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一时之计
其实想想都觉得很可怕,突然县城里多出这些阴魂,他们除了是来抢阴盘的,肯定还会做出别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和孙源站在风尘的院子里很久,一直想从她哪里得到更多的消息,或者说是关于小鬼子阴魂的有效消息,但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告诉我们一只巨大的手在悄悄伸向人类。
风尘说如果我们想走,她可以送我们出去,但是这只是一时之计,这些阴魂早晚还会找到我们,除了阴盘,他们更想要我的项上人头,至于为什么我脑子里封印的地图这些小鬼子会知道,风尘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将重新陷入被人追杀的局面,不只如此,还特么是小鬼子的阴魂军队。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朱明朗,可是我怎么能说动他来把这些藏在暗处的不知道多少的阴魂全部消灭掉,或者是派他的人来保护我?
如果我被这些小鬼子阴魂杀了,也就是说我的头落在了他们手里,后果又会是怎么样呢?
但是,不是说了光有我的头没有什么作用吗?必须是我与韩个个结合后,她的猫灵石跟我的金丝元宝结合后的钥匙才能真正能打开我头里面的封印,现在不但韩个个找不到,我的小元宝也被小七当药吃了,那他们这么下狠劲的把我杀了还有什么意义?
风尘和孙源听完的分析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既然他们得不到,也会想办法毁了。”
对,这特么就是小鬼子的作风,偷,抢,劫,实在弄不到手的就烧掉,杀掉,毁掉,总是我们大天朝的东西他们都狠,都要毁。
我草,想想我都特么想出去跟他们死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始终站在风尘的院子,如果不是中间来回走动几次,我腿都站麻了,但是三人却都没想到好的办法。
最后,孙源犹豫着说:“如果是我们先拿到地图,找到那个地方,那么事情会不会就逆转?”
风尘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只能问他:“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又会有什么东西?如果这些东西不利于我们呢?”
孙源没有回答我,最后却看着风尘说:“如果现在灵猫在这里就好了,也许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
风尘低着头,仍旧没有搭孙源的话,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又过了很久,风尘才说:“天黑以前我把你们送出去,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们先去嵩山躲一躲。”
孙源看了我一眼说:“好,你把向一明直接送到嵩山得了,我回庙里,没人会来杀我的。”
风尘看看孙源,又看看我,最后点头说了声“好”。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风尘告诉我们可以出门了,这时候孙源才淡淡地说:“其实你不送他,我们应该也可以离开,向一明有神兽和狐狸精保护着,未必这些阴魂就动得了他。”
风尘没说话,我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孙源说这么一句话出来肯定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其实这件事情当风尘说我们出不去的时候,我就想说我们还有神兽保护,但是当时孙源给我递了一个眼色,没让我把话说出来。
我刚开始只是认为他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探探风尘的底,现在来看,似乎除了这个,他还有别的想法。
见风尘并没有接他的话,孙源又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悲观,如果我们能开呈布公地站在同一条线上,很多事情未必就办不成,怕就怕大家都有心杀敌,但是又藏着掖着,这样只会削弱我们自己的力量。”
风尘还是没说话。
孙源接着又说:“去嵩山现在是我们最好的办法,因为那个地方有太多东西都有助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是有一个人不在那里,我们又很多事情都完不成。”
他越说我越糊涂了,到最后甚至都听不懂他在讲什么,转头去看风尘,她虽然看着孙源,但是眼里和脸上都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也不为孙源的话所动,仅仅是听听而已。
一直等到孙源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她才淡淡说了一句:“趁天黑前快点走吧,还是那句话,管好自己的事,别一心想着打探别人的。”
说完自己扭身就进了屋,并且关上了屋门。
我跟孙源还没出风尘的大门就感觉到外面到处都是阴气,或许此时孙源就能看到这帮人在哪里,只是我看不到,只是感觉到阴冷。
孙源说:“让神兽出来带你,直接去嵩山,如果能找到灵僧最好,如果找不到,你之前不是跟你三爷去找到玄清大师吗?摸摸那条路再上去一次。”
我问他:“你呢?”
他冷淡地说:“你不用管我,记住去嵩山两件事情,一个是把金丝元宝补回来,一个是找回灵猫。”
我吃惊地看着孙源问:“小元宝还能补回来?”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如果灵僧没有办法,玄清大师肯定会有,走吧。”
说完这句话,孙源就先往外面走去。
我看着那些阴风围着他转了起来,但是去嵩山似乎更紧要一些,所以我直接叫出神兽,现在也不知道他具体藏在哪里,反正有事喊一嗓子吧。
太多事让我难以接受,尤其是金丝元宝竟然可以被回来这件。
我特么一下认为这是唯一的东西,真的跟我的命一样,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今天孙源却告诉我这玩意儿是可以补的,感觉之前自己护的跟命根一样的东西瞬间就贬值了,没有了独一无二的光环。
而且我除了我在小七家里死那一次之后,也并没有发现少了这东西后,我有什么不妥,渐渐就觉得是不是我三爷以前是骗我的,金丝元宝可能有保护我的作用,但是说离开它我就没命就有些夸张了。
神兽带我离开风尘家时,那些阴魂显然是不想放我们走的,但是他们追出来没多远就被小七打了回去,而且我们的速度也很快,他们再想追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又回去把孙源团团围住。
倒是比坐车还快,不到五点我们就到了嵩山脚下。
小七说:“我在山下等你们吧。”
我转头看着神兽说:“你怎么整,是跟我一起上去,还是也在这儿等?”
神兽郁闷地说:“我又不是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的,跟着你呗。”
其实路上有个人聊天也很好,再说这嵩山也确实不是什么太平之地,想想自己几次都差点死在这里,有神兽跟着当然很好。
路上我问神兽:“你知不知道灵僧在哪里?要是知道的话,你直接把我驼过去就好了,也省得我再爬一次这山。”
神兽瞪我一眼说:“你怎么比我还懒啊,你没听那个什么医生说,该是自己的事情就得用心去把他做好,别光想着打别人的注意。”
卧槽,这货现在都能现学现卖了,我也是服了,不过对于灵僧的下落,神兽却只是摇头说:“他居无定所的,只有他找别人的,没有人想找他就可以找得到的。“
看来,我还是找玄清大师比较靠谱,还有韩个个,这么大一座山,我特么上哪儿去找这些人呢?
一想到这些我又突然觉得这好像是风尘或者孙源用的什么计谋,似乎是让我来嵩山躲祸的,而留下来的他们才是真正要对付那些阴魂。
路上跟神兽商量这些事情,他基本都是摇头,什么也不会说,气的我好几次都想打他一顿,如果我能打得赢的话。
天黑爬嵩山实在不是一个好事情,况且我现在手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法器,这样上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不上去,事情如果躲不过去,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也许还有转机也说不一定。
这样想着就甩开步子往嵩山上奔,要找玄清大师,只能走北面进去,还是我第一次跟三爷走的路,只是特么越往上走,心里越寒的慌,到处都是黑影,风一吹过,什么声音都能发出来。现在已经是阴历三月底,虫子和树木都已经很旺盛了,在夜里的山上,听着这些声音没有一丝美感,反而觉得异常恐怖。
神兽跟在我身边说:“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一般的鬼怪哪里敢出来?“
我看着他问了一句:“那如果是二般的呢?”
他愣了一下说:“什么是二般?”
好吧,看来,文字的游戏跟一个非人类是玩不下去的。
一路走下去,还真没遇到什么事,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而且也特别累,我就想找地方坐下休息。
神兽却说:“你最好别休息,移动着减少目标感,一旦停下来,很快就有大批的阴魂和怪物往这边靠近,到时候再想走都很难。”
288 奇怪的树
一句话把我说的,刚停下来的脚又连忙抬了起来,玛德,累死也得撑着走下去。
再累也比打来打去好,虽然现在有神兽在身边,但是不动生事是我的原则,宁愿累死在路上,也不要看到被一堆阴魂围着。
这面本来就是山的背面,见的阳光最少,而且山势陡峭,加上现在体力不支,虽然勉强往前走着,但是越走越慢,到最后都是走一步摇三下的往前。
神兽的精神看上去也不太好,每次我一慢下来,他就干脆坐到地上休息,看着我走出去几步,才又站起来追。
整的我一看到他就坐下,跟着就也想往地上坐,玛德,这一大天的,饭没吃几口,路倒是没少走,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困,走着都要睡过去似的。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也顾不上神兽的警告,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不走了,再走下去我特么铁定口吐白沫不治身亡。”
神兽看了看我的周围,也没说什么,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这人就是这样,在困极累极的时候,只要一坐下来就很难再起身走,而且坐下来后,直接导致的就是往下躺。
看看屁股下面的石头还够大,我一边躺下去,一面对神兽说:“我只躺几分钟,一会儿你叫我起来啊。”
神兽没说话,我只当他已经知道了,就两眼一闭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刚刚睡着突然感觉像下雨似的,不断有一种凉凉的东西滴到我的脸上。根本不想睁眼,就用手抹了一把,然后接着睡,只是这雨好像越下越大似的,而且为什么只有几滴呢,全部滴到脸上是怎么回事?
勉强睁开眼,借着星光看到自己抹在手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雨,而是一种水滴,好像是树上的汁液一样。
转头去找神兽,却发现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看看四周,再看看我躺的那块石头,还有石头上面的树枝,突然就有些心慌,而且看着这棵树还特么有些眼熟,包括这块石头。
等等,好像我们第一次遇到灵僧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可是这跟现在的处境有关系吗?我想不通,但是现在找不到神兽我心里没有一点底,按照平时的情况,即是他走开了,我叫他也是会回来的,为什么现在没有?难道他走远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从那块石头上起来后,本来滴到我脸上的东西就停止了,这个很怪异,如果真是树上滴的树汁什么,根本不会因为我起来而停止,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重新走到石头旁,并且试着往石头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一点困意,躺上去后就睁着眼往头顶的树枝上看,这一看,我就一下子懵逼了,因为树上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而且刚才滴到我脸上的根本也不是什么树的汁液,而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怪物嘴里的口水。
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往自己的脸上又抹了一把,心里一阵恶心,而这个怪物一看到人又躺到了石头上,“滴滴嗒嗒”就又开始了。
一下就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并且快速来到树干处,抱着树就是一顿摇,这特么不是我多事,实在是出了这个怪事后,我心里已经很清楚,想顺利离开已经不太可能,由其自己吓的半死,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里,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我的力气应该不算小,至少把整棵不算太粗的树摇的已经很凌乱了,但是却没看到从树上掉下来任何东西,最特么奇怪的是,我站在树下往上看,好像什么也看不到,而一旦我躺到那块石头上,问题就来了。
难道是这块石头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往那块石头上靠了靠,可是如果石头有问题,我们上次来躺这里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事敢没有发生,是因为那时候是白天的缘故吗?
我想不通,但是这个怪物让我心里特别恶心,很想把他捣下来。
又试了几次不成功后,我彻底泄气了,神兽一时是找不到了,我也不能再继续睡下去,看看山上的方向,接着走吧。
只是我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是一种怪异的笑,听着像一个女人,而且笑的还很空洞一样,是那种没有感情的空笑。
我没有回头,虽然脚下停了一下,但是既然决定要走,你特么笑死,老子也不回头看了,这样想着,就又急急地迈出去几步,可是身后的笑声好像会跟着我走似的,又笑了起来,而且比刚才笑的声音还大。
折腾几次火就起来了,吓人真特么能把人吓死,他如果真正出手了,是死是活也就那样,但是这样吓我是几个意思。
我猛的回头,正要开口骂,就看到一个女人就坐在我刚才躺过的石头上,看到我转头“嗖”一下就上了树。
卧槽,真特么是一个女鬼,可是她要干什么?
女鬼我不怕,老子见多了女鬼,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后往后又走了几步,对着那棵树说:“说吧,要干什么?”
没有应声。
我“冬冬”几步跑到树干旁,抓着树又是一顿摇,直摇到自己喘着粗气才停下来,看了看树上,真的忍不住想骂,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好像骂她也有点不应该,而且现在我也摸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没有恶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所以摇完以后,我就站在树下顺了一会儿气,确定自己既没有那么害怕,也不怎么生气了才又问那个:“我就是一个过路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如果有冒犯,现在给你道谦,你觉得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说,不说我也要走了。”
等了一会儿,看没什么反应,直接从树下面出来往前面走。
走了几步后,并没有再听到笑声,忍不住就回头看去,却见那个女人又坐在石头上,她面朝着我,看不清表情,但是从坐着的姿势和穿着看,好像并不是现代人。
管她呢,反正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赶紧跑路要紧。
转身就往前跑去,不过山路太难走,而且又是往上去的,所以没跑几步,我就又慢了下来,也没往身后看,闷头赶路。
从树的位置到我现在的地方,大概也就走了十米的距离,一抬头就看到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也坐着一个女人,而且树和石头都好像是一样的。
我有点糊涂了,难道是隔一断就会有一棵这样的树上石头吗?
不对,我以前来过这里,好像并没有,就算是有,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包括坐在上面那个看着我的女人都没什么变化。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继续往前走,在接近那块石头的时候,那个女人又“嗖”地一下上了树,并且我再也看不到她。
重新走到树下的时候,我才特么真的慌了。
不对啊,好像还是刚才的那棵树,因为我使足了劲摇下来的树叶和枯枝都还在地上呢,我特么费了半天劲爬了十几米山路竟然只是白走了,根本就没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肯定是,这个女人就是个女鬼,她把我困到这里是为什么?也是为了我的头吗?还是另有目的?
