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感天动地
千钰倏地停止哭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坚毅的神色,急步来到墨无涯身旁,轻声道:“墨姐姐!让我抱抱阿浪吧!”
墨无涯失神的点点头,把怀中的阿浪交给千钰。
千钰把阿浪抱在怀里,摘下脸上的面甲,看着阿浪,轻轻擦拭着,阿浪口角已经干涸的血迹,微笑着喃喃自语道:“我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三岁时父母被恶霸所杀,孤苦一人,在寒冬之夜差点就冻死了,幸得被老王爷所救,视若亲生孙女 ,赐我姓名,教我文韬武略,才有了今时的地位,自小我就婚配于你,未曾想被敌方毒物伤及容颜,无法医治,本想着就此陪着爷爷和奶奶,孤老终身,谁知道从边关回到玉京国都,就遇到你这冤家,不但治好了我脸上久治未愈的毒伤, 还教给我许多匪夷所思的奇异修行之法,阿浪!你知道吗?你是千钰今生最为挚爱的人,带给千钰许多的快乐,我戎马一生,心无旁骛,只想着尽忠尽孝,保家卫国!是你让我懂的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心之所依,心有所归!阿浪!你知道千钰是多么的喜欢于你吗?还记得你曾说过,千钰是夺走你初吻的女人,我虽面上害羞,可心里却是窃喜连连,喜不自胜的。想着以后和你多生些孩子,男儿如你般俊美洒脱,玉树临风!女儿如我般英姿飒爽,傲视众人,和你能够永驻今生,可你现在却……”话未说完,已经泪如泉涌,哭泣不已……
众人听得皆是垂泪不止,默默不语……
墨无涯,青青,梦儿,菲儿想着往日各自和阿浪在一起的打闹戏谑的样子,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历历在目,恍若昨日,一个个更是声嘶力竭得嚎啕大哭起来……
皇上和皇后听闻急忙赶到,皇后娘娘猛然看到,千钰怀里阿浪的样子,口中心血急流不止,未走到近前,就昏死了过去,青青赶忙把皇后娘娘揽入怀中,把天髓液稀释后,灌入她的嘴里……
皇上也是呆立当场,面上青筋暴起,双眼怒目而睁,双拳紧握,浑身不住得颤抖着……
“唉……”千钰突然仰天长叹一声,把阿浪轻轻放在地上,脱去周身的黑色铠甲,整整齐齐的叠放好,把"弑天枪"和"梵祭"神兵放在铠甲上,露出里面一袭素衣,披散着青丝,重新抱起阿浪,缓步走到正中的空地之中,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众人惊诧的看着千钰抱着阿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突然不知道从何处刮来了一股微弱的细风,盘旋在千钰和阿浪面前,慢慢的微风倏地变成了狂猛的飓风,把千钰和阿浪包裹住,来到了虚空中,飓风随即又消失不见了。
天际响起了雷声,初时微不可闻,瞬间就到了千钰和阿浪的头顶,闪电像雪白的利剑,挥舞在黑压压的天空,周边氤氲着朦朦的雾,给气氛增添了一种不知名的抑郁感。震耳欲聋的霹雷,沉闷的奏下,又似一条猛烈抽甩的藤鞭,伴着闪电,齐一划落,天空,天空便撕裂出一条条光痕,好似一头巨兽咧开着血盆大口,正欲吞噬万物。
千钰身体猛然爆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声凄厉的啸声也随之脱口而出,直接碾压了爆雷闪电,一个声音从千钰口中发出:以我魂魄,补尔残缺,天损地裂,以证此心,道虽无形,情鉴永恒,今生无悔,来世愿随,此志不渝,感恩天地,吾魂归处,汝当觉醒!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黑雾弥漫,雷电在其四周爆响不已。
众人的眼前地面,也倏地塌陷了下去,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似有若无的哭泣,哀嚎,厉啸,嘶吼,暴怒等声音,犹如鬼域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随即一声凄惨绝伦的惨叫,从千钰口中发出,众人只看到,千钰身上闪起点点亮芒,没入到阿
浪身体里,随之千钰身体从半空急坠下来,墨无涯倏地电射虚空,一把抱住了千钰,看着脸色灰暗衰败,白发苍苍,形如枯槁,全身肌肤也已经褶皱四起,犹如鸡皮鹤发,不禁潸然泪下。
天空随即恢复晴朗,地面也完整如初。
阿浪平躺在虚空的身躯,猛地一跃而起,飘然落下。
阿浪看着众人,不解的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看着起死回生的阿浪,又望望千钰的惨状,不禁又是泣不成声起来。
墨无涯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浪。
阿浪望着墨无涯怀中的千钰,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然后拿起千钰的铠甲和兵器,对众人说:“等我回来。”就消失不见了。
阿浪抱着千钰来到神识空间中,轻轻把她放在造化池中,眨眼之间千钰,就恢复了往日的靓丽容颜。只是毫无气息,躺在造化池里一动也不动。
阿浪随即来到,氤氲紫色浓雾前面,跪倒在地,三拜九叩后,刚要说话。
氤氲紫色浓雾中,师傅道:“徒儿!你所想的为师都知道,这女娃娃为了救你,使用了"万物志"中所记载的"夺天舍身术"!魂魄已残缺不全,对你的情意感天动地,实在是不可多得啊!造化池只能保其肉身不腐,就是天髓液也无发恢复其魂魄,只能不断滋养她的筋脉,骨骼,肉身而已。”
阿浪只是跪在地上,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
师傅又道:“徒儿,若要救得这女娃娃,你需要找到"禁断魂灯",才可使她恢复如初。此灯为上古七大神灯之一,是一盏紫色的古灯,乃上古魂族之至宝,配合魂族至高神通"命灯之术",可越级杀人,亦可救人,此灯散发奇异的吞噬力,得之可避生死,"命灯之术"为上古十大秘术之一!"幽冥鬼灯"亦为其中之一,你已经送人。师傅只晓得"命灯之术"用法,可并无"禁断魂灯"。”
阿浪道:“师傅!那幻海仙宫的主上,修为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徒儿莫要再问了,他的修为不是现在的你,所能理解的,就是你那最厉害的老婆,也非他一招之敌!你只需勤加修炼,终有一日可以超越于他的。”
阿浪听罢,点点头,又问道:“师傅可还有适合女子修行的功法?”
氤氲紫色浓雾的师傅,沉默不语,许久后,道:“这是为师刚想出来的功法,名字叫做"情之殇",以情为引,以情为意,修至极致可贯穿日月,毁灭星辰,崩塌寰宇,若是夫妇同时修炼,当威力绝伦,霸绝星空。拿去给你母亲吧!”说完后阿浪的耳边传来喃喃的低语声。
阿浪听后,不再多说,叩谢师傅后,离开了神识空间。
众人看到阿浪后,连忙上前询问千钰情况,阿浪只说身体已经无碍,已经找到解救千钰的办法。
阿浪抱起还在昏迷的娘亲,随众人来到皇后娘娘的闺房中,救醒了母亲。
“儿啊!你……你没事啦!”月水寒惊喜的看着面前的阿浪。
“娘亲,儿子没事了,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孩儿姑父,也是玉京王朝的当今皇上。这是孩儿姑姑贵芊芊,亦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阿浪向母亲介绍道。
月水寒看着皇上和皇后,三人都是同时一愣,因为彼此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阿浪看着皇上和皇后,又道:“这是我母亲月水寒,幻海仙宫的宫主。”
皇上和皇后听了,赶忙先行躬身施礼,月水寒连忙拉住二人,笑道:“咱们都是一家,莫要如此见外了。”
“今日一礼,嫂子是
一定要受的,芊芊拜见嫂子。”皇后娘娘说完,一躬到地。
月水寒连忙搀扶起皇后娘娘,笑道:“那以后不许如此了,嗯,对了,你哥哥,我的夫君呢?”
皇后娘娘一愣,看向阿浪,随即明白了,暗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嫂子迟早都会知道,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看向月水寒,有些尴尬的道:“我哥哥他找你还没有回来。”
“找我?何时走的?”月水寒楞道。
“那时哥哥把未足满月的浪儿,放在王府中,就去找你了,至今未归!”皇后娘娘眼神闪烁的道。
“你说什么?无极走了十七年,也就是说找了我十七年。”月水寒脸色骤变道。
“娘亲放心,孩儿一定会把父亲找回来的,就像找你这般。”阿浪笑道。
月水寒望着阿浪,点了点头,脸色才稍缓下来,只是忧愁布满面容。
阿浪看到后,拉着母亲走出房间,来到院内,道:“娘亲,以后莫要再用幻海仙宫的功法,你可愿意。”
“傻孩子!娘亲自从离开你后,就曾暗暗发誓,此生不会再用幻海仙宫的任何东西。来玉京的路途所用功法,还是你教给娘亲的。”月水寒看着阿浪笑道。
阿浪点点头,随即在母亲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月水寒听完后,笑道:“这又是你那"咕噜大仙"师傅教给你的啊!”
阿浪也笑道:“嗯,此功法叫做"情之殇",以情为引,以情为意,修至极致可贯穿日月,毁灭星辰,崩塌寰宇,若是夫妇同时修炼,可以威力绝伦,霸绝星空。所以娘亲要等我找回父亲。”
月水寒听后,一怔,没想到此功法威力恐怖如斯。随即看着阿浪认真的点点头。
阿浪随后和母亲回到房中,介绍墨无涯给她认识,月水寒看后,更是惊诧不已。
众女人纷纷在一起热聊起来,“千钰呢?怎么没见到她啊!”月水寒猛然发觉少了一个人。
墨无涯赶忙道:“婆婆!千钰受了点伤,阿浪带她治疗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月水寒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阿浪和墨无涯二人出得房间,“墨儿姐,是你救了我的,那幻海仙宫主上,怎么会放过你我二人?”
“我爹爹认识幻海仙宫主上,所以他才肯放过咱们的。不要再去找他,最起码暂时不要去,我都不是他一合之敌的,若不是你给我的灵液,我早就身死道消了。他的修为,不是我等能理解的,我等只有达到了那个层次,才会明白其中的奥义法则。”墨无涯正色看着阿浪到。
阿浪点头答应。“墨儿姐,你可知道"禁断魂灯"的下落?”
墨无涯一愣,摇头道:“"禁断魂灯"我听说过,至于下落我不知道,你要那灯干嘛?”
“"禁断魂灯"是唯一可以解救千钰的方法,她现在虽然肉身不腐,可为了救我魂魄缺失,只有找到此灯,才能使她完全恢复过来。”阿浪到。
“墨儿姐,我要去寻找"禁断魂灯",你方便的话,可以帮我照顾下娘亲她们吗?”
“阿浪!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一路要多加小心。”墨无涯强忍着眼泪看着阿浪。
阿浪看着墨无涯一笑,随即消失在了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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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得道之境
墨无涯这些日子,长居皇宫之中,和青青,梦儿,菲儿整天逗阿浪母亲开心,婆婆的叫个不停,把月水寒高兴的合不拢嘴。
梦儿更是把以前,阿浪在聚宝楼所拍下,送给她的小蓝鸟,带到皇宫中到处炫耀。
月水寒所带的"青凫"小蓝蓝,一看到梦儿的小蓝鸟,就眼睛发直起来,整天围着梦儿转悠,不停的对着小蓝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婆婆,你的小鸟,整天围着我的小蓝鸟叫唤,这是要干嘛啊?”梦儿撅着嘴嘟囔着。
月水寒爱怜的看着梦儿,笑道:“傻丫头,你那小蓝鸟,实际上也是"青凫",只不过我这只是公鸟,你那只是母鸟,我的小蓝蓝看上你的小鸟了,想让它做老婆。”
“哇,真的啊!那到时候它俩,就能生一窝的小鸟啦!”梦儿惊叹道。随即把两只小蓝鸟,放在手中,小蓝蓝不停的用小脑袋,摩擦着梦儿小鸟的脑袋,可是梦儿的小鸟好像一副嫌弃的样子,翻着小眼睛,用小爪子不停踹着,小蓝蓝的脑袋……
众人看得是哈哈大笑……
“大家玩够了,可得要修炼啊!”墨无涯笑道。 众人点头称是。
墨无涯随即领着月水寒,青青,梦儿,菲儿四人来到一处静室中,笑着道:“我用"刹那芳华"把这里的时间改变了一下,大家在此处修炼一天,可以抵得上外面一年所需的时间。”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不再多说话,各自修炼了起来。
夜幕降临 今晚的夜空万里无云,天空格外的湛蓝,星辰布满夜空,闪烁个不停……
墨无涯站在屋外,望着又是一个圆月之夜的星空,拿起天髓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心中思绪万千:阿浪,你都已经走了半月有余了,现在身在何处,可否也在仰视今晚的圆月吗?你最喜欢坐在树杈上看圆月了……猛地身子一动,来到了地宫的大门处,看着面前站立着的十个黑衣人,眉头一皱,轻声道:“今晚我心情好,不想杀人,莫要打搅我赏月的雅致。”
十个黑衣人震撼不已,暗道:活见鬼了,我等十人才刚到地宫门口,就冒出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高手。十个黑衣人也不答话,同时跃起,扑向墨无涯,数百道黑气爆射而去。
墨无涯痴痴凝望着圆月,手臂轻挥,一道淡淡的光芒,把十个黑衣人全部笼罩在其中,随即五指虚空一抓,十个黑衣人犹如败絮飘落半空,未到地面就消失无踪了。
墨无涯还是在抬头看着圆月,眼中爆出一团洁白的光色,扶摇直上九万里,和圆月的光辉交错在一起,随即点点光芒在夜空四散开来,在星辰的映照下,仿佛下起了光雨,不时的飘落在皇宫的半空中……
墨无涯倏地消失在原地,再现已在夜空之中,背手而立,随着徐徐夜风,飘向圆月,越来越近,整个满月的光辉,都洒落在墨无涯的身体上,瞬间墨无涯的身体,从内到外爆射而出,万道毫光,犹如夜空中骄阳,一声清脆的啸声,随即响起,悠然自得的啸声,在夜空中回荡开来……
古莫言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瞳孔急剧收缩,内心好似波涛巨浪,翻涌不停,暗道:此女的修为绝对可以冠绝古今,傲世当代!竟然能把天地间的星辰和圆月之力,化为己用,这是什么功法?老夫博览群书,当今修炼功法都略知一二,可这功法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说过。
这些天来,因为有墨无涯,这个超级大高手在,众人都心无旁骛的勤修苦练,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忘却,对千钰的思念之情,众人虽然都未曾说出来,但都是心照不宣,不言而喻罢了。
墨无涯看着众人勤奋的样子,不赞誉也不褒奖,默默不语。白天无人知道她在哪里,只有到了夜幕降临,墨无涯才会出现,总是背手而立,仰望月亮,无论阴晴风雨,玉京国都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夜晚总能看见月亮,而且是又大又圆的满月,离皇宫的位置最为贴近,仿佛只为映射皇宫的某个人一般。
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阿浪!你在哪里啊?传信灵玉联络你,也不回复。天空的满月每晚都在为你高高悬挂,这是如今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事情,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能看到夜空圆月,这是你每个月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众女远远的看着墨无涯,满月的荧光不断洒落在她的身上,渐渐没入体内,消失不见。
倏地墨无涯突然没了踪迹,出现在地宫的大门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个全身笼罩着浓郁黑气的人,刚到地宫上空,就看到墨无涯正在望着他,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狂跳不已:此女是何人?修为我怎么根本看不透,好像她知道我要到来……
“你回去吧!有我在此,九幽魔宫的人,以后莫要再来皇宫了。”墨无涯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又望着满月。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的藐视九幽魔宫!”来人大喝道。
墨无涯依旧痴痴看着月亮,左手伸出,朝着驻足半空的来人,隔空一抓,瞬间来人身体,笼罩着的浓郁黑气,化为虚无,消失无踪。
九幽魔宫殿主方缺一,显现在半空,浑身战栗,抖如筛糠,惊恐的看着眼前美如仙子的女人。
“记住我说的话,你走吧,莫要打搅我了赏月的雅致。”墨无涯望着满月轻轻道。
九幽魔宫殿主方缺一,随即爆射而去,根本没有片刻的停留。
月水寒,青青,梦儿,菲儿,古莫言等人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婆婆!以前浪浪说,墨姐姐修为就达到了"化无"巅峰期,今晚看到真是厉害啊,竟能挥手之间,就吓退九幽魔宫的来人!”梦儿好生羡慕的道。
“墨儿现如今的修为,应该不止"化无"巅峰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我也看不出来。那九幽魔宫的来人修为是"归虚"巅峰期,隐隐有晋级"本真"境界的迹象,如此高绝的修为,都能被墨儿随手之间吓走,我估计墨儿最起码是"临道"初期境界!”
