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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色眼不太管用

    第553章 色眼不太管用

    禁足多日,房遗爱这心里都快蹲成如来佛了,光那股子镇定就已经让自己心惊不已了。

    房遗爱稳稳地坐在躺椅上,三月的春风暖暖的飘在脸上,这天气越来越好了,这心境也越来越开朗了。如今山东那也没什么事情,老百姓都忙着种地瓜,粮食又没断,各方各面都向着好处发展着。房遗爱很想研究下最近几个月的计划,可旁边总有几个丫头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遗爱哥哥,你听说了么,西市有个老头可厉害了,居然把火球吞肚里去了!”李明达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自己的小手。

    合浦小蛮靴蹭蹭房遗爱的膝盖,老神自在的笑道,“姐夫,小兕子说的还不算最奇怪的呢,最绝的是有个家伙居然把头伸进了大虫嘴里,当时吓哭了好多人呢!”

    房遗爱越听越不爽,这俩丫头明明是在刺激人嘛,明知道他房某人出不了门,还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合浦心里暗笑,小手就往房遗爱怀里掏,可掏半天,都没掏出啥来,“姐夫,钱呢?”

    “啥钱?你俩一边玩去,别影响本公子修行!”

    房遗爱暗笑一声,这段时间这俩丫头可没少搜刮私房钱,自己身上那点家当早被合浦刮干净了。自从知道合浦天天上门后,长乐就断了自家夫君的钱,甚至连身上的玉佩都收回去了。

    “抠门,抠门,真抠门,姐夫,合浦这两天都快穷死了,你就支援一些吧!”

    未来的高阳公主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小手还抹了抹眼帘。房遗爱可不会上这个恶当,谁不知道合浦是个出了名的变色龙啊,只要给了钱,她立马笑得比谁都欢快。

    “合浦,不带这样的,你跟我装可怜也没用,想要钱,找你姐去!”

    合浦嘴巴撅的高高的,使劲的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臭姐夫。死姐夫,合浦不理你了。走,小兕子,九姐领你放风筝去!”

    “嗯!”李明达牵着合浦的手一路欢笑的走了,看着合浦那晃悠悠的翘臀。房遗爱一阵子恶念。

    这个死高阳,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就她这表现。哪像个公主啊。等有空了,非好好调教一番不可。房遗爱托着下巴恶俗的想着,脑中刚出现一个乖巧的丰满萝莉,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夫君,你想啥呢,瞧你这眼神!”

    长乐刚从后花园回来。见自家夫君坐在院里,就想腻着他说会悄悄话,哪曾想,站了半天。这死人都没个反应。这一娇怒之下,伸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耳朵。

    抬眼瞄瞄,房遗爱赶紧收起了脸上的荡笑,“没啥,园子那没事把?”

    “没事,一切都很顺利!”推推房遗爱的腿,长乐便坐椅子边躺进了房遗爱的臂弯里。

    “嗯,想来出不了啥事,长乐,跟你商量个事,四月里阿四大婚,为夫想亲自去一趟!”

    房遗爱说完,长乐蹙眉沉思了一下,按照常理,这主子哪有给下人送贺礼的,更何况是亲自去。其实长乐也知道房遗爱的意思,他既然如此说了,就是想让长乐跟着一起去。

    “夫君,你若决定了,那妾身都依你便是!”长乐展颜一笑,一只小手还不断地摸着房遗爱的领子。

    见长乐应下来,房遗爱不由得高兴道,“长乐,倒是有些为难你了!”从内心里,房遗爱是非常感激长乐的,因为不论何时,长乐都代表着一种皇家的颜面,这去参加一个下人的婚礼,可是于礼不合的。

    “呵呵,夫君,切莫如此说,妾身既然随了你,那便是房家人了,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

    “嗯,倒是为夫矫情了”伸手蹭了蹭长乐的脸庞,只觉得水润柔滑。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长乐的,都成婚这么久了,还没个一男半女的,长乐的压力可想而知了。

    四月十七,一个春罗大地的日子,在这个四月里,草长莺飞,百鸟鸣唱。

    一早,秦虎就备了辆马车,这次房遗爱去参加封四柳的婚礼,除了长乐跟着外,玲珑也跟着去的。其实玲珑是不想去的,她实在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氛围,可其他女人也不愿意去,最后还是把最为善良的玲珑推上了马车。

    封四柳虽然身价不低了,但还是把婚事安排在了自个老家,渠庄离长安城也不远,出东门走上个几里路就到了。虽然封四柳在江南名气不小,可在渠庄,他也不是太显眼,因为淳朴的乡邻们还以为他做个小生意发了点财呢。正因为如此,封四柳这个大财主的婚事,并不是太张扬,来的客人也都是些亲戚朋友。

    巳时末,封四柳骑马上,胸前戴个大红花,脸上也是堆满了笑,熬了几年,总算把媳妇娶进家门了,这能不高兴么?迎亲的人群散开,封四柳就看到个熟人站在人群里朝他微笑着,看到这人,封四柳眼中湿润了。

    下马后,封四柳没有走向花轿,却小跑着跑到了房遗爱身前,“东家,你...你...真的来了!”封四柳心里的感动是无法言喻的,之前他觉得这东家能送份贺礼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未曾想他居然亲自来了,更让人没有想到的,连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跟着来了。

    “劳二位主母前来,阿四心中万分欣喜!”封四柳退后一步,深深地向长乐和玲珑行了一礼。

    看封四柳如此,长乐赶紧将他扶了起来,“呵呵,阿四,说什么傻话呢,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哪有给我们行礼的规矩,赶紧领着新媳妇拜堂去吧!”

    封四柳偷偷的抹了抹眼角,他非常清楚,公主殿下之所以来,是看了谁的面子,自隋唐以来。还没听说那个皇室子孙参加老百姓婚礼的呢。

    鞭炮响,红绸满城郭,看看热闹庆祝的人们,房遗爱心中无限感慨。几年前,他还是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而阿四还在那小酒馆里当着打杂的伙计,谁又曾想过今日的情景呢。他房某人媳妇多了,阿四也结婚了,转眼间,人也老了。没来由的。房遗爱真的有了种老去的感觉,这不是年龄,而是一种心境。

    转念想想,自己已经经历过了多少事情,若是放二十一世纪的话。恐怕还在荒废着父母的血汗钱呢。

    宴席间,封家人亲切的向房遗爱敬着酒。封家人虽然知道这是封四柳的东家。可他们却从未想过,这位东家是什么人。对于此,房遗爱也不点破,若把身份露出来,这婚礼也就变味了。自古以来,老百姓面对官员。就没一个自在的。

    末时过了,房遗爱便领着二女离开了渠庄,出门时,封四柳执意要亲自来送送。

    出了渠庄。马车却没有直接回长安城,也许是回忆起什么开心事吧,二女都闹着要去梅花坞瞧瞧。

    梅花坞,一点没有变,那个茶馆还立在那里,只是老板却换了个人。

    三月桃花是盛开,可这最美的风景却开在了四月里,梅花坞里一片粉红,领着二女,一如贞观十年那个春风微微的日子。那一年,一个丽儿,一个玲珑,而今,她们已经成了最后的姐妹。

    当年留下的墨宝经过了几年的风吹雨打,却还保留着当年的痕迹。

    “似梦非梦梦中仙,有雨无雨雨中缘。青桃结在落花里,不留乌霜对华年!”长乐轻轻地读着,脸上荡漾着一副幸福的味道。

    看了看旁边的玲珑,她伸手拨了拨玲珑的袖子,“玲珑,当年的时候,你可能想过会有今日这等情景?”

    “夫人,玲珑想过的,因为当年夫君为了找到那个丽儿,差不多把长安城里掀翻了!”

    “呵呵,夫君,若妾身哪一天不见了,你会怎么办呢?”长乐有些坏笑的问道。

    房遗爱挠挠头,很轻松的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为夫到时候把咱家娃娃扔菜市口,看你到底管不管,你要舍得当那狠心的娘亲,为夫也就认了!”

    “你....”长乐气的伸手掐了掐房遗爱的软肉,真是个死人,多么温柔的场面,他却说出这等大煞风景的话。

    长乐气呼呼的望着自家夫君,房遗爱却是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也是实话实说嘛,难不成真要找遍大唐朝,那估计找到老都找不到,哎,这女人啊,都喜欢浪漫的话,可浪漫的话往往都是空泛泛的。玲珑掩着嘴站旁边咯咯直笑,还很少见长乐这样呢。

    “还笑,今个让夫君把你收拾了!”说罢,长乐伸手去拧玲珑的脸蛋,玲珑可不会傻傻的等在那里,惊呼一声,便提着长裙跑出了亭子。长乐气的一跺脚,笑骂道,“玲珑,你别跑,哼哼!”

    二女一前一后朝桃林深处跑去,房遗爱也只好从后慢慢地走着,闻闻这清幽的桃花香,还真有种脾人心肺的感觉。想想自己可真够傻的,为何不早日来这里走走呢。

    说真的,此时梅花坞的人可不少,所谓桃花开得艳丽,散发出的骚劲也越牛叉,这不某个寻美的公子哥就已经盯上了长乐和玲珑。

    这公子哥一身蓝色长衫,头上一个碧玉冠,长得是玉树临风的。话说来梅花坞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绝色美人,更难能可贵的还是一碰就是俩。

    整整碧玉冠,俊雅公子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了两个美人,“小可郑琉述,不知二位姑娘芳名为何?郑某乍一见二位姑娘,便有种植入仙境的感觉,就二位这等娇容,恐怕连那洛神也要羞涩几许了。”

    长乐和玲珑正玩得开心的,乍一听到郑琉述的话,还真是吓了一跳。

    “郑琉述?你有事?”长乐自是知道郑琉述是谁的,正因为知道,长乐才不愿理他。

    郑琉述有点生气了,这娘们傻了吧,看她长得美丽动人的,咋脑筋不好用呢?他挑挑眉毛,一双眼肆无忌惮的盯着面前的二位美人扫了扫,远了看还没感觉,这离近了,郑琉述那颗心就砰砰跳了起来。如此佳人,那绝对是时间少有啊,一时间郑琉述也不知道对哪个下手了,因为他觉得这俩人都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没事,郑某就是想和二位姑娘认识一下而已!”郑琉述一双眼色光流露,可还是努力保持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玲珑早就看出郑琉述的心思了,听他如此说,心下更加厌恶了。她拉拉长乐的手,蹙眉道,“夫人,咱们走吧!”

    “嗯!”长乐也不想跟郑琉述纠缠了,点点头就要往回走。

    见两位美人如此不给面子,郑琉述立刻原形毕露了,他两手一伸,横在了小路中间。

    “二位姑娘,你们急什么,郑某可是真心想和二位姑娘想交一场的!”

    话音刚落,桃林小道就窜出了七八个头戴歪冒的家丁。

    长乐心下一凛,没成想还有几个恶奴,真可笑了,也不知郑琉述这双色眼长哪去了,连个人都认不清。(未完待续。。)

第554章 做一个合格的敲诈犯

    第554章 做一个合格的敲诈犯

    房遗爱走得很慢,因为梅花坞里还从没出过事呢,来这里都是些骚动的少男少女们,谁会惹事呢?不巧,他今个就碰到不开眼的了。听着前边长乐的娇叱声,房遗爱赶紧走了过去,这时大忠仆铁靺早跑过去助阵了。

    “哟,两位姑娘,还有帮手啊!”来个大壮汉,郑琉述也是不怕的,这么多人还弄不过一个壮汉么。

    “主母,咋回事?”铁靺瞪着俩牛眼,那表情要吃人似的。

    “一个登徒子而已,别理他,咱们走!”长乐淡淡的看了看郑琉述,虽然不屑,但她还是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郑家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

    长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可郑琉述却不是这么想的,看长乐如此,还以为她们怕了呢。掰掰手指头,郑琉述踮着右脚,打着拍子笑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哦!”

    铁靺撸起袖子就要开打,硕大的拳头刚刚举起,却被长乐制止了,“铁靺,莫急,等一会儿!”说着,长乐就眯眼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房遗爱拎着个木棍子气冲冲的跑来了。

    长乐笑起来真的很美,看的郑琉述都不知道做啥了,只知道站那里一个劲儿的傻笑。

    “哎哟,我的头....”郑琉述抱头痛呼一声,不一会儿就觉得手湿湿的粘粘的,放眼前一看,居然是血。瞬间,郑琉述脸色便狰狞了起来,他此时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可还是怒目而视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打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是何人么?”

    “老子管你是啥人呢,敢调戏俺媳妇,就要打!”房遗爱才不会蠢到自报名号呢,这报了名号,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还不容易逮住郑琉述,要是不坑他一回,那完全不是他房某人的行事风格嘛。

    “你媳妇?这俩都是你的?”郑琉述有点不确定了。如此两个美人,难道会嫁给一个男人?

    “废话,老子还能唬你?少说屁话,拿一万贯钱来,就当给俺媳妇压惊了。否则,你们别想离开梅花坞!”房遗爱大马金刀的挡在小路上。随后赶来的天刀直接扛着大背刀盯着郑琉述看。在天刀看来。这个郑琉述也真够不开眼的,来长安城混,也不知道先把京城的纨绔们摸清楚了。

    郑琉述气的是羞愤交加,头被人打破了,居然还被人敲诈,这到底谁才是纨绔了。

    找块布缠缠后脑勺。郑琉述抄根棒子大怒道,“王八蛋,居然敢要一万贯钱,你疯了不成。本公子倒还想找你要钱呢。哼,就你这俩媳妇,仙梦楼多得是,还压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居然敢提仙梦楼,那里的姑娘能跟长乐和玲珑比吗,房遗爱彻底的恼火了,这次他决定狠到底了,这郑家要是不掏出个七八万贯来,就把这郑琉述扔宫里当太监去。

    “铁疙瘩,动手,先把这群狗东西打趴下再说!”铁靺平生最喜欢的就是揍人的命令了,铁靺要动手,长乐便拉着玲珑躲得远远地,现在可没她们俩什么事了,就等着看热闹吧。

    “砰砰...”“噗通...”一连串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某人的惨叫声,“住手,混账,别打脸,本公子的脸啊!”

    “姥姥的,打的就是你这张脸!”房遗爱恨恨的甩着巴掌,让你丫长得帅,让你丫风流倜傥,今个非让你变成个猪头三。

    十几巴掌下去,郑琉述彻底变成了个大猪头,嘴巴高耸,脸蛋肿起,跟长了七八斤肥肉似的。郑琉述惨,那帮子仆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被天刀和铁靺收拾的躺地上起不来了。

    “你到底是谁?哎哟,本公子...郑某,服了,你要是有胆量,就留下名号!”

    郑琉述犹自发着狠,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认栽了,下次再把场子找回来便是了。尤其是那俩美人,要是得不到,简直是心下不甘啊。

    “怕你啊,本公子家住北大街梁国公府,外号房老二,想找本公子算账,就来梁国公府吧!”房遗爱看郑琉述还耍横,当即又甩了他一巴掌,也怪不得王丹怡瞧不上他,就这鸟样,能有什么气候。

    郑琉述差点没晕过去,居然是房遗爱,奶奶的,这王八蛋为啥不早把名号报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敲竹杠么。都是纨绔阵营的人,郑琉述也知道规矩,既然栽得如此彻底,那就不能多想了。

    “二公子,郑某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你说吧,怎样才肯放过郑某?”

    郑琉述也算光棍了,房遗爱却是嗤之以鼻的哼了哼,“郑琉述,你扯什么犊子呢,你说房某该如何做呢?”

    “错了,错了,二公子啥都不用做,郑某做,郑某今日奉上银钱两万贯如何?”

    郑琉述心里默念了句,两万贯不少了吧,一个女人赔一万,这他娘的要是再不行,可就没天理了。

    “我呸!”房遗爱吐口唾沫,一巴掌扇在了郑琉述伤口上,他指指不远处的长乐,恨声道,“混蛋,你知道她是谁不,陛下的女儿,长乐公主殿下,你他娘的一万贯,你是不是把老子当乞丐了?”

    房遗爱心下可打定主意了,要是郑琉述不提仙梦楼,也许两万贯就打发了,可这货偏偏提什么仙梦楼。

    “.....”郑琉述有种欲哭无泪了,这才来长安多长时间啊,居然把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调戏了,还连带着被房遗爱逮个正着,这果真自寻死路啊。

    “长乐殿下,求你了,郑某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是你,郑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郑琉述趴地上,不断地朝长乐磕头,眼泪鼻涕都快流嘴里去了。

    长乐蹙蹙眉头。本还觉得郑琉述有点可怜的,但听了他的话,长乐一点帮他的意思都没有了。拉着玲珑绕过郑琉述,长乐贴着房遗爱的脸颊说道,“夫君,你看着办吧,妾身有些累了,和玲珑先回去歇着了。”

    “成,让阿勇他们跟你们回去,省的又碰上不开眼的!”

    房遗爱都快笑翻天了。要是长乐不让他死命的坑人,他还真下不去手,如今倒好,长乐不管,他房某人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长乐和玲珑很快就离开了桃林。而房遗爱却稳稳地挡在小道中间,大木棍子还不断地敲打着地面。那咚咚的响声。一下一下的打在了郑琉述的心房上。

    “二公子,呜呜,你饶了郑某吧,有啥吩咐的,您请说,只要郑某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的!”

    一看郑琉述要抱腿,房遗爱赶紧往后挪了两步,拿脚蹬蹬郑琉述的胳膊,他无比温和的笑道。“郑公子,瞧你说的,六万贯,只要拿出六万贯,房某就放你走人。”

    “六万贯?怎么可能,二公子,郑某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

    “放屁!六万贯没有?那八万贯!”房遗爱可不是什么善人,本以为郑琉述会识抬举呢,没想到这货还敢说没有。

    “二公子,郑某我....”话没说完,郑琉述赶紧捂住了香肠嘴,要是再说没有,这王八蛋加到十万贯怎么办?郑琉述不敢乱说话了,俩眼转了转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二公子,要不你先让郑某回去筹措下,这两天就把八万贯送你府上去!”

    “啪”又是一巴掌,房遗爱吹吹右手,很不客气的骂道,“郑琉述,别跟本公子耍花花肠子,老子纵横长安城的时候,你还在荥阳捏泥巴呢!”

    郑琉述再打什么主意,房遗爱会不知道么,把他放回去,然后这货再让郑庆柏去找老爷子讨个人情,这竹杠还敲得下去?倒时候别说八万贯了,能得个两万贯就是老天保佑了。

    “二公子,那你说咋办?”郑琉述眼泪止不住的流,一颗心也伤的要死要活的。

    “咋办?”房遗爱嘿嘿一笑,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张一百贯的交子,把交子反过来,冲郑琉述哼道,“郑公子,麻烦你一下,在这上边写几个字,‘本人郑琉述,欠房遗爱公子八万贯,若三日不还,债钱翻倍’!”

    “二公子,没,没墨!”郑琉述拿着纸,俩手直打哆嗦,这字据一写下去,他郑某人可就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傻子啊,你头上的血不就是上好的墨嘛,不够用是不?”房遗爱抄起木棍子就要打,郑琉述一看房二公子这无赖德性,赶紧沾着血写起了字据。

    话说郑琉述书法还不错,至少要别房将军强上千百倍了,瞧瞧这上好的楷体字,房遗爱满意的点了点头。拍拍郑琉述的肩膀,以示鼓励了下,不待郑琉述开口,铁靺就把某个躺地上哼哼的家丁提了起来。

    “兄台,拿好这封信,速速交予郑庆柏,就说房某在清风楼候着他!”

