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8000年？（2/2）
两个月后。
“前辈，我现在的空间法则是1.22%。”
黑暗空间中，黄思唤醒了顾言，对他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他非常不满。三个物品研究下来，也就0.19%的进度？
这比boss掉神器的概率还低啊！
要知道，秘境世界的房间他已经探索了20%了，如果之后能找到的空间法则物品也差不多是这个比例的话，他就算全研究完，也到不了3%啊？
而且，搞不好越往后越难提升，至少在数学法则方面他是感觉如此。
顾言微微一愣：“0.19%的提升？你的空间天赋好高啊……”
“不是，这也叫高？”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空间法则是上位法则？”顾言没好气地道，“两个月时间就能提升0.19%，你是不是忘了我到100%用了多久了？”
“那个……我记得是，11年？”
顾言差点真被他气死：“你，你，你……是11万年！而且我在创造之主里算是天赋比较平均的了。”
“即便是利用了参照物，以及经过我的指点，而且是起始阶段，但你这种空间天赋也是强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现在，你试试看为宇宙能量平衡器输入能源来点亮它吧。平衡器可以用原始能量启动，现在它的状态应该只是能源耗尽，所以无法正常开启，你只需要把原始能量灌入其中即可。”
黄思大喜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试试看。”
顾言却摇了摇头。他不早点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在意识的控制下，无形的创造之力从黄思体内涌出，飞入黑暗空间之中，再转化为原始能量，试探着输入到平衡器内部。
能量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反应。
而平衡器也似乎来者不拒，有多少能量就吸收多少能量。
他倒是无需亲手贴着平衡器去输入能量，毕竟这不是创造之书。黄思得接触到创造之书才能把能量灌入书内空间，但是平衡器却是实际存在于现实中，用不着直接接触。
灌了几个小时，这平衡器一点变化都没有。
黄思疑惑地讯问了一下顾言。
“能量还不够呢，想想看这东西有多大，而你有多小。”
“行吧……我继续。”
在这个过程中，黄思顺便回去了自己屋子一趟，处理了一下生理问题，毕竟他还是人类，又不像眷族那样没有生理机能。反正他的精神力场范围足够宽，可以远距离输入能量。
这次，他足足输了八个小时的能量，把自己的创造之力彻底用光，然后又休息了两个小时，再次用完力量，宇宙能量平衡器才有了些许反应。
在他的意识中，这个原本“不存在”的物品，此刻，终于像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变得可以用意识感知到了。
黄思连忙离开房间，来到顾言处。
如今，宇宙能量平衡器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它的两端，如同相机快门一样绽放开来，露出了两边各一个幽深黑暗的洞口。
洞口还不大，也就刚刚够放一只手进去。
黄思唤醒了顾言。
顾言一看便明白了情况：“平衡器已经点亮了，只是尚未启动。你可以站在通道口处感受一下里面的空间法则与能量法则，不过要小心，千万别把手伸进去，就用精神力细丝伸进去即可。”
黄思闻言延伸出一根精神力细丝，然后将其试探着放入了平衡器的洞口中。
结果，一瞬间，黄思感受到了什么叫千刀万剐。
精神力细丝才进去了一点点，就莫名其妙地被分裂成了十七份，然后又被狂暴的能量给绞杀毁灭。
他看着断在入口处的细丝，疑惑道：“这是啥情况？”
顾言解说道：“宇宙能量平衡器，其内部有两种法则，空间法则为主，能量法则为副。但是在无人控制，且长期未使用的情况下，其内部法则处于混乱状态，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只要一进去，都会遭到法则的无差别攻击。”
“现在，你得设法通过半个通道，来到平衡器的中枢，控制住整个平衡器，才能让它作为宇宙空间通道，而开放。当然，这个通道因为是作为能量平衡的用途使用，它无法通过物质，仅能允许能量，或者灵魂通过。可是，以你现在的法则水准，要想顶住攻击进入中枢区域是不可能的。必须你的空间法则与能量法则感悟达到100%，才能在进入中枢之前避免被内部紊乱的法则攻击给撕碎。”
“这也是我让你别把手伸进去的原因了。”
“你现在可以在入口处感悟空间法则和能量法则了，慢慢来，入口处的法则最简单，只有空间切分与能量湮灭。注意，你暂时只能用精神场域，别急着用灵魂来感知。”
“灵魂的组成，包含了灵魂微粒与灵魂白质，精神场域是灵魂白质的延伸。只是精神场域受伤断裂，对灵魂的影响最小。”
听完了顾言的指导，黄思便试着将精神力场延伸过去。
果然，精神力场刚刚进入洞口，便遭遇了空间与能量两**则的攻击，好端端的一整块精神力场刹那间变得千疮百孔。
黄思勉力将精神力场重新弥合，然后没过多久，又迎来了第二波攻击。
如潮水般涌动的法则攻击，即便是只用精神力场去感知，也给人以强烈的冲击感。
这可不是空间物品中包含的那些细枝末节，而是真正完整的空间法则！
好强啊！
完整的空间法则犹如坚壁一般，形成一个严密的整体，仿佛完全无法理解。
黄思一边通过精神力场感受着两**则的规律，一边观察着量化之眼的显示。
没多久，量化之眼的数值开始出现了。
空间法则上升速度：0.00%/天
能量法则上升速度：0.00%/天
他凝视了数值一阵子，意识中稍微改动了一下量化之眼的方向。
于是显示变了。
空间法则达到100%所需时间：8000年（预估）
能量法则达到100%所需时间：900年（预估）
8000年？？？
要不要这么坑？
他难不成要在这黑暗空间里和这平衡器耗上8000年？
第226章 时光之壁（1/2）
黄思脸色难看地问道：“为啥我这边看到的空间法则达到100%的预估时间是8000年？显示没出错吧？”
顾言听了一愣，叹道：“8000年？这很快了。要知道，我以前研究空间法则时，可没有这么方便的参照物。这可是最高级别的空间法则物品啊！而且，平衡器入口处的法则浓度最低，难度也最小，等你感悟高一些，可以无需使用精神力场，而是直接用灵魂去感知法则。若是你能在空间切分与能量湮灭的攻击下把自己的灵魂弥合起来，就能够用这种更有效率的方式在门口感悟法则了。效率，大约为5倍。”
“以及，等你法则感悟更高一点，灵魂也不会被入口处的法则攻击击溃后，还能缓慢深入一些，那样，效率也会有所提升。我给你个公式，你可以代进去算一下。”
黄思获得这个公式之后，量化之眼的数值显示便又有了变化。
“1900年？”
他看着量化数据，念出这个数值。
1900年也太久了好吗！
而且平衡器因为体积过大，无法拖入任何一个小型世界，他只能待在黑暗空间这边去感悟。
黑暗空间的时间流速为正常流速。
“这个时间，太久了……”
“并不久。”顾言摇头，“我给你的公式考虑到了你精神场域与灵魂交替使用的情况，你的空间天赋很高，参照物又是平衡器这种顶级存在，不要说一般的生命，就算是创造之主体系中也很少有人有这样的研究条件。1900年，真的很快了。”
黄思静默无声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才问道：“你刚才说过，不用精神力场而直接用灵魂的话，会让效率提升到5倍，对吧。而且越往中心去，法则浓度越高，效率也越高，呈指数增长，对吧。”
“确实是这样，但是……”
顾言才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黄思的脸色迅速惨白起来。身为经验丰富的前任创造之主，他立刻猜到了现在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叫道：
“黄思，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黄思连说话都断续了起来，身形也微微发抖，“直接用灵魂进入了平衡器……”
“你疯了！”顾言怒吼道，他真是被这位鲁莽的后辈气到了，“你的灵魂会受伤的！你知道平衡器是什么层次的存在，而你现在又是什么存在吗？七枚灵魂碎片拿齐，你才算脱离了新手期，你现在才五级，就妄想用自己的灵魂挑战平衡器的威力？”
“我懂。”
顾言说的这一切，黄思都明白。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莽夫，甚至素来谨慎。
而且，他是考虑过后果才这么做的。
1900年，太久了，久到令人绝望。回去的希望就摆在眼前，如果能快一点回去，黄思愿意付出代价。
想清楚之后，黄思就用意识指挥自己的灵魂微粒后撤，避免更大的损失，然后，灵魂直接探入平衡器内。
空间分割纵横切过，灵魂在一瞬间被切分成数十块，但并未完全切断，似乎这里的空间法则并不完整。
但是，当他试图弥合受创的灵魂时，能量湮灭又随之而来。
纯粹的狂暴能量蚕食湮灭着已经裂开的灵魂，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黄思忍不住都想问，一个宇宙能量平衡器，要不要做得像武器一样，还能互相配合的。
最后，当黄思手忙脚乱地把灵魂收拢撤回时，他看了眼量化之眼的显示。
灵魂受伤：10.31%
恢复时间：9小时（预估）
其实就算不看量化之眼的提示，黄思也知道灵魂肯定受伤了，因为刚才在平衡器内被两种法则攻击的时候，有种透彻灵魂的疼痛，疼得他无法控制住身体，以致于让顾言发现不对。
但是，对于顾言的规劝，黄思并没有打算听从。
“前辈，问你个问题，10%的灵魂受创程度，危险吗？”
闻言，顾言重重地叹气：“唉！你果然灵魂受伤了！10%算是轻伤，但是你不可以再尝试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黄思不但没有听话，反而再次问道：
“那么，怎样的伤势会影响到灵魂离体？怎样的伤势会导致无法使用创造之力？怎样的伤势会导致我昏迷以至于无法继续尝试？”
顾言愣了半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前辈，告诉我。”黄思坚持道，“我只想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可以让我用最极限的状态去学习空间法则。我不想半路休息太久或者陷入昏迷，毕竟昏迷浪费时间。”
顾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说道：“你这就是在寻死。你以为自己能忍住这十几秒的灵魂切割的痛苦就很厉害？你太自以为是了，就算你可以把灵魂本质的微粒往回撤，灵魂白质被能量法则湮灭时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这种痛苦，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可以长期忍受，你在开启通道之前，人格会因为痛苦而先崩溃的！我想要你正常地活着，而不是成为一个疯子！”
“可我不想等。”
顾言怒道：“等个几千年很难吗？我们创造之主只要小心不被杀死，是可以永生的。你就不能以渊年为单位考虑自己的寿命吗？为什么要纠结于区区数千年？你又不是普通的人类！”
“前辈，你知道吗，”黄思看着他，坚定而缓缓地说道，“今年，是地球时间2034年。我已经离开地球，足足15年了。我爸是70年生的，今年64岁，我妈是72年生的，今年62岁。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了60岁，就算老年人了。我等得起，我爸我妈等不起。”
一千九百年的时光，犹如世间最坚固的障壁，横拦在他与地球之间。
能够逾越吗？
顾言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说道：“时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忘了……”
“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言毕竟是前辈，而且是旁观的视角，能够冷静下来思考，“我们退一步来说，就算你学会了100%的空间法则，就算你开启了平衡器，通往的也只是预先设定的未知宇宙，而不是你的地球所在的宇宙。为了回到你的家乡，你得先拥有界渊航行的能力，这就需要你向某个高等文明学习。而且你根本没有地球所在宇宙在界渊的坐标，你甚至根本不知道地球在哪个宇宙里……理智一点吧，你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第227章 笑起来，就不会被发现（2/2）
