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这人很神秘
这么大的事,李易要说不高兴,那实在是虚伪,为此李易请朋友大庆了两天。
与此同时,李易在海州的声望进一步爆棚封顶,成为这一年海州人最常提到的名字,成为了名符其实的风云人物。
在海州人的整体印象中,李易俨然已经能和刘平安同起同坐。甚至在网上关于李易的贴吧里,有年轻人直接给出了“东平安,西李易”的说法。还引起了双方粉丝的论战。于是乎“东平西李”就成为了海州本年度的一个新名词。
不过李易心里清楚,以自己的完整实力而论,和刘家相比自然还差着一些。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李易知道越应该保持冷静,可不能过度澎胀。
毕竟人家家里还有一“老”,刘允文的脑子相当于十个亿两个师,这老家伙是个妖jīng,尾巴早就修炼没了。
其手段已入化境,无形无嗅,无sè无味,出刀无锋,出拳无风,却又能叫你肉碎骨粉,经断脉折。不得不加以留意。
那块立了大功的扎亚木块,李易已经交给了黄兰,这东西留在自己身上用处也不是很大,黄兰研究之后,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修罗和摩西也交给黄兰帮着驯养,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跟李易的人混熟了,它们对于气味的记忆似乎不比狗差,李易的手下人数百,这两个家伙居然都能分辨出来。
路楔已经放了寒假,天天跟这两只黑狮混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有一次居然还想拉着修罗跟摩西上街去炫耀,结果被李易骂了一通,气的路楔撅着嘴一天没跟李易说话。
如此这般,折腾了数rì,一场场的闹剧之后,便又是新的一年。
人言人笑,人哭人闹。可是地球还是照转,海州仍然处在华夏国版图的东南一角,没有谁有能力把它搬到另一个位置上去。
二月二十号chūn节这天,李易起床后忽然感到jīng神上有些累了,回想这一年的生生死死。打打闹闹。yīn谋诡计,生活在李易的眼里似乎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蒋锐劝道:“人的jīng神都有个周期,你这一年的jīng神绷的太紧,还是休息休息吧。”
李易道:“是啊。我身体里像是空出了一大块空间,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填充。我想我是该休息休息了。这个年我只想跟你们几个在一起过,别人就叫他们zì yóu活动吧。”
于是李易便关了酒吧,只留下一点红正常营业,放了手下人的假。要大家自行活动,又给每人发了红利。
李易对手下人向来优厚,在钱的方面从不吝啬,这也是很多人对李易忠心的原因之一。
基本上所有人都放了假,不过像周飞、李国柱和邵荣杰他们都没有地方可以去,便结伴出去喝酒。
董川、冯伦、秦少冰、江大同、陈铁山、独龙、德安利、大黑和汹都各自有事,又都有亲戚和朋友,于是便都自行其事。
姜丰年和女儿反正无处可去,一点红又正常营业。便留在了酒楼继续上班。不过李易专门给了姜丰年父女一百万,做为过年期间上班的薪水。
姜丰年明白,李易是照顾他们父女,找个借口发些钱,两人对李易的感激自不用说。姜丰年心里早就发誓。这辈子给李易打工,至死方休,这时这种心思便更坚定了。
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大都没有亲人,李易放了他们的假。这些人却无处可去,另外不想李易出事。便留在家里负责保护李易的安全。
路楔不想跟李易在一起玩,周飞出去喝酒又没带她,这丫头整个白天便跟宫兰混在一起。
路楔现在跟宫兰关系不错,不过其实跟谁都自来熟,她跟宫兰混在一起,主要目的是想学宫兰的千里传音,学了也不为别的,就是想拿到同学面前炫耀。
李易对这小魔头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就任她折腾,反正宫兰的本事是以气功为基础的,路楔打打坐,装装样子,估计五年之内是练不成的了。
整个白天李易什么也没干,穿着睡衣拖鞋跟诸女在家里说些闲话,打打闹闹,练练功夫,到了天sè擦黑,李易便跟六女一起下厨,做了不少菜,就为追求这种温馨的气氛。
李易不会做饭,煮了一锅米,居然忘了放水,弄的跟爆米花似的。
六女中也只有苏绿和蒋锐会做饭,不过手艺也一般,这些女人又说又笑,又唱又跳的,做了三个小时,做了一桌十个菜,就是每道菜长的都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原材料是什么。
可是七个人嘻嘻哈哈的坐在一起,却吃的甚是开心,李易现在吃尽穿绝,又常常能吃到姜丰年做的大菜,对美食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吃什么都觉得有滋味。
而那六个女人则幸福感饱满充实,也是吃什么都甘之如饴。
这一晚,七个人都喝醉了,林美心在钢琴旁随心所yù的弹着,苏绿也红着脸搂着林美心的腰随口哼唱着,许阳阳则傻笑着在钢琴旁跳起舞来,不过那动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黎心雨则和文兰则在地上过招,两人都摇椅晃的,你打我拳,我踢你一脚,有时不等打到对方,自己就先摔倒了。
蒋锐毕竟沉稳,斜倚在李易怀里,笑咪咪的看着这些姐妹们,不住的拍着节奏,把气氛挑的更加热烈。
李易搂着蒋锐,看着眼前诸女的美态丑态,心里安静喜乐,一派大欢喜,待到林美心一曲终了,李易哈的一声抱着蒋锐跳了起来,道:“老,老婆们,走,回,回去,回去睡觉。”
那几个女人根本没清李易说什么,李易却已经左抓一个,右拽一个的把六女一齐抓住,七人互相扶着,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楼李易房里。
李易反着一踢,把门踢上。笑着向几个女人逐一点指,道:“点指兵兵就是你!”
也不管指到了谁,李易哈哈一笑,对着六女扑了过去,七人心思不清。神志混沌。飘飘如御风,纠缠一夜,无径愉。
chūn节这一晚,平安无事。无人打扰,李易过了一个最舒服的年。
第二天大年初一,七人直睡到中午才醒。
苏绿和林美心醒后见自己赤身祼体跟大家躺在一起,都是脸上一红,抓着被缩到了一角。继续装睡。
文兰、黎心雨和许阳阳虽然跟李易恩爱了无数次,可是如此这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身子一滚,也躲到被里不肯起来。
只有蒋锐视万物如无物,把李易向旁一推,从容起身穿衣,出去洗漱。
李易神满志足,哈哈一笑。在黎心雨她们屁股上各自拍了一巴掌,这才一跃而起。
今年过年海州气温比较低,大年初一,外面飘起了小雪,李易带着六女出来的时候。外面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雪,压在下,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大街上却格外的热闹,海州本就有很多娱乐项目。大过年的,海州的年轻人怎能不出来玩个痛快。
李易今天的任务也只有一个。就是陪六女购物。当下李易亲自开着保时捷,蒋锐坐在副驾上,其余五女挤在后排,车子开过动,冲向海州的大商场。
整个下午,七人都在海州最大的商场里买东西,蒋蒋、苏绿和林美心还好一些,文兰他们三个却买了不亦乐乎。
女人买东西就是麻烦,看哪样都好,李易可没那个耐心陪她们一样一样的挑,最后告诉服务员,只是六女看中的,全都拿一套,然后打包,叫人送回自己家里。
一直玩到天sè将黑,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文兰她们却兴奋的脸sè发红,眼睛放亮,全都意犹未尽,不想回家,最后文兰提议先去夜店泡吧喝上一通,等喝的醉熏熏的,再去赌上两把,玩个通宵,明天再回家。
李易自己就是开酒吧的,酒吧对李易来说,就像是天天吃的大米饭,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了。
不过大年初一的晚上,能陪着六个美女到别人酒吧去玩玩,可能更有感觉,于是李易欣然答应。
海州是大都市,酒吧多如牛毛,不过有相当一部分是联盟会里的,李易去了恐怕不方便,最后便在梅海区选了一家七星阁酒吧,听说原来是任有德的场子之一。
自打上次因为井下清泉的事,任有德离开海州之后,李易便没再打听到他的消息。
因为涉及到外国政治yīn谋,事关重大,所以海州zhèng fǔ流放任有德,叫他到外面先躲一躲,这也属正常。
只是李易心里对这个人颇有顾忌,这人身为海州四大势力之首,虽然为人糙了一些,不像刘允文那么老妖jīng,可是他能有今天,也自有他的道理。
这人离开海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反倒更叫李易担心,不知任有德会不会暗中耍什么花样。敌在暗,己在明,这是最大的忌讳。
李易却不知道,上次的昌图大礼堂事件,其后面的推手,正有任有德一个。
虽然这事是武荣缘的意思,又是刘平安请的人,但是任有德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李易带着六女到了七星阁,见这酒吧比自己的紫sè星缘还要大一些,只是装修上没有什么情调,但是激情尚可,一进酒吧,便听到震耳yù聋的音乐声。
只见正zhōng yāng的台子上,一个几乎全身赤祼的金发美女,正在绕着钢管跳舞,下面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在疯狂的叫着,不住的把手伸向那女人。
李易眼尖,一看就知道这女的是亚洲人,虽然头发、眼睛和脸型看起来像西方人,胸前两个大球也够份量,不过通过骨头和身形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任有德的场子也用这种假货来骗人,真是叫人看不起。
苏绿和林美心看了这种表演十分不接受,李易便带着六女来到一角,要了个半封闭的小包,七个高背的转椅式沙发朝里一转,便像是七道弧形的围墙一样,把七人围在当中。
李易要了不少的红酒和瓜子点心,跟六女行令喝酒。
一旁有几个喝多了的小兔崽子,看样子也不过是高中生,男的都满身纹身。女的则满脸是环。
见李易身旁六女个个美如天仙,这几个小子酒劲上涌,就有点不知死活,摇着凑了过来,嘻皮笑脸的道:“几个妞?六个。哈。好。弟弟今天请客。你们这一轮算是我的!”
一个妖jīng似的女孩道:“我x,六个!大哥,你行嘛?xx都累弯了吧?哥几个,我看咱们今晚上一起上。来个群p大家乐。”
这女孩头发一共染成八种颜sè,说她是妖jīng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天挺冷,她却光着大腿,只穿一件短裤。可是短裤的两个裤腿特别短,打冷眼一看就跟穿着三角内裤一样。
女孩上半身穿的是半身装,只在胸前围着一抹布料,整个看来全身上下就是个三点式。
其余的人一听,都像傻子似的笑了起来,立刻有起哄道:“群p,群p!”
其中那个领头的男孩对李易道:“哥们,咱们几个一起玩吧,让你插下边。把嘴和后庭留给我们就行。”
说罢一指黎心雨,道:“我看这腿长的一定有潜力,不如两条**一起上,一定也能插进去。哈哈哈。”
李易现在看这种小痞子就像是看蚂蚁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连气都不想生,当下一挥手,道:“滚一边玩去。”
领头那小子一听,立刻把眉毛立了起来。举着手里的酒瓶子,道:“你不认识我?你刚来的吧?”
黎心雨听这小子刚才拿自己开耍。说话不干不净的,心里有气,她是火爆脾气,对这种小痞子向来是举手便打,只是今天过年,跟大伙出来玩,不想破坏气氛。
可是看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当下一瞪眼,道:“哪来的杂种?滚蛋!”
领头那小子却不生气,反而笑道:“好,好好好,你一定挺有劲,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夹断。”
说罢回头对那女孩道:“英子,给这姐姐表演一个,看看谁更有力?”
那叫英子的女孩真敢干,立刻一只脚踩到李易腿,劈开大腿,把短裤脱了下来,敢情里面什么也没穿,直接就露出来了。
四周围的人立刻叫了出来,在这些人的哄声中,这个英子十分得意的把小腹一挺,把下体对向了黎心雨。
领头那小子立刻从一旁拿过来一瓶酒,像钉钉子似的径直塞进了英子的下体。
英子却一点也不知道疼,抓住酒瓶用力一扭,啪的一声,居然把瓶盖扭开了。随即小腹一收,用力一挺,把瓶盖弹到地上。
四周立刻一片怪叫。
领头那小子又不知从哪拿来一根香蕉,又塞了进去。
英子双手一托腰,下身用力一夹,又把这香蕉夹成了数截,一截一截的跌在地上。
轮到最后一段的时候,英子故意一使劲,居然把这一小段香蕉弹了出来,直弹向黎心雨脸上。
黎心雨早就忍不住了,只是见李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便没说话,这时香蕉一弹过来,黎心雨哪还忍的了,右手抄起一只空酒瓶迎着一碰,便把香蕉碰到一边。
黎心雨闪身过来,一把抓住英子的上衣,右手把酒瓶直插进去,随即身子倒退,却早已踢出了一脚。
这一脚正踢在英子下体上,啪的一下,酒瓶碎了,大半跌在地上,瓶颈却在英子身体里面碎成片片。
英子痛彻心扉,一下子缩在地上,双手捂着下体,叫都叫不出来,身子一个劲的抽搐,鲜血顺着她的两条腿流了一地。
四周的人都看傻了,领头那小子也呆在当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易一笑,伸手在腿上轻轻掸了掸英子踩过的地方,道:“表演够了吗?我们还要喝酒,别来烦我们,快送她去医院吧。”
领头那小子估计跟英子有那么一腿两腿,另外主要也是为了拔创,立刻怒吼一声,抡起酒瓶子对着黎心雨砸了过来。
可是还没等他靠近,便觉腰间一紧,什么也没看清,身子就直摔了出去,头下脚上,硬生生栽在地上,咯的一下。脖子被摔断,整个身子当时就不能动了。
黎心雨和许阳阳向文兰一扬酒杯,同时笑道:“摔的好!”
刚才正是文兰用神鬼幻影三绝手的摔法,把这小子摔出去的,直接摔成了颈椎脱位以及脊髓高位振荡。出现了暂时xìng的神经断连反应。就像高位截瘫似的。
不过这种脊柱损伤,在搬运过程中,如果处理不当,没准真的就会造成高位截瘫。那就是一生的残疾。
文兰身手算的上一流,别说是一个痞子,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躲的开。这小痞子能得文兰这样的高手一摔,可以说是“此生有幸”。
文兰满脸含笑。装模作样的向黎心雨和许阳阳双手一拱,道:“承让了,承让了,请”
除了苏绿和林美心不忍看这一幕,其他四女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李易看这帮人还在围着,笑道:“想让我请你们喝酒吗?还不走?”
这时,酒吧的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是这酒吧的保安队长。拎着jǐng棍气势汹汹的过来道:“谁干的,谁干的?在任哥的场子里发威,不想活了!”
这保安队长刚走到李易面前,李易便笑着向他一扬头,顺手把挡在额前的头发向旁拨了拨。露出了前额正中的红印。
李易近来一直用欧阳兰的生发秘方,现在头发长可及肩,在后面留了个小马尾,前面留了个刘海。也想走走长发文艺范路线,这样也可以把红印挡住。
这时李易一露出红印来。那保安队长脸sè立变,立刻把棍子扔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先用力抽了自己八个巴掌,鲜血顺着嘴角直往下流。
保安队长都要没脉了,身子弯成了九十度,不敢看向李易的脸,哆哆嗦嗦的道:“不,不,我不知道是李爷,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李易道:“行啦,别来烦我,把人都带走,以后这种人渣垃圾,不可救药的货,看见了直接弄死,省得浪费粮食。”
保安队长立刻带着人收拾残局,把人送到了医院。
这个英子和那个领头的男孩,这时也知道得罪的人是李易了,他俩身上的伤痛倒在其次,心里的那种后怕才叫严重。以致两人一直到了医院,还牙齿不停的撞击。
两人纷纷在心里骂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没有认出来这人就是李易,以致直接踢铁板踢到脚骨尽碎,这双眼睛还不如瞎了算了。
李易叫别人散开,把那保安队长单独留了下来。那保安队长心里害怕,吓的全身颤抖。
李易道:“你别怕,我们是来消费的,不是来闹事的。我问你,你们任老板回海州了吗?”
保安队长认定李易就是来找任有德麻烦的,当下道:“任哥,任哥他没回海州,任哥自打上次离开以后,就没再回来。
我们酒吧现在被市里收管了,暂时由原来的总经理管理,不过收入得有相当一部分归市里。我看任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李易笑道:“那你刚才还打着他的牌子吓唬我?”
保安队长咧嘴一笑,道:“我就是狐假虎威呗。”
李易想起自己当保安队长那阵,每天要面对的也都是那些小痞子,富二代之类的,不由得心有所感,也就没为难这保安队长,叫他下去了。
可是这么一闹,七星阁里整个没了动静,音乐dj手放在设备上,脸上堆满了各种惊恐,把音乐停了没敢接着放。
而一楼这些来玩的年轻人,也都傻站在当地,既不敢随便离开,也不敢继续玩,本来是喧闹嘈杂的酒吧,这时却像是所有人都死光了一样,静的吓人。
来酒吧玩,要的就是热闹的气氛,这么一来,李易也感觉挺没意思的,跟蒋锐她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打算起身离开。
可是李易刚一站起来,一楼所有人都立刻本能的退后两步,身子后仰,身上的汗哗直流。
李易知道这些人是怕了自己了,不由得苦笑摇头,也没多呆,带着人出了酒吧。
到外面上了车,文兰觉着挺扫兴的,李易其实也没玩够,不住的摆弄着两把冥蝶。
文兰噘着嘴道:“我还没玩够呢。”
李易道:“现在海州圈里人都认识我。咱们还能去哪玩?”
文兰忽然眼珠一转,笑道:“有了,再怎么说我以前跟容兰也曾经是一组的,学过易容,手艺一般。但是简单化个妆还是可以的。”
李易明白文兰的意思。当下去买了各种材料,不到十分钟,就把李易的脸变了个样子。
李易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倒像个拿着吉它四处流浪的歌手。再换上一套到处是洞的牛仔裤,还真有点浪人歌手的意思。
李易笑道:“这一下谁也都认不出来了。你们几个用不用也画个妆?”
众女一齐笑着摇头。
化过妆,七人心情又好了起来,商量一番,决定去找家会所赌钱。
梅海区有任有德的华龙会所。当初李易还曾在那里跟信手从刘慧羽手里抢过画,再后就一直没去过。
刚刚就从任有德的场子里出来,还闹的这么不愉快,现在也没法再去华龙会所了,最后开着车绕了半天,在梅海区一角看到一家外表看起来不大漂亮的马杀金会所。
这名字怪怪的,看外部装修也很一般,不过李易以前有跟万蜂接触的经历,万蜂的青马大厦也是外陋内华。这马杀金会所没准也是一样。
李易现在对海州地头上的事情不说是了如指掌也差不多,知道这马杀金会所是武荣缘的场子。不过武荣缘近来很少露面,所有的生意都交给小弟打理。
李易带着六女走了进去。等穿过了前厅,到了后面正厅一看,果然是一派浮世繁华。那种十丈软红的喧闹和世俗像一股暖气一样扑面而来。
会所正厅里明晃晃的就是个赌厅,其余的休闲项目都安排在侧厅和后厅,显然这会所是靠赌业来支撑的。
李易向来没把自己当成高雅人,一来到这种地方。立刻觉得身心舒展。
六女中,蒋锐向来什么都无所谓。苏绿和林美心负责坐陪,玩与不玩都什么差别,而许阳阳、黎心雨和文兰这三个货就大不一样了,一进来就脸上放光,显然兴奋的紧。
海州的大会所大都有赌业,这也是没有公开的秘密,今天是大年初一,上边查的也松,海州的赌徒们怎能不玩个痛快?
是以正厅里各种赌具的声音像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赌徒们的叫喊声也时而爆发出来,那种热闹场面不是一般言语所能形容的。
李易本人并不如何好赌,今天来就是输钱来的。当下兑换了一百万的筹码,分给六女。
文兰她们三个根本不用李易说,拿着筹码就自顾自玩去了,像是出笼的小鸟,就连向来冰冷的黎心雨这时也难免眼中放光。
蒋锐从来不赌,赌博对她来说是天底下最没有意义的事,苏绿和林美心就更不用说了。这三女便陪在李易身旁,一切由李易做主。
李易以前赌过几手,基本上是骰子比大小,尤其是在迎仙楼的那次,文兰还易容了跟自己赌。
那时秦兰还没有死,李易想起以前的事,心里有些酸楚,当下道:“那就玩骰子吧。”
蒋锐跟李易在一起这么久,对李易的呼吸、语气、神态都了若指掌,这时自然敏感的察觉出李易的变化,忙道:“好啊,咱们就赌骰子。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们的。”
李易一笑,道:“那是自然。”
四人来到赌骰子的赌桌前,这里已经围了好几圈人,李易四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正好见上一局庄家翻出个豹子,大杀四方,惹的众赌徒一阵乱叫。
新的一局开始,荷官笑着举起骰盅摇了起来。
李易侧耳仔细听着,感觉似乎是一二二四点小,当下投了五千。
蒋锐对赌无所谓,随手投了个四五六十五点大。
苏绿不想赌,自己也没主意,为求概率,便直接拿一千块钱押了个大。
林美心也不会赌,不过她办事向来凭审美感觉,这时看着赌台上的字,觉得一二三这组字十分好看,当下按着自己的美感倾向在这个点数上投了六千。
人们纷纷下注,荷官敲了敲铃,双手一扬。道:“买定离手。”随即开了骰盅,里面却是五五六十六点大。
桌上押具体点数的没有一个赢的,而仅押大小的,却都押了小,这一下就只有苏绿押大。
苏绿也没想到自己能赢。虽然赔率不大。但是只她一个人赢了,便十分显眼。
荷官把筹码推到苏绿身前,苏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便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赏荷官几个。”
苏绿忙抓了一把筹码推给荷官。她不识筹码大小,这一把筹码足有六七百块,那荷官笑着收了。
忽然有人道:“咦,这不是苏晓然吗?”
立刻有人应和道:“对对对,沉重的羽毛。确实是苏晓然。”
“苏晓然怎么也来马杀金玩了?该不会是长的像吧?”
“真是苏晓然,不会错的。太好了!”
原来有人认出了苏绿,想来是苏绿的歌迷。
苏绿进来之前并没有化妆,她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媒体上露面了,但是毕竟长的漂亮,以前又是明星,让人认出来也很正常。
这一下很多人便围了上来,大都是年轻人,非要找苏绿签名。
苏绿在这种诚下不大愿意跟歌迷做互动。更何况心里已经萌生了退出演艺圈的意思,不过歌迷们十分热情,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蒋锐笑道:“你就签吧,要不然明天网上又该说了,苏晓然耍大牌。”
苏绿只好给大伙签名。
人们一乱场子里就没法赌钱了。赌厅经理忙过来处理,李易也觉得不妥,对苏绿的歌迷道:“以后有机会再给大家签吧,今天就算了。人家会所还得做生意呢。”
歌迷们立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易身上,“你是不是苏绿的神秘男朋友啊?”
“上次在苏绿演唱会上出现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苏绿结婚?到哪里去旅行?你们现在住哪?打算在海州定居吗?”
“你是不是演艺圈里的艺人啊?还是苏绿的经济人?苏绿什么时候出新歌啊?”
李易一看这些人怎么跟记者似的。这些问题实在是没法回答,只得微笑着对众人点点头,拉着苏绿三女离开了。
在赌厅一角,一面巨大的镜子后面,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脸男人正端坐在沙发里,抽着雪茄,在枭枭的烟雾中,细细的打量着李易等人。
这人正是武荣缘。
武荣缘身后的一名手下,微微探过身子来,轻声道:“老板,这人就是李易,刚从任有德的七星阁过来,七星阁那边一传过信来,我就派出兄弟盯上他了,看来他今天只是来玩玩的,不是来闹事的。要不然也不用易容。”
武荣缘对李易的名字当然很熟,也见过李易的相片,不过在现实中却是头一次看到。
武荣缘不爱说话,只是缓缓的抽着雪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隔了一会儿,武荣缘道:“旁边那几个是她的女人?”
这名手下拿过一个文件,翻开来看了看,道:“我已经派人查过她们的资料了,这几个都是李易的女人。
那个签名是原来是歌星,艺名苏晓然,本名苏绿。她以前在海州的几个场子里都当过驻唱,好像是跟李易在柳芝士的酒吧认识的。
那个时候李易在柳芝士手底下当保安,苏绿好像跟柳芝士也有些不干不净,后来不知为什么,柳芝士把酒吧盘给了李易,然后就失踪了。
不过我想应该是死了,这事或许跟李易还有些关系,李易认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资料不大好查。
这个苏绿后来自己出去打拼,接连转了几个唱片公司,听说她不肯被潜,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成绩。
后来在平州苏绿开了个演唱会,不过当时有人闹事,李易帮着苏绿摆平了这些事,苏绿便跟李易回了海州。”
武荣缘一动不动的听着,似乎很感兴趣,想了想,道:“你再叫人去查查苏绿的唱片公司,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叫他们再找机会请苏绿回公司出唱片。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那手下点头称是,随即向林美心一指,道:“这是林美心,是玉生香的妹妹。”
武荣缘哦了一声,道:“是东昌那个玉生香?”
手下道:“就是她,早年拍过不少电影电视剧,听说还跟国外大导演合作过,四十多岁了,却一直没有结婚。
不过听说玉生香跟很多画家、导演、富商之间都有些不清楚,前一段时间,她在东昌的老家帝国花园转手低价卖了,这人也就消失了,现在不知所踪。
林美心是她收养的,从小就跟着她,很有艺术天份,好像跟李易是一见钟情。现在就跟着李易了。”
武荣缘掸了掸烟灰,道:“玉生香为什么会走?”
那手下道:“这个不大清楚,不过先前李易在东昌的时候,好像在帝国花园跟人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后来在庄子期的迎仙楼的楼顶上也发生过打斗。
我还没查清楚,但是应该跟一个杀手组织有关,好像就是李易现在手底下的这个托克兰大教会。
托克兰大教会的原主教德桑好像就跟玉生香有些关系,或许这事跟德桑有关。
至于李易是如何接掌大教会的,原因还没查清。但是可能跟陆亭候的追凶基金有点关系。或许是李易跟德桑争风吃醋吧?玉生香虽然徐娘半老,保养的还是不错的。”
武荣缘却笑着摇摇头,道:“李易不会对老女人感兴趣,你看李易身边的女人,有一半比李易大上一两岁或是两三岁,至少也跟李易同岁,没有比李易熊多的。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李易有恋母情结,可是这些女人却都十分漂亮,看起来也很年轻,而且他们之间是男主女次。
如果李易真的有很深的恋母情结的话,她身边的女人的年龄不会只比他大一点点,李易也会表现一定程度的依恋xìng。你……,不会看人。”
那手下略有些不安,忙道:“是是是,还是老板观察力强。”
武荣缘摆摆手,向蒋锐一指,道:“这女人很沉稳,她是谁?”
那手下翻了翻资料,支吾道:“这个……,没查出来,这女人很神秘,我们调查李易的时候,都无意中把她给遣漏了,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奇怪。
不过好像李易最近出去办事,这个女人一般都跟着她,或许善于出谋画策吧。她似乎是姓蒋,好像是叫蒋锐,也可能叫蒋凌,我,我再叫人去查查。”
武荣缘道:“我看她必有极大的才能,越是有才能的人,就越会把自己隐藏起来,中和圆通,无相无sè。查查她。”
那手下点头称是。
武荣缘又看向在另一边玩的正high的文兰三人,道:“那个长腿女人我知道,她原来是怀安帮里的人,另两个是什么来头?”
那手下道:“那个稍胖一点的叫文兰,原来是托克兰大教会的,另一个叫许阳阳,可能是个杀手,具体的没有什么资料。不过她武功不太高。”
武荣缘好像有些累了,把雪茄轻轻放在一边,道:“我去休息一下,交给你的事你叫人去办吧。不用急,时间有的是,我们慢慢来。
另外,把这间屋子堵死吧,那个姓蒋的刚才一直在看向这里,她可能已经怀疑了。做人做事都要小心些才好。场子里的事叫罗经理好好打理,我不一定会常常过来。你们也都尽点心。”(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793那个黄脸的
说罢披上一件衣服起身。
那手下道:“老板,你要回家?我叫人去开车。”
武荣缘却定住了,似乎想了一想,又回头看了看李易,道:“我……,我去会会他。你去把小左叫来,别人别跟着我,也不要声张。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说罢出了门。
那手下待武荣缘出了门,想到武荣缘说的话,心里想不明白,隔着镜子看了看蒋锐,丝毫不觉得蒋锐在关注这个方向,不过老板发话,他不能不听,当下叫人悄悄的把这间屋子堵死。
李易领着蒋锐三女换了张台子,玩的是棱哈,玩了几把,蒋锐在李易耳边小声道:“右边那面镜子不大对劲,我看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很少从镜子面前经过,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所以镜子后面可能些情况。”
李易也没看向镜子,装做继续玩牌,小声道:“这种地方向来如此,不用理会,如果有人要算计我,他早晚会露面,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玩的高兴些。”
玩棱哈如果不出千的话,一般很少能摸到大牌,要是想像电影里一样,动不动就同花顺,四条a,概率也太大了。
不过赌场为了刺激,在这一桌的牌里,把六到九的牌全抽走了,而且每一轮,只允许四个人玩,这样一来,凑成大牌的概率就高了不少。
桌上已经另有三人了,李易都认识,这三人全都是海州富商,都是过二百斤的大胖子,一个叫章天来,一个叫富chūn水,一个叫黄门月。
不过李易跟他们都不大熟,这三人也都没认出蒋锐她们,三个胖子玩的正欢,输的就拍桌子骂娘。赢的也一样拍桌子骂娘。
原来是四个人玩,其中一个输的jīng光,一摔扑克,离案而去,李易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当下坐了下来。
四人玩了几把,李易看这三个胖子没有一个会出千,不过那黄门月似乎很擅长偷鸡,脸上表情丰富。动不动就说自己牌臭,要不然就是大叫好牌。
他这些小把戏太过做作,李易猜也猜的出来,更何况还有蒋锐在,蒋锐的眼睛比ct还好使。一看黄门月的表情就知道这胖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黄门月在蒋锐眼里,就跟透明的一样,偷鸡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黄门月几次偷鸡不成,不由得头上汗出,嘴里低声咒骂起来。
有蒋锐帮忙,再加上李易手气不错,连开两副同花,又开了一次三条a。结果赢了五万多块。
于是三个胖子一起拍桌子骂娘,黄门月瞪了李易一眼,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骂些什么,章天来把牌一推,叫嚷道:“换牌。换牌,这牌有鬼!”
一旁的富chūn水也甩着一脸肥内附和道:“就是,哪次都是这小子赢,看他那样。肯定有鬼!”
荷官把扑克放到机器里碎了,又拆了一副新牌。在桌上一搌开,笑着向四人道:“四位老板,请验牌。”
章天来道:“我来验!”
说着伸出肥手把牌又展开些,还装模作样的翻过来看看,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看了半天,道:“我看没事。”
黄门月一指李易,道:“叫他也验验吧。”
李易一笑,有心炫技,右手在桌上轻轻一拍,这副扑克立刻弹了起来,李易手掌立刻向前一推,把这副牌推的叠在一起,在半空向前平移了两尺,啪的一声,跌在黄门月面前,笑道:“我不懂验牌,既然黄老板验过了,我自然相信你,这牌没有问题。”
李易这一手不算漂亮,但是手法干净利落,难度虽然不大,却也叫黄门月三人一愣。
章天来大声道:“行啊,原来有两手,难怪总能赢。”
李易笑道:“要不这样,我不用手碰牌,你们来翻牌,如何?”
富chūn水道:“我看,这行吧?”
黄门月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章天来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我们欺负你。”
李易笑着向荷官一伸手,示意荷官发牌。
几张牌发下来,李易牌上赢面不大,到了最后一张牌,蒋锐观察对方三个胖子的表情,看来他们的牌小小,当下用手在李易身上轻点,示意李易不跟,李易自然不跟,等到了最后翻牌的时候,李易虽然输了,输的钱却少。
一连三把,李易牌运不好,都是小牌,可是把把不跟,一共才输了不到一万块钱。总体来说,还是李易赢。
最后一把玩完,章天来把牌一扔,道:“小子,你怎么总是不跟?”
李易笑道:“你管我,我爱跟不跟,赌场里有规矩非跟不可吗?我不跟,不也是赔钱给你了吗?”
章天来怒道:“你……”
黄门月一扯章天来衣角,示意他别动怒,对李易道:“咱们玩一把绝的,一把牌二十万,不考虑跟还是不跟,就看谁的牌大。我们三个对你一个。”
这就有点无赖了,一旁的人都发出嘘声。荷官脸上也露出鄙夷神sè。
李易心说这三个死胖子,坏我赌兴,不过大过年的,就陪你们玩玩也无不可,区区二十万,我李易还没放在眼里。
当下李易点头答应。
四周的人一看有好戏瞧,更是不肯走开,人越聚越多,把赌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章天来叫荷官再换一副扑克,双方验牌之后,章天来道:“咱们怎么抓牌?是叫荷官发,还是咱们自己随便抓?”
李易道:“你画出道来我就走,你说怎样就怎样。”
富chūn水和黄门月都示意章天来各人抓各人的,章天来道:“好,为求公平,咱们就自己抓自己的,谁先来?”
李易道:“我全让着你们三个,你们先来。”
这三人也不客气,各自抓了两张,翻过来一张,李易一笑,随手抓了两张牌。翻开一看,是两张a,当下翻出黑桃的那张,笑道:“抱歉,又是我大。”
那三人齐声道:“可以。你接着抓。”
蒋锐一直在一旁替李易观察对面三人的表情、语气、眼神和动作。以李易的黑桃a为基线进行倒装推断,知道黄门月手里是一对k,章天来手里的牌不挨着,富chūn水则是杂sè的连牌。当下按两人平时的默契,蒋锐在李易身上点了几下,提示李易对方的牌,李易自然会意。
四人中李易的牌最大,随手又抓了一张。却是个方块十,这一轮富chūn水抓了个梅花a,由他先抓。
如此这般一共抓到了第四轮,李易手里只有一对a,而黄门月则有三张k,富chūn水的牌连成了顺,章天来是两对。
同时,外面已经有了两张a,所以李易根本没法凑成三条a。即使凑成两对,也一样是输了。
黄门月脸上露出笑容来,道:“兄弟,我看这次你可有点悬。”
章天来心急,对李易催道:“这轮是你先抓。快点。”
富chūn水则不急不慢的道:“急什么,反正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咱们不着急。”
这是定数。李易也知道没缓了,当下抓过二十万的筹码。推到了桌子中间,用手轻轻一按,笑道:“不用抓了,我看是我输了。这是你们的了。”
那三人都十分得意,黄门月脸上带笑,哈哈笑道:“够爽快,不过牌没玩完,来来来,我替你再抓一张。”
说着伸手抓过一张牌,放到李易的面前,又给他们三人各抓了一张。
李易心中不悦,心说我都认输了,你这老王八蛋怎么还这么得寸进尺?
蒋锐向李易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她可以用催眠的方法,叫对方不敢开牌,李易微一犹豫,还是摇了摇头,随手把牌一掀,又掀了底牌,只是凑成了两对。
黄门月三人互相看看,都面显得意之sè。
章天来掀开底牌,还是两对,不过比李易的小。富chūn水的牌并没有凑成大顺,也比李易的小,现在就只剩下黄门月的牌了。
黄门月把底牌拿起来,用另一张牌叠好,他明明知道这张牌是什么了,却装模作样的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把牌往桌上一放,提起底牌,对着李易笑道:“真不好意思,我是三条k。”
说罢把底牌往桌上一摔。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看向这牌,李易虽然很讨厌黄门月的作派,却也本能的看了过去。
哪知牌在桌上一碰,所有人却都咦了一声,随即又都啊了一声,原来这牌并不是k,却只是个方块二,跟哪边都不挨着,最后结果只有一对。
人们哄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可真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黄门月也傻了,刚刚明明看到确实是k,怎么就变成二了?
章天来和富chūn水跟黄门月是一伙的,彼此之间通过暗号,知道这次赢定了,可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黄门月把这张二拿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是这张牌还是那么简单,看的黄门月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二了。
黄门月举着问荷官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荷官面不改sè,淡淡的笑道:“先生,您是一对k,这位先生是两对,这位先生赢。”
说着向李易一指。
黄门月把牌在荷官面前一摔,大声道:“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这牌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做了手脚了!”
荷官就像在听狗叫唤,根本没往心里去,笑着说道:“先生,你们双方都已经验过牌了,又是你们自己开的牌,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李易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原以为是赌场的人帮自己换的牌,可是蒋锐看那荷官的样子,却不像是她动的手脚。
李易心说这事怪了,如果是赌郴了牌,以自己的眼力没道理看不出来呀?
这时,黄门月、章天来和富chūn水不依不饶,就是不肯付筹码。
李易赢了,心情不错,也不想跟他们计较区区二十万,当下笑道:“三位,算了,跟这妹子没有什么关系。这二十万筹码是你们的了,拿去分吧。这局算我输了也就是了。”
黄门月三人一听,声音立刻小了,犹豫了一下,章天来第一个伸出手来。去抓筹码。
哪知第一下竟然没有拿起来。章天来心里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筹码已经紧的压在一起,嵌入了桌面。章天来再次用力一拔,这才把筹码拔了出来,哗的一声,散了一桌。
三人互相看看,知道是李易搞的鬼。肯定是刚才按筹码的时候,把筹码拍进桌子的。
这三人也不是完全不知好不歹的人,心里知道遇到了高人,又互相使个眼sè,筹码也没要,拿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李易微微一笑,搂着蒋锐、苏绿和林美心,继续玩牌。
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李易按的。李易现在内力深厚纯正,这一下没有显出一点用力的迹象来,确是上乘手法。
黄门月三人一离开,这台桌子立刻冷清了,四周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人上桌。
李易心说今天是玩一回,就清一次场,看来还得换一张桌子玩玩。
李易拉着蒋锐三女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听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笑呵呵的道:“小兄弟。反正也是玩,我也陪你玩两把。你手下留情就是了。”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五十多岁了。略带沙哑,听起来十分柔和可亲,就像是温厚长者在跟晚辈说话,却又不带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李易抬头一看,只见对面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脸男人微笑着坐了下来,两只手把玩着一副新扑克,正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着,眼带笑意的看向着李易。
这人穿着十分普通,看不出有钱来,却也看不出窘迫来,这身衣服似乎没有任何特点。
蒋锐却微一皱眉,向李易使了个眼神,示意对面这人并不普通,却又说不好这人不普通在哪。
李易一笑,重又坐了下来,道:“老先生,我也不大会赌,只是玩两把,大过年的,高兴高兴。老先生怎么称呼?”
那黄脸男人笑咪咪的道:“江湖不问出处,我是普通人,没名没姓,没门没派,今天也是来借着过年轻松轻松的。”
李易心里就觉得不大对劲,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一般人,可是却总透着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输人不输场,李易可不想被对方的温厚气势所镇住,当下也笑咪咪的道:“那我就叫你老先生吧,小姓李,初来海州,本小底薄,随便玩上两把,老生先可别叫我光着屁股离开。”
这黄脸男人笑道:“赌几个钱只是玩玩,赌钱是人发明的,难道还能叫它反过来把人给控制了?好吧,咱们就玩上两把,我最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这样显得我也年轻些。”
这黄脸男人向身旁一个年轻人道:“小左,你也坐吧,我眼睛有楔了,你陪陪我,帮我照应一下。”
李易并不知道这黄脸男人就是武荣缘,虽然在海州,任武刘朴四大势力十分有名,可是武荣缘为人低调,不像任有德那么张扬,跟他哥哥武荣禄长的也不大像。
李易既没见过他本人,也没见过武荣缘的照片,是以除了觉得眼前这人不一般之外,并没有认出武荣缘的真实身份来。
武荣缘身旁这年轻人小左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长的十分普通,不但普通,还显得特别土气,一看就是特别好欺负那种人,而且让人觉得这人特别迟钝。
武荣缘向周围的赌客们微微一躬,随便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那小左则坐在了他身旁。
武荣缘向蒋锐一伸手,道:“李老弟,四人成对,那就叫你这位小女朋友也坐下玩两把吧。女孩的手气有时候是很好的啊。”
蒋锐冷冷的看了武荣缘两眼,先快速的笑了两声,随即放大音量道:“那好吧。”
紧跟着双手在桌上轻轻一按,作势要坐下来,可是却又没坐,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闷声咳嗽了两下,这才吐出一口气坐下。
李易虽然不知道蒋锐在搞什么东西,却猜出来蒋锐在运用心理学上的一些手法探测对方的实底。
蒋锐坐了下来,笑道:“老先生,你好像出了很多的汗哪。”
原来蒋锐刚才用的是急慢推定法,是检测对方定力的。武荣缘虽然知道蒋锐不一般,也想试试她,却没想到蒋锐如此迅速的就反击了。
蒋锐一做出这些动作和声音,武荣缘就觉得心神一荡,不自觉的要跟着蒋锐改变自己的呼吸快慢。但是内心深处又知道这么做不行。于是强行坚持,总算是熬了过去,却也累的心脏跳个不停,头上微微汗出。
武荣缘挑着眼皮看了蒋锐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暗暗jǐng惕起来。
蒋锐也心里微微感到奇怪,以她刚才所实施的程度,换成一般人早就心慌气短,面红目赤了。可是对面这个黄脸男人却能够稳的住,显然久历江湖,定力不同于一般。
蒋锐用手肘顶了李易一下,李易明白,也知道眼前这黄脸男人不是一般人,脸上不动声sè,心里却做了十二分的小心。
忽然李易心里一动,暗道:“海州本地有头有脸的人我大都认识,以眼前这人的气势而言。已经达到了由实返虚的程度,在海州并没有几个人有这种气势。他又肯定不是刘允文和任有德,难道……”
武荣缘待自己呼吸顺畅,这才把手里的一副新牌往桌中心一扔,道:“李老弟。咱们玩些什么?”
李易这时心里已经初步有数,笑道:“客随……,主便。老先生说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
武荣缘听李易这么一说。双眼便是一亮,知道李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像他们这种人,向来喜欢说隐语办暗事,什么事都不明着说,以显身份与众不同。
武荣缘笑道:“好啊,既然李兄弟这么说,我就倚老卖老了,海州是个出奇迹的地方,姓李好啊,姓李的在历史上有很多名人。啊,那……,小左,你说玩点什么好?”
一旁那个叫小左的道:“那还是玩梭哈吧,去掉六到九,这样也好成牌。”
这人说话有气无力的,像没吃饱饭,又像是没睡好觉。
武荣缘道:“好,就梭哈。”
李易听的出来,武荣缘一定也是认出了自己,甚至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这桌的荷官其实也不认识武荣缘是谁,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大都只听赌场里经理的吩咐,对于大老板往往没有几个认识的。
荷官拿过桌上的扑克,拆了封,正面朝上,放在桌上一抿,向李易和武荣缘道:“请双方验牌。”
李易没动,向牌面看了一眼,道:“验过了,没有问题。”
小左也道:“没有问题。”
荷官从牌里把六到九抽出去,又洗了三遍,放到了牌靴里。
双方下了底注,荷官发牌,李易取到手里一看,是一对a,当下亮明一张。
牌面上,蒋锐是一张黑桃k,武荣缘是红桃q,小左是方块十,李易最大。
武荣缘道:“李老弟,你最大,下注吧。”
李易道:“大家初次见面,那就一万吧。”
另三人跟了,荷官继续发牌。
一轮一轮的下来,到了最后一张牌,李易手里是个葫芦,三张十一对a。蒋锐的牌面上只有一对二,不过蒋锐给李易发了暗号,她的底牌应该也是二,那就是三条。
而武荣缘的牌面则是同花,小左的牌面是一条j,照这个牌面看,李易是赢定了。
最后一张牌,武荣缘是k,牌面最大,轮到他下注。
武荣缘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笑道:“真是牌输一张啊,如果李兄弟的底牌是a,那我不管怎样也都输定了。我想showhand也不大敢。小左,你怎么样?”
小左抱着肩膀冷冷的道:“一对。”
武荣缘笑着问道:“底牌不是j?”
小左摇头道:“不是。”
武荣缘转头对李易道:“那我们看来是输定了。”
这两人像说相声似的,一问一答,问的调答的干脆,旁边很多人听了不由得发笑。
李易看向蒋锐,蒋锐一直在盯着武荣缘和小左的脸sè,就是想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在偷鸡。
武荣缘表现的很平淡,看不出什么,好像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赌上。
而小左则变动不定,蒋锐居然把握不住。猜不出来,看来这个小左是赌界高手,心思要么定如磐石,要么动如风雾。
不过既然李易是葫芦,那不管武荣缘和小左的底牌是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蒋锐跟李易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自己也看不出来。要李易自己做决定。
李易心里也有些不安,倒不是怕输钱,而是蒋锐这次居然失手。
自打跟蒋锐认识以来,李易就一直认为蒋锐是个妖jīng。只有她奈何别人,别人却奈何不了她。
没想到这一次,蒋锐却失手了,完全不能控制眼前的局面。
不过李易转念一想,心说无非是一两百万的事。今天跟武荣缘过上两招,以后也就会有所提防。
这时武荣缘道:“唉,反正也只是玩玩,现在桌面上有五十多万了吧?好,那就玩个大的,我showhand,五百万。”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周围的人却都惊呼出声来。
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有钱人,不过在海州五百万的豪赌还不大多见。
李易也是一愣。原以为只是一两百万的玩玩,没想到武荣缘跟自己来这套。
照这么说,那个叫小左的,一定有些特殊的本事,心里有底不会输了?
李易不免又把底牌掀起一个小缝来看了看。见仍然是a。
小左冷着脸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见李易小心的看自己的底牌,嘴角不由得显出一丝冷笑。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却叫蒋锐眼睛一亮。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这一下这个叫小左的却没有料到,他原本抱元守一。jīng神无内无外,目的就是叫别人无法看透他的内心。
这种本事是他从小就训练出来的,就是用在赌桌之上的,不管他是偷鸡,还是防止别人对他读心,这一招都极为管用。已经成了为他jīng神的一部分,就和呼吸一样自然。
可是小左一看李易的动作,这一露出得意和鄙视的笑容来,登时心有所主,志有所指,意有所依,差了形迹,蒋锐立刻发现了。
蒋锐刚才一直被小左的jīng神状态拒绝,无法打入到他的内心,本就窝着火,这时一有机会,虽然只是一瞬间,蒋锐哪能放过,立刻读出小左的意图来。
蒋锐正要提醒李易不要跟,可是已经晚了,原来李易已经说话:“好,五百万,我跟了。”
蒋锐眉头略皱,李易这时也明白了,知道上了当,可是话已出口,有如水已沷出,再要收回已经不大可能。
武荣缘见李易上当,微微一笑,道:“好,爽快,我先开牌吧。”
说着亮了底牌,却没有构成同花,按牌面来说,他的牌最小。
武荣缘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道:“小牌,小牌。”说着向小左示意。
小左只伸出一只手,在底牌旁边轻轻点,那牌居然一下子弹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落在桌面上,是个j,整副牌是三条。
武荣缘向蒋锐一伸手,笑道:“姑娘,该你了。”
蒋锐始终盯着小左,随手把底牌翻开,是三条二。
现在桌上小左的牌最大,如果李易翻出a来,那就李易赢。不过蒋锐看出小左必有手段,李易这牌不翻则可,一翻极有可能生变。
李易心里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懂千术,虽然知道这张牌一亮,形势立即全会反转,可是形格势禁,到了这一步,这牌不亮也不行。
蒋锐不想让李易丢了面子,丢了气势,于是右手不停的在桌上敲着,去影响小左的行为。
小左是千术高手,其实先前黄门月的底牌变了,就是小左出的手,当时他一直跟武荣缘站在人群里,武荣缘叫他出手把牌换掉,他这才出的手。
武荣缘主要是想看看李易对输赢的反应,输钱赢钱本身并不重要,而一个人对待成败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小左确实打算在李易亮底牌的时候就出手换牌掉李易的牌,可是出千之前的状态。是jīng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小左无法自我防守,蒋锐能不趁虚而入。
她在桌上这一通轻轻敲打,搅的小左心烦意乱,不住的调整呼吸和蒋锐对抗。可是同时还要留出一部jīng力去对李易出千。这一分心二用,不免显出窘态。
李易的手已经搭在牌上了,看小左身上不住的发抖,蒋锐又在不停的敲击桌面。知道以蒋锐的本事,再敲那么二十几下,小左非被蒋锐控制了不可。
武荣缘这时也看出蒋锐的本事来,心道:“原来是这样,好。有意思,看来李易手下能人不少,原来这个姓蒋的还有这一手。”
这时,赌桌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知有多少人,文兰她们三个也闻声赶了过来,聚在了李易的身后,苏绿和林美心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事情到了最紧张的一环。
赌桌上,蒋锐和小左正在对抗。小左神情紧张,身上肌肉僵硬,眼神紧盯着李易,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放在桌面上。五指上的肌肉轻轻跳动,像是有要有小虫子从肉里跳出来一样。
而李易和武荣缘则都发现了蒋锐跟小左之间的抗争,虽然只是一局赌戏,却也呼吸紧张起来。
现在的焦点就在李易的手上。李易这一翻牌,就立刻见分晓。百十来只眼睛都盯着李易的右手。随着李易的节奏呼吸着。
李易眼见蒋锐的神情越来越平淡,而小左则越来越紧张,就知道现在小左基本上就要被蒋锐控制了,自己只要再延缓几秒钟翻牌,肯定就赢了。
武荣缘也看出趋势,正要起身认输,忽然李易哈哈一笑,道:“这牌真不结实,老生先,我们两人一共一千万,输给你了。”
只见李易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底牌翻过来向桌上轻轻一摔,呼的一下,牌居然变成了碎末,纸末子堆成了长方形,摊在桌面上。
不过虽然牌碎了,所显示出来的牌面仍然看的清楚,是一张黑桃a!
这时,蒋锐松开了念力,小左闷哼一声,向后一仰,脸sè苍白,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这一下谁也没有预料到,人们哄的一声向后一退,立刻又议论开来,一时间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
李易虽然不怕输钱,底牌翻成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却想知道知道武荣缘到底想干什么,五百万虽然不少,李易却想通过这一把牌,探探武荣缘的底,这才显出这一手来。
要是按牌面来看,肯定是李易赢,不过李易故意说牌不结实,也就意味着这张底牌不处,那就只有四张牌可看,跟小左一比,李易就输了。
武荣缘虽然镇定,却也站了起来,他也没料到李易会以赢为输,跟自己来这套。
武荣缘缓缓抬头,笑着看向李易,李易也报以一笑,就像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武荣缘举起手来拍了拍巴掌,道:“好,很好,长江后浪催前浪。这局大家平手,李兄弟,你跟你的朋友留下来继续玩吧。我失陪了。”
说完带着小左离开,从正门出去了。
武荣缘一出门,就立刻有手下开车过来,武荣缘俯身上车,向小左道:“伤的不重吧?”