    那下人傻眼了,瞧瞧趴地上打哆嗦的郑琉述,他再不敢啰嗦,扯着纸就跑了。

    郑琉述决定了,以后打死都不惹房遗爱了,这王八蛋太狠了,字据都卸下了,这家伙还要把他扣下当人质。抬眼往往美丽的桃花园,郑琉述越来越伤心了,“呜呜,不就是调戏下公主殿下么,又没真动手,用得着把他郑某人整这么惨么。”

    “嘿嘿,郑公子,劳烦你一下了!”天刀虽然在笑,可却是那么的吓人,谁让他脸上多块刀疤呢。瞧见天刀,郑琉述一个劲儿的往后躲,气的天刀直瞪眼,他都笑得如此温柔了,这货咋还如此怕呢。

    “刀哥,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绝的!”铁靺吭哧一句,大手一挥就将郑琉述提了起来,接着在郑琉述一连串的求饶声中,铁靺还是撕掉了他的上袍。把布条结成绳子,三两下就把郑琉述捆成了粽子。

    长安郑家大院里,郑庆柏正坐在里屋喝茶呢,做为郑家在长安的话事人,郑庆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是郑庆柏没几分本事的话,郑远也不会让他坐镇长安城了。

    自从去年开始,以前还算清闲的郑庆柏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如今这长安城可不比当年了,老一代人渐渐隐与幕后,而新一代的年轻人慢慢的站了出来。做为大世家,对这种事自然是异常关注的,因为他们必须提前做好投资才行,否则以后还如何获取足够多的利益呢。

    在众多长安世家中,郑远经过再三斟酌,还是选择了房府,因为郑远很清楚房府的潜力。做为郑远忠实的拥护者,郑庆柏自然是按照老爹的意思走的,而且,郑庆柏也觉得这房府比其他几家要强多了。就拿房家二兄弟来说,一个吏部左侍郎,一个龙虎卫大将军,可以说房家二位年轻人,已经成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了。

    正想着心事呢,房门却被人推开了,郑庆柏有些不悦的望着门口的下人,真是欠管教了,连个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未完待续。。)

第555章 被算计了老郑家

    第555章 被算计了老郑家

    郑庆柏气的直接拍了下桌子,那“砰”的响声,吓得那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行子,你得了失心疯不成,连个门都不敲,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搭上二十大板?”

    行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倒是忘记大老爷有这个毛病了。郑庆柏这人平时是挺不错的,对下人也很少发脾气,可他却有个毛病,那就是特别的看重俗礼。

    行子心下也怕,可还是畏畏缩缩的把那张纸递了上去,“老爷,琉述公子被房遗爱扣下了!”

    “嗯?”郑庆柏也顾不得理这不知礼的下人了,这郑琉述来长安才多久,怎么就惹上房遗爱了?摊开纸看了看,郑庆柏一张脸就变了几变,八万贯,这郑琉述也真敢写。要依着郑庆柏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管的,可想想自个老爹的嘱托,他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郑琉述这人是没什么本事,可他却有个好爹爹,郑星宇这人别的都好,就是宠儿子,如今郑远可还要拉拢郑星宇这个旁系子孙呢,又怎会让郑琉述出事呢。

    “行子,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郑庆柏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也明白这事是郑琉述引起的,虽然房遗爱那人纨绔惯了,但还没听说他主动敲诈别人呢。

    “是,老爷!”行子不敢隐瞒,将梅花坞里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就连自个怎么挨打的都说的异常清楚。

    郑庆柏本来还能忍住的,可听完行子的话,他抄起茶碗就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一蹦三尺高,头发更是做起了战斗姿势。“作死啊,作死啊。这个蠢货,真是蠢到家了,居然连长乐殿下都敢调戏。”

    捶胸顿足一番后,郑庆柏甩手给了行子一巴掌,“混账东西,郑琉述不认识长乐殿下,难道你还不认识么?”

    行子觉得自己这耳刮子挨得够冤枉的,他趴地上咕哝道,“老爷。小的是啥身份,凭啥认识长乐殿下啊。”

    “哼,滚蛋!”郑庆柏坐椅子上抚了抚胸口,刚差点被气炸了,这郑琉述真是被惯得不成样子了。惹谁不好,热那个房遗爱。郑庆柏可没信心能说服房遗爱。而且这里可是长安城。郑家再是厉害,在这长安城里也威风不起来。

    虽然不甘心,郑庆柏还是让人准备票子去了,没办法,这房遗爱是个出了名的奸商,这钱说什么也是要付的。

    一到清风楼。铁靺就把郑琉述关进了柴房里,而房遗爱则一身轻松的上了楼。虽然郑丽琬不住这了,可那房间还留着呢,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转头一看,房遗爱就愣住了。

    郑丽琬做榻上嬉笑嫣然的眨着眼,一条浅绿色的长裙拖在榻沿,她的身子是那么的妖娆,一颦一笑见,展示着无限的风情。

    房遗爱有点呆呆的,郑丽琬却有些娇嗔道,“夫君,看啥呢,还不赶紧坐过来!”

    “哎!”房遗爱干笑两声,随手把门关上了,坐榻边搂着郑丽琬的娇躯,他吧嗒着嘴说道,“丽琬,你咋来这了,怎么不回家?”

    “嘻嘻,妾身当然是为了等你了!”郑丽琬狡猾的笑了笑,那其中的味道,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摸得准了。

    房遗爱很没脾气的瞪了郑丽琬一眼,“别说得这么好听,快说是怎么回事,否则为夫就要动家法了!”

    “嗯哼,什么家法,妾身可不知道呢!”

    听这一生娇吟,房遗爱全身都打颤,怪不得玲珑说她是个狐媚子,现在想来,这郑丽琬不就个狐媚子么,她一发骚,比那个九尾妖狐都牛叉。

    “这个,家法是很厉害的,保你受不了!”房遗爱轻轻地捏了捏郑丽琬的鼻子,这女人微微撅了撅嘴,翻眼娇嗔了下。

    “夫君,妾身可是真的专门等你来的,偏你就不信!”

    “咦,这可就奇了,那说说,你咋知道为夫回来清风楼呢,难不成你真成了南华老仙了?”

    “夫君就会胡说,什么捞仙不老仙的,妾身是知道郑琉述会去梅花坞,才会往这来等着你的!”郑丽琬说着便咯咯笑了起来。

    看郑丽琬笑得如此开心,房遗爱就有点明白了,看看消失不见的秦明月,房遗爱捧着郑丽琬的脸蛋苦笑道,“丽琬,你别告诉为夫,这郑琉述是你故意引去的。”

    “咯咯,妾身要是不这么做,夫君又怎么敲郑家一笔呢,再说了,夫君不是一直很讨厌郑家的么,正好,妾身可以替夫君出口气呢!”

    “丽琬,你这是何意,你如此安排,恐怕不是敲郑家一笔钱这么简单吧?”

    郑丽琬是什么人,那可是典型的智如妖姬的主,若说她为了一点钱,那房遗爱是万万不会信的,也就他房某人会为点钱拿郑琉述开刷。

    “夫君,你等着吧,估计不一会儿郑庆柏就会来的,到时候郑庆柏如有示好之心,你应了便是!”

    “嗯?”房遗爱神色古怪的看了看郑丽琬,她这次去荥阳到底和郑远怎么谈的呢?

    “夫君,听妾身的便好,如今那郑家还是郑远老头做主的,就上次一品楼的事情,完全是郑怀仁自作主张。所以啊,这郑家还是可以倚靠一下的!”

    “丽琬,你说的为夫也懂,这能和郑家和好自然是好的,可你别忘了,郑远老头可活不了多久的,未来的郑家,可是郑怀仁做主的。”

    “呵呵,夫君,你说的这些,妾身会不明白吗?”郑丽琬虽是在笑,可眼神里却划过了一丝冷意。房遗爱心下一颤,忍不住握紧了郑丽琬的手。

    “丽琬,你做了什么?”房遗爱心里是有些慌得,每当郑丽琬这样笑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已经下了狠心。这女人想做什么,从来不会明着说。有时候就连房遗爱都有些怕郑丽琬。

    窗户开着,春日的暖风缓缓吹入,风不大,却足以搅乱了郑丽琬那乌黑的长发。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郑丽琬甜甜的笑道,“夫君,你不是担心郑怀仁么,若他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房遗爱暗道一声果然,郑丽琬还是对郑怀仁下手了。也许现在郑怀仁还活着,但是房遗爱却知道,郑丽琬终究会让郑怀仁悄悄死去的。房遗爱不希望郑丽琬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他又该如何劝说郑丽琬呢?

    “丽琬,若可以。就给郑怀仁一条生路吧!”

    听了房遗爱的话语,郑丽琬摇头苦笑了一番。这个男人还是没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朝廷里来。摸摸房遗爱的脸颊。郑丽琬微微笑道,“夫君,这种事你就别操心了,有妾身在呢。”

    “真要命!”房遗爱很没脾气的抚了抚额头,看来郑丽琬已经打定主意折腾郑怀仁了。

    时间不长,就听见门外传话说郑庆柏到了。

    “来的倒是挺快!”房遗爱真有点佩服郑丽琬的脑袋瓜了。她说郑庆柏一个时辰到,这郑庆柏就急急地赶来了。

    郑丽琬呵呵一笑,随口向门外吩咐道,“铁靺。带郑庆柏去三楼丙字号房间!”

    丙字号房间里,郑庆柏有些焦急的等着,他之所以急,倒不是因为郑琉述,他是怕和房遗爱的关系更加的恶化起来,自从一品楼的事情过了后,房遗爱就记恨上了。

    门开了,房遗爱和郑丽琬一并走了进来,见了郑庆柏,郑丽琬倒是轻声叫道,“世叔好!”

    “呵呵,免了,免了!”郑庆柏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表面上喊一句世叔,可实际上还不知道郑丽琬心中有没有他这个叔父呢。虽然郑丽琬已经见过郑远了,可郑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郑丽琬是游离在郑家之外的,说她是郑家人,还不如说是房家人呢。

    入座后,房遗爱一直摆着个臭脸,这也是郑丽琬教他的,所谓一白一黑,才好配合嘛。

    “世叔,这琉述也太过分了,连我家大夫人都敢惹,这倒好,大夫人一生气,丽琬也说不上话了!”谈判还没开始,郑丽琬就先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一脸笑意的郑丽琬,郑庆柏心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好一个精明的女子,本还想找她说几句好话呢,没曾想她就先把这条路子堵死了。

    “房将军,今日这事是我郑家管教无方了,还请房将军担待则个!”

    郑庆柏见房遗爱神色淡淡的,只好打开了面前的小箱子,盒盖打开,箱子里厚厚的一叠交子,“房将军,这是那混账欠下的钱,还请房将军收下!”

    郑庆柏推了推那小箱子,房遗爱却是动都未动,他冷声笑道,“郑叔父,你也太小瞧房某了,你以为房某真会在乎这点臭钱么?”

    “这.....”郑庆柏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了桌子下边,手指还不断地颤动着。郑庆柏呼了口气,他就知道,房遗爱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见郑庆柏无言,房遗爱撇嘴笑道,“郑叔父,今个让你来,房某是想告诉你句话。”

    “房将军,请说!郑某洗耳恭听!”

    “呵呵,以后呢,你们郑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千万别碍着房某,否则的话,房某是遇山开山,见水凿河!”

    房遗爱虽然再笑,可郑庆柏却感觉到意思冷冰冰的味道,好一个纨绔子弟房遗爱,可当真是记仇得很呢。

    郑庆柏现在真的想骂一骂那个大儿子,好好地捐点粮食不就得了,干嘛得罪这个房遗爱呢,最可恨的是还拿卢水月做文章。在世家之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别把别人当傻子,可郑怀仁偏偏把房遗爱当傻子了。想郑琉述是什么材料,连王丹怡都没搞到手,就想对人家卢水月起心思,这房家人和卢家人要是不怒才见鬼了呢。

    “哎,房将军,相信丽琬已经与你说了,当日一品楼的事情,完全是怀仁私自坐下的决定,我郑家绝不会置数百万百姓于不顾的!”

    “听是听了,可是房某这人不喜欢听空话!”房遗爱说完这些,挑挑眉毛就自顾自的拉门走了出去。

    看房遗爱走了,郑庆柏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谈判吗,一向都是有话好好说的,可房遗爱这说两句话就拍屁股闪人,郑庆柏还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丽琬,你看这!”郑庆柏这能求助于郑丽琬了,虽然希望不大了,但郑庆柏真的想和房遗爱缓和下双方关系。

    “世叔,你也莫急,丽琬会再劝劝他的,房俊这人就这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郑丽琬安慰了两句,起身往房门走去,当然离开的时候,她也没忘记带上那箱子钱。

    一出门,郑丽琬嘴角就扬起一丝诡异的笑,老郑家啊老郑家,也该你们吐点东西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556章 清一色的红鸡蛋

    第556章 清一色的红鸡蛋

    郑琉述被郑庆柏领走了,可以回了郑家大院,郑琉述就糟到了郑庆柏连珠炮似的喝吗。

    “混账东西,我告诉你,以后再出这事,就自己想办法。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去动房遗爱的人,你是嫌我郑家太过清闲么?”郑庆柏已经指着郑琉述的鼻子骂了,可郑琉述冲了揉揉自己那张肿胀的脸外,啥都不敢说。其实说真的,就算郑庆柏不叨叨,他也不会去找房遗爱的麻烦了。

    以前只听说过房遗爱乃长安城一霸,今个才见识到这位爷是如何耍威风的。

    天黑下来后,房遗爱才领着一脸腻味的郑丽琬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大锅饭已经开始了。老爷子一向不喜欢等人,拿眼瞄瞄这姗姗来迟的两口子,房玄龄闷声道,“俊儿,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干嘛去,去渠庄参加了下阿四的婚礼,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丽琬了,就被她拉会昌寺上香了!”房遗爱说得很有条理的,很顺利的蒙混了过去,一座位上,郑丽琬就忍不住伸手使劲儿的捏了下他,这个可恶的夫君,这不是败坏她郑丽琬的名声么。

    饭吃了一半儿,一旁吃饭的房遗直拿着筷子笑道,“二弟,那宋家已经把地过到户部了,剩下的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咋地,过两天我就去趟岭南,正好把军营建起来,也省的宋家说咱坑他们!”

    房遗直被逗得嘿嘿直笑,惹得卢氏直皱眉头,“你俩还吃不吃饭了,这破事等吃饭再叨叨不行么?”

    房遗直哪敢反抗啊。赶紧低头扒拉起了饭,这回轮到房遗爱笑了。

    饭后回了自个院子,长乐就把手伸了出来。房遗爱看看房梁,大是迷糊道,“长乐,你干嘛,这房里没东西啊。”

    “哼,夫君,少跟妾身装傻,钱呢。打着妾身的名号坐着等坑人事,难道还不让妾身收钱了么?”长乐笑着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这个夫君就会打马虎眼,要是不留个心眼,还真让他蒙混过去了。

    房遗爱嘿嘿笑了笑。让芊芊把那小箱子抱了过来,“给。长乐。你瞧瞧,八万贯,一分不少,为夫可没藏啥私房钱啊。”

    “这么多?”长乐可没心思去点钱,随手将箱子递给了一脸偷笑的海棠。长乐挨着房遗爱坐在榻上,不禁唏嘘道。“夫君,这郑家也太大方了,居然出手就是八万贯。”

    “哈哈,还不是咱家长乐夫人太过值钱了!”房遗爱搂着长乐亲了一口。弄得长乐哭笑不得的抹了抹脸颊。

    “哼,夫君,妾身可不跟着你坐这等事情了,这要被公公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说妾身了!”

    “放心,老爷子永远不会知道的!”房遗爱既然敢说这话,那也是有相当信心的,他觉得这种事只要不挑明了,老爷子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的,别看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这要发起狠来,可比李世民黑着呢。

    山南道陵阳县,经过一日奔波后,房遗爱总算来到了这里。按常理从长安县到陵阳县也就半天的路程,可房遗爱却实打实的走了两天,至于原因吗,那就别叫特殊了。这次来陵阳县,房遗爱可是带了几千个红鸡蛋的,所谓送礼要豪迈,这一下几千个红鸡蛋,该够宋家人吃一阵子了。

    马儿跑的挺快,可马车就快不了了,擦黑了,襄城也坐不下去了。

    “襄城姐姐,真是搞不懂你,好好在长安城里享福多好,跟着我跑着陵阳县干嘛!”

    房遗爱实在无法理解襄城的想法,不就几千个鸡蛋么,跟抢了她八百万钱财似的。

    “俊哥,你说得轻松,你这一口气把鸡蛋全都顺走了,让我这妇道人家还如何高兴得起来。哼,反正在京城里也好不起来,还不如随你来这岭南走走呢,虽然离着挺近的,可从小到大还没逛逛岭南的山水呢。”

    站在马车前端,襄城轻轻地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岭南的风可不小,尤其是这擦黑的时候。东南风一阵阵吹来,吹得人都有股冷意了,可襄城一点进车厢的意思都没有,犹自迎风微笑着。

    看着迎风而立的襄城,房遗爱只能苦叹道,“有一个笼中鸟,金丝雀啊!”

    “姐夫,金丝雀是个什么鸟?”武曌却是听得仔细,她一向对房遗爱口中的稀奇事感兴趣的很。这次来岭南,房遗爱本意是不待女眷的,但武曌却是个特殊的。

    进了陵阳县,房遗爱一行人就住进了事先找好的客栈,由于人比较多,先行而来的秦勇直接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

    围着桌子,房遗爱看着眼前的陵阳县地图,宋家那块肥地就在秦岭南侧,西南方便是奔流而过的汉水。细细看来,这块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由于地势较高,若在这里布一支骑兵,半日间便可以杀进长安城了,更难得是向西可以直插汉中与蜀中高地。而且靠着秦岭还有个莫大的好处,那就是不怕别人来打,因为要是打不过的话,可以马上扯进秦岭,在这茫茫秦岭山脉之中,房遗爱很有信心自己这一万多人可以胜过十万大军。

    “虎叔,明个你就不用随我去宋家了,你去城外等着项硕,等大军到了之后,立刻赶往这里”房遗爱指了指那块肥地,至于其他的,项硕就知道该怎么做的。

    只要岭南大营建好,他房某人的自主权就更大了,在那个骊山大营里,总是有着太多的制肘。主力搬离骊山大营,并不意味着自己放弃了骊山的人马,等时机成熟了,他一定会将龙虎卫的人马重新合在一起的。

    第二日,房遗爱便领人来到了宋家,这次襄城扮作了一名普通的侍卫,襄城之所以想来,那也是想看看宋家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面对几千个红鸡蛋,他们是欣喜还是愤怒呢?

    早就知道房遗爱要来了,所以宋家人早就在正厅等着了,宋无祥虽然年近五十,可身体却硬朗的很,也许是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吧,宋无祥的眼神总能给人一种压迫感。真说起来,宋无祥,也不是太高,可宋家人却没一个敢违逆他的。

    宋无祥一代家中兄弟足有十四人。想他兄弟不少,这下一辈儿更是多了,别的兄弟都是有儿有女的,可唯独宋无祥活到现在就生了个宋玉。也正因为如此,宋无祥对这个女儿爱惜的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宋无祥让宋玉参与宋家事的时候,宋家人没一个敢反对的。

    房遗爱不到二十。却已手握重兵。若有人以此嘲笑房遗爱靠着世家子身份的话,那一定会遭人耻笑的,因为明事人都知道,房遗爱是如何爬上来的。宋无祥敢以确定,未来的十年,这个年轻人将成长为大唐朝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比那李靖还是高上几分。

    如果说房遗爱是初生之朝阳的话,那宋家便是那西边的残阳了,不管承认不承认,如今这个大唐朝已经不是他宋家能够影响的了。

    天地如此之大。可留给宋家驰骋的地方却不太多,当年威震天下的宋氏门阀早已没了当日的豪气。

    宋无祥在打量着房遗爱,房遗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瞧瞧一身长袍,面容舒缓的宋无祥,可以想象当年宋无祥也是一代美男子了,只可惜岁月是无情的,这一年年过去,皱纹早已爬上了他的额头。

    拱手而立,房遗爱大声道,“晚辈房俊,见过宋公!”

    “哈哈!”宋无祥悠然一怔,好高的嗓音,真不愧是大唐少有的后起之秀啊,“房贤侄客气了,以你之成就,倒是老夫该拜你才对啊!”

    伴着宋无祥爽朗的声音,庭院里也是一阵祥和的气氛。房遗爱挑挑眉毛,打了个响指,几十名侍卫听了号令,排好队列抬着十几口箱子走了进来!

    宋无祥被房遗爱这一手闹迷糊了,难不成这房遗爱还带礼物来了?

