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与苏三纠葛
京杭大运河上,此时已是繁忙收获的七月。
大批江南鱼米之乡的稻谷开始不停的从大运河中奔向千里之外的北京城。
这时运河中,一装满丝绸的船已缓缓就要步入了长江。
杜不忘也被船一摇一摆的声音吵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赤l的躺在一床上,然后怀里还躺着一个同样未穿衣服的女人。
然后仔细一看女人面庞,居然是昨日聊的甚是开心的苏三,赶紧吓得一抖。
这时苏三被杜不忘这一抖,也抖赢了,然后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也是赤身l体的还抱在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仔细看这年轻小伙子,自己也是吓一跳。
苏三便赶紧把身上被子全部裹住,倒把杜不忘露了出来。
便问着杜不忘怎么回事,杜不忘此时也是尴尬无比,不知如何说起,便赶紧找找一旁有没衣物。
刚好床头放着两套新做的衣服,便随手拿了一件就穿了起来,但是感觉甚是紧凑,便把另一件丢给了苏三。
苏三便让杜不忘转过去,自己也着急的穿好了衣服。
这时外面敲门声传来。
杜不忘便赶紧去开门,打开一一看,居然是之前在兴王府见过的张先生。
张见到杜不忘俩人,便笑着说道:
“没有打扰你们吧”。
杜不忘瞬间成了无比尴尬的,以手遮眼回了句:
“没有呢,张先生,我们可否出去在谈”?
张与苏三打了个招呼,便与杜不忘出来船头了,这时船已进入长江中了。
杜不忘便赶紧问张:
“昨晚是怎么回事”?
张便回着:
“我也不知,不过我这有封信是小王爷交与杜公子你的,你看过便知,”。
然后又眼睛直盯着杜不忘身上,大笑说着:
“杜公子这衣服穿着可合身”。
这时杜不忘一看旁边几个船工也都都在笑着自己。
便低头一看,自己居然穿了一套女上衣和女裙裤,难怪刚才衣服系好带子还感觉那么紧的。
这时便想回船中房间换回来,结果一进去,苏三早已穿好那套男装,自己也不好意思让苏三在脱下来。
还好苏三倒还没看自己穿女装窘相。
这时张便进来叫了苏三出去说话了。
苏三出的门来,自然也是与杜不忘一样疑问。
张便告诉了苏三经过,然后便替朱二道歉,苏三本就是替朱二在杭州办事的,自是不敢接受道歉。
张便又说着:
“小王爷希望苏三姑娘以后能与杜公子在一起,苏三姑娘介意吗”。
苏三便回着:
“杜公子人品,才识都是上上之人,我苏三已老,还是青楼女子,就算我愿意,杜公子恐怕也看不我了”。
张便回着:
“只要苏三姑娘愿意,杜公子那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以后苏三姑娘可要答应一辈子都忠于小王爷呢”。
苏三沉思了半天,然后回着:
“忠于小王爷是自然了,没有小王爷,我苏三恐怕都不知现在还能否活着了,不过若是让我与杜公子在一起,要是做不利他的事,我可不会答应”。
张便说着:
“怎么可能呢,杜公子可是我们小王爷的结拜大哥呢”。
船舱里面,杜不忘实在找不到衣服,只能将就穿着这套女装,先打开二弟的书信看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原来二弟真是为自己操心,怕应天府受俘大会上江湖人士太多,自己不免遇到那几个仇家。
又提前让自己进京,已安排好进国子监,备明年科举殿试了。
还怕自己还处在失去刘淑珍痛苦中,便送了个曾经天下第一美人苏三给自己做伴,虽然昨晚使了点手法,但还是为自己这大哥着想的。
看完不免感激二弟朱二起来,但又突然想起刘淑珍,又是一阵难过。
这时张见杜不忘许久没有出门,便首先走进来,问着
“杜公子,这信可有什么疑惑吗”?
杜不忘便马上由悲转喜,对着张回着:
“有劳二弟与张先生费心了,我没事呢,只是刚才想到了最近经历的太多事情”。
张便笑着说着:
“没事,没事,我看你这衣服穿着确实难以入眼,我再去叫苏三姑娘进来,你们俩人好好聊聊吧”。
说完便出了门去,苏三接着就进来了,然后随手关好了门。
苏三进来见到杜不忘脸色还有些尴尬,便走到杜不忘身旁,抱住他,小声在杜不忘耳边说着:
“杜公子,我知道你害羞,这里说话,外面听不到的”。
杜不忘突然间被苏三抱住,倒有些突然,又不好意思拒绝苏三,只好作势也抱住苏三。
苏三见还是杜不忘如此老实,便说着:
“杜公子,你都忘记昨晚之事了吗”?
杜不忘想起昨晚倒是还是十分模糊,只记得早上两人在床上赤身之事,刚才信中也只提到了用了些手法。
便回着: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也不清楚”。
苏三便把昨晚自己记得过程与杜不忘说着一番,杜不忘自然是听得脸红心跳,又被苏三紧搂着,还贴着两座高大山峰,结果又是一阵燥热。
苏三自然是感觉的到杜不忘的变化,便放开手,拉着杜不忘回到床边,然后直接推倒杜不忘,手已去触碰杜不忘那火热之处。
俩人自是控制不住,又是几阵翻雨覆雨。
待杜不忘再次醒来,已是天黑,两人起来与张吃过饭后。
苏三又是拉着杜不忘回到船舱房间又是一阵挑逗,杜不忘曾经还勉强经得住刘淑珍挑逗,如今失去了刘淑珍,哪里还经得住经历无数的苏三,自然更加把持不住自己了。
就这样连续过了大约过了半个月,杜不忘已经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外面苏三对张说着:
“张先生您教这让他喜欢我的方法,不会害死杜公子吧”。
张便回着:
“没事的,年轻人怕什么,我在他这年纪时候还不有过与他一样经历吗,况且我们也是为了让他忘记那刘淑珍而与你感情日深嘛”。
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有灯火的地方,对着苏三说着:
“苏三姑娘,你看,刚好我们马上就行了大半路程到济宁府了,到了此地,这商家正好要卸点货,我便与他们商量过了,上岸歇息两日在回京”。
苏三便轻叹了下:
“终于可以上岸大吃一顿了”。
两人便走进船舱房间,杜不忘这时正躺在床上看着朱二为他备的书。
见两人进来,此时便放下正在看的书,赶紧想起身坐起来,却自是无力。
苏三便赶紧过来扶着杜不忘坐起来。
张便笑着对杜不忘说着:
“杜公子以后可得节制些了”。
然后又对着苏三说着:
“苏姑娘啊,你看你把杜公子都累成这样了,杜公子要是有什么事,小王爷能放过你吗”?
杜不忘见张先生说苏三,赶紧替他解释着:
“不关苏三姑娘事呢,是我自己太放纵了,就算有事我二弟也不能怪苏三姑娘了”。
张见此时杜不忘好像也对苏三有了感情,便对两人说着:
“你们俩人聊,前面马上要到济宁府了,我去准备准备,该下船休息了”。
杜不忘一听到济宁,便马上问着:
“听说孔庙也在济宁府不远处,张先生可带我们去游玩吗”。
张便回了一句:
“杜公子还是先上岸大吃顿,把身体补充下,在谈游玩之事吧”。
便出门去了。
苏三这时赶紧在身旁桌上拿起几个面饼,慢慢喂给杜不忘吃,然后亲自给杜不忘喂水。
就这样,不一会船就靠了岸,这时杜不忘倒有了些许力气,然后在苏三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了岸边。
待缓了一阵,苏三便搀扶着杜不忘跟在张身后来到了一酒楼中。
已多日没大吃过的杜不忘,直接叫了一大堆鸡鸭猪肉,一个人首先大吃起来。
一旁苏三见杜不忘这吃香,甚是难看,便不停拿起自己手帕替他擦去嘴边油脂。
杜不忘见苏三一直替自己擦嘴,他反而没吃,便拿起一鸡腿也喂给苏三,苏三自然开心的也吃下了,惹得一旁张甚是无奈。
不一会几人就吃饱了,杜不忘也勉强能走路了,正好也天黑了,便去找客栈休息了。
到了客栈,杜不忘便要小二开两间房,结果苏三要小二多开一间。
这时杜不忘倒生气了,便回到了自己房间不出门。
张便也累的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懒得理两人之事。
苏三见杜不忘生气,便来敲门,杜不忘一见苏三就拉他进来,关上门抱住了他,苏三赶紧挣开。
便拉着杜不忘来桌子签坐下解释着:
“不忘,你身体都这样了,你就先好好养身体吧,我们暂时先分开睡,等你好了再一起好吗”?
杜不忘便有点生气说着:
“我身体还好,三儿我就想跟你睡在一起”。
说完便又过来想抱住苏三,苏三自是躲开了,然后也有点生气说着:
“你若如此以后我们就只做普通朋友了”。
杜不忘见苏三第一次说这种话,知道他生气了,赶紧向他道歉:
“三儿不要这样好吗,我与你虽然认识就这大半个月,但是,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然后接着说着:
“之前我以为我真的喜欢过莹莹,结果我现在明白我对他就是青梅竹马亲情而已”。
然后又说着:
“三妹是小孩,所以我当他妹妹,风娘我遇到第二个喜欢女人,其实我现在对他都好模糊”。
最后说着:
“就像刘淑珍我为他伤心或许是因为他与我睡过,又突然离开了我,我接受不了吧”。
这时苏三听完,回了一句:
“你与我,也只是睡过而已,况且我身为妓女,也睡过不少男人了,他们都只想占有我的身体而已,除了我前夫王景隆,我相信你应该也只是在乎我身体而已”。
苏三说完便关上门快速走了出去。
62.孔庙遇旧人
济宁府距离孔庙所在地曲阜不过半日路程。
几人第二天清晨便在杜不忘要求下,借了几匹马往孔庙而来。
待快到达孔庙之时,这时前方一满脸胡须大汉正拉着一个肚子凸起大约有四个月孕期的妇女。
只见那妇女一直在挣扎着,可那汉子却丝毫没有一点机会,看着好像不是两夫妻。
杜不忘便与一旁苏三和张作了个手势,就骑马追上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待走近一看,这女子背影却甚是熟悉,不禁让杜不忘想了了一个人,那就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贾莹莹。
杜不忘便又挥舞马鞭,加速跑到了两人前方,这时那怀孕妇女一见杜不忘,赶紧用手遮住脸庞。
虽是如此,但是始终挡不住杜不忘对他的熟悉。
杜不忘便下马,拦住两人,对着怀孕妇女叫了声:
“莹莹”。
这时怀孕妇女便把头转一边回着: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
杜不忘一听这声音,满是欣喜,心里暗想,定是莹莹不会错了。
便兴奋的想去拉莹莹,结果莹莹直接避开了自己。
胡须大汉,见杜不忘好像还认识自己手里这女子,还想来抢走他,便问着:
“小子何人,竟敢挡住大爷去路,还想坏我好事,不想活了吗”?
杜不忘便回着:
“你又是何人,为何连一妇人都不放过”。
胡须大汉怒气冲冲回着:
“这是我买来的女子,你这小子有何资格管我”。
杜不忘便大声喝道:
“原来你是个禽兽人贩子,今天遇到小爷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然后看了看一旁莹莹。此时莹莹居然躲在了这胡须大汉身后。
便后退几步,捡起一旁一树枝,对着胡须大汉就使出那套太极剑法来。
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体还是太过虚弱,休息一天基本没什么恢复,使出剑招冲向前方时,倒是有点站不稳了。
胡须大汉,见杜不忘走路都走不稳,便笑着:
“小子我看你身体虚成这样,我也不忍心揍你了”。
然后便放开拉着怀孕妇女的手,上前就是快速的跑到杜不忘身后,用力一推,直接把杜不忘推到在了地上。
杜不忘见这人身手还真不错,只可惜自己实在是与风娘多日缠绵,身体太虚无力了。
只得缓缓转身,一手撑地,对着胡须大汉用力说着:
“你竟然也是江湖中人,可回答我为何连孕妇都不放过吗”?
胡须大汉便回着:
“这也怪不得我,如今这山东地界,女子太少,只有拐卖妇女这生意最好赚钱了,反正他也不是本地的,虽怀孕了,但长的也不错”。
然后便走回去拉着怀孕妇女,来到杜不忘身前,故意把他推到前方给杜不忘看,然后继续说着:
“年轻人,我劝你一句,少管闲事,这女人是他丈夫卖给我的”。
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一纸条,打开给不忘一看,上面写着:
我陈旺后今日把妻子贾莹莹卖与付强人日后永不在联系
然后便是署名:安陆府公子陈旺后。
杜不忘一见纸条所写,顿时气的大骂起陈旺后来。
待杜不忘骂了一阵,反应回来,贾莹莹与胡须大汉已不见了人影。
杜不忘便自己慢慢撑了起来,这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丝女人体香味,一看自然是苏三了。
这时张也走了过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杜不忘便与两人讲了刚才经过。
便要俩人陪他一起去救贾莹莹。
苏三便生气说着:
“我们三人中就你有些功夫,你看你虚弱成这样,还想去救人,我看你是去送死吧”。
杜不忘便慢慢走过去想爬上马背,居然爬了几次马背都爬不上去了。
张便说了句:
“要是你不去多管闲事,先去孔庙,我就扶你上去便是”。
杜不忘点了点头,张以为他答应了,便叫来一旁还故作生气的苏三一起,把他扶了上去。
没想到这时杜不忘上的马,马上调转马头,用力挥了下鞭子,就往刚才胡须大汉与莹莹所走方向追去了。
张便要去追,被一旁苏三拉住了。
苏三气愤的对着张说了句:
“这杜不忘,我觉得小王爷真是看错他了,根本就不是个能办大事的人,我们先去前方孔庙休息在说吧”。
杜不忘追了许久,却丝毫不见俩人人影,又四处问路人,都没见过胡须大汉与莹莹。
只得返回来,一看张与苏三早已不在此地,便想到两人定是先去了孔庙,便也叹了口气,往孔庙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孔庙外,这时却碰到了许久未见的陈旺后,此时陈旺后正准备上马,身旁还站着两个佣人。
杜不忘一见他,便赶紧气的对陈旺后骂道: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连自己怀孕的妻子都能卖掉,你还是人吗……”?
然后一阵大骂。
陈旺后见是杜不忘,吓了一跳,赶紧让自己旁边俩仆人去缠住杜不忘,自己先骑着马跑。
俩仆人过来便一人拦住杜不忘马,一人就把杜不忘往马下扯。
杜不忘本就身体太虚,刚才又出去追人一折腾,早没了力气,不然刚才就不会只骂,而不下马动手了。
自然两下就被仆人扯下了马,摔在了地上。
这时刚才骑马跑的陈旺后,见没人追,便又回来。
一见杜不忘摔在了马脚下,又看好像甚是无力的样子,便马上下马,得意洋洋的朝杜不忘走了过来。
杜不忘见陈旺后回来了,还朝自己走过来了,刚才从马上摔下来,摔得确实疼痛,只得忍住。
然后继续对着陈旺后骂着:
“你个畜牲还有脸敢回来,看我不揍死你”。
说完,便撑起半身,握着拳头朝向陈旺后。
陈旺后走过来用脚轻轻踢了下杜不忘握着拳头那只手,便嘲笑着:
“你也有今日啊,之前我看着贾莹莹面子没有理会你,你上次在襄阳居然还打了本公子,你看本公子今日怎么报复你”。
说完就示意一旁两仆人把杜不忘身子压住,自己一脚把杜不忘头压在了地上。
然后又有点生气说着:
“我告诉你,贾莹莹那贱女人,以为嫁到我家就当管家婆了,每次我出来玩几个女人,要不不给钱,要不就是来破坏,还去给我那知府老爹告状,我早忍他很久了,这次是他活该”。
杜不忘便回着:
“莹莹管你为了你好而已,你就是个畜牲,不配为大丈夫”。
陈旺后用了点力把杜不忘耳朵都踩流血了,然后继续说着:
“你以为那贾莹莹又是什么好女人吗,他还不是贪图我爹权势和钱财才嫁过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还痴心妄想把我也束缚着听他话”
然后便抬起脚放开杜不忘说了句:
“算了,我看你也是个傻子,打你也解不了恨,你若想要他,你就继续去找他吧,反正以后我陈府没他这种夫人了”。
说完便叫上两仆人一起骑马离开了。
杜不忘便继续骂着陈旺后,直到没了人影才停了下来。
这时苏三从孔庙走了出来,见杜不忘在地上趴着,耳朵还有血迹。
便赶紧过来扶起杜不忘,用手帕替他擦去耳朵血迹,便问了刚才情况,杜不忘便愤怒了说了遍。
苏三听完便凶了杜不忘一下:
“你真是傻,人家家务事你掺和什么,这世间男女之事,本就分不清恩怨,你又何必生气”。
然后便扶着杜不忘进得孔庙大门,来到一旁空地坐下休息。
杜不忘便还是忿忿的说着:
“我有错吗?我就是看不惯那个陈旺后这样对莹莹”。
苏三继续回着:
“我听你讲了这两次,以我过来人的眼光也看明白了,你若真要我与你说,我就跟你说清楚这两人是非吧”。
杜不忘便让自己冷静了下,然后说着:
“三儿你说吧”。
苏三便说着:
“你与莹莹一起经历好几年,感情确实深,所以很是在乎他,其实也只是兄妹之情,我上次就跟你说过”。
然后说了句:
“不忘我说句难听的,你不会生气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说着:
“不会”。
苏三然后继续说着:
“莹莹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女子,他还有一个更大缺点就是贪心,竟然嫁入了有钱有势陈府,就得安守本分,与陈公子搞好关系”。
然后缓了一下继续说着:
“可他偏偏嫁的陈公子还是一个风流自负之人,他自然想贪心的让陈公子属于他一人,但陈公子哪里控制的住自己风流之心”。
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陈公子在外面风流,被他知道了,他定是不甘与陈公子吵架了,陈公子便忍了,他还去陈公子父亲知府大人那里告状,完全不顾陈公子面子,陈公子自然生气了,自然是更在外面乱来了”。
最后说着:
“陈公子来了这曲阜,我猜他是偷偷跟着来了,正好抓到陈公子正与某个女人风流,然后一阵吵闹,搞的陈公子忍无可忍,自是如此结局了”。
然后便说着,你不是想去找贾莹莹吗,我带你去。
不一会就扶着杜不忘起来,然后与他一起来到了孔庙旁边一小屋中。
这时胡须大汉正被张绑住,然后一旁坐着停着肚子,正在哭泣的贾莹莹。
杜不忘便赶紧问着苏三:
“怎么回事”?