可是特么为什么不说话呢?弄的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完全放弃了再继续走下去,如果真是鬼打墙,我累死也走不出这十几米的路,反而会因为过多耗费体力而让她有机可趁。
但是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玛德,刚才不是往我的脸上滴口水吗,现在我让你看看正常的人的口水是怎么样的,这想着,我就直接跳到那块石头上,站起身来树枝离我已经非常近了,卯足了劲朝着刚才我看到的人脸的位置“呸呸”地吐了好几口,立刻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接着那个穿着灰白衣服的女人就从树上直接掉了下来,就落在我脚下的石头上。
我也是生气加无奈,照着她身上又吐了好几口。
女人从石头上跳了起来,直接往外跑去,边跑还边尖声叫着。
看到她这么怕口水,我也是意外,但是看这情形,好像口水并不是制止她的某些行为,而仅止是像我一样感到恶心而已,因为她跑出去没多远就又停了下来,而且回头看着我。
因为夜里的光线实在太暗,我一点也看不到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从她回头的气势上判断,好像口水并没有伤到她,所以好像她也没有怕的理由似的。
玛德,跟我想的一样,她看我没有追出去,就又慢慢往回走,而且这次,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她的这句话让原本我只是准备喷她的口水,毫无心理准备的又吐了她一脸。
289 长在你经过的路上
她的声音柔美,娇而带媚地说:“你好讨厌,没看到人家给你闹着玩的吗,你竟然往我身上吐口水,好恶心哦!”
这听上去,好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在跟我撒娇,可是我特么这不是遇到女鬼了吗?
所以那口水又喷到她身上后,她“嗖”一下向后跳去,并且跺着脚说:“讨厌,讨厌。”
感觉画风突然就变成了两个正在打情骂俏的人,跟之前的猛汉与女鬼搭不上边了。
看着在我口水下跳来跳去的女鬼,我也懵圈了,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女孩说话的声音还特么有点像韩个个,虽然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她没有韩个个高,而且穿的也是类似于小瑶的衣服。
她看我不说话站着,慢慢走回来说:“人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干吗呢?”
我嘴里嘟囔一句:“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装鬼吓人,太特么能玩了。“
那女鬼靠近我问:“你说什么?”
我忙回神说:“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吗?大半夜的你跟我闹着玩什么?还假扮女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女鬼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才“咯咯”地笑了起来,还用手掩住嘴,那个样子有七八分跟小瑶像似,这特么到底是哪儿跑出来的女人,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来跟我瞎闹。
笑完以后才说:“我不是假扮女鬼啊,我是真的女鬼。”
我……。
愣了一下神后,赶紧与她拉开距离,盯着她问:“那你拦着不让我赶路是几个意思,就算你是鬼,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守你的山头,我走我的路多好。”
女鬼听完的话,停了好久都没说话。
我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没有什么好奇心,我想尽快去找我该找的东西,然后去处理山下那一堆棘手的问题。
看她歪着头不说话,我只能说:“这样吧,现在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我对你也没有恶意,你也只是闹着玩的,那我走了啊。”
说完这句就快步从她身边走过,一直往山上爬去。
但是这个女鬼很快就追了过来,并且跟在我身边说:“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转头问她:“为什么?”
女鬼犹豫一下说:“前面现在有危险,你要是现在过去一定会遇难的,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前面有危险,你又没去过,再说了,我怎么知道呆在这里没有危险,你是鬼,又不是人。”
女鬼听我这么说,显然有些生气,一把拉住我说:“人就一定比鬼好吗?”
这话问的我倒是一时答不上话了,任何都种类里都有好有坏,我是不该把她直接归到坏的那一类里,但是对于她所说的话也不怎么相信,毕竟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情景并不美好。
她就那么拖着我,直接把我拖回到树下面,然后自己也坐回到石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摇头,其实不感兴趣。
女鬼突然就羞涩起来,低着头,声音细小地说:“我在等你。”
我“啊”了一声后,还是决定什么也不问了,像王娇那样的为了等我都能跟我乘一列火车,这年头,人心难测,何况是鬼心,我特么也懒得多说话,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吧。
她见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看着我不面熟吗?”
这么一说,就有点忍不住向她看了一眼,还别说,真有点眼熟,有几分像小瑶,但是还有点像韩个个,这种感觉很奇怪。
女鬼幽怨地说:“你肯定早就不记得我了,所以我只有长成你喜欢的人的模样,你才会多看我一眼。”
卧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煽情呢,我这千年老撸神都特么虎躯一震了,感觉像一种莫名的表白,但是我特么真的不认识她啊,不论她是人是鬼。
女鬼看我一直盯着她,又把头低了下去,过了半天才说:“我是一个前世爱慕你的人。”
前世?哪一世?我特么一共有十世,除了知道八百年前娶了朱明瑶,并且还跟她保持了三世友好,后来听韩个个说,都是她陪在我身边,那么这个女鬼又是哪一世的爱慕者,是不是我特么以前是天下第一高富帅,感觉分分钟人生就辉煌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不说话的原因,女鬼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一句:“你对以前的事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我点头。
她幽幽地说:“其实我不是鬼。”
卧槽,一会儿是鬼,一会儿不是鬼的,那她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如果不是鬼,她又是什么?
实在觉得这个女人太过诡异,而且自己前面说过的话很快就又否认掉,给人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再与她扯淡下去,就说:“哦,是什么都好,但是我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
她问我:“什么为什么?”
我看看前面往山上的杂草荒路说:“就算是前面有什么危险吧,这好像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这大半夜的跟我讲这故事干什么,我其实真的好像走。”
别怪我狠心啊,按理说这样一个美女放在眼前,是男人都想多呆一会儿,但是不管是哪个男人,在这大荒山上,大半夜的遇到一个一会儿说自己是鬼一会儿又说自己不是鬼的女人,我就不信谁特么有耐性坐这儿听她讲故事。
女鬼听了我这话,跟我预想的一样,气的一下子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嘴张了半天才说:“你,你……。”
一句话没说出来,竟然哭了起来,倒是弄的我有些手足无措,劝她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正在为难,却听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说:“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
我猛然抬头,就看到韩个个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的那个天啊,韩个个回来了,我从石头上一下就翻了下来,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往韩个个身边走去,腿特么还撞到那块石头上,疼的呲牙咧嘴。
韩个个看着我走近,脸上露出笑娇嗔道:“慌什么啊,这不都见了面了,人还会再跑了不成。”
我直接就把她抱到怀里,还真是怕跑了,这特么天天发生这么多事,我这心都经不起摧残了。
韩个个把头从我的怀里挣出来,小声说:“还有人看着呢,你也不害羞,而且还是你的仰慕者呢。”
卧槽,我管他什么仰慕者,难道不是媳妇儿最大吗?
不过,韩个个还是把我重新拉回到石头边坐下,并且上去给那个女人行了个礼,然后很认真地说:“庙前的菩提仙树,对吗?”
女人没有说话,也看着韩个个。
韩个个快速看了我一眼后,才对那个女人说:“他不只是失去了那些记忆,连十世的记忆都没有,有劳仙树在此等他这么多年,只为见他一面,连我都感动了。”
女鬼看着韩个个,仍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她表情上我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韩个个。
我不想让大家难堪,也不想看着女人斗法,尤其现在刚找到韩个个,我特么心里美的很,只想跟她好好说说话,呆在一起,并不想在这儿听他们扯那些我一点也不知道的事,于是说:“媳妇儿,咱别说了,我还得去找玄清大师,走吧。”
我话还没落,两个女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等等。”
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我已经预感到一声撕逼大战即将开始,但是她们到底这是为什么呢?
韩个个脸上带着笑,过来拉着我手小声撒娇说:“听她说说嘛,好歹这么多年过去,人家也不容易,都能想像到在这荒山野岭等了那么多年的孤苦吗?”
没等她说完,女鬼就抢过去话说:“灵猫,你不用得意,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这些都是你害的,你竟然毫不知错。”
韩个个回头看着她说:“不是不知错,是根本没有错,如果你有机会,你一样会这么做。”
懵逼地看着他们,也许她们现在所说的话就是我的十世之前。
290 错过时机
只是让我很难过的是,韩个个知道这些,知道我的十世之前,可是她不告诉,却拿着这事来跟一个女鬼撕?她要干什么?
他们两个还在为我根本听不懂的一些事争执,但是我已经心凉,连听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于是慢慢顺着山道往上走。
很多过往的东西我都不想再去追究,毕竟人活一世,如果记忆只给我这么一点东西,我也只想把这些活好就够了,至于那些我一点也不知道的过去和未来,随意吧。
走出去好远,还看到两个人依然站在树下在争个不停,因为两人衣服都是白色的,所以既是夜里,还是能看清。
我已经听不到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心里在此刻才算真正接受韩个个是灵猫的事实,因为她真的跟从前不同了,以前虽然霸道,但是很多事情都在为我着想,并不会真正的强我所难,但是自从她成了灵猫以后,我们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中了六界煞,我可以理解,我也想尽全力救她,可是她失踪了,在失踪前做过什么我一无所知,再者她回家也不跟我联系,包括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一直跟着我来的,还是早在嵩山等我也没人知道。
两个人之间,信任很重要,而培养信任的唯一途径就是彼此坦诚,毕竟靠猜和娇宠似的理解是什么也做不成的。
越来越远,终于看不到她们了。
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和荒草,大概是心里有了寒意,所以看眼前的景物倒是没有那么孤冷,一边攀着树枝往上走,一边确认上次见到玄清大师的方向。
其实根本分不清楚,别说是这样的黑夜里,就是白天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到处是树和石头,连一条小路都没有,拿什么去区分来过还是没来过,再说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晚上,本来就是误打误撞,目前这么走着也是碰运气。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对于上次见到的单面悬崖没有一点眉目,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没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韩个个,还有那个跟她吵架的女鬼。
不对,不是女鬼,是韩个个嘴里说的“庙前的菩提树仙”。
庙前,哪座庙前的?菩提树仙,玛德,连棵树都特么能成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成仙的,感情我们以前认识的现在不是仙就是灵,只有我是一个普通的人,还是被人天天追着杀的人,没一天安生日子,这都什么事?
东方渐渐开始有些亮堂了,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多,今天看上去是一个好天气,心情跟着也好了一些,但是猛然又想到昨夜的事,惊出了一身冷汗。
玛德,我这次来山上是要完成两件事的啊,其中一件就是找韩个个,我特么昨晚一定是脑袋抽抽了,看着人到了身边,竟然自个儿走了,我特么这是犯的什么病?
韩个个是我媳妇儿,我竟然因为她跟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吵架就特么一气之下走了,我绝壁是有病了。
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反身往回走,还好走过的路还能隐约看到痕迹,又是白天,而且本来下山就比上山快,半个小时我就又回到了那棵树旁。
只是韩个个根本不在那里,而且连那个女树仙也没有了。
真特么是欲哭无泪啊,果然冲动是魔鬼,玛德,我自己搞不清楚昨晚怎么就那么一激动,自己就走了,竟然把韩个个都剩这儿,这搁从前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坐回石头上,再仰头看树上,什么也没有。
正痛定思痛呢,却看到神兽回来了,他一看我的脸色就马上说:“我昨晚上看到上次把你卷走的风才跟出去的,你不要向我发火。”
卧槽,这货都能摸着我的脾气了,也是个神人,不是神兽。
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说:“追到了吗?”
他摇头说:“跑了太快,追丢了。”
我肯定是不想说风凉话的,但是话一出口,自己听着都难受:“哟,还有你追丢的东西,我特么也是奇怪了,你丫有没想到过你追风去了,万一有人来杀我怎么办?”
神兽莫其妙地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树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杀你吧?”
瞪着眼问他:“为什么?”
神兽也看着我,眼神里说不上是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昨晚没有人出来找你?”
心里顿时就是一惊,他竟然还知道昨晚有人来找我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这里有个什么“菩提树仙”?还是他暗指的韩个个要来?
一想到这些,我就立刻坐正了身子,看着他很严肃地说:“那个,神兽啊,我跟你说,我们这一块出来办事的,你能有什么事跟我先说一声吗?别特么什么都瞒着,弄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合作起来真的很难。”
神兽想了想说:“我走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菩提出来说这是在她的地盘下,让我放心走,我想着她也不是什么坏人,就去追风了。”
哦哦哦,你丫去追风了,把睡的人事不醒的我交给了一个你认为不是坏人的树,是在下输了,我特么怎么就相信你丫是个靠谱的人?
自己一顿气,来来回回走了几次,看神兽神思困钝地坐着,也不怎么说话,心里又是一通软,完全没有理由跟他发火,都是自己的错好吗?
这样一想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才说:“昨晚韩个个也回来了。”
神兽“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我问他:“你知道她也会回来吗?”
神兽说:“不知道啊,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像真的。”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神兽想了想说:“这不合灵猫的作风啊,你们两个那么好,如果她能见你,肯定早就出现了,不会挤到这个时候。”
很有道理,也是我昨天晚上的想法,只是我昨天光想着韩个个有问题了,却没想到来的这个人很可能根本不是韩个个,至少以前的老鬼婆就可以变成她的模样,这嵩山上什么妖魔鬼怪没有,出来个跟她长的一样的来迷惑好,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说不通的。
卧槽,我竟然还没有神兽了解韩个个多,还自称是他的爱人,真是当局者迷啊!
