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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两个大馒头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三十一章:王见王

    我原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总要为名为利,为身份为地位。挣扎困苦,彷徨抉择。

    可是…

    可是……

    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世界不必太大,两人容身足已。

    ——吾王——第十二卷,王!

    ……

    这就是上海,一个老男人抱着青春洋溢的年轻女孩。一个富翁养着几个漂亮温柔的小爱人,一个**丝挣扎困苦忙碌半辈子买不起一套房子。付出与索取,挣扎与困苦。让人迷失,让人爱戴的东方明珠,上海。看着车窗外的黄浦江,我突然很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在这里迷失。

    后来,我渐渐明白。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南柯一梦。

    人生如梦,大抵如此。

    ……

    向前,左转。进入徐汇区,右转进入华山路,最后来到一处普通茶馆外面。看着外面的门头,就知道是中等茶馆。司机向我们表示,向北风已经在里面等候,何绍正在开会,等下过来。我走下车,站在茶馆面前。脸上带着可有可无的笑意,向北风的确是个聪明人。在这里见面,有两点好处。

    第一,茶馆够小,他的姿态够低。

    第二,动手方便。

    我转头看看顾然赵敏,又看看老三。顾然正抱着赵敏,在她的耳旁窃窃私语。老三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好像希望我带他进去。我走到老三面前,回头看看顾然说:“跟着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两个受伤。”

    “老大!”老三叫我一句,我转身走进茶馆。

    老三想要跟上来,却又回头看看脸上带着嬉笑的顾然。最后咬着牙齿,重重叹口气,回到顾然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木讷老实。

    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我却单刀赴会。

    顾然放开怀中乖巧的赵敏,点上烟看着茶馆的门头,回头问老三:“你就不跟着进去,不怕你们家老大出点事?”

    老三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不会!”

    ……

    说实话,进来后我的确有点忐忑。茶馆里面显然已被包场,一楼空无一人,来到二楼看到坐在角落处沙发上的向北风安娜夫妇二人。我走上前坐在他们对面,从兜里拿出一盒芙蓉王,点上一根吸上一口后吐出个烟圈。烟圈在他们面前散开,我们三个笼罩其中。向北风脸上的表情透露几分狠辣,安娜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我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梦靥的男人,风轻云淡。

    我突然感觉,如果安娜是个男人,肯定会比向北风有出息。

    可是,安娜是向北风身边的女人。

    她在向北风身边的地位,犹如夏婉玉在我身边一样。

    第一个开口的是安娜,她说:“郝先生玩的一出狸猫换太子,可真是精彩绝伦!”

    我轻笑着说:“可能我上辈子是个苦命的戏子,所以上天又给我这辈子表演的机会。没有观众的戏子,就好像没有漂亮衣服的女人,赤果果的像是猪肉一样丑陋粗鄙。”

    “先生说话真是有趣,没有衣服的女人倒成猪肉了。”安娜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是否真高兴。

    可是,话音刚落。

    周围就出现四五个身穿警服的男人……

    ----下面的勿看,等白天随更新再看我原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总要为名为利,为身份为地位。挣扎困苦,彷徨抉择。

    可是…

    可是……

    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世界不必太大,两人容身足已。

    ——吾王——第十二卷,王!

    ……

    这就是上海,一个老男人抱着青春洋溢的年轻女孩。一个富翁养着几个漂亮温柔的小爱人,一个**丝挣扎困苦忙碌半辈子买不起一套房子。付出与索取,挣扎与困苦。让人迷失,让人爱戴的东方明珠,上海。看着车窗外的黄浦江,我突然很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在这里迷失。

    后来,我渐渐明白。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南柯一梦。

    人生如梦,大抵如此。

    ……

    向前,左转。进入徐汇区,右转进入华山路,最后来到一处普通茶馆外面。看着外面的门头,就知道是中等茶馆。司机向我们表示,向北风已经在里面等候,何绍正在开会,等下过来。我走下车,站在茶馆面前。脸上带着可有可无的笑意,向北风的确是个聪明人。在这里见面,有两点好处。

    第一,茶馆够小,他的姿态够低。

    第二,动手方便。

    我转头看看顾然赵敏,又看看老三。顾然正抱着赵敏,在她的耳旁窃窃私语。老三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好像希望我带他进去。我走到老三面前,回头看看顾然说:“跟着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两个受伤。”

    “老大!”老三叫我一句,我转身走进茶馆。

    老三想要跟上来,却又回头看看脸上带着嬉笑的顾然。最后咬着牙齿,重重叹口气,回到顾然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木讷老实。

    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我却单刀赴会。

    顾然放开怀中乖巧的赵敏,点上烟看着茶馆的门头,回头问老三:“你就不跟着进去,不怕你们家老大出点事?”

    老三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不会!”

    ……

    说实话,进来后我的确有点忐忑。茶馆里面显然已被包场,一楼空无一人,来到二楼看到坐在角落处沙发上的向北风安娜夫妇二人。我走上前坐在他们对面,从兜里拿出一盒芙蓉王,点上一根吸上一口后吐出个烟圈。烟圈在他们面前散开,我们三个笼罩其中。向北风脸上的表情透露几分狠辣,安娜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我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梦靥的男人,风轻云淡。

    我突然感觉,如果安娜是个男人,肯定会比向北风有出息。

    可是,安娜是向北风身边的女人。

    她在向北风身边的地位,犹如夏婉玉在我身边一样。

    第一个开口的是安娜,她说:“郝先生玩的一出狸猫换太子,可真是精彩绝伦!”

    我轻笑着说:“可能我上辈子是个苦命的戏子,所以上天又给我这辈子表演的机会。没有观众的戏子,就好像没有漂亮衣服的女人,赤果果的像是猪肉一样丑陋粗鄙。”

    “先生说话真是有趣,没有衣服的女人倒成猪肉了。”安娜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是否真高兴。

    可是,话音刚落。

    周围就出现四五个身穿警服的男人……

第五百三十二章:最后高歌

    向北风并不是刘邦,而我也不是楚霸王。我们这次见面更不是鸿门宴,说的简单点。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而已,尽管向北风很有杀死我的想法。但法律,身份,地位这些东西都放在他的面前,他不敢杀我。而且在这第一回合,他与安娜又彻底的输给我。为了吃下我与顾然的产业,向北风自己付出很大的努力,可现在我回来后,一切都成为莫须有。

    比如,今天是汤臣与夏天地产签署合同的日子。为了这次合作,汤臣与向北风都付出很大的努力。可是现在,那份刚签署的合同就因为我的回来而变成一张废纸。徐枫与徐若云肯定不会放过向北风,为这份合同向北风最低要付出七位数的赔款。而我,则孑然一身。独自离开茶馆走到顾然的面前,看看顾然与老三,脸上带着浮笑。

    其实,这次去澳洲。

    更重要的原因是与顾然签合作合约,在大草原上的那几天里,我们不可能每天都仰着脸看星星。

    我回来后的第二天,消息才真正传开。

    顾然并没有死,而且顾然在南京的玄武公司与我旗下的夏天公司结为战略伙伴。兰仁义在南京成立的仁义公司被顾然收购一半股份,成为股份制公司。而仁义公司的另一半股份则在夏天公司的旗下,兰仁义进入玄武公司,成为公司某部门经理,成为顾然身边的头号助手。

    传出这些消息之后,所有人无不惊骇。但最让人无奈的,却是从香港回到上海的徐若云公开表示今后再也不与向北风有任何商业合作。向北风吃的瘪不小,藏在佘山不再出现。差不多就在我回来七天后,传来消息钱文忠被调任到文物局出任局长兼任书记。由此展开一场政坛上的大洗牌,政坛洗牌之后,就该轮到市里商业大洗牌。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进入何绍的黑名单。

    钱文忠调任后,我约钱文忠吃饭。钱文忠思考一下,最终答应下来。吃饭的地点很普通,就在商场里面。吃的是小火锅,钱文忠带着老婆孩子,坐下后我也不说什么有关调任的问题,就跟钱文忠的老婆聊些育儿经,说一些犇犇当年好玩的事儿。

    饭吃到一半,我去上厕所。钱文忠也跟着我来,站在厕所里面,钱文忠有点尿不尽。我笑着说:“老钱别太累了,身体才是本钱,多照顾照顾家里。”

    钱文忠叹口气说:“没办法,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去吃点安利的东西,哈哈!”

    我皱皱眉头,说:“安利?你真会开玩笑。”

    钱文忠不无无奈的说:“安利之所以能在中国屹立这么多年,跟其根基背景有很大的关系。保健品害死人啊,人们都缺乏锻炼意识,靠吃保健品怎么可能得到好的身体,锻炼才是根本。”

    我轻笑不语,钱文忠放干净最后一点尿。并没有穿上裤子,而是怔了一下说:“我可能要退了!累了,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做点小买卖。”

    “不错的决定,人就应该让自己轻松点,追求太多活的太累。”我点点头说。

    钱文忠转头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道:“何书记这次来势汹汹,你最好小心点。告诉你一点,他们要从夏天地产的合法问题上下口。一组七伤拳,伤人不利己,但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毕竟他们的钱是国家的,又不是自己的。再说政策上的一些东西,就是他们的一句话。你且行且珍惜,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考虑移民去国外,别怕背叛祖国,移民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正常决定。”

    我皱着眉头思考一下,笑着说:“实际上,夏婉玉就是外籍人士。我的国籍也不在国内,而在香港。”

    钱文忠微微一笑,说:“这就好啊!”

    钱文忠离开之后,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子消失在车流当中,有些怔神。钱文忠这一生尽管普通,但好歹也能称之为三上三下。地位尽管不高,但好歹压死普通人不成问题。这样的人物建议我移民,不是这个人有问题,就是这个国有问题。

    坐上老三开着的车,随口问老三:“顾然回到南京了吗?”

