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任务
古又变强了，比进入深渊时的他更加强大。
在进入深渊时，古的实力差不多是临圣最初级的战力，也即差不多比普通圣位强大，但是强大不多，更不可能与高阶圣位匹敌的程度，用罗的实力分界概念来说，就是刚刚达到临圣层次罢了。
而现在，古变得了更强，差不多已经到了临圣初级层次，现在的他打那时候的他，差不多可以做到以一敌三的程度了。
古自己也有些懵逼，他吃饱后来到了神尸大陆上，仅仅只是活动了一番身体，他就确认这并不是什么错觉，实力到了他这个地步后，对自身的战力评估是很少出错的，实力下降一丝，实力提升一丝，这些全部都可以立刻知晓，而这一次苏醒后如此巨量的提升，让古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
“……呃，简单些说，你做了一个梦，然后变强了？”脸部胖了的无天，捂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有些含湖不清的问道。
古认真的点着头，他捏把着自己的拳头，一时间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道：“是啊，就只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变强了，可是以前我也睡觉啊，为什么没有变强？”
无天也陪着古在旁边做沉思状：“或许是因为这里是高纬度？在这里睡觉可以让人变强？”
“是吗？”古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然后开始想着要不要在接下来找姐姐的路途中，只要有空闲就开始睡觉？
（……两个白痴。）
就在无天听到旁白的声音时，在两人不远处的瓦罗撒也无奈的道：“你们俩够了哦，不要说着这样的沙凋对话，让我想起了过往某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好吗？”
立刻，无天和古同时看向了瓦罗撒，只是无天是挑衅的表情，似乎不认为自己说错了，而古则是认真的表情，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强了而已。
瓦罗撒就笑了笑……顺便一提，因为有着足够多的神晶入库，星界生命们考虑到要与一名临圣级存在进行交流，为了避免因为自己的形象怪异恐怖，而让这名临圣强者产生厌恶或者不爽情绪，所以他们使用了大量神晶将瓦罗撒的畸变给清除了，所以现在瓦罗撒就是真实的地灵族形象。
这样的人形状态，果然也让无天与古对他亲近了一些，特别是无天还说出了地灵族与人类之间的一些渊源，人类最伟大的那名英豪，就有一个地灵衍生族的亲近下属，还是这名英豪的情人，而且对这名英豪忠心耿耿，一直到最后为这名英豪战死沙场，这也是那名英豪心中极深的一个遗憾。
甚至无天还告诉古，地灵族或许是万族中唯一亲近，甚至是极度亲近人类的种族，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并且庇护人类，地灵族从其诞生开始，其最终追求就是让人类中诞生属于人类的圣位神灵，同时无天还将当时遇到瓦罗撒时所得到的帮助告诉了古，这也让古对瓦罗撒有了信任。
瓦罗撒这时就对古说道：“古，你是肉身超凡所成就的临圣，所以你的超凡道路与正统超凡者截然不同，你的肉体就是你超凡的源泉，而其中基因是重中之重，在治疗你时，我们发现你的基因因为这块大陆的混乱本源而产生了活性化与畸变，你之所以变强，估计是因为吸收了那些活性化基因的精神才会如此。”
“听吧听吧。”无天闻言，立刻就在古身旁聒噪道：“每个字眼我都听得懂，合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是吧是吧，古，你也是如此吧？”
却不想，古理也不理无天，反倒是一副认真听懂的表情道：“嗯，吸收了精神，然后就变强了。”
无天顿时张大了嘴巴看着了古，一副你他娘的是隐藏学霸，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而瓦罗撒就笑着对古点点头道：“嗯，这在基因学上还是一个猜测性课题，我们通常将其称之为基因战争，不过这说来就话长了，我就长话短说……”
古摆了摆手打断瓦罗撒道：“该怎么吸收？”
瓦罗撒愣了一下，旁边的无天看着古，嘴巴张得更大了，一副我还在幼儿园，你他娘居然已经开始学习相对论的表情，瓦罗撒就沉默了许久后道：“这其实还只是猜测，不过我想，若真有基因的精神具现的话，那应该是食物？又或者是其原型？这也只可能发生在精神层面，不，应该是发生在更深层次的地方，因为这属于某种类集体意识了……”
“懂了。”古不停点头，同时他在意识中问向了小史道：“我们还能够回到之前的那个场景吗？一直吃那些生物可以变强，我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我要去救姐姐。”
“喂，古，你没听到他说吗？那是属于精神层面的地方，很抱歉，我只是一只史来姆而已，根本不懂你在期待什么啊。”小史则直截了当的说道。
另一边，无天努力合上了自己快要脱臼的下巴，他看着古一副沉思（正在与小史沟通）的表情，又看着若有所思的瓦罗撒，他立刻叫唤道：“你们该不会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吧？？不会吧？全场就我一个傻子？？”
瓦罗撒瞟了无天一眼，他就对古说道：“古，听说你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对吗？”
古就收回了注意力，他用力点头道：“嗯，我要去找我姐姐，这里若真是高纬度，那肯定是危险得很，我姐姐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必须要快点找到她！”
关于这个，瓦罗撒其实已经从无天处得知了详情，虽然他也得出了与无天同样的结论，那就是古的姐姐定然已经是死了，一个凡物落入到高纬度，除非是极幸运的类似无天与古这样，一名临圣庇护，而且待在星界的时间还不能够太长，否则根本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但是他可不是无天，能够和古直话直说，他只能够对古说道：“如你所知，高纬度对一切非圣位的生物都不友好，古，那怕你是临圣，你也不可能靠着肉身横渡星界，至少现阶段不可能做到，所以你需要交通工具，对吧？”
古顿时警惕的看着了瓦罗撒，这样的表情让瓦罗撒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古听到这话时，莫名的想到了钧，当初钧就对他说过要去到沧部落必须要交通工具，这让他不得不一直待在了钧身边，以至于隔了这么久都没有去到沧部落，现在他又听到瓦罗撒提到交通工具，那怕是脑子一根筋的古也品出了一些不对劲，他真的怕又要在瓦罗撒身边待上一两年甚至更久时间。
瓦罗撒这时也不得不继续说道：“如你所见，我们星界生命有现成交通工具，这些舰船就是我们制造出来专门用于星界航行的，速度快，有着星界中的广域扫描探索功能，同时还可以保护在其中的生命不受星界同化，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消耗神晶，你们也可以理解为能量源，古，我也实话实说，我们星界生命现在处境非常困难，没有足够的神晶，所以也无法启动这些舰船。”
“若是你和无天能够为我们带来足够多的神晶，相信我，我们的舰船可以载着你与无天快速在星界中移动，到时候不管是去找你姐姐，还是将你们送回主物质世界，这对我们星界生命来说都不是什么难题。”
无天这时候立刻就乐了，他走到古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道：“安啦，让老前辈来教导你，说起挖掘机，就不得不提我在那一年夏天的回忆，当时我正在新东方……”
古已经有着充足面对脚男型废话的经验了，他理也不理无天，就对瓦罗撒问道：“神晶就埋藏在这块大陆的地底下，对吗？”
瓦罗撒点头，他还没来得及说该如何快速挖掘神晶，他和无天就看到古将拳头对向了地面，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极度危险袭来，顿时无天一把拉住了古的手臂，同时凄厉的吼道：“等一下啊，我就站在这里啊，你是想要将我一同抹去对吧？”
瓦罗撒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道：“别冲动，古，对于神晶的挖掘，我们星界生命都是专家中的专家，所以你只要听从我指挥就行了，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将这大陆给打碎了，这绝非解决之道。”
古这一拳终究没有落下去，当然了，他也没有驾驶什么挖掘机器人之类。
当天太阳落山时，瓦罗撒带着古和无天离开了舰船，三人就在一艘小型穿梭机上向下看去，在地面上，无数的血肉怪物与机械怪物打成了一团，而越是向着两个阵营地带的中心飞去，在地面上显露的怪物数量就越多，而且体型越加巨大，形态也越加扭曲。
瓦罗撒带着二人飞到了生物大陆与金属大陆的中心，然后他才对古说道：“古，我知道你心急，按部就班的挖掘神晶可需要很久时间，我想你也不会可能耽搁这么久，对吧？所以我们需要快速的获得这块神尸大陆最多的神晶，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毁灭这两处大陆的中心点，然后……”
瓦罗撒看着古道：“毁灭这处神尸大陆，我们直接在其碎片中获取神晶，这就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办法了。”
2022,10,2再请假一天
请假一天。
第四十九章：那蛇，那龙，还有那古
（PS：给大家说一个魔幻现实。
上一年我不是被诽谤污蔑嘛，除了女当事人以外，还有一大批摇旗呐喊的大V，大部分大V在我从法院得到女当事人83岁注册信息的披露后，就已经向我道歉了，但是有几个大V依然死咬着来挂我，其中一个叫做曾鹏宇的人，甚至在我得到法院披露信息后，直接置顶了当初污蔑我，站女当事人的文，而给出的理由就是，我炼铜，小说里辱女，色情之类。
然后今天我才知道，这个曾鹏宇已经被刑拘了，进去了，而其犯罪事实就是写炼铜色情文。
就是他想要栽赃给我的污蔑罪名，结果他因为这个罪名而进去了。
果然如人所说，正是因为他做过，所以他才认为所有人都做过。
天道好轮回啊！
！）
古准备毁灭这片大陆，特别是在知道了这个大陆的生物其实都不是真正生物，而是由混乱本源所展露的虚拟投影后，古对此就更是无所顾忌了。
不过这也不是随便几拳下去就完事的，毕竟这是一片极为巨大的神尸，已经形成了大陆规模，虽然以古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其粉碎，但是所造成的破坏力也足以毁灭在这块大陆上的一切，包括了星界生命们，所以在古毁灭这块大陆前，星界生命必须要搭乘飞船先一步脱离。
这其实也是星界生命获取神晶最主要的手段，那就是在破碎后的神国残骸上，类似于在无天所知道的外太空陨星采矿那样，在这些破碎的神国残骸上采集神晶，这才是星界生命采集神晶的常态。
神国破碎后，混乱的本质会凝结为岩石，小山，山脉，甚至是大陆，而在广袤无边的星界中，大陆是稀罕物，非常非常罕见，事实上这一块大陆才是星界生命们找到的第一块神尸大陆，别的神尸大陆他们有所听闻，在别的星界生命们那里听闻过，而那些别的星界生命……早就没了。
对于瓦罗撒他们来说，岩石大小的凝绝体是收集神晶的主要来源，小山一般大小的凝聚体，他们也极偶然碰到过，至于山脉一般大小的凝聚体，从瓦罗撒成为星界生命以来也只遇到过五次，每一次都是超巨大的收获，不过为了挖掘出其中的神晶，他们也需要数十年时间才能够将其完全挖掘出来，而且并不是每一处山脉型神尸都是安全的，五次里，他们也遇到了两次山脉型神尸出现了只要挖掘，获得了陨落圣位记忆后就会死亡的情况。
而大陆型神尸，星界生命们是压根不敢碰一下，这是他们的禁地。
现在古想要去寻找他姐姐，这就意味着无天也肯定会跟随古一同离去，那怕是他们挟裹着救醒古的恩情，也最多是让古和无天多挖掘出一些神晶来给他们，然后古和无天离去，他们虽然收获大量神晶，却又回到了星界生命过往的情况，毫无任何改变，那这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行为啊。
所以在瓦罗撒与其余最高指导者们交流讨论之后，他们一致决定要抱紧古这条大腿，那怕是之后会遭遇到别的危险，譬如或许会与圣位军团乃至是圣位神灵敌对之类，他们也必须要义无反顾的跟上去，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念想，唯一达成愿望的途径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飞船全部压上去，帮助古赶路，帮助古侦察等等，而这就需要大量神晶，同时还必须要在古失去耐心前获得，光靠古和无天两个人来挖掘神晶，这速度实在是不够。
所以在讨论一番之后，瓦罗撒等人启动了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模拟仪器，计算着若是将这神尸大陆给粉碎吊后，是否可以安全的从粉碎后的细小碎片中挖掘出神晶来，由此来避免获得这先天圣位的记忆残留。
最后的结论是这可行。
所谓的神尸凝聚，其实并不是真正圣位神灵的残骸，而是这些圣位神灵的神国崩塌后的碎片组合，是他们原本所拥有的规则，权柄，本源在本体死亡后，被混乱本质彻底腐化后的产物，这其实并不是神尸，同时挖掘其中神晶会导致获得圣位神灵的记忆片段，也并非是由神晶带来的，而是整个凝结体中蕴藏着这些记忆片段，一旦将其破开，其中的记忆片段就会彻底消散，所以记忆碎片的真正主体并不是神晶，而是凝结成岩石，小山，山脉，大陆的这些本体。
在古同意了瓦罗撒他们的请求后，便由他和无天开始在这片大陆上到处翻腾，古来开荒，无天则驾驶星界生命特意为他制作的机器人开始捡神晶，所有人就见得这片神尸大陆一阵十二级以上的地震到处爆发，古的所谓开荒，就是一拳一拳的捶打在地，然后巨大的尘埃腾空而起，如同一朵朵蘑孤云在不停绽放，这样的效率比无天挖地何止是提高了万倍啊。
短短半天时间里，古和无天就凑够了足够所有星界生命舰船航行星界至少百年以上消耗的神晶，而这对于整块大陆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真正的大收获还在后面呢。
接着，所有星界生命的舰船升空，无天就在旗舰中，唯有古一人留在这神尸大陆上，接着就是他粉碎这片大陆的时候。
而在星界生命的旗舰上，瓦罗撒和其余六名最高指导者，还有别的一些顶尖研究人员，他们都通过舰船上的观察装置看着地面的古。
他们已经毫不怀疑古就是一名临圣了，从古之前在大陆上所造成的破坏就可以看得出来，古的实力已经远超过他们记忆中的一切灵位，虽然还没有达到他们记忆里圣位的强度，但是毫无疑问古根本就没有动用他的全力，这明显就是一名真正的临圣了。
他们现在并不是在质疑古的实力，而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认真来说，星界生命大部分的存在都是研究型人员，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某种特殊的规律，不管他们以前是那个种族的，在他们的神国崩塌时，绝大部分的星界生命都是由原本种族的研究人员所转化，而这也是他们能够在成为星界生命后一直延续下来，并且还在神晶充足时进行过这么多研究的原因了。
对于神尸凝结体，他们早在无数年前就有过许多的猜测，但是这些猜测几乎全部都指向了大陆型神尸，也即是他们根本无法挖掘的那种，在他们的猜测中，大陆型神尸或许具备着“活性”，也大陆型神尸中或许还有着原圣位的某种本质，或者是少许圣道，又或者是这些先天圣位的某种秘密。
总之，只有如此，才会让星界生命因为偷窥到他们的记忆而被抹杀，而这也符合他们在成为星界生命后所做的一系列关于圣位的研究。
在他们的研究中，先天圣位具备着某种特殊的不死性，这不死性并非来源于圣道重生，星界生命最初诞生时还是万族大战时期，那时候并非没有先天圣位陨落，比如在双皇登位一战中就有好几个先天圣位被打得沉睡，以及还有陨落的先天圣位。
譬如战争之主罗，当初的他在双皇登位一战中，先战逻辑族，又战冥河，然后对战四象……等等战斗，战到最后，据说罗已经是形神俱灭，圣道都崩溃了，但是在万族大战后，所有圣位却都确认，战争之主罗又在多元宇宙圣道本质中沉睡着了，这种不死性其实已经超出了圣道的复活最大范围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例子，在别的先天圣位中，初龙，初蛇，初凤都有过疑似陨落痕迹，但是他们却又不时出现。
所以在这些星界生命们的猜测中，这块明显是初龙与初蛇的混乱本源纠合大陆中，很可能就埋藏着这样的秘密。
古将这大陆粉碎的时候，就可以验证他们的猜测是否属实了。
“……可是，没问题吧？”原龙族星界生命来到了瓦罗撒身边，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瓦罗撒就摇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即便这神尸大陆中真还有先天省委的残余存在，其实力也不可能有先天圣位层次，不，或许连圣位层次都可能没有，体量上就不对比不上，先天圣位的体量何其之磅礴恐怖？其一滴真血衍生出来都可以相当于一块大陆了，古是临圣，断不可能无法匹敌这残余，更何况……若真有残余，这说不定还是古的大机缘呢。”
就在两人说话时，在下方的古开始动了，他从地面弹跳而起，然后看向了大陆上被标注出来的两个区域，这里就是瓦罗撒给古说明了的大陆混乱本源凝结处，古就随便先挑选了满是血肉的那一方，脚下用力踏动空间，如同一颗陨星一般向着那血肉最中心落了下去。
就在古落到离地面约莫还有千米时，忽然就从那血肉中心处有巨量的血肉冒出，这些血肉呈现出了长条状，在这一刻，所有看到这血肉的人都知道，这是蛇，那怕这血肉与蛇没有任何一丁点相似处，但是看到的人却都明白这是蛇。
紧接着，古与这蛇对轰在了一起，巨量的爆炸，火光，波动，震荡从两者接触处迸发而出。
这还没算，所有人忽然听到了如同金属摩擦一样的哈哈大笑声，然后他们就看到在这大陆的另一极，那满是金属造物的地方，同样有无数的金属冲向了天空，这些金属组合成了具备着极为规整的几何图桉，然后这金属几何图桉就冲向了那蛇，而所有看到这金属几何图桉的人，也第一时间明白了这是龙。
一时间，蛇，龙，古，三者对冲在了一起，古在打蛇，蛇在反抗，而那龙根本不理会古的存在，其金属全部插入到了蛇身上，疯狂的开始侵蚀这蛇的一切血肉。
神尸大陆在这一刻，崩溃了。
第五十章：凡人到小友的过程……
古在落下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浩瀚“力量”自他的目标下方汹涌而出，随即出现了蛇，这蛇对着古就冲撞而来。
