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情况啊。
最近,在洽谈一些关于贩罪的开发事宜,今后将会有一个比较长期的计划(得意脸)。
另外,二流侦探和猫本月的截稿死亡线已然到达,就是今天。
然而,我还没写完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综上所述,我好忙啊(打滚)
过两天再更呗。(未完待续。)
第1092章 观察
为了降低淘汰的偶然性,这“三重神经衰弱”游戏采取了三局两胜的对决形式。↑UU小说,www.uu234.com
第一局,由裁判负责洗牌和摆牌。
第二局,则由第一局中落败的一方负责。
如果还有第三局的话,那么就再由第二局中落败的那一方来洗。
长话短说,在裁判完成了准备工作后,“乌鸦”对“黑蝴蝶”的第一局,就这样开始了……
“两位,由猜硬币的形式来决定先后顺序,没问题吧?”裁判摆好牌后,便对二人说道。
“不必了。”封不觉对裁判道了一句,随即又看向那蝴蝶面具女道,“女士优先嘛,先攻还是后攻,就由你来选择吧。”
闻得此言,黑蝴蝶在心中冷哼道:“哼……自作聪明,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吗?”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
下一秒,黑蝴蝶便妩媚一笑,柔声应道:“乌鸦先生,您还真是温柔呢……那我也礼让一番……选后攻好了。”
虽然她说了“礼让”二字,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让出任何的利益。对神经衰弱这个游戏比较了解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游戏中,“后攻”其实是有优势的。
就以最基础的神经衰弱为例……排除作弊的情况,先攻者在第一手就得分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因为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牌都还没有翻开过,所以不存在任何“记忆”的因素,翻牌者靠的是100%的“运气”。即使有人真能靠运气在第一手就得分,其第二手连着再次得分的概率也无限接近于零。
总之,第一手也好、第二手也罢……先攻者顶了天也就能翻出一对来,且至少会让对方看到两张点数不同的牌。
而后攻的一方开始翻牌时。至少已提前知道了两张牌的位置。这时,后攻的一方翻开一张没有揭示过的牌,假如这张牌的点数和之前那两张有相符的,便可以轻松得分。
当然了……这种优势的程度,还远没有达到棋类运动中先后手的地步;神经衰弱终究是有运气成分的游戏,后攻的一方。也很可能会翻开两张点数和先攻者所揭示的牌不同的牌。或者在翻第一张时没翻到,翻第二张易手牌时却不幸翻到了,这样反而会给对方送分。
另外,以上只是普通的神经衰弱中会出现的情况。在这“三重神经衰弱”中,因为牌的基数巨大、且得分要求更高,后手的优势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但……优势就是优势,哪怕是一分一毫,也有可能左右最后的胜负。
对此,黑蝴蝶绝对是半步都不会让的。
“你同意吗?”得到了答复后。裁判便转头看着觉哥,向其确认。
“没问题。”侧瘫在椅子上的封不觉不以为然地回道,并顺势举起一手,“那么……我这就开始了。”
说罢,他已伸出手去,翻开了自己这一轮的第一张牌……
…………
如前文所说,【三重神经衰弱】所用的这套牌并非扑克,而是特制的卡牌。
这套牌共有102张。共三十四种图案,其中三十二种。取自佛教中的“三十二相”,即:顶上肉髻相、眉间白毫相、睫如牛王相、目色绀青相、两颊隆满相、常得上味相、舌广而长相、声如梵王相、四十牙齿相、牙齿紧密相、牙齿齐白相、上身如狮相、身形端直相、身广长等相、身色金黄相、身放光明相、一孔一毛相、身毛上靡相、两肩圆满相、两腋充满相、七处隆满相、皮肤润泽相、手指细长相、手足柔软相、指间缦网相、垂手过膝相、象马阴藏相、腨如鹿王相、足趺高满相、足跟广平相、足下平满相、足下轮形相。
以上这“三十二相牌”,每种各有三张,功计96张。
剩下还有两种图案,分别是“极乐净土”和“无间地狱”,这两种花色和其他的有所不同——“无间地狱”共有四张。而“极乐净土”只有两张。
根据规则,在【三重神经衰弱】中,玩家每次行动翻三张牌,且必须翻出“三牌同相”才算得分,否则就将翻牌权易手。
所有三十二相牌的分数都是一致的。即:一张牌等于一分。
在任何时候,如果有人在一轮中翻出了三张“无间地狱”,此人便直接输掉本局。
在双方共计已翻出了二十五相的时候,任何一方在某一轮中翻出两张“极乐净土”,比赛便宣告结束,双方将按照当前的分数差判定胜负,且翻出“极乐净土”的一方在判定时将得到额外的10分加成。
而在“无间地狱”和“极乐净土”都未触发的情况下,当桌面上共揭示出“三十一相”时,比赛亦宣告结束,双方直接按照当前的分数差判定胜负。
综上所述,除了常规的记牌得分外,【三重神经衰弱】的要点就是如何灵活运用净土牌去锁定胜利、以及切实地避开地狱牌……
…………
“嚯~第一张就来这个啊。”封不觉看到自己翻开的第一张牌后,当时就笑了。
他将这张“无间地狱”面朝上摆好,然后悠然地伸出手去,翻开了离这张牌较远的第二张牌。
单就这次“翻牌”的选择,也足以看出觉哥对“神经衰弱”这个游戏的一些技巧颇为了解……
在玩这个游戏时,一次翻出相邻的几张牌来,显然更便于记忆;但若是翻开的牌距离都很远,就比较难记了,因为在玩家移开视线、或是隔了一段时间后,记忆会很快模糊起来。
而且,这第一局中,裁判采用的是散乱无序的置牌方式,在这种置牌方式下,“远距离揭牌”的做法会让记忆变得更加困难。
很显然,采取了这一战术的封不觉。对自己的记忆能力极有信心……
“嗯……这张也……”两秒后,封不觉已翻开了自己的第二张牌。
不得不说他的人品就是这么可怕,连着两手……居然都是“无间地狱”。
黑蝴蝶见状,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来:“呵……乌鸦先生,您还真是厉害,才第一轮。已翻出了两张一样的牌呢。”
“好说好说~”封不觉搁下这第二张牌时,淡定如故,“按照概率来说,虽然第一轮就翻到相同花色的概率很低,但在这‘很低的概率中’,翻到两张‘无间地狱’的可能性,的确是比翻到两张别的东西要高的……毕竟这种花色比其他的花色要多一张。”他顿了顿,“就我个人而言,这次翻牌只能算是我的‘一般水准’……”
说话间。他又挑了个离第二张牌较远的地方,并在这“万一再来一张地狱牌就直接输了”的压力下,想都不想地翻出了自己的第三手牌。
还好,这一次,他翻到的是一张“相”牌——【声如梵王相】。
“呼……”封不觉本人没怎么紧张,但裁判大哥却是替他松了口气,“第一轮结束,翻牌权易手。”裁判一边通报着结果。一边将桌上翻开的那三张牌翻过来归位了。
“在此,我想再强调一遍。”裁判小心翼翼地将牌都翻过去之后。接道,“对于‘在翻牌过程中留下记号’的做法,我的判定是很严格的,请二位注意了。”
“唔——”一听这话,黑蝴蝶便噘起了她那性感的红唇,微微向前欠身、娇滴滴地对裁判道。“那……人家要是‘不小心’把牌弄皱了,怎么办嘛~”
她那娇嗲的嗓音轻柔地钻入了裁判的耳中,再结合其俯身送上的视觉福利,让裁判的骨头都酥了。
那位裁判大哥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后退半步。一本正经地应道:“如果是‘意外损坏卡牌’的话,就用备用牌来替代原牌,不会有什么影响。”
“哦~这样啊。”黑蝴蝶念叨着,也开始翻牌了。
她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长手套、宛如轻纱般裹住其修长的十指,也让她手臂处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一……二……三……”黑蝴蝶口中轻轻数着数,连着翻开了三张相邻的牌。
咱且说说“运气”这档子事儿吧……
假如“起手随便翻三张就有两张地狱牌”是觉哥的“一般水准”,那么黑蝴蝶的“一般水准”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她起手随便翻的三张牌都是相牌,且三张并不重复。
两人的对决,就以这样的开局展开了……
封不觉的第二轮,还是使用远距离开牌的形式,而且他翻开的牌全部都是此前没有揭示过的。有鉴于他在第一轮中已经翻了两张“无间地狱”,只要不去动那两张牌,此后随便翻哪里,都不可能出现“连续翻到三张地狱而落败”的情况,因此,他这轮翻得非常快;在揭示了三张相牌后,便结束了此轮。
而黑蝴蝶的第二轮,也和她的第一轮差不多。她选在与自己第一轮翻开的三张牌相邻的地方,又连着翻了三张。
这次出现的,同样是三张相牌,其中有一张是封不觉在第一轮中翻出的“声如梵王相”,而这……也是这局游戏中除了地狱牌之外首次出现的相同花色。
接着,就到了觉哥的第三轮。他的战术没变,还是去翻此前从未揭示过的牌。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这次他似乎走运了,因为他这轮翻到的第一张牌,就是“声如梵王相”,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要把此前那两张揭示过的“声如梵王相”翻出来,就能率先拿到三分了。
“啊……”黑蝴蝶一看到那张牌,便轻呼一声,并立刻接道,“唉……似乎要被您要抢先得分了呢~乌鸦先生。”
她说着,便摆出了一副伤心气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并直起身子、将双手在身前交错环抱。
在这个姿势的作用下,她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脂肪皆被托挤而起,在低胸礼服的衬托下构成一幅无比诱人的画面。
见得这番风景,站在一旁的裁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这种形式的“干扰”,还真就没法儿说是犯规,所以裁判也只是翻起了白眼,没有说什么。
“嗯……”这一刻,封不觉沉吟了一声,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黑蝴蝶凭经验断定,对方的视线肯定在往自己的身上看:“呵……奏效了吗……”对手的犹豫,让她颇为得意,“这种游戏就是这样的……你那种翻牌方式的确会使对手的记忆难度增加,但对你自己来说也是一样的,一旦视线移开、或是走个神……哪怕只有一秒钟好了,也可能让记忆产生偏差。呵……就好比现在,在盯着我的胸口看了几秒后,八成已经记不清第一张‘声如梵王相’在哪儿了吧。”
“裁判。”数秒后,封不觉站起身来,“我过去拿杯喝的过来,可以吗?”
裁判看了他一眼,回道:“请尽量快点儿。”他微顿半秒后,补充道,“这第二场游戏虽然没有使用计时器,但拖延时间的判定依旧存在。”
“明白。”封不觉不温不火地应了一声,随即便从椅子上挪了起来,走向了主厅中的香槟树。
“哼……拖时间?”黑蝴蝶望着觉哥的背影,心中冷笑,“没用的……‘神经衰弱’中靠的都是短期记忆,这种记忆一旦发生了偏差或是被忘却,那再怎么想也是不可能记起来的。”
封不觉的确没让他们等太久,一分钟不到,他就回来了。
给香槟插上吸管,并吮了一口后,觉哥用一个堪称豪迈的动作扬起手来……又去翻了一张前几轮中从未被翻开过的牌。
很显然,他已放弃了得分……
所以,不出所料的,他翻开的第三张牌,也是一张距离较远的、此前没被翻开过的卡牌。
“哈!什么嘛……”这个瞬间,黑蝴蝶心声已转变为了嘲笑,“兜了一圈回来,自知已经记不起来了,于是干脆就放弃得分……再翻两张新的卡出来,想要扰乱我的注意?”
“您可真是位绅士呢~”在心中将对手鄙视了一番的黑蝴蝶,表面上还是嗲声嗲气地感激道,“既然您这么客气……那我可就不客气咯。”
“哦……”封不觉则是用懒散的语气应道,“你请随意。”
很快,裁判就将牌复位了,于是,黑蝴蝶的第三轮翻牌也开始了。
她的目的非常明确,她快速而准确地便将那三张“声如梵王相”给翻了出来。
“这位女士,得三分。”一秒后,裁判便将桌上那三张花色相同的牌挑拣出来、叠在一起,正面朝上地搁到了黑蝴蝶那边的桌面上(第二场游戏用的桌面比猜数字对决时的大很多,空间足够),随后对黑蝴蝶道,“得分后,您可以再翻三张。”
“好的。”黑蝴蝶冲裁判甜甜一笑,然后,她便盯着桌面上的牌堆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大约一分钟后,她才顺着自己此前翻牌的顺序,又翻开了相邻的三张新牌。
就这样,对决继续展开……
十轮过后,黑蝴蝶已得15分,而封不觉……非但是1分未得,而且其中有好几次他都是在“场面上已有得分机会”的前提下,没有翻出曾经出现过的牌,从而错失机会。
虽说黑蝴蝶的记忆能力也没到那种“只要一有得分机会就一定能成功”的地步,但对于那些“同花色的三张皆已出现过”的牌,她最多只需两轮的尝试,也就一定能将分数纳入了。
然,就在这个时刻……
“差不多了。”封不觉,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黑蝴蝶刚结束了本轮的翻牌,听得此言,便疑道,“乌鸦先生,您说什么?”