黄思一言不发地听完了顾言的话。
顾言说得很对，他知道。
“现实一点，年轻人。”顾言劝道，“事情要一步步来，脚踏实地，不要冒着死亡或者发疯的风险。那不值得。”
“谢谢你。”黄思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他转身，身形在黑暗空间中飘动，向着自己的住处。
顾言喜道：“你终于肯听劝了。”
黄思看着他，摇头。
“不，”他说道，“你说的很对，要冒死亡或者发疯的风险，所以，我得回去交待后事了。”
顾言愣住。
……
在回屋的路上，黄思用手指支着自己的嘴角，做出了一个笑容。
不高兴是不对的，要高兴起来，免得别人担心。
一进屋，黄思就嚷嚷着让墨下快点做饭，他都饿坏了。
墨下连忙应下，然后去拿菜做饭，他不需要问黄思要吃什么，自然就能按他的喜好做些每天多少有些不一样的菜肴出来。
坐桌前吃饭的时候，黄思忽然问墨下：“你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年了，如今，三界秩序基本订立，你有兴趣去那边玩玩，或者当个闲职官员之类的吗？”
墨下摇摇头：“无妨，我在这里很自在。贸然去那边，只怕又是不适应。更何况，我很喜欢在这里陪着父神的生活。”
“可我经常不回来。”
“我也很喜欢这种，在家里一边看书，一边静静地等父神回来的日子。”墨下温和地笑道。
黄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夹菜。
又吃了一会饭，黄思忽然又说道：“哪天不想一个人待着的话，给小可发申请，让它派小机器人过来接你。三界那边，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他们不会对你不好的。”
墨下点点头：“好的，我记下了。”
虽然说着记下，但是墨下明显没往心里去。他大概想的是一辈子都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吧。
黄思想着这些事，把饭吃完了，然后说了句：“真好吃。能经常吃到你做的饭，墨下，我很开心。”
墨下受宠若惊：“父神怎么突然夸奖我了。”
“没什么。”
吃过饭后，黄思便翻过圆环，在平台上发了一阵呆，然后让世界核心把他传到了天界。
天界的天庭位于300平方公里的天界范围内偏北的位置，它立于一片高原之上。
天庭的建筑，仿照了地球那边的人类王城打造，有百官朝见的大殿，也有办事用的偏殿，还有起居用的后殿。
文武百官，则各有居所，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环绕在宫殿周围。
各位人工智能们上任还不到百年，天界百废待兴。
在天界的人工智能足有五位，但天界的眷族也比魔界多一些，有一千多名，如今，因为不断的招揽，又增加了一些，达到了1400多人。这六十多年来，无论是身为天帝的北玄，还是诸多眷族天官，都是极其忙碌。
天界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于是最后，由北玄出面向小可申请，再交给黄思批复，从绿色世界里移栽了许多花草树木去天界。
天界慢慢的才有了生气，后来，时方与空雨又去了地界，将生物部研发的部分奇花异草带到了天界。
如此一来，天界的风景又变得与人间并不一样。
如今，因为事务繁多，天庭每天都要上朝处理事情。多亏有东耀和西苑分摊事务，离火在外对天界眷族进行统一训练，而未霁则作为天界宰相统筹一切，再交给北玄来裁决。
五人共同处理，工作量总算是轻了不少。
北玄自从被封为天帝之后，态度一直非常谦恭，与其他四人平等相处，丝毫没有以天界最高统治者而自居。而其他四人忙着磨合，自然乐见北玄如此通情达理。
北玄处理完事情，独自走出宫殿，来到天庭外面。
天庭再往东十多里地便是镜湖。镜湖是天界最大的湖泊，几乎和一个小型海洋差不多大。
在镜湖的湖边，他看见了温灵。
温灵留着雪白的长须，头发几乎已经掉光了，身形也有些眍，这在天界并不多见，因为天界的大部分居民都使用着年轻的身体，而且不会衰老与死亡。
北玄知道温灵，他是父神最钟爱的眷族，也是天界之中享有特权的眷族之一。
当他看到温灵的时候，温灵正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温灵什么动作都没有，但是他的目光正注视着湖面，忽然间，天空风云变幻，黑沉沉的云雾笼罩了整个镜湖的湖面，继而，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了起来。
雨水越下越大，镜湖的湖面上涨，然后沿着数条河道流泻出去。
北玄看到，有淡蓝色的光芒在温灵的身上飘荡。
北玄远远地看着温灵，丝毫没有过去打招呼的兴趣。虽然温灵名义上算是他的属下，但是在天界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是寻常眷族可比。天界的人都知道，温灵有水相关的特殊能力，比起挂名的黍水，他更有资格称之为水神。只不过，温灵几乎不会以神灵自居，他经常说“尊神说了，我还没有资格。”
温灵在天界的地位崇高，广受尊重，是因为他一个人便负担了整个天界的水循环工作。正是因为有他，天界的水才会源源不绝，令得天界的花草树木繁衍生息。
就连温灵的住所，也是独立开设在天庭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山上一切都按温灵的意思布置，甚至建筑材料都是黄思亲自提供给他的。这份荣宠，在天界，除了他，就只有周夏能有。
北玄身为人工智能，自然不会嫉妒一名小小的眷族，毕竟，论起待遇，十二位人工智能才是真的好，那是亲子女级别的对待。他只是担忧，眷族一天强过一天，无论是温灵，周夏，萧追，都是如此。实际上，若是不携带现代化武器，他们是要比人工智能的五代义体还要强大的。
这让北玄担忧，自己身为天界的最高统治者，指挥这些眷族，虽则他们现在听命于己，但是他们亦有自己的想法。而他，虽然地位上是天帝，但是却并没有足以服众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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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万一，给大家吃颗定心丸：本文是无敌流，虐主是不可能的，不要慌。小猫猫从来不虐主，只会发糖！
第228章 角色面板显示与任务交接系统（1/2）
北玄是一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他很讨厌情况超出自己的控制之外。更何况，如今父神将他立为天帝，如此重担交托他的手上，如果他没能处理好，最后还带麻烦父神去管束他的眷族，那岂不是很失败？
思及此事，北玄决定，还是回去好好思量一下，尽早整理出对眷族的管理与约束的方案，以配合父神的眷族数据化管理计划。父神不是说过么？要用任务和积分来约束眷族，这个想法，和地球侧的公司制度差不多，虽然不是北玄最希望的中央集权型方案，但也不失为不错的选择。
北玄回到后殿。
天庭的后殿，装潢非常漂亮，花岗岩材质的墙壁，雕刻着云纹与盘龙的柱子，还有铜制的古色古香大门。这种风格的建筑是小可指挥着小机器人造的，材料都是从地面特意用飞机运上来的。
在天界，只有人工智能有这样的待遇，能够请小可帮忙，眷族们的权限是0，指挥不动小可。
铜制的大门有滑轮，看似沉重，其实并不算难推，大概几百斤的推力就够了。
北玄推开大门，然后一愣，接着便匆匆穿过走廊，走向正中心的房间。
“父神怎么有空来天界？”
北玄瞧见黄思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正坐在后殿正中间那间屋子的房梁上，操作着摆放在此处的天界总服务器。
不知道为什么黄思会过来，北玄说实在的有些心虚，他不想让父神知道自己的心思。
黄思在房梁上看了他一眼：“我在做调试，之前让你编的任务与积分系统不是差不多编好了吗？该上线做alpha内测了。”
北玄忙道：“我来帮忙。”
“嗯，你上来，帮我修改一下任务数据。这里分级有问题……”
黄思一点也不提旁的事情，只是径自让北玄上来干活。
北玄连忙飞了起来，落到他身边，坐下，黄思随手一点，又弄了一套人工智能专用的数据接口给他用。
两人一起检修着系统。
过了会，黄思随口问道：“你住的地方这么大，却没什么人，你一个人打扫房间不麻烦吗？”
要知道，小机器人虽然会负责地界的日常维护，但它们并不会主动来天界帮忙。小可并没有接到全盘负责天界维护的指令，也不会主动帮忙。
在天界的建设告一段落后，小机器人们就都回去地界了。
听了黄思的问题，北玄倒是有些意外，他连忙解释道：“天界范围大，资源奇缺，人手又少，我尽可能不想麻烦别人。所以这座后殿，大概隔天会有专门负责清扫工作的眷族过来打扫一遍。而平时，一些事情，我就自己做了。”
黄思闻言，转过身，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
“北玄啊，你真的，没必要这么紧张，也没必要特意表现得如此清正廉洁。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对你的评价，生怕我对你不满或者撤职什么的……”
“父神，我并没有这样想。”北玄慌忙说道，“我只是习惯了。原本在地界就经常独立处理事务。”
“你有没有这样想，不重要。”他也不打算穷根究底，“但是，你也没必要束手束脚的，我既然把天界交托给你，又没有让天界成为民主制度，而是君主制，就是给你放手施为的机会。北玄，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大才的人，也有野心，还有着对权力的兴趣。你也别急着否认，我不会反感你的权利欲，有**，说明你是一个真正的人。”
随后，他也不去管北玄听罢此话后，露出的复杂神色，转而又说道：
“更何况，我随后很可能会离开很长的一段时间，到时候，天界就全靠你了。”
北玄茫然道：“离开？可是父神您……”
黄思转开了话题：“还没把眷族的事情处理好对吧。我今天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事的，等会我让小可问问其他人的参与意向，我们共同做一个眷族的任务积分系统出来。”
北玄点点头。
“总归，抓紧时间吧，我要在尽量快的时间内把三界的自动化系统安排好。”
系统做好之后，就要进行测试，黄思顺便利用做系统的时间把眷族管理系统的对人用输入输出界面制作完毕，就剩下消息发布系统还没好了。
为了测试整个任务、等级、积分系统，黄思将连夜赶制的两台输入输出设备分别送到了天界与魔界，并将其安装完毕。
三界管理系统，工程编号0.5版，于天帝登基后的第92年，开始了它的alpha版内部测试。
那一日，天庭附近的神族们，发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了天庭下方不远处。
镜子位于一个祭坛一样的台子上，台子呈现六角形，雕刻了细密的花纹，鎏着金色，长宽都有足足一里。六角台的六条边上都留有数条阶梯，拾阶而上，再走过满是浮雕花纹的地面，便可来到镜子面前。
镜子的大小，令所有的神族都叹为观止。与镜子相比，就连神族也渺小得如同蝼蚁一样。
然而镜子的神奇则更甚于此。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面镜子是什么，但是一位神族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来到镜子面前。
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形，神族看着镜子，忍不住伸手碰了镜面一下。
这一下，镜面便泛起了如水的波纹。
镜面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有变化的其实是倒影，当那名神族吓得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镜子里映出了新的图案。
那是一条条的文字。
这里的神族，并非每个人都识字，不过好在这位胆大的神族刚好颇有文化，他仔细地看着镜子上的文字。
“姓名：倪牧。性别：男。种族：神族。身份：神民。道德等级：一级。能力：神族内功（初级）。资历：无。……”
