子纹路在地面与墙壁上，随着青光融入这些电子纹路，整个基地尽头的墙壁慢慢洞开来。
这时候，昊的头发已经半是漆黑半银丝，他也不顾，举步就踏入了其中，脚男们也不迟疑，跟随着昊也同样踏入了其中，这处隐藏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银白色装置，以及一颗三四米直径大小的银白色大脑，许多的电路就链接在这两个装置上。
当昊和众脚男进入到这个房间后，那看起来质地像是金属的大脑开始了慢慢萎缩，昊直接冲到了这银白色金属大脑前，昊天镜凭空浮现，阵阵青光笼罩住了这颗金属大脑，在这颗金属大脑萎缩的最后几十秒中，昊天镜不停的汲取其中信息，到了这一刻，昊剩下的黑发也尽数转白，他整个人看起来已到了古稀之年，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的盯着昊天镜。
片刻后，整颗银白色金属大脑彻底萎缩消散，化为了灰烬，而随着金属大脑消散成灰，这处地下基地也开始逐渐变暗，灯光消失，同时一股阴冷气息凭空而生，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的变化，金属生锈，粉碎，化为颗粒，岩石陈旧，变色，风化，地面上的尸体则尽数化为灰烬。
昊接受着昊天镜中的信息，他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也只能够对脚男们说道：“走，我们立刻离开。”
说完，昊带着脚男一路奔跑向上，从这地下基地中冲了出去，而在他们身后，这个地下基地已经是面目全非，化为了一个倒塌洞穴，里面的一切都已是废墟，而且是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代的废墟，同时，从这这地底废墟下就有恐怖正在形成……
“……对不起，我没法拯救你们。”
昊低声念叨了这一句，转身就招呼所有人开始跑走，同时远处正在与三个阴影团纠缠的梨也接到了信号，她也不再继续纠缠，展开大魔机甲的喷射系统就开始远窜，而三个阴影团似乎没有智商，只是紧随其后追赶了片刻，然后就停下了追赶，三个阴影团居然各自争打了起来。
另一边，昊与梨集合后，便带着众人回到了暂时的隐蔽点，然后他就坐在火堆旁发呆，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梨不知道他们在那地底下看到了什么，她就找来了两名脚男询问，其实这些脚男也是疑惑，他们就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梨，总共也没多少信息，就是见到了一些风化尸骨，见到了一处科技地下基地，然后有个密室，有一个金属大脑，然后当那金属大脑腐朽后，整个基地就快速变得陈旧腐朽。
梨默默听着，她也听到了那些脚男们的议论，大多集中在了那些尸体上，因为这几天他们都亲眼见过这些原住民出来狩猎，前前后后差不多也有数百人进出这个地下基地，里面无一活人说得通，但是里面全都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骨就说不通了。
“……总不可能闹鬼吧？”有个脚男阴森森的道：“我们这几天看到的全都是鬼魂？”
顿时就有几个脚男来了兴趣，又一个脚男就说道：“照这个剧情，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几部t国恐怖电影，里面就是人死了之后，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是按照过往的生活习惯生活着，然后直到某一天忽然醒悟，或者被人说破后，他们立刻就变成枯骨，说起来还真是像啊。”
周围人都听着了这几个脚男的讨论，昊这时候就说道：“把这个故事详细说一下，还有你们口中的鬼是指什么？幽灵？鬼魂？不死生物？”
几个脚男彼此对望，他们就各自开始给昊讲述他们看过的类似恐怖电影，同时别的脚男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所认为的鬼的概念，说实话，自从他们成为脚男后，在这洪荒大陆也击杀过不少的不死生物，但是在他们看来，这里的不死生物，那怕是所谓的幽灵之类，都与他们所认为的鬼相去甚远。
“……唯心的，反逻辑的，不死的……”