众人皆是一愣,懵逼的互相对视着。
月水寒看着众人的样子,不禁莞尔,怜爱的笑道:“登天境界的少数修士,只知道再往上还有一个"化无"境界。我父亲曾经说过,其实上面还有五大境界的,"临道","近道", "悟道", "窃道" ,"得道"!每一个境界也是分初期,中期,巅峰期。近数十万年以来,达到 "窃道"境界之人,有据可查的不过三人,至于"得道"境界的人,更是从未有过的。”
众人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月水寒笑道:“我们修士本就是迎难而上,攀登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若是不奋发前行,会不进则退,终生止步不前。道无止境的,谁又能知道"得道"巅峰期之后,有没有新的境
界呢?我等修行之人,只要心中既定目标,一天天的勤修领悟,终会超越如今的自己,攀登上自身的巅峰。”
众人皆是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阿浪!你在哪里啊?”墨无涯猛地对着圆月大喊道。
众人一怔,连忙抬头看着墨无涯。
随即一声悠远清脆的凤鸣之声,从墨无涯嘴里发出,遥遥传向天际……
倏地一声凤鸣随即也从远方传来,初闻还在极远之处,瞬间就飞临到了皇宫上空。
一只身体上有红,紫,白,青,金五种颜色的巨鸟,向着墨无涯欢快的鸣叫不已,随即轻轻的落在墨无涯身前,用巨大的鸟头,不停得摩擦着墨无涯的肩头。
墨无涯转身看向众人,微笑道:“我要回去了,九幽魔宫的人,不会再来的。”
说完纵身站在元凤的背上,元凤仰头一声凤鸣,随即电射夜空,向着满月的方向而去。
众人看着墨无涯浑身上下闪烁着皎洁的光芒,似乎把元凤的五色羽翼都遮盖住了,渐渐的一人一鸟好像飞到了月亮里面,模糊看不清楚了……
“墨姐姐这是去哪了啊?”梦儿看着月亮喃喃自语道。
菲儿笑道:“墨姐姐去月亮上面修炼去了,她一直就居住在里面的。”
众人惊得咋舌不已,随即又看向满月,仿佛里面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人影和一只鸟儿,在翩翩起舞,打闹嬉戏着……
“青青,梦儿,菲儿,你们明早陪我回趟逍遥王府吧,我自来到皇宫,还没有拜见过二老呢,已经失礼了。”月水寒道。
三人纷纷点头称是。
翌日 清晨
皇后娘娘也陪着月水寒等人来到逍遥王府。
“不孝儿媳月水寒拜见爹爹,娘亲二老大人!”月水寒双膝跪在老王爷和老夫人面前,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二老看着美若天仙的月水寒,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先把她扶起来。
皇后娘娘随后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告诉了二老。
二老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望着月水寒。
老夫人揽住月水寒,泪光盈盈的道:“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啦,我夫妇二人还一直误会于你,唉……”
月水寒赶忙道:“娘亲莫要再说了,是儿媳不孝,生下阿浪未足满月,就弃他而去。”
众人连忙上前纷纷劝慰二老和月水寒。
“阿浪和千钰怎么没见回来呢?”老夫人问道。 老王爷也是征询的看向众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二老。
月水寒连忙笑道:“千钰那丫头,受了点轻伤,浪儿帮她找药去了,不久后就回来,爹爹和娘亲莫要担心。”
二老皆是饱经风霜的聪明人,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今天高兴,大家一起先吃饭吧,庆祝阿浪找到了母亲。”老王爷笑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饭桌上众人欢歌笑语,暂时冲淡了连日来的阴霾气氛……
第九十三章 极北之地
太阴星上依旧是一片的凄凉景象,地面上随处是坑坑洼洼,起伏不平,土壤是银灰色的,月面一片死寂,几乎看不到任何活动的物体。上面没有一丝微风。近处有许多已经干涸的湖底。远处月面上山岭起伏,峰峦密布,遍布山脉、高原!眼中看到的尽是满目的荒凉,毫无生气,死寂得气氛充斥着四周……
墨无涯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悲从心起,带着元凤缓步来到太阴星的背面,望着身前氤氲的浓郁气体"玉玄迷雾",走了进去,"玉玄迷雾"自动的分散两旁,出现一个通道,等墨无涯走过去以后,又从新的合拢在一起。
另一番雅致的景象出现在了眼前:绿草茵茵,小溪潺潺,不知名的树木,林立四周,一副处处绿意,生机盎然,朝气蓬勃的画面,让人看了心情更外的舒畅。元凤看到后,大声的鸣叫不已,忽闪着翅膀,一会飞到小溪里喝口水,一会又飞到树木上,啄吃着不知名的野果,开心不已。
墨无涯又迈步往前走去,看着不远处倒塌的围墙,残垣断壁,忍不住泪水朦胧的双眸,"玉玄宫"殿内也到处是倒塌的楼阁,倾倒的玉色圆柱,只有殿内的溪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依然还在流淌个不停,又慢步向唯一仅存,未曾倒塌的主殿走去,墨无涯进入主殿内,看着依然整洁干净的大殿,殿内空无一物,曾经洁白的蒲团,也已经消失在大殿的正中位置。
墨无涯缓缓的朝向,玉玄子曾经端坐蒲团的位置跪了下去,肩头不停的抖动着,猛地大喊一声:师傅,你在哪里啊?随即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太阴星似乎也感到了墨无涯的悲伤,竟然轻微的抖动一下,倏地爆出耀眼的洁白光芒,挥洒在天地之间,洁白的光芒好似不知疲倦般,无限制的延伸着……
墨无涯竟然趴在大殿的地面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许多天以来压抑的情感,在痛哭之后得到了释放,眼角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睡梦中悄然的滑落,滴在衣袖上,印记缓缓的扩散,元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大殿中,看着沉睡中的主人,轻起轻落巨爪,好像害怕打搅了主人的美梦,走到主人的身旁,用巨大的羽翼,轻轻的覆盖住墨无涯的身体,转动着眼珠子,四处查看着大殿内的景物……
许久后,墨无涯醒来,看到元凤正警惕的守护着她,不禁呢爱的摸了摸它的羽翼,轻声道:“凤儿!咱们走吧!”元凤随即发出叽咕叽咕的叫声,一人一鸟慢慢走出玉玄宫大殿,墨无涯一步三回首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殿,穿过"玉玄迷雾"的阻隔,又来到了太阴星,凄凉的正面,正准备和元凤离开……
“墨儿!以后不要再管俗世界的事情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忽然道。
“爹爹!你怎么来了?”墨无涯望着四周的虚空喊道。
“来看看你,记住爹爹说的话。”
“可那是女儿心上人的事情啊!”墨无涯噘嘴道。
“你找到心上人啦?快给爹爹说说。”慈祥的声音露出了难言的喜悦之情。
随后墨无涯和父亲娓娓道来,与
阿浪的相识,经历的各种事情,滔滔不绝。
“你说阿浪帮你渡过了"化无"巅峰期的天罚雷劫?”声音透出一丝惊诧的意味。
墨无涯点了点头。随即声音没了声息,过了许久后,才缓缓长叹道:“唉……为父痴心于修行,从未照顾过你,始终是你一人,独自面对所有的事和物,终是愧对于你,你能找到心爱之人,为父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爹爹!莫要这样说,女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的,前些时候阿浪,差点就被那幻海仙宫的主人打死,是女儿提了您的名讳,他才放过我二人的。”墨无涯道。
嗯!声音刚发出来,远处的山脉随即消失不见,只有粉尘四散在虚空之中。
“ 月满天那老匹夫,敢动我的女儿,看来他是想打架了。”声音愠怒道。
墨无涯随即又把事情原由讲述给父亲。
“这个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外人不好管的,不过那月满天老匹夫,一生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谁说了都不听,只有慢慢来了。墨儿,你没事情就好。如若你再遇到月老匹夫,就告诉他,为父有些想他了,抽空回去向他讨教的。”
“墨儿!照顾好自己,要勤于修炼,为父走了。”
墨无涯望着无尽的虚空,沉默不语。许久后,才喃喃道:“父亲,你总是这个样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面都不让女儿看一眼。”
随后骑上元凤,电射而去……
阿浪这段时间漫无目的的四处瞎走,浩烟大陆之大,可到哪里去寻找"禁断魂灯"呢?问了许多的修士,纷纷摇头不止,根本没听说有此灯的存在。阿浪不仅沮丧不已,这一日又来到了无尽崖的方向,随即往当日"星空七霸"居住的地方走去……
“在下打搅七位前辈修行了!”阿浪看着已经隐约有些,模糊面貌的"星空七霸"躬身道。
“小兄弟莫要客气了,可是有事情需要,我等兄弟七人帮忙吗?”老大天枢笑着道。
“天枢前辈,请问您可知道"禁断魂灯"的下落?”阿浪看着天枢道。
“小兄弟道是知之甚广啊,那是上古年间魂族的至宝,你找"禁断魂灯"做什么用?”
阿浪随后把千钰的事情向七人一一告知。七人听后,也是个个唏嘘不已。
“小兄弟,那魂族一直世代,久居于浩烟大陆的极北酷寒之地,经过了亿万年的岁月变迁,不知道是否还在哪里居住。"禁断魂灯"你可去哪里一探究竟,至于结果,老夫等人不敢保证啊!”老大天枢道。
阿浪听了后,眼前一亮,暗道:最起码有个目标就有希望,不用像前些日子,到处乱窜,四处瞎打听。连忙躬身答谢七人后,走出石室,化身虚空,展开"天涯咫尺"身法,向着翰京王朝方向,电射而去。
浩烟大陆的翰京王朝位于极北之地
,一年之中只有冬季,没有春,夏,秋。因为极度寒冷的气候原因,玉京王朝,朝华王朝,西凉王朝的居民极少来来此地。只有三大王朝的使节,因为国情需要,驻扎在驿馆,除了必要的事情,需要面见国君,也是很少出门的,根本适应不了此地的气候条件。
天空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然后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万物的本来面目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掩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
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路上都是缩着脖子,拉紧了衣服的领口急匆匆地的行人,空气中到处膨胀着寒冷和干燥。这样的天气几乎统治了这个冬天。
阿浪还是身穿一身青色的单衣,慢步走在翰京王朝的国都街道上,有的匆匆行人,侧目一瞥,犹如看见一个怪物,瞥了瞥嘴,就又急匆匆的赶路了。
阿浪也觉得自己有些另类了,虽然早已不受任何天气的影响,可让人怪眼相看,总是不太好,自己是来办正事的,也不想过多的引人注目。随即走进一家卖衣服的店铺,随意的挑选了一件白色,长款的金丝貂毛大衣,穿在身上。
阿浪来到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听着客人们的闲聊。
“王兄,你听说了吗,最近玉脉山中,地震不断,还有不知何物的嘶吼声传出来。”
“听说过,李兄,是出什么妖怪了吧。听老一辈的人讲,那玉脉山每经过万年左右,就会出一个妖怪,为害人间的。”
“卧槽!不会吧!王兄,我得到的消息是,可能有上古的什么宝贝要出世了,哪个老一辈和你瞎说的?”
“二位仁兄,管它出什么呢,那玉脉山离京都数千多里地,就是真有怪物,自由朝廷和修士们,去解决的。即使有宝物,和咱们更没关系了,我等都是一介凡夫俗子,就是去看热闹,也没那个能力和实力的。”
“马兄说的是,听说朝廷已经派出人马,联合修士高手前去查探了,在京都雇佣了好些个精壮的民夫,拉着许多的辎重物资,有好几万人呢。”
“哦!看来这是要有大动作啊!我远方的表哥在官府当差,听他说,翰京王朝的军神,"震北天"卫子言王爷都亲自出马了,还亲率万名近卫军去的。”
“咱们只是平民百姓,莫议朝政,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就不好了。喝酒,喝酒!”
阿浪听后,沉思不语。心道:我反正是来翰京王朝寻找宝灯的,不如也去凑凑热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许是一场机缘呢!
