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众尼来支援
段仙儿对着旭木赤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俺答汗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呢,居然权势都超过了卜赤汗。”
旭木赤突然一拍桌子:
“当然了,我们俺答汗的目标就是重塑当年我们蒙古成吉思汗的伟业!”
段思思这时换了个话题,轻声问了旭木赤一句:
“不知道将军您今晚跟谁喝酒了?怎么喝的这么多?”
旭木赤转过头看了看段思思:
“四儿大美人,你居然还知道关心我啊,我就告诉你吧,我今天跟五虎将军喝酒了,它们刚刚被人送回去了!”
思思勉强的对着旭木赤一笑:
“将军那你们喝酒都聊了些什么呢?看的出来,您今晚挺开心的啊!”
旭木赤摸了摸脑袋,回忆了下:
“我们今晚喝酒聊的正是如何攻下你们所说的那个系舟山,结果我说了此想法,五虎将军皆赞同,因为只要我们打下系舟山,附近的太原城自然就是我们大鞑靼国囊中之物了。”
旭木赤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把手朝思思伸了过来,思思赶紧挡开了旭木赤的手,反而被旭木赤紧紧把手抓住了。
旭木赤一边的眼神望着思思,一边摸着思思的手:
“四儿姑娘,你的手摸着真舒服,又白又嫩的,肯定就跟你身体里面是一样的……!”
话音没完,仙儿见思思似乎有些冲动了,马上把思思的手从旭木赤手中拉开了,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入了旭木赤手中:
“将军,四儿姑娘其实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碰,有些害羞,还是让心儿来陪您吧!”
旭木赤一笑:
“哈哈……好,还是心儿姑娘你识风情!”
趁机就把仙儿搂到了自己怀中。
此时,仙儿一边应付着旭木赤,一边对着思思使了个眼色。
思思自然会意了,便拿着酒壶到了杯酒,走到旭木赤身边,当着旭木赤的面,自己喝了一半后,然后把另一半喂到了旭木赤嘴边:
“将军,四儿刚才有些冒犯将军您了,不知道将军您可否与四儿共饮完这杯,原谅四儿的不解风情呢?”
旭木赤看了看思思,说道:
“没关系,以后你多跟着心儿学学就行了!”
接过思思手中半杯酒,一饮而尽。
搂住仙儿,正想亲吻时,突然头一晕,昏迷过去了。
自然是思思在这酒中下了**药了。
仙儿示意思思跟自己一起吧这旭木赤抬到床上躺下后,俩人便又回到桌子前坐下商量起来。
只听思思问了仙儿一句:
“仙儿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仙儿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旭木赤:
“它要明天才能醒,我们必须要让它信任我们,它才会叫上五虎一起派兵去攻打系舟山!”
思思又问了句:
“万一它们真的攻下系舟山了,那太原城不就危险了吗?到时候杜大哥和城中百姓不都得被它们这些鞑靼人鱼肉啊?”
仙儿拍了拍思思肩膀:
“思思妹妹,你要相信杜大哥,它既然已经决定了在系舟山处与鞑靼决战,自有它的安排的,我们此来目的就是要让这旭木赤和五虎一起带兵去往系舟山。”
思思坐了下来:
“也是,我们应该相信杜大哥。”
然后俩人在桌子上就这样睡了。
到了第二天天快亮时,仙儿醒来后,马上也叫醒了思思,这时思思自然有些没睡醒:
“仙儿姐姐,这么早叫醒我干什么啊?”
仙儿指了指床上的旭木赤:
“我们现在赶紧去帮它把衣服脱了,然后躺在它身边去,不然会被它怀疑的!”
思思满是嫌弃的表情看着旭木赤:
“我们这样不是羊入虎口吗?”
仙儿便说了句:
“不用担心,你躺里面,我躺中间,把它隔开,现在天都快亮了,谅它也不会对我们如何的!”
然后俩人赶紧替旭木赤褪了衣衫,然后各自也除去了自己衣衫躺到了床上,一起盖好了被子。
没过多久,旭木赤就醒来了,一看身边躺着两个还在熟睡的大美人,心里一乐,便赶紧开始衣服。
这时仙儿也翻了个身醒了,见旭木赤在穿衣,马上起身来替旭木赤穿起了衣衫,趁机问了句:
“将军,您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为何不多陪我们睡一会呢?”
旭木赤趁机摸了摸仙儿的手:
“我也想陪你们多睡一会啊,但是我得回朔州与五虎将军一起调兵准备作战了。”
仙儿便问:
“将军您这是打算去哪打仗,能不能带上我们俩啊?”
旭木赤看了看仙儿与还在熟睡的思思:
“你们不用急的,等本将军我拿下系舟山和太原城、还有大同城后,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们的,到时候我就带你们回漠北去。”
仙儿替旭木赤穿好衣服后,便把它送出门外去了。
仙儿回到屋中后,叫醒了思思,说了句:
“思思妹妹,赶紧起来吧,看来旭木赤要去朔州那边调兵遣将准备攻打系舟山了。”
思思坐起来穿好衣服,揉了揉眼睛:
“仙儿姐姐,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去盯着旭木赤吧,以防有变!”
俩人便起来梳妆打扮,准备出门了。
杜不忘这时已经带着近万官兵和各大派弟子来到了系舟山处,开始设伏,等待鞑靼兵来犯了。
只听总兵辛栾这时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将军,万一要是这次鞑靼兵不来攻打系舟山,而是去攻打太原城了,那我们不就等于把太原城拱手送给鞑靼人了吗?”
杜不忘站在山头看了看,不远处太原城方向:
“辛将军,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有仙儿和段掌门在,我相信她们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这时许绍匆忙的带着一群女子,走了过来,见到杜不忘后,行了个礼:
“杜将军,您要的一百名年轻貌美姑娘,我已经替您找来了!”
杜不忘打量了一下这群女子后,把许绍拉过来,小声说了句:
“许大人,您找的这群女子姿色属实太差了吧,高矮胖瘦,良莠不齐如何能迷住那些鞑靼兵呢?”
许绍此时脸色有些无奈:
“可是我们整个太原城乃至这系舟山附近根本就找不到好看的姑娘啊,那些有钱人家长的好看的千金小姐,那些要不在之前就逃走了,要不就畏死不愿来犯险。”
杜不忘这时叹了口气:
“这些姑娘们怎么就不明事理呢,到时候,若太原城被鞑靼攻破了,她们这些人还能锦衣玉食的在家中享受过日子吗?”
许绍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们根本就不听劝,若我们太原城真丢了,恐怕她们这些姑娘们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了。”
正在这时,张松溪突然带着一群长相俏丽的年轻女子来了。
杜不忘马上走到张松溪面前问了句:
“松溪,你这哪找来的这么多漂亮姑娘呢?”
张松溪看了看这些姑娘们,对着师傅杜不忘回着:
“恩师,她们都是附近五台山和衡山的女师傅,听说我们要在这系舟山与鞑靼决战,所以特地前来支援的!”
杜不忘好奇的看了看这群女子:
“可是她们不都是尼姑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长发呢?”
张松溪一笑:
“我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才知道的,原来它们这些庵堂有个规定,年纪不到二五的女子一律不得剃发,只能带发修行,所以它们都是有头发的!”
这时其中一个长相可爱的姑娘走到了杜不忘面前,带着奋的表情望着杜不忘:
“您就是杜探花吧,止水我早就仰慕您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一睹杜探花您的庐山真面目,今天一见果然是我心目中那个英雄!”
杜不忘正准备回这止水的话,另一个姑娘也走了过来:
“止水师妹,这是杜将军,可不是杜探花了,杜将军可也是我流琳心中的大英雄呢!”
这时旁边张松溪便给杜不忘介绍了起来,原来这止水乃是恒山派的大师姐,流琳是五台山静心庵庵主静默师太的爱徒,而这些姑娘们自然都是两派的弟子,随两女前来的了。
杜不忘此时甚是感激的看了看止水和流琳:
“这次真是太感激恒山派掌门云忘师太和j静心庵的静默师太了!”
止水马上回了句:
“杜探花,您不用感谢的,为国驱虏乃是我们每个大明子民应该做的事,这是我们恩师反复教导我们的,况且江湖各大派都齐心前来了,我们恒山和静心庵怎能不来呢?”
流琳也说了句:
“止水师妹说的对,若鞑靼真是占领了整个山西了,到时候我们静心庵和五台山又怎能幸免呢,就有如当年蒙古铁骑南下一样,当时我们五台山和恒山的所有女弟子可都没逃过蒙古人的魔掌呢!”
杜不忘看了看两派这些女弟子们,好奇的问着:
“你们从小修行,青灯古佛,可又怎么如此的会梳妆打扮呢?”
这时止水回到人群中,拉出来了一个人:
“朱琦郡主,您就别害羞了,我们都知道你喜欢杜探花呢!”
杜不忘这时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朱琦,马上向前问了朱琦一句:
“琦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琦拉了拉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437.系舟山大捷
杜不忘便随着朱琦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只听朱琦说了句:
“杜大哥,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到了恒山的。”
原来朱琦回到赵王府,赵王便逼女儿下嫁严世蕃,毕竟严家早就已经来跟朱琦订亲了,只是朱琦一直不在家而已。
朱琦此时心里只有杜不忘,哪里愿意嫁给它人呢?就与自己父王赵厚煜吵了起来。
于是一气之下,朱琦就当着父王赵厚煜的面要出家为尼,甚至绝食,以死相逼,赵厚煜也是没办法,正好自己认识恒山的一位师太,便让女儿朱琦来到了恒山修行。
杜不忘听完后,安慰了下朱琦:
“琦儿,没事,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杜不忘算了,虽然我杜不忘身边女人众多,但是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朱琦过来紧紧搂住了杜不忘,哭了起来:
“杜大哥,你真的不嫌弃我,愿意让我跟着你吗?”
杜不忘轻抚了几下朱琦长发:
“琦儿,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每次都是你不告而别离我而去的,我就算想你,却也都找不到你呢!”
朱琦此时奋的擦干了眼泪,问了句:
“杜大哥,你真想过我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当然,很多话我只是放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这时突然一个武当弟子跑了过来,对着杜不忘喊了句:
“杜将军,有紧急军情来报,我们掌教和众位将军、掌门正在等您回去决断呢!”
杜不忘便拉着朱琦手,一起回到了之前山头上。
这时山头旁已经围满了各重要人物。
杜不忘便对着众人问了问:
“到底什么重要军情?”
少林方丈慧真走出来后,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将军,我们刚收到消息,说鞑靼人有六万精骑兵朝我们这系舟山方向来了,现在它们应该已经过了代州城了。”
杜不大叫一声:
“好,等的就是它们!”
然后扫视了一下众人:
“今天看大家也齐聚在此了,我们现在开始,立刻依计行事。”
旭木赤与漠南五虎带领的七万鞑靼铁骑,一路从朔州出发,经过代州,直奔系舟山山而来。
此时仙儿与思思自然也在旭木赤的部队之中了,旭木赤本不想带两女来,但是两女以亲自要与自己众姐妹相见的理由说服了旭木赤,旭木赤也没办法,只得带上了两女。
当鞑靼大军到达系舟山不远处时,漠南五虎中的老大木真哥这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对着一旁旭木赤说道:
“旭木老弟,我怎么感觉这系舟山啥都没有啊,我们这一路来,也没看到漂亮姑娘住户啊?”
旭木赤回了句:
“木真兄,别急嘛,我们现在不是还没到系舟山下吗?”
瓦兀儿突然走上来对着两人说道:
“我看这里离太原城也不远了,不如我们再去攻打一番太原城,然后回来再找那些姑娘吧?”
木真哥听完五弟瓦兀儿的话后,说了句:
“我五弟注意不错,旭木老弟,你看如何是好?”
这时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仙儿与思思自然也听到几人谈话了,仙儿马上拉着思思走下马车,两女一边拉起了旭木赤一只胳膊,仙儿有些撒娇的对着旭木赤说着:
“旭将军,人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些姐妹了,你就答应我先去打系舟山好吗?”
瓦兀儿此时走过来怒视起了仙儿和思思:
“女子不得干预军政,你们不懂吗?”
仙儿与思思马上吓得躲在了旭木赤身后,俩人装作委屈的哭了起来。
旭木赤这时走到瓦兀儿身前,大骂了瓦兀儿一句:
“瓦兀儿我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敢这样欺负我旭木赤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别忘了现在鞑靼国是谁在作主?”
木真哥此时把瓦兀儿拉到了一边,然后与旭木赤道了个歉:
“旭木老弟,不好意思了,我这五弟昨晚喝多了点酒,刚才说的都是胡话而已。”
旭木赤回了句:
“好,我看在木真老哥份上就不跟它计较了。”
然后对着众士兵们说了句:
“赶紧给我加快脚步,往系舟山方向赶去,不得拖延时间,违令者斩。”
瓦兀儿虽然主张现在去攻打太原,但是旭木赤执意要打系舟山,瓦兀儿乃至木真哥也没办法。
毕竟旭木赤乃是这次领军主帅,又是掌权者俺答汗最亲近的人,而自己五兄弟名义上乃鞑靼国五虎大将,也是鞑靼傀儡国主小王子汗卜赤的亲信,但是并没有太多实权。
于是旭木赤和五虎的兵马一路向直奔东南,很快就到达了系舟山下。
只见系舟山脚下延绵着一排排木屋,而且木屋外不少年轻女子正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着,几乎没有任何男丁,与仙儿和思思说的也没有差错。
旭木赤这时命士兵们迅速朝这些女子们围了过去。
五虎自然也是奋不已的首先朝这些姑娘们走了过来,这些姑娘见到这般阵势,马上吓得缩成了一团。
铁忽儿首先走到了这些姑娘们身前:
“大美人们,你们不要怕,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
这时姑娘中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走出来了,有些胆怯的问了铁忽儿一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这系舟山?”
铁忽儿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其它五虎和旭木赤,分别介绍了一番。
然后又问: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回着:
“我叫止水,不知道将军您刚才所说的拯救我们是什么意思?”
木真哥这时也走了过来:
“你们不都是些没了男人的寡妇吗?我们这次前来正是来做你们这些寡妇的新丈夫的。”
止水这时看着木真哥人高马大彪悍的样子,吓了一跳:
“可是我们并不缺丈夫啊,我们自从丈夫去世后,就已经决意守寡一辈子了。”
旭木赤此时也走了过来,对着止水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们了!”
这时女人堆中一个破有气质的女子拿着一把匕首,走了出来,对着旭木赤说了句:
“你们莫非是贼匪?要来硬的不成?”
铁忽儿马上对着这女子作了个手势:
“姑娘,放下兵器,别激动,我们不是匪,我们是鞑靼国来拯救你们的人,只要你们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会让你们享受到你们之前从没享受过的快乐的。”
拿着匕首的女子这时把匕首指向了铁忽儿:
“贼寇,休得再污言秽语,你们明明就是贼寇,装什么好人!”
然后对着身后众女说了句:
“姐妹们,我们现在千万不能低头,这些贼寇是想把我们抓去给他们做享乐的工具!”
这时众女们纷纷吓得就各自往身后木屋内跑去。
不一会,一群女子都跑回了屋中,这时旭木赤便有些生气的大叫了句:
“我告诉你们,你们是跑不掉的,既然你们不听话,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马上一群弓箭手围了上来。
仙儿与思思这时也走到了旭木赤身边,仙儿挽着旭木赤胳膊就说道:
“大将军,您别急嘛,要不让我跟四儿妹妹先去劝劝她们如何?毕竟我们也熟识。”
旭木赤看了看身边两女:
“刚才你们怎么不早点出来劝她们?”
仙儿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紧紧依偎在旭木赤身边:
“人家和四儿妹妹胆小嘛,哪里见过大将军您和五虎将军这种阵势呢?”
旭木赤长吁了口气,对着木屋前方摆了下手:
“算了,算了,你们赶紧去劝她们吧,记得快去快回,别让我们等的太久。”
仙儿这时一笑,然后拉着思思就朝木屋处走了过去。
待进入中间一处木屋后,发现木屋里早已没人了,两女正在疑惑之时,突然被人一拉,马上掉入了木屋之下的一处石洞中。
一看这人原来是张松溪,仙儿马上问了句:
“张掌教,你们准备好了吗?”
