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孙晓青的坟墓
我站在香山的山腰上.遥望太阳照耀着的běi jīng城.我心中十年來的往事又被一件件勾起.我想起老所长的花白头发.年轻的副所长的爽朗语音.我想起了每位看守员.每位大夫、医生.每位所方人员.在我欺骗他们的时候.在我用各种可耻的方法进行斗争的时候.在我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无知、无能、愚蠢的时候.在我对自己都已感到绝望到极点、不能活下去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始终坚定地相信我可以改造.耐心地帮助我重新做人.
“人”
这是我在开蒙读本《三字经》上认识的第一个文词.可是在我前半生中一直沒有懂得它.有了**人.有了改造罪犯的政策.我今天才明白了这个庄严词眼的含义.才做了真正的人.
..爱新觉罗.溥仪《我的前半生》最后一段.
我上学时酷爱读书.文史名著历史典故都有涉猎.我看溥仪的《我的前半生》时.我刚上大学.是在來上海的火车上读完的.从洛阳到上海.坐火车需要十七个小时.那个时候家里为了供我上大学.就已经借了许多钱.來时我是坐在硬座上面的.十七个小时的车程.我读完了这本《我的前半生》.那个时候我只有一种苍白的感受.
而现在.当我被关在黑暗之中.
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岁月.只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我突然十分想念溥仪的这本反省式回忆录.这本《我的前半生》是溥仪1957年在战犯看管所中成书的.当时二战已经结束.溥仪在战犯看管所中渡过了漫长的时间.这位三岁登基.在清朝历史留下自己最浓重一笔sè彩的末代皇帝.似乎很信仰一种主义.
我坐在yīn暗的空间中.脑海中很乱.似乎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再來问我东西.他们给我送饭也十分不准时.有时很短的时间里能送來两次.有时很长的时间里.却不会來一次.黑暗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吃到嘴里的到底是什么食物.我只能靠听觉.靠嗅觉去辨认.我试图以自己的力量离开.可是我却根本不知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它.
不知道边境.
不知道方圆.
只知道.我在这里面.
或许这是一种惩罚.或许这是一种罪.但是我的心理.已经濒临崩溃.原本见一次木木能让我心安.能让我明悟.可是木木走后.那不知道多久才能离开的念想.让我恨不得自杀.可是我却发现.周围连墙壁都不会出现.我不敢睡觉.我害怕沉眠.我怕一觉不醒.醒來之后却是一个恐怖的梦靥.
可是有时的疲惫.让我倒在地上.不管年岁.
只想闷头大睡.
我知道.这是一种审问战犯的惯用办法.
其原理是利用人的恐惧心.当一个人.位于一个四周都是黑暗的空间中.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岁月.只有恐怖到令人颤栗的静谧时.人的意识就会产生模糊.会自己吓到自己.这种效果.类似于催眠.但是却与催眠有着很大的差别.催眠是人为的.而恐怖.却是脑海中产生的.
木木未來之前.我会想孙晓青她们.
木木來过之后.我的脑海中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东西让我很烦恼.而且那些人也都不來烦我.更让我陷入了一种忧愁恐惧之中.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少了一种什么一样.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之中.跟人说不成话.跟人聊不成天.只有暗黑与寂寞.慢慢.我开始恐惧睡觉.我开始恐惧一切不知道的东西.我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我记得.我吃了三次饭.许久未睡的我疲惫不堪.我躺在地上.感觉着冰冷的地板.心中冰凉.无奈.无助.痛苦.
我开始渐渐放弃.随后进入沉眠.
……
我醒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阳光刺眼.神态慵懒.就仿佛午后小憩时睡醒一样.微风和煦.碧草清澈.天空湛蓝.令人心旷神怡.一支洁白的栀子花从天空中飘落下來.落在我的鼻窦处.花瓣清新.花蕊芳香.草原的碧草蓝天.天空的一览无余.耳旁的微弱风声.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不真实.
不真实的让我知道这是一个梦.
我闭上眼睛.幻想着.明白着.陶醉着.
我感觉到眼前有些绰绰约约.原本让人眼睛感觉到温暖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女人的长发上带着一股兰花的味道.蕙心兰质.如空谷幽兰一般宁静.女人趴在我的身上.长发垂鬓.我的瞳孔再次聚焦.看到了女人的真面目.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孙晓青.
离开我多年的孙晓青.
她趴在我的身上.我感受着她发鬓的芳香.她不说话.翻过身躺在我的身边.手放在我的手边.天空湛蓝的像一面镜子.将我们两个映照其中.我闭上眼睛.微风吹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昨天经历过的一样.我问她:“为什么离开.”
她呵气如兰.微微说道:“我从未走过.”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溢出泪花.
太阳光十分刺眼.草原上的微风吹拂.让人沉醉.我沉默着.沉默着.良久良久之后.我转过身.将她抱在怀中.我对她说:“从未离开过.”
她抱着我.轻轻呵了一声.对我说:“一直都在你心里.”
我松开她.看着她的面庞.
一阵微风吹过.她头上的青丝慢慢飘动.像是草原上的碧草一样.如梦如幻.风在吹拂.她头上的三千青丝.变成了草原上的碧草. 离开她的头皮.飘落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光头的孙晓青.她依旧漂亮.但是却失去了那带着兰花味道的三千青丝.
阳光刺眼.我不自觉的感觉到眼睛里有些泪水.
她对我说:“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不说话.只是点头.
孙晓青原本饱满的体态与容貌.慢慢开始变的有些病态.原本红润的嘴唇变的苍白无力.原本有神的双眼开始变的带着些痛苦.原本丰腴的身体.开始变的有些瘦弱.她又对我说:“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又点了点头.
孙晓青贴在我的耳旁.抱着我对我说:“这才是最真实的自我.”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屹立在草地上的墓碑.墓碑上面刻着.‘郝仁妻子之墓’.我疯狂的冲上去.趴在墓碑前面.发现后面是一座小坟包.我叫喊着孙晓青.却听不到孙晓青的声音.我震惊.我震惊无比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天空中的太阳像是烈火一样炙热.烤的我喘不过來气.
……
我猛然坐起.发现自己依旧是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的身上全部都是冷汗.手边放着餐盘.上面是我刚才吃剩下的食物.食物还留有温度.我有些难以置信.我坐在那里.想着刚才的一切.感受着餐盘上的温度.我似乎只睡了几分钟.梦境中的一切.让我有些狂躁.这时.门开了.远处出现一道亮光.他们将我带出去.让我坐在椅子上面.我面对的是刺眼的白炽灯.灯光大亮.让我感觉到十分刺眼与炙热.对面传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那个声音问我:“你到底做过什么错事.如实说出來.”
我怔在原地.脑海中还未缓过來.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化为孙晓青的墓碑.
我想着墓碑上的刻着的东西.想着郝仁妻子之墓这一句话.想着这一切.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朝着那白炽灯走了过去.周围几个穿黑西装带黑超墨镜的人冲上來.想要阻止我.被我两拳干翻.我走过去将白炽灯冲着审问我的人.却发现在那里.只有一个麦克风.我愤怒的毁了麦克风.拿着白炽灯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朝着门口就走过去.
走到门口之后.我见到了那rì我见到的院子.
以及周围超过八米的围墙.以及围墙四米以上的电网.周围冲过來几个狱jǐng.他们手中拿着枪.我冲上去将他们手中的枪夺过來.反手一枪再击毙另一个狱jǐng.我手里拿着两支枪.前方出现上百个狱jǐng.我就好像是CS与CF游戏中的开了G的人物一样.见神杀神.见佛诛佛.
狱jǐng倒了一地.我拿着手枪冲到监狱门口.冲进门口的保安亭.冲进去枪杀了保安.寻到大门的电动开关.我将监狱的大门开开.我拿着两支枪.冲了出去.我回头一望.原本血流成河的画面.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监狱崩塌成一座废墟.就好像是好莱坞大片中.英雄主人公毁灭了邪恶势力的老巢.牛逼哄哄的归來一样.
可是我总感觉.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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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可以偿还欠大家的更新.这一更是补的.也是为了偿还鬼见愁.顾然.小土豆以及今天给了票票的裤裆里的爱情等兄弟朋友的.这几天应该会连续有补更.补上这一更.原本欠二十五章.现在还剩下二十四章.人品是要靠自己一点点努力的.馒头不再废话.但凡是补更馒头就在后面计算一下还剩下多少.希望大家都能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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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心中的梦靥
监狱外面是一个并不宽阔的柏油路,柏油路很狭窄,像极了我老家村子里哪一支。我沿着道路往前面走,道路慢慢宽阔起来。我手里拿着两只枪,朝着上海的方向走去,身后是一片看不清楚真相的烈火。在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旁边,有一个公交车站,我走到哪里等了好久,一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公交车驶来。公交车自动停在我的面前,自动开门。
我走上车,发现车上并未有驾驶席。
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车慢慢启动。车往前面驶去,周围的泊油路慢慢发生变化。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慢慢变成了正在高行驶着的列车,车很快,我心很着急。正在这个时候,列车里发出声音,上海站到了,请旅客做好准备下车,感谢您乘坐此次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我走下列车,偌大繁忙的上海火车站空无一人。四周的小贩也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与周围可以随便进去拿东西的店铺,我手里拿着两支枪,枪口弩张着。我在害怕,害怕周围的静谧,眼前的sè调变的很冷,就好像是恐怖片的那样。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但是我离开了车站。
去往市心的公交车上依旧空无一人,我坐在最后面,公交车自动行驶着。我看到了周围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看到了上海的繁华。我瞻仰着这一切时,公交车却停了。我四周看了看,发现依旧空无一人。可是公交车却不前进,我走下车,站在站台上面。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郝仁!”