第九十四章 玉脉山
阿浪随后出得酒楼,变形一个二十来岁,精壮年轻人。来到官府雇佣民夫的衙役处。
“这位官爷,现在还雇佣民夫吗?小的想去赚点钱,补贴补贴家用。”阿浪拱手笑道。
办事衙役上下打量着阿浪,开口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咋长了这么多的痦子。”
“小的天生命不好,生下来就这副德行,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媳妇呢,媒人道是介绍了不少姑娘,可都嫌小的这满脸的痦子,这不听说雇佣民夫去玉脉山,就想来碰碰运气,赚点钱,好把这满脸的痦子点了,找媳妇就方便了,还望官爷多多帮忙啊!”阿浪说完,悄悄塞给衙役一两银子。
衙役赶忙揣到怀中,看着阿浪道:“嗯,小子会来事,刚好还有一个名额,就你了。”
阿浪鞠躬作揖的连连感谢衙役,随后跟着众民夫,拉着一众辎重物资,向着玉脉山前行。
“兄弟,你这脸咋回事?”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民夫,看着阿浪道。
“长得痦子呗!”阿浪随口道。
“草!咋长得满脸都是啊!知道的是你脸上长了痦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痦子上面长了张脸呢!”粗壮民夫一脸嫌弃,看着阿浪。
“小舅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我这脸是天生的,你以为我愿意啊?”阿浪笑道。
“我就嘞个草啦!你个小王八蛋,想占我便宜啊,谁踏马是你小舅子啊?”粗壮民夫大怒道。
“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的,就是赚个辛苦钱,互相帮衬着点,别吵啦!”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道。
“老哥哥,还是你好人啊!这年头坏人太多了。”阿浪朝着男子拱手笑道。
“啊呸!赶紧得赚了钱,先把你这满脸的痦子点了吧!”壮汉骂道。
阿浪和众民夫都混熟了,他人也热情勤快,帮这个推个车,帮那个背个包,众人虽然嫌他满脸的痦子,看着膈应人,但看在他嘴甜腿快的份上,倒也相处的十分融洽。
一路上狂风暴雪就没有停过,有的地方大雪,直接淹没了膝盖。虽然十分的辛苦,但吃得饱,住的暖和,有的人虽然口有埋怨,但为了比较高的酬劳,没有一个人中途退出或逃跑的。
这一天晚上,众人在一个山谷中,安营扎寨,民夫们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张哥!给大伙讲个故事呗,让大家开开心。”一个民夫喊道。
那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笑道:“好啊!明早就要到玉脉山了,以后清闲的日子恐怕就不多了。那我就给大家说说酒的来历吧。”
众人一听,来了兴趣,呼啦一下都围坐在张哥的身旁。
张哥喝了一口酒,沉思片刻,道:“酒就像一个人,都有好坏优劣之分。咱们这些下苦之人,没得钱,只能喝些劣等的酒,吃些花生米。有钱有势之人,喝得都是琼浆玉液,美酒佳肴。可是无论什么酒,里面都有股子涩巴味道,无法去除。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世家酿酒之人,有一天晚上,神仙给他托梦,说酒的涩巴味道,需要人的血气才能化解掉。你只要在明天傍晚前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三个你能看得
上的人,而且还愿意割破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到酒里的人,就能去除掉酒里的涩巴味道,酿出顶级美酒。”
张哥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喝了口酒,又道:“这人就按照梦中神仙说的方法,第一个找到一个文人,第二个是武将,第三个人不好找,眼看时辰快要到了,就随便找了一个二傻子,把这三个人的血滴入到酒缸里。酿出了举世皆知的美酒。可大家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喝了酒,风度翩翩,吟诗作画。有的人喝了酒,豪气冲天,小杯换大杯,直到酩酊大醉。有的人喝了酒,到处装疯卖傻,惹是生非。就是和这个三个人滴入的三滴血有关系。所以喝酒要以喝好为止,不是喝醉,喝傻。人生在世,酒色财气四堵墙,许多迷人里面藏,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乱真英豪,不义之财君莫取,若是出墙走一走,不是神仙命也长。”
大家听了,纷纷沉思不语,阿浪看着帐篷外面,呼啸的狂风卷着鹅毛大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夜狂风嘶吼,雪下得更大了。众人三五成群,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睡觉。
突然帐篷外面传来几声惨叫,众人都是一惊,连忙跑出大帐外,看到不远处,一顶帐篷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官兵围在帐外。拿着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大伙纷纷走了过去,看到有许多鲜血,从撕破的大帐内一直滴到雪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将军过来问道。
“启禀将军,这顶帐篷内一共有六名民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已经有修士前去追查。”领头士兵躬身道。
将军一怔,随即道:“夜黑风雪又大,此处地处深山峡谷中,难免会有豺狼虎豹的,大家都小心行事,增派岗哨,其他人都回去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众人纷纷各自回到大帐内安歇。张哥躺在毛毡上,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浪看到后,凑了过去。“张哥!你咋还不睡觉啊?”
“嗯,马上睡,是不是那个妖魔出来吃人了。”张哥随口嘟囔道。
“张哥,什么妖魔啊?”阿浪好奇道。
张哥看着阿浪道:“传说这玉脉山居住着一个万年雪妖,会吃掉来到此地的人。不过那只是老一辈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也许那些人,真是被野兽拖走了,天色不早,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的。”
阿浪躺在毛毡上,暗道:特么的!鬼的野兽,什么野兽能一下拖走六个人?多半真是有妖怪的。
清晨风停雪止,众民夫收拾妥当,拉着辎重物资,随着浩浩大军,向着玉脉山进发,
玉脉山是翰京王朝最北端的一座山脉,也是浩烟大陆最高,最长的山脉,延伸数千公里,高达千丈以上,从来没有人,登上过山顶。因其整座山犹如温玉,洁白无瑕,光滑无比,明亮照人,古老传说山中,有极品玉石,价值连城,所以得名玉脉山。
众人来到玉脉山不远处,安营扎寨,有官兵过来把三千余名民夫,集中在一起。
一个将军大喊道:“你们到此处,任务就算完成了,愿意回去的,到前方大营领取二十两纹银。如果有愿意留在此地,继续出力的,每天十两纹银,包吃包住,另外还有奖赏,你们自
己考虑吧。”
"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好尼玛,一天就十两银子啊,看着五万大军的架势,最起码得待个小半年啊,这一个月就是三百两银子,半年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再加上奖赏的话,少说也得有两千两银子,我就是干十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了二千两银子啊!
将军大声爆喝道:“有愿意走的没有?”
三千民夫没有一人挪动脚步,纷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将军看了看众民夫,又大喊道:“都愿意留下来是吧,那每三百人一个组,分为十组人,每天一组,跟我进山挖洞,其余四组负责清理石头杂物。三天轮换一次,自由结合,第一组跟我来。”
三千民夫连忙各自结合,分好组群,阿浪和张哥等人分在了第五组。
阿浪随着众人来到玉脉山脚下,看到不远处的山根,有许多巨大的山石倒塌,好像掩盖住了一个洞口。众民夫纷纷敲碎石块,不停的转运着,到了快天黑时,才把倒塌的巨石清运玩了,露出一个硕大的洞口,将军吩咐众民夫,明早进洞再挖掘。随后众人洗漱,吃饭,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吃罢早饭,众民夫开始忙碌起来,一组民夫随着领头官兵进入洞内,阿浪和其他人不停的转运着,挖出的碎石。
阿浪猛然间,看到自己推的碎石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随即悄悄拿起来一看,碎石中竟然镶嵌着一节断指,里面的血液似乎还在流动着,不禁微微皱眉,手指能镶嵌在碎石中,肯定不是最近的事情,看这石头的表层,最起码也有数千年了,断指怎么如此的新鲜,没有干枯,血液还在里面流动不停。
“哇……有妖怪啊!”突然石洞里传出恐怖的叫喊声,有许多民夫,发了疯一样狂奔而出,石洞内随之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有些修士和官兵们,赶忙冲了进去,不久石洞里,传来阵阵的怒喝声,打斗声,山石的爆裂声,交杂在一起……
许久后,有些修士脸色苍白,有些修士衣襟上血迹斑斑,官兵则是互相搀扶,有的胳膊已经没有了,断处还在滴落着鲜血,有的双腿整个齐根没有了,哀嚎着被人抬了出来。
外面清运碎石的民夫,吓得远远的跑开,不敢靠前。
“好啦!怪物已经内杀死了,继续进洞挖掘,赶紧的。”领头官兵喊道。
可没有一个民夫敢进入石洞中,纷纷站立不动。
领头官兵一看,叫上一群官兵连打带骂的,才有些民夫极不情愿的再次进到石洞中,剩下的民夫继续清理着挖出的碎石,道是没有再出现意外。
天黑后,众民夫吃罢饭,纷纷进入大帐中休息。
张哥看着今天进入石洞里的一个民夫,喊道:“兄弟,今天石洞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看清楚,我在石洞的最外边,只感到里面吹出来阵阵凉风,前面的人,惨叫声不断,好像看到发着白光的两只眼睛,就赶忙跑出来了。”那民夫还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道。
“卧槽!难道老辈们所说的是真的啊!”张哥不禁也脸色大变,心生恐惧的喊道。
第九十五章 古怪的石洞
半夜众人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阵阵似哭似笑的声音,初时隐隐约约,不太清楚,渐渐整个营地都是这种怪笑声音,吓得民夫们把大帐紧紧的拽住,以防有东西进来。
随即帐外灯火通明,人喊马嘶的嘈杂声不断,有些胆大的民夫,撩开帐篷的一道缝隙,偷偷往外观看,官兵们个个披挂整齐,修士们也是严阵以待,都紧张的望着石洞的洞口,怪笑声不断的从洞内传了出来,只是并没有东西跑出来。大家就这样精神紧张的熬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众民夫吃完饭,一些修士和官兵带着民夫们,有进入了石洞里,阿浪又看到推着的碎石里,镶嵌了半截新鲜的耳朵,鲜血依旧在里面流淌着。
“啊……这石头里怎么会有一只眼珠子!”一个民夫惊叫着。
“哇……这个石头里有只断脚。”另一个民夫也大喊道。
有些民夫和官兵纷纷围观过来……
啊……石洞里猛然又传出来阵阵的惨叫声。
许多人从石洞里狂奔而出,有些人更是连滚带爬的就出来了。随即又是阵阵的爆吼声,山石倒塌的声音,惨叫声,连成一片。外面的众人,惊恐的看着石洞,许久后,声音才慢慢的消失。
一队穿着赤色铠甲的士兵和数十个修士,又进入到了石洞里。
许久后,士兵和修士们安然无恙的从石洞里走了出来。又来催促民夫们进洞挖掘,可没有一个民夫愿意进入石洞里。
“大人,我不干了,给再多的钱也没有命重要啊!”一个民夫哭喊道。
“大人,我也不干了,我万一死了,老婆改嫁,后夫睡着我老婆,花着我的丧葬费,你说我冤不冤啊!”另一个民夫也喊道。
随即众民夫纷纷大喊大叫起来。
猛然,一个将军爆喝道:“都别吵了,卫王爷有令,今日暂且休息。”
众民夫才纷纷安静下来,各自回到大帐中。
一个四十余岁的精壮男子,双眼一开一合之间,精光闪烁不停,端坐在中军大帐里。
“启禀卫王爷,众民夫已经安抚好了,您看接下来如何是好?”一个将军躬身道。
“明日一早继续让民夫们进石洞挖掘。”卫王爷沉声道。
“王爷,三千余名民夫,已经死伤近五百余人,将士和修士们也死伤近千人了,明日怕是……”将军话没有说完,就被卫王爷打断。
“明日起民夫每天五十两纹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是,王爷!”将军躬身一礼道。
“只要本王能挖到那传说中的宝物,民夫们就是全死光了又如何?可以再去雇佣嘛。”卫王爷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
半夜突然狂风暴雪降临,狂风把帐篷吹得摇摆不停,倏地那怪笑声又响了起来,似乎已经盖过了风雪的声音,犹如近在耳旁,众人吓得纷纷坐了起来,惊恐的望着大帐外面,生怕又怪物突然冲了进来。
一阵惨叫声突然想起,阿浪疾步冲出大帐,只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拖着几个士兵,已经进到了石洞里,十余个修士在后面紧紧追赶,也进到了石洞里。
随即爆喝,大喊,怒骂的声音从石洞里传了出来。
许久后,石洞里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修士从里面走出来。
一队五百余人,穿着赤色铠甲的士兵和三个年长的修士,又鱼贯而入进到石洞中。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的嘈杂声响了起来,一个白发修士只剩一只臂膀,脸色铁青,浑身血污的狂奔而出,刚跑到石洞门口,身体倏地又倒飞了进去,一声惨嚎后,随即又是寂静无声。
有一些民夫悄悄的拉开大帐,往玉脉山外狂奔而去。
过了不久后,逃跑的那些民夫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你们不是跑了吗,又回来干嘛!”有一个民夫问道。
“玉脉山路口有官兵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死!”一个光头民夫叹气道。
“大家只有各自拼运气了,逃走死了,一分钱都没有,进入石洞死了,好歹还有一笔丧葬费可送回家中,听天由命吧!”另一个民夫大喊道。
众人各自回到大帐中,呆呆的坐等天亮。
“王爷!您的贴身近卫军已经损伤千余人了,修士也已伤亡百余人,不如我们先行退出,另想它计可好?”一个将军躬身道。
“莫要惊慌,本王请的高人明天一早就到了,到时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卫子言自信满满的道。
“是,王爷!”将军躬身退出中军大帐。
第二天众民夫饭都没有吃,远远的看着,石洞内走进去一个,身穿素衣的白发老者,仙风道骨,一股出尘免俗的气质飘飘然。
不久后,石洞内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过了一会,白发老者衣服整洁,又飘飘然而出。对着众民夫傲然道:“没事了,尔等可以进去,继续干活了。”
“啊呸!还儿等,我是你老子,老东西当着这么多的人骂咱们儿子,也太坏了。”一个粗壮的民夫小声骂道。
“你要死啊!那是仙人,不能骂的,小心仙人用雷劈你丫的。”另一个民夫赶忙阻拦道。
“他是你先人,不是我的,你留着慢慢供奉吧!”
“你俩别吵吵了,进去干活,早早干完了事,我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啦!”
随后又是三百名民夫进入到了石洞内,阿浪刚想跟着进去,官兵拦住了他,说是人员已满,再进去人的话,里面会拥挤不堪,无法挖掘。
阿浪只好跟着其余的民夫们,一起清运碎石,过了许久之后,猛然间石洞内发出一阵厉啸声,随后声息全无,即没有听到洞中民夫的叫声,也没有民夫从洞内出来,剩余的民夫更加的不敢靠近石洞了,一队官兵在将军的带领下,壮着胆子来到石洞中,过了一会,将军急匆匆的带着一众官兵跑了出来,直奔中军大帐。
将军躬身一礼,颤声道:“启禀王爷!石洞内有一个半透明的石壁挡住了去路,进洞挖掘的三百名民夫,也全部消失不见,洞内即无打斗痕迹,亦无血迹,好像……好像是都进到那石壁的里面去了。”
卫子信听后一怔,随后看向,坐在身旁的白发老者,笑着拱手道:“师兄!还得麻烦你亲自去查看一番啦!”
