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世界的安静
其实相对于胡人和汉人而言,我更喜欢胡人。
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们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去拿去争取,他们想表达什么就用行动证明。他们用最简单的动作与方式表达了复杂的情感,这一点我特别喜欢。
回到胡天地的中心处后我就被老扎西勒带着去领我的奖品。
站在高台上,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们都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我,他们没有不服气的,因为在这里赢了就是赢了不论你耍了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赢那就是你的本事,这是无可厚非的。
老扎西勒将一条洁白的哈达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之后将一套茶具给了我,那是一套银质的茶具,雕刻着草原的美景和姑娘还有羊群。
一个修长的茶壶和四只比碗小一点的杯子。我抱着这套茶具看了看,非常精致,放在胡人那里这是喝奶茶的用来喝酒也可以,因为他们那个民族酒量相当好,听说从大早上开始就要喝酒。
但是放在我们这里就有点麻烦了,喝酒太大,当碗太小,喝奶茶我又不会熬。几经思量终于我惆怅了。
我抱着我的奖品默默的思索,老扎西里在一边说了点啥我都没听见,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现在是自由表白的时间了,然后低下就传来了一阵欢呼。最后我习惯性地一仰脖子将一个胡人姑娘端上来的一大碗酒喝掉后就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台子,这时不少小伙子匆匆围上来开始把他们的腰带解下来交到我的手上,我迷迷糊糊的挨个结果然后还努力的往外冲想要走到最外层去找孤墓阳。
最终在我不屑努力之下,我冲出了重重的汉字墙来到了外面。
正当我想要上前一步走去找孤墓阳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眼前还有一大片的姑娘墙。
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将孤墓阳围在最中间然后匆匆的将自己的荷包赛在他的手里之后捂着脸又匆匆的离去。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我能想象出孤墓阳现在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我好心决定帮他一把,于是我将腰间的马鞭子重重的摔了出来,皮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惹得所有的姑娘们都回头注视着我。
我抬高了下巴然后轻蔑的看着那群人,之后眯着眼睛单钩了下左边的嘴角笑道:“夫君该回家了,天色不早了。这里虫子太多老在我耳边嗡嗡烦心死了。”孤墓阳看了我一眼,之后露出一副算你有良心的表情然后匆忙的撇下那群姑娘向我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娘子今年又赢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我伸手挽住孤墓阳的胳膊然后带着他转身要离开,一边走还一边秀恩爱道:“那可不是?你娘子我是最厉害的了。”孤墓阳伸手点了下我的眉尖调笑说到'不学好。”我吐了吐舌头故作可爱的在他胳膊上蹭了两下。之后惹得后面一阵惊呼,看来我又要被不少人记恨了。
此时忽然有一个女子颇有勇气的上前来双手叉腰的对我喊道:“姑娘留步!'我回头看着那个女子,发现她长得颇为精致,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类型,我叹了口气没好脸的瞥了孤墓阳一眼。
孤墓阳只是淡淡的笑着表示不关他的事。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这位姑娘有何事?'拿姑娘伸出手指着我说到'我不服你!我要和你比赛,如果我赢了那关月公子今晚就是我的。”我不得不佩服胡人的开放,这要是放在京都里早就让人骂死了。
我不想添麻烦,于是说到'既然这样,我就和姑娘比比脑力吧,姑娘意下如何。”那姑娘满不在乎的说到'比什么都行你说吧!'我暗自笑了,这姑娘真是可爱的可以,怎么能让先机落在敌人手里呢?再说了,胡人和汉人比心眼,哎。不说了。
'那么姑娘听好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向天上的明月道:“宫里嫦娥,关月为等谁?'那姑娘思索一番道:“嫦娥当然在等自己的丈夫牛郎了!这谁都知道。”'姑娘此言差异,姑娘可听说过后羿射日的故事?那后羿的妻子最后偷吃仙药飞向月宫,所以嫦娥便是后羿的妻子,所以嫦娥等的人是后羿。”'七夕鹊桥相会!嫦娥等的就是牛郎。”那女子没好气的说到。
'后羿努力修道成仙想要与嫦娥团聚,而牛郎只是默默的等待。所以说后羿才是嫦娥等待的人。”'你这是谬论!根本就是瞎掰!”我只是想告诉姑娘,你若是真心喜欢我相公就多年努力修得正果给我看,但是若是你只是想要和他共度一夜**然后自此以后默默的站在暗处悄悄的看他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因为这样你不仅仅对不起自己也同样对不起我。因为一想到我竟然和一个只知道逞一时之气,做一时之乐的人共分一个丈夫我就自觉羞愧。姑娘,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次,你应该把它送给你真真正正值得信赖的人手里。”说完我就盯着那姑娘的眼睛看,只见那姑娘低下头思量了好久最后终于一抱手说到'我明白了,多谢姑娘!'说罢便转身离开牵起自己的马,朝着某一个方向策马狂奔。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叹,因为任性错过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低下头牵着孤墓阳默默的离开。孤墓阳看着我说到'坑蒙拐骗你倒是有一套。”月色下他的脸更显得俊毅,我笑道:“都是和安九重学的。”孤墓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然后到'姓安的果然是只狐狸。”我笑着挽着他的手说道:“你才知道?'然后加快脚步往大门那边赶。
身后的姑娘们都心怀忧虑的挨个离去,不知道她们可有那个他?
月色终于完全的照在了空旷的草地上,清风缓缓的吹过,草便一边倒全都躺了下来,偶尔传来的哗哗草声和小虫子的鸣叫声让这里反而更显宁静幽深。
世界凝结在了这片月光草原之中。
时间静止,世界,安静了。
冷月如霜
我就知道孤墓阳绝对不会是什么会独自一人出来的胆大皇帝。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出胡天地的门就可以直接上马车走人!
按照常理说就算我们要离开胡天地也应该是往外头走上一会才会有马车接,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俩啥时候离开。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说明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跟着我们的!
