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茵子和蓝丝的怪异
罗弋风站在这姹紫嫣红之内,本能地享受着这种感觉,把肩膀耸了耸,极力用装出来的女音说道;“各位……我们还是不要弹这什么《玉树**花》了,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台下雪狐灵一众吆喝着,变本加厉地加剧场面的混乱道:“好啊……小娘子……什么游戏……说来大伙听听……”
罗弋风嘴角带着笑意道:“我呢?给大伙发下一张白纸,令大家写下各自的名字,然后从中抽取一张出来。倘若哪位雪狐灵有幸被抽中,那么就由我们一众姐妹给他抛下绣球……他抢中哪一个,就由哪位姐妹随他去雅间说话如何……”
“好啊……好啊……这可比什么**花有意思的多……”不知何人站起来,继续问道:“大伙说是不是啊?啊?啊哈哈哈”
这冰花潇湘馆内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兴趣盎然催促着罗弋风快些发下纸张。
罗弋风神识一动,早从储链里取出白纸,交给丫头,令她下发下去;取出白纸的同时,罗弋风极快地抽出来一张,藏于手中,刻意将浪次的名字显于纸上。
“各位好了吗?”罗弋风假意问道:
“好了!好了!小娘子急了……哈哈哈……”
“好!各位,那就由丫头收上来吧!”
罗弋风装模作样把早准备好的浪次的那张纸拿出来,放好,在众人面前读到:“浪次!”
只见浪次喜露得意之色,立刻站起来向台上的罗弋风问道:“小娘子!接下来就抛吧!”
“慢着,这位客官,我们这个游戏呢,需要先把眼蒙上,可不允许使用灵力哦!”
浪次夸下海口道:“不用灵力我照样可以把花魁的绣球抢中!”
罗弋风心想,“哦……原来你是有意在这里为了夺取花魁的芳心啊……这花魁你是得不到了,几包爽身粉我给你准备好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着莫莹……我呸……”
“哼!你也强不到哪里去!”褒姒啐一口罗弋风道:
罗弋风兴致正高,不去管褒姒的碎语,赶紧将各位美女的绣球收集一处,并把储链里的爽身粉偷偷放进那花魁的绣球里面去。一边做着手脚,一边嘴里嘀咕,“痒死你个王八蛋!嘿嘿……”
这浪次色迷心窍,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一刻也不眨动眼睛,就看着这花魁的绣球从空中抛下。
浪次奋力反登地面,跃身上接,就见绣球比肩继踵,一个个被艺妓们扔下;浪次这手刚触碰着花魁的绣球,被罗弋风捻个手决,“砰”一声,绣球立时爆裂。
这爽身粉一股脑四散而去,当时是,浪次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满头尽是白色的粉末。浪次中了戏耍,一时慌乱,两眼睁不及时,扭转着脑袋。这爽身粉就若千万只蚂蚁一般,有缝而入,见肌既粘。浪次登时感觉浑身燥痒难耐,两手只顾去抓去挠。浪次不曾预料,这手上的爽身粉还没去除掉,不仅没有解决全身的瘙痒,反倒增加了心理上的心痒难挠之难。
“喔……啊哈哈……噢噢噢……”浪次坠落地面,一边挠,一边哭出泪来。
罗弋风称心快意,看的正起劲儿,被这花魁一把拽住。
罗弋风扭头而看,这花魁真有菊花的凌霜绽艳。
花魁的模样标致非凡,眉来眼去,果然实有几分摘仙的姿色,她虽堕娟流,仍不失有一种天然之美令人咂舌。
只见这花魁皓齿明眸,上下细看罗弋风的样貌之异,道:“哦……公子,你这样捉弄这浪次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罗弋风失惊打怪道:“你……你能看出我这男扮女装!”
这男扮女装声音极低,被花魁嫩手堵着罗弋风嘴唇道:“快随我来……”
花魁趁着潇湘馆中大乱,悄悄地领着罗弋风躲进自己的闺阁之中。
褒姒心里气不打一处出,全看成罗弋风的老毛病犯了;褒姒这腮凝新荔之容立刻换了作怒的容颜。
只道是樱桃樊素口,杨柳***,那知晓,明眸眼中怒,细腰愤上头。
罗弋风傻头傻脑,看的呆了,忘记了褒姒,听花魁朱口而开:“你可知道你闯下了天大的祸事?”
“额呵呵……能有什么祸事……”罗弋风心不在焉道:
“这浪次后面可是整个的皇亲贵族,就是我冰城的公主卡咝丽也要让他几分……”花魁好心提醒道:
“这浪次这么大牌面吗?我怎么不知道?”罗弋风不以为是道:
“哎呀呀……我的小郎君啊,他的父亲可是三朝国相浪坤……虽说这国相已经退位让闲,但是家族势力已经在冰城内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你能有多大能耐……敢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可知道我族的鬼帝当年欲要和特穆尔家族莫莹好合,可反被相父巧施手段,困了这莫莹,耍了这鬼帝……连特穆尔家族都要瞧这相父的脸色……所以就曾经提言,要将莫莹许配给浪次……”
罗弋风不听便罢,听过后,反而恼羞成怒,面红脖赤,“浪次……我操你大爷……没想到这坊间传的竟是这般不堪入耳之故,真是可恶啊……相父浪坤……哼……我要你好看……”
花魁看罗弋风没有半分忌惮的容颜,反而有大怒之色,又劝说道:“小郎君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这冰花潇湘馆你今后还是少来的为妙……不若现在趁着大乱,你赶紧跑吧……”
罗弋风脑里白光一闪道:“你这冰花潇湘馆也不是这么简单啊……连这些皇亲贵族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魁好心提醒罗弋风,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再多说,“你这就快走吧……我这里都是各处的达官贵人齐聚之所,我……我知道的当然多了……话不多说……你从楼梯赶紧逃了为妙……”
“你……你叫什么啊姐姐……我好今后报答你这善意提醒的好意……”罗弋风嬉皮笑脸道: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今后我们还是不见面的为好……”花魁好似自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罗弋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呀呀呀……我的郎君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显的着急啊……你……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花魁急急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了,我就逃路!”罗弋风纠缠花魁不放道:
“你当我这冰花潇湘馆是什么去处,告诉你也无妨,看你这面相也不像是什么显贵之人……滑稽的穿戴着女装……哎我的郎君啊,这冰花潇湘馆表面上看是一个艺妓馆,实则是暗藏礁石,险象环生之所……”
罗弋风听不出这花魁的言外之意,以为是花魁怕惹祸上身,当要触手及这白嫩的花指,被褒姒愠怒着脸色,神识晃动,一巴掌把罗弋风手上打出红印……
花魁听见,“啪”的一声,定睛看罗弋风这还没放下的右手红的不成样子,细细打量罗弋风,“你也不简单啊……”
罗弋风回过神,知道自己想多了,不敢再次放肆,尴尬的笑笑道:“花魁姐姐……你告诉我好让我今后报答你啊……”
“哎……我叫凝露……菊花就是我这独占鳌头之名……好了……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快走吧……不然等……等……你就走不了了。”凝露神色张慌好像担心着什么催促罗弋风。
这罗弋风被凝露细软柔荑推出门外,又被凝露引领着小路;凝露好说歹说劝诫着罗弋风道:“知道我姓名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已经犯了冰花潇湘馆的大忌了,今日烦劳郎君把我说的忘了吧……你就顺着这小路左拐出胡同就行了……”
凝露的善良打动了罗弋风,罗弋风撞着胆子边跑边说着:“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还是别了,一入潇湘笼,再露枉为尘,状看似倚红,实为紫圣瓮!”凝露流下泪珠看罗弋风远去的背影吟唱道:
褒姒怒扇罗弋风又一个耳光,罗弋风抚弄着左脸庞,知道自己话多了,“褒姒……我就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
这时,罗弋风停下奔跑的脚步,回头观望凝露。只见这凝露黯然神伤,罗弋风痴痴想着,觉得甚有不妥之处,可就是说不上来。
罗弋风提着罗裙跑着,不管前面有人无人,正撞见匆忙而入小门的两位男客官,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定睛一看,心道:“这……这不是五墓使者茵子,蓝丝么……她们怎么女扮男装来这卖醉的地方……”
只见蓝丝大怒,正要发作,被茵子下令阻止道:“算了!办事要紧……”
茵子双眉紧蹙,觉得罗弋风略有些眼熟,也没有深思熟虑,就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怔在原地,满腹疑团,“这茵子什么时候能够对蓝丝颐指气使了,他们营救过我后,就女扮男装来这里玩耍了……难道她们也是这冰花潇湘馆的艺妓?可是这哪能啊……”
第一百零七章 难逃结婚之厄
褒姒冷笑一声,“真是眼瞎的不行,罗弋风,你没看见她们都是深藏不露吗?她们的真正实力连我都看不清楚……她们救你的时候,我就觉的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现在看来,她们有很多秘密啊……她们这般谨慎的着装,绝对说明什么……就好比你,你是绝不会平白无故穿着女装去招摇逛市的……”
罗弋风说道:“兴许你想多了,褒姒,可能姐姐派她们有什么任务,咳……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今天可是令人开心的一天,终于躲避掉了莫莹、轻华。咱们还是赶紧再找个角落换了这身行头为好……我们该去修真了……”
褒姒峨眉倒蹙,“你高兴的怕不是这些琐事吧!你高兴的事情应该是又骗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一个色心大发之徒!哼!气死我了……”
褒姒越想越气,神识一动,又把气撒在罗弋风另一旁的脸上;褒姒用力过猛,把血红的五指之印刻在罗弋风脸庞,“再教训你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想想都令我生气……”
罗弋风吞声忍泪,也不敢在褒姒面前数落褒姒的怒气,只能上下抚摸脸庞,“你就是会欺负我!现在够了吧……”
褒姒没好气,见罗弋风男扮女装之色甚是滑稽,又见他略有几分女儿的委屈,噗嗤一声笑将起来。
罗弋风见褒姒高兴了,自己却委屈的流下眼泪,正要出门,偏和莫莹、轻华撞个面对面!
真是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
好轻华,所有的怒气一时间爆发出来,伸手就把罗弋风的耳朵拽住转了半圈,哪里还有半分怜惜之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跑什么……说……看来今天,老娘非教教你怎么做人……你怕跟我结婚吗?……你跑什么……快说……你跑什么……”
莫莹固然心疼她的弋风哥哥,可这时也不赶紧替罗弋风解围,反而哭哭啼啼,故作委屈的神态,“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你到底什么意思……褒姒……我知道你也在……你出来说道说道……咱们结不结婚……今天就有个结论也好……”
褒姒也有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听莫莹这般呼喊着自己,那些平添的新愁旧恨若毛竹般破土而出。褒姒即刻出现在轻华和莫莹的面前。
褒姒不心疼罗弋风现在的处境,即便听着罗弋风“哎呦”声不断,她也毫不动弹,只管掐着细腰,眼里冒出幽怨看着旁处。
莫莹问道:“怎么样,褒姒……结婚不结婚……结婚?我们一起结婚……你同不同意。”
“结……为什么不结……趁早结婚,也好不令这色狼再沾花惹草!你看他不见你们的这大半日,可欢快的了不得……我在他面前,他都敢越发的猖狂……必须要把他教训的彻底了,才行!”褒姒刻意加重了“彻底”两字的喉音。
轻华听出褒姒言下之意,这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说……你刚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从实交代!以前我没有警告过你吗?你忘了这情锁怎么镶进去了吗?”
莫莹心里这会儿极其心疼罗弋风的痛楚,可是听褒姒的言下之意,这酸楚拱在鼻子处,“弋风哥哥……你怎么一眨眼功夫都能闹出这般风流韵事……真不知道这天下的狐媚子怎么这么多!”
轻华正在生气,觉着莫莹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褒姒忿然作色道:“好了,咱们赶紧去料理了咱们的婚事,断了这色魔的念想……本来……本来我心说我们逃跑也好……可没想到这个混蛋一见到美色,那哈喇子都要流地上了……真是贱的要命……”
罗弋风的耳朵之痛漫延至后脑勺,又听褒姒添油加醋,曲解事情原尾,那如鲠在喉的无奈就变本加厉地呈现在罗弋风脸上。
罗弋风欲要辩解,又被褒姒一巴掌打的他嘴角出血,被惊吓的莫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情绪并泣不成声,快跑过来,心疼罗弋风道:“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你可改了你这个臭毛病吧!你看大伙气的!呜呜……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没有好言相劝过你吗……呜呜……一遇见你,再见到轻华,我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我实难想到,就这么短的功夫你都不松懈……呜呜……”
“我……”欲要出口辩解,一看褒姒犀利的眼神,又把想好的话语吞回腹内,委屈地点点头道:“真不敢了……”
莫莹举起小手,由上至下顺抚着罗弋风的脸庞道:“褒姒……你犯得着这么对待他吗?我都不曾这般对待弋风哥哥……有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
褒姒厉色喝到:“罗弋风,下不为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接一个,莫莹就罢了,七七我也不说什么了,这轻华我也顺你的意了,怎么你还嫌你身边的女子不够多吗?整天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我可由不得你这般处处留情……哼……走,去结婚,今个就把这婚结了,你要是再敢流连花丛,我可不饶你……”
褒姒这一番举动,连轻华都吓地早早松了那嗔怪的柔荑,也怪心疼她的弋风哥哥,赶紧也如莫莹般为罗弋风擦拭嘴角的血债。
罗弋风从来没见褒姒发过这般火气,也不敢再去褒姒面前献殷勤。
本来空气里飘散着的雪花,已经分外衬托出了这里的寂静;褒姒这么个举动偏又震慑着大伙一言不发,这里,简直只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褒姒见罗弋风连走路都刻意避免着跟自己挨着的远近距离,心里也是酸劲儿无比,自己埋怨自己,“我干什么呢……着实下手重了点。”
罗弋风还有着半分的颤栗,可心里知道褒姒的愤恨出处在哪里:无非是,有了莫莹,再识七七,还不罢休,又跟轻华一夜**……
罗弋风自觉理亏,在褒姒面前,他被制服的服服帖帖,他使得自己谨记今天的过错,他实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的招蜂引蝶了。
褒姒很少流泪,“站住!”
莫莹和轻华停伫不前,就瞧褒姒也心疼的赶来和罗弋风和好……
罗弋风下意识躲闪了褒姒,他以为褒姒还要出气;褒姒一见罗弋风的神情,额头上的红砂被挤的发紫,这虎牙咬破了嘴皮道:“我的郎,还疼吗?”褒姒边造作着眼泪,边起伏着双肩,又边数落着自己,数落着弋风,一把将罗弋风抱在怀里道:“打疼你了,都怪我,你要怪我就狠狠的打回来吧!呜呜呜……也是你不长记性,我虽说知道这也有我的孽债……那……那你就不能适当的克制下自己吗?看把你打的……呜呜……你都不愿意靠近我了……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罗弋风宁愿自己再次挨打,也不愿褒姒这般苦楚地流泪,毕竟这奇女子付出的太多了,罗弋风怀抱着这柔若无骨香胴,“你这般无双的美貌都悉数刻在我脑海里由我玩味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惹你生气,的确是我的错,也怪不得你……见了你,再美的容颜,我也不再稀罕……”
罗弋风为了哄褒姒,真是豁出去了,他说这真心话的时候还刻意打量了莫莹、轻华,他知道,这话被她们听去,心里定是极不好受的。
轻华、莫莹打心眼里惧怕褒姒的不怒之威,她们又自觉自己的美色不如褒姒,这心里面就自认为自己矮了一截儿,虽说吃醋了,但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一双双哀怨的眼神盯着罗弋风,一嘟嘟吃醋的小嘴撅起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毕竟褒姒也心疼的受不了了!
两人你侬我侬半刻有余,才见罗弋风抬起来心疼的手为褒姒抹去脸庞上的苦泪。
褒姒害羞的歪着脸,眼神瞧着地面,待罗弋风轻轻吻了她那额头上的红砂处方才轻轻地笑了。
“我终于知道这烽火戏诸侯的缘故了!褒姒!你真是太美了……”罗弋风情不自禁夸赞道:
褒姒忸怩含羞,提醒罗弋风这莫莹和轻华还伴两侧,也不要太秀恩爱了。
莫莹是最觉得委屈的人,要说常伴罗弋风,她不比褒姒差多少,只是见有人跟她平分这心仪之人的爱,不免黯然神伤,可有什么办法呢褒姒的真实存在,对她来说,她已经输了!
