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齐人情拶苦煞人
“行啊……”两女均自耷拉下脸瞥向相反的方向。
罗弋风以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会解开当下的烦恼,就先亲了褒姬,后亲了褒姒——可恼得褒姒不得了了。
这时,前面怜月溪屏开玉手遮挡樱唇,笑得合不拢嘴,向凝露问道:“那晚相公在你身上用的花样最多,他都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凝露红了脸,胀着血脉,啐道:“小蹄子,你的花样少?谈这些下流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脑袋里装了什么……”
“渍渍渍渍……唷……冰花潇湘馆本就是脂粉花钗之地,你又是花魁!这种事情还害羞……”怜月溪有的没的探道:
“呸!我虽然是花魁!可我的身子还是冰清玉洁的!他们那些臭男人想碰我的手指头都不能!”凝露红了脸辩道,“碰见了他……”
“嘻嘻……知道了!我晓得了……那天你还落红了不是……”怜月溪饶有怪意地说道:
凝露羞于言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红着脸,烫着血液……
怜月溪瞧她七分羞赧还带着三分愠怒,笑道:“咦……凝露姐姐……我本着想问问姐姐你咱们若是给鬼帝生个一男半女的话,咱们是不是要注意些什么呢?”
“不知道!”凝露低声说道:
有莫莹听她们俩嘀嘀咕咕,笑逐颜开,插嘴道:“怎的!你想要什么生儿子秘方?”
怜月溪一怔,扭了头,瞅着莫莹一会儿……好似想到了什么,欲要开口,却是望见了她们落下了相公罗弋风好远了,便喊道:“弋风相公!你杵在那楞着干啥?”
三女一同转身,倩影争艳,有莫莹会意道:“看来!又是他们三个耍花腔呢……哼!”
怜月溪一听,不乐意了,边踮着脚跑动起来,边醋意大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又在闹什么……”
恰好罗弋风回归元神,一牵怜月溪那递过来的柔荑,慌道:“溪儿救我……”一闪,躲在怜月溪身后。
怜月溪不明所以,笑眯眯地回眸道:“要我救你!”香着身躯靠拢鬼帝,突兀地把手来掐弋风的脸,骂道:“说!你们三个在耍什么花腔……”
但见褒姒、褒姬两个一溜烟飞出暗海沙滩,又分别站在罗弋风两侧!
可苦了鬼帝罗弋风了,这三女围拢了一块儿,又是撕扯,又是拽拉,又是捣胸,又是掐臂……
“啊啊啊啊……”
罗弋风香在艳芳中松了骨,不仅不敢有半点反抗之举,而且还连连求饶道:“好姐姐们好姐姐们……饶了我吧!”
仍是莫莹大大咧咧地救来,夹在其中,一个个撇开她们的狠辣之爪,嚷道:“你们不能消停会儿!”夹着泪花,心疼地触摸弋风的脖颈,“都紫青了!他是你们相公吗?”
“就你会心疼!”褒姬毫不留情道:
莫莹一瞪,欲要开口争辩,有罗弋风鬼使神差地怀揣着小九九,呼喊道:“呀呀呀……我……我……”学着中毒颇深的样子,自己扼紧自己的脖子喊道:“呃呃呃呃呃……”暴突青筋,怪瘆得慌的……
五女见状顿时慌了神……
凝露最是着急,推开这个,啐骂那个,嚷嚷道:“瞧你们干的好事!是不是尸毒发作……不是说吸收了吗?”就握着他手放在胸前暖……
褒姒揉着罗弋风胸口,自怨自艾道:“相公可别吓我……相公……”
罗弋风见奏效,不敢在神识中暴露,装模作样地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吖吖……”褒姬立即蹲下,一揽罗弋风头颈抱在暖怀中,吓道:“相公……相公……”
莫莹很是狐疑,并不全信罗弋风,不紧不慢地掂起他的手腕,把在手心问脉,半晌,一言不发……
怜月溪凑在当中,拿双手给罗弋风揉怀,呼喊道:“这尸毒这般厉害吗?我还寻思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怎的……”
罗弋风终于忍不了了,先是在心海当中发笑,很是得意……
褒姒、褒姬一怔,寻思到了什么……恰好,莫莹先道:“我的弋风哥哥……你是真不嫌乱……”
褒姬顿时醒悟是相公作弄她们,立刻丢开软臂,令他咚咚地撞在地上……
罗弋风先瞥开一只眼睛,见她们几个一个个杏眉倒竖,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好笑吗?”凝露晓得其意,喝道,“不理你了!”丢开这握在掌心的罗弋风的右手,“讨厌!”跑得远远的。
莫莹摇摇头,“弋风哥哥……你我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骗我……这会儿越发学坏了……真替我刚才给你打抱不平不值!哼!”喃喃着也追随着凝露远去了。
褒姒喝道:“看把你美的!是不是很是享受这齐人之福!哼!”
罗弋风赶紧站立起来,拦住了褒姒的去路,说道:“怎么!你也要不理我了!”
“去!”褒姒掩着粉眼睑看地,推开他,哭着跑开了……
褒姬正是发恼,见姐姐跑开,也要愤走,有罗弋风攀拉着她,说道:“姬儿!我最是疼你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最讨厌谁捉弄我了!呜呜呜……怪我还在近日给了你我的身子……你就这般糟蹋我……”褒姬气红脸,咬着柔荑之背,撞了弋风一个踉跄后,寻去凝露……
“你要走!我会生气的!”罗弋风尴尬之极,点着手指,对怜月溪说道,“我命令你!不能走!”
怜月溪昂头挺胸,瞥着傲气之眼,脱口说道:“生气就生气罢!看谁生得厉害……”一跺罗弋风脚趾,听他喊道:“啊啊啊……”后,也跑开了!
罗弋风疼痛难忍,颠颠蹦蹦起来,先是捂来脚,见不起作用,推去靴子,就坐下来好揉搓……呜呜……呜呜……真疼!
半晌,少不得罗弋风腆着脸,厚着皮,屁颠屁颠地过去哄她们。
他先是走向褒姒,还触不及她香肩,便听她骂道:“滚!”
罗弋风一听,唬了一跳,下意识答应道:“诶!”走了!
褒姒瞧他真走,一跺脚更是火大……气恼地瞧他去哄褒姬,“褒姬老婆最是漂亮了!”
褒姬一瞥褒姒恼得不得了,心中发乐,可仍是不愿搭理这挨千刀的,欲要给他个教训,也是脱口骂道:“洞房花烛夜都是骗人的!哼!起开!”一耸右肩,挑开他手掌,侧移一边,也骂道:“滚!”
罗弋风哭笑不得,只好来寻莫莹,他知道莫莹不会骂他,傻笑着就来了。
莫莹拢着臂膀别在高挺的“浑圆的明月”下,温柔道:“弋风哥哥……你知道我最担心你了!可是你居然骗我……”顿时扭着脸,不等罗弋风走到跟前,也是一顿发恼……
罗弋风杵在当地,噤若寒蝉,简直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硬着头皮前去凝露那里碰运气,“凝露……我错了……”
“你就知道把我放在她们后面吗?”凝露秀指一仰,愤道:“难道我在你心中是这般的不堪……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一听这话,罗弋风脑袋都炸了,暗忖道:“这不是褒姒、褒姬两女刚才问我的话吗?真可怕……”
褒姒、褒姬听到他这般心潮,均朝他望来,似嗔似怨……罗弋风不敢直视她们俩,又最后一个找怜月溪……
怜月溪实在压不住内心的火了,喝道:“又是我是最后一个……哼……我最讨厌居尾了……更讨厌你这般讨好……”
“我还没说话呢?我的宝贝……”罗弋风欲哭又止……
“别说了……撩尾了……想到我了……我算是看透了……你再靠近……我还踩你……”怜月溪气不打一处出……
罗弋风梗着脖子,晃荡左右,暗忖道:“真是自找没趣……她们一个个这般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褒姬骂道:“还不是你沾花捏草……处处留情……还有……”朝褒姒怨怒地盯看……
褒姒心中压抑着愁苦,怨道:“好啊你罗弋风!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都不想想我多苦……呜呜呜……呜呜……”
罗弋风赶忙来哄,又是抚弄,又是柔情蜜意。褒姒推开他手,又躲开他手,拗不过他这软磨硬泡,给他环在怀里哄道:“我的褒姒啊……这里你最是能够镇住她们了……我错了……真得错了……再也不敢这般吓你了……好老婆……漂亮老婆……”贴着脸掠着褒姒的青丝,好一顿撕磨……
褒姒哭一会儿,见他的确知道错了,由他亲吻自己的额头红砂,破涕为笑道:“相公!我和姬儿是不能给你延绵子嗣的……别到时候她们一个个凭借着骨肉,你就把我们推在一边不管不顾……”
褒姬正在气罗弋风犯贱地哄褒姒,吃了一箩筐醋,一听此言,立即偃旗息鼓了情绪,暗忖道:“是啊……姐姐还是替我考虑的……将来……将来我们的确没有子嗣的依傍……”
罗弋风温柔道:“你们俩是天上的谪仙,可陪同我天长地久,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敢慢待你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鬼帝心存芥蒂
褒姒、褒姬信以为真,当下舒了眉眼,便希冀地望向鬼帝罗弋风。
罗弋风还不知道子嗣意味着什么,就堂而皇之地发下誓言说道:“他日两位夫人就算没有子嗣的依傍,我罗弋风也把你们捧在手心。”
如此,怜月溪、凝露、莫莹三人均不露声色,有怜月溪打破冷场,说道:“赶路要紧!走!”攀拉了鬼帝的臂弯,拽着前方引路。
天无山绵延一千三百六十里,东指神界,西接现世,林深茂密处尽是蚕丛鸟道,危峰陡崖。去山之路屈指可数,下山之路可就不尽然了。
大伙边攀谈,边觅道,须臾间就晃见山色趋黑,晚墨抒情。
突然,他们听见榆树尖儿上叫来猫鹰之鸣,草丛中乱爬大虫过道之音,顿时意攘心劳,胆战心惊。
“鸟儿鸟儿……”
“哧啦哧啦……”
莫莹赶紧做出长明灯,奔着胆儿,蹑着脚要朝草丛扒拉,“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毒虫瘴物吓我!这里又不是雪极大地,我没必要害怕……”
她越接近草丛就越觉的黑,越听得见脚步声就越觉的寂静,心提到嗓子眼,愈来愈期待那里最好什么也没有!
“咝……”
“咝……”
“呼”莫莹吸一口凉气,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登登登……”胸中揣着兔子一般,不可自控,“别吓唬自己,只不过是踩到了草叶……”
“啊!”
莫莹才撇开乱草,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嗖!”
这红眼眼镜蛇迅捷窜来,獠牙大开。
“嗖!”
罗弋风左手拦着莫莹的后腰,右手并拢五指若刀刃一般。指尖外罩着浓厚灵力,锋利无比。
但见鬼帝的指尖所触之处,大蛇便皮开肉烂!
“吱嗤嗤……”这大虫瞬间消匿了霸道,跌落在地。
莫莹才睁开眼,瞅见这大蛇舌头还在蜷缩着打颤,右手闭上眼搂抱紧了弋风……
“你这般害怕,还非要去看!”褒姒怪道:
“看把你吓的!你不会躲闪吗?那种程度的移动对我们不算什么!”褒姬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罗弋风打下手势,示意她们不要说了……只顾捋着莫莹的顺发,“她向来如此,十分胆小!”
褒姒、褒姬见无趣,就一溜烟回归了暗海沙滩,以逸待劳。
“她们俩可真轻巧儿。”怜月溪似乎是歆羡的语气也似乎是发牢骚的语气……
凝露碰了碰她,叫她少说两句,改了面容,笑意连连道:“莫莹妹子!你来我跟前,我来保护你!”
莫莹仍是抱得死死的!饶是没有听见凝露的话语一般。
“噢……”怜月溪猜测道,“你这是争宠的吧……”
罗弋风心中不忍莫莹如此,屈了上半身作半蹲的姿势,一把箍着她大腿外侧抱在胸膛里,呵护道:“这时的你像一个小猫咪一样……”
莫莹只管环他脖颈缄默不语……并在他喉结处吐气如兰……
怜月溪一努嘴,心中不快,可碍于山夜之色有些恐怖,才不好发作。
罗弋风心里甜得不行,“水肤细腻若无骨,抚在掌心胜芙蓉,巧美可人胆小妻,翠珠香浓醉赤子。”
“浮夸!”褒姬嗤之以鼻道:
“可不是么。”褒姒少有地同意褒姬之言。
好久,黧黑更浓,睡蝉寂寥……好似在孤独中艳羡罗弋风一般。
走着,走着……山腰早过了头顶……从远处山洼处透过来几盏明灯……
“是客栈!”
“是客栈!”
怜月溪喳喳呜呜道:“相公!你不累么。”嘟囔着嘴,发牢骚,“莫莹!这会儿就到客栈了。”
“相公!放我下来吧!”莫莹听出怜月溪弦外之音,小声靠罗弋风耳畔说着:
罗弋风轻轻地松莫莹下怀,便踮着脚前面探望说道:“既然快临深夜,咱们就去将就一晚。”
凝露说道:“还不知道你又揣着什么小九九?”
罗弋风一听,假装没听见,轻道:“走!”
几人便顺着山阶,提着长明灯,慢慢下去,好一会儿,才越发瞧得清路。他们越临近客栈,就越听见太多的雪狐灵在说些当前的形势。
“现在形势虽然严峻,好在四大圣城已经结盟,把那防线巩固得铜墙铁壁一般。”
“那是!咱们鬼帝可是把缐泉提升为大将军!有他在前线冲锋陷阵,咱们大家伙儿才可保得无虞。”
“咱们坊间可流传了那么一句话嘞,若无缐泉大将军,安得雪狐万厦间!”
罗弋风只是听得这句,便立刻停伫不前,心中甚是不快。
“是啊是啊!咱鬼帝只顾得修真修真再修真,只有缐泉大将军才是英雄本色国世无双。”
罗弋风闷声不语,手撰得老紧,强压制着心中的不悦。
有莫莹过来拉住罗弋风的手,温柔道:“弋风哥哥,缐泉他身负青风家族的荣耀,终于有冲锋陷阵的机会,他怎么会不为咱雪狐界身先士卒,鞠躬尽瘁呢。”
罗弋风一听莫莹劝解,羞红了脸,大感自己的矫情甚是无趣,笑道:“莫莹妹妹说的是!”
怜月溪可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眼里只有一个她的盖世英雄罗弋风,辩道:“缐泉不过是咱雪狐界的小才,真正的大英雄……要我说……是我们的鬼帝。”
路上的闲人均瞥眼看着这小姑娘,但见她小鸟依人地拉扯着旁边的小伙儿,笑道:“听口音,你不是咱雪狐界四大圣城的本土人啊!怎么来评判我们的事情!”
“哼!”怜月溪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是北疆的儿女,你不知道北疆的公主嫁给了鬼帝吗?北疆现在跟冰城已经是姻亲了。”
“我说你们”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冰霜铁匠说道,“这会儿外面都乱套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罗弋风接道:“哦!我们是天无山上的修真之仕,见天色已晚,特来此地休息。”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琦氏一族的学子是不是……”一位身着厚实短小罗襦的妇人不解地说道:“既是学子!为何不好好在山修真,也不为国效死疆场呢?”
“我们正是要前往一线去精忠报国呢!”凝露面无惧色地答道:
“哟哟!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姑娘,有何灵力,敢说此大话嘞!”妇人带着小看人的语气说道:
罗弋风一举手,示意凝露不要置气,说道:“大婶,这条路直通哪里呢?”将手指向左方的黝黑林道。
妇人顺着罗弋风指着的方向嗤之以鼻道:“这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为国尽忠!”一顿,“那里是去往枫城南的路!”
雪狐灵百姓均不再攀谈,撇下他们径往客栈内走去。
有怜月溪调皮撒娇道:“相公!你说气不气哦!他缐泉怎么能跟你比!”
莫莹偷偷地碰她,被她不解其意地反问道:“你捣我干什么!”
罗弋风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心道:“功高盖主,是不能把这么大的权利给缐泉一个人!”
暗海沙滩上的褒姒紧蹙双眉,劝道:“弋风!你不该无此雅量,身为一国之君,须得权衡利弊,心系民生。”
褒姬则唏嘘道:“啧啧啧!莫要说的这般轻巧,是为国主,该狠则狠,该奸则奸,仁义一说权在作字,真正匡扶社稷的是在一个衡上。”
褒姒缄默不语,似乎并不反对褒姬的言语。这时,罗弋风叹口气,率先引领各位娇妻,踏向客栈之前。
客栈横幅写着“有来客栈”四个大字,两侧一副对联写着:招财进宝臻佳瑞,合家无虑保安存!