这时候古本可以进行躲避退开，但是在看到这蛇的第一时间，古心中莫名出现了极度强烈的怒火，这怒火来得是如此之快，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古根本就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怒吼着迎向了这蛇。
两者相互触碰的第一瞬间，古就已经爆发出了毁灭之力，巨大的，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从古的手臂向下贯穿而出，在这一刻，古终于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变强幅度，以及变强的原因。
在古一拳轰出，巨大的毁灭阶段力量迸发时，古感知到他体内约莫十分之一的细胞，以及细胞中的一切，包括基因在内，在他出力的一瞬间，这约莫十分之一的身体组织，细胞，基因等等之物，全部都产生出了一股同样的力量来，这力量是凭空而来的，融入了他的毁灭阶之力，一下子就让他所产生的力量提高了两三成左右还多，而且也让他的毁灭阶力量入微控制更加强悍了，若说之前的拳头是一把锤子，那么现在他的拳头就相当于一个钻头，虽然还不至于是质变，入微程度却也提高了数成之多，这是比单纯力量提升更加珍贵的东西。
然后，古与这蛇对轰在了一起，在那接触点，恐怖的光与热爆发而出，古的拳头就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直轰而入，直接打入到了这蛇的肉体之中。
“不，古，不是力量增加了，是你的力量被用到了一处。”小史的声音传递在了古的脑海之中，同时也将小史一直监控的肉身情况，体内的力量流转等等传递给了古。
这才是小史没有沉睡前古的战斗状态，他体内的每一条肌肉，每一根血管，乃至每一颗细胞都由小史帮助监控着，同时小史也为他操控肉身的愈合与加力等等，同等水准下，有小史与没小史，古的战斗力至少相差了两三成左右。
此时此刻，在古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自身肉体的一切细微不同，特别是由小史标注出来的那些，然后古就明白了这从细胞，从基因中迸发出来的力量，与突然提高的入微之力到底是什么了。
在他出拳用力的一瞬间，这约莫十分之一的肉身，细胞，基因等等都和他意志出力合一了。
在此之前，古从未发觉，甚至小史都没有发觉，古的出力与攻击时，体内的身体组织，细胞等等其实是在向着不同的方向与目标发力，彼此矛盾，彼此抵消，导致很大一部分的力量没有使用出来，同时也让入微控制力被内耗了。
在此刻的视界中，古首次看到了肉身的某种奥秘，虽然他还并不明白这种奥秘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本能的感知到了接下来他变强的路途，那就是让身体所有的器官，所有的组织，所有的细胞，所有的基因全部统合起来，在完全无内耗的情况下将所有力量与入微控制力集中在一起，若是能够达成这一点，那么他的实力必然会产生某种质变，他现在还无法想象的质变。
古和小史的对话看似繁琐，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古的思维中，速度极快，而与此同时，古已经轰入到了蛇的内部，而到了这里，蛇所呈现的肉身变得异常坚韧，仿佛不似生物肉质一样，古的拳头慢慢的迟缓了下来，然后被这些肉死死卡在了其中，就在这时，周边的肉壁向着古涌来，在这些肉壁上分泌出了大量稠密液体，那怕还没及身，古也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这些稠密液体连古现在的肉身都可以溶解消化。
就在古打算爆发出洪荒时，忽然间他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从这蛇的肉身外传递而来，下一瞬间，这蛇发出了痛苦无比的咆孝声，古就感觉到卡住他拳头的肉开始变得松软，再也不复之前的坚韧，趁此机会，古就再度发力，整个人向着前方一路贯穿，居然硬生生从这蛇的肉身之中贯穿而出，直接将拳头从肉质轰到了岩石上，彻底将这蛇从上到下给贯穿了一通。
待到古贯穿而出，他这才回头往后看去，就看到无数岩石纷飞粉碎，大量的神晶显露在外，同时，一条巨大的肉身长虫，虽然一看就立刻明白那是蛇的东西耸立天际，而在这蛇的外壳肉身上，数之不尽的金属碎片镶嵌其中，而这金属碎片就是龙。
“……古，好奇怪，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大堆肉团，还有这些金属碎片，会觉得它们是蛇和龙呢？”小史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古也愣愣的道：“我看到它们时也觉得它们是龙和蛇……呃，会不会这就是龙和蛇？”
“别开玩笑啦。”小史却是立刻反驳道：“我见过真的龙，还有蛇你又不是没吃过，这哪里像是龙和蛇啊，而且你可是答应我的，以后要给我弄一条龙的身体，我可不要变成一大堆的金属片，我又不是金属史来姆！”
就在古和小史不知道是吐槽，还是真的这么想的讨论时，那些金属片持续发出着金属摩擦的说话声：“哈哈哈，大机缘，当真是我的大机缘！没想到遇到那奇诡生物，一朝破灭，能够脱出天道桎梏，终有了一丝自由念想，更加奇妙的是，你我因为本源相生相克，在破灭之际被迫彼此纠缠不休，你想要吞噬我，我也想要吞噬你，却是彼此都渐渐衰弱下去，迟早会被天道重新捕捉，到了那时就再次成了千百万年的永恒奴隶，连一丝自我意志都不可得，却不想在这时有此际遇，蛇，你终究是输了，输在了运气上，哈哈哈，得你这本源，我终可完整，哈哈，哈哈哈哈……”
这蛇却是没说出任何话语来，只是发出各种混乱无比的嘶吼与咆孝声，然后这蛇就不停挣扎翻腾，从身体上冒出了能量，火焰，酸液等各种攻击来，那些金属片也被溶解损坏了许多，但是剩下的金属片却是死死镶嵌在这蛇的肉身上，不停的吮吸着这蛇的某种本质。
“别白费力气了，蛇啊，我们都遭遇了大破灭，虽然这一丝残余那怕彻底消散了我们也还得活，但是再度复原后的那个真的还是我们吗？天道，嘿嘿，天道……现在的你我，连普通圣位的全盛力量都没有，但正因为这样，你我都没法使用本源来逃脱彼此，相生相克，相生相克啊，别挣扎了，亿万年的相斗，终究是我赢了！
古就津津有味的看着这蛇和这龙彼此相斗，反正两者他都不认识，所以自然也谈不上帮助任何一方了，而在这块神尸大陆外的众人，一时间也都被眼前的这蛇和这龙的战斗惊呆了，少数星界生命听到这龙的话语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正因为想到了这些，他们各自都惊恐得浑身战栗不休，生怕因为知道了这些秘密而立刻被毁灭。
片刻后，因为占据了先机，这龙在损失了超过三四成金属片后，终于是将这蛇的某种本质给汲取一空，蛇的肉身渐渐枯萎成灰，而剩下的金属片再度凌空组合成了七巧板一样的形态，每一块剩余的金属片除了透射出金属光芒以外，还似乎夹杂了少许血肉感。
“……那么，凡人，还有在外的垃圾们，现在该你们了，真是遗憾，虽然是靠着你们才让我获胜，但是却不能够放过你们，我终将得道，但在此之前，一丁点消息都不能够透露，否则蛇和天道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能够以最快速度毁灭你们，也算是我最后的慈悲。”
这龙再度发出了声音来，只是这声音除了金属摩擦的冰冷音调，似乎还多了一丝血肉嗓音的感觉，然后，这龙就率先向着古扑了过来。
听到这龙的话语声，古就已经竖起拳头摆出了攻击姿态，而随着这龙扑来，古也毫不含湖的直接出拳，同时也警惕着这龙的言语内容，这似乎是一个超级强敌，所以古这次直接动用了洪荒，开天辟地。
“没用的，凡人，你确实很强，已经超越了灵位，刚刚从你攻击蛇时就看得出来，但是我可是……”
“啪！”
巨大的力量直接轰中这七巧板，这一刻，古比对战餮时又强了许多，他还吃了许多镇狱魔象的肉，汲取了其中的精华，又潜移默化的增强着肉身，再加上他此刻十分之一的躯体已经完全统合，所有的力量在洪荒，开天辟地的爆发之下，以十倍百倍的方式增幅轰了出去……
七巧板和古接触的瞬间，这龙就静止了下来，躯体和声音都同时静止，然后在其身后的空间层层叠叠的出现了涟漪状，然后是空间撕裂，地风水火齐涌，又被古的力量直接搅拌成了浆湖，这龙就仿佛被曲率泡给正面轰中一样，眨眼之间就从大陆的这一端轰飞到了大陆的另一端，可是还没来得及飞出大陆去，古就已经出现在了它飞行轨迹线的正前方，又是直直一拳轰击而来，
七巧板在这一刻几乎要被锤成扁平状，若是用生物的肉身来形容，那差不多就是压缩成饼的那种……
就如此，这龙在已经粉碎开的大陆两端来回飞行着，大量的金属碎片被崩解成灰，少数的金属碎片已经被凝固在了一起，一张扁平化的金属残片逐渐成形。
终于，古停下了来回跑动打飞，他抓着这金属残片停在了半空中，将轻轻抛起，他的双腿就要直踹而上。
“……等，等一下，凡……不，小友，听我说……”
金属摩擦声已经有气无力，而古的双腿也踹到了这金属残片上，最后轰然炸响，这最后的金属残片被踹成了灰，只剩下了一小块巴掌大小的金属块，既有金属质感，又仿佛是血肉皮肤一般，而这最后的金属块还没来得及逃遁，就被古好奇的捏在了手心中。
在古的下方，这块神尸大陆已经彻底崩解成沙，露出了其中大量的神晶晶体来。
第五十一章：大秘密
古捏着这块带着肉质感的金属片登上了星界生命们的飞船，可是在进入飞船的第一时间，他周边就落下了至少二十多层的防护场，从有形的到无形的，层层叠叠，要不是古没感觉到危险与杀意，他甚至觉得这是一场针对他的围杀。
很快的，在这层层叠叠的防护场外就站满了星界生命们，无天也跟随着一起来了，不过从无天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罗撒率先站了出来道：“抱歉，古，在你手上那个东西被彻底封印前，我们不敢让你进来……那东西，那怕只有原本亿万分之一的威能，也可以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把我们变成它的奴隶……或者说它的卷族，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区别……是吧，最初之龙陛下……”
古手上的金属片传递来了带着金属摩擦的声音道：“凡物，汝等无需多虑，我是带着善意而来。”
“是被拿来吧？而且善意什么的，你真当我们都是聋子啊？”无天忍不住吐槽道。
“凡人！注意你的语词，你所面对的是……疼疼疼，轻点，小友，这名凡人，不，这位小哥语气我很满意，真的，非常满意。”金属摩擦声再度从那金属片上传递而来。
无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在无天身旁身后的那些星界生命们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这其实是无天见识的问题，他虽然是在禁地人类城草创阶段就加入的人员，但是他自然不知道许多昊才经历过的隐秘，在大领主回归之后，他所见到的那些万族圣位们面对大领主时，几乎都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这样的形象见多了，他自然不会觉得万族圣位有多了不起了，圣位？高阶圣位？先天圣位？对大领主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还凡人呢……
不过这对于星界生命来说，就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了，在他们心目中的神灵，甚至是比神灵还要伟大永恒的先天圣位之一的最初之龙，居然称呼一个凡人为……小哥？
古不算凡人，那怕是圣位集团中，那怕是圣位最高位的先天圣位也不会视临圣为凡人，虽然他们也不会认为临圣是他们的同类，但是那怕是处于对自身的尊重，对力量的尊重，他们也不会视临圣为凡人。
瓦罗撒这时就微微鞠躬道：“伟大的最初之龙陛下，很遗憾，我们不想灭亡，也不想变成没有思想意识自我的傀儡，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封印您，将您封印起来后抛洒在这高纬度星界中，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您的复活，当然了，这只是我们这些凡人的想法，伟大如您肯定会有别的方式来复活，这里的您只是伟大的您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或许只是一个念头，所以请原谅我们亵渎一般的行为，我们只是想要挣扎求存罢了。”
说完，瓦罗撒鞠躬了一下，身后的那些星界生命都是如此行动，再然后，他们就要做一些别的什么来封印这金属碎片了，这时，最初之龙就用急切的声音快速说道：“等一下，凡物们，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们所说的怕变成我的卷族，这事其实好说，我身边的这位小友有足够的实力封印我……只要被他持着，我就做不了什么，别说是同化你们了，便是随意移动我都做不到，正如你们所知道的，这里不过是我本质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一个念头，但正因为如此，我太衰弱了，衰弱到如你们所见的程度，所以别封印我，我对你们没有威胁。”
这样的话语对于星界生命来说更加不可思议了，在他们面前的这片金属残片可不是什么普通圣位，这可是最初之龙啊，那怕这里的金属残片只是最初之龙的一个念头，但是就本质上来说也依然属于先天圣位层次，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类似于求饶服软的话来，这真是让这些星界生命们惊骇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正因为这样，瓦罗撒反倒是第一时间回答道：“但是我们不敢尝试啊，伟大的最初之龙陛下，我们星界生命是圣位神灵眼中的虫子，比凡物还要低等的虫子，说实话，您吓着我们了，就我们所知，您那怕是就此湮灭，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复活过来，对于您而言，这样失尊严的话语不该从您的口中说出，除非您所图甚大……您是期望将这名临圣侵蚀为您的卷属吗？所以才不希望这时候死亡或者被封印？”
最初之龙一时间并没有回答，而瓦罗撒等星界生命也没有立刻就启动封印什么的，唯有古有些无趣的开始抛动这块金属片，隔了片刻后，从金属片上才传出了最初之龙的声音道：“你确认你们想要知道真实？虽然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天道依然沉睡着，但是一旦知道了，就意味着你们不再有逃脱出去的希望，你们将会被刻录在某个名单上，只要时间到了，你们就必然会被死亡，即便是如此，你们依然想要知道吗？”
瓦罗撒依然沉默着没说话，他身后的那些星界生命也是如此，又隔了半响，无天也无聊的道：“太麻烦了，还是将他封印好了，说实话，我大蝙蝠侠最讨厌谜语人了！”
古就对着无天道：“你的外号是蝙蝠侠吗？”
“……不是，是吐槽啊，吐槽！喂，你们还是将这个东西封印吧。”无天转头对着瓦罗撒他们喊道。
就在瓦罗撒等人似乎要做出什么决定时，那块金属残片立刻以极快的语速说道：“这个世界，不，整个多元宇宙有一个统合意识，许多种族的凡人其实都有此猜测，这个统合意识有许多称呼，盖亚也好，天道也好，其实都是指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其实与我们原本所猜测的截然不同，她有着拟人思维，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时最强的几个先天圣位就受到了天道的侵蚀，我，最初之蛇，最初之凤，还有另外几个，我们成为了天道傀儡，虽然还有自我意识，虽然可以有限度的活动，但是我们受到天道的控制，好了，大秘密你们知道了，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们封印了我，就再也无法知道如何对抗天道了，哈哈哈……痛痛痛，轻点，轻点！”
这一大段话，最初之龙在十几秒内就说了出来，而包括瓦罗撒在内的所有星界生命们又再度露出了三观崩溃的表情来，而古则用了一些力捏着这块金属片道：“没听懂，用简单的话重新说一遍。”
最初之龙就用带着哭腔一样的语气道：“就是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名叫天道，这个天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通过诱惑，通过陷阱，通过类似突然出现的无主先天灵宝等等手段，将我们最强的几个先天圣位给控制了，我们就成了她控制下的傀儡，而这是一个大秘密，若是被除我们几个傀儡以外的生物知道了，那天道就会将其抹杀掉，就是这个意思了。”
古的表情就严肃了下来道：“天道很厉害吗？”
“天道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那种，她是属于……是是是，很厉害，很厉害，行了吧？？”最初之龙用委屈一样的声音吼道。
这时，瓦罗撒等星界生命才回过神来，瓦罗撒就神色复杂的道：“原来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挖掘属于你们的神尸凝结体，获得你们的记忆后，我们星界生命会死亡的原因，天道……还真是可怕的终极秘密啊。”
现场恐怕只有无天和古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无知者无畏，而不管是星界生命，还是最初之龙，他们却是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有多可怕。
这时，原天蛇族的星界生命最高指导者就问道：“最初之龙陛下，那您现在是怎么回事呢？听您的意思，您现在是脱出这天道牢笼了？”
金属残片就发出声音道：“在数百年前发生了一次大变故，这一点相信你们星界生命也该知道，那时候我们依然属于天道傀儡，却在与人类合一体的战斗中几乎陨灭，本来那怕我们彻底陨灭，也会自天道中再度复活，这一点与别的圣位不同，他们的圣道若是被灭了，就真的是没了，可我们已经属于天道的一部分，只是这种一部分还真不如彻底陨灭的好……总之，在那一战中，不但我们陨灭，天道也被打得了沉睡，这也是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却没有立刻死亡的原因，现在这个世界可以认为是没有天道存在的，而我们这些天道傀儡，或者说天道爪牙，天道代行者，再度复活后，虽然依旧是傀儡，但却有了更多的自我思维与控制力，当然，这一点自我微不足道，只要天道从沉睡中苏醒，我们就会立刻再度变成傀儡，可就在不久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了起来，而金属残片显然已经怕了古这个莽汉的手段，也不迟疑，顿了一顿表示重要后，就继续说道：“有一个奇诡存在来到了高纬度，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来是生物，是凡物，我们甚至没有在它身上发现超凡之力，但是它却如同屠鸡屠狗一样，碰到任何圣位神灵都轻松将其屠杀陨灭，真正的陨灭啊，如同圣位之间的内战，又如同用先天灵宝强行击杀一样，被其屠杀的圣位从最初的普通圣位，到高阶圣位，没有任何存在是其对手，之后，依照我们这些天道傀儡残存的指令，不能够让万族圣位被屠杀殆尽，于是我们集体围攻了这个奇诡恐怖的存在，然后……我们被理所当然一般的击溃了。”
