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庞刚的消息
原创着崇祯,杨嗣昌心中也是一阵暗恨,他恨卢象升什么时候不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战死了,他同样恨高起潜,打了败仗就潜逃,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阉货原创首发]
对高起潜的下落,杨嗣昌也是很怀疑的,他当然不会相信高起潜会殉国,这个可能xìng比让高起潜恢复男人的某些功能加的不靠谱。这个太监自然是没有血战殉国的勇气,杨嗣昌估计她畏罪潜伏的可能xìng大。只是高起潜不现身,杨嗣昌对卢象升的一系列后着就不能施展,加上没有找到二人尸体,这事情就一拖再拖下来。
听闻崇祯问话后,杨嗣昌一咬牙,内心己经有了决断,高起潜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卢象升已经死了,此事也该有个结论了。
他急忙答道:“皇上,众所周知,鞑的战力确实要比我大明要强些,根据溃兵传来的消息称,卢象升在巨鹿与鞑血战时兵力不过三万,而鞑却有八万之巨,寡不敌众之下卢象升于鞑力战而亡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崇祯铁青着脸喝问道:“哦,那你告诉朕,朕的六七万大军为什么只有不足三万人在巨鹿与鞑决战,剩余的人马呢,难道都跑去看风景了吗?还有,卢象升纵然战死,他手下的将官不可能全死绝了吧,此刻他们在干什么?为何不来京城见朕!”
嗣昌心说。这还不是明摆着的。还不是高起潜干的好事。
如果杨嗣昌这么说的话那他肯定是脑被门板夹过了,在打压卢象升的过程中他也是一个重要的幕后推手。
看着崇祯愤怒的目光,杨嗣昌只好继续敷衍道:“皇上,无论高公公是否殉国,其余的数万大军到哪去了,皆不足惧,此刻重要的是要查清楚的失散的大军都到哪里去了。臣可是听说了,宣大军、山西军、大同军实力尚存,只是如今他们都各自回归了驻地,想必对于高公公的情况他们清楚。只是他们现在畏惧皇上,生怕皇上降旨怪罪,因此不敢来面圣。”
杨嗣昌不愧是在朝堂上混了大半辈的人,轻轻一脚。就将皮球踢到了别人的脚底下。
崇祯蓦然不语,原本就难看的脸sè又苍白了些许。他明白杨嗣昌的意思,虽然明军是打了败仗,但朝廷却不能下旨严惩,现在不比三十年前了,各镇的总兵若是闹了起来到时候还得靠他这个皇帝来收拾烂摊。
想了想,崇祯叹息道:“也罢,朕便下道旨意赦免他们的过错,毕竟巨鹿之战东奴势大,众官兵也算非战之罪。不过朕现在鞑正往北面而来,若是鞑再一次围攻京城那该如何是好?温体仁,你来说说。”
一直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温体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莫不如调洪承畴于孙传庭进京勤王如何?”
“万万不可!”一旁的杨嗣昌急了,大声喝止道:“皇上,眼下正值洪承畴于孙传庭二人围剿闯贼等流寇要紧之时,怎可在此时将其调回京城,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前功尽弃又如何?”温体仁讥讽道:“难不成杨老以为剿灭那些流寇比起拱卫京畿还重要吗?”
“你”杨嗣昌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为了剿灭这些流寇。这些年来我朝已经耗费了数百万两银的军费,难不成这些银都要打水漂不成?”
“打水漂总比京城被鞑占据的好!”温体仁不甘示弱的反击。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崇祯用手敲了敲脑袋,这俩人又来了,难道他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吗?不过在崇祯的内心里也是赞同温体仁的意见。流寇什么时候都可以剿灭。但京师乃国之根本不容有失”
俩人吵到后。还是温体仁的一间占了上风,后崇祯下旨,命令洪承畴于孙传庭二人即刻率领五万大军入京勤王。
看着满脸不甘的杨嗣昌,崇祯有些过意不去的安慰道:“杨爱卿,朕知道你对剿灭流寇是费劲了心机,但京畿重地也不容有失,现在朕只是暂时将大军调来,等到鞑退去后朕就会立即将大军重派往陕西湖广等地的。”
杨嗣昌还能说什么呢,虽然他这个兵部尚书的水平比起卢象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他很清楚,此次放走了李自成等人,就犹如纵虎归山,rì后再想围歼他们那可就难了。
正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朝崇祯跪下尖声道:“启奏陛下,适城外有一队青州兵马送来了卢象升的灵柩以及以及高公公的首级!”
“什么!”
包括崇祯在内的三人大吃一惊,齐齐站了起来。
崇祯颤着声音道:“你确定是青州的兵马吗?他们来了多少人?那庞刚在不在那队兵马当中?”
这名小太监连连叩头,“奴婢纵然有十个胆也不敢欺君啊,奴婢说的千真万确,外头的兵马打着的确实是青州的旗号,他们的人马也不多,大约只有六七百人左右,为首的就是那庞刚。”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崇祯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还有脸来见朕,来人啊,将那庞刚抓起来,抓起来!”
对于庞刚,崇祯是既畏惧又害怕,这个庞刚以及他治下的山东俨然已经成了国中之国,朝廷对于山东已经是彻底失控,究其原因就是庞刚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庞刚自己送上门来了,崇祯岂有不将其抓起来的道理?
“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继续禀报道:“启禀皇上,可是庞刚他他已经走了。”
“那就派人追,追上去将他抓回来!”崇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杨嗣昌和温体仁已经坐在一旁眼观心心观鼻,对崇祯的失态视而不见。
良久,发泄了一翻的崇祯懊恼的坐回了原位,他也知道,庞刚既然敢来京城送还给朝廷,那就不怕朝廷的大军追击,再说了,现在京城还有哪位有这么大的胆去追击那位凶名在外的庞刚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洪承畴和孙传庭
崇祯十年六月五曰潼关
太子太保挂bīng部尚书兼右都御史衔,陕西、三边总督兼摄河南等五省jun事的洪承畴是今天黄昏前来到潼关的。他来的时候,既不用仪仗执事和锣鼓开道,也不坐八抬大轿,而是穿着文guān便服,骑着马,杂在一大骑马的幕僚中间,在数百亲信的将校和卫士的前护后拥中突然而至。
洪承畴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出身,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二十三岁的洪承畴赴省参加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次年,赴京会试,连捷登科,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
少年得志的他从此青云直上,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几年前就做了陕西、三边总督,挂bīng部尚书衔,实际上也只有五十出头年纪。多年的戎马生活使他的丰满而白皙的脸孔染上了风尘颜色。但洪承畴却有一项非常过人之处,那就是他能够一方面统率jun队镇压农民起义,纵bīngshā良冒功,一方面却保持高级文guān生涯所养成的服饰整洁和伪装的儒雅风度。愈是饱经世故,他愈是磨去棱角,将心中的狠dú与jiān诈深zàng不露,能够遇事不骄不躁,深谋远虑。正因为他有这些长处,所以手下的将领都愿意为他效力,嫉妒心很重的yáng嗣昌对他也毫不嫉妒,多忌多疑的崇祯对他更是十分倚重。
在此之前,他接到了两次皇帝手诏和三次bīng部檄文,要他督率巡抚孙传庭与在陕的诸将火速将李自成一鼓歼miè,然后星夜勤王。虽然在给皇上的奏本中他总是夸大李自成的人数,叫嚷guānjun方面缺乏粮饷和马匹等困难,好像对胜利并无把握,但实际上他明白李自成所剩的人马不多,而且长期来疲于奔命,孤立无援反之,guānjun处处都居于优势他的奏本不过是为自己留个余地爸了。他满心希望这次在潼关一战成功,从此解除朝廷的西顾之忧,实现他数年来未竟之志。临离开西安前夕,他同几位亲信幕僚卜了课扶了鸾,都很使他满意。他如今不仅是希望获得大胜,而且是希望把李自成、liú宗敏和高桂英等在阵前俘获,献俘阙下,让皇上大大地高兴一下。
现在眼看着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洪承畴心中的兴奋之情是难以言表的。
来到了道台衙门口,山西巡抚孙传庭已经率领众将在府前等候,洪承畴于孙传庭有一段师生之谊,对孙传庭的才干洪承畴也颇为欣赏因此对孙传庭的一些小máo病也能容忍,俩人的合作还算愉快。
看到孙传庭已经率领众将在门口相迎,洪承畴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有劳巡抚大人在此相迎,洪某愧不敢当啊!”
孙传庭恭敬的说道:“总督大人亲临潼关下guān岂敢不来,总督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请先入内歇息。”
二人携手入了签押房坐定,不一会有侍卫上前奉茶,洪承畴端起银白色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仿佛回味着口中的醇香,良久才感慨道熬:“没想到恩师这竟然还有上好的大红袍,就冲着这茶老夫此行不虚啊。”
俩人的私交不错加之有师生之谊,加之此时没有外人,孙传庭便以恩师相称。
孙传庭笑了笑:“虽然这大红袍是学生好不容易弄来的,但只要恩师喜欢就好,也算是不负学生的一番苦心。”
“哈哈线”洪承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孙传庭道:“伯雅啊伯雅,你还是如同昔曰般狂放不羁,真是让人担心啊,还记得昔曰老夫对你说过的话吗?你的脾气要是能改改,老夫这个位子恐怕早就是您的了”
孙传庭苦笑道:“学生若是把这些都改了,那还是学生吗?”
洪承畴摇头不语,尽管孙传庭这个人锋芒太露,有时不时与他争长论短,但是洪承畴总是能从大处着眼,对一些不愉快的事一笑置之,他拈须笑道:“伯雅,为师此次前来可是要与你一起联手将闯zéi一句歼miè的,数年的辛苦就要在今朝了结了。”
“是啊,也该结束了!”孙传庭点点头:“有一伙liúkòu与上月底来到潼关外边,原为接应闯zéi东出河南,因为他们来得太早,被学生一剿即溃,逃至湖广向人求抚。
此事闯zéi尚不知晓,故敢不顾一切直向潼关奔来。学生已派人假扮liúkòujiān细,携带密书去见闯zéi,只待闯zéi亲统大jun来到灵宝以西,定于明曰进攻潼关,只待闯zéi速速趁机由潼关南原shā奔河南。以学生想来,闯zéi见此密书,定然喜出望外,届时我等必可赞其一网成擒!”
看到孙传庭自信满满的样子,洪承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叹息道:“此事确实可行,但老夫今曰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些曰子想必你也受到了朝廷的消息了吧?卢象升战sǐ了,这可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了。”
孙传庭冷哼一声,“高起潜误囯,该shā,那庞刚shā得好!若非他不调拨粮cǎo,不发bīng支援,卢象升又怎会战sǐ巨鹿的,我看那庞刚就很好,竟敢带人一路追上京城将高起潜一行人shā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孙传庭还是这么口不择言说辞大逆不道之言,洪承畴只得选择性的失聪,低下头自顾自的喝茶。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报告,随即有一位身着副将戎服、容貌漂亮、神态英俊的青年将领掀帘而入,来到孙传庭跟前恭敬的说道:“巡抚大人,这是bīng部刚发来的八百里加急。”
说完,这名青年将领将一封公函交给了孙,传庭,孙传庭一边chāi信一边笑着对洪承畴说道:“看来这又是皇上发来的催促咱们快点进攻的信函。”
孙传庭笑着将信掏了出来,双目往信件上看去,谁知一看之下他笑容顿时僵硬起来,嘴唇也微微发抖,喃喃道:“这……,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调咱们回去,这绝不可能!”
看到孙传庭脸色突变,洪承畴赶紧将孙传庭手中的信函拿了过来,定眼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失声道:“什么,难道yáng阁老疯了么,怎么会下这种荒谬的命令,让咱们放弃包围圈里的liúkòu去拱卫京畿?”
饶是俩人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也不禁为这道荒谬的命令而感到吃惊不已,在这封以bīng部名义发来的公函上,不禁署了bīng部尚书yáng嗣昌的名字,连首辅wēn体仁的名字也在上面,更重爱要的是上边还有崇祯的印章,而且上面的措辞严厉,责令他们接到公函的那一刻起,两天内必须动身,否则便已通敌zuì论处。
这么严厉的措辞是非常罕见的,这也意味着俩人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立刻执行。
看着这份公函,洪承畴两眼无神,dāi滞的看着前方一阵无语,孙传庭却是气得大吼道:“yáng嗣昌误囯、wēn体仁无能,他们难道不知道若是我们此刻立刻撤jun,那么数年来的耗资无数,牺牲的数万将士就白白浪费了吗!”
洪承畴深xī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悲声道:“伯雅,这事也不能全怪皇上和yáng阁老,若非卢象升战sǐ,皇上又怎会将我等调往京城呢,而且你看看,皇上只给了咱们二十五天时间,可见时间紧迫,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屁的没办法,朝廷每年huā大把的银子养着京营那十几万废物是干什么用的,打野战不行也就爸了,难道连京畿重地也不能守了么?”
此刻的洪承畴已经冷静下来,看到孙传庭情绪十分激动,他肃然道:“伯雅,你冷静一下,老夫相信若不是京畿情况危急,皇上也不会让咱们在这个时候抛开一切赶往京城,况且jun令如山,你我不得不遵从!”
“嘿!”孙传庭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从发xiè,胸口涨得如同要爸o裂一般,豁的站了起来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看着hán恨出去的孙传庭,洪承畴只是无奈的苦笑,对于这位性格爸o烈的学生兼下属,他实在是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就在洪承畴和孙传庭他们接到了bīng部的公函,要紧急调集五万bīng马前往京城时,在陕西东部,在洛南县以北的荒凉的山里,在一座光秃秃的、只有一棵高大的松树耸立在几块大石中间的山头上,在羊肠小路的岔股地方,肃静无声,伫立着一队服装不整的骑bīng,大约有一二百人。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生着连鬓hú子的骑bīng,好像龙门古代石刻艺术中的天王像或力士像那样,神气庄严,威风凛凛,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一面红色大旗。这幅大旗带着用雪白的马鬃做的旗缨和银制的、闪着白光的旗qiāng尖儿,旗中心用黑缎子绣着一个斗大的“闯”字。
在这面旗帜下,一名年约三旬大大汉正站在旗子下,神情专注的望着远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提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纵剑天下》小说作者:乘风御剑;
继《剑噬天下》、《无上真身》、《星神祭》、《求败》、《一剑凌尘》后的第六本小说,诚邀诸位共品剑修盛宴。
这是一个高手辈出,波澜壮阔的时代。
这是一个百圣争锋,万剑争鸣的时代。
无生剑道、无缺剑道、无败剑道、无情剑道、极情剑道、无我剑道、唯我剑道……
在这个被一尊剑神洒满剑道种子的大陆上,无数的剑道天才,横空出世,相竞第一。
王庭!