“我是说……对你的观察……”觉哥用十分平静的口吻回道,“已经差不多了。”(未完待续。)
第1093章 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哦?”黑蝴蝶面具下的眉毛一挑,娇声回道,“您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关于我‘观察’到的成果,等到第二局时,我再跟你解释吧。”封不觉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嘛……”
他没把话说完,就快速翻开了一张牌,下一秒,他低头看了那牌一眼,紧接着就唰唰地翻开了两张与其花色相同的牌。
“裁判兄,报分啊。”由于其动作太快,裁判还有点发愣,所以觉哥出言提醒了一声。
“呃……这……这位先生得三分,请继续翻牌。”裁判顿了一下后,便吞吞吐吐地接上了这句。
话音未落,封不觉又是快速出手,五秒不到又翻了个“1+2”,还是同“相”——得分。
“三……三分!”这回裁判的反应也跟上了,即刻报道,“请继续……”
而觉哥的速度也是再次提升,还没等对方把后半句讲完,就接着翻了三张。
结果……依然是同相。
就这样,封不觉用一种仿佛能看穿卡背的速度接连揭示着桌上的相牌,而裁判也十分配合地快速报着分数。
“三分、请继续……三分、请继续……”
就连其他桌上的游戏者和裁判们也都被这几乎不间断的宣告声所吸引,纷纷侧目望之……
短短两分钟不到,封不觉便连续得了24分;连他自己都觉得,在这一轮中自己是相当走运了。
或许有人还会奇怪……在前十轮中,两人的“翻牌总次数”已达75次,就算去掉那15张已经得分的牌,那理应还有60张已知的牌才对,而在这60张牌中。能凑出组合并得分的至少也有30张吧?
错!
首先,被黑蝴蝶取走的15张已计分卡牌,几乎全都是“被揭开过两次以上”的牌,这其中……只有一张是“首次揭开”就被取走的,因为那张牌是她在某一轮的第一手所揭开的未知牌,且她当时正好还清晰地记得与该牌配对的两张牌在哪儿。
也就是说。单就她得分的牌里,便有14张已占用过那60次的“翻牌次数”了……
其次,在桌面上剩余的其他卡牌中,也有被黑蝴蝶“重复翻开”过的卡牌,那些牌多半都是她在尝试得分失败时误翻到的、位于那些得分牌附近的卡牌。
综上所述,在这第十一轮开始时,桌面上剩余的已知卡根本没有60张,事实上……只有40多张。而这四十几张牌中,还包括了两张在第一轮就被觉哥翻出的“无间地狱”。以及一张在第七轮中被黑蝴蝶翻到的“极乐净土”;所以,实际能凑出来直接得分的“三相皆明”牌,只有区区9张罢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当然了,这次的问题不是“觉哥为什么只得了24分”,而是“觉哥是怎么拿到24分的”呢?
情况是这样的……
从本局的第一轮开始,封不觉就从没有去翻过“已知牌”;直到眼前这轮为止,觉哥每一轮、每一手翻开的……全部都是从未被翻开过的未知牌。即使此前已出现过两张与他所翻之牌花色相同的牌,他也不会回头去翻那些已知牌来得分……就好比他在第三轮中所做的那样。
可到了这第十一轮。他的战术……突然就变了。
他在这个回合的前两轮翻牌,还是采用“第一手翻未知牌”的进攻方式。但是这两回,他在成功翻到了“已有两张相同花色被揭示过”的新牌后,选择了回头得分;这样取下6分后,他又首次采取了“第一手不翻未知牌”的战术,转而取走了桌面上“已知的9分”……
且不说他这一套举动背后暗含的意义,至少在黑蝴蝶看来。对手完成的事情就是——仅在一轮中,就用连续得分扳平了与自己的分数差距。
这种变故……无疑让黑蝴蝶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然而,这还没完……
接下来,封不觉再度采取“第一手翻未知牌”的策略,且再度成功了三次。将分数提高到了24分。
此情此景,也让黑蝴蝶的那份动摇迅速转化为了惊慌和恐惧……
“你是不是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在这十分恰当的时机,封不觉开口了。
“呵……”黑蝴蝶生硬地挤出了一丝笑意,“不知乌鸦先生……是用了什么……”
“我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封不觉好似能洞察对方的心声一般,直接打断了黑蝴蝶的话,并接道,“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从概率层面上来说也算正常的事;在我看来……是十分无趣的,因为这根本称不上是‘赌博’,最多算是‘游戏’罢了。”
“这怎么可能……”黑蝴蝶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收起了娇嗲的语气,用比较正常的腔调和语速问道,“正常人能在这种游戏中连得二十四分?”
“呵……你口中的‘正常人’……”封不觉闻言,笑道,“是指那种短期记忆能力弱得可怜、观察能力形同虚设的人吗?”他停顿了一秒,接道,“嗯……经你这么一说……现代人的平均水准大致如此啊。以白种人为例——一个成年人,对一串随机十进制数字的记忆能力,通常小于等于十三位……这还是在有意识要去记的前提下。”他摊开双手,垂目看了看桌面,“像这个三重神经衰弱游戏,足有102张牌,牌上印的还是大多数人都不太熟悉的图案,若是让两个‘正常人’来玩儿,恐怕玩儿到五十轮以上也分不出胜负。”
言至此处,他话锋一转:“但……我刚才说的是,‘概率层面上正常’,我可没说我是‘正常人’。”他微顿半秒,语气嚣张地言道,“我啊……是一个‘可以清楚地记下所有出现过的牌’。且‘知道哪些牌还没有被揭示’的人。”
对于这话,黑蝴蝶没有应声。
讲道理……假如是五分钟之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这番话的,但现在,她将信将疑。
“不太相信是吗?没关系。”封不觉又一次道破了对方所想,并自顾自地接道。“且听我说下去……”他也不等黑蝴蝶回应,直接就开始讲解了,“首先,在前十轮中,我无疑是有得分机会的,比如那张‘声如梵王相’……呵呵……说起来,你真觉得自己那番搔首弄姿会奏效吗?恕我直言……就算你的对手是个无可救药的好色之徒,在这种事关自己后半生的重要赌局中,他也不会因为那种因素而分心的吧。”
“你的意思是……那时你是故意不得分的?”黑蝴蝶接道。
“那当然了。”封不觉回道。“在第三轮我翻第一手牌时,桌面上翻开过的卡牌一共只有十二张,除非你的****有着通过视觉神经抹除别人记忆或者吃掉别人智商的特异功能,否则……就算是‘白种人平均水平’,在那轮都可以得分吧?”
“哼……”对于觉哥的吐槽,黑蝴蝶只得冷哼一声,毕竟在这件事上……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因此,我不得分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我不想得分。”封不觉接着说道。
“那你想干嘛?”黑蝴蝶这会儿已经用上了不善的语气。
“观察。”封不觉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随即又补充道。“虽然放弃了这十轮中所能得的分数,但我得到了宝贵的情报——你思考的模式、记忆能力的上限、对决的风格等等,我基本都已经掌握了。”
“哼……是吗?”对于觉哥的这两句话,黑蝴蝶显然是不信的;就算她相信了觉哥记忆力超群的事儿,也不会相信对方能看破自己的思想。
黑蝴蝶十六岁就踏入了名利场,二十岁已是叱咤一时的社交名媛;她也曾天真过、脆弱过、轻信过。所以她伤过、痛过、悔过。今年她三十岁,她已坚强了、成熟了、冷酷了。
她甚至不需这个蝴蝶面具,因为她早已戴上了一张永远不会卸下的面具;没有人真正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即使她在一个人的面前褪尽衣衫,也不会敞开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扉。
“是与不是。到第二局你就明白了。”觉哥接道,“这第一局嘛……我就先让你确信一下我的‘记忆能力’……”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翻开了一张未知牌,“嗯……看来,这轮我的得分就到24为止了。”看到牌后,他如是说道。
黑蝴蝶看了那张牌一眼,接道:“怎么了?这张又不是天堂地狱,你若是全记得的话,应该是可以得……”
“正因为我全记得,才知道这是不行的。”封不觉又一次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并接道,“到目前为止,桌面上已经揭示过的牌中,除去地狱牌和净土牌,剩下能‘成对’的、即已经揭示过‘两相’的牌还剩六张;而其他的……都是仅揭示过‘一相’的花色了。
“在这要求‘三色同相’才能得分的【三重神经衰弱】中,仅揭晓过‘一相’的牌是没用的……就比如我现在翻到的这张。
“除非我接下来再翻一张和这个花色一样的未知牌,否则,我非但得不了分,而且给你多制造了一对‘两相’的得分机会。
“呵……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记得清楚那些‘对子’的位置就是了……”
说罢,他又快速地翻了两张从未揭示过的未知牌,结束了自己的这一轮。
“说了那么多……”黑蝴蝶这次没有急着去翻牌,而是问道,“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你说自己在这轮里做的事情……‘从概率上来说也算正常’。”
“很简单啊。”封不觉回道,“以我‘清楚地记得所有出现过的牌’为基础去思考,你就会明白了……
“这轮一开始时,我就知道总共有九张可以直接得分的‘三相’牌,以及十六张……共计八对‘两相’牌。去掉你拿走十五张牌、再去掉所有已知牌,从桌面上剩下的其他牌中抽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在20%以上——翻五张就会出现一张的概率。
“在第一手时,我根本不用考虑这个概率;如果我没有抽到可以得分的牌,我只要继续翻新牌、再观察你一轮便是。但实际情况是我成功抽到了……于是我先拿下了那三分。
“接着,我获得了第二轮的翻牌机会,这一轮的第一手很关键,概率基本没变,但万一翻不到可以得分的牌,我也只能作罢。
“结果,还是翻到了,又让我处理掉了一对‘两相’牌。
“从这里开始,我就不再翻新卡,而是拿走100%可以获得的分数,将九张‘三相皆明’的牌统统收下,追平了得分。
“平分后……其实我已做好了停止得分的准备,因为剩下的已知对子还有六对,且每翻出一张可得分未知牌后,再翻到的概率就会降低许多。这种拼运气的状况,我确是没什么信心……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最终我还是成功地翻出了三对来,而这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已降低到了7%左右,从翻五张就可能出现一张,变成了翻十四张才会有一张的情况,结果……如你所见。”
听到此处,黑蝴蝶那未被面具遮住的双唇已在微微颤动,她现在能确信的事情有二:其一,自己已经有点跟不上对手的思路了;其二,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恐怕意味着对方所说的“记得所有已翻开过的卡、并能算出哪些卡还没翻开”是真的。
啪——啪——啪——
“好吧……好吧……”沉默了片刻后,黑蝴蝶扬起双手,为觉哥鼓起掌来,并且恢复了那种做作的态度,“乌鸦先生,我承认您的记忆能力在我之上,也对此深表敬佩。”
“过奖。”此时,封不觉已坐回了椅子上,用吸管嘬着香槟,悠然回道。
“只是……你这人啊……”黑蝴蝶媚笑道,“是不是有些太爱炫耀了呢?”她又一次俯身向前,将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腮、大秀福利,“假如你闷声不响地再等几轮,仅适当地捡走一些分数,然后等到两张‘极乐净土’都成为已知牌的那一刻,一口气将桌面上的明相数提升到‘二十五相’,并立即翻出两张净土牌来反败为胜……那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哦?”封不觉戏谑地笑着,回道,“你的意思是……目前的情势下,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未完待续。)
第1094章 挑衅
的确,黑蝴蝶取胜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UU小说,www.uu234.com
在神经衰弱这个游戏中,记忆能力上的优势即是最直观的优势,这一点……黑蝴蝶是无法和封不觉相提并论的。
不过,能左右胜负的因素还有一个,那就是……运气。
刚才的那一轮,虽然封不觉豪取24分,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在其“绝对记忆”的基础上,这样的取分从概率学上来说也不算太夸张。
除去那必得的9分外,剩下的分数可以视为“六次概率逐渐降低的翻牌中,有五次成功了”的案例,而这个“逐步降低的概率”,大约是从20%左右一直降到7%,随后终止的。
这样看来,他在这一轮中所做的事……应该可以归结到“运气还不错”的范畴。
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这不是“赌博”,只是“游戏”,被觉哥认为是“无趣”的游戏。
另外,当这一轮结束时,他那看似“不错”的运气,实际上已经转变了风向……
因为封不觉最后三手翻出的牌,全部都是“已有一张花色被揭示过”的牌;也就是说,当他最后将翻牌权易手时,桌面上的“已知两相牌”数量,又从三对增加到了六对。
再加上桌上的未知牌又有所减少……对方现在再去翻未知牌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又一次提升到了15%以上。
…………
第十一轮,黑蝴蝶翻牌的回合。
在觉哥清理了桌面之后,剩下的已知牌数量已然不多,所以黑蝴蝶对那些牌的花色也就更有把握了。
第一手,她依然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距离已知牌较近的位置翻开了一张新牌。
结果。这是一张“两相已明”的牌,即“可得分牌”。
黑蝴蝶可没有封不觉那种“明明记得,但我可以留着慢点儿再用”的余力,她肯定是一有得分机会就会去拿分的。
因此,她立刻回头去找新翻牌的另外两相……并且成功了。
“这位女士得三分。”裁判的宣告也即刻传来,“您可以继续翻牌。”
下一手。情况依然……
黑蝴蝶又翻出了一张可得分牌,她也迅速地将其转化为了分数。
再下一手,还是如此……
就这样,黑蝴蝶波澜不惊地将分数追平了,而且……由于卡牌数量的减少,同样是已知牌中只有三对的情况下,她在下一手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高于7%的。
“呵……怎么样?”这时,黑蝴蝶笑着对觉哥道,“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机会吧?”