我坐在颇为华贵的车厢里捂着头叹气。我是真心不喜欢身后有一大群人跟着。
我回头看了看孤墓阳,只见他一手端着质感通透的白玉茶杯,另一只手只用了双指捏着茶杯盖轻轻的扫去浮在水面的茶叶沫子。他的动作分外优雅高贵一开就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从小培养成的所谓的自然习惯和气质。他翘着二郎腿将脚尖露在了长长的袍子外面,那是一双黑色底面用金线绣着双龙戏珠图案的鞋子。
看着他悠闲自在的样子我不禁问到:“皇上,你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人,你不觉得不自在么?”“自在?呵,没有他们朕才不自在。”孤墓阳继续弄着手里的茶杯还一边用眼角瞟着我发出了一记嗤笑。
我看着他仔细想了一下。他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母亲为了争宠可以故意弄伤自己的孩子,兄弟之间争夺那把椅子不念血亲之情,到处都有暗杀,谁都有可能背叛你,你和的每一口茶水有可能都不知道掺了什么。仔细想一想孤墓阳其实才是天下之间最可怜的那一个人吧。
孤墓阳见我默不作声面带忧郁,便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将身子一斜靠在了车厢的角落上,那里摆着许多软枕绝对的舒服柔软。孤墓阳慵懒的倚着枕垫看上去十分的妖娆。
我看着他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之后心里暗骂他这个妖孽,这不是存心折磨我么。
孤墓阳到也是不看我,他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孤墓阳的左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留的指甲特别长,为了保护指甲他还带着特别长的护甲套,姑且不说那护甲套的雕工多精细单看镶嵌在最底端的翡翠我就知道这又是孤墓阳花大钱搞来的奢侈品。
终于盘旋在车厢另一角的孤墓阳发话了'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野心而去抢那个位子的,起码朕是为了活着。要知道在皇家,只有赢得人才有资格活下去。”我木纳的看着孤墓阳然后我竟然有些怕他。
看着这个眼前的男人,虽然面上看起来平和体贴,但是不能无视的是他是整个皇权争夺战之中最后的胜者最强的王上。
他能用的手段必定是最残忍的,他的城府也一定是最深的。
总而言之,我怕他。
我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我之前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去了解他。
其实看清一个人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而我在并没有准备好这两种东西的准备之前时候就不小心打破了禁忌。
我不再看着孤墓阳,我抬起手将车窗的帘子掀开将视线转向窗外,但是只看见皎皎的冷月,它散发着如冰霜般的寒意,我不由的想到了冷月如霜这个词语。
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车厢里那个人我会觉得冷月也不过如此?
我轻笑,那又比人心冷的东西啊。
最安静的地方
马车沿着宫里的官路一路向外,但是越远离紫禁城反而越热闹。
安九重坐在马车里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杨浩然,他伸手将杨浩然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今天晚上他和萧墨又闹起来了,先是两个人拼酒量最后都喝高了开始相互骂,到最后就是直接拉到偏僻的地方动起手来,还好陆子簪发现他俩不见了紧忙叫上自己去找,要是在多给他俩一点时间估计他俩能把御花园的假山活活拆了。
他看着杨浩然紧闭的双眼和起伏的胸口不由得笑了。
一转眼就连当年那个只会暗自抹鼻涕的小鬼都长大了。人变得俊朗了,个子也比自己高了,腹中早已满腹诗书,就连打架也不会吃亏了。
看着杨浩然安睡的模样他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安逸看淡一切的少年。他也曾经安稳的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曾经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架虽然最后脸肿得老高。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杨浩然身边的小厮挑了帘子对车厢里的安九重说到'安大人,尚书府到了。”安九重抬了脸对那小厮说到'你去敲门,然后叫两个家丁来把你家主子抬进去。”那小厮点头应到然后翻身下车前去敲门。
安九重看了一眼杨浩然的衣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虽然这天气的确是好但是夜来南风起总归的是有点凉意,再加上他刚打完架又出了点汗这样出去肯定是会受风的。想了一下后安九重将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给杨浩然披上,虽然明显小了点但是遮遮风还是没问题的。
这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之后就听到了那小厮的声音'安大人人我带来了现在可以扶我主子走了么?'安九重起身将杨浩然轻轻的挪出了车厢,之后外面的人顺手就将杨浩然接走了。没有一大会的功夫杨浩然便在家丁的搀扶下拥进了府中。那小厮到了省谢后便也匆匆离开。
安九重将车厢的内壁敲了两下示意车夫开始赶路。
车夫是跟了安九重的老人了,听清楚安九重敲了几下后便驾车前往安九重想去的地方。
虽然是半夜了但是今晚的大街上依旧热闹,一辆浑体黝黑的雕花马车毫无留念的行使向外城的墓地。
安府没有健在繁闹的大街中心附近,也没有健在柳树荫翳的美景清静之处。而是健在城外的墓地之中。
安九重说过,死人附近最安静最安全。
马车行驶了一阵后终于到了紫禁城门外,通过盘查后马车在门边停了一下。
孤墓阳说到'朕坐马车去皇后那里,你下车后会又人带你回宗人府。
我应了一声然后扶着车壁要走下车去。
这时孤墓阳忽然拉住了我,我看向他刚想问他有什么事,但是他却飞快的用另一只手往我头上不知道插了个什么。
他将那东西插在我头发上后便迅速收手之后看着我低声自言自语道:“和她一样漂亮。”我没听见他说什么,但是却很好奇头上插了个什么,于是便伸手一摸发现应该是个簪子。我想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见他早已经回头不看我。
我只好默默的回头满怀疑惑不做声响的独自下车去。
下了车后我发现硕大的城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我下了车后孤墓阳的御驾就马上走上宫道向内宫行使过去。
我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远直到进入了下一个门后才消失。
空的吓人的宫城让人心胆战和惊慌。
我现在心里就分外不舒服感觉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双手抱在一起,想要给自己增加热量,心里还默念道,这宫里的晚上还真是冷啊,吹得不是冷风是阴风吧。
这时乎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被吓得一跳之后回头一看,原来那双手的主人是那个我出去之前来给我送衣服的姑姑啊。
那姑姑手里拿着一只宫灯然后笑着说道:“娘娘请随奴婢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看了她一眼,之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她走去过去。
在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上面挂了两盏灯,在这黑暗之中那两盏昏暗而微弱的灯光却成了人心中最大的安慰。
你不是一只想去雪山玩么
马车猛的一个刹车搞的车里安然小憩的安九重一个踉跄差点连翻带滚的跑到外面去。
安九重稳了稳身子之后将车链子撩了起来然后探出头去问到:“安珂怎么了?是撞见鬼了还是撞见哪路神仙了?不过这还没出城呢见到鬼的几率不大啊。就算撞见鬼了也不能这样啊,你那三百年白活了啊。”安珂回头对安九重颤颤巍巍的说到'主子,路中间有个小姑娘蹲在那里。”安九重往路中间看了看之后叫安珂去看看。
安珂连忙下马车去看那个小姑娘,之见在安珂的说话声中那个小姑娘抬起了头,安珂看了后连忙提高了声调说道:“之了姑娘?之了姑娘你咋在这路上蹲着呢,多危险啊!主子!主子!是之了姑娘。”安九重听候连忙一个翻身下车快步走到之了身边,安九重蹲下身看着之了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头然后用及其温柔的声音说到说到'之了?你怎么了?怎么大晚上的蹲在这里?'之了抬头看向安九重,只见之了整个脸都苦的花掉了,眼睛也肿的跟个核桃似的,鼻涕都流到了嘴角。
之了见了安九重后小眼睛一眯之后咬住下嘴唇一个扑身就扑进了安九重怀里哭得更厉害。
安九重连忙拥住之了一直抚摸着她的头然后说到'之了不哭了,先跟我上车可好,咱们上车慢慢说,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我给你出气。”之了趴在安九重的怀里点了点头之后还不停地抽噎着。
安九重将之了抱在怀里上了马车,安珂上前为安九重打开了车帘子。安九重看着安珂说到'先别回安府,驾着马车去城里随便逛逛。”安珂点了头说了声是,之后便也上了马车开始往城中心走。