神兽又问我:“你把菩提收了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把菩提收了?”
神兽说:“对啊,她如果出来见你,你就把她收了带在身上,金丝元宝是用菩提树做成的,没有她,你就是找到大师也没用。”
我真特么是懵逼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说早点说呢?毫无疑问,昨晚出来的那个跟韩个个长的一样的人,就是出来搅局的,目的当然是阻止我收菩提树仙,可是我也很疑惑啊,她是一个人啊,并不是一块木头,我怎么收她?
神兽看了看我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结局,看着远处的山顶说:“这次又白来了,什么事也办不成。”
我忙说:“没事没事,咱们今天在这里等一天,晚上说不定她又出来了,你丫跟我一起在这儿等,到时候她一出来咱们就把她收走,再去找玄清大师。”
神兽看了我一眼说:“你以为这是棵死树,每天都在这里等着你来收吗?”
我也看着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地问了一句:“难道她还会跑?”
神兽说:“她不只是能跑了,而且还会跑的你永远都见不到她,她在这里等了多少年了,就是见一面,现在见过了,完成了她的心愿,会去哪里谁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咱们白来了。”
卧槽啊,昨晚听她们说这些的时候我特么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还特么在想儿女私情,谁特么会想到她出来本来就是要帮我的,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出来的假韩个个做怪,估计现在我们事都办成了。
只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我把眼睛转到神兽身上,真心觉得这孩子特么也有点坑。
没想到这货此时却叹口气说:“天意吧。”
291 事出反常
我现在是一听到什么天意,命运就特么反感的不行,这叫自己不努力反而怪天,尤其是昨天晚上的这事,如果我们一开始沟通好,我脑袋不抽抽,绝对不会就这样拉倒了,现在他给整个“天意”,看着我都想踹他两却角恨。
两个人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一会儿,看看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我饿的要死,犹豫着是这样下山找东西吃去,还是继续往上走,虽然菩提树是错过了,但是万一找到玄清大师,至少可以把佛珠拿给他看看,也问问我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韩个个,如果之前我看到的是假的,那么真的韩个个又在哪里,而这个假的又是谁?
问神兽:“有没办法找点吃的?”
他无精打采地说:“我又不吃。”
尼妹的,你是神,不吃,我特么是人,不吃东西会死的。
但是看着他懒得动的样子,我也不想再劳动他,毕竟昨晚也追了风半夜,说来说去也是为了我,是不知道那风到底是特么什么玩意儿。
提了提精神,从石头上站起来说:“走吧,趁着天亮多走一点。”
神兽坐着没动,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你还是晚上赶路,白天睡觉,这样会好一点。”
转头看着漫不经心的神兽,怎么觉得这家伙怪怪的。
反身回来问他:“为什么呢,谁家大白天的睡大觉,晚上什么也看不到了却去赶路了了?”
神兽淡淡地说:“白天基本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晚上你停下来就会招来邪灵,你说说哪个时间走路比较合适?”
我看看他说:“不是还有你吗?”
神兽瞪着眼半天才说:“像昨晚的事,我也没办法呀。”
他是什么意思?我看着神兽反常的样子,有点捉摸不定,按他一开始跟我说的,是会跟在我身边起到保护作用的,但现在却在极力劝我怎么去避开这些路上的危险,而把自己干脆撇出在外,难道晚还会有事情发生?
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按理说听他的话没错,但是我白天真的太特么饿了,如果现在躺那儿睡觉,不但一点睡不着,而且再这么饿到晚上估计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再说天黑连找吃的机会都错过了,白天还有可能看到万一山上有什么野果,或者小野兔什么的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就只能把神兽的想法先压下来,对他说:“不走不行啊,我现在饿的厉害,必须要找能吃的东西。”
两个人重新从树下出发的时候,神兽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棵树,没再说一句话。
山的背面,因为阳光的充足,所以能长出的野果子也少,我们只能边走边留意有没什么可吃的小野兽。
没想到的是,我一只都没打到,神兽却说:“这里的动物你最好不要打注意,很多都是看着普通,实则背景深厚,万一再得罪了什么人,估计这里也呆不下去了。”
我是真被他整的有点光火啊,尤其是他之前从不这样子,怎么过了一夜回来变的神神叨叨起来,根本跟以前他的性格不一样。
一路上只找到几个特别涩的不知道什么果子,勉强吃了几口,心里因为一直在留意神兽的动静,倒也没再去打野兽的注意。
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人竟然找到了一处山泉,看着“沽沽”水流从上而下,心里也有些高兴,就过去用手接着喝了几口水,一回头就特么不见了神兽,这欠我呆是醒着,又特么是白天,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玛德,这货现在也摸不透,我都不能好好的把自己托付给他了,虽然感觉自己这种心态也是怪怪的,但是上山之前我确实把身家性命都押给神兽了啊,看到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对我能否顺利找到玄清大师没有一点把握了。
反正人也走,我特么干脆休息一会,这地方还有水,洗个脸也舒服一些。
变腰去掬从泉眼里冒出来的水时,突然看到自己的映在里面的脸,水没掬到,人却被吓的一屁股向后坐去,刚好蹲在一个尖角石头上,顿时菊花就疼了起来。
慌慌张张的爬起来,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好像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从那水里显出来的不是这样子?
疑惑地再次走到水边,把水当成镜子一看,跟第一次看到的一样,好特么吓人啊。
只见到水里是一个满脸都长着毛的家货,而且眼睛还是红色的,嘴唇稀稀拉拉往下滴着一些东西,像口水一样。
我不自觉地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卧槽,并没有。
这下我特么是真懵逼了,这水里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有一个怪特正在跟我同时往水里看,可是当我猛的回头找他的时候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试了好几次,每次只要我往水里看,那个毛头人脸的家伙就也跟着看,而且更奇怪的是我在水里只能看到他的脸,却看不到我自己的,但是如果我离开水面,又会恢复到真实的自己。
事出反常既为妖,这是大家认为了常理,那么现在真特么是闹妖了啊!
站在泉眼边上想了想,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泉水里。
又一次靠近泉水,而且这次手里直接拿了一块石头,当我看到那个毛脸怪一出来,抓起石头就朝水里的影子砸下去,跟我想的一样,只见平静的水里突然像水开一样“沽沽”地开始冒着热气,而且水还在不停的翻滚,虽然水流非常小,但是这样翻滚的水面看着还是有点吓人,而且里面竟然慢慢翻出了红色的东西,看着像血一样。
我退后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泉眼的变化,完全搞不清楚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持续了有十分钟左右,才慢慢停了下来,水面也慢慢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为了搞清楚这个事情,我重新又捡了一块石头准备再扔一次,不过这次,我没有那么靠近水流,离的还有一步远就把石头往里掷去,意外的是这次扔下去的石头没有一点事,只是溅出一点水花而已。
这特么就奇怪了呀,为什么我探头往里面的看的时候扔出去的石头才有效,而看不到那个怪物时候就是白仍?
忍不住又往水流边靠了靠,再次探头往水里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身后多了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往水里按去。
我本来就是弯腰探头的姿势,现在被人从后面按住,不用使力我特么就能栽下去,还别说现在那只手正在往死劲里按我,所以几乎是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就“冬”一下栽到浅浅的水流里。
人一入水,身上的力气就消失了,我赶紧从水流里想爬起来,却已经感觉到四肢无力,而且水流的颜色开始莫名的变成红色,还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我往自己身上一看,我去他大爷的,这血好像都是从我身上出来的一样,但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只是看到身下所有接触水的身体都像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好特么吓人。
又挣扎了几次,水流下面跟有引力似的,根本就动不了,眼看着就要流血至死的时候,终于又看到了那个毛脸怪物。
他仍然在水里面,血红的眼睛也仍然看着我,但是此时的面部扭曲,嘴巴张开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
一看这个样子,准特么没好事,可是我现在不但起不来,连还手的力都没有,一下成了别人嘴里现成的饭,我特么还一大天没吃饭呢。
在身上又抓挠一阵,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应付,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念经吧,万能感动这个怪物呢。
其实就是特么心慌,又想不到应对的办法,除了这自己脑袋现在还会两段经文,别的什么也使不出来,还有就是看着自己身上渗出的血,真心觉得这样下去也特么活不久了,谁的血经得起这样往外渗啊,看着浸着自己的水越来越红,真比死了还难受。
念了几遍度人心经,看情况没有一点好转,玛德,还是念六字真经吧,反正是出不去,干脆把腿盘在水里,双手合十“嗡嘛呢叭咪”地念了起来。
我念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毛脸怪物,因为怕他突然袭击,虽然现在不能还手,但是看着对手,总是会多一点安全感吧。
只是他也一直这么看着我,不管我念什么或者做出什么行为,对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感觉他像我一样只是长在水里,是不能动的。
这样一想,我特么又想从水里爬起来了,如果他不能动,那么只要我离开水,那么肯定就没问题了。
可是又不太对头,如果他不动,是谁特么把我按到水里了,难道外面还有一个人不成,这样一想,马上往四周看去。
离我四五米的地方,一个和尚,对就是一个和尚正盘腿而坐,目露凶光地盯着水里的我。
292 旧帐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和尚身后的神兽。
为什么从我身边消失的神兽会跟着一个这么凶的和尚?看他的表情,刚才按我进水的肯定是他,这货估计是要杀我,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神兽为什么会在他身边,神兽不是应该保护我的吗?
血还在往外渗,让我很着急,看着神兽叫了一声:“你丫快来把我拉出去啊,过一会儿就特么死了。”
神兽没说话,低头站在凶和尚身后一动不动。
而跟我一起在水里的毛脸怪物也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除了脸部越来越扭曲,并没有做出别的行为。
所有人都不动。我只能去问这个体态壮硕,面目凶狠的和尚:“大师,刚才是你推我进来的吗?”
他坐着没动,声若洪钟地说:“阿弥陀佛,是老衲推进去的。”
我草你大爷的,竟然还承认了,这让我立时就气冲脑门,瞪着他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推进来,我特么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和尚说:“八百年前得罪了我。”
这都特么什么事,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这和尚不但记仇,还是八百年前的仇,我特么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事,这货却想在这里弄死我,最关键的是我想不通,神兽为什么对我不理不采,而是一直恭顺地站在他身边。
事情既然有起因,我就得问清楚,死也死个明白吧。
先特么放下对和尚的过高期待,这么记仇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出家人,当一个地痞一样对付吧,于是说:“那你说说八百年前我哪里得罪你了吧?”
和尚倒是也没端着,平静地说:“把我的女人勾引走了。”
卧槽,这信息量有点大,我特么如果没记错,八百年前我好像也是一个和尚啊,怎么还特么去勾引别的人的女人,难道我是一个风流和尚,但是不对啊,我见过金佛寺里的那个自己,看上去也不像纵欲过度的样子,怎么就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和尚这行为倒是也可以原谅了,男人最怕的就是带绿帽子,这特么还是八百年前的绿帽子,想想都憋屈,搁我身上我也恼火。
因为对以前的事情并不了解,现在人家说了,声势自然也不能过,看了他一眼问:“我对以前的事情并不记得,你说我那个啥了你的女人,那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我听他们说我以前也是和尚,好像不能娶媳妇儿的……。”
没等我说完,和尚就打断我的话说:“朱明瑶。”
卧槽,卧槽,这真特么的有点怪异啊,怎么又把小瑶给扯了进来,话说,我跟小瑶在那个时候不是自由恋爱嘛,怎么现在又成了失了和尚的女人?
我特么是真心着急啊,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支,几乎躺进水里,而躺下去之后,身体接触的水面就会更多,血也就流的更快,这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好像会吸血。
看着和尚说:“你能不能先把我给弄上去啊,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真的真的,我以前是和尚,不应该做这种事的,就像现在也是修行的人,应该以慈悲为怀的。”
说的自己的相当的心虚,因为知道八百年前的时候跟朱明瑶确实有过感情,而且还是三世,但是我在没弄清楚事实之前,也真的不想死啊。
和尚又瞪了我一眼,终于吩咐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神兽说:“把他拎出来。”
卧槽,神兽很听话地过来一只手抓住卡住我的肩膀,就把我从里面拽了出去,身上的血也立刻停止再往外流。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神兽又回到他面前,真心觉得事情太过诡异,这神兽不是光明正大神吗?看到这么邪恶的和尚为什么不先把他弄死,反而还帮着他?
当然我这说邪恶,主要是因为他害了我,至于他做没做其它坏事,我也不知道。
爬在地上好久,身上的力气才慢慢恢复了一些,挣扎着坐起来,看那和尚也并没有立刻要杀我的意思,就试着说:“我知道朱明瑶,她现在也是一个孤魂,就困在我们村里,可是你说的以前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我听他们说,好像这里面好多事都是小瑶的爸爸整出来的,要不然,我前世是一个和尚,怎么会跟一个女人搅到一起呢?”
和尚冷笑着说:“照你这么说,修行的人都白修行了,只要别人把贪念送到面前,就不管自己的事,而错的都是别人?”
