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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开棺看看三姨太

    第745章 开棺看看三姨太

    秦虎和汪捕头出了门,吴子玉趁着这个时间,又细细看了看屋中之人,这屋里除了侍女就是两名亲卫,好像没有驸马爷的影子啊。

    “郡主,下官问句不该问的话,不知房将军在哪里?”吴子玉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如果能和房遗爱见上一面,说不准他吴子玉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呢。

    李雪雁早就想到吴子玉会这么问了,她放下茶杯,有些不紧不慢的笑道,“我家夫君领人先行去了幽州,这随着大队人马,总是太慢了!”

    “原来如此!”吴子玉也没有怀疑,在他想来,房遗爱先行去幽州也实属正常,做为信任幽州大都督,心急了点也是应该的。

    半个时辰后,秦虎就提着一个铁桶回到了客栈,李雪雁可不认识石油长什么样,但她还是装样子的看了眼油桶之内的东西。见秦虎点头后,李雪雁便微微笑道,“秦虎,你将油桶带回楼上,让海棠看看是不是那种石油!”

    “是,夫人!”秦虎点点头提着铁桶上了楼,推开门,屋里除了海棠之外,还坐着一身侍卫装的房遗爱。将铁桶放在地上,秦虎皱眉说道,“少爷,你这黑油和咱们在昆吾镇找到的石油一模一样!想来,这文水县里定然藏着猴灵的人!”

    房遗爱将桶中的石油粘在手指上闻了闻,果然是原油,看来文水县定然有猴灵的人才对。在这大唐朝,知道是有的人可不多,更何况是使用黑油放火。

    “虎叔,这个吴子玉有什么异常么?”房遗爱首先想到的就是吴子玉。因为之前碰到猴灵再官府中安排人手的事情可不少,更何况高家的案子还是吴子玉一手操办的,要说不怀疑他,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秦虎微微摇了摇头,“少爷,依我看,那吴子玉好像很正常的,就高家的案子来说,他也没做错什么。”

    “嗯。丫头,你出去一趟,跟夫人说一声,我们要看看何家死者的尸体!”房遗爱暗地里笑了笑,幸亏把卢刚带来了。否则这种验尸的事情还真没人敢做。

    海棠愣了愣神,有些糊涂的瞪了瞪美目。“公子。你这不是让婢子找骂么,那何家三姨太都死了大半年多了,就是尸骨也早就烂了,更何况还被火烧过。”

    “呵呵,不用想这么多,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尸体就是烂了,但是骨头不会烂。这案子处处透着蹊跷,要想查清楚了,还真得在尸体上下手才行!”房遗爱可不觉得吴子玉调查的很彻底。至少这案宗上的尸格记录并不详细,也就是说吴子玉当初并没有太过关注死者的情况。

    有道是杀人就要有动机,仅仅因为一个玉如意,高家四兄弟需要放火烧了何家厢房么,还连带着烧死了两个何家仆人。

    “公子,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要验尸也得有何家人同意才行啊,要是何家人不同意,就是官府也没权力开棺的!”

    “丫头,这些事情自有那吴子玉操心呢,咱们想这么多干嘛?”房遗爱心里清楚得很,开棺验尸的事情,可不是儿戏,有道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这过了半年还把棺材取出来验尸,这放到什么时候都接受不了的。

    海棠无法,只好出门找李雪雁去了,李雪雁听了海棠的耳语,也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夫君到底想做什么,查黑油来处也就是了,还翻人家尸体做什么?心中不解,但是李雪雁还是对吴子玉说道,“吴县令,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我想请你能够说服何家人,将三姨太的尸骨取出来,重新检验一番!”

    本来吴子玉还以为李雪雁让他宽宥下赵云香呢,哪曾想却是让他把这种开棺验尸的事情,“郡主,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那三姨太已经入土半年多了,这再让何家人取出来,是不是有点....”说道这里,吴子玉一张脸便堆满了苦笑,侵扰别人的棺椁,那可是件大事,如果到时验不出什么来,那这罪责还不是他吴子玉担着。

    李雪雁自然清楚吴子玉的心思,她呵呵一笑,不无威胁的眯眼道,“吴县令,本夫人可没跟你开玩笑,放心吧,若是真出了事情,也不用你担着。”

    吴子玉有点狐疑的看了李雪雁一眼,这郡主娘娘说的挺好听的,真到那时候还不知道会如何呢,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还能逼着郡主担罪责不成?实话说,吴子玉还真没这个胆子,要是让郡主担这个臭名声,那驸马爷还不把他捏吧了。

    李雪雁说的如此果决,吴子玉只好点点头应道,“郡主,既然您有此要求,那下官就去试试吧。不过下官也不敢保证能说服何员外,毕竟开棺验尸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嗯,你只要用心办事就行了,莫要忘了,如果高家的案子真有纰漏的话,你这头上的乌纱连带着这颗脑袋也不会太稳当!”

    听着李雪雁的话,吴子玉额头上也渐渐有了些汗水,有唐一代,律法相当的森严,县官误杀人名,则罪同反坐。如此情况下,吴子玉能不怕么?

    李雪雁和吴子玉聊着些话,房遗爱也在问着赵云香一些话,“赵大姐,你确定你家里没有这种黑油么?”

    “这位将军,我家里那几个兄长都是老实巴交的粗汗,哪识得这黑油。要是有的话,他们早嚷嚷的众人皆知了,再说了,这黑油不能做菜不能下料的,我家里藏着这油做什么?那天官府的人搜出黑油的时候,民妇还纳闷呢,没成想这一桶黑油却要了我高家人的命!”

    说着,赵云香又低声抽泣了起来,秦虎就看不得女人呜咽,他推推赵云香的肩膀,没好气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这样,我家少爷还怎么问话?”

    “你凶什么凶,你管天管地,还不让人哭了?”赵云香显然不知道秦虎的身份,更不知道秦虎口中的少爷是啥人,她就是看这个军汉不顺眼,当初就是他恶狠狠的把她拉到了路边,现在又说这种风凉话。

    “你....你这女人....你再敢撒泼,老子灭了你,你信不信?”秦虎说着手便摸向了刀柄。可惜的是赵云香直接啐了他一口,迎着秦虎的眼光,赵云香使劲的往前挺了挺胸,“你来啊,有本事杀了我啊。一个大男人,整天吓唬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你....你....我...我...”秦虎只觉得全身有劲儿无处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难缠的女人呢。

    看秦虎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房遗爱和海棠一起呵呵笑了笑,“虎叔,你先出去歇歇吧,就别吓唬她了!”

    秦虎朝房遗爱拱拱手,扭过身迈着大步出了屋。其实房遗爱也就确认下赵云香有没有撒谎而已。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将赵云香交给海棠后,房遗爱就起身去了旁边的屋子。

    推开门。也不知道徐惠再跟张绚丽聊什么,总之屋里几个女人都笑得非常开心。将门关上,房遗爱做到中间搂着徐惠轻声问道,“惠儿,刚聊什么呢,跟为夫说说,也让为夫高兴高兴。”

    哪曾想房遗爱这话刚问出口,几个女人就一起羞红了脸,这下房遗爱就更有趣了,“绚丽,你来说,到底是咋回事?”

    “公子,你就别问婢子了,还是问夫人吧!”张绚丽摇摇粉唇,逃也似的跑了出来,张绚丽这一跑,秦明月和刘倩茹也待不下去了。

    几个女人一起跑出去了,房遗爱只好缠着徐惠问了,“惠儿,快说说,不然为夫非得好奇死不可!”

    徐惠被房遗爱搞得气喘吁吁的,最终扛不住,她只好按住房遗爱作怪的手娇嗔道,“好了夫君,莫闹了,妾身说了好不成。其实刚才也没什么稀奇事,妾身只是问问明月生孩子疼不疼而已!”

    “就这点事?也值得你们笑成这样?”房遗爱有点没好气的刮了刮徐惠的鼻子,看房遗爱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徐惠娇笑道,“你可知道明月是怎么回答的?她说眼一闭,一咬牙就生出来了!”

    “这.....这上茅房呢,还眼一闭一咬牙的!”房遗爱也不禁乐了,这个唐明月也真是的,没生过娃,就别乱说啊。

    “呵呵,谁说不是呢。对了,夫君你先别笑了,妾身跟你说点正事!”拍拍房遗爱的脸蛋,徐惠有些认真地说道。

    房遗爱可很少徐惠露出这种凝重表情的,他吻了吻徐惠的脸颊笑着说道,“惠儿,你说吧,为夫听着呢!”

    “夫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这两天明月这丫头总是心神恍惚的。妾身问她,她也总是躲躲闪闪的!”

    “有这事?这样吧,今晚上我问问她!”房遗爱也挺想不通的,唐明月这丫头一直要强的很,在西跨院都快两年了,表现的也非常好,还很少听说她有精神恍惚的时候呢。以前可是听郑丽琬评价过唐明月的,很早的时候郑丽琬就说唐明月性子很坚强,就是面对死人,她都不会有什么慌乱的。有些时候,郑丽琬还想过把唐明月培养成兼职杀手呢,当然这些也是开玩笑的话,但却从侧面反映了郑丽琬为何如此看重唐明月。

    夜色降临,晚饭后,房遗爱没有陪李雪雁却推门来到了唐明月的房间,显然唐明月没想到房遗爱会舍了两个正房夫人转而来陪她这个侍女。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抽屉里后,唐明月有些心虚的说道,“公子,你咋道婢子屋里来了?”

    “怎么,本公子不能来了?”走到唐明月身前,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房遗爱微微笑道,“明月,刚在看什么东西呢?”

    “没呢,公子你看错了吧,没看什么呢!”唐明月有些慌乱的辩解了下,但是她解释的如此无力,别说房遗爱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没有说服力。看着房遗爱的笑容,唐明月苦笑了下走到抽屉前,将刚放进去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件通体剔透的暖玉,暖玉上正面刻着一朵牡丹,背面则刻着明月两个字。房遗爱也是识货之物,就一块暖玉那绝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摸着唐明月的脸颊,他轻声问道,“明月,是不是想你的家人了?如果想的话,公子陪你回家一趟!”

    唐明月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她将颔首抵在房遗爱胸前,低声呢喃道,“公子,不要替婢子操心了,婢子不值得你这么费心的!”(未完待续。。)

第746章 开棺验尸

    第746章开棺验尸

    听着唐明月的话,房遗爱不知怎地,心就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啊,为什么就这么怕见到家人呢。当年被掳到突厥,又岂是她的错,虽然失了身,还怀了突厥人的孩子,可是当她亲手杀死自己腹中胎儿的时候,那过往的一切就应该消失不见了。

    房遗爱早已经放下了,可唐明月却放不下,摸着唐明月的脸颊,房遗爱细细的感触着她的心跳,“明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呢,人活着总得往前看才行。有时候你真该和绚丽学学,她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从没有如你这般为难过自己。”

    听着房遗爱温柔的话,唐明月眼角却噙满了泪水,不知怎地,她趴在房遗爱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公子,真的,明月做不到的。”

    “哎,你这丫头,可真让人头疼!”替唐明月擦了擦泪水,房遗爱便抱着她**榻,这一夜,房遗爱老实得很,就这样抱着唐明月进入了梦乡。也许是因为有房遗爱陪着吧,唐明月睡得特别安稳。

    文水县内,有着两大家族,第一位的当属武家,虽然自从武士彟死后,武家的威望下降了不少,但是在这文水县境内,那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除了武家之外,那就要属何家了,除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吴子玉是不愿意来何家的,想他堂堂一个县令,却要看何家的脸sè,这心里能舒坦得了么?

    吴子玉在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话,让人家何亮把自己老婆的尸体刨出来,这话想想都难以开口,可这命令是郡主下的,他一个破县令能怎么办?想了向,吴子玉就硬着头皮走进了何府的门,与郡主比起来,这何亮还是差了许多。

    何亮这在院里逗弄着孩童玩呢,这猛不丁的听下人说县令到访,何亮不禁有些纳闷的抚了抚胡须,这吴子玉一向洁身自好的,怎么今个跑到何府来了?让下人把儿子带下去后,何亮便起身说道,“去,把吴县令领导客厅去,我随后就到。”

    吴子玉随着仆人来到客厅后,就细细打量了起来,真不愧是文水县第二世家,就这客厅里的摆设,那件不要十几贯钱,这一屋子的装饰品,他吴子玉奋斗个十年也修不起啊。

    何亮身材不算很魁梧,但也称得上是健壮了,再加上他年岁不是太大,就更显得气势不凡了。走进客厅,何亮便向吴子玉拱手行礼道,“吴县令来访,可真是令我何府蓬荜生辉啊!”

    吴子玉拱手回了一礼,他看着桌上金碧堂皇的金财神,淡淡的笑道,“呵呵,何员外这里要是蓬荜的话,那本县那县衙岂不成了陋室了?”

    “哈哈,陋室又如何,若这陋室装的是雅人,那也是雅间了!”何亮打了个哈哈,吩咐下人上了两杯好茶,等着双方落座后,何亮才出声问道,“吴大人,您今个来找何某,可是有什么事吩咐何某么?”

    吴子玉蹙了蹙眉头,显得有些为难的笑道,“哪里,今个本县来,是想求何员外帮忙做件事而已!”

    “哦?”何亮倒是纳闷了,他也就随口说说而已,没成想这吴子玉还真打蛇随棍上了,“吴大人太可气了,你若有什么事请,但请吩咐就是了,何必说什么求不求的呢?”

    “呵呵,既然何员外如此爽快,那本县就直说了。是这样的,前些rì子,本县翻看半年前的卷宗,又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本县想请何员外将三姨太的尸骨取出,也好让仵作辨认下是不是有什么疏漏!”

    吴子玉的话一说完,何亮就猛地站起了身,他脸上一点笑容也无,眼神中还泛起了一股怒气,“吴大人,你身为堂堂县令,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之话,我家三娘已经入土半年了,你竟然还要打扰她的亡灵。如果吴大人只是为了这事的话,那何某就恕难从命了。”

    何亮有此态度,吴子玉也早料想到了,如果何亮立马答应下来,那才是奇事一件呢。

    吴子玉站起身,躬身向何亮行了一礼,做完这些后,他脸露正容,有些强硬的说道,“何员外,本县跟你透一句实话吧,无论如何,本官都要重新查看三姨太的尸骨。今天来,就是想向何员外打个招呼罢了!”

    “你....吴大人,虽然何某一介布衣,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再者说了,半年前的案子不是早就结了么,你现在还把它翻出来,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对大人又有什么好处?”何亮也不是单纯的商人,这些年走南闯北,认识的官员也不少,完全没必要怕一个七品县令。

    吴子玉也不惧威胁,他双手想着西边拱了拱,大义凛然的说道,“我吴某人既然身为文水县令,那就得为一方百姓做主,既然发现了疑点,那就要重新查看。莫说没有变故,就是出了变故,吴某也不会说什么,大不了丢了乌纱,赔了xìng命罢了!”

    “好”何亮鼓着掌,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给了吴子玉如此大的胆子,刚才的话倒是挺震撼人心的,但是何亮可不会相信吴子玉会为了高家的案子,搞掉自己的前途。

    “吴大人,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若何某再拦着,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既然你执意如此做,那何某也没办法。不过何某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惊了我家三娘的亡灵,又没查出什么的话,那就别管何某人不客气了!”

    听了何亮的话,吴子玉心中就是一寒,若是查不出什么的话,那他吴某的人官也算是做到头了,这个何亮可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他既然敢说这种话,那便已经打算好怎么做了。

    “何员外,若倒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不用麻烦何员外,吴某人自己便会亲自带上枷锁,蹲进大牢里去!”

    “很好,吴大人,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如此,何某后院还有事,恕不奉陪了,来啊,送吴大人出府!”说完话,何亮甩甩袖子气呼呼的出了客厅,一直来到后院后,何亮才怔怔的愣在了门前。这个吴子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非要查三娘的尸体呢,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文水县城西三里处有一处山坡,山坡下就是一处水洼地,在古时,有权有钱的人家,都喜欢将墓地选在这种地方。头顶大山,脚踩河流,意味着手握天地之灵气。何家三姨太葬的地方正好是山坡最高处,这里也是文水县风水最好的地方了,当然这是风水师傅说的,房遗爱等人可不信这玩意的。

    房遗爱只是让卢刚和秦虎陪衙役来了趟而已,他还不想亲自跑一趟,虽然在文水县内,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还是小心为妙。要是一个不小心,出门碰上了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俩,那他房某人的身份可就捂不住了。

    众女都敢去,但是唯独秦明月是个例外,她换了身男装就随着秦虎去了城西。

    但凡入土后的人再挖出来,那可是要烧香祭奠亡灵的,散了黄纸,烧了纸钱,忙活了一阵后,吴子玉才下达了开挖的命令。当棺椁抬出,吴子玉就再次被何亮的大手笔惊住了,这棺材竟然上好的楠木所制,虽然经过了半年时间,可这棺材却还没有腐烂。棺材不烂,不代表尸体也会不烂,打开棺材,周围的人就被那股子臭气熏得直皱眉头。

    其他人躲得远远地,只有卢刚像看到宝贝似的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打量着里边的死尸,卢刚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掩住鼻子,秦明月慢慢走到了卢刚身边,“卢刚,还能查出什么来么?”

    “能是能,不过必须将尸体运回去才行,在这地方,好多事都不方便做!”卢刚心里清楚得很,像这种腐烂的焦尸,想查出点东西来的话,那必须从骨头上下手才行。

    秦明月点点头,向秦虎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秦虎点点头冲旁边的衙役喊道,“来呀,把尸体装上板车,运到衙门去!”

    衙役们正要动手,不远处看着的何亮就大声叫了起来,“吴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何某已经让你挖出我家三娘的尸骨了。你还要将尸骨带回衙门,这世上哪有如此不讲道理的!”

    吴子玉心里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可不是他吴子玉不讲道理,有秦虎在,他吴子玉说了也不算啊。秦虎不回话,吴子玉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冲吴子玉瞪了瞪眼,打着官腔说道,“何员外,本官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难道本官查案,还需要你教么?”

