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终离了藏地
杜不忘与卓雅骑着马,跑着跑着,不知不觉就跑回了阿伊朵所在这里。
这时卓雅便对杜不忘说道:
“你啊,我还真以为你要跟他们拼命呢,连我都被你骗了!”
杜不忘回了句:
“他们人多,打起来吃亏肯定是我们啊,况且我还要保护你呢!”
这时阿伊朵正好从帐篷出来了,看见杜不忘后,便甚是开心的问着:
“杜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不忘便解释着:
“阿伊朵妹妹,我们被人追杀呢!”
卓雅见阿伊朵只跟杜不忘说话,便也对阿伊朵说道:
“阿伊朵妹妹,你都忘记我了吗?”
阿伊朵回着:
“当然没有忘记姐姐你啊!”
这时杜不忘说道:
“阿伊朵有没地方可以躲避啊,追我们的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阿伊朵便带着俩人就赶紧来到了附近一满是牛羊粪便的山谷中,阿伊朵便说了句:
“你们在此躲着就行,我回去看看!”
然后走了回来,这时大圣法王带着人也到了阿伊朵帐篷外,见到两匹马,便问着阿伊朵:
“小妹妹,这两匹马是谁的?”
阿伊朵犹豫了下,回着:
“我也不知道谁的,我刚回来,就在这里了!”
大圣法王又问:
“小妹妹,你确定没见过骑这两匹马的人吗?”
阿伊朵镇定的点了点头。
大圣法王便对着身旁随从说道:
“马在这里他们肯定跑不远,给我搜!”
然后众人便开始搜寻起来。
不一会这大圣法王便走到了杜不忘与卓雅所在的粪堆山谷处,随意打量了一番,见没人影,便捂着鼻子就与众人离开,往其它地方搜寻了。
杜不忘与卓雅见大圣法王带人走了后,自是感觉跑了出来,俩人身上此时都沾了不少粪便,只听卓雅对着杜不忘抱怨:
“都是你,搞得我这样子,还怎么见人呢,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杜不忘回了句:
“没办法啊,脏就脏了,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这时阿伊朵走过来,便对卓雅说道:
“姐姐,没事的,我带你先去洗洗!”
然后拉着卓雅就走了,杜不忘赶紧问:
“那我呢?”
卓雅回了句:
“你自己忍着吧!”
过了许久,阿伊朵才就带着卓雅就换了一身衣衫走出来,然后对杜不忘说道:
“杜大哥,你等久了吧,我现在带你去洗洗!”
卓雅便说道:
“阿伊朵,我觉得不用给他洗的了,他这样挺好的!”
杜不忘便反驳:
“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洗了,看你还敢不敢跟着我!”
卓雅便远远躲开杜不忘,说道:
“谁愿意跟你这种臭男人在一起!”
杜不忘便回了句:
“那你就别跟我在一起了,赶紧回你夫人城吧!”
卓雅便生气的说着:
“你想过河拆桥吗?”
杜不忘见卓雅真生气了,便没再回话,然后对阿伊朵说着:
“阿伊朵妹妹,赶紧带我去洗洗吧!”
阿伊朵便带着杜不忘就来到不远处一帐篷内,此时里面有一个大浴桶,旁边火堆正烧着一锅羊奶。
阿伊朵便把羊奶舀进浴桶,然后加了水,杜不忘便好奇问着:
“你们这都是拿羊奶洗吗?”
阿伊朵回着:
“是啊,用羊奶洗有养生之效!”
杜不忘回了句:
“这样啊!”
然后见阿伊朵一直没有出去,便问:
“阿伊朵,你没事要忙吗?”
阿伊朵回着:
“今日的事情忙完了,杜大哥,你不是要洗浴吗?我帮你!”
杜不忘一愣,回着:
“男女有别,不好吧!”
阿伊朵又说道:
“我经常替我爹洗,他也是男人,怕什么!”
杜不忘便尴尬说着:
“可是你爹跟我不同啊!”
阿伊朵又问:
“那有何不同的,男人不都一个样吗?”
这时卓雅也进来了,便笑了笑,对着阿伊朵说道:
“阿伊朵,你出去忙吧,我来帮她洗!”
阿伊朵便又说道:
“我是这里主人,当然要好好招待你们了,不过杜大哥刚才说的男女有别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卓雅把阿伊朵拉倒一旁解释了一番,阿伊朵这时脸红的走过来说了句:
“那杜大哥我就不帮你洗了,还是让卓雅姐姐来吧!”
说完就出去了。
卓雅走过来替杜不忘脱了衣衫,就扶着他走到了浴桶内,然后替他加水搓洗起来。
杜不忘便问:
“卓雅,你跟阿伊朵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害羞呢?”
卓雅回着:
“我告诉她我跟你的男女之事,和她那样女子不能跟男人一样光身相见之事!”
杜不忘笑了笑,说了句:
“没想到,你居然什么都敢说啊!”
卓雅回了句:
“你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况且阿伊朵也不小了,该懂些那种事了!”
杜不忘便抓住卓雅手摸了摸,说道:
“我看你是怕阿伊朵真给我洗澡,你吃醋吧!”
卓雅回着:
“是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太坏啊!”
杜不忘又说道:
“我坏也要分人的,好不?我才不是那种禽兽呢!”
卓雅回了句:
“我自然懂你!”
然后又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替人洗澡呢!”
杜不忘便转过头来,看着卓雅,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卓雅你的第一次不都是我的吗?”
卓雅回了句:
“你就是禽兽,我不跟你洗了!”
杜不忘便直接把卓雅拉进来浴桶之内抱住了,说道:
“你不是说我禽兽吗?我就继续做禽兽之事了!”
卓雅赶紧说道:
“你这样让我都没衣服换了!”
杜不忘回着:
“没得换就不穿!”
卓雅便又说了句:
“这里可是人家地方呢!”
杜不忘接了句:
“人家地方算什么,我们连荒郊野地不都试过啊!”
然后便亲吻住了卓雅我,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卓雅开始有些抗拒,不知不觉也放弃了,开始主动迎合起了杜不忘,自又是开始一番**。
直到阿伊朵在外面叫着:
“杜大哥、卓雅姐姐,你们洗完了没有!”
俩人才停了下来,便赶紧起身穿回衣服,然后一起走出门。
这时阿伊朵便好奇问着卓雅:
“卓雅姐姐,你怎么穿的湿衣服呢?”
卓雅此时衣服自然被刚才杜不忘直接拉进浴桶打湿了,而出来时虽然披着杜不忘外套,但自是看的见滴水。
杜不忘怕卓雅乱说过,便赶紧替他解释:
“你卓雅姐姐刚才替我洗浴,被我把水溅到身上打湿了!”
阿伊朵回着:
“原来这样啊!”
然后赶紧过来拉着卓雅说道:
“卓雅姐姐,我带你去换身衣衫,免得受风寒,以前我爹给我做过几件衣裙,有些不合身我就没穿过,正好可以给你穿!”
然后俩人便走回阿伊朵所住的帐篷去了。
不一会卓雅就换了一身藏民衣裙走了过来,然后在杜不忘面前转了一圈,问着:
“杜大哥,你觉得我穿这衣裙好看吗?”
杜不忘回了句:
“当然好看了,我们卓雅穿什么不好看呢?”
阿伊朵也走过来,说道:
“我也没想到卓雅姐姐穿这衣裙真的挺合适的!”
没想到这时阿伊朵他爹急冲冲的跑来了,然后对着杜不忘与卓雅说道:
“你们赶紧逃吧,我刚才回来时候见到好多好多骑马的汉子朝我们这里来了,目标肯定是你们俩人!”
这时杜不忘想了想,也对卓雅说了句:
“他们肯定是之前没搜到我们,不甘心,又回来找了,我们不能再呆这里了,否则要连累阿伊朵和大叔了!”
因为杜不忘与卓雅的马之前都被那大圣法王派人牵走了,俩人只得徒步继续往前而去。
俩人在路上遇到了藏民重新买了两匹马,继续往中原而去,几日后居然就已经到达了蜀地与藏地交界的边境小镇,这时才缓了口气,毕竟安全了。
杜不忘自是带着卓雅吃了酒菜,找了一个客栈打算好好歇息两日在离开。
两人开了间房后,来到房间,倒床上就一起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杜不忘与卓雅便被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吵醒了。
只听伏在杜不忘怀里的卓雅说着:
“杜大哥,你听旁边是什么声音啊?”
杜不忘回着:
“男女之声啊,还用问?”
卓雅便又问:
“你们中原女子都喜欢叫这么大声吗?”
杜不忘笑了笑,说道:
“看人的吧,我看这女子也是为何迎合他男人吧!”
卓雅又问:
“难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女子吗?”
杜不忘继续回着:
“不一定吧,不过你也可以试试!”
卓雅用手轻轻锤了锤杜不忘胸膛,说道:
“你混账吗,我才不要做那样女人呢!”
杜不忘诡异的笑了下,说了句:
“那我就让你今晚做下那样女人!”
然后翻身就压住了卓雅,然后一阵亲吻,手也自是触碰着山峰处。
不一会卓雅便求饶了:
“杜大哥,我答应你还不好吗?你就别折磨我了,痛快点!”
杜不忘便问了句:
“你刚才不都是不答应的吗,怎么现在变这么快了?”
卓雅此时早已脸红心跳了,便紧紧搂着杜不忘脖子说道:
“还不是你,这么坏!”
杜不忘回着好吧,然后便开始替卓雅除去了早已凌乱的衣衫,然后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
不一会卓雅声音果然比旁边还大了不少,惹得伏在卓雅身上的杜不忘更是兴奋不已。
结果俩人这样还持续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近天亮才结束。
212.与卓雅离别
到了下午时分,俩人才醒来。
此时杜不忘便与卓雅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俩人彼此对视了一会,便一起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去找酒楼吃饭菜。
没想到这时,刚出门就碰到小二了,小二这时小声在杜不忘耳边说了句:
“公子今晚能不能别那么大声了,吵得隔壁住客都来找我们老板投诉了!”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隔壁住客不那样吵到我们睡觉,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啊!”
这时一旁卓雅似乎也听到了,直接害羞的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俩人刚出门,结果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仔细一看,居然是米姨带着的夫人城这些长老们。
卓雅便吃惊的问着:
“米姨,你们怎么跟着我来这里了?”
米姨与众人便一起说道:
“我们来是请女王大人您回去的,我们夫人城不能没有你,希望女王大人能理解!”
然后几人有几人就过来直接抓住了卓雅,杜不忘自是想来帮忙,被卓雅拦住了。
这时卓雅便对这些长老与米姨说道:
“既然命运如此,我也认了,我希望你们让我最后在陪杜大哥说几句离别话吧!”
众人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俩人便走在大街上,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要离别,说不定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彼此心里都不好受,最后还是卓雅先开了口:
“杜大哥,我很开心有你陪我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杜不忘便也说着:
“我也一样,卓雅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很多事了,但我遇上你的这些日子也确实是我记忆中最开心快乐的!”
卓雅便看着杜不忘,又说着:
“我知道你不记得自己以前事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就算找回那些记忆了,有时间也一定要回夫人城来看看我,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的!”
不知不觉,卓雅也流下了眼泪。
杜不忘便也难过的说道:
“我知道...我会的,等我找回记忆之后我一定会再去看你的!”
这时一旁米姨与众长老过来催促了,俩人只得拥抱了一下,依依不舍的分开了,直到杜不忘目送卓雅离去。
过了几日后,杜不忘已经到达了青城派附近一小镇,正打算在此留宿一宿,第二天赶路去往成都府城。
却在街上遇到两个青城派弟子正在路边殴打一买菜小贩,杜不忘便好奇的过来问着:
“两位道兄为何要打人呢?”
其中一个弟子便说道:
“这小贩做生意不守规矩,在镇上摆摊不交税!”
这时被打小贩回了句:
“我摆摊买菜本来就卖不到几个钱,哪有钱交税呢,况且你们也不是官府!”
这时俩人更是恼怒的回了句:
“这青山镇我们青城派就是官府,我们青城派要你交税,你就得交,否则就别来镇上摆摊!”
说完俩人走过去,直接把小贩的菜全用脚踩烂了,然后过来又准备打这小贩。
杜不忘听完俩人说话,自是觉得这青城派太嚣张跋扈了,便直接把俩人推开了,说道:
“你们青城派这明显就是欺负人,不然别人卖菜就够了,还打人,还有没王法了?”
这俩青城弟子便说着:
“你一个外地小子,居然还敢管我们青城派闲事了,我们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说完俩人就拔剑朝杜不忘刺了过来,杜不忘正欲拔剑还手,没想到这时地下突然伸出两只手,直接把俩人腿从膝盖到下面全部拉的陷入了地面之中。
这时两人吓了一跳,赶紧叫着:
“有鬼...有鬼……!”
这时从地下钻出一身形略矮男子,然后深情愤怒的看着两人说道:
“是谁叫你们冒充我们青城派弟子为非作歹的?”
这俩弟子镇定了一下,然后看看前面这人不是鬼,便回着:
“我们本来就是青城派弟子,何来冒充之说!”
这男子便说道:
“老子就是青城派大师兄伏天辰,你们说自己是青城派弟子,那你赶紧交代,你是谁门下的?”
俩人一听伏天辰,赶紧吓得丢下剑,说道:
“我们确实不是青城派的!”
伏天辰又问:
“老实交代,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这俩人眼睛对视了一下,然后说道:
“是官府让我们这样做的!”
伏天辰这时把出身后之刀,就架到了其中一人脖子上,说道:
“你赶紧说实话,不然我马上杀了你!”
被刀架脖子的这人颤抖了一下,想说出来,结果另一个赶紧说道:
“我们就是官府派来的!”
伏天辰一怒,便移刀就把这个继续说官府的人耳朵直接斩掉了,疼得他捂着耳朵就惨叫起来。
伏天辰又问:
“你们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削鼻子了!”
这时旁边被脖子架过刀的那人赶紧说道:
“我们是弥勒教的,是堂主让我们这样做的!”
伏天辰便说道:
“好吧,弥勒教...今天小爷心情好,不然要了你们俩人狗命,你们还不赶紧给我滚!”
然后这俩人便从地下拔出腿,狼狈不堪的就逃走了。
见俩人逃走后,伏天辰便转身过来,对着正看刚才场面发愣的杜不忘说道:
“杜兄,没想到我们居然又见面了啊!”
杜不忘便也打量了下伏天辰,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知道何时见过了,便回了句:
“伏...天辰我好像有些记得...这名字熟悉...!”
然后伏天辰便拉着杜不忘,先找了附近酒楼喝起酒来,然后便说了自己之前经历然后问杜不忘之事。
原来此时青城派虽有名气在外,由于掌门这么多年的隐居不出,门众也都已经四分五散了,伏天辰也是刚陪他师傅隐居半载才刚刚下山的。
这时伏天辰也发现杜不忘好像失去了不少记忆,尤其是自己问他席思琪等人之事,杜不忘好像并不记得了,也不好再过问。
只听杜不忘问着:
“伏兄,你可有成亲呢?”
伏天成回着:
“没有呢,一言难尽!”
原来伏天辰与凌露去峨眉想求金光师太答应俩人婚事,结果金光师太拒绝了,还把伏天辰请下了峨眉,留了一句:
“若你真想娶凌露,等三年再来吧!”
杜不忘笑了笑,便说道:
“三年也不长啊,如今不都已经过了一年半了吗?”
伏天辰回着:
“是不长啊,可是我心急啊!”
杜不忘便敬了伏天辰一杯酒,说道:
“急不来的,我们先喝吧!”
然后俩人又大喝起来,不知不觉,自是半醉了。
杜不忘便又问:
“伏兄,你一定知道我以前那些事情吧?”
伏天辰回着:
“当然记得,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记得的好,毕竟那些事都过去了!”
杜不忘便问着:
“为何?”
然后又说了句:
“伏兄你若当我兄弟,就必须告诉我之前的事情!”
伏天辰犹豫了下,便说道:
“好吧,然后把之前自己所知道杜不忘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杜不忘听完后自是想起了很多很多,知道想起席思琪和风娘等人都在沙漠中遇难之事自是愧疚不已,便不停的喝酒,直到醉倒在了桌子上。
伏天辰自是没法相劝,便只得找个家客栈,扶着杜不忘就先暂时入住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一醒,又想起了曾经那些事情,便又仙儿拉伏天辰去喝酒。
伏天辰自是想了想,觉得先应该给杜不忘好好清醒一番,自己正好也要去武当有事,不如把杜不忘顺路带去成都府先,便说了句:
“别喝了,我们先去成都府城吧!”
然后硬拉着杜不忘,整理好衣服、行李,驾了辆马车,就赶到了成都府。
此时的成都府早已不是几年前那场地震破坏后的景象了,而四处比以前更加热闹繁华了。
伏天辰便又带着杜不忘来到了蜀汉酒楼,没想到这小二见到杜不忘居然还认识,便上来打了下招呼。
伏天辰不想让杜不忘喝酒,自是只叫了饭菜。
这时俩人隔壁的一桌两个书生打扮人正在谈论着风月之事。
只听一书生打扮男子说道:
“你们知道吗?昔日的蜀地第一美女媚娇姑娘最近又回来了!”
