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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伤神客     时光杀机txt下载     时光杀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第二次心理检查(上)

    检查完了一个精神病人,贾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后背上。

    精神病人每周一次的心理检查周而复始,是一项无聊枯燥的工作,每次问的都是那固定的几个问题,有的精神病人甚至还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问完所有的问题也不会说一句话,这样走流程式的工作干久了就会渐渐的让人变得麻木。

    但是,自从有两个病人先后进入精神病院之后,每当轮到这两个病人做心理检查时,都会有护工来提前告诉负责检查的心理医生,该问些什么内容。并且,精神病院的院长还指示过所有负责心理检查的心理医生,要按告诉的内容去提问。

    那两个病人中的有一个在今天要做心理检查,贾医生在今天的心理检查工作开始之前,已经有护工来提前告诉了他,这个周要问些什么问题。每个周来告诉他怎么问的护工都不是上一次相同的人,不过时间稍微久了,贾医生也发现了大概也就是那么两个护工来轮流在每次检查的时候告诉他该问些什么。

    贾医生跟这两个护工都不是很熟,他不清楚这两个护工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那两个病人为什么会受到这种特殊待遇,他自己也不愿去多想这些东西。那两个病人中在今天做心理检查的这个可能会比较有聊头,对他来说,如果今天检查的这个要是能给他带来一些有意思的事,他觉得这就足够了。

    在椅子靠背上靠了几分钟之后,心理检查室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贾医生说了一声“进”之后,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身材瘦长,五官端正,白白净净,留着短发的年轻病人推开门独自走了进来。

    齐凌肆走进来后,一面走向那给做心理检查的病人坐的椅子,一面又环视了一周屋内的环境。

    精神病院的心理检查室房间内部非常狭小,做心理检查的病人和医生之间有一张桌子和铁栅栏隔开。从齐凌肆所处的位置能看到的范围内,没有发现疑似是窃听器或者是测谎仪的东西。但是,心理医生所做的那边,桌子底下是齐凌肆看不到的视觉死角。所以,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情报局的人在监听的情况下,齐凌肆仍没有掉以轻心。

    开始的问题是大多数精神病人做心理检查时都会被问到的常规问题,但当问到了他与两个邻居这个周聊的怎么样,觉得这两个邻居的话可不可信,聊的有没有意思的时候,齐凌肆感到这可能就要应验了之前他自己做出的推测。于是,他决定主动来试探一下,做心理检查的心理医生是不是受了情报局的人的指使,又或者这名心理医生本身就是情报局安插的眼线。

    “那个,医生,可以问下我这个情况大概什么时候出院吗?”

    贾医生冷冷地回道:“这个具体什么时候还不好说,不过你这个状况也不会太久了,有可能下周再检查一次,情况好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

    听完医生的话,齐凌肆两眼一眯,又继续问道:“那对于我这个状况,医生也不提点什么有用的建议吗?”

    面对齐凌肆的疑问,贾医生面不改色的说道:“根据我们精神病院的规定,心理医生给精神病人做心理检查时,只需要心理医生问规定流程要问的问题,病人作答就行了。当然,丧失了正常言语交流能力的精神病人除外。所以,对于你的状况,我只需要进行记录和判断,如果判断出你有什么要值得注意的情况,就会写出在日常的治疗环节中该采取哪些措施,直接给你提供建议什么的也根本不需要。”

    “哦?我原来做心理咨询的时候,每次做完医生都会给我提一些建议。而且,你说你是按照流程问问题,那我和我的那两个邻居每周闲聊的内容,也是常规流程里要问的问题的一部分吗?”

    “一般医院的心理咨询和精神病院的心理检查可不一样,你和你那两个邻居的聊天内容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你和你那两个邻居的聊天内容,可能会对你的治疗产生影响。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现在的待遇还不够好吗?还是说你想要跟这里其他的病人一样接受药物和电击的治疗?”

    “不,我只是不太确定而已,就这么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嗯……”

    贾医生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过你在被送进来的时候,以前做的心理咨询的记录也被跟着送了进来。我记得你以前的心理医生在记录里对你的描述是你不能接受不确定的事,所以我可以想到你一定对你现在所处的状况和受到的待遇有疑问。”

    “啊,是啊。我以前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以前的心里医生是这么跟我说过。不过这应该是很合理,而且也算得上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你能接受因为事情的不确定,而无法采取措施,就那么卡在那儿吗?”

    “厄,这种情况当然会给人感觉不舒服,但生活中也总不可能事事确定,所以有些时候你是无可奈何的。而且,你在对事物的确定性上,可以说是在乎到了一种极端偏执的程度,这点就不正常了。”

    “嗯,如果能确定的话,就算我知道自己的什么亲人会死,甚至是我自己会死,只要在这之前做好计划准备,按部就班的完成每一件想做要做的事,那就算死了也值了。”

    “是的,你以前的心理咨询记录上写着,你只执着于自己想干和认为有必要干的事,你不在乎什么不能杀人啊之类的正常人的道德观念,甚至可以说你讨厌那些常理的事,喜欢走极端,正因为你这种过于极端和偏执的执念,才会使你有各种各样的强迫症,以及其他你做出的异于常人的行为和举动。如果你要是想我给你一些建议……”

    贾医生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撑在桌上,以三角状顶着下巴,把脸往前贴近了一点,说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些建议,因为你是今天最后一个做心理检查的人了,后面没有别的人在排队等着,精神病院里规定了给每个精神病人做心理检查时根据病人情况必需要问的问题,但没有限定必须要做多少时间。因此……”

    “你要是想让我给你些建议的话,我们可以再多聊会儿,只要在吃晚饭前让你回房间去就行了。”

    “哦。”齐凌肆听完贾医生说的话后,也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把脸往前贴近了一点,问道:“能给些建议好啊!但在这之前,既然医生知道我不能忍受不确定的事,那医生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里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我在这里治疗的费用还是我自己家里出的吧?我家里的经济状况最多也就只能供得起我在这里治疗了,托关系砸重金让我享受贵宾待遇是不可能的。所以,医生可不可以如实的跟我透露下这背后的内幕呢?”

    “行。”贾医生直了一下身子,也换成了跟齐凌肆一样手撑脑袋的姿势,说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第十六章——第二次心理检查(中)

    “你怎么会受到特殊待遇,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按照规定要求给你做检查,不负责给你制定怎样的待遇。不过要我猜啊!你这种比较特例的情况,就算给一个特殊的待遇,或者特殊的治疗措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再怎么说病人的情况不同,也不可能全都用同样的治疗方法,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啊?如果要给你也采取药物和电击的治疗方式,那不是花销更多吗?也许是为了节省开支才给了你这种待遇呢?”

    “哦。”听完贾医生的坦白和推测,齐凌肆仍有些不相信,又继续问道:“虽然一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但你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对于自己要检查的病人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治疗措施的原因都不了解,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那你这要怎么给病人进行诊断和治疗呢?”

    被齐凌肆这么一问,贾医生想了想,感觉自己的推测确实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只好说道:“那要这么说的话,其实我也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具体原因,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有些东西就是该知道才能知道,不该知道就不能知道,就像你以前做心理咨询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一样,未经当事人的允许不能公开里面的内容,因为你后来上法庭的时候要用,也经过了当事人的允许,所以那份记录才会被使用并且最终被转移到了这。”

    “嗯,那行吧!那就再说说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可以提。”齐凌肆估计了一下,以目前线索来看,要确切的掌握情报局的人是真的在监视着自己做心理检查的有力证据是已经不可能的了。

    但是,换一个思路来想,正如贾医生说的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之前贾医生已经告诉了他,他的情况有可能再过一个周就可以出去了,就这么对着自己仍未能确定的真相继续保持着疑而不信的态度,不去主动的探知这表面现象背后的内幕,剩下的这段时间他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悠闲度过。

    贾医生看着齐凌肆说完后又思索了一会儿的表情,又继续说道:“其实这种事你就完全没必要纠结,就算知道真相你又能有什么好处,我就不知道真相,也不想了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给你开这份特殊的待遇,又没有造成什么很坏的,很大的影响,这不就够了吗?你以前的心理咨询记录显示,因为你不能忍受不确定,所以有着强烈的掌控欲,那接下来就谈谈如何解决这一点。”

    “真能解决那到好哇!在这里至少天天待在病房里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但在外面学习工作生活不多虑是不可能的。如果能有个可以尸位素餐的工作干一辈子那到也挺不错,不过现在已经没大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虽然我也想着尽可能少在意一些不必要的事,不过至今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并不一定要尸位素餐,而是要通过一定的方法,削弱这种过强的掌控欲,就比如说我现在给各种各样的病人,天天做心理检查,天天走的都是那些流程,有些病人连正常的言语能力都没有,但就算很无聊,该做的也都得做,不能偷工减料……”

    不等贾医生把话说完,齐凌肆就冷冷地打断道:“其实你在这跟我多聊两句的原因就是从我的个人情况看,觉得应该能有些可聊的,而且我是今天最后一个做心理检查的,多聊两句也不会耽误什么,说不定还能找到发现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消遣,所以才答应了给我提点建议,对吧?”

    齐凌肆这么一说,可以说是把贾医生给噎了一下,贾医生愣了两秒后说道:“那要不然这样,你还是直接回去吧!”

    “哎,至于吗?你都答应了给提点建议,那就好好聊完再走。”

    贾医生不想再说多余的话,以至于又出现他答不上来的尴尬情况,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前面已经说到了你对确定的执念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从而导致了你过强的掌控欲,并同时引发了像强迫症之类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就要找到你对确定的执念产生的原因。”

    贾医生说到这里,稍微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从你以前的心理咨询记录来看,你曾经受到了压迫,而且从来没有释放过。不过,记录内容只是一部分,一个人形成的随便某一点特性里面,都有着非常复杂的成因,很多别说在记录里能被提到了,就是你自己会不会注意到那都不一定。所以,为了把这个成因了解的更全面一点,你可以给我再多讲讲你的故事,如果能讲到一些记录上没有的内容,也许就可以发现一些有用的关键点。”

    “人脑的计算能力是有限的,忽略掉一些东西是很正常的,强迫症本来就很多人都有,虽说程度上的轻重会有较大的差异,但在大多数人看来,只不过就是个凭自己意志或者打一顿之类的强制措施就能解决的问题,有谁会想到就这种事就可以废掉人一辈子呢?”贾医生话音刚落,齐凌肆就用不带任何感**彩的语气补充道。

    贾医生正色道:“所以也正是这样一来,很多人就忽视了你这一点,在没有得到重视,也没有采取相应的解决措施的情况下,即使是看上去不那么严重的问题,放任不管后也可能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那这样,我大致了解了你的问题起因的详细情况,可以给你点有用的建议了。”

    “那建议是什么呢?”齐凌肆说着的同时身体稍微坐正了一点。

    “结合你以前做心理咨询的记录和你刚才的所说,我觉得你需要多被人重视一些,最好再能多得到一些鼓励,特别是周围那些了解你跟你熟的人,可以多从他们那里获得鼓励,这个可以在你出院的时候由院方来告知他们,当然你最好自己也去争取得到他人的认同,生活不可能事事顺利,所以总会积攒下一些压力和不满,没有释放就很可能出现强迫症等不自觉神经就抽了的现象,因此人需要认同和归属的存在感。”

    “啊。”齐凌肆听了后,脸上的表情似是稍微笑了笑,然后说道:“医生,虽然你的这个建议对大多数人而言,适用性还算挺广也比较合理,不过对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你看了我以前的心理咨询记录所以知道,因为我有了强迫症这个概念时间比较晚,周围知道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真正想到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就拖了好多年了。这个治疗的过程中,我父母一直对治疗的效果抱有怀疑,最后还没治好,他们就让我中断治疗了,说来可笑,看心理医生最初是他们提出的,结果他们自己都坚持不下来。不过我可不需要找什么存在感,这点你估计错了。”

    “噢,那你需要的是什么呢?”贾医生脸色稍微变了变,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他可能会听到一些奇闻或者是有意思的东西。

第十七章——第二次心理检查(下)

    “评价我什么的人都有,就比如说有的人是我聪明,有的人说我很笨;有的人说我脾气很好,有的人说我很暴躁;有的人说我积极上进,有的人说我不思进取;有些人说我很乐观,有的人说我很悲观;有的人说我能干大事,有的人说我难成大器;当然,也还有人说我就是个奇葩,没法用正常人的常理和思维方式来考量。只不过这些别人对我的评价,由我自己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吧?”