我转过头,发现孙晓青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我的对面。我瞳孔一缩,当即冲了上去,激动的看着孙晓青,却不敢抱她们。我哽咽着对她们说:“你……”
我脑海依旧还残留着草原上的碧海蓝天,以及那一道孙晓青的墓碑。站在我面前的孙晓青似乎知道我想问她什么,她对我说:“是的,我还活着,那个死去的墓碑,不是我的。”
我激动的冲上去,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孙晓青三千青丝上的兰花味道,我热泪盈眶。我对她说:“我再也不会放你走,再也不会。”
孙晓青吮吸着我身上的味道,贴在我的胸膛上对我说:“我再也不走。”
犇犇仰起脸,看着我叫:“爸爸。”
我蹲下来,将犇犇抱在怀,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小家伙冲我做了个鬼脸说:“呸呸呸,爸爸的嘴好臭,还是妈妈好闻。”
说着,是一个小不点的犇犇就往孙晓青怀里钻。孙晓青抱着孩子,钻过头看了我一眼说:“咱们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兴奋的跟着孙晓青回家。家依旧是我们以前的那个小区,小区空荡荡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地之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场景。我不再恐惧,我拖着孙晓青的手,兴奋的往家里走。我对孙晓青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孙晓青笑着说我是个傻瓜。
我们回到家里,我开了家门。桌子上有一桌子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有犇犇最爱吃的肉,有孙晓青最爱吃的鱼,还有一锅……夏婉玉最爱喝的汤。我瞳孔一缩,扛着大肚子的夏婉玉从一旁走出来,她脸上全部都是母爱的笑容,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老公,回来了。饭做好了,咱们吃吧。今天宝宝又踢我了呢,这个小坏蛋,真调皮。”
我怔在原地,回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孙晓青与犇犇。又转过头去看扛着大肚子做好一桌子饭菜的夏婉玉,我很难相信桌子上的饭菜是夏婉玉做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做菜。我感觉脑子很乱,她们两个都笑盈盈的看着我,仿佛她们两个根本未看到对方一样。
“好香的饭菜。爸爸,我能吃吗?”孙晓青身旁的犇犇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能吃。”
孙晓青带着犇犇走进来,她们两个坐在我与夏婉玉的对面,孙晓青与夏婉玉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她们就好像是当对方是空气一样,孙晓青跟我说话的时候,夏婉玉绝对不吭声,夏婉玉对我说话的时候,孙晓青绝对不发音。一切都相得益彰,正在吃饭的时候,夏婉玉忽然叫喊着肚子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了。她痛苦的大叫着,嘶喊着,脸上全部都是汗水。
孩子生产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临盆的时候。一旁是突兀出现的热水与剪刀,以及包孩子的毯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夏婉玉难产大出血,她吼叫着,痛喊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关键时刻,一直站在一旁将夏婉玉当成空气的孙晓青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冲上去一脚踹在夏婉玉的肚子上面,手往夏婉玉的下面一伸,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拖出来。
犇犇冲上去,用牙齿咬掉孩子的期待。
满嘴都是鲜血,像樱桃红一样恐怖。
冷sè调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颜sè。
犇犇看着我,我看着他嘴上的鲜血,他叫了我一声:“爸爸!”
我转过头,却发现周围的景sè变成了别墅。
夏婉玉身上穿着睡衣,身材妖娆,在纱制裙子下面,是若隐若现的丰腴**。在她胸前的两团肉包子上面,趴着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口里正在叫着:“粑粑,粑粑!”
我惊愕在原地,夏婉玉将孩子抱过去。将八个月大的孩子放在地上,已经八个月大的夏天,就已经会走路。夏婉玉穿上衣服,眨眼之间全身上下举手皱眉间都带着jīng致女人的优雅。夏婉玉大叫一声:“郝夏天。”
正在那里玩的夏天四肢趴在地上,一蹦一跳爬过来。夏婉玉点了点头,夏天的肚脐上面出现一根像是链子一样的脐带。夏婉玉牵着脐带,夏天在前面四肢爬在地上跳跃着,不时还叫两声。像一只小狗那样,被夏婉玉带着。我刚想说话,夏婉玉就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说:“老公,我们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贱人吗?”
夏婉玉刚说完,我们就出现在东方明珠塔下面。
在明珠塔下,夏婉玉牵着郝夏天站在那里。
孙晓青拖着犇犇站在另一边,我站在她们两个的间。夏婉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贱人青,你还想干嘛!她是我的老公,你带着你的杂种滚蛋。”
孙晓青眼睛里带着泪水,屈辱的看着我。我转头去看夏婉玉,这边的孙晓青却眉头一皱,怒气冲冲的骂道:“不要脸的狐狸jīng,勾引我老公,你生个儿子都是妖怪。”
被夏婉玉牵着的郝夏天呲牙咧嘴,像一只小狗一样,一跃三丈高,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手的犇犇也不示弱,丢开妈妈的手,冲过来就跟夏天交战在一起。我刚想说话,夏婉玉与孙晓青就向后退了五十米,夏婉玉大喝一声:“天助我也。”
蹭的一下,她的身边出现五个人。
三男两女。
孙晓青哭哭啼啼,却只有孤身一人。
夏婉玉身边的五个人如同罗刹厉鬼一样,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啊的惨叫一声,她大叫一声:“郝仁帮我。”
蹭的一下!
孙晓青的身边出现了十几个我的幻影。
眨眼之间,孙晓青与夏婉玉天人交战,我喉头哽咽,不想让她们相残。
我刚要说话。
场景猛的一变。
变成了周星驰电影《西游.降魔篇》,最后玄奘与孙悟空交战时的场景,可是这一次的主人公,却不是孙晓青与夏婉玉。而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与一个脸sèyīn鸷一脸邪气的不屈人才,翩翩少年大喝道:“郝夏天,十八年前你母亲杀我母亲。十八年后,我郝犇今rì要再取你狗命。母亲大人在上,我郝犇,今rì一定要用狗贼的鲜血,祭奠母亲大人。”
我目光一转,就看到在一旁的高山旁,有一座孙晓青的雕像。我心头一惊,就听到脸sèyīn鸷的不屈人才大喝道:“狗杂种,十八年前你母亲那个婊.子杀我母亲夏婉玉,我郝夏天,今rì要跟你决一死战,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权力。老子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你今rì,只能给我唱征服。”
天地迸裂,郝夏天与郝犇天人交战。
我刚要大喊,我转头发现在另一边,也有一座夏婉玉的雕像。
两座石雕像同时幻化出当年的场面,她们两个交战,结果她们两个互相死亡,她们临死之前,让自己的孩子约定了今天这场十八年之战。罡风呼啸,郝犇猛然跳到空,郝夏天大喝一声。风度翩翩的郝犇周围带着的却是代表着邪恶的黑暗,而面sèyīn鸷的郝夏天身边,却是代表着正义的金光。
天不兼覆,地不周载。
我刚要大喊不要,他们两个就将所有一切的力量,全部汇聚到手掌上。两掌相对,天地迸裂。
而我,也终于大喊出了那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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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前往罗马找孙晓青
我的声音如同被放慢一样 整个人的动作也被放慢 周围的一切 全部都变的十分的不现实 十分缓慢 慢慢 我看到周围的石头迸裂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倒塌 夏天与犇犇倒在地上 身后的那座大山正在慢慢剥落石块 巨大的石块从万丈悬崖上落下來 一座冲天石像慢慢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瞳孔一怔 这才发现 原來这一整座山 都是一座大石像
而这一座石像 则是王颖丽
石像冷冰冰的看着我 长大后的夏天与犇犇倒在地上 他们两个身受重伤 濒临死亡 王颖丽的巨大石像让两侧夏婉玉与孙晓青的石像全部崩塌 她的手掌朝我袭來 我就如同如來手中的孙悟空一样 面临着巨大的恐怖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汗水 王颖丽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畔:“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舍卫国 祗树给孤独园 与大比丘众 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 食时 著衣持钵 入舍卫大城乞食 于其城中 次第乞已 还至本处 饭食讫 收衣钵 洗足已 敷座而坐 ”
这是《金刚经》中的第一品 王颖丽的声音宏伟 那徐徐朝我袭來的手掌巨大 让我瘫软在地上 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 我经历的东西 简直太多太多 孙晓青与夏婉玉的对决 郝夏天与郝犇的厮杀 我慢慢闭上眼睛 王颖丽的手掌 似乎要将我压在下面……
……
嗡
耳畔的宏伟响声变成了短暂的耳鸣 我猛地睁开眼睛 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的黑暗
刚才的一切 都是梦 都是梦
所有的一切 都是梦
我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默默的说着
手边放着的食物终于凉了 凉了
我坐在原地 刚才所做的梦 让我恐惧 由衷恐惧 我刚要站起來 四周顿时灯光大亮 我这才发现 原來我是在一个极大的空间里面 像是一个厂房一样 而我所在的位置 刚好是这个空间的正zhōng yāng 一对人民jǐng察走过來 他们走到我的面前 看着我对我说:“郝仁 你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
“以上所诉 皆为你所犯之刑法 最高人民法院判处你有期徒刑十五年 但念你有功 最高人民法院决定 为你减免刑法十年 剩余五年刑期监外服刑 ”
我听着jǐng察对我宣读的判决 我怔在原地 欣喜无比
可是猛然 我意识到 这一定是梦 一定是
我刚才已经做了两个梦了 这一定是第三个
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一定不会
我蹲在原地 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样 大叫着:“我不走 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
一群jǐng察纷纷笑我 一个jǐng察走上來蹲在我的耳畔 对我说:“老大 这是木木的决定 她为了你 付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你还不快点走 ”
我眉头一皱 jǐng察在我耳畔耳语道:“出去了 就什么都有了 ”
我豁然站起來 跟着jǐng察离开监狱 他们将我的手铐脚铐全部解开 又让我穿上西装 他们将我送出监狱 让我坐上一辆车 车辆往外面开 到了车站 他们将我送上汽车 汽车上只有我一个人 司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我坐在最后面 司机不理我 车往城市中驶去 我很害怕 因为这一切都与刚才我做的那个梦一样 在那个梦中 孙晓青与夏婉玉互相残杀 犇犇与夏天手足相残
就在我惶恐的时候 车停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上车 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慢慢 车上的人越來越多 到最后我只能站在人群当中 车到了大城市 我下來车 有人來将我带到火车站 让我坐上火车 我躺在卧铺里面 一脚睡醒之后火车到了上海站 我下了火车之后 整个火车站全部都是人 天空中的yīn霾yīn鸷的可怕 一群jǐng察将我带到公安局 让我签了一份东西
签完东西之后 jǐng察让我离开jǐng局
我出了jǐng局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就在这个时候 一辆路虎停在我的身边 夏婉玉放下车窗 马晓丹与夏天坐在后面 夏婉玉对我说:“快点上车 ”
我坐上车 看着脸上都是喜悦的夏婉玉 我有些惊愕 前两个梦中的东西 让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问她:“我是在做梦吗 ”
夏婉玉白了我一眼说:“你做什么梦啊 ”
“那你怎么恢复了记忆 ”我转头问夏婉玉
夏婉玉目光中带着黯淡 她对我说:“其实从一开始 我就一直在装失忆 我并未失忆 我只是不想让咱们难堪 我也不想面对现实 可是你进去之后 我只能面对现实 你知道吗 为了让你出來 我付出了多少苦 你清楚吗 现在你好不容易出來 却又说是在做梦 我看你真是脑子糊涂了 ”
我惊愕不已 身后的马晓丹将孩子交给我说:“真是的 郝仁你就别多想了 这是真的 你看夏天都希望你能抱他呢 ”
我伸手将夏天抱在怀中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夏婉玉用手牵着夏天的模样 我感觉到有些恶心 夏天却乖巧的躺在我的怀中 亲昵的叫了我一声:“粑粑 ”
夏婉玉哈哈一笑 对夏天说:“是爸爸 不是粑粑 粑粑是便便 很脏的 ”