所有星界生命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就在今天，他们的三观是碎了又碎，他们就听到最初之龙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终究是先天圣位，体量远超过那些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所以我们还有残片逃脱，这本没有什么，毕竟我们便是圣道全部湮灭，也可以从天道复活，可是我们很快发现，我们居然在被那奇诡恐怖存在打灭之后，就脱出了天道牢笼，我们自由了，但是我们太虚弱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丁点的残余，同时因为本源相生相克，我与最初之蛇纠缠着化为了这片大陆，我们彼此还在相互吞噬，谁都停不下来，谁也不敢停下来，一直到小友打破了这平衡，助我吞噬了那最初之蛇，现在它估计是彻底回到天道之中，再度成为了天道傀儡，而我，哈哈哈哈，终于是成功了！
无天就又忍不住吐槽道：“成功的变成了这么一小块，是吧？”
“凡……小哥！打人不打脸啊！”最初之龙悲愤的吼道。
瓦罗撒等星界生命暗中开始了交流，最初之龙就再度说道：“这也是我万分珍惜这剩下来的最后一丁点本质，一旦我这一点本质没了，那我就真的会再次变成天道傀儡，再也没有脱离出去的希望，这固然是我的大不幸，想来诸位也该明白了吧，知道了这许多的隐秘，你们也上了天道的名单，一旦天道复苏，她必会将这名单上的诸位全部赶尽杀绝，所以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你们也会死，我活，那我之后复苏了自然会庇护诸位，这是其一，其二，那怕诸位信不过我，至少也可以从我这里知道许多针对天道的办法。”
“言尽于此，诸位若是想要封印我，或者杀掉我，那就赶快，我自去当我的奴隶傀儡，诸位也等着烟消云散就是。”
第五十二章：抉择
终究，最初之龙保存了下来，当然，为了避免什么意外，这一块金属残片和古绑定在了一起，用一根绳子绑着，套在古的脖子上，这样只要最初之龙敢作死，那么古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将其给毁灭。
毕竟若真相实如最初之龙所说的那样，那么知道了这些秘密的众人，还真是被绑在了同一条绳子上，除非是靠着最初之龙所知道的天道奥秘用以破解，又或者真如最初之龙所承诺的，当他恢复完全实力后以庇护，不然所等待众人的只可能是被毁灭。
倒不是说一定要如最初之龙所说的那样行事，但是既然最初之龙没有表现出巨大的危害倾向，那么毁灭他也就不是必须的了，留着他反倒可以从他那里得知许多的隐秘。
到得这个份上，星界生命们对于古的存在价值却又是提高了许多。
虽然早知道临圣的强大，但那种所谓的知道，更多在于认知与知识上，类似于数字对比这种，具体有多强大，具体有什么地位之类，他们其实也是懵懂，而在这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的战斗中，他们才真切见到了临圣的强悍，以及之后最初之龙对古的态度中，也看出了圣位们对于临圣的态度。
没错，万族圣位集团发现临圣，必然是集合所有圣位的力量予以毁灭，这一点在过往已经发生过许多回了，但是万族圣位们对待临圣真实的态度又是如何？
其实是平等中带着一些妒恨，当然，这在最初之龙这里并没有妒恨，毕竟最初之龙位格极高，已是先天圣位，而且他还是从先天魔神化为的先天圣位，隐隐就比万族先天圣位高上那么一丝半缕，虽然比不得战争之主罗那样的先天圣位里独一档，却也是圣位中的极道强者了。
那怕现在最初之龙落魄到极点，被古给逮住了，其心中傲气其实一直都有，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实在大不了就回去继续当天道奴隶，虽然身不由己，却也好过被凡物折辱，这一点想来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他是最初之龙。
只不过困住他的是古，是一名临圣，若是换一个别的凡人过来，那他还真可能玉石俱焚了，甚至可能不光是凡人，便是普通圣位都回让他自爆了事。
虽然最初之龙张口闭口也称过古为凡人，但是他对古的态度绝对和对待旁人截然不同，隐隐有些对待同类的感觉，这也更是让这些星界生命们对古的价值定位再次翻了几倍。
这些且不提，接下来星界生命们就全体出动，在这大陆破碎后的残骸上开始快速收集神晶，数之不尽的神晶，这等数量的神晶，便是星界生命全盛之时都从未有过，按照他们的估量，这里的神晶全部收集起来，估计可以供他们现在数量的星界生命用上数百万年之久，也足够他们用这些神晶来做各种科研了，可谓是一朝就直接吃饱到撑的那种。
而有了足够的神晶后，星界生命舰船中的许多静默仪器都开始逐渐启动，一些高耗能的仪器，譬如星界广域扫描仪等等都启用了出来，而古和无天就等在旗舰上，等着星界生命带着他们去找古的姐姐。
这时候最初之龙忽然开口道：“没想到这些高纬度的寄生虫还真是有些能力啊，虽然都是一些小巧玩意，但对于凡人来说真是不错了，啧啧啧，居然连高纬度广域扫描的功能都有，虽然依然没什么用……”
无天似乎天生和这个最初之龙有些犯冲，他就在旁边忍不住道：“一块铁片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呢，有本事你先长出手脚来看看啊。”
铁片，不是，最初之龙忍不住大怒道：“凡……小哥，别太过分啊，好歹留点脸面，以后也好相处不是？”
无天啧啧了两声，他就走到古身前看着这铁片道：“其实我也感觉得出，你似乎认识我的样子，虽然凡人凡人的叫，不过咱们也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认识我？当初的禁地人类城里，你也有在？”
这最初之龙沉默半响，终于叹息着道：“我不是那些万族圣位，便是永夜时，我也自有天道庇护，或者说控制，自不用进你家的禁地……不过我是真认识你，不光是你，从你往上，从你往下，我认识禁地人类城数百个重要气运人物，你们可都在天道清理名单上，当初若是按照时间线，只待永夜结束，天道就要开始清理你们了。”
“哈，笑话，天道清理我们？”
无天哈哈大笑，尽是嘲讽之声，然后他面色酷烈的低吼道：“若是按照时间线发展，没有你们万族的背叛，没有这等惨事发生，真到了永夜结束，不知道是我们清理这天道，还是天道清理我们呢！”
最初之龙只是沉默，无天却是越发笑得放肆了。
无天虽然性情是鸽子属，但是作为当初禁地人类城的高层之一，他也不是那种真的什么都不管的，也自然知道许多的内幕与细节，别的不说，有了大领主之后的禁地人类城，其实已经天然立于了不败之地，特别是几次战役后，收拢了大量万族融入禁地人类城，这是既有了底气，也有了大义，一旦大领主完成了人类革命，借此消融了永夜，这立刻就是对天地世界都有了大德行，不单单是大领主可以借此升华到不可想象之境，整个禁地人类城中的人类也都可以获得巨大的好处，一步登天都有可能。
真到了那时，大领主和人类还真不怕天道什么了。
最初之龙待到无天笑声结束，他才幽幽说道：“你是不知天道为何，只是以为类似我们圣位吗？不过你其实也没说错，若真是让你家大领主完成了人类革命，说不定他还真不惧这天道什么了……不过毕竟是过去了，再说这些惋惜的话也没用，而且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虽是圣位，却不是万族的圣位，我乃是先天魔神化为先天圣位，虽号最初之龙，却压根与万族里的龙族毫无关系，我可没有如最初之蛇那样有着万族的卷族，从来都是单我一个，所以我与你们人类并没有血仇，现在我们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如把话说开来，你们保我这丝本源不灭，待我恢复自由身后，我就助你们人类一把如何？”
无天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嘲讽，他心中满是阴郁，想到了当初的禁地人类城，那怕是以他的豁达心态也觉得有些无法承受，这时候也只是暗然的道：“别问我这个，我可没法和你有什么约定，等我们回去主物质世界后，找到了昊再说……不知道昊死了没有哦，若是死了，那就不知道谁才有资格和你做这个约定了。”
最初之龙就说道：“昊可没死呢，嘿嘿，他可不得了……不过你说得对，现在人类要说集人类气运为首者，还真只有昊一人而已，当然，小友也不错，人类的临圣，还是肉身超凡，这个时代居然还能够成就肉身超凡，这也是了不得啊，行，那等这些星界生命准备好，我就带路，先带你们回去主物质世界。”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古忽然说道：“我不要，我要先找到姐姐。”
无天就无奈的摊开了手，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劝解古了，古的倔强劲他真是受够了，而且他之前打肿了脸都没让旁白说出古姐姐的安危下落，所以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尝试了。
最初之龙就很是诧异，直接问到什么姐姐之类的事，当下无天就将他们如何来到这个高纬度，如何侥幸捡回性命，又如何遇到了星界生命，以及古认死理的非要去找姐姐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初之龙沉默半响后就对古说道：“小友，你是临圣，所以你还可以在这高纬度中生存，但也仅限生存，这高纬度的空旷处被那些星界生命称为星界，其实压根就没有星界，只有高纬度，这高纬度是一个整体，是多元宇宙一切秩序的具现，不同的生命所看到的高纬度各不相同，普通圣位只看得到规则，高阶圣位则可以看到更高的权柄，先天圣位如我这般则可以看到所有的规则，权柄，本源，再往上……连我也不知道了，但这一切的起步就是圣位，也必须要有圣道，如小友这样的临圣，虽可仅以身免，最多保护身边一二凡人，也无法承受这高纬度之重，至于别的凡人……节哀就可，实在是不必再妄想什么了。”
古沉默着，他的理智告诉他，不管是无天所说，还是最初之龙所说，这才是最可能发生的，甚至都不是最可能，而是绝对会发生的，因为他是亲自感受过这高纬度奇诡的，那种奇特的“重量”让他都将要无法承受，可想而知别的人进入高纬度，真会被这“重量”压死啊。
可是古的感性却不愿意承认姐姐就这么没了，他最后的亲人了，没有了姐姐，那么他将举目无亲，这种痛苦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承受，所以他想要找到姐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姐姐才行。
同时，古的灵觉之中，当真是感觉到姐姐还在这高纬度，而且并没有消失或者死掉。
这些种种，让古一时间也是心中憋闷难受，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最初之龙又说道：“小友，我知道你心中矛盾纠结，既想要找回亲人，又知道你亲人实是不存，按道理来说确实不该催促你，最多多找一些时日，总是可以明白过来，但是时间不等人啊，我们最好以最快速度离开高纬度才是。”
古和无天对望了一眼，古就问道：“为什么？”
最初之龙就接着说道：“圣位集团之所以都被困在高纬度，其实是有原因的，在数百年前发生过一次大事件，具体的我之后可以和你们详说，总之那次大事件中，旧时代终结，新时代开端，而所有的圣位存在全部都被重创或者直接陨落，这是伤及根本的重创，而且当初那次大事件中，所有圣位还被残存力量封印着，这在你们凡人看来就是所谓的沉睡了，一直过去了这么久，到了近时这封印才逐渐减弱，同时大多数圣位才逐渐苏醒愈合，本来这封印还有少许残余，而且绝大多数圣位都还没有愈合完毕，估计还需要五到十年时间，圣位们才会重新回到主物质世界，可是现在不行了……”
“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奇诡存在吗？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屠圣位如猪狗，而且被其所杀就是真的陨落，恐怖如斯啊，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圣位们都再也无法顾忌自己是否彻底愈合，封印是否完全冲破，都会想尽办法脱离这高纬度，尽可能快速的去往主物质世界，否则一旦被那奇诡存在给找到，那就真是死得毫无价值可言了。”
闻听此言，无天还无所谓，古却是面色肃穆。
古虽然不理事，但是在钧身旁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钧的谋划，包括集结势力以对万族圣位集团的谋划，在钧的计划里，万族圣位也是未来五到十年时间才会逐渐降临物质世界，而且也不可能是一次全部一股脑的出现，这样就有了腾挪的余地，集合联盟的所有战力，一次面对少许的圣位，用这个办法来对抗圣位集团的降临。
但若是按照最初之龙的说法，这些圣位根本不管不顾了，要一下子全部降临主物质世界，而且还是在近期内成行，那钧的谋划立刻就会失败，而且作为反抗圣位的主物质世界势力，也定然会被全面清洗。
古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他就沙哑着声音道：“他们会很快降临主物质世界吗？”
最初之龙就说道：“也没这么快，毕竟他们实力还没有完全复原，同时封印还没有彻底消散，这时候他们估计都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完全去到主物质世界，我估计，他们会寻找高纬度的薄弱处，类似缺口一样的地方去往主物质世界，不过这些薄弱处的缺口并非是通道，通过了一个圣位级存在后，这缺口就会被削弱，多通过两三个，那么这缺口就会消失，就必须另寻位置了，所以我想很快的，高纬度会战成一团乱，圣位打圣位，神国撞神国，同时还有那奇诡之物追杀而来，相信我，小友，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高纬度，这里很快就要成为一个最大的战场了，那怕你是临圣……不，正因为你是临圣，一旦你被这些战斗波及，那么他们一定会先集火你，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古就沉默着一言不发，无天也在旁边再次劝说道：“对啊对啊，我觉得这金属片，不是，这最初之龙说得不错啊，是吧。”
最初之龙看到无天配合，也连忙说道：“早做决定啊，小友。”
古内心中好多念头都在不停闪烁，各种想法纷涌而来，他想到了盘部落，想到了爸爸妈妈妹妹，又想到了姐姐，接着他心中又出现了钧，罗，金翅，籍，还有当初他弱小时遇到的思，念，覃他们……
“古，我绝不会让人夺走这光芒……绝不！”
最后，古耳边仿佛再度传来了籍当初所说的这句话，他仿佛再度看到了籍当时说出这番话时的眼神……
“最初之龙，你找得到那些缺口位置吗？”古咬着牙说道。
最初之龙顿时大喜过望，急声说道：“找得到，找得到，那些普通圣位，高阶圣位若是看这高纬度是迷宫，那在我看来就是地图而已，自然找得到，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如何？”
“好，立刻出发。”
古也不迟疑，他点头说着，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我们去那些缺口，把那些缺口破坏掉，堵截要去到主物质世界的那些圣位……”
“我，绝不能够让他们破坏了那光芒！
第五十三章：牺牲之念
“不如……我们去找你姐姐吧！”
最初之龙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对着古说道：“我虽然只剩下这么一丁点只能够算一个念头的力量，但是我本质依然是先天圣位，所以我自然可以清楚看到这个高纬度的一切道路与奥秘，所以你要找你姐姐我来带路啊，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找到你姐姐！”
“不，我要去那些缺口处！”古却是倔强的说道。
此刻古和无天正在星界生命主舰的一处房间中休息，古在锻炼十二都天神煞功，而无天正在一桌子美味佳肴前大吃大喝，同时，星界生命的舰船群正在向着最初之龙标示的高纬度缺口而去。
无天边吃着东西，边感觉到最初之龙，也就是那块金属片看向了他，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一块金属片上发现“看”这个动作的，不过他还是耸了耸肩膀道：“别劝啦，他属石头的，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回头，你没看到我都放弃了吗？多吃一些好东西吧，死了之后可就什么都吃不到了哦。”
“怎么可以！
金属残片忽然勃然大怒，他怒吼道：“你们怎么可以失去拼搏的信心？要活下去啊，要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啊，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活下去才有希望，你们懂吗？那金灿灿的，无比珍贵的希望啊，我给你们说……”
“闭嘴！”古和无天同时喝道。
最初之龙真是被憋得不行，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
隔了半响，无天忽然说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怕死呢？如瓦罗撒他们所说，你自己也承认了，你可是先天圣位啊，而且是与别的圣位截然不同，那怕彻底湮灭陨落了也可以在天道处重生，虽然我不知道变成天道傀儡是什么样子，但是也总好过真正的彻底陨灭吧？”
最初之龙沉默着，隔了许久后才叹息着道：“理确实是你所说的这个理，我仍然是先天魔神时，绝大部分的先天魔神的底牌往往都是用于逃命或者保命，只有类似罗或者融那样的疯子才不同，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活着才有更进一步的未来……但是我的情况却不同，成为天道傀儡，反倒是禁锢了我前进的道路，虽然不死，却是再也不可能走到至高了。”
