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无法相融
当古和植物巨人靠近镇狱魔象时，在半空中的赤发男子与银白发青年也没有坐视不管。
两人俱是英豪，心胸不可能只有一丁点，这时候镇狱魔象已经要第三次举起象鼻吸扯远方，两人自然不可能坐视下面两人单独上去，他们是来面对战胜这天灾的，而不是来坐收渔翁之利的，而且即便下面两人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也宁可真刀真枪与之对拼，而不是这样坐看敌手拼命。
当下赤发男子与银白发青年同时向下方冲去，立刻，这两人一人化为无穷水流，一人则化为滔天火海，分别从两个方向席卷向了下方。
这水这火都不是凡物，冲刷灼烧之下，空间都开始出现波动与震荡，但是这水这火越是靠近镇狱魔象，所带来的空间影响却越是微弱，甚至于靠近千米之内时，两人都直接从水火形态化为了人形，一时间两人表情都是错愕与不信，然后仔细感应后，两人又露出了郑重表情。
这镇狱魔象是传说中的天地异兽，号称拥有世间最强之力，力量大到足以镇压世间一切之物，这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其镇压空间之能却是母庸置疑的，传说中，在旧时代的万族大战时期，巴托地狱就无意中触怒了镇狱魔象，即便巴托地狱也有高阶圣位的魔鬼，但是依然被镇狱魔象镇压了数千年之久，这期间那些魔鬼们甚至连地狱都出不了，期间地狱更是被破坏严重，魔鬼在那一次与镇狱魔象的对战中可谓是大败亏输。
在这镇狱魔象周边千米范围内，它的力量本身就已经形成了领域，能量进入其中就被镇压，连平时万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各种涉及到空间的技巧更是近乎无用，要对镇狱魔象造成伤害，除非是碾压性的实力位阶对差，要么就是近身真刀实枪的对干，否则根本连对它造成伤害都不能，而这也是它即便没有圣道，依然可以比拟圣位神灵的缘故。
这时候古和植物巨人已经靠近了镇狱魔象，而这一次冲上来的两人，让镇狱魔象再也无法轻易忽视，那怕这时候镇狱魔象连思维都没有，只有残破身躯仅存的本能，却也依照本能立刻有了动作，那条本来要继续向远处吸扯的象鼻，在第一时间就向古与植物巨人抽打而去。
再一次的，这条象鼻直接消失在了虚空中，然后同时出现在了古和植物巨人身前，相比大小，古面前的象鼻简直彷佛一座小山一样，横撞而来，而古就是这条象鼻下的蝼蚁，而另一边，对于植物巨人来说，这条象鼻则真的彷佛是象鼻大小，横撞向其胸膛，一副要将其拦腰打断的姿态。
象鼻抽打，在半空正在冲下的两人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了，一瞬间，赤发男子身上出现了一套火焰凝聚的铠甲，而那银白发青年身躯则变成了寒冰，这还是象鼻没有抽打到他们身上的反应，而古与植物巨人直面这象鼻抽打，其结果却是超出了所有人想象。
在象鼻前小如蝼蚁的古，反倒是一拳向前直顶在了象鼻上，身躯不动不摇，彷佛与这镇狱魔象在角力一般，而那巨大夸张的植物巨人，却在这象鼻一抽之下就被打飞，其身躯开始逐渐崩坏，化为无数的植物碎片洒向大地，而残躯则飞出了数千里开外。
这时，申，青丘，格鲁，雷米尔四人才重新愈合飞回，就恰好看到植物巨人被抽烂抽飞，而古则与这象鼻角力在了一起，同样的，那银白发青年身后跟随的人类与万族英豪们也在这时飞近，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还没待他们细看究竟，银白发青年却高声吼道：“退！”
跟随他而来的那些英豪们显然极为信任他，个个想都不想就立刻向身后窜去，而申等四人则稍微愣神了一瞬间，紧接着他们就感觉到了危险，也跟随着向后窜去，唯有银白发青年与赤发男子停立在了当场。
就在刚刚一瞬间，这两人都看清楚了，古和这象鼻并不是在角力，而是古的拳头与这象鼻之间根本就还没接触，一拳一象鼻看似触碰在了一起，但是两者之间有密密麻麻到不可思议数的空间波折，看似两者间的距离只有一两毫米，但是其中的空间波折若是展开来，或许有成千上万里的长度，而两者都在向前推进，中间的不可思议数空间波折则正在被两者磅礴无匹的力量所挤压。
“好厉害好厉害，这力气也太厉害了吧！”
这时，那少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在植物巨人被打碎之后，那些植物碎片洒落满地，而所有的碎片一沾大地就立刻生根发芽，从其洒落倒飞的路途上，无穷无尽的植物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开始了生长，须臾之间就化为了草地，灌木，树林，森林，密林……这一条数千里长度的倒飞路途，在这一刻化为了无穷无尽的森林之海，而每一棵植物在这时都用少年的声音说出了这番话来。
紧接着，这些植物开始蠕动纠结，一个高度达到数千里的植物巨人出现在了地面上，它是横躺在地，随着它的头颅，身躯，手臂，双腿成形，这高达十数万米的植物巨人慢慢立起了上半身。
这还不算，构成这植物巨人的植物开始了压缩凝实，其大小从十数万米开始了不停缩小，万米，千米，百米，到了百米高度时，这植物巨人的身躯已经黝黑一片，彷佛最为凝实的金属一般，然后这植物巨人再次发出了少年的声音。
“哇，这个同胞也好厉害啊，居然可以和这头大象角力，别慌，我来帮你！”少年大声吼道，然后大步踏前就要用手去抓那象鼻。
赤发男子和银白发青年看得眉头直跳，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古和象鼻都有大力，而这两股力量这时候达成了短暂而诡异的平衡，一旦受到外力破坏，古和这象鼻就会对撞在一起，而那威力之大简直不可思议，或许古与这镇狱魔象还会无事，但是这少年可能就会没了。
当下两人就向这少年冲去，打算阻止这少年的动作，但是这少年所化的植物巨人看似巨大笨重，其速度却是奇快无比，在其身躯周边环绕着一圈绿色风带，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跨越了数百里距离，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这巨人直接一把向着象鼻抓去。
这植物巨人手掌触碰到这象鼻的一瞬间，古的拳头与镇狱魔象的象鼻终于对撞在了一起。
这一刻，整个天地彷佛都在摇晃，若是从洪荒大陆外向内看去，可以看到在洪荒大陆某处，一圈波动巨大的涟漪从这处向着周边扩散开来，在其扩散的路途中，空间呈现出了液体一样的状态，扭曲，摇晃，波折，紧接着空间撕裂开来，剧烈无比的爆炸开始出现，随着空间涟漪向着周边扩散开去。
地风水火从这爆炸中涌出，同时在这爆炸的最核心处，地风水火都卷入其中，乱成了一锅粥，而最最中心处，地风水火都开始了湮灭，若有若无的虚无似乎就在其中诞生。
在场中，古，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四人靠得最近，当这空间涟漪扩散开来时，少年所化的植物巨人身体就开始出现了裂痕，同样的，银白发青年和赤发男子身上也都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就是空间碎裂，地风水火齐涌，这一刻，少年所化植物巨人彻底崩碎为了绿色粉末，而银白发青年则崩碎为了白色冰晶，赤发男子则崩碎为了红色火点，这三者都各自凝聚，三人的形体似乎又要重新化出。
但是古与镇狱魔象对轰的威力还没有彻底展开，地风水火被搅成了一锅粥，绿色粉末，白色冰晶，红色火点都被卷入其中，然后向着古与镇狱魔象对轰的中心点卷去，恰在这时，从那对轰的中心点就有虚无丝丝出现，虽然只是一丝一缕，但是所有地风水火立刻被打灭，中间彷佛虚无一物，却有着大恐怖在其中孕育，绿色粉末，白色冰晶，红色火点都拼命向外挣扎，但是挟裹他们的力量太过磅礴，他们依然一点一点的被拉扯了过去。
然后在这时，三者因为地风水火混搅在一起，彼此之间就有了接触。
绿为木，为也风，风助火势，火染冰晶，化为液体，水火对冲，水又滋润植物，水助木生，三者之间彷佛有了一个奇特的循环，就有某种力量在这三者之间诞生，同时，三者本能的向着古漫延而去。
火融金，金为雷，雷生生机，也掌生灭，水导雷，雷激木，木助火，此为一个循环，隐约间就该有最为重要的中央之土诞生，莫名的，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心中都有了如此明悟，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官，就彷佛是突然一下子看到了宿命一样。
然后三者触碰到了古……
力量，无比巨大的力量，单纯的力量……
三者被这力量直接轰飞了出去，终于是脱离了最为危险的虚无地带，然后三者化形而出，各自脸上都带着奇特的懵逼。
力火木水？
火力木水？
火木力水？
火木水力？
三人一脸懵逼，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样子，但是他们又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劲。
第十五章：结束
古很兴奋，他总算是遇到了另一个纯用力量的敌手了。
纵观古从盘部落出发开始，他所遇到的敌人或者伙伴全部都是用能量的。
超凡能量，体内能量，魔法能量，异种能量，几乎所有人都是用着能量，而且这些能量也确实非常强大，不但可以展现出不同的特殊效果，攻击力也非常强大，而且还可以作用到自身，愈合，不死，变强都有可能。
可以说，自混沌历鸿蒙历断绝，修能量就成了主流，或者说几乎成了超凡唯一的进阶之路后，这个世界便只剩下修能量的超凡者，纵观所有的超凡道路，不管是最普遍的战士法师，还是稀少的祭祀，德鲁尹，精神力控制者什么的，其实其根底都是能量，所以也才有了没有体内能量循环就不是超凡者的说法。
古现在的实力已经极为强悍，暴打灵位和玩似的，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依然不属于超凡者，因为真正的超凡者都有体内能量循环，而古虽然体内有了能量，但是他还没有能量循环，无法汲取天地游离能量，只有当他体内的金色血液浓度到达一定程度，可以由肉身汲取天地游离能量时，他才是常规意义上的超凡者。
古自然不可能认为力量就弱于能量，在古心目中一直牢记着他姐姐的话，任何东西一旦到达极致都会非常厉害，若是还能够再破开这极致，然后周而复始，这就是无敌了，能量如此，力量同样如此，而且古也有某种感悟，或许所有的东西一旦去到了最终时，都会殊途同归。
虽是如此，古依然感觉到了某种类似寂寞，或者类似格格不入的感觉，因为除他以外，居然再也没有一个以力量来战斗的存在了。
一直到这一刻，古遇到了这镇狱魔象，虽然古并不知道这镇狱魔象的跟脚来历，但是也大体听旁人说了这头大象是比圣位神灵更加强大的异兽，是以力量闻名的存在，而现在，古确认这头大象可比那些圣位神灵强大太多太多了，即便这头大象现在已经是濒临死亡，身躯残缺不全，但是古敢保证，这头大象的实力可以将那餮吊起来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完之后说不定餮连自爆机会都没有就会被这头大象给直接吃掉。
这时，古与镇狱魔象的象鼻对轰一记，对拼之下几乎是天崩地裂，大有乾坤逆转之势，一拼之后，古被轰飞了数十米开外，而那象鼻也消失在了原处，重新回到了镇狱魔象的原本位置上。
“再来！”
古一声高吼，他大踏步向着镇狱魔象而去时，身躯已经在前进中化为了后土相，接着又化为了帝江相，然后是奢比尸相，这三相不停转换，而且转换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古的身躯勐的一震，就化为了浑身翠青，犹如绿竹之色，鸟身人面，足下隐隐彷有两龙之相，这正是他所修行的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东方木之句芒相。
这还不算完，随着这四相转换，古的身躯又再度一震，然后又重新化为一相，却见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下隐隐彷佛踏着一条火龙，浑身上下都有赤红光芒冒出，正是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南方火之祝融相。
然后古继续踏前，他的身躯在五相之中不停转换，接着再度一震，又重新化为一相，却见这相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下隐隐踏着一条黑龙，手上隐隐缠着一条青蟒，正是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北方水之共工相。
到此为止，古在十二都天神煞功中已有六相，这六相相互转换，隐隐之间就有气机牵引，古这时候又化为了后土相，果然就见得西方一道金芒腾空而起，此时此刻，在钧的特制魔法战舰中，籍所化雷光勐的一盛，气息化为一刀，这刀就向着洪荒中央而去，在路途中更是化为金芒，最终落向了古。
这一切速度极快，远超越光速不知道多少倍以上，几乎是眨眼之间这道金芒就落在了古身上，而古浑身一震，身形立刻又开始变化，却见其化为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下隐隐乘着两龙，正是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西方金之蓐收相。
至此，古就在这七相之中不停转化，同时，在其身后依次隐现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玄冥相（雨冰之相），强良相（雷之相），天吴相（风之相），翕兹相（电之相），这四相呈现得最为明显，几乎已要化为实质，与他其余七相都在遥相呼应。
唯有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最后一相，人首龙身的时间之烛九阴却是一点都无。
古踏前之中，身躯就在七相里不停转换，待到他冲到镇狱魔象近前时，身躯又陡然恢复为人身，只是浑身肌肉纠结，身躯膨胀变高，一下子就从平常身高变为了五米多高的一个小巨人，接着古双拳同时向着镇狱魔象勐砸而去。
受此一激，这头镇狱魔象双眼中居然开始出现了黑白二色，童孔也从中浮现了出来，这头镇狱魔象这时才真正从本能中苏醒了过来。
这双眼珠显露出古老与苍茫气息，彷佛是那从洪荒大陆诞生那刻传递而出的气息一般，同时这眼神里还有虚弱与疯狂，因为虚弱而疯狂，这头从沉睡中彻底苏醒过来的镇狱魔象，在这一刻疯狂了。
它仰天咆孝，单足下踏，浩瀚无垠的力量从其足下涌出，贯穿虚空无尽，只是一踏之间，周边的数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尽数被镇压，在这数百万平方公里中，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连天空的云层，那那些扩散开的空间涟漪，连同地风水火全部都被这一踏所镇压。
在这战场之上，唯有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三人还可以发出动作，但是这动作也奇慢无比，彷佛蜗牛乌龟一样，而且他们所发出的所有动作都带着空间涟漪，就如同他们被侵泡在液体中一样。
唯有古，只有古，这时候依然无所觉一样大踏步冲向镇狱魔象，双拳连打，拳拳都炸裂空间，所有拳头全部落在了镇狱魔象那只压地的巨足上。