“……”看着车窗外如平常一样的上海市 我的脑袋像是短路一样 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 夏婉玉的笑声与所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我总感觉 缺少点什么 夏婉玉开车带着我们去了一次超级市场 买了许多菜sè 说晚上让晓丹下厨 好好给咱们做一顿饭吃 我好不容易从里面出來 可不能再寒酸 我跟着她们回到家里 所有人都來到这里
王颖丽 杨洋 老三 小楠 以及夏婉玉的五个助手
家里就像是举行patty一样 全部都是欢声与笑语
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 所有的一切 全部都让人沉醉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夏天被马晓丹抱走 王颖丽带着我來到楼上 她让我将衣服脱光 让我跳到水池中 我躺在温暖的水中 整个人闭上眼睛 脑袋十分疼 整个人的jīng神疲惫到了极点 夏婉玉从外面走來 她身上什么也不穿 她跳到水池中 抱着我 我们两个互相亲吻 我抱着她 将她压在水池里面 在水里跟她欢好
我抱着她 來到淋浴下面
她将我们两个身上都涂上沫 她让我抚摸她的两个肉包子 她抱着我 蹲下來将我的小伙伴放在她的一对肉包子之间 最后 在雨水之中 我彻底将一切都发泄到她的身体中 那种爽快的感觉 我终生难忘
……
第二天 阳光依旧耀眼
我醒來之后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很陌上 但是却又极为熟悉
我认为我还是在做梦 可是事实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在草原上 那是我的第一重梦境 孙晓青与夏婉玉大战 那是第二重梦境 而现在我不相信这是第三重 我不相信 一封來自西西里的信封邮寄到了我的家里 信封上面并未有署名 我随手看了一下里面的信
信上内容如下:
赠给我一辈子的仇人:
父亲
我知道我原本应该这么叫你 可是自我出生之后 一直都是妈妈在照顾我 都说父爱如山峦 让人感觉到沉重 可是你对我的爱 却让我感觉到沉痛 妈妈带我离开你 是为了让你过的更好 可是在妈妈陪伴在你身边时 你有一天照顾过妈妈吗 你说 你要努力 你要过的更好 可是 妈妈需要哪些吗 妈妈永远都在为你着想 而她所想要的 不过只是一rì三餐 家常便饭 而你却给予了她什么 朝三暮四 出轨外遇
而现在 妈妈躺在西西里的医院里
我给你写下这封信 我恨你 你是我一辈子的仇人 我不是你的儿子 我要超越你 让你知道 你一辈子对不起妈妈
最不想当你儿子的犇犇:信
……
我愕然的看着这封信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念叨着 这一定不是真的 一定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尽管我脑海中肯定这一定是第三重梦境 尽管这一定是
但是我还是买了飞往罗马的机票 我并未告诉夏婉玉 我一个人 只身飞往罗马
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 飞机到达费尤米西诺机场
我下了飞机 看着欧洲湛蓝的天空
天空中白云飘飘 阳光大好
我在费尤米西诺机场买了一顶太阳帽 戴着太阳帽买了去往西西里岛的列车票 下午两点 我坐上列车 我在列车餐厅里面吃过饭 到达西西里岛的时候 刚好到了傍晚 晚霞透过天边 将整个天空渲染的像是梦幻中一样漂亮 原來 西西里是这么的漂亮
与我第一次來时的昏暗 截然相反
第四百一十四章:前往天国
我从背包拿出那封信,到当地邮局询问了一下信封的邮寄地址。当地邮局工作人员告诉我,信封是从一个小镇上邮寄出来的。我乘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这个海滨小镇。小镇位于西西里岛的最南面,小镇依山而建,面朝大海,远远看过去,小镇就好像是躺在大海妈妈怀抱的婴儿一样安详。
在出租车上,我询问了一下有关西西里岛的一些见闻。司机告诉我,这里有一个rì本女人特别出名,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司机。司机竟将我当成了rì本人,司机见状赶忙告诉我,反正就是东亚那边的,具体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做了一种非常好吃的食物,传遍整个西西里岛。
我问司机:“什么食物?”
司机说:“一种很奇怪的烧麦。”
相较于rì本化,国化对世界人的渗透太浅太浅。很多外国人根本就不了解国,要不是零八年奥运会,很多人都还以为国未解放呢。不过随着近年来国大妈占领世界,国土豪成为世界新宠儿。但是西西里岛并非华尔街,并不算是富裕,所以这里的人很多连饺子都不知道。
带着疑惑,我来到这座小镇。
此时已经到了意大利时间晚上八点钟,天空彻底暗了下去。小镇上的灯光零星分布,跟国内的海滨城市相比相差不大。我走在碎石小路上,看着周围街道上空无一人,感觉有些寒冷。裹了裹衣裳,继续往前面走。我又带着信封来到小镇上的邮局,此时小镇上的邮局已经下班,不过邮局是在一个年迈女人家里开的,我到来的时候,年迈的女人正在吃晚饭。我告诉她我的来意,并且拿出了那封信,询问她这封信是什么人邮寄的,她在什么地方。
年迈女人想了一下,对我说:“我需要看看档案。”
我渴求的看着她。
她来到里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非常厚的记事本。戴着昏黄的眼镜,看了许久之后,将记事本放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是不是这个人?”
我皱了皱眉头,上面全部都是意大利,我根本不认识。年迈的女人对我说:“邮寄这封信的人,用的是一个叫兰的女人的身份证明。”
“原来是她,哈哈!”年迈的女人笑了笑,我皱着眉头问她:“怎么,您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呢,是那个小镇上每个人都认识的女人。你就是他的丈夫吧。”年迈的女人问我。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
年迈的女人说:“她在在罗街01号开了一个饺子馆,东西做的十分好吃。”
碰巧,这个年迈的女人知道饺子。
我听了之后,心头激动不已,给她留下一句:“谢谢。”
当即就往在罗街跑去。一路之上,我的脑海全部都是孙晓青的影子,有她陪我那几年的点滴,也有我在梦遇到她的芳香与那次噩梦时的恐怖。我十分迫不及待的朝着在罗街跑过去,我在期待着,期待着与孙晓青相见那一刻。她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如同信所写的那样,她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她得了什么病?
需要怎么医治。
我的脑子很乱,像一锅乱粥一样。
在罗街在小镇的正央,我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我来到01号门前。我站在那里,看着饺子馆的门头。饺子馆的门头十分普通,上面有一个‘dumpling’的单词,这在英,是饺子的意思。在旁边还有两幅图片,以及一个兰花。很普通的门头,饺子馆的正门也不算太好,上面积累着厚厚的灰尘。我在前面站了好久,才迈动脚步走了上去。
每一步,就好像是横跨一个纪元一样漫长。
百感交集,这么多年,我终于再一次得到孙晓青的消息。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犇犇的恨意。
我不知是福是祸,但是我只希望。
孙晓青能平安,而非躺在医院里。
我在期待着。
我走了上去,轻轻敲门,再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国式餐桌与椅子,以及桌子上面的竹笼,以及里面放着的筷子。整个餐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吃饺子。我四周看了看,孙晓青不在这里。女人见我进来,皱着眉头看我。或许是因为我黑头发黄皮肤,与孙晓青有几分相似。女人并未对我厌恶,而是开口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的西方女人。她的身材有着西方女人特有的妖娆狂野,不过看她的衣着以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医生。她为什么出现在孙晓青的饺子馆里?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女人问我问题,我思考了一下就说:“我叫郝仁,来见这里的女人。”
女人眉头一皱,随即眼睛一怔。
失声的看着我说:“你就是她的……”
“ohgod!”女人大叫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莫妮卡,是兰在这里的医生,你就是他的丈夫,对吗?”
我点了点头,心头很激动。
莫妮卡医生比我更激动,她对我说:“你怎么来这里?”
“我来见她。”我说。我说过之后才知道莫妮卡医生的问题是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去了意大利西西里自治区的首府巴勒莫。巴勒莫是西西里岛的省会,也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城市。最重要的是,孙晓青在那里。
莫妮卡医生着急不已,将这些事告诉我之后。她就当即带着我上了她自己的车,开车赶往西西里的省会。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在夜里两点钟,我们两个到了巴勒莫。莫妮卡医生带着我到了巴勒莫市最大的医院,到了医院之后,莫妮卡医生却不带我上去,而是站在原地转过身看着我,一双眼睛如刀子一样。她问我:“你为什么放下你的妻子。”
“我是个混蛋。”想着犇犇信的语言,我由衷的说。
莫妮卡医生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说:“你的确是个混蛋。”
她骂了我一句之后,就带着我进入医院。来到医院里,上到六层。我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我们一起来到病房前面,病房是无菌的。她不顾我的感受自顾自的穿上防菌服走进去,而我也只能慢慢穿上这笨重的玩意走进去。可是让我再一次失算的是,孙晓青并未在病房里。
莫妮卡医生来到医院值班室里,问这里的人孙晓青在什么地方。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对我们说:“你们不知道吗?她正在急救。”
听到这句话,我双腿一软。莫妮卡医生赶紧带着我往急救室跑,急救室在一层。可是电梯却迟迟不下来,我转头就跑到消防通道里,通过消防通道到了一层,来到急救室外面。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外面,手里抱着一件白sè的衣服,上面绣满兰花。
我二话不说,朝着急救室就跑过去。
我感觉到肺部很喘,周围的动作再次放慢,就如同在那次梦境遇到的一样。很短的一段路,我感觉像是跑了一辈子一样。等我到跟前时,我发现坐在椅子上面的,正是犇犇。犇犇看到我过来,一双眼睛如刀子一样,恶狠狠瞪着我。我喘着粗气,看着他,问:“你妈妈呢。”
“滚,你不配当她的丈夫,我的爸爸。”犇犇恶语相加。
我烦躁的不行,一下子将犇犇拽起来,将他放在墙上,问他:“你妈妈怎么样。”
犇犇怒视着我,丝毫不怵。
莫妮卡医生终于赶来,她让我坐在一旁,安慰着犇犇。我坐在那里,躁狂的看着急救室。看着上面sos的信号灯,我有些不安,感觉有些恶心,一种胃部想要爆炸的恶心。我恶心我自己,恶心我自己为什么是这样。我问莫妮卡医生:“她的病情怎么样。”
莫妮卡恶狠狠的对我说:“我只是一个小医生,对于她的病,并不了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急救室里走出来一个医生,医生去下口罩,失望的看着我们,对我们说:“我们放弃病人,病人的白血病已经到了晚期,身体免疫力基本失去,疾病缠身,无法再生活下去,病人可能还有一个小时的生命时间,你们可以最后跟病人交谈一下。”
我当即站了起来,却未想到犇犇站了起来,大哭着说:“我要见妈妈。”
我将犇犇拖回来说:“让我去。”
犇犇一脚踹在我的腿上,恶狠狠的骂我:“滚。”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里面又出来一个医生,趴在前者医生耳旁说了两句话,前者看了看我说:“病人要你进去。”
犇犇惊愕的看着我,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由不得去安慰他,着急的走进急救室。
宽阔的急救室正央,有一张巨大的手术床。
上方有一个并不刺眼的白炽灯,在白炽灯下,孙晓青躺在病床上,她身上穿着白sè的病号服,圣洁的像是圣母玛利亚一样。
如同长出翅膀的天使,要离我远去。
前往天国。
第四百一十五章:藏有孙晓青
急救室里的医生都出去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与她。她躺在床上,脸sè惨白,但依旧带着笑容。她看着我,声音婉转的说:“你来了。”
短短一句话,让我泣不成声。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笑意的孙晓青。我嚎啕大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疼吗?你知道吗?”我冲她哭诉着,咆哮着。我就像是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埋怨着。
等我埋怨完之后,孙晓青轻轻的对我说:“我懂。”
我趴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不再哭泣,我坚定的对她说:“你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晓青,你要是走了,犇犇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带你走,带你回国,你忘了咱们说好的四十岁环游世界吗?你忘了吗?澳大利亚大堡礁,好望角,印度金庙,悉尼歌剧院,海港大桥,帝国大厦,zì yóu女神,布鲁克林悬索桥,加拿大落基山脉,墨西哥玛雅古迹,秘鲁印加遗址,尼亚加拉大瀑布,黄石公园,科罗拉多大峡谷,维多利亚瀑布,还有神秘野xìng的非洲。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我们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吗?晓青,你忘了吗?”