车内安九重拍了拍之了的背想让她停止抽噎,然后轻声问到:“发生什么事了,都说给我听听,我倒是好奇了,究竟什么事情能让旱鸭子下雨。”之了用她红肿的小眼睛看向安九重然后委屈的说到'我爹爹他要给我娶后妈,平时七夕节都是我俩过的,但是今年他却只顾着那个女人!把我丢在一边根本不理我!我生气就自己回家了,谁知道他竟然也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我就骂那个女人狐媚子勾引我爹爹,但是我爹爹竟然还打我巴掌,还让我滚出去,我爹爹从来都不舍得打我,但是他今天竟然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打我!'说着之了将自己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眼睛又有了一些湿意。
看了一眼满腹委屈而又招人可怜的之了安九重叹了一声气道:“然后你就真的'滚'出来了?'之了点了点头道:“那样的家我呆不下去!'安九重将车窗上的帘子掀了起来,一股凉风吹过使人清醒了不少。
安九重放下车帘子之后对着之了说到'之了,你太大意了,你这么一走那家不就是那女人的了么?'听了安九重的话之了恍然大悟,但是随即就又低靡了下来,她垂着脑袋道:“我。我哪有资本和那个女人争啊,爹爹也许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现在他又那么喜欢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什么也不是啦。”说完之了又抽了抽鼻子。
安九重将身子往后一靠之后笑着说道:“哦?是么,这么没自信啊?”“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呢?爹爹那么优秀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算什么啊。”'那我们就作个实验吧?”“试验?'之了抬头看着安九重疑问地说道。
晚风带着一缕凉意从安九重再次掀起的帘子里吹进车厢,安九重将头伸出车窗喊道:“安珂!出西城门去仙女城!'赶车的安珂听候不可置信的问到:“主子!你说错了吧!'安九重笑骂道:“错你妹啊!耳朵不好使就给我割了炒吧炒吧吃了!'安珂不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掉头往西城门去,为了自己的耳朵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之了上前抓着安九重的衣襟焦急地说道:“西城门?你要带我去哪里?不可以玩得太过了!'安九重满不在乎的狡猾的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去雪山么?今天咱就去!'之了看着安九重的脸,牙痒痒的,之后心里暗骂,这个疯子!她怎么碰到这号人物了!
海上尘嚣
4杨雨然万分郁闷的看着朱衣。她指着朱衣说到'为什么我要在这艘船上过七夕节!'朱衣坐在自家商船上看着杨雨然说道:“因为你临时要去江南啊!而且现在已经很对得起你了。要不是我现调来这艘商船,就凭那小破船咱俩在船上生个儿子都没问题了!而且走水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而且速度也快你就别抱怨了。”听完朱衣的话杨雨然面目狰狞的现场就把自己的鞋子拖子啊来朝朱衣砸过去。然后还一边骂道:“生你妹个儿子啊!想生儿子自己生去!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到处招惹桃花我用得着和你去鬼屁江南啊!'朱衣一个侧身躲过了杨雨然的鞋子,然后站了起来走到杨雨然面前俯身将鞋子放在杨雨然面前替她穿上,他一边动作嘴里还说着'听说女子只要让男子看过自己的脚就要嫁给那个男子。”给杨雨然穿完鞋子后朱衣站了起来看着杨雨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足够可以听见对方的喘气。
杨雨然早已经被刚才朱衣的举动吓得不轻,弄得脸红红的,如今朱衣又说出这般话搞的杨雨然更是不知所措,脸也红的跟着了火似的。
朱衣比杨雨然高整个一头,就算平视也只能看见他的锁骨。而杨雨然此时低着头跟乌龟似的,也只能看见两人的脚了。
杨雨然默不作声,朱衣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朱衣哈哈的大笑之后双手背在身后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弯下腰去看杨雨然的脸。朱衣一脸打趣的说到'这就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汉子你平时的风格啊?'杨雨然终于鼓着腮帮子怒瞪着朱衣,然后一脚踩在了朱衣的脚上。
朱衣抱着脚哀鸣了两声,然后又单腿跳了两下。
杨雨然看着朱衣哼了一声,然后便推开房门独自走向甲板上。
朱衣看着杨雨然离去后便将自己的脚放了下来,他看着杨雨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喜欢她,但是他就是怕,怕打破了这层关系后无法在和她这样相处下去。他喜欢她,但是却不敢接近她。也许就这样一直远远的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吧。他愿意永远的就站在她身后然后默默的这样一直一直看着她。
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江水,杨雨然不由得放空了自己的思想。
他们这次走的是商道所以来往的船只比较多。
但是即使有这么多的不速之客,江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他人的干扰,她的挚念分外兼任。
深蓝色的水面被撒下了一层银光,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杨雨然任由风吹过自己的全身,那感觉就像母亲的双手爱抚着自己的全身。那种舒适温暖和惬意难能可贵。
朱衣。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感受呢?若说是朋友那么不做以形容自己对他的依恋。要说是恋人却有点不自在了。
杨雨然反身靠在船的船壁上仰望着头顶星光璀璨的天空心里无畏惧杂。
朱衣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然后学者杨雨然的样子靠在甲板上。
两个人头一次以这么安静的相处模式在一起,因为他们此时都享受着大海带给他们得安逸和星空赐予他们的震撼。
结束小黑屋生活
5七夕过后我又在这间小黑屋子里呆了七天。
这七天里我过的还算比较安逸,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接受太阳的照射身上有了发霉的味道,我都害怕再过几天我就能生出蘑菇来,那到时候就奇葩了,我将会成为后宫之中唯一一个生过人之外其他玩意的的伟大母亲了。
正在我异想联翩的时候,早晨的阳光以外的光临了我的小黑屋。我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因为长时间的黑暗已经让我的眼睛受不了太明亮的光了。
缓了一会终于我勉强可以去看眼前的景象了。
只见门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侍卫,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然后同样恶狠狠的看着我,左边的侍卫率先说到'请娘娘跟我们来,皇上要审您。”我这才明白我的小黑屋生活即将结束或者延长更久。
我从桌子上把那天孤墓阳送给我的簪子拿起来,顺手将披散的头发绾起来。那个簪子的样子是三朵用长短不一的银链吊着的白色的梨花形状。样式虽然简单但是我很喜欢,因为它很轻快,而且那三朵梨花摇晃起来分外好看。就跟小仙女似的,又轻盈又调皮。
我将头发弄好便起身随着那两个侍卫除了我的小黑屋。
其实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还是在宗人府里,只不过关押和审的地方不是一个屋子而已。
最后我被带到了宗人府的正殿上,正中央坐着孤墓阳,右下角坐着皇后,左下角坐着李奚琴。
我直接被身后的侍卫押上来并且直接被摁的跪了下去。
我低着头跪着不做任何动作静静的等着自己的结果。
李奚琴率先开始给我提出罪名。她对孤墓阳说到'皇上,花情城与丞相陆子簪确实有奸情!臣妾已经听去调查的人汇报过了,据说宫里的人在花情城入宫之前的闺房里找到了她与陆子簪的通信和定情的簪子一只。”她说罢便有人端着一沓纸和一个盒子上来盛个孤墓阳看。
孤墓阳将盘子里的书信拆开来看了两封,之后又将盒子打开看了看盒子里的簪子。最后他看着我说道:“你有什么说的么?”“臣妾冤枉。那些书信不一定是臣妾写的,有可能是他人伪造的。至于那个簪子就更加无力了,也许只是一只普通的簪子就让有心之人强加上意义来陷害臣妾。还请皇上明查。”李奚琴冷哼了一声到'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那簪子是当年陆子簪费劲心血为你打造的!这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花情城,花清城。读音相同有可能会传错,他人之言不可信。若是陆丞相喜欢的是我那为何不娶我而娶我阿姊?所以我与陆丞相没有半分情谊,倒是我阿姊,她与姐夫从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到才是真正的一对。”我面无表情的反驳李奚琴的观点道。心里冷笑,这李奚琴是真想让我死啊!
