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黑焱之枫TXT下载黑焱之枫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黑焱之枫全文阅读

作者:残风中的记忆     黑焱之枫txt下载     黑焱之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名词注解

    1.【‘罪’】:由于忠于**,原罪,恐惧,悲伤等负面情感而形成的巨大怪物,仇视着一切。会由于堕落的原因采取着不同的行动。

    2.【堕落者】:一般的‘罪’的形成者本身,当‘罪’被讨伐时,会化为黑色的浓浆消散并且最终变会堕落者。

    3.【原生种】:曾经是‘罪’后!!!自发!!!便会‘人类’的堕落者我们称之为原生种,但是和讨伐‘罪’便会的堕落者不同,原生种实际拥有着非人的混乱情感,仍旧采取着和‘罪’一样的行动。并且由于从新获得了指智慧,威胁极大。并且大部分的原生种能轻易传播堕落,凡是被原生种攻击的人,若是无法克服灵魂的侵蚀,将会一并堕落。其人类本体生命力极强无法杀死,只能关押。

    4.【衍生种】:因为原生种攻击而变成的‘罪’,拥有着和原生种一样的形态和能力,区别只是力量的不同。重要的是,可能有些时候衍生种会比原生种更难对付!!!由弑罪使变成的原生种和衍生种都会更加厉害!!!同时需要注意,若是衍生种发生变,则可能成为新的原生种!!!

    5.【圣杯】:所说只是传闻,但是有这样的资料显示,‘罪’的形成和圣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据一些关押的原生种透露,他们堕落成‘罪’之前曾听过圣杯的耳语,那是邪恶诱惑的声音。只要付出代价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他们无一例外地变成了‘罪’

    6.【沙罗曼】:远古的禁术,可以将一个人的灵魂移入另一个人躯壳之中,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两个灵魂之间会发生互溶现象。

    7.【十三席】:亚修斯权力体系中,最为强大的十三个人将会被赋予十三席的次序,他们拥有着仅次于议会的权力,从一些方面受到议会的牵制和控制。

    8.【触媒】:灵术的释放必需品,看可以理解为贡品。

    9.【灵术】:和魔法不一样,灵术不是无偿释放的,需要付出一定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触媒,触媒会作为魔素的提供原,而施术者本身则是提供名为刻印的灵术回路。

    10【】

第十四章·恶的开端

    晚会终于结束,学生们各自离场,乘坐着马车回家。

    出来时梅兰妮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都瘫在了的肩膀上,嘴里说着胡话。

    “喔瓦里娜,好好久不见你酒量变差了吗。哈哈还有校长你个老家伙当年我就想说呕~~~,喝!继续,不要停了。”

    无视着梅兰妮吐了一口莫名其妙的呕吐物在自己的身上,依旧背着她出了大厅,此时恪守本分的卡夫还在架着马车等着他们,虽说卡夫又想帮着抬梅兰妮,不过被他摇头拒绝了。

    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将梅兰妮轻轻放在了马车的后排,专门用将自己的礼服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后才重新来到前排坐下,就在多出的那个人面前。

    多出的人,认得,暗鸦,那个把自己送到着的人。

    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暗鸦的对面。卡夫现在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驾驶着马车。

    暗鸦在看着一本书,从古旧的封面上,依稀能辨认出什么手,什么心得几个字迹,除此之外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暗鸦看的很认真,仿佛真的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开动以及自己对面坐了一个人似的。

    马车走的很平缓,暗鸦也很平静地看着书,马车内维持在一片死寂当中。

    终于,暗鸦收起了书,视线转而放在身上。

    “你不好奇,我在这干什么吗。”

    冷淡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毫不关心。

    暗鸦叹了口气“虽说原本是不打算这样的,但是,老家伙不放心,让我晚上看着你。”

    只是像个木偶一般点了点头,对此完全没有别的要说的似的,毕竟,可能对于自己来说,时刻有人看管,就像是个危险的炸药,这样的必要性还是有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到貌似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些,暗鸦也没再多说些什么。随后他又一转话锋,

    “宴会怎么样?”

    “还行。”

    “学院呢?“

    “还好。”

    “真的,还好吗?”暗鸦盯着,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无法逃避的问题。

    也正视着暗鸦,看了看他,有看了看自己紧握着的双手。自己在寻求着什么?自己在寻求着失去的记忆?自己的身世?自己,在渴望着什么?

    “我不知道。”

    暗鸦貌似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沉默着等待着继续解答。

    缓缓地低下头,冷清的夜色笼罩着沉寂的街头,冰冷的月光透过车窗打在的侧脸上,他低着头,眉毛低落,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那里没有,我所想要渴求的东西。”

    暗鸦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似的“明天开始,你上午在学校上普通的礼仪课和理论课,下午跟着我就行了。”

    有些吃惊地看着暗鸦,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暗鸦盯着,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像是纠结了很久,打开了刚才的那本书,照着念叨

    “曾经,传说中的精灵铸造出一把剑,诅咒之刃,那是一把能令使用者陷入癫狂的剑,但是却是一把轻易杀死敌人的威力巨大的剑。”

    不知道暗鸦在说些什么,平静地看着他,车窗外传来了夜晚的虫鸣声和呼啸的风声。

    “所以呢?”

    暗鸦重新抬起头看向,耸了耸肩“你要知道有些人,他们很矛盾。他们惧怕着一个强大的力量会带来毁灭,又不可避免地需要这股力量。他们一边找着稳定它的方法,一面又在找着使用它的方法。”

    保持着沉默,马车在颠簸,梅兰妮的微微的酣声也从车后排传来。暗鸦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路灯开着,却空无一人,缓缓说道“所以,理所应当地,我被要求找到使用这个力量的方法。”

    “好了,各位,今天第一天上课,就让我们从最基础的纹章学开始学起。”

    讲台上站的是斯宾,面色温婉,拿着课本站在讲台上讲着开学第一天的课程,纹章学,顾名思义,便是辨识纹章的学问,这对于一般平民或许并不重要,反正只要识得王的纹章以及自己所在地的领主的纹章就可以过日子了,但是对于要和上层有所接触的人,哪怕是只是个门卫都得好好学好所谓的纹章学,毕竟要是哪天因为不识得某位尊贵大人的纹章而做出无礼之事,那可是自寻死路。

    虽说开学的那一天,教室里坐满着人,每一个人都有认准自己的座位。不过,开学的第一天就有许多人没来,当然,这是理所应当,不少人都只是在这里挂靠学位的存在,他们本身或许还有家庭教师的课要上,毕竟f班是给那些有钱人塞孩子进来贴金的,但不是真的希望他们在这里学习什么灵术,当然也不是每个人交了钱就可以学习灵术。

    所以那些人,或有的回去继续着魔法的修行也有的继续去当自己的纨绔子弟,原本有将近五十个人的班级,现在只有不到十五个人仍旧在这间教室中。

    选择了一个比较靠近边缘的位置,听着讲台上的斯宾伯爵讲授着纹章学,一边用手在本子上描摹下各个家族的纹章并在一旁备注。然而整个教师中也就他一个人在坚持着这样一份事业,其余的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发呆,还有一对像是情侣的人正在教室最后一排调着情。

    斯宾对此却并不在意,全程平和静心地讲着属于自己的课,开始他还会向四周看一看,看是否有人在听着自己的课,即使事不如人愿他仍旧不责备那些同学,像是早已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一样,到了最后,干脆只单纯着对着这个唯一的学生授课。而全程也并未提出什么问题,只是默默记着笔记,不紧不慢,虽说学着这样的课程的确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好了哦,下课了哦,接下来是午休时间,各位可以去用餐休息了。”伴随着课室的铃声响起,斯宾打住了继续教学的态势,即使后面的黑板上有画到一半的纹章,也收起了粉笔,转过身对学生们说道。

    稀稀拉拉地,或成群结队或单独地学生们都出了教室。推了推在自己后座睡得正香的珍妮。

    “呜怎么呢吗呀啊!是下课了吗!天啊,我我竟然睡着了呜啊真是的什么都没听到呢。”兔耳少女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发现人都走光了以及黑板上的板书痕迹失望地叹息道。“下次要是能不睡着听到讲就好了呢”

    看到珍妮有些失落的样子,默默地把自己本子递了过去,看到递过来的本子少女开始还有些呆滞,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

    “这这个是给我的吗?”

    淡漠地点了点头“笔记,你拿回去抄吧。”

    小心接过笔记的珍妮非常感激地小声说道“谢谢我我下午就”

    “不必了,我下午不在,明天吧。”说完也收拾完东西,快速地消失在了教室门口,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下午,不来吗。”留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兔耳少女默默地说道,又感受了一下本子上残留的余温。

    “吃过了吗。”

    站在校门口边等的不是卡夫而是暗鸦,他穿着稀松平常的衣服就和街道上的普通人一个样。

    点了点头。

    “去食堂随便吃了点,所以呢,下午怎么办?”

    暗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根烟,简单地打了个响指就点出了一个火苗,点燃了烟草,放进嘴里随意地吸了一口,吐着烟云,淡淡说道“等下吧,等人。”

    “我不知道你抽烟,而且,很好奇火苗是怎么打的,我不记得你有这种刻印以及也不会为点个烟浪费触媒。”

    暗鸦瞟了瞟,把烟碾灭在背后的墙面上,随手丢在了绿植边上。

    “烟,偶尔吧,缓解一下烦燥的情绪。至于火,”暗鸦似有深意地看了看“你只看到过我有附身类型的,突起型的刻印以及剑刻印和飞掷刻印,剩下两个,可能就是啊。”

    向前去,用脚踩灭了绿植边还稍微有些火星的烟头,淡淡地说道“就算有,也不会用来点烟的吧。”

    暗鸦稍微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真是的,嗅觉真是灵敏呢。”于是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的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承装着红色的细碎粉末,说着把瓶子就丢给了。

    “一种炼金产品,大量的一起就容易爆炸,少量的粉末很容易着火,随手搓一下就会产生刚才的效果。”

    “很神奇的东西。”准备打开瓶盖取出一点看看,暗鸦接着说道“一直开着瓶盖也会自燃的,小心点。”

    点了点头,稍微开了开塞口,倒出一点点,赶紧关上。

    红色的炼金粉末在手上的感觉很奇妙,稍微有些粗糙,干燥和炽热,只在一个眨眼间,一道小火苗就在的手上蹿起来,虽说很烫,不过就没有撒手,火苗就在一瞬间就点燃熄灭,盯着火苗看着其中一闪而过的奇妙。

    “很有趣,我猜并不是专门用来点烟的对吧。”

    暗鸦挠了挠头,手一甩,拿回了小瓶子,无奈地说道“真是的,怎么什么都想知道。是的,这玩意用来善后用的。”

    “善后?”看着暗鸦的表情,顿了顿,点了点头“懂了。”

    叮叮叮,一个稍显破陋的马车停在了两个人面前。干瘪枯老的面孔从马车中伸了出来,用着嘶哑难听的嗓音说道。

    “哟,客人,通往黑暗的马车可要启动了哦。”

    暗鸦没有说话,就径直坐了进去,不用提醒也自觉地跟了进去。

间章·珍妮的回忆录——对不起

    (本章简易某云搜索| justice |by林ゆうき|当作背景音乐观看哦)珍妮?

    珍妮?

    珍妮?

    黑暗中,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那个身影虚幻又飘渺,仿佛近在咫尺又像是远在天涯海角。

    珍妮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太清。

    她试着伸出手,想要勾到那个身影伸来的手。

    差那么一点。

    珍妮努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挣扎着,想要勾到,想要接触,想要能触碰。

    失败了,只差一点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永远只差一点点。

    “对不起,对不起。”

    珍妮不知道是自己说的还是对方说的。

    那个身影好像在对自己招手,是告别呢还是打招呼呢?

    好困倦啊,感觉整个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身体渐渐乏力没有了力量。

    突然间,那个声音再次清晰起来,就像是在耳边的低语一样。

    “再见,再见了。”

    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四周是空荡荡的一片,拉上的窗帘外是漆黑一片,橙红色的魔晶路灯的光静静地打在窗帘上。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少许亮光透过窗户和窗帘能照在室内。

    珍妮茫然地坐在床上。

    脑袋中是一片混沌,沉眠的困倦和背脊的冷汗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面纠缠在她的神经上。

    珍妮望着床单,摸着头发上浸润的冷汗。

    “再再见?”

    是什么人呢,什么样的人呢,什么人会和自己道别呢。

    今天是周三,是开学的第三天。珍妮早上在收着今天要准备的课本和笔记本。

    虽说学校暗地里其实早已放弃了f班这个班级,但是实际老师们还是很好的,对这个班打算负责到底。

    另一方面,毕竟,自己现在能去亚修斯学院上学都是姐姐的心意,自己一定要珍惜才好。

    珍妮收起了桌子上的藏青色的本子,那是昨天她的同学,一个叫做的少年借给自己的,不论怎样,别人一番心意,自己不能忘了带去还给别人。

    还有桌上的一枚金币,金币的上端被钻出一个小孔,穿着一根漂亮的丝带。珍妮将金币捡起,在自己脖子后面将丝带打了个活结,就这样当作项链挂饰带着。

    这是姐姐送给自己的礼物,自己一定要好好带着。

    金币的表面是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送给自己的时候,姐姐说了,这颗大树象征着祝愿自己能健康地成长。

    当然,姐姐自己也有一枚。

    走下阁楼时,父亲母亲已经坐在了餐桌旁,细嚼慢咽着今天的早餐。

    珍妮家里算是富商,但是也算不上特别富裕,只有自己和姐姐两个子女。

    不过说起这个,自己和姐姐只能算是同父异母,姐姐是父亲与现在的母亲的爱情结晶。

    而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亚人女仆,当年生下自己时就不幸去世了。

    原本对于这样的自己想必是命运坎坷才对,不过好在现在的母亲大人貌似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她接纳了自己这个非亲生的孩子,并一视同仁地抚养着自己和姐姐。

    姐姐也对自己很好,每次有好的东西时总能想起自己这个妹妹。

    除了父亲。

    一直以来,自己就像是父亲人生的污点一般,挥之不去,是他灿烂人生的浓烈一笔臭划。

    家里条件虽然不错,但是在王都这个大城市中,仍旧只供的了一个孩子去深造。

    这个重任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姐姐身上。

    值得庆幸的是,姐姐仿佛天生为了魔法而生,一跃便成为了魔法学院的特等生。

    也正是因为此,姐姐常年有许多的奖学金。

    姐姐将这些钱收集了起来,一分也没有乱用,平常省吃简用,最终用这笔钱说要让自己去亚修斯的学院上学。

    这自然收到了来自父亲的拒绝,在他看来,珍妮就是一个混有亚人血的下等混血种,不值得在她身上花费那么多。

    姐姐生气了,那一天,珍妮第一次看见姐姐生气了,自己那个平常美丽动人,温柔的姐姐生气了。

    姐姐第一次和父亲吵了一架。

    珍妮那天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到了姐姐生气地对父亲痛斥道。

    “钱是我的奖学金!我想让珍妮去上学,你管不着!”

