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侥幸
“灵魂主宰者”发完第一条消息后,头像变成灰色,过了约摸两分钟又亮起来。
“不参与者惩罚,弄虚造假者惩罚,时间是半个小时。”
发完这条消息就真的隐身或者下线了。
说实话我很担心苏姝,并不是她长得萌萌哒,也不是因为第十魂肖美和我没有交集。
而是苏姝根本就斗不过肖美,因为肖美可能真的会读心术,这一点我还不敢十分确定,今天就看看吧。
前一次肖美和第一魂许东猜拳,两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猜了十个回合才定胜负。
今天苏姝恐怕是危险了,虽然生存的机会是百分之五十,不过今天的游戏规则并没有那么残酷,苏姝还是有机会的。
最重要一点是我会帮她,我愿意把她当成哥们。
但是只能尽力,因为投票权在大家手上,而且关于是不是处子也没人知道答案。
肖美和苏姝两人走到人群中间,肖美若无其事,永远不用担心会输的样子。
苏姝显得有些不自然,信心不足,对她来说,剪刀石头布就是靠运气,可是肖美不一样,她可能真读懂人心。
接下来猜拳开始,苏姝闭着玲珑小眼出了剪刀,出得慢了一步,肖美也出剪刀,苏姝侥幸争取一回平局。
第二回,当然是苏姝输了,她名字跟游戏的结果一样。
苏姝紧张的出了石头,肖美信心十足的出了步。
再接下来就是抓阄选择一个同学出来,对关于被选中同学是不是处子的问题做投票。
苏姝紧张了,画室里的人个个神秘莫测,谁知道谁是处子谁不是处子呢?
有些闷骚的人,你说她他是处子,其实不是。有些外表开放大大咧咧的人,你说她他不是处子,其实还是。
所以问题难就难在这里,况且要回答正确的投票人数超过回答错误人数才能取消惩罚。
如果不用抓阄选同学,就以苏姝作为投票者,关于她是不是处子的问题投票,那么她就可以开怀大笑了。
为什么呢?全画室的人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投她是处子,她太单纯了,但也有意外,看她自己身体争不争气。
大家开始写纸条,刷刷的就完成,纷纷把纸条捏成一个小圆球,放在桌子。
苏姝似乎不喜欢选择,所以她闭着眼睛任意挑选。
“欧阳步,欧阳步,欧阳步。”
有三个同学口中忽然喊起欧阳步的名字,这个貌似跟游戏无关,欧阳步也没有参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旁边的夏昆。
“因为他们想救苏姝,如果选中欧阳步的话,苏姝就安全了。”
夏昆把欧阳步说得跟神仙似的,这关欧阳步什么鸟事,他又没有控制权。
“啥意思?”
我当然得问。
“因为画室里的人都知道欧阳步不是处子,经常去特殊的宾馆和ktv潇洒。”
夏昆的话让我算是明白了,选欧阳步的话大家都投他不是处子,就是正确答案。
“照这么说的话,这时的欧阳步还真是起作用,你怎么不早说?”
我突然掐了夏昆一下。
“你想作假,那也是会受到惩罚的,可不想害你。”
夏昆很害怕,其实是怕把真相告诉我,连累的是自己。
苏姝已经选好了纸条,她紧张的打开,我看到她惊了一下,然后把纸条给大家看。
上面写着:第十四魂
大家都看向我,几乎都认识我,因为我是一个特殊人物,对画室来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却要活在这个游戏中。
所以人都看我,他们不知道我是不是处子,只有我知道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处子。
但我已经高三,今年18岁,穿着像个丝,头型是罗志祥的款款,还有一点周星驰的小幽默感,但是加入这个游戏之后,那个幽默感已经消失。
所以我这个高三学长的形象,他们可能认为已经不是处子,那么答案就是错误,苏姝要受到惩罚。
他们怎么投票都不重要,如果投我是处子,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投我不是我也会承认自己不是,怕是怕那双可怕的眼睛。
这时我和苏姝站在一起,两人并排,苏姝比我高一丁点,我们像兄弟一样站在一起。
等她在发育一些,我们看起来就不会像兄弟了。
“如果是你投,你觉得我是不是处子?”
我在苏姝耳边悄悄问她,下面的人拿着笔不敢动,他们也不想有人再死去。
“我猜还是。”
苏姝红着脸回答,这时她才像是一个女生。
“三年前。”
她又在我耳边说。
太不了解我了,所以她都这么认为,画室里的人更是不用猜,那么苏姝危险了。
“学长,你是处子吗?”
第二魂胖妹问我。
“不能说,说了大家都要遭殃的,游戏规则里说弄虚作假这必须惩罚。”
有一个同学又抢先说道。
“你们认为一个喜欢写小说的穷丝会是处子吗?开始投票。”
我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觉胸口不适,谁都知道刚才那句话已经算是弄虚作假。
同时画室里的人一生惊呼,装修过的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一块钢板,其中一角正像我的额头砸来。
“闪开……!”
忽然我胸口被揣上一脚,飞出了好远,撞击在一个画板上,画板啪的一下碎了。
我勉强睁开眼看去,原来是胖妹刘妹救了我一命,她双手举起钢板,然后才放在地上。
大家都纷纷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柳青言好像眼睛红润起来,莫不是为我哭的吧。
“灵魂主宰者上线了,还发了一条消息。”
欧阳步大声说道。
大家又看看手机,果然是灵魂主宰者发的。
“第十四魂弄虚作假,已经受到惩罚,由于命大,暂不追究,游戏继续。”
之后又是隐身或者是下线状态。
“咱们还要玩吗?”
“对啊学长,咱们还要继续玩吗?”
其他同学问我,似乎都愿意听我的建议。
“刚才那只幽灵不是说了吗?游戏继续,所以大家赶紧写纸条投票吧。”
“记住,我不想再有人死了。”
我想大家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之后我忍着疼痛走过去跟刘妹说了几声谢谢,若不是她,我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不用谢,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我也需要你救?”
这句话说得倒也现实,不过还是要谢谢她。
我也终于开始畏惧这个可怕的“灵魂主宰者”,似乎真的有神力一般,没有亲身经历过我是不会信的。
今天倒全是见识了,也终于知道画室的同学为什么那么畏惧,因为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得遵守游戏规则。
大家开始写纸条,当然我希望他们读懂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
大约一分钟,每人都写好了纸条,放在桌子,苏姝一张一张的打开。
在黑板上写下“是”和“否”,先是是字一票,然后是字两票,接着是三票,最后全画室的同学都投了是字。
投了我就是处子,当然我很欣慰他们的答案,因为我是一个纯洁的丝。
接着消息来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灵魂主宰者:任务顺利完成,惩罚取消。”
再接下来肯定是问真心话,现在画室的人几乎都很相信我,都愿意把机会让给我。
“罗叶知秋:你有名字吗?如果有,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这个问题很有难度,画室里的人向我投来佩服的目光,因为这个就是线索。
“灵魂主宰者:这好像是两个问题了吧?实在抱歉,只能回答第一个问题。”
尼玛的,鬼也喜欢斤斤计较。
“罗叶知秋:那是有还是没有?”
大家都很期待答案。
“灵魂主宰者:有。至于叫什么吗?明天告诉你们。”
“灵魂主宰者:以后就一条命换一个真心话,放心,我也不会违反游戏规则,只是不给你们侥幸的机会。”
说完后,那个骷髅头又变成灰色。
按照他说得,以后每玩一次游戏就必须有一个人死,一条命换一句真心话。
所有人几乎都很想知道这个幽灵叫什么名字,鬼的名字会跟人的一样吗?
随后很多人没精打采像丢魂一样的离开了画室,苏姝过来跟我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以后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何况你还是这么萌萌哒的蚂蚱。”
我开玩笑说道,苏姝也释怀了很多。
画室只剩下柳青言和韩若离我们四个人。
天色尚早,我给黄蓉打了一个电话,叫她赶紧过来。
第三十二章 谁建的密室
没过多久,黄蓉和张平还有包子就走进画室。
黄蓉看到地上有一块钢板,连忙问怎么回事?我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她。
“发生在你身上的?”
我点点头,黄蓉有些错愕,不敢相信,如果那是真是亡灵的诅咒,那太不可思议。
接着黄蓉一直盯着岑南画的那副油画,当时我还以为她懂美术这种东西。
“很像一个人,但又想不起来,如果能看到正面就好了。”
黄蓉的话让我不知所措,因为我也觉得像一个人,我的前女友岑溪。
那么黄蓉觉得像谁?她想不起来。
“还好今天没出什么大事,害得我提心吊胆的。”
黄蓉拍拍胸口说道。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完了,还没事,只是没死而已。”
黄蓉听我一说,连忙走过来摸摸头,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其实就是肚子被揣上一脚,有点痛而已,不过也是那一脚救了我。
“你在电话中说里面有一个密室?真的假的?还有一具无头的尸体?”
黄蓉突然问我,我点点头,几人就进了画室后屋,那个密室的门还是开着的。
一股尸臭扑鼻而来,大家都捂着鼻子。
张平拿着手电筒已经进入检查和处理尸体,过几分钟后拖着一只麻袋出来。
“这个人已经死了有十多天了,烂的只剩下骨头,无法辨认身份。”
张平心平气和的向黄蓉报告,之后拖着麻袋出了画室。
“用不着辨认,画室里的同学说是韦丝丝的尸体。”
我向黄蓉解说道。
“眉山寺挖器官案的那个人头就是韦丝丝的头颅,她的身体就一直藏在画室?而且还是一个隐蔽的画室?太不可思议了呀。”
我还是点点头。
黄蓉很是惊呼,他心里一定和我一样,同时怀疑一个人,也是我认为最不可能杀人的人。
“画室里的学生一直不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吗?更不知道里面藏了一具无头女尸?”
黄蓉想更加确认一些,所以要问的更详细,以免影响判断。
“我们只知道这个后屋是用来装颜料的,并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密室。”
韩若离说道,旁边的苏姝和柳青言也摇摇头。
“你们三个先回去吧,警方还有事找罗同学了解一下,还有,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事记得联系警方,加深警民合作关系。”
黄蓉说了一通客套话,苏姝他们三人就离开了画室,之前张平他们早就离开。
画室只剩下黄蓉和我,不知道怎么,我感觉这个画室越来越诡异,阴森森的,仿佛被很多怨毒的眼睛看着一样。
现在后屋又出了一个密室,还藏了一具腐烂的尸体,若要我一个人在画室里呆,尼玛的我肯定不敢,谁知道还会冒出什么来。
“咱们来分析一下这个不是鬼的变态杀手,你觉得他最有可能是谁?”
黄蓉又拿出卷宗一边翻阅一边问我。
“难道你想的跟我不一样吗?我敢保证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你信吗?”
我很确信的说道,但我也保证黄蓉也想到了那个人。
“画室老师岑南?”
黄蓉并没有说是岑南,她的回答带了一个问号。
“难道不是吗?不过只是他的疑点很大,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想的果然一样,但只能是岑南的嫌疑最大,目前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
“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毕竟他是这里的老师,灵魂画室是归他管理。”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岑南,只是找不到证据。
“你觉得我们可以排除是学生的可能吗?”
黄蓉突然又问道。
“你是说有同学和韦丝丝有仇,故意陷害报复?可是那个同学又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如果只是结仇的话,那个同学完全没有必要把人家的头砍下来,而又把头寄给我,最后人头又出现在眉山寺命案中,这种解释一点都不合理,只能排除是同学报复的可能。”
我这么一说,黄蓉倒是一时间找不到话说。
“你说那个密室到底是主人家设计的?还是之前于飞火设计的?反正不是岑南,我仔细观察过,密室不是刚建的”
黄蓉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密室,不过我觉得好像没用,关键尸体是前十几天前放进去的,于飞火已经死有半年。
“如果说是于飞火设计的密室?那么凶手也不可能是他,这一点你懂的。那么你是怀疑这家房子的主人?你觉得密室是房子主人原先设计?房子的主人是杀人凶手?”
我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竟然怀疑到这房子的主人。
“我们现在要确定一点,密室是房子主人设计的还是之前于飞火设计的?只要搞清楚这一点,事情就稍微好办一点。”
黄蓉心里有了想法,这回我是猜不到了。
“是房子主人设计怎样?是于飞火设计的又怎样?”
恕我愚钝,黄蓉说的话我还不太懂。
“如果是房子主人设计的,那么他们就脱不了干系,至少我们能问出一点头绪来。如果是于飞火设计的,那么知道密室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听黄蓉这么一分析,我算是懂了。
“岑南!如果是于飞火设计的密室,那么所有画室的人恐怕只有岑南知道,他可是于飞火的最得意门生。”
事情这么一分析就简单多了,但想起凶手如果真是岑南,我心里一阵发凉,他杀起人来的表情会是怎样?
接下来我们马上出了画室,找到外面租房子主人的电话,电话就贴在外边租房宣传栏上。
打电话的是黄蓉,如果是我打的话那就没有威严,自家租的房子发生命案,房东肯定也会很配合。
过一会儿,就看到房东从四楼下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衣衫不整。
“警官,有什么事吗?”
老头虚伪的和黄蓉打招呼,可能他看见黄蓉穿的警服和其他的不一样,算是有点眼光。
“你认识这个画室里的同学韦丝丝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好像跟密室没有关系。
“不认识,画室里的同学我一个不认识,只认得每月交房租的那个可爱老师。”
尼玛,连房东都说岑南可爱,莫非他喜欢岑南,呵呵。
“我们去画室里面看一看,会给你惊喜的。”
黄蓉的举动我更不解,她既然不问,还把人家带到画室当中来微服私访。
直到进了后屋我才明白黄蓉的意图,果然她跟我没法比,她的智慧远远在我之上。
见到房东,她先问房东认不认识韦丝丝?那是要观察房东的举动和表情,无论你承认不承认,做过坏事的人总是害怕和心虚。
这下她和房东准备进后屋看,也是要看看房东见到密室时的表情,如果是他设计的,那么肯定没多大惊喜。
但你想想,如果不是他设计的,后屋无缘无故冒出一间密室出来,他肯定也大吃一惊。
推开后屋的门,打开了灯,密室的门早被我关上了,还是黄蓉吩咐的。
房东不理解我们带他来后屋做甚,他看到桌子上那个人头,心里紧张尖叫起来。
“你们想谋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房东说着便要跑出去,以为我们两个要害他。
每想却被黄蓉打趴在地,这我还是第一次见黄蓉使出功夫,果然是猛女,以后少招惹为好。
接着我找到密室开关,随之一按,密室门缓缓打开。
“啊……”
“这里怎么会多出一个密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东表情很惊讶,似乎不敢相信,看来他真的不知道密室的存在,要么就是他演技太好。
“大叔,这个密室不是你设计修建的?”
黄蓉平静的问道。
“不是,这房子都修了有七八年了,从没发现过这后屋还有一个密室。”
房东此时也变得焦虑不安,似乎在考虑这个密室是怎么回事?
“这房子您租了有几年时间?有没有住得时间最长的租客?”
还是黄蓉细心,不过她在办案,我也插不上什么嘴。
“租出去五年,很多租客都是租半年或者一年的就搬走,只有于老师来这里开画室,租了三年直到现在。”
房东的话让我们两个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画室已经开了三年有余。
以前叫灵云画室,挺好听的,岑南一接管,非要加上一个鬼字,就变成灵魂画室,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你了解于飞火这个人吗?”