轻华倒还好些,她从情锁那会儿,说老实话,就打算接受这褒姒,这莫莹,这七七了,因为早有准备的缘故,她心里也不是这般苦楚。
四人这才言归于好,重新向着冰城进发。
她们一来到冰城,罗弋风就向姐姐卡咝丽说明自己的真实意愿,“姐姐,你这就替我们着手办场隆重的婚礼吧!我这就赢取褒姒、莫莹、轻华过门……也好收收自己的心性……”
卡咝丽听弟弟罗弋风这般叙说,又看看褒姒等颜容的娇羞无限,别提她多开心了,“我这弟弟当真是艳福不浅,能有这机遇娶来这等如花似玉的几位妻子,哪修来的这几世的福气啊!你看这褒姒生的,容颜焕发本情长,天下摘仙尽惆怅,不是姿色非艳丽,实乃红砂丽还香!”
卡咝丽双脸庞抽搐了几番也不停止,痴痴的为罗弋风这般的福分高兴,当下颁布法令,令一众婢女小斯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冰城所有百姓俱为鬼帝喜结良姻欢呼雀跃,全城庆贺。他们足足准备了一日,才使得街道上沾满喜帖,挂满福灯。
你看这普天同庆之色,门庭若市之状:那剪裁出来的纸花都活脱的为这佳时锦上添花;那悬空而飞的红色莲花都含苞待放般为这一时吐香纳兰。
第一百零八章 四女争一夫
原来七七自枫学院一战,就和赤龙分道扬镳。
七七一千四百六十一岁,比卡咝丽仅仅小一年,这多年来也是如瑶般在寻找父母的过去,只可惜形单影只的她徒劳无获。
小小年岁,就加入女娲之肠,实力可见一斑,她曾孤身一人独闯川海九宫,虽然无功,却也无甚败迹。
向来孤傲的她不愿这昆仑镜落于旁人之手,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自己成了这川海九宫第七宫的守护者:她要瞧瞧谁才是这个有缘之人!
岁月蹉跎,如此之长,七七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能够忍受这坚守川海九宫的寂寞,所以她放弃了坚守,放弃了昆仑镜!
七七之名的来源就是这川海九宫,她一出去就大肆宣扬川海九宫的秘密,可即便如此,这川海九宫依然不被有心人寻到。
女娲之肠的宗旨是欲集雪姬,重铸石玉,所以七七就打算去现世碰碰运气!
谁曾想,这现世的花花世界如此之好,竟美的七七对这里流连忘返产生了独爱之情。
七七这一懒散生活就是现世的一十八年,聪明伶俐的她很快适应了现世,并且成为了一家集团的霸道女总裁!
七七喜爱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有世上最好吃的食物;这里有雪狐灵最喜欢的葡萄酒;这里还有雪狐灵、精一生都苦寻不得的真挚感情。
而在此,她遇到了罗弋风,向来孤苦伶仃的她终于在人生里看见启明灯给她指引着方向;要不是赤龙的突然出现,她决计不会去伤害罗弋风半毫。
此刻,她才明白,她一生最缺少的是什么……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这冰城内张灯结彩,普天同庆,早被七七得知罗弋风结婚的真相。
踽踽独行的七七,心中愁苦,竟不吝啬泪水,边哭着边一跃百丈,定要凭一己之力把这劳什子的婚宴搅扰不可。
这冰窟之内,罗弋风正要和三位娘子行跪拜天地之礼,被外面的一声冷喝声打断:“罗弋风,我看你敢跟谁结婚……”
三女诧异,怒火中烧,都从声音的判断出来,这来人恐怕就是七七了。
罗弋风不尴不尬,啼笑皆非担心想着:“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也来趟这浑水了!你……你不要命了么……”
褒姒不曾认得七七,她目不转睛瞪着七七:“你就是七七罢!”
七七泣不成声:“罗弋风,我算什么……”
莫莹对七七狠言道:“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你要窃取狐鬼之灵吗?不是你要取我们的性命吗?你哪里来的勇气敢孤身前来冰城境内……你诓的我们好苦啊……七七女娲之肠的使者!”
沃克不咸不淡道:“哎呀呀呀……我的鬼帝啊……还真是少不更事啊!我可真服了你了,这是难得一见的四女争一夫啊……”
七七也不言语,模糊的眼瞧着这三女那令人羡慕的婚服之装。
褒姒、莫莹、轻华各个穿一身大红长袭纱裙,外套着锦缎薄纱衣,那纱衣下围的边角用金色的丝线相衬,正好被一条橙红色缎带拦腰而束。
除了莫莹,她们俩这腰间均有一串“禁步”配饰,这或是用和田玉打磨而成,用一条红绳穿过这玛瑙之额,方才又被两条银线挽着玉坠而成。
唯独莫莹的配饰是这卡咝丽送的定情信物:护身玉符!
那两女头上若瀑布般的长发均使一支红玉珊瑚钗挽住发髻,朱钗尽头是一串玉坠,将她们秀美容颜简直烘托出来另一种高度。
这褒姒更是胜过万千雅致的玉颜,即便七七自己也暗暗对褒姒的丽容心服口服七七自愧不如,不由得看的出神:那脸庞上画着清淡的梨花妆,额头上还有一点美丽的天然红砂,本就风姿绰约之态因为内敛了妖娆而尽显勾魂摄魄之颜。
这一双秋水剪瞳,眸流柔情清波流盼,尽使天下骚客折腰!
七七哭了,她看着褒姒绝代之丽,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愤愤不平道:“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现世我们的一切!”
卡咝丽打断七七道:“小姑娘!今天是我弟弟大婚之日,即便你是女娲之肠的成员,我也不计较你的无理,尽早去吧!免得我弟弟误了良辰吉时!”
“我偏不!你弟弟若享得这良辰吉时,那我就失去了这一世的情侣!”
“天下之事,十有**不如意,你何必如此执着!”卡咝丽劝解道:
“**不如意,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要这件事情称心如意!天不赐予我,我就自己来取!”七七眼露寒光,鱼肠剑即刻刺来。
褒姒亭亭玉立站在这里气愤,“放肆!”那红色袍袖顺着右手一摆,浑厚无比的灵压陡然提升。
胤瞠目结舌,露出夸赞的眼神,点头叹道:“这实力已经不弱了!”
七七哪里遇过如此强敌,气息立刻不顺,只好准备使出浑身解数!
七七含泪,已经受褒姒如此威压,不到褒姒跟前,这身子犹如秋叶般软绵无力,只一个回合就被褒姒的灵压击退。
七七呼吸不畅,整个身子悬空,只是被气息吹出四五丈远,“噗通”一声落在冰面之上。
褒姒柳眉踢竖,喝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滚!我今天不想看见你……”眼里却一汪怨恨,看着罗弋风。
褒姒以为七七鱼肠剑已出,就等于拿出了底牌。谁料到七七大喝一声,道化铯衣随音而出,这满身若有五彩磷光射出。
卡咝丽,胤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即便如此,这七七也绝不是褒姒的对手。
七七泫然泪下道:“罗弋风,你说?你还结不结婚!“
褒姒盛气凌人抢先道:“自然结婚,不用他回答,我都知之!你问这话太过可笑!”
褒姒一扭头问罗弋风:“你喜欢这女子哪点?是因为她的穿着暴露……这等货色,你也要顺带一捎么?”
罗弋风怎能忘记这现世里和那七七的一朝一夕,只是现在他听得褒姒的话后,左右为难,又回想起来那日她背叛他的那一幕这话怎么说呢?褒姒……我的老婆啊……。
罗弋风对七七是又恨又怕,虽爱尤恐,“七七……你我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说可好!你先走吧!日后,我……我……”
七七剑尖指着罗弋风,眉梢上扬,瞧着冰窟顶端道:“哈!真是可笑啊我!想来还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了,那日你看了我,亲了我,摸了我……都不作数了,是吧!”
“什么……”褒姒、莫莹、轻华异口同声叫着,并看向罗弋风。
罗弋风不间不界道:“七七……婉秋……哎呀……成一锅浆糊了……”
“干什么叫这么亲切,你忘了她曾经要杀我吗?”莫莹一副吃醋的样子。
轻华不明前因后果,单纯着吃醋,心里琢磨道:“是啊,现在罗弋风身边已经有三个娇滴滴的娘子了,如果再来一位,她岂不是又要分一杯羹,本来我就已经很是受罪了,这哪能行呢!”
轻华接着自私想到,“倘若我们一致排挤这七七,令她知难而退!那么,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情敌吗!”
轻华故意说道:“七七,我听说过你,可想必风郎对你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实对你没有多少留情,你何必作践自己呢!”轻华指着莫莹身上的定情玉符,接着对七七道;“看见这玉符了吗,那是卡咝丽姐姐作为定情的信物送莫莹妹妹的!”
轻华柔指扒拉开罗弋风胸膛之衣,略带古怪得口蜜腹剑的语气接着说道:“这胸膛之上名为情锁,只有心仪之人方能刻上,你想想你有什么……现在放弃不好吗?”
褒姒深知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晓得轻华的含义,略笑笑,接着听轻华说道:“我的好妹妹七七啊……喏,那位!亭亭玉立的这褒姒你可看见了,这容貌恐怕你也相形见绌了吧!她才是罗弋风的最爱,她同罗弋风比莫莹认识的还早!你说!你现在拿什么跟罗弋风说爱!”
七七冷哼一声,“你们一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呆在罗弋风身旁,就我没有?是吧!我是不能爱!我有什么资格爱!我得不到,你们谁也休想得到!”
莫莹惧怕褒姒,但对这轻华可没太多好感,见轻华如此轻浮的在众人面前剥开罗弋风胸膛,还妖娆多姿地在罗弋风身上蹭来蹭去,“真是令人火大,不成体统……”莫莹一边走来,一边撬开轻华搂抱罗弋风的这双葱指说道:
七七嘲笑着她们说道:“你们自己间的矛盾还没解开吧!恐怕你这什么精还是在我之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副尸青色的脸庞,空有一副好皮囊!”
原来这轻华脸庞之上的确带有尸体那铁青的颜色,这轻华有自知之明,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她白里透红的容姿!
别看这皮囊之上略带精的痕迹,那也比得上这倾国倾城之貌!
轻华火冒三丈,知道这七七言语夹枪带棒,有辱没自己精的身份,“你找死!”
“哈哈哈!啊哈哈哈!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七七抽泣不住,哽咽地念完这骊母灵柩之词,看地出来,这七七真要大杀四方,才可罢休!
第一百零九章 骊母灵柩
瞬间,七七身旁出现了一尊棺材,这尊棺材金光闪闪,上面篆刻着上古之纹,被“”术链条束缚着,随着七七语音诉过,这链条“哗楞楞”尖锐刺耳的发出声响,并自行拆开灵柩字封印。
封印解过,灵柩大开,一曲嘹亮的歌声响彻整个冰窟。
如胤这等强者也受到干扰,“鱼肠雪姬剑!道化铯衣,骊母灵柩!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她是……”
“冥顽不化!”褒姒欲要提升极限力量对付七七。
卡咝丽恍如隔世般大叫:“褒姒!慢!”
秋雨、胤伺立卡咝丽两侧,见卡咝丽和自己点头示意,同时出手。
然而骊母灵柩内赫然出现一位钟灵毓秀之蛇女,这嘹亮的歌声就是出自这蛇女之口。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声音的绝对干扰之下,空间里,时间内,他们无所遁形!
胤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是骊母灵柩么!我虽见多识广,然而对这灵柩却不得一见,不想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有绝对实力震慑这女娲之肠的小娃娃,然而这样势必会伤害到她,这可如何是好!”
卡咝丽心里计较着:“骊山老母,就是圣母,这嘹亮歌声有催人生死之效,绝对干扰之果,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绝对防御摄魂之灵!怪不得看见这七七的鱼肠剑就……”
褒姒虽是天上神女,然而对这骊母灵柩不甚了解,欲穷极这第三阶魂生灵存的极限力量去捣毁这灵柩,然而力量虽然释放出来,却不见得这灵柩踪迹!
褒姒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结婚的场景,反而是另一片虚幻的天地。褒姒一时性急,就胡乱将力量凝聚掌心拍打出来。
好一顿狂轰乱炸,把个张灯结彩之地,冰岩雪窟之境,打成了满目疮痍之所,哪里都是一片狼藉,哪里都是百孔千疮之态。
这褒姒凝聚的力量偶尔袭击着七七,只打在骊母这护幕墙之上,一点也伤害不了七七!
原来七七本来力量是小六阶魂生白色!而因为骊母灵柩的加持,她依然突破至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的实力。
七七悲愤交加道:“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剑鱼肠!”
这鱼肠剑终于发挥出来本来力量,它不需要真正的去砍敌人,只要这么凭空一划,这无形剑气就能感应本体的意识攻击着敌人。
七七“刷刷刷”划出三剑,一道攻击着褒姒;一道攻击着莫莹;一道攻击着轻华。
胤有绝对把握破这骊母灵柩,但是这势必会使这冰窟塌方,他的力量太过霸道,范围太过辽阔这才令骊母灵柩成了棘手的事情。
莫莹和轻华娇喝道:“啊……”
罗弋风听出不妙,知道七七可以听得见他说话:“七七!你非要伤害她们吗!若是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褒姒听见罗弋风这般哀求,心急如焚,她觉得自己力量虽强,可面对骊母灵柩,就好似软绵绵打在水上,完全发挥不出本来的力量!
七七听出罗弋风要自杀,寒心酸鼻,立马卸了这圣母嘹亮的歌声,依然“”字捆绑了灵柩!
卡咝丽抓住时机,那双腕带着扁圆形的铃铛“哗啦啦”响着,龙泉雪姬剑已然握在手上。
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
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七七发觉卡咝丽的异样,再次发动骊母灵柩的嘹亮之歌!
卡咝丽猜出这骊母灵柩的能力,只是苦于拿捏不准七七的方位!这七七一露出马脚,卡咝丽便挥剑而去!
“姐姐!”罗弋风正心疼莫莹和轻华胳臂上的伤势,突见红光袭向七七,万念俱灰喊着:
这骊母灵柩受到龙泉雪姬剑的红光劈来,第一次这护幕墙纹丝不动,待卡咝丽朝着这个方位接连两次袭击后,骊母灵柩果然不能再次抵消红光的力量消失了!
与此同时,七七好似精疲力竭,连道化铯衣都一并消失,昏迷着就要倒地。
褒姒停止攻击,见这婚典之堂如今被自己拆成这样,投来愤恨的目光在罗弋风身上后,方才罢休。过后,褒姒一溜烟隐遁形体朝罗弋风内丹处飞入暗海沙滩之上。
罗弋风过来扶起来七七哭道:“你怎么了……七七……你不要吓我……”
七七一口血喷出,虚弱的手抚摸着罗弋风的脸并虚弱的说道:“哼!你还是心疼我的吗?”
“说什么胡话呢!老婆……你何必这样呢……”
“老婆!你……咳咳咳……你始终是认我的,对吗?”
罗弋风点点头,承认了七七的身份。
“那你可还记我的仇吗?”
“什么仇!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我……你别说话了……”
“呵呵呵……我有资格了么?罗弋风!”
“有!当然有!”
“我好开心啊!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冷总!”
“冷总!”
“我好开心啊!”
“你歇息一下就该没事了!”
“弋风!”七七急不可耐打断罗弋风的话说道:“我好羡慕她们!”
“羡慕什么吗!我有说不娶你了吗?傻瓜!”
“你是说,你也会给我一个这样的婚礼吗!”
罗弋风哭出声,心疼七七的伤势,“我把你抱进去,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一起结婚!”
七七苍白虚弱的脸现出了微笑,趁着罗弋风抱起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轻轻的在罗弋风的脸庞上吻了一下!
莫莹、轻华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们的胳臂也有剑伤,不仅如此,这剑伤上还留着血丝!但此刻的罗弋风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莫莹早猜到是这个结局,因为当初七七出现的那一刻,罗弋风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这点莫莹极为清楚。
莫莹想象不到的事情是,这七七竟然如此刚烈,宁愿一死也要试探出罗弋风的心意。
胤看着七七,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真是孽债啊!”随后,望向卡咝丽。
卡咝丽豁达大度命令婢女道:“还不快把几位夫人扶到内堂休息,再将这里重新整理一番,记着,多布置一间新房!弟弟的夫人又多了一位!一切就绪后,婚姻继续!”