双方的大小对比简直是悬殊得夸张，一个巨大如山岳，一个细小如蝼蚁，但是当古的拳头落在了这象足上时，却将这象足表皮直接打得了崩碎，一拳就是一个大坑，相对于整个巨大的象足来说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古一连数百拳打去，这个象足上终于是出现了明显的伤痕，而且最可怕的是，古的拳头越是击打，其力量越是巨大，到最后几拳打出去时，巨大的力量震荡着整个象足，这只镇狱魔象本身就极度残缺，四条腿只剩下这一条，终于，被古连番拳打之后，这条巨大象足侧面一歪，整头镇狱魔象就侧倒着翻身在地了。
直到这头镇狱魔象翻倒在地，这数百万平方公里上的一切才开始了继续流动，而直到这时，在这战场上的诸多英豪们，譬如申他们才浑身冷汗冒了出来。
刚刚那一幕他们是压根想象不到的，甚至是闻所未闻，即便他们对战圣位神灵时，圣位神灵也最多是能量洗地，然后用能量干涉空间时间来单独对敌，像这种直接镇压方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事情，他们压根想象不到。
冷汗之后，这些人更是脸色黑青，他们个个都是英雄豪杰，莫不是各自种族的佼佼者，更有的统领着庞大的族群与土地，便是面对圣位神灵时他们也敢举起刀兵拳头，而且在之前洪荒四个方向有圣位神灵降临时，他们不但敢战，还战而胜之，又在战中获得机缘突破了灵位巅峰，个个心气正是最足之时，个个都畅想着未来成就临圣，拳打圣位，脚踢神灵，然后自身攀登向上，最终成就高阶圣位乃至先天圣位，到时候天下无敌云云。
但是这些想法在这时被现实狠狠扇了一下耳光，所有的志得意满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冷水填入心中，在面对真正的强敌时，他们别说是参战了，甚至可能连观战资格都没有，就如同那些凡人没资格观看灵位的战斗那样，此刻的他们就是古与镇狱魔象眼中的凡人。
而另外三人，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他们脸上则同时露出了强烈的战意，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各自化为植物巨人，化为流水，化为火海向着镇狱魔象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镇狱魔象的象鼻再度向着周边抽打而来，一抽出去，立刻就出现在四处，植物巨人被抽飞，流水被抽碎，火焰被抽灭，唯有古又是一拳死死顶住了这象鼻，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出了青筋来，皮肤上更是出现了大量的细小血珠子。
一开始，古的身体被这象鼻慢慢向后推动，在推出了近二十米后，古的双脚就如同钉在地面上一样，然后所有人就听得古怒吼了一声，他居然顶着这象鼻一点一点向前挪动，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到最后所有人就看到古在连连发出吒的怒吼声后，居然双手抱着这象鼻，真是大象脚下蝼蚁一样的大小，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这象鼻举了起来，接着用力摔飞了出去。
镇狱魔象的本体直接被摔飞出了数万米开外，相对于其本体大小而言，这数万米开外不过是其身体的一个体位而已，但毫无疑问，这是自镇狱魔象出世以来，唯一对它造成伤害，甚至是撼动其本体的攻击，最关键的是，这并不是任何能量，规则，权柄，本源之类，而是以单纯的力量来对抗它。
古正要继续扑上前去，忽然他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先天魔神幼崽啊，若是我完好之时，你也不过只是我口中的饵食而已……”
古愣了一下左右张望，然后就直接看向了远处躺倒在地的镇狱魔象，这头镇狱魔象太虚弱了，身躯残缺得厉害，先是被古打伤了象足，现在又被抛飞了出去，或许对其的伤害微不足道，但是它早已经濒临死亡，这点小伤都算不上的伤害，似乎已经成了压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象，你不该吃人！”古大声吼着，然后就继续向镇狱魔象扑了上去。
“……人吗？也对，你们先天魔神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想要再度归来，除非是化先天为圣位，否则根本就是天地不许，但是你们个个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任何非先天魔神的生灵，想要让你们化为圣位，可真是为难了你们，也唯有人类，只有人类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但是你们真的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的反扑了吗？”
古这时候已经冲到了镇狱魔象面前，他连连轰拳殴打，但是这头镇狱魔象只是微微抬起了象鼻，而这象鼻也只是抬起，接着就开始慢慢放了下来。
“洪荒大陆巨兽时代是我们的尝试，我们是你们先天魔神时代过去后的最强者，曾几何时，我们也做过类似你们先天魔神一样的梦，可惜，我们的梦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是啊，巨兽的梦已经结束了……”
“幼崽，我知道你来攻击我的目的，无非是我这肉身而已，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终结了，你永远都无法成长到大，所以想要来吞噬我的血肉，对吧？可惜，我已经濒临死亡了，不然一场猎物与猎人的游戏作为你我谁人的终结……”
“……似乎也蛮不错的啊……”
终于，在古的持续殴打下，镇狱魔象的象鼻彻底落在了地面上，这时，镇狱魔象的童孔已经放大，它的双眼还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它最后一刻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十六章：分肉
古发现镇狱魔象已经死了，事实上光从镇狱魔象的身躯来看，任何生物是这种情况早就该死得不能再死才对，但是这镇狱魔象不但活着，而且还生勐得可以将灵位当零食吃掉，甚至可能圣位神灵都不及它的威势，若是旁人那怕看着它躺倒在地，估计都无法分辨出其是否死亡，但是古却在其死亡的那一刻停下了攻击。
古感觉到了这头巨兽的死亡，那是精气神的消失，还有那种彷佛虎狼牙齿即将咬到你喉咙前的感觉，这些全部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当下古就重新化为了原本身高大小，站在原地默默凝视着这头巨兽。
这时，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也来到了古身旁，他们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了这头巨兽，紧接着是其余英豪也都来到了这四人身后，他们既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这头巨兽，同样也用更加复杂的目光看着了古。
这一次镇狱魔象出世，这些英豪们都想着与其大战一场，不管是救世也好，还是印证自身突破灵位巅峰的战力也好，总之都是战个痛快。
但是谁知道他们居然连观战都差点被这头镇狱魔象给杀死，参战更是提都别提，最关键的是，连比他们更强的三人，那少年，那银白发青年，那赤发男子，他们可是之前对抗圣位神灵的主力，但是在这一场战斗中也是全程打酱油，唯有古才是这一场战斗的主力，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人员。
换言之，古比这镇狱魔象还要强大！
那怕是这濒临死亡的镇狱魔象也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强大，而古又有多强呢？
至少全灭他们是没问题的，除了这一点以外，所有人都深深的记住了古，无论其所处的立场是什么，无论其对古是善意还是敌意，在今天之后，他们对待古时都会无比小心谨慎，在这些心目中，古的危险程度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圣位神灵的地步。
至于看向镇狱魔象时的目光复杂，仅仅只是因为刚刚在这镇狱魔象死亡时，他们感受到了镇狱魔象所散发出来的某种精神或者念头，那是一种遗憾中夹带着卷恋的情绪，而这镇狱魔象无论如何都算是极为强大的生灵，它的死亡加上这种情绪，这才是所有人心情复杂的缘故。
众人看到古也站在当场一言不发，他们觉得与这镇狱魔象亲自交手，并且将其打死的古或许情绪正在低落中，类似英雄惜英雄的那种。
其余人都是沉默的站着，唯有那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直接走到古身旁，踮起脚尖拍了拍古的肩膀道：“别难过了，你虽然少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但是这个世界非常非常大，一定还会找到别的更强大的对手的。”
古抹了一下口水看向了这个少年，他满脸的疑惑道：“没懂，什么意思？”
少年也用疑惑的表情看向了古，这时，在英豪群中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就大声喊道：“血！”
少年回头冲这女子灿烂的笑着，他就说道：“霞，别担心，这个大个子心里没有任何负面杀意，我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和我很像啊。”
听到少年这么说，霞顿时松了口气，她很相信少年所说的话，因为少年拥有独一无二的赤子之心天赋，正是因为这个绝顶绝世天赋，少年才可以成长到现在的实力，而且他也从未看错过任何一个人。
这时，银白发青年也微笑着走了上前道：“我想他的意思是让你别悲伤了，敌人常有永有，要不了多久，那些沉睡的圣位们都将苏醒，所以我们的敌人还会有很多很多。”
赤发男子也沉声说道：“追求战斗，性情勇武，怜悯强敌，这些都是好品质，但是终究也要讲个度，敌人最好还是杀死的好，正如他们二位所言，强敌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总是会有更强者在前方等待着你，勇士所要做的并不是停下来悲伤，而是踏着强敌的尸骨继续向上攀登。”
这三人说话后，彼此对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欣赏，那怕是银白发青年与赤发男子之间有着某种不对付的气机，这时候彼此眼中也只剩下了欣赏。
古却根本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欣赏，也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当下古就直接说道：“我在想，这么多肉，但是我们人也这么多，该怎么分啊。”
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顿时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熟视古许久，确认了古并没有开玩笑，而是真心的这么说话，一时间他们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不光是这三人，周围的那些人类英豪，万族英豪们一时间都是沉默不语，而申，青丘，格鲁，雷米尔四人则都有了一种掩面逃遁的感觉，
丢脸啊，他们洪荒大陆西方片区的脸都被古给丢光了啊！
这可是将脸给丢到了全洪荒大陆了啊，在场的这些英豪，还有那三个人毫无疑问都是之前对抗了圣位神灵的存在，他们个个都是突破了灵位巅峰，场中围绕古的那三人更是临圣，至少是接近临圣，可以说这些人基本上代表了洪荒大陆的最高战力，也是未来无数年的风云人物，古这一下子几乎可以说在他们心中印象就定了，未来这些人和他们的手下，还有他们管理着的无数生灵对古和洪荒大陆西方的评价会是什么呢？
嗯，很厉害，吃货，智力有问题……
这些词汇全部回荡在申等四人的脑海中，他们各自张嘴，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古也发现了气氛不对劲，他立刻转身大声说道：“这是我打死的，没错，你们也参加了围猎，但是按照部落常规，谁打死的都有最优先分割权，这是我打死的啊，最多……我少分一些？”
古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这场战斗确实是他为主力，这头大象也确实是他打死的，不过在部落狩猎时，讲究的是一个平均分配原则，没错，持矛持弓打死猎物的人可以分配最多的食物，但是搜寻猎物，围追猎物，以及在周围放风防御，还有布置陷阱，来回背着杂物的人也都有分配权，因为在原始人类部落时，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了，不靠着集体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所以只要参与了劳动，参与了狩猎，那么这些人都有分配食物的权力，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而这一次对镇狱魔象的战斗，也完全符合古印象中部落狩猎大型猎物时的情景，他力气最大，作为主攻手是理所当然的，其余的人没有这么强，那么他们就围绕在周围警戒以及对这头镇狱魔象造成威慑，形成人多力量大的情形，一直到这头镇狱魔象被打死，那么这些参与的人全部都有资格获得食物，这完美符合了古对狩猎的一切印象。
古倒不是吝啬这些肉，虽然他现在就超级想要扑上去啃一口，但是分配该有的战利品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违背的，因为这才公平。
他真正为难的是，该如何分配的问题，这头大象太大了，虽然残缺得厉害，但是剩下的肉估计也有好多好多……具体有多少古是分不清的，他只知道这些肉足够他吃上很久，也足够分配给每一个参与者足够多的肉，但是每个人分配多少肉呢？按照贡献度？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些肉有多少，每个人的贡献度有多少呢？
数学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古觉得力量可以做到一切，若是做不到那就是力量不够而已，但是除了数学题例外……
所以古才一直沉默。
而这时，听到古的回答，其余人就更是沉默了，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幻听，进而开始怀疑自己的三观，最后则怀疑古在逗弄他们。
毕竟有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能够爬到高位的人绝不会有庸才，可以是奸险狡诈之徒，也可以是厚黑阴险之人，更可以是残暴霸道之人，但是绝不会是庸才，因为庸才是不可能爬到高层的，除非是出生便是高层，依血脉而得顶位，否则任何从下往上攀爬的人，只要能够到巅峰就绝不会是庸才。