    “呵呵呵。”贾医生笑了笑,说道:“那如果说你有双重人格,你得到的这些评价的可信度你就高些了吗?”

    “然而很可惜,我并没有双重人格。”齐凌肆双手一摊,说道:“更何况,并不是只有双重人格这一种可能性吧?人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有不同的表现,这是很正常的想象,因为一个人有多面性的可能。还有就是,让不同的人去评价一个人,评价的结果自然也可能不同。”

    “哦哦,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有这些可能。哎!这种固定程序式的模板化工作干久了,想象力也就变得贫乏了。”贾医生扶着额头感慨道。

    但齐凌肆并没有理会贾医生的感慨,仍继续说道:“所以说,虽然在这个社会里活着,想要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意向和感受是不可能的,但在意他人的意向和感受并不值得作为自己的最终目的。别的人的想法,就比如说,一件事有的人可能想要这样,认为这样是对的,还有的人可能想要那样,认为那样是对的,再有的人可能就是双标党,横竖都能找茬。所以,与其让别人满意,还是尽可能让自己满意,来的更实在一点,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觉得,我依然还是我。”

    “至于找存在感,哼!”齐凌肆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屑。“想找存在感,随便到网上找个帖子、文章、视频的评论区,抖个机灵,来个女装什么的博人眼球,或者是歪曲解读一下那些帖子、文章、视频里的内容含义,煽动下民族情绪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招来大量的关注。”

    “各种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我也见多了。所以,虽然我的两个邻居的事迹还比较有意思,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齐凌肆说及此处,贾医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那你能说说你以前都碰到过什么很新奇很有意思的事吗?”贾医生两眼放光的问道,他感觉这次自己的直觉似乎是准了。

    齐凌肆很随意的说道:“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有个人因为以前连三个字母的英语单词都记不住,为尽可能多的增加学习时间,吃饭都是买了饭后边跑边吃,结果连续三年这样还没一点事。还有个人是打完飞机后,把用完的纸塞到了一个女生桌洞里,最后那个女生反而跟他成了一对。还有个人曾经在宿舍里还试过用洗脚水泡方便面……”

    “嘿嘿嘿嘿嘿嘿嘿!”此时的贾医生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了桌子上,齐凌肆看到贾医生已经笑成了这个样,便暂时停下了说话。

    过了好一会,贾医生总算笑的差不多了,他就以笑完后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继续讲,对了,听说你在法庭上的时候,突然对着身边的法警狂咬,然后又当场口吐白沫,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感觉就凭个强迫症,想要在最后不被判个坐牢什么的,可能还不太够,为了多加一道保险,我就在进法庭前,先稍微多喝了点儿水,之后再找准时机,对着身边的法警狂咬一顿,再自行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于是,根据这一情况,法院最后判决校方负全部责任,而我则被送进了这里来。”

    齐凌肆平淡的讲完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见贾医生犹如看了修仙小说一样,神游其中,似是沉浸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又继续补充道:“可能法院这么判的原因是因为校方连我这种‘有问题’的学生都没有注意到和监管好,嘛!算了,判都判完了,这事就当随便给你讲讲就行了。”

    齐凌肆说完,贾医生才稍稍回过了神。

    这时,齐凌肆又想到了一个话题,便向贾医生问道:“医生,你听说过鬼的故事吗?”

    “噢,鬼的故事啊!我以前看《聊斋》,上面……”

    “不是不是。”齐凌肆摆手打断道:“我说的是现实生活里那些鬼的传闻。”

    “现实生活里那些鬼的传闻啊!这个好像在一般农村里,乡下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常有。”

    “事实上是校园里的闹鬼事件才不少啊!医生难道没听说过很多校园恐怖传说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回我们学校有一个人跳楼了,那件事发生后的后一天晚上,我们宿舍里人都吓得睡不着,就有人说起了宿舍楼的下面以前是墓地,还有那个人自杀前的一些灵异现象。”

    “厄,这个我还不是很了解,不过没想到你还怕鬼啊!”听了齐凌肆讲的事,贾医生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不,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同宿舍里的其他人,没说是我,听了他们说那些灵异事件后,我还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一个人生前杀死一些人,并把这些人的**吃掉,也许就可以吸收掉这些人的灵魂来积累自己的精神力,精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即使死后也可以化为鬼魂继续来祸害人间。”齐凌肆说这个同时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邪恶了起来。

    “嘿嘿”贾医生笑了两下,接着说道:“还好你的这个想法没有实施,不然我感觉你身边的人有可能就会有小命不保的危险了。”

    “这个我只是听说精神病院里有闹鬼的事,所以就顺便说说我以前听过的传闻,不知道贾医生对精神病院里闹鬼的事怎么看?”

    “这个啊……”贾医生开口的时候想了一想,精神病院里出现闹鬼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前些日子,他的同事里就有人遇到过这事,然而他差了一点就错过了亲眼目击到的机会,他虽然有听说过,但并不确定。

    开口后,他又停顿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个其实我也有听说过,但我并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我没法说真的有鬼存在,不过相比起鬼的存在,我更愿意相信人心。”

    “哦?”齐凌肆一听,脸上浮现出了疑惑又加杂了不屑的表情,问道:“这该怎么讲?”

    贾医生正色道:“鬼这东西你认为他有就有,你认为他没有就没有。在我看来,这很多都是人的心理作用,有些人做的坏事多了就容易心虚,从而疑神疑鬼,只要正气足,哪还怕什么鬼神。”

    “嗨,那照你这样说,还有些人天生就胆小怕事呢?或是有些人自带压迫气场,仅仅往那一站就能给人一种威慑力,甚至还能让人做噩梦。”齐凌肆不屑的接道。

    “你的脑洞不错,想问题想得很周到,也能分析得合情合理,而且从记录来看,你不为名利,宠辱不惊,不炫耀不显摆,只想默默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这些我都比不上你。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之前提的建议适合你,过于偏执的去追求自己的目标,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放弃了其他的一切,这样的人人格是不完整的,人活着应该有爱,正因为你没有爱,所以才会在积累了越来越多不满且无法释放之后,出现强迫之类的症状和喜欢走极端的倾向。当然,我并不是什么人生导师,我也只是为了养家和稳定的生活,才日复一日地干这这个无聊的工作,但人的亲情,友情,爱情我还是要顾的。”

    “哈。”贾医生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最终你自己要怎么样还是要看你自己决定,我就说这些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齐凌肆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座位,走到门口时,他才开口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人的精神寄托有很多种,有的人会寄托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有的人会寄托在某种理念信仰上,还有的人则会寄托在自己所忠之事上。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最后者,不过现在暂时没有值得要让我投入的事,所以现在我还是好好的体验剩下的这段安逸时光。”说罢,他走出了心理检查室。

    在另一处地方的一间屋子里,监听完了齐凌肆心理检查全过程的人摘下了耳机,这一次的心理检查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不出意外,到时候可以让齐凌肆正常出院。

    负责监听的人结束了监听工作后,靠在座椅后背上,喃喃自语:“齐凌肆,齐凌肆,这一听就不是什么能安稳过日子的名字,幸亏这人就是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能耐有限,不然就冲这种异于常人的思想和极端的性格,天知道能干出什么超乎常人想象的事出来。”

第十八章——恶灵之殇

    世上真正的悲剧而死不是《窦娥冤》那种死时血溅白布,死后六月飞雪,最终冤案平反,亡魂得以安息。而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没人会在乎,真相永远无人得知。

    这样的事也许早已多得数不胜数,但因为无人知晓,所以具体有多少也没人知道。这个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里飘荡了多久的恶灵就属于此类。

    她为什么成为了恶灵,又成为了恶灵多久,除了她自己外,精神病院里几乎无人知道。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自己还记得的,也就只有自己如何带着满腔的仇恨死在了精神病院里,死后因怨气的积累化为恶灵。至于她是怎么进到精神病院里来的,她也只依稀地记得是与自己的儿子有关,但详细内容已经在时间的流逝冲刷之下,逐渐的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现在想的只有复仇。

    那时她被送进精神病院里来的时候,虽然精神状况还不太好,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在精神病人与正常人的状态之间。但她家人在听了医生建议后,不由分说就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家里没有特殊关系,经济也不算特别充裕的她,也没有像齐凌肆和五棍那样,因为走运,恰好被安排到了武临梅旁边的房间,有幸享受了特殊的待遇。于是,她便和精神病院里大多数一般的精神病人一样,天天接受药物和电击的治疗。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摧残下,她的精神逐渐崩溃,以前的事的记忆逐渐被冲散遗忘。最终,她选择了终结这永无天日的悲剧人生。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被护工带着出来放风,明媚的阳光无法照亮她心底的那份阴暗,在经过职工宿舍这栋精神病院里唯一高度有四层的楼时,她停下来望着楼顶怔怔的看了一会,直到护工拉着她要继续走,她才动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她仿佛突然觉醒了一样。一时间,所有饱受折磨后压抑积累而成的怨恨化为了力量,灌注到了她本被摧残到了麻木的全身。瞬间,她一口猛的咬在了护工的手臂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护工登时大惊,他一把推开这个病人,后退了一步,被他推开的病人摔在了地上,与他拉开了大约四五米的距离。

    而还不等护工从这变故中完全回过神,被推到的病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进了职工宿舍。

    但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成年女性所占的体能优势,让护工在回过神来后,还不到三楼就快要抓到了逃跑的女病人。

    就在这快要抓到的一瞬间,护工突然脚下一滑,一手抓了个空,整个人就摔倒在了楼梯上。而这一滞,就让逃跑的女病人成功跑到了四楼。

    奔到了四楼走廊窗台前,她一把拉开窗户,纵身跳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死后的自己因为怨气的积累化为恶灵,仍然飘荡在这家精神病院里面。

    世上有一些人信逢敬仰并崇拜着鬼神,认为鬼神能左右人的时运吉凶,但她却对鬼神的事却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即使是无所不能的各种神灵,也不可能顾得来所有的生物。就比如,世界三大宗教有那么多的信徒,佛祖上帝什么的也不可能顾得来所有的信徒,更何况,同是信徒,又有谁是特别的呢?天地不仁,以万物当刍狗。人会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判断和经验累积,在自己的社会中通过一些条件分出三六九等,但对自然而言,所有生物都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份子,即使智慧程度体积大小不同也都是一样,因为自然就好比是个只会按照固定程序运转的系统,没有好坏差别意识之分。

    对于死后变成了恶灵的她,其实也想不了那么多,她本想着一死了之,告别这她已经厌恶了的人世,但怨气的积累却使她被束缚在了这里。

    现在,她想的只有向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和送她进来的家里人复仇。在精神病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药物和电击的折磨让她忘记了进来之前大部分的事,留下的只有那些已经忘记的事里面让她隐隐感到不甘,但因为已经忘记,所以说不出来,只能隐约感觉到有这样的成份。至于这一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就这死无安宁还不明不白的情况来看,还是不幸多些。

