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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马孟起全文阅读

作者:夏海苍松     三国重生马孟起txt下载     三国重生马孟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比试毕没有败者

    吕布三人已坐了下来,准备观看马超两人的比武斗将。

    要说到斗将,他是对此最感兴趣的,这局又是他亲自出的题,所以他对此关注得也最多,尽管他不认为两营中会有什么高手。

    马超见从陷阵营中走出来一位,他不认识,陷阵营里除了高顺外,他谁都不认得。

    只见来人约莫二十岁,面白无须,年轻,不胖,略微瘦一些。马超估计对方也就是三流水平吧,无压力。

    正想着的时候,对方驻马,先开口了,“上党黄斌,特来领教!”说是领教,但看他那样,就像天底下老子第一似的。

    马超看了微微一笑,“陇西马超,请!”

    这个黄斌是高顺的副将,今年十八岁,武艺水平确实是三流的,比一般士卒是强,不过也就算个三流下等水平而已,对马超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马超如今装得可是三流上等水平的。

    台上的高顺也很关注这一局,毕竟关系着全营的荣誉。要说高顺不是很喜欢黄斌此人,因为他太过骄傲,十八岁就这样,那以后还不一定是什么样。

    但就这么一个副将,而且武艺也可以,这局也只能是让他上。不过高顺心里还是没底,马超是什么水平他不了解,但可听张杨说过,马超武艺不差,既然张杨都那么认可的人,想必不可能是一点儿本事都没有,所以最后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啊。

    在旁边的张杨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对马超是非常有信心,黄斌这人什么样他清楚得很,一般三流水平,和马超比还差一块呢,所以他不担心这局。他认为是稳赢了,张杨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场下,当马超刚说完请字,黄斌那边就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他的武器是一柄大刀,他舞刀就向马超冲来,准备先发制人,给马超来个措手不及。

    马超早就注意到他了,虽然他认为对方不如自己,但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马超会认真去对待每一次战斗,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不哪天真在阴沟里翻船可就不好玩了。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黄斌舞刀冲来,准备借着战马奔腾之势把马超砍落马下,好赢得胜利。但他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要落空了。

    当黄斌战马来到马超近前,他正舞刀准备斜劈向马超时,马超动了。他见黄斌一刀斜劈过来,马超双手拿着长枪,用枪杆对着对方的刀刃向外一架,只听叮一声响,黄斌的大刀被崩开了。

    马超虽然只有十岁,但他的力量确实不是黄斌这种人能比的,就这他还没有用多大劲儿呢。

    黄斌对这情况显然是没料到,他还想着把马超劈落马下之后自己和兄弟们好好欢庆一下胜利。结果大刀被崩开,他差点没拿住让刀掉了。

    而等他反应过来把刀拿稳的时候,马超的枪已经到了。马超在攻击,但速度并不快,吕布就在上面看着,他可不敢表现得太突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

    他这一枪是扎向黄斌的咽喉,速度不快,黄斌一看,赶紧也学马超,用刀去挡枪。不过他忘了刚才力量上已经不如人家,刀都差点儿脱手。好在马超为了隐藏实力,不敢太用力,他把力量控制在了和黄斌差不多,所以这回合两人兵器撞击后,没有分开太大的距离。

    黄斌突然觉得,马超的劲儿怎么变小了?还是自己力量增大了?他正纳闷着呢,马超又展开了进攻。就这样,你来我往,两人战了二十个回合。…,

    台上的高顺和张杨看不出什么来,高顺觉得黄斌发挥稳定,没准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就能赢。而张杨觉得,孟起兄弟今日怎么不在状态呢,难道早上忘记吃东西了?不能啊,他一天吃的比谁都多。

    只有吕布是大行家,他早看出来了,“黄斌就要输了。”

    高顺和张杨两人都看向吕布,那意思,你给咱们讲讲他怎么就要输了啊。

    吕布还真给面子,只听他说道:“黄斌武艺水平不过三流,而马超……”

    “马超水平如何?”高顺问道。

    “他的水平要高于黄斌!”吕布坚定地说道。

    本来吕布觉得马超给他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难道说他是,不可能,吕布心中觉得自己想法好笑,这么年轻,还不可能吧。所以他是知道马超水平比黄斌高,但却不知马超的真实水平。在马超的刻意隐藏下,就连吕布这样的高手也是很难看出来他真实水平的。

    “不出三合,黄斌必败!”吕布又加了一句。

    高顺和张杨他俩听吕布说完,也不问什么了,只是继续关注着场下两人的比试。

    好像是为了证明吕布所说,还不到三个回合,只刚过两个回合,黄斌就被马超打落马下,败下阵来。

    只听精锐营一方的士卒们大喊:“威武!威武!威武!”

    吕布则站了起来,大声对全场说道:“第一局斗将,精锐营胜!”

    精锐营一方全体大声欢呼庆祝胜利。

    马超看着己方的士卒们欢呼,他自己也有点儿热血沸腾,能赢陷阵营一局确实不容易。反观陷阵营一方,虽然不至于个个都垂头丧气,但确实也影响了全营的士气,很多士卒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本来大多数人都认为两局就能解决了的精锐营,居然第一局把自己营给赢了。

    此时高顺站了起来,他高声对陷阵营一方道:“怎么,受了这么点儿打击就不行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可怕,更不丢人!可怕的是你们因为这点儿事就被打击,丢人的是你们士气竟因此而低落,垂头丧气!谁再给我这样,就滚出陷阵营,我们陷阵营里没有不敢面对失败的废物!”

    高顺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刚才还倍受打击而士气低落的陷阵营一方,在听了他的话后,士气有所回涨,有的士卒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垂头丧气了,可见高顺的确是治军有方。

    “好,军营演练比试,第二局,斗阵,开始!”吕布对全场高声宣布。

    此时高顺和张杨也都下去各自回归本队。高顺领了一百陷阵营的士卒出阵,而张杨也带了一百精锐营的士卒出阵了。双方比试的第二局,斗阵,即将开始。

    双方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战胜对手。陷阵营想要一雪前耻,而且是不能再输了。精锐营就更不用说了,再拿下这一局,他们就赢了。

    不过在高顺和张杨那,他们也有各自的想法。高顺对自己的陷阵营是特别有信心,阵法什么的,高顺是很有研究,基本陷阵营天天都练这个,所以他有信心扳回一局。

    而张杨就没什么信心了,他知道马超也训练过阵法,但和人家那没法比啊。这个他还真想对了,马超在老师阎忠那是学过阵法,但他学是学了,不过却没人家高顺那般精通。再说高顺人陷阵营都练两年多了,他这精锐营才练了一个月,根本就没法比。…,

    “组阵!”随着高顺的一声命令,他所领的一百名陷阵营士卒开始布阵。

    马超一看,原来是偃月阵,偃月阵算是攻守比较平衡的一种吧,但也是更侧重攻击,确实是个不错的阵。

    那边张杨看人家都布好阵了,自己这边不能没动作啊,他也学人家高顺来了一句,“布阵!”只见精锐营也动了起来,精锐营布了一个方圆阵,看来是要防守了。

    马超看着两军不住地摇头,这局输了!只能是最后一局定胜负了,还好最后一局只上二十个士卒,而这二十人马超却没让他们在这局上。要不看陷阵营那架势,虽然枪都被布包上了,也是占上了白灰那么用的,但碰上陷阵营这样的队伍,比阵法绝对是找虐啊。

    “全军攻击!”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一百名士卒所组成的偃月阵对精锐营所组成的方圆阵展开了进攻。

    陷阵营确实凶悍,也就是精锐营组了个方圆阵,而且枪法还和马超学了一段时间而有所提高,这才没被陷阵营打得落花流水,但防守确实很吃力。

    两军在对阵混战中,虽然知道最后会败,但马超依然很欣慰,毕竟这才是自己训练一个月的成果,当然这功劳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精锐营本身底子也好,每个士卒都很努力,这也是原因。

    马超相信,就是到了战场上,精锐营和陷阵营碰面,陷阵营是会赢,但也好不到哪去,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胜利也只会是惨胜。

    在马超正在想着的时候,战场上已经分出胜负来了。

    精锐营果然是败了,全军覆没,主将被俘。而陷阵营一边,主将没事,全军还有三十多个士卒,不过是基本都带伤。

    此时吕布又站了起来,高声宣布:“第二局,斗阵,陷阵营胜!”

    陷阵营一方欢呼胜利,“陷阵!陷阵!”

    反观精锐营一方,士气低落,就和上一局陷阵营的状态一样,这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张杨领着士卒回归本队,看着大家的样子,他大声道:“这一局是我们败了,但这再正常不过。但我更庆幸,这不是在战场上,兄弟们也都还在!”

    稍微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可以失败,这没什么。但我们的心永远不能被打败!你们告诉我,你们要该怎么去做!”

    “兄弟同心,精锐无敌!兄弟同心,精锐无敌!”精锐营的士卒们高声齐呼。

    “好,还有最后一局,我们还有机会,胜利终将是我们的!”

    “胜利是我们的!”士卒们再次高呼。

    与此同时,陷阵营一方,高顺也在说着:“兄弟们,还有最后一局了。用你们的声音告诉我你们内心的想法!”

    “冲锋陷阵,勇往无前!冲锋陷阵,勇往无前!”陷阵营的士卒同样齐声高呼。

    看到对手的状态,张杨微微一笑,他对马超说道:“孟起兄弟,最后一局就由你来安排吧!”

    “诺!”马超应了声诺,他早就准备好了,“郝阳、朱涛、周元……出列!”

    马超一口气点了二十个普通士卒,“王达出列!”最后马超又点到了王达,“诺!”王达站了出来,不过他对此特别意外,他以为马超会点孙义,不过看了孙义的表情,他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这最后的关键一局就交给你们了!输赢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能打出我们精锐营的精神来就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二十一人齐声回答。

    “好,你们去吧。”正好此时吕布宣布最后一句斗兵开始,宣布完后他则骑马带着军旗先走了。

    两方人马集合完毕,分别出了校场向左右行去。至于他们中间会怎么相遇,怎么战斗,除了他们自己外其他谁也不知道,也看不到,只有吕布守在军旗旁等着最后的胜利者。

    精锐营小队由王达统领着二十人向着山谷深处行进,走了大约一刻钟,王达对二十人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二十一人,分成三个小队。第一小队由郝阳你统领六个跑得快的,身材瘦小的兄弟先走,你们的任务就是一直往山谷深处跑,去寻找军旗,哪怕遇到敌人你们也一直跑下去;

    第二小队由朱涛你领着六个武艺出众的兄弟,当然你们也是尽快找到军旗,不过要是遇到敌人,就一定要削弱敌人力量,不管用什么方法,是拖住还是杀敌什么的都可以,只要不让敌人找到军旗,你们的任务就完成;其他六人都和我一起,好了,都行动吧!”

    其实小耗子郝阳早就领人先跑了,这小子还真快。不得不说马超让王达参加最后一局是正确的,论武艺,王达比孙义稍微强上一些。但更重要的是王达这人善于思考,懂得动脑,而孙义这人从来都不怎么用脑子。

    王达这七人在途中遭遇到了对方一队十人的队伍,结果一场战斗下来,王达七人中除了他自己负伤逃跑外,其余六人全部要害部位中了白灰,阵亡。

    当然对方也付出了阵亡五人的代价,结果对方余下的五人在追击王达的途中,被王达使计,中了埋伏,被朱涛的七人小队以阵亡两人的代价全歼。

    小耗子郝阳倒是运气不佳,在途中被陷阵营百长李浩十一人包围,七人全军覆没,对方仅阵亡三人。

    如今李浩八人和精锐营王达六人都在全力以赴奔向山谷深处。他们走了半个多时辰,双方都没碰到面,,但正当军旗出现在王达视线范围时,双方终于相遇了。

    李浩和王达都毫不犹豫地向着军旗冲去,而剩下的其他十二个人则混战在了一起,结果双方同归于尽。

    而李浩和王达两人在冲向军旗的同时也用箭射,扔枪攻击着对方。但箭没射中,枪也没扎到彼此,眼看两人就都要抢到军旗的时候,只听军旗旁边的吕布说道:“抱歉,很遗憾,时辰刚好到了!”闻言两人彼此对望一眼,眼中尽是失落。

    果然,他们看到地上插着的一炷香已经燃尽。

    只听吕布叹息道:“虽然时辰已到,但此次演练比试却没有败者!你们都胜利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第十六章 欲出征决意用兵

    既然时间已到,按规则来说就没有胜利者,全都败了。但吕布没那么说,他说大家都是胜利者,未尝没有安慰他们的意思在里。

    虽然吕布都这么说了,但李浩、王达两人失落的情绪还是没有减少多少。毕竟事实就是事实,没胜利就是没胜利。

    吕布、李浩和王达,还有其他参加这一局比试的士卒都返回了练兵校场。校场的人以为此局定能分出最后的胜负,但比赛的结果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没想到双方居然都超时了,也就是说都没成功,平手啊。显然双方的士卒都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这局平手,再加上前面两局的成绩,双方还是平手,他们对此都不满意。甚至有人提议要不要再加一局定胜负。

    高顺和张杨看着手下士卒,他俩也都能理解。陷阵营和精锐营向来不和,彼此都是看对方不顺眼,好不容易有了场演练比试,结果还是平手。那比了和没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根本就没给己方出那口气,所以双方还是不服彼此。

    马超也能理解这帮士卒们,但他却不好站出来说什么。他想的更多的是这次的比试能不能让双方齐心协力一致对敌,要是一直这么谁也不服谁,等到了战场上可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吕布说话了,“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

    刷,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吕布到底要说什么。

    “我知道大家彼此都想争个胜负,一决高低!但大家好好想想,胜负成败真就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同为并州男儿,同为一个整体,都是一家人,为何非要争个胜负?其实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此次演练比试,没有败者,你们都胜利了!”

    马超听着吕布的话,他突然觉得吕布的形象瞬间变得无比高大。他想不管吕布此人到底怎么样,至少他现在所说的不错,很有道理,有助于提高他的正面形象。

    吕布此人也许人品不怎么样,但陈宫,高顺这些人,还有手下士卒能效死命,确实说明他是有可取之处的。可惜吕布此人如在太平年代,也许能有所作为,成就未必就比卫、霍差。但生逢乱世,吕布也许算是英雄,但他不适合做诸侯,所以终究免不了兵败被杀的下场。

    马超在想着,场下的士卒同样在想着,高顺和张杨当然也在想着。高顺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消除军中隐患,从这次演练比试的结果来看,他是很满意的。但看现在的这情况来说,隐患还是没有被消除,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站出来说几句。

    于是,高顺对大家大喊:“兄弟们,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陷阵营和精锐营都是一家人!平时不管我们怎么样,最后我们都是要在一起上战场的!我们是袍泽、是兄弟!

    今日,精锐营兄弟们和我们陷阵营兄弟们的比试,也给我们陷阵营的兄弟提了醒,让我们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之处,我们应该感谢他们!

    我们打成了平手,说明精锐营的兄弟们不比我们差,兄弟们越强,我们在战场上就越强,那我们还在意什么同为一家人的胜负呢!”

    高顺话音落下,片刻之后,“对,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陷阵营的士卒们齐声高呼,不得不说吕布和高顺的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然也说明这两人是深得军心。…,

    “陷阵营的兄弟们都发话了,我们精锐营的兄弟怎么说!”张杨见此情景,也大声喊着。

    “一家人,两兄弟!一家人,两兄弟!”虽然精锐营的人少,但喊了足足能有一分钟才停了下来。

    马超看着双方的表现,松了口气。吕布、高顺和张杨同时也松了口气。

    陷阵营和精锐营的表现,标志着双方彼此都接受了对方。这回他们一起上战场就没有大隐患了。当然如今心里最高兴的是马超,因为他为了今日付出了很多,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情景。

    此情此景,直到马超晚年的时候他依然历历在目,深深记得当初在并州军中所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演练比试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高顺和张杨让士卒们各自回了营。他俩人也和吕布一起回了大帐。

    回到军帐,高顺先支开了帐外的士卒,三人进了帐后,他对吕布和张杨说道:“这回总算是把隐患解决了,太不容易了!”

    “不错,伏义你是功不可没!如今军中上下团结一心,士气高涨,既然这样,也是该进行我们计划的时候了!”吕布眼中闪着精光握拳说道。

    “我也觉得奉先所说不错!”张杨附和道。

    高顺闻言也点了点头,他也是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为了报仇,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我们一定要把握住!”

    吕布说的大好机会是指檀石槐每年九月初一,他都要去进山打猎。一去也许是两三天,也许是三四天。细作传来的情报说,檀石槐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所以他很少露面,一直在弹汗山鲜卑王庭待着。而在每年的九月初一,他必会进山狩猎,情况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吕布三人一致认为九月初一绝对是最好的机会,平时你就算能潜入到弹汗山,也基本不可能在十几万人守卫的鲜卑王庭中去杀檀石槐。而檀石槐每年狩猎的时候,就是大好机会。他狩猎的时候总不能领着十几万人一起吧,所以这样吕布他们成功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今日是八月初七,又快到九月初一了,吕布想利用这个机会击杀檀石槐,以报杀父之仇。

    “奉先此言大善,我们以前也分析过,九月初一确实是最好的时机,而且如今一千精锐也已成军,军心可用,正当用在用武之地!”高顺对他们说。

    “不过,在我们行动之前,有必要先把高二召回来,以他对弹汗山的了解,必对我们有大帮助!”高顺继续说着。

    “好,如此甚好!这件事就交给伏义你了,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高二召回来!”吕布之前却没想到过,但经过高顺的提醒,他已反应过来了。

    至于张杨,他基本上就是军中的路人甲,可以无视的。

    高二此人就是高顺派去弹汗山的细作。高二的本名不叫高二,而是叫陈二。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他父亲就给他起名叫二。

    他也是并州人,不过他母亲是鲜卑人,父亲才是汉人,也是有一半的鲜卑血统。陈二在十六岁那年,父母和大哥都被鲜卑人杀了,只有他自己一人幸免于难,从此流落在外,直到他二十二岁的时候遇到了十七岁的高顺。

    当时陈二得罪了九原当地的一名乡绅,人家一直在找他,正巧在抓他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游历的高顺,高顺出于好心就把陈二救了下来,而且还帮他解决了和乡绅的仇怨。…,

    陈二从此对高顺感激涕零,在外混了五六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帮他,他索性把自己的姓改成了高,以高顺家奴自居,誓死也要追随高顺,高顺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收留了他。

    他跟着高顺一起游历,也向高顺学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直到跟随高顺进了并州军。后来高顺要遣细作去弹汗山鲜卑王庭,高二自告奋勇就去了。高顺一看高二是自己心腹,而且对自己的家仇也了解,也就同意了让他去,如今高二已经在弹汗山潜伏快三年了。

    高顺也派了其他人去过弹汗山潜伏,但却都没成功,只有高二这么一个细作一直都是成功潜伏。这近三年来,高二给高顺他们传来过好几个重大的情报,不得不说高二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好,此事就由我去办!对了,奉先,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高顺问道。

    “早都备好了,就等着用呢!”吕布笑道。

    “那就好,还有二十几天就到九月初一了,我们还是有很多时日好好准备的!”

    “那是,时日足够了。!”路人甲张杨说话了。

    “军营的事就都交给伏义和稚叔了,今日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以后只要空闲,我一定过来!”

