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终究爱你
“还需要什么证据,物证动机都有,他就是怀恨在心谋杀我弟弟!”刘林青争辩道。
“来,你来教我!”男人看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将军。”刘林青连连致歉。
“城里发生的事情我本不应该管,但是知府大人抱病,这件案子有这么急,所以由我接接手。刘老爷你大可放心令郎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男子的声音很低,但却锋芒逼人。
“那刘某就在这里先谢过将军了。”刘老行礼谢过之后便与刘林青一同走了。
待他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唐童杨千你和唐童这个多年未谋面的哥哥,唐童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或者说此时自己实在不想再亲近这样一个哥哥。唐童眼里含着泪花,将杨千赶紧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此时的杨千身上的囚服被血浸湿,伤痕累累。
“官银被盗,你的伙伴现在又背上这样的冤案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所以我就在知府大人的手里将这件案子拦了过来,不过这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
“你是唐童的哥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杨千喘着粗气问道。
“当然可以,唐文墨。”男子客气的说道。
但是唐童像是赌气一样丝毫没理会唐童文墨,只是低头帮杨千处理伤口。唐文墨知道唐童实在生自己的气,摇摇头笑了笑,没想到唐童都长这么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那天我知道你在我身后,知府大人一心想撮合我和他的小女儿,但是我拒绝了。刚刚我是真的怕你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哥,要知道这个案子是我管。让他们知道我是你哥我还怎么还杨千一个公道呢?我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有件事情比回家更加重要,我都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回到家里见到你和六姐还有唐果我该怎样离开呢?应该没有了吧,我也猜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生气的了,嗯?”唐文墨笑着将双手搭在唐童的肩上,把她转了过来。
唐童不好意思的将眼泪擦掉,看了看这个男人,他又黑了比离开家的时候更强壮。眼睛里再也没有当时的稚嫩,搂着她的双手结实有力。
唐童看着看着,立刻抱住了他,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唐童一直让自己变的坚不可摧,因为她知道哥哥走了,她就是家里的唯一。这么多年来或许自己生活在哥哥所撑起的屏障里,自己还有那么多次厌恶他,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带来的不该出现在家中的一份子。
小时候多少次他和唐果故意将所有的好吃的东西一扫而空,绝不留给他,但他总是将别人赏给自己的一个梨子,一块糕点都包好留给她们;多少次在哥哥刚来到家里的时候,自己和唐果将他拒之门外,任由他在外面受冻一个夜晚。多少次在深夜的饭桌上一家三口等待着疲惫不堪的哥哥笑着走进来。直到哥哥为了她们可以有出息,不得不出门闯荡多挣点钱,唐童不得不自己挑起所有的事情,她才知道哪有那么的心甘情愿,只是自己的哥哥确实是那么爱自己。
唐童此时的内心就像打翻的五味瓶,这些年的辛酸苦辣让她成长起来,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以前是不能哭,没人愿意听她哭,更没人在意她哭多久,哭这种事情不是哭给自己的,总是哭给别人看的,要不然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可以哭,有人可以靠着,有人会在意,有人会心疼,必须得哭,眼泪鼻涕一起的那种哭。
唐童哭了半晌,唐文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衣服都哭湿了,我看你也没眼泪了,别哭了行吗!大鼻涕都流出来了!”
唐童听到这话,破涕而笑,用手拍了唐文墨一下。
“我实在不想打搅两位的、、、但我觉得我的伤要紧一点,两位、、、觉得呢?”杨千盯着两人,笑着说道。
“伤了这么重还是这么贫嘴,等着吧你。”唐童笑着骂了一句。
“其实这次我是奉戚将军的命令先到的永州城击退倭寇,然后才来的古月城。”唐文墨接着说道。
杨千焦急的问道,“那边情况如何?倭寇打退了吗?在这期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白展的?他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这次倭寇的主力有两支。我和他们各自击退,永州城外城被攻破,但好在外城却安然无恙。我只知道这次指挥作战的白羽门的门主,城里城外都传遍了他的英雄事迹,都说他临危不乱想到了用戚将军的鸳鸯阵打破敌军。怎么说呢,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你那个朋友也应该没事。”
杨千立刻开心起来,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件事情已经让他担心了很长时间,现在听到白展和轻舞他们安然无恙自己心里却是送了一口气。
“太好了,他们没事,他们没事!”杨千喃喃自语。
“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别人,你呀,真是没办法。”唐童看着乐呵呵的杨千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让杨千好好休息,之后查出此案的真凶和官银失窃案子的缘由吧。”唐文墨将杨千扶起向两人说道。
“这件案子不他杀,我带回给你详细说明白,或许我就是目击者吧!”唐童的回到道也让唐文墨惊讶不已。于是两人搀扶着杨千出了大牢。
【刘家正厅】
“爹,现在二弟丧事也办完了,凶手也抓到了,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刘林青为刘老沏上一壶茶,边问道。
刘老只要一想到刘林强的死就捶胸顿足,连平时最爱喝的茶叶无动于衷,不能下咽。
“你们两兄弟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小时候就喜欢惹是生非,我呀,对他投入的也最多,反而忽略了你。但是你从小懂事,我对你的照顾相对少点。”
“爹,您这是哪的话,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二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您还是看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会替二弟照顾好你的,把二弟无法尽的孝道“加倍”尽给您。”刘林青行礼,义正言辞的说道。
有这样听话的儿子,听着这么孝敬的话刘老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后背发凉。
“其实我想好了,爹这辈子吃了不少苦,但也转了不少钱。但是爹转的每一份都是问心无愧,正正当当。爹这辈子做人也是堂堂正正,没有走过半点捷径,虽然慢点,苦点,但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刘老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由的睁大眼睛。
“我也想好了,多余的钱我全部捐出去,至于你我根本就没有担心,你比我更聪明,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赚钱还能难得了你吗?”
“全都是爹爹教导的功劳。”刘林青毕恭毕敬的说道。
“倒是我挺担心你弟弟的,没什么本事倒是爱逞能,我走了他估计得喝西北风去。我盘算着给他留点钱,让他以后也别不务正业,做点生意,开个铺子啥的,混口饭吃。没想到、、、天灾**呀!我怎么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呀!”说道这里刘老显得异常激动,一口气噎住了,憋得自己的脸色像个大红的布料。刘林青赶忙上前帮着他顺气,半晌他才缓过神来。
“爹,二弟现在走了。您打算怎样处理那笔钱?我现在生意急需一笔钱,现在整个行业都没有人涉及到,如果现在投出去,不出半年一定能血赚!”从刘林青的话语可以听出他的激动,和渴望。
“不要去做那样危险的生意,大赚必定会招来同行的嫉妒,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报复,勒令你。还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生意,也能赚不少钱。你爹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走到今天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呀孩子!”刘老语重心长的说到。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只要你把那笔闲钱给我,很快就可以赚很多了!”刘林青依旧不肯放弃,带着乞求的强调的说着。
“我也是为你好呀,孩子。放心,等到我归天了,你在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倒时候那些钱也自然是你的。”
“孩儿知道了!”刘林青紧紧握住双拳,顿了顿便退下了。
出门刚刚走了数十步,就上前一个人,“少爷,琪在等你多时了。”
“那批银子都安置好了吗?”刘林青转而问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带我去见他。”
“对了还有件事情你去办一下。”那人紧凑过来,刘林青伏在耳边说了一通。
那人惊讶道,“少爷您可想好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放心去做吧,记得办的利索点。”刘林青皱着眉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知道了!”说完那人便去了。
刘林青来到自己的房间,对面坐着一个人,带着面罩,身上的衣物紧贴着身体,显露出修长的身材。他的腿和胳膊都很有骨感,看样子是个女子。最明显的是桌子上放着的绝影双刃,冰冷的剑刃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以为事情都要解决了?大牢那边的有新的情况,杨千不仅没有死去,反而活的很好。要想拿到这笔钱,你就得更狠,他要是不死,钱你能用的安生吗?”恰恰从刚刚那人嘴里发出粗狂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与身材足以让一般人难以理解。其实这是他从小练就独特的武功所致,绝影双刃灵活多变,杀招如雪。常年的练习让他的身体更像女子,然而这样的身材曲线更能将绝影双刃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突发情况太多了,没事我们走一趟,我已经买通知府大人。唐文墨,没想到是你!”刘林青冷冷的笑着说道。
【唐童家】
“骑大马,骑大马!骑大马!”
唐童和母亲再亲手做家宴,老远就听到唐果在屋里吆喝,唐童暗骂道:一会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姑娘。
“汤来了!”唐童大声说道,双手捧着一个陶瓷盆,唐文墨见了立马接了过来。
“好烫,好烫!真的好烫!”唐童刚刚松手便烫的大叫起来。
唐文墨倒是有条不紊的将汤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了。
“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可以轻易的端起在我看来很烫的东西,小时候不明白。同样是手,为什么哥哥的手却不一样,现在明白了、、、”唐童看着一边胜汤,一边冲自己笑的唐文墨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喝过刘姐煲的汤了,现在想想真的很怀念小时候。”
“站着干嘛,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呀,把杨千一个客人凉在一边嘴里叨叨个没完!”唐童的母亲又端着两碟菜说道。
“嗯,知道了。”唐童笑嘻嘻的说道。
“我记得爹也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他?”唐文墨向着两人问道。
“你爹怕惹两个孩子生气吗,随意我端给了他些,没事。让他一个人吃也挺好。杨千快吃菜,别愣着。”唐母笑着给杨千夹了跟鸡腿。
唐文墨没有回答,也没有吃饭,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唐童放下筷子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唐童拉着唐昭毅走了进来,唐昭毅刚开始推推嚷嚷的,看到坐的一桌子人便不再说话。
唐文墨站起身来,看着这个两眼沧桑的老人,喊了一句:“爹,吃饭!”
唐昭毅看着三个孩子,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留了出来,“哎!吃饭,好好吃顿饭!”唐童赶紧给唐昭毅让出一个最上的位子,让他坐下。
唐童把另一个鸡腿夹给了唐昭毅,“爹,吃菜!”
“童童,你刚刚叫我什么?”唐昭毅眼泪婆娑的看着唐童。
唐童顿了顿,抬起头向天看了看,把流出的眼泪倒了回去,接着说了一句:“爹,回家吧,我和唐果都想你了!”
“好!好!”唐昭毅连连说道。
“爹爹,我吃完饭、、、吃完饭、、、要骑大马!”唐果用软糯的声音说道。
第九十二章 云栈血栈
第九十二章
唐昭毅听到旁边唐果的话激动的放下碗筷,一把抱住了唐果,哭了起来、、、
就这样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波折一家人总算把饭给吃完了,杨千看着胃口大开的唐童,或许这是她这几个月一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直到一家人吃完饭,傍晚的秋风在这个美满的院子里一扫而过,黄了院子里的九障树。
唐童和唐果去搭理自己的东西,把唐昭毅的房间再一次打扫干净,其余几人便坐在一起唠唠家常。
“现在童童长大了,以后的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唐昭毅看着唐文墨,话语中带着微笑。
“对呀,不知道什么时候童童都变的这么懂事了!”唐母也这样说道。
唐文墨突然皱眉头,眼神变的严肃,“其实自从那天她说了那句话,我就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有了离开家的念头。她可以承担同龄人难以理解的逆境,我必须出去给她创造一个更好的家。”
“那天六姐你做了一桌子菜,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唐果突然问我们:姐姐,爹爹是不是不在喜欢我们了?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家很长时间了,但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送来钱和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当时唐童他只说了一句:他不是不喜欢我们了,他只是不爱娘了!当时六姐听到的时候还是哭了起来。”
唐昭毅摇摇头,“都是我的错,错过了她们,没能陪他们一起长大。”
唐文墨转过脸,生气的说道:“爹,你有什么错?为了六姐你这些年背了多大的委屈?凭什么别人的错误要让你来承担,唐童整整误会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唐昭毅连连摆手,“别说了,小心让唐童听见。事情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关系。何必再让她记恨她娘呢?”
这时唐童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可把那小家伙给哄睡着了!怎么了,都板着个脸。”
杨千立刻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从吃饭到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煽情,也不给我这个外人一点面子。”
唐文墨整理整理自己的脸色,正言道:“现在还是想想怎样把丢失的官银找回来吧。”
这时一个下人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刘家的人带着知府大人来了!”
“没事,我先出去。”唐文墨说完便走了出去,唐童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唐文墨行礼问道。
知府倒是没有给好脸色,只是说了一句,“文墨,你要接手这个案子,我没有阻拦,可是你现在干的事情对的起你的职责吗?”