黄蓉问。
“算是了解一点,但是他是一个文人,我是一个粗人,每次和我聊天只能配合我聊那些家常便饭。当初我问他为什么要把画室开在地下室?他说地下室安静,地上太喧闹了,影响灵感。”
听这么一说,于飞火倒显得更加神秘起来。
偏偏把画室开在一个与人隔绝的地下室,只是为了安静,只是为了找到灵感吗。
倒也合理,不过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没想到接下来房东的话更让我们吃惊不小。
而三十三章 人皮画
还是黄蓉问,房东回答。
“你经常住这里,有没有觉得于飞火这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或者说是不寻常的地方?”
黄蓉问的问题太过于精准,当律师的话,应该让对手防不胜防才是。
“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这个于老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他晚上画画都到很晚。我经常在外面打麻将,回来时几乎都是凌晨两点左右,不过我看到地下室的门缝里透着灯光,说明画室里面应该还有人,每晚如此。”
房东说完这话,黄蓉我们两人都是吃惊不小,于飞火凌晨两点左右都还在画室?那么他在画室做什么?
修建那个画室是一个目的,恐怕还不只,反正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我们就说他在修建密室,那么他修建密室的目的呢?准备利用这个密室来做什么?
问题到这里就只剩下问号了,没有答案。
“真是几乎每夜如此吗?”
黄蓉又问。
房东点点头。
“您就没有什么好奇的?没有准备进去看一下的冲动?”
黄蓉再问。
“当然我是进去看了一回,此后就再也不敢进去了,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反正是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堵得慌。”
真是巨大发现,那个于飞火生前就很不简单,真不知道他每晚上都在里面做什么?
“那你进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我好奇的追问。
“画家嘛,当然在画画了,不过他画得真是好极,虽然我也不懂这玩意,不过画得很像。”
房东仿佛记忆犹新,说得那是一个来劲。
“那他画什么了?都说很像,那么你肯定还记得?”
我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他画的是一只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画面非常壮观,吓得我连忙跑出画室。”
房东说到于飞火画的那副画,身子抖了一下,还有点心有余悸。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巧?”
黄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口中一只说着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那副画的问题?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房东看到黄蓉有些失控,便打了声招呼。
黄蓉点点头,那房东便走出画室,有些厌烦的往楼上走去,可能耽搁他好事了吧。
“蓉姐,刚才你是怎么了,什么不可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看房东走后,我便问她。
“第十只手,应该就是第十只手,这个画室太可怕了。”
黄蓉说得我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第十只手?”
我急忙唠叨的问她,她应该不是说那副画中狼叼着的那只手吧?
之后,我们锁了画室的门,接着便上了面包车,车并没开走,静静的停在从画室地下室上来的通口处那里。
她跟我说了关于“第十只手”的案件,原来所谓的“第十只手”是一副油画作品。
那副油画作品画的是一头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手,用色非常亮丽,画面十分血腥,正如房东所说的于老师画的那一副。
所以说第十只手的原著可能就是于飞火,这是一张人皮画,颜料也是人的鲜血调配而成。
半年前,市警方接到一个消息,黑市上正在出售一副价值连城的人皮画,可以买到一个亿。
当然有很多社会上的大佬和收藏家都想得到那副第十只手,甚至国外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也参与进来。
“第十只手”价值连城的原因不仅只是因为作品的材料独特,而且画工更是浑然天成。
那副油画既然是人皮画,肯定涉及到人命案,故而作品只能在黑市上出售。
第一个出售人用的是代号,代号是“飞蛾扑火”,在黑市上没人敢用真名。
也没人知道“第十只手”的原著是谁,只知道第一个出售人的代号叫“飞蛾扑火”。
随之而来的诡异事便接二连三的发生,经手过“第十只手”的卖家都离奇死亡。
这当然并不会影响到作品的销路,反而让“第十只手”的价值变得越来越高,越是有人死,就越有人对他感兴趣。
其实这跟炒作没什么两样,越诡异就越吸引人。
后来那副“第十只手”就莫名其妙的在黑市消失匿迹。
有人说那是用人皮和人血创作而成,死者在里面下了诅咒,碰过它的人都要死亡。
也有人说作品已经被销毁,之后“第十只手”的仿作便越来越多,伴随着仿画的诞生,也是有很多人死去,成为“第十只手”的祭品。
每一副仿作的出现,就意味着得有一个人死去,而死者的皮和鲜血就被一个个卖家的传递。
最后有人确认那副“第十只手”真迹已经消失,或许是已成为无价之宝,不愿出售。
这个风波才渐渐平息,然而当时为那副油画死去的人不计其数,案子也没法破。
黄蓉仔细给我诉说,听起来确实是很诡异,莫名其妙的又是一个诅咒。
“听了之后有什么看法,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所以说说看吧?”
黄蓉想征求我的意见,而我也没有啥想法,疑问倒是有几个,答案没有。
“那我先说说我的两个推理问题。第一是于飞火到底是不是“第十只手”的原著?还是说他也只是模仿者?第二是无论他是原著还是模仿者,我想知道他的死是怎么回事?意思是怎么死的?”
刚一说完,掌声便响起,黄蓉夸赞道:“我就说你应该去当一名大侦探。”
再说于飞火,他的死亡时间是半年前,而关于“第十只手”的案件也是半年前,这一点几乎吻合,所以断定于飞火的死不简单。
房东半夜三更看见于飞火在画画,画的正是“第十只手”,故而他只能在半夜作画。
那么这样说来,于飞火又牵扯着一条或者多条人命案,因为不可能每个人的皮都适用。
可见那副““第十只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有些只是白白成为了它的祭品,有的人是为了得到它而死亡。
真的难以想象“第十只手”的原著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态狂,不知死了多少人才能成功造就那副价值连城的作品。
“密室肯定是于飞火修建而成,利用他来临时掩藏死者的尸体。”
我立马想到了密室,肯定是这样。
“不错,这密室可以肯定是于飞火修建的,只是目前不知道他是“第十只手”的原著呢?还是模仿者?”
黄蓉也若有所思的思考,同时我们两个都想起了一个人,还是他,岑南。
岑南是于飞火的得意门生,也许他知道“第十只手”那副作品?还有后屋的密室?
至少目前岑南的嫌疑最大,也最符合逻辑,画室里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个密室,想来也只有他。
“是不是要把岑南扣押起来严刑逼供?也许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我想他推脱不了密室的事。”
我对黄蓉说道,不过这似乎也没有解决死亡游戏这个问题,两者没有关系。
“没用的,警察办事不能严刑逼供,是讲证据的,不能因为后屋有个密室就判他是凶手,他也可以说他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黄蓉说得也有理,现在可以判断的是于飞火确实有画过“第十只手”,并有杀人记录。
可是现在都是一个死人了,还跟他较什么劲。
现在于飞火的妻子也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孤孤单单,恐怕只有她女儿于婷婷知道一些事情。
那么,于飞火的妻子的死亡就很有可疑性,到底是故意杀人灭口还是强奸未遂导致凶手愤怒才动手?真是一个谜。
“于飞火的死会不会跟岑南有关?也许是岑南也想得到那副画,或者于飞火知道了岑南的某些秘密,所以他杀人灭口。”
我脑洞大开,随口就把我能想象的都说了出来。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现在要证实的是于飞火的死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案情也许会有转机。”
黄蓉说得也对,先知道于飞火是怎么死的?那么半年前的案情也许真的会有转机。
“那个登录地点查得怎样?还是那个坟场吗?”
黄蓉听到我的问题,显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今天的登录地点显得十分怪异,一时是在我们警局周围,一时又在你们画室,你说不奇怪吗?”
照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点怪异,不可能是警局里面的人吧?还有就是难道画室有内鬼?可是看着没有一个人像。
“太悬了,登录地点怎么会换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两人同时在登,智能机是可以随时切换的,不然怎么会这样。”
我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第三十四章 一环扣一环
黄蓉这么一说,可见那只无形的鬼是多么狡猾,再者可以说这只鬼是有人在搞鬼。
如果以另一种谬论说法,真是有鬼在登这个扣扣,那么登录地点这些应该是查不到,然而这个登录地点确实是存在。
我们两人在车里分析案情,此时是七点半钟,天还没有全黑下来,倒是不知不觉下起了阴雨,下得很安静。
“既然那两个登录地点是警局和画室,那么你觉得凶手也就是那只鬼是警察的可能性多一点?还是学生的可能性多一点?”
外面很安静,车里面的对话始终停不下来。
“你什么意思,怀疑警察?警察怎么可能是凶手?”
黄蓉又想发怒,这种情绪可以理解,就像你听别人说你们班垃圾一样,明明没有说你,但你心里肯定隐隐难受。
“你不是说了吗?没抓到凶手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警察就没有杀人的可能吗?是人都会有心里承受不住压力的那一刻。”
黄蓉听了我的话,一直看我,确实我说的话有点过,似乎像是暴露自己一般,不过再怎样我都没有勇气杀人。
“今晚我去查一下半年前的一些卷宗,再联系一下于飞火的女儿,搞清楚这个于飞火到底是不是第十只手的原著?还有弄明白他是怎么死的?”
黄蓉觉得要从于飞火身上查起,最重要的因素当然是因为岑南,他的嫌疑最大。
也许于飞火的死跟岑南有关,为了证实这个推理,必须要知道于飞火的死因和知道他是不是第十只手的原著?
“跟我说这些干嘛?想查你就去查呗,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无所谓的说道,现在跟我有关系的是那个恐怖画室和那个死亡游戏。
“你确定跟你没关系吗?告诉你,岑南就是岑溪的表哥,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
黄蓉说的这一句话果真把我吓一跳,事情突然变得清晰又模糊起来。
“你知道我跟岑溪的关系?岑南真是岑溪的表哥?”
黄蓉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而我真如五雷轰顶,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些。
因为突然间我想起了岑溪葬礼的前一天,我接到的一个陌生男子电话,叫我必须去参加岑溪的婚礼,说不去后果自负。
那陌生男子说岑溪是得了白血病去世,当时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故而装作不相信,其实心里早已快要坚持不住。
虽然我们只在一起三个月,她给我的温暖是别人无法给予的,她是我的初恋。
“那个男子不会就是岑南吧?”
心里不知名的就涌起这个念头,一切实在可怕,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参加岑溪的葬礼,所以岑南就报复我不成?
“就算是这样,那又和这些学生有什么关系?”
外面雨势越来越猛,黄蓉似乎听不到我的问题。
“你说什么?”
“我说这他娘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时我的心快要崩溃,大声对黄蓉怒吼道。
“你为什么突然收到一个包裹?里面装的还是灵魂画室同学的人头和你写的小说,而恰巧岑南又是画室的老师,你觉得这可能真的是巧合吗?”
黄蓉也变得暴怒起来,声音充满这个车箱,耳膜都快被她的音色震破。
“画室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么多出诡案,岑南却无动于衷,你不觉得奇怪吗?同时他还是一个解剖专家,你觉得和那些断头案没有关系吗?而我刚刚查证,他却又和岑溪是表兄妹,这是巧合吗?”
黄蓉一口气把她心中所有的疑问和情绪都发泄出来,听得我身体瑟瑟发抖,这一切让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啊……!啊……!”
冲出车门,我仿佛就站在枪林弹雨之中,等着被毁灭一样,心里十分无助和绝望。
雨并没有停止,一颗一颗如针一般插在我心脏之上,为什么一切会这样。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生真的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压力,被一只无形的鬼跟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全身湿透,衬衫贴着那脆弱的肌肉,有气无力的跪在地上,也许不该如此窝囊,但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黄蓉并没有下车打扰我,她知道我太需要一场这样没有意义的发泄。
冷静下来后,想起黄蓉的所以推荐和分析,所有的矛头几乎都指向岑南。
我这人虽然开朗,但不喜欢交一些酒肉朋友,在学校也没几个真心盆友。
后来认识岑溪,我们是在读者群认识,她非常喜欢我的小说,之后便在一起谈了三个月的恋爱,她也是我的最爱,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懵懂初恋。
不过第三个月后她就被病魔折磨,离开了世界。
她葬礼前一天,有一个陌生男子打电话给我,说岑溪得了白血病去世,并严肃的告诫我,葬礼一定参加,不然后果自负。
结果岑溪葬礼的那一天我没有去成,原因是陪乡下来的叔叔逛街买小猪。
还有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学生真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参加一个妙龄少女的葬礼,我怕我会哭得一塌糊涂。
等晚上的时候,我按照那个陌生男子给我的地址去找,发现在岑溪家已经搬走。
不过有一点很可疑,那个陌生男子说岑溪是得白血病去世,经过我和岑溪在一起的三个月时间,却没有发现有任何预兆。
现在黄蓉查实了岑溪和岑南是表兄妹,那么岑南的嫌疑就是最大也是最直接的。
而黄蓉他们肯定是监视了我的qq,才知道岑溪和我的关系,因为qq上的聊天记录我并没有删除,而是一直都保存得很好。
有可能岑溪葬礼前一天给我打电话的陌生男子就是岑南也说不定,那沙哑的嗓音确实很像。
那么问题也就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岑南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紧紧只是为了报复我吗?如果是这样,那完全没必要杀害其他人来达到目的。
那岑南为什么要报复我?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可能喜欢岑溪,而我抢走了岑溪,还有岑溪的葬礼我也没有参加。
一切的推理仿佛都和岑南有关联但又不怎么充分,就像解一个几何提,不光是写出答案,你还得证明为什么是这个答案。
就算韦丝丝和张西夕都是岑南所杀,那么画室里所以学生的死都是鬼神作怪吗?还有眉山寺一案,公寓跳楼挖心一案,于飞火妻子死亡一案,难道是另外一个凶手吗?
一切变得扑朔迷离,没有头绪,到底还要被折磨到多久?多久才是尽头?
忽然间,我发现我的世界只剩下了黑暗,黑得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雨依然下个不休,雨水从我身体上滑落,我就像一个十分无助的小孩,在滂沱大雨里绝望。
黄蓉拿起车上的雨伞缓缓走下车,把伞举到我的头上,雨点猛烈的敲击雨伞,仿佛一下子我的世界开始有微光透射进来。。
而黄蓉则是呆呆的站在倾盆大雨中,默默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我,并没打算拉我也没打算叫我,她的头发已经湿透,警察制服也已经湿透。
“上车吧!我疯了也就算了,你也疯了吗?”
说完我赶紧把黄蓉拉上面包车,她也完全湿透,她今天穿的是短衬衫。由于湿透的缘故,内衣全都依稀可见,她性感的身材让我突然全身发烫。
“看什么呢?小孩子家,赶紧去我那里洗洗吧!别感冒了,看你体质肯定也不好。”
黄蓉竟然叫我去她那里,突然我身体更热了,总感觉有点激动到浑身不自在。
“不好吧!你家里面没人吗?到时引起误会可不好。”
考虑到这一点,我便推脱道。
“放心吧!在北山县我是孤家寡人一个。”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会是一个人住。
“孤家寡人?可是我去了之后就变成孤男寡女,你看**的不好吧?”