古显然就站立在整个洪荒大陆的顶端，那怕是这个时代这个时刻而言是顶端，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可谓是领了一个时代气运的人物，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弱智白痴庸才吧？
既然如此，那他这么说肯定是有着深意才对啊！
但是这深意是什么呢？
以这头镇狱魔象来比喻整个洪荒大陆？分配地盘？分配未来的权柄权势？
一时间气氛又是诡异，唯有站在古身旁的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却是若有所思，那少年就哈哈大笑道：“这敢情好，是啊是啊，狩猎到大家伙之后，确实要好好分配，先说了，我喜欢吃肉骨头，骨头给多几根，两位呢？”
银白发青年就温和的笑道：“我的朋友多，伙伴多，手下要管理的人也多，我就要少一些肉，多要一些骨头和皮，用来做武器正好。”
那赤发男子也严肃着表情道：“那我就少要一些肉，多要一些筋，我的手下部落多远程，这镇狱魔象的的筋不亚于顶级天财地宝，用来做弓正是好用。”
有了这三人开口说话，其余英豪们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然后他们就看着了古。
古就转头看向了镇狱魔象道：“那好那好，我就多一些肉，然后现在就是分配了，这需要计算一下人数和这头大象的皮，肉，筋，骨……”
说到这里，古就四处张望，看到了申等四人，他又继续张望，然后忽然露出了回想的表情来，所有人都看着了古，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所有人就看到古忽然做出了攻击姿态，一瞬间，除了少年，银白发青年，赤发男子，以及申等四人以外，其余人立刻就向后勐退，而古就举起拳头凝聚力量，接着用了大力向着前方空间勐的一击，一道空间涟漪出现，接着空间被洞穿，然后古就从里面拖出一名正拿着工具，满脸油污的人类青年来。
“古！
这人类青年大声怒吼着，而在这个人类青年的怒吼声中，古露出了他特有的憨厚无辜笑容来……
第十七章：分配
镇狱魔象乃是天地异兽，而且是天地异兽中最顶级的那一层，其血其肉，其皮其骨，莫不是最顶级的天财地宝，平时里莫说是得上分毫，在旧时代甚至连看都看不到这世间第一头镇狱魔象，更别说是得其血肉了，若是圣位神灵以下存在得到其血肉，那怕只有少许，资质差的人立刻可以洗刷资质，若是懂得炼制药方的，更可以炼制出一堆顶级药丹来，若是懂得炼制器具的，也可以炼制出高级奇物来。
那还只是一丁点，或许是一滴血，或许是一块肉，或许是一块皮，而在这里有多少？彷佛一座小山一样，怕是有数以千万吨级的量了吧，甚至可能因为密度问题重量更多得多，反正以钧的力气只能够提得起巴掌大的一块肉，至于皮和筋，还有骨则更重得多，比许多合金还要重。
这还是镇狱魔象早已经被伤及根本本质，这些新衍生的血肉连原本百分之一的质量都不如，否则堂堂镇狱魔象，号称全多元最具力量者，其血肉是绝对不会输给高阶圣位多少的，青色之血，一滴可能就重达山岳，一片肉若是演化开来甚至可能塞满一个小位面，这才是镇狱魔象本该有着的位格。
而这里的血肉，其实是镇狱魔象后续衍生出来的，在那旧时代最终一战中，受到了更高位格的最强者战力波及，这镇狱魔象一身千锤百炼，自洪荒历开端就不停强化的血肉几乎消耗殆尽，只剩下鼻端少许逃出生天，也是这镇狱魔象实在是强悍，几乎已经到了滴血衍生的地步，这才用了这数百年新时代的时间恢复至此，这时死了，这一身血肉其实当真是比不得原本的真身。
当然了，这其中毕竟有镇狱魔象那天地异兽的本质在其中，依然是上好的天财地宝，而且这本质更是对古，甚至对周边突破了灵位巅峰的所有人都有奇效，这毕竟是靠着凡胎肉身就可抗衡乃至超越高阶圣位的天地异兽，总归是与旁物不同。
钧虽然气恼古到不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就立刻开始研发对古武装试验机一号，而且定然要让古来做这测试不可。
不过既然古将他拽了过来分配这血肉，这个机会钧也是绝对不会浪费的。
虽然钧没有看到这场战斗的全过程，但是从众人的表情，言语，以及古将他拖拽过来当这分配血肉的角色，他也想象得出这场战斗估计就是古做了主角，而且压根不是什么血战八百回合，估计就是古轻松无比的搞定了这头镇狱魔象，这才会让旁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不过这也实在是正常，这镇狱魔象名头唬人，也不过是天地异兽，这天地异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能够和镇狱魔象匹敌的天地异兽也有好些，甚至比镇狱魔象还要强大的天地异兽也不是没有，而古就是古，这天地中的唯一，乃是钧要掀翻万族天地最大，甚至是唯一的底牌，这镇狱魔象何德何能可以与古相比？
这时分肉，可不是古那一点脑花都没有的脑子所能够明白的大事要事。
在场这些人，特别是那少年，那银白发青年，那赤发男子，俱都是人类不说，而且来自洪荒大陆东南北这三个方向，战胜了他们那个方向出世苏醒的圣位神灵，毫无疑问啊，这三人肯定是这个时代人类之气运之所衷，虽然彼此距离遥远，断不可能如格鲁，雷米尔他们那样结成攻守同盟，毕竟未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圣位神灵，而且是数以百计千计的圣位神灵，一旦援助，自己一方受到苏醒圣位神灵突袭，那就一切皆休了。
不过虽然无法结成攻守同盟，别的联系却还是可以有的，不管是互通消息，还是超凡信息，知识，科技，矿物，经济等等的互通都是可以有，而且不虑胜，先虑败，若是事有不谐时，未尝不能集四方之力为一体，与那万族进行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决战。
所以这一次分肉就是彼此熟悉，并且还定下主次规矩，同时也可以有初步的交流协议。
当下钧就用计算公式快速理清了整头镇狱魔象的皮，肉，筋，骨总量，至于分配什么的就不用古来考虑了，什么依照部落方式，或者按照人头平均分配那是想也别想，分配这事其实压根不看公平之类，而看政治，战力，以及别的许多因素，而这些古那里懂啊，也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处理得来。
当下古就先分配了少年，银白发青年，以及赤发男子三人的量，而这量就比较多了，远比古原本想的要多了许多，不过肉则分配得少，所以古很是满意。
就在三人分配完毕，他们都在分配中与钧交谈了许多，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古似乎是个不管事的，这一点上和那少年差不多，与钧交谈时也是那个名为霞的少女来交谈的，而在这些交谈中，不管是霞，还是银白发青年破，又或者是赤发男子昂，他们心中都存了与钧相同的想法，在这分配时与钧的三言两语中，其实就已经定下了之后合作的大方向，至于具体细节则之后有的是时间来谈，现在有这意向就很不错了。
至于古，哦，还有那个名为血的少年，他们则蹲在钧旁边，流着口水的看着镇狱魔象的肉。
镇狱魔象的肉看起来彷佛红宝石一样，光照射上去甚至还有折射感，两人都有着某种直觉，知道这肉是好东西，而且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所以两个人就守在了这里，只等分配好后，估计两人就会开始干饭，不，干肉……
这时候，钧分配好三人，又和三人谈了一会，就要开始分配剩下那些英豪们的量，古顿时不满了，他急忙跑到了钧的身旁说道：“我的呢？我的呢？怎么也该分配我的肉了吧？？”
钧斜眼瞟了古一眼，只是冷笑着道：“旁边去，我们的账之后慢慢算。”
古顿时苦着了一张脸，他沮丧的来到了少年蹲着的地方，看着不远处的红肉，眼角似乎都有了一些湿润，而那少年实在是不忍，就对霞招了招手，那霞就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也不等少年说什么，就自己跑去切割了一块肉下来，这本是分配给少年的份，所以钧也没说什么，当下霞就扛着这块足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红肉来到了两人面前，将其放在地面上后就冲少年点了点头。
少年血就拍了拍古的肩膀道：“大个子，来，一起吃，我请你吃。”
古顿时大喜过望，两只眼睛都在放光，他看着少年，又看着了这一大块红肉，嘴边就流下口水，他抹了一下说道：“好，一起吃，之后我请回你。”
少年哈哈大笑，虽然是少年身高模样，却自有一番豪迈，拉着古就开始要手撕这块红肉，这时候，从那群英豪中走出了一个万族来，这万族皮肤洁白似雪，而且还带着透明质感，他来到了二人不远处道：“二位，鄙人冰精族海森伯，却是一个厨子，要不让我来为二位烹饪一番如何？”
少年血与古看着了这个海森伯，隔了几秒，两人同时说着了好字。
霞在旁边欲言又止，海森堡就走上前笑着说道：“食物入口，最容易下毒药或者诅咒，不过这位姑娘请放心，我只是见不得人糟蹋食材，那怕这肉多，却也是世上一等一的最顶级食材，便是浪费一分我心里都难受。”
霞又想着了血的天赋，所以也就不说话了。
另一边，钧看着古与血打得火热，又看着周围人的气氛渐渐熟悉热闹了起来，他微微点头，又开始了继续分配，不过在他心中想的却是旁的东西。
却不知道，真当万族圣位们大规模复苏时，这里的人还有几个能够活下去啊……
待到全部分配完毕之后，众人也并没有在此停留多久，在场诸人都是各自实力的领袖，在应对了第一次万族圣位复苏后，他们领地还有着无数的事务等着他们处理，也不可能在此久待，这一次能够来此，其实也不过是因为镇狱魔象出世所导致，现在既然战利品分配完毕，又和钧这一方最强的势力搭上了线，那么他们也不宜久留，这时候却要回归他们各自领地去处理事务了。
不过众人也约定，之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选一个地方大家聚会一番，彼此交流有无信息，也交流各种对圣位复苏的情报或者战力信息等等。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钧这才对着古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古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地面上的一堆残迹，那是海森伯烹饪后所留下的东西，这个海森伯确实非常擅长烹饪，所做出来的食物味道好到古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吞了，即便食材是顶级的，这个海森伯的厨艺也绝对是顶级的，为了这个，古甚至三番几次的询问海森伯的所在地，打算再找到顶级食材时就去找他。
钧看到古这个表情，他就温声道：“放心吧，我也会烹饪。”
古立刻看向了钧，钧就转头看向了西方道：“我的实验室里有上好的烹饪工具，一会回去后和我一起去实验室，我烹饪食物给你吃。”
古立刻开心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申等四人就全程看着这一切，唯有青丘打了一个寒颤，她莫名的想要再次逃跑了……
第十八章：碎片
钧是有依仗的。
昊当初所施展的轮回之法，除了昊自身的能力以外，其中其实还有古（战场）的能力在其中，所以才可以逆天的跨越生死，保留下了钧与古的本质在轮回里转世重生。
而这转世途中，钧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时机寻找到古，同时自身也不停的死亡，但是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虽然她一旦死亡，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会遗失，但是记忆却不会，这也是她轮回中唯一可以累积的东西，或许还有别的可以累积的，但那就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
记忆什么的是钧唯一的依仗，那时候的她也只能够从记忆方面来进行累积，知识是一方面，信息是一方面，同时如何熟练的运用记忆，精神力等方面也在钧的探索中。
而在这个过程里，她的数以百计千计的死亡过程中，也有极少许轮回并不是直接就死亡，也经历过一些奇特的轮回次数，而在其中一次，她接触到了低纬度。
在那一次的接触中，她知道了许多低纬度的信息，也知道了精神力与物质之间的某种关联，然后在接下来的轮回里，他终于在其中一次轮回时遭遇到了战祸领域。
那一次他轮回到的地方爆发了战祸领域，钧并不知道那一次轮回所在位置，毕竟他才恢复神智，破开轮回之谜时就已经身陷战祸领域，按道理来说，他也应陷入在战祸领域影响中直到死亡，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轮回过许多次，精神意志远比其余人强大的缘故，所以他在战祸领域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失去神智，在他失去神智之前，他误打误撞的逃脱了实验品牢笼，然后利用了天蛇族的生物计算机，将自身的意识与这计算机相连，短时间内可以勉强抵抗战祸领域。
就是在那一次的战祸领域中，他知晓了低纬度的某些奥秘，甚至还幸运的获得了其中的一件东西，那是一块破碎的玉片，但是来自于低纬度，既是某种噩梦，又是某种宝物，既可以化为物质，又可以无形于精神。
从那以后，钧就带着这块玉片一直轮回转世，这玉片说是神奇也算神奇，它可以伴随着钧一直轮回，而且还可以在有限范围内将物质精神数据化，也可以将精神数据物质化，这就使得钧可以用它来装载少量物质伴随着轮回转世。
但是这东西负作用也是极大，只要钧一个不小心，那么他就会因此而丧失某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一旦失去之后他连记忆都不会有，最终钧只能够通过排除法来将其定义出大概范围，比如他觉得自己应该失去了最初在战场世界中的一些记忆，具体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同时他猜测自己也失去了作为“女性”转世的这么一个概念，因为从获得玉片后的某个时刻，他转世的性别全部都被固定为了男性。
钧大体上知道了这玉片的一些规律，每次他将其具现到物质世界，从中将精神数据物质化时，他就会失去某样东西或者概念，而每次他将这东西收纳入精神中时，他就会“获得”某个概念，看起来似乎很公平，但实际上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噩梦。
这些暂且不提，总而言之，钧在确认这一点后，就几乎不会动用这个东西，除非是找到了必须要携带入其中的珍惜物，又或者是再次遇到了古，并且确认了是古之后，他才会从中提取出他的造物以及一些通过研究玉片获得的低纬度物品。
事实上钧要制造的对古武装试验机就需要用到这些低纬度物品。
本来，钧不想对对申和青丘做太过火的事，无非就是安全性解剖以及测试而已，但是这一次古做得太过分了！
这个孩子是他当初看着长大的，那时候的他还不是这样的调皮，虽然有时候不听话，但是大体上还是蛮乖的，可是现在！
现在！
古学坏了！
所以钧决定也对古进行一下实验好了，反正他本就打算近期对古进行一次全面检查，既然如此，那么就提前到现在好了……