    “好,吴子玉,你等着吧,何某这就给府衙修书一封,你就等着丢官罢职吧!”何亮再懒的跟吴子玉说软话了,在他看来,吴子玉摆明了是要正他何某人。

    何亮领着何家仆人一窝蜂的离开了山坡,在进城的时候,何亮还让人将今rì发生的事情大肆宣扬了一番,这下整个文水县的老百姓都知道吴子玉刨人坟墓的事情了。本来文水县百姓对吴子玉印象还是不错的,可被何亮这么一说,大家便议论了起来,总之,文水县里说什么都有,最为奇特的是,竟然有人说吴子玉喜欢收集死人尸骨。

    听着县城里的疯言疯语,吴子玉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这案子要是查不出点东西来,他吴某人的名声就算彻底的毁了。到时候就算官职能保住,他也没脸在文水县待下去了,堂堂县令,挖人尸骨,这话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吴子玉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古里古怪的仵作卢刚身上了,而卢刚呢,则不急不慌的洗着手。他把所有的衙役轰走后,就作坐在屋中等待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吧,秦广就抱着一个箱子跑进了县衙停尸房,把箱子打开,就看到里边刀子、锯子,更是各样的东西都有。见卢刚拿着把剔骨刀看来看去的,秦广便低声问道,“卢老怪,你不会真想把尸体锯开吧?”

    “不锯开,怎么查,这人都成这样了,要是不看里边,鬼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卢刚觉得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

    秦广有些哭笑不得的挠了挠头,这卢老怪想的倒是简单,他把人家三娘子锯开,这何家人还不闹翻天了。

    吴子玉特别纳闷,那个卢刚到底想干啥,竟然把县衙的仵作都撵出来了,难道有人帮他忙还不好么?(未完待续。)

第747章 分尸后遗症

    第747章 分尸后遗症

    吴子玉摇头晃脑的问着县衙仵作,可这些县衙仵作却是一问三不知,尤其是最老的林老头,他当仵作几十年,都看不出卢刚想干啥,更何况二十来岁的徒弟了。

    “卢老怪,你且慢下手,你这一刀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后果,别说县衙了,就是秦虎将军都要担着很大的压力呢!”

    斜眼瞄了瞄秦广,卢刚没好气道,“少将军让卢某查出三娘子的死因,卢某就按照少将军的话做,至于会有什么后果,那是你们该解决的。现在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打扰我,否则出了差错,你去找少将军说,可跟卢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秦广暗骂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守门了,奶奶个熊的,跟卢老怪就不能正常交流,这家伙整一个另类,在他眼里只有目的,至于过程是咋样,他理都不理会。吴子玉想进停尸房里瞧瞧,可门口被四个侍卫守得严严的。

    吴子玉那个纳闷啊,不就是检验个尸体么,怎么弄得跟挖宝贝似的。秦广越不让他进去,他就是越不安,瞧那个卢刚就有点不正常,这货不会真在尸体上乱来吧?

    估摸着过了俩时辰吧,吴子玉终于可以进停尸房了,可一进停尸房,吴子玉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是允许的话,吴子玉好想大哭一场,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啊,人家三娘子的尸体本来还完完整整的,可是才两个时辰就变成了好几块,手脚分家不说,连头也变成了骷髅。

    “卢...仵作....你....”吴子玉指着卢刚,哆哆嗦嗦的。他还话才说到一半,卢刚就背起箱子皱眉道,“吴大人,你你什么呢,有什么话跟我家夫人说去,卢某只负责查看尸体,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卢刚背着箱子三两步出了停尸房,留下吴子玉傻乎乎的看着木板上的碎尸。这个卢刚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说得出这种不经脑瓜的话,还一概不管。那这事谁来管?对,去找郡主,这卢刚是郡主派来的,不找她找谁,反正他吴子玉是扛不住这么大责任的。本来刨尸骨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如今尸体又变成了这样,他吴子玉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亮了。

    时至此时。吴子玉也有点同情何亮了。好好的三姨太死了都不得安生,也怪不得人家何亮暴跳如雷。

    卢刚一路疾行,直接回了客栈,面见房遗爱后,他便细细说道,“少将军。何府三姨太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

    “哦?说说,那女人是怎么死的?”房遗爱可没想到卢刚这么快就有了结论,刚才他还在想着卢刚何时回来呢。

    “少将军,那女人应该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什么毒就不好查了”卢刚虽然检验过三姨太的骨头了,但也只能查出中了毒,至于什么毒,卢刚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刚死之人,他还有法子,这过了这么久,又被烧过,就是他卢某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啥好办法来。

    “嗯?卢刚,本公子倒有点奇怪了,你是怎么判断那三姨太是死于中毒而不是死于大火的?”房遗爱验尸的本事不多,但也知道最近本的要素。那三姨太死了半年多了,要想查出她是死于中毒还是死于大火,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这卢刚倒好,才几个时辰就查了个明白。

    “呵呵,少将军,其实小人的方法也不稀奇,跟验看溺水之人的法子差不多。将人的头骨取下,用清水洗净喉咙和外表,在将头骨置入盘中。这时去热水从头顶灌入,若水中有黑色灰尘流出,那必然是死于火灾,因为人死的时候,必会呼吸,呼吸就会将一些烟尘吸入鼻腔和头顶之处。”

    听卢刚这么一说,房遗爱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正要夸奖卢刚几句呢,这时一旁的李雪雁有些好奇地说道,“卢刚,你这法子倒是好法子,可人家三姨太尸体好好地,你怎么灌水的?”

    “回夫人话,小的用刀把三姨太的头骨取了下来,再刮去皮肉后,才灌水的!”

    “噗!”房遗爱听了卢刚的话,一个没忍住将口中的茶水喷到了他的脸上,看着卢刚无辜的眼神,他气得瞪眼道,“卢刚啊卢刚,你可真厉害啊,才多长时间就把人家三姨太的分尸了,你真行啊。”

    “这....少将军,是你吩咐要尽快查出三姨太死因的,怎么现在反而怪起小的来了?”卢刚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他卢刚还不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么,总得来说,他也是为了少将军好啊。

    “行了,卢刚,你赶紧下去歇着吧,别在这气我了!”房遗爱只觉得头都有点大了,他这是养了个什么人啊,以前秦虎总说卢刚是卢老怪,他房某人还不甚在意,今个算是见识到卢老怪的威力了。

    李雪雁也被卢刚气着了,不过她有气不会冲卢刚发,反而起身戳了戳房遗爱的脑门,“你个死房俊,瞧你带的什么人,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这么一个尸体,他说分尸就分尸,好歹也跟我商量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行了,雪雁,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唠叨这些干啥,赶紧去把吴子玉打发走吧,估计咱们这位吴县令都急的快上吊了!”

    房遗爱说的一点都没错,吴子玉急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已经决定了,要是郡主不给他个满意答复的话,他就找根绳子挂客栈房梁上,也让大唐所有人知道他吴子玉不是好欺负的。

    嗯,就是欺负人,吴子玉就是这么想的,让个仵作这么整人,不是欺负人又是啥,就算她是郡主,是房府少夫人,也不能不把他吴子玉当人看啊。

    李雪雁还没拉开门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秦广就站到了门口,“夫人,你快下去瞧瞧吧,那个吴子玉来闹了,现在虎哥正在下边应付着呢!”

    “哎,真是造孽!”李雪雁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楼,这刚下了楼梯,吴子玉就弯着腰奔了上来。为什么用奔的呢。因为吴子玉跑的特别快,来到李雪雁面前,吴子玉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郡主,你可要救救下官啊。下官为你忙前忙后的,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可不能让下官这么倒下去啊!”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吴子玉这么一哭丧,李雪雁顿时冷着脸怒道,“吴子玉,你给我站起来,堂堂一县父母官,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吴子玉心中一阵不屑。还知道他是县令呢,那为啥就不把他这个县令当人看呢?不管心中多么不爽,吴子玉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

    吴子玉有什么烦心事,李雪雁清楚得很。他这么装可怜,无非是不想担分尸的责任罢了。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李雪雁便出声说道,“这样吧,你将三姨太的尸骨收好,改日本夫人亲自去何府拜会下何亮,如此,你就不用这么害怕了吧?”

    “啊?”吴子玉被李雪雁的话搞得说不出声了,郡主亲自去拜访何亮,这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了?

    “郡主,要不,还是让下官去吧,以你的身份,去找那何亮理论,实在是有辱朝廷体面啊!”吴子玉还待要说上几句,李雪雁却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别说这么多好听的了,你要是胆子大点,本夫人还用得着担着个名声么?”

    李雪雁可没心情跟吴子玉唠叨,吩咐秦虎送客后,她就回到屋里找房遗爱商量对策去了。

    房遗爱也是颇为头疼,让李雪雁去找何亮谈话,这也太有**份了,但是那个吴子玉又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目前情况下,除了李雪雁出马,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这时候,房遗爱特别想念何向明了,如果吴子玉有何向明的能力,还用他房某人这么头疼么?

    心中计较了一下,房遗爱搂着李雪雁的腰肢小声说道,“雪雁,你明天见何亮的时候,一定要将三姨太的死因重点提出来,此外,你找何亮索要下半年前在高老三身上找到的玉如意。”

    “若那何亮说玉如意没有了呢?”李雪雁有些莫名的,过了这么久,还找那个玉如意做什么,好像就算有了玉如意,也没什么用吧。

    “呵呵,雪雁,你这就想错了,那玉如意有没有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要让何亮知道,咱们对那个玉如意特别上心!”

    “成,一切听你的,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对了,咱家郑娘子好像已经到了,她问你要不要派人去盯着珞儿。”

    “嗯,还是派人去盯着吧,珞丫头那人性子躁的很,还真不让人放心!”房遗爱守着闻珞可不敢这么说,要是当着闻珞的面说,那珞女侠还不把他按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

    见房遗爱面露色光,李雪雁伸手拧了拧他的耳朵,“你啊,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事了,我可告诉你了,到了幽州后,老实点,要是再敢沾花惹草的,我就废了你。”

    “嘿嘿,瞧你这话说的,为夫要是不沾花惹草的,你还能嫁到房家来么?”房遗爱笑了笑,一双手就攀上了美人的圣女峰,如今可还是大白天呢,又是在客栈里,李雪雁可没胆子陪着房遗爱疯。伸手排掉房遗爱的色手,她抿着嘴笑骂道,“你这人啊,就是没个正形,要是想要了就去找你的惠儿妹妹,那丫头可天天盼着你给她个娃娃呢!”

    “这叫什么话,难道你就不想了?难道给我房家生个娃不好么?”放眼佯装不悦的瞪了瞪李雪雁一眼,可李雪雁却是一点都不怕他,相反还贴着他的脸颊呵呵笑道,“你也别生气,这段时间,妾身还真没打算要个孩子。如今长乐姐姐她们不方便,要是妾身也有了身孕,你身边可就没人照料了。”

    “哎,倒是苦了你了!”房遗爱有些理解的摸了摸李雪雁的秀发,其实他身边懂事识大体的女人也不少,像海棠,她的能耐就不比李雪雁差,可海棠有着先天的不足,那就是身份。海棠当一个好帮手还行,但是管理后院真的不行,尤其他房某人家大业大的,这老婆也得经常见一些达官贵人的。这样的话,海棠就更不合适了。

    有唐一代,可是非常注重身份出身的。这时,房遗爱有点理解长乐的苦心了,能够安排李雪雁和徐惠陪着他来幽州,也算是考虑非常周全了,李雪雁负责家里的大小事,徐惠则负责忙些生意上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748章 你的玉如意还在吗

    第748章 你的玉如意还在吗

    文水县衙里,吴子玉一杯杯的酒往嘴里灌着,他之所以如此喝酒,那只是因为他后悔了。自从回到县衙里仔细想了下之后,他就彻底的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一力承担下来呢,如果承担下来的话,也许会丢官,但是有郡主和驸马爷的帮衬,她吴子玉也可以东山再起啊。

    郡主能耐不大,驸马爷也多有忌讳,但是长乐殿下呢,如果驸马爷想用什么人,长乐殿下会不帮忙么?

    一想到这些事,吴子玉就后悔的要死,他现在倒是想回去找郡主谈一谈,可是郡主还会看得上他么,一个临阵脱逃,怕前怕后的无能县令,谁敢用呢?

    不提吴子玉有多后悔,何府之中何亮也是一脸的沉郁之色,他面前放着一封书信,这信是写给并州司马吕钊的。他一直在犹豫着该不该把信送到并州府衙去,看今日之事太过诡异了,如果只是吴子玉单纯的要查俺的话,何亮倒是一点都不怕,他怕就怕吴子玉身后还站着什么人物啊。

    犹豫了良久之后,何亮还是决定先把信压下,等着观察一下后再做决定。也亏得何亮没把信送出去,他要是送出去的话,这信一出文水县,就会落到房遗爱手里。郑丽琬可就在城外歇着呢,她要是想截一封信,那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何亮坐在府中等着吴子玉上府道歉,可是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一个女人。久在文水县的何亮还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呢,就这女人的样貌,可比他的三姨太漂亮多了。迎着女人的目光。何亮拱手施了一礼,“这位姑娘,不知你找何某何事?”

    秦虎早就发现何亮眼中的淫邪之色了,所以他挡在何亮眼前,瞪着眼喝道,“大胆的何亮,面前之人可是霖零郡主,我家少夫人,你竟敢如此无礼!”

    霖零郡主?这不是任城王李道宗的女儿么,一想到这里。何亮额头就见汗了,这世上之人谁不知道霖零郡主当了房家的儿媳妇啊,而且嫁的还是房家二郎。心里一慌,何亮倒头便拜,“郡主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莫跟小人一般见识!”

    李雪雁轻轻的蹙了蹙眉头。本以为这何亮谋得万贯家财,总该有点修养的,可刚才他那淫邪的目光就已经让她恶心了。虽然心中不快,她还是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何员外起来吧,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今个本夫人来找你,是想跟你谈点事而已!”

    从地上爬来,何亮赶紧拱手道,“郡主。快请,有什么话,咱们屋里慢慢说,不管怎样,先让小人向你陪个罪才行!”

    李雪雁暗自笑了笑,这个何亮还真会来事,真不愧是走南闯北的奸猾商人啊。之所以说何亮奸猾,那也是建立在有所调查基础之上的,如果没什么依据,李雪雁断不会说何亮是奸猾之徒的。

    事实上何亮起家的速度非常快,在八年前何家在文水县境内也就是平常富户而已,可是自从贞观十一年开始,这何家就像捧了个聚宝盆似的,那钱财哗啦啦的往府上滚。何亮之所以赚得到如此多的钱,那大部分是靠黑心得来的,贞观十三年,山东大灾,他利用倒卖粮食的机会,大肆捞了一把,如果仅仅只是如此,李雪雁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商人嘛,不就是赚的这种暴利么。可让李雪雁最生气的是,这个何亮竟然在粮食中搀石子和糠,将一斤粮食当成两斤卖,只是糠也就罢了,可是那石子可是能吃死人的。

    何亮是很精明,但他万万不会想到李雪雁已经将他的发家史调查的如此清楚。满上杯茶,何亮亲自端给了李雪雁,“郡主,你先喝了这杯茶,就当小的向您赔罪了!”

    李雪雁点头笑笑,伸手接过了茶,待抿了一口后,那何亮便大大的松了口气。李雪雁已经示意他坐下了,但是何亮却要坚持站着回话。

    “何员外,昨日山坡取棺椁的事情,你想必也是生气得很。今个来这里,本夫人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那三姨太是我让吴子玉县令取出来的。因为路过文水县的时候,那民妇赵云香就拦住了我的马车,我见她可怜,便收了她的状子。”

    何亮心中暗暗一惊,幸亏没把信送出去,要是送出去的话,那就是后悔也晚了。没想到吴子玉身后站着的竟然是郡主殿下,如果是郡主的话,那会不是房遗爱示意的吗?

    “原来如此,倒是小人错怪吴大人了,郡主,你既然想帮那赵云香梳理下案子,直接来找小人不就行了么,又何必如此麻烦呢?说真的,当时小人也不太相信高家兄弟杀人的,可是这证据确凿的,也由不得小人不信啊!”

    “哦?何员外真是这么想的?”李雪雁有些疑惑的笑眯眯问道。李雪雁敢确定,这个何亮心中未必是这么想的,如果他真有点不忍之心,也不可能对赵云香不管不问了,显然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仁慈和不忍。

    见李雪雁这么问,何亮一脸沉痛的说道,“郡主,小人说这话你也许不信,可是小人说的句句是真,如果那高家兄弟是冤枉的话,那小人也愿意为他们做点事。”

    “嗯,看来何员外也是位心善之人啊。既然如此,那本夫人也就放心了,是这么回事,我拍了名仵作负责三娘子的验尸之事,那仵作却是呆愣的很,为了尽快查出三娘子的死因,他竟然私自将三娘子的尸骨锯开了....”

    说着,李雪雁还留下了下何亮的表情变化,令李雪雁诧异的是何亮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直到过了一会儿后,他脸上才露出了一副悲痛之色。

    “郡主,我家三娘子的尸骨被锯开了?怎....怎么会这样?”何亮说着,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道泪水。如果不是刚才留意到何亮的表情变化的话。李雪雁还真有可能被何亮的样子迷惑。

    “何员外,你节哀顺便,那仵作,本夫人已经惩戒过他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快,尽可向本夫人发泄便是了,切莫怪罪吴子玉大人,他也是听了我的示意,才这么做的。”

    “哎,也许该我家三娘子遭此劫难吧!”擦了擦眼泪。何亮弯腰询问道,“郡主,能将验尸结果告诉小人么,小人只想知道我家三娘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嗯,何员外如此明理。本夫人也是甚为欣慰。据仵作验看,你家三娘子当为中毒身亡!”说着李雪雁从秦虎手中接过了一张纸。那纸上记载的全都是卢刚的尸格记录。

    结果尸格记录。何亮粗略的观看了一番,当看到中毒二字之后,他的瞳孔很明显的收缩了一下。他这一点表情变化,当然落进了李雪雁眼中。

    听何亮痛哭几声,李雪雁便轻声说道,“何员外。据卷宗记载,高老三身上曾经发现了一块玉如意。听吴县令说,案子结了之后,他就已经将玉如意还给了你。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当初这玉如意正是小人送与三娘子把玩的!对了,郡主是想要这个玉如意对吧,您稍等一下,小人这就去后院找找,这过去了这么久,小人也不知道这玉如意放到哪里了!”

    “嗯,麻烦何员外了!”等着何亮一离开客厅,李雪雁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个何亮果然有问题,怪不得房俊要诈他一诈呢。

    趁着这会功夫,秦虎也让人把三姨太破碎的尸骨抬了上来,之所以要两个人抬,也是为了显得好看点,要是用个口袋装着,那也太侮辱人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何亮才返回客厅,回来的时候,何亮的双手却是空空如也。见了李雪雁,他有些尴尬的苦笑道,“郡主,对不住了,那玉如意小人实在是找不到了,您也知道,那玉如意是三娘子的东西,小人就怕见到三娘子生前的物什。哎,以前,小人最宠三娘子了,一看到她的遗物,总免不得会伤心。”

    “哎,既然如此,何员外也莫要太伤心了。那玉如意找不到就慢慢找,只要没丢,总有一天能找到的,至于现在嘛,何员外还是先将三娘子的尸骨安顿好吧!”