黄蓉听了我的话,微微笑道:“得了吧,现在咱两都是落汤鸡,不是什么干柴更不是烈火。”
“可是洗澡以后就变成**了呀,而且很容易燃烧。”
我故意狡辩道,其实心里也很想去看看黄蓉的住所。
“嗦,不信你还能把姐给吃了不成?走着。”
随后黄蓉便启动车子,在雨中慢慢前进,街上都涨了大水,若是雨再大一点,北山县恐怕不保。
车子就这样慢慢行驶在街上的水流之中,速度比人走路还慢,黄蓉喜欢这种感觉,在大雨中开车行走,一点也不拥挤。
随之雨慢慢变小,街上的出租车开始多起来,穿梭在街道上,很多店面开始开门做生意。
夜色笼罩下,整个县城开始苏醒,渐渐又恢复灯红酒绿的喧嚣和纸醉金迷的颓废。
“罗同学,你觉得雨夜最适合作甚么?”
黄蓉突然问了一个十分无聊的问题。
“雨夜最适合杀人,方便抛尸嘛,大雨会清洗一切痕迹。”
我笑着回答道,因为看到很多恐怖小说都是这样写。
第三十五章 雨夜抛尸
街上的路灯缓缓亮起,淅淅沥沥的雨点在灯光下显得美丽,面包车也不用打开车灯。
在车里望着外面的灯光,再看到灯光下黑暗巷子口,隐隐觉得有莫名的东西藏在里面,街边树叶随风而动,不免觉得有些凄凉阴森。
车行驶到一栋公寓前就突然挺住,黄蓉说她住的就是面前这栋公寓,瞄了一眼,是挺豪华。
而车必须停到公寓后面,问题是前面有一个乞丐挡了去路。
细雨中,那个乞丐拿着袋子四处在垃圾桶里不停的翻。
忽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割出了血,随后乞丐又从大垃圾桶里翻出一把刀,闪着白亮光芒。
黄蓉打了几下喇叭,那乞丐好像没有听见,继续翻着垃圾,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城市都会有乞丐和在街上讨钱的人?
并不是针对乞丐,也不是看不起乞丐,只是有些乞丐身体力壮,却不去好好工作,这就很过意不去了吧。
黄蓉又按了几声喇叭,那乞丐依旧不动声色,继续翻前面那个大垃圾桶。
正当黄蓉准备开车过去靠近乞丐时,忽然看见乞丐从大垃圾桶里提出一袋东西。
乞丐用力撕袋子,没有反应,他又拿着刚才那把刀子来划开,当时他背对我们,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镗”
一声响动,乞丐手里的刀子飞出他的手,这个声音也把我吓了一跳,毕竟现在是晚上,又是在一个小区内,四周静得只能听见那个乞丐的声音。
同时乞丐也连向后退了几步,之后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约摸没到一分钟,那乞丐连忙爬起来,慌慌张张的鼓起力气跑了几步又跌倒。
第二次爬起来时,他跑得很快,连自己捡垃圾的袋子都不要,边跑边回头看,一下子就消失在转角尽头。
“他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怎么慌慌张张的跑得如此神速?连自己的袋子都不要?”
“可能是,过去看看。”
黄蓉点点头,启动车子,慢慢靠近那个被乞丐从垃圾桶里提出来的袋子。
车窗外还是飞着毛毛雨,路灯昏黄,那个大垃圾桶就放在一根街灯标杆旁边,被乞丐提出来的袋子就在红色大桶旁。
一阵垃圾的味道非常刺鼻,很多苍蝇在垃圾上手舞足蹈,仿佛非常开心。
“慢点,快压倒袋子了,别开那么快。”
见黄蓉车速有点快,车轮已经压过那个袋子,直到我提醒,她才刹住车子。
“手……有一只手,压到了一只手。”
此时我口中发大声叫道,心里七上八下。
刚刚黄蓉才刹住车,我便把车窗摇下来,伸头去看那个袋子,没想到看见一只手从袋子的缺口露出来,吓了一跳。
“哪里有手?”
“袋子里。”
于是衣服本来就湿漉漉的我们就下车去看看。
我在想,怎么从垃圾桶提出来的袋子会装有一只手,此时心中一个可怕又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来。
“雨夜抛尸?”
下车之后,看见那个袋子是一只可以装百多斤谷子的塑料袋,袋口密封很好。
袋身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应该就是刚刚那个乞丐划开的口子,而那只手正好就从那个大口子里露出来。
那个乞丐为什么慌慌张张的跑开?就是被露出来的这只手吓得不轻。
乞丐当时并不知道袋子有有一只手,以为是什么被别人丢弃的宝贝,他准备刀子划开一看,结果那只手先露出来,他吓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就是雨夜抛尸,刚才你说得没错,雨夜最适合杀人,你看一点血迹都没有。”
黄蓉冷静说道,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她结实的小肌肉,让人看着想流鼻血。
“你敢确定里面是一具尸体?”
我看到那只手其实已经脱离了袋子,如果说里面是一具尸体的话,那肯定是被凶手截肢后才装入塑料袋。
那只手被雨水冲刷得泛白,无名指戴了一颗戒指,再看看细小的胳膊可以断定死者为一名女性。
“如果想证明自己是男子汉,那么去把袋子给划开,旁边那里有刀子。”
没想到黄蓉想用激将法,可是这招对我没用,袋子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可能是被剥了脸皮的人头,或者是一大堆人体内脏,再或者是人的某些器官,都太吓人。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个时候可不想做一个男子汉,我只是一个穷丝。”
黄蓉被这句话整得也没词,是彻底的无语。
“关键时刻还得老姐出手,一边呆着去,看看姐怎么做,以后学着点。”
说罢,她在轻风细雨中捡起那把锋利白亮的刀子,走到袋子旁边开始划开。
我也故意过去证明自己的胆量,把那只手泛白的小手拿起来观看,小手的手爪向我张开,一没注意吓了一个激灵。
黄蓉手脚还算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袋子划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然而里面装的确实是一具尸体,不过当时我们两就吓得够呛。
尸体没有头颅,当然这不算最恐怖,毕竟最近都见过几个人头和无头颅的尸体。
真正把我们吓得够呛的是这尸体已经被人剥了皮,不过经雨水侵透,表面的肉也变得腥白,血已被冲刷干净。
并且这个死者只有一条胳膊,完好的那只手已经被砍掉,也就是露出袋子外面那一只。还有一只不知是天生残疾还是后天造成,光秃秃的断齐胳膊处。
这样可以肯定凶手是在天刚擦黑时抛的尸体,也就是说尸体经过了那场大暴雨的冲刷。
黄蓉把从垃圾桶里拿了两个一次性袋子套在手上,开始拖拽尸体。
我也帮忙拉住塑料袋子,随之两人一起用力,尸体就拽了出来,暴露在昏黄的街灯下。
若是旁人看到我们在昏黄的街灯下细雨中的垃圾桶旁拖拽一具尸体,这种场面谁看了恐怕都会被吓死。
看着这具尸体,右边**出出现一个窟窿,**不知被割丢到哪里去,但是右**还在,可见死者已经被挖了心脏,剥了皮。
看着这惊魂一幕,心里实在是控制不住那种恐惧感。
黄蓉全身湿漉漉跑到车上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具被挖心剥皮的女尸身边。
“干什么呢?想丢下我一个人是吧?”
说完我赶紧也追着上车,这毛毛雨下得虽然不大,不过在冷风中不知不觉也会打个寒颤。
紧接着黄蓉又下车,仔细查看装尸体的那个塑料袋,不过下了这么大的暴雨,大雨冲刷,还能留下什么痕迹呢?
“凶手肯定是附近的住户或者租户?”
黄蓉站在细雨纷飞的垃圾旁边说道。
“凶手应该就住在附近,而且还有可能跟你是一栋楼?”
这个根据抛尸现场可以做断定,凶手肯定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抛尸,没人会这么做。
况且抛尸的目的是掩人耳目,又不是为了向谁挑衅,所以说凶手一定就住在附近。
忽然,小区口街灯那边的尽头响起了警笛声,一架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气势如虹。
“谁打的电话报警?”
话刚说完,我便拍了一下脑袋,刚才黄蓉上车就是打电话给警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
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是法医张平,后面下来的几个都是警员,他们都穿着雨衣。
那具尸体躺在垃圾旁边,雨水一滴一滴打在上面,流进了胸口的肉窟窿里。
张平第一个就走过去检查尸体,那几个警员纷纷过来和黄蓉寒暄几句。
“你们几个过来把尸体抬上车。”
张平吩咐道,向我们走过来,穿着雨衣在雨中行走,那姿势有点像英雄出场。
“死者是被活生生的剥皮挖心而死,从她的经脉曲张程度可以判断出来,之后才被割了头颅。”
张平故意半说半留,等着别人追问,这样才有成就感。
“能推理出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人吗?”黄蓉仔细问道。
张平漫不经心的说:“不像是简单的报复性杀害,如果是简单的报复性杀害?那么凶手没有必要小心翼翼的割下心脏,而是直接随意就把心脏陶出来。还有就是,凶手剥皮的手法很专业,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如果凶手是简单的报复性杀害,那么他没有必要完整的把皮剥下来,而是随便乱刮。”
张平的话果然有深意,分析也很透彻。
“您是说凶手肯定是一个非常专业的解剖专家?”
黄蓉不可思议的问道,同时我的心也是恍然一震,敢保证我们两个又想起了一个人,岑南。
第三十六章 警花面前出糗
张平很肯定的说凶手一定是一名出色的解剖专家,因为死者身上的皮被剥得一点不剩,而且深浅度十分均匀。
也就是说跟我们削黄瓜皮一样,如果要求只能把皮去掉,不能带走一丁点肉质,几乎没人能够做到,然而能做到的都是高手。
这个结论就得出张平所说的验尸证明,人皮被完好无损的剥走,尸体表面仍是保持平滑,那么如果凶手不是一名专业的解剖专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然而就是张平提供的这些资料让我想起了岑南,黄蓉肯定也一样,目前来看,岑南的嫌疑实在不可避免。
暗黑的夜空下依然不停不休的飘着毛毛雨,黄蓉和我衣服全部湿透,随后我们进了车里分析。
“张法医,您是说凶手是小心翼翼的割去心脏?剥皮也是十分专业的保证皮不会损坏?”
黄蓉上车后坐下,心里经不住好奇就问道。
“通过尸体的表面肉质完好程度来判断,确实是这样,毕竟剥人皮不比剥蛇皮兔皮那么简单,要保证人皮的完好,就得慢慢一寸寸下手,那么就可以断定这个凶手一定掌握了很专业的解剖知识。”
张平说得很专业,一边说一边比划,不知道如果是他来完成凶手的这个杰作,他行不行?
“如果让你去剥一个大活人的皮,你能做到这么专业吗?”
黄蓉这句话问得倒合我心,张平是一个法医,当然也具备了很专业的解剖知识。
不过我们很意外,张平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组长这句话问得老朽有些心慌,可以这么说,剥死人的皮我或许能做到这样,不过如果是剥一个活人的皮,那我实在是承受不住那种恐惧。”
听张平着句话,不难看出那个凶手是多么变态多么残忍,活生生的把一个活人给剥皮,这是什么概念,一般人做不出这种活。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凶手需要人皮和心脏,至于用去做什么?每人知道?”
黄蓉并没有问我,也没有问张平,自己在分析推理。
“如果凶手的目标只是剥掉人皮和挖出心脏,那么被害人可能只是随机被选中,并没有和凶手结什么仇恨。”
张平也在旁边分析起来,这样的辩论很有趣。
“那么把头割掉,就是故意让警方查不到死者身份?”
我也参与进来讨论。
“明天贴出死者照片,等家人来辨认死者,就可以查清死者的人际关系和朋友圈,到时知道死者是不是随机选中的目标?”
黄蓉想通过查证死者身份来调查死者的朋友圈,这样倒简单一些,因为死者天生就断了一只手臂,家人很好找。
“人皮和心脏能够做什么?或者说有什么用途?”
黄蓉突然又问道,先是看了看我,后又看了看张平。
“妖精修炼一般都需要吃新鲜心脏,或许是城里出了妖精?至于人皮嘛?倒是可以做一件独特的人皮嫁衣。”
黄蓉白了我一眼,她的眼神真的能够杀人。
“对了,人皮还可以画画,做避孕套也是可以。”
忽然我又补充一句,还提什么避孕套。
“第十只手?”
黄蓉惊呼。
“第十只手?”
张平惊呼。
“第十只手?你是说那副被下了诅咒的油画?里面画着一头狼叼着一只手的那副油画作品?”
同样的,张平和我都很惊呼,张平作为一个老法医,常在市里城里混,当然也知道“第十只手”。
黄蓉的意思是有人在模仿“第十只手”,恐怕一场杀戮又要即将开始,正是利用“第十只手”来做引子。
半年前出现的那副神作人皮画已经消失,如果现在弄一副假的出来冒充,似乎应该没人能看出来,材料都是人皮和鲜血,只怕高深的专家能通过画工来辨认。
不过怀疑有人伪造第十只手,也只是猜测,凶手剥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目前还不能确定。
最近在网上听说一件事,一男生被女朋友背叛,竟然把女朋友活生生剥皮。女友最后死的时候像一只被剥皮的兔子,只有脸部完好,其他地方皆是血淋淋一片。
过不久时间,一件质量设计独特的人皮嫁衣已经出售国外,并拿来作拍卖,可堪称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可没人知道它材料的来源。
可见那些变态者的人格是多么扭曲,所以人皮也一不定就是用来画画,还可以用来做衣服,也可以用来做鼓。
至于心脏就不好解释了,也许是用来给需要的病人替换更是说不定,但不会像我说的一样,是县城里来了妖怪,也不会是有妖怪会吃人心。
“张法医,那你就先回去,明天排查死者看看,再查查死者人脉圈,便可知晓。”
黄蓉对张平说道,她的皮肤因为冷的关系都起了小疙瘩,时不时得一个激灵。
“好,那我们先把尸体送回警局。”
张平说完便下车,离开前还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黄蓉湿了身的酥凶,她穿着黑色的乃照,轮廓十分醒目。
只见张平喉结起梗,真是一只老色狼。
当然我也时不时看一下她的湿身酥凶,不看不行,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
黄蓉把车停在公寓后院,两人就湿漉漉的进了电梯,看着她有点显薄的制服由于湿透贴着皮肤,真感觉有点不适。
娇美的脸蛋,挺拔的酥凶似乎完全暴露在我的视野里,被我的眼神狠狠折磨。
还有那可爱的小翘臀也十分迷人,看着看着,在电梯里我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舒服,怎么脸红红的。”
黄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凑过来瞧看我的脸,她的上身又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过去一点,没事,没事,快过去了,烦不烦?”
此时我真的十分尴尬,小和尚已经搭起了帐篷,甚至激动不已,我全身一股热流沸腾。
“我的吗呀!这……这……,姐有那么诱惑吗?”