李奚琴冷笑然后说到'本公就知道你嘴硬,不多找点证据还真制服不了你!来人带花府的下人和金玉轩的老板上来!'
三堂会审
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男的,这个我认得他是金玉轩的老板。至于另一个十来岁的女的我就不认识了。
只见这两个人跪在我后面冲着殿上的孤墓阳他们行礼。
孤墓阳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什么赶快实话实说,若是有半分假话朕就把你们剁了。”这二人听了连忙磕着头说到不敢不敢。看起来分外让人不爽,惺惺作态,一看就不是好人。
只见那女子先说到'奴婢旋儿是小姐园里的粗使丫鬟,自小就跟着小姐。小姐她儿少时的确和陆丞相交好,二人甚至还私定终生。但是后来陆丞相娶了大小姐,二小姐就为了让陆丞相心里过不去就求老爷让她入宫。后来小姐当选归来的那一天晚上,小姐还叫人大半夜的约了陆丞相前来她的闺房之中。奴婢后来还看见陆丞相衣衫不整的出来而小姐在屋子里哭得也很伤心。奴婢所言都是实话,请皇上明查!'接着那金玉轩的老板便也接着说道:“陆丞相的确是和花二小姐有情谊的。往年里花丞相经常会从小店里买一些首饰送给花二小姐。而且为了不把两位小姐弄混,花丞相每次都是用纸写下名字,以保东西正确地送到花二小姐手里。”李奚琴这时分外得意地说道:“花情城?你可听清楚了?”“听的真真的,无需挂记。不过臣妾有些疑问。不知可否问一下。”我看着李奚琴说到。
李奚琴钩了钩嘴角之后笑着不理我。这分明就在告诉我:随便说,量你也没什么本事!
这时皇后终于插话了,只见皇后看着我说到'淳贵妃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皇上和本宫都在会为你做主的。”我万分感激的看着皇后然后说到'谢皇后娘娘。臣妾的疑问在于,这个自称旋儿的丫头自称从小就跟着我当粗使丫鬟。但是我和别的小姐不一样,我从小是从西院长大的,要知道在将军府西院就合后宫的冷宫一样。根本就没什么人去的,住在里面的也是没人管的人。而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也只有栀子一个再无他人。我平时就连饭都要自己做,那里使得动粗使丫鬟阿。”西院住的是不受宠的二小姐'这一点随便抓个将军府的丫鬟问问就知道。所以事实证明这丫头不是我的人,所以他说的话不可相信。”那丫头被我说的毫无反驳于是只能耍赖道:“小姐怎能不认旋儿,旋儿尽心尽力照顾小姐,小姐怎能这样呢?”“尽心尽力照顾我?好,那我问你。我平时从来不吃的东西是什么?我最常穿的颜色是什么?我窗户前那一大串紫藤萝又是将军什么时候让人移植过来的?'那旋儿犹豫的看着我然后怯怯的说到'小姐从来不吃羊肉因为嫌弃那个味道,小姐最常穿的是红色,因为陆丞相曾经说过小姐穿红色最好看,那串紫藤萝是将军在小姐搬到西院三个月后搬过去的。”我噗嗤一声笑了。我看着旋儿说到'我的确不吃羊肉但那是因为我对羊肉过敏,我最常穿的是黑色因为黑色好洗。还有那串紫藤萝是我和栀子自己在搬过去后第三天自己移植过去的和将军半分关系都没有!旋儿,你现在还敢说你是尽心尽力从小伺候我到大的粗使丫鬟么?'我的一番话咽的旋儿半天不做声响,她神情恍惚犹豫不决,一看便是快撑不住了。于是我决定先放开她去反驳金玉轩的老板。
我看了金玉轩的老板一眼然后说到'老板可还记得陆丞相买了那些礼物给我?'金玉轩的老板连忙说道:“因为陆丞相每次买的东西都异常名贵所以草民还是有点记忆的,草民家的有翡翠镯子,红宝石耳坠,和纯金的双鸳鸯步摇等首饰,听陆丞相说,小姐似乎分外喜欢小店的东西,平时出街的时候也经常带,所以他才会一直只来小店订制首饰。”'老板记性真好,不过这些名贵的首饰太沉了,我承受不了。我未入宫之前喜欢和好姐妹到处在街上游走,我可从来都是只带木质轻巧的簪子或者用绳子随便邦一下的。老板不妨打听一下问问我出街的时候什么时候带过老板家的东西?'那老板本来就有点胖爱出汗,让我这么一说出的汗更加多了起来。
我看着身后的两个人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皇上说到'皇上,此二人居心不轨,冤枉臣妾,诬陷丞相,罪不可赦。但是他们二人只是一届草民必定不敢如此,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还请皇上明查还臣妾一个清白!'