这时旁边另一书生赶紧问着:
“刘兄,是真的吗?”
这个叫刘兄的回着:
“当然了,程兄,难道我还能骗你吗?现在媚娇姑娘正在以前的蜀红楼中呢!”
这时一旁杜不忘听到媚娇消息,突然间振作了起来,便细听旁人俩人谈论了。
伏天辰见此也乐得其在。
这程兄便问:
“几年媚娇姑娘想必也不小了吧,她如今陪睡吗?”
刘兄回着:
“听说今晚正是媚娇姑娘回来第一次答应陪睡呢!”
这程兄兴奋的说了句:
“真的吗?”
刘兄又回着:
“当然真的了,不过可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听说都要竞价呢?”
这程兄便起身就接了账,然后拉着那刘兄就下楼去了。
伏天辰看了看杜不忘说道:
“你不想去会会旧情人吗?”
杜不忘回了句:
“她既然又回中原作妓了,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
伏天辰便盯着杜不忘看了看,说道:
“你别口是心非了,我们也去吧!”
然后拉着杜不忘就下楼了,然后往媚娇所在蜀红楼而去。
213.再与晴子聚
待杜不忘与伏天辰进入蜀红楼后,这时发现里面依然如以前一般,毫无变化。
蜀红楼内台下,早已挤满了不少男子,而台上正站着三个蒙着面巾女子,而中间那个身形和样貌自是杜不忘再也熟悉不过的晴子(也就是媚娇)了。
不一会老鸨便让人开始竞价,直到最后一个中年和尚居然出了五百两黄金把所有人都吓退了。
而之前酒楼那个程兄也出到了八百两银子还是落败了,这时这和尚便上台准备牵媚娇的手上楼而去,台下的那个程兄自是不服,便大声说了一句讽刺这和尚的诗句:
“可笑如今出家人,清规戒律谁人尊,酒色财气败絮内,佛祖袈裟尽是尘!”
这和尚直接笑了笑,回了句:
“出家人、出家人,出了家、还是人,我朝太祖出了家,娶的妻妾八百八!”
说的全场人,都瞬间笑了。
这时这程兄又说了句:
“你这和尚,居然敢讽刺我朝太祖皇帝!”
这和尚回着: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人家太祖皇帝都能还俗娶妻,我和尚又为何不能还俗呢,况且佛祖也没规定我们和尚不能还俗!”
然后就***的拉着媚娇就上楼去了。
这时杜不忘便想跟上去,被一旁伏天辰拉住了,伏天辰说了句:
“你急什么,你就这么担心你那晴子被和尚睡了吗,他们才上楼了,就算做那事也没那么快啊,你这样不是惹人注意吗?我们想个办法再上去吧!”
然后众人便开始竞价其它两个女子,不一会也竞价完了,便纷纷散去了。
然后妓院其它姑娘便出来招客了,伏天辰便与杜不忘找个两个姑娘一起上楼,正好是媚娇旁边那间房空着。
俩人进房间后,便制住了这两个姑娘,然后偷看媚娇房间之事。
这时媚娇正在与那和尚喝酒吃菜,只听和尚一边喝酒一边说了一句:
“晴子小姐,不知你这次来找我们弥勒教有何事要帮忙呢?”
晴子便也说了句:
“我们扶桑国有一群浪人逃到了你们中原,我是奉家父之命想让你们弥勒教帮我们除掉他们的!”
和尚这时直接从脖子处撕掉了一个人皮头套,露真容来,居然是李福达。
李福达又问:
“你把那些人线索和头像交给我便是!”
晴子这时便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叠纸张,拿过来递给李福达,然后说道:
“这就是他们画像!”
杜不忘仔细一看这画像,第一张不就是细川靖元的吗?
这李福达看完后,便说道:
“原来是要我帮你们除了细川家族余孽啊?”
晴子回着:
“是的,我爹也说了,如果***帮我们办成此事了,我们大内家族日后也一定会全力帮助***成就大业的!”
然后俩人又交谈了一番,李福达便翻窗而去了。
杜不忘这时也明白了,晴子今日乃是设一个局与李福达交谈而已,正在与伏天辰商量打算去找晴子时,这时晴子居然推门进来了。
然后直接冲过来就抱住了杜不忘,说道:
“杜大哥没想到,在这蜀地我们居然又重逢了,还是同一个地方!”
伏天辰见此,便把刚才两个姑娘一起拉到了刚才晴子房间,让杜不忘与晴子俩人好好在这叙旧。
杜不忘回着:
“是啊,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然后又问:
“晴子,你们为何要追杀细川靖元呢,你们扶桑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
晴子便对着杜不忘叙说了一番。
原来细川高国家族发生内乱,大内义兴乘机联合发起内乱的细川晴元一起大败了细川高**队,细川高国被迫逃亡,而他的儿子细川靖元便带着部分家眷逃来了中原。
晴子自然是受他爹大内义兴之命来中原联系弥勒教帮忙除掉细川家族逃来中原的这些余孽了。
晴子便问杜不忘:
“惠子,席姐姐他们呢?”
这时杜不忘自是难过的回着:
“他们都死在西域的沙漠之中呢!”
晴子一惊,便问:
“这时怎么回事?”
杜不忘便也讲了一番经过。
到第二天醒来时,杜不忘才发现自己与晴子相拥而眠了一晚上,而晴子此时还未醒,杜不忘用手拉了床上被子给晴子盖了下,结果把晴子吵醒了。
晴子此时醒来便看了看杜不忘,问着:
“昨晚我靠在你身上睡了一晚上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晴子又问:
“你这样坐了一晚上都没睡?”
杜不忘回着:
“我也刚醒!”
晴子然后起身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你再睡会吧,我帮你准备早点去!”
便准备出去,这时杜不忘也起身来从后面抱住了晴子,吻起来晴子的脖子。
晴子便转过头来说着:
“昨晚也不见你这样,现在天都亮了,等下被人进来看到了不好!”
杜不忘便没理会,直接把晴子抱回了床上,说了:
“晴子,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们那么久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然后扑了上去,晴子心里也想念杜不忘,一直忍着而已,见杜不忘突然间这么主动,也配合起来。
待两人衣衫就除尽了,杜不忘自是对晴子早已熟悉不已,瞬间就如干材烈火般融合在了一起。
直到几波**之后,杜不忘才累的睡去了。
晴子等杜不忘睡着后便赶紧穿好衣衫起来,出门就碰到了老鸨与伏天辰俩人正在争吵着。
晴子便问:
“你们怎么回事呢?”
伏天辰便到晴子耳边说了句:
“这老鸨想进去看,我不想让她看你们俩人,所以故意跟她吵架的!”
晴子也小声回了句:
“谢谢伏大哥了!”
然后走过来把老鸨拉一边,说道:
“妈妈,我们来时不是商量好了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不能干预我的事情的!”
老鸨回着:
“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才想上来看看你的,结果你不在自己房间,跑隔壁房间去了!”
然后又问:
“昨晚那个和尚可在里面!”
指了指房间,晴子便点了点头,说道:
“人家都出了那么多金子,妈妈你就别打扰他休息了!”
老鸨回了句:
“好的!”
然后又笑着把晴子拉一旁,问了句:
“媚娇,那你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替我们蜀红楼出来接客了啊?”
晴子直接回着:
“我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希望妈妈别管我私事,我接不接客,此事由我自己决定!”
这老鸨便回了句:
“好的,妈妈知道了!”
然后走下楼去了。
然后晴子便对伏天辰说道:
“我下楼去给你们准备早点了!”
伏天辰回着:
“好的!”
然后便进了杜不忘这房间。
杜不忘此时正在大睡,被伏天辰直接拉醒了。
只听伏天辰问着:
“杜兄,昨晚可享受够了吧?”
杜不忘回了句:
“就刚刚享受了一番而已,昨夜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呢!”
然后看着伏天辰问着:
“你昨晚难道没好好享受那两个姑娘一番吗?”
伏天辰笑了笑,说道: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跟这些妓院女子发生关系呢?我对这些人可没兴趣!”
杜不忘便坐起来,拍了拍伏天辰肩膀,说道:
“男人,活着就得学会享受、尽兴,别太束缚自己了!”
伏天辰又回了句:
“你又不是不懂我,我心里只有凌露一个人,哪像你呢,心里可以装下数不清的女子!”
杜不忘也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心里确实能装下数不清女子,但是我对他们都是真心真意的,不过他们却都离我而去了!”
伏天辰也附和了一句:
“我又何尝不是呢!”
杜不忘便说着:
“你那算什么,凌露人家是在等你,而我喜欢过的爱过的那些人此刻恐怕都在地府等我了!”
伏天辰苦笑了下,说着:
“你现在不是还有晴子姑娘吗,你以后可得好好珍惜他了?”
杜不忘叹了口气,说着:
“一定的,不过我还是想回汉水老家和苏州家中看看去!”
伏天辰便问着:
“那你会带上晴子姑娘吗?”
杜不忘回了句:
“我现在待罪之身,朝廷都已经把我革职了,只是没处置我而已,万一我带晴子一起去了,正好那时候朝廷开始降罪我了,那我不是连累了她吗?”
伏天辰又问:
“杜兄,那你怎么打算?”
杜不忘犹豫了下,说道:
“其实我这次还想去看看我以前夫人子涵,毕竟是我欠他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愧疚的!”
伏天辰说了句:
“听说夏子涵早嫁人了,你现在找他不怕节外生枝吗!”
这时晴子便端着盘子推门进来了,然后把盘子把放在桌子上对着俩人说道:
“我刚炖的参汤,你们一人喝一碗补一补身体吧!”
然后端了一碗亲自过来准备喂杜不忘喝,杜不忘便有些尴尬的说着:
“晴子,我又没生病,就不用你喂了吧,我自己来!”
然后想结果晴子手中参汤,结果晴子没给,然后瞪了一眼杜不忘,说着:
“我就想喂你喝一次而已,你看你那身体,不多补补怎么行?”
杜不忘便回着:
“我身体很好啊,又没事!”
晴子便把汤送到了杜不忘嘴边,说着:
“你,以前身体可比现在好多了,肯定是最近经常喝酒吧!”
一边伏天辰看着两人如此,便喝完参汤就说了句:
“不打扰你们了,杜兄他确实最近天天醉酒,是该好好补补了!”
然后笑着出去了。
214.前妻夏子涵
正当晴子喂着杜不忘喝参汤时,这时房间顶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正是熟悉的细川靖元。
细川靖元没待俩人反应过来,便制住了晴子,把她抱着从屋顶直接蹿了上去,杜不便赶紧拿起床边太阿剑,直接跃了起来追过去。
没想到杜不忘追了上去后便被一群扶桑武士拦住了,这时细川靖元说了句:
“杜不忘,请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细川家族与大内家族的私事,我要带晴子回去找他爹大内义兴算账!”
说完后就带着晴子就跑。
杜不忘因为有这群扶桑武士阻拦着,自是没法去追,待把这群扶桑武士全部解决后,早已不见了细川靖元踪影。
这时伏天辰也来到了杜不忘身前,便问:
“怎么回事,晴子姑娘呢?”
杜不忘只得无奈说了句:
“晴子被细川靖元抓走了!”
然后又说了句:
“那这里就交给伏兄你了!”
然后赶紧追了过去。
结果一直追出城外,都没见到俩人踪影,然后打听路人,才知俩人早已骑着快马往东而去了。
数日后,杜不忘与伏天辰俩人在武当分别后,便回了汉水老家。
没想到这次回到家后,老家房子大门处早已贴了封条,进去一看,里面凌乱不堪,看来朝廷早已来此抄家了。
杜不忘进屋中怀念了一番,然后关上门准备离开,这时旁边一妇人走过,见正在关门的杜不忘,便停下来,好奇的问着:
“你是谁啊?怎么敢进朝廷钦犯的屋子,不怕获罪吗?”
杜不忘一听朝廷侵犯,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这妇人说道:
“我就是朝廷钦犯杜不忘,不知大婶你是何家?”
这妇人惊了一下,然后缓了缓说道:
“我是几年过前嫁过来罗家的!”
然后过来打量了下杜不忘,又问:
“你真的是获罪的钦犯,曾经的杜王、探花杜不忘吗?”
杜不忘回了句:
“正是!”
然后便问:
“你难道罗大叔家的媳妇吗?”
这妇人没回话,直接跑了。
杜不忘见此便关好门,就打算离开。
没想到刚走到镇上准备去渡口乘船,却被一群官兵围住了,而为首的正是杜不忘所说的这罗大叔。
杜不忘便问了这罗大叔一句:
“这是为何?”
这罗大叔回着:
“既然你是朝廷钦犯,卖国贼,我们虽为邻里,但也为你背叛大明感到不耻,况且朝廷也有令,抓到你可得赏银八百两,不忘看在罗叔面子上,你就束手就擒吧!”
杜不忘一听,笑了笑,说道:
“罗叔,我对你们这些邻里可不薄吧,我为官几年,虽不在家,但也托朋友对你们这些人不少照顾,没想到你居然落井下石!”
罗叔回了一句:
“罗叔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家一堆人要养活,八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杜不忘便几个箭步就离开了,留下了一句话:
“罗叔,看同乡面子上,我也不怪你,不过你想贪那八百两银子可没那么容易!”
众官兵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就已经不见杜不忘人影了,一时都是目瞪口呆。
杜不忘离开后,便到了荆州城,此时也只得易容成了一个胡须汉子。
杜不忘在客栈吃酒菜之时,却又见到了那个大圣法王带着自己一群僧侣手下。
这大圣法王坐下后,便与手下一起叫了一桌大鱼大肉,还对着小二打听着一个人。
杜不忘一惊,这不是正在打听着自己吗?没想到这西藏的大圣法王居然追自己追到了这里。
只见小二莫名其妙的回了句:
“这位大师,我们这里没见过您说的那个通缉犯!”
大圣法王对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小二走开。
待小二去忙后,这时大圣法王旁边一个弟子便说道:
“师傅,我看我们还是先别急着找那小子了,不如我们先去黄梅县找陶道长吧!”
大圣法王叹了口气,回着:
“也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朝廷通缉的前西北大将军,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也不必急着找他了,还是办大事为主,去找陶道长吧!”
然后几人吃完饭后,便匆忙离开,赶路去了。
杜不忘一听陶道长,不禁想起陶仲文来,心里不寒而栗,莫非夏子涵是被夏言嫁给这黄梅县陶道长了吗?便赶紧收拾好东西,悄悄跟着这大圣法王而去。
跟着这大圣法王一群人,上了渡口,坐了船后,经过数日东行,过了武昌和蕲州,便到达了黄梅县境内。
这时上了岸,大圣法王好像发现了一路跟着自己的胡须大汉杜不忘,便故意停下来等候拿着行李的杜不忘。
杜不忘自是知道大圣法王一行人目的了,便镇定的走了过来,故意压低声音与大圣法王打招呼:
“大师,您好!”
大圣法王与身边弟子眼神不停的传递了一番,然后便问:
“兄弟,难道你也是从荆州来黄梅县的吗?”
杜不忘回着:
“是啊,我来黄梅县探亲的!”
然后反问了句:
“不知几位大师来黄梅县做甚呢?”
大圣法王见杜不回话似乎毫不紧张,调理明晰,神情这时缓和下来,说了句:
“我们来自藏地,是去黄梅县城见一位老友的!”
杜不忘便笑了笑,说道:
“既然与大师同路,不如我们一起前行如何?”
大圣法王也一笑:
“当然好了,难得有个能说话的中原同伴,不知兄弟你来自何地,如何称呼呢?”
杜不忘想了想,回了句:
“在下杜十郎,来自苏州!”
然后故意问了句:
“不知大师您如何称呼呢?”
这大圣法王回着:
“我乃藏地四**王之一的大圣法王!”
杜不忘便问:
“以前只听说藏地只有三**王,没想到居然还有四法王您呢?”
这大圣法王满脸不屑的说道:
“我乃根敦嘉措.**活佛之弟,其它三位法王哪能和本法王相比,就算大宝法王也得遵从我大圣法王懿旨行事!”
杜不忘回了句:
“原来如此!”
然后对着这大圣法王竖起来母指,大圣法王自是一脸高傲。
然后几人一路聊了起来。
原来这大圣法王,每隔三年都会秘密来中原一次,所为何事自是不便向杜不忘提及了,而杜不忘也猜得到定不会有好事。
不知不觉晚间,几人就到了黄梅县城,杜不忘便与几人也分道扬镳,表面是分道扬镳,其实杜不忘还是悄悄的跟着几人。
不一会见几人进了客栈后,杜不忘便想起夏子涵来,便去知县府附近打听,才知这知县如今就是陶仲文,而夏子涵现在是陶仲文府中一妾室。
跟附近人打听完后,杜不忘便翻墙来到了夏子涵所住院中,然后到了房子门前,往里面偷偷一看,只见此时的夏子涵正在卸妆准备入睡,而容貌早已不似以前那般,虽才二十几岁年纪,却仿佛如近四十岁中年妇人一般。
杜不忘想敲门进去,结果这时正好有一丫鬟前来,杜不忘仔细一看,这丫鬟不也正是夏子涵以前家中贴身小菊吗?便赶紧又躲在了一旁。
只见小菊进门后,便走到夏子涵身旁,说道:
“小姐,你是准备休息了吗?”