“唐文墨,我二弟尸骨未寒,你却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还将凶手藏在你家,你、、、是何居心呢?”刘林青语气咄咄逼人。
“你胡说,他根本就不再这里。”唐童争辩道。
“进去,搜!”知府挥手下令。
“不用了,我跟你走。”这时杨千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真会添乱!”唐童怒道。
“唐童没事的,这事情躲不掉的,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来人把嫌犯杨千带走,唐文墨,你私自放走嫌犯的事情我之后再和你算账!哼!”知府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接着将袖子一甩。
“大人这么晚了,您现在就要押走他吗?上次跟你说的官银被劫走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唐文墨对着知府说道。
“好,你们先将他押回去,这件事情我们在做打算。”
“好,大人请!”知府和唐文墨,唐童走进了客厅,杨千被押出了唐府。
唐童拉住唐文墨,“怎么办,我怕他有危险。”
“放心吧,我让严肃跟过去,他们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这一队人连夜押着杨千去了知府的大牢,在出城不远处的郊外,凉风瑟瑟,道路两边都是丛生的杂草,夜将它们染成了黑色,只露出白露露的一条小路。
这一队人走着走着便分为两批,一批渐渐靠前走在前面,另一批放慢脚步渐渐走在后面。在走过第三个小路拐弯处时那些人渐渐放慢了脚步。杨千双手双脚都被枷锁束缚着,但也感觉到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你们怎么不走了?黑夜将至,难道、、、你们不怕黑吗?”杨千的语句带着别样的锋芒。
那些人没有回答,大约等待了一分钟之后,他们又开始走了起来。这里视野开阔没有什么特点,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要在这里杀掉一个人或许不太可能。
转过这个弯,前面就是连接城西和城东南的一座很著名的桥云栈,这是很大的一座木桥,用一块块极厚的木板,加上铁索搭建而成,已经有了和古月城一样悠久的历史。
可是当人要过一座铁索吊桥时,极其的不容易,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险。桥下面不是紧挨着水流,而是数十丈高的悬岩峭壁,在最底层才是奔腾的河水,迸溅起恐怖的水花,巨烈的涛声令人望而却步。
杨千跟着几人走着走着,突然,一块小石头从高处滑下,掉入了水中,无影无踪。
就在杨千带着枷锁的脚迈出第三步时,前面的一块木板崩裂成几节,里面一根胳膊粗的铁链霎时间弹射出来,同时从桥的两侧飞出两人。两人将铁链往后一紧,杨千带着枷锁的腿行动不便,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重重的绊倒在地上。
两人跳上桥,立刻用铁链末端在自己的手上缠绕几圈,两人同时发力将杨千硬生生拽去数十米远。后面押解的官差立刻跟了上去,拔出手中的宽刀,跳将起来同时朝着杨千的脑袋连砍两刀,杨千左右摆头,两刀皆未中。其余两人见状也拔刀,将捆绑在地上的杨千劈了又劈。一刀,两刀,三刀、、、厚厚的木板被劈开好几的缺口,杨千被两根铁链拴着,费力的躲过致命的刀击。这样的险境随手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全身都被束缚着,很难发挥出原本的力量。
自己又立刻旋身双脚离地,接着踢出很连贯的两脚,正中持刀者的脑门,同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他翻身而起,紧紧的咬着牙,左脚后撤一步,把铁链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木板枷锁上,将两人猛的拽了回来。两人拼尽全部力气才稳住,一个劲的往后拉,杨千却纹丝未动。二人挣扎之际,刚刚两人又掏出两根铁链,用力一甩紧紧的绑在杨千身上,这样一来四根铁链从四个方位将杨千控死,双手双脚的枷锁令他动弹不得。
四人同时拽拉铁链,硬生生的将他抛出两仗高的空中,接着乘机往下一甩,杨千就被撞在了吊桥上。强烈冲击产生的疼痛,让杨千不能忍受,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山崖。敌人可不会有丝毫怜悯,接着从桥的两边又飞出两人,双手举着刀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势必要将他劈成两截。杨千忍着剧痛,将身子一转刀却劈在了身上的枷锁上面,是木板碎裂的声音,但并没有完全裂开。杨千立刻反身一脚,那人被踢出数米远。
接着他又翻身站起,与周围的八人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低冷的声音使每个人不寒而栗,他们只是紧紧拽住铁链,暂时不敢上前。此时杨千不知桥下一人嘴里叼着刀正悄无声息的爬到他脚下。就在他觉察到丝丝声响的瞬间,一柄长刀直接刺破木桥,从他胯下直刺上来。他灵巧的躲开,那人直接冲破木桥,挥刀横批过来,杨千找准机会立刻弯腰,那刀却直直的刺进了厚厚的木质枷锁之中。
杨千翻转身子,刀和枷锁同时被折断,杨千大吼一身,身上的枷锁从周围炸裂开来。他暗自一笑,右手猛的发力,将一条锁链一拽,那人便被拽了前来。他用手死死的锁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来,接着又是一脚,那人便飞出云栈吊桥,渐渐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又是两人提着刀冲了上来,杨千的力气大的惊人,只是将铁链一紧两人便重重摔倒在地,一人被自己的刀捅破整个身体,令一人滚落在他的身边。那人立即拼命一样跳将着杀了过来,杨千横手一批,用胳膊扼住他的脖子。让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他们面面相觑,拿着刀不敢上前。杨千眼神一恨,便将那人的脖子扭断。
“从我解开枷锁的那一刻,你们就注定只有死亡!”
接着他双拳往自己的胸前一打,右手挥出一拳,腰部发力,拳锋末端的五人皆被杀死。这是杨千第三次使用破雷伤拳,他们的死相确实很狼狈,但杨千却丝毫不觉得怜惜。
现在只剩下一人,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反方向跑去。杨千将旁边的刀一脚踢了过去,刀柄击中那人,他倒在了地上。
杨千走过去,把他的脖子按在刀刃上,“说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一个劲的发抖,“说了可以换我一条命吗?”
“可以。”
“我告诉你,你真的可以不杀我?”那人虽然恐惧至极,但依旧说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说,谁?我不会杀你的。”
“是知府大人,是他要我们埋伏在这里的。”
“你们为什么会绝影门的武功?”
“埋伏在这里的人有两批,一些是绝影门的弟子,一些事退役多年的疆场士兵,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杨千冰冷的声音几乎让他窒息。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你放过我吧!”
“你们要杀我,我岂能留你!”说完轻轻的将手按了下去。
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便结束了,这云栈早已破旧不堪,稀稀落落的木头茬,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本不愿意看到死亡,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呢!”杨千看着这样一幕,痴笑了一声,在旁边的尸体身上捡起一壶酒,蹲在桥的对面喝了一口。
沿着这条路往东就是知府大人的府邸,往北就是永州城。等到他喝完这壶酒,顺手扔掉酒壶。站起来拉了拉胳膊,往北走去。
他大概走了两个时辰,看见远处出现两个人,他看了看,“哼,还是来了。”笑着便瘫坐在地上。
他看见杨千立刻跑了过来,将他扶起,“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你怎么来了?说好的这事情归我官。”
“事情唐童已经跟我在信中说了,混蛋,等着。”
轻舞走上前来,掏出一块手帕,撒了点药将杨千左手被划破留血的地方抱了起来。杨千看着黑夜中轻舞的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摸着,眼神中道是多了一份安慰。
“你没事就好。”看着轻舞杨千说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们受伤我决不允许,他们会付出代价的。”轻舞一向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愤怒。
杨千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说什么了?这些事情有我和白展就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唐府的院子里,泛红的树叶下,唐童,唐文墨,轻舞,白展坐在一起。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杨千被诬陷杀人其实还是我的过错。”唐童抿了抿嘴说道。“杨千现在不能再劳累,所以还得麻烦你了文墨。”白展对着唐文墨说道。
“对我这样说,你可就太客气了。没想到杨千是你的好兄弟。”唐文墨笑着说道。
唐童看着两人聊得有一出,没一出的,“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呀?这也太巧了吧!”
“其实一点也不巧,文墨是戚将军的得力干将,我怎么能不认识呢?”白展笑着说道。
“哎,凯霆呢?他还是老样子吗?好久没见到他了。”
“本来这次他去应援戚将军,还以为能和你喝几杯,结果你倒是回来了,哈哈。”
第九十三章 谋杀风云
第九十三章
“等有时间一定把这个遗憾给补上,哈哈。”唐文墨指着白展说道。
这时唐文墨手下的士兵上前行礼,说道:“将军,知府大人有请。”
“哥,他们是不是要难为你了?如果他们私自给你加上什么罪名的话该怎样办?”唐童知道知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唐文墨的。
“你从小就喜欢操心,其实这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将军,好像并不是为你所说的事情。这次是为了案子,刘老爷昨晚遇害了!”手小的人说道。
“你是说刘老爷去世了?什么时候?”唐文墨震惊的站了起来。
“正是,就在昨天晚上。昨天傍晚时被闯入府中的一人击中后脑,那人拿了财务之后就逃离现场。幸好闫肃将军在附近,他立刻下令封锁了整个城东南区,根据指示抓到了四名凶手,也不是凶手只是疑犯,但是他们各执一词,依旧没有办法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将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告诉了众人。
“没想到昨天晚上一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人不长命,刘伯伯那样的大善人到头来竟然就这样没了、、、”唐文墨紧紧的皱着眉头。
“前几天还和刘伯伯一起有说有笑的,现在他们家就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唐童几乎不敢相信,前几天和刘老的相见竟然成了最后一面。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这件事情就不要让杨千牵扯进来了,毕竟他现在身份只能给他带来危险。”轻舞说道。
几人匆匆赶到了刘府,家里的家丁和丫鬟都在不住的哭泣,但他们的哭不是装腔作势,而是发自内心,平日里刘老待人友善。就这些下人来说哪里去找这样的主子呢?不仅待人友善,而起逢年过节还会给他们发一些回家的盘缠。
几人走进正院,从大厅走出一位偏瘦,一身官衣的男子,“文墨你来了,你刘伯伯他遇害了。你一定要为他找到凶手,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这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王大人,我会和我朋友一起找到真正的凶手。”
“你朋友?是这两位吗?”王知府指着白问道。
“大理寺少卿白展,王大人幸会。”白展介绍并且行礼。
“鄙人王离,幸会幸会!”王离笑着回礼。
“白展可是神探,有他在你就放心吧。”唐文墨接着说道。
只见王离目光落在了轻舞身上,一边笑着一边痴迷的看着,“没想到你们来断案还带来了这么一个仙人,哈哈。”
轻舞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躲闪,白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说了一句:“王离,你还是带我们去凶案现场吧。”
王离大为不高兴,自己和白展都是正四品,从官职都是平级,论年龄自己的年龄远大于白展。白展这次直呼自己的姓名让他很是不高兴,好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现场你们不用看了,凶手已经抓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带我去看凶手!”
“你、、你、、你这是在命令我?”王离气急败坏的说道。
白展看了他一眼,声色具厉:“我有一个朋友在锦衣卫办事,在他的无常簿上我就看到了王离这个名字。知道他把无常簿递上去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王离顿时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诏狱!不,不,不可以。”
“白神探,你可得帮帮我,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白展轻蔑一笑,“那就跟着我好好干,把这案子节了,我一高兴兴许你还有机会。”
“一定一定,来人给白神探带路!”白展便无所谓的走在了前面。
“做事情还是那么随意,真拿他没办法。”唐文墨看着前面的白展,摇摇头说道。
“他好像变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狂妄和骄傲都会让自己失去本心。”轻舞看着远去的白展皱着眉头,她知道白展其实一直很骄傲只是平时表现的比较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样一面的性格。
几人跟上前去,被抓住的四人三名是府里的人,一名是一个陌生男子,两柄斑白莫约有四五十岁。
这时官家上前说道,“昨天傍晚时分就是他们四人中的一人打晕了刘老爷,将身上的财务洗劫而空,然后扬长而去。老爷昏迷很长时间,今天早上,我进去的时候发现老爷已经驾鹤西去了!”管家说完流出了眼泪。
“那为什么抓了他们四个?”白展问道。
“老爷受袭击后,说出了袭击者的特征,就三个字:白头发。这四人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封锁方圆十里搜索到的所有白头发的凶手。”管家接着说道。
“那就是说凶手一定在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漏网之鱼吗?”唐文墨问道。
“绝对不可能,封锁城东南的可是你的手下闫肃,他办事你也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纰漏。”
“行,听说有三个是府里的人对吗?”白展问道。
“对!对!对!俺们两个是兄弟,是府里的厨子,都跟着刘老爷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对刘老爷下手。刘老爷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对恩人有非分之想,用阿娘的话说那就是畜生。”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知遇之恩?”
“没错,我们两个之前是在外面买包子的,刘老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照顾我们的生意,而且给我们很多小费。后来实在开不下去了,生意不好,没人买,有馒头吃谁还买包子呀?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刘老还爷让我们兄弟两在府里工作,不仅可以吃饱饭,还有工钱这能不是我们的恩人吗?你们这样办案真的很草率知道吗?我和我哥都是打娘胎里一头白发,俺娘也是,这有什么办法?”另一个少年说道。
“知道了,我会给你们一个真相的。”白展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我是二少爷的奶妈,是看着二少爷长大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年纪大了,本以为会走在老爷前面,哎,还是那句话,好人是活不久的,哼。你们随意,我也没指望什么,反正二少爷和老爷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老人含泪摇头。
“原来你们是因为白头发抓的人,那好办!”最后那名男子用手在脑袋上抓了又抓结果一位念过半百的老人竟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都是为了生活,混口饭吃,几位爷见谅,见谅!”那人笑着连连作揖。
“怎么办呀,这完全没有头绪,这样说来全都不是凶手了?”管家急的直拍手。
“哼,这绝对不可以。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王离气势汹汹的说道。
“大人,我们兄弟可是有家室的人呐,老婆孩子怎么办?求求你了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呀!”两兄弟急着哭到,两人跪下磕头,乞求绕过。旁边的小伙看见了也急忙下跪求饶。只有奶娘没有丝毫畏惧,苦笑道:“这就是命,老爷你死的不值呀!老天是瞎了眼了,转收好人魂魄。你倒是睁睁眼,把、、、把这狗官的命收了去吧,收了去吧!”