我……。
好像有点道理啊,但是我对以前的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所以根本就没办法跟他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用自己仅知道的一点消息为自己辩护,试图挽回性命外,好像真的无计可施。
和尚又念了一声法号,瞪着我说:“世间自有因果,你前世做的孽,现在来还,也没有什么怨屈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真心有点怯,忙着说:“话是这么说啊,但是你现在也是和尚,你要是杀了人,不是又给自己种上了恶果,下辈子不定又得受什么罪呢,对不对,你要今天放了我,不是为自己修了一个善行嘛,说不定下一辈子能投胎成一个高富帅,什么美女都围着你转呢。”
完全是信口开河,对于修行的因果轮回,我特么没一点概念,但是为了活命,人总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就像现在的我。
看到和尚不说话,我连忙又说:“再说了,我可能真的以前犯过什么错,所以这辈子到处都有人杀我,其实活着也是很痛苦的,你想想,你如果杀了人,佛祖万一惩罚起来,以后也像我一样天天被人追杀,那多特么生不如死啊,别忘了我以前听说也是个和尚。”
和尚突然双目圆睁瞪着我说:“什么破高僧,就是会念几段经文罢了。”
我连忙接着他的话说:“对对,你说的非常对,我什么也不是,大师就不要因为我脏了自己的手吧。”
这时候我特么看到更怪异的一件事情发生。
站在和尚身后的神兽竟然在向我竖大拇指,卧槽,这货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干卧底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啊?难道以他的能力还干不过这个和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我的这个行为应该是说到和尚的心里,所以做为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态下的才对我竖大拇指。
这样一想,就更想翻动三寸不烂之舌,如果能把和尚说的放下屠刀,不但救了我,也特么是救了他不是?
见他坐着不动,眼睛虽然还瞪着我,但是好像看上去没有一开始的杀机,于是试着问了一下:“那个,八百年前,您是哪位啊?”
和尚双眼又是狠狠一瞪,吓的我心跳马上就漏了一拍,哎,也不知道哪句话就会惹丫的不高兴,再把我扔到水里去。
过了好一会儿,和尚才说:“本座是大明朝万之上,一人之下的亲王,朱明瑶是我未婚妻,没想到还没过门却被你给糟蹋了。”
说着就一个起身,顿时我眼前就一黑,感觉像半座山都特么压了过来,这货竟然差不多两米多高,而且身宽体胖,估计一脚下来我就能成肉饼。
看着他这身形,还坐在地上的我,挣扎了半天,硬是没起来,除了惊恐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别的反应。
我特么脑袋一定是抽抽了,明知道小瑶是这货的死穴,我为什么一定要提她呢?之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神兽还给我竖了大拇指……。
对了,神兽呢,这会儿怎么看不到他了,难道是被这和尚给挡住了不成?
正着急着不知道怎么办好时,却听到和尚身后一个声音说:“他并没有糟蹋你的未婚妻,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那只猫。”
和尚转身去看他身后的人,我特么也想看看这个救我的好人到底是谁,可是却被和尚挡的一点缝也没有。
293 套路得人心
和尚转身以后,两个人竟然都不再说话了,我自然也看不到他们一点表情,只能忐忑地等着接下来的结果。
十分钟后,和尚终于走了,然后我看到自己面前有两个人,一个是神兽,一个是竟然是昨晚的菩提树仙。
很迷惑地看着这两个,问了一句:“那个救我的人呢?”
因为我刚才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神兽的声音我是熟悉的,菩提树仙又是一个女人,那么出声救我的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他们两个都没说话,神兽先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对于这个墙头草一样的神兽,我现在恨不得踹他两脚。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并没什么事,心情似乎还不错,也没有一早的无精打采了,两只眼珠跟加了水似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菩提树仙。
那女人慢慢向我走近了几步才说:“我就是救你的人。”
卧槽,是男人的声音,吓死小爷了。
怎么会是这样,我吃惊地去看神兽,他一脸无辜,好像说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反而是菩提树仙淡淡地说:“你救过我,现在我也救你一命,算是把我们帐都扯平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也就不必再见,珍重!”
说完转身就走。
我连忙叫住他说:“那个,你等等啊!”
人虽然是站住了,但是并未回头,估计一言不合就特么走人吧,所以我得想想我接下来说什么,才能让他跟我去见玄清大师啊,这货现在是我做金丝元宝的主力,如果再放他走一次,我特么不是脑子进水吗?
关键时刻,还是要理清轻重的。
想到这些,就忙着往前走了两步说:“我想问问啊,昨天晚上在那个树下跟我说话的人是你吗?”
他点点头,并没再说话。
我连忙接着问:“那为什么昨晚你是女人,还说那什么喜欢我,今天却又成了这样,你的声音怎么说变就变啊!”
他终于转过头了,样貌虽然还是跟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但是从头到脚却都成了一个男人的打扮。
这个变化,让我措手不及,连特么话都不会说了。
一个昨晚还在深情向我表白的美丽少女,转眼就成了一个小白脸汉子,叫谁能一下子就接受的?
他也看着我,看我心里直发毛,如果现在他再向我表白一次,我特么是接受带着他去找玄清大师呢,还是直接放他走?
内心的矛盾估计让我整个脸上的表情都不那么好看了,因为他也正好奇地看着我,然后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结巴了半天,才又问了一句:“怎么会变的,昨晚,昨晚不是还是女生吗?”
他淡淡一笑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因为你喜欢女人,所以我就变成女人。”
卧槽,这也可以?
这种变化已经超出我的认知,尽管现在很多的人妖,但是说真的我没去过泰国,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真实的这是头一个,问题是人家还是为了我变身的,搞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有点愧疚地看着他说:“你是男人挺好的,也招人喜欢的。”
他眼睛闪过一道亮光,然后急急地问了一句:“真的吗?你喜欢吗?”
我要骗他说是真的吗?是不是我这样说他就会跟我一起去找玄清大师?可是让我说自己喜欢男人,这特么不是硬生生的给掰弯了吗,本来做为一个光棍就很心塞了,现在要是特么弄成喜欢男人,我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并不是鄙视那个同性恋人了,毕竟现在什么恋爱都是自由的,但是我如果这样就特么对不起韩个个呀。
想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说吧,看了看菩提树仙,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地说:“我是说你招人喜欢,这种喜欢有很多种,不一定就是那样的,也可以是兄弟的。还有啊兄弟,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其实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因为你已经说了咱们两不相欠,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你,别人又都帮不上,所以我只能求你,如果以后我可以报恩,你只管开口。”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我摸不清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自己既然有求于人,把事情说明白是必须的,所以只能把原话说给他听:“我以前有一个保命的东西叫金丝元宝,后来因为救人给磨成药吃了,现在他们都说我必须要再找一个这玩意儿,但是听说造这个东西必须要由你和这个山中一个叫玄清的大师才可以完成,所以我只能求你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也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好多,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了然,再后来就是决然,我的话刚一说完,他就说:“好,走吧,我知道玄清大师在哪里。”
答应的太快,反而让我一时不能接受,吃惊地看着他问:“你愿意?”
他点头说:“对,我愿意。”
我看神兽,他不说话,只扶着摇摇欲坠的我。
三人一起往山上走时,我其实很想问问那个和尚的情况,但是一看到面前的神兽和菩提树仙,就觉得什么也问不出来,因为两人全程面无表情,除了带着我赶路好像什么不像说的样子。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进入一个到处长满松树的地方。
菩提树仙终于说:“这里就快到了,我扶着你吧。”
他从神兽手里把我接过去往前走,我回身看着神兽站在那里不动,马上叫他说:“走啊,你站着干吗?”
神兽静静地说:“我不能进去,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玛德,到处都是规矩,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到。
其实自己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为什么,一路上都觉得不安,但是跟这两个人又说不上什么话,而且上次我见玄清大师的时候明明是在一个山洞里,为什么现在他却把我带到这里,而且还有过那个悬崖,我记得是过了那里才到山洞的啊。
根本就想不清楚,任他扶着往前走。
越往前,林子越密,而且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慢慢响起了一阵颂经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林里,这样的声音让人听的心里特别的安宁,只是我们在林里越穿了大概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他说的玄清大师,我这心里就又不安起来,问了他一句:“这么远啊,还得走多久?”
他眼睛看着前面,淡淡地说:“快到了。”
跟回应他话似的,他这边话间落,我就看到在我们正前方,树木突然就稀了一些,而且好像还有房子。
禁不住加快脚步往前走。
也许住在屋里的人也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所以开门出来。
看到来人,我特么连眼都睁不开了,竟然是向一阳。
他也看见了我,叫了一声哥哥就跑了过来。
我与向一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那几个月里他是我爸妈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弟弟,我们关系很好,所以在这里看到他,我泪都差点掉下来,一把抱住他说:“阳阳,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特么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一个人吗?你吃什么?”
向一阳半天都没说话,直到我松开了他,才轻轻说:“我跟大师一起住在这里的。”
大师,哪里来的大师?是灵僧吗?
我往那座屋子里走去,其实我想带向一阳回去,尤其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几乎又回到了我们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人精瘦精瘦,全身脏的不行,衣服不但单薄,而且早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看着都叫人心疼。
门打开了,但是里面根本没人。
我问向一阳说:“大师是谁?他在哪儿啊,哥哥一会儿带你回家,咱不在这儿呆了。”
向一阳没说话,只跟着我。
但是我在这里转了一大圈,连个鬼影子都特么没看到,不免有些生气地问他:“阳阳,你说的大师在哪里?”
他这才低着头说:“他很久才来一次的,平时都是我自己在这里。”
卧槽,在这样什么都特么会出没的地方,叫一个小孩子自己呆着,这灵僧心还真是大了,难怪看着向一阳现在瘦的跟个猴似的。
他倒是很安然,跟我说了一声:“哥哥,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说着转身往屋里跑去。
294 重塑金丝元宝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片折叠起来的纸。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师说如果见到你就把这个拿给你看。”
卧槽,还真是神人,老早知道我会来找他啊,把纸接过来展开的时候,已经看到向一阳带着菩提树仙向着房子前的建的一个类似于法坛的上面走去。
他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感觉像很熟一样,他带着走,他也跟着去,完全当我是透明的。
我把手里的纸片展开,看到上面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写着:“重塑密钥,毁其菩提”。
什么意思?
还没弄明白,就看到法坛那边起了火。
是向一阳燃的,他正一个大鼎下面放足够的柴禾,这时候火势已经很旺,而在大鼎里面站着的正是一脸安然的菩提树仙。
卧槽,这特么是干什么。
跑过去三两下就把大鼎下面的柴给抽了出来扔的远远的,有点恼火地看着向一阳问:“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烧人呢?”
向一阳看了一眼还捏在我手上的纸说:“大师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把纸往地上一扔说:“告诉我什么,这特么写的我都看不懂,但是阳阳,这杀人这事咱们不能干。”
说着就去拉还在里面站着的菩提树仙。
费了好大劲的,硬是拉不出来,而且让我更慌的是,此时大鼎下面的火又着了起来。
我去看向一阳,他站着并没有动。
低头去看大鼎下面,燃烧的竟然是我刚刚丢了的纸片,而且火势还非常的大。
真特么是慌了,叫着大鼎里面的人说:“你丫出来啊,我特么不要那什么元宝了,你快出来,不然会烧死的。”
一面又去推着向一阳吼;“阳阳,快灭了火,这会闹出人命的,快呀。”
但是我的这种叫声对他们来说连特么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火势仍然很大,而且在没有柴禾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火烧大的,站在大鼎里的菩提树仙慢慢就变了颜色,先开始是红色,后来就变成墨色的红,然后身体一点点的变小再变小,到最后我几乎看不到他。
也顾不得其它,我扒着大鼎的边缘想爬进去把他给捞出来,但是此时的大鼎已经烧到非常高的温度,我的手刚一沾住就听到“滋滋”的肉被烤焦声,而且巨痛也快还传到大脑。
时间在这一刻像被静止一样,我的眼里慢慢的只剩火光,除了看着,我做不出别的举动。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肯定是特么一早就设好的套路,就等着我来钻呢。
在那样的大火里,我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手里端着一盆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直接走到屋门口的一棵树旁,把水缓缓浇到树的根部。
面目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却看到那棵树在水的灌溉下轻轻摇了几下。
我不知道这样的片段来自于哪里,但是却在我眼前不断的重复,早上一盆水,晚上一盆水,树在我面前慢慢长大,从一棵小树苗渐渐长成了婆娑之姿,装点着门前的风景。
然后我又看到那个夜色的大树下跟我说话的女子,他还羞带怯,款款深情地跟我说:“等了数百年,长在我走过的路边,只为看上一眼。”
他怎么会是看一眼,上次我跟大刘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应该也是在这棵树下,他应该是见过我两次啊。
对的,是两次,加上今天白天就是三次,见了三次面,我要了他的命。
我本来以为是只是让他帮忙,谁会想到这忙是用命在帮,如果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能让他跟我来这里,即是他是一棵树,但是现在已经成仙了,我怎么能用人家的修了那么多年的仙体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向一阳在我身边说:“哥哥,大师说了,他只所有修成仙体,也源于你的给予,这是善果相报,你不用内疚。”
大爷的,这灵僧也太会安慰人了,还特么善果相报。
我低头看向一阳,已经看到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元宝正擎在我面前。
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跟原来那个还是有些不同的,颜色虽然也是木头的颜色,但是里面杂着一些红,而且还隐约泛着一点黄色,看上去更好更漂亮,但是一想这是一个成了仙的树做成的,心里就又难过起来,其实很多事情可以有很多办法解决,为什么一定要用别人的成果来成全自己的呢?