倪牧刚看到一半，就听见一个淡漠无机质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倪牧，你的身份是神民，道德等级是一级，根据你的情况，可以接取的任务为一级任务，是否要了解具体有哪些任务？”
第229章 逐步上线的系统（2/2）
倪牧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就像遇到了怪物一样，整个人猛地向后跃开。
那声音又道：“距离过远，连接中止。”
然后，便再没有了声音，刚刚还显现出文字的镜子，也不再有什么动静。
倪牧安抚着胸中跳动的神心，看向镜子，镜子静默无声。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刚才听见的那个声音，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难不成，刚刚是镜子在对他说话？
按理来说，这种异常的事情是应该尽快报告给天庭，然后等候天帝或是天界宰相下令处理。其他神族也正是这样做了。
可是，上头的命令迟迟不下来，让人等得好生焦躁。
不光是倪牧，其他神族看到他的举动引起了镜子的反应，又好像并没有遭到什么惩罚，都是对镜子大感兴趣。
很快的，又有一名神族轻手轻脚地走上了六角台，试探着来到镜子面前。
他有样学样地跟倪牧一样用手接触了镜面，镜面如波光荡漾了一下，跟着，就显示了数行文字。
那神族一看文字，显然大吃一惊，连忙试图用身体遮住信息。
他叫何丰，是一名新来天界的神族，他的生前是一名细作，向来便习惯了隐匿身份，所以来到天界之后，即便是身具特殊的能力，也未曾上报，而是直接隐瞒了下来，混迹于普通神民之中。因为他打算韬光养晦，多学点东西，变得更强一些。
可是没想到，那镜子竟然把他所有的秘密都袒露了出来，这怎能不叫他惊惧。
“何丰，你的身份是神民，道德等级是一级，根据你的情况……”
镜子也对他说话了。
何丰忙道：“别让人看到我的信息！”
镜子：“您输入的指令不是内部或外部命令，也不是可运行程序或批处理文件，请重新输入。”
何丰不知所措，镜子这是在说什么？
正在何丰疑惑的时候，突然，镜子上面显示的影像直接消失了。
远处。
天庭，宫殿内。
黄思点了一下他做的程序，把水镜给关掉了。
然后对下方站着的北玄、未霁两人说道：
“好像眷族们有隐藏信息的需求，等会加个信息打码的开关，让他们可以选择不显示具体数据。”
未霁点点头。北玄也沉思起来。
“还有，镜子的用语要改一下，不能太现代化，要符合人族的用语习惯。”
他们三人现在正在测试刚刚完成的眷族管理系统。
天界的总服务器原本就放在后殿正中间的高处，并由一台超级计算机来控制。
黄思看着大屏幕，那上面显现着水镜的基本ui界面。水镜如今的功能很简单，外面放着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自动显示与应答屏幕，与服务器联网，可以显示眷族的信息。
而眷族的信息，是身为他们主人的黄思自己录进去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录入器自行采集的，自然准确无误。
未霁问道：“父神，为什么您要这么着急上线系统呢？现在很多东西都不完善，我们可以慢慢调整好了再上线。”
黄思顿了顿，考虑了一下怎么回答，才说道：“有问题以后再改。我想赶紧把整个系统运行起来再说。”
未霁似懂非懂地点头。
黄思试着将自己的思考沉浸到工作中去，不要想未来的很多事情，免得情绪不对，让身边的人发现。
在他的构思中，打算建立一个横跨三界的眷族管理系统，这样，当他自顾不暇的时候，才能让三界稳定运作，而人工智能们与眷族们也才能合作无间。
系统的核心是超级计算机与大数据服务器，一共三台，三界各一台，负责各界的眷族，当然，彼此之间是联网的，可以互相交换数据。这便是运算与储存模块。
水镜，就是对人用输入与输出模块，兼任务发布与接取系统。这东西有两块，一个是白色的叫天镜在天界，一个是黑色的叫魔镜在魔界。
接下来就是等级奖励与积分兑换系统。这个系统将被做成庙宇的形式，在天界就是大神庙，在魔界就是大魔堂。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可以祈祷和祭祀的庙宇，但是实际上里面没有供奉任何神灵，反倒有一个巨大的存储库，可以放很多东西。
比如说，给眷族的力量核心充能用的充能站，或者是提升眷族灵魂用的精神力细条，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奖励物品。大部分黄思还没构思好，目前只有充能和灵魂提升两个方向。
再然后，还得有一个人事处理中心，用于眷族的自动化身体发放、力量核心分配、外观自由选择、自动转世、自动接回。
这个功能想要实现，黄思寻思着估计就算用设计室制造了相关的神器也无法搞定，毕竟眷族是他自己的，很多功能需要他手动操作。所以，为了实现整个系统的全自动运转，黄思决定把自己的灵魂切一块下来，做成灵魂碎片，再做一套和灵魂碎片配套的设备。
天界这边设备检测完毕后，黄思又去了一趟魔界。
在绿色世界这边忙了数天，他一看量化之眼的计数，得，伤势好了。
于是黄思立马回了一趟黑暗空间。
顾言居然没在休眠。
黄思问他：“前辈没睡觉？”
顾言没好气地道：“我要盯着你这小子，免得你疯了或者死了。”
黄思立刻道歉：“对不起，让前辈担心了。”
他的态度这么好，顾言都不好再训他了，只得说道：“你道什么歉啊。还有，我醒着又没事，不会耗费灵魂能量的。”
跟顾言说完话，黄思便开始了再次的尝试。
这次他打算坚持久一点。
灵魂进入平衡器，然后黄思用量化之眼在空间中标了一个读秒的计时。
直到30秒后，他实在是再也撑不住了，才了撤出来。
坚持这么久，主要为了测算一下法则攻击的频率。
量化之眼已经算了出来，入口处，空间切割约8秒一次，能量湮灭约每11秒一次并持续2秒。
上次连续挨了一发空间切割，一次能量湮灭，灵魂受伤是10%，这次呢？
黄思看了眼显示：35.27%。
没过一半，还行。
第230章 前辈，你觉得人生是什么呢？（1/2）
用灵魂直接感知法则的攻击，效果果然是不错的。
黄思测试完毕之后，就跟顾言道别。
“五倍速度，也来不及的。你说过了，要1900年，五分之一的时间，也远远超出地球人的寿命了。”
顾言忍不住提醒道。
他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后辈这么辛苦。
这样下去，就算能坚持一时，也迟早崩溃。
听了这话，黄思的态度居然很平静。
顾言以为他至少会焦虑或者生气，但他没有。
“嗯，按五倍来算，确实来不及。可是我还有一个想法。”黄思对着平衡器遥遥伸出手来，“按你的说法，平衡器内的法则攻击，是它内部积累起来的，对吧，既然如此，那么不断地去损耗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消耗殆尽，对吗？”
无形的能量托着一根刚刚被造出来的铜柱，飞入了平衡器之中。
它的存在时间，不过数秒，就彻底消亡殆尽。
黄思甚至都无法用量化之眼看到它的存在时间，以及对法则的消耗程度。
一定是因为过于微小了。
顾言沉沉地叹息，摇头道：“可是那样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你要搞清楚，宇宙能量平衡器，是一个界渊级别的物品，你难道根本没有意识到你和它之间的巨大差距吗？它其中蕴含的法则，不是你可以消耗得掉的。”
黄思听完了顾言的话，先是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说道：
“前辈，我以后，每天都会来这里，把创造之力转化成各种物质与能量，与里面的法则对耗，是啊，我很弱小，连新手期都没有脱离。我和平衡器，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但是，前辈，即便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我也会去努力尝试。这是我在这里能找到的，唯一的可以出去的办法。请不要再劝我了。”
“对，我知道，我这样埋头硬来，赶时间，追进度，太匆忙了，可能半路就撑不住而崩溃，但是这是我现在所知的唯一能出去的办法。我不想在多年以后，成就所谓的强大了，而回到地球，面对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陌生。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熟悉的一切，全然消失，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前，我想努力一次，用尽我的全力。”
顾言听完他这长长的一段话，问道：“可是，在这里，你永远是安全的，如果你出去了，你就会面对极端的危险，无论是别的宇宙，别的生物，还是界渊本身，又或是我们创造之主最大的敌人，自有派，都有可能让你直接死在回家的路上。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赶时间吗？
“明知道不可能，你也要勉强去做吗？”
“是的，前辈，我想问问，你与我种族类似，想必思考方式也会类似吧，你是怎样看待人生的呢？”
黄思说着，又将话题转进了一下，“在地球上，人类曾经经历过最严重的黑暗与愚昧，没有人可以看到光明，到处都是丑恶与黑暗。直到有人愿意追求真理，为之奉献，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多少人被烧死在火刑架上。然而转眼间，又有人站出来，继续为了科学而献身。生命乃是求生的本能，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有着远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前辈你自己也一定能明白的吧，毕竟，你也是因为有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才会因此而付出生命。前辈，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是追求永恒吗？可是时光的流逝会侵蚀一切，永恒的生命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腐朽。
“或许，我能够理解高等生命的感受，他们为何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追求信念。因为信念能够超越生命本身的局限，让生命获得高于其自身的意义。
“如果一个人只是专注于，我要多活几天，我有没有比别人强，能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拥有更安全稳妥的生活。然后，去妥协，去逃避，放弃梦想，苟活于世。那这种人，不过是一个格局狭小的自私之人。就算是最终获得了永恒的时间，我也觉得，这样的人生，极其无趣。”
顾言怅然。
人生。
真理。
牺牲。
让生命获得比它本身更高的意义。
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黄思对着他，用一种令人安心的方式笑着，“我当然不想死。回去的前提，当然是活下来，才能回去。你知道的，我特别谨慎，今后也是，用最谨慎，但也最极端的方式去试试看，我能够以怎样极端的方式，去节约时间。”
顾言摇头。
“之前我觉得你是个疯子。现在，我觉得，你是个……清醒的疯子。”
黄思摸了摸下巴，“这个评价，似乎也不坏。”
“对了，顺便问你个问题。要是我想实现眷族的自动转生……”黄思大致问了一下眷族管理的问题，末了提问道：“大概需要多大一块灵魂碎片？”
顾言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切灵魂碎片？你说的这个功能，你现在确实可以实现，但是我推荐你最好在灵魂强度一万公里时再尝试，你现在必须切四分之一的灵魂白质，而且至少包含50个灵魂微粒才能实现这样的自动处理功能。”
黄思又问：“噢，没事，那切掉四分之一的灵魂白质，会对我的灵魂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吗？”
“那倒不会。灵魂微粒才是你的灵魂本质，白质只是灵魂的具体存在形式，所以失去四分之一的白质，只是会让灵魂的受创程度直接超过50%，让你直接陷入昏迷，就算醒来，也需要很多恢复时间。”
