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一个男人
然后一人拿了一个黑伞,撑开之后走了出来,站在我的旁边,我看了看他们两个,说:“我草,你们不是要陪我淋雨,怎么打着伞啊。”
“我们体会体会你的心情,这雨还是你自己淋吧。”林国庆说。
“就是,老四你淋吧,我们为你加油。”
“我草,你们两个牲口。”
人生总是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正如同我会在高考的时候故意写了一个在网络上面疯传的零分作文,只是为了博的马晓丹一笑。人生,命运,这不是痛苦的字眼,这些都需要去面对,就好像是太平洋上面那种可以借助鳍离开海面在空中滑翔的飞鱼一样,它们尚且能够为了生存而进化它们的鱼鳍。
更何况是人类呢。
这个社会很残酷,不努力,不拼搏就只剩下了等死,或者是去死。
张晓军和林国庆离开之后,我又在太阳伞下坐了好久。
空中的雨渐渐变的淅淅沥沥,拍打在江面上面,别有一番眺望江面忧国忧民的感觉。我不明白现代人为什么非要在古诗上面添加上各种中心思想,但是我想也许有时候诗人写诗只不过是为了抒发自己郁郁不得志。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穷酸文人。
那些华丽辞藻的优美文字,注定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所写之作。不过在这个商业化的社会,郭敬明却能用这种文字来赚取家财万贯,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病态的不轻。不过转念一想,这并不是病态,或许只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过程罢了。
想着这些,又泡上一壶大红袍,手捧香茗,口留余香。瑟瑟的味道让我口中并不是那么舒适,相较于茶水,我更喜欢白开水。也只能纯净透彻的白开水能够让我一口气喝满满一杯,而不必过滤茶杯中的茶渣。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二十岁的模样,剃着板寸,头皮铁青。脸庞如刀削一样硬朗,手腕上面青筋暴起,一点也不像那些娘炮一样二十郎当岁却手无缚鸡之力。我想现在即便让他去干体力活,他都能一天干十四个小时而不叫苦。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漆黑的光芒,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整个人有些呆滞。
他身上穿着一身比较破旧的衣服,裤子上面甚至还有一个破洞,而且上面隐隐又一股血腥味,那种味道是不管用了多少洗衣粉都洗不掉的东西。他坐了下来,并没有去喝已经放在那里的一杯茶,而是抱着还未烧制的凉水灌了两口,问我:“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休养生息,吃点好吃的。”
“吃过了。”
“吃的什么?”
“面条。”
我十分无奈,他说:“什么时候要动手?”
“不用动手,等人上门。”
他不说话了,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孙有波。”
我笑了笑,孙晓青的弟弟,绝非池中之物。
我从兜里取出来那张七位数一千万的支票放到桌子上面说:“这个给你。”
孙有波看都不看就说:“我不需要。”
我说:“这是我给你的钱,因为你姐是我的人了。”
孙有波眼睛一瞥:“给我钱?”
我说:“对,就给你钱。”
“一千万买了我姐?”
“不是。”
孙有波刚要说话,我就打断他的话道:“一千万,买了你的命。”
孙有波呵呵一笑,拿起支票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我说:“这只是预付款,我想以后我可以给你更多。”
可是孙有波却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有一块没?”
“有。”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给他。
孙有波说:“够了,一千万零一块,我的命是你的了。”
我笑了笑,我问他:“杀过人?”
“好几个了。”孙有波很淡然的说,就好像是在讨论家长里短的一样。
我看了看孙有波鞋上面有一丝血迹,心中一动不由问:“来见我的时候跟人打架了?”
“嗯,坐公交车,遇到一流氓摸一小姑娘,被小姑娘指出来之后,竟然将小姑娘的脸给划破了,然后下车跑了。我看不惯就也跟着下去了,将他带到了小巷子里面,在他脸上刻了两个字。”
“什么字?”
“人渣。”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我第一次出远门坐火车来上学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过一个玩开盖有奖的男人,男人说中了一个两万块的笔记本,需要钱,准备将瓶盖给卖了。那时候几乎每个车厢里面都在玩这样的事情,我听人说起过,所以就没理这群人。可是偏偏有一个小姑娘上当了,用了五千块钱的学费买了一个瓶盖。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当小姑娘被别人提醒上当了之后,整个人嚎啕大哭的时候,全车厢里面的人都纷纷侧目。
那个时候,我就想带着小姑娘找到那群骗子,问他们要钱,可是我没有做。我知道骗子身上有刀。而今天,孙有波做了我当年没有做的事情。他有草莽之气,匹夫之勇,更有着一颗武将忠心耿耿的赤子之心。
一千万零一块,换来的是孙有波的命。
现在看来,很值。
……
孙有波很能吃,但是他不愿意吃好吃的东西。我带他去吃烤肉,他吃了一口就说吃不惯。于是我就让酒店给他做面条,传统意义上面的捞面,他一口气吃了一盆。吃起来就好像是山珍海味一样,仿佛那面条比我口中的烤肉都要香。
我带他买衣服,他不要店面里面的真品运动服。在地摊上面花了一百块钱买了里外一新的一身衣服,他对鞋子特别挑剔。他只穿一个小品牌生产的某个型号的鞋子,他说这种鞋子能让他脚不疼。
我这才想起来他跳楼摔断过腿,蒙龙在监狱里面绝望到挥刀自宫,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大太监。而孙有波在绝望之中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一条腿。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原本那个跟着姐姐来到都市中想要上大学的孩子成了一个男人。
PS:
为了让大家看的更爽,接下来几天基本上每天都是三更。
然后在下周一在来一次集体爆发。
其实馒头知道一口气更出来才给力,所以为了大家的xìng福,而且馒头过两天可能要出门两天,所以希望大家体谅一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听海
带着蒙龙买了所有需要买的东西,然后我并没有回公寓里面,我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让孙晓青这两天就住在新房子里面,孙晓青什么也没有问就答应了。我和孙有波来到城乡结合部租了一个二十平方的小房子,里面有一张床,孙有波就又去买一张凉席睡在地上,我买来了好多挂面,然后我们吃饭就只吃面条。
我只去过一次菁菁伊人找张晓军学人体的经脉穴位,然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一次足矣知道一切了。
大概过了两天后,林国庆将消息传给了我。叶正图和张超后面的人是浦东陆公子,陆路。这件事情张超并不知道,张超只不过是被利用罢了。要不然夏婉玉肯定不能答应张超的要求。现在我被踢出局之后,陆公子就要将张超踢出局了,到时候他就会将苗头瞄准到了夏婉玉身上,到时候吞并整个青石基金。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好,也很绝妙。
不过显然,我还活着,那么他就不会将张超给踢出局。
有一天下午,林国庆约我喝茶,我带着孙有波到了之后,林国庆对我说:“郝仁,你最近小心点吧,老狐狸都发话了,青石基金的事情先暂时放放,谁要是敢在这时候给他上眼药,他就让谁不好过。”
“老狐狸?胡文祥?”我玩味问道。
林国庆点了点头。
我说:“你放心吧。”
……
大约又过了三天之后,有一天青语对我说想见见我,我答应了。带着孙有波到了一个海滩上面,青语正在那里等我,我走过去,青语盈盈的看着我,我说:“想我了?”
青语笑了笑,笑着说:“想你了。”
然后青语握着我的手,我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让她离开了,她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则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海岸。这里是一个离市中心有三十里的荒郊海滩,海滩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礁石和脏兮兮的沙滩。海风吹到我的脖子里面,我不由感觉到一阵凉意,赶紧裹了裹衣裳。
我问孙有波:“你姐姐跟你说过什么我是什么人没。”
孙有波说:“她说你是个混蛋。”
“这不是你姐的原话。”我翻了一个白眼说。
孙有波说:“但是我听出来你是个混蛋了。”
我无奈笑了笑,问他:“喜欢过女生吗?”
“没有,没有遇到像我娘和我姐一样的女人。”
“你娘对你说过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吗?”
孙有波十分坚定的说:“不能。”
一个浪cháo拍打在礁石上面,水花四溅。
起风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中心被青语抠烂的一块皮,笑了笑说:“也该出来了吧。”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呵呵,等候已久了。”
我并没有转身,只见一个壮硕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我说:“看来你的手似乎是受伤了,需要我帮你治治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壮硕男人,笑着说:“刘鹰,强迫一个女孩,没必要吧,毁你名声。”
原本憨厚的刘鹰此时竟然露出了一丝jīng明的笑容,说:“是张超强迫的,你可以选择去找他的麻烦,不过你今天要先打过我。”
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青语给我打电话约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大概猜出了意思,毕竟青语可从来不会叫我‘郝仁’,而不叫我‘郝仁哥哥’。见面之后青语更是狠狠在我手心里面抠了一下,皮都抠破了。
我看了看刘鹰,问他:“只有你一个人?”
刘鹰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问他:“背叛张青石。”
刘鹰点头。
“因为陆公子和叶正图?”