“大胆泼妇,来人。把她的牙齿一颗一颗的给我敲下来。”王离盯着奶娘恶狠狠的说道。
“是,大人。”一名士兵直接走上前去打开牢门。
“现在怎么办?”唐童轻轻拉了拉轻舞的胳膊。
白展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没事,一切尽在掌握。”
“大人等一下,我已经有答案了,凶手确实在四人之中。”白展大声呵停了狱卒。
“哦,请讲。”
“别装了。就是你了,扮成老人很累吧。说!为什么要杀死刘老爷?你应该是还没得及把妆容卸掉,就被抓来了吧。”白展语露锋芒,一个劲的紧逼那人。
“大人,你可别冤枉我,我就是个江湖郎中混口饭吃,哪敢做杀人的勾当,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那人叫苦连天的趴在地上。
“真是满嘴谎话,一个江湖郎中怎么能轻易混入府中?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郎中又怎么能进的了府中,清楚的知道刘老爷的住处?是什么人指使的?为何会被人在府中所擒住?”
“别装了,人在撒谎时鼻子会肿大,自己摸摸鼻子吧。”白展轻笑一声说道。
那人惊恐的看着白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结果鼻子全是汗珠子。
“你还是不肯承认对吧,你们四人当中刘老爷对其他三人都再熟悉不过,与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果是他们三人作案,刘老爷直接说出他们的名字便好,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笼统的提示语。”白展一把抓起男子,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
“大胆狂徒,还不承认?你是让我把你身上的每一根筋跳段才肯说实话是吗?”王知府厉声呵斥道。
那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摊到在地上,闭上眼睛,平静的说道:“刘老爷确实是我下的手,我只求大人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白展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说,谁指使你干的?”
那人看着白展哼哼做笑,伏在白展耳边,“你就算是跳段我的手筋脚筋我也不会说的,有了钱我儿子就能活下来了,哈哈!哈哈!”
“好,收监。隔日问斩!”王离下令道。
“白神探果然名不虚传,那个你朋友的簿子、、你看能不能、、、”王离笑着讨好白展。
“嗯,别急王大人,既然案子破了,我也不会难为你。只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刘老爷的遗体。”白展笑着说道。
“没问题,现在就去看,刘老爷死后动都没动!现场保存完整,随便看。”王离拍着胸脯保证。
一行人来到了刘老爷的住处,这里不像其他富家老爷的住宅那样豪华,只是有一些简单的陈设。最名贵的陈设便是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刘老爷身前酷爱品茶,对茶的热爱已经可以用痴迷来回答。刘老静静的靠在床边的墙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下身盖着被子。
“几位一定要给家父伸冤,我也好给家父一个交待。”刘林青穿着一身孝服,悲伤不已。
“二公子不必伤心,凶手已经被白少卿查明,明日我就会亲自问斩以告慰刘老爷的在天之灵!”
“刘某谢过大人!”刘林青激动的行礼。
“快快请起,我只是做分内的事情而已,你大可不必挂怀!”白展将他扶起。
“管家,你是何时发现刘老爷去世的?”白展转而问道。
“今天早饭时刻,我端给老爷早饭时。”
“何时?”
“今天早饭时刻呀!”管家诧异道。
“那究竟是何时?”白展再次逼问,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
“大人这是消遣我,是早饭时候。”管家皱着眉头,很不开心。
“那好,你来时老爷死了多久,呈现何状?”
“我来时只见老爷低着头一动不动,我上前抬起他的头,老爷睁着眼睛,瞳孔放大,显然是故去了。”
“还有吗?就只有这些?”白展上前仔细查看了尸体,刘老爷果然是睁着眼睛的。
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脸色发青,全身僵硬,显然是故去多时了。”
“好了我调查完了,老爷可以入土为安了。那我想请管家帮个忙,刘老爷是坐着故去的,我想让老爷睡得舒服点,早点入土为安。”白展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也好。”管家点了点头。上前走出两步,来到老爷尸体跟前,突然、、、停住了脚步,双腿直打哆嗦,恐惧洗劫全身的血液。脸色白的发惨,额头上也因为恐惧一滴一滴的在流汗。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的汗珠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这样的举动在派人看来和白天见鬼没有任何区别。
“管家,你怎么站着不动呢?早点让老爷入土为安呀!”白展的话犹如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第九十四章 慕斯小北
管家突然砰了一声,跪倒在地流出了眼泪。他哭着说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对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我自己真是个畜牲。”
其余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轻舞看着白展微微一笑。
白展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完美的谎言。”
“你告诉大家,自己来的时候,刘老爷,已经故去多时。在我问及刘爷死状的时候,你又说:刘老爷,面色发青全身僵硬。那你怎么可能轻易的抬起刘老爷的头?”他说完这些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要抓就抓吧,反正这些天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之前在牢里那个人也是我找的。”管家说完这句话,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王离愤愤地说道:“刘老爷做了一辈子好事,却偏偏养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对待奴才就要狠,养的狗也绝不能让他尝到肉的香味。因为时间长了,他就会忘记自己是个奴才忘记自己是主人的狗。”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刘老爷?”白展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
王离恶狠狠地说道:“来人将他给我压下去。”
王离转而喜笑着向白展开说道:“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你看是不是可以从薄子上把我的名字给消掉了?嘻嘻,你就跟你那朋友给我说一下一定可以的,是吧?”
白展笑着回应道:“王大人,放心。这样子,你可是帮了不少大忙。我一定给我朋友说明原因,不过大人以后可不准再再犯哦。”
“哈哈,那是那是。”
刘林青上前行礼说道,“多谢几位大人替家父申冤。我在这里谢过各位要不然几位留在府上做客可好?”
唐文墨谢绝道,“多谢刘兄好意,但是我们几个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被劫的管银到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便不再此多耽搁。”
“那好,我也便不再多留。管家送几位大人离开。”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刘林青。刘林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窘况。便笑着致歉。
“还是我送几位出去吧!”
就这样刘林青送所有人离开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正厅。他刚刚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并且抚摸她的脸。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啊?就不怕他们发现吗?”
“我有点想你啊!”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子,却身材是个女的。他蒙着面手里拿着绝影双刃。
“你真的想我了?”刘凌轻笑着抓住那男子的手。
“我不想在这里。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男子带着刘林青来到了府外的一片树林里。
“现在你二弟和你爹都已经死去。家里的财产也都归你了吧?”男子从身后抱住刘林青说到。
“出现了一点意外。老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把他遗产给我。直到死他都惦记老啊,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刘林清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不是还有抢劫的官银吗?怎么这么多还是不满足吗?”
“这事你也是知道的。那笔钱大多都是他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敢动。不过和老爷子遗产相比。那么点银子什么的都是小数目。”刘林青心里独自盘算着。
“你现在对他的遗产有方向吗?别到时候弄得人财两空。”男子提醒道。
“我原本以为二弟死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激光脑东西,还是只口不提,他明明就是偏心。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二弟。”刘林清闭着眼说到。
“怎么?你父亲对你很偏心吗?”
“或许他进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职责。但是相比于二弟或许我只是个多余的存在。我记得从小时候开始,父亲带来的所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总是让阿弟选先选,然后我看着。其实是很多时候都没有了,我也只是忍气吞声的忍受着。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忍,但是有一次,我发现我对他根本视我为、、”
刘林青接着说道,“父亲是城里有名的大善人,他总是那么乐善好施。每当有旱灾的时候,他就会把家里的钱和多余点粮拿出来分给穷人们。自己有钱啊,名声在外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垂涎。”
终于有一天,我和我弟在外面出去看花灯。城外东南山上的麻匪头子绑架了我和我弟。当时他们把我和我弟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那里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恶臭没有吃的,没有水。我一直在瑟瑟发抖,安慰我弟。我爹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让他不要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道光射了进来,让我睁不开眼睛。麻匪头子带走了我弟。
而我自己又被扔在这个小房间里,这里暗无天日,饥饿与恐慌占据了我的内心。就这样,我呆在里面。每隔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扔进来一些吃的,虽然很难以下咽。
直到后来我的父亲接住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麻匪要求去了的银子赔偿,为了说服我爹交银子,他们约定可以先放出一个,至于放出谁就有我爹自己选择。毫无疑问,我爹选的是我弟。虽然最后我活着出来了,但是在我爹的眼中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自从那个事情后,我心里就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我从来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睡觉,我睡觉都得有下人陪着。因为任何的黑暗都会让我想起那个场景,让我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在恐惧的边缘,受尽折磨。
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我在等一个时机,可以掌控这个家的时机。那天我二弟和杨千他们都起了冲突。我邀请阿弟去我的住处喝酒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我弟从小被娇生惯养,生性顽劣。等他喝醉酒的时候,他就开始耍酒疯。他对自己私养的妖怪拳打脚踢恶狠狠的,最后倒地不省人事。
之前二弟向杨千等人炫耀,他是怎样训练这只妖怪的。于是我拿出强弩和绳子摆在这只妖怪的面前。这只妖怪同人性,极易模仿人的行为,他马上就明白了。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这只妖怪拖着管阿弟来到了曾经他来到过的那个森林。就这样我阿弟死了,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个背黑锅的,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呵呵。
我来到老头子面前,结果他还是不肯把遗产告诉我,即使阿弟死了,他还是一言不发。我特么的真是纳了闷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在你眼中。我们留下能有今天,还不是扣我的双手一点点的打拼出来的。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家伙吗?老头子就是偏心,没办法。
所以我必须找人解决掉他只有他死才会告诉我遗产的去处。可是在他躺在床上弥留之际的时候还是不肯说。我一个劲的问他遗产在哪里?他只是一个劲的重复,“阿强。阿强!诗!”即使是死,他都惦记着老二丝毫没有关心过我。
“”不过现在整个刘家都是我的,他的遗产我总会找到的,我才是最后赢家。”刘林青说完哈哈大笑。
“你对那批抢劫的银子志在必得吗?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了去吗?”男子开玩笑的问道。
“哈哈哈,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有谁能想到我会把银子藏到我抢劫银子的山洞里。”刘林青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这样真的会开心吗?你不感觉到内疚吗?”
“宝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呵呵,咱俩都是一类人。杀兄弑父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手里背的人命可比我要多。你本身生与黑暗,刺客的命就属于黑暗,但是你比任何人都害怕黑暗,害怕黑暗的那些冤魂。不是吗?呵呵。”就这样刘林青说完就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狂暴。
“你错了,我们不一样,始终都不一样。”男子透露着坚韧的眼神,说了。
“哦,你还在跟我装清高吗?宝贝。”刘林青轻蔑的笑道。
男子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猛地将他的肩膀一拍,刘林青便便跪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好了,小北我能帮你的,我都帮到这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男子转身说道。
只见从树林对面的草丛里引出了几个人。他们正是白展,轻舞,唐文墨,唐童还有知府王离。
“好了,下次别让我再伪装这么恶心的角色。”男子主动轻舞跟前看着说道。
“谢谢你,小斯!”轻舞高兴的说到。
“无所谓,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没有看错人。”男子无所谓的说完。
“舞姐姐,你是怎样知道他和绝影是那种关系??-”唐童惊讶又崇拜的说到。
“上次在紫轩阁见到蒙面的绝影时发现他将小指的指甲留得很长,今天见到刘林青时也是这样。这类人就喜欢这样的装扮。不过这还得感谢小斯的帮忙。”轻舞说完抿嘴笑道。
“你的伪装真是天衣无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唐童惊喜的问道男子。
“慕斯,我只是为了帮小北,和你们没有关系。”男子高冷的说到。
“小北?舞姐姐那是你的小名?他怎么知道你的小名?”唐童疑惑的问道。
“不,这才是她的名字。还有你现在的名字轻舞,真是不敢苟同,确实不符合本大人的审美。”男子高冷的说道。
这下白展彻底不高兴了,心中有一千个不爽,一万个不爽。这人到底和轻舞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和轻舞这么熟?白展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吃醋的感觉,而且是山西陈年老醋!!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站到他们那边?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混蛋,我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对我。”刘林青跪在地上大声的喊叫心里愤愤不平。
“你搞搞清楚,我对男的不感兴趣,我只是逢场演戏吧。还有我也不是你的绝影,我和他不认识。那样的货色大人我还瞧不上。”男子说完转过脸撇嘴一笑。
“好了,你们该招待招待他,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走了。”男子说完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带回去,人家看过。”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用硬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要不然你们岂能引我?”刘林清在押走的过程中,大声叫骂。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的话?”轻舞说道。
“你是指刘姥爷死前说的话?二弟,和诗?”唐童回答道。
“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展皱起眉头。
“说起诗,我倒是有点印象。我和杨千来刘家做客的时候刘老爷就说过一首诗。”
“什么诗?你还记得吗?”轻舞急切的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把茶冷眼看红尘,借茶静心度春秋,半榻梦刚回,活火初煎新涧水。”唐童笑着背完。
轻舞听完胸有成竹的说到,“这是丰源大师所作我知道这首诗。”
“这你都知道?舞姐姐你太厉害了。”唐童崇拜的叫道。
“那这首诗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白展笑着摇摇头,转而又问道。
“刘老爷说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唐童回答道。
“其实刘老爷也许知道,只是这首诗藏有秘密不便说明。这首诗通过茶来表现人生百态,以及看破红尘的大无畏情感。诗的后面表达的却是对所爱之人的思念。丰源大事写这首诗的时候也是怀着对爱的督导理解。”
轻舞接着说到:“唐童,刘老爷夫人你了解吗?”