向一阳看我拿回元宝,自己走回屋里拿出一根线给我说:“这是金蚕丝线,串起来吧。”
我刚把线接过去,就看到身边一大片阴影,在本来就要黑的夜色里,这一大片影子直接就把我的世界给变成了晚上。
向一阳早已经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
抬头就看到那个在泉眼旁边想杀我的大和尚,他也正在看着我,依然是瞪着眼,凶相毕露。
问向一阳:“这就是你说的大师?”
看到他点头,我立刻就骂了起来:“这特么就是一阴谋,是不是你丫打不过菩提树仙,所以想出这么一招来把他烧死,现在好了,你可以杀我了是吧?来啊,来啊,来杀我吧。”
那大和尚不屑地看着我,向一阳也怪异地看着我,跟看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回想从遇到菩提树仙到后来的所有事情,很明显这就是人一早安排好的,只是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知觉,还特么奇怪神兽怎么会听他的,现在看来,估计神兽早就被他收服了,叛变了,为了把这个本来只是善意的一棵树弄死,还特么演那么一出戏,还演的挺真。
估计把我按在泉眼水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我的命,而是要把树仙给逼出来。
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是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为了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还有不把树仙逼出来杀我不是也很容易?
还有向一阳,他不是跟灵僧走了吗?怎么就成了这个大凶和尚的徒弟?
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仰脸看着和尚问:“你说的关于朱明瑶的事情是假的对吗?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杀树仙而已。”
这个角度真的不太好,他太高太壮,我特么在他面前即是站着也矮了一大截,说话仰着头,还没打,自己就行输了一半,怎么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蔑视。
和尚淡淡地说:“真的,朱明瑶本来就是本座地的未婚妻。”
我嘲讽地向他一笑说:“你是和尚,你有什么未婚妻,朱明瑶跟着我过了三世,你那时候干吗去了,怎么不出来阻止,现在她都成了鬼,被困了那么多年,你丫出来吆喝了,你有病吧。”
现在我肯定是被他们给气昏了头,明知道这么说大凶和尚有可能会撕碎我,但是就是忍不住激怒他。
反而是向一阳,一直扯着我的衣服小声劝着说:“哥哥,哥哥,你误会大师了。”
相对和尚来说,跟向一阳说话就比较有优势,我现在肯定是已经丧心病狂了,连向一阳都一块怪罪上,狠狠盯着他说:“是吗?我误会他了,他原来是一个好人,一切都是为了我?“
向一阳为难地看了一眼和尚,又看看我说:“大师的确是为了你好的。”
我看着他问:“你还知道什么?”
他又犹豫地看了一眼站在我们面前的大和尚说:“如果你拿不到这个金丝元宝,就永远打不开封印的地图,也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去对付那些阴魂。”
我看着还攒在手里的新的小元宝和那根向一阳刚给我的金蚕丝线,怔了很久的神都特么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一直都是那些阴魂想打开我脑子里的封印吗?他们想从地图里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怎么现在变成我要去做这些事情?难道这张地图里还有我可利用的东西?可是一旦打开,那会不会那些阴魂也会跟着一起来,到时候真的是挡也挡不住,万一有什么宝藏之类,或者武功秘笈被他们抢去了,那我们做这些不都是给不怀好意的人做嫁衣裳?
大和尚说:“就你这智商,本座都不稀跟你说话,向一阳,送他出去吧。”
我去你大爷的,还不稀跟我说话,那你未婚妻不是跟了我,你丫活该戴绿帽子,绿死你。
被向一阳拉着往外走的时候,其实心里超级郁闷,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一世到处都是人嫌弃我笨的,从孙源,到神兽,还有这些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都特么一张口就是我智商不行,有时候真想抽他们一嘴巴,当然有时候也想抽自己一嘴巴,比如此时,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出来,连菩提树仙的事也不追究了?
路上我问向一阳:“这个人到底是谁,你告诉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咱们回家去。”
向一阳为难地看着我说:“哥哥,你以后肯定会知道他是谁的,我也不能跟你走,神兽在外面等你呢,你快跟他一起去找灵猫吧。”
卧槽啊,这才几天没见,向一阳已经连韩个个都知道了,那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295 午夜歌声
我们找到在松树林外面等着的神兽时,天已经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向一阳什么也不再说,挥手与我告别,尽管我软硬兼施的想把他一起带走,但是对于现在与从前早不在一个段位的他已经起不到一点作用。
跟着神兽离开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我们到这里来好像是找玄清大师或灵僧的,结果一个也没看到,反而出现了一个大凶和尚,而且连金丝元宝都是他给整出来的。
这个人很意外,意外到我分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算是对向一阳信任,但是他毕竟还是小孩子,就像之前遇到他那个假爸爸一样,很多时候是分不清是非的。
还有身边的神兽,他既然能在和尚来的时候,直接站错队伍,那么现在我还能相信他吗?也许他根本就是和尚的卧底也不一定,那么他跟着我是为了什么?后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太多事情看不清楚,人就变的非常小心起来。
松树林出来后,看着延绵的山头一个接着一个,我试着问神兽:“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走?”
他淡淡地说:“你随意。”
完全事不关已的态度。
我这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事了?”
没想到神兽态度比我还臭,横我一眼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卧槽,长脾气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呛死,难道是有了新主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想到我被那个大凶和尚嫌弃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跟着神兽吼:“是,你们都厉害,通古知今,就特么我一个是什么也不知道,懵逼活到现在的,别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我特么就是再长上十个脑袋也抵不过你们智商。”
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其实也不是朝着神兽发火,实在是心里憋屈,想想身边的每个人都对未来和以后了如指掌,我只是保持一个正常人智商,以前自己觉得还不算太笨,但是在他们面前却已经是个渣渣了,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我现在也知道一切,是不是对很多要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也可以装逼的说上一句:“一切自有安排”?
人与神之间不能仅仅用智商来评比,这个太欺弱,我悲哀地想着,但是自己却切实地承受着他们带来的鄙视,包括现在的神兽都特么对我爱搭不理了。
在杂草丛中走了大概一个小时,长时间的不吃饭加上劳累和心情不好,还有之前受的伤,觉得四肢疲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慢慢的就又想坐下来休息。
神兽好像了打定了注意,不再跟我说话,我休息他就站在一边,我走他就跟着,始终不吭声。
新的金丝元宝在出来时已经被向一阳帮我系到脖子上,只是我觉得很不适应,尤其是看着那棵树变成的女人,最后又成了男人,一想到脖子里很可能挂着一个有灵性的男人,就觉得特别怪异。
我试着想解下来,但是试了几次都不行,也不知道向一阳是怎么给系上去的,而且这个线还特结实,扯都扯不下来,试的时候还把脖子勒出了一道血印。
月亮出来的时候,四周一下子明朗了不少,我从杂草地上爬起来,看看天边的那一弯月牙,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勉强挣扎着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走到了相对好一点路上,说是路不过是没有杂草而已,但是仍然很陡峭,而且有许多的碎石,有时候脚一滑就要往下滑上好几步,我甚至怕一个不小心直接滚到山下去,所以神经高度集中,不敢有半点松懈。
月亮很快就被山头挡住了,同时月光也跟着暗了下去,周围再次变了暗淡,我看着跟木头似的跟在我身边的神兽,突然对找到韩个个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缓缓的古琴声,虽然听着不错,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这大荒山又是大半夜的,谁特么没事弹什么琴呢?
我转脸看神兽,他面无表情,跟没听见一样。
好吧,看他没反应,应该是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我只管走我的路,至于大半夜弹琴的,那是人家的爱好,我也管不着,这样想着,就又抓紧时间往山上爬了一段。
不过这个琴声也奇怪,时远时近,而且后来还伴着清丽的歌声,咿咿呀呀的费的半天劲才听到几句:“情动,千年泪,青花瓷,一眼万年,葬英雄,醉清风,心如蝶舞,……千秋落叶缘起缘灭,回到起点红袭衣,寒衣调,清明雨上,织梦行云,旧诗行,白河寒秋,离殇,临安初雨,敕勒歌,风云决……。”
尽管唱的百转千回,但是我们来这里也不是听曲子的,更没有找唱歌人的打算,所以充耳不闻。
一直唱到天将破晓,歌声才慢慢停了,琴声却又弹了一阵,到太阳出来才消失。
我心里是一阵纳闷,想着不定又是什么鬼在做怪,不然为什么天亮就不弹不唱的,而非要在大半夜的开始?这山里什么怪事都会发生,小心驶得万年船,神兽的态度是对的,别人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用搭理他们,做自己的事要紧。
阳光总是能给人以无限希望,看到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来,突然感觉昨夜像又经历了一场梦,而且自己的累的要死,直接瘫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很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沉的跟坠了千斤巨石似的。
身边说话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我认识,是神兽,女的不知道是谁,但是声音很好听,说话跟唱哥似的,还拖一点尾音。
他们说话的内容也含糊不清,我只捕捉到几个重要的字眼,一个是菩提树,还有就是灵猫,接下去还有一堆的人名,我都不知道是谁,而且特别难记,也就没费那个心,但是菩提树和灵猫都是我熟悉的,所以很努力的想弄明天关于这两个之间的事情,只是他们也就是提了一提,然后就去说别的,好像这些在他们的谈话的内容里并不重要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变远,听着好像两个人走开了一样,我急的就叫了出来:“神兽,你给我站住。”
同时腿一瞪,人也跟着醒了过来,看四周根本没有神兽的影子,应该是刚才根本没理会我,直接走了,但是我也很快就地上站了起来,恐怖地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玛德,早上躺下去的时候,明明是在山上,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这又是哪里?
一个小院子,跟之前我们看到的李平道长的住处有点像似,不同的是这个院子周围全是很高的竹子,把本来就不大的小院包括的更显小巧,院子里有四间小屋并排建着,材料也都是竹子,看上去古朴典雅。
我现在绝壁是饿疯了,一看到有人家,除了最开始的一点惊诧外,很快脑子里就自动切换了频道,里面肯定有吃的,只要有人住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吃的,不管了,无论如何先弄些东西吃,不然我很快就会坚持不下去,饿死在这里的。
这么想着脚下也没停,直接往屋里走去。
试着敲了敲门,竟然没有人。
没有人也好,还省得嗦,我先找到吃了,就是一会儿主人回来了不同意,反正肚子也填饱了,有话再说也不迟。
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在屋子中间架着一台古琴。
愣愣地看着那琴想,难道昨天晚上的琴声是从这里传出去的?那是不是说明现在这屋子就是鬼屋?
卧槽,一想到鬼屋,我就不淡定了,除了背脊跟着出了汗,连肚子都没那么饿了,快速退了出来。
可是退到院子里好一会儿,又觉得特别奇怪,就算是鬼屋吧,这不是天亮之前就应该消失的吗?我还是习惯被常有知识左右,一直认为鬼都是怕白天的,只要太阳一出来,管他多厉害都得妥妥的哪儿来回哪儿去。
所以心里挣扎了一阵后,就又往另一间屋子里走去。
既然那一间里是琴,想来这一间应该有吃的吧。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都觉得那句“天无绝人之路”是祖宗总结出来的真理。
只见整间屋子里都摆满了吃的,除了一些水果,就是各种做好的菜,鸡鸭鱼肉先不说了,竟然还有海鲜,旁边竟然还放着一坛子酒……。
一个饿疯的人看到满屋子的食物,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我现在是连脑子都不带了,直接扑过去,离眼睛和手最近的都抓起来往嘴里塞,来不及嚼烂就赶快咽下去,实在是太特么饿了,想想自己都两天没吃到一点东西,喝口水还差点被那个水怪吓死。
尽管食物很丰盛,但是说真的,我吃不出什么味道,这些东西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放盐,所以到嘴里后都是淡淡的,如果是平时肯定咽不下去,但是现在不同,虽然心里带着疑问,但是还是拼命吃吃吃。
肚子被填饱大半后,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这时候大脑才开始正常运作。
对啊,为什么做这些东西都特么不放盐呢,做的这么精致,没有盐不是浪费了吗?难道是山里交通不便运不进来盐?好像也不对,我也没看到这里养鸡养鸭的,为什么会有,还有海鲜,不是海里才有吗,难道这个屋主出去买海鲜的时候没有记着带包盐回来?
296 千年泪
又凑合着吃了几口,饱腹之后,没盐的肉类就真的一点也咽不下去了,只能转战水果和一些甜食。
口渴的时候才发现这屋里根本没水,只能把目光转到那一坛子酒上。
坛子看起来很古怪,文明社会里现在都是酒瓶,各种类型的,好看又看起来干净,但是这个坛子,不但看起来特别陈旧,而且上面似乎还有土,好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似的。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埋在地下多少多少年的女儿红不成?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酒,只是看到这么多的食物,想当然的认为是酒,慢慢把盖在上面的封口掀开,里面竟然真的飘出来一丝淡淡的酒味。但是这不对头啊,传说中的女儿红不是应该很香吗?虽然我没喝过,但是电视上看多了,每次一开封,在场的人都会砸舌说好酒,难道真的是演戏的?