别提轻华心里什么滋味了,她不要婢女扶着,哭哭啼啼,一个人跑向内间悲伤去了。
莫莹也郁结着情绪:“凭什么啊……这姐姐今天怎么了,怎么对这个女娲之肠的成员也如此大肚,她怎么能同意这样的女子嫁给弋风哥哥!为什么啊?她就是我们冰城里安放的祸害啊!”
卡咝丽见这个傻弟弟一味的心疼七七,连莫莹和轻华都不顾了,“哎!没想到会是她!老师!她出现了!你在天之灵该欣慰了!”
罗弋风只顾安慰七七,双臂一用力,把七七娇小的身躯环抱在胸膛前:“你真厉害!这样都要为自己争取!”
七七苍白的脸庞,略带晕红靠着罗弋风的胸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什么嫌隙了?我不骗你!你也不能骗我!好么!”
罗弋风此时还听见七七撒娇的语气和他谈判,没好气道:“好!老婆!我罗弋风答应你了!”
罗弋风随后抱着七七进入内堂之中,“我答应你七七,咱们以后绝不会再有什么嫌隙!”
沃克见鬼帝进入内堂,一众侍婢小斯尽皆收拾内殿大堂,道:“我的公主,咱们鬼帝也算风流一世了,如此结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七七想当初可是摆明了要强夺鬼帝的摄魂之灵啊!你放得下心……“
“我知道!沃克,想当初,你不也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吗?还一度和我作对!我不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卡咝丽摇摇这细腰,伸出右手小拇指,单用拇指和食指捋起来一缕青丝道:“我知道你明大礼,绝不会联合着外人欺负咱雪狐之众,所以我才大肚不和你计较!你比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强多了,虽然觊觎这帝位!”笑着将左手指着鬼帝的冰座之椅接着说道:“你只会明着来,绝不会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我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会留你爵位!对于我族来说!你不会叛逆!”
沃克心高气傲,仰着头,背着手,不作声,也不作色!
卡咝丽又道:“当初,四大联盟攻击我冰城,你明智的做出抉择,势必要和冰城共存亡,着实令我钦佩!你虽有些做法我很是不齿,但是似你这般爱国之人,这天下又有几个。
卡咝丽明眸闪着光继续说道:“再说,你手下精明干将如此之多,光琦白小小年纪就名扬天下,有你在冰城坐镇,岂不是我冰城的兴事吗!”
沃克听出卡咝丽的意思道:“不要以为你说些奉承我的话,我就不会对这王座觊觎!一旦你或鬼帝放松警惕!我就有可逞之机!既然婚姻举办不了,我等,告辞了!”
沃克带领、琦白等,走远了!
第一百一十章 舌战群英
羽欲要联合枫城征讨北疆,故意趁着卡咝丽拯救罗弋风之际暗度陈仓,向北疆蛮域之国进军。
这日,蛮域之国鸿图受恩上指派前来冰城,向鬼帝求助!
当时正由秋雨先代为接待宏图,秋羽将宏图引进自己的藩爵府邸之内,对鸿图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切记,待见到鬼帝,切不可实言说出羽和枫城将多兵勇!否则怕我鬼帝新登……”
鸿图道:“秋雨见怪了,这些本不用过多阐述,我自然知晓!”
冰窟内张灯结彩,喜帖多修,鬼帝罗弋风少不得又将婚期延后,待要接待蛮域之国使臣后再做定夺。
冰窟前,一应人等分两旁而坐,罗弋风见秋雨进来禀告,问道:“秋雨哥哥接待北疆之人,可有什么虚实要说?”
秋雨说道:“禀鬼帝,我已知之,待我慢慢说来!”
此时又有新风特穆尔前来觐见,将细作打探过来的密保上缴鬼帝罗弋风。
罗弋风看过后,由婢女传于秋雨密报,罗弋风说道:“我自作人质之时,就得知羽会图北疆,只不过不知道他会做出如此迅速的动作!”
秋雨不解鬼帝罗弋风的意思道:“鬼帝可有什么策略了么?”
罗弋风踌躇满怀摇头道:“还没有!”
沃克自信道:“羽正值骄兵,蒸蒸日上,又刚解开封印,羽翼锋芒,那北疆之险,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和他争锋!我冰城虽说大败四大联盟,然而已经伤了根本!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前去讨救!”
鬼帝罗弋风对沃克本就成见极深,但对沃克本人恪守僵国之心也稍微钦佩,当下不语。一会儿,罗弋风站起来耸了耸肩,来到秋雨身旁道:“秋雨哥哥你什么意思!”
卡咝丽、胤今日偏不多语,尽交给罗弋风处理一切事务!
莫莹、七七、轻华坐在一旁的冰椅之上,唯独七七仰慕着罗弋风心里计较道:“没想到,弋风身上还有治国之才!”
秋雨浩气凛然道:“自然倾兵而出,救得北疆,才是我冰城安逸的最为捷径之法!当今天下,枫城,川海,沙都,任何一国都不可被灭,须知唇亡齿寒,他弱则我危的现世之景!”
罗弋风见秋雨开口,诉说心中之苦道:“适才,秋雨哥哥未来,十三议臣、沃克、、五墓使者等人均劝说我罢兵,唯独秋雨哥哥你雄才伟略,宁不瓦全,也不使得那羽得偿所愿!”
罗弋风敛容屏气,回身正坐在冰椅之上道:“秋雨哥哥,可以叫那鸿图来见!”
罗弋风未见鸿图,以为北疆之人皆是人高马大之辈。
不曾想这鸿图一上来,罗弋风得见他;他竟然是身不过五尺之小小人,当下笑了起来。
此时秋雨引领鸿图来至冰窟前,又谨慎的作交代:“切不可说羽和枫城兵多将广!”
鸿图这太仓一粟,未进得冰窟,仰着头笑道:“我一定临机应变,不会有什么闪失!”
鸿图进去后,还是秋雨在前;他引领鸿图来至幕下,早有十三辅政议臣、沃克等峨冠博带,正襟危坐。
鸿图一一得见,笑而不语,唯独冰城上下,暗笑连连。
沃克首先以言戏弄道:“我听说北疆蛮荒之地,虽比界强,但也有限!”
鸿图道:“想必阁下就是沃克了吧!我原以为阁下胸有大志该是有远见之人!今日一见,未免不实!我这虽是蛮荒北疆之地,但却连那雪岭峡谷森林,别说比他羽界稍强,就是阁下之国,又有什么可比性吗?”
罗弋风见这身躯不满五尺之人竟有如此远见,当下不在心里嘲笑对方,反而钦佩着他的见识心道:“我去过雪岭峡谷森林有些时日,那里的确是兵家必争之地!在那里修真事半功倍!”
沃克一脸黑颜继续说道:“我听闻天下有五才:天才卡咝丽,鬼才胤,奇才琦白,诡才慵懒和兽人流猿。而先生常自许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说自己是第六大才,可有此事!”
鸿图面露微笑道:“此五才不过小可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我的确自许过自己有大才之说。小小北疆又有多大良图?”
鸿图心下计较着:“这沃克实有冰城诸多实权,是冰城头号大敌,若先不难倒他,这鬼帝必然小看于我!”
鸿图继续说道:“我看四大圣城之地,取之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主仁义无双,又和罗泽有约,不忍背信弃义,夺取朋友之地;然枫城城主不顾大义,听信奸佞之言,暗自投降,致使羽得以猖獗。今我主拥雪岭峡谷森林,别有良图,非常人所能揣度度之!”
沃克继续说道:“先生自许惊天纬地之才,小看天下修真之仕,又先生辨如悬河,想必虽说五尺之身,也可独解北疆之厄;先生伶牙俐齿,怎奈何独居一隅,上不能乾坤一指,下不能辅政而扩展疆土,又丢弃半城,退守白枫都,又败白枫都,方,前来诉说一二,得愿我等搭救于你!是以先生五尺之躯,哪里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
鸿图听罢,笑哑了声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比如人得大病,需要慢调细合,用药辅助;待其五脏恢复,身体自安。若要猛药大下,虽病可去,然五脏六腑已伤;须知天下之民可多非那修真之仕,我主怜悯苍生,以民待父视之,宁不修真,也要保民安康!”
鸿图眼神犀利,继续仰视着鄙夷之色看着沃克的眼睛道:“所以,我主怜分这修真不过小六阶而已,难为高手,又仅有公孙行,南风皓两个三阶修真之仕,怎么敌那羽的追日靴,想那《白打基式》的鼻祖尚不能敌,我主又有何奈!
鸿图继续说道:“我那北疆向好和平,只有雪谷峡岭之地最为突出,然!我主仁慈,供天下修真之仕去往取之;白枫都实乃山僻小城,人烟荒芜,粮草不多,甲兵不完,城郭不固,我虽丢弃半城,退守白枫都,但也略施小计,火烧那羽半数之兵,想来六才不过了了修真之仕,怎能保全我北疆之民。
鸿图好语似珠:“我主怜分惜民,用仁义丢城弃甲,也无有不容纳那一民之身,此不是大仁大义又是什么!”
突然亢奋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现在羽兵力去了一半,也可灭你北疆!更何况有枫城相助!”
鸿图不为所动道:“额呵呵!灭了我北疆,夺得雪岭峡谷森林,下一个就是你冰城!”
座间有一老者,问道:“你观羽!是何人!”
鸿图摇摇头道:“这问的未免太小儿科,你说是何人?不过奸贼而已,何足为惧!跳梁小丑,难登大雅之堂!我若修真!立刻能将他腻为齑粉!”
鸿图话音未完,又被一小生打断,“如你之言,这羽之兵有多少呢?”
鸿图视之,原来是泉,笑声不断:“恐怕说出来,会吓破你胆,还是不说了罢!”
琦白不惧问道:“吞吞吐吐,有什么可瞒的!大可说出来!我可不惧!”
鸿图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冰城之内!数你是真英雄呀!我知泉曾跪拜过小丑羽,怕说出这羽之兵会……会……会促使泉倒戈……故此才不说而已!”
鸿图看泉面红耳赤,听见泉恼羞成怒道:“放屁!这等跳梁小丑,我何惧怕他!”
鸿图连声道歉:“鬼帝啊……我的过失……我的过失……”
罗弋风诚恳问道:“不知鸿图你有何退敌良策!”
鸿图道:“这么说鬼帝是不怕那羽了!是要出兵帮我蛮域之国了!”
罗弋风义愤填膺道:“我和羽之仇不共戴天!怎么有怕他一说!”
鸿图方才说道:“那就好办了!要使得羽和枫城退兵,无需鬼帝大军进发,我国此难可解!”
罗弋风不解的问道:“什么办法!”
鸿图先作揖,再低头说道:“鬼帝只需三千精兵,带修真之仕,去往界之地,直捣界小丑羽老巢,我蛮域之国大危可解!此乃现世围魏救赵之计!”
罗弋风又道:“那枫城呢!他们也是虎狼之师!”
鸿图自信满面,说道:“鬼帝啊!我国的朋友,这枫城我蛮域之国实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须臾间就可将它覆灭!没有羽这个小丑的支持,他们成就不了任何的事情!”
胤从来没有小看过鸿图,此时动了一下帽檐道:“公主!此人真是经天纬的大才啊!我们需要留意!”
卡咝丽暗暗佩服,心道:“没想到这边陲小国还有如此见识不凡之人!”
胤说道:“此人每每诉说,都是一针见血啊!不可小瞧!此人见识不下于我!”
卡咝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从来没有这样评判过一个人!”
胤点点头,从帽檐里射出炯炯有神之光,“的确如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秘的11号典当行
所向门一心记挂欧阳嫣然的安危,与洛神、瑶共同离开现世。
所向门等架起行鹰,悬空而飞,他神态自若地举起来右手,轻点了一下虚空。然后这苍穹之上,空间的一截出现了一条黑线。黑线撕开裂缝,接着,这不规整的裂缝像相交的锯齿一般“嗡嗡嗡”而开。
所向门临走时,那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沉浸在夜空里最后揣摩了一下现世之景,接着,这空间才严丝合缝地把洛神、瑶包裹起来并消失了。
瑶开心连连,相拍着俩小手,那可爱的脸庞印刻在所向门的眸子里,“所向门,接着我们三人要去干什么……”
“救人!”所向门的心不由的加速跳动。
“救什么人?是不是和紫圣丽主有关?”褒姒目光如炬地盯着所向门。
“你都看出来了?”所向门气定神闲问道:
洛神点了一下额头,小手过来抚捋鬓边的一缕发丝再掖到耳根,眼神下移问道:“我若猜的不错,你打探她们的底细恐怕是为了一位姑娘吧!我的自觉已经告诉我了!”
所向门不置可否,然而并没有现出神色的紧张说道:“是的!我要救女人出来!”
“又是女人!你这模样都这般招惹女孩子待见吗?”瑶突兀的发着情绪问道:
所向门心速加快,将眼神凝聚在瑶的秀背之上,说道:“我看她极其的美好!所以笃定着想要据为己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瑶娇躯一颤,脑海里“这就是心的直接向往!”一语一闪而过,说道:“哼!你这分明是龌龊的自私占有欲!我们……有我们……你还不嫌多吗?非要再来一个陪伴你?”
此事在洛神意料之内,然而她也如瑶般,拿捏作态道:“是啊!难道你也要移情别恋?”说过此话后,洛神回忆着自己的悲伤,抽泣着双肩,一行泪,一行鼻涕。
所向门眼里看见冰城已到,口里却问着洛神道:“什么是移情别恋?”
洛神愠红着脸,扭动身躯,侧肩对着所向门:“你自己知道!”
瑶瞥眼看洛神,一波醋心打破心里的屏障,“怎么都看不惯你这娇滴滴的模样,好像所向门已经属于你了一样……太会作了……哼!”
所向门榆木着脑袋,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朝着冰城城垣,说道:“为了询问女人的去向,我只好来这冰城一遭,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这女人叫什么……你还是提早备案吧!免得日后我们打起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瑶改变语气,一股怒劲儿在她那柔荑上显现出来瑶紧紧撰着拳头,思绪万千!
“她叫欧阳嫣然……”所向门回答道:
“是她……是欧阳嫣然姐姐……是她……”瑶小手松开,好像泄气一般,道:“如果是她,我就输了一半了!她比我漂亮,有气质,在她面前,撒娇卖萌简直是小儿科……额……呜呜……”
洛神斜眼观看瑶的神情,知道她们互相认识,唉声叹气道:“哎!说吧!你准备带我们去哪?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所向门手札不知道的事情,女娲之肠也一知半解,只好去那里了第11号典当行!”所向门紧蹙双眉,似乎很有疑虑。
“这样遮天迷地的冰天雪地竟然还有这么多雪狐灵外出,真是不可思议?”所向门边改变话峰,跃下行鹰,边利落的在那脚尖触及冰雪的一刻,将双手掖进风衣的腰窝里。
洛神、瑶紧随其后,然后,这行鹰被所向门回收进所向门手札内。
不苟言笑的所向门站立不动,心潮澎湃。
瑶说道:“傻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不走!”
所向门侧头而来,他把眼神对准瑶的眼睛说道:“在去第11号典当行之前,我们要先去准备一些交换之物!”
“准备什么交换物品,很难吗?”瑶问道:
所向门若有所思道:“十分天下之财,11号近占其三!”
洛神感觉所向门的回答有点问官答花,“我有点搞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了!”
所向门不去深究洛神的疑惑,继续说着11号的规矩:“救急不救穷,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
瑶有些急了,“所向门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都糊涂了?”
所向门仍是慢条斯理道:“我之所以来第11号典当行,那也是情非得已,穷死莫典当,这个道理我懂。而我全身最有价值的不过是所向门手札内万窟药宗内的千草万虫以及轻灵的首饰!”
洛神绞尽脑汁猜测所向门话里的含义道:“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的话,我这里有!”
所向门打了一下手势,摇摇头,示意洛神会错了意,道:“这第11号典当行,什么都可以典当,又什么都不能典当,顾名思义,要想去那里,得先要取一件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通往第11号典当行的通行证!”
洛神似乎失去了耐心,道:“真是榆木疙瘩,你怎么说话如此遮遮掩掩的,我们直接去取通行证不就可以了吗?”
瑶赞同洛神对待所向门的神色道:“说啊!你!就算前面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跟你去的!”
所向门摇摇头,探口气道:“这通行证在卡咝丽手中!”
瑶眼睛瞪的老大,惊讶说着:“卡咝丽公主?”
所向门回答道:“不错!就在卡咝丽手中!”