张松溪拉着两人就往一处台阶走去:
“万事皆已具备,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恩师。”
旭木赤和五虎见两女进去了许久都没音讯,不禁都有些等不耐烦了,旭木赤和五虎便首先朝木屋处冲了过去,后面士兵自然也紧紧跟着了。
由于这里是一处三面环山,都是悬崖峭壁的山谷,当旭木赤和五虎都进入木屋后,突然从山上落下了无数火石砸向了这些木屋,马上三面都落下了无数火石。
一时间整个山谷哀嚎遍野,五虎瞬间也在木屋中被落下的火石砸死了,旭木赤也是身负重伤,而这七万鞑靼骑兵也是乱成一团,纷纷往山谷外逃去。
这时,杜不忘带着太原城将士和武林各大派纷纷从两旁山坡朝这些鞑靼士兵俯冲了下来,杀了这些鞑靼兵一个措手不及。
鞑靼兵由于没有主帅了,自然只能四分五散的逃去,杜不忘便带着人奋力追杀这些逃兵,最后一直把这些鞑靼兵追到了代州城,这时大同的兵马听闻鞑靼战败也过来支援了。
于是两路大军齐发朔州城,残余的鞑靼兵哪里是对手呢,逃的逃,死的死,最后被俘获的就达到了万余人,而整个朔州和边墙之内失地也全部被收回。
杜不忘便在朔州城大摆宴席,开始犒劳将士。
毕竟在这场大战之时,太原城降起了久逢的甘露,而朔州城也飘起了小雪,似乎都在迎接着这场长达一年之久的大胜。
438.再辞大将军
正在杜不忘等人庆祝时,城中也来了一个特殊的人,这人便是皇帝朱厚了。
原来朱厚听到杜不忘带领的兵马和江湖中人即将要胜利前,就已经开始从京城方向,沿边墙往朔州这边赶来了。
朱厚对着所有人都一番封赏后,便约杜不忘在朔州城外一处飘着小雪的凉亭叙了起来。
只听坐在凉亭喝着热茶的朱厚,首先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大哥,你还能原谅我吗?”
杜不忘坐在朱厚对面,也喝了一杯热茶:
“二弟,其实大哥根本没有怪过你什么,我这次愿意答应你来太原抵御鞑靼,一方面是为了百姓着想,另一方面,我其实也没忘记你没当皇帝前我们的那些情谊。”
朱厚这时带着恳求的眼光看着杜不忘:
“那大哥,您可否以后都帮二弟我镇守这北方呢?”
杜不忘摇了摇头:
“我也想这样,但是因为我身边亏欠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对不起她们,所以我以后得花时间去陪她们!”
朱厚叹了口气:
“那我懂了!”
然后又问:
“那大哥你可以帮二弟我引荐两个能为我大明镇守北方的人吗?”
杜不忘想了想,说道:
“若想北方安宁就得请张经、朱纨来此镇抚!”
朱厚马上又问了句:
“难道其它人不可吗?”
杜不忘看了看朱厚:
“那陛下想让谁来住持北方兵事?”
朱厚摸了摸喝完的茶杯:
“张经必须现在必须要在南方监视倭寇和安南国,是抽不了身来北方的,而朱纨虽在四川数年,但经验不足,不识北方边事,难堪大任。”
然后缓了一下,继续说着:
“我觉得让胡虎回来做总制,咸宁侯仇鸾任总兵倒还是挺不错的,毕竟咸宁侯熟悉北方兵事,没人比它更合适了。”
杜不忘便说了句:
“可是咸宁侯此人虽熟悉这北方兵事,作战勇猛,但实在难堪大任之才啊!”
朱厚一笑:
“那大哥为什么又不愿为我大明守边呢,我相信只要大哥您愿意留下在此经营边事,我相信不出几年,鞑靼国定然就会臣服于我们大明了,大哥你就好好考虑一下吧!。”
正好这时首辅李时冒着小雪来了。
杜不忘回了朱厚一句:
“那好吧,容我考虑几天,到时候我再给陛下您回复!”
说完与李时打了个招呼,然后回朔州城去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便来到城外给各大派一一送行感谢了,毕竟这次功劳最大的还是这些江湖各大派了,它们当然也都收到了皇帝朱厚的亲自封赐了。
待所有人离开后,仙儿便拉着杜不忘走到一旁也开始告别了。
只见仙儿有些不舍的望着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这一别不知道多久还能再相见了!”
杜不忘摸了摸仙儿头:
“是啊,你回去后就好好带你们五毒教那些姐妹们吧!”
仙儿似乎流下了一滴泪,马上被杜不忘擦掉了了。
杜不忘便问:
“哭什么呢?不过就是一次分别而已,相信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仙儿紧紧抱住了杜不忘:
“但是我舍不得你嘛!”
杜不忘拍了拍仙儿肩膀:
“好了,去吧,别让思思姑娘和点苍派的道长们等久了!”
仙儿擦干眼泪,依依不舍的随着思思一起离开了。
结果俩人走了没多远,居然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
杜不忘回到住处后,见朱琦正在替自己收拾房间,便问了句:
“琦儿,你真不走了吗?”
朱琦对着杜不忘一笑:
“你这是想赶我去恒山当尼姑吗?”
杜不忘坐到床边后,想起朱厚让自己留在这西北镇边之事,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着:
“唉……做人真的好难!”
朱琦听完后,马上坐到了杜不忘身边,望着杜不忘问着:
“杜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说这种话?”
杜不忘便把今日皇帝朱厚想要自己在这守边之事与朱琦说了一番。
朱琦听完后,说着:
“男儿当为国捐躯,但是杜大哥你为大明做的实在已经够多了,而且皇帝让你考虑,而它心里又已经做好了你不会在此的打算,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先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杜不忘想了想:
“可是皇帝选胡虎做主将,胡虎是我兄弟我最了解它,它这人心地比我还善良,又容易听信他人之言,而仇鸾此人心急颇重,而无大将之才,我恐日后这北方鞑靼又会再次恢复元气,崛起。”
朱琦此时替杜不忘揉起了肩:
“杜大哥,我知道你为大明担忧,但是你别忘了令儿姐姐对你情,你可是答应她要好好陪她一辈子的,你可不能再辜负她了。”
杜不忘长吁了口气:
“我知道,很多事确实很难两全,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就去江南找令儿了!”
朱琦这时一笑:
好啊,那杜大哥我明天陪你一块去找令儿姐姐。”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
“你还不去休息吗?”
朱琦突然紧紧抱住了杜不忘,在杜不忘耳边说了句:
“杜大哥,你今晚让我在这陪你好吗?”
杜不忘自然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阵柔软,赶紧推开了朱琦:
“琦儿,你快回去休息吧,别这样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朱琦被杜不忘这样一拒绝,心里自是有些尴尬,赶紧就低着头,跑出去了。
杜不忘起身来,走到门处,叹了口气:
“琦儿,杜大哥现在已经不想再欠任何情债了,我也不想对不起你,希望你能明白。”
然后关上门,回到床上躺着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与在朔州的众官兵道别一番后,本来想来带着朱琦一起来城外与朱厚道别,结果发现朱厚已经回京师了,杜不忘也不多做停留就与朱琦一起拿着行李骑着马,奔苏杭方向去了。
几日后,俩人就到了彰德府。
朱琦本不愿回彰德府,但是杜不忘执意要来替朱琦与其父赵王赵厚煜说情,朱琦没办法只得随杜不忘进了彰德城。
朱琦一回彰德,自然也有一些百姓认识朱琦了,路过一杂货铺时,突然听见门口两个路人正在议论着什么,被过的朱琦听到了,朱琦自然十分气愤了,自然想去揍这两人,但是被杜不忘拉住了。
原来这彰德赵王府郡主朱琦,因为不愿嫁入严家,宁愿在恒山出家的事,早已传遍了城中,而今天百姓见到朱琦居然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凤钗霞帔的回来了,自然偷偷议论的人不少了,这两人说话声音也大,无顾忌,自然被路过朱琦听到了。
朱琦被杜不忘拉住,只得忿忿的骂了俩人一句:
“你们家里是不是死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说本郡主坏话的?”
俩人一听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正是自己刚才谈论的郡主,马上惊吓的往人群中蹿去,一会就没了踪影。
朱琦此时气的咬了杜不忘拉着自己的手臂一口,疼得杜不忘都叫了一声:
“啊!”
朱琦这时瞪着杜不忘说了句:
“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不让我去教训那些长舌之人?”
杜不忘把被朱琦咬伤的手臂放在了朱琦眼前:
“你看,你这下手也太重了,我手臂都被你咬伤了!我拦着你还不是不想你惹事嘛,这些人只是口无遮拦之辈而已,不用与它们计较的。”
朱琦这时看着杜不忘被自己咬伤的手臂,自是有些愧疚和心疼,赶紧撕下自己一块衣裙替杜不忘包扎了起来,一边包扎一边说着:
“对不起,杜大哥,我刚才冲动了!”
杜不忘摇了下头:
“琦儿没事的。”
朱琦看了看刚才俩人逃走的方向,还是有些不解气:
“可是那些人说话真是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个堂堂赵王郡主啊,哪里被人这番议论过。”
突然这时走过来了一中年男子,对着朱琦说了句:
“琦儿,你现在终于知道受气回来了吧?”
这时朱琦赶紧躲到了杜不忘身后,杜不忘此时看了看这说话之人,一身贵族王爷打扮,马上便问了句:
“莫非您就是赵王爷?”
这时对着杜不忘一笑:
“本王正是这彰德府的赵王爷,想必你一定是杜探花,杜王爷吧?”
杜不忘此时对着身后躲着的朱琦小声说了句:
“琦儿,你爹来了,你躲在我这里干什么?”
朱琦小声回了句:
“我不敢见它,我怕它罚我!”
杜不忘一笑:
“你爹赵王爷都已经发现你了,你躲在我身后也没用,还是出来吧,毕竟什么事都要面对的!”
朱琦此时也低着头走到了自己父王朱厚煜面前,喊了句:
“父王,琦儿回来了。”
朱厚煜一笑:
“既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那就与杜王爷一起随我回府去吧。”
正在这时,几个王府侍卫抓着刚才两个议论着郡主朱琦,被发现后,逃跑的路人回来了。
朱琦见到俩人后,上前各给了俩人几大巴掌:
“我让你们非议本郡主……我让你们再非议本郡主……!”
打了俩人几巴掌后,朱琦还不解气,对着朱厚煜说道:
“爹,你让人把它们给我送去衙门,让衙门治它们重罪!”
朱厚煜正准备答应朱琦要求,被杜不忘一句:
“且慢!”
打断了。
朱厚煜便问:
“杜王爷,你有事吗?”
杜不忘看了看两个此时一直求饶的路人:
“它们只不过一时多嘴而已,还请王爷您放过它们吧,毕竟郡主已经给了它们教训了。”
然后又看了看朱琦:
“郡主,你说是吗?”
朱琦见杜不忘替俩人求情,自己虽然心里还是不解气,但是因为自己已经爱上杜不忘了,也只得对着父王朱厚煜说了句:
“父王,既然杜大哥求情,您就放了它们吧?”
439.尴尬遇故人
赵王朱厚煜见杜不忘与自己女儿都替两个诽议之人求情,只得示意侍从放了这两个路人。
两个路人磕头谢恩后,吓得早已没了魂似的,跑离了此处。
由于有了两人的教训,城中百姓自然也无人敢再提及郡主朱琦之事了。
到了赵王府后,赵王朱厚煜自然大摆宴席款待起了杜不忘,毕竟如今刚大胜鞑靼的杜不忘可是又一次传遍大江南北了。
酒宴上,朱厚煜敬了杜不忘一杯酒:
“本王今日在此,恭喜这次杜王爷再次败鞑靼人,杜王爷以后的功名可是会千古流传呢。”
杜不忘回敬了朱厚煜一杯:
“赵王您真是夸奖了,您称我杜王,我实在是不敢当,我也已经上书皇上,让它给我取消杜王这个封号了。”
朱厚煜有些好奇的看着杜不忘:
“自古封王拜相不是所有人的目标,为何杜探花你总是拒绝这王爷称号呢?”
杜不忘便说了一句:
“赵王爷您应该听过我们大明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沐英的故事吧,这些应该不用在下明说了吧!”
朱厚煜对着杜不忘一笑:
“我当然知道沐王爷之事了,没想到杜探花您真如传说中的文武双全,而且还才识过人呢,本王真是佩服、佩服!”
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女儿朱琦:
“若是小女没有许配给严公子的话,我一定会将小女许配给杜探花您的。”
朱琦听完这话有些不开心了:
“难道父王您还要将琦儿我许配给严世蕃吗?”
朱厚煜看着女儿朱琦,果断的回了句:
“当然了,你跟严家的亲事可是我跟严尚书在几年前就已经订好了的,就是因为琦儿你的故意拖延,现在严家都开始陆续派人来催婚了,你不知道吗?”
然后接着说道:
“我上次跟严家说了你去恒山出家了,结果严家给了我一个消息,就是严尚书早已经把你跟世藩的婚事告诉皇上了,现在你们的亲事已经属于皇上钦点了,所以我正打算去恒山接你回来,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回来了。”
杜不忘便问了句:
“那皇上赐婚在什么时候?”
朱厚煜回着:
“嘉靖十七年的一月!”
杜不忘一算,如今已经是嘉靖十六年十一月了,那嘉靖十七年一月,不就是两个月后吗?看了看朱琦,此时的朱琦突然大哭了起来嘴里喊着:
“如果要我嫁给严世蕃,我宁愿去死!”
朱厚煜很是激动的对着朱琦大吼了一句:
“你就算死了,你的尸体也必须在明年一月送到严家去。”
朱琦跑过来抱住杜不忘衣袖哭诉着:
“杜大哥,你难道真的不帮我吗?”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然后起身走到赵王朱厚煜面前:
“王爷,这门亲事,虽然是皇上钦定,但是郡主却不愿意嫁去严家,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去京师走一趟拜访下严尚书和严公子,顺便也去向皇上求个情,我觉得这门亲事,只要严尚书答应取消,应该就没问题了。”
朱厚煜看着杜不忘说了句:
“可是……!”
朱琦马上走过来一句:
“爹,杜公子都答应帮我去求情了,难道你还执意让我嫁去严家?你真不爱琦儿我了吗?”
朱厚煜憋下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杜探花答应帮忙,那此事一定没问题了,毕竟杜探花乃是刚替朝廷立了大功之人。”
此时朱琦擦干眼泪后,瞬间奋的跑来过抱住了刚刚起身的朱厚煜:
“父王,我就知道你对琦儿最好了!”
酒宴过后,朱厚煜便单独邀请杜不忘到了自己书房。
这时,杜不忘一进门,就发现朱厚煜书房中间居然摆着一方形青铜大鼎,此鼎足足有一人之高,而且四足似鹿脚,两耳各阴刻着一只大鸟。
杜不忘于是走到大鼎前打量了一番:
“王爷,您这鼎看年代似乎不像是本朝的呢!”
朱厚煜回了句:
“这鼎确实不是本朝的,乃是我们彰德府一农户挖田时刨出来的,听说是商王之物,反正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每天看着它,都能让我心情好,所以我就摆在了这书房之中。”
然后走到大鼎前,指着大鼎的一面,饰着一群人好像正在拜见一个首领的图案,说着:
“杜探花,你看这鼎中人是多么的霸气!”
杜不忘顺着这图案细看了一下,突然发现上面似乎有些奇特的文字。
由于杜不忘以前就习读过不少商周文字,所以不禁把这些文字念了出来:
我帝乙,祈求上天,保佑我殷商千秋万代,永垂不朽,新任西伯侯姬昌,鹰视狼顾,素有狼子野心,重用小人姜尚,恐有叛商之意,所以我帝乙特作此鼎,以镇姬昌之叛心。
朱厚煜听完后,对着杜不忘一笑:
“我还一直以为这是图案呢,没想到是文字,杜探花你真是博通古今呢!”
杜不忘抚摸着这蹲大鼎,说道:
“没想到数千年前,就算商王帝乙作了这镇姬昌之鼎,可惜还是没能帮到其子帝辛。”
朱厚煜注视这大鼎中图案也跟着说道:
“是的,这世间之事没有绝对的,想当年太宗皇帝本意是,在英明神武的汉王朱高煦与我高祖朱高燧中选立一人为太子的,可惜太多朝中重臣反对了,才导致了日后的汉王朱高煦惨死,我高祖最终也含冤致死。”
杜不忘叹了口气:
“是啊,当年汉王朱高煦与你高祖朱高燧文采武功确实都不输于仁宗皇帝,但是仁宗皇帝乃是嫡长,这是没人能改变的,就如殷商在帝乙时已经积重难返一样,纵使迁都也不过苟延残喘了数十年而已。”
朱厚煜不禁说了句:
“所以我们赵王一脉,始终都谨慎如此,即使当年宁王派人来此百般游说,甚至提出要与我们赵王府共分天下,我都拒绝了,而宁王要作乱的消息,也正是我命人快马通知给先皇的。”
这时有下人过来沏茶了,朱厚煜邀请杜不忘坐到了一旁书桌前:
“杜探花,您觉得琦儿怎么样?”
杜不忘回着:
“琦儿郡主活泼率惺,善良真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朱厚煜对着杜不忘一笑:
“那杜探花是喜欢我家琦儿了?”