昊若有所思，他又一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梨这时候就走到了昊旁边问道：“哥哥，你发现了什么特殊吗？你有昊天镜，自然可以看到许多我们所看不到的，这些原住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昊本来不欲说出他所发现的信息，但是这时候不单单是梨看着了他，周围的脚男和禁地军人们都看向了他，个个眼中都带着强烈的好奇，这信息本身并不像是机制与命运那样知晓即有害，至少部分是可以说出来的，昊之所以没打算说出来，其实是怕负面情绪累积罢了。
不过这其实也涉及到了人心与团结等问题，昊想了想就说道：“其实你们刚刚说对了少部分，他们确实有部分早已经死了。”
脚男们顿时都哗然起来，其中几个更是吓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其中两个脚男立刻就问道：“什么叫做部分死了？”
昊想了想就回答道：“你们知道量子理论吧？当有观察者时，量子态就会确定，当没观察者时，则处于叠加态，虽然两者不是同一回事，但是你们可以大体上这么理解。”
周围人都是彼此对望，梨就问道：“这么说起来，是因为我们侦察到了他们，观察到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从非生非死状态下变成现在这种？”
“不，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
昊就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原始人类是刷新出来的吧？”
周围人，包括脚男和周围的禁地人类都是点头，这些禁地人类军人里至少有一半都是原始人类，他们浑浑噩噩，想不起过往的记忆，随着在禁地中生活时间持续，或五年，或十年，或五十年，慢慢的会从蒙昧状态恢复理智和智慧，也带着极少极少的过往记忆，甚至有些记忆不是他们在洪荒大陆上所有。
这种人类刷新带着反认知态，在永夜之前，那怕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却也会将其无视或者漠视，便是圣位都是如此，一直到永夜到来，这种反认知才开始逐渐淡去，永夜似乎屏蔽了这种反认知效应，在禁地最繁荣时，大领主有着九分之八的本质，他的存在加上永夜已经进入到了至暗之刻，这种反认知效应就彻底无效了，那时候人类刷新就是一种正常信息。
那怕是永夜的至暗之刻里，人类依然在野外不停刷新，而永夜屏蔽了高低维度，屏蔽了多元宇宙，这种刷新都没有被屏蔽掉，所以在所有人的认知中，包括大领主的认知中，人类的刷新应该属于多元宇宙的底层规则，就类似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的基础。
昊这时候继续说道：“人类的刷新并不是基础规则……并不是多元宇宙设定下的基础规则。”
说出这个结论后，昊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该如何表达，既说出他所发现的答案，又不涉及到“无限”的信息危害，他就说道：“这个战场空间，是独立于多元宇宙之上的，它并不属于半位面，或者高低维度那样的多元宇宙之内，这块空间被更高层次的力量拉升了出来。”
昊说话间，他头顶上的昊天镜随他意念散发出了青光，这片青光落在昊的面前，形成了一副画面。
一片无边无际的平面海洋，在这海洋上浮现出了一颗圆球，昊就指着海洋道：“这就是多元宇宙，一切位面和世界都在这海洋之中，连同高低维度都是，全部这一切组成了多元宇宙，而这时候，有一股更高层次的力量投射而来，将这个战场拉升，使其独立出了多元宇宙范围，形成了这个战场的独特空间。”
周围人都在仔细看着，仔细听着，这时候一个禁地军人忽然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个战场也应该包含了多元宇宙的基础规则啊，最多就是不全，而我们人类是自然刷新出来的，这一条基础规则也同样被包含在了其中，昊领主，你说人类的刷新并不是多元宇宙基础规则，这个论点无法被证伪。”
昊看了一眼这个禁地军人，这人他知道，是一个原始人类觉醒了智慧，之后一直读书深研，成了一个研究人员，在大转移前跟随着于先生的研究小组，大转移后成为了昊最初队伍里的一员，之后他报名参军，成了军人，却是这个团队里知识最为丰富的人之一。
他就说道：“确实，从某种情况来说，更高层次的力量拉升了这片战场，相当于切割了多元宇宙的一部分，那么多元宇宙所含有的基础规则，这个战场也应该都有，只是不全……短时间内确实是如此，但是……”
