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快去找白师姐
若林刚刚走下山道不远,忽见一道白条条的影子从自己不远处飞上了峰顶。
因为山道隐蔽,离冲星峰阁楼不远,若林隐约听到一阵阵水花声。
若林心中疑虑,又回身前去查看,到了冲星阁大殿外的水池中,若林挨个水池望了半天。
终于在一处水池中发现一道白影漂浮,若林借着月光看清似乎是一个人,把若林吓了一大跳,但天色太暗,看不清是谁。
“我去,又是什么鬼?”若林哭笑不得,自己都还没平复,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想着不能见死不救,若林壮着胆子跳了下去,费劲的把白影给弄了上来。
近距离借月光看清白影的轮廓,若林大惊,拍打着白影的脸并呼喊着:
“我去,方兄?方兄……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
呼喊方文彦半晌没有反应,若林只好把他背到一处阁楼中,阁楼中辉光熠熠,若林看着方文彦狼狈的模样没了办法。
“还好,还有呼吸和脉搏!”
若林不懂医术,只好查看方文彦死了没,庆幸方文彦还有一丝气息。
看着方文彦湿哒哒的衣物,若林想帮他烘干,但作为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脱衣服,想想都恶寒,实在下去手。
若林暗道:“方兄作为飞星门弟子,又这么厉害,怕是没什么问题!”
若林自顾自的想到,但放心不下,整夜盯着方文彦,不知不觉疲惫的睡了过去。
时值正午,若林早晨见方文彦还未醒,为了不让人起疑,若林先去了流星峰,中午工作完了又火急火燎赶回冲星峰。
方文彦已经醒了,独自坐在床上,面无血色,满眼血丝,披头散发,盯着前方,无精打采的,像失了魂一般。
“方兄……”
若林刚刚进门看着方文彦坐了起来,露出笑容,刚要询问,谁知方文彦转头过来看着若林,眼中充满了杀气。
那凌厉凶狠的杀意,比若林先前见的白虎还要猛烈百倍,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怎么,看着方文彦的眼睛,若林升起了一阵恐惧之感。
就在此时,方文彦忽然从床上跃起,把若林一惊,连忙后退,退到门槛,不慎向后绊倒了去。
方文彦急至,口中还凄厉喊着:“你害我,我杀了你!”
不过方文彦跳到半空,却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抱着头又是一阵翻滚。
若林已经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干看着。
一刻钟后,方文彦吐了口淤血,渐渐停了下来,此刻的他已经虚弱到极致,全靠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在支撑。
见方文彦瘫倒在地,若林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方文彦的面前。
看着方文彦口鼻流着黑血,若林于心不忍,再次询问:“方兄,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帮你?”
方文彦勉强清醒,竭力说到:“快,快去找白师姐。”
奄奄一息的方文彦说罢便昏死了过去。
若林见状心中焦急,不敢耽搁,抽身前往飞星峰。
到了峰下,因为有禁制,若林无法上去,急得若林暴跳如雷,脑子一转,心升一计。
“也只好这样了!”
下定决心后,若林先回奔至冲星峰上,沿着铁索匍匐向前,好在铁索巨大,看着下面百丈悬崖,让若林心惊胆战。
事与愿违,若林刚要登上飞星峰顶,不料触发禁制,把若林猛然弹出。
“额,啊。”
伴随着一阵惨呼,若林摔了下去。
“我去,这就这么玩完了?”
飞驰而下的若林心中咒骂不止,但也难掩无尽恐惧。
就在要摔成肉泥时,一道黑影在半空接住了他,把他携裹到了对面山壁,又几下便跳到了地面。
险象环生的若林直勾勾的看着天空,半晌没回过神来,心中因为惊吓抽搐的发痛。
黑影是个人,若林躺在地上,那人背着若林,若林回神后,心中感激无比,跪在地上拜谢。
“多谢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有用的上在下的,尽管吩咐,但在下有急事,无法与恩人再叙,望请见谅。”
惊魂未定的若林心系方文彦,暂时不能与黑影纠缠,正要拔身而走,那黑影却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个妙人,九死一生还能这般冷静,着实难得,哈哈哈……”
那人笑声低沉悠扬,气势磅礴,体型和李老近似,背着手散披着头发,灰黑相间粗布衣,却有一股傲视天地的气魄,让若林不敢随意离去。
若林愣了神,那人却提醒到:“嗯?你不是要走么,还不走?”
“哦?哦,好。”若林维诺的应和,那人却又突然叫到若林。
“站住,还真是不知死,你是要上飞星峰?”
“正是。”
“作甚?”
“这,不太方便告诉您。”若林面露难色,有不敢不应。
那人还是没有看若林,接着从胸口掏出一枚玉牌,扔给了若林。
“哼,飞星峰岂是偷偷摸摸就能摸索进去的,真是不知死活,喏,拿着它走大门上去。”
那人扔下这句话后便纵身跃走,身法之迅捷,丝毫不逊于入门时,白云山掌门飞身下山的身手,让若林不禁遐想。
看着手中的玉牌,与当时上流星峰的临时玉牌截然不同,大了些也重了些,也更加精致,看起来材质也更加贵重。
若林细细地看了看玉牌的纹路,像是有云烟在上面游走。
若林喃喃自语:“这前辈是何方神圣?”
思索间,若林暗骂自己,险些误了正事,匆匆奔至飞星峰山口,利用玉牌顺利进入禁制。
这是若林第一次登上飞星峰,不像登梯当日只能登上三十阶,若林无视周围的风景,奋力跑了上去。
期间有守卫弟子,若林直接举牌示意,脚步却不停,那些弟子看着若林手中的玉牌,先是一惊,然后又是抓头思索。
“这人是谁啊?怎么会有我门的至尊令牌?”
一个弟子疑惑的询问另一个弟子,那弟子也是摊手不知。
“我咋知道,怪事,从来么听说有弟子有资格持有至尊令牌,那人穿的寒酸,不似我门中弟子。”
“你看清牌子上写的什么了吗?”
“他跑这么快,我咋看得清?此时有蹊跷,你速去禀报长青师长。”
弟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回头一看,若林已经跑到了封顶。
飞星峰顶宽阔,楼阁林立,若林一不小心就迷了路,到处乱窜,让一众弟子不禁侧目。
寻了半天找不到白巧,拦住一个女弟子就问:
“敢问,这位师姐,白师姐在何处,我有急事找她?”
第七十六章 冷艳与焦急
被若林拦住的女弟子疑惑的看着若林,见他穿的太‘朴素’,看起来年龄也比一干弟子稍大。
女弟子警惕的看着若林反问到:“你是何人,怎么上来了的,找白师姐有什么事?”
若林不愿透露,也不想和她纠缠,问题这么多,解释起来浪费时间,想着便要越过这女弟子找其他人询问。
见若林不回答自己,女弟子以其无礼,心中暗恼,更加怀疑若林居心不良,当即呵斥。
“站住,我在此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峰弟子,找人何不差人禀报,怎的如此无礼,到处询问,莫不是居心不良?”
又是一串问题,若林不愿理会,脚步更急。
女子见若林脚步迅捷,行状焦急不想装出来的,但还是不愿容他放肆。
飞星峰主峰是什么地方!岂能让若林坏了规矩,立即闪至若林身后就要拿他。
若林感到一阵冷风急至,当即摸出怀中玉牌回身一伸手。
女弟子看着若林手中的玉牌惊骇无比,顿时停手,还不忘对着玉牌施了一礼:
“至尊令牌!弟子拜见尊者。”
女弟子已经失了神,一切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可见这令牌的主人何其尊贵,这女弟子的反应,令若林都吓了一跳。
戏要做足,若林将计就计的说到:“好好问你你不说,非要惹我生气,还不快说!”
女弟子此情此景无法细细思考,连忙谢罪:“弟子不敢,尊者恕罪,白,白师姐在飞星阁楼上练功。”
“哼!”
若林不想多说,免得露出马脚,冷哼一声便沿着女弟子手指的地方而去。
看着若林远去的背影,女弟子一个冷颤,此事闹得很不愉快,摇了摇头连忙离去,害怕再次撞见若林。
飞星阁正是飞星峰的主殿,是飞星门政治文化中心,故而阁楼巍峨,远超其他次峰主殿。
若林远远望去就看见一栋最高的阁楼,快速赶了过去,到了飞星阁前,并无弟子戍卫。
吃一堑长一智的若林,猜想事情没那没简单,故而用手去试探周围。
果然一碰前方,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反扑,比之刚才爬铁索时遇到的禁制有过之无不及。
若林恐伤及自己,急忙收手,握着手腕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股酥麻的感觉侵蚀全身,让他差点站不稳。
然后感觉有无数根针在刺自己,很是难受。
吃了一瘪的若林不敢硬来,急的在原地来回走,做着思想斗争。
“妈的,豁出去了,不要这张脸了。”
接着若林在下面开始卯足了劲呼喊白巧:“白师姐……白巧……你给我下来。”
若林的呼喊引起了不远处弟子的注意,一众好事者聚了过来,对着若林指指点点。
不为什么,因为呼喊的对象是白巧,冰冷的绝色少女,飞星门男弟子的梦中情人。
这些人都不傻,在没搞清若林的动机前,没有人出来盘问若林搞什么名堂,只是窃窃私语的看着。
若林的竭力嘶喊惊动了正在打坐的白巧,不一会儿,白巧解开禁制从大门翩翩而至。
清尘艳绝的白巧立马就成了众人的焦点,领一些男弟子痴迷不已。
“何人唤我?”
夭寿了,平日里任何人胆敢打扰白巧,下场好的,就是不理会而已,下场不好的,那就是被虐凄惨无比。
现在若林把她招了下来,不知若林如何收场,一些弟子已经开始摇头叹息,仿佛已经看见了若林的悲惨下场了。
白巧美是美,但若林心性比这些年轻弟子要稳,惊艳的同时不忘方文彦危在旦夕。
若林行礼说到:“是我,我找白师姐有急事。”
白巧闻言,秀眉一挑,语气渐冷:“你?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当真不知死活。”
若林不知就算了,旁人一听,**裸的威胁,吓得连忙退后,还用说,一听就知道白巧准备收拾若林了。
果不其然,白巧以为若林是个胆大包天的痴人,敢来招惹自己,还未等若林解释,只身欺近若林身前。
众人皆以为若林死得惨时,为了以防万一,若林把早就捏在手中的玉牌一举。
但无意间瞟了一眼若林手中的玉牌,顿时急忙收手,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若林头发都吹起来来。
若林缩着脑袋这才敢挣开眼睛,拍着胸口舒了一大口气,人多眼杂,为了不被太多人知晓,若林快速收回了玉牌。
白巧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若林,久久没有说话。
众弟子们看在眼里,若林就拿了个牌子一晃,冷美人白巧乖乖收手,不由猜想若林的身份。
“你,怎么会有这枚……”
白巧刚要询问,说了半句见自己失言,立马住口,转言到:“你寻我何事?”
刚才还要动手,现在和和气气的问若林,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大跌眼镜,同时这些弟子对若林的好奇更甚。
有的痴人已经开始忌惮若林起来,怕她‘横刀夺爱’,招惹白巧。
若林正色说到:“事关重大,只能告诉师姐一人,你且附耳过来。”
“你!”