    “谢郡主体谅,小人感激不尽!”何亮拱手致了声谢,三姨太的尸骨就在脚下,可何亮却没有看一眼,也许是因为上心,也许是因为愧疚,亦或者是不愿。

    李雪雁又同何亮聊了几句后,才缓缓站起身子,“何员外,多有打扰,真是不好意思。这时间也够久了,本夫人也该离开这里了!”

    “小人送送郡主!”何亮亲自将李雪雁一行人送到了门口,知道李雪雁坐着马车走的没影了,他才反身回到府内。

    吩咐下人把尸骨收到别处后,何亮就焦急的来到了后院,虽然何亮不是什么读书人,但是他却建了个书房,这书房不光藏书多装修的也很雅致。走到书房西面的柜子,他握住柜架上的蜡烛用力一转,就见书柜从左向右滑动了起来,不久之后,面前就多了一扇小门。

    走进密室,何亮就打开了桌上的红木盒,木盒里装的就是李雪雁要的玉如意。何亮拿着玉如意左看右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多遍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这玉如意是他当年从一名玉器商人手中买来的,当时听那商人说玉如意出自皇家,他就把这玩意当成积攒运气的东西了,还从没想过玉如意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后,何亮就紧紧地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他想错了么?不,怎么会呢,如果玉如意没什么特别的话,那李雪雁一个堂堂郡主为何要如此上心呢?只是因为玉如意是物证么?这个理由连小孩子都不会信。

    何亮在密室中整整呆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他思考了好久,都没去的什么进展,无奈之下,何亮只好将玉如意放进了红木盒之中。与此同时,他将原来写给并州司马吕钊的信付之一炬,劲儿重新写了一封信。

    将信封好,放于木盒之中,何亮便走出了密室。将家仆何川喊来,他仔细的嘱咐道,“阿川,你连夜赶往并州府,将这木盒子交到司马大人手上,进的一定要亲手交给司马大人,知道么?”

    “是,主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入夜,何川便出了文水县,可惜的是,他刚一出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未完待续。。)

第749章 惊现女熟人

    第749章 惊现女熟人

    文水县外北边有一处镇甸,唤作潭水地,路过文水县的时候,郑丽琬就在潭水地找了处地方。亥时的时候,负责盯梢的麻子就回来了。

    “夫人,那何亮果然派人去府衙了,现在小林子已经跟着了,料那家伙也逃不过咱们的眼线!”

    “嗯,麻子你随后去看着点吧,林元芳这家伙跳脱的很,万一惊动了何亮,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郑丽琬还是对麻子放心点,那个林元芳活脱脱一个活宝,干啥都没个耐性,让他负责盯梢,那还不如让他在窑子里座上八个时辰呢。

    “夫人,放心便是了,一会儿我就回去盯着,就是这边的事情要不要跟少将军说一声?”

    “不用了,想来咱们这位将军也不会轻易动何亮,反正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就好好盯着何亮便是了。若没料错的话,这何亮也只是个小卒子而已,想在他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见得有多大希望!”

    “成,一切听夫人呢,那小的就先回去了!”麻子拱拱手,反身出了屋门。

    就在这个平静的夜里,房遗爱也在听李雪雁说着话,“夫君,这个何亮可真是不简单啊,若妾身没聊错,这家伙肯定有问题。要不,让秦虎把何府抄了?”

    搂着李雪雁的娇躯,房遗爱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的,想来这个何亮也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咱们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好看看这何亮到底想做什么。对了,明天你和吴子玉打个招呼,就说高家的案子维持原判。而你又可怜赵云娘,便不要追究赵云娘的责任了!”

    “夫君,这样的话,那吴子玉岂不是要遭殃了,他肯这么做?”李雪雁狐疑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这两天吴子玉做过的事情可不少,就他刨了人家的坟墓,就足够他摘掉乌纱帽了。

    “你就这么说就行了,至于吴子玉接受不接受那就看他自己的了,只要他是个聪明人。就一定会听话的!”房遗爱也就说了一半,至于后一半话不说也罢了,如果吴子玉接受不了丢官的结果,那就让何亮告到死算了。

    李雪雁也搞不明白房遗爱到底想做什么,竟然想不清楚。她也就不费那心神了,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按他说的做了。反正那个吴子玉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次日一早,李雪雁便让亲卫给吴子玉递了个帖子,当接到帖子的时候,吴子玉的手都快打哆嗦了,他好不容易熬到文水县县令了,可就这样丢掉么?吴子玉很不甘心。可他又不敢不接受,前天已经让郡主生了回气了,要是这次还违逆郡主的意思,那他吴某人就是想过清闲日子都不行了。没思考多久。吴子玉就下定了决心。

    “这位兄弟,您请回复郡主,就说吴某过些日子就向州府递交辞呈文书!”

    吴子玉本以为那侍卫会转身就走的,谁知他竟然露出了点笑容,接着吴子玉就看到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封信,“吴大人,这是我家夫人给你的推举信,你拿着这封信去京城谢文安谢大人府上就可以了!”

    听着侍卫的话,吴子玉竟有种想哭的感觉,看来他吴某人真的是选对了,要是还违逆郡主的话,那这封推举信绝不会摆在他面前的。

    谢文安,大理寺少卿,官拜四品,那在大理寺也算得上数得着的实权人物了。舍了文水县,却入得大理寺,这也可算得上是明降暗升了吧。大理寺不比其他,在大理寺当上六品主事,那职权却比得上物品中州司马。隋唐以来,大理寺便是个特殊的机构,它独立于刑部之外,却又行督查各地要案,其职司更在刑部之上。当然御史台的职司更厉害,它只要监察各部官员,差的就是贪赃枉法之事,可惜的是,正因为御史台的作用,搞得文武百官都不待见御史台,搞到最后御史台成了三司中最没油水的部门。

    既然打算放长线钓大鱼,那房遗爱就不会在文水县多待了。在客栈里溜了一圈,正打算让李穆集合城外大军向幽州进发呢,却发现找不到李穆了。这下房遗爱就纳闷了,以前只要秦虎不在,那李穆必然会守着,可今个是咋回事?走到客栈后院,房遗爱便看到李穆鬼鬼祟祟的抱着个纸包,那神情跟个贼一样。

    房遗爱好奇之下,也没有出声喊李穆,他倒要看看李穆在搞什么鬼。很快李穆抱着纸包来到了一间屋子前,他敲敲门,还学了声狗叫。还别说,李穆学的声音还真像条哈巴狗。房遗爱肚里都笑抽了,这李穆脑袋被石头砸到了。

    汪汪叫了两声,房门就从里边打开了,一个身穿草绿军装的家伙打开了门。房遗爱正想笑呢,可一听那人的声音,他就笑不出来了。

    “李穆,你搞什么鬼,让你买点东西,都这么慢,你是不是不想娶媳妇了?”

    这声音这口气太熟悉了,房遗爱猛地窜出来,他将李穆扒拉到一旁,仔仔细细的看了下屋内之人,那妖媚的双眼,那诱人的脸蛋,这不是李簌又是谁?房遗爱差点没晕死过去,李簌怎么会来到这里,这要是让李世民知道了,他房某人还能活么?

    一看被房遗爱发现了踪迹,李簌也害怕的吐了吐舌头,她低着头,捏着衣角,小声的哼哼道,“姐夫....”

    房遗爱没理李簌,而是伸手拉着李穆进了屋,将屋门关上,他冲李穆骂道,“行啊,李穆将军,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拐带公主出京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觉得房某人的脖子硬啊?”

    自知理亏,李穆也不敢说话,只是耷拉着头站在一旁任由房遗爱戳着。也许觉得李穆太可怜了吧,李簌拉拉房遗爱的袖子,嘟着嘴说道,“姐夫。你就别怪李穆了,是我逼着不让他说的。”

    “李穆,你说说,怎么就这么没气节了?”房遗爱相当的纳闷,李穆也算是个硬汉子了,要是李簌没两把刷子,绝对威胁不了他的。

    没成想房遗爱刚问完,李穆一张老脸就红了,他看看房遗爱的目光,嘴巴张了张。也没说出半句话来。李簌觉得李穆挺不争气的,她抬脚照李穆腿上来了一下,“李穆,瞧你长得人五人六的,咋这么没胆气呢。还是我替你说了吧。姐夫,是这么回事。李穆看上户部主事袁丰的女儿袁珊珊了。恰巧那袁珊珊和小妹也见过几面。所以呢,这剩下的事情,你都明白了?”冲房遗爱眨眨眼,李簌抱着纸包做桌旁大块朵朵了。

    房遗爱能不明白么,他是太明白了,敢情李穆为了娶媳妇。把他房某人卖了。攥起拳头冲李穆晃了晃,房遗爱气道,“李穆,这事以后再跟你算。你现在去城外把大军集结起来,明天卯时准时离开文水县!”

    “哎,少将军吃好,那末将先去办事了!”李穆如临大赦般跑了出去,一直离客栈半里地,李穆才停下来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哎,也活该他李穆倒霉,当初咋就鬼使神差的答应合浦殿下了呢。

    纸包里是并州特产驴肉干,这肉干除了香之外,还特别有嚼头,李簌抱着纸包吃的津津有味的。房遗爱可就没李簌这么轻松了,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把李簌送回长安,这小姑奶奶要是跟着去幽州,那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姐夫,来两块,这肉干可好吃了,小妹逛了好久才找到的!”将纸包朝房遗爱脸前送了送,李簌笑嘻嘻的眨了眨眼。房遗爱虽然对李簌有气,但有好东西,也不能放过啊,于是乎,他抓了几块肉干送进了嘴里。

    “合浦,你听话,明天我就派人把你送回长安,我去幽州不是玩的,要是你也跟着出什么事,那我如何向父皇交代?”

    “你交代啥,姐夫,不是合浦说你啊,你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难道父皇还能杀了你不成?”李簌胸有成竹的说着,反正她打死都不会回去的,这好不容易跑出来,再乖乖的回去,那不是她李簌的风格。

    房遗爱瞄了瞄李簌的脸蛋,这光看到胸了,竹子呢?手指头戳戳李簌的额头,房遗爱没好气的喝道,“合浦,你说什么疯话呢,你一个大活人,我怎么假装看不到。听姐夫的,趁父皇还没反应过来,抓紧回京。”

    “不回不回,就是不回!”嘟哝两句,李簌甩下纸包抱住房遗爱的胳膊晃了起来,“姐夫,你就答应小妹嘛,只要你答应了,小妹定有重谢!”

    李簌说这么多,房遗爱就听到重谢两个字了,他低头看着李簌的脸蛋,嘿嘿笑道,“合浦,说,你要怎么谢我?”

    “三万贯钱,如何?”李簌显得很是豪气,她冲房遗爱伸了三根手指,本以为三万贯够多了,可房遗爱却是无动于衷的。

    瞄了瞄房遗爱的神色,李簌不气馁的有加了两根手指头,“五万贯,姐夫,你要是还觉得不够,那小妹就能卖身了!”

    “好,合浦,不准反悔,五万贯就五万贯,来,先给姐夫立个字据!”房遗爱立马笑了起来,只要有了这五万贯钱,就足够支付李世民的敲诈费了。拐带李簌,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世民肯定不会重罚他的,搞到最后估计又是黑他一笔钱。

    “姐夫,你是不是早想好敲诈小妹了,怎么小妹觉得你笑得这么贱呢?”

    “臭丫头,怎么说话呢,赶紧立字据,否则我明天就把你押解回京!”

    “你....姐夫,你这人太坏了,你瞧小妹是那种赖账的人么,竟然还要小妹立个字据!”

    “你还有脸说,要是你不赖账,谁还会赖账?”房遗爱可清楚李簌的为人,这丫头长得倒是漂亮,身材也很棒,但性子却鬼的很,如果能赖账的话,她绝不会付一文钱的。

    没办法,在房遗爱的威胁下,李簌只好乖乖地立了个字据,最后还添了一句话,还不了钱,就把人押给仙梦楼。估计自隋唐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字据,最可笑的这字据还是当朝公主和驸马爷立的。

    留下罪证后,李簌便扁着嘴伸手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姐夫,你太坏了,竟然要把小妹押给仙梦楼。”

    “不押给仙梦楼,押给谁,就你合浦殿下的本事,押给别人,别人也不敢收啊!”

    “你,臭姐夫,我打死你...”李簌小脸一红,撸起袖子就追着房遗爱挠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750章 把武曌买下来

    第750章 把武曌买下来

    当房遗爱将李簌带到李雪雁和徐惠面前的时候,这两个女人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震惊,尤其是李雪雁,她差点没晕过去。

    将李簌拉到身前,李雪雁就冷着脸教育了起来,“合浦,你瞎胡闹呢,把衣服换了,一会儿我就派人把你送回京城去!”

    “雪雁,你就别费口舌了,要是管用的话,为夫早把这鬼丫头送走了,还用领着她来见你么?”

    李簌一副可怜相,她拽着李雪雁的衣角,小声的说道,“雪雁姐姐,你就别赶合浦走了,合浦都好久没看过长安城外的天了,你要是还狠心把合浦赶回去,那还不如要了合浦的小命呢?”

    李雪雁不由得被气笑了,她伸手戳戳李簌的脑瓜子,没好气的哼道,“合浦,你别跟我装可怜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么?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要是我发现你乱逛,绝对把你送回长安去!”

    “啊?”李簌睁着一双美目可怜巴巴的看了李雪雁一眼,要是一直跟在李雪雁身边,她李簌还怎么玩啊,她还想着跟姐夫瞎逛游呢。

    “怎么,合浦,你不答应?”李雪雁问完,便冲屋外喊了起来,“来人啊,将秦虎唤来....”

    “别,雪雁姐姐,合浦答应你就是了!”一看李雪雁来真的,李簌赶紧应了下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度眼珠子却骨溜溜的转着,显然又在想什么鬼法子了。

    徐惠可不想掺合李簌的事情,她将房遗爱拉倒榻边。咯咯笑道,“夫君,你还真厉害了,把合浦留下来,你可得了不少好处吧?”

    “咦,惠儿,你咋这么了解为夫呢?”房遗爱也不否认,反正他房某人的作风,媳妇们也清楚得很。

    “你呀,总有那么多鬼心思。要没你带着,合浦会有这么大胆子?”伸出玉指点了点房遗爱的额头,她接着说道,“夫君,妾身已经让秦虎去请武家兄弟了。你要是想说什么,就去等着吧!”

    “嗯。那为夫先去会会武家兄弟了。对了。你和雪雁把合浦看好了,省的这丫头又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瞧您说的,合浦殿下那么大个人了,还能那么不懂事么?”徐惠说出这种话,显然是对合浦缺少了解,就这位合浦殿下。要真是疯起来,还真没她不敢干的事情。

    来到徐惠屋中坐了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武元庆和武元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个听说有京城来的公子想请他们吃顿饭。对于如此好事,武家兄弟又岂会拒绝,可推门看到里边坐着的人,武家兄弟差点一头趴地上。这个时候,武家兄弟都要逃了,可是他们刚扭过脸,秦虎大脚丫子一阵飞踹,俩兄弟就被揣进了屋子。接着房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这下武家兄弟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从地上爬起来,武元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房遗爱行了一礼,“二公子,您老咋跑到这文水县来了,就算来的话,也跟我们兄弟打个招呼啊,您看,你好不容易来趟文水县,却还让你住这破客栈。”

    房遗爱微微一笑,显得很和善的站了起来,“来来,两位舅兄,快请坐,咱们一家人,说那么见外的话做啥?”

    “一家人?”武元庆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武元爽,俩兄弟都是一个心思,那就是房遗爱有阴谋,否则,他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还一家人呢,房遗爱何时把他们当过一家人啊,还亲热的喊了声大舅哥。

    房遗爱力气大得很,他一只手揪住一个人,直接把武家兄弟按在了椅子上,“二位舅兄莫要多想,今个小弟请你们来,就是叙叙家常,绝无他想,若房某有心还二位舅兄的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发个毒誓又如何,他房某以前天天发誓完,更何况他又没说天雷劈谁。武家兄弟可听不出这其中的味道,他们还以为房遗爱真的变了呢。摸摸额头上的汗,武元爽拱拱手干笑道,“二公子,你这么说,那也太客气了。您能找我们兄弟叙话,那已经给我们兄弟天大的面子了。”

    武家兄弟坐稳后,海棠便端着一壶茶走了上来,替三人满上茶,海棠就默默地站在了房遗爱身后。海棠确实是个美人,武家兄弟却不敢有半点想法,这房二公子的女人,他们敢乱打主意么。

    喝了两杯茶,房遗爱便呵呵笑道,“二位舅兄,不瞒你们说,今个小弟找你们来,确有点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二公子,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了,又何来商量不商量的,说吧,只要在这文水县境地,我们兄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如此就多谢两位舅兄了!”打了个响指,海棠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文书,武家兄弟一起看了看,脸色就有变得有点古怪了。这竟然是一纸婚约,最搞笑的是这婚约写的不论不类的,起初武家兄弟还以为是大妹武顺的婚书呢,可仔细瞧了瞧,上边的名字却是武曌。

    想了想,武元庆略有些为难的苦笑道,“二公子,你要说大妹的事情,我们兄弟绝不会有二话,可这事关二妹,我们兄弟确实要考虑一下啊。二公子有所不知,家父临终前就嘱咐我们兄弟要照顾好二妹,所以这二妹的婚事,我们兄弟必须问问她才行!”

    听了武元庆的话,房遗爱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都说他房某人无耻,可跟武家兄弟比起来,他房某人也算个正人君子了。还问问武曌,估计是问问要多少钱吧,要是这俩人真为武家三姐妹考虑了,那武家娘几个会落得跑到扬州去么?

    心中了然,房遗爱却不点破,他冲海棠使个眼色。海棠便将准备好的一叠交子放到了武家兄弟面前,“二位公子,这是我家公子准备的聘礼钱。只要二位公子在婚书上签个字,认了这件事,我家公子还会有重谢。”

    武元庆起初没怎么在意,可点了点交子的数额,他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三万贯,就这么多钱还只是签字费。武元爽脸皮子开始哆嗦了。如果不是武元庆在,他真想一口答应下来,这可是三万贯啊,就算把二妹卖给土财主,也得不到这么多钱啊。

    本以为武元庆会答应下来的。可令房遗爱郁闷的是,武元庆激动了一会儿。就把交子放到了桌上。“二公子,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家二妹如此好,我们兄弟倒是同意,可要是不跟二妹和二娘商量一下的话,这事可.....”