小左一拍大腿,道:“我从没输过半招,这女人……”
武荣缘一笑,道:“有敌人才有价值,以后机会多的是。回去好好养养,人外有人哪。”
赌场里的人们这时都在议论刚才的赌局,有人认为是武荣缘那边出千,变碎了李易的牌,有人认为是李易故意震碎了手里的牌,是因为不敢赢对方的钱,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么一闹,李易也没法再留下来了,当下带着蒋锐六女也随后出了门,上车回家。
文兰问起刚才的事来,李易道:“那个黄脸的,可能就是武荣缘,我已经偷偷录了相了,回去查查他。阿锐,你没事吧?”
蒋锐道:“我没事,如果放在以前我功力没减弱的时候,不出两招,那小子就得听我指挥,中途他居然还想跟我来个反扑。结果叫我碰回去了,哼,不自量力。”
文兰对李易道:“你既然都赢了,怎么还把牌弄碎了?”
李易道:“赢钱事小,现在不明对方的目的。所以最好以平局收尾。以后再慢慢观察武荣缘的动向。”
这时已经是午夜,海州这两年放宽了政策,过年可以放鞭炮了。昨天大年三十放鞭炮的就不少,今天初一也十分热闹。
李易开着车。在震耳yù聋的鞭炮声中想着心事,今天的事件,绝不是一次单纯的赌博,武荣缘也不是为了赢自己那点钱,他是想探探自己的底。
看来武荣缘对自己已经留意上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武荣缘多半是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举在威胁,这才有此一举,看来以后的麻烦可能会更多。
这个段凯东早年的小弟,跟刘允文一样,也是计谋型的,如果自己不加小心,没准就栽在他的手里。
回到家后。众人分头睡了,整个年里,李易再也没有出门,跟蒋锐六女天天醉生梦死,吃喝玩乐。彻底放松了几天。
不过蒋锐却看的出来,李易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放松,对于武荣缘那件事仍然心里有信不下,不免劝慰几句。
到了二月底。学校虽然还没开学,海州各个单位却已经开始上班了。海州市zhèng fǔ自然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李易批地皮那件事已经敲定。又过了几天,海州副市长王南再次叫办公室秘书通知李易,到市里来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这一天是三月五号,李易穿戴整齐,到了市zhèng fǔ,有工作人员接待了李易。
这些人zhèng fǔ人员,平时工作轻松枯燥,对李易也都十分感兴趣,李易一到,这些人的眼里无不显现出同一种眼神来,那就是“原来这就是李易啊。”
批地皮的手续十分麻烦,李易接连跑了好几个部门,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这才算是完事。
三月十五号这天,童查理还亲自接待了李易。
李易以前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童查理,这时见童查理五十来岁年纪,长的其实挺土的,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文化那种人,不过知道童查理在京里有人,要不然以他的才干也不会在海州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
童查理让李易坐了,笑道:“李老板对海州做了不少的贡献,这一次得好好利用这块地皮做些对海州商业有利的事啊。”
李易当然也得演演戏,客气几句,道:“那是自然,我虽然不是海州人,但是是海州给了我这个机会,叫我施展手脚,我一定会对海州有所回馈,不让市里领导失望。”
李易说着又递了一个大信封给童查理,信封里是五万块钱,李易把信封压在童查理办公桌的文件下面,童查理见了嘿嘿笑了两声,只当没看见。
虽然地皮已经批下来了,不过后续的麻烦还有很多,李易明白,这种事无时无刻不得往上递钱,否则像童查理这帮人指不定中途出个什么损主意,来搅乱自己的事,叫你钱赚的也不那么舒心。
正所谓前后打狼两不忘,你若忘了就受伤。是以像这种小来小去贿赂,李易只当是家常便饭。
手续办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扩建会所的事了,这事更麻烦,所幸李易手下不缺人,当下由董川和李国柱出去找施工队,蒋锐去请人设计会所的图纸。
从何家得来的会所现已改名为李氏会所,一直由平亮打理。而沈东江交给李易的金沙会所一直没有改名,总经理是原来沈东江的助手刘世名。
金沙会所归李易所有之后,李易对会所里的员工一视同仁,刘世名虽然原来是沈东江的人,不过李易对他却像对自己人一样,刘世名也是感恩之人,一看李易是这种风格,心里也自安慰,一直呢开膀子给李易实干。(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794塑料的炸弹
平亮和刘世名打理会所多年,对会所里的很多事情都比较了解,于是李易把平亮和刘世名叫来,让他们把握设计会所的细节,跟请来的人商量设计的具体事宜。
对于会所的基本项目,李易并没有什么意见,总之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豪华高级上档次,还要有一种淡淡的品味。
除了这轩本的项目,李易最想增建的就是高尔夫球场,先前就有这种想法,可是地盘不够,现在七环桥这地方地处郊区,有很大的一部面积可以开发成高尔夫球场,李易自然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请了专家评估了一下,专家的意见大致相同,不过成本投入上可能还要花不少钱。
李易现在钱向水一样往外流,核算了一下建高尔夫球场的成本,流动资金还够,不过手头会有些紧,虽然李易向朋友借也一样能借到,李易却不愿意张这个嘴。
最后一狠心,还是决定建这个高尔夫球场,于是大把的银子就哗的流了出去。
扩建会所是个大工程,李易一直忙到四月底,专家才把设计图纸做完,又忙到五月中旬,才找到合心的建筑队。
海州处在亚热带,一年中只有三个多月不能施工,现在正是夏天,于是等图纸一设计好,李易立刻决定开始施工。
七环桥这一带是郊区,在东岭子区里都显得那么偏僻,可是李易的会所一开始施工,这附近便热闹起来。
施工的时候事情太多太杂,除了李易的手下人,李易的那些朋友一有时间也都过来帮忙。
其间的杂务处理,人情来往,手续文件,诸如此类的事情也不用一一赘述。
冯伦和他女朋友本来打算去年年底结婚,不过当时李易这边事情太多,现在李易又在建会所。冯伦便把婚期往后延了延。
这一天李易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自觉有些对不住冯伦,忙拿出钱来按原来说好的,给冯伦夫妻二人买了一栋别墅。
冯伦虽然是李易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李易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再要李易拿钱出来。冯伦两口子哪能过意的去,自然不让李易这么做。
最后折中了一下,李易在自家附近给冯伦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的越层独栋,跟别墅也差不多了。冯伦心里很感动,也有孝酸,感觉像在梦里一样。
李易虽然忙,却不想让冯伦再把婚期拖下去,于是在五月底。李易召齐朋友们,在一点红给冯伦办了一个十分热闹的婚礼。
冯伦办婚礼这天,孙显才和林惜文把李易拉到一边,笑道:“阿易,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着向林惜文看了一眼,眼中充满爱意,林惜文抿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得让我来说,好吧。李大老板,我跟显才决定大下个月结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你这尊佛呀。”
李易一听大喜,道:“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俩想谈恋爱谈一辈子呢!”
孙显才笑道:“要论这一点我可是比不上你,你身环七美。享尽齐人之福,却没法结婚,你这桩公案,什么时候结呀?”
李易想到自己红颜满室。却真的没想过要结婚,不由得也是一愣。端着酒杯,呆呆的站在那有些失神。
孙显才自知失语,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惜文秀外慧中,见李易这个样子,忙岔开话题道:“李老板,我跟显才七月十号在厩办婚礼,你可得早些去。”
李易哦了一声,道:“自然,自然。”
冯伦婚礼结束之后,李易回到家里,也有些微醉,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蒋锐悄悄进来,轻轻躺在李易身旁,不住的抚弄着李易的头发,道:“怎么了?在婚礼上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大对劲。”
李易抓住蒋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喃喃的道:“阿锐,我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蒋锐一愣,道:“什么?”
李易不再说话,抱住蒋锐在她颈上不住的亲吻。
蒋锐任由李易亲着,两只手也在李易的背上来回的抚摸,轻轻叫着李易的名字。
李易扩建的会所要历时一年左右才能建好,这时只是初步动工,一切都有李易手下人负责监管,李易也不用过多cāo心。
进入六月份,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郑好高考。
郑好打老早的时候就吵吵这件事了,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小子是在胡扯,没想到郑好居然动起了真格的,六一这天,李易正打算带着路楔出去玩,郑好就不请自来,一进李易家门就扑了上来,大声道:“师父,我七号就高考啦,到时候你得去考点外边陪着我,要不然我心里没底。”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你真的要高考啊?”
路楔在郑好身上一摸,向李易点了点头,道:“确实,真的,不过他复习的不好,估计只能考个三本。”
郑好道:“小丫头,死一边去。”转头对李易道:“师父,这次我打算考海州商大,学习工商管理。我老爹说了,只要我能考上,就送我一辆法拉利,等我念两年,就送我去米国。”
李易心道:“又是个垃圾,出国去给华夏人丢人。”
不过郑好对自己向来忠心,先前李易挺忙,一直也没怎么跟郑好在一起聚聚,这时徒弟有大事,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也得大面儿上过的去,当下点头答应,道:“好吧,七号我一定到,你的考点在哪?”
郑好道:“就我那高中,海州三高中。你可一定得去呀。”
李易答应了,郑好像个兔子似的又回去了,说是要抓紧复习。
李易问路楔郑好复习的到底怎么样,路楔人小鬼大,摆出一副极为看不上郑好的样子,嘴一撇,道:“你心里都觉着他是垃圾了,还问我干嘛?反正不怎么样,不过他这几个月倒是没出门。一直复习来着,也许能考好点吧。”
夏天一到,李易也有些心神恍惚,屈指一算,自己来海州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其间经历了不知多少事。多少人,李易也不知死了多少回。现在回想起来,叫人不禁万分感慨。
李易很久没回家了,谈欣蓉现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当初谈欣蓉普经说过,如果自己的成就超过了段凯东,她就……
李易想到这也不禁微笑,以自己目前的心态,当然不会叫谈欣蓉那么做。自己对谈欣蓉的那种感觉也已经在悄悄的变化。
今年海州出奇的热,一进入六月,天像是进了蒸笼,躺在床上不动,身上便一阵阵的汗出。
六月七号,全国高考,李易当年高考的时候,曾经努力过一阵子,那个时候戴老师还在东古。现在也不知跟她的弟弟搬到哪里去了。
从昨天开始,郑好就打了三通电话,主要是提醒李易去三高中外面守着。
是以七号早上六点,李易就醒了,本来想带着六女同去。可是天气太热,文兰、许阳阳和黎心雨实在是不愿意动。
苏绿和林美心身子又虚,虽然想跟着李易一起去,可是李易却舍不得。最后只有带着蒋锐一个人了。
两人开着车到了三高中,到的时候才七点。可是学校外面已经人山人海了,学生家长在学校附近或站或坐,眼睛都看向学校里面。
李易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自己一直学习不好,家里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被关注的感觉,想起来还真有点发酸。
保时捷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将近二十度,两人也没下车,就在车里等着。
只见学生们也都早早到了,在学校外边正拿着书或者笔记看着,嘴里念念有词,对四周围的事物一点也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状态当中。
李易在人群里找郑好,可是人太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忽然车子的报jǐng系统响了,这说明有人在迅速靠近,李易扭头一看,只见郑好张着双手扑过来,一下子撞到车窗上,咧着大嘴道:“师父,你真的来啦!”
四周所有的学生家长都投来恨恨的目光,怪郑好打搅了他们孩子考前的临时复习。
郑好哪有什么公德心,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叫李易把车门打开,挤了进来,道:“我爸本来想派人送我来,我没答应,自己打车来的。高考我要轻装上阵,就算是陪,也只要师父你一个人陪。”
李易道:“小子,你别白话了,复习的怎么样了?”
郑好一拍胸脯,道:“小意思,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哎呀,还是你车里凉快,这一路可把我闷死了。”
李易心想郑好这种货,本来底子就差,一到考试的时候,可别掉了链子,便叫蒋锐对郑好做点什么,好叫他别紧张。
蒋锐会意,回头笑道:“郑好。过来。”
郑好把脑袋一探,道:“大师娘,你有事?”
蒋锐对着郑好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打的郑好一愣,蒋锐笑道:“记住我这一下,考试的时候就能集中jīng神,不至于考的太差。”
郑好想去揉脑门,蒋锐道:“别揉,揉了就不管用了。”
郑好道:“这招好用吗?”
李易笑道:“你大师娘是神人,说好用就好用,你就静下心来考试也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八点半,考生开始进入考点,原来站在门口的那些学生,这时都不免紧张起来,有些人为了表达一种“我不紧张”的意思,还唱起了歌。
郑好信心十足,抱着李易用力亲了一口,跳下了车。
李易赶紧擦脸,骂道:“这小王八蛋,他妈的。”
哪知还没骂完,郑好就又跑了回来,哭丧着脸道:“师父,坏了,我没带准考证。”
李易差点吐血,这小子刚才又闹又跳,临到头连最关键的准考证都没带,那你还考个屁!
可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李易只好联系郑国平,可是准考证一直是郑好自己收着的。这时一急,郑好也忘了准考证放哪了。气的李易真想给他两个巴掌。
不过最好总算是郑好想了起来,李易跟郑国平一说,郑家这才找到,当下郑国平立刻派人送过来。而李易也开车回去接应。
好在郑好家离三高中不算太远。李易的车xìng能又好,在中途拿过了准考证,又返回来交给郑好,时间上还来的及。
郑好拿着准考证跑进考点。还不望回头向李易招手示意,李易气的给郑好竖了个中指。
学生们一进考场,校外就安静多了,李易和蒋锐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郑好考试的那个教室,倒像是爹妈看着儿子在考试一样。
高考第一天上午考语文。郑好考完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兴奋,进到李易车里,李易以为郑好答的不错,哪知一问才知道,郑好只是感觉不错,至于答的对与不对,根本不确定。
李易气道:“小子,你心态倒好。”
郑好美不滋的道:“那是。大师娘这一巴掌拍的我活力四shè,答几道小破题还不在话下。”
蒋锐道:“今年高考作文题是什么?”
郑好道:“一幅画,画上有一个蛋,然后蛋里有小鸡,却飞不出来。然后蛋滚到地上摔碎了,小鸡飞走了,就是这个。”
李易听的一头雾水,蒋锐却点了点头。道:“你是从外因机遇论角度写的,还是从内因决定论角度写的?”
郑好道:“啥玩意?我不明白。我写的题目是‘叫你折腾。鸡飞蛋打了吧?’”
蒋锐虽然向来对外严肃,听完郑好的话,也差点笑抽过去。
李易真想把郑好从车上赶下去,就怕自己笑着开车,再出点车祸什么的。
如此这般,一连三场考试下来,郑好次次出了考场自我感觉良好,以致一旁有不少家长还有心跟郑好问问考试心得。
第二天下午是最后一科,考英语,这一下郑好的脸上可没有笑容了。
英语对于郑好来说就是外星话,除了“**”“eonbaby”“sonofbitch”,郑好基本上什么也听不懂。
中午的时候,郑好连上了四次厕所,双手不停的抖,像是上刑场之前一样。
郑好终于进了考试,一连两天李易都来陪着郑好,这么热的天,车里虽然凉快,李易也有点不耐烦了。
考试进行中,李易却接到董川的电话,董川说新的会所原来打算要进的那批水化理疗设备在国际上现在突然价钱涨了三倍,原有的预算资金不大够了。
李易现在缺钱,如果满打满算的话,倒也够用,只是如果把钱都投进去了,就难免流动资金不足。
李易不想耽误工程,便叫董川童经理说一声,去酒楼账上提钱。
放下电话,李易若有所思,蒋锐道:“不行就跟银行贷一笔款吧,拿房子做抵押。”
李易点头叹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三高中是高考考点,一到考试时间,四周自然很静,尤其是今天考英语,前面考听力的时候,很多家长都在外围维持秩序,不让机动车通过,就更静了。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三高中后面一声枪响,紧跟着有人尖叫,乱哄哄的很多人又吵又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在车里闷着,本就有点待不住了,一见有事发生,哪能不去看看热闹,当下开着车绕到三高中后面。
一过来才发现,原来在三高中后面有一个海州银行。
现在很多城市都有这种招商银行。海州银行在广省内更是随处可见。
三高中后面这家海州银行规模很大,位置也不错,就在十字路口的东南角,正面对着大街,人来人往,在风水上,这叫“旺招地”,对着人流生水相,是主财的。
可是没想到,这时银行前面却乱成了一团,很多老百姓都四散逃开,银行面前空出了一大块。
这时李易也已经看清,原来是有人抢银行。只见招商银行正门前停着一辆车,透过大门玻璃,隐约可见几个人正在拿着枪劫持着几个人质,而且地上已经死了一个保安。
以前总在电视上看见有人抢银行,现实中李易还真是一次都没见到过。
李易调整了一下车的位置。打开车里的扫瞄仪,只见银行里一共有七个劫匪,头上都戴着黑丝袜,手里提着手枪,动作都极为熟练。银行里通向工作场所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几个劫匪正逼着银行里的职员给他们装钱。
银行一角有那么二三十人,被两个劫匪用枪看守着,看来大都是来取钱的老百姓,不幸遇到这件倒霉事。其中还有几个银行保安和职员。
蒋锐看了几眼,便道:“训练有素,这伙人不是头一次干了,至少私下里演习了很多遍。看人质那几个劫匪如果有必要,他们真的会开枪。左边穿白衬衫的那个是当头的。看他们的速度。估计jǐng察还没到,他们就能抢完。管吗?”
李易自打年前因为马戏团那件事成了海州的英雄之后,对做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些倾向xìng,心里一动,就想出手,虽然对方手里都有枪,可是以李易目前的身手,这些枪只当不存在。
案子刚发,jǐng察还没来。李易看准了位置,打算开车硬闯进去,先把看守人质的两个劫匪撞倒,再跳出车来用隔空点穴点中那个当头的。
就在李易刚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忽然一个劫匪抓住了一个银行女职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到了外面,对着他们老大说了句话。
蒋锐通过读唇,道:“糟了。这伙人带着烈xìng炸药,要绑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做为人质,如果不能及时逃脱,他们真的会把炸弹引爆。炸弹……,在那个老大的包里,看到他左手的引爆器了吗?”
李易这时也看到这当头的左手握着一样东西,虽然看不全,却也相信蒋锐猜测的,这东西多半就是引爆器。
这时,远处jǐng笛声响了起来,而银行里的劫匪们也已经装好了钱,提着钱就往外闯,一人手里还扯着那女职员的头发。
那女孩长的不错,相貌甜美,短发圆脸,大眼睛圆润有神,唇红齿白,穿着一身黑sè职业装,看样子也是大学刚毕业。
只是现在因为害怕,这女孩吓的周身发抖,站立不稳,要不是那劫匪提着她,她就坐到地上了。
蒋锐斜了李易一眼,道:“又动心了吧?出手啊。”
李易一笑,道:“你看你,总是这样,就好像能钻到我心里似的,我可没多想。”
蒋锐抿着嘴笑道:“才怪。”
这时jǐng笛声还没有到近前,这帮劫匪却正在上车,看来jǐng察是来不及了。
李易一看情况不妙,趁着这些劫匪还没上车,也不及细想,一踩油门,对着那辆面包车猛冲过去。
李易的车跟这辆面包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撞的这面包车硬是翻了过来,登时把车旁离的最近的一名劫匪压到了下面,这人腿骨被车压断,发出长声惨号。
余下的六名劫匪都是一惊,忙退后数步,迅速的退进银行。
有一个劫匪急了,对着李易的车就是两枪,不过子弹当然shè不透李易的车。
李易也不调转车头,倒着就冲了过来。
这六名劫匪忙扯过那女职员,把她推到前面。
李易一看不行,忙停止后退,却心念一动,把车子横着一转,车尾把大门扫倒,玻璃碎了一地,可是银行却也没有了遮挡。
那个劫匪头子反应十分迅速,而且看来相当有经验,本来以他们原先计算的时间,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于是这劫匪头子立刻扯过一旁的一名保安,也不向李易问话,对着这保安的脑袋就是一枪。
这劫匪头子下手真狠,把这保安一枪毙命,死尸踢在一旁。
银行里的人质吓的大声顺叫,不住的向后躲,可是后面是墙,还能往哪躲。
劫匪头子又扯过一名人质,把枪抵在这人质的脑袋上。
蒋锐道:“这人行事果决,你先打一下车笛声,再把车退开,要不然他还会杀这个人质。”
李易也不想有什么伤亡,立刻打了一下车笛,然后把车退了出去。
李易把车慢慢退开。银行门品立刻显得十分空旷。劫匪的形象赫然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中间基本没有什么阻挡视线的东西。
银行的门被李易撞碎了,立刻显得空荡荡的。门口只有一辆翻倒的劫匪的车,车的下面还压着一名劫匪,这工夫还没有昏迷。正在长一声短一声的惨叫。
那劫匪头子见李易退开。这才把枪从人质脑袋上拿开。同时招呼手下人退到人质后面藏好。
这时,jǐng车也已经到了。
三高中这一片是梅海区,现在梅海区局长仍然是吕正,公安部有规定。凡是有命案、大案、要案,直属地区的公安局长必须出现场。
是以这次是吕正带队,带着jǐng察和武jǐng赶到了银行门口。
吕正立刻派人封锁现场,叫狙击手待命,拿出话筒准备跟劫匪通话。
还没等吕正说话。一扭头却看到了李易,眉头便是一皱。
李易这时已经下了车,主要是李易车技不行,开车不方便,反倒不如下车自己行动来的痛快。
李易见吕正领着人到了,也见到了自己,只好笑着向吕正打了声招呼。
吕正跟李易相当的不对付,瞪了李易一眼,对劫匪开始讲话。说的也无非是那些套话。
蒋锐听着。不住的摇头,在李易耳边道:“这人业务一般,墨守成规,说的话没有一句有用的。这帮劫匪十分凶悍,杀人不眨眼。这种套话一点用也没有。”
李易笑道:“所以说嘛,不如让蒋老师去当公安局长,不过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吕正喊完话,自然没有效果。于是立刻把手下人叫在一起商量计划。
这帮jǐng察里也是有人好事,心思一动。小声道:“局长,你看见李易没?这人有办法,刚才他也参与了,不如让他出手试试?”
吕正一瞪眼,低声喝道:“你脑袋叫门挤啦?李易又不是jǐng察,他怎么能行呢?这不开玩笑呢吗?你等我回去处份你!”
这jǐng察吓的一吐舌头,没敢再说。
正在这时,劫匪头子用扬声器对外喊话,听声音这人也就三十来岁,只听他道:“外面的jǐng察听着,我们手里有二十五个人质,我们的车被撞坏了,你们赶紧再派一辆来,如果发我现有jǐng察冲过来,我立刻杀人。
我不但有枪,还有炸药,这些炸弹要是炸开来,整间银行里所有的人都活不成。”
这劫匪头子边说边把手里的包举起来,向外面示意。他的包已经打开,里面露出了方方块块的东西,李易对炸药不懂,不过既然蒋锐认定这是炸药,那就一定是炸药。
蒋锐忽道:“这人……,有文化,他说‘整间’,没说‘整个’,这是一种习惯自然,从语气上听的出来。他的学历可能不低。”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蒋锐道:“他应该上过大学,或许学的是军工或是工程力学。咱们这边要是有个明白这个专业的人就好了。”
李易心念一动,忙打电话把池兰叫了过来。
池兰自打跟了李易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工作,所接的任务都按时按量保质完成。
他会用炸弹,专长就是这个,而且池兰对炸弹的研究并不仅限于威力有多大,而是更擅长jīng巧引爆,说只炸你无名指,决伤不到你的小指。
上次马戏团的事,池兰也去了,还用微型炸弹伤了不少动物,帮了大忙。
今天池兰没有任务,正在家里闲着没事和仇兰研究如何灭火,李易忽然打电话来,说是有人抢银行,叫他过去帮忙瞧瞧,池兰不禁大感兴趣,忙开车过来。
这时,jǐng方见劫匪显示了炸药,虽然不大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jǐng察这边负责喊话的人立刻道:“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开出来,哥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不伤人质,别的事都好商量。你千万要冷静。你要相信我们的zhèng fǔ,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们会给你一条自新的路。”
劫匪头子哈哈大笑,道:“我要是信了你的话,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快点。别耽误时间,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派一辆车过来,要不然我一分钟杀一个人质。先给你们看个样本。”
蒋锐道:“他不是吓唬人。”
果然这劫匪头子随手扯过一个人来,想都不想就是一枪。这人在地上扑腾几下。死了。
人们又是一阵尖叫喧哗。
吕正见不少记者都在拍照,人质在jǐng察眼皮子底下被劫匪给毙了,这事要是上了新闻或是网络,对自己可是相当大的影响。
吕正急了。叫过手下来,低声吩咐道:“没办法了,派一辆车过去,身上带着枪,听我命令。有机会就下手。”
有人下去准备,吕正急的在jǐng车前直打转,负责联系狙击手的jǐng察回报,说这群劫匪躲的位置很好,没有shè击角度。
吕正一拍jǐng车,怒道:“都他妈的是废物!”
这手下嘴上不敢吱声,却挑了挑眼心道:“就你他妈的不是废物。土鳖。”
这时,被面包车压着那劫匪已经有些禁受不住了。拖着哭腔道:“大哥,大哥,我,我实是挺不住了,快救我啊。救我!”
那劫匪头子道:“老六,别怕。大哥这就送你走,没有痛苦。”
那劫匪老六听出来有些不大对劲,忙道:“大。大哥,别。我,我不,我可不想死。”
蒋锐这时摇头叹气道:“这吕正太差劲了,放着这么好的一步棋不走。完全可以假借救这个劫匪老六的机会,争取一些时间。他却像是瞎了一样,想都没往这想。”
那劫匪老六还在叫唤,李易却见劫匪头子扯着那女职员的头发挡在身上,慢慢的走了出来。
劫匪老六嘶声道:“大哥!不要!不……”
没等他喊完,劫匪头子已经一枪打中他天灵盖,红白脑浆子流出来,这劫匪老6sì肢一颤,死于非命。
到目前为止,加在一起,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吕正头上汗出,不住的叫着:“都准备好没?都准备好没?快点!”
劫匪头子慢慢退回去,那女职员四肢发软,半步也动不了,几乎是被扯着头发拖回去的。
蒋锐侧目打量李易,笑道:“心疼了吧,嘿,我看的出来,上啊。不当好市民,也得当个护花使者啊。”
李易抿抿嘴,笑道:“你别激我啊,你一刺激我,我还真上。”
劫匪头子杀了老六,退了回去,忽的看了看银行里的表,对着扬声器道:“已经过去一分钟了,车还没到,看来我得再杀一个。”
说着提起手里那女孩的头发,把枪顶在了这女孩的后脑。
这女孩吓的脸无人sè,双眼一闭,身子软垂下去。
李易一看,还真有些不舍,李易向来怜香惜玉,这女孩虽然现在面sè不好,但是能看的出来,就是个美人胚子,要是就这么被打死了,还真有点可惜。
李易眼见劫匪头子就要开枪,心说干脆就冒次险试试,当下不及细想,脚下一点,使出移形换影,已经冲向了银行。
李易原来的位置离银行大概不到二十米,以李易目前的功力,要想冲到里面,得换两次力,李易第一次落到了银行门前,脚下一抹,身子一转,二次发力,已经像鬼影一样冲了进来。
李易是从角落里冲过来的,并没有人留意,这劫匪头子本来要开枪,可是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其余的几名劫匪见有人突然闯入,虽然看不清这人的样子,但是都本能的开了枪。
李易当然不可能比子弹快,可是他能分析开枪的人的动作,提前准备好躲闪,于是在枪声中,李易左折右绕,居然没中一枪。
李易不想耽误时间,迅速的扑到那女孩面前,右手一探,已经抓住女孩胸口的衣服,向怀里一带,左手对着劫匪头子就是一掌。
这劫匪头子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做事却十分果断,李易刚一冲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等发现李易居然能“躲”子弹,便毫不犹豫的按动了炸药的按钮。
按钮刚按下去的时候。正是李易把那女孩刚扯过去的时候,李易自然看到了这人的举动,心说不好,以这炸弹的威力,自己就算这时再用移形换位也没有用。
神仙难躲一溜烟。人的轻功再好。也没有炸药的爆炸冲量速度快。
李易心思电闪,忽的把女孩向后面一甩,身子借势迅速向前,左手变掌为抓。抓住劫匪头子手里的包,向里猛摔。
因为门是开着的,这包正好扔在落在银行工作人员的工作间里面。
李易立刻回身扑在这女孩身上,把她在身下。
而这包炸药则在屋里墙上一碰,又弹到了里面。没等落地便轰的一声爆了。
正如劫匪头子所说,这炸弹的威力果然惊人,震的银行大厅乱晃,烟火从工作间的门口冲出来,把一名劫匪裹住,这劫匪登时全身着火,惨叫着在地上乱滚。
李易趴在那女孩身上,虽然离的较远,又有工作间的防弹玻璃阻挡一部分威力。可是李易的头发和衣服还是给烧着了。
不过没想到那劫匪头子居然十分冷静,并没有像别人似的本能的抱头躲闪,相反对着李易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中李易左肩,要不是爆炸的威力巨大,叫劫匪头子无法瞄准。这一枪就打中李易后心了。
虽然没有打中要害,子弹也打穿了,可是血却流了不少。
就在这时,外面的狙击手找到了shè击角度。一枪命中劫匪头子的胸口,劫匪头子扑地而倒。
李易伤的不轻。不过不影响活动,抱着女孩跳了起来,在一片烟雾中笑道:“妹儿,哥给你表演个节目。”
说着在烟雾之中窜过去,把余下的几名劫匪全都打倒,这才抱着这女孩倒纵出来,揽着她缓步走出银行。
李易装逼都装到家了,看着外面各大媒体的记者,李易不时的露出笑容,还不忘怜香惜玉的替那女孩擦擦脸上的血和灰。
蒋锐虽然知道李易身手好,刚才的一幕却也吓了一跳,忙过来把李易迎到车里,替李易擦洗伤口,心里也怪自己开玩笑有点过头,如果不是自己说话怪里怪气的,李易也未必会出手。
李易这么一闹,劫匪那边哪还有机会,jǐng察立刻带队冲进去,把劫匪便都铐走,同时解救人质,又叫救护车救火,处理善后事宜。
海州媒体根本没想采访jǐng方,全都拿着话筒冲向李易,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李易这次也没回避,反正自己刚才的举动很像个米国大片中的孤胆英雄,记者问什么,李易就答什么,还不时的装上一把,蒋锐在一旁气的直摇头。
那女孩受伤不重,只是惊吓过度,早有家属赶了过来,李易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女孩叫林彦妮。
女孩家里好像有些地位,父母赶过来,也没跟李易道声谢就把女孩接走了。
吕正对李易的突然出手,既感到不满,又有些感到万幸,如果不是李易出手,恐怕结局也不一定十分明朗。
吕正也没跟李易说话,只派了手下来跟李易做些笔录,李易对做笔录素来不感冒,也没给这些jǐng察面子,就是不做。
直到这时,池兰才开车到了现场,不过事情已经结束了,池兰的本事也没用上。
池兰也有点失望,本来还想露上一手,没想到没赶上好戏。
池兰看看银行里被炸的事故现场,用手不住的比量着,最后道:“这人用的炸药是自制的,是塑胶炸弹,据我所知,国内正规厂商生产的塑胶炸弹,爆炸之后不会是这种效果。”
那劫匪头子和余下的没死的劫匪已经被带走了,池兰也没机会看到这劫匪长什么样子,不过池兰对这劫匪的本事却赞不绝口。(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795不上你的当
池兰道:“这人用的炸药内核是四层双动结构的,跟米国特工用的炸药十分相像,不过耗材上来说却很省材料。
它主要是利用爆炸的内部张力的联动效应,来推动被炸开的外壳,而外壳中又夹有细小炸药,于是产生连锁反应,使爆炸的威力所及更远。”
池兰又提鼻子闻了闻,摇头道:“不过这人用的炸药却不是什么好材质,纯度不够,像是土作坊做出来的。这说明这人想掩饰炸药来源,好叫人查不出来。而且这人肯定能利用普通的条件制做出炸药来,危险xìng很高。”
经过了抢银行这件事,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郑好那边早就考完了试,可是一出了校门却不见李易的车,郑好不禁满腹牢sāo,虽然在考场里也听到了外面的混乱,却不知道李易也参与了这件事。
李易回到家里,把伤口又处理了一下,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伤,李易也懒的去医院。
李易关注了一下海州的新闻,自然全是关于抢银行案的,海州虽然私下里很乱,可是面子上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已经好几年没有抢银行的案子发生了。
这就像是古人看出大差,好不容易有点“枪战片”,老百姓哪有不看热闹的道理。
而李易自然又成为了海州英雄,现在李易的英雄形象仅次于钢铁侠和蜘蛛侠,是海州年轻人的绝对偶像。
过了两天,李易恢复的好了一些,便带着蒋锐去银行贷款,贷款步骤自然比较麻烦,李易用自己的房产做了抵押,打算贷八千万。
贷款一开始的时候,银行的人要去李易家里做资产评估,李易一路陪同着这些人。
中午评估结束,中午李易自然要请这些人一起吃个晚饭。李易本想带他们去一点红。可是离的比较远,便在开发区附近找了一家高档餐厅。
吃过晚饭,李易送这些人下楼。把这些人送走后,李易正要回去结账,忽然见酒楼大门一开,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而走在最中间的,却是那个叫林彦妮的银行女职员。
这时林彦妮换了一身便装。短袖白衬衫,下面是齐膝白裙,腰间系一条淡紫sè裤带,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青chūn英气。
林彦妮从外面进来,李易也正好站在门口,双方一下子碰了头。
林彦妮猛的看见李易。脸上像是笑开了花,一拉身旁一个中年妇女的手,道:“妈,妈,你看,这就是那天救我那个李……,李……”
李易走到林彦妮面前。笑道:“李易。”
林彦妮脸忽然一红,道:“是,李易。”
李易这时也看清了林彦妮身旁的人,一对中年夫妻,正是林彦妮的父母,那天来接过林彦妮回家。
后面还有一对老夫妻,看来不是林彦妮的爷爷nǎinǎi,就是姥姥姥爷了。
林彦妮的父亲看起来很有身份。走过来拉住李易,笑道:“真是抱歉,那天情况太急,我们也是怕孩子受伤,所以急着带她去医院了。
后来再就没联系上你,我们也听人说起过,说是李老板救了我孩子。可是消息不准,我们也去jǐng察局问过,对方也没给我们什么具体的答复。唉,要不是你。我孩子就……,”
一旁林彦妮的母亲看着李易也十分喜欢似的,道:“李易呀,这可多亏了你了,我听人说你那天特别勇敢,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易是得装逼处且装逼,这个时候自然要微笑作答,道:“这都没什么,我这就算是见义勇为吧。遇见小姑娘被人劫持,我多少学过些武功,总不能学而不用吧。当时也是情况紧急,我也没想太多,想多了就来不及了。”
林父林母又是一番夸奖。
后面那一对老夫妻是林彦妮的爷爷nǎinǎi,原来今天是林彦妮的生rì,又是大难之后,所以一家人出来庆祝一下,没想到遇到了李易。
既然是巧遇,那自然要聚在一起聊聊,林彦妮对李易十分有感觉,不时的用眼睛偷瞄李易,林父林母又一个劲的邀请李易留下一起吃个饭,李易也就没推辞。
林家挑了个雅间,为林彦妮把蛋糕摆好,蜡烛就只插了两根,一根上面刻着二,一根上面上面刻着三,看来林彦林今年二十三了。
林彦妮忽然把火柴递到李易手里,笑道:“李易,你帮我点蜡烛好不好?”
李易不便拒绝,接过火柴点着一根,心念一动,把右掌一立,把火焰对准掌心,用内力一推,火焰居然离开火柴,隔空横移,把两根蜡烛一齐点亮。
林彦妮是学会计的,哪懂这个,一见之下,不由得芳心大动,拍手道:“好懊啊,这魔术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李易看她对自己的上乘内力一点也不懂,也不便说破,让别人误以为是魔术也省了不少麻烦,当下一笑,道:“教可以,不过得交学费哟。”
林彦妮的脸在烛光中微微泛红,一咬下唇,微微侧过了头去。
林父林母是过来人,一见之下,就知道姑娘对李易有意思了。
可也是,在凶悍的劫匪手中救人,身手一级棒,又是成功的商人,哪个女孩亲身经历了能不动心。
蜡烛点好了,林母关了灯,道:“彦妮,许个愿吧。”
林彦妮双手握拢,偷偷瞄了李易一眼,这才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过了片刻,林彦妮许完了愿,向李易道:“咱俩一起吹蜡烛好不好?”
李易也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当下点头同意。
两人两张脸慢慢凑在一起,林彦妮鼓起腮来,对着蜡烛吹了一口气。李易也效仿林彦妮,一口气吹出去。
那火苗在两人吹出来的气流中,微微晃动着,却不熄灭,一直拖了很久,这才噗的一声灭了。
林家人鼓起了掌。开了灯,这时服务员上菜,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李易刚吃过饭,林彦妮却不住的往他碗里夹菜,林父跟李易聊了会儿天,问起李易的近况,李易也没多想。便把正在贷款的事说了。
林彦妮一听,忙道:“呀,你要贷款啊!我爸就是海州银行的行长,找他准成!而且肯定条件宽松,利息也少!”
林父脸上微微变sè,显然很不喜欢女儿拿这种事出来乱说。
李易在钱的方面向来不求人。又见林父脸有不悦之sè,当下哈哈一笑,道:“我只是短期的流动资金缺乏,款我已经快贷好了,就不麻烦林伯伯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林父哪能听不出来李易话里的意思,脸上略显尴尬之sè,打了个哈哈。道:“其实像我们这种招商银行,对于有实力偿还的业主,也还是积极提供贷款服务项目的。
如果阿易你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安排一下,在一年之内还清的话,可以不收利息,这个空间我还是能做出来的。在两年之内还清的话,我可以少收些利息。”
李易道:“不了。我已经把贷款申请下来了,很快就会通过,等我其他的生意有了余账,我再把款还上,花不了一年的时间。”
饭桌上的气氛立刻变的很尴尬,林彦妮把手里的叉子一放,撅着嘴不再说话。
她的爷爷nǎinǎi立刻出来打圆场。说些笑话把场面胡弄过去了。
这顿饭吃的十分郁闷,李易也没想多呆,简单吃过,便跟林家人道别。
李易出了酒楼。刚要上车,林彦妮便从后面追了出来,叫道:“李易,李易,等等我,别走!”
李易回头看林彦妮兴奋的跑了上来,十分奇怪,道:“你还有事?”
林彦妮来到李易面前,跑的呼呼直喘,笑道:“我,我吃饱了,想跟你出去兜兜风。”
李易笑着指向酒楼方向,道:“你家里人都在等你呢,天这么晚了,可别闹了,我还有我的事。”
这时天sè已黑,林彦妮的脸上泛着红光,在灯光照映下显得青chūn无限,可爱之极,只听她道:“我不管,反正我吃饱了,让那个林小抠自己吃吧。”
李易道:“什么?林小抠?”
林彦妮笑道:“就是我爸,贷个款都那么废话,我就叫他林小抠。”
李易也被林彦妮逗笑了,道:“你都二十三了,也是大学毕业,怎么还这么幼稚。”
林彦妮去拉李易的车门,道:“幼稚就幼稚,那也比抠门强。快点,我刚才说我上卫生间,要是长时间不回去,我nǎinǎi就追下来了。”
林彦妮自然拉不开李易的车门,李易用手在车窗上用力一按,车门啪的一下应声打开。
林彦妮道:“哇,你真厉害,你这车是感应的吗?”
李易道:“指纹感应装置。”
林彦妮上了李易的车,李易却发了愁,大晚上的把人家银行行长的女儿“拐”走,这有点不合自己的身份。
不过李易的xìng格中,总有那么一丝不安份的成分,心想我就带她走了,又能怎么着?
当下一踩油门,保时捷猛冲了出去。
车子开走,林彦妮才给她妈打了电话,林母在电话里显然大发脾气,可是林彦妮却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
李易觉得不妥,把林彦妮的电话接了过来,道:“林伯母,我带彦妮出去转转,到时候把她送回你家,放心吧,人安全,车安全,事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林彦妮挂了电话,扑到李易胸前,笑道:“你这话说的太酷了,非把我妈镇住不可。”
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不雅,忙缩身退开,脸上发红,都红到脖子了。
李易平时偎红倚翠,对脂粉事已经不怎么敏感了,不过林彦妮的青chūn气息却叫李易多少有些心动,见林彦妮害羞,便道:“你们这些女孩看起来还是挺幼稚的,你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又是名牌大学毕业,不过不像我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久,或许再过几年你就能成熟一些。”
林彦妮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那天你身边那个漂亮姐姐是……。是做什么的?”
李易看了林彦妮一眼,道:“你是想问她是我什么人吧?”
林彦妮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李易看向前方,道:“爱人。”
停顿了一下,又道:“或者说……,情人。而且我不只这一个,还有六个。或者八个。如果另三个不死,那就更多。”
林彦妮脸上显出控制不住的失望,小声嘀咕道:“我就知道。”
李易见林彦妮情绪不高,也没带着她兜圈子,沿着开发区简单走了一圈,便调头回去。
李易问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林彦妮低声道:“开发区。”
李易笑道:“我知道是开发区,具体哪啊?”
林彦妮道:“你猜。”
李易哭笑不得,把车停下来,道:“小姐,我不是半仙儿,我猜不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带你回家了。”
林彦妮低着头不说话。李易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去拿林彦妮的手机。
林彦妮却把手机收回怀里,不肯拿出来。
李易总不能到林彦妮的胸口里去拿东西,两人便这么对峙着,一直过了五分钟,李易实在是没耐xìng了,便道:“小姐,可以下车了吗?”
林彦妮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道:“你真的有七,七,七到九个情人哪?”
李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小姐,你算数真棒,不过这真是事实。”
林彦妮仰头看着李易,道:“那她们也愿意九女共……。哼,我不说了,你知道的。”
李易道:“我知道,我明白。她们心里应该是不想,不过……,至少现实中是这么做的,至少大部分是这么做的。”
林彦妮道:“你骗人!”
李易拿她没有办法,道:“你怎么想都行,这确实是事实。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家住哪?”
林彦妮擦了擦眼泪,也不说话,推门下了车。
李易怕她出事,当下开着车缓缓沿着马路跟着她。
林彦妮走出去一段,见李易跟着自己,不由得大怒,捡起石头来对着李易的车子便砸。
李易心说可爱的女孩发起脾气来怎么都这么不可爱?这丫头真是的,先前还好好的,女人……,想不通。
一人一车就这么走了一段,前面便是开发区的兴安街,那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段,看来林彦妮的家就在那。
终于,林彦妮不再走了,李易探头出来,笑道:“到家了吧?那就快进去吧。我就不送你上楼了。最好叫你家里下楼来接你。”
林彦妮气呼呼的一跺脚,转身进了小区。
李易摇头一笑,心说女人多了这个世界真jīng彩,可是女人多了,这个世界也真麻烦。
李易正要调头开车回去,忽然车子发出jǐng报,测出右后方有两个人靠近,而且这两个人不怀好意。
李易的车对于附近的人或者车的速度,可以进行曲线变化描绘,凡是不怀好意的人,其行动的速度变化曲线有其自身的特征,只要车子探测到了这个特征,就会发出jǐng报。
李易见这些人行动迅速,已经越过了小区的护栏,跳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李易也怕他们伤到林彦妮,忙下了车,也翻墙跳进小区,轻手轻脚的跟在两人的后面。
这时李易也看清了,这两人显然就是冲着林彦妮去的,眼见他们要扑过去,李易如影随形,已经到了两人身后,对着两人的脖子一吹。
这两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啊了一声,转向回头,却不见身后有人。
林彦妮听到叫声也回过头来,却见李易正粘在两个陌生人的后面,向自己使眼sè,脸上一副调皮相,向这两个陌生人指了指,示意自己配合一下。
林彦妮也是孩子气,刚才还在生气,这时童心大起,便咳嗽了一声。
那两人回头不见人,刚又叫出声来,就知道行藏已露,立刻转身扑向林彦妮。
李易却跟了上来,伸双手在两人的后领上一提,用巧劲将两人放倒。
这两人不觉有什么特殊的。却被摔倒了,心里都感奇怪,这时又觉有人在自己后颈吹气,不由得大骇,跳起来回身猛踢。可是身后又哪里有人了。
这时林彦妮yīn森森的道:“你们两个,敢到我的地盘来,我吃了你们。”
这小丫头也真能装。看李易戏耍这两个陌生人如老叟戏婴儿,感觉十分好玩,便索xìng装起了鬼。
这两人真有点害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静,对着林彦妮又扑了过来。
林彦妮见李易这次没动,吓的不轻。转身便跑,哪知一个没留神,脚下一绊,向前扑倒。
不过没等身子落地,便觉自己被人抱住,又给扶了起来,抬头一看。正是李易。
李易笑咪咪的搂着林彦妮,道:“好玩吗?我带你打坏人。”
说着把林彦妮抱在怀里,也不回头,倒纵而至,等跳到那两人身边,李易身子一转,林彦妮的右脚立刻踢在其中一人的裆上。
那人哎呦一声,蹲在地上。
另一人嗖的一下拔出刀来。对着林彦妮猛刺,李易左腿一抬,托着林彦妮的左腿,正踢中这人的小腹,这人刀未出手,便扑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林彦妮觉得十分好玩。可惜只两下子就把对方打倒了,不免有些没有过瘾,当下道:“叫他们起来,我还要打。我还要打。”
李易在林彦妮屁股上轻轻一拍,在她耳边小声道:“快回家去吧,到家了给我回个短信,报个平安,你不是要了我的电话了吗?这的事交给我处理。我还有话要问他们。”
林彦妮内心深处很盼着李易能顺势在自己脸上吻一下,可是李易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双臂一用力,把林彦妮抛向了远处。
林彦妮只觉像是在腾云驾雾,直飞出去十来米远,可是等落地的时候,却是双脚落地,身上只轻微一振,居然一点也不疼。
林彦妮回身看向李易,这一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这份感觉了。一颗少女的心跳个不停,把所有的问题都抛诸脑后。
李易提着这两人翻墙出来,把两人带到车前,往地上一顿,道:“说吧,混哪条道上的?”
这两人这时疼痛暂缓,抬头看了看李易,都不说话。
李易道:“是不是得尝尝‘大拇指’啊?”
左边那人一犹豫,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李易一笑,道:“叫什么?”
左边那人道:“老八。”
李易道:“什么?老八?你姓老啊?”
老八道:“道上的人都这么叫。他是老九。”
李易心里一动,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照这么说,死在车底下的,就是老六了?”
老八道:“你既然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
敢情这两个人是跟抢银行那人一伙的。
李易这两天听新闻,说这个犯罪团伙是从别的地方流窜过来的惯犯,抢银行是因为没钱,对罪行已经供认不讳之类的,不过新闻里没提这些人的名字。
那天抢银行的一共七个,被面包车压住,然后叫老大打死的那个是老六。后来被火烧死一个,却不知是老几。
而面前又多出两个人来,一个是老八,一个是老九,真有意思,看来这伙人的队伍规模可不小。
那也就是说老八和老九不是冲着林彦妮来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易道:“老八,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既然是我半路杀出来,坏了你大哥的好事,又叫你们损失了两个弟兄,你俩为什么不冲我来呀?”
老九忽然恨恨的道:“哼,我们才知道那小娘们原来跟你有一腿,想对付你很难,所以今天就把目标放在这小娘们身上了。”
李易点点头,道:“你想用她当人质,来叫我就犯。说吧,如果你们成功了,想让我干什么?”
老九道:“我们知道你叫李易,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州一点红,说实话,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们也不敢动你的女人,可是咱们之间已经结了梁子了,我大哥栽在你手里。这账只能算在你头上。
我们知道你厉害,所以想抓个人质,然后叫你把我大哥他们救出来。要不然,哼,我们就撕票。”
李易气极反笑,道:“那脑子是怎么想的?叫我去公安局巴厘子里救人,你吃撑啦?”
老九年纪不大。说话也挺幼稚,悻悻的道:“反正到时候你得出手。”
老八还算老成些,道:“李易,我大哥跟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我们必须得救。不过今天栽你手里了,我们也无话可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易道:“呀!跟我来这套。行。我直接送你们进去。”
李易倒不是想跟这两人计较太多,李易心里有数,对于江湖人,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自己一般不把事情做绝,不过这两个小子盯上了林彦妮,可不是教训一顿就行的事。如果不把他们送进去,这事怕是还有后患。
李易点了两人的穴道,把两人塞到车上,直接送到梅海区jǐng察局。
到了一问才知道,这个案子已经上交到市里了,由市局接手负责,不过两个疑犯倒是可以先扣下来。
李易把两人交到jǐng察手里,签了字正要离开。那老八忽道:“李易,你真行,你等着,我叫你家破人亡!”
像这种话李易总能听见,大都是小痞子发狠的话,像什么“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你丫等着,等你落到我手里的!”“我扒你的拆你的骨!”
听的多了,傻子才往心里去。
李易一笑,出了jǐng察局,回到自己的家。
当晚。林彦妮给李易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李易这一晚跟文兰睡在一起,文兰本想跟李易多亲近亲近,可是林彦妮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时间也没给文兰留,气的文兰最后抱着被去许阳阳屋里睡了。
第二天李易继续去银行办贷款的事,又忙了一天,晚上在外面吃过饭,开着车刚回到家门口,便听见家里轰的一声巨响。
这一下家里立刻乱套了,人们都从房里跑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易也忙下了车,冲进院里。
不过李易家里有良好的保全系统,门卫那边的电脑迅速的测出了空气中的元素含量,初步报告说是火药爆炸。
池兰也来到院里,提鼻子一闻,道:“是电子引爆器。”
说着用手比量着烟雾,在地上转了几圈,忽然向东南角一指,道:“那边有引爆器的残余。”
池兰跑了过去,按地上爆炸的痕迹寻找,很快便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引爆器的残余部分。
池兰把几条东西提了起来,奇道:“咦,这人是用鱼鳔做的引线,奇了怪了。高明,真高明。”
正在这时,忽然墙外高高的有东西抛进来,池兰抬头一看,叫道:“又来了,还是炸弹!”