    老三点点头说:“三十分钟前到的,兰仁义开着车在机场等半天才见到他,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回市区的路上。”

    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道:“告诉兰仁义,晚上在玄武饭店后面的小巷子里请顾然吃面。”

    老三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老汤本姓张,顾然能在南京立足多半与老汤有关系。顾然有勇无谋,而老汤这些年一直都在做顾然背后的诸葛亮,要不是老汤的关系,我或许根本不会这么十拿九稳与顾然合作。相传老汤是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省高考状元,因为某些原因被流离失所。后来在巷子里做汤面生意,这一做就是二三十年。顾然之前的金陵王就跟老汤有关系,曾经有个市长想见老汤,在雨花台苦等三天老汤却没有赴约。市长一怒之下要给老汤问罪,可就在第四天。市长被纪委带走,也就是从这次之后。老汤的名声才在金陵红火起来,被上层圈子誉为在世诸葛。

    我能知道这些,全跟王颖丽有关系。

    老汤的关系,也是王颖丽给我的。这些传奇,也都是王颖丽告诉我的。我有次问王颖丽她怎么知道这些,王颖丽笑笑不说话。后来王颖丽告诉我,其实这人真没有那么神奇,你只是缺个下决定的狠心而已。

    就这么简单。

    当然,老汤以前对顾然的帮助真的很大。

    晚上我回到家里,收到兰仁义发来的短信。

    兰仁义告诉我,老汤评价他一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我笑而不语。

    ……

    站在日历前面,看着上面的日子,眉头皱在一起。张玲是在二月十三号怀孕的,她的产期是在十二月十三号左右。刚好与夏天的生日相错一样,但孩子不可能来的那么精准。当然,剖腹产除外。现在是九月三十号,明天是十一。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而从现在开始,离张玲生孩子,只有两个月。

    两个月的日子里,我要做的不是如何去关爱张玲。而是让自己在上海站稳。这很难!因为到现在为止,向北风等人只是表示沉默,他们就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手,而我却有点像羊羔。用圆珠笔在日历上画上一个圈圈,告诫自己,离孩子降生,只有两个月的日子。

    回头放下圆珠笔看着窗外的黄浦江,喝一口白开水,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有点看不懂的东西。

    ……

    第二天是十一,企业放假,国家欢庆。王后所在的中学也放假七天,王后放假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个十足的宅女。几只猫咪现在成为她的私人宠物,窝在她的身边,十分乖巧听话。我不问王后在学校的情况,王后也不告诉我。早饭后我问王后今天要出去吗?王后说不,有点累要睡觉。

    我点点头,早饭后也回卧室继续睡觉。

    睡醒已经是下午,带王后去万达看电影。

    从万达出来后,给王后买个冰激凌。小丫头低头吃着冰激凌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国庆假有七天,我想去厦门。”王后突然冒出一句。

    我转头看看她,王后也认真的看着我。

    我说:“想去看颖丽?”

    王后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我随口说:“好吧!我让人给你买最近的机票,你自己去吧。”

    王后点点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你很惊讶我这么轻松就让你去?”

    “嗯!”王后点头。

    “她毕竟是你的妈妈,我不是。女儿放假去看妈妈很正常,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王后低头吃完冰激凌,仰起头看着我。我联系一下刘计洋,让他帮我弄来一张到厦门的机票,要最近的。十分钟后,刘计洋给我回消息,五十分钟后虹桥机场有飞机到厦门,你们现在去,能赶上飞机。

    带着王后一路狂奔到虹桥机场只用二十分钟,随后王后取票安检登机,而我则离开机场,在停车场发短信给王颖丽王后会到厦门去。王颖丽简短回道:“知道了!”

    从机场出来,我收到刘计洋的消息。

    就在刚刚,他收到消息在明天会有一本书出版。

    我冷静的问他:“什么书?”

    “《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

    “知道了!”

    我简短回道,随后放下手机。

    看着冲上天空的飞机,我合上双眼,音响里放着boyzone的ifwetry,歌声强劲有力,刺激着我的耳膜,让我心潮澎湃。

    或许这就是最后的高歌,但任何人的人生,都不是一本书能道尽的。

    从机场离开,我并未回家,而是开车赶到外滩。车停在海边的停车场里,自己一个人漫步在繁华落尽的外滩,一直到凌晨,我才驱车回家。一场风暴,正在凌晨的夜里冉冉升起。

    ----ps:更新!

第五百三十三章:自由芬芳

    十月二日,在所有人都沉浸国庆节带来的长假时.在上海最大的图书市场正在紧锣密鼓的为一本书的上市而大肆宣传,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书名很有针对性。内容更是劲爆无敌,以福地花园地块为契机,写尽十年里上海政坛的变化与我在上海地位的兴衰荣辱。在‘不仁’这本书中,我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更是许多关系的中间人。我就好像是水管工一样,联通所有纽带间的关系。而我自己,也从中获利。枪械,谋杀,阴谋,政治以及金钱。这就是这本书中的内容,也是我个人真实经历的写实。

    而这本书的作者叫做我有两个大馒头,没有人知道这个我有两个大馒头是谁。但‘不仁’这本书,却在十月二日的早晨出现在图书市场最醒目的位置。并且荣获当天上海图书交易市场最高成交量图书,且有图书专家目测。该书的成交量可能会达到百万本,作者甚至都有可能凭此书步入畅销书作家,甚至有可能出现在今年的作家收入榜单上。

    不仅如此,几乎也就在十月二日的早晨。全国的大小图书市场都出现这本‘不仁’,且都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观其作者文风,更是老辣无比。文中并未点明书中的不仁是谁,但却依稀点出夏天地产,老狐狸,澳洲铁矿这些词汇。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会明白这些人是谁。文章末尾,更配上一幅不仁关系图,在图的正中央,正是不仁,而在图的周围,分别是一些人在文章里的代号。

    我的代号是不仁,夏婉玉的代号是夏,王颖丽的代号是丽姐,唯一奇怪的是,孙晓青是文中唯一不用代号的人物,她在文中就叫孙晓青。

    ……

    几乎在同一刻,在厦门的王颖丽与在重庆的马晓丹,都在门口的小卖部看到这本书的简介:海上市商业大厦兴衰荣辱难成帝国,政坛变幻莫测天意难为,成仁不仁间的轮回,唱尽最后的高歌。

    这是写在封面上的一段简介,很霸气,但却很笼统。但相较这段简介,封面上的画却是让马晓丹与王颖丽同一刻放缓脚步的诱因。‘不仁’的封面上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的背影与侧脸。光影相交之下,男人周身漂浮着氤氲烟雾,一瞥间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冷峻,如同刀削。王颖丽慢慢站在书本前面,然后伸出手去拿书。马晓丹怔神许久,才伸出手。

    翻开扉页!

    她们都明白,最后的高歌。

    要来了!

    ……

    这个我有两个大馒头是谁?

    这是我收到王颖丽电话后的她问的第一句话,在电话这边的我嘴角带着轻笑道:“我也不清楚。”

    “你……”王颖丽想帮我分析些什么。

    我却说:“丽姐放心,我自有底线。”

    王颖丽犹豫半天,突然笑道:“明白了。”

    “王后在你那里怎么样。”我问她。

    “蛮不错的,昨天夜里到的,现在正在我对面吃早饭看那本书。今天带她去鼓lang屿玩玩,晚上不回来了。明后两天,去一下厦门大学,带她在厦门四处看看。”王颖丽说道。

    我点点头,又跟王颖丽聊一会儿,放下电话。

    看着放在眼前的书籍,长吐出一口浊气。

    ……

    果不其然,‘不仁’的出现让我的电话差点爆掉。最后我让刘计洋发布声明‘不仁’只是一本小说,与我无关。

    是的!在出版局的归类中,‘不仁’被归到畅销小说的类别中。而‘不仁’的上架专栏,也是畅销小说,而非纪实小说。尽管如此,但所有人都不是睁眼瞎子,不仁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上海商界洗牌的一次前奏。而我,仍然是洗牌中的领头羊。要最先被干掉的家伙,蠢才。

    十月二日上午,在处理六十分钟电话之后。我果断关机,然后抱着买来的‘不仁’,细细品读。书的前言很有意思,叫山里的绵羊,城里的恶狼。最后一章叫城里的绵羊,山里的恶狼。前后形成反差,十分有意思。书的最后一句是:尽情高歌,却已是最后。

    这一句话别有他意,就在几天之前。我戏弄何绍与向北风,成功带着顾然出国,让向北风赔偿上千万的钱财。一路狂歌,回到上海后更是气焰冲天,在机场那样的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而现在,在这本书中,这一切都成为我最后的高歌,最后的狂欢。尽管它并未说,但它的意思却是,我已经到达最后。

    我……离死……不远了!

    ……

    点上一支烟,看着书页的封面。我能确认,这个封面的确是我的照片。但我不能确认这照片是怎么来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单反照下来的。从照片上来看,采光极好,十分具有艺术韵味。但从照片的方向来看,留下这张照片的人,离我很近。

    因为照片的方向就在我的身后。

    记忆中,好像我身边的人都不玩单反。

    除夏婉玉偶尔会玩玩外,其他人根本都不会。但是,夏婉玉并没有给我留下这样的照片。而且这样的照片一看就是高手所做,夏婉玉刚刚步入入门级,怎么可能留下这么精妙的照片。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书籍的封面,默默怔神。

    ……

    十月三号。

    ‘不仁’这本书正式蔓延开来,差不多所有上海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全部都有一本。跟我公司有业务的公司都在联系刘计洋,希望能与我公司断绝关系。对此,我让刘计洋跟这些公司全部断绝关系,根本不用为这些人的离开而心疼。刘计洋表示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照做。

    图书的蔓延是十分恐怖的,这种病毒式的繁衍方式,让这本书一再登上畅销榜。而这本书的作者,却不露其面。出版公司也是一家很小的出版公司,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的公司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刘计洋每天都熬夜到凌晨两点。其他**多都在通宵奋战,为公司的环节不出差错而忙的鞠躬尽瘁。我夜里两点站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身上穿着西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整理袖口,瞩目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会议室里。

    站在办公桌的一头,看着在坐的公司高层,慢慢合上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后,我的目光如狼似虎。就如同书中所写的那样,山里的恶狼。

    我对大家说:“辛苦了!”

    在坐的人中,有刘计洋等人,也有老三与大着肚子的小楠,更有从南京赶回来的兰仁义以及用网络旁听会议远在国外的兰慧心,以及空姐吴欣瑜。每一个成功者,都有自己的团队。而现在,我的团队就是这些人。就如同夏婉玉的那五个部下一样,在我的眼里,他们骁勇如狼,好斗如虎。

    团队,在这一刻很重要。

    ……

    如果我到晚年,让我写回忆录。

    我的回忆录中有关公司的一切,必然会与我的团队有关,而不是我自己。公司是一个整体,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几个人的,而是一个团队的。一个好的团队,不管放到什么样的公司里,都能够让人叹为观止。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团队。我的团队里,有军师刘计洋,有匹夫老三,有交际花吴欣瑜,有实力派兰慧心,有滑头兰仁义,更有足智多谋早已忘记自己活着的姜孟。

    这就是我的团队。

    其实我想叫他们梦之队,尽管很俗,但我很想这么叫。

    对了!