夏子涵回着:
“是啊,小菊,你怎么还没睡呢?”
小菊说着:
“小姐,你都没睡,我哪里睡得着!”
这时夏子涵突然问道:
“小菊,我最近好像想起了一些曾经的往事,我以前是不是嫁过一次了?”
小菊一惊,然后说了句:
“小姐,是不是老爷最近一段时间没来陪小姐您了,小姐您才会胡思乱想的吧!”
夏子涵笑了笑,说道:
“我嫁给老爷这一辈子注定就毁了,他来不来我根本就不在乎,不来我反而还清静的多!”
小菊赶紧说道:
“小姐,您别这样想啊,既然嫁到了一大户人家,谁不想着得到老爷宠信呢?”
夏子涵回了句:
“难道你不知道老爷品性吗?他就是一披着羊皮的财狼,虽然身为出家人,一方父母官,却整日出入青楼妓院,在家也都在替邵国师炼些害人丹药,以此取媚于皇上,可笑始终未得升迁!”
小菊说着:
“老爷这是忍辱负重而已,毕竟邵国师虽然表面信任老爷,可却一直在利用、防着老爷呢!”
夏子涵便摆了摆手,说着:
“不说这些了!”
然后又问:
“最近我爹情况如何呢?”
小菊回着:
“听说老爷最近甚得陛下宠信呢,还受了四品俸禄!”
夏子涵笑了下,然后说道:
“那就好,虽然我几年未见过我爹了,希望我爹日后都能身体安康,官运亨通!”
小菊回着:
“老爷那么有才,一定会的!”
夏子涵这时又摸了摸额头,说着:
“小菊,我最近怎么老是无缘无故想起一个陌生的男子呢?”
小菊回着:
“小姐,您又胡思乱想的,别想那些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然后扶着夏子涵就坐回了床上,俩人又聊了几句,小菊便替夏子涵吹灭了灯,就关好门离开了。
杜不忘见此,犹豫了下,等小菊走出院子后,还是来到了夏子涵房门处敲了两下。
这时夏子涵突然一惊,坐起来,便问着:
“谁在敲门?”
杜不忘便喊了一声:
“子涵,是我!”
这时夏子涵突然觉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亲切,不知不觉瞬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东西。
215.救出夏子涵
当夏子涵打开门的瞬间,杜不忘此时也揭去了人皮面具,俩人瞬间抱在了一起。
只听夏子涵流着泪说道:
“相公,没想到我今日还能见到你……”
杜不忘便也紧紧抱住夏子涵回了句:
“子涵其实我也一直想着你,我当初听说你失忆了,岳父大人还让你改嫁了,我都想来找你,可是我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一直没来找你...!”
然后缓了下,有些恼怒的说着:
“我没想到是陶仲文这狗道娶了你,这狗道当初我就想找他算账,今日算是被我找到了!”
说完推开了子涵,便准备出去!
夏子涵问:
“不忘你要干嘛去?”
杜不忘回着:
“当然是先去找这狗道算账了!”
夏子涵便拉着杜不忘说着:
“陶仲文这禽兽可厉害了,你不一定是他对手的!”
杜不忘便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替你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说完就冲了出来,直奔陶仲文府内大堂而去,一旁夏子涵便着急的跟了过来。
这时到厅堂后,就见到陶仲文也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看来也已有所准备了。
陶仲文见到杜不忘后,便笑着说了句:
“杜不忘杜大将军,没想到几年没见还是如此年轻气盛啊!”
杜不忘不屑的回了句:
“狗道士,你也配呼本爷大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就拔出了身后太阿剑!
陶仲文便也握起拂尘来,对着杜不忘就说道:
“我叫你杜不忘是给你面子,你现在不过就一朝廷钦犯而已,既然你不如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正好抓你去邀功了!”
杜不忘便也不再废话,直接挥舞太阿剑朝陶仲文就刺去。
没想到这陶仲文居然也是个高手,一下子就避开了杜不忘剑,然后故意引导着杜不忘跃到府外打斗起来。
对了数十招,陶仲文觉得杜不忘武功太高了,跟他打完全占不到便宜,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伤在他剑下,便一边打着一边说道:
“你来目的无非是想带夏子涵走吧,我把他送你如何?”
杜不忘回着:
“我除了带子涵走,我必须还要带走你这畜牲的脑袋!”
然后不经意配合达摩祖师心法而使出了那套张天师的灭魔剑法,一时间打的陶仲文退无可退,直把陶仲文逼到了一山崖处。
陶仲文见此,马上丢了拂尘,开始朝杜不忘跪地求饶。
只听陶仲文说着:
“杜大爷...杜公子,我陶仲文生气是做了不少错事,可是我只是贪图美色,并未害死过人,公子您看在老道我帮您照顾了子涵这么久面子上放过我吧!”
杜不忘厉声喝道:
“你这个畜牲也配说照顾子涵,子涵就是被你害了!”
然后举剑就刺向陶仲文。
没想到这时夏子涵来了,然后拉住了杜不忘,说了句:
“相公放过他吧,我想了想,他虽然用药物控制欺骗了我,但这几年对我也不错!”
然后又盯着地下跪着的陶仲文说道:
“我从今天开始与你也就恩断义绝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再做那残害良家妇人之事了!”
陶仲文便不停磕头谢罪,杜不忘见此,只得忍了下来,然后对着陶仲文说了句:
“狗道士,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然后拉着子涵准备离开。
陶仲文这时从身上搜出两只菱叶镖就朝俩人打了过来,杜不忘与夏子涵自是都没防备,只是在镖靠近时,杜不忘才感到危险来了,赶紧挡在了子涵身后。
一下子,俩镖都刺在了杜不忘后背上,只听陶仲文笑着走了过来,说道:
“小子,你太嫩了,我看你中了我菱叶镖剧毒,还怎么活命!”
杜不忘突然感觉后背阵痛了一下,然后一摸好像两个镖好像都是刺在了自己里面所穿袈裟上,根本没伤到自己。
这时夏子涵回过神来了,赶紧问着:
“相公,你怎么了,没事吧?”
杜不忘回了句:
“没事,这狗道士算计不到我!”
然后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武当山脚周二哥和宋三娘小孩遇害之事,便转过身故意装作受伤姿态,拿着菱叶镖问陶仲文:
“狗道士,数年前,武当山脚用菱叶镖杀害孩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
陶仲文摸了摸脑袋,然后笑着说道:
“是的,不过我那时候是替人办事!”
杜不忘便问:
“你替谁?”
陶仲文回了句:
“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告诉你吧,十年前那蒙面人就是贫道,贫道也是替玄素师叔来杀那孩童,目的想让那俩蠢货夫妻以后都纠缠住你们和王阳明,没想到那俩蠢货夫妻居然不相信是王阳明干的!”
杜不忘便说道:
“就这件事我就不能饶你了!”
然后准备拔剑再朝陶仲文刺去,没想到这时身边突然跃出来了两个人,拳脚相加朝陶仲文打去,杜不忘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周二哥与那宋三娘吗?
只听宋三娘对着陶仲文大骂:
“你这畜牲,居然连小孩都不放过,我一定要替我儿子亲手杀了你!”
俩人此时拼了命般的与陶仲文打了起来,但是看着俩人似乎根本不是陶仲文对手,不一会俩人都被陶仲文打伤在地了。
只听陶仲文对着俩人说道:
“既然你们俩蠢货那么想见儿子,贫道就送你们一程!”
说完举剑跃起就朝俩人刺来。
杜不忘赶紧拿着剑就挡了过去,这时陶仲文惊异的说道:
“小子,你不是中了毒吗?为何还没死?”
杜不忘回了句:
“我若死了,谁来收拾你这狗道士?”
然后便是一套梨花剑雨朝陶仲文打去,陶仲文挡了几剑后,便被杜不忘打下了山崖。
然后众人往山崖下一看,简直是万丈深渊,杜不忘便说了句:
“这狗道士今日终于伏法了!”
一旁宋三娘也说道:
“可惜我没能亲手替我死去的儿子报仇!”
然后与周二哥一起开始向杜不忘道歉。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只见这大圣法王带着一群和尚朝几人围了过来,大圣法王对着杜不忘说道:
“小子,我看你今日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还能在佛爷身上逃走!”
然后便命令身旁和尚:
“摆阵!”
这群西域和尚马上在杜不忘面前摆了一人字形阵法,然后为头的一人首先就朝杜不忘一掌打了过来,杜不忘感觉把子涵推到宋三娘与周二哥身边,然后接了一掌,迅速推了几步。
杜不忘自是暗暗一惊,没想到这群和尚内功居然如此之强。
这些和尚们没待杜不忘站稳,又一起合攻了过来,杜不忘赶紧使出鹰抓功回击,没想到完全打不到这些人。
一旁周二哥与宋三娘也似乎看出来了不妙,便过来帮杜不忘了,宋三娘便趁机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这些和尚武功太高,你赶紧先带着你夫人走吧,这里我们帮你们挡着!”
杜不忘回了句:
“可是这样怎么行?你们来帮我,我不能丢下你们!”
这时周二哥也说道:
“我们本来就欠你的情应该帮你的,你若在这样下去不走,恐怕待会我们都得葬身于此了,你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忌你夫人啊!”
然后把杜不忘推到夏子涵身边,杜不忘想了想,只得拉着子涵就跑,大圣法王便赶紧命人追杜不忘,然后周二哥与宋三娘又跟过来拦住。
待杜不忘与子涵跑远后,周二哥与宋三娘自是不敌这些和尚,俩人直接被打死在地了。
杜不忘与夏子涵,自是摆脱了这群和尚,然后回来一看,发现周二哥与宋三娘为了救自己,已经死去了,便也只得把俩人埋了,然后离去。
俩人到了一荒废许久的林中茅屋处后,便开始歇息。
杜不忘见子涵好像心里有事,便问: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子涵回着:
“相公,我与那狗道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之前又为他求情,又差点害了你,难道你不怪我吗?”
杜不忘回着:
“之前那些事都不是你自愿的,而是狗道士用丹药迷惑你的,你为狗道士求情我也知道,你是太过善良而已!”
子涵又问:
“相公,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
杜不忘便过来紧紧抱住了夏子涵安慰着:
“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我们夫妻现在不又重聚了吗?”
子涵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推开杜不忘,推开茅屋门,进里面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
“相公,我看这里挺不错的,也没人住,不如我们俩人把这里收拾一番,以后就住这里算了!”
杜不忘便回着:
“好啊,我也有此想法,毕竟这么多年一直到处流浪,确实累了!”
然后与子涵一起收拾起来,没想到这茅屋中虽然很久没人住,但是里面生活器具却十分齐全,只是多了不少灰尘而已。
不一会子涵便做起饭来,杜不忘就去外面打了一直野兔回来,俩人吃了起来。
子涵便笑着对杜不忘说道:
“相公啊,我看你以后还是做个猎人算了!”
杜不忘回了句:
“做猎人这里可没多少猎物呢!”
然后又说道:
“我得想想以后怎么养活我们俩人呢!”
夏子涵便说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特长,明天我去买些布回来,在家做刺绣卖吧!”
杜不忘便说道:
“这样也好,那我明天也去附近找份工!”
子涵问:
“你这样出去不怕被人发现吗?”
杜不忘拿出人皮面具,说道:
“你忘了我还有这个呢!”
然后俩人幸福的笑了起来。
216.来到员外府
待俩人吃完饭后,杜不忘便用草铺好了床让子涵躺上去,而自己准备睡在地上。
子涵便坐了起来,心里有些难受的问着: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看不起我了吗?”
杜不忘回着: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你好好休息一番,毕竟我们才刚刚重逢!”
子涵便掉下了眼泪,说道:
“我知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现在才这样远离我的!”
杜不忘赶紧坐到子涵旁边解释:
“子涵,你想多了,不是这样的!”
然后替子涵擦了擦眼泪,然后把子涵抱紧,说着:
“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可就不管那些了啊!”
子涵这时心情也恢复正常了,然后瞪了杜不忘一眼,说道:
“你是我相公还用说这些话吗!”
然后俩人不知不觉吻在了一起,毕竟久别甚新欢,不一会俩人就褪去衣衫,倒在了床上,如干材烈火般融合在了一起,直到精疲力尽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起床穿好衣服,杜不忘依然戴上了面具,然后便来到附近镇上买东西,顺便替杜不忘找个营生。
刚好到了附近一大户家门外,只见门上贴着招一教书先生,子涵便示意杜不忘敲门进去试试。
敲了两下门后,便有一中年汉子出来开门了,中年汉子便问:
“你们敲门做什么?”
杜不忘便指着门上告示说道:
“你们这是缺教书先生吗?”
中年汉子回着:
“是的!”
然后又打量了杜不忘衣服,说道:
“莫非您是举人出身吗?”
杜不忘便笑了笑,说道:
“难道一定要是举人出生才可以应聘府上的教书先生吗?”
中年男子回着:
“当然了,因为我们家公子与小姐虽然都才十岁左右,从小诗书礼仪一学就会,如今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教书先生!”
杜不忘便说道:
“看来你们家公子小姐都是极其聪慧之人呢!”
中年男子回着:
“是的!”
然后对杜不忘说道:
“我看这位兄弟与夫人还是走吧,你们不合适!”
然后便开始关门!
杜不忘笑了一笑,说道:
“白菜装裹豆腐心,金鱼鲤鱼难辨清:盲人哪识人中仙,骑驴老者笑世间!”
然后拉着夏子涵便准备离去,没想到这时门又打开了,走出来一中年员外郎,然后对着杜不忘就喊着:
“先生,慢走!”
杜不忘便与子涵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问着:
“不知老爷您叫我等有何事呢?”
这员外郎便跑过来杜不忘面前,拦住俩人说道:
“这位先生,不知您尊姓大名?”
杜不忘回着:
“在下杜十郎!”
然后指了指旁边夏子涵,说说道:
“这是我夫人!”
这员外郎笑着说了句:
“原来是杜先生和杜夫人啊,我叫徐慈乃这大山镇上也是太湖县最大的布匹商人!”
然后又问:
“听先生刚才诗意,是自比神仙了?”
杜不忘也笑了笑回着:
“原来徐员外啊,哪敢...哪敢,不过随口念几句而已!”
徐员外便说了句:
“神仙我倒不相信不过依公子这作诗之才定非一般人能及也,所以我想邀请公子去府上试试能不能作我那俩小孩的先生!”
杜不忘便与子涵对视了一下,说道:
“好的,那就依徐员外的!”
然后俩人便随这徐员外进了他府中。
进入府中后,徐员外便带着杜不忘来了书房,让夏子涵在一旁等候。
此时的书房中正有一个十岁左右小男孩和一个不足十岁小女孩,俩人正在一起玩闹着,一见俩人进来,赶紧走过来对着徐员外说了句:
“爹您回来了啊!”
徐员外笑了笑,然后把杜不忘和俩人各自介绍了一番,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原来这两小孩,男的叫徐英书,女的叫徐英琴。
这时小英琴便先走过来,打量了杜不忘一番,说道:
“您就是来当我们的先生的人吗?”
杜不忘回着:
“是的!”
英琴便问:
“那请问先生您有什么能教我们的?”
杜不忘略笑了下,回着:
“你们想学什么我都可以交?”
这时小英书跑过来说道:
“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杜不忘回着:
“当然了!”
英书便问:
“我听说先生自诩有举人之才,那我能不能靠靠先生一个问题?”
杜不忘回了句:
“英书你说吧!”
英书想了想说道:
“我最近十分喜欢看《战国策》,可我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杜不忘说:
“请说!”
英书又说道:
“为何《战国策》里面总说张仪与苏秦乃是鬼谷子徒弟,同时代之人,俩人相斗数十年,可我发现苏秦居然是活跃于秦悼武王和昭襄王前期,而张仪乃是活跃于秦惠文王时期之人,先生觉得该作何解释?”
杜不忘便说道:
“英书既然熟读《战国策》可听说过五国之相公孙衍?”
英书回着:
“当然知道啊,替秦国收回河西之地,后合纵攻秦的正是他了!”
杜不忘便说道:
“《战国策》有一误区就是把公孙衍说成了苏秦了,实则与张仪相斗之人乃是苏秦!”
然后从书架上拿起《史记春秋战国篇》和《战国策》一起对着英书讲诉了一番。
当说道秦为何强大之时,英书便又问:
“先生您觉得秦国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呢?”
杜不忘回:
“秦遇六世之明君都是不遗余力的招纳人才想法设法强大自己,而东方六国当时郡主昏庸无能,只图享乐,又不注重人才利用,导致能人志士皆入了秦,这与人不进则退是一样的道理了!”
这时英书赶紧过来对着杜不忘行礼,然后说了句:
“您以后就是我的先生了!”
这时一旁英琴便过来对着英书说道:
“他是你先生,可不是我的先生的!”
然后又问杜不忘:
“先生不知道你吟诗作赋能力如何?”
杜不忘回了句:
“勉强...勉强……”
英琴又问:
“那就好,我要出个题考考先生您了!”