杜不忘也是对着朱厚煜一笑:
“当然了,天底下谁不喜欢琦儿郡主这样的呢?不然严家也不会执意要来娶琦儿郡主的呢!”
朱厚煜突然说了句:
“如果杜探花你能劝了严家取消这门亲事,我希望把琦儿嫁给杜探花你!”
杜不忘一听,愣了一下。
这时朱厚煜见杜不忘这样表情,便问:
“莫非杜探花你看不上我们琦儿?”
杜不忘赶紧解释着:
“当然不是了,王爷您应该也知道,我杜不忘已经成亲三次了,而且这三次都是遇到不幸之事,我怕自己以后会连累到琦儿郡主。”
朱厚煜目视着杜不忘:
“可是我发现琦儿很是喜欢杜探花你啊,难道你愿意辜负她?”
这时朱琦突然闯了进来,对着朱厚煜说道:
“爹,我不想嫁人,我这辈子谁都不想嫁!”
说完带着眼泪就跑出去了。
杜不忘马上起身对着朱厚煜说道:
“王爷,我去看看!”
见朱厚煜点头后,杜不忘朝琦儿离开方向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了彰德城东的一处茶铺前,这时杜不忘发现朱琦正坐在茶铺中喝着茶,而且旁边似乎还放着两包行李。
走近一看,这其中一个包袱不正是自己的吗?
于是杜不忘坐到了朱琦对面,看着她:
“琦儿,你什么时候把行李都带上了?”
朱琦此时对着杜不忘一笑:
“我刚才是装的,我想让你现在就陪我去京师找严家退亲。”
杜不忘回了句:
“这样不好吧?王爷这么款待于我,我就这么不告而别,还把它女儿拐走了,日后如何交待啊?”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
“我最讨厌繁文缛节了,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跟我父王一样了?若你现在不赶紧带我走,万一我爹反悔,又强行要我嫁给严世蕃,那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琦儿我了。”
杜不忘自然思念起了白莲花,便说了句:
“可是我要急着去杭州办大事啊,毕竟我两个徒儿生死未卜,令儿去了大半年也没有任何消息。”
朱琦有些生气的拿着自己行李起身说道:
“好吧,那你去杭州找令儿姐姐它们吧,我自己一个去京师。”
杜不忘此时只得说道:
“好吧,那我们现在赶紧去京师,帮你退亲后,我就得去杭州了。”
朱琦此时脸色一喜,转身跑过来,挽着杜不忘胳膊:
“那我们赶紧去京师啊,还在这站着干什么?”
俩人在城外买了两匹马,然后策***北往京城方向而去。
嘉靖十七年,十二月的京城,大雪纷飞,一片瑞雪兆丰年的气象。
杜不忘也不记得是自己第几次来京城了,反正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京城时,那是还是一国子监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子监大门外依然是人群熙攘。
这时朱琦拉了拉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你说那严尚书现在在国子监干什么呢?我们都等了它久了?”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有些等不急的样子:
“严尚书在国子监当然是在教习里面学生们上课啊,我们来这京师都花了那么久时间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的。”
朱琦依偎在了杜不忘肩膀:
“杜大哥,这大雪天的你不冷吗?”
突然这时一个官员从国子监大门处走了出来,快步走过来就与杜不忘打起了招呼,此时杜不忘一脸的尴尬之情。
440.找严嵩退亲
原来走出来的这个人是杜不忘曾经的老丈人夏言,难怪杜不忘这么尴尬的。
此时的内阁首辅虽然是李时,但是嘉靖皇帝最宠信之人却是夏言,连严嵩也正是靠与夏言结交才当上的礼部尚书。
于是夏言走过来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探花来国子监有何事呢?”
杜不忘见夏言似乎已经放下了以前之事了,回着:
“我来时找严尚书的!”
夏言对着杜不忘一笑:
“哦……原来杜探花来找严尚书的啊,它今天可忙了,皇上命它在国子监考核这些监生呢,恐怕不到天黑是不会出来的了。”
杜不忘也对着夏言一笑:
“那谢谢夏大人了!”
夏言此时过来拉着杜不忘衣袖,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楼:
“不如我们去喝两杯吧?”
杜不忘见夏言突然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
“好啊,那就走吧!”
于是三人一起往酒楼走去。
路上夏言顺便问了问杜不忘:
“这位姑娘是杜探花的新夫人吗?”
杜不忘摇了下头:
“当然不是了,这是朱琦姑娘,赵王府的长郡主,我这次来京是替他去找严尚书说情的。”
不一会,三人就上了酒楼二层的雅座之上。
夏言说了句:
“杜探花、朱琦郡主今天老夫我请客,你们随意点菜。”
朱琦自然是客气了,便便点了一大堆的京城名贵之菜,还笑着对夏言说了句:
“夏大人,那今天你可得破费了啊?”
夏言回了句:
“没事,郡主您随意吃就是了。”
这时杜不忘到了杯酒,敬给了夏言:
“夏大人,当年我年轻气盛,子涵之事我做的确实有愧于您,我这杯酒当作我的道歉了。”
夏言喝完后,马上也回敬了一杯:
“杜探花,那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当时都是老夫我的错,与杜探花你无关!”
然后叹了口气:
“唉……老夫我现在想起子涵都满眼是泪。”
杜不忘也是苦笑了一下:
“是啊,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子涵。”
夏言此时对着杜不忘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子涵葬在何处呢?这么多年来老夫我其实一直都想找你打听子涵的安葬之处,但是却开不了口。”
杜不忘这时也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去拜祭子涵了,回着夏言:
“开封城北,黄河对岸的刘家村大柏树下就是子涵的安身之地了,若岳父大人想去,我可带您去。”
夏言这时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
“杜探花,你终于还是认我夏言这个岳父了!”
杜不忘一笑:
“既然现在我们之间都已经化解了,您当然还是我杜不忘的岳父了,毕竟子涵生前也是我杜不忘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夏言此时奋的一连敬了杜不忘三杯酒:
“没想到我夏言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认回不忘你这好女婿,真是让老夫我欣慰了。”
一旁朱琦这时小声在杜不忘耳边问了句:
“杜大哥,你以前难道跟夏大人的女儿成过亲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此事我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吧!”
然后与夏言不停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夏言就已经半醉了。
只听夏言自言自语说着:
“想我夏言这一生虽然表面仕途颇顺,其实也是坎坷不堪的,想当年我夏言也是一个直言犯君的大胆之士,没想到却是靠着写几首祝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杜不忘安慰了夏言一句: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自己呢,您这几年为百姓做了不少事,至少您女婿我是看在眼里的。”
夏言继续喝了口酒:
“可是我夏言却与妖道邵元节勾结,都不知道帮它做了多少害人之事呢?”
杜不忘其实也有些醉意了,拍了拍夏言肩膀:
“岳父大人,您现在不也醒悟了吗,既然你连我杜不忘与子涵之事都能释怀,又何必去在乎那些呢?”
夏言点了下头:
“是的,我打算明天就找皇上认罪,然后弹劾邵元节!”
说完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朱琦看了看杜不忘,说道:
“杜大哥,你岳父大人醉倒了,现在怎么办?”
杜不忘带着醉意看了看朱琦,似乎想起了夏子涵,说了句:
“子涵,你终于回来了啊?”
朱琦看着杜不忘如此,自然知道它醉了,便说了句:
“杜大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客栈去吧!”
然后与小二交代了一番,让小二找人送夏言回去了,自己也带着杜不忘回到了客栈。
刚进房间关好门,杜不忘突然就搂住了朱琦,把正准备转身的朱琦吓了一跳:
“杜大哥,你喝多了,该休息了。”
杜不忘紧紧搂着朱琦腰身,头靠在朱琦肩上说着:
“子涵,我要你陪我!”
朱琦抓着杜不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要拉开:
“杜大哥,我不是子涵,我是琦儿!”
杜不忘回了句:
“不……你不是琦儿,你就是子涵……!”
说着说着,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在朱琦身后亲吻起了它脖子。
朱琦被杜不忘这一亲,身体都软了,但是还是说着:
“杜大哥,不要这样嘛,我是琦儿!”
杜不忘此时醉的哪里分的清什么呢,手都不由自主在朱琦身上游走了起来。
朱琦此时也是脸红身热起来,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对杜不忘的爱意了,转过身,就与杜不忘亲吻了起来。
不一会,两人就倒在了床上,翻滚了起来,直到衣衫除尽。
正当两人要融合之时,杜不忘突然清醒了下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朱琦,似乎发现了这人是琦儿而不是子涵。
此时朱琦自然也发现了杜不忘的举动,主动的搂住了杜不忘:
“杜大哥,我要你,我要做你真正的女人!”
杜不忘本就身体燥热难耐,哪里经得住这么主动的朱琦,也有时间多想,配合着朱琦,就这样占有了她,朱琦脸上也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毕竟自己终于做了所爱那个他真正的女人了。
一番缠绵过后,杜不忘也清醒了不少,一看自己居然跟琦儿发生关系了,不免有些懊悔,马上就想起身,结果被朱琦紧紧搂住了。
朱琦此时深情的望着杜不忘:
“杜大哥,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杜不忘也望着朱琦:
“我……我……!”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朱琦说了句:
“杜大哥,我还要你!”
然后又主动吻住了杜不忘。
到了第二天,朱琦一大早就起来了,替杜不忘更衣、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杜不忘此时看着朱琦眼神还是有些愧疚不已,朱琦自然也明白,对着杜不忘微微一笑:
“杜大哥,你不是要陪我去找严尚书吗?我们赶紧出门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皇宫门口等严尚书吧!”
杜不忘便问:
“琦儿,你一大早就去打听过严尚书消息了?”
朱琦点了点头:
“是的,杜大哥,我早上打听过了,严尚书上朝去了,待会下朝后,会经过皇宫大门,我们在大门外等它就行了。”
说完,挽着杜不忘胳膊就出了客栈,来到了皇宫大门外。
这日的京城,虽然被一片雪白覆盖着,但是太阳已经早早的升起了。
皇宫大门外的大街上和各部、各司衙门的官员都已经陆续开始各归其司忙碌了起来。
杜不忘与朱琦俩人一直在皇宫大门外等候着严嵩,直到接近午时时分,严嵩终于步履蹒跚的从皇宫内走了出来。
杜不忘赶紧拉着朱琦上前与严嵩打招呼,此时严嵩一抬头才发现是杜不忘,赶紧上来拥抱了一下,然后邀请杜不忘与朱琦去了对面不远处礼部衙门。
到了客堂后,严嵩叫人给杜不忘和朱琦分别斟了杯茶,然后问着杜不忘:
“杜老弟,你来找我有何事呢?”
杜不忘指了指一旁朱琦:
“严大哥,我正是为朱琦郡主来找您的!”
严嵩打量了一下朱琦,然后不可思议的说了句:
“莫非姑娘就是赵王府长郡主?”
朱琦点了下头:
“是的,严大人!”
严嵩说了句:
“没想到朱琦郡主果然国色天香、亭亭玉立、出落大方!”
朱琦倒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杜不忘这时对着严嵩说道:
“严大哥,我就直话跟您说了吧,我这次陪朱琦郡主来,正是找您退亲的!”
严嵩听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着杜不忘一笑:
“原来杜老弟你是来替赵王退亲的啊,不过此事我还得回去考虑考虑,毕竟这门亲事已经是陛下恩赐了。”
朱琦马上问了句:
“难道严大人,此时真没回旋余地了吗?”
严嵩看了看朱琦:
“郡主,您与吾儿世蕃也算是良才女貌的天生一对了,为何郡主您要这样屡番退亲呢?”
朱琦回了句:
“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还跟它许了终生,所以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它人的!”
说完不经意看了一眼一旁的杜不忘。
严嵩此时也看看杜不忘表情:
“杜老弟,莫非郡主早已经对你许了终生了吗?若真是如此,我身为你严大哥,当然不会夺人之爱了。”
杜不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嵩了:
“这……这……这该怎么说呢……?”
严嵩从俩人眼神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说了句: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是杜老弟你来找我,我严嵩身为兄长,不得不卖你这个面子,明日朝会结束后,我就亲自去找皇上,让它取消我儿世蕃与朱琦郡主的婚事。”
此时朱琦一喜,马上对着严嵩行了个礼:
“好啊,那真的太感谢严大人您了。”
杜不忘也对严嵩敬了一杯茶:
“严大哥,我杜不忘真是没错交你这好大哥。”
441.杭州女真人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太监走进来对着严嵩小声说了几句话。
严嵩急忙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老弟,皇上有急事招我回宫,我们改日再叙吧。”
说完急匆匆就小步随着这太监跑回皇宫去了。
杜不忘与朱琦此时也是甚为好奇,便出了礼部,找一路过太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皇帝生母蒋太后突然驾崩了。
杜不忘不禁对着皇宫方向叹了口气:
“我现在才发现人生是真的短暂,连蒋太后也就这样走了……!”
朱琦也说了句:
“人总要死的,包括我和你,杜大哥,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还是走吧,去杭州!”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
“难道你不想等严尚书消息了?”
朱琦挽住了杜不忘胳膊:
“杜大哥,我相信严大人,它既然答应我们了,是不会失言的。”
杜不忘回了句:
“既然如此,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南下杭州去吧。”
俩人便沿着运河,坐上南下的船只,一路往苏杭方向去了。
正月的杭州城,已经初显了一丝丝春意。
此时在城中的一个叫'临安酒楼'的地方,杜不忘与朱琦正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向小二打听着杭州城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只听店小二说着:
“我们杭州城去年一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只不过遭过一次水灾,城中百姓死伤了几十人,还有就是我们杭州城中抓到了一伙盗墓贼,听说他们盗了一座绍兴城外的一座春秋战国时代的越王墓,当准备再盗栖霞岭的岳王爷墓时,被人发现举报给了官府,所以被抓了。”
杜不忘拍了拍桌子:
“这些盗墓贼也真是太可恨了,居然连岳王爷的墓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小二回着:
“是啊,想当年岳王爷打的金兵不敢南下侵宋,为我们中华儿女长了多少志气啊,没想到这些盗墓贼居然还想盗岳王爷的墓,还好没有成功。”
杜不忘便又问了句:
“那杭州城去年就没发生其它事了?”
小二摇了摇头:
“就这两件大事了。”
杜不忘塞了一碎银给小二:
“那你去忙吧!”
小二收下银子后,兴高采烈的去忙活了。
一旁朱琦看了看杜不忘:
“杜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打听了两天了,令儿姐姐它们消息还一点头绪都没。”
杜不忘喝了一口闷酒:
“唉……当初我就不该让令儿一个人来这杭州。”
正在这时突然三个身穿貂皮长袄,头扎鞭子的大汉走上了酒楼,来到了杜不忘旁边桌子之上坐了下来。
朱琦偷看了下这三人后,小声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这些人穿着怎么这么像蒙古人啊?”
杜不忘也是小声回了句:
“这不是蒙古人,这是东北的女真人!”
朱琦又看了看这些人一眼:
“杜大哥,你说它们是金人啊?”
杜不忘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汉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的对着旁边俩人说着:
“二弟、三弟,我们来这杭州都快半年了,还一点四弟的消息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旁边一个脸上带有一丝胎记的汉子也拍了拍桌子,说道:
“是啊,我觉得四弟肯定是想私吞那些宝物了,所以故意躲着我们,不让我们找到它的。”
高大汉子此时有些生气的两眼瞪着这胎记汉子起来了。
一旁另一个满脸长须的汉子马上拉了拉这胎记汉子衣袖:
“三弟,我们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管好自己的嘴,此事可不能让外人听到了。”
胎记汉子这时才知道自己失言了,马上对着其它两人道歉:
“大哥、二哥,对不起,我刚才口误了。”
那个高大的汉子这时打量了一下一旁的杜不忘与朱琦后,拉着身边两个兄弟的衣袖:
“我们走吧!”
然后三人起身就离开了。
小二马上追到了门口,问了一句:
“三位大爷,你们点的东西不要了吗?”
这三人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这时小二很是愤愤不平的对着三人骂了句:
“不要以为你们是什么金人的后裔就在我们汉人面前装老大了,现在是大明朝了,可不是以前处处受你们欺负的南宋了。”
杜不忘又叫了叫小二:
“小二哥,你过来一下!”
小二一见杜不忘叫自己,马上脸变为喜悦的跑了过来。
杜不忘好奇的问了小二一句:
“小二哥,刚才那三人你可知道他们来历吗?”
小二回着:
“公子,你说刚才那三个女真人啊?”