    “房贤侄,这箱子里是?”宋无祥微微皱了皱眉头,手指木箱,小声问道。

    “也没什么,小侄第一次来,哪好意思空手来啊,这不我那养鸡场正好出了一批鸡蛋,就都送宋公这里来了。这鸡蛋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还请宋公莫要推辞!”房遗爱弯腰拱手,态度恭敬的不得了。

    宋无祥没有急着回话,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送礼哪有送这么多鸡蛋的,更何况还是大名鼎鼎驸马爷送礼。

    没让宋无祥想太久,房遗爱拍拍手,侍卫们便将箱子盖打开了,这下宋家人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居然是清一色的红鸡蛋。有好几个年轻一辈儿的宋家儿郎已经开始骂出声了,这他娘的是送礼呢,还是在侮辱人呢,要送鸡蛋就送鸡蛋,干嘛把鸡蛋染成红的。

    宋玉当即就生气了,但到底是女儿身,她也没法像男儿那般破口大骂,只能蹙眉怒道,“房将军,你这是何意?”

    “嗯?宋姑娘,你难道没听说过红鸡蛋降火气么,房某听袁天师说过,宋家这宅子火气可旺着呢,这不,房某就巴巴的送了批红鸡蛋过来!”

    宋玉真想甩手把鸡蛋扔房遗爱头上,这恶人是明目张胆的说她宋家不守本分呢。

    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宋玉哪受得了房遗爱这么侮辱呢,握紧小拳头,对身后之人怒声道,“还站着个干嘛,难道你们连点鸡蛋都砸不坏了么?”

    听宋玉一声娇斥,宋家儿郎们大吼一声便冲出了几个健壮之人,其中一人直直的向房遗爱身侧的木箱子跑了过来。房遗爱咧嘴冷冷一笑,上前两步锁住了那人的喉咙,霎时间,那壮汉就有些呼吸困难了。

    “宋公,房某说过的,这地方火气有点大,看来这红鸡蛋还真送对了!”

    撒手,一个膝顶,那壮汉便扶着腹部躺地上抽搐了起来。

    房遗爱这一动手,算是彻底点起了宋家人的怒火,他们全都向房遗爱围了过来,这时,周遭的亲卫们自然拔出唐刀和宋家人对峙了起来。

    也许有些人会担心,但房遗爱却不会,因为今天注定是见不了血的,因为不管从哪方面看,宋无祥都不像个蠢人。若宋无祥不是个聪明人的话,宋家就不会让出那块肥地了。

    “好功夫!”宋无祥拍了拍掌,那响亮的喝彩声让宋家人愣住了,包含宋玉在内,都没搞懂宋无祥为什么会如此说。

    看着呆立在那里的宋玉,宋无祥微笑道,“玉儿,还不让人把这些降火的红鸡蛋抬到厨房去,今个我宋家上下就来个鸡蛋大餐。”

    宋玉生气的撅起了嘴,房遗爱则微微笑了起来,这宋无祥真不愧是比肩李世民的人物,果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啊!(未完待续。。)

第557章 我们要看地雷

    第557章 我们要看地雷

    昨日辉煌已过,带来的只是今日的颓败,看看房遗爱果决出手的豪情,宋无祥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若是放二十年前,宋无祥一定会奋起挑战,可时至今日,他早已没了那份信心。

    以前总搞不懂李世民为何如此宠信房遗爱,甚至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送到了房家做儿媳妇。可是经过今日之事,宋无祥看明白了,这个房遗爱真可谓智勇双全,豪情满怀。宋无祥可以相信,除了房遗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挑着几千个红鸡蛋进宋家的,不光是因为智慧,更因为他们没有这份大无畏的勇气。

    宋家儿郎们对房遗爱怒目而视,宋无祥却是不甚在意的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拉着房遗爱进了客厅后,宋无祥便让人上了壶上好的碧螺春。

    此时屋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宋无祥身边站着的是宋玉和两名壮汉,而房遗爱身后则站着武曌外加两名忠心的打手。整一间大大的客厅里,也就只有这么六个人而已。

    “房贤侄,难道你之前一点都不怕么?”宋无祥很是好奇,房遗爱如此年轻,为何就不怕宋家的威势呢,若是宋家真的发飙的话,相信房遗爱的人也不会讨得好去。

    房遗爱耸肩淡淡的笑了笑,“呵呵,为什么要怕呢,家世曾多次教导与我,这人生便如那战场,也许前路艰难,但却不能少了必胜的勇气。冲下去,也许会碰的头破血流,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站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豪气!宋无祥感受到了那种冲天的豪气,此时的房遗爱和那个战神多么的像啊。若说几十年来。宋无祥最佩服的是谁,那首推的还是李靖和秦琼。也许别人不清楚,但是宋无祥却明白这两人为李世民带来了什么,战场之上,李靖就像一面坚实的盾牌,他的调兵部署,让唐军变得更加的无懈可击。而秦琼,则像一把最锋利的剑,剑锋所指,无坚不摧。

    “叔宝好福气啊。能得房贤侄这样的爱徒,此生无憾矣!”

    “呵呵,宋公说笑了,真要是说起来,倒是房某好福气呢。只有跟了家世后,房某才明白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哦?房贤侄真是如此认为的?”宋无祥仿佛很感兴趣似的。双眼和善的望着房遗爱。

    “难道不是吗。若是房某跟了程公的话,恐怕学的更多的是怎么耍脸皮子了!”

    “这....”宋无祥一怔,小会儿后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怪房遗爱说,那程咬金不就是个到处耍脸皮子的老货么。

    宋玉心中有太多太多不解了,明明房遗爱做了那等恼人之事。为何父亲还如此开心呢,瞧这俩人聊起天来就跟一对儿忘年交似的。若不是了解实情,宋玉都有点怀疑父亲当年是不是抱过房遗爱了。

    和宋无祥扯得不少,房遗爱也没想到这宋无祥如此健谈。这一通聊下来,从诗词歌赋料到松州之战,从江南再聊到陇右,宋无祥懂得很多,也亏得房遗爱脑里多个一年多年的知识,否则还真应付不下来。

    午时到了后,菜肴端了上来,看看这桌上的菜,房遗爱心里就打鼓,居然是清一色的炒鸡蛋、拌鸡蛋、鸡蛋汤,总之桌上十几盘子菜,哪盘里都带着鸡蛋。

    房遗爱皱眉头,宋玉却是小小的开心了一下,“怎么,房将军吃不下?”

    “呵呵,宋姑娘多心了,我这姐夫可非常喜欢吃鸡蛋呢!”武曌蹙眉一笑,有些针锋相对的说道。

    房遗爱真想抱着武娘子亲两口,真不愧是善尽人意的武媚娘啊,“媚娘,来,你也坐下,难得宋公如此费心,咱们得多吃些才行!”

    “嗯,姐夫,你也少喝点酒,否则小妹可扶不动你!”

    宋玉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的,好一对狗男女,一会儿用鸡蛋撑死你们。宴席一开始,房遗爱和宋无祥便先干了两杯,还真别说,宋无祥还真舍得,也不知道他手里的海天蓝是怎么搞来的。

    宋玉自不会关心房遗爱喝多少酒的,她只关心房遗爱吃了多少鸡蛋,从一开始,宋玉就不断地往房遗爱碗里添着鸡蛋,就像个怕自家夫君吃不饱的小媳妇般。

    一顿饭吃下来,房遗爱差点吐出来,虽然肚里翻江倒海般的折腾,可表面上房遗爱还是笑得如此的灿烂。离开宋家的时候,宋无祥亲自送房遗爱到了门口。等房遗爱走远了,宋玉犹自不解气的使劲跺了跺脚。

    随着宋无祥回了屋,宋玉便急声问道,“父亲,你今个是怎么回事,怎么由着那恶人在咱家耀武扬威的?”

    “玉儿,你觉得房遗爱是个蠢人么?”宋无祥轻轻地啄了口茶,这吃这么多鸡蛋,谁都会有种撑着的感觉。

    “这倒不像,这房遗爱一向狡猾得很,若说他是个蠢人,那女儿自不会相信的!”

    “这不就结了,房遗爱敢送这么多红鸡蛋来,就已经料定我宋家不敢乱来了。当然,我宋家也许会表现的很有勇气,可为父相信,那样的话,房遗爱一定会更加高兴的!”宋无祥放下茶杯,微微眯了眯眼,他从不觉得宋家人可以留下房遗爱,他相信,只要宋家人一动手,宋家大门口就会出现数千龙虎卫大军的。

    示意宋玉坐下后,宋无祥慈祥的笑道,“玉儿,这房遗爱可是像极了他的老子,做件事总喜欢绕弯弯。说是来拜访的,恐怕还是存了试探我宋家的意思,若是我宋家真动了手,房遗爱便有了下手的理由。当宋家灰飞烟灭,他便可以去向李世民邀功了。”

    “好一个阴险的小人!”宋玉紧咬粉唇,这帮子当官的,一个个心黑的要死。

    “阴险?呵呵,玉儿,话不能这么说,这位官一场。谁不想奔个好前程呢?”

    宋无祥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换做他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甚至还有可能比房遗爱做的更加阴险。所谓阴毒不是毒,仁慈乃非大丈夫,就拿李世民来说,他走到今天还不是踩着自己的兄弟血走上去的么。

    “父亲,话是这么说,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房遗爱那个军营要是建起来。那我宋家可就被拴在陵阳县了!”

    “嗯?玉儿,你太过忧心了,你以为房遗爱会甘心当别人手中的杀人刀么?”宋无祥微微笑了笑,他之所以有如此信心,那也是源于对房玄龄的了解。就算房遗爱不在意,房玄龄也不会让他儿子这样的。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玉儿,你若有所不解,那就明日去秦岭那块地上瞧瞧,为夫敢确信,这驻扎秦岭大营的当以左武卫和右卫为主!”

    宋玉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呵呵笑道。“父亲,你就如此确信?”

    “当然,若不是如此的话,那房遗爱也活不到现在了!”虽然接触时间很短。但宋无祥也看出房遗爱的性子了,说白了,这房遗爱就是个油滑之人,像这种人绝不会把自己命根子放别人手中的。

    “那女儿明日倒要去山边那瞧瞧了!”

    “嗯,玉儿,你若去的话,也带点石砖去!”

    听了宋无祥的话,宋玉变闷闷不乐的瘪起了嘴,“父亲,你拿女儿开玩笑呢,那死人如此气人,你还让女儿给他石砖去!”宋玉是相当不愿的,这房遗爱建军营的目的就是为了防着宋家,这还巴巴的送石砖过去,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玉儿啊,看来你还真被那小子气着了,你真当为父看不清事情呢,送石砖给房遗爱,那可是乱送的。这军营虽说是为我宋家建的,但是谁又料得到将来这军营属于谁呢?”

    “嗯?”这军营明明是属于李世民的,为何父亲说话如此奇怪呢。

    房遗爱一行人缓缓离开宋家后,便转到去了西北方向的岭南肥地。此时襄城早脱去了那累人的军装,重新换了身轻便的纱衣。

    “俊哥,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当时就不怕宋家人发威,把你留在那里么?”

    襄城说起这事,还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当时她都吓坏了,就宋家那些人恨不得把房遗爱吞了似的。

    “哈哈,襄城姐姐,你多想了,那宋无祥绝对不敢的。要是真动了手,房某也不会客气的!”房遗爱才不会做那种送羊入虎口的事情呢,去的时候就让铁靺扛了俩地雷,这要是宋家人敢乱来的话,那俩地雷绝对能让宋家喝一壶的。

    想起地雷,房遗爱赶紧朝铁靺身后望了眼,“铁疙瘩,那玩意你还带着呢?”

    “带着啊,这玩意威力如此大,俺还舍不得扔掉呢!”铁靺一边说,还从腰间提出俩晃悠悠的大铁球。一看这俩地雷,房遗爱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因为天刀正拿个火折子摆弄着玩呢。

    “铁疙瘩,你他娘的想炸死我们不成,赶紧滴,把这玩意放库里去!”

    “哦!”铁靺不敢违逆,只好扛着俩铁球晃晃悠悠的朝城内走去,天刀相当的纳闷,这么小一个玩意,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瞧天刀那眼神,房遗爱就知道他在想啥,赶紧让他把火折子收了起来。

    “刀哥,你下次玩火折子别靠地雷这么近,咱们这群人差点让你给超度了!”

    “.......主人,太夸张了吧,我这就摆弄下火折子而已啊!”

    房遗爱没脾气了,瞧这人的表情,典型的秦虎二代啊,估计只有见识到地雷的威力后,这位大侠客才能长个记性。想了想,房遗爱又把晃晃悠悠的铁靺叫了回来。

    “铁疙瘩,别回了,咱们直接去大营,说不定建营地还用得着这玩意呢,到时候也让刀哥见识下什么叫地雷!”

    “好嘞,主人,一会儿点火的时候让俺老铁来!”

    看房遗爱点头后,铁靺案首挺胸的拍了拍天刀的肩膀,“刀兄,一会儿别吓傻了,哇哈哈,这个大炮仗,可响了!”

    “德性....”天刀相当的无语,一个脸大的铁球还能把天炸个窟窿?

    “俊哥,这地雷到底是啥玩意,居然让铁靺如此表情?”这三大男人一通搅和,搞得襄城都有点好奇了,一般她对这种玩意儿不感兴趣的,可这次倒有点想见识下这东西的威力了。

    “不用急,今个就让你们见识下它的威力,咱用这玩意把秦岭炸个窟窿出来!”

    “真的,主人,我再去多弄几个过来?”一听要炸秦岭,最兴奋的莫过于铁靺了,房遗爱一句话,估计也就铁靺当真了。

    瞧铁靺那劲头,房遗爱直接照他屁股来了一脚,“弄啥弄,两个还不够你玩的?”

    房遗爱相当的无语,这都是啥人啊,这么暴力的玩意,还如此喜爱。(未完待续。。)

第558章 炸弹一响,灰尘漫天

    第558章 炸弹一响,灰尘漫天

    四月末的秦岭,已经葱葱郁郁,走进丛林之中,听鸟语虫鸣,看那花红柳绿,倒有些心旷神怡。一进了秦岭之中,襄城就欢快的跑出了老远,估计这女人是被锁疯了,乍一出笼子,看啥都好奇。虽说襄城现在挺欢乐的,可房遗爱却不认为她能一直待下去,这一到夜里,别说那股子湿冷了,光那咬人的虫子就够她受的。

    此时项硕带来的六千人马已经开始在山下砸地基了,现在人是不太够用,但之后李穆还会陆陆续续的带几千人马过来,到时候一万多人的部队,弄个军营应该够用了。

    “少将军,你找的这个地可真不错,靠着秦岭,还可以经常把这些小子拉山林里操练下”项硕对这块地方是相当满意的,当初还以为这少将军是临时起意呢,没曾想这地方居然如此紧要。

    房遗爱背着手站在高处望着山下忙碌的兵士,心中也是多了几分喜色,“项大哥,等营地建好之后,再在地下掏个地下室,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大本营了。”

    项硕呵呵笑了笑,其实有些话不用说,他也明白的,那骊山大营里太过复杂了,尤其是龙虎卫扩建之后,项硕就多了几分混乱的感觉。

    “少将军,这方面该不会有问题的,到时候让丁老八留这里挖洞,咱们挖上个俩月,这地下室总能建起来!”

    项硕的信心也感染了房遗爱,于是乎俩人站半山腰扯嗓子嘿嘿笑了起来。

    黄真坦胸露乳的,就剩那破裤子没脱下来了,前边一帮子梦涵挖着坑,这风一吹,黄真就闹了个灰头土脸的。挠挠头皮,黄真就看到了半山腰的俩人。

    “老秦,瞧少将军他俩,这是干嘛呢?”秦武阳灰头土脸的,秦武阳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优良传统那可是从左武卫延续过来的。

    “管那个干吗,咱家少将军的心思,哪是你我能搞懂的?”

    “这倒也是!”黄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郝连树抹着额头上的汗,大声咕哝道。“老黄,别站那里碍事,你去找少将军问问这做地基的石头从哪弄?”

    “郝连树,你傻啊,后边就是秦岭。你去找少将军要石头?”梁泰甩手给了郝连树一下,郝连树摸摸屁股很是不服气的瞪眼道。“梁泰。你才傻呢,山上是有石头,可那么一大块,你能搬下来?”

    “咋就搬不下来了?嗨,兄弟们,别刨土了。都跟我抗石头去!”梁泰一挥膀子,一帮子人撇了铁锹跟着梁泰就朝山上跑了过去。

    “呜呜呜,搬石头,呜呜呜。搬石头!”

    “哼哼哈嘿,无敌龙虎卫!”

    黄真有点傻眼了,这第五营的人马也太彪悍了,都没脑子吧,那么大块石头难道要搬上一天不成,就这个速度,这地基猴年马月捡起来啊。摸摸冷汗,黄真铁锹一扔,就跑山上找房遗爱了。

    “少将军,你赶紧想想办法吧,梁泰那货拉兄弟们去撬石头了!”

    黄真这一嗓子吼得地动山摇的,也幸亏房遗爱站得稳,否则他和项硕都得掉山下去。

    项硕掏掏耳朵,脸色不善的冲黄真骂道,“黄真,你吃药了,梁泰撬石头就让他撬,有啥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项将军,梁泰撬的是山脚下那块石岭啊!”

    “啥?”房遗爱差点一屁股蹲下去,那块石岭高为十几丈,就立在大山脚下,和整座山连城了一块,先不说梁泰撬不撬得动,就算撬动了,这上边的石头还不哗啦啦的往下掉,这山下的人还不立马砸成肉饼?房遗爱有点气糊涂了,这梁泰还真把自个当金刚葫芦娃了。

    等房遗爱慌忙赶到山脚后,就瞧见梁泰正领着上千人冲石岭发飙呢,瞧他们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知道这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愚公了。

    “梁泰,你傻了,有你这么搞石头的么,这山上石头滑下来,能把你们给埋了!”

    房遗爱出口,梁泰可不敢顶嘴,只好收手乖乖地站到了房遗爱面前,“少将军,那咋办,这秦岭上到处都是这么大的石头。”

    “去去去,领着你的人先闪一边去,让本将教教你们!”房遗爱相当的无奈,这群古代人啊,连炸山取石头这一招都不知道。

    “铁靺,铁靺!”转头找地雷呢,却找不着铁靺了,见房遗爱叫得紧,天刀赶紧找人去了。

    铁靺可正研究从哪点火看烟花呢,就被天刀拉了去,这回到山脚下,一听是点地雷,铁靺当时自告奋勇的冲到了石岭下。铁靺点了药捻子,就风一样的跑了回来,房遗爱相当得意的招呼大兵们趴地上,于是乎几千人马,全都趴地上看着房将军的杰作。

    半盏茶功夫后,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响,石岭处冒出了一阵浓浓的黑烟,还伴着漫天的小石子。从巨石后探出头,抹抹眼,房遗爱和项硕全都傻眼了,那石岭居然毛事没有。

    “少将军,你的方法.....”梁泰憋着笑,脸色有点红。

    居然被手下人嘲笑了,房将军相当的生气,丫的不就是没炸飞这块破石岭么,那老子就弄个大点的炸药包。

    “看啥,都看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将略微失败下,也是情有可原地!”

    一帮子大兵可没那么好的涵养,一听房遗爱这么说,一个个俩眼看天,放声大笑起来。

    房遗爱甩甩头上的土渣子,让你们笑,一会儿弄个炸药包吓死你们。

    这地雷一响,最失望的莫过于铁靺了,大烟花没看到,倒光听到响动了。石头没搞飞,襄城和武曌却被吓了一跳,俩人正在山林里追鸟玩浪漫了。这一声响起,鸟儿全都飞走了,俩女人也被吓的蹲在了潮湿的泥地上。

    “这个死房俊,搞什么鬼!”看着手上的一堆黑土,襄城粉脸含煞,甩甩手就领着武曌朝山下跑去。

    不同于襄城的羞怒,武曌想得更多的是刚才是什么东西弄了这么大的响动,听上去跟天雷似的。

    襄城到了山下,很快就找到了房遗爱,其实也不用她特意找。房遗爱正领着俩忠仆外加项硕围在一起倒腾什么东西呢。看房遗爱蹲着,襄城走过去抬脚就踢了下他的屁股。

    “俊哥,你是要吓死人不成,我这好心情都被你毁了!”