“哼……这种运气上的差距。早在对决开始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封不觉淡然应道,“总之……在达到‘那个分数’之前,随便你翻多少都行。”
“那个分数?”黑蝴蝶闻言,思索了两秒,接道,“哦~你是说……33分?”
黑蝴蝶在对决开始前无疑也是仔细地研究了游戏规则的,所以她知道——33分,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分数。
根据规则。在双方共计揭示出“二十五相”后,玩家便可以通过翻出两张“极乐净土”来结束比赛。进入结算阶段。
那么,撇开那种差距悬殊的胜负不谈,以双方都有一定得分的对局为例……二十五相可以拆分为十二对十三,或者十一对十四的情况。
在十二对十三的情况下,分数比为36比39,此时。落后方翻出极乐净土,加上额外的10分,46比39,即可反败为胜。
在十一对十四的情况下,分数比为33比42。此时,落后方翻出极乐净土,加上额外的10分,43比42,同样反败为胜。
也就是说,在这场游戏中,落了下风的一方,若想要翻盘,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至少得拿到“十一相”,这才满足最低限度的翻盘条件。
而理论上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在桌面上已揭示二十四相的回合,轮到落后的那一方翻牌,在其翻出第二十五相的瞬间,正好手握33分,然后……他/她再翻出“极乐净土”,结束本局。
对于落后方来说,这是最快最佳的翻盘模式。假如继续拖下去……分数的差距恐怕会逐步被拉开,因为当桌面上剩余的未知牌已不多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会大大增加,连续翻到两张“一相明”的牌概率也不是不可能了,那时,记忆力更强、犯错更少的一方,得分率肯定稳压对手一筹。
“既然你知道。”封不觉的语气还是显得很轻松,反正对手知晓这个数字的含义也是应该的,没有必要惊叹,“那就请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
“呵……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黑蝴蝶应声后,继续翻牌……
…………
至第十一轮结束,双方的分数对比为24比30,黑蝴蝶领先。
在那番对话后,黑蝴蝶又翻出了两张可得分牌,将已知牌中的两相牌消耗到了只剩一对。
接着,在最后的三手翻牌中……她竟是连着翻出了两张“零相牌”,即一张已知花色都没有的牌,并且……还翻出了第二张“极乐净土”。
因此,当这一轮结束时,桌面上已知的对子只剩两对,而且……两张“极乐净土”的位置也已经明确。
目前,两人总得分为54分,即已揭示了“十八相”,台面上剩下的牌数是48张;其中,已知牌20张,由2张无间地狱、2张极乐净土、4张“两相皆明”牌、以及12张“一相明”的牌组成。
而未知牌共28张,即2张无间地狱和26张相牌。
也就是说,在第十二轮开始时,封不觉能在未知牌中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二十八分之二,和他在上一轮中失败的那一翻概率基本相同,仅有7%左右……
看到这里。肯定有人会说,他就不能不翻未知牌么?翻三张已知牌,然后将相同的局面丢给对方不就行了?
答案是——可以,但……并不解决问题。
根据【三重神经衰弱】的“翻牌规则”,玩家在连续的三轮中,至少得翻出一张未知牌。否则就要罚五分。
这条规则的用意,就是要防止玩家通过不断地翻此前已经出现过的牌来消耗自己的翻牌机会。至于为什么是“连续三轮”,那自然是考虑到有些人会因为记错牌而导致“翻了三张已知牌且没得分”的状况;这种情形下,连续两轮进攻失败的人,到第三次就要担上罚分的风险了……
结合眼前的实例来说,假如封不觉在这一轮里选择翻三张已知牌来消耗自己的翻牌权,那轮到黑蝴蝶时,对方也可以如法炮制……反正黑蝴蝶是无所谓的,作为记忆能力比较弱的一方。她很乐于看到双方不断地翻出旧卡来帮她巩固记忆。
再说,她是“后攻”的一方,在谁都不愿意翻出新卡的局面下,后攻者至少占了“一张牌”的优势,因为先攻者必定会比对方多暴露一张新牌。
当然了,封不觉本来也不是那种会故意翻已知牌来防守的人。
真正的赌徒、恶棍都明白……那种做法是赢不了的。
比如觉哥在猜数字游戏中坑了金面愁的那一局……如果他当时考虑的是“我只猜中三到四个数字怎么办”、或者“对方真的死撑到了第七回合怎么办”,那他就会退、会避……最后,就会输。
赌桌上的魔鬼不会去回应弱者的诉求。相反的,它们会去吞噬那些人……
退让、回避。放弃思考、转而在内心祈祷和哀求,这些行为只会引来失败和毁灭。
能够赢下来的人,就是要在那种时刻确信——“我一定能猜到5个数字以上”,猜不到或许会死,而死……也无妨。
只有这样的意志,才能引导“运势”。唤来“胜利”。
…………
“啊……果不其然……”
第十二轮,第一手,封不觉翻开的未知牌……是一张“一相明”。
此刻,他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比较稳妥的的做法——放弃继续翻新牌。回头去翻两张已知牌,结束自己这一轮。这样,只给对方增加了一对已知对子,并减少了一张未知牌。到黑蝴蝶进攻时,第一手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二十七分之三,大约11%的几率。
而另一种比较冒险的做法就是——再翻一张未知牌,假如这第二手翻到的牌和第一手的花色一样,他就可以得分。
那么……这样做的成功率是多少?失败风险又是什么呢?
通过已知的牌可以算出,此刻的27张未知牌里,有22张都是对子,即“一相已明”的牌,有3张是“两相已明”的牌,还有2张是地狱牌。
封不觉想要得分,必须翻出他本轮第一手翻出的“足跟广平相”,而其概率仅有3%左右;万一翻不到的话,他面临着三种可能……
一,他有81%的几率翻到“一相已明”牌,再给对方凑出一对已知对子,使对方下一次翻牌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上升到15%以上。
二,他有7%的几率翻到另外两张“两相已明”牌中的一张,让对方在下一轮直接获得一次100%得分的机会。
三,同样是7%的几率,他会翻到地狱牌,而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样对方抽到可得分牌的概率会升到11.5%,上升得不算多。
综上所述,无论怎么看,这里还是选择稳妥的办法比较好。
可是……
“按照这种趋势的话,我再翻一张,八成就会是……”封不觉一边念叨,一边已翻开了第二张未知牌。
结果,他翻到了一张“两相已明”牌。
因为他这一轮已经翻了两次牌,且花色不同,所以是不可能得分的。因此,他翻出的这张,基本已可以确定成为了对方的分数。
“嗯……看起来,运势完全在你那边呢。”封不觉看到这最坏的结果,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必下一轮你也会得到6分以上吧。”
说着,他还没等对方回应,便已翻出了第三张牌。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又去翻了一张未知牌;这次,翻出的是“一相明”,于是,桌面上又多出了一对明对子。
“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黑蝴蝶看不懂了,她在心中暗忖道,“第二手我还能理解……像他这种自大到自恋的男人,的确有可能会在这种时刻抱着侥幸心理去搏一下的;但这第三手……在根本不可能得分、且几乎必定会给我更多优势的前提下,他还翻未知牌?”
“请吧……”下一秒,封不觉的说话声打断了黑蝴蝶的思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呵呵……不用为了那种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而犹豫。你还是趁着记忆模糊之前,把该拿的分数拿了吧。假如你在这里都来个失误……那我赢得未免也太轻松了。”(未完待续。)
第1095章 胜利宣言
第十二轮,封不觉在自己的回合中,可说是打出了非常糟糕的结果,在送出一套“三相皆明”牌的同时,又在已知牌中多制造了两对对子。
就这样,轮到了黑蝴蝶的翻牌回合……
在顺利取走了已知的三分后,黑蝴蝶的分数提升到了33分,当然,此刻她是领先的一方,所以这个“逆转分”的意义并不大。
但关键是……眼下,两张“极乐净土”的位置都已经明确了。
也就是说,由此刻起,只要桌面上再揭示出“六相”,即“双方翻开的总相数达到二十五相”之时,拥有翻牌权的一方便有很大的机会可以直接获胜。
“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拿下三分后,黑蝴蝶并没有立即去翻新的未知牌,而是思索道,“刚才他那三次翻牌,看似是愚行,但实际上……是圈套!他的意图正是让我在这一轮里的得分几率提高……”
念及此处,黑蝴蝶冷笑一声,对觉哥说道:“呵……你还真是坏呢~乌鸦先生。”
封不觉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应,他那面具下的神情也是毫无变化。
“你这么慷慨地‘帮我’,说白了就是为了让我继续进攻、多开一些未知牌吧?”黑蝴蝶接着言道。
“哦……看穿了吗……”封不觉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已没有什么好瞒的了。
“也并不是多难看穿的事嘛……”黑蝴蝶有些得意起来了,“现在想来……你考虑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什么‘这一轮’或者‘下一轮’,而是‘一整局’。从第一轮开始,你就一直贯彻着这套思路,所以。除了你认为应该抢分的轮次外,每一轮你都在揭示‘未知牌’。”她顿了顿,再道,“单看规则的话,要‘分出胜负’,必须满足的条件有三:其一。桌面上已揭示二十五相;其二,两张‘极乐净土’已明;其三,在满足前两个条件时,持有翻牌权的一方至少手握33分。”
言至此处,黑蝴蝶冷笑一声:“哼……不过,这只是显而易见的表象而已,还有一个不那么明显的‘条件’,光看规则是想不到的。那就是——在满足之前三个条件的同时,桌面上未翻开的已知牌必须达到一定的数量。”
“呵……不错嘛。”封不觉听到这儿。笑着应了一句。
“不用夸奖我,我也只是‘正常人’水准而已。”黑蝴蝶回道,“因为我也是直到此刻,才刚刚意识到你的用意……”她摇了摇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不得不承认……除了记忆能力之外,你在算计这方面也在我之上……拿下棋比喻的话,只要是懂得规则的人。都可以算个一两步的;但是你……你在下第一步的时候,就已将眼光放到了全盘。随时都领先别人五步、乃至十步以上。”说着,她用手点了点桌面,“以眼前的局面来看,我似乎是占据优势的一方,因为我距离那‘表面上的三个条件’已经很近了,但实际上……最后那个条件才是真正的取胜关键……
“掌握足够多暗牌花色的人。随时都可以赢;反之,对那些暗牌记忆不清、或者一无所知者,不管在分数上多接近‘胜利’,也终究无法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呵……那倒也未必。”封不觉道,“假如那一步踩在了名为‘强运’的阶梯上。同样是有可能步向胜利的不是吗?”
“强运?”黑蝴蝶再度冷笑,“哼……你所谓的‘强运’,莫非是指——我从这一手起,凭着运气就‘连揭六相’吗?呵……我要是有那种运气……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艘船上来吧?”
说罢,她便开始翻牌了,且毫不犹豫地翻了三张已知牌,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哦……这就是你的应对策略吗?”封不觉见状,无精打采地说道,“那我姑且问一下,若我从这一轮起,也学着你的样子只翻已知牌,那两轮过后……你是准备罚分呢、还是准备最低限度地翻一张未知牌呢?”
黑蝴蝶闻言,妩媚一笑:“你可以等两轮之后自己看啊~”
“呵呵……”封不觉笑了,“瞧你那副有恃无恐样子,戴着面具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想法……”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已经算出……想要分胜负,场上至少还要揭示七到九张未知牌才行,所以才不着急。反正你就按照每三轮只翻一张未知牌的节奏来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分,运气不好……也无非就是给了我得分机会而已;如今的你已得到了33这个逆转关键分,哪怕接下来让我连得15分都没关系。你想争夺的……只有‘第二十五相’,其他的都无所谓。而在此之前,假如我和你一样每三轮里只翻一张未知牌来消磨回合,你也是乐意的……因为你的记忆能力并不占优,这种反复巩固记忆的好事,你是求之不得。”
他这一番话,基本已将对方的想好的战术讲了个**不离十。
黑蝴蝶也不否认,当即回道:“知道了又怎样?”到这会儿,她早已放弃了那娇嗲的形象,全然以本性与觉哥交流,“就算知道了,局面也不会改变。要怪……就怪你自己过于自负,根本没想到战术会被我看破;现在嘛……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用挑衅的口吻接道,“唉……乌鸦先生,我不妨也来猜猜你的想法好了,此刻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从一开始就按照一般的方法和她对着抢分,说不定也赢了’?”
“‘说不定’?”封不觉将那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冷冷回道,“什么叫说不定?”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准备翻牌,“你是指……舍弃自己在各方面的优势,和对手在有限的布局空间内、在运气占了很大比重的层次上决胜负吗?”
