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开门前篇
“非常好,继续进行炮火压制!在增援到来前,一定要把那个十几个铁罐子堵在谷底了。”
“是!”
蒸汽坦克后方不远处,几个军用帐篷围成的营地内,某个抽着上等雪茄的大不列颠尼亚地方贵族,查看地图的同时,就观测手传回的信息加以分析,并作出决断。
“就把那个俘虏送当做礼物送给中校你好了。”
将军脸上挂满了傲慢之意,虽然傲慢,但这并不代表他愚蠢。所以,才能己方损失掉一辆坦克后,迅速调整策略,成将帝国20人先遣部队,全数堵到了一条狭长的低谷之中。
将军对面坐着的正是,先前从苏卡兰逃回去的伯里曼中校。虽然说败军之将,但毕竟是稀有的魔法师,所以伯里曼并未受到什么太过严重的惩处。但对于他对帝国机甲的描述,以及请求国王将海上舰队撤离以及不与帝国为敌的建议,多数人则认为是危言耸听和无稽之谈。
之后,伯里曼被变相的降职,以对帝国机甲顾问的身份扔到了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被入侵的诺曼,美名其曰协助诺曼海岸防线抵御帝国偷袭。虽然是战败,但他毕竟是大不列颠尼亚唯一见过帝国机甲的人。
但实际上,在诺曼的这一年里,当地的驻军高层并没有让他参与防线的正常防务。只是陪同地方贵族进行一些名义上巡逻,实则是观光狩猎的边缘任务。
这一次,双方能撞上可以说是一种巧合。
乔治卡特鲁作为贵族,也是诺曼地区少数的几个握有实权的人物,同时也是一个思想相当前卫的家伙,正是因为这朝前的想法,让他在军中并不怎么受欢迎。前一天傍晚乔治突发的奇想的想到了,坦克如何夜战和如何集集群作战的想法。于是在想驻军借用了十辆蒸汽坦克后,便拉着伯里曼一起去实验自己的奇思妙想了。
就在入夜的时候,他们刚才行驶到先遣部队必经的路线上,因为其中一辆坦克动力锅炉出现异常,而就地进行了短时间的停留。
作为先遣队的帝**,也是第一次见蒸汽坦克这种超大型铁家伙。结果,双方一交手,先遣队便是损失了四人,而对方那辆因为失去动力而无法动弹的坦克,则被先遣队就地摧毁。
在再次付出两架“野蛮人”的代价,以及负责通信的支援机被打掉天线后,众人被压缩到一条低矮的谷地里。
狭小的谷口,让对方的坦克不敢正面强攻,同时坦克火炮的穿甲能力也让先遣队无法突破封锁,撤回来。
(是自己高估了那些机甲的战斗力,还是说那些家伙的战斗力倒退了?还是那些怪物般的战力只是少数几个人才持有。)
面对乔治的风趣,伯里曼只能苦笑。从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亮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对于亲眼见识过那场战争的他来说,他更愿意倾向最后一条。而且,他隐约感觉到那个犹如恶魔存在的家伙,很快他就会再次遇到。
“怎么可能?对方一架特殊型号的机体,正在以超高的速度进行单兵突进。”
营地外,刚刚接受到旗语反馈的士兵,将这信息翻译给一旁的参谋人员后,参谋人员都感觉这像是一条愚人节开的玩笑。即使那条信息已经经过了再三的确认,可依旧让他们无法相信。
等这条信息传到乔治的耳朵里时,坐守在坦克上炮兵已经能够凭肉眼看见“枪骑兵”的身影了。
“看起来很有胆量嘛!告诉炮兵,给我把他打下来!”
几乎传令兵走出营帐的同时,另一名传令兵就跑了进来。
“报!炮兵前锋捕捉到敌方机影,目标数为,一架。”
“那还等什么?给我摧毁他!”
“可是......”
传令兵接下来的话,有点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出口。因为,那种事情即使是亲眼所见的他,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声说出来。”
“是!对方速度太快,火炮无法捕捉目标。”
听到这句话的伯里曼,也顾不上和乔治卡特鲁侯爵请示了,马上起身冲了出去。
“敌情状况如何?”
站在坦克一侧的伯里曼大声询问的时候,他脑海中已经认定这次出现的肯定不是帝国的普通士兵。同时,脑子里在快速运转着,针对如此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啊?”
为了防止被火炮巨响震破耳膜的炮兵,因为带着防护耳塞,并未听清伯里曼在喊什么。
“现在什么情况?”
“对方速度太快,我们火炮只能牵制的作用。”
“扶我上去!”
伯里曼拍打了一下旁边负责护卫的士兵。并在士兵的帮助下,爬上了三米高的坦克。
接过观察手的望远镜,映入伯里曼的视线的是,一个银灰色并高速想自己这边突进身影。很快他发现,那种颜色并不是对方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才涂成那样,而是它本来的颜色就是银灰色,那是那架怪物出厂时候的颜色。同时,炮兵所谓的炮火牵制作用,其效果其实是微乎甚微的。
“通知其坦克,分梯次进行交叉射击。”
负责管制火炮的上尉,疑惑的看了一下他。
“照我说的做!”
“是!”
火炮的攻击频率和方式改变后,那个银色身影明显变慢了许多。确认这一情况后,伯里曼弯腰俯下身,对着站在坦克下方的传令兵喊道,“通知侯爵大人,随时准备后撤!”
(为什么是这样?如此速度的敌人,完全可以在潜行状态先行突进到我坦克阵地附近在进行突袭。可他为什么要如此招摇?)
暗中接近,发动奇袭,一向这些人惯用的战术才对。也正是因为如此,伯里曼在到了诺曼后,才会不断向地方驻军要求引进矮人制造的坦克,他认为也只有这种防御里极强的移动炮台,才有机会与帝国机甲进行正面交锋。然而很可悲的是,当地的驻军和大不列颠帝国的高层是一样的想法,并不看好伯里曼的设想。最终也只一些贵族出于新奇,才出资买了大约四十辆坦克,且还是多半用于充当门面的摆设使用。
难道他的目标是观测哨?
“报告,观测哨失去联系。”
传令兵在告诉侯爵后,顺便将这一情报告诉了还站着坦克上伯里曼。
结合之前听到的那声来着海岸线的剧烈爆炸声,伯里曼的那婆子总算是理解事态的严重性了。
“......糟糕!搞不好帝国已经强行登陆了!通知侯爵拔营后撤,通信兵先行赶回卡昂,告诉那里的驻军,帝国从诺曼登陆了。”
“坦克盾形阵型,掩护侯爵撤退。”
然后,乔治卡特鲁侯爵被手下半强制的架上了自己的坐骑。怀着某种决心伯里曼,直接接收火炮管制上尉的权限。眼前那种超越常人理解的事情,证明这里至少曾经有一部分是当初他在苏卡兰遭遇的帝机甲部队,这些本应该出现在苏卡兰境内的帝国士兵,此刻却在前往卡昂的必经之路上。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亚美斯特里斯对大不列颠尼亚动手了。
与帝国行动速度犹如闪电的机甲相比,伯里曼并不认为九辆行动缓慢的坦克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所以,自己现在唯一能做事情,就是进全力保护侯爵大人安全撤离,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只要能惊醒王国那些还在沉睡的人们。
芝麻开门后篇
“射击!射击!”
如果怒吼也能成为输出的一部分的话,那么伯里曼现在光是凭着气势,就可以把那架该死的机甲摧毁无数次了。
但事情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虽然他伴随着怒吼,身先士卒的指挥发动突击,可实际情况却远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这是他的选择,同时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是让自己感到一丝安慰的话,那就是侯爵大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独断专行而闹情绪,很是明智的跟随他的亲戚卫队们先一步离开了。
“干得好!保持这个态势!”
三轮炮击后,银色机甲右手上的巨型盾牌被击溃。
分梯次的交叉炮击,让对敌方动作的提前预判,多少能起到点作用。但是,大家还没等脸上的笑容消散,就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的。对方舍弃主盾牌后,速度更快了,射出去的炮弹只能落在其留下的脚印之下。
看来这次上帝并没有眷顾自己啊,伯里曼稍稍的叹了一口气。
“呃!那是......”
“那个是亚美斯特里斯拥有“深红恶魔”别称的安吉丽娜少校。”
自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伯里曼便开始潜心研究敌国活跃与各战场的人物。倘若以后再与自己交战,多少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吧。
那家伙可是目前唯一持有两枚以上橡树叶十字勋章的人,想不被人注意都是不可能事情。为什么那种家伙,会被派到这里来呢?
上帝啊!我我请求你。请赐予我消灭那个恶魔的力量吧。
伯里曼中校开始将自己对敌国机甲攻击术式的理解和设想,付诸于自己脚下个这辆坦克之上。虽说这是一种很冒险的办法,使用外载的魔力和使用自身的魔力加持在物理攻击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念。搞不好,自身会被吸干魔力而变成白痴也说不定。
不过,或许就跟她的觉悟一样,被注入魔力的炮弹虽然是擦着那部机甲边沿过去的,但是其周身那半透明的魔力护盾,却被击穿并击碎了。
原本向前直冲的机甲,虽然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却改用迂回机动方式继续接近了,行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迟疑,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射击的同时,坦克群开始有秩序的进行后撤。这样的话,即起到了牵制的作用,同时也能让一部分人有活下去的希望。要知道,一旦经历过炮火的洗礼,这群坦克新丁们自身就会有个质的变化。
进行到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也是相当无奈的,出于蒸汽坦克这种武器会对帝国产生多大程度的威胁的考量,我根本没有说服自己后退的理由。虽然按着现实世界的逻辑来说,这已经是严重超出工薪标准的超量工作,但是如果让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逃走的话,可就不是我的作风了。
[队长!]
因为暂时得救的某人,从自己隐身的谷底冲了出来。
“蠢货!赶紧躲开。”
“轰”
没有任何疑问,伯里曼那附加了魔力的120毫米口径炮弹直接命中,机甲连同驾驶者一起被强行“归零”了。
“嘁!01呼叫第二分队,各自以小队单位相互掩护进行突击。支援机后撤,请求增援。”
[收到!]
[是!]
既然对方有了想逃的迹象,消除射程和活力差距的唯一办法,就只能是闯进敌方阵营了。那种固定时的炮塔,一旦拉近距离就会让去失去危险,更重要的是,只要将局势变成一对一的近身缠斗,帝国机甲魔导师的在机动性的优势就变成了绝对的优势。
“压制他们,别让他们拉近距离!”
这是尝到甜头后的伯里曼中校,做出的判断。
“突击!别让他们拉开距离!”
双方交错的射击线夹杂着大量的术式攻击,一边在防御力上占优势,另一边在机动性上占优势。但总体上还是在逐渐倾向帝国这边,就像再强壮的大象,也禁不住掠食蚁复数般的叮咬一样。一辆,有一辆的坦克在后腿的过程中相继被摧毁。
“掩护中校撤退!”
“你们......”
“中校大人!您活下去,大不列颠尼亚就有希望。”
就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剩余的四辆坦克,停止了后撤。一字摆开,停在原地,将伯里曼所在那辆坦克挡在最后面。
他们知道,再挣扎下去,在敌人机甲的高机动性面前,犹如龟速的坦克更本没有脱离战斗的机会,没有任何悬念,在增援到来之前他们就会一个一个摧毁。但中校那突现的技艺,又让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看到了希望。
“拜托了,霍恩中士!”
“知道了!”
坦克原地掉了个头,驾驶员也不管伯里曼的反对,径直朝卡昂的方向飞奔而去。
“兄弟们,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轰!轰!轰!”
一旦坦克停在原地,其火炮的准确度高的惊人。
发现敌方有一辆坦克有独自脱离战场的趋势,保存实力的想法就立即被舍弃。安娜的枪骑兵瞬间提速,脱离了原本的队形。
“怎么会让你如愿!”
一辆坦克立刻转身朝安娜冲了过来,但等待他的是绝望。
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副驾驶员发现自己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机甲的速度。刚装好炮弹,炮兵就发现那架机体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一侧。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锅炉室的位置。
“再见!”
“轰!”一击命中,直接击穿尾部的装甲和锅炉。
随着锅炉的爆裂,滚烫的开水一部分倒灌进了驾驶室和动力间。里面的人连喊声都没来及发出,就被烫熟了。
也在不在乎剩余的人怎么样,绕过被摧毁的坦克的同时收起魔能步枪,继续朝目标追去。
几分钟后,那辆坦克再次出现我的视线中。
“霍恩中士,调转车头!”
“是!”