孙晓青轻咳了两声,我反应过来,惶恐的看着她。
她面带笑意对我说:“我不会忘记这些。所以我要你在我去世之后,替我走遍这些地方,走遍全世界,完成我的梦想。最后你登上珠峰的山顶,将你一路上的见闻,丢给我。这样,我在天国也就能安心的庇佑你。”
“不,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一起走遍世界。”我抱着孙晓青,痛哭流涕。
“傻瓜!我一直都在陪着你,我在你的这里。”孙晓青抚摸着我的心口,她的手很冰冷,让我感觉到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
我痛哭不已。
孙晓青慢慢对我说:“我走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太难过。犇犇你也不用管他,他已经够大了。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也别那么努力。每天要有足够的睡眠,吃饭别太多,也别太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人说,妻子是丈夫的衣裳,我走了之后,你要穿好衣裳,别让自己感觉到寒冷。等你习惯了我不在的rì子,我才能安心的离开。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
我无声哽咽,心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窒息感。
命运,死亡,天国,轮回。这些平常离我很远的东西,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抱着孙晓青,抚摸着她因为化疗而稀疏的头发。她眼睛里带着泪水,投入在我的怀,抱着我对我说:“好温暖,真想在这里睡一辈子。”
我泣不成声,整个人几乎傻傻的对孙晓青说:“你跟我走,我们不会有事。”
“郝仁。”孙晓青叫了我一声。
我松开她,看着她。
她对我说:“你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人之所以是人,在于那一颗长存心的佛心,为了你自己,别再杀人,别再作孽了。”
我愕然在原地,脑海回想着我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回想着我这双手杀的人,我猛地意识到,正是因为我的罪孽,上天才惩罚孙晓青。我想起了王颖丽对我念的那一段金刚经,想起那宏伟的声音,眼睛里的眼泪不停往外流,我默默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对着孙晓青金刚经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孙晓青将手放在我的胸前,对我说:“佛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你不用念这些古。”
我泣不成声的哭着,再度将孙晓青抱在怀。
孙晓青对我说:“让我睡会儿,好吗?”
我惊恐的说:“不行,不行!晓青,你不能睡。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还要很多事要问你,你不能睡,晓青。”
我松开她,只见她巧笑倩兮的看着我,娇声的说:“好!我不睡,你对我说吧,你问我吧。”
我看着她,再一次泣不成声。
孙晓青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幽幽的说:“你能不哭吗?”
我一绷嘴,就想要不哭,可是看着孙晓青孱弱的模样,我却又再也不能忍的哭出来。我对她说:“不能,我不是个男人,我不能在我妻子离别之际不哭。”
孙晓青贴心的对我说:“你是个男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对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男…人!”
最后一个音发出,孙晓青闭上眼睛,整个人的身体往下面一沉,就再无声息。反应过来的我,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大叫着:“晓青,晓青,晓青!”
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以及我诛心的呼喊,我感觉到自己心里很疼,就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那里刺我一样。我抱着孙晓青,哭着,喊着。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我问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一定都是梦,这不是真实的。可是,我低头去看孙晓青,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如同睡着一样。我趴在床上,犇犇与莫妮卡医生从外面进来,见到孙晓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相互看了一眼。犇犇冲了上来,莫妮卡医生怔在原地。
犇犇想要将我踹开,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他愤怒的冲上来,对这我一拳一脚,又啃又咬,愤怒的骂我:“滚,你不是我的爸爸,不是我妈妈的丈夫,滚,滚啊!”
我回头看着她,目光有些猩红。
我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恨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妈妈。
可是孙晓青渐渐冰冷的身体,却告诉我们两个,她已经离我们远去。
孙晓青……真的…去世了!
……
周三的下午,我将孙晓青下葬在西西里岛的一座山峦的树下。我不记得下葬的过程,但是我记得我在她的墓碑前面坐了好久。一直等到天忽明忽暗了两次,一个穿着黑sè长裙的女人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夏婉玉……来了!
她静坐在我的身边,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喂我喝了两口之后,对我说:“她去世了,我很难过,我很后悔当初不告诉你,我知道他在西西里。”
我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对我说:“我放弃了一切,来了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在这里守她一辈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吗?尽管我不是她,但是我能陪你人生剩下的rì子。”
我抱着夏婉玉,早已干涸的泪水再度涌出。
夏婉玉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只愿在天国的她能安享一生。”
……
我们回到孙晓青的餐馆里,我们来到孙晓青在海边的家里。我与夏婉玉商量之后,我们要将孙晓青的餐馆继续开下去。我们准备了一下,就用孙晓青留下的东西,继续卖饺子。饺子馆再次开业的那天,犇犇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西西里。临走之前,他告诉莫妮卡医生,他要闯出一番事业,让我这个混蛋看看。
生活就是戏剧,犇犇走了,我来了。
西西里的季风,吹佛着我的脸。柠檬的味道,让我感觉到酸酸甜甜。曾经记忆的一切,现在只剩下熟悉的饺子。我与夏婉玉不管怎么做,饺子都不如孙晓青做的好吃。餐馆的生意十分惨淡,但是我们并不求盈利。只求一个心安,周三的时候,我们两个会一起去孙晓青的墓碑前面,陪她说话,陪她聊天。
一切都如同梦一样,让人心殇,却又让人无奈。
有时候,夜里我会起床,穿上大裤衩坐在海边。睡醒的夏婉玉发现我不在她身边,就穿上衣服来到我的身边,陪我在海边静坐。看着海浪,听着海cháo,我不知道rì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平淡带着忧伤,忧伤却有带着无奈。或许,人生的最终意义,就是最后入土时的那片土地,那块墓碑。
可是,为什么我每一次去看孙晓青时,都总会心痛呢。
她,明明已经死了。
……
有一天,早晨。
在饺子馆门外。
一个戴着海豹突击队帽子的男人蹲在那里,我与夏婉玉过来的时候,他站起来,脸上的蜈蚣疤痕显得十分狰狞。我惊呼一声:“孙有波。”
孙有波走上来,一脚踹到我的胸前,将我踹出去五米。他怒气冲冲走上来,夏婉玉要拽他,被他一下子一胳膊甩飞在地上。他走到我的面前,一脚踹在我的头上,又将我拽起来,用尽各种手段,让我体尝身体与jīng神的双重痛觉。最后,我蜷缩在地上。身上全部都是鲜血,孙有波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说:“我要你知道,你永远对不起我姐。”
我颤巍巍的爬起来,坐在地上。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手放下。”孙有波见我做出了一个敬佛的双手合十状,怒喝道。
我只是闭着眼睛,慢慢念:“如是我闻……”
孙有波再呵:“手放下。”
我不放下。
他冲过来,对这我拳脚相向。
可是我的手,始终何时放在胸前,默念金刚经。
那里,藏有孙晓青。
〖
第四百一十六章:舍得,放下,五蕴皆空
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说实话.我不明白王颖丽为什么对我念金刚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孙晓青不让我念金刚经.但是当我将这片从未听过的经文在心中念过一遍之后.我幡然醒悟.这部属于大般若经一卷的金刚经.其意思与大般若经一样.与佛法中的含义更为一样.其根部意思就是五蕴皆空.
五蕴皆空为所看.所闻.所听.所见.所念.所哭.所思.所想.皆为空.
明白至此.我猛的醒悟.似乎我这一段时间來.所经历的.所感受的.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开始仰起头去看眼前的一切.去看孙有波.去看孙晓青.去看夏婉玉.我发现她们都消失在原地.而我坐在地上.身上的伤痛也消失不见.一股让我看不清楚真实的黑暗袭來.我幡然醒來.
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真的明白.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全部都是梦.孙晓青并未死.夏婉玉也并未去西西里.犇犇也并未给我写信.离开我.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脑海中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而已.
我喘着粗气.呼吸着能够让我感觉到真实的空气.躺在一个沙发上.面前有一盏很微弱的小黄灯.我似乎睡了很久.因为我感觉到自己手脚正在充血.这是长时间未动的结果.
“这一梦.很长.”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來.我转过头一看.发现在我的右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他离我不远.我可以看到他的是线装本.而且从文体來看.并非是简化版.而是繁体竖列的.在书本的封面上.有着三个小篆体写的名字.我看了一下.约莫应该是《金刚经》.
“你是什么人.”我震惊的看着老头.我记忆中.我记得自己被关在黑暗之中.然后我睡着了.再然后.我好像是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在草原上.孙晓青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后变成墓碑.于是我又做了第二个梦.我在黑暗中醒來.化身超级战士离开监狱.回到上海之后.城市里空无一人.孙晓青与夏婉玉化身妖魔鬼怪.奇怪的乱战之后就变成了十八年后犇犇与夏天决一死战.结果王颖丽变身超级大佛.一掌下來将我带到第三个梦中.第三个梦中.我被木木带回到上海.夏婉玉告诉我她是自己为了避免尴尬失忆的.我与她经过一晚上的旖旎之后.我收到犇犇写的信.我离开上海飞到了罗马.
在罗马见到了出租车司机.女医生.最后到了西西里岛上的医院里.在那里与孙晓青分别.孙晓青在我怀中去世.她去世之后.夏婉玉來到西西里.我们两个在那里生活着.犇犇离开西西里岛.我与夏婉玉生活过的平淡而无奇.结果这时孙有波却來到了西西里.他要杀了我.结果我却盘坐在地上.念起了金刚经.待我念完了金刚经最后一品中的四句偈后.我就悠然醒來.
而现在.我看着这个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金刚经读本的白发老者.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的金刚经……是你念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白发老者老态龙钟.看着我说:“第一梦.梦为虚幻.第二梦.梦为仇恨.第三梦.梦为恐惧.人有三重梦境.有三个自己.你说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你.”
我心头一惊.脑子飞快转着.我不明白眼前这老头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明明在监狱里面.我的脑海中甚至还出现了畸形的幻想.我这会不会还是在梦中.我这还是在做梦.感觉到手脚充血的我站了起來.看了看老头.有心想要让他知道知道.在老子的梦中.别他妈刺毛.我走过去就要给老头一巴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破金刚经.全他妈都是蛋疼的东西.老子才不信这种鬼玩意儿呢.