63.初次到京师
杜不忘几人救了贾莹莹后,便在孔庙附近客栈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便准备赶回济宁府大运河船上。
杜不忘一直未见莹莹出来,便过来敲莹莹房间门,敲了半天没声响。
推进去一看,却发现莹莹已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
谢谢你杜不忘我回安陆府了
杜不忘看完,不免担心起来,一个孕妇这么远的路怎么从山东回湖广,然后出门与苏三和张商量。
几人一聊才知道,原来张与苏三已请了俩马车送莹莹回去了。
杜不忘听完总算宽了心,这时也没了心思去逛孔庙,几人便出门骑上马,赶回济宁府船上去了。
这次船行甚是慢,经过一个多月,到了九月初才抵达北京城。
杜不忘此时,由于多次的劝解杜不忘,杜不忘也逐渐的克制住了自己,一句都未与苏三有过任何身体接触,自然也早已恢复如常。
待几人到达北京城运河渡口时,船上就上来了一个年轻探子,然后对着张耳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张听完满脸笑容。
这时杜不忘见张甚是开心,便问着:
“张先生,有什么事您如此兴奋呢”。
张马上缓了下神,镇定对着杜不忘说着:
“杜公子我也不瞒你了,刚才探子告诉我,皇帝朱厚照上月举办完受俘大会,在回京途中,游船落水清江浦,经御医透露,已病入膏肓,恐不久于人世了”。
杜不忘听到一阵震惊,毕竟自己也见过皇帝朱厚照,听他与风娘谈话,也不像那种无道昏君。
之前也有经常有传言皇帝病重之事,但都不足信,这次是真正御医透露的,恐怕为真了。
于是便想想自己之前在船上与风娘缠绵半月就已身亏体乏,更何况坐拥无数美女的皇帝朱厚照呢,不免一声声叹息。
不一会几人就上了岸,被张引到了北京城西胡同边一座四合院内。
听张介绍,听原来这里正是早些年前,兴王在此置的馆,如今也成了张根据地了。
几人便来到客厅,酒菜早已备好,几人早已饥饿难耐,便开始大吃一顿了。
吃完正好已天黑,张便与两人各自安排了一间房间休息了。
待杜不忘梳洗完毕,躺床上,正准备入睡时,传来一阵小声的敲门声,杜不忘便让敲门之前进来。
一看来人是苏三,便一阵惊喜,正准备起身,苏三便关好门,冲了过来,直接爬到床上压住了正待起身的杜不忘,直接褪去了自己衣衫。
俩人已经一个多月未亲近,自然又是一阵**。
待几轮风雨结束后,杜不忘便也也已经虚脱无力,趴在苏三身上问着:
“三儿,为何今晚才来与我快活呢”。
苏三便回着:
“还不是为了你身体嘛,反正你身体也恢复了,这不是刚到京师让你开心下嘛”。
杜不忘便继续说着:
“三儿对我真好,我想娶你好吗”?
苏三回着:
“我们这样挺好,婚姻不属于我”。
杜不忘便又问着:
“为何”?
苏三回着:
“你若真心理解我,自然会懂”。
然后把杜不忘厚重的身躯,推到身旁,俩人便都进入了梦乡。
到了天刚亮,张就来到门外敲门,然后说了句:
“杜公子,该起床去国子监报道了”。
杜不忘满脸困意,撑死身体,睁了睁眼睛,听张说完话,又躺下了。
这时苏三自然也醒了,见杜不忘还不想起来,便故意把他被子全拉到自己身上,说着:
“大丈夫当事业为主,怎能如此贪睡”?
此时九月,气温已开始下降。
杜不忘被子被拉,全身未穿衣服,自然也是一丝凉意,困意也渐渐不再,便起身准备穿衣服。
这时苏三已快速穿好衣服,便亲自来替杜不忘穿衣,甚是细心,体贴。
杜不忘长大后,还是第一次看着一个女人替自己穿衣服,自是有点不习惯,还带着害羞的表情,便对苏三说着:
“三儿你给我穿衣服,我怎么好意思呢”。
苏三便头转了一下,故作害羞的样子,回着:
“你脱我衣服时,倒没见到你害羞不习惯呢,现在我替你穿下衣服,看你那表情,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什么的”。
说完便系着衣带的两手也停了下来。
杜不忘以为苏三生气了,便赶紧道歉:
“三儿,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啊”。
苏三这时便回了句: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替你穿衣服呢”!
杜不忘赶紧回着:
“喜欢,喜欢,以后天天都给我穿衣服好吗”?
苏三回了句:
“你想的真美”!
待杜不忘穿好衣服后,俩人便与张一起吃过早饭。
不一会,苏三与张便送着杜不忘来到了国子监大门口。
张去给国子监守门人说了几句话,拿了一封信交与杜不忘,叫他交给里面的国子监监官,便与苏三一起离开了。
杜不忘进得国子监大门,里面四处树荫遮日,甚是清雅,待走到大成门前,一蹲孔子石像屹立在身前。
待进入大成门中,这时多了不少侍卫的身影,眼前就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展现在眼前,匾额写着'大成殿'三个大字。
杜不忘走入大殿,这时殿中坐满了一群正在看着书的学生,在看大殿居中位置一官员正坐于书桌前正拿着一本贞观政要在讲学。
官员年龄约60岁,表情甚是严肃,俨然有一种高傲和自负。
待讲到,魏征不惧生死力柬唐太宗时,眼光往殿门前一看,瞬间多了一个人,便马上示意一旁司业,前来询问。
司业来到杜不忘面前,便趾高气昂问着:
“你是何处学生,为何不好好学习,而站在此处”?
杜不忘便赶紧拿出张所给书信,递与司业,然后说着:
“我新来的,不知如何就走到了此处,打扰了,这是我的推荐信”。
司业把信拆开,看了一眼,便赶紧拿去前方递给台上官员,台上官员一看,赶紧让司业把杜不忘请到台上,然后便让杜不忘自我介绍了。
待杜不忘介绍完后,司业便在一旁拿了本贞观政要,然杜不忘去台下听讲学习。
这时杜不忘便偷偷问着旁边一书生:
“台上官员何人啊,为何感觉如此高傲啊”。
一旁书生回着:
“你新来的,不知道吧,这位是帝师,也是当朝大学士,首辅,兼我们国子监祭酒杨延和大人”。
杜不忘一惊,杨延和,不正是风娘的义父吗,上次还在襄阳与江彬一起围杀王阳明道长,瞬间对他印象差了不少。
这时杨延和继续讲道:
“大家听完本辅所讲,贞观政要,还有何异议吗,若没异议,今天本辅讲课就此结束”。
一连问了两遍,见都没人回答,便准备离开。
这时杜不忘便站了起来大声说着:
“我觉得,唐太宗并非虚心纳谏,只是为了博得一好名声而已”。
杨延和一听有人提出异议,便又坐回,问着:
“这位学生,尽可提出你所知”。
杜不忘便细说着:
“唐太宗若真是虚心纳谏又何至于数次差点砍了魏征脑袋,后面还因为纵欲过度,不听群臣之柬,死于丹药”。
还有:
“唐太宗贞观政要中,总拿前代名声不佳的隋炀帝缺点与自己作比较,而有意抬高自己,殊不知隋炀帝这些缺点却都是利国利民之事,只是太过激进而招致民怨沸腾终覆灭而已”。
然后又说了句:
“唐太宗最喜欢拿隋炀帝三千佳丽来贬低他,赞扬自己,实则不然,唐太宗自己后宫早已过万人,拿隋炀帝三千佳丽相比不是自欺欺人吗,只是当时世人不敢言而已”。
杨延和听完杜不忘所说,缓了缓,便说着:
“看来这位杜学生对史书倒研究颇深呢,但是我们大明是以前代宰相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和贞观政要观点为主,所以你说那些没有用”。
说完便离开了讲台。
杜不忘经过刚才杨延和之言,和自己那样反驳他,他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还夸赞了自己。
瞬间也发现他并不像张所说,什么权侵朝野,刚才自己一眼所感觉的自负之人。
这时便悄悄一个人走出了大成殿。
正想着此事,没想到突然间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居然是陈旺后。
只见陈旺后笑嘻嘻对自己说着:
“杜不忘,我们又见面了,你可想通了”?
杜不忘便回了句:
“你妻子莹莹我已经替你送回家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陈旺后一听,满脸开心说着:
“是你救她回去的吗,其实我一路上也想通了,就算与他不合,也不能丢下他肚子里我的骨肉呢,我正找了人去寻他们母子也没寻着呢,原来你救了他们,谢谢你了”。
然后便对着杜不忘鞠了一躬。
杜不忘便回了句:
“算你还是个人”。
陈旺后便拍了下杜不忘肩膀说着:
“我一定要请你出去喝一杯,作答谢你救我妻儿之命”。
杜不忘见陈旺后居然也在乎莹莹了,不好在拒绝他,便只得答应陈旺后。
又回了一句:
“我们忘记以前恩怨吧,旧事不提”。
陈旺后也笑着的点了点头,两人就往京城中酒楼而去。
64.朱厚照驾崩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而逝,如今已是杜不望来国子监的第二年,也就是正德十六年。
这年三月十三日晚,正在睡觉的杜不忘,准备后天殿试的杜不忘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杜不忘便赶紧开门,来人乃是张,杜不忘便赶紧穿好衣服起身,随张来到大厅。
这时大厅中多了一位太监打扮人士。
张便向杜不忘介绍:
“这位乃皇帝陛下身边司礼监掌印张永张公公”。
杜不忘便赶紧上前去行礼。
张永便对几人说着:
“皇帝陛下如今恐撑不过明日了,他命老奴前来给兴王家臣传达旨意”。
然后朝念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兴王世子朱厚,形象举止得体,忠孝有嘉,朕见之甚是垂爱,奈何朕无子,先皇孝宗也只剩朕这一独子,论亲疏也当堂弟厚为亲,朕恐无多日,所以故命朱厚为皇太弟,速来京候命,钦此”。
然后把圣旨递给张,示意他去湖广兴王府传达,然后自己赶紧回宫去了。
杜不忘听完圣旨,便马上与张还有苏三一起庆喝起来。
待几人平静过后,张便说着:
“我该赶回兴王府了传达圣旨了,你们俩人与这馆众人一道好好替小王爷做做准备吧”。
说完便叫了两仆人一起出门,骑上马一起往南飞奔而去。
杜不忘见张也离开了,这大厅也就剩下苏三与自己了,便过来就抱起苏三说着:
“三儿,现在大厅就剩我们俩人了,我们都多日没有亲热了”。
苏三便挣开杜不忘,跳下来说着:
“你这小鬼如今真是色胆包天了,也不看看地方,万一仆人看见怎么办”?
杜不忘便回着:
“我是小鬼,那你与我亲热之时,还会如此快活吗”?
苏三回着:
“你什么也变如此油嘴滑舌了”。
看杜不忘好像又起了色心,便转了话题对他说着:
“不忘啊,我总觉得皇帝病危没那么简单,之前就经常有皇帝病危消息,此时虽然下了圣旨,但我替小王爷着想,感觉还是不甚放心”。
杜不忘犹豫了下,便回着:
“那我呆会去豹房探探消息”?
然后又想了想说着:
“我不懂豹房地形,不知如何去寻皇帝”。
这时苏三走入旁边书房,拿出一张地图,给杜不忘说着:
“这是豹房地形守卫图,若你真想去看看,那里禁卫甚严,不过你要注意安全”。
杜不忘然后看了几遍地图,虽是熟悉了不少,但是感觉自己轻功梯云踪好久没试了,进入豹房院墙还容易被发现,甚是难断。
苏三便又拿出一张地图递给杜不忘说着:
“我就知道你看了地图也没办法,刚才只是让你知道下风险,这里画的是一破庙废井通往豹房之中的地图”。
杜不忘拿起地图一看,一阵惊喜,原来还有密道,便要苏三带着他来到破庙处,自己便一个人下了井中。
在井口时,杜不忘看着黑不见底的井中,倒有点害怕,一旁苏三倒是一直安慰说没事。
杜不忘只得鼓起勇气拉着绳子来到井底,才发现原来这是个枯井,前方自是有有一条密道。
说着密道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尽头,这时前方居然是一层层往上的台阶。
顺着台阶往上又走了不久,手撑开上面一木板,一看眼前一片金碧辉煌,原来是个大殿。
这大殿甚是庞大,看进深足有近数丈,在看大殿远处一边角落好像不少铁笼子,走进一看,里面全是关着熟睡的老虎,豹子等等凶猛动物。
杜不忘便吓了一跳,赶紧离开,往大殿另一边而去,这时看见殿这边,有一隔开的大房间,里面一中年人躺在一黄布绸缎,镶满各色龙的大床上,旁边一宦者正端着一个碗替他喂药。
仔细一看,这躺床上之人不就是皇帝朱厚照吗,待他旁边喂药人转头时,一看却是张永。
不一会张永喂完药,便走了出来,杜不忘赶紧躲起来,待张永走出殿后,便赶紧来到皇帝朱厚照床前。
朱厚照此时无力的躺在床上,睁着半眼,看着来了,一见好像不是张永,便惊的想喊人,却没了力气。
杜不忘便近身来到朱厚照面前,朱厚照才慢慢看清了来人,居然是在武当山脚见过的杜不忘。
杜不忘便跪着与朱厚照行了个礼,然后起身问着:
“陛下怎会如此”?
朱厚照无力的摆了摆头,然后轻声说着话。
杜不忘赶紧把耳朵贴进来听着,只听朱厚照甚是无力说着:
“朕这都是自作孽,信错了人,害了朱彬啊”。
杜不忘便赶紧问着:
“陛下为何此说”。
朱厚照断断续续说着:
“朕若无朱彬,何…平鞑靼之侵,若无朱彬,朕…又何以掌控朝中文武大权”。
然后又叹气说着:
“朕重用杨延和,信任张永,这两个畜牲,居然把朱彬扣在应天,在这里设计下毒药害我,我虽身体过虚,但也不至如此壮年就要离去了”。
杜不忘一脸惊讶,皇帝居然也会被人所害,便问着:
“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厚照说着句:
“罢了,罢了……都怪朕自己太过喜欢玩乐,而忽略了国家政事,竟然在这垂之时,见到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日后帮我救救朱彬,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然后便一直望着杜不忘。
杜不忘对江彬,自从认识王阳明道长后,就对其恨之入骨,这时又见皇帝都求自己了。
只得想了想,忍住那股气,对皇帝朱厚照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从刚才所来密道回了去。
在进口等候多久的苏三,一见杜不忘回来,便赶紧把他拉了上来,询问情况。
杜不忘想了想,皇帝与他所说之事,也不便让苏三与二弟知道。
就把朱彬之事省略掉,其它全部告诉了苏三。
苏三便拉着杜不忘先回了馆房间。
两人在房间中自是又一番激情上演。
待累了后,苏三便又问着:
“我听你刚才所说似乎还漏了些什么”。
杜不忘见苏三这样问,刚才又是与他一番缠绵,便一时没守住口,便随口说了答应皇帝救江彬之事。
第二天,国子监大成殿内,一时间热闹非凡,原来明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皇帝亲自举办殿试了。
一旁陈旺后便开心对杜不忘说着:
“杜兄,明天庆祝我当上状元吧”。
杜不忘苦笑回着:
“你继续做梦吧”。
这时外面一助教走过来,对着殿中喊着:
“谁叫杜不忘”。
这时众人一听赶紧看着杜不忘这边,露出羡慕眼神。
毕竟在这个时候这些学生都是非常敏感的。
杜不忘便赶紧站出来回答:
“我就是杜不忘”。
助教便说着:
“有人在门外找你”。
这时众人听完门外找,便又继续聊自己去了。
杜不忘便出的门,结果一看原来是朱执来了。
赶紧上前打招呼,问朱执为何今日才来。
朱执便说着:
“我本该早到的,但是被永安郡主拉着不让走,没办法,才如此晚来”。
杜不忘赶紧把朱执拉进国子监中,然后找到司业介绍了下。
两人便来到国子监书库中看起书复习备考起来。
杜不忘见朱执看书甚是用心,便问着:
“朱兄可想明日考上状元吗”?