刘鹰摇头,而且说:“不是,你感觉张青石是那么容易杀的人吗?张青石有多少后招,我都清楚。不过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信任我了。”
我心中有些了然,刘鹰则说:“开始吧,是你们两个一起上,还是让他先上。”说着刘鹰指了指孙有波。
孙有波站了出来,嘿嘿一笑露出了同样的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孙有波喜欢玩刀,不是蝴蝶刀,而是砍头刀,非常重,再以后的rì子里,我数次尝试拿起他那把刀,我都拿不起来。孙有波说他爹是铁匠,这把刀是他爹生前最满意的一把作品,他曾经去见孙晓青的时候,为了带上这把刀,煞费苦心。
刘鹰则是一身的外家功夫,他将身上的汗衫脱了,丢在地上。露出了健硕的胸肌,我想如果将他的身上摸一层健美油,绝对比那些健美先生要对女人有冲击力。会让许多富婆忍不住想要亲吻抚摸他的胸肌。刘鹰的拳头格外的大,我十分相信他一拳下去,能够将我给打趴下。
我并不打算观看他们两个的战斗,我只是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听着海边的cháo汐声,这一刻如果能有一首张惠妹的《听海》我想一定很惬意。人生总要苦中作乐不是,尽管我的听觉系统里面并没有声音,但是脑海中却有听海的歌词,以及张惠妹那声嘶力竭的声音。
此时,我完全置身于脑海中幻听出来的音乐中。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一首《听海》在脑海中播放完毕,我睁开了眼睛。只见孙有波站在原地,踉跄着一条腿,身上全都是血,整个人在傻傻冲我笑,而在他的身后,刘鹰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我走上去不冷不淡说:“赢了。”
孙有波说:“他让我了。”
我说:“我知道。”
江苏铜陵县太平乡出生的刘鹰,十八岁参军,二十岁成为特种兵王,二十二岁进入神秘的国安局,二十三岁进入国安局zhōng nán hǎi特别行动处,二十五岁进入zhōng nán hǎi军情二处,军情二处也就是统称zhōng nán hǎi保镖的部门。二十六岁,因为某些原因离开zhōng nán hǎi,随即成了张青石的一个保镖。
在当张青石保镖的这六年之中,无数曾扬言要张青石人头的商贾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唯有张青石一天比一天健康,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最后杀了张青石的人,却是刘鹰。
第一百八十二章:妖孽
可是所有人更不会想到,杀了刘鹰的人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孙有波。
孙有波对我说:“他很强。”
我说:“我知道。”
孙有波不说话了,我转过身,就看到了青语站在那里,眼中噙着泪水。我朝她笑了笑,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边哭边说:“他们要杀了我父亲,对不起,郝仁哥哥。”
我拍着青语的肩膀说:“你放心,最先死的是他们。”
不知何时,海边的风停了下来,吹佛着人们的心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cháo湿的味道,孙有波将刘鹰的尸首丢到了海里,让海水带着他的尸体漂向远方,其实也漂不了多远,顶多一百多海里之后就会被鱼给吃了,可能是小虾米,也可能是鲨鱼。不过我想他不可能善终了。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后果,可是他的痴情却又多么让人迷恋。
有些时候,无用功的事情往往是徒劳的。
人们总在为那些无用功的事情而困苦挣扎。
我让青语继续回到学校里面,而且让容姐回一趟老家,去看看青语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然后我又带着孙有波回到了出租屋里面,这次没有下面条,我将挂面全都仍了,到街头五荤铺里面买了两斤猪头肉和一些卤味,又买了一箱二锅头。带到出租屋里面说:“今天吃这个。”
孙有波抬起头看了看我刚要说话,我就说:“跟我混,不吃面条,吃肉喝酒。”
孙有波不说话了,直接拿着筷子就夹了一块猪头肉丢嘴里了,然后又灌了一口二锅头。
一箱二锅头,十瓶。我只喝了一瓶,剩下的九瓶全都被孙有波给喝了。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完吃光之后我整个人有点酩酊的感觉。孙有波却似乎非常清醒,我问他:“还没有跟刘鹰打的时候,怕吗?”
孙有波说:“不怕。”
我又问:“你不怕你打不过他。”
“我看出来他不想跟我打,我看出来他眼中的绝望。”
“你有过那样的眼神?”
“有过。”孙有波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你喝酒不会醉?”
“会,但是那是以前。”
“现在呢。”
“不会了。”
我看着天花板,说:“你是一个妖孽。”
“心无旁骛,放下了所有,谁都是妖孽。”
“那我不是了,我可有好多东西都没放下。”
孙有波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是妖孽,可是你比我要强,大隐隐于市,什么都没放下,却又是什么都放下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你那一步。”
我说:“你放不下你娘还有你姐。”
孙有波不说话,将最后一块猪头肉夹起来放到嘴里吃了,这才说:“放不下放得下又能怎么样?”
我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解开你的心结,更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服你这个妖孽。”
孙有波说:“我这辈子只听我娘的话,我娘走了,我就听我姐的话。”
我不说话,躺在床上,揉搓着太阳穴,太阳穴暴起的感觉让我十分不爽。很快,我就翻身下床,对孙有波说:“你要去一趟丹麦。”
孙有波站了起来就走,不问我要他干嘛。我赶紧将他拉回来说:“你有签证吗?”
孙有波这才驻足了,我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孙有波办签证,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将签证送到了我的手中,随着签证来的还有三万欧元和一张飞往丹麦的机票。
我将所有的事情以及张玲的联系方式全都告诉了孙有波,孙有波上飞机之前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将孙有波送走,我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说:“我需要一辆车。”
“什么车?”
“能容下两个死人。”
等我赶到菁菁伊人之后,张晓军将一辆金杯车钥匙交给了我,并且他也坐到了车上,我问他:“你真打算参与?”
张晓军说:“上次我都去了,这次你不打算带着我?”
我笑了笑,张晓军就说:“去接国庆,他也去。”
我哈哈一笑说:“那就差老二了。”
结果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后面的车厢里面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头,嘻嘻哈哈说:“老四,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来来来,菊花为我张开,求搞基。”
“我……草!”我难以掩盖心中的惊讶与欢喜。
苏东坡却跳到后面的座位上面说:“得了,这也是我参军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了,以后哥可就是一个兵哥哥了,见了你们就能横着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啥时候滚回来了?”
苏东坡可怜兮兮的说:“我向老妈苦苦求了三天,他才答应给我一千块钱让我来这里跟你们见最后一面,哥哥们啊,回去的机票你们帮我报销了吧。”
“成。”我答应了。
苏东坡又露出一个十分不正经的笑容说:“那行,回头菁菁伊人双飞也安排一下吧,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让我飞一个,我跟你们绝交啊。妈的,刚才我见里面有两个技师真他妈漂亮,要是能让我将她们放一块双飞,我估计我只能坚持十分钟。”
我和张晓军异口同声的说:“绝交好了。”
“靠,你丫的,请个双飞能死啊。”苏东坡果断爆了粗口。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行啊 ,回头我安排十几个技师给你一起飞,到时候jing尽人亡了别怪我。”
苏东坡讪讪一笑,说:“算了。”
……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知道这是太平洋岛屿上面的季风将雨云吹过来的原因。整个城市又进入到了夏末入秋时的雨季,我坐在落幕玻璃前面,看着窗外游人如织的场景,捧了一杯热茶。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下,是张晓军发的短信:“快点。”
我回了一条短信:“别着急,急不得。”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茶馆里面,我在这里等王颖丽。我和张晓军、苏东坡正准备去接林国庆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王颖丽的消息,王颖丽要见我,然后说了这么一个地方,让我过来,刚好我也要找她,所以就过来了。恰巧这个茶馆就在那座塔附近,坐在二楼的落幕玻璃前,目力所及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那座塔。
第一百八十三章:姐和兄弟
杯中的茶水又喝完了,我又续了一杯,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杯了。可是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王颖丽在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事情和我说。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我的旁边,夫妇似乎在吵架,小女孩却自顾自的看着城市的迷人风景,最后那个男人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妇人和小女孩。
小女孩抱着妈妈,问妈妈:“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妇人哭了,看的出来她的眼泪难以抑制。
这是一出家庭伦理剧,男人有钱就变坏,抛弃了妻子和女儿,我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做出了一个决定。男人这一辈子,有四样东西不能丢,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能够陪你歃血为盟的兄弟,能够带你个快乐的孩子,还有就是在人生道路上面给你指路的人。
在这四样东西面前,金钱什么的都可以抛弃。
想着这些,王颖丽来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面sè苍白,似乎并没有睡好,不过嘴唇却依旧殷红无比,就好像是血sè一样。我说:“来了。”
王颖丽坐了下来理了一下鬓发说:“你将刘鹰杀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昨儿个他犯贱,我就将他杀了。”
王颖丽似乎很生气的说:“那很好,现在老狐狸要找你了,估计很快就要通缉你。”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叫了一声:“姐。”然后说:“我今晚上正准备去找老狐狸,你给我支支招。”
王颖丽自然听了出来我叫了她姐,而非丽姐,眉头一蹙问我:“你叫我姐?”
我露出一个十分贱的笑容说:“难不成叫你姨?”
王颖丽浑身上下颤栗了一下,目光怪异的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你去找老狐狸,是真的?”
“真的。”
“好,那你准备跟老狐狸说什么,难道让老狐狸帮你?”王颖丽急切说。
我凝视着王颖丽血红的嘴唇,说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姐,你真漂亮。”
王颖丽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很快就有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我对王颖丽说:“姐,让你帮我一个忙,如果这个忙你帮了, 我感激你一辈子。”
“什么忙。”王颖丽很jǐng惕的问道,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我知道我和王颖丽的关系尽管很不错,但是这种关系还未能让她为了我倾尽所有,要不然她就不会在这场斗争之中选择中立了。其实我很感谢王颖丽能够袖手旁观,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看清楚整个事情,而不是站在事情当中,而不是一个愣头青。
我说:“我今天晚上要杀陆公子和张超。”
王颖丽大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疯了,你知道陆公子后面是什么人吗?”