    “奉先你先忙吧,这里的事有我和稚叔足够了,放心。”

    “好,你们做事我放心!那我就先离开了!”吕布说完就出了大帐,上马离开了军营。

    望着吕布离去的身影,高顺叹了口气,“这些年,奉先心里只有仇恨,看来当初的事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都好些年没见他真心地笑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说完张杨也学高顺叹了口气。

    高顺听后,摇了摇头。其实他和张杨都能理解吕布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但他们却无力去改变什么。吕布从小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只有那么一个父亲和高顺还有张杨这两个朋友而已,其他亲朋好友都没有。

    吕布父亲死后,他就再没亲人了,那时他才十几岁,所以吕父的死对吕布的影响是特别大的。从他的父亲死后,吕布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怎么去报仇雪恨,怎么能杀死檀石槐,全都是这些东西。平时除了必要的说话外,其他多一个字他都不爱说。

    高顺和张杨当初这么一看吕布,不行,之后就给吕布介绍了一门亲事。结果吕布开始是死活不同意,说还没亲手手刃檀石槐,父仇未报,自己有何脸面成家啊。后来在高顺和在张杨的苦劝之下,吕布才同意成婚。

    女方姓严,和他同岁,成婚后的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吕布起名叫玲绮。如今吕玲绮已经三岁多了,小姑娘长得是特别的可爱。

    张杨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伏义,我们能做得都已经做了。奉先这样确实,我们也都不想看到,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高顺继续摇头,“以前我以为奉先成家之后能有所改变,但结果还是这样,根本就没什么大变化!”

    “这也只能靠他自己,唉,不多说了!”张杨说完转身回去了。

    等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张杨看到了马超,“孟起兄弟,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啊!”

    马超一笑,“客气什么啊,稚叔兄这么见外!”

    “行了,也不和你客气了,都自己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嘛,这就对了。有什么的,举手之劳罢了!”

    张杨在马超身边转悠了好几圈,还上下不住地打量着马超,把他看得是心里直发毛,这张杨张稚叔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张杨冷不丁地拍了下马超的肩膀,“孟起兄弟,我算是服你了,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啊!”说完他开怀大笑。

    “孟起兄弟,你说你武艺不错,还会练兵,会阵法,更重要的是你那么年轻,真是让我嫉妒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样的本事。当然了,就是如今,我也是没你这么大的本事啊!”

    马超能从张杨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佩服,也有一点淡淡的失落。毕竟这么年轻的人超过了自己不少,自己心中当然会有些失落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还有很多的东西是要和稚叔兄学习的。”马超只能谦虚地说着,其实他心里在想,老子如今都三十四五岁了,还是从一千八百多年后来得穿越者,当然是比你这二十二岁的土著强多了。

    张杨听马超如此说,他心里爽,他这人就是爱听别人奉承他,不管真心话还是假话,那都是来者不拒。

    “哈哈哈,哪里哪里,孟起兄弟,我们是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张杨那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马超闻言笑了,“不知稚叔兄刚才去做什么了?”

    “这个,孟起兄弟是自己人,说了也无妨!”不得不说张杨这人对朋友的确很信任,是个可交之人。

    张杨走出帐外,支开了守卫士卒。回到帐中,低声对马超说道:“刚才奉先、伏义和我三人商量对鲜卑用兵的事来着。”

    果然,马超心道。

    “九月初一,就是大好机会,我们准备到时候就用兵。”

    马超听了点点头,接着张杨把三人帐中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马超。

    看来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了,好啊,终于可以走出这该死的地方了,马超心想。

    他绝对是百分之二百赞成用兵的,这两个月他觉得自己都快要长毛了,可算等到吕布他们要对鲜卑用兵,马超他能不兴奋吗。

    “此次用兵,定能成功!”马超坚定地对张杨说。

第十七章 三人拟定进军部署

    五天过去了,到了八月十二这天,马超被张杨领进了高顺的军帐中。

    马超之前问过张杨怎么回事,张杨说是吕布要见他。这可把马超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比武的时候有破绽被吕布发现了?不能啊,自己隐藏的挺好的,不过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跟着张杨进了军帐,发现吕布和高顺两人都在,刚要施礼,吕布把手一摆,“不必多礼!”马超听后也只好作罢,就听吕布说道:“今日请你来就是随便聊一聊,你不必过于紧张!”

    随便聊聊?傻瓜才相信你,马超心中想着。

    吕布说完看了眼高顺,然后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孟起,不知你家住何地?听口音不是我们并州的吧?”高顺向马超问道。

    “我是凉州陇西人,家在陇西郡狄道县。”马超回答道,如今他的家确实在那,这也不全是假话。

    “孟起家中做何营生?”

    张杨听了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吕布把马超叫到这来是做什么,但如今一听高顺的问题,他全明白了,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说什么。

    “全赖祖上传下来的几亩薄田,还有放牧,维持生计。”

    “孟起为何到并州?”高顺继续追问。

    “唉。”马超微微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特来并州投亲。”

    “孟起既为凉州人士,为何不在凉州投军,反而到了并州?”

    “来并州投亲才知,亲人已弃世多时了。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投军,幸好有从前学过的几年功夫,才在军中未被人欺。凉州虽为我家,但听说并州军中飞将吕布乃当世英雄,所以想在并州军中效力!”

    马超说得是有板有眼,不认识他的人还真就容易上当,而且这小子还给吕布来了记马屁,虽然吕布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很受用。

    “那,……”高顺还想继续问,但却被吕布打断了。

    吕布把手一摆,“伏义……”

    接着他对马超说道:“今日就聊到这,你先下去吧。”

    “诺,属下告退!”马超转身离开了军帐。

    等马超离开后,高顺问吕布,“奉先,你怎么不让我问了?”

    “真的假不了,他不会是鲜卑的细作!”吕布自信地说道。

    “你们在这之前也没和我商量,把我当什么人了?”张杨没好气儿地说。

    “稚叔,你别误会。咱们所要做的事,不容我们有半点儿失误,凡事小心无大错,谨慎一些才行啊!”高顺为张杨解释。

    “但你们没依据就怀疑别人,对吗?孟起兄弟从来到军营时起,任劳任怨,帮我很多。他会是鲜卑细作?咱们这地方平时连个鸟都没有,鲜卑细作能跑这来?你们啊,我看就是太小心了!”不管张杨平时怎么样,对朋友那确实是没话说。

    “他本来就值得怀疑,不是我们小心多疑!”高顺也来了脾气。

    “好啊,孟起兄弟是我领来的,那你们是不是也要找我聊一聊啊!你们做得实在……”张杨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打断。

    “行了,都别吵!都说过了他不是鲜卑细作,伏义你就别说了!”

    吕布又看了看张杨,“稚叔,怀疑他不是没道理的,首先我们营中很少有不是并州的人,是也有那么几个,但也是我们很了解,知根知底的。但马超此人,我们对他都谈不上了解,稚叔你认识他也不过才两个多月而已,而且此人武艺不错,还年纪轻轻,所以不得不怀疑他。不过好在他并非是鲜卑细作,否则我定当场斩杀他!”吕布说着还放出了自己超级武将的气势出来。…,

    高顺张杨两人见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都各自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事就此过去,以后不要因为此事再做争论。伏义,高二回来了没有?”

    “还没,今日不回,明日他一定能回来!”

    “那我们先简单地做一下奇袭的部署,等高二返回,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好!”高顺和张杨齐声答道,然后三人开始了简单的进军部署。

    初步的进军部署是这样的,吕布三人带领陷阵营和精锐营向弹汗山鲜卑王庭进发。到弹汗山之后,一千士卒埋伏在山中檀石槐狩猎的必经之路上。只等檀石槐一到,全军杀出,目标就是杀死檀石槐,成功就撤退。

    但在这里,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避开驻扎在弹汗山鲜卑王庭的鲜卑军,人家那可是十几万的部队,一千人对上十几万,你就全是精锐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啊。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行军的途中,经过鲜卑部落怎么办,能混过去吗,混不过去不就过早暴露了吗,还没等到弹汗山鲜卑王庭,就已经让人给灭了。

    之前是高顺出了个主意,就是全军都穿上鲜卑军的的衣服,好蒙混过去。但这招对付一个部落也许没什么问题,但每次都打着鲜卑军的旗号,估计迟早都会被人看出破绽来,不过暂时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如此兵行险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三人都期待着高二早点儿回来,他在鲜卑弹汗山待了近三年,应该会对此有很多了解,所以三人把很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八月十四,高二终于从弹汗山回来了。

    进了军帐,高二对高顺说道:“主公,高二回来了,幸不辱命!”

    守帐士卒早已被高顺支开了,高顺一手握着高二的手,另一手拍了拍高二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样的动作可能在别人身上很常见,但在高顺这样人的身上真的是很难看到。

    “高二你怎么才回来?”张杨问道。

    “回禀主公和二位将军,本来从弹汗山到这是用不到这么多的时日。但在前些天,我刚接到主公消息要我回来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七天之前,高二收到了高顺传来的消息,他准备回来,但他在离开前进到了山里准备最后再查看查看,因为檀石槐本来就是要进山狩猎的。

    结果无意中被他发现了一条极其偏僻的山间小路,他便注上意了,经过了几天的调查,终于了解到了这山间小路乃是进弹汗山的另一条路,不过是因为通向山里,而且连鲜卑人都没几个知道的,所以根本就没人走,路上是野草丛生,不是那么太好走。

    鲜卑王庭的人倒有几个知道这路,所以檀石槐派了一支一百人的小队在此路口处驻扎,如有军队来袭,可点狼烟示警,驻扎在王庭的军队很快就会到。

    但很明显,虽然一百人的小队常年驻扎在此地,但檀石槐根本就不重视,要不不可能就只派一百人在那守着。而且几十年来,小路从来就没出过什么事,守卫的鲜卑军早就松懈了。

    了解到了这些后,高二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在路上他还简单画了一张从小路进弹汗山的简易地图。

    当高二把地图拿出来时,吕布看地图的表情就像是色鬼看见了美女一样。他把地图打开看了看,猛一拍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次能击杀檀石槐,高二你当为首功!”吕布很是激动地说道。…,

    高顺和张扬也拿过了地图看了看,看过后,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就是天意啊。

    “高二这条小路你是怎么发现的?”高顺问道。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那天我在山里察看地形,看着看着发现不远处有只老虎。当时我吓坏了,好在它还没发现我,我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来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山谷附近。

    在弹汗山近三年,可以前我却从未到过这里,而我看见小谷里居然有鲜卑军驻扎,看样也就一百人左右,当时我就觉得这地方很有可能是有路通向外面。于是到了晚上,我趁他们不注意,就偷偷溜进了小谷中,找到了那条小路。

    并且一直顺着小路走了下去,用了五夜四天,才走出小路。出来后,我又走了一段时间,直到遇到一个鲜卑人,向他买了匹马这才赶了回来,而休息的时候就画了这幅图。没想到回到这里又过了两天两夜了。

    “那如果再让你领着我们从小路进山,你在山里还能不能找到檀石槐狩猎的地方?”吕布急切地问道。

    “没问题,我从小就对方位方向特别敏感,进山之后,绝对能找到檀石槐狩猎的地方!”高二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大事成矣!高二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找人叫你的!”吕布说。

    “诺!属下告退!”高二离开了军帐。

    “天意,天意啊!苍天让我吕奉先手刃仇人!”吕布对高顺和张杨说。

    “奉先,不可大意,在还没进到山谷前,我们必须要把进军部署安排得周详,以保万无一失!这样的机会只能有一次,失去了也就再也不会有了!”

    “是啊,伏义说得没错!”这是路人甲张杨的附和。

    “好,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此次定当让檀石槐老贼授首!”

    “首先我们不会步行进军弹汗山,马匹奉先你都准备好了吧!”

    “早已备好,千匹战马过些天就会送来,这是我们三个这些年的家底!”

    从当初想奇袭弹汗山的时候开始,他们三个就已经慢慢在攒家底了,剿了几次山贼,然后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买了这千匹战马,也就是并州战马相对说能稍微便宜一点儿,要不他们三个也拿不出更多钱来买足够的战马了。

    “好,九月初一,我们在山里伏击檀石槐,提前六天我们出发!一人一马,先让高二领我们到无名小路,然后走无名小路进弹汗山。进山后,先消灭掉小谷口的驻扎守军,然后埋伏在檀石槐进山狩猎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一到就冲出将之击杀!”

    “对了,让每个士卒带上八天的干粮,估计这些就差不多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补充?”

    “没有了,伏义你的进军部署很好,就这么定了!”吕布说道。

    “今日是八月十四,我们在八月廿五的戌时全军出发,夜间行军,白天休息。这样也好避开了并州其他守军。”高顺继续说道。

    “就这么定了,八月廿五酉时让士卒饱餐战饭,戌时动身出发。由高二领着向无名小路行军!”吕布拍板说道。

    “出发前,由我向全军说明行动任务,动员大家拼死一战,击杀檀石槐!成与不成,全在此役!”吕布继续说。

    “一定会成功!我们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成功只属于我们!”…,

    高顺坚定地把手搭在了吕布手上,张杨也把手搭在了高顺手上,接着吕布又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张杨的手上,高顺和张杨又依次把手搭上。

    此时此刻,军帐中安静异常,但在这安静的外表下,所隐藏着的是三颗一心想着报仇雪恨的心。

    高顺的军帐中,他们三人是在研究进军部署,而在张杨的军帐中,马超正闲来无事,望天呢。马超心里正不爽着,就是因为前些天吕布和高顺把他叫过去问话,而那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虽然自己说了假话,但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就这样,还得让人“审问”,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好在听张杨说快要出兵了,弹汗山啊,自己还没去过呢。正想着,张杨回军帐了,他拍了下马超的肩膀,“孟起兄弟,我回来了!”

    张杨又看了看马超,“我知孟起兄弟委屈,但你也知道,我们所做的事不小心不行,所以要是奉先和伏义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孟起兄弟你见谅了!”说着就要给马超赔礼,马超当然不能让,连忙拉住了张杨。

    “稚叔兄说得是哪里话,我马孟起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吗?就像稚叔兄说的那样,你们做得事,不小心不行,我理解,真没什么,当不得稚叔兄如此,咱们都是朋友,不用说什么!”

    “好,孟起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再说什么就矫情了!刚才奉先、伏义和我商量了一下进军部署”接着张杨就把高顺说的给马超讲了。

    “孟起兄弟以为如何?”

    马超闻言点点头,“不错,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部署了,高伏义的进军部署确实很不错。”马超确实挺佩服高顺的,此人有才略,更是练兵大家,可惜在演义里最后的下场和吕布陈宫一样。

    “看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们也都一致认为这个部署好!”

    马超继续点头。

    “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我心里,唉,让孟起兄弟见笑了!”张杨眼里闪动着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别看平时张杨说说笑笑,但他心里却从未忘记过报仇之事。

第十八章 千人出征夜袭小谷

    古人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必须去报的大仇,不管张杨平时是什么样的,但身为人子,父仇不能忘,而且一定要报。

    其实要仔细算来,檀石槐不知道和多少人都有着杀父之仇,但他如今依旧是活得好好的。

    高二回来说,弹汗山鲜卑王庭驻扎了十五万的鲜卑控弦之士,那要多少军队才能在十五万人里杀死檀石槐。要不是赶在他狩猎的这个时候,要是没有高二无意中发现的无名小路,吕布他们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去报仇了。

    要是谁都能轻易接近檀石槐,能在十五万控弦之士中击杀檀石槐的话,那他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后汉书》书中记载,鲜卑檀石槐者,其父投鹿侯,初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投鹿侯不听,遂弃之。妻私语家令收养焉,名檀石槐。年十四五,勇健有智略……尽据匈奴故地。

    檀石槐小时候被他父亲弃于野外,后被他外祖母家收养。他从小就有勇健有智略,长大后,“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后被推举为大人,立庭于高柳北三百里的弹汗山歠仇水,兵强马壮,东西部大人皆归附。南抄缘边,北据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有匈奴故地。

    所以说,檀石槐此人确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不过这些年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所以他基本是不怎么露面了。今年檀石槐四十一岁,已过不惑之年。除了每年九月初一的秋猎,平时基本是看不见他。

    今年距离九月初一没有多少天了,檀石槐正为秋猎准备着。但他却怎么也不会知道有人也在为杀他而准备着。

    并州九原城外一隐蔽山谷中,今日是八月廿四,距离上次高二回来,吕布他们制定进军部署已经过了十天。

    一大早,吕布就把早已准备好了的千匹战马的最后一批带到了。因为怕惊动并州军,所以这些天来吕布都是秘密地把战马一批一批地送到了九原谷中,而如今这批是最后一批了,品相也不错。虽然没有上等马,但基本都是中等战马,只有几匹是下等马。

    同一时间,张杨也牵了匹战马找到了马超,“孟起兄弟,看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马超闻言一看,张杨在军帐外牵了匹上等战马来,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好东西了。

    “孟起兄弟,这是我从谷外给你物色的战马。之前你骑的军营配备的中等战马就可以不用再骑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战,生死难料,有匹好马也能跑得快点!”

    张杨虽然有信心击杀檀石槐,但他却没信心从弹汗山平安地逃回来。别说他了,就连吕布也不敢说一定就能从弹汗山逃回来。

    马超看着张杨,心里倍感温暖,与张杨相交之日虽短,但张杨对他确实非常不错,就像大哥对待兄弟一样。他在心里早已认可张杨这个朋友了。

    “那就多谢稚叔兄了!”马超这人也不矫情,道谢后就收下了张扬的心意。

    他知道张杨这人,他送人东西,对方如果不收下,他就会觉得特别没面子。

    “好,孟起兄弟,到时我们并肩作战!”张杨拍了拍马超肩膀,马超则是对张杨笑了笑。

    到了第二天,八月廿五,也是一大早,张杨就从谷外赶来一批羊。有好几十只,因为今晚就要出发了,进军前先让大家吃顿好的,改善改善伙食。…,

    酉时的时候,全军开始杀羊煮肉,随便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只要还能骑得动马就行。陷阵精锐两营士卒甩开腮帮子吃,经过上次的演练比试,两营的士卒早都已认可了对方,所以如今吃饭都在一起。

    马超看着正享用美食的士卒,也许这就是他们大多数人这辈子最后一次吃羊肉了。一千人去奇袭弹汗山,能有多少活着回来的。不过他只是想了想就不再感叹了,也跟着大家一起吃着羊肉。

    时间就在大家吃羊肉的时候慢慢过去,士卒们都吃完了,戌时还没到,这时有人传令全军到练兵校场集合。大家早知道,要打仗了,不过没人知道到底是去哪里。

    全军在校场集合完毕,吕布、高顺和张杨早已都在校场等候。人都到齐后,吕布说道:“兄弟们,你们一部分是伏义两年多来训练的精锐;一部分是稚叔从并州各军营挑选来的精锐,你们都是我们并州军中的好男儿!今晚,我们要从这里出发,去完成一项上面交给我们的任务,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一去,能不能回来,我也不能保证,你们怕是不怕?”