    由于她也不确定自己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只能凭着感觉一点一点的摸索。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下雨的傍晚,她在精神病院的职工食堂里,遇到了一个落单且正气似乎不是很足的人。她像是本能慢慢地靠过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自己吸收,离得近了,那个人看见了她。起初,那个人似乎是被粘住了一样,无法移动,但随后那个人又像是力气上来,发力挣脱了出来。接着,又从身旁抄起一把椅子砸碎玻璃跑了出去。

    这次事件自然就是精神病院里的第一次闹鬼事件。这一次后,她逐渐摸着了吸食活人精气的门道,随着精气吸食的越来越多,她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越往后被她盯上的人越难挣脱。

    在后来,精神病院里进来了一个气场有些特别的病人,为她吸**气创造了条件。她自己也觉得那个病人有些奇特,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因为她下手的是那些产生了恐惧感,导致正气下降出现了可乘之机的人,这样的条件并不好找,需要有环境氛围和足以使目标产生恐惧的事件,并且能抓到落单,即使是这样,这个人还是有可能挣脱她的精神钳制,一旦挣脱她就会从目标的视线里立即消失,并因为目标警惕性的增强,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出手。那个人能给其他人产生一种迷之畏惧感,可以给她创造出需要的条件,但那个人的特殊气场却让她感觉无机可乘,而且她复仇的目标不包括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反正事已至此,她现在积攒的力量已经可以保证下一次再出手时目标绝无挣脱的可能,目标一旦精气被吸食殆尽,便可被她附体,她已经锁定了预备附体的肉身,并想好了附身以后如何复仇的计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静静地等候着这个时机的到来。

第十九章——精神病院里的最后一天

    五棍已经把地道打通到了武临梅的房间底下,通向外面的那一段的剩余工作量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可以完成,他们计划后天晚上逃出精神病院。明天将是齐凌肆做第三次心理检查的时间,如果检查没什么问题,齐凌肆差不多在后天就可以出院。

    因为五棍没有办法将齐凌肆房间底下的那个洞堵上,所以为了他们两个人逃出以后,不会对还留在精神病院里的齐凌肆正常出院和在精神病院里受到的待遇留下什么不好预测的负面影响。保险起见,他们在打通地道以后,在精神病院里多呆一个晚上,等齐凌肆心理检查完后的结果确定了,再出逃也不迟。

    此时正值白天下午,和往常一样,放风完了回来,三个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书。也许是因为就快要离开这里了,五棍的表现似乎是心情还不错。他一边翘着二郎腿,把书放在腿上前后摇摆瑟瑟地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边又悠闲地哼着小调。

    不过他的两位邻居都没有搭理他,武临梅坐在窗台边自己看着自己的,窗台位置距离五棍有一定距离也影响不到武临梅,齐凌肆则是表面上看着书,实际上脑子里在琢磨着其他的事。

    虽然上一次心理检查的时候,齐凌肆并没有找到情报局的人在监视的证据,但依现有的情况来看,武临梅连心理检查都没做过足以说明时光机器项目应该真的存在,且这老头因为有特权,让他不满意了他还会用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方式来耍人,所以才使得想直接对他进行监视都难,就连他想找个邻居作伴聊天这种要求也不得满足。因此,情报局的人才不得不想出这么一个绕了一圈的妙招,武临梅的两个邻居没有那方面专业的知识,在精神病院这种环境下,口说无凭自己多也只能让人将信将疑,即使信了也不会怎样,只让检查的心理医生按照指示去做,这样检查的心理医生也毫不知情的被蒙在了鼓里。

    不过齐凌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武临梅不做心理检查可能是情报局的人的失误,也可能是怕惹得老头不高兴了,又整出什么麻烦。但无论怎样,对齐凌肆来说,他现在要做的是对时光机器的存在继续保持着将信将疑不确定的态度,以此来混过下一次的心理检查,到时候就能成功出院。

    他寻思着明天的心理检查会不会有什么前两次检查没有出现过的新情况出现,以及五棍做了这么多次心理检查都没有被发现有逃跑的倾向,是真的情报局的人监视方法上出了漏洞?还是自己推测错了什么?就算那两个人逃跑的时候自己已经出院了,在自己出院的那一天晚上就逃跑真的不会牵扯到自己了吗?

    他这人就这样,本来他也打算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但临近出院,他又觉得遗漏点儿什么地方,不想出来有可能坏事,于是他又思索了起来。

    然而,他想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想出什么能站得住脚的解释,信息获取的限制使得某些问题因条件不足而无法逻辑完整的形成一条链,最终他只得就此作罢,这样的结果确实让有强迫症的人感到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到了精神病院下班的时刻,大部分精神病院里的职工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都放松了下来,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姓秦的护工妹子这时仍是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紧不慢的吃着饭,整个人没有丝毫放松了的感觉。

    此时,距离她亲身经历过的那次闹鬼经历已经过了两个周的时间,她目前的精神状况其实已经比那件事发生时好转了很多。但对于闹鬼的事,她仍然有所顾虑,她纠结过是否要因此而换工作,但最终她认为自己了要解决闹鬼这个问题,而不能逃避。

    今天恰巧又是轮到她值夜班,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查明真相,找到解决办法,以免以后还会有人遭遇鬼的袭击。

    每天晚上七点半,便是精神病院里例行的查房工作,查房工作主要内容是把精神病人晚饭吃饭的餐盘回收回来,并检查精神病人是否在吃了晚饭里混入的安眠药后正常进入睡眠。如果有病人在安眠药药效起效了之后还没有躺到床上,那就由护工把病人搬到床上。

    总之,就是这么个走流程的工作,检查完所有的病人也要花费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检查后再把回收到的餐盘送到厨房交给负责清洗的人才算完成了全部流程的工作。

    护工妹子在检查完了所有的病人后,跟他的同事说她有事要离开一下,等办完了再回值班室,她的同事先去送回收的餐盘。说完后,她就趁着值班室没人,快步跑回值班室,找出并取下了院长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去了院长办公室。

    护工妹子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打开院长办公室的房门,她没有开灯,而是拿出了手电筒,关上办公室的房门,打着手电筒来找书架上的病人记录档案,这是为了防止同事发现从而造成不良影响,她才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这家精神病院成立了也有十几年的时间,收纳过的精神病人也有数千名。因此,光是记录了病人出入院记录的档案册就有三本。

    护工妹子找出了档案册放在了院长办公桌上,自己坐到桌前的办公椅上,手电筒照着翻看了起来。

    院长办公室长约四米,宽约三米,办公桌位于门进去的右侧,书架则位于办公桌的左侧和办公桌间隔零点几米的距离,办公桌的背后是窗户,窗外是隔了一条几米宽水泥路和围墙的郊区树林。在这种安静的夜晚,如果就这么不开灯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或者看着本闲书,那自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如果是在这里出现闹鬼事件后,在这种环境下从这里调查闹鬼事件的原因,那就不一样了。

    还没有翻到最后,护工妹子就已经从档案册里找到了十余在精神病院里去世的精神病人,而去世的具体原因和病人的院内治疗记录,又得从专门记录每个病人的详细资料上查,查到了以后呢,如何利用已知的消息安抚或者驱散滞留在精神病院里含恨而死的亡灵,又是一个难题。

    一想到这里,护工妹子就忍不住手扶额头感到头大,她的脑力有限,即使再怎么深思熟虑,想事也很难想得周到,很多时候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不然她真有那个脑子,而且既不缺钱又不缺关系,也不至于只能干这样的工作了。

    说到底,其实还是她觉得自己换工作没把握,才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在这里干下去。虽然,她也想过就算她走了,精神病院里的鬼还有可能会去袭击其他人,但她后来想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多同情心,这么想的原因仅仅只是有些年长的同事待她这个新人还算不错,而且同事相互关照才能搞好人际关系。不然精神病院里那么多的精神病人有很多都精神失常不能生活自理,每天都只能关在小黑屋里,吃饭不是由护工喂就是把餐盘从门上的食物投放口里递进去,很多时候还会被打镇定剂等药物,或是接受电击治疗,在这种情况下,有些病人因承受不了在治疗中死亡,或者自杀也并不是没有的事,而对这一切她却感到习以为常,如果不是工作,她甚至不想接触这些精神病人。

    其实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因为这符合人的利益需要,只不过为了说的好听点,有时候会把这种想法理念冠以“仁义,道德”之名,但就难听点说,这就相当于“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依然有很多人会这么做。

    一阵阴风吹过护工妹子的后脑勺,护工妹子猛然回头,并把手电筒照向背后的窗帘上,不过却什么都没照着。

    但她还是不打算继续待在院长办公室里了,她将档案册匆匆放回书架,准备离开院长办公室。

终章——夏末烈火

    赶紧把档案册放回原位,准备离开院长办公室。开门的时候因为紧张,竟然没有一把拉开,拉开后才长舒了口气,虽然开门这个过程也不过短短几秒,但开门时的卡壳却在这一瞬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着实地让她受了一惊。

    手还有点哆嗦的锁好了院长办公室的房门,又像逃避妖魔鬼怪的追赶一样快步跑回值班室。从院长办公室到值班室的距离只有几十米,跑回去只要十几秒的时间,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短短的一会却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熬过了对她来说感觉上很漫长的这一会后,她终于跑到了距离值班室最后一个拐角处。

    然而,眼看就要到了值班室,在这个拐弯处,她却脚下一滑摔倒了。在恐惧的作用下都会保持紧张的状态,一旦从紧张的状态瞬间放松,这个时候就是人最容易出现失误的时候,于是乎,她就这么“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对于自己的大意,她并没有多想什么,亮着灯光的值班室在过这个拐角之后,已经近在眼前,如果此时值班室里有人的话,可能听到了她摔倒时发出的“咚”的一声。她在站起来后赶紧拍了拍自己身上,以免值班室的同事听到声音后出来看见自己的样。

    这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走廊的窗户上,停住不动了,那个一身白衣,面色苍白,长发披肩,且头发衣服都无视重力的影子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面对本就精神力不强大,且已经被吸取了一部分精气的生者,在精神病院里徘徊已久的恶灵,这次再无失手的可能。

    坐在值班室里值夜班的护工,此时正看着手机打发无聊的夜班时间。在今天查完房之后,还没把回收完的餐盘全部送到后厨里,他的另一名同事就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了。虽然对他的同事具体去干了什么事有些疑问,不过他猜不到,而且也不想去猜。

    就在刚才,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咚”得一声,从这传来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有人摔倒了,他听见声音后愣了两秒钟,然后关上了手机屏幕,慢悠悠的起身朝外走去。

    打开门后,他朝走廊上望了一望,看见一边的走廊拐角处一个身穿工作制服的女护工正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对着走廊的窗户,他认出这是要跟他今天一起值夜班同事,他叫着同事名字走了过去,直到走近了的时候,她的同事才“啊”了一下,有了反应。

    “小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站在这里?”

    “啊,没什么,去办了点事,让王哥久等了。”姓秦的护工妹子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回复了他的同事,想掩盖刚才发生过的事,但她刚才的表情还是被他的同事看到了。

    这名被称为“王哥”的同事,在刚才走近的时候分明的看见了护工妹子脸上可以说是狰狞的表情,于是他又关切地问道:“真的没事吗?那你刚才的表情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护工妹子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这让这名被称为“王哥”的同事感觉到了肯定有问题。

    于是,他想起了精神病院里曾经有过闹鬼事件,而且就是距离现在大约两个周前,护工妹子还亲身经历过了一次,想了想后,他正色说道:“小秦,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刚才看到鬼或者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吓到了,你要是跟哥说,哥可以替你解决,哥可以保护你呀!”

    “没,真没什么,我就是刚才办完事回来的路上我现在这里脚滑摔了一跤。王哥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什么事,我回值班室了啊。”

    “没有,我就是刚才在值班室里听见走廊上‘咚’的一声,以为有谁摔了就出来看看,你刚才没摔到哪儿吧?”