“嗯,他们很恩爱。但是刘夫人很年轻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
“我知道了,我们去刘家祠堂。”轻舞微笑着说道。
第九十五章 诗之谜(一)
“舞姐姐,你是说这首诗和刘老爷的夫人有关系吗?”唐童问道。
“根据刘林青所言,刘老爷临死前说出的诗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刘老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总感觉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总之我们先去祠堂看一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轻舞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刘家的祠堂,祠堂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灵位。在这里轻舞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几乎所有的领位上都布满了尘土,只有刘夫人的灵位上依旧很新。这就说明轻舞的猜想是对的。
几个人在祠堂周围勘察了一番,最终在刘夫人的灵位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大家快看这里有一张纸条。”轻舞召唤几人过来。
“果然没错,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白展焦急地说道。
“是一首诗。”唐童挠了挠头说道。
“没想到刘老爷还是一个大文豪,这么喜欢诗。那上面写了什么?”
轻舞手中捧着纸条,轻声读到,“这首诗的第一行是四个字,斩草除根。”
“下面是这样的:”
“笔上难写心中情,
只有两人心不变。”
“这是前一首诗,只有两句下面还有一首诗,下面这首诗共有四句。是这样的:”
“破落小屋无人住,
满朝文武信占卜,
将军李广木车上,
无心忐忑下一行。”
“能从这这首诗中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轻舞读完这首诗,接着说道。
“那么,刘老爷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猜了一个迷现在又是一个谜,真是伤脑筋。”唐彤摇摇头说到。
“哎呀,有钱人真是会玩。”唐文墨笑着摸摸唐童的头。
“等一下。对啊,有钱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一辈子所争取的东西。”白展被唐文墨的一句话惊醒。
“你是说钱?”
“应该没错,你们还记得刘林青最想得到是什么吗?就是刘老爷的遗产。这样看来,这首诗所表达的是遗产的地址。”
“也就是说,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猜字谜的游戏咯。”
“嗯,你们猜吧,反正我不在行。从小过元宵节猜灯谜我就从来没中过。”唐唐童摆了摆手说道。
“第一首诗的前四个字,我倒有点想法。前四个字和第一首诗的两句话显得格格不入。或许这四个字和第一首诗没有任何关系。刘老爷,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事实。斩草除根,草字去掉上部分和下部分不就是日吗?上部分和下部分分别对应了草的上部分和根。那么日就是白天。”白展皱着眉头分析到。
“虽然第二首诗有四句,但是很简单的。猜出这首诗的意思,倒也不是特别难。”
轻舞接着说道,“破落小屋无人住,无人住,不就是处吗?满朝文武信占卜,大臣信占卜不就是卧吗?将军李广木车上,则表示的是床。最后无心忐忑下一行,无心忐忑就是上下,下一行则表示下。那么最后一个字就是:下。”
轻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所以第二首诗表达的是一个地点,就是主卧床下。(**)”
“太聪明了,舞姐姐!”唐童惊喜的说到。
“轻舞你真棒!(w)”白展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半天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着白展的样子轻舞不由得笑出了声。
唐文墨悄悄的凑到白展面前,“夸女孩子哪有你这样说的,真是服了你了。赶紧上去在说两句,嗯?”
“我,说错什么了吗?”白展盯着唐文墨问道。
“你怎么就不懂了?( ̄へ ̄)”唐文墨无奈的说了一句。
“轻舞姑娘,现在既然已经知道”
笔上难写心中情--笔上即竹,笔仅剩下竹子,当然难写心中“舞姐姐,你是说这首诗和刘老爷的夫人有关系吗?”唐童问道。
“根据刘林青所言,刘老爷临死前说出的诗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刘老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总感觉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总之我们先去祠堂看一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轻舞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刘家的祠堂,祠堂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灵位。在这里轻舞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几乎所有的领位上都布满了尘土,只有刘夫人的灵位上依旧很新。这就说明轻舞的猜想是对的。
几个人在祠堂周围勘察了一番,最终在刘夫人的灵位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大家快看这里有一张纸条。”轻舞召唤几人过来。
“果然没错,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白展焦急地说道。
“是一首诗。”唐童挠了挠头说道。
“没想到刘老爷还是一个大文豪,这么喜欢诗。那上面写了什么?”
轻舞手中捧着纸条,轻声读到,“这首诗的第一行是四个字,斩草除根。”
“下面是这样的:”
“笔上难写心中情,
只有两人心不变。”
“这是前一首诗,只有两句下面还有一首诗,下面这首诗共有四句。是这样的:”
“破落小屋无人住,
满朝文武信占卜,
将军李广木车上,
无心忐忑下一行。”
“能从这这首诗中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轻舞读完这首诗,接着说道。
“那么,刘老爷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猜了一个迷现在又是一个谜,真是伤脑筋。”唐彤摇摇头说到。
“哎呀,有钱人真是会玩。”唐文墨笑着摸摸唐童的头。
“等一下。对啊,有钱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一辈子所争取的东西。”白展被唐文墨的一句话惊醒。
“你是说钱?”
“应该没错,你们还记得刘林青最想得到是什么吗?就是刘老爷的遗产。这样看来,这首诗所表达的是遗产的地址。”
“也就是说,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猜字谜的游戏咯。”
“嗯,你们猜吧,反正我不在行。从小过元宵节猜灯谜我就从来没中过。”
第九十六章 诗之谜(二)
唐唐童摆了摆手说道。
“第一首诗的前四个字,我倒有点想法。前四个字和第一首诗的两句话显得格格不入。或许这四个字和第一首诗没有任何关系。刘老爷,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事实。斩草除根,草字去掉上部分和下部分不就是日吗?上部分和下部分分别对应了草的上部分和根。那么日就是白天。”白展皱着眉头分析到。
“虽然第二首诗有四句,但是很简单的。猜出这首诗的意思,倒也不是特别难。”
轻舞接着说道,“破落小屋无人住,无人住,不就是处吗?满朝文武信占卜,大臣信占卜不就是卧吗?将军李广木车上,则表示的是床。最后无心忐忑下一行,无心忐忑就是上下,下一行则表示下。那么最后一个字就是:下。”
轻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所以第二首诗表达的是一个地点,就是主卧床下。(**)”
“太聪明了,舞姐姐!”唐童惊喜的说到。
“轻舞你真棒!(w)”白展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半天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着白展的样子轻舞不由得笑出了声。
唐文墨悄悄的凑到白展面前,“夸女孩子哪有你这样说的,真是服了你了。赶紧上去在说两句,嗯?”
“我,说错什么了吗?”白展盯着唐文墨问道。
“你怎么就不懂了?( ̄へ ̄)”唐文墨无奈的说了一句。
“轻舞姑娘,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位置,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前去,看看究竟有什么玄机。”唐文墨说道。
“确切的说只是知道了大体的位子,具体的位置我们并不知道。主卧床下,但是是哪个房间的床下,刘府大大小小几百个房间都要找一遍吗?要是真在刘府,几百的房间每个都找一遍也还好说,但是不在刘府,在其他地方呢?”轻舞冷静的分析道,几个人听了个轻舞的话便认真的想了起来。
“那我们还得知道第一首诗要表达的意思。”唐童说道。
“第二首诗所说的是一个具体的位置,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么第一首诗说的应该是一个较大的地方。”轻舞分析道。
“笔上难写心中情,笔上即竹,笔仅剩下竹子,当然难写心中情,这首诗的第二句,只有两人心不变--意思是只要两个人的心永远像年青相爱时一样,即心青,为情字。那么连起来就是竹情。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这竹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我猜错了?”轻舞自己也是在是想不通。
“舞姐姐你早说出来不就行了,其实这竹情确实正如你所说表示的是一个地方。刘伯伯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很喜欢竹子,于是刘伯伯就在府内的一大块地方上种了一片竹林。旁边又建了了一座雅居,他起名为竹情屋,我和刘林强小时候还在那周边玩呢。”唐童的解释顿时解决了所有的谜题。
“那我们现在就去吗?”唐文墨问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这首诗的上面是一个标题,斩草除根。他表示的是日字,那么也就是白天,现在时间接近黄昏,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可不可以?”白展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嗯、、、,那我们就快点赶过去!”唐童看了几个人一眼,歪着头说道。
几个人都赞同的的点点头。
几个人就这样跟着唐童来到了诗中提到的竹情屋,这里的环境异常优美,整个房子都被绿色包围,白展几人站在这里就好像被浸泡在绿色的世界中一样。
屋子的周围满是竹叶,各色各样的竹叶,有绿色的有枯萎的。竹子有着挺拨的身材,穿着青色的衣裳,身体里的空心在刘老爷和他夫人的眼里或许代表着人的虚心,笔直挺拨的身躯代表着人的正直。
唐文墨看着窗外的竹林,便说道,“清风吹过,两行的树被风吹得是点头哈腰,而竹子却依然笔挺地立着。它并没有像树边的树那样屈服于肆虐的狂风,而是迎着风坚强地站在那里。这样的环境确实并不多得,连我自己都被这棵竹子深深地吸引住了。”
几人走进屋内,发现这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荒凉,可以清楚的看到是有人生活过得,而起是长年累月的生活。
“这里有人生活吗?”
“不知道,按道理刘夫人去世以后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唐童回答道。
经过几个人的勘察,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诗中所提到的床下也没有任何猫腻,真的是比普通人家的床再普通不过了。
“这个床好像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怎么办?”唐文墨皱着眉头。
“先等等看吧,在找找,按照我们的推理应该没有错的。”白展自己也拿不准。
就这样一行人忙活的大半天,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暂时回去。
直到第二天,一行人才从新集结再次来到了这个竹情屋,结果昨天的情况今天从新上演没有任何线索。几个人一直忙活,从早晨一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能找到什么。
白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倒了一杯茶,无心的抿了一口,抬头观察这房间。外面的阳光透过唯一的窗户射进屋里来,让原本被阴凉轮罩的屋子瞬间洒满阳光。
“啊,真好!”白展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
突然,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而起,跑到几人面前。
“我想到了!”
“什么呀?”轻舞和唐童同时啃着一个梨问道。
“那个日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展盯着两人,露出兴奋的眼神。
“希望我是对的。”白展说完便走到外面照进阳光的尽头,那一束阳光恰好照在正厅的桌子上,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类似鸟的装饰品。
白展心想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子的床下面是有机关的,这个鸟应该就是开启密道的机关。他平静的走上前去,用力一拧,结果没有丝毫反应。
第九十七章 赤狐真情
“希望我是对的。”白展说完便走到外面照进阳光的尽头,那一束阳光恰好照在正厅的桌子上,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类似鸟的装饰品。
白展心想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子的床下面是有机关的,这个鸟应该就是开启密道的机关。他平静的走上前去,用力一拧,结果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小了?于是白展便加大力道拧了一下,结果还是纹丝不动,白展继续加大力道。第三次,竟然之接将那个鸟给搬了下来,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
“白大哥,哈哈哈,你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是不是?”唐童和轻舞捧腹大笑。
白展目瞪口呆,没想到会这样,他自己又拧了一个装饰品还是没有用,他接着拧下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在拧道一个花瓶的时候,可噔一声,床下传来了一阵响声。几人在看时发现床下多出一道通道。
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展,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瞄对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机关的?”唐文墨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你们看,这个房子周围全是竹林,平时没有阳光照进来。但到了正午时分,只有通过这唯一的窗户,会射进来一束阳光,这束阳光会在一个地方做短暂停留。加上刘老爷诗中的那句斩草除根,所以自己也就可以猜个**不离十了!”