朱执便笑着回了句:
“难道杜兄不想当上状元吗”。
杜不忘摇了摇头说着:
“不想”。
朱执便问着:
“男子汉自当状元及第为国尽忠报效国家才是最大成就呢”。
杜不忘叹了口气说着:
“我当初也这样想,可如今见过不少东西,也没有指望了,随缘吧”。
朱执便笑着回道:
“杜兄怎会有如此丧气之言,我们都乃小王爷亲从,如今小王爷已是大明皇太弟,说不定很快就成为天子了,我们何须担心前程,就算这次考试也是为小王爷挣光而已”。
然后又说着:
“以后我还要多仰仗杜兄你们,你乃日后皇帝的结义哥哥,自当更受宠信,到时候多扶持扶持兄弟我就好了”。
杜不忘哪里想的那么多,便回了句:
“日后事情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主要先考好这次殿试呢”。
两人又开始专心,看起起书来。
忽然这时,外面传来一生大叫:
“皇帝陛下驾崩了,皇帝陛下驾崩了,各位国子监学生士子请马上替陛下节哀顺变”。
杜不忘一听,但是镇定的叹了口气。
朱执听到赶紧高兴的自言自语说着:
“恭喜,恭喜,恭喜小王爷要即位天子了,我们有福了……”
杜不忘听到便回了句: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我们先出去看看吧”。
走出来一看,整个国子监全部都是哀鸿遍野的哭声,国子监那些侍从们都抱着一堆堆白布,让学生们去领着戴孝。
杜不忘便与朱执一起也去领了条白布,然后披在脖子上,与众学生一起哭了起来。
朱执哭的自然是假哭,杜不忘倒有点真哭的感觉了。
这时有杜不忘旁边有两学生正在偷偷议论着。
只见其中一学生说着:
“皇帝陛下驾崩了,我们这么多年辛苦读书来京城,准备参加的明日殿试不就要取消了吗”?
另一学生也符合着:
“我可是参加了四届殿试了,都落榜,这次来更是倾尽了全部家产来赌这一次的,没想到会如此”。
结果两人自然是大哭了起来。
65.风娘露真情
由于皇帝朱厚照的突然驾崩,皇帝又无子嗣,整个北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国子监里的考生却多半在意的是期盼已久的明天殿试,这消息自然也不知不觉传到了内阁衙门之中。
内阁首辅杨延和与吏部尚书杨一清便首先去晋见朱厚照生母皇太后张氏并请示旨意。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张太后此时两眼通红,自是痛苦不已,见两阁老来晋见,便赶紧邀两人坐下。
杨延和首先拿出了朱厚照生前遗诏递与张太后。
张太后接过后看了一眼说着:
“一切你们内阁自行决定吧,我没心情管你们这些事”。
杨延和便又问着:
“毕竟先皇走了,如今朝中无主,太后这些还需要以您名义拟订呢”。
张太后回了句:
“你们退下吧,需要我盖章的,拿开我盖便是”。
杨延和便赶紧拿出拟订好的几份圣旨,交给张太后,张太后居然看都没看,就全盖章了。
杨延和便与杨一清赶紧出去召集百官到奉天殿宣读圣旨。
圣旨第一条,当然是立皇太弟朱厚为新皇了。
第二条,乃是命令京城附近边兵全部返回驻地,拆除豹房,
第三条,便是抓捕江彬。
然后又说着:
“这些都是皇太后授意的”。
大部分官员一听自是拍手叫好,但有不少却是暗自叹气。
然后一官员上前进柬说着:
“杨阁老大人,如今明日就是科举总考了,恰又逢皇帝信丧,可否延迟举办”?
杨延和便回着:
“此事容我与六部众阁老大人商议再断吧”。
便宣布退朝了,然后示意一部分官员先去豹房迎接先皇梓宫回宫,六部众阁老留下。
之前一向听从杨延和的众阁臣六部,在这问题上却无法决断下来,杨延和自是主张明日继续殿试,可杨一清和礼部尚书就就坚决反对了认为于礼不合。
这时午门外聚集了百余名各地参加科举的考生,皆都听闻皇帝驾崩的消息,担心会影响自己这寒窗苦读的三年光阴,杜不忘自然也在其中。
这时杨一清与礼部尚书首先走到午门口,对着众学生说着:
“对不起大家了,由于先皇驾崩,明日再举办殿试于礼不合,也无皇上亲试,这届科举考试自当取消了,望众学生努力参加下届吧”。
这时众考生,皆说着:
“我们要见杨首辅,我们要他给个解释”。
顿时场面一阵混乱,不少考生气的把鞋子都脱了直接向前方的杨一清与礼部尚书。
这时两人只得命令士兵严加看守,便又回内阁商议去了。
这时场面太过混乱,考生们都热血激昂,好像要与一旁士兵作个你死我活的。
士兵没接到命令,只得换上盾牌,把这一百多考生紧紧围成了几个圈。
杜不忘便想起梯云踪,便施展了下,结果一下子飞到了城墙之上,官兵见有人擅自越墙便都朝杜不忘围了过来。
杜不忘便往皇宫中跑去,官兵自然也是追了过了,但是哪里追的上有轻功的杜不忘,不一会就没了人影,只得宣布全宫禁严。
杜不忘便在宫中瞎找,找了几下居然来到了一个叫坤宁宫的大殿中。
这时宫中一贵妇正在哭泣,旁边丫鬟一见陌生男子进来,赶紧拉着贵妇想跑,结果杜不忘走过去就抓住了这贵妇。
丫鬟马上说道:
“大胆狗贼竟然冒犯皇太后”。
杜不忘一听是皇太后,赶紧放开手,跪着地上,然后说着:
“小民实属无意冒犯太后您老人家,望您恕罪了”。
太后刚才被吓了一下,这时缓过来,然后看了看杜不忘,也不像坏人,便问着:
“你是何人,为何冒闯我坤宁宫”。
杜不忘便回着:
“小民也是不得已,小民本来想去找首辅杨大人的,结果走错地方了”。
太后便回了句:
“哦,你找杨延和啊”!
然后又说着:
“找他何事”?
杜不忘便把刚才之事如实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便回着:
“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想参与你们这些烦心事,不过科举乃我大明之基业,我还是心里有数的,万不可断,不知你可有何想法”?
杜不忘便继续说着:
“我觉得竟然陛下不在了,首辅自可暂代行其职,考核众生,若是真为了陛下去世,这礼仪问题而让我大明几年未有人才选拔不免有失国之栋梁吗”?
然后又说着:
“若是国家没了栋梁之才,那大明基业不也毁于一旦了吗”?
太后听完生气说着:
“大明基业也轮得到你说吗”?
杜不忘这时发现自己说话过激,便赶紧磕头道歉。
太后想了想,便叹了口气说着:
“算了吧”。
然后示意一旁宫女拿过一张纸和笔,递与杜不忘,然后让他自己写张旨意,然后盖了太后印章。
杜不忘便拿着自己所写文书回到了午门出口。
门口官兵一见是刚才闯宫之人,便赶紧把杜不忘围了起来。
杜不忘赶紧拿出自己所写,太后盖章文书,给官兵一看,官兵便放了他出门。
杜不忘来到门外对着众考生宣读着:
“太后旨意,明日殿试照常举行,主考官杨延和可代行陛下之职”。
众考生一听到赶紧开心的欢呼了起来。
这边官兵叫考生不再作乱,便也退到了一旁,朱执与陈旺后便马上跑过来杜不忘面前。
朱执便首先问着:
“杜兄,你怎么弄到这太后旨意的?你可知道这些考生多感激你吗”?
杜不忘便悄悄与两人讲了经过。
这时杨延和与杨一清等人也来到了午门外,然后便示意一旁将领来杜不忘手上拿太后文书验证。
待他们拿过去一看,自是太后印玺所盖无疑,几人也不便再言,便重新又宣布了一遍一下杜不忘所写内容。
这场小风波自然是停了,考生们便都各自回家,一路上,皆是夸赞,感激杜不忘之言。
杜不忘便与朱执也一起回了馆中。
苏三一见杜不忘回来,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子,便询问起来。
杜不忘自然是与两人介绍,朱执一见苏三,被苏三美貌,成熟丰韵看呆了。
杜不忘见此,赶紧用手在朱执眼前挥了两下,朱执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与苏三道歉,苏三也好像很看好朱执一样,与他对了下眼神。
不一会仆人便上了一座酒菜,三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守门仆人,过来报告:
“门外有人找杜公子”。
杜不忘一听,甚是惊讶,赶紧出门去看。
结果来到门口一看,是一辆马车,驾车之人头戴斗篷黑纱遮面,叫杜不忘便赶紧下来,然后作个请的手势,示意杜不忘上去。
杜不忘仔细看了看驾车之人,似乎有些许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看着并无恶意,便赶紧上的车中。
这时待上车后,才发现车中也有一穿着斗篷黑巾遮面之人,这时马上开始动了起来。
杜不忘不知不觉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便想起了风娘,便问着旁边之人:
“你是风娘吗”?
旁边之人回了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杜不忘赶紧兴奋的想要抱住风娘,没想到风娘反而一手挡开了杜不忘,然后说着:
“你最近变了吗?是不是见到女人都会如此抱住人家占便宜了”。
杜不忘这时才想起,自己可从来没对风娘抱过,便马上道歉:
“对不起,风娘,我一时激动冒犯了你”。
风娘便回着:
“没事,我们这么好的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杜不忘便又问着:
“风娘你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想找你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你”。
风娘便问着:
“你真的找过我吗”?
杜不忘便回着:
“在苏州我找过你好几次,可你总不在”。
风娘便回着:
“我知道,或许我忙吧”。
杜不忘便问着:
“为什么说或许呢”?
这时马车已停了,只听见外面小娇声音传来:
“杜公子,你可知道我们小姐为什么不想见你吗”?
这时风娘赶紧说着:
“小娇别乱说话”。
小娇反而有些生气回着:
“小姐我今天就替你说明白”。
然后又对着杜不忘说着: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早就喜欢上你了吗,在苏州她就是为了想忘记你,故意才不见你的,谁知他控制不住自己,又救你几次”。
杜不忘这时想起了在苏州两次风娘救自己之恩,和之前一起在襄阳武当路上的经历,居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风娘见状赶紧拿出手帕替杜不忘擦拭。
杜不忘便缓了缓问着:
“风娘这次来京又有何事呢”?
风娘便回着: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杜不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了,风娘见他像,笑了下,便说着:
“你还是如以前一般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呆”。
然后不知不觉头靠在了杜不忘肩膀上。
然后继续说着:
“我这次也是受义父命令过来的,他让我替他去抓捕江彬”。
杜不忘这时一听,风娘这次是来抓江彬的,又想想之前答应朱厚照之事,一时又是不该怎么开口了。
风娘见杜不忘没回话,便靠他肩膀上继续说着:
“我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风险,所以想开跟你先见一面,明日我就要行动了”。
杜不忘马上回着:
“风娘你不会有风险的,你有风险,我定会站着你前面替你挡着”。
风娘笑着回了句:
“你那功夫自保都难,拿什么来帮我呢”。
杜不忘便又说了句:
“反正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的,不仅仅是因为你救过我几次,而是......”
后面的话却一时开不了口了。
66.江彬府风波
天刚亮的北京城,一瞬间城中所有百姓都议论着两件大事。
无非就是皇帝驾崩与今日科举殿试了。
有些大臣纷纷上书表示今日科举不吉利,然都被内阁首辅杨延和拿出太后懿旨压了下来。
杨延和便拿出之前先皇死前早已备好的试卷在金銮殿发与众考生。
考生拿完试卷后,看了一眼,发现先皇正德帝所出试题居然多半都涉及到了边事与民生,八股文却只占了一小部分。
众考生见此皆疑惑重重,便询问监官试卷是否有误?
监官自是无法回答,便赶紧去禀报主考官杨延和。
杨延和见众考生都有疑惑,便大声说着:
“众生们,我也知你们背了一辈子八股文,但先帝本性好武,本官也是无权更改试题,竟然是先皇亲自所出,我们也应该尊重先皇,望众生们自由发挥吧”。
考生们听完此言,也是不敢再有异议,只得老老实实继续专心作题。
杜不忘这时看看试卷前面几个答题自然都是关于防范鞑靼和倭寇还有问如何打击盗匪贪官污吏之题,便赶紧挥笔作答了。
答完兵事后,然后又是提问救治灾害,防范黄河与蝗灾等提问。
然后又出现了如何让普通人民都能富足之问。
最后便是默写小段八股文了。
杜不忘倒是感觉简单,不一会就第一个交了试卷。
然后坐回来休息时候想了想,这朱厚照能出这种试题,也完全不是个昏庸无道之君所为呢。
不禁想起之前在武当山脚朱厚照与风娘对话来,待回忆了一遍后。
又想想前日朱厚照死前让他救江彬一命,看着一个皇帝死前那种期待眼神,又想想昨晚这次抓江彬的居然是风娘。
不禁难受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众考生都已交完了试卷,主考官杨延和便宣布:
“此次殿试结束,成绩会在几日后公榜,众生们可各自回家静待佳音便是”。
这时还正发着呆的杜不忘被朱执和陈旺后一人拉了一下,才反正过来,便问着:
“结束了吗”?
朱执便首先说着:
“结束了,我觉得这次殿试真对我口味啊,虽然我失败了几次,但是我这次肯定能前三甲”。
一旁陈旺后说着:
“你前三甲,我肯定就是状元了”。
杜不忘镇定了下,笑着回两人:
“朱执兄弟前三甲倒是有很大希望啊,你陈旺后状元梦可就难咯”。
几人便说说笑笑的走出了皇宫之中,毕竟终于考完了,朱执与陈旺后心中石头不免也都落地了,自是一阵轻松,只剩杜不忘心里乱乱的。
待几人刚出午门之时,旁边走出了一个二十岁面貌俊朗书生,见三人聊的正开心便对杜不忘问着:
“杜兄弟,昨日见你英雄之举,小弟对你佩服至极,想来与你认识认识”。
杜不忘便看了他一眼,回着:
“这位兄台,不知你贵姓呢”?
俊朗书生便回着:
“小弟,姓杨,字达甫,乃杨首辅远房堂侄”。
杜不忘听完,便回着:
“哦,原来是杨兄啊,你也是参加此次殿试的吧”?
杨达甫便回着:
“正是啊,以后还望几位能金榜题名兄台多多提拔呢”!
几人便聊着聊着就来到了附近一酒楼。
经过一阵喝酒吃饭聊天后,杜不忘发现这杨达甫才学中等,但是心里却颇重。
待几人庆祝,吃喝到了天黑回馆,这时杜不忘才想起江彬之事,便示意朱执先回馆,自己一个人往江彬府邸而去。
杜不忘从去年九月至今,在京城已呆了已过半载,自然已对城中熟悉不已,不一会就来了江彬府上。
江彬府中侍卫,此时都是严正以待状态,见杜不忘来到门口,便过来追问来因。
杜不忘便对侍卫说了句:
“先皇有遗言让我转达江都督,可否通传一下”。
侍卫听完便赶紧进去了。
这时前面走来一胖子将军,甚是熟悉,杜不忘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张哈木。
张哈木一见是杜不忘,便赶紧拔出刀,怒气冲冲命令一旁侍卫:
“把这小子拿下”。
侍卫便蜂蛹而来,杜不忘只得趁机抢过一侍卫一刀,以作抵抗。
张哈木见侍卫一时抓不住杜不忘,便拔刀准备出手。
这时突然一声:
“义子且慢”。
张哈木便只得收回手中之刀。
这时一个鹰视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然后示意一旁侍卫退下,对着杜不忘说着:
“这位小兄弟冒犯了,还望见谅,里面请”。
然后作了个请的手势。
便带着杜不忘来到了一隐密房间中,然后请杜不忘坐下,倒了杯茶。
便开口问着:
“不知皇上让这位小兄弟给罪臣江彬我带来何遗言了”?
杜不忘便照实说了朱厚照的全话。
江彬听完,眼泪潸然泪下,待缓了一阵便说着:
“我虽为一武将,自知也作了不少害人之事,但我也驱鞑靼,平数次内乱,也战功赫赫了”。
然后接着说:
“皇上待我如养子般,这一恩情,我万死都难报,
皇上其实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曾经我们去宣府,皇上怕军队伤了庄家良田,便经常要求部队门绕道而行,
还有皇上再去南京路上,见到一老妇倒地,还亲自上前去扶他回家,令我们这些侍从都无地自容,
皇上有次河南蝗灾加上大旱,当地居民赤起了树皮,皇上知道后,亲自吃了一块当地居民所吃之树皮,
然后命户部支钱,户部拿不出钱来,陛下只得一个个去求后宫妃嫔拿出了首饰,更换了布衣,自己吃了半月粥才凑得一部分救灾之款,
而那些所谓言官和文官大臣自己家财万贯,却不愿出的一分钱,最后还上书怪陛下救灾不力”。
江彬说完,便哭了起来。
杜不忘这时听到这些,眼泪居然也滴落下来。
不禁也回了句:
“先皇陛下也真不容易,做了好事没人赞扬,一丝错误就容易被放大,也难得先皇更是个性情中人了”。
江彬便又说着:
“皇帝陛下若真是昏庸无道之主,怎么可能还容的下这些言官文臣在朝廷呼风唤雨呢,皇帝陛下从小就生性聪明,只是好玩乐而已,但缺从没荒废过政事”。
杜不忘便问着:
“那皇帝陛下整日游玩,政事如何处理呢”。
江彬便抹了抹眼泪回着:
“陛下出门随身都有执笔太监张永跟随,小事就算杨延和审核过了,都必须再列表传与陛下所看,大事更不用说了,直接送给陛下亲自审阅
陛下沿途车架中基本都在阅看各地大小事务,连风景都没时间去欣赏,一直从未停歇过”。
然后又说着:
“还有佳丽之说,陛下在沿途从未招过佳丽,那些招佳丽都是我们这些臣子,兵士私自劫掠所为,豹房等地那些美女都是一些文臣进献的,但陛下不要,就送与我们玩乐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刀剑生,这时一人赶紧进来报告:
“整座府邸已被锦衣卫围住,赵公卿听说也已被捕,现在锦衣卫已经杀了进来,请江总督速作决断”。
江彬喘了口气,然后便淡定回着:
“决断,如今还让我决断,除了投降受俘和拼死抵抗还能做什么”。
这时警衣卫已经来到院中,把江彬妻儿老少全部抓了起来,然后走出一太监打扮人,对着江彬说着:
“江总督是你自己出来投降,还是要我们送你一程呢”?