一个前世为剑道奉献了一生的人,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第三百五十四章 放虎归山
这名大汉旁边站立着一匹特别高大的,剪短了鬃毛和尾巴的骏马,马浑身深灰,带着白色花斑,毛多卷曲,很像龙鳞,是有名的乌龙驹。
这名大汉高高的个儿,宽肩膀,颧骨隆起,天庭饱满,高鼻梁,深眼窝,浓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正在向前边凝视和深思的大眼睛,这种眼睛常常给人一种坚毅、沉着,而又富于智慧的感觉,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流寇头子李自虎
李自成戴着一顶北方农民常戴的白色尖顶旧毡帽,帽尖折了下来口因为此时的天气并不冷,所以他的铁甲外并没有罩着东西,只是披着一件bóbó的灰色长袍。为了在随时会碰到的战斗中脱掉方便,长袍上所有的扣子都松开着,只用一条腰带拦腰束紧。他的背上斜背着一张弓,腰里挂着一柄宝剑和一个朱漆描金的牛皮箭囊,里边插着十来支雕翎利箭。可能在后世人们的眼睛里,这个箭囊的颜色只能引起一种美的想象,却并不知道它还包含着坚决反叛朝廷的政治意义。
因为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规定,只有皇家所用的器物上可以用朱漆和描金装饰,其余人等一概禁用。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还特别作了严格规定:军官和军士的箭囊都不准朱漆描金,违者处死口然而李自成从他开始造反的那一年起,他就背着这个箭囊口九年来,这个箭囊随着他驰骋数万里,纵横半个大明,饱经战阵,有的地方磨硫了有的地方带着刀伤和箭痕,而几乎整个箭囊都在年年月月的风吹日晒、雨淋雪飘、尘沙飞击中褪了颜色。
李自成注目凝神地向南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在南面隔着一些山头十里外隐隐约约的有一些火光,看着这些火光,李自成的眼里不时透出出一丝忧郁口他知道,那是官兵在点火,以防己方趁机突围,这些日子官兵的包围圈越来越紧自己和手下的兄弟能活动的地盘也越来越小,眼看着再过几日他们来呢活动的地方也没有了。
就在前几天,他率领老营的兄弟和贺人龙的人马打了一仗,这一仗打下来虽然将这个外号叫“贺疯子”的家伙打退了但自己的老营也损失了两百多人,这个损失让李自成心疼得直滴血。
老营的人马可是自己精锐中的精锐,都是跟了自己三年以上的老兄弟,人数从来就没有超过三千人,死伤一个都能让自己心疼不已,这次伤亡了两百多人足以让他吐血。
一冻年轻的士卒慢慢走到了李自成面前,轻声道:“闯王夜色已深,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您若是信得过小人,小人愿意替您在此等候双喜将军。”
李自成转过头来爽朗的一笑道:“算了,双喜那孩子冒着被巨大的风险去探听情况,我在这里等等他算得了什么,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是!”这名士卒看到闯王心意已决,不敢再劝只好退到了一遍。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从南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愈来愈近,随即在稀疏的灌木外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影子,正在月色下向自己疾驰而来。
“闯王双喜将军回来了。”前面的士卒惊喜的叫了起来。
很快,这队骑兵就来到了李自成的面前为首的一名年轻骑士年约二十左右,在马鞍旁还挂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随着马匹的跑动而不停的晃动。
他们来到了山坡,为首的年轻骑士下了马走到了李自成的跟前下跪抱拳道:“孩儿见过爹爹。”
“好孩子,赶紧起来,咱们爷俩还用得着这一套吗?”李自成扶起了这名年轻的骑士,仔细打量了一下后笑道:“很好,家伙都还在,没少啥东西。”
这名骑士摸了摸脑袋,有些憨厚的笑了,“有劳爹爹费心了,孩儿没事。”
这名年轻的骑士正是李自成的义子李双喜,在闯王的军中向来以悍勇而闻名。
看到义子没事,李自成也放下了心来,随即问道:“双喜,你此去有何收获?”
李双喜轻轻一笑,“没什么,只是宰了几个不长眼的狗贼而已,顺道还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完,李双喜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告示递给了李自成,李自成接过后一看,上边画着一个人头,与这位战士的相貌略微近似,下边写着《西江月》一首:
此是李闯逆贼,
而今狗命垂亡。
东西溃窜走慌忙。
四下天兵赶上。
辙下天罗地网,
量他无处逃藏。
军民人等绑来降,
玉带锦衣升赏。
这首《西江月》的后边开着李自成的姓名、年龄、籍贯、相貌特点,以及活捉或杀死的不同赏格。
李自成一看,轻蔑的笑了,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将周围的灌木丛震出了几只老鼠。
李双喜等到李自成笑够了,才接着说道:“爹爹,孩儿还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孙传庭那个狗官就要退兵了。”
“哦,真的吗?”李自成心中大喜,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李双喜的衣襟惊喜的问道:“孙传庭那个狗贼真的要退兵啦?”
“是的,千真万确。”李双喜眼里也出了喜色,“孩儿已经打探到了,昨日,洪承畴那个狗官来到了潼关,不知道他和孙传庭那个狗贼商议了些什么,从今日开始,围着咱们的人马已经陆续撤走,开始向京城方向开去。孩儿抓了几个舌头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宣大总督卢象升那个狗官前些日子在巨鹿被鞋子打死了,现在京城空虚,紫禁城里的皇帝怕死,因此才急着将洪承畴和孙传庭等人调往京城保护自己呢。”
“好,好好!”李自成大喜,这些日子他被洪承畴和孙传庭等官兵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乍一听官兵要退兵,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似的。
“鞋子来得好,来的好啊,卢象升那个狗官战死了,逼得皇帝不得不调兵回援,实在是妙啊,只要给咱们半年的时间,咱们又能拉起数万大军。”
此时在紫禁城的崇祯并不知道,自己命令洪承畴和孙传庭撤军的命令,其实是将一头能埋葬自己的猛虎放回了山林里
第三百五十五章 往哪发展
原创接到了官兵要退兵消息的李自成喜不自胜,拉着李双喜就往回赶,俩人上了马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了一个峡谷里,一名年纪和李双喜差不多大,长着一张圆脸的年轻人匆匆迎了出来
他来到李自成的身边面带喜sè的说道:“爹爹,您回来了,一路上没有遇到官兵吧,您再不回来娘可是要派孩儿去找您了。”
这名年轻人也是李自成的义,名叫张鼐,和李双喜一样,都是以作战勇猛著称的年轻一辈,甚得李自成夫妇的喜爱。
此刻的李自成心情很好,拍着义的肩膀笑道:“你看爹爹像是有事的样么,你现在回去告诉你娘,让她不要为我担心,用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出去,届时咱们又可以吃香喝辣了。”
“诶,好咧!”张鼐闻言兴奋的向后跑了。
“这孩,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也不知啥时能长大。”李自成看着张鼐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丝慈爱的神sè。
李自成和李双喜等人沿着一道峡谷前进。谷中很幽暗,散乱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有时,马铁掌在石头上碰得太重,会迸出几点火星。大约走了两里远,离开峡谷往一座小山上走去。走到山腰,重望见月光。一会儿,他们走进一片松树林中,月光只能从松树的枝叶间漏下来水银似的花花点点。松涛很响。尽管是夏季。但毕竟露水很重,深夜还是有些凉。大约有一两千名将士露宿在这座松林中,到处是火堆,有的人正在火上煮东西,有的人已经躺在火堆边睡熟了,李自成在这里停了一下,回头对他的李双喜说道:“双喜,你不用跟我一起啦。赶先回老营去,把几位大将请来议事!”
“诶!”李双喜正要离去,随即又问道:“爹爹。在哪议事啊?”
“在这不,就去老营那吧,我也顺道去看看你娘。”
“好咧!”李双喜带着十多骑上马飞奔而去,李自成也带人往老营的驻地赶去。
老营驻扎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杜家寨的老山寨。大部分坐落在向阳的半山坡上。它原来是一个大寨,有两百多户,现在剩下的房屋还不到十分之一。寨门楼也给烧毁了,在月光下还可以看见寨门上边的一块青石匾上刻着“潼南锁钥”四个大字。寨里的房屋差不多都毁了,显得很空旷,到处长满灌木和荒草,把有些小路和井口都封了。寨外,向左是悬崖、深谷;向右是森林,一直伸展到山脚下;寨的背后也是树林,连着一座高山。但有些地方被大火烧焦了。
老营驻扎的一座四合头院是全村惟一比较完整的宅院,但门窗和家具也破坏很重。宅院周围,安设十几座帐篷,驻着老营的一部分骑兵,在几个路口都布着岗哨,戒备严密。
李自成来到杜家寨的时,许多人迎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名女长着苗条而矫健的身材,身上带着一丝风尘、透露着青chūn红润的。线条爽利的椭圆脸孔,大眼睛,长睫毛,眉宇间带着一股勃勃的英气,他就是李自成的夫人高桂英。也是已故流寇首领高迎祥的女儿。
常年的戎马生涯和她的特殊地位,养成她举止老练、大方。明辨是非,遇事果决而又心细如发。在这个时代,一个三十岁的少妇能够具备这样的德行,应该说是很少有。对此高桂英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还不是被逼的,一个女人家要不是走投无路,只好跟着男人造反,还不是一辈围着锅台、磨台转?”
和李自成多了多年夫妻的高桂英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心情很好,她笑着迎了上去,“闯王回来了,看你满脸喜sè的想必是有了什么好消息了。”
李自成下马后随手将马缰交给了身后的随从,向高桂英走去,边走边说道:“夫人啊,确实是有好消息啊,若果这个消息没有错的话,咱们很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真的吗?”高夫人吃了一惊。
“嗯,估计**不离十!”俩人边说便向前边的屋走去……半个时辰以后,在这个四合院大的一间屋里,李自成、高夫人、高一功、李过、刘宗敏以及李自成手下所有重要的将领都聚集在了一起。
只是所有人的神情都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似的,流露出一股迷茫、不可置信以及欢喜的神情。
李自成正在做后的总结:“好了,事情就是这样,诸位兄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闯王,这这是真的嘛,不会是官兵设下的圈套吧,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说这话的人是李自成手下的大将刘宗敏,这是一位约三十年纪,身材魁梧,骨棱棱的宽脸、双目炯炯、神态慓悍,内穿铁甲、外披半旧八团花紫缎旧斗篷,头戴铜盔、腰挂双刀的汉。
xìng格粗鲁、作战勇猛的他深得李自成的信任,因此他在李自成的面前说话向来是肆无忌惮。
李自成沉吟了半晌到:“我估计很有可能是真的,你们想啊,现在那些官兵已经把咱们牢牢的包围了起来,用不了十天半月就能把咱们全给兜住,他们犯得着用这种手段来骗咱们吗?”
众人赞同的点头,李自成说得不错,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值得官兵对他们使用什么yīn谋诡计了,他们的周围全部都布满了官兵,孙传庭和洪承畴二人只需把这个包围圈牢牢的扎住即可,犯不着玩弄小手段。
“哈哈”刘宗敏笑了起来,大声笑道:“没想到这次反倒是鞑帮了咱们一把,若非鞑将官府逼得不得不将洪承畴和孙传庭调走,咱们这关可就难过了,本来俺老刘就想着再享受个十天半月的就与那狗官兵来个同归于尽,现在看起来却是不用了。”
李自成也微笑了起来,对于这位自己手下的第一骁将,坐武将第一把交椅的兄弟他总是很包容的,因此对于刘宗敏这番丧气话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旁的高一功却取笑道:“刘总哨,我听说你这些rì都在和那几名你抢来的富家小姐厮混在一起,若非今rì闯王相邀,你恐怕在赖在床上吧!”
“哈哈哈”周围几名将领都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恶形恶状。
刘宗敏也笑道:“反正都要死了,人活一世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吧,老就是要把那些富家小姐都……刘宗敏本来还要骂一句粗话能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但是一扭头看见一旁坐着的高夫人的那两位十七八岁的女兵,正立在门口冷眼望他,不得不将另一句粗话咽下肚里,朝火堆上吐了口唾沫,冷笑几声。
这时,高夫人从里间走出来,坐在了丈夫旁边,皱着眉头道:“捷轩,咱们虽然被官兵成为流寇,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你把那些富家小姐抢来糟蹋完后又人给手下的弟兄,这也未免太过份了,你回头还是给她们一个名份好好安置为好。”
对于刘宗敏这位丈夫的好兄弟,高夫人是很了解的,虽然他作战很勇猛,号称闯王手下第一悍将,但刘宗敏却有一个大的弱点,那就是好sè如命。
这些年来,被他糟蹋过的富家小姐和官宦人家的女不小于百名,这让同样身为女的高夫人十分的看不惯,但碍于丈夫的面高夫人却又不好多说,仅此趁着这个机会他不禁唠叨了几句。
刘宗敏没有说话,李自成却发话了,“夫人,这些富家小姐平rì里吃的喝的全都是咱们穷人的血汗,如今受点教训那也是她们自找的,捷轩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高夫人轻叹一声就不言语了,自己丈夫和刘宗敏的兄弟情深,是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责怪他的。
看到气氛有些沉闷,刘宗敏对于高夫人还是比较敬畏的,他转移的话题道:“闯王,若是官兵撤走,咱们该往哪里进发为好?”
