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李文优用计间韩遂(下)
“来人!”
只听韩遂此时一声令下,帐外的一个士卒赶紧走了进来,“主公!”
韩遂对他点了点头,“去把军师请过来,就说我此时有要事相询!!”
“诺!”士卒应诺后,赶紧出帐去找成公英去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士卒就看到了向韩遂大帐赶来的成公英,要说今晚的动静可不算小,而成公英也是没有休息呢,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想着自己主公应该也要派人来找自己了,结果这半路就遇到了,这不这个士卒不正是自己主公大帐的一个守卫吗。
“成公先生,主公有请先生过帐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士卒看到成公英后,心情不错,既然都半路遇到了,那么也就不用自己再走远了。
成公英闻言点头,“知道了,我这正要过去!”
说完,成公英急走了几步,而士卒则赶紧在他身后跟上了,两人一起到了韩遂的大帐。
进了大帐后,成公英连忙说道:“主公!”
“是先生来了,快,快坐!”
虽然心中疑惑不少,但是韩遂其实也明白,自己如今是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的。毕竟这万一要是让对方看出点儿什么来的话,那么自己再想从对方口中找出点儿什么破绽那可就不容易了。所以韩遂自然是做出了一副和平时一样的表情,而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来。
“属下多谢主公!”成公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随即他又问道:“不知主公这么晚召属下前来,是否是为了之前营中骚乱之事?”
韩遂听后心中暗笑,既然是你自己先提出来了,那么正好我就直接往下说吧。
“先生所言不错,正是如此!”
成公英点头,“却不知主公,这之前营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以致如此啊?”
韩遂听了成公英的话后,他就是一皱眉,“唉,不瞒先生说,今夜是有一刺客潜入了大营,好在最后宵小被彦明所斩,也算是有惊无险了吧!而据彦明所言,当时的情况……”
韩遂他倒是仔仔细细地把阎行所讲的又给成公英讲了一遍,只是有些关键的地方他却是只字未提。
“哦,原来如此!”
原来是营中遭遇了刺客,成公英听完如此想着。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刺客的话那就只能是董卓他们派来的了,因为虽然马超也可以算在内,但是成公英却早就已经把他给排除了。不过,这不对啊,刺客,真的就是刺客吗?
说实话,此时在成公英的想法中,如果单单就以他董卓董仲颖一人来说,刺客还真有可能是他派过来的,可他身边不是还有个李儒李文优吗?他李儒李文优那可是非常厉害的谋士了,他会做这样儿徒劳之事吗。成公英暗中摇头,不会,以自己这些年对他的了解来说,李儒李文优绝不会如此啊。但如果不是刺客的话,这又是……
成公英此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是他却还没有怀疑到韩遂什么,他毕竟不是神,只是个人,所以韩遂的内心想法他不可能什么都会知道的。
可就这么一丝的疑惑却被韩遂给捕捉到了,因为他此时是特别注意成公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比平时可注意得多得多,所以这点儿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韩遂的眼睛了。但如此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在韩遂那儿他却是有了另一种想法。
如果这个是放在平时的话,在还没出这个事儿之前的时候,韩遂他只会认为成公英如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可今晚他也算是对成公英先入为主了,就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在他的眼中看来,那就是成公英早就知晓了此事绝非是什么营中偷偷潜入了刺客,那么不是此事的话,哈哈,他成公英必然是和汉军有什么猫腻,或者是有什么交易啊。
可惜成公英他并不知道自己主公的想法,要说此时他还在考虑今晚之事呢,可叹他还在为韩遂考虑着,但是人家却已经开始在算计他了,这也是种悲哀啊。也不知道如果成公英知晓了韩遂内心的真实想法后,他会不会大呼自己冤枉,要说他确实对韩遂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但是他还不会想到就因为李儒一个简单的离间计就让韩遂中招了。而说到这儿呢,也不得不说一下,李儒也算是挺了解韩遂其人的,是真真正正抓住了他的一些弱点吧。
“却不知先生对此有何想法,貌似先生有不同意见?”
韩遂对此是直接问道,看看你要如何说辞,他心中暗想。
成公英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主公,属下觉得今夜之事绝非如此简单,因为今夜之事实在是蹊跷得很啊,而我军对此是不得不防!!”
韩遂听后心中冷笑,好一个不得不防啊,说得好啊,我看是我不得不防范你吧!如果自己再不防备你的话,那么说不定什么时候汉军就攻破自己的大营了,而自己就要授首了。要说他此时心中虽然疑惑不少,但是韩遂可不敢直接就说成公英你和汉军如何如何的,作为一军的主帅,叛贼的首脑人物,他韩遂此时也是不得不去顾虑很多啊。所以除非有非常有力的证据能直接表明成公英真是通敌了才行,要不轻举妄动的话,韩遂害怕会出现大变故。
韩遂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出来,“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只是我觉得此人就是刺客无疑。而当他被彦明生擒住了之后,立刻就服毒自尽了!”
成公英突然觉得自己主公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了,但是他现在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要说他可是在韩遂的帐下都好几年了,所以对韩遂的一些秉性什么的,还算是了解些的。
“属下敢问主公一句,请问主公,如果那人真是刺客的话,那么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被彦明将军发现了呢?”
这也只是成公英众多疑问中的一个,如果是平时的话,韩遂虽然没认为对方是刺客,但就因为有最开始的先入为主,以致于韩遂此时其实是最听不得的就是成公英说什么,尤其是成公英说不是刺客,韩遂心中就想,这会不会是他在迷惑自己。所以他在成公英面前就是一口咬定是刺客了,他想看看成公英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破绽显露出来。
“先生也知道,今夜乃是彦明当值巡视大营。而且彦明乃是刺客出身,这一点先生不会忘了吧!所以对于彦明他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
其实韩遂这话里却还有一层意思在,那就是我对自己女婿的眼光还是相信的,就是刺客没错了。对阎行相信,那么对成公英就是不相信了呗。
成公英对此则是摇了摇头,对方绝对不是刺客,难道说主公真就看不出来?阎行是刺客出身不错,但为何偏巧就赶在他当值的时候发现了刺客?而且还是他巡视之处发现了刺客呢,这个,难道主公对此就一点儿疑惑都没有吗?
成公英虽然是如此想,但是却没说出来,因为他此时已经发现了自己主公和平时的一丝不同来,好像自己主公不像平时那么地信任自己了,要说这个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虽然成公英不是说想让韩遂盲目地去信任自己,但是作为一个谋士来说,哪有一个不希望自己主公更信任自己的呢。
“主公还请听属下一言,属下认为此乃李文优之计也!虽然此时属下也不知李文优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正所谓是‘小心无大错’,并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主公明鉴,如今我军对于汉军董仲颖和李文优两人,我军是不得不防啊!”
董卓名闻天下,此人绝非是泛泛之辈。而其又有了顶级谋士李文优的相助,可以说更是如虎添翼了,这些成公英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李文优也算是借了自己之手,把张温他们几个给整回了雒阳,这些成公英也看得是明明白白的。所以对这两个人,他成公英一直以来都是不敢掉以轻心,都是小心对待的。
如果是平时,那么韩遂还真就能听进去成公英所说,但是今晚不一样了。他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成公英都是在那儿迷惑自己。好在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而且自己还识破了对方的阴谋诡计,要不整不好就中招了呢。哼,成公英,不要让我找到你通敌的有力证据,不然的话,定有你好瞧的,等着吧,我韩遂韩文约绝对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韩遂心道。
他如今自以为是识破了汉军的计谋,以为得计,但是韩遂如今却已经是慢慢走进了李儒的陷阱中还不自知。因为之前的先入为主,所以最关键的地方他是一点儿都没和成公英说。如果韩遂对成公英讲出来偷偷潜入大营的人还带着类似一封信件的东西,不过最后却被对方给吞了。那么如果这样的话,成公英自然会想到李儒的离间之计,可惜如今的成公英还未想到这么多。其实就算他想到了这个,就算说出来了,可能也会被韩遂认为他是在迷惑自己。
所以不得不说,这是成公英的悲哀,也是韩遂的悲哀。而董卓和李儒要是知道这时候的情形,他们一定会偷着乐的。
第二三八章 李文优用计间韩遂(完)
“好了,先生之意我已知晓,此时时辰很晚了,先生还是早些休息了吧!”
韩遂这话已经是在往外撵人了,什么叫时辰很晚,早些休息。如果真是有大事儿的话,那是根本就休息不了的啊。
成公英听了自己主公的话后心中就是一凉,他自然知道韩遂的意思。
“主公,我军对汉军是不得不……”
可成公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遂给打断了,只见他把手一摆,“先生之意我已知晓,先生不必多言,早些休息去吧!”
成公英知道,此时自己无论如何说如何做,自己主公都不会听进去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作为谋士的预感,他知道此事一定和李儒他们有关,也许就是因为之前出的这个所谓刺客的事儿所带来的不好影响。
“诺!属下这就告退了!”
以成公英对自己主公这几年来的了解,他知道如今自己主公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那是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说什么的。那么等时过境迁了之后,那时候自己再说点儿什么,也许会起到一些作用吧。所以这时候成公英也只能是无奈地告退了,希望主公不要误中李文优的奸计才好啊!出了大帐后,成公英心中想到。
他如今是不得不为此担心啊,万一自己主公真中了李文优奸计的话,那么自己可能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毕竟对自己的这个主公,自己还算是挺了解的。所以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儿,或者就算是如此,自己最后也能有些回天之力吧。
“不知阎行将军现在何处?”
成公英向守帐的士卒询问道,之前阎行既然来过,那么之后他出了大帐,守卫大帐的士卒自然是看到了。
“先生,阎将军出了大帐后,就向那儿去了!”
说着,守帐士卒一指东面,成公英闻言点点头,“好,多谢!”
“先生客气了!”
无论是叛贼中的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卒,可以说在叛贼的队伍中,从上到下,对成公英这个军师都是特别尊重。因为他们也知道,主公正是靠着此人,这才大胜了一次汉军,而有了这位成公先生,那么也许己方的势力会越来越大也说不定。所以,可以说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心里往外地对成公英敬重。
成公英此时很着急,想找到阎行。毕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又何尝感觉不出自己主公没有对他讲出刺客之事所有的实情。至少在这一事上,就有不少疑点。而从自己主公那儿他知道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所以此时的成公英则把阎行当成了突破口。在他看来,阎行他只能算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所以其实也不算怎么难对付。
没有看到阎行,成公英则去往了阎行的大帐。果然在他的大帐,成公英终于见到了阎行。阎行这不从韩遂大帐出来后,又在大营巡视了两圈,然后就暂时回到自己的帐中休息休息。结果还没多久,成公英就过来了。
“成公先生,您这怎么来我这儿了?”
成公英一笑,“怎么,彦明你是不想我来啊?”
“先生说笑了,这哪能,哪能啊!先生能到我这儿,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嫌弃!”
阎行这话说得倒是真心话,要说叛贼的队伍中,韩遂是第一首脑人物,这个是一点儿不错。而成公英算起来,他其实则是仅次于韩遂的二号人物了,在叛贼之中是绝对有威信的。而以平时来说,阎行巴结人家成公英还来不及,如今怎么可能轻易得罪呢。阎行就算是再没什么谋略,他也知道成公英的本事啊,而且对他,阎行也是很佩服的。
成公英闻言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先生看我,都忘了,快坐,坐!”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成公英则找地儿坐了下来。
“先生,您这是,有事儿吧?”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阎行可不认为成公英是没事闲的,然后跑到他的大帐中来了。
“彦明啊,想来你也应当知道,我这其实是刚从主公那儿来啊!”
成公英自然没有隐瞒什么,倒是直接就说出了实话。而阎行听后,眼珠只是转了转,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而成公英此时暗笑,心说阎行你这小子还算能沉住气啊。自己还得再添把火,“彦明,我在主公那得知了之前营中发生骚乱的整个真相,可主公毕竟没能亲眼所见,所以从他那儿出来后,我这不就到了你这儿吗!”
阎行还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还记得自己主公对自己所讲。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今晚之事,别人要是问起来,自己只能说是遇到刺客了。
成公英见状心中暗笑,我一定要让你主动把实话说出来,“彦明啊,你不用有所顾虑,我刚从主公那儿来,所以主公自然也是知道我要过来找你,所以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下也没关系的,主公可没说不让我知道吧!”
阎行记得自己主公说了,虽然是没说不让成公英知道此事,但是却说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啊。
“彦明,我知道主公和你说了,不让别人知晓此事,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是刺客,怎么你连我都不能说了吗,要不咱们一起找主公说说吧!”
成公英此时其实算是在赌一把,因为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感觉韩遂会对阎行如此说,所以他就拿出来唬阎行一下,结果效果还是不错的。
“别,不用了,先生我信了,不用再去主公那儿了!”
阎行此时确实是相信了成公英所说,而且在他看来,虽然此事看着是比较蹊跷,但是成公先生对主公那是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背叛什么的。所以想来这些自己主公也是一样知道的,那么此事让成公先生得知也就没什么了。要说阎行想得倒是挺对,可惜韩遂却不像他这么想,如果韩遂也能如此的话,那就好了。
成公英心下道,太好了,成了。也就是阎行吧,这里有很多因素,自己这才把对方给唬住,如果换成是张横的话,那么今晚自己没准就成不了啊。
“对了,如此就对了嘛。其实要真到主公那儿的话,彦明啊,不是我说你,你是免不了要被主公骂一顿了,哈哈哈!”
演戏就得演全套的,而阎行见成公英如此云淡风轻,他是更没怀疑什么了。而他对自己主公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挺了解,他知道,如果真像成公英所说那样儿,那么最后自己挨一顿骂都是轻的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不瞒先生说,此事其实是这样的……”
接下来,阎行也不敢对成公英隐瞒,就把自己所看所知都和成公英讲了一遍。他可不是韩遂,想得那么多。自然是把所有的都和成公英说了。
而成公英听了阎行说的之后,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啊,李文优此番施离间计,看似简单,可实则不然。越是如此简易之计,就越容易让自己主公中招。这不自己主公就已经中招了嘛,可惜啊,自己居然才知道,才知道啊。
其实此时成公英的心里不好受,要说自己虽然对韩遂不是鞠躬尽瘁吧,但是确实是很忠心的,但是却没曾想,如今却已经“此一时,彼一时了”。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劝说主公,成公英心中想着。他算是了解韩遂,说实话,韩遂要是认定的事儿,还真就不是他成公英所能左右得了得。尤其是如今的这个,自己如果越劝说韩遂,说是汉军的离间计,那么韩遂可能就越不相信这是汉军之计。
成公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此真是没什么好办法。感觉自己还是很无力的,没想到被李儒这么一个简单的离间计,就让自己和主公产生了如此之大的裂隙。
成公英想着想着,突然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他实在是让此事弄得是焦头烂额,第一李儒李文优是如此之厉害,而第二则是自己主公居然对自己如此地不信任,自己这些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可自己主公做得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所以在如此情况下,成公英他能不吐血吗。
“这,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阎行征战沙场数载,他不可能害怕见血什么的,不过在看到成公英吐了口鲜血后,他还是被吓了一下。这可是军中唯一的谋士,唯一的军师啊。而且自己要是说是自己主公的左膀的话,那么成公英则是自己主公的右臂。如今这么重要的人物居然吐血了,阎行生怕成公英挺不过去,如果他不在了的话,那么就不知己方要损失多少。估计是不可计量的吧,阎行心中想着。
“没事儿,彦明,我没事儿的。”
成公英有些虚弱地说道,然后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准备回去。
“先生,我让士卒送送您吧?来……”
还没等阎行说完,成公英就打断了他,“多谢彦明,不过不用,不用了!我没事儿,自己回大帐即可!”