    房遗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武家兄弟还蹬鼻子上脸了。三万贯还嫌少?心中气的慌,可房遗爱还是笑眯眯的,为了把武家二娘子拢在手中,花再多钱也得忍了。

    海棠早就得了房遗爱的吩咐了。见武家兄弟不松口,她便有添了一叠交子,“二位公子,这两万贯乃是我家公子送与二位公子的,这可不算聘礼钱。听人说,最近庄子上用钱的地方不少,这两万贯也能帮二位公子不少忙吧?”

    武元庆心中猛地抽了抽,我的亲娘哎,张嘴加两万贯,他武元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阔气的主呢。武元庆赶紧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答应,那就是真的傻了。房遗爱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要是真把他逼急眼了,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他们兄弟俩半点好处捞不到不说,还会挨一顿胖揍。

    “二公子,您...您这可真是太客气了....”武元庆非常豪爽的在婚书上签了个字,而武元爽也没犹豫,随后签了字。

    等着确定婚书没问题后,房遗爱如约让海棠有付给了武家兄弟一笔钱,这转眼间就得了八万贯,武家兄弟能不高兴么。有了这八万贯,就算没有了爵位,没了家产,也够他们挥霍两辈子了。

    忙完了正事,海棠便让人上了一桌菜,就着菜,武家兄弟喝的特别舒爽,就在武家兄弟喝到兴头的时候,房遗爱笑着问道,“二位舅兄,问你们个事情,你们可知道何亮何员外?”

    “当然认识,怎么?二公子,那何亮得罪你了,你等着,明天我们兄弟就派人拆了何家后宅替你出气!”

    房遗爱被噎得不轻,看来这武家兄弟真够彪悍的,动不动就要灭何亮,要真闹起来,还不知道谁灭谁呢。要是真被猴灵盯上了,就凭武家兄弟的智商,估计咋死的都不知道。

    “哎,二位舅兄想到哪里去了,我也就听别人说的而已,那何亮本事可不小呢,这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积累起了这众多的财富!”

    “二公子,你也别太看得起那个何亮,那家伙心可黑着呢,往粮食里搀石子,药材里加草根。虽说我们兄弟也不咋样,可却也瞧不起何亮这种人,这摆明了是要把人往死里坑啊!”

    武元庆说的正义凛然的,他这么说,倒让房遗爱刮目相看了,没成想一直扮演白眼狼角色的武家大公子还保留着点节操。房遗爱决定了,就为了武元庆这点节操,他也要放武家兄弟一条命才行。

    海棠只觉得有点挺不可思议的,就刚才武家兄弟的表现看,明明就是两个贪财如命的主嘛,没成想还能说出这种话,该不会酒喝多了,跳出来的酒话吧。

    “大舅兄,你既然知道何亮的为人,为什么不向官府揭发他呢?你要知道,若是替朝廷揪出这种蛀虫,那可是大大的功劳啊!”

    “呵呵,二公子,你说的事情,咱们都懂,奈何这做人啊,就得本分点,你说,真要把何亮搬到了,我们武家又能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哎,大舅兄,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样吧,只要二位舅兄能找到何亮枉法的证据,房某定当保二位舅兄一个官位,如此,如何?”

    “这....”武家兄弟的眼睛立刻亮了,要是这能当官的话,那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哈哈,如此,那我们兄弟就试试了,只是到时候,还望二公子多多帮衬一下了!”武元庆拱手接下了这个美差,至少,在他们看来,这是个美差,那何亮也就一个有钱的暴发户罢了,整倒他还能有官做,傻子才不做呢。

    酒席正酣,却总有散席的时候,房遗爱向武家兄弟拱拱手,呵呵笑道,“还望二位舅兄能帮个忙,我和媚娘的婚事,还望二位舅兄多费费心了,你们也知道,这女人嘛,都爱图个脸面。”(未完待续。。)

第751章 缺德姐夫勾人心

    第751章 缺德姐夫勾人心

    听了房遗爱的话,武家兄弟心领神会的笑了,女人嘛,谁不有点虚荣心呢,就那个二妹,也不能免俗吧!

    “哈哈,懂得,懂得,二公子放心便是了,不出三天,这整个北国都能听到媚娘和二公子的事情!”

    “嗯,如此就谢过两位舅兄了,还有,小弟见你们的事情,可别告诉别人啊!”

    “二公子多虑了,我们兄弟晓得的”武元庆朝房遗爱拱拱手,便和武元爽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客栈。等着武家兄弟一消失在门口,房遗爱就吐了口唾沫哼了哼,“这来狗东西,真够贪心的,总有一天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公子,这二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犯得着为他们生气么?”海棠替房遗爱顺了顺心口,小声地说道,“对了,公子,要是这武家兄弟真帮咱们整倒了何亮,你难道真为他们某个官职?”

    “为什么不呢,丫头,你觉得,就这俩人的智商,适合当官么?”房遗爱说完这话,便乐颠颠的回了屋。

    海棠蹙眉想了想,就咯咯笑了起来,可不嘛,就这俩人的能耐,要是进了官场,哪还不知道被别人整成什么样呢。有道是官场如战场,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落下什么把柄,就这二人的贪心程度,那当了官也是两个大大的贪官,到时候想整治他们,还不有的是办法。

    太坏了,海棠觉得公子爷的心思坏透了,明知道武家兄弟不是那块料,还忽悠他们去趟火阵,这是把人往死里坑的节奏啊。

    之所以让武家兄弟找何亮的麻烦。那也是因为武家兄弟的身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武家兄弟给何亮使绊子,那何亮就不可能专心完成猴灵安排的任务。

    等着房遗爱和海棠回了屋,李雪雁便掰了块橘子递到了房遗爱嘴里,“夫君,这一次花了多少钱?”

    “八万贯,而且还是第一次,后边还得给武家兄弟三万贯!”房遗爱嚼着橘子瓣,很牛叉的伸了三根手指头。

    其他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有李簌一拍桌子。嘟起了嘴,“姐夫,你买啥了,竟然话了十一万贯,这就是买坐金屋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李簌一嚷嚷,房遗爱就甩手敲了下她的额头。“胡说个啥呢。合浦,你久在皇宫,有哪里知道爱情的价值,知道不,爱情无价,重若东岳泰山。赛过天上明月!”

    “啊呸,还爱情无价,姐夫你说这话不燥的慌么,你说说。你娶雪雁姐姐的时候,可付给任城王叔父半分钱了?你不是说爱情无价么,那就给任城王叔父几万贯啊,反正你有的是钱!”

    “咳咳,这个不一样,不一样....”房遗爱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丫的,这张破嘴,一唠叨起来就没个把门的。不过他也没乱说,要是李道宗要钱的话,他房某人也不皱下眉头,只可惜,李道宗是个老好人,完全不似黑心的李世民。

    见房遗爱尴尬的样子,李雪雁不由得拿脚踢了他一下,“夫君,你少装样子了,我看合浦说的不错,就妾身最不值钱了。你娶长乐姐姐的时候给皇伯父几十万贯,娶灵儿也是二十多万贯,娶玲珑更不用说了。轮到妾身了,可倒好,不出聘礼钱也就罢了,还让我父亲赔上不少嫁妆,你自己说说,你亏不亏心?”

    “嘿嘿”捉住李雪雁的小手,房遗爱摆着二皮脸笑道,“雪雁你也别这么说啊,你这要是抱屈,那人家琦儿怎么办,人家把整个闻家宝藏都献给了为夫呢。”

    “呸,你也有脸说,妾身倒要问问你了,那洛阳闻家老宅修得富丽堂皇的,难道是给鬼住的?”李雪雁没好气的戳了戳房遗爱的额头,这个时候,徐惠也忍不住插嘴道,“雪雁姐说的是呢,听小林子说那闻家老宅可不小,这重新修上一遍可要花不少钱呢。这两年下来,你在那老宅上边花的钱也不下三十万贯了吧?”

    “惠儿,你难道调查为夫了,既然摸得这么清楚?”房遗爱好不诧异的看了徐惠一眼,他之所以修那个闻家老宅,也是为自己准备的,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闻家姐妹的原因。虽说闻家已经没什么人了,但也得留着闻家的名号才行,这样闻琦姐妹俩也不会觉得没有出身。

    “这叫什么话,夫君,你也不想想妾身是做什么,区区一个宅子,妾身还估算不清楚么?”

    被徐惠这么一调侃,房遗爱也有点想通了,人家徐惠身为徐家大小姐,掌的就是钱财商埠,这估算差不离,也没什么奇怪的。

    房遗爱和李雪雁聊着天,李簌一对眼珠子却是乌溜溜的乱转,经过刚才的谈话,她也知道房遗爱买的是啥了,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到底是哪个女子这么值钱呢,难道是武家二娘子武曌?这次李簌还真猜准了,除了武媚娘之外,房遗爱也不会买别人。武顺一心粘着他,那就是打都打不走,还用得着拿钱买么?

    四月十八,文水县外驻扎的一千大军也拔营朝幽州而去,而这时,郑丽琬也等来了一个人。

    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身材颀长,能有如此身高的,除了田梦涵之外还能有谁呢?骑马和田梦涵并排走在道上,郑丽琬蹙着眉头调笑道,“梦涵,把你喊到这里来,你不会怪罪我吧?”

    “丽琬姐,你何出此言呢,能为房俊做点事情,又哪来那么多怨言呢?”田梦涵将斗笠挂在马背,微微笑道。这次之所以从江南赶来幽州,那也是因为一封信的缘故,那信是郑丽琬以房遗爱的名义写的,也怪房遗爱经常让别人代写,搞得田梦涵没有多想,上了船就奔到了幽州境内。可到了幽州,她才知道这信居然是郑丽琬偷偷递到江南的。

    见田梦涵却是没有怪罪的意思。郑丽琬便叹了口气笑道,“梦涵,想必你师傅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房俊碍于你的脸面,也没问过你。不过,这次,我还是要问问,你可知道你师傅的事情?”

    “丽琬姐,不瞒你说,自从知道了师傅的身份后。我也一直在找她,可都五个月了,我都没见过她一面呢。到现在山庄里就吴婶和王婶两个人,师傅都好久没回去过了!”

    “梦涵,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师傅做了什么的话,那将给房俊带来巨大的伤害!”郑丽琬也没再问下去。现在她只佩服婉柔的心机了。她竟然可以瞒过田梦涵这么多年。

    “丽琬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的,不过这些事情,我也不好做什么评论。师傅她也没做错什么,身为子女,却不能报杀父之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田梦涵是认可婉柔的,不仅仅因为婉柔是她的师傅,更因为她田梦涵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呵呵,你说的没错。可是这皇家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没什么对错。要是当年死的不是隐太子,那复仇的人呢就可能是咱家大夫人了!真要怪的话,那就只能怪她们生在皇家了,无论何时,这皇家有的是仇恨,却少了些人情!”

    皇家的冷酷,郑丽琬是亲身体验过的,在他们的世界里,有的是荣耀,有的是地位,而其他的都是为这些服务的,当年一个选秀,就可以让她郑丽琬荒废十年,这其中的苦,谁又能理解呢?也许婉柔的痛苦更加深,但是她又真能报得了仇么?就算她真的杀了李世民,又能解脱么?

    郑丽琬觉得婉柔还是没从过往的枷锁中跳出来,人活着就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如果自己都不幸福,又何论其他呢。

    智者,手掌天下,气吞山河!而郑丽琬对此却是嗤之以鼻的,她认为真正的智者当是最不显眼的人,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谋人先谋己,其次,才是天下,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江山再美,也是浮云。

    长安城里,武曌蹙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调查记录,这段时间恒丰银号的业务越来越好,可受到压力越来越大,其中一项就是分店不够用。倒不是恒丰银号没钱扩充,只是这长安城好的地段都让贵通银号占了,而周遭的地皮也大多属于房、齐、郑、徐、王五家。想在这五家人手中夺过房产,那简直是千难万难,因为这五家根本不惧怕长孙冲的权势。齐家和徐家跟房家一根线上的蚂蚱,郑王两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可不会冒着得罪房家的风险,把好地段让给长孙家。

    这个姐夫真的是太精明了,他早在两年前就把别人的路给断了,以前还不明白为何大夫人会大肆收购房产,没成想却是作此用处的。

    正头疼的紧呢,武曌便想去街上走走,舍了仆人,武曌独自一个人出了恒丰银号。也不知怎地,武曌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仙梦楼门口,瞧瞧这门匾,她就无奈的笑了。一个女人肯定是不会进仙梦楼的,正待离开,突然听到一阵糟乱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么,咱们房将军又得了一方美娇娘啊!”一个头戴歪冒的公子哥颇为慨叹的说道。

    这时旁边三人一同挑了挑眉,“安克兄,这话可别乱说啊,要是得罪了长乐殿下,有咱们受的呢!”

    “哎,几位老弟,为兄还能骗你们不成,这事可是千真万确的,这聘礼都已经下了,足足有八万贯呢,有婚书作证,这还能有假了?”

    八万贯?还真舍得,这臭姐夫又看上哪家小姐了,竟然舍得下如此多的聘礼。没来由的,武曌皱着眉头生起了气,她倒要听听这姐夫看上谁了,想她武曌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为她花半分钱呢。

    心里想着,武曌紧走两步,慢慢跟在了四个公子哥身后,这时那三名公子哥一脸诧异的吸了口凉气,“乖乖,八万贯,这房将军也太豪气了,谁家姑娘有如此福气啊!”

    “几位贤弟莫急,容为兄慢慢道来,想来你们知道洛阳贺兰家吧。这贺兰家久负盛名,更是招了个好媳妇!”

    “啊呸,安克兄,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你要说那贺兰家,咱们谁不知道啊,那个武顺确实是个难得美人,但也不值八万贯啊!”

    不怪那三个人这么说,就连武曌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虽说那是自己的姐姐,但是要说聘礼八万贯,还真不值,更何况还是个寡居的身份。(未完待续。。)

第752章 辽山镇血案

    第752章 辽山镇血案

    随着几个人谈下去,在后边跟着的武曌却愣住了,这人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你们急什么,为兄说的可不是那个武顺,但和这个武顺也有关系,你们可知道,这武顺有个妹妹,那长的可是美如天仙,人送外号赛貂蝉!估摸着也是因为武顺的撮合吧,咱们房将军就看上这武家二娘子了,这不,趁着幽州赴任的机会,让人朝武家下了聘礼,还是一下就是八万贯。”

    “不对啊,那个文水武家也不算什么高门大户的,就算房将军看上武家二娘子了,也没必要下这么多聘礼啊!”

    “这为兄可没说假话,为兄可以发誓的,那婚书都签好了,武家两位公子也整天乐呵呵的朝人吹嘘,你们说这事还能假了?”

    “这....难道那武家二娘子真的这么美,竟然让房将军花这么大代价?”

    武曌一颗心颤巍巍的,难道这都是真的么?她心急之下,紧走两步,拦在了那四人之前。随手福了一礼,武曌微笑道,“几位公子,不知你们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四个公子哥一起倒吸了口凉气,这女子到底是何家大小姐,竟然生的如此花容月貌。见到如此佳人,四个公子哥自然不可失了礼数,“呵呵,姑娘,您指的可是房将军下聘礼纳妾的事情?”

    “对,正是此事,还望公子能够告知!”武曌笑着点了点头,这时,那说话之人呵呵笑道,“这位姑娘。这事应该假不了,我那位朋友就是文水县的商人,他也不像是说假话之人,再说这种事也做不得假啊,要是武家两位公子敢乱说,那房将军还能饶得了他们?”

    可不是么,凭着那两个无能兄长的本事,哪有胆子拿房二公子开玩笑。道了声谢,武曌提着裙子跑开了,这回武曌步履轻盈。一脸的笑容,她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嘟哝着,“臭姐夫,坏姐夫。竟然不声不响的做了这等事情,他这是逼着人家回去么?哼。偏不。就要这样呆着,不是下了聘书么,那干脆有八抬大轿来接吧!”

    高兴了好一会儿,武曌又有些愣住了,要是长孙冲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办,一定会暴跳如雷吧。他一生气,会怎么做呢?想到这里,武曌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想那两个可恶的兄长还不知道长安城里的情况吧。他们要是知道她武曌已经跟着长孙公子做事了,那打死也不会收那八万贯钱的。坏,真的是坏透了,还说呢,这姐夫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用这么多钱喂那两个白眼狼,敢情早就想好怎么整他们了。

    正如武曌所想,自从听了文水县的事情,长孙冲就被气得火冒三丈,这武家兄弟俩脑袋进浆糊了,竟然敢和房遗爱签婚书,这不是在打他长孙冲的脸么?不知怎地,武曌特别想去幽州看看,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姐夫!

    长孙冲已经决定好好对付下武家兄弟了,可是武家兄弟却浑然不觉的笑呢,他们能不笑么,那个不合群的二妹竟然能卖个如此大的价钱,这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啊。

    长安城里歌舞升平,百姓安康,幽州城里却是暗流汹涌,自从房遗爱任职幽州大都督的消息传到幽州城,韩愈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明明将折子递到京城了,怎么还派房遗爱出任幽州大都督呢,虽然圣旨上没说太多东西,但是韩愈知道,朝廷已经不太信任他了,但凡信任他韩愈,就不会让房遗爱来幽州城。

    看上去房遗爱年龄小,可韩愈却一点都不敢小瞧他,这可是当今陛下的得意女婿,一身勇武不说,还难得的是长了副好脑子,平常人想跟他玩心眼,还真是自寻死路。

    辽山镇位于幽州东北部,距离幽州城足有八十多里地,这一夜,韩愈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这个房遗爱不像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人物,他会不会提前派人来到幽州城呢?

    韩愈正想着呢,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人进来后立刻将手里的牌子递给了韩愈。这牌子是韩愈特别制作的,也只有真正的心腹才会有。接过牌子看了看,韩愈便将牌子还了回去,“查的怎么样了,房遗爱的人马到什么地方了?”

    “回刺史大人的话,不知为何,房遗爱的人马在文水县驻留了两日,此后便传出了谣言,说房遗爱和武家签了婚书。现在,房遗爱的人已经到了庭县,估计明日酉时就可以到达幽州城了!”

    停在文水县,还传出了谣言?韩愈念叨了几句,突然露出了一副惊恐之色,“不好,你速去辽山镇,让邢力把人带回来,在没有本刺史命令的时候,不准轻举妄动!”