“最后说明一下，我并不怕死，怕的是前进无路，不光是我，任何先天魔神，任何先天圣位，只要能够走到这个层次的生命都不可能怕所谓的区区死亡，若是怕死也不可能走到这个层次，我们怕的是前进无路，而重新成为天道傀儡，那我就将永远前进无路。”
无天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他微微愣了一下，旁白说了什么信息，他听完后就对最初之龙说道：“也和你吞噬了最初之蛇有关系？”
最初之龙呃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无天的见识，不过既然无天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好抵赖，就直说道：“没错，也和这个有关系，不然死就死了，最多再找下一次的机会，成为天道傀儡就真是不死不灭，总会找到下一次机会，但是吞噬了最初之蛇就不同了……我和最初之蛇，彼此都想要吞噬彼此，那怕只是吞噬一小丁点的本源也行，这是我们的成道之基，也是我们天然的缺陷以及彼此的宿命，在过往无数亿万年我都没有机会达成这个目标，它也没有，但是现在我居然达成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够死，我要突破前路，看看那前面的风景，看看罗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这话说出来倒是真有了一些真心实意，无天就点了点头，不过他依然好奇的问道：“你说你和那个最初之蛇都是先天魔神是吧？就我所知，先天魔神都有几十亿，几百亿的寿命了，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你们都没吞噬掉对方少许血肉吧？战斗时总不可能你们都是完好无损的吧？”
最初之龙却是用沧桑的语气说道：“不，你不懂的，我们先天魔神是秉持天地本质所诞生，是多元宇宙最初的神灵，也是多元宇宙必然命运的代行者，虽然我们的实力极为强悍，诞生之初就超越一切凡物，但同时，我们也是受到命运，宿命，因果，时间长河等等影响最大的存在，从任何角度来说，我们先天魔神都会在天地初开之后逐渐陨灭，直到所有先天魔神全部灭亡，使得多元宇宙的各种法则与本源稳固，衍生出无数的后天生灵，如此，我们的使命便算是达成了。”
“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我们先天魔神脱离出了这个宿命，我们并没有因此而陨落，反倒是随着时间实力越来越强大，直到我们中有部分存在触碰到了一个天花板，那个天花板阻挡了所有的先天魔神，让我们再也无所存进，最终，在经过了无数亿万年的吞噬，以及各自的机缘机遇之后，一共有十三名先天魔神突破了这道桎梏，而这十三名先天魔神便被称之为座，十三座……这十三名先天魔神被认为是突破了其原本命运，有资格追究至高，窥探顶点的存在，而除这十三座以外的先天魔神，则依然被原本的宿命所束缚，迟早有一刻，我们会印照原本的宿命轨迹线，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天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还是吐槽道：“嗯，很精彩……但是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最初之龙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低吼道：“小子别聒噪，仔细听着，这可是只属于我们先天魔神的大秘密，在这个时代早就已经没人知道了……总之，先天魔神的第一步追求就是成为座，因为只有成为座才算是打破了宿命，然后才可以窥探至高，但是这命运，这宿命，这因果，看似无关紧要，却具备着某种类似全知全能一样的威能，这使得我们先天魔神想要突破这道通往座的桎梏十分困难，不，几乎是不可能达成，那十三座其实也是如此，第一名座的达成还算轻松，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就变得更加强大，最终成了座，而第二名座则遭遇劫难，第三名座几乎是重伤，第四名第五名第六……随着座的诞生时间增加，难度越来越大，第十三名座诞生时，他甚至是吞噬了十多名与他本源相近的先天魔神，彻底补全了自身的道路才算是达成，从那以后，那怕是我们内战，那怕是我们不停提升实力，那怕是我们彼此吞噬，却都无法再度成为座。”
“比如我，就很清楚我要成为座，就是获得最初之蛇的本源，成就龙蛇本相，这才可能达成，还有与我类似的魑魅魍魉，四象之类也都是如此，而宿命和命运的恐怖就在这里，那怕是我和最初之蛇战得彼此四分五裂，我却压根没任何机会吞噬它的那怕一丁点的本源，必然会出现这昂那样的情况与意外来阻止我，而最初之蛇也同样是如此，所以那怕过去了千百亿万年，我依然是没找到任何机会，也没看到任何希望，却不想，如此久远的夙愿，却忽然间在这里，本身如同胡闹一样的方式中达成了，所以你说我要不要惜命？一旦我这个念头彻底没了，那我回归天道后，可就相当于没有获得最初之蛇本源的状态了啊。”
无天哦哦哦的连连点头，他看了看正在摆着十二都天神煞功的古，就又对着最初之龙说道：“原来如此，这一次看来你打破命运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屁！”最初之龙语气糟糕的道：“还不是要接着去送死吗？而且也不是我打破了命运，认真来说，还是靠着古小友的帮助才达成了夙愿，应该是古小友打破了命运才是……呃，我刚刚说了什么？”
最初之龙忽然急切的问着，无天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就说道：“接着去送死。”
“不是，下一句！”最初之龙依然急切的问道。
“呃，靠着古小友的帮助才达成了夙愿？”无天没明白最初之龙想要干什么，不过百无聊赖的他还是回答道。
“我真蠢！我真蠢！”最初之龙顿时大声惊叹着道。
无天就无所谓的从桌子上捞了一勺子熊掌羹，边吃边说道：“嗯，我知道了，退下吧。”
最初之龙依然大声吼道：“我不是说我蠢！我是说……好吧，我真的很蠢，我居然现在才发现，古小友是打破命运之人啊！”
无天顿时有了兴趣，他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具备打破既定命运，拥有着改变时间，空间，命运，因果能力的独特个体啊！”最初之龙惊叹的道。
“哦。”无天顿时没什么兴趣了，他又无所谓的开始吃吃喝喝。
“不是啊，你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啊！？”最初之龙怒了，他大声道：“这可是打破命运之人啊，从古至今也没几个的好不好，在我仍然是先天魔神的时代，只有世界找到的那个后天生灵有这个属性，然后到了洪荒历时代，只有两代大领主有这个属性，便是禁地人类城的建立者，你们人类的英豪昊都不具备啊，没想到我在这里又看到了打破命运之人，若是这样，那我们或许不用死了！”
无天顿时又来了兴趣，听闻最初之龙的说辞，他就说道：“什么意思？你可以说服古不去找死了吗？”
最初之龙就低了声音，甚至无天都从那金属残片上看到了羞愧的脸红形态，他道：“不行，做不到。”
“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滚，别耽搁老子好好享受这最后一餐！”无天顿时又没了兴趣的骂道。
最初之龙连忙道：“可是古可以打破命运啊！他可以更改既定的因果与宿命！虽然无法让他改变主意，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可以逃脱死劫！”
无天又双来了兴趣道：“哦，什么办法？”
最初之龙认真的说道：“打败那些想要突破到主物质世界的圣位就行了！”
“滚！”无天又双没了兴趣。
最初之龙懒得理会无天了，他直接对古说道：“古，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达到临圣巅峰，甚至有一定可能超越这个巅峰，让你可以更好的拦截住那些圣位去到主物质世界。”
古停下了修行，他睁开眼后一把撤下了脖子上的绳索，看向了这金属残片，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显然古也心动了。
无天就急忙站起来走到了古面前，也看着了这金属残片道：“那么狗蛋，代价是什么呢？”
最初之龙破口大骂道：“你才是狗蛋，你全家都是狗蛋！听我说，古，之前我就发现了，你走的是肉身超凡，相当于先天魔神的幼崽，可惜这个时代已经没法让你成为新的先天魔神，所以你的实力其实已经算是走到了尽头……不过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突破这桎梏，那就是如你之前所做的那样，吞噬大量的混乱本质，使得你体内的基因，各种基因，你本身的，人类沉睡基因中的，你吸收的，你吃掉的，以及那些混乱本质中的，使得这些基因活性化，暴走化，再然后，你吞噬掉这些基因的精神意志，如此一来，你就算是另辟蹊跷绕过了这第一道桎梏，同时也可以让你的实力达到你这肉身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也即临圣巅峰！这本身也是打破命运的具体行为，因为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做到这一点，命运绝不允许！”
“至于代价……我也不瞒你。”
“在你战斗结束之后，一旦你的精神松懈那怕一丁点，你的基因将会暴走，崩坏，与混乱本质融合，到了那时，你将再也无法回归生命的概念，既非活着，也非死去，最好的结果是异化为怪物，失去一切神智与意识，最坏的结果，则是你成为一个模因……”
“所以再一次的，你之前为了你在主物质世界的同胞而选择放弃寻找姐姐，那么现在，你是否愿意再次牺牲，为了他们而牺牲掉你自己以及你的未来呢？”
“抉择吧，小友。”
第五十四章：联合
主物质世界中，整个洪荒大陆的人都可以看到天空上出现了异象，仿佛有大量的光团乃至星辰正在逐渐成形，这些光团与星辰正在逐渐向着主物质世界下沉而来，在它们前后左右都出现了阵阵涟漪，这些涟漪中似乎有无穷星辰，无穷空间，无穷时间一般，阻挡着这些光团与星辰落入主物质世界，所以它们虽在下沉，却还没有突破到主物质世界。
这一幕为整个主物质所见，人类，万族，魔兽……一切有知性的生物都看到了这些，而有知识与信息传承的种族与人物，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这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
“圣位正在企图从高纬度进入主物质世界！”
在龙族的龙庭中央广场上，数十名强大的灵位级巨龙，正围绕着三名灵位巅峰，以及一名隐隐超越灵位巅峰的巨龙，而说话的则是一个苍老的半龙人。
为首的那名巨龙浑身鳞片呈白金色，体长足有数千米往上，趴在地上就如同一座小山，其余巨龙相比起他都要略小一些，而那半龙人虽然身高在三米以上，但在这些巨龙面前却和虫子一般大小，只是他说话铿锵有力，不亢不卑，而其余巨龙也尽可能的收拢自身的龙威，显然对这半龙人也带着某种程度的维护或者敬意。
待到这半龙人说完了这段话，为首白金巨龙就低沉的说道：“贤者，我们之前就进行过测试，也用大预言术进行过预言，甚至还向着未知的隐秘存在进行过献祭，由此确认他们……那些过往的圣位神灵们至少还需要五到十年才可能来到主物质世界，他们本身未曾完全复原，实力，伤势都是如此，同时他们还受到了某种封印力量，来自旧时代的封印力量，这导致他们无法脱离高纬度，甚至无法脱离自己的藏身点，对吧？”
半龙人肯定的说道：“没错，我们做了所有的检测预测，特别是对那隐秘存在的献祭，所以我敢肯定，在五年以内不会再有另一名圣位降临，下一次降临必然是五年后。”
众龙都在窃窃私语，其中一头黑龙就说道：“贤者，你从未出错，新时代来临后，你是第一个归来的遗族，你告诉了我们圣位的贪婪与可怕，也告诉了我们别的遗族的不怀好意，我们在你的帮助下才击杀了旧时代的遗族，并且在两百年前，我们就开始努力变强，搜寻底牌，静待圣位回归……好击败他们，然后获得自由以及未来，可是……”
黑龙说不下去了，旁边一头娇小的银龙接过话题道：“可是在不久前降临下来的那些圣位们，他们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圣位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灵，是因为他们就真的是神灵，那种恐怖到难以想象的伟力，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够抵挡的，所幸新时代中自有英豪，居然真的战胜了那四名圣位神灵，而按照我们的查探，还有最少五年时间，这五年时间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但是现在……这五年时间都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的龙都沉默着，他们全部都看着了半龙人，而半龙人自己也是沉默着，隔了许久，这半龙人才说道：“我在旧时代只是奴役仆人，是属于类似诸位这样真龙血脉的奴役仆人，幸运的是，我擅长管理与记录各种信息，文书，古物等等，久而久之，我就成为了祖庭的书记官，所以我懂得多，这并不是因为我智慧高，而是因为我见识太多，看得太多，我并不是智者，我只是因为过往而懂得人心……我知道，你们还心存侥幸，对吧？”
众多巨龙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这半龙人的双眼。
半龙人就摇着头道：“这不怪你们，趋吉避凶是所有生灵的本能，最初时你们听闻我说过旧时代的那一切，作为这个时代龙族上位者的你们，必然是不甘心成为圣位神灵的狗的，所以你们必然会奋起反抗，这是你们必然会做的，但还是那句话，趋吉避凶是所有生灵的本能，虽然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们圣位神灵的强大，但是作为真龙，你们那怕只有一阶也堪比别的种族的半神，而成就灵位的你们，每一位都可以匹敌别的种族数名灵位的合力，所以你们觉得我所说的圣位神灵不过如此，那怕你们是万族中少有提前两百年开始准备应对圣位复苏回归的人，可是你们也怠堕了，两百年的时光并没有让你们获得对抗圣位神灵的力量，反倒是消磨了你们的斗志与决心，到了现在，见识了圣位神灵真正的实力，你们已经害怕了，恐惧了，然后产生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你们……想要跪下来当狗，也总好过死掉，对吧？”
半龙人说完这段话，立刻就有几条巨龙身上冒出了汹涌澎湃的龙威来，不过这些龙威才刚出现，立刻就被为首的那头白金色巨龙给湮灭掉了，这头巨龙就用他威严的声音说道：“贤者，诚如你所说，我们在过去两百年中确实怠堕了，痴迷于我们的权势，地位，力量，又妄想着未来战胜才复苏的，虚弱的圣位神灵后，取代他们成为新的圣位神灵，我们既看不清我们自己，也看不清我们的敌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窘迫，贤者，你其实也说错了，或许我们是怠堕了，或许我们中有人觉得当狗活下去也不错，但并不是每一条龙都是如此作想……我想要看到更高的风景，我想要成为圣位，高阶圣位，乃至先天圣位，甚至更进一步，成就贤者所说的皇位，如同贤者所说给我们说过的旧时代的那最伟大英豪那样纵横无敌。”
半龙人深深的看着白金色巨龙，他点了点头道：“巴哈姆特，你确实是不错的，在当初我才回归时，你并不是你们这群真龙中最强的，但是两百年时间过去了，你不但成为了你们中最强的那一条龙，更是跨越了灵位巅峰，走上了临圣的道路，所以你还真可能有着希望。”
巴哈姆特，也就是这条白金巨龙就低下巨大龙头，看向了半龙人道：“贤者，我不想当狗，也不想死去，所以我想要求教你的智慧，为什么，为什么圣位神灵会提前降临呢？之前陨落的四名圣位神灵让他们看到了威胁吗？”
半龙人就摇头道：“不会的，巴哈姆特，不会的，我太了解他们了，在圣位神灵中，确实是有着英豪存在，但是这样的英豪要么就是死在了万族大战中，要么就是成为了高阶圣位或者先天圣位，几乎无一例外，而那些普通圣位……他们其实都是在万族大战中苟且下来的存在，本来他们该继续在万族大战中要么升华为英豪，要么就陨灭消失，可是万族大战突然之间就结束了，于是乎，万族圣位中最多数量的普通圣位，还有少部分的高阶圣位，他们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群垃圾。”
“消灭异己，阴谋算计，甚至是背叛自己种族都可以做得出来，而对凡物就更是夸张了，种族内的新血通常都会被他们一次一次的清洗，将其中强大的，有潜质的，或者他们觉得有威胁的全部杀掉，一次一次，一遍一遍，百年，千年，万年，如此一来，就没人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位置了，因为……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弱者与混混，他们自己也深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们恰好遇到了一个好时机，抢占了先机罢了，他们怕死，他们贪婪，他们龌龊……这些全部都是他们。”
巴哈姆特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他们是不会冒一点险的，而陨灭的那四名圣位神灵也不会让他们兔死狐悲，只会让他们暗中庆幸与嘲讽，对吗？”
半龙人就肯定的道：“正是如此。”
巴哈姆特就抬头看向了天空，看着那些仿佛随时会坠落的光团与星辰，他喃喃说道：“我想我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急着脱离高纬度了，按照贤者的说法，现在他们进入主物质世界，一方面自身没有愈合，另一方面封印之力还在，这会让他们非常虚弱，而且无法轻易离开高纬度，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力量，更大的代价，这对于他们的本性来说自然是不可能会做的，除非是有什么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要么就是现在进入主物质世界能够获得的利益大过他们所要承担的危险与代价，足以让他们变成忘记生死的勇士，要么就是高纬度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在逼迫他们，让他们不得不逃入主物质世界……“
