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体罚
杨宗保没有理会王鹏程的挑衅，而是带着海子和赵亮走向了进度最慢的一顶医用帐篷。
帐篷的骨架完全就是随意丢弃的，根本毫无顺序，甚至很多骨架都放错了位置。如果杨宗保要做的话，必须把这些放在错误地方的软钢架骨架先弄出来，才能重新开始。
王鹏程在一年完全是讽刺，虽然自己有故意放慢动作的成分，但是大部分医疗队的队员还是在正常做事。40分钟之内搭建这样一个帐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见杨宗保和海子，赵亮三人蹲在了地上研究图纸，研究了大概5分钟。
王鹏程心里笑抽筋了。这样就浪费5分钟，杨宗保就算多几双手脚，都不能在40分钟之内完成了。
可是杨宗保却并不着急，吩咐了海子和赵亮几句之后，就开始了。
看起来三人之中最不着急的是杨宗保，每次就做一件事，似乎并不赶时间一样。海子做事利落了一点，非常的军人作风。倒是赵亮经验不足，有些手忙脚乱，看起来很赶。
三人虽然是初次合作，但是好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速度倒也很快。
本来王鹏程态度很悠哉，也很淡定，因为百分之百的确定杨宗保不能完成。
可是随着杨宗保他们进度的进行，王鹏程这脸sè可就不好看了。
“完成了。”赵亮愉悦的说。
“时间多少？”海子到底比赵亮年长几岁，也算是在大人物的身边混了不少时间，所以还是经验丰富许多，知道重点是什么。
“38分钟。”王鹏程艰难的说，似乎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字眼。
“38分钟，那好，你们现在必须在40分钟之内建完帐篷。完成不了的，今晚别吃饭了。”杨宗保走到医疗队和jǐng卫队的面前宣布说。
“可是……”一个jǐng卫队的战士表示了抗议：“我们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执行任务。”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现在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我的命令就是圣旨。如果不服的，回去尽可以告我的状，那随便你们。但是在这里，一切都得听我的。你们知道我的名声不好，军法处置你们也不是不可能……”到最后杨宗保是近乎于威胁了。
“可是……”还有人想要辩解。
“没有可是。”被杨宗保一票否决：“现在立刻去搭帐篷，留下一队人jǐng戒。你们只能喝自己带来的水，只能吃自己带来的压缩饼干。其它的一切食物都不许碰，所有人都不能随便离开我们所搭建的这个区域。”
杨宗保一系列法西斯一样的暴、政，让医疗队和jǐng卫队一时之间全部被镇住了。
就在全场沉寂的时候，海子突然站出来了，行了个军礼，大声说：“是。”
jǐng卫队都是海子带过来的，既然海子表态了，当然也全部敬礼，大声说是。
只是军医们，平时的纪律比较的散漫，所以虽然不啃声，但是还是有很多不满的，这些以后都会是隐患，只是现在杨宗保不许自己的队伍里面有两个声音，只能充当恶人。
宋金成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暗暗佩服。原本对杨宗保的印象就是个残酷的杀人恶魔，没想到，这个恶魔对待自己人也是毫不留情。
“我反对，我们是医生，不是囚犯，我们需要zì yóu，我们需要走访这里的村民。”王鹏程跳了出来。
杨宗保松了口气，就是怕没有出头鸟，现在有只小鸟飞到自己面前，不用枪打打那就是对不起这个机会了。
“你是医生，也是军医，还是副队长，不但不以身作则，还带头惑乱军心……海子，军法……”杨宗保眯着眼睛，脸上毫无表情。
“是。”海子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就拿下了王鹏程。
“我是副队长，你们不能体罚我……”王鹏程不停的叫嚣，不停的反抗，那和海子的手像是老虎钳一样，纹丝不动。
“管你是不是副队长，揍的就是你。”赵亮早就看王鹏程不顺眼了，这下子有机会当然是抡圆了巴掌，一下子就甩在了王鹏程的脸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一只肥短的巴掌印出现在了王鹏程黝黑的脸上。
赵亮兀自不知，一巴掌下去之后，后面就没停。
啪……啪……啪……啪……
一系列十八个巴掌下去，全部的人都不敢有反抗之声。主要是赵亮的样子太过于凶残，打了人还当是没事人一样。
其实这也不怪赵亮，因为这在部队里是常事。虽然不体罚，不体罚，但是一般长官给不听话的战士一点教训，那都是不成文的潜规则。只是这在对面的群众和杨宗保这边的军医看来都是残暴，不可理喻的表现。
十八个巴掌下去，王鹏程被放开了，脑袋一阵晕眩，一时之间伏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这也造成了重伤的假象。
杨宗保一直看着，也没让军医们去救治，显得不近人情。
终于，王鹏程脑袋的晕眩好了一点，从地上支起上半身，吐出了一口血痰，目眦yù裂的看着杨宗保。
外围已经围了一圈对面的群众，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对杨宗保指指点点。
“哼……”杨宗保扭头就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海子和赵亮被留在了帐篷外面。
“宋先生，这个杀人恶魔也太过分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宋金成旁边的士兵说。
“你懂什么？”宋金成瞪了一眼自己的人：“那个杨医生是大智若愚。他知道他们医疗队到我们这里rì子绝对不好过。因为那次冲突，双方都在敌视。现在他这样做，对自己人也毫不留情，我们这边的群众就对他们除了他以外的人就无形之中转移了矛盾和焦点，起到了一个移情的作用。对他仇恨更深了，但是你看看我们的群众，对待医疗队的其他人是不是眼神善意了很多？”
“真的呢？”士兵经过宋金成的提醒，马上就发现了这边和那边医疗队之间的气氛的变化：“不过，他有那么聪明吗？他可是杀了我们的兄弟呢？”
“记住天朝有着很悠久的历史，比我们国家悠久的多。他们的智慧也比我们更加久远，在历史上天朝出现了无数的军事家和智者，到了现在虽然他们丢失了很多文化，可是不乏还有那样的智者存在。或许我们眼前就有一个。虽然不可以与那些天朝历史上的智者有所交集，但是现在却能近距离的接触那个杨医生，这或许是个机会。”宋金成盯着杨宗保的帐篷，眼睛闪闪发光，就连他身边的士兵都被吓到了，宋先生这次又上瘾了。
“可是他杀了我们的兄弟呢。”士兵不服气，像是要证明杨宗保是个坏人一样，拼命的强调他杀了这边的战士。
“我们难道没杀他们的士兵吗？”宋金成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思考起来。
“可是，我们的兄弟都有家人啊。”
“难道被我们枪杀的对面战士没有家人吗？”宋金成反问。
“可是是他们不好啊。”士兵还在狡辩。
“上次是我们的士兵过去抢救护车的。”宋金成不想再讨论下去，只能真相。
“啊？”士兵一直把自己这边摆在了正义的地方，忽略了事实，没想到一下子被宋金成提出了，也觉得很可耻了，底气不自觉的弱了许多：“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想我把一切告知群众吗？”宋金成皱起了眉头，知道部队为了保护自己的形象对外不会真相。可是群众不知道真相，难道他还不知道，有的时候自己这边虚伪的令人想吐。还不如那个杨宗保来的真实，起码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士兵终于闭上了嘴巴，但是还是不服气。
宋金成没说话，而是走到了杨宗保帐篷的外面对门口的赵亮说：“我必须和杨医生在一起，这是上面交代的。”
“请。”
宋金成没想到赵亮那么好说话，一下子就让自己进去了：“你不检查下我？难道不怕我对杨医生不利？”
“嘿嘿嘿嘿……”赵亮憨直的挠了挠光头：“你打不过我们军医的。”
“哦？”宋金成不信，自己体格看起来比杨宗保大上了不少。
掀起门帘，走进帐篷。宋金成就看到杨宗保在啃压缩饼干：“杨医生就吃这个？”
杨宗保举了举手里的饼干：“不错。”说完还把纸袋子里的碎屑扫在手里吞了下去。
宋金成看了汗颜，就算在缺吃少穿的自己国家，也没有几个军人像杨宗保一样简朴。
“事情有进展了吗？”宋金成不抱希望的问。
“没有，但是已经派人下去调查，收集情况了，外面的帐篷搭建好了没？”杨宗保问。
“放心，有你那种立威方式，杀鸡儆猴，还有谁敢不动作快点，帐篷都搭好了。”宋金成笑了笑。
“宋先生快40了吧。”杨宗保突然转移话题。
“呃？嗯。”宋金成立刻点头承认：“40有2了。”
“刚才一直没说，宋先生似乎天朝语说得很好。”杨宗保微笑的说。
“嗯，我从少年时代起，就对天朝的文化和历史非常有兴趣，还去留学过。”宋金成很愿意和杨宗保攀谈。虽然对方年纪不大，但是感觉非常的儒雅。甚至在简陋的帐篷里，有了一种亭台楼阁的意境。
“有机会，宋先生可以去我家乡，我带你好好的游玩一下。”杨宗保也闲聊着。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只能闲聊着等待。
双方喝的都是矿泉水，但是都觉得很甘甜，或许和心境有关。
“杨医生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否则……”宋金成皱了皱眉头，下面的话不好说。
“我知道了，宋先生是为了我好。”杨宗保没想到在这个国家也有这么出sè的人物。不，应该是说，在这么落后的地方也有思想不落后的人的存在。这个不落后不是指什么比较先进的科技，或者服装什么的，而是只一种思想上的宽广和善良，以及潜意识里的无国界。
第四百三十七章 穷途末路
“杨医生知道就好。”宋金成也是xìng情中人，遇见一个合得来的就巴不得使劲的亲近。
两人从天文到地理聊得非常尽兴。
杨宗保也暗暗惊叹，没想到宋金成对天朝文化这般的了解，几乎是老学究级别的，和他畅谈竟然是杨宗保这些rì子以来最为轻松的时刻。
两人从诗词聊到风水，从墓葬聊到各国政治……
“报告。”海子突然从帐篷外面掀帘子进来。
“什么事？”虽然被打断，但是杨宗保知道正事要紧。
“嗯，医疗队去走访了几家村民的家里，都是突然发病的，之前也没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海子看了一眼宋金成，见杨宗保没什么反应，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一下。”杨宗保摆摆手。
海子走出了帐篷。
“你现在有什么看法？”宋金成问。
“这要看影响范围了。不知道能不能解决。实在不行只有消灭传染源和携带者了。”杨宗保也叹了口气。
“那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宋金成心情沉重。
“嗯。”杨宗保也无话可说了。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杨宗保行医生涯中头一次不敢去面对病人。或许是心里早就有底了，所以更加不敢出去宣布死刑。医生本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天职是救人，可是现在，要为了大所数人，牺牲这小部分人，这种事情对杨宗保道德是种考验。这小部分人并没有犯错，感染上了疾病并不是他们的错，所以是无辜的。在杨宗保的前半生记录里面，并没有判决无辜之人的先例。
“你……”宋金成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去吧。”
终于杨宗保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宋金成跟在了后面。
海子遵照杨宗保的吩咐和赵亮轮流休息。
“设备搭建好了没？”杨宗保问赵亮。
“嗯。哥，好手段。一个个的都不敢开小差怠工了。”赵亮现在对杨宗保满是佩服。
“嗯。”杨宗保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营地，发现很多军医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现在去带几个感染者过来，我们需要研究。”
“是。”赵亮说完就带着几个jǐng卫走了。
“注意安全。”杨宗保补了句。
“知道了。”土肥圆严肃的时候特别的好玩，很滑稽。
“杨医生，需不需要我方的帮忙？”宋金成问。
“嗯，请宋先生派些战士保护。”杨宗保客气的请求。
“应该的。”
……
不多时，赵亮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远远的被推在前面的是，受到感染的人。他们脚步虚浮，张大着嘴巴，尽量把牙齿暴露出来，血红的牙龈，血红的眼球，如同血鬼一样。
“哥，带来了。”赵胖子老远就叫到。
杨宗保走到了感染者的面前，伸手要去检查。
“小心点，这东西咬人呢。”赵亮有些兴奋。杨宗保知道他把电视中的某些场景代入了。
虽然感染者张着嘴巴，感觉可怖，但是他们的双手双脚都被扣着，根本不可能造成威胁，所以杨宗保还是用一只手固定了一个感染者的脑袋，另外一只手翻开了眼睑……
一股血泪随着杨宗保的动作，从感染者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别说，这血泪一出，还真是吓到了某些人。
“哥，真的是吸血鬼？”赵胖子也不确定了。
“吸你个头。”杨宗保敲了一下赵胖子肥大的脑袋。意外的发现，胖子的头皮皮下脂肪已经厚到了一定的程度，手指弹下去，竟然有像弹在海绵上的感觉。
“怎么？”海子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电视上吸血鬼就是这样的。”
“那是电视。”杨宗保没好气的说。嘴上轻松，但是杨宗保的心里可不轻松，这明显是出血，黏、膜渗血。牙龈鲜红也是因为渗血的原因。那么开始他的猜测就得改变，有可能并不是红细胞被破坏，而是血小板减少。可是现在没办法检查骨髓的情况，所以只得分组盲探了。
“现在分别给他们注shè血小板和红细胞。”
杨宗保吩咐完，感染者就被带进了其中的一个帐篷，自然有医疗队的人进行治疗。
“杨医生，外面现在很危险。”
就在杨宗保举步准备在村子里走走的时候，宋金成阻止道。
“怎么啦？”杨宗保问。
“这个……”宋金成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杨宗保拉到了一边悄悄的说：“感染扩散了，现在村子外面全是游荡的感染者。我们的人把村子的大门关上了，所有人都上了墙头阻止村子被入侵呢……”
“什么？”杨宗保没想到这么一会的功夫外面的情况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国家的村子和天朝旧时候有些相似。每个村子外围都用土墙围着。这还是说明这个国家缺乏安全感。并且据杨宗保开始做的功课，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和天朝的一个县城差不多。经济决定安定，所以很多地方武装还没有肃清。村与村之间的交火时有发生。所以这给杨宗保参加的救援活动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哎，你自己去看看吧。”宋金成也说不清楚了，让杨宗保自己去看。
杨宗保跟着宋金成，到了村口。村口的大门还是天朝80年代那种防盗门，两扇连起来的。
外面有几个感染者在游荡，见到村里面的人走到村口，立刻张牙舞爪的双手拍在大门上……
“为什么把他们留在外面？”杨宗保问。如果是几个感染者的话，完全可以关起来，可是这个村子选择了关起大门，这让杨宗保倍感意外。
“这个……”宋金成有些为难。
“是我不让他们放进来的。”一个老者随后赶来。先是憎恨的看了一眼杨宗保，然后这才对着宋金成说：“他们不是我们村的人，所以没必要把他们引起来。”
“可是他们是你们国家的人。”杨宗保没好气的说。
“我们国家的人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还枪杀了我们的士兵？”村长不甘示弱，对杨宗保有着很多不满。
杨宗保觉得无法沟通，所以不做声了。
“杨医生别介意哈。”宋金成有些尴尬的说。
“没有，只是觉得……算了……”杨宗保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不把感染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还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会不会一个村子一个村子传过去，不得而知。
“我会想办法的。”宋金成突然下定决心，走回了村子。
杨宗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心在煎熬一样。
不一会儿，宋金成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兵过来，接管了村子的大门。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村子暴跳如雷。
“没干什么，您回去吧，否则不保证您的安全。”宋金成完全是另外一幅冷漠的样子。
“哼，你们早晚会出事的。”村子愤怒的撤回了自己的人，走了。
这个时候，杨宗保走过去说：“你冒了很大的风险啊。”
“你，杨医生能为我国冒风险，为什么我不能？”宋金成笑了。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感染者全部接进村子？”杨宗保苦笑。
“我当然知道。既然你都能够不顾自身的安危，我又有何不可？”宋金成似乎已知杨宗保心中所想。
杨宗保看着宋金成带来的士兵出村抓人，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现在没有杨宗保可以做的事情了，他要做的是只是统筹大局。
“杨院长，那个人都死了。”肖军跑到村口找到杨宗保报告说。
“全死了？”杨宗保用肯定语气来问话，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
“嗯。但是对比组发现输了血小板和红细胞的感染者比没有特殊治疗的感染者多活了一天。”肖军有些兴奋，以为这就是突破口：“我觉得靠输血输液应该可以维持感染者的生命。”
“照你说的做吧。”杨宗保给予了肖军鼓励。
“好的，我马上去。”肖军马上就跑回去了。
“真的有希望？”宋金成和杨宗保一样，这两天并不好过。两人就守在村口，迎接着一个个被抓来的感染者。顾不上梳洗，两人都来不及处理自己的胡子，显得很狼狈。
因为通知其它部队，把感染者全部送到了这个村子，并且疏散了这个村子里的健康村民。所以这两天这个村子除了感染者剩下的只有军人，医生，还有那些不肯离开家园的村民可。
“只要找到感染源，就行。可以确定的是神经出血xìng病毒。但是感染源是什么？这么多感染者被控制起来，但是每天还是有新增的感染者，并且数目都差不多，不多也不少就2-3人。这证明了什么知道不？证明了不是人传人，而是别的东西传染的。就像狂犬病的传染源是疯狗一样，这吸血病的传染源是什么？据我判断应该也是动物，可是是什么动物呢？”说完杨宗保就盯着宋金成。
宋金成被盯着有些变扭：“你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
“嗯，我们都不知道。要不要冒个险？”杨宗保突然提议。
“怎么？”宋金成问。
“你想啊，好像新增的感染者大部分都会走到这个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感染源就在这村子附近，离这村子近。”杨宗保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我甚至觉得应该是蝙蝠。”