白巧正要发怒,见他神色不像骗自己,犹豫起来。
白巧心中暗思:“这人葫芦买的什么药,叫我过去就过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且看他如何说?”
白巧原地不动,俾睨若林,以彰显自己的高洁与孤傲,把若林急的不行。
不管三七二十一,若林快步上前,暗道:“装什么清高,你不动我动行了吧。”
白巧还未反应过来若林的用意,若林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紧紧地附在白巧的耳边。
被一个成年男子靠的这般近,白巧大惊,顿时涨红了脸蛋,怒气暴涨,慌张间就要抽若林耳光。
“方文彦重伤,师姐速去救援!”
若林附耳一句话让白巧瞬间冷静了下来,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白巧反过来厉声问到:“什么?他现在在哪!?”
若林再度附首过去,这才白巧没有发怒,反而主动把耳朵凑了过去,这一举动显得两人亲昵无比。
一旁一个弟子睁着眼睛,张开嘴巴看的呆了,手中的剑不禁从手上掉落在地,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呆滞。
若林言毕,白巧便飞身远去,众弟子刚刚回过神,发现白巧已经走远。
若林看着这群人,男的痴,女的呆,暗道不妙,连忙追着白巧而去,回头看着后面的弟子,还听见一些男弟子的吵闹争执。
若林今天这一出又是一道惊天八卦,惹得飞星峰一干人上下瞩目。
第七十七章 指点
冲星峰,宿舍房中。
白巧专注的为方文彦输送灵力,若林从飞星峰奔回,喘着气坐在门槛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半晌后,方文彦气息稳定,白巧挥去额头上的香汗,轻轻地把方文彦安顿睡下。
方文彦面色难看,气息微弱,一看就是走了火,让白巧心疼的泪水难以抑制,滴滴滑落面颊。
若林这才进门询问,看着白巧哭的眼眶发红的模样,若林心中一抽,暗叹这人生的好看,哭起来都能美的摄人心魄。
“方兄,没事吧?”若林询问到,手心都捏出汗了。
白巧看了若林一眼,冰美人的眼神还是那么冰冷,即便流着泪还是让人难以靠近。
若林不会安慰,只能静静等着白巧的下文。
“你,好生照看他,我出去一趟,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情况,否则……哎~算了。”
虽然神色冰冷,但是白巧言语间,再也没了刚才高高在上的感觉,倒像是失去坚强外壳包裹的怜弱少女。
若林静静的看着躺着的方文彦,紧咬牙关,面色惨白,时不时就咳血,不由思索他为何会落得这般模样。
半个时辰,白巧匆匆回来了。
白巧扶起方文彦,喂他服下一粒丹药,运功帮助方文彦吸收了丹药,方文彦这才真正稳定下来。
白巧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的方文彦,看她的样子是不能在此久留,白巧也卸下往日的高傲,诚心的请求若林。
“我要回去了,接下来好好照顾他,过段时间我再过来。”
若林也不扭捏推脱,一口答应:“放心吧,我会的。”
自从从白巧救了方文彦后,方文彦也渐渐恢复,第二日便苏醒了过来。
只是从那天开始,飞星门传出‘筑基丹’失窃一事,闹得人心惶惶,近日来盘查的弟子也是越来越多了。
稍有疑点的弟子,都被斩星峰的执事弟子和长老等请去‘喝茶’了,最忙的就要数斩星峰峰主邢风和大弟子乐笙等人了。
这几日方文彦打坐调息,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因为若林绿里石一事,方文彦修为大损。
方文彦虽然不忿,但是也没有再次迁怒若林。
毕竟经过这段时间对若林的了解,方文彦也知道,以若林的为人不会故意害自己,否则若林也不会救自己了。
这天,若林提着一些饭菜来看方文彦,进门就大声说到:
“方兄,恢复的不错,哈哈哈,这么快就能活动自如了,想想当日,可把我吓得不轻。”
方文彦也没有真正辟谷,看着若林放心大胆的吃了起来。
方文彦谦谦的说到:“对了,若林兄,在下有些问题问你。”
“直说,想知道什么?”
方文彦不再拘谨,大方的问若林:“当日是何人助我稳定灵力?”
“嗯?你不记得了?”
若林看着方文彦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说到:“白师姐啊。”
“怎么是她?”方文彦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情况除了若林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哎,装傻吗?”若林说着就要用手背测方文彦发烧了没。
方文彦急忙抓住若林手腕说到:“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获救的。”
若林收起笑容,看着方文彦,皱着眉说到:“当日我把你从水池弄上来,你就开始吐血,然后你就叫我去找白师姐的,你不记得了?”
方文彦一听也是一皱眉的说到:“你是说,是我,让你去找她的?”
“不然呢?”
听完若林的话,方文彦再度陷入沉思,若林用手晃了晃,也不见他回神,干脆就收拾好离开了。
周历一千一百八十七年,惊蛰。
若林此刻正在流行峰下修习枪法,自从得了这杆银枪后,若林每日一有时间便勤加苦练。
作为交换,李老指点他运用武器的法门,而若林也把《天工全书》借给李老翻阅。
这些时日若林获益匪浅,舞刀弄枪已经是有模有样,不说绝世高手,乍一看,耍起枪来倒是有些外家高手的风范。
前院广场,李老在木桌上仔细研读这若林的书籍,时不时还要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
天气渐渐回暖,若林练得热了,脱下衣物赤条条的在前院习武,未发现远处隐隐约约走来一个身影。
“哎,对了,若林小子,就这么练,你现在就是差力气,什么时候能用枪刺穿顽石,那就可以傲视江湖十之**的人士了。”
李老不曾看着若林,用手不停翻阅着,心中却对若林的状况知晓的一清二楚。
远处人影将至,二人尽然无丝毫察觉,若林正舞的起劲儿,忽闻人声。
“枪耍的不错,就是有形无神,有意无力。”
若林停手抬眼望去,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正是许久未露面方文彦。
“哈哈哈,方兄,有些时日没见你了,来来来,快坐。”若林笑着跑到木桌边提了一根木凳给方文彦。
“哎呀呀,方兄一天这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
若林边说边用毛巾擦去身上汗水,扎起了头发,穿上了布衣。
方文彦摇了摇头,直接坐了下来说到:“若林兄说笑了,你入门这么久了,今天特地来看看你。”
若林也是嘻嘻哈哈的笑了笑,并未多言,方文彦坐下后,四处看了看,正见李老专心致志的看书。
刚要问问若林近况如何,李老却先开口说到:“是谁在说老夫教的枪法有气无力啊?”
方文彦笑了笑,作揖到:“李老前辈,正是在下。”
“嗯,你是认识我?”李老这才抬起眼睛看了看来人,只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是谁。
正见李老看着他,方文彦礼貌的点了点头说到:“前辈不认识在下很正常,在下可认识你,我十六岁那年就和前辈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门中弟子啊,失敬失敬。”李老敷衍的做了个揖,不甚感冒这方文彦,模样看着童心未泯,倒是让方文彦笑了出来。
“那你给老夫说说,我这枪法有何不妥?”
李老拿着书卷,遮住半张脸,一只眼时不时瞅着方文彦,看方文彦口气不小,这是试试他有几斤几两。
“那在下就说说浅见,若林兄这套枪法,静则锋芒尽显,动则形到神离。”
“何解?”李老见他说话故弄玄虚,继而追问。
方文彦看着若林用心听着笑了笑,也不想说的太缥缈,思虑一阵,转成白话说到:“意思是,若林兄经脉不通,没有灵力游走,终归是血肉之躯,能有几分力气?”
“你说的灵力可是内劲?你说点老夫都知道的,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他该怎么练。”
李老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已经暗自轻视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有何本身敢在此置喙。”
第七十八章 白巧被囚
“寻常人经脉无数,但真正能运行灵力的经脉有一百零八条,分为天罡三十六血脉,和地煞七十二气脉。”
“你等会儿,老夫只听过奇经八脉,怎么你还整出这么多脉,胡诌的吧。”
方文彦并未动气,依旧笑着,若林却开口到:“李老,您老别插话,让方兄先说完。”
“嘿,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转手要去打若林,若林笑着缩了一截儿。
李老指着方文彦:“好,老夫不打断你,你继续说。”
“三十六脉吸灵运血,将气从成分杂七杂八的空气中剥离出来,这剥离出来的气还不是灵气,我们称之为‘清’气。”
“‘清’气对人无害,需要从地煞脉游走一圈,方能变为灵气。”
若林听得起劲儿,害怕因为不懂就忘了,所以问到:“这是何原理?”
方文彦面露苦笑到:“说实话,具体原理我也不知晓,我一直是这么练的。”
李老听得目瞪口呆,仿佛发现新天地一般,激动的追问到:“奇经八脉和你说的经脉有何区别?”
“按理说,并无实质区别,我不知道武学是如何解释,但我猜,他们最多只能发现和利用身体一部分经脉,其余的不敢乱用和修炼,这气走的稍有不慎,便会玉石俱焚。”
李老毕竟是奇才,就是学的东西对仙门来说太浅薄,悟不到精髓,被方文彦这么一教,深思一刻,心中对修炼的难题又明了几分。
“这,若果真是如你所言,那我们至多才利用十分之一的经脉都不到?”
“应是如此。”方文彦嘴角一撇,自己所言定会让李老心中翻涌。
“啊哈哈哈,哦嚯嚯,哈哈哈。”
想通症结的李老忽然起身,踢开板凳,手舞足蹈,欢呼雀跃,比孩子还开心。
跳了半天,李老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对着两人露出尴尬的笑容。
“嘿嘿,是老夫失态了,若林,还不给老夫介绍一下,这位少侠是?”李老提起声气儿招呼若林。
“瞧我这,李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文彦方兄,就是他带我入门的。”
“嘶。”
闻言,李老倒吸一口气,端视方文彦,这才想起一二。
李老暗道:“瞧我这记性,那日在流星峰顶为了个女娃出手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之一,难怪。”
李老忽然想起什么,但却欲言又止,暗道:“听闻这这年轻人和那位有些渊源,不知能否打听,贸然相问,恐生事端。”
“看着若林这小子和他交好,不如让他去探探口风。”
李老想着想着,把眼神转移到了若林身上,还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的若林很不自在。
“李老,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李老捻着胡转移话题到:“没什么,那什么,方少侠,你继续说。”
李老一口一个少侠的叫的方文彦也不自在。
“前辈,我不是江湖中人,不敢称侠,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方文彦转眼看了看若林继续说到:“若林兄今年贵庚?”
若林一愣说到:“我?今年刚好二十五。”
“哦,你长我三岁,老是若林兄叫着不顺口,在下斗胆成你一声若大哥,如何?”方文彦言语间很是真切,不像说笑。
“哎~这么好意思呢,不敢当,不敢当,若大哥不好听,还是叫林大哥吧,哈哈哈。”
方文彦听得一蒙,还以为若林是真的推脱,原来是嫌这个称呼不好听。
这一声大哥叫得若林心里舒坦得紧,笑容满面,暗道:“哎呀,爽,这就认了个这么厉害的兄弟,以后我在门中也有后台了。”
见若林喜笑颜开,方文彦也笑了起来,若林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旁的李老一暗中给若林竖起大拇指,余晖中,三人开怀大笑,描绘出一道豪气万丈的风景。
飞星门,斩星峰,碎星窟中。
斩星峰是飞星门的司法中心,碎星窟正是其关押重犯之地。
碎星窟中禁制密布,其中有一处被水围绕的石台,石台之上有一名白衣女子盘膝而坐。
不多时,一位中年人进来,看着白衣女子半晌,开口到:“你想清楚了吗?”