    父亲当然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这么和自己说话,同样地大吼道。

    “你再敢对我吼,老子就把你踢出家门!”

    于是,自那天起,姐姐真的搬到了外面。

    离别时,姐姐脸上依旧挂着阳光的笑容,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轻声说道。

    “好啦,不要哭啦,以后我每周三早上都来家里吃早餐陪你,周天回家来好吗?”

    在母亲的干涉下,父亲最终不再评价这件事,只是一直以来对自己都颇有怨言。

    珍妮安静地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母亲准备的早餐早已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说了声谢谢后,转眼看见了旁边的空位置,疑惑地说道。

    “姐姐,今天没来吗。”

    一旁的父亲像是很不耐烦地说。

    “没来就没来,有什么好说的。”

    珍妮有些担忧,感觉有些不安。

    “可是可是姐姐从来不会”

    父亲不知道怎的,重重地一拍桌子。

    “自己还不清楚是谁导致的吗,你还有脸。”父亲红着脸,手指颤抖着指着珍妮。

    珍妮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发颤,小声地说道。

    “对对不起。”

    “对不起管个屁用,让你这个杂种上个屁学简直就是!”

    一旁的母亲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厉声打断了父亲。

    “够了!你少说点!搞得自己就没责任一样,珍妮上学那是她姐姐的钱,管你什么事!早餐不吃我就给收走了!!!”

    母亲的样子有些怒不可遏。

    父亲只是瞟了一眼珍妮,转身披上外套就离开了餐厅,拿起了公文包出去处理今天的事务了。

    看到父亲已经走了,母亲才换做一脸柔和的笑容安慰道。

    “珍妮,你别在意,你知道他这人就是这样。”

    珍妮乖巧着点了点头,手指摩搓着胸前的金币,感受着上面的雕纹。

    “没事的母亲,我知道,我我知道的。”

    母亲又补充道“你姐姐可能今天有急事来不了,你不用着急,你知道的他们学院事很多。”

    珍妮点了点头,知道的,自己是知道的要是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要是自己不存在的话。

    父亲会微笑着和姐姐在餐桌上聊天,母亲会微笑着在一旁微笑着听着父女间的交谈然后由衷地开心地笑出来。

    要是没有自己的话没有自己的话,或许会更好呢,要是没有自己。

    珍妮沉默着没有说话,母亲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边清理着桌面一边提醒道。

    “对了,你要小心点哦,听说昨天贫民区那边是坍陷还是什么鬼神迹的东西,搞得莫名其妙。反正走到路上小心点,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珍妮木然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吃好了,我上学去了。”珍妮帮着收拾着碗筷。

    看着碗里还剩着大半的稀粥,母亲疑惑地看向走向门口的珍妮。

    “怎么呢,没有胃口吗还是做的不好吃呢?”

    珍妮摇了摇头,慌张地说“没有没有,母亲做的很好,只是已经吃饱了而已哦。”

    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招了招手。

    “那好吧,路上小心,你去上学吧。”

    走在路上的少女有些患得患失。

    不仅是父亲的话,以及那个梦还有姐姐。

    自己也很怕给姐姐添麻烦,要是真的姐姐只是因为学校事多没有来那也是她心中最好的结果。

    想着姐姐,珍妮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粉色的本子上画着两个小女孩,虽然画技着实令人不忍观摩,但是看着这两个小女孩,珍妮笑了。

    这是自己画的,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当姐姐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好看的小本时,开心的自己画上了自己和姐姐,指着自己的画作给姐姐看,姐姐开心地笑了,而自己则一直内疚于拙劣的画技。

    不仅是以前,现在也是,自己总能在姐姐的脸上看到纯真灿烂的笑容。姐姐的笑容很好看,珍妮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单是看着就能给人温暖的那种笑容。

    要是自己不在就好了。

    要是那样的话,姐姐一定能比现在活着还幸福吧,只是因为自己。

    一阵风猛地从珍妮手中夺走了日记本,掉在了地上,风呼啸着翻动着,书页。

    三月三日

    姐姐送给了我这个本子,我很喜欢,当然,我最喜欢的是姐姐大人啦!

    窄小的卧室中,珍妮坐在矮小的书桌前,半跪着完成着自己今天学校的作业。自己成绩不是特别好,所以要更加的努力。

    姐姐来了,姐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珍妮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着门。

    “珍妮,珍妮?你在学习吗?”

    发现姐姐来了,惊讶的珍妮马上收起了书和文具,腾出了桌板的空间,跑过去打开了门,甜甜地笑着。

    “姐姐,你来了吗。”

    珍妮的姐姐小心地走进来,谨慎地关上门,确定了没人发现过后,才摸了摸珍妮的头。

    “怎么样,学习地怎么样。”

    珍妮有些奇怪地看着姐姐。

    “姐姐,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啊。”

    姐姐则是一脸无奈地说。

    “哪有办法啊,爸最近看我看的严,不知道脑袋哪根弦坏了,一直盯着我不让我过来,我可是摸准了他现在有事才过来的。”

    姐姐拉着珍妮一起在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珍妮写作业用的矮小的桌板和狭小的房间。

    “要不,你到我屋里去写吧,我那里会好些哦。”

    珍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姐姐。”

    看到珍妮拒绝,姐姐也没有强求,反倒是神秘兮兮地跟珍妮说道。“把灯关了。”

    “哈?”珍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搞懂姐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还是乖巧着将灯摸索着给关了。

    在黑暗中,珍妮有些紧张,看不清东西让她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说道。

    “姐姐姐姐,你你在在哪,我我看不”

    黑暗中,珍妮的手突然被抓住了,是一个光华温暖的手掌,珍妮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知道这是姐姐的手。

    珍妮也抓住了那只抓住了自己的手,她听到了姐姐狡猾的声音。

    “一,二,三,嘣!”

    黑暗被突然的小火苗点亮了,那是一个简陋的小蛋糕,上面插着两根小蜡烛,发出着微弱的火焰,照亮了珍妮和姐姐的脸。

    “生日快乐!小珍妮!祝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拉着自己手的姐姐开心地说道,在她的面前是一个白色的奶油蛋糕。

    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抱歉,由于没办法,只能搞到这种蛋糕了,如果你想要别的话哎哎,你别哭啊,是我准备的不够好吗。”

    珍妮手足无措地擦拭着自己眼角不争气留下的眼泪,真是好奇怪,明明是开心啊,为什么自己会流泪呢。

    “没有哦,姐姐真是很贴心呢,这是开心的眼泪哦。”珍妮边留着泪便笑着说道。

    听到着姐姐才一副放心的样子,手扶在胸前,叹了口气。

    “哦,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姐姐又转而一笑,贴着珍妮的脸问道。

    “那么,我可爱的妹妹,想许个什么愿望啊。”

    “唉?愿望的话”珍妮突然间有些犹豫,毕竟突然间被问道这个问题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

    姐姐却是快速地伸出一个手指封住了珍妮继续说下去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于是,少女在心中许下了可以一直和姐姐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愿望。

    “许好愿望了吗?”姐姐笑着问道。

    珍妮乖巧地点了点头。

    姐姐突然抱住了珍妮,开心地说道“恭喜哦,恭喜哦,珍妮今天十三岁了哦,作为姐姐,今天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说着姐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淡粉色的小本子,装订地很精良,要知道不论是哪里,书籍和纸质品都是高价物呢。

    “这个这个是给我的吗?”珍妮看着姐姐递过来的粉色小本子,诧异地说道。

    姐姐点了点头“当然哦,生日快乐,珍妮!”

    收下礼物的珍妮流着泪,再次哭了。

    姐姐也有些慌张的样子,帮着珍妮擦着眼泪。

    “哎哎哎,怎么又哭了,是不喜欢吗,要不”

    珍妮拼命地摇着头,咬着牙,用哭腔说出来。

    “不不,我很喜欢,姐姐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可是,可是姐姐能记得我的生日送我东西可是,我我,却从来没有送过姐姐东西,我我是不是特别过分的那种人。”

    姐姐温柔地帮珍妮擦去眼泪,轻声暖暖地说道。

    “不会哦,姐姐不用珍妮送我东西哦,珍妮只要记得,每次跟姐姐说一声生日快乐,就好了啊。”

    看着眼前温柔的姐姐,珍妮一时间有些语噎,“可可是。”

    “好啦,要是真想送给姐姐什么东西的话,要不送给姐姐一幅画吧。”

    说着她从珍妮的笔袋中拿出一根樱桃红的笔,递给了珍妮,又指了指本子的封面。

    “咯,在这画一个你和我吧。”

    珍妮很努力认真地画,她将心中的自己和姐姐一起画了上去,可是不管怎么修改,由于画技太差,都不是很好看,脸色一直很难看。

    不过姐姐却是惊喜地拿起了本子,开心地说道。“哇!不愧是我妹妹!画的真好!“

    珍妮有些害羞,扭捏地辩解道”没没有,还是太差了,对不起。“

    姐姐微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摸了摸珍妮的头。”只要是你画的,不,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哦。“

    这说的珍妮有些脸红。

    姐姐却突然偷袭了珍妮的耳朵,双手突然抓住了珍妮长长的兔耳,坏笑地说道”痒痒虫来了哦。“

    于是姐妹俩滚在了一块,欢笑着打闹。

    ”啊,姐姐,痒,不要。“

    ”就要,就要,痒痒虫来了!“

    风还在刮着,书页来到了最新的一页,这本日记的最后一页。

    七月二十五日

    姐姐走了,搬出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一个普通的一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姐姐还是那么漂亮,阳光还是那么明媚,

    自己还是那样的令人厌恶。

    珍妮静静地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口,房间门是紧锁着的。

    珍妮的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今天的茶与点心,是母亲让自己送给书房里的父亲的。

    但是书房里传来的不止父亲的声音。还有,姐姐的。

    “为什么!我送妹妹去读书怎么呢!你管得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

    “凭我是你父亲!”

    “父亲怎么了!我又不是你的工具!”

    “不怎么,我是你父亲你就要听我的!!”

    “你简直是蛮不讲理!”

    “对!我就是蛮不讲理!根本没有必要在那个死杂种身上花更多的钱,你为什么就要想不开!”

    “你给我收回那句话!她是我妹妹!!”

    “收回!?你当你是谁!留着她这个杂种就是老子当年的一个错误,我就应该把她和她妈一起掐死,不让她出生胎死腹中,老的小的一起死算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要不是错过了,真是可惜呢!!!死杂种!死杂种!!那家伙就是一个肮脏的野兽,算个屁人。”

    “我不论你怎么说,她就是我妹妹,你爱怎样怎样,我也不和你扯,我就是要出钱让她上学!”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轰出家里!”

    “走就走,谁怕你!!!妹妹的学,今天上定了!!!”

    门从里面打开了,父亲的表情是阴沉的。

    父亲愤怒地扇了站在门外的珍妮一巴掌。珍妮忍着疼痛没有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默默地承受着。

    茶水也没有泼洒出去。

    父亲拿起杯子里还是滚烫的茶,直接泼在了珍妮的脸上,然后生气地将杯子砸在了地上,走了。

    惊慌的姐姐赶快过来看自己是不是没事。

    珍妮低着头,默默的小声的用只有自己的声音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临走前,姐姐在自己额头前亲了一口,温暖的双手如同往日一样,带着异常的魔力,平复着珍妮的内心,如同清脆的流水般令人放松的声音在耳边说道。

    “要乖乖的哦,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和姐姐说。”

    珍妮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像个木偶一样。

    姐姐也没有多说什么,轻拍了自己的肩膀几下,便拉着箱子离开了。

    望着姐姐在夕阳下越走越远的身影,珍妮流着泪,小声地说道。

    对不起。

    重新捡起了地上的日记本,小心地揣入口袋中,珍妮再次来到了班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虽然一大早,就因为一些事搞得比较烦闷,不过课还是要好好地上的不是吗。

    说不定这个周末就可以再次见到姐姐了,到时候,要好好给她看看自己一个星期来在学院学到的本事。

    哦,也来了,虽说昨天下午的确没有见到他,不过他果真如同约定一般,今早真的来了,只不过手上貌似缠着绷带,像是受了伤一般。

    珍妮将昨天的笔记本还给了,看着他手上的绷带,小心地问道“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看了看她一眼,稍微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

    不过他的余光扫到自己脖颈的时候貌似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自己。

    这搞得珍妮有些不太舒服,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吗?”

    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金币,开口问道

    “这个金币,是很常见的挂饰吗。”

    珍妮激动地摇着头,小心地端详着自己胸前的金币,缓缓说道。

    “不是的哦,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哦。”

    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

    课程结束了,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看着珍妮远去上厕所的身影,将自己口袋里那枚沾着鲜血的金币放在了珍妮的座位上,上面盖着一张白纸对不起

    做完这一切,走到了班门口,他不敢面对,不敢面对着一切。

    他的记忆再次回到昨天,那个昏暗的竞技场,那个倒下的女孩,那个倒在自己枪下的女孩,他忘不了。

    他对自己恶心,他害怕,他担忧,他恐惧着,他不愿面对,不愿再响起昏暗的地下的那个女孩,那个回不来的女孩,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简单地死在自己枪下的女孩,那个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生配角的人,那个会向死去的敌人道歉的魔法师女孩,他想忘了这一切。

    “怎么了吗,是是不舒服吗?”