阎行也没办法,知道自己方的这个军师也是个牛脾气,最好是谁也别违抗他才好,而最后阎行是亲自把成公英给送出了大帐。
第二三九章 汉军大破叛贼(上)
此时正值中平五年的六月,可以说夏季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能早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但是到了中午、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可能就倾盆大雨了。尤其是处在五六月份,实在是多雨的月份,这不这几日已经连续都下了好几场的雨了吗。
不过对大汉的百姓来说,其实多下下雨还是好的,当然只要不是过多就行。毕竟前些年的大旱,实在是让百姓们都是苦不堪言。而天灾之后又是**,最后不说天下是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吧,但其实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了。好在黄巾最后被剿灭,而天下也算是比之前安定得多了,但是这些也不过就是表面现象而已。真正的有识之士都知道,如今掩藏在这表面平静之下的其实是暗流涌动,说不定哪日它就彻底爆发出来了。
比如说如今汉帝刘宏病重,这事儿可不是什么秘密,真正关注的人可都知道这事儿,所以有很多人心思都活动开了,毕竟刘宏万一驾崩了之后,怎么让自己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这个当然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所以表面的平静之下,实则就是暗流涌动,早晚有一日,它必然是要一起爆发出来的。
而成公英就在这几日他居然病了,其实想想也是,本来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然后这又经过韩遂这么一些事之后,他此时就病了。而成公英病了之后,韩遂是连看都没来看过他,只不过就是派了个士卒来代表自己看了看他而已。
代表韩遂来的士卒离开了之后,成公英是心中苦笑,可笑自己居然落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让汉军的李文优知道了的话,也不知他该如何笑自己,如何笑主公啊,真是可悲的自己啊。原本成公英还以为自己主公能亲自过来看看自己,结果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是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啊。可笑自己还对此抱了不小的希望,实在是可悲可叹。
士卒回到了韩遂的大帐复命,韩遂看到了士卒回来后便问道:“怎么样,对方如何?”
“回主公,先生看样儿确实是病了,如今倒在榻上不起,虽不是重病,但却不是小恙!”
韩遂听后心说,难道不是装病吗?在他眼里看来,怎么自己刚见过成公英后,他就病了呢,所以韩遂一直都认为成公英是装病用以迷惑他,所以他才不去的。当然这里也有他对成公英的不信任,如果说是以前的那个韩遂,那么他会在第一时间第一个就去成公英的大帐,可如今的韩遂嘛,不管别人谁去,反正他自己是不会去的。而在韩遂眼里看来,自己派去一个士卒代表自己其实已经就算是不错了,想指望自己亲自去吗,笑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虽然士卒亲眼看到,而且亲口说成公英确实病了,但是韩遂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个的。他此时心道,就以成公英的本事来说,对付你们这样的小小士卒,那可以说实在是手到擒来啊,所以你们以为他是真病了,但实则他没病!!
“诺!”士卒说完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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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董卓的大帐中,董卓高兴地对李儒说道:“文优,听闻叛贼韩文约手下,他所倚重的谋士成公英病了,此真乃是天助我也啊,这是不是说明文优之计此时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李儒笑道:“不错,此确实为大好事,主公,当务之急,儒看如今已经可以实行我们的计划了!”
“好!如今这天时地利人和可都在我军一方,如果再不胜叛贼,那我董仲颖可真就白用兵几十年了!!”董卓大声说道。
“主公定能大胜,一举把叛贼剿灭!”
“我亦相信如此,哈哈哈!”
“哈哈哈!”
董卓和李儒两人是相视大笑,其实这个也算是他们两人特有的默契吧,两人确实也是经常如此。
“来人!”
“主公!”
“去把华雄、樊稠和张济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相商!对了,还有赵岑,把他们一起叫过来!”
董卓对士卒吩咐道,此时汉军的大营中,李傕和郭汜再加上李肃,他们三人已经都不在营中了。因为董卓在两年多以前接手了汉军大权之后,就把他们三人派了出去,是另有重任。而此时在大营中,就只有华雄、樊稠和张济,再加上李儒,还有赵岑,他们几个在。所以此时董卓要对付叛贼,自然是要把他们都找来的。
“诺!”士卒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华雄、樊稠和张济,还有赵岑,四人都来了。董卓在让他们坐下之后,则对他们说道:“各位,我知各位和叛贼这些年都已经对峙腻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几人闻言,眼前就是一亮,自己主公既然有如此一说,那么是不是也就是说明,马上就要和叛贼决战了?要说这些人早都等得腻了,本来嘛,又不是说打不过对方,可这自己主公却一直都是迟迟没有什么动作,这点确实也让众人是不理解。而且也不是没人劝过董卓,但最后都是徒劳而回,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自己主公该如何还是如何,所以这些人心里其实都着急啊。
不过这四个人里面,张济他还算是稍微能明白一点儿的,大概也知道些自己主公为何迟迟没有动兵,可其他人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公如此了。不过今日好了,看样儿主公这是要有大动作了,实在是太好了。没看到几人都是摩拳擦掌吗,就等着自己主公发号施令呢。
董卓看了看几人的表情,心下满意,他微微一笑,“各位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所以今日召大家前来,确实就是我军要与叛贼决一死战了,如今各位都已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几人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具体细节由文优代我对各位安排,而大家听他的也就是听我的!”
“诺!”
众人依旧齐声回答,要说董卓这儿可不比其他的地方,李儒的威信那可不是一日两日建立起来的。尤其像华雄、樊稠还有张济他们这样的老人,他们可没有一个不知道李儒的厉害的。就算是后加入到高层的赵岑,在当士卒的时候也是都知道李儒李文优其人的。知道那是自己主公最为倚重的谋士,没有之一。而且对敌的很多计策,谋略都是出自此人之手,不知道到了如今都胜利多少次了,对此是绝对没人敢小看他。
“军师请!”董卓对李儒说道,而且他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请李儒坐上去。
李儒对此也不客气,因为这时候可不是客气的时候。所以他是直接就走了过来坐到了董卓让出的位置,而董卓则坐到了下面将领的位置上。
众人此事都把眼睛睁到最大,看着李儒,都在等他发话。
而李儒却只是一笑,要说此类的事儿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李儒如此也算是轻车熟路,而且他还是把以前的那一套给拿了出来,“承蒙主公抬爱,今日就由儒向各位……”
“全凭军师吩咐!”众人继续齐呼。
“儒在此便多谢各位了!”
顿了顿之后,李儒严肃地说道:“樊稠、张济!!”
“在!”“在!”
“命你二人……不得有误!”说着,拿了一支令箭交与了两人手里。
樊稠接过令箭后,他和张济齐声道:“诺!”说完,两人出了大帐,下去点兵了。
李儒继续道:“华雄!”
“在!”
“命你带领我军……到时只等……不得有误!”
“诺!”
华雄也接过李儒的令箭离开了大帐。
最后便是赵岑,他当然也有活儿干,李儒也对他做了安排。
“诺!”
赵岑最后接过令箭,走出了大帐。
“主公,儒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最后那就是儒和主公一起,带着中军,争取一举破敌了!”
“好,就等……”
董卓心中高兴,因为李儒之前也和他讲过,此计若成,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绝对能大胜,到时候韩遂必然要被己方打得是落花流水啊。如此想想就让人兴奋,所以董卓的心里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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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帐中,探马斥候前来禀报,“报大帅,此时汉军的动向颇为蹊跷!”
“哦?何事蹊跷?”
韩遂眼眉一挑,随即问道。莫不是汉军要展开行动与己方决战了?韩遂此时心中想到。
“回大帅,汉军将领此时居然带着汉军的士卒在河里捉鱼捕虾!”
韩遂听了之后差点没笑出来,要不是此时还有探马在这儿,他没准真就笑出来了。毕竟身为一军统帅,他自然是不能在属下的面前失态的。
什么玩意?捉鱼捕虾?这,汉军这是要做什么,不,等等,捉鱼,难道说……
在韩遂看来,汉军如今都落到捉鱼捕虾的地步了,那是不是说明此时的汉军已经没有了粮草,或者说粮草已经快要捉襟见肘了呢。如果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么对己方来说可是太好了,难道这就是战机吗?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韩遂心中暗想。
韩遂还想着这是己方的战机呢,却不知自己马上就已经要大祸临头了。
第二四〇章 汉军大破叛贼(中)
不过韩遂这个名士毕竟不是吹出来的,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沉浸在汉军捉鱼捕虾的喜悦中。正在此时,韩遂转念又一想,这万一要是汉军之计可怎么办啊。本来汉军没缺粮,结果就想把自己给引蛇出洞,好把己方大军全歼,如此这李文优端的是好计谋啊!
但是韩遂又一想,万一这真是汉军缺粮了呢,这不自己就要白白损失了一个大好的战机吗,唉,如今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果要是成公英在这儿就好了,可是他却……
自己想他做什么,没有他姓成公的,难道我韩文约就不能大胜了吗,真是笑话。自己一定要靠自己来一场大胜才行,而且如今那成公英是敌我不明,万万不能让他参与进来,更是不能听他说什么。对,就是如此才行,韩遂此时已经是暗自下定了决心,决计是不听成公英的。
“来人!”
“属下在!”
“密切注意军师大帐中的动向,这次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禀报一次,不得有误!!”
“诺!”
韩遂这已经是又一次地加派人手去监视成公英了,因为在他看来,成公英不是通敌了吗,那么汉军要真是有什么动作的话,他成公英绝对是不能闲着啊。所以到时自己应该就能找到证据了,不过对此更好的那就是,没准自己到时能来一个将计就计也不一定,那样的话就更好了。韩遂如此想着,看来自己也不比他成公英差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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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汉军,有何动向?”此时成公英还躺在榻上,不过却虚弱无力地说着。
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所以他成公英又在军中几年,自然也是有心腹之人了。而他虽然病了,但是却也没有忘了关注汉军的动向,他一直就隐约觉得汉军要有什么动作,或者说是他李文优要有什么动作,所以这不一直都让心腹密切地注意汉军的一切行动吗。
“先生,汉军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只是有一件事比较怪异,不知应不应说!”
成公英闻言就是一皱眉,自己这个心腹倒是不太明白,可自己却清楚啊,汉军举动越是怪异,那就越可能说明其中有问题。
“哦?不必顾虑,快,快讲来,到底何事怪异?”
虽说自己主公如今已经对自己不那么信任了,但是此时的成公英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力为己方做些事,至少是不能让汉军,让李文优的奸计得逞就是了。而这也是他这时的想法,要不他何必还给韩遂卖命呢,早就离开大营了。
“诺!回先生,汉军此时正在河里捉鱼捕虾,此事就是在下所说的怪异之事啊!”
“什么?在河中,捉鱼捕虾?”
“是啊,没错啊,汉军这时候不就是在河里捉鱼捕虾吗?这难道先生不是如此认为的?”
成公英听后心道不好,我军危矣,“快,快扶着我前去见主公,快啊!”
“这,先生,您如今病还没好,不能见凉风雨水的啊!”
成公英又何尝不知道如此,但是他也已经没什么办法了,首先自己主公肯定是不能来到自己这儿的,那么就只有自己前去自己主公的大帐了,还有别的吗。
其实成公英这次是想错了,或者说他此时是关心则乱。并不是说只有这么一种方法,其实他完全可以把阎行或者张横找过来,然后把此事对他们讲一下,最后由他们去和韩遂说。只要他们不说此话是成公英让他们说的,那么至少所起的效果绝对比他亲自去说要好的多得多,没准最后李儒之计可能就变成徒劳了也不一定。可是成公英此时正在病中,而且是越关心越乱,所以他居然没能想到如此做法。结果如此一来,韩遂的败亡那是注了定了。
没办法,心腹只能是叫来几个士卒,抬着一件类似担架的东西,把成公英放好,最后抬着他缓缓地向着韩遂的大帐行去。
“主公,成公先生帐外求见!”
韩遂一听,什么,成公英来了,他不是病了吗,在榻上起不来了,怎么还能动?装病,装病啊!!
“让他进来!!”
韩遂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没好气儿地说道。本来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见成公英的,不过他一想,万一自己能看出来他什么破绽,然后将计就计,这样一来的话那不就……
所以想到了此处,他这才让成公英进来,要不根本就不可能见他什么。
结果成公英自然是让人抬着进来的,而韩遂这也是他在成公英病了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看成公英那样儿,他确实是病了,这个根本就装不出来。而韩遂一时间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也只不过就是转瞬即逝,自己怎么可能错了,明明就是成公英对不起自己,那可是通敌啊,可惜自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要不还能让他如此吗?如今自己能这么对他,这都是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能让自己怎样。
“主公,属下如今疾病在身,不能给主公施礼,还请主公恕罪!”
韩遂却没理会这个,只是淡淡地对成公英说道:“你病了还来做什么?”
成公英苦笑道:“主公,属下虽然疾病在身,但却不敢忘怀军中事务,属下理当做些事情,但却都难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啊!”
韩遂闻言则冷哼了一声:“哼!”
不过他心里想着,什么不敢忘怀军中事务,什么报答知遇之恩,我看你是时刻注意我军动向,关注我的一言一行吧。
“主公,听闻如今汉军正在河里捉鱼捕虾,不知是也不是?”
“是啊,不错,这个你也知道?”
韩遂心说来了,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成公英要说什么,如何来赚我!
“主公真认为他们也是在河中捉鱼捕虾?”成公英有些讽刺地问道。
韩遂何尝听不出来成公英讽刺地语气,“哼,汉军不是捉鱼捕虾还能是做什么?难道还是在河中嬉戏玩耍不成?如此倒是也好了,不足为虑也!”
成公英闻言心道,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军吗,“主公!此乃是敌军之计啊,他们是要水淹我军!主公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我军则危矣!!”
这句话却让韩遂打了个冷颤,水淹,难道汉军是这个意思?如果说是在很早之前,成公英如此对韩遂说的话,那么韩遂一下就会相信了,而且马上就会做出反应来。可这时候却不一样了,所以韩遂虽然心中还是有点儿疑惑,但是他还没认为是敌军之计。
“哼,水淹我军,想得倒好,不过纯属一派胡言!如果汉军敢决堤放水,那么最先淹得可不是我军,这个难道你会不知道?”