闻声,那女子睁眼站了起来说到:“爹,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犯什么错了?”
“我且问你,飞星阁楼第七层由你掌控,其中禁制均为触发,而筑基丹不翼而飞,不是你监守自盗又是如何?”
中年人是白云山,那女子正是白巧,白云山此刻不似以前沉稳。
筑基丹是门派中极其贵重的丹药,一般是赐给为门派做出极大贡献的人,连掌门也没有任何理由染指。
守护丹药者必须立誓守护,不得监守自盗,此番丹药失窃,飞星门上下震动,白云山强压事态,一时之间,门中众人并未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发觉盘查比以前更加紧了,白巧作为守护者,正好首当其冲的被白云山是问。
“真的跟我无关,丹药虽然弥足珍贵,但是还不至于让我违背誓言,爹你要相信我。”白巧信誓旦旦的说到,不露一丝怯色。
白云山一皱眉,语气再次变冷:“不是你,那还能张翅膀飞了不成?”
“无论如何,筑基丹失窃,你责无旁贷,丹药之事一日不水落石出,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哼!”
说罢,白云山拂袖离去。
“爹,爹……你别走啊……爹……放我出去……”
白云山走到半路,心中叹息:“巧儿啊,你别怪爹,事关重大,不囚禁你,各位该峰主如何看待我?”
“嘿,哈,嘿,哈。”
夕阳下,若林在做俯卧撑,长时间的苦练,让若林身形修美,脱了衣服更不得了,肌肉凹凸有型,阳刚之气侧漏。
旁边盘坐这一位年轻人,远处的李老也在偷偷摸摸的看着,想要偷学几招。
不久,黄旭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连气儿都不敢喘。
自从上次方文彦来找若林后,便隔三差五来此地指点若林,时日一久,被黄旭撞见。
一看是方文彦,吓得他腿都快软了,实在搞不明白方文彦何等身份,怎么会和一个伙夫有瓜葛。
此后对着若林等人毕恭毕敬,再也不敢有恃无恐,‘乖巧’的很,让若林也感到这世道真他妈扯淡。
第七十九章 花和尚偷听被抓现行
方文彦根本不搭理黄旭,黄旭只好去讨好若林,希望若林不要揭他的短,毕竟和这等人物有隙,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黄旭恭敬谄媚的说到:“嘿嘿,若林师兄,口渴了吧,这是在下特地为你带的上好的宛州龙眼绿叶,给您解解渴。”
若林听得有些刺耳,倒不是黄旭的话有问题,只不过他此刻态度有些‘低贱’,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让若林不齿。
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刚要说话,黄旭却先说到:“我懂,我懂,若林师兄先忙,我这就去给您烧水。”
“额……”
若林看着悠然盘坐的方文彦,有些问题早就想问了,正好今日整理好思绪好求教。
“兄弟,我从入门就开始练这些基本功,但还是练不出什么名堂啊?”
方文彦停下打坐说到:“正好,我也给你说说此事,我说的难听一点你可不要介意。”
“哎~有话就说,我还没那么脆弱。”
“起先锻炼你是为了应付入门,我研究了许久,倒不是你不能修炼,而是开悟太晚,过了修炼最佳时机。”
“然后呢?”若林点了点头,这些他心中依然知晓。
“然后我翻阅书籍,总结了数十本书籍,针对其中对入门和身体构造的解析,模拟出一套刺激的方法。”
“那是什么?”
“简单的说,不能修习的人多数是因为学习的太少,没有基本功练什么都没办法,你经脉不通,无法运转灵力,需要外在刺激,只要能成功运行一丝灵力,以后就容易的多。”
“额,你说的我好像懂了一些,但是要怎么做?”若林抓了抓头。
远处的李老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用手俯耳,想听个明白。
方文彦刚要说,忽然感觉不对劲,厉声呵斥:“这……嗯,何人偷听?还不现身!”
李老大惊,以为方文彦说他,刚要现身赔罪,谁知方文彦纵身跃到前院阶梯之下,接着就听到一阵打斗声。
两人追了过去,若林看清和方文彦对打的是前些时日见过的花和尚。
花和尚在方文彦手中走了几招,便有支撑不住的态势,李老也不劝阻,笑着看戏,同时对方文彦的真实修为感到好奇。
“轰”
又是两掌相对,方文彦无心取对方性命,所以并未动真格,两人一对掌,花和尚暴退十几步这才稳定身形。
惊骇莫名的花和尚再也不敢上前,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是这,额,这位小友的朋友。”
花和尚先是指着李老,一想这老东肯定要拆自己台,所以把手指向若林。
方文彦疑惑的看着若林问到:“林大哥,他可说的是真的?”
若林先看了一眼李老,见他摸着胡子看着天空,根本不想搭理那个和尚,也不说话。
若林只好说到:“额,算是吧,见过两面。”
“哼,大师身为出家人,这般窃听,真是有辱佛门清净。”方文彦丝毫不给花和尚面子。
这下,脸皮再厚的花和尚也是面皮发烫,干咳几声想要缓解一下尴尬,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应对。
花和尚用拳锤了锤手掌,笑着说到:“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毕竟我离开这里也好多年了。”
“你曾是门中之人?”方文彦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似有巧舌胡诌之嫌。
“当然是,不然我有如何能穿过飞星门重重禁制来到这里呢?”
花和尚的话让方文彦怀疑消退不少,觉得此言有些道理,便暂时信了他。
“这老秃驴还是那般伶牙俐齿。”李老口中嘟囔着。
“既然是前辈,在下失礼了,请勿见怪。”方文彦正色对花和尚说到,尽显仙门弟子的气度。
方文彦这番举动,让李老更是刮目相看,花和尚也是惊诧,心中连声赞叹,立马回应。
“岂敢岂敢,贫僧惭愧,惭愧。”花和尚此刻已然折服
“哈哈哈,兄弟,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啊,都别在下面杵着了,上来吧。”
这时若林也来打个圆场,消除彼此之间的尴尬。
方文彦对着若林点了点头说到:“林大哥,今日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过些时日再来。”
说罢,方文彦便飞身离开,若林刚要和花和尚寒暄两句,方文彦又折返回来。
“差点忘了,林大哥,这本书是我为你准备的,算是答谢你的恩情,上面有我的注解,你先熟悉一下内容,对你的修行有帮助,我先走了。”
“哎~”
若林刚要问这是什么书,方文彦又飞身离去。
若林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我这兄弟,总是这么火急火燎的,还没说完,就没影儿了。”
李老知道方文彦的手段不同凡响,所以不觉得惊奇,花和尚对方文彦的身法,也是惊骇莫名。
刚才方文彦出手,一旁的黄旭根本不敢靠近,见方文彦离去,黄旭这才跑出来。
这是黄旭第一次见花和尚露面,要是往常,肯定要对花和尚严加盘查,此番见花和尚和若林有关系,只字也不敢提。
黄旭提着水壶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到:“哎呀,方师兄怎么走了,我水都烧好了,嘿嘿,若林师兄,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黄旭还不忘笑嘻嘻的,对花和尚点头示意,花和尚也回了个单手礼。
黄旭走后,李老看着台阶下皮笑肉不笑的花和尚,没好气儿的嘲弄到:
“老秃驴,你脸皮厚的可以啊,前些日子趁我出去两天,就听说你又去骚扰阿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音刚落,若林干咳一声,李老瞬间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
“啊呸,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瞅瞅你那副德行,怎么?今日还想来偷师,要不是看在若林的面子上,你个老秃驴怕是要被一个后生打出屎来,晚节不保啊……”
李老向来说话率直,但是对上花和尚,那就是口无遮拦,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舒坦怎么讲,把花和尚骂得脸涨得通红。
花和尚也不示弱,岂能任由李老逞口舌之利,连声反驳。
“住口!你个老东西,有完没完,还骂上瘾了,又不是你大显神威,有什么好得意的,不服和贫僧练练。”
“嘿~老夫说错了吗,骂的就是你个老秃驴,你个乌龟,都跑了几十年了,还有脸回来,是不是死后等着老夫把你的骨灰拿来施肥啊?”
“你!”
花和尚毕竟是出家人,再豪放,骂起人来也有所顾虑,不似李老这般,这股‘泼辣’劲儿不输于坊间悍妇。
两个老人骂街若林早已司空见惯,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拿着手里的宝贝书籍离开了。
第八十三章 这个活儿我接了
众人皆哗然,一些弟子若有所思,然后指着若林和旁人低语:“那人好像我听说过,叫若林……”
若林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回答到:“额,我就是若林,师兄怎么认识我?”
前面的钟黄两人也折返回来,瞧了瞧平平无奇的若林,对着丁启久问到:“你干嘛呢?这小子是谁,你认识?”
说话的是黄朝阳,第一句话就这般目中无人,若林也不生气,反倒是黄朝阳在他心中掉了份。
丁启久笑到:“不认识,就知道最近门中来了个妙人,曲师妹应该认识。”
若林心中一凛,皱眉暗道:“不好,难道他说的是曲瑶?这是要弄我的节奏啊!”
黄朝阳一听,面色沉了下来,看着若林露出一股阴笑的说到:“哦~这小子那是惹恼了曲师妹,还去招惹白师姐的那个小子,胆子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着就向若林走去,似乎要让若林难堪,吓得若林连忙后退,这时候丁启久赶忙上前拦住黄朝阳。
“稍安勿躁,这里有斩星峰的执事弟子,不要惹事儿。”
“哼,算你小子运气好,我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
黄朝阳悻悻离去,钟无救一言未发转身离去,若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丁启久也未多言,反而是作揖告辞,若林花都两人也不敢怠慢,躬身回礼。
若林心中暗道:“这丁启久搞什么鬼,看着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一来就给我拉这么多仇恨。”
“还说什么不方便动手,是不是找机会就要弄我啊?现在表现的这么有礼,到底是装呢还是无心之失?真是看不透他。”
若林心中嘀咕,花都也是强忍笑意,搞得若林苦笑连连。
“花兄,我都被人惦记上了,你还笑,太不够意思了。”
花都挥手,忍住笑意说到:“若林兄,别误会,我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佩服你啊,你果真不是一般人,连当伙夫都能招惹到这些主,你可真有本事啊。”
若林听着花都解释,越听越像是嘲讽自己本事不大,惹事的能力确是鹤立鸡群,不禁再次苦笑。
若林心中暗道:“你以为我想啊,我特么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是得罪哪路真神了,倒霉,倒霉!”
三人不再纠缠若林后,径直走向放有紫色玉石的桌子,三人的行为又是引起一阵低语,然后下面七嘴八舌的冒出声音来。
一些弟子咂舌到:“哎~你看,我就说我猜的没错,凭他们的修为肯定不会来接我们这些渣渣任务,他们肯定要接一些有挑战的任务来扬名。”
“他们都这么厉害了还要扬名啊?”