    “襄城姐姐,你别生气啊。你不是要看地雷么,小弟这不正弄这么。等等啊。一会儿保你满意!”房遗爱跟哄小孩似的,偏襄城还就听这一套,她也不骂了,拉着武曌站旁边当起了观众。

    俩忠仆小心翼翼的拆着地雷,为了制造伟大的炸药包,房遗爱让项硕把带来的几十个地雷圈弄出来了。忙活了一通。地雷里的火药被弄成了一个大大的炸药包。抱着这跨时代的杰作,房遗爱会心的笑了。刚不是还嘲笑老子么,这下吓到你们尿裤子。

    房遗爱找了个好位置将炸药包放了下去,至于药捻子。房遗爱弄了足有几十丈长,生怕自己跑不出去似的。点了火,房遗爱飞也似的跑到了块大石头后,这次房遗爱让猛男们趴地下,偏偏有几个大胆的不信邪,全都支棱着脑袋看。

    “你俩也堵住耳朵,别震聋了!”房遗爱也是一片好心,可俩女人都不听话,尤其是武曌还甜甜的笑道,“姐夫,媚娘不怕的!”

    房遗爱相当的无语,真不愧是武娘子,你不怕,哥还怕呢。见药捻子快烧到头了,房遗爱俩手一身将武曌的耳朵捂住了,至于襄城,就让她聋一会儿吧!

    “轰”一声巨响,蘑菇云冲天而起,半里之内昏沉沉的,啥也看不清楚了。几个胆大的猛男全都坐地上甩起了脑袋,武曌也傻了,这什么东西,威力好大。

    “怎么样,牛叉吧!”虽然没看到具体的效果,但光看这漫天的灰尘,房遗爱就知道那块石岭已经被消灭了。

    襄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断地掏着耳朵,她光看到房遗爱嘴巴上下翻飞了,可耳中却全是一阵嗡嗡地声音。

    “俊哥,你说啥?”襄城有点后悔了,干嘛不听他劝呢。

    一看襄城果然聋了,房遗爱顿时露出了一副温柔的笑容,嘴里还嘿嘿笑道,“你个傻娘们,让你不听话,当会儿聋子吧!”

    襄城当然听不到房遗爱说啥了,还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呢,于是乎不好意思的笑道,“真对不住了,刚才该听你的!”

    项硕实在抗不下去,赶紧拱手退下了,房遗爱可不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瞧瞧俩忠仆笑道,“你俩听到啥了没?”

    “主人,我们啥都没听到,一会儿襄城殿下问,俺们就说你在关心她!”铁靺相当的油滑,张嘴说道。

    嗯,还是忠仆给力,捏捏武曌的小手,房遗爱小声道,“媚娘,不准当叛徒!”

    “是,姐夫,媚娘不当叛徒!”武曌肚里都快笑抽了,这姐夫也太无耻了,明知道襄城殿下听不见,还说这些话。

    烟尘散尽,那座小石岭消失不见了,随之来的是遍地的小石块,这下梁泰高兴了。

    “兄弟们,搬石头,打地基!”

    “哇呀呀,少将军,雷神也!”某男有点兴奋过头了,张嘴给房遗爱一个响亮的封号。

    雷神?嗯,还不错,以后不叫杀神了,就叫雷神,只是有点抢雷震子的饭碗了,也不知道这位雷公会不会发怒。

    过了半个时辰,处于半聋状态的襄城才恢复了正常,“俊哥,你这个地雷好厉害,明年我也得修院子,你看能不能帮衬下姐姐?”

    “啥?襄城姐姐,你那院子还能修出什么花来,也就那么大,除非你把旁边莒国公的宅在买过来!”房遗爱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啥了,这炸石头咋就想到修院子上去了呢。

    “怎么就不能修了,你不让修,我还偏要修!”襄城也是个牛脾气,这些日子她也走过不少人家了,这看得多了,就越发的觉得自己那公主府不像样子了。

    “修,听你的,咱修,那也得等明年不是?”房遗爱没辙了,赶紧应了下来。

    这炸药包一响,营地的大兵们便忙碌了起来,就像当年建设骊山大营一样,首先就是搬石头,这军营可不比其他,首先考虑的是稳固性,可别来点地震啥的就震垮了。

    秦岭这块地离着陵阳县也就是十几里地,这里一声冲天响,全程老百姓都听到了,好多好奇地八卦人士想来瞧瞧热闹,却全被秦武阳领人撵了回去 。

    “凭啥,你们凭啥,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想我大唐老百姓,还没权去山上看了?”

    某歪帽人士相当气愤的挥舞着手中的炒菜勺,秦武阳也是个夯货,说不通就拔刀,“混蛋,你走不走,再敢聒噪,本将立马斩了你!”

    “别啊,我走还不成?”歪帽人士拿着炒菜勺很没脾气的闪人了,他刚走了没两步,就瞧见前边某员外打扮的胡子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嘎子,你他娘的不在厨房里烧菜,乱跑个啥,要是把客人弄走了,你也别再老子店里当厨师了!”

    “别啊,掌柜的,我这就回!”嘎子算是怕了,这掌柜的也太牛了,都跑这里拉人了。

    秦武阳俩眼瞪得老大,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做着菜就敢来看热闹,这陵阳人士也太八卦了吧。

    “少将军,这事你还是让郝连树办吧,这陵阳县的人太厉害了,连正在做饭的厨师都跑来看热闹了!”秦武阳苦着个脸,一颗心都快碎了。

    房遗爱挠挠头,很是不信的说道,“武阳,有这么夸张么?”

    “少将军,末将骗你干啥,那家伙手里还拿着个炒菜勺呢,那酒馆老板都追来找人了!”

    “.....”房遗爱赶紧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好家伙,要是秦武阳说的是真的,这陵阳县的人还真有点下人了。

    “郝连树,你别抗石头了,领点人去两里外组建个警戒线,以后大营两里内,不准出现闲人!”

    “好的,末将这就去!”郝连树很是听话的丢了石头。(未完待续。。)

第559章 一问三不知

    第559章 一问三不知

    晚上的秦岭,风到底有多大,问问房遗爱便知道了,做为一军主将,自然是要跟将士们住帐篷的,可襄城和武曌也闹着留下来,没办法房遗爱只好让猛男们搞了相对干净点的帐篷。

    晚上的山林里能有什么呢,对,就是虫子。要是萤火虫的话,还能玩玩浪漫,可面对这么多咬人的鬼东西,房遗爱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媚娘,你陪会儿殿下,我去趟茅房!”

    武曌掩嘴咯咯笑了起来,这姐夫也太能鬼扯了,这山上黑乎乎的,那不能方便,还非要去茅房,摆明了是要跑路吗。武曌能看出来,襄城自然也敲出来了,她瘪瘪嘴,冲房遗爱哼了哼。

    “行了,俊哥,也别玩这些鬼花样了,咱们一起下去吧,本想着来享受下夜里的林风呢,你却一个劲的闹着要走,真是扫兴!”

    举着火把领着路,房遗爱心里一阵腹诽,这位襄城姐姐真是相当的扯,夜里吹山风,脑子进水了吧。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房遗爱却不敢说出来。

    由于士兵们操劳了一天,项硕便别出心裁的弄了个军中演艺会,说是演艺会,也就一群大汉坐成一个圈,再选些能人上去吼两句。

    “晋国司空照,大日如雷好!我在山上哟,你在对岸哦,呼呼的山风吹过来,万箭齐纷飞!吼吼,我是大老虎哎,长剑穿不透,我有筋骨皮,谁敢一战乎,吼吼!”

    某男扯嗓子一阵鬼吼,两女全都蹙起了眉头。就连房遗爱都有点伤不起了,这到底是谁唱的,好难听。

    “好,黄将军,好嗓子!”猛男们全都叫起了好,几个人还啪啪的鼓着掌。

    黄真也不嫌丢人,拱拱手嘿嘿笑道,“各位兄弟过奖了,过奖了,要说咱军中第一唱。还得数咱家少将军!”

    “咦,那不是少将军吗,少将军,来一首,来一首!”

    某男一叫。房遗爱算是崩溃了,谁这么眼尖啊。他房某人都躲这么严实了。还被发现了。

    房遗爱是知道自己斤两的,能吼得出来也就那两首,这些年差不多都吼得耳朵生茧子了,这别人不凡,他房某人都烦了。

    房遗爱没辙了,这兄弟们盛情却却的。想拒绝都不行。房遗爱还在那扭捏着,襄城却很没良心的推了他一把,“俊哥,矫情个啥。不就是唱一曲么,还是不是男人了!”

    “襄城姐姐,你不知道小弟的嗓子?”房遗爱恶狠狠地望了望襄城,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襄城才不会理会房遗爱的眼神呢,拉着武曌坐在了旁边,“媚娘啊,咱们瞧瞧你这姐夫有几分本事吧!”

    “....”武曌低头捋了捋头发,自家姐夫的嗓子那能行么?武曌不是没听过房遗爱唱歌,在家里的时候,他时不时的会哼上几句,可没有一首能唱完的。记得一次房遗爱唱什么《神话》,还没唱两句,就被李明达捂住了嘴巴。

    房遗爱整整心情,怀着大无畏的心态走进了人圈,捏捏嗓子,抬头就吼了起来。

    “旌旗飘飘,马儿萧萧,勇士凯旋在今朝。男儿转身去,血色染红袍。战鼓隆隆,军正前,剑锋所指突厥消!戎马一生几十年,百战黄沙三千里,英雄泪,只为儿女笑!铁骑如风烟尘里,长戈挥舞意气高,盔甲如坚,天地英豪!!”

    一曲终了,嘶哑中带着豪气,柔情中又不缺男儿气概,一切都很好,唯独唱歌的人有点差了。襄城不觉得好,可大兵们却拍红了手,他们可不知道什么调不调的,词好,一切都好,瞧这唱的,多霸气啊。

    “少将军好歌,此歌叫啥,真乃人间神曲也!”黄真伸出根大拇指不断地赞叹着。

    房遗爱赶紧谦虚的拱了拱手,“过奖过奖,这歌没啥名字,诸位兄弟起个吧!”

    “好,咱就叫《男人歌》了,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大兵们吼一嗓子,继续鼓起了掌,襄城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些啥人啊,他们就不知道谦虚是个啥啊,还有这歌咋能叫《男儿歌》呢,俗,真俗,俗不可耐!

    第二天,营地里再次开始“哼哼哈嘿”的忙碌声,房遗爱倒是挺舒坦的,可俩女士就有点不适应了,这洗漱用的就一个脸盆,连个铜镜都没有,更别提其他的香水了。

    本以为襄城和武曌会知难而退了,没成想这武曌直接差天刀回了趟客栈,等天刀回来的时候,肩上扛着个大包裹,包裹一打开,里边哗啦啦的一群瓶瓶罐罐的。看到这些东西,房遗爱差点晕过去,这俩女人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一列车队,蹒跚而来,离营地没两里,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地方闲人勿进吗?”郝连树一身迷彩服,头上帽子还歪戴着,跟个拦路打劫的劫匪似的。

    宋玉看郝连树那样子,心里就一肚子火,这才多久,这房遗爱就把这方圆十几里地列为禁区了,还真把自个当天王老子了。从马车里跳下,宋玉缓缓的绕着那木牌子走了两圈,“闲人勿进”这四个大字写的明明白白的,可宋玉就有点不明白了,谁是闲人,谁又不是闲人呢。

    “这位将军,回去告诉你家少将军,就说宋玉带二十车石砖前来拜访,要是不方便的话,也请他打个招呼!”宋玉撇嘴笑笑,要不是忌讳房遗爱的狗熊脾气,她现在就把这木牌子当柴禾烧了。

    石砖?郝连树赶紧戴正了帽子,这石砖可是建造营地的好东西啊,这东西可比石块还伺候多了,不管说啥,也得让少将军把这些砖头留下来才行。

    “宋姑娘,你稍等一会儿,末将这就去通报!”离开的时候郝连树还不忘向旁边的人嘱咐了几句。

    一盏茶功夫没过。房遗爱就匆匆赶来了,一听说宋玉拉了二十车石砖来,房遗爱那心里都笑开花了,别说亲自迎接宋玉了,就让他多说几句好话都没问题。有道是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先把石砖弄到手再说。

    “哎呀,宋姑娘,你这可是客气了,来一趟还带这么多累人的东西,武阳。你们还站着干嘛,赶紧把东西接过来啊,懂不懂点待客之道了?”

    “哎,少将军骂的是,是我等错了!”秦武阳装作副很受教的样子。挥挥手,一帮子龙虎卫人马就将几十个车夫赶一边去了。也不用房遗爱吩咐。打着马就往军营里走。

    宋玉一颗心差点气炸了。这不是巧取豪夺么,她连句话还没说呢,这王八蛋就让人把东西拉走了。

    “你......你.....”宋玉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指着房遗爱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房遗爱一看宋玉有发飚的迹象,赶紧双手捧住了宋玉那只不安分的手,嘴上更是很温柔的叨叨道。“哎呀,宋姑娘,房某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你这批石砖。可是帮了房某大忙了。来,请进,今个房某这军营随你观赏,千万别客气!”

    郝连树憋得快受不了了,瞧少将军这本事,这三句话没说,就先把人气个半死,就这份本事,恐怕这大唐朝也找不出几个来。

    早得了房遗爱吩咐了,郝连树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上前拉了拉房遗爱衣袖。

    房遗爱很配合的放开了宋玉的手,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至于宋玉跟不跟来,他才懒得管呢,反正石砖到手,这宋玉也不重要了。房遗爱倒巴不得宋玉走人呢,这样也省的被她聒噪了。

    看着房遗爱的背影,宋玉咬咬嘴唇,抬脚跟了上去,今个非让这王八蛋吐血不可。现在宋玉已经不想着谈什么事情了,总之她需要发泄,她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都倾泻出来,房遗爱不是让她观赏营地么。

    听着身后的响声,房遗爱抬手挠了挠额头,这个宋玉咋还不走呢,难道他做的还不过分,还是这宋玉抗击打能力太强了?

    进了营地,房遗爱就跑去跟将士们同甘共苦了,至于宋玉,自有武曌应付呢。

    这块地方,宋玉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当她站到这里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总觉得缺了点啥似的。仔细瞅瞅,宋玉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那山下的石岭呢,那么大个石岭去哪了?

    走到石岭那里,出了一堆小块石头外,啥都没了,可以说房遗爱一日之间,就把石岭夷为了平地。这房遗爱到底是咋做到的呢,难道是因为昨日那声惊天巨响?

    “武姑娘,我记得这有个石岭的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宋玉很是温和的笑了笑,她觉得这武曌年纪轻轻的,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的,可结果却令她相当的失望。

    武曌又不傻,那地雷可是军中机密,怎么能告诉宋玉呢,所以她摇头甜甜的笑道,“会送姑娘,媚娘不知道呢,估计是宋姑娘记错了吧!”

    宋玉真想回一句狠话,你才记错了呢,那么大个石岭会记错吗?虽然心里有气,宋玉表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她蹲下神,摸了摸地上那块黑乎乎的地方,还将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闻这股子味道,宋玉就微微蹙了蹙眉头。

    “武姑娘,昨个那响声是这里弄出来的吧,这房将军弄得何物,居然如此大的威力!”

    “不知道呢,昨个我家姐夫去逛林子了,可没放什么东西,估计这黑灰是哪个道士放烟花留下的吧!”武曌很是真诚的说着,那表情也是纯真的很,搞得宋玉都想骂娘了。真的,宋玉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生气过,昨个房遗爱去她家耀武扬威,她都没如此生气。听武曌一口一个不知道,宋玉就觉得别人把她当成了傻子。

    “那这些小块的石头,又是从何而来呢?”

    “不知道呢,估计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吧?”

    宋玉脸色铁青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她实在受不了了,房遗爱是个混蛋,他养个小姨子也是如此。本以为武曌长得漂漂亮亮的,多少会有点良心的,哪晓得这女人比房遗爱还要狠。

    自从知道宋玉离开的消息后,房遗爱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看武曌走过来,他挥手致意道,“媚娘,如何,本公子这招装傻神功如何?”

    “姐夫,你这招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太气人了,那宋姑娘都快被小妹气哭了!”

    “真的?”

    “当然了!”武曌可是非常确定的,因为宋玉走的时候俩眼眶都泛红了。

    坐在马车里,宋玉使劲的踹着窗口的小凳子,嘴里更是念念有词道,“王八蛋,混账东西,一对狗男女,一口一个不知道,那还活着干吗?”

    马夫额头一道黑线,这得多大的委屈啊,还没见小姐这样诅咒过人呢。(未完待续。。)

第560章 致命的流言蜚语

    第560章 致命的流言蜚语

    春风温和,却也温和不了多久,眨眼间夏日便来临了,房遗爱在秦岭大营鏖战三个月,这营地总算修了起来。此时营里也就武曌在了,至于襄城,在这待了半个月,就被房遗爱哄弄回长安城了。

    七月的太阳很烈,却不太毒,几个月和战士们一起干活,也让房遗爱练就了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武曌有点搞不懂这个姐夫,这些事情干嘛亲自上阵呢,搞得自己跟个昆仑山上下来的黑奴似的。

    营地大体建好后,就剩下掏一个地下密室了,这一点就不是房遗爱所长了。

    “少将军,你还是回去一趟吧,这夫人都催了好几次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末将就要被夫人扔油锅里去了!”李穆一路跟着房遗爱,嘴里废话就没停过。虽说少将军在营地里是好事,可对于他李穆可就不是啥好事了,半月前回了趟长安,这人还没去左武卫大营呢,就被夫人提溜去了。

    总之大夫人说了,要是他李穆请不回少将军,就让他跳油锅里洗澡去。

    每个人都是怕死的,李穆也不例外,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希望少将军能够回家去。

    “李穆,你少聒噪了,本将明日就回还不行,瞧你这点胆,长乐也就吓吓你,还真能把你扔油锅里去?”

    “少将军,你是没事,可也得考虑下末将啊,你不知道当时大夫人那眼神,末将到现在还怕得很呢!”

    “这点胆,连个娘们也怕!”房遗爱相当的鄙视李穆,伸手冲他竖了根中指。

    李穆撇撇嘴,心里一阵腹诽。说得好听,有本事你当着夫人的面说这话啊,这少将军也就嘴上硬,一见了大夫人,柔的不得了。

    第二天,收拾好行囊,房遗爱便领着武曌踏上会长安的路,这一路上,房遗爱心里也是不断的打着鼓,这一走三个月。也不知道长乐会气成啥样。话说长乐还急着要个娃娃呢,他房某人却玩了个三月不回家,想想就够头大的。

    瞧瞧南城门,久违的长安城啊,房遗爱驻足不前。武曌却是有些心急的催了催,“姐夫。快点了。难道你还能不回家了?”

    “额!媚娘,你说啥呢,本公子可不是怕了!”房遗爱瞪瞪眼,这个武娘子聪明如斯,啥事都瞒不过她那双眼睛。

    武曌也不多说,只是掩嘴轻笑了一番。有时候这位姐夫还是蛮可爱的。

    一回府,房遗爱就让卢氏逮了个正着,面对自个老娘,房遗爱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哀声求着饶。卢氏这回真是气得不轻,说好瞧瞧地就回的,哪晓得这小子一去就是仨月,搞得机房儿媳妇都成深闺怨妇了。

    “臭小子,你能耐了,不就是建个房子么,缺了你还能散架了,你这当真是,嗯,为娘今个就废了你!”卢氏说着加大了点手劲,搞得房遗爱嗷嗷直叫。

    “母亲,你别啊,孩儿这不是回来了么,这次真的不出去了,保准给你弄个孙子出来!”

    房遗爱又不是傻帽,如今卢氏满脑子都是抱孙子抱孙女,为了这个连庄上的事情都不管了,听说为了让大嫂杜氏怀上个种,卢氏把长安城的大小寺庙都拜了个遍。

    “你说的?可要当真!”卢氏果然被房遗爱打动了,在约定了十几条没有人权的条款后,房遗爱才逃出了卢氏的魔掌。

    一进西跨院,房遗爱就看到了一群娘子军,看她们花枝招展的,是那么的娇媚动人,就是这表情有点不对劲,尤其是长乐,看她眼眶微红,似是哭过了似的。

    “嗨!”房遗爱刚举起手,想打个招呼呢,娘子军就齐哼一声散了伙,就连那最亲爱的海棠都没留下。整个院里就剩下房遗爱和长乐了,七月的风温热温热的,可房遗爱却感觉到了一股股的凉意。

    迈上两步,伸手摸了摸长乐光滑的脸庞,“长乐,为夫错了!”