杜不忘点了点头。
小二便讲了起来。
三人听说是金人后裔,从辽东那边而来,那个最高大的汉子叫金木宏,长须汉子叫金术真,脸上长有胎记汉子叫金梓合。
它们三人来此,是为了找其四弟金榛的,可是半年了,一直都没有金榛下落,不过他们手中金子倒是挺多的。
杜不忘听完后,又问了句:
“那它们有没说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小二摸了摸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过我这里倒有一件它们刚来我们酒楼时,赏赐给我的玉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玉。”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小心翼翼递给了杜不忘。
杜不忘接过玉佩后,一打量,惊了一下:
“小二,你说这玉佩是他们给你的?”
小二点了下头:
“是的!”
一旁朱琦好奇的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这玉佩有什么蹊跷吗?”
杜不忘指了指玉佩上的图案说着:
“琦儿你看这是三足鸟,我从古书上看到过,听说此三足鸟乃是一千多年前我们东北一个王朝,高句丽王权的象征,这三个女真人手中居然有这种高句丽王的遗物,想必定然有些蹊跷。”
朱琦拿过了杜不忘手中玉佩:
“杜大哥,你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不过这玉佩倒是挺让我喜欢的。”
杜不忘看了看小二:
“小二哥,你可否把这玉佩卖与我?”
小二回了句:
“当然可以,这玉佩我都觉得没什么用,正打算去当铺卖了换些银子呢,既然公子你要那就卖你了,随意给个碎银就行了。”
杜不忘从怀中掏出了一大锭银子,递给了小二:
“那我就用这锭银子把它就买下了吧!”
小二赶快接过银子,不可思议的望着杜不忘:
“公子,您真的拿一锭这么大银子买我这不值钱的玉佩?”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
小二奋的接过了银子。
杜不忘又问了小儿一句:
“小二哥,你可知道那三个女真人住在哪吗?”
小二走到窗外指了指外面:
“出了我们临安酒楼,往西三百步后,拐个弯,再往南走两百步,一个叫做'李府'的老旧大院,它们就住在那了。”
杜不忘谢过了小二后,就拉着朱琦出了酒楼。
朱琦见杜不忘并没有去那李府,而是拉着自己往客栈方向走去,便问了句:
“杜大哥,我们不去找那三个女真人了吗?”
杜不忘拍了拍朱琦肩膀:
“琦儿,你咋那么笨呢,我们现在怎么能去那李府呢?”
朱琦说道:
“哦,我知道了。”
然后掐了杜不忘一下:
“杜不忘,你刚才说我什么了?”
杜不忘摇了摇头: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啊?”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明明就说我笨了,还说没说什么?”
杜不忘看着朱琦生气的样子,摸了摸朱琦头:
“我好像是说你笨了。”
朱琦转过身推了杜不忘一下:
“我不理你了。”
然后快步朝前跑去。
杜不忘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追了过去。
不一会朱琦跑回客栈房间后,就关上了门,不让杜不忘进来。
杜不忘只得在门外向朱琦道歉:
“琦儿,是杜大哥错了,我不该说你笨好吗?琦儿你就开门吧!”
朱琦回着:
“那你以后还说不说我笨的?”
杜不忘赶紧说了句:
“以后我都不说琦儿你笨了好吗?”
朱琦这时便打开了们,杜不忘进房间后,便紧紧搂住了朱琦。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
“还有你这样的,进来就占人家便宜。”
杜不忘抱起朱琦走到了床边:
“谁叫你是我的傻琦儿呢?”
朱琦此时又生气的看着杜不忘: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以后不说我笨了吗?”
杜不忘回了句:
“我是答应你以后不说你笨了,可是我答应以后不说你傻啊!”
然后把朱琦放到床上,就压上去亲吻起了她。
朱琦挣扎了一阵后,也慢慢配合起了杜不忘。
杜不忘这时便停了下来,望着朱琦说了句:
“琦儿,你现在不生气了啊?”
朱琦此时满脸通红的望着杜不忘:
“我哪有那么多气生啊?”
杜不忘一笑:
“好啊,不生气了,那就去沐浴吧?”
朱琦两手搂住了杜不忘脖子,有些迷离的望着杜不忘:
“我现在不想沐浴,杜大哥,我想要你!”
然后主动与杜不忘又吻在了一起。
一番缠绵过后,俩人便起来沐浴更衣,然后出门吃晚餐了,这时天已经黑了。
俩人依然是到了这家临安酒楼。
俩人见到俩人后,便问了句:
“公子和小姐,你们怎么又来了啊?”
朱琦抢着回了句:
“小二哥,我们又来了,你难道不欢迎我们吗?”
小二笑着邀请俩人到了楼上雅座后,马上去准备酒菜了。
442.再遇上尤双
杜不忘与朱琦本想在这酒楼再等那三个女真人来的,结果等到半夜那三人都没来。
俩人也等不住了,便一起悄悄往三人所住那李府去了。
杜不忘带着朱琦潜入老旧的李府后,发现这李府居然是一座大宅院,里面居然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应有尽有,而且主屋还是一个面阔九间的大房子。
俩人跳上屋顶后,来到了主屋屋顶之上,似乎听见屋下有人在谈论着什么,于是杜不忘悄悄移开了一片瓦,往下面看去。
原来是这三个女真人围坐在一长桌前,手里喝着茶,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大事一样。
一细听,那金木宏说着:
“二弟、三弟,我前日从一中原风水先生那得知绍兴那边有不少古墓,我们若去那边恐可以发不少横财。”
金术真马上说道:
“大哥,之前不是听说有人在绍兴盗墓已经被朝廷抓了吗?现在都关在监狱呢!”
一旁金梓合对着金术真说道:
“二哥,你说错了,它们是想盗西湖的岳飞坟才被抓的。”
金术真看了看金梓合:
“这样啊……!”
然后又问金木宏:
“那大哥意思莫非我们再去挖一次被他们挖过的那个越王墓?”
金木宏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了,被它们挖过的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呢?那位风水大师已经替我们找好一块新的越王墓了!”
金术真好奇的问了句:
“大哥,你说这风水大师是谁啊?”
金木宏对着金术真一笑:
“二弟,大师已经来了。”
不一会,走进来了一位身穿道袍手拿八卦仪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对着三人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金木宏便替两个兄弟介绍着:
“这位大师法号叫作莫尽道长,其它想必不用介绍,两位老弟都知道了吧?”
金梓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尽道长:
“莫非您就是天下间闻名的神断手莫尽道长?”
老道士点了点头:
“正是贫道!”
然后又问了句:
“我师弟莫尹在辽东这些年可好?”
金木宏一笑:
“莫尹道长在辽东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现在正在一座岛上隐居避世呢。”
莫尽问着:
“听说我师弟帮你们盗了不少高句丽大墓,你们收获应该不少吧?”
金术真马上回了句:
“高句丽大墓倒是挖了些好东西,不过我们挖出来金银最多的墓就是辽西的一座辽皇墓了,听说是当年辽国天祚帝的墓。”
莫尽看了看金术真:
“看来这也是我师弟的功劳了?”
金木宏点了点头:
“是的,这都是莫尹道长为我们所指引的。”
莫尽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画轴,然后在桌上铺了开来,这时画轴上画的是一幅偌大的山水图,图中标注两个大红点,莫尽指了指其中最左边的一方城池图:
“你们看,这里是绍兴城对吧?”
三人都一起点了点头。
莫尽又指了指旁边的山脉:
“这就是会稽山了!”
然后又向右指了指其中一个大红点:
“这里便是我给你们提的那个越王墓了!”
金木宏问了句:
“那莫尽大师,您标的另一个红点又是哪?”
莫尽这时指了指另一处大红点:
“这里据说不是古墓,而是藏宝的地方,但是里面机关重重,恐怕很难得手。”
金术真突然也问了句:
“那您说的那个越王墓容易挖吗?”
莫尽摇了摇头:
“据我猜测,此墓乃一座水墓,里面金银珍宝自然是无数,但因为深处地下十丈,所以至今无人得手哦,恐比那藏宝洞更难入手。”
金木宏看着莫尽说道:
“莫非莫尽大师您想让我们先去找那藏宝洞?”
莫尽点了点头:
“若能取得藏宝洞那些宝物,可比盗那墓得到的多了,而且藏宝洞,只要能破机关即可。”
金术真赶紧说道:
“莫尽大师,我们一点玄门之术都不懂,哪会破机关啊?”
莫尽一笑:
“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们在绍兴请了一位高人相助,不过到时候得到的宝物,这位高人可是要分一半的!”
金木宏也是跟着一笑:
“没事,分一半就分一半呗,反正只要能得手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带着一群随从与莫尽道长一起乘马车往绍兴方向去了。
杜不忘与朱琦商量了一番,自然也骑着马偷偷跟在了后面。
到了绍兴城外后,就有几个人出来迎接金木宏一行人了。
杜不忘带着朱琦躲在这群人身后一看,这迎接金木宏几人中,为首的一位道士杜不忘甚是熟悉,这个道士不正是安南国高氏的那个厉害的风水师尤双吗?
这些人交谈了一番后,并没有进城,而是进了城外一处叫徐宅的大院中。
俩人跟着潜入这大院后,发现里面这院子中花草水池似乎有些奇特,朱琦马上小声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有没发现这院子中有些古怪啊?”
杜不忘点了下头,扫视了下这些花草水池布局:
“这好像是利用五行八卦来分的,我们小心点。”
于是拉着朱琦慢慢走入了这些花草中的一条小路。
走了一段后,发现这里从左到右,分叉出了三条小路,一条顺直,其它两条分别蜿蜒到了两边。
其中靠左的一条路两旁种着不少青竹!中间的那条路,两旁种有一些鲜艳的花朵!而做靠右的一边似乎是一座桥一样,一眼望去,两旁尽是湖水。
杜不忘默思了一下后,拉着朱琦就往右边的桥上走去。
不一会,就安全的走完了这道桥。
朱琦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怎么知道要往桥上走的?”
杜不忘便说道:
“琦儿,你仔细看那些不远处竹子了吗?”
朱琦摇了摇头:
“没有,那有什么蹊跷的?”
杜不忘解释着:
“我刚才看了那些竹子旁有个水池,结果水池中根本没有倒影,明显是幻象,所以肯定有危险。”
朱琦又问:
“那中间花丛那条路呢?”
杜不忘一笑:
“你在那些花丛中见到过蜜蜂和蝴蝶吗?”
朱琦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
杜不忘摸了摸朱琦头:
“那不就对了啊,那条路花丛不是有毒物存在,就是幻象,所以也不能走的,而刚才我们刚走过的这长桥虽然无一物,但是湖中水却清澈无比,甚至还有鱼儿在水中嬉闹,所以一定是最安全的。”
朱琦满是倾佩的眼光看着杜不忘:
“杜大哥,你真厉害!”
杜不忘拉着朱琦手:
“我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往前去吧。”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树林前,仔细一看,这树林中雨雾缭绕,而且路好像还断了。
朱琦正要先踏入树林,被杜不忘拉了回来,朱琦便好奇的看着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为啥不走进去呢?”
杜不忘回着:
“先别急,这树林有些奇怪,里面肯定也有危险。”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小鸟飞入了这树林之中,结果刚一闯入就死在了地上,把朱琦惊住了。
朱琦此时甚是欣慰的对杜不忘说着:
“杜大哥,多亏你提醒我!”
杜不忘找了根长树枝把死去的小鸟尸体拨出来后,仔细打量了一下:
“琦儿你看,这鸟好像不是中毒死的!”
朱琦也仔细看了看,然后拿出手帕来,隔着手在这小鸟腹中拔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杜不忘也甚是不可思议看着朱琦:
“琦儿,你怎么这么聪明了,我说它不是中毒死的,你居然还能找出银针。”
朱琦回着:
“你知道吗?我母妃以前可是学医的,既然它不是中毒而死,自然是被致命东西所伤了,而且我们女人细心可比你们男人强多了。”
杜不忘笑了笑:
“好吧,那琦儿,那我以后不说你傻了。”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
“我本来就不傻好吗?”
然后又问:
“杜大哥,既然里面有暗器,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杜不忘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便开始脱起了衣服。
朱琦马上把头转到了一边,有些尴尬的说道:
“杜大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杜不忘看着朱琦这般害羞样子,说道:
“你转过身来吧,你杜大哥我可不会再这种地方对你做什么的!”
朱琦转过来后,杜不忘突然拿出了一身袈裟把自己与朱琦包裹在了一起。
朱琦这时还是不解的看着杜不忘:
“杜大哥,你还说你在这里不会对我干什么?你看你现在……?”
杜不忘回了句:
“你跟我走就行了,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早就成了我杜不忘的女人了吗?”
然后拉着朱琦一起就往树林走去,一路上,只听见无数滴滴答答的声音。
不一会,终于走完了这片树林,杜不忘看看朱琦此时像是已经被吓得没了魂似的了,然后除下袈裟,摸了摸朱琦脸蛋:
“琦儿你没事吧?”
朱琦这时才缓了过来,然后一看地上袈裟上,居然沾满了细细的银针,不禁惊叹了一句:
“杜大哥,我没想到你这袈裟居然是如此宝物?”
杜不忘便放开朱琦,捡起地上袈裟,抖了一抖,袈裟上那些银针就全部洒落在了地上。
杜不忘收好袈裟后,对着朱琦说了句:
“琦儿,看来你还是不相信你杜大哥我啊,这袈裟乃是达摩祖师所留,穿上既能百毒不侵,又能抵御任何神兵利器。”
朱琦便抢过了杜不忘手中袈裟:
“这么好的东西,那就送给琦儿我吧?”
443.进了藏宝室
俩人继续往前走,前面居然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地。
此时朱琦有些疑惑了:
“杜大哥,我们进来的不是一座大院吗?怎么前方还有这么大一个草原?”
杜不忘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片草原说了句:
“看来这尤双真非一般高人,居然把奇门五行之术运用的如此淋漓尽致。”
朱琦看着杜不忘,问了句:
“杜大哥,莫非这也是那尤双所布迷阵?”
杜不忘点了点头:
“除了它,谁还有这种能力呢,我当年救莫兄弟时,就是被它这种道术困住过。”
杜不忘走上前仔细看起了眼前这片草原,突然听见前方似乎有句声音传来:
“杜探花,你挺厉害的嘛,居然连破我两阵法了,若你能再破这道草阵,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杜不忘一听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尤因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布下这么多阵法?那个老道士和那些女真人又去哪了?”
马上一句回声传来:
“你先破了我这阵,自然就明白了。”
朱琦此时小声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这该如何是好?”
杜不忘又细看了下草地,然后转身看了看四周和身后,坐在地上思考了起来。
正在这时朱琦突然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大哥,你有没听见一丝丝的流水声?”
杜不忘看了看朱琦:
“琦儿,这里都是草地,哪有流水声啊?”
朱琦把耳朵贴在地上又细听了一下,然后拉着杜不忘手,说着:
“杜大哥,你也学我这样听一听试试?”
杜不忘便也把耳朵贴在地上一听,果然有哗哗的流水声音传来。
俩人顺着流水声方向往右走去,走了十来步,突然朱琦脚一个踏空差点掉了下去,还好被杜不忘抱住了。
俩人往下一看,这里下面居然是个万丈悬崖,瞬间都惊了一下。
杜不忘这时疑惑了起来,这流水声难道悬崖下面的吗?可是悬崖深不见底,流水声又如何能传上来呢?
这时朱琦突然抱怨了一句:
“这些旁门左道,竟是些骗人东西,杜大哥,看来我们今天是着这些骗子道了。”
杜不忘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又问了朱琦一句:
“琦儿,你刚才说的什么?”
朱琦回着:
“我说这些旁门左道都是骗人的东西,虚虚假假,没一点真的,我们进来就已经被人暗算了。”
杜不忘突然惊喜的说道:
“琦儿你说的对,这些奇门之术都是虚虚实实的东西,既然这里下面是万丈深渊,我们就不该相信它是真的万丈深渊,琦儿你敢与我一起跳下去吗?”
朱琦闭上了眼睛:
“杜大哥,琦儿不怕死,若与你死在一起,也是琦儿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杜不忘看着朱琦此时样子一笑:
“看来琦儿你身为女子,居然有如此胆量呢。”
然后拉着琦儿手,一起闭着眼,往悬崖下跳了下去。
当睁开眼时,一看,俩人已经站在了一处道观中。
而前方站着一位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对着杜不忘与朱琦说了句:
“两位真是好胆量,居然连万丈深渊都不怕。”
杜不忘看了看眼前这中年道士:
“莫非这些阵法都是道长你所设?”
中年道士一笑:
“非也非也,这乃我恩师所设!”
杜不忘走上前,问了句:
“那道长您可以带我去见你师傅了吧?”
中年道士摇了摇头:
“我恩师如今不在观中,已经离开了。”
杜不忘变得有些失落:
“那你之前为何说我们破了你这阵法,就明白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了?”
中年道士突然说了句:
“想必你们此来一定是为了会稽山的宝藏吧?”