白发老者也不说话,眉头微皱着点点头,起身在将军的带领下,又进入到石洞内。
良久后,一声毛骨悚然的惊叫夹杂着暴怒声,震得石洞上方的巨石,纷纷坠落,随后又是悄无声息。
这下大家是彻底的吓傻了,众民夫蜂拥着往玉脉山外狂奔而去,官兵根本拦不住。
有将近一半的民夫逃出了玉脉山,剩余的一千来人,被随后赶来的官兵,连骂带打的压了回来。
"震北天"卫子言脸色铁青,在中军大帐里,来回踱步不停,现在有些官兵也害怕了,要不
是他强行镇压住,估计得有一半的将士逃走了。
“启禀王爷,现在军心不稳啊,将士们并不怕死,那个不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磨练出来的,可这进到石洞中,根本看不到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说清楚洞中到底有什么!这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啊!连王爷的师兄都没有出来,其它的人就……”将军话未说完,卫子言猛地挥手打断他的言语。
“本王亲自进石洞中,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完起身就往帐外走去。
“王爷,您万万不可呀!您乃军中第一人,国之栋梁,若是有个闪失,末将等人,是万死莫恕啊!”大帐中的将士们,赶忙拦住卫子言。
“王爷,您看能否请您的师傅前来,应该就可以去除此地的祸患!一来为徒弟报了仇,二来若是他老人家能打开石壁,脸上也光彩的很,名声传出去,可说是一举双得,百利无一害啊!”一个将军沉思道。
“话是说的没错,可师傅他老人家,行踪不定,常年在外修行,门内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卫子言长叹道。
“子言莫要捉急,师傅这不是来了嘛!”话音未落,从帐外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瘦骨嶙峋的小老头,虽然形象不佳,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质,眼中更是开合之间,露出犹如实质般的精光,使人看到后,不敢有丝毫的藐蔑轻视之心。
卫子言和帐内的将军们,纷纷向着小老头躬身施礼。
“趁现在天色尚早,为师就进洞一看,子言,你让剩余的千余民夫们,先全部进入洞内,为师在后压阵。”小老头正色凛然道。
有些将军暗暗撇嘴,心道:您老人家好歹也是,一个门派的掌门,让那些普通百姓们进去,纯粹不是送死嘛,还美其名曰"压阵"!压锤子个阵啊!只能说明你也害怕,没有把握,老奸巨猾,草菅人命。可嘴上还是客客气气,不断夸赞小老头智慧如海,才能出得如此的好计谋。
随后官兵们,把所有的民夫们,往石洞方向驱赶,大家惊恐的纷纷后退,官兵当场就斩杀了数十个民夫,吓得剩余的民夫们,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缓步往石洞里走去。
阿浪被挤在最后面,也跟随着大家,缓步慢行。小老头也不催促,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目不斜视,悠然的捋着胡须,迈着八字步。
众将士们直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有的人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阿浪跟着众人,进到石洞中,看到里面极其宽阔,两边的墙壁,也是半透明的,足有数十丈宽,前方隐隐有些白色的雾气,看不太清楚,众人往前走了数百米,并没有发现任何的
异常,洞中没有任何的尸体和血迹残留!渐渐又前行了将近半个时辰,透过白色的雾气,看到前方有一面巨大的,半透明石壁挡住了去路。
众民夫都吃惊的看着面前巨大的石壁,倏地从石壁里,伸出一只巨大的,满是毛发的手臂,笼罩住了整个石洞,向着众民夫抓了过来……
前面的人嗷的一嗓子,转身就跑,后面紧跟的人,也扭头往回跑,顿时千余人鬼哭狼嚎的响成一片,阿浪一看,正要出手,身后的小老头,一声呵斥,手中劲气电射巨掌,轰的一声巨响后,巨掌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损伤,速度倏地加快了。小老头脸色微变,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猛地抛向巨掌,小玉瓶在临近巨掌之时,突然爆裂,里面的绿色液体,瞬间洒满整个巨掌,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从石壁的另一端,穿了过来,巨掌上面布满了,许多孔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第九十六章 坠凡尘
巨掌猛地向着人群中一挥,顿时数百人被卷到了巨掌之中,巨掌猛地一握,又伸展开来,巨掌里的人消失无踪,布满孔洞的巨掌恢复如初。
小老头突然一声厉啸,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人剑合一,身体横空,急速盘旋着,电射巨掌,无数的耀眼光芒,在接近巨掌的一刹那间,爆发了出来,瞬间搅碎了巨掌,又向着满是毛发的手臂,快速的盘旋了过去,石壁里面响起一声嘶吼,没有了手掌的巨臂,倏地缩了回去,小老头依然紧追不舍,在要接近石壁的瞬间,石壁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洞,小老头去势已绝,向后撤,已经来不及了,盘旋在空中的人剑合一,眨眼之间,就没入了石壁的里面,石壁又快速的合拢,里面传来小老头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凄惨嚎叫声,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声音才消失了。
阿浪看到后,皱眉不已,随着如潮水般倒退的人流,涌出了石洞。
"震北天"卫子言,在远处看着逃出来的人群,唯独没有自己的师傅,顿时脸色骤变,额头青筋暴起,就要亲自冲进石洞中,手下的将士们,赶忙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才没有冲进石洞。
阿浪看着仅剩数百人的民夫,暗自摇头不已。
“用石头把石洞封死,大军即可撤回翰京国都,快!”"震北天"卫子言脸色阴沉的道。
众将士们,连忙搬起石头,走向石洞,不打会功夫,石洞被封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得。随后大军如退潮般,有些辎重物资也不要了,急急忙忙的退出玉脉山,这时候大军中就是少个把人,根本无人去理会,都是捉急的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以后再也不要来。
阿浪隐身虚空,望着渐渐远去,已经看不到人影的大军,随即转头来到石洞前,伸出食指,隔空点向封堵石洞的巨石,倏地显出一个圆洞,阿浪迈步从容的进到石洞中,尽直走向阻断道路的半透明石壁,一道水桶粗细的蓝色电芒,爆射半透明的石壁,瞬间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空洞,里面冒出隐隐的白色雾气。
阿浪在身体的外围分层布控下,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雷电的极致。又把七色电芒糅合凝聚到极致,护在体表的外围,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石壁瞬间又恢复如初,阿浪一怔,暗道:我靠!这石壁是什么材质做的,还自带修复功能。
里面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隧道,两边也是洁白光滑的石壁,阿浪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一切正常,那恐怖的手臂并没有出现。走了许久后,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似乎是隧道的出口处。
霍然一天碧蓝的天空,出现在隧道的尽头,阿浪好奇的走了出去,到处是鸟语花香,绿草茵茵,远处有一股极为宽大壮观的瀑布,从上方急冲而下,溪水在路边的水沟内流淌,清澈见底,里面竟然还有些许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动着。
阿浪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暗道: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啊!庭院,阁楼,长廊,风雨亭,假山等等,应有尽有,这明显是一个人为修饰的场所,
唯一没有的就是人。
阿浪微眯着双眼,四处打量环视着,穿过长廊,风雨亭,进入到一座雅致的庭院,看着不远处的二层小阁楼,心道:这是女子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个闺房。
“公子,奴家身体不方便,请上二楼房间说话!”一个温柔细语的声音,从阁楼的窗口,传了出来。
阿浪双眼眯得更细微了,也不答话,迈步走上阁楼的楼梯,推开房门,屋内摆放的简单,但很是精致,一个女子背对着阿浪坐着,背后身姿玲珑剔透,削肩,纤腰……
女人转过身子,一个标致靓丽的面容,呈现在阿浪的眼前。
“公子真是一个洒脱俊逸的美男子!敢问公子对人的生死,天道有何见解?”女子含笑,望着阿浪。
阿浪微微一笑,依旧眯着双眼,看向女子道:“生则生亦,死则死矣!我不能改变自己的生,亦不知晓自己的死!但我能掌控中间的路程!天道只是大道的简化版,超越天道才有可能,找到大道的方向,亿万年的有志修士们,为了追寻大道,痴心不改,终生不悔!天道是由大道孕育而出,是大道在宇宙中的缩影,大道掌混沌,天道掌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奥义法则。不要说世间万物,就是寰宇也没有永恒,只有无常。大道也有轮回,只不过是时间久远而已!”
女子听完后一愣,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阿浪微眯着双眼,看着女子道:“在下最后送姑娘一句话:即可背影赢天下,何必转身乱芳华!”
女子猛地抬起,低垂的头颅,神色惊恐的看着阿浪。倏地面容变成了,暗灰衰败之色,身上衣服也化为败絮,飘落不见,只余一具白骨骷髅,大张着嘴,眼中只有两个空洞,望向窗外,斜靠在椅子上。
阿浪随即转身走下阁楼,轰的一声巨响,阁楼瞬间也化为粉尘,随风飘散在空中。
阿浪背着双手,悠闲的四处走动着,穿过一条小路,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巍峨高耸的巨大宫殿,古朴简至,超凡脱俗,透着一股年代久远,沧桑的韵味。
阿浪走到大殿前,望着上方的三个大字"坠凡尘"!心中一怔,随即缓步走进大殿内,数百个年轻,惊艳的女子,皆是一袭素衣,盘膝坐在两边的蒲团上,含笑看着阿浪。
一个年约近四旬的中年女人,面容慈祥,和蔼可亲,身穿不知何种材质的衣物,闪着点点荧光,盘膝坐在正中的蒲团上,也是含笑看着阿浪。
阿浪走上前来,躬身一礼,道“晚辈贵阿浪,见过前辈!”
中年女人,点头笑道:“你年纪不大,修为确实不俗,很是了不起啊!”
“前辈谬赞了,在下比起在坐的诸位仙子和前辈,相差甚远,何足道哉!”阿浪笑着,拱手道。
“哈哈……你倒是很会说话,一定诓骗了不少痴情女人吧!”中年女人打趣着阿浪。
阿浪点头微笑,并
未答话。
一个蒲团从虚空飘落在阿浪的面前,“公子可坐下说话。”中年女人依旧笑个不停。
阿浪也不客气,随即盘膝坐在中年女人的对面,笑道:“前辈,此处大殿为何叫做"坠凡尘",意寓何意啊?”
“我等是"绝地通天"之时,神之子民,本宫那是的名讳叫做"戮神",是当时神之领域的十大主神之一,因为和当时的魔域王者互有好感,产生恋情,暗结珠胎,便带着所属门下弟子,隐居于此地,和夫君,女儿(就是你刚在阁楼所遇女子)不再过问任何世间之事。可当时六族之间等级森严,是不允许通婚交往的,神之领域其他九大主神,认为我是神界的耻辱,便前来问责于我,夫君和我与他们大吵一番,我随即立誓永远不再踏足神界,所以改名此地"坠凡尘",和所有神界的人和物断绝一切的交往!可快乐的日子终是短暂的,没过多久,不知道从何处传言,我意欲和魔域联合,兼并妖族,随即就战乱四起,五族随之大乱,唯独神界稳居一旁,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中年女人,沉思片刻,仿佛是在回忆往事,又道:“五族互相争斗,都是元气大伤,神界随即以绝对的优势,强行镇压五族,从新划分疆域地界,并断绝神界和五族之间的通道,神界之人可以自由往来五族地域,而五族则无法进入神界,除非修为得到神界的认可,才能进到其所在的空间。我当时也并未多想,本就立誓此生不再踏入神界的。可是……”
中年女人话未说完,眼泪已夺眶而出,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浑身颤栗不止,稍稍缓和后,才又娓娓道来:“那一日,我和夫君,女儿及门下众人正在饮酒畅谈,神界九大主神,率领神界千于名顶尖的修士,突袭我们,可怜我等一千余人,从上到下,无一活口,具是身死道消,神魂俱灭,还有些未足满月的婴儿他们也不放过,然后又封印我等住处。前些时候,大地震动,把我等宫殿显现出来,引来宵小觊觎,以为是有宝物出世。我那女儿当时才不过十六岁,被一击灭之,死时心存不干,历经岁月产生怨念,就幻化怪物灭杀挖掘之人。我等不过是残存于世的一道虚影罢了。”
阿浪听后,内心巨震,沉思片刻,道:“前辈!那照此说来,"绝地通天"应该是个大阴谋,就是针对前辈及家人和门徒,所经久策划的。既能削弱五族的势力,又能歼灭前辈一干人等,此计策老谋深算,歹毒无比!”
中年女人惨笑道:“可惜的我醒悟后,已经大势所趋,悔之晚矣!”说完潸然泪下。
两旁的数百名女子也是悲愤满怀,哭泣不已。
阿浪看到如此的景象,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不禁暗叹道:世间的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谅解和弥补,唯独生命不可以!俗人如此,修士更是亦然。这大殿内一千余人,连转世投胎,再生为人的机会都没有,此时此刻的景象,不过是怨念所化,终归会永远的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阿浪仰望着大殿,心中起伏,思绪万千……
第九十七章 七巧如意塔
“本尊刚才失态了,你莫要笑话啊!多年积压在心中的痛楚,找个人倾诉出来,就感觉好受了许多。唉!时间都过去亿万年之久了,所有的恩怨情仇,皆是云烟,随风而逝了!”"戮神"不禁又唏嘘道。
阿浪连忙起身,一躬到地,正色道:“前辈至情至性,为了心爱之人,可以放弃处尊居显的高位,虽为女子,但世间又有多少男子可以比肩呢?只是太过于相信他人,才会有了当日之事。前辈若是还有未了心愿,晚辈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助力于您!”
“你可否显出真身,让本尊看看!”"戮神"含笑道。
阿浪随即显露真身,站立一旁。
“不错,你长相俊美,年纪轻轻,修为也不错,本尊若是女儿还在的话,定当许配于你!”"戮神"哈哈笑道。
两旁的数百名美女,也是眼睛一亮,双百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阿浪身上,左瞄右看,上下打量起来。
阿浪顿时觉得尴尬无比,连连搓手不已……
"戮神"看着阿浪窘迫的样子,不禁莞尔,随即笑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遇到当年神域的九大主神,待本尊问他们一句话即可。”
阿浪一愣,连忙道:“前辈请说,在下定当竭力办到!”
"戮神"眼中升起一团雾气,望向远方,喃喃道:“我可有对不起你们九人之处!”
阿浪随即躬身施礼,点头答应。"戮神"把当年神域九大主神名讳一一告诉了阿浪。
"戮神"从胸前摘下一根玉坠,虚空抛给阿浪道:“本尊把这"七巧如意塔"送于你,里面有些本尊当年所藏的一些物品,你以后可慢慢查看。”随后把"七巧如意塔"的使用方法传于阿浪。
“此塔可须弥藏芥子,亦能芥子纳须弥!须弥芥子父,芥子须弥爷。山水坦然平,敲冰来煮茶。天地星空中一切的至理,有时可从事上去说明,有时可从理上去解释。所以,你需明白寰宇世间万物,事上有理,理中有事;须弥藏芥子是事实,芥子纳须弥是至理。如果你能明白,理事本无障碍,那么你的修为,必将迈进一个广阔的新境界。”
阿浪虽然暂时未能明白"戮神"所说的全意,但全部都用心一一记下。
"戮神"沉思片刻,正色看着阿浪道:“本尊下面所说,希望你能全部记在心中,对你以后任何时期的修为都会有所助力!”
阿浪赶忙一礼,随即点头答应。
"戮神"望向大殿的虚空,久久不语,泪水潸然滑落,轻声道:“还源去!生死涅盘齐;由心不平等,法性有高低。 还源去!说易运心难;事事无形相,教作若为观。还源去!欲求般若易;但息是非心,自然成大智。还源去!触处可幽栖;涅盘生死是,烦恼即菩提。还源去!依现莫随情;法性无增减,妄说有亏盈。还源去!何须更远寻;欲求真解脱,端正自观心。还源去!心性不思议;志小无为大,芥子纳须弥。还源去!解脱无边际;和光与物同,如空不染世。还源去!何须次第求;法性无前后,一念一时修。还源去!心性不沉浮;安住二三味,万行悉圆收。还源去!生死本纷纶;横计虚为实,六情常自昏。还源去!世间酒澄清;能治烦恼病,自饮劝众生。”
阿浪看着手中拇指大小的"七巧如意塔",低头深思"戮神"所说话语,直觉得似懂非懂,好像已经理解了其中意思,可再细想之下,脑中又是一片的懵懂不明。
“以后用心跟着你师傅好好修行!”"戮神"意寓深刻的看着阿浪。
阿浪正在低头沉思,听到"戮神"所说的话,猛地抬头望向她,正要追问,"戮神"含笑用眼神制止了阿浪,轻轻摇着头。
“你可有事情要问本尊,没有的话,本尊就要走了!”
阿浪听后,不禁眼中也泛起了雾气,赶忙又躬身道:“前辈是否知道"禁断魂灯"的下落”
"戮神"听后一怔,随后笑道:“"禁断魂灯"乃是魂族的至宝,可越级杀人亦可救人,被当年神域之一的主神,封印在亿年的冰髓之内。冰髓就在玉脉山之中,具体的位置,本尊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慢慢探查。”
阿浪一躬到地,久久未有起身。
“傲世寰宇贯长空,天殇一曲情独钟,天道轮回犹似梦,神侣情缘绎永恒,惟有入世方可出世,惟有极情方可忘情!”"戮神"最后的话语久久回荡在虚空中……
当阿浪起身站立时,"戮神",数百位女子,宫殿,楼阁,山川,河流,瀑布,等等已全部化为虚无,只有阿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凄凉荒芜的地面……
阿浪久久驻立着,一语不发,只感觉心中升起莫名的凄楚,悲凉之情!压抑的痛彻心扉,难以言喻。猛地啸声脱口而出,震得四周山石纷纷坠落,余音袅袅,久久回荡在虚空中……
阿浪先回到了翰京王朝的国都之中,准备找个当地人先打探一下玉脉山的具体情况,那冰髓是个神马玩意儿?数千公里长,千丈之高,一个人没个具体位置,那找到猴年马月去啦!