    “不怕!不怕!我们不怕!”全场齐声高呼。

    “好,你们不愧为我并州男儿,不愧为我军中精锐!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是奇袭弹汗山,击杀檀石槐!”吕布说完,场下寂静无声,在并州,最普通的士卒都知道弹汗山是什么地方,也知道檀石槐是干什么的,何况这些精锐。

    但他们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怕,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自信。安静了能有五秒,全场齐声高呼:“奇袭弹汗山,击杀檀石槐!奇袭弹汗山,击杀檀石槐!”幸好这是个非常隐蔽的山谷,平时根本就没人来,而且距离九原城很远,要不就这么大声,这么响亮,早就被人发现了。

    高顺和张杨看着下面,倍感自豪,因为下面的是他们的士卒,有了他们这样,此行成功把握又多了几分。

    虽然现在大汉内部还算太平,但在并州这样的地方当兵,可以说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匈奴、鲜卑这样的异族打上一仗。一场战斗下来,死伤无数,所以在并州当兵的基本人人都有战死沙场的准备。

    当兵在并州,绝大多数是为了混口饭吃,天天都有好吃好喝还去当兵的几乎没有,马超这样的不算,他纯粹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如此的。但还有一部分确实是立志报国,保家卫国的热血男儿。

    其实今晚就算吕布不说是上面的军令,而是说真话是自己私自调兵,也会有人追随着他去的,原因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有一个就是并州军和鲜卑的仇怨实在是太深了。所以如果有一个能击杀檀石槐的机会摆在眼前,相信绝大多数的并州军士卒都会去的。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可见并州受鲜卑侵略实在是很深很深。

    “好,戌时已到,全军出发!”随着吕布一声令下,所有士卒都上了早已准备好了的战马,而马上也早已备好了八天的干粮,他们跟着高二向无名小路出发了。骑马对并州军来说是小意思,哪怕他们都不是专业的骑兵,但上了马后也不见得就比骑兵差。

    陷阵营用的是刀,而精锐营用的则是长枪。高二在最前面领路,后面跟着吕布三人。再往后是高顺副将黄斌,陷阵营的各百长、什长和伍长,后面是陷阵营的普通士卒。精锐营垫后,由马超领着,孙义和王达各领部曲在后面跟着。…,

    这一千人的部队趁夜出发了,因为要尽量避开并州其他守军,所以他们都是昼伏夜出,夜间行军,白天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每晚行军近五个时辰。因为是夜间行军,路上还真就避开了并州守军,由于高二领他们去无名小路的路也是特别偏僻的一条,所以就连普通百姓都没遇见几个。

    有几个百姓倒是看见了他们,但也都没在意。虽然并州的军队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比较奇怪,但普通百姓谁敢去问什么,说什么啊,他们躲还都来不及呢。就这样,千人部队行了三天多,高二终于领他们来到了无名小路的入口处。

    说实话,就这地方,地处深山,别说是人了,连个鸟都没有,除了野草就是石头。谁能想到,这里能通往弹汗山的鲜卑王庭,就因为这地方几十年都没人来,所以在入口这才没有鲜卑守军,要不高二他们能轻易就到了吗。

    他们是八月廿五戌时从九原谷出发,到无名小路这已经是八月廿九的子时了,还有不到一百里就能进到弹汗山的那个小谷。吕布下令全军继续前进,加速行军,高二则继续在前领路。

    结果走进无名小路才知道这路是有多么地难走,因为几十年都没人走了,所以哪有路啊,除了野草就是石头,那草长得都快和人一边高了。骑马的速度一下就减慢了大半,不过好在还能行军,真难为高二当初在这里步行探路了。

    高顺看了高二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行啊,高二笑了笑,没说话,继续领路。马超看着这条无名小路,想着演义里说华容道特别不好走,估计这条小路比华容道更艰难地多得多吧。关键是华容道好得是条路,而且哪有这么多野草啊。

    大军又走了一天多,才走到头。从黑天走到了白天,又从白天走到了黑天,又走过了黑天,又走过了白天。忽然吕布让全军停止前进了,因为高二说马上就要到弹汗山里的那个小谷了,这说明他们已进了弹汗山了。

    现在刚到九月初一的寅时,高二的情报说小谷里有一支百人的小队。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消灭掉他们,然后再埋伏在檀石槐狩猎的必经之路上寻时机击杀他。

    檀石槐会在巳时的时候进山,要在这之前做好所有的准备。

    吕布让大家先原地休息,吃些干粮先补充下,过一会儿会有战斗,现在刚过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多)吕布让全军休息一个时辰,等过了卯时再攻击。

    士卒们开始吃干粮和休息,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过了卯时,高顺下令全军靠近小谷,不惜一切代价杀敌,一个不留。

    战马的蹄子早已被包好,就怕声音太大而惊醒守军。一百人确实不算什么,但他们可以向鲜卑王庭报信,千人部队悄悄地靠近了小谷驻守的鲜卑军。

    在即将要靠近营寨的时候,被守营的鲜卑士卒发现了,“什么人?”当然士卒说的是鲜卑语,吕布一见大军已然暴露,他把方天画戟向前方一指,“全军出击,歼灭敌人!”

    千人部队杀向了敌营,“敌袭!敌袭!快……”守营士卒刚喊了两声,就已被吕布一戟刺死。千人部队杀入敌营,如虎入羊群般,睡梦中的鲜卑守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都已被他们杀死了。不到一刻钟,就已解决了战斗,敌人一百人,全军覆没,而千人部队无一人阵亡,只有几个是受了点儿轻伤而已。…,

    千人偷袭百人,而且还是千人精锐,并且是飞将吕布带领,要出现有人阵亡可真就卡脸了。

    虽是小胜,但吕布也还是面无表情。“伏义,你派人接手这个小谷,等我们撤退的时候还要从这回去!”

    “诺!”高顺应诺,就算吕布不说,高顺也都明白,撤退的时候必定还得从这跑,所以必须留下人,再说万一有鲜卑人过来,也好把他们都斩杀了,以免泄露。

    “赵广,你和你的人留下来,接手小谷。记住,有鲜卑人靠近,一律斩杀!你们可以穿上他们的衣服等在这里。”高顺对旁边一个百长说道。

    “诺!”那名叫赵广的百长应了声诺。

    “赶快打扫好战场,完事我们领军去埋伏!”吕布对高顺和张杨说道。

    士卒们开始打扫战场,人多好干活,千人干活,一会儿就完事了,这小谷里还有那鲜卑百人小队一个月的干粮,吕布让人都平均分了下去。百人小队一月的干粮也够千人部队吃上三天的了。之前高顺让每人带八天的干粮,已经吃了五天多了,加上补充的这些,足够回去吃的了。

    那边赵广的一百人已经换上了鲜卑守军的衣服,他们留守在这,任务一样很重,这地方要暴露了,大军也就跟着暴露了。

    “赵广,这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了!”高顺拍了拍赵广肩膀。

    “请将军放心。我和兄弟们一定守好小谷,不让敌人发现!”

    “好样的,等我们回来,然后一起回家!”

    “诺!”赵广应诺。

    要说赵广和他的部曲绝对不是陷阵营中实力最强的,但高顺只留下他,那是因为赵广是陷阵营中最稳重的,也是最擅于动脑的,所以如此重要的大任自然要让他来承担。

    这个小谷距离檀石槐进山狩猎的必经之路还有一段距离,吕布马上下令让全军出发了。依旧是由高二领着,不过这次不是千人部队了,而是九百人的部队。赵广被高顺命令驻守在小谷中。

    吕布他们不是埋伏在檀石槐从鲜卑王庭进山狩猎的路上,那样距离鲜卑王庭太近。而是准备埋伏在檀石槐进山了之后,去狩猎的一段必经之路上。

    相比之下,那个地方距离鲜卑王庭较远,鲜卑大军不会很快就支援到,吕布他们一致认为那个地方就是最好的埋伏之地。

第十九章 吕布击杀檀石槐

    “高二,前面领路。!”吕布说道。

    “诺!”高二领着他们向最好的那个埋伏地点进发。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队伍走到了一处山间小路,说是小路,其实也不算太小,不过和山外的大道相比就是小路。

    “就是这里?”吕布问高二道。

    “回将军的话,是的。此地就是檀石槐进山后去狩猎的必经之路!”高二答道。

    “好,真乃天意。此地乃伏兵的最佳地点!”吕布对高顺和张杨说。

    高顺和张杨不住点头,此地只有这么一条路,两侧是树林,骑兵埋伏在两侧很难被发现,四周还都是高山,遭遇到埋伏想跑也只能前进或后退最简单。

    吕布安排了埋伏策略,高顺领二百陷阵营埋伏在左翼,张杨领二百精锐营埋伏在右翼,吕布自领五百陷阵营埋伏在前方的右侧。

    如果檀石槐带的人多,就先把他让过去,从中间开始截杀,以杀檀石槐为主,其他的不用管,杀死他之后就撤退。如果檀石槐带的人少,那就把全军都让过,然后高顺和张杨分别从两侧杀出,吕布从前方杀出,三队人马前后夹击檀石槐,杀他个措手不及。

    三队人马都埋伏好了,距离巳时还有一个时辰多,现在趁这个时候先养精蓄锐,到时有一场恶战。吕布心里想,成败在此一举,苍天可鉴,让我吕奉先今日手刃仇人,今后无论怎样都无怨无悔!不得不说,吕布对檀石槐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

    他都准备,要杀不死檀石槐的话就战死在弹汗山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过去了可真就再也没有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巳时就快到了。

    同时在弹汗山鲜卑王庭最大的大帐中,檀石槐正准备着出发进山狩猎。就在这时,下面有人出言道:“大人,您只带五百亲卫狩猎,实在是太过危险!您看是不是把所有的亲卫都带上?”

    “哈哈,哈哈哈哈!丘林古,你怎么越老,胆子就越小了?狩猎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事,怎么今年就能出问题?我鲜卑王庭十五万精锐,谁能过得来,谁敢过来!匈奴人?可能吗?那难道你认为是汉人吗?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了!”旁边一壮汉站了出来反驳道,这壮汉一看就是武将,而之前说话的那个偏文一些。

    “秃发力,你,你……”丘林古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好退了下去。

    帐中其他人也是一番大笑,“行了,都别笑了!秃发力说得不错,我檀石槐这么多年,怕过谁来?别所五百人,就没有人,我一人进山也是可以的,能有什么问题?你们谁要是害怕,就在后面跟着吧!”帐中间的一人说话了,他就是鲜卑的首领檀石槐。

    他的话说完后,下面就再没人敢出言反对了,之前说话的丘林古也成哑巴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如今的檀石槐大人已不再是从前的大人了,年轻的时候,大人还能听进手下的忠言,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随着年纪的增长,权势的增大,大人再也听不进逆耳的忠言了,谁都没有办法。

    这几年更是,身体不太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下去,只能是我鲜卑之祸啊。不过丘林古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却不敢说半个字,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敢说点儿什么,那下场绝对是被拉出帐外,喀嚓了。…,

    檀石槐站了起来,“时辰已到,出发!”

    下面人齐声应诺,只有丘林古一人不住地摇头。

    檀石槐坐在马上,抽出了战刀,指向了山中,“我鲜卑的勇士们,今日谁猎到最多的猎物,本大人重重有赏!出发!”

    随着檀石槐的一声令下,他的五百亲卫跟着他进了山,后面跟着手下将士还有他们各自的亲卫,其实他们也想跟在檀石槐的身边。但这些年檀石槐添了不少毛病,除了自己亲卫以外他不喜欢让太多人在他身边就是其中的一个。

    檀石槐不管别人,他自己是一马当先就进了山中,亲卫紧随其后,后面的手下将士也没办法,顾不上打猎,也都尽量跟随,大人的安全可不是猎物能比的。

    在进山之后,檀石槐只射杀了两只野兔而已,他很不满意,但旁边的亲卫却没放过这拍马的机会,齐声叫道大人威武,大人威武。檀石槐听了心中暗爽,对于拍马溜须这些,连他也是不能免俗的。

    这地方没什么大型的猎物,想射杀更大的,只能继续往深山里前进了。

    檀石槐只好快马向山间深处行进,这时他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正是手下亲卫的队长,“大人,我们还是等等其他将军,然后一起去吧。”

    亲卫队长的好意却惹恼了檀石槐,他拔出战刀,把眼一瞪,“你敢管我?”说完还没等亲卫队长解释什么,就一刀把他砍落马下,嘴里还说道:“再敢多言者,有如此人!”

    说完就拍马走人了,而他的五百亲卫,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不过心里都有种兔死狐悲地感觉,他们处理完队长的尸体,继续跟随着檀石槐向山间深处进发。

    果然越往深处走,猎物就越大。不一会儿檀石槐就射杀了一头梅花鹿,他意气风发,心情愉悦,早把刚才有人劝他,惹恼他的事给忘记了。

    “素利图,素利图!”檀石槐喊的正是那已经死去的亲卫队长的名字。

    旁边一亲卫说道:“素利图冒犯了大人,已被斩杀了!”

    檀石槐这才想了起来,“回去好好抚恤素利图的家人,分给牛羊马匹各二十!”

    “诺!”檀石槐此时也有些后悔了,不该就那么轻易把跟随自己那么多年的亲卫队长杀了,可如今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如今他们已经在山路走了半个多时辰,现在走的是一条山间小路,两旁都是树林。不知为什么,檀石槐有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他纵横沙场几十年,这种感觉就是被人埋伏了,想到这,不好。

    “全军撤……”他还没把那个退字说出来,吕布他们已经杀了出来。

    高顺和张杨也从两翼分别杀出,共四百人,在后方杀敌。而吕布则从右前方杀出,直奔檀石槐而来,檀石槐的多年经验告诉他,前面的人至少四五百,自己基本冲不出去,后面好像也有四五百,不过他的亲卫现在正和伏兵战在一处,。

    现在就要赶紧往树林里跑,檀石槐拨马就向树林方向跑去,边跑还边大喊:“全军突围!全军突围!秃发力将军就在后面不远处!”檀石槐想得挺好,但吕布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吗,吕布领五百士卒冲杀过来。

    檀石槐不顾一切地打马奔逃,要说他的马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宝马,但速度绝对是一流的。眼看他就要跑进树林了,正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超,马超早发现檀石槐要跑,所以离得最近的他就在这等着呢,结果檀石槐正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檀石槐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声喊道:“挡我者死!”说着边拿着战刀向马超砍去,马超则微微一笑,他是不会杀死檀石槐的,那是吕布的事,他的目的是阻挡他一下,要不让檀石槐跑了,这次不就白来了。

    马超只是用枪轻轻往外一架,檀石槐的刀就飞了出去了。正这时,吕布就冲到了檀石槐的身后,一戟刺向了他,檀石槐不愧为久经沙场的人,他虽然没看到身后的情况,但知道有人偷袭他,赶紧向左一躲,吕布的戟正好擦着檀石槐的身边扎空了。

    檀石槐转头对吕布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埋伏本大人?”

    吕布回答道:“九原吕布,吕奉先!”

    “你就是吕布?”显然檀石槐也听说过吕布的大名。

    “檀石槐,没想到吧,今日我就要手刃你这个杀父仇人!”说着又是一戟,檀石槐虽然没吕布那么强,但也会几下,不过今天因为是狩猎所以根本就没带长兵器,而且战刀刚才又飞了,慌忙之下他用了弓来挡吕布的一戟,结果根本是不可能挡住吕布的。

    虽然此时他手下的将士已经快杀到了,而且已经能看到人影了,檀石槐大声喊道:“快,我在……”没等他说完,方天画戟的戟尖已经从他胸前穿过,他转头看向吕布,吕布则把戟一翻转,檀石槐的鲜血从口中流出。

    此时檀石槐眼中充满了不甘,这不甘有很多,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手上。他不甘心自己打了一辈子的仗,最后死在了汉军的埋伏中。他不甘心,本来是可以避免遭人埋伏暗算的,但因为自己不听人言,骄傲自满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但他再不甘再后悔也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其实他眼里还有一种神态,他平生杀人无数,但吕布他父亲是谁他都不知道,临死前他也不知道这个,可惜他永远是不会知道了。

    吕布用最快的速度把檀石槐的首级斩下,冲着还在激战的大军说道:“全军撤退!”说完后,向着对面的马超点了点了以表感谢。

    高顺和张杨听到吕布的命令后,知道吕布已经得手了,他俩连忙指挥着手下士卒向小谷中撤退,吕布在最前面,后面是高二和马超,然后是士卒,再后面是高顺和张杨各领着剩下的士卒向小谷撤退。

    此时鲜卑军才发现檀石槐已死,只剩下身子了,鲜卑军大喊:“大人被敌军杀死了,大人被敌军杀死了!追杀敌人,为大人报仇!”

    尤其是檀石槐的亲卫,不要命似的追着吕布他们,很多落在后面的士卒都被他们追上杀死了。

    檀石槐的亲卫追随他多年,不是没败过,但这次是平生失败最惨的一次,自己大人在家门口被人埋伏杀死了,他们已经没脸再回鲜卑王庭,都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吕布见情况,对着后面大喊:“不可恋战,赶快撤退!”

    吕布他们玩命地跑,后面的敌人玩命地追,追兵不是只有檀石槐的亲卫,后面还有不断加入进来的檀石槐手下的将士和他们的亲卫。半个时辰后,吕布他们终于逃到了小谷,这时他们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可见敌人追得很凶,战斗激烈。…,

    没人想和鲜卑军再打一次,这是什么地方,弹汗山鲜卑王庭,人家十五万精锐驻扎在这儿,就别说十五万了,现在就来一千五的鲜卑军,他们就都够受的了。

    吕布领着不到四百人向无名小路撤退,高顺只是让赵广垫后,但赵广却摇了摇头,“将军,你们走吧,敌人由我们阻挡一阵!”

    陷阵营七百人去埋伏,现在回来的还不到一半,赵广他们一百人只守在小谷里,没有做什么,高顺知道现在就是强令赵广撤退,他也不会听了,陷阵营里只有战死的勇士,而却没有懦夫。

    高顺无奈摇了摇头,“赵广,你们保重!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说完头也不回就往无名小路走去。

    这一幕马超也看到了,他不得不感慨,陷阵营果然厉害,这一百人算是交代在这了,但他们这种精神让人佩服。高顺也许话不多,但马超明白,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他的心在滴血。

    大队人马进了无名小路,小谷里只剩下赵广的一百人,“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的敌人就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们的兄弟已经有很多都战死在这了,如今我们有了这个为他们报仇的机会,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

    “报仇!报仇!”正此时,敌人追兵已至,“列队,迎敌!”说着,赵广一马当先杀向了敌人,而其他士卒也跟着他冲向了敌人。

    虽然敌人越来越多,但赵广他们悍不畏死,一个个奋勇杀敌,确实拖住了追兵,为吕布他们赢得了宝贵的一点儿时间,不要小看这点儿时间,就是这点儿时间让吕布他们没有被敌人追上,而最后出了无名小路。可以说是因为赵广他们一百人用鲜血换来了吕布他们三百多人的性命。

    当吕布他们逃出了无名小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鲜卑军已没有追上他们,估计是再也追不上了,因为他们不熟悉无名小路,而吕布他们却已走过一次了,而且还有向导高二领着,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吕布心情大好,因为杀父之仇已报,手刃了仇人,可以拿仇人的首级去祭奠父亲了。

    但高顺、张杨和马超的心情是特别差,檀石槐是死了,但他们手下的士卒也只剩下了三百多人,陷阵营回来二百九十二人,而精锐营回来五十四人,大多数士卒身上还都带着伤。高顺他们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尤其是想起小谷中留下阻敌的赵广他们,高顺是生不如死啊。

    “大家继续前进,这里还是鲜卑军人的势力范围。我们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虽已人困马乏,但为了小命,大家依旧咬着牙继续行军,终于是走到了并州军的势力范围,吕布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士卒们可累坏了,倒地就起不来了,就连马超这样自认为是钢筋铁骨的都已经撑不住了。

    马超敢说,这是他活了这两辈子中目前最累的一次,骨头都散架了,更是没有了力气。

第二十章 丁原势迫吕奉先

    又走了好些天,吕布他们才回到了九原山谷。

    一路上是省着吃才回来,就这样,大家也都饿坏了。撤退的时候有六天的干粮,但他们又累又饿,回来走了八天才到,所以省着吃才勉强支持到回来。

    要说基本上人人都饿了,但唯独马超这小子没怎么饿着。人都按军令带着准备的八天的干粮,这小子怕饿就私自又多准备了四天的,所以就他没饿到。

    终于到家了,看着阔别了十多天的山谷,马超觉得倍感亲切。在山谷又待了一天,清点人数的时候马超才发现,回来的人里没有孙义、郝阳和王达等等他所熟悉的人,就连演练比试时作为对手的黄斌也没回来。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都战死在弹汗山,再也回不来了。马超伤心了一段时间,但他知道,伤心也没用。确实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孙义和王达在最后的时刻两人一笑泯恩仇了,这个倒是好的。

    吕布又令全军练兵校场集合,马超向校场走去,校场里人都到齐后,吕布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回来了。但大多数的兄弟都已回不来了,不过他们没有白牺牲,大家的血也没有白流,大家看!”说着,吕布右手提起一颗人头来。

    “这就是鲜卑檀石槐的首级,我把它带回来了!就用它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们!”说完,让人把檀石槐首级挂在了并州军军旗的顶端。可叹檀石槐,鲜卑首领,一代枭雄,竟落到如此下场。

    下面的士卒们沸腾了,齐声高呼:“飞将!飞将!威武!威武!”