罗弋风心道:“寻常百姓眼里哪里有什么修真二字,不过是家有余粮,合家安康罢了!若说这点,我的确是不如新风特穆尔。只不过,缐泉还这般年轻,他有如此功勋,难保他不会居功自傲,侍才矜己。”
然后,罗弋风往客栈内一望,这里灯火昏暗,倒也不失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各人进来店,先是怜月溪笑闹道:“呀呀呀!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店家前来打理,不少说,末了,就引他们就坐。
这店家并无雇佣小斯,权是自己两伴招呼,忙了,就怠慢罗弋风前往后厨上菜。
凝露瞧冰木桌上还有饭渍,就挑了眉,伸手一抹座椅——见尚有黑灰,不高兴道:“太脏了!相公!”她紫色眉眼一挤,唧哝着,“昂啊!这可怎么就坐!”
仍是那位乡间大婶,嘲笑道:“一看就没出过什么门!现在是国难当头,有得吃有的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嫌弃这儿嫌弃那!”
凝露闭上眼,缓了心劲儿,朝她怼道:“关你什么事!”
“还说什么前往前线,就你这般不是给我们缐泉大将军添乱吗?”有一位身着粗布帆衣的老头说道:
怜月溪扭动细腰,一抚白裙下摆,擦干净座椅先是坐下,就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这般跟我们说话!”
莫莹一握怜月溪手腕,说道:“差不多算了!别节外生枝!”
怜月溪趾高气昂道:“算了!不跟你们这些下等雪狐攀谈了!”
说着,就听外面雪马罗唣,奔腾而来。不多久,就听有人喳喳呜呜道:“店家!店家!给老子把马拴好,再喂饱喽,可别怠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穷凶极恶红聚舟
罗弋风听他口气好生狂傲,暗忖道:“这人是谁!怎的如此猖獗放肆!”
只见店家好生怕这人,一时间六神无主,手忙脚乱。他貌似认得此人,眼望着门口,就手上一滑,把个菜盘子碎在地上!
“啐儿叮当……啷……”
他慌乱地跑去,差点栽倒,半颠半软着腿要去招呼。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罗弋风四下张望,把个眼光锁在这五大三粗的壮汉身上。
此人冰甲铁盔一身,足有九尺之高,贼鼠眼,鹰钩鼻,阔耳宽肩。他往外一推店家,喝道:“屋内的人听着,本差军要歇脚,都麻溜地滚蛋!”
他一声斥喝,屋内各位雪狐灵百姓哪个也不敢违拗,就一个个心有余悸地往侧门挨着身擦着衣逃走。
此人一把捞住这村夫野老骂道:“上次你给爷倒了一身的水,若不是有冶红晓大人拦着,我非把你挫骨扒皮不可。嘿嘿……今天你又让我撞见了……还跑……”
“大爷……大爷……”这老者怕的脸都紫黑了,低声道,“就念及我一把垂暮之年,放过我罢!”
店家好心忙道:“爷!你里面请,可别让这老儿扫了你的兴……”
此人一巴掌掴去,“诶哟!”店家转了几个圈儿,踉跄坐地上,听他骂道,“爷在教训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罗弋风冷笑道:“你是哪个!不知道这是朗朗乾坤吗?”
此人定睛一看罗弋风,骂道:“娘娘个呸!还有不怕死的!”顿一下,“扫了爷的兴致,叫你命丧当场。”他一把丢过来一个圆坨坨的裹布带,“知道这是什么吗?”
罗弋风端坐之时,被这包袱隆隆砸翻了水碟,火炬般的眼色扫向他身。
怜月溪不以为然,“什么!”好奇心促使她伸手来解包袱,嚷道:“看看就看看!好大的脾气!”满眼尽是不屑。她边解着,心中还疑惑着:“是什么?怎么还把包袱渗成了暗红暗红的颜色。”蓦地,她一紧张,白了脸,嘀咕着,“莫不是……莫不是……”下意识地打颤着手,欲要掀开,却又是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此人渐现奸笑,“害怕了吧!”
凝露心中猜出了**分,翻手就施了睡火莲的手势,撇开了包袱。怜月溪眼神瞥向凝露,见她面带惊惧,青了脸慢慢地扭转过来,吓喊道:“啊啊啊……”一翻身,欲要倒去。
莫莹一拦她背,唬道:“怎么是靳男!”
罗弋风大惊失色,猛然站立起来,抖着上唇,断断续续道:“是!谁!杀!了!他!”
“哈哈哈哈!当然是本大爷!”此人粗鄙地笑道,“这身后的小妞就是他派来伺候本大爷的!老子嫌他搞的少了!就让他早一步鬼帝去见阎王了!”
罗弋风大喝一声道:“放肆!”
此人歪着头,恶眼扑去杀意,便一摆手,将身后的侍卫驱来屋内,喝道:“都围了!”
但见一应军士,携带着不仁之器,正步前来,把个小屋占满,就围得罗弋风等人个水泄不通!
一位军士舔着脸谄媚道:“红聚舟大人!瞧这些个小妞细皮嫩肉的,实乃天下极品,叫她们伺候岂不比这身后的小娘皮来的快活。”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机灵!甚合我心!去!可别吓坏了我的小乖乖!告诉她们,跟了我就叫她们天天醉死梦生,欣赏着钏动钗飞!”
这军士整理衣襟,干咳几声,就昂首挺步在她们三人外围转了转,花言巧语道:“三位娘子,知道这位是谁吗?”正色指着那军佬,道:“他是我枫城冶红晓大人跟前的红人!也是我枫城冶红晓大人的新进门生,在枫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手遮天的存在!怎么样!三位小娘子……”
怜月溪噗嗤一笑,红出脸蛋上了一抹淡霞,道:“我是没意见!”瞥了瞥罗弋风,“得问我家相公什么意思!呵呵呵……”
“诶哟!”红聚舟想入菲菲,痒得心都酥了,“我的娘诶!可叫我肉都化了。”
这军士喜道:“就数你是艳压群芳,调皮动人了!”看罗弋风正气得**三丈,还喋喋不休道,“勿要问你相公意思……咱军佬一会儿就送他回老家……”
“老家?”怜月溪饶有趣味道,“什么老家……”
“哈哈哈哈……”红聚舟喜道,“这尤物甚合我心,瞧这眉飞色舞的,我都等不及了……哈哈……哈哈哈……”一看罗弋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喝道:“老家就是阎王殿!”
“呀!”罗弋风爆发地喝一声,猛然地出动了数拳,捶在那军士身上。
就见这军士顿时口吐大血,整个一身躯,横飞向侧!
“嗖!”
罗弋风一闪,比他横飞出去的速度还快,就瞬身拦截了他,一揣,朝红聚舟跺去。
“嗯!”红聚舟闷咽一声,“哈!”力大无穷的他,一拦,便丧心病狂地把双手接着那军士,揪着他肌肉向两边蛮拽……
噗!
啊 !
那军士惨叫,就被红聚舟撕得稀巴烂!
血肉横飞!
红聚舟满身溅了血,毫不在意,本就一脸横肉的他,栽赃陷害道:“众将士听令,这奸细杀了冯军士,给我准备乱刀砍死。”
此话一出,罗弋风分外吃惊,醒了心,骂道:“就你这军长,真是穷凶极恶,流毒二界。”再看靳男的首级,痛心疾首,悔恨着暗忖道:“我既然不相信冶红晓,留个心眼便是,凭地害了靳男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何安。”
红聚舟不由分说,一把拖那就近的老者摔在地上,立即便将他头颅摔得脑 浆迸 裂,毙命当场。
“你!”罗弋风气得义愤填膺,满腔怒火。
这时,店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道:“军官息怒,军官息怒!”
罗弋风投鼠忌器,心道:“这店家不为别的,只为有个小本买卖安泰一生,如今有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在此嚣张跋扈,我怎么能又害了这可怜的雪狐灵。”
接着,罗弋风一凛额头泪心坠,朗声道:“别再伤害无辜,我们随你处置便罢!”狠下心,以缓兵之计,说道,“即便把我这三位娇妻美妾拱手相送,也可!”
红聚舟以为罗弋风怕了他这阵势,讥笑道:“早这般,爷也不会杀生!”一摆手,令将士绑缚了罗弋风。他见这里的尸首,奸笑道,“把这打扫一番,就收拾了冯军士和这老者向那高高在上的鬼帝邀功,叫他给咱弟兄多拨些阵亡抚恤金……哈哈哈……”
“是!”军士一个个听令处置。
三女哑口无言,均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鬼帝,见他使了眼色,知道是计,便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好一个杀良冒功,颠倒黑白的红聚舟,待会,我非叫你魂飞魄散……”罗弋风恨得牙根痒。
那些将士各个“兴高采烈”地苟容曲从,该收拾的收拾,该绑缚的绑缚。
红聚舟朝地上发抖的店家阴笑道:“店家,上好肉好酒!叫兄弟们喝开心。”
店家额头冒汗,好似为自己捡来一条命不敢相信,他怂在当地一动不动。
“嘿!”红聚舟踢了一下他的侧腿,大笑,“吓傻了!哈哈哈哈……啊哈啊哈……”
店家一激灵,叫了声疼后,赶紧麻溜地站立起来,前往后厨端茶倒水准备菜肴。
红聚舟一抹脸,边打着哈欠,边迈去座椅,缓缓地坐下等待着店家的好酒好菜,即要搂凝露的***,想让她前来陪酒。
罗弋风见店家进了后厨已经安全,就把灵力漫散四周,尤其化了道屏障,来阻了那店家出来。罗弋风说道:“红聚舟!你可知道我是谁!”
红聚舟听罗弋风口气有些挑衅,骂道:“你都成了阶下囚了,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谁?”
“哼!”罗弋风闷哼一声,瞅凝露好善嫉恶的眼神早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喊道:“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莫莹和凝露二女却把灵力裹在柔荑上,迅捷地端指着红聚舟的死穴。
那些将士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俱都把刀剑架在罗弋风的脖子上,吆喝道:“别乱来!”
“没想到你这两位小娘子还有功力……不简单啊……”红聚舟并无惧色,“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最恨你这副嘴脸!你以为这些刀剑能杀了我!”罗弋风自信道:
“你这两小娇娘,又能把我怎么样?”红聚舟露出阴笑,反问道: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这么心安理得,杀了你的下士不说?还将那老者残忍杀害,你怎么还这般从容?一群狼子野心的畜生,还要杀良冒功,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被你残害……”罗弋风满腔义愤道:
“哈哈哈哈……”红聚舟狞笑,“就他俩……有多少油水?自然还有许多……这些雪狐潜居在后方安逸生活,是时候叫他们给我们兄弟酬谢些辛苦钱……”
“穷凶极恶用在你身上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罗弋风顶着脖颈边的刀刃,边挪动一步,边骂着,“朗朗乾坤居然这般丧心病狂,残忍之极!你还有脸笑?”一停顿,“还笑得这般面无惭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莫莹落败
怜月溪杏眼圆睁,一仰白皙的小手便掌了红聚舟一个耳掴,骂道:“好无耻的恶霸,我忍了你好久了!”
红聚舟右脸乍现了一个巴掌印记,恼羞成怒道:“贱 货!我本来有意叫你服侍本大爷!你却不识抬举!”
“哼!闭嘴!”凝露发火地骂道:“居然敢碰我……你这五大三粗的傻大个……真是异想天开……呸……”
红聚舟一脸嗤笑,“一会儿就把你骑在胯下,看你还怎么反抗……嘿嘿……”
“下流!无耻!”凝露骂道,“等我把你舌头割下,看你还怎么说些粗鄙的话来……”说着,另一只手化灵为剑欲要割去。
“慢!”罗弋风示意凝露停手,再问红聚舟道:“我来问你!你为何杀害靳男!”
“怕了?哈哈哈哈……杀他!我可是正大光明喽!小小的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的修真雪狐,我还不放在眼里!哼!”
红聚舟眼中泛红,继续说道:“那狐鬼杀了我心爱的师妹不说,居然还派他偷偷给我师傅派了奸细,我不杀他?怎么可以平了我心中这怨气!”
“呵!”罗弋风轻蔑道,“你就是那青瑶的师兄啊!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红聚舟怪异道:“你知道我师妹?”
“知道又如何!她死不足惜!”罗弋风轻蔑道:
红聚舟一拍桌子,喝道:“你究竟是谁?”
罗弋风身怀《白打基式》,瞬间爆发了灵力磁暴,就把周身的这些个小喽啰爆开,四飞而去。
“咣!”
源源不断的灵力涟漪一圈圈散去……
“啊啊啊……”这些将士不堪一击。
灵力又被罗弋风骤然回收——他生怕将这客栈毁成废墟,却将起先的灵力屏障挡住了这灵力涟漪……
“嗡……”
几声回响,整个屋内的铁甲将士一个个就被撂倒在地。
他一努劲儿,扯开绳索,朗声道:“我就是狐鬼罗弋风!”
红聚舟撇出黄糟糟的门牙,嘟成“口”字唇,一瞪三角眼,怒道:“你就是鬼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莫莹、凝露二女一惊,料不到他敢当场反抗,即刻把灵力聚在掌心,朝他死穴拍去!
“嗯!”莫莹、凝露蓦然一呆,正诧异,“何以这灵掌拍他死穴,居然像是拍在了岩石上!”
“哈哈!”红聚舟仰脸狞笑,大叫一声,抽翻了餐桌,挺立起来。
莫莹回过神,娇喝一声,灵识一动:“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是吾之识,衍吾之灵,窥吾之妙,盗吾之道。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极之雪姬剑青女婵娟!”
“好快!”红聚舟还未施展手段,被莫莹占了先机。她寻思这贼人必定不怕剑刃,就当机贵断化来寒冰将这膀大腰圆之人冻成了冰块!
罗弋风眼疾手快,怕这厮有了可趁之机,能拆了这客栈,便快速地喝道:“魂符之二十九双面缎带!”
这两段缎带柔韧之极,牢牢缠绕了红聚舟,几乎把他裹成了蝉蛹……就被罗弋风丢起老高……罗弋风疾飞而出,一挣,撩来屋外。
罗弋风大喝一声,“哈!”顺势朝身侧一扭,就拽着这双面缎带的一头抛向远处!
“呱叮叮叮叮……”
红聚舟之躯这外一层的冰块虽然碎裂在地,但是他仍然是一块大块的冰坨。
这时,早忍尤含垢的莫莹忍无可忍,仗剑云去高空。她娇喝一声“呀!”,细腰柔在山风中,“唰!”将冰刃细长的利剑擎指苍穹,就顺势削出一段冰刺,凛向红聚舟。
“咻!”
但见冰刺于夜空中晶莹出灵力之光,白澄澄,紫莹莹,尽出剑尖。
快如星光!
势如破竹!
冰刺袭去,莫莹后随,并着青女婵娟剑刃留于侧身,任这满头乌黑的发丝飘然着娇小可爱的面容,夺着杀意浓烈之眼,喝道:“魂符之四十画地为牢。”
莫莹左手一撩,使得气运灵络,一绕,便封闭着个大圈。
此圈非彼圈……
红聚舟那禁封的冰块周围果见一抹橙光随着莫莹手势走出一圈魂术之印。
“嗡……”
它燃出半寸高灵墙,就把红聚舟禁锢得死死的。
“嗖!”
冰刺恰来!
好锋利!
冰刺滢滢,不逊剑刃,高空袭来,寒劲凌厉,尚未重击,白飒飒大地一片皑皑冰雪之景霎现。
就听得刺拉拉……
大地冰成!
咣当一声,哧啦冰裂……
叮叮……
莫莹俏姿端立在一旁,就飒爽一飘青女婵娟雪姬剑在后,岿然不动!
好冰刺,红聚舟周身冰块已碎,它却毫发无损,力道不减。
它若钻头一般欲要直入红聚舟肌理之内。
“咦!”
莫莹诧异,稍倒挂着柳叶眉,侧瞄红聚舟。
红聚舟丝毫不惧,瞧他一身横肉,紧要得若那铜墙铁壁,金钟铁衫,居然在与冰刺硬抗。
“哈!”
红聚舟蛮力巨大,把肌肤之肉绷紧,破口骂道:“小小娘子,可笑可笑!区区冰刺还奈何我不得……”
莫莹唬一跳,立刻轻柔着莲步起跳,再跃起来一丈高,观望其变。
“啊啊啊啊……”
冰刺竟然有劲道削弱之相。
“此人五大三粗,怎么生得如此坚硬的外皮!”莫莹暗忖道,“是……”她心中一惊,却瞧红聚舟手里撰着的不是榔头是何?“是摄魂之灵!”莫莹沉思默想,娇容谨慎起来。
“哧啦!”
冰刺碎裂,而红聚舟毫发无伤!
只听红聚舟狂为乱道地说道:“我本愿纳你在帐,你却不识抬举,非让我把你撕成碎片不成……”
“狂妄!”莫莹不惧,风驰电掣间再攻红聚舟。
好莫莹好气势!
有青女婵娟雪姬剑之光成景——她孤身一子,就化若那大江大河,一泻千里之状,袭去。
去得快,袭得劲!
所用皆鹰腾,破敌过箭疾!
“呀!”莫莹娇喝……
倩影已至!
听红聚舟一声断喝:“去!”她撩开大臂,抛出横扫千军之态,随这榔头撞向青女婵娟!
“砰!”
“什么!”
青女婵娟雪姬剑一荡,莫莹不敌,抖了玉臂,嘤咛一声,就骨软肉酥。饶是她身段若那柳丝柔垂,“啊”一声,贯开帛裙,转将开去。
真是有惊无险!