不等李易说话,申兰早已经把鞭子甩了出去,鞭头轻轻在炸弹上一碰,把炸弹又弹了回去。
左兰立刻跑过来,对着炸弹就是一道水箭。
这时,炸弹在半空中就炸了,不过一来位置太高,二来被水柱抵消了一部分威力,是以院子里没有人受伤。
可是炸弹却接二连三的shè过来,众人只好四下躲开。
炸弹的威力不小,把李易的家炸的乱七八糟。四周的邻居也都惊动了,一时间一片混乱。
炸弹太多,李易一看这样下去不行,照这么下去,家就毁了。
这时池兰大声道:“主教,炸弹是从西南方向抛过来的,对方有机械装置。”
李易向宫兰大声道:“宫兰,点子在西南,你对付他!”
宫兰看向西南方,天已经黑了,也看不清那个方向上有什么人。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对着西南方一照,手机发出强光,宫兰一下子看到了西南边一座楼房的顶上有人。
宫兰立刻右手向这人一指,嘴里不住的念叨。
那人忍受不住,跌在楼顶,捂着耳朵不住翻滚,炸弹自然也就停止了。众人这才得以喘息。
李易看到家被炸成这个样子,心里恨极,把手机交给池兰,叫池兰替宫兰照亮,自己则冲出门去。几个起落便到了那座楼的楼下,也不及进楼上楼梯,李易直接从外面爬了上去。
到了楼顶,果然见到一人,李易打手势示意远处的宫兰收声,过去把这人点中,提在手里。却见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这孝长的眉清目秀,眼大唇红,不过眼神却很锐利,瞪着李易,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李易把他旁边那个架子也一并提了,带着这孩子从楼顶天窗里下来。走楼梯回到家里。
家里被炸的一片狼籍,伤了七八人,所幸没有人受重伤。
这时有jǐng察过来调查情况,李易暂时还不想把这小男孩交给jǐng方,当下叫蒋锐替自己陪同jǐng察,把小男孩带到后院一间小房里。
李易开了灯,把这小男孩放到椅子上。把他那个弹shè炸弹的架子放在他旁边,仔细打量,见这架子结构很奇怪,可是材质就是普通的不锈钢,看做工显然是手工拼制的。
李易解了这小男孩的哑穴,道:“小正太,说说吧,为什么要炸我的家?我跟你有仇吗?”
那男孩却不说话。扭过头去,脸上一副悻悻的表情。
李易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了,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按你的年龄,我应该叫你老十吧?”
男孩扭过头来,看向李易,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易拉把椅子坐在男孩面前,道:“老十,你想救你大哥,为什么不用炸弹去炸号子啊?把墙炸塌了。人不就救出来了吗?”
男孩忍不住道:“你净胡扯,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跑出来了,弄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跑出海州?”
这小男孩不但长的漂亮,声音也很好听。
李易笑道:“小兄弟,那是你亲大哥吗?”
小男孩摇头道:“不是,但是比亲的还亲。当年我没有饭吃,差点被人打死,就是大哥救的人。现在我也要救他。”
李易本来对这劫匪头子没有什么好感,这人抢银行倒没有什么,只是抬手就杀人,未免辣手。
不过看他这几个兄弟对这劫匪头子的感情,李易忽然对这劫匪头子有了些兴趣,这人肯定算不上好人,不过或许这人并不一定那么讨厌。
李易道:“小兄弟,你想救人,凭你自己的能力,怕是不行。对了,你们一共哥几个?”
小男孩道:“你不用骗我的话,我岁数小,可我不是傻子,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李易道:“那好吧,你就先在我这住一段时间,等你心情好了,我再放你走。”
李易出了房门,叫人好好看着他。
等李易回到前院,看自己好好的一个家被这小兔崽炸了个面目全非,虽然房子还能住,可是损失却很大。
蒋锐叹道:“看来银行贷款可能会受影响了。”
李易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用一点红酒楼做抵押了。”
果然,第二天银行的人知道了消息,脸上显出了难sè,贷款计划便暂时告一段落,李易想用一点红做为抵押,银行得重新评估。
李易心情很不好,一连两三天都没有jīng神。
这一天,林彦妮忽然打来电话,李易正是烦的时候,不想跟她通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哪知一接通电话,林彦妮第一句话便道:“李易,我爸已经被我说通了,决定低抵押贷款给你。这可是我做的工作,你可得感谢我哦。你家里怎么样了?都装修好了吗?是谁炸的呀,太可气了!”
李易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旱苗遇到了chūn雨,虽然先前心里有些抵触,不过现在既然是对方主动提出来,那自己也就顺坡下了。
很快林父就给李易打来电话,正式跟李易谈了这件事,语气中还不乏歉意,对李易家里被炸的事也显得十分关心。
林父这边的事办的很顺利,没过几天,款子就贷下来了,李易立刻把钱投到了扩建会所的资金里。
熬过了这一关,李易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哪知大事不断,这天李易刚一回家,便听家里轰的一声响,后院被炸塌了一角。
等烟雾消散,人们才发现。那小男孩不见了,这么天下来,小男孩身上的穴道已解,料想是从后院被炸塌的地方跑了。
李易忙叫黄兰带着修罗和摩西去追,这两头黑狮被烟雾刺激,闻不到小男孩的气息,一直到追出去半条街。这才恢复了嗅觉,很快便在街上把那小男孩抓住了。
小男孩被提了回来,李易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不过看着这小男孩漂亮的脸蛋,李易也没下的去手,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
池兰这时已经检查了现场。道:“这孩子,是用剩菜里的油和在杂物房里找到的胶水还有铜钱做的炸弹,他还真有两下子。”
池兰对那小男孩一伸手,恶狠狠的道:“小子,说,你身上是不是藏着催化苯吡二氢酸的母基?要不然光凭这些材料怎么能爆炸?拿出来!这玩意这么贵,你是从哪弄的?”
小男孩不理池兰。池兰自己伸手在小男孩身上搜,可是搜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搜到。
最后池兰眼珠一转,把小男孩的鞋脱了下来,小男孩这下急了,挣扎道:“把鞋还我,把鞋还我!”
池兰嘿嘿一笑,把鞋跟扳断,从里面找出了几块像是胶水一样的东西。看来就是所谓的催化剂了。
池兰把这东西在小男孩面前一晃,笑道:“你还不承认?就这点液体,没有两万块钱下不来?一般只有国家大型实验室里有,你是从哪弄来的?说!”
小男孩嘴一撇,道:“这不过是小把戏,我大哥有一整套的化学研究设备,大型实验室里能做的。我们也一样能做。”
李易怕这小子再耍鬼,只得又点了他的全身大穴,带着来到厅里,道:“小兄弟。我关了你几天,你居然有本事炸坏了我家的墙往外跑,好,你炸我家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跟我说说你跟你大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闭上眼睛不说话。
路楔在一旁撅着嘴道:“看他那样,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做炸弹嘛?问什么都不说,哼,我来摸摸他。”
李易向路楔和蒋锐一指,道:“小兄弟,我的人各有各的本事,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有的是办法。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在等着你自己说出来。”
小男孩似乎有些动摇,最后终于低下了头,讲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这个劫匪头子手下一共九个兄弟,这十个人无一例外,全是孤儿。
劫匪头子贾雷,不到四十岁,上过大学,学的确实是工程力学,贾雷对研究炸药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只不过他xìng情有些古怪,社会交往方面很差,所以一直都过的不大好,生活也没有什么着落。
后来贾雷却谈了一次恋爱,女孩是当地一个富商之女,贾雷是在一次爆炸当中,舍身救了这女孩,两人这才相爱。
不过因为经济条件相差太远,观念也完全不同,再加上女孩的家里根本不同意,两个人最后也没能走到一起。
后来女孩跟别人结了婚,哪知婚后女孩遭受家庭暴力,被丈夫酒后失手打死了。
贾雷受到了打击,想用炸弹自杀,哪知却只受了重伤,并没死成。
打那以后,贾雷就xìng情大变,天天酗酒度rì,有一次经济上没了来源,贾雷便铤而走险,用自制的炸弹炸了女孩前夫的家,抢走了几万块钱,而女孩的前夫也被炸死了。
这事因为炸弹的来源查不着,所以当地jǐng主一直也没有破案,最后就不了了之。
贾雷自此就完全走上了这条道路,打那以后,还陆续收了这九个兄弟。
这些人全是孤儿,贾雷收每个人的时候,大都是这些人活不下去,或是受尽欺辱的时候,所以这九个兄弟对贾雷都心存感激,于是十个人便聚在一起,小则偷盗,大则抢劫。(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796回归睡梦中
贾雷这人很聪明,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做案之后又立刻换地方,居无定所。所以这十个人几年间虽然也做了几次大案,却一直没有破。
再后来钱也有了,贾雷便购入了一些化学设备,用自己学来的知识,自制炸弹。
其中这小男孩老十,虽然没有上过学,却十分聪明,贾雷教他什么,他很快就能学会。还能举一返三,那个投shè炸弹的铁架就是他自己做的。威力最远可及三百米。
小男孩还真是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可能姓江,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兄弟当中,他年龄最小,大家索xìng就直接叫他老疙瘩。
上次十兄弟做案,是在黑省,这次从大北边一下降到大南边,打算在海州做案。做案之后立刻转移。
十兄弟分工明确,七个人打前阵,三个人做外应。
本来计划周全,却被李易半路给搅了。
老八和老九想把林彦妮抓了逼李易出手救出贾雷,老疙瘩却想的更幼稚,打算把李易的家炸了,出出这口气。
李易听完之后也不禁感慨,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也算是边缘人,如果不是经历坎坷,可是生活所迫,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同情不等于无累。
李易道:“老疙瘩,你只要不再来找我麻烦,我这就放你走,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别再去救贾雷了,你救不出来,我看你年纪还小,你还是赶紧走吧,反正海州公安也没有你们的资料,或许你这些哥哥们并没有把你供出来。”
老疙瘩却冷哼一声。道:“我大哥的本事你是不会知道的,他一定逃的出来,带我们走。”
李易摆摆手,不想再跟他多说,解了他的穴道,给了他一些钱,把老疙瘩给放了。
第二天晚上李易去找林彦妮。主要是向林父表示一下感谢,林父当然会做人,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就要努力去建设。
双方聊的很愉快,林父也知道李易的实力,对这次的贷款并没有感到什么压力。
李易离开的时候。林彦妮非要出来送,林家人只好由她。
林彦妮把李易送到楼下,却硬坐上了李易的车,李易只好开车缓缓向前,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林彦妮却不肯下车。
林彦妮的家也在开发区,李易的家也在开发区。两地相距本就不太远,李易虽然开的慢,这时离自己家门口也不远了。
李易道:“你这是要送到我家里去啊?”
林彦妮道:“真要是这样你说好不好?”
李易摇头笑道:“你要是直接送到我床……,咳咳。”
林彦妮一跺脚,嗔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李易道:“好吧,我不说了,天晚,我送你回去吧。”
林彦妮想了想。道:“其实我想见见你家里的那几个……,嗯,嘻嘻。”
李易道:“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我看这事还是不大行的通。”
林彦妮急道:“有什么行不通的,有什么行不通的,炸弹都没把咱俩炸死,有什么行不……”
忽然李易听到前面jǐng车响。大街上有呼号着,声音越来越近。
林彦妮本能的扑到李易怀里,道:“外面怎么了?”
李易也感觉奇怪,开发区这一带的治安一直很好。怎么今天jǐng车笛声大作?
正在这时从街冲过来一辆车,这车开的歪歪斜斜的,不过并不是开车人喝醉了酒,而是这人开的太过生猛。
李易车技不行,虽然自己的车子不怕撞,可是跟人家撞上毕竟不好,忙把车子偏向一旁。
这时,对面那车子却忽的翻了,轰的一声撞到了路边以路牙子上。
车子翻了,没法再开,里面有几个人挣扎着爬了出来。
李易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些人就是抢银行的那几个。
其中有贾雷,还有老疙瘩,剩下的还有三人,李易也不知都是老几。
这些人从车里爬出来,两人扶着贾雷,贾雷身上披着一件衣服,里面却是病号服,一看就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李易记得那天狙击手好像是打中了贾雷的右胸,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看来是逃跑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几人跳下了车,却没有跑开,而是向车里一掏,居然又拽出一个女的来,看装扮,这是医院里的护士,不用问,这护士又是人质。
李易本来不想管,打算装没看见就放他们过去,但是见又有人质在他们手里,想起贾雷杀人不眨眼的举动来,李易便决定出手阻拦。
贾雷伤势没好,呼吸困难,没有了车,他根本跑不远,这情况其余的几个人也知道,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jǐng车已经从两边包围过来,jǐng笛声吵的都听不见人说话了。
贾雷等人一看无路可走,心里都是一凉。
jǐng方来了不少人,有重犯在就医期间带着人质跑了,这还了得,是以市局和开发区分局的人都出动了。
李易在人群里看到了王东磊,王东磊也看到了李易的车。不过双方这时不方便打招呼。
这时李易听到宫兰的声音,显然是宫兰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自己说话。李易看向自己家门口,见家里人都出来了,正站在门口呢。
只听宫兰道:“主教,我已经准备好了,用不用我出手?”
李易闪了几下车灯,意思是不用。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jǐng方完全控制了局面,李易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
劫匪中,押着人质那人用一片破铁片抵在护士的脖子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都让来!给我们留下一辆车!要不然我杀了他!”
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jǐng察无数支枪口对准了这几个人,只要一下令,这些人可能连杀人质的机会都没有。
王东磊可比吕正明白多了,立刻向这些人喊话。“贾雷,你也是搞军工的,你看看四周的布局,你们还有跑出去的希望吗?
听我说,把人质先放了,你们当中有些人还有机会。要不然我可以立刻下令开枪,你们什么机会也没有。”
说着王东磊开始读秒。
贾雷一看大势已去。仰天一叹,道:“老二、老五、老七、老疙瘩,你们放弃吧,你们的罪不重,这个坎我今天是迈不过去了。”
说着在自己肚子上一按。
就在这时,宫兰对李易道:“主教。糟了,池兰说贾雷身上有定向燃烧弹,一遇明火就爆,叫jǐng察别开枪。”
贾雷在肚子上按了一下,便在老疙瘩的背上一推,轻声道:“都去吧!”
随即双臂一张,转身跑向后面的jǐng车。
王东磊立刻便要开枪。李易忙用车里的扬声器叫道:“王局,别开枪,别开枪!”
王东磊一愣,心说李易这是什么意思?
王东是带队堵在这边,他没下令开枪,可是对面的jǐng察中却已经有人开了枪。
这一枪正中贾雷胸口,贾雷的身上啪的一声果然爆了开来,一道火箭直shè向对面的jǐng察。在半空中四溅开来。
这些jǐng察万没料到会是这样,有些躲的慢的立刻被溅到,结果被溅到的地方迅速的烧了起来,不管这些人在地上怎么打滚,怎么用手去扑,都扑不灭。
有些火滴落到了油箱上,直接烧穿了油箱。两辆jǐng车轰的一下炸了,烈焰滔天,逼的附近的人都没法靠近。
李易一拍大腿,立刻用扬声器道:“‘双水边的’‘三水边的’(两点水。指冷兰,三点水,这里指池兰),‘男字边的’(男左女右,指左兰),‘恨字边的’(指仇兰),‘走夏天’(赶紧出手)!”
于是池兰、冷兰、左兰、仇兰四人立刻出手,一时间水箭激shè,冷气氤氲,池兰和仇兰的灭火弹跟灭火冷气也用上了。
池兰心里清楚,贾雷的这种炸药材料特殊,用普通的水是灭不了,所幸他对炸药极有研究,灭火弹中有一类是专门对付这种粘xìng燃烧弹的,一经使用,果然奏效。
而jǐng察则在这里都开了枪,老疙瘩他们几个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全都死了。
李易心里一痛,对这小男孩多少有点同情喜欢,李易总希望这样的孩子以后能走正路,可惜老疙瘩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枪声结束,火也灭的差不多,两边的武jǐng慢慢向中心靠拢。
李易也下了车,看着身上满是弹孔的老疙瘩,李易不禁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都结束了,哪知就在jǐng察们靠近这几个人的尸体时,老疙瘩的全身忽然也爆炸了。
这一下范围极广,旁边离的最近的四五个jǐng察哪还躲的开,被炸弹的烈火裹在其中,当时就没命了。
所有人都傻了,李易心说这孩子命都没了,居然还能自爆伤人,这,这是……,这是什么高级技能?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不过这不关李易的事,李易把车子开回家里,跟众人一起在门后看着外面的惨状。
池兰道:“那个贾雷一定是利用医院的药品做的这种定向燃烧弹,这玩意不遇明火不能自爆,这帮jǐng察要是不开枪,徒手就能把贾雷抓了。
就是那个老疙瘩高明,我一开始以为他身上什么材料都没有了,肯定没法再做炸弹,可是我刚才一闻,才知道他一定是吃了从医院里拿来的半胱氨酸和自己身上藏着的一种叫卡丁诺的慢xìng毒药,用自己的血做培养基,使血液成为引燃媒剂。
再用普通汽油加入百分之二十的香槟做二次燃剂,然后用手机连通自己的心跳做为引线。只要他一中枪,血流出来,就会浸透衣服,从而强化二次燃剂的可燃xìng。
最后等心跳一停,手机便会发出电信号,电信号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把二次燃剂瞬间点燃,从而发生延时爆炸。时间刚刚好是jǐng察靠近他的时候。高,果然是高。这小子,根本就没想过会活着离开。”
现场一直乱了几个小时,才算是安静下来。王东磊找了个机会过来跟李易打了声招呼。不过公务太忙,两人也没细聊。
外面的事告一段落,李易正要回房间,这才反应过来,林彦妮还在跟着自己。而除了蒋锐,另几个女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女人之间的感觉都极是敏感,林彦妮和文兰她们早已在互相对视,虽然林彦妮以一敌三,但是仍然不输气势。
李易手下这些人一看就明白了,这些人心里暗笑。都转身悄没声的走开,心说这种事只能你自己处理,甭指望别人帮忙。
李易打了个哈哈,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彦妮小姐,海州银行行长的千金。”
不等文兰等人说话,林彦妮向李易的房子一指。道:“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李易心道:“我下辈子去当和尚,再也不碰女人。”只好道:“那当然好,就是房子被毁成这样,还得另请人装修,得花点时间。”
林彦妮道:“这都是外表形式,不重要,我更注重的是内涵。”
文兰、许阳阳和黎心雨一齐哼了一声,林彦妮却只当是没听见。蹦蹦跳跳的一个人走进李易家的正楼。
李易家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毁伤,林彦妮左看右看,东瞧西望,对什么都感兴趣,就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似的。
李易只好全程陪着,回答她那些明知故问的无聊问题。
文兰她们却表现的不错,各自回房间。既没哼也没哈,总算是叫李易松了口气。
又转了几个房间,林彦妮见四周无人,忽然一转身扑到李易怀里。双臂搂着李易的脖子,撒娇道:“我也想住这。”
李易差点吐血,对女人的无脑要求感到无法理解,道:“拜托你还是成熟点吧,你过来我家就得闹翻天,再说你只是小女孩对英雄的崇拜,你又喜欢我什么了?”
林彦妮侧着脑袋想了想,其实也想不大明白,不过觉得李易所说的还是有很道理的,最后噘着嘴道:“那好吧,那就让我们慢慢的陪养这段感情吧。”
李易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原以为她能听劝,谁知道却又冒出一句叫自己再次吐血的话。
李易现在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蒋锐,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时间已晚,林彦妮总不能当真住这,李易最后只好又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李易察觉的出来,这丫头现在是进入热恋状态中了,净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自己还乐的跟什么似的。
女人一但进入这种状态,基本上是不可救药,李易除了摇头叹息,什么办法也没有。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李易隔三差五就要到工地上去看看工程的进度,平时在家里练练功夫,一切既平淡如水,又充实饱满。
刘平安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是放弃了,还是正在暗中准备什么龌龊的计划。
李易其实是承认刘平安的能力的,只不过这人做事只看目的,很少原则,为达目的,需要虚伪的时候就虚伪,需要装大义的时候也能装出大义来,但却肯定都不是真诚的。
今年海州地区高考成绩发表的比较晚,一直到六月二十六号才公布出来。
这件事李易当然没往心里去,说实话,李易根本就不认为郑好这小子能考出个屁声来。
哪知二十六号这天上午,李易正带着蒋锐在工地上跟专家们商量设计细节,郑好却开着车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下了下,郑好就像个没毛兔子似的扑了过来,大叫道:“师父!我考上啦!海州商贸学院!三本哪三本!”
李易一时没弄明白,提着郑好的衣领,把郑好移开些,道:“你说什么?”
郑好大声道:“我说我考上了,我考上海州商贸学院了!刚查的成绩,没错,录取通知书下个月就到!”
李易和蒋锐也都哑然失笑,不过倒是挺为郑好感到高兴的,这小子平时不学无术,这次总算是回归主流了。
李易笑着拍了拍郑好的脑袋,道:“行,师父祝贺你。考上大学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郑好一挺胸脯,大声道:“上了大学,先搞几个大学妹,再在学校里立棍当老大,然后叫我爸送我出国。”
李易顺手就是两个嘴巴,斥道:“看你那点出息,你要是这样还不如在家混吃等死。那还上个屁大学。”
郑好哭丧着脸道:“问题是我能学个屁呀。”
李易也感到好笑,像郑好这样的,能考个大学就不错了,让他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确实是不大现实。
李易也无话可说。但是毕竟是好事,最后哄了两句,又夸奖了一通,总算是把郑好又弄乐呵了。
工地的工程要将近一年才能完成,李易也不能天天去监工,时间一长,李易索xìng就天天赖在家里。绿酒红女,醉生梦死,倒也逍遥自在。
先前隔三差五便生事端,李易也感jīng神上疲惫不堪,偷得浮生半rì闲,这几天李易什么都懒的想,也算是休养生息了。
时间过的不快不慢,进入七月。很快就是孙显才的婚礼了。
朴环跟庄子期是多年的挚友,刚进入七月就带着朴志兴去了京城,临行前朴环跟李易联系,问李易是不是要一块过去。
李易这边却生活懒散,一点jīng神也提不起来,只好错后几天再进京。
关于带谁一起去,李易倒是觉得挺头疼的。这种事没法带六个女人同去,可是如果只带一个去,另几个又难免发牢sāo。
按李易平时的习惯,当然会带上蒋锐。但家里这边工地上的事有时候还得靠蒋锐去跑。这样一来,只好一个女人都不带,李易自己去。
而家里的生意上现在也缺人手,李国柱、周飞还有江大同他们平时都很忙,李易的新会所一扩建,更是分调了陈铁山和独龙他们去监工,忙的不可开交。
最后一统计,居然一个人手也空闲不出来,李易苦笑道:“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好吧,你们都忙吧,我只好一个人去京城了。”
七月七号这天,李易把长发剪了,换了身正装,蒋锐、文兰和林美心帮着李易把包收拾好,装好了备用衣物,李易提着包跟大家告别,坐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虽然一个人也没带,李易内心深处却倍感轻松,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上了飞机,李易舒舒服服的靠在坐椅上,戴上眼罩,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从海州到京城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李易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
空中小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微微躬身站在李易身旁,柔声道:“先生,飞机已经到了。欢迎您搭乘本次航班。”
李易气满jīng足,jīng神抖擞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空姐笑道:“你们航空公司的制服都很好看。”
空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却仍微笑着送李易下飞机。
李易却在临下飞机前,回过头来向空姐又是暧昧的一笑,小声道:“不过我更喜欢衣服里的人。”
空姐这才由内而外的笑了出来。
李易下了飞机,出来时见有人举着牌子接机,过去一问知道是孙显才派来的。李易来之前给孙显才打过电话,孙显才说今天可能会很忙,很抱歉没法亲自去接机,便派旁人来接。
接机这人二十来岁,接过李易手里的包,带着李易上了车,直奔孙显才的新房。
孙显才结婚,当然不能住在原来的家,尽管他原来的家住八对新婚夫妇都够。
孙家给孙显才在京城二环的保新庄里买下了一处别墅,细节之类的就不用说了,自然是极尽豪华,价格不菲。
李易到了孙显才家门口,接机的小伙子要进去通信,李易示意他不要声张,问明了孙显才的房间,李易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孙显才的家。
孙显才正在跟林惜文布置房间,尽管家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可是两人心情大好,把一些小物件摆来摆去的,感受着新婚的甜蜜和快乐。
李易溜上来的时候,两人刚刚摆好一件装饰灯,柔情忽增,孙显才抱起林惜文。正要亲热一番,李易却已经从厅口窜了上来,使出如影随形,跳到了孙显才的身后。
林惜文自然看见了,道:“李易!”
孙显才本能的回身去看,李易却开起了玩笑,绕着孙显才转起了圈。以李易的身手,孙显才哪能跟的上他的速度,每次回身连李易的衣服边儿都看不到。
林惜文在一旁掩嘴偷笑,孙显才笑道:“臭小子,别闹,快出来!”
李易这才跳到两人面前。大声道:“你们两个偷腥吃,有伤风化!”
孙显才抱住李易,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来了,就等着你了,我正好今晚跟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我还跟大伙说海州的一点红要来,我得给大伙好好介绍介绍你。”
李易向林惜文看了一眼,坏笑道:“结婚前单身最后一夜是吗?小蚊子,这你都能忍?”
林惜文笑道:“他做不出什么事来的?有晨华姐替我看着他。”
李易道:“晨华姐?那是谁?”
孙显才拍拍李易的肩,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孙显才带着李易参观他的家,两人说些各自的事,这些都不用细表。
到了晚上,简单的吃过晚饭。林惜文去了孙显才他妈家,临走前,林惜文对孙显才笑道:“玩的高兴点。”
林惜文一走,李易便道:“这都可以?我靠,哥们,你能娶到这种媳妇,真是。唉,不说了。”
孙显才笑而不语,拍拍李易的肩,换上了一身便装。扯着李易出了家门。
外面天sè已黑,京城的夜景叫人有一种特殊的沉醉感,孙显才一个人都没带,两人上了车,车子缓缓向外开去。
路上,孙显才道:“今天你可得喝好,咱们去平安酒吧。”
李易就是做酒吧出身的,现在又身份显贵,对于认识新的权贵子弟并不感到有什么紧张的。
开了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平安酒吧,李易见这酒吧也是外表装修很普通,猜测里面一定是极尽豪华。
到了酒吧门口,孙显才显得有些兴奋,道:“以后我也是有家的人了,今天你陪我快乐一晚,明天我就踏入新的人生。”
李易笑道:“我陪你快乐一晚?老大,这话可别叫人误会。”
孙显才拉着李易进了酒吧,李易一进来,发现里面果然一派妖魅之气,那种用金钱堆出来的富贵感像是粘在衣服上的血迹,洗都洗不掉。
孙显才的朋友们都已经到了,双方见面,都是哄叫一阵,不时的有人拿孙显才开着玩笑。
这些人中男女都有,李易看的出来,大都是京城里的军属红三代。
孙显才把李易拉过来,向众人道:“哥几个,我给大伙介绍一下,看到他头上的红印了吗?这就是海州新秀,我孙显才最好的朋友,海州一点红,李易!”
李易笑着众人都打了声招呼。
现在李易名头极大,众人全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一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李易,很多人眼睛里都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不过也有些人表现出对李易轻视的态度,不过这也正常,李易接触过的人太多了,三教九流,复杂已极,对于这些人的心态李易非常能了解,所以面对那些不大客气的眼神,李易只当没看见。
在这种地方哪还有那么多程序和规矩,孙显才是主角,他一到,人们立刻狂欢起来。
李易也是为了交朋友,有酒必尽,跟那些女孩玩个酒令,做个游戏也都从容自如。
喝了一阵,有人念叨道:“宋姐怎么还没来?”
另一人坏笑道:“怎么着,想了?”
孙显才酒意已经有了三分,嘻嘻笑道:“他想也是白想,晨华对男人不感兴……”
孙显才还没说完,忽然哎呦一声,被人提着耳朵,侧着脑袋站了起来。
只听一个干脆爽利的女人声音道:“又在背后议论人是吧?孙显才我看你是不想结婚了,是不是找我收拾你?”
李易就在孙显才旁边,这会儿已经喝了一瓶伏特加了,胃里像是火烧,要不是李易内力深厚,早让这几个女孩给灌倒了。
这时孙显才被人提拎耳朵训斥一通。这声音并不甜美,也不柔和,更不糯腻,可是却叫李易心里一震。
李易扭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孙显才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镂空黑衣的年轻女人,约莫二十六七岁。鸭蛋圆的脸庞,相貌俊美难言,大眼挺鼻,肤如新雪,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往那里一站。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气息。
除了蒋锐这种有特殊本事的人,其他人的气质并不是能装出来的,眼前这女人就是如此,她一到场,立刻就能让人感觉出她才是核心和主角,生出一种群星托月之感。
孙显才见是这女人到了,忙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几下。笑道:“晨华,你可来了,你千万别误会,我说的可不是你,我打嘴,我打嘴。”
李易心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宋晨华。”
宋晨华显然平常经常跟这些人在一起玩,看来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们立刻给宋晨华腾出一块空地。
宋晨华看了李易一眼。对孙显才道:“你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今天只准喝酒,我得看着你点。”
孙显才笑嘻嘻的道:“你放心,我哪能做出对不起惜文的事来。”
一旁有人笑道:“喝多了可就难说啦!”
孙显才道:“去,一边去,可别败坏我的形象。”
这时孙显才想到了李易,忙把李易叫过来。向宋晨华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海州一点红李易,现在是海州的重量级人物。”
李易对宋晨华第一印象很好。或者说很有感觉,在宋晨华身上,李易似乎能找到一种内心深处久违的东西。
李易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伸出手来,微笑道:“你好,李易。”
宋晨华很平淡的看了李易一眼,脸上带着礼节xìng的笑,随便跟李易握了下手,淡淡的道:“你好。”
说完之后,连名字都没报。
孙显才有些替李易感到尴尬,忙大声道:“来来来,大伙喝酒,小尹,咱们玩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
众人嘻嘻哈哈的玩起了行酒令的游戏,再加上音乐声吵闹震耳,很快便把气氛推向高cháo。
李易对宋晨华的冷淡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快,但正因为如此,李易的对宋晨华的注意力却越来越集中。
吵闹的音乐声中,宋晨华爽快的笑声,时而稳重的言语,一凝一散,一轻一重,让李易渐渐的竟然有些颠倒不能自已。
这一晚孙显才喝的酩酊大醉,最后是宋晨华和李易扶着孙显才到了酒吧后面的房间睡下的。
李易也醉的不轻,把孙显才放在床上之后,扶着墙直打晃。
宋晨华今晚只喝了几杯啤酒,这时尚自清醒,见孙显才已经安顿好,便对李易道:“你是留下照顾他,还是回去?”
李易道:“我留下来吧,他到了明天还不一定能醒呢。”
宋晨华点点头,轻声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出门。
李易内心深处想跟宋晨华多接触接触,当下道:“我去送送你吧。”
宋晨华回头看了李易一眼,眼神里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不愿意的意思来,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叫司机来接我。”
李易只好一笑,摆了摆手,宋晨华转身走了。
李易回到房间里,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也没洗漱,虽然醉意袭来,脑子里却满是宋晨华的影子。
除了谈欣蓉,李易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宋晨华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终于,一切都回归睡梦中。
李易在京城里呆了两天,这一天问起宋晨华的情况,孙显才道:“晨华可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核心人物,你这次来我还是真心想把她介绍给你。”
李易自嘲的道:“可惜人家都没正眼看我。”
孙显才叹了口气,道:“晨华其实内心一直都有个情结解不开。她父母关系一直很差,我记得小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她一直都在打造自己的形象。
她很要强,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我们这个圈子里不学无术的人太多了,不过晨华却一路上进,最后还攻读了法学硕士,而且是真材实料的硕士。
就凭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很佩服她。在长辈面前,她又表现的大方得体,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以致于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李易笑道:“那你呢?”
孙显才苦笑道:“你又拿我寻开心。唉,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她也老大不小了,提亲的人年年有,月月有。她却一直就这么单着。
以前也谈过几个,可是一涉及到谈婚论嫁,就立马没了下文。要我说,那就是从小受的刺激。
宋家虽然不是五大家族之一,可是势力也非同小可。不过人这东西,不管地位、背景如何。情感上都是有共xìng的,晨华父母之间闹了十几年,怎么能对她没有影响。
唉,虽然事在人为,可是人力有时而尽,为,嘿。又能为多少?”
李易听了宋晨华的身世,略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差别只是她亲身经历了自己父母的感情不和,而自己则很早就跟母亲分开了。
到了十号,便是孙显才婚礼的正式rì子。
孙显才婚礼的豪华自不必说,李易和庄子期、朴环、孙晓梅都见了面,跟孙晓梅的父母孙为民和杨淑贞也聊了几句。
这老两口对李易印象颇深,又加上今天是外孙大喜的rì子。老两口对李易脸上也有了笑容。
孙晓梅的两个哥哥还是那样,孙章平态度还算好些,孙立平压根就没正眼看李易。
李易现在不像几年前那么冲动了,对于人和事很多时候看的也比较淡,像孙立平这种人,李易抱着的原则就是,你不理我。我自然也不理你。
在婚礼上,李易还偶然间看到了乔进里。
自打上次华国伟的事情过后,乔家在李易生意的税收上暗中帮了不少的忙。
虽然双方后来没有再次正面的接触过,但是乔进里一看见李易。仍然显得十分亲近,就像是极熟的朋友一样。
宋晨华自然也来了,远远的见李易居然“交友”广泛,心里略感惊奇,却也没想太多。
这场婚礼持续了将近六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待新人入了洞房,客人们渐渐散去,李易忽感内心极度空虚。
有些感觉说来就来,人都没法控制,李易来到外面,看着热闹的大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心里却生出一种孤独感。
李易点上一支烟,在街上闲逛,越走越远,哪里人多李易就下意识的避开,哪里人少李易就低头前行,也不知走了多远,一直逛到天sè擦黑,偶一抬头,见前面是一家小酒吧,李易信步进了酒吧。
酒吧里条件不怎么好,一看就是那种专门给痞子无赖消费的地方。
现在时间尚早,酒吧并没有正式的营业,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
这正合李易此时的心境,李易找了个角落,要了杯烈酒,像喝茶一样慢慢的喝着。
耳中听着舒缓的音乐,李易不禁想到自己小时候,当时老爹李疯子还在海州,母亲一个人带着自己寄宿在别人家,后来……
李易几口酒下肚,感觉头有些疼,拿着酒杯在桌面上轻轻的磕着,看着酒水震出一圈圈的水纹,心里一片模糊。
忽然身后有人轻声道:“一杯啤酒,谢谢。”
正是宋晨华的声音!
李易回身看去,果然是宋晨华,而宋晨华也碰巧扭过头来看到了李易。
两人之间虽然关系不近,但是在这种场合下见了面,总不能各自扮路人。
李易心想自己是男人,还是主动一些好,而宋晨华心想李易远来是客,又比自己小,还是自己主动一些好,于是两人同时向对方一招手,齐声道:“你好,真巧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97你个臭男人
说完这话,两人都乐了,这是电影里最俗的台词了。
李易心里知道宋晨华可能不待见自己,前两天跟孙显才聊起宋晨华的时候,孙显才曾经透露过,宋晨华似乎觉得李易名不符实,不过尔尔,颇有些不以为然。
或许宋晨华认为,像李易这种在江湖上半黑半白左右厮混的人,往往帽大子脑袋小,仗着能打能杀,胆大敢冒风险,这才有了些资本,和她这种既有背景,又有头脑的人完全没有可比xìng。
李易听了自然不悦,心里也酸溜溜的,不过一来不能跟女人计较太多,二来李易不想通过肤浅的方式叫女人认同自己,所以李易就把这种心思埋在了心底,并没有跟孙显才表露出来。
这时在小酒吧跟宋晨华巧遇,李易倒也自觉,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过身去,继续喝自己的酒。
宋晨华大气聪明,知道李易的心态,当下微微一笑,坐到另一边。 ..
李易也不知道宋晨华为什么会来这种小地方,这种酒吧和她这种人的身份明显不符,不过看宋晨华眼中透出的那种寂寞,或许她是想找个不相干的地方一个人静一下。
李易不想多呆,刚要把最后一口酒喝光离开,便听音乐声中,一个沙哑的嗓音道:“都他妈不是东西,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东西!”
在这种酒吧里,像这种酒鬼多的是,李易见多不怪。可是这酒鬼却啪的一声摔了酒瓶,玻璃碴子溅的到处都是,有几块还碰到了李易。
李易不屑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是回头看了看,把最后后一口酒喝光,起身便走。
这时,那酒鬼却摇摇晃晃的起身,忽然一眼发现了吧台前坐着的宋晨华,拿着酒瓶向宋晨华走了过去。
李易都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见这酒鬼意图不轨。李易跟这种接触的太多。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要搞事。
宋晨华虽然有身份有势力,可是今天看来她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并没带保镖,弄不好就有可能吃亏。就算事后找这酒鬼算账。也来不及了。
李易看到这便停了下来。想看看这酒鬼到底想怎么着。
那酒鬼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骂骂咧咧的走到宋晨华背后,一搭宋晨华的肩头。道:“你有,有他妈什么了不起的,一个戏子,戏子!婊,哈哈,婊子!你除了会跟男人睡觉,你还会个屁!骗了老子的钱,还把老子甩了,你说,你说!”
宋晨华回身甩开这酒鬼的手,厌恶的看了这酒鬼一眼,沉声道:“躲开!”
酒鬼哪能罢手,哈哈笑了两声,比哭还难听,把酒瓶向宋晨华面前一递,道:“贱货,你把这酒喝了,爷今天就放你走!”
宋晨华看都没看他,拿好自己的包,起身便走。
酒鬼一把抓住宋晨华的手包,道:“你敢走?你敢走?喝酒!”
宋晨华似乎要是去拿手机叫人,可是却被酒鬼一把将手包抢过,同时抡起酒瓶砸了过来。
宋晨华微微一惊,作势向后便躲,却见一个人影像一阵轻烟一样飘到了身旁,正是李易。
李易动作轻柔而绅士,向宋晨华轻轻一笑,左手微微拂出,似乎只在那酒鬼的手肘尖上碰了一下,可是那酒鬼的右手却突然反折了过来,同时发出咯的一声。显然是李易这一下子就把这酒鬼的肘关节打断了。
酒鬼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正要张嘴喊叫,李易却食指一挑,一股劲气shè出,正中酒鬼中府穴,酒鬼虽然疼的要命,却喊不出声来。
酒鬼手臂断折,手里的酒瓶自然摔了下来,李易反手一抄,把酒瓶抄在手里,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随即在酒鬼胸口轻轻印了一掌。
这酒鬼的身子立刻像是有人扶着一样,平着移向了一张沙发,扑通一声坐了进去。
整个过程,李易做的如行云流水,收发自如,一点霸气都没有,相反还透着那么一种文艺青年的处理手法。
酒鬼还带了不少人来,一见酒鬼被打,这些人立刻冲了上来。
他们哪是李易的对手,李易跟这样的人都不屑出手,当下右手一揽宋晨华的腰,脚下微挫,身子已然后退两尺,左手任意挥洒,轻提慢挑,戳拍捏拿,已经将这些人全都放倒。
李易立刻松开右手,把宋晨华轻轻放在地上,淡淡的对宋晨华道:“这种地方很乱,不适合你来,快走吧。”
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出了酒吧。
李易刚走出没两步,宋晨华便在后面高声道:“李易,稍等。”
李易回过头,见宋晨华慢步走了过来,她走的十分从容,等到了李易面前,宋晨华才淡淡的道:“刚才谢谢你了。”
李易一笑,道:“那酒鬼没长眼睛,专门惹他不该惹的祸,你也不用谢我。不过这种下等酒吧龙蛇混杂,你下次来还是带个保镖比较好,省得吃亏。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宋晨华见李易这个态度,心里明白,等李易走出几步之后,宋晨华道:“李易,想不到你这么小家子气。”
李易回身看了宋晨华一眼,道:“你说我?小家子气?这话从何说起呀?”
宋晨华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过来,道:“我开车来的,想谢谢你,请你喝一杯,咱们去……,去一家上档次的酒吧坐坐。”
停顿了一下,宋晨华把头偏到一边,淡淡的补充道:“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李易没再执拗,上了宋晨华的车,开了很久,宋晨华把车开到了一处行人稀少的地段,带着李易进了一间酒吧。
李易就是做这一行的。一进这酒吧就感觉跟自己紫sè星缘的二楼风格很像,看来也是给有品味的人准备的。虽然来的人不算多,可是肯定不影响酒吧的生意。
宋晨华在这里有一间预留小包,就是常年给她一个人留的,不过看样子,宋晨华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这小包给人一种没有人气的感觉。
李易站在中间,打量着小包里的jīng致格局,道:“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来发呆,为什么还要到那种地方去?”
宋晨华不答,放出一段舒缓细腻的音乐。斜倚在沙发上。把脸贴在粉红sè的玻璃窗上,手里端着高脚杯,看着外面的灯光,喃喃的道:“也没什么。当时就是离的近。这里其实我也很少来。有时候随心而为,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李易坐在宋晨华对面,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道:“我听显才跟我说起过你父母的事。”
宋晨华道:“他就是多嘴。”
停顿片刻,又道:“李易,说说你的父母吧。”
李易把酒杯放下,抿了抿嘴,叹道:“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同病相怜,各有各的难处。”
两人不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李易便挑自己先前经历过的事跟宋晨华说,言语之中不显浮华,却也不做作,总之是有什么说什么。
宋晨华当然没有经历过像李易这种生活,有些事听起来虽然不大可信,但是宋晨华却听的津津有味,权当是听故事。
李易说了一阵,宋晨华忽道:“这么说你身边美女无数喽?”
李易一笑,点了点头,道:“事实如此。”
宋晨华翻了个身,不再说话,脸上带着一种慵懒和不屑,过了一会儿,才道:“男人都是这样。所以说婚姻和恋爱就只是游戏,甚至是儿戏,一切都不如充实自己来的真实。”
两人的经历虽然相差甚远,不过宋晨华对李易的坦诚很是看重,而李易对宋晨华的大方自然也很欣赏,再加上对生活的感悟中又总能找到相似之处,是以两人相谈甚欢。
李易在京城没有多呆,也惦记家里的事,七月十五号这天,李易买了回海州的机票。
临行前,孙显才和林惜文自然要来送行,没想到宋晨华也不约而至,孙显才在一旁看了,跟林惜文相视而笑。
李易上飞机走了,孙显才对宋晨华笑道:“晨华,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
宋晨华看着远去的飞机,淡淡的道:“他只是个朋友。”
李易乘飞机回到海州,一下飞机便感觉海州的天气热的怕人,这才去北边没几天,怎么一回来就热成这样?
蒋锐他们到机场接机,双方简单交谈几句,知道一切都平安无事,均即放心,坐车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李易先去洗了个澡,这才去了一身的暑气。
李易披着浴袍,端着燃冰丁姿小饮,踱步来到大厅里,见蒋锐等人正在等他,在机场双方就说好,回来之后要商量一下工地上的事。
蒋锐和董川给李易看了这段时间的进度和质检,大体来看没有什么异常,资金投入进去之后,一切运转正常,只是在周边排水设施的环保问题上,可能还需要加入一些再循环设备。
董川已经联系了米国一家建材公司,打算进一批这样的机器,过几天便要去米国商谈签合同。不过董川不会英语,这事最后还得蒋锐出马。
设备金额高达一千多万,不过以后在会所用水问题上,每个月估计可以省出数万的费用,在环保上也有很大的意义。
虽然整体来看要十多年以上才能回本,不过李易的会所现在一直被海州各界人士所关注,如果能在环保问题上有所投入,可能会得到不少正面的评价,对会所以后的经营也有着极大的正面作用。
李易忽然想起了杀陆亭候的那个杀手梅原海,这杀手还有一个女儿在米国,好像是在接受一项治疗,不过得的是绝症,没有什么治好的希望,所花费用又很高。
距离追凶基金这件事已经很长时间了,梅原海一死。他的情人周素影又没有丰厚的经济来源,这小女孩没有了进一步的资金支持,这个时候可能已经不在了。
李易问起海州的事,蒋锐道:“刘平安一直没活动,前两天海州检察院检察长卢永胜过生rì,刘平安好像都没出席。”
李易一拍脑袋,道:“哎呀,把这个货给忘了,这才想起来,他过生rì啊。”
文兰道:“放心吧。少冰那有海州各大官员的生rì记录。蒋姐已经把礼金送过去了,很低调,保证这姓卢的不会不满意。”
李易笑道:“还是老婆好。”
许阳阳和文兰一齐撇嘴,同时道:“我看还是只有大老婆好。”
说笑一阵。李易也有些累了。回房去休息。蒋锐悄没声的跟了进来,第一句话便道:“这次去京城又沾红染翠了吧?”
李易一愣,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蒋锐抿嘴一笑。道:“不打自招。”
李易在蒋锐面前几近透明,也不想隐瞒什么,更主要的是隐瞒也没有用,当下把宋晨华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李易这次去京城,跟宋晨华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宋晨华那天多半是因为参加孙显才的婚礼,对婚姻之类的事产生了点不良反应,勾起了心事,这才一个人去低档酒吧买醉,从而跟李易偶遇。
蒋锐躺在李易身旁,冰凉的秀手轻抚着李易的胸口,弄的李易凉爽舒适无比。
蒋锐道:“你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放心,我这一关不用过,我的大门总是为你敞开着。她们几个小的我会想办法说通。”
李易道:“哇,大老婆,你不是这么好吧?得妻如此,夫复何……”
蒋锐却笑道:“你少来这套,主要是我知道你肯定会对我好,我料你也不敢对不起我,要不是因为这点,你当我会支持你?你信不信我给你下个咒,叫你生不如死?”
李易翻身把蒋锐压在身下,放肆的在她身上亲吻着,双手不停的游走,道:“你给我下个万恶yín为首大魔咒吧,我这就对你鞠躬尽瘁。”
两人欢笑作乐,缠绵无尽。
第二天李易还没起床,郑好便打来电话,李易一看是他的电话,顺手就给挂了。
不过这小子挺有毅力,接二连三打个不停,李易气的光着屁股从床上跳起来,接通电话道:“你作死啊?天刚亮就给我打电话,还叫不叫你师父睡觉了?”
郑好却显得极是兴奋,大声道:“师父,我要出国啦!”
李易没反应过来,道:“旅游啊?你刚考上大学出个屁国?”
郑好却道:“是出国,去米国。我爸帮我找的关系,去美国东帝福康大学,也学工商管理。”
李易喃喃的道:“东帝福康?”
蒋锐在床上跟李易对着口型,哑声道:“野鸡大学。”
李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郑好,那是什么名牌大学啊?”
郑好的脸皮在海州如果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听李易问他,这家伙骄傲的大声喊道:“是所野鸡大学。”
李易气的真想把手机摔了,道:“我说你小子还有没有点理想?心里明知道上个破野鸡大学,还这么乐呵,你可真是……,某某青年快乐多。”
郑好却一点也不害臊,道:“师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我学的那点屁文化,能上个野鸡大学就是大事了。
我爸说了,不管我把书念成什么样,只要我在米国老老实实的呆上四年,不给他惹麻烦,就当我是他好儿子。”
李易无语中,过了半晌,这才道:“你英语行吗?你去米国跟人家对着骂街都骂不过人家。”
郑好道:“放心师父,我爸给我请了两个翻译,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每个月一万五,包吃住。其实就是去米国陪我玩的。”
李易继续无语中,正要挂电话,郑好却道:“师父,我这个月月底就要去米国啦,你送我去吧,叫米国人也知道知道海州一点红的风采。”
李易忙道:“算了,我不跟你去丢人,你小子。唉,怎么总是你这种人去国外给咱们华夏人丢脸哪?”
郑好却道:“师父,我现在学好啦,我到了米国,一不piáojì,二不吸毒,三不勾结黑社会,玩几年游戏就回国,肯定低调,放心。
我就算不给华夏人面子。也得给你面子。怎么说我也是李易的徒弟,不能给一点红丢人哪。师父,你就陪我去米国吧。”
李易还是不答应,蒋锐忽然想到反正也得去米国签合同验设备。不如就去一趟。当下示意李易答应。两路货一路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易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乐的郑好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当晚。郑国平来找李易,李易现在虽然身高位重,对前辈还是很恭敬的,当下客气把郑国平请到屋里,上了好茶。
郑国平脸上洋溢着喜气,可见儿子这次没作弊就考上大学,叫郑国平脸上也有光,这段时间肯定乐坏了。
郑国平道:“阿易,郑好这孩子我实是不放心,这次你陪他去米国,一切用费我来承担。
当然了,你现在也不缺钱,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到了米国以后,如果能呆上几天的话,就替我管教管教这孩子。”
李易满口答应,自己去米国签合同验设备,估计几天之内也是办不完的,索xìng就把郑好的事也一并办了。
郑好七月底出发,董川却得这两天就去米国,李易便叫董川和蒋锐先行出发,自己到时候再过去。
不过这两人出去李易还是不大放心,想派李国柱他们随行保护,可是人手不够,派不出人来。
这时,文兰和许阳阳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俩货的眼神里闪现出调皮的光芒。
文兰懒洋洋的道:“哎呀,米国呀,好地方呀,呀么好地方。”
许阳阳应和着搭腔道:“就是呀,只不过大老婆能去,我们几个小老婆就没机会啦。”
文兰故意哭丧脸拉起许阳阳的手,道:“阳阳,咱俩就一辈子老死在海州好了。”
许阳阳也极度夸张,抱着文兰的腰,“大哭”道:“兰兰,我好心疼你啊。美人终老,寸地不移,惨哪~~~”
李易气极反笑,道:“你俩装什么装,想出去玩就直说,我还能不同意吗?演技也太差了!去去去,所有人都去,这行了吧?”