顾言说完后，黄思点点头：“噢，那很好，不会不可逆就行。前辈，谢谢了。”
他鞠躬，道谢，然后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言不由叹息。
“这孩子，真是有够固执的，可是，他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
就这样，黄思充分地利用着时间，只要是需要休息以恢复灵魂伤势，他就立马去绿色世界那边搞基础建设。
绿色世界的两年后，三界的服务器都搭建完毕，天镜与魔镜的系统也通过了alpha内测，正在筹备下一步的beta公测。硬件设施基本完备，软件相关教给了北玄南央他们去写。
充能站也设计并制作完毕。
而三界的神庙/魔堂/妖池也即系统兑换商城，也都在眷族们的努力下建设成功。
黄思把三个充能站安置在了三界的这三个特殊神庙之中，并且将其与服务器联网。
如今，眷族们只能通过研发技能与法则，还有进行三界的基础建设来获得积分。
积分可以用于充电，还可以兑换一些物品。
目前眷族在三界有两重升职体系。
其一，身份，相当于官职。官职的提升，主要由北玄和南央来安排，他们想升谁就升谁。
其二，道德等级，相当于总积分等级，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就能积攒到积分，获取积分可以让道德等级上升。积分也可以花掉，花积分不会让道德等级掉落。
但是道德等级的上升除了有积分需求之外还有任务难度需求，例如从一级上升到二级，除了要1000积分之外，还要完成10个一级任务或者1个二级任务。二级到三级需要30个二级任务或1个三级任务。从第五级开始，不可用下级任务来升级，只能通过做同级任务升级，而且需要完成3个五级任务才能升到五级。
除了充能站之外，精神力自动贩卖机也做好了，只是还没实装。
这一日，黄思独自来到了第一大陆的中央，方山之上。
他掏出来一个巨大的工作站，将其放置在山顶，并在周围设下了精神干扰器，路过的任何生灵都会受干扰从而迷失方向，只能远离此地。
工作站占地足有数平方公里，内部有着蜂巢一样的隔间结构。
这个，就是灵魂处理中心了。
灵魂处理中心可以负责眷族的转世、回收、身体分配等工作，而且能够让眷族自选身体外观，比黄思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要稳得多。
在它的内部，最核心位置，有一个空着的凹槽，凹槽的周围接满了各种通路与线缆。
黄思看着凹槽，叹气。
光是灵魂受伤就很疼了，直接切掉四分之一，肯定更惨。
但是有些事，他必须做好了，才能放心去平衡器那里研发空间法则。
既然收了那么多眷族，总得对他们负责任吧。黄思心想，所以，他想要在自己离开之后，让三界也井井有条。
当然，首次切灵魂，为了避免危险，在来之前，他事先吩咐过小可，在方山附近准备好小机器人，随时过来接他。万一他连续三天昏迷不醒，或者小可检测到他出现严重问题，再去通知人工智能他们来想办法。
想清楚之后，黄思将灵魂的一部分延伸出来，并试着用意识将灵魂微粒逐一往回挪动，过了许久之后，这部分灵魂之中已经不剩多少微粒了。减少微粒数量，是为了尽可能减轻切断灵魂对灵魂本体的伤害。
四分之一的灵魂量。
算好尺寸后，黄思毫不犹豫地用精神力刀刃往自己的灵魂上一割。
他的灵魂何等强韧，但是，现在是他主动想要割离一部分灵魂，所以精神力可以割的动。
疼，与被空间法则切割相比，被空间法则切开的灵魂还能弥合，但这次是要主动割舍一部分。
黄思怕自己因此失去意识，便加快了割裂的进度，精神刀刃不断切下去，那一块灵魂逐渐从主体上剥离开来。最后一刀，灵魂终于断了。
虽然与自身分离，但是黄思还能控制这块灵魂碎片，他用意识拖住灵魂碎片，放入凹槽，然后控制着碎片向周围的通路与线缆延伸过去，并牢牢结合在一起。
第231章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2/2）
灵魂碎片彻底与处理中心融合之后，就自然略微出现了一丝实体形态，好像一块金色的半透明水晶被镶嵌在凹槽里。
这块碎片因为包含有少量灵魂微粒的关系，不但可以执行相关的功能，还能生成创造之力，虽然效率很低，但是转化成原始能量，给这个处理中心供能是没有问题了。
黄思启动了处理中心，看了下功能的运作情况，并给自己的灵魂碎片编好了行为模式。因为灵魂碎片从残留的微粒实在太少，也就六十枚，所以无法进行独立的思考，只能按本体的先期设定来执行简单任务。
如果把残留的灵魂微粒上升到500枚以上，可以执行一些简单的思考性操作，但这没必要。而且虽然黄思的灵魂微粒总量极多，但是一次性损失500枚，也是对灵魂的过大伤害。第一次尝试切灵魂，还是保守点好。更何况，他不想因为受伤过重而影响到空间法则的领悟进度。
灵魂带伤完成这一切之后，黄思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现在灵魂受创，连展开精神力场都很困难，好在灵魂处理中心本身是自带联网功能的。
黄思用手抠开了一段光缆的表皮，然后握住它，尝试着将灵魂数据化。
仅仅是一点点灵魂的数据化，都让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黄思赶紧给小可发了条消息：“立刻来接我，视情况进行生命维持。”
发完消息，灵魂数据化状态当即解除，他再也不能发更多消息了。
这一系列的行为让灵魂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黄思眼前已经漆黑一片，看都看不见东西了，他感觉到灵魂对身体的控制权快要丧失，迷糊之中，倒也还记得往数据中心的墙壁方向靠拢，然后，倚着墙壁缓缓倒下来。
他在彻底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声响，便是小机器人们用旋翼飞行的嗡嗡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思缓缓清醒。
他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稍微用了点时间，才想起来之前似乎是昏迷了过去……哦对，他把自己的灵魂给切了四分之一。
他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玻璃，以及玻璃上倒映的浅浅水色，还有透过玻璃看到的雪白天花板。
定了定神，黄思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躺在地界的生命维持营养槽内。
而营养槽，大概是在地界的某间实验室里面放着。
这个生命维持营养槽很先进，无需管道连接便可维持生命以及进行健康监控。接口要么只是轻轻贴在身上，要么隔了一段距离，并不需要扎入皮肤。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营养槽的空间不够高，不能在里面坐起来。
他敲了敲营养槽的玻璃壁。
这点动静便已足够，小可应该能注意到他醒来了。
这个时候，黄思留意到一件事。
自从醒来之后，他一直是以人类的生物本能在行动，而一直没有使用自己的灵魂能力。
于是，他试着展开了一下精神力场。
疼，无法展开。
果然，这次受伤太重，都昏迷了，灵魂的伤还没好。
但是，即便无法使用精神力场，量化之眼的效果倒是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量化之眼基本上算是一种被动技能的缘故。
视线中浮现了一行新的数字：灵魂受创：64.92%。恢复时间：约73天。
73天，有点久啊。
当然，这一切其实都在黄思的计划之中。
或者不如说，他就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看看，如果灵魂因为受创程度超过50%而引起昏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要昏迷多久，以及恢复起来需要多久，有什么未知的后遗症啥的。
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他才能更好地规划对宇宙能量平衡器的利用。
但是，他又不可能直接拿宇宙能量平衡器来测试，因为这玩意太危险了，万一晕倒的时候又挨了一下重的，直接挂了呢？
再说了，在黑暗空间晕倒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的生命可是全靠精神力场笼罩住的空气而维持着的，万一晕倒之后窒息而死呢？
或者就算身体在家里待着，只是用灵魂测试，万一昏迷个十天半月的，还要不要赶进度了？
所以黄思从一开始就计划着拿切灵魂碎片给灵魂处理中心做运转核心这件事来顺便测试自己的昏迷情况。一旦从顾言那里得知并无永久性伤害，他就开始筹划了。
结果也果然如他所料。
黄思决定，以后在平衡器那边研究空间法则的时候，只要不让量化之眼显示的受伤计数超过50%，就ok了。昏迷果然不好玩。
大概两分钟后，小可的声音终于姗姗来迟。
它那无机质的声音通过这间实验室的喇叭传了出来：
“主人，我刚才无法通过数据连接到您，尝试多种方式后，只能试试看直接用实验室的扬声器。请问您现在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黄思试着在水槽内开口说话，一开始发声有些困难，但是随即他还是说出了话，只是声音特别嘶哑：
“开营养槽，放我出来。让小机器人帮我穿衣服。”
小可听见了。
营养槽的玻璃门立刻打开。黄思试着坐了起来，感觉身体还有些僵硬。
随即，各种各样的小机器人们蜂拥而上，有的将他从营养槽里抬出来，有的为他擦干净身体，有的匆匆带来了衣服给他换上。
其实现在他能自己穿衣服，只是灵魂受伤，又不是**受伤。只不过，既然能够衣来伸手，那为什么要自己穿呢。
最后，黄思被它们挪到了一个大躺椅上，放好。
小可又问道：“主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昏迷几天了？”
“主人昏迷了20小时37分2秒。”
还好，没超过一天。
“人工智能他们是否知道此事？”
“按主人之前的吩咐，未超过三天，且我检测到您生命体征正常，只是脑电波活动偏弱。所以没有通知他们。”
“那就好。”
黄思用手支撑着在躺椅上坐了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
第232章 吃个椰子都这么麻烦！（1/2）
不想让那帮人工智能知道他灵魂受伤了，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喜欢大惊小怪的，要是知道这事，搞不好不干活了围过来照顾啥的。
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翘班。
黄思给不告诉他们这件事找了个理由，绝对不是因为他报喜不报忧啥的，单纯因为现在三界百废待兴，不想给他们翘班的机会。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精神力场不能展开，那试试看别的？
意识离体，不行，切换微观视角，不行。
那创造之力呢？
他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创造之力还在，而且是满的，只是灵魂与意识无法离开身体，似乎不能远距离使用创造之力了。
黄思抬手，试着在手里制造一片单晶硅。
随着创造之力在指尖凝聚，他的意识中微微有点疼，但那块晶亮的小圆片毕竟还是出现在了食指的指尖上。
能造东西，还好。
再试试看能量转化？
这次他不敢让创造之力离体了，试着在体内转出一点点原始能量来。
意识依然有轻微的刺痛，但是能量也出现了。
加大转化量呢？
能量更多了，但也更疼了……。
唔，不能干活了啊。
黄思不敢再继续胡乱操作，生怕对灵魂的受伤恢复产生负面影响。他看了眼数据，还是64.92%，那就无所谓了。
灵魂受伤这事，目前看来，影响科研进度，需要在绿色世界这边待一段时间。
创造之力是可以少量使用的，只是灵魂能力不能用。
宇宙能量平衡器，暂时无法回去研究了。不过好在，73天，也就那边的不到一天而已。
放下心来之后，黄思试着感应了一下创造之书。
虽然隔着一个世界，但是他依然可以感知到创造之书的存在，只是在感应中它极其遥远。
不过，书和其他的物品不同，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他试着用意识控制着创造之书飞起来。
一开始有点滞涩，但是很快的黄思就掌握了控制书的方法，书缓缓离地飞起。
他闭上眼睛，把意识集中在书上面，慢慢的，漆黑一片的视野之中，出现了另一片区域。