“你们懂个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就当一辈子咸鱼好了。”
“……”
若林听着杂七杂八的声音,心中明了几分,敢情是为了爬高一点啊,有志气,有理想,我支持你们三个,最好能活着回来。
若林心中矛盾,一边是认可他们想往上爬的精神。
一方面若林又暗自诽腹几人这幅德行到底行不行,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菜,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紫色玉石这边没人排队不说,就连执事的弟子看着三人也变得恭敬了许多。
执事弟子说到:“三位师兄,有何贵干?”
丁启久说到:“踏山。”
三人三下五除二的接了任务便匆匆离去,不久这些看热闹的弟子们又恢复了平静。
花都离开后,若林也去排起了队,后面的弟子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不和若林搭话,若林也乐得自在,不用应付这些八卦的弟子。
终于,一下午过去,轮到若林,若林一肚子疑问,暗自恼怒自己怎么没找花都问清楚,这下又要耽搁时间了。
执事弟子问到:“你要作甚?”
“额,我要掠彩。”若林刚才一直在思索,自己独身一人,不如先看看掠彩,实在不行在说聚宝的事儿。
“喏,自己选。”
若林有样学样,拿起玉简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头都大了。
只见玉简上写的是一些收服某某武林门派,让他们臣服飞星门。
想着林翠翠家的家底儿,再仔细想着自己这点修为,要是遇上脾气火爆的肯定要完蛋。
然后是前往某地调查某种异兽行踪,这个也不敢接,白虎的惨剧还历历在目,让若林心中升起一阵反感。
还有就是去某地寻回某种材料,看地方,都是穷山恶水,麻烦不比前面的任务小,即便自己是猎户出身也不能头脑发热。
思前想后,主要是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若林就想弃了‘掠彩’的想法,看看‘聚宝’怎么搞。
“你看好了没啊?”执事弟子有点不耐烦了。
正当若林要询问‘聚宝’是什么时,若林忽然发现玉简下方有一段小字,看着像临时加上去的。
因为玉简已经写满,故而在玉简的最后一点结尾处,书写了一段很小的字。
上书:‘今离地时有人口失踪,众皆束手无策,企门遣人来查领事王哲。’
若林看了这段话,好像是有关人口失踪,所以问到:“请问师兄,这是?”说着用手指了指小字处。
“哦~这个啊,这是门中的‘掠清’任务,就是帮我门中在凡间的线人解决一些无法解决的麻烦。”
“怎么,你要接下吗?”
若林还未搞清楚,后面的弟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前面的兄弟,麻烦你快点,天都快黑了。”
若林告罪一声,转头继续询问执事弟子:“师兄,任务完成后有什么奖励?”
“呵,奖励?”
执事弟子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情,像是在看菜鸡一般,刚要说话,一名弟子就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执事弟子听的连连点头,随后对着若林说到:“奖励嘛,是有的,上签一只。”
若林还没搞明白这签子有什么用,后面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
“什么,上签一只,哪个小子胆子这么大,敢接。”
说着后面窜出一个弟子,想跟若林商量把这个任务让给他。
“敢问兄台,师承何峰……”
若林害怕露馅,还未等那弟子问完,就直接说到:“师兄,这个活,额‘掠清’,我接了。”
第八十章 大饱口福
方文彦给若林的书叫《奇经论》,主要讲的是人体的经脉和骨骼构造。
其中重要的部分讲的是,经脉的数目,如何让灵力运转周天的方法,属于仙门弟子的基础知识。
虽然书籍并非绝世功法,但若林也是爱不释手,整日研读,用若轻之曾经告诫若林的一句话来说。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基础打牢固了,就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精髓。’
相较于《坐忘论》的晦涩难懂,这本《奇经论》容易理解的多。
书中内容很少,没有太多细节描述,不过七八日,若林就对人体的经脉有了大致了解。
这些天来,若林看个书总是偷偷摸摸的,把李老看的眼馋,也想看看若林手中是个什么宝贝书籍。
但又不能直接要,毕竟功法之类的书籍,主人不亲传,旁人少打主意,莫要坏了修行者规矩。
若林在流星峰干完活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书。
近日来,和若林一同入门的弟子有的是进步神速,若林每次无意间看见他们修习,或是私下谈论自己如何进步,若林都心中羡慕,更加坚定了修习的决心。
所以,连日来若林专心致志,一有功夫就加紧学习。
“若林,若林,你在哪?”
若林正在峰顶山脚看书,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
“嗯?好像是李老的声音,叫我做什么?”
若林循着声音走了回去,一阵香味从厨房蔓延,若林用力的嗅了嗅。
“哎?这是什么味儿,好香啊。”闻着味的若林不禁吞起了口水,被这香味牢牢吸引。
“哈哈,你小子在这儿啊,快来尝尝老夫的手艺。”李老此刻端着一样菜从厨房出来。
若林忍不住问到:“哇,好香,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香?”
“香吧,没吃过吧,是不是觉得以前吃的都是草,这才是菜?”
李老眼睛迷迷的笑着,一连串的的自夸显得甚是得意。
若林拿起筷子捻了几口菜,边吃边点头说到:“嗯~好吃,闻着香,吃着更香,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各种香味俱全,这是什么?”
“切,说的你吃过好的美味一样,老夫不和你卖关子,就是平常的素菜加野味,不过放了点其他佐料。”
“哦?是什么?”
“你小子记性这么差?前些时日你救了那群异族商队,你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还给了我们一大包材料,说是能做菜,我还以为是吹牛。”
若林不可思议的说着,以前打猎回来,能换些粗盐炒菜都很难得了。
就连离地首府离王城的饭馆,炒菜的都是用的涩口的粗盐,做出来的菜除了咸味儿,没什么吃的,也那怪若林这么惊奇和馋嘴了。
“不过,李老你怎么会用这些材料的?”
李老闻言更加得意,看着若林盘算着什么,然后说到:“这你不用管,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就这些还没完,你等着。”说完转身回了厨房,一会儿又提了一只鸭子出来。
若林看着这鸭子铜红铜红的,油腻的发亮,眼睛都直了,连忙把桌上收拾开,等着上菜。
还未等若林发问,李老用菜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鸭子身上挥舞,不到一瞬,鸭子就只剩了一个骨架。
剩下的变成肉片落在木盘子里,看着还有一缕细细的白烟升腾起来,香味让若林直吞口水,连忙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鸭子,真香,李老你太厉害了,不像我们以前,烤出来的黑不溜秋,现在想起来真是糟蹋啊。”若林边吃边对李老竖起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老夫是谁,哎~臭小子就知道吃,给孙婆婆端一点过去,快点,不然老夫踹你了。”
若林最后用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和鸭子肉放在嘴里,一嘴都被菜塞满了,被烫的直喘气儿,屁颠屁颠的端起菜往河边跑。
“呜,高抬贵脚,我这就去。”若林一嘴菜,说话的说不清楚。
看着若林远去的背影,李老捻起胡须的露出笑意,若林这副德行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若林刚走不久,李老就听到一阵声音令他讨厌的声音。
“什么味儿,这么香,哟,我想起来了,都几十年了,难得还能闻到,哈哈哈。”
“又是你个老秃驴……”
河边。
孙婆婆正在浆洗衣物,天气变暖,孙婆婆也没那没难受了,但是弟子的脏衣服也越来越多了。
若林跑了过去,把筷子和菜递到孙婆婆面前说到:“孙婆婆,先别洗了,尝尝这些菜吧。”
孙婆婆回过头来说到:“是若林啊,这是什么?”
孙婆婆看了看,思索一刻后,皱起了眉头说到:“李老让你拿过来的?”
“嘿嘿,话说您这么客气干嘛,你怎么跟着我叫他李老啊?”若林摸着头笑了笑,对孙婆婆的称呼有所疑虑。
孙婆婆瞪大眼睛,挑起眉看着若林说到:“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孙婆婆和煦的笑着说到:“真的是,那老东西姓李单名一个老字。”
若林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久自己都是叫的李老的名字啊,真是失礼。
“啊?这样啊!”
“这些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别介啊,我拿回去干嘛,李老专门叫我送过了,这么回去他肯定要揍我了,您就别客气了。”
若林笑嘻嘻的说着,言语恳切,就差发嗲了,逗得孙婆婆喜笑颜开。
或许是若林是这里唯一看得上他们的年轻人,孙婆婆见他很是欢喜,哪里能不依若林。
“哎呀,你这孩子,婆婆说不过你,这些你先放在这吧。”
“行,嘿嘿,孙婆婆我先走了。”
这边,两个老人又打起来了,若林优哉游哉的走了回来,坐在木桌前继续吃了起来
若林时不时的回头欣赏一下他们的打斗,对这种情况,他早就麻木了。
见若林回来,李老震开花和尚,两人各退几步。
李老举手示意:“今天先不打了,老夫还有事儿,改日再收拾你。”
第八十一章 小九九
花和尚也是疑惑,李老提前休战倒是头一次。
李老说完走到若林身边说到:“好吃吧?以前没吃过吧?吃了我菜,不表示一下吗?”
若林吮了吮手指说到:“嘿嘿,确实好吃,我若林今天吃了您老的菜,您老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李老瞥了一眼花和尚,用手搭在若林肩上,弯腰偷偷摸摸的说到:“那老夫直说了啊,老夫想借你的那本书瞧瞧。”
见李老低声,若林也低声回应:“哪一本啊?”
“啧~你说哪一本?就是你那个兄弟给你的那一本呐!”
不远处的花和尚见他们说悄悄话,踮起脚附耳想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不知不觉的向两人靠近了过去。
“这,不太好吧,我兄弟给我的,他没说可以给别人看。”
“哎~话不能这么说,他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想给谁看就给谁看,再说,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了,有什么进步没有啊?”
若林确实除了对经脉多一些了解,看了书功力没有进步半分。
“我……”
“看来你小子一点进步都没有啊,那正好,给老夫瞧瞧,到时候有什么精髓,老夫给你讲解一二。”
“这……”若林有些犹豫。
“传你一套武技。”
“我……”
“两套!”
……
“臭小子,好吧,再传你一套老夫的绝学,要是能学会,保你受益终生。”
若林细想了一下,这本《奇经论》虽然是方文彦给的,但是内容太笼统,自己没有气,又如何运转?不能实践,看的再透也没用,倒不如给李老研究研究。
想到这里若林内心松动了,心中暗道:“也是,李老是武学宗师,若是能结合飞星门的修炼方式,肯定比我自己摸索快多了。”
“也罢,就借给你看几天吧,你答应传授我的武技别忘了啊!”若林借坡下驴,索性应了李老。
“放心吧,老夫骗你做什么,老夫不丢这人,快,给老夫拿来。”
花和尚偷听都快凑到两人脸上来了,李老刚说完就看到一张老脸贴了过来,下了一大跳。
“我去,好丑的一张脸,凑这么近把老夫吓了一跳。”李老这番受惊,也学起了若林骂人时的口头禅。
李老这一声把花和尚也惊了一跳,顺势跳开。
“嘿嘿我是闻着这个味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哈哈。”花和尚放声大笑,想要缓解尴尬。
若林趁机解围,免得两人吵个不停。
“大师,稀客,稀客,在下有礼了,不如过来吃点,嗯?怎么全都有油,这……”若林假装犯难。
“哈哈,小友客气,无妨,无妨,贫僧不忌讳这个。”
若林听得一阵无语,暗道果真是个花花和尚。
“谁叫你坐下的,老夫让你吃了吗?”李老还想说几句。
若林立马瞧瞧对李老说到:“不打发他走,你怎么教我。”
李老瞥了若林一眼,没好气儿的说到:“算了,便宜这个老秃驴,后厨还有几只做好的野味,拿一只,哦不,拿半只给他,叫他滚。”
若林笑着摇了摇头,几番接触,他们之间的恩怨在若林眼里,更像是一对老冤家拌嘴。
一刻钟后,若林提着半只野鸡出来,桌上的菜早被一扫而空。
若林把野鸡递给花和尚:“来,大师,看您还没吃好,这有半只野鸡,给您打打牙祭。”
花和尚,笑着抹了抹肚子和嘴巴:“这怎么好意思,好,贫僧记住你了!”