    珍妮看见倚靠在门外的弱弱地问道。

    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目送着少女进入教室。

    他准备好了。

    但是没有预料中的嚎啕大哭,没有歇斯底里的惨叫。

    听到了小声的啜泣,很细微,不仔细完全听不到,像是秋夜的细雨,轻轻落在泥土间。

    他稍微探头看见教室里,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珍妮一个人,埋在座子上,身体轻微地上下起伏着,小声地啜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了出来,眼睛有些发红,轻轻将纸递给了自己,就在他已经准备好受到对方的拳脚之时,珍妮只是用着小到听不清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不论怎样,谢谢你告诉了我,姐姐的事。”

    看样子,她没看出来,是自己吗

    那一天下午,因为伤痛,没有被拉去再做什么特别的任务,他来了学校,珍妮没来。

    回到了家中,不出所料,母亲在痛苦地啜泣着。父亲在摔砸着东西,看见珍妮,竟然突然冲向前来,狠狠地给了少女一拳。

    被打的少女没有躲闪,站在那,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他们一定很痛苦吧。

    珍妮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和那天一样。

    对不起。

    珍妮好像想起了那个影子,自己梦中的影子,对着夕阳伸出了自己的手。

    “再见。”

第十五章·黑色的角逐

    马车没有真的驶向黑暗,在和暗鸦上车后,这辆破旧的马车就一直在城中的小街巷里穿行。暗鸦没有说话,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车的后排,前排的枯瘦的身影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两个人,给人一种阴森森地感觉。马车在颠簸,两边的路面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从较为富饶的核心区一直到城内的破败的贫民窑,这里一直是城内最无法无天的地带,黑色的交易在暗下悄无声息地交易着,**与肮脏的钱币就是这些社会底层人唯一能出手交易的资本。

    “还要多久。”暗鸦向着对面的枯瘦的老人问道。

    “耐心,再耐心一点先生,您知道的,知道的,咯咯咯。”一边说着,老人发出了尖锐难听的笑声。

    “我们没时间陪你们玩捉迷藏,也不在意究竟位置在哪,我只希望尽快。”暗鸦声音冰冷,故意把最后几个字的声音拉的很长。

    “放心,放心,很快,很快,反正现在到场,盛宴还不是,没开始吗,咯咯咯。”

    暗鸦没有继续说话,眼神像是一个准备暴起进攻的孤狼一般紧紧锁定在老人身上,这也使得老人越发的难受,最终背对着后面的驾驶位的隔板,有节律地敲了三下。

    在不知道拐过多少道弯以及穿过不知道多少个巷道后,马车终于停下,在一个不起眼的污水横流的窄小巷道口。

    跟着暗鸦下了车,枯瘦的老人在身后招手,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咯咯咯,祝您,祝您好运,咯咯咯。”

    然后马车就径直开走了,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处。

    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像是贫民窑和棚户区的交接处,一片死寂沉沉,街道上完全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街道边也不存在所谓的商户,唯有的几个都是在巷子里才存在的小酒馆,一大早就能听到其中传来的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以及男人们大声吹牛的嘈杂。

    “我们在哪。”

    暗鸦睹了睹后面的少年,转身又在前面带路。

    “你不用知道,跟紧就好。”

    暗鸦在前面默默地走着,在后面跟着。黑暗的巷道中,腐臭的污水缓慢地滴落,阴寒的湿气从各边袭来,不时能听到旁边建筑中的吱吱呀呀的木板晃动声。

    最终暗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前,屋子对外只有一扇简陋破败的小门,连门页都已经生锈歪斜,门板上坑坑洼洼地有许多坑洞。

    暗鸦同样按照规律敲了三下门,伏在门板上,压低着声音说道“为黑暗的角逐献上鲜血。”

    门从内被打开了,一个光头壮汉就站在门后,打量着暗鸦和他身后的,眼睛自下而上的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又伸出头向着街角两边望了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对着完全将门打开,对着两人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

    暗鸦率先向着里面漆黑的通道走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过就在路过那个光头壮汉时却突然被对方抓住了肩膀。

    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眼光,而壮汉只是奇怪地笑着,拍了拍的肩膀,给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甬道不是很长,尽头是一个小型的螺旋阶梯,通过阶梯的正下方就是一个阴暗的小房间,三面是墙,一面是一扇铁栅栏,墙壁上插着火把,火焰熊熊燃烧着,自铁栅栏后面涌进着强烈的气流说明这之后要不是通往室外要不就是一个大型的空间。

    “那么,现在也该和你说说你所要做的事了。”暗鸦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腰间的腰包,“总而言之,很简单,杀掉所有对手,并最终击败这里的‘罪’。”

    听到‘罪’的时候皱了皱眉,他不是不明白,作为陷入**中无法自拔的人所沦为的怪物就被称之为‘罪’,他更好奇的是‘罪’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王都贫民窑和棚户区的地下,存在。

    暗鸦也看出了的疑惑,继续解释道。

    “这里是一处地下违法竞技场,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或是被强行逼迫来的奴隶或者是那些大人物的打手会在这里和人或者野兽怪物厮杀,而那些没心没肺的疯狂的观众则会为这场血腥的盛宴砸钱。”说着把鼓鼓的腰包直接丢给了。

    “所以我们来是要砸了这里吗。”问道。

    暗鸦笑着摇了摇头“砸了,还轮不到我们,说实话,暗部和这里还有着些关系,算是有些搬不上台面的消息这里却总能流出来吧,这里的大人物还动不了,不过据内部消息,哪个不怕死的搞了个‘罪’来当今天的压轴菜。我们要在这些傻x搞出大事前把那家伙处理干净。”

    看了看暗鸦丢过来的腰包,清点着其中的触媒。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去讨伐那只‘罪’吗。”

    暗鸦靠在墙上,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搞事的那家伙,我会去亲自上门好好敲打敲打一下,你只用负责做掉那只‘罪’就好了。作为第一次给你的小任务,不会太困难吧”

    漠然地摇了摇头“知道了。不过,你给的触媒太杂了,我的刻印只有血,剑,枪,盾,机雷,抛掷六种,你这里面甚至连召唤系的触媒都有,我用不上。”说着从中取出一个红色的花朵,硕大的花瓣上有着黑色的斑点组成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还有着短小的黄色的花蕊在花心中蜷缩成一团。默默地说“这是恶魔花,我记得是爆弹刻印的触媒,我也用不上。”

    暗鸦没有说话,看着,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不能使用这些刻印,在最终确定他不像是装出来的才出声提醒道。

    “你都可以使用,用灵识感受下。”

    听从了暗鸦的建议,顺着他的方法做到,果真,每一个触媒都传来了反应,不由得皱眉道“奇怪,的确都有反应,可是,我真的没有拥有这些类型的刻印才对。”

    “虽说佐罗夫大人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不确定,大概就是你所拥有的能力,所剥夺的他人的灵魂也会成为你的灵魂能力一部分,也就是对方所拥有的刻印与力量你也会拥有。”

    辩解道“可是,我只,只”不过说道一般就打住了下来,那个黑影又出现了,此刻就站在暗鸦的背后。时间再次停止,暗鸦的表情凝固在刚才的那一刻,火把上的火苗不再悦动,火星凝滞在空中,连光也此刻雕刻在墙面不在晃动。

    黑影缓缓走进,低下头看着,抬起头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我杀的杀了很多很多,很多。”

    紧紧盯着黑影,说道“可是,不是我。”

    黑影笑了,无奈的声音回荡在的脑海中“那又怎样呢,我所杀的人的灵魂早已和我融为一体,而你我,早就不分彼此了,不是吗。”

    空气仿佛要凝结成水一般地深沉,没有人继续说下去,重新望向了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鲜血,鲜红色的血液已经沾满了双手,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浸染,墙面上开始浮现出扭曲的面孔,亡灵的哭嚎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狭小的室内,哭诉着,述说着。

    原谅

    痛恨

    忏悔

    失望

    绝望

    希望

    惭愧

    无数的情感再次涌入的灵魂之中。

    黑影缓缓开口,视线穿过铁栅栏望着之后的黑暗的甬道

    “踏过这里,你的双手,也将沾染上鲜血,无休止地沾染下去,去背负这份罪恶。”

第十六章·Adev?rul mor?ii

    黑暗

    沉闷

    浑浊的空气和歇斯底里的呐喊

    简陋的地下竞技场中,矗立在入场口,环视着这一切。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牢笼,场地的四周矗立起粗大的铁栅栏一直延升到这个地下洞穴的顶端扎进了泥土之中。牢笼的外面,简易的阶梯座位上坐着呆着面具的激情的观众,他们期盼着,期盼着笼中的原始野蛮的颤抖能带给他们所谓的热血。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同类的厮杀,却能让他们兴奋,让他们激动,明明只不过是死亡,只是空洞的死亡,却能点起人类这一物种内心的火种。

    的对面站的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可能比大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看,脸上留着长条的像是狰狞的蜈蚣似的伤口。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以及淤青,一直眼睛已经肿起青黑色的血块淤积在眼睛四周使得他完全睁不开这只眼睛。少年握着一把连刃都已经钝并且崩出一个豁口来,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可能还比不上锅盖的残缺木盾。

    观众们在嘶吼,在咆哮

    “杀了他!”

    “打起来!”

    “血!见血!干死他!”

    “快点!杀杀杀!”

    这里没有裁判,没有界定,只有无休止的铁栅栏开合的声音,场内注定只有一个人能站着,最终也只有一个人能离开。作为今天的‘挑战者’,理所应当地要轮流挑战主办方准备的所有对手,如果他倒下了,那就会是胜者挑战下一个对手,一直到最后万众期待的最终决战为止。这座建议的竞技场下的泥土早已不知道多少次被鲜血浸润,见证过多少次死亡,而今天,将会上演新的死亡角逐。

    巨大的激昂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地下竞技场内,主办方的主持人握着扩音设备热烈地为今天的杀戮来开帷幕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我们今天的挑战者‘’!他的对手将会是由我们,漆黑之血竞技精心准备的和红宝石以及白箱大佬赞助的十三位种子选手,当然如果他落败我们的厮杀也不会结束,我们会一直厮杀到底,直到最后只有一个人存活!各位,不要吝惜你们的呐喊声和手中的金币!为你们看好的选手押注吧!”

    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场内气氛一时间更加热烈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就灌满了这里,真不知道地面上的人是怎么到现在还没发觉的。

    “那么,我宣布,竞技正式开始!”

    伴随着主持人开始的口令,一瞬间,观众们更加激动地大声地呐喊了出来,喊杀的声音如同一层巨浪甚至让整个场地都有些为之颤抖。

    对面的少年率先发起了进攻,在他看来手上并没有武器,虽说自己手上的所谓的武器可能也算不上好,但是有总好过无,于是毅然发起了进攻,高举着破剑冲向了。

    一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等的对方自己跑过来。就在少年高举破剑自上而下准备挥斩之时,无可避免的盾只能撤到一边,稍微向右偏转身体就躲过了破剑的攻击,然后抓住对方攻击的空袭,左手从对方的持剑臂和持盾臂的中间的空隙穿过,悍然击中对方脆弱的腹部。

    巨大的冲力直接一拳将对手振飞,在空中倒飞而出,身体落地后还在地上擦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背部简陋的麻布衣直接被地面上尖锐的石子划破,留下一条从脖子到腰部的恐怖的巨大划痕,虽说不至于致命,但是也使少年现在的背部火辣辣地疼,身上的筋骨仿佛都断了似的剧痛。

    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缓步走到少年的面前,看在躺在地面上吃痛的少年,他没有想过要对方投降,在这里从来没有所谓的投降,只有生和死的差距,这是这里的规矩,自己必须遵守。

    “杀了他!干的漂亮!”

    “血!我们要见血!”

    “杀!杀~~~!”

    看台上的观众已经愤然站了起来,虽然只是第一场最简单的战斗,但这已经足以点燃他们兴奋的苗头,只要是杀戮都能点燃这群心里变态的热情。

    “饶了饶了我我咳咳我还有妹妹我还要”躺在地上的少年无力地说道,告饶道,他在渴求着生。

    但是,这里,所有人都期盼着他死,无论是因为什么,单纯的娱乐也好,还是为了金钱也好。

    捡起了一旁少年掉落的破剑,还好,虽然大部分刀刃已经钝了,但是刃尖一部分还算锋利,可能是少年上场前专门打磨过的原因。

    握着剑来到了少年的旁边。

    他看到了少年在流泪,嘴里呢喃着女孩的名字。

    对不起,我早已做好了染上鲜血的准备。

    剑刃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少年的脖颈,顺势手往后一掰,直接切断了少年的脊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死的稍微痛快些。

    少年的眼睑终于低垂下去,瞳孔扩散,眼神空洞,死了,鲜血流了下去,浸润到泥土之中,散发着血特有的腥臭味。

    “漂亮!干得好!”

    “做的不错!”

    “不够!还要,再来!”

    观众们仍旧没有停歇,维持着高涨的热情,呼喊着新的死亡。

    铁栅门再次打开,漆黑的甬道内吞没了所有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任何指令,这里的规则就是死一个上一个,没有休息的时间,杀戮必须要保持着时刻进行着。

    握着战斧的狂战士从黑暗中横冲出来,很明显,第一个少年明显只是炮灰般的暖场存在,从现在开始,真正的需要期待的战斗正式开始!

    狂战士只带着一个只剩半只角的牛角盔,浑身**,裙甲下突起着大片的强壮的肌肉,双手上的战斧被打磨得程亮,狂战口中嘶吼着听不懂的蛮族语言。像一架战车般向着冲来!

第十七章·Schwarzes blut

    “pojdi k vragu!”狂战士嘶吼着向着冲过来,双持的战斧从天而降劈向。

    稍微向后一跃便直接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斧,对方也不打算就此放过,猛地蹬地起身,两把战斧再次正面对着劈下。

    咚!斧头被一面突然出现的黑色盾牌挡住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黑鸦之盾,来自于暗鸦所给的触媒黑鸦之喙,通过盾刻印激活可以释放出一面黑色的扇形盾,盾的构成虽然是魔素却有着不俗的物理抗性,当然,其效果肯定和岩盾那种初级盾灵术不一样,黑鸦之盾拥有着名为群鸦盛宴的被动技能,当攻击者攻击被盾牌格挡的瞬间,其本身也会受到来自盾牌的反噬。

    “kaj!”狂战士惊愕道,当他的斧子被格挡住的瞬间,黑色的藤曼顺着自己的斧子就直接攀上了自己的身上,尖锐的黑刺倒挂进了自己的皮肉之中,若是强行撕扯开来会连带着自己一大片的肌肉一同撕裂。

    这就是不穿甲当什么狂战士的坏处,没物抗打什么架。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仅是狂战士本人,连着四周狂热的观众们也不由得一震,显然是从来没在这个竞技场中见到过这种瞬间召唤盾牌的能力。

    毕竟的确,这样的能力一半是和法师这种职业挂钩,连魔剑士都不能做到召唤武器的地步,除了专职的召唤剑士才有可能,但是以上的两个职业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下赌博式的竞技场中,所以观众们理所应当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神奇的技艺。

    不过即使他们见过,这也不是魔法,因为这是灵术,专门为了战斗而诞生的力量,是只有足够被称为弑罪使的人才能掌控的力量。

    即使身体被黑色藤曼逐渐缠绕,倒刺剐蹭着狂战士的皮肉,现在他已经整个人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血人了,创口不断地流着鲜血,倒刺不断地造成着新的创伤,鲜血流淌不止,不过纵使如此,狂战士手上的战斧挥击的速度和力道反而更加重以及快了,强大的斧击猛烈如狂风暴雨似地重重打在的黑鸦之盾上,毫不停歇。

    这就是血怒吗,传闻北地一些蛮族在战斗时若是受伤不会因此而泄力,反而会越战越勇,疯狂地进攻,他们不是在用肌肉带动身体,存粹是用意志和疯狂的信念带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动攻击,直到他们濒死的瞬间还会发出最强大的一击。

    狂风般的斧击不断敲打在盾面让完全没有机会反击,即使是盾反也完全找不到机会,盾的耐久度在对方的攻击下已经接近了崩溃。

    最终在对方再一次挥击之下,盾直接碎裂而开,连带着所有的黑色藤曼全部化作无形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干脆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跃去,用背互助身体,在地上翻滚后快速起身,再次使用了新的灵术。

    【洛洛鸟的竖羽】,神速发动!伴随着一道流光,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几米之外。从新拉开距离才好重新调整架势。

    【霜龙之牙】,烈冰之枪!再次的灵术发动,一把通体蓝白色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枪尖是透明的仿佛从极寒之地取出的万年玄冰打磨而成,散发着阵阵寒意。