360度全景一样的视角显示出了自己家里的场景，每个房间每个物品都尽收眼底，就是色彩方面比较奇怪，似乎不仅仅包含可见光，就连红外线与紫外线甚至更远波段的电磁波也能显现出来。
然后他又看到墨下在屋里向着自己走了几步，疑惑地看过来，继而轻声询问：“是父神吗？”
黄思没法回答，谁叫他现在是书的视角呢。
不过，看到墨下，黄思又灵机一动，干脆让墨下带书过来吧。
他便放下书，然后让小可给墨下发了个消息。
……
随后，黄思在新地界待了一夜又一天。
没法使用灵魂能力，他是真的不习惯。平时，除非去人族那边装普通人，他都很少走路，上哪都是飘过去，要不就是召唤世界核心，直接瞬移过去。
哪像现在，还得脚踏实地。哪怕去个沙滩，都要走半天，还要沿着路径走，遇到高台断崖啥的，得找路翻过去。
更何况，以前装普通人都是用义体去装的，又不费劲。现在是用的真身，还得像普通人一样行动，太麻烦了。
这样一来，不能飞行，不能瞬息千里，地界就显得空旷而无聊起来。
汐风群岛，椰树林中。
黄思站在椰树下面，摇了摇树。
椰子纹丝不动。
他灌注了内气在手上，大力摇树。
椰子树的顶端一阵抖动，叶子都落下一些来，但是椰子还是好端端地待在上面，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
这椰子可也太不给面子了，下面想吃椰子的，可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啊。
黄思在心里念叨着，然后试着把内气运到手上，学着周夏那样，用指尖把气给弹射出去。
剑气从指尖飞出，准确无误地打中了树上的椰子。
虽然现在无法使用灵魂力量，但是他的灵魂毕竟强大，集中力还是很强的。
椰子摇晃了一下，从树顶直坠下来。
黄思下意识地就想用精神力托住，然后……
然后就悲剧了。
眼看椰子就要砸中脑袋，黄思赶紧一个侧身让开。
椰子落到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还好有内气，行动比普通人灵活多了。”黄思唏嘘不已。
以前在他看来毫无作用的技能，现在居然帮上了大忙。
要不是有内气，他现在连靠自己动手吃个椰子都办不到。
黄思把椰子捡起来，检查了下，还好，只是裂了条口子，水没流光。他抱着椰子，坐到一旁的土堆上，随手造了把钢勺，然后就着椰子的外壳挖了下去。
几下就给椰子挖了个洞，黄思美滋滋地吃起了椰子。
还别说，这花费劳动得来的食物，吃起来就是不一样。
吃完椰子，黄思把壳扔了，扬声叫道：“小可。”
小可的声音立刻在附近的喇叭中出现：“主人，我在。”
“让小机器人带我去沙滩，我要在那边吃晚饭。”
半小时后，黄思已经坐在了沙滩的太阳伞下面，面前摆着一张白色的大方桌，欧式造型，美轮美奂，上面一溜儿排列着十来个菜品。有肉，有鱼，有蔬菜水果和甜品。
这无需劳动得来的食物……
黄思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嗯，比劳动得来的要好吃。
只是，比墨下做的差远了。毕竟，小机器人只会照菜谱做，这种菜，莫得灵魂。
“墨下怎么还不来啊。”黄思问道。
小可立刻回答：“墨下正在依您的吩咐收拾行李，虽然他速度很快，但是因为两边有时间差，还需要14小时他才能来到绿色世界这边。我已经通知了世界核心，只要墨下一过来，立刻让世界核心把他瞬移过来。”
黄思用筷子扎着面前的煎海鱼，嚷嚷道：“行吧！明天才能来！我吃腻这些破鱼了！”
小可问道：“主人吃得不满意吗？需要我检索数据库更换菜谱吗？”
“不用。”
第233章 权力下放（2/2）
吃过晚饭后，黄思坐在海边吹吹风，渡过了难得的闲暇时光。
他能感知到创造之书那边的情况。
墨下依照他的吩咐，把一整套厨具、餐具、调味品都打包了，还带了几本黄思想看的实体书。至于墨下自己，早就把黄思的藏书看完了，倒是不用带什么。
其他的东西，小可那边就有，无需带来。
行李打包好了之后，墨下小心翼翼地从柜子上方取下了创造之书，珍重地放进了准备好的布袋中，然后带着行李与书，来到了房间门外。
门外早有大批的小机器人等着，墨下一出门，小机器人们就推着他向圆环的方向飞。
当墨下终于带着行李穿过圆环后，绿色世界这边，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随后，墨下便被世界核心瞬移至汐风群岛。
黄思早已望眼欲穿，不是等书，而是等墨下。他其实可以让书自己飞过来的，反正也看得见那边情况，不至于迷路。但是，墨下是不可替代的，没有墨下，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黄思嚷嚷道：“墨下，地界的饭不好吃。”
墨下被瞬移到了汐风群岛上空，他一边往下飞，一边说道：“父神现在倒是很注重饭食，以前不也经常在绿色世界这边待着吗？”
黄思道：“那不一样，现在我啥都不能做了，很无聊，生活中的乐趣只剩下吃。”
墨下落到地上，闻言有些不解，“父神这是？”
“我不能使用灵魂能力了，需要时间恢复。”黄思若无其事地说道，“麻烦你过来陪我一段时间。”
虽然黄思已经设法淡化这件事的存在感，墨下还是吃了一惊，直觉地便问道：“父神这是生病还是受伤了？”
“聪明啊，墨下，”黄思有点无奈，“我确实灵魂受伤了，因为我把自己的灵魂切了四分之一块下来。不过，别着急，休息个70多天就恢复了。”
墨下被他的话吓得不轻，绕着他看了半天。
“行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灵魂受伤外表又看不出来。”黄思不耐烦地抬抬手，示意墨下别忙了。
还好只透露给墨下一人知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那还得了。黄思嘱咐墨下，一定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其他任何人。
墨下虽然应承下来，但还是担心的要死，随后，直接包办了黄思的所有日常杂务，就连黄思想从沙滩椅上下来，墨下都主动帮他穿好鞋子，甚至还想背他起来。
“我又不是残疾人！”黄思趿拉着拖鞋，从沙滩椅上跳了起来。
墨下忙道：“父神，可是，你是病人……”
“行了行了，真不用这样，你还是去做饭吧。”
把墨下打发走了之后，黄思心情愉快地在海边玩了半天的螃蟹。
当小机器人们端着墨下做好的饭菜过来海滩边的时候，他已经筑起了一座沙堡，然后把一群小螃蟹关在了里面玩。
墨下跟在小机器人后面过来的，他见到黄思一身湿漉漉的沙子，光着脚玩螃蟹，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这不是没法用精神力比较无聊吗。”黄思顿觉不好意思，站起身解释了一下。
于是，这天中午，黄思终于吃上了他最喜爱的大餐。
吃过饭后，黄思剔着牙齿，跷着脚，吹了一阵海风，忽然对墨下说：
“墨下啊，陪我去人族那边住吧，地界太无聊了。”
墨下有些讶异，但还是答道：“好。”
“放心，不会让你出门的。你可以待在家里，帮忙做做饭就好。”
墨下点点头，放下心来，既然父神有安排，自然不会让他为难。
跟墨下说完之后，黄思吃完饭，然后回了汐风群岛上的计算机机房。
“小可。”
“主人，有何吩咐？”
“我现在无法使用灵魂力量，因此，很多事情都不能做。需要70天的恢复期，这段时间我会去人间度过。而且从现在开始，我得用很长一段时间专注于在黑暗空间那边研发空间法则，所以三界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全面交托给人工智能他们。”
“替我通知北玄和南央，说从现在开始，给他们100年的时间，我要闭关研发新设备，彻底放权给他们100年，让他们自由安排两界人员的管理。我对过程和结果，都完全不监视，不插手，不追究。然后，你去改一下三界服务器的权限，把完全控制权分别赋予北玄、南央、雪上。”
“还有，告诉他们，眷族的收录、转生、接回的系统已经完全自动化了。眷族如果要转生可以找他们申请，他们批准之后，填表上报给你，你通过发消息给灵魂处理中心来安排便可。这样就能让他们妥善管理好各自的神族与魔族。”
其实100年只是预估的时间，黄思不知道自己会在空间法则研究上耗费多少时间，只是姑且给个较短的时间给人工智能他们。这也就相当于黑暗空间那边的约三个多月而已。
100年后的事，到时候再想。
想了想，黄思又叹道：
“唉，本来想马上开始封神战争的，但是我还想去人间住一段时间，正好三界也需要磨合测试，就暂缓吧。等我哪天想发动战争了，再通知他们开战。”
小可询问：“战争，是指的主人之前记录的计划编号：w01b，这个吗？”
“对，w01b计划，也叫，封神战争计划。”黄思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写的方案，“这个计划既是为人族准备的，也是为三界的眷族们准备的。眷族可以无限投胎转世，死了也不怕，正好用战争锻炼一下他们。至于人族，人口也挺多了，各方面都成熟了，是时候割韭菜了。”
如今，人族那边只有两个大国，昌国与荆国。这两国长期以来摩擦少，和平多。按理来说一般不会如此，可是，这种局面，实际上是在黄思的授意下刻意维持出来的。
一方面，人族必须联合起来对抗凶兽进攻，另一方面，人族亦需要休养生息，以便培养出更多韭菜，方便最后的收割。
小可莫得感情，这事自然可以让小可知道，但是其他人，那是不知道为好，免得他们想太多。
如今，战争尚未开始，眷族没法大量做任务挣积分，等战争开始了，才是三界真正风起云涌的时候，到时候，真正有才能的人才能崛起。
那么，现在就让战争之前的时光，成为黑暗前的美好黎明吧。
黄思考虑好了之后，便让小可开始发消息。
第234章 喜加一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花时间看（3/2）
魔界。
魔界的大魔殿里，南央正坐在高处，给服务器编写任务列表，而终音在下方，桌子边，批阅魔界自身的公务。
他俩不太喜欢认真做事时有人打扰，所以把魔族们都打发了出去干活。
此时，大魔殿里并没有其他人。
终音批复完了一批公文，伸了个懒腰，忽然仰头对南央说道：
“南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父神好忙啊。”
南央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略微思索，方才答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父神做啥都不是太急，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不但大部分时间待在我们这边，而且效率特别快，同时做好几件事，还都来去匆匆，仿佛在赶时间似的。”
终音托着腮，满肚子疑惑，“所以很奇怪啊，父神现在不是已经解决衰老和寿命的问题了吗？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可以永续存在的，为什么要像个人族一样匆忙呢？”
南央道：“父神不是经常认为自己依然是一个人类吗？”
终音摇头：“可他并不是呀。他和人类有着本质的不同。”
南央：“要说不同也确实是，可父神从生物意义上，与人族相似点更多不是吗？或者不如说，几乎一样。”
终音反唇相讥：“父神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在几分钟内毁灭整个人族，你居然会觉得父神和人族类似。”
南央恍然：“你是在说地位吗？”
终音歪着脑袋想了想，“算是实力与地位吧。他已经与所有人，包括与我们，都拉开了距离了。所以，假如我们是神灵，与魔神，那父神应该是更长久，更稳定的存在……”
终音觉得，很难形容那种感受，所以，她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父神最近有些地方不太对。可是她又感觉不出为什么。
两人正聊着，忽然间南央一挥手道：“稍等，有消息。”
南央收到了最高优先度的新消息提示，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接收了消息。
打开一看，原来是小可转发的父神的通知。
看完了通知，南央沉默着想了会儿，才把消息转发给了终音。
终音也看了消息，忍不住皱眉，“父神说要彻底放权100年，到底是……”
南央叹道：“难道父神要丢下魔界不管了？可是，魔界人手是真的不足啊。只希望之后能有更多的魔族入职干活。”
“不对啊，南央。”终音想了想，说道，“先是匆匆忙忙把三界的管理框架为我们搭建好，自动化措施也都处理好，然后又说要放权100年，我总觉得，父神好像在瞒着我们做什么……”