“陆家嘴陆家,不过你感觉他们家能打的过老狐狸?”我挑眉问道。
可是王颖丽却一语道破我话中的玄机:“那你又能说服老狐狸做你的后台?你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如果你这个理由在我这里不过关,那么我绝对不会帮你,相反我会将这个消息说出去。”
我看着眼睛都红了的王颖丽,又将茶杯端在了手上,隔着落幕玻璃看着已经离开了茶馆的那个妇人和她的女儿,女儿已经睡熟了,躺在宝马车的副驾驶上面,妇人则趴在方向盘上面痛哭流涕,可是妇人哭了一会儿之后,就抬起头,擦了一下眼泪,发动汽车离开了茶馆。
我发现我走神了,我转过头看了看王颖丽,露出自诩白森森的牙齿说:“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只有做了才有希望,跑路不是我的风格。”
“你确定?”王颖丽问我。
“确定。”我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此时为什么这么平静,或许这是我杀了张青石之后才特有的平静,或许这是我现在一无所有的平静,或者是孙晓青回来了,我才会这样。但是我想,这是一个好兆头。
王颖丽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离开了茶馆,没有打伞,让淅淅沥沥的小雨纷纷扬扬洒在我的肩头,浸湿我的衣裳。空气中弥漫着散漫的味道,或许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好久都没有停下来了,我走到一条偏僻的街道里面,上了金杯车,看了看林国庆三人,说:“走着,先吃饭去。”
“君悦酒店。”苏东坡咧嘴一笑,准备宰我一顿。
林国庆却踹了苏东坡一脚说:“去个毛的金茂君悦啊,哪儿的饭难吃死了,吃大排档吧,我知道一家,喝点酒,到时候好办事。”
苏东坡嘻嘻哈哈一笑说:“行,现在要是去君悦酒店吃就有点不像样子了,应该等咱们都叫郝仁郝总的时候再去,那时候就像个样子了。”
我说:“你叫我郝总,我就叫你首长。”
苏东坡怒骂一声草,然后说:“小耗子,你又调皮了吧。”
他是学着刘薇薇的声音说的,让我没来由一阵恶心,我打了他一下说:“还没吃你就倒我胃口,草。”
一群人嘻嘻哈哈。
饭至半饱,酒至半酣。我去上厕所,林国庆也跟这一起来了,他站在我的旁边,嘴上叼着一支烟说:“郝仁啊, 成败看此一举了,晚上的事情我估计有哪位红唇姐姐帮忙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老狐狸了,说一句实话,如果老狐狸真不答应,我哪怕是去跪在我太爷爷面前,我也要他答应。”
我看他一眼说:“别说丧气话,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下跪呢。”
林国庆将烟头丢到厕所里面,说:“为了兄弟跪,不丢人。”
我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其实我知道,这位林国庆的太爷爷如果真的愿意说一句话,别说是胡文祥了,就是整个北方都要动一动。红sè后代,有他们嚣张的资本,可是像林国庆这样共事在一个小地方当小领导却又比比皆是,这世界上像某位李姓将军后代儿子那样的人,毕竟太少太少。归根结底一句话,什么样的地位就有什么样的学识,富二代大字不识一个,整天酒池肉林的也有,但是不要将他们当傻子,现实不是偶像剧,更不是小说,现实只不过是用形形**的人编制起来的一张网罢了,只需要用你的眼睛仔细观察,就能够看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百八十四章:陆公子
张超非常恨我,可以说他对我的恨就好像是他对搞大女人肚子的xìng趣是成正比的。根据不完全统计,张超在上大学四年里面差不多搞大了二十几个女人的肚子,其中有豁达的大学生,也有杨思思这样很jīng明的小女人。不过张超并不是真正的傻逼富二代,他有着属于他的嚣张与jīng明。
他的嚣张就是欺负像以前我那样的**丝,你越是软弱,他就越给你脸看。他的jīng明就是他知道夏婉玉和王颖丽的心思,而且是从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所以当叶正图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哪怕他最后得到的东西不多,但是却足矣让他花天酒地一辈子。
对于他来说,这就足够了。父辈的基业,母亲临终前的谆谆教诲,都不足矣让他牵挂,他生下来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享受。所以他家里有一个巨大的水床,足矣容纳下五个女人和他同时游龙戏凤。而且还有一套红绳系统。而此时,他正在家里和两个花两千块钱请来的技师玩一龙二凤的游戏。
这两个女人一个穿着职业套裙,仔细看可以发现气啊中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是夏婉玉身上的那种牌子,另一个女人则是王颖丽身上的打扮,嘴唇红艳的可怕,可惜这两个女人没有王颖丽和夏婉玉那样的倾城绝sè,有点似驴非马的感觉。
张超喜欢夏婉玉和王颖丽,这一点他从来不隐瞒。不过他也知道从他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夏婉玉和王颖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意yín,甚至他还仔细想过,以后不是没有机会。现在药物这么发达,随随便便给女人喂一粒药,什么事儿都做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张超花钱找技师从来都会玩够本,他深谙顾客就是上帝的真理。而且他也知道jì-女都很贱,只要钱给的多,什么都做。这也正是他为什么找技师的原因,因为在那些他从学校里面泡来的妹子身上,他体会不到S-M的快感。
两个女人被他剥光了丢在床上,他佞笑着冲了上去,手中拿着蜡烛和鞭子,两个女人露出献媚一样的笑容,忍受着张超的折磨。他们知道张超是个银样蜡头枪,花招很多,但是真到了那事儿上,也就三分钟就完事了。
很快张超就忍受不了,将这两个女人放到一起,可是就在他做到了第二分钟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听了一下,竟然是他熟悉的声音,王颖丽。
我边cāo身下的女人,边说:“喂,王姨啊,有事吗?”
王颖丽问:“你在哪里?”
“凯茂小区的家里啊。”
王颖丽不说话挂断了电话,张超将手机丢到一边,骂了一句:“草,早晚都是我身下的货sè。”
很快,他就爆发了第一次。
我前面说过他喜欢玩够本,所以他并没有放这两个技师走。而是又继续让她们叫他哥哥,而且终于在又经过两个技师半个小时的撩弄之后,他那个银样蜡头枪又再次挺拔起来了,几乎也就是在同时,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已经站在门外仔细听了十分钟了。
这一切都是我事后从哪些技师的口中问到的,也就是在张超又准备侵犯这两个技师的时候,我和张晓军我们直接破门而出。我不知道当时张超再想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刻,他真的吓shè了。
不是吓尿,是真的吓shè。
苏东坡和张晓军佞笑着冲了上去,将张超给打昏装到了麻袋里面带走,而我则看着这两个技师,笑盈盈的说:“我想你们不会说出去吧。”
这两个来自四川的女人早就吓傻了,我说:“躺在床上,天亮离开,没人见到我们来过,也没人见到你们来过,懂?”
“懂。”其中一个女人颤巍巍的答应。
我露出了一个六分赞赏,三分jiān诈,一分凶狠的表情。
两个女人立马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
恨我的人不光只有张超,只不过张超恨我是没有理由的,而别人恨我却有理由,而且也不是似张超那样对我恨之入骨。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他上位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或者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撩弄不起小波澜,也注定不是他眼中的弄cháo儿造型。
这个人就是陆公子,陆路。
一个绝对有钱,也绝对有智慧的男人。
对于他来说,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以市状元的身份考进清华大学,而是在被清华大学录取之后进入了青年政治学院。并且在校期间更获得了无数学位与证书,甚至曾经还以宾客的身份进入那个我只在图片上面看到过影子的大会堂见到了某位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上面的人物。
我的人生注定不可能如同这样天之骄子一样jīng彩,可是相较于这种手段yīn谋阳谋全都有的公子哥,我有一样他没有的东西,匹夫之勇。
陆公子对于女人并没有特殊的嗜好,在十六岁时以赶超全国百分之九十九**丝青年的时间在随便找了一个喜欢他的女生终结了处-男身之后。这位陆公子身边就经常换女人,尽管都不漂亮,但是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良家**,甚至其中还有某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面某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明星。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当大多数人还在看着电脑里面的波多老师在默默无闻撸的时候,那些位于社会顶尖层次中的男人可能已经拥有了让人瞠目结舌的xing经验,并且也拥有为数众多的女人。
逆袭,这一个词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苦楚。
即便是逆袭了,我们也失去了年少轻狂时的嚣张的岁月,面对着风烛残年已不再花容月貌的女神,只能默泪叹息,或者去包养别人眼中的女神,来给别的**丝心中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以此来祭奠我们**丝那可怜的青chūn。
陆公子是一个绝对聪明的男人,他的聪明来自于从小熟读孙子兵法和十二岁时曾经拿下的全国青年象棋大赛第一名。他对于女人的要求不只有xing享受,还有就是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比如说哪位已嫁做人妇的女明星就能够给他带来一个属于她丈夫背后一个庞大的餐饮行业内幕。
相较于青石基金的巨大财力,陆公子真正看上的东西却并不是这些东西。他看上的东西,而是隐藏在青石基金背后的某个女人,不是夏婉玉,不是王颖丽,而是一个张超绝对不会放到眼中的女人,张玲。
第一百八十五章:明天你好
此时,陆公子正在品一瓶五二年的拉菲。
他在等一个消息,按照时间计算,早上八点钟走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丹麦了吧。根据他对于那个办事绝对可靠的男人的理解,下了飞机之后的一个小时内,绝对能够传来事情已经办好的消息。于是,他让身后的侍者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拉菲,慢慢的品了起来。
品酒好像是品味人生,他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看着挂满杯子的酒液,露出了一个属于上位者的笑容。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这杯价值让不怜惜金钱的陆公子也咋舌的红酒也终于品完了。
他将酒杯放下,放在手边的电话依旧没有响。
他在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毕竟国外的jǐng察可不像国内,一定有些麻烦了。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这一次不在是一个杯底,而是整整半杯。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每一个成功者在人生中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都要保持着属于上位者的优雅与从容,不能急迫,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
于是,这一杯红酒,他喝了两个小时。