朱琦上了前:
“我们此来不仅是为了宝藏,还是为了几个人!”
中年道士问了句:
“你莫非说的是两个姑娘和一个公子吧?其中有个姑娘二十几喜欢一身白衣是吗?”
朱琦马上对着杜不忘小声说了句:
“杜大哥,它说的肯定是白莲花姐姐!”
杜不忘赶紧问了这中年道士一句:
“你到底把它们如何了?”
中年道士一笑:
“我能把它们怎么样?它们不过也是万千贪图那些宝藏中的几个人而已,早就去找宝藏了。”
杜不忘马上又问了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中年道士指了指道观外面:
“出门左拐一里,有一巨石,巨石后有一石山,宝藏就在那座石山之上,你们想找的人也在那里。”
说完后,这道士突然没了踪影。
杜不忘看着这突然消失的中年道士,一时迷糊了。
朱琦倒是清醒的多,马上拉了拉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听他的,去看看吧?”
杜不忘这才缓了过来,然后随着朱琦一起顺着刚才道士指点,出来观,来到了这道士所说巨石前。
朱琦指了指巨石旁的一处草丛,惊了一下:
“杜大哥,你看,那草丛似乎在动!”
杜不忘顺着朱琦所指看去,果然草丛似乎有什么东西。
于是杜不忘拉着朱琦,悄悄走近了草丛,往里面一看,里面居然有一个重伤的和尚正在草丛中挣扎着。
杜不忘蹲下来,问了句:
“这位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只听这和尚用尽全身力气,指着巨石方向说了句:
“快去救救各大派掌门……快去舅舅他们……!”
杜不忘想再问是怎么回事时,这和尚已经没了气。
杜不忘便自言自语说道:
“这里怎么跟各大派扯上关系,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也不再多想,拉着朱琦往巨石后面跑去。
不一会,跑到了一处山崖之下,前面一个偌大的石洞显露了出来。
朱琦说了句:
“看来这石洞里面定然有危险!”
杜不忘放开了朱琦手:
“琦儿,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朱琦马上拦在了杜不忘面前:
“杜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了,不会丢下我的吗?今天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跟你一起的!”
杜不忘本不想连累朱琦,但是看着朱琦已经执意要随自己一起,只得说了句:
“好吧,你给我一起进去可以,但是有危险,我让你跑你一定要跑知道吗?别管其它的!”
朱琦点了点头。
杜不忘于是点着火把拉着朱琦走进了这山洞。
走了一段后,发现前面似乎越来越亮了,朱琦便说了句:
“杜大哥,看来前面是出口!”
杜不忘回着:
“不一定,先走去看看吧,你记得紧紧跟着我小心一点。”
待走到这光亮处一看,原来是这山洞两旁的石头居然会发光。
而这时地上又出现了一句尸体,杜不忘一检查,发现这人是个昆仑弟子,可是却找不到丝毫伤口,最后还是朱琦在这人脑袋上找出来一颗银针。
只听朱琦说了句:
“这不是跟树林里那些银针一模一样的吗?”
杜不忘也打量了下:
“确实是一样的,看来前方肯定有暗器,我们得小心点。”
又向前走了几步后,发现这些尸体越来越多了,几乎各门派的弟子都有。
杜不忘不禁说了句:
“莫非是尤因想对付我们中原武林,才故意设的这个陷阱吗?”
朱琦点了点头:
“肯定是了,这尤因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杜不忘便又说了句:
“可是我看过藏宝图,好像我们所来这山洞确实像是藏宝之地,这又是为什么呢?”
朱琦挽住了杜不忘胳膊:
“我们走吧,说不定令儿姐姐和各大派掌门现在正在前面遇到危险了呢,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是死了没多久的。”
杜不忘点了点头:
“那我们赶紧走吧!”
然后俩人快步往前跑去。
当跑到一处拐角之时,没路了。
俩人便在这四处搜索起来。
最后还是杜不忘在一旁发现了一道缝隙,才知道这转角处是一道石门。
找了一会也没找到开门机关,于是杜不忘运气内功,直接一掌把这石门打碎了。
这时门内露出了一个石室,这石室除了正前方摆着一个偌大的佛像外,并无他物。
朱琦对着杜不忘指了指佛像:
“杜大哥莫非……!”
杜不忘自然会意了,拉着朱琦走到佛像前行了个礼,然后用力推开了这蹲佛像,露出了一道门洞。
俩人刚进了这门洞后,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刚才石室居然崩塌了,直接把俩人来时之路堵住了。
转身往前一看,前面是一偌大石室,里面四处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
朱琦看着这些金银珠宝,不禁惊叫了一句:
“杜大哥,我们找到宝藏了……杜大哥我们找到宝藏了……!”
边叫边跑到了前方抓起这些金银珠宝看了起了。
杜不忘跑上前,也是惊叹了一番:
“没想到当年徐温所藏这些金银珠宝果然是真的!”
然后镇定了一下后,拉了拉一旁还在沉迷于这些珠宝中的朱琦:
“琦儿,先别管这些宝物了,我们来这是救人的!”
朱琦没听,拿着那些珍珠项链和手串那些就往身上戴了起来,没戴上的就开始往怀里揣了。
杜不忘见此只得拉着朱琦衣袖生气的说道:
“琦儿,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现在连出去都是问题,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况且我们是来救人的,你忘了吗?”
朱琦此时又朝不远处一颗夜明珠跑去了。
杜不忘无奈的对着朱琦吼了一句:
“琦儿,你若再这般,我不管你了!”
说完就转身往一旁另一个出口走去。
444.山崖下线索
杜不忘走入这个出口后,发现里面是一片漆黑。
正准备点火把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走来了,杜不忘于是叫了声:
“琦儿、琦儿,是你吗?是你吗?”
这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杜不忘迅速闪开了,回头一看,这时尤双拿着一把剑正面对着自己。
杜不忘于是说了句:
“尤双,你也算是一代名师了,竟然做这种暗箭伤人之事?”
结果这个人尤双似乎根本没听到一样,拿着剑又朝杜不忘刺了过来。
杜不忘见此,也不再客气,运起鹰抓功,迅速跃至尤双身后,一掌把他毙命了。
杜不忘看着被自己打死的尤双,不禁好奇了一下:
“这尤双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吧?”
然后翻开尤双尸体,一细看,似乎戴着人皮面具,然后把面具一揭开,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被人控制了的武当弟子。
这时朱琦突然跑了过来,对着杜不忘就大声喊着:
“杜大哥,救我,杜大哥救我……!”
杜不忘把朱琦拉到了自己身后,一看前方,这不是陈善道、赵子航和程若风师徒三人吗?
这时三人见到杜不忘后,也停了下来,为首的陈善道,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我道是谁想来抢我们阐教这些宝藏呢,原来是杜不忘你这小子啊?”
杜不忘一笑:
“没想到数年没见了,陈善道你居然还是如此的厚颜无耻,简直跟你那妖道师傅邵元节一模一样。”
陈善道马上指着杜不忘大喝了一句:
“臭小子,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逃?”
然后三人手执剑就朝杜不忘刺了过来。
杜不忘也不敢轻敌,闪开后,马上从身后掏出了太阿剑,然后一招灭魔剑法迎了上去。
三人此时哪里还是如日中天的杜不忘对手呢?几招下来,就已经败下阵来了。
陈善道自是见到杜不忘厉害了,趁机往后一溜,就没了踪影,朱琦这时缓过来帮着杜不忘一起对付赵子航和程若风。
这时程若风见逃不掉了,便借机自刎了,而赵子航被杜不忘与朱琦制住了。
杜不忘于是逼问赵子航: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偷袭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子航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不愿意说话。
朱琦突然对着赵子航命根处踢了一脚: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让你变太监?”
赵子航自是一阵剧痛,缓过来后,似乎有些服软了: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
杜不忘又大喝一句:
“你赶紧回答我刚才问的!”
赵子航便说了起来。
原来有人把会稽山这里这有宝藏之事在江湖上宣扬了出去,于是引来了无数江湖各派人士,此事阐教自然也不能错过了。
于是邵元节便密令所有阐教中人前来这里寻宝,阐教自然是最先找到这些宝物的了。
邵元节怕这里宝藏被其它人抢去,然后就在此遍设机关陷阱,又让所有弟子在此埋伏保护这些宝物。
杜不忘便又问:
“为何我们这一路来没见到那些掌门人,还有道士尤因和那几个女真人去哪了?”
赵子航回着:
“那些掌门人因为在密洞中了我们埋伏,早就已经被我抓了起来,至于杜公子您说的尤因和女真人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
杜不忘马上又问了句:
“那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穿白衣的姑娘和一对年轻兄妹?”
赵子航有些发愣:
“杜公子您说的这些人我都没见过,我们有个石室关着一些人,里面都是各大派的,好像没有你问的这三个人。”
杜不忘把剑靠近了赵子航脖子处:
“你现在赶紧带我去找那些各大门派之人。”
赵子航指着路,几人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个只能过一人,深不见见底的石洞前。
朱琦踢了赵子航一脚: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赵子航'啊'了一下,忍着疼痛,指着石洞说道:
“这里就是唯一出口了,我们当初也是靠打这石洞才进来的。”
杜不忘把便问:
“那我们进来时那条路是怎么回事?”
赵子航问了句:
“杜公子您说的是巨石后面那条路吗?”
杜不忘回着:
“是的!”
赵子航解释着:
“因为你们进的那条路乃是一条死路,应该是当年造这洞穴之人设的,为了让这些宝藏不会被它人得到,你们进来后,那里不就已经被堵死了吗?”
杜不忘点了下头。
这时朱琦问了问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杜不忘便把赵子航往洞中一推:
“你给我老实点在前面带路,不然我随时能取你惺命。”
赵子航自然早已吓得没了胆,便俯在洞中往前开始爬了起了,然后杜不忘也跟了进去,朱琦当然也紧随其后了。
爬了数尺远后,前方终于见到了一丝光亮,杜不忘对着赵子航又警告了一句:
“你出去后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我随时能废了你这腿!”
说完拉了拉赵子航的腿。
赵子航胆怯的回着:
“杜公子,杜大侠,我哪里敢耍花样呢?”
不一会赵子航首先就爬出了洞外,然后杜不忘、朱琦相继爬了出来。
杜不忘打量了一下这山洞,发现甚是宽敞,再回头一看,发现刚爬出来的洞旁边居然有一道紧闭的石门。
杜不忘拉住赵子航,指了指石门:
“你们为什么不打开石门,却花这么大功夫打这么长的石洞?”
赵子航自是被杜不忘这一拉又吓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好像是我师傅说……没有……开启这石门的钥匙!”
杜不忘又问:
“那为什么不去找钥匙?”
赵子航指了指洞外不远处的悬崖:
“听……听说拿着……钥匙的人跳……跳崖了,所以没……办法,我师傅才命人开洞的。”
杜不忘一掌打晕了这赵子航,然后拉着朱琦手:
“琦儿,看来令儿和我两个徒儿可能遭遇不测了!”
俩人跑出了这石洞,绕道往悬崖下面而去。
走了一阵后,朱琦问了句:
“杜大哥,你太急着打晕那赵子航了吧?他们还没说那些掌门人被关在哪呢?”
杜不忘回了句:
“先不用管那些人了,它们也是贪图宝藏活该被抓,我们先找令儿它们才是最重要的。”
朱琦此时脸色尴尬的说道:
“杜大哥,对不起,我之前也是被那些无数的珍宝迷惑住了。”
杜不忘摸了摸朱琦脸蛋:
“我又没怪你,不用说那些了,是人见那些宝物都会一时被迷惑的,你现在明白了那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就好了,我们别说了,赶紧去悬崖下面找找吧。”
于是俩人下了这山,然后又绕过两个山丘,才来到了这处悬崖之下。
此时已是黄昏,俩人在悬崖下搜索了一阵后,朱琦突然捡到了一块玉佩,马上拿过来递给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看这里有个玉佩!”
杜不忘接过玉佩一看,惊了一下,脸色陡然变得绝望了:
“这玉佩不正是令儿的吗?”
朱琦也跟着说了句:
“看来令儿姐姐一定是掉入这里了。”
于是俩人又在这搜索了一番,杜不忘又在一处草丛找到了一把金枪,自然也是白莲花的了,只是没有见到任何尸骨而已。
这时朱琦说了句:
“杜大哥,我们去附近找找吧,说不定令儿姐姐他们被人救了呢?”
杜不忘此时突然一喜,激动的拉着朱琦手:
“令儿一定没事的,她一定没事的。”
于是俩人往附近走去,不一会见到了一个湖泊,似乎湖边还有几个相邻的小木屋。
朱琦抓着杜不忘的手,指了指小木屋:
“杜大哥,我们去那木屋处看看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
然后俩人跑到了这几间木屋前。
直接木屋外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独自一个人玩弄着地上的花草,见有人来到了,便起身来看了看来人: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的?”
杜不忘对着这女孩一笑:
“小姑娘,我们是来找人的,你见过一个喜欢身穿白衣服的大姐姐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快速跑回了屋中。
朱琦看了眼杜不忘:
“杜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杜不忘说了句:
“我们就这样闯进人家家里恐怕有些不妥,不如我们在外面叫一叫吧?”
朱琦点了点头,然后与杜不忘一起在外面叫了起来: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俩人一直叫到了天都黑了,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杜不忘只得拉着朱琦,走到屋前闯了进去。
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木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呢?
再往其它木屋一看,都是些生活之物,也没有任何人。
此时杜不忘不禁疑惑了起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姑娘的家人把我们当坏人了,见我们来这就逃了吗?”
朱琦看着杜不忘的表情也甚是无奈:
“人家肯定把我们当坏人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就逃走了,都怪我们当时没有跟着这小女孩一起进屋。”
杜不忘又回到之前小女孩跑回的屋前,借着月光细看了下,总感觉有些熟悉,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朱琦走进来后,看着杜不忘在发愣,便说道:
“杜大哥,看来我们今晚得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445.邵元节进城
正当两人在这收拾准备休息时,杜不忘突然发现有个人影从窗外晃了过去。
杜不忘对着朱琦说了句:
“琦儿,你先在这等等,我出去看看。”
然后马上跑出门外,顺着人影所去方向追了过去了。
追了没多远,突然在湖边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前面。
这人此时正背对着杜不忘,望着湖面,看身影似乎很像白莲花。
杜不忘叫了句:
“令儿,是你吗?”
这时这人没有说话。
杜不忘又问了句:
“令儿,你现在不想理我了吗?”
这人突然说了句:
“杜公子,我知道你是来找白姑娘的,她受了点伤,已经被我送去找人医治了。”
杜不忘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肯定不是令儿的,便问了句:
“你到底是谁?”
这女人突然说了句:
“杜公子,你朋友来找你了!”
杜不忘转身看去,结果身后根本没有人,赶紧又回头一看,白衣女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杜不忘才明白上这白衣女人当了,四处搜寻都没找到这白衣女人踪影。
这时听到木屋方向朱琦似乎在喊叫着自己,于是杜不忘以为朱琦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跑回了木屋处,一进门才发现朱琦根本没事,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俩人只得暂且在这木屋休息一晚了,毕竟杜不忘已经知道白莲花只是受了点伤,有人照顾着,自然也没那么担心了。
第二天起来后,杜不忘与朱琦便四处寻找白衣女人和那小女孩踪迹,可是快找遍了方圆十里之地都再也没见到她们踪影。
俩人只得先回到绍兴城中,再做打算了。
杜不忘与朱琦在酒楼吃着酒菜时,杜不忘突然发现朱琦左手上戴着一串金玉手串,便问了一句:
“琦儿,你这手串是哪来的呢?不会是在藏宝洞里拿出来的吧?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朱琦一笑,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戴着的金玉手串:
“在藏宝洞里拿的那些东西我还不怕你生气啊,所以我早都放回去了,这手串是我昨晚在收拾房间时,捡到的,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才戴上了!”
然后抬起手把这金玉手串在杜不忘面前晃了晃:
“杜大哥,你觉得我戴着好看吗?”
杜不忘此时越看这手串越是熟悉,对着朱琦就说了句:
“琦儿,你可否把这手串取下来借杜大哥我看看吗?”
朱琦带着笑意:
“好啊,你看完了记得还我啊!”
说完取下这金玉手串递给了杜不忘。
杜不忘接过手串后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手串明显是皇家之物,而且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却记不起来了,不禁望着手串发起呆了。
朱琦见杜不忘看着手串居然入神了,就拉了拉杜不忘手臂:
“杜大哥,你也是喜欢上这手串了吗?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算了吧,我不要了!”
杜不忘被朱琦这一打扰,也回过了神,马上把手串放到朱琦面前说道:
“你有没发现这手串乃是皇室之物?”