可是我刚走到老头的面前.老头就仰起脸看着我.一双眼睛中全部都是笑意.贼兮兮的说:“老朽我是中国太极协会副会长.你要是想让老朽见识一下你的功夫.尽可出手.”
“我草.”我原本还想着尊老爱幼來着.结果这老头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服.什么太极.全他妈花拳绣腿.你他妈在老子的梦里.还给老子装逼.我四周一看.发现墙角有一根钢管.我走过去将钢管拿在手中.走到老头面前看着说:“老头.你再说一句太极厉害试试.”
老头面带笑意.我也不怵.反正这是做梦.我他妈怕过谁.王颖丽那种终极大佛.超级石头变成的大BOSS我都不怕.我还能怕这种小毛贼.我拿着钢管就要教训老头.可是我刚要下手.老头的身子就好像是泥鳅一样滑.不经意间一拳击中我的肩头.并不用力.我狠命一拳.朝着老头的脑袋过去.老头身形刁钻.往左侧一躲.肩膀向我一靠.我如同受到了一记铁山靠一样.整个人都往后倒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疼的我直叫唤.
老头走上來.将我手中的钢管拿过來对我说:“你还认为你在做梦吗.你再认为自己做梦.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丐帮的无双绝艺.”
这时候我哪敢说不啊.
他妈的.在梦中我都是悲催的被各种人欺负.好不容易遇到一老头.结果他妈的回到现实了.我草.这他妈也太坑了.我爬了起來.坐到沙发上看着老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梦.还有我明明在监狱里的.你怎么将我救出來的.难不成你是木木派來的人.”
老头轻咳了一下.说:“我是來审问你的人.”
是敌非友.我脑袋极速的转着.
老头却并不着急.他对我说:“你一共睡了四十八个小时.做了三次噩梦.这三次噩梦分别是在不同的场景.有不同的人物.进入梦靥的时间也越來越长.第一个梦你只做了五分钟.第二个梦你做了十个小时.第三个梦.你做了三十八个小时.但是.你知道你在这期间.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对我说:“你只叫了一个人名.”
“这个女人是曾经离开你的妻子孙晓青.你对她的爱.隐藏在心底.另外我们发现.你对宗教特别是佛教的东西特别有兴趣.比如这本我根本看不懂的金刚经.”说着话.老头将那本刚才他拿在手中的金刚经丢到地上.我瞳孔一缩.这是几个意思.
我看着老头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笑了笑.看着我说:“你问的是名号.还是身份.要是名号.我的名儿可就多了.要是身份.我的身份也不少.国家心理研究中心的特约顾问.斯坦福大学心理系特约博士生导师.对了.我对太极有兴趣.他们就给了我一个太极协会副会长.呵呵.你说你该怎么称呼我.”
我感觉到有些窒息.
老头却转过身.让我坐下.对我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全自己.我背后代表的什么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承认说服夏婉玉等人.我们就可以派出工作组去欧洲.让你知道你的妻子在什么地方.这是一种交易.我们的目的不是你.也不是夏婉玉.只是为了皇甫木心.只要你愿意.不管你是跟夏婉玉一起双宿双飞.还是跟孙晓青在天愿作比翼鸟.我们都不管.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们三个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紧皱着眉头.紧皱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
从我來到这里开始.这里就是一个让人进入深渊的陷阱.
他们让我在黑暗中放弃自己的心理防线.他们又故意恐吓我.并且中途让木木见我一次.让我知道木木并不好过.再到最后我昏睡在黑暗中.他们就利用心理学.让我做噩梦.分析我的噩梦.利用帮我寻回孙晓青.來诱惑我放弃木木.诱惑我自己可以得到zì yóu.我惊恐的怔在原地.怔在那里.
这个心理学专家看了看我.笑意十足的说:“对了.以我们的力量.不管你的妻子生了什么病.我们都有能力让她在存活至少十年.甚至痊愈.相信我.相信你的国家.即便是艾滋病.在顶级的资源之下.也是有希望存活十五年以上.这是你.乃至于夏婉玉与木木都不能给你的.你的妻子.现在一定很痛苦.对了.还有你的儿子.他也一定很恨你.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这一切都不是问題.因为你的背后.有整个国家.我们.能让你得到一切.而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放弃.”
“放弃一个与你无关的人.” 作者有话说补更,还欠二十三章!
第四百一十七章:毒
放弃.
放弃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老者的话让我怔在原地.梦靥依旧残留在脑海中.孙晓青的去世.犇犇的仇恨.孙有波的拳脚.这一切都如同真实出现的一样.让我怔了好久.我承认.我有些犹豫.他们给我的糖衣炮弹.太诱惑.诱惑到让我无法说一点坏心思都不会产生.特别是在我做了那么一个失去孙晓青的噩梦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一面是孙晓青.一面是木木.
我相信.只要我愿意放弃木木.
他们一定能让我知道孙晓青在什么地方.因为有些信息.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一些国家來说.并不算神秘.我犹豫不决.老者却又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可以先让人去欧洲.等有你妻子消息之后.你再答应我们也不迟.我想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二十四个小时.还是四十八个小时.你猜猜一个人的行踪.对于有些特殊部门來说.算不算神秘.”
老者的话再度让我怔在原地.我在心中想.或许我别无他选.
或许中的或许.即便我放弃木木.
木木也不会输的太惨.毕竟她有一个超级牛叉的父亲.
或许.木木这一次跌倒.对于她來说也是一次历练.能够让她长点记xìng.以后别再这么猛然跳出來吸引别人的红眼病.或许中的或许.我对于木木來说.根本不重要.
我就这么的两面三刀.在那里想了好多.
老者坐在我的对面.并不着急.
手中端着一个茶杯.面带笑意看着我.
猛然.我仰起头看着他.
他问我:“想通了.”
我肯定的说:“我不会放弃木木.”
老者猛的一惊.我面带讥笑.咄咄逼人说:“我所做的梦.都只是噩梦而已.我相信如果我的妻子真有问題.我的儿子一定会回來告诉我的.我相信她只是暂时离开.尽管有隐情.但是或许是她故意不告诉我.而如果我放弃木木.你肯定让我交代出许多有关这个项目的一切.甚至还会让我说服夏婉玉也放弃木木.到时候木木肯定会失败.而我也什么都得不到.因为木木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不可能买得到.你利用梦靥來让我产生恐惧.企图迷惑我的心智.可是事实上你错了.正是因为那一卷金刚经.才让我恍然大悟.我所做的梦.都只是梦幻影而已.并不是真的.并不能当真.而我醒來之后.你一直都在将我往梦中引.企图让我继续陷入梦境中.呵呵.不愧是心理专家.果然高明.利用恐惧让我产生噩梦.利用噩梦让我产生恐惧.只可惜.你忘了最难明白的.就是人的心理.就是人的大脑.任何的心理学家.说白了只不过是江湖骗子而已.斯坦福大学博士生导师.滚粗丫的.”
我铿锵有力一番话.让老头刮目相看.他大呼道:“好好好.果然并非池中之物.老朽我最恐怖的梦靥战术都能失败.看來真的是我小看你了.年轻人.既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你不相信心理学.那你应该相信药理学.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毒品.在毒品面前.你所有的理智.都只是梦幻影而已.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所谓的金刚经.只不过是小孩子看的开蒙读本而已.”
我瞳孔一缩.
老头负手离开.
不到几分钟.外面走进來五个人.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一个白sè的箱子.我想要挣扎.却知道此时的挣扎.只能让我更快的毁灭自己的心理防线.我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那个拿白箱子的人走到我的跟前.从里面取出來一根装满药剂的针管.我知道这里面都是毒品.而且并非是那种普通的吸食xìng质毒品.而是静脉类.
针头刺破手腕上的静脉.我闭上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很快毒品就进入我的身体.这是一种我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大脑很宁静.很清醒.就好像是在飘一样.我知道.这是多巴胺在作祟.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群人都离开.他们给我放刺耳的强节奏音乐.我依旧躺在那里.他们为了让我尽快上瘾.大概是隔十个小时给我这么來一阵.
针头不大.但是每一次我都感觉到大脑像是在跳舞一样.
而且每一次之后.他们就会再放三个小时的强节奏音乐.以刺激我的大脑.
这样连续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们不再动我.
让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甚至他们还给我准备了食物.让我吃东西.可是我总感觉.我的身体中像是少了什么一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我知道.这是上瘾之后的感觉.我猛然想起了夏婉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男人可以花心.可以无耻.但是在纷杂的世界中.有两样东西不能碰.第一样是毒.第二样才是赌.”
我现在算是违反了夏婉玉当初给我立下的誓言.
渐渐.我感觉到脑海中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我躺在那里.感觉就像是天旋地转一样.
整个人的大脑都出现了问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很快.我的身体上就有些难受.这一定是大脑缺乏多巴胺的后果.一定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五个人又來了.他们拿出一个针头.却发现我的手腕上已经全部都是针眼.他们佞笑着给我的脖子上面來了一针.我顿时就感觉舒服了许多.这一次他们不给我放强节奏的音乐.而是让那个老头出來.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说:“从今天起.我们下一次给你四号的时间会隔二十个小时.而下下次给你四号的时间.会隔三十个小时.一次增加十个小时.直至你死亡.或者是答应的时候.我想你现在已经有了感觉.那么你趁着这股劲儿.再爽最后一个小时.”
话说完.强节奏了音乐又來了.
我的神经线.随着音乐嗨起來.
我是被迫成瘾的.但是我别无他选.因为在这里面.任何的规则都不是我说的.而且我当初被带过來的时候.是被戴上了头套.我只记得我上了飞机.具体飞到了那里.我不清楚.老三小楠刘计洋他们也一定再问了我努力.可惜如果上面不松口.即便是他们來了.他们也进不來.这世界上有神.但是却不可能有超人.
秩序.规则.
掌管在别人的手中.而我.只能躺在那里听着强节奏的音乐.双眼无神的看着昏黄的灯.我知道.即便是木木最后胜利.我的毒瘾已经有了.不可能戒除.但是我依旧.不能背叛木木.人生总需要有点信念.或许我就是属于有信念的人.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原來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信念更值得我去赞赏.这种东西就是海洛因.前十个小时里.我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只有平静.安静.中间十个小时里.我很狂躁.有些不安.最后十个小时里.我很暴躁.我躺在沙发上.想要睡觉.我站起來.想要奔跑.我很困.但是我睡不着.我來回走动.整个人几乎已经变成了傻子.
最后一个小时里.我几乎要发疯.
终于.墙上的时钟走了三十个小时.
我再次等來了这些人.可是这次來的只有那个老头.
老头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你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你真是天真嘛.实话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一丁点四号都不会给你.你自己慢慢体尝万只蚂蚁侵袭你身体的感受.”
我呆滞着.呆滞着站在原地.
老头的话让我大叫了一声.我就要朝老头冲过去.
可是此时我的身体早已跨的不堪一击.老头一记铁山靠将我解决倒在地上.他慢慢的坐在一旁.对我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帮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你喜欢的东西.如果你不帮我们.你就继续痛苦.你想想那种爽快的感觉.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只要你帮了我们.我们就会让你飘起來.”