阿浪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听当地人说那里有个,卖菜的王伯对玉脉山非常的熟悉。
“老头,你这土豆都长毛了,还拿出来卖,亏心不亏心啊你?”一个年轻人大喊道。
“小伙子,书念的少,就不要乱讲话,我这是猕猴桃好伐!”老头蔑视着年轻人。
卖菜和买菜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羞红了脸,转身走了。
“您是王伯吧!”阿浪含笑看着卖猕猴桃的老头。
“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老头蹲在地上,斜眼看着阿浪。
阿浪险些吐老头一脸,心道:大早上的,你就吃了呛药啊?但还是笑着道:“我找你老打听点事情,您看方便不?”
“不方便,我这猕猴桃大早上一个还没有卖出去呢?”老头低着头道。
“我买,全都要了,多钱?”阿浪笑着连忙道。
“不贵,你给五两银子就好了!”老头仍旧低着头。
“你咋不去抢钱捏,十个猕猴桃就卖五两银子啊?”阿浪鼻子险些气歪了。
“猪肉涨价了啊!”老头照旧低着头。
“猪肉涨价和你卖猕猴桃有鸡毛关系啊?”阿浪一愣,随即道。
“因为我馋了,想吃猪肉!”老头还是低着头。
阿浪听了后,口歪眼斜,真想踹这老头一脚,说的每一句,简直噎死个人。
“王伯,我给你十两银子,猕猴桃你留着自个吃,我再给你买二十斤肘肉,让你老吃个够,你看行吗?”阿浪看着,自始至终低着头的王伯。
“行,太行了!”王伯猛地站起身来,望着阿浪。
阿浪这才看清楚王伯的长相: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圆睁,还是个斜视,嘴巴不仅是歪的,还努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家伙在给谁飞媚眼呢!
“我早上还没有吃饭呢,要不咱俩边吃边聊,你先给我十两银子,吃完饭,再去给我买二十斤猪肉。”王伯兴奋道。
“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一会你自个去买猪肉,你想吃什么,前面带路。”阿浪把银子递给王伯。
“好嘞你呐,小伙子年纪不大,可性子直爽,我老王喜欢
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王伯把银子揣进怀里,领着阿浪往前走去。
“老东西!你想死啊,一把年纪了,大早上的就给我飞媚眼。”一个大婶看着王伯的样子骂道。
王伯赶忙把头扭到了一边。
“死老头,敢飞媚眼给我媳妇,都快进棺材了,还想勾搭良家妇女啊!”一个大汉怒骂道。
王伯这下尴尬了,往左看不行,往右瞅也不行。
阿浪在他后面,连忙一把按下他的头。
二人来到一个小酒馆,“小二,来一斤烧鸡,半斤鹅掌,一盘爆炒猪肝,两个素菜,一壶好酒,赶紧的。”王伯还在门口就大喊道。
“找我打听玉脉山的事情吧!”王伯喝着小酒道。
阿浪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京城最了解玉脉山的人,我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我就这点本事,其它的不会,你不找我打听玉脉山,干嘛?”王伯洋洋得意道。
“王伯果然是智慧如炬,名不虚传,在下佩服的是六体投地,甘拜下风。对你老的仰慕之情,简直如那玉脉山不知几千里长,不知几万丈高!”阿浪对着王伯一通的马屁。
“停,停,停!小伙子,我虽然人老了,可好赖话还是能分清楚的,你这明明是口是心非,在挤兑我这糟老头子啊!”王伯笑道。
阿浪连连给王伯倒酒,赔着不是。
“王伯,冰髓是什么东西?”阿浪谦虚的问道。
“好啦!你如此的大方,我就给你说说玉脉山,据说此山,从有浩烟大陆就存在,来历谁也说不清楚,传说山里埋藏着宝物,可去寻宝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冰髓就是冰之精髓,玉脉山特有的产物,一小块冰髓就能卖到数万两白银,此物冬暖夏凉,是居家必备之物。可却非常的稀有罕见,常常是有市物价!少说也得数万年才能形成一块冰髓,一出现,瞬间就被有钱人,哄抢一空。”王伯侃侃而谈道。
“你个糟老头子,昨晚也不回家,老娘差点被人给抢了,一大早就跑来喝酒,猕猴桃卖完了没有?”阿浪正听着王伯说道,门外走进来一个胖女人,看到王伯就骂了起来。
“夫人,请坐,这位公子已经全要了,给了二十两银子,你收好了。”王伯陪笑道。
“哇,这么多钱啊!”胖女人把银子往胸口一塞,撕了一只鸡腿就吃了起来。
“夫人,你刚才说的早晚是咋回事?”王伯问道。
“老娘昨晚出去串门,回家时晚了些,刚走到一僻静路口,就从旁边蹦出来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把明晃晃的刀,也不吭声,就那样看着我,老娘当时吓死了,连忙把裙子撩了起来,那蒙面人一愣,刀一扔,就把裤子给撸到膝盖下面了。”胖女人抓起鹅掌又大嚼起来。
“后来呢,夫人你倒是说完再吃啊!”王伯急道。
胖女人斜眼看着王伯道:“你啥时候见过,脱了裤子的,能跑过撩起裙子的!”
王伯听完后,连连拍着胸口,道:“夫人没事就好,我要是那男的,也是追不上你的。”
阿浪在一旁听得是呲牙咧嘴,直摇头,心道:这俩货还真是挺般配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阿浪等着俩人,吃饱喝足后,王伯才告诉了阿浪,如何寻找冰髓的方法和注意事项。道别时还殷勤的说,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浪连连称谢,赶忙打发二人走了。
第九十八章 登山之路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都是满月之相。阿浪只是觉得好生奇怪,并没有多想。
今晚阿浪依旧,习惯性的望着夜空的圆月。暗暗的思忖:现如今治疗千钰的伤,是重要之事,虽然**经常,在造化池里浸泡是好事,可这魂魄缺失,时间长了,总不是个办法。九幽魔宫那边是贼心不死,已经把"魔灵珠"盗走,虽然我把玉京王朝地宫的"鸿蒙珠"藏匿了,可还有两颗神珠,在西凉和翰京两朝的地宫中,万一再有差错,总是不好的。今晚的圆月好美啊!嗯?神珠……
阿浪猛地一怔,随即消失在原地,化身虚空,来到翰京王朝的皇宫中,找寻到地宫的位置,悄无声息的飘到里面,又找到存放神珠的暗门,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看着瓷盘上放着的神珠,发出朦胧的暗光,内部似乎有一团氤氲的浓雾,看不清楚。轻手轻脚的拿了起来,放入到神识空间里,又拿出一颗假神珠,在里面灌注了一道紫色电芒,按丝合缝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随后小心翼翼的飘出了皇宫。
“这是五大神珠之一的"混沌珠",为师也先替你保管了。”阿浪的神识空间里响起了师傅的声音。阿浪连忙也意念传音,答谢了师傅。随后向着玉脉山的方向电射而去。
阿浪望着眼前的玉脉山,心潮起伏不停,随即按照王伯所说的方法,仔细查看着周围的地形环境,探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不禁心中有些捉急起来,猛地跃起,往玉脉山之巅升去,上升了没有一半的高度,就突然觉得,上方天空的阻力变大,越往上速度越慢,渐渐的变成驻足虚空,无法再往上提升。阿浪好奇的看着玉脉山之巅,模模糊糊能看见一点轮廓,随即飘落到地面,从极远的地方,缓缓的往玉脉山顶端上升,慢慢的超越了玉脉山的高度,因为距离像个甚远,只能看到玉脉山顶端,白茫茫的雾气一片,阿浪随后又往玉脉山近处飘去,在相隔万丈的距离时,就止步不前,寸进难行,更是大为好奇,有横跨数百丈,还是有隐形之力阻隔,阿浪心中发狠起来,延着玉脉山的方向,横移到了玉脉山一面的尽头,发现山脉尽然是个圆形,似乎在环绕这什么东西,于是便顺着圆形的方向,探查起来,可还是前行不过百丈之远,就被无形之力阻隔了下来,还是寸步难进。
阿浪食指发出一道蓝色电芒,爆射前方的无形阻隔之力,电芒直接,没入了里面,不见了踪影,随后把蓝色电芒化为水桶粗细,猛然爆射了过去,依然没入其中,消失不见了。阿浪倏地聚集起七彩电芒的极致,一道腰围粗细的七彩电芒,似乎打开了前方无形之力的一道缝隙,随即又没入到了里面,不见了。阿浪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里面漆黑一片,疾步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
猛地七彩电芒反射而出,飚射阿浪胸前,阿浪吓了一跳,暗道:特么的,你还自己人打自己人啊!倏地抬起手掌一抓,其彩电芒随即,悄无声息的没入了身体里面,消失不见。
那道细小的缝隙也随之消失不见,前方虚空又恢复如初。阿浪大失所望,看来强行打开阻隔的方法行不通啊。随后又回飘回到玉脉山脚下,望着头顶看不到尽头的山巅长叹不已。暗道:投机取巧看来是不成了,本想
着能节约些时间,谁知道还弄巧成拙,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看来只能依然王伯所说的笨办法,找到登山之路,慢慢一点点的探查了,随后老老实实的四处查找,王伯所说的攀登玉脉山的隐蔽路径。
从早上一直找到傍晚,都没有找到王伯所说的隐匿路径,看着已经月色朦胧的夜空,阿浪席地而坐,喝着天髓酒,暗道:王伯这老货,不是在忽悠我呢吧,别说隐匿路径了,石子都没有找到一颗,嗯?猛然看到不远处,山脚下隐隐约约有一条,忽明忽暗的丝带,慢慢往远处蔓延,便走了过去,一看,发出亮光的是玉脉山上的一条小路,上面镶嵌着细小如米粒的不知名石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一闪一息的微弱亮光。心中不禁暗骂起王伯来:这老货是忘记了,我看多半是估计的,你只告诉我找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并没有说是白天来还是晚上去啊!害得浪爷瞎耽误了一天的功夫,回去再拾掇你这老混蛋去。
阿浪沿着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子路,慢慢的往玉脉山上面走去,这石子摆的歪歪扭扭,七拐八绕的,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又转个圈回到了原地,从新开始走,好几次都转回到了山脚下,又从新往上走,阿浪差点没转迷糊喽!气得心里暗暗的骂娘不已。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离山巅还差得远呢!
阿浪望着遥不可及的山峰,心想照这速度,每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到不了山巅的。
又低头看着石子的指引,不急不躁的走了起来,天亮后,随便找个地方,盘膝而坐,默想着"万物志"里所记载的东西,要么就到神识空间里,看着千钰,发呆起来。
走了七个夜晚之后,第八天的夜晚,阿浪走还没有半个时辰,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立着一个人,连忙走上前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瞪着眼睛,站那一动不动。
阿浪看了半天后,用手轻轻一推那男子,随即化为了粉尘,随风而散。
阿浪看了看四周,继续又往前走去,又是一个人站立不动,触之就化为粉尘,随风吹落不见了。一路上断断续续的不下百余人都是这样。周身上下没有发现一丝伤痕,阿浪想要输入一丝微弱,赤色雷电探查身体内部,可刚一接触体表,人就烟消云散了。
阿浪道是也不气馁,不灰心,只要见到人就去触碰,没了,就再往前走,找下一个人。
看到前方又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继续用手轻轻触碰,嗯!阿浪一愣,这个没有化为粉尘消失,而是周身上下,坚硬无比,似铁似钢。急忙把一丝微弱的赤色电流,输入到了黑衣人的体内,内脏,筋脉,骨骼全部没有了,就剩一张人皮而已。
阿浪咋舌不已,暗道:特么的!这是被什么功法给和谐了,好像和我的雷电之力,有点相似的地方。
猛然感到体表好像有东西在触碰,随即周身自然而然的生出一道电流,"嘶嘶"一阵电流声过后,阿浪看到一些透明,发丝般粗细的小虫子,散落一地,足有数百个之多,微风吹过就消失不见了。
阿浪恍然大悟,一定是
这些数量众多,透明的小虫子,突然从人体的毛孔钻入到体内,吞噬了体内的所有脏器,骨骼,筋脉,然后又从毛孔里钻了出去,事发突然,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翘辫子了。至于那个全身硬如钢铁的黑衣男子,应该是本身的修为高于其他的人,或者是炼有某种特殊的功法,才如此的。
阿浪随后把七彩电流,隐匿在全身所有的毛孔内,继续往上走,一路上身体外表,"嘶嘶"电流声响个不停,成千上万只透明,细如发丝的小虫子,一接触阿浪的体表,就纷纷跌落,化为粉尘,还没有到地面,微风吹过,就烟消云散了。
阿浪根本不在意周围的事物,只是紧盯着石子的标识,不断前行着。猛地发现前面没有了石子,抬头观看,一道若有若无的白色大门驻立在前方,只有个门框,没有大门,也没有任何的标识,大门里面雾气蒙蒙,看起来虚无缥缈,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空间。
阿浪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大步走进白色的门框里面,前方又出现了闪着微弱亮光的石子路,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响,阿浪扭头一看,白色门框的外面,氤氲雾气覆盖,已经看不到了来时之路。
阿浪转头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不多远,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驻足一旁,闭着眼睛。
阿浪上前,拱手道:“兄台,打搅了,请问此处是什么地方?”