    檀石槐可以说是和并州人有大仇,所以他的死给下面的士卒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檀石槐是死在了士卒们所在的自己军队的手中,也算是给被檀石槐杀害的无数袍泽,无数百姓报仇雪恨了。

    场下欢呼声久久不衰,可见大家对檀石槐此人的仇恨到了什么程度。

    吕布高举左手,士卒们停止了呼声,“兄弟们,明日我要和你们主将出行,不在的这些天还请大家守好营寨,等我们归来!”

    说完,吕布回了军帐,下面士卒也都各回各营。

    到了第二天一早,吕布他们四人骑马出发了,为什么是四个人呢,是张杨把马超也带上了。吕布这些天心情大好,而且马超也帮过他忙,所以多一人他也没说什么。高顺这人话本来就不多,吕布都没意见,他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们骑马赶了一天多的路,终于在九月十二这天的下午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来到的是并州云中郡的云中城外,一片荒无人烟的墓地。

    张杨对马超说道:“这里是当年云中之战,所有战死沙场的并州将士的墓地。奉先、伏义和我父亲也都安葬在了这里。”

    马超知道后,肃然起敬,这里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们的安眠地,理当受世人所敬仰。

    吕布三人来到三座墓碑前,马超也跟了来。三人跪了下来,吕布还拿了一个木匣放在了墓碑前,打开之后,马超看见那是檀石槐的首级。这是他们特意拿来祭奠先人的。

    马超见三人都跪了下来,自己也跪了下来,不过他是跪在了张杨的后面。

    只听吕布说道:“父亲,不孝儿吕布来看您来了!儿如今终于手刃了仇人,给您报了仇!”

    吕布说得是声泪俱下,高顺和张杨也都流着眼泪,可见仇恨压着他们这么多年,他们压力确实太大太多了。…,

    接着吕布又说了几句,无非是什么这么多年没脸到这来,如今终于能过来了,然后自己早已成家,以后把妻子和女儿也一起带来这样的话。

    高顺和张杨也嘟囔了几句,张杨的话还把马超给加了进去,张杨对着墓碑道:“父亲,儿又交了一位朋友,今日他也一起来看您了!”

    马超一听说到自己了,他连忙说道:“伯父,我叫马超,马孟起,是稚叔兄的朋友,今日一起来看看您,你们是我这辈子最敬仰的人!”说完马超还磕了三个头,马超说得都是真心话,他前世最敬仰的就是革命先烈们,这点他从来都没变过。

    马超磕完头后,又跟着吕布他们跪了一会儿,然后四人一起上马离开了云中城外的墓地,准备回九原山谷。回去时,又把首级带了回去,吕布说檀石槐首级定会有大用。

    回去就没那么着急了,所以近两天才到九原山谷。一进山谷,四人就都觉得不对劲儿,但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山谷的谷口早已被人堵住,四周呼啦一下就被人层层包围,这些人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并州军,看样能有好几千,把他们四个团团围住。

    吕布四人刚拿起兵器,只听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吕奉先,你们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吕布闻声心中大惊,高顺他们不熟悉这个声音,但他可是很熟悉的,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丁原到这来了?坏了,他能做什么来,一定是奇袭弹汗山的事发了,他这才找到这来的。

    吕布想得不错,丁原就是因为这事而来的。九月初一,吕布率军在弹汗山击杀了鲜卑檀石槐,枭其首级而走。第四天,并州刺史丁原就收到确切的消息了,谁做的,领了多少人马,他都知道的一点儿不差,可见并州军在弹汗山鲜卑王庭也有细作。

    想想也是,高二都混进去了,那并州军可能没人混进去吗。丁原收到消息后是大吃一惊,檀石槐死了他知道,因为九月初的时候弹汗山鲜卑王庭已经发出了消息,不过他们说檀石槐是病死的,丁原一点儿都没怀疑。

    之前细作早就发出情报说过,这些年檀石槐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说他突然病死,丁原觉得很正常。

    到了九月初五,他收到确切的消息后,惊讶非常。有高兴的一面,也有气愤的一面。高兴的是檀石槐不是病死的,而是让汉军杀死的,这可长了脸了,那可是并州军中的人杀死他的,以前檀石槐杀了那么多并州将士和百姓,这回终于报了仇。

    丁原虽说年纪大了,但他依旧有着一腔热血,听说这些之后,也是热血沸腾的。但同样也有让他生气的,这个吕布吕奉先胆子也太大了,私自募兵,私自领兵奇袭弹汗山,谁给他的权利,这是违反军规,要掉脑袋的。

    吕布这人他以前也见过几次,说实话,他丁原还是挺欣赏吕布,吕布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深得军心。但这事给丁原敲响了警钟,吕布还没更大的权利呢,他就敢私自募兵出兵,那等他的官做大了,那还了得了吗,可能以后连自己这个一州刺史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了吧。不行,这吕布必须要好好打压打压,他才能明白。

    想到这,丁原传令,全军去找吕布,结果找了好几天,终于发现了九原山谷。丁原调了一万精兵,接管了九原山谷,而吕布留下的三百多人都让人控制了起来。…,

    当初吕布四人去云中时,没走多长时间丁原就到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山谷守株待兔。

    吕布听到是丁原的声音,他更多的是惊讶,他确实没想到丁原这么快就来找他。吕布之前也想过,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件事迟早会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把檀石槐的首级带了回来,也算是以后有个交代。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了。

    吕布现在反而是不怎么害怕,丁原这人多少他是了解一些,丁原丁建阳,此人绝对是大汉忠臣,既是忠臣,那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哪怕是犯了多条军规,一样也是可以将功抵过的。何况丁原此人对自己好像也比较欣赏,应该不会轻易加害。

    不得不说吕布此人在关键时刻,也知道动脑分析。丁原确实不舍得杀他,这点猜得还真对。吕布想着就从马上下了来,画戟挂在了马上,高顺张杨和马超一看这架势,也只能下马了。

    包围他们的士卒制住了他们,刚想把他们绑上,只听丁原说道:“不必绑了,直接把他们押到我帐中!”

    “诺!”士卒应诺后押着吕布四人进了丁原的大帐。大帐中除了正中的丁原外,下面一左一右还各有一人。

    士卒把吕布四人押进大帐后,丁原向士卒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诺!”士卒领命告退。

    “吕奉先,你可知罪?”丁原责问吕布。

    “布无罪!”吕布把头一台,蹬着丁原说道。

    “哼!”丁原冷哼一声,“假传军令招兵,私自奇袭弹汗山,这都是死罪,你还敢说你无罪?”

    “没错,这都是我一人做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时的吕布还算硬气。

    “好,来人把吕布推出帐外,斩首!”随着丁原一声令下,从帐外走进两名士卒,就准备押吕布去帐外斩首。

    “奉先,你这是何苦呢!”旁边的高顺开口了。

    “是啊,奉先,要死大家一起死,这事咱们三个都有份儿!”这句是张杨说的。

    不过吕布看都没看他们俩,还伸着脖子对丁原喊道:“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要杀快杀,不必犹豫!”

    “哦?你还挺硬气,想让我杀你,那我偏不杀,你们都下去吧!”丁原又命令士卒退出了帐中。

    “我知道你们都有份儿,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丁原对着四人说道。

    “丁刺史,不知所犯军法可否功过相抵?”吕布问道。

    “你有何功劳敢说此大话?”丁原反问道。

    “有斩杀檀石槐为功,他首级如今就在我的马上!”吕布骄傲地说道。

    “呈上来!”丁原命令道,不一会儿士卒就捧来一个木匣。

    丁原打开一看,果然是檀石槐的首级,丁原在年轻的时候见过檀石槐,所以他认得对方是什么模样。果然是他,好你个檀石槐,你也有今日啊,我并州死难的无数将士,无数百姓,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丁原想着想着,眼眶湿润了,如果不是吕布违反了军规,他真想给吕布来个拥抱。

    “是檀石槐首级不错,但你怎么证明他就是你所杀,弹汗山鲜卑王庭可是说檀石槐是病死的!”丁原质问道,他当然知道具体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想为难一下吕布。

    “哈哈哈哈,丁刺史你糊涂啊!我吕奉先领精兵一千奇袭弹汗山,击杀了檀石槐。鲜卑王庭可能承认这个吗,一千汉军在十五万精锐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首领杀死了,要是你是鲜卑王庭,你会承认吗?丁刺史你还是快快杀了我吧。可叹我吕奉先就要死在你这糊涂刺史的手中了!”吕布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丁原眼里则闪过一抹精光。

    “好,吕布你既然要死,那本刺史就成全你!来人,把吕布推出帐外,斩首示众!”丁原刚一下令,下面左侧的人就跪了下来。

    “且慢,吕奉先虽违军规在先,但念及他斩杀了檀石槐有大功,功过相抵,还请刺史刀下留人!”此人斩钉截铁地说道,而右侧的人见状也跪了下来,“请刺史刀下留人”

    “这……”丁原本来就不想杀吕布,如今属下又给他台阶下,他也就来了个顺水推舟,“也罢,今日看在二位求情的面上,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吕布贬为庶民,高顺、张杨和马超各降两级!”

    高顺、张杨和马超齐齐谢恩,只有吕布有些茫然失措,贬为庶民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都下去吧!”丁原说道,吕布四人退了出去。

    他们回了自己军帐,整理东西,吕布贬为庶民就不能在军营了,当然要收拾收拾离开了。不过看他那样,明显是不甘心。高顺张扬他们就劝,其实他们觉得能捡条命就不错了。

    就在此时,丁原从帐外走了进来。

第二十一章 迫无奈吕布拜义父

    一见是丁原来了,高顺连忙施礼问好,只有吕布理都不理,而且还对丁原怒目而视。

    丁原见吕布如此,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伏义你先下去吧,我要和奉先单独说几句。”

    高顺闻言只好退出军帐,等他出了军帐后,丁原对吕布说道:“奉先啊,我知你对我不满,但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们违犯军规在先,虽说是也斩杀了檀石槐,但我总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啊。身为一州刺史,如部下违犯军规还不被严惩,叫我如何服众?还好有你斩杀檀石槐之功,功过相抵,这样下面的人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丁原给吕布做着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中的长辈和晚辈聊天谈心呢,这时的丁原倒没多少刺史的架子。

    吕布这人吃软不吃硬,一见丁原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对丁原怒目而视了。丁原一见,还真有效,他继续说道:“奉先,虽然你不能继续在军中了,但可以待在我身边当一名主簿。而我一直都特别欣赏你,今年我四十有一,无儿无女,以后你就是我丁原丁建阳的义子了!”

    主簿?吕布是想当官,但没想到丁原不再让他再在军中了,这分明就是在提防自己啊。义子?呸!分明就是想让自己为他卖命!

    果然丁原又说话了,“奉先虽不在军中,但以后如有战事,奉先亦可为将,披挂上阵,征战沙场!”

    果然如此,就是想利用自己罢了,吕布虽没什么大智慧,但他也不傻。他很想拒绝,不过丁原的语气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也许自己今日拒绝了,之后能不能走出山谷都不一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想到这,吕布对着丁原跪了下来,“儿吕布见过义父!”边说边磕头,但吕布心里想着,我堂堂九尺男儿,今日居然要跪在你面前磕头认义父,迟早有一天我定会洗刷今日之耻!

    “奉先快快请起!”丁原说着忙用双手扶起了吕布,丁原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他以为从今开始就可以好好利用吕布了,孰不知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吕布心中种下,它在慢慢地生根发芽。

    而丁原只看见了眼前的利益,而却不知危险已经被他放到了身边。他看不起吕布,认为吕布不过一武夫尔,有勇无谋,就知道拿着方天画戟杀杀杀的,成不了什么大事。今日以势迫吕布拜自己为义父,以后就能好好利用他去做事了。

    丁原自己虽然也是武将出身,但他认为自己比吕布强得多得多,要不怎么自己是刺史,而吕布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武将呢。

    可他却没想过,他能压得住吕布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俗话说,物极必反,吕布能老实多久呢,等到他不再老实,露出爪牙的那天,丁原要怎么办。我们的丁大刺史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和吕布两人也就是半斤八两,甚至有些地方他还不如人家吕布。

    扶起吕布后,丁原越看吕布,他自己就越得意。熊虎之将啊,并州有吕奉先,沙场之上谁与争锋。

    “奉先,好啊。今晚为父要在大帐中设宴,通报全军我丁原丁建阳认你为义子的好消息!”

    “全凭义父安排!”吕布嘴上笑着,但心里就别提多恨了。

    “好,好!”丁原笑着拍了拍吕布,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军帐。…,

    不一会儿,高顺、张杨和马超相继进了军帐询问情况。看来刚才高顺出去后把张扬他们都找来了。看到他们,原本在丁原走后冷着脸的吕布露出了些许笑容。

    “奉先,如何?”高顺关心地问道。

    “是啊,丁建阳都和你说什么了?”这是张杨问的,马超则没说什么,只在张杨的身边站着。

    于是吕布就把丁原在帐中和他所说的话都说了,高顺和张杨面面相觑,显然这个很出乎二人的意料,马超则是若有所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现在吕布拜丁原作义父了,丁原他离死也不远了。马超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丁原,还是吕布。

    “奉先乃是天生沙场上的将才,怎能去做那主簿?”张杨说话直接,张嘴就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高顺听后赶紧拉了他一下,“稚叔,丁建阳虽然不让奉先在军中了,但他说了如逢战事,奉先还是可以出征的,而且相信奉先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说完又看了看吕布,虽说吕布面带微笑,但高顺却觉得眼前的吕布好陌生,也许从今开始,吕布再也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吕奉先了,大家以后彼此只能是越行越远。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高顺连忙使劲儿摇了摇头,要把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这是好事,虽说我不会继续在军中了,但义父说我还是可以上战场的。做主簿也好,我更有个做刺史的义父,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奉先……”高顺想说点儿什么,但却被吕布制止了。

    “伏义,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辈子最喜欢沙场征战和做官了。如今有这两全其美的好事,我是真高兴啊!”吕布边说边笑,高顺只能无奈地摇头。

    “今晚义父设宴庆祝,你们可都不能缺席啊!”

    “当然,当然。”高顺没营养地应和着,张杨和马超也都点头答应。

    “好,我就先去义父那边了。”说着吕布转身离开了军帐。

    谁也没看见吕布离开军帐后的表情,脸色冷若冰霜。

    张杨和马超也回了帐中,张杨还问马超,“孟起兄弟,你觉不觉得今日奉先很奇怪?”

    “奇怪?没有吧。”马超心想,我总不能告你他要杀丁原吧。

    张杨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只好无奈摇了摇头。

    马超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另一件事,他在云中城看了招兵的榜文进了并州军后,到今日已经近四个月了。如今弹汗山鲜卑王庭已经去过了,而且还见证了吕布手刃仇人,他觉得这几个月的并州之行是很圆满了,现在他就想赶快离开,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张杨说。

    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以后可怎么再见朋友啊。和张杨接触的时日虽短,但彼此都早已认定对方是朋友了,不打声招呼就走实在是说不过去。反正早晚都得走,等参加完丁原的晚宴再和张杨说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马超也就不再多想。两人进了帐中,张杨倒是不知在想着什么,马超则是无聊透顶,早知道就应该把书都带来,可当时进并州军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全放在云中城买的房子里了。

    他又想起了刘氏和马腾、弟弟妹妹、老师阎忠还有崔先生和他儿子崔安。也不知崔安护送蔡邕父女去吴郡回没回来,按时间应该是回来了。自己当时和他说好,让他回来就去云中,没见到自己就在那一直等着,他带的钱绝对够花,倒不知他听没听自己的话。…,

    想到这,马超有些着急想快回云中看看,看来说什么都必须离开了。他看了看张扬,心中有些不舍,到了晚上高顺来找张杨一起去丁原帐中赴宴,以他们现在的官职来说,丁原是不会请他们的,但因为是吕布的朋友,所以丁原也就没管,而且本来有资格坐帐中饮宴的都不在这,他们去了也算是凑个数吧。

    高顺三人来到了丁原的大帐,进帐后三人先给丁原施礼,丁原把手一摆,“三位,坐吧!”

    丁原坐在帐正中,左手侧是吕布,右侧则是之前在帐中最先为吕布求情的那位年轻小将,而他旁边则是另一位。高顺入席坐在了吕布的旁边,而张杨坐在了高顺旁边,马超则是坐在了张杨的对面,也就是那两员年轻小将那边,这样正好丁原的两侧各有三人入席,很对称。

    “除了奉先外,你们彼此还不熟识,我就先给大家介绍下!”丁原说这话的意思主要是想让高顺他们和他下面右侧的两员年轻小将认识一下。

    丁原用手一指吕布,“我义子吕布,吕奉先,现为主簿,你们都认识了!”

    吕布对四周一抱拳,身子转了九十度,算是和在座的各位打了招呼。

    丁原又一指下面右侧的年轻小将,“这位是雁门张辽。”

    张辽?马超眼眉挑了挑,不过已见过好些个牛人的他早已是没什么太大感觉了,不过他还是有兴趣,看了张辽几眼。

    张辽也抱拳向其他人问好。

    丁原再一指高顺,“这位是高顺,高伏义。”高顺也向大家打过招呼。

    然后丁原介绍道张辽身边的另一年轻小将,“这位是曹性。”曹性同样和其他人打过招呼。

    马超也看了他几眼,因为曹性和他挨着,他看人家的时候,人家也看了看他。

    最后丁原又介绍了张杨和马超,大家都彼此见过后,晚宴开始了。

    马超是不管别人,他是饿坏了,自顾自地就开吃,别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想法,也没人去注意他什么。

    这时,丁原说话了,“在座各位都是我并州军中的人才,在这里,我丁建阳敬各位一杯!”

    丁原都端杯了,马超也不能再那么吃了,他也学着别人,对着丁原把杯端起,然后一口把酒喝下。

    “我收奉先为义子之事,已通报全军!”丁原说完,下面的人又都举杯,“恭喜刺史,恭喜吕主簿!”丁原微笑着喝了杯酒,吕布对大家也抱以微笑,只有马超最清楚,吕布的笑容里藏着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

    马超继续和食物做着斗争,不一会儿,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向丁原告辞,各回各帐。吕布和高顺回了高顺的帐中,而马超和张杨自然是回了张杨帐中。

    在席间,马超还和张辽曹性他们聊了几句。张辽和曹性同岁,今年都十六,他们对马超也有点儿兴趣,但马超怎么可能和他们说多少真话呢?所以是张辽他们真话多,而马超则是假话多。

    他和张杨回到帐中,他想着要不要现在就直接说自己要离开了,不过就是现在走也走不出去啊。丁原在这山谷中驻扎了一万并州军,而因为刺史在这,所以山谷守卫极其森严,进出没有刺史大令根本就不行。

    当然以马超的本事来说,把守卫打晕,让以后偷偷溜走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此一来,他就会被其他守军发现,然后被并州军一路狂追,他可不想那样。…,

    他看了看张杨,“稚叔兄,我有话和你说!”

    张杨也看了看马超,“孟起兄弟,有话但说无妨,这样可不像你!”