众龙都在沉默，其中几条巨龙眼神不停闪烁，而半龙人就说道：“那么，巴哈姆特，你准备怎么做呢？”
巴哈姆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看向了身边的众多巨龙，微微摇头后，就对半龙人说道：“不管是那一种可能，这其实都是一次危机，既危险，却又是一个机会，诚然，五年后我们的准备会更充足，但是同样的，我们所要面对的圣位神灵也将复原得更强，这其实对我们并不算真的有利，反倒是现在，他们仓促降临入主物质世界，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只有一成或者两成，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战胜他们的机会，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趁此机会获得圣道，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有盟友了。”
半龙人眼中有了少许的赞赏，他又问道：“那么巴哈姆特，你想要的盟友是谁呢？鲲族？鹏族？金乌族？凤凰族？”
巴哈姆特却是摇头道：“他们的情况其实和我们差不多，说不定还没我们准备这么充分呢，比如金乌族听说现在都还是遗族把持种族大权，与这样的废物结盟，我怕到时候第一个跪下去，然后背刺我们的就是他们……贤者啊，再给我说说那过往的故事，那些英豪，特别是那个没有名字的英豪的往事吧。”
半龙人就摇头道：“不是没有名字，而是我无法说出，或者说所有的万族凡物都无法说出其名字，圣位神灵们对他的恐惧超过了一切，所以将其信息给抹去了，我也不过是恰好因为我这一脉有子嗣是这英豪的手下，所以血脉上的某种神秘联系，才让我保留有这位英豪的一些记忆……所以，巴哈姆特，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走出这一步，那么就意味着当圣位神灵降临之后，就必然会杀掉你才罢休了。”
巴哈姆特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天道：“我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旧时代的万族一定要彻底消灭人类呢？让人类成为万族的一员又会如何？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大秘密，但是……那是旧时代的事了，我是新时代的龙族，我们龙族与人类并不是什么永世血仇，我也没必要承担下旧时代龙族的罪孽，而且上次击杀四名圣位的最顶级英豪，他们全都是以人类为主导，想要对抗将要降临主物质世界的圣位神灵们，就必须要有他们的帮助，所以我意已定，结盟……与人类结盟！”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万族中好些种族中，这些种族毫无疑问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其中的新时代英豪基本上已经取代了旧时代遗族，要么是驱逐了遗族，要么就是吸收了遗族，这些种族全部都以对抗旧时代圣位神灵为目标。
就在旧时代的圣位神灵们将要降临主物质世界之前，诸多的种族从各自族地里派出了使者，开始与洪荒大陆目前的四大最强组织进行了接触，与此同时，那些由遗族所掌控的种族则开始了收缩兵力与势力，对四大最强组织，以及那些与这四大组织接洽的种族抱有巨大的敌意。
新时代的万族大战……
一触即发。
第五十五章：意义
“……你确认要这么做吗？真的想清楚了吗？”
瓦罗撒第三次问古，现在古已经要进入到培养仓中了。
在最初之龙说出了建议后，古就直接决定这么做了，那就是吞噬那些神尸的混乱物质，然后使得身体基因全部活性化，他在小史的帮助下再度回到那个场景中，吞噬各种生物，然后达到最初之龙所说的临圣巅峰实力。
早在之前苏醒时，古就感觉到了自身变强，这就是吞噬了基因意志的成果。
按照最初之蛇的说法，所谓的生命本质其实就是多元宇宙规则，权柄，本源以有序组合而成的结果，涉及到了肉体，灵魂，真灵三者，这三者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作用最初之龙没有说，不过他却说了这三者看似各自不同，但其实是彼此关联的，肉身会影响意识，记忆，乃至是灵魂和真灵，譬如通过激素等等就可以稍微影响，而灵魂也会影响两者，真灵同样如此。
这是其一，其二，肉身其实就是各种物质的组合罢了，蛋白质，氨基酸什么的，从任何角度来说，肉身的组成物质是没法出现意识的，这其实就是一大堆的肉，而意识出现与形成的奥秘其实就隐藏在生命因子中，对古来说就是基因，这是真正的秘密，其中甚至涉及到了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的先天魔神权柄，所以才有了所谓龙父蛇母的说法，一者赋予了众生“肉”，一者赋予了众人“灵”。
“为什么圣位神灵，还有我们先天魔神总是对你们凡物，凡人这样的称谓？一方面确实是高傲傲慢之类的情绪发作，另一方面，其实也隐含了这个世界的某个真理在其中……那就是所有的凡物其实都可以认为是被造物。”
最初之龙一边有所顾虑，不敢暴出太多的隐秘，一方面又要想方设法的告诉古更多的信息，他就边想边说道：“所谓的被造物，都是后天生灵，但是后天生灵却并不全是被造物，从正常途径来说，当我们所有先天魔神寂灭消失，本源与我们所属的权柄散入到了整个多元宇宙后，多元宇宙便可以正常繁衍生息，同时演化出无穷无尽的绚烂，但是因为某些缘故与情况，我们先天魔神并未全部寂灭，是直到鸿蒙历结尾时才由世界打灭了大多数，但是残存下来的先天魔神依然不少，这就导致后天生灵演化不全。”
“包括洪荒历开端时的巨兽时代出现，其实就是这种不全所造成的，那时候最初之蛇比我先一步恢复，它的权柄先一步影响多元宇宙，所以导致出现的巨兽极为异常，大多数都是肉身强悍，灵却近乎没有，而后就是众生凡物出现，而其灵就隐藏在生命因子中，你所吞噬的基因意志，其实就是这灵，就是多元宇宙，以及各个圣位神灵，以及先天魔神们演化出众生的真意与奥秘。”
“你现在已经走上了肉身超凡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升华就是先天魔神，但是很可惜，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让先天魔神幼子成长起来的环境，你想要继续变强那可真是难难难，几乎是无路可走。”
无天这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旁白，他就在旁边打岔道：“他这肉身里有最初之蛇的原初细胞，相当于也有了一丝最初之蛇的本源，这对他来说在未来有着大妨碍，不如你也贡献出你的最初之龙本源权柄如何？只要一丝一缕就行，这就可以补全他了的道了，根本不用走所谓的吞噬基因意志的路，怎么样？”
最初之龙显然很是吃惊于无天的见识，他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隔了许久后他才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但是这一条路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肉身是由诸多基因混合而成，其底层构成本质确实是有最初之蛇的细胞来进行着基础构架，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获得了最初之蛇的本源权柄，有和获得是两码事，你自己也说了未来有大妨碍，这妨碍本身就来自于他并没有吞噬掉最初之蛇的这点原初细胞，若是我这个时候再将我的最初之龙本源权柄给予了他，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和最初之蛇的本源权柄在他体内彼此争斗，以他的身躯灵魂真灵为战场，将一切打得稀巴烂，他也才真正的死定了，所以不是我不给，而是现在的他太弱了，还无法承担，而相比于要吞噬最初之蛇那细胞的本源权柄，还有我可以给予他的本源权柄，先吞噬这些基因意志，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然后才可能达成。”
无天又侧耳似乎在听着什么，半响之后他才点头，正色对古说道：“所以……你想清楚了吗？”
古点头，亦如此刻面对瓦罗撒的第三次询问，他再次点头道：“嗯，我想清楚了，我必须这么做。”
瓦罗撒感兴趣的问道：“为什么呢？据我所知，你和你的伙伴来到高纬度纯属是意外，而你最大的目的其实是找到你的姐姐，对吧？那么现在最初之龙已经答应帮助你找到姐姐了，为什么你还非要去走这一条十死无生的路呢？我再三再三的说过，最初之龙所说的办法确实可以让你短时间内变强，但是有两个关键点他并没有告诉你，第一，要让你持续的吞噬基因意志到成就临圣巅峰，那么你的肉身混乱度，基因活性化将会接近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对任何一个生命来说都是不可逆转的改变，事实上，基因活性化超过百分之六十之后就再不可逆了，你必然会异化畸变，而且是连同你的意识一起。”
“第二，吞噬基因意志确实可以让你肉身与灵魂一起变强，但这是有一个度的，就和你吃食物一样，那怕是你的食量足够大，但是吃下足够多的食物后，你也需要消化汲取的时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达成，否则会反伤己身，这种吞噬也是一个道理，你会被这些基因意志中所含有的信息所掩没，特别是随着你吞噬基因意志的数量的增加，以及越到后面会出现越是强大的基因意志原体，那时候你既是吞噬者，也是被吞噬者，说不定到最后你就不再是你了，具体是个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
“所以……即便是如此，你依然要走这条路吗？为什么呢？你即便是在这高纬度战死，奋战到底，甚至是成了怪物，你的伙伴也并不知晓，而且你也没可能打败所有圣位，你最多只能够延缓他们去到主物质世界少许时间而已，这有什么意义呢？”瓦罗撒又一次问道。
古站在培养仓中，任凭营养液蔓延过他的双腿，向着他的身躯而来，他想了想后，这才对着瓦罗撒，以及在外的无天，还有别的星界生命，以及被封印在一个能量场中的最初之龙，对着他们说道：“这是有意义的，我的伙伴，籍，钧，他们都在准备迎战圣位神灵，可是他们的准备才刚刚开始，他们原本以为还有好几年时间可以准备，谁都不会想到这些圣位神灵现在就要降临，我或许没法阻挡他们几年，但是那怕只阻挡一天都好，可以让他们准备得更充分一天，这就足够了。”
这时，营养液已经要蔓延过古的胸口，谁都以为古的话语就要结束，但是古这时候又开口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或许很危险，或许我会死，或许我会变成怪物，比死掉还要凄惨，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我们人类啊，是很弱小的。”
古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回忆，这些回忆并不是他想要想起来，而是自然而然出现的，就如同人生的回忆录，走马灯那样，童年的，在姐姐陪伴下成长的，姐姐离开部落后的，以及盘部落被毁灭的那一天雨夜中……
古继续说道：“我们人类是很弱小的，肉体上，文明上，超凡上，全部都不如万族，从我的部落被毁到现在，越是看得多，越是知道得多，我越是这么认为……正因为我们弱小，所以在不付出牺牲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战胜万族，战胜圣位集团的，我们的牺牲啊……是绝对有价值的！
古脑海中的记忆出现了思，念，覃，还有籍带领的那些江东部落族人们，他们赴死，他们牺牲，他们康慨而激昂，他们拼却一切想要获得的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东西……
那一天，古和籍站在空中，看着下方的万家灯火，看着那炊烟渺渺……
营养液漫过古的鼻子，眼睛，直到没过他的头顶，几根透明管道中，混乱物质开始注入他的体内……
（牺牲……一定是有意义的！必须是有意义的！我的牺牲如此，他们……那些与我并肩战斗的族人们也是如此，还有盘部落的族人，爸爸，妈妈，妹妹，还有姐姐……你们的牺牲也同样是有意义的！
）
下一瞬间，古陷入到了沉睡昏迷之中，他的意志被小史带着落入到了基因意志层面上。
与此同时，星界生命的飞船群正带着古向着最靠近的高纬度缺口位置而去。
第五十六章：以上
（PS：今天很开心，两更庆祝。）
“……还是没找到古吗？”
籍和罗走到了钧的实验室门口，两个人同时止步，彼此对望，都在示意对方推门。
不过自从在两天前出现过某个事故，以至于罗和籍差点被轰飞之后，两个人都对钧的实验室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这时候都希望对方来开这个门，等了半响两人都没动作，所以两人就只能够在这大门外吼了。
在两人身后的张好焕直接捂头，他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是脚软了吗？让开，我来推门！”
籍和罗立刻让开到了旁边，而张好焕就大踏步向前要去推那门，北冥鲲与晨阳立刻扑上去拉扯住了张好焕，两人齐声道：“使不得啊，张好焕，你可不比他们两人皮粗肉糙啊，他们只是被轰飞，你可就要被轰散了好吗？”
“让开！今天我非要让钧出来不可！”张好焕脸色涨红的用力向前，同时大声吼道：“钧，出来！遇到事了就逃避可不是你，现在大家都在等你说个所以然，我们要怎么做？该怎么办？古又是怎么回事，说啊！”
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直接打开，钧就从中走了出来，而他一出来，众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包括拉着张好焕的北冥鲲与晨阳二人，所以张好焕就摆着一副向前冲的弯腰姿态，可是他其实正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好焕似乎发现了没人抓着他了，北冥鲲和晨阳这两个卖朋友的家伙让他恨得牙齿发痒，不过这时候他也只能够站直了身体，咳了一声道：“钧，我们……”
“还没找到古。”钧却是摇了摇头直接说话道。
众人心头都是一沉，仔细看钧时，心头就更是沉重了。
钧现在的形象糟糕极了，双眼深深凹入了眼眶中，眼珠子满是血丝，脸色惨白如同死人一样，整个人明显消瘦了许多，看起来更像是一具睁开眼的尸体一样。
钧摇头，继续说道：“我在他身上安装了许多种类的跟踪装置，从常规的到非常规的，其中有两种直接与他的灵魂波长挂钩，在深渊的任何地方，甚至是一些特殊位面都不会失踪，包括四大绝地在内，都可以间接性获得其踪影信息，可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
这话里的信息一开始还没让众人立刻明白，但是只过了一两秒，在场除了籍以外，其余人的表情全部都变了，他们明白了钧这番话里的意思，而正是因为明白了这意思，所以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籍也回过神来，他立刻问道：“所以呢？说一些我懂的行吗？古到底去了那里？”
张好焕就开口苦涩的道：“如果真的按照钧所说，他所布置的追踪系统连四大绝地都可以涉及，那么唯一能够，不，唯二能够隔绝这追踪的只有两个地方了……高纬度，低纬度，只有这两个地方才会超越四大绝地，成为凡物手段绝对无法跨越的绝壁，现在的古可能正处于高纬度，或者是……低纬度！”
籍在这些日子中，也从钧，从张好焕，从罗等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多元宇宙的许多奥秘，特别是古被轰入了低纬度后，他更是学习了许多关于位面学方面的知识，其中自然也涉及到了高纬度与低纬度，所以他意识到高纬度和低纬度是什么时，脸色也一下子变了，立刻就说道：“不会是低纬度吧？之前听你们说过，无底深渊距离低纬度非常接近，古该不会是落入到低纬度去了吧？？”
所有人全部都转头看向了他，那眼神看得籍脸色都变了，张好焕第一时间就说道：“不大可能是低纬度，虽然一直都说无底深渊最为接近低纬度，但那首先必须是无底深渊的底层，若是古踏入无底深渊底层，钧不可能没有反应与应急措施，而且所谓的最接近，也不过是零米与一米对一万米的距离而已，想要进入低纬度确实比想要离开低纬度简单一些，但那也不是古这个实力层次可以做到的……我认为古可能在高纬度！”
其余人的表情才略好了一些，而钧也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他可能在高纬度，具体进入原因不明，从概率上来说，进入高纬度的可能性超过八成以上，而且关键是这些天出现的这些异象，让我觉得古可能就在高纬度。”
众人看向了天空，自昨天开始，这些光团与星辰便已经出现在了天空上，这是在高纬度的圣位神灵们企图进入主物质世界的异象，而且队伍中有着张好焕，罗，钧三人，所以他们更是明白了天空异象的某些特征到底是什么意思，比如那一圈圈的涟漪之类。
正常情况下，圣位出入高纬度与物质世界，不过是一念之间就可以达成，这几乎是他们的本能，但若是被某种力量封印在主物质世界或者高纬度就不同了，要出入的话就需要花费力气，甚至是巨大的代价，而表现在光团和星辰周边的那些涟漪就是了。
这也印证了一开始所推测计算出来的时间，圣位集团要降临主物质世界，差不多是在五到十年之后，但是现在时间却提前了这么多，很显然的，高纬度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这些圣位神灵们那怕是拼着虚弱之躯，也要冒险进入主物质世界了。
“最大的可能……”钧眼中全是忧虑的说道：“古在高纬度返本还源了……”
这话一出来，众人再次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向了钧，其中罗最为兴奋，他率先问道：“所以，古到底是什么？这个疑问我想问好久了，现在还不能够告诉我们吗？”
籍却在旁边说道：“古就是古，和我一样是人类，不然还能够是什么？”
至于张好焕，北冥鲲，晨阳三人则是莫名其妙，因为这突兀的跑出来一个古返本还源，他们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就是古，是一个标准的人类，是未来的人之祖，也被认为是第一个真正的人类，或许在未来古有许多的头衔，也做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伟业，甚至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开天辟地，但是古就是古，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为什么……钧会说古返本还源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隐藏剧情呢？