“聪明,聪明,聪明。等我们回去和杨千一起来两杯?”唐文墨拦住白展的肩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展激动的回应。
“你们可别,杨千的伤才刚刚有点起色,你们真是不那他身体当回事,你们真是他的好兄弟。哥,娘都嘱咐过你多少回了,让你别喝酒,让你别喝酒,你就是不听。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照看着点!”唐童义正言辞说道。
“白展,上次在紫萱阁你们和郑徐伦相遇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是不是、、、也是偷偷跑去喝酒了?”轻舞等着眼睛,恍然大悟。
“我刚刚说什么了?你要去喝酒?都跟你说了伤身体你就是不听、、、”唐文墨一脸无辜的说道。
“什么,我拿那有说什么。”白展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唐文墨轻声嘀咕了一声,“推给杨千。”
白展立刻心领神会,“你听错了,我们是说这次一定要劝住杨千别让他喝酒,杨千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这次他就是吹得天花乱坠我们也会将他拦下来。”
“真的?”唐童将信将疑。
“放心吧,我们会劝住他的。”唐文墨一脸严肃的说道。
两人推脱这借助密道撇开话题,几人走进密道。里面的空间很狭小,里面也只是放着几百两银子,再别无长物。旁边的盒子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开启这个密道的人的,另一封是写给刘林青的,几个人看了信封后都陷入了沉思。盒子内还留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原来刘老爷的妻子是一只妖,隶属狐族,赤狐。这种妖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即使平时与人相处也不会显露出妖力。由于没有任何战斗天赋,生下的孩子也不会显露出半妖的特征。但这种妖有着天赋异禀的治愈能力,就算是受很重的伤,也能被她在短时间内治愈。其实刘林青不知道,当年被麻匪绑架之后,当时刘老爷选择先救活的是刘林青。
因为刘老爷知道刘林强生性顽劣,刘家的家业必须由刘林青来担当,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刘林强开心的生活。没想到麻匪自己带错了人,错把刘林强带了出来,果然不出刘老爷所料麻匪得到钱后,直接将刘林青打至昏迷,重伤。
刘夫人也为救刘林青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件事情刘老爷爷一直没有告诉刘林青,因为说出来对两个孩子都是打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刘老爷一直更喜欢刘林青,正因为更喜欢所以对他比较严厉。对刘林强或许只是愧疚,愧疚当年自己选择的是刘林青而不是他。
这样的误会却弄得刘家家破人亡,在刘林青的眼中刘老爷了敛财不出,可其实刘老爷在早年间帮助刘林青度过生意难关的时候就已经散尽家财,他甚至给自己也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钱财。
几人走出密室的时候那一束阳光便已经斜过,整间房子便再也没有阳光,被浓墨的绿色的风所浸没,迷人的风,彻骨的绿、、、
盒子内的红色珠子此刻就像是沾染了血色一般红,它散发出来的红色一直蔓延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红色封闭了整间屋子。最终在屋子前的门口出现一只红色幻影构成的巨狐,虚实结合,虚无缥缈。
巨狐在几人跟前嘶吼,或许是因为几人动了盒子里的东西,它一下子猛扑过来,白展和唐童灵巧的躲开。赤红色狐爪像火焰一样在燃烧,这次它高高跃起,两个巨大的前爪有破竹之势,压向白展。白展直接用剑挡住,它轻易的用尾巴扫开其余其人。
利爪与剑刃擦除火花,白展横空劈开,与它拉开距离,伺机而动。
赤狐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它纵身跳到旁边的墙壁上,翻身一折便又向白展冲了过来,这次它用利爪挡开白展的剑,用脑袋一顶白展就被顶出数米。白展看出这只妖似乎并没有要妥协的样子,看来只能杀掉它。
白展以极快的速度飞身来到它的跟前,挥剑直刺向它,白展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它只是下意识的退出几步。白展接着杀出两道剑影,轻伤了它。接着它恼怒的挥动巨爪想挡掉他的剑,白展便立刻左手持剑柄向后抛去,沧痕在白展身后旋转一周转到右手,他顺手劈去,赤狐节节败退。最终白展还是使出了无想剑印中的最后一式,这一式变化整整是之前所有剑式的三倍,或者说前面的剑式都仅仅只是铺垫,或许只有最后一式才是无想剑印的真真杀招。
但白展之前从来没有使用成功过,当年乌龙江奇案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好在上次偶遇花婆婆才彻底治好了他的隐疾。这次剑的华光在整个屋子里绽放,最后一剑刺破它的身体,一切都平息了、、、
当沧痕剑再次回到剑鞘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漫天的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绿色。紧接着那颗赤红色珠子从中间裂开,红色从剑尖一直蔓延到剑柄,最后嵌入整个剑身。白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沧痕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抖动的剑身也似乎在为这一刻欢欣鼓舞,剑似乎又在拜托白展的掌控,变的异常活跃。
不一会儿,沧痕便慢慢的沉静下来。
“是刘夫人的一缕残魂,这样也好,本就不该从在的也没必要留在这个世上。”唐童轻轻抚摸着盒子内破碎的珠子。
轻舞痴痴的看着,喃喃道:“真的不该存在吗?那她呢、、、”
“怎么了轻舞?”白展问道。
“没、、、没什么。”轻舞下意识的回答道。
“沧痕剑获得了它的力量,而且你也掌握了无想剑印的最后一式,白展。”轻舞转而问道。
“对呀,这也是多亏了花婆婆,我的伤才好的这么快,”
“虽然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大牢。”唐文墨对几人说道。
“哥,我也和你一起去。”唐童看着手中的信封说道。
白展几人来到了关押刘林青的地方,他在牢里穿着囚服的样子狼狈不堪,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唐童声音很平静,很美好,“这么多年来其实你一直错怪刘伯伯了,他真的很爱你,或许对一个人越爱,他就会越在乎你。就像抓在手里的沙子,抓的越紧掉的越快,你从来没有倾听过你父亲的内心。这世上的父母那会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就算全世界都可以抛弃你,但是你的父母会用生命来伴你一世安康,永不言悔。”
“你什么意思?”刘林青空洞的双眼望着唐童。
“这是在竹情屋发现的,你父亲所说的诗中的谜,也是你心心念念的遗产所在地。哪里没有遗产,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两封信,是你早逝的母亲和被你亲手杀死的父亲写给你的。在他们的心里,其实你永远是第一位的,从来都是。”唐童将两封信递给了刘林青,他快速的结果信封,用肮脏的双手弄脏了洁白的信封。
他看着信封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的书法就是他父亲手把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的,这样深入骨髓的记忆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失魂落魄的将信封平整的放在前面的草垛上,此时对他来说比凌迟一刀刀刮他还要难受。他的双手抓住旁边的草垛,一个劲的捏住,他跪在地上,把脸埋在草堆里。
“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待一会。”轻舞对大家说道。
几个人便走了出去,从后面传来不可听闻的哭泣声,那声音真的是从心底里的悲哀。
现在案子都已经结了,丢失的银子也都已经追回,几个人商量着明天就回去。当天晚上白展和轻舞住到了唐童家,唐童明天就要离开家里了,今晚死活要和唐文墨待在一起。
夜晚白展和轻舞坐在一起。
“杨千的伤应该没事吧,明天可以走吧。”白展问道。
“没事的,明天我们就回去。”
“你觉得杨千怎么样?”白展顿了半天说道。
“他很好,不是吗?”听到白展这样问,她低头抿着嘴笑了。
“那个、、、刘林青要是早该知道自己父亲的用意该多好呀,那么就不用出现这样的悲剧了。”白展木讷的说道。
“人总是毁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他挺好,至少走的没有遗憾。”
“你说当他的父亲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原谅他吗?都说孩子犯多大的错误,父母都会选择原谅是这样吗?”
“对呀!”轻舞看着白展微笑道。
“我记得凯霆最爱的人就是他母亲了,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母亲,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亲。”白展抬起头怀念的说道。
“他的父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你这么肯定吗?”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屠夫,他的性格很是暴躁,对外人,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只要稍有事情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对他的母亲拳打脚踢。但是母亲依旧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每天起床就给她做好饭,甚至晚上还会为他打好洗脚水。有一天,屠夫在外面与人发生了口角,那天天很晚,路边也没有人,他在暴怒之下用屠刀砍了一刀那人。”
最终那人血流不止,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害怕极了,他连夜将尸体背回了自己的家中。他找到了家里的一口枯井,把尸体投了进去,之后便躲在了屋里。第二天他很害怕,但还是来到苦井看了看,令他惊讶的是,苦井里的尸体竟然没有了。
他才发现这个苦井是可以吞掉人的尸体的,这让他高兴不已。从此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很快他就第二次作案。他这次少了上次的恐惧,自己也是很熟练的将尸体投进了苦井,第二天和他设想的一样,这具尸体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杀人让他变的麻木不仁第三次,他很熟练的将尸体投到了苦井,并且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在一次和母亲的激烈争吵后,他的第四个目标产生了,就是他的母亲。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还是和往常一样将他母亲的尸体投到了苦井里面。第二天,让他惊讶的是这次尸体并没有消失,他母亲年迈的身影依旧在苦井里。
顿时间,他失声大哭起来,他感觉失去了一切。最终他自己也跳进了这口苦井之中、、、
第九十八章 墨萧绝影
第九十七章
白展听完若有所思,“这真是一个很好的解答。轻舞,你说人为什么会为了钱财变的面目全非,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这些。”白展的语气透漏着莫名的哀伤,从小时候道现在他都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案子中丢失的灵魂。
“他们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拥有,亲情,友谊,爱情本就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获得不了这些,就没有获得感,自己就会觉得好怕,因为他们怕,他们一无所有,只有爬在权利的顶峰,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金钱,他们才会觉得踏实。就像刘林青一样,其实就是他自己毁掉了最爱他的人和他最爱的人。”轻舞的声音真的很柔美,轻舞给白展的感觉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很美好。
“那、、、你说、、、”白展听完紧接着又问,可惜被轻舞打断。
“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嗯?”
“我发现一个问题,每次办完案子,那个坚强无比的你就会消失,变的多愁善感。上次在永州城也是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呵呵。”轻舞打趣的笑了。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白展说道。
最后白展目送轻舞离开了这个院子。
知府王离的宅子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这次咱们真是他娘的晦气,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手的钱全没了。”王离狠狠将酒杯掷在桌子上。
“王大人多虑了,这些钱你觉得你自己又能得多少呢?到头来还不是他的。”手持绝影双刃的男子说道。
“刘林青的死你怎么丝毫不在意?你不是喜欢他吗?”王离继续倒了一杯酒,略带调侃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别管,看好你这一亩三分地。”男子听到这话突然很恼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朝着门前走去。
这时又是那谜一样的萧声音,回荡在整个府内,这时门开了。他依旧是手持一把黑色的古萧,看不清他的脸,他走的很从容。他没有在意身边的男子,直直的走向王离,大厅里回荡着他的脚步。
王离看到此人走来,凝神平息,定睛一看,大惊!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但就这几年自己的所做所为就只有找自己寻仇的。
王离退后两步,强装镇定:“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狂妄。你还看着干嘛,赶紧杀掉这多事的老鼠。”
男子没有作答,从身后取下绝影双刃,找王离这样的人寻仇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想尽快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
男子手持绝影双刃开始慢步靠近这个看起来扮猪吃老虎的登徒子,之后他的步伐变得快了起来,直到两人距离拉近,他直接冲刺使出绝影门的幻影三段杀。刀刃穿过了他的身体,男子自信的将双刃收起。
绝影刚刚转过身,那人便挥出一记重拳,绝影下意识的用双臂接住,那人却测身屈膝直击绝影的胸部。绝影几乎是水平方向飞了出去,自己又被强大的冲击力拖行了好一段距离。此时绝影已经完全顾不上疼痛了,他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解,明明幻影三段杀已经命中了他,为什么他却毫发未伤。
他半起身子,将绝影双刃其中一只直接扔了出去,那一柄刀刃从侧面划出一股冷艳的弧线,直击那人的右侧。他手中的萧在他的手之间划过,旋转一周,直刺出去与飞来的刀刃接上,擦除亮丽的火花。绝影没有犹豫,快速冲上前去,跳起紧紧的锁着眉头。
“哼,呀、、、!”绝影两只手握着令一只绝影刃的柄,纵身劈了下去。
那人将右手中的萧轻轻一甩,绝影刃便飞了出去,接着他向后一跃躲避开纵身劈来的一刀。
绝影就在这两招之内便感觉出此人武学造诣高深,就单单他轻易接住幻影三段杀而且丝毫未伤来说他绝对不是对手。如果再这样的耗下去,非但救不了王离,可能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但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杀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绝影看那人后退躲闪,他持着武器杀上前去,只见他以墨萧为剑,边防边退。轻松接住绝影几乎无解的杀招,就在绝影动作慢下来的一瞬间,他防为攻,墨萧出现别样的锋芒,墨萧中透漏的剑式,气象森严,他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驰而来,耐你长枪大戟,黄沙千里,都不能与之争辉。
与绝影双刃的一刀封喉,式式毙命完全不同。墨萧化出的剑轻灵如翼,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剑式也是森罗万象。绝影此时只是忙于招架,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在他手中的墨萧剑气纵横,占尽优势。
境由心生,此时绝影却被压倒性的力量压的喘不过气,绝影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战胜他的**。心不定,剑势便弱了起来,剑走偏锋。绝影的将双刃同时挥向右侧,左侧左腋下便露出破绽,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对于两个这样境界的武者来说这样的破绽足以要掉任何一方的性命。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左手牵制住他,右手的墨萧横劈下去正中绝影的左腋,就这样的一击绝影内力尽散。紧接着他又是横空一脚,绝影就已经到底不起。
他没有在管绝影,他并没有要杀掉绝影的意思,他走向蜷缩在一角的知府王离,王离吓得瑟瑟发抖、、、
知道他来到王离跟前,王离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只要能换我一条命、、、”
他没有回复,若大的屋子内传出了王离的惨叫声、、、
第二天白展,轻舞,唐童几人带着受伤的杨千一路又说有笑的前往永州城。
“哎,不是我说你白展,那天晚上我遭人追杀,在去永州城的路上你和轻舞恰好赶来。当时我杀都没想,就有一件事情我是特别不能明白,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杨千举起被包扎的和大腿一样粗的胳膊指指点点。
“在想什么?”白展顺口应了一句。
“从永州城到古月城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你和轻舞是走过来的?你的宝马呢?舍不得骑?留着养膘呀,吃马肉。现在倒好,唐童家马不够,轻舞和唐童各一匹,你竟然用一个牛车拉着我,哦,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用一头驴子拉车!”杨千越说,语气越高亢。
唐童和轻舞走在前面,看着两人笑出了声。
“没有马也是好事,就你这伤,也骑不了马。只能躺在这车上上,懂吗?”白展看了看杨千,自己白了一眼他。
“你就说清楚,为什么不把你进城前骑的那匹好马骑过来??还有,这小黑驴子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家里那么多老人需要吃水,干那么重的活,虽然现在有招财,但是没我帮忙你觉得行吗?老人之家那么多人吃水都是个大问题。那匹马现在当然是在它自己的岗位上,艰苦奋战了。”
“合着这匹驴子干了马的活,而马却在干驴子的活!”杨千惊讶道。
“怎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这驴子咋地?你废话这么多,来来来,自己下来走!”
“不是,不是。你没养过驴,这驴和马不一样。驴老奸了,只要稍微累点,哎,它就不干了。但是这马不同,马就算是跑一天一夜,渴死,累死也不会停下来。所以,这驴不好!”杨千举着粗壮的胳膊,向白展比划着。
“人家这驴找你惹你啦,这一路上也没亏待你。”白展话毕,那驴子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哎哎哎!!!你看它这是在跟你耍赖,奸驴,奸驴,没听过吗?”杨千得意的叫道。
“它就是累了,休息一会就行。”
“呵,今天就算是太阳下山,它也能跟你耗下去,反正这玩意可以站着睡觉,你行吗?”