    我忘记说了,这个团队里,有一个我。

    武力不如老三,智谋理智不如刘计洋,交际能力不如吴欣瑜,实力学识不如兰慧心,两面三刀不如兰仁义,而且我胆小怕死,不如小孟。可是,在这个梦之队里。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所有人见到我,都要喊一句老大。

    这就是我,《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中的‘不仁’,被作者用生在乱世,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力形容的那个‘不仁’,而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

    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望着他们的目光。

    我目光猩红道:“嗜血,如狼,却不食羊!暴风雨已经到来,让它来的更猛烈些,更狂暴些吧!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高歌,但我要让这只歌,惊涛骇lang,淹没这个海上东方。”

    所有人都看向我,目光中带着被我点燃后的斗志。

    这一刻,我们仿佛融为一体。

    ……

    天亮的很慢,当天空中出现雾蒙蒙的白色后,就证明黎明已经到来。随着黎明的到来,天空慢慢变成白昼。在白昼之后,太阳就会爬上海面或者大厦,照映着这个世界。太阳光很温和,不刺眼。站在最繁华的大厦上看着太阳升起,耳旁回响着经典的《downbythesalleygarden》,享受着彻夜未眠后的片刻回味。那滋味,像极躺在女人怀抱里的温暖。藤田惠美的歌声飘荡在耳边,就像漫步在莎莉花园中一样,自由芬芳。

第五百三十四章:我有两个大馒头

    人民公园西山瀑布前有一些小小的椅子,这是给来观景的人们坐的。让走的累的人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再继续往下走去。毕竟是人民公园,景色自然不会太差。前面就是整个上海的中心,作为皇家后花园。西山瀑布的景色比郊区的老年公园不知好的有多少。但来往这里的人并不是太多,这些椅子尽管干净,但都带有锈迹,看来不常有人愿意坐在这里。想想也是,此处房价早已是天价,尽管是人民公园,但大众人民却不可能常来此处。而能在附近买房的人,无不都是显贵高官。这些人又怎会到公园里散步呢?

    在西山瀑布前,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带有锈迹的椅子上,手中放着一本《好人不仁》,看着书上的情节,男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的有少许,一个面色白润,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疾步赶来。附在男人耳边轻语两句,男人阖上双眼,嘴角玩味的笑意更浓。男人丢下手中放着的书籍,轻叹一句:“向北风啊向北风,弄这么本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秘书眉头微皱,轻声说:“何书记,向北风说这本书不是他所为。”

    中年男人面带鄙夷,问道:“不是他?”

    秘书有些紧张,被中年男人看着后背都冒出冷汗。

    中年男人又说:“会是谁?”

    秘书有些紧张,犹豫片刻说:“的确不是他,我仔细盘问,他坚决否决。我们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他不可能……”

    “小林,你看的太近了!”中年男人站起来。

    林志恒不敢在言。

    中年男人往前走,脸上带着笑意说:“这本书很不错嘛,可以让党内的其他人都看看。书很写实,非常不错。”

    “是,是!”秘书林志恒赶忙点头。

    中年男人笑笑,转身交给林志恒说:“小林,你先看看再说。不要妄下断论,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有待争议吗?”

    林志恒脸上带着冷汗,只顾着点头。

    中年男人转身离开,林志恒赶忙跟上去。

    中年男人冷峻的说道:“开会!”

    ……

    二十分钟后,在人民公园前面的大厦里。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西装革履,唯有中年男人站在会议桌一头,身着一身麻料中山装,极有中国传统特色。在会议上,中年男**讲特讲《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他说:“这本书很不错,大家回去都要好好读读。书中的海上市,说的就是在坐的你们。知道你们在书中被评价为什么吗?尸位素餐,行尸走肉啊!哼,要学会反省。从这本书开始!”

    从这本书开始,这句话在第二天遍布所有图书市场。成为‘不仁’这本书的宣传词,不仁以火一般的知名度,燃烧图书市场的每一个角落。

    ……

    在佘山,向北风站在落地窗前。桌子上放着十几本‘不仁’,他手中拿着一本,安娜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睡袍。薄纱睡袍下是外国女人傲人的资本,她手中也拿着一本‘不仁’,嘴角带着玩味阅读着这本书。向北风有些着急,站在窗前来回走动。

    他兴奋的说:“何书记这一计真是精妙至极,精妙绝伦。曝光他,看他怎么办。哼!”

    安娜不说话,躺在沙发上静静看书。

    向北风走到桌子前面喝口水,眼睛猩红的说:“等曝光他后,就让纪委介入,让警察上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后夏天公司就是你我的了。安娜,我突然感觉幸福来的是这么快,幸亏那天我们并未动手,要是听我的动手,那可真是玉石俱焚,而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死翘翘。哈哈,真是快哉快哉。”

    向北风兴奋到极点,在窗前走动的脚步很快。他走到安娜身边,抱着安娜的身体,低头就要吻安娜。他感觉自己又有能力了,骨子里十分渴望。安娜看着向北风,目光中带着无奈。她合上眼睛,叹口气看着眼睛猩红的向北风说:“这不是何书记的计谋。”

    向北风眉头微皱,往后连退两步说:“不可能,除何书记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娜笑笑道:“你说对了。除郝仁自己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本书中的某些东西,只有郝仁自己知道。别的人都不知道,何书记尽管厉害,但他不是郝仁。而你我,也不是他。这本书对郝仁的经历来言,是相当详细的,甚至可以精确到一些日子。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写出来的,除非他自己。”

    向北风往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单人沙发上。双目有些失神,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安娜从沙发上起来,身上的薄纱随着风轻轻吹动,面庞上带着认真。她说道:“永远不要在未知的结果面前高兴,那样只能让你更痛苦。”

    向北风躺在单人沙发上,合上猩红的眼睛。全身的肌肉全部紧绷在一块,他咬着牙齿,面部狰狞。可最后,他只能恶狠狠叹上一口气,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安娜躺在向北风的怀中,让向北风抱着她。安娜幽幽说道:“向,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向北风抱着安娜,神情再次激动起来。这次不是因为这本书,而是因为怀中的这个女人。

    ……

    很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对我的生活知道的那么清楚。《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这本书对我的经历与生活中的细节见微知著,往往一笔点明白我这些年的处境。最重要的是,这个笔名我似曾相识。我的两个大馒头,这样的笔名很奇怪。

    在一天晚上,我收到来自父亲的电话。

    父亲问我夏婉玉去什么地方了。

    我神情一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知道。我并未告诉父亲夏婉玉离开国内,并未告诉父亲张玲怀孕。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有些慌乱,尽管我年龄已而立,但我并不想让父亲因为我而忧心,睡不着觉。即是父亲不会,妈妈肯定也会。

    我笑着说:“爸你问这个干嘛。”

    父亲叹口气说:“婉玉是不是带着天天出国。”

    我心中咯噔一下,父亲说:“郝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怔在原地,心中有些焦急。父亲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七上八下的。父亲说:“那本书,我们也听人说罢了!”

    我心中更惊讶,也更自责。

    父亲不再说我,而是叹口气说:“人生难免为难些,爸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经历什么。但爸只要你答应,离开晓青,你不能再离开婉玉。今年春节,带她回来。”

    我点点头,轻轻嗯一声。父亲说:“去忙吧!”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迟迟不见父亲放下电话。我知道父亲在等着我放下,往常我肯定会毫不留情放下,可今天我却有点想听父亲的声音。几分钟之后,父亲在电话里说:“咋还在呢?”

    我说:“想听您的声音。”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低声的哭声!

    是母亲。

    父亲的声音也突然变小,在母亲的耳旁说:“你哭啥子,儿子又不是不回来。”

    “听他在外面受罪,我心疼。”母亲着急的说道。

    在电话这边的我不知作何感想,一天一夜又一天未睡,却突然感觉心中很畅快,被感动带动起来的畅快。我叹口气,在电话这边说:“妈,春节我就回。”

    “嗯!”老妈重重嗯一声。

    又跟父母在电话里聊一会儿,父母刚要放下电话。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我记得有年我回家。村子里的老乡带来一个孩子,这孩子声称自己写本叫什么日子,笔名我记得非常清楚,叫两个大馒头。

    难道!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赶紧问老妈:“妈,村子里是不是有个孩子在写小说,笔名叫什么两个大馒头!”

    老妈见我突然说起这个,有些不解的说:“你怎么说这个。”

    “这小子现在在干嘛。”我着急的问。

    老妈叹口气说:“你说龙龙啊!他写小说写魔障了,去年脑子有毛病,现在在郑州的精神病院呢!这孩子整天老说些什么经济啊,未来啊,世界观啊,人生价值啊。反正就是说些俺们都听不懂的东西,可惜他自己每天饭都吃不上。后来他网线被人剪断了。然后就疯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无奈。

    详细问老妈一些问题后,就放下电话。

    让我仔细去盘问一下这个什么两个大馒头,才知道这小子在精神病院里都不安分。天天跟院长演讲,说精神病院的体制有问题,需要改革。要有两个院长,为病人的福利做演讲。每年举行大选,不能让一个院长决定一切。我叹口气,他要是生到国外,肯定是个政治天才。

    可惜,他在国内是个精神病。

    ……

    我不知,在我家里的书桌下面。有一个带锁的小柜子,柜子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稿纸。在稿纸的最上面,有一个标题叫:臭坏蛋的人生记录。

    下面有个署名,叫我有两个大馒头。

第五百三十五章:

    看着燃烧在指尖的香烟,凝视着眼前的觥筹交错。我平静的放下指尖的香烟,走上前。朝着向北风的右脸,重重的来一拳。

    这是一场,我们都出席的酒会。

    ……

    一百二十分钟前。

    我收到消息,十月七日有一场国庆酒会。由上海某知名企业举办,出席酒会的都是社会名流,商业大亨,而我也在出席之列。我坐在办公室里,看下墙上的钟表,穿上衣服离开大厦,来到酒会现场。在现场觥筹交错,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

    六十分钟前。

    向北风也来到酒会现场。

    ……

    今天是十一长假最后一天,十一高峰总算是来到最后一天。大多白领与金领都窝在家里,睡大觉或者是出门跟好友一块喝茶聊天。小资一点的,会在午后看点古言小说。大多老板,则都在商量下面的商业风暴会怎么来临。或者,我的夏天地产会被谁吃下。所有人都忘记,就在几年前的今天,夏天地产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它的前身是福地花园与多个公司的结合体,命名夏天。

    是为纪念我的儿子,也为纪念夏婉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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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旧事重提

    安娜深夜到访,震惊之余我不由揣度她到底为什么来我家里.要知道就刚刚我才在酒会上跟向北风睚眦欲裂,痛殴向北风一拳。让向北风不仅丢尽颜面,更面部受创。刚发生这么大的事,安娜竟然在深夜来我家里。而且是一个人穿着条粉红色的超短裙,裙摆只到膝盖上方。

    我有些怔神。

    安娜的到来,让我所有的计划全盘崩溃。原本我是想要将夏天地产分散成十几个小公司,让这些小公司来独立运营成一些专门的项目。所以我才在酒会上痛殴向北风,让向北风吃些苦头。这样更利于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安娜这时候来见我,多少让我带着些许不解。

    不仁这本书带来的影响还在,我必须要加快速度。不然等何绍从北京方面回来,我的公司绝对完蛋。尽管从目前来说,不仁这本书只在书籍市场流通,并未被传上网络与媒体。但只要被有心人利用,以现在的传播速度。不仁很有可能被当成典型,而我这个书中的主人公。

    自然也难逃一劫。

    ……

    站在别墅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小区大门口,看着站在寒风中穿着裙子的安娜。我点上一支烟,从兜里拿出手机说:“让她进来。”

    十月份的上海已经非常冷了,特别是深夜的时候。安娜穿着裙子,脚上踩着一双小凉拖。外国女人特有的气质很大方,如果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超百分之二百。坐在别墅的会客室里,面前放着的茶盘上有泡好的大红袍。以前老狐狸喜欢喝这个,平心而论我更喜欢和极品雨前龙井。但招待安娜,没必要拿出那种茶叶。

    稍微好一点的大红袍就好。

    安娜端起茶杯小口抿一口茶,我看着深夜造访的安娜,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我说:“茶好喝吗?”