韩遂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因为虽说汉军是处在比较接近河上游的地方,但是两军的距离其实并不远,所以汉军要真是敢放水的话,那么第一个淹得可是他们自己,而不是自己一方啊。难道这个成公英会不知,还是说他……
想到此处,韩遂把眼一瞪,“你们带他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成公英则是仰天大笑,“哈哈哈,主公你糊涂啊,此事根本就……”
还没等成公英说完,韩遂就让人把他嘴给堵上了,“别让他说话了,赶紧带走,带走!”
韩遂这时候是真火了,明明自己认为是汉军的粮草不够了,结果成公英来个这是汉军之计,要决堤放水,然后水淹自己,这不明显是在诅咒自己失败吗,而且是大败啊。所以韩遂他要是能容忍这个,那可就奇怪了。
“唔唔……”
成公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不说本身他还有着病,并且是让人把嘴堵得是很严实的。而此时的成公英知道,如今算是大势已去了,这可真是老天要亡我啊!估计就连李儒也不会想到,我成公英居然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吧。
成公英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尽了力了,可为何主公就是不相信自己,难道那么浅显的离间之计主公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吗?真是时也运也命也啊,自己从来不惧怕失败,但是没想到如今会遭遇如此失败!成公英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失败。如果真是自己技不如人,那么中了李文优之计,自己也认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对方用计,但是奈何自己主公不相信自己啊。
不过成公英又一想,自己这边确实是看的挺清楚,但是改变不了韩遂的看法,这不还是自己略逊一筹吗,而李文优才是真正的略高一筹啊,自己不服人家不行啊。
成公英想到此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了榻上。本来他的病就没好,然后让人抬着他去韩遂的大帐,期间又被凉风吹到了,结果如今这又受到了打击,所以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即就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
心腹之人见状,心说不好,他害怕成公英有事,所以赶紧跑出了大帐去请医者去了。
第二四一章 汉军大破叛贼(下)
成公英依旧是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虽然医者已经给他诊治过了。但是医者说得也很清楚,能不能醒来,而且是何时醒来,这些如今就只能是靠他自己了,这个别人倒是都帮不上什么。
成公英一直躺在榻上,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有几十年那么长,而且是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在梦中,他本来从小是立志保国安民,可却一直不遂人愿,而一直以来,自己虽然最后也闯出了些名声,但是却一直都未得遇明主。这点虽然是如此,但是又何尝不是自己眼界太高的原因呢,而这些他成公英自己自然都是清楚的。
最后直到自己年近不惑之时见到了同为金城人的韩遂韩文约,那时的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被汉军打得是落花流水,而对自己的投奔他确实也是欣喜异常,所以从那时起自己就成了他帐下的唯一谋士,而他金城韩遂韩文约则成了自己的主公。在当时自己的眼中,也许韩文约确实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明主吧,之后又在自己的算计之下,帮助了自己主公不少,而自己主公也从来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直到……
直到如今,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公却因为汉军李文优的小小离间之计就不信任自己了,反而可能还怀疑自己通敌汉军,只不过是没有什么证据罢了。证据?笑话,这可能有吗。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过对不起自己主公、对不起全军将士的事儿,就算是真有,那么自己可能会留下什么来作为证据吗?
最后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想自己也算是聪明一世,但是终究却还是栽在了李文优的手中。而对于李文优其人,自己也不得不说个服字。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之计,但是却分对象,对于自己主公来说,这个虽说简单但却是非常有用的。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看看这时的情形就都明白了。
以自己主公的智慧来说,一般的计谋还真就可能起不到什么大用,但是李文优却是选择了一个好计策啊。为什么如此说,什么叫好计策。一个好计策并不代表它一定有多么多么的高深,但却是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能见到效果的,那么如此计策就算是一个好计策。而李文优的离间之计,明显就是这样的一个好计策。
自己可绝不相信自己主公对李文优之计是一点儿点儿都看不出来,但是正因为破绽有那么几个,所以自己主公就更会相信“刺客之事”绝不是什么李文优之计。因为在他看来,李文优之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破绽呢。那么既然不是李文优之计,最后那个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就因为如此,就因为如此啊,自己最后这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公英这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他发现帐中此时倒是没什么人,所以他连忙喊道:“来人,来人啊!”
“先生有何吩咐?”帐外的守卫进帐后说道。
“把张横将军请到我的大帐中来!”
“诺!”
不一会儿,张横果然到了。他一听是成公英差人来找他,他也是不敢怠慢,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而之所以成公英会派人去请张横,就是因为成公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睡梦中梦到了一个能劝说住自己主公的好办法,八成的把握啊。那就是自己的话自己主公已经听不进去了,但是那不是还有别人吗,而且只要选对了这个人,那么此事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不过就是这个人选的问题,成公英第一人选自然就是阎行,毕竟他不只是自己主公的左膀右臂,而且还是自己主公的女婿,两人还是翁婿关系。所以他如果说什么的话,自己主公会听得进去的。但是马上他又给否决了,阎行可没那么大本事能看出什么来,这万一在自己主公的追问之下,他再说是自己告诉他这么说的,结果之后自己主公一生气,那么这事更不可能听了,这个到最后还是徒劳啊。
所以成公英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而这个第二人选自然就是张横。张横其人别看他也是没什么谋略,但是却比阎行强点儿,而且他可是读过书的人。成公英对自己主公还算挺了解的,自己主公对读过书的人,那确实和对没读过书的人对待不一样。而且张横他属于是自己主公心腹中的心腹了,并且他还曾经立过大功,所以他是继阎行之后的不二人选。除了阎行,那么就只有他张横了。
如果说阎行去向自己主公提出什么不妥来,自己主公会追问他很多,但是如果换成是张横的话,那么则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不知先生如今身体如何了?
虽然之前张横也来看过成公英,不过之后就一直没过来,知道今日成公英差人来请他。
“无妨,无妨,感觉好多了,张将军请坐!”成公英笑道。
“多谢先生!先生找横来此,莫非是有何紧要之事?”张横坐下后问道。
别看韩遂好像是不信任成公英了,但是对张横来说,依旧是改变不了他对成公英的敬重。
成公英闻言点点头,“英如今有一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求将军啊!!”
张横一听,怎么成公先生都这样了,莫非真如此严重?关乎己方生死存亡的大计,难道主公真就不相信先生了吗?这里的一些列东西他当然是不清楚了,只是传言的版本有好几个,所以张横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不过其中传言说成公英通敌汉军,这点他张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先生,这,居然有如此严重之事?”
成公英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将军当知,汉军此时在河中捉鱼捕虾吧?”
“此事不错,正是如此,这几日以来汉军确实如此,怎么先生,这里有什么问题?”
成公英听了张横的话后,脑袋是嗡了一下,什么,这几日以来,难道自己已经昏睡多日了?不好,不好啊!
“这,将军,难道汉军已经如此行为多日了?”
“是啊,先生难道不知吗,已经三日了啊,听主公说,这应该就是汉军的粮草不济,所以才如此!”
“哎呀,将军,快,请赶紧去主公大帐,告知他此乃是汉军之计啊,他们这是要水淹我军!!”
“什么?先生此话当真,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事不宜迟,将军快去吧!不过可千万别说是英说的,应该还来得及,我军存亡全系于将军一身了!!”
张横听了也不敢怠慢,这要是晚了,可就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了。他虽然之前问了一下,但是却没对成公英有什么怀疑,在他看来,只要是成公先生说的,那么就是绝对没有错误就是了。要不自己怎么说汉军这几日不对呢,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捉鱼捕虾啊,而是要决堤放水,可居然没人发现此事,还好是先生察觉了,要不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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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汉军一方,张济和樊稠已经派人禀告李儒,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整整三日了,所以上游所蓄的水量足够淹没叛贼全军了。不过直到现在叛贼居然还没有觉察,实在是令人身心舒畅啊,叛贼在如此关键之时居然大意了。
“主公,此时我军可以先撤退了!”李儒笑道。
“啊,好,好啊!传我将令,全军撤退五里!”
董卓心中高兴,在韩遂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要被大水淹了,哈哈,想想真是大快人心啊。
汉军这边忙着撤兵,而韩遂那边张横已经到了他的大帐中,“主公,横觉得汉军几日以来颇为蹊跷啊!”
“哦?为何如此?”
“回主公,探马回报说是汉军在河里捉鱼捕虾,那么就应该说明他们此时军粮不济,虽说此事并非不可能,但是仔细想来,这万一要不是如此的话?”
韩遂一想是啊,自己也把这茬忘了,这些日以来,因为成公英的事儿,把自己给整得头脑也不如昔日了。之前就想到了万一是李文优之计,那么他的计策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之前自己想得那样儿,李文优要做出一个汉军缺粮的假象,让自己中计,然后劫营,最后中伏,这就是第一种。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汉军是在决堤放水,而他们这几日正是在上游蓄水。难道成公英说得没错,真是如此,那……
“主公,属下刚才看过了,前几日雨水不断,可如今河里的水位非但是没上升,反而好像是下降了啊,我军对此大意了!!”
“什么?”
韩遂猛地一拍脑门,可不是吗,是不是水淹之计,多注意下下游的水位基本就能预料到了,但是自己居然忘了让人关注这个,可不就是自己大意了吗。
这时,帐外探马来报,“报主公,汉军已经兵退五里!”
“什么?快,传令大军……”
可韩遂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大营一阵骚乱,“不好了,发大水啊!”
“发洪水了,大家快跑啊”
“来水了……”
第二四二章 汉军大破叛贼(完)
就算韩遂是傻子吧,他此时也都明白了,自己这是中了人家汉军之计了,先是中了李儒李文优的离间之计,然后他果然是放水淹了自己啊。
成公英根本就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背叛自己!韩遂此时知道后悔也没有用了,所以只能传令道:“赶紧命大军往高处躲避,除了辎重粮草,其他的都抛弃不要,快去!!”
“诺!”
“主公,快走吧,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这是张横劝说韩遂的话,他本来以为自己从成公英那儿来能赶上,结果还是来晚了,也完了,也晚了啊,唉。
而韩遂此时已经能想象出自己大败的样子,而这时的大水也已经冲进了他的大帐中……
不知过了多久,董卓和李儒此时正站在高处,看着被水淹着叛贼的情形,“文优,是时候出兵了吧!”
李儒笑着点点头,“确实,主公,已经差不多了,这一波洪水已退,叛贼已经离溃败不远了,而胜利对我军来说,可是手到擒来啊!!”
“好,传我将令,全军进兵,剿灭叛贼!!”
说完,董卓和李儒带着中军就向叛贼攻去,当然左翼有华雄,而右翼则有赵岑,这是李儒早就安排好了的。而负责决堤放水的就是樊稠和张济,但此时他们两人早已带着士卒杀向了已经狼藉的叛贼大营。
“杀……”
“杀啊……”
……
此时的汉军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能不如此吗,要说都憋了两年多了,今日终于是能扬眉吐气了。而且叛贼还刚刚被水淹过,所以此时正是最疲惫虚弱而且士气最低落的时候,汉军他们最喜欢做得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所以在董卓他们的带领之下,确实如虎入羊群般的一样杀进了叛贼大营,而且还是一群老虎冲进了羊群,势不可挡啊。
而韩遂可倒了大霉了,本来是反应过来是汉军之计的,但结果却晚了,士卒自然不用你再命令,都如此大难临头了,当然都是各自保住小命儿要紧啊。所以此时虽说叛贼没有溃败,但是却也离溃败不远了。这不汉军杀来了之后,叛贼是彻底地溃败了。如果这样他们还能顶得住不溃败,那就不是叛贼,而是精锐叛贼了。
其实当叛贼的也不容易,你说仗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可除了那点儿粮饷之外,其他的好处就都没见着,所以说叛贼士卒要说心中没有一点儿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如今韩遂治军可不是北宫伯玉还有李文侯他们以前那样儿,所以他这时候还是很有力度的,至少不会出现像以前那样儿的事儿了,见到天降异象,然后就被汉军抓到战机给打败。
但是如今叛贼刚刚被汉军决堤放水所淹,然后汉军又趁势掩杀过来,对叛贼来说真是防不胜防啊,所以几乎是所有人都自顾自地逃命,谁还帮你韩遂拒敌啊。当然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那不可能,不过那也只不过是少数人罢了。
“主公,快走啊,再不走汉军就杀过来了!!”
张横早就护着韩遂跑出了大帐,但因为洪水等等原因吧,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跑出多远。
而韩遂还有些不舍地回头看着,张横则在一旁赶紧劝说韩遂,他作为属下的,当然是要把自己的主公安全掩护走。如今这种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已经是大势已去了,而己方根本就不是人家汉军的对手,都是全线溃败,就算有少数人还在死命抵挡着,但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是个人都明白。
韩遂好像是没有听到张横说什么,反而是不甘心地望着讲士卒和汉军厮杀,不过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甘心地说道:“唉,走!!”
所谓“光棍不吃眼前亏”,韩遂他自己最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董卓和李儒他们不知道多想要自己的首级,可自己还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啊,或者说被汉军生擒活捉,绝对不可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韩遂觉得自己想要报仇,那么就得在此逃得性命,要不什么也不用说了。
正好这时阎行也赶来了,“主公,行来迟也,行愿拼死保护主公回凉州!!”
韩遂点点头,“好,彦明和我一起,张横你赶紧去军师帐前,掩护军师撤退!!”
“诺!”张横领命而去。
韩遂这时想起了成公英的安危,这让张横很是欣慰。本来刚才他还想说这个事儿的,不过却一直没有提,这回好了,正好这时不用自己再多说了。
“活捉韩遂!活捉韩遂!”
“别让韩遂跑了,大家活捉他啊!”
……
韩遂隐约就听战场上此起彼伏的声音,有的则是汉军喊着要活捉他的,他一听这个气啊,自己如今也算是虎落平阳了,中人奸计,不听人言,才有此败啊!不过想想这又能怪谁呢,全都是自己的原因,韩遂这人这时还是知错认错了。
眼看汉军就要冲杀到他这儿来了,阎行赶紧出言道:“主公先走,行来断后!!”
“彦明小心!”
韩遂点点头,然后就骑马远去了。这里一切就先交给阎行了,他知道,阎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在韩遂远去后,阎行这才算是放下了点儿心,汉军此时已经杀了过来,他马上就带马冲入了汉军的大军中。阎行要用自己一人之力为自己的主公阻挡一阵,虽说是“双拳难敌四手”吧,但是如此确实也起到了些作用,至少为韩遂争取了一些时间,分担了一部分压力。
就在阎行他还在意图阻挡着汉军的时候,就听旁边一炸雷声响起:“阎行,认得某家关西华雄否?”
阎行一听,脑袋就嗡了一下,要说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华雄,他自然是听说过的,那可是董卓帐下的第一武将,自己的武艺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此时他还得是硬着头皮上啊。
“少废话,看招!”