然后缓了一下,念着: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说着:
“不知先生可否对出这首词的下句?”
杜不忘依然笑了笑,说着:
“这首是李煜的《相见欢》里的半句词,既然英琴小姐让我对下句,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想了想,念出一句:
“胭脂泪,想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
英琴便瘪着嘴说道:
“先生你作弊!”
杜不忘回着:
“哪有啊,英琴小姐你又没说我不能用下句来对呢!”
然后说了既然英琴小姐觉得我作弊,那我就在自对一句吧:
“叹今朝,惜古今,终离别。百年之后不过英雄冢!”
英书便说道:
“先生对的好!”
这时英琴有些不服气说道:
“那先生可会音律?”
杜不忘回着:
“略懂一些!”
然后英琴便走到一旁拿了一根笛子递给杜不忘,自己坐在琴桌之上,说道:
“那先生可否配合我弹奏一曲?”
杜不忘点了点头。
英琴便开始弹奏了一曲苏东坡的《念奴娇》,待弹至过洞庭段时,杜不忘也跟着吹奏了起来。
待结束后,徐员外便走了进来,然后拍了拍杜不忘肩膀,大笑着说道:
“先生果然是才高八斗!”
然后又问一旁英书与英琴:
“你们觉得爹给你们这次请的这先生如何?”
俩人便一起过来同杜不忘又行了个礼,然后英书回着:
“这个杜先生确实非一般,我和妹妹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爹这次一定要留住这位杜先生!”
徐员外开心的笑了笑,回着:
“好的,难得你们俩人都佩服,那爹就给你们留下这位先生了!”
说完便对杜不忘说道:
“先生,我已替您备好了酒菜,您夫人也在等着,我们先去吃饱在谈!”
杜不忘回着:
“好的,谢谢老爷!”
然后随着贾员外几人来了大厅。
这时夏子涵与老爷的几个妻妾早已在桌上等候,待杜不忘上桌后,贾员外便一一介绍了一番。
这些老爷的妻妾见到杜不忘居然能当自己家英书与英琴的老师,也是惊奇不已,自然是对杜不忘与夏子涵热情不已。
待吃完酒菜后,贾员外便把杜不忘与夏子涵单独叫到一间屋子商量起来,只听老爷说道:
“以后先生在府中替我教好英书与英琴,我给先生每月佣钱六十两银子如何?”
杜不忘便说道:
“老爷,您给的太多了吧!”
徐员外笑了笑,说道:
“哪里多?他们难得遇到先生这么有才之人,就是月供百两都是值得的!”
然后又说道:
“我在府中也给两位安排了住处,乃是最西边一单独小院,不知两位可否愿意入府来住?”
杜不忘看了看子涵,便说道:
“好的,多谢老爷了!”
然后徐员外便带杜不忘与夏子涵来了这小院中,没想到甚是清雅别致,里面居然有花园,还有几间卧室,厨房,生活器具都是十分齐全。
杜不忘便问:
“老爷您这院子肯定非一般吧?”
徐员外回着:
“这院子本是待我以后养老用的,不过有幸得先生这样高才之人,让与先生住也是应该的!”
杜不忘与夏子涵一起赶紧说道:
“既然是老爷以后的养老之地,我们哪敢入住呢!”
徐员外又说了句:
“杜先生您以后还有费尽心神的教育我的俩儿女,如果你们这都不答应老爷我,不是不给老爷我面子吗?”
杜不忘与夏子涵只得回了句:
“好的,我们听老爷吩咐!”
217.徐员外被抄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便与夏子涵一起把行李都搬到了徐员外府上,然后开始在此安顿起来。
而远在羌人聚集地的风娘与唐嫣此时却告别了曾经五毒教主段绝明,开始到处寻找杜不忘。
这日正好俩人又寻到了夫人城附近。
此时俩人在沙漠行走数日所带水和干粮都已吃完,嘴唇都已干裂,正好见到前方一座有人的城,便兴奋的跑了过去。
守城的女兵见有两个陌生女人闯了过来,便过来拦住俩人,问着: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这里这里做甚?”
风娘便回着:
“我们是中原大明来的,来此是路过讨些水喝!”
这时卓雅也走了过来,打量了两人一番,说道:
“我是卓雅,也是这城里女王,不知道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风娘与唐嫣赶紧也介绍了一番自己,然后说了一路上的艰辛。
卓雅便对一旁女兵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放他们进去给些吃喝吧!”
杜不忘与夏子涵住进徐员外府后,杜不忘自是整日教习英书和英琴俩人读书写字那些,而子涵就在屋中做些刺绣女红。
不知不觉此时已经是嘉靖十年三月,杜不忘此时也已年二十有八,与夏子涵俩人进徐员外府中也已经一年多了。
这时下午,杜不忘正在教英书与英琴读书,徐员外突然间过来把杜不忘叫到了自己房间。
只听徐员外对杜不忘说道:
“杜先生,您来我们府上也一年多了吧!”
杜不忘回着:
“是啊,老爷!”
徐员外又说了句:
“我看杜先生您一定是不世之才,不知可否帮老爷我一个忙呢?”
杜不忘赶紧说着:
“老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老爷您一直对我和我夫人如此照顾,还说那些见外之话干什么!”
徐员外叹了口气,便说道:
“我如今得罪了我们此地镇守太监刘洪,恐怕要遭劫难了,所以我想求杜先生您帮我带英书与英琴先行离开避避!”
杜不忘便一愣,然后又问:
“怎么会这样,老爷怎么得罪这镇守太监的?”
徐员外便犹豫了下,说道:
“这刘洪乃是我们黄州府镇守太监,上次轻装来我家做客,看上了我家一副字画,便想让我赠送给他,我觉得他就一镇守太监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这副字画乃祖传之物怎能轻易送人,便回绝了他!”
然后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然后刘洪便想找黄州知府刘大人来报复我,刘大人与我素来关系不错,自是不会帮刘洪了,刘大人昨天便悄悄带人传话给我,说这刘洪去找湖广镇守太监吕会去了,这吕会乃是刘洪的义父,定然会帮他来对付我的!”
杜不忘笑了笑,说了句:
“这镇守太监,真是太猖狂了吧!”
徐员外又说着:
“可不,听说这吕会在朝中可是皇帝亲信,连湖广巡抚都得听他的呢,所以我才想让杜先生您先替我带英书和英琴走了!”
杜不忘问:
“老爷您说的是什么画啊?让我带英书和英琴去哪呢?”
徐员外便从床下拿了一画卷递给杜不忘说道:
“杜先生,您请看?”
杜不忘便把字画打开一看,明明就是一副没署名的山水图,画虽精致,但也没什么好看的啊,便问:
“这画……?”
徐员外便伸手过来把画搓了两下,结果画角落之处显露了几个字迹出来,直接上面出现了一个署名,只见上面写着“吴国徐知诰作”。
杜不忘一见此名惊了一下,马上问着:
“这徐知诰可是南唐列祖李?”
徐员外回着:
“是的,这正是先祖李的唯一传作,然后又细细介绍了一番!”
原来这徐员外乃是徐知诰第三子也是曾经被立为皇太弟李景遂的后代,李景遂被太子李弘冀鸠杀后,其子孙为了避难便改姓徐而世代隐居到了此地。
杜不忘不禁感叹了一下,说道:
“原来徐员外您也是曾经皇室之后啊!”
徐员外便回着:
“都好几百年过去了,不算什么,我既然告诉杜先生您就是相信您!”
杜不忘便又问:
“徐员外您想让我送英书和英琴去何处避难?”
徐员外便说道:
“我一外甥何生在兵部尚书王琼手下做文书工作,如今正在太原府,所以我想让杜先生您替我护送英书和英琴先去太原府!”
杜不忘问:
“那老爷您呢?”
徐员外回了句:
“我要在此收拾一番再走,毕竟家眷要处理事物太多了!”
杜不忘想了想,不禁想起张璁来,心里一想,不是前些日子听说张璁现在已经是首辅了吗,我不如写封信叙述这些镇守太监恶事,然后看他能不能帮自己呈递给皇上朱厚了。
然后赶紧便问徐员外:
“您可有这刘洪为恶的证据吗?”
徐员外回着:
“当然有了,整个黄州附近乡亲基本都可以作证!”
杜不忘回着:
“那就好!”
然后与徐员外打了下招呼,就回书房,写了一状纸,然后拿回来递给老爷看了下,说道:
“您说这样写如何?”
徐员外看了看,然后回了句:
“写这些状纸哪有用?朝廷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的!”
杜不忘便说了句:
“我正好认识当朝首辅张璁,希望我这状纸送到张璁府上能帮到老爷您!”
徐员外又问:
“是真的吗?”
杜不忘回了句:
“当然了,我现在就让人快马寄过去!”
然后出门去了。
然后杜不忘回来时,贾员外已经为杜不忘夏子涵还有英书和英琴备好了行李和马车。
杜不忘便问:
“老爷这么急吗?”
徐员外回着:
“我也相信杜先生你写的状纸,但是为了英书和英琴安全,我只能这样了,希望杜先生您能安全带他们俩到太原府!”
杜不忘只得回着:
“好吧!我路上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然后待徐员外与英书和英琴一一作别后,杜不忘便驾着马车,带着夏子涵与英书英琴一起往北而去。
待杜不忘走后第二天,吕会与刘洪便带着一群官兵而来,直接把徐员外家抄了,然后把徐员外一家全部都下了狱,刘洪却没搜出那幅画。
原来刘洪当初是听人传言,徐员外那幅山水画价值连城还是前朝帝王遗著,所以想得到拿去逢迎当朝皇帝,便上门来向徐员外索要,结果自是碰了一鼻子灰,哪里忍受的了,只得想方设法来陷害徐员外了。
而那幅画此时正在杜不忘车上,由徐英书拿着。
刘洪似乎也发现府中少了贾员外的俩儿女和教书先生夫妻,料定那幅画此时一定在那俩儿女手中,赶紧打探才知,教书先生夫妻护送着他们往太原府方向去了,于是赶紧命人开始去追了。
杜不忘一行,几日后,便过了湖广境内到达了河南境内的罗山县。
在县城中,几人便下了马车开始找客栈住一宿,准备第二天继续赶路。
等着几人到客栈安顿后,杜不忘便一个人准备出来替英书和英琴买些书路上学习。
没想到走到城门附近处却发现不少人正围到了公告牌处,杜不忘也好奇的跟了过去看了一番,结果公告牌上贴的正是通缉英书与英琴的画像和告示。
杜不忘便也觉得不妙,赶紧回来客栈同夫人夏子涵商量起来。
只听子涵说道:
“看来我们危险了,不知徐老爷一家怎么样了呢?”
杜不忘便也说着:
“是啊,我看通缉都贴这里了,徐老爷一家肯定遭遇不测了!”
夏子涵说道:
“那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走吧!”
杜不忘回着:
“通缉都贴了,想必城门是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我们还是暂且歇息一日,明天在想办法吧!”
夏子涵又问:
“那客栈老板会不会出卖我们呢?”
杜不忘想了想,说道:
“也是,那我现在就去送些银子给老板娘应该没问题!”
然后拿了些银子,下楼来找老板娘了。
此时老板娘正与小二在一旁不知商量着何事,见杜不忘来,俩人好像突然都有些紧张了。
杜不忘便笑了笑,说道:
“老板娘我找你有事商量呢!”
老板娘便镇定了一下,小声问着:
“与你们一起的那俩小孩是不是通缉犯?”
杜不忘赶紧把老板娘拉到一旁,把银子塞了过去,说着:
“那是我们夫妇的两个亲戚,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呢?”
老板娘十分欣喜的大声说道: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我远方亲戚呢,那待会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杜不忘见此,便小声对老板娘说道:
“谢谢您了!”
老板娘回着:
“不用谢,只要有银子什么都不是问题!”
杜不忘一喜,马上又问:
“又问有银子真的什么都不是问题吗?”
老板娘笑了笑:
“当然了,我丘大娘何时说过假话?”
杜不忘便问:
“如果我们想安全出城,不知需要多少银子呢?”
丘大娘用手比了一个二字。
杜不忘赶紧问:
“是二十两吗?”
丘大娘回着: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二十两就想打发老娘我?”
杜不忘便又问:
“二百两?”
丘大娘摆了摆手:
“不够...不够……!”
杜不忘一惊,然后又问:
“难道是二千两?”
丘大娘笑着点了点头。
218.开封遇朱纨
杜不忘听到丘大娘居然想要两千两自然扭头就走。
没想到丘大娘赶紧拉住杜不忘,说道:
“可以商量的,公子您不用这么着急!”
杜不忘便说道:
“最多三百两,不然我真没那么多银子了!”
丘大娘想了想,然后说道:
“好像我看见你夫人带了一串珍珠手串,不如用那三百两再加手串,我便让你安全送你们出城!”
杜不忘便回着:
“我夫人手串之事,我得先去他商量一番!”
正准备上楼去,没想到这时正好子涵下楼来了。
杜不忘便问:
“子涵,你怎么下来了!”
子涵回着:
“你在下面那么久没上来,我当然担心你了!”
然后在杜不忘耳边小声问着:
“你跟老板娘谈的如何了?”
杜不忘小声回着:
“这老板娘虽然答应替我们隐瞒了,还愿意护送我们出城,不过她太贪心了,我正打算上去与你商量!”
子涵便问:
“她提什么要求了?”
杜不忘回着:
“她要三百两银子还好,我都可以答应,可是她还贪心想要你手中那珍珠手串!”
夏子涵便直接把手串取下来递给杜不忘,说着:
“这手串虽是我娘传给我的,毕竟身外之物,她既然想要给她便是了!”
杜不忘便把手串接住,然后俩人上楼清点了三百两银子一起拿下来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便答应好了第二天护送几人出城。
晚上,杜不忘与夏子涵躺在床上时,夏子涵便问:
“相公,你觉得这老板娘能相信吗?我们可是把所带银子几乎全给他了!”
杜不忘回着:
“子涵,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客栈不小,这老板娘不可能为了那三百两银子和一个珍珠手串而背信弃义的!”
夏子涵又问了句:
“相公若是我们以后送英书与英琴到了太原府,又该作何打算呢?”
杜不忘回着:
“到了后,我们再回苏州看看吧!”
夏子涵回着:
“好!”
然后俩人便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
老板娘早已安排了一架大马车,然后让几人坐了上去,命店小二驾着车带几人出城,城门守卫也没查探车中几人便直接放了马车出城,看来客栈老板娘还是有能力的。
因为杜不忘几人把银子几乎都给了老板娘,一路上只得省吃俭用,杜不忘与夏子涵倒是能坚持住,而英书与英琴俩兄妹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的了呢!
几人一路驾着马车北行,也不敢在沿途城镇过多停留,几日后到了开封府,英书与英琴便耍性子在酒楼外不走了,非要到里面先大吃一顿,而此时杜不忘与夏子涵手中银子不过十两了,哪里还吃得起呢。
没想到这时遇到了一官员,这官员见两个十岁左右孩子在哭,便好心过来询问,杜不忘仔细一看这官员甚是熟悉,不觉想起这不正是多年未见的朱纨吗?只是此时的朱纨较十多年前稳重成熟多了。
杜不忘便把朱执拉到一边角落,搞的此时朱执甚是莫名其妙,待杜不忘揭开自己人皮面具后,朱纨便惊异的看了下杜不忘,然后一拍杜不忘肩膀,说道:
“杜兄,没想到这十年我们一直没机会见面,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了!”
杜不忘便笑着回道:
“是啊朱兄,你现在也是越来越有当大官的气质了!”
朱纨把手放在杜不忘肩膀上,说了句:
“杜兄,我们去酒楼叙吧,这里不合适!”
然后杜不忘便与朱纨还有夏子涵、英书和英琴一起进了酒楼一雅间。
杜不忘把几人同朱纨介绍了一番,朱纨便问:
“刚才英书与英琴是怎么了?”
杜不忘只得把一路上几人情况告诉了朱纨。
朱纨便直接从自己腰包拿了一钱袋递给杜不忘,说道:
“杜兄,我这刚好还有六十两银子,杜兄你拿着用便是!”
杜不忘赶紧推了回去,说道:
“我怎么能用朱兄你的钱呢!”
朱纨又说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我如今家境尚富,这点钱又算什么呢!杜兄你不是还要照顾那两个孩子吗,你就好好收着吧!”
杜不忘便只得接了下来,然后给了一边子涵,又问朱纨:
“朱兄,你怎么会在开封呢?”
朱纨回着:
“我刚去了趟京城见了皇帝陛下,回来路过开封,所以在此游玩一番!”
然后朱纨又说道:
“杜兄我这次与陛下也谈论过你的事情,听说张孚敬也为你求过情,好像陛下现在已经有意不在通缉你了,估计很快朝廷就会下豁免令了吧!”
杜不忘听这张孚敬名字颇为陌生,心想怎么会无缘无故替自己求情呢,便问:
“不知朱兄所说的张孚敬乃是何人呢?我好像并不认识他,他怎么可能替我求情呢!”
朱纨笑了笑,回着:
“张孚敬就是当朝首辅张璁啊,这'孚敬'之名还是皇帝亲赐的呢!”
