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故事
“你击败过神子？”养青鱼惊讶道，“我就是因为实力不如神子，才束手就擒的。”
纸人面色平静，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实力不如神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没必要为此顾虑太多。”
养青鱼用眼神示意护士离开，然后坐在另外的床上，与他对视起来。
“我并不在乎过去的失败，我只想知道下一次怎么赢。纸人，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打败神子的吗？”
纸人抬起头，眼神脆弱却锋利：“你因为什么与神子起了冲突？”
养青鱼道：“我觉得这个世界生病了，想要通过做手术的方式来拯救世界。但是神子却不这么认为，他在守卫人类自由病死的权力，不做手术的权力。”
纸人听罢，眼神突然疑惑起来：“你想知道我故事吗？”
养青鱼道：“愿闻其详。”
纸人道：“我曾经是一个程序员，每天大概工作十六个小时。我很忙，我很累，我虽然赚了许多的钱，但是依旧没时间陪伴我的妻子。
因此她与我有很大的矛盾，甚至觉得我不再爱她了。我看见了矛盾，却无法改变矛盾。
我没有这种力量。因为我明白，如果我赚不到钱，生活中会有更大的矛盾。
我也曾试图从其他方面提升自己，让自己可以拥有一个稍微清闲点的工作。
可是我依旧做不到。因为我只是人，不是超级英雄，工作十六个小时后，我没有精力继续学习，提升自己。
再后来，我和我很爱并且爱很我的妻子离婚了。
那时的我感到了无比的迷茫，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为什么我的生活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同时我并不责怪我的妻子，每个人都需要陪伴，她只是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但我深爱的女人。
为了解决困惑，于是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据说他以前是个道士，传说他还会懂什么法术。
不过他否认了这一点。
在治疗当中，他告诉了我一件事，如果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那么便是这个世界错了。
因为世界本身是错的，所以我哪怕走正确的路，也是错误的正确，不会有好的结局。
为了缓解我的焦虑，他给我开了药，还教了我一个魔术，一个操控纸人的魔术。
我回到家中，开始服药，并且折纸，逗弄着纸人。
药力让我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浑身脏污，只能去洗澡。
洗澡的过程中，我弄坏了很多浴具。我的力量变强了，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异。
于是我去找了那位心理医生，但是却人去楼空，连张白纸都没有留下。
听楼下扫地大爷说那其实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个骗子。他骗了很多权贵，卷了一笔钱就跑路。如今想找到他的人，可多了去了。
我不相信他是个骗子，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总而言之，他给了我新生，我很感激他。
找不到恩人，我只能回家。回家的路上，我见有人正在打劫一个刚从银行出来的老头子。
刚刚获得了力量的我，信心爆棚，为了保护那个老头的安全，便操控纸人，杀了那个抢劫犯。
可后来媒体爆出来了他的过去。他是一个程序员，因为被开除，所以生活落魄，为了养活生病的妻子，不得已去抢劫。
但我杀了他，同时他的妻子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而死去了。
我是超级英雄吗？我又开始迷茫了，我明明是在做好事，可为什么会导向一个错误的结局呢？
这次没有那位心理医生来开导我，但我记得他的话。
这个世界本身就错了，所以我顺着这个世界的思想，观念，潮流去做事，是无法得到好的结果的。
越做越错，越错越做，最后便是越陷越深。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毁灭重来，再获新生。
为了证明这个世界的错误，我绑架了一位女权领袖，变性人意见首领，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还有沙漠和平学会的长老。
我当着全世界的面，试图杀死他们。如果我成功，便证明了这个世界没救了，连这些舆论顶峰之人，都无法受到保护，那么普通人，无法在互联网上掀起舆论之人，又该是多么凄惨啊。
如果我失败，那便证明普通人们，还没那么惨。如果政府或者超级英雄有了闲情逸致，他们或许还能受到保护。
我穷尽自己的一切智慧，拦下的警方，困住了军方，牵制住了人权办。
到了十二点，烈阳当空之时。他们没有一个到来，我认为这个世界错了，于是便要杀人。
可是神子出现了，以绝对的实力，砸破了我的一切布置。
但其实我自己，才是针对他的布置。
我与他大战一场，用着为他预备的特殊佐料，击败了他。
但是四个人质，却在这段时间内被救走了。
我错了吗？我不知道。我思考着这个问题，陷入了呆滞。
于是我便被恢复过来的神子抓住，关押了起来。审判过后，我便来到了青山精神病院。
养青鱼，你可以告诉我，我是对的，还是错的吗？”
养青鱼听完纸人的故事，一时间也感叹起来。
“你是对的。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养青鱼直言道。
“可是我绑架的人，全部得救了。这个世界，或许还没病入膏肓。”纸人毫无神采地道。
养青鱼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我之所以被抓，便是因为我杀上了国会大厦，杀死了一百多位议员。你没完成的实验，我完全了。
这个世界不仅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一触即死。他只是表面上看着强大，但其实脆弱无比。
纸人，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太独了，没有借助其他实力的帮忙。
当你去尝试分析这个世界的矛盾，你会发现这世上居然有人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手与脚居然想要互相打架，并且杀死对方的。