“啊?”
“哦~贫僧是说,你这个朋友贫僧交了。”
“哦,吓我一跳。”
吃饱喝足的花和尚见若林已有逐客之意,冲他这机智和懂事儿,花和尚也不为难他。
“哎~天色不早了,贫僧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找小友你,哈哈哈。”
花和尚提起野鸡离去,李老背后重重的啐他一口:“个老秃驴,死性不改,脸皮比城墙还厚。”
“嘿嘿我是闻着这个味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哈哈。”花和尚放声大笑,想要缓解尴尬。
若林趁机解围,免得两人吵个不停。
“大师,稀客,稀客,在下有礼了,不如过来吃点,嗯?怎么全都有油,这……”若林假装犯难。
“哈哈,小友客气,无妨,无妨,贫僧不忌讳这个。”
若林听得一阵无语,暗道果真是个花花和尚。
“谁叫你坐下的,老夫让你吃了吗?”李老还想说几句。
若林立马瞧瞧对李老说到:“不打发他走,你怎么教我。”
李老瞥了若林一眼,没好气儿的说到:“算了,便宜这个老秃驴,后厨还有几只做好的野味,拿一只,哦不,拿半只给他,叫他滚。”
若林笑着摇了摇头,几番接触,他们之间的恩怨在若林眼里,更像是一对老冤家拌嘴。
一刻钟后,若林提着半只野鸡出来,桌上的菜早被一扫而空。
若林把野鸡递给花和尚:“来,大师,看您还没吃好,这有半只野鸡,给您打打牙祭。”
花和尚,笑着抹了抹肚子和嘴巴:“这怎么好意思,好,贫僧记住你了!”
“啊?”
“哦~贫僧是说,你这个朋友贫僧交了。”
“哦,吓我一跳。”
吃饱喝足的花和尚见若林已有逐客之意,冲他这机智和懂事儿,花和尚也不为难他。
“哎~天色不早了,贫僧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找小友你,哈哈哈。”
花和尚提起野鸡离去,李老背后重重的啐他一口:“个老秃驴,死性不改,脸皮比城墙还厚。”
时光冉冉。
飞星门十年一度招生过去没几个月,飞星门又要迎一年一度的弟子考核。
外门弟子考核通过,可晋升中级弟子,可以管理新人。
中级弟子通过考核,可成为高级弟子,可以修习飞星门进阶功法,高级弟子才是真正摆脱了武学的桎梏,转而为探寻天地的初级修士。
然后以此类推,最后依次晋升为内门弟子,由峰主管理教学;然后是峰主的亲传弟子,再然后是内门长老,峰主的得力助手,最后是掌门亲传弟子,大长老,执剑大长老,掌门。
像长青师长就属于内门长老,因为办事稳妥,被白云山特地调用,在门中地位比较特殊,算不上多高,但也不低。
第八十二章 掠彩
流星峰顶。
此刻,流星峰顶聚满了各峰的弟子,其中多数是各峰上的二线弟子,都是为了更进一步才来这里。
这个月,流星峰会相继发布各种类型的任务,一则是为了锻炼弟子,二是为了一些门派事务。
正在做饭的若林听着各种弟子七嘴八舌的讨论,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想着自己也是不是该去瞧一瞧。
李老看若林心不在焉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哎,你小子想什么呢?”
若林会回过神来,掩饰的笑了笑说到:“嘿嘿,没什么。”
“你小子该不会想去趟这趟浑水吧?”李老有点奇怪的瞪着若林。
“哪有!我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个资格。”若林摇了摇头。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想去就去看嘛,你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丢脸。”
李老突然放声大笑,还拍了拍若林的后脑勺,把若林搞蒙了。
“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看看?”
“那是,老夫在这几十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那些弟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的都精神十足,都想着能一飞冲天,你小子不想一辈子当伙夫,就该去试试。”
若林听了以后心神荡漾,不在迟疑,解开围腰就丢给李老,顺带就跑出去,嘴里吆喝着:“李老,你先顶一会儿,我先去看看。”说着渐渐跑远。
“这小子……”李老笑着摇了摇头。
这几天,若林明显感觉自己的工作量变大了,现在流星峰到处都是一些面生的弟子,两个人做饭着实力不从心。
流星峰主殿前,有四名弟子摆出了四张桌子,桌子上分别摆了一个盘子那么大的圆型玉石。
这些玉石和若林入门的测根骨的玉石有异曲同工之妙,细细看来,里面流动着氤氲的流彩,不过玉石颜色不一。
其中,第一张桌子摆放的是金色玉石,第二张是红色玉石,第三张是紫色玉石,第四张是白色玉石。
若林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白色玉石前排满了人,一跳长龙,足足有数百人之长,从大殿排到山崖阶梯。
若林仔细观察了一下,并听了听前面弟子的对话,坐在桌前的执事弟子说到:“做什么?”
排队的弟子说到:“聚宝。”
聚宝?
若林听得莫名其妙,只见那排队弟子从怀中掏出几锭金子交给了对方。
执事的弟子说到:“炼星峰,王某某,聚宝,黄金十五两,下签十五只。”
说着就从身后的玉质篓中抽出十五根白玉签子交给那人。
若林不解其意,暗道:“真是怪也,帮人做事不该拿钱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倒要交钱,就算是伙食费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一连几个‘聚宝’的,若林看明白了些,一锭金子一根白色签子,签子应该是有什么作用。
然后若林又听到‘掠彩’二字,这次那人没有给钱,弟子也没给那人签子。
执事弟子摊开桌上的几捆玉简说到:“自行选择。”
那弟子拿起玉简端详了半天,看的后面的弟子不耐烦了,才用手指着玉简说到:“我就选这个。”
执事弟子看了那人一眼说到:“确定?”
随后说到:“斩星峰,唐某某,掠彩,归期,十日,把手放在玉石上吧。”
那弟子照做,把手放在白色玉石之上,玉石一闪光,又黯淡了了下来,执事弟子在玉简上画了一道,随后那弟子转身离开,看来是接任务成功了。
一看半天,若林已然猜出七八分,正要去排队时,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不是若林兄吗!”
若林回头一看,原来是花都,花都一脸笑意的看着若林。
“哎~好巧,花兄,你也来接任务啊?”
“是啊,人还真多。”
“那你还不排队?”若林有些疑惑的看着花都。
花都用头示意若林:“喏,看那,有人给我拍着呢。”
若林看去,花都指的是一位胖弟子,若林定睛,正是当日和他一起入门的胖子。
若林笑着打量着花都说到:“不是,他排他的,管你什么事儿,你不会是想插队吧?我可看见几个巡视的弟子了,他们一走过去,一个个都规矩的很,谁敢插队?”
“哎~此言差矣,若林兄,别急啊,你先看好了。”
不久,那胖子对着若林两人笑着仰头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轮到胖子了。
执事弟子:“作甚?”
胖子用低哑尖锐的声音说到:“踏山!”
闻声,后面的弟子皆议论纷纷。
“哦?踏山是吧,我看看,嗯,几人?”
胖弟子:“十人。”
执事弟子然后从玉简中挑出一捆:“选好。”
胖弟子扫视了一番,并未耽搁,直接选好:“就是这个。”
“确定?”
“嘿嘿,若林兄,失陪一下。”
花都说了一声,就往胖子那里去,若林没有注意,相继有几个人从另一侧聚了过去,纷纷报上自己的峰和名字,然后在玉石上按下手印。
若林打量了十人,除了胖子和花都,其余人都不认识。
花都回来后,若林问到:“踏山就是一起行动的任务?”
“是啊,这次本公子势在必得。”
“什么任务?”
“这?嘿嘿,若林兄莫怪,这是秘密,我们先走了。”
若林明了,出任务时有些人确实忌讳透露行踪,若林也表示明白,刚要和花都分开,后面弟子又是一阵骚动。
一些弟子不禁脱口而出:“你们看,那几个人是不是丁师兄,钟师兄和黄师兄啊?”
“没错,就是他们,没想到他们也来了,这下有趣儿了。”
听着骚动,花都也驻足打量,迎面走来三个年轻男子,白衣丁师兄,玄衣钟师兄,和黄衣黄师兄。
花都摸着下巴抖着脚,挑着眉打量着三人,若有所思的。
若林好奇,开口问到:“花兄,你可识得三人?”
“识得,怎么不识得,这三人老有名了,你看那个白衣脸的,叫丁启久,是炼星峰的大弟子,黑衣的,叫钟无救,名如其人,古怪得很,黄衣服的,叫黄朝阳,是流星峰的内门长老,听说此人乖戾的很,不过还算有点本事。”
若林点了点头说到:“行啊,花兄果然也有两把刷子,自己还是太闭塞,以后还要多多打听消息才好混。”
“哪里哪里!”花都摆手笑了笑。
三人一路而来,众弟子皆纷纷作揖行礼,三人想必是凌散惯了,也不回礼,昂首前行。
路过若林跟前,这次若林学乖了,管他认不认识,礼多人不怪,免得以后哪个小心眼惦记自己。
两人纷纷弯腰作揖,谁知,钟黄两人刚走出一截儿,回头才发现丁启久停在了若林跟前。
丁启久仔细打量着若林这个清秀但穿着朴素的少年,开口问到:“你就是若林?”
第八十四章 博阳郡赌徒
执事弟子没想到若林一下就答应了,瞪了后面插队的弟子一眼说到:“你,给我退回去。”
那弟子只好退走,后面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火辣辣的看着若林,等着看若林如何的答复。
“还有你,报上名来。”
“啊?”若林被点名,心中有些慌乱。
执事弟子:“就是问你你是那个峰主门下?”
这下若林犯了难,自己连个师傅都没有,该怎么说。
见若林半天答不上来,执事弟子刚要呵斥若林退下,后方又是一人缓缓而至。
“他是我的介人。”
前方的人循声望去,之间后面的弟子噤若寒蝉,全都弯腰行礼,比之前面丁钟黄三人更为谦恭。
执事弟子见了来人,纷纷站立,小跑着过来给那人见礼。
“不知是方师兄莅临,有失远迎,莫见怪。”
若林见执事跑着过去,当时谁呢,原来是自己兄弟来了,心中安稳不少。
若林心中暗笑:“嘿嘿,兄弟来的正是时候啊,给老哥我当挡箭牌来了。”
方文彦双手抱着剑站定,对着若林说到:“林大哥,你在这啊,刚才在厨房那边找不到你,我猜你就在这里。”
若林得意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兄弟,哥哥我今天听说有个什么考核,心里好奇就过来瞧瞧,咱粗人一个,没有师傅教,这可咋整?”