老头从手中拿出一根细小的针头.我赶紧冲了过去.老头却一脚将我踹开.对我说:“你帮了我们.我才会给你.”
“我……”那一刻.我的脑海飘忽不定.
大脑对多巴胺的缺乏.让我有些丧心病狂.我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去拿老头手上的枕头.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背叛木木.不对.不是背叛木木.是我不能背叛自己.不能.我用脑袋去往墙上嗑.磕的头破血流之后.我倒在血泊之中.慢慢睡着.
而老头.则在我睡着之后.偷偷将那个枕头刺入我的大腿上面.并且他又从兜里.拿出來两根枕头.连续刺入两根.一次爽翻天之后.下一次的痛苦.则更为强烈.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放弃一切.
尊严.信仰.在他的面前.都只是卑微的蝼蚁罢了. 作者有话说一更,下一更十二点之前出。
第四百一十八章:与木木父亲对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想现在我大概就是如此。我本以为我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可是他们却拿出了人人谈虎sè变的毒品,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法律,只不过是形势之外的恶作剧罢了。而我口的话,却是他们的前途。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在短短一周里,让我对毒品上瘾,并且一次xìng给了我过量的毒品。刚刚睡醒的我感觉到脑袋轻飘飘的,整个人很疲惫,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睡醒之后依旧十分jīng神。
可是面对可口的饭菜,我却食yù全无。
渐渐我感觉脑袋有点昏沉,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灯光,慢慢等待着。墙上的时钟在哒哒的响着,刺激着我的耳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又有了一种躁狂的感觉,这种感觉慢慢变成了狂暴。最后又升级成为痛苦,这一次他们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屋里。墙壁上面都有一层很薄的海绵,但是却不可能让人自残,屋里所有能伤害到我的东西,全部被他们弄出去。我躺在地板上,啊啊大叫,可是回应我的,却只有我自己的叫喊。
我就这么躺在那里,痛苦了几乎五个小时。
我像是着魔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那个老者走进来,站在我的身边,一张褶皱的脸上全部都是笑容。他对我说:“愿意告诉我了吗。”
我依旧躺在那里,闭上眼睛说:“不愿意。”
老者这一次并不诱惑我,而是将门开开说:“你要是愿意,就离开门,我就在外面,你离开这道门,咱们的约定就成。到时候我给你四号,你给我帮忙策反夏婉玉,知道吗?”
说完,老者就离开了。
我躺在那里,心苦笑,脸上苦笑。
大脑的疼痛与躁狂依旧还在,可是我却再度闭上眼睛,咬着牙齿。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再为了木木与夏婉玉,更不是为了孙晓青。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脑海残留着的信念,为了我的信仰,更为了我可有可无的尊严。人的屹立,与人的邪念,我在为了自己而咬牙。
……
我不知道。在我做梦以及被迫吸食四号的这段时间里,夏婉玉以及她的团队,一直都在帮我渡劫。而老三小楠以及刘计洋等人,也都在为了我,rì夜奋战。最让人无语的就是风枫这个家伙,我被人带走,他似乎并不紧张,反而是因为我不在,面对小楠的时候,总是一副猥琐笑脸。
王颖丽这一期的党校生随着纪委的下手,也即将毕业。这一期的学生,肯定不会忘了这次的党校学习,毕竟学生卧底潜伏,几十名老师校长入狱,这样劲爆的见闻,也就只有电影才会出现。而毕业之前,在纪委工作的王颖丽成功调入党校,做了一名管财务与化建设的副校长。别小看这个位置,这只不过是一个跳板,就以王颖丽的资历来说,下一步进常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再一个就是赵小年因为这个事儿,几乎毁灭了市里所有的小团体。
而且再也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个节骨眼上贪污**。
而这个事儿的始作俑者,王颖丽。却在继任党校校长之后。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与王颖丽同期的学生周阳毕业之后,继续回复旦里上课。让周阳十分郁闷的是,他曾经整天去的那家花店,竟然改成了卖咖啡的,卖咖啡也就罢了,结果他最意的老板娘竟然也不见了。这让周阳难免有些无趣,毕竟有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妇人看,实在是熟女爱好者的福音。
原本周阳是感觉王颖丽蛮不错的,气质上更熟一些。但是王颖丽身上煞气太重,周阳交谈一次之后,就对王颖丽失去了兴趣。在党校这些天,周阳一直都在想夏婉玉的音容,还是这个熟女姐姐更好。身材曼妙,容貌可爱,特别是胸前的两个大馒头,鼓鼓囊囊的,真想让人咬上一口。
周阳是资深的熟女爱好者,别看他表面上十分纯洁,就知道送花给夏婉玉,其实背后他肮脏着呢。去东莞三温暖洗澡时,只叫年龄最大的,不叫最漂亮的。他曾经还去路边玩过一个五十岁的老鸡,当时他兴趣高涨,整个人几乎都要**爆了。
一直等遇到了夏婉玉,周阳才感觉自己的人生焕发了第二chūn。得此熟女,夫复何求啊。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他每天来给夏婉玉送一次花,每一次都是一百多支玫瑰。他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玫瑰。可是现在,rì思夜想的熟女姐姐不见了,留下的只是紧闭的门头。
今天周阳又来蹲在门口等人,他期待能遇到夏婉玉。
可是让周阳未想到的是,他的梦想真的成真了。
只见夏婉玉气势汹汹的从一座大厦走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白领。夏婉玉怒气冲冲的止步,转身。冲着这几个白领就骂道:“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吗?要你们干嘛,跟我的手下比,你们都是饭桶,这么重要的消息,现在才告诉我。我告诉你,你们整个公司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能做的来,一群废物。”
看到这一幕,周阳彻底傻眼。
因为眼前这位熟女姐姐身上的煞气,一点都不比以前那个熟透的女人少。周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默默的说了一句:“兄弟,不行啊。”
……
夏婉玉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当初要建设的夏天地产旗下酒店品牌,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手续问题。这个问题下面的人一直隐瞒不说,结果导致整个酒店被勒令要求取消,因为这一切都是违建。夏婉玉最近忙的要死,结果这个事儿一直拖到现在才告诉她,她难免有些生气,就训斥了一群酒店那边的一群管理人。
其就有姜孟。
不过这一次姜孟并未因为夏婉玉的谩骂而生气,反而是紧随夏婉玉的脚步,一脸坚毅。
夏婉玉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儿跑一趟,她一个电话给王颖丽,王颖丽再联系自己在官场上的朋友,三两下手续问题的原因就问出来了。说白了,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如果这个事儿不解决,那么我公司里的事儿也不可能有进展。王颖丽拖人先制止这个事儿的进展,等夏婉玉的动作再说。
都是一个市里的,也都是一个圈子的。
别人肯定要给王颖丽一分薄面。
所以几个电话,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夏婉玉之所以那么生气的怒斥别人,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澳洲那边的事不好做。她最近发愁,心焦,各种负面情绪几乎让她差点崩溃,她从未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在国外的时候,国外的资产环境十分宽松,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而现在这个问题,几乎让夏婉玉萌生离开国,去外国生活的念头。可是离开不也得带上我吗?
现在不知道我在哪儿,她心里能好受?
几乎就在夏婉玉心焦的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巡视,给夏婉玉吃了一颗定心丸。
来巡视的人是木木的父亲,巡视的企业是夏天地产,妈妈味汤包。夏婉玉并未出席巡视的仪式,而是在木木的父亲巡视之后,在西郊宾馆与木木的父亲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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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夏婉玉的疯人院
夏婉玉的话让铃木千夏隔着莽莽大海.遥望rì本方向.铃木千夏微笑着说:“老大.你知道吗.我们rì本面积只有中国的三十分之一.而人口却有一点二亿.但是就是我们的那片国土上面.却要承载全世界百分之二十的地震与百分之十的火山.至于海啸等对于我们來说.都不值得去说.rì本人沉默.守规则.有信仰.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大自然更眷顾我们一些.”
夏婉玉瞥了一眼铃木千夏.说:“你要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沉默的太平洋來一次大风浪.你们整个rì本岛都沉了.”
铃木千夏笑了笑说:“很有可能.”
夏婉玉收起开玩笑的嘴脸.看了看铃木千夏问:“你想要说些什么.”
铃木千夏收回看着莽莽大海的眼神.看着夏婉玉诚恳的说道:“老大.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崇拜你.跟着你离开rì本吗.”
夏婉玉眉头一皱.
铃木千夏说:“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在孤独中等待天灾**生老病死.我想要有一天.我可以昂首走在世界巅峰.哪怕被人开枪从暗中杀死.那也是值得骄傲的.我与般若.我们几个全部都是这么想的.也正因为此.我们才愿意跟着你.跟着你一起努力.一起承载.一起去放飞自己的生命.至死不悔.”
夏婉玉浅笑了一下.看着rì本的方向说:“千夏.其实有时候平淡一点的人生.也并无坏处.其实每一个虔诚信仰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凶恶的原罪.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很想买一个原子弹.去炸了你们的靖国神社.而事实上.我也买得起原子弹.如果我要是跟俄军方面商量一下.说不定他们会卖给我一颗.毕竟你们是华盛顿方面的小弟.而俄方刚容纳下斯诺登.”
铃木千夏呆滞在原地.夏婉玉回头一看说:“我要不要这么做呢.”
铃木千夏尴尬的笑了.并不再与夏婉玉多交谈.
她看着夏婉玉的侧脸.湾流G650十分平稳.铃木千夏心中很突兀的想到.能改变一个人信仰的魔力.到底是什么.以前的老大.与现在的婉玉.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铃木千夏不由想起在船上手段残忍的那个男人.恐怕他就是那个让老大变的不同的魔力.
……
飞机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私人飞机飞越南海.印度尼西亚.班达海最后到达澳大利亚.飞机降落在墨尔本国际机场.夏婉玉带着铃木千夏从飞机下來.径直离开机场.在机场外面.十辆银灰sè商务奔驰停在那里.以蒋松航.冀明翼.吴明帅等人为首.十余位穿正式西装的男女站在那里.见夏婉玉出來.所有人都转去目光.
夏婉玉面带笑意.走路呼呼带风.
走到众人跟前.她站在那里环视全场.笑着说道:“大家都不错.”
众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夏婉玉坐上最前面的一辆加长奔驰.这辆车能容纳六个人.并且带有酒柜与办公桌.铃木千夏五个人也都坐上这辆车.着急赶到澳大利亚的夏婉玉并不问他们问題.而是闭上眼睛享受着车里的舒缓音乐.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看着她.似乎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车里的舒缓音乐正在慢慢敲击着众人的心脏.
良久之后.夏婉玉猛然睁开眼睛.
这一次.她的眼睛中.全部都是杀气.
……
夏婉玉在澳洲有别墅.位于墨尔本北郊海边.车队并未去公司.而是径直到了别墅.到了别墅后.夏婉玉就让他们几个离开.只留下般若一人.夏婉玉与般若谈了一个小时之后.夏婉玉就说坐了这么长飞机.想要早点睡觉.般若只好告辞.离开的时候般若还感觉怪怪的.