“你、、、”
果然过了很长时间,这驴子依旧是一动不动。
“那怎么办,要不你自己走?”白展没辙了,便说道。
“白展,你还有良心吗?现在办法有两个,第一威逼;第二,利诱。”
白展凑过来,“怎么利诱?”
“简单,它这是在跟你套功劳,你给它一根萝卜,白菜,啥的。人吃的就行。让它尝到甜头,就会乖乖的跟你走了。”
“你放屁,这我上哪里给它找这些东西去?”
“这不还有威逼吗?给它几鞭子,让它知道谁才是主,这奸驴!”
“不行,这是唐童家的驴,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唐童和这驴感情可好了。这驴头上的大红花就是唐童带上去的。你、、、你先把他们两个支走,快。”杨千转念一想。
“对!对对!”
白展便对着前面两人大喊,“你们先走过去,前面拐弯处我们在汇合,让驴子歇一会!”
“行,白展那就麻烦你照顾好坨坨了!”唐童在远处回应道。
“看见没,连小名都起了,这要是让她看见还不得扒了我们两的皮。到时候唐童非得把我两的耳朵揪住,和它一样背过去。”
看着唐童和轻舞两人骑着马在路转口离开,白展便在路边抽出一根长长的树条。
“你还真别说,这驴子还真是挺招人讨厌的,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瞅瞅长脸,一脸无辜的样子。”在被杨千教唆一番后,白展也莫名产生一种憎驴之感。
白展将长长的树枝在自己手上拍打,奸笑着走过来,那驴一惊。不顾一切的反方向跑向路边的农田那边。杨千则被无辜的带离的越来越远,在牛车上一个劲的大叫。
“别喊了,把另一条腿放上去!!你这样容易扯着蛋!”白展冲着杨千喊完,暗自发笑,便追了上去。
“竟然你出这馊主意,驴子都看不下去了。”
没想到这驴子拼命跑起来,倒是一点儿不输给骏马,这一溜烟的功夫就跑的没了踪影,白展只好继续向前寻去。
等到白展跟着车印再次寻得杨千的身影时,别提当时他有多么卑微了,被四个壮汉围住。
“我这驴子跟了我很多年了,也算有点灵性,今日它感觉此地豪气冲天,定有英雄再此相聚。它载我来到这里,幸而有幸得见几位英雄。哥!小弟拜会!”杨千说完举手就要拜,却被旁边的一人一巴掌拍了脑袋。
“告诉你,除了、、我、、我王、、王、、朝。谁都没资格叫我大、、哥!”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朝?”杨千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马汉!这些都是我兄弟!”旁边另一人做脸长着一个明显的痣,接上话茬。
“哦,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包青天包大哥了!”杨千恭维道。
“叫我干哈,大哥就是大哥,我才是包拯。”最后面一个光头的吼道。
“可是他跟黑呀!”杨千疑惑的问道。
“黑咋了,大哥就是大哥,他就是比这驴子黑,那也是大哥,包拯就是我。”那人指着驴子说道。
前面黑黑的一人听到这话给了他一巴掌。
那黑人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你的驴把这么多菜全都给糟蹋了。你个死变态,竟然还给驴子戴个大红花。说吧,怎么解决?”
“(⊙o⊙)…额,息怒。这真的是无意之举,我兄弟一会过来马上赔钱,好吧。”
“今儿个,要么你留下,要么驴留下。”
“别别,这驴可比我值钱多了,驴丢了她还能饶得了我?”
只见黑子张牙舞爪,怒发冲冠冲杨千大喊,“啊、、、、”粗狂的声音响彻云霄。
杨千也只是跟着大喊,瞪大了眼睛!
这时,白展跟了过来,后面唐童和轻舞骑着马。
那人老远就看见,轻舞和唐童骑着马走了过来。嘴里便叼了一根稻草,“王朝,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掉根草吗?”
“大哥就算是掉根骨头,那也是大哥,嘿嘿!”王朝憨憨的笑道。
第九十九章 夺玉擂(一)
王朝话音未落这位大哥就在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唏嘘的说道:“哼,因为这样子有派头懂吗。”
王朝皱着眉头瞅了瞅大哥,木讷的点了点脑袋。
“杨千,是不是你欺负坨坨了?”唐童一脸阴霾,兴师问罪。
杨千举起肥硕的胳膊,“我有那个本事吗?”
“那它怎么会乱跑?”
杨千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可能头戴大红花的驴思维比较偏激吧。”
“原来这驴子是这位姑娘的,嘿嘿,人和驴都好看。”这位大哥笑嘻嘻的走到唐童跟前,上下打量着。
唐童看见这人猥琐的笑容很是气恼,但转念一想是自己的驴子糟蹋了人家的地,怎么说都是自己没理。
唐童仔细想了想,露出勉强的微笑:“这位大哥,这驴子脾气倔,毁坏了你这么多菜。我一定赔给你。”
“没事,没事。正因为这驴子的到来,才让我能和姑娘相见,喜结良缘、、、”
“你是不是有、、、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呀。”唐童强压住怒火。
“不用赔偿,这么点损失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哈哈。”
“大锅,这是你转行一来今年唯一种活的一片地,这块地要是完了可就什么都完了,保不齐我们兄弟要饿死了!”马汉用很浓重的口音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就凭你大哥这身功夫,定能在夺玉赛上拔得头彩。”
“可是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都让咱们上去,大哥在牛还不是瘪三!”王朝一边撇着他,一边嘟囔道。
“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夺玉、、、什么?”白展问道。
“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林宇轩知道吧?人家那在任何区域可都是这个!!”王朝比划着竖起大拇指。
“总之呢就是一头大,只要是他说一,就没人感从嘴里蹦出个二来!前几日永州城里闹了倭寇,老凶了,这个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唐童问道。
“你别急姑娘,前段时间闹倭寇,是白羽门老大率领各派平息了这场风波,但是林宇轩不再呀。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在各派中树立威信,好和林宇轩抗衡,白羽门势力遍布整个江湖,自然有不少人支持他。但是这林宇轩一来,嘿,别提了。一个个讨好他的前辈高人比我见了我大哥还要孙子。”
“你能不能给人家说重点?大锅都等的不耐烦了!”马汉埋怨道。
“你急什么急。这次各门派巴结林宇轩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这次林宇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武林至宝血琼!”
“血琼??”杨千听到了,猛地翻身下了牛车。
“哎呀,你不是瘸子?你能走路?”王朝看见杨千走下来,惊讶的说道。
“这不重要,你是说血琼被他给找到了?真的假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消息都已经传遍了,人家都在比试武功争珠子呢,你这人还不信。”
“这珠子不是白羽门的吗?难道没有还给他们吗?”唐童不解的问道。
王朝刚要说话就被大哥给打断,大哥笑嘻嘻的说道,“姑娘你也是明眼人。这哪个门派愿意拱手将珠子送给白羽门?在说了,林宇轩没有发话,他白羽门感把珠子吞了?所以就搞了这个夺玉的比赛,打的可激烈喽!”
“没想到,我们没再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得赶紧回去!”
“哎哎哎!白展,人家武林夺珠子官我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想去争这珠子?”杨千叫住白展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兴趣,那你还记得我来永州城的目的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带了这么长时间,为的是什么?”
“查案呗,除了这个你还会啥?”
“我就怕这次永州城聚拢的人员太多,到时候会有跟多的萧下亡魂,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去。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以免出了乱子!”白展将自己的忧虑说明白。
“我担心的是这个,到时候城内鱼龙混杂,难免出了乱子!”唐童面漏焦虑。
几个人和四兄弟道别,“大哥”还依依不舍的和唐童说了再见,目光痴痴的目送唐童离开。
“唐童,你真不打算给他们一点、、补偿?”几人走远后,杨千试探着问道。
“补偿?是你们让坨坨收了惊吓,才踩坏他们的地。要赔偿也是你们自己,我可没钱。”
“你都没钱,我怎么可能有钱。这身衣服我可是穿了一月多了。白展就别提了,他现在即当儿子又当孙子,又当爹的比我还穷。”杨千埋汰道。
“白展当爹是什么意思?”轻舞不解的问道。
“来,我给你算算。老人之家就有他爹子辈的吧,爷字辈的也有。在这招财就是他儿子了,每天可得伸手向他要吃的呢。”
轻舞听完抿着嘴笑了,就连唐童也逗笑了。
“好了,你废话真多。还有前面这一段路了,我们加快速度,赶在中午之前进城。”几人加快速度,时隔多日终于回到了这里。
这次的夺玉擂地方就设在城内的九钱通,这里是整个城内的商业百汇所。临北有林昭河,水运之便,临西倚着紫萱阁的繁荣昌盛,往南便是通八方路的交通要到。周围的风景更是文人雅士舞文弄墨的好处,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挡风的帘子、翠绿的帐幕,楼阁高高低低,大约有十万户人家。
试想一下出手就将这样的宝地揽于自己麾下,除了林宇轩恐怕没人能办的到。这样的权利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坐在最上面的是林宇轩,他依旧是那样,眼神看似很迷离,却又深不可测。白羽门三位元老坐在旁边,陆康成看着自己的儿子陆诗腾在场上占尽优势,节节取胜自然是满脸春风,喜不自胜。绝影门的掌门却坐在林宇轩的另一边,他们行为很是低调,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绝影门首脑旁边,背上的绝影双刃依旧是那么令人发冷。
第一零零章 夺玉擂(二)
这个人的实力是那么的叫人看透,绝影门的目的也让人难以猜透,他们与白羽门不同,并不想用尽办法在整个武林中争取至高的地位,也丝毫不在意其他门派的诋毁。白展很是不解上次遇到思海和夏末他们便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二,实在不能理解思海是犯什么样的错误,会让整个绝影门与之决裂。
在旁边的一排座位上,白展看到了少林方丈僧稠,想起之前抗倭寇失败,自己被千万人唾骂。也就只有轻舞和他给过自己安慰,难道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真真的高人会将心比心?或者说他尝遍世界疾苦,懂得与人为善,佛家的思想白展倒是一点也不想去了解,但心中却一直保持这那种敬畏。
他还注意到林宇轩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个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年轻的男子。记得之前林先生就叫过他,小七。他对林先生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那眼神倒是和林先生一模一样。这时台上走上一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局切磋,白羽门陆诗腾胜出!”
听到宣布比赛结果,陆诗腾波澜不惊,陆康成却显得格外兴奋。对着众人指指点点,看他的样子是赞不绝口。
“下一场,子车水对郎建。”
等那人说完下去,便看见有两名男子走了上来,并且都是用剑的。这两人白展自然是不认识,子车水早就不是默默无名的出山小子。在所有人眼中他是高手,用剑的高手,而且此人与很多人不同,喜欢以意行剑,豪放洒脱。不同于主流思想,习简谱中的剑法才是正统,前世高人留下的总是好的。
对这位郎建白展更是未曾听闻,他不知道自己,自己自然也不知道他。郎建行礼拔剑,看的出这是一柄古剑。
“原来是这把剑!”轻舞看了一眼便已经识出。
“舞姐姐,这把剑生的好怪,倒给人一种阴邪花哨之感。”唐童其实也不识这把剑。
“它叫斩。这是一柄上古遗留下的凶剑,谁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凡是配备他的人无疑不是神志癫癫的剑杀心狠大,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炽心而死,看这剑身以及样子道不是当时铸剑师的风格,很明显是后来有人修饰了这把剑,减少了它的凶恶。”
剑总长四尺八分、宽一尺三,上印有腾龙九头、每条都栩栩如真,剑身带有振振凶气,使人有中畏惧来自心灵的畏惧。
这样的剑倒是让白展觉得跟沧痕有几分相似,不知道他的剑式又是怎样的,相比于子车水,白展更想了解这个郎建。
子车水的剑却是令一种气势,很简单,甚至没有丝毫修饰。剑长二尺一寸,银白色的剑身薄而轻盈,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真的只是剑柄没有任何装饰,却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两人行礼过后两人开始切磋,正如剑的剑意,郎建最先发起攻势。并且不是那种试探性的攻击,他直接想要几败子车水。一开始郎建便连环杀出三剑,子车水只是有意无意的抵挡。接着郎建直刺过去,子车水下意识的用剑抵挡,可是郎建未出半步却转而双手持剑纵劈下去。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变换,不光是子车水没有时间反应,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皆为惊讶,白展暗自赞叹,此人确实不简单。这样蛮横的出招却让白展想到了沈东决,他的蛮龙就是这样不给对手留余地。
“白展,轻舞。你们都在呀。”正当白展专心看着这场难分伯仲的比赛时,身后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索。
当他转身时却发现正是沈东决。
“刚刚突然想到你,这么巧你就来了,哈哈。”白展上前说道。
“你忙完了?案子还顺利吗?”沈东决问候道。
“嗯,基本都没什么。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有一个老朋友,我来看看。”沈东决指了指擂台的方向说道。
轻舞问道,“你所说的老朋友是指子车水吗?”
“是他。”沈东决看着快速挥剑的子车水轻声笑了。
台上郎建依旧是进攻,剑带着他,他使用剑。接着的连环十一剑冲杀过去,郎建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台上的石柱子愣是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怎么还是和我上次打一样,一直在逃避对手的招式。”沈东决看着出剑的子车水,不由得自言自语。
子车水只是在对手间歇的瞬间,做出攻势。他倒是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眼前的对手上。因为他在台下看见了沈东决。自从上次第三次败给他,他把与沈东决这第一等大事升级为第一等大事。他现在只想打赢他。
子车水退到沈东决跟前,“东决,你看他的招式有你的很吗?”