看着眼前的酒坛子,闻着似有若无的酒味,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喝,可是挡不住渴啊,管他呢,也许是酒没发酵好也说不一定,先喝了再说。
人们常说色胆包天,其实我觉得任何一种生物在极端的情况下,胆子都会变的无限大,比如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饿极了也就不怕鬼了。
在竹子搭成的简单桌子上找了一只看起来也比较粗糙的碗,直接坛子里倒了一碗,又闻了闻,除了一点酒味,也闻不出来别的什么,就着碗就“沽沽”地喝了下去。
我这边刚把碗放下,就听到门口“咦”了一声,转身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孩儿站在那里。
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却真是这样,那个女孩儿着一身粉嫩色的衣服,光看脸的话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头发却像雪一样白,而且很长,一直到腰间。
我怔着神看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接,两个人同时张大嘴巴,老半天竟然都没说出话来。
毕竟是闯入别人的家的,而且还吃了人家的东西,心虚还是有的,所以就先开口说:“对不起啊,我那个实在是太饿了,所以过来找点吃的,看到屋里没有人,就自己进来了……。”
抬头看那女孩儿也没有恼的样子,只是把目光转到那坛打开口的酒上,听我说完才问了一句:“坛子是你打开的?”
我点头,觉得自己脸都有点烧,在别人家又吃又喝的,饿的时候当然什么都不顾了,现在酒足饭饱,便觉得很没面子,略微点点头说:“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的。”
那女孩几步就走到了坛子边上,探头看坛子的时候,眼泪跟着“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直接就掉到了坛子里。
我有些蒙圈的看着她哭,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她把眼泪滴到坛子里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被我喝了一点,这不还有一大坛的吗?把眼泪弄进去还能不能喝了?
女孩儿哭了一阵后,慢慢用袖子点了点脸,然后把我掀掉的坛封盖了上去,转身看我的时候脸色红润,在白头发的衬托下,竟然异常美丽,像一朵开在白布上的花。
她轻轻问我:“您吃饱了吗?”
我连忙点头,这种情况就算是没吃饭,我特么也不能说啊,难道还当着她的面再吃一次不成,说到这里不免对自己之前的先斩后奏有点小得意,如果不是先饱了,等着这女孩儿回来,就是说让我吃,在那么饿的情况下,有人看着也吃不痛快。
看着她慢慢走向门口,心里的紧张刚想放下来,她却又回过头说:“吃饱了过来听支曲子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感情这里不但管饭还包听歌?
其实我很不想听,这不是还得去找韩个个呢吗,但是第一个吃了人家的东西,不管她让我听曲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拒绝总觉得不太好意思,这就是俗话说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自己理亏,只能顺着别人,第二个,我刚才看到那架琴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昨晚弹的人,现在正好也去验证一下。
跟着她走进第一次开门的屋子,见她在古琴前坐下,我自己巡视屋里,除了一张竹制的床,好像并没有地方可坐,只能往门里面站了站。
那女孩儿用手试了试音说:“您想听哪支曲?”
我马上说:“昨晚那支吧。”
这样说完全是为了验证昨晚的人是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一定会问我昨晚是什么,或者直接说她不会弹也说不一定,如果是她,接下来我就只能再听一遍。
女孩子不说话,起身走到靠墙的床边,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把床擦了擦后才说:“你可以先坐这里。”
我在坐或者不坐之间权衡了一下,坐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床肯定是不妥的,就算现在开放,但是毕竟床不比别的地方,还关乎到礼貌的问题,但是如果不坐的话,万一她弹很长,我这么站着来回换腿也是比较尴尬的。
虽然觉得此时自己这样的心态有些矫情,但是在没分情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的时候,一切还是小心一点好,太随便的后果就是自己掐自己玩。
最后还是决定站着听,所以勉强对她笑笑说:“站着也挺好的,我习惯了,你弹你的吧。”
她恭了一下身,重新走到古琴边,坐在竹子编的椅子上开始拔弄琴弦。
跟随着琴声,也开始唱了起来,还真是我们昨晚听的那个曲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对音律其实真的一点不懂,但此时听到这些声音,心里跟魔怔似的,只想哭,中间甚至还擦了把眼睛。
“情动,千年泪,青花瓷,一眼万年……。”
情动,千年泪,我突然就想到那坛被滴了泪水的酒坛子,难道那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眼泪?
这样一想,马上就觉得胃部一阵难受,而且嗓子眼还有点痒,我特么控制不住的想吐。
也顾不得那女孩儿还看着,一脚冲出屋门,刚跑到院子里就“哇哇”吐了起来,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鸡鸭鱼肉来不及消化就倾巢而出。
耳朵里的歌声还在唱,但是我没有一点听下去的**,而且心里一阵烦燥,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神兽来,他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怎么又不见了?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我在梦里听到他跟着一个女孩子走了?去了哪里?
回眼往竹屋里看去,琴声歌声还在,包括我刚才吐的脏物都还在院子里,有点惨不忍睹。
从院子旁边用手捧了两把土把呕吐物盖了盖,实在找不到铁锹什么的,自己看着又比较恶心,也只能这样的。
盖完以后,也算是把事情都做完,吃下去的东西都特么还回来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吗?走人。
刚一抬脚,就看到神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刚才吃东西的房间门口。
他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拉起他来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你看什么呢?我觉得这个地方好邪乎,快走。”
神兽淡淡地问了一句:“是吗?”
我一听声音就怔住了,不对,这不是神兽的声音,抬头看的时候,还真不是,只是他穿的衣服跟神兽是一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脑子快带转着,但是没有结果,根本闹不清楚到底是神兽换了样子,还是眼前这个根本跟他就没有关系,比较像神兽这样的换张脸和声音也并不稀罕。
他看我一眼问:“自己选的曲子为什么不听完?”
我无言以对,不管他是谁,我此时急切离开的心情与刚来时急不可耐吃人家东西的样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了想,还是想先弄清眼前的人再说,于是问他:“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神兽?”
他没说话,眼睛向门口看去。
我跟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就见那个白发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中,正好堵住我出去的路。
297 圈套
心里莫名的就慌了起来,这两个人想要干什么呢?是不是先前的客气都是伪装,现在才是放大招的时候?
我往后退了一步,人已经到了墙边,站门口的女孩子也向里走了一步,不过眼睛却看着那个男的,轻声说:“哥哥,回来了。”
哥哥?是这兄妹两人吗?倒让我想起了朱明朗和小瑶,只不过这两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地里又是人还是鬼啊?
没等我想明白,就看到那个哥哥脸上由原来的冰冷瞬间就缓和成了笑脸,上前一步扶着她说:“白天不要出来了,身子弱,就要多休息。”
哦,又一个护妹狂魔,不过怎么听着话里怎么这么不对劲呢,为什么身体弱白天不能出来?难道不是白天出来见见阳光会好一点?
想到这些我才突然意识到好像这里并没有阳光,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整个房子的上空都像罩着一片云,空气里流动着压抑和暗沉。
不对啊,难道我还在梦里?
往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下,挺疼的,应该不是梦,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来了,是阴间,跟上次被王娇甩在这里进入阴间一样,这天空的颜色还有四周给我的感觉,就是上次去了阴间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男女慢慢走出去,哥哥扶着妹妹进了屋,我特么心里一阵憋屈,是不是我八字跟这些山呀什么的都不合啊,为什么每次到这些地方,不是遇到这事就是那事,碰到的也都是一群古怪的人,或者鬼,上次去金佛寺,差点没把命丢那里,现在好了,又来一次,又碰到一个护妹狂魔跟漂亮女孩子,可是这丝毫减轻不了我心里的恐慌。
从往间里出来,见他们两个人还在屋里,我快步往院子外面走。
先出去再说吧。
这次倒是没有人拦着,我很快就跑到了院子外面,并且不敢停留的顺着山势往上走。
分不清时间,因为手机早就没电了,叫了几次神兽都不见他出来,对这个家伙彻底不信任了,还说是来保护我的,每次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玛德,炒他鱿鱼都不解恨。
感觉着自己走了很远,可是回头一看,那两间木屋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甚至还能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试着又往前走了走,但是基本距离上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而且我还看到那兄妹俩又走出屋子,好像指着我在说什么,那个心慌啊,你说你要打要杀的,你特么就放马过来,这么戏弄我算怎么回事,就算是我不小心吃了你们家东西,我不是也说给你们钱吗?不对,我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给他们钱,即是如此我现在也特么不敢再下去了。
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好时,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我走了过来,上一刻说的炒鱿鱼什么早已经抛到脑后,看到神兽的那一刻,我跟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
这种在荒山里被不知是什么物种的东西戏弄的恐惧真的不是亲身感受,你连说都说不出来。
神兽也朝下面看了看,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你喝了美人泪?”
“啥?”我看着他问。
神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我不得不问他:“什么是美人泪?”
他看了看走了很久依然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女人说:“美人泪是一种用美人眼泪酿的酒。”
我想起来那个女孩子往酒坛子里哭的事了,玛德,还真是喝了,还恶心的要死,虽然名字好听,但是眼泪毕竟也是人体排泄物好吗?除了爱人,谁特么有这爱好喝别人的眼泪呢?
于是慌张的问神兽说:“那喝了会怎么样呢?”
神兽说:“美人泪的性质有点像阳间的女儿红,就是在女人出嫁的时候才会开封。”
卧槽,这是不是又要坏事了啊,胆颤心惊地问神兽:“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女的要结婚了?”
神兽点头说:“对,谁喝了美人泪,她就要嫁给谁。”
我脑袋“轰”一下就炸开了,大爷的这不是坑我吗?
不对,他刚才还说了另一个词“阳间”,那么这是哪里,难道还真的是阴间,那这个女人不就是女鬼?
整个人都特么不好了,望着神兽说:“你特么早干什么去了,老不提前说,老子都成这样的,你才出来马后炮,你这哪里是保护,就是陷我于死地。”
神兽怪异地看我一眼说:“我只是走开一下,你就吃了人家的东西,喝了人家的酒,怪我不好吧?”
我去你大爷的,就走开一下,你特么走了都不知道多少个小时,我吃饱饭,还听了曲,又吐了一回,你才慢悠悠地溜达回来,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还要继续跟神兽吵下去,却已经看到那个护妹狂魔的哥哥向我们走开,更让我恼怒且郁闷的是,神兽还笑着跟那个人打了声招呼,这明显就是把我卖了的表现,只是我特么还心里不服。
他们两个扶着我,说是服着,实际上是架着把我重新弄回屋里,然后神兽先说话了:“白泽,好久不见。”
卧槽,老朋友。
那个叫白泽也客气地跟他说:“獬豸,好久不见。”
真特么是熟人,我脑子几乎断片了,悲哀地看着他们两个,眼角瞥到坐回琴凳上的白发女孩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泽说:“今天就把婚礼举行了吧,趁着天还没黑。”
神兽转头问我:“你的意思呢?”
我现在真的是一肚子的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瞪着神兽说:“我特么已经结了婚了,你不知道吗?我媳妇儿是韩个个,也就是你们说的灵猫,你们设这么个圈套让我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觉得有意思吗?再说了,她才多大,未成年的,知道吗,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要犯法的。”
他们三人都看着我,跟看鬼没什么区别。
我也看着他们,真的是看鬼。
女孩子最先开口:“哥哥,不要强人所难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红润,让我有一刹那的愣神,但是马上就告诉自己:“向一明,你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就算人家是仙女跟你也没有鸡毛关系,还特么别说是一女鬼了,再说了,女鬼你也不是没见过,不是还有小瑶吗?小瑶跟你都有几世的情愿,你还不动心呢,一定要保持节操。”
心里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跟抹了502似的,根本挪不开,一直盯着那个女鬼看,而且我慢慢发现,她长的竟然跟韩个个有点像。
她也在看着我,轻轻说:“哥哥就是太疼我了,你别介意。”
我很想说一句话,随便什么,但是嘴张不开,因为现在我眼里明明就是韩个个,甚至还在想,为什么她会说自己有哥哥呢?
越看越像韩个个,或者说根本就是她。
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像我们一起拍的婚纱照一样,黑长的头发披在肩头,大眼睛,挺鼻梁,丰润的嘴唇,跟我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让我很想扑上去尝一尝味道。
慢慢把手伸向她,碰到她的肌肤,有点凉凉的,一阵心疼,不就是拍一个婚纱照吗,干吗把自己冻成这样,忙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一动不动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知,动了动身子,身下发出“吱吱”的响声,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啪唧”一下全部回到了脑子里。
他妈的,一定是坏事了,明明这里没有韩个个,我怎么记得昨天看到了韩个个,还把衣服脱给了她,我现在就光着膀子。
一想到光膀子,就马上想到昨天神兽跟那个叫白泽的家伙说要让我跟女鬼办婚礼的事,我不是做了什么事吧?