“呃？杨医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宋金成有些受打击。
“不是啊，因为这吸血病的症状和电视上的吸血鬼一样，血泪，喝血……所以如果说传染源和电视一样是蝙蝠的话，我也不会奇怪。”杨宗保苦笑。
“是吗？我去问问。”宋金成说着，就朝着远处消失了。
杨宗保则往篝火里添了添柴火。
在这个鬼地方，三天就有两天下雨，所以必须生火烤干衣服。否则衣服cháo湿也不利于控制传染病。
第四百三十八章 蝙蝠洞历险记
“杨医生……”
就在杨宗保被篝火烤得干燥的时候，宋金成回来了。
“有发现？”杨宗保往篝火里添了几根树枝。
“嗯，还真有个蝙蝠洞。”宋金成有些无奈的说。
“什么时候出发？”杨宗保问。
“什么？”宋金成没理解。
“什么时候出发去蝙蝠洞啊。总得去了解情况吧。另可错杀不能放过。”杨宗保站起身拍拍屁股朝村里大声喊了句：“海子，赵胖子干活了……”
“来了，来了……”
杨宗保的话音刚落，就从不远处营房之中弹出了一个肉球。不多时，就弹到了杨宗保的面前，一身的灰尘。赵亮这个黑胖的胖子，到这里来的这段时间也不好过。可是尽管不好过，他还没见瘦，依旧胖得没型。
“哥，我的亲哥，什么事？”胖子如同乖巧的宠物一样，用尽力睁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杨宗保。
“出去一趟。”杨宗保笑了。
“太好了。”赵胖子立刻跳了起来：“这里太憋屈了，再不出去晃晃，我会疯的。天天压缩饼干，矿泉水……”赵亮有些神经质一样絮絮叨叨……
“去哪里？”海子虽然也有些高兴，但是尚能控制住自己。
“蝙蝠洞。”杨宗保回答说。
“蝙蝠洞？蝙蝠能吃吗？”赵胖子突然问了句。
“吃，你就知道吃。”海子也对土肥圆的粗神经有些受不了了。
“你懂什么，这些天嘴巴都淡出鸟了，再不来点肉，我快要吃人了。”赵胖子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说的情况也差不多了。因为杨宗保的严格要求，所有过来参加救援的人员都不许吃压缩饼干以外的食物。这对于一向在森林里面享受到极大的口福的人来说，在这边两个星期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走吧。”杨宗保打起jīng神说。
海子和赵亮同时停止了开玩笑，恢复了军人的作风。
一边的宋金成，哑口无言，非常佩服天朝的军人，没想到素质这么高。
“杨医生就带两个人？”宋金成问。
“嗯。多了也是麻烦。”杨宗保让人传话，自己不在的时候，王鹏程全权负责。
“王鹏程就是你一开始处罚的人？”路上宋金成问。
“嗯。”杨宗保和宋金成并排走着。海子和赵亮分别和宋金成带的jǐng卫员一前一后搭配着开路和断后。
“你不怕出乱子？”杨宗保的做法在宋金成来看，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怕，开始几天他还不敢。”杨宗保对这方面有着绝对的自信。
几人出了村子之后，就一直往北走。开始还有些农田，到后来就只有密林了。
“等等我……”
突然有人从来路追了过来。
“肖军啊……”赵亮因为在后面断后，所以最先发现是肖军。
“等等我……”肖军好不容易跑到杨宗保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杨院长，带上我。”
杨宗保见肖军背着个包，脸颊凹陷……最明显的是那两只黑眼圈……
“走吧。”杨宗保知道肖军是希望找到病源，然后培养出抗体，所以并不阻挡他的热情。
“好嘞。”
于是肖军也加入了队伍。
蝙蝠洞不远，但是很深。在这个边境上，两国的环境极其的相似，蝙蝠洞就在不见天rì的森林里面。
几人走了半天，才找到村民所说的地方。
洞口狭窄，只容一个人同一时间进入。
“我们有武器，所以我们先进入，你们跟在后面。”杨宗保他们的武器在进入边境的时候就上交了，所以宋金成让他们跟在后面进入。
这种事情上面，没有必要逞强，杨宗保服从宋金成的安排，在中间进入蝙蝠洞。
一进入洞口，一股恶臭差点让杨宗保他们窒息。但是看到宋金成他们的条件，杨宗保也只得默默的取下毛巾捂在鼻子上面。
领头的人用的还是天朝初期的老式手电筒，而海子带来的都是国内很常见的卤素灯。相比之下，宋金成也不好意思了：“还是你们国家先进。”
“任何国家都有个过程的。”杨宗保也不好意思了。
“村民们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赵亮在杨宗保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脚下全是蝙蝠的粪便。
“因为我们这里穷，所以蝙蝠粪就是值钱的东西。”宋金成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毕竟是自己国家，情况还是知道一二的。
“那这样挣钱也要有命话啊……”
“赵亮……”
赵胖子还没说完，就被杨宗保严厉喝止了。
“我先过去。”肖军本来在赵胖子的身后，等不及前面慢慢磨蹭，自己从后面插队插到了前面。
“肖军……”赵胖子想要拉住肖军，但是被杨宗保阻止了。
“可是……”赵胖子还是担心。
“让他去，否则他不会死心的。”杨宗保看着肖军积极的跑到前面，拉住赵亮说。
“……”
因为有杨宗保开口，赵亮这才作罢。
随着一步步深入蝙蝠洞，空气也越加闷热起来。
“什么东西？”赵亮突然大叫一声，同时往前一蹿，撞到了杨宗保的背上。
“不好。”杨宗保还没把话说完，突然周围的一切多乱了，周围不停的有翅膀拍打的声音。
“啊……”
惨叫声彼此起伏。
杨宗保知道有人糟了。
“护住自己的头，往洞外走，皮肤不要露在外面，什么都不要管……”杨宗保尽可能高声提醒。只是他的声音淹被没在振翅之中，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听到了。
终于，在黑暗之中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滚出了蝙蝠洞。
杨宗保也维持不住平时的淡定，非常的狼狈，出洞之后，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人都在除了肖军和另外一个金南顺的士兵。
“我听到金顺子和肖军医往里面跑了，没和我们一起出来。”韩丽的士兵说。
“你怎么不拉住他们？”宋金成骂的时候，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杨宗保：“对不起，是我们的人办事不利。”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杨宗保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了洞口。
“哥，你干什么？”赵亮拦住了杨宗保。
“肖军在里面。”杨宗保推开了赵亮。
赵胖子那么沉重的体格，竟然被杨宗保轻易一推就给推了出去。
尽管连自己都奇怪，但是杨宗保还是用衣服包住头和手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义无反顾的再次冲进了蝙蝠洞。
“真是的。”赵胖子跺了跺脚，照着杨宗保的样子，护住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奈何他的肉多体积大，脑袋是怎么也护不过来，最后索xìng豁了出去，遮住脸，就冲了进去。
“他们这是干什么啊？”宋金成在外面跺了跺脚。
“这就是天朝的军人。”海子留下一句话，也跟着进去了。
……
杨宗保第二次进洞之后，比第一次稍稍好了一点。蝙蝠在上一次被惊扰之后，又再次平静了下来。本来蝙蝠白天正式睡觉的时间。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只从杨宗保的身边险险的蹭过。
“哥。”赵胖子记住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是靠近了之后才开口的。但是还是惊起了几只蝙蝠。
“嘘，小声点。”杨宗保并不愿意赵亮跟过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
“杨医生……”
杨宗保快疯了，一个就够呛，又来一个这不是添乱吗。
“你们快回去。”杨宗保刚说完就颓然的发现，海子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开路，而赵亮则跟在后面断后。
木已成舟，杨宗保只好认清现实了。
蝙蝠洞比想象的深，三人往里走了许久，还是没见肖军和金南顺。
“他们真会跑。”胖子说话的当会抬头看了看头顶。这一眼把他吓得够呛，头顶上全是一双双没有感情的鲜红的眼睛。
“让你别看。”在这个极静的空间里，杨宗保当然能听到身后人的倒抽一口冷气。
“嘿嘿嘿嘿，我只是好奇……”赵亮额上都现了冷汗。
……
“哎哟……”
“你又怎么啦？”这回海子都不耐烦了。
“摔了一跤。”赵胖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没事没事，屎太滑了。”
“小心点，别在闹事了。”海子继续往前走。
可是，突然，杨宗保他们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浮现的危机感，似乎有什么不安全的东西正在靠近，而且说不清楚。整个空间都隆隆作响，是风雨yù来危机临近
“真他娘的诡异。”赵亮骂了一声，因为他也感觉到害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丝杨宗保非常熟悉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子。
尽量克制脾气，杨宗保悄悄说了句：“往里跑……”并且把往里二字加重了声音。因为走到这份上，往外走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距离太远，就只剩下一条往里跑的路了。
或许是因为rì积月累积下的对杨宗保的信任，海子和赵亮在杨宗保刚落之时就同时往前冲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杨宗保他们这一动，头顶上那一群恐怖的“小鸟”可就都发了疯。即便是不用手电，都可以感觉到那成片的黑云，乌压压的压着杨宗保他们……
“快点，快点……”杨宗保只有不停的催促方才给自己壮胆，让自己能够不至于在腿软中途跌倒。
“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啦？”胖子暴躁的吼道。
“前面有条小道……”海子突然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什么，跑啊。”杨宗保这下子真的暴躁了，一脚踹在了海子的背上，把他一脚踹向了前面。但是没想到这一脚下去就没收回来，连带着整个人踏空滑了下去。背后的赵亮伸手捞，可惜也被带着下去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逃出生天
紧接着，杨宗保就感觉自己落入了水中。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准备，杨宗保的鼻孔被灌入大量的水，刚想浮上水面，就被人猛的抓住，紧紧的把头按在了水里。杨宗保下意识的挣扎，但是立刻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不清晰，但是还是任由自己放松了身体，由着头上的巴掌把自己按在了水里。
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杨宗保几乎都要感觉不到冰冷的水温的时候，终于头顶一疼，连带着人被提上了岸边，接着腹部一疼，所有的痛苦都像得到了宣泄一样，从口鼻之中喷涌而出……
几分钟之后，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杨宗保看清了周围的人，仰面倒在地上，问：“谁刚才把我按在水里了？”
“……”
安静了一阵之后，肖军弱弱的举起了手。
“你记着。”杨宗保留了句狠话。
“刚才怎么回事？那些蝙蝠都发疯了……”赵亮心有余悸，在一边准备脱下湿漉漉的衣服。
海子急忙阻止：“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脱衣服。湿一点的感觉总比被咬要好。”
“嗷……”赵胖子立刻停止了脱衣服的举动：“真邪门，追着我们……”
“不是我们？是追着你……”杨宗保的嗓子眼睛都非常的痛。
“为什么？”赵亮不明白。
“你摔跤的时候，把您的手给划破了，血液让那些蝙蝠疯狂。”杨宗保有些懒得解释了，赵亮这犊子真是个搅屎棍，有他在的地方都不顺。想到这里，杨宗保更加气愤，瞪了赵胖子一眼。
赵胖子被杨宗保一瞪，心顿时跳得有些不规律：“杨哥，您老瞪我干什么……？”
“……”
在场的人同时无语，各做各的的事情。
“你们受伤没？”杨宗保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人的身上。
“没有，我们穿得厚。”肖军老实的笑了笑：“杨院长叫了声，我被对方的一个战士往里推着跑。跑着跑着，眼看没希望了，不小心就掉进了这里，蝙蝠不进水，我们也躲过了一场灾难。”
“你们？还有一个人呢？”海子突然问，并且用手电筒，扫了四周一遍。
杨宗保借着海子的这一动作跟着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竟然有地下水，他们现在休息的地方正是地下水边。地下水在缓缓流动，应该通往某些地下河。
“不知道啊，刚才你们落下来的时候还在呢……”肖军也有些奇怪。
“你们先别说这个啊，我们怎么出去？”赵胖子想要将功补过，所以积极的发言。
“等天黑吧。天黑蝙蝠都会出洞的，所以我们那个时候出去要好一点。”海子想了想说。
“不。”肖军立刻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什么？你想死啊？”赵亮吼道。
“我还没采集到样本，所以不能出去。”肖军心里还惦记着病源样本。
所有人都看向了杨宗保，要他拿主意。
杨宗保不紧不慢的说：“先活着出去，烧了这洞。”
“不行。”肖军很坚持。
“为什么？”赵亮问：“当然是保命要紧。”
“作为一个医生，一定要解除病人的痛苦。”肖军脑子里抽了一根筋。
“怎么办？”海子问。
“随他。”随后杨宗保对肖军说：“天黑之前你自己搞定。不许拖累别人。”
“是……”肖军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包好，拿上手电筒从头顶钻了出去。
杨宗保他们所处的地方很狭窄，坐着就几乎顶到头顶上的青苔了。所以肖军一站起来就能钻出他们落下来的时候洞口。
“蛇……”突然海子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小声提醒：“有蛇。”
“哪里？”赵胖子迅速的做出回应，肥胖的身躯突然变得灵活。声音不像是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你……身……后……”海子慢慢来长了声音，并且从腰上的口袋里抽出来一把匕首，话音落下的同时投掷了出去。
匕首从胖子的身边飞过，没入了身后。
“搞定了。”胖子起身跳了起来，转身一看匕首正好穿过一条蛇的七寸，并钉在了地上。
“海子有本事。”赵胖子对海子竖起了大拇指：“终于可以打打牙祭了。”
“你怎么吃？”海子从赵胖子的手上抢过蛇，拔出匕首，然后把蛇身扔进了水里。
“可惜。”赵胖子当然知道不可能真把这条蛇给处理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怨言。
杨宗保看着两人的动作，只是捡起了地上沾有蛇血的石头交递向海子。
海子知道杨宗保的意思，也顺势接了过去，手持匕首跳了上去。
赵胖子好奇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可是随后外面有很混乱的翅膀的声音，然后连续两下有人从洞口落尽水里。同一时间，杨宗保拉着赵胖子一起入水。
到大了憋气的极限，几人才陆续上岸。
“搞定了？”杨宗保问海子。
“嗯。”海子把手里的蝙蝠装进了袋子。
“他怎么啦？”赵胖子来不及考虑海子是用什么方法弄了只蝙蝠，就被肖军的摸样吸引了注意力。
肖军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脸sè苍白，浑身发抖。
“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海子没有表示太多的关心。
“他死了……”肖军压抑着感情慢慢的说。
“嗯。”杨宗保只是应了一声。
“是我害死他的。”肖军突然用红了的眼睛瞪着杨宗保说：“本来他想往外跑，是我拉着他一起往里跑的……这都怪我……是我说服他出去抓蝙蝠的……是我……”
“够了。”杨宗保知道再不制止肖军，他会崩溃的：“记住了，这话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出了这个洞谁也不许再提起……”
“可是，我害了一条人命……”
“一条人命而已……”杨宗保打断肖军的话，制止他再说下去：“你将会救更多的人命。但是你必须知道的是，医生救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出现偏差，会害死更多的人。这是个教训。”
“可是，我想像你一样。你所做的一切那么勇敢，那么的随心所yù，我不甘心……”肖军确实把杨宗保当做了自己的目标，想要想他一样身先士卒。因为他看到了，在救人这一领域，杨宗保确实做到了随心所yù。
“嗯。那是我，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做到的。”杨宗保给肖军补了一刀。
“我该死，我是个废物，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果然肖军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
“废物？你认为我会带着废物？”杨宗保讽刺了声，然后在肖军惊异的目光之下继续说到：“你因为你是怎么加进来的？你和这次的医疗队八竿子打不着。”
“是您？”肖军确定了。
“是我。所以收起你那可怜的负罪感，别让压力打败你，否则你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杨宗保厌烦自己充当的导师角sè，但是又不得不做：“每一种疾病的克服都会有牺牲者。一个医生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手底下必须有人命。这样他才能怀着负罪感，对生命更加的珍惜和爱护。你觉得你今天对生命的态度有变化了吗？”
肖军沉默了：“……”
“等待天黑吧。”杨宗保说完闭目养神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让他很不舒服，几个小时前开始的高热让杨宗保不得不减少一切可以的动作来恢复体力。
四个人都沉默了，因为都不愿意继续杨宗保的沉重话题。
“您手底下死过人没？”
肖军问题一出口，立刻引起了抽气声。
杨宗保笑了，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毫无智慧可言。自己看人只看某种特制。
“你说呢？”杨宗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多吗？”肖军果然又在开始冒傻泡了。
“基本上来说，死亡越多，成就越大。你看天朝现在的那些个医学巨擘，哪一个不是手底下亡魂百千？那些jīng湛的技艺，那些教材的编写流传，难道不是以事实为依据？”杨宗保有些不耐烦了问海子：“天黑了没。”