终于还是被她发现,她尖叫的差一点跳起来,脸色红润,说话有些结巴,连忙转过身去。
“满意了吧,叫你不要转过来,老弟今年已经十八岁,正是热血方刚。”
由于尴尬,小和尚终于不再调皮,悄悄安静的在裤子里修炼,而黄蓉害羞得跟一只兔子似的。
她住的是五楼,一室一厅一卫,大厅放了一座沙发,咖啡色的颜色,看来今晚它是我的床了,这个毫无疑问。
另外还有一个冰箱,一台电视,一个自由收缩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很多卷宗。
“你先去洗澡吧!这是我的睡衣,很干净。”
说着,黄蓉拿了一套粉红色睡衣递给我,还有一股茉莉香味。
“没想警官还挺有女人味,还以为你生活得像一个男人一样,实在看不出。”
“不过是你去洗吧!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女人的身体应该多保养保养,快去吧。”
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她,我实在不忍心自己先霸占卫生间,于是做一个好心的男孩,主动退让。
“好吧,难得你这么谦虚,但是请记住,我还是女孩。”
说完她回房间拿了一套黄色睡衣出来,之后走进了卫生间,那完美的曲线,相信每一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
“是女孩就很光荣吗?就像我是一个处子,天天被同学嘲笑,笑我是一个老处长。”
她已经关上门,没有搭理我,但是我始终难以想象她婀娜多姿的身姿在晃动的模样,心扑通扑通在跳。
如果换是别人,有可能真的会犯罪,谁叫我是一个处长,还碰到这么一个美女。可是面前这个美女让我犯罪不起来,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恐怕要被打得半死。
同学们都说女生洗澡慢,这一回算是得到证实,她整整洗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穿着黄色的睡衣,那睡衣竟然不是那种宽松的款式,而是紧身睡衣,紧紧的包裹着她性感的身材,每个部位都差些现出原形,重重提升了我的想象力。
一股玫瑰的香气徐徐飘来,如一杯烈酒,快把我灌醉。
“怎么流鼻血了?快擦擦,是不是觉得姐跟平常不一样?在警局可是很多人都害怕的角色,没想到也有这么动人的一幕吧?”
黄蓉说着把卫生纸递给我,尼玛的太糗了,竟然流鼻血,鼻子实在是太不争气。
“贫……贫血,那我先去洗澡,先去洗澡。”
此时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完蛋,她就是我的克星。
“睡衣忘了拿!”
真的完蛋了,竟然连动作都不利索,思想也似乎都停止不动,连睡衣都忘记拿。
第三十七章 第十只手
卫生间的玫瑰香气未散,水汽蒸腾,里面还装了一块大镜面,待我脱光衣服,擦干镜面上的层层水汽,自己就一身不挂的出现在镜子里,这样的身材,随时可以迷倒一大堆少妇。
可能是黄蓉的香气还停留在里面,望着镜子,似乎黄蓉就出现在镜子里,一丝不挂。
突然小和尚不听话,一下子激动起来,也没想到我竟不知不觉的在黄蓉的卫生间撸了一把。
真是羞死人,不过你们别笑,谁叫黄蓉穿得那么性感,何况我还是一个处子。
做贼心虚,所以赶紧匆忙的打扫现场,打开水龙头,十分钟就搞定,穿着黄蓉的睡衣,不适应的走出卫生间。
“没干什么坏事吧!罗同学?”
黄蓉有些坏笑的看着我,害得我吓了一跳,莫非刚刚她在偷看?真的完蛋了这回。
“卫生间能干什么坏事,除了洗澡还能干啥?蓉姐的思想太复杂了哟?”
我心虚回道,脸上还有些红晕。
她从冰箱里面拿一罐王老吉走过来递给我,两人同时坐在沙发上,她身上的香气实在是迷人得紧。
不过我得离她远一点为好,因为这个睡衣有些紧,对我并没有好处,等下被发现又该糗大了。
“我今晚睡这里吗?”
我指着沙发问道。
“要不然呢?你想和我睡吗?是不是这样想的?”
黄蓉说话倒不怕害羞,毕竟她没把我当回事儿,一天就知道捉弄我。
“你想得美,和你睡我还不敢呢,兴许你有梦游症,起来就把我一顿打怎么办?”
当然我说的不是心里想的,但必须挽回一点面子,其实心里面那只小猛兽早就蠢蠢欲动。
“好了,我们讨论一下正事,局长说要冻结了灵魂主宰者的账号,你怎么看?”
黄蓉没搭理,把话题转到了案件上。
“你们局长都下命令了,我还能怎么看,但我真的很难预料冻结账号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呢?你怎么看?支持局长的做法?”
局长的做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冻结账号不就意味着断了线索吗?何况我还有一个十分重要问题没问。
“也没办法,局长的命令谁敢违抗,局长的意思是不能相信鬼神,就赌一把,他不相信冻结账号后,幽灵会再作怪。”
黄蓉说了局长的想法,我还是举棋不定,要是那账号是幽灵所登的,那么肯定会再作怪。要是真的是凶手所为,盗取那账号的话,必须还会有人死。
“那账号封了吗?”
我问道。
“目前应该没有,我告诉局长再三思而后行,不知道他实施了没有?”
黄蓉冷静的回答,看来局长还是挺相信她。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劝劝局长,等过了明天再封,因为明天还有一场游戏,还有一次问真心话的机会,很重要。”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在上一次游戏中,我问了“灵魂主宰者”的名字,而他说在下一次游戏结束后告知。
所以真的很重要,这也是一条破案的线索。
“那我试试看,不过局长的意志很坚定,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风险去劝,真希望明天是最后一场生死游戏吧!”
黄蓉说着就拿出苹果6出来开始拨打电话,肯定是打给局长关于封号的事。
“如果局长不同意,你就给她来一个美人计,就不相信他能抵挡得过去。”
话刚说完,黄蓉恶狠狠盯着我,用食指在嘴唇上做出了嘘的姿势,电话已经接通。
她跟局长说明利害,只见她哦嗯的点头,想必是那局长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请求,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可以了吗?”
“姐出马还有什么难事,局长说明天过后就封了那个账号,所以也只有明天的时间。”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明天是最后一场游戏,账号被冻结也就意味着游戏的结束。
但仔细看想想应该没那么简单,这样的结束不一定是真正的结束,也许又是一个残酷的开始。
明天要问的问题是:灵魂主宰者叫什么名字?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自己是于飞火,那样的话就等于没有问。
“洗好衣服早点睡,这几天挺困的,我先睡了,晚安。”
黄蓉理了理头发,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大厅里只剩下孤单的我一个。
于是我赶紧用洗衣机洗好衣服,兴奋的回到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梦中还梦到黄蓉,关于细节嘛就不多说。
第二天还是我起的比较早,发现尼玛睡衣湿了一小块,昨晚竟然遗精,这么大了还遗精,真的是无语自己得很。
之后赶紧换上我还有点点湿润的衣服,把她的睡衣扔在洗衣机里搅拌,然后用衣架晾好。
“干嘛帮我洗衣服,放在那里我自己洗就好。”
黄蓉慵懒的走到卫生间门口,吓我一跳。
“没事,我穿的嘛,就得我洗,你先上厕所。”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外面热闹起来,谁也不会知道昨晚的路灯下垃圾桶旁边曾有过一具尸体,除了那个乞丐和凶手。
黄蓉和我出去吃了早餐,她打电话给包子,叫包子开车过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于飞火的家里。
买早餐的人很多,花样也是应有尽有,黄蓉喜欢吃油条和豆浆,她说是小时候的味道,也是为了怀念她死去的姥姥。
我也一样,喜欢吃凉皮,也是为了怀念刚去世的女朋友岑溪,她以前很喜欢凉皮,
包子的速度很快,我们刚吃完早餐,他就开着面包车到小吃街街口。
之后我们三人朝着都市丽景小区行驶而去,于飞火的家就住在都市丽景,一个很安静的环境,楼房质量也好。
“听说于飞火的妻子死后,就只剩下了他女儿一个人,况且她女儿在省外读书,怎么进得家里?也许他女儿将房子买了说不定。”
在车上,黄蓉和我坐在后座,闲着无聊我便问她,但之后我又才明白过来。她既然决定要去,肯定早就打听和安排妥当,是我反应慢了一些。
“已经联系了于飞火的女儿,我们可以破门而入,然后把门再重新修好便欧k。”
黄蓉细心说道,果然早就有了计划。
都市丽景小区开满了红色樱花,门卫见是警察进入,也不敢多问就迅速开了挡栏。
在小区停好车,我们直接上了c栋楼四楼,于飞火就住在四楼404房间,是一个套房,听说已经买了下来。
包子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破门的工具,他力气大,几分钟便将门给卸下。
房间由于多久没人住,有一股腐烂的味道,虽然开了灯,但仍然觉得阴森,可能是因为里面死过人的缘故。
房间十分豪华,沙发都是高档次的货,装修得也是十分华丽,桌子那些都是上好的红木制作。
整体布置的十分得体,有三个房间,一个大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墙上挂了许多油画作品,想必也是价值连城,这就是一个画家的住所。
其中有一个房间门上挂着一副婚纱照,里面的人就是于飞火和他的妻子,只不过现在两人都已经去了阴间。
我走过去看着那洁白的婚纱照,只见于飞火依然是笑着,对着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于飞火的发型很酷,长长的卷发很配他的脸型,可是他那张脸我无论怎样看都觉得渗人。
包子打开于飞火的房间,里面阴气很重,包子走在前面,没想到他也有点脚抖。
房间布置说简单也不算简单,但也不复杂,就一张大沙发床,两个柜子,一个是衣柜一个是书柜。另外就是墙上挂着很多油画,画的东西相当诡异,其中一副是玉米地上的十字架,用色大胆,十分吸人眼球。
包子查看衣柜,黄蓉和我查看书柜。
书柜很大,总有三层,装的都是有关画画的书籍,还有一些侦探类的书籍。
最底下一层显得神秘,总共上了两把锁,里面应该藏了一些神秘的东西,不过这区区两把锁,我想难不倒包子。
“卧槽,吓一跳!”
包子尖叫起来,同时也传来了几声老鼠的声音,也是吓了我们一跳。
“老鼠而已,快过来开锁,别大惊小怪,我都被你的声音吓了一跳。”
黄蓉叫包子过来开锁,而包子说发现一个照相机。
包子把照相机搁在床上,拿起工具就走向书柜,几下子就砸开了书柜底下那一层的锁。
我随手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书都没有,而是一堆用过的画纸,上面还画了图案。
“把里面东西拿出来看看。”
黄蓉说道,于是我伸手拿了几张出来,待看清画纸上的物体时,我们两人同时惊呆。
“第十只手!这就是第十只手?”
我大声说道,黄蓉冷静的点点头,并没有慌张得像我一样,她这份冷静堪比诸葛亮。
第三十八章 诡异录像
真的是“第十只手”,我们说的正是那副被下了咒语的油画,曾经在黑市价值不菲的“第十只手”。
上面画着一头黑色的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走在宽阔的狂野之上。
那种颜色十分鲜明,黑色黑得透亮,红色红得像朱砂般鲜艳欲滴,还有那头黑狼的眼睛,那是充满**的眼神。
这些栩栩如生的画稿正是“第十只手”,书柜里的全部都是,显然这只是画稿,练笔所用。
这么一说来,很有可能于飞火就是第十只手的原著,那么他的死就不那么简单了。
还有就是,他如果是“第十只手”的作者,那么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就算他只是模仿者,那也避免不了不杀人,因为第十只手的材料可是人血和人皮。
现在可以确定于飞火有杀人的罪名,据灵魂画室的房东所说,于飞火每晚都在画室里面画画。还亲眼所见,他画的就是一头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事实证明,于飞火若不是原著就是模仿者,反正手上都沾有别人的鲜血。
目前需要查清楚的是于飞火的死因,是死于疾病还是被人刻意谋杀,这很重要。
“这个是普通的纸张,不是人皮,显然这只是他的草稿,平时练笔所用。”
黄蓉说得很有道理,要是连画稿都要用人皮所画,那得死多少人在他手上。
“你说昨夜那个死者被剥去的人皮会不会跟这副害人的画有关?会不会那副油画又要现世?”
突然我想到昨晚那个被剥皮的女性死者,然后就联想到“第十只手”。
“很有可能,一切看似要慢慢浮出水面。”
黄蓉点点头表示她的想法。
“现在可以确定于飞火跟第十只手有密切的关联,那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其实是我故意问道。
“岑南,只能想到他了,目前确实只能想到他。”
说得是一语中的,跟我的想法一样,岑南可能真的也淌了这趟浑水。
可是于飞火妻子一案带有**的因素,岑南不可能会这样,难不成他心里也装一只猛兽。
“我们可以先来做个假设,假设岑南是凶手,那么挖心换头似乎都可以符合,因为他是一位解剖专家,但是没有证据。再者,可能就跟第十只手有关,也就是说他也在模仿第十只手这副神作,那么剥皮案件又都符合,也是没有证据。”
这就是我的推理,整个案件似乎他都有嫌疑。
“你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从灵魂画室,到那些死亡案件,到于飞火,再到第十只手,几乎都会跟他扯上关联,只是没有更合理的说辞和证据来证明而已。”
黄蓉也是这么认为,岑南疑点很大,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就是他。
而关于于飞火画第十只手的事,可能只有他妻子知道,她女儿应该也不知晓,就因为他妻子知道第十只手的秘密,所以才被惨遭杀害。
黄蓉吩咐包子收拾了全部画稿转进袋子,没有留下一张,紧接着我注意到了床上那个照相机。
这是一个先进的照相机,可以照相,可以录音,可以录像,还可以连接手机蓝牙。
我按了开机键,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文件,录制时间刚好是三月十号,恰好跟于飞火妻子死亡时间相符合。
“要不要打开看看?”
打开之前我得听从黄警官的意见,要是里面有什么重大机密,没经过她同意那就惨了。
直到黄蓉点头,我才点击确定,打开了录像,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当然是于飞火的妻子。
录像里,这个女人拿一把锋利的刀子,再不停的晃动,朝着镜头鬼魅的笑,现在也就是朝着我笑,那种笑容真是诡异,笑得我心都在颤抖。
然后她开始用锋利刀子划开手掌心,血流了出来,她疯狂舔着鲜血。
之后她朝着镜头张开嘴巴,依旧是那种渗人的笑容,她伸出长长的舌头,像是要吸人的血。
令我们不敢置信的是,接下来她用锋利刀子开始慢慢割下自己的舌头,可能是由于疼痛,她脸扭曲得很可怕。
终于她把舌头割下来,只见她两边嘴角鲜血冒出,她手里拿着舌头,这一幕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包……包大哥,还是你拿着照相机,我手发抖。”
说着我把照相机递给了包子,自己坐在黄蓉旁边观看,黄蓉倒很镇定自若。
接下来发生的更为诡异,画面中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舌头放进嘴里用力咀嚼。
大家都知道,没有舌头,吃东西很费劲,所以说画面中这个女人,硬是瞪大了眼睛吞下自己的舌头。
血时不时从她嘴角流下,她的眼睛也变得血红,可是她依然很满足的笑着。
还不算完,做完这一切,她好像感觉十分痛快一样,血淋淋的右手握紧刀子,对镜头直勾勾的看,看着看着便笑出来。
她把单子握得紧紧的,同时死皮的看着镜头,这是一种看着仇人的眼神。之后她开始用刀子割下自己的**,像虐杀一只兔子一样残忍。
直到完全把两只**割下,血顺着身体缓缓流淌,她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依然还是死死的盯着镜头看。
后来就没有后来,录像画面突然终止,变成黑屏,什么都没有,录像已经结束。
看完这么诡异的录像,我的身体竟然发抖起来,画面里的这个女人明明是自杀。但是那种怨恨的眼神实在让人后怕,似乎看一眼就永远忘不了。
包子和黄蓉虽然淡定,我想心里肯定也是触动不少,谁见到这一幕都会害怕,我保证。
而画面里于飞火妻子的举动太让人猜不透,竟然是自杀,而且没有人逼迫。但是看她的眼神,似乎是有人逼着她自杀一般,要不她怎么会死死的盯着镜头看。
“听说于飞火的妻子同时也遭到**,那么你觉得是在她死后开始**?还是自杀之前就应该遭到**?”