男子依旧闭着眼睛,不答阿浪的问话,一动也不动。
阿浪紧盯着男子看了半天,随即上前,用手触碰男子的身体,男子触手而倒,已经死了。
随后阿浪把一丝微弱的赤色电流,输入到男子的体内探查,脏腑器官,筋脉,骨骼都在,只是电流一接触就化为了齑粉,阿浪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里的未知东西比白色门框外的透明小虫子,要厉害的多。
未知东西只是把男子体内脏器的精华之气,瞬间吸收走了,腹内的器官依旧保持着原状,没有改变,此人修为看起来不错,应该是在登天"无我"之境,竟然也被一击杀死,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
阿浪看着四周的山石,小心谨慎起来,继续跟着发光小石子的指引,往前方慢慢的走去。
突然阿浪感到身体被猛地撞了一下,周身的七彩电流随即爆射而出,一声类似婴儿啼哭般的声音随之响起了来,阿浪隐隐约约的看到,身体的周围出现了,一个三岁孩童大小的东西,身体扁平,没有五官,只有一个细长尖锐的嘴巴,前面还有一个一尺来长,发丝粗细的细管。
阿浪倏地用手一挥,一团七彩电流瞬间,包裹住了那东西,"嘶嘶"的电流声响,婴儿啼哭声,响成一片,七彩电流慢慢在缩小包裹的范围,那东西猛地发出一声惨烈的啼哭声,随之化为了虚无。七彩电流倏地回到了阿浪的手里。
阿浪揉捏着手里的七彩电流,猛地往四周挥洒了出去,七彩电流瞬间,化为万点电芒,爆射向周围远处,一阵阵的婴儿啼哭声,随即响成了一片……
第九十九章 玉脉山精灵
阿浪看了一眼周围时隐时现的未知生物,没有理会它们,继续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去。
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渐微白,闪着微弱亮光的石子路,已经模糊有些看不清楚了。
阿浪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石,坐了下来,闭目沉思,等待着夜色的再一次降临。
夜空中星辰闪烁不断,圆月的光辉映照在玉脉山体上,玉脉山越发的洁白,好像也有微弱的光芒,四射出来,挥洒向远处。
阿浪拿着一个小酒坛,喝着天髓酒,慢悠悠的往前走着,猛地周身的"嘶嘶'电流声又响了起来,阿浪猛地把小酒坛中的天髓酒,洒向四周,紧接着手中的电流,点燃了酒液。
一声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山谷之间,周围的虚空中,出现了五个,三岁孩童大小般的东西,身体在酒和电流的作用下,猛烈的燃烧着,渐渐的变小,消失在了虚空中。
阿浪看着才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玉脉山之巅,依然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从神识空间里,把千钰的"弑天枪"拿在手中,把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电芒分别灌注到抢身内部,最后把七彩电芒也注入到枪身里。继续低头看着路,手中的"弑天枪"随即的挥洒向虚空,一时之间,七种颜色的电流,在玉脉山的天空中肆意的乱窜,一会七彩电芒又挥洒在半空中,犹如惊艳夺目的烟火,煞是好看。
隐匿在周围的未知生物,却惨烈无比,婴儿啼哭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玉脉山。
阿浪就这样玩耍着,也不嫌那啼哭声烦躁,刺耳。 白天闭目养神,晚上耍着千钰的"弑天枪",逗杀着未知的生物。又时候耍腻了"弑天枪",又把千钰的"梵祭"神剑拿了出来,照旧依葫芦画瓢,把电芒灌注到剑体内,无数璀璨耀眼的剑花,随之洒满整个玉脉山的天空。
有时候左手"弑天枪",右手"梵祭"神剑,电芒双双齐出。也不管周围有没有,未知生物。
这一晚,阿浪看到指引前行的发光石子路没有了,一个风雨亭出现在了前方,亭子上写着"玉脉亭"三个大字,发出点点的白光。
阿浪微微一笑,收起了"弑天枪"和"梵祭"神剑,迈步走进"玉脉亭",背手而立,看着远处一条笔直的山路,通向玉脉山之巅,轻声道:"跟了一路,你好歹露个脸,让浪爷瞅瞅你啊!"
虚空中的一团气流,好像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出现在了阿浪的面前。头上扎着两个小发鬏,精致的小脸蛋,大眼睛忽闪个不停,吃惊的看着阿浪,道:"你咋知道我跟着你啊?"
"小妹妹,浪爷耍这隐匿虚空,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你还差得远呢!"阿浪背手而立,仰头挺胸,一副睥睨的样子,逗着小女孩。
“德行!你看你那作死的样子,长得也不错,凑合着算是一个美男子,可这言行举止咋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我看你是整天装逼装习惯了!无逼莫装逼,假逼造雷劈的俗语,你这么大个人难道不懂吗?”小女孩语速飞快,吐字也非常的清晰,叽里呱啦的说了阿浪一通。
阿浪听得一愣一愣的,懵圈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佯怒道:“我嘞个去,你谁家的小屁孩,胎毛还没有落完呢,就这般的伶牙俐齿,
口不留情,长大了,那还了得啊?以后谁敢娶你当婆姨,你父母不心疼死啦!”
“你……你个大坏蛋!你才没人要呢!你等着,我叫爹爹,娘亲,来拾掇你个坑人玩意的货。”小女孩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杀人啦!杀人啦!”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传遍整个玉脉山,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玉儿!不得无礼,你瞎叫唤个什么?”一个声音遥遥传来,余音未落,两道人影已经显现在小姑娘身旁。
男的外貌大约四十余岁的样子,一副弱不禁风,书生气十足,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女的也就三十出头,容貌端庄,秀丽,让人看了很是亲切。
女人把小姑娘搂在怀中,娇嗔道:“玉儿!对人要有礼貌,不得大呼小叫的,记住你是个女孩子,要懂的淑仪委婉!”
男子含笑向着阿浪拱手道:“小兄弟,我夫妇二人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娇惯宠溺,有对你不住之处,还望小兄弟见谅。我代小女向你赔个不是。”说完又是躬身一礼。
女人也拉着小姑娘向阿浪施礼。
阿浪也赶忙向二人还礼,笑着道:“兄台严重了,小姑娘天资聪慧,灵气十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夫妇二人是这玉脉山所孕育的精灵,我叫米雷,内人紫琼,小兄弟能来到这"玉脉亭",修为足以傲视当代,驻立群雄之间。万年以来,你是第一个登上"玉脉亭"之人。”米雷微笑道。
阿浪赶忙谦恭推辞了半天,随后问道:“米兄,这一路上的透明小虫,是什么东西?”
米雷笑道:“那是玉脉山特有的灵虫,是守护考验攀登玉脉山之人的,那门框亦是玉脉山特有的,进入门内,才算是真正到了玉脉山。”
阿浪听了,不住的点着头。
“玉儿!叫声叔叔,就给你个好东西吃!”阿浪蹲下身子,看着玉儿道。
玉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眼珠子一转,道:“大哥哥好!先拿东西来,玉儿觉得好吃了,才叫叔叔的。”
阿浪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米雷夫妇二人也笑着,不住的摇头。
阿浪握着手放在玉儿面前,摊开后,里面显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玉儿好奇拿起小玉瓶,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天地灵气,瞬间充斥整个空间,米雷夫妇脸色骤变,吃惊的看着阿浪。
“哇!真好闻啊!”玉儿不停的嗅着玉瓶,随即往嘴里倒了一小口,倏地整个身体变得晶莹剔透,光彩耀眼,好半天才恢复了原态。
“小兄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夫妇二人受之有愧啊!”米雷赶忙道。
“哥哥是给我的,不是给爹爹和娘亲的,你俩想喝的话,得叫他叔叔才行的。”玉儿把小玉瓶紧紧的攥在手里。
“玉儿,不许乱说。”玉儿被母亲呵斥道。
“米兄和嫂夫人莫要客气了,这只是些小玩意的,我和贤夫妇相识即是缘分,玉儿喜欢就好。”阿浪笑道。
“玉儿!这下该叫叔叔了吧!”阿浪促狭的看着玉儿。
玉儿看了看阿浪,撅着嘴道:“你又不老
的,都没有二十岁,最多比玉儿大五六而已,还是叫大哥哥的好。等你一百岁了,玉儿直接叫你爷爷好吗?”
阿浪一愣,随即爆笑连连,米雷夫妇二人也笑个不停。
“米兄,玉儿真是太有趣了,古灵精怪,思路和想法都与众不同。”阿浪赞赏道。
玉儿直接把小玉瓶里的天髓液,一仰头,全部倒入嘴里,瞬间玉儿的身体,犹如一个小型的太阳,光彩异常,皎洁的白光闪烁个不停……
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玉儿的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天地元灵的超凡气质,小脸蛋越发的惹人怜爱。
“大哥哥,那个……这个药水水还有吗?玉儿还想喝。”玉儿大眼睛,期许的看着阿浪。
“玉儿不可无礼,这乃天地间,极致的灵药,岂可多得!”米雷大声呵斥着女儿。
玉儿看着父亲,顿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直撇嘴,好像瞬间,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紫琼娇嗔的看了夫君一眼,赶忙走过来,把玉儿揽在怀里,好言相劝着。
米雷看着母女二人,尴尬的直搓手。
阿浪看到米雷窘迫的样子,心道:这货看来也是个妻管严啊!唉,男人真是不好当啊,何况还要面对,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阿浪笑着走到玉儿面前,笑着道:“玉儿想喝就好,大哥哥还有的是,只要玉儿叫一百句大哥哥,我就给玉儿,好多好多的药水水!”
夫妇大吃一惊,赶忙劝阻阿浪。 阿浪笑着摆手阻止了夫妇二人的好意。
“真的,大哥说话可要算数啊!莫要诓骗玉儿!”
“当然,大哥哥不会骗玉儿的!”阿浪看着玉儿笑道。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玉儿一本正经,语速极快,吐字清晰的叫了起来。
阿浪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道:我滴个乖乖!这还是人吗?这语速也太快了吧。啊呸呸,说错了,咳咳,人家小姑娘本来就不是人,是玉脉山所孕育的精灵。
不到三分钟,玉儿就叫完了一百句大哥哥,随后看着阿浪道:“大哥哥,你打算给玉儿多少药水水啊?”
阿浪还在懵圈中,随后摇了摇头,连忙道:“多少都行,玉儿说吧!”
“我家里有个大水缸,大哥哥把它倒满了就行。”玉儿用手比划着。
阿浪看着玉儿的举动,哈哈大笑起来。
“玉儿,再乱说话,娘亲要生气了!”紫琼娇嗔道。
“玉儿,那带大哥哥,到你家,把你说的大水缸装满。”阿浪道。
“哇!大哥哥真的吗?”玉儿惊呼道。
“当然是真的,大哥哥不会欺骗玉儿的。”阿浪认真看着玉儿。
玉儿急忙拉着阿浪的手,就往家里跑。
米雷夫妇听后,都是大吃一惊。开始以为阿浪只是说笑,没想到是真的。
米雷夫妇二人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阿浪和玉儿,往家里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章 冰髓之王
不多时,玉儿拉着阿浪,穿过一道氤氲的浓雾后,来到一个小院子里,花花草草,都修剪的极其精致,几颗不知名的大树,错落有致的种在院子的角落里。
“大哥哥!就是这个大水缸。”玉儿指着房屋侧面的一个水缸道。
“这就是玉儿所说的大水缸啊,太小了,我还以为有多大呢?”阿浪看着水缸,皱着眉头,一副失望的样子。
玉儿大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阿浪,道:“大哥哥,这……这水缸还小啊,玉儿没事常在里面洗澡的,水放满,都可以淹过玉儿的脑袋啊!”
阿浪笑了笑,来到院子的中间,食指点向地面,没有一点的震动,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洞,出现在院内,阿浪又用雷电之力,把四周和底部全部都夯实后,然后招手让玉儿过来看。
“玉儿,你看看这个洞的深度够不够,不够的话,大哥哥再打深点。”
玉儿走过来,望着深不见底的圆洞,看着阿浪结结巴巴道:“大……大哥哥,这洞有多……多深呀?你……你确定……把……把药水水灌满这个洞吗?”
米雷夫妇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暗道:这小兄弟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我夫妇二人从见面到现在就一直看不透,眨眼之间,把地面直接碾压下去,而且是没有一点声响,就能打出如此深的圆洞,这……这……
“三十丈,够玉儿喝不?”阿浪含笑看着玉儿。
“哇!三十丈啊!够,太够了!”玉儿猛点头不止,小脑袋就像个小鸡在啄米。
阿浪暗暗打开神识空间,一道如瀑布般的浓郁天髓液,从天而降,瞬间就灌满了圆洞。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树木因为受了天髓液气味的影响,变得更加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米雷夫妇二人惊得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玉儿!你以后再用水缸洗澡,可以把这灵液,用水稀释后用。对你身体会大有好处的。”阿浪道。
玉儿看着圆洞内的灵液,不住的点头答应。
“多谢小兄弟的灵液,大恩大德须臾莫忘,请受我夫妇一拜。”米雷夫妇二人,说完就要给阿浪跪地叩拜。
阿浪连忙伸手扶住米雷夫妇二人,笑着道:“我这是送给玉儿的,要不她这一百声大哥哥不是白叫了嘛,再说我还有事情,求教贤夫妇的,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小兄弟,有事只管说来,只要我夫妇二人能够做到的,定当尽力而为,在所不辞。”米雷连忙拱手道。
“敢问米兄,可知道冰髓在玉脉山的何处?”
米雷一怔,随后笑道:“小兄弟,你是想要冰髓啊,这个太简单了,想要多少,你尽管说,我明日给你取来便是。”
“米兄误会了,我不是要冰髓,是要冰髓里面的东西。”阿浪笑道。
“冰髓里面的东西?我夫妇二人,本就是这玉脉山,所孕育的精灵,冰髓乃是冰之精华所在,是天地灵气经过无数岁月,沉淀而成。俗世之人只知道,此物可以冬暖夏凉,但对于修士来说,亦是个宝物,拥有此物,修炼可以事半功倍,不为外物所干扰,若是从小佩戴此物,可以滋养神魂,改变体质。可冰髓里面没有任何之物的。”米雷奇怪道。
阿浪随后把千钰和"禁
断魂灯"事情告诉了米雷夫妇二人。
二人听了后,米雷摇头唏嘘不已,紫琼也是潸然泪下,抽泣不已。
玉儿更是哭得稀里哗啦,鼻涕流到嘴边,也不管不顾。
阿浪赶忙好言劝慰二人,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米雷沉思了半天,道:“小兄弟所说神灯,若是被上古大能封印在冰髓里,那我夫妇二人就不知道了,大能的修为和手段,不是我夫妇二人可以理解和知晓的,不过我可以将探查冰髓的方法,告诉小兄弟,这样以来,你可以省些时间和力气,不用漫无目的找寻。”
阿浪听了大喜不已,随后米雷,把如何探查,冰髓的方法告知了阿浪。
米雷夫妇二人挽留阿浪,在自家的小院内,住了些许时候,玉儿更是天天缠着阿浪玩耍。
这一日,阿浪来和米雷夫妇二人告辞。
“米兄,这是我近日来,凭借记忆,抄录的一本书,可以让玉儿在闲暇之余,多看看,对她以后的成长之路有好处。”阿浪说完把书递给了米雷。
米雷一看,封面写着"万物志"三个大字,就随意的翻看起来,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此书可以说是,不亚于任何的至宝。里面涵盖的内容太广泛了,上至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下至机关,阵法,风土人情的俗事,等等尽都包含。语言简明扼要,通俗易懂。全都是精华之说。
夫妇二人连忙躬身答谢阿浪。
“这是一块千万年的冰髓,我夫妇二人送给小兄弟,留作纪念之物。小兄弟可以用修为裁割此冰髓的大小形状和厚薄,而且不会影响它的任何功效。”米雷拿出一块三尺见方,晶莹剔透的冰髓,双手递给阿浪。
阿浪赶忙也双手接住,入手感觉异常的沉重,不禁一愣。
米雷随即笑道:“此冰髓是冰髓中的极品,有个称谓,叫做"冰髓之王",功效和作用,都远超普通冰髓,最少数百倍之多。外观虽然不大,但却有数十万斤的重量。”
阿浪连忙道谢不止。
米雷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你送给玉儿之物,远超此冰髓的价值,何止万倍之多。这个只是我夫妇二人略表寸心罢了。”
“大哥哥,玉儿以后向你了咋办啊?”玉儿望着阿浪,泪眼摩挲着。
阿浪笑道:“这个给你,以后有事情或是来找大哥哥,都可以的。”说完又拿出三枚传信灵玉,交给米雷夫妇和玉儿,把使用方法亦告知了三人。
随后三人含泪送别阿浪,玉儿更是哭得一塌糊涂。直到阿浪走出了很远,三人依旧驻立在院子的大门口,望着阿浪渐渐模糊的身影,依然不愿意离去。
阿浪按照米雷所教的探知冰髓的方法,仔细甄别着每一块遇到的冰髓,都是一无所获,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东西。阿浪也不气馁,很有耐心的继续探查。有时候遇到数百万的冰髓,就用电芒,切割下来,放到神识空间里。
这一天,阿浪又在找寻冰髓,突然感知了,脚下数十米的地方,有冰髓的气息,随即就用电芒挖掘了下去,不大会功夫,就挖出一块近千万年的冰髓,虽然比不上米雷夫妇二人,所送的"冰髓之王",但也相差不远。随后用电芒切割下来,放到神识空间里。
正要离去,突然看到已经挖出冰髓的地方,
似乎有隐隐的光芒闪烁不停。就又往下深挖,挖了大约三百多米,猛然看到一座巨大的玉门,竟然是用百万年冰髓做的,玉门上方写着四个大字"擅入者死"。
阿浪心中暗道:这里面莫不是放着"禁断魂灯"吧。想完后,不禁兴奋起来,连忙走向玉门,刚走到玉门的近前,从四个大字里倏地射出四道白光,直击阿浪胸口,四道紫色电芒也从阿浪手里飚射而出,迎向四道白光,两道光芒,在半空相遇,只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后,"擅入者死"四个大字,瞬间化为虚无,消失不见了。玉门随即也自动的打开了。
阿浪大步走了进去,玉门的里面空间甚是广阔,只是里面空空荡荡,显得很落寞。只有大殿的正中位置,有一个玉桌,上面放着一个半透明冰髓罩着的物体。
阿浪走近一看,竟然是一盏紫色的古灯,脸上倏地露出了,狂喜之色。
正是"禁断魂灯",阿浪伸手就去拿罩着的冰髓,突然从冰髓里,流出一缕光芒,倏地化为一个人:高达两米,浑身健壮的肌肉,满脸的络腮胡须,看着阿浪道:“小辈,赶紧的退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不过是,一缕神念而已,在浪爷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阿浪斜眼道。
“大胆!本尊就是一缕神念,也能杀了你!”说完,双手一伸,急速扑向阿浪。
阿浪伸出左手,在虚空一挥,一股七彩电芒,把那神念罩在了其中,"嘶嘶"的电流声,像个不停,电网也在不断的缩小范围。
神念惊恐的看着,慢慢贴近自己的电网,狂吼道:“你……你怎会用雷电之力,且慢动手,莫要杀我啊!”