此时他们知道,敌国机甲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最大动力,冲锋。”
就这样一边装弹瞄准射击的坦克,一边以最高速度冲向那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敌国机甲。
面对已经如此疯狂的对手,就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突击就好。换上一直挂在后背的巨剑横着砍下去。
双方瞬间交错。
在交错的瞬间,枪骑兵刀刃充能后的巨剑,直接切开了坦克一侧的装甲,进而将里面的人和物搅了稀烂。接住冲锋加速,时速接近一马赫的机甲所挥动的巨剑。这中程度的破坏里,远比中世纪那种同名的枪骑兵冲锋要强悍的多。
躲在铁家伙中的人们,没有任何挣扎。失去动力的坦克继续歪歪斜斜的前行了数米远,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湖里。
“......薇......薇儿......”
因为冲击力的作用,身体已经几近瘫痪的伯里曼,只能用颤抖传奇的声音诉说着最后的遗憾。
“抱歉,不能去看你的演出了。”
湖水开始倒灌,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伯里曼脑海里出现的女儿拉小提琴是的画面。
枪骑兵走到湖边,下蹲、头部向前低头前滑、排气、舱门打开。
“这样就不会有事了吧。”
扶着枪骑兵头颅站直身形的我,正好目视到坦克残骸被湖水彻底淹没,并“咕噜咕噜”冒出一些气泡的景象。原本想要抓个俘虏的,结果其实这样的情况。
考虑到轻骑兵右臂已经完全损坏,最终我放弃了下到湖水里捞出那辆坦克的想法。
[少校?少校!]
无线电了传来卡卡薇的声音。
帝国首批部队,已经全部登陆了。
小歇
登陆作战顺利的让人无法想法,除去第一批使用弹射装置登陆的重装兵,也就是那些驾驶简化版“野蛮人”机甲的士兵使用魔能步枪进行过射击外,其他人挂载在背上的步枪连取都没有往下取过。
大口径远程火炮的摧毁让重装兵们的强行登陆变得肆无忌惮。一旦登陆后远程战就变成了就近战,大不列颠尼亚的士兵发现自己手中的**步枪根本伤及不到对方丝毫,除了子弹撞击到对方那层透明护盾时会出现些许波纹外,连划痕都未曾留下。
如果不是那些被弹飞刀建筑物上的子弹,因为动能的作用造成大量的凹坑裂隙之类的,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手中的枪只是个玩具。
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登陆区的海岸线相继被控制。拖了这么久,并不是说战斗有激烈,而是在听闻帝国有优待俘虏的政策后,选择投降的人太多了。一方面是帝国强大战力从内心深处的震撼,另方面,这些人多数是附近村寨的农名,就是平时在家种地,战时接受征召充当炮灰的角色。
一边要巩固区域,以便后续军队能快速登录,一边还要接收大量投降的俘虏,确实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四时三十分,穿着普通火枪士兵瓦拉维子爵被人从俘虏堆了揪了出来。
原本加载在俘虏堆里,没人检举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领头的是几个满是白发,一脸沧桑感的老人,那种样子一看就是被强行征召来的,和他们一起的是几个留下来准备投降的大不列颠尼亚下层军官(百人长),瓦拉维一脸细皮嫩肉混杂在这些人里面。两旁每隔几米就站着几名维护秩序帝国士兵,一个站在高处其震慑作用的“野蛮人”可能能为了显摆自己的缘故,用魔能步枪朝人群的头顶开了一枪。巧合的是这一枪正中旁边的建筑,建筑物上方整动落下石块恰好砸到瓦拉维的后背。瓦拉维没有死,不过他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据说这家伙之所以选择冒出火枪兵,一是因为多数的普通的士兵在登记过身份后,会陆续放其归乡,农民嘛!还是让其回家种田比较好。二是,火枪兵们的军装是棉布和腈纶制造的,穿起来舒服,不像普通战士,多半是皮革和铁片组合成盔甲,加上长剑和圆盾或着长矛,怎么也不是一个享受惯了的子爵能承受得了的。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大不列颠尼亚的正规军人撤离了诺曼,e连因为首战减员六人(两人当场战死,三人暂时失去了座驾,一人在登陆时因为操作失误自己被自己给沉海里了。)暂时留在原地修整,激流营另外两个连队则继续朝卡昂外围的亚西诺、库洛等几个村子挺进。一方面是遣送那些农民,另一方面是肃清这些区域可能存在的敌方抵抗势力(比如那些小领主什么的)。
卡卡薇自作主张将营部的指挥所设在了亚西诺,因为那里相对环境比较好点,而且附近有座温泉。在将d连安顿在附近过夜,并在重要的地方不知了重甲哨兵后,就去了库洛和凯撒核实f连的情况去了。
所以说,营部现在除了几个勤务人员外,就只有我一个女生。贝鲁肯中尉因为一些原因,可能数天后才会归队。在没有参谋长的情况下,副官又去了另一个营地。很多事情都得由我这个主官操心。
一边抱怨着“果然没有当官的命”之类的话,一边独自巡逻着整个村子。到了村子外,我忽然听见卵石铺成的路上有人群行走的声音,带着铁掌的马蹄声,盔甲之间相互碰撞发出的咔咔声,都在告诉我那是一只大不列颠尼亚人的军队。
刚刚闪到路一侧的水沟阴影中卧倒,大约一百五十多的大不列颠尼亚人就从我刚才位置走过。那种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因为急行军而产生的汗臭味。
那种规模的敌方军队突然冒出来,原本我以为他们是想乘夜偷袭的。要知道一旦卸下装甲,帝国的魔导师也和普通士兵无异,近战能力甚至还不如普通的战士这些人。
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些人虽然还极力掩藏自己的行藏,但过于紧张的心情让他们在无意中制造出大量的“噪音”。喘息声和马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随行的马车上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看上去,更像是逃难的。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斯特中尉就来找我。
“少校,昨天夜里镇子上有几名贵族商人,连夜潜逃了。”
入夜时分负责亚西诺守卫任务的是d连一个排,在天亮时分与另一个排换防的时候,发现镇子外的马路上有大量人员移动过的痕迹。紧急排查后发现,是几名拥有贵族头衔的商人连夜带着家眷跑路了。
“嗯!我知道。”
昨夜回到临时住所已经是后半夜,合着衣服凑合了一晚。因为没休息好,我扶着脖子左右摆动了几下,以缓解颈部的疲劳感。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斯特一脸的惊讶,要知道他自己可是一直到天亮,手下人报告他才知道的。可少校是怎么知道的?作为护卫营部指挥所的主力,居然出现这种事情,这是他这个连长的失责。
“你也别自责,我之所以提前知道,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和他们打过照面。”
(昨晚少校和他们撞上了?可少校为什么没有想防卫的部队进行预警呢?)
李斯特虽然没说出来,但他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来的。
一边继续活动腰腿,一边用吃力的语气继续解答在李斯特的疑问,“虽然说现在是战争时期,但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普通商人,只要不对帝国进行无谓的抵抗,其它的无所谓。”
就像俘虏一样,只要不参与抵抗,那么没必要进行无谓的杀戮。无论只是发动一场战争,还是占有并统治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未来,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来参与国家的建设。
除非,你是想灭掉对方。
“说起来,关于进攻维尔维我想让d连打先锋,向维尔维进发。”
原本我是想以e连为主体,剩余的两个连队作为后援的。但是在前一次的作战中,我还是高估了e连的实际作战能力。在考虑到其它两个连队在考核中也是符合标准的,我决定还是让他们都经历一下实战的洗礼比较好一点。
“真的?”
李斯特脸上写满了激动。
真不搞懂,这家伙为什么会这样子。
拿出昨晚搞了一宿的地图,指着其中个几个点,对李斯特说道,“攻打的卡昂的任务,估计也是我们营的。所以总部命令没下来之前,我想d连先一步拿下杜奥河对岸的维尔维。凯撒的f连则库洛出发,从杜奥下游进入卡唐。”
“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李斯特兴奋的重新戴了戴帽子,就准备往外走。
“回来!”
“还......,还有什么事情么?”
“召集人,把亚西诺西边附近的区域,清扫一遍。那么多人能穿过我们的巡逻线,一定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给d连一个台阶下。
果然!训练上对于经验的不足,只能靠实战的牺牲来弥补吗?
很多突发事情的应对,更本就是单凭训练就能够实现的,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本不该出现的事情。
就像昨晚,如果那是敌方一只用偷袭的奇兵,d连会出现何种程度的伤亡呢?
假寐于歇
统一历 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大不列颠尼亚 杜奥河防线
d连在解决到维尔维的守军之后,开始向着奥普莱茵挺进,继而和f连对卡唐形成夹击之势,那里帝国攻打攻打卡昂的最后一站。e连作为预备队还呆在亚西诺附件等待补充兵源的到来。自从诺曼的失利后,大不列颠尼亚人似乎了解到了蒸汽坦克的重要性,开始尝试着用剩余的坦克部队打散了,两三辆一组进行游击战。试图最大程度的减缓帝国进军卡昂的步伐,他们寄希望与这些坦克能拖住帝国,至少能到卡昂的军事防御部署完成为止。另外,就是那位法师出身的伯里曼中校没死,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从这一天后的几个星期里,激流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这些滑的像成精的泥鳅一样的家伙作战。这些人就好像得到了“游击战”的真传一样,经过伪装的蒸汽坦克总会掩藏正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打你个措手不及。及近距离,火炮的贯穿力,连我都不敢轻视,跟别说营里的其他人了。
当然,当你以为他们只会玩偷袭的时候,他们又会突然集结到一起,打几次漂亮的反击。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
之所以会这么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帝国的补给一直开在海上,重装兵的一直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突击战,出于能源和武器替换等多方面的考虑。
营部的指挥所也要跟随f连部署到杜奥河下游的岸边。因为,艾利欧斯上校的团指挥部也在那里,只要不作战,激流营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担任团指挥部的防卫任务。
这段时间,除了睡觉比较少外,倒是一直相安无事。敌方时不时会有零散的弓箭手们渗透过来放冷箭,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的蒸汽坦克隔着老远扔几发炮弹。所以,掩埋那些被炮弹波及致死的贫民和动物尸体反倒成了每天必要的任务,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然一旦尸体腐烂变臭就会引发瘟疫。
整整个礼拜,e连得到了最好的休整,这甚至让其他两个连队到眼红的地步。
此外就是还出现一个问题,在之后的作战中一直影响着激流营的这些家伙们。每一个被夺去的大不列颠尼亚的村镇,都会有大量酒庄的存在。和其他种族不一样,人类在享受这件事上,总会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来讨好自己。各种样式的葡萄酒、白酒,逐渐在侵蚀着这些可爱的大家伙们。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们一见到酒馆就会破门而入。
借着给少校找喜欢的酒为由,开始品尝各种酒。他们每次都会恨不得把多长几只手的样子,一边打算着每样那几瓶,好回去慢慢享受,一边在机甲表面和护盾上发出子弹或是大号弩箭的撞击和反弹声声,大打呼着,“嘿!你瞧,他想干掉我们哎。”或是一脸痛惜的看着地上碎掉的瓶子,“啊!我的酒!”
另外一些人,则热衷于去缫刮战利品。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空闲,他们就会去寻找些让他们感到稀奇的玩意。比如,新式后装步枪。
这时候,从诺曼海滩下游登录的南方战区第九和第十一兵团已经攻占了卡唐东部的几座城镇。这就让整个诺曼的滩头阵地更加固定。但是,如果想进一步向内陆扩展和延伸,就必须把缩在卡唐附件的敌人全部赶出卡唐。
另一半,作为卡昂实际掌权人中的一个,乔治卡鲁特侯爵,也接到了其内部高层命令,要死死守卡昂以及附近区域的命令。因为帝国的配备“野蛮人”的重装兵部队一旦突破卡昂,之后便是一路的平原地带。他们便失去抵抗的资本,光是被动防的御就够他们消受了。
整整一个礼拜,除了正常的巡防以及和上面的长官们,就补给的瘟疫打嘴皮仗外,我都要缩在营部的指挥所里。
啊!!!
感觉身体都要锈掉了。于是,某日......,因为自己的座驾因为双臂损伤要送回国内维修,而不能上前沿作战的我,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副官的身上。
“卡卡薇!能把你的座驾借我......”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没等我说完,卡卡薇就赶紧百分之两百的摇头拒绝了。
“呃......”