“还行。”沈东决微笑着说道。
“他的用剑风格和你极为相似,现在如果他是你,看我怎么打赢你!”说完子车水轻轻一笑。
子车水抽身出剑,反击。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子车水简单朴素的剑如万道银光落于台上,万里已吞匈虏血。
众人也很是不解,刚刚看似他完全逆风怎么就突然赢了,这放浪剑客子车水依旧给众人带来惊喜。
子车水跳下台子,“我终于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输了。我没输在剑法上,而是你的嘴上。我一连躲开你的重剑,你却说了一堆话,因为之前输给你。心有余悸,反倒让我没了主意,这次我一定能赢。”(这就是最早的用嘴输出!)
“你确定?”沈东决轻轻一笑。
“哎,上次的姑娘呢,怎么没看到?”子车水四下看了看,向沈东决问道。
第一零一章 发福的招财
听到子车水的提问,沈东决脸上难免多出些许失落,“她走了,她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走了?你不是说她是你狠重要的吗?”子车水追问道。
“好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见。”沈东决避开他的问题。
“哎,你先别走,我们比试比试!”子车水望着沈东决远去的背影大喊道。
沈东决没有理会,只是边走着说了一句,“改天吧。”
看见沈东决走远,子车水暗自说了一句,“没老婆了也好,以后就可以专心和我切磋了,哼!”说完又看见白展几人,自己道是认得白展,上次在紫萱阁说着一堆为国为民的大傻话的家伙确实很招人眼,子车水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理想的人,做个好官,着实病的不轻。
“哼,我认得你,败将白展!虽然丢了外城,但却守住了内城。这退敌的功劳可都被台上的陆康成全部强了去,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
“呵呵,他们既然这么在意这功劳,拿去便是。刚刚你的剑法很是精妙,与郎建攻于剑,守于剑,以剑为主不同。你以气运剑,内力却分散在全身,这样剑与人有同样的杀伤力,其实你的剑法三分靠剑,七分靠人。”白展倒是丝毫不再意子车水所言,他只是顾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子车水被白展的一席话确实惊到了,没想到他看的这么透彻,于是礼貌的说道:“那你还有什么看法,但请白兄品评。”
“这品评谈不上,你的剑法可比我要高。如果我是郎建就会在你攻势最强的时候出力,有十分就绝不留九分。因为之前郎建的剑式凶猛无解,却被你全然化解,而这个这个时候,在你全力进攻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以七分身法来躲避的,只剩下三分剑意,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白展一个人讲的认真,子车水听的也认真。
“神探白展果然心细高于常人,我早点看出这些,那还至于输给他呀!”原来是刚刚的郎建,恰好听到了白展的说教,便走了过来。
“刚刚失礼了,我也是侥幸,侥幸。”子车水看见郎建过来笑着说道。
“好呀,罚你请我喝酒,怎么样。”郎建拍了拍子车水的肩膀。
“我要是赢一场就请别人喝酒赔罪,那我岂不是要穷死。”子车水虽然是打趣的说道,但是难免有些过度自信。
“那好我改天请你喝。”说完郎建便向两人道别,转身离去。
郎建离开时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恨,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这样的屈辱在他的眼里是不能容忍的、、、
子车水呵呵笑过,不屑的看着远去的郎建,就像现代学生一样,没有那个学生会在意自己成绩单后面有哪些人,而对于手下败将,子车水存来都是那么不屑。在子车水的眼中只有沈东决,他只想着怎样打赢他。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呀!”杨千也已经看透了这虚伪的表演,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哦,对了。他刚刚说你失去内城是怎么回事?有你守着当时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杨千询问起当日抗击倭寇的事情。
白展露出很难看的表情,“是丁渲、、、”
白展还是将丁渲私通倭寇的事情告诉了杨千。
“你怎么看?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白展说道。
“毕竟是那么多将士的生命,你可以不原谅他,别难为自己了,走吧!”杨千拦住白展的肩膀。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先去孙伯伯府上吧!”唐童看见两人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
“你们先过去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李婶和封四爷那里了,我想先回去看看。待会我就过来!”白展对着几人说道。
“这样也好。但是我发现一个事情,在古月城中的绝影和现在在台上的绝影好像不是一个人!”杨千说道。
“是身形!”唐童猛地说出两人不同的地方。
“没错,就是身形。但是他们都背着绝影双刃,难不成有两把绝影双刃?”杨千对此很是疑惑。
“那天官银被劫走,我和杨千遭到袭击,里面就有一人使用绝影双刃。并且那人武功着实了得,很强。”唐童回忆那天官银被劫走时的情景。
“不管怎么说绝影门确实令人费解,这些事情暂且不说,季风和思海为什么会与绝影门断绝关系?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都是谜。”白展听杨千这样说,更加不懂这个门派了。
“绝影门当年可以号令整个武林,却因为当年四十一门百人失踪大案从此衰落。这是一滩很深的水,深到让整个武林都能深陷其中。”唐童却说道。
“哎呀,坏了。我离开家这么久了,不知道旺财怎么样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赶回去。”白展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和旺财很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快回去吧,就应该像我一样,时时刻刻都和这孩子在一起。嗯?”唐童说着一伸手,小狐狸就从手臂上跳了上来。
就这样白展直奔老年之家,轻舞唐童再次回到孙府。
白展再次来到,远远的望着披上秋衣的老年之家,心中思绪翻涌,他真的是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这里的人们。白展不由得感叹这里真没呀!
被柳树环抱的农家小院更使人如醉如痴。夕阳余晕透过层层枝叶撒在这红砖青瓦的房舍上,给它抹上一层黄灿灿的颜色,烟囱冒出缕缕炊烟。几只燕子在空中掠过,地上鸡鸭在门前散步觅食,当最后一缕晚霞隐去,放眼望去,整个老人之家暮霭缭绕。百家灯火微微闪烁,忽明忽暗,烘托出美丽而又宁静的夜。就算是仙人都能沉浸在这恬静的气氛中。
突然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而且越来越紧,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无法脱身。白展翻身,接着神行接连做出变化,待对方松懈时将他甩了下来。
第一零二章 静月仙子
白展定睛一看,面前这个对着自己欢欣鼓舞的偷袭者竟然是招财。
“招财?你、、、发福了!!”白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点晕,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体态丰盈,健硕无比的家伙就是自己当初救出的瘦小招财。
招财看见白展,上前猛地抱住白展,从它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它到底有多么幸福。
“哈哈哈、、、哈哈、、”白展抱着招财,含泪笑出了声、、、
在老人之家呆了一晚,第二天白展带着招财来到孙府。远远的大厅外面就听到孙缠定一个劲的呻吟。
“怎么办呀!哎,我这个父母官究竟是怎么当的!”
“孙大人为何事烦恼呀?”白展走进去问道。
“白展?你怎么来了?”原来杨千唐童他们也在这里。
“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看完封四爷他们我就来呀?我来的不是时候?”白展皱着眉问道。
“不是,唐童的意思是你怎么来这么早,理应多陪陪封四爷他们。”轻舞笑言。
“白展,你身后的大白耗子是什么东西!”杨千诧异的问道。
白展白了杨千一眼,“哪里有什么大白耗子,见过这么大的耗子吗?喽,是招财!”
“招财!!”其余几人的反应也和白展初见招财时一模一样。
“这也太胖了吧!”唐童走过去捏着招财肉肉的脸。
“没事,胖点好,胖点好!”杨千几乎是词穷。
孙缠定可没心思开玩笑,一脸忧愁的说道,“白少卿,你可来了。现在永州城,千户县的百姓苦不堪言,有的人家都已经三天揭不开锅了,怎么办呀?”
“现在已经是秋收之后,怎么还会有百姓吃不了饭?”白展很是疑惑。
“这其他地方都是风调雨顺,唯独千户县在农物生长的旺季遭了霜冻,根本就没有什么收成。去年的粮食也必须上交给官府的人,现在都已经有两人活生生的饿死了!”
孙缠定接着说道,“现在时值深秋,这时间,寒冬将至。这百姓过冬的事可真是愁死我了。眼看这天气一个劲儿地变冷,可我申请赈灾的官文却屡屡被驳回,我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呀!”
“孙大人莫急,我现在就将此事以密信的形式报上去,不出几日定能得到答复。”白展回应道。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些日子该怎么办?难道看着百姓饿死?”
“如果实在不行就将官银垫用上,等救灾款来了在做打算。”轻舞的提议也是招险棋。
白展皱着眉头,“这样也好。”
突然,孙玉龙急匆匆地跑进书房,说道:“父亲,有、有好消息!百姓们的粮食和御寒衣物有着落了!”
孙缠定眉毛一抬,连忙说:“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孙玉龙喘着大气,兴奋地说:“是吴家老爷吴忻潼,他放出话来,要把自己毕生积蓄拿出来,为乡亲们购置衣物和粮食。”
“什么?”
唐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吴忻潼?”
这也难怪唐童惊讶,这吴忻潼是外乡人,十年前来到永州城,靠着发放高利贷,成了永州城的巨富。不过,他为人吝啬,一毛不拔,百姓们都喊他“吴公鸡”。现在,他突然要把自己所有积蓄拿出来赈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孙缠定问道:“此话当真?”
孙玉龙点点头:“绝对是真的,听说东西已经买好,就放在仓库中,明天就开始发放。”
唐童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但她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晚快到午夜时,唐童和轻舞两人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惊醒,唐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寝室。
不远处的楼阁之上黑烟缭绕,漫天的火势愣是将半个永州城的天空照了个通亮。
只见孙玉龙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出、出大事了!吴、吴家起火了!”
“什么?”孙缠定宪来不及细问,连忙披上衣服,带着几个衙役赶往吴府。
“舞姐姐,你先别出来了,外面危险。我现在过去看看!”
“可是、、、”
“舞姐姐,没事的,就是普通的纵火案子。”
“唐童,你没穿外衣!”孙玉龙提醒道。
“孙玉龙,你怎么变得这么体恤民情呢?搞不懂、、、”唐童诧异的看着孙玉龙,他改变确实让唐童很是不了解。
“来唐童,穿我的衣服去,小心点。”轻舞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唐童身上。
“知道了,舞姐姐,外面凉,你先回去吧!”
“小家伙,我们走!”唐童说完小狐狸便跳上了她的肩头。
隔着老远,便看到吴家那边火光冲天,等到孙缠定一行人赶到,吴府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偌大的仓库只剩下几根支柱,哪里还有粮食和衣物的影子?
孙缠定不由仰天长叹:“难道是天要绝我这个知府?”
唐童在吴府的外围墙看见了一个女子,她以整个永州城的月夜作为背景,宛如一幅动人的画,皎洁的月光散在她的身上。青丝婆娑,明月寒刀,那女子一身水红的罗衣,眉眼盈盈欲醉,看着她的笑容唐童肩头一颤,如春风剪柳。
“潜身黑夜,绝非善男信女,看你哪里走!”唐童说完挥袖之间便出三道银针,那女子在月光下斩出一剑,剑气就像月一样直接将银针挡掉,转而飞向唐童,唐童灵巧的躲过。
唐童躲过她的攻势,便快速跟进,直至接近顺势用手一划,一道青色的划痕在黑夜中显现。女子的红纱裙随风飘荡,月光下她的剑极为美丽,弯曲的剑竟是月牙状,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唐童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唐童再次跟进,两人厮杀在一起,唐童好似手持一飞鸿,霎那间,便在月夜阵内杀得红霜乱舞。
那女子退却三步,集剑气,明剑意,蓄力便发出千万道如月的剑气。
唐童大惊,暗自说道,“竟然是残月破,怎么可能!”
第一零三章 月升花降
唐童此时想避开已经没有可能,因为这招式覆盖面实在太广,剑式在女子身后爆炸,她自信回头,莞尔一笑。
“皎皎月光惜莲爱,招招杀意不吝情。没想到在里竟然可以遇见静月仙子李月霞。”
女子诧异回头,这样的一招,对手非死即残,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只见唐童坐在一只全身清火缭绕,白毛红睛的巨狐身上,她侧身坐着,倒有一副胸有成竹的霸气。
“说,为什么在这里行凶?往你静月仙子一世英明。”
女子轻笑,“静月仙子是我师傅,我也没有行凶,恰好路过,我也是追查凶手的。”
唐童细看这女子,她带着一个连衣的帽子,帽子上面有两个假的耳朵。
唐童从巨狐身上跳下,翻身射出三道银针,巨狐同时扑向那名女子。由于唐童攻势太猛,那女子只是节节躲避,抽剑抵挡。这时唐童才认得这把剑,果然是当年静月仙子成名于江湖时所用的名器月刃!
“姑娘莫急,这吴家救灾另有乾坤,我就知道这么些,其他的还得靠你细细追查。”片刻后那女子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唐童这时问道。
“朗月过!”女子说完便持着月刃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个女子出现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起火的吴家唐童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便回了孙府。
这名女子在另一条街的拐角摘下连衣的帽子,露出两只银白色的狐耳、、、
白展知道城内发生纵火案子就立刻赶了过来,进门便看见唐童杨千几人一筹莫展,“怎么了,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怪事都发生在今年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折腾多久!”杨千闷闷不乐的说道。
“是昨天说要捐出家底的吴家,没想到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吴家购置的粮食和衣服全部烧没了,可是千户镇的百姓现在怎么办?”唐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未免也太巧了,肯定有什么猫腻,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昨天夜里起火的时候我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情,遇到了一个人。”唐童说道。
“什么人?”白展问道。
“我并不认识她,她只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叫朗月过。更有意思的是,她使用的武器是月刃!”