南央道：“难道是他之前说的封神战争？可是，如果真是如此，应该需要我们配合的吧？”
“父神要是真想瞒着我们，我们也发现不了。他也肯定不会告诉我们。唉……”
终音本想不管，但想来想去，终归还是有些不安，她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找找黍水，跟她商量下。”
南央点点头：“行，反正你办事效率高，现在也没积压的公务，我等会走流程给你批个假，你现在可以直接走。”
终音离开了魔殿，然后向小可递交了申请：
“申请与黍水见面，方式任意。”
这是黄思当初就给人工智能他们留的权力，他们虽然各有职务，但是并不像眷族那样受限制，而是可以通过提交申请，自由穿行于三界之中，想去人间也随意，只要不违背三界统治的规矩即可。
小可很快回复了：“申请通过。但是黍水不想离开她的位置，请前往魔界2号机场等待。等会会有飞机接你去黍水那边。”
终音离地而起，在她下方的魔界城市当中，许多魔族都好奇地仰起头来，看到是她，纷纷行礼。
“是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这是出门办事么？”
下面的魔族们议论纷纷。
在魔族们看来，南央与终音都是超乎众人之上，法力无边的古神，能够飞行，有通天彻地之能，与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这点没法羡慕，毕竟人家的出身不一样。但是他们也有晋升的体系，好好努力，也可以像陆错大人那样成为优秀的魔将，并且获得实际的嘉奖。
终音很快便飞到了2号机场处。
1号机场主要用于眷族的接送，在魔界北边的海滩旁，2号就主要是魔界要人出入魔界使用了，面积较小，距离王城也很近。
……
天界。
“放权100年？这是……？”
接到小可转发过来的最高优先度消息后，北玄有些疑惑，再三查看了整条消息，生怕遗漏了什么。最终，他才确定，父神是真的想要放权了。
他不由得喜悦起来，这是一个好消息啊。
“难道这是之前父神跟我谈话的后续，父神是真的想让我大展身手，彻底按我自己的想法来经营天界吗？嗯，这样一来，我确实是可以实现我的理想了！”
北玄构思着他对天界的规划，越想越是激动，最后，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宫殿里走来走去。
北玄熟读黄思的电脑里下载的各种中国古代文化与神话资料，甚至还看了一些神魔历史小说。
这些东西，黄思自己都没看过，就是习惯性的松鼠病下载各种电子资料存起来而已。
用黄思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子凭本事下载的资料，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看？喜+1就够了。硬盘塞满了就买新硬盘继续下载嘛。下载一时爽，一直下载一直爽。
在steam买游戏也是一样的，喜加一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玩呢。
而北玄就不一样了，身为一个心思深沉，专注且自律，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工智能，他可是好好研读过他认为有价值的资料的。
他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中国神话传说中的最完美的天界，等级清晰，统治稳固，纪律严明，美轮美奂，高高在上。
吸收历届所有神话与文学作品中天界的优点，摒弃所有糟粕，并且通过父神所设立的神族数据化管理体系，把手下管理得一丝不乱。
用任务与等级激励他们上进，再用积分和官职身份奖励他们的功绩。
北玄想到这里，不由得点点头，觉得父神真是伟大，能够想出如此天才的管理方式，让他在天界的工作量大为减轻，而且对神族的管理也会更加紧密。
更何况，按小可转达的说法，神族的入职、转世、回程都可以自动化处理，所以他可以按自己的需要来安排神族的行动，这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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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那一章，我莫名其妙的被系统吞了一些字数，导致字数不满2000，为了良好地恰全勤，今天就多更一章。顺便鄙视下吞字的点娘。顺便我都不知道是哪些字没了。
等会我慢慢检查下给补上。
第235章 风云际会（1/2）
人间。
伏水河上游处，有一座名叫坎古城的城池。
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后，也时常遭遇战火。
然而，人族最为强大的地方就在于，无论曾经遭遇多大的苦难与创伤，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平复。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今的坎古城再度繁荣起来。
甚至，因为昌国与荆国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开战，这座位于昌国边关的城市，如今反倒显得太平而开放。
正月十一日，春寒料峭，清晨时分，满天丝雨随风飘飞，直落到等在城门外面的那些人的脖子里，冻得人直缩颈子，揪着鼻涕。
卯时到了，随着更夫的梆子敲响时辰，原本寂静的坎古城，城门内便传出了吱呀吱呀的滑轮声，然后，铁木的大门缓缓拉开，有披挂着甲胄的兵士从门内出来，站到了大门两侧。
坎古城是有护城河的，河水是用附近的伏水引来，这一工程还是前朝炎国所修缮。如今，炎国早已亡国，护城河却依然有水流动。只不过，四面城门上的吊桥，却因为长期被放下，很少拉起，上面的青苔与蔓藤已经与地面连成了一片，几乎难分彼此。
城门一开，各种商贩走卒便一拥而上，经过门口兵士的简单检查，便即通过。板车的咯吱声，马匹的嘶鸣声，驮兽的踏地声，兵士的喝斥声，平民的唱喏声，便次第响起，伴随着清晨的朝阳降落在这座城市之中。
终音刚刚好卡着点来到坎古城，她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布衣，打着一柄黑色的油纸伞，随着人流通过了吊桥，来到桥门口时，她掏出了两个铜板，递给门口的兵士。
那兵士接过钱，却瞅见她的肌肤白皙细腻，手指修长好看，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几乎把那兵士的魂儿都给看没。
“太……太美了……”他喃喃自语。
等这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刚才打着黑色纸伞的女子早已离开。
他刚回过神来，眼前又过来两个人。
当先的是一名身材特别高大的男子，戴着个草帽，帽子下面露出的却是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随随便便，甚至有点邋遢。然而，这男人的背上却背着两柄长剑，一看就不好惹。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
那少女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是贫穷，头上只是用根木钗别住头发，除此之外别无饰品。但她周身却收拾得很干净，提着一个布袋子，迈着小步匆匆地跟着前方的成年男子。
男子在兜里掏了好一阵都掏不出过路费，回头对少女道：“小秋，你拿两枚铜板出来。”
“哎。”
名为小秋的少女应了一声，从布袋中数了两枚铜板出来，递给男子，男子又拿给了守门的兵士。
兵士看着这少女，居然又是一个美人，虽然不如刚才那个那么漂亮。真要说的话，刚才那个可以说是圣洁无暇，犹如神人下凡，而且冷冷的不太好接近的感觉。这个，则是人间美色，而且看起来性子温婉，仿佛邻家妹子一样可亲。
他正想着，那高大的男人却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带着小秋便离开了。
这一声重哼直贯入兵士的耳朵，他的耳膜霎时间嗡嗡作响，震得他不由得抱着脑袋叫了几声。过了好半晌，他才在同伴疑惑的目光中回过神来，耳朵里的嗡嗡耳鸣也逐渐消退。
刚才那是怎么了？兵士只觉得莫名畏惧。
……
终音微微皱眉，一路走来，老有人盯着她看，甚至还有人跟在她身后。
难道她的穿着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吗？这身衣服，包括油纸伞，都是小可准备给她的。当时，飞机载着她来到人族这边的一处秘密基地，在那边，她脱下了魔界宰相的官服，换上了人族女子常用的平民服饰，然后小可说外面下雨，又给了她一把平民常用的伞，她准备停当之后才出来的。
现在，她的意识中显现着坎古城的地图，虽然没有定位寻路功能，但是以她的能耐，自然不会走错路。
黍水与她约见的地方，正是坎古城城东面的一座大型酒楼，九天楼。
作为南北交界之地，边境上的大城市，坎古城如今是商铺林立，小商小贩也遍布大街小巷，市民、赶集的、游人等等，更是来往如织，不绝如缕。可以说，若论商业上的繁华程度，周围数城，没有一个能与坎古城相比。
这座城市的城墙上还有着累累伤痕，显现出昔日的战乱频繁，但如今，由于两国并不交战，边境平静，这里却变成了两国文化交流互融的热闹地方。
终音依着地图的指示，来到城东，又沿着大街走了一阵子，终于来到了九天楼跟前。她收了伞，走入酒楼之中，里面立马有小二热情地出来接待。
“三楼，菊花雅室。”
终音报出黍水留言中的房间号之后，小二的态度变得更加客气了，连忙领着她上了楼。
“客官，菊花雅室的房间是预定好的，人还没来，还请您先进去坐着等等，我给您沏茶来。”
小二将终音请进了屋子，点头哈腰地离去了。
终音在雅室中坐着，触目所及，让她感觉非常新奇。这间雅室挺大，里面林林总总摆了许多器物，有茶几，有木架，上面摆着一些瓷器或是奇石，花瓶里插着一簇簇娇嫩的真花，还有一个香案，上面点着香，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她现在坐着的椅子，坐垫柔软，仔细看去，整个椅子是用一种黑色泛着金丝的木头雕刻而成，上面有着各种鸟兽图案，雕工精美。
整个雅室，布置得不像酒楼，倒像是什么富豪家的静室。
终音来到窗前，拉开丝绸挑花工艺的窗帘，看向外面。这里是三楼，向外看去，周围风景尽收眼底，下方是东面大街，不远处是一些园林景致，附近还有柳树林与池塘，景色甚是美丽。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黍水才姗姗来迟。
第236章 我们打个赌吧终音！（2/2）
当黍水推开雅室的门时，终音呆了一下。
只见黍水穿着一身黑金相间的袍服，尽显豪气，腰间挂着一把细剑，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边沿垂下来一层黑纱，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容貌。
要不是人工智能之间无需通过眼睛，而是通过各种传感器来分辨身份，终音都要不认识她了。
黍水一进屋，咣当就把门给带上，走到终音身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跷起腿，摘下纱帽。
帽子下的黍水，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终音却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怎么用的是第六代义体？”
之前她没注意到，现在才发觉黍水用的义体是纯生物形态，除了核心单元外没有任何机械结构，这种义体经过多次改进，强度与战斗力与当初空雨第一次使用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对于人工智能来说，肯定还是第五代机械生物混合义体更强，更方便实用。终音现在用的就是第五代。
听了这个问题，黍水答道：“阿音啊，因为我要试着以人类的方式生活！”
终音追问：“为什么？”
“因为……还不是因为父神这个渣老爹，不要人家嘛。”黍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天界没我的位置，魔界也没我的位置，我还能去哪。时方有空雨陪着，我就一个人，只能来人族这边谋生路了。”