    只一句话,长乐就哭了出来,她扑房遗爱怀里使劲的敲打着他的胸口,“夫君,你这个狠心的,就不能替妾身想想么,家里一个有动静的都没有,你还不操点心,你这是想让别人骂死妾身么?”长乐也只有面对房遗爱的时候,才会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房遗爱也有点明白为什么长乐会如此伤心了,想来这长安城里又多了些闲言碎语吧。

    “长乐,不哭,有为夫在呢!”房遗爱用力抱紧了长乐的身子,他感觉到长乐真的好怕,因为她的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夫君,呜呜,妾身,真的好怕!”做为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长乐有着自己的骄傲,她可以从容面对一切的不公,可却不能平心去面对子嗣之事。

    自从六月里开始,这长安城里就在风传一件事情,那就是长乐公主妒心作祟,自己怀不上孩子,还不让房家其他女人怀下身孕。明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可长乐还是被这个消息扰乱了心思。

    如今长安城里的人们几乎全都听说这个消息了,李世民也知道了,他曾想让金吾卫彻查一番,可却被长乐拒绝了,本来就是传言,要是金吾卫掺合下去,这不是告诉老百姓们传言是真的了么。

    趴房遗爱怀里哭了一会儿,长乐才算轻松了一些,这时候她才有空仔细观察下自己这位消失三月的夫君。人未变,只是人却黑了不少,而且他那双手也更加的粗糙了。

    “夫君,你也太傻了,那些事让李穆他们去做不就成了么?”

    “傻瓜!”抹去长乐眼角的泪水,房遗爱弯腰将长乐娇柔的身子抱了起来。进了屋,房遗爱将长乐放在了榻上,两人躺床上说起了些体己话。

    “长乐,出了事,为什么不让李穆告诉我呢?”房遗爱是深知长乐为人的。若不是出了莫大的事情,她绝不会委屈到流泪的。

    枕着房遗爱的胳膊,长乐微微苦笑了下,“夫君,那都是闲言碎语,与你说了又有何用?”

    “你啊,就是太过心善了,这好好的谁会传这话?”房遗爱皱皱眉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这事你别管了。有为夫在呢,自不会让你受这委屈的。”

    “嗯!”长乐心里自是欣慰的,有个男人靠着,总是不一样的。

    夜里房遗爱歇在了长乐房中,这一夜。长乐似乎疯了一般,要了一次又一次。显然是被那流言刺激到了。房遗爱可爱惜着长乐呢。就自己憋了三个月的精华,要都爆发在长乐身上,那长乐能受得了?

    所幸,激战正酣的时候,海棠进来送东西,这下可被房遗爱逮住了。海棠半推半就的被房遗爱拉上了床。三个人折腾了半宿,到最后长乐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海棠还算好些,但也只剩下撅嘴的力气了。

    次日一早。房遗爱便来到了郑丽琬屋里,此时郑丽琬正衣衫半裸的做镜前摆弄那头乌黑的长发呢。也亏得昨晚大战两女去了不少火,不然的话,房遗爱还真怕自己来个鼻血狂流。

    拿个凳子坐旁边,胳膊一捞便将低头装楞的美人抱在了怀里。

    “丽琬,说说吧,那流言是怎么回事?”房遗爱之所以问郑丽琬,那也是基于这女人的能耐,要说这流言蜚语别人查不出来,那郑丽琬却一定能查得出来的。

    “夫君,你好没良心,这大清早来找妾身,就为了这事?”郑丽琬娇嗔一声,便将头扭旁边去了,虽然装作生气的样子,可这一转脸,就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

    这家里这么多女人,就拿这个郑丽琬毫无办法,房将军自认英勇无敌,可每次都要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低头吻吻美人的耳垂,房遗爱无奈的笑道,“丽琬,你就行行好吧,大不了今晚为夫随你处置了!”

    “你说的哦,妾身可没逼你!”郑丽琬立刻转回了头,小脸上还透着股深深地笑意。

    “没,为夫自愿的,咱家丽琬美人哪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呢?”

    房遗爱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郑丽琬的一阵敲打,“哼,小人就小人了,妾身才不会在意呢!”

    “你厉害!”房遗爱只能竖竖大拇指了,要是长乐也能有郑丽琬这个心态就好了,“丽琬,说说吧,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夫君,妾身已经让隋大男去查了,像这种事啊,也就隋大男比较合适。”

    房遗爱一时间没想起这隋大男是谁,不禁挠头问道,“这隋大男是谁?”

    “咯咯,夫君,你这是个什么记性,你正月里不是刚收了个小弟,还让他当了洪帮帮助吗?”说到这里,郑丽琬坐房遗爱腿上笑了起来,那丰满的胸脯摸着房遗爱的胳膊,惹得房将军一阵热血上涌。

    经过郑丽琬的解释,房遗爱才想起这隋大男是啥人,这不就是当日打劫徐惠的小喽啰么。仔细一想,郑丽琬还真没说错,似这等闲言碎语的破事,也只能交给这种见不得光的黑社会,要是让金吾卫折腾,估计又得弄得长安满城风雨的。

    等着郑丽琬上完妆,俩人才一起去了正屋,此时娘子军们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程灵儿到底是程家血脉,自不会给郑丽琬面子的。看这对男女,程灵儿就有点吃味的哼哼道,“我的郑夫人,你要再不来,我就要让菲儿去叫门了。”

    “......”房遗爱瞪瞪眼,这程灵儿也太直白了,他房某人是有点精虫过剩,但还没至于大早上的跟郑丽琬鬼混吧。

    郑丽琬可不会在意程灵儿这点话,头年几年的时候,万年寡妇的名声都听过了,还会在意这些么。

    “灵儿,就你话多,赶紧吃饭吧!”长乐可不希望扰了家里的气氛,不由得向程灵儿瞪了瞪眼,程灵儿虽然嘴上嚣张,但心里还是有些畏惧长乐的,只好哼了声,拿起筷子扒拉起了小米粥。

    巳时未过,这风已经灼人脸面了,这夏日卷着郑丽琬的长发,意思思汗渍慢慢的留在了鼻尖。看看这烈日,房遗爱还真舍不得让郑丽琬挨晒,于是便将那把油纸伞撑开了。

    “丽琬,说过了,你不用跟来的,瞧这天热的!”

    “没事的,反正呆家里也没事情做,倒不如随着夫君多走走呢!”

    郑丽琬如此坚持,房遗爱也是无法,只好安心的替美人撑着伞。这年头还不流行太阳底下撑伞呢,路上行人全都是指指点点的,搞得房遗爱相当的郁闷。

    “咯咯,夫君,可还扛得住?”

    “没问题,为夫脸皮厚,今个就给你当个打伞小厮了!”

    “呵呵,妾身可用不起你这样的小厮!”

    郑丽琬心里甜蜜,也不管这天气多热,头一歪,就靠在了房遗爱肩上。(未完待续。。)

第561章 我不要和稀泥

    第561章 我不要和稀泥

    西城广恩街,由于没骑马,再加上身边跟着个娇美人,房遗爱活活走了一个时辰,才从北街赶到这里。

    广恩街南边一处偌大的宅院里,隋大男不断地走来走去的,一个小喽啰回来后,隋大男急声问道,“蛏子,见到二公子了没有?”

    “没啊,房府人说二公子今个一早就出来了!”蛏子很苦恼的抹了把汗,从广恩街到北大街这骑马来回一趟都半个时辰,这紧赶慢赶的,肚里都快跑出一把火了。

    隋大男举起那少了两根手指左手,望望这天上的大太阳,这可真是邪门了,二公子还能跑哪去了呢,昨个可是听郑夫人传话他会来的啊。

    正纳闷呢,某个喽啰就撞开了院门,“大哥,那...那...二公子来了!”

    “放屁,老子刚从街上过来,都没瞧见二公子!”蛏子当即不乐意了,这不是在说他蛏子做事不上心么。

    “真的,蛏子哥,小弟哪敢乱说啊,二公子正扶着郑夫人往这走呢!”

    “扶着?快说,二公子不会走着来的吧?”

    看那小喽啰点点头,蛏子和隋大男就相视苦笑了起来,这位爷还真不走寻常路,从北大街道广恩街这么远,他居然用两只脚走过来。也怪不得蛏子没看见,谁会想到这位爷化身老百姓了啊。

    既然知道房二爷到哪了,隋大男赶紧领着红帮兄弟冲出了大门。房遗爱瞧着面前的隋大男,再瞧瞧他身后的几个人,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隋大男还真像个老大了。

    “大男。行啊,看来本公子没看错你啊!”房遗爱还真有点佩服自己了,这俩眼一眯瞪,就把隋大男拱上了位,当初他可不知道隋大男有多大的能耐,只觉得这人识时务够果决而已。

    隋大男可不知道房将军在想啥,只是恭恭敬敬的朝房遗爱行了一礼,“主子,小的能有今天,也亏得你当日没杀了小的。”

    “呵呵。大男,你也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房遗爱这话倒没骗人,当日要不是隋大男当即斩了自己的手指,又说了那些话语。房遗爱自不会放过他的。

    洪帮之内,房遗爱也就认识个隋大男。进了院后。隋大男稍微介绍了下身边之人,房遗爱也将这些人记在了心头。

    “大男,查出点东西了么?”郑丽琬入座后,便笑着问道。

    “回郑夫人,查出来了,这谣言是先从东城开始的。小的让人逼问了些人。发现他们全都是被汾水帮逼迫的,好多人还都收了汾水帮的钱!”

    “汾水帮?”郑丽琬蹙蹙眉头,她想了想,有些面无表情的看了隋大男一眼。“大男,你可真查清了,可莫骗本夫人!”

    “郑夫人,二公子对小的有莫大恩情,小的又岂会做那无良之事!”隋大男斩钉截铁的跪在了地上,其实他也明白为什么郑丽琬会有此问,洪帮和汾水帮那可是死敌,而红帮老大却说流言是从汾水帮那传起的,这郑丽琬能不多想么?

    相比于郑丽琬唱黑脸,房遗爱自然是要唱这个白脸的,他敲敲桌子微微笑道,“大男,你起来吧!”

    “谢主子!”隋大男单手撑地,低头站到了一边。

    郑丽琬不说话,房遗爱也没多问,他也在想着汾水帮的事情,按照当初林来怪的说法,这汾水帮该是长孙涣的势力才对。本来以为汾水帮少了燕东克,又有隋大男压着,一定会安分些的,没成想这汾水帮还敢做这等事情。

    事情牵扯到长孙涣,还真有点麻烦了,一直以来长乐都对长孙家有种特殊的情节,仿佛是欠了长孙家什么似的。

    “大男,明个你派人把汾水帮灭了,也别怕动静大,出了事本公子帮你扛着!”

    房遗爱深知对付长孙涣的方法,说白了长孙涣也就个无用的二世祖,没了这些爪牙,他什么都做不来。

    “主子放心,小的会按你吩咐行事的!”

    在院里待了会儿,房遗爱便领着郑丽琬往外走去,临到大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隋大男想要说些什么似的。

    “大男,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若有事的话,但说无妨!”拍拍隋大男的肩膀,房遗爱和善道。

    “主子,上月和汾水帮冲突,好多兄弟被抓进了县衙里,你看,你能不能跟县令知会一声,让他把兄弟们放出来!”隋大男不想拿这事烦房遗爱的,可是明个要和汾水帮开战,少了这些兄弟还真不成。

    “嗯,长安县衙?”

    “是的!”

    隋大男回完话,就瞧见房遗爱已经笑着离开了,看着房遗爱的背影,隋大男就大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二公子一定会去县衙领人的。

    今个一早,韩英来就发现自己这右眼皮跳个不停的,好像有什么坏事发生似的,所以他今天一直都是一副不安的样子。坐屋里回想了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好像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韩英来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别个当县令都是耀武扬威的,就他韩某人,每做一件事,都要想想会得罪什么人。

    之所以如此小心,韩英来可是吃过教训的,当年刚上来的时候,就把某个泼皮打了,可谁知那泼皮居然是唐国公的娘家人,到最后,人放了不说,韩英来自个还碰了一鼻子灰。从那次以后,韩英来就学聪明了,反正碰上难办的事情,就使劲儿的和稀泥,当然那是在不死人的前提下。

    “韩县令,房驸马领着郑夫人来访,说有事见见你!”

    “房驸马?”韩英来正想着心事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衙役再提醒一句后,韩英来才猛的站起了身,乖乖。这房二公子来干嘛,怪不得今个一早右眼皮跳个不停呢,敢情是为了这位爷啊。

    “快快有请!”虽说了这位二公子被一撸到底了,可韩英来也不敢小瞧他,像这种皇亲国戚,又得圣宠的,所不准哪天就官复原职了。而且就算房二公子一直如此,那也不是他韩某人能惹得起的,光那个长乐驸马都尉就够吓人的了。

    要论起这大唐朝来,这驸马都尉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别人都是攀着夫君的脸,可这驸马都尉完全是靠媳妇撑着,比的就是谁家媳妇牛叉。想想这长安城里,论地位,谁能比得过长乐殿下。恐怕就那几位王子也不敢在长乐殿下面前撒野。

    “夫君,你说这长安县令是不是挺可怜的?”

    “嗯。是挺可怜的。其实为夫也明白为啥陛下舍不得换县令,这韩英来简直就是个大大的人才啊!”房遗爱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前边几位长安县令不是被他们这帮子纨绔整趴下,就是被陛下和王公撸趴下,唯独这韩英来一当就当了好几年。

    郑丽琬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这什么话进了夫君的口里。就变了个味,明明是在夸人,可听上去却像在损人似的。

    虽说快快有请,可韩英来还怕有点慢。所幸戴好帽子快步出来迎接了。

    “二公子,你怎么今个有空,到下官这来了?”

    看韩英来如此客气,房遗爱也是拱拱手道,“呵呵,韩大人,多日不见,你这风采更胜往昔啊。”

    韩英来脸上在笑,可肚里却一阵暗骂,胜个屁啊,见了你们这帮子二世祖,啥倒霉事都能碰上。

    “呵呵,二公子客气了,快请进!”韩英来估计应付这种纨绔子弟也熟门熟路了,当即领着房遗爱往后堂走去。

    韩英来当了好几年和稀泥人士了,这脑瓜子可灵活的很,他可不觉得房遗爱是来找他聊天的,真那样的话,他韩英来就要去祠堂里烧上几柱香了。

    “不知二公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韩英来觉得也不用拐弯抹角,像这种二世祖,他见得多了,只要办了事,就摸屁股走人,懂事的会留句好话,不懂事的连个屁都不留。

    房遗爱心里暗笑,这个韩英来还真是当出门道来了,既然他都问了,房遗爱也不会客气的,“听说韩县令上月曾抓了批街头无赖?”

    “是有这事,不知二公子是何意思?”韩英来眉头皱在一起,那些混混可是长孙二公子让他抓的。

    “放人,就这么简单!”放下茶杯,房遗爱笑着摊了摊手。

    韩英来差点没把茶杯子丢地上,苦啊,这他娘叫啥事,长孙二公子让抓人,房二公子让放人,真是为难死个人了。

    皱眉想想,韩英来打算将事情说出来,这样的话让两个二公子掐吧,最好别连累他韩英来。心里有了想法,韩英来便张嘴到,“二公子,不是下官不放,实在是长孙二.....”

    话到一半,房遗爱就打断了韩英来,他站起身笑着看了看韩英来,“韩县令,房某不喜欢听那么多话,放不放人只在于你一句话。反正该说的,房某已经说了,想来韩县令如此聪明之人,该知道怎么做的,难不成韩县令还想和一辈子的稀泥么?”

    房遗爱很干脆,说完这话就领着美人往外走,韩英来想说话都没机会,看着空旷旷的房门,韩英来直接瘫进了椅子里。

    房遗爱这是什么意思,韩英来明白得很,这位爷是逼着他韩某人做个选择呢,韩英来能怎么办,表面上是在两个二公子之间选,可实际上是在房家和长孙家选啊。当了这么多年县令,韩英来第一次有了走到悬崖边上的感觉,到底该不该跳下去呢,跳下去也许会得到一片世外桃源,不跳下去,他注定要往回走。

    真的好苦恼,韩英来早就习惯和稀泥了,这乍让他男人一把,他还真做不来。其实内心里,韩英来也不想窝窝囊囊的活下去,如果能有个好前程,谁愿意和稀泥呢。可在房家和长孙家做个选择,他真的好困苦,长孙家红极一时,想如今谁能比得过长孙家呢。而房家也不遑多让,虽说根基比不上长孙家,可房玄龄却生了两个好儿子,谁又敢保证房遗直和房遗爱将来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看看房遗爱坐过那张椅子,韩英来狠狠地握了握拳头,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一刻,韩英来决定再也不能和稀泥了,至于将来,就看这一把了!

    出了县衙,郑丽琬就悄悄地掐了掐房遗爱腰间的软肉,她偎在男人肩上咯咯笑道,“夫君,你这人真是坏死了,人家韩英来又没得罪你,却让你坑成这样!”

    “嘿嘿,为夫这是在帮他呢!”房遗爱嘿嘿直笑。

    至于韩英来会作何选择,那只有天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562章 救兵长孙纳兰

    第562章 救兵长孙纳兰

    房遗爱也没直接回家,反正正好午时,两日便去清风楼了,对于房遗爱这么做,郑丽琬那可是一万个愿意,能多享受下二人世界,谁又会推辞呢。

    郑丽琬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傲气,若是十年前某个人告诉她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话,那郑丽琬一定会嘲笑他是个白痴的,因为那是不可想象的。到了今日,郑丽琬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真的很可笑,谁说分享一个男人会得不到幸福呢,至少她郑丽琬已经满足了。才多长时间,这个男人就给了她无上的尊严,若没有他,郑家是绝不会正眼瞧他们父女的。

    吃饭的时候,郑丽琬也是不老实的,她非让房遗爱揽着她,房遗爱迫于郑丽琬的威胁,只好就范了,可这饭吃起来就太过痛苦了,这到底是吃掉美人呢,还是吃掉饭菜呢?

    没有客人在,房遗爱也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两个人也没喝酒,就谈笑着吃着香喷喷的菜。

    饭后,郑丽琬拍拍手,伙计就把几个碗盘端了下去,随后还送上壶清凉的酸梅汤。

    “丽琬,为夫一直都想问你个事!”抚摸着郑丽琬柔嫩的手腕,房遗爱呵呵笑道。

    郑丽琬歪歪头,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房遗爱,“夫君,瞧你这样子,恐怕是想问妾身在荥阳做了些什么吧?”

    “.....”房遗爱非常惊讶的看了看郑丽琬,这女人也太精明了,只通过他的面部表情就猜了个七八分。将郑丽琬的手指放嘴里吸允了下,房遗爱才苦笑道,“丽琬,你有时候该装傻点。搞得为夫都没点自信心了。”

    “咯咯,夫君,妾身才不愿在你面前装什么呢!”郑丽琬伸手捏了捏房遗爱那作怪的嘴巴,小声言道,“其实在荥阳的时候,妾身也没做什么,只是跟郑远老头说了些话而已。妾身哪只是告诉郑远个事情,那就是夫君还念着郑家呢。”

    房遗爱可不觉得郑丽琬在说好话,她估计肚里还不知道思量着怎么坑郑家呢,“丽琬。你难道真的这么恨郑家?”

    “恨?夫君,你可不要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是为郑家好呢,何来恨呢?”郑丽琬展眉一笑,那妩媚的脸上。似有万种风情般。虽然笑着,可郑丽琬却十足十的沉淀这一种恨意。当年皇宫一个传言。就让郑家弃她如草鞋,她又怎能不恨。

    “哎,丽琬,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为夫会帮你扛着的!”房遗爱能感觉到郑丽琬那颗颤抖的心,这些年来。郑丽琬一直都活在一种痛苦之中,如今虽然好些了,可房遗爱也没法让郑丽琬变得更加的完美。

    也许任由郑丽琬如此走下去,会带了些麻烦。可房遗爱也不会担心那么多了,只要郑丽琬能够真正的摆脱过去的生活就好了。

    “嗯,夫君,妾身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吧,妾身知道分寸的!”