说着,两人就战在了一处。阎行不只是武艺和人家比差了一点儿,再赶上今日他心里异常地着急,因为一心就想着自己主公能跑远,所以结果是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啊,慢慢没多少回合就落入下风了。然后看自己落入下风了,他就更加着急,这是个不好的循环。
本来天就热,所以阎行此时的汗是滴滴嗒嗒地落了下来,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就是汗如雨下啊。他这时候心道不好,如此下去,自己肯定马上就要败,轻则失败,重则自然就是被华雄斩杀于马下。
所以想到此处,他是虚晃一招,然后拨马就跑。阎行那可真是个特别惜命的人,要再说难听些那就是有点儿贪生怕死。虽然他也能为了韩遂、为这个自己的主公兼岳丈而牺牲自己,但是他觉得如今这种场合自己还应该没落魄到那个地步,所以他觉得还是早点儿追上自己主公,然后保护主公撤退得好。
而且要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儿主意,只见他边往前逃跑,边对旁边的叛贼士卒喊道:“弟兄们,我去保护主公,这儿就靠大家了!!”
其实绝大多数的人都跑了没错,但是确实还有极其少数人还在进行着殊死地抵抗。有的是真忠于韩遂的,当然也有的则是没办法,没跑了的,所以是不得不抵抗着,要不就没命了。而这时这些人听阎行这么一喊,脑袋转不过来弯的就以为阎行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的人也明白,阎行这小子就是怕死,果然很滑头,所以一见风向不对,马上就临阵脱逃了。不过对此你还能说什么,人家可是有马的啊,所以是想跑就跑,而自己就两条腿,而且要是还不拼命的话,那最后自己的两条腿都用不上了。
“杀这帮兔崽子们啊……”
“拼他娘的,拼了……”
不得不说,人其实都是有血性的,尤其是在如此生死存亡之际,也不知一开始是哪两个叛贼士卒先喊得这两句,所以这时还真就激起了叛贼的一些血性。他娘的,既然汉军你们都斩尽杀绝了,那么老子也就是烂命一条,死拼了,能怎地!如果说之前很多叛贼还有一丝侥幸的话,一心想要逃得性命。但是如今就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战汉军。
华雄看到如此场景则一笑,对嘛,就该如此啊。好歹这里大多数可都是西凉男儿,关键之时可不能怂了。虽为敌对,但是此时华雄还是对叛贼挺赞赏的。其实华雄觉得如果像之前那样儿的叛贼,杀着就像是切菜似的,那实在是没意思。而你看这时候的对手,很多都是不怕死地向自己蜂拥而来,这样才是真正的战场啊。
华雄在马上大喊:“弟兄们,叛贼和咱们拼命了,咱们也不能怂了,是不是?”
果然让华雄一激,汉军战力也有所提升,毕竟连叛贼都如此拼命了,自己要是再怂了,可就不对了。
此战下来,董卓所带领的汉军大胜,而韩遂的叛贼大败。
第二四三章 韩文约兵败遭擒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我军大获全胜啊!!”
把叛贼彻底打败后,李儒高兴地对董卓说道,虽然是顶级谋士,但是看到因为自己的计策而汉军取得了胜利,李儒他也是非常高兴的,感觉自己的脸上感觉也有光。李儒是顶级谋士不错,但可不是圣人,该有的情绪什么的也还是有的,这个是人之常情了。
不过董卓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可惜不知能否追到贼首韩文约啊!”
李儒听后倒是没先表态,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主公担心这个,这不自己正好是利用士卒打扫战场的时机来和自己主公说几句嘛。
“主公,如果儒所料不错的话,韩文约,只怕他是已经命不久矣了!”
董卓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文优,何以见得啊?”
他心说了,可也没听说韩遂有什么疾病啊,再说病重的不是他的谋士成公英吗?怎么韩遂命不久矣?文优如此说,难道……
李儒则是一笑,“主公不要忘了,此时的凉州牧是何许人也?”
董卓闻言是恍然大悟,凉州牧!对了,马超马孟起啊。那和韩遂可是有着杀父之仇的人,可马孟起到如今都已经忍了好几年了,莫非如今就要蹦出来了?看来还真不是没可能啊。
“果真如此?”
董卓看样而像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但其实在他心里已经认定李儒的话了,不过就是想让李儒再好好解释一下而已。
“不错,儒对此则有九成把握!想来我军一方之事,他马孟起不会不知,所以韩遂只要一回凉州,那么必然就是他的死期!虽说在整个凉州马孟起还未能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但是他终究还是朝廷所任命的凉州牧啊!!”
听李儒这么一说,董卓一想也是。这已经是韩遂第二次逃回凉州了,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因为马超他刚刚当上凉州刺史,还立足未稳,不敢轻举妄动去动韩遂的话。那么如今已经多年过去了,他马超身为大汉的凉州牧,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逃回自己所辖的区域,如果还报不了父仇的话,那么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大汉是以仁孝治天下,而一个官员是否孝顺,也是朝廷的一项考核内容。而一个不孝顺的官员,是不可能在朝为官的,就算也许一时能蒙混过去,那么到最后也会被撤换掉的。
“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啊!文优所言甚是,我亦是如此认为!让人回来吧,不用再去追穷寇了,也算是给马孟起个面子吧!”
“诺!”
李儒虽然是嘴上如此说着,可他心中清楚得很。心中暗笑,什么给马孟起面子,不过就是自己主公找个台阶下而已,如果说真要等到己方的人把韩遂追到了的话,那么等待自己人的很可能就是韩遂的尸体罢了。那么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所以自己主公为了面子也算是找个台阶,顺坡下驴了。但李儒却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是明明知道如此,但是却还要装作不知,这个当谋士的,其实这行也不好干啊。
其实李儒还算是比较清楚的,马超那边一直是迟迟没有动作,那么就一定说明他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的。虽然他不知道马超具体的打算,但是人嘛,无非就是利益二字而已,谁也脱离不了这个。
果然,韩遂刚带着残兵败将进了凉州后,就遇到了马超的拦截。
“韩文约,认识我否?”
马超在韩遂面前横枪立马,大喝道。
韩遂看到是马超后,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凉州可是马孟起的地盘啊,自己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是马孟起!!”
马超倒是有点儿意外,心说行啊,韩遂连自己都认得,不错,不错啊。他可不知道韩遂不单单是认得他,而且还见过他呢。这事儿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但是马超还是被韩遂一下就给认出来了。
“不错,韩文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看你还是乖乖下马受缚吧!!”
韩遂他其实是早看出来了,马超至少这次是带了三千人来堵截自己,而且看样儿还都是精锐。可就凭自己这几百残兵,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想要逃出生天是别想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能逃走,可凉州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马超做凉州牧都好几年了,他想要灭了已经没什么势力的自己可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那往回跑更不可能了,如今是前面有马孟起,后面有董仲颖啊。再说韩遂知道,马超不可能就派了这么点儿人来堵截自己,绝对还有人埋伏在别的司隶通往凉州的必经之路上,而自己是别想逃了。
韩遂知道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他一咬牙,对马超说道:“马孟起,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为父报仇,找我韩文约没有错!但这与我一干属下无关,还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韩遂这话说得倒是真心话,他知道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但是能保住几个自己属下也行啊。要说这时候还跟着自己的属下,那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人了,可如今这没说给人富贵前途吧,最后倒是让人家跟着自己一起丧命了,这个也实在是自己的无能啊,而捡条命总比让人都给咔嚓了强吧。
马超闻言是仰天大笑,他心说,不可能,更何况这里还有阎行那厮,自己怎么可能放过罪魁祸首呢。
“韩文约,此时如果咱们互换个位置,你说你今日能放过我的一干属下否?”
韩遂听后苦笑,摇了摇头,“好了,我都明白了!”
“再者说来,你韩文约如今还有何与我谈条件的资格,如今的你还有吗?”
马超摇了摇头,他是一点儿都不给韩遂面子,直接就出言讽刺道。
韩遂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只是淡淡地说道:“马孟起,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
“韩文约你就放心吧,如今一时半会我还不会杀你们的,不过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上去把人都给我绑了!!”
“诺!”士卒齐声应诺。
随着马超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凉州军是一拥而上,把韩遂和他的一干属下都给绑了,至于那些残兵,倒是没绑,不过却都给俘虏了。但是像阎行、张横等人还想反抗,结果马超旁边的崔安可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把敢反抗的人都给挑翻在马下,让士卒们都给绑了。
这人家董卓和李儒辛辛苦苦用计打败了韩遂,结果马超倒好,直接就捡现成的,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韩遂他们都给俘虏了。
要说马超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其实这个还得从头说起。当时马超让魏平到凉州来,结果没几日魏平和二狗两人就到了陇县。而马超给魏平他们两人的任务就是去司隶监视韩遂和汉军的动向。尤其是汉军有什么异常举动,一定要尽快报知给自己知晓。
至于为什么此事在马超那儿是非魏平不行,这个很简单,就因为魏平可是马超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厉害的探马斥候了,没有之一。而魏平在这方面的造诣之深,可不是一般般的人所能比的。那么此事由他去做,可以说马超对此是特别放心。因为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他是绝对不会被韩遂和董卓他们所发现的。
而魏平和二狗两人到了汉军和叛贼对峙的战场后,两人就没日没夜地开始监视起两军的动向来了,可是两军是一直也没什么动静。直到有一日,汉军樊稠和张济被派到河里去捉鱼捕虾了,他们确实是干了这事儿了。不过魏平却觉得此时透着怪异,绝对没有看着这么简单。果然,等到他夜晚偷偷地靠近河的上游后,终于发现了,樊稠张济哪是捉鱼捕虾啊,而是在上游蓄水,不用说了,自然就是要水淹叛贼的。
发现了这个后,魏平赶紧让二狗赶回陇县,通知自己主公此事,而他自己则留下继续监视两军动向。二狗知道了此事后,也是不敢怠慢,于是他连夜赶回了陇县。好在陇县距离此地确实也很近,一日多一点儿的时间就到了,要不还真就不太好办了。
二狗回到了陇县,把魏平发现的事儿告知了马超后,马超心下高兴,知道此时已经是时机成熟了。他赶紧组织了人马,准备埋伏在司隶通往凉州的必经之路上,到时来个守株待兔。
这个派兵,虽然马超贵为凉州牧,但是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凉州军都带走,一个是人越多行军的速度就越慢,再说了韩遂败了之后绝对也剩不下多少士卒了,所以人多了也没大用。这不最后马超只点了六千精锐去参战,而这六千人还兵分两路,第一路由自己带领三千人,加上崔安是一路,而陈到再加上武安国则是另一路。最后还有个第三路,那就是庞德带着五千私兵为第三路。至于庞德,那是马超之前就早给他从陇西叫过来的。一听说要给老主公马腾报仇,庞德和五千私兵可以说是个个都摩拳擦掌,就等着活捉韩遂,然后把他给剐了。
其实这些年庞德对马超迟迟不去报仇之事也不是没提过,不过马超仔细给他解释了之后,他就明白了,所以对此他也没多说。这不一听说能报仇了,他之前早就从陇西马不停地就赶来了。
结果韩遂果然是走了马超这条路,而马超正是守株待着兔了,这就是此事的前因后果,这不到了最后,马超是兵不血刃地一下就把韩遂他们给活擒了吗。
第二四四章 马孟起游说大才(上)
看着被俘的韩遂一干众人,马超心说,自己的父仇如今可终于算是报了一半了,当然还有一半,那就得等着到扶风茂陵,在自己父亲的墓前,把他们都给斩杀了才算完。
回到陇县之后,马超让人把韩遂他们都分别囚禁了起来,不过每人却都给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千万别让他们寻了短见了。不过马超觉得此事发生的概率应该说是微乎其微,毕竟这些人看着可不像是能寻短见的,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真少一个可就不好了。
而韩遂至从他被马超俘虏了之后,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了。如果说马超再看到他的话,估计会想起那句很有名的话来,有些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好像是如此说得吧。
其实韩遂知道自己是再也没有卷土重来,去报仇雪恨的机会了。反正自古就是成王败寇,自己既然到了今日如此地步,也不是说就一点儿都没想到的,只不过没想到真就会如此罢了,而自己却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后悔有用吗,当然没有用,这是天要亡自己啊,没什么说的。要说也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韩遂如今其实很想和自己认识的故人、曾经的敌人、自己的属下,大家一起来个一醉方休,就算是最后的疯狂了吧,可惜明显是不可能了。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如今都安在,韩遂此时突然想起了何进、张让、曹腾、耿鄙、马腾、皇甫嵩、孙坚、陈懿、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张温、袁滂、董卓、周慎、李儒、阎行、成公英、张横等人。
这些人有的是自己曾经效力过的,有的是自己的故人、有的是自己的对手,而有的则是被自己害死,还有的却是效力于自己帐下的。可等到自己被马超斩首后,以往的恩恩怨怨都会随着自己的离世而烟消云散了,可叹自己,我韩文约英雄一世,但最后争来争去却落得是一场空啊。要说都到这个时候了,韩遂都这样了还拿自己当英雄呢,也不知别人知道了会如何想他。
韩遂有些本事不错,但是能不能称得上是英雄,这个还得是其他人评说了。
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韩遂走到了今日的这般地步,他已经确确实实地看开了。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那么也就只有他的女儿。韩遂没几个亲人,妻子还早逝,就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阎行。
希望马孟起他不会斩尽杀绝吧,所谓“祸不及妻儿”,韩遂还是有些信心的。他和马超的短暂接触,也算是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他发现马超应该是个真正要去做大事的人,所以不会对自己女儿下杀手的。而且自己女儿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罢了,对他马孟起根本也谈不上什么威胁。
其实韩遂想得不错,马超确实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还真就不会对他女儿下杀手。对马超来说,该斩草除根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仁慈、不会手软,不过面对老弱妇孺的话,一般情况下他还真就下不去杀手啊。自己父亲死在阎行手中不错,但是马超还真不会对他的家人下狠手。再说阎行也还真就没太多亲人,近亲不过就是自己妻子,至于孩子是一个都没有。
而马超也并不怕什么报复,作为一个要成就大业的人,还会在乎别人的报复吗,反正马超是不会。而一个上位者,你不可能把所有反对你的,和你有过节有仇怨的人都杀光杀尽的。而真正杀光杀尽的那确实只不过就是一部分而已,而已。马超对此,他心中倒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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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此时来到刺史府的一处屋前,“益德,把门打开吧!”
“好!”
旁边的张飞赶紧拿出来钥匙把这间屋子打开了,这屋可是他看守着的。虽然张飞他觉得让自己看守个屋子实在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但是自己主公说的话,他确实都是很听的。
马超走进了屋中后,盯着榻上坐着的中年人,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原来屋中是有人居住的,但是为何此屋还上着锁,而屋中之人又是谁?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要说这屋以前确实是没人居住,但是至从前些时日屋中来了这位之后自然也就有人住了。但是为何上着锁呢,那还不是马超带着精锐去擒韩遂了,所以他害怕屋中之人逃走,所以这才加了锁,让张飞拿着钥匙,看着屋子。张飞虽有对此颇有怨言,但是却也没办法只好听从了。不过马超也向他保证了,以后要再有什么出征任务,一定把张飞带上,不会再让他看屋子的。
可就这他都认为不保险,好在对方没逃,算是万幸了吧。至于最后这屋中之人是谁,这人如今倒是没有多大的名声,但是对马超来说却是他必得的人才。此人是凉州武威姑臧人,姓贾名诩字文和,不错此人正是贾诩贾文和!