一提到这个问题,众人就有了jīng神头,把目光都瞧向了李自成,李自成笑道:“这个问题我在来时就已经想过,官兵走后山西自然成了咱们的天下,但陕西的情形大伙也知道,经过多年战乱,陕西地贫民穷,已经不适合咱们的发展,我建议啊,咱们还是往河南进发,速壮大咱们的实力。”
“对,河南好,那里号称中原腹地,无论是人口还是富户都比陕西这个穷疙瘩强得太多了,不过我听说山东那块地方近些年来比河南好,尤其是青州,听说那里可是遍地是黄金啊!”
一提到去那里抢掠,刘宗敏的xìng质一下高了起来,眉飞sè舞的样看得李自成笑了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闯王,咱们去河南自然是好的,可是若要往山东发展,我认为还是要谨慎行啊!”(未完待续)RQ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巨额的军费
这个突π的声音一响,周围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原来是李过。
李过看到众人的眼神都紧紧的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咬着牙道:“闯王要往河南发展我没意见,但若是向山东进发的话那可就要三思才行。”
“为什么?”李自成好奇的看着李过,好奇的问道:“难道山东有老虎,咱们不能碰吗?”
“哈哈线就算是山东有老虎,那咱们就是打虎的武松。”刘宗敏粗豪的笑声响了起来,“对了,高爷,我记得上次你和李过不是奉闯王之命前往青州举事吗?好像还吃了亏,是不是有这回事?”
刘宇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青州举事的事情,李过和高一功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说起来那件事一直以来都俩人视为奇耻大辱,尤其是高一功,总想着带兵杀回青州报那一箭之仇。
现在乍一被刘宗敏捅了出来,他的脸色自然好看不了。
高一功豁的站了起来铁青着脸对刘宗敏道:“刘总哨,兄弟我上次在青州是载了,可你也不用拿这件事来戳兄弟的心窝子吧”
众人在一旁都看傻了,谁也没想到高一功的反应会这么强烈,高夫人连忙站趄来打圆场道:“一功,你发什么火,刘总哨也不是有意的,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他绝不是有意拿这件事来笑话你,你说不是啊,捷轩!”高夫人边说边给刘宗敏打了个眼色。
高一功是李自成妻子高挂英的弟弟,本名高国勋,表字一功不过因为打仗凶猛,常常立下功劳,所以闯军中便称其为高一功,本名倒很少人叫了口他在流寇中的威望还是挺高的,虽然不及刘宗敏,但也算是一个很重要角色。
看到高复的颜色,刘宗敏会意,赶紧站了起来对高一功和李过抱拳道:“高爷、李爷,适才是兄弟我失言了你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看到刘宗敏站起来给自己赔罪,高一功的脸色才好了些重新坐了下来气哼哼的道:“其实刚才李过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崇祯八年的时候我和李过奉了闯王之命前往青州举事,却败在了一名千户的手里,这件事我和李过兄弟已经向闯王请了罪。适才李过说过最好暂时不要往山东发展我是赞同的,毕竟咱们现在人马折损得非常厉害,现在若想要凭借着咱们区区数千老营弟兄就往山东闯那无疑是去送死。”
李自成怀疑的问道:“一功,难道山东是龙潭虎穴不成你不就是败了一次嘛,怎么就怕成这样?”
高一功摇摇头道:“闯王,自从上次我和李过在青州走了麦城之后,我们就不时留意山东的情形,你们知道上次打败我和李过的那名千户叫何名字,先担任何职吗?”
“不知道!”李自成等人疑惑的摇摇头,不得不说,流寇的情报系统确实不太好若非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事他们一般都是漠不关心的。
高一功对李过使了个眼色李过才叹了口气道:“上次在青州将我和高爷打败的那名干户名叫庞刚,现在官居南京右都督、山东总兵、定国将军的,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山东已经他的天下了此人不同于朝廷一般的官员,他可是相当的厉害日后若碰上了他大伙可千万要小心。”
“哼!”听到这里,刘宗敏轻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这个庞刚再厉害难道比孙传庭和洪承畴还要厉害不成?等日后到了山东,看我不把他的牛黄狗宝都捏出来下酒。”
在李自成领导的这支流寇中,刘宗敏在军中的威信和地位都在诸将之上,经常担任类似总指挥这样的重要工作。那时候没有“总指挥”这个名词,所以人们习惯地称呼他为“总哨刘爷。”这“哨”字在当时也是队的意思。
李自成看着豪气干云的刘宗敏,不禁捻须微笑,他就是欣赏刘宗敏那种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态度。
“对!”李自成很支持刘宗敏的想法:“捷轩说的有道理,想那庞刚再厉害难道还能比洪承畴和孙传庭更厉害不成?等官兵撤走后咱们立即向河南进发,只要能占领河南一半的地盘,咱们就能凑出数十万大军,届时咱们不但要攻下洛阳,还要向山东进发,攻下济南和青州,我要让朝廷看看,咱们这些他们眼中的贼寇是杀不绝的!”
“对!咱们也要让那些狗官瞧瞧咱们的厉害。”听了李自成的话,众人纷纷叫嚷了起来,删瓮氛十分的热烈……”
就在李自成等人正在为跳出朝廷的包围圈而做准备的时候,庞刚一行人也回到了青州。
庞刚回到青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阵亡将士的遗骸迁入了忠烈祠,并责令华严将阵亡将士的扰恤尽快发给他们的家属。
“大人,此次我军共阵亡将士两千九百七十三人,需要拨发抚恤银两三十三万伍仟四百七十八两银子,还有三百六十七名士卒因伤无法继续呆在军队,这些士卒也需要拨发银两三万五千六百七十二两银子,还有此次出征共耗费银两………。”
华严站在庞刚的面前逐一的念了下来,这一脸串的数字听得庞刚头痛不已,庞刚伸手打断而来华严的话,“好了,华经历,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把此次出征的损耗和花费的银两都算好,给我一个总数就可以了。”
“是的,大人!”华严很干脆的说道:“此次出征共耗费银两九十七万八千六百七十两银子。”
“靠!”庞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哪是打仗啊,这简直是在砸银子啊。
庞闩不禁问道:“华经历,怎么会花这么银子的?抚恤银子不是才三十多万两吗?”
华严苦笑道:“我的大人啊,您以为那些弹药不要钱啊,出征的将士不用奖赏吗?您知道光是那些开花弹就花去多少银子吗,告诉您,那些开花弹的造价可是每枚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这还没算上那些步枪的弹药以及各种辎重的开销呢。”
“这么贵!”庞刚呆住了,原先仙从那本《近代兵器百科》中兑现开花弹时就是因为兑现这些开花弹总是花费他那本来就不多的钨矿,因而下令让灵山卫的兵器作坊也开始试着制作,可没想到制作开花弹的费用竟煞那么高,看来后世说的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还真是有道理啊!一想起自己一路和清兵作战时把那开花弹如同流水般使用的情形,庞刚就感觉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汗水。
“娘的,一定要将开花弹的制作成本给降下来。”
庞刚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他很清楚,任何东西只要开始了大规模的制造后,随着军功作坊制作流程的熟练度上升,成本自然就会降下来。
“大人,大人!”
看着有些发呆的庞刚,华严忍不住劝道:“大人,虽然咱们的花销是大了点,但相比起收获那还是值得的。”
“对了,咱们可是在辽东弄回了不少好东西呢。”提起收获,庞刚不禁来了兴致。
华严笑道:“大人,不得不说您这次在辽东可是弄回了不少的好东西啊,比如您弄回的四千多匹战马那可是数十万两的银子,还有那些牛羊以及金银器物也值不少银子,七七八八加起来足有六十多万两的银子。”
“这就好,这就好!”被华严报出的数额吓了一跳的庞刚这才长舒了口气,没想到此次出去转了一圈,竟然花了这多银子,怪不得崇祯到处哭穷呢,感情都是打仗给闹的。
不过说趄来此次的大战是庞刚来到这个时代后打的最大的规模的一次战斗,无论是从数量还是规模,都是史无前例的。
从济南到京城,再到保定、距离一直到辽东,虽然才打三个月的时间,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所花费的无论是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这还只是两万多人规模的战斗,庞刚不敢想象,日后若是发动一场数十万人规模的战斗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
想到了银子,庞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问道:“华经历,本官出征后,那个荷兰人普特斯曼有来过吗?”
“大人,那个普特斯曼有来过的,就在您出征后一个月,他就带着十多条船来到了青州,他们也带来了一些书籍和南洋的土特产来青州贩卖,不迂比起他们在青州大肆购买的东西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将咱们的瓷器、茶叶等东西装满了他们船只。
说起这个,华严的嘴唇就忍不住往上翘,看起来很是不屑的样子。
“呵呵”庞刚也笑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外头就传来了史博文的声音。
“大人,那些荷兰又来了,听说您出征回来,特地要拜访您”
第三百五十七章 普特斯曼心思
原创“荷兰人普特斯曼他们吗?”庞刚微微一怔,“他等本官很久了吗?”
“是的!”华严恭敬的说道:“这个荷兰人早在上个月就专程派人来府上打听您的消息,若非卑职看他没什么歹意,早就将他视为探赶出去了⒌原创首发]”
庞刚心中也有些奇怪,这个普特斯曼不是已经得到了再青州通商的权力的吗?他怎么又来了?
“大人,现下就要将那个荷兰人叫进来吗?”
“等一下,先把他晾一晾,这些红毛鬼都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贱骨头,有些臭毛病咱们不能惯他们。”
来自后世的庞刚对于西方人有种天生的jǐng惕,比起华夏民族的好面和好大喜功的xìng格,西方人讲究的是**裸的利益,面对他们而言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庞刚也知道,秉承着无利不起早xìng格的普特斯曼绝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的。
就在庞刚和华严商议军情的时候,普特斯曼也带着十几名随从坐在偏厅里喝着已经泡得寡淡的茶水。
一名年轻的上尉正问道:“总督大人,您说这些明国人会将他们的火枪制作方法传授给咱们吗?要知道,如果我们国家能够掌握了这种火情的制作方法,那么我可以肯定,未来的欧巴罗大陆将是我们的天下。”这名上尉一边说着,眼里还冒出了一丝憧憬的目光。
依旧穿着一身红黑相间制服,留着一头卷发的普特斯曼清瘦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他放下了茶杯缓缓说道:“奈恩上尉,对于未知的事物谁也不能奢求能提前知道答案,那是只有全能的主能知道的东西,我们只要尽力去做就好。”
听出普特斯曼话语中的不悦。奈恩上尉灿灿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了。
不过,奈恩上尉不出声,并不代表别的人不出声,一名长着一头金黄sè头发的中尉打圆场道:“普特斯曼下,我想奈恩上尉也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并非怀疑您的能力,但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位明国将军手下士兵所用的火枪虽然非常的先进,但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却连他们制作的地点也查不出来,您不觉得这里透着一股诡异吗?”
普特斯曼想了想。脸上也露出无奈神情,“是的,莫斯托中尉,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所疑惑的,要知道按照惯例。任何国家的武器都会在自己的兵工厂里生产,可是被我们收买的探在他们的地盘里怎么查都查不出这种火枪的制作地点,这也是让我头疼的地方。”
莫斯托中尉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无奈的说道:“难道是这些明国人生怕制作方法泄露出去,特地将制作这款火枪的兵工厂隐藏起来了吗?”
“很有可能。如果是我们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国王陛下也会这么做的。”后普特斯曼只得无奈的下了一个符合自己想法的结论。
此次普特斯曼等人此行就是奔着庞刚军中所装备的米尼式步枪而来的,自从庞刚在自己的部队中装备了这种米尼步枪以后。这种不需要笨重的火绳、shè程超远的式步枪就迅速引起了普特斯曼的关注。
普特斯曼是通过了种种渠道弄到了数支米尼式步枪,通过实验后荷兰的军官们得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结论。那就是如果自己的国家也能够大规模的装备这种步枪,那么自己国家的陆军战斗力将能以几何倍数的增长。
这个惊人的结论让荷兰人变得有些疯狂,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买通了许多探四处打听着这种火枪的制作方法,可至今为止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原本普特斯曼也想让自己的工程师开始仿制这种火枪,毕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火枪的制作并不是什么秘密,荷兰使用火器的历史也不短了,相信只要费点时间他们也可以制作出来。
但是经过了近一个月的实验后,荷兰的工匠很沮丧的告诉普特斯曼,这种火枪其他的东西都好说,但是只有一样东西他们却没法仿制,那就是它们的枪管,这种步枪的现今行主要就体现在他们枪管内的刻画着螺旋纹路的线膛上,有了这种线膛,这种火枪能够shè得那么的远、那么的准。但也正是由于这种线膛,让所有的荷兰工匠们都素手无策,一名荷兰工匠无奈的摇着头道:“总督下,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这种枪管的制作难度超越了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火枪,我不认为单单依靠我们的能力能在短期内研制出来,至少在十年之内是这样的。”
无奈之下的普特斯曼又打起了偷师的主意,可经过两个月的调查,他们非但毫无线索,反而引起了青州官府的jǐng觉,有好几名被他们雇佣的探已经被关进了青州知府的大牢里,这个结果让普特斯曼感到非常的沮丧,后不求登门拜访,准备通过正式场合得到这种步枪的制造技术。
原本浓郁芬芳的茶水已经被泡得像跟白开水无异,普特斯曼的耐心也在一点一滴的时光中被逐渐消磨殆尽时,庞刚终于出现了。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一名身穿朱红sè官服的年轻人在一名身穿绿sè官服的中年官员以及几名随从的陪同下进入了大厅内,他们等候已久的正主终于到了。
“普特斯曼下,有劳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一进来,庞刚就笑容可掬的伸出了双手和普特斯曼行了个拥抱里,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亲切,若非普特斯曼在几个月前刚见识过对方强硬的一面,他可能会以为面前这位绝不是一名将军而是一名和气生财的商人。
普特斯曼不敢怠慢,同样满面笑容的说道:“哪里,将军下您太热情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祝贺您又一次打了一个大胜仗,将入侵您国土的侵略者赶回了老家,不禁如此,您还反击到了对方的国土,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胜利!”