我怎么感觉这丫头,一听到座驾的事情,就特别紧张呢。
当然了,在从别人那里听闻曾用枪骑兵徒手从污泥澡泽中,把突入舱拖回到陆地上的事迹后,卡卡薇舍得借用给安娜,才有鬼了。她知道,完全不能给自己这位长官任何机会。不然,自己的座驾也可能会很快的就“英勇就义”了。
“少校大人,您已经够辛苦了,就乘着这短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卡卡薇的话外之意是,谁让你自己那么不小心的。作为长官不是应该好好在后方指挥作战,就够了么!
虽然明知道,每个人的座驾都是定制式而不能通用的,但看到卡卡薇那种紧张兮兮的表情,我感觉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呃,就当是打发今天的无聊时光吧!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继续刚才的话题时,通讯兵跑过来告诉我,艾利欧斯上校通知营一级的军官到团部开会。
“嘁!回来再跟你算账。”
卡卡薇默念着,“啊?上帝啊,你就饶我吧。”同时,目送安娜离开营部的会议室。
当我出现在团部的时候,艾利欧斯,军部外宣的艾培力和其他一些参谋们都已经坐到帐篷里了。坐在首席的就是艾培力,他是帝国中央军军部的一个准将级将领。这家伙的出现,让我感觉现场的气氛就像是“带了电”一样。
嗯!搞宣传的人,就是不一样。
“好吧!少校。”艾培力首先发话,“听说你在登录首日的表现相当的出色,那些岸防火炮都是端掉的对么?”
“是的,长官。”
“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吧!长官。我先布置了掩护......”
我详细的解说了一下当天的事情经过,当然,放冷枪和突入舱陷入澡泽的那段我没有说。
“好,还有要补充的么?”
“没有了,长官,基本就是这样了。”
一是面对这种将官,我感觉最好不要嗦,精良让其就像汇报常规军情一样就好。二是,简练的形象,也能给这些人一个好的印象。不出意外的话,很快e的事迹就会出现在帝国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另外就是,艾培力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我们的补给可能到了。那意外着,我们护卫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
突袭1疑惑
卡唐,大不列颠尼亚位于卡昂外围的最后一座城市。驻扎着的大不列颠尼亚人虽然一直紧绷着神经,但同时他们也觉得帝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进行强渡作战。
至少有那么一部分人,是这样想的。
12月4日,从诺曼登陆的所有帝**队,接受了最后一次休整后,开始行动了。隶属于南方军的第九、第十一军团转道想下诺曼的瑟堡挺进,寄希望于攻克瑟堡后,帝国能够更加扩大巩固诺曼地区的登陆场。而攻克卡昂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在了501团的身上,剩下的隶属于北方军的第二十三军团,则因为暂时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只能执行一些协同的任务。
在那两架枪骑兵出现在卡唐的前十五分钟,西普克正在命人擦拭自己刚到手的新武器崭新的“蒸汽坦克”。
在训斥手下的同时,他甚至有空余时间想起自己的未婚妻还在城市中心的舞台上参加那劳什子的义务活动。
但是现在在,舞台前的群众们以及那些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正像是狂泻泄而出的乱涛一样,没命的四处逃窜。
“莉娜!莉娜!”
咻咻轰!
两架接近五米高混杂着石英石组成的怪物,突然从天而降。然后,毫无忌惮的解下背上的枪形武器,疯狂扫射一通。
那种耀眼的魔法光束短促且激烈的撕裂空气,产生出的堪比噪音般的声音,几乎要把人们的耳膜震破咯。
其中,那架深红色的怪物意外的显眼,它的左肩突出的护甲上,就像是某种勋章一样,描着三颗黑色的星星。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帝国短时间内不会攻过来了。”
“快点,快点离开这里找地方避难。”
“那些该死的贵族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落。而作为这次募演的组织者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莉娜!莉娜!”
由于事情突发,逃难的人群太多了。西普克只能暂时放弃坐着蒸汽坦克,总不能驾驶那种大家伙碾压着人群过去吧!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就在这堆人里面。但即使是只是光溜溜的一个人,想要穿过汹涌的人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该死的......”
西普克甚至有点咒骂那些组织这次活动的人了。
终于寄到舞台前了,可是自己的未婚妻莉娜早就不知道被人群挤哪去了、
轰隆!
帝国枪骑兵看似胡乱的射击所产生的爆炸声从别处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是建筑物坍塌和物体碰撞以及人们惨叫哀嚎的声音。
“呼!”
一架低矮的像只肥胖的乌龟样的机甲,一面破坏着自己附件那些可以充当掩体的建筑,一面飞速越过人群,朝驻扎着军队的督军府方向疾驰而去。看起来,他对那些逃难者们并不感兴趣。
而那几架体型更大的枪骑兵,移动时会因为自身的动能过高引起逆流风压,不但让能行人道上发出咻咻的摩擦声,同时也会压迫的它附近的人们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特别上那架红色的,就像是在表演杂技一样,时而跃起跳上空中,做出一百八十度头朝下的高难度动作的同时,能举枪设在原本出现在他后背的坦克。
又响起了悲嚎声。
一架由于速度过快,转弯时刹不住车的“野蛮人”撞塌了一幢民居。也许是操作技术太差劲,也许是一时玩的兴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
即使那些攻击只是命中那些持有武装的人或者坦克,而他们这些贫民多半会毫发无损时,他们依然会因为看到那些自己无法接受认知的画面,而惊慌失措的大声嚎叫。
“不行!这里禁止通行!”
西普克穿过人群,发现通往卡昂方向的几条路,都已经设置哨卡。贵族们似乎很担心,一旦大量的难民涌入卡昂,会出现他们难以控制的局面。
“嘿!我上第七团西普克少尉......”
“第七团不是应该在西区集结吗?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哨卡的负责人没有他是军人,而变得的态度友好。毫不客气的打断西普克的话,并指责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同时,他还将几个企图乘机蒙混过关的年轻女士们,一把抓住反手推了回去。
“警告你们,这是上面下的死命令,你们必须和这里的军人一同死守这座城市。”
原本还想拼命冲过去的人群缓了缓,然后反抗的情绪更加严重了。
“抱歉!我只是想问一下,莉娜贝兹有没有从这里过去,她是的未婚妻。”
原本因为被人推搡的卫兵,愤怒的抬起的拳头,在看到西普克掏出怀表并展示其中的照片给他的看得时候,脸色终于缓和了。
“抱歉!我没看到过她,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找看吧!”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西普克,离开了还在试图挤过去的人群,他觉得在和自己的坦克汇合之前,应该回家一趟。
离开了哨卡,返回打大马路上,他本命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砰!”
哨卡的方向响起枪声,看来那些执行命令的卫兵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西普克在沿途发现好几台被严重摧毁的蒸汽坦克,以及不少浑身是伤的大不列颠士兵。看起来像是刚从那些损毁的坦克中爬出来的一样。他们见到西普克后大声呼叫道:
“不能往前走了!”
但是很快,这些呼喊声就被身边呼啸而过的机甲与坦克互相射击的爆炸声所淹没了。
另一头,几名年轻的男女正挤在一幢三层建筑物的窗前,怀着胆战心惊的心情,偷窥着前方不远处的战斗。
“从没见过那么大的人形怪物,他们真的是由人类指挥的么?”
“我听说它们就是亚美斯特里斯帝国搞出来的机甲,好像叫什么“枪骑兵”。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要是他们属于我们国家就好了!”
“嘁!尽想些不着调的事情。如果不是新国王下令封锁他们的海上贸易,帝国也不会打过来的。”“对了,那些比较矮丑的家伙叫做“野蛮人”。”
说话的是一个叫做菲利斯的小胖子,这让他不只是跑路,连同说话都会喘呼呼的。但是他那堪比的能力却是值得人夸赞的,比较他老爹是大不列颠和矮人之间的通货商人,总会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那边的,立刻离开那幢建筑!”
红色枪骑兵里发出一个女性的声音来。
“他在说我们么?”
“那我们是不是要......”
就在几个人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赫然发现那架红色的枪骑兵已经把手中的魔能步枪瞄准了他们躲藏的建筑物。
“呀!死了!死了!快跑快跑!”
菲利斯边跑边喊,一身的赘肉似乎并部影响他行动的速度。
就在他们离开建筑不到几米远,那幢建筑浑然倒塌。
“咳咳咳!”
建筑倒塌产生的灰尘,让大伙禁不住不停干咳,直到灰尘散尽。
“嘿!我,哦不!是我们又幸运的逃过一劫。”
(怎么回事?他......他,他在救我们?可是为什么呢?)
灰尘散尽后,莉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幢建筑上实际上被己方的坦克轰塌的。在那之前,那架红色的枪骑兵发出的警告,连同瞄准的举动,都只是为了提醒他们快点离开。
莉娜一头雾水,她觉得刚才的炮击可能是误伤,但那架枪骑兵的举动,有完全说不通她的猜测。所以,也只能判定他是在救他们。
可是,那架枪骑兵为什么那么做呢?
突袭2开始行动
大不列颠尼亚年历十一月四日,也就是帝国统一历十月二十六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艾利欧斯团长亲自找上门来。
“安吉丽娜少校,”艾利欧斯说话非常的直接,“你们在登陆时的突入战打的非常的不错,虽然我不太愿意这样做,但这次我希望由你亲自带队打先锋,对卡唐进行突袭。”
e连,无论时人员素养还是武器配备,都已经再次达到突入战前的水准。502团也已经跟随补给船到达诺曼,并且彻底在海滩上立足。堤岸沿线的道路也已经彻底被控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清除卡唐的残敌,为攻打卡昂清出道路。旨在在南线的军队攻克瑟堡前,先一步进入大不列颠尼亚的腹地。
这就像是兄弟部队之间的比赛一样,彼此都是鼓足了劲,猛的往前冲。而且帝国也许诺,参战的地方部队如果能在中央直属军也就是501-502团之前攻下瑟堡的话,他们将拥有优先支配权。
这或许也是帝国鼓舞各方面军队,主动参战的诱惑之一吧。
“装备和人手,由你随便挑。行动时间,我会在稍后通知给你。最迟明天旁晚之前,我希望团指挥部能进驻卡唐!”
“是!我这就是集合人手。”
以严肃且自觉很酷的姿势向艾利欧斯上校敬了个军礼,在目送其离开后,我也赶忙走出激流营的指挥所。
上校给出的时间太紧迫,集合部队并分配任务的事情我交给给卡卡薇,而我则要先去接受自己的新座驾。
任务和往常一样,e连的一部分会担任“炮兵”的角色,剩余人则会配合d连f连,进行扫后的清除任务。
团部空地上临时征用的大仓房里,碍事的栅栏都已经拆除干净,有点呛鼻的润滑油料味道倒是把那种粪便的恶臭味冲淡了不少。角落还摆放不少没来得及清理出去的稻草垛子,想来这里之前估计应该是当地人用来饲养牲畜的吧的!
“看看!怎么样?”
随队的整备士,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大胡子威尔士。只见他一遍说着,一边揭开了改在机甲上的塑料布。很是自豪的说到,“主武器换成了可进行切换的双驱动模式,核心是最新式的六发同步核心。”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驾驭六发同步的。敢这么干的,你可是第一个。这样的动力,搭载飞行翼的话,能够进行短时间的高速飞行。”“哦!对了,涂装也是按着你的要求,涂成了这样。”
威尔士越说越兴奋,忍不住伸手触摸着,红色的机身,那神情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一样。
“谢谢!”
“哦,对了!如果你敢再把这丫头弄坏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对待她,要学会温柔体贴,要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威尔士的神情突然变了,握着的大号修理扳的右手也跟随着挥舞起来,“知道吗?情人!要像对待情人一样。”
一想起上次被送回去的枪骑兵,威尔士就气不打一处来,枪骑兵的两条胳膊已经完全失去功用,就是骨折了一样,勉强还挂在肩膀上。一侧的主盾丢失,机甲的表面严重刮花......,这些事情让威尔士心疼了好久。这些机甲多半都是由他负责完成整备的,那种倾注的感情就像是每一架机体都是他的女儿一样,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搞成这样,不生气才怪。
这可能也是这次他为什么主动要求过去来的原因之一吧!
哈!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面对暴怒的威尔士,我只能不停的道歉,并一次次重申“自己一定会注意的”之类的话,这才算勉强逃过一劫。
简易的操场上,激流营全体400号人,连通他们的座驾一同整整齐齐的矗立着。超过半数的“野蛮人”身上,都有用黑色星星标记着自己主人的战绩。而我,就站在自己枪骑兵的肩膀上,开始进行简单的动员讲话。
“立正!请营长训话。”
“唰!”队伍整齐划一的做处立正的姿势来。
“请稍息!诸位,命令已经下达了。所有的战场规则,我无须多言,我只想再强调一点,在战斗时如果让我再逮到谁冒用我的名义去偷酒喝,又或者时因为缫刮战利品而成为脱离者的,就请自己写申请离队。以上。”
“是!!!”