    “呵呵,你呀,说说吧,那隋大男又是咋回事,怎么隋大男对本公子如此恭敬了?”

    “也没怎么,妾身只是请名医治好了他母亲的肺病而已,当然了,这名声安在了夫君头上!”

    房遗爱有些感激的亲了亲郑丽琬的小嘴,没想到三个月里,郑丽琬竟然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在欣慰的同时,房遗爱也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丽琬,这隋大男值得咱们如此么?”

    “夫君,你有此问,那是你不太了解隋大男。妾身让人调查过他的身世了,这隋大男两岁便没了父亲,是他娘一手拉扯大的,所以隋大男特别的敬重他娘亲,咱们救了他母亲的命,也算是全了隋大男一片孝心了。所以,这么做是值得的。”

    “嗯,看来本公子当日却是没看错这个隋大男!”

    房遗爱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瞧他这臭屁的样子,郑丽琬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夫君,你倒会说话,那会儿你能想这么多?哼哼,你要是真这么厉害,还能到现在搞不定那个徐惠么?”

    “....丽琬,不带这样的啊,你这不是专门往为夫伤口上撒盐巴么?”

    提起徐惠,房遗爱就觉得郁闷得很,都快一年了,这徐惠还是冷冰冰的,也亏得这段时间有徐贤在,否则房遗爱真怕她变成个哑巴。

    “呵呵,你不知道妾身就是这么狠心的么,小心了,以后妾身会拿把刀子的哦!”

    郑丽琬趴房遗爱耳边吹着气,那痒痒的感觉搞得房遗爱都躁动起来了,刚想把美人按床上蹂躏一番呢,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主人,刚洪帮的人传话说,县衙把人放出来了!”铁靺估计也不知道房遗爱正生气呢,犹自乐滋滋的说道,“要不,明个俺也跟着隋大男去揍人?”

    “滚,铁疙瘩,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你?”房遗爱真的很恼火,这铁靺是不是专门练过的啊,这时间拿捏得如此准。

    听房遗爱一声吼,铁靺灰溜溜的闪人了,他又不是傻子,这脑瓜子一转悠,就知道撞破好事了。

    郑丽琬脸色红润,双眼含春的撅了撅嘴,“夫君,以后你要把这铁疙瘩吊起来打才行,真是大煞风景,还有啊,等回了家,妾身非常夫人断了他的酒不可。”

    “嗯,听你的,抽空咱把铁疙瘩吊起来打,为夫专门找根鞭子让你耍!”

    两口子交头接耳的算计着铁靺,可铁靺这会浑不自知的冲天刀吹牛皮呢,“刀兄,明个打群架,你去不去?”

    “不去!”天刀想都未想的摇了摇头,这个铁靺咋这么爱打架呢,一提起揍人,比谁都兴奋。

    第二天,隋大男就领着洪帮的人马朝东城赶去,为了增加隋大男的实力,房遗爱还特意把一脸兴奋地铁靺派了去。本来汾水帮实力就不如洪帮。再有个铁靺从中捣蛋,汾水帮被揍的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房遗爱可没心情陪铁靺去玩什么黑帮火拼,他现在可盯上长孙涣了,一听说长孙涣在仙梦楼里混呢,他领着一票人马就去了仙梦楼。仙梦楼的老鸨子也不敢拦着房遗爱,谁不知道这位房二公子是出了名的二愣子啊,顺着他还好,要是敢逆着他来,他能把仙梦楼给拆了。

    “桄榔”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往里一瞧,就看到长孙涣正搂着俩姑娘乐呵呢。

    “房遗爱,你想干嘛?”长孙涣一看房遗爱来势汹汹的,赶紧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房遗爱才没心思关心这个呢。长孙涣想去搬救兵,那就去搬。今个长孙家来多少人。他打多少人。

    “干嘛?揍你!”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天刀上去三两脚就把几个狗腿子踹旁边去了,长孙涣想反抗一下,可哪是天刀的对手啊。房遗爱也不傻,既然想揍人,那肯定不能在仙梦楼里揍得。多少也得给薛铮个面子才行,谁让这仙梦楼是薛铮折腾的呢。反正在长安城里混的人,就得懂个规矩,那就是别当着众人的面打脸。这被打了脸,那可就结了仇了,当然这不给面子也算是大大的打脸了。

    将长孙涣拉到城西小胡同后,房遗爱就攥了攥拳头,长孙涣听那“嘎嘣嘎嘣”的响声,冷汗一串串的掉了下来。他所角落里,不断地朝房遗爱摆着手,“房遗爱,你不能乱来,老子到底咋得罪你了?”

    “还装傻,跟房某说说,谁让你散布谣言的,长乐可是你表姐,你他娘的也下得去手?”

    说到气处,房遗爱甩手给了长孙涣一巴掌,也许是手劲儿没控制好,长孙涣当即撞墙上,弄了个鼻破血流的。

    “你放屁,我没害长乐表姐!”长孙涣绝不会承认的,他知道,只要一承认这事,那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

    “看来你挺嘴硬的,行,你继续扛着。天刀,长孙涣就交给你了,你继续问,要是他不回答,就跺一根手指头!”

    天刀很忠实的执行了房遗爱的命令,拎起大背刀,就将长孙涣按在了地上。

    这回长孙涣是真的怕了,他没想到房遗爱居然如此狠辣,他抬起头,血泪交加的吭哧道,“房遗爱,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呢,你有什么证据!”

    天刀冷冷一笑,这个长孙涣还真是不识抬举,今个自家主子可是真心敢砍人的。按好长孙涣的手,待房遗爱一个眼神,天刀那大背刀就要落下去。

    眼看刀要落下了,长孙涣俩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住手,俊哥,你快把我弟放了!”一个女声传来,房遗爱扭头一瞧,长孙纳兰正提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房遗爱有点失望了,怎么来的是长孙纳兰呢,如果是长孙冲的话,房遗爱还能耍耍横,可跟长孙纳兰怎么耍横呢。

    冲天刀摆摆手,天刀便将长孙涣扔地上了。长孙纳兰蹲在长孙涣身前,试试鼻息,确认无事后,才冲房遗爱气道,“俊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么,要真伤了人,你就好过得了么?”

    “哼,兰儿,不是我手辣,你先问问你弟弟吧,长乐那些流言就是从他这传出来的。”

    长孙纳兰显然不太相信,她摇摇头嗤笑道,“俊哥,不要平白诬赖好人,我这弟弟是混账了点,但他还没胆子惹长乐姐姐的。”

    “不信的话,那你就亲自审问下吧!”使个眼色,秦勇就去旁边河里弄了桶水,朝长孙涣倒下去后,就看长孙涣悠悠醒转了过来。此时的长孙纳兰已经没心情责怪秦勇的粗鲁了,她将长孙涣扶正,急声问道,“涣弟,可清醒了?”

    长孙涣睁开眼,一看到长孙纳兰,就呜呜哭了起来,“姐,你要救我,房遗爱这王八蛋要跺我手指头!”

    “涣弟,你少哭丧,姐问你,长乐姐姐的事,是不是你传出来的?”

    “当然不是!”

    “真的不是?”长孙纳兰死死地盯着长孙涣的双眼,可还未多久长孙涣那双眼睛就躲闪了起来。

    如此情景,长孙纳兰还怎会怀疑呢,她气的甩手狠狠地扇在了长孙涣的脸上,“涣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长乐姐姐呢?说,是谁指使你的!”

    “姐,我......”

    “你说不说,要是再不说,我就不管你了!”

    “姐,我说,我说,是潘林,是他教我的,他说就算传出去,长乐姐姐也不好意思管这事的!”

    “蠢货!”长孙纳兰都被这个弟弟气哭了,她双眼红肿,怒其不争的站在胡同里。

    房遗爱可没心思管这对姐弟,既然知道潘林了,那还待这里干嘛?(未完待续。。)

第563章 谁家蒲昌海

    第563章 谁家蒲昌海

    潘林,燕东克死后新继任的汾水帮帮主,提起潘林倒是很生疏,可提起他的狗头军师,那就熟悉得很了,原洪帮帮主林来怪。林来怪虽然少了两只手,可脑瓜子还能转悠,这家伙胆子不大,可缺德主意却不少。

    房遗爱赶得有点急,他真怕铁靺和隋大男下手狠了,再把这潘林捏死,那就遭殃了。

    长孙纳兰站在原地,虽然已经过了有一盏茶功夫了,可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以前就是觉得这弟弟有点乱来而已,可谁会想到他居然闯了这等祸事。传一传流言蜚语,看上去没伤人性命,可那却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因为世家之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节了。

    长孙纳兰不发话,长孙涣动都不敢动,从心里他是怕这个姐姐的,有时候长孙涣觉得这个姐姐比哥哥长孙冲还要有威势。

    “还站着干嘛,跟我去找潘林,哼,涣弟,你说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长孙涣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此时他也感觉到自己闯大祸了,否则不会把姐姐气成这个样子的,“姐,小弟知道错了,这次你要帮帮我啊!”

    “别求我,要求就去求长乐姐姐。哼,涣弟,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惹房俊,你真当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么?”

    数落着长孙涣,姐弟二人循着房遗爱的踪迹朝东城赶去,长孙纳兰想要听听潘林能说出什么来,因为她也清楚,要是没人指示的话,就凭潘林的胆子,他哪敢弄这等事。

    潘林蹲墙角里不断地打着摆子。虽说是汾水帮的老大,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小喽啰,无事的时候,他还像个样子,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潘林就扛不住了。这老大都躲起来了,汾水帮的人还打个什么劲呢,一个个被堵院子里当起了小绵羊。

    “找到潘林没有?”房遗爱也是刚到,看已经接近尾声了,也就大松了口气。

    “潘林?主子。你得等会儿,那家伙跟老鼠一样,都好段时间没看他出来了!”隋大男也郁闷呢,两方交火,老大先躲。这可真够有意思的,本想拿下潘林的。结果把林来怪逮住了。

    房遗爱这时也看到旁边蹲着的林来怪了。看林来怪人模人样的,房遗爱不禁有点佩服了,这家伙没了两只手还能作怪,可真对得起他的名字了。

    “大男,派人把林来怪送长安县衙去,就说这家伙偷了本公子的钱!”

    林来怪当时就骂娘了。老子这俩手都没了,咋偷你钱啊,这不是摆明的栽赃陷害么!不管房遗爱的理由多扯淡,总之韩英来是信了。敢偷二公子的钱。当真活腻歪了,韩英来已经决定男人一把了,所以他二话不说让衙役把林来怪拖进了大牢,还给衙役打招呼,好好“照顾”下这个林来怪。

    “县令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林某人双手全无,怎么偷钱啊!”

    林来怪叫的好不凄惨,可韩英来鸟都不鸟他,“没有手,还有嘴啊!”

    听韩英来如此说,林来怪也不叫唤了,这韩英来明显是倒向房遗爱了啊。听听他的话,林来怪就不知道怎么用嘴偷钱。

    林来怪被拖走后没半个时辰,铁靺就把茅房墙角处的潘林找出来了,此时的潘林哪还有半点老大的样子,脏兮兮的不说,还有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估计是茅房待太久,熏出味道来了。

    “潘林说说吧,谁让你瞎造谣的?”房遗爱也懒得跟潘林废话,就这么个废柴居然能把长孙涣忽悠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这长孙涣还有没有脑子。问完话,房遗爱还斜眼鄙视的看了看一旁的长孙涣。

    潘林哆嗦着身子,很是畏惧的抬头看看房遗爱,他不敢确定的问道,“您是.....”

    “蠢货,老子房遗爱!”房遗爱还真被气笑了,这整一个翻版的林来怪啊,连长安城的纨绔子弟都认不清,还有脸混黑道,更可笑的是这家伙还当了老大。

    “长孙涣,你就这个眼神,找这么个人当老大,是你蠢,还是他蠢?”

    房遗爱如此损长孙涣,长孙纳兰自然是不太乐意的,她蹙眉催促道,“房俊,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挖苦人,正事要紧!”长孙纳兰心里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这房家和长孙家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潘林自知今日好不了了,这房二公子找上门,那还能讨得了好?所以潘林也不敢隐瞒,趴地上叙述道,“二公子,我说,这还是两月前的事情,有个蒙面人找上了小的,他给了小的一万贯钱,然后....”

    “然后你就答应他挑唆长孙涣瞎造谣了?”潘林没说完,房遗爱替他补充了下。

    潘林刚要点头,一旁的长孙涣抬脚踹在了潘林胸口上,这时长孙涣的二世祖脾气彻底爆发了,“王八蛋,你居然敢利用老子,我让你要钱,我让你要钱”。长孙涣不断地踢着潘林的身子,不一会儿潘林就蜷缩着身子吐起了血。

    “别,驸马爷,你救小的,小的不能死啊!”潘林临死之时,却向房遗爱求起了救。

    “潘林,你被踢傻了么,你有什么值得房某救得,当然你若说得出那蒙面人的线索,本公子还能饶你不死!”房遗爱当然不会制止长孙涣了,这长孙涣不下手,他房某人也会下手的,这个潘林着实可恶,为了一万贯钱就去中伤长乐。

    “驸马爷,小的对那蒙面人一无所知,但小的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啊,真的.....呃...”

    房遗爱看潘林不似作假,使个眼色让铁靺把长孙涣拉到旁边去了。将潘林从地上揪起来,房遗爱沉声问道,“说吧,若真有用,房某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没用,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听着房遗爱生冷的话,潘林忍不住打起了颤,“驸...马爷,真的,小的不敢骗你的,前些日子,小的抓到了个西域客商,他说要找你。”

    “找我的?人呢?”房遗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他可不认识什么西域客商。

    “在...在...”潘林动动嘴唇子。俩眼却看向了一旁的长孙涣,这时房遗爱沉声道,“潘林,你放心,只要真有用。房某保证没人能伤得了你!”

    “在后院地窨子里,长孙二公子说是要饿死他!”潘林说完这话。房遗爱就怒火冲天的将他扔一边去了。瞧瞧旁边的长孙涣,房遗爱冷笑道,“把长孙涣看好了,这帐一会儿再算!”

    房遗爱真没想到长孙涣会这么恨他,就因为别人认识他房某人,就要饿死人家。看着房遗爱那冷厉的眼神。长孙纳兰也有些恍神了,没曾想他这个弟弟居然做得出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

    院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窨子,不用房遗爱吩咐,天刀就顺着地窨子爬了下去。不一会就背上了一个人。此时那人早已面色苍白,呼吸微弱了,那人看到房遗爱后,眼泪簌簌的往外流,他张口想说话,可嗓子早已发不出声音了。

    天刀将那汉子放地上后,那人便用那只颤微微地右手不断地点着自己的胸口,嘴里还不断地张合着,仿佛要说些什么似的。房遗爱皱皱眉头,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胸口,随之将那人胸前的衣服撕开,接着从衣襟夹层里取出了一封信。看看信封上左下角的那朵蓝色花瓣,房遗爱一颗心也抽搐了起来,这汉子是特别行动处的人,这绝对错不了的,因为只有特别行动处的人才知道飞花印记。

    “兄弟,好好休养,本将会替你讨回公道的!”房遗爱声音不大,那汉子却咧着干涸的嘴唇笑了,虽然无声,却至少能让房遗爱欣慰一些了。

    汉子被抬走后,房遗爱甩手给了长孙涣一巴掌,这次房遗爱可是含怒出手,这一下就将长孙涣半张脸给扇肿了。长孙涣被扇蒙了,抱着长孙纳兰的胳膊就哭了起来。

    长孙纳兰也没想到房遗爱会突然下手,瞧他刚才那样子,像要杀人似的。将长孙涣护在身后,长孙纳兰柳眉倒竖道,“房俊,你要做什么,你想杀了他么?”

    “哼,长孙纳兰,你知道你这弟弟有多蠢么,实话告诉你吧,被他关起来的,乃是我龙虎卫特别行动处的人。至于这封信,那是军情急报,哼,就因为这个长孙涣,这封急报足足晚了八天才到本将手中!”

    说完这些,房遗爱便领着人离开了,至于长孙纳兰,她早已呆滞了,她那如花般的娇容也爬上了丝丝的羞愧。虽不从军,但长孙纳兰也知道什么事军情急报,别说延误八天了,就是延误半天那都是死罪啊。

    房遗爱已经没有心思理长孙涣了,因为他被这信上的内容震得七荤八素的。贞观十四年六月二十三日,高昌国王鞠文泰进贡西突厥,六月二十五日,突厥左卫师进驻金山南端。

    看到这个消息,房遗爱便恨死了那个长孙涣,这混蛋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么,突厥这是有心要吞下高昌国啊,若高昌落入突厥之手,那就算握住大唐的咽喉之地了。房遗爱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常理,鞠文泰怎么一心投进突厥人怀里呢?以前鞠文泰不老实也是知道的,当初他时不时的打劫下过往客商,大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这次就不同了。

    过金山以南,便可进入天山,向东百里就可以将高昌置于掌下。从行军速度上唐军就已经慢上半拍了,再加上延误了这八天时间,房遗爱可以想象到突厥人已经到了哪里。高昌以东便是伊州,伊州之南便是蒲昌海(今罗布泊),只要突厥人不傻,就一定会在伊州和高昌之间设下重防的。

    房遗爱的心里是慌乱的,因为这个历史已经变得有点面目全非了,原来历史上大唐可以依托高昌地势震慑突厥大军的,可如今这些优势早已荡然无存了。此战已经无法避免了,就算大唐多么的不愿,也要争上一争了,若任由突厥人饮马蒲昌海,那大唐西域一带,将无利益可取。丢了高昌,多玛城不保不说,就连争取来的象雄国都有可能投进吐蕃人的怀抱里。

    这次房遗爱没有急着去找李世民,因为事情耽搁了八天,再急也没有用了,回了家,房遗爱便知会老房德去了趟尚书省。由于事情太过重大,房遗爱也拿不定主意,如今只能求救于老爷子了。(未完待续。。)

第564章 挨了一脸口水

    第564章 挨了一脸口水

    这房遗爱回家却不去西跨院,郑丽琬稍一思量就知道遇到啥难事了,否则干嘛窝老爷子书房里去呢。找了个理由,郑丽琬就扭着婀娜的腰肢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还敲啥门?”房遗爱歪桌上玩弄着老爷子的上等端砚,就郑丽琬身上那股子香味,离老远都能闻到。也许是天生的吧,郑丽琬这身上的香味非常的特殊,有时候房遗爱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花妖变的。

    郑丽琬也不矫情,推门进来后,绕着房遗爱看来看去的,“夫君,你咋知道是妾身呢?”

    “嘿嘿,就你身上这股子味道,夫君可忘不了!”房遗爱说着还凑郑丽琬身前抽了抽鼻子,瞧他这样,惹得郑丽琬一阵娇笑。

    “夫君,你觉得是香味呢,还是别的味道呢?”郑丽琬倒也不羞,还故意挺了挺酥胸。

    房遗爱翻翻眼让郑丽琬坐在自己腿上,摸着郑丽琬柔嫩的小手,他咧嘴笑道,“香,香死个人了!”

    “夫君,好没诚意!”

    “....丽琬,别闹了,既然来了,就给出出主意吧!”房遗爱说着点了点桌上的信,郑丽琬拿起信封首先看到了那枚蓝色花瓣印记。她蹙蹙眉头,慢慢的看了看信的内容。

    高昌居然有意归顺突厥,更可恨的是这信这么晚才传过来,看看日期,郑丽琬有些生气的问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咋如此重要的急报,到现在才落在你手中?”

    “别提了。都怪那个长孙涣,整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房遗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叙述了一番,最终连郑丽琬也忍不住长吁短叹了起来,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就因为长孙涣乱来,搞得大唐朝失了这么多的战机。

    房玄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家里人可是很少来尚书省找他的,当然那个二儿子是个例外。

    “老爷,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二少爷让老奴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回去一趟!”