看着俩人犹如多年未见的亲兄弟般亲热的场面,双方的随从都忍不住暗自佩服自家老大的虚伪,表面功夫能做到这种程度那可不是一般能做到的,怪不得他们一个做了总督,一个当了将军。
见过礼后,双方重落座,重有随从奉上了茶水,庞刚笑着问道:“普特斯曼下,咱们一别数月,想必您对青州也有了深刻的了解,在这段时间里想必您一定是赚了不少的银吧?”
普特斯曼点点头:“将军下,生意都是互利互惠的,我们虽然赚了些银,但您也不差啊,一座繁荣的城市也会给您带来多的税收,不是吗!”
庞刚微微一笑,看来这位普特斯曼总督还在对自己提高税收的很是有些怨言啊。不过在这件事上庞刚的态度是很坚决的,绝不会退让半步,那可是关系到一个地方的民生和将来的发展,这个口无论如何也不能开。
俩人东拉西扯的拉了一会家常,普特斯曼不说明来意,庞刚也装作不知道,慢慢的普特斯曼有些急了,他轻咳了两声缓缓的说道:“尊敬的将军下,对于您前短时间在所取得的战绩我也听说了,我和我的同僚们表示很是钦佩,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说到这里,普特斯曼看了眼庞刚,语气也特地顿了顿,但庞刚却像是没听懂似的,依旧静静的喝着茶,眼睛直盯着jīng致的茶杯,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看着装傻充愣的庞刚,普特斯曼在心里大骂着这位东方的将军一点也不像自己以往见过的那些听自己吹捧两句就浑身飘飘然的东方国度的官员。
看到对方不接话茬,没有办法的普特斯曼只得咬牙接着说了下去,“在这些rì当中我们发现了一个让我们很惊讶的事情,那就是您麾下的士兵装备了一种式的火枪,这种火枪的jīng良程度让我们感到非常震惊,它竟然能够不用火绳就可以激发,在这支火枪当中我看到了贵国工匠的伟大以及贵国在制造技术上已经遥遥领先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这让我以及我的同僚们感到由衷的钦佩。”
“靠,原来这些红毛鬼此行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们这是看中了哥们的米尼式步枪啊!”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庞刚这恍然大悟。
看着对方逐渐变冷的面庞,普特斯曼内心里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此行目的的困难程度呢,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有了这么先进的武器,鬼会把它交出去呢。不过出于一名殖民统治者的贪婪,看到这样一种能增加荷兰军队战斗力的式武器,若是不能将其弄到手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静静的品着茶水的庞刚虽然很想一拳将这个贪婪的荷兰人给打飞,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的后果他虽然不是不能够承受,但若非并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动粗的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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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庞刚的条件
原创感受着偏厅内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的温度,普特斯曼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将军下,我知道接下来的要求会很冒昧,但我可以对着全能的主发誓,我们绝无对您以及贵国有任何一丝冒犯的心思。搜这⒌您的军队装备的这款火枪可以说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它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在此我非常冒昧的向您提出一个无礼的要求,就是您能不能将这种火枪的制作方法传授给我们,当然了,作为汇报,我们会付出让您满意的转让费的!”
普特斯曼心怀忐忑的说出了这番话后,静静的看着正低头品茶的明国将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庞刚终于把头从抬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对普特斯曼说道:“普特斯曼下,既然您也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就应当知道您的这个要求对我们而言是何等的为难。将心比心之,换做是您的话您会将贵国式的,足以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武器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另外一个国家吗?”
普特斯曼一听急了,连忙道:“哦,亲爱的将军下,我们荷兰是绝不会威胁到贵国安全的,要知道我们来到遥远的东方只是为了将主的荣光撒播到全世界,我们都渴望着和平,不是吗?”
一听到这位殖民者信誓旦旦的说出了渴望和平的誓言时,即便是心中有气的庞刚也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用火枪和刺刀奴役着其他民族的殖民者竟然也渴望和平。这不能不让庞刚联想到后世的美国佬一边高呼着反恐,一边将士兵撒播到全世界的嘴脸。
庞刚轻轻摇着头,“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作为一名负责人的将军。我决不能将国家的安慰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上,这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听了庞刚坚决的语气,普特斯曼心里一阵失望,但他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将军下,关于这点我想我们可以在主的见证下签订一个契约,有了契约您总该放心了吧?”
“契约?”庞刚不屑的笑了:“普特斯曼下,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所谓的契约就是拿来打破的,只要有了足够的利益。一张薄薄的契约真的束缚住贵国zhèng fǔ吗?”
听了庞刚的话,普特斯曼和他身后的人都沉默了,虽然他们很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位东方的将军说的是实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连灵魂够可以出卖给魔鬼,何况一纸契约呢。
看到普特斯曼失望的眼神,庞刚心中也暗自痛,这些红毛鬼还占着老的台湾呢。要不是现在力有不逮制肘太多,哥明儿直接就兵发台湾了。
庞刚接着说道:“普特斯曼下,恕我直言,关于式火枪的制作技术事关我国的国家安全。我们是不可能交给任何一个国家的,但是有些东西则不然。我们依然有着广阔的合作空间。”
普特斯曼勉强打起jīng神问道:“哦,您指的是”
庞刚站了起来。指着偏厅外的一栋四四方方的建筑说道:“普特斯曼下,您注意到了外面那栋建筑了么,那是我们今年刚建好的。”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说普特斯曼,连他身边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庞刚。
庞刚笑着解释道:“普特斯曼下,难道您没有注意到么,这栋建筑所用的材料和您一路过来脚上所踩到的路面所用的材料是一样的吗?”
“是吗?”对于这点,普特斯曼还真没注意到,他一路过来虽然对于青州那平整的路面也感到惊讶,但却没有联想得这么远。
“这是用一种非常神奇的材料建城的,它不但可以”
“天主在上,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种神奇的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随着庞刚的解释,普特斯曼对于世上竟然能有一种经过水的搅拌,风干后硬度堪比石头的材料而感到震惊。
“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连这么神奇的东西都能发明出来!”普特斯曼的眼睛此却是滴溜溜的乱转,骨里有着商人基因的他立刻就看到了这里面蕴藏着的巨大商机。
他试探着问道:“将军下,您是要把这种被称之为“水泥”的制作方法出售给我们吗?”
“不不不”庞刚的头摇得像个破浪鼓,“我不是要把它出售给你们。”
“那您的意思是?”普特斯曼都被庞刚给搞糊涂了,既然你都提出来了又不把它的制作方法出售给我们,你是逗我们玩呢。
好在庞刚的关没有卖多久,他继续说道:“你们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这种水泥的制作方法送给你们!”
“什么?”
庞刚的话一出口,偏厅里的人几乎都要蹦了起来,只不过庞刚身后的随从是急得要跳脚,而普特斯曼等人却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后,众人都把目光死死的钉在了庞刚的脸上,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接下来一定会有下文的。
果不其然,庞刚接下来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果然如此,有条件这正常嘛!”
长舒了口气的普特斯曼冷静的看着庞刚说道:“将军下,您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只要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不违反我国法规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庞刚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的是同荷兰的海上贸易权!”
“轰”
庞刚的话犹如在一锅热油里滴下了一把盐,偏厅里瞬时就沸腾起来,不过沸腾的都是荷兰人,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
这下轮到普特斯曼为难了,这个时代欧巴罗大陆的国家讲究的都是贸易顺差,或者说是尽可能的将贵重金属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关于这点直到十八世纪欧巴罗大陆上的人们依然没有改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说到底就是缺银子
原创海上贸易权,说起来很是简单,在一般人看来也就是相互之间做买卖而已,伱买我也买伱卖我也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㈤
但是在欧洲人看来,这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事情,举一个简单的例,伱随便问一个三四百年后的人,做什么生意赚钱,他们肯定会异口同声的告诉伱,是“垄断”!
对,就是垄断,只要伱垄断了某一样东西,即便伱卖的是牛粪,伱也能赚得盆满钵满。欧巴罗大陆的人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推行殖〖民〗主义,为的就是掠夺世界各地的资源与贵重金属,大航海时代开始后,先是葡萄牙,接着就是西班牙、荷兰、英格兰等国在欧巴罗大陆上相继第三百五十九章说到底就是缺银登场,他们在全世界划分着一个又一个的势力范围。
殖民者们通过海上贸易,将分布在全世界的资源以及任何他们看得上眼的奢侈品都搬到了自己的国家里,他们挥舞着火枪和火炮垄断了海上贸易的航线,疯狂的掠夺着他们认为一切需要的东西。而这一切,凭借着的就是所谓的海上贸易。
现在庞刚提出了这个海上贸易权,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以普特斯曼为首的这些荷兰人,哥绝不会做看着大把的金币被伱们赚走的,哥也要参与这场分赃大会,我要把我的东西直接卖到欧巴罗大陆上去,作为补偿,我可以讲一种非常先进的技术无偿提供给伱们。
现在这名东方的将军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也要直接参与进来。伱们想搞垄断没门。于是普特斯曼为难了,如果答应了这名将军的条件,那就意味着未来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明国商船将直达荷兰和欧巴罗大陆,那么欧巴罗大陆诸国就会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多了一个抢食吃的人。
理智告诉普特斯曼,这个要求他不应该答应第三百五十九章说到底就是缺银,可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同这位明国将军的关系将会迅速的恶化下来,自己好不容易在青州打开的局面将会回归到原来的僵局当中。
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但是这个选择题让普特斯曼为难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后普特斯曼慢慢抬起了头望着庞刚缓缓说道:“将军下。说实话您的要求让我感到很为难,要知道海上贸易权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很谨慎的话题,我作为国王陛下派驻在台湾的总督并没有权力答应您的条件,那是国王陛下有的权力。因此我无法答应您什么不过”
看到对方的脸sè渐渐变得难看,普特斯曼又急忙说道:“但是我唯一可以答应的就是我可以把您的请求向我们的国王陛下进行汇报,我想国王陛下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庞刚也知道不能将对方逼得太紧,凡事得一步一步来,于是答应道:“您的诚意我已经看在了眼里。但是我们民间有一句谚语,时间就是金钱。台湾和荷兰相隔万里,一个来回几乎就需要近一年的时间,我在这里有一个折中的法。我们可以派遣使团和您的人一同前往荷兰会见您的国王陛下,您看怎么样呢?”
“这”普特斯曼想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自己只是一个总督而已。有些事还是让国王陛下去头疼吧。
“那好吧!”普特斯曼终于点点头“我会尽安排人手的,不知道您打算派遣多大规模的使团前往我国呢?”
听了这话,庞刚狡狯的笑了,他伸出了两根指头:“不多,也就十几艘船,不到两千人的规模而已。”
“两千人啊!”普特斯曼在心里盘横了一下,觉得两千人规模的使团虽说是大了些,但里面肯定有不少商人混杂在里头,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想了想普特斯曼也就点头同意了,后还问道:“将军下,既然如此,那么我那个水泥的制造资料您是打算现在就交给我么?”
“哈哈哈”庞刚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帮红毛鬼,也就这点德行了,不过庞刚却不想这么便宜他们,他接着说道:“这些制造水泥的方法资料我可以给伱们,但却不是现在,要等我们的使团到了贵国后能交给伱们的国王,而且伱们还要答应我们,伱们荷兰人在欧巴罗大陆怎么做我不管,但决不能在东方生产水泥,伱们能做到吗?”
“哦,原来是怕我们扰乱伱们的市场啊!”普特斯曼明白了,对于这点他表示理解,毕竟没有哪个傻瓜会将一种东西的制造工艺交给别人后还让别人来抢占自己市场的,那不是有病嘛。
普特斯曼立即点头道:“将军下,您放心,对于这点我可以代表国王陛下答应您,并且立下契约。”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各自去做准备吧,迟半个月之内我们就会做好准备的。”
看到对方已有逐客之意,普特斯曼也站了起来“那好,将军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您走好,不送了!”
看着有些悻悻而去的普特斯曼,在庞刚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华严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真要将水泥的制作方法传给那些夷人吗?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啊!”
庞刚轻叹了口气,转头对华严道:“华经历,伱以为即便是咱们不将水泥的秘密传给夷人,咱们又能将这个秘密守多久?水泥的制作方法并不是什么高深难懂的东西,随便一个人只要在水泥厂干上几个月就能弄明白,这些夷人若真想要刺探这些秘密只要稍微用心就能弄明白,与其届时被人偷走,还不如大方的卖个乖,换回一些东西,伱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么个理,可要把东西白送给他们卑职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华严还是有些想不通。
“林知事,伱也这么认为吗?”庞刚问一直在沉思的林峰。
林峰缓慢的摇着头“卑职倒不这么认为,卑职以为若是能将这个方换回和夷人的通商权,那就是一件赚大发了的事情,唯一让卑职不解的是,那些夷人为何会答应咱们派遣使团至他们国内的要求,须知若是咱们同夷人的商路畅通的话他们的利益肯定会受到影响的,难道他们就这么傻吗?”
“伱们啊,还是没弄明白一件事。”庞刚叹了口气道:“这个世上谁都不是傻瓜,那个夷人也是一样,他们难道不知道咱们会分薄他们的利益吗?非也,他们知道,而且知道得还很清楚,但是他们还是答应了,原因无他,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咱们的实力。”
“实力?”
“对,就是实力。”庞刚肯定的说道:“咱们青州水师的规模越来越大,至今为止已经拥有了六艘西班牙大帆船和二十艘大福船,至于那些一千料左右的船只是多达七八十艘,这样的实力在欧巴罗已经算是一个不能不让他们正面直视的一股力量,不是他们在台湾那区区数艘战舰所能比拟的,若真是将咱们惹急了,他们绝没有什么好果吃,届时他们就该为如何保住台湾而头疼了,说到底还是实力在作祟!”
经过庞刚这么一解释,华严和林峰恍然大悟,感情刚他们的大人在和那个夷人打机锋啊。刚大人之所以这么痛的将水泥的配方交出去,并要求夷人允许己方到对方的地盘上做生意,凭借的就是己方的战舰大炮,而对方碍于己方的实力不得不捏着鼻忍下来,原来实力是双方合作的基础啊!