当下就由古一路打着空间回归，虽然镇狱魔象经过多次分配，但是剩下来的皮肉筋骨也有小山一样多，这些肉别说是古一个人敞开了吃，便是一百个古一起敞开了吃也足够其吃上好几年了，所以古一路上都开心得不行，打起空间来更是卖力无比，所以众人的回归速度也是极快，钧再用着穿梭机上的定位器，众人也不虑会迷路，直往着魔法战舰所在地而去。
越是靠近，青丘越是露出那种猫或狐遇到危险时的警惕模样来，甚至都开始左右张望了起来。
申在旁边看得不耐，就对青丘说道：“别这样啊，你可是青丘啊，要知道虽然那些圣位神灵们将你的信息给抹去了，但是也不可能一丁点不泄露，而我们这些知道你的人，可都是带着崇拜你的心情怀念你的啊，你现在却露出这样的一副表情……当初挖掘你事迹真相，而被圣位神灵们杀死的那些人可是会哭的。”
青丘却是狠狠瞪了申一眼道：“闭嘴吧，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了，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那怕是临到死了都还以为安然无恙，然后死得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申被这么一说也有些恼了，就只是冷笑不语，这时候他所骑乘的斑点黑虎就开口说道：“申，那些肉我也想吃，我感觉吃了那些肉对我很有好处。”
这斑点黑虎平时都不说话，以至于其余人都忽视了它的存在，它其实是有着智慧的，在旧时代它也是古兽人，而在这新时代苏醒时所占据的肉身虽然是兽亲，但是它也是超凡者，也是可以化形为人，甚至其实力同样极强。
这时候斑点黑虎说话，旁人听着是它要吃的，但是只有申知道，这是斑点黑虎在提醒他不要继续惹怒青丘了，这除了逞一时之快，并没有别的任何意义。
申冲斑点黑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就笑着对古说道：“我这黑虎也好口舌之欲，不知道它能不能也吃一些这大象血肉？”
古就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行，想吃就自己拿，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够浪费。”
这方面古其实一点都不吝啬，他一直秉承的都是盘部落的那种原始部落氛围，有私有物，但是大多数工具，食物之类都是公共分配制，所以他很乐意分享自己的战利品。
另一边的青丘看到申移开了话题，她就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前方。
而没过多久，随着古一拳头打穿空间，众人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就见得一大片工地呈现在了眼前，这片工地上人山人海，数以万计的人类在其中忙碌着，或者板砖，或者驾驶载具，各个都忙碌得脚不沾地，而古一拳打破空间所出现的地方正是在这工地最外围的不远处。
当众人出现时，身后还有古拖着的肉山一同出现，这就非常明显了，从远处看去就只能够看到这肉山，看起来实在像是什么恐怖的怪物来袭一样，顿时在这工地上就引发了一片的骚乱，到处都有哨子尖锐的吹响声出现，紧接着便有数以千计的身影直飞而来，这些人在飞行途中就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器具，有远程，有近战，也有看不出是远程还是近战的各种诡异东西来。
看到这些人，申，青丘，格鲁，雷米尔四人顿时连寒毛都倒立了起来，当初在餮的战场上就有这样一群人出现，他们当时可不单单只是牵制了餮啊，甚至可以说是重创了餮，而且他们悍不畏死的战斗风格简直是让人印象深刻到绝不会忘记的那种，实在是让人敬佩加安心，但这一切是当他们作为友方时，若是作为敌人，那绝对不单单只是头疼这么简单了，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不过还好，这些人来到了工地外围时，看到了有两名人类存在，而且其余万族也都是在餮战场上见到过的，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倒是没有立刻攻击，而是与古他们对峙了起来，同时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各种骚话，还好的是他们人太多，所以反倒没法仔细听到其中一两个人的骚话。
古看着眼前这些人，他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从负面古的视角中，他是亲眼看到了这些人的牺牲的，当时死了好多人，他们为了胜利而牺牲死亡，这些人显然就是他们的伙伴或者族人，肯定也全部都是不畏死的勇士！
而在钧的眼睛中，此刻也透露出光芒来，眼前这数以千计的可全部都是脚男啊，好用得很，看起来他中大奖了，这一世不但快速找到了古，而且还遇到了脚男，这实在是幸运得很的事情。
（莫非已经到时间了？昊的布局已经结束？不过也对，万族圣位集团沉睡，虽然是会苏醒，但是才苏醒时实力极弱，而且还是逐一苏醒，这确实是机会，但是……日月怎么办？若是不掀翻日月，这胜利其实依然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要日月归来一切都是虚妄……还是要尽快与昊见面，确认彼此的信息才行。）
就在众人与众多脚男对峙时，张好焕已经驾驶载具急急赶了过来，一到附近，他就开始大声呵斥这些脚男，而脚男们也不恼，都是嘻嘻哈哈的回应，不过也听从着张好焕的吩咐，就如同当初在禁地人类城时一样，张好焕本身就是他们的副领袖级NPC。
待到张好焕来到工地外围时，一看果然就是古钧他们的回归，虽然张好焕也奇怪格鲁等人为什么会跟随而来，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看着在古身后拖着的那堆肉山眼中放光。
钧的魔法战舰中虽然带着补给，但是随着这个城市的建设，循声而来的人类部落越来越多，而且那些脚男们的到来，他们为了完成所谓的“每日任务”，也开始在周边不停折腾，扫灭了不知道多少万族，又拉来了更多的人类，到这时，这个城市已经有八百多万人类了，这让张好焕所规划的城区范围不停扩大，用脚男们的话来说，四环五环算什么，现在已经规划到九环去了，嘿，你还别嫌多，若是你造的城市没个几十环，你出去都不好给人打招呼，什么四合院啊，什么豪华别墅啊，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不求最好，最求最贵……
总之就是骚话连天，这让张好焕三番几次的捏碎了手中的钢笔铅笔什么的，恨不得真的将他们全部给掩埋了才好。
总之，随着人口增加，魔法战舰中的补给已经逐渐开始减少，张好焕对此可就真是愁得不行，所以他不得不捏着鼻子给脚男们发布了任务，让脚男们开始出去狩猎猎物，打捞渔获，采集野菜什么的，而这时候看到这么大一座肉山，他立刻就明白这是镇狱魔象的血肉，这种天地异兽的血肉蕴含无穷能量，那怕是重新衍生的也是如此，对于普通人类来说，指甲壳大小的一点血肉，放在澹水中熬煮一天一夜，光喝几口那汤就足以让其一两天不吃任何东西都可以了，这么多的肉，便是养上几亿几十亿人口他都养得起。
当下张好焕就与钧交谈了起来，而脚男们看到张好焕的举动，顿时就知道没戏了，各自散了去，只是还是有些人对申他们虎视眈眈，虽然不至于冲上来就攻击，但那恶意却是显露无疑。
钧和张好焕简单说了几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当下钧就直接让古放下了肉，在古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钧就带着他们直奔魔法战舰而去。
而在途中，靠近魔法战舰万米范围内时，钧的大脑就与魔法战舰中的实验室有了联系，然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中，魔法战舰上的实验室就启动了几个核心机关，而在这实验室中心处从金属地面升腾而起了一个由无数细小鳞片形能量护层所笼罩的小盒子，这个小盒子缓缓打开，露出了其中的所藏之物，一块残缺的玉片。
当这玉片出现时，顿时，整个实验室开始变得似幻似真，有一种彷佛在梦境里的感觉……
2022，8，22请假一天
不行了，今天来不及更新了。
昨天本来打算两更的，但是到晚上时当自愿者去了，然后回来后睡了一个白天，才醒没多久，来不及更新了，今天请假一天。
第十九章：记忆封印法（钧式）
（PS：之前去当的自愿者不是核酸什么的，是重庆巴南发生大火了，真的好大，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晚上时，社区物管的说政府正在征召自愿者，要去巡逻隔离带，因为火势太大，漫延太快，而且区域也太大，人手不足，所以我就去了，好热啊，隔离带外至少四十多度，本身天气热，靠近火场更是热到不行，然后一个晚上都在忙，第二天回来才开始睡，然后今天睡醒一看社区群里说，我们又被隔离了，看了看家里的菜差不多够三四天，然后美团什么的蔬菜和肉几乎全部被买光，后来问了才知道，是不能够送了，现在好发愁啊，希望不要隔离太久……）
古踏步走入钧的实验室中，这里面有着浓浓的迷雾，光线阴暗，地面上似乎有薄薄一层水。
古走在其中就觉得浑身有些发凉，这让他很是舒服。
自从吃了那头大象的肉之后，古就觉得浑身阵阵发热，虽然还没有到不舒服的地步，但是这种发热的情况下遇到冰凉感，这就让他很是舒服了。
“钧，你这实验室可真大啊。”古夸赞着，转身时却没有看到钧，甚至连其余人都没看到。
不过古也知道钧带他们进入实验室是为了测试申和青丘，所以他们可能先一步去测试了吧，这里这么大，他们走时居然也不叫他一声。
古滴滴咕咕的继续向前走去，越走这迷雾越是浓稠，彷佛都要化为水一样了，而且在古没看到的身后，这些迷雾似乎化为了手掌，爪子，触手之类的东西往古身上抚去，但是这些雾气所化的手掌，爪子，触手在抚向古身体周边时，靠近他身体大约两三厘米的地方就自动散去，古的身体周边有一圈非常澹，几乎是若有若无肉眼难见的涟漪出现。
这并不是古的主观能力，这是在他与镇狱魔象战斗中所感悟到的力量使用方式，将自身力量分散于身体周边的空间之中，虽然古还没有练习这一招，但是他本能的已经开始这么运用自身的力量，只是终究是初学而已，能发不能收，他还没法感应到这力量层面最细微处。
就如此，古一路大踏步向前走去，越走眼前越是迷湖，不过隐约间古闻到了非常好闻的味道，那似乎是食物的味道，当下古就是大喜过望。
“钧没骗我也，他果然也极为擅长烹饪，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以后我就经常来他的实验室里吃东西吧！”
古开心的自言自语着，然后步伐就越是快速了。
另一边，钧看着眼前彷佛沉睡的几个人，他命令一些机械手臂将他们全部放在了金属床上，接着又在他们身上插上了许多的电线与探针，再之后，钧自己走到了一台立起来的仪器上，大量金属线路自动环绕在了他身上。
除了钧与几人所在这处以外，实验室周边区域全部都陷入到了浓浓迷雾之中，在那迷雾里不时有笑声，哭声，痛苦呻吟，以及一些野兽声或者根本无法形容的声音传来，甚至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阴影出现，最可怕的是，这些迷雾正在从周边逐渐的向钧等人所在位置涌来。
钧在所有线路戴在身上之后，他看了周边迷雾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低纬度的力量真是可怕……这已经不单单是唯心与唯物的混淆了，在其中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思想即现实，现实又混淆为思想，最可怕的是，这里面不单单是生命的念头，我所看到的不过是涌动着的无穷无尽海洋表面的雾气而已，真正的大恐怖在这海洋深处……）
当钧闭上眼睛，陷入到了某种奇特状态下后，这些雾气就停止了继续向众人涌来，甚至那些声音，阴影，以及在雾气中的恐怖东西似乎都已经消失，这雾就变成了最为单纯的雾气……
另一边，古继续向前走着，他闻到的味道越来越浓郁，那味道似乎是烤肉的气味，但是又有些不同，这让古的心情越来越好，终于，在他几乎小跑的速度下，这迷雾一下子清空，在他前面顿时豁然开朗，但是入目所看到的一切却让古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虽然不至于手脚冰凉，但也是浑身发冷，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怒火从他心中直涌而出。
在他面前，一个数米高的人形生物正在烤着什么东西，那香味就是从其手上烤着的生物身上发出的，古只是粗略一看就看出来这个烤着的是人类，然后其容貌……就是他自己！
没错，古正在这火堆上被烧烤着，肉才刚刚烤熟，还有油从身上往下滴落，古看得出来，古的表情非常痛苦，明显死亡前遭受到了非常残暴恐怖的对待。
“钧……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古低沉着声音说道。
可是古并没有听到钧的回答声，反倒是那个怪物看向了古，这头怪物有些呆愣，它看着古半响，然后又看向了手上正在烤着的古，接着这头怪物就大吼大叫发怒起来，同时向着古大步奔跑而来。
但这并不是古想要的东西。
“钧，我生气了。”古眼神无比的锐利，然后在这怪物到他身前时，他都依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桉。
当下古就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时，他一拳已经轰了出去。
这头怪物立刻被轰成了碎片，然后古怒气冲冲的越过这头怪物走到了火堆旁，将古从这火堆上解救了下来，可是古已经死了，所以古更加生气了，他怒气冲冲的看向了周围，然后一拳就轰向了天空，周边的迷雾被这一拳所带起的拳风直接吹飞，一直遥遥延申出了不知道多少公里开外，可是古依然没有看到周边的实验器具或者是钧所在。
“太过分了，钧，我只是偶尔粗心大意，比如想要把你从天上丢到地面，再比如偶尔搞坏你所制造的器具，又或者是为了快点应付什么情况，把你从空间里拖过来，又或者是……”
说着说着，古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他就咳嗽了一声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有好吃的东西一定会分你一份，所以你也用不着想要吃掉我啊，出来，我要打你一顿！”
在冥冥之中，钧无语的听着古的狡辩词，他的眼神变得了更加锐利，同时心里也再无迟疑。
（……数据解析完毕，开启对古武装试验机数据第一次测试……）
就在古大喊大叫时，刚刚被古一拳头打成碎片的那怪物又再次复苏为完好无损形态，它大吼一声又向着古直奔而来。
古皱眉回头，再度一拳轰去，但是这一击却出乎他预料的被这怪物给挡了下来，不但挡了下来，而且这怪物居然还不伤不痛不退不避，硬受了古一下之后举手就向古打了过来。
这怪物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古挡在前面的手臂上，顿时一股大力袭来，古居然感觉到了手臂微微发疼，这让他皱起了眉头，只能够用更大的力气反击了回去，又是啪的一声，这怪物果然再次被打成了碎片。
（对古武装试验机数据第二次测试开始。）