命令下达了:十点发起突袭
集中激流营三个连队,共六架枪骑兵配合e连选出来的18人组成突降部队。开始使用布置在杜奥河沿岸的高出力弹射装置,朝预定个几个点开始分别进行弹射投放。
而已经升任中尉的凯撒,他的f连就躲在在河边几幢建筑物后面,d连则充当预备队。他们就静静的待在那里待命。一旦大不列颠有过剩的重火力暴露出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扑上去。但是此刻,卡唐的守军没有暴露任务重火力点,因为他们的在忙别的事情。
“01呼叫各队,炮击尽量避开贫民,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摧毁暴露的坦克和永久防御工事,只要放弃抵抗的让将他们随意离开好了。”
出发前,我再次通过无线电叮嘱参战的全体人员。
[02小队收到!]
[03小队收到!]
[04小队收到!]
.....
[06小队同上!]
通过弹射进行短时间的曲线飞行,达到一千米以上的天空,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卡唐。然后使用降落伞,就像炮弹一样垂直下降。
脚下突然开启的气垫,其产生的强风直接把附近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即使感受不到g力的反作用力,光是通过镜像魔石收集的这些画面,也证实了这架新式枪骑兵“猛毒”的强大。
下方好像是一个简易的舞台,望着那些目瞪口呆的人们,我只好随意的朝附近的建筑物轰了几枪,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还别说,实体弹的爆炸还是蛮有效果的,爆炸的轰隆声,瞬间就把这些像是看西洋镜的人们吓得四处乱窜。因为聚集的人太多了,不少人被身边的人推搡倒,然后踩在脚下。
同时,他们的悲嚎声也传了开来。
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默念几声罪过后,我开始驾驶枪骑兵朝其它的地方飞去,虽然这是一种极其消耗能源的事情,但我却尽量让每个动作都变得优美华丽。
秃噜秃噜!
一辆蒸汽坦克压着马路牙子上的花草,便冲了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装出没发现它的样子,刻意的等他摆好射击姿势后,轻松的躲过射过来的炮弹。然后直冲过去,一个九十度的甩尾抬手举枪,那种距离连瞄准都不需要,早已准备好的贯穿术式直接洞穿动力室的锅炉。
顺便用术式军刀,切断了炮管后,扔下还活着的几个人,朝别的目标去了。
很快,我便用同样的方式炮制摧毁了四辆坦克。那些幸存下来的大不列颠士兵,有茫然的,也有愤怒的。
茫然的人是因为他们多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参战的,完全没有猜想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活下来。而愤怒的,则是觉得自己被人小瞧蔑视了。
也对!
那种只摧毁对方武器的方式,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点侮辱人的意思存在。不过,此刻我只是想让他们每个人都把那台深红色机体的影子,彻彻底底的印在脑子里,然后带回卡昂。
突袭3 舞
呜噜噜......!
大量的坦克开始开始朝那架红色的机甲所在的方向驶去,无论时上面那些人的命令,还是那些活下来还忠于自己的国家的军人,都想那架该死的红色枪骑兵干掉。
西普克还在找自己未婚妻的路上,或许他觉得与那种该死战争相比,爱情更为重要一些吧。
于是他看到了那种令自己都感到不满的情景。
几十辆坦克躲藏在民居和学校附近的阴影里,似乎有意以那些没来及撤离的贫民百姓作为挡箭牌来对那架红色的“巨人”进行炮击。带着刺耳的撕裂空气声的穿甲炮弹,就那么从建筑物和人群的头顶来过穿梭。
在意识到那架“红色巨人”一直在刻意避过贫民和无辜者时,大不列颠的贵族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呸!”
西普克看在眼里,连续啐了好几次口水来表达内心的不满。“这到底什么怎么了?一群本该守护国家民众的人,却以民众为要挟来攻击一个入侵者?”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可犹豫再三,终究没有那么做。即使刚入伍,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军人。
军人可以讨厌自己的长官,还有那些自私的贵族,却不可以厌恶自己的国家。
西面一幢突然倒塌的建筑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准确的说是从扬起的尘土中冲出来的几个人影,让他多留心了几分钟。然后,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未婚妻丽娜贝兹。
“丽娜!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西普克冲过去,拉住丽娜的手不住的大量她的全身,深怕会自己的未婚妻那里有磕着碰着。
然后是自己熟识的胖子菲利斯,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地标”一样,远远的望去光是看外形就知道是他。
“啧啧啧!看看,看看!有情人了就是不一样呢!”
菲利斯总会在各种场合损西普克,只要西普克和丽娜同时在场,只要他敢对丽娜哪怕只是温柔几分。
“菲利斯,你这家伙!”
西普克举起拳头锤了一下菲利斯的肩膀。
菲利斯没有躲闪,只是做了个瘪嘴的神情。一是他那身肥肉相当的抗揍,而是他西普克不会真的用力揍他。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挪挪地方比较好!”
一个随行的年轻女子说道。
同时,远处适时的爆炸声,也让他们几个短暂的寒暄暂时告一段落。
“菲利斯,你大概知道吧?”
“呃?啥?”
西普克让女士们跑在前面,自己则和菲利斯留在最后。处于绅士的风度,同时也方便自己和菲利斯谈点要紧的事情。
“你老爹不是在给王国的情报部门当差吗?对于今天的事情,你就没有听到些什么?”
“什么意思?”
“我是说敌人以及王国对外的部分,就没听他提起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耶!那种事情我老爹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
“那就去问问他,至少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你们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哈!”菲利斯苦笑着,反问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卡唐或许是最安全的么?”
“什么意思?”
“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
之后菲利斯选择了沉默,无论西普克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言,不再提及任何关于刚才的谈话内容的话题。
但是这六七个人夹杂在乱哄哄的人群中,完全不知道该往那边去好了。没有指示标识,也没有相应的管理人员。
十多辆坦克陆续开进了马路上,横冲直撞的完全不顾及人群的安全。人们只能尖叫着躲向两边,让其扬长而去。
“混蛋!他妈的!难道你们没看见我们这群避难的人吗?”
蒸汽坦克的炮塔中,满载了各中性能炮弹,看样子是刚从卡昂那边的军用赶过来的。
或许是西普克身着装甲兵军服的缘故,终于有一辆坦克被拦了下来。
“我叫作威利斯卡里姆,我父亲是第七军团的卡里姆准将。请问你们知道,那附近哪里有可以避难的地方么?”
坦克刚一停下,几个人中最显消瘦的一个男孩,快步走山来。自报家门后,向他们打听道。
现在这种事情,与其关心发生了什么,倒不如先给自己的这些伙伴们找个安全庇护所。
“唔!你们往南边一点碰碰运气吧,目前只要那里还没发现有敌人的踪迹。”坦克兵说完后,示意威利斯离开主道,然后重重的拍打了几下坦克的铁壳。
坦克又轰隆隆的继续朝前驶去。
到头来,也只是碰碰运气吗?
威利斯苦笑的看着众人,这时候他这个准将之子的身份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跟我来吧!”
西普克决定暂时领这几个人到自己所在的军营去,他觉得那里或许才是做安全的地方。他们之中多半都是军人家属的身份,所以前往军营也不会遭遇什么阻拦。
几个人就这么跑了着跑了好长一段的时间的路。
“太好了!马上纪要到了!”
西普克说着,就把丽娜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她这几个人中唯一一个持有贫民身份的人。
“没事,放心好啦!”
丽娜报以温柔的回应。但是话音刚到一半,就被一架低空掠过的“红色巨人”所发出的声音个掩盖了。
那架红色的机体刚一落地,便开始猛地前冲然后侧闪。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带剧烈的震动感,就好像是地震突然降临了一样。
“还真是有缘呢!”
菲利斯一眼就认出来,这真是刚才那架提醒他们离开建筑的机体。
“哈?为什么这群年轻人也在这里?”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枪骑兵的镜像收集却忠实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之前,在西边碰到的那几个年轻人,在这里再次碰上了。
不过,我现在可没空理他们。
[这里是03,我们已经穿越第七街区,很快就讲攻占十字路口。]
[03-04已经控制东区的布里姆大桥,是否考虑摧毁大桥暂时切断来自卡昂的援军。]
[这里是02,我这边有点棘手,敌人在利用贫民做掩护。]
“01呼叫小队成员,即可前往支援02小队。”
[收到!]
原本配合掩护我的五架“野蛮人”立即调转方向,朝居民区疾驰而去。
“真是抱歉呢!接下来可是我的个人演出时间。”
在我躲藏着的建筑物背后,二十多辆全新的蒸汽坦克成扇形围拢过来。
“后面的人听着,即刻从里面走出来投降,我们会优待俘虏。”
“......”
坦克阵营的最后当,一辆拆掉炮塔改装成车棚的坦克上,一个贵族模样的人用纸做的喊话筒,大声呼喊着。
一直从西区的贵族学校追到新增的蒸汽坦克军营这边,红色的巨人一直没有在开过抢,这让他们觉得对方可能是弹尽粮绝了。特别是还一头扎进了属于己方的军营中,这让那个一直躲在背后指挥贵族,有了想要俘获对方的想法。
一旦机甲连同驾驶者一起被俘获,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但回应他的是魔能步枪的射击,一辆坦克瞬间被击毁一侧的履带。
“啊!抱歉,射偏了。”
“你这个混蛋!”
下一瞬间,所有的坦克同时开火。
建筑物浑然倒塌,剩余的炮弹击中了红色的机身。那一瞬间,眼尖的人发现,机体周围的空气被扭曲了。
直到灰尘散尽,他们发现那架红色机体周身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些本该命中的炮击,瞬间就被无效化了。
嘛!只是试了一下,全功率下的护盾,效果还真的让人感到吃惊呢。要是威尔士老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拿扳手狠狠地敲我的脑袋的吧!
如此想像的我,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那么......
“现在该我了。”
深吸一口气,双脚的踏板猛地踩下。握紧操作杆的双手同时轻轻推动他们。机体立刻给出了回应。
枪骑兵轻巧的跃起跳空中,仿佛就像是在空中随风起舞一般。
头部朝下落向地面,用枪指着前面的几辆坦克。
“贯穿术式!”
枪口突现四层大不列颠尼亚人从未见过的魔法阵。
被强化过的术式攻击拖着耀眼的闪光,把三辆坦克击穿。然后破裂的装甲碎片和各种配件残骸的后冲出。并第四辆坦克正面的装甲上,留下一个黑漆漆且很大的凹痕。
只是一击。
之后再快要落地的瞬间单手托地用力反推,利用反弹力转了180度调整了姿势,用脚落地在地上。同时开启气垫装置吸收冲击。
“怎怎么会这样......!?”
虽然已经被告知了帝国机甲的强大,但是如此轻易的就被干掉几个下属,还是让身为贵族的他难以接受。迅速命令其他人摆放防御攻击阵势,同时让那几个按着伯里曼所诉安插了魔法师的坦克,看好机会见机行事。
突袭4胜利
“贯穿术式!”
枪口突现四层大不列颠尼亚人从未见过的魔法阵。
被强化过的术式攻击拖着耀眼的闪光,把三辆坦克击穿。然后破裂的装甲碎片和各种配件残骸的后冲出。并第四辆坦克正面的装甲上,留下一个黑漆漆且很大的凹痕。
只是一击。
之后再快要落地的瞬间单手托地用力反推,利用反弹力转了180度调整了姿势,用脚落地在地上。同时开启气垫装置吸收冲击。
“怎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即使不用发号司令,那些下属们也知道该干什么了。
所有的坦克或倒退,或左右散开。这样即使一辆坦克被毁,也会留给其他人有足够的时间去装弹瞄准射击。但是他们还是错误的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红色巨人”。
看到他们四散开来的景象,着实让我有点惊讶。因为他们撤退的相当的有秩序,必须相互掩护,尽可能的采取蛇形走位,而非直线或者是想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瞎撞。
但是,这个正合我意。这可是试验收集机甲数据最好的场合,我想“那帮人”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机会的吧。
如此想着的我,本能的抬头望了一下天空。虽然利用术式也无法捕捉到那种高度的事物,但是我能感觉的到。
在更远更高的天空中,数十个用于捕捉回传图像和魔力数据的感应魔石,静静的漂浮在那里,忠实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抬起出左右手伸展,同时展开左右的护盾,挡下几发炮弹后。我轻轻的走到一旁,采取半蹲的姿势蓄力,跳起。
身后卷起一阵旋风,连带那些碎片尘土在我的身后乱舞。
躲过又一轮炮弹的后,落在兵营大门口的龙门架上。我得感谢老天还有上帝什么的,厚实的铁架虽然发出了嘎吱吱的呻~吟神,但是却没有被“猛毒”那接近9吨的体重给压垮。
左、右。我让猛毒在空中翻转着跟头,做出各种华丽的姿势来。让那些坦克根本来不及瞄准。很开,三辆坦克再次进入我的最佳攻击位置。
开火!