海子看了看手表：“再等两个小时。”
“哦。”杨宗保因为顺利转移了话题，而获得了休息的权利。
两个小时一过，海子提醒了众人。大家包好了脑袋，开始一个个的从洞里钻出。
虽然知道此时的蝙蝠都外出捕食了，但是四人还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至于跑，但是速度还是很快的。
头顶上的蝙蝠确实少了不少。毕竟是脑袋不大的动物，没那么多思考，对杨宗保一行人视而不见。
“出来了……”原来宋金成见杨宗保进去之后许久没有出来，并且联系不上就留了个人守着，自己回去主持工作了。可是不放心抽了空回来，正好看到杨宗保他们出来。
“嗯，出来了。”杨宗保脚步有些虚浮。
“里面怎么样？”宋金成问。
“还不错，现在回去研究一下，如果这些蝙蝠确实是传染源，那么应该被消灭。”
很快几人回到了营地。
杨宗保找来了王鹏程：“这只蝙蝠你拿回去化验，确定一下病原体。”
“我为什么要回去？”王鹏程显然不愿意：“难道你想把我赶回去，然后自己独享这一切？这个救灾的成果？”
“这一切都是你的。上交的报告上面不会出现我的名字。”杨宗保吞了点退烧药：“作为对你的补偿。”
“你会那么好？”王鹏程不相信。
“我向来说到做到，现在速度。”杨宗保接过海子递过来的水，喝了口，刚才的退烧药没咽下去，现在他的嘴巴里全是苦涩。
“等我，要做这个检查必须去大医院，离这里最近的设施完备的医院需要我两天的时间。”王鹏程说完就走了。
“哥，你真的会那么傻？”赵胖子忿忿不平。
“你闻见了空气之中的腐烂味道没？”杨宗保叹了口气：“感染控制了，因为大部分感染的人都被集中到了这个村子，如果再找不到治疗的方法，那么这个村子的压力快要到达极限了。”
第四百四十章 阴谋
“什么意思？”肖军恢复了一些jīng力。
“这个村子的病人比军队多了。村民极少，即便有也也对我们怨言颇多。这股压力如果不对韩丽本国释放，那么必将对边境造成压力，那个时候，可真的就是屠杀了。”杨宗保并不愿意见到那种情况。
“那那些病人就只有等死？”肖军情绪激动起来。
“对不起，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虽然不关杨宗保的事，但是他还是出言道歉。
“你都不行吗？”肖军在杨宗保的身上寄托了太大的希望。
“不行，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对不起。”别人不理解杨宗保为什么道歉，但是他自己知道，这声道歉是对着肖军说的。
“……”肖军带着错误的理解，又去照顾病人去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空气之中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海子他们几乎都不能吃下任何东西了。
“来消息了。”赵胖子拿着电话从帐篷外面跳了进来：“蝙蝠是传染源，还有神经病毒，目前没有任何治疗方案。”
“请宋先生过来。”杨宗保听完了电话之后，立刻吩咐。
“好的。”赵胖子去请了。
没多久，宋金成匆匆掀帘子进来。
“查明了原因了，蝙蝠洞蝙蝠的原因。”杨宗保不等宋金成问，抢先开口。
“那就只有捣毁那个洞了。”宋金成也立刻做出了决定。
“嗯。”这个点子，杨宗保也赞成。
“我现在就去准备。”宋金成风风火火的走了。
“现在，让医疗队陆续撤离吧。”杨宗保对海子吩咐说。
“可是杨医生，您不先走？”海子问。
“虽然这场疾病我救不了，但是至少也能亲眼见证疾病的源头被消灭，也算是一点弥补吧。”杨宗保无奈的说。
……
宋金成出了帐篷之后，立刻给上级打了个电话。但是挂上电话之后，脸上却又怒sè。
“怎么啦？”jǐng卫员问。
“没什么……”宋金成打了个马虎：“去准备**吧。”
“是。”
……
危机时刻，韩丽的办事速度也是非常迅速的，不多时一队人带着**，集结在村口。
杨宗保赶过去要求参加。
“杨医生，你就别去了。”宋金成为难的说：“你们医疗队不是在撤离吗？杨医生在这里的使命也结束了啊。”
“我亲眼看到蝙蝠洞消失才会放心。”杨宗保要求同行。
“杨医生，你只是个医生，没必要参加我们这种行动的……”宋金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显得推三阻四的。
“杨医生一起去也可以啊，求之不得，何必阻止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杨宗保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开口了。
杨宗保很奇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为什么能够在宋金成面前肆无忌惮的开口。在韩丽的这段rì子，让杨宗保看到了韩丽军队等级是非常严格的。像今天这样情况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官级比宋金成高。可是为什么高官级的人这个时候出现了，并且还没有自我介绍，在打断了宋金成之后，就闭上了嘴巴，站在一边。
杨宗保明显的看到宋金成在陌生男人发话之后，就没有再反对杨宗保随行了。
“我也去。”赵胖子立刻表示说。
“……”
队伍很快出发了。
杨宗保发现，宋金成好像yù言又止，可是就是没有开口对自己说什么。
好不容易回到了蝙蝠洞口，韩丽的士兵开始在洞口堆**。
“等下你跟着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宋金成突然走到杨宗保身边，面对着洞口说，假装不是在和杨宗保说话一样。
杨宗保是多聪明的人物，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了，所以按照宋金成所说的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边。
“杨医生不上去，按炸弹的启动键？这可是个历史xìng的时刻。”陌生男人鼓动着杨宗保。
“不用了，我站在这里看就好了。”杨宗保明确的拒绝了。
“哼……”陌生男子见不能说动杨宗保，自己上前去启动按钮了。
爆炸声伴随着铺带盖地的灰尘，杨宗保他们的视线立刻被模糊了……
砰……
一声意外的枪响让众人找不着头脑。
灰尘散去，一切真实出现……
“你怎么没事？”那个陌生的男人见到杨宗保就像见到鬼一样。
“我怎么会有事？”杨宗保奇怪的问。
“有人中枪了。”
突然众人的视线都被拉到了一个倒地的韩丽士兵身上。
士兵脑门被子弹穿过，死绝了。
“检查下洞口堵死没有，堵死了就回去吧。”陌生男人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吩咐道。
宋金成在边上一句话没说，看起来也是高度紧张。
在士兵确定了蝙蝠洞洞口已经被封闭之后，杨宗保他们又回到了村子里。
因为医疗队几乎已经撤出了，所以村子里显得有些萧条。
“大家好好休息吧。”陌生男人带着人丢下杨宗保和赵亮，消失了。
宋金成最后一个离开，离开之前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杨宗保，什么都没说。
……
“哥，韩丽可能对你不利。”赵亮就算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出事的士兵，手上的枪可是松了保险的，而且和杨宗保的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拦，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走不了了。”海子从帐篷外面进来：“韩丽边界已经完全被封锁了。我们出不去的。”
“他们什么意思？”赵亮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外冲：“我和他们拼了。”
“站住……”杨宗保高声制止赵亮冲动的行为：“对方至少还没公开把我们给收拾了，就算是仁慈。”
“难道我们还要感谢他们？”赵亮暴跳如雷。
“别闹了，想想怎么出去吧。”海子的冷静和赵亮的暴躁截然不同。
“你想啊，你有什么好办法？”赵亮呛声。
“瞎胡闹……”海子被赵亮sāo扰的有些烦了，自己闷闷的坐到了角落里。
“自己没种，就不要拦着别人啊……”
“好了。”杨宗保出声打断赵亮的唠唠叨叨，转身问海子：“我们的人都撤了吗？”
“嗯，差不多了，就是肖军没有看到。”海子手里的匕首不停的转着。
“没去找他？”杨宗保问。
“您没回来之前去找了。杨医生回来之后，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海子提前给杨宗保打好预防针，他是不会离开杨宗保去找肖军的。
“我知道。”杨宗保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海子猜到了，只能喃喃作罢。
“不过那个韩丽的士兵是谁打死的呢？反正不会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们这边都没一把枪。”赵亮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赵亮说完看向了杨宗保，突然觉得杨宗保苍白的面孔，瘦弱的身躯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
“我们能回去的。”杨宗保轻声说了句。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众人的耳朵里还是铿锵有力，非常令人信服。
“真的不去管肖军了？”赵亮弱弱的问。
“其实，当一个好医生，还需要运气的。他既然敢出去，就得想办法自己回来，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杨宗保冷酷的说。
“……”
赵亮无话可说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赵亮干脆坐到了帐篷门口，从门帘子的缝隙不时的向外张望。
“看来我们被守的很紧啊。”杨宗保走到赵亮的身边往外看，见到自帐篷外面有人看守着。
“嗯。估计是想看死我们。”赵亮揉了揉脑袋，心里有气。
“嗯。”杨宗保随便应了一声，继续向外张望：“你们出得去吗？”
“哥，你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先走？”赵胖子难得聪明一回，立刻反应过来。
“能走，就走。人多反而目标大。我一个人好走一点。”杨宗保说事实。
“走不了了。”海子在一边解释。
“我们现在怎么办？”赵亮问。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了。这么多的感染者，肯定要处理的，我们只要趁乱就行……”
“可是他们不会先给我们吃枪子吗？”赵亮问。
“难说，这就要靠运气了。”杨宗保不负责任的说。
“又是运气。哥，你真的很不负责任诶。”赵亮不依。
“我对你要负什么责任？”杨宗保随意说着俏皮话，分散紧张的情绪。
“来人了……”海子突然把耳朵贴在地上说。
“看到了，那个宋先生来了。”赵亮也见到宋金成往这个帐篷来了。
杨宗保亲自给他拉门帘。
宋金成看了一眼杨宗保，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帐篷。
“……”杨宗保不问情况，因为他知道宋金成就是来解释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抱歉，上面突然要你的命。”宋金成对杨宗保表示了歉意。
“那你现在来是为了什么？帮我们逃出生天？”赵亮突然插话。
“不……请原谅……我不能……”宋金成有些慌乱，甚至不敢看杨宗保的眼睛。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请求我们原谅？搞笑啊，一个刽子手请求被杀的人原谅？”赵亮极尽讽刺之能事，让宋金成彻底抬不起头。
“我只能说给过你机会了，我让你别去蝙蝠洞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封锁边境线，你应该和你的医疗队一起撤退，可是机会一纵即逝……”宋金成对着杨宗保解释：“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我知道，所以并没有怪你。”杨宗保出奇的平静，仿佛被设计的人不是他一样：“他们准备把我们怎么办？”
第四百四十一章 安全返回
“……”宋金成突然有些慌乱，不敢直视杨宗保的眼睛。
“算了，你走吧。”杨宗保下逐客令了。
“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要你的命，真的对不起，我是个军人，韩丽的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这可是你说的，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宋先生……”杨宗保打断宋金成的话：“请离开吧。”
宋金成显得有些难过，慢慢的走向了门帘，突然回头：“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记得是。”
得到了杨宗保的承诺，宋金成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帐篷。
“呸……”赵亮朝宋金成走过的地方吐了口唾沫，但是意外的吐到了一只脚上。
宋金成尴尬的看着自己鞋子上的唾沫，哭笑不得。
“哼，活该。”赵亮并不道歉。
“他们今晚会把村子烧毁，包括你们。大火点起之后，我会把监视你们帐篷的士兵撤走……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宋金成说完匆匆离开了。
“可信吗？不会是缓兵之计？让我们老老实实等死？”海子问。
“不知道啊，赌一把。”杨宗保摊了摊手。
“他们要屠村子？没人xìng。”赵亮无法相信对方真的要屠村了。
“别说了……”杨宗保开始打坐。
以前就很好奇，和尚入定的时候为什么要打坐，不理解那么不舒服的姿势为什么有助于思考的，但是今天杨宗保尝试了一下，确实能够使人平静。
……
“海子，你说杨哥，这是干嘛呢？”赵胖子悄悄的靠近海子，问。杨宗保一直闭目打坐，怎么看怎么怪异。
“打坐呗，还能干嘛？”海子不愿意和赵胖子搭话，因为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累。赵亮见海子很无聊，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可是赵亮天生就是静不下来的人，所以在帐篷里无时不刻的都在弄出点噪音……
……
终于夜幕降临了，外面开始sāo动起来。
赵亮时刻在监视外面的动静。
“他们开始撤离了。”海子出声道。
“你怎么知道？”赵亮不服气，但是确实外面看守的士兵开始撤退了。
“准备了。”杨宗保睁开了眼睛。
“准备什么？”赵亮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准备的。
杨宗保走出了帐篷。
“该死……”赵亮见杨宗保没有任何保护的走出了帐篷，骂了句，急忙跟了上去。
外面已经乱了，韩丽的士兵到处点火，暂时没有人关注杨宗保一行人。
“走。”
也不知道杨宗保的方向感是怎么来的。海子和赵亮跟着杨宗保走，竟然没有遇到阻拦。在乱兵之中，竟然没有受到一次阻拦……
“等等，那是肖军。”赵亮突然指着一边说。
杨宗保没有停住脚步，就当没听到赵亮说的话。
可是赵亮上前抓住了杨宗保：“哥，肖军在那里。”
杨宗保可惜的看到就这么一瞬间机会已经失去，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亮所指的地方，是一户还没着火的院落。肖军正在院落之前和要点火的士兵们对峙着。
“你准备怎么救？”杨宗保问赵亮。因为三人停下来的原因，已经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三人渐渐的被包围起来。
“这个……”赵亮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让三人同时陷入了危险之中。他们三人手上没有一把枪，根本无力对抗。
肖军也见到了杨宗保，眼里燃起了期望：“杨院长，你来看看这个人类史上的野蛮行径……”
肖军这一叫，所有人心里都暗叫了声“糟了。”
果然糟了，杨宗保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跟紧我。”杨宗保说了句就冲向了肖军。因为他而停下，如果没有救他，那么几人陷入危险的代价就变得毫不值得了。
杨宗保这次没有留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先发制人，把肖军从院落门前拖了出来。
“不，我不走，我要阻止他们的暴、行。那里面是人命啊，杨院长你应该救人啊……他们可是病人……”肖军还在喋喋不休，要挣脱杨宗保的手。
“我说了跟我走……”杨宗保这回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脸上的表情扭曲，狞狰……把肖军一时吓得口里无言。
“我说了跟我走。”杨宗保说完，放开了肖军的手，冲了出去。
肖军跌坐在地上，没想到杨宗保那么轻易的就放手了。
“还不快跟上？”赵亮的嘶吼，把肖军给吼醒了。
肖军咬着牙，忍心没去看身后的院子，跟着跑了出去。
杨宗保的耳边全是子弹声，脚边全是子弹砸出的一个个弹坑……几人真的是在枪林弹雨之中求得生存。
可是在这么多杂乱的枪声之中，总有那么不合时宜的几声伴随着对方的哀嚎。
“这边……”杨宗保没有去往边境线，而是逃入了森林。
一入森林脚下可就没有路了，但是杨宗保似乎目标明确，没有迷路。
“前面有人……”海子突然蹿到了杨宗保的前面，保护。
一个老者出现在，并挡在了杨宗保他们的面前。
“村长……”杨宗保推开前面的海子，做到老者的面前。
“我的村子毁了。”老者开口说。
“对不起。”杨宗保非常抱歉。
“不管你的事。”老者意外的没有责怪杨宗保：“你们走吧。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没见到传说中的杀人恶魔，反而见到了自己国家的军队在屠杀自己的国人。”
杨宗保知道老者的悲哀，身后村庄已经沦陷在火海之中，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您准备去哪里？”杨宗保问老者。
“进山吧，外面太令我失望了。如果你们要过边境的话，走那条路。”老者给杨宗保指了一条小路。小路在灌木的掩盖之下被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见杨宗保半天没有反应，老者补充说：“再牢固的边界线都有漏洞。这条路是为了和你们那边交易才特意开辟的。所以不用担心，你们走吧。”老者说完，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几下子身影就消失了。
“哥，能不能相信？”赵胖子问。
“走吧。”杨宗保没有迟疑，钻入了灌木。
灌木上的倒刺，割花了杨宗保他们的脸。在棺木里面的行走变得举步维艰。
“有没有搞错啊。”赵亮在后面抱怨，可是杨宗保没有理会，还是坚持往前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杨宗保双手双脚都在打颤的时候，终于从黑暗之中走来出去。
新鲜的空气进入杨宗保他们的肺部，他们出来了。
一条肉眼可见的小路出现在了杨宗保他们的面前。
“谁……”海子在杨宗保的身后掷了一把飞刀过去。
杨宗保没有担心，海子的飞刀虽然够准，但是还不至于能够伤到那个人。