执事弟子弯着腰抹了把汗,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乱说话得罪若林,不然就惨了。
看看,若林和方文彦称兄道弟的,方文彦在门中什么地位,新人不知道,他一个老油条不可能不知道,执事弟子急中生智打起圆场。
“瞧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你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呐!”执事弟子对着若林赔笑。
“哦~哪一回啊?”若林有些疑惑。
“这,这……哪一回啊?”
执事弟子真想抽自己,扯谎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自己以前根本就没见过若林,这下圆不好被若林看白了就不好了。
这下换执事弟子吞吞吐吐的了,憋了半天蹦出几个字:“额……”
若林摇了摇头,这些人说个话连自己的管事黄旭都比不过,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行了,那我这能接还是不能接啊?”若林挥了挥手,示意执事弟子不要在瞎瘠薄乱扯了。
“能接,能接!我这就给您记录上,把手放在玉石上就成了。”
“咳咳,我那师傅……”
“不用,不用,您是方师兄的介人,特殊情况,特殊办理。”
这种前后态度大变的情况,若林前后已经遇到过两次了。
一方面若林得意方文彦的面子真大,自己可以跟着沾光,另一方面却又鄙视这些欺软怕硬之徒。
若林冷哼一声,接了任务,把着方文彦的膀子,商量着去喝酒,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众人。
若林心中却盘算着,今天这么多人,把方文彦给推出去,以后门中怕是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自己了吧。
“兄弟,刚才那个弟子口中说的‘介人’是个什么意思?”边走若林开口询问方文彦。
“就是中介人的意思。”
“就这么简单?”若林一脸怀疑的看着方文彦。
“你以为呢?”
“额……”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想必整个飞星门都知道若林是方文彦的大哥了。
一名蹲在远处弟子看着若林离去,立马起身快步离去,似乎要报告这里发生的情况。
傍晚,若林正在山脚练功,一名弟子跑了过来,对着若林作揖到。
“你就是若林师兄吧?”
“正是!”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若林疑惑的看着他。
那弟子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若林后说到:“师兄,你今天接了掠清,但是没到流星阁中拿取线人的联系资料,这不,执事师兄遣我来给你送来。”
“有心了。”
弟子说完便走,若林拿着书信看了看,上面写着线人王哲的接头地址和暗号,不论成败,归期三月,逾期后果自负。
次日,李老嘱咐了若在林外边悠着点浪,别把小命儿浪丢了,若林借黄旭的船又出了山。
博阳郡。
一个由离王城统辖的郡,地处离王城北方一百五十里,离王封地有一城,十郡,七十八县。
这博阳郡就是十郡之一的商业郡,有离地‘小粮仓’之称。
若林先是走水路,然后转陆路,花了三天时间,照着地址才找到博阳郡。
别看周朝地图板块巨大,有人地方就那么多,连接城市之间的除了官道,多数都是山水树木,途中贼人野兽时有出没。
所以,孤身旅行多数时间很枯燥的,还有生命危险,一般没两把刷子的都不敢随意出远门。
数千年来,除了大迁徙,多数老百姓出生和死亡都在同一个地方,一辈子都没离开过。
好在若林按照路线指示,无惊无险,安全到了博阳郡。
到了城门,若林发觉自己的长枪太显眼,所以找了几根粗布缠了又缠,直到变成一根粗大的布棍子,这才成功混进城门。
博阳郡虽然是个商业郡,但还是无法比拟首府离王城,规模小了太多,沿街商铺虽然井井有条,但还是寒酸了不少。
若林转悠了许久,逢人打听,最后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看了看牌匾,是个赌坊。
进去后,一阵阵杂七杂八的吆喝伴随着色子的响声,感觉乌烟瘴气的,若林手持兵器,显得有些奇怪。
若林没引起那些赌徒的注意,倒是引起了两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的注意。
赌坊里面人多嘈杂,若林听的脑袋晕,刚要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迎面却跑来一个小孩。
若林因为长时间的训练,反应何其灵敏,察觉小孩不对劲儿,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不料另一侧又有一个小女孩掠过,伸手去探若林的腰间,且不说若林的腰间并无财物,就算有,这些小屁孩也得不了手。
顺势一提,把那小女孩提了起来,小女孩在半空又哭又闹,踢打这若林,若林不厌其烦,把小女孩丢了出去。
一个汉子从人群中窜出来接住了小女孩,然后对着若林破口大骂。
“你这贼汉子,好生恶毒,年纪轻轻就要拐卖我儿女,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殴打孩子,当真可恶,你别走,跟我去见官。”
那汉子和两个小孩衣着寒酸,比乞丐好不了多少,小孩蓬头垢面,身上都快酸了。
第八十五章 赌坊冲突
若林挑了挑眉,一看就是本地人想讹诈外地人,见若林面生,又是孤身一人,故而起了歹心。
若林并不嗜赌,也只和熟人交往,以前只听过外面乱,没成想到了博阳郡第一天就着了道。
那汉子不依不饶,若林不想纠缠,转身就此离开,谁知那汉子伸手就来抓若林衣领。
若林岂能任人欺辱,那汉子的手刚到面前,若林一把抓住手腕,一扭,再一个侧踢,那汉子就半跪在了若林面前。
“哎哟,哎哟,打人啦,人贩子,打人啦。”那汉子疼的直叫唤,还不忘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到若林身上。
离王城和其他郡县近来不太平,搞得人心惶惶的,若林一个外地人此刻来到这里,肯定有些敏感。
果然,听到那汉子的话,这些赌徒也停了下来,都把若林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只待一声令下,就要把若林生吞活剥。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林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禁心中发憷,不想硬碰硬,所以开口解释。
“各位别误会,这人想讹诈于我,你们不要听他一面之词。”
那些赌徒自然知道那汉子平日的德行,只是一个外地人不管对错,敢在这里撒野,对的也变成错了的。
若林见众人并未退让,一时无奈,又加了几分力气,把那汉子疼的哼哼唧唧的。
“快说,否者你的胳膊不保。”
若林本以为这样能震慑众人,没想到反而激怒了众人,许多赌徒已经开始打算教训一下这个外地人。
气氛剑拔弩张,那汉子狠毒的一笑,对着人群中的一个人喊到:“牛蛋,你他妈还在看戏,老子被人贩子欺负了,你们在还看什么,上啊。”
那个叫牛蛋的正是汉子的同伙,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应和,其他人也恐怕无所顾忌了。
果然,牛蛋应和一声,抽起板凳就往若林砸去,口中吆喝着:“上啊,打死人贩子,救下吴老大。”
争斗一触即发,牛蛋想废了若林,若林反身一腿,把牛蛋踢飞几米远,重重倒地。
接着一些火气大的赌徒输了钱,刚好想拿若林当出气筒,也跟着上前,若林弃了吴老大,回身迎战众人。
此时,李老教的功夫就展示出了他的威力,人再多,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招招都有破绽。
若林力大,瞧准破绽,一招制敌,一时间,赌坊中噼里啪啦,到处都是撞击声和惨叫声。
若林另一只手的枪用都没用,单手就收拾了众多赌徒,看着地上挂彩的,脱臼的,惨叫的,晕厥的众人,那汉子早就吓破了胆。
本以为是若林块肥肉,没想到是个煞神,就连刚才的两个小孩,见自己大人的这方大势已去,也吓哭了,被若林一瞪,哭的更惨了。
不久,赌坊老板从后院带着人手赶到,前台的几个伙计没想到若林这么厉害。
刚才若林迅猛的架势,让伙计根本不敢阻拦,见掌柜的带人出来,这才敢抽出身告状。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一个带着员外帽子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出来吆喝,这时候前堂的伙计跑到中年男子的身边。
“掌柜的,就这这个土货,在这里撒野,打伤了咱们这么多客人,还打烂了这么多座椅板凳。”
掌柜的闻言,也不询问,直接示意后面八个拿着哨棒的伙计。
“给往死里打。”
若林又听到这个‘死’字,心中气恼,地头蛇仗势欺人,不拿人命当数,自己没点本事怕是要交代了。
想到这里,若林不想再留情面,正好拿他们试试自己大半年,在门中的苦修的成果。
若林持枪后退一步,扫视众人,那些伙计一拥而上,若林用枪拨开木棒,退到街上。
一个伙计冒进上前,被若林抓住机会,格挡下哨棒的攻击,反手抓住哨棒夺了过来。
接着若林用哨棒一个横扫,直接打中那伙计的腰上,哨棒随之断裂,伙计也瘫倒在地。
若林猎人的本能被渐渐激发,一出手必定要制敌,或者让你丧失反击和逃跑的能力。
见若林出手凌厉,一下子就废了自己一个伙计,其他人也怒气上升,仗着人还多,一起上前。
若林丝毫不惧,一番交手,发现面前的人手法拙劣,容易逐个击破,不足为惧。
见他们下盘不稳,若林滚地一个横扫,攻他们的下盘,若林枪长,那些人反应不及,有被若林扫倒几个,抱着小腿痛呼。
若林趁机转被动为主动,攻了过去,其中一个伙计后退不及,落了个单,被若林逼到另一侧街边,一个敲击,伙计格挡,被若林一把将哨棒敲断,正中胸口。
转眼间,八个伙计就折了六个,地上还有刚才被扫倒的三人想要起身,被若林发觉,回去挨个补了几脚,昏死过去。
若林的迅捷凌厉震慑到了其余的人,纷纷避让他的眼神,掌柜的吃瘪,气的牙痒痒,敲打着剩下的伙计。
“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什么,上啊!”
仅剩的两个伙计手足无措,拿着哨棒进退两难的说到:“掌柜的,咱们怕是栽了。”
“栽了,栽你老母亲啊,把那小子的胳膊卸了。”
虽然,掌柜的大发淫威,但他们毕竟不是千军万马,就这么两个人,又没有替补,人多尚且不敌若林,人少就更别说了。
该认怂就要认怂,小命要紧,要是被若林打中,半年饷银还不够汤药费。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伙计丢下哨棒说到:“大侠,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与我无关,掌柜的你保重。”
说完转身就跑,另一个伙计反射弧有点长,伙计都跑到街口了,他才反应过来。
‘哎呀’一声,跳了一下,丢掉哨棒,对着掌柜说了声保重,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把若林都逗笑了,见伙计逃走,若林也不追赶,缓缓走向掌柜的。
赌坊老板没了依仗,气势一下就瘪了,指着后面的逃跑的伙计大骂。
“你们几个兔崽子,老子白养你们了,给老子回来。”
若林用枪搭在掌柜的的肩上,掌柜的也很识趣儿,连忙求饶起来。
“少侠,我错了,老子,不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少侠饶命啊,我给你跪下了。”
掌柜的跪在地上,一双干巴巴的双眼看着若林,乞求若林饶恕。
第八十六章 线人
若林见状,气消了七八分,又不是什么大仇,索性饶了他。
刚要大发慈悲的饶恕掌柜,这时,刚才逃跑的伙计领着一对人马直奔若林而来。
若林定睛一看,看服装是官家的人,暗呼着了他们的道,转身就跑,现在还不宜和朝廷的人硬碰硬。
若林逃走,赌坊掌柜的却想杀他泄恨,被一个外乡人搞得鸡犬不宁,颜面尽失,不讨回来,以后这赌坊还怎么开,有谁还怕他?