文兰和许阳阳立刻露出笑容,齐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可没人逼你。”
李易真不想跟这俩二货较真,正好这次出去没有人保护董川和蒋锐他们,文兰和许阳阳身手极佳,黎心雨又在一旁哼来哼去的搭腔,看来她也是非去不可了,索xìng就叫这三人跟着一起去。
又过两天,董川他们五人先行出发,临行前,李易嘱咐文兰、许阳阳和黎心雨三人,这次出去一定要低调,玩可以,但是不能惹祸,否则下次有什么事都不让三人跟着。
这三人满口应承,蒋锐却在一旁抿嘴笑道:“她们三个能听话,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鬼才信呢。”
李易送五人离开,回来的途中对苏绿和林美心道:“咱们晚一点出发,等月底再走,到时候我先带你俩去米国好好玩一圈,然后再去找他们。”
苏绿个xìngdú lì,林美心个xìng随和,向来不争风吃醋,对李易的话只是报以一笑,一个清爽沉静,一个温柔甜腻可人,李易看了幸福感骤增。
回来途中,在大街上很少能看到行人,主要是天气太热,除了机动车没有人肯出来活动。
这种天气,你不动都是一身的汗,一动起来,身上就跟下雨似。
刚刚从梅海区开出来,忽然李易看见前面一辆宝蓝sè的车子慢慢停在了一座宾馆旁边,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清瘦高大,十分帅气,帅气的过了头,头上虽然梳的是背头,但是并不显土气,身上穿着淡粉sè短袖衬衫,白sè长裤,棕sè凉皮鞋,头上又刻意的戴了一顶毛边的欧式风情的破草帽,全身上下整体一看,显得极是sāo包。
那女的一张瓜子脸,颇有几分姿sè,不过叫人一看就是那种荡妇型的,穿着低胸吊带,裙子下摆高及臀下。微一走动就会露出底裤来。
在海州这种地方出现这样的青年男女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男的李易认识,正是二姐李逸淑的那个男朋友。而那个女的却不是李逸淑。
这人叫什么李易早就记不清了,其实当初过年回家的时候,李易也根本没用心去记这人的名字。
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跟二姐不和,李易一看二姐这男朋友,尤其是这种帅劲,李易心里就特别别扭。
李易已经很久没跟李逸淑联系了,虽然上次回家。皇家营的黄震来闹事。被自己给打发了之后,李逸淑对自己的态度也略有转变,可那也只是略有转变而已。
这么久没有联系,难道二姐跟这个男人分手了?上次回家的时候。好像还说要今年结婚来着。好像说的是九月份。这时已经是七月份了,两人之间该不会是生了变化了吧?
嘿,分手也好。叫你得瑟,找个当演员的男朋友就了不起啦?这回分了吧?
不过李易眉头微微皱起,还是觉得这事不大对头。
李易慢慢把车停下来,紧盯着这对男女,直到这一男一女十分亲昵的搂着进了宾馆,李易这才想起来,这男人叫沈东明。
上次好像是听说沈东明这小子接了一部戏,如果成功了就会成为一线当家小生,李易向来不关注什么电影电视,对那些演员也记不大清,也不知道沈东明这戏是拍还是没拍。
这女的会不会是剧组里的人?这对狗男女该不会是……
李易本来已经启动了车子,正要离开,可是心里不舒服,最后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苏绿看李易有心事,便道:“怎么了?”
李易摆摆手,道:“你俩在车里好好呆着,我出去有点事。”
李易下了车,绕到这宾馆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给二姐李逸淑打了个电话。
李逸淑那边可能是奇怪为什么李易会给她打电话,以是电话一直响了好几遍,李逸淑这才接通。
李逸淑迟疑的道:“是……,是小易吗?”
李易没好气的道:“是我,我的号码还能是谁?”
李逸淑心头有气,语气也变的硬了起来,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闲着没事了?你说你过年也不回家,这次过年家里就缺你一个。爸很不高兴。你做生意做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啦?”
李易把电话拿远一些,不想听李逸淑唠叨,等声音减弱,这才把电话拿回来,道:“说完没?”
李逸淑气呼呼的道:“没说完,说你总也说不完。我这正上班呢,不像你,天天东混西混。你有事快说!我没时间!”
李易气道:“谁天天东混西混啦?你哪只眼睛看我东混西混啦?我没事,我也没时间,我挂啦!”
李易气的挂了电话,可是这时才想起来还什么都没问呢。
李易喃喃叨咕了几句,重又打通了李逸淑的电话。
不等二姐说话,李易抢先道:“我跟你说,你可先别说话啊,让我先说,我有事问你。”
李逸淑道:“说吧,我听着呢。”
李易却不知刻怎么张嘴,支吾半天,最后道:“你,你跟那个沈东明,就是,反正就是你跟他现在关系怎么样?”
李逸淑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道:“你问这干嘛?我俩关系很好啊?刚刚他还跟我打电话呢。”
李易心道:“撒谎。”
李逸淑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小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俩的事跟你有关吗?我是找个明星,怎么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跟他在一起,可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明星,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真感情,不像你!
反正我们已经定了,就在九月份结婚,到时候你爱来不来!这个姐夫你爱认不认,我这个二姐你也爱认不认!”
李易忍了几次没忍住,最后道:“你跟我喊什么!我告诉你,我都懒的管你这破事!什么真爱,什么真感情,都是狗屁!我刚刚看见沈东明跟一个小sāo娘们进去开房!”
李逸淑那边没动静了,隔了好久。李逸淑才说话,声音显得极是微弱,道:“你,你没看错?真的吗?”
李易呼呼直喘,道:“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李逸淑知道,虽然自己跟这个弟弟不和,可是对于李易的为人她还是很了解的,如果不是真有其事,李易也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李逸淑向来xìng格坚强,可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人生大事。免不了迷茫彷徨。一时间又希望李易是在胡说,又明知道李易肯定不是胡说,弄的她芳心大乱,不能自主。
李易这时也平静下来。想到二姐必定难受已极。心里也软了。道:“姐,这事你交给我去办吧。”
李逸淑急道:“你,你想怎么样?你可别……”
李易道:“你放心吧。他那小身子骨还禁不住我一拳两脚的,我先把证据找来,然后再问问他,你等我电话。”
李易说完挂了电话,来到前台,向前台小姐道:“小姐,麻烦我问一下,刚才那一男一女住在哪间房?”
前台小姐听到李易刚才在喊,也怕出事,忙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能公开客人的信息的。”
李易也懒的跟她废话,立刻打给秦少冰,叫秦少冰侵入这宾馆的网络主机,查一下沈东明住在哪间房。
这种事对于秦少冰来说比上厕所擦屁股还简单,不一刻便即搞定,道:“十分钟之内这宾馆开了三间房,按身份证上看没有叫沈东明的,只有一个叫沈亮的,长的倒挺帅。”
李易道:“那就是他了。在几号房?”
秦少冰道:“三零二。”
李易挂了电话,双手撑在前台,用凶狠的眼光看着前台小姐,道:“我这就上去办事,你要是敢打电话通知他们,我下来就把你劈了,你信不信?”
说着双手十指一拢,把前台的桌面插出六个指洞。
那前台小姐吓的脸sè苍白,不住的点头答应。
李易直奔三零二,几步便上了三楼,刚想去踹三零二的门,心念一动,取出了手机上唯一的一枚信号接收器,用冥蝶在门下轻轻削了一道缝,把信号接收器塞了进去。
李易的信号接收器原有三枚,不过其中一枚被华国伟给毁了,另一枚一直在刘平安的一条裤子上,李易也没去偷回来,前不久这枚信号接收器的信号突然中断,一看监控录像,才知道是被刘平安的保姆洗衣服的时候,冲到了下水道里,想是也坏了。
是以李易现在的手机上只有一枚信号接收器,这东西很贵,小小的一枚,造价几十万,而且有些材料还是稀有矿物,在国际市场上也极难弄到。
上次秦少冰让黄文炳帮忙弄一批材料,打算再做几枚,可是也一直没能如愿,所以李易手里剩下的唯一这枚信号接收器,价值可就高了。
李易把信号接收器塞进门缝,立刻调出监控视频,只见沈东明和那风sāo的女人早就已经滚在了一起,这会儿正在地上做,插来插去玩的正欢,李易恨恨的道:“这回我看你还说什么,等你爽完了我再收拾你。”
又过了几分钟,沈东明一泄如注,搂着那女人说着**的话。
李易哼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
宾馆的门虽然是木质的,却也都很结实,可是李易这一脚实在力气过大,把这门硬是踢的飞了出去。
屋里沈东明和那女人都是一声尖叫。
李易双手一拂,分散灰尘,迈步进屋,手机对着地面一吸,信号接收器如小蝴蝶般被吸回了手机上。
沈东明下意识的去拿衣服,那女人却只是害怕,光着胸脯,根本没想要遮掩。
李易恨从心起,左手一拂,把沈东明的衣服扫到一边,随即上来就是一脚,这一脚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却也把沈东明硬生生的从地上踢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滚到了另一边的地上。
那女人又是一声尖叫,李易双眼一瞪,喝道:“鬼叫什么?”
那女人忙把嘴捂住,缩到一边,不敢吱声。
李易过去把沈东明提起来,重重的摔回屋子中间。
沈东明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挣扎着爬到床边,撑起身子看向李易,忽然一下子认了出来,惊疑道:“你,你是小易?小易,哎呀,我是你姐夫啊!”
李易扬手就是四个嘴巴,喝道:“去你妈的,你是谁姐夫?你再说我就撕碎了你!”
沈东明是乖巧人,心里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忙道:“小易,是我错了,我,我也是受这女人的勾引,我……”
这时那女人却道:“我呸,你个臭男人,谁勾引你了?你自己偷腥吃还说我勾引你,我X你妈的,你有仇家,可别把我给卷进来!”
李易对这女人又是一瞪眼,道:“我问你了吗?把嘴闭上!看你那贱货的样儿,把衣服穿上,不要脸的东西!”
那女人见不关己事,这会儿好像也不怎么怕了,喃喃骂着胡乱穿上了衣服,跺了跺脚,啐道:“他妈的,真晦气,刚他妈爽完就……”
李易横着飘过去,提着这女人的腰带向外便甩,平着把这女人甩出去五六米,正碰在外面走廊的墙上。
这女人不敢再废话,捂着脑袋回到屋里,讪笑着拿回自己的包,灰溜溜的跑了。
李易把房门啪的一关,沈东明知道这个准小舅子不是好惹的,吓的便是一抖,嘿嘿笑了两声,道:“小易,你,你最近挺忙的?我早就来海州了,就是太忙,一直没去找你。”
李易冷笑两声道:“是吗?忙什么呢?忙着上上下下呢吧?刚才爽吗?”
沈东明知道这种事只能承认,当下道:“我,我承认我错了,我是跟这女人有点不干净,但都是逢场作戏,没,没感情。我们这个圈里都……”
李易越听越气,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可踢的挺重,把沈东明的几颗牙都踢掉了。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打通了李逸淑的电话,道:“二姐,沈东明就在我面前,我已经把他的丑事都录下来了,你有什么话跟他说?”
李逸淑的声音极是微弱,像是在忍着哭泣,只是道:“把电话给他。”
李易把电话递到沈东明耳边,沈东明像在接一块烧红的铁,拿了电话,道:“逸,逸淑,是,是我。……,我,我真的错了,我是爱你的逸淑。……,我还是真想跟你结婚的,这都是逢场作戏。……,别,千万别,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咱俩孩子的面子上,我……”
本来李易听不见李逸淑的话,可是沈东明刚一提到孩子,电话那头李逸淑的声音立刻抬高了八度,只听李逸淑叫喊道:“你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只听到嘟嘟的盲音。
李易还真不知道二姐已经怀孕了,本来怒气渐消,一听到这怒火忍不住又冒起三丈,抢过电话对着沈东明的脑袋就是一下。
李易这手机用普通子弹都打不碰,砸沈东明的脑袋就像是砸薄皮核桃,也是李易气极,这一下手劲用的太大,噗的一声,硬是把沈东明的头砸出一个大洞来,血一下子就把沈东明的身子染红了。
沈东明被送到了医院,头骨破裂,硬脑膜和蛛网膜撕裂,蛛网下腔出血,同时三叉神经严重损伤,而且左半边脸还破了相,这家伙肯定是废了,以后别说演戏,就算是说话吃饭,都有可能引发三叉神经剧烈疼痛。
李易满以为二姐不想见这个负心人,不会来海州,可是没想到李逸淑居然很快赶到了海州。
李易看二姐脸sè苍白,表情木讷,心里不忍,想劝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姐弟两个从来就没好好交流过。
李逸淑到病房去单独跟沈东明说了几句,没让别人进来,李易也只好在病房外等着。
李逸淑是周成陪着来的,周成受李启明之托,一路保护李逸淑,以免她做出什么傻事。(未完待续。)
798谁派你来的
李易心情不好,向周成要了支烟,互相点着了火,站在走廊里一口一口的吐着烟雾。
李易道:“李疯子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周成淡淡的道:“不知道,你家的事我管不着,自己问你爹去。”
李易一笑,想起前不久的事,道:“对了,我跟武荣缘见过面了。”
周成咦了一声,道:“他?他跟你说什么?”
李易摇头道:“什么也没说,他好像是在试探我。我们过了两招,赌了两把,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试探。我发觉这个武荣缘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周成道:“哼,你现在是海州大人物,这些人当然要对你感兴趣。”
李易一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跟你说这些,我是说……当年……”
周成道:“你怀疑武荣缘?”
李易转过身来,道:“难道你不怀疑吗?光凭刘允文就能把段凯东硬生生扳倒?哼,刘允文是yīn谋家,这个武荣缘……也不次于他。
这个世道上,拳头权力虽然有用,虽然可怕,可是这个地方……”李易指了指自己的头,接着道:“更有用,更可怕。”
周成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我有过类似的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年头太长了,十年,十年。武荣缘对三爷很忠心。
我一开始带着欣蓉四处躲避,本也不想给你家里找麻烦,可是我总有一种风险感,所以最后没办法,还是投到你家去了。”
李易笑道:“这是缘份吧。”
两人一谈到跟谈欣蓉约略相关的事或者话题,气氛就会变的十分尴尬,这次也是一样,立刻就没了下文。
所幸李逸淑从病房里出来了,李易见她脸上没有泪痕,知道这个二姐xìng子硬。有什么都自己抗着,怕她心情不好再憋出病来,忙上前道:“你没事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逸淑呆呆的看着地面,好半天不说话,最后才道:“小易,帮我在这医院联系妇科。”
李易道:“什么?你想……”
李逸淑抬起头来,坚定的道:“我想把孩子坐了。就在这。在他面前。”
李易心里也不好受,道:“几个月了?要不然回东古再说吧。家里都不知道这事。”
李逸淑摇了摇头,语气没变,道:“不,就在这。你别跟家里说。”
李易联系了医院,找了最好的妇科医生给李逸淑做引产。这天下午,手术结束,李逸淑显得十分疲劳,不过她没有睡,硬是要李易把引下来的胎儿送到沈东明面前。
这事虽然不合医院的规矩,不过在海州,李易办不成的事还真不多。当下跟院里说了,妇科主任虽然有些为难,却还是把胎儿装在玻璃器皿里给了李易。
李易用袋子包着这玻璃杯,来到沈东明的病房,面无表情的把袋子移到沈东明面前。
沈东明伤的虽重,却没有昏迷,这时是清醒的,见李易举动奇怪。道:“小易,这,这是什么?”
李易哼了一声,道:“我给你看看。”
说着把袋子放在桌上,唰的一声把袋子扒开。
沈东明就预感到有问题,这时一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李易把袋子合上。道:“好看吗?爽吗?我二姐从来没受过这种委曲,你,你姓沈的真厉害。你现在这个死德xìng,我不打你。等你出院的,我让我教会里的人施展点本事给你瞧瞧。”
沈东明其实在外面女人无数,他出来拍戏的时候常常乱搞,只是李逸淑工作很忙,不能探班,对沈东明的事竟然一无所知。
这时沈东明一是被李易打怕了,二是他对李逸淑的感情其实也是真的,三是看到眼前一幕,心灵也受到了触动,吐过之后,用被盖住脸痛哭起来。
李易不想再看见他,摔门出了病房。
李易把李逸淑接到自己家休养,又请党天宇给李逸淑开了补药调理身体。
李逸淑只是jīng神上受到了打击,引产的损耗并不大。
这一天李易来到李逸淑房里,姐弟两个相对无语,好半天李易才道:“姐,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跟李逸淑之间很少以姐弟相称,李易这一声姐,叫的李逸淑眼睛一酸,姐弟俩抱在一起,李逸淑这才哭出声来。
李逸淑在李易家住了几天,每天都有苏绿和林美心陪着,心情好了很多,心情一好,便想回家,况且乡里还有很多事要办。
李易也不便多留,有周成一路护送,李易自也放心。
经此一事,姐弟两个关系拉近,李易也从李逸淑身上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亲情温暖。
临行前,姐弟俩又相拥作别,周成却还是那一副死德xìng,半死不活的连话也不说一句。
飞机飞走了,李易心里既有些空荡荡的,又有些温暖,刚一回到家,郑好便打电话来催,说他已经准备好了,两天后便要出发。
李易现在心情激荡,也确实想出国去平复一下,当下和苏绿、林美心也准备了一番。
李易把家里的事交待了一下,在七月三十号这天,带着苏绿、林美心,和郑好他们登上了去米国的飞机。
这次去米国李易这边是按旅游办的签证,当然一切都是郑国平帮着处理的。
临行前,秦少冰对李易的手机又做了些微调,给手机增加了不少配件。
其中一个可以放在领结里,紧贴着喉结,李易说话的时候,这配件可以接受李易说话时产生的振动,再通过复杂的形式转换,变成音频。
然后芯片便能对这段音频进行十几种语言的翻译,再把翻译的结果进行外放。
这样一来,就比以前的那种翻译模式方便多了。李易只需要很小声的说话,再把手机的外放音量放大,听起来就真的像是李易在说外语一样。
缺点是有些发音属于轻辅音,喉结的振动不明显,如果李易说话的声音太轻。芯片可能探测不到。
另外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滞后xìng问题,翻译翻译,总得等李易说完了再翻。不过饶是如此,这种技术也是相当高级的了。
郑好见李易有这么先进的设备,吵着非要不可,李易嫌他烦,两巴掌就把他给打哑了。郑好只好哀声叹气。自叹命苦。
可是等上了飞机,郑好便又显得异常兴奋起来。不住的跟空姐说英文。
李易跟郑好的两个英语翻译也打过了招呼,这两人都是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可是工作难找,正好郑国平提出的月薪又很可观,于是两人便结伴来应聘。
不过李易看的出来。这两个翻译表面上对郑好还算客气,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嘲笑和轻视,想来如果不是因为经济上拮据,这两人根本不会踏入郑家的门槛,接下这个工作。
李易对于这一点很理解,在飞机上看郑好太闹,还着实教训了他一通。后来把李易逼急了,干脆直接点了郑好的穴道,这家伙这才老实。
郑好的那个野鸡大学,叫什么东帝福康的,处在米国东海岸,从海州飞米国西海岸大概十多个小时,将近一天,李易在飞机上闲着没事。便跟苏绿和林美心胡扯一通,要不然时间真难打发。
这次航班是大型客机,坐了五百来人,过了几个小时,绝大数人因为沉闷而睡着了。
李易看苏绿和林美心也眼皮发沉,便叫两人睡下,正想换个姿势也小睡一觉。却觉尿急,当下起身去卫生间。
空中小姐面带微笑把李易让到卫生间门口,李易躲进去方便完了,出来的时候。见外面的一个乘客正在等着。
李易侧身让开,让这人进去,正要走开,这人却轻声道:“李易。”
李易一愣,回头看了看,见是个外国人,忽的想了起来,失声道:“布莱德!”
那人微微一笑,道:“见了顶头上司这么久才想起来真是不该,我还当你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呢。”
李易上次瑞士跟铁翼的人争斗,无意中救了米国大使的女儿,后来便是由这个叫布莱德的,给引入了米国cia第五区机动小组,成为了这组里的一员。
不过后来李易身边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布莱德又没再找过李易,这事也就给淡忘了,真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他。
布莱德向旁一指,道:“这里说话不便,咱们到里面去说。”
不知布莱德跟海州航空公司有什么关联,居然在飞机上有个小单间。
李易进来一看,里面男女老少,各sè人等都有,当然大部分是外国人,绿眼睛黄头发,鼻大目深。也有几个华夏人,看起来十分jīng明干练。
年纪最大的看起来有五十多了,最年轻的一个女孩却似乎只有十七八岁。
布莱德叫李易坐下,道:“我来介绍一下,这里都是咱们的组员,大家这次也是头一次聚在一起执行任务。
咱们第五区机动小组跟总部之间在有些xìng质的事件上,属于那种垂直管理,也就是说,我们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的时候,具有直接决策权。”
李易坐下来,摇头道:“不懂。”
布莱德道:“我就知道你不懂,总之是说咱们的权力很少受限。”
说着向一旁一个华夏人一指,道:“这是咱们组的a160,你叫他红城就可以了。”
那华夏人两眼含光,肌肉饱满,一看就是一副好身手,看了李易一眼并没说话。
布莱德道:“红城是咱们的副组长,入职五六年了,等再过两年,我调到别的部门去,红城就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
李易道:“他是华夏人?”
布莱德道:“按规矩,即使在组内,如果没有必要,组员之间也不允许知道同事的资料。”
李易笑道:“好好好,算我没问。”
接着布莱德又介绍了另几个,李易听着反正都是高手,有的擅长格斗,有的擅长枪械,有的擅长反侦查。有的擅长间谍活动,总之是各有所长。
介绍到李易的时候,布莱德向李易一指,道:“这位是6520,是咱们组在海州的留守职员,入职不久,还没有正式执行过任务。”
李易看这些人大都冷嘴冷脸。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未免气氛有些冷,当下笑道:“我是新人,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今年夏天海州天气很热,大家却都不说话很冷,正好调和了一下。”
李易满拟说个小笑话。可是却没有人笑,弄的李易好不尴尬。
布莱德示意李易少说话,咳嗽一声,道:“这次的任务我也只是接到了上头的通知,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和帮派有关。
现在各地帮派又有抬头趋势,去年一年的大案就有十六起。咱们的同事死亡人数也创了历史新高。
现在上边十分震动,可能要有一次大规矩的行动,联合多个部门,在多个地点同时行动。所以上边规定,凡是会议中的内容,严禁组员泄露。”
接下来布莱德给每个人都发了个通讯装备,像手表一样戴在手腕上,上面有多个频道。组员之间可以互相联络。
布莱德道:“大家这次等飞机落了地,便像平常一样,做自己的外显职业工作,没有特殊事情的就留在纽约不要乱走。
一有行动命令,我立刻通知大家,所有人必须在第一时间内赶到集合地。好,现在散会。有各别需要联系的我会另行通知。”
这些人一个个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易自然也跟了出来,见布莱德就在身旁,便小声道:“头儿。我去米国有正事,跟我的生意有关,要是耽误了我的合同,耽误了我进货怎么办?”
布莱德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如果因公延误,组织上会进行赔偿的。你刚入职没多久,第一次出任务一定要漂亮,否则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前途,对你本人的事业也有很大的影响。”
李易心道:“你就吓唬我吧,早知道这样就加入什么狗屁cia了,一点也不好玩。”
布莱德看出李易心有不悦,当下一笑,道:“李易,你这次好好做,等事后我会让你感到加入我们组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的。”
李易道:“有多重要?”
布莱德摇摇头,道:“暂时无可奉告。”
李易向林美心和苏绿的方向一指,道:“我的人也是跟着一起来的,到时候出任务,她们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
布莱德道:“你前期派人去米国验设备签合同,这次又带着情人出来旅游,组织上全都知道,但是并不想影响你的私人行动。
可是与此同时,咱们的任务也要执行,这就是一种矛盾。不过你放心,你的人组织上一定予以足够程度的保护,她们不会出事的。
到了米国,咱们有自己的基地,到了关键时刻,你可以把你的人送到基地里,这一切都不用你cāo心。”
停了片刻,布莱德忽的一笑,拍着李易的肩道:“李易,如果这次的伤务你能顺利的完成,组织上会在海州给你一些特权。”
李易斜着眼睛道:“你们在海州会有什么特权?”
布莱德神秘的一笑,道:“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如果这次不出意外,以后海州的航空会在相当程度上受你支配。”
李易慢慢转正身子,面对布莱德,缓缓的道:“你们渗入华夏国的空中交通航线了?这是什么意?”
布莱德道:“别紧张,兄弟,其实海州航空的两大公司中,有些大的机组组件本就是我们出资支助的,我们彼此之间也有不成文的协议,所以这也不能叫渗透。
我刚才说了,只是在相当程度上,并不是完全程度上。一般的航空公司都是国内官方批准,然后自行独的承办飞行业务。
那么机组设备都从哪来?有的是公司有这个实力的,有的干脆就是租的,有的就是合作。那我们为了……嘿,为了业务方便,也会给一些国家的航空公司提供资金和设备。所以我们彼此之间就会有一些潜规则。
现在海州的航空公司只有一家,那就是海州远东国际航空公司,其业务覆盖范围很广,华夏国南方诸省。还有北方的一两个省都在它的业务范围之内。
同时海州远东国际航空公司跟米国的一些航空公司之间,也形成了航空公司联盟,在国际上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你可别小看了航运这项业务,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方式,从中执行诸多任务,方便的很。
好吧,我就透露一些。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你就会得到这一部分航空领域的执行特权,当然必须要有我的签字批准才行,从此以后,只要是涉及到航运的人、物、事,你都有一定程度上的特权和指挥权。”
布莱德笑了笑。补充道:“诱人吗?”
李易盯着布莱德看了半晌,道:“诱人。不过你不是说第五区的任务范围不包括华夏国吗?另外,我说过的话你还没忘吧?”
布莱德点点头,笑道:“第五区的执行范围确实不包括华夏国,但是别的小组包括,这个解释合理吗?你说过的话我当然没忘,而且我还充分的考虑到了这一点。
你放心。绝不会出现让你不愉快的事。对了,有件事我还得跟你交待一下,你手下托克兰大教会的人过后也得赶到米国,光是凭你一个人完不成任务。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你这段时间的薪水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了,还算是可观,希望你别叫我失望,好好配合组员,听上峰的命令。完成任务。”
李易不想看布莱德这副死样子,狠狠的瞪了布莱德一眼,回到了座位上,见苏绿和林美心已经睡着了,也没惊动这两人,靠在椅上也睡了。
终于,飞机到了米国纽约。
众人下了飞机。李易见纽约城确实比想象中的繁华,那种世界中心的感觉洋溢在每一寸土地上,叫你无法否认。
郑好的那所野鸡大学在纽约城西面的一个叫巴克达的小城里,不过这时已经很晚上。当下众人在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众人才换乘火车前往巴克达。
巴克达并不繁华,人口也不多,不过十分干净,是那种乡村净土的感觉,李易不免要跟国内比较一番,心中有所感慨自不必说。
到了东帝福康大学一看,原来这大学并不小,从硬件上看起来还不错,算是挺上档次的。
郑好这俗人一见大学建筑高大,环境清新,更是兴奋的不得了,大呼小叫的向里便跑,气的李易一提他后衣领,把郑好提了回来,道:“你小子稳当点,要是再闹,我就点了你终身哑穴。”
郑好在李易面前不敢放肆,只能听命。
郑好这次来米国,除了翻译,自然也带了其他的随同人员,有人了解这种转学的流程,当下帮着郑好办了转学手续。
郑好被安排好宿舍之后,便由接待人员领着赶奔宿舍楼,这大学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同舍的那位也是华夏国人,这小子把门一打开,李易感到一股俗气扑面。
只见这小伙子一身的名牌,长的也算是不错,就是眼里没神,脸上一副痴笑,一看就是没文化的那种人。
可是郑好喜欢,一进屋就跟这小子打成了一片,聊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难道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八看绿豆,你架不住人家对上眼了。
这小子叫王国庆,原北省人,家里父亲是开大公司的,人虽然俗了点,可是贵在真诚,聊了几句就坦白承认是来国外镀金的,回去之后就直接接手他老爹的公司,也是少董一份。
王国庆学习也是要多差就有多差,不过唯独英语不错,更严格的说是口语不错,听说他家的公司里有不少外国员工,这小子学别的不行,学习外语却是一把好手。把郑好弄的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郑好跟王国庆聊完名车就聊女人,聊完女人就聊游戏,他俩在那胡扯,李易却带着人帮郑好收拾东西,最后气的李易对着郑好就是一巴掌,道:“你小子让师父干活,你跟人扯蛋是吧?”
郑好嘻嘻一笑,道:“师父,你把东西放那吧。我来收拾。这感觉跟我设想的一样啊,我先前还以为到这来,肯定又是语言不通,又是文化不通的,没想到这么幸福。国庆说晚上就带我去看脱衣舞,靠,太爽……”
李易抡圆了胳膊。反正就是四个嘴巴,打的郑好原地转了两圈,一捂脸,道:“不看了,不看了,晚上看chéng rén网站行了吧?”
李易心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一把掐死,直接扔海里喂鱼。
跟这种人李易也没法太较真,当下道:“郑好,我也把你送到了,我还有别的事,你就自己安排吧。有这么合的来的室友,对你我也能放心。
我跟你交待几句。一不能跟人打架,出去给我惹事,二不能吸毒,大麻也不许碰,三不许玩女……算了,这条算了,四不许出去招惹黑帮。五,五,气死我了,五就是尽量少丢人,你要么好好学习,哪怕学不会也总比不学强,要么就低调点。听明白了吗?”
郑好频频点头,道:“明白,明白,你都跟我说过了。别强调了。”
李易道:“以后每周给你爸去个电话,别光顾着玩,要是叫我知道你在这给我惹事,你等我回来怎么收拾你的。”
郑好自然满嘴应承。
李易也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又嘱咐了几句,安排了郑好的随行人员的住处,便带着苏绿和林美心离开了。
可是刚一把宿舍的门关上,便听见屋里这两个臭小子欢呼的声音,只听王国庆道:“干,我一个人太没意思了,昨天我就盼着能有个华夏人分过来,哈哈,今天真来了。”
郑好也叫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扫平东帝福康,晚上去哪看脱衣舞,哎,米国娘们是不是特别劲爆火辣?”
李易气的真想回身揍郑好一顿,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跟这小子cāo不起这心。
李易回来的途中已经跟蒋锐他们联系了,李易要进的这批设备在纽约城西北的萨培姆市,萨培姆也是个大城,虽然远比不上纽约,但是也相当繁荣了。
现在蒋锐和董川已经初步跟厂商沟通了,对于价钱方面双方已经谈妥,只是这批设备中还有一些重要的元配件需要从岛国进口,只有装配完成才能海运到海州,所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为了能跟踪监督这批重要元件的质量,蒋锐得和董川再去岛国一趟,并且要呆上好一阵子,他们这两天就得出发。
李易当下便带着苏绿和林美心乘车前往萨培姆,打算在蒋锐她们临出发前双方见一面。
林美心会英语,还会德语和法语,这都是她从小跟玉生香学的,一路上由美女充当翻译,很多事情都容易办的多。
到了萨培姆,双方见面,互述前情,见对方都安全无事,均自放心。
这几天文兰她们三个可过了瘾了,来了米国之后也没帮着忙生意上的事,整天除了购物就是购物,除了赌钱就是赌钱,这时见李易来了,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黎心雨脸皮还算比较落,不过文兰和许阳阳却都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嘻嘻哈哈一阵之后,也就混过去了。
到了晚上,李易趁别人不留意,把蒋锐叫到一边,把见到布莱德的事说了一遍。
李易当时偷偷对现场录相来着,蒋锐借着录相内容分析了半天,道:“这个布莱德看来并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他是分区小组的直接主管,位置不低,他都不知任务是什么,看来这事挺严重。用不用我留下来陪你?”
李易微笑摇头,道:“你去忙生意吧,这事说不定会有很大的风险,我不想你涉险。
而且这次又不是我一个人办事,上面还有这么大一个组织,再说过不多久我就会把托克兰大教会的人都叫过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蒋锐温柔的一笑,轻轻抱住李易,两人都觉温情无限。
又过了一天,蒋锐便和董川他们一起跟着米国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岛国。
李易本想把苏绿和林美心也交给蒋锐他们一并带走,以免跟着自己出现不测,可是刚到米国,又临近纽约这样的大城市,这两个女孩还没怎么玩呢,就跟着跑东跑西的,李易也心有不忍。心想反正可以把两人交给cia的人保护起来,便把两人留下了。正好也可以做为自己留在纽约的借口。
李易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当晚便带着二女到了纽约。
纽约的夜景极尽繁华,苏绿和林美心虽然没有文兰那种火热的xìng格,但是毕竟是女人,在这种扑面而来的都市气息的推动下,也都兴奋不已。
当晚。李易领着二女疯狂的购物,一直逛到凌晨才住进豪华宾馆。
平时太忙,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不知什么时候会有新的任务,李易得抓紧时间带着苏绿和林美心好好玩玩。
第二天,三人又参观了华尔街、第五大道、zhōng yāng车站。本来还想去帝国大厦里看看,可是排队买票太耽误时间,三人也只好站在外面仰头观摩这座世界上最高的楼房。
苏绿指着楼顶笑道:“金刚是不是曾经爬到过上面去?”
李易道:“如果我是那只金刚,我就带着你们两个绝世美女上去,从至高点俯视全纽约的美景。”
这两个女人听后心中甜蜜不能自已。
黄昏的时候从哥伦比亚大学门口路过,苏绿站在大学门口停步不前,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李易知道苏绿以前在南大旁听,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不过这种正经大学,光是花钱应该是进不来的。
李易柔声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苏绿却苦笑着摇摇头。
李易道:“如果你有这个心思的话,我以后帮你想想办法。”
苏绿道:“我学习不好,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过了学习的黄金阶段了,我只是……”
说罢叹了口气。
李易道:“你只要有这个意愿。我可以想想办法,哪怕是旁听,我也要你来这里读上几年书,咱们可以不要学历和证书,只要这个过程。”
苏绿自打跟了李易之后,虽然跟蒋锐她们相处的很和睦,可是蒋锐看的出来。这姑娘心里的结不是轻易能打开的。
蒋锐虽然有本事在几分钟之内就让苏绿转变心思,但是这种方法不能用在亲人身上,得靠苏绿自行转变,要靠自然的过程。
蒋锐也跟李易背地里提起过这事。蒋锐说最核心的办法就是让苏绿的内心有一个等价补充。
童年的不愉快经历有些时候是无法进行原位偿还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价补充。
所以可以让苏绿有一次高质量的社会经历,以冲淡其内心深深的自卑和yīn暗,而重见阳光。
这种高质量的社会经历,莫过于在高等学府学习了。
只是李易一直很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无暇顾及此事,这时候见苏绿触景生情,李易心里一阵热血翻涌,便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以李易目前的经济实力,花钱办事根本不叫事,可是最难得的是这种真情。
苏绿向来隐忍内敛,此时心神激荡,又听李易说的如此动情,不由得触动心弦,扑到李易怀里失声痛哭。
林美心柔质博爱,平时跟苏绿关系一向很好,这时见苏绿痛哭失声,也不免眼睛湿润,和苏绿、李易两人抱在了一起。
三人又是激动,又是伤感,更多的却是欣喜和宽慰,哭罢多时,三人同时松开对方,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rì子里,李易又带着二女参观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去百老汇看了歌剧,随后又乘船去游览了斯塔腾区和皇后区。
林美心颇具艺术家的气质,对艺术和各国文化又都有相当的研究,参观艺术博物馆的时候就已经身心俱爽了,再到了这两个区,就更是欢喜无限。
这两个区一处是文化风光区,另一处是文化杂处区,虽然没有逛全,但是这几天逛下来,已经把林美心喜欢的面红神醉,不住的喃喃自语了。
在这期间,李易也想去看看梅原海的那个女儿,可是却不知道这小女孩在哪,有心联系一下梅原海的情人周素影,却又不得其便,最后只好作罢。
李易又想到了乔托和马西莫,很想去见见老朋友,可是乔托他们并不在纽约,大老远的,李易也实在是懒的跟他们联系。
如此下来,这一天终于逛遍了所有的名胜,三人乘船顺流而下,从斯塔腾岛回往曼哈顿区,沿途三人拥在一起,指点着船外的zì yóu女神像和纽约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布莱德却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李易,李易心想偷得浮生半rì闲,你不找我,我就带着两个女孩再多玩几天。
船程并不长,不到半个小时,到了陆地,坐地铁到了岛东,三人步行走过皇后区大桥回往皇后区。
李易下机的时候,所住的宾馆就在皇后区的北面,这时步行过桥正显闲适自在。
天sè渐黑,李易看苏绿和林美心已显倦意,眼见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打车回去,当下招手叫了出租车,三人上车,司机缓缓开动。
桥并不算太长,车子很快便过了桥,可是李易却发现司机开的方向不对,当下道:“对不起,我们住的地方在北边。你怎么向南开了?”
司机是个华裔,不过好像不会说汉语,跟李易呜里呜噜一阵,也不知说些什么,还是继续向南开。
李易把手机的翻译功能打开,用英语跟司机又重复了一遍,司机这次连听都没听,而是猛踩油门。
林美心也用英语说明了一遍,没想到那司机开的更快了,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
先前上车的时候,这司机说的可是英语,虽然有些口音,但是不至于无法交流。
李易多年历练,心里立刻明白了,冷笑两声,道:“朋友,是套白狼(单干)的还是搭肩膀(有组织)的?”
司机不答,继续猛开,这时车子已经开入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路上。
李易三人上车前,都坐的后排,这种出租车的结构是,司机跟乘客之间有透明隔断,这时李易见情况不妙,立刻举掌在隔断上一震,啪的一声,隔断被震的裂了一道口子。
也不知这隔断是什么做的,或许是塑胶板,李易一掌击破隔断,再震的时候,却不大方便使力。
李易冷哼一声,甩出冥蝶,嚓的一下把隔断削断,伸手过去在司机颈上一按,道:“朋友,你再不停车,信不信我一指点死你?”
司机这时却说了汉语,道:“李易,现在车速这么快,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女人也活不成。你能眼看着她们出事不救?你就算能救一个,也救不了两个。”
李易道:“谁派你来的?”
司机道:“你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李易向来不受人摆布,也不想跟这人浪费口舌,当下手上加力,那人不由得痛呼一声,可是却将油门踩到了底。
车子急速飞出,李易也怕伤到苏绿和林美心,只好手上松力,道:“好,我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
司机一边痛呼一边冷笑,很快车子便开入一条胡同里,慢慢停了下来。
李易正要推车门下车,四周却亮起了大灯,约摸五六十人,各各手里提着枪,把出租车围在了当中。
司机从前面下了,回身把后面的车门打开,生硬的道:“李易,下来吧,别耍花样,我们知道你有点本事,不过你本事再大也没用,下来!”
李易示意苏绿和林美心别怕,把布莱德发给自己的联络器悄悄打开,带着二女下了车。
这地方虽然偏僻,却很干净,四周胡同的缝隙里亮着车灯,十几辆车把四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这几十人又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全是白sè衬衫,在衬衫的左下摆角上,又各绣着一条金龙。
799带上你的人
李易心里一凛,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正这时,人群闪开了一条胡同,几个人缓步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穿唐装,鞋穿布鞋,气态沉稳,手里拿了柄泥金象牙骨的折扇,秃顶细眉,眼小鼻尖,嘴却又很大,长的是有点怪,不过看起来叫人不觉讨厌。
这人打量了李易一阵,道:“李先生,欢迎来到纽约。”
李易道:“你们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这就是米国的待客之道?朋友祖籍哪里啊?怎么称呼?”
那人持着扇子向李易微一拱手,道:“在下姓夏,夏天成,祖籍东北,不过我来米国也有十几年了,家乡的样子都模糊了。”
李易笑道:“你来米国才十几年,就能这么得唐先生的赏识,看来必定有大才干。
我看你呼吸缓和,步态沉稳,手足挥动有力,走路时片尘不起,一定身手不错,原来是学哪一门的?”
夏天成哈哈大笑,道:“好眼力,不愧是后起之秀,好,既然李先生已经猜出来了,咱们就不打哑谜了。
我是三合会的,我们现在的当家人就是唐龙,咱们这些人靠打打杀杀混口饭吃,有些手艺嘛,嘿,是家传的,我学的是**形意谱,老拳法了,现在在大陆已经没有人学这一门功夫了。
李先生,既然是这样,那就……,随我们走一趟?我们当家人想见见李先生。有些事要商谈一二。”
李易看四周围这形势,这些打手帮众也都不是一般人物,而且人人手持枪械,势成合围,这仗没法打。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当然不惧,就算寡不敌众,也可以用移形换位跑路,可是带着苏绿和林美心,这事却难办了。
这时。不等李易说话。夏天成已经一挥手,立刻从胡同里开出一辆车来,车门打开,夏天成笑眯眯的道:“请吧。两位小姐自然也跟着李先生。以示我们绝无恶意。”
李易向苏绿和林美心使了个眼色。叫两人别怕,拉着两人的手上了车。
这车一看就是专门给李易准备的,两边上下的铁板有二指厚。用冥蝶削都困难。
夏天成坐到了车前,一声令下,车子启动,开向西面,开回皇后大桥,进入了曼哈顿区,最后停在了唐人街区勿街街口。
夏天成回头笑道:“咱们华夏人在海外打拼,赢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这里便是纽约曼哈顿区唐人街的发源地和中心。我们三合会的分舵就在这里,大当家的本来在旧金山,不过听说李先生到了纽约谈生意,便连忙赶过来了。”
李易淡淡的道:“很荣幸。”
夏天万叫司机继续开车,车子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座大厦的门前。
先前李易带着二女去百老汇看歌剧的时候,自然也到唐人街看过。也从这大厦门前经过。
这大厦是所办公写字楼,听说经办的都是外贸、海产和食品加工等业务。却不知道这里竟是三合会的分舵。
虽然是晚上,大厦里动一片灯火通明,三合会这些帮众拥着李易三人向里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客气,可是明显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枪,枪掩在衣服下面,枪口对着李易三人的身子,看来只要李易稍有动向,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一路走进来,见到不少人正在工作,可是看到三合会这帮人进来,却没有人感到惊讶。
夏天成没有带着李易三人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一直走到五楼这才向里一拐,来到一座大厅的门前。
这时李易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呼喝的声音,很是奇怪,夏天成笑道:“可能是有人来踢馆,咱们进去看看。”
夏天成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有人把门打开,夏天成向里一引,道:“请吧。”
李易也不客气,拉着苏绿和林美心迈步进了大厅。
这大厅面积不小,地上铺着红地毯,各处的装饰全都是唐人风格,厅里或站或坐能有三十来人,这三十在分成南北两队,互相敌视。
南面二十来人都穿着便装,有外国人也有华裔,北面的十余人则穿着三合会的绣龙衬衫,显然,南面这些人是来踢馆的。
场中两人正在激烈打斗,看身手不算弱,不过跟李易比起来,自然没有可比性。
大厅北面三合会的帮众后面,放着一张绣龙椅,不过椅子空着,没有人坐,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面目冷峻的站在椅旁,似乎是这里领头的。
夏天成一带人进来,这年轻人立刻要迎上来,夏天成却向他微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动。
夏天成微笑着领李易坐下,低声道:“这伙人是洪拳开饭的,我们大当家的有好几个徒弟,除了做生意,还开设武馆。”
说着向那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指,道:“这是我们大当家人的三徒弟唐一飞。他的武馆就开在这里。一飞年轻气盛,平时来找他踢馆的人也不少。现在场中比武的是一飞的徒弟葛红。
按华人圈子里的规矩,不管对方是不是跑江湖的,武馆生意要走单线,也就是说人家虽然不是帮派中人,但是来踢馆,你就只能用传统的规矩迎战,不能事后利用帮派势力去还击。
一定要拎的清,武馆的事用武馆的规矩解决,帮派的事用帮派的规矩解决,否则就丢死人了,在华人圈子里也会立刻失去立足之地。”
李易点点头,看向场中。
只见场中打斗的两人这时已经都打的受了伤,三合会的那个葛红大概二十多岁,洪拳门的那人是个外国人。身高马大,体格强壮,出拳有力且准,身手不错,看不出多大年纪。
李易看这外国人的拳路子,讲究硬桥硬马,大开大合,看来是北方拳种,跟他的体型很相配。
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全,葛红脸上中了好几拳。身子一晃。便要摔倒。
李易却发现葛红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身子向左扑倒,腰却挺着。就知道这年轻人用的是败中取胜的招数。不由得会心的一笑。脱口而出道:“这外国哥们要输。”
一句话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易身上。
与此同时,洪拳门中也有一人叫道:“小心。别过去!”
就在这时,果然,这外国人刚趁机向前一冲,葛红立刻便弹地而起,一记连环腿,重重的踢在外国人的胸口。
这外国哥们立刻仰天栽倒。
葛红一跃而起,跳过来立刻补上一脚,踢向这外国哥们的小腹。小腹是人身要害,一脚下去,必定出事。
忽然一条人影一闪,从洪拳门中冲出,左手在葛红腰上一搭,将他硬生生推出去,一交坐拿到。
李易知道,葛红这年轻人用的只是巧招,如果敌人不上当,不急于求胜,以葛红的体型和体力,根本没法再坚持三个回合。
唐一飞见有人出手阻拦,立刻分开人群走到场中,道:“齐叔,这不合规矩吧?”
跳出来救人那人五十来岁,一看气质就是洪拳门的掌门,这人身强体壮,肌肉虬结,似乎要从衣服里暴出来,看来硬功很强。
夏天成小声道:“他就是邻街的洪拳门馆主齐向阳,他徒弟跟一飞的徒弟打架,这是找场子来了。”
齐向阳把那外国人提起来,甩到身后,冷哼一声,道:“一飞,你徒弟打伤我徒弟,现在又用这种招数,你怎么说?”
唐一飞道:“比武就是这样,有赢有输,只要不用手枪,用什么招数是我徒弟的自由,只能说你徒弟学艺不精,当然也可能是师父教的不好。”
齐向阳大怒,道:“叫你师父出来!三合会就了不起吗?”
唐一飞向前迈了两步,道:“我师父不在纽约,你想找他就去旧金山吧。”
齐向阳把袖子挽起来,也向前走了两步,道:“照这么说我得闯三关了?要不然见不着你师父。”
唐一飞道:“我这是第一关,你可以先试试。不过我怕你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一关都过不去。齐叔,你练的功夫是年轻人的功夫,你还是退居二线吧。”
齐向阳最忌别人说他老,不由得更是盛怒难息,道:“你们练的唐手功夫也是至刚的拳法,你师父也不年轻了,我倒想看看唐手有多厉害。”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唐一飞早就憋着劲要打一架,当下左脚实,右腿虚,向前探了半步。
齐向阳也立刻微微下蹲,双臂一盘,向前微伸。
李易原本瞧不起这些练硬功的,可是这时一看齐向阳摆出架势来,却见阴阳合和,大路平实,虽沉静如石,却又灵动如风,不由得喝了一声彩,道:“好!”
所有人都向李易投来讨厌的目光,李易自得其乐,也不理睬。
唐一飞和齐向阳亮出门户,还是唐一飞耐不住气,先行上前,贴向齐向阳身前一尺左右,这才短寸出拳,拳风呼呼,劲力也不小。
齐向阳毕竟年纪大了,并不硬接,而是腰间微转,双臂挂靠,将唐一飞这一拳架开,三臂相碰之际,却发出金属般的回音。
两人战在一处,出手快速迅捷,确实非常精彩,李易也慢慢站了起来。
高手过招,一般不出十个回合,两人打了不到七个回合,唐一飞毕竟还是年轻,所用的拳力,大都被齐向阳的柔劲化开,最后被齐向阳一招风吹摆莲,将唐一飞硬给掼了出去。
唐一飞摔到地上,一弹而起,虽然没有受伤,却脸上一红,想上前再战,却觉不妥,愣在当地,只是自己怄气。
齐向阳微微有些累,不过关系不大,哼了一声,回身道:“看见了吗。打拳不能只凭蛮力,人的体形有弱壮之分,你的人种、骨架、肌肉,都是自然条件,就是没有别人长的壮,你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练武要讲技巧,要用自然之力,要是只讲力大力小,那不如去跟牛比。那是下乘武技。
咱们练的洪拳虽然是硬桥硬马。可是在练到了极处之时,一样可以刚中生柔,用化劲,寻隙而入。听到了吗?”
这些当徒弟的立刻哄声称是。
齐向阳只是来踢场找面子的。打赢了唐一飞也就算了。当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徒弟准备离开。
走到李易面前时,齐向阳哼了一声,道:“小子。新来米国的?看你也是内行人,找到工作了吗?有事来邻街洪拳门武馆找我,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另外,你也可以顺便学学拳。”
李易笑道:“我只是来旅游的,在大陆有工作。”
齐向阳嗯了一声,带着徒弟们向外走。
他好像并不认识夏天成,见夏天成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由得心中有气。
一旁有一个黑人是齐向阳的徒弟,看师父有气,立刻指着夏天成道:“你看什么?不服吗?打一架,上来。”
夏天成扇子一摆,笑道:“不不不,打架没有山水风光好,不能怡情,不能移性,我所不取。”
那黑人嘿了一声,向夏天成虚打一拳,意在吓人,夏天成软软的随手一架,向后退了半步,那黑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转身跟着齐向阳走了出去。
可是李易却见夏天成刚才一架之时,扇子的一端在这黑人的胁下轻轻戳了一下,就知道夏天成用了阴劲。
果然那黑人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交扑倒,四肢不住的抽搐。
洪门拳馆的人不明所以,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了出去,至于是找医生还是自行治疗,李易就不得而知了。
唐一飞打输了,脸上无光,正在那乱发脾气,夏天成过去拍着唐一飞的肩道:“别乱发火了,以后再把场子找回来不就得了?”
唐一飞瞪着李易道:“这人是谁?他就是李易?”