“怎么在琉璃公主手中,怪不得你吞吞吐吐的?你是忌惮卡咝丽公主啊!”瑶也感觉甚是棘手,因为她也不想见到卡咝丽姐姐。“如果见到卡咝丽姐姐,她非把我暂行看押不行,这样的话,怎么和所向门浪迹天涯!”
洛神接着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瑶打退堂鼓,说道:“不如算了吧,我们又没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洛神又道:“这冰城皇胄,也做这铜臭生意吗?这11号名堂还真多明摆着坑人钱财吗,还堂而皇之说什么救急不救穷,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真是俗不可耐……”
瑶对典当行一窍不通,问道:“什么是明一暗二,过五不过六?”
所向门斩钉截铁回答瑶道:“说的大概意思是,典当之物,在明面上11号为顾客保留一个月,而实际上,这一个月过后,11号会继续替顾客存蓄两个月,以此来达到暴力宰客的目的;至于过五不过六的意思是,按照雪狐界时辰而言,五小时之前计为一日利息,而过了六个时辰,就计为俩日利息!”
“啊!这么黑!我卡咝丽姐姐不是这种带铜臭气的雪狐灵啊!”瑶舌桥不下,以为很聪明道:“那我们典当物品的之后,不会不去索要这些财物吗?何必去付那操蛋的利息!卡咝丽姐姐?还真看不出啊?你这么光鲜靓丽的皮囊之下还有这现世之人的铜臭习气,真是看不出来……”
所向门似乎为卡咝丽辩解道:“实际上,这也怨不得卡咝公主,这只不过是暂为代管而已,11号曾经的主人是罗泽!”
“什么?是罗泽?就是那个名扬三界六道,四大圣城的人物罗泽?”洛神大吃一惊,“他怎么会有这些铜臭气!”
所向门解释道:“这可不是铜臭气,恰恰是这点证明了罗泽的强大,修真固然重中之重,但倘若没有资金来源作为坚强后盾,他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国度,支撑起冰城的一片天,更何况圣战将至,如果没有资金,如何打造弓箭器械?
所向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难道全要靠我们这些修真之仕来冲锋陷阵吗!不!不!不!那挨践踏之苦,流泪血之仕,始终都是那些可怜的兵将!
不等洛神打断自己的话语,“11号典当行的诡秘之处不仅在于它的主人是罗泽!倘若不是罗泽身陨,我有所向门手札,连我也不会知道罗泽就是11号典当行的主人!
所向门看瑶吃惊的表情,教科书式的说道:“11号的典当行,最诡秘之处,还不在于此,能使它名动三界六道的原因是,它不仅可以用动产和不动产作为抵押、放贷等,甚至还可以典当虚无之物!”
瑶听的一头雾水,接着问道:“什么虚无之物……”
“比如身子,名誉,贞洁,命运,前程,荣华富贵等;又比如才艺,婚姻,爱情,亲情,智力,过去,灵魂,魄之力等;更有甚至还包括修真等级……这些11号全都收取,全部接盘……”
“这……所向门……那你这容貌不会是因为……典当的缘故吧!”瑶古怪的问道:
“瑶!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所向门无动于衷说道:
洛神目瞪口呆,“罗泽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狡兔三窟,这罗泽可不仅仅是三窟!”
“洛神!你知道吗,当时如果你杀死轻灵,恐怕你比她死的还惨!”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刻意放轻灵走的,你以为我身居深山,连这天下之间的大事都丝毫不闻吗?这罗泽的名声可已经上通九霄云天了,不然……不然这三界六道,也不会极力的想要剔除他……可即便如此……”
第一百一十二章 肝肠寸断之情
所向门思维缜密,眼里冒着光道:“不如我们易容吧!”边说着,边从万窟药宗内取出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用魂火煅烧成药并服下,然后将其余两份分给瑶和洛神。
“我说话比较木讷,这次前往冰窟就由你来吧,瑶!”所向门不假思索道:
“哦!不不不!”瑶连连摇头,整个身子在雪地里后退,“我不行!一见到卡咝丽姐姐,我会紧张的!”
所向门、瑶两人共同将目光锁定在洛神身上。
“的确!由我去交涉11号通行证事宜最为妥当。”洛神点头道:
“所向门!这去11号典当行的人必须取得通行证吗?”洛神问道:
“那倒也不尽是,倘若只是典当寻常之物,便可自行处之!而我们需要的是紫圣丽主的情报,这对于经历大战的冰城而言已经够得上绝密情报了!”所向门左顾右盼,很是对这雪狐灵的世界感兴趣。
“”的踏雪之音,渐渐被人来人往的奔波忙碌之声掩盖了。
所向门等径直而去,城外的门庭若市自然不可与那冰城之内繁花似锦相提并论。这里不光有着软红香士的八街九陌,它们还与那九衢三市相互交错,尽显出冰城千万年来的文化底蕴。
三人来至冰窟前,由侍卫通报,再被小斯引领,曲曲折折来至那卡咝丽单独接待来者的迎宾冰窟内。
三人各自落座,又见三两婢女捧着茶水而来,俱慌忙的接住并带着紧张心情品起茶来。
所向门故作镇定,抿一小口,说道:“香如兰桂,味如甘霖,这应该就是冰城独有的顾洙冰紫笋吧!”
几人稍待,就见卡咝丽华冠丽服着装,脸带媚笑而来。
所向门局促不安,心如潮水,待见到卡咝丽那刻更加激动不已,他那少有的踌躇在洛神和卡咝丽交谈之际催促着他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卡……卡……卡咝丽!”
洛神脸部即刻僵硬,就见卡咝丽寻声而望,“果有一番剑眉星目之气,这神态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我们见过面吗?朋友!”卡咝丽问道:
“卡咝丽……”所向门即便站起来,将双手放进风衣的腰窝里,仍然感觉这手已经不受控制,颤抖着。
瑶咳嗽一声,示意所向门镇定一些,可别露出什么马脚。
卡咝丽定睛一看所向门,“这面貌怎么似曾相识!”
洛神一席白衣胜雪,边笑着,边移动一步,正好遮挡了卡咝丽的视线道:“公主,这11号通行证还望让我们取得!”
卡咝丽娇躯一震道:“你们怎么知道要取得通行证须得找我,可是有九百多年,不曾有人来寻要过?你们是何人?要通行证所为何事!”先警觉的将目光打量四周,一挥秀臂示意所有下人退出,然后再动用灵力将所有门窗都掩盖严实问道:
洛神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通行证九百多年不曾有人来寻,我该如何回答这卡咝丽!”
所向门终于恢复往日的神情,面无表情,撒谎道:“卡咝丽,我们从紫圣丽主那里得知第11号典当行的存在!去往11号也是为了询问关于她的一切资料……”
卡咝丽倒退一步,白皙的手指轻触下唇,然后由手腕处的铃铛响出“嗡嗡”之声!“紫圣丽主!”
胤遽然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洛神如此强者也为之一震,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出来胤的灵压次元。
胤右手拇指与食指先是捏住帽檐,然后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的洛神,说道:“各位来我冰城寻取11号通行证,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吗?”
胤的灵压陡升,这三人易容出来的面容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胤的帽檐随着失声叫着“你!”后脱落于手,随之落在地面!接着停止灵力的提升,只是不住观察着所向门这酷似冰帝罗泽之容。
洛神,瑶心里腾腾直跳,像揣着兔子一般,唯独洛神推断胤的恐怖,“此人实力,已经所向披靡了,即便在天之上,也无出其右!雪狐界竟有这样的存在吗?”
胤的帽檐落在地上,卡咝丽甚感疑惑,“怎么了?胤?”
“卡咝丽,你还记得?罗弋风王子从五墓被我带回来之后,我说过的话吗!”胤说一句,留半句。
卡咝丽一头雾水,极力思考着当时的情境!
所向门等还被蒙在鼓里,但面对胤,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卡咝丽说道:“你是说,你调戏我婢女的事情?”
胤张开嘴,尴尬的笑出声:“呵呵呵……你倒是记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卡咝丽脸一红,又啐一口,道:“难不成……你说你第一次吻我的事情……”
胤的眉毛被脸部的抖动,抖出拱桥的形状,“公主!还……还有呢!”
“没了啊……”卡咝丽一万个问号,在脑中一闪而过……
胤叹口气,道:“你难道看这白面小俊生,不熟悉么!”然后,一脸严肃,顿字顿句说着,“他不像罗泽么!”并注视着所向门的面貌。
所向门心中一凛,“这下糟了!她们要识破我的身份?”
卡咝丽近前一步,看的出神,惊讶一声,向后退一丈,怪道:“爹爹!”
胤说道:“当时,我对你说,我打探到罗弋风的哥哥,你弟弟的消息了!你还记得么!”
卡咝丽哑口无言:“难道我弟弟还在人世吗?就是……”
胤道:“我凭你给我的消息你这弟弟是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由11号暗自寻访得知,有一个人很像你这弟弟,他就是女娲之肠的乾之位所向门!”
洛神、瑶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眼前心仪之人竟是罗泽,轻灵之后!”
所向门心堵住嗓子眼,泪水差点涌出来,他既想逃避现世夺路而去,又想享受天底下最为可贵的兄妹血肉之情!
卡咝丽痴痴说道:“你看他,太过俊俏,没有弟弟丝毫眉目啊……我可忘不了我弟弟身上遗传着的一面那血统之貌,只有这相貌才能断定,他身上留着我母亲轻灵的血液?可这说不通啊……”
胤提醒着卡咝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好了!我来退去他们的易容!”胤居然将灵压直接提升极限,这三人面貌之假象,瞬间被胤的灵压击垮,“绝对实力面前,不存在易容!”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赫然显现在众人面前。
卡咝丽意味深长倒吸一口凉气,道:“就是这个样貌,我永远忘不了。”
所向门是激动的;也是悲伤的。
卡咝丽一时间,五味陈杂,泪水夺目而出,先是使用右手撑起头颅,闭眼咬唇,然后,放下手,激动的发出沙哑的声音,“谢天谢地,我的弟弟,你还活着……呜呜……我……”卡咝丽说不出话,比划着肢体手臂,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试图找你了许久……始终都无可收获,天知道,……天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卡咝丽柔弱的手背抵住朱唇,稍微缓和了情绪,“我……”头扭往一边,鼻子甚是酸楚,“近一千年了……”,顿一下,“我始终都没有放弃……”
胤走过来,扮演着长者的身份,心情凝重,一动不动,等待着卡咝丽起伏的双肩靠拢过来。
卡咝丽借着胤的肩膀,彻底将女人的羸弱爆发出来,“呜呜……爹爹……妈妈……”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水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闻孤馆?又怎敌我千年寻弟,肝肠寸断!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蓬莱远?也不远,岁月面前休莫言,只道是,离别苦,何尝知康乃馨花,开了又开,败了又败。
所向门此刻是激动的,然而也是冷漠的!
或许是千年悠长的岁月,彻底折断了他那种渴望亲情的**!然而这肝肠寸断的血缘亲情始终都能够在潜意识沙漠里生根发芽。
所向门不渴望亲情,更不敢奢望亲情!
所向门喉咙里道:“康乃馨花为我开过吗?”
卡咝丽泣下沾襟,鼓起勇气想要认这个离别千年的弟弟。她咬破唇皮,一双手,紧紧箍在所向门双肩之上说道:“千年来,母亲没有一日不乞求苍天怜悯,企盼在有生之年得见于你!”
所向门光见卡咝丽哭泣还好,听卡咝丽说着“有生之年!”瞳孔放大,异常恐怖说道:“注意你的用词,卡咝丽!什么叫做有生之年?”
卡咝丽一听所向门此言,更加痛不欲生,泣不成声说道:“我可怜的弟弟啊!我们的母亲早在几月前,不幸中剑身亡了!”卡咝丽说“中剑声亡”四字的时候,加重了沙哑的嗓音吼道。
所向门僵硬着躯体,汗毛直立,癔症突发,“我说过,我要亲手斩断这亲情之脉!连这个机会你都不给我吗?”
卡咝丽悲恸欲绝,不曾注意所向门的用词,只顾抱着亲弟弟所向门抽泣。
胤双耳竖立,听的极其清楚,一把拽过来卡咝丽,镇定的说道:“小小年纪加入女娲之肠……和父母意志相悖,你这亲手斩断亲情之脉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恩怨情仇的真相
所向门依然横眉怒目问道:“轻……灵……是……被谁……杀死的!”他脑海里充斥着愤怒,完全对胤的问话充耳不闻。
胤以谨慎的口气回道:“枫学院一战,羽复出,用骷髅雪姬剑刺穿了轻灵公主的背脊并吸收了她的全部灵力!”
瑶神情呆滞,“枫学院一战!轻灵公主都能身陨?”停顿片刻,又极其慌乱的打探着问道:“卡咝丽姐姐!卡咝丽姐姐……”
卡咝丽方才注意了瑶也在这,“瑶!……瑶……”
“我爷爷……还……我爷爷还好吗?”瑶紧张询问:
卡咝丽所有的悲伤此刻又被瑶的询问激出,说道:“老师!老师也身陨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爷爷……我爷爷那么强……这不可能!”瑶不愿意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恳求着卡咝丽道:“快对我说……这是假的!”
胤一股酸水即将喷涌而出,又被自己的镇定压下去说道:“校长也死在骷髅雪姬剑之下!”
所向门瞳孔里露出那枕戈饮血的誓言,接着说道:“我这就去杀了羽!”卡咝丽神情慌张,哭跑着拦住所向门的去路说道:“别!别……”
胤拿捏不准所向门的立场,问道:“从你言语之中,我看的出来你也是要杀死轻灵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已经没有去找羽报仇的必要了?”
所向门受心里那魔障的驱使失去理智,他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胤从来没有被如此轻视过,不再压制灵压的极限阀门,瞬间,这所向门连迈步的机会,眨眼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所向门遇到这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灵压,不免折服说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胤眼露杀意,但也余留了仁慈之光说道:“你是敌是友,可认这个涕泪聚下的姐姐!”
所向门脑门如被雷电击中,生硬的说道:“莫要认为你这强大的灵压能使我屈服!”
洛神心急如焚,“我的所向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的实力连我都望尘莫及,你何必硬碰硬呢?”
卡咝丽不受胤的影响,来到胤的面前,一把抱住所向门,朝着胤喝到:“你干什么呀!弟弟自然是认我的!呜呜呜……”
果然血缘之脉天生由来,不可割舍!
所向门愁肠百结,终是不能自已!
胤无可奈何,收了灵压,踱步走向所向门道:“轻灵公主还可以复活!”
所向门难以置信,把目光投在胤的身上,“为什么!”
“这件事情,连卡咝丽公主都不得而知,冰帝罗泽实则已经早做安排!”
卡咝丽这才舒缓了语气,边强制自己去笑,边说道:“你们这里说话,我去叫弋风!”
所向门复杂的眼神随卡咝丽出去,耳中听胤娓娓道来:“所向门,你可知道这轻灵公主的由来!”
“自是知道!”这道字一出口,简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你的意思是?跟沃之国有关?”
胤道:“不错,天无山西段也称王母之山!”
所向门接着胤的话语面无表情说道;“山海经有云: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而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为饮,界传闻,沃之民常坏甘华树,白柳树,常食三骓马,凤鸟蛋!”
胤不言语,两眼炯炯有神盯着所向门,听所向门叙说:“轻灵公主元神诞生之际,天赋异禀,见沃之民极其可恶,常食其伴,又坏花木,愤怒无比,就在一夜之间,把个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屠杀!”
胤眼睑眯成一条线问道:“你从何得知?”
所向门“扑棱棱”展开山河社稷图,那摄魂之灵大放异彩,这黄光投射出来一段关于轻灵公主的由来。
胤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罗泽和当时的轻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所向门道:“接下来不是罗泽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封印在天无山无量境地吗?”
胤连连笑道:“呵呵!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所向门问道:“为何?”
“当时罗泽见轻灵甚是残忍,就和轻灵大战了六日现世之辰。这场战斗天昏地暗,日月暗淡,双方不分上下,终是轻灵公主技高一筹,险些杀了冰帝罗泽!
胤感喟着继续说道:“这轻灵骨子里天生有着残忍血性,越战越勇。罗泽初次见到轻灵的时候,她连话语都不通,连交谈都甚为困难!罗泽在意的是她背后的尸体已经垒尸如山,那恐怖的景象难以言喻,她那眼瞳里除了对杀人有渴望外什么都没有,简直是天生的战斗狂魔!”
“战斗狂魔吗?她可还自比梅、菊、竹、兰呢!”