    马超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稚叔兄,我要准备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

    “先回云中,那应该有朋友在等我,然后等我们汇合后,可能会去幽州或冀州!”马超实话实说,张杨毕竟是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孟起兄弟看来是执意要走了。也罢,孟起兄弟你,我是一直都看不透。你说你只有十岁,但做事老练,有时我都觉得你比我们年纪都大!”

    马超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张杨说得没错。

    “既然孟起兄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去吧。不过,如今谷中守卫森严,恐怕是很难出去啊。”

    “是啊,稚叔兄,我也一直在想要怎么出去呢!”

    这时,张杨眼珠一转,“有了,孟起兄弟,我想起来了。之前的晚宴上,我和奉先说了几句,他提到后日全军就要随刺史回晋阳了,这不就是大好机会吗?”

    马超猛一拍腿,“没错,这确实就是最好的机会,到时我随机应变就行了!”马超自信地说道。

    后天大军返回晋阳确是个好机会,在途中他只要趁人不备,逃跑就行了。

第二十二章 为大才孟起到冀州

    果然如张杨所说,九月十七这天,丁原领大军返还晋阳,所有人都和他一起回晋阳了。

    丁原和吕布走在最前面,他们后面是张辽和曹性,再往后则是一万并州军,而之后是高顺和张杨领着三百多陷阵营和精锐营的士卒,最后是马超。

    这是张杨给他安排的,马超也问过张杨,“我要是跑了稚叔兄你怎么办?张扬一笑,”“孟起兄弟你不用担心我,有奉先和伏义在,丁建阳他不会杀我就是了。最不好的结果就是我离开军中罢了,或者把我降到普通士卒,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走你的就是了,当初是我把你拉进来的,当然也应该由我把你护送走。”

    张杨确实够朋友,马超很感激他,现在没机会,只能以后找机会报答了。

    在大军回晋阳的途中,马超寻了个夜晚大军驻扎休息的机会,他趁人不注意就悄悄溜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天亮了。丁原知道后,比较生气,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出了逃兵,本来想重处张杨,但有吕布高顺他们求情,最后也就从轻处罚了,张杨因此事被贬为普通士卒。

    马超跑了,丁原虽说是比较生气,但也没怎么在意,马超在他这个一州刺史的眼里,也不过就比普通的士卒强一点儿而已,跑就跑了,能有什么。只有高顺不这么认为,他和马超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也不多,但他知道,马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他逃跑是早就想好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早都走了。马超逃跑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云中城,终于在九月十九的下午,他终于到了。

    结果到了城门口一看,正见崔安在那等着自己呢,这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崔安也看见了马超,他连忙跑了过来,“主公,你可回来了!”

    马超问道:“福达,你一直在这等我?”

    “是啊,主公你让俺在这等你的。俺八月回来后就天天白天在城门口等你,晚上关城门之前再回去。”

    马超听后一笑,这崔安还真听话啊,看来他真怕自己把他赶回扶风老家。

    “好,福达你做得很好!走吧,我们一起回云中城的家!”

    于是两人一起回到了马超在云中城所买的房子,崔安也把他的马和包裹带了来。安顿好马匹进了屋后,马超询问起了崔安一路护送蔡邕父女的事来。

    崔安给马超讲起了五原郡九原城外分别之后的事。他护送蔡邕父女去吴郡,但这么一看,自己有马骑,但蔡邕父女什么都没有。于是崔安就又回了九原城,雇了辆马车,载着蔡邕父女一起出发。本来车把式一听是去吴郡那么远的地方,人家都不爱去,但在崔安拿出了钱又瞪了眼之后,终于没办法答应了。

    于是车把式赶马车拉着蔡邕父女,崔安骑着马在旁边跟着了,四人踏上了去吴郡的路。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两拨不开眼的小贼,但在崔安大戟一挥之下,所有人非死即伤,都没有站着的。这一来,可把车把式给后怕坏了,到这时候他才知道,敢情雇车的这主可不是善茬,杀人不眨眼啊,幸好当时同意来了,要不这主给自己来那么一戟,这小命可就早交代了。

    到了七月初八,四人才到吴郡,付完车钱,车把式又接了趟跑冀州的活儿就走了。而蔡邕父女也去了朋友家,相互道别后,崔安也独自回了并州。…,

    他到了云中城,一直也没忘马超嘱咐他的话,天天在城门口等着马超。等了一个半月,终于在今日等到了。

    事情就是这样,马超听崔安讲完,他对蔡邕父女也就放了心。崔安也真是听话,等自己这么长时间,也幸好他包里装了不少财物,足够他花。

    马超拿出了地图看了看,并州之行可以说是圆满结束了,他下一步的打算是离开云中城去幽州或者冀州。但到底是先去幽州还是冀州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不过马超最后拍板决定还是先去冀州,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去幽州。

    “福达,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出发去冀州!”

    “太好了,主公!俺都一个多月没出过这地儿多远了,这回可算离开这鬼地方了!”看来在云中城待了这么长时间,把崔安都待烦了。

    到了次日辰时,马超和崔安收拾好了东西上了路。至于云中城里的房子,就这么放着吧。它又没腿不会跑,以后万一哪天再来云中,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向着冀州常山国行去,途中会路过雁门,他们会在那停留会儿,然后赶往冀州。本来马超最早的打算是要去雁门的,谁知在丁原那见到了张辽,那就没必要再在雁门多待了。不过这次路过,马超觉得那就正好好好看看吧。

    两人的马都是上等马,尤其马超还是一人双马,其中一匹是张杨送的那个,他看到马也会想起张杨来。也不知如今稚叔兄怎么样了,不要因为自己的事而牵连太多啊。

    他和崔安一路也不着急,近三天到了雁门郡,他们在这没逗留太久,只待了一晚,第二日就动身去了冀州。

    越靠近冀州,马超就越觉得并州是穷地方,人家冀州可比并州强了太多太多。也难怪,凉并幽都属于穷地方,而冀州在大汉绝对是综合实力能排到前三的富州。

    但过些年随着天灾**不断,最先站起来反抗的也是冀州,人家州人多啊,被压迫被逼走投无路没吃没喝的也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现在马超看着百姓生活得好像是不错,不过那更多的只是表面现象。

    冀州世家林立,普通百姓被压迫得已经够受的了,虽然说是也比并州强,但是赶上天灾的时候,不知要有多少人没饭吃饿死啊。朝廷内部,你让他们勾心斗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要让他们去赈灾去救济百姓,国库没钱啊,都往自己腰包里划拉,几个管你老百姓的死活。

    靠地方?更没辙了,最后百姓无奈拿起了锄头反抗。反正没饭吃是饿死,如果站起反抗没准就能有口饭吃,能多活几天就算几天吧。

    马超进到冀州后,也看见了三三两两头裹黄巾的人,这应该就是黄巾的人了。虽然不是特别多,但随着时光流逝,今后加入黄巾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他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但这是历史必然,就算今天你先把黄巾灭了,明天就有可能出现绿巾、黑巾之流。所以这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东西。

    从雁门出来后,马超和崔安又走了三天多,这天终于来到了常山真定。他到这来是为了找找赵云,马超记得赵云是常山真定人,而年纪应该和自己也差不多。

    到了真定后,马超和崔安就开始寻找赵云,他记得赵云的家好像住在赵家村,马超就向人打听了赵家村的位置,别说,还真有这么个地方。…,

    马超了解完情况后欣喜若狂,有地方就好办多了,知道了地方后,他和崔安快马赶往真定赵家村。等到了赵家村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人只好借宿在村里一位赵老伯家,顺便打听下赵云家住哪。

    赵家村赵家村,村里百分之九十都姓赵,马超他们借宿在赵老伯家,这位赵老伯今年都六十七了,这在古代来说绝对是高寿。无论是马超还是崔安,都对赵老伯非常尊敬。

    赵老伯家中只有他一人,老伴早不在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做生意,十天半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而小儿子则在冀州军中当兵,好像还是个什长,更是很难见着一回。

    赵老伯别看年纪都六十七了,但马超看他也就像前世五十多岁不到六十的人一样,身子骨硬朗着呢。马超觉得这老爷子活个九十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没准一百多都没问题。

    老爷子也很幽默,见谁都是乐呵呵的,马超觉得老爷子脾气是非常不错,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长寿吧。因为晚上了,老爷子给马超他们准备晚饭,马超他们怎么可能让这老爷子动手。于是三人一起动手做饭做菜,别看崔安有时大脑不好使,但做饭什么的他都会,马超就更不用说了,前世就会了。

    本来他们不让赵老伯动手的,但他说了,家里难得来客,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我最拿手的炖鸡。因为马超他们的到来,赵老伯把家里养的两只鸡杀了一只,这让马超特别过意不去。古代好啊,民风淳朴没的说,他想着走的时候给赵老伯些钱以表感谢吧。

    晚饭吃完后,马超和赵老伯闲聊。他向赵老伯打听了赵云的情况,“不知老伯可知赵家村有没有一个叫赵云的人?”

    “赵云,当然有了。云小子嘛,这小子可是个好孩子啊!”赵老伯笑了笑,然后他就对马超讲起了赵云家的一些事。

    赵云的父母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三个孩子。赵云大哥赵雷,赵云和他妹妹赵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赵雷虽然年纪小,但从父母过世后就担起了照顾弟弟和妹妹的责任。而赵云和赵雨也非常懂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赵雷也因病去世了,家中只剩下了八岁的赵云和五岁的赵雨,于是赵云自然就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但八岁的孩子能做多少,无非就是上山砍些柴卖,再加上同村的乡亲多帮衬着,兄妹俩才勉强温饱度日。

    直到前几个月,村子里来了一个人,他看到赵云后说他根骨极佳,是练武的好苗子,要收他为弟子,和自己进山学武。

    赵云确实喜欢练武,但他一听说要进山就拒绝了。那人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赵云说自己如果去进山学武,那妹妹赵雨就没人照顾了。

    谁知那人听了哈哈一笑,说你们兄妹俩和我一起进山不就行了。赵云闻言,就放下心了,于是倒地拜师。那人说自己叫童渊,收赵云当自己的关门弟子,而他前面还有两位师兄,大师兄叫张绣,二师兄叫张任。之后他们就进了山,到如今已有两个多月了。

    赵老伯讲完这些后,乐呵呵地看着马超,那意思说,你看老爷子我知道的多吧,你问别人,人家都不一定知道。

    “多谢老伯!”马超恭敬地道谢。

    “孟起你不必客气。”

    “不敢瞒您老,我来赵家村其实就是为了找赵云,想和他交个朋友,却不知他在哪。如今听老伯这么一说,就知道上哪去找他了。”

    “孟起啊,你也是好孩子,要不一般人我还真就不和他说这么多了,我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说完赵老伯给了马超一个鼓励的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说,年轻人,我看好你哦。

    马超突然觉得自己被赵老伯这么一看,好像什么都被看穿了一样,看来这老爷子也绝非普通老者啊。他正想着呢,赵老伯又说话了,“孟起,你们早点儿休息吧。屋子早都收拾好了,老头子我就先去睡了,人老了就是容易犯困,必须早睡啊。”说完赵老伯就转身离开了。

    马超连忙道谢,“真是麻烦老伯了!”

    赵老伯头也没回,只是微微摆了摆手,“孟起啊,想做什么就努力去做吧!年轻,真是好啊!”

    赵老伯去休息了,马超也不能干待着,他和崔安自然也去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第二十三章 赵家村马超访童渊

    第二天,马超和崔安告别了赵老伯准备进山。临走前他要给赵老伯一些财物,结果被老爷子拒绝了,还把马超数落了一顿。没办法,马超只能就这么离开了,他和崔安向山里行去。

    马超只知道赵云他们在山里,但具体在哪儿就不清楚了,他们只好进山后慢慢找。山脚下找遍了,没有,他们又向上爬山,山腰也没有,看来只能是在山顶了,还有这山也不是太高,要不马超还真就吃不消。

    他们来到了山顶,果然这里有人住,三间小屋就是最好的证明。马超两人来到了屋前,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在干活,他走了过去问道:“小姑娘,不知赵云是否住在这里?”

    小姑娘抬头看看马超,有些警惕地说道:“你们找我二哥做什么?”

    她果然是赵雨,但自己难道像坏人吗?马超一阵纳闷。

    “我们到这是来拜访童大师,也想和赵云交个朋友!”

    “他们过会儿就回来了,你们先等等吧。”

    “好,谢谢。小姑娘你是叫赵雨吧。”

    “我是赵雨,但已经不小了!都五岁了!”赵雨反驳说道。

    马超一听笑了,五岁不小吗,无论是年纪还是,反正都很小,是都很小。

    “喂,你笑什么?”马超闻言也不再笑和乱想了。

    “没什么,赵姑娘说的没错,赵姑娘不是小姑娘。”马超没办法只好妥协。

    这回赵雨得意地笑了笑,还向马超吐了吐小舌头,最后装出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出来。

    马超觉得小姑娘确实是有可爱之处啊,他也不说赵雨什么了,和崔安一起等赵云他们回来。

    过了一段时间,“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有时回来的早,有时回来的晚。”

    马超听后也就不再问了,又过了快一个时辰,“赵雨姑娘,你总知道你二哥他们在什么地方吧。”

    赵雨闻言眨了眨大眼睛,“让我好好想一想。”

    这,马超一看就明白了,赵雨一定是知道他们在哪,可就是故意不告诉自己,让自己和崔安在这傻等着,这真是五岁的小姑娘吗,人小鬼大啊。

    马超无奈,对着赵雨施礼,“赵雨姑娘,赵雨妹妹,你看我们都已经站了这么久了,你就告诉我你二哥他们在哪里吧。你看你这么可爱,这么善良,你就忍心让我们这么一直等下去吗?”

    赵雨一听冲着马超一笑,然后就把赵云他们常去的地方告诉了他。马超是千恩万谢,不过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赵云和童渊经常在一片树林里习武,有了赵雨的指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片树林。

    马超他们刚靠近树林,就听有人说道:“什么人?”话音刚落,那人就已到了他们近前。

    马超连忙抱拳,“晚辈扶风马超,马孟起见过童前辈!”身边的崔安也一起给童渊施礼,童渊的名他早就听他老师说过,那是他老师都推崇的人。

    童渊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年纪十来岁,另一个二十多岁。十来岁的带着把刀,身背包袱,二十多岁的也背着包袱,而手中提着戟,这戟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对了,难道是他?

    童渊撇开马超,问崔安:“你老师是谁?”

    崔安吱吱唔唔地答不上来,说实话这个崔安真不知道,他老师从来都没说过这个,崔安不是没问过,但他老师说,我是谁,我自己就是自己,至于名字什么的早都不记得了。…,

    他老师为人特别低调,也许有人知道并州有这么一个人,但谁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叫什么。

    童渊一见崔安这样,他哈哈大笑,“别说是你了,就连他自己都给忘了!当然我也不知道!”

    崔安听后这个泄气啊,他还以为童渊能知道,结果连童渊也不知道。童渊又问了问崔安他老师现在怎么样了,结果听崔安说他老师已经去世多年后,童渊也不胜唏嘘,“唉,没想到老鬼他已经走了!”

    老鬼是童渊给崔安老师起的绰号,他和崔安老师虽说不是特别熟,但也相互认识,很久前还一起切磋过,童渊险胜半招。功夫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半招就足以致命了,但谁也没提过这事,同样的,到了他们这境界,输赢胜败再也不重要了,谁也不会把这个挂在嘴边。

    童渊拍了拍崔安的肩膀,“既然老鬼把戟都传给你了,说明你是他的得意弟子,孩子好好努力吧,不负你老师的栽培!”崔安这人不太会说话,对童渊说的话反应也比较迟钝,还是马超在他旁边拍了他一下,那意思你倒是有点反应啊,崔安这回才明白。

    他抱拳施礼:“多谢童前辈!”童渊微微一笑,他看出来了,崔安这人有时对说话反应比较迟钝,也当然不会去计较什么。看到马超的动作,让他想起冷落了旁边的少年。来者皆是客,还一直没和人家说话呢。

    “小子,你是用刀的?”童渊这人比较随便,他就这么直呼马超小子。

    “小子我马下使刀,马上用枪!”马超回答地不卑不亢。

    “哦?我以前认识的一人也是步下用刀,马上用枪。不知你与他有没有关系?”

    马超眉毛挑了挑,“不知前辈所说何人?”

    “此人名叫南华!”童渊看着马超说道。

    南华,太熟了,能不知道吗。于是马超就把自己所学是南华作书中所写说了出来,但他可没说星象占卜那方面的东西,熟人都不能随便说呢,何况是才见第一面的人。

    童渊听马超说完,心中微惊,那南华老头,绝对不会把自己所学随便传给他人,看来眼前少年必有其过人之处。

    想到这,童渊对他们说道:“想不到我童渊今日见到故人传人,而且一见还是两位,这就是天意缘分啊!”他心里确实高兴,虽然崔安的老师老鬼已经不在了,南华也已进军了天道,但看见马超和崔安,他依旧能想起很久很久前,与两人分别对战切磋时的情景。

    当年,童渊和南华也切磋过武艺,结果两人不分胜负。彼此都很佩服对方的武艺,不过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也就没太多深交,如今南华已经进军天道了,可以说已领先了童渊一步。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童渊本身也是一心追求天道的人,他在十年前就感应到有人到了那个层次,不过不知道是谁罢了,如今听马超一说,他当然就想到了是南华没错。

    不过他心中没有嫉妒,有的只是为故人而高兴。老鬼虽说不在了,但看崔安应该就是他的衣钵传人。而南华已入天道,他把书赠与马超,那马超当然就是他的传人。看马超这样,也差不到哪去。

    如果在没遇到赵云前,童渊也许还会为自己的衣钵传人发愁,但遇到赵云和收他为弟子后,他再也没愁过什么了。童渊已把赵云作为了自己的衣钵传人,老鬼有崔安,南华也有马超,而自己则有赵云,绝对不会比他们差。…,

    童渊一生追求天道,别看他表面像四五十岁的模样,其实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他除了追求飘渺的天道外,最大的追求就是希望自己的武艺能传承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遇见自己大弟子张绣时,童渊暗叫可惜,张绣天资聪颖,根骨极佳,可惜遇到他时,张绣年纪很大了,早就过了童渊认为的最佳年龄,童渊也没办法,所以张绣成就有限。

    后来,他又遇到了二弟子张任。张任同样是天资聪颖,根骨极佳,而且年龄正合适,只要他真正勤奋好学,刻苦钻研枪法,绝对是可以继续自己衣钵的。可惜啊,又一个可惜,对童渊来说张任是更可惜。因为张任志不在此,张任觉得武艺再高,就算万人敌那也不是他想要的。霸王项羽,力能扛鼎,沙场斗将,没有敌手,最后还不是败在了刘邦的手上。所以张任他追求的是要像韩信那样,能统帅三军,武力只不过是个辅助作用。

    所以张任用这样的态度学武,他当然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对于张任,童渊只能感叹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自己大弟子和二弟子都不能继承自己衣钵,童渊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关门弟子身上。他决定最后再收一名弟子就不会再收了,而关门弟子不管是像张绣还是张任,他都会尽自己最大力去把他教好,至于衣钵传承的问题他当时已是不多想了。只能说看天意,顺其自然吧。

    结果就是以这样态度,他遇到了赵云。遇到赵云时,赵云八岁,不管在他人眼里八岁是什么样的习武年龄,在童渊眼里,八岁正是最合适的年龄,根本就没晚。他还更感叹天意难测,在你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居然成了。赵云既不是张绣又不是张任,赵云就是赵云,一个勤奋刻苦,聪明好学,喜欢枪法的孩子。

    童渊坚信,赵云就是那个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想到赵云,他心中倍感欣慰。童渊冲着树林说道:“云儿,先不忙练了,快来见过你的两位师兄!”