朱琦一听,倒是有些好奇了,马上拿过这金玉手串,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不禁说了句:
“这手串正是我们朱家之物,而且还是太祖马皇后的赏赐给建文帝之物。”
杜不忘便问了句:
“琦儿,你怎么知道这是马皇后赏赐给建文帝的?”
朱琦把这手串放到了杜不忘面前,指着一块小串玉:
“杜大哥,你看,这串玉上有些透明小字,上面写着'孙允诞日马后赐'。”
杜不忘一细看,这块小玉上果然密密麻麻刻着这几个小字,便自言自语说了句:
“既然是建文帝当年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木屋之中呢,难道建文帝当年来过这里吗?”
一旁朱琦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大哥,我看肯定是当年有人偷了建文帝这手串,后来弄丢了,才被这家主人捡到了而已。”
杜不忘又自言自语说了句: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呢,昨晚那人似乎好像又认识我。”
朱琦安慰了下杜不忘:
“杜大哥,别想那么多了,这天底下认识你的人太多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好好打听各大派掌门下落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小道士跑到了杜不忘桌前,然后递了一封信给杜不忘。
杜不忘感觉撕开这封信一看,原来是自己徒弟张松溪给自己写的。
朱琦见杜不忘看完信后,问了句:
“杜大哥,张掌教找你什么事啊?”
杜不忘放下信后,回着:
“松溪已经快到这绍兴城了,他听说我在这城中,所以提前写封信来问候我而已。”
朱琦又问:
“张掌教来此必定也是与江湖各大派之事有关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
“应该是,我们现在先出去打听下那些阐教之人下落吧。”
俩人刚一出门,突然见到了外面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雷鼓之声,而无数百姓这时都跑来街边站着围观了起来。
朱琦看着这场景问了句:
“杜大哥,看来应该有大事发生了!”
杜不忘看了看这些人群:
“我们去问问先吧!”
然后找了一路边等着看热闹的男子问了句:
“小哥,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这么热闹?”
这小哥转身看了看杜不忘:
“今天是元宵节,又是天师圣诞,刚好国师马上要进我们绍兴城为我们百姓祈福了,兄弟你不知道吗?”
杜不忘一听国师,马上又问了句:
“这国师是谁呢,莫非是京城邵国师?”
小哥摸了摸脑瓜:
“听说国师已经年过八旬了,仙风道骨的,我也不知道,等下它会坐着八抬大轿经过这里,所以我们都想在此一睹国师仙容呢!”
杜不忘回了句:
“哦……那谢谢小哥你了!”
然后拉着朱琦走到了一边。
只听朱琦问了句:
“杜大哥,看来这国师一定是你的大仇人邵元节了。”
杜不忘一阵冷笑:
“没想到它居然也亲自来绍兴了,看来我与它的恩怨总算能在此了结一次了,我们也可以省得再去找陈善道那些人了。”
不一会随着一阵剧烈的雷鼓之声想起,八个大汉抬着一顶大轿从杜不忘与朱琦身边经过了,俩人此时自然都有意隐藏着自己,怕被轿上之人看到,因为这轿上之人正是表面仙风道骨,手拿扶着、稳坐如中,已年过八旬的邵元节了。
而轿子后面紧紧跟随的自是陈善道带领的一群阐教弟子了。
杜不忘与朱琦待邵元节等人经过后,马上跟了过去了。
不一会,只见邵元节的轿子在城中靠东南的一处叫庆元观的道观门前停了下来。
只见邵元节匆忙的下了轿后,就带着陈善道等人快步走进了这道观之内。
躲在一旁的朱琦对着杜不忘小声说道:
“杜大哥,看这邵元节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俩人偷偷来到墙边跳了进去,只见这道观中间立着一个大祭坛,上面摆着香案那些,邵元节这时正在指挥着阐教弟子们在这里打扫和清理着。
只听陈善道对着邵元节说道:
“师傅,为何我们这么急着要清理这里呢?”
邵元节回着:
“因为我们这次祭祀会有不少朝中元老来参加,我们可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陈善道又问:
“师傅,到底朝中谁谁会来啊?”
邵元节甚是不屑的说了句: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孚敬、翟銮、方献夫这几个老家伙啊!”
陈善道一笑:
“没想到张孚敬已经辞官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来绍兴参加这场祭祀呢!”
邵元节叹了口气:
“若不是张孚敬老家离这近,陛下也不会亲自下旨请它来的!”
陈善道此时又问了句:
“师傅这次祭祀到底是为了什么徒儿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邵元节望了望北方:
“毕竟宫中和朝中这阵子死了太多人了,章圣皇太后、李时等人相继去世,让陛下也担心自己命不长久了,此时陛下让我来绍兴主要就是为了给它祈求长寿,顺便也替它拜祭一下当年宋氏南迁后的诸位皇帝。”
陈善道回了句:
“我明白了。”
正在这时,外面涌进来了一群百姓,前面走的是七个哭丧着脸的汉子,它们各拿了一个灵位走到了邵元节面前。
邵元节在这七个灵位前,分别行了个礼,然后对着七人作了个手势,七人马上一起捧着灵位,哭嚎着,往祭祀台上走去了。
杜不忘与朱琦正躲在墙角一颗大树后。
朱琦小声问了杜不忘一句:
“它们这些人这时在哭谁啊?”
杜不忘回着:
“当然是当年宋氏南迁的诸位皇帝了,你看那些排位不是写着宋高宗、宋孝宗、宋光宗……这些人的灵位吗?”
朱琦也仔细看了下那些灵位:
“杜大哥,还真是呢!”
杜不忘自言自语说了句:
“当年太祖皇帝也来亲自拜祭过这宋氏南迁后七个皇帝呢,毕竟宋氏亡后这七帝陵墓都被蒙古人挖尸掘坟了,连尸骨都无存呢,最后连那理宗皇帝头颅都还被人拿去作了酒壶呢。”
朱琦也说了句:
“是啊,听说我太祖爷爷当年可是千辛万苦从蒙古人手中把那头颅夺了回来,重新替他敛葬了呢!”
446.张孚敬去世
一番仪式后,邵元节也亲自走上祭台开始上香祈祷起来了。
正当邵元节在默念之时,突然一句洪亮的声音穿了过来,借着从观外走进了一个樵夫打扮的老者。
守卫的官兵和道士想拦住这人,可是几下就被这老樵夫一一打倒在地了。
邵元节停下祷告,转过身来一看此人,脸色突然大变,但是马上又恢复成了笑脸,示意弟子和官兵们住手后,走到这人身前:
“二弟,这么多年未见你去哪了?大哥我几乎每年都有派人去打听你下落,接你一起入宫享福,你可知道大哥我有多想你吗?”
原来这樵夫正是邵元英。
邵元英带着不屑的眼神看了看邵元节:
“你这欺师灭祖,贪慕荣华富贵之人根本不配做我兄长,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算清旧账的。”
此时张孚敬在俩个下人掺扶下,拄着拐杖和翟銮、方献夫等官员也走到了道观外面。
可以看出此时张孚敬已经白发苍苍,脸色苍白,似乎带着重病前来的。
几人正准备入观时,被几个官兵拦住了,其中一个将领对着张孚敬几人说道:
“各位大人,里面有刺客,还望众位大人先到一旁躲避一番。”
翟銮和方献夫等人一听有刺客,马上吓的想拉着张孚敬就躲开,被张孚敬拒绝了:
“你们怕死就去躲着吧,反正我张孚敬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也不怕这什么刺客的!”
翟銮马上恳求似的对着张孚敬说道:
“张阁老,您可不能这样啊,万一您这趟出来有什么闪失,陛下可轻饶不了我们呢!”
张璁仰天一笑:
“陛下若真在乎我张孚敬生死,为何明知我张孚敬这般病重,陛下还要执意让我颠簸数百里,前来这绍兴参加这祭祀之事呢?你们也真是多虑了。”
说完,命令身旁两仆人掺扶着自己走入了道观之内。
生在对峙的两兄弟这时也发现道观中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
邵元英转身过来,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张孚敬,然后走过来对着张孚敬问了句:
“莫非您就是大明鼎鼎的前阁老张孚敬张大人吗?”
张璁一笑,与邵元英握了个手:
“我正是张孚敬!”
邵元英然后对着张璁一阵大笑:
“张阁老没想到你还真是胆量过人,身体都这般模样了,还要硬挺着进来看看我这刺客呢!”
张孚敬咳嗽了几下,然后也是对着邵元英一阵大笑:
“我看道长您也定然是一位英雄侠士,不知道来此所为何事?”
邵元英转过身指了指还在默默看着俩人的邵元节:
“我是来找它解决一些私事的!”
张孚敬回了句:
“哦……!”
然后又看着邵元英说道:
“那您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待这场祭祀大礼结束后,再与邵国师解决如何?毕竟这场祭祀也是为了祭拜南宋七帝,以求天下安宁。”
邵元英看了看张孚敬,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长兄邵元节,暂时咽下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张阁老说话了,那我就给它个面子,等祭祀结束后,再跟它算账吧!”
于是祭祀仪式又重新开始了,刚才官员见没事了,也纷纷走进了道观内。
由邵元节主持下,来此各官员便一一开始上香祈祷参拜,一时间又恢复到了一番**肃穆的场面。
张孚敬自然是在邵元节后,第一个上前上香之人了。
只见张孚敬,示意旁边两个下人放开自己后,拄着拐杖缓慢的一步步走上了祭台。
然后在拐杖的支撑之下,接过了一旁一个小道士的递香,双手合十,朝南宋七帝各参拜了一下,最后朝章圣皇太后灵位跪了下来,扶着拐杖,开始默默的祈祷着。
张孚敬一个人,不知道祈祷了不知道多久,这时台下的邵元节提醒了一句:
“张孚敬、张大人,您祈祷的时间已经够了,该下来了!”
张孚敬没有理会邵元节,依旧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
邵元节对着张璁两个侍从说了句:
“你们还在这看什么?还不上去把张大人扶下来?”
此时的张孚敬已经伏在地上,拼命朝章圣皇太后灵位拼命磕起了头。
待两个侍从把张孚敬扶下来之时,张孚敬已经额头满是血迹了。
这时台下众大臣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张阁老离任都几年了……没想到对太后和陛下还是如此忠心!”
马上也有官员附和着:
“是啊,我们一定要把此时禀报给皇上,让皇上知道张阁老对大明的忠心。”
张孚敬在两个侍从的掺扶下走出了道观。
杜不忘这时也拉着朱琦悄悄跟了过去,毕竟张孚敬也算是自王阳明后,对杜不忘最重要的人了。
在张附近正准备坐马车时,杜不忘拉着朱琦跑了过来,喊了一句:
“张大哥,这几年你还好吗?”
张孚敬回头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好老弟杜不忘吗?马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为了避嫌,杜不忘与朱琦便上了张孚敬马车上,与他聊了起来。
朱琦自然是在一旁坐着替张孚敬揉肩捶背了,张璁此时也是带着笑意看了看朱琦:
“郡主真是长的好看,又勤快啊!”
杜不忘一笑:
“她还好、还好!”
然后问了一句:
“张大哥,你这身体是怎么了?”
张孚敬摇了摇头:
“我已经病入膏盲,恐怕没几天了!”
杜不忘又问:
“为什么您病这样,皇上还要逼着您来这祭祀呢?”
张孚敬叹了口气:
“皇上在生我气,上次我装病已经被他知道了,所以它这次故意钦点我来这绍兴,若我不来,恐怕就得牵连我的儿孙了,所以我是逼不得已的。”
杜不忘一阵苦笑:
“人这一辈子真是太多无奈了,谁又能想到皇上最宠幸的人最后居然都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张孚敬捋了下自己长须:
“官场无情,帝王更是无情,自古就是如此,老哥我现在还是羡慕杜老弟您这般逍遥快活啊!”
杜不忘一笑:
“每个人在别人眼中表面上看着都挺让人羡慕,可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张孚敬又叹了口气:
“是啊,并非如此,就像我跟章圣皇太后关系一样,章圣皇太后自入宫后就一直不喜于我,我也经常忤逆她意,因为她实在太过固执和强势了,连皇上都受了她影响。”
杜不忘也笑着说了句:
“虽然她不喜你,可是她也没反对皇上重用于你啊,我看张大哥您今日这般虔诚的拜祭她,应该也是在感激她吧?”
张孚敬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她走的比我还早,不过她走了后,陛下那么孝顺的人,恐怕会耽误朝事呢?”
杜不忘便说了句:
“我觉得不会,毕竟陛下可非昏庸之主,陛下即位这些年,所为百姓做的事,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只奈天灾**太多了,不然大明早就已经进入嘉靖盛世了。”
张孚敬一连念了几句:
“嘉靖盛世……嘉靖盛世……嘉靖盛世……!”
突然之间晕了过去。
杜不忘便赶紧让人驾着马车回到城中找所有郎中诊治了一番。
结果郎中给的答复都是:
“早些通知他家人,料理后事吧!”
杜不忘与朱琦此时只得暂停绍兴之事,护送张孚敬回他温州府老家去了。
经过彻夜兼程,赶到了张孚敬府外后,张孚敬的三个儿子逊志、逊业、逊夫听说自己父亲不行了,纷纷跑出来跪哭在了张孚敬轿子之前。
然后杜不忘迅速让它们把张孚敬扶进屋,张孚敬在家中躺了两日后,终于也与世长存了。
待张孚敬下葬后,杜不忘便一个人拿着一壶酒,在它坟前流起了泪。
这时朱琦走了过来,见杜不忘甚是难过,便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大哥,你也不用如此难过,张大人就算走了,也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的!”
杜不忘把手中酒倒了一半在张孚敬坟前,然后自己一口把另一半喝了下去:
“琦儿,你不知道我跟张大哥的感情,这些年,我一直都把它当作我最好的亲兄长一样,如今我兄长走了,我能不难过吗?”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句洪亮的声音:
“臭小子,你是只把张孚敬当好大哥,忘了我这个大哥了吗?”
杜不听这声音当然熟悉了,转过头看去一看,自然是邵元英来了。
邵元英走到张孚敬坟前行了个礼后,然后也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兄弟,我那天其实早就知道你躲在庆元观中了,只是我碍于形势没法去找你而已。”
杜不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然后对着邵元英说道:
“邵大叔,其实当时我们也想出去见你,但是那场面你应该也知道!”
邵元英一笑:
“没事,我明白!”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地方:
“杜兄弟你看是谁来了?”
杜不忘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来了一大群人,其中为首的正是自己徒儿张松溪和少林方丈慧真大师送,而且身后好像都是各大派掌门。
张松溪跑过来就与杜不忘拥抱了一下。
杜不忘甚是奋的问了句:
“松溪,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张松溪回着:
“我们也是听到师傅您来这消息了,还有张大人已经快不行了之事,所以日夜兼程赶来找恩师您,顺便也替张大人送个别呢,可惜来晚了。”
447.半路出内乱
待这些人一一拜祭了一番张孚敬后,杜不忘便随着它们离开了温州府。
路上众人也开始商议了起来。
原来邵元英早就跟张松溪商议好了,自己去庆元观祭祀处拖住邵元节,然后让张松溪带着武当派弟子去救被关押在绍兴城外的各大派掌门人。
邵元英在收到了各大派被救消息后,马上也趁机溜了,然后与众人会合,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来温州府找杜不忘,顺便探望一下张孚敬了。
杜不忘于是问了慧真方丈:
“大师,您等此来必定还有其它之事吧?”
慧真对着杜不忘双手合十后,回着:
“杜大侠,不妨您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杜不忘对着慧真一笑:
“大师,您直说就行!”
慧真讲了起来。
原来邵元节知道各大派逃走后,便以国师名义,公告天下,自己三个月后会在阐教总坛龙虎山上清宫,举办一场遍邀天下各大派的武林大会,其实目的就是想统一散乱的江湖各门派,以阐教做盟主。
这次若邀请了,不来的门派,不仅会受到阐教的对付,而且还会被朝廷视为邪教。
而慧真、张松溪、邵元英等人所来目的,自然是想邀杜不忘一起趁这个日子去龙虎山对付邵元节了。
杜不忘听完后,忿忿不平的说了句:
“这邵元节真是太过嚣张了,我明天就启辰陪你们去龙虎山。”
这时天也渐黑了,众人刚好走了一处树林外,商量了一番也只好在林中生了一个大火堆,暂且歇息一番了。
这时有人提了一句:
“既然我们这次要一起去对付阐教那妖道邵元节,我们应该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做我们领头人才行啊!”
一起的这百余人听到这句话后,纷纷开始附和了起来:
“这位兄弟说的对……这位兄弟说的对……我们确实应该选一个盟主来带领我们去龙虎山对付邵元节才行!”