    “是,小的这就去辽山镇见邢力将军!”那亲卫不敢多想,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子时,但他也得立刻出发才行,能让刺史大人如此惊恐,显然是出了大事了。

    等亲卫离开后,韩愈便照着桌子砸了一拳,他这一拳含着七分怒气,搞得桌上的碗筷掉了一地,那还没来得及吃的饭,也洒了一地。

    经过刚才亲卫的叙述,他已经确定房遗爱不在大队人马之中了,看上去和武家签婚书需要他在场,可谁又拿得准这不是房遗爱耍的计谋呢。如今紧迫之下,必须把邢力召回来才行,邢力可是刺史府副将,如果明天他不在刺史府应卯的话,那房遗爱一定会多想的。

    经过几日的奔波,闻珞总算赶到了辽山镇,说起来,这辽山镇可真够偏远的,最近的村镇离辽山镇也有着二十多里的路程,要是这辽山镇发生什么事情,短时间内,还真不会有人知道。

    由于不能暴露身份,所以闻珞和一干亲卫穿的都是些普通的袍子,只在马上藏着些冰刃。唐刀是不能带的。时至今日,唐刀也只有左武卫和龙虎卫有的用,普通府兵根本用不着,更何况一些过路的商客了。

    将马至于镇甸之外,闻珞便派人前去打探了,不久之后,前去打探的两名亲卫就跑了回来,“珞姑娘,镇甸里有不少兵丁,目测的话大约有五十人之多。这些人不断地找着什么。看上去好像是在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闻珞一惊,朝天刀和铁靺招招手,她轻声吩咐道,“老云,你领着几个人绕道山侧去。若是这些人真是来毁尸灭迹的,一定要把这些人留住才行!”

    “嗯。放心吧。不会放走人的,那正面就交给你和老铁了!”天刀领着七八个亲卫通过山坡绕到了镇甸之侧,这时闻珞也领着铁靺和二十多名亲卫拔刀悄悄地掩了过去。

    辽山镇的村民早就死干净了,到现在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呢,镇上三三两两的有些兵丁拿着刀寻找着,他们找到尸体后现在尸体上补一刀。接着就将尸体扔到村外的火堆之中。有些亲卫是熟悉府兵编制的,一个亲卫看了一会儿便小声说道,“珞姑娘,这应该是幽州府兵才对。看军服好像是刺史府的左营兵马。”

    幽州是个特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刺史不掌军,但是幽州刺史却掌握这左营一万人马。听了亲卫的话,闻珞紧紧地蹙了蹙眉头,这些人是毁尸灭迹的已经毋庸置疑了,如果不是毁尸灭迹,用得着在尸体上补一刀么,还把尸体扔到火里烧掉。

    “珞姑娘,动手吧,再不动手,这些人就要走了!”铁靺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闻珞摇摇头,示意铁靺小点声,“再等等,现在这些人太分散了,等他们集中的时候再动手,以防止有漏网之鱼逃出辽山镇。”

    没让闻珞等待太久,很快镇上的兵丁就在一名将军的招呼下集合了起来,他们朝火堆中添了些黑油后,便列着队沿着山路想要离开。闻珞等得就是这一刻,待这队兵丁来到目下后,埋伏好的亲卫便猛地冲了出来。

    邢力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的,可一到路口,他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了,刚挥手让队伍停下,这前头路口就冲出了许多手握钢刀的汉子。邢力没有多想,抽刀大喝道,“动手,有逆党!”

    邢力这一喊,就注定这一场血案是不可避免了,就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几十个人纠缠在一起绞杀了起来。府兵哪是这些房遗爱亲军的对手,交战不到一刻钟,邢力的府兵就倒下了不少人。

    无奈之下,邢力只好领着剩下的十几人朝镇中奔去,这一路上又被追上了几个人,这些府兵似是魔怔了一般,闻珞已经喊着投降不杀了,可他们还是挥刀相向,显然是打算死战了。

    邢力刚退到村口,就被天刀领着人堵住了,面对这两方夹击,邢力握紧钢刀,大声怒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官军,可是要造反么?”

    “呸,还造反,本姑娘看你是想造反吧,说,你们是哪营府兵,竟然来这辽山镇做些毁尸灭迹的事情!”

    闻珞握着短刀咯咯笑了起来,这个傻大汉还能说出这种话,当真是可笑之极。

    邢力见这些人毫无惧色,目露狰狞的样子,心中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你这女人,莫要猖狂,告诉本将你们到底是何人!”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乃是新任幽州大都督房遗爱麾下亲卫营,这是腰牌,还需要你亲自过目一下么?”闻珞伸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铜牌,这铜牌乃是房遗爱亲卫所持,至今也只有一百三十块而已。

    “什么?你们是大都督亲卫?”邢力大惊失色,接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寒光。

    “你们是大都督的人?我们是....”一名府兵却是露出了一丝喜色,他高兴的举起钢刀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一半就停住了。

    这府兵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邢将军为什么要杀他,致死,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仿佛是一个开始,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三名府兵全都倒在了邢力刀下。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闻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汉子会动手杀自己的兵,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名士兵都已经睁着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嘿嘿,想在老子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来吧,让老子见识下大都督亲卫的能力!”邢力握着钢刀疯了般扑了过来,只可惜他还没靠近闻珞,就被天刀一脚踹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753章 锅底养老鼠

    第753章 锅底养老鼠

    等邢力失去了反抗能力,闻珞上前一把将邢力揪了起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这些尸体扔进火中烧掉!”

    “呸,想让老子开口,你就别做梦了!”邢力直接将头撇到了一旁,闻珞也不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他玩。秦勇没管邢力,他领着几个人在尸体上翻看了起来,查看了下那兵丁靴子以及衣服的里子,他便皱着眉头吐了口气。

    “珞姑娘,我已经查过了,这些人确实是刺史府的兵,若没猜错,这人也该是左营的将军,等少将军到了,稍加调查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秦勇说着还冷笑着看了邢力一眼,也许是被秦勇的话震到了吧,邢力梗着脖子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本将乃是左营副将,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那么说,你们是幽州刺史韩愈派来的了?”闻珞也知道这左营只听令于州刺史,其他人的命令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谁派邢某来的,你们就自己查吧,嘿嘿,想让邢某开口,就别痴心妄想了!”听着邢力的话,闻珞却咯咯笑了,她朝秦勇招招手吩咐道,“秦勇,找个地方把他看起来,一会儿本姑娘陪他好好玩玩。”

    “好嘞!”秦勇太懂闻珞的眼神了,一旦珞女侠露出这种玩弄的眼神,那就意味着有些人要倒霉了。

    在辽山镇查了许久,闻珞也没查出什么异常,再加上天色太晚,一行人就在辽山镇中歇息了起来。靠着火堆,天刀不断地挑着火苗,“九幽。刚找到的那具尸体,你可查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真是奇怪了,这邢力为什么要烧了这些尸体呢,这些尸体也没什么奇怪的啊!”闻珞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但凡毁尸灭迹,一定是因为尸体会告诉他人什么,可这辽山镇的尸体根本说不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本事不到家吧,等着卢刚来了,也许能查出点什么。

    想不通。闻珞就打算去整整邢力了,她刚一起身,秦勇就跟着站了起来,闻珞打两下秦勇,有些莫名的笑道。“秦勇,你干啥?”

    “嘿嘿。小的跟珞姑娘学学。一直听说珞姑娘审讯有一套,小的还没见识过呢!”秦勇可没有恭维的意思,人家珞姑娘确实是审讯的高手,这事可是众所周知的。

    “成,一会儿别把你吓哭了就行!”闻珞背着手像个大将军一般,见闻珞同意。秦勇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看着秦勇的背影,铁靺砸吧下嘴嘿嘿笑道,“刀兄,你说勇子能坚持多长时间?”

    “嗯。一刻钟吧,要是勇子超过一刻钟才回来,云某给你一坛子酒!”天刀明白铁靺的意思,这货还不就是惦记着那几坛子好酒么。

    铁靺竖了根大拇指,咧开嘴哈哈笑道,“好,刀兄够豪气,那就这么定了,要是勇子挨不到一刻钟,我给你一坛子酒!”

    秦勇可听不到这两人的谈话,他要是听得见,保不准扭头跟这俩人理论一番,这俩人怎么可以小瞧人呢,再怎么说他秦勇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还能被小小的审讯吓住不成?

    邢力就被关在一处民房里,民房周围有十名亲卫守着,再加上这邢力被捆的跟粽子一样,完全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进了屋,掌了灯,闻珞绕着邢力转了两圈微微一笑,冲身后两人吩咐道,“你俩上去,帮邢将军松松牙,免得他一会儿咬到自己!”

    “是,珞姑娘!”两个侍卫撸起袖子,照着邢力腮帮子来了两拳,将邢力的嘴巴撬开,见还有几颗牙齿在,一个侍卫拿着根铁棍就砸了起来。邢力一点辙都没有,就这样强忍到自己的牙齿全都落在地上。

    等两名侍卫放手后,邢力就只有呜呜的劲儿了,有道是十指连心,牙齿连筋,这硬生生的砸掉牙齿,没疼晕过去,就算邢力硬挺了。

    秦勇看的有点冷汗直流的,这珞姑娘也太暴力了,还没怎么问话呢,上来先把别人的牙齿废掉,这摆明是怕别人咬舌自尽嘛。

    “秦勇,你去让人逮几只老鼠来,记住了别太大了,要是把邢将军咬死了就不好玩了!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找点蜈蚣啥的!”

    “呃,行,我这就去找!”秦勇相当的纳闷,这珞姑娘要老鼠干啥,就邢力这硬挺劲儿,几只老鼠能把他征服了?

    秦勇走后,闻珞就让人招来了一口铁锅,接着在铁锅后边开了一个小口子。冲几名侍卫吩咐了几声后,闻珞就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等着闻珞一离开,几名侍卫齐动手将邢力捆在了房中柱子上,接着刀刃一划就割掉了邢力的腰带。

    邢力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这些人要干嘛,难道要行那奸污之事么,怎么房遗爱手下这么多怪人,竟然来有这么龙阳之好的人呢。

    邢力想差了,几名侍卫脱去他的裤子后,将那口小锅用绳子紧紧的拴在了他胯下,至于邢力的子孙根自然而然从锅盖伸了进去。邢力吓得冷汗直流,他似乎想到这些人要干啥了。

    果然,等了一会儿,秦勇就提着几只老鼠回来了,闻珞指指锅底的口子,冲秦勇笑道,“秦勇,把老鼠放进锅里,今个本姑娘让你见识下锅底养老鼠!”

    “锅底养老鼠?”秦勇吞吞口水,心中一阵抽搐,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珞姑娘太狠了,竟然想得出这种招数。

    将老鼠扔进锅里,一名侍卫就在锅底口塞了些布团,这下这锅算是彻底封住了。邢力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可是牙齿没有,他就是想咬舌自尽都不成。起初邢力只觉得小老弟挺痒痒的,几只老鼠起初并没动牙齿,只是用舌头舔着,小老弟挺舒服的。这一舒服就开始起反应了。老鼠可不知道小老弟为何物,见有了反应,老鼠们还以为碰到什么恶物呢。

    只听锅里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叫声,接着就听邢力猛地凄惨的嚎了起来,“臭娘们,老子干死你,你有本事杀了老子,我....”邢力还待再骂,可下体疼得要死,他真的没力气再骂了。

    由于没有把屁股固定住。邢力便使劲的怒动起了屁股,他希望小老弟能从锅盖口抽出来,可是他越是动,那老鼠越是害怕,小老弟抖抖生威。老鼠们就更加拼命地咬了起来。很快锅外边就开始渗出几滴血珠了,显然小老弟已经破皮了。

    秦勇是看不下去了。看着邢力凄惨的样子。他就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老鼠咬着邢力的小老弟,秦勇觉得自己下半身也凉飕飕的,他吞吞口水冲闻珞拱了拱手苦着脸笑道,“珞姑娘,小的尿急,先出去一下了!”

    “秦勇。这么快走做什么,这下边可还有好戏呢!”闻珞不无邪恶的舔了舔嘴唇,虽然她在笑,可秦勇却觉得这笑容如同梦靥。

    “得了。小的还是先去休息下,下边的戏等会再开也成!”秦勇说完,不待闻珞说话,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闻珞冲着秦勇的背影竖了根中指,胆小鬼,还是个男人呢,这点戏码都受不了,要是玩起人狗大战,这货还不得当场尿了!

    秦勇摇头晃脑的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一坐在榻上,他就拍起了胸口。见他这个样子,天刀哈哈大笑道,“老铁怎么样,我就说勇子抗不过一刻钟吧,记住了,一坛酒,要海天蓝!”

    铁靺拿根棍子指指秦勇,没好气的埋怨道,“勇子,你也太废了,不能多坚持一会儿么,害老子输了一坛海天蓝。”

    “铁大爷,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不知道珞姑娘怎么审人的,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呢!”

    “咋了,是不是锅底养老鼠啊?大惊小怪的,要是有与阳丹的话,她就玩人狗大战了,哎,想你堂堂大男人,竟然这点事都经不住!”

    铁靺大义凛然的教育了起来,倒把当初自己的糗样忘记了,天刀拿着棍子戳戳铁靺,没好气的笑骂道,“行了,你也别吹牛皮了,当初闵辉人狗大战的时候,是谁当场吐了的?”

    听天刀这么一说,铁靺脸就红了。秦勇算是找到由头了,指着铁靺嘿嘿笑了起来,“老铁,你行啊,竟然吐了,难道那天你怀孕了?”

    “滚蛋,那天老子正好染了风寒好不好?”铁靺这么说,确实没人信,反正秦勇知道,这铁靺撒起慌来比少爷还牛叉。

    民房里,邢力还在饱受着煎熬,半个时辰不到,他就被整的不成人形了。双眼无神,披头散发,嘴巴里还不断地嘟哝着什么。

    闻珞找了张椅子坐下后,抿嘴笑道,“邢力,劝你还是早些说得好,到底是谁让你来辽山镇的,是不是刺史韩愈?”

    “姑奶奶,你...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邢力不断地嘟囔着,可就是不愿开口说出指使之人是谁。

    闻珞也不急,显得颇有兴致的说道,“邢力,你不说没关系,本姑娘就陪你玩下去,你听说过人狗大战么,等过两天有了与阳丹,本姑娘就让你尝尝和狗在一起的味道!”

    邢力双腿打起了摆子,这下吓得可不轻,与阳丹是什么东西,邢力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当时最厉害的春药了,这要是吃了与阳丹和狗玩起来,这乐子可就大了。恐惧之下,邢力就觉得下身有点湿了,准确的说是被吓尿了。

    由于锅还拴在身上,那锅里的老鼠被淋得吱吱叫了起来。闻着一股尿骚味,闻珞捏着鼻子扇了扇,“邢力,你要是不想遭那份罪,趁早根本姑娘交代了,行了,你好好想想吧,要是到时还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姑娘心狠了!”

    说完这些,闻珞笑眯眯的出了屋,她敢确定,过两天这邢力一定会乖乖交代的,总之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哪个人能扛得住人狗大战的刑罚呢。当然,那个闵辉是个例外,因为她当时纯粹把闵辉当成了实验对象而已。

    回到休息的地方,闻珞就有点失望的坐在了榻上,见她这副不高兴的样子,天刀好奇道,“九幽,难道没撬开邢力的口?”

    “没有,这家伙硬挺的很,老鼠咬了他半个时辰,这家伙愣是半个字不吐。哎,这深山里,也没有更好的审讯办法,要是在长安城里就好了,本姑娘敢保证能让他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出来!”

    听闻珞这么说,在场几个大汉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心情,秦勇才出声问道,“珞姑娘,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去辽山卫?”(未完待续。。)

第754章 幽州迷局

    第754章幽州迷局

    “不去辽山卫,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摸清幽州的情况呢,万一那辽山卫跟咱们不是一路的,那不是自投罗网么?”低头想了想,闻珞蹙眉道,“秦勇,明天咱们就去白马镇落脚,到时你派人进幽州城查查,看看这韩愈到底是何许人也!”

    “成,小的也觉得那韩愈逃脱不了干系,邢力是他的人,来这里的又是左营的兵,他这个刺史要是不知情,就见鬼了!”

    “哎,真是麻烦,依我的脾气,直接进幽州城,把他韩愈抓起来问话不就行了么,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铁靺,你给我闭嘴,现在情况不明,你贸然动韩愈,不是给你家主子惹麻烦么?哼,你真当幽州刺史是白给的么,韩愈要真闹起来,就算房俊也不一定能镇得住他!”

    闻珞走上去直接给了铁靺一脚,这个大老粗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就他这个xìng子,也就适合当个急先锋,要是让他当个杀手那还不急死他。

    同样是杀人,杀手需要的就是耐xìng,有时候为了等一个目标可以在一个地方待上十二个时辰。这情况一点都不夸张,因为闻珞就这么做过,而且还做过不止一次。

    幽州刺史府,韩愈在房中走来走去的,夫人蒙氏已经派丫鬟们叫了好几次了,但是韩愈理会都没理会。直到卯时三刻的时候,前去辽山镇的亲卫才返回,那亲卫气喘吁吁地跑进房中,脸上还带着一副惊恐之sè,“刺史大人,不...不好了...,那辽山镇不知从哪冒出来许多灰衣人,他们杀了镇上的兄弟,还将邢将军绑了去!”

    “什么?”韩愈吃惊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难道是李艾的人?如果真是李艾的人,那他韩愈就是到死也洗不掉身上的污名了。

    “那些人到底是谁的人马?”韩愈心乱如麻,这段时间以来,他总觉得有个yīn谋在围着他转,总之,他做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顺心。

    “刺史大人,小的当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那些人非常的jǐng惕,小的也没敢多待,便赶紧回来报信了。不过据小的观察,那些人手中的兵器与我幽州右营人马的刀差不多!”这也不怪这探子这么说,因为秦勇等人用的刀正是幽州府兵制式的刀,只不过那刀上没有卫所印记罢了。

    听了探子的话,韩愈本能的觉得这些人该是李艾的人,想到这里,韩愈握紧拳头怒道,“李艾,你这个叛逆,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与此同时,李艾也得到了一点风声,他招来亲卫细细嘱咐道,“这段时间要在刺史府周围多加些人手,以防那韩愈狗急跳墙,娘的,这个韩老儿当真是铁了心给契丹人当走狗了!”

    “大将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现在韩刺史已经对我右营不满了,要是再加派人手,那岂不是让韩刺史更加抵触了?”

    “娘的,本将懒得管韩老儿怎么想,只要这老东西敢当叛臣,本将就干率兵灭了他。哼,什么刺史不刺史的,本将还真不放在眼里!”

    “可是,大将军,就算韩刺史再有不对,也该等大都督来了之后再做处置啊,如此这般闹将下去,岂不是让大都督难做么?”