当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也被他喝下去之后,侍者有给他到了一整杯,满满一杯。那瓶五二年的拉菲已经见底了。他想,一定是飞机晚点了,一定是,不然那名办事绝对效率的男人绝对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是最后这一杯红酒,他喝的格外的快。
尽管快,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从容与优雅。一杯酒,又喝了两个小时。他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早晨八点起飞,即便是飞机晚点也该到了啊。更何况早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就已经传来飞机降落的消息。
他再也坐不住了,刚准备让人联系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尽管电话陌生,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那个有这酒红sè嘴唇像一个妖冶一样的女人。他十分从容的接通了电话,说:“王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里有一瓶三二年的拉菲,想和你一起品一品,你在那里,我过去。”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是那么慵懒,娇柔,就好像是和情人打电话一样,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这个以前只属于张青石的女人等一下要做的事情。他不贪恋美sè,可是他很喜欢征服有妇之夫,特别是那些背后男人权势都非常高的女人。属于上位者贵族从小的教养让他很礼貌的说:“我在黄埔酒窖。”
女人挂断了电话,他也重新坐了下来,重新开了一瓶酒,又到上半杯慢慢摇曳。刚才的担忧也随着女人的电话消散不见了,他想,或许有些不可抗力因素呢。大人物的一生,总有某个焦急等待的夜晚,他们那个时候肯定不会心慌,比如说在1949年9月30rì的夜晚,那个时候的领袖肯定要比自己要镇定的多。
一杯红酒小酌慢饮,很快就又见底了,就在他又要给自己到上一杯的时候。
我就已经出现在酒窖的外面了,当我出现在陆公子所处的房间里面的时候,他看到站在那里的我,整个人的脸拧巴成了一个畸形。他失去了所有的礼貌,怒骂了一声:“我草。”
有些时候,人的劣根xìng都一样。
我回了一句他绝对想不到的话:“我rì。”
我们不等陆公子和酒保反应过来,就将酒保给打晕然后将陆公子装到了麻袋上面带走。这次和我一起来抓陆公子的没有苏东坡,因为苏东坡留在了我们约定的地点看守张超,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要给张超一些教训。
我们约定的地点是一个海滩,等我和张晓军林国庆三个人回到这个海滩上面的时候,苏东坡已经将张超揍成了一个不像人样,甚至在张超的身上还能闻到一股尿sāo味儿。
我将陆公子丢下来,他们三个看了看我,我吞了一把口水说:“汽油拿来。”
我们将汽油拿来,浇灌在张超和陆公子的身上,张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哗啦啦留,而陆公子在汽油的浇灌之下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吃惊不已,看到我之后,更是整个人都在慢慢颤抖,而此时我已经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陆公子在也不顾什么贵族的尊严,再也不要什么贵族的荣耀,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让我饶了他。我毫不留情的将打火机抛到了他们的身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伤害。
彭的一声,火光照耀起来,汽油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将整个黑夜映照的跟白天一样,不过我们并不担心。因为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而且这处海滩方圆十公里内绝对没有一户人家。看着熊熊烈火,我只是淡然笑了笑,这只是我要成功之前的倒数第三步而已,而现在我就要去走倒数第二步。这个黑夜很漫长,漫长到说不定我就会看不到黎明的rì出。
我让苏东坡和张晓军收拾尸体,他们烧焦的尸体会被苏东坡和张晓军乘船丢到十海里外的一个漩涡中,绝对不会有回头浪将尸体打回岸上的事情。而我和林国庆,则要乘车回到市中心。
车里面很寂静,我和林国庆都没有说话,林国庆问我:“紧张吗?今晚做这么多事情?”
是啊,紧张吗?我不知道,因为这一切在我决定要逆袭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王颖丽说过很多话,但是她有一句话很正确,人想上位,就要犯罪。这个社会,越往上面爬,就要犯越大的罪过。
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圣人与魔鬼只在一念之间。
我将车窗打开,让冷风灌进来,可能是脑袋已经麻木了,或许是刚刚在海边吹了太多的凉风,我已经感觉不到清凉的感觉了。林国庆拿出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面,用手机酷狗播放了一首歌曲,很不符合现在的场景,可是听着这首歌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征服不一定需要跪下唱
一首温馨治愈系歌曲,牛nǎi咖啡的《明天你好》。
在音乐声中,林国庆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对我说:“人这一辈子,总有几个不成眠的夜晚,普通人为了情人分别而辗转反侧,而你我注定要为了拼搏而杀戮一生,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命,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宁愿杀了别人,也不要别人杀你。”
我转头看了看他说:“可是,如果是我也抵抗不了的人或者部门要我的命呢?”
林国庆呵呵一笑说:“整个地球很大,贪官能逃到国外,罪犯能申请政治庇护,只要你有真正的本事,你永远都不可能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死亡。记住,做事情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最后逃跑的路,比如说,我给你买了一个前往新加坡的船票。”
我说:“也许我不需要那个。”
“我也希望你不需要。”
我们两个笑了笑,歌曲换成了一首十分具有挑衅韵味的《征服》,不是别人征服我们,而是我们要征服别人。
终有一天,我要对曾经欺负过我的人说:跪下给我唱征服!
……
我要完成上位,倒数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找夏婉玉。
汽车开到了余山高尔夫别墅前面。我下车,林国庆没下车,他对我说:“别太长时间,现在不是你和她温存的时间。”
我笑着踹到车门上骂了一句:“去你大爷。”
林国庆笑了笑。
普通人可能无法想象属于社会上层人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泳池?走廊?花园?那些东西都已经落伍了,或许余山高尔夫最能够冲击普通人的价值观。建筑师就好像是人们梦想的勾画者一样,他永远都能够给人们最强大的视觉冲击。当我第一次踏足余山高尔夫别墅的时候,我就曾为这栋别墅而敢到惊讶。
普通人可能想象不到他的奢华,更想象不到他的舒适。每一栋别墅都有一个私人管家,只要你向管家提出要求,她们总能满足你的要求,当然你要为此付出超出要求百分之五十的报酬,价格很贵很黑,可是对于能够买得起价值几千万的别墅的人来说,这些小钱都不足挂齿。
我曾经幻想着买车的时候将车模也一起买了,我不知道无数的**丝怎么想,但是当我看到哪位私人管家的花容月貌我就知道买房的时候送一个免费的情人,似乎很不错。最起码哪位免费情人可以让无数宅男为之疯狂,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当我知道哪位漂亮的私人管家曾经先后拥有过五个业主之后,我就知道,她们只不过是披着光鲜外衣的高级jì-女罢了。
有钱人享受的帝王生活,可以变态,也可以奢华。
因为钱就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却又是人人都喜爱,人人都尊敬的东西。
别墅里面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将整个别墅映的通明。我站在门口,冷风顺着我的衣领灌进脖子里面,我按了一下门铃。下一刻,夏婉玉将门给打开了,她穿着一条象牙sè的睡袍,头发披散在肩头,眼睛红彤彤的,整个人jīng神显得有些憔悴,我笑着问候道:“知道我要来?”
夏婉玉让开路说:“进来吧。”
我进去坐下,让自己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面,夏婉玉要给我泡茶,我说:“不用了,我坐不了半个小时。”
她这才坐在我的对面,睡袍遮不住她身上的旖旎chūn光,光滑紧致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如果不是光线过于暗淡的话,或许我想我能看到她两腿之间的诱人的场景。丰腴肥美的翘臀被睡袍紧紧包裹着,胸前两个大馒头鼓鼓囊囊屹立在那里,似乎这两个馒头十分香甜一样。
我对她说:“给我现在青石基金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二十。”
夏婉玉低着头,不去看我略带侵犯的眼神。
我看着她的模样,不由追忆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她似乎总在算计,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叶正图和陆公子联洋魔爪之下,她只不过是一个jīng明一点的女人罢了,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却因为这一点点,她将对我的最后一份真情给遗忘在股份与金钱的交易之中。
她很漂亮,也很妩媚。可以说在所有的女人之中,唯有她才称得上倾国倾城,她就好像是一个大狐狸jīng一样勾引着我的魂魄。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坐在对面的夏婉玉。
揉了揉太阳穴说:“张超,陆公子都已经死了,我想叶正图不会傻到和我作对。”
“刘鹰也是你杀的?”夏婉玉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对,他自己找死,于是我就顺手解决了他。不过说起来,你还是他的老乡,怎么?心疼了?”
夏婉玉呵呵一笑,说:“如果我心疼了,死的就是你?”
我说:“那你怎么不心疼。”
夏婉玉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她柳眉竖起来又恢复了平rì里的女总裁的模样,对我说:“你有办法说服老狐狸?想必你也知道老狐狸是什么人了吧。如果你没有本事说服他,那么青石基金就全都要完蛋了。”
我站了起来说:“给青石基金改个名字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我想我已经没必要说了,因为夏婉玉不能不同意,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眼中还有那一丝深深的悔恨呢。喜欢是不能和利益相比,可是当喜欢与利益持平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高兴。
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夏婉玉又坐了多久,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肯定会做一个甜美的梦。尽管梦醒即是空。
不过,今天晚上,我注定已经征服了她。
……
又起风了,风卷着树叶飘落下来。转眼之间整个夏季已经过去,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坐上车的时候,我问林国庆:“今天几号?”