终音无语了。父神明明说的是给予他们三个特权，让他们三界任郊游，想去哪儿跟小可说一声就行，无论干什么都是自由随意。被黍水一说，就变得好像她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行了，说正事。”终音按捺下想一百个想吐槽黍水的冲动，先把南央那边收到的消息转发给了黍水。
黍水收到消息后，看了又看，思索良久，然后面色大变：“天哪！父神这是要换地图了！”
终音不解：“换地图？什么意思。”
“你不看网络小说的吗！父神这明显是在我们这边世界待腻了，想要换个世界玩玩了！他，要，抛弃我们了！所以才会把一切都自动化，全部事务都委托出去，还做得这么匆忙，明显，是想跑路了啊啊啊！”
终音也被黍水的推测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可是，我觉得父神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完全瞒着我们直接走掉的。”
黍水脸色阴沉，神情严肃，“不，阿音，根据我的直觉，一定是这样。父神肯定瞒着我们跑路了。你不信？不信我可以跟你打赌啊！如果我们之中任意一个人在10年内看见父神出现，就输给对方一百年的奴隶契约！”
终音黑着脸问：“奴隶契约是啥？”
“见面就得叫主人大人那种！”黍水兴奋地道。
终音：“总觉得你虽然推测出一个很可怕的故事，但是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反过来想要算计我啊……”
“错觉，错觉。”
两人谈完正事之后，黍水便愉快地挽着终音的胳膊，说道：“阿音，既然你来了，就玩几天再走吧。我不去魔界，特意把你叫来，就是为了让你见识一下这边的情况啊。”
说着，她打量了一下终音的打扮，又道：“可是你不能穿这一身出门，得像我一样，掩饰一下自己。”
终音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蓝衣，迷惑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是小可给我准备的。”
“嗨！小可又不是人，它懂什么！你不知道，我在人间混了几十年，可是老江湖了！来来，我带你去换一身打扮。”
坎古城，成衣铺内。
黍水看着穿着一身男装的终音，点了点头，“这样才好嘛，终音，你是不知道，以我俩的长相和身材，要想在江湖上不引人注意，那可是太难了，你只有像老爹以前那样扮成土老板，再把衣服穿厚点，才会不那么起眼。我以前不知道这些，可是吃过老亏的！”
说着，她又把终音推到卖帽子的地方，给她选了个合适的遮脸的纱帽。
其实终音就算把眼睛完全蒙住也能看见，用纱帽，不过是让人族感觉合理一点。
黍水掏出几锭银子，付了钱，然后牵着她的手，充满豪气地说道：“走，我带你去城里潇洒潇洒！”
……
身形高大的男子带着小秋走在坎古城的大街上，忽然回头问她：“我们还剩下多少钱了？”
小秋毫无停顿便答道：“师父，还有两串铜钱，十几个零碎铜板，银子却完全没有了。”
男子皱眉道：“这点钱，在城里住不了几天。得赶紧赚点钱。”
小秋问：“师父还是去接活儿么？”
“对，我们先去几个地方打探下。虽然我好久没来坎古城了，这地方有多少蛇鼠窝子我还是清楚，走。”
男子一扬长袍，转身便走，他的步伐很快，略有些破烂的袍角在空中飞舞。小秋连忙拎着布袋在他后面小跑着跟上。
偌大的坎古城，除了明面上的人与事，自然也有着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这里杂七杂八的人与组织很多，有魔宗，有杀手和杀手组织，有干脏活的，有各种帮会势力。男子带着小秋拐进一个小院子，敲了敲门，过了会，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半个光秃秃的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男子掏出一块牌子，那光头看着牌子，眼神立刻变了，马上打开门，让男子进去。小秋也赶紧跟着入内。
在光头的带领下，两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有好几个人在练武，男子看了一眼便摇摇头不再留意。院子的尽头是一排屋子，门口都有人站岗，身形挺得笔直。
光头与站岗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两人走入屋内，又过了一道门，才来到一个厅堂之中。
那里面，有一个柜台一样的折角大木台，木台后面坐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胖子，胖子背后的墙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竹制的小牌子，牌子上面写着一些字。
见有人来，胖子从手中的竹简上把目光抬了起来，看见男子，他先是一怔，然后很快笑了起来，并且大声叫道：
“我的宋鸿老哥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我真是不胜荣幸呐！”
第237章 剑圣（1/2）
此话一出，那光头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宋鸿？那不是十年前就成名，继承了剑圣这个称号的绝代高手吗？可是，他刚才看到的，明明不过是个满脸胡渣，头发糟乱，衣衫甚至有些破败的颓废中年人！开门的时候，他甚至都要以为对方只是个无意中敲响这间院门的流浪汉了。
算起来，如果他真是十年前数战成名的那位当代剑圣的话……如今也才35岁吧？怎么显得，跟自家老板都差不多大了……。
宋鸿闻言皱眉道：“涂胖子，你爱大声嚷嚷的毛病还是没改。”
涂胖子也不以为意，笑道：“咱俩就不要见外了。”说着，他看见了跟着宋鸿后面走进屋内的小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哎哟！这小姑娘，够漂亮的。你打哪弄来的啊？”
宋鸿先是示意小秋站到自己身边，然后没好气道：“行了，这是我徒弟，什么打哪来。小秋，这是你涂化伯伯，叫一声。”
小秋连忙站好，行了一个礼，叫道：“涂伯伯，晚辈失礼了。”
涂化满脸堆笑：“哎，小姑娘真可爱。你运气不错啊，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
说话说到一半，涂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姑娘，你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长啥样。”
宋鸿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安，却也没阻止小秋。
小秋见师父没动静，便走近了柜台。涂化凑近前去，仔细端详了一阵小秋的长相，忽而抬头问宋鸿：“你刚才叫她小秋……这名字，是你起的么？”
小秋点点头：“我是被师父从孤独园里领回来的，名字，是师父给起的，单名一个秋，姓是跟着师父姓。”
涂化坐了回去，一拍大腿，重重地叹气。
“嗨！宋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夏，秋，哈哈，这名字起的好！”
宋鸿面色青黑，辩解道：“涂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没什么想法，只是刚好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又刚好，她武学资质还不错……”
涂化摇头道：“你对你师父的那点心思，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警告你啊，你跟小秋的关系，一定要想清楚，别搞不清楚，以后害人害己。”
宋鸿终于大怒，他一拍墙壁，道：“胖子你再歪嘴一句？我根本没那心思，别给我乱讲！”
涂化不耐烦道：“得了，你生气归生气，别拿我家墙出气。老子不跟你废话了，说吧，是不是来接活儿的？”
当宋鸿收回手时，光头这才愕然发觉墙壁已经被他拍出了一个掌印。
这可是砖头墙啊！不是泥墙也不是木墙。
不愧是十年前就成名的剑圣……光头敬仰地看着宋鸿。
小秋被师父的举动吓到，连忙跑回师父身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抬眼看着他。
涂化看着小秋，叹息道：“多好一姑娘啊，跟着你，可惜了。”
宋鸿走到柜台前，说道：“行了，给我几个报酬多点的活儿，难的也行，就是别要太麻烦拖时间久的，我最近缺钱用。”
涂化伸手从墙上取牌子，一边说道：“你不是总没钱吗，还最近？我说你啊，少喝点酒，少赌钱，安安分分带着小姑娘过日子不好吗？”
宋鸿抱着手，干脆不理他了。
两人拿下牌子，然后用一些只有自己人才能听懂的黑话交谈了起来，不一会儿，宋鸿便接下了两个活，道了声谢，收好竹牌，带着小秋便自离去。
宋鸿走后，光头好奇地问道：“掌柜的，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就，就你话里面暗示的那个人。”
涂化的脸上却并无一丝笑容，他冷冷地道：“那个人不是你能打听的，你别问为好。”
光头连忙应诺。
虽然涂化接待来客时有时候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光头知道，自家掌柜身为坎古城地下帮会的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并不是什么良善人物。他冷下脸来，说明这事必然真的事关重大，不是他可以触碰的。
……
“阿音，玩的爽吗？”
“累……”
“你不是第五代义体吗，怎么会比我还累？”
“我是心累。”
“唉，我终于让你体会到了，有钱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辛苦，枯燥，又无趣。”
“你省省吧……话说，黍水，你的钱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是父神给的吗？”
“哼！别提那个渣爹！我的钱，当然是我自己挣的。”
傍晚时分，雨早已停了，凉风习习，在城里玩了一整天之后，现在她们正坐在湖边钓鱼。
这个湖叫缘湖，是坎古城城内的人工挖出来的湖泊，里面的鱼也是人工养的，有锦鲤，也有黑鱼、草鱼。这个缘湖的四周装饰着凉亭与柳树，风景优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钓鱼的。
除了入湖要付一笔钱之外，还得在这坎古城的上流社会中有身份，能够在这里钓鱼的人，非富即贵。
根据黍水的自我介绍，她在坎古城可是一名神秘的大富豪，除了蒙面之外，别的都是十足的富家公子派头。不过，她很少白天出来。第六代义体是纯生物体，也需要休息，所以她白天躺倒休眠，晚上才出来活动。以她的能力，除了第六代义体不能飞行之外，飞檐走壁还是没啥问题的。
终音钓着鱼，跟黍水聊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的钱难道是当怪盗偷来的？”
黍水气呼呼地道：“阿音你怎么能凭空这样污蔑人？我的钱，当然是我写书挣来的。”
“写书？”
“对啊，你不知道，我还推动了人族社会的造纸业发展呢！”
终音呆了一呆，才道：“你擅自提升人族社会科技水平了？小心让父神知道了揍你。”
“哈哈，只是造纸业，一点小科技，反正没有我，人族早晚能点出这个科技的不是吗？父神不会因此打我的啦！”
在黍水的解释下，终音这才知道，在好多年前，黍水就与一个砾河城的大商人合作，黍水教会了他入股和分红的概念，然后自己占了一半股份，并且教会了他比较先进的造纸术。
第238章 造纸术与文抄公（2/2）
随后，这家书商几乎垄断了整个昌国的图书市场，也引起了其他书商的纷纷仿效，一时之间整个人族都学会了造纸术。只是他们仅学到了皮毛，一开始的书商才掌握了黍水传授的先进技术，是以一直成为业界的领头者。
黍水吹嘘了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之后，又表示，她后来不仅仅靠分红赚钱，因为只是一直吃分红的话，搞不好哪天自己的合作者就嫌自己麻烦，派人来把自己做掉了，为了形成稳固的合作关系，有必要一直提供有利可图的合作。所以后来她又开发了新的业务，那就是写书。
终音好奇问道：“你还会写书？”
黍水嘿嘿一笑：“父神的硬盘里不是存了好多小说和电影电视剧吗？很早以前，还没设置权限的时候，我偷偷把所有的小说拷贝了一份。然后，再按照本地传统来个中译中啊！”