    在这期间,狂战士也没闲着,看到后退脱离后,他一刻一枚发呆,双眼锁定了数米开外的后,就再次发起了冲锋吗,像一个疯狂的犀牛,震撼着大地,挥舞着斧头。

    不过却没有再次后撤,奔跑着的狂战士看见了他的眼神,冰冷丝毫不带有任何感情,像是在看死人。

    神速主动技能触发,下一秒在狂战士眼中的突然间就化作一道残影,取而代之的是就在自己身前突然出现的黑发少年,手中的冰枪悍然刺出直指自己的心脏。

    狂战士情急之下,一个踉跄只能将一把斧子护住自己的胸口。而也不打算继续攻击对方胸口,枪尖在空中猛然一抖,带着神速附加的快速的冲击,直接刺入狂战士的腹部,然后直接脱手,腾空越过狂战士的头顶落在对方的身后,身体重心下移艰难的靠着摩擦力才停了下来。

    另一边的狂战士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可以在咫尺之间变换攻击的轨迹,直接刺入了自己腹部,连带着从自己的头顶越过,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自己都完全没看清是怎么完成的。

    然而更要命的是,腹部的冰枪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器,连带着伤口四周的肌肉现在完全被冻成了坚冰,血肉都变成了冰屑。

    “ubilbom!!!”狂战士吃痛后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强忍着拔出腹部的长枪,像是示威似的用膝盖和双手径直将长枪掰成了两半,左右手各持着其中的一截。

    不过却莫名地露出了令狂战士不安地笑容,隔空打了一个响指,原本已经断裂的长枪轰然爆裂,产生了冰冻伤害竟然直接将狂战士的两只手直接冻成了冰坨,沉重的手部冰块和腹部的创伤使得狂战士不得不跪下身去,剧烈地喘息着,双眼释放着凶光,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像是在思考着哪里冒出这样一个强力的对手。

    不过,令人绝望的是打完响指后手并没有放下去,一直维持在空中,微笑着,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狂战士的腹部冰块和手部的冰块直接炸裂开来。

    连带着内脏和断手的碎冰散落一地,创口上的薄冰被尚且温热的血热融化,喷洒而出,狂战士惊慌地想要找东西止血,不过他不可能堵住这么大的创口,以及等他真正感受到疼痛时,他也死了。

    黑色的鲜血在流淌,观众在呐喊,诸神在唏嘘,看着地面上的狂战士。

    铁栅栏的声音再次响起。

    全身包裹着重甲的战士从中严正以待地走出,在离不到十米的地方站定,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帝**队剑术起手式,因为带着巨大的头盔看不清这个人的面目,不过当然,自己现在也带着半张脸的面具遮挡住了鼻子及一下的面目。两个人就站在那对视着。

    突然,对方低沉成熟的声音传了过来“帝国第十二步兵师团队长,请指教。”

第十八章·Malluma elekto

    “你是,为了什么存在于这里。”看着眼前的帝国士兵模样的人,突然间问道。

    对方好像很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对手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以及自己该不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是吗,不想回答呢。”

    台上的观众在躁动着,期盼着接着厮杀,他们对于现在下面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态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要是能像刚才的狂战一样,二话不说就开干,管他谁赢谁输,这些观众才会开心,才会快乐。

    而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刚才的两个人的灵魂,他已经收到了,虽然灵魂极其微弱,可能是由于是普通人的原因吧。

    第一个少年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身染风寒,没有钱治病,他将自己卖身给了这里。他成为了这里的一个‘打手’之一,他们这些打手每次比赛都会第一个上场,然后被杀掉,说实话,就是暖场的炮灰,没有装备,没有好的体型,即使是个普通人可能就能轻易地杀死自己,自己等待的就是死亡。

    少年在登场时,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妹妹,死的时候,想的是自己的妹妹。

    而狂战士则是很简单,奴隶,从北方战争中掠夺而来的奴隶,为了死而生的奴隶,奴隶存在的意义就是战斗,战斗,战斗致死,这样主人才会开心,奴隶才存在着意义。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他站在这的意义呢。

    士兵没有回答自己,手握着剑正对着。观众们愈发的不耐烦了,最终抬起手来,指尖开始闪过青紫色的闪电,

    “你知道吗,全身的重甲是很好的保命方法,但是同时也是”

    不用说下去,士兵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小子很可能是一个魔法师或者什么的,反正是那种会把闪电丢来丢去的棘手玩意!

    士兵直接动了起来,却不是冲向,而是向一边闪去,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拿下这个家伙而是躲开这个致命的闪电,虽说自己的靴子也是铁靴站在地面上可能可以传导掉大部分电能,但是谁知道魔法师丢的闪电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盯着士兵,看着他在地上左右横滚,斜向前,看样子是想用这样的方法靠近自己,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这种角色被近身了就死了。

    不过观众们可不买账,他们想看的是战斗!热血的战斗,才不想看这种狡猾的小技巧。

    “混蛋,战斗啊!”

    “滚个屁啊!”

    “有本事就一路滚回家啊!”

    对此却不在意,要是滚就能避开闪电的话,那闪电就太丢人了,至于他现在大面积接触地面

    【土葬之岩】,巨大的突刺从地面直接升起,直接就将那个士兵撞飞到了天上,而被突刺撞到天上的那个士兵自己也很惊讶,什么,还有这样的方法!

    面不改色的手正对着空中的士兵。

    【索尔之角】,紫黑色的闪电同的指尖迸发,如同一条残忍的毒蛇,飞快地向着士兵突刺而去。

    空中的士兵当然知道,要是在空中的自己被击中那就是直接被结果,于是乎在闪电射出来之前他就快速地解开了左手上的铁质圆盾,猛地向投掷而去。

    不过他失望的是,闪电没有击中圆盾,就和他最开始所想的一样,不论是魔法师还是弑罪使,他们的闪电都不一样。

    稍微一歪头就躲过了圆盾,而闪电则是轻松越过了圆盾,直接粘连上了士兵的铁甲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烈的叫声从其中传出来了,然后落地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声响一动不动,只有一幅焦黑的盔甲瘫在地上,从缝隙中冒着黑烟,一股焦臭的味道从其中传了出来。

    不过观众们倒是不太开心,他们想要见血,想要见到死斗,但是这次,这个人太快了,就是一转眼的时间,就结束了,他们很不爽,感觉没有看到他们所渴望的东西。

    “演戏!都是演员!”

    “我们要看战斗!不要看碾压!”

    “退钱!退钱!”

    场面一时间开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愤怒的观众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声讨着主办方,认为放进来就是破坏了观看体验。

    当然也有些人只是单纯刚才和狂战士打的时候就提前知道了下一个对手,看在是一个装备精良太多的专业士兵时毫不犹豫地将钱压在了士兵身上,可现在希望失去的太快,心里难免会有一些不平衡。

    说了这么多,却对此不为所动,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杀死那个‘罪’至于这些为了到达最终的路上的牺牲他不在意,而且,即使今天不是自己杀了他们,那也是别人杀了他们,他们终究要死。

    看着对面的铁栅栏,不过这次铁栅栏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哦,请先生,能否证明您真的杀死了您的对手了呢而不是只是电晕了呢。”

    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主持人在哪,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想要一个确确实实的死亡。

    缓缓走到那个士兵的身前,毫不避讳地直接拔下了那个人的头盔,此刻这个中年男性的脸已经焦黑一片,发出一阵奇怪的焦臭肉香。

    中年人的嘴角处有一道巨大的裂口,一直延伸到了颌骨附近。另一边的脸上虽然因为电得焦黑已经很难辨识清除,但是还是能清除地认清楚到上面的王国奴隶通用刻印。

    原来如此吗

    捡起了一旁刚才狂战士留下的战斧,对准着那个中年士兵地上的脑袋。

    冷淡地说道“抱歉。”

    像是西瓜一样,红色的液体飞溅到了的全身,还有白色的腥臭的浓浆沾满了裤脚。

    丢下了斧子,看向了笼外,那个最最特殊的露台隔间。

    铁栅栏还是没有打开,但是另一边的一个小通道却是打开了,伴随着齿轮和锁链碰击的声音,一扇小小的铁门被升起。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先生,我们认同您的力量。但是碍于观赏性的欠失,所以能请您先做休息,我们稍后会安排您与恰当的对手继续作战。”

    看了看二楼的露台,又看了看那扇小门,最终跨过了地上的三具尸体,选择离去。

    无所谓,反正自己,只要杀死‘罪’就完成任务了。

第十九章·Vér ·鲜血

    竞技场的二楼,一间硕大的独立隔间。

    这里和下面的普通观众席相比而言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奢华的装潢,装用的沙发,恰当的自上而下的全景视角。

    以及室内还专门用特制的法师协会出品的制冷卷轴做室温调节,在这个潮湿的闷热的地下空间中营造一处凉爽干燥的观赏处。

    红宝石以及白剑,一个是王都地下走私商品的大佬人物,一个则是王都军火势力的掌控者,而两个人同时又是这个漆黑之血竞技场的大股东之一。

    所以,坐在这间奢华隔间欣赏鲜血的艺术对于两人来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红宝石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但看外貌和那些忠厚老实的商人没什么区别,连衣服也只不过是某间普通西服店量产的那种,看样子是完全和一个小有成功的商人应有的样子看齐。

    他从一旁的侍者手中接过一根自己带的名为雪茄的气味颇为浓烈的烟,随手捡起旁边的小桌子上的小刀削了一个略微粗糙的平面。一边的侍者帮他点上了火。

    浅浅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稀罕的烟圈,歪着头看向一旁的白剑。

    “怎么样?来一根。”

    白剑摇了摇头拒绝了红宝石这位老友递来的另一根烟。

    “你怎么看?”

    红宝石对于白剑这个问题突然一愣。

    “什么怎么看?”

    “这次的比赛。”

    白剑指了指下面的比赛场地。其实红宝石刚才一直以来都是在一旁吃着东西,看着书压根就没在意过场下的战斗。

    “能怎么看,坐镇看呗。不过我也没心情,还不如看看书,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每次都差不多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像你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兴趣,要不是你说今天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压轴,我才不来,况且,现在距离压轴还有好一些时间,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打斗而已。”

    白剑轻笑了一下,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自己坐姿。

    “诶,没错,我今天的确是原本有些有趣的东西带过来压轴的,不过现在看来有另一个有趣的东西了啊。”

    “啥子?”

    红宝石对于白剑这遮遮掩掩的话不是特别理解,这种人能不要天天说话绕弯子吗,想说啥直说呗。

    “你觉得下面那家伙,那个黑头发的少年怎么样。”

    听到这,红宝石才抱着一些兴趣,探出头透过玻璃向下看去。

    场内一个黑头发的少年正握着一顶黑色的盾和一个狂战士战斗中,不过一直处于被动防守中。

    “哟,貌似是魔法,魔剑士吗。”

    白剑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不是什么魔剑士,是灵术,亚修斯那些家伙的玩意。”

    “亚修斯?他们什么时候还掺和进这里来了,虽说我们的确和他们暗部有些联系,但是派人来着,他们想干什么。”

    白剑用手支撑着头,像是在沉思一般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没想到啊,那群家伙的鼻子还挺灵的吗。”

    红宝石皱眉看向白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最好解释清除,先说好,我可不想扯进莫名奇妙的事情中去,走私这种玩意可见不了光。”

    白剑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

    “说着好像我们军火交易就见的了光似的,你被抓了最多滚进去坐几年,我被抓了就是杀头啊,你急什么。”

    白剑手指在椅背上敲打着,红宝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白剑,这件事,我想你”

    “嘘,要来了。”

    白剑打断了红宝石。

    “什么要来了。”

    白剑笑了笑。

    “找麻烦的人要来了。”

    果然白剑话音未落,新的另外的侍者就出现在房间门口,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大人,有”

    “让他进来吧。”

    白剑仿佛未仆先知般提前做出了回复,同时又示意侍者们再准备一个椅子在房间里。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不过他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竟然毫不客气地做到了屋子里新准备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酒杯自顾自地就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红宝石也算是看的懂状况的人,来者虽说穿着普通,但是自己不也是,所以绝对不能因此小瞧了对方,谨慎地开口试探道。

    “阁下,这是?”

    来者瞟了他一眼,眼中充满着不屑。

    “我是?你们自己知道,为什么来,你们也应该自己清除。”

    这倒是把红宝石搞晕了,自己知道,知道什么???

    白剑伸出手制止了还想追问的红宝石,自己转头和男人说道。

    “阁下,这件事与红宝石先生无关,我想您要找的是在下,白剑。请问您怎么称呼。”

    男人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舒坦地舒了一口气。

    “暗鸦,暗部的人。”

    “哦,原来是暗部的大人。”

    暗鸦轻轻把酒放回桌上,手指在椅背上轻敲着,冷淡地说道。

    “所以呢,好好解释一下吧,我希望您不要装傻,毕竟我们连人都已经带来了,还走的是你们的流程,已经算是很给你们面子了,要是是执行部的人来做这件事,你明白的吧。”

    白剑微笑着点了点头,依旧摆出一副惬意的样子。

    “明白,明白,也很感谢暗部对我们的理解没有像执行部那样直接来掀场子。不过,至于压轴的那个‘罪’的事,还请谅解,我们必须说,这件事不是我们故意的,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对于对方的回答,暗鸦嗤之以鼻,不屑地回应道。

    “意外,我可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存在即是错误。今天是我们带人来处理,要是没带人呢?当然,我也不是怜惜下面坐着看比赛的不长脑子的大脑萎缩的人,只是要是一不小心,就多出了几个意外呢?你们是有意为之也罢,无意造之也无所谓,但是我们的意思很清楚,不想再为这种意外跑一次,明白吗?”

    对方虽然说的毫不留情,但是白剑却是明白这已经是给了充足的面子了,很显然这是暗部或者说亚修斯还有求于自己的人,所以才没撕破脸皮,但是按照他们这样的警告,要是自己下次再玩这种玩意,估计对方不留情面下来,哪怕是整个地下势力也不能完全抵挡吧。

    “当然,我们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仅此一次。同样的,我方愿意为这次行动支付恰当的报酬怎么样。”

    一旁的红宝石早已在白剑说了‘罪’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测出事情的经过,无非是白剑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个‘罪’,估摸着也就是当作今天的压轴,结果现在好了,暗部的人不知道哪问道风声,上门处理垃圾来了,现在正在商量‘价格’呢。

    “报酬什么的不用和我谈,之后会有人负责的。倒是,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我们的人从第一个打到最后一个吧。”

    暗鸦斜着眼睛看向一旁的白剑,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剑会意地招来了一旁的侍者,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您满意了吧。”

    暗鸦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转身直接向门走去。

    “不再坐一下吗,这个地方视野好哦。”

    白剑这样挽留道,暗鸦只是摆了摆手。

    “不了,新人做事,总得在旁边看着,免得出事。”暗鸦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完全担心的是相反的事,要是那家伙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目送着暗鸦走出了房间,红宝石才开口。

    “你疯了,惹谁不好,惹到亚修斯头上。”

    “你不追注吗?”白剑淡漠地说道。

    “什么?