轻舞细眉微蹙,“难道是静月仙子?”
“当年静月仙子李月霞和洛樱花神柳香寒凭借月升花落曲,在整个武林都有显赫的地位,她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白展疑惑的问道。
“不,她只是拿着月刃但并不是静月仙子李月霞,她说李月霞是她的师傅。”唐童回答道。
“倒也没有听过李月霞有过弟子,但是月刃又在她手上,伤脑筋。”杨千无奈的摇摇脑袋。
“我总有预感,以后我们一定还能见到她,不过现在还是先去起火的吴家一探究竟!”轻舞说道。
于是,几人启程一同来到了吴家。
可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白展去调查现场时,惊讶地发现,这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在这次火灾中没有一个受伤的,但是吴家老爷吴忻潼却被烧死在了仓库之中。
看到这些,白展的眉头都快扭成一个疙瘩了,百姓的衣食还没有着落,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更何况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说是要杀人劫财吧,如今吴家将所有钱财都用来买衣物粮食了,怎么还会有人打张家的主意呢?难道是有人惦记那些赈灾物品?但这么多的东西,要偷偷运走可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孙缠定回头问孙玉龙:“我记得昨晚失火的时候,有很多百姓在抢救物品,那些东西呢?”
孙玉龙面露难色地答道:“爹,昨天实在太混乱,属下们都忙着救火,没来得及收编物品,估计都被百姓们拿走了。这年头有几个人不贪的?遇到这样的好事谁能放过呀?”
白展想了想,说道:“吴府应该也没剩下什么了,就不用追查了。…”
“可是爹,我昨天好像看见有人在搬一些很重的箱子……”
孙玉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哭喊声打断了,只见一个男子跪在张府外哭得凄惨:“老爷,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斗袋了啊……”
白展一听,忙命人把他带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吴家的仆人斗袋,前几天回乡探亲去了,没想到躲过了一劫。
白展问斗袋道:“你家老爷是否曾与人结下仇怨?”
斗袋摇头说:“老爷即便与人有些不快,但也不至于到深仇大恨的地步。”
“哦?”王宪点点头,良久沉吟不语,突然,他又问道,“你服侍张家这么多年,是否知道张大鑫他为什么要来永州城呢?”
斗袋想了想,遭:“小的也不太清楚。听说老爷好像是为了躲什么……”
白展听了,思索了一阵,把孙玉龙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回了县衙。
“玉龙,我刚才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记得了?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这可关系到整个案子的进展,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白展。这事对我孙玉龙来说还真不是难事!”孙玉龙拍胸脯保证。
孙玉龙刚要走,就被唐童叫住。
“喂!玉龙,你、、、你怎么变的这么听话?而且这么通情达理?!”唐童难以置信的问道。
“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存的真谛!你没经历过你不懂。(_)”孙玉龙说完对着唐童挑眉。
唐童皱着眉头看了孙玉龙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才知道或者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我的一只眼睛失去了光明,但是从此我的心变的异常的敞亮。哎,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也许某一天我们过得很是糟糕,但美好的明天总会来到、、、”孙玉龙声情并茂的说着,就被唐童给打断。
第一零四章 暗夜乱火案
“明天就是明天,永远不会来临!”唐童怼了孙玉龙一句。
“失败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人相信这句话。”唐童继续说道。
孙玉龙看了一眼唐童,露出无奈的表情。杨千走上前去,拍了拍孙玉龙的肩膀。
“兄弟,没事。别管她。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你们赶紧办案,真是闲的慌!!”孙玉龙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难得,难得。玉龙哥竟然变的这么努力,真难得。”唐童两只手做一个望远镜的姿势,看着孙玉龙走远。
“这样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吴府的老爷吴忻潼本是这个家中最有权威的人,现在却是这场事故的唯一死去的人。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最不应该也不可能就这样葬身火海。”轻舞看着眼前是尸体说道。
“当时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整个尸体都被烧焦了,很难找到线索。”白展说道。
这时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来到白展跟前,“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呀。你可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起来,我不值得你跪,你也没必要给我跪!做这些事情都是我的职责。”白展淡淡的说道。
“青天大老爷,你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吴老爷死于意外,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说我家老爷的死。我是担心那些被抢走的物资和粮食。现在老爷走了,我这一大家子人要生活,我这孤儿寡母的也要生活。那些被那些贱人趁乱抢走的粮食衣服,你可得帮我追回来呀!”女子听到这话,站起来说道。
“你就为这事情?”白展难以置信的问道。
“老爷走了,我总得为自己想点后路吧。”
“(⊙o⊙)…额、、、”白展词穷。
“夫人,您可以说说当时,吴老爷死去经过吗?为什么吾家的仆人都是安然无恙?为什么吴老爷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轻舞问道。
“是这样的。老爷把家当都用来购置这些粮食和衣服,可谁知昨天夜里发了一场天火,将这个仓库都化为火海。火势实在太大,所有人都只能在外围救火。老爷看着毕生心血就这样付之一炬,这对于他一个铁公鸡哪里受得了。于是老爷就拿着水桶冲进仓库,可就在他进去的时候烧毁的房梁掉了下来,直接砸晕了他。这些天杀的白眼狼,当时每一个去救老爷的,白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夫人转而有指着院子里的家仆骂道。
骂着骂着,夫人就上手去打这些家仆。家仆一边安慰她一边说道,“夫人,你消消气吧。当时火势那么大,进去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你还敢顶嘴?”夫人大骂道。
轻舞上前拦下了她,安慰了几句。
“哎,姑娘。全靠你们把被夺走的粮食找回来,我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夫人拉着轻舞的手说道。
“夫人,你先回去吧,注意休息。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白展说道。
“好好,那就有劳你们了。”夫人说完就被丫鬟搀扶下去。
白展翻弄了这具焦糊的尸体,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还能依稀辨别死者的轮廓。锦缎质的衣服被烧焦粘连在他全身的皮肤上。白展检查过他的喉骨,关节都没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被谋杀。在后脑离耳根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裂痕,头盖骨碎裂成块状,并且有一个比较浅的凹陷。看样子夫人说的没错,但这样的伤口应该不会是致命伤,这么说吴老爷的死因还是火。
轻舞此刻也跟了过来,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吴老爷的异常,一个作为葬身火海的人的异常。
“白展,你看,他的嘴巴!”
白展顺着轻舞所指的方向,搬开了他的嘴巴,里面竟然是鲜红的舌苔和口腔。白展再查看他的鼻腔,结果发现还是很干净。这简直太奇怪了,就这样的大火吴老爷必定是被浓烟窒息而亡,然后再被烧的面目全非。口腔和鼻腔必定会留下很重的痕迹,后脑的伤也不是致命伤。
由此白展就可以断定,吴老爷在进入火场前就已经是一句尸体,这样才能解释吴老爷尸体的特征。
“有什么发现吗?”杨千问道。
“吴老爷并不是意外死亡,他应该是被人谋杀,然后再丢进了火堆里。”白展回答道。
“怎么说?”
“你看、、、”白展将刚才的发现细细讲给了杨千和唐童。
“会不会是吴夫人?她一口咬定吴老爷是意外身亡,总感觉她刚刚的举动有点过激,好像在表演什么,或者在隐藏什么。”唐童皱着眉头说道。
“她的嫌疑确实不小,但是吴老爷拎着水桶走进失火的仓库,可不是她一个看见的,家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并且可以确认是吴老爷,所以刚才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谎。”白展分析道。
“先不管了,带上吴老爷的尸体我们先回去,不知道玉龙那边怎么样了。”白展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找到可用的粮食和衣服,现在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千户的百姓可就遭遇了。”杨千语气中带着焦虑。
“只要信能交到凯霆手上,朱公子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的!”白展微微一笑。
“你就这么肯定,他可是天王老子?”杨千看着白展,笑着说道。
“他不仅仅是天下的主人,还是我兄弟。”白展的眼神中充满自信。
第二天一大早,孙玉龙就来向白展禀报:“好消息,白展!搞定了,就在昨天我已经做足了功课,已经去问过周围各条官道的守兵了,他们说,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大车队进出过。”
白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快,白展下令封锁了所有通向县外的道路,不允许任何运送物品的车队出城。同时,知府培养的亲信都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分散打探着什么……
第一零五章 往事挥青
第一零五章暗火谜案绝影双刃的秘密
第三天,唐童中午就来到孙府之内,白展和轻舞在这里已经查了一天的永州城卷宗,杨千却一个人闲在旁边啃着一颗梨子。从上次白展查阅卷宗解决唐果被绑架案子时,杨千就是这样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喜欢看书、、、
“有两个消息,你们要听哪一个?”唐童倒了一杯水,对几人说道。
“有好消息吗?两个是关于什么的消息?很重要吗?”杨千问道。
“没有好消息,算了,还是告诉你们吧。古月城知府王离被人杀了,是我们回来之前的那天晚上,应该是个高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另外一个,吴老爷的夫人被也遇害了。”
“就是王离派的杀手,我差点就栽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杨千喜出望外。轻舞在一旁轻轻一笑。
“是吴忻潼的妻子吴氏吗?前几天破案时还神龙活虎的,嗓门倒是挺大。”杨千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难理解。
“本以为这个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吴夫人,结果她反倒成了受害者,完全没有头绪了。”唐童刚刚举起茶杯便又放了下去。
“白展,我在查阅永州城卷宗的时候就发现,十五年前发生在吴家的案子,按照卷宗记载吴忻潼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吴忻猛。这个案子对于整个吴家影响颇为巨大,当年吴老爷去世,弟弟吴忻猛尽然趁着哥哥吴忻潼不在家,企图侮辱自己的嫂子,却被碰巧回家的哥哥撞见。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轻舞合上卷宗对白展说道。
“当时吴忻猛被送进大狱,等到五年服刑结束时,从此就消声匿迹,或许是因为名声太臭,他就再也没有回到吴家。吴老爷之后对此事也是止口不提。”白展整个上午对当年这个案子通读了好几遍。
“当年的案子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唐童问道。
这时候孙玉龙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李子,“行了,累了这么久了,这几天天还是这么热,都过来吃点李子吧。这可是这个季节最后的一批李子了。”
唐童笑着走了过去,“这些李子成色可真好!刚摘的,特别新鲜,上面一层白色的霜露看着就好吃!”说完唐童拿出一个,用手擦了擦,就先递给小狐狸一颗。小狐狸吃完唐童给的李子,它还不甘心的咬了咬李子核,确定不可吃时再蹭蹭唐童的手背。
“玉龙哥,我、、、挺喜欢现在的你!可比以前要好多了!”唐童对孙玉龙说道。
“你这声哥叫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搞得我有点慌,哈哈。”孙玉龙笑着说道。
唐童又给了小狐狸和招财一大堆李子,两个小家伙相处的确实不错、、、
几个人边吃着李子,孙玉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最近几个月来,根本就没有大型的运输车队进入永州城。”
“那么,吴忻潼答应救助千户县百姓的粮食和衣物,都是幌子么?”唐童难以置信的说道。
“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个吴忻潼摆了一道,他根本就是在演戏!不过那里有演戏将自己演死了的?设的局自己先死了,道也是奇闻。搞不懂,看来我们还是太年轻!”杨千皱着眉头说道。
“那么究竟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演了这么大的骗局、、、”
“我刚刚发现一个很有用的线索,我们把整个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来梳理一下现在的案子。千户镇受灾,吴老爷豪舍千金购粮买衣,却不料半夜起火,意外身亡火海。紧接着第二天,他的结发妻子就死于非命,我们要做的就是查出两者的死因,还有他们的、、财产。”白展将整个案子梳理一遍。
“那你刚刚说的有用线索到底是什么?”杨千耸耸肩说道。
“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凶手的藏匿之处,然后一网打尽!”
“你是说凶手现在还在永州城?你真的有把握吗?”唐童睁着大大的眼睛。
“比起萧声追魂,这案子倒也不是特别难。”白展似乎很有把握。
“再过几个月,初秋过去,天气就会变的越发寒冷,不少百姓都会陷入饥寒交迫的境地。白展,你真的有把握吗?”轻舞严肃的问道。
白展点了点头,“嗯,放心吧。”
择日入夜,一间客栈厢房内却是一片花天酒地,一名喝得满脸通红的精壮大汉不断地向另一名男子敬酒:“大哥啊,你、你实在是高明,计划得天、天衣无缝,等风声过了,一定要、要多分点给兄弟们啊!”这名男子竟然是白展他们会永州城路上遇到的“大哥”,旁边还有王朝,马汉,和包拯三人。
“是啊是啊!”其王朝也纷纷附和。被敬酒的男子不是他人而是绝影,蒙着脸,戴着一头斗笠,身后的绝影双刃依旧可怕。他听了众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奸笑。
猛地,那敬酒的王朝和马汉“砰”地一头倒在桌上,“大哥”和包拯纷纷大笑:“这王朝,平时说自己千杯不倒,现在才两碗就不行了!哈哈哈……”
可是,两人很快就止住了笑声,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唯独绝影还坐在那儿:“哼,想分我张家的财产?你们也配!该拿回的我一定要拿回来!”言罢,他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就要离开。
突然,两把钢刀“刷”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一个身着侠衣的人踱进厢房内,正是白展!
”绝影门大弟子,神器绝影双刃的主人,找到你、、、可真不容易。“白展语露锋芒。
“我绝影门与朝廷向来没有瓜葛,你们来、、、干什么?”男子语气和缓道。白展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句话:“你说呢,吴忻猛?”
一听这话,那男子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看清楚,我是绝影门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