    童渊看来,老鬼和南华那都是能和自己并肩的,所以他们的传人,当然也就是自己的子侄辈,赵云当然要叫师兄。

    不一会儿,就从树林深处走来一少年,看样也就十岁左右。那模样长大后一定是大帅哥,和马超有一拼。赵云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练枪法时老师让自己停下见两位没见过的师兄,但他依旧遵照童渊的话向马超和崔安一抱拳,“赵云见过两位师兄!”

    童渊在旁边笑了笑,显然他是对赵云很满意,赵云身无傲气,却有傲骨,这样的好苗子在同龄人中可是很少见的,除了个别几个世家子弟外,寒门子弟更少。

    世家子弟多有傲气,童渊不喜。而其他寒门子弟也无让他动心收为关门弟子的,赵云是唯一的一个,绝无仅有。

    马超和崔安连忙抱拳还礼,童渊这时才一指赵云说道:“这就是小徒赵云。孟起,福达,你们师兄弟间往后要多亲多近啊!”说完童渊大笑,马超和崔安连忙应诺。

    这话是正中马超下怀,现在有了这层关系,把赵云和自己绑在一起就有更大的机会了。马超前世看三国的时候,他就最欣赏赵云,如今想到自己以后能和赵子龙并肩作战,他心里真是兴奋地够呛。但这情绪只能是放在心里,却不能表现出来。

    “云儿,今日你两位师兄难得来这里,你是不是应该向两位师兄多请教请教,也好知道这两个多月自己的水平如何了?”童渊这么说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想让赵云三人切磋切磋。

    第一让赵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就一定是天下无敌的。第二就是检验下自己的学习成果,看到自己的不足之处。最后则是为了马超和崔安,童渊想看看两人的本事到底如何,当然这不是目的,他的意思是,既然有缘见到故人传人,那不指点一二也说不过去,所以童渊有意指点两人一番。

    崔安和赵云不太明白童渊的用意,一个反应迟钝,一个年纪不大,阅历不深。但马超明白,他心里挺感激童渊的,要知道他的武艺是靠书上自学的,之后崔安又给他讲解了一些,但崔安怎么能和童渊比。

    如果童渊真能给自己指点一二的话,那绝对是受益无穷了。

第二十四章 比武艺赵云战崔马

    赵云虽然不能完全领会老师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遵照师命去做。古人讲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司马迁也写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般作为弟子的是不会去违逆老师的命令,何况是赵云。而且赵云也知道老师一定是为了他好。

    赵云提枪对崔安抱拳:“请师兄指教!”

    “请!”崔安早已解下了包袱轻装上阵。

    两人走到一处非常空旷的地方,正适合比武切磋。赵云使枪,崔安用戟。古人说枪为兵器之王,而戟是兵器之魁,而且枪和戟都属于难掌握的兵器,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的。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戟就更不用说了。用戟的,要不是高手,就是不入流水平的,当然崔安是前者。

    两人分别站定,崔安先摆了个进攻的姿势,而赵云则是防御的姿势,由此可见两人一个是攻击为主,另一个应该是以防守为主。

    最先出手的当然是崔安,他戟法主攻击,一往无前,以力降十会,当然招数也不差。而赵云枪法以防御为主,对上崔安这样的,他是以巧破千斤,两人前六个回合打了个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崔安暗想,这小白脸挺厉害的啊。他这人虽然有时反应迟钝,有时大脑还不怎么好使,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会想,崔安也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他对长得比较白而且比他好看的除了马超以外的男的,心中都称为小白脸。他一想自己这回有些小看对手了,人练两个多月的水平都和自己打了好几个回合,这自己也太丢人。不行,必须速战速决,丢自己人也就算了,但丢老师的脸,也丢主公的脸啊。

    至于什么切磋啊,都不重要,如今是面子才重要。不得不说,崔安的想法很简单,而且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的。说是切磋,崔安虽认真对待了,没用全力,而且毕竟不能欺负师弟吧,不过这次为了面子,他也什么都不顾了。

    又加了把劲儿在戟上,这回赵云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两个多月和十几年的水平当然不可能一样,再说从力量上赵云暂时还比不过崔安,所以两人战到十二回合,赵云就完败下来了。

    赵云抱拳,“师兄武艺,云佩服!以后还望师兄不吝指点!”

    “没问题,没问题!你也不错啊,一点儿也不像只学了两个多月的,想当初俺和老师学了两个多月的时候,还不如你一半强!”崔安快人快语,有什么就说什么。

    但别看赵云和童渊只学了两个多月,其实他早就有武艺基础。在还没拜童渊为师前,他就和大哥赵雷学武,他大哥水平有限,他就和村里的人学武,尤其是赵老伯。他教了赵云很多,虽然赵老伯水平也有限,但他也不会误人子弟,所以赵云其实从小就有个不错的基础。

    童渊教了赵云后知道一些,但崔安和马超却不了解这情况。

    赵云笑着挠了挠头,“师兄过奖了,我也是从前有些基础,再加上老师教导得好,这都没什么了,以后还要向师兄多学习!”

    童渊越看赵云,心中就越高兴,有徒如此,夫复何求。看来等赵云学有所成后,自己就可以一心去追求那飘渺的天道了,苍天待自己不薄啊。

    赵云和崔安切磋完后,他想再继续找马超切磋。谁知马超把他拦了下来,“师弟,你先休息一会儿,过会儿我们再切磋不迟!”…,

    赵云看了看童渊,童渊说道:“云儿,听你师兄的吧,一会儿再切磋也不迟!”

    “诺!”毕竟之前赵云刚和崔安切磋完,虽说只有十二回合,但赵云多少消耗了一部分体力,休息会儿,补充下体力,再和马超切磋效果会更好。

    赵云和崔安切磋的结果在童渊意料之中,毕竟崔安此人想法简单,童渊都比较清楚。相比崔安,他更想看看马超这个南华的传人武艺到底如何,他是满怀期待。

    不一会儿,赵云休息好了,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和马超切磋。

    而马超早已让崔安取来了自己的枪,解下了包袱,“师弟请!”

    “师兄请!”

    两人分别站好,马超也摆了个进攻的枪式,而赵云依旧是防御。

    此时在马超的眼中,四周树林,童渊和崔安都不在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和对手赵云。但在不懂的人来看,马超只是拿着枪发愣而已。

    但童渊可不会认为马超在发愣,他看着马超的样子,微微点点头,“这小子有点儿意思!”

    马超对面的赵云看见马超看着自己发愣,本来他还等马超进攻呢,结果等来的却是对手的发愣,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先进攻吧,说好了切磋,也不算乘人之危。

    就在赵云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马超他终于动了,不动则以,一动必攻敌要害。不过马超一直记得是切磋,所以不会像崔安那样。

    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是让赵云稍微小惊讶了下,赵云又由攻转防,当然这里有马超放水的缘故。毕竟是切磋而不是生死相搏。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上,还有招式变化,他都没尽全力,只是以两人切磋的水平来的。

    但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童渊看着马超,不住地点头,说明马超表现还可以。

    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人势均力敌,但童渊已看出来了,马超至少有着五年以上的功底,没准是六七年。枪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就能有成就的,别看都夸赵云,那是他之前有几年的基础,再加上老师真教,自己真学,所以两个多月的成果会比一般人强,但在崔安和马超面前还真就不够看的。崔安和马超学得时间在那摆着呢,绝不是现在的赵云所能比的。

    崔安和赵云切磋了十二回合,而马超想着自己是不是打个二十四回合也就可以了。他主要是有两个意思,第一是先陪赵云过两招,彼此先有个了解,但现在还不是当陪练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马超现在想的是先和童渊赵云好好聊聊。

    第二嘛,就是希望童渊看过自己的武艺后能所有指点了。基于以上的原因,马超在二十五回合的时候赢了赵云。

    “多谢师兄!”赵云抱拳对马超说道,他当然也明白马超没尽全力。

    “师弟不必客气,想我当初学习枪法时,也没有师弟如此造诣!”

    “好了,你们师兄弟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我们今日就先到这,早点儿回山顶小屋吧!”童渊都发话了,三人当然都应诺,然后四人一起回了山顶小屋。

    四人回了山顶,发现赵雨在那正等着他们。

    难道她早知道我们会回来?马超心中暗想。

    “童先生,二哥,你们回来了!”小赵雨见到赵云,她显得很是开心。

    “小雨,我是和两位师兄一起回来的!”说着赵云就把马超和崔安介绍给了赵雨。…,

    “我和他们之前早见过了!”赵雨皱了皱小鼻子说道。

    “小雨,怎么对两位师兄如此无理!还不来见过两位师兄!”看起来有时赵云还是个很严厉的兄长。

    不过赵雨就像没听见一样,她连忙躲到了童渊的身边。

    “师弟,师弟,我和福达之前早已见过赵雨妹妹,要不是赵雨妹妹,我们现在还见不到你呢。我很感谢赵雨妹妹!”马超给赵雨解了围,他不可能和赵雨去计较什么,再说了赵雨确实也帮了自己,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赵雨听马超说完,对着马超吐了吐舌头,然后做出了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马超对此是哭笑不得。他觉得这时代五六岁的小姑娘都是特别有主意的,之前在并州遇到的蔡琰是,这回在冀州遇到的赵雨更是,实在是,实在是,他也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词语来形容了。

    赵云听了马超的话后自然也就不多说了,他看了赵雨一眼,虽然没说话,但赵雨心里明白,二哥的意思是,今日看在旁边师兄的面上放过自己了。赵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不得不说有时她还真是很怕自己的二哥,不过谁要他的面子啊,哼。马超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惦记上了。

    这时赵云小声对马超说道:“师兄,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妹,从小就让父母和大家给惯坏了。唉,有时连我也管不了!”马超闻言笑了笑,给了赵云一个我懂的这么个表情,他拍了拍赵云肩膀,“师弟,我家里也只有一个妹妹,而我是家中的老大!”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各自叹了口气。马超看着赵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不过这个只能以后再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他为自己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

    四人进了中间那间最大的屋子里,这也是童渊住的地方,而在左边是赵云所住,右边则是赵雨住的。他们四人进来的,而赵雨没有来,别看她只有五岁,但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他知道四人有话要说,自己也就没进来。

    四人坐下后,童渊把一直想问马超而又没问的话说了出来,“孟起,刚才我观你枪法,是乾坤无极枪法不错,但为何有许多攻势更加凌厉的招式没用出来?”

    童渊和南华,两人比试过,他当然见过南华用的乾坤无极枪法,很多攻击力强的招式马超都没用,所以他有这么一问。

    马超听童渊问完后,差点儿没激动地跳起来,他特别想给童渊来个熊抱,童渊太可爱了。他要不这么问,马超也是要找机会说的,如今刚好被他问道,马超就来了个顺水推舟,他把自己自学南华书中枪法和刀法但枪法只会八成,而刀法只会六成的事和童渊说了。童渊听后,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孟起啊,不得不说你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还能把枪法领悟八成,刀法领悟六成,实属不易啊!”

    “童前辈过奖了,小子也不过是运气不错罢了!”

    童渊闻言一摆手,“孟起你不必过谦,光靠运气是不可能会有如此成就的。还有就是,我虽与老鬼,南华两人没有太深交情。但大家彼此相惜,也非一般泛泛所能相比,如今他们传人皆在我处,你们一口一个前辈实在太见外了。你和福达都算是我的子侄辈,你们就叫我声师叔吧!”

    马超一听大喜,连忙拉上崔安叫师叔。从童渊话中,不难看出他已经认可了两人,不光是认可了两人的身份,同样也认可了两人的本事。要不然,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孟起,不知南华所作之书何在?可否拿出让我一观啊?”

    马超闻言把南华所作枪法和刀法的那本从包袱中拿了出来,递给了童渊。

    童渊心中暗自赞赏马超,不错,年纪虽不大,但处事果决,毫不犹犹豫豫,是个做大事的人。

    但其实马超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童渊是什么人,那是和南华一个级别的人物,可能觊觎自己的书吗。看看就看吧,又不可能抢走。

    再说马超明白,童渊是想用书来好好指点自己,正是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拒绝了。

    结果这些在童渊眼里就看成了是马超做事毫不犹豫,可成大事。马超要是知道了童渊的想法,不知他自己会怎么想。

第二十五章 聚山上喝酒谈心

    童渊接过马超的书后,拿起来逐页地翻看,他看得不快也不慢,不过就是简略地看下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多半的时候,对马超说道:“孟起,这书先放我这让我仔细看看,然后再给你讲解你所不能领会的枪法!”

    其实以童渊的能力,他现在就可以当场给马超讲解他不会的那些,但童渊准备明天再说。一是他想好好看看南华的书,以童渊这个境界来说,这些枪法刀法的招式对他来说没什么大用了,但他一看到书,就能想起当初和南华切磋武艺的场景,这也算是对故人的怀念吧。

    二就是童渊很欣赏马超,不只是因为他是南华的传人。马超虽然年少,但给童渊的感觉是少年老成,有着不太符合他现在年龄的成熟。但童渊也没功夫去想太多这些东西,总之他想让马超多在他这待会儿就是了。

    “诺!”马超连忙应诺。

    “孟起啊,这些天你就不必离开了,先在这住下吧,至于你和福达住处的问题,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马超听到前面的话挺高兴,正中下怀啊。不过一听后面童渊说的住的问题自行解决,原来这你都不管,全让我们自己搞定啊。

    不过想想也是,马超他们也不可能让童渊帮着他们一起搭房子,就算童渊肯,马超他们都不能让。不过这对马超都是小问题,他和崔安两人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把住的问题解决了。

    什么?你问怎么解决的。那还不简单吗,古今中外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只靠马超和崔安两人确实不行,但两人不行可以雇人啊。

    两人从童渊处出来就下了山,又找到了赵老伯,让他帮忙找十几个年轻力壮又懂点儿盖房的人。不多时,赵老伯就把人都领来了。

    “孟起啊,你要的人我可都带来了,剩下的就你们自己谈吧。”

    “多些赵老伯!”马超连忙道谢,老伯确实够意思啊。

    然后他又和这十多个年轻壮汉谈起了价钱,谈妥了价钱,十几人都跃跃欲试准备上山开工。其实以赵老伯的为人和地位来说,就算什么都不给,这十几人依旧会帮马超他们。但马超却不想那样。

    赵老伯已经帮自己不少了,总麻烦他,自己真是过意不去。而且赵家村的村民人都很不错,马超挺喜欢的,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人家既然帮忙了,自然不能少了给人的报酬,这都是应该的。

    马超领着十几人上了山,上山后大家开始动工,所以一个下午就完成了。毕竟只有马超和崔安两人住,所以两间单人的小屋还是很容易就建成的。但别看屋小,阻挡一般的风霜雨雪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简单归简单,但绝对有质量保证,绝不是马超前世的什么渣工程。

    现今已经九月末了,冬天马上就到。至于取暖的问题马超早已想好,自然是烧炭,反正钱不少,只要不挥霍花个几年都没问题。再说除了自己外还有崔安这个大财主,他带的钱更多,这小子大脑有时不好使归不好使,但在外待过的就是明白没钱那就是玩不转的。

    到了晚上,五人在山上来了个篝火晚宴。

    马超让崔安进山去打了一头鹿回来,大家围在篝火旁烤着鹿肉,有说有笑的。

    童渊看着四个年轻人说说笑笑,他心里也有些感慨。自己年纪像他们这样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一心追求武道巅峰,后来又追寻那飘渺天道,以至于没娶妻,而朋友也是没多少了,更没有像他们这样过了。…,

    就算自己认识的人,如今还在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了吧。老鬼不在了,南华入道了,等自己教完赵云武艺,估计也会走向他们两人其中一个的道路。但无论是哪个,对如今的自己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现今最重要的是教导好赵云武艺,让自己的一身本事有人继承。

    想到这里,童渊看了看赵云,欣慰地笑了。所有的弟子中,也只有赵云才能让他如此,看到今日的赵云,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自己少年时又何尝不是如今的赵云呢。

    童渊没吃多少鹿肉,他们这样的人已经没多少口腹之欲了,不过他倒是喝了些酒。当时让赵云去买酒时,他还感到很惊讶,赵云在山上两个多月,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老师要酒,他一直认为老师不喝酒。

    赵云还是年轻,放眼天下,不喝酒的武人还真就不多。不是童渊不喝,是他想不起来喝了,童渊年轻的时候一样好酒,不过好酒但不酗酒。而后来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他慢慢就不怎么喝了,只有在特别高兴的时候,他才能想起来喝点儿酒庆祝一下。以前他就是这样,何况是到了如今的境界。

    童渊也只是喝了一点儿,剩下的他都给了马超他们。

    “孟起,你们喝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童渊站起身离开,马超他们同样站起,“诺!师叔您去休息吧!”

    童渊把马超叫到了身边说道:“如果云小子要喝酒,只能给他喝一点儿。如果你让他喝多了……”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但马超明白是什么。

    “小子不敢!”

    “这就好,孟起你去吧。”

    “诺!”马超又坐了下来和大家一起吃喝说笑,而童渊则回了自己屋中。

    果然,在童渊离开后不久,赵云就凑到了马超身边,他盯着马超身旁的酒坛,双眼放光。

    马超看着赵云,心想,还真是让他老师说中了,赵云这小子果然来要酒了。

    “那,那个我说孟起师兄啊,咱们商量点儿事啊。”

    马超假装不知,“师弟有话,但讲无妨!”

    “既然这样,那师弟说了。师弟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师兄你看是不是……”说着赵云把手伸向酒坛,不过他的动作被马超拦住了。

    “师弟,不是为兄不让你喝酒,男儿不喝酒是不行的!”赵云闻言连连点头。

    “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师叔特意把我叫了过去,明确告诉我不让你喝。”说完马超做出了一副为难状。

    赵云听后心想,完了,师命难违啊,他只好作罢。

    “不过嘛……”

    “难道师兄有什么好主意,师兄请讲!”

    马超一笑,“师弟,师叔只是说不让你去主动喝,但如果是强迫的呢?”

    赵云眼前一亮,“师兄你是说……”

    马超又继续装傻,“我?我说什么了?”

    赵云也一笑,“师兄什么都没说,是福达师兄不明情况灌了师弟几口,等师兄发现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赵云说完后,还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叫好呢,孰不知他已经被马超耍一次了。

    马超这才把酒坛给了赵云,赵云确实不错,只喝了三口就把酒坛还给了马超,然后他和马超聊了起来。

    酒这东西呢,赵云以前只喝过一回,那还是在赵老伯那。酒虽然不是特别贵的东西,但也绝不是赵云以前那么贫穷的家能买的。在和赵老伯学武的时候,赵老伯让赵云喝过一点儿,他当时还说呢,男人嘛,酒是早晚都要喝的,你如今喝点儿也不算早。…,

    从那开始赵云对酒就念念不忘,主要是他听了赵老伯的话后,就觉得男人都得喝点儿酒,至于年纪那都不是问题。但后来就再也没机会了,他拜童渊为师进山学武,童渊没喝过酒,自然也没赵云的了。直到今日才有了这么个机会,之前童渊让赵云买酒的时候,赵云差点儿都忍不住偷喝几口了,但他知道不行,而且老师也没有允许,所以他没下手。等童渊离开后,他这才找到了机会,一举成功。

    听赵云说着,马超也想到了自己。自己虽然也不常喝,但偶尔也会喝点儿。想到这,他又想起五岁时在汉阳陇县的面馆,董卓请他吃肉喝酒的情景。也不知如今董卓到什么地方做官儿了,这辈子还会有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机会吗?以后再见,也许只能是敌人了吧。

    两人边吃边聊,不过酒没了。因为马超喝了几口后,剩下的都被崔安一人给喝光了。这小子对聊天没兴趣,自顾自地喝酒吃肉,谁也不管,也就是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和你说两句,其余的时间就大口吃肉。

    酒被喝没了,崔安还埋怨自己,当时下山的时候咋就没买点儿酒带上来呢。等俺再下山的时候,一定买个十几坛带上山来。

    崔安又拿起酒坛倒了倒,一滴都没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马超和赵云见状,也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这里对崔安最为熟悉的当属马超了,他很了解崔安的酒量,那是相当有量。平时崔安在马超身边,马超基本上是不让他喝酒的,崔安也确实听话,不过不在马超身边的那几个月,他终于是解放了,不过如今马超又回来了,他又不敢喝太多。

    他发现马超和赵云看他,“主公,俺不会喝了,这,这已经够了。”

    马超和赵云闻言又笑了,“福达,很好。酒平时要少喝,喝多了会伤身体,更会耽误事的!”