第二天夏婉玉醒來的很晚.醒來时已经到了中午.
而且她醒來之后也不去公司.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
夏婉玉仍不露面.这让木木在内的所有人都很震惊与不解.可是也就是在第三天傍晚.夏婉玉來公司了.身后跟着般若等五个人.夏婉玉径直來到木木的办公室前面.并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公司里的人群.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夏婉玉用流利的英文看着这些人说道:“这座公司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但是我相信.我仍有权力决定你们的去留.因为我永远都是这里的主人.”
随后.夏婉玉拿出了手中的那份名单.开始慢慢朗读.
名单很长.几乎含有公司三分之一的高层.这些高层都是以前跟着夏婉玉做事的金领.但是也正因为他们.木木才会陷入两难之地.如果夏婉玉郑重表态.公司的好坏她都不管.那么这些人早就闹翻天.而木木也早就下台.这也正是为什么单丹丹那些人要刺杀夏婉玉的原因.因为这整座公司.都是依靠夏婉玉的人格魅力建立起來的.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正确.毕竟一个强大的公司.是不能这么做的.放眼去看世界上强大的公司.几乎都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制度.这才是公司的核心东西.而这座公司则比较简单.那就是夏婉玉与她手下的五虎.掌管公司的一切.夏婉玉离开之后.木木不可能有夏婉玉那样的说服力.而当初为夏婉玉卖命并为拿到钱的金领们就蠢蠢yù动.
再加上三方面的诱惑.导致整个公司几乎崩盘.
不管木木怎么努力.也不管她父亲背后多么强大.都无济于事.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公司被木木管理之后.成为了华夏矿业的附属企业.算是海外国企.这些原公司高层对中国都十分不友好.再加上网上的一些风言风语.让他们都飘忽不定.这样的气氛被单丹丹那伙人利用到手中.于是就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现在夏婉玉卷土重來.
这位心怀杀机的女恶魔.手中的刀子却十分狠辣.夏婉玉朗读完这份名单.目光环视全场.木木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夏婉玉的背影.多rì來的惶恐.终于变成了眼泪.含在眼睛中.骨碌骨碌.始终不愿意流下來.夏婉玉双手背在身后.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可以离开这座公司了.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员工.”
现场的人都怔在原地.他们不敢相信.因为公司离开三分之一的人.整个公司的系统几乎都要瘫痪.那些需要人去做的事物.怎么去做.再一个就是.公司里面离开了这么多人.很容易造chéng rén心不稳的情况.或许会离开更多的人.毕竟这些人都是人才.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吃香的喝辣的.
其中一个公司副总忿忿不平的站出來说:“夏女士.我想问一下.贵公司还有希望能继续走下去吗.呵呵.你还是这座公司的女神吗.我告诉你.你不是.”
夏婉玉眉头一皱.男人很得意.
下一刻.夏婉玉以右脚为支点.旋转一百八十度.猛然跳起來.一脚踹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十分锋利.将这个男人的鼻子都给踹破了.男人大叫了一声:“哦.我的天.你这个表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男人就要冲过去.夏婉玉一脚踹到他的小腿迎面骨上.男人当即趴在地上.夏婉玉将他踩在脚下说:“你可以请你的律师告我.不过你已经不是我的员工.而且我敢保证.从今往后.你的生活会一团糟糕.敬爱的丹副总.”
夏婉玉将这个男人踹走.一旁的保安将他带离公司.夏婉玉再度环视现场所有人.双手背在身后笑意十足说道:“刚才那只是一个疯子.”
现场的人都不敢笑.
夏婉玉说:“从今天起.留在公司里的员工.每个人薪水永久上升百分之一百五.离开的领导由原部门表现最好的员工顶替.我相信你们有能力处理好这座公司.即便他jīng简了三分之一雇员.因为那三分之一人手中的工资.已经发到了你们的卡上.EBAY上的东西.似乎又在促销.我想你们都愿意有更多的工资.”
一群人呆滞在原地.那些刚才被夏婉玉念中名单的人都低沉着脑袋.
夏婉玉转头看了一眼木木.眨了一下眼睛.
惊愕的木木一下子破涕为笑.可是下一刻.夏婉玉看木木的眼神.却带着冰冷.
夏婉玉的管理办法其实很粗暴简单.对于公司有利的人.她愿意出大价钱.也愿意给更好的福利.而对于公司有害处的人.哪怕他能给公司创造再多的利益.夏婉玉也不愿意满足他们变态的要求.而且她裁员.往往不考虑那么多.不愿意干是吗.我就让你滚蛋.滚蛋了之后再弄臭你的名声.让你再别的地方也不能工作.
那些恨夏婉玉的人.往往都是恨之入骨.
而爱夏婉玉的人.往往是爱的发狂.
般若曾经说过.这是疯人院式的管理办法.
第四百二十章:恶心别人,成全自己
总而言之 夏婉玉的管理办法对于这座公司來说很有效 夏婉玉宣布了这个决定之后 就匆匆离开公司 木木追下大厦 却发现夏婉玉的车已经离开 她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夏婉玉的车尾 她第一次感觉 自己的人生很苍白 原以为走遍世界各地 读编各种书籍 就能够让自己处理起事游刃有余 可是事实给她上的这一课
让她实在有些颓废
脸上的伤疤 不是别人划的 而是她自己赐的
或许这样才能让她时刻记得 刺激自己的不是疼痛 而是心魄
木木并不傻 她只是缺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这种东西即便是夏婉玉也说不上來 但是木木就是缺了那么一点
暂且可以称这种东西为气势 也可以叫经验 读书破万卷 下笔如有神 这句话说的不错 但是那只是下笔 真正做起事儿來 你就会发现所有的书本全部都是垃圾 他们不会具体到告诉你这个事儿的细节是怎么做的 真正值得学习的 其实是前者的经验与积累的阅历 木木很缺少这两种经验
……
木木自然不知 这个事儿到这里并未结束
如果说只是内乱这么简单 那么夏婉玉也就不用來一趟澳洲
说的确切一点 几个虎视眈眈要在木木身上啃下一块肉的人 都不比夏婉玉差 甚至有一些比夏婉玉更要有气势 就比如俄罗斯那个被人称之为北极熊的男人 见到夏婉玉的时候 总乐意舔一舔自己的嘴角 就如同看到可口食物的北极熊一样 要将夏婉玉吞下
不将这几个人解决 夏婉玉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因为他们才是木木真正的敌人
而木木面对他们 实在是无力还手
毕竟这世界上 也有让木木父亲无奈的事儿与人 夏婉玉做事的办法并不优柔寡断 她坐上车离开之后 就让般若联系那头俄罗斯的北极熊來澳大利亚 她要会会这头北极熊
般若电话刚通 电话那端就传來一个爽朗的声音 般若与他说了一阵之后 般若就惊愕的放下电话 对夏婉玉说:“他说他在伍德街78号 ”
夏婉玉眉头一皱 随即一笑说:“早有预谋 转头 去伍德街 ”
般若犹豫了一下说:“老大 要不我们再带上两个人过去 这恐怕是一次……用中文來说 这叫鸿门宴 ”
夏婉玉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用 ”
……
车到伍德街78号时 夏婉玉与般若下车 般若仰起脸看了看 发现伍德街78号是一座类似于城堡一样的别墅 从外形上來看 城堡很破旧 就好像是上个世纪建立的一样 夏婉玉并不多说 带着般若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使者已经在等待着 见夏婉玉來了之后 就带着夏婉玉往里面走 走过三道门之后 就來到又一道门前
在这里 般若被不允许走进去
般若很气愤 可是夏婉玉却转头看了看般若说:“你先回车上等着 我不会有事 ”
般若眼睁睁看着夏婉玉走进去 却别无他法
……
在门后面 是一个造型别致的餐厅 餐厅里面放着一个长桌 中间相距了约莫有七八米 真不知道在这样的餐厅里吃饭有什么味道 在旁边还放着很多画作 简单一看夏婉玉就知道 这一切都是真迹 远处有一个壁炉 里面正在燃烧这烈火 让这里感觉像是一个火炉一样闷热 餐厅里空荡荡的 夏婉玉站在那里环视了一下四周 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她坐在餐桌的一头 发现桌子上面有一份菜单
她随手拿了起來翻看着 心中并不惊讶
两边响起轻缓钢琴独奏 随着音乐声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一的男人走出來 男人身上穿着笔直的西装 让自己看起來像是大猩猩一样 男人脸上带着睿智的笑容 四周突兀的出现漫天的花瓣 全部都是夏婉玉喜欢的百合 洁白的像是仙子一样 四周的灯光慢慢熄灭 长桌上的烛台自动点燃 烛光映照在夏婉玉的脸上 男人用并不熟稔的中文问:“喜欢吗 ”
夏婉玉眉头一皱说:“很恶心 ”
“哦 该死 一定是这帮爱乐乐团的混蛋做的不好 ”男人恶狠狠的骂道 说完就说:“该死的 给我停下 都给我滚出去 ”
屋里的灯光慢慢变亮 一群人从旁边的暗门中跑出來 乍眼一看全部都是英国人 男人面带笑意坐在夏婉玉对面 隔着七八米长的餐桌看夏婉玉 愉快的问:“甜心 想吃点什么 ”
夏婉玉放下菜单 抱着膀子说:“莫克耶夫 我不愿意跟你吃饭 你來澳大利亚 也不是为了让我请你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
夏婉玉的语气让莫克耶夫舔了舔嘴角 一双眼睛看着夏婉玉抱在怀中的胸脯 表情下流的说:“的确不是这么简单 ”
莫克耶夫 全名叫伊尔.莫克耶夫 是俄最大的天然气矿业家族董事长 年龄三十岁上下 离异过三次 有十个孩子 财富不可估量 但是他最喜欢的 仍是猎艳 他体格如熊 做事心狠手辣 不循规蹈矩 至于杀人 对于他來说更是一个很轻松的事 传闻死在他手上的人 有一百人之多 而夏婉玉 则是他的猎艳目标之一
莫克耶夫站起來 朝着夏婉玉走过來 走到夏婉玉的身后 鼻子往空中一闻 十分陶醉的说:“夏 是菜不合胃口吗 要不要我下厨给你做一些 ”
说着 莫克耶夫就要将手往夏婉玉的肩头上放
夏婉玉往左边一转 躲过莫克耶夫的咸猪手站起來 板着脸看着他说:“你如果想要平白无故少一只手的话 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
莫克耶夫尴尬的笑了笑 夏婉玉对莫克耶夫说:“现在我们坐下來 谈一个生意 ”
说完 夏婉玉伸出拳头 眉头皱着看了看莫克耶夫 莫克耶夫脸上的笑容更尴尬 夏婉玉尽管很弱 但是她手下那三个男人可都不好惹 莫克耶夫有些无奈的妥协了 他站在那里说:“ok 那我们就谈谈 只谈生意 ”
二十分钟后 夏婉玉从别墅中出來
靠在门口车边吸烟的般若见到夏婉玉出來 赶紧走了上去 夏婉玉冲般若一笑 说:“完成了 ”
般若眼睛一瞥 发现夏婉玉半个身子已经僵硬 手放在她的背后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湿了
女强人 其实不容易当
在远处一座大厦上 冀明翼收起一支巴雷特 默默离开大厦顶层 真正让莫克耶夫回到座位上的 并不是夏婉玉的气势 而是这只隐藏在暗中的巴雷特 这才是夏婉玉真正有勇气与莫克耶夫谈论的底气 冀明翼有信心 如果莫克耶夫想要图谋不轨 他在咸猪手放在夏婉玉身上的那一刻 就能够击毙这头北极熊
在国际上做生意 犹豫各国环境不同 所以生意人出行往往都要带上许多保镖 这并不是为了耍酷 其实是真正为了保卫自己 或许这也正是夏婉玉为什么厌恶了澳洲的生活 想要退出这座江湖 只不过江湖岂是她说退出就能退出的
回去的车上 夏婉玉笑着对般若说:“莫克耶夫是个聪明人 如果当时他的手真的放到我的身上 我绝对能在下一秒杀了他 ”
说着话 夏婉玉从兜里取出來一个一直放在手心里的短小枪支
“结果怎么样 ”般若冷静的问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他答应放弃 但是他也有要求 给他们百分之二十的开采量 稳定给他们供货 ”