“九月三十号。”
“好巧。”我说了这么一句。
林国庆却神sè凝重的开车,让我坐在副驾驶上面。
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去见传说中的老狐狸,胡文祥。
第一百八十七章:失败了
这个被所有人都称之为老狐狸的老人,二十岁执掌一方,三十岁进入省级,四十岁封疆,如今五十五岁,俨然成了一方的铁血帝王,无数历任或者前任的领袖都曾经在他的手下或者间接xìng在他的手下共过事。甚至到现在许多朝中元老见了他都要叫一声老书记,很不可思议,可是却又很现实。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真正害怕什么东西,可是在无数次的战队与选择中,他总是能占据主导那一方,早在十年前,他就可以更进一步,甚至让名字整天出现在新闻联播上面。可是他只停步于一个小小的东方明珠,将这颗珠子擦的锃光瓦亮。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脾气秉xìng,所有人也都知道他的喜好,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或者多送一份礼。不是他刚直不阿,而是他会在明面上面收下你的东西,回头就将你的官给撤了。
两面三刀,狡猾至极。这是所有人都他的评价,在一次他巡视一个学校的时候,某位不知死活的大胆学生指着他的鼻子说出了你就是个老狐狸,他不生气,只是淡然笑了笑。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老狐狸会在事后将这个学生给五马分尸,事实上校方也的确那么做了,将那位高考才子给开除了所有学籍,可是这个时候,这位老狐狸却发话了,亲口点名让那名学生到他身边做秘书。
鲤鱼跃龙门,**丝就此逆袭。
狡诈yīn险,腹黑无比的老狐狸也从此更多了一个让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从余山别墅就到了眼前这个红sè的小院子里面。林国庆陪着我下了车,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座房子很破旧,就好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一样,墙壁上面围绕着数以万计的爬山虎,院子里面更有着让人愉悦欢喜的绿sè植被,唯独大煞风景的是在这栋房子门前拱门那里,悬挂着一个十分突兀的牌匾,上面的字迹清晰硬朗,却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牌匾上面有四个非常苍劲有力的大字,苍生刍狗。
看到这四个字,我莞尔一笑。
林国庆点上一支烟对我说:“郝仁,我陪你进去吧。”
我看了看林国庆说:“不用。”
林国庆犹豫了一下,将烟头丢到地上,说:“行,那我就等着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意思。”然后就走进了这座红sè小房子里面。我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按响了门铃,我只按了一次,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足足过了十分钟,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才过来将门给打开,将我请了进去,让我到二楼的书房那里去。
我点了点头,并示意不好意思打扰到她了睡觉。小保姆打了个哈欠,继续去睡觉。我上了二楼,看到了唯一一个还亮着灯的房间,那里就是老狐狸的书房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轻松了下来,当我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声进来的时候,我就走了进去。
胡文祥,老狐狸。
这样一个神一样的老人的房间并不朴素,也不豪华,只有挂在墙壁上面的巨大行政地图,和一摞堪比辞海大百科全书的资料名单和办公桌后面那一面如同来之前门口的‘苍生刍狗’一样苍劲有力的大字昭示着这位五十五岁老人的胸怀。
只不过在办公桌后面是这么一行字:圣人不仁,以苍生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将前一句中的万物换成了苍生,所以有了门前牌匾上面的苍生刍狗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我惊骇的看着他的房间,却忽略了坐在那里正伏案批阅文件的老人。
这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造型,只能用得体,大气来形容。可以说,他站在原地绝对不扎眼,可是却也绝对不会被人忽视。就这么一个老人,被无数人捅着脊梁骨说是老狐狸,被无数曾经倒在他手下的政敌戳着脑门骂恶人!
而此时,他只不过是在批阅文件而已。
我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狐狸根本不抬头看我,我站在巨大的书案面前,看着老狐狸身后那巨大的毛笔字,看着深夜还在奋笔疾书的老狐狸。整个人双腿都在打颤,手腕上面的红绳被解开紧紧握在手中心,努力不让自己紧张。
我刚要说话,老狐狸就不冷不淡的说一声:“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我原本准备好的措辞完全说不出来了,老狐狸却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面说不出是jīng明还是鄙夷,眼睛一瞥问我:“想要得到青石基金?想要用张玲来要挟我,让我帮助你?给你一个后台?呵呵,别人都叫我老狐狸,你应该知道吧。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不好。”
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已经将张超和陆路给杀了。”
胡文祥眼睛里面并没有露出惊讶,只是玩味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当着我的面说杀人?你还不承认你太嫩了?你走吧,不要和我说你的梦想和愿望,也不要向我表忠心,更不需要对我说你的经历,我不会为你感动,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郝仁,还是好人。”
胡文祥的话很刻薄,就好像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上。
胡文祥一番话说完,就又低头批阅文件了,他似乎很忙,手中的钢笔很急促。我站在原地,手心里面的汗水已经将红绳给浸湿了,或许我想我败了。原本我想用张玲来做借口,让胡文祥来同意让我继承青石基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现在,或许这只是我个人的心甘情愿吧。
这个世界最缺的不是天才,而是伯乐。作为伯乐,胡文祥身边从来都不缺天才,我想我在他眼中或许什么也算不上。我又在他的书房里面站了二十分钟,见他不在说任何一句话,我就落寞的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一百八十八章:姐,你担心我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了林国庆身边,但是当我出了大门之后,我一把将手中的红绳给丢到了地上。整个人几近疯狂,林国庆俯身将地上的红绳捡起来,擦干净之后又给我绑在手上说:“郝仁,你这是将孙晓青给丢下了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说:“这就失败了?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你不拿出真本事,人家凭什么当你的伯乐,慧眼识英雄,最起码你要表现出英雄气概,这样别人才能拥有慧眼。”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面的红绳,想起了孙晓青还有小小的郝犇。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形中将所有的退路全部都截断了,如果今天晚上我不征服老狐狸的话,那么或许我真的就等不到黎明的天亮了。
我第二次进去了,这一次我在书房里面呆了一个小时。
这次老狐狸和我说了十分钟的话。
我第三次进去,这一次我只用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因为天已经亮了,我站在这栋永远都不会有小偷惦记的红房子面前,闭上了眼睛。初升的太阳光照耀在我的脸庞上,感觉很温暖,我充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二十四小时内,我经历的太多太多,而这一刻,我却只想张开双臂去拥抱初升的太阳。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苏东坡、张晓军、林国庆三个人站在那里,三个人都叼着烟,林国庆问我:“成功了?”
“嗯,成功了,三顾茅庐。”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冲他们三个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他们三个只是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同时朝我鞠了一个躬,说:“郝总,请我们去金茂君悦吃饭吧。”
我朝着初升的太阳说了一个:“走着。”
没有人知道我在房间里面和胡文祥说过什么,但是我却用我的草莽之勇,匹夫之气让这条老狐狸暂时放过了我,并且承诺了一定的事情。有些事情,只要认准了,就去做,不要怕失败,不要怕错误,只有做了,才能得到想要的后果。如果因为工资太低连一款喜欢的手机都买不起,那么为什么不更努力一点呢?只有真正有追求,才能够成为人上人,才能够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面爬。
这一次,我们去了金茂君悦,一顿饭花了几万。
这是第一次,也是我们四个最有一次在金茂君悦吃饭。
或许等到数年后,路边的大排档才更能彰显我们的兄弟情。
大风随着海浪呼啸而至,却又随着夕阳徐徐而落。
……
我在家中睡了一天一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犇犇趴在我面前,一双非常像孙晓青的大眼睛正在咕噜咕噜的看着我。看到我醒过来之后,他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小手摸我的脸,他的小手很温暖。再过十几天他就满一岁了,我不知道孙晓青十月怀胎时的苦涩,我更不知道他刚出生时候给孙晓青带着的痛苦,但是现在看着可爱的犇犇。
我知道,我对不起孙晓青很多。
可是下一刻,我这个可爱的儿子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有些吃惊,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王颖丽听到哭声走了进来,将犇犇抱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小家伙刚才尿裤子了,王颖丽瞪了我一眼说:“都不知道孩子刚起床要把尿。”
“我……”我真不知道。
王颖丽边给小家伙换裤子边说:“你们的房子装修好了,我和青青今早上才过来,青青出去买早餐了,我就让犇犇和你睡一会儿,真是的,这才一会儿就尿裤子了。”
我随口说了一句:“他看到我就吓尿了。”
王颖丽嘴巴张的大大的,然后愠怒的看了我一眼说:“真不像个当爸的人。”
王颖丽给小家伙换了一条裤子,小家伙就又活蹦乱跳了,不过可惜小家伙不来找我,而是一头钻到了王颖丽的怀里,爬在她的胸脯上,那把我给羡慕的啊。
不过孩子都嗜睡,不一会儿小家伙就又睡着了。王颖丽坐了下来看着我说:“郝仁,你想过和青青举行一个婚礼吗?”