眼前所见,颠覆了很多真相,我想知道黄蓉是怎么看。
“很难确定,死前或者死后都有可能,因为法医确定死者被**是根据检查下体和提取精子断定,所以很难分出她死前被**?还是死后被**?”
黄蓉的回答很明确,根本分辨不出。
“那么你认为死者是自己设置照相机自拍?还是凶手拿着照相机逼着她用那种方式自杀?”
黄蓉又问我,不过这个问题跟刚才我的答案是差不多的性质。
“如果她是自拍,那么敢肯定死者是受到某种打击或是心里阴影,又或是对自己身体不满意,遭别人挤兑,从而导致这种自杀的现象,也可以说是自残心理。”
“但第二种更接近一些,那就是凶手拿着照相机逼着死者自杀,然后拍下这一幕。这个从画面里女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是死死盯着镜头。”
以上是我的两个推论,当然也得到黄蓉的认可,不过问题也总是还有很多。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故意丢下这个照相机?”
黄蓉问道。
“不是故意,也许是凶手忘记了也不一定。”
我回答道。
“不可能,既然凶手要拍下这一幕,那么这个录像对凶手肯定有特殊意义,不会那么粗心大意就忘记在现场。”
黄这个理论确实能够推到我的那个推论,凶手既然拍下这一幕,那么肯定有珍藏意义,固然不会粗心落下。
“那么为什么照相机会落下呢?并且还好好的藏在衣柜里面,凶手不可能这么蠢,也不会是他们女儿故意藏起来。”
我又反问道。
“这个目前不清楚,反正一定不是凶手粗心落下,要么就是凶手故意留下来骗过警方的眼睛。”
黄蓉解释道,不过又引起我的疑问。
“警方已经查到死者死前曾经遭到**,这个可以证明自杀的录像并没有用。”
我质疑道。
“死者下体留下的精子不一定就是凶手的,有可能是他妻子死之前跟别人有做过,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她这么一剖析,我也就没话说,真的有那种可能,也许凶手根本不曾**过死者。
第三十九章 失踪的人去了哪里
黄蓉拿了照相机,包子拿着装有画稿的袋子,我们出了于飞火的房间。
这一趟并没有白来,收获颇为丰富,确定了“第十只手”跟于飞火有关。
于是我们直接离开了于飞火的家,这里除了那些画稿,其他的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想于飞火创作第十只手的日常地点不会是家里,而应该是灵魂画室,所以他必须选择在晚上作画,还有方便做一些杀人的勾当。
走出了都市丽景小区,我们又上车往警局赶去。
骄阳似火,不过并没有那么热,因为刚到夏天,这里每年最热的时候是六七月份。
“去警局干什么?”
我问。
“喝茶,反正你现在整天没事做,不是陪我查案,你还想干啥呢?”
黄蓉沉着说道,看来以后是要被她左右了,不过和她在一起总要安全一些,自己在出租屋里睡,总爱做噩梦。
包子开车技术也不赖,穿梭在街道上,不一会儿就到了警局,然后包子叫上几名警员又赶回都市丽景于飞火家里修门。
黄蓉带我去她的办公室,她找到了于飞火女儿于婷婷的电话号码,我晓得她要打过去问于飞火的死亡情况。
“蓉姐,这样做不妥吧!人家刚死了母亲,还在伤痛中,你现在又去问她父亲的死,这不是在揭伤疤吗?”
而对于于飞火的女儿于婷婷来说,真的很残忍,先是死了父亲,现在又死了母亲,这可谓雪上加霜。
“没办法,这关系到很多桩悬疑案件,必须要搞清楚于飞火的死亡原因,他生前可是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杀人犯。”
黄蓉说得也有理,不能为了一个伤疤而毁了所有人的性命,得赶紧查实案件真相。
现在是11点过,黄蓉这电话打的还算是时候,果然于婷婷接了电话,两人聊了起来。
从两人对话中,给我的最大震惊就是于飞火果然死得有些蹊跷,好像是死在眉山,具体的得等黄蓉挂电话才知道。
他们聊了大概二十分钟,黄蓉还很关心于婷婷,说什么好好读书,把心胸放开之类的话。
“怎么样?于飞火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病魔缠身?还是属于意外死亡?”
她刚放下手机,我就焦急的问道。
“于飞火死得是有些蹊跷,他是有一次带学生去眉山搞野外画画,意外掉下山崖而死。”
听她一说,好像他的死没有跟任何事物和人扯上半毛钱关系。
“就是发生换头案件的那个眉山吗?这么说他是意外死亡,并不是什么人为,也就是说跟“第十只手”没有关系?”
黄蓉点点头,我心里想,是不是我们疏忽了什么细节。
“我想卷宗应该有记载,我们去资料室找找,兴许能发现什么被我们疏忽的细节。”
之后我们去资料室,里面放的全是卷宗,有四个书柜,一台电脑,一张大办公桌,每一卷卷宗都仔仔细细的写上名字和日期。
里面当然是黄蓉要熟悉得多,她几下就找到了半年前发生命案的所有资料。
全摆在办公桌上,叫我过去一同找找。
结果真的找到了关于于飞火在眉山发生命案的卷宗,我们两人看到之后都是大吃一惊。
我们发现录口供的人竟然是岑南,也就是说当时岑南也和学生们去眉山采风画画。不过他当时应该只是偶尔来画室帮忙,因为岑南已经大学毕业快四年时间,现在约摸二十七八岁左右。
没想到岑南会在场,这会给我们一个不合理的推断,那就是于飞火的死可能跟他有关?
根据口供记录来看,于飞火当时是在一个山崖上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死。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居然是岑南,然后才通知所有学生过来,之后报警。
“又是岑南是第一个发现死者,那意思是没人看到于飞火掉下山崖,所以不知道是被人推还是意外?”
黄蓉脑筋转得很快,分析得很合理,也许是有人故意把于飞火推下山崖,那个人也许是岑南,这再符合不过。
再推断岑南的杀人动机,也许是因为那副价值连城的“第十只手”,这样推断的话,说明于飞火是那副油画的原著。
“目前应该派人监视岑南的一举一动,他的嫌疑现在已经无法排除掉。”
黄蓉听我的建议,正在思考,我觉得必须要监视岑南的一举一动,或许真能查出什么。
“这个是必须,下午是最后一场游戏,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黄蓉一说,我也想到那个可怕的死亡游戏,过了今天,局长就封了灵魂主宰者的号,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真的不知道下午会发生什么?游戏大冒险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更不知道谁会死?”
我喃喃自语道。
“过了今天,也许会更安静一点,至少那些学生可以松一口气,好好的学习,你也可以好好的准备高考。”
我知道黄蓉这是安慰的语言罢了,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就算封了灵魂主宰者的号,那个东西还是会用其他方式进行联络。
“更猛烈的暴风雨还在后面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我没抱任何希望的对黄蓉说道,不管那个东西是人是鬼,只要它不罢休,游戏永远得继续。
“你没有觉得那个画室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吗,总之我觉得那个画室一定还藏有什么秘密。”
黄蓉说道。
其实不只黄蓉这样想,我也有这个想法。
“是不是冻结账号之后,灵魂画室也要封闭?”
我多余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若不是为了死亡游戏,谁还敢在里面画画,这个诡异的画室让我都不寒而栗,一定得好好搜查一番。”
她话音刚落,只见张平从门口进来,穿着一个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些文件。
“有事吗?张法医?”
黄蓉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里面记载得很清楚。”
说着,张平把文件递给黄蓉,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脸色不太好。
我无聊的看着黄蓉的俊俏脸颊,她读得很仔细很认真,脸上也突然变得焦虑。
“这个月北山县城一共约有50多人失踪?怎么可能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
黄蓉惊讶说道,同时我吓下了一跳,怎么突然一个月失踪了这么多人?
张平点点头。
“是一起失踪的吗?失踪的都是些什么人?”
黄蓉不可思议的问道,一下子失踪这么多少实在可怕,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数据是从月初统计的,开始只是失踪几个,随后就越来越多,失踪的人大多是女性居多,男性较少,他们的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有的还是学生。”
张平回答得很详细。
据张平所说,失踪的人的年龄都在十八到二十之间,这就有些不好解释,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难不成都是被骗去非法传销?
黄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在默默思考。
“你们觉得他们的失踪会有那些因素?一起分析分析,前提要考虑到他们的年龄和性别,张法医也说了,失踪的女性居多。”
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张法医,希望大家能一起探讨这个失踪案件。
“首先从他们的年龄阶段分析,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很有可能是被人用药催眠,利用他们去干非法勾当,比如在ktv,或者是宾馆酒店接客。反正可以排除一点,他们不是被报复杀害,绝对是有利用价值,因为失踪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这是张平的看法,说得也很合理。
“罗同学,你怎么看?”
黄蓉问我。
“首先,那些人都是统一在这个月一起失踪,上个月甚至再上个月都没有,说明他们被骗去接客的可能性有点小,除非是骗到省外去。再者,失踪者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那么他们身上一定有唯一的共同点,那正是凶手要利用的价值。”
这是我的分析,张平和黄蓉不由得投来赞同的眼神。
“分析得都很独特,这不是简单的失踪事件,因为人数实在是庞大,可以确定失踪的人是被****绑架,至于利用他们做什么?目前难以猜测。”
黄蓉在我们的分析下做了一个总结。
“局长知道这件事了吗?”
黄蓉问张平道。
“这就是局长亲自批下来的任务,要求我们在一个时间内必须破了此案,不然背包回家。”
张平显得有些无奈,局长也是不得已,北山县发生了这么多悬案,局长压力也挺大。
“这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查?而且上面说有很多人都是高中生,相互都不认识,这显然就是****无目的的挑选。”
黄蓉语气生硬,看来做警察也不容易,这个社会就像一个黑暗的江湖,随时会掀起腥风血雨。
总有一些人为了满足贪欲,为了脱离最底层被人和社会鄙视的压力,正在犯罪的边缘蠢蠢欲动。
第四十章 在死亡边缘徘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黄蓉和我和所有被牵连的人都快要濒临崩溃,那些真相到底何时才会真正的浮出水面。
“罗同学,张法医,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黄蓉无力说道。
于是张平我们就离开了资格室,张平还有他的事做,我也还有我的死亡约会要赴。
出了警局大门,我并没有回出租屋,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一样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逛街的人笑得很开心,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事,同是一个城市,那恶魔偏偏却要找上我,同是一个城市,那黑暗里发生的事似乎很少有人知道。
而那些****正在角落里狂欢他们的胜利和收获。
就这样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猫儿巷子口,那可怕的画室就在里面。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是四点半,再有两个小时,学生才都全部放学,也就意味着游戏开始。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是最后一次告别死亡游戏,本来应该值得欢呼,但我却是怎样都欢呼不起来。
我走进猫儿巷,走到灵魂画室的地下室入口处,梯子斜向下,像恶魔的牙齿,仿佛我就站在那个恶魔的嘴边,等待猎杀的命运。
灵魂画室的入口有些漆黑,一片深邃,可说是像厉鬼的眼,也可说是吞噬人的黑洞。
旁边一位老大爷坐在摇椅上,摇着薄扇,很有兴趣的望着我,似笑非笑。
“过来坐坐,看你小子很有故事。”
老大爷用沙哑的嗓音唤我过去坐,老大爷很瘦,不过笑起来很和善。
“等同学呢?你似乎来得很早,不用上课吗?”
老大爷问我。
“放学早呢,没事就来得早了一些,大爷身体还可以吗?”
我也跟着寒暄几句。
“小伙子真会关心人,对了,你们画室怎么会连连发生命案呢?太奇怪了,晚上我看见里面还亮着灯,莫不是闹鬼吧?”
老大爷这一番话可真是金玉良言,听完我就大吃一惊,谁也想不到这个细节。
“大爷,您说大半夜这画室里还亮着灯?是真的吗?莫不是您老人家看错了吧?”
我想仔细再确认一遍。
“眼睛好着呢,大半夜的里面确实还亮着灯,还以为里面是在闹鬼,我也不敢去看个究竟。”
老大爷说得是斩钉截铁,同时我也在想,谁会大半夜在里面,那么只有一个人,就是岑南。
可转念我又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大半夜在里面画画的不会是于飞火的魂魄吧?
不管怎样,老大爷说得这些真是很重要的线索,管他是人是鬼,晚上一探便知。
“大爷,您看见画室时常亮灯吗?还是偶尔才会亮?”
必须要确定时间,谁知道是不是每晚灯都亮。
“说不准,好像是周六跟周日亮得多一些。”
老大爷看着不像撒谎,因为没有必要。
刚好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可以一探究竟,不过不能我一个人,得找个人陪,包子就是最好的不二人选,主要是能打。
和大爷聊着聊着,时间就过了两个钟头,苏姝他们陆续来到画室,我也进入画室之中。
所有同学的表情没变,依然是愁眉苦脸,他们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游戏。
我打算告诉苏姝和柳青言她们几个,她们算是我的好朋友,柳青言待我不错。
但我必须也要告诉大家,这样才可以更好的配合,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么不希望有人再死。
“今天是最后一次游戏,大家要精诚团结,万不可起内讧,相互残害。”
我站在黑板前说完这句话时,本以为有人欢呼,但是她们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别他妈吹牛,你怎么知道今天会结束游戏?莫非你是内鬼,我可是一直提防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死亡游戏更夸张化。”
说话的当然是第八魂欧阳步,旁边的同学此时听到他的话,恍然大悟一样看着我,眼里尽带杀气。
“警方一直再查这个案件,是警方下令封了灵魂主宰者的账号,关我鸟事?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愤怒的说完这番话后,大家也都垂头丧气,沉默不语,他们不会相信今天会游戏结束。
他们的心里已经被游戏禁锢,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般,永远被“灵魂主宰者”控制。
“学长,这是怎么回事?游戏真的会在今天结束了吗?”
柳青言和苏姝几人走过来问我,他们很关心这一切,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害怕游戏结束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暴风雨。
“警察下令要封了灵魂主宰者的账号,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做,希望可以减少死亡。”
柳青言听我一说,才坚定的点点头。
“学长,那么你认为那个鬼东西会知道这件事吗?”
韩若离问的这个问题算是提醒了我,如果那个鬼东西真的知道封号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很难说,如果知道,那么我的处境就危险了,可能全班都得死亡。”
我摇摇头说道。
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
“我听附近老大爷说画室大半夜有人在里面开灯,这事你们知道吗?”