    安娜仰起头,看着我长舒口气说:“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我眉头一皱带着不解,安娜说:“十八世纪的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你听到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惊讶。”

    我脸上带着玩味说:“有什么好惊讶的,猜得出来。”

    安娜笑了:“你猜不出来。”

    我不顾安娜的感受点上一支烟。

    安娜邪魅的看着我,认真的说:“你想要将自己的公司拆分成多个小公司,由你手下的人来掌管这个企业,然后你自己脱力企业,成为幕后的实际操控人。你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因为不仁这本书既跟我无关,也跟何绍无关。我手中真正的杀手锏是你曾经犯罪的记录。这几个月里,我一直都在收集各种你的犯罪记录,包括曾经的与现在的。犯罪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没有后台犯罪,却可以让你身陷囹圄。不要认为你现在有多么厉害,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你只是一只毛毛虫而已。尽管我没有真正的权势,向北风也没有,何绍也没有。但你真的只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我皱着眉头看向安娜,安娜的话让我很震惊。我第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好像这个女人已经将我掌握在手中。我咀嚼着安娜的话,笑着说:“你说的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你要知道有永远的敌人,有些仇是不共戴天的。你认为我与你,与向北风能一起合作?你说我是毛毛虫,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呵呵!”

    “呵呵!”安娜同样呵呵一句,说:“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我站起来,走到安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娜。安娜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上。火苗将她的脸庞映照的很是妖冶,在灯光下带着一股智慧风尘的味道。我说:“现在能杀了你的是我。”

    安娜平静地说:“你不会杀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安娜沉默不语。

    ……

    我与安娜这个晚上在我家里到底做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安娜在我家里呆的时间有三个小时。她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目光刚毅不屈,像是从战场上返回的英雄一样。而我,则坐在台阶上,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早起的王后发现眼睛猩红的我,她对我说:“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看王后说:“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智为什么这么成熟。一个人的成熟度,与之所经历的苦难折磨有最大的关系。所经历的苦难越多,对待一些事情的看法就越真挚,直面内心。”

    王后有些害怕,往后倒退两步。

    我拿出电话在书房里与刘计洋通话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挂断电话。看着天空中冉冉升起的太阳,有种迷惘的感觉。或许钱文忠说的对,移民并不代表背叛,而代表释放。第一次,也是头一次。我产生了离开这个国家,去国外发展的想法。可是,当我真正的看到阳光在这个城市中冉冉升起的时候,我心中的想法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

    何绍去北京开会有两天。

    两天后何绍返回上海,而在这两天内上海也相安无事。除向北风还想要我小命之外,其他都风平lang静。我深居简出,坐在家里的书房中翻看一些佛经典籍,看一些奇幻小说,阅览人生百态。

    大约也就是在何绍回来之后,一则新闻消息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华夏矿业董事长方云川被调任其他国家部委工作,华夏矿业董事长一职由原中国兵器集团总工程师陆芳担任。这个消息的出现可能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对于我而言,绝对是一个重磅消息。

    方云川这个人是华夏矿业的董事长,当初夏婉玉在澳洲搞铁矿的时候,就与这个人有接触。后来木木在澳洲搞铁矿的时候,也在这个人手下做过事。但现在方云川调任,陆芳接任。对我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事。特别是他们决定在上海设立华夏矿业的办事处,他们在福地写字楼租了整整一层写字楼,然后热火朝天的装修办公室。

    ……

    夏婉玉是靠着澳洲铁矿发家的,随后又利用铁矿在国际上博弈得到自己的金钱。从而大笔投资世界各地的各种生意,从而快速暴富收敛钱财地位势力。这才有了今天的夏婉玉,而华夏矿业也一直与澳洲的铁矿有密切的联系。尽管后来夏婉玉退出澳洲的铁矿后,由木木前往澳洲担当重任,后来木木自己也退出这个项目。但这个项目并未停工,相反在方云川的领导下干的热火朝天。

    可现在方云川被调任,陆芳接任。

    这里面的玄机,多少有点让人难测天意。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赵小年莫名其妙调任,更有大批的人莫名其妙的被分发到全国各地。而且何绍的攻击性特别强,调任这样一个人来做领导,绝非是个合适的决定。以前我总感觉是向北风在针对我,到现在我多少看明白点。这次恐怕真的是一场腥风暴雨。

    那本好人不仁就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夏婉玉曾经犯下的过错,又要被旧事重提。

    而我则很悲催的成为夏婉玉的替罪羊,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我与夏婉玉的关系所有人早已人尽皆知。再者说夏婉玉这些年用自己的势力帮过我多少忙,现在夏婉玉在国外陪张玲生孩子,又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必须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坦然面对。

    ……

    陆芳上任华夏矿业的董事长之后,首先就到上海视察。何绍在酒店接见了陆芳,省城华夏矿业落户上海,是为上海的经济建设增砖添瓦。陆芳则声称上海自贸区的建设是华夏矿业落户上海的主要原因。我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电视机里的他们两个,手里端着一盘芒果。

    陆芳是个中年女人,年龄在五十上下,但看上去却只比夏婉玉稍大一点点。女强人的地位,是她们保持容颜的秘籍。坐在电视里的陆芳身上穿着职业女士套装,得体大方,谈笑风生,很有气度。反观她身边的何绍,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国字脸,厚下巴,天庭饱满,很有王者气度。

    看着电视里的他们,我露出玩味的笑容。

    ……

    差不多也就在陆芳视察后的几天后,传出惊人消息。

    澳洲铁矿并没有储量,当初所有的证明全部都是假的。夏婉玉空手套白狼利用澳洲铁矿迅速敛财,然后将澳洲铁矿炒热后卖给华夏矿业。夏婉玉完全不具备澳洲铁矿的开采权,夏婉玉成为国际上头一号大骗子。

    这个消息的传出可谓是石破天惊,可更多的人只是谣传,并没有人相信这一切。

    一直到一个国际勘探协会探明澳洲铁矿储量的确没有传说中那么惊人之后,所有人这才惊醒。

第五百三十七章:信任

    这个国际勘探协会在澳洲铁矿实际勘探后,发表声明称铁矿的实际储量是夏婉玉当初宣传的十分之一。只是一个小型铁矿,完全不值钱。而且在澳洲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大批的铁矿没有被发现。如果说放在非洲的话,还有人信。但放在澳洲,绝无可能。

    此消息一出,几乎瞬间吸引到国际社会的关注。cctv新闻对此做了一场专题报道,央视新闻的微博官方发表整件事情的脉络。微博转发量高达十几万,夏婉玉顷刻间成为国际巨骗。铁矿实际储量堪忧,陆芳接受央视新闻1+1栏目访问,表示现在华夏矿业因为铁矿的问题,已经面临很大的资产压力。夏婉玉是至关重要的人物,许多情报部门都在调查夏婉玉的去向。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乎在一夜间夏婉玉就从光鲜的女总裁变成国际巨骗。而我也被群起围攻,成为夏婉玉身边的帮凶。我忽然明白,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夏婉玉与澳洲铁矿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被重提,很有可能不是我引起的。要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引起的风波早已尘埃落定,现在夏婉玉被曝光出来。

    很有可能与高层有关,或者也可以说与华夏矿业有关。方云川在华夏矿业二十年,现在突然被调任。而陆芳在中国兵器只是总工程师,尽管也享受副部级待遇。出入配车,在家配保姆司机,但是地位很显然不一样。尽管华夏矿业的年营业额不如中国兵器,没有四千亿那么恐怖。但陆芳并非是中国兵器的董事长,而是总工程师。

    她被调任到华夏矿业后,出任董事长。地位不只是上涨了一茬,而是增加了一倍还多。要知道,华夏矿业的年营业额也有一千亿左右。这样的超级国企董事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极有地位的。可是在电视上出现的陆芳,有些愁眉不展。通过面相就可以看的出来,她并没有因为这次升官而高兴,反而有点临危受命的感觉。

    这件事情被曝光后,我第一时间想联系夏婉玉,却发现我根本联系不上夏婉玉。我让王颖丽帮忙联系夏婉玉,王颖丽也说自己联系不上。我有些着急,甚至都想要飞到荷兰去找夏婉玉。彻夜未眠,站在书房里面来回走动抽烟。这件事情来的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将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不但让我立于危险之地,更连累了夏婉玉。

    我甚至都在想,夏婉玉会不会在荷兰遇到危险。烟蒂一只接着一只在我手上燃烧,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被堆满。嗓子眼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咔咔的咳嗽。茶杯里面的水也没有断过,天快黎明的时候。我手里夹着香烟,端着茶杯。烟蒂在慢慢燃烧,升腾起的烟雾在我眼前弥漫。我站在烟雾中,转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

    拿起电话拨打老三的电话,让老三立马赶往澳洲,调查清楚铁矿的事情,顺便再去调查这个什么国际勘探协会到底是什么东西。老三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个字:“行!”