我张了张嘴,我没想过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王颖丽提到了,我就要想想了。女人的心思永远比男人要缜密许多。王颖丽继续说:“青青无父无母,现在除了你就只有犇犇一个人了,而且犇犇到二十六号就满周岁了。”
“什么意思?”我听着王颖丽的话,知道她话里还有别的东西。
王颖丽说:“在犇犇周岁的时候,你和孙晓青结婚。”
我双眼中猛然放出jīng光。
……
我杀了陆公子和张超,张超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了。所以根本不足为惧,即便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管。可是陆公子就不一样了,陆家嘴陆家那可是仅次于胡文忠的家庭。如果说胡文忠就好像是这个城市的铁血帝王一样,那么陆公子家里就是这个帝王旁边的上报史官太监。
可以说,陆家捏死我就好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样。
我并没有对王颖丽说我怎么样说服胡文忠,王颖丽也没有问。但是王颖丽对我说了一件让我更安心的事情,胡文忠放话了,不管是谁,都不能再因为青石基金闹腾出什么事情,哪怕是陆家都不行。
而且青石基金正式更名为大德基金,青石实业更名为大德实业。
听王颖丽说完这些,我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王颖丽却对我说:“郝仁,实话对你说,你现在只是已经取得了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罢了,至于你是能走进来,还是被踢出去,全要看你自己努力,你不要以为老狐狸是真正接纳了你,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我都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让老狐狸看不起你,那么你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踢出去。”
我看着语速非常急快的王颖丽,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自诩十分憨厚的笑容说:“姐,你担心我了。”
王颖丽转过身不理我,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下说:“犇犇,阿姨请你喝nǎi好不好啊。”
“我……”其实我想说,能请我喝不。
第一百八十九章:真好
王颖丽注定不是夏婉玉那样的狐狸jīng,这片刻间停留的狐媚注定要让我流连忘返。其实想一想我也能想明白,这一路走过来,王颖丽尽管对我很凶狠,可是这种凶狠之中总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问过她,你后悔吗?其实我想问她,你为什么当初选上了我。
不过我想,每一个人都有心底的秘密,正如同我目前不会说出我最后十分钟在胡文祥书房里面和他说了什么。
我和孙晓青搬进了新家。这是一个毗邻市中心的二手房小区,不豪华,但是却绝对干净,房子也不大,两室一厅和一个十分大的书房,书房里面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架,那里等着我用无数的书来填充,房子的装修风格并不特殊,也不小资。可以说房子很普通,但是如果仔细观察,通过电视背景墙上面犇犇的照片,厨房门上面的小黑板感觉到了一点点小温馨。
犇犇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来住进这个新家,王颖丽说她要认犇犇当干儿子,于是就将犇犇带走了,说过两天再送过来。孙晓青笑着答应了,其实我知道王颖丽只不过是给我们两个一个两人世界罢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的时间让我们两个之间多了一个孩子,两年的时间让我变的不再像以前那样看不清这个社会,两年的时间仅仅是让原本清丽的孙晓青变的成熟了许多。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呢!
我不知道孙晓青这两年对我感情的变化,但是最起码我可以告诉孙晓青,这两年来,我对她的感情只有增长没有减少。
住进新房子后的第二天,孙晓青对我说要一起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看一看。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三四年以来,都没有去过这个外地人来了之后都要光顾一下的蜡像馆,我们两个一起到了南京路新世界,走马观花一样看过了所有蜡像,她从来都不在各种蜡像前面停留,匆匆一过而已。
然后我们两个又去了繁华落尽的外滩,田子坊,老城隍庙。一天的时间几乎转遍了整个城市,夜幕降临的时候,孙晓青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长江入海口处,眺望整条江,又远观夜幕中透露着沧桑的大海。
她闭上眼睛,允吸了一下空气。
我从后面拦腰抱着她,让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肩头上,不知道为什么,孙晓青对我说起了她离开这两年里所做的一切事情。
她对我说:“我离开了你之后,首先去了杭州,然后又到了乌镇,随着乌镇一路向下走,然后一路到了丽江。到了丽江之后,犇犇就要出生了,犇犇的名字是我在丽江一座庙里面求的,我给老和尚钱,老和尚不要,说能够给别人起名字就够了。犇犇出生之后,我在丽江休息了两个月,然后我带着犇犇去爬五岳,然后又去了běi jīng,又到了东北的大兴安岭,又去了内蒙古草原,然后到了甘肃四川,西安,最后又去了xīn jiāng,在那里停留了一天之后,我就入藏了,我没有去布达拉宫,我只是带着犇犇在高原上面,去看最朴实的藏民,去体会他们的家长里短,我在那里走城市,串门路生活了一个月,就因为一次犇犇生病了,我才去了一次拉萨,给犇犇看病。最后,我去了大昭寺,在佛像面前,我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我闭着眼睛问佛像我接下来要去哪里,佛像自然不会说话,于是我就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孙晓青这两年的经历,可是听着她的话,我能够想象出一个女人扛着肚子,抱着孩子穿梭在各个城市之间的辛苦。旅行是安逸的,可是长途旅行就会让人疲惫,特别是爬山。而且还是带着一个三四个月的孩子爬五岳。
海风扑面,我将孙晓青往怀里抱了抱说:“一个人走遍中国,你害怕过吗?”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角的发髻,说:“我不知道,当因为大雨火车晚点的时候我害怕,可是当雨过天晴的时候,有时候能看到星星,那感觉很好。就象太阳下山前,在秦皇岛海边,海面的闪闪鳞光。就象在山间的湖水,那样清澈,将整个海天映照在地面上,就好像是有另一个天空一样。还有在xīn jiāng沙漠里,当太阳升起,我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那感觉很好,让所有的孤单和害怕都消失在神奇的大自然中。”
我听着孙晓青的话,整个人怔了。我能够想想孙晓青口中所说的美景,我又将她抱的紧了,我说:“真希望那时候和你在一起。”
孙晓青挣脱我的怀抱,转过身看着我,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着光亮,她对我说:“你在。”
这一刻,我怔在原地。
孙晓青对我说:“我从小就想着去看遍整个世界,可是我一直都在为了生活困苦挣扎,我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我努力奋斗,帮弟弟治病,可是回过头来,我却将我最初的看遍整个世界的梦想给搁置了下来,当我得知我怀了犇犇之后,我就想要带着犇犇去完成我小时候的梦想,于是我就启程了,从南方的小桥流水,到中部的山清水秀,在到东北的大兴安岭,内蒙古的浩瀚草原,xīn jiāng的广袤沙漠,xī zàng的接触天际,你都在陪着我,因为你有犇犇。”
孙晓青钻到了我的怀中,和我相拥在海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很湿润。
孙晓青对我说:“你愿意陪我走出中国,去看澳大利亚的袋鼠,去法国吃大餐,去英国看剑桥,去美国看zì yóu女神,去巴西看足球,去印度看神庙,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梵蒂冈看上帝,去威尼斯听歌剧,去迪拜看奢华,去非洲看大象,去走遍天涯,去看遍整个世界吗?”
我哽咽着说:“我愿意。”
孙晓青抿了抿嘴,问了我最后一个本应该是我问她的问题:“你愿意娶我吗?”
我脑海里面很乱,这比让我杀十个人,比让我得到亿万财产,比让我拥有天底下所有的美女都要乱,我颤抖着声音,几乎用本能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我愿意。”
“真好。”孙晓青这么回答了我的答案。
第一百九十章:在国外好吗
我想,我们已经过了向整个世界去宣告我们爱情的年龄。或许我们两个只会将这份属于我们两个的爱分享给我的儿子,而不去面对着大海,学着我旁边一对情侣的样子对大海说我爱你。
上天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爱恨情仇去停留一丝一毫的时间,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哀伤喜忧而降下一道爱情雨。
好久好久,我们两个才分开。
孙晓青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郝仁,我们要将犇犇养大,给他一个未来,然后再走遍整个世界,我是一个女人,我有更年期,我希望可以在那个时候,你可以用世界各地的美景来缓解我做了十几年家庭主妇的怨气。”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问她:“你要一直都在家?”
孙晓青说:“对,我要照顾犇犇,等犇犇十八岁,我就要和你一起去走遍世界,那个时候,我四十二岁,你四十一岁。”
我不再质疑,坚定的说了一个:“好。”
……
婚姻,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从原始社会的母系社会到后来的男权社会,再到现在的男女平等社会,人们在不断的进化。聪明成了人类的代名词,可是当面对婚姻与爱情时,所有人的智商总要丢失一半。
爱情是有魔力的,婚姻更有魔力。
爱情可以让人变傻,婚姻却可以让爱情变傻。
可是我知道,我和孙晓青结婚是我最好的选择。夏婉玉尽管能够给我带来刺激,可是她却绝对是不适合当妻子的女人。张玲能够给我带来童心,可是属于她的稚嫩也让她失去了这个身份。或许王颖丽到适合,可是我已经叫她姐了,而且她是一个妖冶的女人,我更怕有一天我会死在她的手下。
至于马晓丹,我想我们两个现在要是见面的话,或许只有沉默。
杨洋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过正如同她的身份一样,我们之间的爱情或许只能用相识于陌路,相忘于江湖来形容。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和她,顶多也只能算是pao友关系。
这么算过来,最适合和我结婚的女人,也就只有孙晓青了。
更何况她已经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了呢。
我和孙晓青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当有一天我和孙晓青正在商量要在那里订酒店的时候,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女人登门了。夏婉玉来了,她依旧穿着职业套裙和诱人的丝袜,唯有脚上不再穿高跟鞋,脸上依旧画着jīng致的淡妆。现在她已经是大德集团的总裁了,而我依旧是大德集团的某个经理,只不过我还是拥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大股东。
夏婉玉过来将已经办下来的股权书交给了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孙晓青和我,对我们两个说:“我想帮你们办婚礼。”
我和孙晓青都露出了惊诧的目光,夏婉玉却拉着孙晓青说:“青青,你别想着婚礼简简单单办了,我告诉你,女人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个,不能简单。你们的婚礼交给我,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我张了张嘴巴,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孙晓青却犹豫了一下,肯定的说了一个:“行。”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要答应,但是我看着夏婉玉看到孙晓青答应之后的笑容,就知道她是真心帮我们。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孙晓青都在家里等着婚礼的到来。
有一天,父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你要结婚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将这么大一件事情竟然忘了告诉父母。我赶紧答应着,而母亲却问用不用他们来,我说和孙晓青商量商量。我将父母的话告诉了孙晓青,孙晓青想都不想就说:“应该让你父母过来,不过这一次婚礼参加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你父母来了恐怕被人瞧不起,不过肯定风光,其实我到有个好主意,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在你们哪儿再办一场婚礼,到时候让你父母在村民面前好好风光一次。”
孙晓青的办法很好,于是我就和父母说了,父母听了之后说行,这次他们不过来了。等我们回去,并且还说帮我瞧一个好rì子,到时候回来。我说,妈你别忙活了,等我们过年的时候顺手在我们那儿的酒店里面摆宴席不就行了,到时候您一切别管,我们回去安排。
母亲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到十分欣慰的话:“儿子出息了。”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想等我下次回家,也该帮父母在市里面买一套房子了。
苏东坡听说我要结婚,原本要去参军都被他给推后了。结果她老妈姬妖媚就带着小果儿杀过来了,不过并没有赶苏东坡走,而是让苏东坡参加完婚礼再滚蛋。苏东坡当时差点给姬妖媚跪下,姬妖媚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怎么生你这么一儿子。”
苏东坡则恬着脸说:“那是因为我长的帅。”
姬妖媚差点手持蝴蝶刀,为国杀子了。
婚宴,婚礼,要请的宾客,到时候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容,什么时候拍婚纱照,都由夏婉玉来安排,我和孙晓青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大概是10月23号的时候,孙有波从丹麦回来了,而随着孙有波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张玲。
二十三号的晚上,我去接机。
张玲一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出站口,看到站在那里的我,整个人都冲了上来。抱着我,然后狠狠在我脖子里面咬上一口,对我说:“我不是来回来参加某人的婚礼的,我是回来看看夏姨的。”
我看了看张玲,问她:“孙有波呢?”