杜不忘也跟着笑了下,说道:
“张璁,这'璁'字不会是与皇帝朱厚''的''字犯了忌讳吧!”
朱纨回着:
“正是呢!”
杜不忘便说了句:
“看来皇帝陛下如今真是猜忌之心甚重呢,居然连张璁也不那么信任了!”
朱纨回了句:
“大明朝自洪武、永乐、宣德三朝皇帝哪个猜忌心不重呢?何况陛下又是藩王即位,如此也是正常了!”
然后又说道:
“世人大多不喜欢张孚敬,暗地说张孚敬乃是奸臣,可张孚敬却并非如此,自杨延和致士后,掌都察院数年很少办过冤案和错案,如今当上首辅了,为了革除旧弊,还敢于与皇亲贵戚相斗,这是何种胆色呢!”
杜不忘回着:
“也是,张璁虽然处事圆滑,但是为人却也不失正直之气,办事能力也毫不逊于杨延和了,为政可比杨一清、费宏等人强多了!”
朱纨又说了句:
“这怎么能比呢,杨一清在朝野声望颇高,又是几朝元老,善于兵事,至少帮陛下缓和了当年杨慎等人制造的那场左顺门血案带来的影响了!”
杜不忘回着:
“也是,不过现在就苦了杨慎杨大哥了,至今还被贬在西南偏僻之地!”
这时一旁夏子涵听着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与杨大哥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这么多年几次被贬了?还经常被逼的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敢说出来,只得戴着面具,更改姓名为生呢!”
一旁朱执笑了笑,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呢,我倒敬佩杜兄这种勇气和胆量,尤其是在西北居然敢率领数百骑深入鞑靼境内,最后还大破了鞑靼兵,一时威震天下呢!”
杜不忘只得苦笑了一下,回着:
“那都是运气,想那时,我都心想着战死沙场,没想到多亏了我一好兄弟胡虎来救!”
朱纨又问:
“杜兄我还不知道你当时为何要丢下这西北大将军和杜王身份而远走西域呢?”
杜不忘继续回着:
“还不是被陛下猜忌,不得已啊……!”
然后讲诉了一番当时情况。
朱纨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如此,陛下也真是太不近人情!”
杜不忘便又说了句:
“我此生是不会再为大明朝廷效力了,希望朱兄你以后也慎重一些,毕竟官场险恶,是非难辨,尤其是为陛下这样君王效力!”
朱纨回着:
“杜兄你不必劝我呢,即使陛下如此般,我朱纨也愿意哪天有机会像杜兄你一样指挥军士征战沙场,即使往后下场如你一般,也无所顾惜!”
一旁夏子涵便一句:
“你们别聊了,饭菜都快被英书与英琴吃没了,再聊下去我看你们都不用吃了!”
杜不忘与朱纨看了看一旁还在大口吃着饭菜的英书与英琴,都笑了起来。
英书与英琴这时好像也发现其它人都笑着自己俩人,英书便停下来碗筷,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不是聊的很开心吗?反正饭菜你们也没时间吃,我与妹妹可是饿了好久没吃一顿好的了!”
杜不忘便回着: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你们吃饱就好...吃饱就好!”
然后与朱纨又喝起酒来,一旁子涵便拿手帕替英书和英琴擦起嘴上油质来。
几人由于是下午吃的,一直吃到了天黑结束,朱纨便与杜不忘几人告别回去自己住处了。
杜不忘没想到朱纨居然酒量比自己还厉害,离去的朱纨好像并没醉意,而自己已是半醉,夏子涵便扶着杜不忘与英书、英琴一起到了客栈开始歇息。
几人自是习惯的杜不忘与子涵睡一间,英书与英琴一间了。
待英书与英琴回去后,夏子涵关好门,杜不忘便带着醉意,直接过来扑在了夏子涵身上,夏子涵便问: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杜不忘带着醉意回着:
“夫人,我们可好多天没亲热了!”
夏子涵回着:
“你都醉这样了,就早些睡吧,等你休息好了再亲热,好吗?”
杜不忘又说了句:
“夫人,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亲热,好像也是我酒醉时候吧!”
夏子涵便把杜不忘扶到床边坐下,说着:
“你还记得这些事啊?”
杜不忘回了句: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呢,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夏子涵这时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与陶仲文那畜牲做的那些对不起杜不忘的事,不禁眼泪掉了下来。
正好这时夏子涵也被杜不忘压到了床上,正在被杜不忘脱衣,夏子涵便又问:
“相公,你还怪我做过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事吗?”
杜不忘一边粗鲁的褪去了夏子涵衣衫,一边说着:
“陶仲文那畜牲要是我能找到它尸体我一定将它挫骨扬灰!”
219.崇法寺酒局
到了第二天醒来,杜不忘睁开眼。
突然发现自己怀里的子涵此时虽然还在入睡,但是眼角好像却流着眼泪,不禁回想起昨晚之事。
这时夏子涵也醒了,然后赶紧擦了下眼角泪水,便看着杜不忘问了句:
“相公,你醒了啊?”
杜不忘回着:
“是啊,夫人!”
然后又说道:
“夫人,我昨晚好像醉酒了,对不起!”
子涵回着:
“没事,我们夫妻还需要说这些吗,我理解你!”
然后俩人便起床穿好了衣衫,突然间此时的俩人却似乎有了些尴尬。
正好这时朱纨又来了,杜不忘便随朱纨出去逛了,而夏子涵带着英书和英琴在城中买东西。
杜不忘与朱执不知不觉逛到了开封城崇法寺外,也是曾经北宋时期汴京城也就是如今开封府最著名的大相国寺。
俩人进得寺内,便开始准备烧香拜佛,这时突然间一个递香女尼却映入了杜不忘眼帘,杜不忘自是倍感熟悉,因为此人居然与朱三妹容貌甚为相似。
待杜不忘敬完香后,便把朱纨拉到了一边,悄悄指着递香女尼对朱纨说道:
“朱兄,你仔细看看这女尼,会不会想起一个!”
朱纨这时在远处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尼,瞬间愣住了,杜不忘见朱纨如此便又问:
“朱兄,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女尼像极了那个人?”
朱纨这时缓过神,便说道:
“确实太像了,可惜公主英年早逝,不然我真把她当公主了!”
杜不忘也叹了口气,说道:
“永安公主之事都怪我,是我辜负了她!”
这时这女尼似乎听到了俩人谈话,神情不免伤感了一下,便马上恢复了正常,然后走过来对着俩人说道:
“两位施主此处乃佛门圣地,若两位要叙旧还请移步殿外!”
杜不忘突然间想起自己此时不正身穿着达摩祖师袈裟吗?便直接脱去了外衣,这时一旁住持便走过来呵斥杜不忘:
“公子您请尊重佛祖……!”
后面的话未来得及说,突然间看到杜不忘身上金光闪闪袈裟,瞬间惊住了。
杜不忘便笑了笑,对着住持说道:
“我竟然身穿达摩祖师袈裟,又有何不尊重佛祖呢?”
一旁女尼见到这金光闪闪袈裟,也呆住了!
住持赶紧走过来打量了一番,惊叹的说道:
“这袈裟真是宝物!”
然后又问:
“这位公子,你刚才说的什么...这袈裟是达摩祖师的吗?”
杜不忘回着:
“正是,若你不信可验证达摩祖师字迹!”
然后指了指袈裟胸前的佛经。
这住持便赶紧对着女尼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出了大殿。
杜不忘便对女尼说了句:
“既然女师傅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离去了!”
女尼赶紧上来拦住俩人,说道:
“我师傅去取达摩祖师经卷了,两位稍等片刻,刚才乃是小尼有眼不识泰山,往两位施主莫生气!”
杜不忘便问:
“你师傅是取真迹来与我这袈裟经文笔迹对照的吗?”
女尼回着:
“是的!”
然后杜不忘便对一旁朱纨说着:
“那我们俩且等等吧!”
几人等了一会见主持还没来,杜不忘便看着女尼,忍不住过来问了一句:
“女师傅,你长相真的很像我一个故人!”
女尼赶紧回着: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相似也属正常吧!”
杜不忘便直接问着女尼:
“不知女师傅可识得永安公主朱三妹?”
一问这女尼好像神色有些紧张,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回着:
“我一介平民百姓出身之人哪里识得当朝永安公主呢!”
杜不忘也发现了这尼姑刚才紧张表情有些问题,细细观察好像这尼姑并非朱三妹,便说道:
“也是,恕我冒犯小师傅了!”
这时正好住持拿着两卷经文回来了,过来后便问:
“施主可否脱下袈裟让贫僧验对一番呢?”
杜不忘想了想,反正给他验证一番也没关系,这袈裟蕴含的武功主持也不一定看得懂,便脱了下来给住持看。
住持便把袈裟铺在香案上与经书对比了许久,结果口水都滴在了袈裟上。
一旁朱纨便看不下去了,提醒主持:
“住持大师,您看这么久了也该辩出真假了吧!”
住持便马上反应过来了,然后看了一眼杜不忘,说道:
“这位公子,能否把达摩祖师所传袈裟借给本寺众僧观摩一番呢!”
杜不忘犹豫了下,心想,反正也是佛门之物,借崇法寺宣扬一番也好!便回着:
“当然可以了!”
住持此时开心的拿着袈裟与经书转身就要离开,朱纨便赶紧过来替杜不忘拦住住持,问着:
“住持大师您何须带走袈裟呢,我看今日也不早了,我们明日来此再让众僧观摩吧!”
杜不忘这时才反应过来,便马上也走过来从住持手里拿过袈裟,说道:
“主持大师,我们还是明日赶早再来吧!”
然后与朱纨一起准备离开,这时主持与女尼一起赶紧又走到杜不忘与朱纨前方拦了下来。
只见主持说道:
“两位施主既然觉得天色不早了,为何不在本寺歇息一晚再行离开呢!”
杜不忘回着:
“我家中还有妻室家小在等着呢,我若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住持看了眼杜不忘,又说道:
“我看两位施主也是过路人,定然住在客栈吧,不如带家眷来寺中安住如何,我寺中可有清雅之处呢!”
然后硬拉着两人来到寺院后面一座楼阁旁,然后说着:
“就是这里了!”
杜不忘便看了看此处,确实是一片清静,雅致之处,不过想着子涵与英书、英琴在家,还是想回去。
这时一旁女尼见此,也过来说道:
“两位施主就听我师傅的吧,反正晚上不会亏待两位的!”
然后对着俩人抛了个媚眼!女尼见一旁朱纨此时有些被迷住了,便赶紧过来偷偷摸了下朱纨手,说着:
“这位公子,您就劝劝您朋友留下来住一宿嘛!”
朱纨便赶紧劝杜不忘与自己一起留下来住一宿。
杜不忘想了想,反正今日与子涵也有些隔阂,不如就不回去了,让彼此都冷静下也好,晚上正好查查这尼姑底细,因为太像自己辜负过的朱三妹了,虽然三妹早不在了,但心里这道坎却一直是难以泯灭的。
不知不觉也点头答应了,然后住持便在这阁楼下安排俩人斋菜,而女尼一直陪侍在俩人身边。
这阁楼有三层,刚好处在崇法寺靠东角落,隔着围墙外面便是街道,阁楼除一条通往寺庙前院的石路外,两旁都是种满了竹子。
杜不忘与朱纨吃了几口斋菜,便觉得太过清淡有些难以下咽,女尼似乎也看出了,便说道:
“两位施主若是吃不惯这些,慧素可以去替两位施主偷偷备些酒菜来!”
朱纨一听,便赶紧说了句:
“正好这些我吃不下去了,想酒都想疯了,小师傅既然有酒菜何不早些拿来呢!”
杜不忘拉了拉朱纨,说着:
“朱兄,这里乃是佛门之地,酒菜之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朱纨笑了笑,回了句:
“也是...也是!”
过了一会,慧素便给俩人上了一桌酒肉,杜不忘不禁问着慧素:
“小师傅,你们崇法寺怎么会有酒肉这种东西呢?”
慧素回着:
“我们崇法寺这么大,当然什么都有储藏的了!”
杜不忘说了句:
“原来如此啊!”
这时一旁朱纨便有些着急说着:
“你管他呢,不是佛家有句话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杜不忘回着:
“也是,南宋道济禅师这句话确实经典,可惜后世无人认同呢!”
朱纨此时大笑了起来,说道:
“谁叫佛门后世之人都是些老顽固呢,完全不通世事!”
杜不忘趁机推了一下朱纨,小声说了句:
“朱兄,你忘了慧素小师傅还在这里呢,不怕惹怒慧素小师傅呢!”
慧素这时似乎听到俩人说话了,便也对着两人笑着说了句:
“两位施主又不是我们佛教之人,何须见怪呢,我不过是奉师傅之命来服侍两位的,慧素我是不敢生气的!”
朱纨拍了下杜不忘肩膀说道:
“朱兄,你看慧素小师傅都不生气,你还管那么多呢!”
然后给慧素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又对慧素说着:
“小师傅,不如也来同我们喝一杯如何?”
慧素便推开了,说着:
“小尼是出家人,哪敢喝酒啊!”
朱纨又说了句:
“小师傅,你要是不喝了这杯酒,那就太扫我们兴了,我与杜兄就出去找别人喝了!”
然后拉着杜不忘起来,便作离开样子,此时杜不忘也想试试这慧素底细,便配合朱纨。
慧素赶紧拦住俩人,点了几下头说着:
“我喝...我喝,两位别走!”
然后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此时杜不忘不禁暗暗惊奇,这慧素居然一杯酒倒下去犹如喝水一般,完全没有一丝不识酒性的样子。
然后杜不忘便与朱纨坐下来一起劝慧素喝酒,毕竟这慧素也不是喝酒能手,几下就被俩人灌醉了。
朱纨便对着杜不忘使了个眼神。
杜不忘小声在朱纨耳边说了句:
“原来朱兄你也是高手啊!”
朱纨回着:
“杜兄你真是小看我了,这慧素小师傅长的那么像永安公主,我当然也有点兴趣想知道原因啊!”
然后又说了句:
“杜兄,你来吧!”
220.朱三妹出现
杜不忘自是会意,便拍了拍一旁慧素,问了一句:
“小师傅,你家在何处,怎么会来这崇法寺为尼呢?”
慧素带着醉意回了句:
“我出生于京师,来此为尼也是迫不得已!”
然后一手把自己头上僧帽摘了下去,露出了一头黑发。
杜不忘与朱纨此时都惊住了,没想到这慧素居然不是真尼姑。
杜不忘便又问:
“慧素姑娘,你有什么不得已的呢?”
慧素摆着头说了句:
“我是保护我表姐,才来此的!”
杜不忘赶紧又问:
“慧素姑娘,你表姐是何人,我怎么没在寺中见过她?”
慧素回了句:
“我表姐乃是曾经的永安公主,我娘与我表姐的娘亲乃是同胞姐妹,我表姐现在正住在西边阁楼处!”
杜不忘这时震惊了一下,一旁朱纨这时便又问慧素:
“慧素姑娘,你今晚为何要来陪我们酒菜呢?”
慧素头略微抬起看了下杜不忘与朱纨,然后手指了指杜不忘,说着:
“我师傅让我来看好你们两人的,尤其是你这个身穿佛祖袈裟的!”
杜不忘便笑了笑,又问了句:
“莫非你师傅看上我身上所穿这袈裟了,想盗走不成?”
慧素回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杜不忘便赶紧与朱纨商量了一番,俩人心里都清楚这住持看上了杜不忘身上袈裟,晚上肯定会有行动,杜不忘便留在这里等着那住持,由朱纨去西边阁楼查探朱三妹的情况。
杜不忘便把慧素扶到阁楼二层房间的床上后,自己便坐到床边开始回忆起与朱三妹和皇帝朱厚的相识过往。
正回忆到三妹献身于自己时,听到门外好像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杜不忘心想,肯定是主持带着人来了,便赶紧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假装醉意,搂着慧素闭上了眼睛。
这时门外果然是主持老和尚带着几个弟子来了,只见主持轻轻敲了几下房门,见里面没动静,便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对一旁几个弟子摆了下手,然后便在门外等着了。
这几个弟子赶紧走了进来,一个略胖的和尚便轻轻拍了下杜不忘,试探他是不是睡着呢,杜不忘故意装作醉意,动了下身子,手略微摆了下,说着:
“不...要吵!”
然后又把手环到了慧素腰上。
这略胖和尚便轻轻拉了拉杜不忘手,结果发现此时杜不忘手居然抓着慧素的衣服,一下子没拉动。
这时外面主持便对里面几人催促一句:
“你们怎么办事这么慢,快点,为师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
这时几人和尚便急了,然后一起来拉杜不忘的手,结果一拉直接把慧素的上衣连同肚兜全部拉掉了,露出了春光一旁,几个和尚瞬间看的傻了眼。
这时慧素好像有些清醒了,一看自己衣服被人拉掉了,正光身对着几位是的,一时间赶紧拉着被子就把自己捂住了。
这时胖和尚赶紧道歉:
“慧素师妹,我们不是故意的!”
然后对着慧素指了指杜不忘,问着:
“他可醉的厉害?”