胤诧异的望向所向门,不知道所向门何出此言,待所向门不再打断他的话语,继续说道;“当时冰帝还未曾突破大圆满境界,持久战上输了半招……”
“然后呢?”所向门疑惑的问道:
“罗泽冰帝,见自己体力不支,灵力也不能继续续航,就卖了一个破绽,靠智力欺骗这不通人性的轻灵公主!”胤侃侃而谈道:
“哦!”洛神听的极有意思,感慨一声。
胤打了手势,示意洛神不要打断他的叙说,又道:“轻灵元神是上古凤凰不死鸟,要想胜她谈何容易,然而留着这样的祸患,迟早会颠覆雪狐界和界的平衡!
“冰帝猜出即便一时间能够压制轻灵,杀了她,她还可以浴火重生!于是,冰帝就下定决心,将轻灵勾引至雪极之地。”
所向门极为震惊,“战斗中的罗泽,心思如此缜密吗?连雪极之地都能想到!他想要利用雪极之地的特殊存在制约轻灵?”
胤说道:“雪极大地在冰城东北方向,和川海相邻,是三界六道内,四大圣城间最为特殊的存在。冰帝罗泽曾经判断这个地方不仅是圣战的关键,也是应天之战的楔子。
“这里不仅连接着现世,它还连接着冰城的五墓之地,这里没有任何地磁线轨迹,任你本领多高,到这里就犹如鱼履旱地,鹰落汪洋,丝毫不能运用半分灵力。
“轻灵涉世未深,着了冰帝罗泽的道,就在冰帝跃到极限之处时,仰身而起,任这紧追不舍的轻灵迈入了雪极大地!
“轻灵知之后,为时已晚,被罗泽用束道困住!”
所向门冷血心肠道:“为什么不杀了轻灵!”
胤摇摇头,笑了笑:“我刚才说了,轻灵公主元神是上古凤凰不死鸟,永远可以浴火重生,只有封印才是最为妥当的处置之法,更何况……
“哎!这轻灵在和罗泽战斗之际,赤子之心渐显,她虽然靠本能残害了一国之众,但是……但是你怎么去判定一个尚未知人事,还不通理性的孩童之罪!
“轻灵本来无罪,但怀璧其罪!究其根本,祸不在轻灵,而在于自然界弱肉强食那万物之链之过,沃之民以凤蛋为食,轻灵以牙还牙,何罪之有,所以罗泽本不愿伤这轻灵性命!
“轻灵良心未泯,只会流泪,所以冰帝罗泽不愿轻灵消逝苍穹,便运用大能将轻灵元神接引在天无山无量境地,而将轻灵肉身驱赶到叵乃腹中降生。
“该是罗泽欠轻灵公主的,这天地良姻由此而生。轻灵靠着一缕残留的神识,记住了罗泽的身影,年芳百岁,就只身前往现世寻找罗泽。
“轻灵乖巧,是以这争帅溺爱,叵乃疼宠。
“即便如此,这天性纯良的轻灵,也温良恭俭让样样齐备,丝毫不逊减弱,罗泽见之,甚是欣慰,常带身边。
“这时日一长,日久生情……这冰帝松懈,又被轻灵或骗或媚或装或求或威胁,着了轻灵的道,故此轻灵公主将情锁刻印在罗泽身上!
“待轻灵和冰帝结发为妻后,则又酿出一场孽缘!当时五极正要受封皇冠之免,不巧遇见轻灵,爱的不能自拔;然后此时被雪帝发觉,雪帝大怒,罢免了五极继承冠冕的资格。五极怀恨在心,发觉了轻灵不仅有孕在身,而且还知道这卡咝丽都六百多岁了。
“五极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对冰帝恨之入骨,他认为冰帝不仅夺得自己的帝位,还抢去自己的挚爱,所以发动了芥蒂山一战,之后又在你们出生之刻,不仅抢走了你,还在鬼帝幼小之年,偷偷在现世毁了弋风的肉身!
“要不是冰帝突破大圆满,这罗弋风是决计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所向门大吃一惊,“这……这……这怎么是两个版本,从裔嘴里说出来的绝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被母亲丢弃的吗?现在怎么又成了……”
胤厉声喝道:“哪个母亲会忍心丢弃自己的孩子……这全都是五极和裔的阴谋诡计!他们狼狈为奸已经多年了!”
所向门恍然大悟道:“那他们……他们……”
“他们沆瀣一气,本就是本族之血脉!”
“你说什么?他们是一伙的!”所向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自然是一伙的,一个组建女娲之肠,一个潜伏界,为的就是圣战的开始,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本是同根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所向门犹疑不定。
“因为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为什么要骗你!”
卡咝丽还未进门,那喜极而泣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这一进来,这右手摆了一摆,示意罗弋风快点儿。
所向门面无表情,停止和胤继续攀谈,待这罗弋风刚好迈进迎宾窟半步,恰好和罗弋风四目相对。
罗弋风先是全身一抖,这话语也含三分颤音,然后他那额头配合眼睛仔细审视所向门前倾了些,最后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是我!”所向门面不更色。
罗弋风指着所向门,眼睛朝着卡咝丽,难以自信道:“他可是女娲之肠的人?他会是我双胞胎的哥哥……”
“鬼帝!”胤接着说道:“就是这女娲之肠的人才是你的哥哥!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莫莹、轻华此时也来到迎客厅,嗅到满屋子奇怪的气愤!这两双妙目落在了洛神、瑶的身上。
莫莹笑出音,“瑶妹妹!可见到你了!我们多久没见过了……”
莫莹正要去跟瑶叙旧,被轻华拽住,“你瞧他们……”
轻华又用胳膊肘了莫莹,再次提醒莫莹这里的尴尬氛围!
罗弋风心道:“我夜探女娲之肠,戏弄过他,他虽然囚禁过我,也确实不曾伤我分毫……”
褒姒自言自语道:“这面容尤记我心,真相毋庸置疑!弋风!他的确就是你的哥哥!当年促使我选择你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褒姒。他真的就是我哥哥……怪不得……怪不得……”
莫莹听出来罗弋风的悲凉,用极为震惊的眼神打量着所向门。
所向门寡言少语,拂袖而起,将罗弋风再次吸纳进所向门手札,而自己随后而来。
所向门神识一动,所向门右手边起始位置的一个大门豁然而开!
罗弋风这泪水恰在此时夺眶而出,罗弋风明明听见母亲轻灵呼唤着他:“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妈妈!”罗弋风虚实不分,全身扑过去,想要怀抱母亲!
可是这幻影依然只有这一句话,萦绕在罗弋风耳边,“孩子,你又来这里了,来这儿,有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莫哭!”
罗弋风心里淌着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况且这里还有母亲的闺阁,和这母亲的幻影为证!”罗弋风吸溜了鼻涕,抬起头,正视所向门,“这么说!我们的确是同胞骨肉。”
所向门潜意识对兄弟之情,姐弟之情是怀有希冀的,见罗弋风已经对此事不置怀疑,当下暗用神通,又回归众人面前。
还未站定,听胤判断道:“既然你们骨肉已经相认,这11号的事情也该令你们尽早知道了!”胤往卡咝丽这里看来,示意询问之意。
“11号?”罗弋风又一头雾水,“什么11号!”
“所向门,你起初说要询问紫圣丽主?是吗?”胤眼睛露出惊异神色。
“对!紫圣丽主,还有……还有……邪姬帝妃!”
卡咝丽娇躯一抖,赶紧跑来,拉起弟弟所向门之手问道:“你……你也知道邪姬帝妃?”
所向门于这姐姐卡咝丽还甚是陌生,但姐姐卡咝丽一股柔情关怀漫延至所向门心里的时候,所向门似乎没有听见卡咝丽的话语,只是一味的享受着姐姐的担心之情。
卡咝丽一脸惊恐,又知疼着热问道:“你们交手了?”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终于动容。那一双渴盼的双手,握紧卡咝丽的双手问道:“姐姐……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卡咝丽心中一凛,鼻子里一股酸劲儿挤弄着她的心,“我这弟弟双眼呆滞,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从那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之色,倒满满都是……你难道不知棠棣之华,鄂不,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吗?这弟弟所向门真见了姐姐?难道没有一点激动的心情吗?我可怜的弟弟啊……是什么令你如此掩盖内心那血缘之情。
“弋风!快来!还不快叫哥哥……”卡咝丽情绪甚是激动,催促着罗弋风赶来相认。
胤感慨这千年不见的血骨之情,替卡咝丽说着:“所向门,这紫圣丽主倒还尚可,只是这邪姬帝妃,你是……你是如何和她交手的……她可是隐藏了千年了呀……”
“我没有和邪姬帝妃交手,只是窥探到她们那见不得人的行径之时,和紫圣丽主交过手!”所向门边注目着仍呆若木鸡的罗弋风,边说道:“她们为非作歹,吸取人类精魂,企图铸造石玉!破坏这天地平衡!”
胤将朱雀尾扇拍打着左手,听到“石玉”三个字的时候,脸一时间阴沉无比,“紫圣丽主的确强横,芥蒂山一战的时候,就初露锋芒!经过11号明察暗访,我才得知,紫圣丽主不过是邪姬帝妃的仆人而已。所向门,你交战过……战况如何?”
“一败涂地!毫无胜算!”所向门严肃着说道:
“而且,她们竟然派人跟踪我,我都不曾知晓……”所向门心有余悸说道:
听见跟踪一词后,轻华坐立不安,“罗弋风也被人跟踪!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什么?”卡咝丽大吃一惊!
“什么?”胤内心嘀咕着!
就连罗弋风自己也浑然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褒姒从暗海沙滩之上飞出,又以魂影状态示人道:“罗弋风在界做质子的时候,被女丑、奢比重伤,幸亏我主导弋风躯体,逃出困境。然后,我剥离了这跟踪之人的面具……不幸的事是……她根本不反抗,自爆身亡了!”
褒姒判断道:“她们似乎是在收集关于罗弋风的情报!”
“是谁要收集罗弋风的情报!我杀了她!”
一屋子人正在交谈紫圣丽主、邪姬帝妃,听这狂妄之音由门外老远处传来!
“是七七!”罗弋风首先听出来此人是谁,赶紧出门搀扶着还未痊愈的七七道:“你这内伤还不尽好?不如歇着,怎么这会儿非要来这里说话……”
“她们三人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免得她们把你夺走!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不见了……”
罗弋风抓紧七七柔荑,温柔说道:“我的好冷总啊!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褒姒听出来七七的声音,气不打一出来,又生闷气,回归暗海滩上。
莫莹、轻华翻了白眼,跟七七苦大仇深似的,也顾自打破醋瓶愤恨不已。
这七七识得所向门,一进来,看见所向门就大吃一惊道:“怎么是你!”下意识保护罗弋风,自己挡在罗弋风身前。
罗弋风心里感到,又心疼七七这伤势,“别紧张!七七老婆……没事的……他……他是我的哥哥所向门……”
七七瞪大了双眼,难以自信地摆动着脑袋,看看罗弋风,看看所向门,“这不是开玩笑吧?”
卡咝丽和胤知道七七另外的底细,对七七格外照顾,就见卡咝丽像对待妹妹一般,赶紧来罗弋风跟前,扶着七七坐在椅子上。
所向门继续说道:“11号典当行,可有关于她们的情报……”
胤将落在地上的帽檐终于捡起来,重新盖在额头上,说道:“这紫圣丽主,邪姬帝妃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竟然把你们两人作为观察对象!11号当然对她们的底细知道一些……否则怎么对得起冰帝罗泽呢!”
胤从帽檐底下,露出难以言喻的目光道:“该来的迟早要来!”
卡咝丽极其担心着胤,又来要安慰胤,被胤作了手势示意,“打住!”
卡咝丽心中的理想被胤的过去影响着,那所有潜意识里的大厦轰然倒塌唯独胤从石砾中,尘埃里站出来!
胤感喟自身的过往,说道:“我们若认自己的罪,我们铮亮的心就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那过往的一切,并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胤感触颇深继续道:我的罪过,痛悔,内疚,等等,放在心里深思即可。一出声,就俗了,别人听见了他们就居心不良。倘若我刻意博得他们的同情、叫好,那就是我自己衍生出来的罪过。信仰是不许拿来做忏悔用的。忏悔是无形无声的,从此改过了,才是忏悔,否则就是,至少是,装腔作势罢了。
卡咝丽全身冷热交替,咬破唇皮,两行泪流出来她这些年看胤的忏悔看在心里,那是他对信仰一点一滴的真正赎罪。
所向门接着胤的哲理说道:当我们真正需要理性来指点迷津来亮着光的时候,我们对理性的这种态度却是非理性的。也就是说,我们不以犯罪为耻,不以干傻事为耻,反倒以悔过自新为耻。其实,我们只有觉悟,别人才会把我们当作聪明人看待。“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听两人真知灼见,紧蹙双眉,“他们两人就算经历多年,也没有我游荡之久?凭地见识如此深刻,如此令人感到沉重的不安……尤其……所向门这般年纪就有这种见识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沉思,早有婢女惊慌失措来报:“公主……公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岩牢监狱之迷
婢女慌乱而跑,跌倒在地,连爬带滚道:“出事了……公主……出事了……”
卡咝丽心里烦躁,正愁有几件难办的事情在她心窝上不好处理……厉声喝道:“出什么事了!你慌什么……”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婢女语无伦次,像是吓坏了。
卡咝丽踏前一步,弯腰对着婢女说道:“这里这么多客人,我们冰城形象礼仪都不顾了吗?成何体统!”
“公主!冰岩牢监狱死了好多犯人……”
“这冰岩牢监狱向来都由新风特穆尔统管!一向好好的!怎么会死好多人?新风特穆尔将军呢?”卡咝丽不耐其烦。
“新风特穆尔将军正在点军,我见事态紧急,只好来报告公主!”
“蓝丝、茵子何在?”
“禀告公主,蓝丝和茵子大人出城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去着冰武卫统领泉过来!”
“嗯……嗯……公主……这……这……”
“你吞吞吐吐什么!有什么事情快说!”
“冰武卫统领泉倒在冰岩牢监狱重伤昏迷了!”
“什么!”卡咝丽异常震惊,“下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一行不到十个人,出来迎宾窟,就朝走廊而去。
几经周折,他们才踱步到冰玉山水花园。
冰玉山水花园侧面有一条狭窄的拱桥,直通通连接着冰岩牢监狱。
罗弋风等大步流星迈上拱桥,前去冰岩牢监狱一看究竟!
众人一入冰岩牢监狱,那惨状映入大家眼帘,不堪入目,这一片折颈折颐,以泽量尸的景象吓坏众人。
冰岩牢监狱里血流成河,根本没有一方可容纳站立之地!
罗弋风满腔怒火:“冰武卫都是一群饭桶吗?这狱牢之内怎么死这么多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干跟随而至的冰武卫接二连三倒地跪拜道:“报鬼帝,适才有人来报冰武卫统领泉大人,‘说冰岩牢监狱出事了,’泉大人就匆忙赶来处理,谁知半晌不见泉大人回来,现在这里成这样……我……我等实在不知!”
罗弋风闭上眼睛,“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可知道是何人作案……”
“报鬼帝……不知……”
“你……”罗弋风简直不能抑制心中的怒火中烧,目切齿骂道:“好大的胆子,赶来冰城撒野……”
所有人面面相觑,唯独胤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这些人的死状!
胤并起来食指和中指,紧贴着死者的颈部,道:“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了,看他们全身痉挛,瞳孔扩张,脸部狰狞可怖来判断,他们是被抽离了灵魂,夺去了七魄!这是石玉的铸造实验……造成的!”
洛神、瑶、莫莹惊愕失色,不似常态。
瑶看的出神,不免反起胃来,连连呕吐不止,幸被莫莹过来照料莫莹不停地给瑶拍打着后背,以期瑶可以好受点。
卡咝丽疑惑问道:“胤!你可能判断出来是何人的手段吗?”瞳孔放大,下令冰武卫道:“马上去把沃克叫来……”
胤阻止冰武卫道:“慢!这肯定不是沃克干的!公主,这你倒真是冤枉他了,我虽然不能断定这是何人而为,但是我可以断定这决计不会是沃克!”
卡咝丽狐疑道:“为什么?胤!”
胤杵了杵帽檐,推断道:“沃克、琦白一向居功自傲,光明磊落,绝不会来这等肮脏之地做此下作事情!”
“他们的死状令我想起了紫圣丽主!不过,倘若去了这三魂七魄的雪狐灵不是该形神俱灭吗?怎么还能遗留尸体……”
胤看着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所向门,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正有怀疑!”一会儿,胤提升了灵力极限,想窥探这尸体是否是灵力所化!