而贾文和怎么在马超这儿呢,这个就要说当初马超把臧霸给召到陇县的目的了。当马超得知刘宏病重的时候,马超已经确定了,刘宏是命不久矣。而之后天下也只会是越来越乱,绝不会越来越太平就是了,所以当时的马超就把主意打到了贾诩的身上。
对于马超来说,他如今是最缺少什么,自然也就最向往什么。对于武将,马超自然是认为不缺少的,而且今后也会越来越多。可谋士,尤其是一个顶级的谋士,马超对此确实是异常地向往。而且人选也很少,然后很多人更是自己无法招揽到的。所以最后他算来算去,算去算来,如今就只有贾诩一个可能招揽到,不过这事儿能不能成还得看人家的态度。所以马超就准备搏一把了,看看能不能成。
这不之后他就把臧霸给召到陇县来了,因为如今自己的手下,除了一个感觉适合外,其他人马超觉得都不合适,而且合适的一个还不能走开。
而马超的计划说来也简单,那就是混进临洮那儿,最好是能到牛辅的帐下,就算不是,反正只要能接触到贾诩就行。退而求其次吧,就算直接接触不到贾诩,但是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接触到他,然后把他绑来陇县就行了,马超就是这么个主意。
可这事儿你看着好像挺简单的,但是实则不然,至少马超可没觉得怎么如此简单。别人可能还不了解,但是马超可比谁都清楚,临洮牛辅那儿有多少士卒,至少也有五万,而且人家那是自己的私兵。而马超这个凉州牧的手里也不过才有六万的凉州军,这还是人家大汉朝廷的,不是他马超自己的。要不是马超怕影响自己的大计,他早就把牛辅给灭了,还能让他到今天吗。
而在马超心里,做这个事儿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庞德了,不过庞德实在是走不开,因为自己那五千私兵还得靠着他,所以庞德还不能和五千私兵分开太久时间。至于陈到、崔安、武安国还有张飞,就算再加上那个胡轸,其实没有一个行的,更不行啊。因为牛辅可都认得他们,虽说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几人的相貌他牛辅还是知道的,所以都被马超给一一否定了。
所以直到最后,马超这才拍板让臧霸去。首先就是牛辅可不认得臧霸,而且臧霸武艺也不错,最后就是其人颇有谋略,不可小看,马超相信他一定能完成好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之后等臧霸来到陇县后,听自己主公这么一说,他当场就保证完成任务,然后就出发了。
果然,臧霸不负众望,前些时日他真就把贾诩给带了回来。而且他还是完全按照自己主公说的来的,马超之前是特意叮嘱他,说贾诩这个人,你把他抓到后,绑到陇县来。但是这个人你对付不了,所以在绑完他后,就马上把他嘴给堵上,然后再用布条把他眼睛蒙上,之后你再雇辆车拉着他,不分昼夜地赶回来就行了。结果臧霸确实听话,就是按照马超所说的这么去做的。
要说马超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算是万无一失了,任凭他贾诩再厉害,可本质上也只不过就是个书生,虽然还不至于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强不到哪儿去。所以如此一来,贾诩就彻底是黔驴技穷了。而这个,马超想得还真对。
贾诩觉得自己是生平首次,让人整得是半点儿反击之力都没有了。本来自己在临洮待得好好的,都如此低调了,可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人给绑了。
要说什么最可怕,未知的东西最可怕,敌暗我明,这个最不好。但是贾诩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所以只不过稍微被吓了一下就安定下来了。他知道,既然对方把自己给绑了起来,那么就说明至少一时半会儿自己就绝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了。
第二四五章 马孟起游说大才(中)
贾诩被臧霸塞进了他准备的车中后,他就思索开了。他首先知道了自己暂时必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他算是暂时放下心了。然后他想,对方要绑自己到底做什么。这么做其实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第一是图财,但是这个不可能。首先自己没什么财物,这点图财的绝对能打听到的。其次牛辅也绝对不会用财物来赎自己什么的,有那财物的话,他还不如自己多招募些私兵呢,所以,对于这些,图财的人绝对知道,那么必然不是图财了。
第二就是仇家,这个更不可能,贾诩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就没和什么人结过仇,所以这个根本就不成立。
那么第三,也就是说还是为了利益,对方可能是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钱早已经排除了,那么自己身上对方还能看得上有用的那就是……
贾诩想到此处,他也明白了,对方绑了他,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帮他什么忙,或者说去做什么事儿,也可能就是想让自己为对方效命,反正除了这些,贾诩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了。因为自己身上能吸引对方的东西就只有这些,多了他就再也没想出来。
不过贾诩心里是暗自惊讶,因为什么。第一是自己都已经如此低调了,但是还被人给绑了,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已经有人注意上自己了,这不打自己主意了吗。那第二就是对方对自己应该说还算比较了解的,看派的人吧,绑完自己还把自己的嘴堵上了,之后又用布条把自己眼睛蒙上了,这又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对方是时刻都防备着自己,就怕自己跑啊。所以贾诩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让人绑着,然后扔在马车里,嘴也被堵着,眼睛还被蒙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想不到还能有今日如此的状态啊。
之后贾诩就被臧霸带到了凉州刺史府,而马超让臧霸把他关在一个屋中,不过绑绳都解开了,嘴也不堵着他了,眼睛也不蒙着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被解除这些后,也许还会大喊大叫,不过贾诩当然没有如此,他是异常地平静。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儿具体是什么地方,但是经过了几日后,他终于是知道了,敢情是凉州牧马超马孟起把自己给绑来的,而这地方正是凉州刺史府啊!
贾诩知道情况后,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马超他居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来了。贾诩心说,自己这次栽得不冤,不冤啊!虽然自己早知道马超是凉州牧,但是对他的关注确实也谈不上太多,不过仔细想来,至少绝对就没有他对自己的关注多。不过也真没想到啊,他对自己居然是如此关注,而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你说在这种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自己要是不被算计了才怪。
贾诩在知道是马超把他给绑来的之后,他终于算是放下心了,马超不会杀他,这点他很相信。至于马超能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给他卖命,自己就拭目以待了吧。而对于贾诩来说,跟着马超也不是不行,就看对方能把自己给绑来,就是有些本事的。但是这点明显还不够啊,不够,差得多了,自己也只能是入眼罢了。但是如果马超真能让自己拜服,那么自己就拜他为主又有何不可呢。君择臣,臣亦择君啊!
而至从贾诩知道身处何地之后,他就是静观其变了。马超倒是一直也没出现,因为他实在是要关注董卓和韩遂他们那边儿的事儿,所以暂时就把贾诩一事放下了。毕竟他也知道,能不能收服贾诩,这个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没准还是个持久战也不一定啊。
再之后就是马超得知了司隶战场的消息,带着精锐去擒拿韩遂去了。而临走之前,他是特意把张飞给留了下来。而张飞对此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怎么别人都走了,就留下自己一人儿看屋子呢,凭什么就欺负自己啊,所以刚开始张飞也不是没有怨言,但是经过马超给他解释后,他也是接受了。他虽然不知道贾诩是多么多么厉害的人物,但是能让自己主公如此重视的人,可能是一般般的人吗,所以张飞对马超的安排自然也就没什么怨言了。其实就算马超不解释太多,张飞也一样会接受,不过他嘛,也总得发发牢骚之后才行。
其实这个倒是马超太谨慎了,因为贾诩根本就没想着要跑,至少没见到马超之前,贾诩可一直都没这个打算。至于见到马超之后嘛,那就之后再说吧。
所以直到今日,马超才来见贾诩,因为韩遂那边的事儿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所以此时他自然就有时间来找贾诩聊一聊,这也是两人继当年在马超老师阎忠那儿之后,第一次的见面,赶巧儿的是,这次还是在陇县见面的,不过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再一次的见面居然是在如此的情况下进行的。
马超笑看着还坐在榻上的贾诩,他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后他先开口道:“文和先生,当初一别十余载,先生如今风采依旧啊,哈哈哈!”
马超这话是真心话,贾诩别看都过四十了,但是就和三十出头的年纪的相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贾诩闻言,他则是摇头一笑,貌似做回忆状说道:“当年诩未及而立,如今年逾不惑,老了,老了,已不如往昔了!”
“先生谦虚了,年纪对于任何人来说也都只能是增加却不能减少,这个无法改变。但是超观先生,却是比当年智慧更胜啊!”
在马超看来,贾诩当年没到三十就一直在外游历,如果以他的本事来说,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不可能出不了名儿,可如今的李儒都是名闻天下,何况是贾诩呢,他难道比李儒差吗?但是贾诩他还是和当初没什么改变,这就能看出来他这些年一直都是蛰伏着,一直都在韬光养晦,明哲保身,而这样的人可能没有大智慧吗,这样的人谁敢去小看啊。
贾诩听完马超所说的后,他是苦笑了一下,“诩之智慧可不如州牧啊,要不还能落到今日如此之境地?”
马超听了老脸一红,他可不认为贾诩这是在夸他,这其实是贾诩讽刺他呢,讽刺他用非常手段把自己给绑了过来。如果是贾诩的话,那么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去做什么,贾诩自己都不会怎么不好意思,但是马超毕竟不是贾诩那样儿的人,所以此时他被贾诩如此一说,还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文和先生,所谓关键之时行非常之策!对于一般般的人,超自然有很正规的方法,但是对于先生此类人物吗,哈哈,如此也勿要怪超啊!”
马超觉得自己不去反击不行啊,可不能让贾诩说自己,自己怎么也得说两句啊,要不不就落了下风了吗。其实马超的意思也简单,那就是说,对付一般般的人,我自然会把他给请到我的刺史府来,但是对于先生这种非常之人,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我当然也得如此地对待先生了!
果然,贾诩一听,眼眉微挑,笑道:“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老了,如果诩没有记错的话,州牧今年刚及弱冠吧,而能以弱冠之龄坐上这州牧之位的,当今天下可就只有你马超马孟起一人了!”
马超也是微笑着回道:“承蒙文和先生夸奖,超是不胜荣幸!不过超虽算是这第一人,但是却还是不得不如此来对待先生啊!先生之才,超不及也;先生之能,超不如也;先生乃天下奇才,超深深向往之!”
马超这些都是真心话,贾诩绝对是天下奇人,如果能得到此人相助,那么自己就会如虎添翼了。
贾诩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马超明白,贾诩虽没说话,但是意思是明摆着的,那就是我再厉害,还不是被你马超马孟起给绑到这儿了,是不是啊?
马超对此也只能是抱以苦笑,“超对文和先生甚为佩服,可惜却一直都无缘聆听先生之教诲。而今日有此机缘,还望先生能不吝赐教!如果今后先生能时常在超左右教导超,那么超则不胜感激!!”
贾诩对此则缓缓摇了摇头,“州牧言重了,言重了。诩不过凉州武威一微末之士,何敢对州牧教诲!而天下奇人又何其多也,诩可不敢居此,州牧当去寻那天下大才,而非是在诩这儿耽误工夫啊!”
马超心道,好你个贾诩贾文和,看着是劝说我,其实就是婉言拒绝了。不过我马孟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打退堂鼓的人,你等着吧,我一定要把你收到帐下才行。
“先生有一言确实不错,那就是天下奇人何其多也,超亦是如此认为。不过先生其人当今天下却只有一个,这点先生也是承认的吧!”
贾诩听后也只是笑笑,却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马超还有下文。
“超同样儿相信,天下人确实有比过先生的,但是至少到了如今超却还是没有遇到。如果先生能推荐一两位如此人物,那么超定然不会再限制先生的自由了!先生看如此可好?”
贾诩给马超个白眼,心说还推荐一两个,你知道我根本就没办法。推荐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人家都是有主公的了,所以你马孟起就是故意的啊。
第二四六章 马孟起游说大才(下)
虽然马超说的确实让贾诩心里腹诽,但是这点确实还难不倒他贾文和。
只见贾诩对马超一笑,“州牧此话当真?”
马超点点头,“自然,怎敢欺瞒先生!”
贾诩心中暗道,别说欺瞒了,我这不都让你给绑来了吗,你马孟起还有何不敢做的。
“好,不瞒州牧,诩也曾周游天下数载。如果说诩所知道的人还有超过在下的,那么诩可以举荐三位!!”
说着,贾诩用手比着三根手指,微笑地看着马超的反应。
马超一挑眼眉,“超洗耳恭听,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马超也想知道,贾诩所说的三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都知晓的,如果要是自己不知道的,那可就捡到宝了。
“这第一吗,州牧自当知道,此人就在陇县,和州牧很是亲近的啊!”
马超知道,贾诩所说的正是自己的老师阎忠。要说自己老师在用兵谋略上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贾诩他也不行。要不当初为何贾诩在凉州第一个就来拜访自己的老师,而且还向自己老师请教了不少的问题呢。但是自己老师实在是很低调的人,他根本就不会去当什么谋士军师的,也不会为自己出谋划策。用他的话说,当今天下乃是年轻人的天下,可不是他们的天下,他阎忠早就已经过了那个热血的年代了。
马超撇了撇嘴,“文和先生,超觉得先生应该说些超所不知的人才算行吧,老师那可是超再熟悉不过的人了,这先生怎么也……”
“好,州牧所言有理,诩认为然也!不过州牧可没说熟悉之人不可以吧,所以州牧对此却怨不得诩了!”
两句话就让马超没脾气了,确实如此啊,自己可从来没说是熟悉的人不行,所以人家贾诩确实说得没错啊。
“先生,这,不知还有何人啊?”
马超只能问出了这么一句来,不过贾诩倒是没再多说,而是接着马超所问往下说了,“州牧既然觉得熟悉之人不算,那么诩就说一个州牧不熟悉的好了!”
“请文和先生指教!”
“好,这第二位嘛,就是豫州颍川荀氏子弟,姓荀名彧字文若,其人之才可比张良萧何,非常人也!”
马超一听,荀彧啊,没想到贾诩也知道他。不过又一想,马超就笑了,人家贾诩游历天下也好几年,要说他没去过豫州那不可能。所以没准人家就在豫州认识的荀彧也不一定。谁规定就只有自己知道荀彧,而人家却不认识呢,没有这个道理嘛。
其实马超所想还真就对了,贾诩正是在豫州认识的荀彧。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荀彧两人彼此相识,贾诩看出来荀彧确实是当今天下的大才,绝非一般人可比。而荀彧虽然不太苟同贾诩其人做事的一些手段方式,但是对贾诩,他确实是很佩服。因为贾诩这人对人心人性的把握上确实已经没什么人能超过他了,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在荀彧认识见过的所有人里是最强的,没有之一。
贾诩观察着马超的表情,他心想着,看来荀文若其人,马孟起他也是听说过的。
“之前州牧所说这熟悉之人不能算,那么如今颍川荀文若,相信其人可不是州牧熟悉的吧,也许州牧听说过此人,但是想来此人绝非州牧所熟悉之人!”