    “现在知道压轴的是‘罪’的人可没有,知道今天的挑战者是亚修斯的人也没有,这可是一份稳赚不赔的买卖呢。”

    红宝石惊讶于白剑这个自己的老友的惊奇脑回路。

    “你傻吗,为了割一波韭菜,干这种事,现在好了,不还得赔回去吗,况且他们的人不来怎么办,做东家全输回去?”

    白剑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红酒,品了品这杯香醇的基斯利夫产的红酒,嗅了一口芳香又放下,说道。

    “要变天了。”

第二十章·X

    “感觉怎么样。”

    暗鸦靠在墙面上向着坐在凳子上的问道。

    “嗯。”

    暗鸦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第一次杀人怎么样。”

    眼神低垂,看着地面。

    “不是第一次了,那个时候不就已经”

    暗鸦看着独自发呆的,纠正道。

    “不一样,那此杀的是原生种,是你本来的使命,对方也不是人。而且与其说杀了他们,不如说是让对方解放,从自己的罪恶中解放了罢了。”

    “是吗,那就这样吧,这次也一样。”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为了别的目的,为了杀人而杀人,杀的是真的人。”

    暗鸦盯着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们死了,为了虚无缥缈的目的死了,只是因为我们要杀了‘罪’,他们就死了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抱住了自己的头,皱起眉头,嘴角抽动起来。

    “他们,不过是为了一些一些无聊的原因,就因为这死了。第一个少年,为了自己的妹妹,死了。狂战士不过是一个战俘。帝国队长为了能多换几个战友,自己做了俘虏被买了过来。这些人真是无趣呢为了随便的理由就死了。”

    暗鸦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第一次面对真实鲜血的少年。

    “呐,没有必要的吧。”

    “什么?”

    “他们没必要死的吧,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可以只杀了‘罪’就好了,不是吗,根本没有做这些。”

    对此,暗鸦很平静地回应了。

    “没用的,这里的人都迟早要死,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你,他们也不过被别人杀死,他们总要死。”

    的手指紧紧扣在自己的头上,过了许久才又放下来。

    “我明白的,必要之恶,必要的鲜血,是吗。”

    暗鸦摇了摇头。

    “没什么必要之恶,也没有必要的鲜血,这不过是为这个残酷的世界找的借口,我们只能面对。”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起身打理好了自己的身上,清点好了身上的必要物品。

    走到门口时,站在门前,背对着暗鸦。

    “我明白了,谢谢。”

    暗鸦点了点头。

    “去吧。”

    少女拼命地道歉着,身上沾满着鲜血,和尘土,法袍上多出了许多个窟窿和刀割的切口,脸颊上也有一道明显的刀伤将原本姣好的面容也毁于一旦。

    “对不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跪在一具焦黑的尸体旁边,泪水从眼睛中夺目而出,沾染了衣襟。

    “再怎么样,死人也是不会回话的。”

    看着眼前,跪在竞技场中间的少女说道。

    场外传来激烈的吆喝声,观众们此时已经热血沸腾,能看到一个女法师站在这样的竞技赛场上,对于这些嗜血之徒来说实属罕见,也表明着票没买。

    少女依旧无力地啜泣着。

    “可可是,我我也,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伸手重新召唤出了烈冰枪,冰冷的寒气瞬间席卷了全场。

    “那么,开始吧。”

    少女惊慌地站起了身,向后退着,又摔倒在地面上,惊恐地向后倒退着爬,手里握着已经聚集着魔力的法杖对着,尖叫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想我不想再不想再杀人不想呜呜呜,不要。”

    看着地上的少女,明白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被迫带来生死角逐。

    可是

    尽管是个可怜人。

    但是

    握着冰枪一步一步靠经。

    少女手中魔杖发出的攻击被很轻易地躲开。

    握着枪的黑发少年已经走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的魔杖被无情地打飞出去,手因为被冰枪接触已经被严重冻伤。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不,我我还不想咳咳不想死”

    少女无力地求情着。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回到了那个时候。

    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也是这样,虚弱地求饶着。

    不想死

    地枪一直指着少女却一直没有下手。

    四周的观众已经不耐烦了,瓜皮果屑被从观众席透过笼子丢了下来。

    “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墨迹死了!”

    “动手啊!动手啊!!!”

    不只是观众的声音,还有黑影的那虚无缥缈的声音。

    “为什么住手了?”

    “因为是女孩子吗?”

    “女孩子就是特殊的吗?”

    “你之前杀的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难道他们就是罪有应得吗?”

    “难道,只有这个女孩才是所谓的好人吗?”

    “你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了不是吗?”

    黑影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回不了头了。”

    紧紧盯着枪下的少女。

    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欢呼,嗜血之徒的欢呼,这座竞技场再次迎来了鲜血,再次有一个灵魂被永远囚禁在这里。

    听着观众们的欢呼,简直刺耳之极,他搞不懂,同类的鲜血为什么值得欢呼。

    竞技场内堆满了尸体,血腥味很浓。

    自己的枪尖倒挂着血色的冰锥。

    杀人的感觉,很普通,枪尖或者刀尖像是烤红的刀刃遇到奶酪一样,轻而一举地进去了。

    一个生命,轻而一举地走了。

    死亡从不复杂,反而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

    开始有些恶心,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气味,还是因为自己。

    他为自己这么快就能适应所谓的杀人而感到恶心。

    握紧着冰枪的手渐渐攥地更紧,然后又放松。

    “我很过分吧。”

    黑影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

    抬起头来。

    看到女孩的脖子处挂着一个项链,像是很眼熟的一枚特殊的金币,表面刻着一颗苍天大树,不像是王国或者帝国的货币。

    他轻轻取了下来,放进了口袋,不是为了财货,而是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在驱动着自己。

    锁链声再次响起,齿轮转动,门扉再次被打开,迎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位嘉宾。

    剧烈的震动从门后传来,令人的焦躁的喘息声压盖了全场,像是液体流动一般的声音又像是金属撞击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一个庞大的身影,最终从中站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自废墟中升起,耀眼的星

    黑暗在嘶吼。

    巨大的被命名为史莱姆的‘罪’从铁门后冲了出来。

    观众们在惊呼,在激动地呐喊,场面瞬间沸腾起来了,观众完全不知道什么为恐惧。

    无知的人还在为了新的一场厮杀而呐喊。

    “噢!厉害!”

    “杀!杀!杀!”

    “那是什么!天啊!‘罪’吗,牛!”

    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巨大个体,巨大的像是一座小山的被协会命名为史莱姆(金欲)的‘罪’。

    之所以这样命名,一是因为体型的特殊,被命名为史莱姆的‘罪’都是拥有着庞大的类锥形的体型,身体表面如流动的液体一般,拥有着强大的回复力,当然史莱姆的咒部也是回复型灵术的上好触媒。

    而金欲的命名则是与其形成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金欲的意思很简单,这个‘罪’是由于对金钱的极度渴望而形成的。

    同样的‘罪’还有食欲,**,血欲,权欲,这些都是典型的人类为了满足自己**而献祭出自己的身体的代表。

    虽说体型庞大,但是移动缓慢是硬伤,史莱姆只能靠着底部几个畸形的小脚缓慢地挪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一点点移动。

    尽管移动缓慢,但是也绝对不是站桩沙包,史莱姆周身四溅着身体上的液体的飞块,一旦被砸中受到伤害不说,很可能由于飞块的活性被粘连住,到时便会被轻易地吞噬。

    “强迫己方使用远程攻击吗。”

    看着史莱姆在自己周遭释放的活性粘液块说道。

    认清的实际情况的猛地长枪脱手,直射向史莱姆,正中史莱姆的中央不过看起来却没造成实际伤害。

    长枪像是扎进了一团烂泥之中,被一点点地包裹再吞噬,尽管长枪命中区域附近现在早已被冰冻但是不妨碍史莱姆用身体其余部位替换受损的区域,终究,冰冻区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史莱姆的强大恢复力给中和掉了。

    操控着冰枪在史莱姆内部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在史莱姆的内部引起一阵波涛,连带着整个史莱姆都震动了起来,不由得左右摇摆,不过也仅此而已,史莱姆很快就恢复了,完全不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史莱姆向着以恒定的速度推进着,以他的体积完全占据了整个竞技场的宽度,就像是一面巨大的墙不断地收缩着的活动空间,用不了多久,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会被逼入绝境再被自己吞噬。

    此刻并不着急,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罪’。

    “金欲吗?那么。”

    尝试着用【索尔之角】召唤出雷击再次攻击,不过收效甚微,的确,金属制的身体让这个‘罪’变得容易导电并且完全吸收了所有的雷击。但是貌似这不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可能是由于他接触着地面的原因,又或着是金属导电但不怕电。

    很棘手的敌人呢,像这样的敌人可能完全免疫击飞效果呢,那么

    就在考虑着敌人不受击飞效果的同时,史莱姆飞起来了

    没错就是单纯地一跃而起,仿佛无视世界定律一般,带着庞大的身躯整个腾空而其,其落地正下方正是的所在地。

    由于神速效果早就结束了,自己现在不可能使用瞬间位移,此时的终于学会了,不管什么时候,战斗前一定要先开位移辅助的教训。

    该死,要是召唤出能抵挡住这样攻击的盾灵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超高阶的盾灵术负载很可能直接将自己的盾灵术载荷直接拉满,今天之内很可能再也无法使用盾灵术。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诡秘之盾的碎片】,什么都没发生,虽说这的确归属于盾灵术,但是相较于传统的盾灵术,这个灵术的本质不是防御而是躲闪。

    就在史莱姆即将压到身上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消失了,瞬间转移到了史莱姆落地位置的前一点的位置。

    这就是这个灵术的效果,当攻击来临时自动转移到对方攻击范围之外。

    虽说这个灵术是少有的瞬发型灵术,但是消耗巨大。

    转移后的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肺像一个巨大的风箱气流不断进出,肌肉已经有些酸痛,肝脏的疼痛也难以忍受,双眼血丝遍布。

    这个灵术的本质不是空间魔法,而是身体的极大透支运转,和神速的激活有些相似都是高速直线运动,但是这个就要付出明显的代价。

    该死,没有有效的方法牵制。现在对方也突然间攻击手段变得激进起来了,要是找不到有效方法的话!

    史莱姆一下子没坐中并没有气馁,挪动着庞大的身躯重新正面对着。

    好像听到了这个家伙的无意义的低声。

    “钱,宝石!!!”

    “我要我要!!!”

    “把钱都给我!!!”

    “只要只要有了钱!!!”

    “哈哈哈哈,好多好多的钱!!”

    “我我变成金山了!!!”

    “哈哈哈哈,钱我就是钱!!!我有好多好多钱!!!”

    都是一些意义不明的模糊声音。

    金克制木,火克制木与金,所以只要!

    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刚才清点触媒时也注意到了那几个特殊的联动触媒。

    灵术联动,如同字面意思,两个相关的触媒释放的灵术相互交联能使释放的灵术威力加倍以及产生臆想之外的特殊效果。

    【欧布的餐布】x【残酷的藤曼之叶】:烈焰之藤!!!

    巨大的燃着黑色烈焰的藤曼凭空凝结,缠绕在史莱姆的身上,快速地向上攀附完全不给他机会挣脱,藤曼之间不留空隙,很快就将史莱姆给包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大线团,线团燃烧着黑色的烈焰,热浪掀起的高温一瞬间把这个狭小的空间的室温抬升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观众们已经纷纷开始脱去外面的衣服,有些人已经受不了准备提前离场,不少人哭诉着抱怨着主办方。

    史莱姆被成功的束缚住了,火焰也对他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没错,金属不止导电,还导热!!!

    金色的浓浆开始从藤曼的缝隙中流出,像是史莱姆受到伤害所剥离的。

    史莱姆受到伤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身躯不住地挣扎扭动,刺耳的叫声简直可以贯穿耳膜。

    “不要!!!”

    “我的钱!!!”

    “我的钱金币!!!”

    “黄金溜走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偷,把我的!!!钱还给我!!!!”

    史莱姆看样子已经进入了狂怒状态,激烈地挣扎着,藤曼已经渐渐有松动的痕迹。

    控制着藤曼的明白,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狂暴的野兽就会挣脱束缚。

    到时候别说自己,这里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果真,必须要快速做出了结吗,那么只有那个了!!!

    暗鸦给自己的所有触媒中最高阶也是最危险的那个【塔兰霍夫的光明审批之链】

    这个东西品阶高的吓人,要是自己的话,可能刻印完全不能撑的住,这个时候只能通过所谓的引导语缓慢地控制魔素的流动和聚集,但是这却要花费一段很傻的吟唱时间。

    管不了那么多了!

    拿出触媒,双手紧握着触媒,眼睛紧盯着眼前的被束缚的史莱姆。一边控制着藤曼,一边触发着新的灵术。

    引导语是印刻在触媒本身之中,稍用灵视探知即可,每个触媒都是不一样的。

    “远古的诸神,辉煌的神宫;您的仆从在此祈愿,降下神罚;于眼前的罪恶以审判,为邪恶以裁决;以光之子的身份期盼,以光之子的身份献祭,”

    藤曼终于还是爆裂开来,就在的引导语完成之前,来自灵魂上的冲击让不由得神魂一阵,却强行忍着坚持下来了口中的引导语。

    愤怒的史莱姆如同一个巨大的肉弹战车般冲了过来,目标正是因为使用引导语而不能动弹的。

    史莱姆裂毁灭的撞击撞击在了的身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碎裂开似的,巨大的疼痛自全身各处袭来。

    但是口中的引导语竟然丝毫没有停滞,虚弱无力地念出最后一句,身体陷在身后的墙壁中,艰难地伸出手指着眼前的史莱姆。

    “以光之子的名义,以天之命!”

    巨大的光束贯穿了天际,天空中形成了白色的光圈,引得所有王都的市民都发现了这个神奇的现象。

    不少市民甚至以为是神迹见世,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上天祈愿。光明教会的祭祀和修女们也同意地对着天空做着祷告。

    神迹没错,这的确是神迹!以近神的材料作为触媒引发的神迹。

    巨大的光瀑从天而降,没有剧烈的爆炸,没有狂风,只是静静地落下,吞噬了一切,将王都贫民窑的一块空地区域吞噬,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滑切口的洞穴,不是特别大,但是从上面望下去可以看见里面巨大的地下空间,铁质的高柱,和成片的人群。

    光之裁决最终降临,完美无瑕地罩住了史莱姆,没有尖叫,没有挣扎,没有爆炸,没有声音。

    巨大的‘罪’消失了,凭空消逝在原地仿佛从未有存在的痕迹,只留下附近的一块残骸融化成了黑色的浓水,一个体态富裕的小胡子商人从其中出现,尖叫着,尖锐刻薄的声音就像是从残破的管风琴中发出的。

    “不!!!你们这群混蛋!!!”

    “别想抢我的钱!!!”

    “别想,绝不!!!这些!!!这些都是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暗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的身边,看着镶嵌在墙中的,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淡漠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艰难地维持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个堕落者胖子商人旁边。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商人,那个商人一边挣扎,一边控制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向后爬行着。

    口中尖叫着

    “滚远点!!1你们这群怪物!!!”

    “别想我的我的,我的钱呢!!!我的钱到哪去了!!!”