忽然我想起老大爷说的话,便问他们知不知道。
“这画室闹鬼的事我们也听附近居民提过,说是大半夜有人在画室里开灯,但是没动静,居民们说画室门是锁着的。”
听柳青言这么一说,又变得蹊跷了,门是锁着的,人不可能进去,难道真是闹鬼。
“晚上你们有谁敢和学长一探究竟,毕竟学长一个人去,底气不足。”
我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如果没人陪伴,说实话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冒险。
只见她们三人都举手同意,不过三个都是女生,阴气重,也不一定是好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大家手机qq提示音响起,灵魂主宰者已经现身,游戏时间到。
“灵魂主宰者:同学们好,今天的这场游戏在我看来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次,对你们来说一定刺激。”
一看到消息,大家彻底慌了,这个鬼东西不会是知道今天游戏结束?所以才说这是最刺激的一次吧?
“第十四魂:那么,开始吧!”
大家都没有发言,于是我发了一条过去。
“灵魂主宰者:第十四魂和第九魂猜剪刀石头布,输的人通过抓阄方式在所有人中选出三个人和自己组成小组。
其余同学对猜拳输的同学和被选中的三位同学进行实名投票,只有获得票数多的人可以逃过惩罚。
票数排名第二的同学自己切下一根中指,排名第三的切下一只手,排名最后一名的将受到惩罚,那就是死亡。
如果四人票数相同,都必须接受死亡的惩罚,三人票数相同,也必须接受死亡的惩罚。若有两人排名第一就各自切一根中指,三人排名第一就各自切一只手掌。若有两人排名第二,就各自切下一只手掌,第三名死亡,若有一人排名第二,第三名的两人必须死亡。
画室所有同学手中都有最神圣的一票,游戏时间一个小时,超过时间,死亡人数增加。违反游戏的人死亡,弄虚作假的人死亡,不配合的人同样死亡。”
以上就是灵魂主宰者下达的命令和大冒险,残酷得简直是令人发指,,同学们倒是很冷静。
猜剪刀石头布的是我跟第九魂韩若离,那么胜负就很难想象,也许她输也许我输。
这一场游戏作为最后一场,它的残酷真是到了极点。
死亡的同学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是三个人,更有可能是四个人。
但转念我清理了一下人数,四个人同时死亡的几率根本没有,因为现在只有11个人,也就是说现在只有11张票。
刚参加游戏时,包括我一起有14个人,现在死了三个,第一魂许东,第三魂邓丽,第十二魂冷锋。
这场游戏除了胜利者以外,其他人都是受害者。
韩若离站了出来,她没有惊慌,反而她那种镇定让我感到有一丝不安。
我们开始猜拳,第一回合两人都是出了布?
第二回合我还是出布,韩若离出了剪刀。
结果是我输,那我就必须选出三人和我一起接受所有同学的残酷投票。
当然我和被选中的同学都有投票权利,但只能在我们四个之中投票。
这一次,或许再没有侥幸,因为幸运女神不可能永远只眷顾我一个。
柳青言和苏姝看了看我,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在四人当中,而她们也有可能被选进来。
第四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答案
按照游戏规则,输的一方必须在所有同学中通过抓阄方式选出三位同学,和自己参与投票。
输的人是我,所以必须得我抓阄,不过所有同学也没有办法可以拒绝,因为拒绝也要死亡。
同学刷刷的在纸上写好自己名字,揉成小纸球,纷纷放在桌子上,等着我抓。
看着桌子的小纸球,仿佛就像被折磨的我们,正在等着被恶魔残酷的惩罚。
想也没想,我就随意抓了三个纸球,最希望的是苏姝和柳青言她们不在里面。
但是没办法,命运的齿轮不会因为谁而停止,画室里的学生谁都没有错,如果可以我的死亡去换,那么我宁愿不远。
除了韩若离,其他都很紧张的等待我揭开纸球,一个宣布被选中的名字。
我慢慢打开了随机拿上手的第一个纸球,打开一看,这个同学是欧阳步。
然后把纸条给大家观看,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欧阳步并没有暴怒,此刻的他很安静。
我再随机拿了第二个纸球,缓缓打开一看,心里一震,这个同学是苏姝。
然后把纸条给大家查看,很多同学都松了一口气,苏姝也没有任何表情,呆若木鸡。
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纸球,这是最后一个,真不知会是谁,我打开一看,是第七魂夏昆。
我把纸条拿给大家看,夏昆当时就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之后爬到我身边,转身向同学们磕头拉票。
四个名单已经订下来:第十四魂罗叶,第四魂苏姝,第七魂夏昆,第八魂欧阳步。
按照游戏规则,里面的所有同学都有权利投票,加起来也就十一票。
随后韩若离在黑板上写我们四个人的魂排序和名字,我的名字在最上面。
第十四魂罗叶
第四魂苏姝
第七魂夏昆
第八魂欧阳步
韩若离写好之后先投了一票给苏姝,写了一字。
接下来就是开始投票,柳青言毫不犹豫就投给我一票,随后其他同学纷纷上黑板投票。
除了我们四人,他们的投票结果如下。
第十四魂罗叶二
第四魂苏姝三
第七魂夏昆一
第八魂欧阳步一
这是另外七个同学的投票,这里加我总共有十一个同学,还有另外四票在我们手中。
看数据,欧阳步和夏昆两人有点危险,欧阳步静静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点燃一根香烟。
之后他走上黑板,竟然投了我一票,他是想让我们都受到惩罚,没有谁能够逃脱,欧阳步想来真是狡猾。
夏昆也上去投了自己一票,那么他的票数就是两票,欧阳步的票数是一票。
现场我的票数和苏姝的票数相同,都是三票,同时我们手里还各有一票。
如果我们都自己投自己,那么我和她的票数就相同,两人都要受到惩罚。
苏姝尴尬的看了看我,上去投了自己一票,现在是四票。
我也看了看她,面带微笑,走上去投给了她一票,同时其他同学不约而同的都在鼓掌。
第一是是苏姝,不会受到惩罚。
第二是我,必须自己切掉自己的中指。
第三是夏昆,必须自己切掉自己的手掌。
第四是欧阳步,他的惩罚由灵魂主宰者亲自处理。也就是每个同学都害怕的死亡。
这一刻,情况变得恶化,只见夏昆忽然变得脸色暴怒,在画室里四处寻找什么,发疯了一般。
结果他找打了一把西瓜刀,硬是把自己的手掌活活切下来,血飞溅开来。
直到手掌脱落在地,他才痛苦的哭起来,似乎刚才他是被恶魔上身,才会硬生生切了自己手掌。
同时大家目光投向我,而根据游戏规则,我必须切掉自己的中指,但没人会这么做。
“大家不要慌,我倒想看看那东西是怎么上身?欧阳学弟,你也不要动。”
画室里一片死寂,夏昆也一动不动,手断出鲜血不停的流。
“好,我们打开手机问最后一个真心话。”
我拿出手机打开qq,果然灵魂主宰者的头像是亮着。
“这鬼东西会回答吗?毕竟你们还安然无恙。”
第十魂肖美说道。
“第十四魂: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管那么多,我还是把问题发了出去。
“灵魂主宰者:我叫岑溪,永别了,同学们。”
“啊?岑溪不是我们的学姐吗?上一届的学生。”
有几个同学也是感到不可思议的叫起来。
灵魂主宰者的回答和学生们的尖叫让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整个人几乎崩溃,这一切竟然真的只是针对我。
这个鬼东西竟然认识岑溪,那么他会是谁?应该就是岑南,可是折磨我的原因是什么?
岑溪竟然是灵魂画室的学生,她学美术我是知道的,不过没想到会是在灵魂画室。
现在我整个人摊在地上,没有一丁点力气,这一切太可怕,太匪夷所思。
那鬼东西到底跟岑溪是什么关系?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那个鬼东西真的会是岑南吗?
“啊……啊……!”
再不怒吼,恐怕我要承受不住压力,我的叫声在画室里回荡,很多同学都被吓得不轻。
柳青言他们见我如此,赶忙过来扶我起身。
“怎么了学长?发生什么大事吗?”
苏姝焦急的问我,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门口传来很多学生的尖叫声,我们走过去一看,欧阳步死在了石梯上。头撞在石梯,脑袋已经跟破碎的西瓜一般,不停的在流血,他也已经停止呼吸。
外面警笛响起,下来几个警察把尸体抬上了车,有的在打扫石梯上的血迹。
黄蓉走下石梯,进入画室,脸色不是很好,不过没我严重,我仍然还是有气无力,脸上冒着不停汗珠,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
“罗叶,你没事吧!要不要赶紧去医院看看?”
黄蓉关心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感觉很亲切,不过我没有去医院的必要。
“你们是不是已经封了灵魂主宰者的账号?”
我虚弱的问道。
黄蓉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沓文件出来翻看。
“岑溪以前是在这个画室学美术的吗?”
黄蓉转过头去问柳青言和苏姝她们。
“是的,不过他们已经艺考过,这个学期从没有来过画室一次。”
苏姝真定的回答道。
“岑溪已经死了,你们知道吗?”
黄蓉问道。
“什么?我们不知道啊,她这个学期没有来过画室,谁知道呢?我们跟她不太熟悉。”
柳青言焦急的回答道,其他两人也是很惊讶。
“她是得了一种怪病,最后医治不了才死亡。”
黄蓉果然是见过岑溪,怪不得她看到岑南画的那副油画时,才说想起一个人,就是岑溪。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不用来了,画室从明天起已经封闭,游戏已经结束。”
黄蓉说的话明显是安慰苏姝她们,什么游戏结束,正相反,游戏才刚刚开始。
于是柳青言他们离开了画室,这个阴森森的画室又只剩下我和黄蓉。
“今晚住我那里吧!我看你情绪不太好。”
黄蓉说着拉我走出了画室,并锁好了画室大门,里面又恢复成一种可怕的安静。
“也行,想先洗澡,缓解一下乏力,清醒清醒。”
之后我们来到了她住的公寓,时间是刚好七点半,外面的街灯亮起,已经进入夜晚。
卫生间里,水龙头的水流像大雨一样冲刷着我的身体,眼前的一切变得十分模糊,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等我洗澡完毕,黄蓉已经订好了快餐,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有凉拌皮蛋,青椒炒红椒,青菜炒白菜,在加一个黄豆鸡。
看着让我食欲大增,先把一切跑掉吧,总是恐惧不安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好好调整好心理,也许会发现什么重大线索,总胜过恐惧的躲在角落。
“没事了吗?看你精神挺好的呀?厕所里有兴奋剂?”
黄蓉看我精神抖擞的拿起筷子吃菜,丢掉了以前的落魄感,她有些发愣。
“快吃吧!不先填饱肚子怎么查案?也不能总是害怕和恐惧,人总要慢慢学会长大。”
她听我这么说,也就放心的坐下来吃饭,她的吃相可以说一点也不淑女。
“别这么看我,吃饭不用讲究什么淑女形象,作为一名警察根本没那个闲工夫。”
不过她说的也对,警察的使命是保护市民,不能吃个饭慢吞吞的像一个富家小姐。
“等下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本来叫柳青言他们陪我去,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还是蓉姐合适。”
我把计划告诉了黄蓉,也就是去画室的时候,那位老打我和我聊的事儿,灵魂画室大半夜的有人开灯。
“什么地方?”
黄蓉问道,皮蛋还在嘴巴停留。
“当然是灵魂画室,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都跟这个阴森诡异的画室有关。”
“大晚上的去干什么?里面没什么可查的,你不要跟我说又出现一个密室?”
黄蓉突然提到密室,我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画室旁边一位老大爷说里面大半夜还有人开灯,而且是经常性的,你说不诡异吗?”
第四十二章 画室里的黑影
黄蓉听我一说,本来夹着皮蛋准备放进嘴里,却惊讶得停住,然后才一口解决掉。
“会不会是又有人在里面画第十只手?如果不是鬼作怪,那么大半夜开灯的人必是岑南。”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只有可能是岑南,但要抓住证据。
“所以今晚我们必须去探上一探,如果真是岑南,那么也可以同时逮捕。”
我边吃边说道。
“能确定那老大爷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得精神病,和你闹着玩的吧?”
黄蓉已经吃饱,她吃得真的很少,好像就两碗。
我笑笑说道:“人家有必要开这个玩笑吗?那老头很正常,可比你正常多了。”
随之我也放下筷子,桌子的菜几乎被我一扫而光,肚子仿佛有点撑到。
“你猜猜这最后一次的登录地点是哪里?”
黄蓉忽然问我,这个问题是有些难度,她既然都这么问了,那地点肯定让我惊讶。
“哪里?”
“你租房子那里,一直都在那里,可是一时隐身一时下线,我们过去时查不到准确位置。”
确实让我有些吃惊,登录地点怎么会跑到我租房子的地方去,不会是制造我的嫌疑吧。
“还好我在画室,不然你们又该怀疑我咯。”
当时说这话时是因为他们之前一直怀疑我是凶手,有些小小不服。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提起过,就是我房间上面那个848房是有些诡异,明明房东说八楼只有那个死者住,再没有其他人,但那个房间好像时不时会亮灯。”
把这些事情告诉黄蓉,看她是什么看法。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房东包庇,二是848房间亮灯是房东在打扫卫生。”
她分析得对。目前也只有这样推断合理。
“那我们准备出发,带上手电和防身武器。”
我一边收拾桌上吃剩的残羹一边吩咐黄蓉,大晚上的必须要带上手电和防身武器,没准凶手真藏在画室里头。
“手电筒要带上,防身武器我这里也没有,不过有姐在,没人敢伤害你。”
说得倒挺伟大,不过暖心,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女生保驾护航,实在丢脸,必须逆袭。
从黄蓉的住所出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半,街上行人渐少,那一排排霓虹闪烁的激情ktv里传出阵阵刺耳之音。
新疆买烧烤的厮儿一边忙碌一边听着众人听不懂的音乐,不过他生意很好。
车向文化路行驶而去,车上两人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车和人。
无聊我就打开手机qq聊天,拿出手机那一刻突然震了一下,打开灵魂画室的群。
只见“灵魂主宰者”的骷髅头像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亮起,它再也不会亮起。
希望游戏真的结束了吧!愿画室里所有同学一切安好,愿世界再无灾难。
我的qq也是静悄悄,没有人打扰,连以前的读者都再也没有人聊天搅基。
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条消息提醒亮起,网名是清风摆柳,我知道是柳青言。
“清风摆柳:学长,死亡游戏已经结束,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这是她的表白,当时我只是楞了一下子,因为从我来到灵魂画室起,直到经历那么多游戏,早就看出她喜欢我。
无奈我只把她当做学妹,或是朋友对待,在我的心里依然放不下岑溪。
“罗叶知秋:非常谢谢学妹喜欢,但是学长心里已经有人,所以学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万不要被这个游戏带来阴影。”
多么逗逼的拒绝,反正我就这样,因为这不是接受,这是残忍拒绝,没必要深情款款。
消息打过去后,就没见她回过来,兴许是生气了吧!要不然就是不知道怎样回复。
其实被一个人拒绝时,没必要生气,既然爱就好好便是,上天没有权利要求谁必须爱上谁。
当我准备把手里揣兜里时,扣扣提示音又响起,这个可能是柳青言,她半天不回应该是在想如何回答才能不尴尬。
打开扣扣一看,消息确实是柳青言发的,不过不是文字,是一段五秒钟的语音。
“清风摆柳:啊!学……学长!”