说话间,他已翻开了一张未知牌。
“抱歉……”觉哥放下那张“一相明”的新牌后,接道,“我和你……并不是可以一起玩那种‘轻松的游戏’的关系。即使眼前的这场游戏在我看来并不算有趣,但这终究是一场牵涉到利害关系的‘胜负’,我……可没打算输啊。”(未完待续。)
第1096章 运势
第十三轮,封不觉的战术并没有变,他依然翻出了三张未知牌,而且这三张……全部都是一相明。
这样一来,桌面上的已知牌中又多出了三对对子,使得玩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大大增加了。
接着,便来到了黑蝴蝶的回合。
按理说,她在这个回合还是可以再去翻三张已知牌来消耗自己的翻牌权的。
然而……事到临头,她又一次动摇了……
“这种局面,若是我还浪费翻牌权的话……”黑蝴蝶计算着、犹豫着。
的确,在上一轮时,她的计划似乎还是行得通的,封不觉最后的那番分析说得也有道理。
可是,三张一相明的未知牌揭示后……情况突变。
桌面上剩余的未知牌数量已经降低到了二十左右,接下来抽任意一张单牌的最低几率都在5%上下,更何况已有那么多现存的对子。
假如是其他对手那还好说,但她的对手是封不觉……
虽然黑蝴蝶与“乌鸦先生”的接触时间并不长,但仅仅是在这局对决中,她也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妥协、不畏怯、不退缩……
而且,他并不是单纯的鲁莽,他的确很强……
根据封不觉此前的表现,黑蝴蝶几乎可以确信他在下一轮中还是会再翻未知牌的;以第十二轮的桌面来说,黑蝴蝶认为那没关系,但以现在的桌面来讲,一轮间结束战斗……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切……没办法。”几经斟酌之后,黑蝴蝶在心中暗啐一声,终究……还是翻了未知牌。
结果。她翻到的……是一张“无间地狱”。
这张牌的出现,便意味着她这一轮已经不可能得分了。
“呼……”但黑蝴蝶见状后,反倒是松了口气,“也罢……”她念叨了一句,随即就去翻了两张印象已有些模糊的已知牌来巩固记忆,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呵……”这一刻。封不觉却是笑了,“已开始变化了吧。”
黑蝴蝶闻言,疑惑道:“变化?什么变化?”
下一秒,封不觉铿锵有力、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运势。”
“哈?”黑蝴蝶的面具下当即露出了一副莫名的神情,“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运势?呵呵……之前说概率,现在要跳大神了么?”
“哼……”封不觉无视对方的嘲讽,顺势就开始了自己第十四轮的翻牌。
一……二……三……
这次,他依旧翻出了三张一相明。
“哈!哈哈哈……”看到这局势,黑蝴蝶不禁风度尽失地大笑出声。“说什么运势变了,结果还不是翻出了最糟糕的状况?”她摊开双手,“退一步讲……就算真有所谓的‘运势’,那我也是毫无疑问地占着上风啊。”她说着,便抬手指了指桌面,“我刚才那一轮的翻牌,虽然翻开了一张未知牌,但从结果来看……一张相牌也没暴露不是吗?换个角度来说。那是在不得不翻开未知牌的情况下,最佳的结果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封不觉冷冷回道。“在‘不得不翻开未知牌的情况下’,最佳的结果是得分。”
他说得很对。
“嘁——”黑蝴蝶这回是啐出了声来,但无法反驳。
“另外,刚才的你,还并没有到‘不得不翻开未知牌’的地步。”两秒后,封不觉又接道。“你在第十一轮是有翻过未知牌的,所以,刚才的第十三轮,你仍可以翻三张已知牌来消磨掉。”他顿了顿,沉声道。“你也‘应该’那样做的……”
“哼!少胡扯了!”黑蝴蝶听罢,厉声喝道,“那样才合了你的意吧?”她自信满满地说道,“若是我那样做了,到了眼前这轮,你就会翻三张已知牌来空过了;而我……则不得不在这一轮中去翻未知牌,给你留下绝杀我的机会。”
她说的没错,那的确也是觉哥可选的一种战术,但……
“赢了不就好了。”封不觉听完对方的话,用轻松的语气回道,“假如你说的那种情况出现,你在下一轮、自己的回合中,直接取胜不就行了?”
“废话!算上你这一轮翻的三张未知牌和我自己在上一轮翻的地狱牌,一轮内取胜才成为可能。”黑蝴蝶回道,“若是你我刚才都翻了已知牌,那还可能吗?”
“可能。”封不觉又用坚定的语气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定了对方的说法,“只是概率比现在低一些而已。”言至此处,他话锋一转,“但……在那个假定的情境下,运势仍在你那边,所以……”
“还在说那些虚无的东西吗?”黑蝴蝶听不下去了,她打断了觉哥,“看来我是看错你了,你也不过如此……”
说罢,她便伸出手去,开始翻牌。
此刻,分数虽然还是33比24没变,但桌面上的未知牌数量……只剩下了区区18张;其中,“无间地狱”1张,两两成对的一相明牌8张,而“两相已明”的牌……已多达9张,翻出的几率达到了50%……
另外,由于未知牌的基数越来越小,即使不小心抽到一相明的情况下,再抽一张同花色牌的可能也不再是微乎其微的了。
然……
以上这些,在概率上非常合理的东西,却统统被封不觉抛弃了。
“翻不到的。”就在黑蝴蝶准备去翻那第一手牌瞬间,觉哥冷冷地道出了这四个字。
结果……黑蝴蝶翻出的,还真就是一张“一相明”。
那一瞬,黑蝴蝶面具下的神情扭曲起来,她的身子也明显一颤。
郁闷、恼怒、不甘……类似的情绪在其内心升腾,难以压抑。
“我说了,运势变了。”封不觉的嘲讽却是紧随其后地到来,不依不饶。
“少啰嗦……”黑蝴蝶压低了嗓门儿、恶狠狠地念道。“十八分之八的几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封不觉接道,“那你再抽两张试试,我认为……你依然抽不到两相明。”
“哼!当我是白痴吗?”黑蝴蝶冷哼道,“我都已经抽了一张一相明了,第二手只有翻到与其一样的牌才能得分。翻不到的话就是更多地为你揭示未知牌!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翻到的话让你继续进攻如何?”这次,换成封不觉打断了对方,他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
“你说……什么?”就连黑蝴蝶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的意思是,在你接下来的两次翻牌中,假如你能在任何一手翻到两相明的牌,我就把那一手当成是你本轮的‘第一次翻牌’,让你再翻两次。”封不觉淡定地回道,“当然了。那种情况下,你必须翻已知牌来得分,不能再翻未知牌了;而在你得分之后,依然会得到三次新的翻牌权,且翻牌机制恢复到正常的规则。”他说着,举起两根手指,“简单地说,我的让步……就这两次。即眼前你剩余的两次翻牌。”
“喂喂……”裁判这时插嘴道,“你可不要自说自话。规则这种事情岂是你……”
正当他准备制止觉哥时,突然,他身上的对讲机响了。
裁判只能暂时停止对决,并退后两步,接起对讲机、用手遮住嘴、低声言道:“请讲……呃……您……什么?可是这……好的,我明白了……”
虽然对决的双方听不清对讲机内发出的声音。但从裁判的态度他们也能猜到,对讲机那头的人正在命令他照着觉哥的话办。
“看样子你们老板也支持我啊……”封不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并没有在看裁判,而是望向了二楼的主办者。
事实上,当对讲机响起的刹那。觉哥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目光投向主办者的所在;不出所料的……正是二楼的那位在发号施令。
“嗯……”裁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边的两人,接道,“那么……既然身为非受益方的乌鸦先生主动提了出来,那我们就破例一次,不过……”他说着,转头看向了黑蝴蝶,“这位女士,你是否同意这位先生的提议呢?”
他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多余的,在眼前的局势下,黑蝴蝶根本不可能拒绝这种好事。
在她翻出一张一相明的牌后,桌面上已经变成了【未知牌17张,一相明的对子6张,两相明10张,地狱牌1张】的状况,假如封不觉不提出这个建议,那黑蝴蝶的选择无疑就是翻两张已知牌,然后将这个台面交给对手。
但是……实际情况是他提出来了,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黑蝴蝶接下来的两手牌,第一手翻到两相明的概率就有10/17,接近59%;即使她这一手还是没有翻到(假设她还是翻到了一张一相明),那么到了第二手……她翻到两相明的概率就会提升到11/16,近69%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封不觉提出的“让步”,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让”,这和黑蝴蝶在开局时提出“后手”的那种“假谦让”是两回事儿。
所以才说,觉哥这种行为让人匪夷所思……
“我同意。”出于谨慎,黑蝴蝶稍稍想了几秒,才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么……请继续翻牌吧。”裁判得到答案后,便如是应道。
“这小子……到底是为什么?”在伸手的同时,黑蝴蝶面具下的双眸还在盯着封不觉看,她的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换成别人的话,可能她会下一个类似“这家伙被我给迷住了吧”这样的结论,但她知道……眼前这个“乌鸦”不是那种人。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毫无根据地‘猜测’,不过……”就在这时,封不觉又开口了,“此刻我想猜一下……”他在对方还未翻牌时,便说道,“你这一手。还是会翻出一张一相明来。”
“哼……咒我也没用,你会后悔的!”黑蝴蝶娇嗔一声,望着桌上那些未知牌,迟疑数秒后,挑了一张,翻出……
结果——一相明。
“岂有此理!”黑蝴蝶转头怒视裁判。“裁判!这不太正常吧?刚才他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呃……”裁判也被问得一愣,“没有啊。”
“你确定看清楚了吗?”黑蝴蝶用的都是疑问句式,因为有金面愁这种前车之鉴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已经没人再敢再斩钉截铁地说对面作弊了。
“我当然看清了。”裁判回道,“刚才他的手脚根本就没接触过桌子,再者……是他把话说完以后,你再动手翻牌的,他能做什么?”
裁判的话有理有据。黑蝴蝶无言以对。
“可恶……”黑蝴蝶又回过头去,瞪着觉哥,“说到底……翻到一相明的几率还是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被你蒙对了而已,没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我本来就是蒙的。”封不觉却是坦然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在‘猜’啊~”他耸肩道。“顺带一提……我猜你接下来的一手,会摸到‘无间地狱’。”
“什么!”黑蝴蝶的心火被对方撩得都冒头了。
假如对方还说一相明。那也就罢了,她下一手抽到一相明的几率正好是25%;然,觉哥居然说她会抽到“无间地狱”,那可是十六分之一的概率。
“不信啊?”此刻,处于明显不利境地的封不觉,却显得有恃无恐。嚣张无比,“不信你翻啊。”
事已至此,不管对手说什么,黑蝴蝶也是断然不可能再去翻已知牌的。
眼前的这一手,基本就是决定胜负的一手……翻到两相明。就有很高的可能连续得分、直接取胜;翻不到……便会将大好局面拱手让人,八成就没有下一回合了。
“要赢……一定要赢!我不会输的……”望着桌面上那些散乱的牌,黑蝴蝶在心中不住地念道,“神啊……如果你存在的话,请保佑我,这一手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翻到两相明的牌……”
“磨磨蹭蹭的……在心里求神拜佛吗?”这一刻,封不觉又一次出言,道破了对手的心事。
而黑蝴蝶……虽然没有回话,但她那明显一怔的反应,等于也是印证了对方的说法。
“呵……没用的……”封不觉看着对方,戏笑着说道,“赌桌上没有神佛,只有魔鬼……当你在上一轮的第一手时去翻未知牌时,你便在魔鬼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了你内心的那份‘动摇’;由那时起,‘运势’就变了……你翻出的那张‘无间地狱’,就是‘征兆’。
“假如你在当时干脆就选择孤注一掷,再翻两张未知牌出来,也许还能挽回,可是……你没有,你翻了两张已知牌,又在魔鬼的面前表现出了‘退缩’。
“于是,魔鬼对你下手了,它让你在这一轮的第一手翻出了一相明……这又是一个‘征兆’;以你此前的运气,是绝不可能在超过五成的概率下翻不到可得分牌的。
“这个时候,我更加确信……运势已经彻底转向,再让你翻两次也无妨,反正你是翻不到两相明的。所以,我才提出了那种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让步条件……
“然后,你接受了,并且如我预言的……又翻了一张一相明出来。
“接着,被逼到了绝境的你,在明显不合理的前提下,仍去质问了裁判关于我是否作弊的事;暴露了自己的‘愚蠢’、‘愤怒’以及在‘愤怒’掩饰之下的‘软弱’和‘无助’。
“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救了……你心中那祈祷的呐喊,便是宣告自己已经‘放弃思考、无能为力’的呼声,是引导来魔鬼吞噬你的信号。”
封不觉的话语好似魔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就连一旁的裁判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另一边通过直播画面听完了这番理论的主办者则是露出了兴奋的、狂热的笑容……
“一派胡言!”数秒后,回过神来的黑蝴蝶用一声喝骂回应了觉哥,“‘赌桌上的魔鬼’?哼……那算什么?某种心理暗示?起初一直在讲概率的家伙现在又言之凿凿地说起了什么‘运势’,简直荒谬绝伦!”