小路的尽头，一个高瘦的丑陋的独臂人正在朝着杨宗保露出笑容。只不过那个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老板。”rì鬼笑嘻嘻的上前，并且递上了一包烟：“保国在我临走前托我带给您的。”
“嗯。”杨宗保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口，让烟叶子产生的烟雾满满的通过了肺部。
“哥，介绍下。”赵亮贪图杨宗保的香烟，凑上来，使劲的嗅了嗅：“什么烟啊，这么香？”
“哼，你小子抽不起的。”rì鬼一张丑脸上面写满了看不起：“老板，哪里捡来的废物，一路上尽添麻烦了。本来可以很顺利的走出来，就被他一人破话。要不是我和花麒麟两个人随机应变，把前路上的障碍全部清理干净了，还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杨宗保现在才注意到rì鬼的身上也不是完好的：“辛苦了。”
“嘿嘿嘿，为了老板什么都不辛苦。只要老板和花老板打个招呼，让我进去乐乐就行。”rì鬼冷酷的形象瞬间变得yín、秽。让赵亮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的厚度。
“好了，回去再说。”杨宗保打断叙旧。
“等等……”肖军一下子冲到了杨宗保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为什么不去救那些人，那些人得病的人是无辜的的，为什么不去救。”
“去救，然后呢？然后死在那里？”杨宗保推开了肖军，当时怎么就觉得他孺子可教呢。
“死？”肖军被杨宗保一下子推到地上，怔怔的说：“就算是死，那也是值得的。”
“是你值得，不是我值得。”
“为什么救死扶伤不是医生的本职吗？”肖军被杨宗保的一番话给震撼了。
“救死扶伤那是医生的天职，但是那是在有办法的情况下，你对这里的疫情有办法吗？没办法还要赔上自己一条命？那是愚蠢。所谓的大医，应该是掌握风向，掌握大局的人，而不是为了局部病人的生命而轻易牺牲自己的xìng命，那不过是个小医生而已。一辈子困在自己的价值观里。而现在你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小医生。现在你有选择，想要做大医，我给你机会，如果不愿意那就滚回自己的部队医院。”杨宗保说完，局部就走。
rì鬼好笑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肖军，跟上了杨宗保。海子一言不发，因为他的任务只是保护杨宗保，其它一切与他无关。
“走吧。”最后还是颇具人情味的赵亮拉了肖军一把。
肖军如同傀儡一样，被漠然的拉着往前走。
“这条路，你怎么发现的？”杨宗保边走边问rì鬼。
“哦，很容易。我们找到了当地人带路。”rì鬼不以为然。
“嗯。”
“不过老板，你这次玩太大了。”rì鬼心有余悸。
“查清楚，是谁要我的命。”杨宗保吩咐了句。
“是。”rì鬼嘴角向上翘了翘。
几人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到营地。
“回来了！”赵鬼竟然是发现杨宗保一行人的第一个人。
“嗯，回来了。”杨宗保回答。
“快去洗洗，你臭死了。”赵鬼嫌弃的走开了。
杨宗保笑了，回寝室收拾了几件衣服，没有去澡堂子，而是去了营地边的一个小型瀑布。瀑布的水很冷，所以一般士兵们也不愿意在瀑布里洗澡。杨宗保也是不想被当做猴子一样参观才决定去瀑布洗澡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春 梦
小型瀑布只有三级，源头被掩盖在森林之中。瀑布之下有个小潭，潭水不深，刚能没过杨宗保的头顶。
入水，果然是极冷的。杨宗保只有迅速的把身体投入水中，连同脑袋一起。
潭水一下子没过杨宗保的头顶，瞬间的冰冷，让杨宗保脑壳尖锐的疼痛起来。可是几秒钟之后也就适应了，反而能够享受水底的安静。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杨宗保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些无辜的人，不是杨宗保不救，只是他根本无从下手，能做的就是避免让更多的无辜的人被感染。这一些列事情，杨宗保都是封闭着自己感情做的。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要不然根本进行不下去。教训肖军的时候说的轻松，可是事到临头，杨宗保不一定能照做。那凄惨的惨叫声，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她的道德底线……
因为陷入思考，杨宗保几乎忘记了浮出水面换气。突然一张模糊的人脸出现在水面上。杨宗保和人脸四目相视。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杨宗保却有感觉一定是个女人。
肺部如同火杀一般，但是杨宗保好似见了鬼一样，并不想出去……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杨宗保的肩膀，把他一下子拉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杨宗保抱着前面的物体，剧烈的咳嗽，直到手掌感觉到香滑的柔软，这才注意到所处的情况很尴尬。在杨宗保的面前是一个不着一丝的女人。女人身体修长，几乎可以和杨宗保平视……
“你看完了没有？”女人的声音竟然和这潭水一般的冰冷。
杨宗保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扶在对方的腰上，急忙把手放开，口中连连声称：“对不起，对不起……”奈何水潭很小，没退几步就退到了潭边上，杨宗保脚下一滑，背就靠在了潭边上。几次挣扎之后，杨宗保才稳住身形，可是新的问题来了：水面之下杨宗保可是什么都没穿，正在溜小鸟，就这么上岸不知道对方觉得是否礼貌。前有小鸟，后有菊花，不管怎么样女人总会看到一样……
杨宗保迟疑的态度在女人看来就是扭扭捏捏。女人不做声，环臂前胸，准备看着杨宗保出丑。
可是这方面问题只能困扰杨宗保很小的一段时间，片刻之后，杨宗保就光溜溜的钻出了水面。
女人的眼角跳动了一下，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没想到杨宗保这么豪爽。上下打量了下，女人发现身材还不错，除了瘦点。
“谢谢。”杨宗保上岸之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不客气。”女人整个身体往下一沉开始享受起冰冷的潭水。
女人仰面浮在水面上，乌黑的秀发四散开来，裸露在水面上的手臂似乎能透过光线的一样，洁白如玉。杨宗保无法忘记那惊鸿一瞥的美妙身姿……想着想着杨宗保下身一紧，苦笑，看来是压抑太久了，轻易的就被撩拨起来了。
“哼……”
杨宗保的反应被女人看在眼里，女人冷哼了一声。可是这对杨宗保来说无伤大雅，不伤皮不伤肉的，所以还是很淡定的离开了。
碧sè的潭水里，空无一人……
“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营长大人要见你。”赵亮仿佛是在专门堵着杨宗保一样，见他一踏进营地就贴了上去：“哥，去哪里洗澡了？”
“后山的瀑布啊。”杨宗保把脏衣服递给赵亮，自己则走进了营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李营长还有几个杨宗保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军官，看军衔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就是杨宗保了。”辅导员郑生见杨宗保进来热情的招呼道。
“老熟人了。”沈清廉首先笑呵呵的说。沈清廉的年纪在几个军官当中算是年轻的，但是官衔确实是最大的，的确能够首先说话。但是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几个军官并不是太感冒。
“沈老总。”杨宗保知道沈清廉什么意思，所以很配合的叫了声。
“好好好，年少有为，这次的事情解决的很好，我们会为你请功的。”沈清廉先发制人，想要扭转众人的口风。
“那可不一定……”果然有人反对。
沈清廉旁边一个花白胡子中年军官开口。
“哦，高上校有什么意见？”沈清廉眯起了眼睛。
“这次的事情激起了两国之间的矛盾。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边境会很不安稳，这难道还要算功吗？”高上校也不知道依仗什么，在沈清廉的面前似乎比较的放肆。
“这个以后再说吧。”沈清廉并没有因为高上校的冒犯而生气，反而非常和气。
“没什么以后说的，现在就知道了，杨宗保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高上校并不因为沈清廉的好说话而见好就收，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沈清廉脸有些挂不住了。
“高上校是军法？”杨宗保突然问。
“不是，怎么啦？”高上校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上尉呛声，所以很不悦。
“不是，那您怎么肯定我就得被军法处置？”杨宗保也不甘示弱，耍嘴皮子，杨宗保目前还没落过下风。
“我是你长官，你说我知道不知道？你目无法纪，不尊重上司，本身就犯了军法。”高上校觉得被冒犯了，所以声音也自然大声了点。
“那沈少将也是您的上司，你为什么也能够冒犯呢？”杨宗保说完，顿时办公室里谁都不敢开口。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得这么犟，杨宗保快来说说这次的经历……”沈清廉笑着打圆场。
杨宗保也乐得配合。
……
报告过后，沈清廉和杨宗保走在cāo场上，jǐng卫员离得远远的。
“你敢得罪了高上校，难道不怕他报复吗？”沈清廉好笑的说。
“不是有你吗？”杨宗保不负责任的说。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沈清廉苦笑：“你以为为什么他一个上校能够和我呛声？高上校的来头可不小……”
“别告诉我。”杨宗保拒绝听后面的话：“告诉我，我现在也没办法，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就只有看的份。”
“你果然聪明。”沈清廉对杨宗保十分赞赏：“现在你是不太适合接触那些东西。”
“还有事没？”杨宗保的意思是，自己很累了，没事要去睡觉了。
“呃，没事。”沈清廉被堵得哑口无言。杨宗保这家伙太我行我素了。
杨宗保可不管沈清廉心里怎么想的，自顾自的回寝室睡觉。
好不容易再一次躺在了床上。虽然杨宗保一般不是很喜欢在床上睡觉的，但是许久不睡之后，还真有些想念。
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休息，即便是杨宗保也很快去梦周公去了。
……
一觉醒来杨宗保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那个水潭边，洁白如玉的身体和碧绿sè的潭水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在水中嬉戏。杨宗保大大方方的走都女人面前。女人在水里发现了杨宗保。改变了姿势，游到杨宗保的面前，只露了个脑袋出来：“你回来干什么？”
一句冰冷冷讽刺，却让杨宗保热血沸腾，差点把持不住。女人的面目非常具有吸引力。杨宗保觉得奇怪自己竟然不能抗拒，全身的血液全往一个方向流了。
“呵呵，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女人冰冷的嘲笑着，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杨宗保觉得一阵刺眼，女人的身体在他的眼中不停的放大，每一片肌肤，每一条白皙皮肤之下的血管，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女人一步步走上了岸边，身体上的水珠子不停的从两边滑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的脚印……
杨宗保很奇怪什么时候自己的感觉变得这么敏锐了。
乌黑的眼眸，似乎有着无边的魔力，杨宗保抗拒不了，只能深陷其中……
不对，什么地方不对，杨宗保身体不能动，但是脑袋里却在艰难的运转。可是女人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下身一凉……
仓惶的睁开眼睛，杨宗保满头大汗：“您老人家干什么？”杨宗保冷冰冰的看着蹲在自己床上，扒了自己裤子的老头子：“我没有那种嗜好。”
“你小子做了什么梦？你看着胀得啊。”赵鬼啧啧称奇。
杨宗保尴尬的咳了一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什么事？”
“没事，我不是检查下你有没有伤着哪里嘛！”赵鬼无辜的跳下床：“还好，你还正常，重要的地方一点没受伤。”
“你……”杨宗保有些恼怒了，这是自己最**的部分，由着赵鬼这么肆无忌惮的玩笑：“我希望您尊重我的**。”
“好，好，好，绝不再犯。”赵鬼没生气，乐呵呵的走了。
被赵鬼这么一闹，杨宗保也没了睡意。冷静下来一想，自己刚才失态真的是因为chūn、梦的原因？从杨宗保告别青chūn期起，就几乎没有yy过了，今天算是反常。觉得有些喉咙干渴，杨宗保翻身下床倒水。却在桌角发现了某些焚烧过得灰烬。扒开灰烬，里面还有些没有烧完的不完整的叶子。叶子的形状很特别，特别到杨宗保一眼就能看得出来——yín羊藿。无名之火迅速的蹿了起来，杨宗保眼睛都红了，气沉丹田，从门边抄起步枪，就冲出了门。
赵鬼在营地的门口，正在和人说着话。杨宗保进入了shè击距离之后，举枪就是一子弹。
子弹在赵鬼右脚边开花了。
所有人都吓到了，包括赵鬼也有些吃惊，没敢动弹。
“哥，你干嘛？”一肉、团子从营房里滚出来，几下子跳到了杨宗保的身边，出手准备夺下步枪。
杨宗保很巧妙的避开了，对着赵鬼喊：“你弄这个干什么？”
“检查啊。”赵鬼无辜的说。
杨宗保气得吐血。从来只有他装无辜戏弄人，没想到今天这老小子竟然戏弄自己，踢到铁板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三女来袭
“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烧这个？”杨宗保喝斥到。
“烧什么？”赵鬼非常欠扁。
“烧……”杨宗保顿了顿，中途开口：“仙灵脾。”
“仙灵脾？仙灵脾？”赵鬼哈哈大笑，前俯后仰，几乎蹲到了地上。
杨宗保真的被激怒了，有些咬牙切齿，再次举枪，这次瞄准了赵鬼的身体某部分……
拉保险的声音，让趴在地上的赵鬼抬起了头：“你来真的？”
“你说呢？”杨宗保端起了枪，面无表情。
“好了。”就在这时，一身迷彩紧身衣，马尾辫的女人伸手抓住了杨宗保的枪口。
“舍得出来了？”杨宗保放开了双手，枪等对方接过去了。
没想到女人一接过枪，就反过来对准了杨宗保的额头：“你很嚣张啊。在嚣张一点啊！”女人说完用枪点了点杨宗保的眉心。
“你现在指着我，想过后果没有？”杨宗保现在完全是压抑着怒气。
“没，不用想，就算我现在真的开枪，我都不会有什么麻烦。”女人也不是吓大的，比杨宗保还要蛮横。
杨宗保感觉到眼睛充血，这些年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何况这个女人在杨宗保的心里毫无位置：“你可以试试……”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女人的手
“好了，好了。娇娇，别闹了，自己人。”赵鬼从地上爬起来，打圆场，顺便把枪夺到了自己的手里。
“哼……”杨宗保扭头就走。回到寝室，就坐在床上，翻书。
“别生气啊，你不也对我老人家开了一枪。”赵鬼也随后走进了寝室。
“……”杨宗保并不理会。
“你要给脸不要脸，我爷爷这么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女人也跟着进来了。
“……”杨宗保从头到尾都没施舍一个眼神。原来女人张嘴闭嘴形象差别那么大。这个女人闭上嘴巴的时候，还算是有姿sè，一开口就臭不可闻。女人的xìng格非常不讨他喜欢。杨宗保这辈子就对这种娇蛮的女人完全不带感。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我就是想给你检查下男xìng功能。”赵鬼终于道歉，把话说清楚了。
“为什么？”杨宗保合上了书。
“我准备招你做我的孙女婿。”赵鬼说完看了娇娇一眼，却发现女人瞬间皱起了眉头。
“她？”杨宗保指了指娇娇。
“对啊，漂亮吧。”赵鬼骄傲的介绍她孙女：“别看她这样，本事可不小。”
“我知道她本事不小，但是我不喜欢。”杨宗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你凭什么不愿意？”赵娇没想到杨宗保竟然嫌弃她。要知道赵鬼突然说的时候，她感觉受到了冒犯，但是强忍着没开口，没想到被对方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尊心不允许。
“我凭什么愿意。你骄傲蛮横，一点女人的温顺贤良都没有。我不喜欢。”杨宗保终于找到了机会，狠狠的打击着。
“哼，你以为现在什么社会啊，女人还需要三从四德？”赵娇突然变成了女权主义者。
“杨宗保，我是看得起你，才有这个提议的，不要辜负我的好意。”赵鬼的脸也挂不住了。
“我已经有老婆了，所以不好意思。”杨宗保没有估计女人的面子，一切都是当着面直话直说。
“有老婆？我看你的档案是未婚啊……”赵鬼原来早就看了杨宗保的档案了。
“未婚也可以有老婆啊。您的孙女我无福消受。”
“好吧，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知道你在怪我用yín羊藿对你进行试探，但是相信我，我没什么歹意的。”赵鬼感觉到杨宗保这次气得不清，但是还认为杨宗保说自己有老婆是假话。
“……”杨宗保知道解释无意，所以闭口不言。他这一态度激怒了赵娇。赵娇本身是多骄傲的人，按说本来就不喜欢被当做货物一样推销，并且还被拒绝了。向来说不过就动手的赵娇，对着杨宗保就一拳轰了过去。
又不是杨宗保自己喜欢的女人，当然不可能打不还手。把赵娇的拳头弹向了一边，毫不怜惜的一巴掌甩在了赵娇的脸上。
“你敢打我？”赵娇捂着脸，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别再和我动手了，我心情不好。”
杨宗保的话没有阻止赵娇。她不服气，瞬间又缠了上去。
杨宗保不愿意接触到赵娇的身体，开始还觉得美丽，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
“哥，发生大事了……”赵胖子拖长了音调，冲进了寝室。一看，一片狼藉，顿时有些怕怕的说：“哥，外面有人找……”
“谁？”
没想到竟然是赵娇首先虎声虎气的对赵亮吼道。
“不，不知道，哥去看看吧……”赵胖子左右看着脸sè。
“不见……”赵娇完全成了传话筒。
“这不是你说的算的。”杨宗保被缠的烦躁，顺手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椅子，直接对着赵娇的腰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椅子散了，赵娇倒地了，赵亮眼睛圆了，赵鬼嘴巴大了……
杨宗保潇洒的走出了寝室。
迎面，从营地门口，走进了三个女人。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更何况走在一起，那效果确实惊人。