这就是柳青言发过来的语音消息,说得有些模糊不清,啊字的叫声很大,到学长这两个字的时候,音量变得微弱。
“谁啊这是?发个语音都这么狂野,是不是遇到鬼了?”
黄蓉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可能真是遇到鬼或者看见大老鼠。
“罗叶知秋:怎么了?学妹?”
我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可半天也没有回复,车已经到了猫儿巷子口。
黄蓉慢慢把车开进去,因为巷子口有一个转弯,且路只能够过一辆小车。
她把车停在了,灵魂画室出口对面,然后熄灯。
灵魂画室依然静悄悄,没有丝毫动静,况且那老大爷也说了,画室晚上开灯时间是凌晨左右。
现在才是十点整,黄蓉为了不疏忽任何一个细节,所以决定早早来守株待兔。
“我们怀疑的对象是岑南,把车停在外面不好吧!万一他要是认得车牌号,见我们在此地监视,他不会进去咯。”
我提醒黄蓉道,生怕岑南记得这个车牌号。
“放心吧!车牌号早就已经拆掉,安心的监视,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黄蓉做事挺稳当,我们就在车上慢慢的等,看画室真的会不会闹鬼?或者看看是谁在搞鬼。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画室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外面的喧嚣声也慢慢变小,小到最后都变得一片宁静,只听得蝈蝈唱歌。
再看看时间,这时已是十二点整,可我出去看了好几次,画室里面依然静悄悄,什么也没有,更没有看见开灯。
“要不咱先回去?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兴许那只鬼或者凶手今晚不来呢?”
话音刚落,黄蓉投来一个可怕的眼神。
“等到天亮也要等,兴许凶手是凌晨两点多才过来也说不定,要么就是那个老大爷说谎?”
黄蓉说得也有理,我愿意相信那个老大爷,所以也就静下心来慢慢等待猎物出现。
就在快凌晨两点钟时候,黄蓉叫我下车去看看,我们都是每隔二十分钟去看一次。
外面一片漆黑,天上没有什么星光,城市一般都这样,不像农村那样,星空随处可见。
我走到画室入口就那么仔细一瞧,突然发现画室门缝里有微弱亮光,我不敢确定,又仔细看了看门底下,果然里面有人开灯,
转身我就悄悄走到车窗旁,叫黄蓉下车,一起去瞧瞧看,里面到底是啥东西。
“你刚才看见有人走下去了吗?”
黄蓉疑惑的问我。
“没有啊,眼睛一直盯着,没有什么人影闪过,该不会真的鬼魅吧?”
话说我眼睛是一直盯着画室入口看,也没有看见什么影子,所以便想到鬼魅这东西。
黄蓉走在前头,轻轻从画室入口下去,一脚一脚踩在石梯上,不敢闹出动静。
从门缝里射出光线照射在石梯上,很明显里面是有人。
“太奇怪了,门是锁死的。”
黄蓉轻轻在我耳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吓了一跳,门是锁死的,那里面那个人怎么进去,不会真是闹鬼吧。
“那怎么办呢?里面的东西是怎么进去的?会不会真是里面闹鬼?”
此时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声,生怕惊动里面那个怪物,被发现了那可不妥。
黄蓉叫我赶紧让开,她去车上拿钥匙,为什么她会有钥匙呢?因为画室不是要封锁吗?她查案当然得有钥匙。
才过一分钟,她拿着钥匙慢慢走下台阶,随后轻轻打开锁,我的心跟着她的节奏跳动。
我们同时推门而入,只见画板中间闪过一个黑色人影,好像是戴着帽子。
随之那黑影一闪而过,灯也跟着一起熄灭,画室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还好黄蓉带了手电,她把手电递给我,叫我去找开关,我很熟悉开关位置,迅速就开了灯。
灯照亮了整个画室,里面阴森森,其中一个画架摆放在画室的正中央,那画架比一般的画架的要大得多。
画板背对我们,同时,画架底下流淌着一股鲜血般的红色液体,是从一个罐子里面就出来的,流向正是朝着我们这边。
也是同时,我猜到了画板上画的是什么?
我们两人轻轻走到画板正面去瞧看,果然也是一惊,和我猜的是一模一样。
只见画纸上画着一头黑狼叼着一只断手,那正是“第十只手”,只是我们来得匆忙,画纸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添上色彩。
只停留一分,我们急忙向后屋追去,那个黑影朝着后屋跑去,显然是死路,因为后屋并没有可以藏身之处,那个密室不可能藏人。
可是我们跑进后屋时却不见人影,密室的石门也是开着的,那么黑影藏在哪里?
“刚才你看见那个黑影了没有?会不会是幻觉?怎么人突然不见?难道是孙悟空不成?”
黄蓉也觉得颇为奇怪,疑惑的问我。
我也是猜不出刚才那人藏在哪里?但我能确定那个黑影不是幻觉,正是一个黑衣人。
这个从画板上的作品可以看出,画架下的颜料罐正是黑衣人踢翻,还有灯的开关,必是黑衣人为了逃跑而关掉。
第四十三章 尸尸腥洞
只不过现在后屋一个人影没有,甚至一点脚印都没有留下,四周一片寂静。
“刚才那个黑影一定是人,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也许这里还另有暗道也说不定?”
我想了很久才回答黄蓉的问题,同时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屋一定还有密道。
“大半夜里在画室开灯肯定是人这没错,因为鬼不会画画和开灯,更何况还踢翻了颜料罐,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鬼怪,而是有人作怪。”
黄蓉也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字一句说得很确定。
“现在我们最想知道的应该是画室里面的黑衣人是谁?会不会是岑南?那么他藏在哪里?密道会在哪里?”
这是我提出的问题,黄蓉点点头,表示想法和我一样。
黄蓉说道:“目前我们要先找找有没有其他密道,如果没有,那么真是太不可思议,那就真不知黑衣人是人是鬼了?”
于是我们又出了后屋,朝着那副画走来,画室里依然阴森森,此时是深夜,一点动静没有,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仔细观察那副画,纸质却不是一般的材料,摸起来十分顺滑且柔软,想也不用想我们都知道是人皮。
这不是简单的画稿,而是一副真品,单看那头黑狼,画得是栩栩如生,就差那只断手没有添上色彩。
黄蓉提起画架下装有红色液体的颜料罐,此时仔细一闻,果然是有一股血腥味。
所以我们敢确定这就是一副真正的“第十只手”,让我们很难猜的是画着副作品的人是谁?
岑南会有这么好的画工吗?当然我们两个也不懂画,只是看这副画的纸质是人皮,断然很重要。
“咱们再去后屋好好搜搜,一定得搜到密道,老子不相信黑衣人还能变空气。”
我对着黄蓉说道,随后两人又折回后屋。
灯不算亮,墙壁灰白一片,那个小密室也被我打开,黄蓉进去找了许久也没找出什么机关。
接着她关了密室的石门,两人慢慢在墙壁摸索,一寸一寸的找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机关。
花了几十分钟搜索下来,仍然一无所获,连天花板都被查得仔仔细细。
“如果你是黑衣人,你会把机关安在什么地方?”
黄蓉问我,同时看了看四周,他这么一问,我也仔细观察屋里的一切角落。
“肯定是最隐秘而且最方便打开的地方,也就是说紧急情况下必须保证一进屋子就能打开机关。”
我是这样分析,但还没有想到把机关安在哪里最为合适一些。
“你的思维倒是不简单,如果真要犯罪,对于警方来说可真是棘手。”
黄蓉冷静的说道。
“那如果是你,你会安在什么地方?”
她又补充了一句。
与此同时,我想到了布置机关的地方。
“门,也就是开门的地方,这样在被外面察觉的时候可以迅速进入后屋,同时打开机关,进入暗道。”
黄蓉点点说道:“有道理,过去看看。”
后屋的门并不是石门,而是一个木门,并没有上锁,门很薄,藏不住什么机关。
但是机关有可能藏在门背后的墙壁上或是进门就能触碰的地方。
我们还是找得很仔细,没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连被灰尘覆盖的地方都要擦得是一干二净,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都没有找到机关,我心里也纳闷,那个黑衣人到底藏在哪里?
黄蓉心灰意冷的出了后屋,我不甘心,打开后屋密室,拿着手电筒进去又搜了一遭,还是没发现什么。
“罗叶,快出来,这里有一个血手印,机关应该就安置在这里。”
听到黄蓉轻声一叫,我立马出去,跑到后屋门口,黄蓉指着墙上一个血手印。
那个血手印在右侧,离门很近,其实手印上那个并不是鲜血,而是红色颜料。
如果没猜错,手印正是黑衣人留下,因为当时黑衣人在画画,手上沾了颜料这不足为奇。
就在我们破门而入时,黑衣人来不及闪躲,踢翻了颜料,然后急忙关灯,也是迅速按了机关,留下了他的手印,根本来不及处理。
“你用手按上去试试,那手掌和你的差不多。”
黄蓉叫我试试,不过那个手掌真是跟我差不多,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怀疑我。
而后我把手掌慢慢合上,又重重用力往里面按,与此同时,后屋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响声,是石块之间摩擦的声音。
黄蓉急速进了后屋,我也跟着进去,只见原来的密室旁边又开了一扇门,里面一片黑漆漆。
“手电筒呢?”
黄蓉问。
“放在外面的画架上,刚才不是没空吗?”
说着她指了指外面,示意我出去要。
没想到我刚走到外面,又听到一阵嗡嗡声作响,拿了电筒进去后才知道是那个暗道已经关闭。
开启和闭合的时间不到三分钟,这个设计可谓精心,就短短三分钟时间。
“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听不到暗道的石门打开摩擦的嗡嗡作响声?这完全都不符合情理,而且石门关上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听到。”
我疑惑的提出问题,不知道黄蓉能不能解答。
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出后屋仔细观察墙壁上的手印,然后走到灯开关处,就这样反复走了三次。
然后她开始解说:“我们用钥匙打开锁需要时间,当我们刚打开锁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发现了我们。于是黑衣人先是打开了密室开关,暗道石门启动,我们在外面根本听不到摩擦的声音。当我们迅速破门而入时,黑衣人返回来关了灯,生怕我们认出身份,之间可见黑衣人速度十分之快。他一进暗道,石门关闭,因为速度神速,加上我们破门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子根本听不到石门嗡嗡作响声。”
“原来如此,那么你觉得石门还会再开吗?”
现在我问还不如我亲自再试一试,我看见黄蓉摇摇头也不敢确定石门会再开。
我用右手合上那个红色手印,用力往里一按,让我们激动的是嗡嗡声再次响起,暗道之门已经打开。
我们赶紧拿好手电,跑进后屋的暗道之中,走了没几步就是一个石梯斜下,身后的石门也已经关上。
“跑得这么急,不怕里面没有出口吗?”
黄蓉这么一说,我还真是一愣,我知道她不是吓我,也许真的没有出口。
“没……没事,先抓住那个黑衣人再说,兴许还有另一个出口,更何况还有一个美女警花陪,死了也值。”
说头句时,我是有些慌张,不过想到还有一个黄蓉在,心里也就安逸些。
“这石梯好长,根本射不到尽头。”
黄蓉说着就从我的手中拿过手电筒,射向黑暗深邃的石梯,只见石梯斜着向下,黑不隆冬的像一个凹槽,手电筒的光根本射不到尽头。
“把你苹果六手机拿出来照看,你看我都没有手电筒,要是突然冒出个什么尸粽子出来咋办?”
听我一说,她便拿出苹果六手机出来,打开电筒功能后递给我。
“你打算在前面还是在后面?随便你选,你也知道姐是胆大之人。”
黄蓉这番话倒是挺让我为难,如今只有两个人,我在前在后还不是一样,根本没得选择。
如果有三个人的话,她这么问我,那我肯定选择在中间,这不是懦弱,而是我实在害怕。
“后……后面吧!有什么东西来的话还可以保护你。”
说这话时连我都觉得恶心,不过没办法,我胆子就这样。
接着我们慢慢往下走,石梯里昏昏暗暗,还好偶尔能问到黄蓉身上的香味。
石梯很长,我们走了快十分钟还没有看到尽头,我算了一算,石梯长约一百多米。
继续走,石梯还是仍然朝下,墙壁变得湿润,再走几分钟就看到前面有一扇门。
门上画了一个有毒标志的图案,画的也就是两跟骨头交叉,交叉处放一颗骷髅。
走到门前,但见门没有上锁,门上还滴着水珠,同时有一股异味超过了黄蓉身上的体香味。
黄蓉推开门,而我后面好像有人在黑暗中看着我们,心里一颤一颤。
推开门,我们看到的还是石梯,只不过不是朝下走,而是朝上延伸。
用手电筒的强光射去,依然射不到尽头,所以我们还得继续走。
我们走的路线和头顶地平线似乎形成了一个倒放等腰三角形,我们所在这个位置正是不同度数的尖角处。
也是走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多米,前面又出现一扇门,还是画了一个两根骨头叉着骷髅头的图案。
同样没有上锁,不过倒没有水珠,显得很干燥,如果猜得没错,门后面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黄蓉轻轻推开门,突然里面一股异味熏来,很浓烈,这种异味让我害怕。
“尸体的味道?”
黄蓉说。
我点点头,所以说里面有尸体,也许是一具,也许是很多。
“你镇定一点,千万要镇定。”
听她这话,我知道前面一定有尸体,亦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走进密室,随电筒的光看去,眼前的这一切把我吓得我腿软。
第四十四章 恐怖地下室
黄蓉的手机亮度虽然不错,但是没有手电筒的强,我随着电筒的光看去。只见前面是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具具尸体。
气味甚是浓烈,我们都捂紧鼻子,但是没用,只要呼吸一点,那种味道就会钻进肺里。
骷髅一具具都很完整,有几具骷髅肚子的地方十分肮脏,稀释污浊。
黄蓉已经呕吐,同时我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一股污秽物马上出来,结过没有,这样反而更难受。
“更浓的气味好像是从那个角落里传来,我们过去看看,吐完了吗?”
看着黄蓉呕吐,我们也好久没说话,于是便叫她过去那个角落看看。
这个地下室的尸骸起码有四五十具,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堆积下来,反正腐烂程度都不一样。
黄蓉擦了擦嘴巴,两人勉强的走向前面那个角落,看看异味浓烈的东西是啥。
此时我的腿算是麻木,踩过地上一具具骷髅,有的还没有头颅,有的甚至头颅另在一边。
走到墙边,黄蓉抬起手电筒射向角落,但见角落里躺着一具尸体。
为什么说是尸体而不说是骷髅,因为躯干上还有肉,鲜血淋漓,可以看出是刚被剥皮不久。
接着,我们找到了门,也是没有上锁,由于里面实在太臭,我们迅速推门,进入另一间地下室。
然后关好门,这门密封性很好,关上之后,里面的异味就传不进来。
现在我们所在的这间地下室是一个储物的地方,放着大量的箱子。
我试着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画纸个画画的颜料,当然还有画笔,和一些几何体模型,这些都是画画必备的材料。
就这样远远随着手电筒的光望去,我们对面就是一扇门,外面静悄悄,我想门已经被黑衣人锁上。
“这一切太可怕也太残忍了,竟然死了这么多人在地下室,而且没人发觉。”
黄蓉嘀咕道。
“都是为了第十只手那副画,不然不会死这么多人,他们都是被剥了皮。”
我也自言自语道。
“可见第十只手害人不浅,不说原著会杀死多少人来做材料,就单单说那些模仿作品,都会死很多人。再者凶手也真是想得周到,竟然在画室后屋建一条密道,通往另一间地下室。这样既方便取材和逃跑,也方便藏尸。”
黄蓉试着分析起来,每一字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
“这么说,这条密道和藏尸间也是于飞火所建,从他画下第十只手的第一副开始,藏尸间也就出现了第一具尸体,随之越来越多,直到那副深作完成之后。”
我分析完后,黄蓉又接着问我道。
“可是那副神作已经完成,况且于飞火已经去世,那么谁会继续模仿第十只手?还是利用这个画室?”