她大声说完这几句,顺势就抓起一张牌来,抬手一翻。
火、血、恶鬼、凄魂……卡牌正面那栩栩如生、风格鲜明的图案,印入了黑蝴蝶的双眼。
在那短暂的一刹,她仿佛身临其境……
这张“无间地狱”的出现,宣告了黑蝴蝶的回合结束,最终……她在这连续的三手中,真的连一张可得分牌都没有翻到,而且还帮封不觉凑出了两对对子、并确定了最后一张地狱牌的位置。
“为什么……”放下那张牌时,黑蝴蝶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再强调一下……我并不是‘知道’,而是在‘猜’。”封不觉说时,低头看了那张地狱牌一眼,“这一手……其实你翻到一相明的概率更高,而且你翻到一相明也能让我的优势更大,但……我就是觉得你会翻到‘无间地狱’。因为……我若是个‘魔鬼’的话,也会让你翻出地狱牌的……这样更有象征意义、也更富戏剧性。”
说到这儿,他再度站起,准备进行自己在本局的最后一轮翻牌。
“那么……”封不觉一边伸出手去,一边悠然地说道,“我就不客气的……乘着这运势,收拾掉这残局吧。”(未完待续。)
双倍月票还真开了
有鉴于我的更新速度,月票还在蹭蹭涨,我的心情也很复杂呀。
万一拿了分类第一,下个月又要全勤了。
唉……我期待一个奇迹。(未完待续。)
第1097章 笑一个
三重神经衰弱,第一场第二局。
获得了洗牌和摆牌权的黑蝴蝶试图重整旗鼓,追评局分。
然而,大约七轮过后,她便体会到了……“绝望”。
封不觉此前所说的,将在第二局中向对方解释的“观察结论”,由此时开始发挥作用了。
这个他牺牲了十轮的得分机会所换来的情报就是——“黑蝴蝶的记忆模式”。
很显然,在【三重神经衰弱】这种对记忆能力要求极高的游戏中,如果不采用一定的记忆方式、技巧……那肯定是不行的。
封不觉自不必说,他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记忆能力、再加上其本身的天赋,显然已经到了不需要刻意去套用模式也能应付各种情况的水准。
但……黑蝴蝶不同,即使是在游戏的后期,套用了固有记忆法的她,也只能保证自己记住九成的已知牌、做不到完全记忆;而在游戏前期、桌面上的牌还很多的时候,她的记忆准确率仅在七成左右。
封不觉正是为了识破对方所使用的“方法”,才舍弃了第一局前半的所有得分机会;他不断地翻出未知牌来配合对方进攻,以便从对方的每一次失误、每一次得分时的翻牌顺序、每次记牌的时间间隔等等迹象,去推断对方所采用的记忆模式。
十轮过后,他看破了黑蝴蝶的方法,并立即制定出了一套具有针对性的干扰策略。
当然了,在第一局中,他并没有启用这套对策;毕竟当时已经进行到了第十一轮,台面上的未知牌数量已经减少了许多,这种局面下再去使用那套对策,效果并不明显。
可以说。第一局的对决,封不觉本就是抱着“哪怕先失一局也要完成观察”的心态在进行的。
但结果,他还是赢了下来……
这样一来,到了第二局,当他开始启用那套针对对手记忆方式的对策——胜负,便变得毫无悬念。
纵然黑蝴蝶在摆牌时采取了“有序排列”的摆法来提升自己的记忆效率。但这也阻止不了已然看穿其记忆规律的觉哥对其进行干扰。
第二局,觉哥在对方那按部就班的“翻牌路径”上时不时隔开一两个位置翻出一张来,并且毫不犹豫地进行抢分。
上一局失利带来的心理负担、精神和气势上的绝对压迫感、时不时蹦出的垃圾话、以及不断明显针对其记忆套路的干扰式翻牌……这些东西迅速将黑蝴蝶击垮。
仅仅十轮过后,封不觉已经以45比12的巨大优势领先了对手,而且桌面上已经有了两张已知的“无间地狱”;这种局面下,黑蝴蝶想要取胜,除非出现“对手故意翻出三张地狱牌自杀”、以及“对手在接下来的所有轮次里都不得分”的情况了。
当这个“对手”是封不觉时,以上的假设无疑是不可能发生的……
最终,在一番挣扎和犹豫过后。思绪和情绪都已陷入混乱的黑蝴蝶选择了投降。
虽说这意味着她与最后那价值数百万美金的奖品无缘了,但她至少能将在【猜数字对决】中赢得的奖金带走;下船后,靠着这笔钱,也许她还能再想想办法,摆脱困境。
“且慢。”
就在黑蝴蝶打算离开赌桌,回船舱休息时,忽然……一名西装墨镜男拦在了她的去路上。
“还有什么事吗?”黑蝴蝶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已经很累了。想回去休……”
“女士。”西装男打断了她的话,并接道。“我们老板宣布……您晋级了,您可以留下进行下一轮对决。”
听到“晋级”二字时,黑蝴蝶还有点儿懵,反应了几秒后,她才惊声疑道:“什么?真的?”
话音未落,她便扭头望向了主厅的二楼。同一秒,坐在那儿的主办者也冲她举杯示意了。
这一变故,让黑蝴蝶大喜过望,就仿佛已经被推下悬崖的人又被人给拽了上来,一时间……她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另外……”紧接着。那名西装男又转过脸去,冲着觉哥冷冷说道,“这位先生,您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哦?”封不觉听到这个消息时,却也没有太过惊讶,“理由呢?”
“我不知道。”西装男这句倒是实话,“您可以直接问我们老板……”说着,他便举起一臂,朝二楼做了个请的手势,并道了一声,“请。”
…………
五分钟后。
主厅一楼,【三重神经衰弱】的对决仍在进行。
但,主办者和封不觉,已经离开了那个船舱,一同来到了游轮三楼的一块甲板上。
此时,海风轻抚,夜色深沉。
两个男人,在一张小方桌的两端对面而坐,开始了谈话。
“灯光往旁边调一下行吗?我这面具上的镜片可不是墨镜啊。”封不觉坐下后,毫不拘谨地就跟站在一旁的一名西装男提出了要求。
“呵……”主办者闻言,轻笑一声,随即朝那名西装男打了个手势。
那位一看老板下令了,便赶紧过去把几米外一个甲板探灯转了十几度,将这个区域的光线弄暗了一些。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数秒后,主办者开口对觉哥说道。
“有啊,我要你的奖品。”封不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
“呵呵……你还真是直接啊。”主办者笑道,“不过……奖品是为了我的‘客人’们准备的,但你……似乎不在我的邀请名单之上呢。”
“哦……终究还是发现了吗?”封不觉往椅背上靠了靠,慵懒地接道。
“是啊,真要查的话也不是很难的事,谁让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呢?”主办者说着,便朝身旁的西装大汉a摆了摆手指,后者立刻就递上了一份纸质档案来,“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办法把‘蒋道德’这个名字加到我的客人名单中的,但我得承认,你的手法很高明……”他直接将那份文件丢到了桌上,第一张纸上就印着蒋道德的照片,“首先,从资料来看,‘蒋道德’这个人的情况,确实符合我的邀请条件,看起来……他所经营的游戏公司最近被查出了偷税漏税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了一些非法药物试验的破事儿;其次,我的手下们竟然完全查不到蒋道德此人近期的动向,感觉他已经成了个失踪人口,但是公安部门里却没有任何相关的报案记录……”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再道:“呵……当然了,这些现在也都不算什么问题了,因为……”他抬头看着觉哥,“……你不是蒋道德。”
“嗯,我不是。”事到如今,觉哥也没必要再否认这点;即使不看脸、光凭身形体貌也能看出年龄对不上。
“那么……”主办者的声音冷了下来,“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呢?”
他这句显然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我是谁……”封不觉倒也很配合,他一边说着,一边已举起双手、开始解自己的面具绑带,“……很重要吗?”
“不一定啊……”主办者回道,“但……纯粹是出于好奇,我也想瞧瞧你这人的长相。”
“那你恐怕得失望了……”这句话出口时,封不觉已将面具摘了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露出自己的面容,因为……此刻,他的脸上盖了一层厚实的白色粉末、双眼的眼窝中则是漆黑的眼影,而他的嘴和两侧腮帮子上……已用鲜红的唇膏画上了一个浓重的、咧开的“笑容”。
“你……”即使是主办者,在看到面具下的这张脸时……也生生愣住了。
“怎么了?”封不觉笑了,他脸上的那个“笑容”亦随着他的笑而变得更加夸张和诡异,“你不是喜欢这种调调么?嘿嘿……来……跟哥一起笑一个嘛……why……so……serious?”(未完待续。)
第1098章 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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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清晨。
封不觉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已知道屋里有人。
但他并未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平静地换了鞋,走进客厅,并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电灯开关。
“有东西忘了拿吗?”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若雨,觉哥用略带倦意的声音问道。
“没有。”若雨只回了两个字,便准备起身离开。
“就没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擦肩而过时,封不觉如是问道。
“没有。”同样的回应,用的是同样冰冷的语气。
“那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呢?”觉哥又道。
若雨的脚步停住了,但她没有转过身来:“说。”
“我先确认一下……你的封印应该还没解开吧?”封不觉说道。
“你觉得呢?”若雨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呵……”封不觉也没有答,只是轻笑,并接道,“说实话,我已经觉得烦了……”
“烦什么?”若雨问道。
“所有这一切……”封不觉回道,“我讨厌用求人的态度去和那些魔鬼斡旋、也不想去听从某个老不死的建议……”他顿了顿,“我得承认,在感情的问题上,我有些迷茫,这份迷茫让我很窝火,也让我做了很多按照我的性格绝不会去做的事……”他叹了口气,“唉……结果,我做了许多。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反而平添了更多的烦恼,而这其中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就是……你已变得不像你,我也变得不像我了。”
“看来……”若雨念道,“我们的烦恼……很相似啊。”
言至此处,两人沉默了几秒。
随后……
“所以。我决定了……”封不觉又开口道,“我不会再试着去解开你身上的封印了,那种事交给你自己去决断和处理吧;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就开口,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听到这句话时,若雨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其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份欣慰:“谢谢……你终于明白了。”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封不觉用懒散的语调回道。
“那么……我也再确认一下。”这时,若雨转过身来。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关系嘛……”封不觉故意拉长的嗓门儿,回道,“自然还是一般意义上的不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不正常’?”若雨又问道。
“对啊。”觉哥理所当然地应道。
“呼……”若雨听了,居然还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罢,她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一番。并伸手递到了觉哥面前。
封不觉也没说什么,直接拿过手机就看。
此时。屏幕上显示了一条图文消息,发信号码是一串非常奇怪的数字,信息内容如下——
【嘿嘿嘿……黎女侠,你好,想必你在看到这段消息的头三个字时,便已猜到我的身份了。因此我也就省去自我介绍了。咱们直接说正事儿——今晚,封不觉会去某个地方,参与一场特殊的宴会,宴会的内容大体就是一帮走投无路的人用自己剩余的人生进行大金额的赌博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我已经和他达成了共识,假如今晚他能在那场宴会的游戏中胜出、并取回我所需要的某件东西,那么我就解开你的封印。因此,我这会儿就先发一条消息给你,跟你打声招呼……万一你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突然间很莫名地产生了剧烈的情绪波动,那应该就是封印消失的征兆。当然了,也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因为我也不能保证封不觉可以赢下游戏,甚至无法保证他能活着回来……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一下情况比较好……嘿嘿嘿……】
也不知道为什么,伍迪给这段消息配上了“一副眼镜”作为配图,槽点满满。
“啊……这家伙,连文字消息都非得‘嘿嘿嘿’么……”封不觉用他那一目十行的速度扫完了消息后,一边念叨着,一边将手机还给了若雨。
“你好像对这消息不怎么意外呢。”若雨拿回手机时,感觉觉哥的神情有些过于淡定了。
“那必须的……”封不觉回道,“当我看到你摆着一张杀手脸坐在客厅里等我时,我就已经推测出……伍迪那家伙又把我给卖了。”他摊开双手,“昨晚的行程,连小叹那边我都没透露,只有伍迪能把消息传出去……呵……像那种毛孔里都能渗出恶意来的家伙,会玩儿这么一手并不让我感到意外。”
“那么……”若雨又道,“既然你此行的目的是和他交易,便说明你在赴约时还是想着要打破封印的,但……为什么在见了我以后又改变态度了呢?难道是因为你在那场游戏中失败了、导致伍迪没有解开封印,所以你才干脆放弃的吗?”