敌人的坦克也是在我举枪的瞬间,就做出了规避的动作,试图躲开那该死的一击。但是,刚一倒退几辆坦克就撞到了一起,挤成一团。
闪耀的光束,完全击穿了前面的两辆坦克,而最后那辆则是被撕开了一侧的履带护板和机尾的锅炉壁。
“命中!”
这式刚好其他的坦克完成装弹瞄准。“轰!!!”数十发炮弹从各个角度射了过来。
一个侧身,再次跳离地面。轻松的避开了那些炮弹。
稍后那些炮弹爆炸,完成了它们的任务。一些落空了,一些则击中了自己右方的坦克。
“混蛋!你瞄准那里?该死的!”
“啊!抱歉,抱歉。”
被击中的一方,庆幸自己的活了下来的同时,举起拳头大声怒骂道。而那些误射者们,则抱着愧疚的心情,不停的道歉。
只不过,他们彼此的声音都不会被对方听到。因为瞬间就被机甲运动的轰鸣声所掩盖了。
落回地上的瞬间,冲上右侧的几辆坦克。接着抽出自己的单刃军刀,瞬间完成刀刃充能,切断了离自己最近的一辆坦克的炮管,同时利用身体回转的惯性,将另一侧的坦克平的身体平着切断。那一瞬间无数的火星飞溅而出,坦克的装甲的切口就像是被高温融过的一样。
“第八辆!”
转瞬间接近一半的坦克被毁,合围的阵势已经形不成了。
其余的坦克也不管己方的士兵是否还活着,便开始盲目的射击。这时,我控制自己的“猛毒”连续后跳加速,做了一个一百度的甩尾。
只是,那几个刚才还在感谢上帝,庆幸活下来的的坦克兵们,瞬间连同他们的坦克一起被轰成了渣滓。
“别让他跑了!”
呜噜噜噜噜!
本能的反应,让这些坦克的操作士们,猛地前推操作杆。坦克飞一样的冲了出去,以至于身后溅起老高的泥土。
犹豫速度过高,我只能控制“猛毒”整个身体向右侧倾斜,同时右手托向地面(就像短道速滑的弯道拐弯一样),以手为支点,在建筑物出现交叉口的一瞬间,强行完成九十度转弯,闪进横向的街道中。
转眼间最前面的几辆坦克也做出甩尾滑行的动作,冲了进来。但是很快,他们就后悔自己冲的太快乐。
“贯穿术式,动力全开!”
七层魔法阵闪现,魔力压缩的波动瞬间扭曲了枪声四周的空气。
水桶粗细的光柱,带着耀眼的光芒瞬间气化了直线攻击范围内的七辆坦克。高温甚至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焦痕,原地只有那几个残余的钢铁骨架,还在告诉活着的人们刚才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是真实的。
“十五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发现操作台一侧显示能源值得仪器,瞬间就见底了。
剩余不到五辆蒸汽坦克静静的矗立在原地,他们的驾驶者还在惊讶中无法清醒。
是的。这时候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我转向另一边,那架装饰豪华的装甲车。
“撤退!撤退!”
那家伙的双腿一直在打哆嗦,连同说话的声音的都在颤抖。只见他拽住身边一名卫兵的领口,大呼道,“给我射击,射击。哪怕只是阻拦他一小会儿都好。”
负责护卫的士兵,解下背上的火枪。探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射击。
“砰!砰!砰!”
子弹在“猛毒”的表面溅起一阵波纹。
远处一直在观望的西普克,扭头握住丽娜的手,深情的说道,“待在这里。”
“你要去干嘛?”
“做一个士兵该做的事情!”
西普克觉得,也许那位贵族大人真的该死,但是身为下属的自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敌人杀死,就是一个士兵的失职了。
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辆的蒸汽坦克攀爬上去,拽住还在发呆的车长一把甩下坦克。
“都给我清醒一点。”
“可是敌人太强大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按平时训练的来,还有你......”西普克揪住一个带着见习法师识别章的士兵,“你不是法师吗?按照伯里曼中校教导的来。”
“好好!”
调整炮口!记住只是一次机会。
“轰!”一道闪光最远处的坦克炮膛中射出。
或许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辆装甲车身上,一开始我并未注意到远处的动静,直到那辆坦克开炮。
躲避是来不及了,危险的本能,让我将一直挂在左臂上的盾牌解放,护在胸前。
炮弹击中盾牌,剧烈的震感,让坐在“猛毒”里的我都能感到了不适。
那是一枚附着魔力的近爆弹,所幸是高爆而非穿甲,不然我的小命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混蛋!”
将损毁的盾牌解除,抽出腰间用于近战格斗的大剑,朝着那辆坦克便冲了过去。
“你们都赶紧逃吧!”
“那你呢?”
“费什么什么话,赶紧滚蛋!”
“好,好吧!”
西普克苦笑着,看着那架冲过来的机体。在看到对方解除盾牌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失败了。失败就要承受失败的代价,总得有人承受那家伙的愤怒吧!
那个人虽然刻意避免杀戮贫民,但他不会伤及他座驾的人都逃走的吧。
哪怕那些人已经放下武器。
“让我陪你好吗?”
不知道何时,丽娜出现在西普克身后,神情的望着他。
“你这丫头,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西普克理解丽娜的心意,没有在赶她离开。而是伸手将丽娜拽到坦克上来,两人并立手拉着手站立在炮塔的前端。
丽娜扶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随风轻轻摆动。
而那个本应该守护他们的贵族,乘着这个空隙逃了。
受伤
那种距离对于枪骑兵来说,也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
西普克与丽娜贝兹两人握着的手更紧了。虽然已经选择直面了死亡,但是在那把巨剑落下的时候,两人还是忍不住紧绷全身的肌肉,脖子本能的前倾缩了一下。
高速挥动落下的巨剑,产生的气压将丽娜的白色礼帽卷起。
紧闭双眼的两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是......
“真是的,还真是时候。”
我用力砸向面前的操作台。
名为枪骑兵的“猛毒”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高温宕机了。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也是太是时候了呢!
或许贾巴尔说说那个上帝真的存在吧!上帝正在垂怜我面前那两个对我“撒狗粮”的人。
巨剑就悬在两人的头顶之上,却再也无法活动半分。飞舞着的白色礼帽,刚好落在剑刃之上,然后无声的分成两半。
手动打开驾驶舱的舱门。
位于头顶的舱门缓慢的打开,我将机体上的通讯线路切换到随身的喉震式麦克风上钻了出去,站在“猛毒”的肩膀上感受了一下风的凉爽。确实,枪骑兵停止工作后,连同里面的空气感觉都是闷热的。
扭头发现之前的那几辆坦克早已不知所踪,各个突降点的枪炮声也已经消失。就像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一样,只要那些还未散尽的硝烟还在无声的诉讼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看来是我们赢了。
“你们走吧!”
“哎?”
西普克和丽娜听到那个声音后睁开双眼,仰头发现那把吓人的巨剑就悬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就几公尺的地方。
虽然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两人知道他们这是又逃过一劫,活下来了。
“这里是01呼叫各队。西区所有坦克均已被击溃。”
[这里是cp1。等等,你是说......所有的?]
团部的艾利欧斯听闻卡唐西区军营的蒸汽坦克部队已经被清除后,仍不住用指挥官的权限发问道。
“是的。上校团长大人,我的属下正在清理剩余的残敌,预计中午时候团指挥所就可以入住卡唐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开始思考起来。
这座城市的掌控权已经落到了501团的手,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人来把这架因为高温而罢工的“猛毒”接回到整备营那里去。
这是一贯的过程。无论机甲损毁与否,战斗结束后,都会前往整备营那里接受体检、机甲修复、数据的回收以及能量和弹药的重新补充。
[少校好狡猾,一个人独自面对西区的所有敌方坦克,我们的战绩一下子就被拉下好多呢。]
由于不用直接面对安娜,通讯线路另一面的卡卡薇胆子大了不少。
“更正......这里骷髅01,西区重火力已经被清除。“猛毒”出现了小问题,请求派人过来修理它。”
[?骷髅01,我不明白。你指的的“小问题”是什么]
这条信息是整备营的负责人发过来的。
“通讯完毕。”
我切断了通讯,这种事情如果现在抖了出去,告诉他们是因为我用力过猛导致机体罢工的话。可能在无线电里,威尔士就会先把我骂个半死的。
“砰!”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听到枪响的后几秒钟身体一震,右手腹部接近的肋骨的地方就是一阵清凉。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尿床以后的肌肤和床单的解除感一样。但我来不及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稍后的一阵火辣的灼伤感开始刺激我的大脑。
眼冒金星、头晕耳鸣、眼皮发紧。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失去重心,垂直的从“猛毒”的肩膀上摔了下去。
五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照现在这样头朝下的姿势掉下去的,搞不好会把自己的脖子折断的。我本能的改变了一下下落的姿势,然后......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远处一幢建筑物顶层的阴影里,一名手持后装式火枪的冒险者缓慢的站起了身子,漆黑的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
“这玩意儿可比我的弓箭好用多了,就是使用起来麻烦一点。”
“要不要我派人过去看看。”
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闻到。
“不用了,即使没有一击毙命,那种高度摔也得摔死他。”
只是远远的一瞥,他就能判断出多方高处坠落的姿势。他深信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出正常的反应。
说着,冒险者走出阴影,袒露的右臂上一道伤疤。那到伤痕正是中弹康复后留下的。
再次恢复知觉,已经后入夜后的事情了。
我发现知觉躺在一张木床上,因为木床紧挨着窗口的关系,所以我能从外面满是星星的天空大概判断出现在时间。
屋子另一侧的壁炉里,没有完全干透的木材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此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靠坐壁炉前的靠椅上打着盹。
轻轻的翻身,想要看清屋子里的一切,但右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停下了翻身的举动。
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咬紧牙关紧握着拳头,才没有发出**声来。但那种疼痛难忍的感觉,让我瞬间挂满了冒虚汗。
之所以选择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右腿依旧没有知觉。再不确定周围的情况下的时候,装睡装昏迷是必须的。
很快我就感觉到还有别人的存在,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忙乎着什么。很快那个男子开门走了进来。
“丽娜!去休息会儿吧!”
男子推了推在椅子上犯困打盹的少女。
“嗯?”少女身体猛地一震,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说完,少女转头看了下床上那个受伤的女孩。
“放心吧!那种伤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苏醒。”
“如果不是给她处理伤口,我都以为她是一个精致的男孩子呢!”
突然被推醒,丽娜瞬间睡意全无。
原本逃走两人在听见那身枪响以及目睹了那个驾驶员从机甲上坠落的事情后,丽娜不顾西普克的阻拦转身跑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如果他刚才不放自己走,也许就不会中枪了。
丽娜软坐在地上,看着那具没有任何意识的娇小身躯。心情有点矛盾,那个人既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却又是他们的敌人。
后面追过来的西普克明白丽娜的心意,抢先一步上去扶起安娜的头部,摘掉她的头盔。(这么小!)这个念头在西普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还有呼吸!”伸手试了一下安娜的鼻息,虽然很弱但还是存在的。紧接着西普克查看了下受伤的地方,发现中弹,而且是贯穿伤。也就是说......
“还有救,丽娜,款搭把手!”
两人手忙脚乱的把安娜放在西普克的背上,选择了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你慢点!”
奔跑中,安娜的身体随着西普克的节奏颠簸着。一路上,丽娜不时提醒西普克慢点。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处还算完好的民居,主家早已不知道去向。
“哎!她是女孩!!!”
丽娜将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的战斗服剪开后,惊讶的喊了出来。
“哎?”
“出去!出去!”
什么情况?