杜不忘一见这太监不就是前日所见张永吗?便赶紧找了块布把面遮了起来。
江彬看了看来人是张永,便笑着回着:
“张公公,您改门换庭真是迅速啊,之前投靠刘瑾为八虎,后来被陛下保住性命,与我交好,不知感恩陛下,如今又与杨延和一道毒害陛下,真是无耻小人”。
张永便大声喝着:
“乱臣贼子休的胡言乱语”。
然后示意一旁一头部裹黑巾锦衣卫装扮人士上来抓江彬。
那人便跃身一剑朝江彬刺了过来,江彬本就武将出生,自有一般武艺,便闪开,拔出一旁张哈木之刀迎了过去。
没几招下来,江彬就被蒙巾警衣卫刺伤了拿刀的右手,一下子跌倒在地。
这时蒙巾警衣卫便一剑迅速朝江彬胸中刺来,见时慢,刺时却快。
杜不忘正在考虑如何去挡蒙巾女子之剑,这时旁边张哈木突然间冲了过去,直接用胸膛替江彬挡住了那一剑,瞬间鲜血飞溅。
江彬见义子张哈木为了自己挡了一剑,马上便爬过来查看他伤势,结果是正中心脏,话都没机会说,就已没了气。
这时蒙巾女子又向江彬重新刺了过来,杜不忘见状,便再也忍不住,只得冲上前捡起江彬刚才被打弃的刀,与蒙巾锦衣卫打了起来。
自是两个蒙面人大战场面,一旁人都看着场中俩人。
俩人打了一阵后,蒙巾锦衣卫,好像故意放慢了招式,杜不忘便有些生气说着:
“要杀就杀,何必留情”。
蒙巾锦衣卫,这时故意把杜不忘逼到离人群远一些的墙边,小声说着:
“我是风娘,不忘你冷静点,你是想救江彬吗”?
杜不忘这时,一听是风娘声音,便赶紧说着:
“我今晚必须要救江彬,就算被你们杀死我也要去这样做,因为我答应过人”。
便也渐渐把招式放慢了下来,担心伤到风娘。
67.苏三的背叛
京城江都督府中,今晚甚是热闹。
大院中,两个蒙面人正在打斗着,这两人自然是杜不忘与风娘了。
风娘这时便小声对杜不忘说着:
“等下你乘机挟持我,然后就可以救江彬了“。
杜不忘便回了句:
“我不能这样做,万一我伤你了怎么办“
这时一旁看着两个打斗许久都未分出胜负的张永忍不住了,便说着:
“杨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帮你一把吧“。
便准备示意手下警衣卫对江彬与蒙着面的杜不忘出手。
这时风娘赶紧趁杜不忘没注意,直接背靠在他怀里了。
杜不忘见此,也只得拿起刀远远的对着风娘脖子,然后迅速过来拉起还在地上的江彬,对着张永与一群警衣卫说着:
“你们谁敢靠近我就杀了他“。
然后稍微把刀往风娘脖子边近了些。
一群警衣卫这时都惊慌失措起来,因为杨延和与他们来之前说风娘是他儿子,所以这时的风娘也是女扮男装,杜不忘之前一直都没看出来。
张永便大声问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赶紧放了杨公子“。
杜不忘便回着:
“要我放了他也行,必须让我们安全离开“。
张永与一群锦衣卫自然怕眼前蒙面男子伤了杨首辅大人之子,只得纷纷让道。
杜不忘便假装压着风娘,与一旁江彬一起先出了都督府。
走到街上张永与警衣卫自然也跟了上来。
风娘便示意杜不忘往巷子走,待穿过几个巷子后,终于把身后张永等人甩了开来。
杜不忘便赶紧放下刀,想抱下风娘,结果风娘拒绝了,杜不忘自是尴尬。
风娘便说着:
“你们赶紧找找地方藏身为主,我回去挡挡他们“。
说完,便跑回去应付应付张永也一群锦衣卫了。
杜不忘想了想也没地方可去了,只得拉着江彬偷偷回了馆中。
这时回到馆夜深人静,看来朱执与苏三都早已睡觉了。
杜不忘便带着江彬回到了自己房间,然后替江彬包扎了下伤口。
江彬自是感激不已,一直不停感谢杜不忘。
杜不忘便让江彬先睡自己房间,自己一个人便去苏三房间了。
待来到苏三房间,到床上一看,居然人影都没。
顿时有点担心起来,便四处找了一下,都没人影。
然后又问正在打困的守门仆人:
“苏三姑娘可曾出门“。
仆人便说好像没有见过苏三姑娘出门啊。
杜不忘只得去敲馆丫鬟的门询问,丫鬟一直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杜不忘见此,感觉丫鬟似乎知道苏三在哪,不敢说。
本来就心急,担心的杜不忘,便一只手放在丫鬟脖子面前,威胁说着:
“知道就说,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丫鬟瞬间被吓了一跳,带缓了一下,便断断续续说着:
“朱…三姑娘,在...在...朱执公…子房...间“。
杜不忘一听,瞬间脸都变了色,便又大声对着丫鬟吼着:
“你说清楚,苏三姑娘在朱公子房间干什么“。
丫鬟被吓的不敢作声,只得轻轻回了句:
“一壮年男子与一妇人在房间还能干什么“?
杜不忘顿时间又一次感觉到了背叛,绝望之情,这一次却比第一次更加深刻。
便直接气的冲出了馆,一个人往城中乱跑起来。
这时,虽然已是深夜,但整个北京城中都在抓捕钦犯江彬,就连很少出动的东厂都参与了其中。
杜不忘跑出来不久就遇上了东厂之人。
东厂众人中为首一个太监见搜查了许久都没见一个人的大街上,终于跑出一个可疑人物,便赶紧上来命人抓住杜不忘,阴阳怪气说着:
“小子你是不是江彬的同伙“。
杜不忘便回了句:
“江彬是谁,我不认识,就算我是江彬的同伙又怎样“?
太监一听,便说着:
“好,这时你自己说是江彬同伙的,把他带回去严加审问“。
便兴高采烈像立了功一样,与一群厂卫一起,压着杜不忘往东厂而去。
没想到,没走多远,被前面一个锦衣卫装扮,蒙着头巾之人拦住了去路。
蒙巾之人便拿出一块警衣卫统领令牌,对着太监说着:
“杨首辅让我们锦衣卫把这小子带回去审问,不知你们东厂是否给个面子“。
太监听完这话,便示意要看蒙巾之人样貌,待蒙巾人揭开一角与他一看,确实是杨首辅家人,检查令牌也是真的。
便只得把杜不忘交与蒙巾人,然后垂头丧气继续去抓捕其它人了。
蒙巾人自然便是风娘了,风娘自小在杨延和府中当男子一样养大,宫中人不少人都见过风娘,都是知道风娘是杨延和养子了。
风娘俗名叫杨风儿,后来为了帮助杨延和收集各地情报和方便办事才藏身妓院取名风娘的。
不一会风娘便把杨延和拉进一空院子,然后揭开面纱对着杜不忘说着:
“你怎么了,你不知道你刚才要被那东厂抓去了得受多少酷刑吗“?
杜不忘这时一脸垂头丧气,见到风娘说完,只得勉强回了句:
“我感觉活着好累,真的好累“。
然后突然间哭了起来。
风娘便回了句:
“我希望你有事可以告诉我,不必自己一个人难过“。
杜不忘便回着:
“我这些真的说不出口,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风娘见此便留了句:
“你好自为之吧“。
便快步走出了院子,消失在了空荡的大街上。
就这样过了两天,北京城为了抓江彬也戒严了两日。
杜不忘自从前晚气的跑出来后,便没有再回馆过,馆中人都在到处寻找杜不忘。
原来杜不忘此时正在京城一酒楼中买醉。
一个人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空酒壶,一手抓着酒壶,另一手托着壶底正往口中灌着。
这时旁边一桌,两个公子哥正讨论着今日发发生之事。
只见一身体甚胖的男子对着瘦一点那个说着:
“余兄,你知不知道,今日终于将乱臣贼子江彬抓捕归案了“。
另瘦一点的回着:
“可不是吗,那江彬居然还是自己跑到皇宫中自投罗网呢“。
杜不忘这时一听到江彬被抓,瞬间酒醒了三分,便冲过来把旁边胖男子抓了起来大声问着:
“江彬被抓了吗?什么时候被抓的“。
胖男子瞬间被吓了一跳,待缓过来,仔细一看,这不是杜不忘吗。
便赶紧对他说着:
“杜兄,我是你苏州认识过的知府公子贾亮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杜不忘便用手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自己手抓之人,正是贾亮,便赶紧松开手,问着:
“贾兄,怎么殿试时我没见你啊“?
贾亮便回着:
“我这次来京路上病了一场,所以没赶上此次殿试”。
然后又叹了口气,说着:
“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回家,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没加殿试,必得打断我腿不可”。
杜不忘在贾亮旁边坐下,安慰他一句:
“贾兄,我想你因为生病原因回家与你爹贾旭好好商量,他定不会怪你的,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好好学习等下一届科举吧”。
贾亮点了点头,然后说着:
“多谢杜兄鼓励之言,我明日就回苏州,希望我爹不会怪我”。
杜不忘一听苏州,超想死了苏州家中,便问着贾亮:
“贾兄,你来时我家杜府可安好”。
贾亮便回着:
“你走时留的银子都够杜府三年开销了,然后我爹又赠予了一些,我相信,没有三五年,杜府都不会缺钱花的,我这次回去了也会帮你照顾的”。
杜不忘一听,便放心了下来,便感激的对着贾亮说着:
“有劳贾兄与知府大人大人操心了,我若在回苏州,定去你爹知府大人府中重谢”。
贾亮便回着:
“这乃与杜兄你朋友之间份内之事,何须多礼呢”。
这时杜不忘便想起江彬之事,便与两人作别,先去查探江彬所关之处了。
结果出门没走多远居然碰到了正在寻自己的苏三,杜不忘此时一脸尴尬,便走向前同苏三说话。
苏三见到杜不忘,便直接过来抱住杜不忘,杜不忘却两手再也没法伸出来抱紧苏三。
苏三瞬间感觉几日没见的杜不忘好像便了,便放开手,拉着杜不忘先回了馆。
苏三拉着杜不忘来到自己房间后,便关好门,拉着杜不忘来床边,然后让杜不忘抱他,此时杜不忘终于忍不住了,说着:
“苏三,你还让我怎么抱得下你呢”!
苏三便满脸疑问,问着杜不忘:
“这两天你到底怎么了,你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杜不忘便说着:
“你们,你们,是你担心我,还是与朱执一起担心我呢”!
苏三此时便镇定了一下,说着:
“竟然你知道我与朱执之事了,我就与你说清楚吧”!
然后继续说着:
“我本就是青楼女子,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或许我欺骗你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绝对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杜不忘这时气着说道:
“我们在一起也半年了,难道你就没想过伤害了我的感情吗”?
苏三也流下一滴眼泪,说着:
“其实我见到朱执公子后,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他那样的男人,而你我却只是当弟弟一样看待了”。
然后又说道:
“我也不是故意伤害你感情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欠小王爷恩情,为了报答他才与你在一起的,没想到......”。
然后就哭了起来。
杜不忘便走到桌前,发怒的一拳用力打碎了桌子,手也是一阵血迹斑斑。
然后走回来忍住眼泪,对着苏三说着:
“好吧,我成全你与朱执,但是我以后不会再回这馆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说完,便又气冲冲的跑了出去,询问江彬被抓后下落了。
68.探花杜不忘
北京城锦衣卫大牢中,阴湿恐惧之气弥漫着整个地下一层牢房。
这时杜不忘正看着牢笼中一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中年犯人。
杜不忘便叫了两声:
“江都督,是你吗,江都督,是是吗”?
这时血迹斑斑的中年犯人便爬到杜不忘身前,与他隔着牢笼相互看着。
原来杜不忘,询问了不少地方,终于知道江彬被关在这锦衣卫大牢,因为江彬是重犯,不得有任何人探视。
杜不忘只得出了自己剩余的大部分财物才换的来见江彬一面。
这时里面江彬便对着杜不忘说着:
“杜兄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我江彬做过那么多错事,你还能来看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感激了”。
杜不忘便回着:
“江都督,我救你也是因为答应了先皇陛下,本来你可以躲在馆中的,没想你为何要自己来送上门被抓呢”?
江彬便回着:
“我这几天也想通了,我竟然做错了,就不能再逃避了,我愧对天下人,也愧对先皇陛下对我的信任,如今坦然面对,反而心里舒畅了很多”。
杜不忘叹了口气,便又说着:
“唉,事情总是那么不随人愿的,竟然如此我也没有多的话了,我们喝一杯离别酒吧”。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酒壶自己先饮了一口,然后便递给江彬,江彬直接往口中倒了下去。
待杜不忘拿回酒壶一看,酒居然一滴不剩了,便笑着说道:
“没想到江都督如此还酒量甚好,江都督在我心里也不妄为一英雄壮士也”。
这时江彬回着:
“年少时,谁不曾轻狂过,谁没做过一英雄壮士,只是后来逐渐被权利利益迷惑而已,杜公子,我希望你以后能以我为教训当最好”。
这时杜不忘想起了王道长,便对江彬说着:
“你与王道长是如何结仇呢”?
江彬便讲述了一遍自己经历。
原来江彬曾经并不是外界传言一街头地痞,而是一贪玩富家公子哥,最后被家人逼着去从了军。
与王阳明仇恨自是,与王阳明一起平朱宸濠之乱,结果与王道长意见不同。
在平乱后,王阳明认为自己功劳高,反而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使得本就身居高位虚荣心膨胀的江彬自是愤怒,便发誓这辈子要与王阳明为敌了。
杜不忘听完,只得叹气,毕竟如今也看透了不少,世间恩恩怨怨都有因果,世人表面所说也已不太真实。
这时牢房不远处,一狱卒开始催促说着:
“那位公子你进来太久,该离开了,不然被发现有人探监,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杜不忘听到狱卒说话,发现自己确实进来很久了,便与江彬作别准备离开。
这时江彬拉住杜不忘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
“苏州西湖巷东第三个院子有我之遗物,望杜兄弟日后若我妻儿还在,便告诉他们去取,若他们也不在了,杜兄弟你就自取吧”。
说完便放开手,让杜不忘走了。
杜不忘出监狱路上便想着,刚才江彬所说莫非是那里藏有金银财宝吗?
待杜不忘刚出监狱又在大街上,便发现不少人都开始往国子监方向跑了过去。
杜不忘甚是惊奇,便拉住一中年汉子问着:
“你们这么急跑向国子监那边干什么去了”?
中年汉子见被一少年公子拉住,便回着:
“你不知道吗,殿试今日公榜呢,没想到这届榜单这么快就出来了,别拉着我了,你若想看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便是”。
杜不忘因为这几天事太多,反而差点忘了自己参加殿试一事了,便也好奇的想去看看自己成绩。
不一会几人就挤到了国子监外红榜旁。
杜不忘一看状元居然是杨维聪,这人好像不认识啊。
这时一旁一人把杜不忘拉了下,杜不忘一看是杨达甫,看到杨达甫此时甚是兴奋。
杜不忘便问杨达甫:
“你为何如此高兴,你又不是状元”。
杨达甫大笑回着:
“杜兄,你忘记了我是字达甫的吗,我名就叫杨维聪”。
杜不忘一听惊了一下回着:
“原来你就是金科状元啊,我还在想了半天这杨维聪到底会是谁呢,真是恭喜恭喜啊”!
这时旁边一群围观人一听状元郎杨维聪在此,便纷纷向杨维聪庆喝起来。
杨维聪便去回礼了。
杜不忘便继续往下看,想看看自己成绩,结果第二没有自己名字,往第三一看,自己都懵了。
这时一旁杨维聪也回头看了榜,便马上对着杜不忘说着:
“恭喜探花郎杜兄了”。
杜不忘反应过来,这时发现周围人都在恭喜自己与杨维聪。
便想看看陈旺后在哪,结果无意中看到朱执排到了第七,榜上完全找不出陈旺后的名字,看来是落榜了。
杜不忘拿到了探花自然开心了,然后在城中跑了起来,毕竟金榜题名一直是曾经的梦想,自己在京城这半年勤学也没有白费。
待开心一阵后便返回来,去国子监内询问中榜后续。
才知道中榜后得回家等任命通知。
杜不忘本想回王府与府中人答谢作别的,但又不想再看到苏三与朱执二人,便打算去跟风娘作别再回苏州。
这时路过午门,却发现午门外广场围满了群众。
挤往前一看,广场中间全是绑着的江彬家属,连江彬三岁小孩都被绑着,一旁无数军队守卫着,然后这些家属身后都挂着一牌子,后面站了一持刀大汉。
只听一声大叫:
“斩”!
这些刀子手,便取下罪犯头牌,一刀向这些人砍去。
杜不忘看见江彬三岁儿子,可爱,天真的眼神,正看着场中之人。
瞬间便想喊着不要,然后冲过去救他。
这时突然一人在杜不忘身后拉住了他,还挡住了杜不忘正想叫出声的嘴。
杜不忘自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但此时却是满腔怒火,只想前去救那小孩,这时杜不忘却被女扮男装的风娘紧紧抱住了。
杜不忘眼睛也被人蒙住了,带放手一刻,发现场中所有人,包括三岁小孩都已头颅落地。
这时杜不忘便被抱着到了不远处一空巷子里。
自然是风娘与小娇俩人干的了。
风娘便放开杜不忘说着:
“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你身为探花郎,还敢上前去救法场,你不要前程了吗”?