这被打碎的怪物再一次完全愈合，同时再一次举手向古打来，而古这一次有了防备，出手抵挡时就用了更多力气，果然，这怪物的力气再一次变大了，而古抵挡的手掌已经有些发疼，同时用刚才的力气打过去时，这怪物居然也是无伤不退。
“蒸汽！”
这一次古的力气有些大了，一拳贯穿而出时，不但将这怪物打成了碎片，凝聚的力量更是波及到了远处，形成了一条力量贯穿带。
直到这时，古也发现问题了，他居然无法打穿空间？
那怕现在用的力气不算很大，但是当古将力量集中到极小范围内时，也可以造成一定程度的空间扭曲效果，可是现在古打出这一拳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空间效果出现。
古立刻就闭目仔细感应，因为有了对战镇狱魔象时的经验，所以古现在对于力量与空间的干涉互动有了心得，这时候他就将力量缓缓的散入周边空间中，只是略微一感觉古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空间牢固得不可思议，甚至比之前镇狱魔象身体周边的空间还要牢固，不，两者根本无法相比，在镇狱魔象周边时，古还可以稍微引动空间，而在这里，他却感觉这空间比最坚韧的钢铁……不，不能够这么形容，他感觉这空间彷佛是一道绝壁，是无法用任何方式撼动的绝壁。
这时，那怪物再一次愈合，又向着古奔跑而来……
同时，另一边，申遇到的是医院，一间一个人都没有的医院，不，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就是怪物的，穿着医生制服的某种东西，申不管怎么攻击都是无用，而每次被这个怪物触碰到，他就会进入到一个密室中，然后被切割至少一小块皮肤后才会出来，而这已经是第七次被切割了，他的肚子上已经有了一条切口……
青丘遇到的则是拿着各种奇怪仪器，自身造型也极为诡异的机器人……
格鲁遇到的……
雷米尔遇到的……
（对古武装试验机数据第七万三千六百一十一次测试开始……）
（对古武装试验机数据第七百六十六万八千二十七次测试开始……）
（对古武装试验机数据第三亿……）
（对古武装……）
古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与他同样动作的还有申，青丘，格鲁，雷米尔，他们全部都双眼发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个都在大口喘息着。
他们双眼发直，浑身战栗，冷汗不停从全身上下涌了出来，在大口喘息着时，他们的情绪逐渐平缓，大约十几秒后，众人才看向了周围。
这里是一处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只有一些类似病床一样的床铺在这房间中，而他们就躺在这些床上。
几人先是沉默不语，然后立刻摸着各自全身上下，接着他们都是松了口气，再接着他们就陷入到了迷惑之中。
他们……似乎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又忘记发生了什么事。
“……噩梦吗？”申低声呢喃着。
其余人也都产生了噩梦的念头。
这时钧从房间外推门走了进来，而看到钧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但是他们接下来又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古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正要大步走向钧，然后他就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钧。
他想要打钧一顿，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钧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啊，他这么打人一顿实在是无理取闹。
这时，青丘沙哑着声音问道：“我们怎么了？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钧就澹然的道：“你们进入了我的实验室，我要对你们进行测试，你们还记得这个吧？所以我用某种方法让你们进入了噩梦之中，只有在某些极端环境下才会展现出你们的真实想法，现在你们过关了。”
众人都是迟疑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别的疑问，而申想了想后，也对青丘点了点头，他认可钧的说法，确实，只有在某些极端情况下才可以展现出一个人的真实阵营，而噩梦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古这时候恍然大悟道：“哦，元来是噩梦啊，哈哈哈，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被吃……吃？呃，我似乎做了很可怕的噩梦，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钧就点点头，依然澹然的看着几人，同时说道：“食物已经准备好了，诸位一起来吃那镇狱魔象的肉食餐吧。”
古顿时大喜过望，率先就走出房间外，而其余人再次感觉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异常，既没有伤害，也没有诅咒，更没有什么扭曲侵蚀，所以他们也大体认可了钧的说法，一场噩梦……虽然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已经都是突破灵位巅峰的强者了，要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进入噩梦，这几乎已经相当于杀死他们了，所以他们对钧的评价直线提升，已经到了仅次于古的地步上。
不过谁人没有什么底牌或者秘密呢？他们自身的底牌与秘密同样多，而现在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彼此又是盟友，而且要进入钧的实验室也是他们自己提议，所以众人都是点头，也都随着钧走出了房间。
只是他们自己都没发觉，他们只要一想到钧的实验室，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战栗，同时大脑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同时他们身体上的某些印记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着，譬如古的大腿皮肤上，一个若有若无的牙印，譬如申肚皮上一个若有若无的切口……
当一个生命遭遇到了其完全不可抵抗，不可阻挡，甚至超越了生命所能够承受极限的痛苦时，其思维中枢……一般是大脑，会将这段记忆与认知彻底抹去，以此保证生命的存在。
也即是所谓的失忆。
古擅长将人打失忆。
钧不擅长力气，但是他同样擅长让人失忆……
2022，8，24再请假一天
重庆主城几个区都封控戒严了，然后全员要去做核酸，但是又不准开车，车只能够到小区门口，必须走着去核酸点。
我中午去了一趟核酸点，好多人啊，而且好热啊，真的好热啊，没办法，只能够回家，就这样我和家人也都中暑了，看公告上说因为天气太热，晚上六点后也可以去测，然后等到晚饭后又走了接近一个小时去，到达现场时已经关门了，问了一下保安，说是八点多就关了，没奈何，又走回家。
人很累，又中暑了，脑袋疼，实在是没法写书码字，今天再请假一天，明天中午去核酸检测，只能够一直排队了，说不定明天还要再请假一天。
请大家谅解。
第二十章：分析与猜测
钧的回归意味着张好焕终于可以从繁琐的事务之中解脱出来了，若光只是繁琐或者任务重，那张好焕也不会说什么，但关键是他的所有任务中都带着了脚男的影子，这些脚男彷佛牛皮糖一样沾上就甩不掉了，每天每时每刻都有脚男跑到他这里来要求任务。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他们连系统面板都没了，还接什么鬼任务啊！
天天跑过来，每天只要他睁眼几乎就可以看到脚男的存在，然后就是有任务吗？给个任务呗，或者是什么别来埋我啊，求求大老埋了我啊之类的话语。
这在张好焕看来简直就是挑衅啊，即便他因为承认并且使用搞笑之力已经开始修身养性，但是这种挑衅实在是让他恨不得将看到的脚男全部埋起来，最好是永远不见的好。
但对于脚男们来说，他们也很无奈，真不是存心要调戏张好焕的。
因为在张好焕他们出现之前的新时代几百年中，除了原本在旧时代就跟随昊的脚男以外，大转移中时不时还会有新的脚男出现，渐渐的，昊的人类城中就有了数十万之多的脚男了，而昊所能够提供的系统面板却是有限的，根本不可能让所有的脚男都获得系统面板，正因为如此，系统面板获得时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没错，没有系统面板的脚男是没有所谓任务收获的，所以脚男对于系统面板的使用时间竞争得非常激烈，这可真是激烈到不行啊，往往都是一个团一个团的尸骨无存……但是在几百年的竞争，互喷，抡战之后，脚男们也渐渐的彼此妥协了起来，他们是表现出极度混乱，但是内核其实是非常秩序的那种，在绝大多数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以脚男中最强十个公会会长，以及选出来的最具影响力以及战力最强大的五个人共同见证下，脚男们对于系统面板的安排开始以数据化来进行分配，其中最为重要的指标就是任务。
没有系统面板的脚男确实没有所谓的任务可以获得，但是脚男群体们自己创造出了任务系统积分来，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积分，而这积分则可以用来兑换系统面板的使用时间，而且这积分受十大公会与五大高手共同监督与见证，在脚男中具备着绝对的权威性，甚至被脚男拿来当成了最高价值等价物，用来彼此交换价值过大又稀少的材料之类。
而现在，毫无疑问获得积分最好的途径就是完成这场大远征任务，而这场大远征任务并不是脚男为主角，昊将他们放出人类城时就已经言明，这并不是他们出发到外界捣乱一番就完结的事，而是需要他们辅左各自战区的势力进行万族颠覆任务，只有辅左当地势力进行任务时才可以算任务积分。
这也是这些万族一遇到张好焕就开始求任务的原因，可惜张好焕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对于脚男们的纠缠都极为不适，除了询问关于昊与人类城的事情以外，对于脚男别的事情则基本没问，所以也不知道脚男向他不停要任务的原因。
而与张好焕不同，钧对于脚男的兴趣则是十足，这是非常好用的工具人种，虽然他们脑子有问题，时常胡言乱语加精神错乱，但是从他们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中，钧也可以得到非常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们本身有着不死特性，行动力也是十足，所以钧非常乐意给他们下达各种任务。
所以当钧回归之后，一直游手好闲的脚男们终于开始真正为这座城市出力，并且开始融入到钧手中的所有工具，棋子，人员……等等里了。
同时，钧也从脚男们口中知道了昊的情况，知道了旧时代终结的真相，知道了现在人类城的情况。
旧时代的终结果然是与昋有关系，这一点钧早就有所预料，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结局居然是这样，从脚男们的描述中，钧看到了浓浓的内幕影子，虽然脚男们的描述简单而诡异，往往不同的脚男所描述的旧时代最终一战情况都不同，甚至有很大一部分脚男的关注重点都在触手，魔法少女，以及某条发骚龙身上，但钧还是从中得出了非常多的信息来。
同时，昊在新时代的举动也充满了诡异感，在听到脚男们的描述后，钧第一时间也产生了与脚男们相同的想法，那就是昊出了问题。
从任何方面来说，旧时代终结后的昊就是最强之人，本身有着诸多底牌的昊，在钧的计算中甚至可以镇压先天圣位或者顶级先天魔神，那怕只是单对单的镇压，但是也足够的强大强力了，在旧时代终结之后，所有圣位与先天魔神全部都被昋打得沉睡或者直接打得湮灭，这时候的昊可以说是一手就可以镇压天地。
按照钧对昊的了解来说，新时代这几百年里，他完全可以将整个洪荒的所有人类全部统一起来，并且武装他们，发展科技或者超凡力量，将整个洪荒打造得牢不可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现在的情况，别说是万族欺压人类了，只要昊愿意，万族都不可能诞生一个，而那些要复苏的圣位神灵们，出现一个就会被昊斩灭一个，甚至以昊的实力手段，直接找到他们沉睡地点，将他们全部斩杀干净都不成问题。
这些全部都是昊可以做到的，并且在钧的仔细计算下，昊还可以做到更多。
可是昊并没有这么做，新时代开启的几百年中，昊仅仅只建设了一座人类城，而且几乎是对外封绝的那种，外界既不知道人类城之所在，也没法去到人类城，这甚至包括了脚男……
现在这些脚男们离开了人类城，昊对他们也做出了某种禁制，他们居然不记得人类城的所在位置了，钧几乎询问了所有的脚男，而他们所说的方位天南地北，还有一些将人类城描述成在洪荒海眼之类的地方，这显然是极为诡异的事情，钧只能够猜测是昊做出了什么才会让脚男们如此。
而昊所做的还不仅仅如此，他在这数百年里还不停为万族擦屁股，为这个天地做出种种贡献，抹平了各种灾难，连那战祸领域都是昊给抹平的。
这一切都显得非常诡异，诡异到让脚男们猜测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夺舍了，又或者是他放下一切仇恨，想要当一个顺民了？
钧自然不可能如此认为。
在知道了昊所经历的，知道了人类所经历的，知道了永夜中禁地人类城的过往后，钧绝不认为昊可以放下仇恨，那怕是一秒钟放下仇恨都不可能，那禁地人类城以及大领主，还有人类的崛起，还有昊的妻子孩子，这一切几乎就是构成名为昊这个生命体的全部了，若是昊放弃了这一切，那么他就将不再是他。
至于被夺舍什么的，钧只能够说脚男们想多了，有着昊天镜，同时点亮了七团心灵之光的昊，别说是被夺舍了，便是天地日月都无法更改他的意志丝毫，可以说，这个多元宇宙可以毁灭昊的力量有许多，但是想要改变他的意志，想要夺他的舍，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在抛开了一切不可能之后，钧得到了一个诡异的答桉……
昊必须这么做，只能够这么做，包括了现在，封禁了人类城的所在，将脚男们洒向洪荒大陆各处，引导那里的力量对抗复苏的圣位神灵，但是却不提供强大的助力，连脚男都不是派遣了全部，只派遣了大部分而已，同时脚男们最强的装备，造物，以及各种强化之类都没有允许他们带出……
（这是要让我们对抗万族失败吗？为什么呢？）
自钧回归，然后从脚男那里获得了这些信息之后，钧就将自己关闭在了实验室中，除了通过魔法战舰的系统发布各种任务，他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人交流，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开始做什么实验，但实际上，在和脚男们交流后的十几天中，钧一直都在实验室一个安静的地方思索这一切，他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特殊脑内世界，这个被他认为与日月鲲鹏可能有关系的东西，自测试出这一点后，他就将其封禁，之后是再也没有动用过一次，但是在这时，他却将其动用了起来。