十指连心
7李奚琴看着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看向皇上说到'这从头至尾都只是花情城的一面说辞,可信度未免太低了,就算听她的话真找人盘问那也不是完全可信,没准他们都包庇花情城呢。要本宫说阿,要么花情城你拿出一点真凭实据,要么就受的下十八道酷刑这才能证明你的清白!'皇后不悦的看向李奚琴道:“宫中不得轻易用私刑,更何况她是淳贵妃品级较高若使用了私刑受了伤和脸面上都不好过。所以若是能不用刑就不用。”见皇后有些不悦李奚琴连忙附和道:“皇后娘娘您就是心肠太软了,像这种人啊您不能手软,你要是手软了她就蹬鼻子上脸,所以依臣妾看来还是动刑吧。”皇后依旧皱着眉头然后有些犹豫的看向孤墓阳。
孤墓阳看着皇后说到'沁皇贵妃说得有理,若是再查下去恐怕会把事情闹大了。若是加以酷刑便可直接见到结果。”皇后依旧面带犹豫想要劝阻,我见皇后为难便立马说到'臣妾愿意受酷刑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时皇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转头对孤墓阳说到'皇上臣妾受不了这个,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先行回宫。”孤墓阳点了点头表示同一,皇后起身便匆匆离去。
此时殿上只剩下我孤墓阳,李奚琴和那旋儿和金玉轩的老板。
孤墓阳叫人先把旋儿和金玉轩的老板关起来听候发落。而我只是默默的跪着等候着侍卫把工具搬上来给我用刑。
不一会便有一个侍卫拿着好多板子编成的条条上来,我猜这就是传说中的夹手指吧。
侍卫将我的手指一个个塞进去,我心里现在有些怕了,我抬头看向孤墓阳希望他可以给我一点信念或者其他什么。但是在他的眼里我只看到了事不关己的平静,我心里一凉有些失落,我想到了七夕那天晚上那个向我伸出手的叫做关月的男子,他明眸皓齿,笑的灿烂和煦可以驱散人心中的一切恐惧和阴霾,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他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再看看这个端坐在殿上和关月有着同一副脸孔和身体的男人,我不禁害怕。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现在却冷的吓人。
关月就像是一抹云烟,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云烟过后呈现出来的真实却让人更加恐惧。
关月,关月。月,关,朕。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阿,我真是傻到现在才看出来。
转眼间我的手指头便被一个个的竹板夹了起来,侍卫将固定板子的绳子猛力一抽我的手上瞬间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钻心的疼痛使我全身开始颤抖,十指连心,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眼前模糊的孤墓阳心里会有一种毁灭性的疼痛。
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
我的身体来回的晃动试图挣脱一点那夹子带给我的痛苦。但是挣扎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我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了。
最后终于手上一麻,那夹子从我的手上剥落。
我的十指红肿的不像话,已经失去了知觉,仿佛那指头并不是我的,但是钻心的疼痛依旧存在。我无法无视,看着殿上得意的李奚琴和波澜不惊的孤墓阳,我的心再次亮了个透底。
(今日连更7章(我怎么这么良心了有没有!)
但是请假3三天(也就是停更)
请假三天前去应对开学考试,请各位见谅)给跪了
烙印,她又回来了
烙刑分为两种。一种是大烙一种是小烙。
大烙就是全身锁在烧得滚烫的柱子上,之后把人烫的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但是还留着一口气才算作罢。
小烙就好得多了,只是在身上任意一处用烧红的铁饼烫,虽然这样不会直接致命但是如果伤口处理不好发炎了也同样危险,总的说来如果受了小烙以后你还没死的话那么除了会留疤以外就没什么了。
此时我跪在冰凉的铁链子上感觉腿骨要隔着我的皮活活断在里面。铁链子已经用它坚硬的身体活活磨坏了我膝盖间的裤子,残损的布料黏在我早已裂开的肉里天衣无缝的镶嵌是完美极了。
经过夹手指,杖刑腰部,银针穿皮,跪铁链,掌掴这五个刑后我早已经和那御花园缸子里养的红鲤鱼一般,全身通红,身子肿了一圈多。
孤墓阳看着地下跪着的那个倔强的女子,双眼哭得通红,原本尖尖的脸却在此时鼓了起来,双唇被自己咬的破了皮流着妖娆的红色。头发早已没有了光泽变的乱蓬蓬的,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泥土掺着鲜血混合出来的味道恶心极了,她就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鬼一般,浑身透漏着绝望和阴郁。
他的心在颤抖,他想要立即冲下去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她摇摇欲坠仿佛落叶一般将要消失时,他的心中更是像堵着一团东西一般难受的要命。
只见侍卫拿着烧的犹如恶魔双瞳一般红的铁饼狠狠地往她的背上印过去,她双肩往后蜷缩之后身体往前倾倒,但是侍卫却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与铁烙分开半分。
她死死的咬着唇,泪水从眼眶缓缓流向脸颊。她来回的甩着头试图麻痹她的神经分散她的注意力。
终于她忍不住灼热的疼痛长大了嘴用声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她面目变的狰狞,声音变的嘶哑。最后她终于不堪重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因为疼痛昏迷的她面部又回归了往日的宁静和温柔。
孤墓阳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推开,之后一脸焦急的跑到了瘫倒在地上的花情城身边。
孤墓阳瘫坐在地上将花情城抱在怀里,他伸手摸着花情城的脸颊然后猛地抬头朝着站在门外的侍从们冷生说到'去抬朕的龙辇来,送淳贵妃回肇毅殿,叫太医一个不漏的全到肇毅殿去。若是她有半分差错,朕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门外的土文听后连忙去叫龙辇,一旁的小太监也连忙往太医院跑去。
孤墓阳起身抱着花情城跨着大步往门外走。
身后刚愣过神的李奚琴连忙起身追问道:“皇上!花情城她现在可是罪妃!岂能这样饶过她?'孤墓阳抱着花情城站在原地回头瞟了一眼李奚琴,那目光犹如六月飞雪来的突然将人寒了个彻底。
李奚琴被孤墓阳一瞪立马瘫倒在地,孤墓阳什么也没说就又匆匆的离去。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李奚琴和她的侍女,侍女上前试图搀扶李奚琴但是李奚琴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之后望着孤墓阳远去的背影呐呐的说到'她,是她!她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
良辰美景奈何天?