营地里的几百号男xìng荷尔蒙亢奋的大小伙子们倾巢而动，不管有事没事的纷纷跑出来围观。本来就缺乏女人，现在突然来了三个大美女当然让小伙子们激情澎湃。
杨宗保也没想到三个女人回来，所以双方面对面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你逃得真远。”杨凤凰说先开口了，三个女人之中她年龄最长，气势最稳重。
“嗯。”关于这一点，杨宗保无话可说。确实是他不告而别，有点像是离家出走一样。
三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杨宗保知道到营地的这段路，不能过车，所以她们能够保持优雅的到达营地还是非常厉害的。
“我……”杨宗保想要解释，但是杨凤凰没给他这个机会，抱着他的头堵上了嘴巴。
杨宗保自然而然接受了杨凤凰的强势……
“嗷……”
营地里狼嚎声彼此起伏。
激烈的动作，让几个抵抗力稍稍弱了些的战士，当场彪了鼻血。
一片狼嚎，一片鼻血……
几分钟之后，杨凤凰才放开了狠狠肆虐过的杨宗保的嘴唇。
杨宗保碰了碰嘴唇，疼得咧了咧嘴巴。杨凤凰还真没客气，直接咬破了。
“你真狠。”杨宗保咝咝的说。
“你也可以咬我啊。”杨凤凰翘着红肿的嘴唇骄傲的说。
“我舍不得……”
杨宗保一句话，就让骄傲的凤凰瞬间软了下来，心疼的杨宗保嘴上的伤口，也埋怨自己下嘴重了点。
“没事吧。”窦雯雯走到了杨宗保面前，用手摸了摸伤口。
“没事。”杨宗保把窦雯雯揽在怀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还是梅温馨自持，对着几人说：“我们进屋子说话吧。”
杨宗保知道梅温馨的xìng子，知道她也想表达，只是在其他人的面前自卑。
杨宗保带着三女回到了自己寝室。
“这里怎么啦？世界大战啊？”杨凤凰一进门先看到的是赵娇，出于女人的直觉，感觉到赵娇对杨宗保特别关注，不自觉的出口讽刺。
“杨宗保没想到你这么风流。”赵娇这下子对杨宗保更是气得紧，恨不得生吃他的肉一样。
“风不风流管你什么事？”窦雯雯看起来柔弱斯文，可是杀伤力一点不比杨凤凰低。
“你们就这么自甘堕落？你们是不是新社会的女xìng啊？就这么几女同侍一夫？”三个女人对杨宗保的态度在赵娇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对啊，我们愿意自甘堕落。你不屑，就不要掺合进来。”
窦雯雯坐在杨宗保的腿上，眼里却是jīng光闪闪。
“哼，你放心，我可没有4p的爱好。”赵娇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赵鬼也有些生气：“杨宗保你怎么能这样？”
“赵军医，我早就说过自己有老婆了。”杨宗保觉得自己并没有隐瞒什么。
赵鬼无话可说，只能追自己孙女去了。
“你又惹事了？”杨凤凰见闹剧结束，扫了扫杨宗保床前的板凳，坐了上去。
“没。今天刚碰到的。”杨宗保苦笑：“你们怎么来的？”
……
屋里杨宗保在叙旧。
赵娇一下走跑到了潭边，越想越气，一辈子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气。现在她恨不得把杨宗保给活剐了……
赵鬼老远跟着赵娇来到了潭边，走到他身边才开口说：“这件事是我错了。”
“不怪你，是那个杨宗保有问题。”赵娇咬着牙齿说。
“也是我介绍的，我知道那小子负责，但是没想到他连老婆都这么负责。”赵鬼叹了口气：“这件事就当我没说。”
“哼，这件事不会这么就这么算了的。我总要找回场子的。”赵娇看着潭水，突然脸红了一下。
这一动作落在赵鬼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但是也不便询问。因为在他眼里，赵娇和杨宗保不可能有交集的，所以赵娇对杨宗保恨到这种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赵娇是很娇蛮，但是对不认识的人也不至于动手。这次不仅是动手，而且是大打出手的程度了。就连赵鬼也不知道自己孙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冲动了。
“娇娇，我劝你还是算了。杨宗保能够降住那么多老婆不简单的。那三个女人哪一个扔在外面不遭人哄抢？能够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并且跋山涉水的找过来，明显不简单。好男人虽然少，但是咱也不缺这么一个好男人。我劝你还是少惹杨宗保。”赵鬼苦口婆心的劝。
“不，我的事，你别管。”赵娇并不听劝，自己心里有了想法。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少女的目的
“哎……”赵鬼无话可说，这事还是他惹起来的。本来是觉得杨宗保是个不错的人，正好自己家有个适婚的孙女，这才想牵线搭桥的，可是没想到两人见面弄得这么糟。赵娇的个xìng那是非常的暴躁，人命案是没犯过，但是血债不少。年少的时候，跟着院子里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军二们到处惹是生非，手里沾了不少血。原本赵鬼也不愿意管赵娇。可是那小姐实在是太彪悍了，她爸妈早就对她放弃了。也只有赵鬼的话，赵娇还听得一点进去。现在两个人闹僵了，赵鬼还真不确定结果会如何，现在他只担心，赵娇明的不行，肯定会来暗的。反正不管怎样，一定要见血。
其实赵鬼担心的一点多没错，赵娇心里确实在对杨宗保进行满清十大酷刑……
……
梅温馨觉得寝室没有她的立足之处，很自觉的帮杨宗保收拾衣服，并且准备换洗床单……
“温馨站住……”杨宗保在梅温馨抱着替换下来床单被套正要走出寝室的时候开口阻止：“你没必要做的，这些事情都有人做的。”
梅温馨瞬间红了眼圈：“我愿意的。”说完抱着东西走了。
“她根本不熟悉这里，在哪里去洗啊！”杨宗保有些担心。
“宗保，你别阻止了。如果你不让温馨做，她更会觉得不安的。”杨凤凰看的非常清楚。梅温馨的心里的自卑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除的，需要时间。
“……”杨宗保知道杨凤凰说的是事实，所以没有出声。
“好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窦雯雯打圆场。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杨凤凰提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不知道，总要几年的吧。”杨宗保也不知道会呆多久，所以回答的时间也不准确。
“我们希望你尽快回去。”杨凤凰一点玩笑没开，强迫杨宗保面对：“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我们杨家的吗？”
“杨门女将？”杨宗保笑了。
“杨门寡妇。”杨凤凰纠正了杨宗保的某些字：“你还有心情笑？”
“寡妇？”杨宗保乐得厉害。
杨凤凰突然意识到杨宗保在说什么，脸红了。
“好了，现在看过了我，回去吧。”杨宗保希望三个女人在天黑之前回去。
“我们才来！”杨凤凰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可没有正式的结婚，要知道不对可不允许我们这样。”杨宗保解释说。
“……”二女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中午我给你们做顿饭，你们吃完回家吧。”杨宗保说完站起身，找赵胖子打猎去了。
“凤凰姐，我们就让宗保留在这里？”窦雯雯在杨宗保出去之后问。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被别人左右过？”杨凤凰没好气的说，显然是在杨宗保那么受了气了。
“可是那个女人……”窦雯雯直觉赵娇是个麻烦。
“你是觉得宗保会吃亏？”杨凤凰丝毫不担心杨宗保的能力。
“不是，我是觉得……”窦雯雯想的是另外一方面。
“我知道，但是没办法。这不是还有我们吗？但是宗保最讨厌的就是娇蛮的女人，你想想我当初受了多少苦？这个赵娇想要得到杨宗保的认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杨凤凰冷哼一声：“不过倒是雯雯你，还记得出来之前老太太的交代吗？”
“记得……”窦雯雯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句。
“那你抓紧点。”杨凤凰有些苦涩的说。出门之前，老太太交代这次必须给杨家留个后。杨凤凰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现在只能交给窦雯雯了。不能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知道……”窦雯雯心里也碰碰直跳。
……
“哥，我的亲哥，那些都是你老婆？”赵胖子跟着杨宗保进了林子。赵亮自从见到了三女，对杨宗保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对他的态度也更加的恭敬。
“你小子废什么话？”杨宗保懒得理会。
“别啊，哥，我的亲哥，教教我呗。怎么能一次xìng搞定这么多美女啊？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个女的活的就行了……”
随着赵胖子越说越不靠谱，杨宗保加快了脚步……
两人的战绩还是很不错的，中午之前就弄到了两只野、鸡。
“第一，喂饱女人。”杨宗保下山之前突然说了句。
赵亮兀自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杨宗保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喂饱？高，实在是高。”
杨宗保就知道那娃想歪了，但是也不想费口舌纠正。
让赵亮把两只野、鸡收拾干净了，杨宗保就开始做饭。
女人喝汤是最补的，所以就弄了几棵野菜炖鸡汤。
赵亮在一边烧火，闻着味道差点疯狂了：“哥，你做饭真的没话说。”
“等下好了，你吃点！”杨宗保对赵亮说。
“好嘞！”赵胖子一听杨宗保这话立刻更加卖力的给灶里添柴火。
两个小时之后，杨宗保让赵亮去请三个女人吃饭。
……
三个女人也不嫌弃军营的厨房地方简陋，非常放得开，杨宗保给她们添多少，她们就吃多少。
赵胖子也借着机会胡吃海塞一顿，在旁边吃的呼哧作响……
时不时的有战士借机到厨房外面晃一下，为的就是看看美女。三个女人比海报上的明星只高不低，确实可以亮瞎战士们的眼睛。
吃过饭，杨宗保刚想开口赶几女回去，杨凤凰表面答应，可是等杨宗保收拾洗好碗筷之后，转一圈回来，厨房里就剩下个窦雯雯扑闪扑闪的眨着无辜褐sè瞳儿的眼睛：“她们走了，明天再来接我。”
杨宗保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能说什么，这明显是给自己下套子。她们的目的非常的明显，杨宗保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这让杨宗保有些生气，总觉得自己被摆布了。可是对着窦雯雯那样一副柔弱的样子也发不出脾气，最后只能自认倒霉：“你晚上睡哪里？”
回答杨宗保是摇成拨浪鼓的棕sè脑袋。
“我去给你找。”杨宗保只能又去找李营长了。
窦雯雯在杨宗保的身后吐了吐舌头。
赵胖子看到窦雯雯俏皮的样子，一下子呆住了。
“回神……”窦雯雯俏脸生寒，不悦的说。
“哦……”赵亮这才吸回了口水，心里暗自道：美人不好惹，看着羡慕，可是无福消受。
李营长给杨宗保批条、子安排家属房的时候，很不淡定：“杨宗保，部队不反对正常恋爱，但是你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啊。”
“嗯。”杨宗保还能怎么说，只能老实认了。
“去领钥匙吧。今晚上注意点影响。”李营长批准了。
杨宗保觉得李营长最后一句话有水平，话中有话。
去后勤领了钥匙，杨宗保就把窦雯雯安顿好了。
下午一下午陪着窦雯雯唠嗑。晚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杨宗保就让窦雯雯好好休息，自己会寝室了。
窦雯雯在家属房里骂了声：“呆子。”一个下午手都没牵一下，一点暧昧都没有。
……
“你怎么没去陪小姑娘过夜啊？”赵鬼很晚才回到寝室。杨宗保也不问他去了哪里，肯定和赵娇有关。
“……”杨宗保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赵鬼觉得没趣，知道杨宗保还在生气，所以只能出去抽烟。
蹲在寝室门口的台阶上面，赵鬼抽着烟，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沦落到都不敢在寝室里面抽烟的地步了。
就在赵鬼苦笑不已的时候，突然觉得面前的视线受到了阻拦。一个女人的身影进入了赵鬼的视线。
窦雯雯一脸不赞同的看到赵鬼吸烟。
“小朋友，你干嘛？”赵鬼稀奇的问。
“你说我干嘛？”窦雯雯不动生sè的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赵鬼也觉得摸不着头脑。
“今晚你去睡探亲房，我要睡在里面。”窦雯雯一指赵鬼身后的寝室。
“啊？”赵鬼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很文静的女孩子说话却这么直白。
“我今晚睡里面，您在的话会很不方便。相信您也没有那么老不休的嗜好。”窦雯雯摆出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度。
“好吧，好吧，我老人家做做好事。”赵鬼感叹世风rì下，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大胆了。掐灭烟头，赵鬼站起身：“我进去拿点东西。”
“不用了。”窦雯雯比赵鬼抢先一步走进了寝室，并且带上了门。
看着在自己面前合上的门，赵鬼还真的头一次觉得杨宗保的这几个女人都不简单。无奈的只能暂时离开了寝室……
因为还在和赵鬼冷战，杨宗保没有立刻发现进来的是别人。直到闻到味道不对在突然回头。
窦雯雯的脚边落了一圈衣服，而她自己身上则不着一缕。
杨宗保就那么看着，尽管下面已经血脉膨胀到了极点，可是他还需要个解释。
窦雯雯从衣服堆中一步步走向了杨宗保。
洁白如玉的身体，仿佛带着光晕，修长而略显瘦弱，不堪一握的腰肢如同少女一样，让人转移不了目光……
窦雯雯渐渐的逼近杨宗保，来到他的面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做到目前的地步是她的极限了。
杨宗保没有动。
窦雯雯越加难堪。原本大大方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一个个鸡皮疙瘩慢慢的浮现……
见窦雯雯这样，杨宗保唯有叹息，一把把窦雯雯拦在了怀里：“没有怪你，只是不希望你别人利用。”
“这个……”窦雯雯睁大了眼睛，显得特别的无辜。
杨宗保点了点她的鼻子，轻言：“好了别装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带枪出营
杨宗保不说还好，一说，窦雯雯眼圈更红的厉害，甚至有掉眼泪出来了，就连肩膀都抽动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的。”为老人与女子难养也，杨宗保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不敢再责怪一句。喜欢的女人眼泪对杨宗保是最大的武器。舍不得窦雯雯再流一滴眼泪，杨宗保轻轻拍打她的背部，等她安静下来。
终于，窦雯雯的情绪缓过来了：“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啊。”杨宗保不吝啬说出自己真实感情。
“但是你也喜欢凤凰姐和温馨姐……”窦雯雯抽噎的说。
“嗯，都喜欢。”杨宗保承认。
“可是人可以同时喜欢上许多人吗？”窦雯雯问出了一直埋藏的心底的不安。这个问题其实快把窦雯雯给压疯了，这次借机问了出来。
“你可以同时喜欢上你的父亲母亲吗？”杨宗保反问。
“……”窦雯雯无话可说，因为杨宗保问得十分的刁钻，最后只能吞吞吐吐的说：“对父母的感情不是爱情。杨宗保，你在偷换概念。”
“没有。你们都是我割舍不了的，这点我开始就明确说了。雯雯，你后悔还来的及。”杨宗保轻轻的把窦雯雯的脸面对自己严肃的说：“我说真的……”
窦雯雯被杨宗保看得心慌，但是瞬间眼泪又下来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的心里就只只有你。”
“知道了。”杨宗保投降了。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碰我……”
最后几个字窦雯雯说得非常的含糊，但是杨宗保没有漏听。
“我以为你不是自愿的。凤凰和温馨先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老太太是要你先生孩子是不是？”杨宗保在窦雯雯惊讶的目光之中继续说：“我希望是你自己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窦雯雯害羞的说：“否则你以为有人能强迫我？”
窦雯雯还没说完，就感觉天旋地转，脑袋有一阵坐过山车的晕眩感，清醒过来时，她的背部已经贴在床上了。杨宗保的气息正喷在她的脸上，房间的温度瞬间炙热到让人出汗的程度。
“怎么啦？”尽管下身坚硬如铁，但是杨宗保还是忍耐着戏弄窦雯雯，开口说话把热气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
窦雯雯脸在发烧，被杨宗保弄得害羞不已，突然恼恨的用脚踢了一下：“你戏弄我……”
“哎哟……”杨宗保突然捂着自己的下身往后跌去。
“你怎么啦？”窦雯雯急忙爬起来，查看，以为自己踢到了杨宗保**。
杨宗保见窦雯雯脸上都是焦急，在没人的地方邪笑了一下。
窦雯雯本来在急切的询问杨宗保的状况，突然意识到自己胸部上的温度，低头一看，自己的一边胸部正好被杨宗保握在手里……
“你……耍……我……”窦雯雯一字一顿的说。
“没啊。”杨宗保见目的达成，翻身而上，把乱动的窦雯雯的双手交叉固定在头顶上：“谋杀亲夫？”
“哼……”窦雯雯撅起了嘴巴。
杨宗保见到窦雯雯小女儿做派，好笑的俯下了身体，但是身底下的窦雯雯总是躲避，并不让他对准嘴唇。
“调皮……”杨宗保突然猛地咬住了窦雯雯的嘴巴。小妮子首先抵抗了几下，但是很快就被杨宗保征服了，放松了jǐng惕。
许久之后，窦雯雯像猫儿一样的趴在杨宗保的怀里。
“不睡一会？”杨宗保心疼窦雯雯的黑眼圈，心疼她太累了。
“不睡了，以后睡的时间有的事，只是这次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你……”窦雯雯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但是还是强撑着不睡着，头时不时的从杨宗保的胸口滑落。最后还是杨宗保看着舍不得，用手揽住了，才阻止她的自虐行为。头一旦被固定，窦雯雯就闭上了眼睛。
看着迅速睡去的窦雯雯，杨宗保知道自己让小妮子太累了。
笃笃笃……
寝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窦雯雯惊醒了过来。
“没事，我去看看。”杨宗保尽快的披了件衣服下床开门：“怎么啦？”
“杨哥，不好了。”门外的战士杨宗保认得，经常跟在赵胖子后面混吃混喝的，叫王海洋。虽然熟悉，但是还是奇怪深更半夜被打扰。
“怎么啦？”杨宗保意识到对方脸上很慌张。
“赵亮，赵亮带着几个兄弟带枪出去了。”王海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急得跳脚。