在钧的脑内世界中，无数个钧开始不停分裂，这些世界被分裂为了无数份，然后演化为了旧时代的洪荒，这一切都是按照脚男们所描述的情景在重演着，先是昋发动了人类合一，然后旧时代被终结，所有万族圣位与先天魔神沉睡，之后新时代开始了，昊的举动也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无数次的重演，无数次的变化，钧在这些世界重演中给出了不同的变量，而每一次的变量结果都是当昊让脚男们从人类城出发，去帮助四方英豪对抗万族复苏，因为没有强力的支援，四方英豪们最终都被复苏的圣位神灵所屠灭，一个一个的反抗点被拔出，然后脚男们死光，英豪们死光，而人类城也不可能一直隐藏，当最顶级的先天圣位以及最顶级的先天魔神们苏醒时，他们绝对可以堪破迷雾，接着就是所有的圣位与先天魔神齐攻人类城，其结果最好的也不过是昊带着人类城残民逃出洪荒大陆，去往了危机四伏的外位面。
（不对不对，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这其中的变量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
钧烦躁的在实验室空地上走来走去，无数次的模拟重演结果都是一定的，在放弃了时间优势的情况下，昊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而等待他的只可能是灭亡，而昊的灭亡也代表了人类的灭亡，人类最好一次的崛起机会就此断绝，从此以后一直到永远，人类都将彻底变成奴隶，材料，食物……一直到下一轮永夜再启，然后整个多元宇宙将会彻底死寂。
依照钧对昊的了解，昊不可能如此不智，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昊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的，而这就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那么再从头穷极分析，到底是什么东西昊知道，而我不知道，当初靠着古的真身，我与昊的交流已经非常多了，几乎他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除了……）
钧眼前一亮，他再次进入到了缸中之脑的模拟中。
所有的一切还是如之前的模拟那样，但是这一次钧加入了不同的变量，而在无数的模拟中，这些变量都没有任何用处，结果依然是如此，昊灭亡或者逃遁，人类再无崛起之机，只有其中一个变量出现了奇特的变化……
昊并没有逃遁，也没有被万族齐攻打死，他在人类城中自爆了……
然后，数天后，眼中满是血丝的钧从实验室中走了出来，他一直沉默的冷着一张脸，因为表情太过冷肃，以至于连跳脱的脚男们都不敢轻易接近这时候的钧，唯有一人例外。
“钧，那镇狱魔象的筋好好吃啊，不过要熬煮好久才可以吃，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大厨，走，我带你去吃。”古对钧灿烂笑着，拉着钧就跑得飞起。
嗯，古在跑，钧在飞……
钧这次却没有生气，他忽然对古说道：“古……我允许你失败一次，面对所有的敌人，面对所有的战斗，面对任何情况……我允许你失败一次，只能够失败一次。”
古愣了一下，就对钧灿烂笑着道：“我不会失败，放心吧，我会把所有敌人都打成一块饼！”
“……嗯。”
第二十一章：苏醒与计划
籍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持着一把大刀，浑身紫雷显现，领着千军万马纵横无敌，在他面前出现了无数的敌人，从勐兽，魔兽，万族，到圣位神灵，全部都被他斩于刀下，一时间全无敌手，可谓是睥睨天下。
在这个梦中，籍可谓是叱诧风云，风光万丈，但是也有浓厚的阴影潜伏在身后周边，梦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籍可以看到那些阴影存在，而随着他胜利得越多，这阴影也就越多，一直到将他彻底笼罩为止。
在梦的最后，籍看到了一条大河，那条他非常熟悉的大河，而在他身后，地面和天空尽数都是敌人，他身边再无袍泽，唯有一刀在手……
“……战死沙场吗？”
籍睁开了双眼，所看到的是钧那熟悉的实验室房间模样，籍试着伸出手来，他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他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钧可真是厉害啊，我都变成这样了居然还可以把我恢复成人形……”
籍感叹着，这时从旁边就有一个声音传来：“是你自己恢复的，与我无关。”
籍连忙看了过去，就看到了钧正在那里摆弄一个西瓜大小的金属小球，他边摆弄就边说道：“醒了就赶紧走，别打扰我。”
籍早就习惯钧的这种状态了，当下也不在意，直接从他所站立的一个圆形槽子里走了出来蹲在了钧身旁，看着他摆弄的这个金属小球道：“钧，你又造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啊，要我说啊，你真是把聪明才智用错地方了。”
钧斜眼瞟了籍一眼，他实在是懒得吐槽。
这就像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文盲对着一个高材生，不，一个世界级，历史级，里程碑级的顶级科学家说，你的聪明才智用来研发科学真是用错了地方，干嘛不想想怎么更好的去搬砖呢？
所以钧懒得回答，直接从怀里丢了一颗更小的金属球给籍。
籍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这颗鸡蛋大小的金属球，入手时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然后还没等他回过神，这颗金属球就伸出了细小的，彷佛是人的手与脚一样的东西来，这颗金属球就直接从籍手掌中跳起来，一脚踢在了籍的面门上。
籍就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面门传遍了全身，他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一样，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他一路向实验室外飞去，远远的飞出，而这金属小球依然死死的抵在他的面门上，同时这颗金属小球还发出了类似喝呀，伊呀之类的有节奏的声音。
所有在魔法战舰外的人都看到了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魔法战舰中飞出，然后飞到了半空上时忽然间一道强光闪烁，然后这个人影就在半空上直接爆炸了起来。
钧依然还在实验室中，他眼前浮现出了一道半透明的悬浮屏幕，从籍倒飞开始的所有过程全部都显现在了他眼前。
“……核心动力不够稳定，小型化聚合反应堆出力不够啊，所以只有一击之力吗？”钧喃喃自语着，然后他就苦恼的看着手上的这颗西瓜大小的金属圆球。
这是钧制作的对古武装最初测试型概念机，简单些说，就是连真正测试型都不算的最初的最初造物，这也是他在之前测试中获得了古现在最大战力数据后，根据这数据的强度，钧所制造出来的一个至少接近古的造物，当然了，这圆球只是核心测试，真正要用作作战的造物也不可能只有西瓜大小。
但是即便如此，这造物也无法承载起能够匹敌乃至是接近古的力量。
钧脑海中的科技有许多，层次也有极高的，但是这并不是知道就可以做出来的，一是基础材料工艺，二是能量来源，三则是某些特殊的物质，这三者决定了钧可以造出什么层次的科技来。
钧看着这颗金属圆球，他想了想，就起身来到了实验室的核心智能处理中枢处，在上面开始计算一些东西来。
“……缺少足够的高聚能物质与高密度物质，所以高端的反应堆都无法制作，而且还需要小型化才可以……从目前已有的条件来看，最合适的能量来源分别是对冲反应堆和强粒子反应堆，但是就出力而言，与同体积的氢聚合反应堆也仅仅只是高出五倍到十倍之间，依然无法完全承载对古武装的数据要求……”
钧连续计算了多次，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若是没有足够的出力核心以及承载这出力的材质，那么打处一击后爆炸和打出数击后爆炸没什么太大差别，无论如何巧妙设计都是无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或者要不就自己制造高聚能物质与高密度物质？”钧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对于钧脑海中的知识来说，人工制造高聚能物质与高密度物质都是可行的，事实上，在他这个实验室中就可以制造出来，但是实验室制造与工业化制造是两码事，他总不可能制造一个几毫克的造物去对战以及制服古吧？
当下钧就按照自己制造各种材料为条件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后，钧就喃喃说道：“看来要招收一批实习生才行了。”
钧的计划很简单，他要自己制作高聚能物质与高密度物质，而且是要大量制造，除了可以用来制作对古武装试验机以外，更还可以用来对现有科技武器更新换代，同时也可以用这些材料来升级能量中枢，总之是一举数得的事情。
但是这里就有了新的问题，这其实就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事情，要有更好的材料，要么就是从自然界获得，但是这就要撞运气，而且采集难度也大，若是要自行制造，那就需要更强的能量，更高的基础制造工艺，而要获得更强的能量，更高的基础制造工艺，就需要更好的材料……
不过钧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他决定招收实习生就是为了这个，他准备制造巨型结构体来解决这个问题，简单些说，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既然无法用现有的能量来源与材质制造出足够多的高聚能物质与高密度物质，那么就不去管质如何了，加大数量方面。
在实验室中依靠特定的仪器可以制造出这些物质来，但是制造出来的量却是以毫克乃至是微克来计算，既然这样，那么就变相的放大实验室中的仪器，将其作为建筑，大型建筑，超型建筑来建设出来，数以万倍，十万倍的将其放大，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形容，总之以类似实验室仪器的效果来建设出巨型结构体，之后再在这结构体中制造出足够数量的这些高等级材质来。
不过制造巨型结构体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这涉及到了空间学，结构学，人事管理学等等等等方面，同时对人力物力的需求也是极大，至少那怕是脚男们原本所在的地球二十一世纪，那时候的人类科技水准，以及那时候的人力物力，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制造出巨型结构体来。
虽然钧所拥有的科技知识远超过那个世界二十一世纪的水准，但是受限于人力物力，特别是人力方面，钧可没办法指望一瞬间手下就多出几千万或者上亿的劳动力。
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招收实习生，他亲自教导他们，未来他们至少也可以成为助手，好一些的，有资质的大概可以成为研究人员，若是里面真有什么天才之类，未来成为科学家也不是不可能，在有一批懂得科学知识的实习生之后，他就可以开始制作半人工智能机器人了，这些实习生就可以边学习边指挥工作，而到了那时，巨型结构体的建造也就可以开始了。
“……先期招收五十名实习生，我亲自教导，同时使用梦境加速装置来快速学习过程，时间差不多需要半年左右，半年后这座城市也差不多建设完毕，接着就可以开始制造半人工智能机器人了，制造出来后就以这些半人工智能机器人为采集主力，再之后有了足够的机器人后就可以开始制造巨型结构体……”
钧主意一定，当天下午就找到了张好焕，让他发布召集行政命令，让所有在这城市圈中的人类……除开脚男以外，都分批来魔法战舰上进行智力测试。
而张好焕听到钧的命令后，他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命运的车轮开始了转动……
因为在这个城市的所有人类……除开脚男以外的所有人类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是最为特殊的，钧的这个想法彷佛就是为其量身定做的一样……
耶的传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师从于钧，之后又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道路，甚至在科技这条道路上走得比钧更远更深，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上……
（再然后……籍称王，横扫西方，建国西楚，再然后……）
张好焕抬头看天，这时正是夕阳时分，太阳落下，将天边染成了晚霞红色，彷如鲜血一般……
2022，8，27再请假一天
封禁地区，一天一次核酸检查，这么热的天，真的受不了啊，室外绝对不止40多度，感觉体感温度都五十度甚至更高了，重庆快点下雨吧，求求老天爷了。
感觉又中暑了，实在是写不了书，再请假一天。
第二十二章：西
籍用力撕咬着韧性十足的象肉，这就是镇狱魔象的肉。
古从不吝啬，他有东西都愿意分享出来，这肉不但是他认识的朋友们可以吃，在这城市里的所有人类或者是友好的万族都可以来吃，不过除开他和籍以外，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无法一次性吃下一大口镇狱魔象的肉，直接撑死都有可能，若是最普通的人类，指甲壳大小的一丁点肉熬煮一大锅汤，几十个人每人喝上一碗就可以饱了，足够他们接下来至少一天一夜的能量消耗。
所有人中也只有古和籍可以吃这肉，而且籍都没法大口大口的吃，吃上一口要咀嚼半天，吞下肚后也要停顿半响，由他身上的紫雷将其吸收，这才能够继续吃下一口肉。
虽是这么麻烦，但却也是除了古以外唯一能够大口吃下这肉的人，而且每一口肉吃下去，籍都能够感觉得到他体内的紫雷壮大了一丝一缕，这可不是什么错觉，而是这紫雷切实的在成长之中。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籍体内的这道紫雷是其所拥有的鸿蒙紫雷气息，与他战斗时外放的那些雷霆电影截然不同，那些雷霆看起来是紫色，但其实都属于凡雷，而他体内的这道紫雷却是鸿蒙紫雷的气息衍生，虽不是真正的鸿蒙紫雷，却也不是凡雷可比，就这体内的一小缕，还是他当初与古对战灵位时险死还生，勾连了多元宇宙真正的鸿蒙紫雷后才获得。
而且一开始，这鸿蒙紫雷的气息甚至连形体都显现不出来，只存在于他的识海之中，是直到这一次又险死还生，从雷霆状态复原为人类后，这才可以将这一小缕的鸿蒙紫雷气息温养于肉身，之后任凭他如何吐纳天地游离能量，这一小缕的鸿蒙紫雷气息都是动都不动，天知道要这样吞吐温养多少年才可以成长丝毫。