慧真这时也走到了刚才说话那人面前,拍了拍这人肩膀:
“兄弟,我也赞成你说的,我们确实应该选一个盟主出来,这样大家才能同心协力去对付拿妖道邵元节。”
刚才说话这人是个中年身材魁梧的汉子,乃是盐帮祝江南门下的一个弟子。
杜不忘便走到前问了问这弟子:
“兄弟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弟子马上指了指人群中的盐帮帮主祝江南:
“若论资排辈,和德高望重,当然我们帮主祝江南应该做这个盟主了。”
一听这人话语,各大门派之人,此事纷纷议论了起来。
最后昆仑派的新掌门行云道人走了出来:
“兄弟,您这样未免有些重亲了吧,江湖皆知盐帮这几年经常与官府勾结,坑骗百姓,惹得百姓连盐都已经快吃不起了,祝帮主又有何资格做我们这正义之师的盟主呢?”
这盐帮弟子一笑:
“若我恩师没资格做这盟主,难道你一个一身下九流功夫的行云配做这盟主?”
行云此时满脸怒指着这盐帮弟子:
“你刚才说的什么……?”
盐帮弟子一笑,大声说着:
“我说你一身下九流功夫,多亏你师兄早逝了,不然你哪有资格做这昆仑掌门之位,你听到了吗?”
杜不忘与慧真见此,赶紧准备上来调解,没想到俩人直接打了起来。
只见这盐帮弟子使出的招式诡异,而且根本看不出来自何门何派,行云武功本就一般,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哪里打的过呢?
没出十招,行云居然被这个盐帮弟子打伤在地了。
祝江南虽然满脸怒火,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前来阻止了手下这盐帮弟子。
杜不忘走过来与祝江南行了个礼后,便问这盐帮弟子:
“不知道兄台你贵姓?”
这弟子看了眼杜不忘:
“实不相瞒,我叫楚秋风,来自西域,最近才拜入我恩师祝帮主门下的。”
杜不忘甚是好奇的说道:
“我也去过西域,不知兄弟你来自西域何方?”
楚秋风回着:
“西域若羌!”
行云这时缓了过来,走到前后,很是气愤的说道:
“你一定是我们西域的鞑靼人吧?”
此时各门派人一听行云道人说这人是鞑靼人,不禁都脸色都变了,毕竟鞑靼人在所有大明人眼中如今可是最大的外敌了。
没想到这楚秋风回了句:
“难道西域除了鞑靼人就没其它人了吗?我乃是西迁的汉人,不是鞑靼人。”
少林方丈慧真此时也走了过来,说道:
“既然这位兄弟提议让祝帮主做盟主,我觉得也可以,祝江南也算我们众人的前辈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洪亮的一声:
“你们这些人选盟主为何不找老夫我?难道老夫我不配坐这盟主吗?”
众人马上眼光投像了不远处,都是一阵惊叹,原来是邵元英施展轻功,如魅影般就闪现到了众人面前。
楚秋风马上对着邵元英说道:
“弱论功夫邵前辈您绝对在我们这些人中算最厉害的,但是您总像闲云野鹤一般,找不到踪影,若您当了这盟主,我们找不到您怎么办?”
邵元英捋了捋胡子:
“也是,我确实不喜欢被束缚,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楚秋风马上问着:
“不知道邵前辈你的人选是谁呢?若您看上的人想必一定是最合适这盟主的。”
邵元英指了指杜不忘:
“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杜兄弟了,他不仅德高望重,而且功力与老夫我相差无几,又是你们各大派大恩人,想必诸位也不会质疑老夫我的选择吧?”
这时众人纷纷兴高采烈大喝了起来:
“我们支持杜大侠做盟主……我们支持杜大侠做盟主……我们支持杜大侠做盟主!”
杜不忘感觉对着众人推辞着:
“大家,别这样……别这样,我杜不忘实在不能做这个盟主,希望大家见谅。”
慧真此时好奇看着杜不忘:
“杜大侠,既然大家都支持你做盟主,你为何不愿意呢?”
杜不忘解释着:
“因为我如此还算是朝廷之人,而且你们这次是名义江湖各大派去讨伐阐教的妖道邵元节,而且他也是朝廷国师,若我杜不忘为盟主实在是万万不能……万万不能,不过我杜不忘一定是跟大家一条心的!”
邵元英看着杜不忘,不禁叹了口气:
“杜兄弟,看来你还是心系朝廷呢,既然如此,那老哥我也不管这些了,反正我是一定会在龙虎山与你们这些好兄弟相聚的。”
说完邵元节,几个箭步,又没了踪影。
慧真看着邵元英离开方向,说道:
“邵前辈真是一代大侠风范,恐怕我们这些人中能配上大侠的就邵前辈和杜不忘公子了。”
杜不忘马上对着慧真说道:
“您真是太赞谬于我杜不忘了,您才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大师呢!”
楚秋风这时又对着众人说了起来:
“既然邵前辈和杜大侠都不愿意做这武林盟主,我觉得还是我恩师祝帮主才能配的上这武林盟主之位。”
天行道人在两个弟子掺扶下,又走了出来:
“祝帮主根本就不配做这武林盟主,若真选祝帮主做盟主,我昆仑派第一个就退出这讨伐队伍。”
一旁各门派听到后,几乎有一半的人站了出来:
“我们也退出……我们也退出……!”
杜不忘正准备上前安抚,楚秋风又抢着说了句:
“你们这些人退出意思是想加入阐教做朝廷鹰犬,与我们各大派作对吗?”
行云一笑:
“若你们盐帮做我们盟主,与阐教有何区别?我昆仑派宁愿加入阐教也不会听命你们盐帮的!”
慧真马上走到前说了句:
“诸位稍安勿躁……诸位稍安勿躁,我们这次所选的只是一个暂时讨伐阐教的盟主而已,诸位别太当真了,而且祝帮主这次与诸位共患难大家也看到了?它若真依附了朝廷,又何至于与诸位一起受这般苦呢?”
楚秋风一喜,赶紧说道:
“大家听到没,慧真大师也支持我恩师了,你们再看看这昆仑掌门行云,刚才是它自己亲口说要加入阐教的,我觉得这行云可能是我们这其中的一个细。”
行云此时大怒,指着楚秋风大喝着:
“你哪来的无耻小人,居然敢污蔑我行云和昆仑派?”
楚秋风一阵冷笑:
“我可没有污蔑昆仑派,我说的是你,行云,你身为昆仑派掌门,行为不端,而且还口出狂言,你根本就不配做昆仑派掌门人!”
行云此时大骂了一句:
“你这狂妄之徒又何资格污蔑于本掌门?”
一阵憋着气的祝江南突然走到了楚秋风身旁,说了句:
“秋风,我看你还是告诉大家你真实身份吧?”
楚秋风一阵冷笑,然后指着行云说了句:
“既然我恩师发话了,我就告诉你我楚秋风的真实身份吧?”
这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楚秋风说道:
“我就是昆仑派虚弥道长大弟子行慎!”
说完从头上扯下来一块人皮面具,然后一张满是伤疤的面庞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行云道人此时瞬间呆住了:
“这……这……这……这不可能……行慎师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448.白青天合作
原来行慎本就是虚弥道长钦点的掌门继承人,可是在十年前行慎突然失踪了,最后下落不明。
虚弥的二弟子行风虽然继承了虚弥道长剑术,可是因为天生有目疾,不愿担此大任,所以掌门之位只得落到了三弟子行云头上了。
这时行慎便讲起了自己经历。
其实行慎当年并不是真的失踪了,而是发现了自己恩师虚弥道长在山下私养小妾之事。
虚弥道长在江湖中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得道道长,自然害怕自己名誉被毁了,被自己爱徒知道此事后,自然也整日如坐针毡,便找了个机会单独把爱徒行慎约到了昆仑派后山的一处树林中。
于是虚弥道长便百般试探弟子行慎对自己的忠心,行慎当时自然也把虚弥道长当自己最亲的人一样,怎么可能会把这秘密泄露出去了。
可是虚弥道长还是放心不下,便找了个机会,走到行慎后,突然拔出剑,从后面刺入了行慎的身体。
行慎当时立刻就昏死了过去,虚弥以为行慎已经毙命了,便赶紧把行慎尸体抱起抛入了附近悬崖之中。
哪知道行慎掉入悬崖后,并没死去,而是掉入了一处泥潭中。
这时泥潭附近正有一个父女在放着羊,见到有人掉入泥潭,赶紧一起过来帮忙把行慎救了出来,发现这人还有呼吸,把它救回了自己帐篷之内。
行慎醒来才知道自己居然大难不死,便下定决心以后要找昆仑派报复,几年后,行慎离开了这对父女,来到中原就投靠起了祝江南了。
因为当时各大派都是混乱不堪,实力早已经一落千丈,而只有盐帮祝江南借机与朝廷交好,早就已经成为了江南第一大派了,而且祝江南也答应了行慎,日后会帮它报复昆仑派。
这时各大派的人听完行慎所叙后,不免也各自议论了起来。
慧真大师首先走到行慎面前说了句: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应该一起齐心协力去对付阐教。”
祝江南对着慧真一阵冷笑:
“慧真大师,您可真是能息事宁人,如果我们盐帮杀了你们少林弟子,您说,我是不是跟您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会原谅我们盐帮呢?”
一向心平气和的慧真此时也忍耐不住了,有些气愤的指着祝江南说了句:
“祝帮主,虽然您是贫僧的前辈,但是您也不该如此的轻视我们少林派。”
祝江南对着慧真一阵大笑:
“慧真大师看您这意思,莫非是想与老夫我较量一番吗?”
慧真此时握起了禅杖,指着祝江南:
“好,既然祝帮主有此意,那贫僧就陪您比划比划吧!”
此时张松溪马上跑出来,拦在了俩人中间:
“两位前辈,你们切勿轻举妄动,还望两位以大局为重。”
祝江南指了指张松溪:
“你这小子不要以为你当了武当掌门就能在此当上好人了,你在这里还不够资格说话!”
一旁楚秋风也站了出来:
“张掌教,听说你乃前任紫衣掌教和杜大侠传人,我今天倒想好好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张松溪转身看了看恩师杜不忘,便转过身来,对着楚秋风说了句:
“好,那我献丑了。”
然后与楚秋风走到一旁空地处,开始各自拿着剑,对峙了起来。
这时场中之人虽然都挺说过武当新任掌教张松溪的大名,可是几乎没人见过其真正的实力,自然都想见识一番了。
最后还是楚秋风急不可耐的,首先就是一招看似简单,却威猛寻常的一剑就朝张松溪直接刺了过来。
张松溪毕竟还是第一次对战高手,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也不慌不慢的一剑朝楚秋风对刺了过来。
俩人剑锋此时相对之下,似乎比起了内力。
这时站在杜不忘身边的朱琦问了问杜不忘:
“杜大哥,你觉得它们谁会赢?”
杜不忘一笑:
“难说,松溪功底虽比楚秋风好,但是实战经验太差,那楚秋风剑法诡异,而且善于偷袭,很难说。”
朱琦又问:
“那杜大哥,你这意思是说松溪可能打不过那楚秋风了?”
杜不忘摇了摇头:
“并不是,你看松溪武功,俨然已经得到我和紫衣道长真传了,虽然不甚熟练,但是对上这楚秋风却游刃有余,几乎楚秋风现在每一招,都已经被他化解了。”
这时两人还在打着,而一旁祝江南与慧真大师不知道为何,也突然间打了起来。
杜不忘见此,想去给俩人劝架,倒被朱琦拉住了:
“杜大哥,让他们打去吧,你就算去劝也没用的。”
邵元英不知道何时又回来了,走到杜不忘身后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琦儿让你看戏也是对的,你现在去也帮不上忙的。”
杜不忘一看是邵元英:
“邵大叔,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邵元英满是笑意:
“我回来陪你们看戏啊,这里这么热闹,我怎么能错过呢!”
杜不忘脸色有些不悦:
“这都乱成这样了,怎么邵大叔您还这么的开心呢?”
邵元英小声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杜老弟,我刚才发现有个厉害的人来到了附近,所以我才回来的!”
杜不忘好奇的看着邵元英:
“到底是谁来了?”
邵元英回着:
“白青天!”
此时杜不忘瞬间愣住了:
“什么?邵大叔您说白青天来了?它怎么会来这里的?”
邵元英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待会肯定还有好戏的,所以我才来提醒你啊。”
正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强劲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场中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
不一会突然一道光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看,这人包着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然后又是大笑了几声。
祝江南拿着剑指着这白衣人问了句: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祝江南刚说完话,两边脸上就各挨了一巴掌,只听这白衣人说道:
“这是给你的教训,居然敢对本尊口出不敬。”
祝江南见识到此人厉害后,也只得暂且忍耐了下来。
杜不忘突然走到了白衣人面前:
“白青天白教主,是您吗?”
白衣人对着杜不忘一阵大笑:
“杜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摘下了面具,果然是白青天。
此时白青天两边脸居然变得一边红一边白,看的周围众人都吓住了。
杜不忘回了句:
“白教主,我们确实好久没见了,不知道您来此有何贵干?”
白青天说道:
“我来此是想与你们合作的?”
慧真走了过来,对着白青天问道:
“不知道白施主,有何事想与我们合作呢?”
白青天看了看慧真:
“没想到幻真之后,少林还能出一位有能力之人,我想幻真在九泉之下,恐怕也瞑目了。”
杜不忘此时也甚是好奇:
“白教主,您白莲教素来从不与江湖各大派来往,为何此时要来找我们这些人合作呢?”
白青天说了句:
“因为老夫我也想对付阐教邵元节!”
邵元英这时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白青天面前:
“白兄,我可没听说你跟邵元节那大恶人有什么仇呢?”
白青天对着邵元英一笑:
“我一直在猜是哪个高手在这躲着呢?原来是邵老弟啊!”
然后接着说道:
“我跟阐教本无仇,但是它们却跟弥勒教那些贼勾结一通,所以我白青天必然也不会放过它们!”
这时周围众人都议论了起来:
“这……这阐教怎么可能跟弥勒教勾结呢……这弥勒教可是那皇帝钦点的邪教啊……这邵元节难道敢跟皇帝作对吗?”
白青天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不懂,这江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邪教,只有永远利益,包括朝廷也是,好吧,既然话已说完,我们龙虎山下见吧。”
白青天突然间就没了踪影。
旁边众人不禁都开始惊叹起了这白青天恐怖的武功。
朱琦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白青天,马上跑过来问了问邵元英:
“这白青天武功可真吓人,看着都像个鬼一样,邵大叔您说它是人吗?”
邵元英对着朱琦一笑:
“琦儿,它当然是人了,我看他这武功必然是练了那些邪魔歪道的功法,至于什么功夫我野不方便告诉你。”
朱琦瞪了邵元英一眼:
“您不说,我去说杜大哥!”
然后又过来挽住了杜不忘胳膊:
“杜大哥,你给我说说这白青天到底练什么功夫了?”
杜不忘小声在朱琦耳边说了句:
“它练的乃是男女双休的那种武功,男女之事你懂吧?”
朱琦此时脸色瞬间红了起来,掐了杜不忘腰一下:
“杜大哥,人家问你正经的你说的什么话呢?”
杜不忘回着:
“我跟你说的是真的,它就是练这种功夫的!”
朱琦直接推开了杜不忘,生气的说了句:
“你骗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往树林中跑去。
杜不忘无奈了笑了笑,与场中人打了个招呼,马上就追了过去。
这时的众人自然都围绕着白青天刚才来说要合作之事议论了起来。
有些人说着:
“我们是名门正派,不能跟邪教合作!”
有些人说着:
“管它是不是邪教呢,只要大家目的都是要对付阐教就行了,而且白教主武功这么高,正好我们对付邵元节才有了胜算呢。”
449.登塔遇高拱
最后还是杜不忘与慧真站出来一番劝说后,众人才答应了暂且与白莲教一起合作对付阐教,杜不忘也只得暂领了这武林盟主之位。
又过了几日后,杜不忘与朱琦到了杭州城。
此时三月,杭州城一片暖春的气息,而且四处桃花开的芳香迷人。
由于阐教举办的武林大会是在端午节,所以各大派也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在杜不忘建议下,各自找地方暂时休整了,以待端午前夕在龙虎山相聚。
杭州城外的六和塔此时也迎来了一对郎才女貌相配的情侣,这两人自然是杜不忘与朱琦了。
此时杜不忘牵着朱琦的手,俩人面带笑容的来到了六和塔下。
看着匾额前的'六和塔'三个大字后,杜不忘不禁说道:
“**、**,六敬山河,果然真是一座宝塔啊!”
朱琦也是一笑:
“杜大哥,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挽着杜不忘胳膊,俩人走了进去。
到了塔中最顶层后,俩人便借着窗口遥望起了不远处的钱塘江,这时来塔中游玩的书生游子们也甚是不少。
只听一书生念着:
“钱塘江水浪滔滔,**宝塔镇河妖!游子千里登宝塔,大雁归来入自家。”
杜不忘看了看这吟诗的书生,夸赞道:
“这位老弟真是文采不凡,好诗、好诗啊!”