昊轻轻一点悬浮海上的这颗圆球，顿时，这颗圆球化为了无数颗，形成了一条线，昊就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战场时间，是其被更高层次力量拉扯出来的十万年后，经过了这十万年的时间延长，我刚刚通过那地下基地知道了一件事……在这战场里，所有的人类数量永恒固定，只有一千七百七十六万零九百六十二人，而这些人类就只会刷新在这战场里，每次他们死亡后，在若干不定的时间里就会刷新出来，而且还保留着上一次死亡和死亡前的记忆。”
周围人都在仔细听着，大部分人一时间还没有想明白昊这番话里的含义，倒是刚刚那个军人脸色变了，他呢喃着想要说什么，但是一时间似乎也没有想透。
昊却不理，只是继续说道：“关于人类的刷新问题，我在其反认知效应减弱时，就已经开始研究了，大领主，子牙丞相都甚是关心，因为人类刷新问题的核心，其实关系到我们人类存在的合法合理性，若是不解决这个，我们人类便是力压万族，成为了联合种族中的最强，就法理上而言我们人类也存在巨大的缺陷，所以这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继续刚刚的疑问，若我们人类的刷新是多元宇宙的基础规则，那么人类的刷新对于多元宇宙来说，就该是完全彻底的随机性，也即可生存环境中，在同等时间的情况下，人类的刷新量该是一致的，洪荒大陆也好，各个半位面也好，或者是外位面也好，只要是多元宇宙的非极端环境下，我们人类就该以同等比例的刷新出来。”
“当时是永夜最激烈时，所以全洪荒的查探，以及外位面的查探无法进行，所以关于验证这一点我们没法做到，当时大领主就下过决定，一旦人类革命成功，永夜消退，那么他就会施展**力大权柄来验证这一点。”
“而在这个战场上，人类的刷新数量被确定了，刷新人员也被确定了，这就不是多元宇宙基础规则可以说明的了，总不可能多元宇宙基础规则规定了，这片战场土地上只会刷新这些数量，以及这些人吧？那这就不是随机了，这是有冥冥之中的力量决定了人类刷新机制。”
昊说到这里，他就抬头看向了天空，虽然他知道更高层次的力量并不来自于天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更高层次的力量拉升了这块战场领域，使得其高于多元宇宙，那么多元宇宙的循环规则就无法再影响这片战场，而人类的刷新却并没有停止下来，依然由更高层次的力量提供着刷新机制，但是无法与多元宇宙进行交互的情况下，那么原本在这里的人类就成为了刷新机制唯一的受体，他们反复在这其中刷新，这本质上也证实了人类的刷新机制与多元宇宙无关，因为多元宇宙有着循环机制，这种循环机制是多元宇宙对自身存续的一种保证，在宏观上，自然界的物质就在循环，分解，再循环之中轮回，而对于生命来说，物质的一面随着死亡开始分解，超凡者的体内能量也会随着死亡重新分散为天地游离能量，更深层次的，意识，记忆，灵魂等信息与信息载体，也会沉入到冥界一类的地方进行再循环，而这个战场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这个战场被拉离了多元宇宙循环体系，在这里的所有生命死亡后，全都无法真正的死亡。”
“还没懂吗？”
昊眼中仿佛有光一样，他看着依然懵懂的所有人道：“这是一个死亡缺失的世界！所有生命都是不会彻底死亡的！比如你将一头动物击杀，我指的是将其生命特征击杀，但是其每一个细胞都还带着信息，也即生命还能够感受到痛苦累积，植物，动物，乃至是细菌都是如此，这是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但是！”
“人类因为刷新机制的影响，他们的死亡就变成了异类，人类的死亡，其信息载体会刷新到另一具**上，虽然累积下了之前的痛苦记忆，但是至少复原刷新后，不会持续性痛苦，但是除了人类以外，这个战场的万物都无法彻底死亡，你们可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吗？”
周围人都是齐齐摇头，昊就看着远处道：“这会导致非死亡的恐怖累积，具体如何我倒是有过推演，最大的可能是我们一进入到这战场，立刻就被一阵看似是风，但其实是无数生命的最基础粒子所包围，然后我们化入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其一同不生不死，但实际上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原因我也在那地下基地里知道了。”