“出去不是很正常吗？”带枪出营对于杨宗保来说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自己就经常带枪出去打野味。
“不是这个意思。”王海洋下定决心说：“赵亮是带着枪下山了。”
“什么？下山？”杨宗保的睡意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啊。现在怎么办？”王海洋问。
“其他人知道吗？”杨宗保首先稳定了心情，迅速的做出反应。
“暂时不知道，可是不排除天亮就会有人报告营长的。”王海洋在赵胖子潜移默化之下也下意识对杨宗保有种盲目的信任。
“你等下，我穿件衣服。”杨宗保回到寝室，穿好衣服。
“你去哪里？”窦雯雯支起脑袋问。
“有点事，对不起。”杨宗保穿好衣服，亲吻了一下窦雯雯的额头，说了声抱歉就走出了寝室。
窦雯雯虽然舍不得，但是个通情合理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能。
杨宗保和王海洋出了营地之后，一路往山下走，企图追上赵亮。因为下山的路没有车子，所以杨宗保他们还是有希望会上去的。
太阳升起的时候，杨宗保终于赶上了。
“赵亮，你带枪出去干嘛？”杨宗保拦在了赵亮的身前。
“哥，你别管，我家里出事了。”赵亮不想连累杨宗保所以并不说明原因。
“出了什么事需要带枪？”杨宗保不肯让步，要知道把枪带回家那可是触犯军法的，情节严重的话可以就地枪毙的。天朝对于枪支管理最是严格。
“哥，你别管了。这事与你无关，你别搀和。”赵亮还是不肯松口。
“说。”杨宗保坚持。
“……”赵胖子沉默不语。
“我说……”王海洋忽然豁出去了，说道：“赵亮相亲的媳妇被人抢了，他爹也被其病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因为没钱没人管呢……”
“海洋好了，别说了。”赵亮突然烦躁的叫了声，王海洋闭上了嘴巴。
“你家在哪里？”杨宗保问。
“江州一个县里面。”赵亮这点倒没隐瞒。
“你也不能带枪去啊，这被抓到要军法处置的。”杨宗保尽力规劝。江州他也是鞭长莫及，无从下手。
“哥，你就别管了，就此别过。”赵亮说完招呼了另外班上的兄弟，就网上下走。
“站住……”杨宗保出来的时候也是带着枪的，所以用枪指着赵亮的背影，让他停住。
“哥，我要尽孝。媳妇还是其次，反正没过门，我爹不能不管……”赵亮头的没回，背着杨宗保说完，就直接走了。
王海洋看看杨宗保，看看赵亮，不知道该怎么办：“班长……杨哥……”
杨宗保始终不能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亮远去。
别人都看到杨宗保运气好的时候，可是他们不知道杨宗保的运气好是因为他的活动都是处在规则的灰sè地带，总体上还是遵纪守法的。赵亮这次就是过了，但是换位思考赵亮似乎也没错。现在只希望几人不要出事。
“回去吧。”折腾了半夜，杨宗保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王海洋会营地。可是还没走到营地就看到李营长带着一队战士从营地里追了出来。
“赵亮他们呢？”李营长见到杨宗保和他手里的枪突然有些放松。
“不知道，没看到。”王海洋抢先一步说道。
“是吗？”李营长没看王海洋而是看着杨宗保问。
“看到了。带枪回去了。”
“杨哥……”王海洋没想到杨宗保竟然会出卖赵亮。
“胡闹……”李营长立刻就要带人追出去。
“营长……”杨宗保勾住李营长的手：“让他办完事吧。”
“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李营长很是烦躁。
“如果追不回来就让他做完要做的事吧。”带枪出营，不管有没有回家最后都会被上报，所以杨宗保才会说这句话。
“胡闹……”李营长甩开了杨宗保追出去了。
“哥，你怎么能说实话呢？”王海洋急了。
“你因为我不说营长就不知道？”杨宗保说完就哦租金了营里，正巧碰上窦雯雯出来。
“要走了？”杨宗保问。
“嗯，你自己小心。”虽然有千言万语，但是两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相互擦身而过。
……
“你小子昨晚艳福不浅啊。”赵鬼盯着两个黑眼圈从探亲房里出来，认床，晚上没睡好。
“……”杨宗保自动忽略了赵鬼，一个劲的走向寝室准备睡个回笼觉。
“混小子……”赵鬼没脾气。
……
第一天，没有赵亮的消息只有李营长非常沮丧的回来。
第二天，依旧没有赵亮的消息。
第三天，营地里谁都没有提起赵亮带枪出营的事情，似乎大家私底下有了约定。
“杨哥，太好了，目前没事。”王海洋每天都要说同一句话。
杨宗保没有回答，因为这不见得是好事。时间拖得越长，情况就越糟糕。
第六天的时候，军营里终于传来了消息。赵亮带出去的人，三个被当场击毙，只有赵亮还活着被羁押在地方。
“杨哥……”王海洋听到战士们之间疯传的消息，马上跑到医务室通知杨宗保。
“我知道了。”杨宗保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报纸，整理好物品之后，他准备去找李营长谈谈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是否救人
“都是你的错。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杨宗保刚一冒头，就被李营长破口大骂：“如果你当初阻止了他们，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吗？”
杨宗保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并不介意李营长的态度，冷静的问：“现在结果如何？”
“还能怎样？三人当场击毙。赵亮那个兔崽子还被羁押在地方，这事你别插手。就算你插手也解决不了。他们胆子太大了，竟然用枪威胁平民……这不是找死吗？”李营长十分的无奈，指着杨宗保没有话说：“你……”
“我们部队要派人去江州吗？”杨宗保问。
“郑指导员已经带了几个人去配合调查了……”李营长现在似乎把杨宗保当成了可以商量的人了。
“我也要去，营长开个介绍信吧。”杨宗保沉默了片刻说。
“你去干什么？说了别闹事，没有用的。”
“我去见赵亮最后一面，看看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替他做了……”杨宗保心里很清楚，有些底线是能犯的，有些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rì鬼杀人可以逍遥法外，那是因为他没进入这个主流社会，出于边缘地带，那就有了回转的余地。并且rì鬼心里的道德底线恐怕已经被折磨的所剩无几了，所以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拖累。而赵亮不同，即便他混，那也是正常的人的混，他的道德行为受到了社会各方面的制约，所以这就注定了很多事情rì鬼干得出来，而赵亮干不出来。
“还不清楚他会受到什么惩罚，所以你还是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赵亮好歹跟了李营长三年，所以他不是很喜欢听到杨宗保说这话。
“死了三个，你以为这最后一个能留着吗？”杨宗保反问。
李营长无言以对，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很，杨宗保说的是事实。那三个都没让他们活下来，赵亮只不过在等个过程而已，最后的结果逃不过一颗枪子，只是李营长心里并不愿意这么去想。可是现在被杨宗保提出来，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你去吧，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好的。”杨宗保准备出去收拾东西了。
“等等……”李营长在杨宗保身后叫住他：“别带枪。”
“知道了。”
当天，杨宗保就带着王海洋下山。
“杨哥，赵班长这回是不是完了？”王海洋在路上问杨宗保，自觉负担了杨宗保的背包。
“难说……”杨宗保也不知道具体会怎样。
“谁？”王海洋突然看到一个鬼脸男人朝他们走来，所以立刻jǐng惕起来。
“自己人。”杨宗保让王海洋稍安勿躁。
可是王海洋觉得对方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类的外貌标准，所以还是没有放松jǐng惕。
“老板。”鬼脸男人走到了杨宗保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叫了声。
直到这个时候，王海洋才认识到鬼脸男人真的是自己人，只是不知道杨哥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可怕的男人。
“车子准备好了没？”杨宗保没时间安抚王海洋受伤的心灵，直接问rì鬼。
“好了，在山下等着呢。”rì鬼笑嘻嘻的说。
“你吃胖了不少，这段时间伙食很好？”杨宗保瞥了一眼，就连疤痕都泛着油光。
“嘿嘿，这里野味很多，不小心就补过头了。”rì鬼也很满意自己的小肚子。
王海洋好奇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哥哥，您是我们杨哥的什么人啊？”
“我？”rì鬼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们杨哥是我老板。我是保镖。”
“保镖啊……”王海洋这下子彻底把杨宗保神话了。在王海洋的家乡，有保镖的都是大户人家，所以杨宗保有保镖这事，直接把他的身家拔高了好多。
杨宗保注意到王海洋的眼神不对劲了，知道这孩子被rì鬼绕进去了。
三人下山之后，就看到一辆悍马停在了路口。悍马外表全部蒙了一层灰尘，看起来土味很重。
“就这车？”王海洋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rì鬼心里笑了下，果然是没见过市面的。无言的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室。
杨宗保和王海洋坐在了后面。
江州不是很远，几人在路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之后就进入县城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杨宗保直接让rì鬼把车开到了县公安局的门口。
杨宗保和王海洋都是军装。一般的jǐng察都会卖几分面子，所以杨宗保很快就见到了赵亮，只不过有公安局长陪同。
赵亮脸上五彩斑斓，眼睛都睁不开。各种紫sè红sè青sè的伤痕相互交替，以杨宗保医学经验来看赵胖子这几天没少受苦。
“班长……”王海洋见到赵亮的瞬间非常激动，但是这种激动在见到赵亮身上的伤痕之后变成了愤怒的情绪：“谁干的？”
赵亮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抽了抽嘴角：“哥……”
“抽烟……”杨宗保给赵亮点上了支自己的烟。
赵亮伸出手，接了过去，如获珍宝的往嘴里凑了过去。双手拷在了一起，可是手铐太过于缩紧，赵亮的手都有些紫了，手腕上面更是磨破了皮。
“嘶……”赵亮的嘴唇全部黏在了一起，一开口撕得生疼。
“水。”杨宗保递过去了一瓶说。
赵亮也接了过去，一下子全部灌了下去，因为太急迫很多都洒在了前胸。
“总算活过来了。”赵亮终于喘了口气。
“你认罪了？”杨宗保问。
“嗯，弄死了那个小兔崽子，我值了。”赵亮很爽快的承认了。
杨宗保看到当赵亮说这话的时候，县公安局的局长舒了口气。
“怎么回事？”杨宗保问。
“我擦，我们村村长家的兔崽子看上我相亲对象后又看上我们家地了。说是要弄鱼塘。我们一家都指着那两亩地吃饭了，我爹当然不同意。那个兔崽子竟然带着村里的流氓上我家砸去了，还揍了我爹……”说到这里，赵亮有些哽咽了：“我爹被揍得犯了高血液，先去了医院，可是没钱治病，现在拖回家等死。我气不过就把那个小兔崽子给蹦了，可是没想到连累了我那三个弟兄……”赵亮的痛苦的捂住了脸：“他们都在我面前被击毙的，我对不起他们……”
“有什么遗言？”杨宗保出乎意料直接问。
“哥，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那三个弟兄的家人希望你帮忙照顾下。都是一个村子的，都是从新兵蛋、子开始就跟着我了。哥出了这事，他们家别想过rì子了。”赵亮突然推开了桌子一下子跪在了杨宗保的面前：“我求哥帮帮他们家人。”
旁边的县公安局长被吓得弹了起来，拔出了枪，指着赵亮的脑袋。
“……”杨宗保看了看赵亮眼里的坚决，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支票本，写了三张，撕下递给身后的rì鬼：“去安排了。”
公安局长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直了。
赵亮知道杨宗保做了什么，砰砰砰，毫不客气的对杨宗保磕了三个响头：“哥，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自己呢？家人怎么安排？”杨宗保问。
“我该死，我对不起我爹我娘……”赵亮实在是不好意思对杨宗保开口。
可是杨宗保就喜欢他这一点，永远把兄弟看的比自己重。
“海洋，去找rì鬼，把赵老爷子送到市里医院去。一切费用记在我账上……”
“好嘞。”
杨宗保一说完，海洋就蹦出去了。
赵亮一句话没说，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哥，大恩不言谢，啥都不说了。”
看到赵亮如此一面，杨宗保反倒为难了。赵亮不是不能救，只是这中间绕的弯弯不少。何况目前四条人命，这事大件了，所以杨宗保反复考虑，心里也在挣扎。钱是小事，花了再挣，可是这人命就是大事了……
县公安局长这个时候心里却在打鼓了。看杨宗保的军衔也就上尉，可是出手的手笔却不是上尉能干出来的。本来他也不想摊着个烂事，事情越大就意味着一步也不能走错。要不是和江州村的村子有些亲戚关系，也不至于对招了供的人严刑拷打。还在目前这个上尉就只谈了钱的方面问题，没有触及另外一方面，这让公安局长有了一丝希望。在下手之前就查了赵亮的家庭情况，结果祖孙三代都是农民，包括亲戚之中管最大的一个也就县教育局的副局长。说白了就是可以欺负的家庭，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上尉。在天朝有钱背后往往意味着有权。
“把衣服脱了。”杨宗保对跪在面前的赵亮说。
赵亮都没停顿一下，立刻把衣服给脱了。
上身瘢痕累累，紫红sè的血肿如同穿了件衣服一样，布满全身……
“揍得真厉害。”杨宗保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却是巨浪滔天。
“……”赵亮没说话，他现在对杨宗保是绝对的服从。
“你想出去吗？”杨宗保突然问。
县公安局长一听杨宗保说这话知道要糟糕了，急忙阻止说：“不可以，他是重刑犯。”
杨宗保压根没有理会公安局长，只是盯着赵亮问：“想活下去吗？”
赵亮抬起头，直视杨宗保的眼睛：“哥，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现在急着下去和他们道歉呢。要不是佛祖说不能自杀，我早就去了。”
“你这身伤是谁弄的？”杨宗保知道现在不能逼赵亮，因为他的脑子还转不过弯，一心求死。但是这种状态又刚刚勉强符合杨宗保内心的救人的条件，所以杨宗保反而心里轻松下来了。
“没谁，是我自己弄的。”赵亮现在是一心求死，不想找茬。
公安局长也松了口气，这场探监越到后面越是大汗淋漓，各种话中有话，暗语不断……
第四百四十七章 错综复杂
“剩下的烟给我吗？”赵亮把目光瞄准了杨宗保手里剩下的香烟。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给。”杨宗保倒是大方的把烟扔了出去。
“谢谢了，正好抽完上路。”赵亮很慎重的把烟握在了手里：“走了……”
赵亮走了之后，杨宗保这才对着公安局长说：“我兄弟受了不少苦啊。”
“这个……这个是程序……”公安局长兀自一头冷汗，但是嘴上却在狡辩着。
“赵亮的手也该松松了，人家上厕所也不方便是不？”杨宗保似乎和公安局长是多年的好友一样，非常亲切熟络的说道。
“可是他是重刑犯啊，并且不容易控制……”公安局长可不容易唬弄，给杨宗保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
“不容易控制，你们不还是控制了？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不是什么问题。”杨宗保不负责任的说。
“对不起，我们有规定的，我希望杨上尉不要太干涉我们执法。”公安局长似乎硬气起来了。
杨宗保沉默了……
“对不起，请回吧。”县公安局长开始下逐客令。
“我们做个买卖如何？”杨宗保突然开口。
“我不是做买卖的人。”公安局长不知道杨宗保在卖什么关子，所以现在一直打着官腔……
“……”杨宗保没说话，只是深不可测的看着县公安局的局长，玩起了心里战。
……
王海洋半路上截住了rì鬼和他一起去处理事情。
“就在那里……”王海洋因为和赵亮是一个村的，所以认识赵亮家：“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那年征兵就一块去了。这次赵亮带回来的三个战士都是认识的，没想到这么惨……”
rì鬼忽略了王海洋的回忆，而是看向了他所指的赵亮家。
赵亮家看起来蛮新的，估计是近两年做的房子。可是外墙却又明显的拆毁的痕迹，正大门甚至已经脱离了原本的位置变得摇摇yù坠。
rì鬼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巧碰到有人砸门……
……
“你儿子现在在蹲大狱，估计没有几天了，你们老两口也没儿子送终，还不如拿着这三万元好好的过下半生……”一个看似有点文化的村官样人正在威胁赵亮父母。
赵亮的父亲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有他的母亲不听的哭泣。
“我说你们哭丧啊，你们儿子还没死呢，等死了在哭不迟，你们先把这个东西签了。要不然今天就把你们房子拆了，活埋了你们……”村官进一步威逼着：“你们家赵亮打死了人，你还指望这事情能善了？”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老两口？”赵亮母亲即将要崩溃。
rì鬼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低劣的威胁：“这是干嘛啊？”
rì鬼一走进屋子，屋子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几度。
“你是谁啊？”村官模样的男人有些紧张，主要是因为rì鬼的样子太过于恐怖了，平常人很难接受。
“这是我们……”王海洋刚想开口介绍，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最后只能吞了吞口水：“赵亮的朋友。”
“亮子的朋友？”赵亮的母亲有些感动，因为自从赵亮出事之后以前的那些亲朋好友几乎没有再上门的了。
“嗯。”尽管rì鬼不善于表达，玩世不恭，但是这次还是勉强的应了一声。或许是赵亮在局子里硬汉形象得到了他的一点认同吧。
“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村官没好气的说。
“什么合同？”rì鬼从村官的手里抢过了文件仔细的看了一下：“两亩田，一栋房就值3万元？这么便宜？卖给我好了。”
“你懂什么？”村官不愿意纠缠，知道rì鬼不好惹，所以想要从rì鬼手上把合同抢下去。但是能让他抢到的就不是rì鬼了。迅速变换了一下位置，让村官扑了个空。
“你到底要干什么？”村官被戏弄，怒了。