近在咫尺的电网倏地听了下来,阿浪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神念瘫坐在电网里,蜷曲着身体,颤声道:“我本源是一只熊精,被一个大能,把魂魄拘来,关在冰髓里,守护"禁断魂灯",大人饶命啊!”
阿浪听后一愣,问道:“你小小一个熊精的魂魄,如何能生存亿万年之久?”
熊精的魂魄,连忙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禁断魂灯"有滋养魂魄的作用,我一直呆在此灯的周围,所以才能苟活亿年之久,我也是被逼迫的,大人饶命啊!”说完连连鞠躬作揖。
阿浪挥手把电芒收了起来,也不管地上的熊精魂魄,径直走向,包裹着"禁断魂灯"的冰髓,仔细看了起来,猛地回头,看向熊精魂魄,大声道:“灯芯怎么没有了?”
“这个小的不知道啊!我被拘来的时候,就是如今这个样子。”熊精魂魄吓得颤抖不已。
阿浪伸手把冰髓取下,猛地一束白光,电射而至,阿浪周身瞬间,涌出一股七彩电芒,迎向白光,白光竟然在临近,七彩电芒的一瞬间,突然分成两股白光,一道细微的白光,电射阿浪,瞬间穿透保护着阿浪的七彩电芒,从胸前透体而过。
“你个混蛋熊精,竟敢阴我?”阿浪说完,一道七彩电芒,猛地射向熊精的头颅,瞬间没入到了里面,熊精魂魄还没有发出惨叫,就升起一股白烟,消失了踪影。
阿浪跌坐在地上,把天髓液倒在伤口上,又喝了一大口,可是伤口并没有,像以往受伤的那样,瞬间就愈合了,而是愈合的异常缓慢,阿浪看了大吃一惊,暗道:我这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伤口怎么好的如此之慢?
第一百零一章 **的历练
阿浪看着胸前的贯穿伤口,白光好像有腐蚀的作用,不但在前胸后背,不停的侵蚀的肉身,就是内部的脏器也有蚕食的迹象出现。
阿浪瞬间移身到了神识空间里,把身体全部浸入到造化池中,胸前伤口的愈合程度,才有所加快,白光好似不甘心,被造化池里的灵液所融解,不停的发出,微弱的亮光,身体内部的蚕食速度,更加的快速起来,犹如钝刀割肉般的疼痛,使得阿浪浑身大汗淋漓,阿浪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造化池里的灵液,不断冲刷着阿浪外部和内部的伤口,白光的闪烁渐渐好似风中的烛光,随时都有消失的迹象。
白光倏地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不甘心被融解掉,阿浪胸前的伤口,猛地被撕裂,变大了许多,造化池里的灵液,冲刷的速度,急剧加快,撕裂的伤口,慢慢又缩小了,阿浪直接一声闷哼,感受这痛并快乐着的刺激,把天髓液不停的往嘴里灌着,也不管肚子撑得难受……
许久后,阿浪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皮肤,松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犹如熟睡的千钰,久久不语。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禁断魂灯",整个灯体淡淡紫色,简单质朴,犹如民间百姓,所使用的油灯,毫无出彩之处,可仔细观看之下,灯体有种饱经风霜,历经沧桑的年代韵味,这些可都不是民间的普通油灯所能比拟的。
又看了看那枚黑蛋"太阴幽荧",依旧漂浮在天髓池中,沉沉浮浮,时不时还打个滚,转个圈,自主的竖立在天髓池里,不停的旋转,把天髓池里,搞出个很大的漩涡。蛋壳也越发的黝黑了,发出幽幽的黑色光芒,一闪一熄,让人看了,感觉异常的神秘。
“师傅!这"禁断魂灯"没了灯芯,是否可以用其它的物品替代。”阿浪看着氤氲紫雾问道。
“"禁断魂灯"内的灯芯,是上古一种异兽,被大能炼化后,秘制而成,而且上面沾染了,一丝大道的气息,永世不会损毁,不会熄灭,除非是被人为的取走了。想要用其它的物品替代,一个字:难!两个字:太难!!三个字:非常难!!!”氤氲紫雾中师傅说道。
阿浪一愣,暗道:特么的,浪爷估计,十有**是被那封印"禁断魂灯"的神域主神取走了。这可怎么办?若不然问问师傅,看能否找到那个主神,我去偷出来就行了啊!
“师傅,我看灯芯多半,是被那封印之人取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封印"禁断魂灯"人的下落,我想法子把灯芯偷出来就行了。”阿浪走到氤氲紫雾前鞠躬道。
“徒儿,你可真敢想啊!为师不知道那人的下落,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以你现在的修为,人家一个眼神,你就灰飞烟灭了。冰髓里不过是那人留的一丝劲气,经过亿万年的损耗,劲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徒儿以你现在的修为,都避不开那劲气的攻击,更是能击穿七彩电芒的防护。你受伤后,更是难以快速的恢复,你觉得要面对那人时,你会是个什么结果?”
阿浪听完后,低头不语。随即又道:“师傅刚才说可以用其它物品替代,只是有非常大的难度,到底是什么物品?”
氤氲紫雾中,沉默许久后,缓缓的道:“所能替代"禁断魂灯"灯芯的物品,
就是修为达到"化无"巅峰期之人,每天抽取自己的一缕神魂,连续九九八十一天,再凝练成灯芯,"禁断魂灯"就可以使用了。不过试问,哪一个修为达到"化无"巅峰期的人,会让你抽取神魂,其中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不是**的痛苦所能比拟,比之痛楚万倍有余,而且还是只多不少。而且再要恢复原有的神魂,亦是非常的艰辛和痛苦的。”
阿浪听了后,沉思半响,随即问道:“师傅!我如今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境界?”
“徒儿,你现在的修为相当于,登天境界的"本真"中期,临近巅峰期。”
“那徒儿何时才可以达到"化无"巅峰期。”阿浪正色道。
“徒儿,你所修炼的功法,和修士们是不一样的。所以师傅一直说,外物对你没有用处。等你能完全承受天罚雷劫"缥缈电芒"的洗礼,就可以达到,此间修士的"化无"巅峰期!你是想抽取自身的神魂,凝练灯芯,救你的老婆吧。”
阿浪听完后,缓缓道:“师傅,徒儿知道了,以后会勤加修炼的。”
说完后,对着氤氲紫雾中的师傅,躬身一礼,然后退出了神识空间。
阿浪站在玉脉山的极巅之峰,看着绵延数千公里的玉脉山,内心跌宕起伏,澎湃不已,喃喃道:“千钰你为了救我,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贵阿浪这条命就是你所赐予的!为了使你能觉醒过来,我失去些许的神魂,又能怎样?我一定会使你恢复原有的样子,我还在等着和你结婚,等着你为我生儿育女,等着和你遨游星空,探索未知的寰宇。你一定要等着我!”
阿浪就这样静静的在玉脉山上,站立了三天三夜,一动不动,久久凝视着远处。
“师傅,我想提前修炼"缥缈电芒",请师傅成全。”阿浪对着氤氲紫雾中的师傅,叩首在地。
氤氲紫雾中的师傅,沉默不语,许久后,才缓缓道:“徒儿!你的心情为师可以理解,可那"缥缈电芒"之力,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承受的,需要散去全身的修为,只能用自身的**去抗衡,前些时候,你曾为了那墨女娃,体验过,那痛楚和后果,我想你是永记心中,不会忘怀的。师傅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明白,既然选择了,就莫要后悔,一定要坚持下去。去体验"缥缈电芒"的洗礼吧!”
阿浪听完师傅的训话,深深叩拜后,缓步来到雷电淬体台,散去全身的修为,仰望着头顶的虚空。一道似有若无,淡淡白色的电芒,缓缓飘落到阿浪的身前,猛地化作万点电芒,刺入阿浪的身体内部,瞬间阿浪的身体也出现了万个透明的丝线小洞,随之仰面跌倒在雷电淬体台,昏死了过去。
神识空间内的无形之力,又轻轻的托起昏死过去的阿浪,缓缓放进造化池里,修复的速度比往常要略微的慢了些许,造化池里的灵液,从阿浪身体的透明丝线小洞里,来回穿梭着,犹如在缝补破损的衣物,身体的小洞,慢慢的在消失,一会功夫,就全部不见了。
阿浪睁开眼睛,一跃而起,又走到雷电淬体台上,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装满天髓液的大酒坛子,淡白色的电芒如期而至,一如既往的化作万点光芒,透体而过
,阿浪在身体出现细线小洞的一瞬间,强忍着**上的痛楚,把酒坛中的天髓液,猛地到入口中,大口的吞咽着,有些天髓液,从身体的透明小洞里,急流而出……
阿浪好似身体不是自己的,不知疲倦的来回往返。造化池和雷电淬体台两者之间。
纯粹的用肉身硬抗"缥缈电芒",而且还是修为没有达到可以承受的地步,其中的艰辛和磨难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和明白。
当阿浪感到身体,已经完全可以承受,丝线粗细的"缥缈电芒"后,躺在造化池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有一丝,可总算也是离目标近了些许,侧身看了看身旁的千钰,起身离开造化池,走到雷电淬体台上,等了许久,不见头顶有电芒出现,阿浪一怔,猛地感到小腹一阵刀绞般的剧痛,还没有惨叫出口,胸部以下的**,就全部炸碎,碎肉溅的神识空间到处都是……
**的痛楚传到大脑里,已经神志模糊的阿浪,略微清醒了一些,用仅剩的左臂,慢慢的往造化池方向爬去,身体中剩余的鲜血从胸部缓缓的流淌着,一路血迹斑斑,画出一道血路……
手指粗细的"缥缈电芒",直接摧毁了阿浪**的心脏,阿浪艰难的挪动这脚步,往造化池方向走去,刚走到雷电淬体台的边沿,残存的白色电芒,在体内爆裂开来,直接把阿浪劈到了造化池里,许久后,清醒过来的阿浪,脑中想着往日和千钰在一起的画面,走上雷电淬体台,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白色电芒,这一次,从脚底盘旋着,慢慢往上移动,所过之处,阿浪的肉身,直接就化为虚无,阿浪猛地一声嘶吼,随即紧紧咬着嘴唇,不再发出一丝声响。白色电芒,好像因为没有,再听到阿浪的惨叫声,有些不高兴了,倏地加快了上升的速度,刚攀升到胸部的位置,阿浪就昏死了过去……
阿浪在造化池里,轻轻抚摸着千钰的脸庞,喃喃道:“我一定会让你尽早恢复过来的,因为我怕会坚持不下去,千钰,你知道吗,其实许多次,我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只有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温与你在一起的画面,我才硬撑下去的。如果是让我为了提升修为,接受这该死的"缥缈电芒"洗礼,我是万万不敢的,也许会体验一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真的,真的是太痛了!好在有你在,痛也不痛,苦也不苦,不管下面还有多少的痛,我都会坚持下去的,因为有你在身旁!”
“徒儿,休息两天,再来体验吧,今天可以了!”氤氲紫雾中师傅说道。
阿浪点了点头,拖着内心疲乏的身躯,离开了神识空间,坐在玉脉山的一块平坦之地,喝着天髓酒,望着头顶夜空的圆月,喃喃道:“墨儿姐,我知道这些天,晚上的圆月一定是你施法做的,你用传信灵玉,联络我无数次,我都没有回复,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钰出事以后,我想了许多。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是真心实意,一片赤诚。可是你身上的谜团好多啊!幻海仙宫的主人为何会放过咱们二人?你怎会无巧不巧的出现在哪里?你的家究竟在哪里?问了你许多次,你都笑而不答,要么就搪塞过去。唉……”
阿浪凝视着圆月,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天髓酒,溢出酒液从嘴角,流淌在胸前的衣襟……
第一百零二章 又见眼儿哥
阿浪猛地把空酒坛,往空中一扔,喃喃道:“只要墨儿姐对我好就行了,想那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嘛!”说完,不禁仰头长啸起来,响彻天际,声荡云层!借以宣泄心中的郁闷和多日来压抑的情感!
猛然间,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道,似有若无的淡白色闪电,阿浪眼睛一眯,暗道:"缥缈电芒",是何人夜间在渡劫?随即化身虚空,展开"天涯咫尺"身法,朝着闪电方向疾驰而去。
一个女人在夜空,"缥缈电芒"的洗礼下,苦苦的支撑着,头发凌乱,口鼻之中也有鲜血在不断的流出,身上的衣物已成丝缕,只是要害部位,还未曾显山露水而已。
阿浪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心道:再来两下,你就拜拜了您呢!既然本浪爷看到了,就帮衬她一把好了,谁让咱一心向善,看不得人有劫难呢!
雷声轰鸣不断,闪电更是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一道"缥缈电芒",又是当头劈下,女子绝望的看着电芒,心道:我若不是事出有因,修为倒退,何须在意这小小的天罚雷劫。想不到今晚月圆之夜,竟是我魂魄归西之时。唉,时也,命也,死就死吧!眼睛一闭,静待着身死道消,神魂俱灭的来临。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雷电的降临,忍不住,猛地睁开了眼睛,夜空已经晴朗,雷电也消失不见了。正在惊异之中,猛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呦呼!好啊美女!