这个世界，处处都是错误，处处都是黑暗。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第二十二章 捞钱
“有了黑暗的土壤，便会有妖孽与神圣的诞生。平日里，只是平庸罢了。
超级罪犯们，为什么能横行无忌，并且杀戮无数人，却依旧安全无比，在监狱休息之后，还能重来。
便是这个黑暗的世道，欢迎超级罪犯的存在。至于不欢迎超级罪犯的那些人，谁也不在乎。
留着超级罪犯，各大门户网站每日都有无数热门。私立监狱的承包者可以从粉丝那里捞到无数拥有保外就医的钱。给他们卖武器的军方大佬，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如果超级罪犯没了，那么超级英雄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超级英雄没了意义，无法切身的解决人民的需求，成为人们的信仰，那么他们真的比明星更有优势吗？
起码明星更容易被控制，更容易被流水线打造。那些超级英雄们所加入的公司们，可不会愿意见到这一幕，自己投资的超级英雄，轰然落幕。
这个世界，就是超级英雄与超级罪犯的秀场，普通人都不过是npc。而其背后，便是无数得利者所控制的黑暗。
哪怕部分得利者死亡，剩下的人也会如鬣狗一般扑上来，继续蚕食着毫无力量的普通人。
当然最可怕的是，超级英雄们，基本都坚守着正义，真的不杀戮，真的在认真阻止超级罪犯们。
而超级罪犯们，大多也真的在危害着普通人。
可笑的是，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都不过是赚钱的名目。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有了正义邪恶这种宏大的概念，叙事赞美的基础，便一定会有人借助这种概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超级英雄，超级罪犯，都太虚幻了。正义邪恶，全是一家，都不过是在分裂人民。
将人民的权力，包装到另一个闪闪发光，但却被控制着的集体上。包括人民自救的权力，与自毁的权力。
他们只想保持平衡，保持现状，然后捞钱罢了。”
纸人听着养青鱼的言语，最终得出的结论，居然是捞钱，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养青鱼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言，涉及到正邪阴阳，光明黑暗，善恶对抗等等一切。
捞钱，太俗了。
可是纸人转念一想，自己生活的悲剧，不就是因为天生没钱，只能后天努力嘛。
也许整个世界的悲剧，就是因为钱。
“我还是有些疑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钱吗？”
养青鱼跳到床上，高声道：“没错，就是因为钱。我现在的大脑，无比的清晰。这个世界的第一位超级英雄，神子。他出生后的第一件对外公开的大事，便是在为人捞钱。
这个世界的矛盾，本质就是各方利益集团彼此冲突导致。但这些矛盾，都是普通人无法插手的。
无论是哪个利益集团得了优势，人类也只能继续扮演npc，为英雄罪犯，提供最超级的舞台。”
纸人默然无语，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养青鱼跳下床，伸出手：“纸人，我是你的同志。告诉我，如何打败神子。
我要掀翻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平衡与当下秩序的保卫者神子，就必然是我要击败的敌人。
我需要你，我需要这座精神病院里的超级罪犯们。我要告诉那些得利者，游戏玩砸了，到底有恐怖。”
纸人看着养青鱼，并不言语。他以前是个普通人，后来他成了超级罪犯，但最初的目的，也是拯救弱小。
青山精神病院里，有娘胎天生的疯子，有被社会逼疯的天使，有被改造折磨的怪物。
一旦他们全部被放出来，这个世界会很糟糕的。
纸人摇头道：“也许这便是此世的宿命吧。我知道这个世界生病了，你似乎也提出了方法。
但我还是觉得你的方法，太过于残忍了。青山精神病院中的病人，一旦出去，将会造出不可估量的后果。”
养青鱼面无表情地看向纸人，冷冷地道：“我曾闲着无聊的时候，读过一本书，一本很多人喜欢的书，叫《水浒传》。你读过吗？”
纸人点点头，不知养青鱼想表达什么。
养青鱼道：“《水浒传》中中好汉们，形象各自不同，有一个人颇受欢迎，他叫李逵。
他战力并非太高，杀百姓胜过杀大将，可是人们依旧喜欢他，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纸人摇摇头，他并不明白其中道理。
养青鱼道：“因为李逵这个人，他天真烂漫，你也可以说他脑子不好使。对于百姓，他能顺手杀了。对于殷天锡，他也能顺手杀了。
反正百姓不是死在李逵这种人手里，就是死在殷天锡这种人手里。
那还不如死在李逵这种人手中，顺便让他去杀了殷天锡这种人。大家一起死，总比自己一个人死，要好太多了。
李逵有着如此残忍的形象，但却依旧能够流传下来。便是因为大宋之中，有太多像殷天锡这种更残忍的人。大宋本身，比更梁山更恶。
超级英雄，是捞钱的工具。他们背后那些人，可比超级罪犯，更加残忍，更加邪恶。
可偏偏超级英雄们，是无法在这群恶人的所定义的规则中击败这群恶人的，反而其存在却强化了这种规则。
能够杀死这群得利者的，便是这些不讲规则的超级罪犯们。
那么谁是超级英雄，那么谁是超级罪犯呢？
谁是大宋，谁是李逵呢？”
纸人低头沉思起来，养青鱼说的这些，毫无疑问已经超纲。
罪犯不是罪犯，英雄不是英雄。终究还是世界错误了，才让一切都颠倒迷离，不得究竟。
难道解决这一切的办法，就只能靠杀戮吗？
“我可以告诉你打败神子的方法，但你要控制这些病人们，让他们不要过分杀戮。”纸人道。
养青鱼道：“相信我，我能控制一切。超级罪犯们，有的从科学家中来，代表了先进生产力。有的从平民中来，象征我们与人民的团结。
毕竟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超级’罪犯，更多的是科学家与普通人，仅此而已。
我会约束他们，并且去团结更多的科学家与普通人，给他们找好自己火力应当对准的方向。”
本书太监…
这本书，我也算比较用心。奈何能力一般，成绩太差，上了三次推荐，连五百收藏都没有，完全没有希望。
养青鱼铁血圣母的性格，以及我的一些设定，继续写下去，难度很大，而且肯定是为爱发电了。
所以我只能抱歉，这本书太监。
新书正在准备，应该短时间内会发。
希望大家能在我开新书时，还能来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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