    “没有没有,刚才摔得不重。”

    “那行,那就回去吧。”

    说完,护工妹子应了一声,两个人就回到了值班室。

    在精神病院里值夜班,主要是为了在大半夜里有病人或者其他一些突然情况的出现时,可以有人及时应对,但大多数情况下值班的人其实都无所事事,靠着手机、报纸、杂志等东西或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来打发无聊的一整晚,虽然值了夜班人在前一天的白天和后一天的白天可以休息,但作息时间的颠倒和一整晚的无聊乏味,还是让大部分值完夜班的人第二天早上都是一脸的黑眼圈或昏昏欲睡的样子。

    回到了值班室,被称作“王哥”护工依旧是坐回了自己原本的座位上,掏出手机看了起来,而姓秦的护工妹子这似乎表现的有些神情不定,她一面环视着值班室那屋里的情况,一面又看了看“王哥”。大概过了一会儿,看“王哥”只顾看着自己的手机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和反应时,护工妹子悄悄地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笔,走到了王哥的身后,她趁其不备,一只手捂住了“王哥”的嘴,一只手又把那支笔刺进了“王哥”的咽喉,被袭击者在挣扎了几秒之后,便停止了呼吸。

    之后,她抽出了笔,用纸擦掉了粘在笔上和手上的血迹,冷冷一笑,走出了值班室。在之前护工妹子摔倒的时候,她就已成功附体到了宿主身上,那名被称之为“王哥”的护工仅仅只是稍微慢了一丁点儿,并让她得以附体成功展开自己的复仇计划。

    时光飞梭,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复仇,她不仅在无时无刻的找机会吸食活人的精气,同时还记住人体不受物体阻碍的特点,穿梭于精神病院里的各个角落,虽说她作为一个地缚灵,无法离开精神病院的这一片地,让他去搞清了精神病院的构造,并在这期间记下了精神病院里所有职工的姓名和相互之间的称呼,甚至还学会了区分精神病院里的不少药品的种类区分和用途,并且利用掌握的知识拟定出了一套毁灭整个精神病院的方案。

    现在,这个方案已经开始实施,每天晚上值夜班的人,除了两名护工,还有一名医生,剩下的一名医生要想找机会杀掉相对要困难一些,但她已经志在必得。

    在精神病院的夜晚例行查房过后,五棍就开始了自己的挖洞工作,剩下的这一段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挖通通到外面。五棍在开工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之后,羊角锤便捅破了精神病院外的地面。顿时,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五棍感受到了自由正在向他招手,但他又想到他还要按照计划逃跑。于是,在把出口整个通开后,他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走两步,他便碰到了他的两位邻居,五棍诧异的问他的两位邻居出什么事了?他的两位邻居便告诉他,精神病院走廊里突然熄了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不少呼喊声,接着又过了一会儿又闻到了烟味精神病院失火了。最终,两位邻居才慌慌张张的摸下地道,并同五棍一起逃出了精神病院。

    熊熊的烈火烧遍了精神病院里所有的建筑物,将里面的一切都付之一炬,而这个夏天也快要结束了。

本卷小结

    头一次在正规大型我们网站写篇幅相对长一些的书(当然,跟那些动不动几百万上千万字的书笔,还是短多了),有很多不足,那是肯定的。在这种经验不多各方面技巧又不足刚起步没人气更新又赶不上别人的情况下,去写非主流小众类型,那结果自然是不用想都知道了。

    不过除去没什么人看这点,该改进的以后还得继续改进。总结一下第一卷的问题,由于过于追求另类、新颖、非主流,导致剧情的张力和爆点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同时,一开始的时候我想用尽可能精炼的语音把故事讲好,讲完整,但弄到现在看来,还是嗦的有点儿多了,网文里一般对话过多,好像都是不太受欢迎的,我在写的时候犯了很多网文里的忌讳。不过我一开始写的时候就是为了试试作死能不能有什么突破,所以才这么写,有些忌讳的地方需要改正,还有的,我就要试试能不能改变那原本是忌讳的现状。

    虽然写书这个东西完全不迎合市场那就只有扑死,但一味的跟着潮流走,也注定没法出头。

    再说下这个故事全部讲完还需要写好几卷的内容,每写完一卷我都会像现在这样总结一波,写完全部其实比起常规的网文也算是短的,只是我自己觉得就算是构架非常庞大而复杂的故事,正常情况下完整的讲完大概两三百万字就差不多了,再多那就是刻意的水了,其他一般构架比较简单的,百十万字足够了。一个好的故事不是越长就越好,而是用尽可能精炼的语言讲清楚要讲的事,有的人可能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些又套作又臭又长又不能善始善终完整讲完讲好个故事的书太多了,看着心烦,才让我最终来尝试自己写书打破常规改变这些现状,就算作死作到最后不一定成功,但我还是会坚持干下去。

    总之就这样吧!最后再说点角色的事,几个猪脚的名字都出自wot,以后还有些会出场的角色,我还会继续使用wot里的东西来取名。

    最后,差点忘了,祝各位新年快乐!

    钦此!

序章——黑夜急行

    “快点!”站在门外的武临梅一边对着服装店里的两个同伴急促的催了一句,一面又环顾着四下,警惕地放着哨。

    从精神病院跑到这片商业区里,他们脚不停歇的走走跑跑花了约两个小时。他们原本计划是今天晚上挖通地道以后,在精神病院里再住上一天,等到确认齐凌肆出院以后再开始实施计划,这样既可以为逃跑的行动过程留出更充裕一些的时间,又可以为逃跑多积蓄一些体力和精力。

    可惜,事与愿违,意料之外的火灾让他们今晚刚挖通地道就不得不逃跑,由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时间不如原计划那么宽松,致使武临梅这老头子也不得不跟着快步地赶路,且参与的人数由原来两人变成了三人。

    所幸的是,虽然走的很急,但他们并没有因为事出紧急,就因此慌张的在茫茫黑夜中搞错了方向。最终,他们还是按着计划的路线,在未多走弯路的情况下,就成功的到达了距离精神病院最近的那一片商业区。

    匆匆忙忙在商业区找到了一家合适的服装店后,武临梅“哎呦”了一声,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大约两个小时的黑夜进行,走的最累的自然当属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不过接下来的任务,就主要由他的同伴来完成,他只负责在服装店的门口放个哨,在门口呆的久了点,就去催一下服装店里的两名同伴。

    五棍和齐凌肆此时正在服装店里寻找着合身的衣服,这是一家陈设偏老旧的低端服装店,因为里面没有安装报警器,所以才成了他们决定下手的地点。

    五棍用他祖传的开锁方式打开门以后(其实原理上跟一般的撬锁盗窃的窃贼的开锁手法大同小异。),他们没有打开店里的灯,而是用打火机打出火光,照亮着在店里搜索。

    那是武临梅在精神病院下午外出放风时悄悄捡到的打火机,武临梅曾用这个打火机在自己的房间内点燃自己的大便来以此找乐子,并且事后还巧妙地躲过了护工的搜查,直到逃离精神病院的时候,这个打火机都还没有被没收。现在,为避免在服装店行窃时,因开灯而被别人发现,这个打火机便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大约过了一二十分钟,进入服装店里的两人已经找到了三套合适的衣服抱了出来,三个人找了个没有监控,又有少有人走的小巷子,换上了偷来的衣服,又烧掉了换下来的那套病号服。因为打火机剩余的油比较多,即使用了这么久,干了这么多事,也没有完全把油全部用完。

    三个人换好了衣服,在原地烧掉病号服的同时,又稍微歇息了一下。

    齐凌肆向五棍问道:“五棍,距离你说的那个能够帮上忙和你有一定关系的人的落脚点还有多远?”

    “比从精神病院到这个商业区的距离还远些,我那个有关系的人在市中心,这个商业区也算是偏市郊的一个地方了。”

    “啊!还有这么远!从精神病院走到这就可把我累的不行了,再走这么远的距离,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交代在路上了。”武临梅听完五棍说的话,一边摆着手丧气的说道,一边又找了个墙角,自顾自地靠墙坐下。

    对武临梅沮丧之言,五棍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远是远了些,但是不用像之前那样走的那么急了,刚才的服装店里没有放着现金,早饭就只能等到到了那地方才能吃了,反正我们衣服都换了,慢点走省点体力。都坚持坚持吧!都一块儿逃出来,东西也偷了,我是看在你们跟我是邻居的份上帮你们也一块逃了出来,现在要是想退出,就只有进警局了。”

    “准确来说是你的逃跑计划被发现了,为了封口,不得不帮我们一把,而且我们要是不逃的话估计就得被烧死了。”事到如今,齐凌肆仍然不忘用那贱贱的语气在关键点吐槽。

    听闻,五棍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你现在就可以退出啊!当初商量好逃跑时,又没叫上你。”

    “呵呵!”对于五棍的不屑,齐凌肆笑着说道:“随便说说而已嘛!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计划虽然没有赶上变化,但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注意,不然一个疏忽,要不了多久我们可能又得被抓了。待会我们可以走的不快,但相比之前,更应该注意避开监控头了,特别是在离目的地越近的地方越要注意,这很可能会直接决定我们能跑得了多久。”

    “嗯,知道了。我也先歇会儿。”五棍说完也找了个墙角坐了过去。

    夏末的早晨,太阳升起的依然还比较早,三人歇息完毕后,启程没多久,原本漆黑一片的外面就逐渐亮了起来,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市区的街道进入了大多数人平日里常见到的状态,将三个人的踪迹淹没在了人和车的滚滚洪流之中。

第一章——五棍的关系网

    盛式麻将馆位于s市闹市区的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巷子里,城市的发展往往会在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飞速拔地而起的新城区不断出现时,还留下了一些没有更新或拆迁的旧城区,虽然相比兴起的新城区,旧城区的环境和条件一般都差一些,但由于位置关系,旧城区的地价和物价往往也并不低。而盛式麻将馆就开在了环境条件相对差些的旧城区,借住周围环境的掩护,使其无人会注意到这个表面上和一般店面没什么不同的小店,背后有着怎样不能见光的内幕。

    盛式麻将馆的老板盛瀛天,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副镶着大大的圆形镜片的墨镜坐在柜台中。因为盛瀛天长着一张长长的脸,下巴长着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十分细小,所以道上的人给他取的外号叫“鼠爷”,并在大多数时候直接称呼他和聊到他的时候,都是直呼他的外号。

    此时正值上午八点多,上班的忙着上班,不用上班的一般也不用这么早就出来消遣,因此麻将店里此时还没什么生意。盛瀛天这会儿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也没什么要办的事,就坐在柜台中拿着杂志悠闲地翻着打发时光。他还没坐一会儿,就有三个人走进了店里。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身高一米七五,脸上一脸的横肉,身材显得宽大而壮实,年龄一眼看上去有二三十岁。那人一进来后就对着坐在柜台中的盛老板喊了一句“鼠爷”,接着直接走向了柜台。

    而跟在后面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身高约一米八,身材瘦长,五官端正,理着平头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身高一米七多点,身材中等,有着一头爱因斯坦爆炸头发型的白发老头。

    就三个人共同的特点是,三人都是一脸的疲惫,一进麻将馆就像快要坠落的飞机一样,匆匆找了个座位直接坐下。

    盛老板认得上前来找他攀谈的人,那人在盛老板面前坐定的同时,盛老板也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对着面前的人说道:“五棍,听说你两年前被抓后就被法院审判,最后送进了精神病院里,你现在这个样,是自己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啦?”

    五棍坐下后歇了一下,才答到:“是跑出来了,那个鼠爷,能不能来点儿水?我们几个人昨晚跑了一夜都没地方歇着,能不能给点儿吃的?还有我们家族里的人现在情况都怎么样?”