    听了副将的话,李艾面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悦之sè,“孟战,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看那房遗爱是左武卫少将军,你就想会小主人身边当哈巴狗了?”

    李艾这么一说,那叫孟战的副将就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大将军,末将说这么多全都是为您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诬赖末将呢。大将军说的不错,末将是出身左武卫,可末将调任幽州府也有四年时间了,这些年来,末将可曾做过一件对不住大将军的事情?”

    “哼,这可难说,此一时彼一时啊,以前本将军独掌幽州府,你当然要唯命是从了。现在那房遗爱成了大都督,你自然要起些心思了!”

    “大将军...你...,既然大将军看不惯末将,那末将就告退了!”孟战也不想呆下去了,他好心好意替李艾着想,没成想却当了卖主求荣的小人。

    出了帅帐,孟战的亲卫就跟了上来,“孟将军,这李艾简直是欺人太甚,就因为咱们出身左武卫,他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些年,咱们这三千关中子弟和契丹人也打了不下十余战了,可好处全被李艾捞走了!”

    “莽子,休得多言,一切等少将军来了再说,这个李艾,心胸太过狭隘了,这幽州要是真落入他的手中,那迟早要出大事!”

    孟战说的咬牙切齿的,当初在左武卫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惬意,自从调任幽州城,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心rì子。

    回到自己的营地,孟战就将自己的侍卫长喊了进来,“唐元,一会儿你和莽子换身衣服去刺史府门口蹲着,一旦有异常,立刻回报,记住了,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将军放心,不会出岔子的!”唐元点点头,便领着莽子乔装打扮一番后去了刺史府前的燕都街,这燕都街虽然比不上花严街繁华,但也算得上幽州城里最宽阔的街道了。

    在这一天,几乎幽州所有势力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刺史府,这个时候,韩愈也忙着让人去查辽山镇的人呢。仔细算起来,韩愈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辽山镇闹的,本以为昨夜邢力能把事情做好呢,没成想士兵死了不说,邢力也落到了别人手里。

    “吩咐下去,多加人手,每个城门都不能漏人,还有韩折,你当初看到过辽山镇的人,这次的搜捕就以你为主了!”

    “是,大人,小的定当全力以赴,只要这些人敢来幽州城,小的定将他们一网打尽!”韩折拱拱手慢慢退出了房间,等着韩折一走,韩愈就坐在椅子上捏起了眉头。

    这时,韩愈的夫人蒙氏亲自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见韩愈一脸疲惫的样子,蒙氏不由得心疼道,“老爷,你这不吃不喝的怎么能行,就是再烦,也得先把饭吃了啊!”

    “哎,夫人啊,为夫不是说过不吃了么?”韩愈唠叨了一声,可以看到蒙氏憔悴的脸,他就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将碗接过来,韩愈轻轻地喝了几口。

    蒙氏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虑的问道,“老爷,你这两天到底为何事发愁,竟然连觉都不睡了。”

    “嗯?”听蒙氏这么问,韩愈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悦之sè,“夫人,为夫不是说过了么,这朝廷的事请,你不要多问。”

    韩愈如此冷声冷气的,蒙氏也不禁生起了气,“老爷,妾身不想管你的事情,妾身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好多人都说是你让人屠了辽山镇,你倒是跟妾身说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看着蒙氏的脸,韩愈竟然苦笑了起来。

    看韩愈这个表情,蒙氏心中再明白不过了,她这个夫君可从来没如此模棱两可过呢。一想到那个可能,蒙氏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韩愈道,“老爷,难道你真要这么做么,你这么多年的清名,就甘心毁于一旦么?”

    “呵呵,夫人,你以为为夫想么,若真被逼到了那地步,为夫还能怎么做。你不是不知道,那李艾整天视为夫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yù除之而后快。如今陛下又派驸马都尉房遗爱为大都督,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为夫么?”

    “老爷,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指望陛下信任你么,说真的,连妾身都有点看不懂您了,你说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底图个什么?”蒙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的泪珠早已滑落下来。她倒不是怕什么,而是觉得非常的伤心,这两年,这夫君变了许多,变得快让人不认识他了。

    韩愈没有再解释什么,他喝尽碗里的粥,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夫人,你去后院歇着吧,为夫的事情你就不要cāo心了!”

    蒙氏面露无奈之sè,那碗也没管,就竟直的出了屋。韩愈为未来头疼的时候,韩折也发现了一点端倪。

    秦勇奉了闻珞的命令悄悄地进了幽州城,此时秦勇一副老农民的打扮,从外表上看,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当兵的。可惜秦勇不知道的是,自从他一进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韩折认出秦勇是当夜袭击辽山镇的人了。

    燕都街旁边有个明矾酒楼,这明矾酒楼在这幽州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此时酒楼三层坐着两个女子。

    “丽琬姐,秦勇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下去帮他除掉这个尾巴吧!”田梦涵一眼就看到秦勇了,这家伙贼眉鼠眼的猫在墙角,却不晓得身后至少有七八个人在跟着他呢。喝了口小酒,郑丽琬微微摇了摇头,“梦涵,咱们不要管,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出手的好,要是让珞女侠知道咱们在暗地里看着她,那她肯定会生气的。”

    “呵呵,丽琬姐想得倒也周全,那九幽当年纵横江南,xìng子傲得很,这次房俊让她管事,也算是冒大险了!”

    “冒大险倒说不上,不过出点岔子倒是在所难免的,我现在搞不通的是这个韩愈想做什么,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韩愈为何要屠尽辽山镇!要说这辽山镇镇民全都是逆党,这可就有点让人无法相信了!”

    “丽琬姐,你觉得这韩愈是不是真的相反呢?”田梦涵对这个很感兴趣,因为大唐立国这么多年,可还没听说过那个此时叛逃番邦呢。

    “不好说啊,具体的就看咱家公子爷怎么做了,要是做不好,这韩愈真可能会反。哎,这些事先别管了,还是先弄清楚辽山镇的事情最重要,单靠珞女侠那些人,是没多大希望的!”

    郑丽琬的话音未落,一身商客打扮的麻子就走了上来,“夫人,辽山镇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九天前是刺史府副将陶方率兵屠的镇子!”

    “那陶方人呢?”郑丽琬轻声问道,麻子想了想,凑到桌旁小声说道,“夫人,据说那陶方被大将军李艾杀了!”

    “这个混蛋李艾,事情不问清楚就杀人,这是诚心要闹事啊!”郑丽琬气的咬着粉唇暗骂了起来,本来可以将事情摸清楚的,可让李艾这么一搞,这潭水就更浑了。(未完待续。)

第755章 生死时刻

    第755章 生死时刻

    细细想了想,郑丽琬便凝眉走到了窗口,李艾此人是跋扈了一些,但是若说毫无脑子,那也不太可能。

    “麻子,派人布控李艾,我要知道他身边都有什么人,还有,昨夜辽山镇的石油是如何来的,也要尽快查清楚!”

    “是,夫人!”麻子拱拱手,返身离开了酒楼。郑丽琬摸着窗棱,心头却是一阵不安,如今这幽州迷局,连她都有点看不清楚了,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仿佛一步走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般。曾经何时,郑丽琬心气傲然,她觉得这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可自从洛州刺杀案开始,她就觉得这一切已经脱离她的掌握了。

    “梦涵,你听说过暗水这个组织么?”沉静了一会儿,郑丽琬转身问道。

    田梦涵轻轻地摇了摇头,“丽琬姐,这暗水乃是新晋的杀手组织,若说了解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让人查过暗水,但是却一无所获,这暗水就像突然间蹦出来的一样。”

    “绝不会是突然蹦出来的,这暗水如此强劲,之前还不知道积蓄了多久呢!”郑丽琬从不认为这世间之物是突然出现的,每一件东西显于世人面前,都是有个过程的。郑丽琬也同意房遗爱的看法,那就是要弄清洛州刺杀案,就先摸清楚暗水,这暗水从诞生以来,就一直在针对房遗爱,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田梦涵听了郑丽琬的话,心中似有些明了了,“丽琬姐,你这次来幽州,主要是为了暗水吧?”

    “你说的也没错,一直以来,我和咱家公子爷都是一明一暗的,有他在前头吸引众人目光,我这边做起事情来也轻松得多。至于暗水嘛,但愿他们会有些动作吧,只要他们敢动手,就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有着一条毒蛇在,总是危险的。”

    重新坐在椅子上,郑丽琬看了看田梦涵,小声笑道,“这次之所以让你来,也是为了让你保护我,说真的,我可是很怕死的!”

    “丽琬姐”田梦涵刚想打趣下郑丽琬,那一双眸子就突然冷厉了起来,她捏住茶杯,猛地朝门窗掷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头戴歪冒的小厮从门外撞了进来,在他身前,还撒了一地的饭菜。

    走到那小厮面前,田梦涵拔出长剑冷冷的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听我们谈话!”

    “小小的是店里的伙计啊,正要给两位客官上菜呢求您了,客官,你可不要杀小的啊!”

    “胡说八道,梦涵打晕他,我们快离开这里!”郑丽琬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这小厮,便轻笑道。

    田梦涵没有犹豫,剑鞘猛地朝那人后脑勺敲了下,那家伙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人就趴在地上不动了。找来两名行动处的人,就把那小厮驾到了楼外的马车上。

    马车一路向西,知道离开幽州西门后,田梦涵才笑着问道,“丽琬姐,你是怎么看出这家伙是假伙计的?”其实,田梦涵之所以怀疑这伙计,那也是因为这家伙偷听而已。但是郑丽琬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确定下来,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郑丽琬指指那伙计的鞋,又指了指他的手,“梦涵,你瞧,如果是店伙计,会穿这种平底布靴么,还有他的手。这肩上的手巾上满是油泥,他的手却是干干净净的,这不奇怪么?”

    “原来如此!”田梦涵暗自点了点头,虽然她行走江湖多年,但要比起这看人的功夫,还得跟郑丽琬多学学才行。

    明矾酒楼的事情似乎没有惊动周围的人,他们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对于客栈老板来说,只要客人付了钱,他才懒得管多个人少个人呢。燕都街上,秦勇逢人就打听刺史府后门在哪里,他也不敢问的太明显了,只说自己是送柴禾的,不敢走正门,打听出后门后,秦勇便打算离开幽州城了。

    秦勇转身朝城南走去,韩折就已经领人盯上了,莽子和唐元自不认识秦勇,但是他们见韩折等人鬼鬼祟祟的,本能的觉得要出事了。

    “莽子,你回去告诉孟将军一声,我一个人跟着韩折,一会儿你和将军循着我留下的记号找过来便行了!”唐元交代莽子两句,就赶紧跟了上去,韩折等人走的速度太快了,这晚一点很可能会被甩远的。

    幽州白马镇,相传当年白马将军公孙瓒以三千铁骑狂追乌桓人上百里,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这白马镇也是为了公孙瓒而命名的,可惜的是,沧桑巨变几百年,人们早忘记公孙瓒是何人了。

    白马镇在幽州也算得上一个较大的镇甸了,自从进入白马镇后,闻珞便让人租了一个院子,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敢住客栈。

    秦勇回到院子,便找到了闻珞,“珞姑娘,打听清楚了,那刺史府果然有两个小门,北边经常开放,让送菜送柴的人进,西边的却不常用,如果我们要进入刺史府的话,西门当时最好的选择。”

    “笨蛋,你打听了这么长时间,就得到了这么点东西?”闻珞是很不满的,本指望着秦勇把刺史府的大概图纸弄来的,没成想这货就搞了这么点东西。

    “珞姑娘,是你让小的不要打草惊蛇的啊!”秦勇还觉得无辜呢,这不让暴露身份,还只给半天时间,他秦勇就是三头六臂,也打听不出太多东西来啊。

    闻珞可不管秦勇说啥,正待让秦勇将邢力提来,就见天刀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九幽,别跟勇子斗嘴了,大事不妙了!”

    “老云,你急什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闻珞觉得这个天刀也太那啥了,跟了房遗爱这两年,把胆子练小了?

    “哎,九幽,没跟你开玩笑,阿武刚才来报,半里外出现了好多刺史府的兵丁,看样子显然是冲我们来的!”

    “混蛋,勇子,你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闻珞气的想一刀砍了秦勇,秦勇刚回来,刺史府的人就摸上来,很明显是跟着秦勇来的啊。秦勇脸sè煞白,他挠着头,不可置信的嘟哝道,“怎么会,我明明没露出什么马脚啊!”

    “现在别说这么多了,老云,你现在从后边逃出去,立刻去找房俊。勇子,你把腰牌交给天刀,决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身份!”说着,闻珞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天刀。接过两块腰牌后,天刀没有多犹豫,立刻翻墙向镇南跑去,这个时候骑马是没希望的,这马一出大门,绝对被外边的兵丁逮个正着。

    待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后,闻珞眼中便露出了一副凶光,她找到邢力,扒着他的嘴灌进了一包药粉,这药粉可是强劲的蒙汗药,不睡够三天,这货是醒不过来。在闻珞想来,有三天的时间,足够房俊来幽州了。

    几百名府兵很快便将院子围了起来,幸亏天刀跑得快,要是跑晚了,估计也被堵在里边了。当然这也少不了铁靺的功劳,要不是他站院外吓唬人,那些府兵早就扑上来了。

    铁靺长得太扎眼了,就他这副鬼样子,韩折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是昨夜袭击辽山镇的人了。

    “娘的,果真是你们,你们这群逆党,当真是胆大包天了,昨夜刚杀了我们几十名兄弟,今天就跑白马镇来了,真当我幽州府奈何不得你们么?”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拔出刀,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杀猪的脏汉,最好立刻修下武器,就地受缚!”

    “可笑,让你家铁爷爷跪地受缚,你脑袋被驴踢了么?”铁靺大喝一声,两柄板斧握在手中,大有一副慑人的气势。

    韩折见铁靺毫无投降的意思,不禁瞪眼冷笑道,“当真是不可救药了,告诉你们吧,今天就是你们这群逆党的死期了。”

    闻珞从院门走出来,轻蔑扫视下周围的府兵,别看这么多府兵,真要近身肉搏起来,她也不怕,怕就怕这些人不近前来。

    闻珞身后站着二十多名亲卫,尤其是秦勇,看着韩折的眼神就像见了多年的死敌一般,他就搞不明白了,昨晚上明明没放走一人,怎么就被人认出来了呢?

    韩折见冒出这么多人,也是不怕,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喝道,“速速交出邢将军,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做梦,要战便战,何来这么多废话。还有,做了这等事,可别后悔!”

    “臭娘们,我后悔你老母!”韩折手一挥,几十名府兵就挺着长枪冲了过去,也许是韩折早就下过死命令了吧,那些府兵没有留手,上来就往死里招呼。

    铁靺顶在最前头,既然要玩命,那他就不会客气了,大板斧之下没有一合之将,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先头冲过去的几十名府兵全都倒在了院门外。而更要命的是,那些灰衣汉子却连个受伤的都没有,这时候韩折也有点头皮发麻了,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如此之强横。

    韩折虽然不是统兵将领,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见硬来拿不下,便动了其他心思。对旁边的人吩咐几声,前头的府兵往后退了几步,上百名弓箭手就走了上来。

    闻珞就怕这一招,面对这么多弓箭,任你再能耐,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闻珞还没有下达撤回院子的命令,弓箭手就已经开始放箭了,顷刻间上百支狼牙箭飞来,铁靺和闻珞等人还能顶一下,可好几个亲卫就扛不住了,几声闷哼,四名亲卫就倒在了地上。

    闻珞心急之下,心神就有点慌了,这时一支狼牙箭直冲她的面门飞来,由于闻珞去看地上的亲卫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铁靺听到弦声,没有多想,使劲将闻珞撞到了一旁,而那狼牙箭没有意外的shè中了他的肩膀。

    闻珞和秦勇一起用力将铁靺拖进了院子,为铁靺包扎了一下,闻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老铁,本姑娘欠你一条命!”

    “呵呵,可别这么说,其实俺也不想救你的,可谁让你是主母呢?”铁靺憨厚的笑了笑,他撑着墙站起身,颇为苦恼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那些狗rì的摆明是想杀了我们啊。”

    “这个韩愈真的要反么?”闻珞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来幽州是打探情报的,可不是逼反韩愈的。

    这一刻,闻珞相当的为难,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担这种费脑袋的事情。

第756章 我们要投降

    第756章我们要投降

    孟战听了莽子的汇报后,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这一来到白马镇就看到镇上鸡飞狗跳的,好多老百姓还乌压压的往外跑,没跑的人也把门管得严严的,就像契丹人杀进来了一样。

    离着不远,孟战就看到了唐元,这时候唐元也看到孟战了,他跑到孟战身前,小声说道,“孟将军,那韩折好像在围杀什么人,不过,不过....”

    唐元说话吞吞吐吐的,把孟战弄得一阵火大,“唐元,你哆嗦个啥,快说啊,不过什么?”

    “孟将军,刚才我看到那被围的人,好像有个是少将军的亲卫!”唐元也不敢确定,毕竟他已经两年没回长安城了。

    “真的?”孟战这一惊可不小,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少将军的人,都得先想法子保下来才行。

    韩折正打算放火箭把这群恶匪烧死呢,这命令还没下去,就瞧见孟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孟战,韩折的脸sè就更不好看了,本来就怀疑这群人是李艾派来的,如今孟战还跑过来凑热闹,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么?内心里,韩折已经认定这些凶徒是和孟战一伙了,因为这孟战可是李艾手下的一名干将。

    “孟将军,你今个怎么有空跑到这白马镇来了?”韩折有些嘲弄的笑了笑,就凭李艾做过的事情,他就没必要给孟战好脸sè看。

    孟战早习惯韩折的态度了,如果韩折对他好声好气的,他反而觉得奇怪呢。朝韩折拱拱手,孟战皱眉道,“韩折,你怎么就确定里边的一定是逆党呢?”

    “孟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污蔑我韩折杀良冒功么?”韩折脸sè非常难看,这个孟战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韩折,本将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等调查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你这一上来就下死手,对谁都没好处!”

    “孟将军,你说得轻巧,你以为韩某不想么,但是这些人不听劝,我又能怎么办?要不,孟将军去劝降下,说不定这些逆党见了孟将军的威风,会吓得扔掉武器,就地受缚呢!”说完这话,韩折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中的嘲弄意思可想而知了。韩折领头,这周遭上百名军士也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唐元气不过,握起拳头冲韩折怒道,“姓韩的,你少他娘的yīn阳怪气的,信不信唐爷爷现在就灭了你!”

    “唐大元,你鬼叫什么,难道韩某说错了么,有本事让孟将军去劝降啊,如果他有这个本事,韩某用得着费这么大劲么?”