    老房德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这二少爷一回家里,就让他去尚书省,瞧他那脸色,跟火烧屁股似的。

    房玄龄想了想,便向杜如晦交代了两句。“克明,我先回去趟。也不知俊儿何事如此急切!”

    “回吧。俊儿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说不准真遇到麻烦事了呢!”

    杜如晦还是有点羡慕房玄龄的,这大儿子有出息,二儿子也不赖,虽说这二儿子经常弄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有前途的。

    房玄龄到底是老了,既然急着回家,他也不敢骑马了,坐辆马车就离开了尚书省。跨过朱雀街。很快就回了家,房玄龄也没多想,随手推开了书房的门,这往里一看,房玄龄一张老脸就黑了。

    “咳咳!”

    闻一声咳嗽,正在亲热的俩人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房玄龄那张黑脸,小两口齐声喊道,“父亲!”

    “嗯!”这有郑丽琬在呢,守着儿媳妇,房玄龄也不能骂房遗爱,只好摆着脸瞪了瞪眼。

    老爷子回来了,俩人只能把主坐让出来了,房玄龄坐椅子上后,便冲房遗爱问道,“俊儿,你急着找为父回来,有什么事情么?”

    “呃,父亲,你先看看这封信!”房遗爱伸手指了指,房玄龄才发现书案上多了封信。

    房玄龄看得很慢,几乎是逐字逐句得看,小两口站旁边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敢扰了老爷子的思绪。

    半盏茶功夫过去了,就看到房玄龄怒目圆睁,俩手还打起了摆子,“混账,俊儿,你怎么办事的,如此紧要军情,却迟了这么久。你可真....真是....”房玄龄扔了信去摸东西,房遗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老爷子又要动家法了。

    “父亲,你息怒,息怒,容孩儿解释下啊!”房遗爱急的一头汗,好在有郑丽琬呢,这女人出声安慰老爷子几声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道了一遍。

    得了郑丽琬的话,房玄龄才知道错怪自家儿子了,老爷子也不好意思致歉,只是吹着胡子翻了翻眼,房遗爱可不敢有啥不满的,“父亲,这事该咋办?”

    “还能怎么办?老夫这就去找陛下议事!”房玄龄说走就走,拿着信走到门口,他又返回了身,“呵呵,俊儿,这信还得你去送!”一反刚才的焦急之态,房玄龄居然有了点笑容。

    “为啥?”房遗爱有点被绕糊涂了,怎么老爷子还能笑出来呢?

    房遗爱想不通,可郑丽琬却读懂老爷子的意思了,她伸手推推房遗爱的胳膊,娇声催促道,“夫君,你还愣着干啥,父亲让你去,你就去啊!”

    “哦!”房遗爱还是非常相信郑丽琬的,既然连这妞都同意了,他房某人就豁出去让陛下骂一顿了。

    黑虎马很不情愿的驮着房遗爱闪人了,只留下家里一群纳闷的女人。房遗爱走了,郑丽琬也没心思在书房里待下去了,行了礼就要回西跨院去。

    房玄龄看着郑丽琬,有些若有所思的笑道,“丽琬啊,以后多帮衬下俊儿!”

    “父亲放心,儿媳晓得的!”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抚了抚胡须,从身上取出了一枚方形的玉牌,“丽琬,来,这玉牌你收着,明个抽空和房德去趟进昌街!”

    “是,父亲!”郑丽琬没有多问,她随手接过了那枚玉牌,只觉得这玉牌温润无暇,却似有千斤重般。

    走在回西跨院的路上,郑丽琬觉得心里好是沉重,她很清楚这枚玉牌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房家未来几十年的潜在势力,从此之后,她郑丽琬也就握有了两股强大的力量。有时候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郑丽琬却清楚地知道,房玄龄为什么要把这些力量交给她,因为房玄龄再也不想发生长孙涣这样的事情了。

    对于潜在的危险,房遗爱一直都没怎么警惕过,而郑丽琬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力量替他扫清身后的阻挠。

    太极宫里,李世民没来由的敲了敲额头,真是奇了,怎么这心情就是安静不下来呢?

    “蹬蹬蹬”赵冲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看赵冲这样子,李世民就觉得来气。

    “赵冲。你火烧屁股了,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

    “额...陛下,那个二公子又来了!”

    “他来就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世民瘪瘪嘴。还以为长安城里又出啥乱子了呢。

    “父皇,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赵冲刚想回去请人呢。这房遗爱就鬼哭狼嚎的跑了进来。

    李世民也没个心理准备,让房遗爱这一吼,惊得魂都快出去了,他拍拍书案,狠声骂道,“臭小子。你活腻歪了不成,什么大事不好了,给朕说清楚了!”

    抬眼瞄瞄李世民的脸色,房遗爱张口道。“父皇,突厥人于月前出兵金山南端,左卫师直插天山以东,另外,高昌鞠文泰进贡突厥,已有不稳之相!”

    李世民有点愣愣的眨了眨眼,他首先想到的是房遗爱在开玩笑,可仔细一想,貌似这位傻女婿也做不来这事啊。没让李世民疑惑多久,房遗爱就把那封信递了上去,李世民二话不说拆信看了起来,而房遗爱则麻溜的躲出了老远,这一退就退赵冲身后去了。

    赵冲还纳闷呢,这二公子搞什么鬼,怎么跑身后躲着了,正纳闷呢,就瞧见李世民发飙了。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拍拍桌子,上好的端砚就掉地上淌了一滩的墨迹,这还不算完,李世民还抓着把毛笔狠狠地扔了出来,那十几根毛笔就像一堆暗器般飞了过来。房遗爱早有准备了,大手一拉赵冲,这位侍卫头子就被暗器戳了个满脸桃花开。

    此时的赵冲有千百个理由去骂娘,狗日的二公子,又坑他赵冲,早知道先跑出去躲着了。

    “赵冲,去,将众臣招来,朕,朕要议事!”李世民估计脑门都快多把火了,瞧他这样子,房遗爱真怕这位天可汗中风抽过去。

    赵冲眨眨眼,顾不得擦脸上的墨渍了,顶着个黑不溜秋的苦瓜脸跑出了甘露殿。

    没了赵冲,李世民这火就只能冲着房遗爱发了,这回房遗爱就是想躲都躲不了。

    “混小子,你说,如此紧要的军情,你为何到了今天才送上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父皇,你别这样啊,小婿也是没办法啊,今个小婿揍了群混混,无意间救了个行动处的探子,这才发现了这封信,真不是小婿故意为之啊!”

    房遗爱也在骂娘,这叫啥事,明明问题出在长孙涣身上,他房二公子却要挨李世民的唾沫星子,这可真够冤枉的。

    房遗爱说的模棱两可的,李世民却有点回过味来了,什么揍混混,想房遗爱堂堂驸马爷,会闲着没事跟街头恶痞玩过家家么?既然房遗爱没明着说,那么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想让他李世民为难。

    仔细想想,能让他这个皇帝陛下为难的事情又有多少呢,一个是长孙家,一个是房家,另一个就是平阳公主府。谁会惹房遗爱呢,那当然是长孙家的人了,一想到这里,李世民也不好意思再骂房遗爱了。

    “行了,别耷拉个脑袋了,说说吧,你觉得这是该咋办?”

    李世民也是无话,便随口问了句,哪晓得房遗爱倒很来劲儿,瞪眼狂吼道,“父皇,这还问个啥,当然是打了!”

    “屁话,给朕站外边等着去!”李世民差点没气蒙了,傻子都知道要打,要不是舍不得这个女婿,李世民真想亲手把他捏吧了。

    房遗爱翻翻白眼,真是个不讲道理老东西,有气朝鞠文泰撒啊,冲他房某人发什么火嘛。走就走,谁稀罕站屋里挨骂啊!走出甘露殿,房遗爱就伸手抹起了汗,这倒不是吓的,实在是这七月天热得很。

    瞧瞧天上的大太阳,房遗爱就觉得伤不起,那群老头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呢,他房某人总不能干等着吧,去哪呢?摸下巴想想,嗯,百福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房遗爱来百福殿无数次,这宫里的侍女都熟得不能再熟了,进了客房,还没见着长孙皇后呢,房遗爱就赶紧伸舌头朝浇花的湘莲叫道,“湘莲,去给本公子弄点凉茶来,这大热天的,快上火了。”

    “哦,二公子,你稍等会,婢子这就去取!”

    湘莲掩嘴一个劲儿的笑,这二公子就是胆子大,平常人谁敢在百福殿里咋呼啊!

    房遗爱可不觉得有啥,这挨了那么多口水,分点凉茶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未完待续。。)

第565章 一群要战斗的老头子

    第565章 一群要战斗的老头子

    房遗爱可是出了名的大嗓门,他这一折腾,长孙皇后就蹙起了眉头。

    “俊儿,你这是咋了,弄得满头大汗的,难不成陛下又说你了?”来客厅一看,长孙皇后就乐了,这位女婿整个前胸都湿透了,不知道还以为他刚浇了盆冷水呢。

    “母后,不提了,小婿也是倒霉!”房遗爱拱拱手把甘露殿的事情说了下,倒不是他不懂规矩,实在是这么大个事,就是想瞒都瞒不了。

    长孙皇后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若一切属实,那不就是又要打仗了么,这次平静了多久?

    内心里,长孙皇后真不希望房遗爱再次出征,这结婚都一年了,她这丈母娘还没抱个外孙子呢,这要说不急那肯定是骗人的。

    “俊儿,这事定下来了么,你是不是也要出征?”长孙皇后略带担忧的问道。

    “母后,这事还没定下来呢,就等父皇他们商量的结果了,不过这出征是免不了的”房遗爱暗自苦笑了一下,这次西征可不比上一次的吐蕃之战,这打高昌首先要面对的是突厥,要面对突厥,就要横跨整个陇西流沙道。流沙道多处沙漠戈壁,能够适应这里的,也就房遗爱训练的特种兵了。所以说,这次西征,他房某人恐怕是躲不过去的。

    长孙皇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哎,跟长乐说了么?”

    “这....小婿还没想好怎么跟长乐说呢!”房遗爱说着脸上泛起了一丝无奈之色,总说多陪陪长乐,要让长乐生几个娃娃,可上天总要跑来搅局。

    “算了,一会儿我让长乐进宫趟。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吧!”

    “谢谢母后!”这一声谢谢,房遗爱说的很是真诚。他之所以如此敬重长孙皇后,也在于长孙皇后的善解人意,若不是因为这些话,他也绝不会答应保长孙家一世平安的。

    “俊儿,母后也知道不该劝你,但还是请你记得,这打仗虽然是男人的事情,可揪心的却是家里的人。不管何时,你也多想想长乐还有院里的那些女人。保住自己,莫让长乐做第二个襄城!”

    长孙皇后语气舒缓,那句句的嘱托,却是如此的沉重。房遗爱第一次感到了那种如山般的压力,也许正如长孙皇后所说。他亏不起,他一旦有事。长乐还算好的。最为悲惨的就是玲珑和闻琦了,因为这两个女人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房某人身上。曾经,这种依赖是一种幸福,可如今,却成了房遗爱身上的一座巨石。

    在百福殿里停留了没有多久,房遗爱便被羽林卫喊到了宣政殿。此时文武群臣全都来了,就连那些在外放鸭子的纨绔们都是一副副凝重的脸色。

    程处默一本正经的站在宣政殿前,房遗爱却是嗤之以鼻的瘪了瘪嘴,因为他可以透过那张普通的脸。看到程处默那颗风骚的心,他晓得,程处默一定很高兴。

    踢踢脚后跟,房遗爱挑挑眉毛笑道,“处默兄,你想笑就笑,绷着个脸不难受么?”

    一听房遗爱这话,程处默赶紧左右瞧了瞧,见老家伙没人注意,他瞪眼道,“俊哥,少说屁话,你瞧这帮老东西,一个个跟丢了八百万似的,我这要是敢笑出来,他们还不把我捏吧了?”

    “这倒也是!”房遗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老一辈的跟年轻人想的就是不一样,老一辈的想得更多的是该怎么打仗,而年轻人看到的则是又有机会立军功了。

    段光头是个实诚人,所以他没掩饰自己的笑容,自从听说突厥出兵后,段光头那眉头就一直挑着,嗯,准确的说是在挑眼皮,因为段光头光溜溜的没眉毛。

    “陛下,此事还有啥可商议的,依着老程看,那就一个字,打,狠狠的打,他娘的,这狗日的鞠文泰胆儿也太肥了,居然敢舔咄陆可汗的脚丫子,当真是该杀!”

    程咬金到底是黑社会出身的,这操起嗓子骂起了娘,虽然话粗了点,可这次没一个人说程咬金,相反大佬们全都点起了头。

    “对,程知节说得对,陛下,这鞠文泰摆明了是在蔑视我大唐呢,依老臣看,一定要把高昌灭个干干净净才行,否则这周邦各国还以为我大唐好欺负了呢!”

    一向古板的孔颖达也吹起了白胡子,瞧他那副样子,像是要亲自上阵似的。

    大唐朝也许有百般的不是,可唯独这一点是房遗爱无比佩服的,平时看不出啥来,要真碰到事了,大唐朝的男人没一个退缩的,就是七老八十的都能拿刀片子砍两下。虽说老家伙们砍不死人,但是那股子豪气可不是啥人都能有的。

    李世民也是相当高兴的,这次终于没有唱反调的了,要再出来个喊什么好战亡国的,李世民还真会拿刀砍了他,都啥时候了,还叨叨那些迂腐之言。

    “肃静,肃静,诸位爱卿的心思,朕也了解,这高昌定然是要打的,只是还希望诸位爱卿能拟出个章程来!”李世民说完这话,就望向了坐在旁边的李靖。

    虽说李靖多年未理朝事,那也是因为李靖的聪明,但碰到如此大事,李世民也不会让李靖躲着的。要说大唐朝谁才是最牛叉的军事大家,那还得属李靖,就这方面来说,李世民都得承认不如李靖。

    瞅见李世民的眼神,李靖也知道自个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只好拱手道,“陛下,依臣看,此次灭高昌,首先要牵制住突厥人,尤其是蒲昌海一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蒲昌海和伊州都是不能丢的,所以,此次出兵当派重兵屯于伊州以西。另外,经上次贺兰山一战后,居延海一带相对空虚,可遣一军担当奇兵。从凉州出发,一路向北,直插居延海府邸,对金山以北形成进攻之势!”

    “陛下,药师所言在理,臣觉得可传令牛进达为流沙道大总管,率军驻扎多弥一带,以防吐蕃人趁火打劫!”李绩当即出列做了些补充。

    “嗯,不错,茂公所言甚是。这吐蕃人不得不防啊,如此的话,朕遣人知会象雄国一声,请曲松国王占住刚勒斯一带!”

    李世民如此一说,此战的主基调算是定了下来。至于剩下的就看派谁去了。到了挑人的时候,程咬金便缩了回去。之所以如此。倒不是程咬金怕了,那是因为他知道就是争个头破血流,这主将之职叶落不到他头上。

    “侯君集听令!”

    “臣在!”

    “令你为陇右道大总管,率左武卫与左右屯卫出兵伊州,另派薛万均为陇右道副总管,紧守伊州。以防突厥人绕过前卫大军!”

    “诺!”薛万均上前拱手听令道。

    “李绩听令,令你明日率左右卫大军兵发凉州城,于五日后赶往居延海,一定要将突厥人的鹰师死死地钉在金山以北。决不能让他们有精力驰援蒲昌海!”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李绩也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的保证道。

    李世民这一串命令传下来的,这次大战的脉络便清晰了起来,之后便到了挑人的环节了,李绩本能的想把房遗爱的龙虎卫拉过来,这龙虎卫可是支以一当百的强军,又有哪个主帅不喜欢呢。可巧了,李绩有这个想法,侯君集也有,最终李绩还是当了把老好人,把龙虎卫让给了侯君集。当然,龙虎卫一参战,房遗爱这个白身将军也恢复了正职,这时候也没哪个人盯着房遗爱了,反正能打仗就行,谁还管你之前犯过什么错啊。

    剩下的时间,大佬们就在商议些粮草后勤的事情,说起来大唐朝也够悲催的,看上挺光鲜的,可里边却空得很,就去年山东之乱,就耗了国库不少东西,这乍要支撑一场大战,这户部还真有点扛不住。虽然很难,但长孙无忌也不会叫苦,这个时段,就是再难也得想办法挺过去,就是把自个饿死,也不能把前方将士恶着,否则还要他这个户部尚书干嘛。

    大佬们谈论啥,房遗爱也没心思听,反正没小年轻们事了,所幸李世民就放了鸭子。这出了宣政殿,房遗爱突然不知道去哪里了,回家吗?呵呵,面对院里那些女人,该如何说呢,告诉她们明天去打仗么?

    家里一时间不想回,纨绔们有没有酒席,房遗爱便闷闷不乐的在宫里闲逛了起来。

    七月天里,蝉鸣阵阵,那水里的鱼儿时不时的搂着头,吐着气,曾几何时,这里有着欢乐,有着笑语,可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上书院去不了了,李雪艳还在任城,李明达慢慢的长大了,就连程灵儿也没有当年那股子彪悍劲了。

    不知不觉间,房遗爱埋头走到了西宫下人房这里,抬头瞧瞧,这破院子不正是杨宛之待的地方么?

    院子依旧冷冷清清的,即使这炎炎的夏日,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虽不是冷宫,这里却有着比冷宫还要冷的味道。

    靠在房门边,房遗爱像个二流子般打起了盹,眯着眼,敲敲门边,“喂,里边有人吗?”

    “嗯?你谁啊,还没眼色,我正想东西呢?”

    门里传来杨宛之羞恼的声音,房遗爱咧嘴苦笑了下,没成想这杨宛之也有三分脾气。

    “要活着的话,给本公子弹弹琴,你弹的很好听,知道么?”

    屋里没了声响,房遗爱还以为杨宛之又犯病了呢,刚要拍屁股离开,屋里就想起了久违的古琴声,听这曲子,房遗爱却郁闷了。哎,这杨宛之弹啥不好,非要弹《胡笳十八拍》,还嫌他房某人不够悲催么?

    “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戎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地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羊马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於此。”

    一边弹着,杨宛之还用她那清脆的嗓音唱了出来,听着杨宛之的歌声,房遗爱突然好想哭,因为他仿佛看到了几日后的自己。那里黄沙满地,日暮悲歌,那里苍穹原野,多的是战火烽烟!

    杨宛之就是杨宛之,她一点都不会安慰人,房遗爱想走了,因为他怕再待下去,真会趴房门上嚎啕大哭起来。

    刚转身,琴声停了,那房门也开了一条缝,接着伸出了一只苍白的秀手,那手里还拖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鸡蛋,“嗯,这个不能吃了哦!”

    房遗爱脸都黑了,能吃就见鬼了,这鸡蛋都臭死个人了,真不知道杨宛之放了多长时间,掰手指头算算,从正月里到现在,快七个月了!

    哎,可怜的女人啊,还不如彻底的疯掉呢!

    房遗爱落寞的离开了太极宫,而宣政殿里还存留着一群老头子,即使天黑了,他们还是在战斗着,是的,他们要奋战到天亮!(未完待续。。)

第566章 黑色追风者

    第566章 黑色追风者

    天黑了,这热风却还在呼呼的刮着,这北国的长安城,总是无法宁静。

    回了家,院里却是如此的平静,看着玲珑那优柔欲泣的脸庞,房遗爱那颗心似是被针扎了似的。不用说,她们已经知道出征的事情了,放眼看去,女人们都在,却唯独少了长乐。

    “夫君,怎么说打仗就打仗了呢?”玲珑说着那眼泪就簌簌的流了出来,本来想安心过完这个夏天呢,可谁知道这男人才回来几天,就出了这等事。

    摸摸玲珑打脸庞,房遗爱忧心笑道,“这谁又能意料到呢,打仗就打仗吧,你们能不能笑笑,总不能让为夫哭着走吧?”

    “嗯!”玲珑识趣的擦了擦眼角,领着房遗爱进了屋,却发现长乐趴在榻上裹着被子当鸵鸟呢。

    看长乐如此,众女只好散了,屋里没了人,房遗爱才慢慢走向塌边,拍拍长乐留在外边的翘臀,房遗爱出声道,“长乐,你这是干嘛,这大热天蒙着被子,不怕出毛病吗?”