慧素想了想,说道:
“应该是醉了吧!”
略胖和尚便又问:
“师妹,你之前为何不脱了他袈裟呢?”
慧素此时还未完全清醒,便说了句:
“几位师兄先给我倒杯茶来醒醒酒吧!”
然后便有一和尚马上去桌上给慧素倒了杯茶。
这时几个和尚又想脱杜不忘衣衫,结果杜不忘又转了下身直接把这些和尚手压住了,疼的差点叫出了声!
慧素见此,便小声对几人说着:
“几位师兄,你们还是跟师傅一起先回去吧,既然我醒了那就交给我吧,我得手后便拿去给师傅!”
然后几人看了看房外的住持,见它点了点头,众人便出门离开了。
此时慧素先躺了下来,把被子盖到了杜不忘身上,然后摸了摸杜不忘拿着自己衣衫的手,说着:
“杜公子,别这样嘛,你把人家衣服都抓掉了!”
杜不忘眯了下眼,偷看了下慧素,然后便放了手,慧素便拿回衣衫准备坐起来穿上,杜不忘便故意翻了个身直接抱住了正准备坐起来的慧素,一只手还放在了慧素肩膀上,而手臂却压在了慧素左峰之上。
慧素此时吓了一跳,尤其是杜不忘手臂压着自己甚为不适,还以为杜不忘醒了,仔细一看,发现还是醉醺醺的样子,便只得躺了下来,盖好被子,把杜不忘的手挪到一边,再想办法脱他身上袈裟。
躺了一会,慧素见杜不忘没动静了,便开始伸手试着继续来脱他袈裟,这次杜不忘倒是挺配合,不一会就把袈裟全部都解开了,铺到了杜不忘身下后,慧素便想移动杜不忘,结果此时杜不忘自己悄悄把袈裟里面衣带也解开了,说了句:
“好热...!”
一时惹得慧素尴尬无比,紧张的不知所措了!
慧素便想想侧身推开杜不忘,见推了几次没有推动,便抓着杜不忘手臂一拉,结果杜不忘顺势直接压到了慧素身上,嘴直接贴在了慧素的嘴唇上,闭着眼睛亲了起来。
慧素此时只得无奈的伸出两只玉手,想推开杜不忘头,杜不忘亲了继续慧素,然后头被慧素推开了,便装作醉语说了句:
“我要亲亲...我要亲亲……!”
然后两手不知不觉搂着慧素脖子继续亲了下去,慧素毕竟也是女人,此时光着上身,被人压着,哪里受得了这般挑拨,不知不觉也放弃了抵抗,开始享受起来。
杜不忘装醉而已,本来只想惩罚慧素替那住持来偷自己袈裟,毕竟杜不忘也是男人,不是神,就这样把慧素占有了。
直到结束后,杜不忘便躺在一旁袈裟上了,而慧素突然间哭了起来,然后坐起来狠狠给了杜不忘一巴掌,说道:
“你个畜牲,你是不是装睡故意占我便宜的!”
然后准备又挥手打过来,这次被杜不忘用手抓住了,杜不忘此时也没办法在装了,然后另一只手摸了摸刚被打的脸庞,看着慧素光着的身体,说了句:
“小师傅,你这身子长的真不错,我喜欢!”
慧素见此赶紧收回手捂着胸前说道:
“你这禽兽还不给我转过去,不准看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杜不忘回了句:
“挖我眼恐怕你做不到,这样也确实有失我做人风度,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看你了!”
然后几下子就裹好了衣服和袈裟,坐到了床边。
杜不忘见慧素还捂着身前盯着自己不敢穿衣服,便说了句:
“你都被我看遍了,还怕这些吗?我既然说了不看你就不看你了!”
然后坐在床边等着。
过了一会,慧素才敢转过身,开始慢慢穿衣服,待衣服穿好后,慧素便拔下了头簪,抓紧就朝杜不忘后背刺了过来,杜不忘此时也察觉到了,说了句:
“慧素姑娘啊,你要是觉得杀了我解恨你就杀吧,我无所谓的!”
慧素听完更气气愤,便改用两手握簪子,就朝杜不忘后背心脏方向狠狠刺了下去,结果却发现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怎么都扎不进去。
此时杜不忘便转过身来,笑了笑,说着:
“慧素姑娘,别白费力气了,我这袈裟可非凡物,你是扎不进来的!”
慧素听杜不忘说完,便握着袈裟就朝杜不忘头部刺来,杜不忘感觉闪开了,又说了句:
“慧素姑娘,既然你都**与我了,以后不如跟着我算了,我杜十郎虽然无钱无势,可也从不会辜负那些真心相随我的女人!”
慧素便回了句:
“还那些,我看你就是一个银棍,我今天绝对不能放过你,不然你不知道以后还得害了多少人!”
杜不忘说着: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况且我都愿意对你负责了,你还想如何!”
慧素见自己不是杜不忘对手,便直接哭了起来,然后丢下了手中簪子,说着:
“要不是为了我表姐,我何至于如今受你这般畜牲的**!”
杜不忘便赶紧走回来,解释着:
“我又不是有意的,况且我们那个的时候,你可是很配合的呢!”
慧素一听,瞬间羞愧难当起来,然后赶紧捡回簪子就想插到自己脖子上自尽,这自是被杜不忘拦住了,结果把杜不忘手上也划出了一道血迹。
正当慧素发狂般,想来咬杜不忘手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杜不忘一眼看去,这不正是永安公主朱三妹来了吗?
三妹此时穿着一身僧服,拿着一根拂尘。
朱三妹走进来后,便看了看俩人此番情况,便问:
“你们这是怎么了!”
然后赶紧过来,拿着手帕就替杜不忘把受伤的手包了起来。
一旁慧素便有些愤怒的问着:
“表姐,你怎么会认识这种禽兽的?”
杜不忘赶紧对着朱三妹解释:
“三妹,你表妹今天有点不正常,肯定是受了这里那住持妖僧的蛊惑,你别听她的!”
一旁慧素此时更加气愤,便又握着头簪就朝杜不忘刺来,被三妹拦住了,三妹便对慧素说着:
“表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别这样好吗?”
杜不忘见此,便对着朱三妹说了句:
“你们聊聊吧,我出去外面看看!”
221.路遇胡宗宪
杜不忘出门后,便碰上了正在外面的朱纨。
杜不忘问了句:
“朱兄,你怎么刚才没进去,而在外面呢?”
朱纨回着:
“以为你们叙旧呢,所以我也不方便进去了!”
然后又问:
“刚才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些不愉快的声音,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呢,结果你就出来了!”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没什么,朱兄多虑了!”
朱执见杜不忘不愿说,想到了肯定有隐情,也不便再问,便同杜不忘开始讲诉自己之前去找朱三妹经过。
原来朱执去见朱三妹时,朱三妹此时正在阁楼中颂念佛经,见突然有人走了上来,开始把朱三妹也吓了一跳,到后来朱三妹才认清了是朱执。
俩人也聊了一段往事,原来朱三妹当年在宫中并非葬身于火海,而是屡屡顶撞蒋太后,自是被蒋太后所不喜。
最后蒋太后也开始容不下朱三妹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还与自己作对。
皇帝朱厚自然知道此事,为了保住朱三妹,便暗自派人把她送到了宫外,然后由表妹慧素陪着来到了这开封崇法寺,而皇帝为了安抚母亲蒋太后便对外称永安公主葬身火海了。
没想到永安公主来了这开封崇法寺的事情几年后便被蒋太后知道了,蒋太后自然大怒,但是碍于自己儿子朱厚是皇帝的面子,也不便直接说他,然后派人示意这崇法寺住持想办法除了永安公主。
这住持也左右为难,既不敢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太后,只得拖着,经常对朱三妹百般欺负,寺中衣服、碗筷清洗那些活基本全是逼着朱三妹去做。
朱三妹曾经的公主哪里受得了这般罪,开始一个星期就直接病倒了,还好有表妹慧素帮忙找医生来救治,才活了下来,后来慢慢也做习惯了。
但是最近这住持又打算给朱三妹加活,让他除了洗衣物那些,还要去挑水,这事被慧素知道了,慧素便替三妹求情。
正好这时杜不忘来到寺中被住持发现的身上的宝物袈裟,住持便要求慧素要帮他得到袈裟,他便答应不给朱三妹加挑水的活。
杜不忘听完后,不禁愧疚不已的掉下了眼泪,毕竟一个堂堂的皇室公主居然因为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而更加难堪的却是自己居然以为慧素是住持一伙的坏人,把她身体直接给占有了,这待会真是无以面对慧素了。
过了许久,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只见开门的乃是慧素,此时的慧素居然光着头出来的。
杜不忘一惊,赶紧对着慧素说了句:
“慧素姑娘,对不起!”
慧素回了句:
“施主,一切皆过往云烟,我如今法号慧真!”
然后没理会几人,就往外走去了。
杜不忘便赶紧走进房间,看了看朱三妹,三妹此时已脱去了僧服,换上了一身女子衣衫,此时正在打理妆容。
待杜不忘走进后,三妹便问:
“不忘,你觉得我老了吗?”
杜不忘回了句:
“三妹你哪里老了,只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三妹便转过身来,然后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我决定以后跟着朱纨大哥了,你觉得如何?”
杜不忘听到后,直接愣住了。
这时三妹又问:
“杜大哥,我问你觉得我跟朱纨大哥在一起可以吗?”
杜不忘这时便反应过来了,勉强的带着一丝笑容,说了句:
“当然可以啊,朱兄这人不错的,你跟着他肯定能幸福!”
朱三妹回了句: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选择跟朱大哥在一起的,杜大哥我以后一直都会是你的好妹妹的!”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然后与朱纨抱在了一起。
杜不忘见两人如此,不禁心里祝福了一番,然后几人便商量着如何离去。
这时慧真过来了,然后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跟我走!”
然后带着几人趁着夜色绕了好几圈,终于到了崇法寺后面口,此时两个守门僧人正在打着瞌睡。
慧真便从其中一人手中拿过钥匙开了门,便送了几人出去,正准备回来时,被杜不忘拉到了一边。
这时杜不忘忍不住问了句:
“慧真师傅,你为何要如此?
慧真回着:
“我身体都被你糟蹋了,我还能怎么样,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然后接着说了句:
“我现在是真正出家人了,希望施主你自重!”
杜不忘赶紧道歉了一番,结果慧真直接哭着跑回了崇法寺,留了一句:
“你有事问我表姐吧!”
这时一旁朱三妹看见了两人刚才情形,自是明白,便给了个眼神,让朱纨过来拉了下杜不忘。
几人离开崇法寺后,杜不忘便趁机问朱三妹:
“你表妹慧素是为何?”
朱三妹回了句:
“她跟我一样想通了而已,杜大哥你就别去想那么多了,你夫人夏子涵不是还在等你吗,你赶紧回去找他吧!”
杜不忘此时才想起子涵见自己这么晚未归肯定着急,便马上与俩人告别后就赶回客栈去了。
此时客栈中夏子涵此时正着急的与英书和英琴等待着杜不忘,心里一直想出去找杜不忘,可是又担心这两兄妹在客栈中惹事,毕竟这两兄妹调皮捣蛋的性格一路上可是也给杜不忘与夏子涵惹了不少麻烦。
突然间夏子涵见到杜不忘急匆匆的回来了,才松了口气,便过来问:
“杜不忘与朱纨是怎么了?”
杜不忘想了想,只得随意敷衍了一番,夏子涵也懒得再细问,几人便都开始回房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杜不忘因为担心崇法寺住持来找自己麻烦,便与夏子涵几人天未亮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而刚准备出客栈,便见门前已有俩人等着,杜不忘便赶紧前去打招呼,这俩人自然就是朱纨与朱三妹了。
原来朱纨与三妹一大早也想离开回南京应天府,便前来与杜不忘几人作别了。
几人各自说了一些客套话后,朱纨与三妹便先行离开了。
一旁夏子涵见杜不忘看着三妹眼神有些异样,便问了杜不忘一句:
“相公,莫非三妹与你也有旧情?她怎么会与朱纨在一起了?”
杜不忘见夏子涵这样问,也懒得再隐瞒,几人便驾着马车一路北行,顺便也对着夏子涵讲述了自己与朱三妹的往事,夏子涵听完后,不禁感慨了一句:
“自古人间多痴女,怎奈遇上无心郎:投桃送李春不至,泪湿罗裳冬又来!”
这时几人正在黄河渡口打算登船,旁边二十左右年轻小伙见夏子涵说了句诗,便对着夏子涵回了句:
“男女之事何须谈,千里做官只为钱:哪日握得游龙剑,斩断世间恶与非!”
夏子涵便对着这年轻男子回了句:
“小伙子,你还年轻,不懂世间的很多东西!”
杜不忘也笑了笑,对着这年轻男子问着:
“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看你所对诗句意思似乎在讽刺那些为官之人,就不怕遭人妒害吗?”
这年轻男子回着:
“我胡宗宪一无名小卒而已,谁敢拿我怎么样,我家乃是世代锦衣卫出生。”
然后过来又打量了一番杜不忘,指着夏子涵问着:
“这位可是您的夫人吗?”
杜不忘回着:
“正是!”
胡宗宪又说了句:
“不知您和夫人贵姓呢?”
然后又指了指旁边英书和英琴问着:
“这两位看样貌似乎并非两位子女吧!”
杜不忘便一一回答了这小伙子胡宗宪的问话,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这胡宗宪,发现此人目光炯炯有神,眼光居然如此厉害,便说了一句:
“胡宗宪...胡兄弟啊,不错不错!”
胡宗宪此时便也回了句:
“尊夫人文采确实不错,也令小弟我佩服!”
正好这时渡河的船到了,杜不忘便说着:
“胡兄相遇也是缘分,我们上船再说吧!”
杜不忘与胡宗宪聊了一番,发现这人虽然表面年轻气盛,内心却是聪慧无比,尤其是对国家大事更是了解透彻。
而杜不忘也不愿意前事,所以每当胡宗宪与自己谈及兵事那些时,自己都刻意敷衍过去。
一旁英书在旁边听胡宗宪与杜不忘谈话,渐渐都开始敬佩起胡宗宪来。
只听英书看着杜不忘总是刻意回避自己喜欢的兵事,便插了一句:
“胡大哥,或许你不知道我师傅可不是一般的人呢!”
杜不忘便说了英书一句:
“英书,你可别在你胡大哥面前乱说话呢!”
胡宗宪与杜不忘聊了这么久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便趁杜不忘与夏子涵收拾行李时,趁机问了问英书:
“你师傅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英书回着:
“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但是我感觉我师傅以前一定是位文武全才的大将军!”
胡宗宪又问: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英书想了想,说道:
“因为我每次只要有关兵事韬略还有朝政之事询问师傅,师傅总能如一回答我,完全不似我曾经那些师傅不是顽固书痴就是一些只会舞刀弄枪之辈!”
胡宗宪此时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便又问:
“英书,你可经常有询问过你师傅北方边境防御鞑靼兵事那些吗?”
英书回着:
“当然有啊,我经常询问他如何防御鞑靼之事,我师傅给我回答就是'守、破、堵、惊、奇'这样五种方法用好了鞑靼断然不敢进犯我大明之境!”
胡宗宪此时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然后与杜不忘几人一一作别往京师方向去了。
222.太原李福达
杜不忘几人渡过黄河后,便一路改道西北方向行,往太原府而去。
天黑时分,几人便进入了连绵不断的太行山中。
由于已经是接近六月天气了,所以此时不免几人都是一身汗水了。
杜不忘找了一河边空地与子涵一起生起了火,夏子涵便带着英琴准备去河边洗把脸。
这时却听到了夏子涵与英琴俩人同时都大叫了一声,然后吓得跑了回来,杜不忘赶紧问着:
“怎么了?”
子涵拍了拍胸膛,缓了口气,说道:
“河里面有条大蟒蛇,吓死我与英琴了!”
杜不忘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蛇啊,不用怕,正好我们有蛇肉吃了!”
这时一旁英琴也缓过来了,便看着杜不忘说了句:
“师傅,蛇那么恶心,我是吃不下去的!”
此时一旁夏子涵也说着:
“算了吧,那蟒蛇也不伤人,就别杀他了,赶走他就好!”
杜不忘回着:
“好!”
然后拿着太阿剑到河边直接吓跑了这蟒蛇,正好见到河中还有鱼,便抓了几条上来,几人开始烤鱼吃。
没想到这时突然间见到不远处水中一声巨响,杜不忘几人赶紧看去,只见一光头老者一手扛着刀,另一只手直接把蟒蛇拉到了岸上,然后用刀正在切这蟒蛇的肚子。
杜不忘仔细看去,这光头老者不正是鹰疾和尚吗?然后赶紧兴奋的跑了过去就叫了一声:
“鹰疾大师...!”
鹰疾和尚这时已把蛇胆从蛇身中取出,然后转身过来对杜不忘笑了笑,说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杜贤侄你啊!”
杜不忘便问着:
“鹰疾大师,您怎么会在这太行山之处呢?”
鹰疾和尚回了一句:
“说来话长,待会再说吧!”
然后拿着蛇胆递给杜不忘说道:
“杜贤侄要吃这好东西吗?”