“砰!”门再次被重重的关上。
门口一脸懵逼的西普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想要帮忙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就已经被丽娜粗暴的推了出去。
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丽娜仍不住笑出声来。
问题
不知道什么我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发现整个房间都寂静的要死。或许是忘了往壁炉里填加柴火的缘故,现在只要一些火星和余温存在,房间里变得黑乎乎的。
即使不用看我已经感觉的到,壁炉旁的躺椅山有两个呼吸均匀的鼻息。
右腿已经恢复了知觉,轻轻的坐了起来。因为天生能在黑暗里看清事物的缘故,掀开的被褥后我发现自己的的腹部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也可能是撕成布条棉质的床单之类的吧,包扎的非常专业。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专业行家之手。
起身下地,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即使光着上半身,我也没有停下来。
悄无声息的绕过两人,走进一间看起来像是客厅的房间,我的那些衣物就那么随意的放在房间里唯一一件看起来还算是完好的椅子上。
贴身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不仅破了个大洞,因为被血浸泡的缘故,貌似还没干。把最外层的作战服到就那么贴身传说,感受了一下感觉还行。
先这么凑合着吧!不知道卡卡薇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找不到人而急疯了呢?
“你......已经......”
灯光从卧室的门口照射过来。扭头,我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是白天的那个女孩,她的手里端着着一盏油灯。
“嗯!感谢你救了我!”
嘴上如此说着,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将战术腰带重新挂腰间,并将那几个无底包逐个挂载到腰带上。
丽娜的心情是复杂的,她知道救了一个敌对国家的士兵。虽说那个士兵层救过她,但那些举动也可能是无意的也说不定。可让她眼看着一个人从自己的眼前死去,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这是包扎的么?”我忙乎完后,指了指作战服破洞处漏出来的绷带一角,然后没等她说话有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包扎的很专业,手法相当娴熟。”
“不,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每年附近的村落都会因为械斗之类,出现大量的伤员。您知道,平民根本没钱请牧师使用圣光,或者根本来不及。所以......”
大不列颠尼亚的上层体系主要是卡尔特人,300年前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秩序。就是靠着一步一步蚕食吞并那些本土原住民,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一个在掠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国家,最不欠缺的就是好斗的民风。所以那些大小领主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在自己的领地内征兵,然后去攻占邻近村落,以扩大自己的领地。当然如果失败,其后果也是很惨重的。
而且大不列颠尼亚的皇帝,似乎并不干预这种内战。用他的话说,“强悍的勇士是在战斗和血的历练中产生的。”
也许他们始终还在幻想着,再次踏上掠夺其他国家的征程额说不定。
不过,这次他们选错了对手。
这种已经算是战争的械斗,总会有大量的伤亡伴随,那些小领主们是没权利也金钱豢养高级牧师的。如果只是小伤还好,一旦伤势过重那些人可能连撑到去见牧师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就滋生了占地救护这个职业。
换个角度来说,也正是因为这场国与国之间战争,结束他们自己持续多年的内斗。
他们多半会携带少量的止血药物和大量的绷带,跟随军队参战。在历经无数次的亲身经历和言传身教后,他们也有了自己独特的专属技艺。
“你想要喝点什么吗?”
其实现在丽娜也只能烧点开水而已,刚经历过战争的这座城市,确实很难找到一些能改变开水味道的“添加剂”来。
“不了!谢谢,总之我谢谢你!”
“你这是要走么?”
丽娜的神情显得有点着急。
“嗯!既然醒了,我就应该走了。我的战友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会因为担心我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也说不定。”
总之就是要先想办法报个平安,毕竟帝国丢失一名高级军官,一定会把这座城市掀个底儿朝天也说不定。
“就不能再坐会儿么?”
丽娜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幼稚了,此刻她想如果把这个女孩留在这里,至少自己的国家会少死几个士兵。
丽娜看到我再惊讶的看着她,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神情。
“我是想说,那个......那个你为什么会参加这场战争。”
为什么参加这场战争,是啊?我为什么要参加这场战争呢?
一开始是为了活着,那个时候只要成为军人才机会活下去。
那么后来呢?
为了活的更好,为了亲情、家人,所有的努力拼命只是为了自己显得更优秀,更有价值。让帝国无论时候都会需要我这样的“人才”,那样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因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一旦我开始否定帝国现在所做的事情,那么我瞬间就失去所有。
甚至是家人。
“为了活着!”
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好的答案。
“你的工作对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
“难道不能换个方式,换种方法生活。”
丽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此刻她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完全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来。
“或许你应该问问他?”
我望着女孩身后战争的男子,从他给女孩披在肩膀上的军服,我能猜出他是大不列颠尼亚的当军人。
“希望我们下次再见,不是在战场上。”
“呼”丽娜在女孩离开后,突然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来后怕。回想起白天的情景,那个女孩可是一个帝**人,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后怕!”
“呵!我们勇敢的丽娜,居然也知道害怕了?”
丽娜扭头看着身手的西普克,瞪了他一眼。
西普克没有接茬,眼睛望向窗外,同时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刚才女孩离开的时候,他本能的感觉到,那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没有在女孩装睡的时候做傻事。
这句话我是对那个男的说的,毕竟他救了我。可如果是在战场上,因为彼此的信仰不同,刀剑相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我有信仰吗?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或许我改认真考虑下这个问题了。
当我再次回到出事地点时,“猛毒”早已经不再原地了。我只能寄希望与,那个曾经的敌方军营会有帝国的驻军存在。
虽然说不惧怕会有突发事件发生,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想走过多的路。
“不许动!”
咻咻
刚想转身,两架夜间巡逻的“野蛮人”一个九十度甩尾,停在了我面并熟练的举枪瞄准。
枪身上闪动流离的魔法能量,告诉我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稍有反抗的意图,他们随时都会开枪。
两道淡蓝色的光芒交叉照射在我的身上,在发现我身穿的帝国机甲作战服后,其中一架立即收起了手中的步枪。
“抱歉!少校同志。我们正在执行巡逻任务,恕我不能向您敬礼!”
“无妨,请问可以捎我到最近的军营么?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处理。”
“是!”
其中一架“野蛮人”将自己武器挂回到背上,然后两手交叉在胸前形成一个简易的座位。
“野蛮人”单膝跪在地上,在确认我做好以后,“可能有些颠簸,请忍耐一下!”转身朝最近的营地飞驰而去。
[这里是野牛04呼叫指挥部,在巡逻途中发现我军伤员一名,请医疗班做好接收准备!]
假期
经过再三的深思熟虑后,我决定把腹部枪伤的伤疤留下。这让军队随行的牧师很是不解,因为没有那个女孩子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疤痕才对。
等所有人都忙乎完天已经大亮,就在我收拾好后准备稍微再睡小会儿的时候,贝鲁特一头闯了进来。
“我的营长大人!你可担心死我了。”
要知道失血过多的人,特别容易犯困。况且我除了昏迷的那几个小时,基本就没怎么睡觉。但贝鲁特好歹是激流营的营部参谋长,我只能强打着精神和他聊起来。
从贝鲁特嘴里,我知晓了这边的大概情况。
当时派去接受“猛毒”的是整备营的技师。他们虽然发现了空无一人的机甲以及地上的血迹,但是他们当时只是以为我是放弃出故障的“猛毒”,转而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
一直到夜里,军队完全驻扎到卡唐后,依旧无法联系到我,这才感觉事情不对。
作为副官的卡卡薇,先行派人到发现“猛毒”地方,将附近的建筑物挨个找了个遍。之后才她和几个连一级主管协商决定上报团部,毕竟一个少校丢了,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边,继续派出部队找人,同时卡卡薇和凯撒亲自前往整备营,和当时接机的人问询事情的经过。因为他们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
凯撒在听到当时整备营的人就没发现我,而且也未向团部上报的时候,差点和整备营的动了手。
贝鲁特当时并营中,而是在团部开作战会议。一旦卡唐被攻克,那么他们就得着手考虑下一座城市卡昂。
所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失踪的人,可就在接到我失踪的消息几分钟后,医疗站传来消息说他们那有一个疑似安吉丽娜少校的女孩,正在接受治疗。
“诺!这个给你!”
贝鲁特上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封休假的准许书,以及一枚铁十字勋章。
“本来团部会搞一个颁奖大会的,不过事情有的新的变化,大会取消了。不过,就是......”贝鲁特上尉低头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就是由我这个上尉给少校你颁奖有点.......”
“总之先恭喜你,有十五天的假期可以回家过年了。”贝鲁特想了想继续道,“这边战局发展的非常的顺利,纽茵兰外海的大不列颠尼亚海军撤了。在我看来,现在有一种可能,他们很有可能会和我们停战。说不定,过了年我们就都能回家了。”
我当时就在想,“上帝啊!万能神!感谢你,然我能够回家过年。”
12月4日,我受伤的事情几乎整个501团都知道了。同时e连也因为攻克卡唐再次出现十多名伤员,所以也得到了一次全体休假的机会。
12月10日,原本定下来攻打卡昂的计划并没有实施。或许正如贝鲁特上尉所说的那样,我们要和大不列颠尼亚停战了。
15日,我到达诺曼犹他海滩,整备乘船前往纽茵兰,再从那里转乘传送阵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看这块海滩,目力所能触及的地方,到处是舰船。海滩上飘扬着帝国的国旗,我感到一阵心酸。
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激流营损失了十七名士兵。
在舰船上,厨师长总会过来问我,“你要吃点什么?鸡蛋还是牛肉?冰激凌?”
能回去真是太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我这么好运气。随船一起的还有一名叫做格曼的二等兵,他失去了自己的一条腿。每次见到他,他总会留着眼泪告诉我,“自己再也不能为帝国效力了。”
下船后他被送到了当地的医院接受后续的治疗,因为他是住在病房里唯一一个因为战斗而负伤的人,所以他成了极受尊敬的人物。格曼后来写信告诉我,“他们都敬畏我。整整三次军官们来把亲手勋章别再我的胸前。”
从大不列颠尼亚回来的头几天,我并没有回孤儿院。而是忙着走访战士的家属,因为激流营不少的士兵都是赫玛尔顿本地人,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烦事情。
他们的家庭大多数是平民,所以每到一处我都尽可能的留下一些钱财。
到了晚上一旦安静下来,我就开始想起一些问题。
为什么会打仗,我又为什么去参战?所谓的“圣战”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多格特嬷嬷好像非常担心现在我,她觉得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回不来的。
“我并不反对你参军,但是那么多部门为什么你非要到最危险的前线去?”
“总得有人去打仗,去杀敌。总要有人当步兵,同样也得有人当炮兵。如果真个国家都是您这样的态度,就没有人回去打仗了,每个人都想着带着后方,这个国家又会变成什么样?”