“这个战场的人类将其称呼为……”
“次世代人类！”
“他们的诞生，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万物！”
“同时，他们也遭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异族们最恐怖的折磨！”
第四十八章：垃圾桶
“……如我之前所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分为了原生代与次世代两大类别，原生代就是刷新出来的人类，次生代则是由原生代繁衍生育下来的人类，这些你们外界的人类应该也是如此吧？”钧对着正在吃东西的周斌说道。
周斌连连点头，他正在撕扯着一块烤肉，味道其实也就那样，但是他着实是饿了，与华集团的人走了二十来小时的路途，中途还坐过一种有鳞片的巨大生物当交通工具，之后又在地底乘坐了地铁，连番换路，最后二十来个小时后才来到了华集团的基地之中，中途他滴水未沾，这时候却真的是饿极了。
钧也不理会周斌的吃相，她也在吃饭，只是她吃的是水果，边吃边继续说道：“在这块战场土地上，人类却与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之前我有给你提到过，不管你们的图谋是什么，其实都毫无意义，对吧？”
周斌再次点头，钧就继续说道：“原因很简单，这块战场被隔离在了多元宇宙之外，高于多元宇宙之上，形成一种我们暂时还无法理解的诡异情况，这使得战场内的一切都被‘固定’了，战场内的天地游离能量总量恒定，基础粒子数量恒定，不会多，也不会少，而且因为缺乏与多元宇宙的大循环，短时间内还无妨，时间一旦过长，就会出现许多可怕的情况来。”
“比如呢？”周斌一时间根本不懂钧所说的意思，他就下意识的问道。
“比如这里的一切生命都不会真正‘死亡’。”钧指着周斌所拿的肉块道。
周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肉块，他不明所以的问道：“没懂，什么意思，这肉块还活着？可是都已经熟得快焦了啊。”
钧无奈的叹了口器，她放下手上的水果道：“你所认为的死亡定义是什么呢？若只是失去生命特征就算死亡，那么这个战场内的生命确实算是死了，但若是将死亡的定义再深入一些，涉及到了灵魂，意识，精神方面，那么你所吃的这块肉确实还活着。”
“呃……还是不懂。”周斌继续看着手上的肉，一脸懵逼的说道。
这时，之前和周斌打过照面的那个四臂人类也拿了一大块烤肉坐在了周斌身旁，他就边吃肉边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这块肉的原主人还可以感受到这块肉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呗。”
“呃……你们的意思是说，之前那头怪兽即便是失去了生命特征，但是它的灵魂还附体在这肉上，所以不管我们是烤肉，烧肉，煮肉，还是用牙齿去咬，它依然可以感觉到这些痛苦？”周斌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手上的肉。
周围几十个华集团的人都是点头，周斌就觉得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一样，虽然只是他自己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想要吐出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立刻就问向钧道：“你在欺骗我，对吧？这事根本无法证明好不？这怪兽都已经被我们肢解烤熟了，也没见它突然翻身过来对我们说痛，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
这时候，那个四臂人类就边吃肉边说道：“因为是次世代人类杀了它，而且正在吃它的人也里也有次生代人类啊。”