杜不忘便生气回着:
“前程又如何,难道还比不过三岁孩童性命吗”?
风娘继续回着:
“那你现在去救他啊,去啊,他都死了,有些事你根本就做不到的,何必勉强自己”。
然后又说着:
“江彬如今本来就是天下所有人唾弃和仇视的对象,你救她家属不就是与天下人作对吗”?
然后又说了句:
“好好冷静下吧”!
便叫着一旁小娇准备离开。
杜不忘这时想了想,也是无能为力,便想起这次正是想来找风娘告别的,便叫住俩人说着:
“喂,风娘我这次来,是有事与你谈谈的,没想到看到刚才一幕差点没忍住,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风娘便回转过来满脸疑惑对杜不忘说着:
“有何事呢”?
杜不忘便说着:
“我们找个地方再聊好吗”?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城外一湖边,然后雇了一小船,这时整个湖中一片雁叫鱼跃声甚是清雅。
杜不忘便开口说着:
“我想回苏州家中等朝廷任命了”。
风娘回了句:
“你喜欢吧,不过我很看好你仕途,毕竟你结义二弟即将进京即皇位了”
杜不忘便也回了句:
“我本该在此等等迎接我二弟的,但有些事,我实在无法面对,我想了很久,还是选择回苏州了,我想二弟定也不会怪我的”。
风娘说着:
“你有什么难以面对的事情可以与我说说,我现在也算你红颜知己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说着:
“有些话真是难以下齿,风娘你就别问了吧”!
风娘见此,便不在过问,便说着:
“你喜欢苏州吗”?
杜不忘回着:
“还好,毕竟在那有了自己家了”。
风娘又说着:
“万一朝廷委任下达,让你去偏远之地磨练,你可会去吗”?
杜不忘想了想回着:
“竟然是朝廷命令,我自当遵从了”。
然后又接着说着:
“我探花郎,应该也不至于,封个边疆小吏吧”!
风娘笑着回道:
“这可不一定,据我所知朝廷任免官员都是补缺为主的,或许有些也是看决策者心情吧”。
杜不忘便也笑着说道:
“风娘你义父乃当朝首辅,你与我这关系,你随便说两句,他自然还不得给我一好官做做呢”?
风娘这时回着:
“你别跟我开这玩笑了,你根本就不是攀附之人,我也不是个能为你在我义父面前说话之人”。
缓了下,笑着继续说道:
“若真如此,你求你即将做皇帝的二弟便是,又何须求我义父呢”。
杜不忘这时也哈哈大笑,说了句:
“还是风娘最懂我了”!
风娘这时制住了笑,说着:
“你以后在遇到我叫我风儿吧,别忘了,我真名叫杨风儿”!
杜不忘一听,说道:
“杨风儿,风娘,风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真名呢”!
然后又继续念了几遍:
“风儿,风儿,风儿......”
这时一旁风娘听杜不忘一直念着自己风儿风儿的,反而低头害羞起来了。
69.苏州探花府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船上颠簸,杜不忘终于回到了苏州城。
杜不忘刚刚踏进城中,城中不少百姓便纷纷朝杜不忘围了过来,杜不忘自是愣住了。
原来苏州城中百姓早已听闻去年本地评出的第一才子杜不忘,在殿试中又中探花郎,这时见到回来,自然蜂蛹而来庆祝了。
杜不忘便在这些百姓蜂蛹下回到了家门前,这时才发现,家中门匾已换成崭新的'杜探花府'四个大字。
这时小逸与小馨已满脸欢喜的出来迎接自己了。
仔细看看两人发现,才半年不久,两人居然比之前更显得成熟不少了,尤其是两人胸前那突出之地更是显得大了不少。
小逸与小馨便赶紧过来,一人一只手把杜不忘拉进了府中,这时大堂之上早已备好了酒菜,杜不忘也确实饿了,便赶紧让俩人陪自己先吃了起来。
待吃完没过多久,看门仆人便来报告:
“知府贾大人携公子贾亮前来提前庆祝公子了”。
杜不忘便赶紧出门迎接。
待俩人来到大厅后,贾旭便说着:
“本官这次来是有两件大喜事告诉杜公子的,第一件自然是恭喜杜公子喜中探花郎了”。
杜不忘赶紧回谢!
这时贾旭又说着:
“听说,昨日是新皇帝兴王世子登基大典,不知探花郎可知”。
杜不忘这时一惊,二弟登基大殿,自己都不知道了,便赶紧写了一封贺表,交与仆人送到京城去了。
贾旭继续说着:
“所以本官第二喜便是这件事了,以新皇与杜公子关系,我想探花郎定然更是前途一片光明,希望以后杜公子能替多多提携本官了”。
贾旭之前也见过新皇帝朱厚,自是知道与杜不忘关系。
杜不忘忙完,便赶紧回贾旭:
“小民我如今委任状都没到呢,知府大人真是夸大了”。
两人自是一番寒暄过后,贾旭朝领着贾亮离开了。
杜不忘见贾亮眼神满是憋屈,今日也没敢说一句话,看来回来定是被严加管教了。
带知府走后不久,看门人又来报,有客人在外面等候,杜不忘便再出门迎接,一看惊喜万分,居然是唐伯虎唐寅先生来了。
杜不忘便赶紧邀唐寅来到堂前叙旧,看唐寅气色似乎才半年时间就比之前苍老了不少。
两人扯了一段寒暄话,杜不忘便开口问着:
“最近唐大哥家中伯母大人可安好”。
唐寅脸色瞬间暗了下来,然后说着:
“我母亲,年岁大了,估计也没几日了,唉......”
自是一阵叹息。
杜不忘便赶紧问着:
“伯母可是缺钱医治吗”?
唐寅便回着:
“是啊,我如今这种境况,家里真是太难了”。
杜不忘见此朝说着:
“唐大哥可与伯母还有侄女搬来我府中住便是了,反正我府中空房也多,留着无用”。
唐寅便推托着:
“上次就劳杜贤弟你施舍银子,我们一家人才过了一个好年,如今又怎能再麻烦你呢”。
杜不忘便继续说着: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伯母和唐嫣着想啊,把伯母接来吧,我认识一神医,说不定能治好你母亲呢”。
唐寅一听便欣喜问着:
“是何方神医呢,他真有那么神吗,我母亲如今可是严重的哮喘病了”。
杜不忘便说着:
“只要你把家搬来我府中,我一定帮你把神医接来”。
唐寅见杜不忘这么肯定能救自己母亲,便也不再推托。
不一会杜不忘便叫齐家中佣人,吩咐了下,便往唐寅家中替他搬东西去了。
来到唐寅家,九岁的唐嫣正在看着书,一旁唐寅母亲躺床上一直不停咳嗽着,面色甚是苍白。
杜不忘便赶紧与唐寅一起把伯母抬到早已准备好的轿子上,然后替唐寅收拾好家中书画,用具,命仆人一起带回了杜府家中。
这时小逸与小馨早已为唐寅一家人准备好了三间空房。
待全部收拾好后,这时已是晚饭时间,几人便回大厅开始吃起饭来。
唐寅自然是更加感激杜不忘,便一直说着感谢的话,杜不忘听着都有点受不了,便回了句:
“若唐大哥还当我是你好朋友,以后跟我就不准提这些客套话了,你知道兄弟我最讨厌这些礼节什么的”。
唐寅见此也只好把感激放在心里了。
杜不忘便继续说着:
“唐大哥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了,说不定没多久我就要接旨出去外地上任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以后唐大哥就是这家里主人了”。
唐寅赶紧说着:
“杜贤弟,别这样说,就算你不回来,这里一样都会是杜府,永远不会改变的,我自会尽心替你打理的”。
然后缓了一下,继续说着:
“杜贤弟,你竟然有意官场,我同你说几句,我当年其实也有中榜委任官职,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看清了官场实在太黑暗”。
杜不忘便回着:
“其实我也不在意为官这事,我只想着为官能多帮点百姓吧”。
然后又说着:
“你应该也也懂我些了吧,我或许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吧,我做很多事都是不主动,不强求,若真有关系重大事情,我也愿意赴汤蹈火不惜牺牲自己的”。
唐寅见杜不忘说出此话,也知再劝无用,便说了句:
“好吧,希望杜贤弟你日后仕途或是人生都能顺畅吧”。
就这样,经过几天在杜府调养,唐寅母亲身体气色反而恢复了不少。
杜不忘便天天都会去看望唐寅母亲,把他当自己母亲一样照顾着。
唐寅还是天天出门去摆摊卖字画。
这日,杜不忘闲来无事,便过来要给唐寅帮忙买字画,让唐寅在家教小唐嫣读书。
这时一买字画人经过杜不忘这里,便问着:
“这字画怎么卖”。
然后打开一看是春宫图,便气的把杜不忘画摊全掀了。
杜不忘低头闭着眼睛打瞌睡,这时摊位被掀,惊醒了杜不忘。
杜不忘便抬头骂起买画之人,这时买画之人一看前方之人居然如此熟悉,不禁愣住了。
正准备发火的杜不忘,这时抬头仔细一看前方之人,也是欣喜若狂。
原来是王阳明道长。
杜不忘赶紧上去,就对着道长行礼,两人自是一番长谈。
原来王道长被邀请在泰山讲学完了,现在准备回九华山正好路过苏州,想买幅画看看,结果一看这画中春宫图,自是不堪入目,便生气了才这样。
现在一听杜不忘说完,原来如此,便赶紧替杜不忘收拾好画,急着让杜不忘带他去见见故人,大画家唐寅。
俩人,不一会就回到了杜府,王阳明道长便与唐寅聊了起来,杜不忘这才发现,原来这年纪差不多的俩人真是故友。
杜不忘也不好打扰,便吩咐小逸准备酒菜招待了。
待几人吃过饭后,杜不忘便让小馨收拾好房间,要求王道长在家中多留几日,没想到王道长爽快答应了。
没想到吃完饭后,俩人还是聊的忘乎所以,让一旁杜不忘甚是无聊,杜不忘这时便想起之前江彬在监牢所说的地方,不正好在苏州吗?
便一个人出的门,先去找找那地方,不一会问了几个路人,才来到了苏州西湖巷这第三个院子门前。
敲了好多次门,终于有个年老体驼老者过来开了门。
杜不忘见老者,便说着:
“大爷,是江都督告诉我。让我来这里的”!
大爷听完,便把把杜不忘拉了进来,关好门,然后又问了句:
“江都督长相如何”?
杜不忘便回着:
“鹰视猴脸”!
大爷又问道:
“江都督家人如今尚在吗”?
杜不忘便回了句,一个多月前已经被朝廷全部处斩了!
大爷这时掉了几滴眼泪下来,然后拉着杜不忘进来一房间后。
移开一柜子里面露出了一个小门,小门下面是个往下走的台阶,便拉着杜不忘从小门走了进去,下了几层台阶,这时里面一片金碧辉煌。
四周摆了好几盏油灯,中间摆满了十几个大箱子,然后老者打开其中一大箱子,给杜不忘一看,里面全部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把杜不忘吓了一跳。
老者又打开旁边箱子,结果是一大箱金元宝。
然后老者便说话了:
“这都是江总督之前怕被哪天会出事藏在此处的钱财和贵重物品”。
然后便示意让杜不忘自己打开每个箱子看一下。
杜不忘便把每个箱子都打开了一看,里面什么宝物都有,珠玉首饰,还有不少前代竹简字画帛书等等,基本十几个箱子全部塞满了。
老者便说了句:
“既然江都督让你来,自然是把这些东西都赠予你了,我老人家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
便出了门去,杜不忘被书画精品吸引住了,一时没注意到老者,待正想问老者话时,抬头一看,却不见老者。
便赶紧追出去,回到房间一看,却发现老者已躺在了桌子上,便又叫了几声,却没反应,然后手在鼻子前一试,已没了呼吸。
杜不忘只得叹了口气,这老人家还真是忠心。
便先到找到工具在院子刨了个坑,先把老人家埋了进去。
又看看这是已到晚饭时间,该回来去了,家里毕竟还有道长与唐大哥呢。
便从新还原好房间柜子位置,关好房间和院子大门,待回家在考虑如何处理这批江彬遗产了。
70.可笑探花郎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这时,天刚亮,杜府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鞭炮声。
小逸便赶紧敲开杜不忘房门,来房间拉起还没睡醒的杜不忘,然后说着:
“公子,快起床了,皇上圣旨来了”。
杜不忘一听圣旨,便想起二弟朱二了,便说着:
“肯定是二弟又是找我才下旨意的”。
小逸便笑着说着:
“你想多了,我猜是公子您的探花郎委任状吧”。
杜不忘一想也是,一个多月了终于等来了,便赶紧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了下,就来到了大厅中。
这时大厅有一公公打扮人士手里拿着一卷黄色圣旨。
公公一见杜不忘过来,便马上示意众人跪下,便打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陆府人士杜不忘,在此届会试中,表现优异,勇夺探花郎,经朝廷众阁老决断,探花郎杜不忘自明日起便暂赴贵州龙场任驿丞”。
这时杜不忘听完,脸色都变了,内心满是不服。
公公念完圣旨见杜不忘正发呆了,便说着:
“探花郎,速速接旨,莫非你想抗旨不接吗”?
杜不忘这时只得强忍住内心的疑惑,接了圣旨。
然后问了句:
“不知公公可知朱执封在何处”?
公公便回了句:
“他好像也是我去宣的旨意,他被封往了四川达州任县令”。
说完就离开了。
杜不忘这时都没明白,自己堂堂一个探花郎,照道理自己至少也能进翰林编修,皇帝旨意居然封自己去做一个品级都没有的驿丞。
结果排名在后的朱执都做了县令,这皇帝还是自己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的朱二,想起不免一阵愤慨和恼怒。
这时王阳明道长与唐寅走了进来,见杜不忘如此沮丧的趴在地上。
王阳明道长便拿过杜不忘手中圣旨看了看,然后笑着说着:
“杜兄弟,不必介怀,你看这旨意定是杨延和之意,跟你二弟无关”。
然后继续说着:
“杜兄弟你可以算下时间,你二弟如今进京当皇帝也就十来日,从京城赶来的公公来此最快也得近一个月吧”。
杜不忘这时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说了句:
“我好像也没得罪那杨延和啊,为何要如此惩罚我呢”。
王道长便笑着说道:
“你乃新皇旧臣,若我是有野心的杨延和,我也不会让你留在朝中的,或许你这性格太直,什么时候得罪人了,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然后说了句:
“我曾为官数十年,官场一向如此,杜兄弟你这江湖义气性格本就不适合官场”。
杜不忘便叹了口气,说着:
“那我推了这驿丞之职还行吗”?
王道长便说着:
“估计你推也不会有人同意的,我劝你还是明日启程去贵州龙场上任吧”!
杜不忘便只得沮丧的点了点头。
王阳明便笑着说道:
“你其实不必太在意这些,我当年也在龙场驿丞这职位上任职多年,你到了那个地方,能学会很多东西的,尤其要多去我曾经悟道的阳明洞对你日后定有好处”!
杜不忘这才想起阳明先生就是龙场悟道出名的,便对龙场有了些许兴趣。
由于杜不忘明日得去往龙场上任,便整日拉着王阳明道长与他讲解龙场那边事物,唐寅自是在一旁给俩人各作了一幅画。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这时杜不忘想起昨日江彬遗下那些金银宝贝。
便在考虑自己要离开,那批宝贝没人看守必然也没了安全,该如何处理这些为好!
若是发给民众又不合适,说不定不仅被没收,还招来杀身之祸。
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办法,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道长与唐大哥。
这时道长走了进来杜不忘房间,见杜不忘好像有心事,便问着:
“杜兄弟看你脸色和表情,好像有很大心事”?
杜不忘见道长此问,便与道长说出了彬遗产之事。
道长也惊了一下,想了想说着:
“既然江彬把那些奇珍异宝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你当先取回府中放着才为妥当啊”!
杜不忘便回着:
“我正有此意,可是我又想把这样宝物拿一部分去救济那些没饭吃的百姓,反正也是不义之财,正苦于此呢”。
道长便说着:
“杜兄弟你这么有心,还不简单,我来替你办就是了,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杜不忘便说着:
“好”!
说完杜不忘便带着王阳明来到了西湖巷这院子里,进得房间,下了密道就来到了这金碧辉煌的宝库。
待打开箱子王道长一看,自然道长也是呆了。
道长便说着:
“我觉得,这些金玉珠宝还是全部捐给百姓吧,那些字画古物,杜兄弟你拿回家摆放着便是”!
其实杜不忘心里想的是把金银珠宝捐一半,自己留一半过后半生,然后字画古物全带回去摆放了,毕竟老家那边楚王墓中金银都被自己几乎快拿光了。
听道长说完,杜不忘便只得无奈回着:
“好吧,不过我得留几锭金子给以后杜府作开销啊”!
王道长便拿了两锭金子递给杜不忘说着:
“这两锭金子应该足够你杜府两三年开销了吧”!
然后便出了门,不知在哪就叫了几个大汉过来,把金玉珠宝全部抬走了,然后只剩四五箱字画古物送到了杜不忘府上。
待忙完后,王道长便来到杜不忘府中先与唐寅辞行,然后拉着杜不忘来房间说着:
“杜兄弟谢谢你能为百姓们捐赠这些财物,龙场是个好地方,一定要记得多去阳明洞学习,如有事,可到九华山找我”。
说完便与一众大汉匆匆离开了。
这时唐寅见杜不忘带回几大箱子放一房间,便好奇的问:
“杜不忘,这些乃何物”?