    “你们家族里的人还是老样子,除了有几个像你一样被抓住了,其他人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找到我这里来肯定是有事,想让我帮你办吧?”盛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五棍,五棍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后,又盖上瓶盖把水瓶扔给了两位同伴。

    “吃的店里没有,要吃到外面买去。先说正事吧。”看着五棍喝完,盛老板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五棍腆着笑脸说道:“那既然这样,待会吃的就得劳你帮忙破下费啦。这个,我家族里的人你要是能联系上的话,那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我家族里的人,顺便也找个地方把我们几人安顿一下,我现在身无分文,什么都干不了,不过要是我能跟家族里的人接上头后,到时候就有钱可以还您垫付的费用了。”

    “哦,行啊!那要是你家族里人不肯借钱给你,你现在就先说说到时候怎么办吧!”盛老板对于五棍的建议,依然还是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别这样啊!鼠爷,咱们认识也都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还觉得我是那种信不过的人?”

    “信不过信得过,不是嘴上说的。你家族的人会不会借你钱,我怎么知道?如果你家族的人不借你钱,你连个备用的还钱方案都没有,那你说,我还能信你吗?”

    这一席话让五棍一时语塞,憋了一会儿后,他接着说道:“就算我家族的人不借给我钱,我和我家族的人联系上以后,不就可以回归本行了吗?你就帮忙给我找个能安置一段时间的地方,又花不了多少钱,我重归本行以后很快就能还上。”

    “或者你要是再不信。”五棍说着的同时指向了他的两个伴。“你找个安置我们的住处,他们两个没有经济来源是跑不了的,老头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这小伙子实在不行你可以把他卖去当鸭。”

    不等五棍把话说完,武临梅一急之下就拍案而起,大喊道:“你说谁没用呢?”而齐凌肆听后则是瞪着死鱼眼,一脸鄙夷的看着五棍。

    面对如此情形,盛老板只是呵呵一下,说道:“他们怎么样我不清楚,你们几人中我只认得你,你要是让我帮你,到时候所有的事都办完了,所有的花销都开个收据,你再打个欠条就行了。”说完,就当即开出了一张小票。

    “哎呀!你说你要能这么着,直接一开始这么说就行了,这种方法借钱都是老规矩了,还用得着拐弯抹角说什么后备方案吗?哎!哎!怎么就一瓶水还开个票啊!鼠爷你这就不够意思啊!”五棍听了盛老板的话,随即随意的哈哈说道,但在盛老板把小票放在他手上的时候,他又瞬间就大惊道,语气和表情里都透露出了对盛老板的失望,并在其中还包含了不满和不屑。

    但盛老板对此却毫无波动的说道:“生意人嘛,当然要记较得多一些,我虽然知道你肯定要让我花钱帮你办些事,但以往那些和我常来往,要用钱的时候来跟我借钱的人,都会有用来抵押的东西,你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我不那么问你,你自己也该想办法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吧!你既然都和我这么熟了,真要能还的了钱,也不差这么两快的水钱吧!”

    “行,行,那就这样吧!现在先去吃个饭。”五棍无奈的说了一句,说完后,店里的四个人一起起身走向了外面。

    吃完早饭,盛老板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一间三人房,算是暂时安置了几人的住处。五棍还有别的事需要办,订好房间以后,就跟盛老板离开旅馆,另外两个人进了旅馆后,就不管不顾的直接一头倒在床上大睡起来。五棍办完事回来后,看见那两个人先于自己就这么睡了,想到了有所不爽的他骂了一句“艹!”但他自己也是一晚没睡,逃出来后他办的事又最多,所以骂完后,他也没有做更多的事,也是一头就栽到了剩下的那张床上睡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他们算是暂时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虽然要做的事还没有全部做完,但已经可以暂时歇上一下了,他们就这样一觉睡到傍晚,然后再起来去吃晚饭。

第二章——国家情报局

    精神病院失火后的第二天下午,国家情报局的局长办公室里,赵局长坐在办公椅上,一面听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小组组长汇报,一面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放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桌子。

    待小组组长汇报完毕,过了半响,赵局长才面无表情地说道:“就这些了?”

    小组组长诚惶诚恐的答道:“目前的调查进度就调查出来了这些。”

    “那你要多久才能把跑掉的人找回来?”

    “这个……”小组组长犹豫了一下说道:“目前精神病院的失火案存在诸多的疑点,根据城区的监控记录显示,那三个人在服装店偷窃完以后就没有再被城区里的监控拍到,所以具体要花多少时间……”

    “半个月之内务必将人都找回来,找不回来我就撤了你的职。”见小组组长吞吞吐吐给不出个具体时间,赵局长就干脆下了个死命令。

    小组组长也不好再说些其他的话,毕竟是在局长开口之前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慢了一步,于是只好说道:“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就出去吧!”赵局长板着脸严肃说道,同时手里已经干起了别的事。

    “那个,局长,跟武老先生一起逃跑的另外两个人怎么办?如果他们要是抵抗,可以直接击杀吗?还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不可以增加人手?”

    赵局长看也不看的说道:“那两个人能活捉就活捉,活捉不了死了也无所谓,但武老先生必须活着把人带回来。你们要找人,其他的各单位有需要都会按以往的惯例配合你们,想要从局里抽调人手可以,但期限给你缩短一半。”

    “额,那既然这样,小组的人手就够了。那局长,我先去办事了。”说完,小组组长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待小组组长走后,赵局长拿起座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打了出去,过了几秒电话接通后,赵局长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喂,严所长吗?我是老赵,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严所长道:“还没有看,赵局长有什么事吗?”

    “那个是这样的,昨天夜里南郊精神病院,也就是你原来的那个下属住的精神病院失火了。”得知对方还没了解此事,赵局长委婉的说道。

    严所长想了想道:“下属……哦!老武是住在哪儿。,那老武他人现在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赵局长安抚道:“你下属他人没事,精神病院着火以后,就他和精神病院的另外两个病人活着逃走了,连我们情报局安插在精神病院里负责照顾他的人的都被跟着烧死啦。”

    严所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呦,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老武这几年住在精神病都要让你们的人帮忙看管着,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刚才不知道你们单位有人因为他因公殉职,所以说话没注意,还望您多包含。”

    赵局长客气的说道:“,严所长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情报局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碰上这种事因公殉职的人,也只能说他的运气不太好,武先生没事还算是可以说让我们的付出有所回报了。”

    “哪里哪里,赵局长您太客气了。对了,赵局长您这次打电话过来,除了告诉我老武的消息外还有其他的事儿吗?”对于赵局长的客套话,严所长也客套的回敬道。

    “还有就是你要是遇到武先生了,以及你其他的下属和一些你知道的跟他认识的人遇到武先生了,不管怎么样,都先通知国家情报局,那些跟武先生认识的人,麻烦你帮忙转告下,就这些。”

    “噢,好,好,我一定会通知的,那赵局长,我们下次有空再聊啊!”

    “再见!”

    “再见!”

    刚刚跟赵局长汇报完了工作进度的小组长此时走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他的脸上一脸愁容,心情非常不好。

    本来精神病院的火灾就让他的小组损失一名组员,而他的上级领导却根本不在乎这个,只在乎让他尽快把从火灾中跑掉的人追回来,以此防止机密情报泄露造成损失。虽然对于干情报工作人的来说,就好比是把脑袋记在了裤腰带上,尽管从情报获取的角度来看,要尽可能地避免死人,但也不排除必要的时候用人命来换重要的情报,要想在这行干得好,就要尽可能多的压制住感性的那一部分,但只要是正常人,一点情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组员的损失,上级的施压,需要他解决的事件目前还很不明朗,这一切都给他造成了很大压力。他必须全身心投入接下来的工作中,尽可能减小其他因素对心理造成影响。因此,一脸愁容的他,其实在走道的过程中就在不断地进行心理调整。

    进了办公室,他先问了一下办公室里其他组员的工作进展,然后召集组员开了个会。

    “目前已经可以确认南郊精神病院的火灾是有一名女护工引起的,虽然根据女护工的其他同事所说,女护工之前遇过鬼,制造这场火灾是因为被鬼上身了,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我可不相信这么玄乎的事,我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线索还不足,无法找出真相。”小组组长说到此处,另外的几名组员有的对于闹鬼的说法一脸不屑,有的则点头认同了组长的说法。

    只有一名组员想要相信闹鬼的说法,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闹鬼的事我可以说下看法吗?”

    小组组长说了句“讲吧!”后,他便说道:“我认为那真的是历鬼作崇,咱们前面的上一个小组不是也有个人在那家精神病院里遇到了鬼吗?精神病院就是容易闹鬼的地方,所以鬼上身这种说法还算合理吧。”

    这个组员发表完了观点后,现场的空气凝结了两秒钟,接着有人说道:“都崇尚科学的年代了还信什么鬼神?那个小组的人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才见鬼了吧!再不然就是因为咱们接手前的时候武老头子很能整事,那个人不知道被武老头子用什么方法整了才见了鬼。”

    反驳的言论一出,相信闹鬼的那名组员只好默不作声,其他的组员一时间唏嘘一片。小组组长当即制止了所有的组员,继续往下讲会议要说的内容。

    “没有线索的事暂时就放一边,先来说说现在可以做的事。根据城市区的监控显示,人脸锁定系统在那三个人从服装店行窃以后,就再没有发现那三个人的踪迹。无非两种可能,一是那三个人还藏在被盗服装店的那一片区域,二是避开了的城区的监控。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因为想在移动时避开城区的所有监控很难。不过……”

    小组组长顿了一下,也给了其他组员一点思考消化的时间。“第二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所以,与其守株待兔,等待他们再次被人脸锁定系统捕捉到,我们还不如主动一点,先从跟他们有关系的人开始排查。”

    “还有关于新闻的报道,失火原因和伤亡人数这两块还没有报出来,不要让媒体报道他们三个逃走的事,就像服装店行窃案那件事一样压下来。把人找回来固然重要,但那三个人的事不要过多的让外人知道,南郊精神病院的失火案里我们的工作做的有很多处失误,也该吸取些教训了,明白了吗?”

    “明白!”众组员一起回答后,小组组长宣布了散会,所有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第三章——三人的战略性会议

    晚餐时间,刚睡醒没多久的三人坐在露天饭店不紧不慢的吃着晚饭,差不多吃完了,五棍往椅子后背一靠说道:“哎呀!吃完了。你们两个可得好好谢谢我,再怎么说也是我看着你们两个当了我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每天陪我看书闲聊打发时间的份儿上,我才帮你们逃了出来,跑出来后还帮你们找了吃住的地方,钱也都是我出的,你们可不能忘了。然后,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该好好聊聊了吧?”

    “是该好好聊聊了,你弄到手机了吗?弄到了就拿出手机来看看新闻。”齐凌肆边吃着饭边又说道。

    “手机弄到了,给你们两个人都一人准备了一部,回头还有些事得给你们两个人交代一下。看新闻干啥?”五棍说着同时,还是掏出了手机搜索新闻。

    一听这话,刚吃完饭擦完嘴的武临梅忍不住把话喷了出来:“你说看新闻干啥?出了那么大事,你觉得能没人来把咱们抓回去?看新闻可以了解到有关部门的动向,好为咱们的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五棍不解的问道:“有人会来抓咱们还用说吗?看不看新闻都知道,难道新闻还能报道要怎么来抓吗?”

    “新闻确实不可能报道怎么抓,但是。”齐凌肆说到此处,正好吃完了饭,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嘴,接着说道:“即使不是如实报道的新闻,也还是能发现些有价值的信息,这个待会儿回旅馆再说,现在吃完了,先结完账回去吧。”

    五棍结完账,边走边看新闻的同另外两个人回了旅馆。

    回到了旅馆,三人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五棍率先开口说道:“这次所有的事都是我来办,钱也都是我出的,所以你们都要听我的,我先说我要说的事。”

    说完,他就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拿出了手机,分别扔给了另外两人。

    “咱们三个人一人一部手机,以后方便相互联系。明天还要去办理假身份证,并且拿上一套易容面具,以后咱们几个在外面行走,就带着易容面具,假身份证上的照片会对应戴上面具后的相貌。还有,我还托人给你们租了一套房子,过几天相应的事都办妥了就可以入住。”

    五棍讲完,齐凌肆质疑的问道:“这些事都是托今天早上那个叫‘鼠爷’的人办的吧?你真的有把握能说那个人靠得住?”