张玲说:“我让他自己离开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玲却理了一下前额的刘海,对我说:“走吧,送我回家。”
我们两个上了车。
车里面很寂静,张玲也不说话,我静静的开着车,上了机场高速,我才忍不住问她:“在国外好吗?”
张玲点了点头说:“挺不错的,国外真的很宁静,那种悠闲的时光,在国内很少有。”
第一百九十一章:等我当小三
这一句话说完,我们两个就再无其他话可说,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让冷风灌进来,张玲还是不说话。车下了机场高速,走进市中心的时候,张玲问我:“夏姨给了我一笔钱,说是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且还说每年都要给我那么些钱,所以我现在是个富婆,我想问你一下金茂君悦最好的房间,一晚上多少钱?”
我随后说了一句:“如果是普通房间,一晚上几千到一万不等,但是最高的就不好说了,十几万的房间也不是没有。”
张玲点了点头说:“嗯,那就最好的房间好了。”然后她转头对我说:“去金茂君悦。”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说:“你不回家啊。”
张玲不说话,她将车窗打开到最大,冷风呼啸,她将自己的手机取出来,连接到车载音响放了一首歌容祖儿的《挥着翅膀的女孩》,我二话不说,调转车头,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金茂君悦最好的房间,也即是最高的房间,等站到了几百米的高空上面俯视这个城市的夜景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房间为什么会那么贵,因为这里的夜景太美丽了。
张玲正在洗澡,我知道等一下要发生什么,可是我也不能拒绝,不是我多情,而是有些事情,一旦犯下了错误,就要一辈子负责。尽管这个错误是夏婉玉造成的,可是却是我犯下的,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那就让下身拥有信誉。
张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脸蛋很红润,她走过去躺在床上,这才对我说:“不早了,睡觉吧。”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说了一句十分欠抽的话:“我睡沙发吧,我看那个沙发挺宽敞。”
实际上,房间里面的沙发不是宽敞,而不是一般的宽敞。
可是我这句话刚一说完,张玲就将被子给掀开了,原来她已经将浴巾给脱了,整个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青chūn而具有诱惑力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迷人的小莴笋让人根本不能拒绝,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我毅然决然选择了禽兽。
张玲只有过一次经验,而且那一次还是在夏婉玉的‘摄魂夺魄’之下所犯下的错误,所以这一次并没有水到渠成,而是我在悉心引导,张玲才慢慢进入状态,到了最后她死死的抱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酥了。
一夜旖旎,不知做过了多少次。我不明白为什么,张玲似乎很疯狂,总是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报复一样。偏偏她自己还没有经验,可是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给了她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深夜之后,我们两个才躺在大床上面相拥而眠。
她钻到我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可爱。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我伸手抱了抱怀里的张玲,这才发现怀中的张玲变成了一个大枕头,而张玲本人早已经不见了。我起床就发现床头上面放着一张纸和一个手表,准确来说,是放着一封信。
上面的内容如下:
孙有波告诉我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就想冲回来抽你两个嘴巴,于是我回来了。可是我却只能在你脖子上面咬一口。我最终还是下不了自虐的心理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不是那么大度的女人。
所以我只能在你睡着之后,悄悄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丹麦去。
夏姨给了我一定的股份,然后每年我可以从她那里拿到两千二百万人民币。我不知道要这么多钱干嘛?做慈善?以后再做吧,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想了想就发现你没有一款手表,于是再回来之前,我去了一趟瑞士,买了一款手表送给你,然后剩下的钱刚好可以跟你一起开一个房间。
我要继续回去上学,等待着本姑娘回来当小三拆散你的家庭吧。
……
内容很奇葩,可是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我却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我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这款百达翡丽的手表,仔细观摩。等到最后,我豁然发现这款手表有一个非常浪漫的编号,百达翡丽5002,一款市价达到两千万的手表!
没钱的人炫手机,稍微有钱的人炫跑车,真正有钱的人只玩表。在这款手表面前,什么兰博基尼,爱马仕包包,玛莎拉蒂都是浮云,当你体会到将一栋上千平方的别墅戴在手上的感觉,你就会知道,自己真穷。
而且这款手表一年只生产两个,官方售价一千七百万,而且基本上订单已经预定到了2020年。我不知道张玲怎么样用两千万买了一款手表,但是我想这已经实属不易了,因为如果这款手表现在如果要是拿出去出售,完全有可能在国内拍卖行拍出高于买入价两千万的价格。
可是,我却不会卖。
我将手表戴到了手腕上面,将这封信装到兜里面,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金茂君悦。转眼之间已经快十月底了,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这两个月来经历的太多太多,已经让我的脑子有些承受不了,难得有像今天这么宁静的rì子。我回到家里,孙晓青已经不在了,孙晓青被夏婉玉接到了余山高尔夫去了,明天我要从这里接她去酒店,然后在那里举行婚礼。
犇犇也被王颖丽给带走了,明天我们的婚礼他肯定要参加。或许他长大后会奇怪,为什么我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我会参加呢。我在家里泡了一杯绿茶,坐在窗台前面,慢慢喝着,回想着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慢慢心底有一种让人本能眼睛一酸的冲动。
不过正如同王颖丽所说的一样,我这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我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只知道,现在遇到的这些朋友。让我很高兴,晚上是我最后一个单身的晚上了,苏东坡张晓军林国庆还有小果儿几个人过来找我疯玩,实际上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我们在外面疯玩到了十点多才回来,除了小果儿,其他人都喝醉了,包括我也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千滋百味
我们四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苏东坡念叨着他要去当兵的事情,张晓军念叨着要转行去做别的生意的事情,而林国庆则闭上眼睛不说话,我看了看小果儿说:“果儿,将你哥和晓军扶到小卧室里面,让他俩睡一起搞基去。”
小果儿答应了,其实我知道姬妖媚带着小果儿来就是来参加我的婚礼来了。所以明天现场不是没有我的家属,只不过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姬妖媚。
等苏东坡和张晓军被扶走之后,张晓军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说:“喝多了真难受。”
我看了看他说:“难受吧,那你还喝。”
林国庆说:“你不懂,我这是高兴,苏东坡和晓军也都高兴,由衷替你高兴,不过他俩不会说,话都在酒里,我会说,所以我说出来了,以后我出去拍着胸脯对别人说,郝仁是我兄弟,多牛逼多牛逼,这种感觉贼爽。”
我说:“那我出去拍着胸部对别人说我兄弟是个大官,我也牛逼。”
林国庆叹了口气,哈哈一笑问我:“郝仁,你听说过山东响马吗?”
“听说过,山东响马河南贼,说的是山东的强盗出名,我们河南贼出名,不过我感觉都是扯淡,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现在说,没意思。”
林国庆说:“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地区的人都有属于他们的xìng格,比如说豆腐脑咸甜之争,北方人和南方肯定不一样。可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为什么?”
林国庆说:“这是因为从祖上留下来根深蒂固的习惯,比如说四川人喜欢吃辣,而上海人则喜欢吃甜,和地区因素有关,所以就形成了一大片人有同样习俗或者是习惯的因素,社科院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分析出了山东人豪爽的xìng格,所以故有山东响马之称。墨迹了这么多,只想和你说一句说不定对你有用的话,你只有接触更多的人,了解更多的事情,才能够洞悉别人的内心,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别人欺负,或者是不被人战败,懂吗?”
林国庆的话很有意思,我挠了挠头说:“那你能将社科院的资料给我一份吗?”