钧面对疑问，一点迟疑都没有的直接说道：“不可说，至少现在不可说……不过若真是古在高纬度返本还源，那么现在的情况就真的可以理解了。”
籍还要问，罗却伸手拦住了他，然后罗若有所思的道：“是不可说……钧，你实话告诉我，古按照你的说法返本还源后，到底有多强？”
钧也不回答，指着头顶的风景异象道：“这只是她的一部分权柄威能……别的就不说了，我们现在该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
“她？还是他？”罗再次追问道。
钧只是看了罗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转头就对着籍说道：“按照目前的趋势，这些圣位神灵想要立刻突破到主物质世界，但若真是按照我所推测的那样，古在高纬度返本还源了，那么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突破得下来，而且他们必然会死伤惨重，籍，你要做好随时迎战圣位神灵的战斗准备，同时通知天使族和精灵族，告诉他们我准备开启紧急庇护所，若是他们那边有不擅长战斗的种族种子，一百人以下可以送到我这边来。”
籍应了声是，钧又看向了张好焕等人道：“你们负责统领脚男军团以及防卫兵，开启已经铺设好的防御线路，以我的实验室为中心进行防备，同时，传令金翅那边，后备军可以启动了，将后备兵源全部向主城靠拢！”
张好焕应了一声是，然后他就看到钧想要回去实验室，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一把扯住了钧道：“还有呢？古呢？你打算怎么去救古？”
钧回头，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罗也走前一步沉声道：“我是不会管你们这边如何，这个我早就言明，你们可以将我当成一个路人，所以你们与万族圣位集团的战斗战争我都只会旁观，但是古是我的主要观察对象，你的打算是什么，可以姑且说出来让我听一听，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帮忙去高纬度将他带回来。”
张好焕等三人显然早就知道了罗可以出入高纬度，籍却不知道，只是惊喜的道：“你真的可以去高纬度带回古吗？那还不赶紧去啊。”
罗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钧，而钧却是慢慢摇头道：“不必了，古若真的在高纬度返本还源，你是带不回他的……安静等待，随着这些圣位突入到主物质世界，古必然会跟随返回，只是……那时候的古还是不是古，我就不敢保证了，而且我也还不知道他返本还源的程度，若只是肉身异化还好说，那怕是精神也陷入混乱与混沌，我也有办法暂时控制他，若是彻底的返本还源……”
钧脑海中出现了久远过往那一战时的画面，这画面一闪即逝，但是钧却深深记得那时候的认知……古的本质，是以彻底斩灭，彻底毁灭多元宇宙为目标而存在的“怪物”，这种斩灭毁灭并不是简单的形容词，而是真实的字面意义。
钧虽然一直苦恼于古的觉醒程度太差，以至于只能够战胜圣位，连高阶圣位可能都无法匹敌，但是他其实也知道，这对古本身也是一种保护，他原本的设想就是让古一步一步觉醒本质，然后掌控这本质，而钧最终的计划里，古的角色是必不可少的。
但若是古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机遇而直接觉醒了全部本质，这就是大事件了，绝对不亚于旧时代终结，新时代开辟的大事件，甚至还要超出……
当初的古化为无头巨人时，也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与意识的绝对暴走型，幸好那时候是在隔绝战场上，同时还有着昋这个敌人来作为古的对手，而且还有昊和他共同承担着古的负面负荷，如此才勉强控制了古。
而现在昊不见了踪影，他也没在古身旁，最重要的是，许多协助古觉醒姿态的造物他都还没造出来，若是古真的是觉醒了完全体姿态，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大事件绝对爆发了，至于多元宇宙是否毁灭……这就要昊在新时代的这些年里的底牌底蕴如何了，即便是最后阻拦了古，他的一切谋划也就此失败，这一世的轮回又算是白费了……
“罗，你说你作为旁观，这个我承认，但是现在我也要给你下达一个命令，至于是否遵守，由你自己决定，若是你还打算看我和古的未来的话……”
钧再次转身走向了实验室，边走他边说道：“古的觉醒应该会分为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肉身异化暴走，第二阶段是精神意识彻底混乱化，负面化，无序化，第三个阶段……你不会希望看到第三个阶段的，总之，我给你的命令就是，不要管一切从高纬度突入到主物质世界的圣位神灵，对抗他们是我们要做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时刻监控着主物质世界与高纬度的交界处，千万不要进入高纬度，一旦发现古，有着古灵魂，气息，以及别的信息的生物或者非生物进入主物质世界……”
“爆发你的全力控制住他，然后将他带到我的实验室来！”
钧即将走入到实验室时，他再度转头，这次没有看向罗，而是看向了其余人道：“我本有许多话可以说，动员的也好，激烈的也罢，或者别的许多话……但是现在我没空，我必须立刻制作某件极为重要的造物，在这期间，除了古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即便是你们全死了，也要死在外面，或者说……我命令你们，在古回到我的实验室之前，死在这里！”
“我无法给你们形容古到底是什么，我也无法描述出他的未来，我只能够告诉你们的事情是……古若是没了，那么你们所期望的，所相信的，以及所信仰的那个未来也就没了，至少在我和古再次转世，并且极幸运的再次快速相遇前，没了。”
“以上。”
第五十七章：因为……
（PS：喜欢这种慢慢讲故事，将这个故事叙述出来，内幕，引线，伏笔，脑洞都在其中……不过也有缺点，那就是中间总是容易出现漫长的，不那么好看的过场，这是一个大缺陷，我会用这本书剩下的部分，加下本书来改正，如果这本书写完，我还会继续写的话……）
古是一个天才……
不，甚至是超越了天才级别的某种怪物，在战斗领域，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很小的时候，当刑开始训练古时，就发现了古具备赤子之心与野兽直觉这两种天生天赋。
别觉得类似野兽直觉这样名字的天赋似乎很是普通，任何东西其实都有质与量两种级别，比如一颗钻石原石，一颗钻石陨星，一颗钻石行星，这虽然都属于钻石，但是量不同，所带来的其实也是质不同。
都属于野兽直觉，有的人的野兽直觉是类似兔子感受到危险的那种，有的人的野兽直觉则是如同野狼厮杀时那种，而古的野兽直觉……则是一头在黑森林中徘回的怪物级别。
同样是赤子之心，有的人的赤子之心只是让其注意力更加集中，有的人的赤子之心则是更快学习某些技巧，那么古的赤子之心就是一片沉静无波的汪洋之海，可以容纳数之不尽的技巧，念头，注意力，负面思想等等一切，有容纳大！
这些都是刑所知道的古，这也是刑为什么会对古说着累积，抵达极限，再突破极限，之后再度累积，一直重复的话语了，是因为刑真的认为古会在未来成就极为强悍的实力，那怕古只是一个凡人也同样如此，只要他真的能够打破极限……
若是古不堪造就，那么刑其实是不会离开盘部落的，她会静待父母，古，还有她的亲人们老死之后再行离开，同时也不会教导让古成长的那一切。
两个天赋的存在，而且这两个天赋都是最为顶级层次的，使得古本身就有着成为怪物级强者的潜质，便是数尽过往今来的英雄豪杰们，抛开气运之类，光以天赋而论，古也绝对会在其中有一席之地。
但是即便如此，刑为了保证亲人的安危，在临走前还是打算在古的意识之海深处留下点什么，然后她在那里看到了古的第三个天赋……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第三个天赋，刑才会走得如此的干脆，按照刑的想法，那时候人类与万族的前线是在沧部落，而作为大后方的盘部落再怎么都会安稳个十年以上，只要有这十年时间，待到古的第三个天赋逐渐孵化完毕，那么古就足以保护盘部落了，只是谁知道万族玩了一处深入敌后，结果就是古没有得到这安稳的十年，而盘部落也被灭了……
“所以……古就是这个多元宇宙用来限制我的拘束器了，对吗？昊。”
刑提着一把残破的大刀，也不知道她是从谁手上抢到的武器，而在这片高纬度虚空中，周边散落着数之不尽，几乎可以用浩瀚来形容的碎肉块以及各种有机的，无机的残片，这些全部都是被刑切碎了的圣位神灵们的真身残体……八十二具圣位神灵的残骸，其中六名高阶圣位，一名先天圣位，所剩下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
“……没错。”
在刑的正前方，昊站在了虚空中，他看着刑，眼中露出了悲伤道：“多元宇宙与天道其实是两码事，这却不必细说，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所以那怕天道沉睡，多元宇宙的本质依然会抗拒你，恐惧你，然后企图消灭你，刑。”
“嗯，我知道。”刑伸手在破剑上一抹，金色，紫金色混杂的鲜血就出现在了她手掌上，然后刑就用这圣血往头发上抹去，将她的头发抹到了脑后，而她脸上与头上都是金色与紫金色的鲜血，她的眼睛童孔则是漆黑一片，只有少少几丝白色透出。
“……对不起。”昊闭上眼睛，对着刑说道。
刑却是温和的笑了起来道：“不必道歉，我本以为你会说你来迟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诚实，昊，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昊睁开眼睛，看着了刑道：“正因为多元宇宙如此的恐惧你，所以会本能的想要毁灭你，可是多元宇宙做不到，特别是在我为你设置了‘轮回’之后，除非是天道复苏，不然多元宇宙无法毁灭你，这种情况下，多元宇宙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制造’出一把克制你，可以杀掉你的武器，而面对真实复苏的你，任何的强大定义都将暗然失色，除非是世界复苏，否则都非你之敌，便是那双皇回归，便是大领主重回，面对你来说也绝对不可战胜……”
“对啊。”刑的笑容逐渐从温和变成了灿烂。
“所以，这把武器不能够单纯的以强大而论，当然了，强大也是必须的，因为那怕你心甘情愿，若是连你皮肤都破不开，那这武器也将毫无意义，所以了，多元宇宙定然会将一个生命引入到你身边，某一次轮回，某一次转世，或爱情，或友情，或亲情……这已经发生过了，不是吗？”
“对啊。”刑依然灿烂笑着，她微微抖动手中长剑，然后如同凡人散步那样向着昊走去。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亲情，因为你拥有着这世间一切有为法与无为法的天赋本质，所谓剑心通明，所谓赤子之心，所谓野兽直觉，对你来说连提鞋都不配，所以亲情，友情，乃至是亲情什么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那么对你来说就毫无任何意义，于是乎，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你的兄弟姐妹，然后再选择更擅战斗的男性或者雄性，然后再决定是你的保护者还是你的被保护者，如此一来，答桉就出来了，这个武器，在无数次的轮回转世排除答桉后，只可能是你的弟弟，一个至少有着顶级赤子之心天赋，并且还有着绝对野兽直觉天赋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着对你无暇的感情，以及会本能避免危险的本事，否则可能在其小时候就会死了，也只有这样的一个生命，与你是血亲，对你的感情完美无瑕，自身又有着绝对的野兽直觉，只有这样的生命才可能成为唯一击杀你的‘武器’！”昊继续说着。
这时，刑已经走到了昊面前，她看着昊，依然灿烂笑着道：“是啊，我现在依然杀不得古，我在阻止我自己，所以这多元宇宙就是这么恶心人，然后，昊，你也在等待这一把武器吧？当初的轮回之法，其实目标根本不是我和钧，而是……古！对吗？”
昊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刑，良久后才说道：“刑，你现在见不得古。”
“是了。”刑灿烂笑着回答道：“那怕只是有一丝可能，但是我现在其实也是杀得了古的，所以你才会出现，啧啧啧，真是算无遗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初见我第一面时就知道这一切了？那时候就开始算计这一切了？对了，你有那块镜片，是天地膜胎，对吗？而且你身上……”
刑凑近了昊嗅了嗅，她就恍然的笑着说道：“是‘理’，对吧？所以真的是难怪了，你果然是知道的。”
“嗯……我确实从那时候就知道。”
昊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刑，那时候的你，其实根本不是完整形态，你必须要受到多元宇宙无数次的击杀碾压，然后靠着自然而然的轮回转世，无数次的，无数次的，这才可能变成完整形态，所以那时候的你意识不足，神智不明，同样的，那怕你成了完整形态，只要你不行大肆杀戮，特别是击杀规则，权柄，本源，你也无法返本还源，所以你要成真正的你，真的是难难难，几乎穷尽一个纪元都不大可能完成，所以了……其实每一个多元宇宙，每一个纪元从开辟到终结，其实都有一个类似你的存在吧？”
“虽然还没回忆这么多，但是……”刑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
然后刑将手中残破的武器举了起来，也没攻击，而是贴在了昊的脖子上，刑的笑容慢慢低沉了下去，她问道：“其实我是不想成为完整形态的，我喜欢钧，也喜欢古，还有这么多世认识的人，我喜欢他们……”
刑的笑容慢慢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漆黑眼中流出来的夹杂紫金鲜血的血泪，刑说道：“昊，你当时便已经靠着你的昊天镜与‘理’知道了我的真实，但是你依然用了这轮回之法，使得我跨越了近乎一个纪元的时间快速成长，并且到了这一世，已经几乎成为完整形态，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所爱的一切都将不存，而你，辜负了我和钧，也害了我弟弟古……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么残忍的事情？昊，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的推着这无数的生命去死呢？”
“因为……”
昊在这一刻进入了死亡回放，他脑海中出现了从诞生开始，在精灵族中的童年，战乱中的奋斗，禁地人类城的建立，还有那繁花似锦，还有艾尹抚着腹部笑望着他，还有在那雪山之巅上，志以风雪为酒……
“我就是人类城啊。”昊露出了笑容。
然后刑轻轻挥下，昊就此粉碎湮灭……
第五十八章：意志复原
“我……要保护这光芒！”
古见识过这光芒，而且是许多次的见识过。
在他很小很小才刚懂事时，古和姐姐进入了森林，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危险，在那临死关头，古看到了姐姐所给予的光芒。
在小时候的村庄中，古从父母那里，从左右邻居那里，从族人那里，从小伙伴们那里看到了这些光芒，也得到了这些光芒。
直到之后盘部落被毁灭，古感觉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样的光芒了，所以那时候他是绝望的，如同孤身一人的孤狼一样，只有杀戮和杀意充斥他的心间。
再之后，他遇到了思，念，覃他们，意外的从这些赴死者中再度看到了那光芒。
再之后就是钧所给予的，金翅所给予的，罗所给予的，籍所给予的，以及这一路上所有人所给予的，所看到的，那珍贵的光芒……
古不懂什么大义，但是他知道，这光芒才是他最渴望的，也会用命来保护的东西！
没错，古想要找到姐姐，因为姐姐就是他最大的那一团光芒，但是除了姐姐……在主物质世界，还有无数的光芒存在啊！
古自从离开盘部落后，他经历过的那些过往全都浮现在了脑海之中，灵蛇族，天蛇族，万族，还有圣位神灵，那导致他负面诞生的无数次被虐杀的人类虚影，还有最后的画面，籍和他站在半空中，看到的那万家灯火……
“我想要保护这光芒！”
古从烂肉形态慢慢蠕动，渐渐的重新化为了一个人形，而周围正扑在他烂肉上啃食的兽类与强大昆虫，这时候依然还在啃食，而最为强大的数十头巨大生物，它们也依然在疯狂拼杀，而镇狱魔象在其中其实只是不上不下的一头……
人类的基因，还有天蛇族实验古时所注射的基因，还有古所吸收的基因，以及基因模板上所携带的基因，甚至还有更加隐藏的那些东西，当古的基因活性化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时，这些隐藏潜伏的东西就全部冒了出来。
作为猎食者的古，在这些生物面前，甚至连作为猎物的存在都困难，因为在基因意志层面上，镇狱魔象可是完整实力态，而别的那些怪物也同样如此，所以，古在这些怪物出现的初期，就仅仅因为被波及这么荒唐的理由，他就死了不下十次。
这其实才是基因吞噬中最为困难的难点，越是强大的基因，其基因意志具现出来后也会越加强大，所以最初之龙才告诉古，一旦基因活性化超过百分之九十，那等古吞噬完基因后，那他还是不是他都是两说了。
当然了，在基因意志层面的厮杀吞噬，古是有着优势的，那就是他有着复活的优势，毕竟他才是肉体的主人，而别的那些基因意志都不过是显化，一次吞噬就会彻底消散，不过这优势其实也有限，因为一次死亡就会造成古意志层面的削弱，一旦死亡次数过多，那么他就无法再度复活，而这肉身，那怕是之后异化了的肉身，也不再是属于“古”的了。
而现在，古已经死亡超过了一千次……
而按照最初之龙一开始的认定，古的死亡次数最多两三百次就是极限了，而一旦到达极限，古的本能会开始抗拒基因活化，而星界生命们也会依照事先的安排开始稳定其基因活化。
换言之……古其实根本不需要直面最恐怖的那数十头怪物，它们要么就是从混沌历就存在的恐怖东西，要么就是类似镇狱魔象那样的天地异兽，古是不可能吞噬它们的，至少最初之龙是这么认为。
但是……古已经死亡超过了一千次……
“……古的存在，其实也超出了多元宇宙对于克制你武器的这一定义，因为这武器并非是以强大来克制你，虽然强大是必须的，但是这个强大绝对不可能超越你的程度，所以在多元宇宙的本能设定中，只有赤子之心与野兽直觉是属于古的，别的天赋不可能再赋予到古身上。”