莫莹娇姿乱了几圈,因祸得福——她青女婵娟雪姬剑虽然有冰骨为基,无甚大碍,可她却早被转得晕头转向,分不清天上地下,东南西北。
他被力大无穷的红聚舟怼出四丈开外,终是因为羽毛未丰之故败下阵来。
罗弋风身形如电,在驹窗电逝间,忽然而已刻,早拦住莫莹柔躯,抱在怀中。
这时,罗弋风怀莫莹在臂膀内,柔声道:“何必呢!莫莹!叫我杀他!”
“哼!”凝露脱口出那黄莺出谷之音,娇道,“相公!让我来!”心气儿也若莫莹般不顺,“我要斩了他手!”
罗弋风顾此失彼,见状就知道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告诉凝露道:“靳男身陨,他早日虽是小六阶双击魂生红色级别,但是他也勤勤恳恳修真,长了修为……可不能大意!”
凝露瞧他手上榔头奇形怪状,不屑道:“莫莹雪姬剑虽然上承,早在冰花潇湘馆就被帝妃中意,可是她毕竟修真时间尚短,还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而我!”胸有成竹,大睁那荔枝眼娇声道,“虽然位居紫圣之下,但是凭我摄魂之灵,斗得末时,未必输她!”
只见红聚舟狞笑着便一调这榔头方向捶在地上,叫那冰面瞬间瓦解。他狂傲道:“本椎化身青山松,立根原在岩石中,千敲万打更坚韧,任尔摄灵也不从,它魂我魄融一体,脊梁硬铁百般铜,莫要聚散我之灵,五行我能尚周旋!摄魂之灵磐石椎!”
凝露一抹蔑视之笑,展了紫眉,闭上荔枝眼,唤道:“红聚舟!你该命丧我手!听我一言:紫光斗水魄精生,玉池莲苞飞无庭,炁入玄玄合灵躯,混凝华光宝阁成,天罡光缚应九体,万邪莫侵灵为姮,鬼纹决妙真若鉴,诸灵受挟心自澄!摄魂之灵九灵杰妙玉池莲花!”
此时,莲花万朵瓣四周,霞光普照!自然悠转!
接着,凝露当空轻挪一步,喝道:“红聚舟,知道我这九灵杰妙玉池莲花的厉害吗?”
红聚舟管她什么九灵杰妙,大喝道:“找死!”遂提升磐石椎扑去,赶着空气,便拔磐石椎在脑后,欲要砸向凝露,“吃我一椎!啊啊啊……”
“真是听不懂人话!”凝露不躲不避……
罗弋风担忧得喊道:“凝露小心!”
凝露不看红聚舟,瞥开媚眼回声罗弋风道:“相公!真高兴你担心我!莫管他!他这实力我若不敌!怎么配得上我这昔日花魁之名。”
“砰!”
磁暴之声震天骇地!
“隆隆……”
这磐石椎的确强劲,管叫这霞光都颤抖了几抖……
但是!
九灵杰妙玉池莲花却纹丝不动!
“果然不错!”凝露回味着刚才的战斗场景,“你这不过蛮力而已!没有多大的修真手段!灵力还不够格!”
听她蔑视,红聚舟好生气恼,呀呀呀大叫,拽着磐石椎疯狂砸击……
可是!
任他浪费多少气力,凝露居内,安然无恙!(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红尘九苦谁沉沦
凝露最恨讨厌之人轻薄于她,此刻积怨方才发作。她专主致志地边调侃:“没有用的!我这霞光靠蛮力是破不开的。”边对红聚舟粗野蛮横的姿态很是满不在乎。突然,她这秀出怡然自得的双瞳遽然撅起寒光,低声道:“看来!得叫你吃些苦头,你才能够安静下来。”
红聚舟怎听进她一句话……如同两叶掩目的他揎拳裸臂地舞动磐石椎,恨不能将九灵杰妙玉池莲花砸烂。
凝露虽然在笑,但是眼眸中的黑瞳已经被眼白聚出恐怖的杀意,她随心一瞥,俱把恐怖气场笼罩在外。
但是!
红聚舟居然还浑然不知!
这个红聚舟愣头愣脑,砸得毫无起色,他也不厌其烦……却是仍把暴戾凸显得淋漓尽致。
“轰!”
“轰!”
“砰砰!砰砰!”
固然磁暴光**及甚广,但是这撞击,这狂砸……也休想撼动这霞光一缕气。
凝露慢抬皓臂,起手式在即,嘴里喃喃道:“吾有鬼纹九炁字诀:尊、帝、摩、尼、达、里、牛、钵、毛——但可锁精神、碎魂魄、熔形貌、噬气色、困动止、动行藏、放瞻视、噬才智,吞德行!”
一顿,凝露继续说道:“就从锁精神开始吧!”
“尊!”
凝露推出碧掌之时,却是霞縟云氤,瑞气薄来,饶是把黑夜散射出黎明的光景。
但见金灿灿的“尊”字,由小变大,豁然拨出。
“咣!”
红聚舟吓得一怔,忙见这光字透体穿过,骇然间寻看自己**是否有恙。
“哼!”凝露知他迷惑不解,喝道:“锁精神!”
蓦然间,红聚舟仿若失去了神智一般,再不若那先前的狂暴,更是野兽般地张牙舞爪起来。
“啊啊嗷嗷嗷……”
只是靠本能驱使的红聚舟攻击着九灵杰妙玉池莲花。
罗弋风冷不丁一颤,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皮肉,大觉掉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暗忖道:“怎么凝露这么折磨人的吗?”麻麻地激灵一下躯体。
怜月溪见他皮痒,偷偷掐他后背,道:“可不是吗?咱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只听凝露毫不心软地再道:“丧心病狂了!呵呵!”
再喝道:“碎魂魄!”
霞光中,一道符印手迹已结,顿出一个帝字。
帝字成型,去得极快,如电闪雷鸣,雷惊电绕!
“轰!”
帝字透过霞光,穿透了红聚舟躯壳。
这失了神的红聚舟几度栽晃,仿若喝醉一般趔趔趄趄。
“咻!”
磐石椎化为乌有,不见踪影!
凝露冷笑,便衔尾相随出摩字!
摩影贯穿而过!
这由高空坠落下去的红聚舟满身通红,几乎葬身岩浆一般,烫烧起来。
“可怕!”莫莹暗忖道,“数字四凌霜占艳果然不愧花魁之名。”
“轰!”
“砰!”
凝露轻移莲步,九灵杰妙玉池莲花随心而动。她怒道:“鬼纹九炁字诀的真正恐怖是:你还尚存意识!这一切一切的痛苦,你均可自受自感……”
“尼!”
嫉恶如仇的凝露下手毫不含糊,闪于红聚舟一旁,就打出“尼”字。
“啊啊啊……”莫莹都害怕了红聚舟面目全非的样子了——是肉已模糊,是血已蒸发!
“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罗弋风不寒而栗,环来两女,使得她们依偎着自己的肩膀。
只见凝露嘴唇轻动,噬气色的尼字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
“呃呃呃呃呃……”
摧心剖肝之苦已经被红聚舟遍尝。
峨峨非剑阁,有树不堪攀!
罗弋风杵在当地,居然在九灵杰妙玉池莲花之后,迷糊地望见了地狱的场景!他晃了几晃脑袋,急来手揉揉眼睛,再看——妙莲遮不得,鬼域非等闲!
“呃呃呃……”这红聚舟在地上打滚,凝露若把冰花潇湘馆的苦撒在他身上一般,喝道:“该死的臭男人!可恶的丧心狂!”
接着,凝露五指握成曼陀罗之式,一翻,高声娇喝道:“叫你穷凶极恶,冷血无情!”一顿,打出达字。
痛苦不堪的红聚舟是甚是可怜,不仅失了神识,碎了魂魄,毁了容貌不说,既是痛苦挣扎,他却也喊叫不得,呼吸不出。
这达字一出,却仿若那地狱酷刑一样,你痛苦就你痛苦,还动弹不得!
真真是忽然富贵贪财色,瓦解冰消不可陈,骨肉沉沦般婆娑,挣扎不堪尤自知!
却说红聚舟动弹不得,仅凭意识挣扎痛苦,而凝露双眼却是异常兴奋。
谁说靓女不是鬼,哪有红尘度清魂。
遂后,凝露几近疯狂地喊道:“鬼纹九炁字决——里!”暴喝道:“动行藏!”
但见此言一出,凝露驱使着红聚舟自己撕开他自己的胸膛,捏碎着自己内脏。
“啊啊啊啊……”
打不得滚,喊不得音!
罗弋风满额冷汗,心中苦道:“凝露啊凝露!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接着,罗弋风撇下莫莹和怜月溪,闪得前去,突然抓了凝露的手,放在胸前,怒音柔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凝露一呆,先是一苦,再是一哭,忽然扑在他怀,放声抽泣起来。
泪水混在嘴中,或咸或苦,或甘或暖。
五味陈杂!
“我来结束这场折磨吧!就是入得那三界六道,进得那般若地狱,修罗之城,这苦,这罪也不过如此了……”罗弋风言尽意旨道:
慢慢的,霞光退却,九灵杰妙玉池莲花归于凝露意识当中。
罗弋风后瞥着红聚舟,边搂着凝露颤抖不已的身躯,边唤道:“太极未分混沌,两仪已非其中,一阳才破鸿蒙,造化从兹运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间隔西东,略移斗柄指坤宫,尽把五行错综!仪之雪姬剑北斗帝宵!”
唰唰唰……
罗弋风一云北斗帝宵雪姬剑,执着剑柄顿指地,朝后一甩,道:“一阳才破鸿蒙!”
“轰!”
厚实的灵力嗖去!
势不可挡!
恐怖如斯!
“轰!”
红聚舟烟消云散,骨肉不存。
而凝露尚躲在罗弋风温存的怀里缅怀过去,哭着;展望未来,笑着。
半晌,罗弋风一动不动,他生怕惊动凝露见这黑夜中的一丝一毫的场景会想起来红聚舟的一举一动。
这边,那些残渣余孽均恐怖地盯着眼睛,抖动着双腿,跪着喊道:“鬼帝!鬼帝!这可不干我们的事情啊……饶命啊……饶命啊……”
莫莹呼一口气,放眼寻看,见没有了红聚舟恐怖的躯壳,才后转身听这些将士的呼喊。
“饶命啊!鬼帝!”
“饶命啊鬼帝!”
“都是红聚舟杀死的靳男!”
莫莹瞅罗弋风还在慰藉凝露,替他分忧道:“这么说这是左右大史冶红晓授意的?”
他们连连磕头,顿地有声,喊道:“他自然知道!是他授意!”
这会儿,莫莹才瞧那墙脚边有一群蜷缩着的一些女孩,喊道:“你们去吧!你们自由了!”
她们似乎仍在惧怕刚才的折磨,打着颤,抖着肩,仿若唬傻了一般。
怜月溪瞅看她们都在消化刚才的场景,跑了去,一个个拉她们起来,妙目瞧着罗弋风解释道:“你们获救了!他是鬼帝罗弋风!莫怕!去吧!去吧!”
这些女孩一个个大气接着下气,吁几声,咽几口,缓缓过来了神识。
“咦!”怜月溪发现这其中居然有两个甚是乖巧的可人,笑着朝那里的罗弋风喊道:“相公!她们俩甚是可爱!不若跟着我们做个贴身丫鬟如何啊!”指着后边靠墙的两女。
莫莹知道这些将士身不由己,假意喝道:“你们今后切不可为非作歹,否则鬼帝决不轻饶,这个店切不能再来骚扰了!知道!”
这些将士连连扣头,“知道知道!从来也没有过!”
“知道知道!不敢不敢!”
“你们走吧!”
各个将士一听,就嗫嚅着身体,吓的那软腿才踉跄着站立起来,伛偻着上半身,退得远远的才大跑起来。
凝露好转,饶是在罗弋风怀中幸福一会儿,被怜月溪打断,她偷眼瞧去,吐气如兰道:“是啊是啊相公,咱们身边也没个灵巧的丫鬟,就让她们跟着我们吧!”
罗弋风拿手指轻点她头,笑眯眯道:“我的可人儿啊!看你份上,就答应你吧!”
接着,罗弋风朝怜月溪示意,一点头,就令怜月溪开怀大笑起来,喊道:“还是我相公疼我!”
凝露一脸乖相,秀了鬼脸,呼道:“呜噜噜……”
怜月溪不解其意,她实不知这档子事是罗弋风应承的凝露。
莫莹踱步怜月溪身旁,朝这些妙龄的女子说道:“你们走吧!你们安全了!”
谁知,她们听怜月溪挑拣了她们其中的两人,竟然一起喊道:“姑娘都留下我们吧!这兵荒马乱的日子,我们该何去何从!就让我们一起伺候姑娘们吧!”
莫莹一听,心算道:“这一共有九个女子,各个都水灵灵的,若都留下来,光安顿都是麻烦的事情!”
这下,罗弋风牵着凝露的柔荑近地前来,说道:“怎么?”
这些女子一起噗通在地,喊道:“鬼帝大发慈悲,就让我们一起伺候姑娘们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荆棘荒郊阴间路
胤打下手势,终止了当前的谈话。他迁思回虑一番,说道:“司理!你此番前来,切莫意气用事,一切见我眼色行事。”
听之后,所向门便再看这阴司之路,茫茫沉雾,怵目惊心。这条道非那现世之迹,若有若无,或实或虚。瞭望四周,看山非山,见树非树,有影无体,有形无状。
这下,所向门暗忖道:“此前都是以魂魄之态破空前来,实在未走过此路,怪不得现世之人对这阴间如此惧怕,单这条**,便是那硬汗也是胆战心惊,不敢举步。”
荆棘丛中尽是邪叫,荒郊草野频来阴风!
“天堂未必是现世之人眼中的天堂,但地狱确实是他们身后的归宿。”胤帽檐遮盖了整个面貌,说道:
所向门正要搭话,却被有感而发的燚瑶默念了一首现世之诗打断:“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漂流在异乡。”
末了,所向门魔怔一般,腹中念叨:“只当漂流在异乡,只当漂流在异乡……”
想着,却被胤挡了胳臂,阻了前路,胤说道:“既得来,就该引你先往11号阴司部,咱先探探虚实!”
所向门若大梦初醒,不解道:“这里也有咱的当铺?”
胤笑笑道:“11号遍布十方三千界,总要有人打理这些洽谈生意的要务,所以在这里设置分铺还是有必要的。”呵呵呵又笑了笑,“这多亏了前任司理!”
所向门暗忖道:“我继任以来,还无功绩,比之前任可逊色不少,我该从哪里下手……”
说着,胤指着偏左的方向,引路道:“这边!”
两人拨着黑雾,踏上虚路前行,惶惶间,见前面的确有两个当铺之所!
胤喃喃道:“怎么会有两座当铺?太奇怪了?”
“你不知道?”所向门心中疑惑,迷糊地看那两间当铺:一间是11号,一间是萧氏当铺。
“萧氏?”胤、所向门异口同声道:
两人百思不解,却有所向门破天荒地拿神识问的邪姬帝妃道:“这里的萧氏是你们的?”
“嗯?”邪姬帝妃喜出望外,在确认了所向门是在和自己说话,问道:“什么?”
“你看这里的当铺是萧氏当铺?”所向门说道:
手札内的邪姬帝妃才也审视了一番,问道:“有什么问题?”
所向门面无表情道:“冰花潇湘馆总部都已经不在了?这里不是你们打理的?”
邪姬帝妃沉思良久,说道:“冰花潇湘馆虽然遍及雪狐界和慁界!但是建立时间尚短。
一移目光打量自己白皙的葱指,说道:“萧氏其实并不属于我们冰花潇湘馆下围的管辖!实际上它远比我们冰花潇湘馆建立的早!”
所向门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那萧玉谱不是你的属下?这里是……”
邪姬帝妃摇摇头,答道:“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本来谈及关要,却是两人已经入得11号之内。
早有这里的叔公一脸备预不虞之相,慌来问道:“二位稀客?有什么吩咐!”
胤肃然加了几分警戒之神藏于帽下,缄默不语。
所向门瞟着蓝色的眼睛细细打量他,见他一声长衫朴素,黄冠野服,大像布衣芒屏之身。所向门观他年纪约莫千岁,黄肤色,长面相,浓眉毛,低鼻梁,厚唇宽嘴。他频闪着犹疑不定的目光,像是在担忧什么!
“你很紧张?”所向门若无其事道:
“哪有?哪有?”此人指尖顶指尖,或绕或抵。
胤突兀道:“我怎么不认得你?”
“客官说笑了……两位怎会认得我?像两位这般可以进来阴间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此人惴惴不安,显是言语有些断续,又道:“我们这里的客官可都是牛鬼蛇神,阴魂虚魄之鬼哩!”
所向门正要表明身份,被胤突兀地伸出胳臂一伸,抢道:“那是自然!怎的旁边还有一所当铺?不知你们是不是一回事?”
“客官又说笑了……”此人眼神更显慌张,“我不认得他!”旋即又道:“二位是当物还是有什么其他吩咐!”
所向门一肚子疑惑,听胤说道:“我们前来买一件兵器!”