“你答应了 ”般若问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答应了 只要他一退出 加州的那些人也一定会退而求其次要百分之二十的开采量 这样以來就只剩下běi jīng方面的人 那里的事我管不了 但是我相信有一个人能管的了 ”
“什么人 ”
“木木 ”
夏婉玉看着车窗外说
她将枪支放进自己的兜里 对般若说:“约木木到我家里吃饭 ”
般若点了点头 玩味的说:“她一定也在等这一刻 ”
夜慢慢來了 夏婉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车停好之前 夏婉玉问般若:“你厌倦这样的生活吗 ”
般若坐在车里 并不下车 良久之后对夏婉玉说:“可是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人生赤果果來 赤果果去 留不下浮名与金钱 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们不做这一切 还能做什么呢 老大 这是你以前对我们说过的话 或许因为现在你累了 或许是因为你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你忘记了吗 当初我们一起加入组织的口号吗 ”
夏婉玉呢喃道:“恶心别人 成全自己 ”
般若笑了笑
夏婉玉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有一种恶心自己 成全别人的感觉 对了 晚上你來下厨 木木应该马上要到 这小姑娘爱吃辣 你做点川菜 ”
第四百二十一章性与毒
其实夏婉玉说的对,她现在就在恶心自己,成全别人。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事里,我与夏婉玉都是受害者。即便是最后夏婉玉赢了,可是这又跟夏婉玉又什么关系呢?因为这整个产业,早已不是夏婉玉的资产。可是面对我被带走,面对这一切严峻的形势。
夏婉玉别无他选,只能决然恶心自己,成全木木。
……
晚上般若下厨做了川菜,麻婆豆腐,青椒肉丝,酸辣土豆丝,爆炒酱牛肉,以及一锅海鲜汤。木木来时给夏婉玉带了礼物,感谢夏婉玉能来澳洲帮她。夏婉玉表情十分冷淡,并不热情。三个女人坐下来吃饭,餐桌上交谈很少,木木感觉有些尴尬,说了一些场面话,夏婉玉却冷冰冰的说:“吃饭时别说话。”
木木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米饭。
饭后,般若洗过碗之后离开。
夏婉玉带着木木来到别墅外面的花园里,那里有一壶花茶以及两张躺椅。夏婉玉走过去躺在其一张上面,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依旧站着的木木说:“别傻站着了,躺下。”
木木乖巧的躺在躺椅上面,端起一杯花茶放在自己的手。她哪里不知道夏婉玉为何这么待她呢,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夏婉玉开门见山的说道:“木木,郝仁被染上了毒瘾,你知道吗?”
“啊?”木木惊愕的转头看着夏婉玉,夏婉玉笑呵呵的说:“你父亲去上海告诉我的,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个原因,就是希望我能来澳洲帮你,所以我来了。我也已经解决了这个麻烦,我相信你父亲也一定能解决běi jīng方面的问题,我今天晚上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我们不能有任何瓜葛,因为我们跟你,玩不起。澳洲的铁需依旧是你的,我入股百分之二十,不要任何红利,我只希望你能走的更远,而不是在起飞的时候,踩着我们的肩。”
木木惊愕万分,夏婉玉的话她全部都听不到心里去,她失声的问:“他染上毒瘾了?”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是的,很严重。”
木木当即就要站起来,夏婉玉却冷喝一声:“坐下。”
木木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面骨碌骨碌来回转。夏婉玉说:“你要继续给你父亲添麻烦吗?”
“我……”木木咬着嘴唇,倔强的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讥讽一笑,看着木木脸上的疤痕说道:“你感觉,自残很有快感吗?”
木木一张脸涨的通红,夏婉玉却冷冷的骂道:“傻逼!”
这是夏婉玉第一次骂人,骂的是木木。其实木木知道,夏婉玉是因为心的愤愤,才这么骂她的。可是她还是白了夏婉玉一眼,眼睛里的泪水消失,转而变成了类似夏婉玉一样的坚毅。夏婉玉再次说:“你走,过几天有两个人来跟你谈生意,到时候你答应人家就是了。生意场上有一个黄金法则,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己吃独食,吃独食的下场,你应该比较清楚,呵呵。”
说完,夏婉玉就闭上眼睛,躺在躺椅上。
木木站在夏婉玉面前,眼睛里又涌出屈辱的泪水。
她低着头,咬着牙齿,默默说了一句:“我要结婚了!”
夏婉玉闭着眼睛,不理她,也不说话。
木木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离开别墅回到自己的车上,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咽唔。哭累了,木木仰起脸看着后视镜的自己,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孩子一样。她开着车往前面走,墨尔本的夜星光璀璨,遥望远方,繁星点点。其实从青涩到成熟,相隔的真不多。痛一次,就足矣。
……
躺在躺椅上的夏婉玉,一直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她何尝愿意这么恶心木木呢?可是她不这么做,自己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从监狱里出来?说是三方面交合,běi jīng有人使坏。但是以木木父亲的地位,什么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命令,自己的丈夫可能被带走吗?他可能经受那么大的痛苦吗。而木木又可能说出自己要结婚这样的话吗?夏婉玉轻声笑了,其实真正让木木走向成熟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郝仁。
或许,现在的木木才算是刚刚大学毕业。
成全别人,恶心自己。木木走向人生大门,而自己的丈夫,却进入了十八层地狱。
……
我躺在地板上,周围全部都是海绵。
因为以前p>
歉龅胤剑?矣猛烦寤鞴?奖冢?」芮奖谏厦嬗泻鼙〉暮啵??俏胰允强牡耐菲蒲?鳎?歉鍪焙蛭乙丫?迨?鲂∈蔽次?衬侵侄?鳌K?桥挛宜懒耍?徒?易?搅苏飧鏊闹苋?慷际呛苋崛砗嗟牡胤健K?遣焕纯次遥?梦姨稍谡飧龅胤剑?腿梦以谡饫锩妫?蚁袷且恢还芬谎??淌茏派钊牍撬璧耐纯唷p>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是一副瘾君子的模样,脸sè惨白,眼窝深陷。马晓丹曾经吸毒,我见到过她毒瘾犯了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嘲笑过她,蘀她不值当过,而现在我却成了瘾君子,我不知道马晓丹看到我这样时,心会作何感想。我更不知道夏婉玉看到我这样时,我会怎么样。
但是,经受几十个小时的煎熬。
我已经快要发疯。我大叫着,哭喊着,眼泪鼻涕全部都在脸上。骨头里如同又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地上辗转反侧,海绵的柔软更让我感觉自己如同飘在运上一样,我感觉到不安全,我感觉到各种不好。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因为我现在的心理防线,几乎已经被全部毁灭。而且这几rì以来,他们也不来问我的话,就将我关在这里面。
终于,在我即将要发疯的时候。
他们来了,他们带着针头,刺入我的肌肤。我感觉到我真正的飘在了云上,我躺在海绵上面,一脸舒坦。他们将我带里这个地方,给我戴上头套,将我带回到了一个酒店里面,在酒店里面,他们给我足够的海洛因,以及各种他们曾经给我用过的毒品。
我躺在酒店大床上面,感觉着自己就好像是到了极乐世界一样。三天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的。锡纸丢了一地,三天后我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了jīng神。我到卫生间里,冲了一下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只见镜子的自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双眼无神,眼窝深陷,颧骨增高。我颤栗的看着镜子的自己,我怔在那里,会想这一段时间我经历的一切。我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一拳击碎面前的玻璃,从上面舀下来一块十分锋利的开口,用力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
我倒在卫生间里,看着手腕上的鲜血,第一次感觉人生很无望,也第一次要在红尘之,离开这个世界。
很快,失血过多的我就昏死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这些人是不会让我死的,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
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昏死过去之后,他们就将我送到医院,几乎不用急救,只需要几百cc的鲜血输进去,我就醒了过来。从这以后,他们就派人陪着我。陪着我的是一个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我知道她一定是组织上的人,我不由再次想起了溥仪的那本《我的前半生》,人之初xìng本善,是我有错,还是他们有错?
吸食过毒品之后,我会感觉到一阵恍惚的感觉。而且我自己也在发誓,我下一次一定不吸,一定不吸。可是等那种感觉上来之后,我就又再次吸食那些就放在眼前的毒品。这个女孩除了看守我,不让我死之外。还帮我整理各种东西,有一次吸食完之后,我整个人眼前出现了幻象,我将眼前这个女孩当成了夏婉玉,我冲上去将她压在床上,狠命的草她。
她并不反对,反而是尽力迎合我。
xìng与毒,这两种东西交合在一起,毁灭一个人几乎只需要几天。
我知道为什么给我派过来一个女孩了,因为他们要让我死,或者将我毁灭,毁灭我的jīng神线。我在酒店里面睡了大概有十几天左右,这十几天里,我几乎都在梦境与现实渡过,有时候我吸食了毒品之后,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草那个女孩,有时候我清醒过来之后,躺在床上懊恼不已,想要戒毒,可是以我那可怜的毅力,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思考那么多。
吸毒的人都是疯狂的,因为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狗吃了。
而我整个人,则已经被狗咬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是事实已经成为这样,经过yīn暗与毒品再到现在的xìng,我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毫无疑问的人渣垃圾。闭上眼睛,享受着吸毒后的宁静,我几乎要忘记了一切烦恼,将那个女孩拖过来,让她坐在我身上驰骋,我瘦弱的身体近乎本能的大嚎大叫着。
……
这一天,阳光明媚,娇靥的像是女人的脸蛋,又像女人的胸脯。
这个女孩带着我离开酒店,她将我带到酒店门口,在那里停着一辆车。红sè的路虎,崭新的/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