那女子曾经在月桂树下挽着他的手说到。
那时的她仿佛不经意飘过人间的仙女,美的神乎飘渺。
孤墓阳坐在肇毅殿的软塌上,一边看着一旁小桌子上擦在琉璃瓶子里的百合一边思绪万千。
在里屋一群太医侍从忙得手忙脚乱四脚朝天但是却独独不敢打搅到这边的宁静。
几经折腾后太医终于处理好了花情城的伤口,丫鬟也将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听太医说她已经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只要以后好好的上药细细的调理就行了。
孤墓阳觉得人多太嘈杂于是就不作理会只是单手支着下巴依旧看着那瓶花。
土文知晓自己主子的意思,于是连忙给太医们使了个眼色然后甩着拂尘将太医和所有的侍从都带了下去。
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以后屋子里回归了往日的宁静,孤墓阳抬手将一朵百合花折了下来,然后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向着花情城的床榻边走去。
百合花的香味可以息神安心,那股清香爽朗的味道加上她本身就不算妖艳和繁琐的简单花样更是让人看了心里舒服。
孤墓阳抬手将垂着的帘子撩开然后坐在了花情城的床边。
她瘦了好多,脸颊有点往下塌。皮肤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吓人,嘴唇也不见往日的娇红。此时她将原本无处不偷漏着机灵的眼神藏了起来,整个人安静的躺在花团锦簇的被子里,但是这样却更显的她虚弱凄凉。
看着花情城,孤墓阳不由得心有愧疚,都是因为他才把她害成这样的,原本的她是个机灵聪明的女子,她就像是花丛间的蝴蝶,总是闪动着翅膀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候。
她很聪明,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她坐在软塌上剥花籽的样子是那样温暖人心,她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书的样子也是那么恬静诱人。
她是一个美好的女子。
就和当年的她一样。
动静皆宜,温婉大方,但是又不失淘气可爱,还有那份让人为之怜惜的性格。
自己总是装作很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
孤墓阳将摘下来的百合花别在了花情城的头上。
恬静的脸庞加上恬静的花朵,最是漂亮。
孤墓阳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伸手去握住她修长而又苍白的手。
都病成这副模样了但是她的手依旧暖暖的,仿佛可以直接捂热人心的寒凉。
孤墓阳低头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然后轻轻地笑着,在他的心里,她和她们不一样。这是孤墓阳自己今天才发现的。
孤墓阳紧紧的握着花情城小小的手,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心里去维护这个女子。
就像当年他维护她一样。
那道紧闭的心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
远在那方的她也一定很喜欢这个女孩吧。
孤墓阳是这么认为的。
陆子簪有些烦闷的坐在书房。
安九重招呼都不打的直接跑了,却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自己。
原本安九重手里的工作全都交道了自己手里,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巩固权利的机会,但是实在是太费心了。
陆子簪心里不痛快连着整个人都阴暗了下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流一身绿衣的走了进来。
流看着陆子簪然后有些不自在的说到'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么?'陆子簪抬起头笑着看向流说到'恩。有点事情然你去做。”流双手背在身后问到:“什么事情?'陆子簪双手交叉支着下巴说道:“安九重这一次走得匆忙,正好是我挖空他势力的时候,我现在要陆续灭掉他的人。就从他的宝贝杨浩然开始吧。”流看着陆子簪然后低下了头,说到'是。”然后快步退身,转身就走出门外。
此时风来得正好,流和风撞了个满怀。
风将流的头发散乱的吹起,将他的眼睛露了出来。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着坚定而阴郁的目光看起来分外美丽有份外的要命呢
他,我永远的伤
距离我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我正坐在床上香喷喷的吃着栀子给我熬的鱼肉粥。
本来那个缺德太医是让我一点肉都不要碰,但是对于我这个刚从小黑屋的蔬菜拌米饭里解脱出来的人来说那个命令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于是我于是我就叫栀子费尽全力去做相对比较清淡的肉肉给我吃。
听栀子说我我昏迷的这三天里经常说一些梦话,最常说的几个就是娘,子簪,肉。这三个词。
喊娘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因为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会第一个想起那个永远能够给你提供温暖的怀抱。
喊子簪虽然我心里并不愿意,但是只么多年了想要忘记也是一件难事,所以慢慢来吧。
至于肉这个词,我真的无力吐槽了。身为一个千金闺秀,深宫娘娘,还有琴擒骑书滑样样精通的优秀女子,我竟然对肉的执念这么深!真是丢死老脸了!
我坐在床上一边吃着鱼肉一边惭愧着自己这一恶行,但是貌似说服力低了一点。
算了无所谓,只要有肉吃你让我去刷马桶也可以!
我一边无奈一边感叹我的没出息,人啊,真是经不住吸引,尤其是吃青菜吃的脸都绿了的人对肉的抗拒能力,那简直为零嘛!
栀子说各宫娘娘们自从知道我活着出来以后都给我送了一大堆东西搞的现在肇毅店的小厨房都放不下了。
我知道宫里的人都攀高踩底但是没想到来势竟然这么汹涌,真是家里有钱还舍得送阿,看来我该写家书一封去给我那个将军老爹然后让他给我也整点好东西和银子以便我回礼时候用。
之后我有些在意的问栀子李奚琴和姒嫔都送了些什么。
栀子说李奚琴送了好些补品和一些金银细软,不过最贵的还要数她送来的一副琵琶,听说那琵琶是名师打造,在这世间存在了两百余年经过了三十几个乐师的手。
而姒嫔却只是送来了一副自己绣的手帕,图案是一只鸽子叼着一朵夹竹桃。
栀子站在我的床片手捧着装着那手帕的盒子说到'夹竹桃是友谊之花,娘娘这姒嫔看来有意和你交个朋友。”我继续吃着碗里的粥然后说到'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倒是想听听她的说辞,栀子你去请她过来,就说我想和她叙叙旧聊聊天。”栀子笑着说到'是。但是要什么时候好呢?'我抬头一眼望向窗户外然后说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栀子心神领会后便嫣然一笑然后绷着那手帕退了下去。
我将吃完的粥碗放在了床边的小椅子上然后半依在床沿上,我轻轻的闭着眼睛,大脑里不自觉得却想到了七夕那一晚上,笑容明媚的少年,深蓝色的衣服和披散的墨发,还有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耀眼。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但是忽然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永恒不变的午后阳光般的笑容,那双紧握住我双手的手,还有那坚定的眼神和许下的承诺。
他的一切在我心里就像那,日过春风拂面留下的一丝丝温暖。虽然早已经知道此生再无可能,但是却倔强的一直深埋在我心底不曾消退。
少年的诺言是每个女子心里永远的牵挂,人活着总是喜欢自己骗自己。
一想到那句'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时我的心就不由得狠了劲的颤。
从心到全身,整个人都疼的抽搐起来,我缓缓滑下去躺在床上蜷缩着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
疼,那种哭不出来又满腹委屈的疼。
他只能成为我心里永远的伤。
这时忽然有一双手贴住了我的后背,他将我抱了起来让我趴在他的怀里。
我眯着眼睛看了那人,发现竟然是孤墓阳。
他一连焦急的看着我然后紧紧的搂着我的肩说到'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还是伤口疼?'我毫无犹豫的一头栽到他怀里终于抑制已久的泪水冲出眼眶流的滔滔不绝。
关于世间
'儿你这两天又胖了。”孤墓阳一边抱着往自己身上猛抹鼻涕眼泪的花情城说到。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对,彻底放弃现在穿的这件衣服了。
花情城的泪水就是长江,鼻涕就是黄河。滔滔不绝,滚滚不息。