此人一笑,像是缓平了心神,却前言不搭后语道:“不知二位是怎么来的这里!”
胤不徐不疾,却是心中有了数,朗声笑道:“我们二位游玩了雪狐界和慁界,还没来过阴曹地府,有些好奇,特来玩玩!可是却没什么宝物防身……”
所向门眉毛后挑,听胤大变口吻,很是不自在,闷笑了笑,说道:“玩玩是假!买兵器是真!”
“呵呵……听二位风趣的紧!怎么来阴曹地府玩耍哩。雪狐界不是遍布了咱11号吗?”此人想到哪说到哪……
胤答道:“来这里玩耍总得需要一些防身的兵器为好!”
此人拘谨之相不见,探了身,就后摆这右手一捎,说道:“两位跟我来!”
胤同所向门面面相觑,就迈开步前走。此人见状碎着步,加快步伐超过他们,又连连回身说道:“跟我来!”
胤心照不宣,知道所向门满腹疑惑,便不慌不忙地边走着,边偷来神色给所向门一个示意。
所向门暗忖道:“什么情况?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不让我摆明身份?买什么兵器!真是古怪?这叔公也是怪了?不认识我便也罢了?怎么连胤也不知道吗?”
这时,胤不紧不慢道:“敢问怎么称呼?”
“哦!叫我叔公便是!二位可是我有生以来接待的雪狐呢?这里都是孤魂野鬼,跟他们谈生意真是让我浑身都不自在!”此人放松了警惕说道:
很快,他们折了几道门,拐进后堂的甬道。这里灯火飘摇,暗黑里黄彤彤的,很是压抑。
叔公边走,边数:“现世储物间一,现世储物间二……”一顿停,眯着眼笑笑,“就这里了!雪狐储物间三……”
随他进来,豁!好大!
储物间倒是灯火通明,各个陈列的柜台上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二位需要什么价位的!”叔公恭敬地问道:
“捡好的介绍吧!说来听听!”胤唐突道:
“那我就给二位介绍几样!”叔公指着就近的一丈长的柜台,引他们俩的脚步跟上,说道:“这一列都是专门防御的器物!他们可都是针对鬼魂的哦!”
“有什么功用!”所向门问道:
“嘿嘿!都是高级防御的武器魂石,喏!最高那一个……莫说他是十殿阎罗,就是酆都大帝最为致命的一击也可抵挡!不过只有一次的机会哦!”叔公解释道,又改变语气道:“只是价格么……”拖长了声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接受,说道:“得五百万雪晶!”
“呃呃……真贵!”胤滑稽道,“还有呢?”
叔公见他们对价格好似不看中,就兴会淋漓道:“嘿嘿!还有那一列的是攻击武器!都是短剑!借由灵力激发后便可发挥势不可挡的一击,这一击打非比寻常,或可提升两个阶位也未可知!全由本体实力限制!”
叔公解释来解释去,看他们俩仍是不感兴趣,暗道:“这两个兴许是个大财主!不若把那个给他们瞧瞧!”就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件披风!”
“哦!”胤好似知道什么,明知故问道:“什么呢?”
“隐身遮体披风,虽然比不上那追日靴的速度,但是在掩盖灵狐步技上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叔公自信道:
“引我们瞧瞧!”所向门提了神,对此披风有了兴趣,暗忖道:“11号有这么多器物!我予取予求,怎么还怕这羽翯!”
胤好似看穿了所向门的心思,就说道:“器物乃身外之物!对八七修真而言并无好处。一来它本身会使得使用者依赖,二来还会有不可言喻的弊端!”
叔公听之,朗声笑道:“看来您是行家啊!不过这遮体披风,名为掩月氅!剋实说来可并无弊端!它虽然也是需要吸食使用者的灵力,但是!它可不会对灵络本身有什么记忆!”
“什么记忆?”所向门好奇道:
“所谓记忆!是指外用器物,不论什么兵器,倘若不是什么次数之刃,皆会对使用者的灵力有所依附!像摄魂之灵一样!不过!与之不同的是:摄魂之灵是你本身的魂魄之刃,而这器物却是他人魂魄之兵!也就是说!依赖到一定程度,有可能会发生夺舍现象!这结果对咱修真者来说,不是南辕北辙,徒为嫁衣了么。”
“不过!”胤继续说道:“倘若修为低的人有此一物!或没有什么修真才能的雪狐或慁有此一物倒也无妨!”
“呀呀呀呀!真是真知灼见!”叔公称赞道,“看来阁下对器物之用知之甚详啊!那二位的意思是?”
所向门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又道:“先让我看看!”
叔公一听乐了,就再引他们夺过几个柜台,去那最靠里边的藏宝架之处,说道:“就是此物!名为掩月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无意物送有心人
却说所向门把掩月氅摊在手臂上,由胤这边掂着领口,两人细细端详起来。
掩月氅全身是流线体,像一件宽松的风衣,别致的是在它领口处还绣着一对血雀。它借以天雪蚕丝走线布材,所以质地薄软柔滑。领口、袖边、下摆均是孔雀羽串接起来。而整体外缘走势较为圆滑,很具视觉美。
所向门的手臂只往右边摊了摊,这若清泉般的掩月氅便滑不溜秋的,跑在逆向……差点失手落地。
“天雪蚕丝最大的特点就是富有弹性。”叔公看所向门有意买下,说道,“而且它最大的优势是比龙鳞甲还具有抗性,又因为这孔雀羽的缘故,它还可以把额外的灵力疏散出去。”
“的确是一件宝贝!”所向门赞叹道,又把眉角略往上翘,“只是……只是这掩月氅更像是……”
“一件女子的雪绫貂衫是不是?”胤说道:
所向门不置可否,略点了点头。把视线瞧向领口的乖巧血雀,很是踌躇。
胤笑笑道:“这掩月氅是有来历的!”
“客官知道!”叔公很是意外。
胤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道:“这掩月氅至少有雪狐纪八千年的岁月了。据说,它是一位女子的摄魂之灵。因为在与天道对抗的过程中,她的意中人附伤,所以为了能够顺利掩护他逃脱,她就把魂魄分离,将魂附在这掩月氅上披在他身上后就陨落了。”
所向门暗忖道:“这件掩月氅的确是一件稀罕的宝物,莫说我不适合穿戴,即便是可以穿戴……这修真上的弊端也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嘻嘻……”燚瑶这个鬼灵精甚是觉得这件掩月氅漂亮,说道:“所向门!就买下送给我呗……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叫我穿穿适试一试……”
所向门神识一动,当真把燚瑶从手札内放了出来……
燚瑶嬉皮笑脸地跳来,一扯胤与所向门手上的掩月氅,大肆开眉笑眼得合不拢嘴,似乎是捡到了大便宜一般。
她拿手在那血雀上一摸,说道:“很符合我的心思!”就提拎着朝后甩开,利落地穿戴整齐。
“嘻嘻……”
这时,所向门仍是震惊非常,暗道:“虽然这掩月氅可以将人隐形,但是……但是……怎么这般天衣无缝……”
活生生的燚瑶从三位眼前乍然消失。
“看得到我吗?所向门嘻嘻……我隐形了吗?”燚瑶说着话,像在炫耀一般。
“果然不愧是掩月氅!”胤看了,赞不绝口,道:“燚瑶的话很实用!”
“不过……”所向门有些担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暂时来看,对燚瑶而言利大于弊!”胤沉思道:
“客官!你还满意吗?”叔公信心百倍道:
“满意!没什么可说的!”所向门说道:
“就它了!就它了!若是被欧阳嫣然姐姐和洛神看到,她们肯定会羡慕嫉妒恨的……嘻嘻嘻……”燚瑶满口胡诌道:
所向门瞬间苦了脸相,饶是尴尬一样,说道:“这得多少雪晶!”
叔公左右看了看所向门和胤,说道:“这件掩月氅可谓很合这位小姐的心思,就算你便宜一些,七千六百万雪晶!”
“你抢劫呢?”燚瑶抢先他们二位之口,叫道,“天价数字呢?”燚瑶的喊声在他们耳边回响。
“你也看了!这的确是一件稀奇的宝物!看二位是修真的大宗,这位小姐在地狱有这掩月氅依傍还是比较稳妥的!”叔公咪嘴一笑道:
胤说道:“价格倒是很中肯!”
所向门听胤之意,晓得这叔公并没有坑他,就道:“买了!”
燚瑶脱口说道:“买什么买……11号都是你的,咱还做不得这主么。”
蓝色眼睛,黑色的泪痕一怔,突然神识一动,把燚瑶纳入手札内,缓缓地去看叔公那一青一白的脸色……
“二位……”叔公兀自变得拙嘴笨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所向门见瞒不过了,从容不迫道:“叔公!我乃11号当铺新任司理所向门!”
叔公一惊,先是后退半步,把脚扎稳,再强制令这不听使唤的双腿不打弯,吞吞吐吐道,“司理?”
胤提高帽檐,把个慧眼如炬之眼,直勾勾地盯着叔公,问道:“叔公!何以我不晓得你?”
叔公皮笑肉不笑道:“司理?司理?你……你……你们怎么证明?”
所向门立即把胸膛间放出蓝光,透出来11号司理符印,说道:“可认得此物!”
叔公张口结舌,更是目瞪口呆,有胤踏前一步逼问道:“阴司叔公哪里去了?”
“他……他……他去雪狐界了……”叔公结结巴巴道:
“历任叔公变更,司理不可能不知道!”胤扬手一抬,指着他的鼻子道,“说!”
“司……司理……我……我不是……我不是叔公……他外出了……就暂时把这里交给我打点……”这人支支吾吾道:
所向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才联想了胤的各种突兀奇怪,就端手扼着他的脖颈,威吓道:“要活命吗?”
“呃呃呃呃呃……”此人满脸骇然,“司理……司理……我没犯什么罪过啊……我的确不知道叔公哪里去了!”
所向门加了劲道,迫使他缓不过气儿——几近窒息得脸红脖子粗。
呃呃呃呃呃……
“魂符之十八盘龙丝!”胤归于乾位,将掌心拍打着这人的肩膀,喝道:
咻咻咻咻咻咻……
灵络丝线交横绸缪,把他缠绕得结结实实,稳稳妥妥……
所向门松开手,见他连咳数声,仍不遗余力地挣了挣,扯了扯……说道:“别再徒劳了!千年鬼才胤的符术岂是你能解开的!”
这人一听,便恐慌万状,失了底气道:“胤!是胤!”
“知道是我!还不把你知道的全盘托出。”胤说道:
“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人假痴假呆道,“说笑了!托出什么!”
“你真的不要命!”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瞪大灯笼般的瞳孔,死气沉沉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此人一咽唾沫,梗着脖颈,喊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所向门看他执迷不悟,把手提于下颌,聚集了灵力,欲要穿透他胸膛!
“我说!”此人吓得魂飞魄散,闭上眼,慌叫道,“阴司叔公在囚牢里!”
胤和所向门把眼相互一打量,有胤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话毕,这人被胤和所向门两人押解着前往囚牢。
三人又折返在甬道当中,那昏暗的灯光摇摇曳曳,直把他们送至深处。
所向门正看见这甬道的尽头处,是两具火把被镶进墙壁上,乍看下并无什么通往囚牢的大门。
三人一伫停,胤就缓步前去。他在墙壁上用力摁了下去,把个立方形的岩石推进去四寸深,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眼前便豁然大现出了两条暗缝。
巨石逆时针方向转动,直待与墙壁互为垂直,方才停下。
三人先后进去,才见一道道铁门两旁分列。
所向门心道:“果然是一所隐蔽的囚牢!”
这人嗫嚅道:“右手边第四间便是!”
胤踱步前去,见是有精钢寒铁大链锁着,说道:“钥匙!”
这人哭丧着脸,说道:“我口袋内!”
所向门混手一碰,知是钥匙,便掏去,拿了出来,递给胤。
胤将铁索一解,顺势就推开门,突然怔在当场,惊愕满容!
但见里面的四人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所向门一言不发,寻思着,“胤看到了什么……就杵在当场一动不动……”。他走向前去观看,双眼便立刻变得迟钝起来。
这里面乌烟瘴气,一股焦肉味……牢房简陋自不在话下,可那岩石床上的柴草分明都有些发霉了。不仅如此,还尚有几群老鼠正在啃咬着这些久束湿薪的柴草。
拨开烟雾,定睛一看,这些老鼠非比寻常不说,还獠牙外露,白骨森森!
中央处一具炭火鼎,上边分四个方向绑缚着四个**着上半身的囚犯。
这分明是用炭火鼎在对他们烘烤!
可怜这四人,森森脊骨挨着火鼎,俱把皮肉都化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头垂下来,面目全非,即便是发丝也是所剩无几,活脱脱成了人鬼!即便是鼎镬刀锯,斧钺汤镬之刑也不过如此了罢。
真是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胤掩着面貌,抖颤着音,低声道:“这哪里还像半分的雪狐,哪里不像是这阴曹地府的冤鬼!”
所向门缄默不语,慢举右臂,一甩,把个灵络释放出来,捆接着护了灵罩遮掩他们。突然,他闷声道:“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去之快捷无比,顿时把个鼎炉击碎,火石乱飞!
接着,所向门神识一动,把手札内飞出四台软床,安置在宽敞处,便轻轻地放他们下去,供之休憩。
四人奄奄一息,不知道还可否回归原貌!
“这可都不是我干的!这可都不是我干的!”这人显是已经怕到了极点,冷汗直流,“都是萧氏当铺干的!都是萧氏当铺干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11号司理证的起源
所向门满眼射出敌意,无形中的杀气就将这假扮叔公之人笼罩在内。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少时,所向门胸膛间的司理证泛着晶莹蓝光,所向门便从中获取了此四人的基本信息。
话说司理证最早起始在雪狐界始帝宿汤时期,当时的司理证采用冰玉器材制成,授其灵力附之……其作用可以总领天下11号当铺或调动11号隐秘机动。当时的司理证正面刻有撰文,背面却是符印纹路。它由对角折半,相对而成,便宜之臣掌其一半,便拥有无上权功,凡11号之臣无不从命。
在11号总当铺中便藏有二帝宿启冰蓝玉霸帝代理证,正面小篆刻着:受命于道,即权无上八个大字。它长六寸二厘,宽三寸八厘。据说此证还存螭虎符纽一部,当此第三部分功用——可总管天下雪狐兵马或调派议证辅臣,即便是封疆大吏也是莫敢不从。
直至冰帝罗泽,天资聪颖,却把大能聚成蓝灵影体,铸就而成。此11号证件携用方便,不可替代,还可存于主体身内,不易损坏。
凡授意权放,当可打入司理之灵于臣下脑海,便可一对一下令施行秘要之事。
又因燚朝和南宫红颜二人代理以来,南宫红颜锦心绣肠,彗心灵性,却把其二人之灵凝聚在其背面篆入灵络。至此,代理证之存储量包罗万象,任其司理叔公可传入无穷信息。
原来这四人分别是:诸葛嘉骆、诸葛庆、司马青、冠穹。他们四人本是现世之人,因为受了亲人祭奠召唤而堕落为慁。蹊跷的是,他们却不失人心本性,罗泽见其超脱三界六道,先用大能巩固其神,再用真气续其灵识……他们感恩戴德,誓命追随,罗泽便任命他们掌管阴司11号当铺。
可怜他们四人,人不人,狐不狐,慁不慁,鬼不鬼,却不想被铜鼎阴火炙烤,落得个**破败的下场。
当即,所向门神识一动,却把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几味药用魄觉紫火炙烤,再入琼液融合。一会儿,药液已成,所向门便将琼液给他们喂下。
可是他们的身躯长久受到百般摧残,已经体无完肤,白骨外露,单单琼液又怎可逆转。
半晌,他们才些许恢复些神智,而面庞的血色却还久久不能还原……诸葛嘉骆眼神迷离,干裂的白唇轻动,腹语道:“胤!胤!胤!终于盼到你来了!终于盼到你来了……”
胤早单膝在地,握来他干燥无肤的烂手,泣声道:“我的失职!在此!我代公主向各位赔罪了!怎地他们下此狠辣之手……”
诸葛嘉骆摇摇头,微微笑笑,“不必了!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这贱命本就该早早消逝,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
“怎……”所向门铿锵男儿,想在心中,而嘴里都说不得半个字,“怎……”欲言又止,骨鲠在喉……
其余三人也先后苏醒,有胤凄入肝脾,仍掩住悲音,问道:“他们为何如此!”
诸葛嘉骆虚弱道:“为了得到石玉瑄的秘制步骤!”
胤一愣,大骇,“萧氏也要皇图霸业?”
“可是!你们不是也不知道吗?”胤说道:
“所以他们迫害我们,想要我们为他们做耳目!”歇了歇,诸葛嘉骆继续慢道:“他们还想盗取冰帝的修真总谱,轻灵的《白打基式》。”
所向门陡然变大了双眼,惊道:“好阴险的萧氏,比冰花潇湘馆有过之无不及……”
“这可不关我事!”邪姬帝妃说道:
所向门默不作声,听胤断道:“所以他们选择最隐蔽的阴司11号当铺为切入点!这里最为安全!”