马超听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贾诩狡猾地已经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之前自己不是说熟悉的人不算吗,那么这时候贾诩给自己整个自己不熟悉的。听说过是听说了,但是和人家荀彧又不熟啊。不过有一点马超倒是很注意,那就是贾诩对荀彧的形容,其人之才可比张良萧何,看来荀彧在贾诩这评价很高啊。
张良萧何是什么人,那可是汉初三杰中的两个啊,而贾诩把他们三个放到一起,确实荀彧在他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文和先生都如此说了,超还有何可说的呢。不过超很好奇,这个第三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马超确实是好奇了,按照贾诩这个说法,越往后就应该越厉害。别看贾诩说荀彧可比张良萧何,其实马超也知道,他那也是夸张了一下,无非就是说荀彧厉害罢了。马超确实也承认他是个大才,但是一下就能和两人比,这个,确实……
“好,既然州牧都如此问了,那么第三人诩要是不说,不就不识抬举了吗!州牧请听好,这第三人,就是白马寺的致远大师!”
贾诩看着马超的反应,结果他是很满意。心说,怎么,也有你马孟起不知道的人物吧,哈哈哈。贾诩心中也是有些小得意,之前的阎忠和荀彧,一个是马超熟悉之人,另一个也是他听说过的。但唯独这为致远大师马超不熟悉,更是没听说过。要说这个人可不是自己杜撰出来的,而是却有其人啊,只不过他马孟起不知道罢了。
马超心中很是高兴,没白听,收获不小。你看这不就有个自己不知道的,白马寺致远大师,那么就是和尚了。看来真是民间多奇人啊,高手在民间。他可不认为贾诩是在骗他,这个,贾诩根本就没有那必要骗自己,所以看来这个致远大师绝对不能小看了。
“致远大师年纪与诩相当,不过平时都参悟佛法,所以州牧没听说过也属正常。对于致远大师,诩对他只有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测!”
说完,贾诩还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马超,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马超一听,眼前一亮,贾诩形容对方深不可测,这个当然不可能是说对方的武艺。而贾诩既然能如此形容了,那么这个白马寺的致远大师,以后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拜访一下。听贾诩的口气,这样儿的人绝对不会参与世俗争斗什么的,所以想找人家出山根本就不可能了。但是就算不能请人家帮忙,不过和人家聊一聊,学习学习,想来这个致远大师不会拒绝的。
“今日听文和先生一席话,使得超知晓了不少东西,在此超多谢先生了!”
说着,马超连忙站起,对着贾诩就是深深鞠了一躬,贾诩也没躲着,理所应当地受了马超一礼。在贾诩看来,这是他应得的。而且马超把自己绑来了,自己还和他讲了这么多,他理所应当地对自己客气点儿啊。
“州牧,那我们之前所言不知州牧觉得如何?”
“这……”
马超听贾诩说了之前两人所言,自己说要是贾诩能给自己说一两个比他强的人,自己就给他自由。而贾诩还真就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三个,自己怎么办。要说大丈夫一诺千金,自己是不应该耍赖的,但是要是不这样的话,真把贾诩放走,那自己不白把他给绑来了?
马超对此确实是有些犹豫,不过他一咬牙,今日的事自己就不承认了,他贾诩还能怎么样。对,就这么干吧。贾诩是绝对不能放走,反正他如果不投靠自己,自己就一直这么软禁着他,直到他投靠自己的那一天。
“哈哈哈,先生所言超怎么不明白呢。超之前好像也没说过什么吧,不知先生为何有如此一问啊?”
马超来一个死不承认,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脸皮不厚是绝对不行的。好在这些年自己把自己脸皮锻炼得挺厚了,但是还不够啊,自己得把它练得是更厚才行。你说自己就死不承认能怎么地,这个事儿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贾诩和自己,其他就再也没人知道了。假设如果贾诩去宣传的话,那么自己属下绝对没几人会相信他的话的,自己属下自然是更加相信自己的了。
说完之后,马超还对贾诩做出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这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怎么样,我就是不承认了,你还能怎么样。
贾诩一听马超的话,又一看马超的表情,他心中暗道,好,不错啊。为人处事,尤其是生逢乱世,人脸皮不厚根本就不行。虽说身为主公,一州州牧,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应该食言。但是这个该一诺千金的时候自然不要不守承诺,可要是不应该再遵守的时候,也就不用再守着了,脸皮厚才对,不厚不行啊。
这点贾诩暂时对马超还算是满意,如果马超真要是应了自己之前说的话了,那么贾诩会觉得他不适合当自己的主公。之前的话根本就没第三个人听到,所以就算不承认,他马超马孟起也算是不了什么,反而不承认对他的好处才更多。
所以其实这个也算是贾诩对马超的一个小小考验了,虽然马超不知道,但是其实他这个已经算是过了。不要认为这个只是贾诩的一个小小考验,其实越小的地方,才能越看出来大问题。贾诩是什么人,自然不能以常理来看的这么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既然州牧你不承认之前之事,那么咱们也无话可说了,请吧,诩就不远送了!”
看着样儿,虽然像是贾诩对马超有所不满,其实不然,贾诩心里对马超已经算是满意,但是嘴上自然不会怎么承认,还得早早把他给打发走。
马超也知道自己理亏啊,所以他也不准备多在贾诩的屋中逗留了,“如此,超这就告辞了!”
第二四七章 马孟起游说大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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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马超就转身离开了贾诩的屋子。
看着马超推门离去,贾诩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地道:“马孟起,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啊!”
要说贾诩心中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在牛辅那儿算是比较低调了,为得可就是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但是如今乱世已现,自己绝对是无法独善其身。而本来之前自己想得倒是还不错,如果董仲颖其人可成就一番事业,那么自己就一直跟着他女婿牛辅也没什么。但是出了马超这个拦路虎之后,牛辅那边儿自己绝对是不可能再回去就是了。
其一马超不可能放过自己,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能放过,其二,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去就是了。
首先自己失踪了之后,牛辅确实会找自己,但是他绝对不会动用太多的力量就是了。而且找不到自己,他就不会再找了,直接就会放弃。而虽然这些年自己也为他牛辅出谋划策了一些,但是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其人重武轻文的思想,牛辅这人他其实看不上文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帮了他一些,那么自己在他那儿根本就没什么立足之地。
可即便如此,牛辅也是只有遇到不解之事上才来找自己,而其他时候就和没有自己这人儿一样。虽说如此也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但是可叹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还没得遇明主啊。
贾诩也知道,自己在乱世是不能独善其身了,除非自己真就放弃所有的名利,遁入山林中,也许吧,还能保全。所以自己应该做的,其实就是在这乱世更加乱之前,投靠一个明主,当然这个也不是说就一定是永远的。如果其人有发展,那么自己自然就跟在他手下做事,但如果最后对方也没什么发展,那么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在这乱世之中,能保全自己和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都是次要的。
什么忠义道德,那些对贾诩来说还是很远的,什么东西比起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来都是不值得一提啊。而如今马超之事,让贾诩看到了另一条出路,那就是自己投靠马超也不是不可以的。至少现在马超也进入到自己的视线中来了,如果他真能经得住自己的考验,那么自己就拜他为主又未尝不可啊。也许此人的路能走得更远,贾诩心中想到。
马超从贾诩那儿出来后,他在想,今日游说贾诩,与他的一番交谈,自己根本就没占什么上风,反而最后还落了下乘了。果然和这样的顶级谋士交锋不是那么容易的,而自己对此也算是有所预料,但虽说还没有完败,可却是落了下风了。
之后他又去看了看被关着的成公英,为什么别人他都没看,却唯独看了他呢,就是因为马超爱惜人才。韩遂手下的一干人,除了成公英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和自己父亲的死有关系,唯独成公英没什么关系,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投靠韩遂。
马超爱惜对方人才不过,可结果却让他碰了一鼻子灰啊。成公英是韩遂的死忠,别看韩遂最后都那么对他了,可如今成公英还是对韩遂忠心耿耿,就准备一起和对方赴死了。
马超从成公英那儿离开后,也不得不感慨啊。韩遂韩文约,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如此人才对他忠心不二啊。其实马超确实有些不服气,他韩遂最后对成公英都那么不信任了,可成公英到现在了,还是死忠他,反正马超是不怎么理解。确实,别看马超在古代也生活二十年了,但是对古人,他其实还是缺乏些了解的。
直到了晚上,很晚了,张飞来找马超,“主公!”
“哦?这么晚了,益德何事?”
马超一见是张飞来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贾诩跑了!可如果说他要是能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跑得了,那也太强了点儿吧。
“主公关着的那位贾文和,他想要见主公!”
马超闻言心里高兴,莫非贾诩这就改变主意了?不过他又一想,不会,绝不可能。贾诩就算改变主意可也不会是现在就会改变主意的。那就是他有什么事儿找自己,管他呢,他让自己去,自己就去呗,凭借自己多年练就的武艺,难道还能怕他手无寸铁的书生不成。再者说了,如今这可是在陇县的刺史府上,是自己的地盘,可不是他贾诩的地方。
“好,过去看看!”
说完,马超就跟着张飞一起去贾诩那屋了。张飞此时在心里腹诽着贾诩,心说这个叫什么贾诩贾文和的人实在是太能摆谱了,自己主公都亲自去劝说于他了,可他也还不投靠过来。然后他想见自己主公,自己主公还得赶紧过去见他,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要不是自己主公说他是什么大才,自己早就一矛把他扎死了。
如今张飞是看不惯贾诩如此,可见这些时日以来他对贾诩有多怨。不过这些贾诩还都不知道,他如今是刚听说了一件事,所以这不就让张飞把马超找来了,他有事要向他询问。别看贾诩是被马超给关进在屋子中了,但是他对刺史府内的消息可是很关注,本来之前他也有些怀疑,但是如今倒是真确定了。
马超进屋后,看到贾诩此时已经不在榻上了,而是坐在了地上,他对贾诩说道:“不知先生找超前来,所为何事?”
“州牧请!”
“谢先生!”马超在贾诩的对面坐了下来。
“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贾诩听后点点头,缓缓说道:“诩敢问州牧一句,州牧可是把那韩文约和他的一干属下都给擒获了?”
“不错,确实如此!”
这事儿马超自然不会隐瞒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马超也不好奇贾诩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想来以贾诩的本事来说,这点儿东西能难住他吗。
“果真如此!诩再问州牧一句,那韩文约手下可有一个叫成公英的人?”
马超点点头,“不错,确有此人!莫非先生与此人相熟?”
马超心说,难道贾诩还认得成公英,要是他给成公英求情的话,那自己还真得卖他个面子啊。不过他又一想,这事儿可能吗,贾诩如今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也不过就是软禁和被软禁的关系,而他自己的人身自由还在自己这儿呢,他还能替别人求情?再说了,那样儿的话可不符合他贾诩其人的行事作风啊,别说他和自己还没什么关系,就算他如今是自己的得力属下,想来以他贾诩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替对方求情饶命什么的。
贾诩对此则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过又点了点头。
“先生这是何意啊?”
马超看着贾诩的动作,他是一头雾水,贾诩他这意思是熟悉还是不熟啊,马超搞不明白了。
“不瞒州牧说,诩与成公英此人确实是相识不错,不过其人则早和诩断绝往来了!!”
说完,马超注意到贾诩的嘴角闪过了一丝苦笑,可能曾经的一些回忆让他如此吧。这时,马超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老师阎忠给自己讲过贾诩年轻时的一件事来,那就是贾诩年轻时和友人关于救不救溺水者的事情,难道说当初贾诩的那个朋友就是成公英?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啊,你看成公英如今的年纪和贾诩差不多,而且两人又同为凉州人,还都是很有才能,所以两人当年认识后,关系不错也不是没可能的。
贾诩注意着马超的表情,他出言道:“莫非州牧也知道诩年轻时候的往事?”
马超对此自然也不会说谎,“文和先生所想不错,超曾听阎师讲过先生年轻时的事!”
这都在贾诩的意料之中,要说起当年之事,只有极其少数的人才知道,而以马超这个年纪来说,他也只能是听他老师阎忠讲的了。
“不错,当年诩与成公英确实相识,而且关系还不错。只是后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所以就有了之后绝交之事!”
贾诩如今说起这事儿来,就和讲别人的事儿也没什么区别,是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而马超觉得,可能对贾诩这样性格的人来说,有没有朋友应该没什么太大区别吧,或者说贾诩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朋友来得好。
“州牧可知,诩把州牧请来,所为何事?”
马超心说,这话我不才问过你吗,怎么你反而是问起我来了,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超确实不知!莫非先生想为成公英求情?”
谁知贾诩听后笑了,“非也,诩之所以要见州牧,只不过就是想知道州牧要如何处置成公英罢了!没有其他意思!”
马超听后是心中暗笑,好一个没有其他意思,如果马超就信了贾诩所说的才怪。不过虽然他不知道贾诩到底是何意,但是他觉得贾诩找自己绝对没有表面上想要了解自己如何处置成公英那么简单啊。
第二四八章 马孟起游说大才(完)
而贾诩说得那真是斩钉截铁,让马超一听呢,对方好像应该就是如此的意思。只不过马超这时想得倒是比较多了,你说贾诩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这个?但是自己知道绝对不是如此,你看贾诩把自己请来之后,没说要做什么,然后就给自己讲了一下他和成公英的关系。是,两人早就已经绝交多少年了,但是以前不是还有点儿关系吗。所以如果以人之常情来看,贾诩想为对方求情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就因为他是贾诩,所以这个事儿才说不过去。而贾诩这人怎么可能去为谁求情呢,明显是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不过马超却已经下定决心了,成公英必死,除非贾诩现在就说出来让自己放他一马,那么自己自然要给对方些面子。但是如今贾诩什么也没说,那么自己也不会去卖给他什么人情。成公英是个人才没错,但却是敌方的人才,是个死忠韩遂的人。别看韩遂对他都那样儿了,但是到现在他还依旧是死忠韩遂,所以这人必须死。
“不瞒先生,成公英此人是冥顽不灵,决计不肯投靠超,所以此人必须死!!”
马超说得是异常坚定,这事儿在他那儿其实是早就已经定了下来的。
“原来如此,不过诩能否请求州牧应允一事?”
马超心说,难道贾诩此时要为成公英求情?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贾诩,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唉,诩只请求州牧,到时能给他一个全尸,如此也算是诩和他相识一场了吧!”贾诩有些无奈地说着。
马超眼眉一挑,原来是这样啊。贾诩让自己给成公英留个全尸,那这也不是不行,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贾诩如此表情,像是给成公英求情他自己受多大委屈似的,而他自己又是多么大公无私。不过马超转念一想,这样好像也符合贾诩这人,能求情到这份儿上,可以说贾诩也算是破了例了吧。
“先生既然发话了,那么超自然是无不应允,此事超应下了!”
贾诩赶紧站起,对马超深施一礼,“诩在此便多谢州牧了!”