“不干什么啊，就是和赵亮父母谈谈心，送点钱而已。”rì鬼当着村官的面，从包里开始一叠叠往外拿钱。rì鬼身上有带现金的习惯，所以十万也就是顺手拿出来的程度。
rì鬼把现金一叠叠的摆在了赵亮父母的面前：“这是孝敬你们二老的，以后有什么事，就和王海洋说。不管什么事都会给你们解决的。”
“是啊，我们军医让rì鬼来送赵亮爸爸去市里医院呢。”王海洋急忙补充。
“去市里？哼。”村官压根就不相信。
“大娘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去市里看病。”rì鬼对赵亮娘亲切的笑道。可是因为实在是他的笑容太骇人了，赵亮娘说话有了吞吞吐吐。
“如果我们走了，家里怎么办？”赵亮娘说完，弱弱的看了一下村官，不难发现后者正瞪着她。
“谁敢动这个家，动你们田里的一根草，我杀他全家。”rì鬼突然间，煞气暴涨。
“你好大的胆子。”村官压根不信。
“你以为我在说假话？”rì鬼笑了。
rì鬼这咧嘴一笑，就让村官笑不出来了。
“你给我等着……”村官跌跌撞撞从赵亮家里出去了。
“大娘快去收拾啊。我们老板说，你们一切费用他都包了。”rì鬼对待赵亮爹娘可是和善之极。
“好，好，好……”赵亮娘慌慌张张进屋收拾去了。
rì鬼走到赵亮爹的面前，抱起了他，往外走。王海洋急忙把桌子上的钱给收起来，跟在后面。
村口，rì鬼把赵亮爹抱上了车子，阻止王海洋上去：“你去另外三家送钱，送完之后，再到市医院找我们。”
“好的。”王海洋只能照办。
车子在赵亮娘也上车之后，就驶离了江州村。
……
江州村，村长家里。
村长家有着江州村里最豪华的的房子，屋顶都用琉璃瓦盖了起来。只不过琉璃的sè彩抵不过院子里苍白的灵堂……
“什么？赵亮爹妈被接走了？”江洲村村长气得跳脚，忍不住在儿子灵前发火。
“是啊，看样子对方很有来头，出手很大方，现金十万啊，还带着去市里治病。”在赵亮家耀武扬威的村官这个时候跑到了村长面前奉承。
“十万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村长很不以为然。虽然十万对于江州村普通村民来说是个大数目，可是对于村长家来说却是个拿的出来的数字。
“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另外三个人家里，每个人给了50万的支票……”村官凑在村长的耳边说。
“什么？50万？是不是真的？”村长这下子有些不淡定了。
“真的。我们的人亲自确定了。”村官很确定。
“是吗？什么来头？”村长也不确定了。出了这事，zf肯定是不会给钱。那么这钱就只有个人出。这个人还是看在赵亮的面子上给的，那么这个人到底多大的势力呢？
“村长……”村官yù言又止。
“有话就说。”村长不耐烦的问。
“那个人还说了，如果我们敢动赵亮他们家一草一木，那就会杀了我们全家。”村官把自己心里的担心说出来了。
“什么，这么嚣张？”村长感觉到了空前的侮辱，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先别动，等赵亮给我儿子偿命了，再说。”
“是……”
……
rì鬼把赵亮爹妈送到市医院安顿好以后，让后赶到的王海洋在那里伺候着，自己又赶回了江州村。与此同时，杨宗保却在县公安局赖着。
“我说了不可能，你的行为我会上报给你们领导的。”公安局长被磨得没办法，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理会杨宗保了。
杨宗保无语的笑了笑。
一个星期之后，赵亮终于迎来了行刑的时刻。
这次的判决毫无概念，并且时间极短。
“赵亮，上路了。”
当赵亮抽完杨宗保留下的最后一支烟之后，头上就被戴上了黑套子。然后就由两人一左一右驾着，走出了牢房。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忐忑，赵亮竟然发现自己事到临头有些害怕了。
走了一段距离，就被拉上了一辆车，赵亮眼前一片黑暗，不经开始回忆过往的种种。发现最明显的还是对战友满满的抱歉。被带到了最终地点，赵亮被压迫着跪在了地上，只感觉到了冰冷，等待着自己已知的结果。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赵亮始终没有等来那颗子弹。长时间的跪着让赵亮膝盖血液循环不通，想要伸手抓抓。这一想法产生后，赵亮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真的伸到了膝盖上，这才认识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了，急忙拉开了头罩：“杨哥……”
“嗯。”杨宗保正坐在赵亮的前面。
“您这是干什么？”赵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个yīn暗的房间里，除了杨宗保以外，没有任何一人。
“干什么？救你啊。”杨宗保翻了个白眼。
“可是我现在不是应该被……”赵亮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所以惊恐的看着杨宗保。
“如果按照正常，你现在已经吃了子弹。”杨宗保轻松的说：“不过有人代替你了，所以你还活着。”
“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犯了法的。”赵亮被吓到了，但是也有点点重获新生的喜悦。
“你急什么，赵亮已近死了。”杨宗保很确定的说。
“赵亮死了……”赵亮喃喃自语：“那我是谁？”
“你？跟我姓，叫杨亮吧。”
“为什么？”赵亮不理解。
“因为我给了你一次机会。从此之后，你不能生活在阳光下，一切的东西都是假的，放弃所有作为正常人的权利……”杨宗保注意到，他每说一句话，赵亮的表情就更为空洞。
第四百四十八章 闹鬼
“那我算什么？”赵亮漠然的问。
“随你的便，做你想做的人，不受世俗的约束，不受法律的规范……你是个真正的zì yóu人。”杨宗保用带着诱惑的声音引诱着：“你会是一个游走于边缘地带的人……”
“那我有榜样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赵亮一脸的茫然。
“rì鬼就是个边缘人，你觉得如何？”杨宗保举了个例子。
“边缘人？”赵亮问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嗯，他的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
“那我有机会能回到人类社会吗？”赵亮问。
“不知道，看造化吧。”杨宗保实话实说。
“可是我害死了兄弟，所以就连边缘人都不配做。”赵亮认死理，一心求死。
“那你体会一把死亡的感觉再说吧。”杨宗保知道赵亮不死一次是不会死心的，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
“老板，踢到铁板了？”rì鬼早就在房间外面等待着。
“别给饭，别给水……”杨宗保叹了口气：“我希望他能活下去。现在是救下了他的身体，他的心没有救回来。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总不能救个废人吧？”
“不过我没想到老板你竟然真的会费劲救赵亮。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制吸引您？还是他是病人？这不符合老板一向以来的原则……”rì鬼抱臂靠在门上。
“废话多……”杨宗保没好气的说完，就走了。
“老板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总得值得吧。”rì鬼随后跟在了杨宗保的身后：“假如最后赵亮不能通过你的考验该怎么办？”
“……”杨宗保停顿了一下，推开了前面的门：“那就遵照他的意愿。”
门一被推开，就被炙热的阳光洒满了全身。仿佛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一样，全身的cháo湿被一下子蒸干了。杨宗保舒展了一下身体：“亏你找得地方……”杨宗保意思是rì鬼找得地方太适合干某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刚才通向地面楼梯的两边都是满满的涂鸦和尿、sāo、味。
“谢谢老板。”rì鬼把这个当做是表演。
……
江州县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内，江州村的村长正在和局长抗议：“既然赵亮死了，他们家的房子为什么不让我们村拆了？”
“老张，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就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安局长语重心长的说。
“凭什么，赵亮打死了我儿子。”张村长怒叫到。
“你不也弄死了赵亮？他老子还中风在医院，其实你也没吃亏。何必把他家赶尽杀绝？”公安局长苦口婆心的劝道。
张村长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收了赵亮朋友的什么好吃？”说到这里张村长如获至宝：“姓赵的，你别忘记了这些年你没少得我的好处。”
一听张村长这话，公安局长赵学良也不客气了：“张村长，你别含血喷人，何况你做的事也不怎么光彩。想强占别人家的田，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现在还就告诉你了，赵亮背后的人，你惹不起。”
“哼，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我过不去……”张村长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留在办公室的赵学良正在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可是事情做了，也不得不拿起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赵学良就立刻按灭了，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私人电话拨打：“喂……”
“赵局长，什么事？”杨宗保一见到号码，就有预感发生事情了。
“刚才张村长来过，想要赵亮家的田和房子。”赵学良捡最重要的说。
“知道了。”杨宗保一听赵学良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板……”rì鬼在旁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你去解决。”杨宗保当机立断。
“那下面人怎么办？”rì鬼问。
“饿几天死不了。”杨宗保当机立断。
“可以暴力点不？”rì鬼察言观sè，不确定杨宗保听到自己说这话会不会高兴。
“想要速战，可以暴力。”杨宗保皱起了眉头。
“知道了。”rì鬼立刻消失在街角。
杨宗保则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了进去。
今天是星期三，似乎大家都在忙碌，很少有像杨宗保这样在上班时间无所事事的人。喝着白开水，在靠在窗口的位置上发了个短信出去，然后等待着……
不多时，一个黝黑的战士也走进了咖啡厅。
“哥……”王海洋心情不好的坐在杨宗保的对面，一脸的寡然。
“赵亮父亲还好？”杨宗保问。
“还好，做了手术，脑袋里面被堵着的血管被疏通了。现在就等着他清醒……”王海洋唠唠叨叨的说着，杨宗保只是在听。
突然，王海洋还是忍不住对杨宗保吐糟：“赵亮真的死了？”
“你以为呢？”杨宗保反问。
“我以为您会有办法……”王海洋嗓音贴别的小，估计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赵亮犯的可不是小事，肯定是不能善了的。
“……”
两人接着就是许久的沉默，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王海洋开口：“对了，李营长说打你电话你关机了。”
“他找我干什么？”杨宗保喝了口水。
“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王海洋有些不敢对杨宗保直接说话。
杨宗保没有回答而是对王海洋说：“我记得你父母双亡吧？”
“啊？”王海洋没想到杨宗保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是。”
“提前退伍吧。”杨宗保突然说了句。
“什么？”王海洋震惊的看向杨宗保。
“你参军的目的是什么？”杨宗保自问自答：“恐怕自己也不清楚吧。”
“说起来丢人，没饭吃，又没文化，部队来村里招人，我就去了。你知道的，从小没父母，就靠村里人东一口西一口的养活，能不靠别人养活自己那是我当时最希望的。为什么我整天跟在赵亮屁股后面，因为赵亮人好，有他一口吃的，就会有我一口。我不怕别人说我是软蛋……”王海洋越说越乱，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只是胡乱的说着自己对赵亮的回忆，杨宗保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的听着……
“既然没有目标，你就退伍吧，照顾赵亮的父母。”杨宗保在王海洋说完之后才开口。
“可是……”王海洋有些犹豫：“部队那边同意吗？赵亮的父母同意吗？”
“这些你放心，我来搞定，只说你愿不愿意吧？”杨宗保问。
“我愿意。”王海洋终于下定了决心：“只是两个老人还不知道赵亮的事。”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杨宗保提醒到。这件事情必须王海洋自己处理。
“我知道了。”
两人又在咖啡厅小坐了一会，王海洋就赶回医院去照顾赵亮的父亲去了。
……
张村长回到江州村之后，越想越气，召集了打手，连夜准备把赵亮家的房子给拆了，可是刚走到赵亮家门口，却发现他家的大门是大开的。大门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村长，怎么回事？”有人问出了疑问，因为他们很清楚，早些时候赵亮家的大门肯定是关闭的，虽然已经摇摇yù坠了，而现在却被打开了。
“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哪家的小孩子进去玩了。”张村长训斥着。
“哦。”
“动手，干活。”张村长催促到。
可是张村长话音未落，就被从门里飞出的小刀给钉住了脚掌。
“啊……”张村长忍不住疼，大声叫了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安静的深夜更显得似鬼哭。
“村长，我们撤吧，是不是赵亮回来了？”有人顿时就慌了。
“屁，赵亮死了，怎会回来？”张村长把火气全发在乱说话的人身上了，加上脚掌疼，所以更加的暴躁。
“死是死了，活人不能回来，可是死人呢？”
这个疑问一出，跟着张村长来的人都往后退缩了一下。农村人还是比较信鬼神的。
“怕什么，你们不能迷信，小心我把你们统统上告，说你们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张村长只能用威胁来稳定人心了：“柱子，你进去看看。”
张村长说完，一个黑实的年轻人不情愿的慢慢的走进了赵亮的家里……
门外的人在紧张的等待着，
几分钟之后，柱子再次出现在门口，面对着众人招手：“没事。”
“我说了没事吧，你们相信有鬼那是迷信，是不对的，是党和国家最需要……”
“村长……村长……”
张村长还没说完，众人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柱子脑袋和身体分离了。脑袋咕噜噜的从脖子上落下来之后，咕噜噜的一直滚向了众人，而柱子的身体则轰的一声倒在了门口，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溅到了，站在最前面几个躲闪不及的人身上……
“啊……”
“有鬼……”
“救命……”
惊慌失措的声音彼此起伏。瞬间除了张村长，就没人了。而张村长也拖着有伤的腿，一点点的后退，可是不管他往那边，柱子的头总是会跟着他。终于张村长体力耗尽，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而柱子的头正好停在了他的脚边——柱子的眼睛还没有闭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死不瞑目。
张村长用脚把人头踢远了一点，看向赵亮家房子的眼神也变得恐怖起来了。那黑洞洞的大门似乎就是鬼门关一样，似乎随时准备着吞噬任何一个误闯的人。
“村长你没事吧？”
终于有人记起了村长，又回过头来找。
“你们还记得我？还不快把我扶起来？”张村长见到有人来了，胆子也大了一下。
“可是柱子？”来人为难的说。
“柱子怎么来？白天再来弄。”张村长现在巴不得离开，越快越好。
第四百四十九章 死而复生
一大群人瞬间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具首身分离的尸体，以及一片血迹。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晚上的月光特别的苍白，但是即便是没有灯光还是能够展现所有事物的原貌……
突然从黑暗的赵亮家走出了一个鬼。
从远处看以为是鬼是因为rì鬼的脸被毁了半边，让人以为是鬼。
鬼在赵亮家门口露了个脸，又消失。这一切总是会被某个有心人看在眼里，第二天赵亮家有鬼疑似赵亮回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人都避着赵亮家走，就连小孩子路过的时候也不敢大声说话……
赵学良一大早就接到了江州村的报jǐng，说是发生命案了。本来这种案子赵学良可以不亲自下现场，可是人命案偏偏发生在江州村，这让他有种很怪异的敏锐，破例出jǐng了。
现场的残暴让赵学良倒抽一口冷气。早就知道张村长回来要吃亏的，可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亏，弄出人命了。这个柱子还是张村长的亲戚，死法真惨。因为正值夏天，干jǐng们正在侦察现场，所以尸体还不能搬走，苍蝇就在尸体旁边打转，令人不胜烦躁。
“怎么回事？”张村长让人搀扶着走到赵学良局长的身边：“你才jǐng告了我，就出了这么大事，是不是和您赵局长有关？”
“放屁……”赵学良骂了句：“这是报应。”
“哼……”说起报应，张村长全身抖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赵学良：“这是昨晚攻击我的人留下的。他娘的，把我的脚底板给砸穿了。”
赵学良接了过去。
入手感觉很沉，比一般的匕首有份量，这是赵学良局长的第一感觉。匕首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刀身洁白，两面有细细的刻痕，从刀尖一直延续到刀柄……当赵学良看到刀柄的时候，脸sè大变，急忙把匕首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张村长被赵局长的动作搞懵了，以为他要销毁证据，所以急忙上前抢夺。
赵学良躲了几下，见逃不过了，只能让步：“听我一句，真的是鬼。具体情况不能和你说，你再也别动赵亮还有那三个战士的家里一草一木包括人了，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什么后果，难道把我家人全杀了？”张村长不信。
“全杀了算什么？你的亲戚，你的朋友，你的祖孙几代一个都跑不过……”赵学良没想到这次竟然扯出了这么大乱子。
“为什么？”张村长不是傻子，还真的被赵学良的话吓住了。虽然两人最近有摩擦，但是以往的交情一时没有全部给消费掉，所以赵学良有的话张村长知道不是乱说的。