    “诺!主公!俺一定听主公的!”崔安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别看他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完了,以后在主公身边又不能多喝,也只能这样了。

    崔安自己想着酒的事,马超好不容易认识了赵云,又和他搭上了关系,说实话这些都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如今童渊不在这,有这大好机会和赵云多拉拉关系,他当然是不能白白放过了。

    “不知师弟有何志向?”马超很认真地问道。

    赵云听了就是一愣,他没想到马超会问他这个问题,但赵云没丝毫思考就脱口而出道:“男儿当做卫青、霍去病!驱逐胡虏,壮我大汉天威!”

    果然如此,马超前世就听人说过,赵云之所以投靠公孙瓒,就是因为公孙瓒对异族的态度强硬,多次击退寇边的异族敌军,所以赵云认为公孙瓒是英雄,值得自己去效命,所以说赵云心里是有卫霍之志。

    他虽然是冀州人,但冀州距离幽并太近了,本就是相邻。所以赵云从小就知道异族的残忍,也从小就立志长大要像卫霍那样。

    马超听后点了点头,右手握拳抵在了赵云的左胸前。“师弟,好样的!师兄我也是如此想法,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我当一起纵横沙场!”

    赵云闻言也连忙点头,他也没想到师兄会这么认同他。

    “师弟,我想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看着马超无比自信地说着这句话,赵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今日马超所说,会在以后的某一天里成为现实,也许真会有那么一天吧,他心想。

    “云期待着孟起兄所说的那一天的来临!”

    “会等到的!”听了赵云的话后,马超心里高兴,没看赵云把称呼都改了吗。之前的师兄师弟是因为有童渊那么一层关系,而如今的称呼更代表着赵云把自己当成了可交的朋友。一步步来吧,他现在还不太着急这个,马超坚信赵云早晚都会是自己阵营中的一员的。

    “喂,你们两个,什么这天那天的,你看你们的鹿肉都要烤糊了!”很长时间没说话的赵雨对马超和赵云喊道。

    马超和赵云一见面前烤的鹿肉,可不是嘛,就像是非洲来的。光顾着说话了,这么长时间能不糊吗。

    赵云看了看火堆上的肉,又看了看赵雨,最后无奈地看向了马超,马超抱以同样的目光,心照不宣了。崔安是不会管这些,他自顾自地吃喝。但赵雨绝对早知道了,她那就是故意最后才提醒他们的。

第二十六章 别村外打马告别

    虽然马超和赵云都知道赵雨的小伎俩,但两人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各回各屋休息了。至于剩下的鹿肉,当然是明天再吃了。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赵云晚上梦见自己和马超两人领大军大战异族军,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崔安梦见马超再也不限制他喝酒了,他每天都喝得人事不省才罢休。

    马超这小子是梦见了赵云拜了自己当主公,从此他和赵云还有其他部下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最有意思的梦当属赵雨做的了,她则梦见马超为了讨好她,给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和好玩的,而且她怎么欺负马超,马超也不生气。

    就这样他们渡过了这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马超和崔安相继起来,他们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很早。但等他们出来一看,赵云早都在屋外练枪了。看来赵云很刻苦勤勉,童渊这个老师也是相当严格。

    童渊和赵云也看到了马超他们,只听童渊说道:“孟起,福达,你们来得正好,先吃些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去林中!”他说的马超他们当然要听从。

    “诺!”说完,两人转身回屋吃饭,饭是赵雨做的,小姑娘年纪虽小,但因为父母和大哥的早逝,让五岁的她很早就会做饭了,做得就是鹿肉粥,马超和崔安吃得都感觉不错。

    吃罢早饭,马超他们就跟着童渊一起去了树林。到了昨日见到童渊的地方,童渊先给赵云讲解再加上示范了一些枪技,大约不到一个时辰,然后他让赵云自己先练着,“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可以向你福达师兄请教!”

    “弟子明白!”

    童渊嘱咐完了赵云后,他就领着马超走到了树林中。之所以远离赵云和崔安,倒不是有什么话要背着两人,而是童渊要说的东西只和马超一人有关系,再说他也比较喜欢清静,旁边的人是越少越好。

    走着走着,童渊从怀中掏出了马超借给自己看的南华所作之书。他把书还给了马超,“孟起,书昨晚我已看完,你对书中的枪法和刀法有什么不懂之处尽管来问就是。”

    马超听了欣喜若狂,他没想到童渊这么大方,而且不光是枪法,就连刀法也都懂得。

    其实他也不好好想想,童渊在武艺上不下于南华,虽说他不研究刀法,但到了他这样的境界,早就是一通百通了,什么兵器早已不重要。

    “多谢师叔成全!”马超由衷感谢施礼道。

    “从今日起,每日未时到申时,由我为你指点枪法和刀法,直至你能把所有的都融会贯通!”

    马超闻言,激动万分,每日两个时辰啊,别说两个时辰了,就算是两分钟也够瞧的了。这师叔对自己还真就是没说的,估计就算亲叔也没这么好了。

    马超又要施礼,不过被童渊拦住了,他让马超抓紧时间,有对枪法刀法的疑惑就问,马超于是问了几个不懂的地方,童渊都给他一一做了解答。

    听了童渊所说,马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己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招式原来是这么样的,有高人指点和自学就是不一样。

    从此,童渊每日指点马超两个时辰,不光是嘴上做着解答,有时他还要亲自用枪来演示,马超不光是懂了之前不懂的枪法刀法,就连从前懂的也让童渊一点一点地巩固了。不单是马超一人受益,崔安每日也受童渊指点一个时辰,倒不是童渊厚此薄彼,而是崔安不像马超那样不懂的多,童渊指点他的更多的是经验。其他的时间才是童渊亲自指导赵云练武。…,

    而童渊不在的时候,如果他去指点马超了,那就有崔安敦促赵云练武,如果童渊在指点崔安,当然就是有马超陪着赵云。赵云当然不是要人看着才好好练,更多的是无论马超还是崔安,虽然都不如他老师童渊,但大多时候是可以给他解答疑惑的。以他们的水平来指点现在的赵云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日复一日,转眼半年多就过去了。童渊用心去教他们,马超他们也用心去学了。这一段时间,马超和崔安的武艺又有所进步,两人的武艺水平到如今应该可以定下来了。两人都是一流上等的水平,除了遇到吕布那变态,基本上就是站在顶峰了。

    说着很简单,但其中的艰苦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崔安从六岁开始学艺,到如今二十二岁,足有十六年,也就是用戟用了十六年,有天赋还刻苦,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马超今年十一岁,年纪虽小,但习武也已有八年了,天生神力,有天赋,更刻苦,自学武艺,一点一滴的。每天至少一个时辰练武,日日不落,又得到了名师指点半年多,可以说他现在所缺少的只是对敌经验。马超的经验就是和崔安都差着很多,更不用说和沙场宿将了。

    吕布实力可称天下第一,但他当然不是刚出世就是天下第一,经验那也是在军中一点一点厮杀出来的。而武艺更是他不断地突破自己,一点点才走到了今日的位置上。

    这半年多来,马超对童渊的感激之情是无以言表,他想过用什么方法来感谢一下自己的这个师叔。但发现确实没什么好方法,大恩不言谢,马超对童渊无比敬重,两人虽无师徒之名,但马超早已把童渊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这一天,到了光和二年的四月初八,也是马超和崔安告别童渊他们的日子。一大早,马超和崔安就进了童渊的屋中。两人进屋一看,原来赵云和赵雨也都在。看来童渊早知他们两人会来,所以把大家都叫一起来了。

    马超和崔安对童渊施礼,“今日我与福达就向师叔告辞了,还望师叔多多保重。半年多来,幸蒙师叔指点,请师叔受我二人一拜!”说完,马超崔安两人对童渊行大礼,三叩首,磕了三个头。

    童渊没拦着他们,因为这确实是自己应该接受的,如果非要拦着晚辈,他们心中更会觉得亏欠自己。

    “孟起,福达,你们都起来吧。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来的,该走的,一切皆有定数。你们聊吧,我就先出去了。”童渊出了屋,把剩余的时间留给了几个年轻人。

    “孟起哥哥!”赵雨抱住了马超,这事马超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最先开口的是赵雨这个小姑娘。

    这半年多来,马超和赵雨相处得很好。赵雨更多的像是自己的妹妹,他还真就没别的什么想法,再说如今赵雨才刚六岁,马超对一个刚六岁的小姑娘确实暂时没什么想法。

    但赵雨明显是很依赖马超,最近半年多来,两人关系改善,连称呼都改了。马超如今要离开了,她是万分的不舍,但她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马超要走,没人能留住他。

    “孟起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啊?”小姑娘都已经哭鼻子了。

    这还真把马超问住了,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什么时候能再来这。赵云是必须收到麾下的大才,但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还真就说不好。如果说以后再来赵家村吧,万一到时候有事耽误了,自己没来,不就失信于人了。要是来晚了,赵云他们不在这了,自己没见到他们有什么用,所以马超可不敢去保证这个。…,

    他只好说道:“小雨,以后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到时你和你二哥一起找到我就可以了。我的家在陇西,具体地点云弟都知道。”说着马超还用手擦了擦赵雨的眼泪。

    赵雨不舍地离开了马超的怀抱,看向了旁边的赵云,“二哥,孟起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赵云没回答什么,只是冲着赵雨缓缓点了点头。见了赵云点头,赵雨终于不抹眼泪了,“孟起哥哥,以后我和二哥一定会去找你的!”说完她还把右手握成了小拳头。

    马超拍了拍赵雨的小脑袋,“好,我等着你们。”

    赵雨显然不喜欢马超总拍自己的头,她冲着马超吐了吐小舌头,还做了个鬼脸,马超看着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妹马云騄,如今她也三岁了,快一年多没见,不知她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大兄。

    “我送孟起兄一程!”赵云当然不会像赵雨那样又哭又抱的,他早和老师童渊说好了,准备送马超他们一程,童渊也同意了,早就准备好了马匹。

    “好,有劳云弟了。”

    “孟起兄说的哪里话,请!”

    于是三人告别了赵雨出了屋,童渊不知去哪了,不过马超已和他告别过,就没在意这个。

    三人下了山,找到了各自的马。上了马,策马而行,赵云把马超一直送出赵家村的地界。

    当时下山后,马超他们也去了赵老伯家,赵老伯帮了自己那么多忙,临走前当然也要看看。

    赵老伯对马超他们的到来也是意料之中,还说了几句,意思就是年轻人好好干,我老头子看好你。又拜别了赵老伯后,三人才出了赵家村。

    赵云把马超送出赵家村后,马超崔安相继驻马,赵云也停了下来。

    “云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必再相送了!”马超对着赵云抱拳道。

    “好吧,孟起兄,福达兄,你们多保重!”

    “保重!”“保重!”马超和崔安异口同声地说道。

    “云就不再远送了,二位兄长请!”赵云毕竟是请假出来的,马超当然不会让他走远。

    马超和崔安依旧策马而行,而赵云则看着两人的背影数秒后,才拨转马头向赵家村行去。

    双方走出能有十几步时,马超只听赵云在远处大声喊道:“孟起兄,不要忘了我们之前所说,一起纵横沙场,驱逐胡虏!”

    马超闻言,勒住缰绳,转身看向远处的赵云,马超一笑,“我怎么会忘?就怕到时候你小子不敢来!”马超还和赵云开了个小玩笑。说完,马超回身一带缰绳,再也不看赵云,策马而去。

    赵云初听马超所说微微一愣,然后也回身打马向赵家村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马上都传来了彼此都能听得见的爽朗的大笑声。只有崔安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第二十七章 河间鄚县有张合

    “福达,你以为赵云如何?”马超策马前行,边走边向旁边的崔安问道。

    “这,这个……”崔安吱吱唔唔,得,马超一看崔安这样,他不禁一笑,自己没事问他这个干什么啊,问了还不如不问。如果你问问崔安这道菜好不好吃,还有武艺上面的问题,那他都能马上回答你,可如果问别的……

    “小白,不,云师弟人挺好!”崔安差点儿想说小白脸来了。

    果然,马超早知道崔安会是这么回答。也不再多说,两人继续策马前行,前往下一目的地河间。

    到了河间鄚县,马超两人先找了地方安顿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打听张郃。

    马超来河间就是找张郃来的,不过他可没想过现在就让张郃拜他当主公。还是先认识熟悉一下,然后其他的以后慢慢再说。用马超自己的话说就是,先结个善缘,然后缓图之。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张郃在本地不是什么名人,所以马超两人打听了好半天才找到了张郃的家。

    张郃今年十八岁,父母早已过世了,家中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人。他从小就胸怀大志,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可惜学艺归来后,一直也没有一展胸中抱负的机会。今日听说有人来拜访,他心里特别高兴,张郃一直都是个喜好交朋友的人,但就是不太主动,所以朋友也没多少,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好久都没人来过了,所以今日一听有人来,他显得很高兴。

    他亲自出门把门外的马超和崔安请了进来,马超他们打量着张郃,张郃同时也在打量着马超他们。

    马超见张郃也就二十岁左右,身高近八尺,相貌虽然不是小白脸的那种,但也不难看,给人感觉张郃此人以后将会是沙场宿将。

    张郃见来的两人,一个十多岁,另一个二十多岁,都没见过。十多岁的那个仪表堂堂,眉清目秀,以后长大了绝对是标准的美男子。但身上还隐约有种武将的气势,这种气势张郃明白,这是只有在沙场征战,战斗过见过血的人才有的,看来此人应是在军中待过的。

    马超虽然年轻,但张郃却也没小看他。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就更凶了,让人感觉有种强烈的杀气在其身边围绕,也不知这位手上结果多少人了,而且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大将之才。这二十多岁的是在十多岁人的身后,一切都是以年轻的那个为主,这让张郃更不敢小看马超。

    他把马超他们请进了客厅,大家分宾主落座,下人端上了茶。张郃首先说道:“不知两位找张某何事?”

    马超一抱拳,“在下马超,马孟起。这位是崔安,崔福达。路过河间,听人说鄚县张郃乃天下英雄,特来拜访!”

    张郃虽然知道马超说话的水分太多,什么听人说的,太假了。但官不打送礼的,有人夸自己,心里当然还是很高兴,至于对方怎么知道有自己这个人的,已经不重要了。

    “不敢,不敢当。我张郃不过一家中闲汉,岂敢当英雄二字?”该谦虚的时候必须谦虚。

    马超笑了,“张兄不必过谦,迟早张兄会名动天下的!”

    “承孟起所言,我亦相信早晚会有一展胸中抱负的那天!”张郃自信地说道。

    接着两人又聊了很多,什么兵法布阵了,攻守埋伏了。虽说只是简单的一些,但彼此都有些惊讶。马超只是小惊讶,毕竟张郃的水平他早有一定的了解,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他。张郃的本事只比他预想的高。…,

    而张郃那边就是大惊讶了,两人聊的过程中他才知道马超今年才十一岁,但他的水平应该比自己还高,自己都十八了,张郃突然有种挫败感。

    马超看出张郃的问题来了,“张兄不必如此,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也,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诚不我欺!我辈当共勉之!”马超的意思是说我这水平算什么啊,比我更厉害的有的是,所以咱们都应该更努力才是,想太多无用。他心说,自己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你自己。

    张郃闻言点点头,先前的自信又恢复了,“多谢孟起,你所说不错,我们都该更努力才是!”

    “对嘛,这才是真正的张兄!”不愧为张郃,小小打击根本无所谓。

    其实马超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张郃入不了自己的麾下,他也不想失去一个这样的对手。不得不说马超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路人甲崔安在一旁都要睡着了。张郃说要留两人吃饭,崔安这才打起了精神来。盛情难却,而且马超也想和张郃好好增进一下友情,当然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张郃确实热情好客,让下人做了十多个菜给马超他们,最后崔安吃得都直打饱嗝,张郃早看出来崔安这人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丢人不丢人,只管自己吃好喝好就可以了。对此马超只能对张郃无奈地笑了笑,张郃表示理解。

    吃饱喝足后,张郃还给两人安排了住处,马超自然也是住了下来。别看张家早已是家道中落,但两人住的地方还是有的。两人各住一间小屋,崔安是进了屋躺在榻上就睡了,这小子连衣服都没脱。

    马超回了自己屋后,当然不会像崔安那样了,他想的比较多,今儿第一步还算不错,至少和张郃的关系相处的不错。至于以后,如果自己有了名声而且做了官后,再招揽张郃也许有可能成,但这事他心里没底。张郃不像赵云,赵云今年才九岁,而且和自己还有层师兄弟的关系在,说实话比较好拉他入伙,马超有八成的把握。

    但对于张郃,他都十八了,思想什么都都已经成熟了,等自己要拉他入伙的时候,估计人家早就已经跟别人一伙了。唉,不想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哪怕张郃最后成为了对手,自己也有信心击败他。想着想着马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马超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出了屋后,就听崔安的院子里有兵器相交的声音。他进了院一看,原来是张郃和崔安正在那切磋。崔安和马超一样,每天早起都要练武,结果今日一早练的时候被张郃看见了,张郃见猎心喜,就和崔安切磋了起来。

    张郃现在的水平也不过是堪堪达到一流下等,所以他和崔安打了不到一百回合就败了。崔安毕竟是一流上等的水平。

    “好,没想到张兄的武艺也不差啊!”马超走到张郃身边说道。

    “哪里,倒是让孟起你见笑了。”张郃笑道。他以前确实是自我感觉良好,但这两天被马超两人打击得够呛,让他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了,这为张郃以后的发展也打下了更好的基础。

    “张兄不必谦虚,相信不久之后,张兄一定能凭借自身本领闯出一片天地来!”…,

    “但愿如此!”

    “不知张兄有何打算?”

    “这,我想去幽州看看。”张郃不是不想在冀州,但进冀州军的话,没什么仗打,怎能一展抱负,只有幽州、并州和凉州的战事最多,去这些地方应该能有更好发展。

    “张兄信我否?”马超问道。

    “孟起何出此言,你我乃朋友,为何不信?”张郃说道。

    “既然如此,那请张兄听我一言。张兄就在冀州再待五六年,到时必有张兄一展抱负的机会!”马超印象中张郃是黄巾时期加入的冀州军,如今他也不想改变张郃的原有轨迹。

    “好,就依孟起所言,我亦不忍背井离乡啊!”马超看着还在感叹中的张郃,他有种感觉,以后的张郃张儁乂,绝对会比历史上的那个张郃张儁乂还要强,如果他真成了自己的对手,那以后对阵沙场,也不知是福是祸啊。不过自己依然有信心击败他,马超也不知自己是从哪来的自信,好像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一样。

    反正有信心总是好的,自信而不自负,马超从不敢小看天下英雄,而他更期待着会会天下所有的英雄。

    “放心吧,张兄,机会一定会有的,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张郃闻言,嘴里重复着马超剽窃的前世名言,“孟起,你说的不错,我一定能把握住以后的机会!”