    老三刚要挂断电话,我嘴唇颤动两下,下意识对老三说:“小楠的预产期跟玲儿一样,如果小楠生个女儿,就嫁给玲儿的儿子,如果小楠生个儿子,就娶了玲儿的女儿。咱们两家,应该定个娃娃亲,指腹为婚。”

    老三犹豫一下,傻乎乎的说:“成。”

    “辛苦了。”我郑重的对老三说。

    老三停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挂断老三的电话之后,我拿起电话联系刘计洋,让刘计洋着手将公司分拆成几个公司。刘计洋并没有问什么,而是照做。我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一手是主动出击,一手是被动防御。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何绍肯定不是赵小年这样以和为贵的人,他就好像是一只狼,比安娜与向北风更恐怖,也更有思想。

    ……

    拆分公司并非易事,需要由上到下将公司的股份以及身份全部转变。两天后刘计洋将一份计划书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在刘计洋的建议下。他将公司拆分成三大部分,第一大部分就是地产这一块拆分成一家独立运营的地产公司。实际上,公司的全名家夏天金融有限公司,旗下有夏天地产,锦江制造,以及独立的酒店品牌以及保安公司等比较小的资产。

    将地产这一块拆分出来之后,刘计洋将剩下的锦江制造独立分离,然后将其余的全部再打包。这样的话,原本是一个公司的夏天金融就瞬间变成了三个公司。而在刘计洋的计划书中,姜孟出任地产公司董事长。兰仁义出任酒店保安等公司的董事长,而吴欣瑜则负责锦江制造。

    在所有的划分中,刘计洋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拿着计划书,看着刘计洋问他:“你这是要净身出户吗?”

    刘计洋笑笑,摸了一下鼻头说:“曾经我背叛过你,我怕你信任我。所以这次我就不参与了,你带他们玩,我想休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我笑了,坐下来看着刘计洋说:“地产公司你管理,姜孟去管理酒店企业,吴欣瑜不变。我不放心兰仁义,还是你比较靠谱。至于度假,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这样的人闲不住。另外,我……相信你。”我看着刘计洋的眼睛,认真的说。

    刘计洋惭愧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刘计洋长舒口气,坐在我的面前说:“好吧,既如此那我就不去美国学习了。”

    我绕过大班台,走过去在刘计洋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放宽心。”

    刘计洋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其实,相信是相互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我重新夺回公司后,并没有赶走刘计洋的原因。金牌经理人可遇不可求,刘计洋的身价最低估值一个亿。能将这样的人才降服在自己身边,除了又强大的人格魅力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怀柔手段。每个人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坐在大班台后面,看着刘计洋说:“对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说说看!”

第五百三十八章:离开上海

    顾漫孩子心性,睁大眼睛问我:“怎么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特别是那天我在凌晨在办公室开完会后.顾漫对我的敌意也消失的差不多,所以也不会再叫我郝总。相反有点将我当哥哥的感觉,想想其实也明白,恐怕是顾然跟她说过什么。吐出口浊气,看着眼前如同精灵般的顾漫。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陪我去次南京。”

    顾漫听到我这么说,神情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高兴的点点头说:“好!”

    顾漫到底年龄不大,离开南京几个月,肯定想回去喝一碗地道的鸭血粉丝汤。听到我说要回南京,自然将一切都表露在脸上。可她不知道,这次前往南京,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上海。对我而言,这次离开很重要。

    可等我坐上上海前往南京的动车后,我才恍惚明白,其实有些东西真不那么重要。就比如,看似珍贵的处,女膜,其实一捅就破。我没告诉顾漫这次离开对我而言,或许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上海。我在上海读大学,并且留在上海。在这里迷失奋斗,在这里成家立业。可是现在真正要离开,坐上人潮涌动的动车。我却有种,其实我并不属于上海的感觉。

    回头再望这座城市,却蓦然发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早已不属于这座城市。

    夏婉玉与张玲的离开,马晓丹的追逐,王颖丽的舍弃,以及杨洋的冲出上海走向全国。这座承载我成长的城市,早已斑驳褴褛。它的外表是那么的光鲜高大,可是内里却又是那么无耻底下。它承载我的美好,也给我带来无比的失落。动车出发了,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高楼大厦,那是一片雾蒙蒙,正如同我的心情一样。

    身边的顾漫吃着动车上的牛肉饭,转头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头看看她,笑着说。

    她自然不知道,我这次离开上海说不定就是永久。即便她知道,她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索性我不告诉她这一切,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让自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多年前,我背着棉被书本从遥远的家乡踏上红皮车,车上有一群人在玩古老的瓶盖中奖骗人游戏,我信以为真,只可惜当时身上的钱不多,所以才没有上当。下车后看着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站在红绿灯前迷惘失望。那个时候真没有要征服这座城市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在这里立足的野心熊胆。一直等被马晓丹伤过之后,被孙晓青激励过之后。我才明白,男人有时候需要站在这座城市的巅峰。

    多年后,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箱。坐在动车的高级包厢内,身畔坐着漂亮可爱的女秘书。辛苦多年打拼下来的家业被自己亲手拆分,看着逐渐消失在车窗外的上海,没有迷惘,也没有失落。只有心如止水,岿然不动。或许,人生的无奈并不止步于此。命运的轮回,总会悄然而至。

    ……

    上海这座城市带给我的记忆总是高大而繁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不切实际的生疏感。这种感觉第一次消失的时候,是我去张晓军家里吃饭,他父母热情招待我们的时候,但那只有一瞬。真正的消失,是在孙晓青带着犇犇回来后,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感觉我属于这座城市。

    说实话,是孙晓青将我留在这座城市当中。如果不是孙晓青,我一定不会留在这里。我会在夏婉玉将我的一切夺走之后,离开这里回到老家,或者去别的城市。在那里做一个普通的小白领,或许有点成就,或许籍籍无名。但绝不会如同今天的我这样,风起云涌。

    其实,相较于平庸带来的美感。

    这种风起云涌的波澜壮阔更能让人肾上腺分泌,充满斗志。更能让人的生活多姿多彩,如同画卷一般。也更能让普通人羡慕,住进普通人住不进去的别墅,开别人开不起的豪车。但我想说一句,那又怎样。人们总拿能力与金钱横梁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更用房子来横梁快乐。其实当我真正拥有一切之后,才真切的发现,其实真正的快乐,是两个人躲在一处自己贷款买来的小房子里,不在乎城市,只在乎一起同甘共苦的人。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离开,但当我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明白孙晓青临走之前对我说的少努力一点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的我,早已身不由己。面对来势汹汹的高层博弈,我能做的唯有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像一个聪明的小强一样去算计别人。

    离开上海不是我想做的,但分拆公司之后,我的确没有必要留在上海。暂时的离开,其实意味着将来风卷残云般的回来。当动车的速度达到二百公里之后,我就在想。越来越快的生活,带给人们的,到底有什么?

    这个结果是不得而知的,因为未来很远,这更是个哲学问题,不是我等**丝可以说明白的。其实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都可以用哲学来形容。我很后悔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学习哲学,那样的话或许我也就不会被马晓丹的爱情所束缚,当然那样的话,现在的我或许也就会变成一个江湖骗子。

    动车彻底离开上海境内之后,我回头去望周围的一切,发现周围跟乡下农村没什么两样,高楼大厦早已消失不见。

    几年前,夏天金融夏天地产在这座城市诞生。

    几年后的今天,夏天金融夏天地产彻底在这座城市消失。

    它将被分拆,将成为历史,被遗忘在角落中。正如同我苟延残喘的青春一样,早已被狗啃的满身斑驳。

    ps:这几天更新有点不给力,其实是馒头自己的原因。馒头只希望日后不再辜负大家,早日走出这样的状态。这样的话馒头说了很久,但希望这次馒头说的是真的。感谢大家。

第五百三十九章:酒瓶开瓢

    第五百三十九章:酒瓶开瓢

    夜幕降临,笙歌四起。

    在南京钟山高尔夫别墅里,人满为患。放眼望去女人妖娆貌美,即便是最平庸的放到普通人眼中也是八分女神。姿色上十分,气质上十分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顾漫每隔几分钟就带着一个女生或者女人过来让我见面,给我介绍这是什么人。我仔细记下,认真端详。能混入顾漫顾然这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不可能太差,背后肯定有其过人之处。赵敏跟在顾然身边,忙前忙后宠辱不惊,面对众多女人不卑不亢,极有风范。

    我走上去端给赵敏一杯酒,赵敏冲我点点头露出笑意。

    我笑着说:“你父母的生意怎么样了。”

    赵敏对着杯中的红酒浅尝辄止,说:“还不错,有顾总帮我。”

    我点点头,将顾然从一个女人的怀里拖出来。顾然哈哈大笑,对女人说:“回头聊,回头单独聊。”

    女人对顾然施以媚眼。

    我们两个走到人不多的角落里,顾然嘴里叼着烟,三根指头夹着酒杯,吐出烟圈看着我问:“郝哥怎么了,玩的不开心?”

    我失笑着说:“玩的够嗨,但总感觉少点味儿。”

    顾然笑笑说:“什么味儿?”

    我拖着顾然走到场子中央的长桌那里,那里放着几瓶皇家礼炮。我走过去拿过来两瓶放在边上,勾勾手指头叫来兰仁义。此时音乐声已经达到鼎沸,现场群情激奋,被请来暖场的小美女正在热舞,舞姿十分夸张,引来现场大片大呼小叫。没人注意我们几个,兰仁义嗨的满脸通红,刚刚在旁边跟一个妖冶的女人热吻。

    “郝哥,什么事儿。”兰仁义走到我跟前,咽下口唾沫说。

    我扶着兰仁义的脑袋,让他往前走一步,然后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皇家礼炮。用尽全力一酒瓶砸在兰仁义的脑袋上,五公分厚的酒瓶被砸的稀碎,酒液淋了兰仁义一头,鲜血也如柱一样流。兰仁义一下子就懵了,当场坐在地上,差点晕倒。

    原本群情激奋的人群一下子就被这突然的变动吸引过来,dj默默将音乐关了。顾然赶紧蹲下去扶兰仁义起来,我将顾然拉过来,说:“咱俩拼酒。”

    “你这是干嘛!”顾然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说。

    我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瓶皇家礼炮,给自己倒上一杯,又给顾然倒上一杯,仰脖将杯里的酒喝下去,顾然没喝,站在原地。兰仁义慌神过来,倒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敢叫疼,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我指着地上的兰仁义对顾然说:“他没事儿,还能继续起来喝。”

    说着我就将兰仁义拽起来,给他倒上一杯酒,兰仁义面如土色,一脸鲜血。手里拿着酒杯双手都颤巍巍的。顾然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兰仁义低着头不敢看我。顾然一把将兰仁义手中的酒杯夺走,仰脖将酒喝下去说:“我替他喝。”

    我笑了笑,冲顾然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讲义气。”

    说着将兰仁义甩开,身后的赵敏赶紧上前扶着兰仁义。我跟顾然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将一瓶皇家礼炮喝完,然后又喝了一瓶威士忌。然后各种酒搀到一起喝,最后号称千杯不醉的顾然都有点懵,兰仁义被赵敏带走包扎伤口。然后被人送到医院,现场音乐声继续响起,没人谈论刚才发生的事儿。最后顾然被喝的趴在桌子地下,被赵敏弄到别墅的床上,我也没好到那里去,到厕所里吐的胃疼。然后也被赵敏弄的丢到床上,顾漫过来将我身上的衣服脱了,帮我擦了擦脸。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猛然坐起来,却发现顾漫趴在床边睡的正香,将我的一条胳膊抱在怀里。我抽动一下胳膊,将顾漫惊醒。顾漫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喉咙有些干,头也有些疼。顾漫扁了扁嘴没好气的说:“你醒了。”

    尽管没给我好脸看,但却将床头柜上的一杯茶端给我。我接过茶灌下去两口后才感觉舒服了一点,顾漫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胳膊,白了我一眼说:“你醒了就好,我走了!”