其实贾诩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替成公英求情,让马超给他留个全尸。
不过之前贾诩说的那些,其实那都是为了小小考验马超一下,而这个也算是让他给利用了。他是这么想的,自己没有求马超让他饶成公英一命,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看看他马超马孟起到底如何去做。如果说他只想讨好自己,而就准备放了成公英,那么此人还不是自己要投靠的明主。
自己要去效力的主公,必须得是杀伐果断才行。成公英虽说和马超父亲马腾之死没什么关系,但是作为韩遂的死忠来说,放了此人那就是没有斩草除根,必是后患。而虽然成公英其人没什么武力,但却是智谋之士,其人比起几万大军也是不遑多让的,所以放走了他一个,就留下了无穷后患。
所以马超对成公英最后如何处理,对贾诩来说,这个也是他评价马超的一个标准吧。结果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马超可没因为他贾诩和成公英有些关系就放掉此人,最后他还是杀伐果断地准备把对方给处理了。好,如此甚好,斩草除根才行,而这样的人才能做我贾诩贾文和的主公,贾诩心中如此想到。
“文和先生不必客气,此事小事耳。不过成公英如果知道先生为他求情,则不知他会如何感想!”
马超知道,以他的情报中所了解的成公英,如果他真知道是贾诩为他求了情了,那么成公英表面上来说,他非但不会领情,反而会开口骂人也不一定。
“还望州牧能为诩保守秘密,此事不可让他知晓!”
“对此,文和先生还请放心,超自省得!可惜先生用心之良苦,其人却是不知啊!”
马超知道,如果成公英真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话,表面上他不会领情,甚至骂人,但实际上他绝对会觉得自己在死前还欠了贾诩的了。而要说欠一个不与自己同道人的人情,而且自己还不上了,以他成公英的为人来说,绝对会对此有所遗憾的。
听马超所说,贾诩其实倒是不这么认为,反正成公英知道不知道其实根本就不重要,而重要的是他马超马孟起不是知道了吗,对,这就够了。今晚求了马超这么一件事,实则是贾诩的一箭双雕,马超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既不知道贾诩是用此事来考验他,又不知道贾诩就是故意为之的。而贾诩他其中的一层意思也是想让马超明白,其实自己也不是一个真正绝情的人,自己绝大多数确实是明哲保身,但却不代表自己就从来不管别的事儿了。就像是此事,如果自己真觉得该自己出言之时,那么自己自然也不会吝啬。
果然,就经过了这么一件事,贾诩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如今在马超的眼中,他确实觉得贾诩就是自己之前想得那样儿,在真正不损害其人利益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多说几句的。当然了,到底是不是如此,就得等贾诩真正在自己手下做事之后,自己才能更清楚。直到这个时候,马超对自己能说服贾诩,倒是抱了很大的希望。
反正对他来说,说服贾诩,不是成了就是失败,无非就是这么两种结果。如果自己不去怎么努力,那么最后估计就没戏,所以自己得尽力,哪怕真就失败了,但是自己也算是尽了力了不是。
“先生之事,超已经应允下了!而超之事,还望先生能再多考虑下超之前所说,如此超才能安心啊!”
马超一直都是不死心,这时候他依旧开口劝说贾诩道。
要说贾诩此时确实是有些动摇了,毕竟马超已经算是过了他的两个小考验了,他对马超都是很满意的。不过贾诩不可能此时就拜马超为主,还没有那么快的事儿。而对于贾诩这样的人来说,真要拜一个主公,当然是要观察他很长时间才行。可直到如今,贾诩对马超,他觉得确实还不够了解,所以自己根本还不能妄下结论啊。
毕竟选择一个主公,对贾诩来说其实还是件很重要的事儿。他贾诩也不想总去换主公,如果能给一个人一直效力,他自然也想要如此有始有终。所以在选择主公的这个问题上,贾诩可以说是很谨慎的,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行了。
只见贾诩闻言淡淡一笑,“州牧之意,诩都明白。不过州牧也知,所谓‘欲速则不达’吧,如今诩可以说对州牧还谈不上如何了解,而州牧对诩,估计也不怎么了解吧!所以这个时候,诩认为,州牧与诩还是应该多彼此了解一下为好,至于州牧所说之事,诩自然也会考虑一二的,州牧还请放心就是!”
马超眼前一亮,心说这回好像有门儿啊,贾诩的态度可不像之前那样儿了。看来自己还得再接再厉才行,君择臣,臣亦择君啊!自己选择了人家贾诩,那么人家能不能看得上自己,这个还是两说啊。不过自己却从来不认为比其他人差什么,所以不怕他贾诩贾文和看不上。
而马超此时却突然想到,其实自己好像也挺有优势的,只是之前自己一直也没往这边想啊。
你看,这第一,就是自己十多年前就认识贾诩了,虽然说不怎么熟,但是确实是早就认识了对吧,这个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可不要小看这个,也许可能没什么大用,但是也许关键的时候它就是一个优势啊。
第二,贾诩是凉州武威姑臧人,而自己其实也可以说算是半个凉州人了。自己的祖父在凉州做官,而自己祖父和父亲又在凉州生活了多年。之后自己父亲又带自己在凉州生活多年,自己老师还是凉州人,所以说凉州是自己第二个家其实一点儿都不为过啊,本来就是如此。那么按照这么来论的话,其实自己和贾诩还是半个老乡呢,所以这个也可以说又是一个优势。
那么第三,那就是自己如今官拜凉州牧,他贾诩的家乡就在这儿,而自己可就是这儿的最高官员,所以这又是一个优势,还是个大优势,他贾诩还能看不到这个吗。
至于第四,其实也是自己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自己的名声本事还有年纪,这三个拿到一起捆绑成一个来说吧。自己的名声也算是名闻天下,确实在天下也有着不弱的名声。至于自己的本事,自己自认为还算可以的,至少是不比其他人差多少。那么最后自己最大最大的优势,那自然就是年纪了,如今是刚及弱冠之龄,应该说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己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所以说综合以上所想,其实自己还是挺有优势的,如果贾诩贾文和他真想寻找明主,自己虽然不会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就是什么明主,但却也绝对不是什么昏庸之主,而想来这些他贾诩不会不知。
第二四九章 斩仇人父仇终报
马超其实也知道,今晚这话到这儿就算点到为止吧,而且此时都已经是这么晚了,自己也不可能再和他贾诩多说什么。其实此时也真就是多说无益啊,于是他就准备向贾诩告辞了。
“如此,超就不多叨扰先生了,而今时辰也不早了,先生当早些休息才是!”
“哈哈,州牧慢走,诩就不送了!”
“不敢,不敢,不劳先生,超告退!对了,今后先生可以随便出入屋中,而没有人会再限制先生在刺史府中的自由了!超说话一言九鼎,先生放心!!”
“如此便多谢州牧了!”
马超老脸一红,这自己取消对人家的限制,结果人家还道谢,唉,“超惭愧,惭愧啊!超这就告辞了,先生早些歇息!”
马超转身出了屋,而他走了之后,贾诩则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知想着什么。
在马超出屋后,就看到了还在门口的张飞。张飞他倒是恪尽职守,让他看着贾诩,他就时刻都在看着屋子。而张飞在看到马超后,刚想张嘴说什么,不过马上他就把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了下去,没再开口说什么。
马超他倒是看出来了,不过对此他也没多问,只是对张飞说道:“益德啊,从此时开始,就不必再限制文和先生的自由了。整个刺史府,文和先生想上哪儿去就去哪儿,千万不要阻拦,知道否?”
“诺,属下明白!!”
“好,此中一切我可就交与你了!”
马超点点头,好像是有种托付重任的意思。而张飞听后,那是把胸脯拍得是啪啪直响,就差是立军令状保证什么了。
“好,你也早些歇息吧,这里的一切我看交与士卒就可以了!”
马超一看都这么晚了,结果张飞还在值守着贾诩的屋子,所以他出言想让张飞早些休息。毕竟士卒还能轮值,可张飞就他这么一个人啊,所以马超也不太忍心让他熬夜值守。
“谢主公关心,飞没事儿的,就是再晚一些休息也不迟。这里一切都交与飞了,还请主公放心就是!!”
马超一笑,“此处交与益德,我很放心,哈哈!”
张飞也是一龇牙,用手挠着后脑勺,“哈哈……”
几日后,马超一行人来到了扶风茂陵,在他的想法中,只有把韩遂他们送到父亲的墓前斩杀,这才算是圆满报仇了。
而这一去人可就多了,其中有马超的母亲刘氏,弟弟马铁马休,妹妹马云騄,还有崔安、陈到、武安国、张飞、庞德等人全都去了。而这不带谁都不行啊,他们都要和马超一起去,所以最后马超也没办法了,就只能是把所有人都给一起带上了。至于陇县,自有胡轸坐镇。不过贾诩倒是没人看着了,只有士卒在刺史府守着。不过马超也知道,贾诩其实他还暂时没有离开的那个心思,所以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算是挺放心的。
扶风茂陵马腾的墓前,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而除了马超的母亲,弟弟妹妹外,他母亲娘家的人也都来了,还有雒阳的马日磾,在茂陵住的崔鸿等人都到了。其实本来马超是不想告知雒阳自己这个族叔的,不过一想,这回基本上除了自己老师阎忠之外,其他人可都来了,而自己老师年纪大了,之前是让自己给死活劝住了,所以这才没来,要不也得过来啊。
不过马超倒是也没有想到,这个事儿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他之前本以为没几个人呢,结果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的。
此时韩遂和他的一干属下,都是被绑着,然后跪在马腾的墓前。在马超看来,就得在自己父亲墓前亲手斩杀仇人才行,所以这不就有了今日的这个阵势了嘛。
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韩遂,马超淡淡地对他说道:“韩文约,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说白了,马超就是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遗言了。
韩遂闻言抬头看了眼马超,说道:“‘祸不及妻儿’,马孟起,此事与我女儿无关,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
以韩遂的性格,他其实是很少求人,所以更别说是向马超这样的仇人求情了。不过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如今自己都落到如此的地步了,所以就想硬气也是硬气不起来的。
马超点点头,“放心,此事我自然不会不应允,韩文约你就放心好了!”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韩文约相信你!来吧,快动手吧!!”
韩遂倒是也光棍,不过如今都这个情况了,他自然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所以还真就不如来个慷慨赴死的好。
马超拿起了自己的雪饮刀,拔刀出鞘,然后举刀就向着韩遂的脖子砍去。虽然前世马超倒是看过不少电视电影中无数的砍头镜头,但是自己动手这还真是第一次干啊。这就是刽子手的活儿,不过今儿是自己来充当这个刽子手啊。不过如果能有选择的话,自己却并不愿意当这个刽子手,但是父仇是不能不报,而仇人更是不能不杀,而且还必须得是当面斩杀了才能解了当初自己的小心结。
刀起刀落,韩遂的人头落地,而马超捡起来后,就把它摆在了马腾的墓前。接着,他又走到了阎行的面前,“阎彦明,如今你还有何遗言!”
阎行听了则冷哼了一声:“哼,成王败寇,马孟起你少废话,给爷爷来个痛快吧,皱下眉头爷就不是好汉!!”
“哦?你不怕死?”马超冷笑道。
“怕,当然怕!但是到如今怕有何用,痛快点儿,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今日先走一步,你马孟起活得也不会太久的,哈哈哈……”
“如你所愿!!”说着,马超的雪饮刀就落了下去。
阎行的人头落地,马超捡起后依旧摆在了马腾的墓前,而此时只听马超自言自语道,“无论怎样,至少你阎行是看不到什么了,而可惜你倒是已经先死了!”
排在第三个的自然就是谋士成公英了,不过马超因为早就答应了贾诩,所以此时自然是要留他个全尸。
这时有人端上了一爵酒,马超端了起来,对成公英说道:“姓成公的,我这就来送你上路!”
成公英见此情形则是一愣,怎么之前都是直接用刀斩首,结果怎么到自己这儿就变成毒酒了。可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如今他还能开口说话啊,所以成公英直接就向马超问道:“怎么,马孟起你这是何意?”如此确实也符合其人的一贯作风。
马超则是一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不过就只是想给你留个全尸罢了!”
他可是一直都记得贾诩求他的事儿呢,所以马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贾诩给卖了的,毕竟做生意得讲求诚信才行啊,要不谁还跟你合作或者做生意啊。
成公英一听就是微愣,看马超确实也不像是说假话,但是自己怎么就总觉得不太对呢。可惜自己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不可能是文武待遇不同吧,武将就是斩首,然后到了文官就是喝毒酒,怎么可能?那,唉,反正自己也不明白了,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怎么也都要去了。只是自己还是有些不甘心啊,本来战场之上是瞬息万变没错,但是之前的大败也不是说不可以避免的,只是,唉,想想都是无奈,天意奈何啊!
成公英也没有多说,只见他把头一抬,对马超说道:“来吧!”
“好,痛快!”
说着,马超就把毒酒倒进了成公英的嘴里,而成公英一下就给咽了下去。没多时,他就已经毒发身亡倒地了。
“厚葬此人!”马超命令旁边的士卒。
“诺!”
毕竟成公英和其他人还有所不同,第一个自然就是他和自己父亲之死没什么关系,而第二就是贾诩的求情。贾诩只是说了让自己留给对方一个全尸,不过还有半句没说的,其实马超也明白,那就是厚葬成公英。而这话马超根本也不用贾诩说,成公英其人马超自然是要厚葬的,算是入土为安吧。至于说韩遂他们一干人等,马超自然就不会怎么去厚葬了,到时把尸体堆在一起,然后放把火一烧就完事。反正是“尘归尘,土归土”吧,谁最后不都是黄土吗。
解决完成公英后,马超又一一解决了张横、候选、杨秋、程银等多人,他算是真正地手刃了仇人,而且还都是在自己父亲墓前完成的。如果自己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他也许会瞑目了吧,马超心中想到。
把所有人都解决完之后,除了成公英是全尸外,其他人的首级都被马超摆在马腾的墓前,而此时他则跪了下来。马超是跪在最前面,他身后则是他弟弟马铁、马休还有妹妹马云騄。
几人都跪在马腾的墓前给马腾磕着头,只听马超说道:“父亲,儿今日终于手刃了仇人韩遂、阎行、张横等人,愿您能含笑九泉吧!”
说完,马超把早已准备好了的酒倒在了自己父亲的墓前,而马超的杀父之仇直到今日终于是得报了。
第二五〇章 择吉日孟起完婚(上)
关于这章汉朝婚礼的问题,反正个人确实是没看到过关于汉朝婚礼的什么资料,所以个人说实话,也只能是参考一下几部三国小说中描写的然后简单写一下了,所以这个大家就不要对此太过于认真了,毕竟小说只不过就是小说,是吧。不过要是谁比较了解汉朝的婚礼,可以给个人讲讲,对这个个人确实还是非常有兴趣听的,学海无涯。最后还是感谢大家,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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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马超几人祭拜完马腾之后,来的人也都一一祭拜过了马腾,毕竟大家为何而来,不就是为了看看马超手刃仇人嘛,所以顺带着也一起祭拜一下马腾,如今是逝者已矣,愿能安息。
之后此间事了,马超则请了所有人一起吃了顿饭。说实话,像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确实不容易,也确实并不是说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如此多如此全的人的,反正马超就是很少见到。所以对今日能来的人,马超对大家都一一表达了感谢。同样马超自己心里也清楚,今日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来的,但是人家确实也同样表达了对自己已逝去父亲的尊重了。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子是自己挣的,所以马超对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怠慢。
众人看到马超此时如此的样子,很多人心中都是不住地感慨啊。马超年及弱冠,还是凉州牧,可你看之前马超拿着刀杀韩遂他们的时候,就和凶神恶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确实,所有人不知道凶神恶煞长什么样儿,但是看到马超之后,很多人都想了,估计凶神恶煞也就不过如此吧。
而其实应该说几乎是所有人都听说过马超的大名儿,尤其是战黄巾,马超其人算是名闻天下。但是听别人嘴里如何如何形容,那毕竟不是亲眼所见的。而今日等真亲眼所见了之后,很多人看着马超都害怕。真的,而且有几位如今还没缓过来呢,吃不下去东西啊。因为之前的场面实在是太血腥,太血腥了,可不是说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马超此时对众人说道:“对不住各位了,今日让大家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超在这儿向大家赔礼了,自罚三大碗!!”