诸葛庆接着喃喃道:“这位有当年冰帝的影子!真是太像了……是不是就是新任的司理!”
所向门一怔,扭头回道:“不错!”
“失理了!”诸葛庆说道:
“你们休息!别说话!”所向门轻声得哽咽地劝道:
“不!不!不!”诸葛庆固执道,“我们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呵呵……”毫无生气得笑笑,“我们受折磨怕是有现世三百年之久了……”
然后,他又说道:“我们……”哽咽了哭声,“我们真地受够了……我们……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胤先是缄默不语,才轻声说道:“受苦了!”
“胤!你不知道我们受到了什么!他们鞭打我们的躯体,用刮骨刀削我们的琵琶骨,还拿炙火锥刀片片我们的外皮,呜呜呜……呜呜呜……”诸葛庆涕泗滂沱道:
“我们真得快忍受不了了!”诸葛嘉骆也说道:
所向门猛然站立起来,趋向那人走去,恐怖的煞颜直面他,说道:“这最痛苦的炮烙被你们用的淋漓尽致啊……”
“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我就让你尝尝……”
“不……不……不……”
此人吓得魂不附体,面色惨白,只抖擞地湿了裤管,浸了大片尿液在地!
所向门冷冷道:“血债血偿,就从你开始吧!”神识一动,却把闪电貂祭出,顿字顿句道:“火炼的滋味叫你先试一试……”
这时,双翼闪电貂猛然张大了血盆大口,吐出来光幕,直接将他禁锢其中,吊在半空!
所向门伸臂前趋,掌心猛然上翻,遽然把魄觉紫火凝聚手内,说道:“炼化他!”
“啊啊……”这火还没有飞去,此人便望而生畏,栗栗危惧。
陡见这火熊熊之势忽然变大,朝那光幕下方旋去……
呼呼……呼呼……
“啊啊啊……”
所向门并不准备将他炼化为自己所用,而是要彻底将他一点点烧化在光幕中!
突然,但听一声“咔擦”,这狱牢之门却被铐住……
胤遽然回头,惊道:“谁?”
可是已然迟了!
“小心!”
邪姬帝妃一惊,提醒所向门,“有机关……”
只听外面那人冷笑地说道:“胤!你设计的这旷日弥久的机关没想到会被自己所尝试吧!”
咻咻咻咻……
嗖嗖嗖嗖嗖……
冷箭四面八方射出飙举电至,密密麻麻!
那假扮叔公之人立即毙命当场——瞬间被万箭穿心……
所向门躲不及时,只能容这乍然之刻将他们四人和双翼闪电貂纳在手札内,而自己身受多箭!
“呃呃呃呃呃……”所向门心如刀绞,不曾想这冷箭居然可以射穿自己的雪狐外皮!
那人目空一切道:“女娲之肠有手札,诸事尽晓著作郎!”一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索性我将这所向门手札也夺了去!”
突然,这万箭齐射之后,居然是弥天大火骤起,狱牢内阴火四面八方而来,火光满房,空气若沸……
烈火燎原,不可向迩也不过如此……
所向门顿感不好,没想到这火非同一般,蓝焰紫芯,铄石流金!
不仅如此,它居然把所向门灵力禁锢,使得他混用不出山河社稷图和阴阳二气流!
千钧一发之刻!
胤快速结印,骤然把星阵之二十五者咒阵施出……但见阴火中,黑色的符印蔓生开来,俱把监狱中的壁墙占满。接着,修罗大门拔地而起……者咒阵是施术者将灵压陡升的一瞬间立刻大开修罗大门,然后靠符印召唤出窫窳!
乍然,这人面牛身马腿的窫窳一现,便鼓动腹部大吸起来……
滚滚阴火瘆的人汗毛竖起,脊骨阴冷!
大火先是由风卷起,再是旋转成陀螺——灾祸之火虽然是生生不息,但是也失去了吞噬他们二人的态势。
只是便宜了那叔公之人,瞬间化为乌有……
胤瞧所向门肌骨已经红透了,那箭羽还尚在其身……知道时不可待,便趁机喝道:“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言毕,胤踏在兑位,虚影一溜,这身影却夺在这监狱内的北墙,他一云太阿雪姬剑,当啷一声便削断了“金”字符印。
所向门此刻才觉神智稍复,但一蹙眉,仍是感觉狱牢内的温度极高,暗忖道:“好厉害的机关!”不敢大意,便要解放摄魂之灵山河社稷图。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突然,所向门便觉仍是不对头,“怎地感觉我这灵力还在外泄!”
胤忽来东墙,欲拆解“木”字符印,瞥眼所向门解释道:“这机关是我秘制而成,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防止犯人逃跑……没想到……”
“嘿嘿!”外面这人看所向门解放了摄魂之灵,邪笑道:“是不是感觉力不从心……这胤不愧是千年鬼才!想必你已经感到了这其中的蹊跷——即便是解放了摄魂之灵,也不能随意驱使了吧!”
所向门不信,强行运起神识,大惊,“果然……”此刻那箭羽剜心之痛剧烈起来……令他痛不欲生……
胤自信道:“这机关是我秘制!自然我可以破它!”一撩太阿雪姬剑就将“木”字砍得粉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阴间遇险
门外之人看这大火被窫窳俱都吸入腹内,也不惧怕,渍渍称奇道:“好一个胤!即便是者咒阵法也运用的如此纯熟……威力如此之大……没想到……这阴火可以被它限制……嘿嘿……你是可以破它……但是……”
阴火威力逐渐趋小,窫窳之阵功不可没。
呼呼……
呼……
阴火陀螺明显小了很多。
所向门暗忖道:“我经历八七之数的修真历程以来,从来没见过某人可以将窫窳之阵运用的如此娴熟。胤单一心二用之能便可睥睨天下诸雄了……何况,他还在用解放的摄魂之灵来破坏那机关……而窫窳却不消失……”
原来这阴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所控,每当削去其中一环,那阴火便减弱一分。直至胤将土行机关破除,阴火方才消失。
两人以为危机已过,大可无虞。可是,随着门外之人的邪笑声愈来愈刺耳,不妙的事情接踵而至。
骤见金木二处导出紫色之气,雾雾蒙蒙,随即消散……
胤骇然观向那水火两个方位,也是如此这般,定睛一看这近手刚破除的地方,刚听见“嗤嗤”之声,便闻见一股呛鼻的尸腐味扑面而来!
胤闷笑一声,低声道:“这下麻烦了!”
“什么!”所向门一瞧窫窳消失之前已经彻底将最后的阴火吸纳干净,朝胤问道,“什么麻烦!”
胤自嘲道:“真是自作自受!”一蹙眉,在紫气喷出前,归于所向门侧旁。
所向门边瞥着胤,边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待我捣毁这监狱……”他猛然瞪着从容之色,朝门外之人说道,“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以为可以困得住我们!”
“还真困住了!”胤苦笑道,“当初我在设计这监狱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有人越狱的可能,所以……所以就把这监狱按照九宫八卦打凿……”
“我不信!”所向门闷哼一声,已然袭掌去向那门外之人的方位!
“所向门!勿要鲁莽!”胤尴尬道:
门外之人有恃无恐,笑道:“你试一试!”
掌心拍来,所向门刚触及这钢铸之门,牢门竟然凹陷了进去。随着所向门加剧了灵力之威,这门更像一张胶皮般,软绵绵,紧绷绷……
所向门未料有此稀奇之事,一愣,这手上气劲却早已耗尽。谁知,这精钢之门在暗合了九宫八卦之后,不仅可以有刚柔之态,还全然把这所向门刚拍出去的劲道反弹了回来!
“啊!”所向门硬生生被这反弹之力,屈了臂弯……他欲要硬顶回去,却已然迟了。
“砰!”
精钢之门恢复原貌,而所向门却被弹向远处。
所向门这一击打,实在是卯足了灵力,再要在他反弹之刻做出第一反应,谈何容易。
“轰!”
所向门撞去狱牢内壁,内壁随之也凹陷半尺,遽然恢复原貌后,所向门愣是吃了一次瘪,栽在地面。
“噗通!”
胤瞬间扭了脸看向他处,还滑稽说道:“都劝你不要了!”
突然,胤怪异地一叫,“毒气发作了!”
这时,狱牢内充斥了满满的紫气,毒雾渐浓,却已经变呈出来褐紫色。
所向门欲要站立起来,听那门外之人狞笑着仰头大狂道:“所向门!我就在这以逸待劳,看着你如何变为白骨!”
“白骨!”所向门面露惊惶,大感肌肤的确有被消融的感觉。
“嗤嗤嗤嗤……”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首次大显无助!
“胤!多亏了你这九宫八卦!自己吃了闭门羹,有何感想哈哈哈……哈哈哈……”
胤的帽檐全把眉目遮挡,没了言语,没了脾气!
所向门喊着,“胤!你!”痛苦之感油然而生,这手掌率先露出骨色,连一点血水都不可见得。
“呃呃呃……”
所向门遽然变了神色,瞧着自己双手一点点被这毒气蚕食,愤怒道:“可恶!”
“哈哈哈哈……真是狼狈啊!待我把这消息放出,我就可以名扬天下了!啊哈哈哈哈……”门外之人小人得志地大笑起来。
毒气愈来愈浓,两具白森森的骨架都被淹没。
“哼!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这人冷笑一声,拨动了墙壁上的火把,静观毒气逐渐被吸走,“邪姬帝妃就是被这些无能之人打败的!真是不堪一击!”
毒气消散殆尽!这人就大开精钢锁链,推开牢房之门,进的里面,四下一观望,轻蔑道:“好厉害的毒气,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站在这里,瞧着碎在地上的鼎石瓦砾,低声道:“只可惜坏了一鼎炮烙用具!”
一转身,欲要离身,突然……晴天霹雳般的惊惶唬的他汗毛直立!
一柄寒光之剑抵住了他的喉咙,使得他动弹不得!
他心惊胆战道:“胤!你没死?”
“我没死!”胤滑稽道,“刚才……你看到的是这个!”
胤腾开一手,从储链中把魂骸提拎出来,瘫在地上,“是我的冒牌货!”
“不可能!”这人仍是不相信胤可以安然无恙,“这毒气他分明说可以熔化一切!”
“谁!”胤肃然问道:
此人闭上眼睛,像是要安然赴死一般,“你动手罢!一命抵一命!我也有赚不赔!”
胤左手捂嘴一笑,“你这买卖有赔不赚!”
“我的命完全可以抵的了所向门一命!”此人大言不惭道,“只是!胤!我实在搞不清楚,就算你使用了障眼法,但是……我不相信你可以全身而退!”
胤低声道:“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这太阿雪姬剑你可知道?”
“知道!”此人眼睑下掩,眼珠下瞥,“八大古神剑么。自然有所耳闻!”
“那!”胤沉住气,低声道:“你可知道……”故意拉长了道字的声音,才说,“我这太阿雪姬剑仅仅是第一段!而且!”又一顿,“对我而言,气在!剑在!剑在!我在!”
他叹了口气,说道:“杀了我吧!死在太阿剑下!不冤!”
“你又在故作聪明!我们还要拿你作为筹码呢!”胤携着笑音。
“我们?”此人冷笑一声,“胤!我承认我现在是瓮中之鳖!但是这个我们一词有些……”
胤打断他话语,“就是我们!我说了!这桩买卖你只赔不赚!毒气!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苦恼这狱牢暗合了九宫八卦,若是毁了未免可惜!”
“呵呵……呵呵……所向门的死还真是冤啊……你居然看中的是这破牢房!哈哈哈哈哈哈……”此人嘲笑道:
“说实在的!我倒真不是对这牢狱束手无策!”
“注意你的言辞!”
“要毁了它不仅我心疼……而且麻烦……”
“你以前打凿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它坚不可摧!”
“我是说过!”胤不厚道地笑笑,“我骗人的!”
“你!”此人一震,转又而沉住气,“哦!我知道了!你是在为你死去的同伴找理由!我说……胤”一顿,“这个理由可不高明……亏你是千年鬼才!”
“我都说了!这桩买卖你只赔不赚!你怎么这话都不信!我收回我对你的评判,我本以为你有点脑子,没想到你这么愚蠢!真假话都分不出。你以为所向门死了?”
此人一楞,几近疯狂道,“哈哈哈哈……他不死……哈哈哈……连骨头都不剩了……哈哈哈……他还不死……啊哈哈哈……胤……你不要告诉我他也是用了你这障眼法吧!”
胤帽檐掩盖了双眼,说道,“障眼法!他可用不着!他的手段可比我高明的多!”
“胤!注意你的用词!”此人冥顽不灵道,“我明明看见所向门的骨头渣都化了!”
突然,二十二处紫火大现!
“他来了!”胤镇定道,“你也看看他的手段是否比我高明!”
此人又感五雷轰顶的嗡嗡之声充斥了脑海,转向了这难以置信的双眼直勾勾地朝狱牢半空中的二十二处紫火看去!
紫火忽明忽暗,旋转不停!
二十二道紫色的火光按十天干,十二地支的方位骤停。
随之而来的是,所向门重铸了肉身,归于当空!
“不可能!”此人目瞪口呆,“不可能!”
所向门冷峻地盯着他,怒不可遏,“下三滥!”
“慢!”胤唬一跳,已然阻止迟了他!
所向门徒掌贯穿了他的胸膛!
“呃呃呃!”此人慢慢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胸膛破开了洞窟,再死死地看着所向门,“呃呃呃……”
“噗!”他吐出大血,溅洒在所向门的手臂上!
“嗖!”所向门抽出来臂膀,他随之一抖,再颤,就在所向门一闪之刻,垮在当地。
胤摇摇头,说道:“都说了!你只会赔不会赚!”
所向门面不更色道:“什么!”
胤一改面容,苦笑道:“都说了!叫你不要鲁莽你还是……”
所向门看看他,说道:“死不足惜!”
一粒汗珠由胤脑门生出,“你看着我说干嘛!”
所向门仍是不改神色,索性踱步向外,说道:“走吧!让我们会一会这萧氏当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燚瑶战黑无常
两人出来11号,不多远,就欲踏入萧氏当铺!
好腐气,扑鼻而来,两人未进入萧氏半步,俱都倒倾了身躯,向后一跃,躲开来这恶臭之气!
噗噗!
两人立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瞧那屋内走出来的是谁?
人未出,饶是相叠之音颤道:“屋外的两人!谁是所向门!”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迈开沉稳的步伐,向前三步,把手插入腰部风衣内,说道:“我便是!”
萧氏当铺内接连出来十人!
而其中二人尤为突出!
准确的说!
他们不是人!
他们两人虚晃着影步,光一般闪近所向门!
他们一起打量所向门,异口同声道,“就你焚化得了我主转轮王!”
胤一惊,残影尚在,而真身隔在双方之间。
他举起手,示意他们勿要打断自己,抢先说道:“二位阎君!此人是我11号当铺的司理!”
“我管他是谁!今天他也得命丧黄泉!”他们其中一人说道:
“那!”胤拖长了音,“你可知道我们此来何意?”
他们面面相觑,先是一笑,再是故作不知道:“无妨!杀了你们!我们也无碍!这地界还不在幽冥殿!”
胤见交涉无用,踌躇间,听所向门说道:“胤!多说无益!萧氏故意在我11号旁边开铺,他们冥界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单此一项,那十殿阎王也得我来问罪!”
“呸!”他们二君怒道,“狂妄!区区雪狐竟然敢藐视君上!”
“胤!你退下来!”所向门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对胤说道:
胤正色,一低头,尴尬道:“是!司理!”
所向门浑然不怕道:“你们是因为转轮王!还是!”看了看他们身后的萧氏,“还是要给他们撑腰!”
他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都一样!”
所向门低了头,正色道:“若是转轮王一事!我或可饶你们一命!若是强行替他们出头!我也就毫不留情了!”
他们其中一人哈哈笑道:“真是大言不惭!哈哈哈哈……”
所向门左右观望,不在乎道:“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他们其中另一人蔑视道:“你死在我们手上也不冤枉!告诉你我们的名讳好叫你往生极乐!”
所向门伸出手轻蔑道:“不用!杀你们犹如蝼蚁,报不报名都无所谓!”
他们气得咬牙切齿,实料不到所向门居然会这么目中无人。
“你们一起上吧!”所向门半开了眼,“免得我多费力气!”
胤后面提醒道:“所向门!莫要鲁莽!”闪来近前,指着他们,“他们是转轮王身边的黑白二君!”严肃道,“也就是现世所谓的黑白无常!只不过现世之人不知道的是!十殿阎王均有黑白二君!也就是有二十位黑白二君!”
所向门沉吟不语,突兀道:“胤!我还是司理么。”
胤紧蹙双眉,再次警示道:“司理!即便是出手!也不用您出手!”
“胤!他们受如此残酷的炮烙之刑,我受命以来,还无所作为!只能拿他们来慰藉他们!”所向门说出了心声。
胤那帽檐底下看不到他的正色,可他仍是说道:“即便如此!司理!来到幽冥界!你要有必要的司理姿态!”一顿,“杀他们你不必亲自动手!免得自降身份!”
所向门一转头,问道:“你要出手?”