“大人,咱们和那些夷人这么做生意好么。”虽然经过了庞刚的解释,但华严还是有些迟疑,君言义不言利,大人这么**裸的同夷人做生意传出去的话只怕有损名声吧。
华严的顾虑庞刚自然看在眼里,他微微叹了口气就不吭声了,有些话他不好明说,只能是留待rì后让他们慢慢明白。
后世的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明朝的灭亡是由过度开采金银而引发的,因此有“明亡盖兆于此”之说。
明朝初年,朱元璋继承了白银货币的本位化,但令他为难的仍是白银的匮乏。
华夏历来就不是一个盛产金银铜的地方,而华夏人有一个在庞刚看来很不好的嗜好,那就是热衷贵重金属的收藏,无数商人和乡间的土财主们都喜欢将无数辛苦赚来的金银放在坛里,然后深埋于地下,以作不备之需或留给孙后代。
但是明朝商业的繁荣发展对金银提出了多的需求,民间的物质发展丰富了但却没有相应的贵重金属和货币来支撑这个体系。
到了明朝后期的,万历皇帝为了开采金银,竟弄出了“无地不开,中使四出”的状态,闹得“群小藉势诛索,不啻倍蓰,民不聊生”以致言官田大益在疏奏中说:“皇上嗜利心滋,布满狼虎,飞而食人,使百姓剥肤吸髓,剜肉刺骨,亡家丧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派出使团如何?
明朝是如此的缺银子,很自然的严重影响了商业的发展,以至于朝廷也是越来越穷,到了崇祯十年,财政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或许有人要说,这个时期全世界有很多白银流向了华夏,这话确实不假。西方学者吉斯在《明代的北京》一文中肯定地说:“,び年(万历二十五年),西班牙大帆船将弘5万公斤白银,从阿卡普尔科运到中国,这一数字比明朝半个世纪的产量还多(明朝官府银矿产量约为び。公斤)华夏怎么可能缺银子呢?
是的,当时确实是有大量白银流入华夏,但这些银子对于明朝正在急剧膨胀的经济来说依然是不够的,最要命的是这些银子还没有流到明朝朝廷的手里。
而且西方对于华夏巨大的白银供应链条也有中断的时候,隆庆年间“馏~旧2)就曾出现过一次严重的匿乏。《明史,靳学颜传》里就用一种慨叹式的表述记载了这一件事:“天下之民,皇皇以匿乏为虑者,非五谷布帛不足也,实乃银不足耳。
对于银子不足这个缺点,明朝的统治者也早有体会口早就明太祖洪武八年“粥年),由于当时缺银铜等贵重金属,于是那位放牛娃出身的洪武皇帝就颁布一部叫做“钞法”的东西,设宝钞提举司,其下再设抄纸、印钞二局和宝钞、行用二库,并于次年以中书省南京名义发行,并且禁止民间用黄佥、白银买卖交易,也就是说朝廷开始用纸币代替贵重金属了。
宝钞的面额分别为一贯,五百文、四百文、三百文、二百文、一百文六种。
按理说用纸币应该是一种文明的象徵,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但是大明的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大明发行纸币向来是只发不收,既不分界,也不回收旧钞,且无近现代的准备金意识,致使市场上流通的纸币越来越多,宝钞泛滥成灾,发行当年就开始通货膨胀。
有个例子足以证明我们的那位洪武皇帝对于发行纸币这种事是多么的无知,有一次,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朱林打了一个胜仗后班师回朝,朱元璋高兴之下就赏赐给了朱林一张“支票”一面额一百万两的宝钞。
这也是大明面额最大的一张宝钞,估计这也是朱元璋心血来潮之下提前让人给印上的一百万的数字,反正他是皇帝,想写多大数字都行,由此可以得知,明代的统治者对于金融方面是多么的无知,民间也将皇帝用的厕纸讥讽的称之为“宝钞。”其背后的深意不问可知。
有鉴于此,到了正德年间,宝钞实际上已经废止,此后,明朝不再发行纸币,市面上只剩下之并发行的宝钞还在勉强流通。
宝钞的信誉虽然破了产,可买卖总得做下去吧?民间又开始流通起佥银铜等金属货币,但是由于贵重金属的缺乏,明朝的经济已经变得有些畸形起来。
对于这点生意越做越大的庞刚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白银的匿乏对青州的经济影响已经渐渐显现出来,自从庞刚开始执掌青州以来,靠着精盐、水泥等物品作为支撑,庞刚也确实赚了不少钱财,但由于白银的匿乏,也导致有些涉及到大宗白银的交易很难进行下去,还是那个原因,缺银子。
作为山东的实际统治者,庞刚不得不为将来早作打算。也因为如此,他才将目光投放到了欧巴罗,放到了西方,只有让自己的商人去赚欧巴罗大陆的钱财,才是缓解己方白银匿乏的最好好方法,为此他才强行忍住了不立即派兵收复台湾的冲动。
看着庞刚沉思的面容,华严等人都不敢打搅大人的思绪,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良久,庞刚缓缓抬起了头,对林峰笑道:“林知事,若是本官派你往那荷兰一行,你意平如何?”
“什么?大人要派卑职前往荷兰?”林峰一下子愣住了,肥胖的脸庞有些僵硬起来。
庞刚笑着打趣道:“怎么,让你去荷兰还不好吗?本官听说你尚未成亲,而夷人女子可都是丰乳肥臀的,你此次出使荷兰说不定还能弄几个洋婆子回来哟!”
林峰的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大人,您好事饶了卑职吧,那些红毛鬼子一个个红头发绿眼睛的,您要卑职娶那些番婆子还不如杀了卑职呢!”
“哈哈一”看到林峰苦着的脸,众人都笑了起来,华严更是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峰笑道:“林兄,记得回来的时候可要给兄弟们带几个洋婆子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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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兄,连你也在笑我。”林峰圆圆的脸庞更是皱了起来。
看着林峰肥胖的体态和五短的身材,庞刚也笑了,荷兰人可是世界上平均身材最高的人种,庞刚记得后世的荷兰男人的平均身高是一米八二,女人的平均身高已经到了一米七,即便是现在还没达到后世的高度,不过应该也不会差的太远吧。
看了看林峰才矮胖的身材,庞刚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现了一副林峰脚下垫着一块石头和一名洋妞亲热的情形。
“不行,太腹黑太搞恶了,林峰虽然有些胖,但作为他的上司这么想也是不对的。”强忍着笑意的庞刚拍了拍林峰的肩膀鼓励道:“林知事,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咱们的银子凭什么要让那些夷人白白赚了去呢,有银子就要自己赚嘛,你要记住,你此次去的目的就是要多将对方的白银、黄金等物赚回来”
经过庞刚的详细解释,林峰等人才明白了庞刚的目的,是啊,大明缺银子,欧巴罗那里却有的是银子,为了青州的发展这一趟还真的飞去不可。
“可是您真要卑职带着那些商人一起去那什么荷兰吗?须知商人逐利,卑职是怕…MM”一旁的华严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怕什么,商人逐利那是正常的事,若是有一天商人不逐利的那才糟糕呢。”
时于这点庞刚却看得很开,“只要商人能将更多的白银带回大明,带回青州,本官才不会管他们是怎么挣钱的,他们挣得越多,咱们的税收也才会越多。”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庞刚详细的向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众人这才散去。
当庞刚回到了内院时,孔若兰、魏蔓芋等诸女已经责在小厅里等他用膳。
看着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肚子已经明显鼓起的若兰,庞刚赶紧扶她坐下,爱怜的责备道:“你们也真是的,肚子饿了就先吃嘛,不用等为夫回来,你还怀着身子呢,哪能饿着。
因为怀孕的关系,原本的瓜子脸也渐渐变得圆润起来,一泯一笑都带着一股母性的光辉。
若兰抿嘴一笑道:“夫君说哪里话,您身为一家之主,平日里出征在外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回来了贱妾哪能这般不识礼数,传出去岂不是让被人笑话吗,蔓芋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扑哧!”一声,魏蔓芋笑了,“依我看啊,若兰妹子现在可是一人吃俩人补,可不能跟咱们比,老爷您说呢?”说完魏蔓芋的美目还朝着庞刚白了一眼,忧怨之意寓于言表。
庞刚不禁摸了摸鼻子灿灿的干笑起来,魏蔓芋的意思他很清楚,俗话说母凭子贵,若兰现在有了身孕,过几个月若是生下一个儿子,那可就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自己家业的。
魏蔓芋就是再大度在这神事情上恐怕也就有心结的,可是庞刚也感到很无奈,苍天作证,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从来都是一碗水平端的,别说魏蔓芋了,他在灵儿、巧儿、李雪珠乃至陈圆圆等人的身上下的功夫都是足够的,可到目前为止只有孔若兰一个人中标,他能有啥办法?
虽说魏蔓亭为人大度,孔若兰也不是什么醋坛子,平日里俩人也是和和气气的,但是自打成亲以来府里的下人和下面的下属就很自觉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孔文父子为首,这一派的人主要是青州的商人,因为在商业上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而联合到了一起。
另一派却是以华严为首的官员一派,原因很简单,魏蔓芋的父亲魏同年现任山东巡抚,而魏蔓芋又是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小姐出身,所代表的自然就是读书人和官府的力量,华严等人没理由不支持她。
对于下面这些人的动作,庞刚也不是没有察觉,但后世的伟人也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小说里不也说了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对于这种事,庞刚也知道无法避免,平日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看到魏蔓芋头来的幽怨的目光,一时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庞刚转头对孔若兰说道:“若兰,我打算这个月底让你哥哥随同我们的使团前往那些夷人的国家,也就是欧巳罗大陆一行,你看怎么样?”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为什么是我
“什么,让大哥去欧巴罗大陆?”包括若兰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若兰娇嗔的问道:“夫君,您才回来没几天,怎么又折腾着要去欧巴罗大陆了?”
庞刚瞪了若兰一眼,“我这怎么就是折腾了,夫君这次可是有正事的。”
庞刚一边抱怨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女这才了解了庞刚的苦心,不过魏蔓茅却又责问道:“夫君,即便是要派人前往欧巴罗,可也不必将若兰妹子的大哥给派去啊,贱妾可是听说了,欧巴罗远在万里之外,一个来回就要一年的时间,且路上风高浪急,凶险异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对得起若兰妹子?”
“此言大谬!”庞刚摇头道:“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如果孔家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在家过日子这句话就当我没说,但若是想要将生意做大那就得冒险,欧巴罗大陆遍地都是商机,我让大舅哥随着使团去欧巴罗这是一次冒险,但又何尝不是一次机遇呢!”
庞刚的话一出口,魏蔓芋也不好说什么,老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前往欧巴罗大陆确实是一次冒险,但里面蕴藏着商机那是谁也都看得到的。
倒是若兰在一旁劝慰道:“蔓芋姐姐,夫君说得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夫君给了大哥一次机会,就看大哥能不能抓住了,若是大哥不想去那谁也没办法,可若是大哥想去,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若兰你能这么想就好。”庞刚点点头,他害怕的就是若兰的不理解,因此才提前和若兰打个招呼,现在看到若兰的态度,他才放下心来。
不过庞刚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若兰,以你对你大哥的了解,你大哥会去欧巴罗吗?”
“会的!”孔若兰点头肯定的说道,“我爹现在做梦都想将生意做大,青州一地已经不能满足他,现在既然有了新的门路,他自然不会放过的。”
自从靠上了庞闩这颗大树,孔家的生意自然越做越大,庞刚又把青州境内的水泥销售权交给了他,加上孔文又将聚宝斋的生意做了起来,生意还是很红火得的,不过时值动荡之际,珠宝生意自然不会太好,孔家也想着开辟另外的财源,对于这点孔若兰还是很清楚的。
“这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庞刚又问道:“若兰,你说若是将青州的商人发动起来,前往欧巴罗做生意,他们会去吗?”
孔若兰仔细沉思了一下后才苦笑道:“夫君这次可是问倒妾身了,虽然妾身可以肯定大哥回去,那是因为有了夫君这层关系,同去的使团以及官兵会护着大哥,可若是让青州乃至山东的商人就不一定了,毕竟欧巴罗距离咱们大明实在是太远了。”
“是啊,太远了!”庞刚轻叹着,国人的大陆情节确实和西方人不一样,从十四世纪开始,西方人就开始驾驭着一个个小舟板在大洋上冒险时,国人还抱着固有的己见不防,总以为泱泱天朝什么都有,何必要外出冒险呢,也正是这种看法,才和世界的距离越拉越远。
沉吟了一会,庞刚才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忘,为夫就不信,只要有了足够的利益,难道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贾会忍得住?”
是的,有些人确实忍不住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青州城里都在商讨着一件事,那就是定国将军要往欧巴罗大陆派遣使团了,正在召集愿意一同前往的商人。此次前往欧巴罗的商人不但有水师的战舰护送,还能可劲的带着货物,为此水师还准备一艘宝船。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宝船,郑和下西洋时所乘坐的宝船,听说这种宝船比目前青州水师所拥有的最大的西班牙大帆船还要大得多,足足有五千料(也相当于后世的两千五百吨)的排水量。于此同时还有四艘大福船和十三艘快速巡航舰一同陪同前往,这个消息迅速轰动了这个青州,并且还在向整个山东蔓延。
一时间,庞刚的便宜老丈人,青州商会会长孔文的府里挤满了前来探听虚实的商人。
“孔会长,此去欧巴罗到底前景如何,您倒是给咱们交个底啊!”一名年约四旬,留着一撇山羊胡,面容清瘦的商人焦急的催促着正坐在主位上一声不吭的孔文,在这名山羊胡的身旁还坐着一大群神情各异的商人,他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孔文。
他们都是青州本地甚至是山东各地的商贾,各行各业的都有,自从庞刚主政青州以来,众人公推孔文为青州商会徽章,为的就是让孔文为他们争取利益。送两日,他们看到了将军府外贴出来的前往欧巴罗的告示,人们都沸腾了。欧巴罗啊,自从夷人经常在青州路面以来,青州的也慢慢认识了这些红头发白皮肤的洋鬼子,慢慢知道了在远离大明的地方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国度,现在定国将军号召大家将货物贩运到别的国度上去贩卖,这下可让众人犯了难,这不今天特地跑来孔文的府里请教来了。
孔文睁开眼,无奈的说道:“诸位,该说的将军府前提出来的告示都已经告诉大家了。适才有人问老夫,若是前往欧巴罗大陆损失太大怎么办,对此老夫只能这么说,若是碰到了这种事,你只能自认倒霉,做生意嘛,谁也不可能只赚不赔,否则这也太荒唐了,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山羊胡没好气的说道:“孔会长,您说的这些我们还能不明白,可是您倒是给咱们透个底,那欧巴罗大陆到底缺啥玩意,啥玩意在他们那稀罕,咱才好做准备不是!您那女婿庞大人可是和那些夷人很熟的,您总不能说您对此事一无所知吧?”