    “你...”唐元迈出两步,想要找韩折理论一番,孟战伸手挡住唐元,冷笑着摇了摇头,“韩折,既然你如此说,那本将试试又何妨?”

    “你....”韩折莫名的看着孟战,这个姓孟的该不会脑袋被驴踢了吧,那群你当凶悍的很,尤其是那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那大斧头舞起来,跟个牲口似的,就孟战这样的,还不一斧头劈成两半啊。

    “将军,不可,让小的去吧!”唐元知道孟战之所以这么做,是在赌里边的人是少将军的部下,这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万一里边的人不是少将军的部下,亦或者不认识孟战,那结果可就好不了了。

    孟战伸手示意唐元不要再说下去了,他孟战也是堂堂男儿,怎么可以被韩折这等人侮辱。孟战要去,韩折也不阻拦,他只是鄙夷的说道,“孟将军,你要记得,这些逆党是我家刺史大人要的。”

    “放心,本将不会跟你抢人的,哼,回去告诉你家刺史大人,本将这么做,是在救他,别整天像个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孟战的话已经相当难听了,但是韩折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而已,这个时候还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

    孟战从人群中走出,一步步朝院门走去。透过门缝,秦勇看着外边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孟战走出来后,脸上现出了一副震惊之sè,“竟然是他,阿武,你来瞧瞧,这是不是孟战那小子?”

    秦武也凑到门缝上看了起来,仔细观察了几眼,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是他,nǎinǎi个熊的,这货不是来劝降的吧!”

    闻珞和铁靺可不知道孟战是谁,瞪了秦勇一眼后,闻珞急声问道,“你俩嘀咕什么呢,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说说吧,这个孟战是什么人?”

    “珞姑娘,这孟战原来是陆青将军的副将,几年前调任幽州府的,如果他是来劝降的话,那我们不妨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勇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苦笑,五年前的左武卫可没有今天的名气,那时候老将军赋闲在家,少将军又没入军,搞得左武卫群龙无首,几乎是个卫军就敢给左武卫白眼看。也就是那个时候,一旦朝廷要抽调人员,那肯定先考虑左武卫,因为左武卫没人管,就算再怎么抽也不会有人**。孟战就是四年前被抽调到幽州府的,要不是这样,左武卫也不会缺将领了。想房二公子刚刚进左武卫的时候,校尉以上的将军只有陆青、项硕、牛进达、段瓒三人,至于李穆、程处默、席君买、薛仁贵等人,都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呢。

    闻珞在思索着,如果能够保全xìng命的话,先投降一下也未尝不可,问题是府兵不讲信用怎么办?

    “里边的人听着,本将乃是幽州右营李艾大将军麾下,孟战!与尔等说了吧,如果你们在负隅顽抗下去,那可就是玉石俱焚的结果了,莫不如听本将一句劝,只要你们投降,本将保你们身家xìng命!”

    果然是劝降的,秦勇等人都在等着闻珞发话,看着众人的眼光,闻珞咬咬牙道,“勇子,让那个孟战进来说话!”

    “嗯”点点头,秦勇拉开院门,冲孟战喊道,“劝降的,进来说话,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看着院门站着的人,孟战心头也松了一口气,好在赌赢了,如果这里边的不是少将军的人,那他这条命可就难保了。瞧瞧地上这些府兵的尸体,就知道这些人有多强悍。

    虽然认出秦勇来了,但孟战表现的却很平静,现在他还不知道韩折为什么要对秦勇等人下手呢,贸然的暴露身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如果身份顶用的话,估计秦勇等人早对韩折亮明身份了。

    孟战回头看了一眼韩折,韩折也是拿不准,他想了想,冲孟战喊道,“孟将军,你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韩折,你真是个蠢货,你觉得孟某一个人能杀得了这些好手么?”孟战被韩折逗笑了,这个韩折也真是太小心了。孟战也能理解韩折的心思,毕竟刺史府和李艾的关系摆在那里呢。

    也是,韩折暗自骂了声蠢蛋,既然如此,还怕个鸟啊,也许这个孟战会对那些人唠叨些话,但他韩折也不怕,只要将这些人关进大牢里,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吐真话。对这些李艾的同党,那还是能留活口就留活口的好,刺史大人可有很多话要问他们呢。

    韩折点点头后,孟战才慢慢朝院门走去,这每迈一步,孟战心中就会多一分担忧,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让韩愈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人。这里躺着的不下于五十名府兵,其中还有五名灰衣人,通过衣服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些灰衣人应该是少将军的部下。

    等着孟战一进院子,秦勇就猛的关上了院门,等着阻隔了外边人的视线,秦勇才和孟战拥抱了一下。

    “老孟,没成想竟然碰到了你,哈哈!”秦勇也是个马大哈,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孟战都有点佩服秦勇了,他和秦勇拉开一段距离后,皱着眉头问道,“阿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惹上韩愈?”

    “老孟,不是我们惹韩愈,是韩愈在惹我们!”秦勇粗略的将辽山镇的事情说了一遍,听了这些话,孟战不断地摇着头。

    难道韩愈真的要反了,那个邢力可是韩愈最信任的人,他在明知来人是大都督麾下的时候,还要挥刀相向,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虽然这种种迹象都对韩愈不利,可孟战还是不太相信韩愈会反,韩愈出身名门,叔父韩擒虎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这韩擒虎积功做得前隋上柱国大将军,他的后人,又岂会背叛汉人,投降于异族?

    “老孟,实话说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们也不会相信的。现在一切还不明了,还得等少将军来了再做决断才行。”

    “阿勇,你跟我说句实话,少将军几rì可到幽州?”孟战在思量着,如果房遗爱不能再五rì内赶到幽州,他就得想办法强行把秦勇等人救走了,如非必要的话,孟战不想这么做。如今幽州已经够乱了,如果他孟战再来这么一下子,这幽州非乱成一锅粥不可。

    “三天之内,必定赶到幽州!”

    “嗯,阿勇,那你们先降了吧,到时我会派人去牢里盯着的。如此xìng命当无大碍,但是受一场罪是免不了的。嗯,还有,阿勇,到了里边一定要守住嘴,现在还不知道韩愈是个什么态度呢,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是少将军的人,不晓得会生出什么事端呢!”

    “珞姑娘,,你觉得该如何办?”听着孟战的话,秦勇却拱手问起了闻珞。

    孟战这才注意到院中还有个女子,他奇怪的看了闻珞几眼,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咋这么有威望,连秦勇都要听她的。

    “打开门,投降,记住了,进了里边,不要说漏了嘴,谁要是敢乱说,本姑娘要要了他的命!”

    被闻珞这么一说,一帮子大汉就齐齐点了点头,见众人如此听话,孟战就更加的纳闷了。凑着闻珞说话的功夫,孟战悄悄地拽了拽秦勇的衣角。秦勇自然知道孟战要问啥,他凑在孟战耳边小声耳语几句后,孟战赶紧向闻珞拱拱手问好道,“珞姑娘好,末将不是您的名号,还望珞姑娘多多海涵。”

    “行了,别这么多礼了,也不看是什么时候。孟战,本姑娘跟你说好了,这院里连我在内一共十九个人,要是再死一个人的话,为你是问!”

    “是,珞姑娘放心,若是有变故的话,末将就是拼了身家xìng命,也会将你们救出来的!”

    还算是个汉子,闻珞冲秦勇示意了一下,秦勇就领着人去缴械投降了。(未完待续。)

第757章 李艾表示很高兴

    第757章 李艾表示很高兴

    韩折有些莫名的看着眼前的投降之人,真他娘的见鬼了,孟战到底跟这些人说啥了,这么快就能让他们举手投降。奶奶个熊的,估计这些人十有**是李艾的人,否则咋这么听孟战的话。

    也就是秦勇不知道韩折在想啥,要是知道的话,他就是豁出命,也会把韩折扇地上。那个李艾是啥玩意,他秦勇会伺候他么?

    “孟将军果然厉害啊,就你这本是,也算得上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了啊!”韩折明着是在夸奖孟战,可实际上去在作践他光会玩嘴皮子呢。孟战又不傻,自然听得出韩折的讽刺意味,他皱皱眉头,有些欠奉的说道,“韩折,我可是答应不伤他们性命的,希望你别让孟某人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呵呵,孟将军放心,他们就是想死都死不了!”韩折不怀好意的看了眼秦勇等人,尤其是闻珞,韩折觉得这女人挺有意思的,长得如此好看,却有着狠辣的手段。但看她样貌的话,你绝不会想到她能毫不犹豫的动手杀人。

    让人押着闻珞等人走后,韩折便领着人去院子里搜捕了,等着他们找到邢力的时候,却发现邢力的胸口插着一把刀,那血还汩汩的往外流着,显然是刚被人杀死没多久。

    探了探鼻息,这邢力早死的不能再死了。韩折忍不住朝旁边的凳子踢了一脚,这群逆党也真够胆大包天的,临投降了还把邢力杀死。还有那个孟战,谁又知道他跟那群人说了些什么呢?

    邢力的尸体被人抬了出去,韩折领着人在院中搜了两个时辰也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无奈这下。韩折也只能领人回去了。

    白马镇村口有处小屋子,这屋子是三十年前做祭祀用的,近些年年久失修,已经没人来了。没人来更好,郑丽琬就和田梦涵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点。闻珞等人被抓,郑丽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她却看着闻珞等人被带走,却没做些什么。

    “丽琬姐,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闻珞她们落在韩愈手中。那还能得了好?”

    田梦涵的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郑丽琬也不在意,她微微笑道,“梦涵,我早就说过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咱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再露面不迟。现在出手,抓住的也是些小鱼小虾,而惊走的却是几头猛虎。”

    “可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落难啊,就刚才那一阵骚乱,就死了五名亲卫。这要是让房俊知道了,他能不生气么?”

    “呵呵,想要成功,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必须懂。梦涵,你也别怪我心狠,我也不是不在乎珞丫头,依我想啊,那韩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他们,如果真出了意外,你再露面也不迟,更何况有孟战在呢!”

    田梦涵蹙蹙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郑丽琬有这么大的信心,万一韩愈吃了雄心豹子胆,二话不问就砍人,那又该怎么办?

    韩折离开村子大约有一个时辰吧,麻子就领着人来到了小破屋,“夫人,你所料不差,那韩折离开后不久,就有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从院中走了出来。如果小的没料错,那邢力应该是他杀的。”

    “嗯,他去了哪里?”郑丽琬早就料到邢力会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险的。

    “回夫人话,那人绕过韩折的大部人马,抄小路回了刺史府!”

    “麻子,你敢确定?”郑丽琬颇有些意外的吸了口气,她可没料到那人会回刺史府,如果麻子没看错的话,那这其中的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绝对不会有错的,那人拿着腰牌,直接从后门进去的!”麻子说完后,郑丽琬就凝眉思索了起来,直到此时,她也有点猜不准韩愈要做什么了。在屋中踱着步子,过了好一会儿,郑丽琬才沉声说道,“麻子,让人布控刺史府,我要知道那人的一切动向,就是他何时上茅房何时打哈欠,你们也要给我摸清楚了。”

    “是!”麻子知道这任务相当的困难,但是他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没办法,郑夫人既然说的如此认真,那就绝不会允许摇头的情况发生。按照郑夫人的性格,他麻子要是完成不了任务,那就换个能人上。

    麻子走后,田梦涵有些不解的问道,“丽琬姐,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么?这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韩愈有不轨之心了,怎么还不向房俊回报呢?”

    “不,还要等等,我要知道那个人是生还是死!”郑丽琬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这杀邢力的人真是韩愈派来的,那这个人就一定活不久,韩愈连邢力都忍心杀,还会在意这颗小棋子么?

    房遗爱一行人离着幽州城也就一百里的距离了,按照正常速度,他本可以在今日戌时之前到幽州城的,但是他却让大军停了下来。

    酉时的时候,房遗爱正躲在帐中陪李簌说话呢,就听人回报说天刀回来了。未及细想,房遗爱让天刀进了帐,此时的天刀头上满是尘土,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黄一块黑一块的,又哪有半点侠士的风采。

    “刀哥,怎么了?”房遗爱看到天刀的样子,心中就猛地揪了起来,如果天刀独自回来,那就意味着闻珞她们出事了。

    “主人,珞姑娘和铁疙瘩他们被刺史府的人抓去了,瞧那韩愈的态度,好似非常不妙,主人还是早去把珞姑娘救出来为好!”

    听了天刀的话,房遗爱没有立刻回答,他坐在软垫上仔细的想着。李簌见房遗爱这样子,也不敢打扰他,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什么刺史不刺史的,还不得听姐夫的么,怎么看上去。好像姐夫有点怕那个刺史似的。过了许久,房遗爱是决定再等上一等,到现在为止,郑丽琬也没回个信,显然闻珞她们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虽然有点赌博的性质,但房遗爱也希望赌上一赌。幽州这潭水太浑了,如果不把水底看清楚,他房某人是不可能站稳脚跟的。

    “刀哥,你先下去休息吧。救珞丫头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听房遗爱这么说,天刀倒是有点纳闷了,这个主人好像变了啊,以前要是听说自个女人陷在了某人手中。那早就火冒三丈了,这次倒是奇了。

    房遗爱面露苦笑。与其说他在赌博。还不如说他对郑丽琬有信心呢。果然,亥时的时候,他就得到了郑丽琬的信,在信上,郑丽琬再三嘱咐他不要自乱阵脚,争取两天后再到幽州城。

    看着信。房遗爱就有点头大了,他也知道郑丽琬在打着什么心思,只要他房某人没到幽州城,那幽州的各方势力就会闹。在他们闹得欢的时候,郑丽琬就能趁机查到很多东西。等上两天倒是没什么,可就苦了闻珞她们了,要是闻珞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把他阉了呢?想到这个可能,房遗爱就觉得下身凉嗖嗖的,没办法,不是他胆小,实在是珞女侠太过彪悍了。

    已经快子时了,李簌却还坐旁边没有走,她本想拉着房遗爱扯会儿皮的,可自从那个送信的进来后,俩人就聊不起来了。这一无聊下来,李簌就开始犯迷糊了,房遗爱赶她,她不听,这时间久了,竟然坐软垫上睡着了。

    房遗爱拿手指头戳戳李簌的脑袋,本想把这丫头戳醒的,谁知道手指头一碰她,这丫头就歪倒在他的腿上。此时李簌睡得很香甜,小嘴抽抽着,好像吃什么好东西似的。没办法,房遗爱只好抱着李簌放到了榻上,给李簌盖上被子后,房遗爱就出门去了别的帐。

    刘倩茹睡的正香呢,冷不丁的觉察到一点凉意,她伸手去拽拽被子,没成想却听到了一阵怪叫。

    “倩茹,你瞎拽啥呢,本公子的耳朵快让你拽下来了!”房遗爱老郁闷了,刚脱了靴子,头还没倒枕头上呢,耳朵就被人揪住了。刚明明看刘倩茹已经睡熟了啊,难不成这丫头有梦游的习惯?

    听这一声怪叫,刘倩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遗爱的脸,她哭笑不得说道,“公子,你咋跑婢子屋里来了,你不是说今晚上一个人睡的么?”

    “别提了,合浦那丫头坐着都能睡着了,她把我床占了,公子我只好来找你睡了!”房遗爱叨叨完,就钻进被子搂着刘倩茹温存了起来。

    幽州城里,李艾气的抬脚把面前的檀木架子踹了个稀巴烂,又是这个孟战,让他好好呆着,他偏偏跑去掺合韩愈的事情,还有那些所谓的逆党,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房遗爱的人?李艾头疼得很,那个邢力也死的不明不白的,如果人不是那些逆党杀的,那这杀人罪名就要落在他李艾头上了。

    生了会儿气,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个斥候兵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大将军,那房将军的人马已经到了广平城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房将军停在了广平城,丝毫没有进幽州城的意思!”

    “嗯?”李艾却是嘿嘿笑了起来,这大队人马不进幽州城,那估计是房遗爱本人并不在军中吧,要是房遗爱不在军中又会在哪里呢,那当然是幽州城了。想到这一点,李艾就替韩愈可惜了起来,这老东西鬼精鬼精的,临老了却把信任幽州大都督给抓进了牢房。李艾觉得房遗爱一定就在那些逆党里边,之所以不良明身份,恐怕也是在怀疑韩愈的反心了吧。

    此时,李艾开心极了,这今天所有的不快都过去了,只要韩愈一倒,就凭那个年纪轻轻的房遗爱,能斗得过他李艾么?

    “你去把耿庆将军请来,就说本将找他又要事相商!”

    “是,大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请耿将军!”

    耿庆,幽州右营将军,可以说得上名符其实的右营二把手,在这幽州地界,除了李艾,就他兵权最大了。当然,之所以耿庆能坐稳右营将军的位子,那也是因为他是李艾的心腹爱将。

    正由于耿庆的忠心,李艾也特别新欢听听耿庆的意见,虽然耿庆有时候出的主意挺不靠谱的,但是李艾就是爱听。人嘛都是一个样子,谁不爱听一些恭维话的,就连当今圣上都不能免俗,李艾又能怎样。

    与李艾不同,韩愈心情就不好了,不光不好,还是越来越差了,总之,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至于杀什么人,那当然是牢里的逆贼了。(未完待续。。)

第758章 牢中的黑暗

    第758章牢中的黑暗

    幽州大牢,yīn暗又牢固,在唐时,幽州大牢的恐怖程度,比那天牢也不毫不逊sè,因为这幽州大牢里关的大多是一些恶匪和要犯,至于普通的犯人,则被关押在县衙牢房内。

    秦勇和铁靺被吊在刑房的木架上,韩折手握一条长鞭,鞭子周围还挂着一些凸起的金属尖,围着秦勇走了两圈,韩折猛地朝他的脸颊甩了两巴掌,“你这个混蛋,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辽山镇的人!”

    “嘿嘿,你心里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还问这问那的干嘛?”秦勇冷冷的看了韩折一眼,这个笨蛋,等着出了牢房,非把这家伙吊起来打上一顿才行。

    “还真是嘴硬啊!”韩折甩甩鞭子照着秦勇的身子抽了起来,几鞭子下去,秦勇的胸膛和背上就多了几道血红的痕迹,身上很疼,可秦勇依旧咬着牙没有吭声。铁靺实在看不下去,冲韩折吐了口口水,也巧了,这一口口水正好落在了韩折脸上。韩折摸摸脸上恶心的口水,舍了秦勇就抽了起来,“王八蛋,我让你嚣张,今个老子就抽死你!”