“不!”胤说道:“隐秘机动!就是这个时候献身的!他们的用处就在此!”
“磨磨唧唧!”那黑白二君等不耐烦,“你们还要不要来受死!莫不是怕了吧!哈哈哈……”
所向门义愤填膺,欲要强行出战,听手札内燚瑶喊道:“所向门!放我出去!叫我迎战!好叫我练练手!”
“这不是儿戏!”所向门兀自拿神识回道:
却是邪姬帝妃打断了所向门的话语,“对于燚瑶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要我看!燚瑶的资质不在紫圣之下!”
胤这时说道:“只要司理现在用司理证大开传界之门!隐秘机动随时都可以出手!”
所向门默不作声,半晌看着黑白二君,对燚瑶说道:“好罢!必要的时候再叫隐秘机动出手也不迟!”
胤一楞,说道:“什么?”
但见所向门神识一动,却把燚瑶放了出来。
有胤惊讶道:“你打算要燚瑶练手?”
所向门回转身,对胤说道:“我们静观其变,若燚瑶有什么不测,就看你的了!”
胤脑袋旋转得嗡嗡的,“真搞不懂你了我!”随之,也踏步后方,撤离了十丈远,观战!
这黑白二君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向门!你是要这小姑娘来垫背吗?”
只听,他们身后的萧氏中一人喊道:“二君可不敢轻敌!她是燚洺的孙女燚瑶!也就是南宫红颜和燚朝的女儿!”
黑白二君听到他们对她的来历粗略地说了,有黑无常说道:“白君!就让为兄的先来会一会她!”
白无常一点头,示意道:“好!”
只见燚瑶掐着腰,秀臂一摆道:“黑无常!我常常听你们是吊死鬼!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哈……”
黑无常大为恼怒,他竟然有意无意地拿手来摸自己的长舌,满脸煞气道:“黑君我向来都是索命人类,今天也尝尝雪狐的鲜!”
“嗖!”燚瑶仙姿一摆,倩影挪去,把柔掌横劈黑无常脖颈!
黑无常侧身一躲,推来左手隔开燚瑶的手臂,双腿一弓,顿出双掌!
燚瑶翘姿一变,也拿双掌抵住,砰一声,四掌一碰!
只见黑无常咦一声,意料不到这女娃娃居然可以跟他硬拼,暗忖道:“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
燚瑶展开双臂,额头火印耀出自信。她边右腿半弓,左腿撑直,飞身后退两丈!
这时,燚瑶一掂脚尖,脚底便再生狐光。狐光暗生光晕,光晕即刻磁暴,这燚瑶已经又袭去了两丈开外。
跃动间,她边妙目审时度势,边灵络运于五内,单掌劈来,就划“s”形,欲打黑无常个措手不及。
常理中,一掌劈来,须得躲避,或见招拆招,方可化解。
但在白打九式中,比拼的不独有速度,还有鬼神莫测的步法。
黑无常自认胜券在握,以为燚瑶发现她攻击的这个虚影不是他本体的时候,便是一决胜负之时。
燚瑶隐藏天分已久,不拿实战一点点激发她原有的潜力,有些手段便就深藏在她的回忆当中了。
黑无常之躯支离破碎,燚瑶见怪不怪,炯炯水目一回看,黑无常之手已经迅捷地拍在了她的脊背之上。
徒留一句燚瑶的自信之语,回响在黑无常木讷的神色中——步法一瞒天过海!
骤见燚瑶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开致命一击,而大开炎火外衣!
“哈!”
燚瑶娇喝一声,神识中唤道:“熊熊烈火守护我的身躯,炙热之气焚化一切灵基,我穿着炎火外衣,便可抵挡所有的披靡无敌!”
乍见燚瑶化身罗刹一般,拳掌变幻莫测,只一瞬间便打出上百招!
“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啊……”
黑无常轻敌,不光毫无招架之功,连打在脸上,还是打在下颌或身躯上?他都分辨不清。
“呃呃呃呃呃!”
黑无常被这近距离的炎火外衣所散发的炙热之焰逼面,满眼火辣,呼吸不畅!
“哈!”
燚瑶脑海中依稀记着燚洺爷爷教授她的白打,莫名悲伤油然而生,一闭眼,打出酸鼻之力,爆发出磁暴,将黑无常捶入地面当中!
尘土飞扬,黄土团团不去!
燚瑶秀着凹凸之躯,轻移莲步,只在尘土中将倩影的轮廓供所向门唏嘘。
“果然!在决战冰花潇湘馆的时候她便熟知了自己的手段!”胤瞧着这烟尘斗乱之景渐散,是燚瑶裹着灵力之罩交叉着细长美腿步出,占尽风头。
“燚洺当可瞑目了!”所向门不动声色,而内心之淘已经云海翻腾。
“嗖!”
黑无常居然乘着速度之箭,再次偷袭燚瑶!
燚瑶也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终于知晓何为站在修真高度睥睨蝼蚁!
八七之数,无论处于哪个阶层,只要比对手层次高,哪怕是一丁点,他也可以凌驾于绝对优势之上,而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死心么!”燚瑶毫不惊慌,“步法二金蝉脱壳!”
黑无常扑空,实在出乎意料——他这偷袭已经快若闪电,无可比拟,怎地……打着的,却是一件女子外衣!
扑棱棱!
这女子粉装还保持着燚瑶婀娜多姿的轮廓!
黑无常两眼惊惶!
燚瑶已经在神识中唤出:“芙蓉始出,吾之纹烂如列星之行,吾之光浑浑如水溢出塘,吾之断,岩岩如琐石,吾之才,焕焕如冰释!月牙纯钩双剑!”
剑光!
影动!
唰!
月牙纯钩双剑舞动!
黑无常已经被大卸八块!
燚瑶回剑在手,一短一长背在身后,飞在离地一尺多高的上空,得意洋洋!
“燚瑶!小心!黑无常乃无躯之鬼!魂魄不散!亦是还没败下阵来!”胤喝道,惊醒了燚瑶……
“哈!”黑无常一撩哭丧棒在手,大喝:“吾乃幽冥正神之位!岂能输在你一介女流之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死无对证与胡言乱语
胤知道这黑布白骨哭丧棒的威力,大骇,喊道:“闪开!”
骄兵必败,不无道理!
“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时空骤停,众人皆在山河社稷图内,一动不动!
所向门见速度已然救不得燚瑶了,只得神识内唤出山河社稷图,将战场双方定格在燚瑶未中招之刻。
胤大呼一口气,“真是耍赖!”腹内诡笑笑,“司理护短还真是护到家了!”
突然,所向门残影留在当下,而真身已经近在燚瑶身边。
他一瞅黑无常高帽黑衣,褐黑眼煞白脸,赤唇长舌之相,甚是瘆人。此刻,他想到一出是一出,居然要按着内心思虑,欲要看看这黑无常之躯是否可以被符术击溃!
所向门若这区域内的主宰一般,触碰了黑无常的鬼躯之膀,轻蔑地喝道:“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
灵力顿时外放,但也受到时空扼制,停在当下!
所向门回眸燚瑶,低声道:“真是让人不省心!修真倒是有所进步,但是却对战场如此一无所知!”摇摇头,一挽左手再次喝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乍见燚瑶四周被困光膜保护,应是无恙!他随后安然离去!
胤怪异道:“话说!这燚瑶和洛神、欧阳嫣然相比!谁更在你心中的位置高一些!”
所向门刚闪身近旁,听胤嘀咕,问道:“什么!胤!你说什么!”
胤尴尬一笑:“没什么!你跟弋风公子还真是有所不同!真难以置信你们是俩兄弟!”
所向门兀自说道:“山河社稷图还是不纳回神识了!免得燚瑶有什么损伤!”
“切!”手札内的邪姬帝妃吐槽道,“我也很在意胤的问话!”
所向门徒当耳旁风,愣是说道:“观战罢!”
胤只说道:“有什么可观战的!燚瑶哪里会落败!”
时空禁锢突然解禁!
黑无常正纳闷为何燚瑶可以平白地再次混用困光膜来抵挡自己的攻击,突然!他发现有魂符已经发作在了他的身上。
“呃!”
莫说有困光膜抵住了他这摄魂之灵,即便是没有,黑无常也难以打出这致命一击。
魂符之七血红花三两朵已然发作!
血红花以黑无常之魂为土壤,继而蔓生出枝叶,在吸食了他的灵力后,便绽放了三两朵血色之花。
黑无常暗忖道:“这……这……是这女娃娃施展的符术?他是什么时候!”红眼大睁,这连心之痛,从肌肤开始,透入骨髓,直接漫延至他的脑门!
“啊啊啊啊……”
黑无常痛苦大叫,却是跌落在地,打起滚来。
燚瑶惊悸未定之心稍去,满腹狐疑地看着困光膜和黑无常的反常反应后,便情不自禁地朝所向门瞭望并远远地同他相视。
“啊啊啊啊……”
黑无常之魂游移不定,挣出来又折返回去,挣出来再折返回去……如此往复……
血红花花朵愈来愈明艳,愈来愈张开!
花蕊都趁此时,探出头儿来!
“啊啊啊啊!”
黑无常待这血红花艳丽动人之刻,七魄先打双眼飞出魂体,烟消云散!接着,这形似肉躯的魂体也再难保持原貌,化为一堆白骨!
远处瞪大双眼的白无常踉跄后退,失神倒在地上,尖叫道:“他们……他们……他们……”一撒腿要跑!
谁知,所向门鬼魅一动,在燚瑶双瞳中跃向白无常,晃着利掌从他后背掣去。
“噗!”
白无常毫无还手的余地,吐出来几缕白烟,也瘫死在地上,化为一堆白骨,魂飞魄散!
接着,所向门面目淡定地面向萧氏,说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时,萧氏中的一位老者踱步迈出,一抱拳,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果然不愧是女娲之肠的泰山北斗!不知道?”左右审视两边之人,谨慎道,“不知道我们萧氏有何冒犯,惹怒了你!”
所向门侧面而对,一扬头,说道:“我已经不是女娲之肠的人了!现在,我的身份是11号的司理,你说……你哪里冒犯了我!”
“请赎鄙人不知!我是萧氏在阴司的叔公,姓乾名墨,字号逸,适才这黑白二君前来鄙店,说是要寻这11号当铺的晦气……只因……只因你炼化了转轮王……”额冒大汗,仍是不失恭谨的语气,“我只道不知!他们……”开始支支吾吾,“他们听你二位是十殿罗王的贵客,故此才跟你们起的冲突!”
所向门一听他如此巧舌如簧,一时间竟然没了什么应对的话语,暗忖道:“我当时一怒之下,杀了那奸猾之人,此刻竟是死无对证!如何是好?”
胤早料到会是如此的局面,“咳咳!”两声,直言道:“你们将当铺开在我11号旁边,不是拆我们门面么。”
乾墨明显撇了嘴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我素来知道11号声名远播,即便我们将当铺开在11号旁边,对我们而言,还是得不到半点的生意。之所以开在11号旁边,实在是十殿罗王的意思,我们交涉甚久,他们也只允许将这当铺开设在这里!如果这是冒犯了你们……请赎我代萧氏向各位赔罪!”
燚瑶落下轻飘的身姿,亭亭玉立。她对所有事情寥若于胸,知道所向门发愁的是找不到杀他们的理由,灵机一动,说道:“萧氏在阴司就你们三人吗?”
乾墨对答如流道:“不!我们萧氏在阴司的人是四个人……咳……真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是这样的,我们萧氏现在正在大力捉捕这个叛徒!他奸猾狡诈,居然把我们萧氏的镇店之宝盗取,据为己有,还振振有词地扬言要同羽翯为伍!”摇摇头,“实在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要各位见笑了!”
燚瑶暗忖道:“呵!果然撇得一干二净!如此正经八板地将所有罪责都推在这死去之人的身上,他们就可以明哲保身!”一挑秀美的月牙儿眉,竟然胡咧咧起来,“嘿嘿!你们说的!可跟我知道的大相径庭呀!”
乾墨抱拳低首道:“这位姑娘!不知言下何意!令请赐教!”
燚瑶心思缜密,早发觉了邪姬帝妃的落花有意,欲要趁此机会一箭双雕,笑道:“我们此来阴司可不光是因为有十殿的邀请……嘿嘿!是因为我们捕获了邪姬帝妃!”
她故意停顿一番,慢慢地将紫色的眼睑上翻,偷看乾墨……知道他还在不知所谓!憋着“小九九”继续说道:“既然你刚才提醒那黑白二君我的身份,想必对邪姬帝妃已经成了我们的阶下囚早知之甚详了吧!”
胤一脸茫然,居然从帽檐底下表露无遗,他这运筹帷幄的千古军师都被燚瑶给弄懵了。
乾墨认为这燚瑶说不出个所以然,放松警戒,答道:“当然知道!毕竟这是雪狐界的大事!”
“那就好!”燚瑶把柔荑轻轻地抚在所向门肩膀上,瞧着所向门的苦恼,笑着又道,“邪姬帝妃告诉我们你们萧氏图谋不轨,欲要对阴司11号下手,还和羽翯暗中勾结!你们要不要对质一下啊!”
她这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胤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古怪道:“到底是跟季无常插科打诨的主,这都可以!诶呀呀!不枉女子百般才,饶是有口也莫辩啊!”摇摇头,笑了三笑。
所向门仍是不知其意,暗忖道:“捉拿了邪姬帝妃不假!只是……”
“只是什么!”手札内的邪姬帝妃翘来圆月,那双臂托着,笑道:“你忘了我对你说了这些事情了么。要不要我来对质一番!”
所向门哑口无言,还在想邪姬帝妃是否真地跟自己说过这些事情,就听邪姬帝妃撂下一句榆木疙瘩后,她便自行顿出这所向门手札。
邪姬帝妃顾盼神飞地就立在双方之间。
肯定是燚瑶的话一语中的,否则乾墨不会如此顾忌,还略显紧张。
燚瑶见邪姬帝妃出来,知道“有门”,暗忖道:“你们会来个死无对证!我就不会来个谎话连篇么。嘻嘻……”
邪姬帝妃正色道:“那乾墨!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我只道你们是联合了羽翯成了他们的爪牙,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同这十殿阎罗也有所勾结!”
“是萧玉谱泄露的这些事情!”乾墨一急,说道:
邪姬帝妃见他已经正中下怀,不置可否道:“都不重要了!”邪姬帝妃比燚瑶更加翻黄倒皂,更加胡闹,她说道:“你那所谓的叛徒改邪归正,为了让我们来这阴司查询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11号的四位仆人救了出来……咳……可惜他……被你们派来的人杀死了!”
所向门舌桥不下,这时才终于明白这两位姑奶奶的意思,哑口无言。
乾墨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却是他旁边的仆人慌道:“不可能!萧启武分明是去暗杀你们,怎么可能跟你们暗通来往,那四人我昨天还见了,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他救出叫你们过来!你们分明是胡言乱语!”
乾墨一听,吓得魂飞魄散,知道事情败露,再不可更改,只气地扭身掴了这仆人一巴掌,喝道:“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再见已是陌路人
萧氏几人已经辩无可辩,正惧怕这所向门会恼羞成怒……像杀了那白无常那般杀死自己,一时间吓得面色惨白,毛骨悚然。
所向门听他们自己露了马脚,喝道:“拿命来!”
“慢!”不知何人远远而来,阻止了所向门!
众人怪讶谁人如此打断,有邪姬帝妃一瞅是萧玉谱携着紫圣来了!
但见他们两人惺惺相惜,如鼓琴瑟,或笑或羞而来。
乾墨见还有转机,当即热泪盈眶道:“少主!少主!你来了!他们11号诓骗我等,硬是要栽赃陷害!”
萧玉谱打了手势,示意他先莫要说话,说道:“朋友!别来无恙!”
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乾墨!莫要以为他可以给你们撑腰!”
当下,却是紫圣和邪姬帝妃打断了所向门的话语,喜极而泣。
正是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
……
再见不知是何人!
邪姬帝妃见到了多年的闺蜜,喜不自胜,问道:“近来可好!”
紫圣丽主笑道:“托帝妃的福,我已经同玉谱结为连理了!”
邪姬帝妃点点头,说道:“姐妹们可还守得住防线!”
紫圣丽主话锋一转,怒道:“我恨不得将冰城之人碎尸万段!怎么还会替他们守住这羽翯的防线!”
所向门同胤大骇,却是看见邪姬帝妃一握紫圣丽主的双手,心急火燎地劝喊道:“糊涂啊紫圣妹妹!他羽翯若是将兵线突破,你我安有立身之地!”
紫圣丽主先是一怔,再细看了这近处的邪姬帝妃的花容,哭道:“姐姐!你怎么了?”皱着眉头,喊道:“他们……他们可是杀了我们姐妹……囚禁了你的人啊……你怎么还向着他们!”
邪姬帝妃劝说道:“妹妹!那都过去了!”
紫圣丽主一听,兀自瞪大水瞳,摇摇头,喊道:“邪姬帝妃,彪炳千古,创立蜃天,直指云霄!你忘了吗?我这是秉承了你的意志在向云霄指剑呢?”