可不管胤如何寻找突破口,都徒劳无获!
胤摇摇头道:“这下麻烦了!可真是棘手啊!公主!我们的敌人非同一般!”
正说间,又有小斯前来禀报!
“公主!公主!”
“又有什么事情啊!我头都大了!哎!”卡咝丽疾言遽色对着小斯吼道:
小斯吓坏了,“噗通”一声,应声跪下,连连磕头道:“卡咝丽公主恕罪,秋雨大人差人来禀,是否可以随鸿图一起征战界了!新风特穆尔已经点兵妥当了……”
“我了个去!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天安排完吗?”卡咝丽急躁非常说道:
小斯跪在原地,不敢抬头,等待卡咝丽公主示下。
卡咝丽心浮气躁道:“让他鸿图等着,我现在冰城还有一应事务没有解决呢!”
小斯得了旨意喝声,“是!我立刻去回秋雨大人!”
众人见小斯走远,听罗弋风说道:“冰武卫何在!”
“属下在!”
“立刻带人将冰岩牢监狱清理干净,严加防守,如果还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鬼帝”
卡咝丽举起右胳臂,用这左手臂拖着,整个白皙的右手拉开虎口抵着秀眉道:“真是烦透了!”
胤说道:“公主,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肯定还窝藏在冰城内!他们虽说不是沃克人等!但这事情也绝非外人可为!”
“我知道啊!我也猜出来了,所以头大啊,一点眉目都没有……”
“他们敢在冰城内部作案,就是因为他们在暗,而我们在明!”胤不由的打量着七七、所向门。
七七以为胤是在怀疑自己道:“石玉是突破八七之数修真等级的关键!我要铸造绝不会如此麻烦,还有必要来这冰城自投罗网吗?”话毕,将目光转移在莫莹、轻华身上。“我看这轻华可不是什么雪狐灵,你们怎么就没怀疑过她!”
“你……你血口喷人……这是冰城内务,你可别越俎代庖啊,七七……毕竟你是女娲之肠的人……海宫宫主七七……”
“好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没看我姐姐现在正心烦呢吗?长点眼行不行啊!”罗弋风头一次发这么大火,此时,七七红了眼,而这轻华赌气一屁股坐在就近的石栏杆上生闷气。
胤说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本来是想说……七七有骊母灵柩,或可为我们一解一二……”
七七甚感疑惑,“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骊母灵柩里那钟灵毓秀的蛇女其实就是骊山老母所化,她那嘹亮的歌声不仅有绝对防御之能,还可净化时空里一切的幻想……而且不用考虑敌我等级的差异……”
七七虚脱着气力说道:“那就让我来试试……”
罗弋风心疼七七说道:“实在不行!不要勉强……”
莫莹几乎红了眼,撒娇叫道:“弋风哥哥……”声音拉了老长。
七七淡白的唇色在她听见莫莹的撒娇后更显发白了,急的弋风对莫莹的撒娇充耳不闻道:“你还是别使用骊母灵柩了……”
七七眼角里看莫莹生气,心里说不出有多舒服,刻意咳嗽几声,要罗弋风担心。
罗弋风哪里看得出来女人之间的争斗,这七七的一举一动,那莫莹的举手投足,实可比战场上的血雨腥风!
七七假意推开罗弋风的手,好似给罗弋风脸色瞧,似乎语重心长念叨:“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语毕,就见这樽棺木从地面滚滚而出,一边见这地面涟漪四散而去,一边见这束缚棺木的锁链“噌噌”褪去。
棺木已出,蛇女再现,一曲嘹亮歌声再响。
可任是这嘹亮歌曲如何催人心脾,这冰岩牢监狱内还是一片惨不忍睹之景象。
胤这眉心都快被心神不宁挤破了,心下寻思着:“这不是幻象吗?当真奇怪……我真的想多了吗?”
罗弋风使得七七虚弱的柔段扛着自己的魁梧身躯,左手不断抚摸着七七的臂膀,待七七使得灵柩重归修罗之后,方才温柔说道:“你快点歇息吧!”
七七俏目瞪一眼罗弋风,起柔荑把他手打开,将要远离罗弋风,一踉跄,差点跌倒!
罗弋风赶紧来扶,生怕跌疼了七七。
七七嘴角迷人的酒窝朝着莫莹挑衅,心道:“哼!叫你们抢我的罗弋风,你看,你看,罗弋风不是心里有我吗?我哪里不配得到爱情!我这爱情可令你们坐立不安呢!”
“呀……”莫莹几乎要把罗裙撕扯开,眼球红的可怕。
众人无果,纷纷来至冰窟内,各自落坐。
所向门计较着:“这营救女人的事情怕是又要耽搁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洛神看出所向门的担忧,也替所向门心急,可也无可奈何,毕竟所向门才和亲人团聚,11号的事情只好暂且搁下。
罗弋风正襟危坐在冰窟王座之上,有卡咝丽、胤伺立两旁。
卡咝丽带弟行政,行使辅政大权道:“传秋雨!”
冰窟前,各个侍婢一个个重复道:“传秋雨!”
不一会儿,秋雨前来,等待卡咝丽公主示下。
卡咝丽说道:“此去界一定要彰显我冰城威严,不仅要大大方方从他界之门而入,还要杀他个鸡犬不宁,片甲不留!
轻华可坐不住了,她心系界百姓安危,急得要掉眼泪,“这下可怎么办呢!师傅啊……我终于明白你的苦衷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定情信物收人心
秋雨领命即将离开,被卡咝丽唤住道:“等一下秋雨!等一下秋雨!”见秋羽站住,卡咝丽转过身对弟弟弋风说道:“你受鬼帝以来,该是为冰城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若你也跟随他们去吧,等你功成名就回来,我再为你办庆功宴和婚礼!”
“好的,姐姐!”罗弋风跃跃欲试!
“慢!”卡咝丽又说道:“弋风,此去界一定要小心,谨听你秋雨哥哥的意见,切不可鲁莽行事!”
罗弋风暗中作乐,“这下最起码可以缓一缓将近的婚期!”
“呸!你是不愿和谁结婚!”褒姒杏眼圆睁掐着腰立在暗海滩上说道,“是不是怕我啊!”
罗弋风回答:“我的好褒姒啊!你看这几个要命的明里暗里使绊,如果结婚她们谁不乐意,受苦的终归是我。嘿嘿!”罗弋风笑笑说道:“咱们一同去界征战,也好你们姐妹们联络下感情,别成天勾心斗角……”
“呸!谁要跟她们成好姐们!哼!要我说啊,这趁早结婚最好,免得你再沾花惹草,勾三搭四! ”褒姒那长长的眼睫毛挑逗着黑眼珠发着痒,褒姒提手来揉。
“褒姒!这么多老婆今天结婚,那还不翻天了!”罗弋风说道:
“她们敢!”褒姒的眼珠被她的手揉的劲道过大了些,透着点微红,“到时候,我震慑她们,谁要敢再胡闹,就让她滚!”褒姒眉心处那红砂好似盯着罗弋风发难,“听见没有!快跟你姐姐说先结婚……”
罗弋风拗不过,尴尬着脸庞说道:“姐姐!咱要不还是先结婚吧!这……这……”罗弋风哭丧着脸指着七七、轻华、莫莹说道:“不然她们一个个都要作妖的!”
卡咝丽听罗弋风这般话语,知道是那个暗海滩上的不依不挠,说道:“这样吧!褒姒你出来!我知道你听得见!”
褒姒一听姐姐呼唤自己,放下身段,由暗海沙滩飘飞而出,这身子往冰窟前一站,右手掏起来左臂弯的白雪似的衣袖,背对着罗弋风,睥睨着在场的诸位好像还在大伙面前光明正大吃着罗弋风的醋。
卡咝丽没奈何,从储钗内取出四件珍贵的礼物:鸳鸯玉佩、同心锁、龙凤缠臂金环和白绿相间翡翠玉镯。
卡咝丽高兴的来至褒姒身边,挽来褒姒的玉手说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鸳鸯玉佩最为珍贵,曾经由我父亲赠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本来母亲将此物戴在我身上,是送给我作为嫁妆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褒姒才变阴晴不定的脸为抿嘴一笑!
卡咝丽见褒姒有好转,将手轻轻拍拍褒姒的玉手,笑了笑,转身过去来莫莹身边,“我这个傻妹妹啊,就我送你的礼物最多了,现在委屈你,收了我这自己常常佩戴的同心锁可好!伉俪曾许金石约,生死誓结同心锁!连带着玉符,你现在可有两件信物了,从今往后,你可多管管你的弋风哥哥,别任由他的兴致来了……可好!”
莫莹红了脸,知道姐姐卡咝丽最为疼她,当下也不好生罗弋风的气,才逐渐羞赧起来。
卡咝丽挪动莲步,看着轻华道:“你真是古灵精怪,什么法子都用了,活脱脱跟你姨母一般手段,我也好生倾佩!这弋风被你死死拽住,我也不好说什么,来!”卡咝丽若笑若嗔,把龙凤缠臂金环戴在轻华手腕处说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卡咝丽走在七七身旁,有感而发,好似见到了亲人般,欣慰着说:“就你是刚烈的性子,我看出来了,这罗弋风是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称自己是女娲之肠的成员,也不许你说自己是海宫主七七……入我冰城女,进我罗家堂,这些身份就随风去了吧!喏!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最是美丽,你佩戴上,方显的它不再独亮!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七七迷糊地看着卡咝丽对自己犹如对待亲人一般,以为是自己暗许弋风的原因,自是乐不思蜀,面带桃花。
“这下你们四位理当放心先陪同弋风征战界了吧!我这里仅有四件定情信物都给你们,若是这混小子他日再‘为非作歹’,我第一个不答应,可好……”
三女应声嘟囔着:“这还差不多……”那两女用怨恨的眼神来看罗弋风,唯独七七满眸子那无可厚非之意!
褒姒才扭过身子,瞥的罗弋风魂不守舍道:“这红罗紫缎你可都凑齐了,”伸出来右手食指,往罗弋风太阳穴附近轻轻一戳道:“你也遂了愿了,我就听姐姐一回,饶了你这次……哼!休要再管不住自己的那骚劲儿,否则,我……”
罗弋风借坡下驴赶紧把手捂住褒姒的嘴说道:“真不敢了!”
洛神、瑶看着这姐姐如此善待弟弟,弟媳,眼里心里幻想着自己有遭一日是否也有如此殊荣……俱都把歆羡的目光打在所向门身上。
所向门初识姐姐,好似不通人间五味说道:“你们这般看干什么……我原以为只有女人最为美好!不曾想这褒姒之容,被我看过后,那简直有令人有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
瑶、洛神听见所向门如此说,以为所向门不学无术只懂得赏花弄月之事,怨恨道:“哼!真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所向门不懂两女深意,只顾欣赏美好的事物!
洛神叹口气,随着所向门的目光往褒姒亭亭玉立的身段上看去,“就算是我曾经的美丽,在她面前也稍有不足,更何况我现在有了这瑕疵的身子……还算对我公平,这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摆明了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馈赠,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想着,便看到罗弋风带着一应家眷随着秋雨远去了!
卡咝丽见弟弟已经走远,这一双秋水剪瞳的眸子含着泪花投在另一个弟弟身上。
卡咝丽来到所向门身边,这洛神一局促先站立起来,卡咝丽会心一笑,把洛神又摁回她的座位上,对着所向门说道:“心里是不是也想姐姐送你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礼物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我骗他们的……你的大婚之物我也给你预备好了……”说着流下泪,“我以为,我会用不到!”
所向门心中一暖,虽然不懂得姐姐卡咝丽眼泪的含义,可终是血脉相连之故,“你哭了……姐……姐姐……”
“你叫我什么……”
“姐姐……”
“哎!太好了……姐姐……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姐姐了……”
胤走过来,略带严肃的表情说道:“所向门……有了姐姐……你也该站对立场了!”
“那是自然……五极和裔害的我好苦……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这就好……”
“姐姐……姐姐……”所向门又接二连三喊着姐姐,眼里终于有了微红的痕迹……
“既然如此,我们就引领你去这11号吧!”胤提醒着卡咝丽。
卡咝丽情到深处,不顾胤的提醒,来握着洛神的手说道:“我这弟弟……也是你们的心仪之人对吧……我早就看出来了,嗯……真是一个美人痞子……”
洛神见卡咝丽这般夸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道:“姐姐!哪里话!”
“不为过……不为过……你称的上这句赞扬!”卡咝丽纠结着柔软的心,开心地哭出口。
所向门说道:“你别哭了,姐姐……”
“不哭!姐姐不哭!姐姐这是太高兴了!父亲在天之灵也算欣慰了……”
“姐姐……”卡咝丽见瑶也红了眼,知道她是为自己爷爷哭泣,“我可怜的妹子啊!真是苦了你了……我将来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今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了……看来你也是我所向门弟弟的红颜知己了!对也不对?”
瑶哭着,见姐姐这般问道,又好气,又无奈,泪珠里映出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跺着羞脚,嘴里连连怨恨道:“他跟罗弋风哥哥比,差远了,一块榆木疙瘩……”
卡咝丽高兴的哭着,“呵呵呵”笑出音说道,“好……好……我的傻弟弟是榆木疙瘩,碍着你不高兴了……我替我这个可怜的弟弟向你道歉可好!”
所向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我们这就去11号典当行吧!”
卡咝丽递给所向门一个眼神,但见弟弟真是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直肠子,“对对对!他一心一意就他那个要找的11号典当行!”
瑶道:“哪啊,他一心一意是因为欧阳嫣然姐姐……就是要去救她……”
卡咝丽听见“欧阳嫣然”四个字,怪异地问所向门道:“你……你是为了她……”
所向门点点头,“女人被紫圣丽主抓去了,现在生死未知……”
胤和卡咝丽面面相觑,然后,卡咝丽说道:“又是这个紫圣丽主……走!我们这就去11号典当行吧!”
几人出来冰窟,绕了几绕,径直朝着五墓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向门的弱点
路上,卡咝丽说道:“我现在就将通行证打在你们身上”说着,将右掌撑开,对着所向门的胸膛输送自己的灵力。
所向门胸前先是忽明忽暗,然后向外放射着晃眼的蓝光。
接着卡咝丽依次为瑶和洛神安放通行证。
几人一起来到五墓,卡咝丽说道:“11号当铺就在这附近……”
“哪呢?我怎么看不见?”瑶问道:
卡咝丽和胤目光相对,点头示意,“可以了!”
卡咝丽大喝一声,“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只见红光至上而下划拉出一道弯弯的月牙,11号当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卡咝丽边收敛龙泉雪姬剑,边说道:“11号当铺总铺就隐藏雪极大地附近……”
几人陆续消失在冰柏旁边,所向门后脚刚迈入11号当铺,红光月牙便逐渐变小不见了。
黑暗笼罩着众人,伸手不见五指。
所向门善解人意地点两盏长明灯交给瑶和洛神。之后,他觅寻着11号的诡秘,才恍惚看见有两扇大门就在卡咝丽面前。
“这地方好黑啊!所向门,不知为何,我的心情有点紧张!”
卡咝丽扭头看说这话的是瑶,接着说道:“不要紧张,瑶……这里的组建可有你父母的功劳……你父母曾经是这里最优秀的司理!”
瑶的心“咯噔”一下,听见父母二字即是亲切,又是遥远,索性多少了解了父母的过去……瑶百感交集,她想,“他们曾经在这里担当过司理吗?”
所向门忧郁地盯着瑶难以言喻的神情,“别楞在这儿,走了!”
原来这里右边大门的后面是一条甬道,两边排列了很多长明灯照亮前路;从墙脚暗孔里吹出了风,使得这裹着冰蜡的长明灯左右摇摆。
走了一会儿,方见前面有亮光,卡咝丽带领大家前行,未到光亮处,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我们到了!”
所向门以为就要获取关于女人的去向和邪姬帝妃的资料,突然被胤和卡咝丽相对一掌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吃一惊!
所向门瞳孔放大,听见甬道内回响着卡咝丽的话语:“别紧张弟弟!在你获取紫圣丽主资料之前,你先通过考验才行……别让我失望哦……我相信弟弟你一定可以做到……”
“姐姐……”所向门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山河社稷图……”
即便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所向门立刻用神识探寻姐姐和胤的踪迹,也一无所获,所向门一脸茫然:“消……消失了……连山河社稷图都探测不得吗?”