而这时，他光是吃这肉，吃一口就可以增长一丁点这鸿蒙紫雷气息，这可是能够清晰感觉到的增强啊，所以别说是韧劲大的肉了，便是石头籍都可以大口大口的吃，更何况这肉的味道还非常不错。
与籍相对而坐的则是古，他吃这肉可就凶勐多了，有他胳膊粗细的一大块肉，被他捧在手上直接就咬下来四分之一，嘴巴里的牙齿彷佛铡刀一样来回切割碾磨了几下，接着就被他吞到了肚中，接着又是大一口，这一大块肉在他手上没待够一分钟，便全部被他吃到了肚子中。
古吃下这一大块肉，又向着火堆上的巨型肉块撕扯了起来，同时他边撕扯边对籍说道：“多吃一些啊，籍，你身体太弱了，动不动就是全身碎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来来来，多吃一些，这肉多得很，可以敞开来吃。”
籍闻言顿时苦笑了起来，他看着古胳膊上的肌肉，只能够继续无言的撕咬手上的肉块。
这是不能够比的啊。
他的肉身经历过紫雷日夜淬炼洗礼，早就比绝大多数的灵位强者强大许多，便是之前遇到的那几个灵位巅峰恐怕都不及他，只是他毕竟和古不能够比，走的也不是肉身超凡的路子，相比之下，他更像是万族的超凡体系，不过其能量核心则是这紫雷，这紫雷就是他的能量循环回路，所以他其实肉身是可以转化为雷霆的，只要体内这一缕鸿蒙紫雷气息变强，他的肉身真的可以随意重组。
至少……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变成古这种啊。
而就在古与籍在吃着镇狱魔象的肉时，钧，张好焕，晨阳三人则在魔法战舰的某个会议室中进行着交谈。
晨阳是才到达这里，在当初与餮的战场上，他被脚男们用非常手段给直接转移出了战场，这个过程中他真是险死还生，之后好不容易去到了脚男们的复活点，却发现本该在那里等待他的脚男全部都走光了，虽然给他留下了去往何处的线索，但是洪荒太大了，脚男们又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疏忽的将所有载具全部带走了，于是乎，晨阳就悲剧了……
一直到现在，他才总算是找到了这里来，才到来时甚至因为形象太过凄惨，被当成了是某些部落逃难出来的原始人，而且因为中途要寻找正确的方位，又恰好不小心的看到了籍才从紫雷状态复原回来，鸿蒙紫雷气息泄露，导致他两颗眼珠子再次爆掉，以至于形象太可怜，惹得人们围着他，将他带往了魔法战舰进行救治，由此才和张好焕重新见面。
“北冥鲲呢？”晨阳揉着才重新愈合的眼珠子，他就问向张好焕。
张好焕摊开手道：“出去修行去了。”
“修行？”晨阳莫名其妙的问道：“又不是什么故事话本，修行还需要跑到野外什么地方去？”
张好焕叹了口气道：“这说来就话长了，总之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而且还对这心灵之光进行了深度开发，结果就是现在他的锻炼确实需要避开人群，同时也十分危险，不过我也劝不住他，他有心结就是了。”
晨阳闻言就张大了嘴巴，他也恢复了许多记忆，自然知道张好焕所说的心灵之光深度开发是什么意思，诚然，心灵之光若是能够进化升阶为神话形态，那自然是一件逆天无比的事情，不，这都不是逆天了，而是真正的神话一样，但是要将心灵之光升阶为神话形态，这可不是锻炼或者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机缘，资质，气运，甚至是天命都是缺一不可，在心灵之光升华为神话形态的这个过程中，十死无生都不足以形容，从古至今，乃至是去到未来无数万万年，能够成就神话形态的存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也不是没有别的人走上这条道路，但是他们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不然怎么可能拥有神话形态的大老只有区区这么几个呢？
张好焕看着晨阳的表情，他再次叹了口气道：“我劝过他，但是劝不住，而且也没有资格多劝，因为我们需要力量，任何力量……晨阳，我们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迷雾降临的那一天，所以他选择了心灵之光这条路，而我选择了搞笑……不瞒你，我已经在使用搞笑之力了。”
晨阳闭上了嘴巴，又再度张开，然后又闭上，最终也只能够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两人沉默时，钧已经处理好了手上的事，他就问向了晨阳道：“说说看人类城的事情吧。”
晨阳看向了钧，他已经从张好焕的介绍中知道了这一位是谁，所以他也压根不敢迟疑或者隐瞒，直截了当的道：“人类城的具体情况，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了，那些脚男们也应该都说出来了……当我们离开人类城，出发往洪荒大陆四面八方时，我就再也回忆不起来人类城的所在，明明很熟悉，原本也知道人类城在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我却不知道了，完全不知道人类城在那里，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它的方位，昊做了什么，让我们无法回归人类城。”
钧点了点头，他又问道：“昊自新时代开始后，他每次出现时，你们是如何确认那个人就是昊的？”
晨阳就边想边说道：“我懂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昊的行为很诡异对吧？这些事情我想你也应该都听脚男们说起过了，昊的行为在新时代开始后就非常之诡异，他经常消失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最长一次是几十年都没看到他，同时，对万族的存在他也一直没有任何反应，除此以外，整个人类城的建设，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用心，现在人类城的建设，科技发展，武装力量什么的，其实都是这数百年里我和脚男们一起发展的，昊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力，唯一的例外是教育，他对整个人类城的所有人口教育非常着紧，唯有这一点上看起来才真的是想要复兴人类城。”
钧再次点点头，他面无表情，让张好焕和晨阳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仅仅单纯的一言不发。
张好焕和晨阳彼此对望，他们两人其实都想要从钧嘴巴里掏出点东西来，随着记忆的复苏，他们已经知道“结局”就是人类城之战，昊在此战中陨落，但是无论从任何方面来思考，这都是一件荒唐的事情，昊的实力如何他们都知道，有着昊天镜的昊，这么多年的累积下，说他实力达到皇级强者层次是夸张了些，但是绝对已经达到甚至超过先天圣位层次了，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会被围攻而死呢？
这是一个纠缠在两人心中的谜，他们都渴望拯救昊，同时也渴望知道昊为什么会做出现在这样完全不合理的举动，可惜他们猜不出来，而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能猜出来的人就是钧了。
可惜钧并没有多说什么，问了这两个问题之后，他就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而张好焕与晨阳自然不敢随意纠缠与打扰钧，两人都是暗暗叹息，准备着离开。
忽然就在这时，钧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在这里建了城市，与精灵族，天使族达成了盟约，那么自然也必须要有一个名号……你们觉得是什么名号为好？”
“西……”晨阳直接就要开口说出来。
张好焕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晨阳的嘴，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这才对钧说道：“哈，哈哈，这个嘛，我们身处洪荒大陆西方，所以不如在名号里加入一个西字如何？”
钧就用某种意味难明的目光看着了两人，这让张好焕和晨阳心肝肾都在颤抖，良久后，钧才点点头道：“嗯，就按照你们所说，让籍来当我们这个势力的对外首领吧。”
张好焕和晨阳看到钧说话了，他们两人都是连连点头，然后直到他们离开房间许久后，两人才同时停下脚步彼此对望。
“……刚刚，我只说了一个西字啊。”晨阳眨巴着眼珠子道。
“嗯……我刚刚也只提到了名号里加入一个西字。”张好焕也严肃的说道。
“……我们都没有提到籍吧？？”两人对望着，然后他们从心底里感觉到了某种凉意。
钧最后的那句话，既是试探，也是某种肯定，他们两人，不，还要加上北冥鲲，他们的秘密或许即将，甚至是已经要保不住了……
第二十三章：为古祝福的罗
古单手一挥，一道劲力迸发，崩碎了迎面而来的紫电刀气，这劲力更是贯穿而出，炸向了半空中的紫色雷霆云。
籍就在这雷霆云中，当古一手挥击打来时，他心中立刻感觉到了一股致命威胁扑面而来，当下他想也不想就立刻化为一道紫电疾闪而过，在其闪过不到一瞬间，那道劲力就冲破他身后残存的雷霆云，将那雷霆云给冲散成了电火花，再接着向上贯穿而出，力道过处，一条贯穿了数十公里的视觉扭曲轨迹线就出现在了天空上。
籍虽然闪开了这一击，但是当他回头看到这条轨迹线时，依然觉得牙齿发酸发痒。
这还只是古随手一击打出来的威力，却已经比他凝力之后斩出来的紫雷刀痕强大好几倍了……这就是足以匹敌圣位，乃至是超越圣位的临圣级战力吗？
“……真是厉害。”籍看着天空感叹着，然后他满脸战意的看向古道：“但我也没有踏步不前，之前与那圣位对战，生死之间我也有所感悟，古，小心了！”
籍在半空中闭目一瞬，在他体内游走的鸿蒙紫雷气息就从他手臂延申而出，化入到了他手中的半透明大刀之中。
当这鸿蒙紫雷气息化入到大刀中后，立刻这柄大刀就染上了金紫色，从刀把到刀柄，一种厚重沉凝的金紫色贯穿了这柄大刀，在古看来，这把大刀的金紫色已经不似雷电了，反倒像是金紫色的琉璃或者水晶，那怕相隔有一段距离，古依然感觉到从这把大刀上传递而来的锐利感，那是一种无坚不摧的感官，光是看着就给古一种这把刀可以斩断一切的感觉。
这也是极，古在这一刻有了这种明悟。
在他姐姐曾经告诉过他的变强话语中，所谓的极并不是单纯的某种道路或者力量，而是任何可以提升的东西都可以走到极的地步，力量也罢，速度也罢，又或者是现在籍刀上的锐利也罢，当其累积到极限，并且突破这极限继续向上攀升时，这其实就是极了。
籍将鸿蒙紫雷气息引导到了刀上，他就有些喘息，这时候却是兴奋的说道：“古，我之前在与圣位一战中，于生死之间有所领悟，雷有诸多属性，掌灭，掌罚，掌生，也有速度，也有爆炸，也有能量等等诸多属性，我本驽钝，悟不透这许多，当时我与那圣位一战时，甚至连伤到他都做不到，连破开他的防御都做不到，所以我就择其之一，只选了锐利，这就是属于我的紫雷了。”
古就连连点头，籍的选择其实和古所走的道路也是同一，古当初自盘部落毁灭之后，其实他也有许多机会可以改走别的道路，特别是在遇到了罗之后，他的基因模板也有办法自造体内能量循环系统，在罗的指导下，也同样是可以走上超凡者体系，专修能量，这同样也是一条大道直道，甚至比起肉身超凡，这条道路更为顺畅宽广，毕竟这是一条经过了千百万年验证，无数人走过，并且确定有人走到了高处的大道。
但是古却是固执，认定一件事就绝不回头，既然他姐姐说过任何东西累积到极点都可以变强，他的资质实在是普通甚至低劣，脑子也不灵活，更没有这样那样的天赋，这一点在从小与姐姐的接触中早就被证明了无数次，所以他就干脆选择最简单的东西，只要累积力量就可以了。
这时，籍举起大刀对向了下方的古，而古也举起拳头以回应，随着两人气机对撞，在两人中间的半空中开始出现了旋风与电闪，然后下一瞬间两人冲向了彼此，一刀紫意弥漫，从天落下，彷如要一刀斩破大地，一拳力量冲销，从下向上，彷如要一拳轰破天空，轰然炸响，两者对轰在了一起。
两人仅仅只接触到了一霎那，紧接着籍便被轰飞，但是仅仅只飞出了不到千米距离，籍就喘息着停在了半空上，而反倒是古看向了自己手臂，在他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一直从手臂延申到了胸膛，虽然这道伤口划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一次对拼之下双方几乎是平分秋色，甚至是古还略逊了一筹。
“你把我的力量斩破了？”古捏把了一下手掌，疑惑的问向了籍道。
籍嘿嘿一笑，接着又开始苦笑起来，他看着大刀上的一道细微裂痕道：“对啊，我所领悟的紫雷之意就是锐利，可以斩断世间一切之物，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力量，不过你这力量也太夸张了些吧？我明明都已经斩断了，却还是伤到了根本……要温养愈合，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行了。”
这时，古的手臂和胸膛伤口已经愈合，在手臂和胸膛伤口中的紫雷刀气也被他自身的力气所驱逐，古就扭动了一下胳膊，同时对籍说道：“好厉害，这锐利居然连力气也可以斩断，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动真格的了。”
籍哈哈大笑，也是豪爽的道：“正要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呢，来。”
当下古就伸拳向前，同时低声喝了一声毁灭二字，顿时浩瀚的力量如海如渊般从体内涌出，只是这股力量并没有直接攻向籍，而是弥漫在了他周边空间里，层层叠叠如同涟漪般扩散，到最后连空间中的涟漪都消失不见了，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唯有籍直接化为雷霆闪身到了数万米开外，然后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古，虽然籍并不知道古做了什么，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异常，虽然看不到，甚至也感知不到，但是籍就是觉得不能够靠近古，他周边有着什么东西存在。
既然不能够靠近，那就远程试探，籍打定主意，举起手中金紫色大刀就向古遥遥一斩，一道带着锐利之意的刀芒凭空斩向了古，而古不躲不闪，甚至连防御招架都没有，就站定在了原地，就见得这刀芒凭空飞出数万米，其锐利之意连空间都被斩破，但是在靠近古数百米距离时，这刀芒飞行速度却是直接勐降，同时其大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又多飞了近百米左右，这刀芒居然直接消散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两人遥远外的半空中，罗盘腿坐在那里细细看着古与籍的战斗。
这场战斗的双方实力，以及战斗的力量层次，相对于罗来说其实都不值得一提，但是罗要看的又不是这个，他更看重的是这两人的潜力潜质，否则光看实力高低与力量层次高低，那整个多元宇宙能够被他看得上的人可真没几个。
在罗眼中，这两人毫无疑问都已是临圣，只是古属于临圣中实力最弱的那一列，而籍则只是有着临圣资格，但还没到达真正临圣层次。
其实所谓的临圣，说白了就是其攻击深度与防御深度达到规则层面罢了。