如今他的这身龙袍早已经被打的湿乎乎黏答答的,颜色忽暗忽明犹如军事型部图上峡谷和平原的区别色差一样,而且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图案那叫一个精彩和精雕细作,而且看花情城如此投入的样子貌似还停不下来。
听到孤墓阳的话后,花情城抬了下头怒瞪这孤墓阳说到'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了!'说完便再次抓起孤墓阳的衣服狠狠地醒了下鼻涕。
孤墓阳眼神那个不爽,表情那个嫌弃。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马上脱了衣服然后去洗各澡。神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想灭了眼前的胆肥的不行的女人。
孤墓阳再三考虑终于决定先安抚一下眼前的泪人然后再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什么的。
门外的土文悄抹的看了一眼屋里然后感叹了,皇上从小就有洁癖,就算那位姑娘往皇上身上擦鼻涕皇上都会立即躲开,但是如今都这个地步了皇上都还没有退缩的意思,于是心里打算着今后如何好好的捧着这位娘娘了。
在思考之余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先去准备洗澡水和皇上的换洗衣物比较好。
于是土文向一旁的小太监招了招手,那小太监走到土文身旁喊了声师傅。
土文看着小太监说道:“小吏子,你回寝宫给皇上取一件新衣服来。里面现在正打得火热,至于拿什么衣服做什么吩咐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吏子低头哈腰然后笑着说到'徒弟知道怎么办,谢师傅提拔。”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土文看着小吏子离去的背影然后单翘着嘴角独自说到'猴崽子。”
花情城停止了哭泣然后从孤墓阳怀里滚了出来。她看着孤墓阳,然后端坐在床上,她独自思量着自己把孤墓阳的衣服弄的这么脏可如何是好,最要紧的是他可别让她赔,她可是穷人阿。
但是孤墓阳比花情城想像中淡定多了,只见孤墓阳只是依旧坐在床边然后一脸笑眯眯的说到'告诉朕原因,朕要听实话。”花情城低下了头然后双手摆弄着裙角,她有些为难的思量着,最后还是一狠心决定把实话说出来'我。我想到他了。不管过了多久,我还是忘不了他,刚才想起我俩以前的事情,我就。”孤墓阳轻笑了一下,原来每个人都是如此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情爱是人的最大弱点。你与他从小青梅竹马又情谊颇深,想要用短短一个月世间忘掉十四年的确难。朕知道你的忧虑,但是人只有忘记过去活得才会更好,你听说过罂粟么?那是一种毒,一旦吸上一口便再也戒不掉。但是世界之大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想要摆脱罂粟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戒掉,而戒掉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找新的代替品。”说罢孤墓阳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抬起贴到了他的心口。
我感觉到了他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声和他健硕的胸膛,我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不太敢去看他。
但是他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道:“难道朕这么一个权利金钱还有美貌样样不缺的男子还代替不了他么?'我的手有些颤抖然后我鼓起勇气抬头和他对视。
我看到的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和邪魅的笑容。
耳听到的却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顺而去改变,而朕,就是你的时间。”
从前那个从前有一只狐狸
'我草!冻死姑娘我了!安九重你良心哪里去了!干嘛没事闲的来爬雪山!'之了一身单衣的蜷缩在安九重的车厢里,外面的气温就算现在直接泼一盆水出去也可以分分钟给你冻成冰吃。不过还好安九重的车厢里温暖如春,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在车厢里猫着呀!
安九重神人一般的穿着一身单衣然后领口开到胸口,胳膊露出了大半截,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光着腿然后衣服大开叉的直接开到大腿然后还悠然自得的露了出来!他这一不怕冻死的穿衣加上他那颇为惹眼的白发红眼活生生就是一妖精。
话说妖精在人面前都要掩饰一下的啊!起码要装一下以免被人家法师收了阿!但是安九重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就是一大爷一样的在那里毫无遮饰的站着,然后还欢快的和路过的小商贩买东西这简直就是太奇怪了啊!
他这不是明白的在脸上写着,我是妖怪快来收我阿。这几个大字阿!
安九重站在马车旁边等着小商贩给他他要的东西。
小商法蹲在地上翻找着整理者,而他则是直挺挺的站着,一手拿着一把合着的扇子抵着下巴,一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目光涣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连绵起伏的雪山一片纯白,远处一片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楚,但是阳光拂照打着蕴黄的光晕让人觉得有些失神了。
最美的纯白和醉闪耀的阳光。绝配。起码安九重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好多年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小商贩抱着一塌衣服递给安九重。
安九重收回了视线然后将上面第一件黑狐披风套在了身上,然后转手将剩下的衣服从车窗递给了之了。
之了从车窗借过衣服然后满足的抱着开始一层一层的套上。
安九重做到了马车的外沿上,然后将一条腿随意的搭在下面,另一只则是磐坐着。安九重将衣服的下摆全部拢到上面将磐着的腿围的结实却将搭着的腿全部露在外面。
安珂一脸无奈的看着安九重说到'主子,这可是你的兄弟阿,你这不是自相残杀么?'往着远处的雪山安九重吐了一口混气说到'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是妖狐他们是狐,我可以自保他们只能任人宰割,那种低级的动物,怎配得上和我相提并论?哼。”安九重一声冷哼表达出了他的全部不满和轻视,他阿可真是一只高傲的生物呢。
安珂顺着安九重的目光看去到'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因为我也是从他们那个程度长到这么打的。所以我觉得能帮就拉一把。”安九重摇了摇头'就你那几百年的命还不够我烤根玉米呢。你想帮谁去啊?再说了你当年被兽夹子捉住谁帮你了?要不是老子路过你早就不知道给谁当披风去了。”安珂傻傻一笑然后摸着头说到'就是因为我在生死之间徘徊过,所以才会知道那种奢望有一根线下来救你的感觉,而且当时就算下来的是一根蜘蛛丝我都会抓紧往上爬,因为我想活着。”安珂是一只小狐狸崽子,变成人形后长的算不上太漂亮,身形也只有十三岁小孩大小。但是此时他那傻子一样的笑容却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抢眼。
安九重冷眼看着这只一点也不像狐狸的狐狸心里只觉得他傻。不知道是不是他娘怀他的时候肚子被门夹了然后机缘巧合的夹到了安珂的脑门,之后就生出一只傻了叭唧的狐狸,真是耻辱。
'既然到你老家了,你就回去溜达一圈。等过两天我再喊你回来。”安九重看着安珂然后有些鄙视的说到。
安珂眼神立马就变的一亮,然后直接跳下马车,一阵青烟吹过便没有了安珂的影子,只见一只混体白花花的狐狸跳着脚就一溜烟的跑了。
此时之了刚换完衣服将车帘子撩开,然后就看到了这一惊悚的场面。
最后她眼睛瞪得硕大的看着安九重,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幻觉了。”安九重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然后揪这之了下了车。
这之了穿上衣服后明显胖了一圈,跟个球一样。
安九重将手伸向车子的方向,那车子立马就变的只有手心大小,然后自动收到安九重的手里,最后忽然就消失了。
之了又以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安九重然后问道:“这个车子也不是正常马车?'望着之了那一脸好笑的表情安九重笑着说道:“不然你给我一天从帝都飞来这里看看?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自己一步一步的爬,雪,山!'说完安九重不再理会之了然后扭着屁股望山崖走去。
之了愣在原地开始再一次后悔,为什么阿!为什么她要遇见这玩意呢!她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雪山了!