杜不忘便回答:
“这些一友人所赠”。
让后把箱子全部打开给唐寅和一旁俩丫鬟和仆人看。
唐寅一看便赶紧去翻看书画,小逸与小馨看到,便去把玩稀奇古怪宝物,众仆人也是各自近身来看。
杜不忘便对众人说着:
“你们别看了,替我把这些东西都摆在家中吧,把那些不值钱的摆饰就换了吧”!
众人一听便开始忙了起来,一直到深夜才把东西全部摆好了。
唐寅却盯着一堆字画未动过眼,杜不忘便问着:
“唐大哥,你看上什么字画了,你这样瞪着眼不累吗”?
唐寅这才反应过来,便拿起一副王羲之《上岳父郗鉴书》帛书,递给杜不忘,然后说着:
“你看这是东晋王羲之的真迹啊,听说在他死后已佚失,没想到在今日,我唐寅居然能亲眼目睹”。
杜不忘一看,这帛书字迹虽有些不清,但确实是王羲之墨宝无疑。
然后唐寅又拿出一幅《李师师抚琴图》给杜不忘说着:
“你看这也是宋徽宗亲笔所绘,你看这画中女子线条如此唯妙唯俏,线条纤细,无不体现宋徽宗绘画精细和瘦金之美”。
然后把左下角宋徽宗印章字迹指给杜不忘看。
杜不忘刚见到时,也被这些字画吸引,现在见唐寅居然对字画造义如此之深,不得不佩服说着:
“唐大哥,就您对这些字画的了解和画作,您真可称为画圣了”。
唐寅赶紧回着:
“哪里哪里,不过我倒想有个要求,不知道杜贤弟可满足你大哥我吗”?
杜不忘便问着:
“唐大哥有要求,尽情提出便是,我们一家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唐寅便说着:
“这些字画,可否接我全部临摹一番”?
杜不忘便笑着回道:
“自然可以啊,这些字画本来我就打算挂在家中的,唐大哥你喜欢,我赠予你便是”。
唐寅便回着:
“杜贤弟,可不能这样,我本来一家人容你收留已感激不尽了,待我临摹完这些字画,定当与你挂到府中合适之地”。
杜不忘这时想起唐寅母亲这两日都忘了去探望,便问:
“唐大哥,伯母这两日身体如何”?
唐寅便回着:
“我母亲她这来到杜府身体和脸色比以往好多了,只是那哮喘就是没好转”。
杜不忘便说着:
“没事,没事,我明日启程去贵州龙场,我打算走水路,所以要经过李神医所在之地,我会尽量求他来替伯母大人治病的”。
杜不忘今晚也太累了,便先回房休息了。
来到房中,杜不忘便想起了金光师太和凌雪妹妹。
与他们分别半年了,不知道师太腿好了吗?不知道凌雪妹妹如今是不是又变了不少?
就这样躺床上,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这时小逸便敲完杜不忘门,就端着一洗脸盆进来了,杜不忘洗漱过后,便让小逸把小馨也叫来。
不一会俩人都来了,杜不忘便对俩人说着:
“你们公子我,这次出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以后这家就靠你们俩和唐大哥了”。
然后便把昨日那两金元宝递给小逸说着:
“这些还加上府中所存银子,应该够你们几年开支了,若他日真没钱了,可把府中古物拿去当了,作生活便是”。
这时俩人居然哭了起来,其中小馨便哭着说着:
“公子,你虽然在府中日子不多,但是你是我遇到过,对我们最好的人了”。
这时一旁小逸接着说着:
“公子其实我们以前是知府府中丫鬟,但是在那里,我们动不动就得挨打被骂”。
然后把手臂衣袖拉起来给杜不忘看,这时小馨也一样把手臂露出来。
杜不忘一看俩人手臂甚是白皙,但是却多了不少长长的疤痕。
待杜不忘看完,俩人似乎要脱衣服给杜不忘看,杜不忘赶紧阻止俩人,说着:
“没想到那贾知府真是人面兽心啊”。
这时小逸又说着:
“公子对我们的好我们终身的不会忘的,我们一定会好好打理好杜府,等公子回来的”。
这时杜不忘想起之前一女管家了,自从回来就没见过,便问着:
“我之前好像在府中见过一个管家阿姨,一时忘了,那位阿姨呢”?
这时小逸说着:
“那位阿姨着急回家抱孙子了,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们也一时忘记告诉你了,希望公子你别怪”。
杜不忘便说着:
“这样啊,那好了吧,你们别哭了,帮我准备好行李,我与唐大哥作个别便要上路了”。
71.再遇席思琪
随着杜不忘与唐寅作了别,便来到了大运河船上,开始往李神医所在蕲州而去。
杜不忘自是一阵感慨,望着运河来往船只和岸边繁华,不禁作了首诗念了出来:
满江枯骨数百年,
运河船往未停歇:
今日探花西行去,
曾经开河断江山:
春风拂过江中浪,
一句惆怅叹古今:
若是我随炀帝去,
何人不笑我臣。
这时船中走出一白面书生,见杜不忘念完诗,便说着:
“好诗,好诗”。
杜不忘这时挺有人在一旁说话,便回头看了一眼这白面书生,赶紧甚是熟悉,便问着:
“这位公子,我随口念的,何来好诗之说”?
白面书生便回着:
“你敢把世人辱骂的隋炀帝都拿出来赞扬了,我能不佩服你的好诗吗”?
杜不忘这时便回着:
“你怎会看的出走在赞扬隋炀帝开运河之事”?
白面书生回了句:
“你第四句念的不就是'曾经开河断江山'吗”?
杜不忘这时发现旁边多了不少围观船客。
然后仔细一看前方白面书生样貌和神态,突然间想起了席思琪,难道是他,不过这人是个男的啊!
便想试着开口叫着:
“席......”
这字刚说完,没想到前面这白面书生就冲过来用手把自己嘴堵住了,然后悄悄在自己耳边说了句:
“你别叫我名字,我是偷跑出来的,被我爹抓回去可不好”!
杜不忘这时才明白了,原来他就是席思琪,便马上示意席思琪放开自己,便对他说着:
“杜公子,你最近可好”?
这时席思琪一听,杜不忘居然叫自己杜公子,马上对他使了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回了句:
“没想到天底下与我一样叫杜公子的人还真多啊”!
杜不忘便回着:
“还是姓杜好啊,西晋杜康,后有唐代杜如晦、杜甫、杜牧,哪个不是流传至今的名人呢”!
席思琪便回着:
“我知道你杜探花才识过人,就别显摆了”。
然后继续问着:
“不知道杜探花,这是要赴何处上任呢”?
杜不忘见她这样问,便回着:
“我要前往龙场任驿丞”!
这时旁边一中年书生,满脸疑惑过来问着杜不忘:
“听说探花郎,不都是直接入翰林吗,最差也是个七品县令,杜探花怎么会封去做驿丞呢”?
这时旁边又一个士子打扮人说着:
“龙场驿丞,不正是当年王阳明被贬之地吗?看来探花郎居然受封就遭贬了”!
说完就大笑起来,这时旁边人听完也跟着笑了起来。
杜不忘自然便生气了,正想出手去揍刚才说话俩人。
没想到这时被席思琪拉住了,席思琪便把杜不忘拉到船舱没人地方说着:
“刚才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冷静点,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朝廷封你去龙场驿丞说不定是让你去那里锻炼锻炼而已”。
杜不忘这才憋下了一口气,说着:
“席小姐你别安慰我了,朝廷意思我懂”!
席思琪便说着:
“你别叫我席小姐了,你刚才不是叫我杜公子吗,那我就随你姓一次杜吧,让你占点便宜,在外面叫小姐怪难听的”!
然后想了想,继续说着:
“算了,我以后在外面就叫杜思琪吧,你叫我思琪便好”。
杜不忘便说着好吧,然后叫了几声:
“思琪,思琪,思琪”。
这时,思琪倒不好意思的赶紧跑出了船舱。
杜不忘便也跟了出去,这次却见外面刚才说自己那书生和士子居然裤子都滴着水,然后大骂着:
“是谁把水泼在我们裤子上了”。
这时一小丫鬟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说着:
“你们两个大男人真不害羞,大白天还尿裤子”!
然后便走到俩人身前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故作扇风状。
这时旁边一群船客,一听说这两人尿裤子了,赶紧纷纷走的远远的,捂着鼻子也学这丫鬟动作。
杜不忘仔细一看这丫鬟,不就是小逸吗,便一惊,准备前去叫他。
这时被一旁走过来的思琪拉住了衣袖。
思琪便小声对着杜不忘说着:
“你小丫鬟定是来帮你的吧”!
杜不忘便说着:
“他是我家中丫鬟,没想到居然跟着我上船来了,我想去问问他”!
思琪便拉紧杜不忘说着:
“你别急,我们先看看这丫鬟如何应对在说”!
这时场中俩人见这小丫鬟这样子,便明白原因,便说着:
“小丫头,你好啊,竟然把水泼在我们裤子上侮辱我们,看我们怎么教训你”!
说完,俩人便朝丫鬟小逸追了过来,小逸故意钻到人群中,对人群中人说着:
“那俩人尿s味道太重,你们别让他们沾到你们身上了”!
俩人自是追了过来,结果站在前面俩人是个会功夫的江湖中人,见书生与士人想冲过来,怕她们把尿沾自己身上。
便直接对了过去,几脚一踢,就把俩人踢到了运河中。
结果俩人不识水性,在河中大喊着救命。
这时杜不忘见呼救俩人实在可怜,便在船上拿了一竹竿准备救他们。
这时小逸过来拦住杜不忘说着:
“公子凭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又不是你打下水的,况且他们刚才还嘲笑你呢”!
杜不忘便说着:
“小逸别闹了,他们落水也你是你使得计俩啊,莫因为几句玩笑话而害了人性命”。
小逸见公子如此坚决,这时也只好不再阻拦,便帮杜不忘一起把俩人救了上来。
俩人上来自是感激杜不忘,也自是懊悔刚才所言,便一直同杜不忘道歉!
不知不觉船现在已进入了长江段开始往上游而去。
因为逆流而上,船行自然较之前慢了不少,经过大半个月才到达蕲州。
杜不忘便与思琪还有小逸一起上岸,往胡虎家中而去,想先看望金光师太与凌雪。
这时到胡虎家中,发现正在门外砍柴的胡虎。
胡虎一见杜不忘,还有之前恩人席思琪居然也在一旁,便马上过来迎接几人进屋坐下。
胡虎便好奇先问着:
“席小姐怎么与杜公子在一起了”?
杜不忘便与胡虎说了两人路上遇到之事,胡虎便一直向席思琪感谢当初送烧鸡给他母亲之事。
杜不忘见胡虎家中甚是安静。便问胡虎着:
“怎么没见金光师太与凌雪妹妹呢”?
胡虎便说着:
“师太在两个月前,腿就被李神医接好了,刚能走路,就感谢完李神医,着急拉着凌雪赶回峨眉了,说出门甚久,担心门内有事”!
杜不忘便回了句:
“哦,原来这样”!
便又问着:
“李神医可在家中吗”?
胡虎便笑着说着:
“李神医现在天天在家逗着聪明的小石珍,偶尔出门医治下附近村民,不知道多自在呢”!
杜不忘便笑着说着,我有一事麻烦李神医呢,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胡虎便说着:
“若你有事,李神医一定会帮的,因为师太天天在时,天天都在同他说你好话,要是他不帮你,我就天天去他家赖着不走,等他帮你为止”!
杜不忘听胡虎这样说,便也笑着说着:
“胡兄真是性情中人啊”!
然后胡虎便带着杜不忘几人来到了李神医家中。
这时李神医妻子正在做饭,见见有客人来,还是胡虎带来的,便赶紧安排几人进厅中歇息。
胡虎见李大嫂又回去忙活了,便拉着杜不忘来到客厅旁一房间门口。
这时,李神医正在教小石珍写字呢,突然发现门口俩人看着,一看是胡虎与杜不忘,便赶紧过来邀请俩人进去坐下。
杜不忘便首先感谢道:
“谢谢李神医替我们医治好金光师太了”。
李神医便说着:
“金光那老凸尼以后就别提他了,在我们这白吃白住那么久,突然间说了一句有事就走了,我现在都还在生气呢”!
然后便问着杜不忘:
“杜兄弟,以后有事叫我便是,但是那金光凸尼在来我是不会再救他了的”!
杜不忘心里自然清楚了,看来李神医与师太俩人真是成知己冤家了,便笑着说着:
“李神医不瞒您说,我这次,确实有事麻烦您”。
李言闻便笑着说道:
“杜兄弟你说便是”!
杜不忘便与李神医说了唐寅母亲哮喘之事。
李神医便想了想说着:
“没事,我尽力去看看,毕竟没亲试,还不知唐老太太病情是否严重呢,毕竟唐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若真是严重,其实我也无力回天的”。
杜不忘便感谢说着:
“我其实也是为朋友找李神医的,既然李神医愿意替我去诊治唐老太太,我知道你看不上钱财那些,请容我一拜吧”!
说完便起身退后几步,朝李神医磕起头来。
李神医自然便是赶紧上去扶起杜不忘。
不一会李大就已把饭菜摆在了桌上,趁吃饭时间,杜不忘便与李神医讲诉了这次中了探花现在去龙场做驿丞之事。
李神医便安慰杜不忘:
“人都是要经过磨炼的,不要气馁就好”!
这时一旁席思琪倒是甚是喜欢小石珍,刚才小石珍一出来,就一直抱着他不放,现在还在喂着小石珍吃饭。
一旁小逸便对着席思琪说着:
“思琪小姐啊,我觉得你干脆跟我们公子再生一个小石珍算了”!
席思琪听完甚是尴尬,一旁杜不忘便说着:
“小逸人家思琪小姐可是黄花大闺女呢,我可不能误了他终身”。
这时席思琪便镇定了一下,看着杜不忘,笑着说到:
“这可不好说,万一我哪天看上杜公子你了,真同杜公子你生个小石珍也不错呢”!
这时杜不忘倒自己害羞的不再说话了。
72.再回武昌城
不知不觉就已到了第二天天亮。
由于李神医答应了杜不忘会几日后安置好家中事便前往苏州一趟。
一大早,小逸便早早的给杜不忘打来了洗脸水。
杜不忘一路上突然忘了跟小逸谈谈劝他回去,不该让小逸跟着受苦,这时才想起,便对小逸说着:
“小逸啊,我这一路去西南旅途遥远,定会艰辛万分的,不如待会到了渡口,你就坐船回去吧”!
小逸便说着:
“公子在哪我就跟着你在哪,受多大苦我都不在乎”!
杜不忘便又说着:
“你走了,谁给我照顾家中杜府”?
小逸回着:
“府中,我与小馨已商量好了,他自会好好管理府中的,不用我们操心的,若真有事,还有唐寅公子呢”!
杜不忘这时便想起走时,随手在昨日给唐寅临摹字画里拿的一幅字画拿出来看了看。
这画是一副龙腾在上一群凤在下飞舞之图,五颜六色,画的甚是精致,却没有署名,但是却有不少收藏私印盖在上面。
杜不忘觉得好看,便拿在了手上。
这时一旁小逸看了看公子看这画甚是入神,便笑着说道:
“公子你看这画中下面,众多小鸡摆着各种姿势,是不是觉得很搞笑啊”?
杜不忘听完小逸所说,便笑着回道:
“小逸啊,这是哪里是小鸡啊,这明明就是凤凰”。
然后便自己仔细一看,这画中腾龙下面的一排排几十只凤凰,果真是各种姿势,甚是有趣。
杜不忘便把画放床上,然后作画中凤凰姿势演练的玩了下,发现这样姿势好像某种武功一样,各种姿势连贯的无一缺漏。
这时一旁小逸见公子摆公子摆这凤凰姿势甚是可爱,便笑了起来。
这时胡虎也过了来,然后见杜不忘这样甚是搞笑,便笑着说道:
“杜公子该吃早餐了,你那动作真是好玩,待会也教教我呗”!
杜不忘见胡虎也来了。便停了下来,然后对着胡虎说着:
“你就不怕小逸笑你啊,我刚才都被他笑尴尬了”。
然后三人便出来到了桌子前。
这时还未见席思琪出来,杜不忘便问小逸:
“思琪昨晚不是与你一起睡的嘛,他怎么还没起来呢”?
小逸便说着:
“你不知道女人都爱美吗,我觉得思琪小姐更是爱美呢,一大早就起来打扮了,都不让我帮忙呢,生怕我把他弄难看了”!
杜不忘便说着:
“原来这样啊”!
又过了一会,席思琪便走了出来,没想到这时居然穿了一橙色长裙,头上多了不少装饰,尤其小小的嘴唇上被胭脂点缀的甚是性感。
杜不忘见席思琪这样装扮走出来,看了一眼,正好席思琪也看着自己,反倒低着头不好意思起来。
席思琪便自然的走过来,坐着杜不忘对面吃起面条来,吃了两口说着:
“我吃惯了山珍海味,反而吃这些粗食感觉更有胃口呢”!
杜不忘便回着:
“思琪,那我们这到武昌路上我们改吃粗食好吗”?
席思琪便有些惊奇回着:
“你不是要去往龙场上任吗,到武昌去干嘛”?
杜不忘便说着:
“到了武昌刚好送你回家啊,我看你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吧,不想念席书大人吗”?
席思琪便说着:
“我可不想回去,我这次一个人偷偷去了趟杭州玩了几天,回来船上正在考虑下一个地方去哪呢,结果就遇上你了”!