    于是又红着眼像是个恶狗一般扑向,嘶吼道

    “是不是你!!!把我钱还给我。”

    虽说现在浑身痛的要命,但是还是有力气一拳把这家伙揍飞。

    随后走进到捂着青肿的商人前面,这次他准备用魔法。

    “大地之母啊,同化眼前的敌人吧,以我的真名祈愿您的力量。”

    从脚开始,缓慢的石化开始了,商人开始渐渐地变成一具雕像,本人则是不甘地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最终,一具完美的雕像诞生了。

    一脚踩碎了石化雕像的脑袋。

    雕像毁灭了。

    事后,王都警卫局很快地封锁了地下竞技场的一切消息,将光柱的落点处快速封锁严防一切消息外露。

    就算再亚修斯除了暗部也不会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马车里,梅兰妮一边对着使用着恢复灵术,一边向着旁边的暗鸦抱怨道。

    “你们是不是太过了啊喂,才第一天喂,第一天!!!你看看你们搞出了什么!!!还有你,暗鸦即使是上面要求,也不能第一次就带着干‘罪’去啊喂,你知不知道,我连实验资料都没不是,我是说,你这样把小玩坏了怎么办,喂你有没有应我说话!!!!”

    忍着疼痛躺在马车后座上,为了他,卡夫专门把速度放的很慢免得颠簸影响了的休息。

    一旁的暗鸦瞟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淡淡点评道。

    “干得不错,就是下次动静小点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暗潮

    璀璨城的夜晚是不一样的,和大多数城市会选择在夜晚宵禁不一样,璀璨城中,当夜晚降临时反而一天才真正开始。

    虽说这样无疑要花费额外的城市管理费,但是在短暂试行之后,由于璀璨城本身强大的商业基础,加之巨大的人流量,晚间的商业收入甚至赶得上三天日间收入。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无非是早上人们都忙着工作,只有晚上休息时间才有时间进行娱乐活动,这样子消费群体一下自就从贵族团体一下又囊括进了普通平民阶级,商业收益自然就上去了。

    也正是因此,现在璀璨城内的城防卫队往往都是分早班晚班,时刻保持着城内治安的维持。

    此刻就在夜晚熙熙攘攘的闹市中,一队城防卫队正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着城内巡逻任务,他们从内城城防军总指挥所出发,沿着最繁华的璀璨大道一路巡逻到外城门再重新折返,一晚上来回两次就是一次换班。

    现在这队城防军就在第二次往返的回程,队末的是一个稍显年轻的城防队成员。

    刚刚年满二十岁的亚顿一直以来都常年闲置在家不务正业,不过就在几个月前,他在城防队的兰卡叔叔将他掉到了城防队工作,从一个简单的巡防员职位开始做起,虽说地位和工资不高,但是总比一直以来宅在家里当父母的负担要好得多。

    不过,意外的是,身为城防队巡逻大队副队长的兰卡叔叔就在几天前就意外失踪了,不论是城防队的宿舍还是他原本的家里都找不到兰卡的踪影,也有不少人揣测是不是仇家报复上门了,毕竟城防队这一行得罪些黑恶势力还是蛮容易的,兰卡又是个公认的死脑筋。

    亚顿打着哈欠,对于自己这个年轻人来说本来应该精力处于最旺盛的时期,不过由于白天各种杂事搞得亚顿没时间补觉,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背着一块大石头,昏昏沉沉,脚下步伐都有些稳不住。

    “喂,亚顿,振作点!年轻人拿出点精气神!”前面的队长看到了亚顿那个摇摆的身影忍不住怒喝道。

    来自队长的怒喝像是一盆冷水差不多从上到下把亚顿浇了个清醒,立马把身体绷直,大声地回应道。

    “是的!”

    队长看着小伙子终于算是稍微打起些精神,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开始带领着队伍进行巡逻。

    四周的行人很多,现在正属于晚上最热闹的一个时段,各家店铺都把商铺招牌用魔晶灯点亮显得整个街道一副花花绿绿的样子,不少店门口还有穿着可爱女仆装的年轻女孩子招揽着顾客,也有漂亮的看板娘充当着牌面。

    亚顿无意间视线瞟向了自己右边的两家店铺间的一个窄小巷子,里面像是影影绰绰有个什么人影。

    人影?

    亚顿停下了脚下跟着队伍的脚步,向着巷道中独自探去。

    发现了亚顿掉队,发现了他的队长,再次严厉地呵斥道“喂,亚顿,又是你,不是发呆就是掉队!你要干什么!”

    接着微弱的光线,亚顿模糊地大致上能认清那个人影的轮廓好像有些熟悉。

    就在队长呵斥自己的时候,那个人影稍微向前一探,暴露在路边的光下。

    “兰卡叔叔!”

    亚顿惊讶地叫到。

    听到亚顿的声音,队长也微微皱眉。兰卡副队长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数天前消失不见,可是如今怎么会在这。

    于是乎,队长从队伍前头走到队尾,和亚顿并排向着巷道中望去。

    空无一物,空荡的巷道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你小子!瞎说些什么!等着受罚吗?”

    被一击冷不防的铁拳砸到头顶,亚顿吃痛地捂住头,不过还是激动地指着巷道中。

    “你看!就在那,不会错的,那”

    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巷道中空无一物。

    啊,怎么回事???

    亚顿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还在那,几乎只是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不要再耽误大家时间了,巡完这一趟大家就可以休息了,不要耽误大家,你想确认的话,自己去!!!”

    队长甩下这一句话,就带着巡逻队继续完成今晚的任务,同队的人貌似也在偷偷地嗤笑着亚顿这个毛头毛脚的新人。

    毕竟要不是看在亚顿叔叔兰卡过去的脸面上,像这种一来巡逻队就天天违反规定的人还真不存在,因为都被请走了。

    摸着头上肿起的大包,亚顿叹了口气,无奈地自嘲道“看来是不是太累了,提前的了老花眼。”

    就像是随意地一般,亚顿再次看到了,街道里的那个身影,这次,他确定无误,那绝对是叔叔!!!他又看到了。

    他想再次叫住队长,不过队长却已经带着人把他甩在了很后面,而巷道里的叔叔的身影却是同样地转身向着更加黑暗的深处走去。

    追上队伍还是一探究竟???这个问题在亚顿的脑袋中盘旋,不过他很快地就拿定了注意,他选择了后者。

    倒不是他和叔叔关系有多么好,只是单纯地觉得要是不去探究探究,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他顺着巷道向里面摸索着,由于城市的规划问题,像这种建筑间的狭窄巷道往往缺乏管理,只有长期住在这附近的居民才会对这些巷道比较熟悉。

    不过好在,这条巷道貌似是一条没有岔路的弯曲的单一路径。

    巷道中没有灯,很黑,亚顿只能借着自己手上的城卫队标配的小型魔晶灯筒才能照亮一小块路径,地面上到处堆积着杂物。

    污水沿着两面的墙缝流下,汇聚在小路两侧形成两条恶臭的小水渠,老鼠的嘶鸣声回荡在黑暗之中,到处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终于,亚顿摸到了巷道的尽头,伴随着白色的魔晶灯光向上移动,亚顿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像是叔叔的背影。

    ‘叔叔’缓慢地转过头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脸上毫无血色,面目呆滞,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偶。

    “叔叔?兰卡叔叔?”

    亚顿试探地叫道,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亚顿缓缓地挪动着向着‘叔叔’走去,对方就站在原地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躯壳。”

    ‘叔叔’不知道怎么得,上下翻动着嘴唇,发出了两个字音。

    亚顿没来的及听清,皱着眉说道“躯什么?”

    亚顿望着对方等待着答案。

    答案是一个手。

    一个沾满着鲜血的手从亚顿胸前贯穿而出,手上还握着一枚红色的跳动的肉团,在不断地向外汞动着红色的血液。

    亚顿整个身体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整个人向前跪倒。

    咚!在漆黑的巷道中响起一道闷响。

    然后传来的是滋溜滋溜的进食般的声音。

    穿着红色裙子梳着茶色马尾的小女孩站在‘叔叔’面前,微笑着,月光下,她的嘴角还残留着红色的肉屑,衣服上沾染着腥臭的血液,歪着头对着自己背后的黑暗中开心地说道

    “多谢款待!”

    黑暗中伸出了一个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小女孩也很享受地眯着眼。

    十五分钟后,城防队的休息室。

    亚顿所属小队的所有人正坐在其中休息着,有几个老人选择了在外面的空地抽烟,另外一些年轻人正在享用着城防队配给的晚餐和水,毕竟今晚还有一次出勤,不及时补充能量可不行。

    队伍负责清点人数的人挨个点着数,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随后点到的人皱着眉头来到了队长面前。

    “队长,亚顿那个家伙又不见了。”

    想到那个小子现在队长就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

    “他爱在哪在哪,我反正不想管了,下次让他别来了,老子现在是连兰卡的面子都不想给了。”

    说起兰卡,队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始疑惑起来。

    兰卡为人正直,这些年是得罪了不少地下黑恶势力没错,但是对方要是看他不爽,要出手早就出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最近他也没再次和那些家伙接下什么深仇大怨,那么兰卡到底是为什么不见了呢?

    要是说兰卡是自己躲起来了,那又是为什么呢?完全没理由啊!

    而且,兰卡那家伙是个对工作异常认真的人,绝对不会随意地不做交代地就消失,如果他有事需要离开,一定会和下面的人打好照面,吩咐好事情。

    以及,虽然诡异不可置信,亚顿那家伙刚才就说那个巷子中他看到了兰卡。

    可是自己去看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而且后来那小子还真的就没跟上队伍,估计是进巷子去了,是他又一次看到了兰卡吗。

    这难道说是,兰卡故意只想让自己侄子看到自己吗?

    这个疑问现在一直在队长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有着一张大手从背后捂住了整个事件一般,不让自己能窥探究竟。

    不过无所谓,要是真的涉及那些那事情,那也是上面的大人物的事,自己这种小人物就不要瞎操心了。

    明天把亚顿那小子踢出去,自己就能继续过清闲的巡逻队人物了。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亚顿从外面走了进来。

    队长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哼,还知道回来。”

    亚顿马上摸着头,鞠躬诚挚地道歉道。

    “非常抱歉,由于本人的错觉导致掉队,本人自愿接受惩罚,希望队长大人能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小子,这次还算是比较有诚意吗。

    来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像样点的道歉了。

    于是乎,心一软,队长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下次,还有下次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就转过身去,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一下下一次出勤了。

    就在走在半路时,他才开始意识到不对,这不像那鬼头鬼脑的小子!

    道歉地太坚决果断,声音也无比诚挚,以及刚才说话的声音完全充满着精气神的阳光少年一般!!!

    不过可惜的是,就在队长回过头想要提醒出声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

    整个休息室中充满着血色,断肢,头颅四处像是杂物一般地摆放着,鲜血铺满了地面,墙面上的墙纸已经被飞溅的血色侵染。

    门被两具还算是完好的尸体堵住了,队长认出了那就是明明还在外面抽烟的老队员,他们嘴上还吊着烟头,烟头还着着火,烟云缓缓地升腾而起。

    站在血色中的‘亚顿’仿佛来自地狱中的魔鬼一般,手中握着一枚缓缓失去力量的心脏,自己的副官此刻已经跪倒在‘亚顿’身边,无力地抽动着残躯,脸上充满着恐怖的狰狞的神色。

    “你是谁!”队长的手已经摸向了剑柄,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绝对不是亚顿,那家伙的入队成绩是自己亲自监测的,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那么这个人是谁,真正的亚顿现在又在哪里。

    ‘亚顿’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微笑,缓缓接近着队长。

    “我?我是亚顿啊。你不记得了吗,队长大人。”

    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他的笑容让队长的心愈发发寒,手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这是面对远强于自己的对手时人的正常现象。

    ‘亚顿’微笑着,继续说道/

    “队长大人,请您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会表现得让您满意。”

    队长没有打算和这个怪物硬拼斗,他猛地拔剑出鞘,将长枪当作投枪甩向‘亚顿’,自己则是向着反方向,休息室的门口跑去,得赶快警告这里的人才行。

    还有几步就要到门口了!

    队长加快着脚下的步伐,伸着手够向门把。

    指尖在空中戛然而止,就差一点就可以碰到门把手了,自己的腿却好像不见了。

    队长收到这突如其来的伤害,撕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来。

    不过就在他叫出声的前一刹那,自己的脖子被掐断了,像是巨斧砍向一颗小树苗一样,队长的头像是树枝和树干一样,轻易地分了家,鲜血从创面上喷涌而出。

    ‘亚顿’的手毫无阻拦地穿插进了队长趴在地面上的尸体胸前,从中掏出一个猩红色的跳动的心脏。

    嘴角微微勾起。

    “多谢款待。”

第二十三章·浪花

    “这个,致命伤是心脏,但是估计在心脏受创之前手脚就被斩断,通过受害者的神情估计可以断定,他没有见到凶手,并且手脚的伤和心脏的攻击间隔很短,受害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城防军总指挥所巡逻队第十一休息室,此时这里,包括整个楼层都已经被封锁。

    披着浅褐色大衣的黑色长发少女正穿梭于案发现场,鲜血与鲜血之间,翻动着每一具死者的遗体。他的身后跟着穿着亚修斯协会执行部制服的蓝色短发男人。

    男人手插在口袋里,就站在一旁,看着少女一个一个翻动着这些已经有些腐臭的尸体。

    少女再次翻开一个面朝下的尸体,尸体的右手已经被斩去,胸口和所有的尸体一样有着一个血色的洞。

    少女皱着眉分析道“这里所有的尸体几乎都是一瞬间产生的,像是凶手出手极快又或着是多人同时犯案,但是他们都是几乎在一瞬间完成斩杀的,几乎所有死者都没有反抗迹象,不,甚至是根本没有发觉。”

    她顿了顿,又看向了堵在进来的门上的那两具尸体,和另一边的小门前趴倒的两具尸体,补充道。

    “这三具不同,那边两具像是发现了凶手,但是却没有产生怀疑,像是对方是熟人?而那边的那一具,是唯一发现了敌人并尝试逃跑的。”

    少女从大衣中取出了专门的照射设备,对着死者的眼白处探射过去,又放下摇了摇头。“心脏是致命伤。”

    另一边的蓝发男人此时终于是发话了,像是有些不屑地说到了。“你说有些是在反应过来前就被杀死,有些人看到了凶手后才被杀死,你又怎么知道?”