夏天成把李易叫过来,道:“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的客人,李易李先生。李先生,这位是唐一飞,我们大当家人的弟子。纽约这一带一直他在打理。”
李易伸手过去,笑道:“幸会。”
唐一飞缓缓伸出手来,跟李易握了握手,忽然李易感觉掌心一紧,知道这小子在暗中发力,不由得心中冷笑,也使上了阴劲。夏天成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唐一飞初时只觉李易力气不大,心说李易不过尔尔,可是后来渐渐发现,自己使出去的力气有如石沉大海,就好像李易的手掌是虚空的一样,不管自己使多大的劲都没有着落。
唐一飞心中暗惊,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非筋骨酥解不可,连忙收手,可是却发现收手的力气也被李易化掉了,这只手左扭右摆,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来。
夏天成哈哈大笑,道:“一飞呀,这次知道天外有天了吧?来来来,大家做个好朋友。”
说着扇子斜着向下一戳,正戳在唐一飞的手腕阳谷穴上,可是李易却觉有一股阴劲从唐一飞的手上传过来,自己掌心一震,便欲滑脱。
李易不知道夏天成的功底如何,如果自己加力对抗,也未必输了,可是现在自己正在人家手里,总要给对方留些面子,当下顺势而为,借势便把手收了回来。
唐一飞猛的抽手,上实下虚,下身拿桩不稳,身子一晃,退后半步,脸上不由得一红,道:“厉害,嘿,厉害。那就请吧。”
夏天成微微一笑,对李易道:“我们大当家的就在后面,请。”
李易回头招呼苏绿和林美心,夏天成却道:“这个嘛……,这两位小姐就不用跟着来了,有些话不方便叫她们听见。”
李易眼睛一立,刚要说话,夏天成又接着道:“李先生放心,我们也只是跟李先生交个朋友,对两位小姐绝无恶意,如果她们出什么事,放在我身上着落。”
李易微一犹豫,道:“好。我信你一次。”
转身对苏林二人道:“你们在这等我,放心,不会出事的。”
李易随着夏天成往里走,这大厅侧面有一扇小门,推开小门却见门里是一道走廊,穿过走廊上了一层,又转了两个拐角,眼前便又出现一道小门。
夏天成在门前一站,道:“大当家的在里面,请。”
说着把门推开。带着李易进去。
里面是间小屋。装饰的很简单,却没有人,不过屋里又有一道侧门。
夏天成叫李易坐下,走到门前轻轻一敲。道:“当家的。李先生到了。”
只听门里一个清亮壮盛的声音道:“好。稍等。”
过不多时,门轻轻打开,从门里走出一个人。
李易抬头打量。见这人不到五十岁年纪,身高体壮,身上肌肉饱胀虬结,肌肉的线条十分优美流畅,肢体每一摆动之际,肌肉的动态都有如海浪起伏。
这人相貌平平,不过脸上也是棱角分明,前额和下巴极宽,两腮肉隆,眼大明亮,鼻挺唇厚,两耳垂极大,头发略带卷曲。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这人的脸上,眼中,甚至身上似乎都有一层光彩在流动,仔细去看时却又看不见了,一不留意时,光彩便又呈现出来。
李易就知道这人功力极深,如果自己跟这人单对单放对,赢面可能并不大。
李易站起身来,这人微笑着走过来,伸手道:“在下唐龙,这位就是李兄弟吧?果然这么年轻,看来传闻有时也是真的。”
李易原以为三合会的龙头唐龙会是一个功夫了得,霸道威猛,高傲阴冷的人,没想到这人却温文尔雅,十分有礼貌,当下伸手与唐龙相握,道:“不敢当,唐大当家的抬举我了。”
唐龙并没有借着握手的机会抻量李易,叫李易和夏天万坐下,还亲自给李易倒了杯茶。
李易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唐龙这么客气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交朋友,还是先礼后兵,还是装腔演戏?
唐龙像是个和气的店铺老板,道:“这茶是正宗的大红袍,大陆现在可能买不到了,这还是我的一个朋友拍卖来的,我一直不舍得喝,今天来了贵客,好酒好茶都是要请贵客喝的。”
李易品了品这茶,味道还真是不错,香气之后还有一丝斩不断的回味。
李易放下茶杯,笑道:“我是俗人,对风花雪月不大懂,不过这茶的味道却很好,只是给我这种人喝了,未免暴殄天物了。”
唐龙哈哈大笑,道:“李老弟太客气,以李老弟的年纪,又是半个江湖人,能有这种风范,实在是难得。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轻佻浮躁,自私自利,圈里人是这人,其实圈外的人也是这样,这其实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哀。”
李易低头不语,隔了片刻,抬头道:“大当家的,那么,其实你今天找我来……”
唐龙收起笑容,看向夏天成,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把茶杯放上,嗯了一声,这才道:“李老弟,今天我叫天成请你来,或许手段不大合适,可能让李老弟多心了,我这里先道个歉。”
李易忙道:“不,这没什么,大当家的不必客气。”
唐龙应了一声,又道:“今天请李老弟来,李老弟可能以为是跟基诺有关吧?其实基诺的事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虽然一开始咱们是竞争对手,不过江湖事,例来如此。
更何况铁翼死在了老弟的手里,我借个光说吧,这也算是李老弟给我们报了仇。咱们现在算是朋友,却不是敌人。
而且蓝冰的铁翼杀了基诺,这个场子我们已经在几个月前找回来了。铁翼死了以后,蓝冰群龙无首,我们三合会的几个分舵在欧洲和俄罗斯分别抢了蓝冰的一些生意,这也算是大仇小报。”
李易频频点头,待唐龙说完,道:“那今天……,呵呵,唐大当家的该不会是专程把我请来感谢我的吧?”
唐龙微微摇头,却不说话,最后看向夏天成。
夏天成一笑,道:“看来还得是我来说,李老弟。其实我们今天请李老弟过来是有件事求你帮忙。”
李易哑然失笑,道:“我?请我帮忙?我没听错吧?你们三合会帮大人众,能人众多,居然会请我帮忙?”
夏天成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道:“天下的事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都凭借势力来解决的。我们大当家的虽然身为三合会的龙头,有些事还是力所难及。”
李易心里自然犯疑,以三合会的实力,天底下还有什么事做不成?难道他们有政治上的目的?
夏天成道:“李老弟,干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们大当家的有一个独生子。今年差不多跟你一样年纪。比你大一些,因为我们帮主夫人是米国人,所以这孩子有个英文名字叫乔尼.唐。
本来呢,帮里的事以后是要传给乔尼的。可是前不久乔尼却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这孩子一向机灵。功夫也不赖。帮里帮外的事务有很多都是他在跑动,可是他却突然失踪了,这叫人很着急。我们多方查找,总算是到了一点线索。”
李易笑道:“然后这一点线索就跟我有关,然后今天就找到我了,然后我就能喝到这么好喝的大红袍,看来我真是幸运。”
夏天成也是一笑,道:“我跟大当家的在这之前也商量过,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不过我一直在了解李兄弟的情况,我觉得以李兄弟的为人,这事或许可行。”
李易见对方已经摊牌,当下向后一靠,跷起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胸前,道:“那就说说这点线索吧。”
夏天成道:“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查到的,据我们所知,乔尼现在在cia的手里。”
李易心里一翻,暗道:“妈的,果然是这种事,看来麻烦又来惹我了。难道这次布莱德找我也是跟这种事有关?”
只听夏天成接着道:“乔尼虽然还年轻,不过他是三合会下一任的继承人,在帮里的地位不低,cia的人把他秘密抓走,又不对外宣扬,这里一定有什么大文章要做。
我们也曾想过,米国政府或许要对帮派下手,可是cia的工作范围向来是在米国本土之外,就算是要对帮派下手,那也是fbi的事。
况且这段时间以来,帮派的生意一直很平稳正常,按以往的经验,米国政府想铲除帮派似乎不大可能。”
李易道:“cia没有跟你们摊牌?乔尼还没有正式成为龙头,抓他又有什么用?你们完全可以再换一个人当龙头老大,那样一来,乔尼也就只和唐大当家的一个人有关了,这就根本不会引起整个帮派的乱子。”
唐龙接过话茬,道:“你分析的我们也想过,这也正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李易叹了口气,道:“反正你们的意思就是,叫我帮你们捞人,是吗?”
夏天成道:“李兄弟加入cia的事,我们也是后来查到的,三合会在大陆也有分舵,本来我们想在大陆跟李兄弟商谈此事,不过正好李兄弟来到纽约,这才在这里把李兄弟请了来。”
唐龙接着道:“李兄弟,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一定有重谢,等事情一成,三合会在大陆四个省的四个分舵全由李兄弟调遣。”
李易沉默不语,这个“酬金”可是真的诱人,不过自己身份矛盾重重,身为cia的组员,却又要为黑帮做事,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李易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联络器,夏天成却是一笑,道:“抱歉,为了能请到李兄弟,我们在出租车上安装了屏蔽装置,我的身上也有这种装置,方圆二十米之内,信号不能自由接发。所以cia的人可能接不到李兄弟的求救信号了。”
李易嚯的起身,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唐龙道:“先别动怒,慢来,慢来,你先坐。”
李易气呼呼的坐下,不置一词。
屋里静了片刻,夏天成道:“或许我们的要求叫你挺为难的,所以咱们可以把问题变的简单些,救人的事先不劳李兄弟亲自动手,李兄弟可以先帮我们打探一下消息,有了消息。这事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我们知道李兄弟手下能人众多,cia内部的秘密文件都存放在电脑数据库里,这可以是一种探测的途径,李兄弟那个姓秦的同学似乎有这方面的特殊才能。
李兄弟手下的托克兰大教会如果也能来米国帮帮忙,我想事情就更容易成功了。”
李易冷冷的道:“我不能保证什么。”
夏天成却是一笑,道:“我们其实也不能保证什么。”
李易眯起眼睛看向夏天成,夏天成也毫不闪避,笑眯眯的回敬。
李易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苏绿和林美心这会儿肯定已经被软禁起来了。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这两个女孩八成要危险。
忽的李易心念一动,道:“这次我来米国,cia的人知道我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如果你们扣留了她们当人质。我怕我就不能再帮你们打探什么了。”
夏天成笑道:“放心吧。我们虽然没有能力渗透到他们的组织里面。但是别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从我们盯上你,一直到把你带到这来。cia的人都不知道。
你出去以后,可以撒谎说这两个女孩寄留在朋友家了,我再给你一个真正的地址,是我们帮里分管的一个杂货店,你就说她们寄留在这里好了,cia的人一定不知道这杂货店跟帮派有什么关系。”
李易怒极反笑,道:“看来你们想的真周到啊。”
夏天成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李兄弟,事关重大,只要你能帮我们这个忙,以后必有重谢,如有食言,你可以一掌震死我。”
李易冷笑两声,站起身来,道:“夏师傅武功这么高,我哪是你的对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天成起身道:“当然,我送你出去,咱们走后门。”
临出门前,唐龙道:“李兄弟,希望你能成功。”
李易回头横了唐龙一眼,二话没说,出了房间。
夏天成带着李易从大厦的后门出去,后面也是唐人街,夏天成把杂货店的地址给了李易,又给了李易自己的联系方式,道:“这次的经历或许不太愉快,不过以后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李易并不说话,转身走了。
走出两条街,李易对着路旁的一棵大树就是一脚,踢的这大树树叶纷纷落下。
正这时,布莱德却呼叫了李易的联络器,道:“你的联络器怎么一直呼叫不通?出什么事了?”
李易道:“哦,没什么事,可能是刚才在地铁里的缘故吧。”
布莱德道:“你一个人在纽约,不要随便活动,如果有什么事联系不上你,会影响任务。
现在上级有令,咱们的任务正式开始,你这就把大教会的人叫到米国,但是不用全都叫来,只懂得近身搏击、枪械和火力爆破的我们不需要,叫那些有特殊才能的人过来。
另外叫他们到了纽约之后不要声张,也不要到处乱走动,等下一阶段的任务通告了,我再通知你。你带着的那几个朋友你暂时安排一下,如果没有地方安排,就到纽约总部去,那里会有专人接待。”
李易心道:“他妈的,已经有人给‘安排’了。”
不过看来布莱德并没有对自己进行全程监控,对刚才发生的事似乎并不知情,这也正好让李易不那么为难。
布莱德挂了电话,李易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冷静了片刻,这才跟汪兰联系。
汪兰不知道李易加cia的事,不过李易现在是主教,有什么命令,汪兰只得执行。
现在海州留在家里的只有七八人,其他的人正在外省出任务,李易想了想,当下叫了申兰、冷兰、宫兰、石兰、段兰过来,家里还得留下汪兰当家。
打过电话,李易心里乱糟糟的,回头看看唐人街,心说等把事情办完,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可。
李易打车回到宾馆,夜已经深了,李易打给秦少冰,道:“少冰,有件大事你得帮我个忙。”
这个时候,秦少冰自然还没睡。接了李易的电话,淡淡的道:“说吧。”
李易把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遍,秦少冰为难道:“这个恐怕有些难度,他们的网络的核心部分是不跟整个网络联系在一起的,就算我到了他们内网的门口,解码还得花些时间。”
李易也知道这事不易办,道:“那,该怎么办?”
停了片刻,秦少冰却笑道:“再难办的事我也给你去办,不是这事该怎么办。而你想让我怎么办?”
李易心里一暖。笑道:“很久没去酒吧看你了,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里生根了呢,现在在忙什么?挺好的吧?”
秦少冰道:“正在给一家大公司做内网设计,这公司看来有不少不良内幕。花了七十多万做这个内网设计。我们这一组人拿下了最核心的那部分。估计再有两个多月就完成了。”
秦少冰是李易最早结识的朋友。当年秦少冰以其超人的计算机才能,帮了李易无数的忙,李易能有今天。最一开始的资本积累,就是靠的秦少冰。
不过秦少冰天天长在电脑前面,平时也很少到外面活动,李易自打生意做大之后,又很少去紫色星缘,所以两人除了电话联系,竟然都很少见面。
李易对秦少冰颇有愧疚之心,这个好朋友一直默默的在后面帮助自己,自己却只是有事的时候才想到他。
两人又聊了一阵,秦少冰道:“这事要想做到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里有一个团队的人,硬要往他们的内网进而冲,也不是不行。
不过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就有些难度了。我得知道他们最常用的波段频率,还有习惯性行为,再根据这些行为制定相应的补丁程序,然后把这个种子输到他们内网的门口等着。
这个时候,只要他们有短暂的跟外网联通的行为,我们就能在不到七秒的时间内,借着他们内输数据流的掩护,伪装之后悄悄的冲进去,等一到了里面,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李易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他相信秦少冰有这个实力,当下笑道:“我想你一定能成功。”
秦少冰道:“我需要你的帮忙,你跟cia组员接触的时候,把相关的音频和视频和地理位置不断的传给我,我再逐一进行分析比对,然后海选筛查,最后通过大概率相似原则,我就能对他们的内网门口进行定位。”
挂了电话,李易觉得心情好了些,有秦少冰帮忙,或许问题真的就没那么难。
第二天下午,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到了纽约,李易把五人接到宾馆住下。
这五人也没问李易是什么内情,总之是李易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只需要听命令即可。
如此又过了两天,这一天晚上,布莱德打电话道:“到帝国大厦下面集合,带上你的人,不要声张。”
李易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天,虽然不大想参与这次活动,但是既然这事发生了,总得有个结果才叫人心里舒服,否则总是吊人胃口,太过难受。
李易一跃而起,叫上申兰他们五个,悄没声的出了宾馆,乘车到了帝国大厦。
帝国大厦在曼哈顿岛的第五大道上,这个时候整个大厦灯火通明,就像一根粗大闪亮的铅笔,挺立在第五大道上。
出租车停下为,李易带着众人下了车,见街边阴暗的角落里有人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向自己轻轻打了个手势。
李易带着人过去,这人看样子是个华裔,面无表情的道:“大厦一楼左转。”
李易心说这些人都像机器人似的,太没意思。
李易领着申兰他们到了帝国大厦门口,这里也有人接应,这个子矮小,穿着普通,不大引人注意,不过看眼神很精明强悍,向李易一招手,引着李易等人进了一楼大厅,向左一转,用卡刷开一道门,带着李易进来。
原来这门的后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两排房间,李易见每个房门前都有人把守,个个身正腰直,戴着墨镜,面无表情。(未完待续。)
800外家功高手
引领李易这小个子跟站在左数第三间房门口的人交接了,把李易等人交给了这人。
门口这人一头红发,不过汉语说的很纯正,道:“在这里稍等。”
说完对着对讲机用英语道:“四区,四区,a1区六个人,6520,结束。”
李易知道自己的编号就是6520,也不知道这编号意味着什么样的身份,布莱德却又一个字也不说,当真怄气。
隔了片刻,对讲机里道:“一区,一区,引进6520,结束。”
红头发这人拿出卡来,把门刷开,道:“进去等通告。”
李易被弄的头昏脑涨,不知这些人搞什么鬼,什么了不起的任务,弄的这么紧张。
李易带着人进了屋,屋里条件并不是李易所想象的那么好,不过倒也干净整洁。
几人或站或坐,李易哪里坐的下,走到窗前,看向窗外,隐约见几个街角都有人把守。
过了片刻,联络器里布莱德呼叫,李易接通了,只听布莱德道:“6520,叫你的人留下不要动,你一个人出房间,会有人领你去会议室。”
李易道:“你搞什么花样?”
布莱德却只是生硬的道:“听命令。”
说完也不等李易说话就挂了电话。
李易喃喃骂道:“摆上司架子。”
李易叫申兰等留在房间里,一个人出了房间。门口那红头发的人领着李易出去坐电梯,在电梯里,李易还见到了本组的副组长,就是那个叫红城的家伙。
李易主动打招呼道:“原来是你啊,你好,咱们这次出什么任务?”
红城并不看向李易,一副苦瓜脸,弄的李易好不尴尬。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是大厦的第一百层。走廊里虽然也开着灯。但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只在拐角等处有人把守,各各都是手中持枪,两只眼睛像是电眼一样警惕的看着四处。
李易就意识到问题严重了。看来这次的案子不小。
一路走到一间会议厅门前。跟门口的人交接了。李易这才进入这间会议厅。
进去一看,厅里已经坐了十来人,布莱德也在座。见李易到了,便招呼李易过去坐。
李易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大都是第五区机动小组的,这时李易学乖了,也不再跟这些同事打招呼,当下坐到布莱德身旁。
布莱德小声道:“都带什么人来了?”
李易道:“一个会使鞭子,一个会发冷气的,一个会隔空打人的,一个会凌空打人的,一个会用声音杀人的。够吗?”
布莱德一笑,道:“或许足够了,或许根本不够。”
李易道:“这时该告诉我是什么任务了吧?”
布莱德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现在是fbi的人主持大局,咱们只是配合他们工作。你和你的人到最后都不一定用的上。”
李易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莱德道:“别生气,我都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在米国国内咱们不是主角。我只是提供情报和配合工作,这就是我的任务。”
李易道:“那我呢?”
布莱德道:“如果他们的人起不到效果,咱们也有可能派上用场。”
李易哼了一声,道:“原来我只是个备胎,看来你许诺我的什么狗屁航空权,都是空头支票。”
布莱德道:“李易,你不要这么自私,这是组织性的任务,不是小组内部的任务,我也做不了主,你又急什么。如果你真的能出力帮忙,我答应你的一定能做到,我不会食言。”
李易冷笑道:“我相信你才怪。”
布莱德道:“别别别,别这样老弟,我当上这个组长的第一天起,我就跟自己说,要对的起自己的属下,我也一直在努力把你引入高职行列,可是这要等有专项任务时才行。
咱们的考核评定是由上级决定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只能引导你,给你创造机会,而不是决定。
这次的机会不是也很好吗?这就是我为大家争取的。你别失落,我看fbi这帮蠢蛋完不成这个任务,到头来有可能用的到你,到时候可别给我丢人。”
李易喃喃骂道:“你大爷的!”
这话手机只能翻译成**,布莱德听后也不在意。
又过了几分钟,人陆续到场,会议室里大概坐了二十多人。
这时前排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站起身来,拿着电子笔走到前面,道:“各组的译意风准备好。”
下面立刻活动起来,李易面前的桌子上也伸出一个耳麦似的东西,估计就是译意风了。
李易有手机翻译,也没戴这东西。
布莱德指着这头发花白的男人道:“这是fbi特别任务行组的史密斯,级别比我高,他是这次活动的主持者,你仔细听他说。”
这时,史密斯示意旁边的人关了灯,同时打开了投影仪,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长发男子,一个红衣美女,还有一个老头,三人都是亚洲人,从照片上看起来,三人似乎正在谈着什么。
史密斯咳嗽一声,道:“各位同事,今天这次任务事关重大,经过上级批准,我把大家召集起来,共同完成这次任务。
同时cia的同事也过来帮忙,他们提供的情报很有意义,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白费。”
说着向照片上那老头一点,道:“一号目标,青田正山,山口组组长。”
李易心里一动。他知道这个青田正山是岛国山口组的组长,而井下清泉就是山口中的若头之一。
先前井下清泉带着儿子井下宏满要在海州美斯奇乐园搞事,后来井下清泉死了,井下宏满却没有受到海州政府的制裁,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又引渡回了岛国,再之后便没了消息。
真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跟山口组有关。
史密斯又指着那红衣女子道:“这是青田彩,山口组的若头之一,也是青田正山的独生女儿。”
又向那长发青年一指,道:“这是谢东华。三合会中的骨干。赤水堂堂主,也是唐龙的第二个徒弟。”
李易心里一凛,心说果然跟三合会有关系,也不知道唐龙他们是不是了解其中的内情。
史密斯道:“根据cia第一区、第五区和第八区同事的情报。我们现在得到确切消息。山口组的青田正山正在跟三合会以及其他几个帮派进行秘密交易。
根据情报。三合会的龙头唐龙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谢东华所主持的分舵在岛国范围内,他是以个人的身份私自和青田正山交易的。”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唐龙自己的徒弟跟他都不是一条心,看来不会用眼看人,这个徒弟算是白收了。
这时,史密斯又换了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些物件,看起来像是药品,李易却看不太明白。
只听史密斯道:“关于本次交易的内容,我们暂时不能完全公布资料,但是交易的物品极具危险性,是一种具有强烈生物损伤性的化学制剂,在咱们这次的行动中,这种药品代号为火烈鸟。
如果火烈鸟在纽约城弥散开来,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之内就会有几百万人丧生,避无可避。也正是因为任务的艰巨性,我们这次的行动规模才如此之大。”
李易和布莱德对视一眼,李易小声道:“我就知道没好事。”
布莱德道:“我也是才知道,看来事情闹大了。”
史密斯道:“据可靠情报,火烈鸟应该是在化学试验的过程中无意中合成的,其间经过了几次的失败,它对人体极具亲和力,对人的呼吸、循环、神经和泌尿生殖系统损害极大。
火烈鸟的研制过程极为专业,理论上说只有岛国政府提供专业的人力支助和智力支助才有可能完成。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山口组和岛国政府的一些激进好战分子暗中有关联。岛国政府不想由政府出面进行这种破坏行为,所以把任务交给了黑帮来执行。”
李易心说上次在美斯奇乐园,井下清泉弄的不就是这东西吗?看来这帮疯子不死心,回去之后又做实验,这才又无意中制作出了更有毒性的毒药。
果然,史密斯说道:“山口组的若头之一井下清泉曾经在华夏国的海州进行过类似的行为,不过任务失败,最后井下清泉死在海州。
现在的火烈鸟就是上次药品的衍生物。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得到它的分子式,有可能是在上次药品的化学结构上加了两个苯环和一个羟基。”
说到这转向布莱德,道:“布莱德,6520是不是转到了你们组?”
布莱德忙道:“是,我身边这位就是。”
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李易,李易只好装酷,手轻轻搭在唇边,双目向前凝视,一动不动,就当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史密斯道:“很好,我也希望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越来越专业。咱们再看几张图片。”
说着播放下面的幻灯片,第二张幻灯片一出,李易立刻认出了一个人,正是井下宏满。
相片上这小子正提着手提箱跟人交易,那人身高体壮,卷发高鼻,像是俄国人。
史密斯道:“这是山口组的重要人物井下宏满,他是井下清泉的独子。对面跟他交接这人是俄黑帮的新任龙头莫络斯。
前任蓝冰首脑阿斯特络夫也就是铁翼现已死亡,莫络斯正要接任新的龙头位置,不过蓝冰帮派内部有些争议,我们分析莫络斯是想通过完成这次交易,来取得其他几股势力的支持。
另外。铁翼的死也和6520有关,上次在瑞士,布莱德参加了那次活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6520才加入了cia。”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过来,集中到了李易身上。
李易轻轻咳嗽一声,稍稍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一脸冷峻的看着幻灯,视别人的眼光如无物。心里却道:“格老子。你爹我要出名,挡都挡不住,现在连这帮老外都知道爹的名号了,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史密斯这老头难得的笑了笑。道:“自从政府的一些政令放宽之后。cia的同事来源大大的拓宽,这对于注入新鲜血液大有好处。我也希望6520能跟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又放了几张幻灯片,上面大都是各个帮派做交易的情形。史密斯道:“根据目前的资料汇总,我们总结分析了形势,进行了适合的合理猜测,现在已经由a1组的同事制定了事件回顾性列表。大家看一下。”
说着放出了一张幻灯片,上面是人名和关系,还有事件性质,李易对这些人都不认识。
史密斯道:“基本脉络是这样的,药品的源头是岛国政府,执行者是山口组中的部分人员,下线交易人都是非常有实力的世界各国的黑帮分子和种族主义好战分子,其中主要势力包括蓝冰、三合会、福清帮,还有中东的两股武装势力。
对于岛国政府的根本目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在这五股势力当中,并没有山口组的参与,那显然岛国政府根本就不想露面,这对于他们日后推脱罪名很有帮助。
现在,这些下线交易人的下一步行动,却是在米国各大城市中,选择同一个时刻进行药品的恶意放散。
而我们集合起来的任务,就是阻止他们的这种举动,时间已经查明,就是今天凌晨,地点一共有五个大城市,其中之一就是纽约。
现在五个大城市的安防人员都已经同时行动起来,对这五组人员进行监控,我们在这次的临时行动中被编为第三组,主要负责保证纽约的市民安全。
这次的恶**件在一个月前已经上报白宫,今天国防部已经下发了国家三级黄色安全警报。全力支持我们的行动。
因为对方行动十分隐秘,所以在整个活动期间,我们一直没有能够取得足够和关键的资料,但是所幸截止到昨天为止,我们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对于目标的动向有所掌握,这就足以保证我们今天完成任务。”
李易心道:“靠,风险可真大,敢情查了这么久,才得到具体的情报,难怪没有提前采取行动,要憋到今天才开始,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史密斯说完之后回到座位,另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前面。
布莱德道:“这是这次行动的内部总指挥卡特。”
卡特走到台前,也没自我介绍,而是直接进行行动内容介绍和部署。
卡特道:“咱们的外围行动已经开展,因为这种药口的引爆装置十分特别,是跟人的呼吸心跳以及神经兴奋等等生理指标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只要引爆器的持有人出现昏迷、极度兴奋、濒死感、心动过速、呕吐、疲劳等等生理异常,或者引爆器跟持有人之间的导线断裂,引爆器都有可能会爆炸。
而这些药品又有可能耐高温,甚至在高温作用下变的更具毒性,所以也没法用高温燃烧的方式破坏掉。因此我们不打算在市区对这些人进行抓捕和阻止其行动。”
李易心道:“那还抓个屁?这帮小鬼子,做的东西都这么缺德。”
卡特接着道:“不过现在已经查明,纽约区的事件主体是福清帮的人,今天凌晨,目标人物就出提着药品潜入帝国大厦,在帝国大厦顶层高空进行引爆。
在米国五个大城市中的引爆者都是采取这种高空引爆法,主要是为了扩大毒害影响。
而我们也正好利用这一点,在高大建筑物的里面对其进行抓捕,如果炸药发生爆炸,我们也已经准备了相应的措施。对危害结果进行最大程度的消减,对毒品的蔓延进行最大程度的阻止。”
李易心里立刻开始骂娘,心说敢情这帮逼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妈的,敢情玩的就是心跳。早知这样,格老子都不来你们米国,什么他妈狗屁帝国大厦,什么狗屁自由女神,老子又没有国际主义精神,来你这送命!
可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再说苏绿和林美心还在米国三合会的手里,如果纽约出了事,谁也没跑。
李易心里说米国人真他娘的不仗义,可是骂也没用。只好往下听。
卡特这时道:“外围的工作不用我们去管。等时间一到。目标人物潜入了帝国大厦,咱们便开始行动,行动核心在第二十层到第八十层之间的电梯里。
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命令。千万不要提前行动,不要擅自行动,如果有不听命令者,将提交到军事法庭处理。”
李易心道:“靠!”
卡特道:“好,我现在开始分组。本次行动一共分成八个小组,其中三个主体行动组,三个辅助行动组,两个备用组。”
接下来卡特便开始分组,李易一听,敢情布莱德这一组的组员一分为二,正好是两个备用组,一组归红城负责,一组归布莱德负责,专门针对突发事件,其实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用不上的备胎的意思。
李易心里又开始接连骂娘,这一下连荣誉感都没有了。
分配完毕之后,八个小组便开始各自行动,布莱德和红城各自带着自己的组员来到第八十七层和第一百零二层之间均匀分散开。
帝国大厦一共就一百零二层,再向上就是顶层的露天平台和塔尖的避雷针了。
而其实真正的层数只是到第八十六层为止,从第八十六层再向上是一个直径约十米,高度六十一米的圆塔。
虽然这圆塔也有十几层高,但是内容空间狭小,平时一般不对外开放。
李易跟着布莱德,埋伏在第一百零二层,申兰他们也已经被叫了上来,跟李易安排在一起。其余的组员则向下分散布防。
布莱德看了申兰他们一眼,把李易叫到一边,道:“这些家伙都有什么本事来着?我过没有亲眼见过。”
李易笑道:“本事可大了,不过按照那个爆炸装置的设计,本事再大也没有用,早知道是这个情况,我就把蒋锐留下来好了。有她在,只要来个瞬间催眠,就能让负责引爆那家伙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
布莱德道:“我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我跟你一样,也是刚才知道的,而且我说过了,咱们这一组人十有**用不上。”
李易回头看了申兰他们几个一眼,对布莱德道:“我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事,我的这些手下人也一起跟了过来,你的上司就不怕他们走露风声?”
布莱德笑道:“现在这大厦里,这个案子相关的任何人物,都不能随意向外界发送消息,一切信号全部屏蔽,只有高管手里的专用电台可以和上级联系。
同时几乎咱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有限制型麻醉剂,只要监听到有人向试图跟外界联系或者在行动中有不符合命令的表现,麻醉剂就会立刻启动,那人恐怕坚持不了半秒钟。”
李易脸上变色,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道:“这么说我身上也有了?”
布莱德道:“反正我身上没有,你身上有没有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别摸了,你肯定找不到,根本不是普通监听设备。”
李易在墙上捶了一拳,道:“干,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布莱德道:“你说什么?我没懂什么意思。”
李易摆摆手,他的手机对这种俗谚翻译的向来不准。
李易道:“具体行动时间到底是几点?总是说凌晨凌晨的,又不说具体时间。”
布莱德淡淡的道:“这是一向的规矩,你就不要问了,我都没有资格知道时间。
不过帝国大厦一般开到凌晨两点,一点十五分是最后一班电梯,他们应该不会来的太晚,我们也不可能过了两点还等他们。那就露馅了。”
李易道:“一会儿他们打算怎么办?”
布莱德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按以往的情况分析,应该是在电梯里下手,把人困在里面,就算药品箱引爆了也不会扩散。”
李易道:“那他们要是不坐电梯呢?”
布莱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道:“一百多层高,他们不会不做电梯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李易把案子的难度告诉了申兰他们。
石兰道:“如果不考虑那些毒药。我离的远远的一掌过去。准叫这帮家伙躺下。”
宫兰道:“这还用你说?人家用狙击枪一枪过去,有十个也都躺下了。”
段兰道:“要不然我就抓住引爆那人的身子,把力度传到箱子上,把炸药箱破坏掉。”
李易道:“关键是不知道这箱子的引爆装置是什么结构。如果没能破坏。一加震动。反而启动了箱子,那就麻烦了。”
冷兰道:“反正也是要引爆的,为什么米国人不用混凝土把目标人物封在里面?那样就算是引爆了。也炸不出来。何必还要等他们到了帝国大厦再下手?”
李易道:“既然是要到大厦顶端引爆而造成扩散,那爆炸的威力恐怕不小,用管道引混凝土到他们的栖身之所,一是动静太大,二是不确定是不是能不效的把爆炸的威力困住,三是没法五个城市一起行动。所以我想有可能会在电梯里用上这一招,或许他们会用其他的材料封住毒气。”
大伙商量了半天,谁也没有好主意,看来在电梯里引爆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大概不到十二点的时候,李易忽然接到了秦少冰的电话,李易背着布莱德,把信号接收器放到了耳朵里,面对着墙装打瞌睡,哑声道:“你是怎么打进来的?”
电话那边秦少冰道:“你这电话是怎么搞的,我都打了好久了,一点信号也没有,幸好我给你的手机设计了三个特殊波段的应急通道,这才打进来。”
李易简要的把情况说明了一下,秦少冰也吃了一惊,道:“原来事情闹这么大。”
停了片刻,秦少冰道:“对了,乔尼的情况我查到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你的手机信号支持,但是我核对了你以前手机里对布莱德的录音。
幸好布莱德官阶不小,在他们的总部网络里,cia有一块区域的专网,是要以布莱德的语音四维码做为通关密码的。
所以我的小组利用高频靠近搜索原理,以布莱德的声音为原材料,终于在一个小时以前悄悄进入了cia内网的信息库。
我已经查出来了,乔尼确实是在cia的手里,他可能是刚刚被抓捕的,人就在纽约,我过会儿把坐标定位给你。不过看他在押状态那一项编码的含意,似乎他这次不是被捕,而是主动联系。”
李易奇道:“主动联系?什么意思?”
秦少冰道:“那就不知道了,一切信息的原型都有三重以上的编码保护,要想一一解开,我这边得花三五天的时候,而且还有可能惊动他们,所以就只能提前通知你了。
我分析乔尼可能是跟cia有一笔交易,他是有计划的失踪的,如果这事他瞒着他父亲唐龙不知道的话,那这里就有问题了。”
李易心里感觉这些事太过离奇,这个乔尼还不到三十岁,他想干什么?他背着他爸跟官方联系,他有什么启图?那个谢东华是不是跟乔尼有关?乔尼跟这次的事件是不是也有关?
正想着,布莱德在后面道:“大伙准备,目标出现了。”
李易忙挂断电话,回到布莱德身边,看样子布莱德并不知道自己在偷偷的打电话。
布莱德打开通用设备,这套设备是用来联系这一次行动的所有组员的,不过只能高层向下层通话,下层彼此之间不能随意通话。
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帝国大厦外面的街道,看角度,摄像头的位置很高,用的还是长焦,想来是怕被对方发现。不过镜头质量不错,看的很清楚。而且连外面的声音都听的真真的。
只见从远处正缓缓开来一辆车。车很普通,别说在夜里,就算是在白天,看起来都不起眼。
车子开的很慢,开到帝国大厦旁一条街道花了足足一分钟。不过车子并没有开进帝国大厦的停车场,而是缓缓的停在了一处隐蔽处。
这时天上轰隆隆一声轻雷响,开始下起了小雨,纽约这个月份的天气,下雨很平常,雨点沙沙的落在地上。像是蚕在吃叶子。
车门轻轻打开了。从车里下来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华夏人面孔,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箱子的提手上有一条细链拴在三人的手臂肘窝上。这时三人离的尚远。看不大清楚。不过仍然能分辨出来,这条细链并不是普通的金属链,一定是传感器。
这时。只听通用设备里卡特骂道:“他妈的,原来他们准备了三个炸弹箱子!情报小组这帮饭桶,都他妈干什么吃的!等这次行动一结束,我一定调这帮蠢货去查违章停车!”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些米国“领导”的风格,跟电影里演的差不多。
只听史密斯道:“各行动小组注意,各行动小组注意,目标人物有三个,可能三个箱子都是炸药,可能三个箱子都是炸药,没有我们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第一小组,第一小组,目标人物一会儿会从大厦的后面潜入内厅,以避开安检,你们不要去惊动他们,等他们进入一楼正厅里面的时候,用透视仪扫瞄一下箱子里的结构,确定真正的对象,确定真正的对象。
第二小组注意,如果目标在二十层之前引爆或是被惊动,立刻关闭十楼里的隔断和大厅正门,立刻关闭十楼里的隔断和大厅正门。”
李易忍不住道:“老布,如果他们三个各乘一个电梯,或者两个坐电梯,一个走楼梯,那可怎么办?”
布莱德瞪了李易一眼,道:“不会这样吧?”
这时,秦少冰又给打来电话,李易的电话向来没有铃声,振动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的到,知道秦少冰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有重要的事。
李易接通电话,秦少冰道:“你那边说话不方便吧?……,好,那我说你听。
你刚才说那个引爆器是跟这些人的生理状态联系着的,一中断或者一变化,就会引爆。
我忽然想起来,我很久以前编过一个程序,就是模拟正常人的生理活动电参数,不过程序很大,当时没有编完。
刚才我想了想,只要把这段程序编完,再用电频传输线连接到箱子的传感器上,就可以代替拿箱子的人了。
这实际上是一种信息截流,也可以叫信息替代,只要电频传输线不跟传感器断开,就可以永远替代。
而且我设计的程序会让这些数据在引爆器的内存部分加以暂时性保存,只要接触足够的时间,信息传导充分,那么即使手机和传感器分离开,这箱子也永远不会炸了。
因为箱子的内存会永久的记录手机所传递过去的数据,并用送到中央处理器里进行检验,会形成一个死循环。
不过这个过程的时间要看他的引爆器的内存的各项参数,我这边没有详细资料,无法确定,所以连接上手机的时间越长越好,时间越长就越安全。
电频传输线在你手机里,你按57334,再按井号键,就可以自动从前端弹出来一截,线的前端有金属小夹。不过这线最长只有两米,也很细,很容易扯断,你小心些用。”
李易喜道:“那什么时候能编完?”
布莱德吓了一跳,道:“你吵什么?”
李易知道失言,忙讪笑两声。
这时,秦少冰道:“你把手机开着别关,我还需要几分钟,这个程序数据太多,我一个人做不完,大黑和小黑还有我的团队也正在帮忙,估计十到二十分钟,或者……,更长。等结束了,我立刻给你传过去。到时候你的手机会有振动显示,立刻就可以派上用场。”
李易登时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说米国人怎么就没有这么牛掰的想法,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时间太紧。来不及想这种办法。
布莱德见李易面上带笑,心里开始起疑,道:“李易,你干什么?”
李易拍着布莱德的肩,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对付这三个家伙的好办法,保证箱子不爆炸,还能把他们制服。”
布莱德看向申兰他们,道:“你可别胡来,要是出了岔子。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想用什么点穴的方法?这法子管用吗?”
布莱德这一提醒,李易反倒愣了一下,心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只要用隔空点穴的方法。这三个人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点了穴道对生理特征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不能动而已。怎么折腾了半天,把这事给忘了?
李易一拍大腿,笑道:“老布。你猜对了,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布莱德却向那三个华夏人一指,道:“这三个人都是福清帮的,你知道福清帮是什么帮派吗?”
李易摇摇头。
布莱德道:“福清帮也是你们华夏国人组建的,他们大都来自沿海诸省,帮里不少人都会武,你的那种点穴功夫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我想他们也应该会。
你可千万别低估了对方,要是动起手来,你一个人未必能同时点了他们三个的穴道。”
李易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点头,知道布莱德说的没错。
屏幕上那三个华夏人下了车,却并没有急着往大厦里走,而是站在门口稍停留了一会儿,不住的四下里张望,显得小心已极。
雨渐渐下大了,又过了一两分钟,这三个人逐个的绕到后面,分成先后,进了帝国大厦。
这些举动充分的说明了三人行动的小心谨慎,惹的卡特不住的口的大骂。
三人从大厦后面破坏了窗户潜进了大厦,那地方是垃圾回收站,想来正常情况下没有监控,不过fbi的人自然已经在全楼各个角度都另安装了监控设备,是以三人的动向仍然看的一清二楚。
藏在角落里的第一组人员立刻用透视仪对只箱子进行了扫瞄,随后向上级汇报,说三个箱子都有铅板,仪器射线没法穿透。
卡特气的把麦克一摔,骂道:“他妈的混蛋!这帮岛国小野猴子,我早晚喂他们吃大便!这些华夏崽子也都是混蛋!”
李易忍不住对着屏幕骂道:“妈的米国鬼子你他妈骂谁呢?”
布莱德示意李易不要激动,李易却喃喃骂个不休:“这他妈死胖子。”
三个福清帮的人进了主楼,屏幕的画面自然也切了过来。
这时是凌晨十二点半,帝国大厦里仍旧对外开放,很多游客要么去酒吧,要么去聚会,仍然十分热闹。
这些东西都没法作假,否则必定引起恐怖分子的怀疑,当然,这些人游客当中肯定也有不少是fbi的人。
三个福清帮的人进了一楼,先后转到前厅,并没有着急向上走,而是混在人群里呆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开始打电话。
他们的电话当然可以收发信号,监听也立刻启动,可是这人却只是打给一家夜间汉堡店,要他们送两个汉堡和一张披萨还有两杯大可乐到帝国大厦的一楼。
卡特骂道:“这个混蛋,他在耍咱们。”
李易对布莱德道:“这死胖子卡特这个臭脾气,还能当总指挥,你们米国人都是怎么选人的?”
布莱德却目光注视着屏幕,并没有留意李易的问话。
李易偷偷看了看手机,还没有信息发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分钟了,不知道秦少冰的那段程序能不能完成。
李易看向屏幕,这时镜头拉的近了,李易终于看清了三个人的脸,只见这三人其中一个一张黄脸,身强体壮,两个太阳穴向外凸出,筋骨强劲,是外家功高手。
不过这人肌肉却圆滚滚的,并不时的微颤,李易就发觉这人的短袖衬衫似乎总是跳动着,时不时飘浮在这人的身上,像是被这人的肌肉弹起来的一样,衣服无法贴在他皮肤上,不知是什么怪名堂。(未完待续。)
801得花些时间
另一个是个矮子,光看外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李易仔细看他两只手,十根手指又细又尖,骨节似乎要穿破皮肉支出来,就知道这人指功不弱。
第三人是个红脸,左眉间有颗黑痣,两只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各个方向,十分警惕。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向两面一分,黄脸的壮汉和红脸有痣的那人一起走向了电梯,而矮子却步行走了楼梯。
黄脸壮汉跟红脸那人来到大厅中间的电梯井旁,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左右一分,各自绕到电梯井的两旁,开始等电梯下来。
布莱德立刻瞪着眼看向李易,道:“不会吧?你怎么这么乌鸦嘴?”
李易苦笑道:“老大,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干哪?总不能把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吧?”
卡特大声道:“妈的,第二组注意了,准备封锁十楼的隔断,等这三个混蛋一上去,就把隔断给我降下来。
第六组准备疏散人群,第五组的那几个,先后在十一楼以后下楼,装自然点,别叫这帮王八蛋看出破绽来!第三组给我跟上那个矮子,别惊动他,别惊动他!第四组随机策应,都快点他妈的给我行动起来!”
李易这时已经知道,电梯里的那些游客,其实全是第五组的组员,没有一个真正的游客,就是为了不让这三个福清帮的人怀疑,他们下电梯也要逐个的下。否则对方一起疑心,计划就不一定能行了。
这八个组里,第一组是技术人员,二组负责降隔断防护,三、四、五组是行动主体,六组负责疏散人群,而李易所在的第七组和第八组则是备用的。
屏幕上这时已经剪切成三个画面,两个是电梯里的,一个是楼梯上的。
电梯开始启动,缓缓向上升去。
屏幕上显示。那黄脸的壮汉和红脸有痣的人都按了八十六楼。
帝国大厦的顶楼和八十六楼都有露天平台。而八十六楼的那个露天平台是对外开放的,看来这两个人要在平台上引爆。
李易虽然不以自己是米国人自居,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种药品一但放散开来。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电梯分别接近了十楼和十五楼。那矮子走楼梯则刚刚走到五楼,从外表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安静。显然这三人要互相拉开距离。如果其中一方出了事,另两人就可以警觉起来。不至于全军覆灭。
黄脸壮汉的电梯到了十二楼,叮的一声响,停了下来,第五组的一个组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而红脸有痣的那人的电梯到了第十七层,也有一名组员走了下来。
这些组员里什么人都有,有男有女,也有一两个老人,有的装成白领,有的装成舞厅舞女,有的装成富家公子,有的则装成喝醉了酒。
李易如果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光看他们的行为,还真的看不出假来,这些人的演技倒还真还不错。
两边的电梯停靠的途中,外面也不断的有人上来,以免惹起对方的怀疑。
电梯已经上到了三十层以上,十楼的隔断已经降下来了,而两边电梯的第五组组员分别只剩下两三人了。
又升了一段,叮的一声,黄脸壮汉的电梯到了六十一层,这时他的电梯里只剩一名组员,卡特骂道:“你个蠢货菜鸟,快他妈出来!你还想呆到什么时候?别再演戏了,不能再拖时间了,我们要立刻往电梯里灌定型剂!”
黄脸壮汉身后这名组员虽然挨了骂,却脸不改色,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外面不再有人进来,哪知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忽然那黄脸壮汉伸手拦住了电梯门,用力一挤,又把门推开了。
卡特奇道:“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第四组,第四组,先别靠近,先别靠近!不能叫他在楼层里引爆!”
只见这黄脸壮汉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先是站在电梯口四下看看,随即绕过去走向了楼梯。
李易就听通用设备里,无数声音都骂了出来。
李易心道:“这帮家伙疑心不小啊,只要电梯里没有人,他们就不坐。”
这时这黄脸汉子给那红脸有痣的打了电话,只短短了说了句:“‘阳柳子’(到外面),‘走巧’(行动)。”
于是那红脸有痣的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这两人现在一个在六十一层,一个在四十二层,而那矮子则刚刚走到三十二层,现在没有人一个人在电梯里。
这三人开始快步上楼,黄脸汉子又拿出一只手机,同时给矮子和红脸有痣的通电话,道:“‘有马蜂’(有人盯梢),‘扯袍合柳子’(别到小空间里去,别坐电梯的意思)。
‘大郎手短,扯袍敞了天’(矮子离目的地远,就别到平台了),‘狗子叫’(警察要是追来),‘大郎筒子里点炮仗’(矮子就直接在楼里引爆)。
‘摸头看屁股’(一切视情况而定),‘予舍敞了天’(我我到平台去)。
‘二爷撒了飞’(叫红脸的那人快点跑),‘招狗子’(吸引条子的注意力),‘膀尖放炮仗’(咱哥俩同时去引爆)。”
这番话直说的卡特要吐血,干脆一点也没听明白,卡特不住的叫道:“这是什么方言?他是什么意思?快搜索,快搜索!快找人翻译!”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是绿林黑话,哪是什么方言了,翻译个毛啊!
李易忙对布莱德道:“这根本不是方言,这是黑话。是暗语,这黄脸的和矮子原本要在八十六楼的露天平台上一起引爆。
现在黄脸的怀疑有人盯梢,因为他离八十六楼近,于是打算自己一个人上天台,叫矮子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在楼里引爆。
同时那个红脸的手里的箱子应该是假的,没有毒药,黄脸的叫这个红脸的去吸引警察的注意力,而他和矮子两个则提着真正的毒药炸弹。”
布莱德皱着眉道:“你说的可信吗?他们说的什么屁股什么脑袋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福清帮的这三个人已经开始行动,加快脚步。快步上楼。那个红脸有痣的小子跑的最快,几乎一跳就是一层楼梯,可是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又向西。跑了几层之后。又横着冲向了楼道里。很多第三组的组员已经从后面跟了上去。
李易急道:“你快跟卡特说啊,那红脸的只是幌子,他的箱子一定是假的。去跟着那黄脸的和矮子就可以了!”
布莱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卡特通了话。
卡特那边正在着急翻译,可是根本什么也翻译不出来,这胖子正急的不住的摔东西。
布莱德一跟他通话,卡特立刻抓起话筒,没好气的道:“哪一组的?什么事?”
布莱德道:“6520汇报,6520汇报,他说那个红脸的手里的箱子肯定是假的,那个黄脸的要去八十六楼露天平台,红脸的可能在必要的时候,在楼里就引爆。”
卡特骂道:“布莱德你华夏春卷吃多了吗?那个臭小子的话你也信?他知道什么?他不过是个菜鸟!这三个家伙每个人都是危险信号,我一个也不能放过!”
李易也站在话筒旁,心里有气,对着话筒道:“刚才黄脸的说的是暗语,你查一万年也查不到,我说红脸的手里的箱子是假的,他就一定是假的!
那红脸的手里的箱子要真是真的,他还能跑这么快吗?一看这人功力就不深,跑这么快箱子非爆了不可,箱子在楼里引爆跟他们的原意可是相违背的!不要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下下策!”
卡特喊道:“布莱德,叫这个小子闭嘴,我这里没有时间听他说蹩脚英语!”
说完摔了话筒。
李易一跺脚,骂道:“这他妈混蛋,什么操性!”
布莱德放下话筒犹豫半晌,道:“李易,你确定?”
李易道:“我确定,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布莱德立刻又给史密斯通了话,最后道:“6520会一种东方神秘的功夫,可以叫人失去行动能力,又不会改变各项生理指标,现在他们三个人分头行动,我想是最适合的时机。”
史密斯倒很沉稳,听完布莱德的话,道:“好,你叫6520准备,现在我授权6520临时编入第三组,由你负责指挥,立刻开始行动,不管用什么神秘的东方技击术,也一定要阻止那个黄脸的,矮子那边我叫其他人应对。
不过,如果行动中发现不能安全阻止,我会随时叫人封住第一百层的隔断。希望你们安全无事,最好是全身而退。”
布莱德放下话筒,一拍李易的后背,道:“带上你的人,行动!”
当真是雷厉风声,李易向申兰等人一招手,几人立刻出发。
黄脸的是从高层楼层向上冲,李易他们是从楼上向下冲,这时李易的头上戴有移动监视镜,可以随时观察这黄脸壮汉的动向。
李易又偷偷看了看手机,秦少冰那边还没有传过程序来,心想在遇到这黄脸的之前,如果还没传过来,自己就真的表现出国际主义精神了。
下楼时,李易偷眼看向布莱德,看布莱德面色凝重,但是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忍不住问道:“老布,你不害怕?史密斯可说过,如果行动不能成功,他就会随时叫人封住隔断,那咱们就谁也出不来了,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毒死。”
布莱德却并不看向李易,只是平静的道:“我的责任。”
李易心里一动,咬了咬嘴唇,暗自点了点头,忽然反手一指,正点在布莱德的胸口,布莱德当即不能再动。
李易向申兰道:“带他回去。你们也都留下,这事我一个人去办。跟史密斯说,如果我失败了,就立刻放下隔断,不用管我。”
申兰五人都是一愣,齐声道:“主教!”
李易一摆手,喝道:“都回去!”
五人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架着布莱德向回走,却不住的回头看向李易。
布莱德猜出了李易的用意,想喊李易停下。却说不出话来。
李易知道自己身上的五犀蛊珠只能解生物毒。对于这种化学合成的小分子毒素不一定管用,所以这次执行任务,怕是危险的紧。
不过李易此时热血沸腾,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这种事去的人多了。未必能把事办成,反而会惹来对方的注意,反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去办。
当下。李易把腰带一紧,把手机扣在右手里,身子一俯,一步一层的飞了下去。
史密斯那边自然见到了这一幕,卡特一看,叫道:“我就说组里不能有这些菜鸟,你却非要叫他去执行任务,他这是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他想干什么?他一个人能干什么?”