“好歹说下什么考验吗?哼!我讨厌姐姐……也讨厌所向门!”瑶嘟着嘴,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这姐姐卡咝丽真是有五花八门的怪异之举令人不爽……你也令人火大!”
所向门尴尬地听着瑶的牢骚,“别说话了,我们到光亮的地方看看先……”
“先”字话音刚落,所向门才又失惊打怪,所向门发现不仅姐姐卡咝丽和胤不见了,连洛神也不见了。
所向门恐惧瑶也随之不见,立马伸出手牵住瑶,格外绷紧神经,前往光亮之处。
所向门茫然不解,待到光亮之处,突见罗弋风出现在眼前。
所向门百思不解,正要开口说话,被罗弋风枕戈待敌质问:“所向门!你来冰城根本就不是为了询问紫圣丽主的来历,你是来抢夺我的帝位的,对不对……”
所向门就要开口答辩,被罗弋风不分青红皂白,劈脸施展魂符之一菊镰攻击着自己。
这月牙般光刀袭来,所向门还未避开,又被罗弋风质问,“你既然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何故要来冰城……”
月牙光刀横掠所向门眉心,心际未定,罗弋风闪跃在所向门跟前。
罗弋风和所向门鼻尖挨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罗弋风迅捷地攻击着所向门,所向门被问的无言以对,应接不暇。
“母亲在你心里算什么?”罗弋风接连问道:
所向门心乱如麻,“母亲并没有抛弃我……是我一个人苟且活着,怨恨了她一辈子……母亲都不在了,我人生的目的岂不是不复存在了吗?”
罗弋风半空袭来,嘴里念叨:“魂符之十八盘龙丝……”
所向门被绑缚的结结实实,这时候,瑶嘲笑着所向门道:“长的这样丑,还妄图得到女人的垂怜,连我都不正眼相看,凭什么洛神也非得相中你啊……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所向门意志消沉,沉思在自我狭隘的负面情绪中不能自拔。
所向门看着罗弋风边又质问,“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还一直询问什么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味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你不配为轻灵的儿子?你连天性母爱都要怀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所向门听的怔了,“不如现在以死了解岂不更好吗?”
罗弋风触摸着所向门的肩膀,“魂符之四十二火蛇!”
所向门一动不动,紧闭双眼,放弃了使用山河社稷图,被火蛇游走全身焚烧着自己。
一切恢复原状,卡咝丽、胤、洛神、瑶仍然驻守在所向门身边!
洛神心情沉重,近身所向门并抚摸着所向门的背脊,试图给所向门以安慰;洛神触及所向门**的后背,想到,“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瑶咬破了指尖儿,她知道所向门经历了什么,她泪流满面心想,“他一定悲伤极了,所向门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脆弱的孩童之心!”
卡咝丽严厉喝道:“站起来,所向门!”
所向门浑身一颤,如遇惊天霹雳!
所向门往卡咝丽姐姐这看来,第一次得偿所愿品尝到亲人严厉斥责的那种感觉。
卡咝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莫说你不是来抢夺帝位,就是真来抢夺帝位又如何!你身上同样流淌着冰帝罗泽的血液!你有资格!
“站起来!别让我小看你!就你这副德行,别说继承帝位……怎么心里空落落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吗?曾经想要杀死母亲现在愧疚了吗?怎么连深仇大恨也要随着自己的逝去一并消逝吗?”
“姐姐……姐姐……”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你当真向对待罗弋风般,示我为亲弟弟吗?”
卡咝丽娇躯一震,眸子里变换成母性的柔情哀怜地边扶起来所向门边说道:“不是示你为亲弟弟!你就是我亲弟弟!你们都是我的亲弟弟……帝位不重要……谁来坐都无关紧要……懂吗……所向门,你们两个有得者居之……”
所向门甚感温柔,不知为何,从姐姐卡咝丽身上竟然感到了母爱,所向门卑微地说道:“姐姐……母爱是这种感觉吗?”
卡咝丽手背青筋跳动着,“我的弟弟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使得你如此全身冰冷……傻弟弟,母亲不在的时候,我一定替母亲给你更多的爱……千年的失却……不光是你!”
所向门脑门一亮,心里回味着卡咝丽意味深长的话语,“千年的失却……不光是你……”停顿片刻,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复活我的母亲……轻灵……”
卡咝丽心疼地催促所向门站起来,“站起来,所向门!接着进行考验……考验通过才算结束……”
所向门心里好像又充满了希冀,他站起来,再一次直临自己心里的困境。
就见卡咝丽和胤再次击掌,整个幻境又再次出现在所向门周围。
所向门踱步来到光亮之处,心里想着要直面罗弋风的质问,他思考着万千般措辞,可是都感觉不太适合对于所向门而言,这种手足情深的感情从他知道这一切开始,他打心眼里就喜欢这个一 奶 同胞弟弟……他不善言辞,所以面对罗弋风的时候,他表达不出心里的真正所想。
所向门以为还会面对枕戈待敌的弟弟,不曾想,这次映入眼帘的竟是女人欧阳嫣然……
欧阳嫣然哭的泪人一个问所向门:“我不在这些时日……你究竟想过我没有……我在你心底算是什么……你懂爱吗!”
所向门噤若寒蝉,无言以对!
“你有了瑶……有了洛神……还会对我一往情深吗?”
“女人……我以为这就是心呢?”所向门伸出右手,仿佛要触碰女人的胸膛一般。
“你送我昆仑镜……只不过做做样子……你一个野兽……只懂得狭隘的拥有……谈不上拥有真正的情感……”
“野兽……”所向门自问自己,伸出血淋淋的手茫然若失……
“对!你不是野兽吗!你的双手不是利爪吗?你不是被狼养狮授吗?”
所向门正要无限循环在自我的困惑之中,苍穹里传来了姐姐卡咝丽的泪音,“弟弟……站起来,野兽又如何……懂得本能驱使的野兽强过丧失人性的雪狐灵!你曾经是野兽!但是现在,你是姐姐心里牵挂的亲弟弟……所向门”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继承巨大资产
所向门悲恸欲绝,似乎千年的悲伤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倾心而出。
所向门激动不语,只是颤抖着身躯回答欧阳嫣然:“我害怕的不是我是不是野兽!而是能不能得到亲人的眷顾……
“我的心虽然没有释然,但是光亮已经为我指引了方向!”所向门有感而发道:
接着,所有假象消失了,卡咝丽喜笑颜开流着感动的泪水。
“恭喜你弟弟!你通过考验了……”
“就这么简单吗?”所向门傻愣愣问道:
卡咝丽眉毛处显出无奈的温柔回答:“就这么简单!”
“作为奖励,这11号当铺是你的了,所向门……”卡咝丽满怀欣慰道:“说简单,已经是最难的了……这是你心里最脆弱的东西……”
“11……11号当铺给我……”
“对!就是给你……”
“为什么?”
“我只不过一直代为掌管11号而已,刚才我打入你身体内的不是通行证,而是11号的钥匙以及……!”
“姐姐……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卡咝丽舒缓了神态,眉毛下掩,“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该继承如此的责任……”
“这11号继承有什么好处吗?”瑶不解的问,“我怎么看不出一点门道。”
胤打趣地哈哈笑道:“哎呦喂……有了11号,就等于拥有了天下十分之三的财产……”
“这听的有点模糊……有点抽象……”瑶仰着头看着壁挂上的长明灯。
“抽象……就是你拥有吃不完的雪晶;穿不完的霜花绫罗;取之不尽的名贵药材;享之不尽的资源财产;以及支配所有11号典当行的佣人!”胤若有所思道:
瑶目瞪口呆,傻傻问道:“就是说,所向门富可敌国喽!”
“富可敌国算什么?”卡咝丽一脸不屑,接着说道:“包括现世,三界六道都不得不来11号典当行换取资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拥有了11号……就等于拥有了和三界六道谈判的资格……”
洛神眼睛都要 迸 出,“不会吧?这么牛逼吗?我怎么不知道……”
卡咝丽道:“你是?”
所向门抢着话问道:“那修真捷径、包括灵魂、前途、命运等我都可以予取予求,予以支配吗?”
“当然!只要你想……”卡咝丽尴尬地回答道:
胤食指点着唇鄂旁边说道:“你不光拥有了财富,你还拥有了敌人!”
“敌人?什么敌人?”瑶问道:
“远的不说!就目前而言邪姬帝妃就算一个”卡咝丽说道:
“邪姬帝妃!”所向门惊恐道:
“不错!就是你寻找的邪姬帝妃!她们近期一直在和我们争夺着资源控制!她们一直和我们背道而驰!”卡咝丽紧锁双眉:
“怎么背道而驰?”所向门不解地问道:
“整个三界六道、四大圣城、以及界斗争的重要原因,无非就是资源的享有和控制!拥有了财产资源就有了掌控战争胜利的资本,尤其我们还掌控着大量的信息资源……
“邪姬帝妃近日不仅加大和11号争夺雪晶、冰武器、药材,甚至试图收集灵魂……”
“灵……灵魂?”瑶咽口唾沫问道:
“不错!父亲创建11号为的是巩固雪狐界的平衡!尤其现在,它已经是雪狐界不可或缺维持平衡的一个契子!”卡咝丽严肃说道:
所向门问道:“契子如果不存在会如何?”
胤从帽檐底下射出寒光道:“所有平衡全部紊乱,雪狐界将会大乱,圣战即将开始……甚至雪狐界将消失殆尽……”
“这么严重吗?”洛神有点不相信道:
“对!”胤打量着洛神,他很在意洛神的身份!
“11号一直收取着邪恶灵魂,尽量弥补战争可能到来的豁口,而邪姬帝妃!不!应该说是冰花潇湘馆……她们一直以来都在收取善良的灵魂……她们企图这雪狐界尽早迎来圣战……”
“也就是说,所向门现在不光是因为欧阳嫣然姐姐和邪姬帝妃敌对喽?他现在是以11号掌管者的身份和冰花潇湘馆争斗喽……”瑶问道:
卡咝丽点点头,示意瑶说的不错,“弟弟……这11号是父亲早就安排好的,弋风是坐拥天下……而我要掌管老师的枫学院了!”卡咝丽拍拍弟弟所向门的左肩膀道:
“枫学院!爷爷……”瑶想起来爷爷不在了,甚是悲伤……
卡咝丽安慰瑶道:“瑶妹妹!不要悲伤过去,你还有亲人等待着你……”
“姐姐……姐姐……姐姐说的是父亲还是母亲……”
卡咝丽眼神收缩,温柔地说道:“你将来会知道的……”
“姐姐!”瑶噙着泪珠,“你怎么跟爷爷一个口气……”情不自禁投进卡咝丽怀里哭起来。
所向门问道:“罗弋风知道11号的事情吗?”
“他还不知道,我们先瞒着他……等日后再细说给他听罢!”
“那我们什么时候复活……复活母亲……”所向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卡咝丽轻轻抬起右手把所向门抱入怀里,在所向门耳畔说道:“放心吧!咱们母亲还会回来的,等到时机成熟,我来通知你和弋风……”
“姐姐……你要走?”
卡咝丽看着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露出难以割舍的兄妹情分说道,“我才见到你,自然是不想过早离开!然而也不可荒废了枫学院孩子们的前途……他们是我们雪狐界将来的希望……”
所向门心领神会,“我懂!可是……”|
卡咝丽说道:“只要想姐姐了……你大可来枫学院找我……”
所向门点点头,心里暖呼呼的,“这就是兄妹情感吗?”
洛神听所向门此话说的别扭,但细细回味所向门的悲哀后,莫大的伤感萦绕胸怀,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所向门,“这么强大的男人竟然有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所向门……我越来越对你好奇了……”
卡咝丽“吁”口气道:“终于把11号也摊出去了,我还以为……”转过头,不敢在所向门面前悲伤……只是把泪水流给胤看。
所向门伫立不动,等姐姐卡咝丽再和他说话。胤将要代替卡咝丽开口,被卡咝丽打下手势打断道:“走!我带领你们真正了解11号典当行……”
说着,卡咝丽先向前迈步,众人随后追来,一同来到光亮处……
原来光亮处什么都没有,只是另一个通道的大门而已一个发着光的空间之门。
这光亮处既没有罗弋风,也没有欧阳嫣然!
卡咝丽扭转过身,将弟弟所向门推在11号典当行空间之门正前方。
正见,所向门胸膛间那纸牌大小的光亮之物闪闪亮着频繁不一的蓝光……不多久,众人遽然消失在这里,出现在11号正堂之中。
11号内宾客满堂,所向门满眼竟是三界六道、雪狐界、界各色人等。
卡咝丽指着打杂的后生说道:“这些人是新来的……”
瑶好奇看见有些人从货架上取货物给来客,又见他们收拢好客人的抵押物存在货架上,问道:“姐姐……他们叫什么!”
卡咝丽移目他们身上笑着说道:“他们叫追瘦猫……是专门负责分敛货物的!在那货架后面还有拆货,他们则是负责包裹打理和保管货物及在包裹货物上挂标记标牌工作的!”
众人听着卡咝丽的解释,不知不觉中拐了几道弯儿,就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做登记。
卡咝丽一指,“这是票台!”少女不谙世事看到卡咝丽后准备打招呼,被卡咝丽打了手势,示意不必介意继续工作。
卡咝丽伫停在柜台旁边媚眼笑道:“三叔公!”
这位老者眼皮上翻,错开眼睛看向卡咝丽,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所向门身上打量,又返回炯炯有神的眼光询问卡咝丽道:“这是新司理吗?”
卡咝丽露出微笑道:“是的!新司理!我已经将委任令牌打入他胸膛,咳……我终于又卸下父亲一个重担了……”
貌似虚怀若谷的老者,对所向门毕恭毕敬,说道:“司理,我是这里的朝奉,他们寻常叫我三叔公……”
卡咝丽从储物钗里取出11号一本账目交给所向门:“所向门,这就是11号今年的总账目……”
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所向门大致一翻账目,舌桥不下,“十万万亿雪晶,折合现世金额一万亿亿黄金!”
所向门不免动容,瑶侧身挤进自己好奇的双眼,瞪的老大叫道:“所向门……你发了……”
所向门舌头打不过弯儿,顿字顿句说道:“说老实话,我并不晓得这些财富的意义所在……”
洛神哭笑不得的神情被煞白的脸照覆盖,“这……这说明你可以在三界六道横着走了……”
老者右手握拳抵着嘴唇咳嗽几声:“咳咳……”打断洛神的话语说道:“这只是一本账目……”老者指着后背琳琅满目的书籍说道,“这些全部都是……统共算下来,11号总共资源是这本账目的十万亿倍……”
瑶听见这个数目,差点晕倒,“我靠,所向门,我们不用修真了……靠这11号都可以无敌天下了……”
胤和卡咝丽抖大的汗珠流下来,卡咝丽严肃地说道:“可不能被钱财蒙蔽双眼,须知资源越大,责任越大……”
“姐姐……你是……因为……这资源过大而……撂挑子吗?”所向门突兀地问道:
卡咝丽立刻摆出斗鸡眼,说道:“所向门,我给你的是责任!不要想歪了我的用意……”
“这些资源……我可以予取予求吗?”所向门口干舌燥想确准一遍:
“是的!这11号是你的了!自然供你使用……另外……你大可由三叔公带领你去寻找你想要的东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探秘冰花潇湘馆
卡咝丽交代一些必要的事情后,就和胤离开了11号典当行。
三叔公边引领着所向门前往资料库存室,边诉述着关于11号的具体事宜。
所向门心不在焉,眼里印记着11号古怪的陈设,脑子里却全是对这巨额遗产资源的憧憬。
所向门神情不属,整个恩怨情仇的设定在潜意识里坍塌了。
所向门心神恍惚,“11号典当行之行,不仅解开了多年来我心中的疑惑,也着实使我重拾了亲情,母亲没有抛弃我,姐姐向来牵挂我……原来这个世界上,我还有看重的兄弟之情存在!”
所向门似乎迷失了方向,“女娲之肠已经没有我继续为之效劳的意义了,复活母亲?营救女人?守护亲人?还是拯救岌岌可危的雪狐世界?”
所向门拿捏不准何事在心里的比重哪个更大,“我将来究竟要如何活着……为什么一时间感觉空落落的?母亲?你能告诉我吗?是不是复仇更重要?”
瑶满眼都是11号典当行的陈设、长明灯、走廊、甬道还有神秘的房间,似乎对爷爷逝去的事情丝毫不挂在脸上,只要没有催化剂,她可以忘的干干净净!