“当然不是。”封不觉回道,“我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刹,才改变主意……或者说……才‘想明白’的。”
他停顿了两秒,极为罕有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可以想象……坐在这里等我的这段时间,你一定很担心吧。但看到我的时候,你却只能对我摆出那样的表情……因为你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我、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你能做的只是在确认了我的安全后、默默地离开……”他抿了抿嘴唇,“这些……你不用说,我能懂、能感受到……所以,那一瞬,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再也不想再看到你露出那种为难的神色了。”
封不觉说这番话的语气很平常、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动情”的神态,甚至给人一种随意的感觉,但这……恰恰才显示出他说时的心情是真诚的。
的确,他是个挺有“演技”的人,在必要时,他可以演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但……现在这种状态,才是真正的封不觉。
而另一边……
听完这番话的若雨,呆住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她才转过身去,背对觉哥,用一种没来由的、气恼的声音回道:“切……现在的人……一言不合就说些有的没的……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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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疯狂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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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惊悚乐园v1.50最终版——无限世界,正式上线。
当日零点,游戏服务器的负荷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上百万人都选择了在第一时间登陆游戏,体验新版本带来的变化。
但地狱前线那几位……却是没去凑这热闹。
毕竟他们也不是职业玩家,不需要争分夺秒地去练级;再者,因为在“限时体验”期间已经体验过大部分的新功能了,他们也没那个热情。
然,封不觉……还是准点上线了。
而且,他今晚不是来玩惊悚乐园的,而是……
【欢迎来到游戏登陆空间,以下为梦公司所提供的所有游戏项目,请选择登陆。】
这是封不觉第一次在登录空间选择“游戏项目切换”选项。
以前,屏幕上的可选项目一直就只有【惊悚乐园】一个,但如今,又多出了一个来,那就是——【疯狂思维】。
【本游戏为全年龄项目,祝您玩的愉快。】
与【惊悚乐园】那带有恐吓性质的登陆提示(年龄十六以上,不建议患有心脏、精神疾病,或有相关病史的用户接触该项目)不同,【疯狂思维】的登陆提示相当正常。
语音提示过后,触摸屏上还是照惯例弹出了“确认登陆”、“取消”、以及“相关免责声明”这几个选项。
封不觉的习惯也没变,他花了五分钟,把一般人花二十分钟也未必能看完的、那份又臭又长的免责声明给看完了。
接着,他便选择了登陆。
霎时,一道白色的、厚实的数据流光覆盖了电梯的顶部。并像是一层移动的“过滤网”一般,缓慢地将整个电梯间由上至下地给“扫”了一遍。
大约十几秒后,这“扫描转换”便完成了。
这整个电梯、包括觉哥本人的“画风”,也全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如果说【惊悚乐园】的游戏画面是高质量的写实cg,那么【疯狂思维】的画面就是一种“仿2d”、“复古风”的3d漫画造型。
【欢迎来到疯狂思维的世界,系统检测到您已购买了本公司的另一款产品“惊悚乐园”。请问您是否要使用在惊悚乐园中的人物外貌及昵称?】
转换完毕后,这样一句语音提示便响了起来,同时,一个对话框也出现在了觉哥的面前。
封不觉没怎么考虑,就选择了“是”。
【已确认,ps:使用惊悚乐园角色名的玩家,昵称旁将有特殊标志。】
这行字幕闪现后,便什么提示也没有了。
封不觉转头看去,电梯门旁那些“会议室”、“储藏室”之类的按钮已统统消失。现在门旁边就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duel!】
一个简单的单词,加一个感叹号,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但凡是有着决斗者之魂的人,看到这个词就会燃起来。
“嗯……现在按会怎么样呢?”觉哥当即就摁了一下试试。
【请先做好决斗准备】
按下去的瞬间,语音提示就来了。
“好吧……”封不觉耸耸肩,又回到了触摸屏前。
说来可能很多人不信……【疯狂思维】的操作界面。要比【惊悚乐园】的复杂得多;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这个游戏的很多内容都是在登陆空间里对着屏幕完成的。
比方说,在【惊悚乐园】里买东西。需要玩家“跑”很多地方,像什么npc商店、拍卖行、拼图牌交易所、惊吓盒子等等……交易的形式和内容也是多种多样的。
而在【疯狂思维】中,这些东西全部得在屏幕前、在“线上商店”完成。
又比如说,【惊悚乐园】的“新手教程”,是以剧本的形式让玩家去经历的。
但【疯狂思维】……根本不提供那种“互动式教程”,这个游戏直接把规则列出来。让你自己翻去,明白就明白了,不明白……你多输个几场也就明白了,反正在实际游戏的过程中也是有相关提示的。
另外,【疯狂思维】的模式和设定……那真是相~当多。
别看这游戏刚刚开始正式运营。但给人的感觉比那种运营了很多年的卡牌游戏还要成熟完善。
先说“游戏体验”这部分,众所周知,像这种以pvp为主的游戏,避免实习过于悬殊的玩家在随机匹配中相遇……是极其重要的。
梦公司非常注意这点,所以,【疯狂思维】在十一月二十五……即开服的那天,就已经有“强度分区”的设定了。
当前的1.0版本主要有【新手】【进阶】【强者】【达人】四个区,系统会依据三种数值来判定玩家应当被分配到哪个强度区。
这三项数值分别为:由胜场、胜率、胜分、以及隐藏分等数据决定的“实力等级”;通过经验去提升的“角色等级”;以及最为直观的“牌库强度值”。
当然了,游戏也提供【无差别】区供玩家使用……
接着,再来说“玩法”这部分;除了常见的1v1、2v2、3v3外,还有些采取特殊规则的模式,比方说1v2、1v3、三人混战、三人循环战、四人交叉战、单人生存连战、双人生存连战、随机选牌战、镜像战(双方使用完全一致的牌组)等等;另外,匹配方式也有很多奇葩选项,基本的有“随机匹配”、“好友对战”、“固定牌桌对决”,另类的有“下克上挑战匹配”、“让步匹配(先给出特定的让步条件再加入队列)”、“同年龄段匹配”、“性别匹配”、“星座匹配”等等。
最后,在胜负赌注方面,也可以定义,在一般的胜负分对决之外,还有额外的“赌牌胜负”、“半庄竞标”等等。
简而言之,别看是卡牌游戏,但【疯狂思维】依然有着“大作”的质量,秉持着梦公司的一贯水准,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较真儿”的劲儿。
“ok……姑且看看那家伙来了没有。”在屏幕前浏览了一会儿后,封不觉进入了【无差别区】,并在“第233号区组”中找到了一个名称为“主办者与疯狂乌鸦”的、设有密码的牌桌。
“呵……还真是准时呢。”念叨了一句后,觉哥便点击了牌桌名,并输入了一串密码“20551129”,随即就成功登入了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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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预告之1605
在随性更新的恐怖后,鄙人终于还是因月票游戏而走上了全勤的道路。
好的,我承认,是你们赢了,打得不错。
这个月……又是一个三十一天的大月,虽然更新的压力很大,但相信凭借我(有效地运用仅有的几张请假条)的经验,完成全勤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笑)。
同时,游戏还在继续,这次就是我的回合了(大概)!
那么,接下来仍旧是一(随)本(心)正(所)经(欲)的剧情预告时间。
在上月的预告中我就说过,关于我预告的剧情,大家可以按照“我给您算一卦”这样的性质来听……
所以这个月也差不多……
这次的剧情突然就突入到了【疯狂思维】的对决中,这一点我也是始料未及的,大约是在赌船剧情进行到后半时突发奇想才这样处理的。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几天,各位可以期待一下封不觉与主办者的卡牌决斗了。
在那之后,才会写那个“与主线相关的,其他一律还没想好”的剧本。
剧情的推进进度不太好说,但毕竟是全勤月(切……),除了请假那几天,更新速度还是有保障的。
最后嘛……在这里祝各位五一过得愉快。
下次预告时,就是夏天了吧;或许到明年夏天,这本书已经完结了,嗯……不知道那时我会说些什么,还是顺其自然吧……(未完待续。)
第1100章 加注
进入“牌桌”的界面后,“本桌玩家”便可以通过打字或者语音的形式进行沟通了,当然,也可以开启视频聊天的功能。
封不觉没怎么犹豫,就直接打开了视频,并对着屏幕说道:“我来了。”
短暂的沉默后,“牌桌”对面那个id显示为【主办者】,头像是个问号的用户,也开启了语音:“看来……你已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啊。”
“哼……那种东西,早就暴露了不是吗?”封不觉冷哼道。
“哦?何以见得?”主办者问道。
“以你所掌握的资源……只要拿一个我在雅歌号上用过的杯子或吸管,靠着指纹和dna,就能查明我是谁了吧。”封不觉回道,“还有……方才你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打自招啊。”
“嗯?”主办者闻言一怔。
“哼……反应真慢呢……”封不觉也没给对方什么反应的时间,一秒后,他就接道,“的确,我现在用的造型是我本人的样貌,而且名字也是谐音,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天在雅歌号上,你看到的只是一张‘小丑’的面容、掌握的只是‘乌鸦’这样一个称呼……而此刻,在这个可以调整外貌的虚拟游戏中,你看见我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已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啊’,这话等于是在告诉我——你‘看到的人’,和你‘查到的身份’是吻合的。”
他用很快的语速说完了这段话。让主办者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主办者那边……也开启了视频聊天功能,紧接着。一张年轻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上。
“正式认识一下……”长了一张中欧混血脸(戴着面具时觉哥从脖子和手的肤色判断他是黄种人)的主办者,面带微笑地对觉哥说道,“……我的名字是阿道夫·斯诺,一个喜爱‘游戏’的富n代。”
“哦,你好。”觉哥则是有气无力地应道,“有鉴于我的名字、职业之类的信息你应该都去查过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如果你想称我为艺术家或者大文豪什么的……不用客气,我顶得住。”
“呵……你还真是和网上说的一样‘狂’呢。”斯诺接道,“疯。不,觉。”
他特地一字一顿地念了这三个字,似乎意有所指。
觉哥也非常明白对方那弦外之音:“这么说来……你对我的研究,不止停留在‘档案’层面上。”
“是啊……”斯诺对此也不否认。“在查明了你的身份后。我就对你更感兴趣了……所以,我读了你写的书、看你录的电视节目、还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不少你在‘惊悚乐园’中的所作所为……”他说这话时,两眼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呵呵……坦白说……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呢。”
“嗯……你这基情四射的台词……”封不觉虚着眼吐槽道,“很容易让人产生‘那方面’的误会啊。”
“无所谓。”斯诺却是不以为然地回道,“我本来就是双性恋。”
“原来如此……”封不觉点点头。
然后,十分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觉哥憋了几秒后,如是说道。
“哈哈哈哈……”斯诺大笑。“放心吧,你不是我的菜。”他微顿半秒。再道,“我说‘中意你’,是作为‘游戏的对手’而言,没有别的意思。”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用了那种容易被人误会的说法,来试探一下我的反应呢?”封不觉还真是敏锐。
斯诺闻言,又是一愣,数秒后才道:“好吧~好吧~被你看穿了,我本来是想着,假如谈话进展比较顺利的话,我就……”
“那种假设已经不存在了。”封不觉立即打断了对方,“说点儿别的吧。”
斯诺耸耸肩,笑道:“呵呵……也行~”他又想了想,说道,“对了,关于刚才的‘身份’话题,我还有一事不解……”他随即就问道,“前天在雅歌号上的时候,既然你很清楚……无论如何,最终我还是会查到你的身份的,那为什么……你还要在面具底下化那么夸张的小丑妆呢?”
“呵……那个啊……”封不觉笑道,“那是我为了防止有人在宴会或游戏过程中揭下我的面具而准备的应急措施。”他解释道,“当然了,那种事……身为主办者的你、以及你的部下们,是不会做的,因为你本就拥有所有客人的资料;退一步讲,就算你怀疑我的身份,也会把我单独请出去让我揭开面具。”他停顿了一秒,话锋一转,“但是,其他的客人……那可就难说了;万一有哪个家伙被我搞得恼羞成怒、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的面具给拽了,我的脸就会被周围的所有人看见。而这种情况……是很麻烦的。
“那天在宴会厅里的,全都是些走投无路的社会上层人士,其中有很多在那晚过后还是会回到岸上的……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把我认出来,便会有无穷的后患。”
“居然……都考虑到那种层面上了吗。”斯诺听罢,喃喃念道。
“考虑到那种层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封不觉却是回道,“假冒别人的身份、乘着一艘注册国家是巴拿马的船、开到公海上……去参加一场无论怎么看都是非法的游戏;像这样的行程……就算以‘被分尸后葬身大海’而告终都没人会觉得奇怪吧?”
觉哥的话,对斯诺的思维是一种冲击。
这就是“处境不同、思维方式便不同”的极佳案例。
带着全套野外生存装备去深山里探险的人,和两手空空地走失在山里的人。考虑事情的方向是大相径庭的、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封不觉所说的那些事……斯诺确实也会去考虑,事实上,为了让“游戏”更有趣。他经常站在那些“猎物”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是,他终究无法想到觉哥的“那种层面”。
“呼……可能的话,真想让你来我这里当个顾问呢。”半响后,斯诺又道。
“抱歉,我没有转行的打算。”封不觉道。
“给你一卡车美金,考虑一下如何?”或许这是斯诺的某种习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就把“卡车”作为一种计量钱的单位来用了。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把钱看得很轻的人。”封不觉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应了这么一句。
“怎么?”斯诺接道,“你想说……你也是?”
“对。我也是。”封不觉道。
虽然他们都把钱看得很轻,但性质却是大不相同的,因为他们其中的一个超有钱,而另一个……动不动就“君子固穷不堕青云之志”地往外蹦。着实是没什么钱的。
“嗯……”斯诺焖叹一声。“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话至此处,他的语气稍冷,“那么……‘淡泊名利’的阁下,又为何要来赴今日之约呢?”
“废话,因为我要‘那件东西’啊。”封不觉回道。
“那件东西……”斯诺冷哼道,“哼……不也就是钱吗?”
“谁说我要拿去卖了?”封不觉道,“我在船上不就跟你说了嘛,我是受人所托才会去取那个的。”
“就因为受人所托……”斯诺接道。“你便去参与了那种很可能有去无回的旅行?”
“有何不可呢?”觉哥反问道。
“也就是说……”斯诺又道,“今天。如果你赢了我,拿到了‘那件东西’,你也会分文不取地交给那个委托你的人?”
“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封不觉道,“你……是来‘游戏’的,不是吗?”