“这事到此为止，记住了。”赵学良顾不上其它，立刻驾车回县城。
到了县城，赵学良不敢回公安局，而是给杨宗保去了个电话，两人约在了县上的一个茶楼见面。
江州县城不大，但是咖啡厅、茶楼这些地方不少，可能是这地方的人都比较的悠闲。
赵学良找到杨宗保的时候，见到对方正在一个人喝着茶，旁边还有个漂亮的服务员伺候着。杨宗保每喝完一杯，服务员就给添上，好不惬意。
“你还有心情喝茶？”赵学良一屁股坐到杨宗保的对面，让服务员走了。
服务员起先还不愿意，但是得到杨宗保点头之后，才退了下去。
“喝茶……”杨宗保亲自给赵学良添了一杯。
“你真会享受。”赵学良一口喝尽，觉得味道不错：“这里什么时候有这茶了？我怎么没喝过？”
“这个是野茶。不是人种的，都是些雀儿吃了茶子之后不得消化，和粪便一起排出体外，然后就长成了茶，老板家后山采的，一般当然喝不到……”杨宗保又喝了口。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赵学良把怀里的匕首轻轻的放在了杨宗保的面前。
杨宗保只是稍稍看了眼，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赵学良看到杨宗保的脸sè就知道他认得这样东西：“开始和你交易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这东西一出，我们交易作废。我赵学良虽然虚荣，虽然贪财，但是卖国贼确是不做的。”
“你还有点良心。”杨宗保头一次发现赵学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天朝人，我不许你在天朝的土地上面为非作歹。”赵学良的手把杯子握得紧紧的。
“放心，我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杨宗保让赵学良放松jīng神。
“那这个怎么解释？”赵学良指着桌子上的匕首问。
“rì鬼拿着吓人的。”
赵学良不知道杨宗保说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在没有其它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好暂时相信：“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杨宗保非常悠闲的说：“你放心好了，你我交易依旧有效。”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鬼迷心窍同意你的交易。”赵学良苦笑，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
“因为你我是同一类人。”杨宗保一语中的，赵学良恍然大悟。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赵学良好奇的问。
“……”杨宗保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赵学良知道自己问得太多了，所以识趣的不再追问。
两人非常友好的渡过了一个下午。中途又把一开始那个服务员重新招来泡茶了。虽然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但是人家的手艺不错，泡出来的茶马马虎虎能喝，叫了几盘点心……
……
和赵学良达成共识之后，杨宗保领着一直烤鸭往关押赵亮的那个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门是虚掩上的，谁都能进去。杨宗保下去的时候，正碰上一对非主流在办事。估计是激情来了挡不住，只能随便挑个地方。杨宗保还是很佩服这种人的，在异样的尿、sāo、味中呼吸自如。
路过那对在楼梯上翻滚的类人类的东西之时，杨宗保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东西扔在了两人之间。
男xìng非主流，被打扰本来不高兴，但是当看到杨宗保扔过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马上回了句：“谢了。”
杨宗保撇撇嘴，继续越过两人继续下楼梯。
这几天杨宗保摸清了这个地下室的构造。其实以前就是个防空洞，后来改成了一个个的隔间出租，当仓库或者临时住所。总之随便你干什么，只要按时交房租，就不会有人管你。所以很多流萤也再次徘徊。
rì鬼租的地方不近不远，正好在这些隔间的中间。
提着烤鸭，杨宗保打开了门，进去。
赵亮已近几天滴水未进了，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只能从他微微起伏的胸廓得知他还活着。
“昨天晚上rì鬼去你家了。张村长带着人去你们家连夜拆房子……”杨宗保搬了把椅子坐在赵亮的面前慢慢的叙述。
赵亮动了动，明显的胸廓起伏剧烈了点。
这一切被杨宗保看在眼里：“但是rì鬼杀了柱子，所以你们家安全了。”
“杀……人……”赵亮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是啊。”杨宗保不喜欢现在自己充当的角sè，似乎是引诱人进入地狱的撒旦一样。
“可……是……”赵亮的道德观念在挣扎着。
“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家就会被拆，你父母晚年无家可归，你同意吗？”杨宗保问。
“这个……”赵亮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你今天估计就该差不多了，所以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安心的去吧……”杨宗保残酷的说。
“我要死了吗？”
赵亮的声音很轻，轻到杨宗保竖起耳朵才能听得见。
“嗯。”
“要死了啊……”
赵亮说完，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杨宗保走过去，看着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的赵亮说：“死一次如何？”
“死神……”赵亮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杨宗保的脸就在那里，但是视线渐渐的模糊了，最后视线终于黯淡了。
“救不救？”rì鬼提着急救箱，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死去的几分钟之内，会让他变个人的。”杨宗保让rì鬼把急救箱放下，从里面开始准备救护用具。
“心脏停了。”rì鬼摸着赵亮的脉搏说。
“知道了。”杨宗保刚好开放了赵亮的静脉通道。好在他的血液还没有停止流动，液体一下子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让开。”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杨宗保开始电击赵亮的心脏：“电击完之后你查看下脉搏。”杨宗保说完就把电极板贴到了赵亮的胸口。
砰的一声，赵亮全身弹了起来。就在此时rì鬼上前摸住了脉搏说：“没有。”
“让开。”杨宗保再次调大了功率，贴上了电极板。
砰的一声，赵亮胸毛末端有些燃烧起来了。
“有了。”rì鬼嘿嘿一笑。
“嗯，接下来等着就行了。”杨宗保继续往输液瓶里添加药物。
“老板，我真觉得你手里掌握着生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赵亮的一死一生，活生生的在rì鬼面前上演着，让他深深的感觉到杨宗保的可怕。在这一生一死之间，有一瞬间rì鬼甚至认为杨宗保和自己是一类人。
“进城几天，变文化人了？”杨宗保做完一切，靠在墙角休息。
“嘿嘿嘿，老板你讽刺我。现在怎么办？”rì鬼问。
“不知道，看他的造化吧。一般人经过死亡会有很大的变化，像是上帝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一样。国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许多人经过一次死亡之后，负面情绪被放大了。或多或少会有些jīng神上的疾病，最后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会被自己的人格逼疯从而走向极端。”在等待赵亮苏醒的过程中，杨宗保很愿意靠讲话打发时间。
“为什么会这样？”rì鬼有了兴趣。
第四百五十章 亲子鉴定
“我的认为？”杨宗保重新找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看赵亮的样子，离他苏醒还有些时间。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嗯。”
“我认为在人类死亡复生的那段时间脑中的细胞死亡了一些。而这些死亡的细胞是随机发送的，并没有一定。所以有些人变得更加热爱生活，而有些变得更加的暴躁，对现实不满。这是医学上科学的说法。迷信的说法是，人要死而复生必须和死人交换某样东西。而死神最需要的是人类的灵魂，所以这些死去的人就必须交出自己的这一部分灵魂。灵魂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一般人总会下意识的付出自己善良的一面，所以复生的人xìng格变得不好的比较多。”杨宗保说完好笑的看着已经彻底混乱的rì鬼，看着他认真的思考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老板，看样子我交出了自己善良的一面。但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呢？”
看到rì鬼已经完全被自己绕进去了，杨宗保很乐意继续胡说八道：“人怎么能记得死后的事情呢？那是不被允许的。”杨宗保故意把语气拉得老长。并且非常乐意的看到rì鬼对某样东西感到敬畏。
rì鬼听完杨宗保所说之后，盯着看了好大一会，然后恍然大悟：“老板，你在耍我呢。”
“吃不吃？”杨宗保把烤鸭拿出来了。
“我以为这是你给赵亮准备的。”rì鬼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麻利的撕下了一只鸭腿，就往嘴里塞。似乎听完荒谬的鬼故事，肚子更加的饥饿。杨宗保则不紧不慢的撕着另外一只鸡腿。
两人一边吃一边等着，终于的眼皮子眨了几下。
“老板，醒了。”rì鬼有些激动的蹲到了赵亮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观察着。等待的这段时间太过于难熬，所以有段小小的不同还是很值得惊喜的。
“嗯。”杨宗保不以为然，不像rì鬼那么惊奇，因为离赵亮清醒还有段时间。
就如杨宗保所预料的一样，赵亮在第一次眨眼皮之后的第8个小时才真正的苏醒。就在rì鬼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赵亮终于醒了：“我在哪里？”
“欢迎回到人间。”杨宗保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还没死？”赵亮虚弱的说。
“确切的说，你死了一次。”rì鬼终于找到插嘴的地方。
“死了一次？”赵亮不相信。
“嗯，死了一次。见到了你的兄弟了们？”杨宗保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全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人死之后，所有的罪恶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发现什么都没有……”赵亮语气之中有着无限的遗憾。
“你希望谁得到惩罚？”杨宗保继续问。
“我，张村长，杀了我兄弟的人。本来以为下面有阎王殿，我去告状，让那些杀人者偿命，可是什么都没有……”
rì鬼弱弱的看了一眼杨宗保，意思是问赵亮怎么回事。
“你只有靠自己。”杨宗保翻了个白眼。
“靠自己？不可能，我没有任何长处。”赵亮的思维渐渐的活跃起来。
“你死之前我给你提过的，zì yóu人如何？”杨宗保不失时机的推荐。
“我行吗？”赵亮似乎被催眠了一样，跟着杨宗保重复。
“你当然可以的。但是条件我们需要讲好。你为我所用，我派人教导你怎样成为一个zì yóu人。”
“什么条件？”赵亮问。
“你从重生那一刻开始就把命交给我了。我让你往东就得往东……”
“卖身？”赵亮自嘲。
“嗯。”杨宗保点头。
“好吧。反正这命是杨哥你给的。可是杨亮这名字我不喜欢，能叫我影子吗？”赵亮问。
“当然，影子。”杨宗保见协议达成，转身对rì鬼说：“交给你了。让我看在他眼里看到绝望。”
“一定。”rì鬼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杨哥，啊，不，老板，我能先处理私事吗？”赵亮恳切的问。
“当然。”杨宗保表示理解：“你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获得我的帮助。”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杨宗保看到非主流在等着自己。
“这几天有人找过你，我说没看见。”
“谢谢。”杨宗保路过的时候说了句。
“不客气。”非主流果然非主流。
重回地面，杨宗保知道这事算是解决了。
……
三天后，江州村一户普通村民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壮硕的人影。
因为江州村这段时间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许多村民的农活都拉下了。事情刚一好转了一点，就纷纷下地干活去了。
周月红的父母也下地去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人在做纳鞋底。
“你是人是鬼？”周月红看到突然出现的赵亮非常害怕，以为遇见鬼了。
赵亮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因为刚刚恢复，所以他的脸sè非常的苍白，和鬼区别也不大。
“别过来，我没有背叛你……”周月红急忙叫道。
她这一叫还真的把赵亮叫停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面。小腹已然凸起。
周月红注意到赵亮的目光，急忙用手遮住肚子，试图掩盖。
赵亮心里在滴血，这么明显的怀孕迹象难道还要说假话。
“亮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还是处、女，可是不知道怎么怀孕了。真的，村里人都知道的。我还去医院检查了，真的就那么怀孕了……”周月红着急的解释，生怕赵鬼对她做出不利的动作。
赵鬼来到周月红的面前伸出了手……
“啊……”周月红见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可是等待了半天，没见任何动作落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赵亮的身影。难道真的是鬼？周月红越想越害怕大哭了起来。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赵亮正在埋怨rì鬼：“你把我拉回来干什么？”
rì鬼一句话没说，一刀子捅进了赵亮的腹部。
赵亮吃痛，迎面倒在了rì鬼的身上：“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训练途中跑了出来，就为了这点破事？”rì鬼嘲笑说，并没有抽出匕首。
“这不是破事，这是月红的事。”赵亮低吼道。
“你相信那娘们说的？”赵鬼嘲笑不已。
“村里人都知道的，她甚至还去医院检查了……”赵亮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们问问老板如何？”rì鬼抽出了匕首。血液顺着刀口冲了出来，赵亮急忙用手捂住。听到杨宗保的名头，赵亮总算拉回了几分理智。
“你以为，老板救了你，就对你另眼相看？没用的人，他照样会抛弃。而你现在就很没用。作为zì yóu人，理xìng比感xìng重要的多。”rì鬼好不怜惜的转身就走。
赵亮看到rì鬼的背影，无奈的跟上，任由着血液滴了一路。
……
杨宗保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赵亮的腹部缠上了绷带，非常的狼狈，心里就差不多猜到了七七八八。可是他并没有问rì鬼发生了什么，而是问赵亮：“影子，找我什么事？”
“周月红怀孕了。”赵亮长开了干涸的嘴巴。
“然后呢？”杨宗保知道前面的不是重点。
“她还是处、女。”赵亮加重了声音。
“然后呢？”杨宗保继续问。
“什么然后？她是无辜的。”赵亮吼了出来。
杨宗保心里暗笑，赵亮还在相信自己认为的人xìng：“为什么是无辜的？”
“她还是处、女啊，没和男人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怀孕？”赵亮无法理解为什么杨宗保就是不能认识到这个问题。
“那你认为她为什么怀孕了？”杨宗保反问，有的时候问题比回答更能让人思考。
“我不知道，或许是不小心穿了男人的内裤，或者是神的孩子。古代不是有这个传说吗？西方也有啊，比如耶稣……”赵亮迫切的举例想要证明什么。
“穿了谁的内裤？她能够接近的男人就是她爹了吧？”杨宗保顺着赵亮的思维往下走：“其他男人绝不可能吧？退一步讲，神的孩子？亏你想的出来。你死去的那一刻，见到了鬼吗？既然无鬼哪里来的神？”杨宗保彻底粉碎了赵亮的希望，他几乎绝望。
“那您说怎么回事？”赵亮无辜的看着杨宗保，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很简单啊。rì鬼想办法去抽一针管周月红的羊水，看看和张村长是否有血缘关系。”杨宗保吩咐下去。
“高难度啊，老板。”rì鬼叫苦不迭。
“回去富丽华随便玩。”杨宗保开出了条件。
“马上去办。”rì鬼说完就消失了。
杨宗保在赵亮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赵亮的资质不算好，要不是两人同过生死，杨宗保绝对不会在他的身上费这么多力气的。
“你父母，我安排王海洋退伍照顾了。你最好别回去看，我不希望你被暴露，要知道一旦你出事，受到牵连的就是我。”杨宗保打消了赵亮脑子里的另外一个盘算。
“呃……可是他们是我父母。”赵亮反驳。
“现在不是了。”杨宗保冷酷的说：“这次的事情你明显惹麻烦了。不要逼我，再有一次，你不能够想像我的手段。”杨宗保恩威并施，确保给赵亮一个心里压力。要不然作为一个刚刚抛弃“人”这一身份的边缘人来说，那破坏xìng是不可忽略的。边缘人之上必须有个人充当父亲一样的角sè，确保他们转变的时候顺利。
“杨哥……”赵亮这个时候才确定了自己和杨宗保之间的不平等。以前是朋友般的战友关系，而现在则是地位悬殊。
“我已经不是你杨哥了。”杨宗保拒绝了赵亮的叫法。
“老板……”赵亮妥协了。
两人在房间里整整等待了一天。当rì鬼在此出现把检查报告扔在赵亮怀里之后，这才对杨宗保抱怨说：“老板，腿都快跑断了。”
“辛苦。怎么搞到的？”杨宗保也觉得神奇，rì鬼的办事速度。
“有钱能使鬼推磨，至于江州村……”rì鬼恶作剧般的笑了笑：“肯定会有几段闹鬼的段子。”
“你做事我放心。”
猛的听到杨宗保这话，rì鬼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有些惊惧的看着他，直到杨宗保好似没说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