若林听着赌坊掌柜的如同野猪一般的嘶吼声,看来不把自己大卸八块,誓不罢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还没跑出去多远,侧头一看,有一个人在招呼若林,若林没应,那人跟着若林跑了几个胡同,若林这才停下脚步。
那人见若林停下,跑到若林身边,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儿。
“你是?”
“先别说那么多,跟我走,我先帮你摆脱官兵。”
若林没有多想,跟着那人左拐右拐的,穿过一跳隐秘的巷道,跑到了另一个胡同,然后进了一个院子。
那人掩上门,不久后,便失了官兵的叫喊声,这才放心下来。
随后那人仔细打量若林,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人物一般,围着若林转了几圈。
若林抱拳询问到:“多谢,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边转边说:“引剑入凡尘。”
“层神飞星来!”若林下意识应和。
“你就是王哲?”
“是啊,你就是门中派来的人吗?”王哲眼睛眯成了月牙,笑着看着若林。
若林看着十七八岁的王哲,不像是门中的弟子,倒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若林接着问到:“既然知道暗号,不知道我要来吗?”
王哲疑惑的看着若林,收起笑容说到:“我不知道你要来啊?”
不知道?
王哲的话把若林搞蒙了,没道理啊,即是门中的任务,又有人接头,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若林心中盘算:“待我再试试他。”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为何要帮我?”
王哲笑着回答到:“因为好玩儿。”
听着这个答案,若林满脸黑线。
见若林不说话了,王哲连忙解释:“是这么回事儿,我是门中的线人,只负责传递消息,但基本上没人回信,所以才不知道你要来。”
“刚才见你这般厉害,猜你不是普通人,就帮你一把呗,没想到真能遇上门中的人。”
“既然猜出我的身份,那刚才为何不出手帮我?”
“我打不过他们呀!”
“……”
若林皱着眉头,摆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容说到:“不是,你这也不知,那也不晓,又没有修为,那你具体是干啥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传递消息啊,有什么比较重大的消息,就想办法交给门中,至于有不有回信,这不是我考虑的。”
“哪你如何传递消息的?”
王哲反问若林:“你不知道?”点了点头若林。
“那恕我无可奉告,这是门中的规矩,你不是线人,就只管和我接头,其他的不必知晓。”
若林吃了个套,也不想追问了,任务上写着搞清王哲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解决好了再回去。
正事要紧,若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到:“我这次就是为了你发的消息而来。”
“哪一条啊?”
“人口失踪那一条!”
“哦~这件事儿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刚开始是离王城传出消息说是有人失踪,我也没在意,后来相继有几个郡和县的人失踪。”
“就在上个月,博阳郡就有几个黄花大闺女和几个小孩失踪,有人说是采花大盗干的,也有人说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搞得人心惶惶的,我也搞不清楚。”
“不过,这个消息,我几个月前就报上去了,怎么现在才派人来查呀?”
若林一听,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这门中效率再低也不该怎么久才回复啊。
再者,这种人口失踪的事情和飞星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时隔这么久,还提出来干啥?
若林一肚子疑问,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想那么多不如干点实事儿,先把眼前的任务解决了再说。
周历一千一百八十七年,夏至。
这几日的阳光有点灼眼,若林和王哲穿过幽静的巷道,在一户破落的泥土房前停了下来。
这户正是王哲所说的人口失踪的人家,若林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回应,若林继续用力的敲了敲。
一会儿,门缝中出现一只眼睛,若林一瞥,眼睛充满了血丝。
门后传来一声低沉干涩的声音:“你们是谁阿,找我做什么?”
若林说到:“主人家莫怪,我们是奉命前来调查人口失踪的。”
“官家的人吗?”
“算是吧!”
那人这才打开嘎吱作响的木门,做了个迎客的手势后说到:“进来吧。”
这人一看就是特别穷苦的人家,六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补丁。
家里人失踪了,连干活儿都没心情,几个月来没去打理农田,又加上前些日子多雨,没了收成,人都快饿死了。
若林一看这老汉,都没个人样了,不由摇头,心生怜悯。
若林放缓声音对着老汉问到:“老大叔,我们就不进去坐了,你就告诉我们你的情况好了。”
老汉闻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他们家的遭遇。
话说,老汉有两女一子,先是最小的儿子失踪,两个姐姐都急疯了,出去找了几天,结果人没找到,女儿也没回来,
几个月下来,老汉东奔西走的打听,官家也不管,到处找就是没音信,有人传是钻天岗的匪徒绑的。
老汉闻听是土匪,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连日躲在家里自怨自艾,今日才遇到若林两人。
问清楚情况后,若林拜别了老汉,两人走在街上,若林询问王哲:“那钻天岗上都是些什么人?”
王哲回答到:“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土匪干的吧?怎么可能,土匪无非是为了钱财,绑这家老汉的子女有什么用?”
“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不然你说怎么查?”
王哲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要小心行事,这些土匪常年盘踞在钻天岗,一个个的都凶神恶煞,传言他们的老大黑虎子,更是杀人不眨眼,可怕的很!”
若林思虑一番,接着问到:“不管怎样,先打听打听,你是这里的线人,有什么消息吗?”
第八十七章 妓院头牌
王哲沉思了一会儿,捋了捋头绪说到:“听说码头的何九爷专门做一些黑事儿,什么都做,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何九爷?若林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在哪能找到他?”
“这个时辰应该找不到他,这孙子好色,晚上也许能在妓院碰碰运气。”
若林上次得了几根金条,也算有点小钱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带着王哲去选了一套绸缎衣服。
两人打扮后人模狗样的,还真有点像公子哥了。
待到夜幕降临,百家熄灯,博阳郡却有一处灯火通明,正是这里最大的妓院,姑娘们各个花枝招展,在街上卖弄风骚。
王哲驾轻就熟的带着若林进去,一看王哲就是这里的常客,若林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纯情的他不免面上发烫,闪躲着这些奔放**的戏弄。
两人找了个二楼的桌椅坐下俯瞰着下方,舞女跳舞的,各种**的,妓女们穿的是纱巾做成的衣物,不像布衣那么低调。
纱衣通透的很,沾了酒水贴在身上,眼神好的还能看到里面的绮丽。
王哲看着若林的模样,打趣儿的说到:“门中弟子都像你这个样子吗?”
若林听出王哲调侃的语调,反问到:“我怎样?”
王哲喝着小酒,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打量若林:“怎么说呢?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镇定点,有我呢。”
若林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是个老鸟。
若林也学着王哲端起大拇指般大小的小酒杯品尝起来,但眼睛却没离开过下面。
酒足饭饱后,下方熙熙攘攘的流动起来,随后开始嘈杂起来,一个人吸引力妓女们的注意,纷纷上前招呼。
王哲拉扯若林,急忙的说到:“哎~你看,那个就是何九爷,那看那孙子得意的样儿,老子真想抽他。”
若林注视何九爷,大腹便便的,油腻的很,一进来就搂着各式各样的小妞**。
王哲偷偷问若林:“这里人太多,你有什么主意没?”
若林笑了笑,对着王哲说到:“两个办法,一是趁他离开,跟踪他,找机会绑了,二是引他上钩,然后伺机逼问。”
王哲问到:“第二个怎么搞?”
“你不说他喜欢这里的头牌吗?”
“是啊!”
“头牌在哪个房间?”
王哲下意识的指了指,若林看过去,正是三楼之上。
王哲接着说到:“二楼是那些嫖客亵玩狎妓之处,三楼才是妓女的住所,往那个方向进去第三个房间就是头牌胭脂的房间。”
“不过上面都有家奴把守,你想干嘛?”
“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若林起身离去,王哲却是一脸错愕。
若林自然知晓想要逼问何九爷没那么简单,所以天没黑之前,一下午时间若林都在观察这幢青楼的格局,凭若林的身手,爬个阁楼还是没问题的。
得了胭脂确切位置,若林假借如厕,绕到了青楼楼沿,顺着楼沿蹑手蹑脚寻到了胭脂的房间。
此刻,妓女们都在下面接客,三楼空无一人,除了特殊身份的妓女。
头牌嘛,自然与众不同,特权也比其他人多,其他妓女都在接客,而胭脂却在洗澡。
若林趴在窗外偷偷看了一眼,胭脂正在一个木桶之中沐浴,云烟袅袅,遍地花瓣,还熏蒸着香。
若林诽腹:“这妓女洗个澡还是一套一套的,还真是长见识了。”
若林包上事先做好的面巾,身穿锦衣华服的若林现在也当起了梁上君子,别提有多别扭了。
若林一个摆身,窜入了胭脂的闺房,在地上一个打滚,接着箭步来到胭脂身边。
胭脂只觉声响,还未来得及查看,若林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胭脂刚要叫唤,接着就被若林粗暴的捂住了嘴,脖子间还出现了一把匕首。
若林力大,胭脂越挣扎,若林越使劲儿,胭脂感到疼痛,双手捂住自己胸前的雪白,眼泪花花的看着若林,乞求若林不要伤害她。
若林扫视了一眼盆中的胭脂,再白的女人总有一些地方是黑的。
若林害怕坏事儿,才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扭过头去,蹲下了身子,附在胭脂耳边。
“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你,别乱动,听我说完。”
听到若林的话,胭脂口中哼哼唧唧的,忍住泪花连忙点头。
“听着,我是官家的人,奉命调查离地人口失踪一案,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出此下策,我也实属无奈,请胭脂姑娘不要见怪,你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便是有功,如若不配合,休怪我无情。”
“现在,我放开你,你要是敢叫,定叫你血溅当场,听清楚了吗?”
胭脂接着又是一阵点头,若林这才缓缓松开,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面巾。
惊魂未定的胭脂不禁往水下缩了缩,看着若林问到:“不知官人要妾身如何配合?”
若林收回匕首说到:“这次案件已经引起上边的注意了,歹人如此蔑视官家,官家也是查的紧。”
“我循着线索,查到码头的何九爷跟此案有牵连,今日想请姑娘配合在下,把何九爷引进姑娘房间,我好审问。”
听若林解释,胭脂稍显镇定,随后问到:“即是官家,何不传唤何九爷,怎么让妾身帮忙?”
“多嘴!你是脑子有问题吗,此案事关重大,岂能轻易打草惊蛇,若是坏了官家的计划,谁能担待得起,你吗?”
胭脂连忙摇头,像是被若林的话唬住了,回答到:“妾身自然担待不起,妾身照做就是了,官人稍等,待妾身先穿好衣物。”
“这就对了,做得好我有赏,要是做不好,你和这里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听清了吗!?”
胭脂眼帘低垂,在水中施了一礼,应和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说罢,若林暗自佩服自己,对待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还能这般‘凶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若林搞定了头牌这边,便潜伏在了胭脂的房间,这般安排,若林也有赌的成分。
第八十八章 威胁何老九
若是胭脂坏事儿,若林也可以趁着夜色逃走,即便被包围,若林也有信心杀出重围,现在只待何九爷入瓮。
胭脂梳洗打扮一番,若林见了连连点头,这气质,这身段儿,当个头牌还是 服气的,交代完毕后,接下来就看胭脂的表演了。
王哲还在二楼喝着小酒,不多时听到一个嫖客的呼喊。
“哎~你们看,那个不是咱们的头牌胭脂姑娘吗,怎么出来了?”