史密斯缓缓摇头,道:“让他去试试。第三组、第四组注意了,6520现在已经下到了九十层,第三组跟在黄脸目标的后面,先不要行动,第四组跟在矮子后面,第五组跟着红脸目标,其余组员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听我命令再行动,听我命令再行动。”
李易眼睛看着那黄脸壮汉的行动,只见这人几乎也是一纵便是一层楼,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看来功底颇深,自己跟这人正面对敌,最终也未必取胜,就算使尽招数赢了,肯定也要颇费一番力气。
双方一下一上,速度几乎相同,终于,两人相距只剩一层。
李易的心不由得一紧,忙停下步子来,把手机插入腰间,把手机的翻译功能取消,又把眼睛上的监视器也拿下来收好,拿出一支烟来,缓步向下走去。
刚走了没两级台阶,那黄脸壮汉便纵了上来,李易看准机会,轻轻向前一迎,假装没站稳,哎呦一声,撞向那黄脸壮汉。
黄脸壮汉忙拿桩站稳,身子微微一晃,向李易瞪了一眼。
李易拿着烟装假受惊,退了两步,道:“我靠,吓死我了,你这人跑这么快干什么?”
黄脸壮汉侧头瞄了一下身后,绕过李易就要上楼。
李易忙绕过来,笑道:“哎,哥们,我可遇着一个华夏人了。你,你不是岛国人吧?也不是韩国人吧?我一看你就是华夏人。
哎,那啥,有火儿没?借个火。妈的我那两千多块钱的火机丢了,刚叫人给偷了,操,我他妈还以为米国人素质都高呢,敢情也偷东西。”
黄脸壮汉沉声道:“我没火。”
说罢又要向上走,李易伸手一拦,道:“哥们,我就借个火,小气劲的,哪个男的身上不带火啊,借一个,来,快点,我都憋坏了,没个烟抽,真他妈难受。”
李易嘴里说着,左手夹着烟向前凑,右手却暗暗沉到腰间,食指一挺,把内力运到了指端,心想那段程序还没过来,我先隔空点穴定住你再说。
黄脸壮汉脸上显出厌烦的表情来,道:“躲开!”
李易把眼一瞪,道:“你丫挺的,太不给面儿了吧?一看你丫就一偷渡客,管你借个火这么多废话。”
黄脸壮汉有心出手,可是心里有要事,不想耽误,左手一推李易,就要上去。
李易一看时机正好,内力运至右手食指,对着黄脸壮汉的后背志室穴就是一指。
李易现在跟这黄脸壮汉不过一尺左右,这个距离隔空点穴并不受影响。
李易满拟一指到处,这黄脸壮汉就会应指定住,没成想李易的指风一触碰到他后腰,居然波的一声滑到了一边,只将这人的衣服扯了一道口子。
那黄脸汉子心知不妙,反应甚速,立刻低吼一声,转身左手一抬,罩向李易头顶。
这一下双方撕破了伪装,已然正面敌对起来。
那黄脸壮汉知道李易不是庸手,看来正是针对自己来的。出掌又脆又劲,看似要一掌把李易震死。
李易一指射空,心里暗道糟糕,见对方掌到了,只好身子向旁微微一转,左手半招白鹤晾翅,向左上方一架,将黄脸汉子的手臂架住。
李易随即上步进身,将斜圈化为平圈,用平旋力和断空力。右手推向黄脸壮汉的后背。
黄脸壮汉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李易还是个太极拳高手,不由得喝道:“小子,你坏我好事!”
说罢身子一振,李易只觉这人身子像是涂了一层油。竟然被他震的滑向一边。
李易脚下发颤。身子抖个不停。不住的向左后方滑动,心里十分奇怪,这是什么功夫?
黄脸壮汉面显杀机。右手箱子摆到身后,左手一掌击向李易面门。
李易身子正在滑动,一见对方掌力到了,忙双掌一刁,正扣住对方手腕,身子便即止住移动,随即手腕一抖,使出一式三断的擒拿功夫,要把黄脸壮汉的左臂抖断。
黄脸壮汉咦了一声,惊道:“你是哈家的人!”
李易笑道:“少爷是……”
可是还没等李易说完,便觉对方居然把这一式三断的抖甩劲力完全又给甩了回来。
李易吓了一跳,忙松手双掌向后一拍,啪啪两声,击到楼梯扶手上,把楼梯扶手震的掉了两块大理石,这才把黄脸壮汉打回来的力道卸去。
黄脸壮汉身有急事,不想再耽误,身子倒着一纵,上了一层,转身便跑。
李易心说这人的功夫真是邪门,忽的想起卢仲文当初跟自己介绍过,有一种失传的功夫叫沾衣十八跌,最擅借力打力,难道这人用的就是?
李易不及细想,随后便追,可是两条腿却抖个不停,显然对方甩回来的力道并没有完全消失,已经对经脉里的经气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黄脸壮汉先行一步,李易此刻又没法再用移形换位,一时间便追赶不上。
两人如此这般的上了数层,已经越来越接近八十六楼的露天平台。
这时李易身子渐复,又使开移形换位,这一下黄脸壮汉便没有李易的速度快了,只一眨的工夫,李易便追到了黄脸汉子的背后。
黄脸壮汉左手反背倒托莲,击李易小腹,李易使出如影随形外加八封步,绕着黄脸壮汉打圈。
黄脸壮汉右手提着箱子,虽然不便,但是这人功力不弱,仅以一只左手应对李易,一时间仍不落败象。李易几次用手刀和点穴的功夫,力道却都被对方震开,有时反震回来,李易的手指都险些断了。
可是李易不往他身边靠近,黄脸壮汉连打了几掌又都被李易轻松躲开,两人相持,黄脸汉子终究一只手不便,到最后必定不是李易的敌手。
过了几招,李易边转边笑道:“朋友,你这两下子不行啊,是不是沾衣十八跌?你试试我这是什么功夫。”
说着李易绕到黄脸壮汉背后,一记平手击妖,左掌击向黄脸壮汉的左胁。
黄脸壮汉心里一喜,运足了沾衣十八跌的巧劲,反手一兜,想把李易的左臂圈住,再甩到一边,只要这一招用的实力,便足可以叫好半天站不起来。
哪知李易的百妖掌就是声东击西,中途换位换力,叫人防不胜防,这一下看似向左胁,实则是在蓄力,黄脸壮汉伸臂一兜,李易早已换位,左掌一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黄脸壮汉的背心。
李易毫不停留,立即腕背一提,食指向下便戳,点他大椎穴。李易知道这人的巧劲功夫在受到震动的情况下没法使出来,这时是点他穴道最好的机会。
哪知这黄脸壮汉居然临危急向前纵,竟将李易这一指躲开。
黄脸壮汉一口血吐出来,身子一转,靠在墙上,把手里的箱子向前一送,大声道:“反正也完不成任务了,今天就在这炸了吧!”
那引爆器就在黄脸汉子的掌心,其实就算他不引爆,他现在吐了血,生理指标必定有改变,再隔十几秒钟,箱子也就爆了。
李易心里后悔,心说刚才那一掌下手太重了,可是百妖掌的缺点也就在此。一但中途换力发力,就没收回,如果勉强换成指力,手指必定断折,却又没有点穴的效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李易的手机忽然振动了,李易心里又惊又喜,知道程序输入过来了,李易不及细想,他早已按好了那组数字。这时一按井号键。手机前端立刻弹出一截金属线。
李易手里扣着金属线,脚下一蹬,使开移形换位,黄脸壮汉只觉眼前一花。已经不见了李易的人影。
黄脸壮汉心知不妙。就要按动按键。可是李易已经从他的右边出现,啪的一声,李易把电频传输线前端的金属夹夹到了箱子传感器的金属链上。
黄脸汉子手掌一拢。也几乎在同时按下了引爆按键。
李易把眼一闭,心说完了。
可是箱子却没爆,显然是秦少冰的程序起了作用。
李易哈哈一笑,毫不停留,伸指便点这人肩井穴。
黄脸汉子按了按键,可是箱子却没有爆,他心中奇怪,肩上一麻,已经被李易点中了穴道。
肩井穴虽是人身大穴,可是不能定住人的全身,这也是李易仓促之间所点。
那黄脸汉子右臂发麻,不得动弹,立刻向左一扑,再次纵开。
啪的一声,电频传输线被扯断了。
这下坏了,李易眼见这黄脸壮汉手里箱子上的条码警示灯开始发亮,并且上升变色,先是黄色,然后是绿色,最后几格就是红色,如果灯闪进红色区域,箱子立刻就会爆炸。
李易知道,这是因为黄脸壮汉的生理指标发生了改变,这才启动了引爆装置。所幸李易点中了他的右臂大穴,否则黄脸壮汉随时都可以按动引爆器。
李易再次扑向黄脸汉子,拉着电频传输线的夹子去够黄脸汉子臂上的金属链。
可是黄脸汉子有了准备,李易哪还能成功,按连两次,只是碰到了金属链,把警示灯降下了一格两格,但是黄脸汉子一闪躲,警示灯又开始上升。
李易急的满头是汗,就在这时忽然一桶水泼了下来,正流到两人脚下,紧跟着一股冷气传来,黄脸汉子的脚下居然结了厚厚的冰。
李易不用看就知道,是冷兰到了。
果然冷兰在上一层楼梯上喊道:“主教,快点住他!”
李易却知道点穴对这人没有用,当下左手一扯黄脸壮汉的手腕,右手用夹子去夹,总算是再次的夹住了金属链传感器。
黄脸汉子也没想到脚下居然会结冰,心说这是什么鬼花样?可是情急之下,自然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见李易又把夹子夹在了金属链上,忙脚下用力,啪的一声撑破了冰层,向上便纵。李易只得随着他向上。
这黄脸汉子像是发了疯一样,拼了命的向上纵,速度又快,力量又大,同时嘴里不住的向外吐着血。
冷兰身后就是段兰,见点子冲了上来,段兰俯身在地上一按,黄脸壮汉只觉左脚踝一阵疼痛,心说不好,忙向旁一滑,将这股力道躲开。
段兰这种功夫虽然高妙,却有个缺陷,就是出手无法太过迅速,因为他要凝力定向,聚力之后再击出,所以中间多有间隔,如果第一次出手不能伤人,再接下来对方便容易有所防备,如果段兰匆匆出手,那么击打力和距离都要大大折扣。
所以段兰虽然接二连三次想用隔山打牛的方法振碎这黄脸汉子的足踝,可是黄脸壮汉有了防备,况且他此时行动如风,段兰这几下隔空击打都不起作用,根本来不及,爆破点都落在了黄脸壮汉的后面。
黄脸壮汉躲闪了几次,想冲出去,可是却又被段兰的爆破点围住,不易下脚,同时还要防备李易和冷兰的出手袭击。
最后黄脸壮汉急了,待段兰又打出一掌来,这黄脸壮汉忽然向回一纵,又退了回来,在段兰打出的爆破点上一踩,居然把这股隔山打牛的力道又弹了回去。
段兰用这种功夫伤人,向来百不失一,今天却没有想到遇到了高手,居然能把自己的力道打回来,只觉左脚一震,身子被硬生生的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摔在地上,他左脚虽然没断。可是却红肿高涨,一时间再也动弹不得。
黄脸壮汉冷哼一声,见冷兰一掌攻来,拼着受冻,低吼一声,左掌一送,也迎了上去。
李易一直在跟着黄脸壮汉迅速的摆动跳跃,这时一见他再次出手,不由得叫道:“冷兰躲开!”
可是已经不及,黄脸壮汉跟冷兰单掌对在一起。黄脸壮汉的左拳被冻上了一层冰。可是冷兰却被撞的倒着飞了出去,后背在墙上一撞,滑了下来,当即晕倒。
黄脸壮汉身子一旋。扯着李易再次向上冲。
李易见冷兰和段兰双双受伤。心里一痛。反应便慢了一些。他本来最擅轻功,可是被这黄脸汉子一拖,竟然有些跟不上步子。
李易索性身子腾起。左手去攀黄脸壮汉的脖子,可是黄脸壮汉沾衣十八跌的劲力使来,周身上下就像是涂满了油,李易几次搂抱点戳、拍击摔拿,都被他滑开,李易全无着力之处。
李易心想我干脆把你这条胳膊切下来得了,李易现在右手要握着电频传输线,不便动弹,当下左手一抖,便要甩出冥蝶攻刺,可是却被黄脸壮汉一个巧劲轻轻一甩,在李易甩出左手冥蝶的一瞬间,把李易的左手冥蝶给震脱了。
冥蝶斜着飞出去十来米,噗的一声插入了天花板。
黄脸壮汉看来最终还是想到露天平台去引爆,拼了命的向上跳跃。
尽管李易脚下的功夫擅长,可是现在情况不同,跑的快没有用。
因为此时李易太过被动,这黄脸壮汉不住的疯跑狂跑,李易得跟他保持若即若离,不能离开两米的距离,否则电频传输线就会再次断掉。
同时李易现在右手要按着电频传输线,不能让电频传输线脱落,便只剩一只左手可用,这样一来,李易的武功便大打折扣。
两人就这么一路向上狂彪,中途使出各种招式撕打,李易不住的想把黄脸汉子击倒,黄脸壮汉却又不住的想把右臂的金属链扯断,以引爆箱子。
不过两人现在势均力敌,李易胜在轻功远胜,黄脸壮汉却胜在主动,同时又不受攻击,双方打的虽然激烈,可是却谁也没有得逞。
如此这般,等李易再偷眼一看时,居然已经到了八十三层了,心中便是一凛。
李易知道大厦里的一切都在被监视着,可以跟史密斯他们自由联系,于是扯着脖子喊道:“快派人拦截啊!他的生理频率被我阻住了,用枪打他,他死了,箱子也不会爆炸!”
指挥室里卡特立刻叫道:“第八组注意,红城派人下去,开枪击毙目标,别打断目标右手的链子。”
史密斯却立刻道:“不行,终止命令!现在不能射击!”
卡特喊道:“你疯啦,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那小子再过一会儿就顶不住啦,什么狗屁东方武功,一点用也没有,再不开枪他们就到平台了!”
史密斯却道:“不可以,他们速度太快,不管是近距离射击,还是远程狙击,都会误伤到6520。”
卡特一拍桌子,道:“是任务重要,还是6520重要!如果他失败了,纽约城里可是几千万人的性命!”
史密斯沉声道:“就是因为人命重要,所以才不能开枪,再给他点时间,他能行!”
卡特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现在我说了算。第八组,第七组,还有高层的第四组,立刻派人下去,集中在八十六楼,由红城负责,发现目标立刻开枪!”
史密斯嚯然站起,道:“卡特,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卡特一摆手,道:“出了事我负责!”
红城接到了命令,立刻带人从快速通道滑了下来,带着人埋伏在八十六层布防,十几只枪口对准了楼下。
申兰一开始带着布莱德回到原地,李易不让他们行动,他们不敢乱动,可是后来看情况紧急,冷兰和段兰忍不住,便偷偷去接应李易。
申兰、宫兰和石兰见李易和黄脸壮汉跑的快,便没有下去拦截,留在高层做好了准备,打算突然出手帮李易脱险。
可是这时却听到卡特下了这样的命令,申兰一皱眉,立刻向另两人暗中一使眼色,那两人会意。
宫兰的功法如果外放,可能会伤到自己人,当下便由石兰悄悄举起了双掌,对准了红城。
只听呼喝声响,李易已经跟黄脸壮汉互相扭打着纵了上来。
红城一直紧盯着楼梯口,李易和黄脸壮汉一露头,红城立刻扣动了扳机。
石兰本已准备好了,可是红城训练有素,反应极是敏锐,李易两人一露头,红城就开了枪,这一梭子子弹正打在李易和黄脸汉子两人的身上。
黄脸汉子右肩和右臂中了两枪,李易的头顶和左肩分别被子弹擦过,要不是两人动作太快,红城无法瞄准,李易的脑袋怕是要开瓢了。
石兰一惊,双掌交错一举,几股掌力发出,红城和十几名组员都觉胸口一闷,头脑一昏,立刻扑地而倒,东倒西歪,人事不省。
李易一看,这是个机会,正巧自己一方还有三个高手在场,当下一招五妖索命,身子一纵,四肢一搂,下巴一收,正扑在黄脸汉子的后背上,用力的死命扣住。
石兰和宫兰一看机会难得,两人同时攻向那黄脸壮汉,申兰也抖出长索,鞭梢像带刺的藤条一样,带着一股劲风,卷向那黄脸壮汉双腿。
可是这时总控制室里卡特却已经通过监控发现,刚才是石兰不知用什么古怪方法居然隔空打倒了红城等人。
卡特大怒,想也不想,立刻按动了石兰身上的麻醉剂,石兰双掌太阴掌劲力发出之时,却感觉到后跟一麻,登时全身酥麻,身子一软,倒向一旁。
他这一倒,太阴掌的劲力偏斜,没有完全打到黄脸汉子身上,却打到了身旁宫兰的身上。
宫兰本来已经发出声音,搅的黄脸汉子阵阵作呕,身疲无力,双腿被申兰的鞭子卷住,跪倒在地,看样子坚持不到半分钟,黄脸汉子必定昏迷倒地,可是宫兰被石兰的掌力一扫,立刻胸口一闷,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史密斯一看不由得大怒,喝道:“卡特,你这是干什么!他们眼看就要成功了!”
卡特这时也觉自己刚才过于鲁莽,却仍旧不服气的道:“6520的这几个手下说不定有鬼。”
这一边,李易用的这招五妖索命虽是死锁,可是黄脸壮汉却极擅卸力,况且李易右手用着不便,实则是“四妖索命”,五行不全,内扣不稳,便被黄脸壮汉滑脱。
黄脸壮汉双脚一振,从鞭圈里跳出来,心想这里不知还有多少高手,光是这个使鞭的家伙就很难对付,计划怕是不能成功,不如孤注一掷,再向上冲,上面必定不再有人把守。
当下黄脸壮汉身子向旁一扭,拖着李易继续向上冲去,很快便冲进了第八十七层的圆塔中心。
申兰一看,顾不上宫兰和石兰,立刻跟在后面,眼见李易两人速度太快,自己脚力不行,跟不上二人,便立刻甩出二十多米的长索,向楼梯扶手上一缠,借力飞起,如此几个起落,便赶到了两人身后不远处。
哪知黄脸壮汉忽然一脚将其中一层的铁门踢的关上了,同时反手一掌拍在一旁的墙上。
黄脸壮汉掌力不俗,居然把大理石的墙面震落了几大块,一片灰尘当中,这些沉重的大理石便结结实实的堵在了铁门后面,恐怕申兰要冲进圆塔,也得花些时间。
这黄脸壮汉心里却在暗叫侥幸,心说幸好这两个会隔空伤人的怪人不知为什么晕倒了,又幸好圆塔里的每一层又都有铁门,否则自己必败无疑。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关上了门,黄脸壮汉又拖着李易向圆塔顶端纵了上去。
申兰在铁门上撞了几下见撞不开,当下毫不犹豫,一鞭打碎了身旁的玻璃窗,闪身跳出去,长索向上一抛,卷住了上面,用力向怀里一拉,身子飘然而起,从外面直接跃向高层。(未完待续。)
802事情难办了
李易刚才被子弹擦着脑袋飞过,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又见石兰和宫兰晕倒,心里也着急,不知两人是怎么回事,可是当此情形,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
李易眼见就要到顶楼了,心里不禁万分焦急,在激烈的打斗中,李易抽空问道:“朋友,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
黄脸壮汉不答。
李易一掌拍出,被黄脸壮汉扭肩卸开,李易抽空又问道:“你这毒药一炸开,几百万人几千万人都会死,你就无动于衷吗?你就没有父母妻儿,没有朋友师长?”
黄脸壮汉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憎恨,又似乎是麻木,又似乎是悲哀,忍不住沉声道:“很多人都该死,我只恨不能杀了该杀的人。”
李易一看有门,左手半招海底针,插向黄脸壮汉的左臂内圈,却被对方绞住,险些把李易手臂绞断。
李易忙抽回左手,高声道:“那你就去杀那些该死的人哪!何必伤害无辜,这样下去,你也活不成,你这么高的武功,死了太可惜了。”
黄脸壮汉脸上肌肉扭曲,喊道:“几年前我家人冤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我能活到今天,我已经够本儿了!”
李易料定这人早年必有一段痛苦的经历,是以性情大变,可惜蒋锐不在这,李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人对话。
不过李易并没有放弃,两人又拆了几招。两条左臂架在一起,一时不得动弹,李易喘着气道:“老哥,冤有头债有主,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了,这难道就是你要的公平吗?
你有什么不平的事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我自问有这个本事。你把这箱子给我,我保你活着从这离开。fbi的人要问责。就叫他们来找我好了。”
黄脸壮汉眯着眼睛盯着李易的双眼,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易故意柔声道:“我不想死这么多人,我也不想死,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求死。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想办法解决。打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易。海州人,你呢?”
卡特这时叫道:“6520你在干什么?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尽量拖延时间,我的人已经冲破了铁门。就要上去了!”
黄脸壮汉听到李易耳机里的声音,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变的柔和了下来。
忽然下面两三个组员探头探脑的拿着微冲,顺着楼梯绕到了两人身后,只听卡特叫道:“开枪!”这几个组员对着李易两人就开了枪。
李易心里暗骂,架着黄脸壮汉向旁一扑,子弹打空,不过仍有两颗子弹打中了李易和黄脸壮汉的小腿,两人虽然伤势不重,却也流血不止。
黄脸壮汉的情绪再次被激惹出来,左手在怀里一摸,拿出一个小型手雷,开了引线,扔了下去。
李易一看不好,左臂一架黄脸壮汉的,托着他向上急纵。
身后的手雷炸了,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流把李易和黄脸壮汉直接送上了第一百零二层,同时下面狭窄的楼道也被炸的堵死了。
李易和黄脸壮汉抱在一起摔在地上,李易耳中嗡嗡作响,甩了甩脑袋,下意识的去看手上电频传输线,幸好没断。
这时,黄脸壮汉也发现已经到了顶楼,知道胜利在望,一把提起李易的衣领,道:“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已经来不及了,这就是一个人的命,你也认命了吧!”
说罢把李易向旁一甩,拼了命的向门窗处跑去。
李易的身子被甩出去,电频传输线的金属夹自然也断了,李易瞪眼看着箱子上的警示灯亮了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李易哪还有时间细想,双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弹回,拼了命的抱住黄脸壮汉,右手拉着电频线的金属夹,又夹了回去,警示灯立刻下降。
黄脸壮汉眼看着通向外面露台的铁门,到了这一步哪还能放弃,像疯了一样跟李易搅在一起。
李易这时已经技穷,什么点穴,咏春,八卦,手刀,百妖掌,铁指功,大摔碑手,大开碑手,太极,擒拿,一水箭,一样都用不上。
对方身子滑不溜手,你打过去的力度,对方只要做足了准备,便都能滑开,震开,甩开,甚至反弹回来。
这时除了缠住这黄脸壮汉,李易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左后方的玻璃被人踢破了,没等这人跳进来,一条如灵蛇般的长索先伸了进来。
这长索虽是死物,却像是活的一样,在中途一转,立刻击向了那黄脸壮汉的双腿。
李易知道是申兰从圆塔外爬了进来,精神一振,手上加劲。
只见申兰从窗户里跳进来,道:“主教,我来了!”
申兰的长索击向黄脸壮汉的双脚,黄脸壮汉知道这家伙的鞭子厉害,当下向里一缩,长索击空,打在地面上,把地面打出一个浅坑。
黄脸壮汉心道:“好厉害!”
这时李易已经拖着黄脸壮汉站了起来,申兰一击不中,一看距离刚好,立刻抖出长索,转了几个圈,套向两人。
申兰使鞭如手般灵活,可是李易两人动的太快,要想只套黄脸壮汉而不误中李易,怕是不易。
不过申兰想的清楚,就算是把两人一起套中,也不影响什么,当下毫不迟疑,长索如带着闪电的灵蛇一般圈向两人。
黄脸壮汉听到风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居然没躲,相反一拉李易的身子,两人互相一靠,一齐被长索卷住。
申兰大喜。手腕一抖,长索缠紧,将两人紧紧的裹住。
李易也是心里一宽,以为这次终于赢了,只是对于刚才黄脸壮汉并不躲闪,还拉着自己进绳圈的举动有些疑惑。难道他还有什么计策?
果然,黄脸壮汉忽然身子像鱼一般一滑,居然从绳套里滑脱了出去,绳圈里现在只剩李易一人!
李易心里又气又骂,这才知道黄脸壮汉这招沾衣十八跌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就算被绳子圈住。只要长索上没有倒刺,他也一样能滑脱而出。
黄脸壮汉向外闪躲,李易手机上的电频传输线被他一扯,眼见便要断开。
李易也是一股激劲。在这一瞬间心思空灵如镜。趁着黄脸汉子滑出去的一刹那。绳圈中尚有空隙,李易右手迅速的把手机从腰间拿了下来,右手掌心向外。对着黄脸汉子便是一记灵妖求果。
这手机被李易用猛劲弹了出去,速度和黄脸壮汉的跑动速度几乎相同,传输线万幸没被扯断。
最后手机轻飘飘的在半空划了个扁平的弧形,正落在那黄脸壮汉的后领之内,滑到了他的衣服里。
可是这时,黄脸壮汉却已经跑到了门口,一脚踢向大门,那大门却已经被fbi的人焊死了,一时间踢不开,不过以这黄脸壮汉的功力,怕是用不了几下就能踢开。
李易一看情况紧急,不由得叫道:“申兰!”
申兰一开始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没想到黄脸汉子还有这一手,是以反应稍慢,这时已经有了余裕,手腕立刻轻轻一抖,已经把长索从李易身上抖开。
紧跟着毫不犹豫,反手一抖,长索的头端已经击向黄脸壮汉的后背。
就在这时,黄脸壮汉已经将铁门踢开,铁门一开,外面居然涌进一股冷风暴雨,原来外面的雨已经变大了,豆大的雨点噼哩叭啦的往下跌,就像是铁豆子。
而申兰的鞭子也已经将黄脸壮汉套在里面。这次申兰学的乖了,甩鞭的过程中,向前进了几步,缩短了距离,于是长索多圈了几圈,将黄脸壮汉全身到下都套住了,要叫他无处可脱。
黄脸壮汉刚一踢开铁门,被外面的大雨吓了一跳,微一愣神的功夫,便被长索套住了,再想脱身滑出,腰以下却没有空间。
申兰立刻收劲向里拉,同时上前数步,以便换力发力,而李易也使出移形换位,闪到了黄脸壮汉的身子右后方,先甩出右手冥蝶,想也不想,随即对着黄脸壮汉的脖子就是一刀。
黄脸壮汉心里一凉,知道凶多吉少,却仍不甘心,脚下一挫,身子不向前扑,反向后仰,同时左肩向后,右肩向前顺势一摆。
李易一刀削中他脖子,可是却觉手下感觉如同切上滚刀肉一样,手劲居然一偏,不知如何,竟从对方后颈处滑到了他的左侧,把黄脸壮汉的左臂筋肉削断了。
同时冥蝶抓拿不稳,脱手而出,嚓的一声把申兰的长索削断了一截,余势不衰,又甩出去数米,将申兰的左肩头削伤,刀身继续向前,铎的一声,正钉入侧面的大理石墙里,几乎没入大半。
这黄脸壮汉的左臂被冥蝶削了一道六指来长的口子,深可及骨,肌肉横断,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连声惨叫,他这条左臂显然已经废了。
黄脸壮汉痛呼一声,反腿一脚正中李易的小腹,同时向前冲出,冲到了露天平台上。
黄脸壮汉见左手已废,无法扯掉手机,同时身受重伤,运劲甩了几下,也无法将手机甩掉,最后一咬牙,居然转身踩着爬梯爬向了帝国大厦的顶端。
这一切只发生在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卡特虽然像疯了一样,不住口的叫救援人员上帮忙,但是楼道被堵,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来到现场。
外面风雨大作,吹的这道铁门呼闪呼闪直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李易被他一脚踢的肠腑如绞,自知体力消耗太多,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功亏一匮,当下咬牙跳起来,顾不上去看申兰,身子一晃,也从门里冲了出去。
大雨如泼,急风如刀。瞬间便把李易全身浇透,同时吹的李易站立不稳。
帝国大厦的顶部几层都有彩灯,虽然在暴雨之中灯还亮着。这时雨点无情的击打着金属,发出丢丢的声音,而在雨幕之中,红绿灯光却闪烁不停,变幻着各种绚烂的色彩,照射在上面那黄脸壮汉的身上,应和着他的鲜血,让情形显得如此诡异。
大雨中只见黄脸汉子正在不住的跳跃。跳向帝国大厦的顶端。此时他两臂不能动弹难以保持平衡。圆塔顶端又没有扶梯,风雨又大,光是靠点踏跳跃,难度极大。十分危险。
可是这黄脸壮汉却“视死如归”。虽然风雨吹的他东摇西晃。他却仍然向上,很快便到了最上面的金属平台。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扭着腰要把箱子挂向避雷针上一处突起的铁钩。
李易手机电频传输线金属夹子的位置比较高,黄脸壮汉这时双臂不灵。无法抬臂挺肩,激战之后体虚无力,又是在风雨之中,他想把手机线挂上去扯掉十分不便,看来他是要试图把箱子挂住,再向下跳,利用身体的重力把金属线扯断。
反正也到了最后的阶段,黄脸壮汉明知道活不成,这时自然便是孤注一掷了。
李易忙顺着扶梯也爬了上去,黄脸汉子这时却已经挂好了箱子,见李易上来,立刻全身用力,向外便扯。
李易看那铁钩正是大厦顶端避雷针的一部分,心里一急,一记大开碑手,正击在避雷针的根部,这一下李易用了十成力,只震的掌心发麻,掌骨欲折,避雷针却应手而断。
李易忙轻轻一推,避雷顺着黄脸壮汉拉扯的方向倒去,黄脸壮汉虽然是用力一拉,却自然没能将金属链扯断,相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那半截避雷针当的一声落在金属平台上。
黄脸壮汉此时失血过多,已经有些眩晕,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李易正要过去把金属链齐根扯断,忽然卡特喊道:“6520快把箱子抢下来,那矮子上去了!”
同时下面申兰长声惨叫,似乎被人所伤,申兰喊道:“主教!那矮子跳上去了,小心!”
李易不等回头,便听风雨声中,身后一股风声袭来,这风声尖锐刺耳,还没等李易躲开,后背便中了一招,李易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忙反着踢出一脚,将那人逼开。
李易闪身躲到一边,只见身后站着那个矮子,这矮子手里没有提着箱子,金属链断了,正被风吹的乱摆。
矮子十分箕张,指尖蓝汪汪的显然有毒,恶狠狠的对李易道:“臭小子,坏我们好事!”
说罢上来便是两抓。
李易左躲右闪,将这人招数避开,可是李易身上有伤,动作稍慢,一不小心,前胸又被抓开了一道口子。
那矮子见李易伤口流出来的先是黑血,但是很快便成了红血,居然没有中毒倒下,心里十分纳闷。
李易这时看情况紧急,哪还跟这矮子废话,双脚前后一错,跟这矮子在这方圆三四米见方的金属平顶上打了起来。
没过几招,李易看出这矮子不只是指上功夫厉害,还会咏春,也不奇怪,咏春拳的受众极广,这矮子会咏春也属正常。
南拳向来号称拳打伏牛之地,这帝国大厦的顶端,安放的是避雷针,平台上全是金属,方圆面积不大,正合这两人对攻拆招。
可是这矮子的功夫显然不及李易,要不是李易身上有伤,早把这矮子拿下来了。
申兰一直在下面没有上来,看来刚才已经被这矮子抓伤,此时也不知生死如何。
忽然,黄脸壮汉悠然苏醒,矮子边打边道:“‘方子’(箱子),‘紧了分’(快扯断)!”
李易大声道:“朋友,到了这一步,你别再错了!”
黄脸壮汉缓缓站起,看着手里的箱子,心中犹豫不定,同时身子摇晃,似乎随时都要摔下去。
矮子急道:“你还犹豫什么!我来!”
说罢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一把抓向黄脸壮手里的箱子。
金属平台上太滑,李易不敢用移形换位,就怕不小心摔下去,忙使出如影随形。轻轻滑到两人身边,双臂一圈,用轻飘飘一掌击向矮子的背心。
矮子只好缩手回身闪避,双爪如钩,对着李易又戳又挖。
李易被他逼的急了眼,然的向后一退,又迅速的向前一冲,右手立起,五指成爪,对着矮子的头顶就插了下来。口中喝道:“你以为就你会!”
矮子大骇道:“铁指功!难道你是伍兰!”脑袋向旁一偏。右肩却没躲开,被李易一把插落,扯下一块皮肉来。随即又是一掌。
矮子右肩剧痛,伤的不轻。况且他此时正处在平台的边缘。见李易这一掌来的飘忽不定。料想不易躲开,要是再中一招,非从大厦顶端跌下去不可。
忽然这矮子恶向胆边生。见黄脸壮汉就在身旁乱晃,立刻拖着黄脸壮汉的身子原地一转,把黄脸壮汉挡在了自己身前。
李易也没想到这矮子不顾同伴安然,收势不及,一个不小心,一掌正中黄脸壮汉的胸口,咯的一声,将他胸骨击断。
黄脸壮汉哼也哼便向下软倒,身子被李易震的一转,转着圈甩回了平台中央,右臂上挂着的箱子也荡了起来,偏巧挂在了避雷针没有断掉的根部。
矮子这时已经跳到了一旁,见状甚喜,扑过去拖着黄脸壮汉的身子便扯,同时狞笑道:“小免崽子,你来不及了,最终还是我们赢了!”
李易刚才击中黄脸壮汉之前,有心收掌,虽然没能完全收回,但也有所偏转,是以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也摔倒在地。
这时听到矮子的话,李易再要出手阻拦,显然已经没有机会了,心里一凉,心说这次完了,一时间不由得万念俱灰。
忽然右手胡乱一摸,摸到一根铁杆,急切之间无心思索这是什么东西,立刻顺手抄起来,上身挺起,对着矮子就戳了过去。
这一下李易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大摔碑手的力道发出,硬是把这铁杆戳进了矮子的左肩,铎的一声,铁杆对穿而过,斜斜的插进下面地里,硬是把这矮子活生生钉在了金属圆顶上。
李易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铁杆就是刚才被自己打断的避雷针。这避雷针原长有四米左右,断了一截之后,现在剩下的不到三米,李易顺手抄起来一掷,没想到却成为解决问题的最后一根稻草。
矮子左肩被穿透,左肺尖破裂,立刻造成气胸,受伤极重,这矮子不住口的呻吟,却像是被钉在地上的蚂蚱,只能挣扎,却不能动弹。
李易躺在圆顶边缘,脸上露出笑容,任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正要大叫痛快,那矮子忽然大喝一声,居然把左臂扯断了。
李易扭头一看,后背便是一紧,心说这矮子可真狠,又不是壁虎,居然就这么硬生生把自己胳膊扯断。
矮子胳膊一断,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他却狞笑着俯身用右手去抓黄脸壮汉的右臂。
黄脸壮汉这时已经没气了,他本就流血过多,又被李易打了一掌,震断了胸骨,早死多时。
矮子感觉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点流失,但是他的胜利在望,这一点却支持着他继续用力。
李易想起身阻止,卡特也在耳机里大声的叫着让李易起来,同时又在催其他的组员快些爬上顶层,可是这些声音都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李易看着矮子积聚了最后一丝力气,便要把金属链扯断,苦苦一笑,心道:“我已经尽力了,好累。”
李易身子一松,缓缓的从圆顶上滑下了大厦,直向下跌去。
就在这时,忽然天上一道闪电划过,把整个天空划成了两片,而且粗大的蓝色电流正击向帝国大厦顶端的这根避雷针。
闪电的速度自然极快,李易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天上的电击打避雷针的情形,虽然自己眼见就要摔死,却不由得赞道:“真是太美了!”
李易心说,你个死矮子愿意学大猩猩在帝国大厦上边打飞机挨雷劈,我干嘛陪着你啊,干脆叫老天爷收拾你得了,爷先行一步,我来个自由落体,你来个雷电打击,咱俩也算是一副对联。
李易滑下了帝国大厦,那粗大的蓝色闪电也瞬间击中了帝国大厦顶端那半截避雷针。没等矮子扯断箱子,他便被雷电击中,瞬间烧焦,成了一具人干。
闪电来的快去的也快,李易刚好摔下来数米,在李易的眼中,四周的一切都变的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李易的手机却在这时,从帝国大厦的顶端弹了下来,速度超快。想是被雷电击打的。
那电频传输线自然给烧断了。手机带着这条线从上面跌下来,像是拖了一条尾巴。
传输线在半空中嗖的一下缩回手机壳里,手机快速的向下摔落,划了一道弧线。正飞向李易怀里。被李易顺手接住。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临死之前,居然还有这么戏剧化的一幕,看来这手机跟自己感情好。愿意陪葬。
同时李易匆忙间一看手机电池,本来记着只剩百分之五十的电量了,这时手机的电量却一下子涨到了百分之五百。
李易头脑中的慢镜头已经没了,身子快速下落,帝国大厦顶部的彩灯映的李易全身如同着了火,又酷又炫。
忽然一条长索从上面快速的甩下来,显然是申兰发现李易摔下大厦,拼尽力气来救。
李易当然不想死,忙伸手去抓,可是只抓到了绳子的头端,因为绳子先前被削去了半截不够长,李易此时又没有力气,是以只是身子稍一停留,便再次滑脱。
申兰在上面大喊:“主教!用手机!”
李易心里猛的想起,秦少冰在这手机里安装了不少的功能,其中一项就是用防弹衣的纤维线绞成的抗拉线,这东西可以弹出来,钉在墙里,主要是用来爬楼用的。
不过李易轻功一流,平时爬楼向来不用这东西,丢不起这人,是以一直也想不起来,可是到了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可不能再装酷了。
李易立刻按动了手机紧急快拨键,用语音密码叫道:“绳索!”
手机嘀的一声响,从机身里迅速的弹出一条细线,其快无比的射了上去。
上面的申兰怕李易在慌乱中没法对准方向,立刻再次甩动长索,迎着细线兜了过去。一粗一细两股长绳瞬间绞在一起。
虽然手机里的细线有自动收缩功能,可是两条缠在一起并不结实,李易可没有靠细线收缩,从而自动上升的想法,万一中途两线脱离,上帝可不会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了。
是以李易借着悠荡之势向里一冲,双脚踢碎了第九十五层的玻璃窗,身子直掼而入,摔进了楼道里。
烟尘渐渐散去,李易周身骨节欲碎,连个小手指都抬不起来,忍不住呻吟起来。
只见几个fbi的组员迅速的靠拢过来,一个金发大眼美女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6520你太棒了!你没事吧?”
李易忍不住哼叽着勉强笑道:“我其实也没什么棒的,主要是头脑中闪现了几个英雄形象,像什么蜘蛛侠呀,钢铁侠呀,蝙蝠侠呀。
同时也是想体现一下国际主义精神,要为米国人民热情的服务嘛,毕竟我的薪水是大家交的税,我又不是吃白食的,这口号可不能空喊,是吧,妹子?
操,我的后背,啊,好痛,哥几个先别抬我,我骨头可能断了,好吧好吧,我承认,其实,其实我有事。”
说完这话,李易便昏了过去。
这一晚实在是惊险,可是纽约的市民们却没有人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
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自然是躺在病床上,布莱德、史密斯和申兰他们都在病床旁守着,见李易醒了,大家各自欢喜。李易见申兰五人也都没受重伤,心里也自安慰。
布莱德道:“李易,你前天干的不错,史密斯已经把提案交了上去,你很快就会晋级,咱俩就要平起平坐了。
另外,我答应你的条件也一定能兑现。同时你还可能多几项特权,比如临时调动比你级别低的组员,而不需要经过上级同意。”
李易揉了揉脑袋,道:“前天?我睡了一整天?”
史密斯十分欣赏的看着李易,道:“你睡了一整天,不过上帝保佑。你现在没事了。你的朋友们也都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易吐纳了几次,不觉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身子虚弱,那天晚上只是打的脱了力,恢复一阵子就好了。
李易问起那天后续的情况,史密斯道:“那个红脸人手里的箱子确实是假的,不过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咬毒自尽了。
而那个矮子手里的箱子却是真的。后来你在上面执行任务,我便派了另一组跟着那个矮子。结果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在第八十层引爆了。
那矮子引爆箱子之前还抓死了咱们四名同事,他把箱子扔出去引爆的,他自己并没有受伤,居然还冲上了大厦顶端去伤害你。
我后来立刻叫人放下隔断。防止毒气扩散。同时对空气进行过滤和紫外线分子分解。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到目前为止,先后已经有五名工作人员出现了中毒症状,前景不是很乐观。
现在帝国大厦五十层以上还在封锁。我们对外只能说是大厦遭到雷击,有部分设施损坏。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彻底清理干净。”
李易道:“他们俩都死了吧?”其实李易知道这两人肯定死了,不过仍然忍不住有此一问。
史密斯道:“黄脸的早就死了,矮子被巨大的电流通过身体,当然死了,不过幸好箱子没有爆炸,原本电流可以毁坏金属传感器,从而造成箱子自爆。
可是你的手机上里的一种特殊程序却逆向的造成了引爆器的稳定,并且数据传输的时限刚刚好,如果早半分钟把手机拿下来,雷击之时,仍然会爆,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
李易长出一口气,心说真他娘的万幸!
史密斯道:“6520,哦不不不,很快就是a314了,我在这里得先恭喜你晋级。
嗯,你手机的程序是谁替你做的?据我们的资料,你对计算机一窍不通。”
李易这时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便把秦少冰的事简单说了,最后笑道:“我在执行任务期间对外联系,打了电话,这事倒是很抱歉。”
史密斯一笑,道:“就不做处理了,在你薪水里扣除一部分做为惩罚。”
史密斯转向布莱德道:“像秦先生这样的人才也应该引入我们的组织,你着手去办。”
布莱德双手一摊,道:“我们做过相关的调查,秦先生原来也是米国人,有过相关的黑客活动记录,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他。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只听李易一个人的,与其把他调到你那里,我看还不如把他编成李易的下线,直接由李易调动,这样更好一些。”
史密斯有些失望,道:“秦先生一开始出境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做些相关的工作。”
布莱德笑道:“境内的事向来由你们那边负责,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史密斯也尴尬的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a314,你先好好休养,这次的任务还没有完全完成。
前天这五个城市同时行动,整体看来都比较理想,可是其余的四个城市中,有两个还是没能让毒气封闭起来,有一定程度上的泄露。所幸伤亡不大。
你休息一阵,过几天可能还有任务,到时候你那些有特殊才能的朋友,说不定都会派上用场。”
李易心说我死一次还不够,还想怎样,这帮米国鬼子用人非得把人耗干不可!
忽然李易想起那个卡特来,道:“对了,卡特那死胖子现在怎么样?你们组织上有没有重重的惩罚他?这家伙好险破坏了整个行动。”
史密斯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讪笑着拍拍布莱德的肩,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史密斯出了病房,布莱德脱下外衣,笑嘻嘻的坐在李易身旁,对申兰几人笑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组织内部的事跟你们主教说。”
申兰五人看向李易,李易一摆手,道:“行,你们先出去吧。”
申兰带着人出去,布莱德伸了个懒腰,拍着李易的肩道:“朋友,卡特是高官,你就不要想着这些事了,不过他也受到了上级的批评,但是仍然让他带队,毕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了。
嘿嘿,李易,你现在可是真出名了,整个米国特别行动组的相关人员,都知道6520是谁,我们有很多女警员和女特工,都想要见你一面,用你们华夏国人的话来说,这就是走了桃花运。
看来我还是有眼光的,当初我想收你的时候,我的上司坚决不同意,说你不可靠,这是对组织安全性的挑战,现在一看,却充分的证明了上司的话有时就是放狗屁。”
李易活动了一下身子,笑道:“你就别拍我马屁了,这次好险又摔死了,我这辈子从楼上摔下来无数次,不过这么高的楼倒是头一次,我都没见识过帝国大厦里是什么模样呢。”
布莱德道:“这个容易,等休假了,你随时可以免费参观,当然,门票钱对你来说毫无意义,这只是一种特权和荣誉。
对了,你受伤的事,我们当然是严密保密,不对外泄露,你的两个情人可能都等着急了,你快点跟她们联系一下吧。”
李易应付道:“好好好,我过后跟她们联系。”
布莱德表情渐渐淡了下来,道:“最好现在联系一下,免得她们着急。”
李易心里一动,道:“我总不能叫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吓着她们的。”
布莱德表情凝固了,忽的冷哼一声,道:“是吗?”
病房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李易转头盯向布莱德的眼神,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好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李易道:“你……,你什么意思?”
布莱德道:“没什么,我只想知道,秦少冰用我的语音密码进入我们cia的内网,到底要查什么?
如果是查关于乔尼的资料,我想这会造成非常大的不愉快,这种行为是犯罪,是对我们的挑战。”
李易也把脸冷了下来,道:“我的女人在他们手里,我不得这么做。”
布莱德道:“我们不能为了个人利益,而影响到国家的利益。”
李易冷哼一声,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布莱德躺了下来,双眼望着天花板,道:“李易,你不知道这次的事件涉及到多少人命,我也没有权力告诉你,如果你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我怕会对你不利。
不要以为你有些本事,手下又有些帮手,就可以跟组织对抗,这是很不明智的。”
李易虽然身上无力,但仍然翻身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连换衣服边冷冷的道:“我做事有分寸,我只是想救我的人。我把乔尼在你们手里的消息告诉他们,别的我什么都不做。”
布莱德起身下地,站在李易身后,道:“李易,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有什么行动,他既然知道乔尼在我们手里,你把确定的消息告诉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三合会肯定还会叫你继续帮他们出力,到时候你一步一步的陷的越来越深,事情就难办了。恐怕我也帮不了你。
再者,你真的只是要说这些话吗?你手机里有乔尼的坐标定位,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李易心里暗暗叫苦,坐标定位是秦少冰发给自己的,一场大战之后,李易把这事都给忘了,肯定是布莱德他们进入了自己的手机才发现的。
李易本来在穿衣服,这时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李易慢慢回身,道:“人,我一定要救,那你说怎么办?”
布莱德从怀里拿出李易的手机,在手里掂了掂,道:“我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这事要上级决定计划,你暂时先别动,一有了方案,我会通知你。”
李易怒道:“如果我的人出事了呢?”
布莱德道:“放心,咱们的人已经开始盯上三合会了,那两个女孩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目前没有出事,你大可放心。”(未完待续。)
803以后再联系
李易人生中头一次感到有力无处发,猛的一脚踢在墙上,直踢的嗡嗡直响。
布莱德来到李易身边,把手机放回李易怀里,在外面又拍了拍,道:“放心吧,咱们是自己人,我不会叫你为难的,等上面有了消息,我亲自带队去救人。
手机里的坐标我已经删了,同时定位了你手机所有的秘密通信通路,你不要再跟秦少联系,也暂时不要跟外界联系,等我的通知。”
布莱德说罢推门出去,李易气的一掌将门震脱,直撞到对面的墙上,这才轰的一声跌倒在地,惹的一旁的护士全都瞠目结舌。
如此过了三天,李易体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布莱德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李易等的心焦,但是却没有办法。
申兰他们几个人里,宫兰和石兰全没事。而申兰伤的最重,他的肩上中了李易一刀,腿上被矮子抓了五个指洞,但是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冷兰后背撞出了一片瘀青,不过并无大碍,段兰的脚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快速行走有些吃力。
李易在医院里住着,并没有人阻拦自己出去,可是既使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这天晚上,李易正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忽然门外申兰小声道:“主教,布莱德来了。”
李易二话不说,冲出病房,迎面见布莱德走了过来,向李易一摆手,叫李易回病房再说。
布莱德跟李易进了病房。反手关上房门,李易急道:“怎么样了?”
布莱德道:“你先别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李易道:“我哪有心情听你慢慢说,你快点说。”
布莱德从皮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李易,李易接过来一看,双手微抖,原来是苏绿和林美心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两个女孩都没有事,正在吃饭,看两人的样子却都有些憔悴。
李易把照片放下。道:“怎样了?”
布莱德又拿出另几份文件。道:“人没事,上头决定帮你救人。”
李易道:“那咱们这就走。”
布莱德一摆手,道:“不是叫你去救人,是我们动手。”
李易道:“我根本信不过你们。”
布莱德道:“李易。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本事。有些事你能做。有些事你根本做不了。
我们去救人,是要跟其他的行动组合起来的,唐龙他们绝对不会发觉。人很容易就能救出来。
我们之所以没有提前动手救人。是因为要顾全大局,有些准备活动是需要时间的,急不来。
这次的案子并没有结束,你得带着你的人跟我们到岛国去一趟,过后也有可能出海,你做好准备。”
李易急道:“那我的人呢?什么时候救她们?”
布莱德道:“现在这两个女孩已经被转移了,人不在纽约,你急也没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这关系到很多事情。
如果咱们在岛国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对于营救这两个女孩会有很大帮助。快准备一下,今晚出发。”
布莱德一走,李易气的把病房砸了个稀烂,不过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晚上天色擦黑,布莱德派人来叫李易出发,李易早已经收拾停当,嘴里喃喃骂着,带着申兰等人离开了医院。
跟着车队出发,很快便到了机场,布莱德正在飞机上等着,见李易等人来了,挥手招李易进来。
到了飞机上,李易见都是那些熟人,红城也在,不过红城一见石兰,眼睛就瞪了起来。他叫石兰用太阴掌打晕,这事他始终觉得丢人。
人员到齐,布莱德道:“出发!”
夜幕中,飞机飞往西方,直奔岛国而去。
飞机上,李易问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布莱德还是那个老样子,道:“我也不清楚,到了就知道了。”
李易骂了句**,布莱德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了,上头已经批准你的晋级申请,这是你的军官证。”
说着拿出一张卡片来,黄不啦叽的,很不起眼。
李易随手接了过来,看上面有自己的照片,中文信息的介绍,还有英文信息的介绍,不过自己看不大懂。
布莱德道:“a314,现在咱们是同职官员,级别一样,都属军籍,差别只是我有常任指挥权,而你虽然可以临时调动组员,行使权限却受限。
凡是涉及到政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国家管制禁区,军事管制禁区的权力均受限。不过,嘿,也够你威风的了。”
李易哼了一声,道:“意思就是说我只是有官无权,只吃薪水。有级别,没有下属,是这个意思吧?”