    看着顾漫窈窕的背影,我眉头皱皱说:“你怎么在这儿。”

    说起这个顾漫似乎很生气,转身掐着腰怒视着我,冷哼一声说:“哼,你还有脸说这个。要不是你非要抱着我不让我走,我会在这里吗?真是的,抱着我叫什么孙晓青。郝仁,我看你就是神经病。”

    或许是在自己家,顾漫脾气也大了起来。我拿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抱着顾漫又亲又揉,将人家小姑娘弄的花枝凌乱,结果还硬生生不让人家走。

    不过顾漫提起孙晓青的名字,我却有些惊讶。顾漫并不知道孙晓青是什么人,毕竟孙晓青离开这么些年,知道当年往事的人的确有点少。我抬起头看着顾漫,难以置信的问:“我刚才在叫孙晓青?”

    我问的十分难以置信,眼睛睁的大大的。顾漫颌首,说:“对,刚才一直在叫孙晓青的名字,都叫了一晚上了。”

    我捶了捶脑袋,感觉脑袋后面巨疼无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漫却站在我面前,横我一眼问:“喂,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打兰仁义,他可是你的人。”

    我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没告诉顾漫实情,而是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漫斟酌了一下说:“不怎么样,送医院去了。”

    问完兰仁义的情况,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倒在床上就睡觉。顾漫反倒不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你到底几个意思嘛,平白无故给人家一酒瓶,喝醉之后还非礼我,真没见过你这样,这还是郝仁吗?且!”

    我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顾漫说:“要不是喝醉酒,我对你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我清醒了,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顾漫以能吃了我的表情冲上来,冲着我吼道:“郝仁,你几个意思。老娘我就那么差吗?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哼,我对你还没兴趣呢。长的这么龊,给我擦鞋都不配。”

第五百四十章:孙晓青的妄语

    从医院离开,顾漫跟在我身边颠儿颠儿的问:“郝仁,你来南京到底是想干嘛。”

    从昨天到南京,顾漫就开始问我这个问题。

    我不厌其烦的解释:“过来玩,还能干嘛。”

    顾漫小嘴一撇,翻动眼白说:“我才不信,你这种人能闲着。再说你以前不也来南京玩,你要想玩怎么不去迪拜。”

    我笑笑没说话,来到停车场上坐上车顾漫下意识想去坐前面,我拖着她的胳膊说:“跟我一块坐后面。”

    顾漫回头看看我,大大方方的坐到车后座上。司机开车,我招招手说:“随便找个卖鸭血粉丝汤的地方。”

    顾漫依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还是不信你是来南京玩的。”顾漫再次发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真是来南京玩的。你想想看,现在公司已经被拆分,我什么职位都没有。上海那方面还不稳定,我干嘛非要留在那里。来南京散散心,如你所说喝点鸭血粉丝汤,再好不过。再说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外,钱我也花不完,我干嘛还要跟个拼命三郎一样去努力。”

    “且!”顾漫白我一眼,转口对司机说:“别听他的,到前面寻个超市将我们放下。”

    我不解的看着她,顾漫轻哼一声,骄傲的说:“南京最好喝的鸭血粉丝汤,出自本姑娘的之手,你干嘛非要去外面喝。”

    我皱皱眉头看向顾漫,调侃她道:“你可别喜欢上我,我有老婆。”

    “呵呵!”顾漫笑的云淡风轻。

    ……

    兰仁义头上的伤刚不疼,就买了飞机票飞浦东。对他我没有再管,其实我将他交给顾然是有两个原因的。其一就是试探顾然到底会怎么对他,如果顾然真教他些有用的东西,那倒也好。但如果顾然什么也不教他,整日带着他喝酒泡妞,那对他也是有好处的。酒色这种东西说简单点,没经历过总会上当。对男人来说,总要经历经历。但反过来有一点,顾然这么对他,就证明顾然心里并没有服气。

    想想也明白,人家好端端的金陵王爷。不明不白的就被我给绑架到澳洲,签订了一些合约。任谁心里都想骂爹,能服气才怪。但有一点,那就是现在我跟顾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向北风的目的是打垮我,顺便抢占长三角的制造业。但何绍的目的并不简单,通过华夏矿业与夏婉玉这件事不难看出,何绍的野心很大。

    说实话,地位到了何绍这样的地步。政绩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的,阻碍他更上一层楼的因素只有两个。一个是别人,另一个是站队。政坛纠葛复杂,不是我能说清楚的。侯门似海,也不是我能玩的起的。但显然这件事跟我关系纷乱纠葛,我想脱身而出容易。但夏婉玉想净身离开,却难如登天。

    夏婉玉当初之所以能在澳洲铁矿的事上占尽先机,主要原因还是因缘际会,时机到了。多方面相助的结果,现在她成为众矢之的。必然墙倒众人推,好在夏婉玉早有自知之明。早已将自己从澳洲铁矿上获利的资产转移分散到全世界各地,但若有人真想拿她做文章,这里面的凶险恶毒也是值得提防的。

    我没告诉顾漫,我从上海离开其实是在逃难。这点顾然清楚,所以我到南京后,他就让顾漫时刻陪着我。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监督我,相反有点临危不乱的味道。其实他也明白,我们现在同乘一条船,船沉了对他也没好处。

    ……

    在美国俄亥俄州公立医院里面,孙晓青进行来这里的第三次化疗。医生告诉孙晓青她的病情很神奇,她能支撑这么多年真是奇迹。皇甫木心每天都宽慰孙晓青,询问孙晓青这些年的经历。孙晓青知无不言,对皇甫木心很是放心。但木木唯独不知道孙晓青躲在山上之后的经历,每次问起孙晓青也没有说。

    在医院的第三周周末,医生将木木叫到办公室里面。医生认真的看着木木,对木木说孙晓青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真的需要找到匹配的骨髓,然后进行移植骨髓。她现在尽管还活着,但她的病情绝对不容乐观。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木木无力的坐在台阶上。她怎会不知孙晓青的情况,白血病是现金世界上三大绝症之一。除了移植骨髓之外,别无其他根植办法。

    可往那里寻找可移植骨髓啊!孙晓青育有两个孩子,犇犇在欧洲跟着莫妮卡医生生活。思念也在澳洲,跟着夏婉玉生活。但是他们两个全部都跟孙晓青的骨髓配不上,木木回想着孙晓青给她讲的点滴生活。只感觉心中压着一片阴云,谈不上悲凉,但多少有些哀伤,更带着愤恨。

    其实木木寻到孙晓青之后,就有想过将孙晓青送回。可是孙晓青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活生生将一切话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他生的不容易,我活的不易。这辈子能给他生两个孩子也就够了,告诉他徒添悲痛,何必呢?其实离开这么些年,我也早已看淡了。能看他现在生活的还不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回想着孙晓青的话,木木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甚至都感觉,孙晓青应该早就死了,而不是留在这人世间。

    回到病房里面,木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晓青实情。然而她却发现孙晓青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木木走上去发现这本书正是之前出版的《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见木木回来孙晓青合上书籍,轻笑道:“我有点饿了。”

    木木并没有回话,而是随手将孙晓青手中的书拿过来。她是知道这本书的,她甚至知道这次整件事情的内幕。可是她不明白孙晓青的手中为什么会有这本书,木木惊愕的问道:“你从那里弄来的?”

    孙晓青指了指木木的背包,说:“里面。”

    木木叹了口气,孙晓青将书随手拿过来说:“如果我给这本书写书评的话,肯定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木木疑惑问道。

    孙晓青莞尔道:“仁!”

    木木眉头一皱。

    孙晓青认真的说:“尽管离开这么多年,但我相信他现在最爱的人仍是我。这本书里面说的很对,最悲惨的人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而是夏婉玉。终其一生,她也比不上当初那个跟在她身后做事的小秘书。”

第五百四十一章:红尘客栈

    之前为了活捉顾然,我曾经在南京生活过十天半个月。现在再来自然熟悉,每天吃吃喝喝悠然自得。顾漫做的鸭血粉丝汤当真好喝,每次都能喝个两碗。顾然对此哈哈大笑,嗔顾漫一眼说:“我妹可不经常做,以前我在家求着她都不给做,你这一来,她倒主动下厨了。”

    顾漫狠狠白顾然一眼。顾然面带笑意,眼睛微眯。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喝口热茶说:“那是,谁让我是她老板呢!她要是不伺候好我,我不得扣她工资啊!”

    “哈哈哈!”顾然大笑。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暗生情愫,顾漫能这么做,顾然能这么调侃,说白了就是让我放下心来在这里生活。

    ……

    刚刚放下筷子,我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想了想接通电话放到耳旁,电话里传来青语的声音:“喂!”

    “青语?”尽管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但我仍然听出了这是青语。

    电话那端的青语笑了笑,语气有些哀伤的问:“还好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顾然与顾漫,起身离开餐桌回自己房间里接电话。顾然冲顾漫挤挤眼,顾漫挥动自己的小拳头,白了顾然一眼。青语的声音有些微恙,我也没有多想,笑着调侃道:“你会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青语有些无奈的笑了,开门见山的说:“我现在在南京,见个面吧。”

    我并不惊讶青语话,而是肯定的说:“好。”

    电话那端的青语叹了口气说:“我在中山陵,你来找我吧。”

    我点点头挂断电话,离开房间找顾然借了辆车,顾然从桌子上给我抛过来一辆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我接到手里也没看。来到车库,按动了一下车钥匙才知道是玛莎拉蒂。我有些无奈,顾然这小子肯定已经猜到了我要用车。给了我这么一小三车,真他么坑爹。

    开着玛莎拉蒂来到中山陵,将车停在停车场里,沿着山涧木道来到陵门那里。青语在这里等着我,远远看过去,青语站在台阶上面,仰头看着陵门上方的天下为公四个金字,身上穿着灰褐色的风衣,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高跟鞋,鞋跟并不高。总体来说,今日再见的青语比较内敛。

    青语的耳朵里面塞着耳塞,不知道再听什么音乐。我走过来她也没有发现,一直等我走到她身后,挡住了她的光线她才转过头看看我。我指着她耳朵里的耳塞问:“听的什么?”