“嘿嘿,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子不花钱就能见到胭脂姑娘的芳容,有意思……”
下面的嫖客七嘴八舌的说着,对着三楼指指点点的,可是急坏了老鸨。
老鸨见状,连忙跑了上去,想要训斥胭脂为何肆意抛头露面。
还未等老鸨开口问话,胭脂先声夺人:“妈妈,你可真不仗义!”
胭脂的话把老鸨搞蒙了,拉着胭脂低声说到:“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妾身怎么不能出来了?今个何九爷来了,你也不知会妾身一声。”
老鸨愣愣的说到:“你平日不是最讨厌这些大老爷吗,今个怎么转了性了?”
“哎呀~妾身平日里散漫惯了,得罪了妈妈,妈妈不要见怪,只道妈妈十八载养育之恩,妾身无以为报。
“深楼高墙,姐妹争风,妾身早已心灰意冷,今个想觅个良人,好托付终身,否则人老花黄,明日无期,无期呀!”
老鸨听的脸上阴晴不定,一方面高兴胭脂想通了,不再拒绝这些达官贵人,一方面见胭脂又想离开,怕失了这颗摇钱树。
老鸨试探性的问到:“姑娘,你是想找个人赎身?”
胭脂以扇遮面,露出娇羞之意,看来是默认了,但老鸨久久不语,下不了决心应了胭脂。
胭脂接着说到:“妾身心不在此,空留无用,不如以此卑贱之躯为妈妈做个流水,江山依旧,他日自有妹妹顶了妾身,妈妈何须忧愁?”
听了胭脂的话,老鸨觉得不像随便说说,也觉得有理,不如放胭脂高飞,索性应了她。
不久,三楼围栏之上挂出一根红布,胭脂立于后面,半遮面看着下面的众人。
这一幕引起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那些调笑的嫖客也自觉的停下了动作,直勾勾的看着上面。
老鸨讲明胭脂的意思后,下面开始沸腾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看着胭脂。
何九爷还在玩弄着妓女,闻言直接推开手边的妓女大笑着。
“哈哈哈,我当怎么今天一出门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老爷的桃花来了,胭脂姑娘老爷要定了,你们谁也别跟老爷抢,谁抢老爷我跟谁急。”
一些不服气的嫖客反怼到:“哟~何九爷好大的口气啊,胭脂姑娘挂红,自然价高者的,没钱就别乱开口。”
“老子会没钱,等会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别一会儿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下边人声鼎沸,胭脂为了办好若林的交代,也没整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直奔主题。
要依了往常,胭脂恐怕要附庸风雅,考考在场者的人品和才气,定然不会选何九爷这种土货。
何九爷色~欲熏心,和其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丝毫没有察觉胭脂的反常。
不久胭脂的价格就被何九爷抬到了五千两,这个数够他娶二十个姨太太还有剩余。
没办法,谁叫胭脂是头牌,人也俊俏,二楼的王哲也惊叹何九爷的大手笔,心中更加笃定何九爷这些钱来路不干净。
五千两,把老鸨听的脸都笑烂了,头牌虽然可以细水长流,但也架不住岁月,这么大手笔,足见何九爷对胭脂的‘爱慕’。
见无人出价更高,何九爷像个都斗胜了的雄鸡,晒足了面子,得意的很。
事后,下面的讨论的热度依旧不减,有的人浪笑,有的人唾痰捶胸,痛心一颗好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
三楼上的何九爷拉着胭脂又搂又抱,急不可耐,胭脂也是强忍厌恶,赔笑这把他诓进了房间,何九爷却不知道,里面有个煞神在等待他的光临。
“嘿嘿,美人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是老爷我的了,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老爷我的雄风。”
胭脂心中鄙夷何九爷满嘴污言秽语,又不得不应对,偷偷看了看床帘后,不知若林准备好了没,只好依照计划继续进行。
“哎哟~何九爷,心机个什么,妾身都是你的人了,害怕妾身跑了不成?”
“胭脂姑娘模样这么俏,看的老爷我心痒难耐,你说老爷急不急?”
胭脂掩面一笑,看的何九爷的心里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样,一下就扑了上去。
“哎~莫急,咱们先喝了交杯酒,今晚过后就是夫妻了。”胭脂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看着何九爷。
“阿对,交杯酒,肯定要喝,喝完咱们俩再做夫妻,嘿嘿嘿。”
何九爷满上酒杯,挽着手眯着眼一饮而尽,胭脂趁机把酒倒在身后。
“嘿嘿,这下咱俩是夫妻了吧,你让夫君我好心急,咱们快来行夫妻乐事吧。”
何九爷说完又要去抓胭脂,胭脂左避右闪,戏弄着何九爷。
“娘子别乱跑啊,夫君有点头晕,怎么娘子变成三个了,快来扶着点夫君我呀!”
何九爷甩了甩硕大的猪头,想要保持清醒,胭脂渐渐退到墙角,何九爷趁机浪笑着扑了上去。
这是,若林一个闪身挡在了胭脂前面,何九爷猪蹄儿也抓到了若林的胸脯之上。
何九爷又甩了甩头说到:“耶~娘子,你怎么长高了,嘿嘿,你的胸怎么变得这么结实了,夫君我都揉不动了?”
“嘿嘿,结实吧,老子为你准备的蒙汗酒好喝吗?”
若林此时又戴上了面巾,按照剧本,若林一出现,胭脂就要假装被打晕,以免何九爷怀疑。
“嗯?娘子,你的声音怎么……啊!你是……”
何九爷刚要叫出声来,被若林一把捂住口鼻,一巴掌扇了过去,把肥胖的何九爷扇的向后几个踉跄,最后摔倒在地。
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匕首抵在了何九爷的喉咙上。
“别叫,想死的你就试试!”
第八十九章 灭口
这么一弄,何九爷不得不强行提起精神说到:“这位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咱们有事儿就说事儿,别动刀好吗,敢问好汉是哪条道上的,你我有何冤仇啊?”
“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好汉,你蒙着面,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实在想不起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好汉。”
若林直接问到:“少装蒜,我问你,城北老汉家两女一子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什么老汉,我不知道啊,失踪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好汉是不是找错人了?”
若林冷笑一声说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好汉,我……呜呜呜……”
若林一把捂住何九爷的口鼻,回手就是一刀插在了何九爷的大粗腿上。
被按在地上的何九爷惊恐连连,但他中了蒙~汗~药全身发软,无力反抗的他死死盯着若林。
“这下想起什么了吗?”
看着何九爷点头,若林松开手。
“来……”何九爷想要呼救,又被若林给死死按住。
若林恼怒,厉声说到:“肥猪,你可真不知死,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待会看你还嘴硬不!”
刚才那一刀若林没插太深,加上何九爷脂肪太厚,没伤到他的筋骨,连血都没流。
这下若林一发狠,把匕首用力的按了下去,匕首的尖端直达腿骨。
这下何九爷就有感觉了,在地上死命的挣扎,额头上也渗出了颗颗汗珠。
“这下想起来了吗?”
“好汉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
“嘴硬是吧。”若林又捂住了何九爷的口鼻。
“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从小就是个屠夫,什么猪狗鸡鸭,狐狸,耗子,甚至是老虎,我都杀过。”
“我这人有一个爱好,就是每杀死一种动物,我都要看看他的骨骼怎么长的,杀了这么多动物,可惜一直不知道人的骨骼是什么样的。”
“这胖子和瘦子又有什么区别,我是真的好奇,你看看你身上这包油,我还真想看看你的油是什么颜色。”
若林侃侃而谈,看似云淡风轻,却把何九爷吓得不轻。
这次若林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捏着匕首从何九爷的大腿往下滑,时不时还要扭一下匕首。
何九爷能清晰的感受到匕首在他腿骨上摩擦,这一瞬间他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好糊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这大腿好,哎~终于流血了,不知道待会儿把肥肉剥开,里面是什么。”
若林的凌厉就连倒在地上装晕的胭脂也感受到了,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这时候,何九爷彻底崩溃,脑袋瓜看着若林点个不停。
“怎么?要说话了,我还想看看你的骨头什么样儿的呢?等会儿!”
若林故意放轻了捂着的力道,何九爷侧过头连忙说到:
“我说,我说,好汉手下留情,啊……娘嘞。”何九爷疼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在地上哭爹喊娘。
“是……是钻天岗的钻山豹叫我干的。”
“钻天豹是谁,长什么样,叫你干什么。”若林说着又一次扭动匕首,让何九爷感受钻心的疼痛,想要一次性问个清楚。
“钻天豹是钻天岗的二把手,没多少头发,脸上还有一块大大的胎记,平日就是帮着黑虎子打家劫舍,几个月前,钻天豹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弄点人过去。”
“什么人!?”
“就是一些平头百姓,穷苦人家的孩子,丢了也没人管的那种,其他的我没多问,他也没跟我说,我看他出手阔绰,也没多想,一时糊涂就帮他们干了。”
“所以,你刚才的钱是贩卖人口赚来的?这么多钱,你害了几个人,又毁了多少家庭!?”
若林怒上心头,不由得用力刺着何九爷的大腿。
“哇……啊,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好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我一马吧!”
“哼,你和钻天岗的人是怎么联络的,钻天岗在什么地方?”
“平时都是他们来找我的,他们走的是水路,每月十五来一次……”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腿卸了?”若林已经气得不行,眼睛开始发红了。
“啊,我说的是实话啊,他们那里我只去过一次,沿着水路往北八十里,过了一个天然的石拱山门,右边的山峰深处就是他们的寨子。
“但是他们不让我上去,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你信我,我全都说了。”
若林本不想杀人,但害怕连累胭脂,只好灭口,再者,就何九爷犯下的罪行,不杀不足以民愤。
即便是若林第一次主动杀人,但也无所畏惧,若林最后一次捂住何九爷,手起刀落,匕首掠过何九爷的脖子。
何九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若林,明明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若林还是没放过他。
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若林,要把生前最后一张面孔深深印在瞳孔之中。
何九爷临死前疯狂的撕扯着若林的衣服,然后又回去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
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满地的鲜血渐渐蔓延到地上的一张脸庞,原来是鲜血的余温和腥味惊醒了躺在地上的胭脂。
胭脂起身,看着眼前这一幕,露出了无尽的恐惧,若林回过头看着她,示意她禁声。
胭脂捂着嘴,眼中泪花泛滥,却又不敢违逆。
不久后,疯狂挣扎的何九爷眼中渐渐失去光彩,双手还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就这么躺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何九爷断气儿,若林渐渐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回头看着被吓蒙了的胭脂,若林心中升起怜悯,对惊吓到她表示愧疚。
但事情紧急若林只好说到:“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我接下来要去救那些被拐卖的人,你若还有一丝良心,就不要透露我的行踪。”
“你就说是何九爷的仇人复仇,其余一概不知,我先走了,姑娘保重。”
说罢,若林翻窗而走,扔掉了身上沾满血污的锦衣,又折返回妓院之中。
若林急匆匆的来到王哲面前拉起王哲手腕让他离开。
王哲不解其意,调侃到:“我当你掉进哪个姐姐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这么久都不回来。”
“休要多言,快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