布莱德一笑,道:“很少有人能因为一次任务,就获得这样的殊荣,更何况你还是非专职人员,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半路出家,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
李易把卡片收好,道:“反正总比没有强。”
布莱德哈哈一笑,道:“对嘛,就是这个态度才对。”
从米国东海岸飞岛国,也得将近十个小时,夜里出发,过不多久,所有人便都睡了。
第二天一早,飞机到了米国驻岛国本州岛的军事基地。
布莱德带着李易等人下了飞机,跟当地军方交接了手续,又休整了大半天,便领着李易来到了东京城里。
李易虽然对岛国和岛国人心存芥蒂,但是到了东京城里一看,却又不得不承认岛国人把自己的城市建设的如此之好。
一个繁华的现代化大都市固然难得,但是市民的素质和城市的卫生情况更是这城市最重要的外在和内在。
同时在东京各地。李易又总能看到写有汉字的招牌,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当然,这些所谓的汉字,其实还是岛国文字中的汉字。
李易不时的甩甩脑袋,想把这种感觉甩掉,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东京城里一片灯火辉煌,那种现代化的都市感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布莱德一句话也不说,沿途不断的叫组员们分散开,似乎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任务执行地点。
分到最后。便只剩下李易和申兰等人还在跟着布莱德。
这时已经步行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李易忽的扳正布莱德的身子,怒道:“老布,你还要带着我走多远?”
布莱德道:“上面的任务就是这么分派的,我也不了解内情。总之你跟着我就是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李易等人便到了东京最繁华的商业街银座。
布莱德指着前面的街区道:“这里原来是大海。不过岛国小猴子填海造地,最后就形成了这一大片商业区,是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之一。今天是星期天。这里实行交通管制,没有机动车,所以是步行人的天堂。你就跟着我先逛一逛吧。”
李易放眼望去,银座这里确实是繁华已极,各色人等走在街上,再加上灯火通明,照的这里恍如白昼。
布莱德这家伙真的像是在逛街一样,领着李易左拐右拐,却来到了后街。
后街这里有很多小吃店,像是小吃一条街似的,布莱德胃口大开,领着李易几人吃起了小吃,道:“没事,今天我请客,大家放开了吃。”
李易气的简直要吐血,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扯过布莱德道:“老大,你玩什么花样?你分明就知道任务是什么,你在耍我是吧?你信不信我把这些小吃摊砸了?”
布莱德正在吃小碗捞面,见李易发脾气,笑道:“你要是不怕影响你们华夏人的面子你就砸,反正我会说我不认识你。”
李易一指布莱德的鼻子,道:“你!”
布莱德却已经放下碗,又吃起了鱼丸。
李易气的回头招呼申兰等人,道:“都给我吃,敞开了吃,什么贵吃什么!”
申兰等人也不敢笑,只好陪着站在路边吃了起来。
吃了一阵,布莱德忽然看了看时间,向李易一点头,轻声道:“时间到了,走!”
说着表情严肃起来,转身向前走去。
李易跟在后面,七拐八拐,越走四周越静,到了最后,一行人到了一处十分僻静的小胡同里。
两边的房子也逐渐的变成了低矮的平房或者是二、三层的小楼房。
这些地方显然是小的酒吧、茶馆和小吃店之类的,虽然四周人很少,可是却不显清冷,仍然不时的能看到有人从店铺的门里出来,后面跟着店主,双方微微鞠躬道别。
这地方的灯光已经不再像是外面的那么明亮,隐隐的有种昏黄的感觉,布莱德领着李易等人来到一家小茶馆门前,门口有人出来和布莱德接上了头。
这人看来就是岛国人,不过也说英语,当然全世界英语说的最差的就属岛国人了,这人说的倒还不错,就是生硬了一些。
双方咬了几下耳朵,布莱德回身向李易一招手,道:“进来吧。”
李易跟着布莱德来到里面,有店主过来迎接,显得十分热情,李易等人脱了鞋子,光着脚走进里面,来到一间房里,店主把几人都请了进来,纷纷坐在桌旁。
布莱德跟店主也低声说了几句,店主退了下去,过不多时,有穿着和服的岛国女服务员,迈着小碎布来到屋里,给众人摆好了茶碗和点心瓜子,还有寿司当做夜宵。
茶馆里放着传统的岛国音乐,听起来虽然有些怪,不过气氛倒还不错。
到了这个地步,李易也就不再多问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来岛国也有任务,早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众人入乡随俗。李易也不盘腿打坐,学着岛国人的样子跪在地上,这叫跪地而坐。
李易来海州以前听戴老师说过,好像华夏国古人就是这么坐着的,只不过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坐在椅子上。
布莱德很懂茶道,先把茶杯烫了,然后开始沏茶。
李易对这些并不大懂,不免有些惭愧,布莱德看了李易一眼,笑道:“我来教教你。”
李易一摆手。道:“切。我才不跟你学,让人家知道我一华夏人,却跟着一个外国佬学茶道,非丢死人不可。”
大家吃了些点心。正在慢慢的品茶。门一开。店主走了进来,俯在布莱德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布莱德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会留意的,你小心些。”
店主走了出去,布莱德立刻起身在身旁的地上把一块地板抽了出来。
所谓的地板,其实就是榻榻米,这时布莱德把隔板抽了出来,地面上便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小洞,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似乎是连通着另一间房间的。
显然这地方是cia在岛国的秘密基地,同时也是用来探听别人消息的地方。
布莱德向这地洞指了指,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李易几人不要出声,过不多时,只听地洞里有脚步声响动,听声音陆续有人走近。
这些人人数还不少,足有十几个人。
他们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进了房间,后面的人似乎就留在了房间的外面,看来都是保镖打手。
这些人走路都很慢很轻,其中只有一人大大咧咧的,脚步声放的极重。
店主这时已经到了那间房里,安排这些人坐下,只听那边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轻佻的道:“这里不用你了,你快出去吧。”看他说话的风格,似乎就是那个脚步声很重的人。
这年轻人说的是岛国话,不过李易有手机翻译,自然听的懂。而布莱德似乎对很多国的话都有些研究,不用什么翻译的装置也一样能听的明白。
店主唯唯喏喏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这时只听一个嘶哑的老人声音道:“光二君,你总是这么没有礼貌。”
那叫光二的年轻人嘻嘻一笑,道:“山本前辈,我提倡的是放开怀抱,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应该怎么做,否则人就太虚伪了。”
山本语气中透着不悦,道:“我们确实是老了,不过山口组里还并不是年轻人的天下。”
光二讪讪的一笑,道:“早晚我也会有老的一天,山本前辈,你和先父是好朋友,我向来拿你当我的长辈,我还有很多的地方向你学习,还望以后多多指教。”
山本听光二说话油腔滑调,不由得哼了一声。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布莱德是带着自己来偷听山口组的人谈话,看来今晚可能有笔交易或是谈判要在这小茶馆里进行。
那叫光二的这时又道:“这破地方,为什么谈判要到这种地方来?”
山本道:“到咱们的地盘,对方不放心,到他们的地盘,咱们不放心,到热闹的地方去,又很容易被国际刑警发现,这里很安静,以往对外谈判,也常到这里来,安全的很。”
光二阴阳怪气的道:“这种狗地方要不是因为有大事,我死都不会来,现在也只有你们这些老骨头,才喜欢到这种怀旧的地方来,怕是这房子都跟棺材一样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光二君,山本前辈是你的前辈,你几次三番的不尊重前辈,简直就是混蛋!”
李易差点没站起来,这不正是井下宏满吗?!
那叫光二的年轻人立刻阴冷的一笑,道:“井下,你是个失败者,在华夏国这么点小任务都不能完成,你跟你的死鬼老爹一个样,你们都没有资格在这种场合下说话。
如果我是你,我干脆就死在华夏国,可是你却还有脸回来,你完成任务了吗?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好的机会吗?一个开酒吧的小痞子就把你们父子给打败了,这简直就是笑话!是耻辱!
看来井下清泉真的不应该在华夏国呆上十年那么久,谁都看的出来。他已经跟支那人产生了感情!堂堂山口组的若头,居然会跟支那人称兄论弟,这次的失败,我怀疑就是井下清泉故意所为!
以你们父子的所做所为,青田组长真的应该叫你剖腹以谢罪,但是他却放过了你,还让你接替你老爹的位置。你知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有意见,你应该一死以表清白,一死以谢天下!”
井下宏满大怒。啪的一声。似乎是拍案而起,道:“混蛋!山野光二,你在胡说!我们父子的失败只是个意外,青田组长的做法是想再给我一次机会!”
山野光二哈哈大笑。道:“你心虚了。井下。这里就有武士刀,你敢不敢剖腹谢罪?”
说着只听嚓的一声,似乎是山野光二拔出了一把刀。李易听他拔刀的声音,这刀应该不会超过一尺半。
铎的一声,刀被钉在了桌子上,山野光二大声道:“如果你能当着大家的面儿剖腹自尽,我就承认我是在胡说!”
井下宏满语音发颤,道:“你,你只是想吞并我的那一组,你当我不知道吗?”
山野光二大笑声道:“你如果不敢就不要说别的,哼。”
井下宏满受激不过,嚓的一声,似乎把刀拔了出来,大声道:“好,我对不起青田组长,我这就剖腹谢罪!父亲大人!你等着我!我不能叫井下家族蒙羞!”
李易在这里听到熟人的声音,怎么能不想看看这间屋子里的场景,在井下宏满跟山野光二争吵的过程中,李易一直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字,问布莱德为什么只能偷听,却没有监控。
布莱德写道:“他们有先进的防盗听检察设备,风险太大,只能用原始的方法,这样反而安全。”
李易又问这间房离自己所在的房间有多远,布莱德向自己右手边一指,写道:“就在隔壁。”
李易把手机的信号接受器拿了下来,对着布莱德一晃,布莱德现在已知道李易这手机的先进,心想这也是个办法,这信号接收器体积很小,对方或许发现不了,可是如何送到对面屋里去,却是个问题。
最后决定,还是叫店主想办法送进去,布莱德把店主叫来,交待了几句,店主拿着信号接收器出去了。
也就在这时,井下宏满刚好抢过武士刀去,准备剖腹。
李易很急,很想看看隔壁屋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井下宏满本人死或不死,李易当然不关心,但是现在这事弄大了,这么多黑帮都牵涉进来,看来背后有个大秘密,李易身在其中,自然也想知道的更详细些。
就在李易着急的时候,只听隔壁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道:“井下君,把刀放下,这里不是神圣的地方,你不能在这里切腹。
我绝对认为我父亲的决策是正确的,他不用帮规处罚你,是想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留着有用的身体,为下一步的计划起到更大的作用。”
这女人的声音极是冰冷,虽然很好听,可是叫人心中生畏,听起来她的年龄并不大,可是气质却显得很沉稳,看来身份不低。
而且她称青田正山为父亲,那这女人就是青田彩了。
李易看过她的照片,照片上这青田彩长的很漂亮,就是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的柔气,就像个冷面机器人。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桌面上,信号接收器显示的是地面,旁边是几根手指,看来是店主把信号接收器放到了盘子下面,好借机进屋去安放。
店主走到一间房门前,屏幕上显示了几只脚,都穿着木屐,看样子是门口的保镖。
其中一个站过来,拦住店主,道:“你干什么?”
店主道:“这是本店的免费海鲜汤,请几位贵客品尝。”
保镖喝道:“滚开,这里不需要汤。”
屋里山野光二的声音传来,只听他道:“外面在乱吼什么?是海鲜汤吗?叫他端进来,混蛋,我最爱喝的就是小鲫鱼和昆布炖的汤。”
保镖退到一边,店主端着盘子开了门,迈着小步子走进了屋里,山野光二道:“放在我面前就好了。如果这汤里有土腥味,我一定砸了你的店。”
店主笑道:“不敢,不敢,这汤的味道真正的好。”
山野光二道:“出去,出去!”
店主慢慢的退出来,在临出门的时候,偷偷的把信号接收器弹到了右边墙上,正对着屋里,门口要是进来人,也一样看的见。
李易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屋里的情景。李易一眼便看到了井下宏满。
井下宏满比先前可瘦多了。双眼深陷,眼胞发青,头发也干枯无泽,看来精神上受的打击不小。
井下宏满手里还握着一把短短的武士刀。刀尖对自己的肚腹。刀锋闪着寒光。在灯光照映下吞吐不定。
屋里一共坐了五个人,其中两个年纪老些,另有一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山野光二了。
这山野光二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长的其实还真的挺帅,头发染成了白色,两边剃光,中间一竖排直立起来,从前到后分成锯齿状,有点白发魔男的意思。
山野光二这时穿着很复古的岛国装束,左半边肩膀露着,左肩上满是纹身,这人坐没坐相,斜支在桌上,正用勺子翻着鱼汤,不时的喝上两口。
而另一个年轻女子自然就是青田彩了。
李易一看这女人比照片上还漂亮,不过冷气也更加明显,她跪在地上,直腰而坐,双眼只是看向桌面,似乎一动也不动,这次没有穿红衣服,而是穿着和服,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小半边脸。
布莱德指着那两个老人,在桌上写着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个干瘦的白发老人便是山本大义,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是山口组的若头之一东田三郎。
这时,井下宏满哼了一声,把武士刀从身前拿开,啪的一声摔到桌上,把衣服整理好,又坐了下来。
北野光二不住的冷哼,也不怎么喝汤,就这么一勺一勺的搅着,搅了一会儿,北野看了看时间,道:“那些支那人怎么还不来?我早说过不能跟他们合作。”
布莱德在桌上写道:“今天是福清帮的头目跟山口组合作谈判。”
李易写道:“知道你不早说!”
还特意把感叹号写的很大。
布莱德笑着写道:“这是规矩。”
写完还在句子后面画了个笑脸。
李易气的把这些水渍全都抹平。
北野问起福清帮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来,山本大义道:“他们离的路途远,又要甩掉那些米国人的暗哨,晚来一会儿也是正常的。
福清帮在米国也有极大的势力,他们在纽约有九万多人,这次跟他们合作,对咱们大有帮助,光二君,我希望你不要坏了咱们的大事,这也是青田组长的意思。
还有,一会儿福清帮的人来了,你要说支那话,他们不懂我们的语言,山口组里又只有你的汉语最好,你可要好好的翻译。”
北野光二把勺子一摔,道:“混蛋,我最讨厌的就是支那话。偏偏我又在华夏国呆了三年。”
李易没有出声,对着手机屏幕张嘴对着口型,骂道:“x你妈的。”
北野光二坐正身子,双手支着膝盖,又道:“为什么要跟支那人合作,为什么不跟米国的玛菲亚合作?”
山本大义道:“米国的玛菲亚中,有些人是李易的朋友,乔托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们是信不过的,而且他们的实力现在也比不上福清帮。”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你老子我的朋友遍天下,以后打的你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门一开,有保镖进来道:“山本阁下,福清帮的支那人到了,不过,三合会的人也一起到了。”
北野把武士刀抢过来,在桌上一剁,道:“混蛋,支那人最不讲信用,说好了两组人在一起谈判,为什么三合会的混蛋也一起来了?”
山本大义向北野光二狠狠的瞪了一眼,道:“让客人们进来吧。”
李易和布莱德对视一眼,心说今天晚上可真够热闹的了。
那边房间的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伙华夏人。其中一人李易在照片上见过,就是唐龙的二徒弟谢东华,谢东华身后跟着数人,看来是三合会的手下。
而福清帮一边领头的是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都是病病秧秧的,面黄肌瘦,腮上没有二两肉,这两人还长的很像,看来是兄弟。
布莱德指了指这两个男人,在桌上写道:“没有真名。只有外号。是亲兄弟,左边的是大哥龙骨,右边的是二弟龙鳞,副帮主。”
山本大义、东田三郎、井下宏满和青田彩这时都站了起来。北野光二嘴里不知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等了好半天。这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双方显然都认识,互相用岛国人的礼节向对方鞠躬。
山本大义手一比划,道:“龙骨桑。龙鳞桑,东华君,你们辛苦了。请坐。”
山本大义的汉语咬字发音很不清楚,不过总算能听明白。
龙骨和谢东华回身示意手下人都出去,三人在客席上坐了下来。
三人喝了杯茶,龙骨先道:“很抱歉,计划临时有变,谢老弟约了我们,想要一起来。”
这人长的又瘦又弱,像个病夫,可是说话却声如洪钟,刚一发声,把李易吓了一跳,心说这人嗓门怎么这么大,再仔细看他们的双眼,才发觉这兄弟俩都是目光含隐,看来内力不浅。
没等山本大义客气几句,北野光二便抢着道:“支那人向来不讲信用,这么大的事却要临时改变计划,如果风声走了出去怎么办?”
龙骨向北野看了一眼,又机械的把头转了回去,北野十分得意,一探身,道:“混蛋,我在问你话!”
山本大义喝道:“光二,你闭嘴!”
北野光二却像是喝多了似的,忽然把武士刀拔了出来,一刀斩向龙骨的脖子。
山本大义忙起身阻止,李易却看的出来,这北野光二不过是吓唬吓唬龙骨,果然,武士刀到了龙骨的脖子旁便停住了。
龙骨和龙鳞哥俩一动都没动,仍然在慢慢的喝着茶,显得定力十足。
屋里这一乱,门外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冲了进来,各自站在自己老大的身后。双方的手下对峙而立,屋里的火药味十足。
龙骨却头也不回,低垂着眼皮,一边吹着茶水上的热气,一边轻声道:“都出去。”
这些人十分听话,问都没问,轻手轻脚的又走出了房间。
北野看来对武功一窍不通,并没看出什么来,用武士刀在龙骨脖子上轻轻点了两下,道:“支那人都是废物,被一把短刀吓成这个样子,动都不敢动,哈哈哈哈。”
龙骨左手一抬,轻轻的在武士刀的刀身上一拨,北野的身子却剧烈的一震,手里的刀如同离弦之箭,嗖的一声从他的手里激射而出,噗的一声钉在了墙上。
北野的身子被带动的摔在一旁,虽然看到了龙骨的武功,可是北野却仍然大怒,起身去拔武士刀,骂道:“混蛋,我要劈了你!”
山本大义愤然起身,来到北野光二的身旁,扬手就是两个巴掌,大声骂道:“北野光二,混蛋,把刀放下!”
北野被山本这几个巴掌打的有些清醒,这才气呼呼的把刀掷在桌上,重重的坐下,不住的喘着粗气。
龙鳞一笑,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拍,那把武士刀啪的一声从桌上弹了起来,龙鳞伸手抄住,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夹在刀尖上,双臂轻轻一扳,刀尖应声而断。
北野的表情这才有些变化,身子不禁向后仰了仰。
龙鳞就这么一截一截的把刀扳断,随手把刀把扔到了一旁,笑道:“北野君,不要这么冲动,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这是我们华夏人的古训。”
李易眯起了眼睛,不住的看向龙骨和龙鳞,心中暗道:“都是高手。”
山本大义忙道:“龙鳞桑,很抱歉,我回去会好好的教训他。”
龙骨接过话来,道:“这都不碍事,三合会的谢老弟有些等不及了,所以也跟着我们兄弟一起来了,这也是临时决定的,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只好从权了。”
北野光二这时老实了,便给大家翻译。
山本大义道:“龙骨桑。这次过来路上可安全吗?”
龙骨道:“安全,我的人四下里布防,没有人跟踪。”
山本大义道:“米国的事我听说了,五组人都没有成功,这确实很遗憾,好像贵帮的几位高手也没有能再出来。”
龙骨道:“也不知死活,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纽约方面也没有放出风声来,不过计划肯定是失败了。
这次我们损失了三个人,连病太岁都没能活着回来。赤兔和十英就更不用说了。”
李易心道:“那个病太岁应该就是会沾衣十八跌的黄脸壮汉。赤兔应该是红脸有痣的那个,十英应该就是那个矮子。看来都是帮中的高手。”
这时龙鳞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龙骨,龙骨哦了一声,道:“山本桑。时间不多。咱们谈谈正事吧?”
山本大义道:“好。就是这样。”
山本大义咳嗽一声,从一旁的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递到龙骨他们三人的面前。道:“这是我们的计划,正好东华君也在这里,那就大家一起看吧,还请多多帮忙。”
龙骨、龙鳞和谢东华拿着文件细看,李易和布莱德也想知道知道文件上面写什么,可是被三人的身子挡住了,一点也看不到。
这三人看了一阵,谢东华道:“山本桑,我的那份好像少了些吧?”
山本大义道:“这计划和分成比例是我们青田组长亲自制定的,我们全体认为非常合理。”
谢东华脸涨的通红,起身道:“我可冒了很大的风险!”
山本大义先前虽然一再想要稳住局面,似乎有些保守的过度了,可是这时却表现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且脸上还带着一种轻蔑的笑意,道:“如果东华君有意退出这个计划,我也可以向青田组长提出来,我想青田组长一定会同意东华君的想法。”
谢东华道:“我背着我师父这么做,已经走上不归路了,你们半路撤梯子,这不是要我上下不能吗?”
李易心里哎呦一声,心道:“果然是这小子出卖他师父唐龙,那么那个乔尼没准跟这小子也是一伙的。”
谢东华发怒,山本大义却不再理他,而是笑着向龙骨和龙鳞道:“两位看完了这个计划,还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向青田组长提出来。”
龙骨把文件递回给山本大义,道:“很好,这个比例很合理,我们这次运的人头有四千多名,每个人带一份,我想效果会很好。
青田组长考虑的很充分,给我们的分成也足够高。我想啊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们就可以告辞了,下一步的细节,以后再联系。”
山本大义起身笑道:“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谢东华见龙骨兄弟二人要走,急道:“龙骨叔,咱们是自己人,你得帮我说说。”
龙骨整理着衣服,都不看向谢东华,淡淡的道:“如果我的徒弟敢出卖我,我就把他的骨头一切一切的折断,然后洒到北海道的每寸地方。”
说着跟龙鳞出去了。
谢东本转身看向山本大义,怒道:“山本,你们岛国人摆明了是先抬高我然后又想摔死我?”
山本脸带浅笑,双手扶着膝盖,一语不发。
北野光二这时又来了精神,向谢东华道:“喂,你还不走?”
谢东华转身便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又转身回来,道:“山本先生,好吧,我同意这个分成比例。”
哪知山本却道:“华夏国人有一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充分的说明了华夏人的现实和自私,那么我也来学一学,东华君,你现在再想跟我们谈判,这个分成的比例,我看还得再下降些,我看就下降三成吧。”
北野光二翻译道:“喂,臭小子,你这个时候想再跟我们合作,就要少拿百分之三十。”
谢东华脸又涨红了,道:“什么?百分之三十?你们这是,这是……”
山本大义不再说话,叫青田彩和东田三郎、井下宏满等人起来准备离开。(未完待续。)
804肯定是女人
谢东华犹豫再三,最后道:“好,我答应!”
山本大义不理谢东华,穿好衣服,带着人出去,谢东华跟在众人后面,出了房间。
店主很快便进了房间把信号接收器拿了下来,粘在衣角上,转身出来装作送人,李易这边自然就能看到山本大义他们的情况了。
只见谢东华像条狗一样跟在山本大义等人的身后,就等着山本大义的明确答复。
一直等到了大门外,山本大义上了车,这才探出头来,轻声对谢东华说了几句,不过他声音太小,没听清他说什么。
但是李易的手机凭借读唇功能,把山本大义的话翻译成了电子音,只听山本大义说道:“你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如果你有什么失误的话,那我们咱们就终止合作,那百分之七十,你都得不到了。”
说罢叫人开车离开。
山口组的车开走了,谢东华带着自己的人站在茶馆门口,看着车子开走的方向,重重的骂了一句。
李易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也能感受的出来,谢东华这时一定是羞愧难当。
过不多时,谢东华也带人走了,店主把信号接收器收回来,回到房间,还给了李易。
众人这时才能大声说话,布莱德道:“李易,东京就要有大事了,过几天咱们还可能去海上办些案子,你休息好,以免到时候疲劳。”
李易道:“老布,你心里肯定知道是什么事。跟我说说。那个龙骨说这次有四千多个人头,他的意思一定是指偷渡,这是人蛇生意。
可是他说的‘每个人都带一份’又指的是什么?难道又是那种毒药?”
布莱德犹豫了一下,道:“李易,我真的不知道内情。不过根据种种迹象来看,这次是一种粉末着的生物毒剂。
有可能是岛国政府在富士山新开裂的火山口里,所发现的一种新型钩端螺旋体,他们培殖成功了,又培养了几个变异型,准备拿到别的国家放散。
当然以他们的思维逻辑。最先要毁掉的。应该是最有威胁的。先前在你们华夏国试放的生物制剂毕竟只是一种慢性药品。这两次的却……,唉,这其实是一场战争。”
李易道:“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的政府交涉?”
布莱德道:“没有用,这次是在野党的所作所为。他们不跟我们直接对话。况且岛国人都是耻感文化。做这种事向来是不承认的。当然。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布莱德带着李易离开了这家小茶馆,又在李易的手机里输入了一张地图。上面是cia在岛国东京的几个秘密基地,还有一天一变的动态密码程序。
李易只要把这密码做为口令,再拿着自己cia高级成员的卡,就可以到任意一处基地里进行钱币、服装、枪械、车辆等事物的调用,还有信息的传递与接收,会有人提供相关的服务。
布莱德道:“咱们组的人都散出去做为眼线了,只有你的级别高,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这几天你在东京低调一些,不要到处乱走,出门前最好化妆,以免被人发觉,你头上的红印太醒目了。
等过几天有了新的任务消息,我会通知你,你可不要迟到误事。另外蒋锐和你的几个朋友现在正在东京谈生意,这一点我们知道,你在东京的这几天里,不能去找她们。
我们的情报说蒋锐他们在岛国的工作已经快结束了,到时候他们会再次回到米国,你只跟他们进行电话联系就可以了,不必要见面,更不能对蒋锐之外的人透露消息。”
李易跟布莱德分开,领着申兰等人先到了一处秘密基地,这里是一家普通的澡堂。
李易按着动态口令密码对上了暗号,又向对方显示了自己的卡,果然好用,李易几人立刻住了进来。
在澡堂的后面是工作人员秘密休息的地方,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不同肤色的人,看来都是cia的组员。
不过这里是岛国,不是第五区机动小组的工作范围,李易见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面熟的。
众人临时住了进来,李易兑换了一些岛国币,又要了一柄小巧的手枪,学名叫轰天雷,又要了几十发子弹。
本来也想给申兰他们配上几支枪,不过申兰这些人用自己的绝招用惯了,对枪根本不习惯。
李易身手极高,对于用枪向来有心理上的抵触,或许潜意识里觉得搏击高手不该用热武器,那是对武术的一种亵渎。
不过李易现在很难遇到对手,武功神马的已经有些玩腻了,这时再玩玩手机,也挺过瘾的。
李易以前跟李国柱学过玩枪,但是准头一般,不过现在李易内力一深,对于瞄准这种与平衡有关的复杂动作,也一样能把握的很好。
当晚便在基地的院子里练了起来,一经打靶,果然准头不错,以致李易越来越喜欢这把轰天雷了。
这轰天雷一共八发子弹,李易又配了八个弹夹,像藏暗器硬币一样,把八个弹夹全都藏在了腰、踝、胯、膝以及手肘的下面。
第二天李易中午才起床,先跟蒋锐联系了。
蒋锐那边根本不知道纽约发生的事,经李易这么一说,蒋锐只觉一阵后怕。
李易在电话里安慰道:“放心吧,你老公我命大,死不了,大家都好吧?”
蒋锐道:“都好,这次出来的都是办实事的人,没有人惹事闹事,哪能不好。再过几天我们就回米国了,你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
李易假装想了想。道:“有。”
蒋锐道:“什么?”
李易忽的一笑,道:“把你自己照顾好,我下次看见你时,你得比以前更漂亮,要不然就强奸了你。”
蒋锐笑道:“看来我非得把你变成同性恋不可。”
李易在东京住了三天,布莱德也没给他任务,李易已经习惯了,你不找我,我就乐得清闲。
李易这几天里天天泡澡,到了晚上就化了妆。然后领着申兰他们出去吃岛国小吃。
李易在东京的时间一长。对这地方居然还产生了些感情,一次吃糖炒栗子的时候,李易对申兰他们感慨道:“如果没有那段历史该多好,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喜欢这地方。”
申兰道:“咱们几个里面。好像段兰有四分之一的岛国血统。”
段兰笑道:“我姥姥据说是岛国遗孤。原来在东北的时候总听村里人提起这事,后来我加入教会以后,有一次来岛国出任务。还查过这件事,却没有结果。”
众人正在聊天,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八嘎”,有人慌乱的向李易这边跑,边跑边道:“快躲远些!雅酷渣火拼了!”
李易的手机没法翻译什么是雅酷渣,不由得看向段兰。
段兰起身看向那边,轻声道:“雅酷渣就是岛国黑帮。”
李易还在琢磨雅酷渣是什么意思,对面街上已经是惨叫声连连了。
有热闹可看,大家哪还有心吃什么糖炒栗子,李易顺手抄了一包,扔一颗放进嘴里,带着人逆着人流来到对面大街上。
这里是银座最热闹的一段街区,很多人并没有走开,远远的围成一圈向里看着。
李易等人挤到最前面,只见街中间两伙人正在对砍,这些人都没用枪,只是用佩刀,可是却打杀的十分激烈。大概一共二十来人,其中还有好几个女的。
李易他们过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死了五六个了。
这些人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李易也不知他们都是哪的,看来是同一个帮派里的械斗。
警察还没有来,这些人出手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两人手脚断了,倒在地上大声叫着。
段兰道:“主教,听他们说话,他们都是山口组的。”
李易奇道:“山口组?这么不团结。靠,他们搞什么飞机?”
这时,有两个人互相追砍着,居然跑向了李易这边,李易嘴里咬着栗子,嘻嘻笑着,自然不怕,四周的市民却哄的一声散开了。
这两人追到李易身前,前面那人满身是血,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后面那人上来就是一刀。
李易本来不想管,岛国黑帮火拼,看看热闹也就算了,不过后面这人出手狠辣,这一刀显然要把前面这人扎个对穿。
李易也是这几天闲的没事干,有心多管闲事,当下用力一吐,嘴里的栗子噗的一声冲了出来,正打在刀身上,把这把刀激的向后射出,当的一声跌在地上,滑出老远。
后面这人因为先前出手太猛,刀子脱手了,可是他的手臂却还是在向下落,咚的一声,正砸在前面这人的后背上。
李易笑道:“真执着。”
这两人还要继续打,李易也不弯腰俯身,轻轻用脚在两人身上一踢,便将二人定住了。
这时,警察已经赶到,追捕跑掉的人,现场一片混乱。
段兰小声道:“主教,警察来了,咱们走吧。”
李易点点头,转身要离开,后面却有警察跟了上来,道:“都站住别动,再走就开枪了!”
李易笑着摇了摇头,道:“完了,被人盯上了。”
那警察小心的跟上来,看出李易是领头的了,在李易背上一按,道:“双腿分开,双手放在头上,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李易的手机已经调到了翻译状态,道:“老兄,这是糖炒栗子。”
那警察听李易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奇怪,顺口道:“什么?”
李易把右手的栗子袋向天上一抛,那警察自然抬头去看,李易身子迅速的向后一靠,左肩一甩。正撞在警察的肩上,把这警察撞的倒着滑出去数米。
李易一招手,笑道:“哥几个,跑啊!”
申兰知道李易是在开玩笑,这些人哪能怕什么警察,当下跟着李易跑进了人群,拐向小胡同里面。
李易边跑边道:“大家别聚在一起,你们几个绕着跑,然后回澡堂。毕竟在执行任务期间,要是叫老布知道了。他又该教训人了。”
申兰等人分散开跑了。李易窜进小胡同里,听后面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载近,心里好笑,心说这些岛国警察可真够敬业的。好。我就陪你们玩玩。
李易脚力极快。不过久无对手,也没有什么意思,当下引着这几个警察四处乱跑。不时的弄出些动静来,叫警察追自己。
不过这些警察哪有李易跑的快,刚一到李易身后数米处,李易便一个移形换位躲的远远的了。
最后李易干脆直接跳到胡同旁边的矮房上,看着这些警察从脚下跑过去,仍在没头没脑的找着自己。
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李易从房顶上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自言自语道:“撒优那拉。”
李易正要寻路出去,忽然听到胡同尽头的一堆破筐里好像有动静,似乎是有人闷哼了一声。
李易右脚一点地,挑起一块石子来,向前一踢,这石子几乎跟地面平行着激射出去,啪的一下把一只筐击落,里面显出一个人来。
李易想都没想,一个移形换位纵了过去,定在这人身前。
这人身上有血,可是却并没有晕倒,见李易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人迅速的挺身直刺,一刀刺向李易胸口。
李易看这人出手狠辣,同时发现似乎是个女的,长发凌乱,脸上带血,也不知长什么样子,不过胸前微隆,肯定是个女人。
李易向旁一闪,轻松将这一刀躲过,笑道:“小娘们,下手够狠的呀?”
那女人片刻也不停留,一刀紧似一刀,就想把李易戳死。
李易看她出手不俗,不过功力却浅,这几刀刺的虽快,但是在李易眼里,就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李易谈笑间便躲过了。
可是这女人攻个不停,李易总不能一直陪着她玩,待见她又是一刀戳来,李易右手一探,拇食二指看准刀尖,轻轻一夹,啪的一下把刀子夹住。
那女人用力一挣没能挣脱,立刻又抬腿踢向李易下身。
李易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反应这么快,下手之前几乎连想都不想,以李易的身手居然也险些着了道,等李易察觉时,这一脚已经到了李易裆里了。
李易要是想躲也能躲,不过李易想玩个票,当下使出二字钳羊马,双腿一夹,把这一脚夹在两腿之间,笑道:“这次你……”
没等说完,这女人已经松手脱刀,双手十指凌厉,挖向李易双眼。
李心中略有不悦,心说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明知道打不过,还一个劲的打。
李易憋足了一口气,对着这女人的手指,用一水箭的功夫,吐出一口劲道的气流。
李易如果嘴里有水或是酒,这一口早把这女人的脸面打的血肉模糊了,可是此时有气无物,威力自然小了很多。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把这女人的身子吹的一晃,同时头发被李易吹的飘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冰冷的俏脸。
李易一愣,脱口而出,道:“咦,青田彩?”
这女人居然是青田彩,山口组组长青田正山的女儿!
李易见过这女人的照片,也在信号接收器里见过她的脸,不过这女人此时换了一身劲装,脸上又有血,头发又十分凌乱,李易跟她面对面打了半天,竟然没有认出来。
李易知道青田彩是山口组中的重要人物,是其中的若头之一,在岛国,女人是没有地位的,青田彩虽然是青田正山的女儿,或许在身份上有些优势,但是她能当上这个若头,其自身的才干显然也是十分重要的,不可能只凭借组长女儿的身份。
李易脱口说出青田彩的名字,翻译器自然也就翻译了,因为对于这三个字。汉语和岛国话的发音相差无几,于是“青田彩”三个字形成了回音。
可是就在这时,李易身后也有人失声叫道:“青田彩!”
李易回头看去,只见胡同的另一边出现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扣着短刀,领头的那个正在向余人招手,同时道:“那个臭婊子就在这,都过来!”
李易就知道这些人是青田彩的敌人,是来要她的命的,青田彩之所以对自己猛攻。要么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这伙人中的一员。要么就是想杀人灭口,以免招来更多的人。
李易扭回头来看,青田彩却又在李易的身后下了手,双掌一并。重重的扣向李易的后脑。
李易听到风声。回过头来向上一挺身。青田彩双掌正打在李易胸口,被李易的内力一震,青田彩身子倒仰出去。李易顺势一松双腿,青田彩便如风筝般被震了出去,在地上一滑,又跌进了那几个破筐里。
胡同口那几个人见李易出手把青田彩打倒,却又不认识李易,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任务要紧,七八个人迅速的冲过来,把李易围在了当中。
李易毫不在意的四下看看,笑道:“是想请我吃海鲜吗?”
领头的那个不知李易是敌是友,又听李易说话的声音很古怪,一时想不明白,便撇下李易,聚向了破筐前。
其中一人伸腿将破筐踢开,正要俯身去抓人,却哦的一声,双膝跪倒,头垂了下去,双手上提,身子不住的发颤。
那些人都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李易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让青田彩不知用什么东西刺在喉咙上了,才会是这副模样。
那人身子不住的发颤,领头那人怒道:“混蛋,大岛,你在干什么?”
另一人冲过去,一脚将这个大岛踢开,可是还没等他再动手,却啊的一声倒退数步,跌在别人怀里,喉咙上赫然插着半截银晃晃的东西,看来是女人的饰物。
李易很感兴趣,心说这个女人又狠又辣,十分棘手,倒要看看她怎么应付这场面。
几个破筐滚到了一边,青田彩缩着身子靠在尽头处的墙上,身上溅满了血,可是透过她的头发,仍然能感受到她冰冷的眼神。
青田彩虽然只是一个孤身女子,可是这些人却不敢冒然上前。
青田彩忽道:“松原板岛,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怕了吗?你这个叛徒!”
领头那人就叫松原板岛,见青田彩喝问自己,不由有些语塞,但是却硬着头发道:“青田小姐,很抱歉,我们也是听命令行事,今天得罪了,你放心的去,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交给组长。”
青田彩冷哼一声,道:“我父亲这时难道还能活着吗?”
松原板岛摇了摇手里的刀,道:“这个你就不用再问了,你闭眼吧。”
说着一挥手里的刀,用力的向下劈去。青田彩身上伤重,动弹不得,知道躲不开这刀,却不闭眼等死,相反还睁大了眼睛,死盯着松原板岛。
松原板岛用力下劈,满拟把青田彩劈死,哪知刀走到半路,忽然寒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飞过来,把自己手里的刀一下子截断了。
松原板岛用力过猛,半截断刀仍然下落,却擦着青田彩的鼻尖划过,只将青田彩的头发削断了几根。
这些人都是一惊,忽然有人指着墙道:“松原君,快看!”
松原板岛抬头看去,只见墙上插着两把刀,其中一截断掉的,正是自己刀身的前半截,显然是有人飞刀来救,削断了自己手里的刀。
在这一时刻,所有人都本能的回看向李易。
李易正笑嘻嘻的吃着栗子,右手一张,道:“抱歉,手太滑,没抓住,弄坏了你的刀,真不好意思,改天我赔你一把。”
青田彩面对着外面,刚才只见寒光一闪,李易手里的刀便不见了,虽然没看清过程,不过她知道是李易救了自己,冰冷的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松原板岛看看李易,又看看墙上的两把刀,不相信这是李易做的,看李易脸生,不认识他是谁,当下从身旁人手里再次抢过一把刀来,走向李易。道:“喂,你是什么人?”
李易从兜里又拿出几颗栗子来,递了过去,道:“你吃栗子吗?热乎的,糖炒栗子,华夏风味。”
松原板岛大怒,喝道:“八嘎,你是什么人?”
李易道:“反正我不是你们岛国人。”
松原板岛道:“这是我们帮派内部的事,你赶快滚开!”
李易擦了擦手,道:“好吧。好吧。我这就走。”
说罢挤过人群,来到青田彩面前,笑道:“我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美女有事。我不能不救。抱歉了。得罪勿怪。”
说罢伸手一提。把青田彩胸口的衣服抓住,把人整个提了起来,往身上一背。回身道:“借光,借光,让哥和妹子回家。”
松原板岛都要气疯了,冲过来用刀一指,喝道:“你是疯子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易笑道:“你有病啊,同样的问题问三遍,烦不烦。靠,小样的,跟我先刀,少爷玩刀的时候,你妈跟你爸还都是纯洁的少男少女呢。”
松原板岛大喊道:“八嘎!你找死!”
说完举刀便砍,李易看准刀子的来路,运气于指,忽的伸指弹去,这一下正中刀身侧面。
松原板岛只觉手腕一震,刀子激射而出,噗的一声,戳进了后面一人的大腿,那人捂着腿跪倒在地,不住的惨叫。
李易不知谁对谁错,也不关心谁对谁错,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听他们刚才的对话,看来是帮派内部争权,没准青田正山都已经死了。
李易现在只是不想眼见美女殒命,这才多管闲事,出手相救。
是以李易并没有下重手伤人,当下扛着青田彩就要离开。
哪知青田彩却忽道:“把他们都杀了。”
李易一愣,道:“什么?都杀了?”
青田彩道:“杀,快下手!”
李易摇头笑道:“那可不行,我这人信佛,不随便杀人的,我连小动物都不杀。”
青田彩忽然勒紧了李易的脖子,喝道:“我叫你动手,你敢不听?”
李易伸指在青田彩手背上轻轻一弹,青田彩便觉半边身子发麻,再也没有力气了。
李易笑道:“不听话,不听话就收拾收拾你。”
说着反手在青田彩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
青田彩似乎有些发怒,又似乎有些害羞,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忽然青田彩从李易身上挣扎着滑下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松原板岛。
松原板岛这时进退两难,想打又打不过李易,想退又不敢,见青田彩走了过来,虽然明知她没有力气,却又不能对她下手,不由得十分为难着急。
李易看着青田彩走向松原板岛,心里有些犹豫,不大确定是不是还应该管这闲事,不过幸好青田彩只走了几步,便一交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李易忙过去把青田彩提起来,转身脚下一点,身子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向右一晃,消失不见。
松原板岛眨了半天的眼睛,也没想明白李易是怎么消失的,他只觉眼前一花,李易和青田彩便没了影子。
李易提着青田彩向外走,沿途又躲避了几次警察,还躲避了几伙黑衣人,心想这么提着青田彩出去,必定很麻烦,看来警察和黑帮分子都在找她。
可是把青田彩带回自己的秘密基地,却又不妥,布莱德那边肯定会有意见。
李易正蹲在房顶上想办法,青田彩却忽然醒了,悠悠的道:“我这是在哪?”
李易没好气的道:“房顶上,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现在都没有地方可去。”
青田彩向东一指,道:“走过去两条胡同,那里有家澡堂,是我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本来我想过去,可是伤的太重,走不动路,这才躲了起来。你现在带我过去,老板会照顾一切的。”
李易心说这些黑帮分子原来也喜欢在澡堂子里隐藏,也不知澡堂子这种地方,有什么吸引人的。
李易带着青田彩到了那澡堂,老板果然是自己人,二话没说,直接把李易领进里间。
青田彩用微弱的声音叫老板烧水。准备洗澡。
老板听吩咐去了,过不多时,推进来两个大木桶,看来是洗澡所用的。
李易抽空给申兰他们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没事,叫他们暂时不要出去擅自活动。
水都烧好了,店老板把洗澡用具放在一旁,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李易知道,岛国人在洗澡的时候会在门口挂块牌子。懂礼貌的人都不会进来。便放心的给青田彩脱了外衣,这才发现,青田彩身上有两处重刀伤,刀口的血还没有完全凝。
李易没脱青田彩的内衣。把她抱到了桶里。自己则脱成一条大蜡。跳进了另一个桶。
桶里的水很咸,还有一股药草味,看来是疗伤用的。
两个桶离的很近。李易趴在桶边上,侧着头看着青田彩的脸,见她鼻子有些高,眼睛有些深,或许是混血儿。
青田彩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累的眼睛也睁不开,偶尔还呻吟两声,显然是伤口疼痛。
李易看她脸上全是污血污泥,便捧起水来给她擦洗,擦洗中观察青田彩胸脯饱满,皮肤细腻,确是个美人,李易在桶里不禁“万分敬仰”起来。
青田彩渐渐清醒,看了看四周,知道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便没有多问,见李易就在自己旁边,脸上似笑非笑的,便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李易手里正握着手机,这手机绝对防水,洗澡的时候用也没有问题。
手机翻译了青田彩的这句话,李易眼珠一转,道:“我叫……,我叫梨衣海子。”
青田彩眉头一皱,道:“这是女人的名字。梨衣?这个姓好怪。”
李易笑道:“我后妈是岛国人,我为了好玩,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其实我是在华夏国长大的,不会说岛国话,所以就用这个手机来翻译,你还听的明白吧?”
青田彩点点头,道:“翻译的还好。”
说到这可能牵动了伤口,不由得闷哼一声。
李易道:“你的伤口很大,我看得缝针才行,等会儿你泡完了,我带你去找医生。”
青田彩却摇摇头,道:“不行,现在外面太危险,我出不去。阿海,你帮我缝针。”
李易一愣,道:“啊?我?我不会啊?”
青田彩的表情却很坚定,道:“只能这样了。”
说罢表情却又变的很柔和,道:“你能帮我擦擦身子吗,我的胳膊活动起来很疼。来,你到我桶里来。”
李易咽了口吐沫,道:“妹子,你这性格变化可真是大,先前还要打要杀,不留一个活口的呢,这会儿就变的这么温柔了,我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你们岛国妹子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青田彩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或是不想回答,当下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却又把眼睛睁开了,道:“在我们岛国,洗温泉的时候,都是男女混浴的。”
李易看着她的脸,见她直如水中芙蓉,心中便生绮念,当下道:“好吧,好吧,我就给你服务一下。”
李易从自己的水桶里出来,下身披了一块浴巾,迈进了青田彩的桶里。
这桶很大,别说两个人,就是四个人都装的下。
李易一进来,青田彩立刻把胸罩和内裤全都脱掉,扔到了桶外,转过身去。
青田彩当着李易脱内衣裤的时候,显得十分的自然,李易虽然久经“沙场”,但是美色当前,又共处一桶,肌肤隔水相吸,自是另有一番滋味。
李易用手巾沾了水,轻轻的给青田彩擦洗后背,遇到有瘀肿和伤口的地方,青田彩都会疼的轻轻发抖。
身子前后都简单的擦了一遍,李易的“火”也给勾起来了,本想趁机下手,可是对一个受了伤的岛国女人下手,似乎有些不够爷们。
不过就在李易犹豫的时候,青田彩却转了过来,把头发梳到身后,静静的看向李易,道:“今天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我的身体,虽然你是支那人,但是从今以后,我的身体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触摸欣赏。”
李易苦笑道:“你说神马?你不是在念电影台词吧?我只是救了你一次,你不用以身相许吧?岛国男人都死光啦?”
青田彩却显得十分严肃。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咱们两个之间的事,跟其他人无关。你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但是我保证会对你专一一辈子。我的父亲大人从小便教育我这些,只是我一直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人。”
李易道:“小姐,以后少看琼瑶小说,女人看这种东西脑子会坏掉的。”
青田彩不知李易在胡说些什么,她早感觉出李易的“高涨”了,说完这番话,忽然吸了一口气。向水下一沉。在水里含住了李易的下体。
青田彩的动作一点前兆都没有,李易十分出乎意料之外,可是下半身传来的快感,很快便把李易内心深处的一切都冲淡了。任何问题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再有什么意义。
青田彩的技术不怎么好。牙齿总是碰的李易又疼又爽。看来一直都没做过。
不过这种深水服务却是李易以前没有尝试过的,青田彩每吸一口气,都能坚持个十来秒。如此这般十几个来回,李易已经爽翻了天。
到最后李易再也控制不住,再说也不忍看着青田彩在水下这么辛苦,李易抱着青田彩出了木桶,把她扔到一旁的床上,飞身压了上去。
李易内力深厚,这一战把青田彩搅的如仙如死,恍惚间不知时空所在。
到最后青田彩已经没有力气再迎合了,身子一软倒在李易怀里,任李易动作。
终于,李易成功的发射了,再看怀里这个岛国女人时,李易觉得她更加漂亮了。
青田彩的骨子里或许是传统的典型的岛国女人风格,不管她表面上有多么的冷,多么的没有暖意。
李易这时才领略到什么叫岛国女人的温柔,能叫你有一种恍惚的帝王般的感受。
李易帮青田彩洗净了身子,用大浴巾把她包了起来,点了她的穴道,向店主要来针线,消了毒,趁着青田彩在昏睡当中,把她的几处大伤口缝好,这才抱着青田彩在床上睡了。
店主后来过来收了木桶,见李易跟青田彩睡在一起,什么也没有问,就连眼神中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第二天,青田彩悠悠转醒,李易笑道:“伤口还疼吗?”
青田彩闷哼一声,轻轻活动了一下四肢,跪在床上,向李易温柔的一笑,垂头道:“非常感谢,我的伤口已经不疼了。”
看着青田彩如同小绵羊一样的状态,李易很爽,道:“饿了吧,咱们吃些东西吧。”
两人起了床,青田彩毫不避讳,在李易的面前脱光了衣服,换上了新衣,这才跟李易坐下来吃饭。
饭间,李易问起出了什么事,青田彩一时情绪激动,放下了碗筷。
李易把她抱在怀里,道:“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或许能帮的上忙,现在我也可以把我的身份跟你说了。其实我也是帮派中人,一直在华夏国做些不上道的生意,这次来岛国旅游,没想到遇到了你。”
青田彩却生硬的从李易怀里爬出来,跪在床边,道:“是。”
李易又道:“我这么多年打打杀杀,还算是有点小本事,我听你们说话,好像是山品组内部的夺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青田彩道:“是。”
李易急道:“是什么啊?我问你哪,谁跟谁夺权哪?”
青田彩仍然道:“是。”
李易气的要晕,道:“是是是,你能不说这个是吗?”
青田彩的头垂的更低了,态度十分恭谨的道:“是。”
李易真要疯了,心说真要是娶个这种老婆,也挺愁人的。
不过后来青田彩总算是把详情都说了。
只听她道:“我们山口组里共有十一个若头,大家势力不均,其中势力最大的,一个是井下清泉,一个是北野光二,一个是山本大义,还有一个是麻田风秋。(未完待续。)
805怎么又跪了
现在井下君已经死了,井下宏满接任了他的位置,虽然地盘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势力已经趋弱,比不上另三个人了。
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太好,有心要选一个接班人,可是这样一来,双方便一直在明争暗斗。
又因为新的组长还需要组里各个重要人物的公选,所以他们三个暗中也在拉帮结派。
我父亲怕出大事,伤了帮派的元气,所以一直没有着手选人。
哪知道这次却忽然有人向我袭击,跟我同行的东田三郎前辈当场被刺死了。”
李易心里哦了一声,暗道:“这个东田三郎就是上次他们开会的时候,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子,看来是个窝囊废炮灰,临到死我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只听青田彩接着道:“我拼命的杀出来,本来想躲在这里,可是体力不支,便藏了起来,你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人,这才跟你动了手。请原谅!”
青田彩说话时的神态十分恭谨,不过一说到像什么“请多多关照”,或者是“请原谅”之类的话时,就总会突然向下一鞠躬,弄的李易十分不习惯。
李易忙把青田彩扶起来,道:“阿彩,我跟你说,我十分不习惯你们岛国人的这种说话风格,说的好好的,总是忽然来个九十度大鞠躬,神经不好的人都能吓出病来。咱以后把这规矩改了成不成?”
青田彩道:“是,主人。”
李易奇道:“你叫我什么?”
青田彩道:“主人。”
李易无语中。头上的黑线一根根跳了出来,半分钟后道:“你平时总看你们岛国的动漫吗?”
青田彩摇头道:“我从来不看。”
李易大声道:“那你叫个屁主人哪?我们华夏国男人很不习惯这样。”
青田彩有些惶恐,道:“这是我们的习惯,那,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李易道:“你先前不是就叫我阿海吗?以后就叫阿海,不许改了!”