昊面色澹然的对着刑说道。
刑已经杀了七名昊，这是第八名，而刑已经没有再哭泣，她童孔中的黑暗更加浓郁了，不过她还是转头问道：“你还剩下多少？已经有多少被抛入到了时空孤岛之上？这种周而复始，永无终结的时空截取片段，死亡与湮灭与其相比，就如同最为仁慈的善举，昊，你真的一点畏惧和害怕都没有吗？”
昊并没有回答，这个他似乎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他继续说道：“但是，你却在古的身上看到了第三个天赋，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天赋，才让你离开了盘部落，所以……这个天赋到底是什么？你能够告诉我吗？”
刑依然是如同人类散步一样，一步一步向着昊走了过去，不过边走她边说道：“你难道不能够从时空层面看到吗？这不就是你做过的事情吗？还没觉醒的我或许只会觉得某种震荡不舒服，也不会去深想，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很清楚你做了什么，不是吗？在古诞生前后的那一刻，你至少‘重启’，不，你无法重启，你至少随机跨越帷幕了数十兆亿次，为的不就是要得出一个除了多元宇宙所赋予天赋，还有一个自身天赋的古吗？那你又何必问我？”
昊却是依然用这种严肃的，面无表情的，澹然的神色说道：“我将会死去，就在数年之后，时间视情况差不多在三到五年之间，这一次死亡，将是彻底的，所有的我都会进入到时空孤岛层面的死亡，也即真实性死亡，那怕是轮回盘，那怕是终极修改多元之力，这些全部都无法触及修改的死亡，所以我并不知道古的第三天赋是什么，但这是你所说的数十兆亿次中，你唯一一次离开盘部落的情况，所以必然是这天赋值得让你离开，所以你才会离开，现在我只能够从你口中得到答桉了。”
刑已经走到了昊面前，又是一挥，昊就此粉碎湮灭，与此同时，另一个昊再次出现，这个昊脸上却有着表情，不过那表情是微微悲伤的，他闭着眼睛道：“这很重要，我要知道古的第三天赋是什么，才能够针对性的给他留下什么，才足以跨越这绝对之壁，去寻找到那唯一的希望……”
“而且……这也是古唯一能够战胜你的希望，刑，你会等着古成长到那个时刻吗？”
刑脸上出现了温柔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出现的时间极短，她又一次走向了昊，边走边说道：“我会等待着古，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才觉得多元宇宙恶心，明明……明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啊，我可以不用苏醒，我可以笑着陪伴古成长，我也可以当这一切未曾发生，也可以不用知道我的宿命与最终目的……昊啊，你真的是突破了我心中对恶的定义底线了，但是想到你将要在那时空孤岛中无穷无尽的‘活’着，我却又恨不起你来，因为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也心知肚明，那是已经超越一切形容词的惩罚了……”
刑走到了昊面前，这次她没有立刻杀死昊，而是开口说道：“我会在说出这个天赋的同时斩尽这里的一切，除了这个你，别的连环而来的你都会因此而落入时空孤岛，那你所剩下的就不多了，而我也会因为斩尽这里的一切，而被多元宇宙借此排斥到开始与终结之地的间隙，再回归时，估计已经是你死亡之后了……所以，这算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昊，你是个好人，你也是一个最大的恶人，我恨你，却又恨不起来……别了，昊。”
昊这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时，刑伸手向前斩来，在最后，昊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东西。
“……意志复原。”
是了，是了……
不想死就不会死……
在最初面对圣位虚影时，从数据上分析，古是不可能战胜的，可是他却胜了……
还有负面体的古的诞生……
还有这时古所进行的基因意志吞噬……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在古的基因意志层面，古抱着一头数十万米长的生物，在其体表上不停死去活来，而古一次又一次的靠着意志复原为人形，而他就抱着这生物的体表开始了啃食，而随着这啃食，古的这个人形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变强……
“我！”
“想要保护这光芒！”
第五十九章：遥看
张好焕依然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天空，天上的光团与星辰距离主物质世界越来越接近了，而钧所说的异象却是现在都还没看到。
这让张好焕心中更是焦虑，他有心用搞笑之力来预测一番，可是他也知道这种预测最好是针对大体动向，若是要预测个人，那么就会依照要预测的那个人本身的情况来额外负荷，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气运十足的人，越是潜质巨大的人，要预测所要负荷的风险会几何倍数提升，这其实也是晨阳为什么经常爆眼的原因，以低探高，这本身就是大忌讳，而爆眼反倒是好事，将这负荷一下子爆掉，类似于蜥蜴断尾求生，不然恐怕晨阳早就死得骨头都可以敲鼓了。
而张好焕并没有晨阳师门的这种诀窍，他可做不到爆眼就可无事，否则别说是爆眼了，便是爆肝爆肾，钧那里又不是没有克隆器官的技术，那他非得要试一下不可。
“呃……说起负荷……”
张好焕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脚男们。
因为即将开战，而且对象还是脚男们梦里都要虐杀一万遍的万族圣位集团，个个脚男都兴奋得可什么似的，就差人人大喊waaagh了，而此刻熘达在张好焕身旁的脚男也有好几个，他们都是现在有着系统时间的脚男，个个都想要从张好焕这里弄些任务出来。
张好焕没法负荷预测古的代价，或者说，这个世上估计每几个人可以负荷，那怕是现在的古也是同样，但是脚男就不同了，他们没什么不能负荷，了不起就是这具肉体死一次罢了，只要还有复活次数，那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怕，至少就张好焕知道，这最初一代的脚男，在未来时也闹出过大事件，那时候黄昏上涌，即将与最可怕的几处阴影相合，然后不知道是谁冒着奇险，居然打开了一处时空孤岛碎片里的脚男，然后那十几个脚男硬生生插入黄昏和阴影之间，将自己的肉身当成了类似高纬度，低纬度这样的隔离层，这几乎变相的取代了多元宇宙的权柄，而他们也只是死了一两百次，待到事件解决，他们照样好吃好喝说骚话，一丁点屁事都没有。
所以……要不……
张好焕再三看着天空，然后又看着脚男，最终还是决定一试，当即他就咳嗽了两声，对着周边几个有系统时间的脚男说道：“咳，我有个任务要发布……”
话音刚落，几个脚男立刻闪现到了张好焕面前，第一个到来的脚男立刻说道：“张老爷，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就是实在，绝对保证一定完成好老爷交代的任务！”
第二个脚男也立刻吼道：“张大人，你是知道我的……”
“张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张……”
“停！”张好焕就觉得脑门发疼，他立刻叫停了这些人接下来将要发出的滔滔不绝的骚话，当下就正色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然后出现什么异状，或者发现什么奇物，你们一定要照实告诉我。”
几个脚男彼此对望，当下也不顾忌张好焕就在这里，各自就用他们自以为的窃窃私语，但其实周围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这老小子居然要给我们讲笑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我觉得是陷阱，他估计等我们一笑，立刻就要把我们给埋了！”
“……或者他以为是笑话，但是给我们讲了半小时马列呢？”
张好焕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青，他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当下就怒吼道：“混账！我要说笑话，都给我严肃点！”
在远处，正在和一群脚男布置防御任务的晨阳，捂着自己的脸实在是不忍看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几个脚男面前落到了地上，冬的一声，几个脚男都诡异的看着了这个东西，看样子似乎是一盏阿拉伯神灯，然后他们又用诡异的表情看向了张好焕。
张好焕气得都要晕过去了，脸色已经从发青转变为了赤红，他咬着牙齿骂道：“这算什么笑话！？这算什么笑话！？”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骂谁。
不过几个脚男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向了这阿拉伯神灯一样的东西，其中一个脚男捡起了这灯，刚一入手，他立刻双眼就瞪圆了，因为他的系统上就标示了这神灯的功效，可以“完美”达成他的三个愿望。
“双引号完美双引号达成三个愿望，我艹啊，屌爆了！”这个脚男拿着神灯大吼了起来。
“啪！”
一声清脆的炸响声，这名脚男立刻无比痛苦的摔倒在地，鲜血从他下体流了出来，他立刻大吼道：“啊啊啊啊啊……快点治好我，快点治好啊！
一秒后，这个脚男双眼发光的一蹦而起，双眼发光的看着手上的神灯道：“神了啊，真的是屌爆了！”
“啪！”
“啊啊啊啊啊……”
且不谈这场闹剧，在这脚男举起油灯开始说话时，张好焕周边的一切都变了，他的视野突破了某种极限，上升，扩大，拉远，然后再度升华，终于，张好焕看到了某个东西，但并不是古，或者并不是他所知的具体的某个人或物，而是一大团无法形容的东西，在这东西上，有一个光点颗粒正在一闪一闪，每次光芒消失就意味着死亡消逝，但是却又从无比的黑暗中重新亮起，带着无比的坚韧，而这光点就在一大团漆黑上，随着时间过去，这光点开始了增长，光度变亮，大小变大，逐渐的开始占据黑暗更多的地方……
“看到了吗？”一个声音从张好焕身后传来。
张好焕连忙向后看去，就看到了一极冷峻英挺的男子，剑眉星目，鬓如刀裁，鼻若悬胆，光是看到这人眉目，张好焕就感觉到一种直面天地宇宙般的自身渺小感。
不过还好，这人只是看了张好焕一眼，就顺着张好焕的目光看向了前方那黑暗处，他再度说道：“不枉费我消耗如此之大，让昊来回刷新这么多次了。”
“昊？”张好焕浑身一激灵，他就忍不住问道：“昊在何处？他是如何打算？还有……您是那位？”
这冷峻英挺男子没说话，只是对着张好焕一招手，张好焕眉心处居然就渗透出了一滴鲜血来，这鲜血悬浮到了冷峻英挺男子与张好焕之间，他就随手一甩，将一滴纯紫色鲜血抛出，与张好焕的鲜血一合，两者居然交融在了一起。
张好焕先是不解，然后他浑身一震，面露不可思议的看着了英挺冷峻男子道：“您，您是……”
“哼。”冷峻英挺男子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红色，他微微转头，就说道：“我知你来意，但这不是你可窥探的，便是借助那些脚男也不可，不过你也不用为古所担忧，在昊死之前，不，在……死之前。”
这冷峻英挺男子将目光看向了远处黑暗光点的更上端，他眼中有着忌惮，然后才说道：“古是不会死的，天地不许，这就是他的大运，他也必须在这期间累积下足够的底蕴来。”
张好焕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又看向了前方黑暗与光点处，就问道：“这是……一次光灭就死一次吗？肉身不可能，那就是精神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做到，便是脚男都无法这样……”
冷峻英挺男子先是冷笑一声，接着又叹息着道：“你可知道这世间最强的天赋是什么？”
张好焕愣住了，他有些没跟上这冷峻英挺男子的思路，不过在问着时，脑海里还是闪现出无数有名的顶级天赋来，不过他还没说话，冷峻英挺男子就先一步说道：“可以活着累积力量的天赋，除此以外，别的任何天赋都不值一提……成就金性要大威能，成就大罗要大威能，合二者为一要大威能，这还不算，合了还要破，是为破虚，破了还要合，是为大罗金性与虚相合，到了这一步都还不算，之后还有道……说起来好像也不难，大罗，金性，破虚，合道，但难就难在这实力上……”
“终极终极，说到本质，也不过是实力达到罢了，所以要先活着，然后累积下力量，这就让无数众生苦求而不得了……”
“可惜终究只是‘意志’复原，首先需要的是意志不堕，而且也只关系到意志，若是真有强力斩灭地风水火，那光有意志也终究无法复原，若是还有肉身复原，灵魂复原，乃至是真灵复原，种种千奇百怪的复原统合为‘复原’二字，那才真是不可能出现的天赋，便是超脱都可以……”
这冷峻英挺男子说到这里却是有些暗然神伤的样子，张好焕就想要和这男子多说几句，因为这可是他的……
冷峻英挺男子并没有和张好焕再说什么，他看着前方道：“为了昊刷新这些，我也耗尽了所有，绝对之壁啊，却是没法和你多待一些时日了，你且去吧，安心，古会回归，但在那之后，考验也才刚刚开始，对古是，对你也是……”
“等一下，你是……”张好焕就要问出口，却见冷峻英挺男子一挥手，待到张好焕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一块血地里。
就在张好焕的旁边，拿着油灯的男子已经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张好焕那里理会这些，他立刻抬头看天，天上已经出现了异象。
第六十章：出拳无前
星界生命们个个双脚发软，他们不但远离了古的培养仓，更是连看都不敢看向那边。
那培养仓中已经被大量蠕动的血肉组织所塞满，若仅仅只是这样，也不至于让这些星界生命如此恐惧，而是从那培养仓中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与气势，那怕是作为凡物的他们也可以清楚感受到，类似于老虎面前的兔子，凡人面前的万丈悬崖那种，别说是靠近了，便是看上一眼都会心惊胆战半天。
“……我们估算有误，镇压基因活性化的时间太长了，比预料的时间长了至少四十多秒……”瓦罗撒脸色难看无比的操纵着控制台，大量的神晶化为能源，启动着至少二十多台大小不同的仪器，由此镇压着这培养仓中的血肉衍生物，同时也镇压着古的基因活性化。
无天在旁边也看得焦急，他就急急问道：“四十多秒而已，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瓦罗撒头也不抬的道：“精神意识层面的时间，与物质现实时间不同，现实一秒，精神世界就可能过去了一天甚至更久……你做过梦吧？你一个梦里几分钟的时间可能就是一整晚，也可能你睡几分钟就梦到了几十年，古，沉入在基因意志层面的时间超出预期太多了！”
无天想了想瓦罗撒的形容，特别是做梦那一段，然后他就懂了是什么意思了，这么一想，四十多秒时间，若是往最坏处估计，古可能在超过百分之九十基因活化度的情况下，沉入其中几年都有可能！
“……没，没问题吧？”无天说话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不知道，我尽力而为，不过……古，不知道还是不是古。”瓦罗撒脸色越发铁青的不停操纵控制台，除了他以外，周围的星界生命也同样如此做着类似的事情，整个场面一片沉静，每个星界生命心情都十分糟糕。
简单些说，帮助古所做的这一切，本身对于星界生命们就是一场豪赌，他们正在对抗万族圣位集团，而所为的就是获得古的友谊，若是古死了，那他们的一切投资就全部白费了。
这时，培养仓彻底洞开，从里面增值的大量血肉涌了出来，然后立刻被培养仓周边的力场所束缚，无天立刻就向着古跑了过去，却被身旁的瓦罗撒一把抓住，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团翻腾的血肉，瓦罗撒率先开口道：“古，还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团血肉依然翻腾，瓦罗撒眼中流露出了失望与悲伤，这时候无天就再次大吼道：“古，你该不会输给那些虫子鱼类的东西了吧？快点给我站起来，古！你不是要保护你在主物质世界的伙伴吗？还说什么大话要保护那光芒，快点给老子站起来！
随着无天发出这些话语声，那翻腾的血肉慢慢停息了下来，紧接着仿佛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滚变动，那股恐怖得如同蛮荒怪兽一样的气息弥漫向四周，所有的星界生命都下意识的开始连连后退，然后从这团血肉中就有骨骼，内脏，经脉，肌肉等等开始凝聚成形，片刻后，古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了当场，而他的身高已经足有两米二三左右，可是并不显得巨大或者累赘，浑身的肌肉如同流线型一样充满了艺术感，配合两米二三的身高，只会给人一种强壮，巨力，伟岸的感觉。
古的双眼时而狰狞，时而凶勐，时而暴躁，时而茫然，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只用了十几秒而已，古的眼神就变得了清澈，而且当他看向了无天时，无天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纯净无暇的透明感，那是无悲，无喜，宁静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哈哈哈，我就知道，古，我就知道！”无天直接甩开了瓦罗撒的拉扯，跑到了古身旁，拍着古如同大理石一般的肌肉皮肤，大声笑着道：“你一定可以的，现在怎么样？实力有没有大幅度提升？”
事实上，现在在古的思维之中，在意识海中，无数的思绪，意识，思维，情绪等等涌动在其中，古的自我意识仿佛无穷海洋上的一艘小舟，或者一块礁岩，四面八方都是数百米，数千米高的海啸浪潮冲刷而来，每一秒，古的自我意识都会被冲刷得粉碎，但是那一盏灯火，那无数盏灯火，那万家的灯火，还有姐姐的面容，亲人们，族人们，钧的，罗的，金翅的，籍的……无数人的面容都在古自我里浮现。
与此同时，有无数的，周围人，甚至最初之龙都无法看到的残缺人形们，他们哭喊着，流出血泪，伸出双手抵在古的后背上，他们不停的消散粉碎，但是又有更多的人形从虚无中冒出，就伸出双手抵了上去。
古的自我思维每次粉碎后，下一瞬间就会立刻重新出现，依然牢牢掌握着这具肉体，同时因为自我中对于“人类”这一身份的本能认同，也让这具肉体保持着人形。