    少女皱着眉纠正道“我不是说他们看到了凶手才被杀死,而是说,他们看到了凶手,但是自认为无事,被出乎意料地杀死了。而至于怎么区分开很简单,那些反应前就被杀死的,神情属于有些呆滞以及迷茫的那种,但是看到了凶手,被这个可能的熟人凶手杀死的人的表情是轻松惬意的,看样子是放松了警惕的样子。”

    “这你都看得出来。”

    少女收起了手中的设备,站起身,插着腰,正视着眼前的男人,认真地说道“请您相信我们暗部特勤部的能力,杰西塔修斯阁下。”

    杰西耸了耸肩,歪着头说道“别的不说,这件事,你们暗部非要横插一脚的确是让人不爽的不是吗。不过也是呢,毕竟是小安娜你呢,那么也不奇怪呢。”

    安娜厌恶地皱着眉“我不喜欢那个恶心的称呼。”

    杰西叹了口气,又说道“那就叫你安娜小姐好了吧,学妹。”

    安娜也不想和这个学长在这里扯一些有的没的,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接着回到。

    “这次事件不简单,单从城防队第一时间找上亚修斯就可以看出,这种东西可不是某个普通人或者精英刺客就能完成的。那么这里面很可能牵扯进了‘罪’,而且,如果是已经堕落的‘罪’的话,现在至今为止还没有接触报告,况且这是在王都之中。”

    杰西认同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所以,你是认为。”

    安娜肯定了杰西的猜想,也点了点头,“没错,这之中可能牵扯到了‘原生种’,这就是为什么暗部要牵扯进这件事之中。”

    杰西又问道。“即使是原生种,又和暗部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事从来都是上层之间的交易,不过听说最近白骨之牢那边发生了些什么,搞得原本暗部和议会之间的不和又扩大了许多,不过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暗部现在对原生种的事情更加关注了,这次才会派我主动参与这次原生种的事。”

    杰西则是一脸满不在意,打了个哈欠,向门口走去。

    “随你吧,反正我其实一开始就不想管这些事。”

    一边说着,杰西还背对着安娜招了招手。

    “等下!”

    看到杰西就要走,安娜连忙叫住了他。

    “什么?”杰西回过头疑惑地问道。

    “你们执行部之前应该已经整理好了其他的资料了吧。拿过来。”

    还真是强硬的态度呢,杰西无奈地笑了笑,从衣服内层中拿出一个大纸袋直接丢给了安娜。

    “嘛,算是怕了你了,我自己都没来得及看呢。不论怎样,有你在的话,我先去划水了咯,拜拜。”

    没有理会杰西,安娜飞快地直接撕开了一个口子从纸袋中取出了几张薄纸,眼睛在上面快速地扫过。

    十三城防卫队晚间例行巡视区域:璀璨大道

    十三城防卫队休息场所为固定配备的十三号休息室,休息时间为半个小时。

    死者被发现的时间为晚间21:23因为按照规定十三号巡逻队于21:20应该进行今晚的最后一趟巡逻但是并未到场。

    十三号巡逻队人数为十七人,分别为队长:堂

    等等!

    巡逻队人数十七人!?

    安娜收起了纸,重新快速扫视起室内。

    一、二三、、十五、十六。

    少一个!

    所以,外面的人毫不惊讶于凶手就是这个原因吗?!

    不过既然死者对凶手毫无防备,一方面是队友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对方的实力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差距不会很大才对,至少在死者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是扮猪吃老虎早有预谋,还是新的一场噩梦呢。

    安娜快速地走向门口,自己的副官刚才一直在门外等待着。

    安娜随手把大衣抛给副官,将手上的手套摘下塞进了口袋中,对着副官说道。

    “现场可以找人收拾了,另外,现在我们坐车,沿着璀璨大道走,看看有没有些有价值的线索。以及找人把十三巡逻队的成员名录抄一份给我。”

    “现在看好了,绅士向女士邀请跳舞的动作是这样的。”

    斯宾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右手放松地放在身后,左手缓缓递向前,眼睛仰视向上,嘴角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

    “都学会了吗?”

    台下的学生们打着哈欠听着这样一节枯燥的礼仪课,下面坐的大部分学生本身就出自名门望族,虽说在家中地位不是很高,但是像这种基础礼仪还是都懂的,所以在这上礼仪课无疑对他们来说是浪费时间,却又不得不上。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虽说对于他来说,上学也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但是毕竟来了,他还是希望能有效地利用起时间来,所以手上笔一刻不停地做着笔记。

    珍妮今天也没来,开始有些后悔,果然,自己昨天就不应该将那个金币还给她的吗自己的确做错了什么吗。

    现在脑袋里还存留着暗鸦前天告知自己的话: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有些人注定要死,你只不过是充当执行者罢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死去吗。

    而自己活着的目的又是带给别人死亡吗?

    现在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份力量,神秘又直白,神秘的时不知道是从何流传而来,直白则是,为了杀戮而存在。

    “好了,今天的课差不多要结束了,现在我们请一位学生来讲讲今天上课讲的绅士六大准则。”

    虽说看似是随机抽人,但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被内定了,毕竟这里就自己一个人真正地在听课。

    “好的,那么那边的那个,叫做的同学来回答一下问题吧。”

    果真如此,不只是,包括同班的同学现在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是在的时候,回答问题必有他。不过这也难怪,谁叫他是f班唯有的几个真的在听课的人。

    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平静地读出了自己上课时做的笔记。

    “一,坚持自己的原则。

    二,有礼貌地回应为自己服务的人

    三,永远谨记女士优先

    四,勇于承担自己所犯的错误

    五,节约使用你上一条所锻炼的能力

    六,时刻保持着幽默近人的语风。”

    斯宾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说。

    “这里再补充一条吧,时刻保持微笑和自信。”

    然后就神秘地看了看,伸出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第一天开学时所感受的那样,这个叫做斯宾的老师,好像对自己特别在意,自己同样地对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那是一种连自己都感到奇怪的状态。

    由梅兰妮的神奇药水的作用,仅仅一天,身上的伤就奇迹般地被治愈好了,所以理所应当,暗鸦所说的下午‘特训’估计还是要持续下去。

    像往常一样,随意地用过午餐后就来到了学校门口约定好的地点,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暗鸦并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梅兰妮,笑嘻嘻地第一次穿着正式的晚礼服,紫色的长发被盘在脑后还插了看样子很精致昂贵的发簪的样子,同时有着西方和东方两种韵味。

    看到是梅兰妮,问道“是您,怎么了吗?”

    梅兰妮则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盯着看了好久,确定了他的确是不知道的样子,才拿出两张金色的票卷,摇了摇。

    那是那天在西服店里那个奇怪的人偶大师送的,就是当初认出来‘没有’灵魂的那个人。

    梅兰妮插着腰,一股子无奈地气息,说道。“你说你,前几天刚说的事忘了?”

    摇了摇头“没忘,不过,我既没有同意过去看什么人偶剧木偶剧,而且我想说的是那个剧目应该是晚上开场的,现在才是中午。”

    梅兰妮转身一脚踏进了一旁卡夫驾驶的马车上,一边招呼着,无视了后面所说的那一句话似的。

    不过也没得选择,很乖地跟着进了马车,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梅兰妮的正对面。

    梅兰妮的眼神望着窗外,又不时转过来看向,突然说了一句“那天,谢谢。”

    “什么?”问道。

    看样子这家伙是真的不记得

    梅兰妮抽动了一下嘴角,自己原本只是想道谢一下开学晚宴那晚的事,不过这家伙选择记忆之强,还是算了吧。

    “没什么。”梅兰妮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要去哪?”

    梅兰妮看着,想了想说道“去哪很重要吗?”

    正经地点了点头“这决定了我们之下来的几个小时是否过着有意义,如果您只是想随便去玩一玩的话,您大可把我留在学院,晚上再来接我。”

    怎么呢???玩不好吗???能不要歧视每天吃吃玩玩的人吗???我们活着也很辛苦的,考虑着如何更好地活着啊,混蛋!!!

    梅兰妮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当然是有正事,反正大概是我有个学妹,遇到些问题想要请我去帮忙,所以我们会先去找她,然后晚一些时候才会去看人偶剧。”

    听后放心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方案。

间章·珍妮的回忆录Ⅱ——牵扯着,前行

    为什么?

    人是这么容易就死去的生物吗?

    明明,还有很多想要说的话。现在是不是来不及了?

    明明还有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红色的圆日倒挂在西边的天空上。染红的云彩躲在群山之后。

    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感受不到一丝生机流动。

    珍妮独自一个人站在小巷中。

    哪个小巷?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是自己?

    珍妮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茫然地沿着小巷一直走,一直走,期待着最终能走到尽头。

    这里没有尽头,无尽的寂静和沉默就是它的终点。

    不知道何时,珍妮停了下来。她看着面前无限向远方蔓延的巷道,最终选择了转身。

    在她的背后,是一堵墙。黑色的墙面平滑光整像是整体打造而成的巨大石板。在石板的下方,散落着一地的是。

    尸块,不知名的尸体碎块,心脏已经被取走,留下的只有各种身体部件和内脏,还有遍地的鲜血。

    浓烈的血腥味包围了珍妮,占据了少女的鼻腔,腥臭的血液使人作呕;占据了双眼,血色填充了全部的视界;占据了双耳,血液滴落的声音取代了寂静成为这里唯一的旋律。

    珍妮现时异乎寻常的平静,看着这些恐怖的景象只是缓缓走进,蹲下身。

    颤抖着伸出双手,握住了地上的一支断手,感受着貌似还残存的体温。

    泪水不知道为何地从眼角滑落,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悲伤,绝望的情感像是阴霾一般在心间挥之不去。

    珍妮紧闭上双眼,仍旧无法阻止泪水,逐渐更加握紧了地上的断手。

    珍妮紧咬着牙关,带着一丝哭腔地呢喃“为为什么为为什么啊,明明明明姐姐是这样的温柔,可是为什么。”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惨烈景象并没有改变,一切保持着原样。

    珍妮背过身去不想面对。

    身后却早已不是深深的巷道了。

    头颅,无数的头颅,从地上钻出来,从窗户中伸出来,从天上掉下来。

    那些头颅上是那么熟悉的面孔,她们在笑,她们注视着珍妮,她们在狂笑。

    舞动的沾满鲜血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凄惨的笑声不断刺激着珍妮。

    珍妮无力地瘫坐了下来,捂着脸,小声地啜泣。

    沾满鲜血的手也将自己白皙的脸颊染红,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殷红。

    珍妮小声地不断地重复说道“对对不起。”

    咚!

    仿佛一道重锤敲打在灵魂伸出一般,珍妮从书桌上猛然惊醒。

    桌前的油灯还被亮着,让这个黑暗冰冷的房间稍显温暖。

    不知不觉中就在书桌前睡着了吗?珍妮摇了摇小脑袋,脑袋现在昏昏沉沉地像是狠狠地磕在了墙面上一样。

    寒冷的夜风从窗户不断地涌入,带着窗户不断地煽动发出令人听的难受的摩擦声。

    珍妮用手支撑着身体,扶着墙,缓缓走向窗户。

    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后背上让珍妮有些不太舒服,是刚才那个梦吗。

    直到珍妮靠近了窗户时,她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明确记得,自己没有开过窗户。

    像是一道电流爬过背脊直达后脑,珍妮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珍妮僵硬地扭转着身子,观察着漆黑的房间内。

    一切都很正常,和往常一样。房门紧锁着,书柜上的书好好放着,床头柜也丝毫没有打乱的痕迹,抽屉紧锁着,床铺整齐地铺着。

    那难道是风吹开的吗?

    珍妮来到窗边,今晚的晚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反而还有些轻柔,可是那窗户是?

    在月光下,珍妮看清了窗户前地面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信封,封口用火漆整齐地封住了。

    信封外用漂亮的花体字注有‘珍妮收’的标注,右下角写着的则是珍妮姐姐的名字。

    珍妮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像是自己还在做梦似的,可是姐姐怎么会?

    珍妮小心地从书桌上取来一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火漆的边缘将其撬开。

    信封中只有一张金色的票卷,镂空的边缘中间是一个舞蹈着的人偶,票卷的一边注释着时间和地点。

    王都大剧院

    本周四

    奇妙的木偶剧

    由帝国木偶大师多多尼先生倾情奉上,欢迎您的到来。

    木木偶剧???这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先是奇怪地噩梦,现在又是来自‘死人’的来信,这其中,或许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第二十四章·VBky

    和梅兰妮所乘坐的马车停在了璀璨大道上靠近内城的一个小巷子前。

    璀璨大道之前有听过,同班的同学下课时有提到过这里。据说是只要是稍微有些名气的店铺都能在这找到。

    璀璨大道上不仅有专为贵族服务的服装店,也有许多稍微亲民化的奢侈品牌。大街上走的路人都穿着光鲜亮丽以配得上这里的档次。

    除此之外,从一些女同学包括从梅兰妮那都经常听说这里貌似有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不过貌似每天限时限量能吃到的机会不多。

    而就在那家甜品店旁边就是全王国最大的王都剧院,半圆形的穹顶建筑采用不对称艺术的方法两边也建有许多不规则的建筑。

    在这里看一场剧目可能都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可见这里不是有钱人是来不起的。

    不过,此时这条大街上却出现了于其风格完全不符的景象,几个穿着着黑色制服的亚修斯的执行员封锁了这里的一处巷道,也就是和梅兰妮面前的这个。

    一般来说,城里一切事物皆有城防卫队处理,再不济也是总管大人的亲卫队处理。

    哪怕是亚修斯,说到底也是非官方机构,即使权势再大按理说也不会触及城市管理,打击地下势力这种工作。

    但是,假若真的有一天惊动了亚修斯,那只能说只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涉及‘罪’的事件。

    在所有人的常识中,涉及亚修斯出动的行动,要是在哪里爆发了一场与‘罪’的冲突战斗那或许还算好的,至少说明事态已经被解决了,但是要是只是看到他们出面干涉一些案件,那或许才是最糟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的前提下,亚修斯有权暂时扣留三级官员及以下的任何人,他们不仅要看你是否与案件有关,更重要的是会评估你的威胁等级,看你是否有成为‘罪’的可能,若是有那么被就地格杀也不是不可能。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不是凶手怕什么?

    但是试问又有谁能做到绝对的问心无愧?只要是人,心中就会有恶,有**,就有可能成为‘罪’。

    所以哪怕你只是单纯被误抓进去,本身不是凶手,可是一检查发现你是个‘意外收获’。任何人都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要知道亚修斯在涉及‘罪’的事件上绝对没有什么说清通理的余地。

    对于他们,杀掉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尽管封锁的区域只有一个小巷道,但是大街上所有的人都紧靠着对面的街道走,根本不敢往这边靠,生怕一下莫名其妙地就被带进去审核一下。

    所以,两边的商铺更不用提了,原本还在店内选购的顾客看到亚修斯的人来了,直接丢下商品直接就离开了。

    店主店员也没办法啊,也很绝望啊,但是他们又不敢多说些什么,那些亚修斯的执行员站在那就是最大的威慑。

    倒不如说,要不是店在这,他们自己可能也有避之不及。

    站在封锁线外的执行员看到和梅兰妮在向这边靠近,伸出手拦住他们。

    梅兰妮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直接随手就抛给了对方。

    那个执行员打开证件检查了一下,先是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接着是有一些犹豫,皱着眉。

    最终他还是把证件还给了梅兰妮,摇了摇头,依旧挡在封锁线前。

    “您的身份我们已经知晓,但是这件事暂时还是属于执行部负责范围。对于暗部来说也只有特勤部涉及这件事,恕我不能放您进去。”

    说完那个执行员有看了看安静地跟在梅兰妮身后的,指了指他,意思也很明显是在问这个家伙是谁。

    梅兰妮指了指,说“我副官。”,又点着脚向里面望了望,发现什么也看不见貌似被设置了屏障。

    梅兰妮叹了口气“那你把安娜交出来吧,是她找我的,她带我们进去总可以吧。”

    那个执行员没有过度追究的身份,另一方面听到了梅兰妮谈及‘安娜’这个名字先是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

    “您说的是安娜昆布斯女士吗?”