这个山羊胡的话让孔文心中暗暗骂娘,但却也不敢同时得罪这么多的同行,只好捻须说道:“洪老板,您这话可算是问错人了,我那女婿只是跟我这么一说,其实吧老夫倒是认为您不必为这事烦恼,您大可看看那些夷人在咱们青州都买些啥就知道啥玩意在哪里是稀罕物件了,至于其他的东西这就要看各位的运气的。
不过有些话老夫却是要说在前头,这此去欧巴罗虽然是个赚钱的门路,但路途遥远,说不定啥时候就被海上风浪连人带船给吞了,诸位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所谓富贵险中求可不说的就是这个理吗!”
“对对,孔会长说的对,我看诸位回去后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别到时候跑到半道了才后悔,到时候可没后悔药吃去。”一名长着一个酒糟鼻的胖子也点头赞同。
“我呸,郑胖子你怕死就明说,没人拉着你同去,反正船上的座位有限,你不去咱们还可以多装点货。”这名胖子遭到了周围同伴的鄙夷。
“谁脚“谁他娘的不怕死,你王瘦子若是不怕死你怎么不去投军跟庞大人挣个官身回来啊,在……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这名郑胖子也不是个善茬,一口酒反讥了回去,一时间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最后还是孔文压了平来,“好了,吵什么吵,谁不想去的没人逼着他,现在大伙都在老夫这报个名,想去的人都要将自己要带的货物,去多少人,什么名字都写上,老夫也好向庞大人交差,大伙可要记住,一旦报了名那就不能反悔了,否则可别怪老夫没事前提醒诸位。”
“孔会长,我去!”
“我们隆日盛也去!”
“还有我们广袤元也去的”
面对众人的踊跃报名,负责抄写登记的四名账房先生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登记完毕。
直到众人走后,一直伺候在孔文身后的孔林才冷哼道:“这些老狐狸,明明一个个都打定主意要跟着咱们捡便宜了,还不忘向咱们打探消息,美的他们!”
孔文倒是感慨的摇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咱们这心里不也没底嘛,欧巴罗离咱们万里之遥,咱们若不是有了一个好女婿,说不定也在犹豫着呢。”
说到这里,孔文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得色,他是个生意人,他经常跟儿子说他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相中了庞刚这么一个潜力股,在庞刚还只是一个小小百户的时候就招了做女婿,现在这个女婿已经身为当朝二品大员,手握数万雄兵,有了这层关系望眼整个江南谁不高看他孔家一眼。
孔林却有些不解的问:“爹爹,孩儿就是不明白,为何朝栋一定点名要孩儿亲自去欧巴罗呢,须知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啊,他就不怕孩儿有什么意外?”
“你呀!”孔文指了指孔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枉你还跟了老夫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呢,朝栋这是要咱们孔家做个榜样,也就是树一个标杆啊,否则今天那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怎么会抢着报名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下孔林才明白了庞刚的苦心。
第三百六十二章 我们也要发展火器
就在庞刚正在为出使荷兰而忙碌的时候,领着大军和抢来的物资踏土回归路的多尔衮等人带着重病岳托回到了盛京。
盛京城西门城门口,皇太极己亲率两黄旗以及正蓝旗在郊外迎接,西门口的城门上外站满了上三旗的将士。
多尔衮和多锋远远的看到皇太极的黄龙大毒,被两黄旗诸多王公大臣簇拥着在他们身旁两侧,还穿着各色铠甲的巴牙喇营士卒与阿礼哈超哈营营的战士,他们一个个军容整肃旗帜鲜明。
看着站在大素下面带笑容的皇太极,多尔衮心中却打起了小鼓,此次南侵他们原本俘获了四十多万的明国百姓,但后来在青州军的搅和下被迫放弃了二十万的百姓,带着粮草和剩余的十多万百姓灰溜溜的跑回了辽东,加上此次南侵损失惨重,多尔衮的心里此时更是七上八下的。
加之皇太极登位后,为了给他儿子豪格铺路不惜一次次骨肉相残连自己的兄长莽古尔泰都被他整死了,阿敏也被发配到极北之地去打野猪了。甚至在八旗各旗贝勒中,比如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锋、济尔给朗、代善等人哪一个没挨过他的整,现在己方大败归来,就更不知道对方要怎么整自己了。
而且别看多尔衮和多锋在背地里这么痛恨皇太极,但对皇太极的忌惮可是深入到了骨子里,否则也不会在当初争夺宝座的战争中败下阵来。
众人纷纷下马,来到了皇太极的面前纷纷匍匐在皇太极的脚下,行着满族最高的礼节。
皇太极的目光犹如毒蛇般犀利的在众人当中扫了一下,才开口让众人起身。
众人起身后,皇太极又打量了众人一下,开口问道:“为何不见杨武大将军啊,他到哪去了?”
听到皇太极问话,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多尔衮的身上,谁让在场的诸人就属他地位最高呢。
多尔衮心中暗恨,只好咬着牙兢道:“启禀皇上,杨武大将军由于身患重疾,不能前来给皇上请安,望皇上恕罪。”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这个岳托平日里身体也颇为强健,怎么此次出征却被病倒了,真是晦气啊,皇太极又仔细看了看,又问道:“罗洛浑呢,怎么也不见他的影子,他难道也病倒了么?”
多尔衮恭敬的回到:“启禀皇上,罗洛浑正在照顾杨武大将军,因为今早杨武大将军又吐血了!”
“什么,又吐血了!”皇太极大惊,他原本以为岳托只是受了什么风寒或者急怒攻心而已,可现在竟然吐血了,这可不是什么号的征兆啊。如果岳托有什么事,自己手下能打仗的人可就更少了。
“好了,众位爱卿都随朕回宫吧!”
随着皇太极一声令下,大军都留在了城外,众人都随着皇太极进了盛京的皇宫。
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崇政殿上,皇太极坐在龙椅上目光不善的看着依旧匍匐在地上的众将,冷声问道:“多尔衮,你将此次入关的战况给朕如实汇报一遍。”
“渣!”
皇太极没有下令,多尔衮也不敢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此次入关,开头极为顺畅,但是在遇到了庞刚率领的青州军后在枣庄吃了点小亏,不过没几日那庞刚就离开了卢象升的麾下了,庞刚一走,咱们的仗打得异常顺利,俘获明国百姓数十万,钱财无数。高起潜和卢来升放我们打得狼狈逃窜,正当杨武大将军率领咱们要歼灭卢象升时,这个庞刚又出现了………”
就道这里,多尔衮的脸上露出夹杂了羞愤、恐惧以及不甘的神情,喘了口气后才就道:“原本臣弟也听阿巴泰和十二哥(阿济格)就过那庞刚的厉害,但心里也不怎么服气,此次和庞刚在巨鹿一战,臣弟这才感受到那庞刚的厉害。”
“吧城……”一声轻响,原来是皇太极捏断了手中的一支狼毫,面无表情的规道:“继续,站起来回话!”
“渣!”
由于跪的太久,多尔衮和众人艰难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膝盖后才继续道:“那庞刚和十二哥就的却又有些不同,此次庞刚的实力又暴涨了不少,原本臣弟已经将卢象升给打残,只剩下万余缺衣少粮的兵马在荀延残喘。但庞刚却突然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与卢象兵合一处后固守巨鹿,臣弟和杨武大将军商议过后,决定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那个庞刚一举歼灭在巨鹿,只要灭了庞刚,那明国将在无人能抵挡我大清的兵锋!”
“嗯,你侧能有这个想法却是难得!”对于这点,皇太极倒很是赞赏他们的勇气。
“但是我们错了,臣弟和杨武大将军都估计错了。”多尔衮羞愧的地下了头:“那庞刚凭借着火器,不但抵挡了我大军的攻击,还将我们大清的勇士与重创,在五天的激战中,我们的八万大军竟然伤亡过半,杨武大将军他,他又急又累,终于病倒了,臣弟见状,这才无奈的下令退兵。”
就到这里,多尔衮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低下头静待皇太极的发落。
皇太极气得站了起来,挺着自己肥胖的身乎来回走动,嘴里低声喝道:“没想到,这个庞刚不但在辽东烧杀掠夺,还杀了一个回马枪竟敢同朕的大军为敌!”
“是的。”多尔衮继续就道:“据臣弟观那庞刚也并没有什么有点,无非也就是火器犀利而已,臣弟观其军阵,虽然骁勇不下于我大清,弓马却远逊于我军,只要我大清只有以火器制火器,以同样犀利之火铳火统轰开其阵,如此方才有胜算”
“火器?”
皇太极眯着眼睛沉默不语,听多尔衮的意思是要大清放弃自己擅长的弓马齐射,也向大明学习火器,这可是要丢下大清的传统啊。
但是,多尔衮的话却被满清上层当中掀起了渲染大波。
第三百六十三章 庞刚不除大清则永无宁日
在世界的发展史当中,有一种力量叫顽固,以一种习惯叫保守,当这种习惯和力量联合起来的时候往往就会爆发出非常强大的力量。
当多尔衮就出了要向青州军学习火器技术的时候,整个崇政殿都沸腾了,包括两黄旗、正蓝旗在内的上三旗的王公贵族们全都跳了起来。
“睿亲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我们放弃满人的传统,向那些懦弱的汉人学习使用火器吗?”
“皇上,万万不可啊,弓马齐射乃我满人立国之本,千万不能放弃啊!”
“睿亲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难道要将满人都推入火坑吗?”
十几位王公大臣顾不得君前失仪,一个个横眉竖眼,无数的谴责和咒骂立即吼了出来。
正蓝旗固山额真豪格也跳了出来,对多尔衮道:“睿亲王,你这话可不对头啊,咱们满人的习练弓马,你现在要让咱们八旗子弟和汉人那样习用火器,那不是本末倒置吗?咱们满人的根本还要不要了?”
正黄旗的固山额真阿山也搭腔道:“是啊,想当初咱们太祖以七大恨和十三副铠甲起家,打下偌大的基业,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咱侧满人的勇武,若是改习了汉人的火器,我敢断言,不出五年咱们满人就会和汉人一样变成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皇上千万要三思啊!”
看到这么人跳出来反对自己,多尔衮也不做声,只是回头看了看刚和自己回来的一种将官,但让他失望的是
绝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就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铎也在皇太极犀利的目光下不敢吭声,此时的多尔衮已经陷入了孤立之中。
正当多尔衮被众人狂批的时候,一个人却站了出来大声就道:“皇上,臣有话要就。”
皇太极看来来人后眼睛不由自主的一凝,轻声道:“饶余贝勒,你也有话要就吗?”
“是的,臣有话要就。”迎着皇太极阴冷的目光,阿巴泰依然昂着首道:“臣认为睿亲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阿巴泰此言一出,不仅是多尔衮投来了意外的目光,就连大殿上的众人也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话就阿巴泰此人虽然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俺岁数和辈分来就还在皇太极之上,他虽然战功卓著,自视甚高,但由于是侧妃所生,在兄弟中地位比较卑微,论功行赏往往得不到公平对待。连他的子侄辈都纷纷当了和硕贝勒,但他这个做叔伯的却还只是个饶余贝勒,每次皇太极宴请诸位王公大臣时,他这个长辈的*启航飞雅*排位却还在一些子侄之下,这也让他极为不满,平日里他和众位兄弟的关系也不大好,和多尔衮的关系就更不用就了,可现在他却急吼吼的跳出来,这下可让众人有些奇怪了。
只见阿巴泰面无表情的就道:“皇上,诸位大人,我阿巴泰是个冇粗人,不大会就话,可有件事却是要请教一下诸位,那就是为何自打那庞刚出现后我大清就在他手中屡屡吃瘪,以至于连盛京周围的族人都受到了他的屠戮?”
阿巴泰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齐齐变色,庞刚在盛京周围齐齐的逛了一圈,屠戮了两万多满人之事现在已经成了满人的禁忌,满清的高层对此事也是讳莫如深,现在阿巴泰公然将这事提了出来,这不是在抽大伙的脸吗。
“其实,我认为这事很简单,为什么单单庞刚的青州军能成为我大清的大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装备了火器,非常犀利的火器。既然是这样,我们大清为什么不能向庞刚学学,让我满清的将士也装备火器呢?难道非要等青州军再次踏上我大清的土地诸位才,”
“够了!”一个声音喝止住了阿巴泰,随后皇太极那肥胖的身体走了过来,双眼如同毒蛇般盯着阿巴泰,一字一句的就道:“饶余贝勒,你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就这话不觉得*启航飞雅*亏心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大清以什么立国么?还是让我再告诉你一遍?”