    “哎呀!你别看‘鼠爷’就是个小麻将馆的老板,开麻将馆只是用来做掩护,这人背后的关系和势力硬着呢!我们这行道上的人办事经常都需要他来从中间经手,虽然他今天早上表现的是抠门了点,不过生意人嘛!计较很正常,谁让他帮了我收益也不会很大,但干我们这一行,没点儿信誉度,光靠耍滑是干不来二十几年这么久的。”五棍如此说道。

    武临梅却很不屑的冷冷说道:“哼哼,关系势力再硬还能对抗得了国家情报局?真要被国家情报局顺线索摸了过来,我保证他扛不住压力出卖咱们。”

    五棍不悦的说道:“武老头,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在精神病院里你嫌我没文凭文化低嘲讽一下我就算了,但你可别忘了你当时想从里面逃出来了的时候是那谁帮了你的忙的,虽然看着你每天陪我闲扯看书的份上帮你逃出来了,但我刚才说了这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办,所以你们都得听我的,你要是有能耐那你也说个办法出来啊!”

    武临梅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人不一定靠得住,叫你多留点心,多些准备,不要全部都靠那人,那人连两块钱的水费都跟你计较,这种人的背景和势力再硬能硬到哪儿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承受压力和损失在关键时刻保住你。要我说,还是咱们自己最靠得住,如果能积累到一定资金,再搞到材料,造出时光机器,就能结束这场逃亡。”

    “时光机器,呵呵呵。你咋不说你能造的出毁灭地球的超级武器,然后称霸全世界呢?”五棍戏虐的说道。

    武临梅知他不信,脸往旁边一扭,说道:“我说能造就能造,你爱信不信。”

    “行行行,你能造造啊!反正我每个月只给你们够日常生活消费的钱,你们要是还要干别的用钱的事,那就自己想办法弄钱吧!”五棍把话这么一撩,就不准备再往下跟武临梅争。

    齐凌肆见状,接过话说道:“对了,五棍。刚才你看了相关的新闻吗?精神病院的失火和昨天凌晨咱们盗窃服装店的事儿有报道吗?”

    五棍面无表情地说道:“啊!都报道了。不过都说在调查中,具体原因没查出来,精神病院的火灾情况比较惨烈啊!据说那是人为纵火,烧死了100多个人。”

    齐凌肆听到此处,眼神犀利了起来,继续往下问道:“那报道有没有说,精神病院里的火灾有没有生还者?或者是火灾里有没有下落不明的人?”

    “这个倒是没有,我再看看吧!”说着,五棍又拿出手机搜索起了新闻。

    看了一会儿后,五棍说道:“哦,精神病院的失火原因已经出来了,新闻说是一名女护工放的火,但放火动机不明,具体原因不详。哎!说不定是让鬼上身了。”

    “嗯,这样就知道一些情况,有些事可以确定了。”五棍听闻此言,转头看向齐凌肆,只见齐凌肆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后,又继续说道:“新闻没有报道有人在精神病院的火灾中生还和下落不明,服装店所在的商业区那一片有监控,我们只在偷完衣服后注意着躲开了监控,偷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规避街上的监控。正常情况下,监控肯定拍到了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偷窃了服装店,所以……”

    “等等等等等。”五棍打断了齐凌肆,说道:“这有些事你就不知道了,像我们这行经常跟条子打交道,对条子的追查方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像精神病院的火灾那么重大的事件,肯定集中了大量的侦破力量,并且为了要注意社会影响,有时候还会采取一些新闻管制,这就会让服装店失窃这种小案暂时因为分配不到资源被搁置一边,这会就是说街上的监控还没来得及查看都有可能,所以有些东西没报道也没啥稀奇的。”

    “哼哼,你这种说法就没法从逻辑上自圆了。”齐凌肆摆摆手否定了五棍的说法。“这种事有关部门而是有可能采取信用管制,但不报道生还者有什么好处?还有,有这么多的侦破力量在追查精神病院的火灾案,肯定不至于把咱们几个人逃跑的事都还给查漏了,就是顺藤摸瓜,也能查到咱们几个逃跑后偷窃了服装店。作为在火灾中被关在病房里的精神病人,发生火灾后还成功逃跑了,不被人怀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所有的新闻报道却对于咱们几人得事都只字未提,你不觉得奇怪?”

    “嗯,所以说这能说明啥问题?”五棍疑惑的问道。

    “如果说咱们几个有什么不方便被人报道出来地方,那有可能的就只有武老头知道的时光机器项目这种国家级机密了。从在精神病院的待遇来看,他既不用做心理检查,还可以分到两个邻居作伴。这就说明他虽然被囚禁在精神病院,但因为他身份的原因和当时也没出什么很严重的事,所以上层的人肯定让那些负责监管他的下层人员好吃好喝的给他伺候着。因此,即使是分两个说话的邻居也得照办。”

    “不过现在想想。”齐凌肆说到这时,手撑着下巴,逐渐变成了一种沉思的表情。“就算我通过了第三次心理检查可以出院了,也许他们可能会用什么方法给我洗个脑,或者把我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痴呆,然后再放我出去。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该相信武老头说的时光机器项目的事是真的了。”

    “哈!”五棍听完,愣了两秒,后惊讶的感叹了一下,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武临梅。

    武临梅对此只是很平静的说道:“是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今后就该团结一致,互相信任,以后要是再像现在这样这么废话连篇的相互猜疑,那就要坏事了。我被抓回去可能还不会怎么样,你们两个要是被抓到了,会不会直接被情报局灭口都还不好说。行了,继续说接下来要干的事吧!说完了好休息。”

    五棍:“……”

    齐凌肆小声吐槽了一句:“你不也猜疑了吗?”

第四章——僵,隐

    精神病院失火后的第三天,国家情报局的大楼里,负责寻找武临梅一行逃跑的病人的特务小组再次集合开会。

    在这三天里,特务小组的组员们带着便携式测谎仪走访了大量与目标有关系的人,除了五棍的亲戚和熟人行踪飘忽不定,身份信息又经常改动导致不好被找到外,与另外两人认识的人基本已被走访了个遍。但其结果是,所有与另外两人认识的人全部都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和那两个人见过面,也没有和这两人联系过。

    不过,对于特务小组来说,这还不算最糟糕,s市市区的监控从服装店盗窃案之后,至今都没有再拍到武临梅等人出现的画面。因此,特务小组的组员不得不接受了对他们而言,那种糟糕的可能性这三个人真的完美的避开了市区所有的监控。

    此时,特务小组的组员们在经过了连续三天一无所获的忙碌和奔波后,都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

    小组组长见此情景,为了振奋下低迷的士气,他打气的说道:“这几天的排查我们虽然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但都不要灰心,至少现在我们把目标的去向范围缩小了,现在可以断定的是,这三人中,武老先生和齐凌肆的熟人他们都没有联系接触过,那在他们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要想销声匿迹,就只有借助五棍的人脉关系了。”

    “可是组长,跟五棍有关系的人大多都是盗墓贼和文物贩子,这些人很多行踪不定,大量使用伪造身份不说,就光是和他有关系的人的数量也比和另外两个人有关系的人数量多多了。而且寻找这么重要的人物,上头只把这个活交给咱们一个小组,是不是人手有些少啊?”一名组员疑惑的问道。

    小组组长淡淡的说道:“我在失火案后跟局长做报告时,跟局长提出过要不要增加人手,局长说增加人手就要把给的时间期限缩短一半。这个事不是增加人手就一定能解决的,所以局长在开出了缩短时间的附加条件后,我就放弃选择了增加人手。真要是超过了期限,你们没什么事,撤的可是我的职。造成目前这个状况的原因,是上头的人和咱们都低估了这几个人。”

    小组组长这么一说,其余的组员更加疑惑了。另又有一名组员问道:“组长你这是什么话?你要被撤职,让别人来当组长,难道对我们来说就一定能好啦?虽说增加人手也不一定就能查的出来,但排查这些跟目标相关的人至少也可以节省一些时间吧?而且目标的个人资料咱们组全员都看过,到现在为止排查的方式也都是按部就班的来,没什么遗漏,那到底是低估了目标的什么地方呢?”

    “排查的方式和操作步骤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期限局长给的是半个月,增加人手期限就只有一个周了,就算再怎么增加人手,把跟目标有关系的人全部排查一遍怎么也得花上一天,如果从这些可以直接找到的跟目标有关系人里查不到目标的行踪,想在一个周之内把人找回来就很难了。至于个人资料嘛,资料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听了组长的话,那名在组长说着话前发问的组员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组长,难道你是说,跟武老先生一起逃走的那两人里有间谍?在最初给武老先生找作伴的邻居的时候用了什么方法进行伪装,骗过了咱们的审查?”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精神病院里的那名女护工无缘无故地放火说不定就可能是因为间谍的原因。”另一名组员也跟着附和道。

    但小组组长却只是摆了摆手,否定了这个可能。“伪装不了的,要给武老先生找作伴邻居的事就咱们内部这么几个人知道,如果是咱们内部有内奸,每年例行的内部人员测谎检查就测出来了。我的意思是说资料也只能反映一个人的部分情况,有些事除了本人,就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就像你们知道这几个人具体是如何挖地道逃走的吗?”

    小组组长这么一说,其他的组员也都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有一名组员想了想后,不确定说道:“会不会是那个五棍因为消化系统特殊的原因,安眠药对他不管用?不过这么说的话,他挖地道的工具又是从哪来的?”

    “具体是怎么逃走的,也就只有把人逮回来问了才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在依靠人脸锁定系统来找人了,人脸锁定系统能锁定的人数和锁定的范围都有限制,超过了这个数据容量的限制就处理不了了。更何况,监控本来就不可能覆盖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如果这几个人偷窃完后没有进入市区,而是去了人口相对稀疏的乡下躲着,那监控拍不到也就很正常了。”

    小组组长说完从旁边找出了一堆资料,一边说一边分发给众组员。“这几个人要藏起来找落脚点的话,肯定是要就近找一般都固定待在一个地方,不会到处跑的熟人。这些都是跟五棍有关系的人的资料,现在只有跟五棍有关系的人还没走访调查了,虽然这些人行踪大都不定,但也不是完全找不着。人脸锁定系统开着消耗的数据处理资源太大,既然不起作用,我回头就让负责的部门关了。”

    特务小组的寻找工作进入了下一个阶段,但他们此时所面临的仍然是僵局。

    在特务小组开会的同时,五棍也办完了所有的事,现在正准备离开去干他老本行。

    临行前,五棍告知另外两个人,自己正常情况每个周会来租住的房子一次,来的时候会给另外两个人带来生活费和易容面具,现在的这点生活费和易容面具,让另外两个人先省着用。如果有事,就电话联系,电话打不通就说明他正在干活。

    五棍交代完了就走了,另外两个人在五棍走时也没多说什么,因为现状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祖的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两室一厅,位于一楼,还带个后院,在s市这种大型城市的主城区,能租到这样的房子真的不错了。现在的房子租期为两个月,到期了以后要换地方,下次租的房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比起刚逃出来时,现在又有了稳定的住处,再加上现在三人外出都可以带易容面具,新办的假身份证功能强大,可以通过机器的检查,想自由的外出已经很容易了。五棍联系到了家族里的人,重归老本行,另外的两人也没闲着,武临梅开始着手设计新的时光机器,齐凌肆则是上网当水军赚外快。

    几个人就这样隐于市中,度过了又一段短暂的安稳生活。

第五章——闲扯下棋

    这一天的下午,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在如今污染严重,很多大型城市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雾霾天气的情况下,像s市这样人口密集,工商业发达的国际性大城市,这样的好天气实属少有难得。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武临梅和齐凌肆搬了小桌子和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边下棋一边闲扯打发这悠闲的时光。

    “,又输了!再来再来,我已经知道大体是怎么个下法了,再来两盘我就可以赢你了。”武临梅说着摆好棋子准备进行下一盘。

    齐凌肆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个旗子敲着桌面,懒懒的说道:“没那么快的,你现在也就刚刚学会象棋怎么下。”

    武临梅不服气的说道:“我学东西很快的,这两天我一边画好了时光机器的设计图,把控制时光机器运作的拉弥亚公式(注)整理了出来,一边又到网上了解了很多新出来的流行东西,学到了很多当下热门词语,我在我手机上下了好几个社交平台app,现在都已经会用了。对了,这几天你除了去采购粮食和日用品,还去干什么了?”