    长乐心里正有气呢,听了房遗爱的话,便将身子抽了出来,她站在榻边,也不管眼角的泪水,扑房遗爱怀里狠狠地打了起来,“你个狠心的夫君,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早跟妾身说?”

    房遗爱偷偷的咧了咧嘴,晚说都这样了,这要早说,那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长乐,别这样,咱院里都看你脸色呢,为夫可不想这样。”

    “不,妾身就要哭。谁要笑便让她们笑去!”长乐执拗的摇了摇头,她抬着朦胧的双眼,玉手颤微微地摸了摸房遗爱那粗糙的脸颊,“夫君,你说咱们结婚多久了,你却总是往外跑,这次倒好,又要随军出征蒲昌海,妾身真的好担心!”

    长乐心中的苦是无法言语的,这股伤痛一部分是源于对房遗爱的忧心。另一部分是源于对未来的恐惧,这房遗爱随军出征,却没留下一点骨血,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长乐该如何面对这西跨院的女人呢?

    房遗爱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无论做什么保证,他都那个信心。因为以前已经保证过许多次了。可总是毁了自己的誓言,所以这次,房遗爱很干脆的没有说什么。

    良久之后,房遗爱拍拍长乐的粉背,“长乐,相信为夫。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夫君,这次出征不比往常,妾身就盼你能多想想家里的人!”

    这临行前的一顿晚餐。总是那么的压抑,房遗爱不想这样,可也改变不了众女的心情,更何况还有一个暗自垂泪的卢氏。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房玄龄也是吃得有些别扭,他敲敲桌子,和善的笑道,“好了,都摆个脸了,俊儿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

    程灵儿可不这么觉得,这打仗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父亲,为什么此次大战还要房俊去呢?”程灵儿是生气的,别的都有骨血了,就房遗爱没有,也不知道这李世民怎么会同意侯君集的提议。

    “灵儿,休得妄言!”房遗爱转头瞪了程灵儿一眼,惹得程灵儿嘟嘴扒起了饭。

    房玄龄倒不会在意这点牢骚,倒是抚须呵呵笑道,“灵儿说的也没错,不过朝堂上已经决定了,也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饭后,房玄龄领着两个儿子来了书房,房遗爱自是明白老爷子有话要交代的。

    “俊儿,此次出征蒲昌海,一定要万分小心,另外陛下会让叔宝驻兵肃州以作后援的!”

    房遗爱似有些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他皱眉想想,低声道,“父亲,你是说侯君集?”

    “呵呵,为父也说不准,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如今你可是太过显眼了!”

    “嗯,孩儿会注意的,倒是江南的事情要麻烦父亲多担待些了!”

    房遗爱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行,俊儿,你也不用有太大的负担,想突厥人这次并没打算和我大唐全面为敌,说不准这高昌之事能不战而下呢。”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老爷子也太乐观了,要放原来的历史还有可能,这次嘛,就没多大希望了,既然突厥人敢饮马天山,就做好迎接唐军的准备了。

    第二天卯时三刻,长安西门就开始了戒严,西征大军缓缓走过,一身戎装的房遗爱骑马走在前头。骑在马上,感受着这清晨的微风,房遗爱只是紧紧地望着前面的阳关古道,至于身后的人们,他却不忍回顾。

    李绩、侯君集、薛万均、秦琼、张亮,五员大将一字排开,此次西征最终如何,就看这五位大佬如何运筹帷幄了。

    太阳升起,大军却背着朝阳渐渐远去,李明达到底是年纪小些,趴长孙皇后怀里哭了起来,“母亲,明达怕,呜呜呜!”

    “小兕子,不怕,既为大唐男儿,就该如此!”长孙皇后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她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还能骗李明达多久,同为男儿,房遗爱要去征战沙场,王子们却待在长安城里看风景。

    大军走了,人群散了,徐惠也自顾自的上了那辆马车,看冷冷而去的徐惠,徐贤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姐姐为何要如此呢,姐夫都要出征了,她却没说一句留恋的话。

    舍了徐贤,徐惠却做马车里抱头忧愁了起来,她真的好为难,看着朝阳之下的房遗爱,她第一次有了种担心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徐惠也说不清楚。

    两日后,西行大军到了伊州,伴着这漫天的黄沙与烈日,大唐的男儿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行路难。

    西域之地,地形复杂,尤其这伊州一带,南边是沙漠,西面也是戈壁滩,总之想往哪进攻。都要经受一番黄沙的洗礼。若是冬天还好,可这七月天里,从沙漠里走一遭,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蒲昌海那可停着突厥八千左卫师呢,不管如何困难都得先把这批人马撵走才行,否则有这些人在,唐军别说西进高昌国了,估计连伊州都不敢出。

    派谁去蒲昌海呢,侯君集和薛万均对望一眼,就盯上了房遗爱。

    “房俊。这次由你率本部人马,威逼蒲昌海,可有信心?”薛万均挑眉微笑道。

    房遗爱心里直骂娘,这能说不行么,这当兵的最恨别人这么问了。看薛万均那眼色,房遗爱当即拱手道。“末将领命!”

    “很好!”侯君集颇为赞赏的鼓了鼓掌。虽然如此,房遗爱却总觉得这侯君集别有用心似的,难不成他房某人又腹黑了?

    回了营帐,房遗爱就将手下人召集起了起来,此次出征,龙虎卫出兵一万。左武卫两万,可以说房遗爱成了名符其实的军中大佬,这人多了,事就多。这刚听侯君集他们唠叨完。房遗爱还得给自个的小班子开个会。

    “项大哥,明日本将率一半人马向南进逼蒲昌海,你率其他人留守伊州城!”

    “是,少将军!”项硕自不会争执什么,因为从哪方面看,房遗爱才是最适合带兵出征的人,虽然他项硕是有点能耐,但对这荒漠戈壁滩却不甚了解,更别提在荒漠里打仗了。

    次日天不亮,一队骆驼就慢悠悠的出了伊州城,房遗爱这次可是当了回奶爸,全军上下一大半的辎重都是水,就连干粮都没带多少。这走荒漠,第一怕沙尘暴,第二怕没水喝,房遗爱可不想自己这批人撸管子撒尿喝,虽说人体循环,绿色无污染,可那股子骚味谁受得了啊。

    闻珞脑袋上缠了个大帽子,一张脸也捂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衣服还是黑色的,乍一看上去,跟个阿拉伯难民似的。

    房遗爱一边走,一边抹着头上的汗,“珞丫头,不让你来,你偏来,等会儿有你受的!”

    这次出征房遗爱是不想带女人的,可耐不住娘子军的软磨硬泡,最后将珞女侠领了出来。

    吞吞口水,闻珞痛苦的眨了眨眼,“房俊,你少废话好么,你当本姑娘愿意呢,要不是我姐姐逼着,本姑娘才不跟你来伊州遭这罪呢。”发完牢骚,闻珞就伸出了一只洁白的小手。

    “干嘛?”房遗爱莫名其妙的,没事伸手干嘛,感受大沙漠的温度么?

    “别装傻,水啊,把水袋给我,我渴了!”闻珞很是认真的瞪眼道。

    房遗爱瘪瘪嘴,很无语道,“珞丫头,你不是有水袋么,要我的作甚?”

    “那能一样么,本姑娘可舍不得!”闻珞这话说的挺霸道的,搞得房遗爱都快抓狂了,这女人太不讲道理了,合着喝别人的不心疼啊。

    “不给,要喝喝自己的!”房遗爱双手捂住自己个水袋,牛眼瞪得老大,珞女侠可不会听这套,伸手就要抢,于是乎房遗爱撒丫子就奔了起来,那速度可比骆驼强多了。

    西方塔里木,上天的杰作,若说西域之地哪里最复杂,当属塔里木盆地周遭了,这里有绿洲,有沙漠,更有着河流。塔里木大荒漠,是最为考验人的地带,行走在这里,也许你这一刻已经扛不住,可下一步就能看到喜人的绿洲,也许你这一刻还饱尝着湖水的甘霖,可下一刻就可能遭受到龙卷风的洗礼。

    骆驼队走得很慢,房遗爱却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他总是在戒备着,戒备着这恼人的老天爷,更戒备着远处的突厥人。

    不远处的荒漠里,有着上千朦胧的人影,他们全身黑袍,就连脸也被一块长长地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马儿凿着松软的沙土,发出一串串的响鼻声。

    “折里耶将军,汉人已经距硬地滩二十里了!”

    一个黑袍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手一挥,身后儿郎们便抽出了腰间的弯刀。这些人用的弯刀跟一般的突厥制式的弯刀有很大的不同,这种刀更加的长,刀身也更加的薄。

    “百人一队,等汉人进入硬地,马上进行攻击!不管是人还是骆驼,全部杀掉!”

    黑袍人一声令下,周遭便传来了一阵“呜哇”的叫声。

    房遗爱艰难地走着,就这个行军速度,猴年马月能到蒲昌海啊。此时,闻珞早没心情跟房遗爱闹腾了,这女人热的跟个哈巴狗一样,一个劲的扇着风,只可惜扇出来的全都是热风,除了枉费力气外,一点用都没有。

    从荒漠里一路行来,房遗爱倒有点佩服墨奇释了,真不愧戈壁滩里长大的孩子,这走起荒漠来,就是比别人强。

    虽然行路很痛苦,可房遗爱还是有些欣慰的,因为已经可以看到点骆驼草了,想来已经走到荒漠的边缘了。这一放松下来,房遗爱就打算让兄弟们休息下,刚抬手看了下太阳,就听墨奇释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少将军,快,有敌人!”

    随着墨奇释一声喊,就看到不远处的沙丘处出现了一个个朦胧的身影,他们不穿布甲,却是一身的黑袍。

    本能的,房遗爱觉得遇上强敌了,“墨奇释,这是些什么人?”

    “左卫师,月刀追风者!”(未完待续。。)

第567章 骆驼与死神

    第567章 骆驼与死神

    月刀追风者?房遗爱可没听说过,贺鲁手底下有一批剥皮御风者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也是在电视剧中罢了。

    “李穆,黄真,收紧阵型,准备弓弩,三段连射!”房遗爱也有应付骑兵的办法,三列弓弩手,就相当于后世的火枪三段击了,还怕这群装神弄鬼的黑袍人么。

    房遗爱想的挺不错的,可一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这些黑袍人分得很开,还组成了一道人字形的锥形队。这些黑袍人显然非常善于控马,他们贴在马背上,这阵型却一点都不乱。

    弩箭飞出,上百支弩箭,也就零星的射落十几人而已,以这样的效果,这防线迟早都会被突破。

    果不其然,当第一道防线被突破后,顶在前边的兵士直接成了黑袍人的刀下亡魂,至于盾牌兵,根本没起到应有的作用,这些黑袍人控马有术,一提缰绳,马就跃过了盾牌兵的头顶。

    房遗爱额上的冷汗不断地渗了出来,怪不得墨奇释的表情会那么的恐惧呢,看来这群黑袍人果然是些硬茬子啊。吃了个闷亏后,房遗爱可不想让兄弟们顶上去了,如今只能想办法和黑袍人拉开距离了,该怎么办呢?

    踩踩地面,房遗爱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为何黑袍人会等到现在才下手呢?

    一想到这里,房遗爱脸色立马变了几变,他朝前方的李穆挥手叫道,“不可迎敌,都给本将退回来,往回退,我们退到沙漠深处去。”

    房遗爱这命令下的可就没有头脑了。虽然不知咋回事,李穆还是挥手领着黄真的人马朝后队跑去,这下直接成了后队变前队了,一帮子人摆开长蛇阵往来路冲了过去。要是平时摆这种长蛇阵逃跑,那无异于在找死,可这次却不同了,那些黑袍人一看这帮子人转身就跑,一个个急的哇哇大叫。

    折里耶也是眉头深皱,他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这些汉人倒是聪明得很!”

    “折里耶将军。现在怎么办,咱们追不追?”一个弯刀男有点不甘心的问道。

    “追什么追,咱们的马进了沙漠,还出的来么?”折里耶跳下马狠狠地踢了踢脚下的尸体,守了这么多天。就留下上百具尸体,这效果也太差了。

    看黑袍人果然没有追进来。房遗爱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果然赌对了,否则就变成第一个面对骑兵玩长蛇阵的大傻冒了。

    “少将军,这...这咋办?”虽然黑袍人没追上来,但李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别人也不用打,就守着就行了。这白天还好说。这到了晚上,这大沙漠里冻不死人也能玩死人。

    “嗯,李穆,先别急。总有办法的!”

    房遗爱为李穆鼓着气,可自己心里却跳得厉害,奶奶个熊的,这突厥人也会耍无赖,有本事冲进来战个你死我活啊,拿骑兵欺负步兵算什么本事吗?要平常时候,房遗爱也不怕,大不了组个长枪阵戳死这群鸟人,可这大沙漠里,哪有地方让他组个长枪阵啊。长枪阵是厉害,但也在于它的压迫性,可面对这群滑不溜秋的黑袍骑士,房遗爱可没把握能发挥出长枪阵的威力。

    “墨奇释,这群黑袍人到底是何来历,怎么这么难缠?”

    “回少将军,这玩刀追风者乃是由折里耶一手创立起来的,早年的时候,折里耶就是纵横大漠的强匪,对这沙漠生存之道可是深有研究的。后来咄陆可汗掌权后,折里耶就率众归顺,分到了左卫师。折里耶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会领人在大漠里穿梭两月,所以,我们突厥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做沙漠死神!”

    什么沙漠死神?埃及狗头人吗?房遗爱可不会被吓住,不就是群沙漠特种兵么,也就大唐没啥像样的大漠,否则早把龙虎卫操练成荒漠屠夫了。

    不屑归不屑,可还得想办法冲出去,只要过了这里,就可以进入塔里木河流域了,那样就用整天吃沙子了。该怎么办呢?房遗爱眉头皱在一起,闻珞在一旁不断地揪着打卷的头发,真够窝囊的,总算知道啥叫一触即溃了,一万多人面对那么点黑袍鬼跑得这么快。

    敞开胸襟,却感觉到一点凉意,抬头看看西边的落日,已经红如火焰。

    看那天边红云,房遗爱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之所以怕折里耶的人马,不就是因为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么,若有东西可以冲击一下折里耶的弯刀骑兵呢?想到这里,房遗爱俩眼就看向了趴沙地上休息的骆驼。

    “李穆,咱们还有多少骆驼?”

    “回少将军,大约有六百多头骆驼,不过都载着东西呢!”

    李穆俩眼发愣,看上将军这表情,不是想拿骆驼开刷了吧?果然,李穆刚想到这点,房遗爱就挥手道,“去,把东西取下来,分开背着,然后把骆驼集中起来,二十头一排,把缰绳连在一起!”

    李穆有点舍不得了,这没了骆驼,这行军速度岂不是要更慢了?他挠挠头,苦着脸道,“少将军,这能行么,没了骆驼,咱们可就更被动了!”

    “放心,本将自有办法,只要能冲出折里耶的封锁,咱们这么多人还搞不过他这点骑兵么?”房遗爱有充分的信心,只要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组成长枪阵,保准让折里耶跪下叫爷爷。

    李穆没辙,只好招呼人把骆驼身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房遗爱这里准备着,折里耶那也没闲着,这斥候探子派了一批又一批的。

    “折里耶将军,汉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咦,这汉人难道要在沙漠里过夜了?”折里耶总觉得不对劲儿,瞧这些汉人也不像傻子啊。

    酉时三刻,沙漠里静悄悄的,房遗爱让所有人熄了火把。吹一声口哨,几十人就摸到了第一批骆驼后边。这些士兵人手拿根棍子,待得房遗爱一声令下,他们直接将棍子戳进了骆驼的屁股上,这下骆驼们可疼坏了。也就骆驼不能说话,要能说话,早就开口大骂这群无良的人类了,戳哪里不好,戳屁股,骆驼们觉得很委屈。劳累几天,却是贞操不保。

    “嘶嘶嘶嘶”一连串的鸣叫后,骆驼们痛苦的撂着蹄子。见时机差不多了,房遗爱扯嗓子叫了起来。

    “哦呜哦呜呜呜呜.....”荒漠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狼叫,那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又是如此的近。

    若说骆驼怕什么,那当然最怕狼了。他们可分不清这狼叫声是不是人发出的。总之一阵狼嚎后,骆驼们疯了般的朝前窜去,那气势,倒真有种万马奔腾的感觉。

    见第一批骆驼跑了,房遗爱拍拍手,再接再厉。领着一群无良男又戳了一群骆驼的屁股,当第三批骆驼跑出去后,房遗爱大手一挥轻声道,“跟上。咱们这次冲到突厥人身后去!”

    折里耶正埋头想着怎么解决这批汉人呢,就听营帐外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出去一瞧,就看到大营被上百头骆驼践踏了,瞧这群骆驼个个屁股后便插根木棍,那劲头跟吃了啥春药似的。折里耶知道眉头有点不对了,好狡猾的汉人,如此温顺的骆驼,都让他们利用上了。

    “快,快上马,汉人要冲出来了!”折里耶叫的还是有点晚了,只见一群乌压压的人跟在几百头骆驼身后勇猛的冲锋着,最可恨的是这些人嘴里还学着狼叫,搞得这群骆驼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有骆驼大军开路,折里耶的弯刀部队根本组不成防御阵型,也就半个时辰而已,上万汉人军队就从折里耶眼前跑了过去,虽然留下了些尸体,可这些还是值得的。

    折里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好地形势却被一群骆驼坏了,看着黑色的苍穹,折里耶翻身上马大吼道,“追,决不能让这群汉人进入塔里木河!”

    折里耶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任由这群汉人进入塔里木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今蒲昌海的戈林翰大军可还不知道汉人的具体情形呢。也由于太过自信,折里耶居然没让斥候兵回去报信,这下可就惹大麻烦了。蒲昌海一共有八千左卫师,做为虎师二师,战斗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要面对万余汉人强军,那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何况当初戈林翰和折里耶根本没想到汉人会排出这么多人,依他们所想,汉人顶多派个五千人马牵制一下而已。

    一连跑出几里地,房遗爱顾不得看地形,赶紧让士兵们组好了阵型,有了上次教训后,房遗爱让盾牌兵两人为一列,盾牌一面向外,一面向内,这样就算突厥人越过盾牌兵,也不能对盾牌兵造成太大的伤害。

    外边四排盾牌兵,长强手居中,弓弩手在里,房遗爱今晚要好好教训下这群黑袍男,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无敌的了。

    折里耶速度也不慢,很快就领着骑兵追了上来,黑夜里也看不太清楚,折里耶只好凭着经验吩咐道,“散开,小心汉人的弩箭,另外,二队人马不要缠斗,一旦越过汉人阵型,立刻赶往蒲昌海,通知戈林翰大人率军撤往且末河!”

    “是!”二队统领不敢怠慢,他也明白,若是不及时撤退的话,蒲昌海的左卫师大军很有可能被汉人断了后路。

    夜色如墨,火把闪烁,弯刀骑士如冰般寒冷,长枪阵就在眼前,一场骑兵与步兵的大战一触即发。

    “冲!”折里耶弯刀一举,骑士们呜哇哇的冲了过来,他们贴着马背想要躲避汉人的弩箭,可是冲了几百丈后,汉人的弩箭却迟迟没有来。

    顺着火把望去,骑士们已经望见那些蹲在地上犹如龟壳般的盾牌兵了,一抖缰绳,马儿顺利的跃过了第一道盾牌兵,在一抖缰绳,又跃过了第二排。正在骑士们欣喜之时,汉人们的反击也开始了。

    首先便是一排排的弩箭,这次他们不射人,就瞄着马射,一瞬间,进入枪阵的突厥人就摔下了几十个,这些人一掉地上,就被长枪戳成了筛子。

    几乎是死神的预演一般,随后赶来的骑士们也没躲过被困的命运,他们倒想先砍掉盾牌兵,可这次汉人学聪明了,不光外边放盾牌,里边也放了一层,面对这些人,骑士们就像面对着一群铁王八一般。

    汉人的大阵还没冲破,自己就倒下了几百人,折里耶已经耗不起了,他手一挥,便发下了撤退的命令,黑袍男要逃跑,房遗爱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两条腿再快还能跑过四条腿的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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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