人是自私的,正是因为这份自私才有战争的出现,才会不公平。我并不想关系什么“圣战”,我只是觉得,如果一天帝国能统一整个艾泽大陆,是不是就能根除所有的战争。
以战争的手段,根除战争。
然后是数不尽的庆功宴会,赫玛尔顿的那些贵族以及奥博驻军的高官们,总是不厌其烦的以各种理由邀请你去参加宴会。
再有就是新兵训练做一些示范,以身受教。
只是不再像当初那么严厉了。
统一历1941年的1月3号,我再次随军踏上行程。在纽茵兰的港口,吃着牛排、鸡蛋、面包、巧克力、冰激凌。接收并检查着武器属于在自己的武器。
新兵们或是兴奋或许紧张,老兵更多则是担忧。他们害怕自己会在下一次突入任务中,被打死,或是在完全封闭的突入舱中,迷失方向。
同时,我领到了自己的新枪骑兵,第三代的“猛毒”。与之前的相比,这次的机身开始偏向女性化了。
特别是安装了用于散热的金属丝线后,一旦打开散热装置,看起来就像是多了两条马尾辫一样。
卡唐
事实上,年初的时候大不列颠尼亚就有了求和的意向。但是这种寻求和平的意向一旦放在谈判桌上,就是另一码事情了。再者,大不列颠尼亚的国内主战派还是占很大一部分人。
直到帝国的军队直逼卡昂和瑟堡城下。
大不列颠尼亚人引以为傲的海上舰队并未能将敌人阻拦到他们领土以外的地方。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几件利器,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巨炮、坦克、海上舰队。
并不是说这几样武器不够强大,而是大不列颠尼亚人还沉浸在过往的,陈旧的战术之中。
舰船一旦离开海洋就毫无是处,岸防巨炮群在失去补和距离优势后也就没有强大可言。而帝国的远程突击舱和机甲的配合,直接就可以跳过他们的这些优势。唯一能与帝国机甲媲美的坦克集群战术,也因为战术上的缺失而无法完全展现它们的长处优点。
与大不列颠尼亚相比,帝国近一年多一直都在作战。帝国有一流的科研组织,他们每日的工作就是发现和制造新的武器,并且迅速投入实战检测它们。或许这也是帝国发动“圣战”的一个原因吧。
帝国为了这些战争,甚至不惜派出大量优秀的“间谍”渗透那些国家。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的时候,帝国却在暗地里挑起国与国之间的冲突。
当初的北方要塞越境事件,实际上就是帝国内部的某些人一手推动的。而那场战争对帝国来说,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40年底,在帝国的机甲部队刚一接触“蒸汽坦克”后,帝国高层马上就做出了应对。通过帝国国内存留的矮人群体向矿人联盟施压。促使他们不再向和帝国作战的几个国家出售一系列的武器,其中就包括“蒸汽坦克。”
作为交换条件,帝国允许铁炉堡的矮人在国内修建铁路和开设更多的矿场。
41年传统新年里火焰节还没有过完,第二批远征部队便开始整备向诺曼进发。同年的二月份,帝国新增的503团开赴苏卡兰的珀斯湾,用以替代原本的快速反应部队,继续协助东线部队攻克苏卡兰剩余的几座大城市。
2月14日,帝**部与贵族议会联名,共同发布了一道命令。
“凡与帝国作战的国家,第一个攻入其境内城镇的军团,即可成为当地的行政长官。”
这道命令的出现,让在前线作战的各大军团,瞬间疯狂起来。
4月初,进入暖季后,矿人联盟携带一份特殊礼物整式到访亚美斯特立斯。那份特殊的礼物就是一辆改进后的“蒸汽坦克”。
改进后的坦克,除将主炮的射击仰角增加到了75度左右外,同时也将坦克的炮塔跟进为可左右180度旋转的活动炮塔。
帝国与矮人整式建交后,矿人联盟承诺他们就最大程度的限制其族人对其他国家出口武器。帝国相应的开放一些机甲建造基地,供一部分矮人参与帝国武器的开发研究。
毕竟与金钱相比,矮人更执着与其它一些东西。这或许就他们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吧。
因为受伤缘故,安娜在前线的所有任务均被强行取消。这一段时间她只能在指挥所里忙乎,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时间会上前线去巡查一下自己的部队。
原本最有可能成为e连连长的卡卡薇上尉和克里斯中尉都没能得到提拔。担任连长的是参谋本部直接过来的人杰德特洛伊阿卡夫曼。
毫无疑问贵族再次插手了这次的事情,而参谋本部为了平衡内部关系,默许这次的事情、
为此,团长艾利欧斯上校不止一次,和安娜说过,“我很抱歉,把你一手带起来的部队送人了。”
41年从新年开始一直到3月,军部都没有下达过任何作战命令。也许是谈判陷入僵局,也许是其它什么的......
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作战命令,除了一线偶尔会互相问候似的开上几炮。当然,大不列颠尼亚人并不会瞄准一些有价值的目标,卡唐一战让他们彻底吓破了胆。他们生怕会帝国一些人会不顾及命令进行报复,开炮只是为了应付上面的命令罢了。
这样就出现了另一些问题问题。
某天晚上,d连的四名老兵在醺完酒后,不知道谁的提议。私自驾驶“野蛮人”外出比赛狂飙。
中士穆连维克在的酒的作用下失去平衡,一头撞在了军营外不远处的建筑上。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装了一样,当场颅骨骨折,死在了前往救护所的路上。他死的地方离军营只有几米远。
另一位,威廉杜鲁姆中士则是一头扎进了卡唐城外的湖里。等大家把他捞上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
因为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所以连最起码的烈~士的优待都不会有。d连的连长格兰特上尉连同我的副官卡卡薇几乎那几天都在我那蹲守着,就是希望我能在他们的报告中写上“因战而死”几个字,好让他们的家人能得到最好一点慰藉。
我能怎么样?难道写信告诉他们的家人,“抱歉,您们的儿子因为醺酒死在了军营。”我甚至还能记忆起那些父母亲们期盼的眼神。
就在我为这些事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另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帝国的充能魔石的出现,现在帝国各方面军的部队都有了自己的机甲部队。虽然,无论是质还是量他们都不是中央直属的501团的对手。但是,他们确实有了自己的机甲部队。
卡普顿也就是那个当初向我表白的家伙。身体白皙却不是强壮,无论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自从表白后,这家伙总是躲着我走。出事的时候已经少尉了。
(参与突入任务的士兵,大多数都升职很快。过高的死亡率,是他们能快速升职的前提之一。)
那天在卡普顿少尉驾驶自己的机甲进行例行的巡查。到了卡唐与维尔维交界的某个岗哨时,发现那里出事了。
一名穿着布里克斯机甲作战服士兵酒醉熏熏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半瓶不知名的白酒。他的脚下躺着几名维尔维附近居民尸体,以及两名协防的本地士兵。旁边是破损的酒框和散掉架的马车。不远处是那个士兵的“野蛮人”。
因为酒瘾犯了,于是他私自跑出来找喝的。而那几个维尔维的大不列颠尼亚人又不懂亚美切斯语,他认为对方在拒绝他,于是就开了枪。
整整七条人命就是因为半瓶白酒。
因为是自己人,所以卡普顿才没有防备,他只是想阻止那名士兵的行为。
醉醺醺的士兵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向自己的机甲。启动机甲后,顺手给了卡普顿一枪。
直到那一刻他还在低估着,“你也不想给我酒喝么?”
私下里凯撒和卡普顿的关系最要好,虽然因为表白的事情,两人有过一点小矛盾。一听说卡普顿受伤,立即就招呼连理的人赶往事发地。他们把卡普顿从“野蛮人”里弄出来,固定在担架上。前往最近的救护所。
但那里的牧师只是看了卡普顿一眼,就说,“没救了!”
卡普顿的胸部被完全贯穿,如果是教国那些信仰坚定的主教们,或许能使用“复苏”拯救他。但这里明显是不可能的。
很快袭击事件传遍整个激流营,e连的人集体出动搜捕肇事者。因为凶手属于北方军同时又驾驶者机甲,很快就就从一家小酒馆里被揪了出来。
那家伙是布里克斯第十七哨兵部队的一个新兵(当年北方安娜所在游骑兵部队的分支)。
虽然处于避嫌的考虑,像我、卡卡薇、凯撒这样的人都是不能插手此事的。但凯撒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把那家伙揍了个半死。
“那只手?”凯撒冲破众人阻拦,对着凶手大声咆哮道。
“什么?”
先前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士兵,只能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
“呼!”
凯撒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照着那家伙的手就是一下,接着是另一只手。
我想那两只手即使请最好的牧师,也无法让它们还原了。
“啊!!!”
士兵只叫了一声,便软摊在绑着的椅子上,昏死过去。莫里斯甚至拔出了随身的军刀,大骂着“你这个狗~娘~养的......”想要把那家伙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他被其他人抱住拦了下来。
之后那个家伙被人送到团部的禁闭室。在哪里,他醒来来,前来接他的北方军士兵又一次把他打到血流不止。
虽然中央直属的我们,有一定的生杀大权,但是大家都没有那么做。当时,有很多人有机会杀了他,但是大家都没有那么做。
这点,值得我欣慰,战争中每个人都成了野兽,但却没有变成恶魔。
联盟的意向
统一历1941年1月14日 大不列颠尼亚41年1月7日 大不列颠尼亚的首都伯来
一位曾在达拉然修行的女性魔法师正在拜访艾培利奥斯世代居住的城堡。
艾培利奥斯是大不列颠尼亚为唯一的一个本土贵族,他能在凯尔特人的统治下屹立上百年之久,足见他还是有一些真实本领的。
而造访者是原纽茵兰王国的公主莉奥米娜奥古斯塔。她不但是达拉然的修行法师,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大不列颠尼亚现任国王阿克西斯德雷塞的未婚妻。
自从三年前帝国夺取纽茵兰后,她就没再回过达拉然。而是以法师顾问的身份进驻了伯来的皇宫。虽然她可以使用另一个“未婚妻”的身份,但是一直执念于为父亲报**光复纽茵兰王国的她,却固执的坚持等到大仇得报后再下嫁阿克西斯。
她金黄色的长发很自然散落肩膀上,发梢佩戴着一枚紧致的发夹,那是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发夹的存在让那些原本凌乱的发梢看起来相当的整齐。
单手那柄象征自己**师的魔杖,身穿绣着皇家紫金龙纹的法袍,外头罩着一件灰白色的斗篷,匆忙却不失优雅的行走在城中的走廊里。
“你说她回来做什么?”
得知莉奥米娜来访的消息,艾培利的现任当家,同时也是神圣联盟议员的艾培利奥斯艾培利扶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笑着,同时将视线投向联盟配属他的山铜顶级冒险者,游侠亚希伊诺。
“凭空的想象是毫无意义的。”
作为游侠,亚希伊诺是直接联盟的高层指派的。虽然她很讨厌这种保护贵族的任务,所以她每次和这位东家相处的时候,都会安慰自己,“如果我自己的实力足够强的话,就不会担任这种讨厌的任务了。”
所以,因为讨厌,亚希伊诺根本不会对自己的这位主顾镜像所谓的察言观色。
亚希伊诺虽然多少能猜出莉奥米娜的来意,不过因为对这位新东家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待见,所以对于他的问话,总是各种的爱答不理。
艾培利奥斯并未显示什么的不高兴,相反因为亚希伊诺这次回应了他都问题,反倒是变得高兴起来。好像他本来就知道亚希伊诺会是这种反应一样。
艾培利奥斯只是想找个话题和这位冷美人相处而已,所以无论亚希伊诺是什么反应,只要能回应他一句半句。他觉得这就是成功的开始。
其实不用问亚希伊诺,他也明白莉奥米娜为为何而来。
法师公会处于自身立场和成员安全的考虑,已经声明其公会不会插手帝国的“圣战”。他们觉得,这是人类的内部矛盾,而作为公会核心的暗夜精灵们并不适合干预人类自己的事情。
这就像是对待别人家里吵架事情,邻居们基本都是选择作壁上观一样。只是,这次的吵架规模有点大。
作为法师,莉奥米娜就像是失去自己娘家人的支持一样,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向寻求联盟的帮助,哪怕是针对矮人停止向大不列颠尼亚出口武器一事,进行一些干预也好。
特别是那些“蒸汽坦克”,它们是唯一能让大不列颠尼亚和帝国踏入同一级别的武器。一旦矮人停止供应武器,那么大不列颠尼亚就真是失去胜利的希望了。
但是,帝国的先手一击,彻底斩断了大不列颠尼亚的希望。与帝国交好的矿人联盟,在其干预下,大不列颠尼亚境内的矮人工匠们已经陆续开始撤回蓝山,或是入住其他国家。
现在,那些还停留在大不列颠尼亚境内的“蒸汽坦克”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了一次性消耗品。坏一辆就少一辆。
这也是大不列颠尼亚现在最尴尬的地方,过去数百年的海上掠夺让他们意识到了海洋的重要性。但同时也让他们止步于海上舰队的建设上。
或许他们觉得,只要让那些敌对国家无法登陆自己的国土就ok了。
另外,卡昂和瑟堡的告急求援讯息,也让大不列颠尼亚人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一方面寻求和谈拖延时间,一方面继续寻求各方势力的帮助。
当人们想往好的方向想象时,事情往往就会想坏的方向发展。大不列颠尼亚东侧的邻国斯塔久,从年前就传出想要入侵的风声。
那个国家虽然是个小国家,其国境甚至还不如当初纽茵兰。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经在两国的国境线上修筑大量坚固的要塞,同时还在征召兵马,大量囤积物资粮草。
一旦卡昂或瑟堡任何一座城市失守,斯塔久进攻大不列颠尼亚的事情就会成为事实。这就像在受伤的巨人身上乘机扎刀子一样,帝国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在想阻止帝国,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艾培利坐在主座上,迎接着皇宫的外交魔法师。
“许久不见呢......”
虽说是刚刚前不久的新年例会上,彼此都还见过面。但是这话从艾培利的嘴里冒出来,却显得那么轻松自然。接着他就准备开口赞美莉奥米娜的美貌,总之就是能扯多远就扯多远。
如果莉奥米娜有时间和耐心的话,我估计艾培利能和她扯上好几天,且不带重样的。
从艾培利的嘴里,莉奥米娜多少能听出一些意思来。但是,她必须厚着脸皮,把该问的问完。该说的说清楚。
“您还是省略掉您的那些社交词儿,让我们直接一点吧!”
“呃!那么......”