这书生一笑,回了句:
“多谢这位大哥夸奖!”
朱琦看这书生似乎也挺顺眼,便也走过来问了句:
“这位兄弟,听你口音似乎与我家甚为相似,不知兄弟家住何方呢?”
书生看了眼朱琦,马上有点害羞的把头低了下来:
“在下名叫高拱,来自河南新郑想,不知道这位姐姐和老哥又是该怎么称呼来自何处呢?”
朱琦看着高拱害羞的样子,一阵偷笑,然后指了指一旁杜不忘:
“这位公子叫做杜十郎,来自湖广安陆,姐姐我叫做朱琦,来自河南彰德!”
高拱满是奋的抬起头,望了望朱琦:
“我可以叫你琦姐姐吗?”
见朱琦点了点头。
高拱继续说道:
“我们新郑离彰德不远啊,琦姐姐,我们果然是同乡、同乡呢。”
杜不忘见俩人聊了起来,倒是一笑的走到窗口处继续望起了前方的大江。
高拱与朱琦叙了几句后,便走到杜不忘旁边,望着钱塘江,说道:
“这潮水可是真够大的,难怪需要这六和塔来镇压的。”
杜不忘听完便说着:
“是啊,听说每年这钱塘江里的水龙王都会发怒夺取不少人惺命呢,其实这也是我第二次观潮了。”
不禁怀念起了当初再嘉兴观潮场景了。
朱琦此时也走过来挽着杜不忘胳膊,依偎在了杜不忘身边,问了句:
“杜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杜不忘回着:
“没什么,想些以前的事而已。”
然后又与一旁高拱说了句:
“高老弟,既然难得我们在这六和塔相遇,不如一起去找个地方喝了杯如何?”
高拱十分开心的回了句: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三人一起下了六和塔,来到了西湖边一处叫做'春满楼'的酒楼之下。
高拱看着这春满楼,似乎有些不愿意进去了。
杜不忘拉着朱琦来到门前后,发现高拱没有跟来,而是还站着路边,便问了句:
“高老弟,你怎么了?难道这里酒不好喝吗?”
高拱走了过来,小声说了句:
“这里酒菜太贵了,我高拱一贫寒士子哪里吃的起?”
杜不忘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高老弟不用在乎盘缠这些,为兄我有的是!”
高拱马上又说了句:
“那我更不能白吃兄长您的了,我还是不进去为好……不进去为好!”
然后一个人扭头就往一边走去了。
此时杜不忘甚是无奈的看着高拱离去背影说道:
“这……这高老弟,怎么这样啊!”
朱琦说道:
“我觉得这高老弟人挺不错的,应该是个正直、实在的人,可能觉得我们太有钱了吧!”
杜不忘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想当年我杜不忘也是这样的人!”
然后拉了拉朱琦手,那我们自己上去吃吧,毕竟现在肚子也都饿了。
俩人进楼后,便有几个长相甜美的姑娘走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个年岁略长的姑娘问着杜不忘与朱琦:
“两位,来我们春满楼是要吃酒还是吃肉呢?”
杜不忘不禁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来到西湖时,也是遇到了如此风情的姑娘。
朱琦马上回了句:
“当然是酒肉都要了。”
于是这些女子马上把俩人簇拥到了楼上一个能望着西湖边的雅间中。
朱琦见这些女子坐下后对杜不忘目光甚是暧昧不已,便小声走到杜不忘耳边问了句:
“这里不是酒楼吗?这是怎么回事?”
杜不忘回着:
“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要酒要肉吗?人家当然得来满足我们了,这里酒指的是酒菜,肉指的是女人,知道吗?”
朱琦这时才明白了过来:
“那我懂了,你这意思这里不就是伎院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这西湖边酒楼都是如此。”
朱琦便说了句:
“好吧,那今晚就允许你就在这好好享受一下吧!”
杜不忘回着:
“琦儿,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
朱琦微微一笑:
“我一直都很大度,好吗?”
俩人吃完酒菜,也已是天黑,朱琦早早的就让人单独给自己安排了一处房间休息去了,杜不忘在此与三个貌美女子继续畅饮着。
由于杜不忘酒量大,这三女子早就已经被杜不忘灌的半醉了,此时都眼神迷离的望着杜不忘。
杜不忘便问了句:
“茜茜、沫沫、依依你们还喝吗?”
略长一些的茜茜坐过来靠在了杜不忘肩上:
“不喝了……不喝了,公子,我们要服侍您!”
杜不忘虽然与朱琦在一起这么久,其实也好久没碰她了,见到这三个女子也不禁有些想法了:
“好啊,我还没试过三女教夫呢!”
沫沫和依依听到,马上也围了过来,只听沫沫在杜不忘耳边说着:
“公子,今晚肯定会让您知道什么是真的三女御夫的!”
说完,三女站起来,接着酒意就开始解起了自己衣衫。
杜不忘便紧紧注视着三女妖娆多姿的身材和妩媚的表情。
三女解完衣衫后,便一起在杜不忘面前跳起了舞蹈。
杜不忘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喝着酒,自然也开始醉了。
不一会,杜不忘借着醉意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朝三女扑了过去。
自是一夜风流幸三女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一大早醒来,发现朱琦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尴尬的说道:
“琦儿,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朱琦一笑,问了句:
“昨晚那三个姑娘伺候你,伺候的舒服吗?”
杜不忘摇了摇头:
“还好,要是哪天琦儿你、还有令儿、仙儿,你们三个伺候我才是真的享受呢!昨晚那三个女人就会掏空我身子。”
朱琦捂着嘴一阵偷笑:
“那你昨晚是不是被她们三个掏空了呢?”
杜不忘回着:
“差不多了,不然我早就起来了好不!”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了,朱琦便起来,走到门前,从一个小丫头手中接了一碗汤,端到了杜不忘面前。
杜不忘望了望朱琦手中汤:
“这是什么汤呢?”
朱琦回着:
“当然大补汤了,我一大早就叫人专门为你炖的,还是怕你身体真被人掏空了,给你补补的啊!”
然后开始吹着气,一勺一勺的喂给杜不忘喝了。
杜不忘喝了这汤,果然也精力恢复了不少,又躺了一会,也开始穿衣起床了。
朱琦替杜不忘梳洗了一番后,便问:
“杜大哥,我们今天去哪玩呢?”
杜不忘看了看外面日光:
“现在都快午时了,我们不如今晚前看能不能赶去苏州吧,我想去以前苏州老家看看,顺便看望一下故友。”
朱琦回着:
“好啊,我也想去苏州看看杜大哥您以前的探花府是怎么样的呢!”
于是俩人收拾了一番,结了帐,下楼就准备找几匹马,赶往苏州去,毕竟朱琦的那匹宝马早已经被杜不忘搞丢了。
俩人在路过岳王庙大门时,突然发现此时站在岳王庙门前围了不少人,似乎还挺热闹的。
朱琦拉了下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反正也是路过,不如我们去看看那里在干什么吧?”
杜不忘点了点头。
俩人也朝岳王庙大门处靠了过来,走近一看,发现有一熟悉的书生正在为岳王庙写着匾额,这书生笔法清秀,而且字迹看着似乎让人联想到了岳飞当年的英雄豪迈之气。
待这书生一转身,朱琦脱口而出:
“高弟弟,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提匾书之人正是高拱。
高拱放下手中笔后,带着笑意走到了杜不忘与朱琦面前:
“杜兄、琦姐姐好,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居然又见面了。”
杜不忘也笑着回道:
“是啊,高老弟,我们这是缘分!”
然后又问:
“高老弟,你这是在为岳王庙作匾吗?”
高拱摇了摇头:
“不是,今天是岳王的诞辰,所以岳王庙举办了一场学子题匾活动,刚好我又是进士,所以被他们邀请来了。”
杜不忘听完不禁惊叹了一句:
“原来高老弟是进士郎啊,难怪有如此文采,我居然没发现,真是眼拙了。”
450.伪作的门联
于是杜不忘与朱琦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再去苏州,今天正好再请高拱吃一顿酒菜补偿昨天了。
下午时分,高拱便被杜不忘和朱琦邀到了城内一酒楼招待了起来。
上了酒菜后,杜不忘便问了一句:
“高老弟,我还不知道你是那一年的进士郎呢?”
高拱此时一笑:
“杜兄,我高拱其实还没考上进士呢,算来已经连续考了十多年了,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在下届科举一定要高中!”
杜不忘敬了高拱一杯酒:
“好,高老弟,你有这坚持的精神,我相信老天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高拱一口饮完后,低着头叹了口气:
“其实我高拱八岁就已经熟读经史了,可惜考场黑暗,屡屡入京科考,却总不能得到考官青睐……或许是我高拱真的无才吧!。”
杜不忘于是问了句:
“你们考官都是何人主考?”
高拱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上届我们主考官好像是都察院李复兴李大人、副考官徐阶,好像就是它们了!”
杜不忘一笑:
“哦……原来是它们啊,这就好办了!”
高拱甚是好奇的望着杜不忘:
“杜兄,听您这意思,似乎认识它们俩人?”
杜不忘回着:
“是的,高老弟,既然你相问,我就告诉你实情吧,其实我真名叫做杜不忘,杜十郎是我幼名而已,李复兴乃是我好兄弟,徐阶我也熟悉,我跟它也算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了。”
高拱马上起身向杜不忘行礼,而被杜不忘拦住了:
“高老弟,我们之间就别这样了,你兄我我最厌礼节这些了。”
高拱坐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杜不忘:
“没想到与杜兄您在一起都两日了,我高拱居然如此眼拙,没发现您居然是杜探花。”
正在这时酒楼之下似乎传来了一阵争执之声,而且似乎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杜不忘起身后,对着高拱和朱琦说了句:
“我们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俩人各自点了点头。
三人下了楼,直接酒楼大门外这时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酒楼之中的并客此时也都离座过来围观了。
杜不忘三人挤到人群前一看,发现原来是这酒楼老板娘、店小二似乎正在与一个手里端着一盆鲜血的屠夫吵闹着。
只见酒楼老板娘这时扯起了衣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屠夫叫着:
“刘斧子,你到底赔不赔?”
那个叫刘斧子屠夫一连无奈的把手中血盆放到了地上:
“赵大娘,不是我不赔你银子,实在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替人杀羊赚点份子钱的,哪有那么多钱赔给您啊?”
杜不忘小声问了旁边一个围观的人:
“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便回着:
“那个叫刘斧子的屠夫刚才经过酒楼外一不小心把盆中的羊血溅到了酒楼的门联之上,把门联涂坏了,所以赵大娘就要这刘斧子赔她大门外的门联了。”
接着又说道:
“这刘斧子不过是附近替人帮工杀羊的,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听说这赵大娘的门联可是前朝大官吴宽所提呢,这刘斧子哪里陪的起呢?唉,看来刘斧子今天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朱琦于是好奇的问了杜不忘一句:
“这吴宽到底是何人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高拱走过来解释着:
“琦姐姐,这吴宽乃是成化年间的状元,官做到了礼部尚书,死后被赐予了太子太保,是位大才子,尤其擅长于书法,所以他的题字价值都是不输于唐伯虎的画作的。”
朱琦听完一愣:
“有这么厉害吗?”
杜不忘对着高拱一笑:
“高老弟所说确实是真的,因为唐寅大哥字画流传不少,而吴宽前辈的笔迹存世甚少,所以才弥足珍贵。”
杜不忘说完,走到了门外,看了看门上的门联,虽然一边门联早已经被羊血玷污的看不清字迹了,但是另一边门联还保存着,杜不忘细看了两眼后,对着赵大娘说了句:
“老板娘,您这吴宽所提门联乃是伪造的!”
赵大娘一听,马上指着杜不忘说了句:
“你为什么说我们玉香楼这门联是伪造的?”
杜不忘指着一边没有被玷污的门联字迹说道:
“您看,这门联上'迎客春满玉香楼'七个字,乃是明显楷书写法,吴宽先生擅长的乃是行书,而且我见过吴宽先生的笔迹,跟这差别太大了。”
赵大娘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问了句:
“既然你说你看过吴宽字迹,那你可否把它字迹模仿出来我看看?”
杜不忘对着赵大娘轻轻一笑:
“好,那老板娘您就准备笔墨纸砚吧!”
赵大娘示意了下小二,没过多久小二就端着笔墨纸砚走了出来。
于是杜不忘挥笔而就,模仿吴宽字迹就在纸张上重新写了'迎客春满玉香楼'几个大字。
赵大娘拿起杜不忘所仿写的纸张后,便开始询问起围观的百姓来:
“你们有谁识得吴宽笔迹的,可否出来作个验证?”
一时半会,这些人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根本无人真正见过吴宽笔迹。
杜不忘便走到老板娘旁边,也对着这些围观百姓说了句:
“大家应该很多人都是认识北宋苏东坡的书法吧?而大家应该也听说过吴宽的书法乃是继承了苏东坡的'端庄淳朴,凝重厚实'的作风,所以大家可以以苏东坡的字迹来分辨即可。”
这时马上就有一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然后接过赵大娘手中杜不忘临摹的字迹看了一番,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字迹说道:
“这正是吴宽的字迹……正是吴宽的字迹!”
然后又拿着这字迹与匾额上字迹比对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匾额字迹确实不是吴宽的真迹。”
这时老板娘自言自语说了句:
“可是我二十年前接手这玉香楼时,当时这里主人可提醒过我,这门联乃是前朝大官吴宽所提啊?”
杜不忘一笑:
“赵大娘您当时应该是被人骗了,这题字之人虽然有些书法造诣,但是远未达到吴宽的境地。”
老板娘听完后,脸上甚是不悦,马上示意小二把两边门联全部卸了下来。
此时屠夫刘斧子甚是欣喜,便对着赵大娘说道:
“既然不是吴宽所提,那就不值多少银子了,我改天找人帮赵大娘您再写两块便是!”
赵大娘示意小二拉住了刘斧子:
“不行,你现在必须给我想办法弄两块门联来,不然我这玉香楼生意没法做了,你可知道因为你今天这样玷污了我这玉香楼门联,我玉香楼以后可得损失多少客人吗?”
刘斧子此时直接跪在了地上:
“赵大娘,我求您了,您行行好行吗?就放过斧子我吧,我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要养呢?”
赵大娘很是无情的说了句:
“我不管你家中是有八十岁还是一百岁老娘,反正你不陪我一个挽回我玉香楼声誉的门联,你今天就别想走了,等着官府来吧!”
朱琦此时走到了赵大娘面前:
“赵大娘,您到底要他陪多少银子,我帮他出了!”
赵大娘打量了下朱琦:
“姑娘,你这口气也太大了,五百两银子你有吗?”
朱琦摇了摇头:
“没有。”
赵大娘于是推开了朱琦:
“没有就让开吧,别在这里妨碍老娘的大事!”
朱琦此时有些生气了,便想还手去推赵大娘,被一旁杜不忘看到拉住了。
杜不忘于是走到赵大娘面前说道:
“不就一副对联吗?我帮你重新写一副不就行了?”
赵大娘对着杜不忘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你是谁,你写的门联能和大官状元郎吴宽的比吗?”
一旁高拱马上走了过来,对着赵大娘气愤的说了句:
“你真是一个没见识的妇孺,你知道你面前这人是谁吗?”
赵大娘于是蔑视的眼光看着杜不忘:
“不就一个寒酸的书生吗?它还想飞上枝头做大官啊?我看它这一辈子也就只会模仿人家写几个字而已了。”
高拱一笑,没等杜不忘阻止,就说了句:
“这位便是西北王,大将军、杜探花!”
高拱话一出,周围百姓皆向杜不忘投来了不可思议表情。
赵大娘于是指着杜不忘一阵大笑:
“哈哈……你……你说它……它是杜探花?你别……别逗我了!”
说完捂着脸又是一阵大笑了起来。
这时突然来了几个官兵,推开了周围几个百姓,然后一个官员走了出来,指着杜不忘说了句:
“那位朋友说的没错,这位正是杜探花!”
杜不忘仔细一看这来人,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朱纨。
然后迅速上前与朱纨拥抱了一下,问了句:
“朱兄,你怎么来杭州了?”
朱纨一笑:
“杜兄,我可是苏州人,离杭州又不远,今日正好来杭州有公务要办,所以路过这里,一看杜兄你在这,我也是奋不已啊!”
杜不忘与朱纨寒暄了一番后,然后又给朱纨介绍了一下朱琦和高拱。
没想到高拱此时见到朱纨,犹如故人一般,甚是奋的喊了一句:
“老师,没想到学生在杭州还能再见到您!”
原来朱纨在两年前就在苏州遇到过高拱了,而且朱纨曾经还是高拱会试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