    “还到网上去当水军赚了些外快。”

    “水军……”武临梅想了想说道:“这个词我记得在网上看到过,不过感觉提到水军时言论中的语意,好像这不是个好词啊!”

    “对,那确实是不是个好词,你想知道那主要是干什么的吗?”齐凌肆冷冷地说道。

    “干什么的?”

    齐凌肆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色解释道:“现在的很多商家,像动漫、电影、购物、网红等等方面,为了增加热度,提高评价,以此来获得更大的利润收入,都会使用水军来作为营销炒作手段。水军的特点的呢,就是雇大量人为自己的产品或是自己要捧红的人刷好评,到处宣传,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水军去踩一下自己的竞争对手。水军团队会专门建立网络聊天群来进行招人,就像这样。”

    齐凌肆说着把手机上自己加入的水军群点开拿给武临梅看,然后又接着说道:“水军这东西,只要是个人,有个手机,有个能接受网上汇款和转账的地方就能干,唯一麻烦点的,就是实名认证,因为咱们不能原有的身份认证,那样会被情报局抓到把柄,不过幸好五棍帮忙办的这个假身份确实厉害,连机器的检查和网上的认证都能通过,估计五棍拜托办证的人,关系都通到政府的户口管理的部门了。”

    “跟政府关系深反而有可能因此被情报局给查出来,然后抓到咱们,所以我有些担心五棍这家伙要是在外面被抓住了,那咱们也会被找到,而且这家伙说他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就说明他在工作,这样一来,他要是因为被抓住了打不通电话怎么也判断不出来。既然当初约定了说制造时光机器的经费我自己想办法筹集,五棍只提供住宿和生活的费用,那我也就不指望他干盗墓能赚多少,能不暴露就行了。”

    武临梅说完,齐凌肆刚好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对于他这个有能力经济自给的人来说,即使在像现在这种被情报局追捕,大家都属同一个绳上的蚂蚱,不得不互帮互助的情况下,他能无偿为咱们提供住宿和生活费用也不错了,有些的东西确实指望不上的。那个,你原来说过要自己筹集经费,那你现在有什么筹集方式?”

    “具体用什么筹集方式我还没想好,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我在精神病院里被关了几年,有些新出来的东西我还没了解到,都快跟时代拖节了,你总得让我先跟上时代再说吧!更何况,我这几天还得先把时光机器的原理内容等等方面先整理出来,做好制造计划,筹集经费的事儿就先放着,不过也不着急。”武临梅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齐凌肆听了,却是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厄,武老头。虽然我觉得依你的性子,在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即使有特殊待遇你也待不住,但是你自己都知道你这么跑了,肯定会被情报局追捕,那你不会……”

    齐凌肆说到这时,二楼突然传来大人大声训斥小孩的声音打断了齐凌肆的话。

    大约在训了几秒后,武临梅笑着说道:“这大人训斥小孩去网吧偷着玩游戏了。不过我感觉游戏行业现在也挺热门的呀!我上网的时候,很多推荐的新闻都是跟游戏玩的,好像现在玩游戏玩的好也能赚钱是吧?”

    齐凌肆淡然的说道:“是能赚钱啊!而且赚的不少。但现在的学生党不玩的游戏都占少数,在别的同学都玩的情况下,不玩反而还需要更大的觉悟,因为那将标志着你跟别人没有这个话题,不能融进别人的圈子,你只能独来独往。如果就靠玩游戏赚钱,那你的技术必须得在成千上万人里顶尖,不然就只能把游戏当个消遣工具。”

    “哦。不过一般的家长还是对游戏不怎么接受吧?”武临梅听了若有所思回应了一声,他其实对游戏方面并不是很了解。

    齐凌肆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有的能接受有的不能,接受不了的,原因无非就是所谓的影响学习,但实际上学习好的,该玩照玩,我以前不玩游戏、不抽烟、不喝酒、不逃课、不谈恋爱,最后也没学的多好,只上了个三流大学,所以就那样。”

    “呵!但像你这样因为写字慢落得这种结果的人本身也不多吧!”武临梅不失时机的吐槽了一句。

    齐凌肆依旧正色说道:“就算我自己是个特例,但不做这些事又能有什么好处?家长老师觉得不玩游戏、不抽烟、不喝酒、不逃课、不谈恋爱是应该的,所以你不做这也是也不会得到任何奖励,但对个人而言,这些事有没有用因人而已。”

    “咳咳。”说到这,齐凌肆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比如说,对于有些人来讲,玩游戏就是消遣,当然这个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不只是学生党玩,上班族也很多玩儿的。然后抽烟喝酒对喜欢的人来说,本身也就是用来解压发泄的,谈恋爱可以丰富人生经验,早点谈也没啥,还可以领先别人一步,至于逃课,小学中学偶尔逃一两节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国内的小学中学不逃课一般也没有全勤奖,但要逃得看必不必要,在学校里太过守序,守序到什么都不作为的地步,老师都有可能不把你当人看,随便拿你出气。所以你自己觉得什么有必要干,就去做就行了。”

    武临梅笑了笑说道:“感觉你这言论可能教坏小孩啊!,这两天你当水军赚了多少?”

    “不多,也就几十而已,这就是个谁都可以干的活,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干完还没法让不知情的人确定哪些是水军,只能靠猜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坐实。”

    齐凌肆说着,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水军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这是商家用来炒作的工具,大量使用就造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现在很多人为了追求利益增加热度,都会拼命炒作,作品抄袭可以利用这点反而越炒越热,负面新闻有人利用好了反而可以炒出网红。”

    “那你觉得为什么大众反而会为这种事买账呢?”武临梅接了一句。

    “群体大众本身特点就是冲动、急躁、缺乏理性,以及缺乏判断力和批判精神、情感夸张等等。(注2)所以那些博眼球的东西一旦出现,不管是什么内容,都会让很多人忍不住去凑热闹,还有些人还会去发表些能帮助他找存在感的评论。以前我也很反感这些事,毕竟消遣找片时,这些注水的评价会影响人的判断看着很烦,但现在……”

    齐凌肆说到这时,表情逐渐变得刚毅凶狠了的起来。“那些事都是必然的大众心理现象,一个人是左右不了什么的,现在既然要造时光机器来改变咱们逃亡的现状,我没什么能力对时光机器的制造做出帮助,那就只有在有人来妨碍咱们的时候,杀开血路,从这些阻挡者的尸体上碾过去了。好了,扯得远了,该说说你从精神病院出来前,是不是出来后干什么都没计划好就准备逃出来了?”

    ps

    注1:拉弥亚是西方神话中有预知未来能力的神。

    注2:此处理论引自《乌合之众》,具体内容请以原实体书中内容为准。

第六章——学霸往事

    小时候我生长在m国,我的父母也都是科研工作者,我们一家从祖上前两代起的时候就从华国搬到了m国,直到后来在我开始上小学以后,华国为了大力发展国防科研项目,开始召集以前或者说是祖上籍属在华国土地上,和华国的人民同属一个民族的科学家,我父母就是年轻在m国学术界小有成就后,收到了华国国内的召集,带着我全家搬到华国。

    那个时候的华国,生活条件自是比现在差了很多,而且也不如当时的m国,不过我并没有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活条件。我的父母多数时候都忙于他们的科研工作,很少会管我,但在管我管得少的同时,我想干什么他们也基本都会允许支持。在那个华国国内思想还不开化的时代,我在学校里公然和异性打情骂俏,被老师知道叫家长后,我的父母也不以为然,还说与异**流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学校要注重学习,那我学习好就没问题了。

    说到学习,我在学生时代的时候,成绩一直都稳稳的位居全校顶尖,最后就那么毫无波澜起伏的从小学升到大学,直至进入工作。我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天赋远在常人之上,只是喜欢什么就去专注做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我父母就这么在表面看似不作为的情况下对我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我父母二人都是从m国排名在世界前100的大学里以博士学历毕业的高材生,这样的学历和知识水平即使放在出国留学的人越来越多的现在,也仍是非常难得的。我父母在我小时候经常给我讲各个方面的知识,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我的求知探索欲,再加上那个时候,我经常到父母工作单位上,有机会接触了各种各样科研用的仪器,这也算是为我后来走上科研工作者的道路奠定了基础。

    我经常到父母单位上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忙于工作,很多时候就在单位食堂吃饭,所以由于家里没人做饭,才把我带到他们单位上,毕竟那时候我还不会自己做饭。

    不过虽然我父母因为忙,很多时候为节省时间,图省事就这么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但我在工作时问他们问题,他们从来都会耐心回复我。在他们的单位上,我可以随便去动那里的各种科研仪器和一些其它非科研设备,我父母对此只是跟我说那些东西我可以随便玩,但弄坏了就要修好,修不好就在单位上干活打杂来补偿。

    对于聪明才智绝顶的我来说,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弄过东西修不好的时候,于是单位上我父母的那些同事也都夸我,说我聪明能干,以后可能有大出息。后来的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年幼时养成的什么都敢干,专注钻研探索的精神,再加上我自身本就有着过人的天赋,使得后来我在学习和工作上基本都是顺风顺水,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但这也使得我越来越漂漂然,到中年以后,那种我曾经没感觉到的缺失的东西逐渐对我造成了一些坏的影响。

    我记得我是在28岁的时候才结的婚,结婚的契机是我在一个学术辩论会上认识了她,她小我5岁,那时她正在上研究生,但在学术辩论的时候,我们的实力竟然旗鼓相当,当时谁也没有胜过谁,争强好胜的我自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学术辩论会结束后,我再次找到她,从其他的方面提出了与她一决高下,她也正有此意,就这么来来回回较量了几次,一来二去,我们竟然发现我们情投意合,于是最后结了婚。

    结婚以后我们俩之间的比拼较量,居然由原来一直的不分伯仲的平手局面,出现了第一次我输了的情况。那是结婚后,自然不可能永远都不自己做饭自己吃,于是她提出了比做饭技术,不会做饭的我自然是没有赢的可能了。不过,她虽然赢了,但也没有太高兴,因为她做饭的时候也算不上很好,只会做几个简单的菜,充其量只是还算能入得了口,勉强达到一般的水准,我现在的做饭技术也都是她教的,真正自己做饭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多。

    婚后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各忙各的,即使是所有的空闲时间两人能够待在一起,也是各种的比试和争夺高下。现在想来,唯一还算印象深刻的事,就是有一回突发奇想,为了寻求刺激,我们到了单位的楼顶上做那种事,做的时候还使劲叫的很大声,结果事后,我们俩都着凉感冒了。

    结婚的十几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能让人觉得记忆犹新,不断回味的事屈指可数。那些年的事,大多数我现在都不愿意再去回想,因为回想起来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难过。离婚由她吃死人胃里洗出来的东西做成的饭为起因,后她跟我提出离婚,这是我不太愿意再多去回想,不过却跟其他人,也就是我住精神病院里时的两个邻居详细讲过事。

    离婚之后,我一度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在离婚时对我说:“临梅,我们离了吧!”