邪姬帝妃无奈,辩道:“谈何容易!切不可操之过急,这需要慢慢来的!何况!你把防线一丢,岂不是南辕北辙了吗?”邪姬帝妃苦口婆心地急道:
紫圣一听,居然把邪姬帝妃的双手一丢,怒道:“姐姐!你怎么了!你被他们同化了吗?难道你忘记了姐妹们还在他们的手上了吗?”
“你既然知道姐妹们在他们的手上怎么还这么鲁莽!”邪姬帝妃解释道:
“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姐妹!”紫圣丽主固执道:
“你忘记了你这命是怎么回来的吗?”邪姬帝妃慌张地带着求音。
“哼!我这命捡回来!就是要报仇的!”紫圣丽主眼中闪着凶光,根本不惧这所向门等还在侧……
“紫圣妹妹!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邪姬帝妃比手画脚道:
“可是你现在还在替他们辩解!还在苦苦同化我?”紫圣丽主质问着邪姬帝妃。
“紫圣妹妹!那么……那么……那么这萧氏现在的势力……你也知道喽!”邪姬帝妃担心道:
紫圣丽主双眼转又而发出希冀之光,兴奋地又攀拉着邪姬帝妃的双手,肯定道:“姐姐!姐姐!你不知道萧氏多强大!它不比我们冰花潇湘馆弱!”聚着仇恨在眉眼中,“姐姐!你莫怕!他们杀不了你!我可以和玉谱替你们报仇!”
“你不担心姐妹们的安危吗?”邪姬帝妃眼见这紫圣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慌道:
“姐姐!姐妹们入得冰花潇湘馆就已经做好了为信仰献身的准备!”紫圣丽主肯定道:
“糊涂!”邪姬帝妃甩开紫圣的双手,喝道:“你这不是拿姐妹们的命在开玩笑吗?”一顿,转身向后,“我本以为你经历了生死,看待问题已经不同往日,怎般……”遽然又面向紫圣丽主,“怎般又变得如此顽固了!”
“哼!我经历了生死!当然看生死已经不同了!”看看萧玉谱,又盯着邪姬帝妃说出肺腑道,“我更看中的是玉谱和我的感情……其次是……其次是……姐姐你的夙愿啊……”一顿,喊道:“是姐姐的夙愿支撑着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是姐姐这般心比金坚的信仰让我看清了何为人生!”
邪姬帝妃听她这般魔怔之言语,后退几步,带着颤抖的哭音,喊着:“妹妹!你这生死观就得出了这般的结论吗?”
“我将姐姐看的和玉谱一样重!你还怪我?”紫圣疑惑道:
“你的人生不是这样的!”邪姬帝妃喊道:
“那要怎么样!”紫圣丽主质问道:
邪姬帝妃摇摇头,“紫圣啊!我的糊涂妹妹啊!你虽然是我的闺蜜!但是我一直将你看成自己的亲妹妹!我现在看你这般,心里……心里……”
“姐姐!你果然被他们同化了!看!”指着萧玉谱,“郎君现在是萧氏的少主!等我们将冰花潇湘馆重建!再大开海市蜃天景,咱们的夙愿就完成了一半了!即便是他羽翯又如何!我们也不需要把他们放在眼里!你看!我们昔日多强大!不是照样不惧那羽翯……这冰城吗?”把恨意瞄去所向门,意犹未尽。
“不!你比先前还甚!我怎么看你死而复生后,连心境都扭曲了!你不是该同玉谱朝暮而伴,白头相守么。”邪姬帝妃喊道:
“是啊!我不是已经和玉谱伉俪情深了么。”一转,又在劝说邪姬帝妃道,“你变了!你变了!姐姐!我这是在秉承咱们的大愿啊!”
“不!是你变了!”邪姬帝妃见她已经自行其是,歇斯底里地气哭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拘挛之见么。”左右为难。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紫圣丽主怒道,“你等着姐姐!将来!我会把你的夙愿完成的!你等着!你现在已经被他们同化了,我等着你回心转意……”
邪姬帝妃又软了腿,连连倒退,“你还是我认识的紫圣吗?”
“我现在不怪你!姐姐!紫圣永远是你心中的紫圣!”紫圣丽主说道:
邪姬帝妃摇摇头,说道:“八七修真遥遥无期,紫圣妹妹!你不懂……人心之蛊比这八七修真还遥不可及!更何况是那天道的不仁!”连连苦笑,“真的!我本以为你经历了生死会将这些看淡,而更在意人情义真!怎地……怎的你会如此……没想到……”
且是所向门听得不耐烦了,怒道:“回来吧!邪姬帝妃!”
邪姬帝妃一看所向门有些恼怒了,很是不忍地看了看紫圣的容颜,叹口气道:“妹妹!希望你能够明白姐姐的苦心!”
“回来!邪姬帝妃!”所向门神识一动,突然凝聚了灵力在所向门手札,硬是要将邪姬帝妃吸收在内!
邪姬帝妃苦不堪言,她不好拿灵力抗拒,这双脚却也不听使唤,只靠这柔弱之躯抵制,终是徒劳!
乍然,邪姬帝妃边拿深邃的目光夺向紫圣丽主,边在内心呐喊道:“紫圣!我不会让你这般沉沦的!”
胤突兀道:“谁也改变不了谁!”
这时,紫圣仍是认为这所向门是强制囚牢了邪姬帝妃,她混不知,若是邪姬帝妃不允,即便是胤也没有办法!
她怒道:“所向门!你这般囚禁我姐姐!将来我会让你好看!”
“哼!早知今日,当日!我就不该放你重生!”所向门面不更色道:
只是燚瑶这会儿是彻底明白了邪姬帝妃的深意,她嘟着嘴,暗忖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紫圣啊!你这邪姬帝妃姐姐可不是被同化了!而是被这所向门迷惑了!”心中愁苦道,“所向门啊所向门!你这般丑陋,她们怎么还拿你当香饽饽!你迷惑了欧阳嫣然姐姐不说!还让洛神对你独茧抽丝!这会儿又多了一个邪姬帝妃!哼!”不愿理所向门,憋着幽怨的气,心道:“好好一个看重霸业的女人非被你祸祸地忘记了信仰!你怎么这般臭屁!”
这时,萧玉谱也面带愁容道:“所向门!我萧氏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
所向门睥睨道:“什么萧氏!你是在说你?”
“须知!这阴司十殿邀请的可不光是你11号!”萧玉谱对所向门怀恨在心,“没想到你个女娲之肠的人居然是11号的司理!”
“萧玉谱!我不跟你说这些没有用的!”将双眼一横,指着乾墨道,“要他们自己送死!还是我亲自去收!”
“你敢!“萧玉谱再不似往昔那般懦弱,饶是因为这初登少主的缘由!
“哼!”所向门踱步而去,“你来拦我!你也得死!”
“所向门!”紫圣丽主叫嚣道:“你以为你可以杀得了我萧氏的人吗?”闪身所向门眼前,并阻拦了他的去路。
“无他!不行的话就再杀你一次!”所向门从容不迫道:
乾墨这时仗着萧玉谱少主在此,居然哭道:“少主!我萧氏将当铺开在他11号旁边,他就这般羞辱我萧氏,实在是不把我萧家放在眼里!”
“哼!”萧玉谱怒道,“今天!我就替萧家教训教训这11号的司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再历黄泉奈何桥
胤一如既往,缄默不语,只在心中寻思着:“萧氏到底是如何的实力?若不强大?阴司也不会将他寻来!我更在意的是防线!这紫圣丽主俨然是另一个邪姬帝妃!”一顿,突然想到,“莫不是这阴司十殿在筹划着什么权衡之计!”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所向门心道:“阴司11号叔公受此**和牺牲,想必是11号当铺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了。我承蒙姐姐厚爱继承11号,半点功绩没有不说,就让他们四人在自己的地盘受尽屈辱和折磨,我若不杀了这乾墨,将来如何服众。”
想毕,他这脚底狐光一闪,嘴里吼道:“先杀了你!我在料理这萧氏当铺!”
萧玉谱见一道狐光惊现眼中,尚未扭转过头,只感到了惊天霹雳唬的他一身冷汗。
所向门掠过他的侧面,袭去乾墨,半道上使脚尖借力于地面,“噌!”一声,再跃多高,飞扑乾墨。
他这一连贯动作,快捷无比,虽于半道曾是落下地面,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那空中飞影的连续性。
“所向门!”
萧玉谱应声大叫,吓得面容惨白……而所向门已经背对萧于谱,一动不动。
所向门掌尖滴着血,血流向乾墨脚跟!
与血泊汇在一处。
咕噜噜一声响,乾墨的人头滚在血泊中,眼中的惊异直勾勾地在萧玉谱的神色中逡巡不去。
“砰!”
乾墨的身躯倒在所向门身后!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所向门!”
萧玉谱大叫!怒不可遏!
愤怒之极!
而此时,萧玉谱瞬间又杵在当地,血丝布满了双瞳。
只见所向门潇洒地挥手,犀利地掌影闪着“乄”字,那其余的两名萧氏成员,也命丧黄泉!
“砰砰!”
他们扑倒在一处——这掉下头颅的身躯尚在打着颤!
血流成河!
所向门正面直对萧玉谱与紫圣丽主!
悲愤之情,不虚与萧玉谱的咬牙切齿。
“一报还一报!”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听了这话后,萧玉谱僵硬了身躯,须臾间,却又抖了几抖,晃晃肩,松开握紧的拳头,飞袭所向门!
“噗!”萧玉谱起跳,脚下的狐光爆发出来了灵气,顿时将地面碎裂!
盛怒之下的萧玉谱去之极快,势不可挡!
所向门从容不迫,闷喝道:“来战!”撑开右掌,并大肆地散发着灵力,猛升了灵压!
“轰!”
大音声响,立显雷霆万钧。
——是萧玉谱窜来,独拳硬击。
莫大的灵力撞击顿时发出天震地骇的声响!
磁暴连连!
“轰轰!”
但见那灵力屏障丝毫无损,只是震了几震,就因磁暴之力,扩散出灵力涟漪波及出去!
“嗡嗡!”
“呼呼!”
周遭的尘石,飞扬开去,在当空未落地之时,就被这力量腻为齑粉。
“飒飒……飒飒……”
萧玉谱见一击未奏效,便弓着马步,朝后攒来双拳掣着,就蓄势准备第二击!第三击!第四击……
“砰!砰!砰!砰……”
所向门结来的灵力屏障仍是无恙!
他眼神下移,但感脚下微动——是这萧玉谱接下来的轮番攻击,硬生生将他逼退了三寸。
但见所向门的双脚已经陷入了那皲裂的路面中!
“呀呀呀呀!呀呀呀!”
萧玉谱冲冠眦裂,盲目打来灵拳,混击着所向门。
“轰轰轰!”
飞沙走石,鬼神惊动。
这时,苍穹里响来大音:“萧氏、11号!阎君九王有请!阎君九王有请!”
突然……萧玉谱红了眼白,伫立在这儿喘着大气,起伏双肩。
有紫圣丽主眼中的神色与萧玉谱同仇敌忾,就同所向门六目对看!
“萧氏、11号!阎君九王有请!阎君九王有请!”
不待那苍穹中音落,有萧玉谱怒道:“所向门!你我的仇便是结下了!”
“我正有此意!”所向门针尖对麦芒!
“萧氏他日!必定叫你十倍偿还!”
所向门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安心恬荡地说道:“11号恭候大驾!”慢步与萧玉谱擦肩而过,未走远,瞥眼后看萧玉谱,停下脚步,说道:“阴司不允许萧氏开铺!”
萧玉谱恨不能消退,拳心握出血迹,暴跳如雷。
但他听这苍穹中频来催促之意,只得放下暂时的愤怒,望着所向门远去!
半晌,双方之人相隔数丈,前后拐入阴司之路,就朝那鬼门关而去!
有所向门轻声对燚瑶说道:“阎罗殿万分凶险!你还在手札内吧!”
却是燚瑶意味深长道:“把我跟邪姬帝妃撇在一块!我有话说!”
胤一听,笑不是笑,言不是言,“哼唧”几声,怪眼冒出帽檐审度燚瑶。
所向门不多想,神识一动,却果然将她二人相见,令燚瑶潜入了邪姬帝妃的闺房!
当下,胤突兀道:“话说!司理!你可知道这两名女子的心是跟欧阳嫣然、宓妃一样吗?”
“什么?”所向门不知所云!
“到时候有你头大的!”胤低声道,转又而想着那卡咝丽盖自己头的骄横模样,打一身鸡皮疙瘩,道:“一个你姐姐,我就吃不消了!”一顿,诧异道:“你们哥俩,一个赛一个!”
所向门心中正瞅这阎王九君是何用意,自然是没有注意这胤的话里有话,蓦然道:“什么?”
胤摇摇头,笑了几笑,问道:“是不是在想这鬼殿九王是何用意?”
所向门面不改色,说道:“是何用意!”
胤神色大变,且将双瞳再次掩盖在帽檐底下,镇定地断言道:“笼络不成,定立盟约!”
所向门听得糊里糊涂,细问道:“到底是笼络?还是定立盟约?”
“这是双向手段!”煞有介事地瞥眼后方的萧氏与紫圣丽主,“萧氏如此神秘,又成为了我们的大敌!在这个时候他阎王九君将他们也叫了过来……看来……他们是早有共识的!”
“冰花潇湘馆那里豁口一开,羽翯就更加的张狂妄行。”所向门这时古怪地想着邪姬帝妃与紫圣的对话,突兀地说道:
“不错!”胤接着说道,“她们放任豁口,对我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随即,两人便陷入沉默之中,各有心事!
山非山,树非树!
邪叫,阴风不断,鬼影逡巡不去!
走了几个小道,拐过四穴五峰,遽然呈现出来一个极为空旷之地!
两人瞭望过去,与峰齐高的鬼门关映入眼帘。
好一座万劫深渊之门,好一鼎红尘断结之关。
雅雀悲鸣响不绝,黑雾贯顶缭绕色。终是铁链寒意意,乍是死人度棺碑。
近的眼前,这高立的大碑上,冰冷冷地呈着七个大字——幽冥地府鬼门关!
仰头观去,鬼门关之顶是三节燕身之檐,中间那燕檐略高一丈,两边擎着天,试问人道;下边两节相互对称,是低了,但丝毫不减它这傲睨万物之色。
威吓之景中,两边的燕檐下各是半道冠冕堂皇的对联: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下面六根圆形大柱挺立着整个鬼门关之躯……他们前后几人到得跟前后,先是遮眼的阴白之烟滚来,再听这大门敞了开来。“嗡叽叽……”四人先后便是进去了!
烟雾缭绕半晌,他们混不知脚下的是路还是桥?
半晌,这烟雾随着他们的步伐走远后,渐渐淡了,整个黄泉之景映入他们眼帘。
所向门一怔,呆若木鸡,看这场景与自己脑海中的一般无二,暗忖道:“这两边的就是血红的彼岸花,它曾经接引着我踱向那奈何桥!”
胤示意所向门勿要介怀,当是要继续踱过去。
所向门即便刻意压制这忐忑的心情,但随着忘川河的水流声渐渐的响在脑海,所向门还是下意识地眺望了那河中的三生石!
上得奈何桥后,胤有感而发,“我们雪狐不惧这阴阳之气,实乃是我们超脱三界六道之故!”
不等所向门是否有意接话,胤又感喟道:“人生短暂,悲苦自知,及至这奈何桥上,前尘往事遽然成过眼云烟,来生来世已是再历一劫!如此往复,何曾有地狱会空一说!”
好久,他们前后四人慢慢窥看这血花黑雾之景,不知不觉地临近望乡台!
突然,所向门猛然地回转了身,两眼剧烈地疼痛起来!
那忘川河汹涌奔腾,使得所向门下意识地回想了当初那紫圣丽主的一掌。
所向门暗忖道:“当初因为女人的缘故,我发现了冰花潇湘馆的秘密,她一掌将我毙命,使得我魂游地府……后来借由紫火涅槃重生……”他摸摸自己的眼睛,那些场景历历在目。
“司理!记住!切莫意气用事!否则将会使得事情更为复杂!”胤边走着,边镇定地告诫着这发呆的所向门,说道:
所向门于慢步中回过神,兀自纳闷道:“现在的眼渐渐不痛了!我这身躯重铸了多少回了!居然还对这种感觉念念不忘!是因为什么呢?”
胤提醒道:“司理!在想什么呢?”严肃道,“切忌切忌!”
所向门这才点头,并示意他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冰帝罗泽的威望
胤同所向门走不多时,却听见那刀山火海上传来了宏亮的声音。
“过桥人!谁是那11号的司理!谁是那11号的司理……而谁是那萧氏的少主……”
这人头带一束黑毡燕翅帽,裹一席毛吼团领服,左手执着判官笔,右手端着阴阳簿,红面窄脸,三白眼,浓眉阔耳!
阴森的面相!
凶煞的容光!
踏着血池腾悬而至!
“想必这就是崔判官崔珏了!”胤低声说道:
所向门一听,暗道:“崔判官在现世中名望极高,是以现世唐贞观之时,封护国感应国公,没料到他却是这般样貌!”