杜不忘便又说着:
“那你爹肯定担心你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又不安全,我们快点启程送你回去吧”!
席思琪见杜不忘一直要送自己回去,便气着说着:
“你可知道我回去有什么后果吗,我是被我爹逼婚,让我嫁给那花心浪子李复兴,我才逃了出来的”。
然后接着又说着:
“我可不想一辈子幸福,毁在一个花心浪子身上了”!
杜不忘便说着:
“李公子,我觉得样貌和人也不差啊,为何这样说呢”?
思琪便回着:
“我跟他认识可比你久多了,他一直追求我两年了,可是我后来却总能发现他身边出现不同女子,俩人还甚是亲热,我最讨厌这样男人了”。
杜不忘便说着:
“万一我也是这样男人呢”!
席思琪便回着:
“我看你就是个老实人,人缘又好,性格也好,关键还能给我欺负”!
说完便偷偷用脚故意踩了下对面杜不忘脚。
杜不忘自是疼了一下,便忍住,说了路:
“好吧,杜思琪小姐”!
这时席思琪又踩了一下杜不忘说着:
“是杜思琪公子好吗,我呆会出门还要换男装的”!
杜不忘便无奈说着:
“你还要换衣服啊,这得换多久啊”?
席思琪便回着:
“换女装当然慢了,但换难装可快了呢”!
便又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这时一旁小逸说着:
“公子看来这思琪小姐故意穿女装给你看的呢,我看他对你肯定有意思”!
这时一旁胡虎含着未完全吃进去的面条,一直呆呆望着席思琪进入的房间,自言自语说着:
“今天才发现席小姐真是仙女啊,真美,真美......”
杜不忘与一旁小逸看着胡虎这表情便笑了起来。
胡虎这时反应过来,赶紧好好吃面,然后与几人说着:
“你们也赶紧吃面,不然冷了可不好吃了”!
带几人刚吃完饭,席思琪便换好了之前男装出来了,几人便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准备上路。
这时胡虎倒说着:
“你们等等”!
然后跑回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胡虎也背了一包衣物出来,然后对着几人说着:
“我在家也呆腻了,杜公子我想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杜不忘便问着:
“胡兄,我可是要去炎热偏僻的西南呢,你若跟我一起,可有受不完的苦呢”!
胡虎便拍了下杜不忘说着:
“杜公子你这瘦弱的身躯都能受苦,我堂堂一七尺男儿怕什么,以后我在你身边做你护卫,还能保护你呢”!
杜不忘赶紧回了句:
“胡兄,别这样说,你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我兄弟,怎么能说是护卫呢”。
杜不忘见胡虎执意要跟着自己,也没办法再拒绝,只得几人一行来到了渡口上了西去之船。
在船上杜不忘便一直考虑着,如何在武昌转船时,让思琪回家,然后再把小逸弄回去,毕竟两个女子跟着自己受苦,实在心里过不去。
不知不觉经过三日船行,已到达了武昌府境内。
这时几人都在船外面吹着风,小逸便指着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墙,对着席思琪说着:
“杜思琪公子,你看前面就要到你家武昌城了”!
席思琪便回着:
“是啊,我都出来有三个多月了,还真想念我家的”!
这时杜不忘便说着:
“想家正好,待会我们去武昌城补给换船时,送你回去呗”!
席思琪便生气说着:
“你再说送我回去,我以后就不认识你这兄弟了”!
杜不忘便小声对着一旁小逸说了句:
“我跟他本来就不是兄弟嘛,不怕,我们待会就送他回去”!
这时席思琪过来推了下杜不忘说着:
“你什么意思,你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呢”!
杜不忘见她真生气了,只得道歉说着:
“思琪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说错话了”!
席思琪便回着:
“还算你识相”!
不一会就到了渡口,几人便下船先去买路上所吃东西了。
杜不忘便让小逸与席思琪两人先去街上逛逛,然后自己与胡虎去买路上用品,想以此甩开他们俩人。
没想到俩人好像都知道杜不忘意思了,故意跟着杜不忘与胡虎寸步不离。
席思琪居然走了一阵,直接跑过来紧紧挽着杜不忘手臂,惹得一旁路过之人皆惊异看着两个男人挽着手,不免暗地私言私语。
杜不忘见此怪不好意思的,想甩开席思琪,没想到他却把自己挽的太紧,根本甩不动,又不好意思直接推开他,自是不忍心对女人这样!
就这样,把需要的东西都买完了,席思琪还是挽着自己,生怕自己把他丢下了。
杜不忘见此,也只得向席思琪保证,一路都会带上她的,这时席思琪才愿意放手,然后开心的拉着杜不忘去给自己买胭脂水粉了。
便让胡虎与小逸拿着东西先去渡口找船只等自己俩人了。
来到胭脂店,胭脂店老板见两男的来买胭脂便也惊异说着:
“两位公子可是替家里夫人买胭脂的吗”?
然后便挑了一个最浓艳的红色胭脂打开给俩人看。
不忘正不知怎么说话,这时一旁席思琪便说着:
“我们买给旁边这位公子的,他比较爱好涂胭脂”。
说完便把老板打开那盒胭脂用两手抹了一下,趁杜不忘不注意直接涂到了他两脸上。
杜不忘便赶紧用两手抹去,结果抹的满脸都是的,然后便问一旁老板:
“我脸上现在抹干净了吗”?
老板便无奈笑着说着:
“公子抹上胭脂真是不输一般青楼姑娘啊”!
这时席思琪又把趁机把杜不忘嘴上也抹了一手胭脂,正好被杜不忘把手抓住。
杜不忘便说着老板在拿点胭脂来,这时老板见刚才拿盒胭脂都被旁边这公子抹完了,赶紧又换了一个粉色盒子打开。
杜不忘便直接把席思琪直接拉过来一只手抱紧,另一只手直接抓起盒中胭脂,往席思琪脸上和嘴唇用力抹去,不一会就把一盒胭脂抹完了,便放开了席思琪。
这时,席思琪便生气的,赶紧问一旁老板:
“我脸上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老板居然看呆了,然后听他一问才反应过来,便说着:
“这位公子抹上这粉色胭脂,可是赛过西施啊,若为女子,真是天下都找不出几个能比呢”!
这时杜不忘听老板这样说,也仔细一看席思琪,瞬间也被吸引住了。
席思琪见杜不忘这样看自己,怪不好意思,便故意掐了杜不忘一下,便又对老板说着:
“在来盒同样的粉色与红色胭脂,老板你算下多少钱吧”!
待老板拿出来,席思琪便给了银子,一手拿着胭脂,一手又挽着杜不忘往渡口走去了。
老板一直盯着走去的席思琪看着,居然被一个男子的美色勾引住了。
这时老板娘走出来就是一脚踢向老板说着:
“你这个老色鬼”!
老板便继续看着远去席思琪,无辜说着:
“不准我看美女,我看男的还不行吗”?
老板娘继续生气的锤了一拳老板,便回了句:
“你看不出来刚才之人是女扮男装吗,男人涂胭脂就刚才第一个男人那样效果,女人涂胭脂后是没办法再能掩饰自己女人味的”!
73.荣耀归老家
杜不忘与席思琪回到渡口后,小逸与胡虎已找好了前往罗汉寺的船只。
俩人一上船,便被船上的众船客一阵嘲笑,小逸与胡虎看着杜不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听一妇人对着他丈夫说着:
“你看那边那俩男人是不是有病啊,大男人居然出门抹女人胭脂”。
他丈夫便也仔细看了看俩人,
尤其看到杜不忘旁的席思琪,眼神居然变成了***的。
席思琪自是听到俩人说话了,又见这男子***盯着自己看,一时怒起,便冲过来推了一下这男子便说着:
“你***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男人抹胭脂吗”?
这时他一旁妻子便站出来也推了一下席思琪,没想到两手正好碰到了席思琪胸前两山峰上。
感觉两手自是一软,便大声叫着:
“原来你是女人,你真不知羞耻,居然还假扮男人”!
然后走向前又把席思琪推的向后退了几步。
杜不忘便赶紧跑来扶住刘淑珍,船客一听那妇人说他前面这涂粉红胭脂的男装公子是女人,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特别是男的,都是一幅幅***眼睛看着席思琪。
杜不忘见此,便赶紧把席思琪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时,一旁忍不住的胡虎便上前走过来直接隔着衣服一只手就把这妇女提了起来,说着:
“你这贱妇人真是可恶,居然还敢欺负思琪小姐”?
旁边他丈夫便过来帮忙,没想到,胡虎另一只手直接把他丈夫也提了起来。
这时俩人见胡虎如此力大,居然把自己夫妻全提起来了,赶紧一起同胡虎求饶,又向席思琪道歉!
杜不忘便示意胡虎放下俩人,然后拉着席思琪走过来,席思琪便气的直接给了那妇人两巴掌。
他丈夫见到赶紧对着席思琪替他妻子求饶: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妻子一妇道人家胡言乱语冒犯你了,你想打就打我吧”!
这时席思琪便又挥手往男子打去,杜不忘便拉回席思琪正要挥出去的手说着:
“思琪够了吧,反正你刚才也打了他妻子出气了,看他们如此恩爱,放过他们吧”!
席思琪叫杜不忘这样拉着了自己,便也只得:
“哼”
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时一旁求饶两夫妻便感觉谢过杜不忘与一旁席思琪后,就躲在了人群后。
众人见俩涂胭脂人一旁的七尺大汉太过厉害,便也不敢再议论什么了。
这时船已不知不觉行至汉江了,江面瞬间也没有之前那样宽阔了。
杜不忘便拉着席思琪过来船头近水处,然席思琪替自己洗去脸上胭脂。
席思琪自然还在生气,便把水全用手浇在杜不忘头上后,便跑去了船舱。
杜不忘只得叫一旁小逸过来替自己洗了。
这时小逸边洗边说着:
“公子啊,等下洗完赶紧去安慰下思琪小姐吧,我看他是真生气了”!
杜不忘便回了句:
“女人啊,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带你们上路了”!
这时小逸也生气说着:
“公子你要觉得我也麻烦,我就不帮你洗了,我走了”!
杜不忘见自己说错话,连小逸也一起说了,赶紧拉回小逸说着:
“对不起小逸,我好像又失言了”!
小逸便笑着回道:
“我就喜欢公子这样直接的人,不失言,怎么说明你的真实呢,我刚才是故意的”!
杜不忘便说着:
“好啊,你居然连自己公子都调戏了,然后便故意用手把水舀起泼向小逸身上,小逸便赶紧跑去找席思琪了”!
几人就这样,不知不觉,船经过一个星期逆流而上,终于到达了罗汉寺镇渡口。
杜不忘便兴奋的拉着一旁几人往自己家中奔去,不一会就到家中。
才发现这时家中茅草屋居然被一座整齐的崭新宽阔大瓦房代替了,瓦房门额上挂了一个牌子,写着'探花杜府'。
杜不忘见门关着,便准备去推门,这时后面来了群官差,抬着顶轿子过来了。
杜不忘一看,这不正是知府的轿子吗?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走出一个人正是安陆知府,也是陈旺后的亲爹陈庄。
陈庄便首先走过来,对着杜不忘作礼说着:
“公子探花郎返乡,本官特地赶来相迎的”。
这时一旁瞬间围了不少杜不忘同乡百姓,杜不忘见此,便也回礼说着:
“没想到,我回还会如此麻烦知府大人您亲自上门恭贺”!
这时知府便示意一旁侍卫去开门,待开完门,便亲手拿过钥匙递给杜不忘说着:
“杜探花这是你家门钥匙,我们先进入看看再说吧”!
杜不忘便拿好钥匙,走进门到处看了一遍。
屋里家具用具全都齐全换新了,之前就一个房间一个小厅,如今已变成了一个大厅,三个房间,和一个厨房了,都比以前宽敞无比呢。
便想起之前用过的旧物和父母死前画像,便问着知府陈庄那些去向,陈庄便带着杜不忘来到一旁一小屋中,打开门一看果然全在里面。
陈庄便说着:
“杜探花,您东西,我怎么敢让人与你丢掉呢”!
杜不忘便赶紧去把父母遗像先拿到大厅供了起来,拜了几下,席思琪三人自然也跟着拜了,没想到这时一旁知府与民众都一同拜了起来。
杜不忘一时心里又无比感慨起来,真是:
“落魄之时无人理,锦上添花相拥来”!
杜不忘便让小逸与胡虎去买菜回来,然后自己亲自下厨,招待了知府一行人。
待吃完饭后,杜不忘便问着知府陈庄:
“陈大人,怎么没见到您的公子陈旺后呢”?
陈庄便说着:
“那不肖子,进士都没入榜,我逼着他去西北凉州从军去了”。
杜不忘便又问着:
“那您媳妇贾莹莹,贾夫人呢”?
陈庄这时便说着:
“杜探花不会还生之前我那不肖子之气吧,现在媳妇莹莹已经替我家中添了一长孙,刚满月不久呢”!
杜不忘听说莹莹生了一儿子还满了月,便欣喜问着:
“恭喜陈知府啊,他们母子可好,您孙子可乖巧”!
陈庄便回着:
“一切都好呢,最近我都只想在家天天看着孙子,都不愿意出门了呢”!
这时一旁席思琪便悄悄问着小逸:
“我怎么感觉这杜不忘好像听到那个莹莹甚是激动啊”!
小逸便小声回着:
“思琪小姐,我悄悄告诉你吧,那个莹莹就是我们公子的初恋情人,可惜后来嫁给了别人”!
席思琪便笑着回小逸:
“原来你家公子还有不少故事啊”!
小逸便回着:
“我家公子故事可多了,我有时间慢慢讲给你听”。
席思琪便回着:
“好啊”!
这时,知府陈庄便问着杜不忘:
“杜探花,公榜都已三个多月了,不知道探花郎封了何官职呢”!
杜不忘想想,若真说出自己封个驿丞,恐怕这些人都会拿鄙夷眼光看自己了。
只得回了句:
“旨意还未到我手上,暂时还不知去往何处为官呢”?
陈庄便说着:
“探花郎定是要入翰林的呢,待你在翰林呆个数年后,说不定就入内阁作阁臣了,刚好如今新皇与我们又同乡,定会重用杜探花的”。
杜不忘便只得点了点头。
不一会知府就离开了,不少之前左邻右舍纷纷进来祝贺,以前这些人可都是看不起自己的人呢,一时惹得杜不忘瞬间感觉自大了起来。
一旁席思琪便看不下去了,便对杜不忘说着:
“中个探花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要我把你封官告知他们啊”!
杜不忘便在这些曾经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面前收敛了些。
其实杜不忘也是故意作给这些人看的,并非真的自大。
不知不知已到了天黑,左邻右舍也都回去了,整个房子就剩下了杜不忘与席思琪还有胡虎小逸四人。
杜不忘便对几人说着:
“我们一行也走了这么多天了,本来准备在家呆一日就走的,现在竟然有人帮我盖了房子,我们就在这住三日在走吧”。
一旁席思琪便问着:
“从这去那西南龙场还要多久啊”。
杜不忘便回着:
“我们接下来,可以要辛苦不少了,因为以后必须得骑马走陆地了,说不定还得两个月才能到贵州龙场,不如思琪与小逸干脆回家去吧,免得跟着受苦”。
思琪与小逸这时倒异口同声说着:
“我们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不怕受苦”!
杜不忘便对着席思琪说着:
“你一巡抚千金大小姐,跟着我一小驿丞去往西南偏僻之地,你受的了吗”?
席思琪便回着:
“我回去若让我嫁给那李复兴,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如今跟着你路上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杜不忘便只得说着:
“好吧,以后苦你可得自己扛着了”!
说完几人便整理好房间,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杜不忘这时正疲惫的躺着准备睡觉,没想到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杜不忘便打开门一看,是席书琪。
便对他说着:
“这么晚了你不睡,来一个大男人房间想干嘛”?
席思琪便说:
“让我进去在说”!
杜不忘便只得回到床上坐着,让他进来,席思琪便关紧门进来了。
杜不忘便说着:
“你把门关那么好想干嘛”?
席思琪便回着:
“我听说你与刘淑珍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吗”?
杜不忘一愣,便问着:
“你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小逸告诉你的吧,不过我与他有过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席思琪便满脸醋意说着:
“原来你也真是那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杜不忘便说着:
“管你看不看错我啊,你要讨厌我,就赶紧回你武昌府去”!
杜不忘说完便起身,把门打开,直接把席思琪推了出去,关上了门继续瞬间。
这时思琪便在门口一直骂:
“杜不忘你个风流浪子,杜不忘你个坏男人,你个臭淫棍......”
这时便把一旁睡觉的胡虎还有小逸都吵了过来,小逸与胡虎便强行拉着席思琪回了小逸与思琪所住房间,才安静下来。
小逸也知自己不该与席思琪说这些话,便整晚都没睡,不知明日该怎么同杜不忘解释呢。
74.王府皇太后
待第二天天一亮,小逸便黑着眼圈,低着头,抬着一盆洗脸水来到了杜不忘床前。
杜不忘刚醒,见小逸来了,还黑着眼圈,定是没睡好,便叫小逸把水放下回去!
小逸以为杜不忘生他气了。便说着:
“公子你不会生我气了,想赶我走吧”!
杜不忘便回着:
“我生什么气啊,我是看你黑眼圈,叫你回去睡觉”。
小逸便低着头,又问着:
“公子您昨日不生我说了你与刘姐姐之事与思琪小姐知道的气吗,我也知道我多嘴了”!
杜不忘便揉了揉眼睛说着:
“以后说话注意点就好了,我跟你说话其实一样的,不小心就漏嘴了,我做过的事是不怕别人说呢,你倒是去多注意注意,那千金大小姐还有没生气吧”!