    青语取下左耳上的耳塞放到我的耳朵里,耳塞里传来周杰伦的《红尘客栈》: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我伸手取下她脸上的墨镜,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睛。青语转过头再看一眼陵门上面的天下为公四个金字,收起耳塞转身对我说:“走吧,带我上去看看。”

    我点点头,带着青语登中山陵。陵门后面是碑亭,在碑亭暂作停留在会后就是三百九十二级石阶,随后便来到祭堂,在祭堂观看之后变到了墓室。说实话,出来玩的话,南京当真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这里的景点大多都是陵墓,看过之后总会让人心情沉重。我跟青语匆匆走过,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来南京,她也没有说什么。从中山陵离开之后,我们就去了附近的美龄宫。在美龄宫走马观花后,我们两个一起来到停车场。坐上车之后我转头看看青语,青语犹豫一下说:“去酒店吧,我住在玄武酒店。”

    启动车离开中山陵停车场,转头看看青语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青语将车窗放下少许,冷风灌进来让人神清气爽。她将自己兜里的苹果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音响里传出《jamisoulshe》的音乐声,这一首韩文歌曲在夜店里非常流行,我皱皱眉头不明白青语为什么听这种歌曲。而且我看看青语手中的手机,也有些不解。受我影响,青语这些年基本不用苹果的产品,看青语手中手机的新旧程度,似乎是刚买的。

    青语转头看看我,说:“去苏荷吧,别回酒店了。”

    我没多说,开着车来到苏荷酒吧。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酒吧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位置坐下,要了两瓶芝华士。服务生打开后,青语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酒,然后仰脖喝下。看她这样,我也没说什么。种种古怪表明,青语在陈晓燕那里遇到麻烦了。

    我突然有种不耐烦的感觉,你好好的时候想不起我,遇到麻烦了才想起来找我喝酒。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想想,我也不能这么狭隘。毕竟我跟青语的交情已有多年,而且当初也是我将她带出来的。

    我点上一支烟说:“想喝就喝,别怕。”

    青语抱着酒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我。音乐声很大,她大声的对我说:“我离开陈晓燕了。”

    我没说话,而是盯着她的眼睛。

    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芝华士,仰脖喝下之后,苦笑道:“背叛!”

    我没说什么,只是听她讲故事。可惜青语只给我说了只字片语,看着桌子上的两瓶酒已经被喝完。我招招手再叫来两瓶,看着坐在对面的青语,重重的叹上一口气。八点多进去的,一直喝到十一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我扶着青语,青语已经醉的不成人样。我尽管没喝多少,但也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服务开着车赶到玄武酒店,从青语的身上摸出来酒店的房卡,来到顶层的套间里面,打开门将青语丢到床上,将她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烧了热水,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我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青语,再度点上一支烟。房间里面很乱,套间里有办公桌。办公桌上面放满了各类文件,还有一个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熟的青语,走过去坐在办公桌前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细细阅读。

    通过文件我了解到,金燕集团在青岛投资了一个项目。金燕集团为这个项目投资了十个亿,然而最后这个项目却被青语暗度陈仓变成自己的项目,最后将这个项目据为己有。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青语背叛了陈晓燕。利用陈晓燕的信任骗取了金燕集团一大笔钱,并且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没有任何漏洞。收起文件,打开面前休眠的电脑。幸好青语没有给自己的电脑设置休眠密码,要不然我也进不来。细细浏览电脑里面的文件资料,结果却发现青语是跟青岛的陈耀辉合作,才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坐在电脑前面,看着青语电脑的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青语的电脑桌面是一只啄木鸟,绿色的界面很清新。回想当年,青语为了曹王镇工业园区的项目不惜与沈国强合作。尽管没有背叛我,但着实让我吃惊不已。现在再度背叛陈晓燕,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

    毕竟对于陈晓燕来说,她有功有过。这些年她为金燕集团创造的财富不低于二十个亿,此番拿走自己的十个亿,于情于理也不为过。但总感觉她这种办法有点不妥当,或者可以说有点偏激。青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突然亮了,我眉头一皱走过去,低头一看是条微信。陈晓燕发过来的,话语很短,我父亲过世了,你回来一趟吧。

    闻言,我震惊无比。陈晓燕的父亲陈先志,竟然过世了。

    转头再看向青语,却发现青语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似乎在害怕什么。原本我今天晚上是没打算留在这里的,但当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决定留下来。我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袍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上午,青语叫醒我。她撇着嘴看着我,我看着她说:“陈晓燕的父亲过世了。”

    听到这句话,青语的神色有些慌张。她犹豫片刻说:“我知道。”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回去一趟。即便你们之间没有了交情。”

    青语点点头,仰起脸看着我,咽口唾沫说:“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我眉头一皱,旋即有些无奈。我知道青语在害怕,害怕自己回去之后被陈晓燕留在那里。我只是暂作思考,随后就对青语说:“可以。”

    促成我陪着青语回去的理由有两条。第一我想去看看陈先志的遗容,第二我想去看看陈晓燕的反应。金燕集团的庞大是难以想象的,在华东地区中,唯一能和上海黄子龙比肩的男人,也就只有陈先志的金燕集团。陈先志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而今陈先志逝世,青语脱离金燕集团。陈晓燕的反应一定很有趣,但同样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要是没点能量反倒奇怪了。

    所以青语这一遭必然危险,这恐怕也是她要我陪她前往的原因之一。

    -----ps:下一章在凌晨十二点。

第五百四十二章:青语的眼泪

    金燕集团总部在浙江杭州,决定陪青语回金燕之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顾漫,告诉顾漫我要去一次杭州,大概要两天的时间。顾漫听后也没多问,嘱咐我路上小心有事打她电话。在网上买了到杭州的机票,开车赶到禄口机场,在禄口机场登机。到达萧山机场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钟。青语脸上戴着墨镜,手提包里放着几张文件。在机场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之后青语取下脸上的墨镜,回头看看我。

    我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青语主动给我讲述。

    “这个项目是晓燕亲自把关的,她想要借着这个项目打通青岛的市场。从而控制整个山东的市场,山东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要是能在青岛建设好这个项目,能减少几个亿的成本。这个项目前前后后都是我负责的。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青岛,在山东各地跑。帮项目调研,做成本估算。忙前忙后一年多的时间,项目终于要落成的时候。陈董事长发话让我将这个项目交给他手下的一个年轻人,我一怒之下就跟青岛的陈耀辉合作,利用这个项目是成立的独立公司漏洞,就将这个项目暗度陈仓到自己的名下。我知道这么做违反法律,只要晓燕想夺回项目,绝对轻而易举。但我为金燕集团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拿回点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听完青语的讲述,我放下我这边的车窗,冷风灌进来让我不由裹紧衣裳。青语继续讲。

    “夺走项目是陈先志的意思,我找他谈过,可是他死都不同意将项目交给我管理,晓燕去找他说情都不行。我实在没了办法才铤而走险的,可是我没想到就在我刚刚拿回这个项目之后。陈先志就半夜猝死在家中,我想晓燕一定恨死我了。那是她爸爸,我只不过是外人。原本我是不想回来的,我想铁石心肠的在青岛,跟陈耀辉合作。吞下青岛的项目,扎根在山东发展,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跑到南京找你。”

    青语深吸一口气,仰头咽回眼中饱含着的泪水。

    可是这反而戳中她的泪点,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她问我:“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陈晓燕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如此努力却比不上她的一丝一毫。你知道吗?金燕集团有五百亿的资产,这个项目只有十亿。只有十亿!我给她陈晓燕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还不值这十亿吗?我给陈先志忙前忙后这么多年,给他赚的钱最低也有五十亿。到头来还不值这十亿吗?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她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为什么我在十七岁的时候,还要去卖身。为什么!”

    我伸手将青语拉过来抱在怀里,青语在我的怀里痛哭流涕。我理解她心里的愤懑,我也知道她的无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的命运五分靠天注定,三分靠人世漂泊,一分是因缘际会,剩下的那一分才是自己真正能打拼的。社会的构成,注定让人越往上越难。刚开始努力的确管用,但真正到达社会上层之后,会蓦然发现其实真正的上层完全不是靠努力就能打拼出来的。

    就比如青语,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也进不到陈先志那个核心圈子里面。

    这一时的爆发让青语痛哭流涕,可短暂的哭泣之后青语就坐直拿出湿巾擦脸上的泪痕。给自己补了一个淡妆,青语脸上的表情依旧刚毅。我转头看看她,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管社会怎么样,未来怎么样。抱怨永远都不能解决事情,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出租车在五点钟赶到西湖附近的一座超大别墅里面,别墅外面挂着白花,附近停满了车辆。我带着青语来到门前做了登记,随后进入到别墅里面。在别墅大厅里面放着一个黑色棺椁,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奠字。周围有很多人,陈晓燕站在棺椁前面,身上穿着黑色的女式西服,头发挽在脑后,神色忧伤。旁边有主事的人,见到青语出现之后,不少陈家的人都纷纷站起来。

    青语径直走到陈先志的棺椁前面,三鞠躬后站在陈晓燕的身边。自始至终陈晓燕都没有说什么,我被人安排到客人房间里面。按照古训,棺椁前面必须日夜有人守着。这些人必须是死者的儿子亲人,陈先志妻子早就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陈晓燕日夜在棺椁前面已经守候了三天。青语来了之后陪着陈晓燕,两个女人没有交谈,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青语也没有故作哀伤,表情平静的守在棺椁前面。

    夜里烛火飘摇,天空中下起大雨。不少前来吊唁的人都纷纷离去,雨在早晨的时候停下。第二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而今日也是陈先志下葬的日子。前几日吊唁的人都已经纷纷来过,陪同下葬的人并不多。陈先志小时候家庭贫苦,但学到上的不少。高中毕业之后就在一座工厂里面做工,后来娶了陈晓燕的母亲。九十年代工人下岗后,陈先志曾先后做过许多事情,后来才下海经商。多年荣辱之后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陈先志下海经商的时候,已经三十五岁,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甚至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人生不可谓不传奇,最甚的是其创造的商业帝国遍布全国,依靠他的企业生存的员工就已经达到数十万,企业资产更是数以百亿计。

    可是,这个一生荣辱的商人。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躲不过人生的宿命。从别墅里出发,下葬车队格外朴素。前后只有五辆车,除去灵车与一辆开道的警车。前往参与下葬仪式的人,不超过二十个。我跟随青语坐在最后一辆车里,周围坐着陈晓燕的亲人挚友。车开到钱江陵园,简单的仪式过后陈先志就被下葬到陵墓当中。

    看着周围的白色鲜花,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真正考验青语的时候,才刚刚到来。

    ……

    晚间车队返回,我随着青语坐上陈晓燕坐的一辆奔驰房车里。车没有开回别墅,而是径直开到位于杭州郊区14号大街上的金燕集团研发中心,我与青语随着陈晓燕走进研发中心,来到旁边的办公楼上。在办公楼顶层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金燕集团的高管。

    陈晓燕带着青语到来的时候,这些高管纷纷侧目。

    一个服务生很有礼貌的请我到旁边的茶水间喝茶,我没打扰他们的会议。我在茶水间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服务生送来晚饭。很丰盛的四菜一汤,我简单用过之后。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看到青语从会议室里颤巍巍的出来。青语脸上的表情有些呆呆的,我走上去低头看着她。

    青语仰头看着我,叫我一声哥哥。

    我看着她问:“怎么样了?”