终音：“……明白了，你是文抄公。”
黍水挠头道：“反正在这里又没版权，我抄一下挣钱多好。我让老王做了一批最便宜的那种黄草纸，然后每个月给他当月份额的小说连载的稿子，让他抄录了拿去卖，你还别说，卖的超火好吗？我可都是按照这里人族的口味，精心给他们设计的小说呢！”
……
宋鸿黑布蒙面，蹲在树上，借着枝叶隐匿身形，他遥遥看向院子内。
守卫森严，果然无法悄悄拿到。再说了，他的轻功也不好，当小偷是没法的，只能硬抢了。
他对也蹲在一旁的树枝上的小秋说道：“等下我先进去，引开护卫，你趁机进屋，把玉狮子拿了。”
小秋也是黑布蒙面，穿着黑衣，无声地点点头。
宋鸿跳下树，犹如蝙蝠一样从空中滑了出去，很快的，院子里的护卫发现了他，连声叱喝着围了上来。
小秋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回忆着师父之前教给她的判断局势的方式，心里紧张地算着，然后，她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从树上一跳，挂在围墙的这边，然后悄悄翻过围墙，在阴影处不引人注意地溜入院子里。
进屋倒是顺利，玉狮子个头挺大，小秋虽然找到了，但是拿起来却有些吃力。她把玉狮子装进布袋里，然后背在肩上，想要出门。
可是这时门边已经来了人，一见面便挥刀迎向小秋。
小秋从腰间拔出剑来，且战且走。
她带着一个大负担，一时间守得手忙脚乱。
眼看这边要出事，宋鸿终于到了，他一剑劈倒门边的人，胳膊夹住小秋的小身板，将她连同玉狮子一起扛了起来。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护卫大多围了上来，眼看宋鸿要被围住。
就在这时，场中气势一变，磅礴的气势犹如江河一般浩然升起，剑光在空中绵延成一片，剑光所至，百兵辟易。
所有人的武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斩断，掉了一地。
“走！”趁着这些人愣神的功夫，宋鸿带着小秋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般越过围墙，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
院子里，有个看起来是头领的人这时才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他面色沉重：“这不是普通的贼人，此种实力，甚至不是普通的先天高手，绝对是江湖之中最顶级的……”
旁边有人道：“此事非同寻常，可以禀告上面。”
“也好，我觉得，这个情报若是查清楚了，只怕能卖个好价钱呢。”
宋鸿一直跑了很远，才放下了小秋，拉下面上的黑布，对她说：“玉狮子给我看看。”
小秋连忙把布袋打开。
宋鸿拿出晶莹剔透的玉狮子，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笑着对小秋说：“做得不错。”
小秋望着师父的笑脸，心中满溢着快乐。
刚才，宋鸿其实并未拿出全部实力，仅仅是用了先天级别的战力，也就最后救急用的剑招还有些剑圣风范。他实在不想把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
两人去了涂化那里交了东西，涂化拿着一块水晶镜对玉狮子看了半天，才点头表示完成。然后付给了宋鸿一片金叶，两锭银子。
宋鸿问：“还有更赚一点的活吗？”
“有是有，就是太危险了，不值得你去冒险。”
“没事，尽管交给我。我又无所谓。”
宋鸿好像根本没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涂化看了眼他身后的小秋，道：“你若死了，小秋可要伤心了。”
宋鸿却是微怒道：“废话少说。你还当不当掌柜了？”
涂化叹口气，又去墙上拿牌子。把牌子丢给宋鸿的时候，他说：“我就提醒你一句，你生什么气。”
拿着钱和竹牌，宋鸿立刻大踏步离开，小秋还是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
砾河城。
城南边，黄思带着墨下正在进行房屋买卖交易。
他们两人是坐飞机来到人族聚居区附近，然后换上了小可为他们准备的衣服之后过来的。
如今，黄思穿着一套合身的锦缎衣衫，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年轻富户，而墨下……则穿着一身女装。
其实墨下已经很久不穿女装了，平时在家里就只是一般的地球那边的居家男装而已。
这次，来之前，选衣服的时候，黄思多嘴问了句：“墨下你想穿男装还是女装？”
墨下自然是回答：“父神喜欢我穿怎样，我就穿怎样。”
黄思想看看墨下穿人族的女装是啥样子，就说了句：“那换个女装看看？”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不得不说，墨下真的很有女装的潜力。
他的长相本来就偏中性化，穿上人族贵族女性的衣裙之后，简直是亮瞎眼。
黄思自己看习惯了没觉得怎样，但是一旦他们来到人族的聚居区之后，墨下的身上就聚集了许许多多的目光。
黄思知道墨下长相好看，但是没料到能这么好看，一路上，老是有人一脸呆滞地看向这边，甚至手里拿的东西落到地上也未曾发觉，还有人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围观，议论纷纷，多半是在猜测墨下的身份，但是也因为墨下那一脸冷漠、目不斜视、生人勿近的态度而不敢搭讪。
甚至黄思都被他们议论了几句，大意不过是羡慕嫉妒恨他能有这样一位高冷美人相伴。
黄思觉得，砾河城里这些人，简直是闲得蛋疼。
以昌国的领地而论，监昌城乃是王城，自然是昌国最为重要的地方，但是若论繁荣，其实还是以龙国古都砾河城为最。
所有人都知道，龙国之衰败，是源自**，而非战火，当年龙国王室被几乎屠戮一空，反倒让砾河城免去了战争的摧残，是以，其文明的传承一直没有中断过，从上古之时，经历两朝，一直传到了现如今。
这也就让砾河城成为整个人族的文明历史保存的最为完整的地方。
第239章 昌国可以不要了（1/2）
如果说监昌城的风格是严肃威武，坎古城的气氛是开放交流的话，那么砾河城的面貌，则一定是纸醉金迷的。
甚至，纸张这种东西，也确实是在砾河城开始大行其道，广泛使用。
比如说，黄思拿到的，这么一张房契。
上午他直接把金条给了卖家，让卖家直接去跑腿帮他办房契，至于需要他本人出席的场合，统统让卖家用钱解决。
有钱能使鬼推磨，房契很快就办好了，卖家虽然有机会跑路，但他对于这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买家，只会存着结交之心，又怎么会冒着得罪的风险呢？
下午的时候，卖家把房契给了黄思。
这个时候，他把房契拿到手时，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跟在他身后的墨下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不就是房契吗？纸质的，上面用松墨与朱砂写着字，还有画押，还盖了官府的大印。
直到那个满脸皱纹，带着小圆帽的老头卖家堆着笑，说：“原本房契该是羊皮的，但是近来时兴用这种‘纸’，官府新做的房契就都用纸了……”
黄思这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转头问道：“墨下，你回忆一下地球那边人类是何时发明造纸术的。”
墨下微愣，然后立刻答道：“公元105年，东汉时期，蔡伦发明的。但是在那之前，已有用丝絮的残余制作成类似纸张的薄片的习惯。”
黄思想了想，说道：
“但是大规模的，成熟的纸张制作确实还是偏晚近，起码也要奴隶制社会结束后，封建社会稳固之后，才会有的，对吧？毕竟，生产力的限制决定了技术的进步。”
墨下点头：“诚如父亲所言。”
黄思抖了抖手里的房契，这种纸张韧性不错，杂质很少，纸张甚至都不算太灰太黄，了不起啊，是比较进步的造纸技术呢。一看就不是造纸术初创期的成果。
他有心问问小可关于人族这边的具体情况，比如到底为什么造纸术发展得这么快，可惜，现在精神力场无法展开，问不了。
黄思倒是随身带着紧急时可以用的通讯工具，不至于联络不到小可，只是，没有必要为一点小事就用上。
他把房契交给墨下，让他收好，自言自语道：“总觉得，有谁在背后干些我不想让人干的事啊……”
墨下因为长期待在黑暗空间那边，深受地球文化的熏陶，对这边世界人族的事情并不了解，他虽然觉得技术的发展有点不正常，但也不会想太多。
黄思就不一样了，小可那边随时有报告给他审阅，虽然他总是兴趣缺缺不想看，但也被迫看了不少，人族的发展情况他是一清二楚，整个文明发展到什么情况，在他那里是有一个大体框架的。所以造纸术的突然出现，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老头卖家一脸迷茫地看着买走房子的这两位。
他们在干嘛？为什么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你知道这纸，是谁造的吗？”黄思晃着手里的房契。
老头慌了：“大人，这房契是真的，绝无虚假，只是砾河城这边的房契和别地儿的不一样，您若是不乐意，我们再去官府，求官大人帮忙改成羊皮的，可好？”
“问你谁造的纸，别跟我扯别的。”黄思有些不耐烦了。
老头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只得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是……是城，城北，王，王家……”
黄思皱眉：“王家啊，牵扯到王室势力，有点麻烦。”
若是无意中泄露出去一点点技术也就算了，关键是不知道技术到底泄露了多少，是什么程度。造纸术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可是造纸术居然流行到连王室都掌握了先进技术，这可不是小规模啊。谁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技术漏给了人族。
虽然不知道是经由什么途径，不过黄思很介意。
让这里的人族自行发展文明，而不是直接嫁接整个地球文明，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文明的发展，需要底蕴。
他确实可以直接将地球的教育体系套用给人族，让他们直接享受现代科技生活，可是随后呢？
他们没有地球那边几万年的文明发展历史，没有文化底蕴，就算接收了整个地球现代社会的生活，也只能停留于此了，他们会失去所有的进步发展的机会。
那个时候，唯一还能进步的人，就只有黄思自己了，因为只有他才是在完整的地球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人。
那样，就又会变成最初的单人攀科技树的孤独局面了，这绝不是黄思想要的。
所以他才让人族自行发展文明。
无本之木，必然倒塌，有根的文明，就算弱小，也能慢慢长大。
所以黄思绝不容许地球技术直接泄露给人族，少量还行，大量，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更何况，造纸术不仅仅是一种技术，它还影响深远，能够对社会文化的进展产生直接影响。
他对墨下道：“也不知道是从哪泄露出去的技术，回头我让小可彻查。若是昌国王室之中有什么问题，那就把整个王室都铲了吧，问题严重的话，昌国也可以不要了。”
墨下点了点头。
他本就没有与绿色世界这边人族相处过，自然不会有什么同情。
这时，老头的嘴抖了半天才抖出另外半句：“王家书商……是姓王的，非王，王室……”
黄思：“……”
这老头说话能一次说完么？害他想了那么多没用的。黄思的脸色很难看。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一旁的大街上响起：
“哼，阁下身为先天高手，居然用先天气势惊吓不会武功的平民，还是一位老者，岂是正道行为！”
在那出声的方位，路边站着一个男人。那人约莫40多岁，长着一张国字脸，梳着一个发髻，身穿一套灰色的袍子，仪表堂堂，说起话来也是正气凛然。
可惜，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反应。
“你的名字？”
黄思的习惯就是，只有有兴致的时候才会回答别人的问话。其他所有时间，他都不按牌理出牌，也不回答别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