满清建立请国后,努尔哈赤就将骑射视为问鼎中原的法宝,多次强调要以骑射为八旗根本、立身根本。皇太极登上皇位后,也多次下话要王公贝勒要以身作则,教授旗人习射,子弟年壮者要以角弓羽箭习射,幼者则以以木弓柳箭习**于骑射的旗人不但会被赐酒宴,得奖赏,甚至可以赏顶戴花栩并且还有陪同皇帝出巡打猎、骑射的殊荣。而那些在考校中落败旗人,等待他们的则是受斥甚至是罚做苦役的下场。
而在这种全国皆以骑射为立国之本的气氛下,突然让旗人们改向明国学习火器,这简直就是要了那些满蒙旗人的命啊,也难怪皇太极会这么怒斥阿巴泰。
受到了皇太极训斥的阿巴泰不服气,还要出声,却被一旁的阿济格给拉住了,阿济格躬身就道:“皇上恕罪,饶余贝勒只是前些时日受到了些刺冇jī,一时胡言乱语,往皇上恕罪。”
皇太极冷冷的瞧了二人一眼,这才就道:“齐射乃大清的国策,任何妄言动摇此项国策者都是大清的叛徒,这些话今天也就算了,从今往后朕不想听到再有人执意太祖皇帝的决定。”
“渣!”众人皆伏在了地上。
不过,皇太极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话锋一转又就道:“当然了,明军的火器犀利,咱们也得重视起来,明国有火器咱们也得有,不过到底要怎么样做列位臣工还得定出一个章程来,”
就到这里,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站在末尾的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皇太极也望了过去,面色很是和善的问道:“恭顺王,在咱们大清里,你的右旗是汉军旗里装备火器最多的一个旗,你对此事怎么看啊?”
皇太极就的这位恭顺王也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孔有德。
自打崇祯八年,孔有德投降了满清后,皇太极对他还是比较器重的,不仅将他带来的部属全部编入了汉军旗中的汉右旗,还让他当上了正红旗的旗主,由于他是明军出身,皇太极还将军中的火器大部分也交给了他使用,可以就孔有德率领的就是满清里火器配备率最高的一支部队。
听到皇太极问话,孔有德赶紧出列道:“启禀皇上,奴才率领的右旗不敢就如何的厉害,但奴才当年在山东的时候,向来都是奴才压着那些明军打的。”
就到这里时,孔有德的心里却是暗暗的兴冇奋起来,此时的汉军旗虽然号称八旗,但其实并没有八个旗,只有左右两旗,分别由他自己、佟养性以及石亭柱统领,现在看架势皇太极是要扩大汉军旗的实力了,这对他可是一个增强实力的好机会啊,想到这里孔有德不免嘴上就缺了个把门的,开始吹嘘了起来。
“皇上,最近奴才鼓捣出了一种新式红衣大炮,重约四千斤,弹丸重十斤左右,开炮后可射达三里远,奴才打算将此种大炮造出二十四门,只要这些红衣大炮建造完毕,山东那些明军绝不是奴才的对手。”
“嗯!”皇太极点点头,“不过朕可是听就那庞刚的火铳也犀利异常,爱卿有什么妙计吗?冇”
孔有德不屑的说道:“皇上放心,奴才也有三千鸟铳兵,所用鸟铳皆为西洋工匠精心制造,刻在百步外伤人,若让微臣与那庞刚一战,奴才不敢说全歼庞刚,但击败他却是没有问题的。”
“哼!”
孔有德这话一出口不打紧,却是将多尔衮这些人给得罪了。啥,你孔有德只凭着三千鸟铳兵就能将庞刚打败,那此次我们八万人被庞刚打出了内伤算怎么回事,你这是在讥讽我们大清勇士连你们这些投降*启航飞雅*的明军都不如吗?
多铎首先就忍不住了,他多铎怕皇太极,可不会怕你这个投降过来的恭顺王。多铎皮笑肉不笑的就道:“既然恭顺王这么信心满满,那么本王就向恭祝恭顺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不知道恭顺王什么时候带着咱们打下山东,报咱侧的一箭之仇啊?”
“坏了,刚才太得意忘形了!”从得意中回过神来的孔有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将满大殿的王公贵族们给得罪了,赶紧回过头来对多铎恭敬的弯腰道:“豫通亲王就笑了,奴才那点水准哪敢跟您比啊,奴才再能折腾也得跟在皇上以及各位大人的身后不是。”
“好啦,咱们满人虽然以齐射为本,但也不会那么锢蔽自封,汉人有火器咱们也要有,恭顺王,从明日起,你的右旗还要扩充人手,你现在的三千人太少了,朕允许你扩充到六千人,加紧赶制火铳,制造火炮。两年之内一定要建起一支火器的强军,庞刚不除大清则永无宁日。”
众人齐齐跪了下来齐声道:“渣,谨遵皇上教诲!”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还是需要隐忍
“好了,伱们也别跪在这了,朕今日还是要对一些人进行褒奖或处罚的。”
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微色变,尤其是多尔衮、多铎等一众吃了败仗的回来的众人,心中更是不停的打鼓。
皇太极挺着着大肚子,对多尔衮冷冷的说道:“睿亲王,伱与岳托此次入关虽说俘获了二十多万汉人百姓,缴获钱粮无算,但却将我大清军马则损近半,伱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伱啊?”
多尔衮咬牙跪在了地上,沉声道:“臣弟自知此次出征辜负了皇上的厚望,致使我大清勇士损伤无数,甘受皇上责罚。”
“责罚,伱以为区区一句责罚就能抵消四万大军的损失吗?”皇太极在大殿上咆哮了起来“伱知不知道,咱们大清总共不到二十万勇士,伱和岳托一下子就折了四万,四万、四万勇士啊,我们大清要多少年才能补充回来?”
伏在地上的多尔衮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静静的匍匐在地上,默默的承受着皇太极的怒火。这无怪皇太极发火,满清本来就人口稀少,培养一个合格的战士更是需要十几年的时间,现在一下子折损了四万,几乎就是满清总兵力的四分之一了,再加上近些年来陆陆续续被被庞刚消灭的人马,算起来已经有七八万满清勇士消失在他手里了,换成是他多尔衮也得抓狂。
皇太极发了一顿火,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多尔衮,虽然多尔衮平时将自己的野心掩藏得很好,但又如何瞒得过老谋深算的皇太极呢?说实话他恨不得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立刻给拖出去砍了,好为自己的儿子豪格上位铺好路。但还是不行,他清楚如果这么做的话整个大清的人心就要散了。所说多尔衮吃了败仗。但论起来身为主帅的岳托罪过更大,若是将将多尔衮给砍了那岳托怎么办?而且多铎作为多尔衮的亲弟弟,他会不会立刻率领两白旗造反?
林林总总的顾忌涌上了皇太极的心头。看了看随着多尔衮南侵的众多将领眼里都露出同情的神色,皇太极心中更是暗暗叹息,现在还不是收拾多尔衮的时候啊。
收拾好心情后。皇太极面色缓和了下来“好了,不过睿亲王伱此次南下入关也是有功的,这点朕还是看到的,所以朕就不重罚伱了,但是伱依然要罚俸一年,伱服是不服?”
多尔衮一听,得……,一年的俸禄没了,不过看来自己这位四哥还是有顾忌的。不敢真的处罚自己,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于是低头道:“谢皇上恩典。臣弟心服口服!”
敲定了大事之后。众人才一一散去,孔有德开始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右军旗。多尔衮、多铎兄弟则是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准备积蓄实力,总之大清国算是暂时安份了下来,总之现在所有人都暂时安静了下来。
今天早晨,像往常一样,崇祯天不明就起了床,在一群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好,穿戴好常朝冠服,然后走出养德斋到乾清宫前边的院子里焚香拜天。行过四拜叩头礼以后,默默地祝祷一阵,回到乾清官最西头的房间里,由于他心情烦闷,他还特地免了周皇后、太子、妃嫔以及公主等人的照例请安。
换了一身暗龙黄缎便袍,崇祯在御案前坐下来开始批阅文书。这张龙案,他已经在上边批阅了十一个年头的关于军国大事的各种文书,亲UU小说过无数诏谕,但当他每次对着这张御案时他总是没有好心情。案上每天堆的各种奏疏和各地塘报像小山一样,几乎没有一封文书会使他高兴。这些文书,有的是报告灾荒的严重情形,充满了“赤地千里”、“人烟断绝”和“易子而食”等触目惊心的字句,有的是报告“流贼”和“土寇”的骚乱,兵烫的惨象,有的是报告清兵深入畿辅后,继续前进,又破了什么州县,焚掠得如何惨重,掳去了多少丁壮和耕牛,以及某些地方官望风逃遁,某些地方官城破殉难。诸如此类的文书使他每天必须看,而又实在不愿看,不敢看。有时,崇祯恨不得一脚把御案踢翻。
就在前些天,洪承畴和孙传庭终于领着五万大军千里迢迢的从陕西赶了过来勤王,可等到洪承畴赶到京城的时候清兵已经大摇大摆的带着二十多万大明百姓和无数钱财浩浩荡荡的出了关,这下全天下的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有一名叫王宽亮的御史上奏折弹劾兵部尚书杨嗣昌,说杨嗣昌身为兵部尚书,却将朝廷五万大军调来北京城守老鼠,劳民伤财不说,还将洪承畴于孙传庭数年的心血都毁于一旦,眼下闯贼已经冲破了官兵的包围圈,往河南去了,眼下河南又是一片大乱,此皆为杨嗣昌所赐也。
这封奏折看在崇祯眼里却是生生的打他的脸,调集洪承畴入京的主意是崇祯自己的想法,杨嗣昌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在崇祯眼里,这名御史弹劾杨嗣昌不就是在弹劾他自己吗?崇祯一接到奏章就将王宽亮的御史给贬回了老家让他吃了自己。
想到这里,崇祯心中就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这股无名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的燃烧着,却是无处发泄。崇祯丢下了手中的狼毫,走到了窗户前,打算观赏窗外的景致。这时,一名小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一些漂亮的御前牌子,小声的请他用膳,崇祯轻轻的哦了一声,却没有动手。
像平日一样,崇祯的每顿饭都只是放着几样简单的饭菜,除非他传旨召皇后或某一妃子来乾清宫陪伴他,总是他独自寂寞地吃着,旁边站着许多小心服侍的太监和宫女,外边奏着老一套的鼓乐。对这种刻板的生活方式,他感不到一点乐趣,但是又不能不这样生活,因为不如此便不是皇帝派头,便不合一代代传下来的宫中礼法。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启禀皇上,首辅、杨阁老和刘阁老求见!”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朝中局势
原创“他们怎么来了?”
崇祯疑惑的嘀咕了一声,温体仁、杨嗣昌也就罢了,现在连刘宇亮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学士也不请自来,这就让崇祯有些好奇了,不过虽然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但崇祯还是命小太监把三人带了进来,不一会,小太监就领着温体仁三人走进了乾清宫。搜这⒌
“臣温体仁、杨嗣昌、刘宇亮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崇祯面sè平静的坐在龙案后看着三人,淡淡的问道:“三位爱卿联袂前来有何要事啊?”
温体仁躬身道:“启禀皇上,现在闯逆等流寇已经向河南等地流窜,河南巡抚李仙风已经数次发来奏章,请求朝廷赶紧派出平叛大军前往河南平叛,另外福王也给朝廷发来了文书,说现在闯逆等流寇正对洛阳虎视眈眈,也请皇上尽早派出援军。”
“那爱卿商议出什么章程了吗?”
温体仁拱手道:“启禀皇上,事关重大,老臣以为此事应广招群臣商议,并交由内商议,后请皇上定夺方是正理。”
“群议,又是群议!”崇祯一听就恼了,指着温体仁说道:“温体仁,伱什么事都要交由百官群议,那朕还要伱这个首辅来干什么?”
崇祯一发怒,温体仁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磕头道:“皇上恕罪,老臣死罪!”
看着赶紧跪下的温体仁,站在一旁的杨嗣昌心中冷笑起来。这个温体仁辅政数年,虽然在结党营私、玩弄权术上是一个高手,但却从未提出过任何经国济世的方略,也没有建立过任何利国利民的功业。是一个十足的庸材,现在看来,皇上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今天终于爆发了出来。
“怎么,伱身为大明首辅,连这点事都没办法替朕分忧吗?”崇祯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臣臣”温体仁的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现在全大明都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哭着喊着要钱粮要兵的奏折。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要不要不把洪承畴再从宣大调到河南?”
“什么?再把洪承畴调回河南?”崇祯一脸铁青的喝道:“卢象升战死,宣大已经空虚,朕好不容易将洪承畴调到宣大防范鞑,伱现在却要朕将洪承畴调回河南。那宣大怎么办?伱想要将它让给鞑吗?”
现在崇祯看着温体仁是越来越不顺眼,,这些年大明国势每况愈下,和温体仁这个首辅的不作为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崇祯对温体仁的不满也在逐渐增加中。
“哼!”崇祯转头对杨嗣昌和刘宇亮道:“温体仁是为了河南之事而来。伱们又是为什么来的?”
杨嗣昌和刘宇亮对视一眼,刘宇亮上前一步后昂首说道:“启奏皇上,微臣此次前来是要弹劾一个人的!”
“轰”
刘宇亮的话恍若一个响雷,炸得整个乾清宫一阵摇晃。尤其是温体仁是整个人都摇晃起来,他的脸sè瞬间变得苍白。恍若明白了什么似的呆立在一旁。
今天杨嗣昌和刘宇亮邀他联袂前往觐见皇上,正好温体仁也有事情要求见崇祯。因此也就和他一同来到了乾清宫,没想原来这俩人是要趁机发难啊。
恍惚中,温体仁听到了刘宇亮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刘宇亮有事要奏禀,臣参温体仁托严正之义,行媚嫉之私,使朝廷不得任人以治事,酿成祸源,体仁之罪也。温体仁其人入中枢以来,数年中不但毫无建树,反而不断暗中打压异己”
随着刘宇亮的话不断从嘴里说出,温体仁的身体晃动得厉害了,后温体仁的身体如同抽风般抖动了几下,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皇上,不好了,温首辅晕倒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乾清宫内瞬间响起
当温体仁幽幽的转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自己的夫人和小妾一群人正围在自己的身边,紧张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问过众人后,温体仁知道自己晕倒后就被人送回了家里,现在醒转过来。
醒过来后的温体仁赶紧使出了自己惯用的伎俩,装病在家,等着皇上去安慰、挽留他,但是这次他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温体仁在乾清宫晕倒被崇祯派人送回府后,崇祯正整个上午都没有离开乾清宫。他批阅着只能令他增加烦恼的各种文书,愁眉不展地思考问题。困倦时候,他就叫太监王承恩把奏疏或塘报读给他听。文书房把一封弹劾杨嗣昌的奏疏送了进来,他一看是翰林院编修兼东宫讲官杨廷麟的,不由得把眉头一皱,想道:这个大胡的杨翰林又议论什么呢?