    青语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青语却带着我飞快离开金燕集团。在外面打了一辆车赶往杭州市区,坐在车上青语抱着我的胳膊,躺在我的臂弯里面像当初那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青语错过了成为金燕集团董事长的机会。

    五百亿的集团与十个亿的项目,阴差阳错青语终究是选错了。

    陈先志之前一直在磨砺青语的性格,她知道女儿不适合管理企业。所以就想为女儿培育出一个职业经理人,让她来代替女儿管理企业。一声荣辱,折戟沉沙。她不希望女儿一辈子辛苦,他只希望女儿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可以。原本在这个职业经理人是内定给青语的,结果在最后关头,青语却在青岛项目上犯了自己不该犯的最大错误。

    青语抱着我的胳膊,闭上眼睛。

    出租车在深夜空旷的道路上疾驰,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

    晚上我们两个住在杭州市区的酒店里面,一张大床两个人睡。都没有脱衣服,青语依偎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叫了她一句,她趴在我的胸膛上说:“我很累,哥哥我要睡觉。”

    我叹口气没多说,逐渐感觉到疲惫,自己也睡的昏昏沉沉。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青语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联系她,端起茶杯喝下热茶,在网上买了回南京的机票。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我收到青语的短信:我回青岛了,哥哥!

    我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回道:照顾好自己。

    飞机从萧山机场起飞,中午的时候到达禄口机场。从机场出来,我的手机刚开机,就收到好几个短信通知。在二十分钟前,兰仁义曾疯狂的拨打我的手机。我眉头一皱,兰仁义这时候应该在上海啊!我赶紧打回去,却听到电话里的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顿时,我意识到兰仁义很有可能遇到麻烦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兰仁义被绑架

    站在机场出站口的人海中,我怔神几秒后转身走向旁边的入站通道。边走边给在上海的刘计洋打电话,告诉刘计洋兰仁义联系不上,让他帮忙调查一下。我现在立马飞赴上海,让他安排一辆车到机场接我,等一下将航班信息发到他的手机上。刘计洋没有多言,简单一个字回道:“好!”

    挂断电话来到机场售票大厅里,询问一下后工作人员告诉我两个小时后有一架飞往虹桥的飞机,只有头等舱了。我买了一张机票过安检,随后又打电话告诉顾漫可能晚几天回去,我要去上海一趟。顾漫在电话那端扁扁嘴说:“好吧!”

    这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呢!我心里泛起疑问,转头看向机场航班行程表,带着疑惑挂断电话。临上飞机之前,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打了个电话给兰仁义,他的电话仍然打不通。想打电话给柴知然,却发现我根本没有柴知然的号码。登上飞机之后,飞机却迟迟不起飞。询问一下空姐后,空姐说是上海方面的天气原因。无奈又在飞机上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才升空起飞。到达虹桥机场后,手机刚开机就收到刘计洋打来的电话。

    刘计洋说他就在机场外面,兰仁义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

    “见面详谈!”我挂断电话着急的从出站口的洪流中走出来,在机场航站楼外面见到了开着一辆沃尔沃的刘计洋。坐上他的车之后,刘计洋并不废话,直截了当告诉我:“兰仁义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不知道是谁,但很可能与向北风有关。”

    我凝滞着眉头问:“到底什么情况。”

    刘计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公安口有点关系。但你也知道现在是何绍的天下,我这点关系不怎么样。但查个手机定位信息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查到兰仁义手机的最后开机点在徐汇区一座公园外面,我让人赶到现场后发现地上有血迹,也找到了他被砸碎的手机。”

    说着刘计洋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那只带有血迹的手机,是一个背面贴了龙的苹果手机,我认的,绝对是兰仁义的。我眉头一皱,心中有些吃惊。这次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危机到这种地步吧!而且向北风也没有那么下作吧!我问刘计洋:“报警了吗?”

    刘计洋摇摇头说:“还没。”

    我一咬牙说:“报警。”

    ……

    我赶到刘计洋所说的公园附近,发现这里离柴知然教书的学校很近,只有几步之遥。带着疑惑我来到柴知然的学校里面,结果学生们已经放学了,柴知然也回家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柴知然的家在那里,往那里找她?关键时刻还是刘计洋帮了忙,他刚好认识这座学校里的一个副董,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要出了柴知然的家庭住址以及电话号码这些东西。

    我一个电话打给柴知然,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凶悍的泼妇。

    泼妇张嘴就骂:“你个小瘪三,别再打电话给我们家然然了,小心我找人砍死你。”

    “我是郝仁。”不用说,这个女人就是柴知然的妈妈。

    柴知然的妈妈听到我这句话后,顿时一怔,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态度并没有特别好,反而有点做作的冷冰冰说:“哎呦,是郝总啊!不知您找我们家然然有什么事啊!然然在洗澡呢,呵呵!”

    我见过柴知然的妈妈,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我拆分公司逃离上海已经是人尽皆知新闻,这位做娱乐新闻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心想让女儿嫁一个富商,要是换到以前肯定对我的电话欣喜交加,可是现在却没那么高兴。我也不生气,深吸一口气说:“兰仁义被绑架了,我需要见你女儿调查一下。”

    啪!

    一听我这么说,这个势利眼的女人立马将电话挂了。

    “妈的!”我无力的看着手中的电话。

    刘计洋笑了笑说:“走吧,直接去他们家里。”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计洋,有些无奈的说:“咱们就这么上门,还不被她给轰出来啊!”

    “放心,我有办法。”刘计洋大包大揽,揽着我的肩膀说。

    跟着刘计洋来到柴知然的家里,按响门铃之后刘计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转头告诉我:“我认识一个富少,这富少最近在追求柴知然,柴知然的妈妈对这富少特别顺眼,我刚打电话给他,让他再打电话给柴妈妈,这门自然就开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刘计洋说:“这么有把握?你不怕这富少将你当情敌。”

    刘计洋摇摇头说:“不会,原本这富少对柴知然的态度就是想玩玩,但柴知然有这么个妈妈在家里,富少也望而却步,早就另寻他爱了。”

    我与刘计洋相视一笑,玩味道:“我终于明白柴知然为什么嫁不出去了。”

    果然,不出片刻后门就打开了。柴知然的妈妈笑靥如花的请我们进去,进去后发现柴知然坐在客厅里,低着头一脸愤怒。柴知然的爸爸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我冲刘计洋使了个眼色,刘计洋笑着对柴知然的妈妈说:“阿姨,我们需要单独问柴老师几个问题。你看是不是行个方便!”

    估计是那富少给柴知然的妈妈许诺了不少东西,柴妈妈的态度到也不生硬,看了一眼柴知然说:“去吧,去书房。”

    柴知然长舒了一口气,带着我跟刘计洋到楼上书房里。走进去关上门,柴知然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我们两个,小嘴一撇,十分生气。我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说:“兰仁义被绑架了。”

    柴知然听到这个消息明显一怔,惊呼道:“不是吧!”

    我见柴知然对我取出香烟有点讨厌,就没有点烟,而是将香烟放回去说:“你能告诉我一下兰仁义来找你后的事情吗?我需要知道的非常详细。”

    柴知然脸一红,抬起头看看刘计洋,刘计洋识趣的出去。

    “仁义回上海后,就第一个来找我。当时我在上课,他出现在我的课堂上面,头上裹着纱布,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见面之后就给我跪下说喜欢我。当时我气急了,就拿起手里的书本丢他。幸好学校的保安来的及时,才将他给赶出去。结果放学之后,我在自己住的地方见到了他。他死乞白赖说自己没地方住,非要住我家沙发。你也知道他那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无奈之下我只好让他住到沙发上去。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就赶来敲门。我妈那人看到兰仁义睡在沙发上之后,抄起笤帚就打他。他还拉着我非要说我们是真爱,我妈更气了。”

    “咳咳!”我轻咳一声,说:“挑重点说!”

    柴知然白我一眼说:“是你自己说让我说的详细一点,怎么现在又成挑重点了。”

    我干笑两声,怎么会告诉柴知然,这是我教兰仁义的办法。追女生一定要死乞白赖,不管对方是干嘛的,也不管对方的身份,死乞白赖的赖她家里就好。

    柴知然沉了口气说:“仁义缠了我好几天,最后我妈向学校你请了假,将我带回来不让我出门。仁义就在我家外面缠着我,半夜偷偷潜入到我卧室里面。第一晚我爸发现了没吭声,第二晚被我妈发现,当时拿着刀就冲仁义冲了过来,仁义跳窗跑了支后说第二天还会来的。怎么了,他遇到麻烦了吗?”

    我皱着眉头问:“你是说,兰仁义一直都在缠着你,然后昨天晚上在你家里被你妈发现,然后说今天晚上还会来。”

    柴知然点了点头,我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惑。从兜里拿出来那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带血手机给柴知然看,看到手机柴知然也不由惊呼。她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眸子中竟然出现一丝紧张。她知道,这是兰仁义的手机。

    我斟酌一下看向柴知然说:“想问一下,会不会可能是你妈找人做的。”

    “不可能。”柴知然决口否决。尽管母女俩经常吵架,但看的出来柴知然还是不讨厌自己妈妈的,毕竟母女连心,她也知道妈妈这是为自己好。更何况她也明白兰仁义不是个什么好货色,说简单点目前就是个小痞子。所以到现在她也不没有将自己的身子给兰仁义,只是感觉他好玩,在心里给他留了个位置而已。而且柴知然也知道,兰仁义是真心喜欢她的,这也正是柴知然如此纵容兰仁义的原因。

    我犹豫一下看向柴知然:“有没有可能是兰仁义的情敌,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

    柴知然在原地踱步,双手绞在一起。犹豫片刻之后,柴知然都快急哭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喜欢我的人太多了。这些年我妈经常给我相亲,每到情人节或者什么节日,我收到的礼物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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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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