头疼的不行,对于做没做那事没有一点记忆,偏偏现在屋里找不到一个人。
我心急如焚,这一定是个圈套,尽管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干吗非让我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成婚,而且我感觉我看着她的时候可能就中了**之类,不然不会把她看成是韩个个。
快步往门外跑去,出了门我就惊呆了。
298 一眼万年
因为院子里站着很多人,除了神兽,白泽,女鬼,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竟然还有韩个个。
我快步跑到韩个个身边,却只在她眼里看到冰冷。
而站在我身后的白泽这时候却淡淡的开口了:“灵猫,你看到了,他已经与我妹成婚,即是你要与他在一起回去阳间等吧。”
韩个个看了眼我,又看看白泽,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声音越古怪,最后竟然还笑出了眼泪。
笑完以后才转身看着白泽他们说:“真没想到,你们这些号称上古神兽,掌管着天地正义,竟然会参与这么下流的事情,你们认为强行把他与一个女鬼扭在一起,我就会甘心吗?我等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事,这么一点事就会放弃吗?”
白泽的脸上很不好看,看了她一眼说:“你们在一起,本来就有违天地六界的法度,何必执拗?”
韩个个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笑话,我们相爱就有违法度,你把他与一个陌生的女鬼扭在一起就不违吗?难道有人告诉你,他是可以与女鬼结合在一起的?”
白泽也生气了,爆着声音说:“至少他们在一起不会引起六界大乱。”
韩个个没有理他,直接走到我身边,快速俯在我耳边说:“向一明,我上去等你,这里一眼万年,你与女鬼即是生活一辈子,在人间也不过几天时间,记住,我在等你。”
说完“嗖”一声就不见了。
我追出院去,却再也找到不她的一点影子,回来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人,突然也觉得可笑起来,这特么都弄些什么事,太特么小题大做了吧,为了不让我跟韩个个睡觉,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另外,我昨天晚上真的跟女鬼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特么还发现另外一件事情,你说这些人吧,为了阻止我跟韩个个在一起,按他们的说法是怕我们两个人结合以后,她的猫灵石和我的金丝元宝会合并到一起,成为打开我脑子里封印地图的钥匙,好吧,我可以理解,但是金丝元宝后来毁了,这下好了,就算是我们两人结合,也特么没事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安心才对,但是他们却又千方百计的设计让我重新弄一个,这个事情我刚开始没有看明白,但是从菩提树仙被烧了以后,我就慢慢查觉了,他们不过是兜了一个圈子而已,目的仍然是把金丝元宝带在我身上。
既然怕这个东西打开封印,毁了就毁了,我也没死,干吗还要再造一个出来?
也许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阻止我跟韩个个结婚?
对了,一定是这个,玛德,不知道我们两个结婚碍着他们谁了,真是绞尽脑汁的阻止,我现在甚至都不相信自己脑袋里真有什么封印,也许只是他们编出来的一个谎言。
想到这个就一肚子火,快步走到屋里找到放在床边我的衣服穿上,正要出门,却看到女鬼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脸色肯定不好看,因为现在脑子里有都是韩个个,所以就跟她坦白说:“我不管对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但是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因为这是你们设计的圈套,我不认,我有老婆,就是刚才被你们欺负走的那个,我这辈子只认她一个人。”
说完,绕过她身边就要出门去。
女鬼在我身后问:“那你干吗喝那坛美人泪?”
我回过头,就看到她一脸泪痕的站在门口,虽然很可怜,但是我特么也可怜的没法说,所以硬着心肠说:“我不知道好吗?我特么当时就是口渴了,找不到水,就喝了,但是我已经全部吐出来,就在那儿,看到了吗?其实我也很恶心。”
说完头也不会的往外走。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硬不起心,就只能处于被动,如果我一开始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话,事情早就会有结果,也不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边往山上走,心里边把这一两间内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现在甚至连孙源,柴菲菲和风尘他们都不能信,他们知道的太多,想设计我简直是太容易了,而我觉得现在韩个个才是最可怜的,我特么是什么也不知道,蒙着头往前走就是了,而她很多事情也知道却只能暗暗的跟这些阻止我们的势力去斗,也许我们婚礼的时候她失踪就是这些人所谓也不一定。
一直没有回头看,因为之前看了就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去,所以现在干脆也不看了,不是走不出去吗,不是要看我在你们面前出丑吗,可以,看个够吧。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女鬼的声音:“我送你走吧。”
我虽然一愣神,但是既没有停下来,也不有去看她,更不想搭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另一个圈套呢,我现在都被你们整怕了。
女鬼看我不理她,接着又说;“你这样是走不出去的,真的,我知道你跟灵猫的事情,我也知道这样做你会很生气,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好吧,你现在也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
我转头问她:“一句话,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
女鬼看了我好久才摇摇头,跟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玛德,这是不是林黛玉的鬼魂啊,怎么老是哭哭哭的,怪不得可以拿眼泪酿酒,照这样的哭法,洗澡都不成问题。
我老实说:“那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咱们就当互不认识,以后也不必认识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有媳妇儿了,除了她,我不会再找别人。“
女鬼看着我问:“你就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摇头说:“以前想,现在不想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就像他们说的惹怒了六界万劫不复也没什么,反正这辈子也活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这句之后,直接跟她说:“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女鬼又哭了起来,我特么真是服了。
我也不想搭理她,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我也知道跟她这么缠下去,我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只能硬着头皮走。
她边哭边说:“你只知道灵猫等你很多年,她对你的痴情,那你知不知道朱明瑶也等了你很多年,知不知道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很多的人等了你很多年,难道除了灵猫,他们都应该受苦吗。”
我回头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等我,但是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因此就跟韩个个分开,因为我与她之间的是爱情,而那些人即是我跟他们在一起也只是感动,感动并不是爱情,他们不会开心,我也不会,性质不同。”
女鬼点点头说:“懂了,也许你的世界里除了爱情再无其它。”
我其实我很想跟她说,与韩个个的爱情也是基于我们两个人最初的感动和亲情,还有我们共同面对许多事情的互不放弃,但是这些东西对她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给她一点希望,然后最终还是绝望。
不知道以前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一个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多的便都是恨。
其实想想又有点苦笑,投胎了十世,一辈子一个情人,也有特么十个了,要是都不死心来到阴间等我,那我就算真是死了去阴间也没办法整,到底分配给谁呢?
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是个香馍馍,现在好了,一堆女鬼喜欢,正经人却没有一个,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一眼坐在山石上哭的女鬼,摇头,接着走我的路吧。
299 违逆到底
脚下突然一滑就特么直接往下摔去。
我本来想呼救的,但是看见那个女鬼正含泪看着我,就什么也没说,摔死拉倒吧。
跟我想像的不同,也没摔死,接着我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要见的人,韩个个。
我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女鬼的影子,而是与韩个个一起在嵩山的树林间,太阳已经落到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也给她的身上镀了一层彩色,看上去非常美丽。
韩个个说:“我还以为要等几天呢?”
我抓着她说:“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啊,真的,这个你得相信我。”
韩个个就笑了起来,边笑边把扶起来说:“知道了,就你这小身板,跟一个女板在一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她吸干。”
卧槽,她怎么这么不害羞,说的我都特么不好意思了。
她把身边的一个包拿起来放在我面前说:“喝了人家的美人泪还有味口吃东西吗?”
我帮着她一起把包打开,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干吃的食物,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这也许就是心有灵犀,还是自己媳妇儿好。
她把一瓶水先塞我手里说:“先喝口水,别急着一下吃干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什么没想,拿起水就喝了半瓶,然后开始拆那些食物吃。
到我吃饱的时候,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我看着韩个个说:“走吧,咱们下山去,孙源说让我来嵩山办两件事,现在都办成了,回去找他。”
韩个个坐着没动,身子靠在我怀里说:“向一明,你就不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她这么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心有时候真的挺大的,媳妇儿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见面了我特么跟没事人似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光想着回去复孙源的命呢,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脑残啊?
韩个个看我怔着神坐在那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傍晚的山里,这样的笑声清亮悦耳,动人心弦。
把她搂在怀里说:“其实我现在心里最着急的不是这个事。”
韩个个抬起头问我:“哦,那你着急什么?”
我看了看她说:“你不是中了那个什么六界煞了吗?现在怎么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你看着我现在怎么样呢?”
其实从在女鬼那里看到她,我就知道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现在又听她这么说,心里就更加确定,所以手一边往她身上摸,一边说:“我不知道啊,所以我要检查一下。”
韩个个“嘻嘻”笑着,一边躲我的手,一边往我怀里蹭过来,两个人太久没有肌肤相亲了,感觉前所未有的激动,我几乎是忍不住想把她压到身下。
只是心里还有一个梗,不知道特么这次行不行,一想到过往的那些经历,本来热血澎湃的心就慢慢冷了下来。
韩个个把她的嘴唇凑到我面前,轻轻问:“向一明,你怕死吗?”
我摇头,也看着她,顺势在她的嘴唇上碰了磁。
两人很快就又缠到了一起,韩个个喘着气说:“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做一次又怎么样。”
这话绝对不比一粒伟哥的功效差,虽然我从来没有吃过那玩意儿,但此却被韩个个的话激励的重新燃起了战火,做一次会怎么样,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她是我媳妇儿,我们明媒正娶,现在已经结婚,别说做一次,天天做,一天做十次又怎么样?
真没想到我跟韩个个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我一直认为会是在我们新房里,然后灯光浪漫,温言软语,一切都顺理成章。
现在呢,四周暮色四合,山间绿树黄花,环境倒也不差,只是这身下实在不行,都是大大小小的石渣子,坐在上面都硌屁股的慌,又怎么能让韩个个躺下去呢?
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把稍大的都弄干净,但是为了不伤到韩个个的身体,我选择躺在地上,对着羞红脸的韩个个说:“来吧,媳妇儿,坐上来自己动。”
她把小拳头轻轻捶在我身上,顺势俯身上来时,腿也慢慢跨了出去。
长发垂到了我的身上,痒痒的,更痒的却是心里,多少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就要喷薄欲出,我的手一直握着韩她的盈盈细腰,看着她也一脸沉醉的扭动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韩个个爬在我身上很久都没有动,也许是第一次的原因,或者跟过往的许多事情都有关系,两个人都过于紧张,结果也有点不尽人意,结束的有点快,我意犹未尽。
用手顺了顺韩个个的头发,轻轻问她:“还好吧?”
她点头,我猛的起身,一边把她往身下翻,一边说:“我要再来一次。”
就在此时,天边突然就一声响雷,本来晴朗的夜空立时就黑了下来,眼看着远处黑云滚滚的往这边飘来。
韩个个神色慌张地说:“向一明,快穿好衣服。”
她从我身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那颗戴在好脖子上的猫灵石竟然与我脖子上的元宝纠结在了一起,而且猫灵石红色的圆珠正在一点点往元宝上面的那个小半圆里钳。
我们两个都被这事弄的有点蒙,韩个个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原来他们他们说的是真的。”
响雷一个跟着一个,黑云已经到了头顶,时间不容我们在这儿为两个护身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感叹,不管躲不躲得了这场雨,现在都要快速起身。
韩个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快速割断她脖子上的线,回手就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向一明,别看了,快穿衣服。”
话音没落,豆大的雨滴就“啪啪嗒嗒”落了下来,砸到身上都是疼的。
“轰”的一声巨响,雷声加着闪电就在我们头顶响了起来,在那一瞬间的光里,我看到韩个个的脸都白了。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警告我的关于我与韩个个结合后的所有恶果在这一时刻占了上峰,一遍遍的往脑子里钻,甚至已经影响到我的行动。
看到韩个个身上的衣服已经淋湿,我还光溜溜的站着,忙着也去抓挂在身上早已经淋湿的衣服。
雨水已经打的人睁不开眼,感觉像是无数的人一起拿着盆子往我们身上倒一样。
韩个个大声说:“向一明,你怕吗?”
我很想跟她说我不怕,但是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个个突然站起来,冲着头顶的响雷就喊了起来:“来吧,是我做了违逆的事情,把所有的恶果都用在我的身上,我是灵猫。“
像是响应她的话似的,黑的像墨一样的天空“轰隆隆”又是一串巨响,雷声更大,闪电就在我们头顶“卡”地亮了起来,我一把拉住韩个个,把她的头按到怀里
身边的石渣子被雨水冲着往下滚去,我们也站不住脚,一点点往下滑。
碰到小树的时候会挡一下,但是那些小树似乎根本挡不住这样的雨势。
韩个个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向一明,放开我吧,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一辈子已经足了,就算是死也值了,你保重自己。”
我一边拉着她一边大声吼:“你特么说什么呢,我们这才刚刚开始,我还要再干你一次呢,别特么胡说。”
再这么拉扯着中,两个人一起被冲下来的石块泥水卷着向下游滚去。
300 劫后生
为了以防万一,我一直把韩个个头抱在怀里,怕撞着她,也怕松开了我们被冲散。
一直被石渣子和泥沙包裹着往下游,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韩个个中间试了几次想从我怀里挣脱出来,都没有成功,其实我心里还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就是韩个个的猫灵石被我元宝吞了以后,是不是她就不再拥有之前的能力了?