青田彩道:“我知道了,阿海。”
李易看她说的要多生硬就有多生硬,一点亲昵的感觉都没有,恨不能上去扇她两个耳光,不过再一想还是算了。文化差异太大。没法交流。
李易问起青田彩下一步的打算,青田彩道:“松原板岛原来是我的手下,可是这次却由他带队,突然向我们偷袭。显然他已经背叛了我。
不过我还不知道帮派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猜测是北野光二的作为。他一直野心很大,甚至想要取代我的父亲大人。
我分析目前的情况,我的父亲大人应该也出事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一直没有和我电话联系,这跟以往不同。我要查明情况,为我父亲大人报仇,并且铲除组内的叛徒。”
李易道:“可是现在敌我不明,你突然回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青田彩道:“在山口组里,井下宏满是我们的心腹,可以相信,我这就联系他,再加上阿海你的帮助,我想可以有所作为,如果不能成功,那我愿意与父亲大人同行。
另外雨生郎次、近海虎关和反阳下康三位议员向来主持组内的大事,我可以暗中去找他们,请他们主持公道。”
李易听青田彩说井下宏满是她的心腹,心里就是一动,李易对这个井下宏满的印象极差,总觉得这人狂妄自大,又阴险奸滑,虽然手段上可能比不了他那个死鬼老爹井下清泉,但是必定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
李易有心说几句井下宏满的坏话,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怀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心想自己现在易了容,熟人都未必认出自己,莫不如就利用这一点。
当下道:“阿彩,既然咱们有缘在一起,那我自然要帮你的忙,不过我不是岛国人,跟你在一起会惹人怀疑。
我看不如这样,你叫我扮成你的手下,在你身边跟着你,你想怎么做随你,有危险我再出手帮忙。”
青田彩似乎很高兴,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只是道:“能得到阿海你的关照,我很荣幸,还望多多关照。”
李易就怕看见青田彩这种又是鞠躬,又是低头的姿势,忙道:“那你就联系你的人吧,千万别说出我来。”
青田彩当下给井下宏满打了电话,李易一旁听着,青田彩半点也不回避。
电话里并没有说什么特殊的,井下宏满答应晚上秘密来接青田彩,又问了青田彩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青田彩看了李易一眼,道:“我现在一个人,你快带人来。”
这时天还早,青田彩打过电话,便陪在李易身边,一动不动,李易问一句,她就答一句,绝不多说,也绝不少说,那态度几乎就是要把李易当成皇帝来对待。
李易跟青田彩随便问了些山口组的情况,不过并没有问起福清帮人蛇的事,青田彩也没有主动提起。
李易心想自己暗中观察,总能查出实情来,倒也不急于一时,又抽空跟布莱德联系了,暗中告诉布莱德自己会潜入山口组,刺探内情。
布莱德在电话那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说李易这小子是不是在蒙人?怎么他又跟山口组的人勾搭上了?
布莱德道:“李易,我不是叫你低调些吗?你怎么又出去乱惹事?要是被缉查组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在考核里给你差评的。”
李易笑道:“我又有什么办法,机会总是投入我的怀抱,难道有机会我不上?你就放心的等着我的消息吧。”
布莱德道:“你有没有把握?好,这样吧。我另派心理专家去帮你,指导你的行动,你不要自作主张,会浪费一个大好的机会。”
李易道:“安啦,对付女人我比那个心理专家有经验,搞定一个女人,就能搞定一切,这世界真奇妙。”
布莱德还要说话,李易却把电话挂了。
跟一个“温柔听话”的岛国女人在一起,对李易而言。既舒服又无趣。
青田彩虽然阴冷凶狠。可是内心深处的世界观似乎很简单,而且是从小就被灌注的,根深蒂固,所以做什么事都像是机器人一样。机械而又明确。
她既然认定了李易对她的意义。便什么都听李易的。可以说在私人的问题上,李易想怎样便怎样。
但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绝对的依从和听话,这种感觉又十分干涩无味。没有**,没有打闹,这还叫女人?
李易实在是搞不懂。
天渐渐黑了,李易道:“井下宏满该来了吧?”
青田彩看了看时间,道:“按我们平时的规矩,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
这时,澡堂的主人过来向青田彩道:“人已经到了。”
青田彩道:“好,叫他们进来吧,你再叫几个人过来,跟着我。”
过不多时,从屋外进来几个年轻人,站在了青田彩的身后,李易便混入其中。
青田彩小声道:“阿海,真是委曲你了,还请原谅。”
李易小手一挥,小声道:“别露了,快转过身去。”
很快,便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听声音大概有二十来人,只听门外井下宏满的声音道:“青田桑,我带人来了。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让您受惊,真是过意不去,还望原谅。”
李易心说这帮矮子,怎么都是这副德性。
青田彩仍旧用她冷冰的声音道:“不碍事的,进来吧。”
门向外推开,井下宏满带着人走了进来,在青田彩面前一跪,头低下,双手按膝,道:“青田小姐,我们来晚了。”
李易看着井下宏满,心说小子,你他妈早晚得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田彩道:“组长怎么样?”
井下宏满面显悲色,道:“青田组长已经失踪,我正在派人去找,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组长的消息,看来组长已经……”
青田彩双眼望天,显得十分激动。
井下宏满抬起头来,看了青田彩一眼,道:“青田小姐,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青田彩微微摇头,道:“不用说了,总之是幸运,松原板岛这个叛徒!”
井下宏满奇道:“松原?他不是青田小姐的手下吗?”
青田彩拔出刀来挺在地上,道:“他已经背叛了我的父亲和我,井下君,现在只有你是我们的人,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井下宏满把刀拔出来,道:“青田组长给我一次机会,我即使粉身碎骨,也会报答组长和小姐的大恩,如果我有二心,叫我有如此指。”
说着一刀向左手小指斩去。
李易心里一动,心说这小子当真忠心?倒要看看这一刀他是斩还是不斩。
青田彩见井下宏满用力挥手,忙在他手肘上一搭,道:“井下君,我相信你对我和我父亲的忠诚。”
井下宏满身子向前一弯,把刀横在双掌之上,递到青田彩面前,大声道:“我愿誓死为青田小姐!”
井下宏满的右手是断的,当初在海州被李国柱一枪击中手腕,内爆式的子弹把他的右手硬生生炸断。
这时井下宏满已经换了一只铁手,而且还有关节,能活动,看来价格不菲,武士刀碰在他的手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青田彩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咱们这就去找雨生议员,让三位议员出来主持公道。”
井下宏满道:“车已经准备好了,青田小姐请。”
青田彩起身出门,李易也混在那个保镖里,跟着青田彩出了门。
李易临出门前,井下宏满似乎不经意的在这几个保镖脸上扫了一圈,看到李易时。似乎有些迟疑,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带人跟在最后,一行人出了澡堂。
外面停着几辆车,井下宏满道:“青田小姐,麻烦您跟我坐一车,这样我可以保护您的安全。”
青田彩低头上车,按这种情况来看,李易这些保镖,自然不能跟青田彩坐在一起。便上了后面的车。
可是井下宏满却没有上车。相反还向后退了一步。
青田彩心中起疑,道:“井下君,你怎么了?”
井下宏满面显狞色,道:“青田小姐。青田组长对我有恩。不过他只是想让我当一颗棋子。我们这一组的地盘最大,青田正山也不过是不想失去优势,你当我真的以为他会那么好心?”
青田彩想推门下车。可是车门却自动上了锁,再也打不开了。
李易在后面车里一看,心说井下宏满这个混蛋,这下狐狸尾马露出来了,右手在车门上一推,发出咯的一声,车门也已上了锁。
这时青田彩大怒,高声叫道:“井下宏满,原来你也是叛徒!”
井下宏满哈哈大笑,道:“叛徒是用来形容一个人背叛了他的主人,可是如果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忠心为主,那就不算是背叛,那应该叫做……,一场游戏。”
青田彩道:“我真的想不到,原来竟然是你。”
李易虽然也感到惊讶,但是程度不如青田彩那么重,井下本来也没给李易留下什么好印象。
同时李易心念一动,悄悄把手机拿了出来,对准了现场。
这时,只听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得意的道:“青田小姐,我想你猜错了,答案并不是井下,而是我。”
只见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北野光二。
李易和青田彩都很奇怪,井下宏满为什么会跟北野光二混在一起?先前两个人还斗的不可开交,这时就成了自己人了?
北野光二后面跟着松原板岛,看来北野光二当真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北野嘴里叼着烟,仍旧穿着一身旧式和服,脚上穿着木屐,晃里晃荡的走到光照下,吐了个烟圈,笑道:“阿彩,要说你也是个美人,可惜就是像块木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跟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的可恶,死死抓着权力不放,现在这个世界变化这么快,权力,应该是年轻人的,世界应该是属于男人的。
宏满君自打回了东京,就一直是我的人,青田正山老了,他不配当这个组长,他不会用人,不会识人,白白坐在这个位置上,浪费我的青春。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那张大肥脸,都想用刀子把他的脸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然后贴在我家的墙上。
我每次看到你,嘿,我也想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再把你那身美丽的皮剥掉,然后挂在我的床旁,当成漂亮的灯罩。”
青田彩怒气冲天,手肘在玻璃上一撞,就要跳出来,北野光二轻轻一挥手,四周立刻冲出来数十人,人人手里都提着枪,乌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两辆车,只要北野一声令下,这两辆车和车里的人就会成为蜂窝。
北野光二笑嘻嘻的退后两步,躲在人群中间,拍手道:“阿彩,如果你成为了筛子,我想我会很心疼,因为那会破坏一件艺术品。
青田正山老了,他的油好多,我熬了整整一锅。不过我家的狗却吃的很香。
这老鬼,叫我们办事,却又占了最多的好处,这几年我有多么努力,多么辛苦,他知道吗?
这次的事,我也要参与,我也要冒险,我做了这么多事,可是却分不到一成,逼的我没有办法,所以我才要这么做,要怪,就怪青田正山这个混蛋太过自私。”
北野光二整理了一下衣领,道:“我最喜欢咱们古时候的衣服,虽然我不喜欢老东西,不过对于传统文化,我却非常欣赏。
阿彩,那天救的是谁啊?你叫他出来,我看看他的武功高,还是我手下的子弹快。松原!”
松原板岛从一旁凑过来,道:“北野桑,那个人就在后面的车子里。”
北野光二道:“哪一个,指出来。”
松原板岛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车里的李易一指,道:“那天就是他。”
这时李易已经悄悄的用刀把车门削开了,不过暂时没有乱动,虽然自己现在武功已经超越侪辈,不过在乱枪之中,怕也是难保平安。
这时松原板岛向自己一指,李易当下朗声大笑,顺势从车里出来,道:“那天真应该杀了你,你他妈的是个混蛋。”
李易刚迈出车来。井下宏满便道:“站着别动。否则就开枪打死你!”
李易双手一举,笑道:“别别别,别太冲动,都是道上的。”
井下宏满喝道:“我看你好像有些熟悉。你叫干什么名字?”
李易道:“梨衣海子。这名字媚吧?”
井下宏满皱眉沉思。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可是似乎又有些熟似的,当下道:“你说话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你不是岛国人?”
李易道:“我有同步意译风。我当然不是岛国人,你没看我一米八高吗?”
井下宏满把手一举,恶狠狠的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次都死定了,准备,开枪!”
可是却没有人开枪,北野光二把身前的人扒开,道:“井下,这里是你作主吗?还是我已经不在了?”
井下宏满忙退后一步,道:“是,是我的错。”
北野光二打量李易一番,道:“梨衣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这个婊子,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人才,你既然身手不错,以后干脆就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更多的女人。”
李易向前走了两步,道:“好啊,成交。”
可是却立刻有人将枪对准了李易,李易只好停步。
北野光二笑道:“不要急,女人和钱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总有一块石头会挡着你的路,叫你食睡不安,只有把这石头砸碎,再四处抛洒,才能安心。
阿彩,你心里或许有些疑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跟龙骨达成协议,这次的事,由我来主持,我还会再把山本大义那个老鬼也干掉。
到时候我把你的尸体扒光,跟山本大义捆在一起,再往三个议员面前一放,你说这三个老东西会不会相信我?”
青田彩银牙紧咬,骂道:“八嘎,我要杀了你!”
北野光二向后一缩,哈哈一笑,把烟弹向了场子中间,李易知道,只要这烟一落地,这些人便会立刻开枪。
这时已经来不及再多想,李易迅速俯身一扣车底,把身旁这辆车提了起来,随即用大摔碑手对着北野光二摔了出去。
这车再加上里面的人,份量极重,李易的大摔碑手虽然厉害,可是却也不是神仙,这一下气势虽然大,可是速度却并不太快。
北野光二平时想必也练过几下,一看有危险,立刻抓过两个人来挡在身上,随即向后一缩,滚了出去。
这车轰的一声砸过来,一下子砸倒了五六人,这些人登时被砸死,死状极惨。车子一撞地,油箱破裂,又擦出了火花,立刻便爆炸起来,四周一片浓雾。
与此同时,北野光二的手下也开了枪,这些枪都有消声器,声音密集,啾啾之声不绝于耳,子弹四处乱飞。
可是等烟雾消失之后,现场却已经不见了李易的人影,北野光二从人群中挤出来一看,青田彩也已经消失不见,不由得恼羞成怒,顺手扯过身旁一人,扬手就是几个嘴巴,喝道:“都他妈是废物!这么多人居然叫两人跑了!我要把你们都烧死!去给青田正山那老鬼陪葬!”
井下宏满走过来道:“北野桑,请小声一些,小心隔墙有耳。青田彩一走,咱们的事可能就要暴露,我看得立即采取行动。”
北野光二怒气未消,道:“这还用你说,你快带人彻底搜查整个东京,就算到了富士山的火山口里,我也要把这个混蛋和这个婊子找到!”
青田彩在车里满以为死定了,可是却没想到李易居然能空手抛车,然后迅速的从车窗里把自己提出来,身子左晃一下,右绕一下,一纵上房,跑入了夜幕中。
青田彩被李易夹着,似乎在腾云驾雾。睁眼看着李易在房顶上蹲伏跳跃,脚下只需轻轻抿抹搌挑,便能从房子之间直接跨跃,虽然自己武功也不错,却自叹不如。
李易抱着青田彩接连跑了几处,这才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把青田彩轻轻放在地上。
青田彩看着李易微笑的脸,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多谢。从今以后。我就是梨衣家的人,我改名叫梨衣彩子,阿海不管怎样对我,我都会认为这是我的荣幸。”
李易叫她这一跪。头都有点晕。在她肩上一提。把青田彩提了起来,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们岛国女人真的都这样?”
青田彩道:“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李易看她态度直白诚恳。看来不是虚伪做假,可是,但是,就是,他妈的接受不了!
李易也是童心忽起,试探性的问道:“真的我叫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青田彩重重的点头,道:“我的荣幸。”
李易微微点头,忽道:“那你先撞个墙我看看。”
李易真是打心眼里在开玩笑,可是没想到青田彩头一低,对着一旁的墙便冲了过去。
李易差点呛着,忙在她腰带上一抓,把青田彩提了起来。
李易对力量的感应极是敏感,这一抓也费了些力气,就知道青田彩确实是用了真力的。
青田彩双手下垂,头微微低着,一动也不动,道:“阿海,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会毫不犹豫的地去做。”
李易咧着嘴苦笑道:“不了,不了,我就是,我,我,就,我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哪舍得叫你自杀啊,我哪有那么蠢。”
李易把青田彩放下来,绕着她转了一圈,笑道:“哎,你表现的温柔点叫我看看。”
青田彩立刻柔声道:“是,阿海,以后我会用一百分的温柔对待你。”
李易又道:“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之前跟你说的可都是假话。”
青田彩道:“这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你说什么我都信。”
李易心中的爽感直线上升,道:“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其实是国际刑警呢?”
青田彩道:“我信。”
李易道:“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其实并不叫梨衣海子呢?”
青田彩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在意,不过请允许我一直叫你阿海,因为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那是我一生唯一一点色彩,我想像珍惜生命一样的珍惜这个名字。”
李易又道:“那……,你们山口组的秘密,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
青田彩毫不犹豫的道:“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李易却并没着急问什么,先是傻呵呵的笑了一阵,然后拿出联络器给布莱德打了电话。
布莱德那边也在等李易的消息,却没想到李易会这么快回电,接通电话之后,先是听到了傻不啦叽的在电话那边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布莱德气道:“李易,你疯啦?”
李易笑道:“我,我没疯,我就是,我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想知道山口组这次行动的内情?你们那些情报科的人查到多少了?
我敢打赌,肯定没有我查到的详细,当然,当然,我现在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叫你听个现场直播的,绝对准确。咳咳,别挂电话,你仔细听好了。”
布莱德心说这个二货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李易真的疯了?
李易把联络器挂在胸前,扳正青田彩的双肩,道:“阿彩,你就当我没打这个电话,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跟我一个人说,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听,好吗?”
青田彩柔声道:“好的。”
李易这股爽劲无法形容,当下又清了清嗓子,道:“那好,我先问你,你们这次跟福清帮和三合会一起,到底要做什么事?”
青田彩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雨生议员交给我父亲一个秘方,并按这个秘方制作了一些药品,雨生议员想叫我们把这些药散出去。”
布莱德在电话的另一边一直仔细听着。还叫手下人进行同步录音,他当然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青田彩,可是青田彩为什么会跟李易搞在一起,还这么听话的说出内情?
只听青田彩接着道:“今年年初,我们叫井下清泉去华夏国实施这计划的第一步,可是他却失败了,在华夏国被一个叫李易的人打死,他的独子井下宏满也受了重伤。”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李易就是你老公我。这东洋丫头。到现为止还没见过她老公的模样呢。”
青田彩接着道:“不过井下宏满回来之后,我的父亲并没有嫌弃他,而是仍然保留他的地盘,并叫他继任了井下清泉的位置。
后来。雨生议员又交给我父亲一些药品。这次却是叫我们跟外面的帮派联系。再把这些药品散到各个国家去。
对于雨生议员的要求,我父亲从来不违背,我们都是一样。所以就联系了三合会。
好像另外还有几股势力,但是任务是我父亲分开布置的,我只负责联络三合会,对其他的情况并不了解。”
李易看过fbi提供的照片,知道蓝冰的莫络斯是由井下宏满去联络的,看来青田彩真是只是执行命令,对不该问的事便一句不问。
对岛国人的这种特点,李易倒真是有些佩服,虽然心里略有些别扭。
青田彩又道:“后来消息传来,说是这次的行动失败。雨生议员他们很震怒,我父亲也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后很快便病倒了。”
李易心道:“活他妈该,别说我不尊重外国老丈人,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居然还有荣誉感,全世界恐怕就属你们岛国人能这样。”
青田彩本来像播音员一样,用平静的语调说着,可是一提到青田正山,青田彩眼圈一红,便有些哽咽。
李易心里一软,道:“好嘛,好嘛,接着说下面的吧,如果青田组长真的出了事,我负责帮你把北野光二这个畜生杀了,给我老丈……,给组长报仇。”
布莱德在耳机里道:“李易,别轻易许诺什么,咱们不能以私人的身份参与帮派的事,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李易假装没听见,道:“啊?你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麻烦你说国语好吗?”
布莱德气的一拍桌子,道:“真他妈混蛋!”
青田彩刚才说的这些事都是李易他们已经知道的了,李易和布莱德只想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这个任务。
李易也不想总开玩笑,还是办正事要紧,当下道:“那这次的任务呢?”
青田彩道:“前几天雨生议员又找到我父亲,说为了研制新型的药品,已经有两名优秀的生化学家死在了实验室里。
这次研究出来的新药一定要成功运入别国国境,当时我父亲召集组内的重要人物开会,北野光二就出了个主意。
他说福清帮最近可能要有一批人蛇生意,人数足有四千人,只要叫这些人每人一包药粉,入境之后再放散出来,必定能成功。
福清帮这次的人蛇交易主要的停靠海岸有米国,加拿大两国,不过好像还有一艘船是去欧洲的,具体会到哪个国家并不清楚。
北野光二说这次最好不再考虑计划,也不要考虑登陆地点,只要一登陆,便立刻放散,能造成多大的损失,就造成多大的损失。
福清帮的人说登陆点只能是固定的,因为这些登陆点一般来说最安全,可是北野光二却说这样反而容易叫fbi盯上。
所以他出主意叫三合会的人从米国境内帮忙,双方联合行动,比如叫三合会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牵制警力,这样就能让福清帮的船能在多个地点靠岸,以便放毒。
同时他听福清帮的人说今年夏天某个时候,北美洲的西海岸会刮西风,到时候就可以把药粉顺风散出去,这样更方便。”
李易和布莱德都听的很仔细,一听之下,两人同时骂娘,如果真的像北野光二这么做,那将是一场灾难。
李易忍不住骂道:“北野光二这傻x是吃屎长大的吗?他脑子里便是大便!”
布莱德叫道:“李易,你要控制住青田彩。我立刻通知上边。”
李易不理布莱德,继续问道:“那这次又怎么有变化了?”
青田彩道:“看来是因为北野觉得不公平,主意是他出的,他得的却不比别人多,所以才会这么做,实际上,他应该就是个野心家,他可能早就在觊觎我父亲的位置,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我还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李易心说你们岛国人在权谋计策、勾心斗角方面。可是大大的比不上我们华夏人了。不过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能玩权谋的都不代表大众利益,再有心计又怎么样。三观不正确啊!
李易不愿意细想这些事。当下道:“那现在怎么办?有可能山口组已经被北野完全控制了。你说的那三个议员也未必相信你的话。”
青田彩低头不语。
李易长叹一声,对布莱德道:“老布,你也听到了。快点跟上级联系,布置任务吧,我做了这么多,事成之后是不是有奖励啊?”
布莱德道:“工作要紧,先工作再说你个人的事。”
李易道:“我靠,你们米国人不是向来有功必赏的吗?”
可是布莱德却已经把电话挂了,李易呸了一声,道:“过河拆桥。死洋鬼子。”
这时,四周传来人声,看来是北野光二派人在四处查找青田彩。
李易把青田彩提起来,道:“走吧,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李易提着青田彩跑出去,辗转回到了cia的秘密基地,申兰他们见李易两天未归,都有些着急,这时却见李易提着一个岛国女人回来,而且姿色颇佳,都不禁会心的一笑。
李易安排青田彩住下,又问了一些细节,青田彩却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易向青田彩展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可是青田彩却只是仔细的看了几眼,并没有露出责怪或是惊讶的神情。
李易没有说明自己的所有身份,暂时也没说自己的真名,但是把自己来自海州,又跟井下宏满有梁子这些事都说了。
晚上,青田彩又给青田正山打了电话,电话那端自然还是无人接听。
第二天一早,基地的外勤人员把东京当地的报纸交给李易,李易看不懂,也没有兴趣看,便把报纸顺手向旁边一放,青田彩从旁边接过来一看,却双手发抖,眼泪滴了下来,把报纸都弄湿了。
李易道:“怎么了?”顺手拿过报纸,却见头版头条上印着一个人的相片,正是青田正山,李易见过他的照片,不过报纸上这张照片却是遗像。
段兰会看岛国文,走过来读道:“本报讯,山口组第十一代组长青田正山先生的尸体已经于昨日被警方发现,现已交付山口组组员北野光二先生。
北野光二先生对外发表声明,将于明日举行青田正山先生的葬礼。同时山口组亦将于明日推举新的组长,现在组内北野光二先生的呼声最高。
对于青田正山先生的死因,各界都有很多猜测,根据北野光二先生的猜测,这件事有可能是山口组内部人员所做,他说已经查明了凶手,并将于明日青田正山先生的葬礼上,当众宣布凶手是谁。
山口组各地的组员,都正在直奔东京,同时,稻川会、住吉会的重要龙头,均将于明日到场。
现东京警务厅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任务,以防明天的葬礼变成战场。”
李易一拍巴掌,道:“靠,北野光二居然也会这一招,他奶奶的。”
青田彩忽然朝着李易跪了下来,李易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以后不用这样,怎么又跪了?”
青田彩目中含泪,道:“阿海,我的父亲大人临死前也没能见我一面,这个葬礼绝不能让北野光二这个畜生主持,况且他明天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胡说,更叫人无法接受的是他有可能会成为新的组长。(未完待续。)
806直接的证据
阿海,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但是我求你帮我,我要在明天的葬礼上把北野光二这个畜生,亲手切成两段,夺回我父亲的荣誉!”
说实话,李易叫青田彩说的也有些心动,那股热血在胸口里乱窜,真想拔刀出来跟北野光二干一仗。
可是一来叫自己为一个死了的岛国黑帮头子出力,总是不妥,感情上接受不了,更何况青田正山还曾指挥井下清泉来华夏国放毒,这王八蛋死了也是活该。
二来现在正是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如果自己露面闹事,布莱德发火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怕会影响任务的正常执行。
不过李易转念一想,现在北野是关键,药品以后会直接经他的手,如果明天把他干了,山口组内部一乱,说不定因乱成福,这事就不破而破了。
想到这李易把青田彩扶起来,道:“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做掉北野!”
青田彩扑在李易怀里,泣不成声。
李易拍着青田彩的后背,心里好笑,暗道:“岛国老丈人,你女婿明天就去给你报仇啦,不过你这王八蛋想放毒害我们,就冲你这操性,我也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当晚青田彩把李易伺候的爽翻了天,那种主动,那种自甘卑下,让李易恍惚间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皇帝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便起了床,李易把一切用品都收拾好。又叫申兰五人易了容,青田彩也一并易了容,七人一起离开了基地。
七人一路低调行事,大概早上八点多,便到了葬礼的地点,东京的一座大寺庙大华严寺。
李易他们到的时候,这地方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只见有百余个山口组的黑衣人都戴着墨镜,站在寺庙的外面,不让外人轻易进去。
那些闻讯赶来的记者举着话筒和相机。挤在每一个可能的缝隙和角落里。不住的用相机拍照。
警车更是在庙的外面排成了长排,无数警察都在外面围着,不住的向上级汇报情况。
最外面更有很多市民在围观,人生难得一场大戏。这么好的机会。又有谁会放过。
大华严寺前一时间人声。车声,机器声混在一起,杂乱不堪。
忽然从远处开来一队黑车。青田彩看了看车牌,道:“是住吉会的人。”
只见车队到了庙前,立刻有人上来迎接,一群黑衣人从车上下来,人群登时一片混乱。
等这些人下的差不多了,从第二辆车上这才慢慢的走出一人,这人头发花白,看样子能有六十多岁了,不过精神很好,满脸红光。
青田彩道:“这人就是住吉会的会长,大泽尻九香。”
李易坏笑道:“就是说他家祖先是在湖边,然后屁股上长满了香草。”
青田彩却并不笑,道:“大泽尻九香当初还没加入住吉会的时候,曾经是大阪九点钟以后的恶梦,大阪的帮派都叫他碎尸机。”
这时,很多记者都对着大泽尻九香拍照,大泽尻九香被手下人护着,走到了庙前。
这时青田彩身子忽然一颤,李易顺着她的眼光一看,原来是北野光二从庙里迎了出来。
北野光二今天一身古装打扮,仍旧是和服木屐,头上扎着布条,身后跟着一群人,虽然故意装的表情凝重,可是从他的眼神里却仍然能看出来一种无法掩饰的得意。
青田彩向前一俯,便要冲过去,被李易一把拉住。
宫兰道:“主教,用不用我用声音念死他?”
李易缓缓摇头道:“想杀他容易,不过不能这么杀,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得留着他。”
北野光二跟大泽尻九香寒暄了几句,正要进庙,却又有一队车开了过来,青田彩道:“这是稻川会的人。”
稻川会的车也停了下来,同样下来几十人,为首的却是个青年人,不过三十来岁,一派意气风发的样子,长的还有那么几分帅气,就是前额上有一道红线,像是刀疤。
北野大声道:“冬田,你可来了!”
青田彩道:“这是稻川会的会长冬田飞,两人私交不错。”
冬田飞下了车,先向后面的警察们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挑衅的神情,夸张的拉着北野光二的手,道:“北野,你今天风光了。”
北野光二脸上仍然绷着,道:“青田组长的死,我真是……,唉。”
冬田飞见北野光二这个态度,心里也明白,当下道:“好好好,青田组长的死我也很难过。不过你是山口组的重要人物,你可一定要振作。”
这些人进了寺庙,后面的会员有些跟着,有些则守在外面,也跟山口组的人一样,双手交叉而立。
如此这般,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帮派,到了上午九点半,岛国的大小帮派都到的差不多了。
外面的警察如临大敌,把大华严寺围了个水泄不通。
段兰道:“主教,咱们怎么进去?”
李易看看四周,申兰和段兰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人会轻功,申兰倒是可以用长索卷住大树,然后翻墙进去,可是目标太大,毕竟不妥。
最后李易决定,自己带青田彩进去,留下申兰五人在外面接应,双方说好李易只要在里面以啸声为号,这五人便冲进去帮忙。当下李易带着青田彩悄悄的绕到大华严寺的后面。
视线越过高高的围墙,李易见庙里面有一片小山,还能听到水声,看来是人工设计的一片山水,规模不算大,可是情境不错,住在这里,就像是住在画里一样。
不过寺庙的后面也到处都是黑帮分子在把守。大白天的,李易又带着一个人,还真是不好混进去。
最后只得把段兰叫过来,叫他说着岛国话装喝醉了酒上去故意惹事,总算是引开了两个人,李易两人这才乘隙溜到墙根下。
李易先把青田彩扔进了,青田彩身手不弱,自行翻墙跳了下去,剩下李易一人,跳这种五六米高的墙。那就像迈门坎一样简单了。
李易翻墙进去。会合了青田彩,李易低声问道:“北野光二他们会在哪里进行?”
青田彩向那片小山水里一指,道:“雨生议员他们会在那里面会见山口组的重要人物。”
李易一提青田彩的腰带,道:“好。咱们溜过去偷听。”
李易借着树林掩映。躲开几个巡逻的人。带着青田彩溜进了一座小山峰的后面。
一拐过来,眼前立刻一片豁然开朗,同时水声也越来越响。淅淅哩哩的响个不停,原来这里果然开凿了一条人工河,河水不宽,也就两三米左右,曲曲折折,颇有黄河九曲的意境。
小河的两边是几座小山峰,虽然是假山,但是山上有草有木,全是真正的草本和木本植物,外形和缩小了的草木极像。
这些小山的位置看起来像是随便放的,可是仔细一观察,就能看出来,都是匠心独运,颇有意境。
同时四周又散养了一些小动物,看起来像是小鸡、小猫之类的,不过李易并不大认得。
李易低声道:“这帮岛国和尚还真会享受,这要是岁数大了,那玩意不行了,再往这地方一住,靠,人间仙境啊。”
青田彩道:“这里并不是给僧侣们住的地方,大华严寺的后面是给雨生议员他们准备的。”
李易点点头,心道:“雨生,雨生,你妈生你的时候就受了风湿了,老嘎嘣死的,一帮丧气病狂的畜生,居然还在这种地方享福,老天真是不公平。
今天就暂时算了,还用的着你们这帮老猪狗,等有机会的,我非把你们切碎了,做成人肉寿司再卖了。”
李易提着青田彩上了小山,小山虽然是假的,可是都有五六层楼房那么高大,还有小山坳,藏两个人还是很宽裕的。
一路向里,河水声渐小,河水里也出现了各种鱼,李易再向前看时,便见到了北野光二他们。
李易带着青田彩又向前靠近了十来米,在一处“山谷”伏下身来,探头向人群看去。
李易拿出手机,调出长焦,对准了人群,只见在河水拐弯的一块光洁如镜的大石头上坐着三个老人,在大石头下面的碎石路上则站着北野光二等人。
这群人里没有稻川会和住吉会的人,显然是山口组的内部会议。
李易见这三个老头全都满脸皱纹,老态聋钟,头上的头发几乎都已掉光,光剩下两边和脑后的一些灰白的头发。
三个老头都不说话,眼睛似乎都闭着,好像睡着了似的。可是下面北野光二这群人却都笔直的站着,上身微躬,不敢稍动。
在大石头的最右面支着一张小几,几上放着茶杯,一旁支着架子,是用竹子做的,有水不知从哪里引过来,顺着竹子流到一端,重量加大之后,这一端就沉下来,顺着斜剖的断面,水便流到了一只小壶里。
小壶架在火上,火烧的很快,壶很热,凉水一进到壶里便发出嗤嗤的声响,向上冒出一股白汽,于是水面便静下来,可是很快,水便又烧开了。
李易心想这三个老头想必就是那三个议员了,还真会享受,这般山水田园一样的环境,怎么就不能培养点博爱悲悯的情操呢?
青田彩指手机屏幕,一个一个的给李易介绍。坐在最中间的那个清瘦一些的,便是雨生郎次,左面的是近海虎关,右边的则是反阳下康。
李易又看向人群,人群中北野光二和那个山本大义自不必说,井下宏满也在。
青田彩又指着最右边一个十分强壮的五十来岁的黑脸男人道:“这就是四大巨头之一的麻田风秋。他现在是空手道黑带七段。你看对面山下的拳印,那就是他在前年一次聚会时打出来的。”
李易用手机对着那手印一照。果然是拳面的形状,看样子陷入足有寸许,可见这个麻田风秋硬功极强。
李易自问单凭功力,自己打不出这种效果来,不由得生出一种要跟麻田风秋较量一番的冲动。
青田彩又向李易逐一介绍,石头下面那些人大都是山口组的若头,剩下的那几人分别是孝古直一、夏生满、杨华本待、仓雄健次和本也东舟。
原本十一个若头,现在那个不爱说话的东田三郎死了,便只剩下了十个。
那三个老头始终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壶里的水已经装满了。再次被烧开,水面沸腾着,水汽冒了上来。
这时,竹筒里的水再次下沉。眼见便要倾在小壶里而流出来。最右面的反阳下康忽的睁开眼睛。右手一挥,把竹筒拨在一边,竹筒跌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几步,扑通一声,落在河里,浮在水面上,时起时伏,竹筒里面的水则溅了一地。
反阳下康的嗓音很尖,像是老太太在说话,他指着北野光二,尖声道:“真是混蛋无比!这件事居然瞒着我们,今天早上我们才知道,北野,你这是要干什么?”
北野身子一弓,道:“是,是我的错。”
反阳下康恢复了平静的神情,把小壶的盖子盖好,眯着眼睛用布垫着,在他们三人面前的茶杯里倒入了水。
茶杯里原来有茶叶,这一冲入沸水,茶香登时散溢开来。
反阳下康语气缓和了下来,道:“我们三个老了,或许不再适合过问什么,不过身为山口组的组长,青田君的死是件大事。
正山君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做了很多事,我想起他的时候,眼睛还是会湿,眼泪还是会掉下来。”
说着把茶杯端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作势要喝,却忽的把茶水向前一泼,全都洒在了北野光二的脸上。
水是沸的,北野光二被烫的一抖,却没有动,站的更直了,大声道:“是,是我的错!”
反阳下康把茶杯顺手摔在盘子里,直起身子来,从旁边拿过一块布来盖在双膝之上,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膝上,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只听他从嗓子里挤出一些声音,道:“茶水很烫,人的愤怒也很火热,不过只有禁的住这种痛苦,人才能学什么是控制。”
李易见北野光二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似乎反阳下康是认同了北野光二。
一旁的麻田风秋挑着眼皮看了看北野光二,脸上露出嫉妒的表情,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北野光二偷偷的回头跟井下宏满对视了一眼,井下宏满脸上也露出笑容,看来这个反阳下康是真的承认了北野光二,不想再追究那些细节了。
这时最左面的近海虎关用嘶哑的声音道:“北野,这里的山水怎么样?”
北野光二道:“这里既有山水田园的风光美,又有寺庙的清净幽雅,超凡脱俗,在我眼里是最好的环境。”
近海虎关点点头,道:“可是我们都老了,有时候最好的生活环境,却反而是你的墓地。”
北野光二一惊,眉头皱了起来。
近海虎关俯身去拿面前的茶杯,可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因为老了,他的手一直在颤,拿了几次都没拿稳,杯子反复的跌在盘子里,里面的水洒了一大半。
本来杯子就浅,水洒了这么多,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近海虎关叹了口气,放弃了去拿茶杯,直起身子来,眼睛盯着茶杯,似乎身上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北野迈上一步,见近海虎关没有什么反应,便又上前几步,俯身帮着近海虎关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近海虎关的面前。
近海虎关却不拿,相反轻轻伸出二指一拨,便把杯子拨掉了,啪的一声,杯子碎成几片,北野光二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不知这近海虎关是什么意思,这动作到底主何吉凶。
近海虎关像是嗓子里有鱼刺卡着,声音极是嘶哑,道:“我是久旱的小草,要大量的水才能勉强活下去。北野,你要学会尊重老人家,他们是你的指示灯,否则你就会失去方向。”
北野眼睛一亮,俯身把茶壶端起来了。
近海虎着却仍然不接,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大人总是叫我双手捧着东西去敬他。所以打那以后,我一直都很尊重我的父亲大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保护了我。一直到我长大成人。”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不过这壶水刚刚烧开,温度可不低,赤手去捧着,非烫坏了不可。
北野一咬牙。最后还是两只手托着壶底。恭敬的送到近海虎关的面前。道:“请您喝茶。”
近海虎关不接,取过一旁的拐杖,不住的戳着北野光二的小腿。道:“年轻人做错事,有时候是无所谓对错的,其实对错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让人知道,达到目的才最重要。
很多时候,我们要照顾别人的想法,做的事要符合社会的传统观念,其实都是软弱的表现。人如果不能想怎样便怎样,怎么能称为是男人?
我们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很多时候是对别人的怜悯,当他们太过分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不再玩这个游戏。”
近海虎关说话有气无力的,拖拖拉拉,说的极慢,北野光二已经忍受不住,却仍然在挺着,两只手臂不住的发抖,似乎随时都能把壶丢在地上。
近海虎关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仍然在喋喋不休,道:“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上天是不公平的,所以要坚持自己的做法。
人生,很多时候,就像是捧着这壶水,你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进化,一种成功,当然,如果你选择不做一个男人,那么生活就会回报你‘不成功’,可是你所受的痛苦却没有增减。”
北野明白近海虎关的意思,当下咬牙坚持,虽然手上已经被烫出了水泡,却并不放手。
近海虎关,用拐杖向中间雨生郎次的面前一点,道:“老人家口渴了,不过我大想喝,水太热,要放凉了慢慢的喝才有意义。”
北野光二轻轻转身,把双手递向雨生郎次的面前。
雨生郎次一直就这么坐着,像是睡着了,既不说话,也不动容,甚至保持同样的姿势,半点都没动过,就像是个蜡人。
北野光二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颤声道:“雨生前辈,您还没有喝茶。”
雨生郎次不动,北野光二只好就这么忍着,也不敢动。
下面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明白相关的情况,这是三个议员在选择新的组长,要对北野光二进行一次考验。
青田彩对李易道:“雨生议员是首脑,如果他不说话,北野还是当不了组长。”
可是雨生郎次偏偏就不动,一直到北野光二双腿发颤,眼见就要摔倒时,雨生郎次才把眼睛睁开。
雨生郎次的声音极是普通,听上十遍都叫人记不住,只听他缓缓的道:“死去的人已经没有价值,活着的人不要再为死人牺牲,一切存在的资源才是我们最终所需要的。
我们老了,不过还没有瞎,也没有聋,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们,看你们怎么做戏。
关于新组长的事,我不想过多插手,我们的脑筋已经不再好用,你们都是激进的人,自己去处理吧。
一切还按照原来的规矩,由元老会做监督,由其他的兄弟帮派观礼,你们自行投票,入围者就是竞争者,他们是……”
雨生郎次缓缓抬起眼皮,向这些人看了一眼,道:“北野光二、麻田风秋……”
说到雨生郎次便停住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提山本大义的名字。
石头下面山本大义的手下立刻轻微的鼓噪起来,按组里的势力和各个若头的年龄资历,山本大义都是必有的人选,但是雨生郎次却没有提及。
人们又等了足足五分钟,这三个老头却都不说话,要么垂着眼皮喝茶,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摇晃着手里的茶杯,显然不可能有山本大义的名字了。
李易特意把手机对准了山本大义,见山本大义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双眼空洞,就像事不关己。
终于,北野光二道:“三位老师请好好的休息,我们到前面去给青田组长送行。”
雨生郎次轻轻挥手,道:“都下去吧。”
北野光二这时已经无法再动,井下宏满上来把茶壶拿下来放到一旁,又上来两人,扶着北野光二从石头上下来。
北野光二两只手虽然被烫出了十多个水泡,可是脸上却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次两个候选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麻田风秋。
麻田风秋势力虽大,本人武功又高,可是一看便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自然不是北野光二的对手。
北野光二斜着眼睛看了看山本大义。带着人走在前头。大踏步走向寺庙前院。
麻田风秋咬着牙。偷偷瞪了雨生郎次一眼,也转身走了。
其余的人便都向雨生郎次三人行了礼,先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时从假山旁边出来二十几个壮汉。拥着三个老头离开了大石。
李易不想打草惊蛇,暂时没对这三个家伙下手,提着青田彩远远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等到了前面庙的正厅,四周的人就杂了,穿什么款式衣服的都有,李易和青田彩大方的混在人群里,居然没有人前来过问。
大华严寺占地面积极大,前院站了数百人,李易和青田彩混在人群里,一直挤到了正厅的门口,不过厅门口有人守着,便再也不能向里了。
两人向厅里一望,只见前厅里此时容纳了百余人,仍然不显拥挤,在灵堂的正中摆放着青田正山的遗像,两边是挽联和花圈。至于其他那些寺庙里的法器之类的,李易就一概不认识了。
北野光二带着人这一回来,前院以及前厅里便哗了一声,很多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北野光二俨然一付已经成为组长的派头,向众人作势虚按,示意大家坐下,来到前厅里,在左边一排的首席跪下坐好。
麻田风秋也领着人在右边一排的第二席跪下坐好,那个山本大义却慢悠悠的坐在了麻田风秋的上首。
麻田风秋忍不住向山本大义道:“山本前辈,你显得太沉稳了,难道山倒下来,也跟你无关吗?”
麻田风秋说话像是在敲钟,果然中气十足。
山本大义却双手笼在袖里,眯着眼睛道:“我今天起的太早了,好困。”
麻田风秋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斜对面北野光二不住的对着麻田风秋冷笑,又时而看看山本大义,得意之情就更回明显。
客席上坐着冬田飞和大泽尻九香,冬田飞阴阳怪气的道:“葬礼什么时候开始,吉时要到了吧?”
一旁的僧侣有人站了起来,走到正中间,转身向北野光二道:“离正时还有一个小时。”
北野光二一挥手,道:“客人们都到齐了,不用等了,这就开始吧。”
那僧侣回身在一个悬挂的铃上轻轻一敲,正要开始葬礼,麻田风秋却大声道:“等等!”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麻田风秋。
北野光二冷笑道:“麻田前辈,你有话要说吗?”
麻田风秋站起身来,俯身指着北野光二,道:“正时还没有到,你凭什么发号施令?”
北野光二也缓缓站起身来,道:“有大华严寺的高僧在,提前一个小时也没什么,我是山口组的新任组长,下这样的命令有什么不对吗?”
人们听北野光二自承是新任组长,立刻都轻呼了一声。
北野十分得意,麻田风秋却大声笑道:“哈哈,真是笑话,新任组长的推选是组内公选的,难道是你自选的吗?
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除了傲慢轻佻,你还会什么,你给组里做过什么样的贡献?青田组长死的不明不白,凭你,就能接任这个组长?”
北野光二冷冷的看着麻田风秋,道:“青田组长的死,我也很悲痛,不过我曾经对外宣布过,我会在今天告诉大家,告诉所有的弟兄和我们尊贵的客人,谁,才是杀害青田组长的真正凶手。”
人们立刻再次动容,在下面议论起来。
李易和青田彩互相看看。李易知道等北野光二一开始胡说,青田彩一定会忍不住冲出去。
麻田风秋不住的冷笑,道:“北野,你在说笑,现在很多人都怀疑你是凶手,早就有风声透露了出来,你还在装什么?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说是别人干的?”
北野光二嘴角挑了起来,忽然双手一拍,道:“把他们带出来!”
有人答应一声,跑向外面。李易奇怪。北野光二找了谁当替罪羊?
过不多时,只见三个麻袋被拖了上来,里面有人在动,却不知是什么人。
这三个麻袋被带到了前厅里。往地上一摔。麻田风秋退后一步。道:“这是什么?”
北野光二不答,又一拍手,立刻有人用大剪刀把袋口剪掉。把袋子向下一扒,从里面露出几个人来。
李易一看,其中一个竟是松原板岛。
青田彩一见到叛徒,眼中立刻流露出仇恨和厌恶的目光。
李易心中却道:“果然是这招,松原板岛这白痴被利用之后,就成了替罪羊,看来这北野光二可并不是个弱手啊,心里满有一套的。”
松原板岛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拽出来,往地上又一摔,松原板岛手脚被捆着,嘴上没堵,可是却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再看他的两只手,手指已经全被削掉,只剩两只光秃秃的手掌。
松原板岛在组里的地位不算太低,很多人都认识他,不由得哗的一声。
麻田风秋道:“北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松原板岛带上来有什么用意?难道是他做的吗?”
松原板岛不住的扭动着,不知想说些什么,北野光二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把武士刀,忽然向松原板岛的头上一砸,只砸的松原板岛啊的一声张开了嘴。
所有人却都吓了一跳,李易也有些意外,原来松原板岛的嘴里只有半截舌头,前半截舌头显然是被松原板岛削掉了。
松原板岛张大了嘴,里面又只露出半截舌头,这场面叫人突然见了,是有些恐怖。他舌头断了,手指断了,可以说就是个废人了,北野光二显然是不想叫他乱说乱写。手段够绝。
北野光二道:“杀害青田组长的就是松原板岛,是他亲自下的手。而指使他的,就是东田三郎和青田彩!”
人们惊呼一声,纷纷议论,李易忙按住青田彩的身子,示意她别冲动。
待人们安静了一些,麻田风秋吼道:“你在胡扯!阿彩小姐怎么会害他的亲生父亲?东田是组中的元老,他怎么会害死青田组长?一定是你在造谣!反正松原已经不能再说话,你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北野光二并不急,围着另几只布袋转了几圈,道:“松原板岛的舌头是在打斗中弄伤的,我的人去抓他,他带人反抗,结果被我的人一刀刺进嘴里,削掉了舌头。
可是没有关系,他不能说话,还有别人能说话,把袋子打开,叫证人露个面,也说说话,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几名手下把另两只袋子也打了开,从里面露出两个人头来,青田彩道:“这是松原板岛的手下,公野光和武田小志。”
只见北野光二来到公野光的面前,蹲下身来,指着松原板岛道:“公野光,你说,青田组长是不是他杀的?你们是不是也跟着他一起下的手?”
公野光先是没有说话,足足隔了一分钟,这才道:“我,我承认,青田组长就是松原板岛带着我和武田一起烧死的!”
一句话说完,下面立刻乱了,很多人不明真相,又心系青田正山,这就要冲上来把松原板岛杀了。
北野光二双手一拍,叫大家先别冲动,转身对麻田风秋道:“你也听到了。”
麻田风秋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个混蛋在胡说,他一定是受了你的收买!武田小志,你来说!”
武田小志显得很机灵,立刻道:“青田组长就是东田三郎和青田彩小姐下的令,叫松原板岛下的手。当时松原板岛说事情重大,带着别人不放心,所以才带着我们两个把青田组长活活烧死了。”
人们登时又是一片大哗。
麻田风秋冲过来,把武田小志从口袋里拽出来,扬手就是两个巴掌,打的武田小志掉了五六颗牙,脸登时便肿了。
麻田风秋叫道:“你在胡说,胡说!说,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收买!青田小姐怎么会杀她的父亲?东田对青田组长如此忠心,又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
北野光二大声道:“麻田前辈,事情如果说穿了,可能一点也不奇怪,那正是因为……”
说到这停,走到了厅中央,双腿分开,对着众人道:“那正是因为,青田彩其实根本不是青田组长的亲生女儿!她是东田三郎和组长夫人私通所生的野种!”
这一下厅里连带院里先是一静,随即人们轰的一声叫了起来,人们都不知道自己叫的是什么,只是表达了一种惊讶和不相信。
青田彩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在胡扯,你是个骗子,杀人凶手,你不能这样污蔑我的父亲和母亲大人!”
李易忙把青田彩的嘴捂住,所幸这时群情激动,不少人都在喝问,都在叫嚷,并没有人留意青田彩所说的话。
李易见无人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种时候最忌冲动。
人们过了好几分钟才安静下来,北野光二就那么站着,连动都没动。
等人们渐渐静了,北野光二这才道:“我想很多人可能都不会相信我的话,不过我有最直接的证据。柳生博士,麻烦你出来做证。”
只见北野光二的手下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走到厅中央先向众人鞠了一躬。
北野光二道:“这位就是东京大学的博士柳生静云,他是基因学方面的专家。柳生先生,请讲。”
柳生静云咳嗽一声,从身上拿出一张单子来,道:“这是dna检验核对的结果,根据北野先生提供的组织材料,经过检验,我们发现青田彩小姐的基因和青田正山先生不存在遗传学上的相关性,而和东田三郎先生却有着一半的基因吻合。
所以从这个科学结论上看,东田三郎先生才是青田彩小姐在生物学上的父亲。而青田正山先生和青田彩小姐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会对我所做的实验结果负责。”
北野光二得意已极,把这张单子拿过来,在风中一扬,道:“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件丑事,不过那时组长夫人还在世,我不想破坏一个家庭。
于是我在当时就做了这样的检验,当然,组织材料是我偷偷提取的。到了今天,终于发生了大事,于是我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把这个结果展示给大家。
青田组长虽然家生丑事,可是这并不影响青田组长的英灵,我想青田彩一定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有心扶植她的亲父上位,这才做出了这样大逆人伦的事!
不过,现在东田三郎也已经死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杀死东田三郎的,也是松原板岛。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松原板岛暗恋他的老板青田彩,哦不不不,应该是东田彩,长达数年。
据我所查,松原板岛曾暗中劝东田彩直接上位,不要让们给东田三郎,可是东田彩却不答应,并说只有东田三郎死了,她才会上位,身为人女,不能越父夺权。
于是松原板岛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能早些成为山口组的组长,为了他自己也能沾些好处,便一意孤行,突然下手杀了东田三郎。”
这番话说到这种程度,其实破绽颇多,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破绽也不成为破绽了,北野光二显然已经占领了优势局面,一切也只好听他说。
青田彩一直被李易按着,李易又点了她的穴道,否则早就冲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