周斌就更是莫名其妙了，钧这时候也不打什么哑谜，她就说道：“这就是我之前所说原生代，次世代两者不同的意思了，我之前就提到过，这个战场被一股未知的恐怖力量拉脱出了多元宇宙之外，因为是整体拉出，所以在短时间内，这个战场还可以自称体系的循环，就记载，在这战场被拉升出来的约一百年内，生物还可以正常死亡，其灵魂，意识，精神则沉甸向下，在这战场土地的极深处形成了一个类似冥界一样的亚空间，在那里进行着生命最后的循环，但是可能是体量问题，可能是缺乏某些基础规则的问题，也可能是没有多元宇宙天道的缘故，总之，这种循环很快就出现了巨大的漏洞，在战场被拉升的一百到五千年期间，那时候死亡的生物很快就会复活，它们变成了类不死生物，不过也依然可以击杀毁灭，然后其死灵依然会向下沉甸，而在五千年到现在的十万年时，一切都变得了再不可控，所有生命再也无法真正死亡，那怕你是将其撕碎成基础粒子，其灵魂，精神，意识依然会被束缚在这些基础粒子上，无处可去，无物可杀，因为这个战场是没有‘死亡’的。”
周斌拿着手上的肉块，他还特意将其举了举，钧就笑了一下说道：“就如刚刚胥所说那样，这头怪兽之所以表现出了彻底死亡，是因为古杀了它，或者说是次世代人类杀了它。”
“在这个战场被拉升出了多元宇宙，自成一界之后，随着时间的退役，恐怖显现，而其中人类是最为特殊的，原生代人类死亡之后，并没有参与到此界的循环之中，所死亡的人类，其灵魂，精神，意识，本质等等会脱离出肉身，然后刷新在这个战场的随机大地上，凭空来的**，这一点与别的一切生物都不同，同时，原生代人类在这个战场的死亡，与在洪荒大陆的死亡不同，因为没有参与此界的循环，不管是此界的循环不完整，还是此界规则不完整，总之，原生代人类并没有如洪荒大陆的人类那样，失去其前世的记忆与痛苦，他们依然还记得上一次死亡前的全部，甚至是上上次，上上上次……”
周斌听到这里，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是脚男，所以才真切知道这到底有多可怕，以前有系统屏蔽还无妨，既无痛苦，也无恐怖，那是连同肉身到精神的屏蔽，但是现在没有了系统，每一次死亡都带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不说，精神上更是会累积下沉重的恐怖负担，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即便是可以复活的脚男也不例外，而这里的人类……天知道死亡复活了多少次。
钧看到周斌的表情，她眼里反倒是有了一些意外与疑惑，她就吃了一口水果沉思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其实相比于别的生物，那怕是原生代人类也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每一次刷新的**都是完好的，而且死亡的痛苦恐怖也只在那一瞬间，而别的生物则不同，随着这个战场的循环彻底崩坏，他们就处于了永恒痛苦之中，永恒无法得到解脱……但这一切，在第一个次世代人类的出现时，发生了所有存在都无法理解的剧变。”
“我想你也知道，原生代人类随着存活的时间越久，其恢复理智，恢复记忆的几率也就越高，在这个战场的原生代人类也是同样，当每一次刷新保留下上一次的记忆与体验后，原生代人类在漫长的时间中全部都恢复了理智与记忆，而且是全部过往记忆，他们在进入这个战场，不，他们在洪荒大陆上刷新前，其实各自都还有一世记忆，在那一世记忆中，他们是生活在不同位面，不同世界中的文明人类，他们所处的位面和世界都有人类文明，各自都是那个世界里人类的一员，然后各自死亡后，就刷新在了洪荒大陆上，接着在这个战场拉升时，刷新在这个战场内的人类就再也没刷新出去了，就只在这个战场内不停循环刷新。”
“一开始恢复记忆的只是少数人，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多的原生代人类恢复了记忆，他们有的人是科学家，有的人是工程师，有的人是学者，也有的人是战士，魔法师等等，然后他们开始彼此集合，开始发展属于人类的文明，而在这期间，有人类彼此结合，就有了次世代人类的诞生。”
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的一些人，她就对周斌道：“次世代人类的出现，其实代表着这个战场范围内的奇迹，因为从某种守恒来说，次世代人类是不可能出现的，这其中的奥秘没有人猜透，我也没猜透，总之，在这个战场范围内出现了几乎算是凭空出现，完全不符合这个战场特性的存在，次世代人类，而我们次世代人类所杀死的生物，就真的死亡了，吃掉的生物，就真的没了，那些本该处于永久痛苦的生命，可以被次世代人类所终结，但这……并不是好事。”