天空黑的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雨水不断的往下倒,还有许多折断的树枝跟随着泥石也卷了下来。
我们两个像被这巨风雨里的两只蚂蚁,在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韩个个说的对,这一辈子如果真要以这种方式结束,也值了。
我们都不算老,豁出去也是要一种迫力的,尽管我们第一次来的很匆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一种结合方式,我也算是知足了,并不是生命就是为了性,而是一种对他们说的那种不可逾越的六界权威的一种挑战,尽管付了我们可能无法面对的代价。
本来以为我会被这些泥沙碎石还冲下去的速度整到晕过去,但是并没有,脑子一直很清醒,而且我还渐渐发现我眼睛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四周还是很黑暗,但是我能从黑暗里看到东西,那些快速掠过的残枝断树,那些比我们跑的更快的石块水流,还有衣服早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也不分不出颜色的窝在我怀里的韩个个。
耳朵里也慢慢听到我从前听不到的声音,比如此时我与韩个个的心跳声,在这样的洪水中,天上还不断响起响雷,我居然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感觉身上好像慢慢在凝聚力量,胸腔像要爆开似的烫热。
脖子上的金丝远宝在发光,是一种黄中带红,红中带黄的光,而且边缘处还有淡淡的紫色,在这样的黑夜里,异常醒目。
韩个个一直没有吭声,后来连动都不动一下,如果不是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几乎以为她已经不行了。
在被洪水冲到下一棵树的时候,我快速的攀住树干,同时把韩个个挡在我与树干的中间。
摸去她脸上的泥水才看到她的脸白如纸,连嘴唇都是白色的,双眼紧紧的闭着,两只手虽然死死的抓住我,但是意识好像并不清醒。
洪水的冲击力非常大,我的手根本就撑不住树干,身子很快就又贴到韩个个身上。
她嗦嗦地说:“向一明,不要管我,你自己走。”
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得见,同时也爬在她耳边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无论什么情况下。”
韩个个勉强睁开眼,当她看到我脖子上闪着光的金丝元宝时,嘴角竟然挂着一点笑意,弱弱地说了一句:“终于还是溶进去了。”
是不是很快我脑子里被封印的地图就要打开,到那个时候会是怎么样的?
我不知道。
雨还在下,巨大的雷声伴着闪电一下接着一下的在我们头顶闪过,靠着的树很快就被冲弯了,我和韩个个再次被水冲了下去。
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在水里说:“跟我走。”
快速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
我去你大爷的,说的好听,跟你走,这么大的洪水是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的吗?
那个声音还在说:“跟我走。”
身不由已的又被冲了好远,我对这个跟我说话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子都懒得理了,但是他却执著的一直重复着这句,实在有些恼火,说了一句:“往哪儿走。”
突然就看到自己的一侧多出三个人,一个神兽,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女鬼的哥哥白泽。
他们三人很快就控制了我和韩个个下走的速度,接着神兽和白泽身子一晃,一个成了独角兽的样子,一个却成了一只鸟。
神兽说:“快跟我走,松开她,白泽会带着她的。”
隔着雨水,看着跟我一起站在泥石流中的独角兽说:“我不会松开她的,就是死我们都要死在一块。”
神兽显然有些着急,用独角使劲想把我往他身上拱,但是我并不想领他的情,因为不知道那个叫白泽的鸟人要把韩个个带到哪里,我自然也不会给他。
持续的有一分钟,神兽终于叹口气说:“她现在已经灵力尽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你这样会直接把她弄死的,放开她吧,白泽不会害她的,我保证只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玛德,这些人还能信吗?用韩个个的话说,虽说是上古神兽,但是做出来的事也不都是光明磊落的,实在叫人心寒。
一失神间,那个叫白泽的鸟人竟然直接把韩个个从我怀里拉了出去,双翅一摆就进了雨里,女鬼跟在她后面也冲进雨。
我急的“嗷嗷”大叫,却拿他们毫无办法,侧眼看到还站在身边的神兽,一下子就跨到了他身上,指着前面说:“快点追上他们,快点。”
神兽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是我们一路上却并没有看到白泽和女鬼的身影。
当神兽把我放到一个山洞前的时候,他抖了抖身上的水说:“人就在里面。”
也顾不上他,忙着往里走着去看韩个个。
确实,韩个个此时正混身发抖的靠在山洞的石壁上,人已经神智不清,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即是我重新把她抱在怀里,也没能让她好过一点。
嘴唇又白又干,像要裂开一样,但是固执地叫着“向一明”,头烫的要命,可能现在已经高烧,但是我身边什么也没有,根本也不知道怎么给她施救。
玛德,为什么是她来承受这些不好的结果,而不是我,这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能力超凡,而她却突然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人,连一点自救的能力都丧失了。
这都特么什么事,此时我除了心急劳骚郁闷,真的束手无策,而且看着韩个个的样子,心里特别难过。
外面的雨还在下,那些雷声依然追着我们,闪电时不时在山洞划出一道亮光,把黑暗撕裂的同时也震憾着我的神经。
天这是要塌的节奏吗?我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看着被高烧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韩个个,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说真的,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有些后悔了,如果恶果是在我一个人身上,怎么着都行,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特么冲动了,舒服了,罪却让她来受。
我们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一口能喝的水都被冲走了,只能把自己早已经湿透打烂的衣服脱下来拧干,再一点点把韩个个擦干,为了让她稍微好一点,只能抱着她往洞里边走,洞口的雷声和闪电太特么吓人了,感觉分分钟能进到洞里的我劈死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洞口有叫我的声音,应了声之后,就看到神兽浑身湿透的又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拆开来后里面是一个大的塑料袋,袋子里不光有干的衣服和食物,竟然还有药。
我忙着看药的说明,然后分别给韩个个吃下去,又给她套了两件干的衣服。
看着她渐渐安静下来,我转头看一脸木然的神兽,一时之间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所谓患难见真情应该就是这样吧,也许他平时是有些二,有些不靠谱,有些让我觉得墙头草,并没有完全站到我这一边,但是此时此刻在天都想灭我们的时候,他却站出来第一个帮我。
我很感动,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神兽似乎也没什么话说,默默地看着外面倾盆似的雨。
过了很久才转头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守在这里。”
我问他:“那个白泽和女鬼呢,去了哪里?”
神兽淡淡地说:“白泽跟我一样的,随处可去,女鬼已经去见孟婆婆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我一时间又无话可说,世间没有两全的事,我选择韩个个和违逆六界,就只能辜负他人。
神兽说:“这雨要下三天三夜的,休息一下吧。”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神兽说:“封印的钥匙已经出现,所有有企图的人都想得到,如果不是这场雨你们可能早就死了。”
301 突变
我不解地看着神兽,本来以为这雨是来惩罚我们的,现在听他说,好像还救了我们,我不太理解这其中还有什么。
他看起来也并不想多说,只说让我休息一下。
没有过多的担心后才开始慢慢打量这个山洞,感觉像是有人曾经住过一样,整个洞壁都凿的非常平整,而且地面也经过打理,上面还铺着一层细细的石渣子,里面干燥暖和。
我靠着韩个个坐下,看着站在洞口处的神兽,突然就有种英明神武般的视觉效果。
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但是身型却比我壮一点,现在衣服虽然还有点湿,但是也并没有贴在身上,反而是像从身上发出一种水蒸汽,白白的不断往上升,而神兽面朝大雨,背向我们,双脚未开,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
严格说来他算是尽责的吧,其实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于大凶和尚和白泽的事,也许就像这场雨,看似一场阴谋,实则是为了救我们。
目前发生的所有事都还不清楚,我只能从神兽的这个表现里去推测一系列的不合理,试图让他们合理化。
也许已经到了后半夜,脑袋开始变的混混恶恶,意识也不清晰起来。
我把韩个个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感觉到她体温已经降了下来,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听到有响动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山洞里都是亮的,而神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洞口,而是跑到了洞的里面。
我快速起身,把韩个个放倒在地上,起了身才看到在神兽的面前是一个非常大的怪物,而那个亮光就是从怪物的眼睛里发出来的,幽绿色的光,像一团庞大的鬼火。
怪物通体红色,身型像野兽,但是却长着一副人脸,最重要的是头上也长着一个独角。
我马上就把目光重新投到神兽的身上,这难道是他家亲戚?
正在我纳闷不解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绿色的眼睛转动了起来,而且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山洞里跟着就像舞厅的灯光一样,旋转迷乱,我看的有点眼晕,而神兽则快速说:“快走。”
向后退了几步,先把韩个个抱了起来,但是根本没地放跑好吗?外面的雨还是跟盆泼一样,而且山洞的出口就是悬崖,如果出去就等于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就算是不死也特么剩不了半条命了。
一条闪电就在山洞口一闪而过,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声音,要把这个山洞炸开一样。
我转身看了眼身后的神兽,他已经变成了独角兽的样子,正跟那个与他长的相似的家伙缠斗在一起。
把韩个个重新放回地上,快跑着往那个怪物身上冲去,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发现自己跟以前好像真的不一样了,第一个跑的速度都快很多,本来我只是想过去跟神兽并肩做战,结果一个没刹住,直接就扑到了怪兽的身上,而且我看到它也被我冲击的往后退了两步。
神兽趁这个机会也起身直接用自己的独角往它身上顶去。
显然我们有些低估这个怪物,或者它真的是跟神兽一个家族的也不一定,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庞大的身体却灵活的一闪,不但躲过去的神兽的角,而且还特么直接把我给拍在了墙上,顿时把五脏六腹里的氧气都给挤了出来,呼吸也是一紧。
来不及停顿,双手直接往它的眼睛上抠去,竟然差一点点没够着,只扒到脸上。
身上的皮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感觉像蛇一样,特别滑,上面好像涂着一层类似于油的水,摸起来油腻腻的,很让人恶心,最让人恶心的是他此时把我挤在墙上竟然一点没动。
神兽再次往它身上顶去是,它才松开我,也低着头用自己的独角跟神兽往一起撞。
我看的都心惊肉跳,他们两个个头差不多,长着的角也差不多长,现在就是看谁更厉害,首先被攻击的人一定死的很难看。
不过好歹还有我呢。
变手为爪状,从后面就往怪兽的屁股上抓去,本来也没打算把它怎么样,就是扰乱一点它的注意力,给神兽争取时间,没想到的时,我的十指“噗”一下就插进了它的肉里,这结果让我自己都是一愣神,本来还要跟神兽对着顶的怪兽,一个转身就把独角对着我。
眼睛里的绿光几乎成了黑色的,怒吼声比外面的雷声还大,直接就向我撞过来。
我也吓的够呛,眼看着它的独角就要撞上的肚子,脚使劲在地上一蹬,人竟然直接飞到了洞顶,反而让它扑了个空,独角一下子撞到了墙上,而在它身后的神兽独角也已经撞到他身上。
顿时山洞里就被血腥味充满,加杂着怪兽的叫声。
它还是很聪明的,直接放弃我们两个快速往洞口跑去,当我想到韩个个还在洞口的墙边时已经晚了。
我只听到“啊”的一声,怪兽已经冲进雨里,并且只在洞口一闪就落入悬崖。
待我跑到洞的时候,看到韩个个还靠墙躺着,只是一条腿正在不断往外流血。
慌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三两下撕成条把她的腿包起来,韩个个这时候也已经醒了,大叫着我的名字。
对了她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洞里对她来说还是黑的,肯定心里特别的害怕。
我一边抱着她一边说着:“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别怕。”
韩个个的手也抓着我,虽然感觉到了一点安全,但是嘴里却不听说着:“向一明,向一明,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是不是我们已经死了。”
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在洞里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从洞壁里竟然慢慢的在往外爬着蛇,这些蛇都很小,只有筷子那么细小,但是特别的多,密密麻麻的很快就布满了整个山洞,神兽已经开始用脚去踩它们。
每下去一脚就会听到“扑赤”的一声响,恶心还带着无边的恐怖。
数量太多,神兽根本就踩不过来,它们快速蠕动着向我和韩个个这边过来,越来越近,连韩个个都听到了响声,问我:“向一明,我听到有声音,是什么啊?”
我把她抱起来说:“没事,是外面的雨声,你不用怕。”
也开始用脚去踩那些蛇,脚下湿滑而且还很软,每一脚上去都让人心惊肉跳,我几乎都不敢看,拼命踩,但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些蛇看上去没有一点攻击力,但是好像永远也踩不死一样,而且还特么越来越多。
几乎是忍不住喊神兽说:“我们走吧。”
神兽的声音倒是很沉稳,说了一句:“这里已经是最安全的了。”
卧槽,难道外面还有比这更恐怖的等着我们,可是眼前的蛇怎么办,已经有几条开始顺着脚往上爬了,如果我站着不动,不出一分钟,全身就能被它们全部窜成孔。
神兽还在奋力的去踩那些索,我抱着韩个个,脚下踩的速度并不快,而且看到它们踩又踩不死,玛德我死的心都有了,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看一眼这样的景象就能翻眼过去。
神兽突然说:“不是会念经吗?试试。”
草,我现在都被折腾傻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慌的嘴都是抖的,赶紧把六字真经念起来,脚下也不能停,还在不断的踩踩踩。
韩个个可能早已经感受到了危险,双手攀在我的脖子上不再说话,听到我念经就跟着一起念,而且声音还比我大。
念了几遍后,看到那些蛇好像并没有慢下来,还在不断的涌动,但是神兽再踩上去的时候,它们好像不能再复活了。
好吧,有效果咱们就再接再厉。
我把韩个个的身体向上紧了紧,也提了提声音,更大声的念六字真经,不知道念到几遍以后,山洞里重新发出亮光,同时韩个个也看到我们脚下数不胜数的蛇群。
本来好转一些的脸色顿时就又白了,手一松就差点从我脖子掉下去。
我忙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死完了,念经。”
说完的时间,那些蛇就又想顺着腿往上爬。
尼玛啊,简直是要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