    梅兰妮点了点头。对方这才和旁边的人吩咐进去传达消息。

    数分钟后,安娜带着自己的副官穿过屏障来到了外面,简单地和梅兰妮打过招呼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身上像是在问:这家伙是谁。

    看得出安娜的疑惑后,梅兰妮和刚才一样以副官的借口准备晃过去。

    不过安娜依旧是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找些什么猫腻似的。

    可能是在暗部特勤部呆的久了吧,安娜直觉高速自己眼前这个少年,被梅兰妮当作副官的少年绝对没那么简单。至少他和自己的副官比起来,就相差很多,非要说但从表象看差在那又说不清,这就是直觉的奇妙。

    看得出安娜有些怀疑,梅兰妮才叹了口气,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安娜的表情先是惊讶,再到忧虑,最后到看的眼神有些警惕,不过最终还算是放下了敌意。她转过身去,在前面带路,招了招手示意梅兰妮和跟上。

    看来无论如何探究的身份对于她并不是什么必要的目的,更重的是眼下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有着安娜的带领,值守在门外的执行员也不敢再阻拦,四人就径直消失在屏障内。

    确认了几人已经完全进去了屏障,值守的一个执行员突然间泄了一口气,抱怨似的看向旁边的队长。

    “队长,你说咱们咋就那么窝囊呢。这件事本来不就是我们执行部的活,现在倒好,暗部横插一脚,我们倒是成看门的了。”

    队长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冷漠地说“不该说的别乱说!最近暗部和议会那些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再怎么样也不会搬上台面,现在好了,前些日子例会上都快大打出手了。少和他们起冲突,免得被对方抓把柄。”

    那个执行员有些满不在乎地继续抱怨道“说到底他们也没比我们强多少,怕些什么啊。真的干起来结果还不一定呢。要我说像这种横插一脚,指使我们干杂事的,直接甩脸色就好了啊。”

    不仅是队长,连旁边的其他队员都脸色稍有不快,冷冷地说“要是听不懂别找麻烦是什么意思,自己可以去试试,别带上我们一起。而且,单论这种疑案,不得不承认暗部的人效率是更高些。”

    那个人现在倒是有些心虚,别过头小声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了,倒是我们的杰西大人,又不管事,饭碗都被人抢了还毫不着急和个没事人似的,他不着急,我都着急。”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那家伙真是懒鬼。”一旁有人附和道。

    听到终于有人支持自己的观点,那个执行员,开心地转过头来,一边说道“没错没错,真的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此时蓝色短发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手揣在制服口袋中,衣服上别着象征着高阶的徽章。

    杰西微笑着看着眼前自己的下属,温和地说“既然如此,偷懒就要有偷懒的样子。那么这样吧,你这次的积分都别算了怎么样。”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就走向了屏障,还招了招手,摇着头惋惜地感叹道“真是没想到,这年头划水拿积分的事还有人抱怨,把事推给暗部自己当大爷拿奖励还没人干,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

    那个被惩罚的执行员现在是真的面如死灰,原本还打算着稍微挣扎一下,求个情什么的,不过却被队长拉住了,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作死。

    在确定了杰西已经进去了后,一旁幸灾乐祸的其他队友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屏障中奇迹般地探出一个头来,满面笑容的杰西看着刚才笑的那几个。

    “你们几个,执行任务途中不认真对待,一起扣分。”

第二十五章·逐渐被拉开的帷幕

    不久后四个人来到了一个红色的尸体前。

    为什么是红色的?那是因为这具尸体暂且只剩下了红色的肌肉组织了,身体的外表皮被人残忍地剥了去。

    虽说这个场景极其诡异吓人,但是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收到了惊吓。

    安娜和她的助手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况且城防军休息室里还有比这更加血腥的画面她们也都见识过了。

    而梅兰妮则是单纯地抱着理性的科学思维,不论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终究都是死了,死法的不同不会影响结果,那这样来看就和躺在墓地里的尸体算不上有什么区别。

    安娜带着梅兰妮走到近头,梅兰妮好奇地带着手套翻动着尸体,捏捏肌肉在判断着什么。

    “所以,你找我来不只是因为这具尸体被扒了皮那么简单吧。”

    安娜摇了摇头,同时指了指后背的一个拳头大的创口,由于颜色相近,不仔细看还真的不容易注意到。

    梅兰妮掰开创口向里面望了望。向安娜伸出右手,安娜也会意地将魔晶灯筒递了过去。

    梅兰妮仔细地用灯光将里面环绕着扫视了一边,眉头逐渐紧缩,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心脏没了。而且切口很平整,简直就像用手术刀专门切除的一样。根据创口来看,这个人死于心脏缺失,是在死后才被剥去皮肤。其他器官保持完整,有三根肋骨由于创伤断裂。”

    梅兰妮冷静地一条一条报出了死者的状况,转头看了看安娜,对方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判断。

    “即使这样,也没找我的必要吧,你的尸检能力想必不在我之下。所以,是这个死者身份很特殊吗。”

    安娜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说实话死者身份我们甚至都无法推测。不过我推测是一个叫亚顿的普通城卫队巡逻队员。”

    梅兰妮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安娜明显还没讲到重点。

    “当然,这件事之所以严重不是因为死了他这个人,而是包括他在内全部城防卫队十三巡逻队的人都已经遇害了。”

    “全部?”

    “没错,其他人被统一杀害在巡逻队的专属休息室。但是,那边的尸体少了一个,我通过对比名单发现少了一个叫做亚顿的巡逻队新人。

    之后我们就在这找到了这具尸体,但是他是亚顿的可能只是我们推测的,毕竟最近城内没有破案的失踪案不是很多。”

    梅兰妮诺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的直觉的话,那估计这个人也真的是那个叫亚顿的人了。所以呢,即使是一起死伤众多的凶杀案也不至于交给亚修斯来处理吧。”

    安娜再次点了点头,食指与拇指在不断地摩擦着。“没错,但是蹊跷在所有死者,包括这一个都失去了心脏。剩下的十几个更惨不仅心脏被偷了,大部分尸体也被切成了碎块。最重要的是面对袭击者,死者们几乎是毫无抵抗的。”

    梅兰妮站了起来,手在背后的墙上蹭了蹭,摘下手套随意地丢到一边。“如果说这是一起以心脏为目的凶杀的话,那么凶手可能可以固定到两类人身上了。”

    梅兰妮思考了一下问道“现场有亡灵法术的痕迹吗。”

    “没有。”

    “有可能是亡灵法师找的帮手吗?”

    “可能性极其小,可以忽略。”

    梅兰妮深深吸了一口气,嘟着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神色逐渐严肃认真了起来。“你是说,你怀疑这件事和弑罪使有关系。”

    安娜点了点头“我对灵术的造诣没有您深,不过我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不知道是否有以人心脏为触媒的禁术。”

    梅兰妮思考了一下,闭着眼睛像是有些头疼。“有,而且不仅是禁术,一些偏高阶的血灵术就会用心脏作为触媒,不过这类血灵术很少会用人的心脏做触媒,而且这样的灵术不需要如此大量的心脏。”

    “那是禁术?”

    “不清楚,我所知道的一个禁术虽说是要用心脏献祭才能触发,不过那个要用自己的才行,算是自杀式攻击。还有一种比较极端的要献祭一百个人的心脏一百个羊的鲜血和一百多恶魔花。不过那个禁术连我也只知道存在不知道如何实践。”

    安娜的呼吸逐渐开始加快,说出了自己的假设“假如那个人真的知道呢?”

    梅兰妮摆了摆手“即使是这样,这个禁术所召唤的是血神之手,只能对‘罪’造成实际伤害。这个人要是真的这样打算,很可能是一个非组织培养的弑罪使。但是他需要这样的禁术杀什么呢,现在接触报告中根本没有那样强度的‘罪’。”

    安娜则是对于这个所谓的非组织弑罪使很在意,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是亚修斯或者圣利安又有什么人能传承下来灵术的知识?“您说非组织弑罪使,我认为这种可能很小,除了”

    梅兰妮笑着打断了安娜,一把旁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拉了过来“你看,这个就是很好的例子,虽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他的灵术就是非组织传承的。”

    安娜开始再次打量起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开过口,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奇怪特质。

    “是气。”

    就在安娜打量着的时候,突然开口了,只说了俩字。

    “什么?”梅兰妮和安娜突然一愣,他们没搞懂说的气指的是什么。

    于是接着解释道“人除了**以外,构成人的就是魂和气,魂存在于大脑中,气存在与身体之中。若是人失去了魂会成为植物人,若是失去了气则会死。

    简单来说魂掌控着智慧,气掌控着生命。

    魂与气之间还有一个区别,魂是保持存在的,是衡量的。气是需要不断由心脏产生的。这也是心脏被死灵法师所青睐以及可以成为触媒的原因之一,而且心脏本身就是一个外置刻印。”

    梅兰妮大概懂了的意思,这的确是灵术基础课上的知识,不过这却被自己刚才轻易地忽略掉了。

    总而言之,凶手收集这些心脏如果不是为了释放灵术的话,很可能是为了收集产生气的心脏而已。

    安娜却是又摇了摇头“他即使有了这些心脏又能怎样,用这些心脏支撑起来的只能算是活尸,没有魂的驾驭又能”

    梅兰妮却突然一拍手,像是幡然醒悟般,自信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安娜不解地追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却抢先回答道“没有魂,但可以外接。这样子或许就能创造出受自己操控的傀儡。”

    说到这时,已经心里有了一些怀疑,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

    转头看了看梅兰妮,梅兰妮刚好也看向他,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那个假设。

    安娜也看出了两人或许已经有些什么头绪了。

    许久淡淡地开口“我说过,那家伙很奇怪。”

    梅兰妮嘴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来,“或许真的嫌疑很大呢。”

    安娜此时她这个作为原本的探案人员却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讲的什么啊???

    梅兰妮突然笑眯眯地看过来“晚上的木偶剧一起去看吧。”

    颠簸的马车中,安娜神色低沉,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撑在膝盖上。

    梅兰妮则是心情不错地叼着不知道哪拿出来的棒棒糖,哼着歌曲。平静地看向窗外。

    天开始暗下来了,夜幕也即将降临于这个世界。璀璨大道两侧的魔晶路灯被一盏一盏地点亮,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马车道上有些拥挤,各色的豪华马车在排着队等待着进入王都剧院,看来都是些来看木偶剧的有钱人。

    安娜的声音稍微有些不安“虽说你们所说的假设的确很有道理,也有这个可能,但是为了做木偶而去杀人什么的”

    安娜低着头犹豫着,眉头几次皱在一起又放松开来。最终还是她自己点了点头“虽说听起来不怎么令人劝服,但是的确,艺术家的话,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不能完全否决这个可能。”

    随后安娜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指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猛地一怕腿。“那这样的话,那家伙就很有可能成为傲慢主系的‘罪’是非常危险的存在,我们可能需要向上级请示。毕竟搞不好,外交关系的处理也是一个问题。”

    梅兰妮拍了拍安娜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论怎样,这只是猜测,不排除也可能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丧心病狂的人干出这样的事。凡事讲证据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安娜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是的,证据确凿之前,的确不能杀了他,外交矛盾会很难处理。虽说帝国和王国近几年关系还行,但是这个木偶大师毕竟名义上是友好访问,要是就这么死在王国,会带来不少的麻烦,除非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

    斜着眼睛看了看安娜和梅兰妮,冷漠地说道“你们少考虑了一种情况。他不一定是潜在堕落者,可能他早就是了。”

    梅兰妮敲了敲车壁,打断了“不论是怎样,暗部的人已经早就看紧了他了。至少从现在的情报来讲,他是原生种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不要妄加揣测。”

    转过头来,看着梅兰妮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如果是的话,放着不管问题会很大。大到没人能负责的那种,这里是王都普通的‘罪’就能造成极大的损害,更不用提是重新有了智慧的原生种。”

    安娜听了的想法觉得有一定道理,附和道“没错,我也赞成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不被猝不及防地袭击。”

    梅兰妮插着腰看着眼前两个极度谨慎主义者,无奈地说道“那你们能怎么般?”

    “杀了他。”

    “先找证据!然后暗杀部杀了!”

    前面的是的答案,后面的是安娜的答案。

    梅兰妮扶住了额头,略微有些头疼,随后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安娜说的没错,有必要的话我会向佐罗夫大人请示的。至于你你不能总是抱着这样危险的思维。”

    没有过多地辩解,环抱着手在胸前,平静地说“你们的谨慎不无道理。但是在我看来,他是不是原生种是已经注定的现实。不论去不去找证据结果是一样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你们的观点是站在尽量避免无辜的牺牲上,但是我的立场站在减小一切可能的风险,这样或许可以避免更大的牺牲。你们的意见或许可以多救一个人,而我的可以多救无数的人。

    我认为,我的观点没有问题。”

    梅兰妮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就是感觉他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抽动着眼角,眯着眼问道“这都是谁教你的?”

    “暗鸦先生说的,于其冒着更大的伤亡风险去维护正义,不如用牺牲换取稳定的和平。”

    不仅是梅兰妮,包括安娜在内车厢里没有人再开口,她们怪异地看向,不禁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想了很久,安娜重新抬起头来“你的想法很理性,但是我反对。我们凭借证据杀人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减少麻烦,而是为了身为弑罪使面对自己的本心可以问心无愧,弑罪使只杀有罪者。”

    没有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那些在地下竞技场被自己杀死的人。他们没有过错,他们之所以死是因为自己要讨伐‘罪’,所以按照规矩,为了利益,他们要死。

    暗鸦当时和自己说过,这是无可避免的牺牲,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而需要主动做出的损失。

    就像壁虎一样,为了活命,壁虎会抛弃尾部做出小的牺牲。

    不过今天,从眼前的这个人空中自己却是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罪之人吗,真的有会问心无愧的人吗。正义这种可笑的东西,为何还要固执地去遵守呢,反正存在到最后的只有利益不是吗。

    别过头去,冷淡地回了一句“随你们吧。”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2833/ 第一时间欣赏黑焱之枫最新章节! 作者:残风中的记忆所写的《黑焱之枫》为转载作品,黑焱之枫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黑焱之枫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黑焱之枫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黑焱之枫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黑焱之枫介绍:
获得力量就要背负代价,讨伐着怪物的同时自己也在变为怪物。在恶与善的交界处徘徊。这是一部名为楓的少年的救赎史!楓:“嗯”旁白:“能不能给点别的反应?”楓:“不想,好麻烦。”总而言之,目标是将所有的堕落者讨伐!找回被掩盖的真相!楓:“········”旁白:“现在连点反应都不给了吗。”黑焱之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黑焱之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黑焱之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