人家一般都说自罚三杯,不过马超今日高兴,而且确实之前也没说太清楚,所以有的人胆小还有心里承受能力低的就被吓了一下,所以马超此时要自罚三大碗,向众人赔罪。
马超身为人子的心情,众人都是能理解的,所以自然不会去多说、去责怪他什么。所谓人之常情嘛,可能换到是自己的身上也可能如此啊。
扶风茂陵之事彻底解决完了后,众人这是聚也聚了,吃也吃了,最后大家都散了,各奔东西。而马超则带着众人回了陇县,连他母亲刘氏和弟弟妹妹也和他一起回了陇县,这个是刘氏特意要求的,马超明白,母亲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啊,所以才如此急着和自己一起先回陇县。要不早就让庞德送他们回陇西了,而绝对不会跟着自己回陇县的。
回到陇县后,刚进了屋,马超就被母亲给召了过去。
“母亲!”
“超儿你坐吧!”
“诺!不知母亲找儿前来有何要事?”
“超儿,如今你年已弱冠,而且距你父亡故都已三年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和贞儿成亲了?”
马超一看母亲有些责怪的语气,原来自己母亲说得是这个事儿,自己其实也正准备提这个呢,没想到自己母亲倒是先提出来了。自己父亲马腾还有糜贞的父亲糜太公都已经亡故三年多了,所以此时成婚也正是时候。不过之前自己因为要谋划为父报仇的一些事,所以就一直耽搁了下来。这不今日仇也报了,此事正好就拿了出来。而自己按照大汉这儿来说,都已经二十一了,而糜贞也已经十九岁了,在当时来讲,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所以此事还是宜早不宜迟啊。
“是,母亲所言甚是,儿谨遵母命!!”
刘氏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对这事儿她可是比马超自己还要关心得多。对她来说,自己的长子不结婚,自己总是放心不下,如果马超完婚了,自己也算是能放下点儿心了。
“好,超儿,我说,你来写吧!”
“诺!”
马超明白,自己母亲这是要让自己给糜竺写信了。如今糜贞父母都不在了,正所谓是长兄如父,而且糜竺身为糜家当代的家主,那么此信正是要写给他的,不过就由马超来代笔了。
刘氏怎么说,马超就怎么写的,毕竟她是长辈,所以也没什么太多的顾及。如果是马超的话,还得注意一下,毕竟是平辈,而且对方以后还是自己的大舅哥,怎么也得注意一下。
信写好后,就由专人送去徐州东海朐县,马超就等着糜竺的回信了。不应该说是他等,而是他母亲刘氏等着。不过马超看来,糜竺应该是会亲自过来,毕竟自己小妹嫁人不是小事儿,而他也就这么一个妹妹,并且糜太公临终前还特意叮嘱了他多照顾他小妹糜贞。而且糜竺对这个小妹从来都是最好的,马超认识他们这么多年,当然很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
毕竟其实两家的婚约三年多以前就已经有了,不过是到了今日马超才迎娶人家,虽然说是晚了点儿,但是没有办法,谁让男方和女方的父亲都相继离世了呢,所以婚期自然就要往后拖延,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对古人来说,忠孝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的其实还真都得靠后点儿。
果然,过了些时日后,糜竺就到了陇西,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来了一队人。糜竺想得也很简单,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而如今她终于是找到如意郎君要嫁人了。可嫁人你总不能当日让马超亲自去徐州把人给接到陇西吧,这个其实不是不可以,只是两地相隔实在是太远。如果真要这么干的话,宾客就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就这还不一定能等到。
所以糜竺的意思就是,先在陇西安排一个临时的住所,然后在大婚前的一段时日再把小妹还有徐州那边儿的亲人给接来,然后最后到了日子,到时候马超这边儿就一迎娶就完事了。
果然,糜竺一和刘氏建议如此的时候,刘氏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其实也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也算是不谋而合。最后两方家长商定,就在八月初六那一日,马超迎娶糜贞过门。这个日子是刘氏找人算出来的黄道吉日,而这一天正好是宜嫁娶。
因为马超娶的是妻子,所以当然是要以正妻之礼来迎娶糜贞了。而虽说司隶和徐州两地的嫁娶风俗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是大汉通用的嫁娶习俗对哪儿都适用,所以最后用的还是大汉通用的嫁娶习俗来完成马超的大婚。
而马超的老家虽然是在扶风茂陵,但是娶亲的时候也不必非得回到老家去迎娶。这个就是随便的,再说如今马超的直系亲人基本都在陇西,陇西也就是他的第二个家,所以在陇西迎娶糜贞其实也是一样的。至少马超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是离不开凉州的,而司隶虽然是自己家,但是几年之内,自己可能还真是不会怎么在那儿常住。
但是即便如此,马超也还是在扶风茂陵买下了一座大的宅院,毕竟以后如果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个地方住。虽说自己母亲的娘家,也就是自己的外祖母家在那儿,但是总不能回来一次就住在人家那儿吧。要说马超还是喜欢住在自己的家里,他才觉得最舒服。至于说平时不在此地的时候,自然就都交给府内的下人来管理了。
至于说到买房买地的钱,用马超前世的词语来说,他如今就是个土豪,所以对土豪来来说,还差钱吗。而要说这些年,马超都不知道自己挣了多少钱,而他的钱都在糜贞的手里,反正用的时候直接就给她写信就完事了。至于糜贞呢,她倒是一直都很高兴,毕竟马超把钱一直放在她的手里让她掌管,这也就是说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而财政大权掌握在未来妻子的手里。
马超这些时日很忙,因为此时距离八月初六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而这些时日,他都是在忙着自己成亲之事。有些人要自己亲自去请,有的则书信请,但是毕竟各地的远近不同,越远道的人就得越早书信给请来,要不到时候赶不上或者因为什么耽误了,人家就得埋怨自己啊。
首先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父亲还真就没什么亲人了,本来以前马腾还有个舅舅,不过却早就已经不在了,而自己父亲还有个大哥,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本来是马腾和对方联系的,但是自己父亲一死,就再也没对方的什么消息了。
第二五一章 择吉日孟起完婚(中)
所以算来算去,算去算来,自己父亲这边的,马家的人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自己在雒阳的族叔马日磾。而马日磾还得自己亲自去请才行,顺便去雒阳的时候见见那些算是老朋友们吧,而其他人自己也顺道一起请了。
自己母亲这边儿呢,那就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人,这个自己已经在回茂陵置房子的时候说过了。而自己外祖母也说了,到时候她们一家一定会都过来的。而且在茂陵还有多年的乡里乡亲,马超也都一一通知到了。虽然他也知道,到时来得人不会很多,但是乡亲们不会少了对自己的祝福的。最后就是崔先生,马超也是亲自去了一趟,虽然崔鸿因为刘宏的圣旨不能出茂陵,但是虽说他不能去。可崔鸿除了表达了对马超的祝福外,最后还说了到时候会让马超的外祖母一道把他送给马超夫妻的贺礼带到。
其实这个贺礼什么的对马超来说还真就没什么重要的,但那却是崔先生作为师长对自己和糜贞的祝福,所以马超最后自然也是高兴地接受了,还衷心地向崔先生道了谢。
而自己的老师阎忠呢,他就在陇县,所以其实早就通知了他。而老师阎忠也明确表示,自己大婚的那一日他一定会到陇西去的。阎忠也很高兴,因为自己的弟子终于是要成家了,也许自己的老友知道自己的孙子如此,他会很欣慰的。
最后自然就是还在青州的管亥他们,虽然如今武安国、魏平还有臧霸都在陇县,但是管亥和廖化却还在青州,所以他们属于远道的,马超自然就是要书信一封,请他们过来。而马超还有别的用意,那就是,其实想来也有很多年没有见到管亥了,就算是廖化自己也已经好几年没见他了,所以这次是自己的属下全都聚在了一起,然后大家多交流交流,彼此间增进增进感情也好。
而要说道最远的,那就是幽州乐浪的杜氏三兄弟了,他们也是在马超所请范围内的,反正不管杜氏三兄弟来不来,至少十八子一定得通知到。不过马超的想法中,杜氏三兄弟,杜义估计来不了,老大杜仁也可能不来,但是老三杜礼没准会来。
马超写完信后,就由专人送去各地,然后他就踏上了去雒阳的路,这次就他一个人,因为自己主公要大婚了,所以其他人都有各自要忙活的东西,就连崔安他也有事儿要做,所以就剩马超一人去雒阳了。
不过雒阳之行却是必须的,而马超也想从雒阳多了解些如今朝廷内外的动向。虽然有眼线,有探子,但是马超知道,别人说的情报必然和自己看到的还是有些区别的。人家在雒阳的那些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动向,可像自己这样身处外地的官员,那自然是没有人家本地的优势了,所以马超也想利用这次机会去雒阳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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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如今的董卓已经是彻底地把韩遂灭了,虽然韩遂和他一干属下的首级他没有得到,但是这些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之前才卖给马超个面子。如今的董卓就是在等待着时机,然后准备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这一日,雒阳的圣旨传来,小黄门在董卓众人面前宣读完后,董卓皱着眉头一瞪眼,大声说道:“天使,请恕董某不能接旨!!”
董卓他在听了圣旨后心说,刘宏终于是传旨让自己回去了。说得倒是好听,什么让自己去做并州牧,可谁看不出来啊,无非就是想解除自己的兵权罢了,但是自己能让他如愿吗,明显不可能。所以自己绝对不会交出兵权的,不交出兵权你刘宏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董卓他对此想得是清清楚楚。因为如今正值非常时期,所以董卓他就算是抗旨不遵,不交兵权,刘宏也还真不敢对他有什么动作。
第一,董卓如今的手中可不是几千人,和韩遂决战之后,如今的董卓手中还有五万多的汉军,而这些汉军可以说虽然不是他董卓的私兵,但是在这儿可就听他董卓一人的。当然了如果是几千人的话,刘宏也不可能传旨让董卓如何如何,因为几千人还有必要传旨吗,除非那几千人都是万人敌。就算不是,但是以一敌百也行。
第二,就是如今的刘宏已经是动不了多少兵力人马了,雒阳是有十几万士卒不错,但是九成那都是归何进调遣的,而如今又赶上这非常时期,何进他当然看出来了刘宏有立刘协为太子的意思,哪怕就算他看不出来,他手底下不是还有那么多幕僚吗,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啊,所以何进更是把兵权抓得是牢牢的。而反过来再看刘宏,如今他能调动的所有兵力,也就能达到董卓此时大军的一半吧,这还是往多了说。
所以他就是想动董卓,也是有心而无力啊,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那点儿人马就能打得过董卓。所以真要想一下就把董卓所有的兵消灭,刘宏觉得那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让何进出兵,但是这个明显又是不可能,因为何进觉得董卓是他这边儿的人,是帮他的,所以何进对他很是信任,就因为这样,他何进是根本就不可能自断手臂啊。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董卓和李儒的对策比较正确了。因为早在董卓当年接收汉军的时候,从那时开始,董卓就经常给何进汇报,那汇报的比给刘宏的上书都详细,而且字里行间都表达出自己对何进的效忠来。久而久之,本来何进对董卓就挺信任,而几年过去了之后,他对董卓更是信任非常了。就认为董卓是他这一方的人,所以董卓手里掌握着几万人,对他来说,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儿,反而还是好事儿呢。
何进是这么想得,要是到时候刘宏驾崩后,他要是让刘辩当皇帝,那什么都好说。不过要是他让刘协即位,那么自己这儿不是还有十多万的人马吗,之后再加上董卓五六万,那到时候谁与争锋啊,雒阳谁还敢有意见?反正何进想得倒是挺好,可最后的结果……
此时这小黄门一听董卓所言,他就感觉到脖子后面冒凉风。这董卓董仲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抗旨不遵?还是……自己就说吗,平时一听去给董卓传旨,谁不是都高高兴兴地。就因为董仲颖这人属于特别大方的人物,哪次给他传旨的,最后都收了一大堆的好处。可这次不少人看着自己都笑,自己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回终于算是明白了,敢情事儿是出在这儿啊!
小黄门可不敢直接就说你董卓敢抗旨不遵,他怕这么一说就被董卓给咔嚓了,因为很多人都传言啊,董卓董仲颖其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个特别狠的狠人,是杀人不眨眼,瞪眼就宰活人啊,自己可还想好好活着呢。
想到此处,小黄门颤颤巍巍地说道:“这,这董董将将将军,这这是是为为为为何啊?”
李儒一看,这小黄门都被自己主公给吓成这样了,他赶忙出言道,“天使,我家主公非是抗命,不过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如今韩遂虽败,但其余党尚在,而且残兵并不在少数,所以我家主公还请多在此地待些时日,到时等剿灭了残兵后,自会撤兵!!”
“原原来如如如此,只只是是是这……”
小黄门一听都快要哭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没办法啊,这位心说了,你们倒是不接圣旨了,可能也没什么事儿,但是自己不行啊,自己这要是把圣旨给原封不动地拿回去一交,陛下一震怒,自己小命儿可就交待了。虽说如今陛下重病了是不错,但是杀个像自己这样儿的小黄门那不就是和杀个小鸡也没什么区别吗。
李儒一看小黄门的这个表情,他也是有点儿不太忍心。虽说李儒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要因为己方的事儿而连累了对方,最后让刘宏给杀了,那么他自己也会有点儿过意不去的。罢了,就帮他一把吧,也许……
想到此处,李儒走到了小黄门近前,对他说道:“天使勿忧,儒有一法,可保天使平安!”
小黄门一听眼前就是一亮,赶紧对李儒深施一礼,“还请先生救我!”这回他终于是正常了。
李儒一笑,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道:“等天使回京后,只需……如此……便可!”
小黄门不住地点头,最后听李儒说完,他终于是笑了,然后赶紧给李儒作揖,说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啊!!”这就差跪下给李儒磕头了,可见他确实是感激李儒。
李儒赶紧出言道:“天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一切不过儒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小黄门听后却摇了摇头,“不,先生于我之恩恩同再造,在下在此先谢过先生了!而今后先生但有差遣,在下一定不会推辞!!”
李儒点点头,此人倒是知恩图报,也不枉自己帮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