林国庆说:“没用,那份资料也就这么一点能用的东西,结果我全都说给你挺了,你还看那干啥。”
我翻了一个白眼,林国庆说:“行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就要结婚了,别整残废了,到时候你准备让别人顶替你啊。”
“滚粗。”我嘻嘻哈哈怒骂了这么一句。
等到林国庆也去小卧室里面去睡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我和孙晓青的卧室里面,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明天就是人生中除了出生之外最重要的时候了,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挺怪。
该想的也都想过了,该说的也都说过了,就剩下结婚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了马晓丹了。
想起了那一束马尾辫。
不知道她知道我结婚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高兴?欣喜?落寞?悲愤?痛苦?心酸?抑或是不敢接受。
千滋百味,尽是人生。
……
说一句实话,结婚当天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都好像是梦幻之中的一样,脚下就好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我敢说这时候即便有人打我一顿,我也会笑着让他打。接新娘的车队并不豪华,只是一辆林肯和几辆普通车辆而已,我和张晓军他们三个还有小果儿一起到余山别墅里面接孙晓青。
林国庆是我坐这辆婚车上面的司机,而苏东坡则是新娘车上面的司机,也就是那辆林肯。苏东坡说他要开新娘车,这样能给他带来好运气,这样他就能尽快找到女朋友了。
我手里面捧着一束花,指尖夹着一张昨天夏婉玉交给我的一张我需要做事情的清单,上面的事情很清楚,可是看着这张清单我整个人都感觉到手心在冒汗,手腕上面的百达翡丽5002和那条连一块钱都不值的红绳很冲突,让我的手都在颤抖。
林国庆看了看我说:“怎么?紧张了?”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人生就这一回,等你要结第二次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着第二次,那样就晦气了。”
我又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
我不知道车队怎么到的余山高尔夫,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通过繁琐到复杂的仪式进了别墅,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簇拥着我,但是我知道,我记得,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都记得我看到孙晓青第一次穿婚纱的样子。
圣洁,美丽,端庄,这些词用在她身上都不能为之形容。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写了,因为穿上婚纱的孙晓青不能用文字来形容,恐怕只有亲眼目睹这唯一的一次,才能体会到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孙晓青手里牵着我们的儿子郝犇,今天才满一岁的小家伙根本站不稳,可是他身上却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小西装,就好像是牧师一样庄严。可是他脸上的稚嫩却又让人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此时他正用他那咕噜噜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怔住了。
我这才反应,我已经出神了。
我走过去抱住了孙晓青,旁边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整个人如同梦幻一样,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按照流程单上面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事实上,在夏婉玉的安排之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婚宴是在一个中档接近高档的酒店里面举行的。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社会名流,基本上都是可以来的人,光是要请的人的名单和座次就花去了夏婉玉一周的时间。这些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成千上万的随礼,八千八都已经算是少的,八万八也不是没有。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给我面子,不是因为我脸白,也不是因为夏婉玉脸白。
第一百九十三章:威胁与绝望
而是因为在婚礼现场的正zhōng yāng有一副胡文祥的题字‘百年好合’。这四个大字竟然被写出了浓浓婉转之韵。官场上都有一个规矩,见字如见人,这题字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我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少程序,但是当我站在婚宴现场面对着高朋满座,婚礼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我的嘴边,我才知道该我发言了,我环视了一下所有的人,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张口就说:“我是农村人。”
现场人哄堂大笑,站在下面的夏婉玉眉头皱了一下,王颖丽却冲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村人,很穷很土,穷到甚至我父母来参加我的婚礼都会怯场,所以我父母没来,我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位是为了祝福新人来的,可是我知道现场肯定有不少人是为了这副‘百年好合’的题字而来的,字很漂亮,不过写字的人更高贵。”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都在无奈的笑,可是下一刻,我说:“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各位,尽管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是终有一天,我也许也可以出现在各位的视野当中,到时候是敌人的请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是朋友的,也不要对我背叛,因为背叛的下场很惨,我是一个农村人,有着农村人的朴实,可是我更有着农村人的jiān诈,往往在小型社会中,属于低等学识人的劣根xìng才是最可怕的,比如说,我能够用一句话征服胡文祥。”
我的话惹恼了很多人,可是当他们听到我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就都又吃了一惊,我将话筒给放了下去,不再多说,孙晓青偷偷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手心挠了一下,显然她有些小抱怨。
犇犇正被小果儿抱着站在一旁,小家伙似乎也累了,正躺在小果儿的怀里面睡的正熟,恐怕他长大以后肯定会后悔我为什么在爸爸妈妈的婚礼上面睡着了呢。
孙晓青并没有发言,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发言。
而接下来发言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姬妖媚,她代表我的家人。
姬妖媚上台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是郝仁的姑姑,我代表他的家人,我想各位听说过前一阵东北王爷苏叶的事情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下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炸开锅了。我们给你面子来参加你的婚礼,到头来却将我们给威胁了一顿,这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夏婉玉看到这一幕就急了,当即准备上来圆场,可是却被王颖丽给拦着了,王颖丽走了上来面对着这群人,说:“我是王颖丽,我是郝仁的姐,我只说一句,各位今天能来,我们很高兴,多有冒犯之处,请多多海涵。”
说完,王颖丽也走了下去了。
场面很尴尬,不对,应该是非常尴尬。可是王颖丽和姬妖媚却同时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要造势,尽管这种方法很得罪人,可是这种方法却很有用,我想不出一天,我的名字就会又一次响彻整个上海滩。尽管早前就已经有许多人耳闻了。
最后还是夏婉玉上台圆场,这群人才留了下来,我们都没有拦着。其实夏婉玉也知道,必须要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红脸。
婚礼成了一种工具,我知道这对孙晓青不公平,可是她知道,我一定会给她一个私人的婚礼。因为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将所有人照顾周全,更没有人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
就在我刚刚完成发言的时候,一个已经消失了半年的女人出现在了婚宴的门口,她穿着一身还算是得体的衣服,戴着一个大墨镜,整个人有些消瘦,不过气sè还算不错。她只是站在婚宴的门口,并不进去,她是马晓丹,她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这是坐了三十六个小时硬座火车的代价,她为了赚够一张可以来参加我婚礼的车票,需要每天在餐馆里面工作十五个小时。她的一双曾经白净无瑕的手上面都是老茧,甚至还有破皮。
杨洋跑到她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她:“晓丹,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能来郝仁肯定特别开心。”
我要结婚的消息是杨洋告诉马晓丹的,杨洋将签名改成了郝仁要结婚了,不是和我。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也就是从马晓丹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她才联系了杨洋。
马晓丹冲杨洋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站在这里看完吧,不进去了。”
杨洋感觉有些奇怪,马晓丹就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回去吧,别对郝仁说,不然姐妹没得做。”
杨洋刚要说话,马晓丹就说:“进去。”
杨洋从来没有见过马晓丹的声音这么毅然决然,她默默转身又回到了婚宴现场,看着站在那里的马晓丹,有些无名心痛。
马晓丹将整个婚礼全程全部看完,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在威胁这群因为胡文祥来参加婚礼人的时候,她更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过了一会儿,她的后面出现了一个老头,老头白发苍苍的样子,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称之衣衫褴褛都太过分了。
老头朝婚宴里面瞅了一眼,对马晓丹说:“那个就是郝仁吧,他当年不是喜欢你么,晓丹咱们进去吃个饭吧。”
马晓丹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朝老头脸上抽耳光。一个手不够,两个一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老头反应的机会。手抽的都生疼,于是她就手脚并用,往死里踹老头,老头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也不叫唤。等马晓丹打累了,他爬起来冲马晓丹露出了一个死乞白赖的笑脸,说:“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爹。”
“滚,滚出去。”马晓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的。
而这个叫马长生的老头只是咧嘴一笑,就转身出去了,并且留下了一句让马晓丹几乎绝望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第一百九十四章:女神之泪
重新回过头来的马晓丹双手都在静静颤栗,她脸上带着苦笑,然后她看到了我正在将戒指套在孙晓青的手指上面。然后她哭了,笑着哭了,也不知道是为我高兴到流眼泪,还是因为刚才打马长生的时候没打够。
她是我曾经的女神,可是现在她却在看着我的婚礼流泪。
我曾经梦想着有一天穿着西装将穿着婚纱的她娶进门,可是如今我却娶了更适合我的孙晓青。
那一年,她十八,我也十八。她坐在我的前面,扎着一个马尾辫,我看着她摇曳在空中的马尾辫,心生涟漪。我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马尾辫,她转过头对我说:“我谁都给摸,就是不给你摸。”
然后怒瞪了我一眼。
而如今,我二十四,她也二十四。
仅仅是过了六年而已。
她却站在我婚礼的门口,不再前进一步。
而在里面忙着迎来送往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她。
六年,只有六年。
我娶的人不是她,她想嫁的人却是我。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无声的哽咽,笑着的眼泪,总是那么痛苦,就好像是疼痛的青chūn一样。
那一年,她十六。
高一终考前的一个星期,她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里,她收到了我给她的第一张情书。少女情窦初开的心扉只需要用华丽的文字就可以打动,不需要iphone,也不需要爱马仕。可是当少女看到双眼猩红的父亲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出现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她只是怔了一下,就被父亲给生拉硬拽到了父亲的房间里面。
那是人xìng泯灭,道德沦陷,屈辱与眼泪相交的三十分钟。
仅仅只有三十分钟,却改变了一个少女的一生。
她留着泪水,将我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烧了。
而如今,她留着泪水,转身离开了我婚礼的现场。
当年的眼泪,是屈辱与埋怨。流泪之后,她更进一步放纵自己,最后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今天的眼泪,依旧是屈辱与埋怨,只不过却不是埋怨父亲,也不是我,而是她自己。这一次流泪之后,她将获得属于她的新生,就好像是她当初让我懂得了这个社会一样,男人的生命中总有一个永远也得不到却足以改变男人一生的女人,我想马晓丹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女神第一次流泪,是哭命运。
女神第二次流泪,还是哭命运。
第一次的命运是悲愤,第二次的命运是觉醒。
女神之泪,莫过于此。
【ps:第二卷结束,希望大家看到的时候点个顶,也好让馒头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