“那蓝眼黑泪之人可是雪狐界的所向门!可是那11号的现任司理?”崔珏喊道:
“是吾本人!”所向门应声道:
“且看着脚下,莫要误入血池火狱被万鬼噬咬!”崔珏煞脸正色,提醒道:
这下,方才平静的血池火狱噪乱起来!
“唔唔唔……”
“噢噢噢噢噢……”
万鬼从这血池火狱中刚潜出头来,便由那烫热的血油熔烂,再冒出枯骨的鬼脸,继又而被它再次化为浆汤!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熔化之泡此起彼伏,安有平静之面!
即便是所向门都为之一惧!所向门暗忖道:“这些恶鬼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过,是以要遭受如此的凌苦。”
想着,边强制双腿不打弯,跟着崔珏徐徐而行。
不久,他们路过荆棘山,大见这枝枝桠桠上穿插着成千上万的魂体,兀自瞥眼它方,不敢正视。
唯独胤从容不迫,脚下稳健,丝毫不失大宗风范!
只听崔判官朗声道:“各位!欲见九王,须是过了那油锅之狱,朝考罪石方向去之,就是正路!幽冥都就在眼前!我去也……”
言毕,崔判官悬空腾挪,渐渐远去,不知踪影!
四人哪里还有心思考究仇恨,赶紧加快了步伐,寻那考罪石!
不久,果见侧方有一块散发着黄色阴光的岩石竖立在那,上面书写着前世今生考罪石七个大字!
胤突兀道:“这块石头上,任何现世之人的罪孽均可查阅!”
所向门一愣,怪道:“我们雪狐一旦灰飞烟灭,是否也有这块石头来考究……”
胤沉思良久,说道:“或许有吧!也或许将来,待鬼帝统筹这雪狐界和慁界后,他来矗立这雪狐界的考罪石……”
不知不觉中,萧玉谱和紫圣丽主不知在何时赶上了他们,只距他们一步之遥……战战兢兢……
紫圣丽主失声道:“现世之人这般哀苦!居然要在这里审判!”
所向门发自内心地拿余光警示紫圣道:“你经历了生死!没有经历审判么。”
紫圣丽主一怔,吓得面容失色,愁眉锁眼。
萧玉谱打着舌,喃喃道:“休要唬人!所向门!走你的路!勿要和我们搭腔!”
所向门闭上眼睛,那种血腥森林的种种经历充盈脑海,镂骨铭心!
当下,所向门睁开双眼,再次恢复往常的泰然自若,提醒自己道:“这种炼狱比之血腥森林,不过尔尔……”
“走!”胤说道:
几人前后相隔不远,却朝幽冥都而去!
这幽冥都囊括的死灵之城,虽然城楼叠榭,但是仍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印象。
黑檐顶,影切切,黑雾深处鬼眼睛;蓝石砌,绿沼气,青汤绕城蛇吞象。
所向门念叨:“地狱阿鼻无间隔,幽冥鬼都北斗尊,管教生死万世劫,梳理善恶是本念!”
“好狂的门对!”所向门念毕,兀自抬开脚步,踱去。
四人刚踏上幽冥都护河桥上,这鬼都大门遽然大开!
再过十道门槛,豁然迈入了正殿之内。
鬼火大亮,磷光飘摇!
是这九王端坐在高天之上,藐视着胤和所向门!
轻看这萧玉谱和紫圣丽主!
当下,有萧玉谱朝紫圣丽主嘀咕了几句后,便于这宽敞的地方,就朝侧面离开了所向门十丈,道声:“开!”
“嗡……嗡……”
传界门大开,是以萧氏十大叔公从这传界门中出来,好不威风!
他们是萧天、萧关、萧琦、萧白、萧竑、萧斩、萧横、萧宾、萧传、萧珲。
忽然,有萧天一抬手,从这传界门中召出两把萧氏宝座束腰紫檀座椅,供萧玉谱和紫圣丽主就坐!
而他们十人恭敬伺立!
胤忽然滑稽地嘀咕道:“好大的派头!”镇定面容,“司理!该是你第一次耍耍我们11号的威风了!”
所向门一愣,饶是对这丝毫不知,问道:“如何?”
胤挠挠后脑勺,还把笑音封闭在帽檐中,仰头小声道:“是了!是了!毕竟是第一次么?嘿嘿!咱们11号的殊荣可是你冰帝罗泽打下来的,即便是那天道之中的三圣也不敢小觑!咱可不能丢人了……”
所向门怪异道:“像他们一样!”
胤兀自停止了笑音,顿道:“像他们一样,岂不是辱没了冰帝,叫燚朝和南宫红颜的颜面荡然无存了!”
所向门一惊道:“什么!”
“他们这般底气跟咱们比!是没有可比性的!”胤严肃道,“你姐姐卡咝丽这方面可是做的非常出色!”
“啊!”所向门大吃一惊,“姐姐……”
“嗯!”胤转又而滑稽道,“你姐姐可是比你父亲还会摆谱!”
“要如何做!”所向门说道:
“很简单!只要你朝后把这胸膛里的司理证件打开!”胤一顿道,“一切都在预备之中!”
所向门一听,不知是何道理,只管听胤言语。
他当即转身向后,用神识一动,便将司理证大开!
只见这莫大宽敞的幽冥都正殿内,光辉灿烂,蓝光晶莹!
是以高空之上,整个空置的范围内,光彩彩大开了11号当铺的门面。
原来这里早有11号的谈判位置!
共是九个位置!
最顶端的是龙凤座椅!
再下方是七把雪冰黄雀梨的叔公交椅!
胤说道:“冰帝代表的不光是11号,若是门面小了,岂不是叫他们轻看!”
这时,那早已经置备好的龙凤碧玉座椅之后,也是突然撕开了传界门!
“嗖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嗖……”
先是隐秘机动冰武卫一个个跃出,将高空填满,再是三叔公率领六大叔公,朝这七把交椅方向踱去!
耀华之光渐渐散去,才是所向门目瞪口呆之时!
“走!”胤提醒所向门道:
所向门若是大梦初醒一般,就忐忑着心情,飞去那高空中的龙凤座椅!
有胤伺立在旁,又对所向门说道:“别太拘谨,咱们的面子很大的!”
所向门脸上发热,想想刚才那过血池、油锅时候的惧怕心情,羞愧难当!
所向门暗忖道:“雪狐界本来就是三界六道之外的存在,他们不敢小觑父帝,自然是父帝有他们怕的东西!”一愣,“就是实力!和血腥森林一样,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向门坐下,左右观望,才发现这一位置,居然比这对方的幽冥鬼都中极之位的阎罗王还高一头。
霎时间,所向门回想起来他吸收转轮王的时候他那惊恐的模样!“这分明是就是父帝实力的代表!”
接着所向门一一看那十王皇座上,均表着自己的名讳!
他们是: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北方玄上玉高天尊、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所向门嘀咕道:“是了!这下方真皇洞神天尊应该就是转轮王了!毕竟这个位置是空荡荡的!我将他炼化!为何看他们的样子好似无动于衷一般!”
这时,有三叔公等七位叔公恭恭敬敬地朝所向门一拜道:“司理有礼!”
所向门一愣,竟然不知该如何答话,有胤一碰他手背,轻声道:“叫他们坐下!”
所向门这会儿好似个不谙世事的小伙,一步步俱都是胤操劳一切。
他惶恐道:“各位就坐!”
这七位11号当铺的叔公方才坐下。
当下,所向门兀自朝这下方的十几个“小人儿”看去,正和萧玉谱来个直面相对!只见萧玉谱满眼的歆羡,好似在说:“这个尊贵之位迟早是他的!”一般。
萧玉谱闷闷不乐,扭头不语。
胤再次提醒所向门道:“我们虽然是客!但是这十殿罗王均是忌惮冰帝罗泽,所以他们不敢先声夺人!该是你先发话!”
所向门才发现冰帝的尊贵体现在哪里,嘀咕着小声说道:“父帝不是……”
胤小声道:“很难说!他们就怕你父帝已经达到了天极修为!所以才这般小心谨慎!你看他们一个个面露愤恨之色……但是却不敢表达出来……均是你父帝的功劳!”
“是了!我所向门手札内曾经不是还有父帝的肉身吗?现在是在母亲那里……或许父帝真的已经达到了天极修为!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还真有相见之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会晤阎罗王
然后,所向门端坐了身姿,朝那九王问道:“是何谈判?开始吧!”
这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将底音顶在鼻孔内,唤道:“所向门!”眼中尽是不可一世,“吾乃这阴曹地府的冥王,”半包着唇,“是为这现世俗称的秦广王!”
他瞪着偌大的眼珠,举臂哈哈哈狂笑,在一众鬼差耀武扬威中,腰身大摆道:“这万物生灵,六道轮回,哪个不归我管,哪个不惧我拘魂……啊……哈哈哈……”底气十足,“我叫他五更死,他焉能活过天明!”
所向门一蹙双眉,不自觉地剧抖右腿,听他继续说道:“雪狐界、慁界虽然超脱五行,”一顿,两道剑眉斜往上挑,“但是,”一拍蟒皇座椅扶手道,“也不可霍乱现世!”
所向门听他所言,俱是挑刺,豁然站立起来,针锋相对道:“何为霍乱现世!”
秦广王把眉眼闪在那飘逸的灯火中,严厉道,“嗯”音调抑扬顿挫,“带上来!”一摆手,示意那阴曹地府的枯骨鬼把犯人锁上来!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毫无惧色!
他眼随着那些吆喝的鬼差摸入暗黑之中,等不一会,却听那黑窟窿东里,鬼差吵吵嚷嚷地伴随着铁锁链沙沙之音传来。在这摇曳的鬼火中,在那狼狈不堪的蓬头跣足中,所向门大吃一惊!
铁锁链!
钢手铐!
这四人的身躯遍体鳞伤!俱无完肤!
却是这些狐假虎威的鬼差不顾所向门等人的颜面,掣着杀威棒硬夯他们下盘,砸的他们跪在当地。
“老实点!”
“咦咦……见了阎王,焉敢不跪!”
鬼差们嘟嘟囔囔,尖声刺耳道。
“是他们!”所向门震骇不已,锁紧眉心。
这四人即是如此,也仍然保持着威武不能屈的态势,一副持正不挠的模样,苦苦挣扎。
死鬼差倔着闷声,便露来高高的脊骨伛偻着上半身箍手摁死他们。
“嗯!”秦广王睥睨这四人,瞪来威吓之眼,“这谈判,哈哈哈……就从这里开始吧!”
“主人!”这四人羞愧难耐,饶是汗颜无地道:“让你丢了颜面了!”
却是所向门一言不发,光一般抽身前来,“唰唰……”几下,顿时将这些鬼差送往极乐。
“大胆!”
“大胆!”
“大胆!”
“大胆!”
……
九王见所向门丝毫不顾忌他们的颜面,居然敢当众行凶!一起愤怒道:“所向门!你大胆!”
所向门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抛弃了惧怕与胆怯,就神识一动,将双翼闪电貂从手札内唤出!
“艾哈!”
“艾哈!”
“艾哈!”
这双翼闪电貂一经飞出,根本不放这九王在眼,便盘旋在他们周遭,围绕在这幽冥都正殿之上!
“艾哈!艾哈……”
所向门暗忖道:“当初我炼化转轮王,艾哈的威慑力要远高于我的修真实力!这次谈判为的是不辱没了11号与雪狐界,没必要拿山河社稷图立威!”才将山河社稷图收纳在神识当中。
原来!所向门为救下燚瑶,动用了山河社稷图,虽然藏匿了它的沧海桑田,但是时空禁锢之力时时刻刻都在!过后,他本意收纳它于泥丸宫中……可又面临萧玉谱,这才没有收回!
然后,他们一行在幽冥鬼界,他为了安全起见,就一直战战兢兢得谨慎行事。想必是他多次涅槃重生,魂游地府,才有了惧怕之心!
这种来幽冥鬼都的初来乍到,完全体现在了他这不谙世事的双眼当中。
这刻,他晓得自己的修真实力根本不能威吓他们,只得放出双翼闪电貂!使得他们识得他所向门是代表着谁来跟他们谈判的。
“啊!”
“啊!”
九王吃惊这双翼闪电貂仍然在世,俱都面色惨白,望而生畏!
秦广王大改面容,结巴道:“所向门!你何意!”
所向门左耳进,右耳出这秦广王的话语,边攀拉着他们一一起身,边断开他们身上的牢铐。
他说道:“一美!纳为加!赛西施!王善!你们何以会成为这阶下之囚!”
一美期期艾艾道:“主人!当初鬼帝点拨五千兵武卫给我们,来遵照主人的命令——清除冰花潇湘馆外围的余孽!可事与愿违,我们先碰见了这羽翯猖狂起来,居然有大批慁精出现!我们寡不敌众,却被这慁精一点点消磨个干净……”羞愧于容,“我们本以为逃脱后,就可以安全了!可没想到,这雪狐界竟然成了那炼狱一般的世界……”哽咽起来。
王善接道:“主人!要怪你就怪我吧!我是个粗人,当发现了这慁精已经蚕食了这大半雪狐界,就先想到的是现世出了问题!”
“不错!”纳为加瞥眼那秦广王,仇视道:“果然是现世出了问题!想必他们早串通了羽翯,竟然唆使瘟神遍散瘟疫,这才致使慁精大量遍布!”
赛西施补充道:“不光如此,他十殿阎罗还派大批的拘魂使者,将一个个本该魂归雪狐界的净魂抢先押解到这十八狱之地!”
这秦广王整束惊吓之容,爽朗道:“世人均知捉贼捉脏,抓奸抓双!空口无凭可不行!”
所向门的威严顿现面庞,朝秦广王道:“你们用刑了!”
秦广王正撞这双翼闪电貂扑棱在他头顶盘旋,“艾哈艾哈”叫着,叫的他十分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他支支吾吾道:“这些三界之怪!本就不属于你们雪狐界,他们居然要在现世阻挠我幽冥界鬼差行使拘魂任务,我哪能坐视不理!故此才将他们捉捕归案!”
所向门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喝道:“这又是何意!”
秦广王鼓起勇气,嚼舌道:“自然是用刑,叫他们吃些苦头!”
这时,双翼闪电貂,狂躁起来:“艾哈!艾哈……艾哈……”
它投来光幕将秦广王笼罩其中,吓得秦广王惊恐万状道,“冰帝赎罪!冰帝赎罪!鄙人再也不敢了……鄙人再也不敢了!”
这时,所向门对其余八王的哀求无动于衷,慢慢地从所向门手札内的万窟药宗中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就把它们炼化后融在琼液中,再给他们服用!
半晌,所向门见他们伤势去了三分,轻声道:“你们回手札内安心养伤,余下的事情让我料理!”
“是!”他们应声回道:
所向门神识一动,将手札大开,俱把他们并双翼闪电貂收纳其中。
秦广王放宽心,低声道:“果真是你炼化了转轮王!”
所向门面不更色,重回龙凤座椅上,说道:“所以!我们是在同一平面上谈判!”一凛双眼,重声道:“这样的谈判才是谈判!”
胤伸出右手一捣帽檐,说道:“这才是11号的司理!”
那秦广王爽朗笑道:“对!对!对!咱们今天重要的事情是谈判!其他的都是过往云烟……”
所向门说道:“开始谈判吧!”
秦广王正色说道:“所向门!11号的司理!你炼化了转轮王!我们十王才促使现世遭殃……想必雪狐界的确已经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了吧!”
胤突然双眼投出炯炯之光,注目着秦广王,听他又说道:“今天首要的谈判是:11号司理!你们同羽翯南北而治!如何!”
所向门一听,暗忖道:“果然神界出手了……他们的确同羽翯狼狈为奸!”
“什么南北而治!”胤突兀地问道:
秦广王目不正视胤,他见11号司理还未答话,就听这无理之人接口,很是不爽,故意说道:“兀自接茬那人!你是哪个!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
胤面笑着而不露怒色,神识一动唤道:“吾自有剑浩气存,三元归一超凡尘,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极也难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剑一段!”
瞬间,胤一云太阿雪姬剑,飞身五十丈远,又袭去一剑,潇洒地停伫在萧氏面前。
两剑光前后接踵而至,势如破竹!
恐怖如斯!
秦广王轻敌,只将护幕屏障顿出,以为就可以轻易拦截这光剑!
“唰唰!”
“嗖嗖!”
“咔擦!”一声,秦广王大骇!
护幕屏障顿时瓦解!
他只感这剑影掠过头顶,削断了这独山寒玉之王冠!
剑影之势不去,还直接透穿了他这背后的粗壮木柱!
秦广王吓得坦然失色,缓缓地转过头,他咽口唾沫,只晓得此等威力,自己根本不是敌手!
“知道我是谁了么。”胤朗声道,“注意你的用词!吾乃11号初代冰帝司理之右,从阶位来看!你我尚在一阶!”
“千年!千年鬼才!”秦广王再不敢无视胤,嗫嚅道,“千年鬼才胤!”
胤低首掩盖了面庞,喝道:“照我看!你们促使羽翯这般变本加厉,才使得羽翯敢裂冠毁冕,拔本塞源!”
不等秦广王答话,又道:“莫说这次谈判,你们此等行为,已经违反了约定!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南北而治之事不是你们可以左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