“呵呵……”斯诺笑了,“是啊……‘原本’,我只是来找乐子的。”
从这句式就能判断出,他马上就要说但是了。
“但是……”斯诺果然不负众望,“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侬想组撒?”封不觉的流氓腔说来就来,家乡话都出来了。
“呵……”斯诺笑意更甚,“此前我们约定好了,这次‘对决’,我的赌注是‘那件东西’,而你的赌注则是从我那儿赢走的几十万美金(他根本没去记觉哥前天晚上具体赢走了多少钱,所以才说‘几十万’)是吧。”
“干嘛?想让我加注?”封不觉道。
“既然你我都没把钱当成什么重要的东西,还用它当赌注……不就太无趣了吗?”斯诺顺水推舟地接道。
“你不觉得对决都快开始了再提出这种要求……有点儿过分吗?”封不觉自然不会立即答应,他在试图给自己争取利益。
“‘过分’?”斯诺将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笑道,“你假冒我的客人、混上我的游轮、并用假身份在我的宴会上弄走了几十万美金……而我,既没有把你扔进海里、也没有把钱抢回来、更没有把你非法拘禁起来严刑逼供……现在,你居然说我过分?”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封不觉摸着下巴,好像刚明白似的,随口应道。
斯诺对觉哥的无节操言行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压住了吐槽的**,接着此前的正题说道:“简而言之,我的意思就是,我这边的赌注不变……不,我甚至可以再让一步,那几十万就送给你了。但是,你那边的赌注……”
“输了就得来当你的顾问是吗?”封不觉问道。
“呵……正是。”斯诺对觉哥直接说出答案的事情也并不感到意外。
“唉……我就知道。”封不觉念道,“这不要钱……就是要人啊。”
“你要是答应这个条件,我们便可以开始了。”斯诺一听有戏,赶紧出言催促,想让对方快点做出决定。
“好吧,赌就赌。”封不觉确也没有犹豫,“不过,眼下这个是口头协议……你信得过我吗?”
“那还用说?”斯诺道,“你不也在没有任何合同保障的情况下就相信我输了以后会把东西交给你吗?”
封不觉笑道:“过奖了,那是因为在达成协议的时候(当时是在雅歌号上,觉哥揭开面具以后),我连质疑的余地都没有啊。”
“那也没关系,总之,我相信你会守约。”斯诺道,“因为我所认可的对手……必然是赢得起、也输得起的男人。”
…………
二十分钟后。
【您的卡组已就绪】,确认了卡组选择后,封不觉转过身去,面向了电梯的门。
嘀——
当封不觉将【duel】这个按钮按下去的瞬间,伴随着一声蜂鸣,电梯的门开了。
门外,是一条圆拱形的石走廊。
走廊由白色的石块砌成,颇为宽敞,其前方十余米外,便有一个出口,灼烈的阳光已然从出口外斜照而入。
【请选择您的决斗装备】
跨出电梯那一刻,系统语音又一次响起。
下一秒,觉哥眼前便弹出了一个窗口,窗口内目前只有两个可选项,分别为:【决斗操作台】和【决斗盘】。
封不觉想都没想就选了决斗盘,并按下了确定。
霎时,数据光流凭空而绽,化为一团白光裹住了他的胳膊。
三秒过后,白光凝止,渐暗成形,一个蓝底白框红轴、如同折叠起来的机械翼的装置,已然出现在了觉哥的左前臂上。
【已检测到您的惯用手为右手,决斗盘默认装在于左手,若要更改设定,请回到登录空间设置】
【您的决斗盘为,dd(duel_disk)-标准型,更多酷炫皮肤,请前往在线商城获取】
在决斗盘行程的过程中,这两行带语音的字幕也在觉哥面前刷了过去。
“酷炫有毛用啊,能增加神抽的概率么……”封不觉看着那行飘过的、带有广告性质的提示,暗暗吐槽了一句。
就在此时,他已走到了那条圆拱形石廊的尽头。
跨出石门之时,眼前豁然开朗,刚才在“牌桌”上选定的“决斗场地”——【古罗马竞技场】,映入了觉哥的眼帘。
与此同时,从他对面的一个石门中,走出了同样已经装备上决斗盘的另一名决斗者——阿道夫·斯诺。
当两人各自就位(地上有光标指出决斗者的站立区域),站到了那巨大的圆形的角斗场当中时,新的系统语音便来了。
这次,并不是“提示”,而是直接在场地上响起的“广播”。
只听得……一个非常热血的男声宣道——
【秉持规则与礼仪,快乐地决斗吧。】(未完待续。)
第1101章 一回合零手牌
“你那决斗盘还挺酷炫的嘛。”就位之后,封不觉一眼就盯住了对方那个决斗盘。
与觉哥的不同,斯诺的决斗盘看上去通体皆如水晶骨架一般,从造型、材质到颜色上都显得相当扎眼。
“哦……这个啊,在等你的时候,闲着无聊就逛了逛在线商城。”斯诺用很随意的语气回道,“然后就随便买了点皮肤什么的……”他说着,还特意扬起决斗盘给对方看了看,“这个决斗盘叫dd-死亡枯骨,配冰龙皮肤,我品位还不错吧?”
“还好吧。”封不觉说着,也抬起了自己的决斗盘,“我这个dd-标准型、赤膊版,也是相当犀利啊。”
“呃……”斯诺闻言,当时就没敢接话。
虽然他也很想吐槽“这不就是默认配置么”,但他已隐隐从对方的话中感到了一丝怨念……
因此,机智的斯诺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反正决斗装备对决斗的公平性也没什么影响,没什么好讨论的。咱们还是闲话少说……快点儿开始吧。”
“哦,行啊……”封不觉有气无力地接了一句。
但到了下一秒,他突然就神情一凌。
斯诺见状,也是相同的反应。
几乎在同一秒,两人四目相对,齐声喝道:“duel!”
在【疯狂思维】的决斗场上,玩家们的行动都是通过“宣言”来判定的,而这声“duel”,无疑就是双方达成共识,准备正式开始“决斗”的信号。
吱吱——咔咔咔——
宣言过后,封不觉左臂上的决斗盘便启动了,在机械翼展开之后,那决斗盘的造型看上去就像是装配在前臂外侧的一个刀锋一般。
而另一边……
乒!咕噜咕噜——
伴随着一记类似于格斗游戏必杀技发动的音效,以及一阵骨头蠕动般的动静……斯诺的决斗盘也展了开来。
那个dd-死亡枯骨的展开方式是单侧向的。但见一根如野兽脊椎一般的东西从决斗盘侧面划出一道圆弧荡开,同时,在“冰龙皮肤”的效果下,这个决斗盘在启动时还会散出一些冰晶碎屑、且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龙吟。
“切……”看到这一幕的觉哥,啐了一声,又朝对手投去了一道仿佛要咬人的目光。
“喂喂……”斯诺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念道,“果然还是怨啊……这怨念简直扑面而来啊……”
“本大爷的回合!”两秒后,先攻(两人在牌桌上已完成先后顺序的随机)的封不觉便说出了回合开始的宣言,然后顺势伸手一抽。“抽牌!”
根据【疯狂思维】的规则,玩家的每一个回合都可以细分为“开始阶段”、“抽牌阶段”、“主要阶段”、“战斗阶段”、“次要阶段”、和“结束阶段”这六个阶段,所以,眼下封不觉必须声明“我的回合”,并把“抽牌”这两个字说出来才行。
如果他不完成“宣言”,那么系统就会视为他的回合尚未开始,也没有进入抽牌阶段,那样的话……一些在回合开始阶段触发的卡牌特效就不会触发、而且他也无法把牌从卡槽中抽出来。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阶段都需要宣言的。通常来说。抽牌完成后,就会默认进入“主要阶段”,而在战斗结束后,便是默认进入“次要阶段”。这两个阶段的宣言说不说两可。
综上所述……在【疯狂思维】的决斗中,两名玩家无疑是要重复说很多次各种宣言的,为了撇清凑字数的嫌疑,下文中不会非常详细地将两名玩家“每个回合的每句宣言”都写出来。因此,我在此处特别说明一下,以免被误会成是我忘了写。
“嗯……”封不觉抽完牌后。看着手上的六张卡,思考了大约五秒,然后……在这第一个回合,便做出了惊人之举。
“我以‘将三张手牌洗回牌组’为代价,从手法发动特殊魔法-【局座的预言】。”觉哥一边说着,一边已将该牌打出、盖在了决斗盘的魔法陷阱区,随后他又用非常娴熟的手法将三张牌放入了牌组中,而他的决斗牌也在第一时间完成了自动切洗牌组的工序,“根据【局座的预言】的特效,我可以宣言一张对手的手牌,将其在本回合中强制置入场中,假如这张牌是‘没有任何特效的怪兽卡’,便将其展示后弃入墓地,但假如这张牌是‘效果怪兽’、或者‘魔法’、‘陷阱’等效果卡,便立即触发一个相反的负面效果,该效果的具体形式由系统演算后生成。”
封不觉说这番话时,斯诺脸上的脸色已经变得比较难看了。
很显然,他的手上全部都是“效果卡”……
在【疯狂思维】这个游戏中,那种什么特效都没有的怪兽卡,是很少会被加入到牌组中的;会使用那种卡的玩家,十有**是“只有这种卡可用”才会用的,说白了也就是没充钱……
当然了,封不觉和斯诺的这场对决,并不涉及“玩家卡池战力”的因素,因为他们玩儿的是“随机选卡”的1v1对决……即对战双方各自在牌库中随机抽取600张卡牌,然后从自己抽到的600张卡里选出40-80张组成卡组。
这样的对决,虽不能说“绝对公平”,但也已经是相当公平了……就算人品再差,也不可能出现“对面600张全是好卡,我这儿600张全是渣渣”的情况。
简而言之,在这个600选40的卡组构建中,斯诺是不太可能去选“无特效怪兽卡”的,因此,此刻他所面对的……是必然中招的局面。
“那么……”讲完了宣言后,封不觉望着斯诺,言道,“我选……中间的那张。”
斯诺这会儿还没抽过牌,手上的牌数正好是五张,所以哪张在中间也没什么争议。
在得到了觉哥的指示后。斯诺看了那牌的效果一眼,随即便悻悻然地将其打出了。
“我的牌是怪兽卡……【台灯妖怪】。”斯诺将这牌盖在了自己那个决斗盘的怪兽区域,并对觉哥说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系统也已将这张牌的影像显现在了觉哥的眼前,并在角斗场中间生成了一只“台灯妖怪”。
“翻转特效(当覆盖状态被解除时触发的特效)是‘查看对手的一张手牌’吗……”封不觉看着那张卡的说明,念道,“切……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会是那种‘上场时炸掉对面80%lp(即生命点数)’之类的效果呢。”
“怎么可能有那种不讲道理的卡……”斯诺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应道,“真有的话。其召唤代价应该比‘神’还夸张了吧……”
他们对话之际,系统也已开始处理【局座的预言】的魔法效果了。
【逆特效演算完毕,现随机展示一张玩家“主办者”的手牌,并取消该玩家下一回合的通常、特殊、融合等所有召唤权限。】
系统广播过后,斯诺手上的另一张手牌-【气泡】便被展示在了觉哥的眼前。
“你这卡的效果还真是厉害啊……”斯诺道,“总感觉这反效果有点过了吧……已经远远超出我这卡的正面效果所能带来的收益了啊。”
“扯淡!”封不觉一听,当即就双目圆睁,高声喝道,“会玩儿么你?这也算吃亏?”吼完。他又拿出一种给对方上课般的口吻,言道,“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卡想要发动,首先就必须符合‘手上还有另外三张手牌’这一条件。其次,还得付出‘将三张手牌洗回卡组’的代价,假如我不是在第一回合手牌多的情况下抽到这张卡,便有很大的概率根本发动不出来。即使勉强在持有四张手牌时发动了,也可能在发动后因缺乏手牌而陷入被动。”他微顿半秒,再道。“最关键的是……这牌的效果如何,还得看运气;如果对方的卡组里正好有无特效的怪兽卡咋办?或者是我翻出了一张原本就是负面效果的超模怪兽,反而让对方获得了正面的收益呢?”他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场上的【台灯妖怪】,“最后,你说这负面效果严重,是因为你觉得‘失去下回合的召唤权’是和该怪兽本身特效无关的额外惩罚吧?呵……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在我的回合里已经白上了一只怪,假如系统不限制你的召唤权,下一回合你岂不是可以直接用这只怪兽作为祭品召唤上位怪兽了?再不济……你这怪兽还可以攻击吧?”
他突然间像是教学一般说了这一大堆,大致上把【局座的预言】这张卡所能带来的风险都分析了一遍。
斯诺在那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既不好打断也不好接话……虽然咱们这位“主办者”智商很高,也精通很多卡牌游戏,但【疯狂思维】他真是头回接触,着实不太好反驳。
“行行……你说得都对……”斯诺感觉辩不过觉哥,赶紧认了个怂,并道,“你的主要阶段还没结束……请继续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继续的。”这会儿,封不觉说话的火药味是有点重。要说导火索嘛……其实……就是由于对方的决斗盘比他酷炫。
可能有人会说,像封不觉这种人,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光火呢?
没错,觉哥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在面对很多能把常人气个半死的事情时,他都可以云淡风轻地面对。
因为他的思维太快了,所以在遇到事情时,他往往会跳过“情绪”那部分,直接奔着“处理”那部分去。
同样的一件事,普通人还在“愤怒”时,封不觉可能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并开始实施了;在他看来,“情绪”在很多时候都是不必要的存在,因为情绪只能作为一种动力或者动机,但其本身不解决任何问题。
比如说……插队;整条队伍的人都看到了有人插队,都很愤怒,然后呢?插队的人还是插在那里。
“愤怒”……没有解决问题,只有“出言制止”、或者“抽他丫的”可以解决问题——前者是情绪,后者是解决办法;情绪是动机,行动才能将问题解决。
封不觉,往往趋向于直奔后者,故而很少会发火。
但是,眼下,他又为什么发火了呢?