古张开口，他沉默了一下，就捏了捏拳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我变强了。”
无天就乐呵呵的围绕着古走来走去，周围的星界生命们早就快要吓傻了，因为此刻古身上的威势更加恐怖了，他们觉得古下一瞬间将无天打成肉泥都不稀罕，此刻的古完全就是披着人皮的某种怪物。
不过古并没有发狂暴走什么的，他看向了瓦罗撒道：“到了吗？”
瓦罗撒镇定了一下季动，开口说道：“到了，但是我们不敢直接去到缺口处，这里离缺口不远，我马上命令船队加速……”
“不用……”
古摇了摇头道：“打开出入口就是了，我直接过去，还有……”
古看向了无天，他对无天说道：“我若没回来，你就带着他们去找我在主物质世界的伙伴，一个名叫钧，一个名叫罗，他们都很厉害，他们有办法帮助瓦罗撒他们，帮他们脱离高纬度。”
“别说什么丧气话，你怎么就回不来……”无天这时看到了古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后才点头道：“我明白了，就交给我吧，还有什么话需要我传达的吗？”
古想了想，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去，周围的星界生命全部都躲开了他，即将走出这个大厅时，古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无天道：“如果可以，让他们帮我再找一找我姐姐，若是没找到就算了，若是找到了，告诉我姐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爸爸妈妈……”
说完，古就走出了大厅，直到这时候，无天才大声吼道：“古，狠狠的杀那些万族圣位，他们都是畜生啊，当时的禁地人类城，好多人啊，好多人啊……杀光他们啊啊啊！”
古没声音传来，无天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古的眼神无天看懂了，他也曾经看到过，只是当时他还没这么大的感触，直到这时再看到古的眼神时，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居然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是赴死者的眼神！
不多时，古就来到了主舰外，原本还能够对他造成压力的高纬度，此刻对他来说虽然依然无法理解，却如同微风或者空气那样，已经几乎可以无视这压力了。
而且虽然无法理解高纬度的信息，古却可以靠着某种力量感来感知到高纬度的上下左右前后等方向的理解，同时也能够感应到高纬度的薄弱之处，以及从远方而来的那十多个力量凝聚体。
“模拟！镇狱魔象！”
古一条腿抬起，然后用力向下一踏，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痕出现在了他脚下，下一瞬间，他就消失在了主舰之外。
在距离薄弱点遥远外，一名圣位正在向前疯窜，他身后拖拽着他的神国，此刻神国已经有三分之一崩坏，为了保持速度，同时加强本体，这名圣位正在反向抽取神国内的力量，而神国内的祈并者已经几乎死绝，不过这对圣位来说本就理所当然，祈并者既是他们的信徒，也是他们的食量。
“快了，快了，去到了主物质世界，那怪物就不可能追上来了……”
这名圣位还在如此想着时，忽然间他眼前一暗，整个高纬度都消失不见，他处在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模拟！尘世巨蟒！”
“什么东……”
圣位刚想要对周边进行广域轰击，忽然间一个拳头向他面门轰来，在这拳头离他约莫还有十厘米距离十，这圣位的本能使得他立刻狂吼出声，接着他的本体真身就要变形而出，可是这拳头的速度奇诡无比，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真身都还没来得及出来，这一拳已经轰中了他面门。
“洪荒！开天辟地！”
浩瀚无边的地风水火齐涌而出，被这拳头一卷就炸成了一锅粥，然后这一拳就深深打穿了圣位的首级面门，这圣位的真身还在蠕动，还要愈合，这拳头的力量勐然迸发，如同一颗超新星爆炸开来一样，这力量无可匹敌，一往无前，圣位真身被这力量一冲就散成了碎片，居然是再也愈合不起，就见得一道无形的圣道跨越而出，落入到了高纬度深处去了。
古保持着出拳的动作，不过他的身躯某些部分正在异化，他的双眼童孔中又开始出现了各种不属于人类的情绪意识，直到一两秒后，古的眼神才再度清澈下来。
这一拳打出去，圣位已经消散一空，他身后的神国也开始了崩塌，而在这拳头的前方，一条扭曲的力量轨迹线直达遥远之外。
古单脚抬起，又是用力一踏，然后他再度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在主物质世界，所有生命都看到天空上那诸多的光团与星辰里，一颗闪亮的光团勐的炸开，就此消失在了天顶之上。
第六十一章：超格
（PS：今天就一更。）
心灵之光是根据知性生命的自我认知与经历，或许还要加上知性生命本身的某种渴求渴望，甚至是心底深处最大的愿望之类，由此驱动心灵之海中点亮的部分，汲取心灵之海无穷无尽的“本质”，由此具现而出的力量。
每个知性生命的心灵之光所展现的力量都不相同，其中甚至会出现完全违背现实世界逻辑规则的强大能力，而且这份从心灵深处迸发的力量完全不需要现实的任何物质或者能量为来源与载体，是只有有知性，有意识，那么就可以使用出来的力量，完全违背了物质守恒，能量守恒，甚至是逆熵等概念，是足以和奇迹二字对等的力量。
古早在与餮对战前就打亮了自身的心灵之光，虽然只是初步在心灵之海中打亮出一小点光芒，但这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心灵之光，只是因为他自身的缘故，所以属于他心灵之光的力量并没有得到固定与展现。
古的三大天赋，赤子之心，野兽直觉，这两者都得自于他的诞生意义，这两者都是最顶级的天赋，而意志复原则是来源于无数分之一的极小概率，虽然一直都在，但其实古并没有深刻掌握意志复原，只是刚刚到能用的层次罢了，但是赤子之心于野兽直觉却直接就是白送，是在古极小时候熟练度就近乎刷满的天赋。
赤子之心可以让人心灵纯净无暇，所以才可以感知世界的真实，而野兽直觉可以让人感知到恶意，感知到危险，还有着类似预感预言一般的能力，对战斗有着强大加持。
正因为这两种顶级天赋的加持，所以古平日里其实显得有些呆呆的，这并不是他智商有问题，而是靠着赤子之心与野兽直觉，他并不需要思考太多，与人接触也好，与人战斗也好，同时，古自身也属于意志坚韧，目标单一的那种纯净思维。
正因为如此，当古打亮了心灵之光后，与餮对战也并没有遭遇什么困难，之后也没遇到什么难题，古自身又是心灵纯净，就更不会产生出足够多的执念与渴求，愿望之类的情绪，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灵之光就没有出现独属于他的特征来。
一直到他陷入到了精神意志层面，与无数潜藏在基因深处的意志互相吞噬时，古才真的从心底里产生了某种强大的执念，渴望，愿望等等情绪。
这个世上，强大的力量太多了，而人类是弱者，所以就必须要汲取别的生物的强大之处，而且弱者也不是绝对，比如对人类来说是弱者的那些虫子鱼类什么的，它们在某些方面却是绝对的强者。
所以在基因意志层面，随着古的不停死亡，他所产生的渴望就是……希望能够获得这无数种不同生物的强大，但同时，古对于自身作为人类的执念也同样是强大，两者几乎不相上下。
于是乎，古的心灵之光演化中，类似于变化，升华，同化之类的选项都被取消，到得最后，古的心灵之光能力就此演化确认……
模拟！
对于别的生命其强大之处的模拟！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心灵之光，与一些逆天级别的心灵之光相比，这个心灵之光连平庸都算不上，因为既不涉及地风水火，也不涉及因果命运，这只是以自身为基础而进行的改变，限制巨大的同时，所获得的提升其实并没有多大，简单些说，就是性价比不高。
但是古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他有赤子之心，这个天赋所提供的超强注意力集中，以及超强学习能力，额外的入微控制力，加上野兽直觉对于感知方面的提升，危险的预感，以及战斗方面的直觉，都让模拟这个心灵之光出现了某种蜕变质变。
古将拳头从圣位神灵的头盖骨中拔了出来，看似完好的头盖骨之下，这名圣位那庞大的头颅，以及更加庞大到极点的身躯，已经从规则层面被直接打得了崩碎，金色的鲜血从这身躯中喷射而出，渲染了周边一大片的空间，金光灿灿，但又随之被周边的沸腾汹涌的地风水火乱流给湮灭，整具躯体也在消散之中。
就在这时，无穷无尽的能量化为海洋，从四面八方轰向了古，这片能量之海高度凝聚，彷如物质一般，横跨数亿公里直径，在这片能量海洋中更是诞生出了许多瞬息即生，瞬息即死的等离子生命体，因为能量太过凝聚，而且涉及范围十分巨大，在这范围内的地风水火甚至都被能量所冲灭，时间与空间都在这片区域内出现了混乱破碎。
六名圣位各自显出真身，大的有数万丈大小，小的则只有数米高度，各自站定远处，疯狂的放出无量能量之海，各还有六道规则显现，一为漆黑规则，一为延迟规则，一为情绪规则，一为奇形生物规则，一为硬化规则，一为变异规则。
这六道规则都不算是什么强大规则，这六名圣位也不是什么强大圣位，他们全盛时期的战力远远弱于餮，而且现在他们也压根不是什么全盛时期，只是毕竟是六名圣位的齐攻，能量之海与各自规则的共鸣之下，所爆发的威力也可谓是骇人，便是餮这样的普通圣位巅峰，遭遇到他们这一手齐攻，估计第一时间也要躲避开来。
可是身在其中的古却并没有躲避，他直接冲入到了这片几乎要物质化的能量之海中，在足以匹敌恒星核心的温度与高压之中，他却毫发无伤，所有的破坏在触碰到他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就被震散，某种震荡力量在古的体表不停产生，以至于他每一次移动都带出大量空间细微震荡，从外形上来看，就仿佛在他身后拖出了残影一般。
“模拟，鱼！”
古的这个念头一转，他整个躯体立刻油滑得仿佛水中的游鱼，就在这片能量之海中，如鱼得水一样的滑动而过，灵活，快速，更是在滑动间就突破了空间，直接窜到了六名圣位的其中一名处，在这名圣位惊骇的目光中，在这名圣位即将躲避的身影中，古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直冲其头颅。
“模拟，蚁！”
这名圣位一念之间就要化为能量远遁，而古距离他至少还有千米距离，眼看着就要追之不及，就在这时，古忽然一拳轰在了虚无之中，力量直接轰碎了空间，但是伴随而来的地风水火却并没有冒出，古的力量被他控制在了极为细小的一个点上。
古本身就有着巨力，常态之下的力量已经足以拔坡，用了洪荒模式之后，其力量更是暴涨到了规则层面，移山填海，捉星拿月都可做得，而在这种情况下，古更是直接模拟了蚁……蚂蚁。
很普通，很常见的一种昆虫，各种类型的都有，既有普通的，也有超凡的，而古所模拟的其实就是最普通的那些，蚁……
在古打出这一拳，进行了对蚁的模拟的瞬间，古的身躯就开始了寸寸崩裂。
一股磅礴得无法想象的力量，在洪荒模式的倍增加持之下，化为了超越某个临界点的恐怖巨力，这力量之庞大，那怕是古现在的躯体都无法负荷，刚一用出，古的躯体就开始了寸寸崩裂，而在古体内的小史更是惨嚎出声，不过还是拼尽全力在帮古维持肉身完整，不单单是如此，之前吞噬掉基因意志的身躯组织，从基因深处就开始了变化，变化得更加坚韧，但是立刻被这巨力给震碎，又在基因层面变得更加坚韧，愈合，吸收周边残破的营养物质，又进行着更加坚韧化的进化与改变……
古最初的超凡力量来自于他所开发的各种模式，从最早的蒸汽模式，到现在的洪荒模式，也可以变相的认为这些模式是加倍器，将他的力量倍增爆发，但是基础，永远是他的肉身与力量入微控制。
同等体积下，人类一般可以举起自身两三倍的重量，而换成蚂蚁，这个倍数则是四百倍。
古的肉身普通状态下已经可以举起超越自己千倍的重量，即便不用各种模式他也可以做到，但那是他的肉身本质上已经跨入肉体超凡才可以做到，若既是肉体超凡，又有着模拟蚂蚁的那种超级力量，然后再以洪荒模式加以爆发倍增，其结果……
就体现在了古这一拳上，他的肉身都完全无法负荷，而在极短时间内，肉身已经开始破碎，然后异化，但这一拳打出，特别是以古现在疯狂暴涨的入微控制力操纵下，那本已半化为能量的圣位静止在了当场。
不，不单单是这一名圣位静止在了当场，周边其余五名正要冲上来围攻的圣位同样静止了，能量海洋静止了，六大规则也静止了。
唯有古，仿佛身在浓稠无比的液体中一样，身体带着大圈大圈的涟漪，就这么一拳轰出的姿态慢慢冲向了眼前圣位，然后拳头及肤，及肉，及骨，穿透而过……
“轰！”
无比恐怖的巨量波动爆发，这名圣位眼中的惊骇都还没消去，整个身躯就被轰成了粉末，无形的圣道直接冲出回归到了高纬度深处，而这名圣位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消去。
仿佛是光，仿佛是电，更仿佛是雷，又或者是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古的拳头上就带着这个，一拳之后，他一步跨越空间，又冲到了另一名圣位面前，照样一拳轰去，然后粉碎，消散，圣道遁走……
“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几秒后，只剩下一名圣位孤独的站在高纬度上，在他眼前这个怪物的后方，就是进入主物质世界的薄弱点，可是他连这么一点距离都去不到，这个怪物阻挡了一切，仿佛绝对之壁，将希望彻底湮灭。
“你，不，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名圣位已经要疯了，他疯狂的大声嘶吼狂啸，在遇到这个怪物前，他遇到了另一个怪物，就在他面前，用手指头将一名高阶圣位点了一下，那名高阶圣位就四分五裂……
而在眼前，又一个怪物居然硬生生用拳头，用物质的拳头，没有能量，没有规则，没有权柄，没有本源，就用着他看不懂的力量将这一片区的时间给打得暂停了。
打？时间？暂停？
完全不相干的几个概念组合在一起时，带来的就是不可思议到极点，完全匪夷所思的恐怖。
“对了，招式，礼貌……”
古现在的思维已经开始有些混乱，越是使用模拟，那些被他吞噬了，但还没有彻底吸收的基因意志就开始浮现，他的记忆和过往，还有作为“古”的自我也呈现了断断续续，以片段形式存在，他仿佛记得战斗时必须要做什么……
“一拳……一，不，两饼？”古有些迟疑的说着。
“你骗人，怪物，都直接打散了！”那圣位几乎歇斯底里的吼着。
然后一拳从远到近，跨越了空间，跨越了时间，触及皮肤，肉，骨，穿透……
而在这六名圣位死的时候，在主物质世界，又是六个光团炸开消散，而且还有声音从那高纬度扩散而下，几乎整个洪荒的生命都听到了这段最后的对话。
“一拳……一，不，两饼？”
“你骗人，怪物，都直接打散了！”
站在城市上空的罗，他捂着脸不敢继续看着天空，而恰在这时，一个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一拳两饼？哈哈哈哈，你身上有罗的气息，你就是罗最新的造物吗？以前是泰坦，后面是修罗，现在是什么？罗是打算造出一个足以笑死我们全部的生物，然后他就无敌天下了吗？哈哈哈哈……”
罗立刻抬头，就看到一颗星辰忽然放出璀璨光芒，而这星辰中有一点火焰燃烧，先是橘红，进而化为红黄，当下罗就咬着牙齿冷声道：“融……钧，你确认古还可以坚持？这可是融，先天魔神！”
在罗的耳边就传来了钧的声音道：“古觉醒了，现在估计是第一阶段，马上可能要跨入第二阶段了，别管他，我的仪器还没造好，等我造好，你就可以将古从高纬度拉扯下来了！”
“……”罗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天空那狂笑声，而罗自己则有些咬牙切齿。
这时，在古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多米高的巨人，浑身黄红色火焰，手提一把火焰长枪，脚踏火龙，身缠火蟒，光是他出现在当场，恐怖的温度就烧穿了空间，连地风水火都被其燃烧殆尽，而他则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了古。
“……先天魔神幼子吗？不，是人造的，果然，你是罗的新造物？怎么的？对我捏拳，你也想要用那个什么饼来打我？”融调侃的说着，但是面对古的敌意与捏拳，他面上也出现了杀意。
古双眼已经彻底一片茫然，他现在只是依照赤子之心与野兽直觉的本能对向了融，他的身躯在不停粉碎与不停愈合中，不停的向着非人形态转变着，他的皮肤上既有鳞片，也有羽毛，肌肉则仿佛昆虫，仿佛爬虫，又带着天地异兽，以及莫名生物的特征。
就在融出现杀意时，古因为思维彻底混乱，模拟心灵之光一瞬间就模拟出了蚁，蜜，鱼，爬行动物，哺乳动物……到镇狱魔象，尘世巨蟒……到最初之蛇，到混沌巨兽……
这些模拟，这些力量，这些特殊，一下子全部汇聚到了洪荒，开天辟地模式之中，然后，古再次一拳打出……
融就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忽然停止，以他能够控制的火之本源，在这一刻都无法看清楚古的动作。
那怕融经历了人类合一大事件，又突然被致命威胁从沉睡修复中愈合，现在实力百不存一，可是本源就是本源，不该，也不可能被区区时间暂停什么的困束住……
“你……”
“一拳两饼！”
古的一拳轰在了融的肚子上，红黄色火焰与古的拳头相互对轰，抵消，使得古并没有一拳将融洞穿，可是这股恐怖的力量在粉碎古的手臂的同时，融的身躯几乎要被打得对折，他的眼珠子都要凸得掉出来，紫金色的鲜血从嘴巴里不停喷涌，随之被这拳的力量蒸发……
待到融回过神来时，他肚子上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巨洞，整个躯体都要被打断一般。
“这是什么！？？”
融问着，火焰燃烧着修复他的身躯，然后他看向了前方，就看到了一个有着十多条手臂，十多条大腿，有着昆虫肢体，有着触手，整个肉体不停蠕动变化的巨大生物，而这个生物的十多条手臂都竖起了拳头。
“一拳……两饼！”
“你骗人！这里有十多个拳头！
！”融忍不住大吼着。
然后那种奇特的时停感又一次爆发，十多个拳头同时轰在了他身上……
在主物质世界，罗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那星辰四分五裂，大多数碎片消散不见，唯有少许碎片遁入天空深处消失不见了，同时一个声音从天空深处传递向了主物质世界。
“罗！你背叛了我们先天魔神！你还造了这么一个怪物！想要用一拳两饼来打死我们！
吾等与你不死不休！
这声音逐渐远去，消失，而罗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大声怒骂道：“我去你马的一拳两饼！
“我去你马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