杜不忘赶紧摆了下手说着:
“鹰疾大师您自己吃吧!”
鹰疾和尚便直接把蛇胆吞了进去,然后扛着蟒蛇过来杜不忘几人火堆边,对着众人说着:
“你们还不过来帮忙把这蛇肉切了烤得吃,这可是美味呢!”
一旁夏子涵和英琴吓了一跳,自是没敢说话。
这时杜不忘与英书便走过来帮鹰疾和尚拿刀和剑把蛇肉分成了数段,然后直接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烤了一阵后,见有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鹰疾和尚便取了两块接近烤熟的蛇肉递给杜不忘与英书说着:
“你们两个先来一块吧!”
杜不忘结果蛇肉后,见一旁夏子涵此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便先抵给他说着:
“子涵,你试试吧,挺香的!”
夏子涵看了一眼蛇肉,有些想吃,但不敢吃,便推了下杜不忘手,说着:
“我不敢吃!”
杜不忘便拿着蛇肉咬了一口,说着:
“挺香的!”
夏子涵此时肚子又咕咕叫了,杜不忘便把肉又递了过来,说着:
“试试吧!”
夏子涵便闭着眼睛,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经意间直接吃完了。
英琴见夏子涵都敢吃蛇肉,还吃的精精有味,便也问鹰疾和尚要起来,鹰疾和尚便笑了笑说了句:
“现在知道是美味了吧!”
然后众人便把蛇肉全部分吃起来了,没多久,一条大蟒蛇被众人全部吃了个精光。
待蛇肉吃完后,杜不忘便趁机问:
“鹰疾大师,您住在何处呢?”
鹰疾和尚回了句:
“贫僧天为帐,地为床,哪里都是住处!”
然后睡着了,只听见一阵阵呼噜声。
到了第二天天亮,杜不忘醒来发现鹰疾大师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子涵正在一旁清理衣物,便问:
“子涵,怎么不见鹰疾大师了?”
子涵回了句:
“天亮他就离开了,走之前还让我告诉你,有缘再见呢!”
杜不忘回了句:
“这样啊,那我们就收拾东西继续上路吧!”
然后河边洗了把脸,又叫醒了英书与英琴几人一起继续往太原方向而去。
快到达太原城外时,却碰到了一群白巾僧人正抬着一个大轿子朝杜不忘几人走了过来,只见这轿子到了几人面前后,为首一僧人便对杜不忘说着:
“杜公子,我们教主特地让我们来此迎接您和家眷入城的,请上轿子吧!”
杜不忘便问了句:
“你们教主如今可在城中?”
这僧人回着:
“正在城中恭候杜公子您呢,您就赶紧上轿子吧!”
杜不忘便说了句:
“可是我要送两位徒儿去访一友人呢!”
这僧人继续回着:
“杜公子的友人可是何生吗?他此刻也在我们教主府上做客呢!”
杜不忘便回了句:
“原来你们教主也认识何生,那正好了!”
然后与夏子涵一起拉着英书与英琴上了轿子。
没过多时,几人进了城中,过了几道街坊,便来到了一张姓府邸外。
此时李福达与何生早就一起在外面等候杜不忘几人了,英男与英琴一见何生,自是认识,便赶紧跑到他身边去了。
杜不忘见到李福达后,便正准备叫一声“李兄”的,结果李福达用手示意了一下,杜不忘也想起了了,便赶紧叫了句:
“张兄!”
然后几人彼此介绍了一番便都进了府中。
这时李福达早已为几人备好了酒菜,进屋后就拉着杜不忘几人开始上桌吃起来。
杜不忘便问:
“何生兄弟,你怎么会在张兄府中呢?”
何生回着:
“如此王尚书回京了,我正闲着,与张兄又是好友,所以来张兄府上串门!”
杜不忘便又问李福达:
“张兄如今可有升官吗?”
李福达回着:
“估计我这辈子可能都要坐在这太原指挥使任上了!”
杜不忘说了句:
“你还不好啊,当将军,又享福,况且太原可不像大同府、宣府那些地方容易遭受鞑靼威胁呢”!
李福达也笑了笑,说道:
“是啊,太原府确实数年未受兵祸了!”
然后又说道:
“杜兄,我听说皇帝陛下已经赦免你了,以后你也用不着在隐姓埋名了吧!”
杜不忘笑了笑,说着:
“张兄您的消息挺灵通的啊,这事我都不知道呢!”
然后对着几人讲了英书与英琴家中遭遇变故之事,何生听完自是恨不得马上赶去黄州府找刘洪算账,但是被杜不忘与李福达劝住了。
待吃完饭后,何生便带着英书与英琴回了家,杜不忘此时也放下了心来,然后与夏子涵一起回了房间开始整理行李。
俩人整理东西之时却发现了包裹中多了一卷字画,打开一看正是那幅害的徐员外一家家破人亡的祖传宝画。
夏子涵见此便抢过杜不忘手中那幅画,说了句:
“就是这破画,害的我们又开始了颠沛流离,这东西真是个不祥之物!”
然后便想放到一旁烛火之上点燃烧了,杜不忘便准备拦住夏子涵,结果子涵此时已把这幅画放在烛火之上点燃了。
突然间这副画一边角被烧了后,里面却露出了一张老旧的羊皮纸张,此时夏子涵也发现了,便停止了再烧,然后对杜不忘说着:
“相公,这羊皮里面肯定有问题!”
然后俩人轻轻的把羊皮从画卷里扯了出来,直接羊皮上清晰的画着一番山脉地形图,而正中间表了一个红点。
然后杜不忘又发现这羊皮反面居然还有字迹,只见写着:
“此宝图乃朕先父忠武皇帝藏宝之地,先皇虽不是朕亲父皇,子嗣也不少,但对朕犹如亲子一般,更是把生前东征西讨所藏宝之地让朕替他埋葬在了栖霞山之中,以备日后后世子孙若有变故以作急需之用!”
继续往下写着:
“羊皮纸正中间红点处正是所藏宝藏之地,而我李后世子孙若有幸得此宝藏必须分给我父皇徐氏后代一半!”
夏子涵此时便惊喜的叫了句:
“相公,我们发财了!”
杜不忘便回了句:
“这可是人家英书与英琴祖上之物呢,况且上面也写明了必须得徐家后世子孙和李家后世子孙才有资格继承,与我们无关呢!”
夏子涵只得叹了口气,说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后杜不忘便赶紧收好了羊皮纸和字画,这时突然间又想起一件来,便又说了句:
“那刘洪怎么会知道字画的秘密呢,他又不是这徐李两家后人!”
夏子涵回了一句:
“这可不一定,世间改名换姓的多了去,我们明日去何生那问问看他知道不知道吧!”
杜不忘说着: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正好把画明日还给英书与英琴俩人!”
夏子涵便问了句:
“相公,我们可好久没好好在一起了,今晚好好陪陪我吧!”
便开始字据脱起了衣物。
杜不忘看着子涵,回着:
“没想到夫人你居然也学会主动了啊!”
然后便上前就抱紧夏子涵亲吻起来,顺便开始褪去自己衣服。
俩人一阵亲吻后,子涵便被杜不忘压到了床上,只听子涵说了句:
“相公,你温柔点好吗?”
杜不忘回了句: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这样的吗?怎么今日还让我温柔了!”
子涵这时说道:
“人家女子哪个不喜欢温柔男子呢,你以前可都是很温柔的好吗?”
杜不忘便回着:
“好吧,我的好夫人!”
然后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吱吱的床架摇摆之声。
223.被绑到京师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与夏子涵一起包裹好字画便来到了何生府外。
敲了几声门后,却并未见到有人来开门。
杜不忘便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拉着夏子涵从一旁围墙外跳了进去,在里面查探了一番,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俩人见此便赶紧出来问了问周围邻居,才知道何生昨晚回来后,便趁夜带着英书与英琴离开了这里,出城去了。
杜不忘此时便对一旁夏子涵说道:
“这何生居然趁夜带着英书与英琴离开,定是有什么阴谋!”
一旁夏子涵回了句:
“我看他肯定知道这画的秘密以为画在英书与英琴手上,所以带着他们就走了!”
杜不忘笑了笑,说了句:
“子涵你跟我想的一样,可惜英书与英琴也不傻,早已经把画偷偷给了我们!”
子涵回着:
“正是!”
然后说了句:
“我们先回去找李福达问下情况吧,毕竟如今弥勒教徒已经遍布天下,他与何生又那么熟悉,定然也知道何生的下落!”
杜不忘回着:
“那我们回去找李福达吧!”
然后俩人又回了李福达府上。
这时李福达正在处理公文,见杜不忘与夏子涵回来,便问了句:
“杜兄,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不忘便把刚才情况与李福达叙说了一番,李福达也是震惊不已,便马上对两人说着:
“没想到这何生居然是这种人!”
然后马上叫了几个弟子开始出去打探何生下落,然后又找太原知府开始通缉何生。
怎知道两天过去了,居然还是没有任何何生的下落,杜不忘与夏子涵只得着急的与李福达告别,便出城去寻和生下落了。
俩人在城外四处打听了一番后,还是没有任何何生的踪迹,杜不忘不禁想起了何生既然是兵部尚书王琼的手下,何不去经常找王琼呢,更何况自己现在也非待罪之身了。
俩人便回城中买马匹,准备去京师。
谁知此时夏子涵居然开始口吐起了鲜血,杜不忘见此便赶紧带夏子涵去找郎中诊治一番,只听郎中悄悄对杜不忘说了一句:
“您夫人已经毒入脏腑,无药可治,准备后事吧!”
杜不忘惊了一下,赶紧又问:
“我夫人是中了什么毒,难道真的没药可救了吗?”
郎中便说道:
“您夫人本来就身重丹药之毒,本来还可以多活一年半载,结果最近加上奔波劳累,毒素便散发加速,估计也就能坚持一周左右了!”
杜不忘赶紧又问:
“郎中,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夫人的,你就帮帮忙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郎中回了句:
“我身为郎中,我也希望能救人一命,可惜你夫人是回天乏术了!”
然后便走了出去。
杜不忘见此,不禁想起了李神医,便马上进屋抱着夏子涵就说了句:
“子涵,我们现在去蕲州找李神医!”
然后把夏子涵抱到马上,驾着马就往蕲州赶去。
几日后到了黄河边,杜不忘便去替夏子涵接水过来给他喝,待接完水回来后却发现子涵居然不见了,杜不忘便在周围大声喊起了夏子涵的名字,却始终未有消息。
过了一会,杜不便回来准备骑着马去找,结果上马时发现有一信纸掉了下来,打开信纸一看,原来是夏子涵写的,只见上面写着:
“相公,这辈子能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命不久矣了,只是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希望你别怪我,我其实也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也难受,既然我要离开这世间了,我不想在我离开的时候,能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我不想被人打扰,希望你能理解我,夫人夏子涵绝笔。”
杜不忘流着泪此时对着黄河大叫了几句:
“子涵...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然后直接晕倒了在黄河边上。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醒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渔民家中,此时一不到六岁孩童端了一碗鱼汤过来,放到杜不忘面前,说着:
“叔叔,我娘让我端鱼汤来给你喝,补补身体!”
让走出去了。
杜不忘此时身体有些虚弱,便坐了一下没坐起来,这时房间外走进来一个妇人,便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公子,你应该是赶了几天的路没有休息吧,身体还很虚弱,为什么不喝了鱼汤呢!”
杜不忘回了句:
“谢谢大婶,不过我还想去找我的夫人!”
这妇人便说着:
“你说的你夫人,难道是昨天有人打鱼从黄河边打捞的那具女尸吗?”
杜不忘赶紧问着:
“我夫人是不是被你们救了?”
妇人回了句:
“都说是女尸了,还拿什么去救!”
杜不忘想起来,始终觉得没力气,便对着妇人说道:
“大婶可否扶我去看看那具女尸好吗?”
妇人回着:
“好,不过现在正有人准备把女尸埋起来,不知道现在去还看不看的到!”
然后扶着杜不忘出了门,就往河边方向而去,没多久就到了河边一树林处,这时几个大汉正在挖坑,而旁边放着一具尸体!
杜不忘远处仔细一看,这穿着那些正是子涵走前的样子,赶紧让妇人扶着自己来了这尸体旁边,然后确认了一下尸体,果然就是夏子涵的,便抱着尸体痛哭起来。
妇人与几个大汉说了几句话后,几个大汉便挖好洞,放下锄头就离开了。
待杜不忘哭了一阵后,妇人便过来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人死为大,早点让她入土为安吧!”
杜不忘便问了一句:
“不知大婶姓氏为何呢?”
妇人回着:
“我叫陈氏,我丈夫出去远方捕鱼了,所以我一人在家带孩子!”
杜不忘回了句:
“原来是陈大婶啊,谢谢你了!”
然后便与陈大婶一起把夏子涵推倒了坑内,见陈大婶要帮忙掩土,杜不忘便不让,自己一个人抓起土慢慢掩埋起来。
一直到了天黑才把夏子涵坟墓堆好,又立了一个木牌。
杜不忘在陈大婶家呆了两天后,身体便恢复了,然后与陈大婶告别感谢了一番,就骑回马又往京师而去。
由于痛失子涵,杜不忘一路还是无精打采,到了路边一酒家后,便叫了几壶酒大喝起来。
这时旁边桌上出现了五个人,杜不忘仔细一看,这五个人居然是漠南五虎。
这五虎中的老五瓦兀儿似乎发现了杜不忘,便对着其它四虎说了几句话后,自己便走了过来杜不忘这桌子上。
杜不忘此时已半醉,便看了看瓦兀儿说道:
“你们鞑靼人居然敢来大明境内,不想活了吗?”
瓦兀儿回了句:
“小子,别以为你现在还是朱明的大将军,我们可不怕你!”
杜不忘喝了一大口,又说了句:
“你管我是不是大将军,本爷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鞑靼人!”
瓦兀儿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大哥木真哥说了句:
“大哥,这小子醉了,人好像也疯了,我们要不要把他做了?”
木真哥回了句:
“我看他挺有才的,反正朱明也不会用他了,不如我们抓他回去给俺答汗吧!”
其它三胡这时也说道:
“还是大哥英明!”
然后五人一起把杜不忘围了起来,杜不忘也懒得抵抗,就被五人绑了起来,往北去了。
没想到这五虎居然胆大包天,直接穿着汉人行头来到了京城一宅院中,五虎把杜不忘关在房间后,便出去了。
此时杜不忘沉沦了数日,也开始清醒起来,此时见自己包袱与剑都在一旁,然后便运起张天师心法,希望能摆脱这绳子,结果这绳子乃是铁忽儿的武器,便怎么都没有挣脱开。
杜不忘不禁又想起了达摩心法,便试了一试,好像有用,然后便把这达摩心法一套在身体内游走了几番,突然间感觉力气暴增不少,便用力挣开了这绳子,然后长舒了口气,背好包袱,拿好剑就准备离开。
刚好一出门却发现不远处五虎正与一道士在谈话,仔细一看,这道士不正是邵元节吗?
杜不忘找了靠近一隐秘处悄悄听了起来。
只听木真哥对着邵元节说道:
“邵国师,你不是答应我们俺答汗在宣府和大同减少驻兵的吗?”
邵元节回着:
“我确实答应了你们在俩镇减少兵马,可是如今驻守在宣府和大同的那个都督胡虎屡抗圣意,他又手握重兵,一时陛下也不敢拿他如何啊,等等吧,有机会我一定劝陛下把他撤了!”
木真哥回了句:
“那就好,希望此时国师要快点办了,毕竟我们俺答汗的部下每到年末都会缺粮,要是年底胡虎还没撤的话,邵国师你就好自为之吧!”
邵元节回了句:
“一定会的,明日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了,待我替陛下祭祀之时,耍点手段,然后诬陷给西北大同方向的胡虎,说他是克陛下之人,陛下一定大怒,那时候这胡虎肯定就难逃一死了!”
瓦兀儿这时笑了起来,说了句:
“邵国师,真是高明啊,希望你明日能成功!”
邵元节捋着胡子笑了笑,说道:
“陛下以前确实没有完全信任贫道,但是现在却越来越相信贫道了,所以五位将军放心就好!”
224.卧底赵子航
只听木真哥又问着邵元节:
“邵国师,你那阐教如今怎么样了?”
邵元节回了句:
“我阐教如今可不比曾经了,主要是最近几年江湖上兴起了一个弥勒教,教众几年间就遍布了天下,我阐教又如何能发展呢!”
老二铁忽儿有些耐不住了,便说了句:
“你堂堂一国师怕什么弥勒教呢,直接让陛下除了他们不就行了吗?”
邵元节有些无奈的回了句:
“二将军,您想的太简单了,这弥勒教可非一般的教,乃是白莲教分支,曾经还是大明太祖朱元璋起义推翻你们先祖大元的靠山,在大明境内早已根深蒂固,如何又能轻易除掉他们呢!”
木真哥这时又问了句:
“那邵国师可有想好办法解决这弥勒教?”
邵元节回着:
“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才与几位将军前来商量呢!”
这时一旁老五瓦兀儿说了一句:
“莫非邵国师是想让我们鞑靼国帮忙除了那弥勒教吗?”