    “我也相信张兄可以!”两人相视一笑,感觉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那个,俺肚子饿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打断了张郃和马超,这时两人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呢,之前两人说话自动就把崔安忽略了。

    说话的时候可以忽略,但吃饭总不能忽略人家。

    张郃一拍脑门,“你看我这主人,做得差远了啊,本来我就是来找你们一起吃早饭的,结果走到福达兄的院子时,一时手痒没忍住,切磋了一下,结果把正事都忘了。怪我,怪我!”说着,张郃拉着马超和崔安的手向客厅走去,早饭已备好了好一会儿了,只等三人入座呢。

    崔安可不管别人,再说昨天确实也和张郃混得很熟了。他在个长案边就坐下开吃。马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张郃也比较理解,只是摇头笑笑而已,然后也请马超落座,两人也开始了和食物做斗争。

    等三人都吃完后,案上的东西由下人撤掉。三人又简单地洗簌了下,只听张郃说道:“不知孟起你今后有何打算?”

    马超一听,回答道:“如今我刚出师不到一年,还在游学。今有幸结识张兄,亦不枉在冀州走一遭!等从张兄这离开后,我还要去幽州一趟。”

    “也好,不过孟起一定要在为兄这多住几日,为兄这里很少有人来,有孟起在此,为兄这是蓬荜生辉了。”

    “小弟正有此意,不过这些日子就要叨扰张兄了!”

    既然张郃一口一个为兄为兄的,马超也就顺杆爬,自称小弟而不是我了。

    “贤弟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来为兄这,为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嫌麻烦!”

    “张兄所言不错,到是小弟矫情了!”

    “这才对嘛,你与福达在我这多住些时日,咱们兄弟也好把酒言欢!人生难得一知己!”

    马超看着张郃,觉得张郃年轻的时候倒也是有些豪情的人。

    “固所愿也!”说罢两人又是大笑,而路人甲崔安也跟着傻笑。

    马超他们说什么,大多他都没兴趣。但说到在这多住几天他知道,这样一来,天天都有好吃好喝还不用花钱的日子到来了。

    不知张郃和马超如果知道了崔安心中所想,他们会是什么表情。相信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崔安的傻笑也包含着他对在张郃这的日子的向往,只是马超他们是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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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途经路上人被救

    马超和崔安在张合的盛情挽留下又住了十几日,直到四月廿四,两人这才和张合告辞离去。

    张合亲自送马超他们,彼此告别,马超暗想,希望以后再见面时,彼此不是敌人。随后上了马和崔安离开了河间鄚县。

    离开鄚县后,马超想去拜访田丰和沮授,田丰他只知道是巨鹿人,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至于沮授,他就只知道个人名而已。

    马超两人来到了巨鹿,还好田丰在当地比较有名,所以很快就打听到了田丰的家,可去拜访时,被告知田丰已外出访友去了,归期不定,马超虽然失望,但也只好认命。

    两人在巨鹿住了一晚,第二日就踏上了去幽州的路。

    这一日,马超两人正在赶往幽州的路上,突然路边草丛里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两人驻马。

    崔安下马查看,只见他进了草丛就叫道:“主公,这有个人!”

    “活的?”马超问道。

    “还有口气儿!”

    “那还不赶快救人!”说着马超也下了马走进草丛。

    只见草丛里躺着个男子,面色苍白,嘴唇禁闭,看样是得了疾病。马超让崔安取下水袋,给躺下的这位灌了些水,不过基本是没进去多少,他看这位只有微弱的呼吸了,再不救真就快不行了。

    “福达,咱们赶快带着他往回走,争取在天黑前进城找医者治病!”

    “诺!”崔安连忙把人放在马上,然后和马超一起向附近最近的城行去。

    马超这人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天下人管天下事,何况又在阎忠那学了那么多年。耳濡目染,阎忠的品行着实影响了他很多。所以有些事既然遇到了,那该管的时候就必须管,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两人快马到了安平城,找到了城中最好的医馆。医者看过病人的病情后,“你们这位朋友好几日滴水未进,又在途中偶感风寒,还好送来得及时,要不就算是扁鹊复生,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医者说着还不住摇头。

    “我给开个方子,每日按方抓药。每日早晚各一剂,十日定可痊愈!”说完医者就去抓药了,马超交了钱取了药后就和崔安离开了医馆,另找他出住了下来。

    晚上给病人喂了些粥后,又喝了一剂药。第二天早晨,人就醒了。人醒过来后,马超和崔安都到了榻边。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了?”说着这人就想起来,但发觉自己全身无力。

    马超见状赶紧按住了他,然后把怎么发现又怎么带他到这的情况都说了。此人听完还要下来给马超他们磕头,又被马超按住了。

    “如果你想快点儿好,就别再动了!”对方听了这个才不动了。

    “我叫马超,他是崔安,你是?”

    “回恩公的话,小人姓唐名周。什么地方的人小人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唐周自幼父母双亡,他被自己家的叔父抚养长大,读过几年书,不过他不爱做学问。而后来他叔父也过世了,因为他叔父无儿无女无妻子,所以剩下点儿遗产自然都归了他。

    不过这小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没两年他叔父留下的那点儿家底儿就被他给败光了。钱再多也禁不住挥霍,可况他叔父留下的钱也不是特别多。

    钱没了,唐周就索性把房子也给卖了,从此离开了他叔父住的地方,开始混日子。一天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直到他前些天听说大贤良师要广招弟子,唐周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凭自己的本事,只要和大贤良师处好关系,以后定能有所发展。所以他就动身前往巨鹿的广宗城,但他运气不好,饿了好几天而且又染上了风寒,要不是崔安发现了他,结果还真就不好说了。…,

    马超听了唐周的话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就觉得这名字有点儿耳熟,现在这么一看,好像这个唐周就应该是黄巾中的那个告密的唐周了。他想到这,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字孟起,以后你就叫我孟起好了!”

    “小人遵命,孟起恩公!”

    得,马超闻言也就不在计较了。

    “不知你今年贵庚?”

    “小人今年二十有五。”

    “那唐周你很佩服大贤良师?”

    “那是当然了,大贤良师对我们这样的穷人来说,就是救苦救难的贵人!”唐周又说了些黄巾道的事迹,然后马超就再也不让他说了。

    他的意思是你刚吃了些药,还没完全康复,不宜再多说,好好休养才是。说完马超和崔安就退出了唐周的屋子。

    马超已有了自己的打算,说实话他这人是不喜欢叛徒的。但唐周此人如果用好了,说不定以后就会有很大用,当然马超也不会完全信任这样的人,总的来说就是好好利用下唐周。

    又过了五天,唐周经过了这些天的调理吃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是可以下地走动。

    他下了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当面感谢马超和崔安,唐周跪在马超和崔安面前,“多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唐周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以报两位的再造之恩!”说完咣咣地磕头。

    马超赶紧拦住,“行了,不必如此。既然遇到了,我们也不能不管,帮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指望你什么,别把报恩总挂在嘴边。”

    “诺!小人听恩公的!”唐周一脸挚诚。

    马超感叹不禁,人心难测啊,你看唐周现在说的又是报恩啊,又当牛做马的,信誓旦旦。可你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不管真假,唐周此人见利忘义,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别人这都是真的。所以如果哪天唐周为了利益而出卖了自己,马超觉得都是很可能的。

    又一个五天过去了,十日药用完,唐周已经完全安康复了。他对马超两人非常尊敬,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叫着。马超听得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也拿他没办法。

    五月十一这天,三人从安平城出发前往巨鹿广宗城。马超觉得好笑,上月才从巨鹿出来,这月又要回去了,不过饶了一圈而已。

    以马超的本意他是不想去广宗,但又一想,反正自己也不着急赶路,陪着唐周走一段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人都救了,那再送人一段也算买一赠一了吧。所以三人三马从安平城出发奔向了广宗城。

    又行了两天,三人来到了广宗城下,广宗城属巨鹿郡。到城下马超向城门望去,进进出出有不少头裹黄巾的人,现在就这么多黄巾了,不枉张角把广宗当成自己的根据地了。以这种速度发展,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呢。

    马超崔安和唐周在城下就分别了,马超进也没进广宗城,黄巾老窝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如果有机会,那总是会再来的。

    临分别前,马超给了唐周一些钱,不多,但也不算少了。这给唐周感动得涕泪横流,不管唐周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马超送出去的确是真金白银,但愿自己今日所作所为来日能有所收获,他把送出去的钱也当成是一种投资。至少如今和唐周这条线是搭上了。要说唐周这小子还真行,临进城前,把身上唯一可能值点儿钱的一块玉佩送给了马超。…,

    他说这玉佩可是他叔父最喜爱的,他拿到手后也一直没舍得卖。

    马超看了看感觉有意思,这玉佩一般货色而已。能换个两天饭就不错了,不过这小子都快饿死了也没卖它,不知是为什么。反正马超是来者不拒,正好有了这么块玉佩以后也好办事,他也没客气就收了下来。

    三人相互道别后,唐周进了广宗城,而马超他们则拨马奔向了幽州。之前去幽州的途中因为唐周的事,已经耽误十几天了。虽然马超他们不着急什么,但他还是很期待去幽州的。

    田丰,马超他们也没再去拜访,沮授就更不用说了。虽说马超也想先和这两位搞好关系,但说实话这两人可不是马超势在必得的人才,所以他不是那么特别特别重视。

    马超和崔安策马前行,一路上他也和崔安有所交谈,不过大多都是马超在说,崔安当听众。其实路上基本都是这样,马超早已习惯了。

    从广宗城下离去后,马超和崔安在大道上曾见过一小队人马,也就五六个人。不过都骑马,快马加鞭地向广宗城行去。

    马超和崔安都没注意为首的人的相貌,不过马超望向远去的几人中的其中一个的背影感觉好像有些熟悉,不过离得太远已看不太清了,

    他也没太在意,毕竟世上不管是相貌还是背影,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这种感觉也算正常。

    不过马超还是问了一句,“福达,你不觉得刚才过去的人里有个人的背影很熟悉?”

    崔安听后回头看了看,不过人早没影了。

    “俺不知道,没什么啊!”

    “行了,走吧。”

    马超没好气儿的说道,也许只是巧合罢了,他心想着。

第二十九章 幽州地张飞出现

    幽州,涿郡涿县。马超和崔安交了钱进城后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马超上哪去,崔安就在旁边跟着,他也从来不问什么,尽管他不知道马超都有什么目的。

    其实马超也不过是闲逛而已,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他不禁想到,除了吃的之外,其他的所有东西,这要都放在他前世,那绝对值钱啊。汉末古董,虽然马超不懂古玩行情,但汉末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低价吧。只是可惜啊,他暗自感慨着。

    两人找地方安顿了下来,马超也没再出门,而是回忆着近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时间过得太快,眨眼间他都离家一年多了,以前求学的时候,每年还能回去,但现在却不回去了,不知道父母和弟弟妹妹们都怎么样。

    仔细想想这一年多的时间,收获甚多,在五原救了蔡邕父女,然后让崔安把他们平安送到了吴郡。在云中加入了并州军,结果当初看似头脑发热的举动让自己认识了张杨,又跟着张杨他们去做了件大事,亲身经历了吕布手刃仇人檀石槐的热血场面。可惜一场战斗下来,除了张杨外,其他自己比较熟的人都战死在了弹汗山。

    再后来,吕布带军返回,又被丁原发现,丁原以势迫吕布认他当义父,吕布也成了主簿。之后自己在张杨的帮助下逃离并州军到了冀州,在赵家村,结识了赵云,自己的武艺受童渊指点,又有大进步,还有和赵云间彼此的约定。

    离开赵家村后,到了河间鄚县,认识了张郃。大家相处得也都不错,不过看对方那样,明显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自己也就没太强求,只是指点了对方一下今后的形势。从河间出来,半路上救了唐周,这人利用好了也许能成为今后的一大关键。最后把他送到了广宗城下,再后来就从广宗来到了涿郡涿县。

    这边马超在回忆一年多所经历的种种,而那边的崔安看马超再也没有出门的意思,他也不管什么时候,早已倒头呼呼大睡了。

    虽然这一年多收获不少,但现如今自己的班底还是只有崔安这么一个,乱世靠的是兵,人才,养兵需要的则是钱粮,这钱粮怎么整呢?抢?抢谁的,再说估计也不能够,经商什么的应该是能赚点钱,但是做点儿什么好呢。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了,还是先凭自己的先知收拢些人才吧,就算暂时不能为自己所用,总可以先拉拉关系什么的。

    想完这些后,马超才发现不知何时,崔安已经见周公去了,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他见状一笑,这崔安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在榻上一趟就能睡着。有时马超自己也是羡慕不已,可能有时想的简单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失眠,能睡个好觉。

    反正也没准备出门,崔安睡就让他睡吧,马超把书拿了出来,南华送的两本书,除了枪法和刀法,还有星象占卜术和医术的合籍。星象占卜术他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医术那些马超可是非常喜欢,没事就爱拿出来看,不管能看懂多少,至少治病和解毒的药方他是没少背,在马超看来这都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马超就准备把熟睡中的崔安叫醒,崔安这小子还真能睡啊。从第一天的上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至少睡了十个时辰,他暗自感慨,自己这辈子,不,加上上辈子也没一次睡过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人家崔安这脑袋怎么长得。…,

    “福达,福达。醒醒,起来了!”

    “啊?吃饭了啊,主公!”崔安睁眼后问道。

    马超听了不禁一笑,“是,吃饭了啊,咱们出去吃!”

    “好,正好俺饿了!”一听到吃饭,崔安立马就起来了,瞧那速度,不得不说,食物对崔安的吸引力绝对比美女还要大得多得多。

    两人到了路边的面摊,要了四碗面,马超早上吃一碗就够,崔安因为昨晚没吃饭,所以他早上要吃三碗把之前的补回来。三碗面吃下去,崔安吃的差不多了,本来他还想吃,但马超让他早上吃少点儿,差不多就可以。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听马超的。

    吃完了面,马超结账,两人离开了面摊。马超到涿郡是来找张飞的,之前他已经打听出来,张飞父亲张雄是涿县城的屠户,在这也是小有名气。

    现在早已开市了,他们向着张雄的肉摊处走去。等到了别人指点的地方,马超发现只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在那卖肉,张雄却不在。

    马超走到肉摊前,“伙计,你们东家呢?”

    切肉的伙计闻言一看,只见摊前一俊秀公子,大约十四五岁,看样子像世家大族的子弟,旁边还有跟着一凶恶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伙计看马超的模样,不敢得罪,何况旁边还有个凶神崔安。

    “这位公子,我们老爷今日有事,来不了,所以买卖就由小的来打理。”

    “哦,是这样。那不知你们老爷府上在何处?我们有事要拜访他!”

    伙计一听,连忙回答道:“离此不远,一直向前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第一家就是老爷府上。”

    “多谢!”

    “公子您不必和小的客气!”

    马超和崔安向着伙计所指引的地方走去,当走到第一个路口时,只听胡同里有人大喊:“大家快跑啊,张飞又来了!”

    马超驻足一看,只见从胡同里跑出了四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看他们的样子,后面好像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

    让他之所以停下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之前有人喊了声张飞来了。马超一听张飞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从胡同中跑出四个少年后,又从胡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少年。前面的人大约十三四岁,其实才十岁,身高和马超相仿,但体型比马超更健壮,豹头环眼。

    他对前面跑着的四人喊道:“你们四个再让我看见欺负弱小,我张飞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们!”说完还向着前面跑着的四人挥了挥拳头。

    马超一看,看来这就是张飞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第一次见张飞。

    他赶紧快步上前,“请问你就是张飞吗?”

    张飞看了看马超,“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涿郡张飞便是!你有何事?”

    “我是扶风马超,马孟起,今日特来拜访你父亲的。”

    “哦?找我爹的,好吧,你们跟我来!”

    说完张飞又对着他身后的少年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如果他们四个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之类的话。后面的少年对张飞千恩万谢,然后才离开。

    他离开后,张飞领着马超两人回了家。

    一进家门,只听有人对张飞说,“少爷你可回来了!”

    张飞走到说话人近前,“怎么回事,胜伯?”

    说话的是张府的管家张胜,今年四十五岁。只听他说道:“少爷,老爷今日又吃了两副赵先生开的方子,但身体依旧是没什么好转,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什么?我爹的病重了?”张飞顾不得别的,让张胜招呼好马超后,他连忙撒腿向他父亲张雄的屋跑去。

    马超也不好跟去,只能向张胜打听,“不知你们老爷所患何疾?”

    张胜看着马超他们是和张飞一起来的,想来应该是少爷的朋友,也没隐瞒,“老爷身体一向很好,但从今年开始,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已经看过十多名医者了,但药也吃了几十副,可就是不见病有好转。”

    马超闻言点头,“你们老爷何处有疾?”

    “是肺病。”张胜回答。

    “客人请随我来,少爷让我招呼好两位,请两位先随我到客房。”

    “那就有劳张管家了!”说着马超两人跟着张胜向客房走去。

    安排完马超他们的住处,张胜告退离开。在屋子里,马超把南华给他的医术拿了出来,这书他是一直都随身携带,现在是想看看关于肺病的,看看能不能找出治好张雄的药方来。

    十多名医者都治不好的病,一定是相当严重的,幽州涿郡涿县是全幽州的大城,城中的医者当然不是半吊子的水平。每个都是有两把刷子,他们都治不好的病,马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就能治好了,但他有南华留下的医书。

    南华是什么,那是老怪物。只要知道张雄是什么病,然后对症下药,以医书上的方子来给治疗的话,就算不能治好,至少也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吧,不得不说马超对南华那是相当的有信心了。他拿着医术,认真地翻看着关于肺病治疗的篇章,马超这也算是临阵磨枪。还好他重生后的记忆力变态,要不就这些东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都记住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都记了下来,门外张胜也来了,说是少爷请他们赴晚宴。原来不知不觉,这都已经到了晚上。

    马超和崔安跟着张胜一起去赴宴,到了客厅,张飞没在。

    “少爷还在老爷的屋中陪着老爷,两位稍等,我把少爷请过来。”

    马超他们当然不会挑张飞的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和他父亲爷俩一起生活。张飞父亲张雄年轻时也是幽州这一带有名的游侠,为人仗义豪爽,乐于助人,对朋友大方,义气,后来回了涿县做起了卖肉的生意,所以张家的生活水平一直都不错。

    在有了张飞之后,因为张雄平生最向往有学问的读书人,而自己这辈子只会几下武,书读的也不明白,所以他一心想让张飞成为有学识的人,就费了好大劲又花了许多钱,添置了许多书卷,而且还找了先生教张飞读书。

    其实张飞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却不喜欢读书,先生教他认字写字,他学完都记得住。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这是最拿得出手的,但先生教他读书,他今天学完,明天就忘,明天不忘,后天也必忘,能记住的是少之又少。

    真不知道是他遗传了张雄的基因还是怎么的,张飞对书上的东西确实没兴趣,所以他从不认真学。他对文的没太大兴趣,反而对武艺有兴趣,如果说非要和文沾点儿边的东西,那也只有书法和画美人图了。但张飞虽说不喜读书,但他却非常佩服有学问的人,张雄就这样,张飞也受了他父亲的很大影响。

    本来张雄原以为自己儿子能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不像自己只能卖卖猪肉。结果没想到儿子和自己一样,好武不好文,看来以后也只能和自己一样,走当屠户卖肉这条路了。他有时不禁感慨,这可真是自己的种啊,没办法,路是自己走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既然张飞爱好武艺,张雄后来也就不再干涉他什么了。只要儿子行得正,走得直,那他爱做什么就去做吧,自己这当父亲的也就不管太多了。

    不得不说,张雄这个父亲还是很开明的。后来张飞又拜了个老师,教他武艺。没事就出城跑山里学艺去,到现在都快五年了,张飞拜的老师是谁连张雄都不知道,但张飞武艺那却是直线在提高这是可以确定的。

    去年的时候张雄还和张飞切磋过,但张雄已经不是张飞的对手了。他有时想起这些,总是感慨不已,如今儿子已超过了自己这老子好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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