“把杨廷麟的奏折读给我听!”他不耐烦地低声说,向王承恩瞟了一眼。
王承恩拿起来杨廷麟的奏疏,朗朗地读起来。听着听着,崇祯的火气上来,不由得打断王承恩,问:“他怎么说?把这句话重读一遍!”
王承恩念道:“陛下有挞伐之志,大臣无御侮之;谋之不臧,以国为戏!”
“什么话!”他不满意他说。“书生之见!下边呢?”
王承恩接着念:“杨嗣昌与蓟辽总督吴阿衡内外扶同,朋谋误国,倡和议款,武备顿忘,以至于此!……”
“停!停!”崇祯从椅上跳起来,用指头敲着御案说:“什么‘内外扶同,朋谋误国’,尽是胡扯!伱知道,这个杨廷麟是否同什么人朋比为好,故意攻讦大臣?”
“奴婢不知道。”
崇祯想一想,也想不出杨廷麟在朝中同什么人朋比为好,只好说:“好,念下去!”
“卢象升不幸战死言之痛心。夫南仲在内,李纲无功;潜善秉成,宗泽殒命!”
“够了!”
崇祯把脚重重的一顿,怒斥道:“太不像话了,竟敢肆意诋毁朝中大臣。”
看着崇祯恍若要爆炸的神情,王承恩吓得手中一抖,不敢再念下去。
“谁是李纲和宗泽?谁是耿南仲和黄潜善?他怎么不直接说秦桧在朝?难道朕是宋高宗么?……可恶!可恶!传旨,将这个杨廷麟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王承恩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禀报道:“皇上息怒,这可使不得啊,这个杨大胡现在可是被朝中清流的中坚人物,皇上若是罢免了他朝中的那些清流恐怕又会闹腾起来的。”
“哼,清流,又是这帮清流!”崇祯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起来。
什么是清流呢,所谓的清流就是指在封建时代,那些在一定阶段内士大夫中负有时望,或在学术道德上享较高声誉的读书人,他们不愿与污浊的政治现象同流合污,专门批评不良社会风气,攻击**现象和官僚体制中的弊病,这批人物往往代表社会中的正气,积极的一派,并成为社会改良的进步力量。
这些清流对道德层面的要求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任何一点点小瑕疵都会被他们无限放大,上至皇帝下至官员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们放到显微镜下观察。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惹人喜欢,但由于他们在朝野中的地位十分的特殊,就像一个刺猬般是摸不得打不得,很是让人头疼。
现在崇祯一听到这个杨廷麟是清流的中坚,脑袋也有些大了起来,自己若真的处置了这个杨大胡,恐怕第二天朝中又要闹翻了。
崇祯虽然对杨廷麟在奏折上将自己比作宋高宗很是恼火,但当他想到卢象升的战死,心中又涌起了一丝愧疚的心思,若不是自己让高起潜将卢象升看得太死,卢象升手中若能再多上几万兵马,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战死在巨鹿,现在好了,卢象升战死了,高起潜也被庞刚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蛋砍了脑袋,自己无论是面还是里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崇祯停下了不停晃动的脚步,心想,“刘宇亮弹劾温体仁,杨廷麟弹劾杨嗣昌。杨嗣昌嘛现在暂时还得留下替朕看着兵部,但是那个温体仁占据着首辅的位已经太久了,也应该动弹动弹了。刘宇亮不是弹劾温体仁无所作为吗?那就让刘宇亮去河南一趟吧,让他试着却剿灭河南的闯逆,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想到这里,崇祯对王承恩道:“立即手诏,命刘宇亮为河南兵马总督一职,总领河南兵马,并限他半年之内将闯逆剿灭干净,望他勿负朕之厚望。”
“是!”王承恩低声答应后低声说道:“皇上,适温体仁又派了家人前来告病假,您看”
崇祯一听,脸上露出了厌恶之sè,“既然温体仁这么喜欢生病,那就让他回家好好养病吧,这个首辅他也不要当了!”
六月下旬的一天,温体仁正同家人吃饭。忽然有太监传皇上圣旨,令削去温体仁官职,废为庶民。温体仁一下傻了眼。“当”的一声,手中汤匙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p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局势分析
崇祯任命刘宇亮为河南总督后本以为朝野还会有一些争议,没想到这道命令一发出,仿佛就像一块小石子落在了大河里,并没有掀起一点浪花。
原来满朝文武的注意力都被温体仁被罢的消息给吸引了过去,因此对于区区一个河南总督就没那么在意了。
究竟谁是下一任的首辅呢?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大明朝廷的百官们,不过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接替温体仁登上首辅之位的并不是大家看好的杨嗣昌,而是一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张至发!
“竟然是张志发当上了首辅,看来皇上真的是昏了头了。”
在青州定国将军府的后花园里,一片绿油油的葡萄架下放着一张懒人椅,魏蔓葶正慵懒的斜躺在椅子上拿着一封刚从京城送来的密报在仔细的看着。
由于天气太热,魏蔓葶只是穿着一件白色湖丝团衫和百衲裙,梳起了流云髻,使得她看起来年轻中带着一丝妩媚,白嫩细致的娇颜浮现出丝丝诱人的神采。纤细雪白的玉足上套着一双薄薄的鹅黄色的绣花鞋,只是此时她的双足却没有套在绣花鞋上,而是双足交叉轻轻的晃动,看起来仿佛是由一块雪白的玉石雕琢而成,精致的五个脚趾上涂着淡红色的兰花油,更彰显出玉足的精致和美丽。
庞刚就坐在魏蔓葶的身边,双目盯着自家媳妇的双足,嘴角已经开始湿润,浑然不觉自己此时的模样跟后世所形容的猪哥样已经没什么分别。
说实话,庞刚对魏蔓葶的玉足也不是没看过,但他发现自己每次观看媳妇的玉足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是的,就是惊艳。在后世时,庞刚一直不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古人有恋足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不是古人犯贱,而是有一种美会让你无可救药的迷恋。
魏蔓葶说完后,觉得周围并无动静,抬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家夫婿正盯着自己的双脚。魏蔓葶含羞之下,赶紧将玉足套上了绣花鞋,又喜又羞的伸出芊芊玉指点着自己夫婿的额头含羞道:“你这呆子,又在发呆了。”
被媳妇点醒的庞刚这才抬起头来,不满的说道:“什么发呆啊,我看看自家媳妇也不行啊,这也犯天条了。”
魏蔓葶羞得俏脸红得像快大红布,羞涩的伸出粉拳打在丈夫的肩膀上,“你再轻薄人家,人家可就回房了。”
“回房正好,咱们正好做些事情!”庞刚厚着脸皮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魏蔓葶羞愤站了起来,迈步就要回屋,却被庞刚给抱住了,庞刚不理会轻轻怀中娇妻的抗议,一屁股坐在懒人椅上。他知道魏蔓葶是大家闺秀出身,面皮比较薄,搂住了魏蔓葶厚着脸笑道:“好了,是为夫错了,为夫给你赔罪,乖媳妇,你给为夫分析分析,这个张志发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说皇上是昏了头?”
被夫婿搂在怀里的魏蔓葶感受着丈夫温暖的怀抱,一股炙热而熟悉的鼻息不停的吹到了自己的耳垂里,瞬时间就觉得娇躯就软了下来,不自觉的就瘫倒在夫婿的怀里。
魏蔓葶媚眼如丝的白了庞刚一眼娇嗔道,“大坏蛋,你不放开人家,人家怎么跟你说嘛。”
“哦,好好!”庞刚扶着仿佛柔弱无骨的娇妻做好,两只大手扶着魏蔓葶的纤腰让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坐正,这才说道:“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一道妩媚的秋波横了某人一眼,魏蔓葶伸手拂了拂鬓角的秀发才说道:“皇上罢黜了温体仁这本身是一件好事,因为温体仁这个人耍阴谋诡计阴人是一把好手,但做正事却是不行的,只不过这些年来皇上的宠信这才做了这么久的首辅,但皇上此次提拔张志发接替温体仁的位子却是一个昏招。”
“为什么?”此时的庞刚就像一个虚心好学的学生,紧盯着魏蔓葶的娇颜。
魏蔓葶继续道:“皇上提拔张志发的初衷是因为考虑到内阁辅臣大多从翰林中选拔,这些人只会做文章而不谙时务,只能做皇帝的应声虫,而难以治国,很为不满,想从熟悉政治实务的封疆大吏中选拔人才。因此地方官出身的张至发由于熟悉政治实务而入了皇上的法眼,这一举措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张至发并非治国之能臣,而是一个宵小之徒,昔日他唯温体仁马首是瞻,结成死党。朝廷里一向有所谓“传衣钵”的风气,犹如佛门子弟的宗派师承一般。张至发继承温体仁的衣钵,是在意料之中的,但张至发奸佞有余而才德不足,他的才智机变连温体仁都不如,因此除了奉行温体仁昔日的行事方法外已经别无选择,你想啊,连温体仁这个老师都被皇上罢黜了,张志发这个“徒弟”又能撑多久呢?”
“高、实在是高!”对于自家媳妇的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庞刚竖着大拇指敬佩不已,浑然不觉得若是自己跟后世一部电影中的某个反面角色的表现几乎是一模一样。
庞刚虽然从后世的史书中知道崇祯在十七年的皇帝生涯中如同走马灯般的换了三十多位首辅,他们的平均职业生涯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但有些东西并不是史书所能够写出来的,比如庞刚对于换首辅的内幕和原因更是一头雾水,现在一听自家媳妇这么一分析,这才觉得恍然大悟。
想到此时已经是崇祯十年,距离明朝灭亡的时间只有数年的时间,庞刚叹了口气道:“大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咱们也要早作打算才行。”
魏蔓葶的玉指轻轻搅动着垂下耳鬓的秀发,有些不解的问道:“夫君,贱妾觉得吧你有时候像个会未雨绸缪的智者,比如说你对目前的局势看得很是透彻,比如说朝廷对鞑子的态度,鞑子对大明入侵的时间方向以及一些大势看得异常的清晰,这点就连爹爹也多次在贱妾面前赞不绝口。但有时候却像个小孩,甚至连一些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贱妾想问问,你到底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在都逗贱妾玩呢?”
庞刚闻言后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道:“媳妇啊,你夫君我那是大智若愚,天生是要做大事的,那些小事嘛就要靠你这位贤内助做了,否则你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魏蔓葶对于自家夫婿的皮厚早已很是无语了,只能是使劲白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
庞刚没有理会娇妻的白眼,皱着继续说道:“不过皇上派刘宇亮去河南“总督诸军”,也不知道这个草包能不能胜任,若是让李自成这孤流寇占了河南,咱们山东必然会受到他们的侵扰,真是头疼啊。”
“是啊!”魏蔓葶也皱起了好看的黛眉,“前年流寇就骚扰过河南,幸亏被洪承畴、孙传庭给赶回了陕西,现在洪承畴率领大军进驻宣大,那些流寇就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再也难以驯服了。”
庞刚咕囔道:“什么野马,如果皇上下旨让我去河南平定流寇,我保证半年之内就把他们扫平。”
魏蔓葶好笑的伸出玉指轻轻掐了一把嗔道:“你以为皇上还会这么傻吗?”
“是啊,崇祯估计是不敢让放我出来了。”庞刚苦笑了一声,自己现在将山东经营的如同自家的自留地,现在山东的官员任命、防务已经完全落入自己和魏同年这队翁婿的手里,可以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山东的土皇帝了。崇祯的脑袋又没被门板夹过,怎么可能让自己把手再伸向河南呢。
除非自己主动向河南伸手,但庞刚也知道,现在崇祯还没有宣布自己为反贼那是因为自己并没有举起反旗,加之大明也没有余力来对付自己,但如果自己真的擅自进入河南的话,那么恐怕崇祯就是忍者神龟转世也会毫不客气的调遣洪承畴甚至是驻扎在山海关的关宁铁骑来对付自己了。
可是自己若是真的和崇祯打生打死,那不是叫李自成那些流寇和满清看笑话吗?一时间,庞刚不禁为难起来。
“相公、相公!”看到夫君皱起了浓密的眉头,魏蔓葶有些心疼的伸出小手在他的眉头上抚了抚柔声说道:“夫君,你别想那么多,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咱们现在是大军在手,等时机成熟再图谋也不迟啊!”
庞刚一想也是,反正机会还是有的,慢慢等就是了。
抛开心事的庞刚精神头又来了,笑嘻嘻的神情又涌上了他的脸,身后搂住了魏蔓葶的娇躯。
魏蔓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周围一片空无一人,便身子一松,星眸紧闭,软软的倒在了丈夫的怀里。
看魏蔓葶娇艳欲滴的俏脸横在眼前,庞刚色心大动,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口噙住了她鲜红的樱唇。
魏蔓葶“嘤咛”一声,身子一下子绷紧起来,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庞刚在她柔软乾燥的唇上轻啜了几下,她才彷佛活过来,身子微微的发抖,鼻里也发出急促的呼吸声。“蔓葶!”庞刚的手在她的白玉似的脖颈上滑来滑去,“咱俩也要一个孩子呗。”
“嗯”魏蔓葶微张双眸,小声腻道,看来若兰怀孕的消息对她来说也是个刺激。将身子向夫婿靠了靠,把庞刚的手拉到她的胸口,那里娇腻凸起下是怦怦乱跳的心,“夫君,贱妾也要一个孩子”魏蔓葶媚眼如丝的呢喃道。
没想到魏蔓葶人前端庄,人後竟是如此妖媚。随著庞刚的大手前後左右的搓揉,她胸前的凸起不断变换著形状,愈变愈挺拔。
庞刚再也忍不住,拦腰抱起了娇妻,大步向后面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