也不为什么……只能说,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大是大非面前他不这样,但在一些旁人看来无所谓的事儿上,他却会各种不爽。
“本大爷以‘将一张手牌弃入墓地’为代价,特殊召唤……【持剑欺诈师】,攻击表示!”封不觉的主要阶段还在继续,他又一次发动了一张有负面效果的牌,召出了一只强力的怪兽。
话音落时,一个腰佩长剑、身披长斗篷、戴着宽檐帽、将脸遮蔽在阴影中的人型生物出现在了角斗场中,与斯诺的那个【台灯妖怪】对面而立。
这张【持剑欺诈师】,是无法通常召唤的怪兽,只能以“代价”进行特招;一般来说,像这种“特召”怪兽,要么有较高的攻防,要么就有某种特效。
很显然,【持剑欺诈师】属于后者,它的特效是——“当持剑欺诈师与任何怪兽进行战斗时,其攻击力将掷骰子来决定,骰子的数量取决于敌方场上的怪物总数”。
举例来说就是……下回合,斯诺在自己场上只有一只怪兽的情况下,用【台灯妖怪】去攻击【持剑欺诈师】,那么后者的攻击力就由“一颗”骰子(1-6)决定,骰子的点数乘以一千就是欺诈师的攻。
考虑到【台灯妖怪】的攻击力是1500,封不觉的欺诈师在被攻击时,只要掷出“2”以上的点数就能取胜了。
“先攻者的第一回合不能攻击(除非有抢攻特效),所以……我结束这个回合。”在召出了【持剑欺诈师】后,封不觉便立即宣布回合结束了。
在这短短的一个回合过后,觉哥的手牌……居然就这么空了。
他打了两张,洗回去三张,扔进墓地一张——正好把六张全部用完。
而在听到“结束宣言”的那一刻,斯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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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能不能全勤就看这几天了,你们懂的……(未完待续。)
第1102章 中二病发作?
“哼……不愧是‘真正的赌徒’。UU小说,www.uu234.com”在回合开始前,斯诺先言道,“就连玩儿卡牌游戏时,都是这种风格……”
“‘卡牌游戏’?”封不觉闻言,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接着,其脸色和语气都变得非常阴沉,“你这家伙……看不起‘决斗’吗?”
“呵呵……duel什么的,不过就是一种叫法而已吧?”斯诺笑了笑,“说白了,这就是个集换式卡牌对战游戏不是吗?打牌就打牌,冠以‘决斗’之名……不觉得太中二了吗?”
话音落地,封不觉沉默了片刻……然后,神情一肃,再度开口道:“原来如此……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有什么不对吗?”斯诺问道。
“等你输得一败涂地的时候,自然就会了解你错在哪儿了。”封不觉说着,朝对方挥臂一指,高声喝道,“身为一个‘决斗者’,把你这种连决斗为何物都不懂、却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渣滓击垮……是我职责、义务、天命!”
“居然……叫我渣滓……”这一刻,斯诺的神情……也变了。
那两个字,似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使其心中一怒。
“叫了~”封不觉语调一声,“怎么着?”
“哼……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斯诺冷笑道,“从‘第一回合就把手牌统统打光’的举动,就能看出你是个门外汉;稍微懂点卡牌游戏的人都知道,像这样的开局……就好似在说‘我已经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了’一样。”他摊开双手,挑衅道,“恕我直言,以你这种五六个回合内就会被干掉的水平,还敢在那儿大放厥词,着实可笑。”
“连‘决斗者’都不是的家伙……也配嘲讽我的水平?”封不觉一听对方敢和自己呛声,也是笑了。“听你这口风儿,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打得不错?”
“还在说什么‘决斗者’吗……”斯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应道,“好吧,让我给你找个中二病讲点基础理念好了……”他顿了顿,接道,“卡牌游戏的对决技巧,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运算、和一点点的运气;真正决定玩家强弱的因素,是其‘卡池的深度’、以及其‘构建套牌的能力’,说白了……在卡组组成之时、在你那所谓的‘决斗’开始之前……胜负便已定下七成了;剩下那三成……则是两成的临场发挥、和一成的运气。”
言至此处。他顿了顿,再道:“这……就是现实,现实中那些连卡都不全的家伙想赢那些拥有强力卡组的玩家是极其困难的,越是规则完善的卡牌游戏,越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至于‘决斗’这种说法……在我看来,就好像把‘打麻将’说成‘斗牌’,把‘拌黄瓜’也说成‘料理’一样……简直可笑!”
“哼……”封不觉冷哼一声,接道,“看起来……你我的理念是天差地别啊。”
“我也知道。光凭语言,是很难改变别人的看法的。”斯诺回了一句后,也是冷哼一声,“哼……我就用胜利。来让你懂吧!”
说罢,他也举起决斗盘来,扬手抽牌。
“我的回合,抽卡。”斯诺拿起刚抽到的那张牌来。扫了一眼,然后……直接打出,“发动场地魔法——【缺氧地带】!”
随着他将那张卡盖到决斗盘的陷阱魔法区。系统的动画演出也开始了……
但见,角斗场的中央,霎时便被一股暗色的无形力场所笼罩,数秒过后,封不觉场上的【持剑欺诈师】就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当【缺氧地带】在场上时,所有人型、类人形、及动物系的怪兽在战斗阶段无法作为玩家的屏障使用。”斯诺接道。
“哦……想越过怪兽直接削减我的lp吗……”封不觉淡定地说道,“没事儿,随便来,血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砍的。”
斯诺没有就他的话进行回应,只是接着道:“进入战斗阶段,【台灯妖怪】,直接攻击玩家!”
宣言一出,台灯妖怪便动了起来,绕过了觉哥场上的【持剑欺诈师】,直接扑向了玩家……
(此处说明一下,在【疯狂思维】中,玩家本身遭到攻击时,也是会产生痛觉的,疼痛的程度因损血的程度和形式不同而不同;当然了,【疯狂思维】中的疼痛上限很低,也不会有太过血腥的场面出现,这毕竟是个全年龄向的游戏,和【惊悚乐园】比还是很和谐的。)
砰——
说时迟,那时快,【台灯妖怪】迅速就对封不觉发动了一次冲撞,而觉哥只是站在原地,举起决斗盘稍微格挡了一下。
挡完,他还用不屑的语气念道:“啧啧啧……真是不痛不痒……看来,因为你看不起‘决斗’,连你控制的怪兽都提不起干劲儿了啊。”
“哼……我的确是不太了解那个全息影像的心情。”斯诺用讽刺的语气回道,“不过,我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痛不痒……因为这个游戏中的疼痛上限本就是这种程度啊。”
在他俩对话的同时,封不觉的lp(显示于决斗盘的卡槽上方)损伤计算也完成了,在扣掉了刚才战斗中的1500点后,还剩余6500点。
“那么……最后,我盖上两张牌……”战斗阶段结束后,便是次要阶段了,斯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四张牌中的两张盖到了陷阱魔法区,“……结束这个回合。”
“本大爷的回合!”对方话音未落,封不觉就已迫不及待、气势冲天地大喝出声,“抽牌!”
他的抽牌……可不是一般的抽牌,而是跨步向前、微倾身体、二指一夹……把牌抽出来的时候还非常夸张地将整条胳膊往身侧一甩。
这种“我有姿势我自豪”的中二表现,着实是让斯诺惊了。
“你在干什么?”斯诺不禁问道。
“抽牌啊。”封不觉回道。
“我就是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抽牌?”斯诺又道,“用普通的方式抽不行吗?”
“普通的方式……是指你那种矬得一【哔——】的手法吗?”封不觉的话里因为有个敏感词而被系统屏蔽了。
“且不说我‘从卡组最上方抽出一张牌来’这个动作怎么矬了……”斯诺回道,“就说你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难道还能控制自己抽到什么卡不成?”
“不一定。”封不觉回道。
“不一定?”斯诺对觉哥的回答好像感到很惊讶,“哈!”他干笑一声,再道。“也就是说,你还真相信‘有一定的可能性’?”
“当然相信。”封不觉可没笑,他很严肃地回道,“身为‘决斗者’,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卡组,这样卡组才会回应你……帮你赢得胜利!”
说到这儿,他也没等对方回应,只是扫了一眼自己抽上来的那张卡,然后就摆到了决斗盘上。
“我以‘舍弃其他所有手牌’为代价,特殊召唤……【坂本君】!”
封不觉宣言完毕。一个身穿黑色高中生校服、戴着黑框眼镜、身材高挑、样貌美型、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的超美型少年便出现在了角斗场中。
“什么?”面对觉哥这手神抽,斯诺又是一惊,“偏偏在零手牌的时候抽到了一张代价为弃光手牌的特召怪兽?”
“没什么好奇怪的。”封不觉却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对于决斗者来说,每一张牌都是倾注了灵魂的伙伴,伙伴们在适当的时机挺身而出不是很正常吗?”说着,他上前一步,昂首令道,“进入战斗阶段!【坂本君】……对【台灯妖怪】发动攻击!”
“陷阱卡发动!”在觉哥喊出攻击宣言的时候。斯诺也行动了,“【妖魔的觉悟】!”
当那张陷阱卡发动时,【坂本君】刚好用一个潇洒的姿势滑步到了【台灯妖怪】的面前,就在前者准备做出攻击动作时。后者却是抢先一步……化为白光消失了。
“【妖魔的觉悟】效果为……”斯诺这时言道,“当我方的一只表侧攻击表示的妖魔族怪兽受到攻击时,可将其作为祭品,从卡组中特殊召唤一只六星的妖魔族怪兽。同样以表侧攻击表示置入场中。”
就在斯诺说话之际,其卡组的全息投影已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当然……这组投影是与地面垂直、并背对封不觉的状态。觉哥肯定是偷看不到的。
“我选择的是……”斯诺盯着那组像字幕一般缓缓向上滚动的投影看了一会儿,不多时便伸出手指点了其中的一张,“【八臂蛇妖】。”
言毕,一张卡便直接从其卡组中瞬移到了他的决斗盘上。
场上,亦是白光爆现,一只体型颇为庞大的怪物破光而出,站在了刚才【台灯妖怪】所站的位置。
不愧是需要祭品的怪物,【八臂蛇妖】的外形就比此前的台灯怪强多了——巨大的蛇尾、人类的上半身、八条粗壮的胳膊……让它那2200的攻击力显得很有说服力。
而且,【八臂蛇妖】还有着“被破坏后召唤一只表侧攻击表示的【蟒蛇怪】”的特效,后者虽然只是两星的怪兽,但好歹也是可以作为祭品的。
“两千二吗……哼……小意思。”封不觉看到对方特召了大怪,也并未慌张,不过,由于【坂本君】的攻击力是两千,不足以干掉八臂蛇妖,所以……这里他只能赌一把了,“刚才你的陷阱让坂本君的攻击目标消失了,故而攻击中断,但他这回合的攻击权还保留着;现在,只要我用欺诈师干掉你的蛇妖,再用坂本君弄死蟒蛇怪,照样可以打到你吐血。”
“哼……那种假设,得建立在你为【持剑欺诈师】掷出‘3以上’的攻击点数的情况下。”斯诺笑道,“可万一……你掷到了1或者2,结果就是你的欺诈师被干掉,而且你还得进一步损失lp点数,这局面可就难看了啊。”
“废话,你怎么不说我万一掷个6,直接就能把你弄个半死呢?”此刻,封不觉在气势上可谓强硬、霸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戴上决斗牌、站上这决斗场时,他就好似变了个人……其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种“孤注一掷、坚定不移”的气魄来;其一举一动都在表现出——他已彻底投身“中二”,把那套“冷静的算计、布局”之类的东西统统抛诸脑后了。
“【持剑欺诈师】,攻击【八臂蛇妖】!幻剑华!”封不觉在反驳了斯诺的话后,很快就下达了攻击宣言。
他不但说了攻击宣言,还把怪兽攻击时用的招式名字也给报出来了……
事实上,他还真不是瞎报的,在官方提供的【疯狂思维】资料库中,有每一张卡片的详细背景介绍,而其中设定最详实的……基本都是怪兽卡。
那些内容,多得可以当小说看,其中也有明确指出每一只怪兽攻击时所用的“招式”叫什么……
封不觉这个阅读癖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内容,早在【疯狂思维】开服之前他就已经把所有卡牌的资料全看了,因此,这会儿他报的名词……的确就是那怪兽的招式名称。
只是……技术上来讲,他报与不报,其实没什么区别。攻击的威力、判定、结果等……都不会因他报出了招式名而产生什么变化。
叱叱叱叱——
瞬时,【持剑欺诈师】从腰间抽出佩剑,就这么冲了上去,在他舞出阵阵剑华的同时,一个如篮球般大小的、骰子的全息影像也浮现在了角斗场上空。
嘀嘀嘀……那影像快速变化着,发出急促的蜂鸣,最终,停留在了……“3”这个点数上。
“喝!”点数停止的刹那,持剑欺诈师轻喝一声,挑剑直刺。
很显然,在系统的演算完成后,一段“攻击力3000的怪物击毙攻击力2200的怪物”的即时cg即将上演。
然……
“装备陷阱……发动!”斯诺的一声宣言,打断了这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