一旁的亚希伊诺已经忍不住开始狂抛“卫生球”了,她现在只想说,“所以我才会讨厌你们这些该死政客。”
“说吧!我想知道联盟到底什么意思。”
莉奥米娜尽可能的平复心情,虽然她已经猜到结果了。
艾培利清了清嗓子,其实他更想喝杯水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可惜身旁只要亚希,她可不像那些知趣儿的侍女一样有眼色。
“联盟会其它地方入手,尽可能的促成双方停战。但是,你们会建立怎样的和平协议,联盟就不能干预了。”
“你说什么?”
莉奥米娜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帝国入侵他们的国土,到头来却还要他们提出和平协议。
夜
下雪之前,往往有西南风吹拂,天色灰暗,晚上是彤色的,气温较高,气压比较低。烟是直上的,空气比较浑浊下。
血色的月不停的在云层中穿梭,就好像是在刻意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雪一样。
昏暗的夜色下,利用暮色的掩护,激流营除执勤的士兵外,全部让安娜扔到了卡昂城外几里地的地方。此刻他们悄悄的摸到了离卡昂最近的城墙之下,其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营长下达的,侦查卡昂城的守备和武器部署情况的任务。
虽然上面一直疯传帝国可能要和大不列颠尼亚和谈,但这种事情并不是安娜想关心的。无论战与不战,她只是想给这帮人找点事情做。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让安娜忙的焦头烂额。连续一个礼拜都没能换过劲来,直到现在都无法撤去满脸的疲惫。
我想如果不给手下的这帮人找点事情的话,他们可能会给我惹出更大更多的麻烦来。
我很想对着他们大声训斥,“我给你们最大的宽松,不是让你们给我惹麻烦的。”但是,最终我没有这么做。
每个人的内心都很压抑,包括我自己。
“回来了么?”
草丛轻微的抖动摩擦,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
“嗯。”
卡卡薇今天特意把自己的短发用丝带绑了起来,看起来端庄且不失活力。一身黑色劲装她没有过多的嗦,回答竟可能的简单利落。她知道少校最近心情糟糕到透顶,作为副官却不能分担,这是她的失职。
2月17日,也就是在卡普顿死后的第二天,帝国对激流营的处罚下达,作为主官的安娜选择背负全责。即约束部下不利,导致大量优秀士兵死亡。对大不列颠尼亚的战争结束后,已经是少校的安娜很可能会因为这个处分,而被一摸到底。
卡卡薇曾和安娜争执过,甚至私自跑去找艾里奥斯质问。因为这不是安娜,不是她这个营长的错。但无论怎么样结果都一样。
艾里奥斯告诉卡卡薇,“如果安吉丽娜少校,不担负全责。那么,那几份伤亡报告就不可会被签批。”
无论是因为醺酒致死的d连士兵,还是执行任务时被友方士兵射杀的卡普顿。因为他们没死在战场上,所以就不会被承认是烈~士。
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但是这对少校公平么?
卡卡薇扪心自问。
“少校,不是说帝国已经要和大不列颠尼亚和谈了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种事情?”
因为烦躁,安娜不自觉的将那股逼人的气息流露出来。就连卡卡薇自己现在都有点感觉到窒息了。
“战士,时刻都要为战争而准备着,就像一把好的钢刀。一旦不再磨炼,它很快就会失去自己本应该有光泽和锋利。”
“看到远处的烟囱了么?”安娜自顾自的说着,伸出食指在舌尖上沾了一点唾液,让其表面湿润。然后举高伸向空中。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西南风,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一场大雪,这场雪会将我们的足迹完全掩盖。”
散出去的士兵陆续回到集合点。
某人一边走,一边抱紧足迹的双肩打着哆嗦说道,“哦!真他~娘冷。这个时候要是有堆篝火,就......就好了!”
“是......是啊!”
“要不要再给你们来床被褥?”
听到阴影处有人搭话,两人刚想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突然发现那个原本躲在阴影中的人缓步走了出来。
那个人真是少校,他们的营长。
两人立刻选择了闭嘴,最近少校脾气不好,就像突然来了“大姨妈”一样,阴晴不定。他俩不想继续往枪口上撞。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请把你们所侦查到的情况汇总成地图,明天中午之前我要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看到它 。”
“是!”
“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全速返回卡唐。”
“了解!”
一双双右手,有力的摆向军帽的帽檐处,士兵们用这是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少校的敬意。
即使步行,单纯的靠体力奔跑且不发出过大的噪音,一两人还好说。可现在可是上百号的人,但是他们就是做到了。
此时,风吹过草丛树木发出的“哗哗”声,反倒像是在欢送他们,热烈表扬赞美他们的所表现的能力。
“少校?你现在不回去么?”
卡卡薇发现安娜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啊!抱歉,我有点走神了。”
适时飘落的雪花,刚好落在安娜的额头。看来这场雪,壁预计的来的更早。
第二天一大早,来自诺曼犹他海滩的补给到了。所有人都按部就班,该训练的该训练,该去搬补给的搬补给。
面对满身雪花的补给品运输人员,大家就好像是因为不好意否掉对方的好意一样,就差把那几辆马车一拆散了搬到库房去了。
补给品里除了新的御寒衣物外,就是食物和一定量的野战快速套餐以及机甲的快速能量罐和机甲步枪弹药。
安娜看着会议室里忙碌的参谋人员,激流营三个连所有的机要人员此刻基本上都缩在这件不是很大的会议室里,完成着昨夜营长交给他们的任务。然后,她叹了口气,庆幸自己不是什么参谋人员的同时,转身继续趴在窗口观看那些忙碌着搬运补给的士兵们。
外面雪还在下。
“全是帝国最新的啊!”
“是的,卡卡薇上尉。”
本来接收补给战争事是不需要一个卡卡薇这个副官出面管的,但是谁让安娜把那些负责人全部赶去忙其他事情了呢。
负责运送补给的埃布利兹中尉点头附和着。卡卡薇则是以一副“真伤脑筋啊”的模样,核对着领取的物品清单。
不是说要停战了么?为什么还会补给如此基数的武器弹药?
“这么说,很快我们就要再次开战了么?”
“想来你们也听说了,大不列颠尼亚想要和谈。但实际上并不是双方的意思,而是更上面的人的意思。”埃布利兹神秘的用手指指了指天空,“我听帝国高层的人说,帝国想再这次和谈走到桌面上的前,尽可能多的拿到一些谈判的筹码。”
更上面的人?
卡卡薇出神的望着天空,然而那里并没有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上尉?”
“啊?。嗯!一切都对,没有任何问题。”
卡卡薇说着,将签署了自己名字的接收单,递给埃布利兹中尉。
防守与进攻
白色的雪降临让诺曼显得无比的宁静、安详。卡昂城中,超过半数以上的大不列颠尼亚人觉得他们和帝国的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清晨。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抱着手里长矛,无神的耷拉着双眼,不住的打着哈欠。身体尽可能的缩在棉衣里,脑子里想着,“这种鬼天气,为什么自己要摊上这种事情。”
这一瞬间,应该所有的大不列颠尼亚在职士兵都在想,“换岗的怎么还不来?快点结束这该死的任务,我也好去最近的酒馆喝点小酒,犒劳一下辛苦一夜的自己。”
他们觉得帝国不会再对他们作战了,至少这种鬼天气是这样的。
当然也有人除外。
“敌人有动作了。”
收到哨兵的回报的情况后,乔治卡特鲁平静的点点头。
“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了呢。命令所有人做好准备。”
很快乔治所负责防守的区域,人员快速忙碌起来。所有的大炮被推到射击垛口上,后勤人员开始讲整箱整箱的炮弹,分属到各火炮后方几米远的地方。
城中,城墙下不远处的空地上,十几辆在上次战斗中坦克正静静的待在那里,十多名初级法师正在按着伯里曼上校的指导,对那些专用炮弹附魔。
“伯里曼上校!”
“啊,是将军大人呐!”
伯里曼自从在上次战斗中死里逃生,双腿就一直没有知觉,只有靠着轮椅才行保持正常的活动。为此,乔治专门从自己的下属选了两名女性士兵,充当伯里曼的副官兼保姆。
“你认为我们守住这座城市,有多大的几率。”
面对将军的问话,伯里曼摇了摇头,“很低,可能连百分之十五都不到。”
“这么低?”
“是的!”
在卡唐的战斗中,帝国将自己的优势最大化的展现出来。已经完全在大不列颠尼亚人的脑子里,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一旦帝国再次使用突入舱,在开战前将那些机甲部队送到城中,驻守卡昂的士兵心里防线立刻就会崩溃。
为此他们只能将自己的优势最大化。就是那些远程大口径火炮,在远距离中最大程度的杀伤减少那些机甲的数量,才有可能守住这座城市。
但是,卡昂这座城市太大了。即使动员全城的男性劳力,也会因为战力的不均匀,而导致某些防御点的兵力会薄弱很多。
再者,实际对战经验的缺乏。真正意义上和帝国机甲部队对战过且活下来的士兵,少之又少。很大一部分人已经放弃了抵抗挣扎的想法,转而把希望寄托在联盟的天平会偏向他们这一方。
“我认为,这里,这里,还有这......,这几处的驻守军队一旦交战,动作反应会变得迟钝......”伯里曼指着城防图的几个点,继续道,“还有这里,表面上这里的火炮部署是最多的。但其实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火炮,是我们自己制造的木质炮膛。”
木质的火炮,其实就是将一些木质韧性较好的树木掏空,然后外面用铁条加固。短时间内也能发挥正常火炮的功用。
“如果帝国选择进攻这些区域,我们只能期望最开始的几次的炮击能击溃,或吓退他们。那些火炮更笨承受不住,连续的炮击。”
伯里曼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乔治。
“少校!第十七军团已经开始同时朝卡昂的城的西面和南面移动了。”
就如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北方军刚在对方的视线里一露头,大不列颠尼亚人马上就缩了回去,并关上城门。但只是戒备,那些部署的密密麻麻的火炮并未射出一发炮弹。
“卡卡薇上尉,让人把我们整理出来的情报给那些布里克斯兵送过去一份。”
既然是友军,我就当是尽一下义务吧。
“是!我这就派人过去。”
“传令下去,所有人进入待机状态。”
这次激流营,依旧是e连担任主攻。只不过没有使用突入舱,一是没有合适的地点部署发射场地,二是一直到到现在为止,卡昂城中的军事部署一直都为被帝国所摸清过。
第一轮的攻势,只是试探性的。
东边,离卡昂城一公里外的山丘,两架专用于侦查的枪骑兵正披着自己身体等同的白色风布,监视卡昂城里的动静。而其激流营的其他人,连同战时营部指挥所都在山丘后方不远的林子中。
每个人都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待机状态。这样做的话,虽然驾驶舱内的气温会低到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但是也能做到机甲周身的雪花不会出现融化的现象。
帝国北方第十七军团,在己方数十架“野蛮人”的伴随掩护下,开始逐渐靠向卡昂城。终于,他们越过了大不列颠尼亚人最后的警戒线。
这时,卡昂城的大炮突然响了。
上百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犹如怒涛一样冲向那些冒犯它们的敌人。
“少校,那边开战了。”
临时的指挥所里,我和贝鲁特上尉一人抱着一杯热咖啡。披着毛毯坐无烟炉前,不停的抖动自己的双腿。
“继续监视!”
“是!”
从炮击的响动上来判断,十七军团那边打的相当的激烈。为了他们的机甲部队看起来像是机甲主力,我甚至让凯撒的f连分出一部分来掩护他们的攻击。但是,战斗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了,东面的守军却一点要支援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上次那些可以一击贯穿“猛毒”盾牌的“蒸汽坦克”也没有出现。这才是,我最担忧的事情。
“你是在担忧那些“蒸汽坦克”么?”
“嗯!贝鲁特上尉,你不觉得奇怪么?”
贝鲁特从炉子上将铁质饭盒里煮沸的咖啡,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并用眼睛示意我,要不要再来一点。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直到现在我都不习惯咖啡的苦涩,之所以现在手里抱着盛有咖啡的杯子,也仅仅是为了在严寒中让双手保持暖和一点罢了。
相比咖啡的苦涩,我更讨厌身体和双手被冻僵的感觉。
“或许卡昂城中根本就不存在“坦克”。”
或许?这可不是一个参谋该说的话吧?
“有,肯定有。我感觉那些铁家伙现在就躲在卡昂城中的某个角落。”
不行,我的亲自到前面去看看。说着我便站起来,朝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艾里奥斯少校,可是下令禁止你上战场的。”
真是够麻烦的!
我只是到前面看一下,这又不算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