邵元节说道:
“五将军果然聪明,贫道正有此意!”
瓦兀儿便说道:
“弥勒教在你们大明境内,与我鞑靼国毫不相干,我鞑靼国又如何能帮的了你呢!”
邵元节马上回了句:
“五将军,你就有所不知了,如今弥勒教精英大部分都在与贵国的边境为大明效力,怎么说不相干呢,除了弥勒教于贵国不也是一大利好吗?”
这时木真哥大笑起来,说道:
“还是邵国师想的周到,不知国师可有想好什么计策了吗?”
邵元节回着:
“贫道当然早已想好了对策!”
然后对着几人悄悄私语了一番,结果几人一起都拍掌大笑起来。
杜不忘等邵元节离开后,便悄悄跟了过去,结果邵元节没有回宫,而是又到了京城外的道观中。
只见邵元节进入道观后,陈善道便带着赵子航与程若风过来迎接邵元节了,没想到当年逃跑的赵子航居然又回到了陈善道身边。
只听邵元节对着陈善道说了句:
“徒儿,你有事就说吧!”
陈善道犹豫了下,便说道:
“师傅,我们阐教在江湖上潜伏隐藏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做点事情了,如今教中众师兄弟们都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了!”
陶仲文回了句:
“那就好,不过现在确实是该用到你们的时候了!”
然后把三人叫到了道观中一密室内,开始商量起来。
杜不忘自然没法跟进去,只得在外面想办法探知这陶仲文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不一会,直接赵子航走了出来,然后有些疑神疑鬼的对着观中一小道士说了两句话,小道士赶紧往观中后门而去。
杜不忘便赶紧跟了过去,待这小道士出观后,便趁机在外面用剑架脖子上制住了他,小道士见到杜不忘惊吓不已,杜不忘便问:
“你刚才与赵子航说的什么?如今又打算去何处?”
小道士回了句:
“刚才赵师兄让我去给几个鞑靼人带信,告诉鞑靼人师尊只是想利用他们而已,师尊并非真心想与鞑靼人合作!”
杜不忘听完,便又问了句:
“难道你们赵师兄是鞑靼人奸细吗?”
小道士回着:
“我不知道!”
杜不忘想了想,反正鞑靼人与邵元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懒得管,又见这小道士甚是愚钝,便说了句:
“小道士你既然去报信在鞑靼后面一定要加个蛮夷知道吗?”
小道士摸了摸头,说着:
“蛮夷是什么?”
杜不忘回了句:
“蛮夷就是恭维之话!”
小道士笑了笑,说着:
“好的,谢谢这位公子了!”
然后送信去了
然后杜不忘又回来观中监视着密室里面,过了没多久那小道士就回来了,只见这小道士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完全都变了样,见到赵子航后便被他拉到一旁,询问什么情况。
只听小道士回着:
“赵师兄,我听您的去给鞑靼人报信,没想到鞑靼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揍了一顿,还说我离间师尊与他们的关系!”
杜不忘不禁暗自笑了笑。
只听赵子航问着:
“你是怎么跟鞑靼人说的?”
小道士回着:
“我不就是照您告诉我的原话说的吗!”
赵子航便问:
“那你再说一遍!”
小道士想了想回着:
“我赵子航师兄让我给你们这些鞑靼蛮夷带信,我师尊并不是真心想要和你们合作,我教与你等剿灭弥勒教一战,你们这些鞑靼蛮夷一定要谨慎行事!”
赵子航一听,直接气的给了这小道士一巴掌,说着:
“我让你不尊重鞑靼人了吗,还敢叫他们'蛮夷',你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他们?”
小道士回了句:
“'蛮夷'不是恭维之话吗?”
赵子航更是大怒,直接给了小道士一脚,喝道:
“我看你就是个傻驴,以后别让我在观中见到你!”
说完给了小道士一脚。
小道士马上又问:
“赵师兄,你不是答应给我银子的吗?”
赵子航这时直接拔出了剑,对着小道士说了句:
“你还敢问我要银子,不想活了!”
小道士自然吓得赶紧跑出了观外。
杜不忘便趁机跟了出来,然后拦住了小道士,问着:
“小师傅,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小道士指了指杜不忘,生气的说道:
“还不是你,说蛮夷是恭维之话让我加上去,结果搞成这样了!”
杜不忘便马上过来安慰了下小道士,说道:
“小师傅,对不起了!”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小道士,又说了句:
“小师傅这些银子拿去买点伤药来敷一下吧!”
小道士一见到银子,马上收了起来,然后谢过杜不忘后,赶紧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杜不忘笑了笑,自言自语说了句:
“这也怪不得我,只怪你自己又贪心,又笨!”
然后又回了观中,这时邵元节已经带着陈善道还有程若风出来了,正在说着离别之语。
正好赵子航这时也过来了,邵元节看了一眼赵子航,一旁陈善道似乎会意了,马上问着:
“子航,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赵子航马上回着:
“我刚才上厕所去了!”
陈善道又问:
“上厕所要的了那么久吗?”
赵子航回着:
“我最近肠胃不好,上厕所自然需要久一些了!”
陈善道马上便同邵元节说道:
“师傅,子航自从回来后,一直尽心尽力为我们阐教做事,也没有什么异样和过失,我可以保证,子航绝不可能有二心的!”
邵元节回了句:
“那就好,主要是我们今晚商量的事情太过重要,只要有一丝毫泄露出去,就有可能影响我们阐教以后的兴衰!”
陈善道又说着:
“师傅放心就好!”
然后问了句:
“师傅,我们阐教不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吗?皇帝陛下还是我们阐教的元阳真君呢,为何从不过问我们呢?”
邵元节回着:
“皇帝陛下确实是我教元阳真君,但是陛下整日那么忙碌,哪有时间管阐教之事呢,况且据为师揣摩到的陛下意思,他就是想我们阐教做一个逍遥世外不参与任何纷争的教派!”
陈善道回着:
“陛下这也太不重视本教了!”
邵元节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陛下如此,我又何至于去朝那些鞑靼人卑躬屈膝,想靠他们来帮我们振兴阐教事业呢!”
说完后,便出门而去。
待邵元节走后,陈善道便把赵子航单独拉到了一边,说了句:
“子航,你老实跟为师说,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赵子航有些心虚的回了句:
“师傅,我刚才就在上厕所啊?”
陈善道有些生气的说道:
“子航,你还想瞒为师吗?”
然后这时一旁程若风走了过来,说了句:
“赵师兄,你刚才让小道士去给鞑靼人报信的事,都被我无意间走出来听到了,还悄悄告诉了师傅,不过师尊并不知道而已!”
赵子航一惊,马上跪在地上对着陈善道磕起头来,不停说着:
“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徒儿我也是不得已的!”
陈善道这时走过来就朝赵子航踢了一脚,问着:
“那些鞑靼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连我们阐教师尊都出卖!”
赵子航不敢作声,还是一直求饶磕头。
陈善道便拿过一旁程若风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指着赵子航喝道:
“畜牲,你还不如实招来,不然我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赵子航此时只得说道:
“师傅,希望您能饶徒儿一命……!”
原来赵子航数年前因为贪恋惠子美色违了师命,逃离武当后,便一路向北逃到了鞑靼境内,自是一番巧合遇上了五虎之一的瓦兀儿。
瓦兀儿见赵子航颇有些才气,又是曾经阐教重要人物,便开始帮他返回了阐教,而赵子航回道阐教后便一直在作瓦兀儿在大明的奸细。
就在近日,瓦兀儿等五虎去西南联络大圣法王等人后,便来京与邵元节商议合谋大事,瓦兀儿也不太相信邵元节,便许诺若这次与赵子航若能探知邵元节意图,便可得鞑靼国五百两黄金和十多个美女赏赐。
陈善道听完后不禁说道:
“我们阐教如今就是紧缺钱财,若这五百两黄金给我们阐教,不知道有能培育多少个优质弟子呢!”
一旁程若风这时走过来说了句:
“师傅,您刚才没在师尊面前揭穿赵师兄,还替他隐瞒,定有深意!”
陈善道回了句:
“还是若风你懂为师!”
225.陈善道之心
赵子航此时听完程若风的话,似乎明白了一些。
便马上起来对着师傅陈善道说着:
“难道师傅您也开始不满师尊了吗?”
陈善道大喝一句:
“逆徒住口!”
这时一旁程若风马上走到赵子航身旁小声说道:
“赵师兄啊,有些话别说的太明了,心里清楚就好!”
赵子航便回着:
“多谢师弟提醒!”
然后又问师傅陈善道:
“师傅,您打算接下来徒儿该如何去做!”
陈善道叹了口气,说着:
“你都把为师逼到这份上了,还能如何?”
赵子航回着:
“师傅我知道了,然后准备离开!”
这时陈善道又说了句:
“子航,你记住,以后你与鞑靼人的任何事情一定都要先向为师汇报,鞑靼给你的任何赏赐,也得先送到为师这里来!”
赵子航听完回着:
“知道了师傅!”
然后出了道观。
只听陈善道这时又对一旁陈若风说道:
“你师尊现在老了,糊涂的很,根本无能力再振兴我们阐教了!”
程若风也附和了一句:
“师尊确实老了,不然也不至于这几年虽然越来越受皇帝宠信,却都已经两年没有从皇帝那给我们弄来丝毫银子了!”
陈善道又说了句:
“现在这个皇帝确实狡猾的很,一面利用师傅的道术给他安定民心,还拼命给师傅加官加封搞些虚名,哄的师傅不亦乐乎,就是不搞定实际的赏赐给师傅!”
程若风便说了句:
“所以啊以后阐教还得靠师傅您呢!”
这时陈善道又说了句:
“若风,你可别忘了我们还要一个师叔陶仲文呢!”
程若风笑了笑,说了句:
“那师叔就是个不务正道的家伙,整日只会研制迷惑女子的丹药,活在女人堆中,胸无大志之辈而已!”
杜不忘听到俩人提起陶仲文,不禁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当时没把陶仲文碎尸万段。
这时陈善道又问了句:
“前几天听你说,你师叔祖现在去了辽东任职了?”
程若风回着:
“正是,好像还是师尊让人调去的,听说那可是一管库房的肥差呢!”
陈善道又说了句:
“一周后,师傅会再约漠南五虎来我们这道观商讨一番,若风不知你觉得我们该当如何?”
程若风回了一句:
“当然是找机会相应行事就好了,师傅你一定要找机会在漠南五虎面前表现一番!”
陈善道说道:
“也是,看情况吧!”
杜不忘此时听到陶仲文居然还活着,马上就转身离开,恨不得立马冲到辽东去。
待跑出城后,想起了好友李福达弥勒教危机,还有自己两个徒儿此时还不知所踪,便只得强忍下心头之气,先回城找了个客栈落脚下来。
到了一周后的晚上,杜不忘便悄悄又来到了这道观处。
这时五虎正好来了这道观中,邵元节与陈善道几人早已经在观外等着迎接几人。
待几人进入道观后便来到了观内大殿中,邵元节便让所有小道士那些都远离了大殿处,只留下了自己与五虎、还有陈善道、程若风、赵子航几人。
杜不忘此时也悄悄来到了殿外。
只见众人坐定后,五虎老大木真哥便首先对着邵元节说了句:
“邵国师与我邦合作可是诚心?”
说着说着,不经意看了一眼一旁的赵子航,此时赵子航表情自是有些不自在了。
邵元节笑了笑,回着:
“我与贵邦乃同五位将军当然都是诚心诚意合作了!”
木真哥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邦与贵教一同在边境夹击明军与弥勒教之事国师是否也已准备妥当?”
邵元节回着:
“陛下已经听贫道劝告罢免了那胡虎,如今的大同府总兵彭瑛乃是一怯战之人,而我阐教弟子们都已开始秘密前往大同府附近了,我这徒儿和徒孙也准备要去了,所以几位将军不用担心的!”
然后指了指身边的陈善道和程若风、赵子航三人。
木真哥回着:
“那就好,国师您办事真是够快的啊,难怪皇帝那么信任您的!”
邵元节回了句:
“哪里...哪里...贫道还不是托五位将军的福吗?”
木真哥又说道:
“明日我等几人就要返回漠南去作准备了,望国师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们日后的行动啊!”
邵元节回着:
“一定,一定的!”
这时一旁老五瓦兀儿,便对着一旁赵子航问了句:
“这位小师傅,不知道你们观中茅房在哪,我肚子有些不适,可否带我去一趟!”
赵子航正准备带瓦兀儿出去,这时被一旁陈善道拦了下来,只听陈善道说着:
“五将军您想去茅房,小道我带你去便是!”
俩人出了殿后,瓦兀儿便问:
“不知这位道长您尊姓大明呢?”
陈善道回着:
“将军您忘记了吗,小道我就是如今阐教代教主陈善道啊!”
瓦兀儿细细打量了一下陈善道说着:
“原来代教主就是你啊!”
然后又问:
“不知道你这代教主在你们阐教有什么权力呢?”
陈善道回着:
“我们阐教如今近半弟子都是我的徒子徒孙了,他们当然都是听我的,况且我这个代教主还有随时调遣所有教众的权力呢!”
瓦兀儿这时笑了笑,说道:
“陈道长您真是不错不错啊,看来你比你师傅有前途的多了!”
陈善道便问:
“不知道五将军您这话什么意思呢!”
不知不觉俩人就走到了茅房边。
瓦兀儿便开了下茅房门,说着:
“这茅房太臭了,我不上了...不上了...!”
然后退了出来。
这时陈善道马上说了句:
“五将军您既然肚子不舒服怎么能憋着呢,我们观外不远处还有一间上好的茅房,不知道五将军您想不想去呢?”
瓦兀儿一笑,说道:
“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的茅房!”
然后俩人便出了道观,杜不忘见此自然明白这两人决然不是上茅房这么简单,便跟了过来。
不一会俩人就进了一大院子内,刚一进院子便有几个装扮妖艳的女子出来迎接俩人了。
陈善道用眼神示意了下这些女子,女子们赶紧就去环拥着瓦兀儿了。
瓦兀儿便问着:
“陈道长你们阐教何时有这些美人了?”
陈善道回着:
“还不是专门为五将军您准备的吗?”
瓦兀儿便回了句:
“好...好...好!”
然后抱着其中一最为丰满色女子便进了屋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瓦兀儿便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来,然后对着陈善道说了句:
“道长让人去收拾一下吧!”
陈善道便进屋一看,吓了一跳,直接这女子血迹斑斑的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让其它女子赶紧回来收拾了,然后走出来问着瓦兀儿:
“五将军,您可有尽兴?”
瓦兀儿回了句:
“你们中原女子太柔弱了,不经用...不经用!”
然后又问了句:
“还有其他姿色好的吗?”
陈善道赶紧指了指一旁其它女子说道:
“难道这些佳丽五将军都看不上吗?”
瓦兀儿指了指这些女子说道:
“你看你找的这些女子,不是太瘦弱不禁风的,就是身材太胖了我不喜欢,唯一一个合适的身体却是如此不堪,你看着办吧!”
陈善道回着:
“好的,我明天一定找几个让五将军您满意的女子给你带回去享受!”
瓦兀儿回了句:
“算了吧,大事要紧!”
然后又问:
“陈道长你真能调遣你们阐教所有弟子吗?”
陈善道回着:
“当然了!”
瓦兀儿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若帮我们达成此时,那我们明年开春在大同府劫掠所得我们只需要事物,金银细软全部赠予你们阐教如何?”
陈善道惊喜的回着:
“好的,我一定率领阐教所有弟子尽心尽力的配合贵邦的行动!”
瓦兀儿拍了拍陈善道肩膀说着:
“希望你别跟你师傅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完全不讲任何信用!”
陈善道马上回着:
“我可不像我师傅,跟着那皇帝久了,居然还为皇帝着想,越来越不在乎我们阐教之事了,小道我可得为自己教中弟子着想呢!”
瓦兀儿说道:
“好的...陈道长,以后我们鞑靼国有机会一定扶助你当上阐教正式教主,若我鞑靼国有朝一日夺回中原汉地,一定会在中原划一块土地给陈道长您也做做皇帝瘾!”
陈善道此时欣喜的笑了出来,然后说了句:
“多谢五将军您了!”
瓦兀儿又说了句:
“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回道观去吧,我几位大哥应该也与你师傅商议的差不多了!”
然后俩人便一起又开始返回道观而去。
回到道观后,其它四虎与邵元节等人正在观中着急的寻找着俩人,一见俩人回来,邵元节便马上有些生气的问着陈善道:
“善道啊,你这是带五将军去哪了,让我们这些人担心死了!”
陈善道便悄悄在邵元节耳朵边说了句:
“当然是带五将军去外面上茅厕了啊,谁知五将军是想上女人了,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邵元节便小声又问:
“那五将军可有尽兴?”
陈善道点了点头。
一旁瓦兀儿似乎也对其它四位哥哥说了刚才之事,一旁老二铁忽儿便推了推瓦兀儿说道:
“五弟,你可舒服了,你看几个哥哥们此时还闷着呢!”
木真哥便看了看铁忽儿说道:
“老二,大事要紧,那些东西以后多的是,不用急...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