    铁靺皮糙肉厚的,挨上几鞭子也不多疼,口中还瞪着眼骂道,“小杂碎,有本事放开大爷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见铁靺还有力气唠叨,韩折心下一狠,撤掉铁靺肩头的绷带,鞭子柄就戳进了他的伤口。这下,铁靺也有些受不了了,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秦勇在一旁看得眼都红了,“胆小鬼,有什么招数冲老子来!”

    “叫什么叫,有你的份,兄弟们,跟着两个人上老虎凳,要是不说实话,就给我狠狠地夹,夹死人,我负责!”

    “蠢货,要动刑就动刑,不过老子告诉你,邢力不是我们杀的,你就是再怎么问,也不可能有结果的!”秦勇话还没说完,双腿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这时,他再也忍不住,咬牙发出了一阵惨嚎。

    那惨嚎声在大牢中传荡着,很多犯人都趴在铁栏上观望了起来,“哎,又一个倒霉的,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按照大唐刑律规定,男牢和女牢是分开的,但由于闻珞的额特殊xìng,韩折直接将闻珞关进了男牢之中。怕这些人生事,韩折把闻珞等人分开关在了好几个牢房之内。闻珞和秦文秦武就关在靠近刑房的位置,当听到秦勇那一声惨叫后,闻珞俏脸含煞,走到铁栏前就想开骂。一见闻珞如此,秦文立刻拦在了闻珞面前,“珞姑娘,你千万要忍着啊,兄弟们自愿去刑房,就是想保护你啊。你要是这么一叫,那勇哥不就白受罪了么?”

    闻珞有些气怒的踹了一脚铁栏,她知道秦文说的是实话,可她就是咽不下去心中这口恶气,“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还不来!”

    闻珞口中谩骂的混蛋自然是房遗爱了,她现在就指望房遗爱能早点来了,指望那个孟战么,就他的本事能不能洗劫幽州大牢还另说着呢。这个牢房之内可不仅仅只有闻珞三人,细数下来足有十二个人之多呢。

    闻珞刚发完牢sāo,角落里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就站了起来,他揪揪头上的枯草,嘿嘿笑道,“小姑娘,你刚才可是在叫廖某么?”

    这说话之人名叫廖挺,乃是幽州境内出了名的悍匪,此人手上功夫了得,再加上这魁梧的身材,很快就在牢中确立了地位。正因为如此,在廖挺发出一阵yín笑的时候,周遭的人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闻珞心中本就不快,如今又被廖挺调戏,这股怒气哪能忍得了。

    闻珞杏目圆睁,似要吃了廖挺一般,但是廖挺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砸吧砸吧嘴一直脏手就朝闻珞脸颊摸了过来。

    闻珞心中厌恶,手上却没有半分动作,“秦武,废了他这双脏手!”

    廖挺愣了愣神,这个女人疯了不成,在这幽州大牢里,还敢有挑战他廖挺的人么?他不需要纳闷多久,因为秦武已经率先朝他发起攻击了,仔细算起来,秦武要比廖挺矮一个头呢,所以廖挺也没把秦武放在眼里。拳头打来,廖挺右手朝秦武右手腕一拍,大脚就想把秦武踹趴下。可惜的是秦武并没如他想的那样后退,反倒是廖挺的胳膊传来了一阵剧痛,原来秦武右拳只是虚招罢了,他的左拳才是真正的招式,左拳出手快如闪电,廖挺没反应过来,右肋下就中了一拳,这一拳打的他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疼。

    秦武可不会可怜廖挺,待廖挺身子微微躬下,他的手肘猛地磕了下廖挺的后背,这招可是房遗爱的成名绝招,秦武跟了房遗爱这么久,也早学会了。如秦武所想,廖挺直接趴在了地上,廖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秦武就筛住他的右手,膝盖猛地一砸,便听咔嚓一声,廖挺的胳膊就逞不规则程度弯曲了起来。

    “嗷.....”廖挺本能的用自己的左手去扶住右手,但是他依旧没有得逞,秦武抓住的他的左手直接扭了两圈。人的胳膊可不是面条,这扭上两圈,还不废了。

    廖挺惨嚎了两声,人就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显然是疼晕过去了。这牢房里出了这样的惨叫声,狱卒当然听到了,当他们跑过来的时候,那廖挺早已经趴在地上倒气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闹什么闹,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一个狱卒一边掏着钥匙,一边骂着,而其他几个狱卒则站得远远的,他们生怕牢中那几个杀神冲出来,站远点也好跑,只要他们有什么异动,就把大门关上,等着外边的府兵进来,料这些人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闻珞也没逃跑的打算,在牢中还算安全,要是出了牢门,估计就要被府兵shè成刺猬。狱卒进来后,闻珞和秦武自动让到了一旁,狱卒检查了下廖挺的伤势后,心中就倒吸了口凉气。这廖挺也算是牢中一霸了,手上功夫也是响当当的,没成想这么一会儿就被人废了。虽然不是什么郎中,但狱卒也知道廖挺的右胳膊没得救了,那可是生生被人踩碎的,倒是左胳膊只是扭伤,倒有整治的可能。

    “是谁,谁他娘做的?”狱卒骂了两声,却发现闻珞死死地盯着他看,这下狱卒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个廖挺把这三个新犯人当软泥巴了。

    闻珞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逆党,狱卒可没胆子敢教训他们,招呼两个狱卒,就把廖挺抬出了牢房。

    韩愈可已经半年多没来过牢房了,这乍一到这里,就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尿sāo味。说起这牢房,天下都一个样,那就是没一个好闻点的。韩愈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他冷着脸朝刑房走去,在他路过牢房的过道的时候,闻珞自然看到韩愈了。

    闻珞三人可不认识韩愈,他们只是觉得这个人像个大人物,秦武用脚踹踹墙角里的一个家伙,小声问道,“喂,刚过去那个人是谁?”

    “大爷,那就是咱们洛州刺史韩愈韩大人啊,难道你不认识?”那犯人很是纳闷的打量了下秦武,瞧这几位也是道上混的,怎么练幽州城里的大佬都不认识呢?

    秦武可没心思跟这个犯人废话,他走到闻珞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珞姑娘,这个家伙果然是韩愈,他竟然亲自跑到牢房来了!”

    “他这一来牢房,可不是什么好事!”闻珞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就怕秦勇和铁靺受太多罪,要是留下什么不治之伤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铁靺肩头鲜血淋漓的,这么一会儿,他肩头的伤口就被韩折故意弄开了一道口子。铁靺本就是个凶悍之人,这几年跟着房遗爱,这xìng子才收起了许多,如今被韩折一弄,他心中那股戾气就被逼了出来,“混蛋,有本事整死老子,否则,老子一定会整死你!”铁靺的声音并不大,却寒冷如冰,韩折心头一滞,倒真有些怕了。

    韩折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如今这家伙还被吊着呢,根本威胁不到他,他为什么要害怕呢?

    “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猖狂,你真以为爷爷不敢杀你么?”说着,韩折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从火盆中去过了烙铁,“瞧见没,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别说老子不照顾你,现在老子就帮你治治伤口!”

    烙铁稳稳的印在了铁靺的伤口上,随着浓浓的白烟,便飘出了一阵焦味。铁靺肩头印了一块深紫sè的疤痕,血是止住了,可那疼痛却加深了几倍,饶是铁靺,也受不住这种酷刑。他牙关紧咬,上下牙齿不断地摩着,良久之后,铁靺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嘿嘿笑了起来,“小杂碎,你死定了,最好现在就杀了老子,否则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知为何,韩折就像看到一头野兽般,他没抗住心中的恐惧,腾腾往后退了几步。韩折的额头上都开始见汗了,他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硬挺的汉子呢,身中烙铁,却没有晕过去。

    也许韩折觉得有些丢人吧,毕竟被一个囚犯吓住,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从火盆中重新拿起一个烙铁,冷声骂道,“我干你祖宗,老子就不信你能一直挺下去,骂吧,看谁玩得过谁!”

    这块烙铁比先前那块要宽多了,在火盆中烧了这么久,早就烧的通红了,这烙铁要是再落在铁靺身上,那铁靺可就真要去半条命了。

    “来吧,你今天要是不整死老子,老子就整死你,来啊!”铁靺早已失了理智,什么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不是有铁链子锁着,他早就将这韩折扭成两半了。虽说有铁链子锁着,可铁靺发起疯来,还是将这铁架子拽的晃荡作响,前后摇晃了起来。

    能将铁架子拽动,这得多大的力气,韩折心下一惊,烙铁就向铁靺胸口落去,这个时候,韩折也不打算留着铁靺了。这个家伙太可怕了,若真留他xìng命,那他韩折一定讨不好去。

    秦勇在嘶喊着,“混蛋,冲老子来,只欺负一个人有什么用!”秦勇用最难听的话骂着韩折,可是韩折却没有理会他,仿佛已经铁了心要铁靺的命了。

    在烙铁将要靠近铁靺的时候,秦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候,刑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喝声,“韩折,你给我住手!”(未完待续。)

第759章 深夜棺材店

    第759章深夜棺材店

    听这个声音,韩折这烙铁就下不去了,刺史大人怎么会来这里?名义上韩折是韩愈的亲卫,事实上韩折却是韩愈一手养大的仆人,就如同他的养子一般,所以一般韩愈说话,韩折都不会违抗的。

    将烙铁扔到火盆里,韩折有些讶异的说道,“大人,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韩愈点点头,眼睛却盯着秦勇和铁靺看了几眼,“韩折,这些人还不可吐真话么?”

    “大人,这些人,嘴硬的很,到现在一句真话都不说,小的已经用了许多方法了,可都没有成功!”

    听了韩折的话,韩愈也颇为头疼的皱起了眉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李艾派你们来的。说吧,只要你们肯说实话,本刺史保你们的安全,除此之外,你们还将得到意想不到的荣华富贵!”

    “原来是韩刺史亲临到场了,劝刺史大人一句,还是别多费口舌了,那蠢货用了这么多招式,我们都不肯说,会因你几句话就开口么?”秦勇冷冷的笑了笑,他看了看铁靺的样子,凝眉道,“刺史大人,我也送你一句话,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管好自己的人,千万别蹦出些不该有的想法。这大唐啊,稳如磐石,还变不了天呢!”

    “你们不是李艾的人!”韩愈眼中猛地shè出了两道狠辣之sè,如果是李艾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渐渐地,韩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还未露面的幽州大都督杜房遗爱,这些人会不会是房遗爱派来的人呢?想到这里,韩愈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了,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大都督的人马,那他韩愈可就是不想杀人也得杀人了,“你们是大都督的人?”

    “嘿嘿,大都督?哪个大都督,信任幽州大都督房遗爱么?韩刺史觉得房将军会任自己的手下人落入大牢中么?”

    秦勇万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心中很清楚,只要他一承认,那这牢中关着的十几位兄弟外加闻珞都要成为韩愈的刀下亡魂。

    秦勇的态度,也让韩愈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些人不是房遗爱派来的,那他韩愈还有救。

    本以为韩折能问出什么来的,可看秦勇和铁靺的惨样子,韩愈也不打算再用刑了,对付这种硬汉,就得找到他们的软肋才行。抚须想了想,韩愈出声吩咐道,“韩折,把这两人送回牢房,着医者给他们诊治下,莫送了他们xìng命,本官还有话要问呢!”

    “是,大人”韩折自不会多说,虽然他很怕那个满脸胡渣的莽汉,但是有韩愈的命令,他也不敢乱来。

    秦勇和铁靺关在一个牢房里,这个牢房就在闻珞的对面,看着这俩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闻珞不由得急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样?”

    “嘶...珞姑娘,还...还死不了...”秦勇受的伤还轻点,也就挨了顿鞭子,腿上被老虎凳伺候了一下。铁靺可就惨了,失了许多血不说,还让那个韩折折磨个半死,不过好在韩折那一下子,把铁靺的伤口封死了,也算是办了件好事了。

    韩愈已从刑房中走出来,闻珞等人就立刻坐到角落里去了,而秦勇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这韩愈也是个jīng明之人,秦勇可不想让他知道闻珞的重要xìng,如果韩愈真拿闻珞开刀的话,那他秦勇就是啥秘密也得说出去了,毕竟比起闻珞的xìng命,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了。

    好在韩愈心中有事,也没注意到牢中还有个女子,韩折也不是啥jīng明人,如果他是个jīng明人,就不会被铁靺和秦勇糊弄过去了。自打进了牢房,铁靺就自称统领,秦勇自称副统领,要是个聪明人肯定会考虑下的,毕竟这近二十人中只有一个女子。可巧了,这个韩折是个浑人,一听秦勇和铁靺自报名号,二话不说把他俩拖里边审问去了。

    虽然韩折请来了医者,但这个老头子也没把犯人当回事,稍微给铁靺包扎了下伤口就闪人了。秦勇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什么鸟郎中,也太没医德了,他秦勇的裤腿子都被血浸透了,这货也不知道给上点药止止血?

    医者一闪人,狱卒也锁上门闪人了,只要犯人们不闹事,狱卒们才懒得陪犯人聊天呢。

    等着狱卒一走,闻珞从鞋桶内层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小瓷瓶是她当做急需之用的,进来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搜走了,唯独剩下了这个小瓷瓶。

    走到铁栏前,闻珞朝对面喊道,“秦汉,接住了,里边是止血止疼的药,你把药丸碾碎了敷在伤口上,然后再让他们口服一粒。”

    “好嘞!”接过瓷瓶,秦汉就伺候起了两个伤病号,“勇哥,你先忍着点吧,我先帮老铁弄一下,那个鸟郎中太缺德了,等出去了,我非拆了他的铺子不可!”

    “赶紧滴,废话什么,还嫌老子不够难过啊!”秦勇这一骂,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说起来那个韩折也够毒的,打人就打人,还冲他脸上来两鞭子,这不是毁容么。好在他秦勇不是靠脸蛋吃饭的,就算留下点伤痕也没啥大问题。

    幽州城里,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入夜,刺史府后门却溜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走的非常小心。虽然这人非常小心了,但是却挡不过跟踪人的高明。这人来到幽州城西的一家棺材店后,驻足了没有一炷香时间就走了出来。从棺材店离开,他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刺史府,也许是心中有事吧,那人并不像来时那么小心。

    城北有处宅院,这个宅院自从一年前就已经被他人买下了,而这个买宅院的人就是郑丽琬。这个宅院已经空了有半年之久了,直到最近才住进了一些人,子时的时候,院门就开了。

    田梦涵进了院子,竟直去了郑丽琬的屋子。虽然天sè很晚,但是郑丽琬却是睡意全无,天牢里还关着个闻珞呢,要是不确定闻珞的安全,她又怎么敢去睡觉呢?房遗爱是什么样的人,郑丽琬再清楚不过了,自家夫君是个很念情的人,如果有人伤了闻珞的话,他肯定会发飙的,到那时,这幽州成什么样,就无法预料了。

    “梦涵,怎么样,刺史府那边有动静了么?”郑丽琬说着替田梦涵满上了一杯热水,田梦涵也没客气,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喝了口,“丽琬姐,如你所料,那刺史府里果然不简单。就在今晚,那个杀害邢力的人去了城西的棺材店。”

    “嗯,没有惊动他们吧?”郑丽琬脸上露出了一丝喜sè,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点有用的东西了。

    “没有,我现在已经让六子去盯着了,相信出不了什么问题的!”田梦涵对六子还是放心的,若说打探消息,那是麻子在行,但论起跟踪人,那还得数六子,要知道,当年的魏开魏六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本来这事情该是麻子来做的,但是现在麻子把所有jīng力都放到大牢那边了,这边的事情就只能由六子的人接手了。好在六子来的还算快,如果他的人今天到不了的话,那田梦涵和郑丽琬就要亲自上马了。

    “交给六子也好,对了,梦涵,过两天你去盯着六子,这个魏老六有时候会火上头,搞不好会坏了大事!”

    “丽琬姐,应该不会吧,六子那人我还是清楚的”田梦涵有点搞不懂了,怎么郑丽琬就是不放心魏老六呢?

    “呵呵,我可不是怀疑六子的能力,而是六子那个xìng格实在是不太靠谱,此事太过重大,你还是亲自盯着的好,要知道,这可是咱们唯一的线索了”郑丽琬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总觉得幽州的事情和洛州的事脱不了干系,其中的一点就是辽山镇发现的黑油。洛州的事情找不到线索,那只能在这幽州下功夫了,好在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棺材店,她有信心,只要循着棺材店这个线索找下去,一定可以挖出许多东西的。

    郑丽琬到底是怎么想的,田梦涵也不是太想知道,只要是为房俊好就够了。

    连续三天的忙碌和不安,韩愈终究是扛不住了,他正睡得香甜呢,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声。

    是韩荣?韩愈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也听出来人是谁了。这韩荣比韩折大上两岁,xìng子也比韩折稳重多了,所以韩愈一有什么要事,都爱交给韩荣去办。虽然蒙氏不满的唠叨着,但是韩愈还是披上衣服去开门了。

    探出头,韩愈便看到韩荣脸上一片焦急之sè,显然是碰到什么大事了,“阿荣,出了何事了?”

    “大人,那些逆党的身份,小的已经查清楚了!”说到此处,韩荣便将头探到韩愈耳边,小声的说道,“大人,那些人是信任幽州大都督房将军派来的,据说是搜寻大人屠戮辽山镇的证据的。”

    “什么?”韩愈大惊失sè,连披着的衣服都落在了地上。竟然真的是房遗爱派来的,早些时候,还怀疑过呢。这时候,韩愈心如死灰,此时他已经不作他想了,辽山镇的事情,再加上白马镇杀死了五名房遗爱亲卫,这等情况下,他韩某人已经坐实了谋反之罪了。不,还不算坐实,此时只要将牢里房遗爱的人杀掉,那房遗爱就是想定他韩某人的罪,也不行了。因为没有证据,又怎么动一州刺史呢,更何况还是堂堂幽州刺史。

    “阿荣,去将韩折找来,另外将府里信得过的兵丁全部集结起来!”韩愈心头一冷,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为了自保,那些人就必须死了。

    韩荣没有多想,转身去办事了,不一会儿,刺史府里就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韩折听了韩荣的话,也提着刀赶到了后院。

    蒙氏没来由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安,这到底是出了何事,大半夜的集结兵马。披着衣服,蒙氏走到韩愈身后小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夫人,你无须多问,回房休息便是,为夫知道在做什么!”韩愈不想解释太多,女人啊,知道太多了不好。

    “老爷,你是不是又要杀人?听妾身一句劝,收手吧,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正因为没有回头路,老夫才要杀人!”韩愈虽然身为文人,可骨子里却有着比军人都要刚强的心,不论如何,他韩愈都不想将xìng命交到他人手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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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