    但我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事虽然影响不太好,但还总不至于让咱们离婚吧?”

    她摇了摇头,说道:“单位对我进行了处分,撤了我原来的职,把我调到了不怎么重要的闲职上,不出意外就永远没机会起来了,我已经没法跟你一同竞争了,这一回是我输了,有个这样的老婆对你的名声也不怎么好,离了就离了吧!”

    听完她的话,我默默无言,最后只好和她离婚。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心情低落的思索着,我当初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结婚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多少正儿八经的夫妻生活,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夫妻之间多数时候都是在相互竞争,现在她失去了对我的竞争力而离开了我,这让我感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落寞感。不过我还要继续在科研事业的道路上前进探索,于是最终,我还是下意识不去想这些,继续全身心都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上。

    啊!这都晚上要睡觉了,我怎么现在躺在床上想这些?

    哦!对了,今天白天齐凌肆问我逃出来干什么的计划后,我很随便的说,在精神病院里呆了几年,外面的情况啥都不知道,干什么出来后了解了解当下兴什么就知道了,干科研这行的都习惯与世俱进,对现下流行事物有着很强适应性,有能力在不怕干不成事。结果,齐凌肆这小子数落了我一顿。我现在想到这些,也得从下午说起。

    时间再回到下午。

    听完武临梅说的话,齐凌肆一手按在脸上无奈的说道:“武老头,那你有想过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会被别人囚禁起来吗?”

    武临梅不服气的说道:“囚禁起来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是是是,你是出来了,但你再这么自负于自己的能力,说不定还会翻车。”齐凌肆冷冷的嘲讽道。

    “我怎么就自负了?”

    “你从来都觉得自己能力很强,只要自己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不过对于你们这种本身能耐就很大的人来说,想不自负都难啊!有时你们这种人只专注自己的目标,自己都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的自负行为。”

    被齐凌肆这么一说,武临梅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顿时就语塞了。

    见武临梅一时沉默不语,齐凌肆仍是冷冷的说道:“怎么?说中了?”

    武临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现在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啊!我从小时候就在父母家庭的影响下,对各种对那事物都感兴趣,并能专注的钻研进去,学生时代是学霸,工作后也是单位排头兵,结婚也是想结就结了,只不过离婚的时候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是了。离婚后,为了尽可能忘掉以前,就更加投入的工作。不过这几十年,我都在沉迷于工作,都快忘了自己已经年近60。”

    “很正常的从学霸到行业杰出者的生活经历啊!只不过生活经历,个人天赋,兴趣取向,这些东西想以此为榜样,学习如何成功的人都无法复制。就说个最简单的,你刚才说到你能认真专业任何事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机会的,就像刚才楼上那小孩,偷偷打游戏被家长训,然后我们聊到游戏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周围的同学都在打游戏,或者说集体都在做什么其他的事,但你不做和别人不一样的时候,你就要有承受不合群后果的觉悟。专注于自己的目标,不理他人时,说不定会别人视作不礼貌,或者让别人不高兴了,别人就会来妨碍你。”齐凌肆一脸正经的说道。

    “所以说,你说的那些什么所谓的学霸的经历,有很多时候听起来很简单,但那不是对谁都适用,谁都能做的到的。”齐凌肆一边说着,一边把把玩在手上的棋子重重往棋盘上一拍。

    “我是没有那种远超常人的天赋,也很难像你那样有机会专心做一件事的机会,因为会被他人视作不礼貌,或让别人不高兴而遭到妨碍,并且我本身就有重度强迫症。在没有什么能力和技能的情况下,我只能负责购物和当水军转一些微不足道的外快,再就是遇到要下手解决敌人的时候,这是可能下狠手一击毙命,自负自卑显摆装逼都是不能的,虽然我本身对这些也没兴趣。”齐凌肆说完,喝了一口水。

    “哎!那就不说这些了。”武临梅摆摆手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就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目标不择手段的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终身的女人,不要为了某一目标或者过度追求能力舍弃什么。”

    齐凌肆冷笑着说道:“算了吧!没有能力想活着都难,你本事大自然不会觉得什么。能有陪伴度过终身的女人也好啊!不过现在已经不流行男女的纯爱了,想当初最早的时候才流行男女纯爱,再后来就是开后宫,现在又有很多人开始喜欢男男女女姐弟兄妹情感的作品,也就是像五棍那样基佬类的作品很多人都爱看呢!说不定再往后面还会流行什么跨越种族,和生理结构不同的生物嘿嘿的作品。”

    “呵呵!”武临梅也笑了。“伦理在和科学发生冲突的时候,最后胜利的永远都是科学,不过你说的那些作品里流行的东西,即使社会的文明程度已经发展到了在现实生活中可以被普遍接受的地步,我觉得也没法在现实中成为全社会的主流,不然人就没必要进化出两种性别来繁殖后代了。”

    在齐凌肆说到五棍的同一时间,在一间宾馆房间里,五棍打了个喷嚏。与五棍同床的男人给gaygay的说道:“你怎么能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有别人想着你呢?”

    “不是啊!虽然我确实有过我心上人,但我只会心系我原来的心上人,我原来的心上人已经过世了,怎么可能会想到我呢?”

    “你怎么忍心这么就说出来啊!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死后都在天国想着你呢?”

第七章——时光机器的制造计划

    下棋闲扯完后,武临梅和齐凌肆来到一张放在住处的室内的桌子前。

    武临梅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堆纸,找出了其中的一张,对齐凌肆说道:“这个是时光机器的制造规划图,这一台的体积大小,只有我制造出来的上一台时光机器的1/8。之所以减少了大小,是出于经济性,移动方便性,还有现状下可以利用的配套设施等多方面考虑后,才设计成了这样。”

    站在旁边的齐凌肆,一边看纸上画着的内容,一边听武临梅的解说。

    听了武临梅的解说后,齐凌肆没怎么多想就问道:“那介质可以传送的内容量应该也比上一台时光机器少吧?”

    “嗯,是比上一台要少,这一个的体积只有上一台的1/8,传送的内容量也随着体积的减少量那样,减到了只有上一台的1/8。信息传送量的减少,就意味着对过去的改变在操作精确度上要有所下降,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要么只有对发送信息的表示准确度上下功夫,要么就从时光机器的结构设计上升级。只是时光机器的结构吧……”武临梅说到此处一脸苦色,似乎对于在时光机器的结构上感到难行。

    齐凌肆见此问道:“时光机器的结构改变不了吗?”

    “不是。”武临梅摇摇头说道:“关键的地方在于改变时光机器结构构造并不能提升信息传送的容量,就比如说这一台时光机器的构造设计是人工黑洞沿着于地球竖着的方向产生,人工黑洞既可以呈顺时针旋转,也可以呈逆时针旋转,顺时针传送是通往未来,逆时针传送是通往过去,信息的发送点设计在了黑洞相对于地面的正上方。不过只要信息发送点是对准了黑洞中心的,黑洞朝向哪里其实都无所谓,只不过受地心引力影响,竖直于地球的方向产生,黑洞中心受地心引力的产生位置移动的影响较小,方便与信息发送点的对准。但要通过更多的信息量,就只有加大时光机器的体积,增加内容量。”

    “也就是说,除了增大时光机器的体积之外,改变时光机器的结构构造,也不能增加传送的内容量。”齐凌肆说道。

    “是的,只有时光机器的体积越大,从机器内部能产生的黑洞规模才会越大,黑洞的规模越大,中心才会变得越宽,中心越宽才能通过更多的信息量,因为黑洞的产生会对周围环境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现有的科学技术无法长期维持黑洞的存在,因此只有在黑洞产生的一瞬间,趁这个机会,把要传送的信息传送过去。如果在时光机器的结构上,没法做出突破性的大改动的话,那就只有在传送的内容上下功夫了。”武临梅说着,把手上的纸往下翻着。

    翻到了一页上面有着数字和犹如外星语言的符号般的纸上时,武临梅接着说道:“这些是控制时光机器运作的拉弥亚公式,这些公式是用来计算发往的时间点的,这公式计算出来的发往时间点的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并不能弥补发送内容的量减少后,对改变范围的控制上损失的精度,要从发送的内容上提升对改变范围控制的准确性,这还得多花些时间想想方案研究研究啊!”

    武临梅说着的同时,又把手上的纸往下翻了好几页,翻到了一张列满价格清单的纸上,武临梅又解释道:“这是时光机器各部分零部件的预估价格,可能真到实际采购的时候,采购的花销可能与这列表上有出入,不过这么预估一下,至少可以知道制造一台时光机器最少要准备多少费用,有些需要有备用的零部件,我多加算了一份或几份。然后,在纸上列出来的内容就是这些,往下没有了。”

    听完了讲解的齐凌肆,虽然对于其中有些过于专业性的内容不能完全理解更深层更具体的意义,不过有些问题他还是能想得到的。

    听完后,齐凌肆双手往胸前一抱,随意的问道:“你上一台制造出来的时光机器信息的传送量是你图纸上这台的好几倍,使用后都和你最初预计的改变范围有所误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仅仅只靠在内容上做功夫,就提升这么多的精度,你总不会说你第一次使用时光机器的时候,没怎么多想,随便定了个实验目标,就进行了第一次实验运行吧?”

    武临梅正要回答,齐凌肆不等他回答出口,又继续抢先说道:“还有,如果不是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在进行实验后,项目就遭到冻结,你被囚禁到了精神病院来,以及其他国家的什么科研组织也进行了类似的试验,那效果会不会重叠发生影响?”

    齐凌肆说完,武临梅思索了几秒后,答道:“如果说我为什么会被囚禁到精神病院来的话,我记得当时解决杀人犯的方式是,根据案发前的监控录像来看,杀人犯要经过一个施工的路段,经过那个路段的时间天色差不多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实地考察过那个路段,选了一个阴暗没有监控,且没有护栏百分百要出事的地方,算好杀人犯经过此处时间点,把发送的信息伪装成来自施工负责人上头的命令,让其在杀人犯经过那一刻派人去拿掉那里的护栏,待杀人犯落坑后,再去把新的护栏放上,这样就在尽可能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的情况下,避免了凶杀案发生。”

    “那这么说来,这种信息暗示的操作可是又困难又复杂的啊!不仅要在发送的信息的每一个字上都精雕细琢下功夫,还要事先收集大量情报,拟定好非常详细的计划,并且就是这样,最后的结果还是与预期有误差,再说还有其他有可能进行类似试验,但却不确定存在的机构还可能会有影响,你不能排除这些问题,那你现在干的事就跟指望买了彩票能中奖一样,所以我觉得你的上头在看了你的实验报告后,决定冻结这个项目,也是合情合理的举动。”

    面对齐凌肆的质疑,武临梅不慌不忙地说道:“有哪些可能存在的机构我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五年前,有过一次有关时光机器的国际学术交流辩论会,那一次,是以一个叫提维p维提尤教授为首的主张无法进行时空穿梭的派别取得了辩论的胜利。之后,欧美各国都停止了时光机器的研究项目,不过有没有私下偷偷研究的组织,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国家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正是时光机器的研发不易,所以会导致一些人认为根本研究不出来,不然谁都能研究出来,世界就彻底乱套了。”

    武临梅说完,就专心致志拿出手机查找起来。齐凌肆随意的接道:“哎!这时空穿梭感觉就好像一条无法逆行的路,即使能跳到过去或者未来,这条路都是只能永远向前走的,即使是在穿梭后,又改回了最初原有的那个世界状态,也不过是从又找到的单向通道里绕回了原来的路上,但走过的记录是还会在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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