唯独洛神目不转睛地在意所向门的一举一动和他那非同往日的神情。
洛神心里一凛,“所向门,难道你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了吗?”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失去了往日那种笃定的含义,仿佛信仰在这一刻不复存在了!“我究竟为什么活着……我有这么多父母的遗产?要不要挥霍一番呢?自小到大,我希冀着自己能够像平凡的雪狐灵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父母的馈赠和溺爱,哪怕使用他们的雪晶去购买最平凡的糖果!”
时间过的真快,几人很快寻到了资料库。
“需要什么……司理!”三叔公问着:
瑶提醒着怔着不动的所向门,所向门如梦初醒道:“关于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资料……”
三叔公撇了撇眼睛,年迈的他驾轻就熟地翻看典籍,只捡来他认为对所向门有帮助的书籍,“关于她们卡咝丽公主也极为在意,只是她们在千年来最大的动向莫过于重铸石玉和争夺资源上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异常了……”
所向门问道:“那邪姬帝妃和紫圣丽主的藏身之所,这书籍里可有记载?”边翻开了那发黄的并略带霉味的一页,边询问三叔公。
三叔公摇摇头,很无奈的回答道:“事实上,这些资料里的记载,也就我口述的这么多了,我们知道她们的存在,但不知她们的真实身份!我们知道她们的组织明目张胆,但不知道她们两人的寄身之所……我们只能很粗浅的知道她们自从芥蒂山一战后,重心放在了石玉之上了,至于她们的组织……哎!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洛神不解的问道:“此话何意?”
三叔公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说道:“比如我说她们在三界六道内,雪狐界,界都有活动,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所向门明显失落表情显现在脸上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知道她在?我们也无能为力吗?”
三叔公尴尬地笑笑说道:“事实上,真是如此!她们的组织是冰花潇湘馆,如我们11号典当行一般遍布三界六道、雪狐界、和界……几乎有上千座门庭,使调查陷入僵局的还并不是这个困难!
三叔公变了脸色,嘴角的肌肉止不住的跳着,“实际上,即便调查,我们也极其难以触摸到邪姬帝妃的真正底细……冰花潇湘馆内别说有没有她们的藏身之地,即便想要寻到真正触及核心的人物都是极其困难的……”
所向门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方才多少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神情道:“她们为什么会跟踪我?”
三叔公极其惊讶道:“真……真的吗?”
所向门回答道:“是的!我发现了她,但是她自陨了!”
三叔公解释道:“你看看书籍倒数第三页!”
所向门拨弄着灵巧的手指,迅速寻到三叔公提到的部分,上面写到:邪姬帝妃极其在意雪狐灵摄魂之灵特殊的存在,她们将其列为观察和实验的对象。曾经被列入对象的有罗泽、五极、轻灵公主、胤、裔、羽、、朝、南宫红颜等……
所向门移动蓝色的眼睛瞄见瑶的面部表情,但见瑶面色青一阵,紫一阵!
“朝,南宫红颜……我的父亲和母亲!”瑶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关于他们的事情吗?”瑶愁眉不展问道:
三叔公说道:“你是她们的二女儿吧!”
“二女儿?”瑶难以抑制心里的悸动。
三叔公回答道:“是!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你快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切事情好不好!三叔公!”瑶迫不及待渴求着三叔公。
“不行!他们曾经代理过11号司理,是11号绝对机密!即便是现在的司理所向门也没有权限知道这些机密!恕我不能奉告……”
瑶几乎绝望了,她用企盼的神情盯着所向门,似乎在所向门眼里得到回答:“我不会让你知道!”
瑶退后两步,垂头丧气,“当真没有其他途径了吗?”
三叔公表情耐人寻味道:“嗨……我不告诉你,或可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寻找你的姐姐吧!她或许可以告诉你答案!”
“姐姐……”瑶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模糊了泪,问道:“那!我姐姐叫什么……”
三叔公说道:“她是海宫主七七……”
所向门大吃一惊,脱口说道:“怎么会是她!”然后,仿佛了明于心说道:“我早该想到她的身份不一般……”
三叔公不解的问道:“司理此话怎讲?”
所向门道:“我曾经甘冒大险寻访川海九宫昆仑镜!才知道七七那海宫主的由来……如此看来,她的身份真是值得斟酌,川海九宫只有有缘人才能寻到,这七七先我一步寻访川海九宫,想必就是跟这11号司理有关!”
三叔公暗自佩服所向门的论断道:“是!正是如此!”
瑶看到了希望,她知道这海宫主七七现在是他罗弋风哥哥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有了亲姐妹这层特殊的关系,该是能够问到一些关于她父母的事情……
瑶喃喃笑道:“呵呵……我也有一个姐姐……我也有一个姐姐吗?”
所向门担忧地看着瑶说道:“平心而论,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向门!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瑶感同身受道:
所向门眼眶陡然变大,他回忆起当初拯救瑶的真正初衷正是如此她们有着类似的往事……
所向门设身处地为瑶担忧,记挂欧阳嫣然的那颗心不知何故又重新燃起来了!“女人!你还真是我的信仰啊!这算是我重新立起来的精神支柱么!”
所向门看了会儿瑶,然后转身对洛神说道:“我们走罢!”
正要离开,被三叔公提醒道:“司里,你只要去到任何11号典当行,就可施行任何管理手段,如有需要,11号任凭驱使……”
所向门答非所问,说道:“我可以用这巨大的遗产对吗?我如何使用……”
三叔公脸上抖大的汗珠将要落下道:“你是冰帝罗泽的大公子,理所当然可以支配这巨大的遗产,更何况你现在又被卡咝丽公主转交了委任状……你只须到任何地方打下你灵力的印记即可随意消费……”
所向门正要问,“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转念又想,“三叔公自然知道,毕竟是他殚精竭虑运营着11号典当行。”
所向门、瑶、洛神离开11号典当行,洛神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冰花潇湘馆!”所向门斩钉截铁回答道:
“三叔公不是说即便知道她们的组织也于事无补吗?”洛神问道:
“洛神!其实这样对我们才是最大的欣慰!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安全性才大大提高……你相信运气吗?洛神?”所向门牛嘴不对马脚说道:
“我有点迷糊了?”洛神不解地紧锁眉心。
瑶嘟着嘴也不说话,心事重重,仿佛还在介怀所向门对她闭口不谈所向门手札内的关于她父母的记载。瑶一个人生闷气,完全不搭理他们两人。
所向门榆木疙瘩,只顾回答洛神道:“如此庞大的组织,虽说无迹可循,但是毕竟使得我们有了访查的目标!坦白的说,我们并没有和邪姬帝妃一战的资本!对我而言!我有的只有运气和机会!”
洛神似乎明白所向门的话语含义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去冰花潇湘馆,只是碰运气喽?而且这样,我们的威胁还不大?是这意思吧?”
所向门面无表情道:“对!而且,我们可以先放下修真的大事,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先潇洒地挥霍一番如何?我还不知道随意购买物品是什么滋味呢?”
洛神从所向门口中听见“挥霍”二字简直难以置信,“所向门,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所向门回答道:“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我就希冀着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享受着父母的遗产……”
“呵呵呵……呵呵呵……”洛神嘴角被肌肉挑逗着,痒的不行,“不知道你这想法,是俗啊?还是俗?”
第一百二十章 情敌萧玉谱
三叔公极目迥望,见所向门开空间之门,已要回冰城而去了。
当下,所向门回味着洛神刚才那颇有嘲讽之意的语气,不以为意,“听起来很俗气,但你不知道,”所向门摇摇头接着说道:“这样俗气的事情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还真是不敢奢望的事情,毫不夸张的说,它比修真都难以实现……”
谈话陷入尴尬的境地,但是所向门脚步却不曾停下,不多久,他们已经离开11号老远,身入冰城闹市之内。
所向门以憧憬的心情重新光顾着冰城内的八街九陌,所向门有点难以适应。
所向门停止迈动脚步,眨也不眨的眼睛盯着“有来食晶客栈”六个大字。
瑶此时方才变“使小性”为眉开眼笑,“愣着干啥,我们进去吧!大搓一顿,也好替富可买国的所向门分担一下忧愁!”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面无表情地转来看瑶,奇怪地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注视着瑶额头上的火印,秃噜说着,“你也贪吃吗?”
瑶使劲儿拍打着所向门肩膀,两眼发光道:“跟着你风餐露宿这么长时间,不是吃雪晶就是吃雪晶……”
所向门怔了怔,听瑶嘴馋的话语,回忆起来欧阳嫣然两手满满的都是冰糖葫芦的场景,莫名的伤感起来。
此时,洛神和瑶已经进店,待所向门发过癔症,不知何故,心跳加速地也跟随她们进入有来食晶客栈。
原来洛神也满怀希冀,的确有饱餐美食的**,见小雪狐灵喜带微笑迎客,说道:“你们这里有多少好吃的!尽管捡好的上!”
“客官说所有?”小斯那双明眸透露出震惊。
所向门听着自己的心跳,说道:“对!所有!”
小斯嘴巴合不拢顿字顿句说道:“可有两百来道,三位吃的完……”
瑶嬉笑连连说道:“当下吃不完,我们就住店,直到吃完为止!小二儿,尽管上来,二百来道大可先上三十道,等我们尝遍后,再在饭点不重样地上,直到我们品完为止!”瑶把眼闭上,右手食指指着房顶,透着诡异的笑容说道:
“哎!好嘞!客官这边请!”小斯眼皮跳个不停,先从震惊里偷着笑,再在心里嘀咕,“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般奢侈的顾客,这天下哪有这等愣头青仗着有钱来这里发泄?真真长见识了。”
所向门站着,心道:“一切事宜是急不来的,不如奢侈他一回……”
几人上至楼梯缓步台,正被一俊俏白面雪狐灵拦住去路,他一抬手,温文尔雅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洛神上扬新月眉,笑不露齿,两手惦着花边裙角的四指松开,正瞧见这沈郎之容,心头一喜道:“当真是潇潇肃肃,爽朗清举!世间竟还有如此美男子吗?”
“白面郎生萧玉谱,这厢有礼了!”他双拳抱握折扇,擎过眉梢道:
瑶额头火焰印记发亮,“哎呦喂!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作春衣!所向门简直是不堪入目!”
所向门不明所以,见这人没有敌意,也不尚加阻拦,傻不愣登说道:“瑶!我们走吧!”
洛神心猿意马,实在不愿立刻挪动脚步,去紧追所向门。
瑶边笑不拢嘴,边附耳倾听这俊郎生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洛神那秋日菊花之容,娇羞地面对步梯红而不愠,“公子可叫我洛,”洛字拖着长音,灵光乍现道“洛衣慎!”
瑶发自内心地笑着,自信地盯着那磐石无转移的暖光望所向门的背影,“所向门!你的威胁来了,嘿嘿!我的运气到了!”
瑶一反往日调皮的性格,容光焕发,尽出那绿波间新荷的优雅由眉心火印点缀!“洛神!你输了!”
偏偏所向门不懂风月,不尝世俗,一心一意地只顾着这即将上来的美味佳肴,完全不把洛神的心猿意马放在心上。
所向门落座下来,瑶紧随,才看洛神心神不定,踌躇满怀进来。
萧玉谱大献殷勤,赶着脚抢在洛神步前,将椅子撤后一截,取出随身手帕擦拭一遍方说:“洛衣慎,坐吧,已经掸的干干净净!”
瑶瞧出洛神为难的神情,唯独看所向门面不更色,不来言语。
洛神当即扭身稳坐,听萧玉谱大发说道:“各位想必不是我雪狐冰城的长久之客罢!”
瑶右手端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这是相中洛神姐姐了吧!”眼神瞥向所向门蓝色的眼睛。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渴望的神情观望着洛神。
洛神越发的可以,很怕所向门怪她,但是她瞧所向门没有吃醋的意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
洛神刻意说道:“公子来意我已经明了,不若落座与我们共品佳肴!”
萧玉谱满心欢喜,以为洛神中意自己的追求,也不客气,“远来是客,各位认我这个朋友,这美味茶水钱我代劳罢!”
萧玉谱不等所向门发话,招呼小二道:“小二,上酒,今天我要与佳人一醉方休!”
洛神通红了脸,不住妙目偷看所向门,听所向门终于发话道:“滚!”
洛神没料到所向门这么快发难萧玉谱,以为是他吃自己醋的缘故,眼下提袖掩着笑口心道:“所向门,你终于有危机感了吗?”
萧玉谱白脸发黑,瞧不出这所向门脾气这么大,但终究知道是缘由自己鲁莽,这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
瑶看所向门神情,倒认为所向门是因为孤怪脾气不愿多交朋友的因由,“这位公子,你还是他处去罢!瞧见了吗,他可不欢迎你。”瑶这么一指,眼里好几种意思揣度所向门。
萧玉谱硬着头皮,怫然不悦地靠折开扇子缓解心中不快道:“我这么客气,朋友不给面子吗!”
瑶噗嗤一笑,她精灵古怪,料到这招对所向门毫无用处,就听所向门道:“再不滚,我打你满地找牙!”
洛神听所向门火越大,心里越发舒畅,道:“所向门,就由他吃这一顿不好吗?”
萧玉谱见洛神为自己解围,借坡下驴道:“朋友,这顿我请客怎么样!”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这时才映入萧玉谱眼帘,唬了萧玉谱一跳,“这相貌看来不是我雪狐之灵,可这身上散发的灵络却是雪狐之气,世间竟然有这般奇异男子……这面容当真是奇丑无比,恐惧非常,他和这洛衣慎什么关系?”
所向门冷冷道:“我向来不愿与他人同席而餐,看你是雪狐灵,就不予你计较了,你走罢!看见你就给自己添堵!”
萧玉谱也不生气,腆着脸不顾所向门的好言相劝,竟然撺掇着洛神与他雅堂吃酒!
所向门不愿废话,就要出手,被瑶早看出来,赶紧双臂拦着所向门脖子,吐气如兰说道:“洛神姐姐好福气,有这等仪表不凡的男子相伴,还不应允他吗!”
洛神半尴尬半生气道:“非撕烂你这小蹄子臭嘴不可!”
萧玉谱正要扯洛神衣襟,就听门外几个醉醺醺大汉出言不逊道:“这俩小娘皮甚媚,那骨子里都溢出柔水出来了,尤其这位……”当即一起仗着酒意踉跄扑来,调戏洛神。
瑶并不紧张,还扭着蛮腰咯咯娇笑,迷的其中一位瘦小醉客摇着粗糙的指头说道:“这小娘皮合我口味,来,让大爷好好香香你这额头之火,”舌头舔着厚唇,“哎呀,真真喜欢的我不得了了!”
洛神柳眉倒竖,扯过来萧玉谱手里的白色袖边衣襟,狠狠地踹出右脚将要大乱客栈。
这萧玉谱好手段,左手环抱洛神蛮腰,听洛神嘤咛一声,这小脚裸之处已经被握在他右手手中,道:“姑娘何必动粗,我来替你出这口恶气!”
原来这萧玉谱也是修真之雪狐灵,当真也有几分本领,一露手,在一瞬间就打了他们几个大汉耳光。亏的这瑶身旁这黑瘦的醉汉躲过了萧玉谱的手段。
谁承想,原来这萧玉谱心机甚重,他就想看所向门出丑,所以才故意不去管这黑瘦醉汉。
瑶惦着脚搂住所向门晃动,她有恃无恐,依然笑看着醉汉踉跄将近,还眨巴长睫毛勾引醉汉。
可怜这黑瘦醉汉不知天高地厚,就来攀拉瑶香肩,这胳臂还未得逞,就被一小小的巴掌大小的月牙光刀一斩而下!
“啊……”这黑瘦醉汉酒意去之七八,冒着冷汗往后踱步,尽量避免接近所向门。
洛神气不打一处出,他以为所向门只为瑶打抱不平,又见瑶毫不避嫌将全身柔段正面扛着所向门雄背,闭上眼浮动着胸脯闷不做声。
萧玉谱舌桥不下地怔在原地,他完全被所向门这毫不起眼的魂符之一菊镰吸引住,“他的修真级别在我之上!怪不得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萧玉谱因为刚才所向门的出手汗毛直立,这会儿,这寒意才去了九层,咽口唾沫,来看洛神气的发红的鹅蛋脸,仍然至死靡它,全心全意地要为洛神出气!
“我是冰城萧氏一族,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正有一应小斯端着盘子把菜上来,还没进门,就听这包房内的萧玉谱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