阳光慷慨的撒下,冰雪灿烂的消融。黑狐大麾和白发的拼接显得格外的嚣张。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安九重会喜欢男人
一番沐浴更衣之后孤墓阳华丽丽的出现在花情城的面前。
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肩上,顺着头发的弧度隐约有几滴水滴落。孤墓阳一脸平静的走到了衣架子面前。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鎏金边的寝衣,而那一件单薄的寝衣被没有完全干掉的皮肤强制性的贴在他的身子上。隐约可见的胸膛和完全漏在外面的锁骨让人想入非非。
他的身材本来就修长挺拔,再加上那半湿半干地性感花情城现在已经万分激动了。鼻血打顶最后的关卡努力不出来。
花情城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失败。陆子簪是美的不可方物,孤墓阳也是如画如仙。这还让不让自己活了。男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妖道,那女人怎么办!
几近抓狂地花情城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去把孤墓阳摁倒地冲动,然后平息凝神地坐在床的正中间。
土文为自家主子穿上了一件小内搭袍子,那袍子是金黄色的,绣样是祥云图案看起来分外的飘逸。衬地孤墓阳更加有一种优雅贵族地气质,为主子穿好衣服的土文知趣的匆匆退下,霎时间屋子里又只有孤墓阳和花情城了。
孤墓阳穿了衣裳后直径冲着花情城就过来了,他走到花情城的床前然后弯下腰直接爬到了床里面,之后安逸的躺了下去。
花情城盘着腿坐在床中间有些尴尬,于是她转过头说到'皇上现在是白天。”孤墓阳用胳膊支着脑袋然后面带兴趣的说到'白天怎么了?朕来后宫一次不容易难道爱妃想让朕乘兴而来扫兴而归?'说罢他便挑着下巴半垂着眼看向我。
我只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很不舒服,心想这孤墓阳没事闲的欺负我干啥,但是人家毕竟是皇上主子脾气肯定不是没有,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和他打悠悠。我笑的一脸纯良道:“皇上白天就来臣妾这里作乐,叫朝臣听去了就要说臣妾是红颜祸水,褒姒祸国了。”孤墓阳将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从后面用胳膊绕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他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来回的摸着,他一边摸还一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褒姒人家是美若天仙,妖而不孽。儿你一庸脂俗粉就别和人家比了。”我面部抽搐冷冷的笑着,孤墓阳这个死人又骂我!他是不是惩罚狂阿!
我故作娇嗔的埋怨道:“皇上你还欠儿一个洞房喜夜呢!您是不是要赔给臣妾。”'儿你刚弄坏了朕一件衣服,那衣裳可是尚衣局用一年就出一匹的流光锦缝制了两个月出的大型然后花了一个月去绣的花样,统共用时三个月才完成的衣服啊,儿你看看你一任性就给毁了,你说你是不是该赔朕一件?'孤墓阳一脸狐狸奸商的样子挑了挑眉毛看着我说到。
我第一感觉就是他让朱衣上身了,然后第二反应就是给他一巴掌。真不愧是皇上!笑的这么贱!
我深吸一口气说到'皇上,您等着,臣妾亲手为您做一件不就得了。”孤墓阳再一次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然后轻视的说到'哦?那朕可是有福气了。那么就限你在冬天之前给朕做一件衣裳吧。若是完不成朕就要罚你。”我乖巧的点了头但是心里却在破口大骂'你二大爷的!老娘我给你缝个肚兜看你穿不穿!'
狱莲令
4'这几日天气越发的热简直要了人的命呵!'皇后将画完的牡丹放在一边然后将手边的凉茶端起来深深的喝了一口。
华融上前为皇后扇着扇子然后一边说道:“娘娘可是心烦了?奴婢听说最近御厨房做的凉糕清凉可口而且味道爽朗不如奴婢去那一些来?'皇后叹了口气然后摇着头说到'再凉的糕点都不如皇上来这里坐一回来的好。皇上这两天只去肇毅殿,可是把花情城宠上天去了,李奚琴可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啊。”看着皇后无奈的模样华融不由得觉得自己主子可怜,皇后从小到大就是为了皇上而活的。她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以后可以为皇上省心,让皇上不反感她。
如今皇后已经18了,本应该正是大好的芳华年纪,但是如今却经常出现白发。
皇上的女人很多,他心里没有皇后。
但是皇后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上。
皇后看着自己画的牡丹然后伸手抚摸过那花瓣,记忆中的他说过,她的画工是他见过最好的。
她无法把握住他的心,但是起码请让他把目光留下。
皇后看向窗外的燕子说到'林巧儿也出来了,别让她干吃白饭,本宫扶持她是为了分李奚琴的宠和给本宫省心。华融,你去教教她该怎么做。”华融笑着说了声是然后便放下扇子退了下去。
皇后的目光依旧停在窗外的燕子身上。
那样的活泼和自在,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无福享受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其实也是非常的美好,毕竟恩,曾经存在过。而她连曾经都不曾拥有。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姒嫔可喜欢本宫公里这一园的桂花?'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姒嫔问到。
姒嫔是十六年华比我还大两岁,但是此时她一脸的胆怯却显得我比她大了不少。
我不过是妃位大了她一些她见到我便唯唯诺诺的,我虽然打心里喜欢这种小女子的姑娘但是若是她把我当老虎看那可就不一定了。
姒嫔今晚穿的是一身浅粉色的衣服,在月色下显得更是好看,真正是美人如花面如玉呵。
只见姒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盒子,那个盒子雕刻的图案是胡琴呵琵琶,看样子不是中原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牌子,正面刻着'狱莲'两个大字,背面只是纯图案雕刻,那是三只妖娆向上的莲花,三朵莲花中间是一个女人的脸,那女人闭着眼睛仿佛在安睡看上去是美极了。我疑惑的回头看着姒嫔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合理的解释。
姒嫔看着我说道:“这个女人是我们家的主子。也就是,你的,娘亲,还是大月氏的三公主。”看着姒嫔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不由的必须相信我的耳朵,理智告诉我,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