周斌下意识的就问道：“为什么不算好事呢？这难道不算是冥冥之中的大能，对于这个战场的生命的一种恩赐吗？”
钧苦笑了起来，周斌就发现周围许多人都露出了无比狰狞的表情，钧就说道：“对所有非人类，特别是有知性的万族来说是恩赐……对我们人类则是绝对的诅咒！”
“依然是随着时间过去，我们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姑且称呼那些处于永恒不死状态的存在为不死体，次世代人类确实是可以杀死所有的不死体，让他们彻底得到解脱，但是我之前也提到过，这个战场内是没有多元宇宙大循环的，而次世代人类的出现本身就代表着奇迹，在次世代人类诞生最初那段时间里，我们人类确实是打算终结那些恐怖的痛苦，因此击杀了很多这样的存在，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恐怖的信息本身就是有力量的，而且是非常可怕的力量，当一个次世代人类杀死一个有知性的不死体后，这个不死体确实是湮灭了，但是它所累积的恐怖却会转移到这个次世代人类身上，以及他的周边人身上，这就仿佛是一种无形的瘟疫一样，一开始谁都没发觉，因为这种瘟疫在量变引发质变前，最多只会让获得它的人做一些噩梦，或者是听到一些恐怖的语音，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觉罢了。”
“但是这种恐怖是无法消除的，随着越杀越多，就会导致恐怖的累积量变到质变，然后……扭曲诞生了，这种扭曲既非是生命，又非是非生命，它们有着各种不同的恐怖表现形态，呈漆黑色……所以，懂了吗？”
周斌吞了一下口水，试探着道：“永夜？”
钧苦笑了一下道：“没错，就是永夜，你之前说到了永夜，说到了永夜的特征，说到了你口中大领主，丞相，继承人们对于永夜的讨论，我就知道，这所谓的永夜，其实就是无穷无尽的这种扭曲集合在一起所发生的毁灭现象，而在这个战场上，当累积的恐怖，负面思想，痛苦等等到质变后，就会转变为这种扭曲，转变为永夜的一部分，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但这确实就是永夜了。”
“当第一场扭曲出现后，那时候我们人类并没有停止，只是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一场接一场的扭曲不停发生，原生代人类，次世代人类，我们全都知道了这种扭曲产生的机制，其实所谓的杀死了别的知性生物，就是把它们累积下来的一切负面转移到了我们人类身上，一是原生代人类的刷新机制，二是凭空而来的次世代人类的特殊，使得我们代替它们承受了这无边的恐怖与痛苦，在明了这一切后，原生代人类与那时候的次世代人类们，集合起来与万族们进行了一场大会，我们提出了我们的诉求。”
“我们还是决定帮助它们脱离这无边的苦海，但是我们也有了我们的诉求，一是所有的万族不可再杀人类，二是不可能一次性杀光所有的万族恐怖，我们人类可以繁衍，这片战场其实很大，我们人类不停的繁衍下去，有了一亿次世代人类，十亿，百亿……在数量极多后，我们靠体量来承受它们的痛苦负面累积，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这负面累积无法达到质变临界点，同时也可以让它们安息，这是两利的事情啊。”
“但是……万族不愿，或许一开始，它们的诉求只是死亡，脱离这无边的痛苦，但是在知道次世代人类可以承受它们累积的负面后，它们的心态就变了，或者说很大一部分的万族心态就变了，它们许多不想死了，只要没有这负面累积，那么这处战场里它们就相当于是永生，那为什么它们还要去死呢？而且任凭被人类杀，还要等人类多了之后被杀，它们等不得，它们也不愿意死，所以，人类的悲惨时代开始了……”
钧指着远处正在吃肉的古，古非常敏锐，她立刻抬头，然后就冲着钧一笑，钧就默默低下头来，小声的道：“古的父母是原生代人类，她最初生活的集团就遭遇到了噩梦……除了她和少数幸存者，其余人都被做成了‘垃圾桶’……”
“垃圾桶？”周斌一时间还没明白。
钧用一种通红的眼神看向了周斌，那眼神让周斌汗毛都倒立了起来，钧一字一顿的道：“没错，万族将其称为垃圾桶，也有的将其称为电池……”
“人类被做成了负面累积器具，原生代，次世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那战场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