黄蓉的问题是一针见血。
“第十只手出现后,于飞火也就去世,然后神作又突然消失在黑市,所以模仿者自然越来越多。现在利用这个画室再模仿第十只手,你觉得除了他还有可能是谁?”
我这么一推理,黄蓉马上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岑南!”
“除了他还能有谁?反正不会是于飞火。”
我点头回应道。
“那灵魂主宰者会不会是岑南在一手操控?也就是说他盗取了于飞火的qq?”黄蓉突然又问道。
关于她的问题,我不敢回答,因为那些因为游戏而死的死亡原因太离奇,并不是人为,科学难以解释。
于是我只能摇摇头说:“不敢确定,也不知道第十只手的案件和一系列悬案有没有关联?”
黄蓉斩钉截铁的说道:“是时候拘捕岑南了,明天天一亮就讲岑南抓捕,我倒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这一点我很赞同,岑南的嫌疑早就洗脱不掉,他跟第十只手一定有关联。
不过仔细想想,仍然觉得拘捕岑南的理由不充分,虽然这个密道只有可能他一人晓得,但如果他死活不承认,拿他也没辙。
“还是先查清楚这间地下室的租户身份再说,不然一定会打草惊蛇。”
她听了我的建议,觉得可行。
“那就明天查,现在我们该怎么出去?门是一定被黑衣人锁上,看来只能返回原路,从密道回去画室。”
这一点谁都知道,换作我是黑衣人,也会把门锁上,不过我还是决定过去看一下,便从黄蓉手中换过手电筒。
显然没错,门被锁得死死的,纹丝不动,门外面十分安静,只是偶尔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是得从原路返回,你准备吐吧!”
我转过头,把手电筒的光射向黄蓉,按说她拿着她的手机,应该有一些光,而现在却是一片黑漆漆。
“蓉姐,你在哪里?可别吓我。”
喊了一声,没人答应,随着电筒的光看去,也不见什么人影,顿时我吓得有些慌神。
我屏住呼吸走过去,一步步都走得格外轻巧,生怕碰到什么东西,自己吓到自己。
黑暗中,只有一束光在闪动,我融入了黑暗之中,黄蓉不知跑哪里去。
装着颜料罐的箱子在光的照耀下有些渗人,突然有一个人背靠在箱子边,静静坐在地上,头发遮住一边脸。
我吓了一跳,用光直射那人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蓉姐,你怎……怎么了这是?”
是黄蓉,她坐在地上,手机也掉在地上,我冷静的用手指试试她有没有呼吸,还好活着,不然我定吓得够呛。
虽然这时我想到人工呼吸,但是也不敢造次,生怕她突然醒来。
于是我猛摇了她几下,没想果然有用,她昏昏沉沉的醒来。
“我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坐在地上?”
黄蓉不知道自己为何坐在地上。
“昏厥。”
我说。
“可能是刚才过藏尸间的时候吐得厉害,竟然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黄蓉说道,她的脸色并不是太好,有些苍白。
“还可以走吗?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你太虚弱了,必须得补充营养。”
“如果你扶我的话,应该可以。”
她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无力。
“好吧,捂紧鼻子,我要冲刺了。”
打开藏尸间的门,那股浓烈刺鼻的异味袭来,我也没管,直接扶着她迅速冲过藏尸间。
回到骷髅门的时候,从画室进来的石门已经关上,而且从这边打开石门的机关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把黄蓉扶着坐下,拿着手电筒在门前四处寻找,因为我深信开关一定存在,不然凶手怎么进出自如。
仔细找了十多分钟后,什么也没到,只看到石门上画了一条蛇和一头猛虎,图案成一个圆形。
图案确实是一个按钮,可以按下去,两颗都可以,就是不见有什么反应。
这图案一定是机关,问题是很难,无法破解。
我把上面的图案跟黄蓉说了一通,看她有没有办法,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两人也是一样。
“这个有点像几年前我进入的一个密室,你说石门画有一条蛇和一头猛虎的按钮,可能是猛虎叼蛇,你试着两个一起按。”
黄蓉还真懂,我也按她说的去做,两个图案一起按,可是没反应。
“蓉姐,没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问道。
“那你先按一下猛虎的按钮,再按蛇的按钮,最后第三下两个一起按。”
黄蓉又说道,我一一照做,按了三下,只见石门缓缓打开。
画室里的灯都还亮着,我一点扶起她走出暗道,一边夸她很有才华。
我们走到画室门口时,她突然转过身就呆住片刻,眼睛盯着画室中央。
“那副没用画完的第十只手不见了,想是在我们进入密道是,黑衣人刚好从画室正门进来,拿走了画。”
她这一说,我才注意到那副神作,果然已经不在,只有一个画架立在画室中央。
“黑衣人肯定是当时来不及拿画,而那副画应该已经快画完,对黑衣人来说很重要,所以他又从正门拿走了画。”
黄蓉虚弱的点点头。
“我们之所以没有看见黑衣人进画室,是因为黑衣人每个晚上都是从另一间地下室进入密道,然后进入画室。”
我点点头,把黄蓉放在门口,然后自己过去关了画室的灯,我们离开了灵魂画室。
回到车中,她看了看时间,此时是凌晨四点半,再过两小时就天亮。
由于我也不会开车,她又太虚弱,我们便在车上熬过了两个小时。
天亮的时候,大概六点半,很多警察已经到达现场。
我们走下车,感受一下早晨的新鲜空气,很多警员纷纷过来问好。
黄蓉似乎见了光,身体恢复了好多,吩咐警员先去调查从画室密道通往的另一间地下室,弄清楚租户的身份。
我们则先去吃东西,就在猫儿巷子口吃了一碗稀饭和两根油条。
吃好之后就赶到另一间地下室。
警员们已经进入画室,并进入密道,打开了另一间地下室的门。
另一间地下室就在文化路大街边,和灵魂画室的图形关系恰好是一个左横放的v字,凹处是猫儿巷子口,画室和另一间地下室就在两端,中间就是密道。
我们赶到文化路大街边的另一间地下室时,警员们报告的调查情况让我们大吃一惊。
同时黄蓉也下达了对岑南的抓捕命令。
第四十五章 死亡预告
据调查的警员说,这间地下室的租户是于飞火,之后于飞过去世,地下室便转租给了岑南。
所以我们敢确定,密道曾经是于飞火所建,于飞火也是利用密道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
至于那些坏事,一猜就知道是那害人不浅的“第十只手”,可以说这个地下室和那个藏尸间不知葬了多少个无辜的冤魂。
后来于飞火去世后,岑南接管了画室,同时也继续租下那另一间地下室,这样方便利用密道。
展开了丧心病狂的杀戮,只为造就那带着恶魔的“第十只手”。
岑南一直知道地下室这间密道和于飞火跟第十只手的事情,故而利用这个密道和画室之间的便利,继续模仿那价值连城的神作。
所以于飞火的死更显得扑朔迷离,反正岑南是第一个目睹于飞火尸体的人,这一点很蹊跷。
回想起画室房东说的话,说于飞火大半夜的在画室画画,也正是利用密道另一头的藏尸间藏尸。
第十只手这副人皮画也许就是一切案件的***,那些挖心换头案或许只是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街上响起警笛声,这会让杀人凶手感到不安,而岑南想必已经躲起来。
“我们先回警局,等待岑南被捕的消息,然后且听听他把一切的真相说出来,那会让很多人震惊的。”
黄蓉对所有警员说道,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喜悦的表情。
车上,黄蓉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
“是不是抓到岑南,一切的案件和罪恶的恶作剧都会结束?一切又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还是无忧无虑的我,只顾着高考和写小说。”
我心不在焉的问道,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结束,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黄蓉摇摇头说:“这个真的不敢说,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这么多案件连在一起,不可能都是一个凶手,不可能都是一个目的。”
她没有安慰我,而是实话实说,这样我反而能提前准备面对那些可怕的未知。
车一路开到警局,警局的气氛变得很紧张也很活跃的样子,齐聚了很多警车。
我们进了办公室,继续等待那些去抓捕岑南的警员们好消息。
过了半小时,有一个很结实的警员跑进黄蓉办公室,气喘吁吁的报告。
“报告组长,没有抓到嫌疑人,目前正在尽力抓捕,已经封锁了整个县城。”
黄蓉听了报告,心里变得不安起来。
“查过他上班的地方和住的地方了吗?还有他老家的地址查过没有?”
那个结实的警员回答道:“已经查过,嫌疑人没用固定上班的地方,经常去的是灵魂画室还有一些医院,今天均没有见过嫌疑人。还有嫌疑人住的地方是都市丽景小区,去盘查过,房东说昨天刚搬家。”
警员说得十分详细,我们也听得十分认真。
这个逗逼的岑南确实没有固定工作,不过他永远不会缺钱,据说他美做一个成功手术和每出售一副作品,那价格都是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那么他老家地址查过没有?也许他回老家避难也说不定?”
黄蓉问那个警员道。
“他的老家是上灵村,那是一个荒村,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不可能还有人住。”
结实高大的警员回答道。
“上灵村的人不是死光了吗?你说的这是怎么回事?仔细查清楚了吗?”
黄蓉又问。
那结实高大的警员此时翻起手上拿着的卷宗,这可是最有力的证据。
“嫌疑人算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有一个哥哥,都是和奶奶一起住。上灵村这个村子是三年前才存在,当时嫌疑人在外面读大学,几乎很少回家。”
结实高大的警员回答完毕,合上卷宗。
当时我和黄蓉都很震惊,万万没想到岑南会是上灵村的人,那么他的逃亡方向更是无人知晓。
“那么他的哥哥是谁?”
黄蓉问道,她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
“岑雪村。”
那个警员回答。
“真的是他的兄弟?怪不得如此相像。”
黄蓉很是惊讶,不过她的猜想一点没错,这个岑雪村就是在警局跳楼的那个人,同时警局闹鬼。
而黄蓉第一次在警局停尸房见到岑南第一眼时,便想到了岑雪村。
那么警局闹鬼会不会是岑南搞的鬼,毕竟死者是他的哥哥,而所有人都以为岑雪村是上刑而死。
还有就是那些案件是不是岑南为了报复警察而故意杀害别人?所有的案件凶手会不会只是岑南一人?
想着他妩媚的身材和脸蛋,杀人的时候和把人活生生剥皮的时候的表情,真的很难想象。
所有的案件似乎落下帷幕,只等把岑南捉拿归案,一切水落石出。
明天是星期一,算是我新的一天,新的生活,从此开始进入学习状态。
希望一切都平静如初,不再有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人头,比如死亡游戏,比如那个恐怖画室。
然而一切的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
星期一平淡无奇,星期二风平浪静,星期三平静如初。
而岑南仍然在逃窜,不知藏在那个角落,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星期四,今天突然变得不一样。
苏姝和韩若离以及全画室活下来的同学都找到了我,当然我知道他们找我的目的。
我们约好了放学后在体育中心商议。
我们高三上课有些紧张,放学时间也很晚,赶到体育中心时他们已经到齐,都在议论纷纷。
“学长,你终于来了,他们也都同时收到一条陌生的qq空间留言,内容都是一样。”
苏姝迎上来说道,关于她说的那条陌生留言,我也收到过,就在昨天晚上十一点。
内容是:违反游戏规则的惩罚就是你们会一个个消失,等着吧。
这个帐号是刚注册的小号,网名叫灵魂主宰者,没有头像,空间里也是什么都没有。
听说他们所有人都收到同一条留言,而且都是同一个帐号所发,于是大家准备商量一下如何应对。
“柳青言怎么没有来,你们没有谁和她是一个班吗?韩若离不是和她很好吗?她应该知道原因。”
苏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时韩若离走了过来,脸色焦虑。
“她已经四天没来上课,她家人来学校请假,好像是请了一个星期,我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韩若离说道。
我听了觉得有些奇怪,请假一个星期可能是生病或者其他原因,但是最好的闺密打电话不接,这多少就有些说不过去,可能已遭遇不测。
画室里的所有同学都收到同一条留言,也都是同一个帐号“灵魂主宰者”所发。那么事情就更清楚不过,那残忍的恶作剧还在继续。
即使没有qq群,那个鬼东西还是会用各种方法和我们的生命纠缠不清。
灵魂主宰者曾经说过,谁都没有权利退出游戏,除非死亡和找到他的灵魂归出。
“真不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人会是谁?”
我在所有人之中,自言自语。
白昼慢慢变得昏暗,我们各自散去,接下来又是在等待一场未知的审判。
出租屋空荡荡,那台旧冰箱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有鬼在哀叫。
窗外渐渐变得喧哗,黑夜已经笼罩整个城市。
我显得无聊,呆呆的站在窗子边看着夜色,眼前城市的轮廓似乎藏着很多没有归宿的游魂。
848房间没有亮灯,我仔细的看着房间的窗台,忽听里面传来一丝动静。
过几分钟突然亮起灯,这一举动吓了我一跳,也是与此同时我确定了848房间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房东说848房间没人住,但我却几次看到窗台有人影,还见房间亮灯。
可见房东可能被人买通说了谎话,不可能每次那么巧都是房东在打扫卫生。
心想去八楼探一下究竟,但心里面实在有些慌张,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是九点半,于是我准备去找房东问一下,用警察来吓吓他。
房东住一楼,我去到他门口时,正好门还没有关上,我敲了三下。
“什么事啊?小罗。”
房东很友好的问道。
“叔叔,我是帮警察打听一下八楼的情况,刚才我看见八楼848房间传来动静,而且亮灯,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同时把警察两个字引出来。
“小罗啊,你可不要乱说,八楼可是鬼楼,一直没人住,你肯定是幻觉或是见鬼了。”
房东说话时明显慌张,但他努力控制住。
“叔叔,我可是遇见了几次,您就不要撒谎了,现在警察到处抓捕嫌疑人,您要知道如果警察过来查出什么的话,您这可是包庇罪。”
这次房东听了我的话,果然很是紧张,脸上都冒出许多冷汗。
“小……小罗啊,如果现在如实回答,会不会将功补过,不会受到惩罚?”
房东终于妥协,用请求的语气和我对话。
我故作高深的说道:“这个绝对是可以,有句话叫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其实之前我说了谎话,八楼是被人包租,是一个年轻人,整整租下八楼。”
房东这么一说,让我的猜测得到证实,八楼果然不简单。
“是谁?那么之前那个住849房间的租户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说他穷,所以他根本租不下八楼。”
我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