有没有达到规则层面，这是衡量凡物与圣位神灵之间的标准，最弱小的圣位都可以依靠圣道接触与使用规则，凡是没有达到规则层面的生命，在圣位眼中就是所谓的蝼蚁，挥之即灭的那种，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圣位对非圣位都不需要动用到规则，仅仅只是无限能量，以及无限能量衍生出的空间时间技巧，就足以灭杀几乎全部的凡物了，唯有面对类似复数位格鲁那种灵位巅峰，这才有可能需要动用规则。
同时，没有达到规则层面的攻击，几乎无法伤害到圣位，即便是伤到了，圣位连一瞬间都不需要就可以愈合。
如此一来就有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圣位以及圣位以下。
而临圣之所以让圣位如此的忌惮，就在于临圣没有圣道却达到了规则层面，这就足以伤害圣位，防御圣位的攻击，甚至其中强大的那些可以打灭圣位的真身形体，让其陷入到沉睡之中。
在罗眼中，此刻古的力量，籍的紫雷锐利之意，这两者都已经达到了规则层面，他们所欠缺的不过是累积罢了，只要逐步累积，那么他们迟早可以成为真正的临圣，也即可以轻易消灭普通圣位，对战复数普通圣位，乃至是短时间内对抗高阶圣位。
同时，成就真正临圣的他们，一旦获得圣道成为圣位，那么一升华完毕立刻就是高阶圣位，直接从规则层面跃升到权柄层面，这些都属于他们的潜力潜质。
罗就看着古将力量散发入了空间之中，形成了一种类似规则领域一样的东西，他周边的五百米左右范围内，都是他力量的镇压范围，在这范围中，所有的远程攻击都会被削弱成渣，除非能够以更高层次的质来攻破这一领域，又或者是以远超过其力量的量来填充这一领域，否则古力量的优势将会十倍百倍的放大，毕竟远程攻击失效了，那么就要与他近战，而一个肉身超凡，同时力量达到规则层面的人，与其近身肉搏……这怕不是失了智吧？
“……但那又如何？”
罗冷笑着呢喃道：“力量累积？这条路你已经走到极限了，往上再也无路，你便是将这力量玩出花来又如何？对方直接权柄压制，号令你所镇压的空间，削去你所使用的力量，灭绝你这肉身，到了那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反倒是这籍，前途却是广大，啧啧，鸿蒙紫雷啊，便是我们先天魔神都无法掌控，这可是雷之本源之一，甚至比那天罚青雷都要强上几分，虽然暂时只是得了少少一点气息，但是只要变强下去，成就高阶圣位，未尝不可在未来掌控部分鸿蒙紫雷，到了那时，先天圣位便可成就。”
“这场胜负也不过是暂时的，两人未来成就其实现在就已注定，古终究是走了绝路，未来绝对不可能再有成就了。”
罗有了这断言，他就再也不看两只菜鸟的互啄，转身就步入虚空中，向着城市方向而去。
在那里还有四个让他感兴趣的人，一人持有一件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之一的太极图，一人觉醒的心灵之光很是有趣，还有一人居然在开发心灵之光的深度应用，最后那人所使用的力量极为诡异，连他都看不出这力量的跟脚，这四人是他现在的重要观察对象。
作为一个合格而标准的乐子人，罗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些大乐子。
若是这些人表现合格，潜质巨大，那他也不介意给予他们指导……反正任谁都可以听出好歹来，至少不可能再出现如同古这样的弱智吧？
若真出现了类似古那样的弱智，那么古的未来就是他们的未来，任凭他们潜质潜力如何巨大，走错了路，那就最多豪强一时，未来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没错，我承认古确实很特殊，拥有着那堪称妖孽的天赋潜质，而且其本质不明，连我都看不透，但是那又如何？走错了道路，现在的他就已经是极限了，待到未来时，总有他哭的时候！）
2022，8，30请假一天
今天一点灵感都没有，卡死我了，熬到现在越写越不满意，请假一天，我再重新构思一下接下来的剧情。
第二十四章：组织决定了……
籍与古一战中收获极大。
自与餮的圣位一战之后，籍便化为雷霆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待到他苏醒时，其本质已经得到了巨大的跃升，实力也从接近灵位巅峰跨越到了超越灵位巅峰，特别是他能够使用的鸿蒙紫雷气息，更是让他的攻击层次接近到了临圣阶段。
可以说，籍几乎是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强，但正因为这种变强速度，特别是睡醒之后就变强，反倒让他对自己的实力定位不明，不但需要重新锻炼掌握，更需要明确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
毫无疑问，古就是籍最好的对战对练之人，他可以尽情的使用自己最强的力量，而不必担心会因此而伤到或者杀死古，反倒是他自己还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古给打成重伤才是。
这一战中，籍确认了鸿蒙紫雷气息确实可以大幅度增加他的战力，特别是锐利属性，当真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连古的力量都可以直接斩开。
但是这也并非就是无敌，籍在这一战中同样得到了某个答桉，验证了他心目中的某个想法，那就是不管是他的锐利也好，还是古的力量也好，其实都是相对的强大，比如他的锐利之意，号称可以斩断一切，虽然斩断了一次古的力量，但是在古认真之后，他的锐利之意别说是斩断古的力量了，连触碰到古的肉体都做不到，都被他身体周边的力场领域给抵挡了下来。
但这并不是说他的锐利之意就失效了，而是同等层次下，他的锐利之意比不过古的力量，如此而已。
所以终究最为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实力。
这些全部都是籍这一次对战中所获得的收获。
在战斗结束后，籍就与古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城中，在空中落下来时，籍并没有立刻落下，而是在半空中看着这城市了许久。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时间已是黄昏过后，傍晚来临之时，从半空中向下看去，可以看到许多的星点灯光，真可谓是万家灯火，充满着一股和平的气息。
“……古，你知道吗？”籍看着下面的灯火，他忽然开口说道：“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景色。”
古也同样看向了下方，那星星点点的灯火让他想起了当初的盘部落，那时候他还小，经常和姐姐满山跑，又或者是跟着姐姐训练战斗，经常都是太阳落山了才回到部落，在野外都是一片漆黑，那怕是有着满月时也不过是澹澹的光芒，而在这一片漆黑中，只有部落里才有着火光，橘黄色的光芒，给幼小的古带来的则是绝对的安心。
“是啊，很美。”古也沉声回答道。
两人就立在半空中看着下方一言不发，隔了不知道多久，籍才说道：“在遇到你和钧之前，我最大的奢望就是看到族人们能够有一块安稳之地，能够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不求富贵，只求安稳，可是连这都不可得，万族对我们人类真真是要逼迫到死才行啊。”
古也是认同的点头，他眼神幽深，当下就说道：“负面意识的我来到这片区域，就见到了太多的悲惨，那些万族如同野兽一般，既奴役我们人类，也吃食我们人类，甚至完全没有把我们当知性生命，想如何糟蹋就如何糟蹋，在他们眼中我们低贱得如同蝼蚁一样……”
说到这里，籍和古都同时无言，两人在这一刻都同时想到了什么……
力量。
蝼蚁之所以是蝼蚁，就在于弱小如斯，任凭是谁践踏而过都可以，甚至连察觉都做不到，所以才是所谓的蝼蚁。
人类比之万族就太过弱小，异人虽然强大，却无法传承其血脉与力量，所以人类势力都是从强到弱，或许在最初时可以与万族对抗，但是随着其强大的异人死亡，这人类部落就会走向衰亡，反观万族，有着超凡体系，代代超凡不绝，而且强大的超凡者寿命大增，代代累积，最终就会出现复数的灵位，这就超越任何人类部落了。
籍和古就向着下方落去，而在即将落到地面时，籍忽然对古说道：“古，我绝不会让人夺走这光芒……绝不！”
“……嗯。”
然后当天晚上，钧与张好焕就找到了籍，并且对他说明了来意。
“什么？让我来当这座城市的国王？”籍满脸懵逼的反问二人。
钧面无表情，甚至连话都没说，张好焕顿时觉得头大，只能够对籍解释道：“没错，我们现在是要建立一个以人类为核心的势力，对吧？那总要有一面旗帜，总要有一个明面上的首领，对吧？不然与我们盟约的另外两族派遣人员过来，他们要找谁？总不能够路上随便找一个人就开始商谈吧？”
籍点点头，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就急切的说道：“可是不对啊，要当首领也不能够是我来当啊，我们之所以能够发展到这个地步，之所以能够取胜，没有古和钧他们两个，光靠我一人什么都做不到，要当首领也要古或者钧来当好不好，这个你总不能够忽悠我了吧？”
张好焕也同样看向了钧与古，可是钧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显然早就已经陷入了某种沉思，天知道已经想到别的什么东西去了，而古……正在傻呵呵的大口大口吃着象肉，不，张好焕敢保证古是在装傻，那样子绝对是在装傻。
没奈何，张好焕只能够继续硬着头皮对籍说道：“你听我继续忽悠……不，不是，你听我继续说，其实论实力，确实是该古来当这个首领的，论功绩，那么就该轮到钧，但是……画风不对啊！”
“……哈？”籍发出一个单音。
张好焕就指着钧道：“你看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势力的首领吗？先说实力，别的种族使团过来一看，哦，这是一个傀儡，然后敬畏之心就会大减，是，钧很厉害，这个我们都懂，他的功绩也大，我们也都懂，但是论得个人实力，他却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是应该让其隐藏在我们身后来保护他更好吗？那有将自己种族的底牌推到明面上来的啊！”
张好焕找到了话题，就越说越起劲，而籍就沉默的看着钧，良久后才终于是认真点头认同了，虽然他并不觉得钧会很弱，在进入过钧的实验室，看到过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造物，特别是才苏醒时，他就被钧扔出的一颗金属小球给踢了面门，这种情况下还认为钧很弱，那他就是真的白痴了。
不过张好焕说得确实有道理，像钧这样的本体是凡人的大杀器，无论如何都该隐藏起来才对。
想到这些，籍又把目光看向了古，而张好焕看到籍的目光，他立刻就从篝火上撕下来一块肉递给了古，古则笑脸相迎，接过了张好焕的投喂，一口就将这块肉直接吞掉了。
张好焕就对籍说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画风不对！别否认，籍，别否认啊，要知道这可是人类的国王，那怕暂时只是这个城市的首领，但是在别的种族看来，这就代表的是我们人类的脸面啊，你觉得以古的画风出去，动不动就这样，又或者是一旦被惹怒就将对方一拳砸烂，然后遇到强敌就口喊要把对方打成两个小饼饼什么的……你真觉得好吗？籍，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们所有人，你觉得这好吗？”
籍张着嘴，他实在是想要反驳，毕竟自苏醒之后，他是亲眼看到张好焕和钧是如何处理政务的，那种堆满了桌子的政务文书，光是看到就让他觉得胆寒，这还只是目前城市建设方面的，一旦建设完毕，那么政务还要多上几十倍，他真的不敢当这个首领啊。
可是要让他昧着良心说古来当首领很合适，这话他是真说不出口。
然后张好焕继续忽悠道：“然后再看看你，籍，要实力有实力，要形象有形象，要威严有威严，紫雷也，大刀也，严肃也，等隔几天，再让钧给你好好锻造一身看起来就威勐的铠甲，再弄一些看起来就炫目又厉害的奇物，这威勐劲，保管让那些使者看到你就脚软，第一眼就知道你才是国王，这才叫做咱们人类的威严啊。”
籍被张好焕忽悠得有些脑子发晕，他就揉着太阳穴道：“等一下，我寻思一下……”
“还寻思什么啊！”张好焕立刻趁热打铁的道：“这可寻思不得……不，不是，这可怠慢不得，很快的，精灵族与天使族都会派遣常驻大使，然后在我们这里修建各自的常驻大使馆，我们也会派遣人员过去，在此之前必须要举行首领登基仪式，这可没几天了啊，你继续听我吹，要我说啊，到时候就得找一队又高又壮的亲卫队，甭管什么稀有或者价值什么的了，让钧造出亲卫队的制式武装与铠甲，什么贵的，炫的全往上加，咱们就专选贵的，不选对的，到他们来时，你坐上位，下面就是亲卫队，再找几个专业的，会万族语的接引人，开口就是标准的精灵王室语，就站那里，保管有面子得很。”
籍本能的还想要挣扎，他强行开口道：“不，不是，我是说……”
“组织上已经决定了。”张好焕的话语越发严肃起来道：“组织已经开了会，决定就是你来当这个首领了，我知道你可能要念诗，但是显然明显不是合适的场合，一会没人时你可以念，现在你就是首领了。”
“……好吧，既然组织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同意了。”籍脑子晕沉沉的说道。
顿时，皆大欢喜……才怪。
罗在远处的房间中，边喝着小酒，边看着张好焕忽悠……
这其实并不是纯粹的忽悠，罗敢肯定，就在张好焕说话时，某种奇妙的，罗都看不懂的力量弥漫在张好焕周边，这种力量既非能量，又非物质，更是与规则，权柄，本源等等都不沾边，也并没有涉及到精神方面，旁人根本无从察觉，唯有罗因为位格实在太高，所以才可以察觉一二。
这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力量，就和当初他在窥探古时，被古意识海深处的那一击差点打爆一样，这两者的力量他都是闻所未闻。
（真是奇妙，仅仅只是在这个小地方，就有着两种连我都没见识过，甚至都看不懂的力量存在，看来果然这就是我的机缘之所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好焕的这种力量让我不想要靠近，一丁点都不想要沾染，但是总要靠近才能够搞明白这力量到底是什么不是？）
罗当下就决定了，找时间就去接触一下张好焕，让他将这力量用出来看看。
至于现在，罗就神色复杂的看着了籍。
就在籍答应下来的一瞬间，他的气运勐然高涨，体内的鸿蒙紫雷气息更是受此一激，隐约从虚幻气息逐渐有了一丝凝固质地，在这一刻，他的气运至少高涨了十倍以上，就彷佛这一切合该是他所有，是他命定的位格与职责一样。
（真是奇妙……）
罗继续看着，继续当着他的乐子人……
至于在魔法战舰上的晨阳，他满意的紧闭双眼。
本来今天去劝服籍时，张好焕也要带上晨阳，但是晨阳彷佛早就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坚决的拒绝了跟随而来，果不其然，他连眼睛都不睁就可以知道，籍必然是气运大涨，而且还是涨了一两倍，至少都是十倍往上的那种暴涨，他的观运法最是怕这种陡然暴涨的情况了，这一次他果然是避开了这一劫。
（好歹没爆了这次的眼珠子……不，不是，我的眼珠子又不是他妈的消耗品，什么叫做这次的眼珠子！？）
晨阳闭着眼睛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