小逸便赶紧放下脸盆,回房间看看正在睡觉的席思琪了。
昨晚闹了半夜的席思琪这时倒睡的甚是香呢,小逸便也觉得甚是困乏,继续倒床上睡了!
杜不忘洗漱完,然后来其它房间看了下,见几人都还在睡觉,便叹了口气:
“这些懒虫真能睡”!
然后就出门替他们三人买早点去了。
再次走在罗汉寺小镇上,一旁人见到杜不忘,纷纷祝贺行礼,连买包子,包子铺之人都不收杜不忘银子了!
瞬间让杜不忘感觉世道都变了!
这时碰到一队马车拉着几个箱子从杜不忘旁边经过,杜不忘便所一旁商家:
“这些官兵拉的些什么啊”?
商家便回着:
“探花郎,你不知道吗最近新皇帝要接母后蒋王妃入宫享福,蒋王妃当然要在家里附近入供一番特产,带去京城了”!
杜不忘便好奇问着:
“为何说入供呢”?
商家便小声说着:
“入供就是直接抢老百姓的,你别说出去是我说的啊”?
杜不忘便瞬间生气了,直接往刚才马车所行方向追了过去,过了一会才发现,这些马车都是往罗汉寺渡口而去的。
这时突然听到一旁不远处有妇人的哭泣声!
杜不忘便跟着声音过了去,结果看着一个年轻妇人正正趴在地上哭泣着,他一旁一个两三岁小孩眼神一直盯着前方。
杜不忘见妇人哭泣便问:
“这位嫂子,你怎么在此哭泣呢”!
妇人便回着:
“我与丈夫辛苦种地存下来的唯一一包谷子,刚被那些该死的官兵抢走了,丈夫还被抓去当搬工了,我娘俩以后该怎么活啊”!
杜不忘便看着不远处两个士兵正抬着一个大包而去。
杜不忘便直接追了过去,站在俩人前面,挡住他们去路,对着俩士兵说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身为朝廷官兵,如此劫掠百姓粮食是何道理”!
俩官兵见杜不忘一个书生打扮,身体也偏瘦弱,就直接上前推了一下杜不忘,倒是没推动。
其中一个,便生气说道:
“这时陈知府吩咐我们替王妃娘娘采办的入京贡品,小小书生速速给我滚开”!
杜不忘便生气说着:
“你们今天若是不归还这袋谷子给人家,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俩士兵一听杜不忘这样口气与自己说话,便生气的放下谷袋,一起拔出了腰间长刀,朝杜不忘直接砍了过来。
杜不忘便闪开,施展出梯云踪直接快步跑至俩人身后,一人一脚就把俩人踢倒在了地上!
俩人便起身再向杜不忘砍来,杜不忘又是如此把俩人踢倒在地,
俩官兵这时才发现,遇到高人了,自己实在不是对手,便赶紧先溜,然后去找帮忙救兵了!
杜不忘便抱着这袋谷子走了回来年轻妇人与孩子身边。
这时妇人已起身站了起来,见杜不忘帮自己把谷子抢回来了,便马上擦去眼泪,变得欣喜起来。
然后便邀请杜不忘先回自己家中休息下,杜不忘便随他回了他家中,帮他把谷子放好,便准备离开!
这时年轻妇人又哭了起来,杜不忘便问着:
“嫂子你又怎么了”?
年轻妇人回着:
“你是帮我们抢回粮食了,可是官兵定会再来的,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报复我们呢”?
杜不忘想想也是,便说着:
“没事,我去找知府评理去”!
说着就出了门,回到罗汉镇,在镇上买了匹马,骑着马就往安陆知府衙门而去。
经过几个时辰终于到了知府衙门门口,杜不忘便让侍卫通报:
“探花郎有事见陈知府”!
不一会陈庄就出来迎接杜不忘了,杜不忘便面带怒气说着:
“知府大人为何抢劫百姓”!
陈知府一听,便对杜不忘说着:
“探花郎我们进了里面在谈好吗”?
杜不忘便随了知府陈庄进了衙门书房中,陈庄便示意属下都在外面守着!
杜不忘便开口说着:
“如今新皇刚登基不久,你们身为父母官就抢劫同乡百姓,不怕惹得民愤吗”!
陈知府便回着:
“老夫我也是没办法啊,这都是皇帝他娘蒋王后命我等这样做的”!
杜不忘便问着:
“蒋王后他怎会如此不顾百姓生死”?
陈知府便说着:
“蒋王后如今正在准备前往京城享福,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他哪里还会管的这里百姓生死呢,之前因为在此自然会顾及同乡了”!
杜不忘便说着:
“他也不能如此啊”!
陈知府便又说着:
“如今蒋王后除了把王府财物带走,还要求我们附近几个县府各出一年收成运往京城,我们这些县府哪有余粮啊,他便示意我们在百姓手中找了”!
杜不忘气愤说着:
“这蒋王后定是觉得自己以后就是皇太后了才如此霸道,胡作非为吧”!
贾知府赶紧劝阻杜不忘说着:
“你可不能这样说日后的皇太后娘娘啊,我们这些人可惹不起呢”!
杜不忘便说了句:
“知府大人我不会麻烦你的,我亲自去兴王府走一趟”!
说完,未待知府相送,便急冲冲的出了门,又骑上马往兴王府而去了!
到了兴王府时,已是近天黑时分!
杜不忘便让门前侍卫进去通报,不一会,许久未见得永安郡主,朱三妹走了出来,见到杜不忘,居然直接跑过来抱住了!
半年没见三妹,此时三妹比之前显得成熟了不少,特别是两山峰抱住杜不忘时,贴着杜不忘胸膛,更是杜不忘差点忘了一时来的目的!
杜不忘便慢慢推开朱三妹,问道:
“三妹最近可好,听说马上就要当公主了,恭喜你”?
三妹居然哭了起来,回着:
“好什么好,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以后去哪能带上我好吗”?
杜不忘便说着:
“你不是要随蒋王后入京当公主享福吗?跟着我一无用探花郎有什么好的”!
朱三妹便回着:
“恭喜你当了探花郎啊,不知道皇帝哥哥封了你做什么官职呢”?
杜不忘只得如实小声与朱三妹回着:
“就一小驿丞而已”!
朱三妹这时生气说着:
“等我入京,我一定让皇帝哥哥给你封个大官”!
杜不忘便回着:
“算了吧,我做做驿丞挺好的”!
朱三妹便问着:
“杜大哥,你这次来是来专程来看我的吗,不过这几日我都忙死了,天天都在准备进京所带的东西”?
杜不忘回着:
“不是啊,我是来找蒋王后有事的”!
朱三妹便生气了,把杜不忘一推说着:
“那你找我娘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说着就气着跑回了王府中。
不一会王府侍卫就带着杜不忘进了王府大厅中。
这时蒋王后已坐在厅前居中位置。
杜不忘便首先开口行了个礼说着:
“探花杜不忘参见蒋王后”!
这时蒋王后听不忘这么叫,倒是有些生气,说着:
“谁还是王后啊,本宫乃当今皇上娘亲,皇太后”!
杜不忘见蒋王后这样说,也只得改口说了遍:
“探花杜不忘拜见蒋太后”!
这时蒋王后倒是听着舒服了,便示意杜不忘起来!
便问:
“杜探花来此有何事”?
杜不忘想了想,若是直问恐会得罪蒋王后,毕竟这时自己二弟的母亲,便犹豫了下,说着:
“我今早路过我们安陆一农家,结果刚好碰上官兵把一农家妇孺余粮全部取走了,我担心那农家妇孺日后会饿死呢”!
蒋王后便说着:
“一农家妇孺关本宫何事,探花郎似乎不该来本宫这,提这种小事吧”!
杜不忘便回着:
“皇太后竟然是皇帝陛下母亲,自然也是天下人母亲,天下人应当都是您的子女,做母亲的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子女挨饿吧”!
这时蒋王后便说着:
“竟然如此,那你说出那妇孺姓氏住址我叫人还他粮食便是了”!
杜不忘便又说着:
“太后娘娘,挨饿的可不止那一家呢,我看到好多安陆府和附近的州县百姓如今都因为官兵取走了粮食,尚在挨饿中呢”!
这时蒋太后生气说着:
“你是不是觉得,本皇太后不用吃饭,直接饿死,然后把粮食全部给那些人吃光了,才好吗”?
然后接着说道:
“我刚才同意退回那妇孺粮食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真是太过分了,欺我这寡妇吗”!
然后手一挥,便说着:
“送客,我不想再见到此人了”!
这时杜不忘正准备继续说,没想到直接就被王府管家和仆人抬了出去!
75.痴情朱三妹
杜不忘被抬出了王府,自是一阵不知所措了!
这时天也已经黑去,杜不忘便只得找找附近客栈暂时住下再想办法!
来到客栈,找好房间后,杜不忘便下楼来吃东西。
没想到这时居然看到了朱三妹正女扮男装,在楼下桌子前坐着,桌子上还放了两只烧鸡、几盘小菜和两壶酒!
杜不忘此时也饿了,便过来朱三妹对面坐下,手伸过来拿烧鸡吃。
朱三妹故意把杜不忘拿烧鸡的手挡开,说着:
“谁让你在这坐的,这桌子上东西都是我的,你居然想偷吃我烧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杜不忘见此,也只好无奈换到另一个空桌上,然后叫老板上菜,没想到老板说着:
“太晚了,店里没有菜了”!
杜不忘便让上酒,老板便同样说着:
“没有酒了”!
杜不忘便明白了,肯定是三妹在作怪,便走回三妹这桌上坐了回来。
然后对着三妹说着:
“朱大公主,你这是与我有仇吗”?
朱三妹便回着:
“朱大公主是谁啊,我不认识”!
杜不忘便说着:
“你进京不就是公主了吗”?
三妹回着:
“我才不要当公主呢,听说古代当公主的多半都要去异族和亲,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杜不忘便说着:
“我们大明可不同呢,和亲有辱我大明国体,所以数百年未曾和亲过,你担心什么呢”?
三妹便又说着:
“这可不一定,听说我二哥刚登基没几天,鞑靼就开始侵犯边境了,说不定哪天我这皇帝哥哥头脑一热就把我嫁去鞑靼那些野蛮之处了呢”!
杜不忘便说着:
“我相信二弟不会这样做的”!
三妹便回着:
“你相不相信没用,除非你向我大娘蒋王后和皇帝哥哥提亲娶了我”!
然后看着一旁肚子一直咕咕直叫的杜不忘,扯了一鸡腿下来,丢个给他,说着:
“你吃东西啊,我看你也饿坏了吧”!
杜不忘便开始吃东西,然后三妹便一直敬杜不忘酒,杜不忘倒是喝着喝着就已经半醉了,三妹却没有喝多少!
三妹见杜不忘半醉了,便对不忘说着:
“我们去你楼上房间继续喝吧”!
杜不忘便说:
“好”!
不一会俩人就来到了杜不忘房间没桌子前坐下了!
这时半醉的杜不忘便憋不住心里之事了,问着三妹: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三妹回着:
“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不忘便回着:
“好吧,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三妹便再给杜不忘倒了杯酒,说着: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不能反悔”!
杜不忘便回着:
“好,那我们干了这杯”!
说完又是一杯喝了下去。
三妹便过来抱着杜不忘,说着:
“你今晚陪我好吗”?
杜不忘回了句:
“这个我办不到,你可是我妹妹,我不能辜负你”!
便准备推开三妹,没想到三妹这时故意把胸前俩山峰紧紧贴在杜不忘胸膛,紧搂着杜不忘脖子,搞的杜不忘一阵火热无力推开。
三妹这时便接着酒劲直接亲在了杜不忘嘴上。
杜不忘正想说话,就感觉三妹口中一清甜就进入了自己口中,与自己的缠绵在了一起!
然后两手故意把杜不忘手移到自己高昂的山峰处,杜不忘手碰到一片酥软自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一会,俩人衣衫都凌乱了起来,半醉的杜不忘就把三妹从椅子上直接抱到了床上,俯身望着她时,这才清醒了一些。
便对着三妹说说着:
“三妹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觉得我们以后没可能,我也配不上你”!
三妹这时满脸笑容说着:
“我不求与你长久,我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便没待杜不忘动手,自己先揭开了衣带,把杜不忘搂住了!
杜不忘自从与苏三之事后一直未碰女人,此时带着醉意,哪里还控制的住自己。
不一会俩人衣衫都已全部丢在床下,只听的一阵少女叫声与男子粗重的喘气声,一直延续到接近天亮才停歇!
到了中午,杜不忘才慢慢睁开眼睛,突然想起昨日之事,甚是迷糊,突然看到床单,又出现了与当初刘淑珍那样的一抹鲜红!
杜不忘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昨日与三妹发生那种事情了,正不知如何去办了!
这时一个仆人送来一封信给杜不忘,杜不忘打开一看是三妹所写:
“杜大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大概我与大娘蒋王后已经在去往京城路上了,那些抢来的粮食我都劝蒋王后替你还回去了,大娘为什么会这样做你不必问了,愿我们有缘再见,谢谢你昨晚给我的幸福”!
杜不忘见这信,赶紧去往王府找三妹,这时到了王府才发现已空无一人,再跑到王府渡口时,也不见一丝船影了,只得返回罗汉寺了。
待回到镇上后,镇中不少百姓都在议论蒋王后功德!
这时已在汉江走了半日的一艘大船上,蒋王妃正对着朱三妹生气说着:
“永安公主啊,永安公主,你都已经要做公主的人了,你居然这样败坏我皇家门风”!
然后捏着拳头却又不忍心打下来。
朱三妹便回着:
“大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那日醉酒后就与那杜探花有了那事了,没想到还有了他的那个......”。
蒋王后便继续说着:
“希望他会来京城与我和儿提亲娶你吧,反正我不会让永安你吃亏的”!
原来朱三妹骗大娘蒋王后,说他一月前醉酒与杜不忘发生了关系,如今有了他的孩子,他自然也买通了医官了!
朱三妹虽然不是蒋王后亲生的,但三妹母亲却是蒋王后的侄女也是兴王的妾室,三妹母亲死的早,所以蒋王后就把三妹视同自出,自是与朱厚无异!
三妹便又骗蒋王后,杜不忘会准备两个月后去京城娶他,让蒋王后看在在肚里孩子同意所说,放回那些抢来的百姓粮食物品。
蒋王后见此,也只得气愤的答应了,上的船后,气无处撒,自然要教育朱三妹一番了!
罗汉寺镇中,这时知府大人也过来了。
见到杜不忘,便赶紧向附近百姓说着:
“你们这次王后肯返还被抢之物,都是这位杜探花的功劳呢”!
这时群众纷纷围着向杜不忘致谢!
杜不忘此时心里难受,哪有心情听众人道谢,便说了句:
“这功劳不是我的”!
就往家里跑了去,然后回到家中,把房门一关,直接不理几人,捂着被子想起三妹来!
家中这时,席思琪与小逸还有胡虎都已起得床来,都在担心一日未归的杜不忘呢!
这时见杜不忘回来,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敲门,也不理,都甚是疑惑!
席思琪朝首先对其它两人说着:
“我看杜不忘这臭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我们找他两天了,他居然回来不跟我们说一句话,还不理人”!
一旁小逸说着:
“我觉得思琪小姐说的对”!
很少说话的胡虎却说着:
“我看公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吧,不然不会这样的,我们就在这等吧”!
这时屋外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三人听见声音便出门一看,附近邻居街坊有的推着车,有的提着着竹篓,有的端着簸箕,里面都是放着各种各样的特产和水果围了过来!
这时三人自是一惊,便问着乡亲:
“大叔,阿姨们你呢这是有何事吗”?
这时为首一个拉着三岁小孩的年轻妇女便说着:
“杜探花替我们要回了我们的救命粮食,我们当然要来感谢了”!
席思琪走了走,看着乡亲们拿开的东西,便说着:
“哇,原来这些都是送给我们的啊”!
年轻妇女便说着:
“是啊,你们既然是杜探花家人,当然也是送给你们呢”!
然后便把手中一小竹篮递到席思琪手上,说着:
“我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这是存了一个月的鸡蛋,特地来送给杜探花的”!
琪思琪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慢慢一篮鸡蛋,这时众人都要把东西递过来,小逸与胡虎便感觉准备去接。
席思琪便对俩人说着:
“我们怎么能随意接受乡亲的东西呢,乡亲们也都不容易”!
然后便把那篮鸡蛋也退回给了年轻妇女,这时,后面一大叔马上又搬过来了一筐干鱼和一筐腊肉,然后对几人说着:
“你们今天不收下我们这些东西,我们就不走了”!
小逸与胡虎一见干鱼腊肉,赶紧上去拿!
席思琪便也阻止了俩人,然后对着众人说着:
“我们虽然是杜探花家人,但我们也不能替他作决定啊,既然乡亲们如此热情,待我去叫他出来吧”!
这时杜不忘,突然间神态自若的走了出来。
然后在大叔的干鱼与干肉中各拿了一小块,又在年轻妇女竹篮中拿出一鸡蛋,众人正是诧异。
杜不忘便说着:
“既然乡亲们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拒绝了,你们各拿一件出来送我们就好了,不然我们是不会接受这些礼物的”!
乡亲们见杜不忘这样说也没办法,只得把自己所拿东西拿出一件来,放在了杜不忘身前,一阵感谢就离开了!
待乡亲们走后,放在外面的东西居然堆成了座半尺高的小山峰,全是腊鱼、腊肉、各种饼还有水果各种物品!
杜不忘这时待乡亲一走,席思琪正想问他,却又跑入房间关起门来!
三人见杜不忘如此,只得暂时行收拾好乡亲送来的东西,毕竟好多东西都是自己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