女子吓得赶忙转过身来,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正近在咫尺,站在自己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啊……流氓啊!女子一声尖叫响彻夜空,断子绝孙脚也随之踹了出去。
哦……妈呀!阿浪也是一声震彻霄汉的惨叫声脱口而出,随即飘向夜空中。
夜空中一男一女的叫声,源源不断,余音经久不衰,始终回荡在虚空中……
“你这人咋不识好歹呢,浪爷好心救了你,你却想要我孩子的命,你也太狠心了吧!”阿浪捂着小腹,脸色惨白,恶狠狠瞪着女子。
“是你就了我?”女子一愣。
“不是我是谁?你当天罚雷劫是你家亲戚啊,说停就停了啊!”阿浪冷哼道。
女子想了想,真是这样的。连忙歉意的道:“多谢救命之恩,我不知道是你的,再说你突然不声不响,出现在我的身后,换了那个女人都会吓一跳的。你……你那个没……没事吧!”
“你又不是我,咋会知道我的那个没事的,就算现在没事,万一有后遗症,以后突然发作了呢?”阿浪依旧捂着小腹,蹲在地上。
女子看着阿浪痛苦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脏兮兮的脸蛋,竟然有些微红。
“你先洗漱一下,把这衣服穿上再说话。”阿浪随手拿出一件素色长袍,扔给女子。
女子赶忙伸手接住,猛地低头一看,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阿浪微眯双眼,看着女子露出多半个的屁屁,随着急速的跑动,一颤一颤的,不禁暗道:特么的!可真是够肥滴啊!
过了许久之后,一个容貌赛仙,只是神色孤傲,冷漠,身姿傲世的女子,穿着宽大的素色长袍,缓步走到阿浪面前,躬身一礼道:“小女子冰灵洁,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我……”阿浪话未说完。
天空中又是阵阵雷声,从天际传来……
“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阿浪说完,赶忙站在离冰灵洁很远的地方,等待天罚雷劫。
转眼之间,一个独眼就出现在了阿浪头顶的虚空。
“好久不见啦,眼儿哥!哈哈……”阿浪对着天眼一抱拳,意念传音道。
天眼一愣,往下一看,随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随即阿浪脑中响起了天眼的声音:别,快别叫我哥,你是我哥,你是我大爷!本尊就哎哟,我上个狗啦!本尊这是第四次见到你了吧!前两次你是救了两个人,第三次救了好大一坨的人,那次是你有理,就不说了!这次又是救人啊,你咋这么事儿精呢!那那都有你,人家渡劫和你有鸡毛的关系的啊?这天底下渡劫的人多了去啦,你一个人救得过来吗?
“眼儿哥!你听小弟慢慢给你道来,小弟刚才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见这个女子,在天威的历练下,眼看不支,就要香消玉损,小弟看到后,同为江湖儿女,于心不忍,再说咱又是个,怜蛾不点灯,为鼠常留饭的心怀慈悲之人,所以就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拔刀相助了。嘿嘿……”阿浪和天眼瞎扯开了。
“你拔个毛子的刀!你还于心不忍,怕她香消玉损。她损不损的,和你有蛋的关系?她是你什么人?老婆?老妈?婶子?就算她是你的至亲,天道无情,法则是不能违逆的。你说咋办吧?”天眼斜着眼睛,看着阿浪。
“眼儿哥!这你放心,兄弟我是绝不会让你难做的,所谓大道掌混沌,天道掌世界。你身为天道之代表,掌控天地之尊严和责任,公事公办是义不容辞,理所应当的!小弟接受天罚便是。”阿浪面对天眼,一躬到地。
“特么的!你这小子可真是会说话,说的我眼儿哥心中舒坦极了!反正你有那个,我不知道的宝物护体,我又伤不了你,对不住啦,兄弟!”天眼说完,"缥缈电芒"照着阿浪头顶,当空劈下,毫不留情,一道接着一道……
“天呐!那是天眼啊!这位公子是为了救我,才被天眼惩戒的,唉!对不起,公子,我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你的!”冰灵洁对着雷电中的阿浪,躬身一礼,久久没有起身,作为最后的道别致歉。
许久之后,电闪雷鸣停止了,夜空照旧是满月皎洁盈盈。
冰灵洁望着远处焦黑一片的土地,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啊……妈妈呀!”冰灵洁看着身后,阿浪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小生贵阿浪,见过冰姑娘!”阿浪躬身一礼。
“你……你咋会没事的,那可是天眼,是极致天罚惩戒的。”冰灵洁惊恐的看着阿浪。
“在下身怀旷世异宝,可以吸收天地雷电之力,所以没事的,冰姑娘请放宽心!”阿浪笑着道。
冰灵洁诧异不已,随后点点头,不再追问。
“冰姑娘,如若无事,在下告辞了!”阿浪拱手道。
“公子要去哪里?”冰灵洁连忙问道。
“在下举目无亲,孑然一身,四海为家,浪荡江湖而已!告辞!”阿浪说完,腾
空爆射而去。
冰灵洁一愣,随即急追而去。
阿浪来到翰京王朝国都中,变形一个普通样貌的年轻人,悠悠然的来到一家酒楼,自斟自饮的喝着小酒,看着窗外的街景。
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进得酒楼,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阿浪的身旁。
“姑娘咱俩不熟的,你还是另找为位子吧!”阿浪眉头微微一皱。
“公子说笑了,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啊,就忘记我啦!”女子含笑道。
“你是冰姑娘!”阿浪一怔,赶忙道。
女子微笑着,点点头。
“你也会变形,你是如何识得我啊?我怎么认不出你来?”阿浪奇怪道。
“我修为本身高于你,所以识得你!到你修为超越我之时,自然可以识破我的。不解之人犹如雾里看花,了然之人,好似望井观己!”冰姑娘笑着,给阿浪解释道。
阿浪点点头,没有说话.
“老板发话了,谁能做出来好诗词,一切的酒菜全免费啊!”小二大喊道。
酒楼内的众酒客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低头沉思起来,有的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左顾右盼。
阿浪喝着小酒,继续望着窗外的街景,好像没有听到小二说的话。
“公子,不去凑个热闹吗?”冰灵洁笑道。
“在下才疏学浅,不会诗词,只会喝酒。”阿浪也笑道。
“公子莫要谦虚,在下看得出来,公子乃是满腹经纶,饱读诗书之人。”冰灵洁期许的目光望着阿浪道。
阿浪看着冰灵洁,点点头,随即起身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酒楼内顿时鸦雀无声,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的见。
猛地叫好声暴起一片:好诗,好诗啊!这位公子好文采!
酒楼老板亲自过来,为阿浪端上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不住的夸赞着阿浪。
酒楼内的所有食客,也纷纷前来祝贺,阿浪连忙一一答谢,还礼。
“还说不会,公子这首诗,举世无比,当可夺冠!”冰灵洁眼中爆出异彩,看着阿浪。
“我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因为冰姑娘盛情相邀,所以才作的此诗。”阿浪无奈道。
“我要你作诗你就作,为何?”冰灵洁含笑道。
“因为你是女人,冰姑娘莫要误会,仅此而已!在下从小无父无母,对女人天生有种亲切感,只要有女人相求,不是过分,在下都会答应的。”阿浪正色道。
冰灵洁听完阿浪所说之后,一怔,脸色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突然街上一阵喧哗,阿浪转头看向窗外,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一个男子拖行在雪地里,好多人正在围观,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劝解。
阿浪看到后,眉头微皱,随即起身,走出酒楼,冰灵洁也跟在阿浪的身后,走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与卿对话
“相公啊!你就放过我吧,俩孩子你都已经卖了,我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了,那可是咱俩的亲生骨肉啊!如今你还要把我卖到,我就是死也不去啊,求你别再赌了啊!”女人死死抱着男人的大腿,不肯走,男人一把抓住头发连拖带骂。
“你个死娘们,还管起我的事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的嘛,再说了,把你卖了,我可以筹些赌资,翻本的,万一赢了,把孩子和你再赎回来不就行了嘛。别再磨蹭了,赶紧得,我要赶时间!”男子大怒道。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着……
“这男的谁啊?为了赌博,老婆孩子都卖啊!”
“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是这片的,这人叫倔驴,是我们这片有名的赌王,人家是十赌九输,他是十赌十输,从来就没有赢过。可是这倔驴意志坚定,不屈不挠,韧性十足!屡赌屡败,屡败屡赌!以前家境也算殷实,不愁吃喝,自己做点小买卖,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可谁曾想,去年被几个狐朋狗友,忽悠去赌博,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痴迷的一塌糊涂,谁都劝不了,输的把房子卖了,俩孩子去年也卖了,这不现在又要把老婆卖到,唉!没得办法啊!”
“咋没人上去劝劝啊?”
“劝个毛,多少人好言相劝,都不管用的,说急了,和你动刀子。要不你本事大,试试去?”
“草!你大爷的!都耍起刀子了,我不去。明知道是个坑,我才不往里跳呢!”
“我说几位,别说了,这种事情,谁都管不了的,咱们那,安心看热闹就行了!”
阿浪在人群听了,直皱眉头,随即分开人群走到倔驴面前。
“我说马户啊,别去了,你老婆我要了,多少钱?”阿浪笑着道。
“你?你要买我老婆,你出得起价钱吗,她可是值钱呢!嗯,你刚才叫我什么?”倔驴一副蛮横霸道的样子。
“我叫你马户,就是驴字分开念的,比较文雅些,我是个读书人,喜欢文绉绉的与人说话。你说的出价钱,我就买得起。”阿浪还是微笑,看着倔驴。
“你大爷的!我的名号,也是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穷酸文人能叫的?算了,看在银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老婆值一千两银子,掏钱吧!”倔驴歪着脖,斜着眼,看着阿浪。
阿浪蹲下身子,看着已经绝望,眼神痴呆的倔驴老婆道:“跟我走吧,总比被你这畜生男人,卖到要强啊!”
倔驴老婆,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看着阿浪,久久不语。
阿浪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也不捉急。
倔驴老婆眼神,慢慢的恢复了灵气,活泛了起来,猛地挣脱倔驴,抓着自己头发的手,对着阿浪磕了三个头,眼神坚毅,嘶哑着声音大喊道:“好,我跟你走,以后再也不用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凄苦日子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阿浪笑着,对倔驴老婆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扔给倔驴。
倔驴连忙一脚,把挡在身前的老婆踹开,笑着把银票拿在手里,转身就要走。
“慢着,咱俩赌一次可好?”阿浪突然冷眼,看着倔驴。
“你个酸秀才,和我赌,赌什么?多大的?”倔驴一愣,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阿浪。
“就赌这老天
会不会打雷闪电,你赢了,我在给你一千两银子,若是输了的话,脱光衣服,从这街上爬出去,以后不准出现在国都。”阿浪寒声道。
“好!我赌不会打雷闪电,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出现打雷闪电,就见鬼了!”倔驴狂笑道。
阿浪不再说话,仰头望天,过了一会,遥远的天际,隐隐约约传来了,闷雷之声,围观的百姓,纷纷大吃一惊,看着天空,已经阴云密布,雷声瞬间就在头顶响了起来,闪电也随之而来,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脱衣服,爬出去!”阿浪看着倔驴道。
倔驴惊恐的望着天空,响彻天地的惊雷,闪电的光芒映射着他扭曲的面容,半天才回过神来,傻傻的看着阿浪。
阿浪背手而立,眼中隐隐显现,七彩电芒,望着倔驴,道:“凡事莫要沉迷,深陷其中,那将会害了你一生的。旁人无论如何劝告于你,都是没用。因为你自己没有想透,悟懂!脱衣吧!”
倔驴看着阿浪的眼睛,猛地低下头去,一动不动。突然疯狂的把身上的衣物,全部扒了个精光,跪在雪地,慢慢的爬向远方……
“这些银票你拿着,做些小买卖,或许有一天,他会醒悟,回来找你的!”阿浪把银票,往倔驴老婆手里一塞,转身离去了。
倔驴老婆望着手中的一万两银票,突然跪倒在地,对着阿浪远去的背影,叩头不已。血迹已经慢慢渗出了额头,也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断的磕着头,泪水无声的在脸上流淌,顺着起伏的身体,慢慢滑落到雪地里……
“阿浪!你真是个好心人啊!”冰灵洁紧紧跟着阿浪道。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我绝对不是一个坏人那道是千真万确滴!”阿浪脚步不停的说道。
“阿浪,你慢点走,我都跟不上你了。”冰灵洁迈着小碎步。
“你可拉倒吧!冰姑娘,你的修为比在下高明多了,会跟不上我?唉!我就奇怪了,你老跟着我干嘛?赶紧回家去吧,要不你爹娘要捉急啦!”阿浪走的更快了。
“我没有爹娘的!”冰灵洁低头说道。
阿浪猛地停下脚步,急转身躯,看着冰灵洁。
冰灵洁低着头,只顾说话,没有想到阿浪会突然停下了,一下就撞倒了阿浪的怀里。就势趴在了阿浪的身上,埋下头去。
阿浪赶忙轻轻推开了冰灵洁,轻声细语的道:“冰姑娘,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冰灵洁一怔,随即抬起头来,看见阿浪正戏谑的看着自己,猛地大怒道:“你才没有爹妈的,你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这人咋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那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或者哪个门派的掌门啊?”阿浪微笑看着冰灵洁。
“我一不是名门闺秀,二也不是什么门派的掌门,爹娘出去办事,不管我了,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苦命的小女人!”冰灵洁潸然泪下道。
阿浪暗暗撇了撇嘴,猛地电射虚空而去,不管冰灵洁了。
“阿浪,你跑什么啊,别丢下我这孤苦伶仃的小女人啊!”冰灵洁也爆射虚空,往阿浪遁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不多时候,冰灵洁就和阿浪来了个肩并着肩,齐头并进。二人在虚空中,感受着自由,无拘无束的心里欢愉。
阿浪飘落到一座无名山峰上,看着冰灵
洁,拱手道:“冰姑娘,你就放过小的吧,别再跟着我了行不?”
“我可没有跟着你啊,这里是玉脉山的支脉,又不是你们家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冰灵洁含笑看着阿浪,蛮不讲理道。
阿浪听了,一怔,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远处雾气氤氲的大山,暗道:特么的!这女人,咋不讲道理啊?跑不过她,打肯定也是打不过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冰灵洁看着阿浪,对自己毫无办法,无语的样子,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二人就这样坐着,默默无语,望着远处,各自想着心事。
“阿浪!你说那个好赌的男人,会醒悟改变过来吗?”冰灵洁望着皑皑白云道。
“不晓得,也许会改变,也许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阿浪亦是痴痴的看着远处的白云道。
“干嘛停下了,继续说啊!”冰灵洁扭头看着阿浪。
“世间的许多事情,无论是俗人还是修士,说起来都是轻飘飘,容易的很,可真正要是付诸于行动,那就太难了。有时候你会发现,道理上可以说的通之事情,做起来根本行不通或者做不到。有些事情做出来,和从前所想象或所知道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那赌博男子,只是自身深陷其中,还没有觉醒而已。就像咱们修士修炼,有时候会困顿于,某个理念而无法自拔。无论旁人如何引导,教诲都是无法领悟。我觉得有句俗话说的很对,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你个人的身心,沦陷在痴迷的某件事物里,与他人无关的。”阿浪喃喃道。
冰灵洁听了后,望着阿浪,久久不语。
“阿浪!那你觉得三观,哪个最重要?”冰灵洁深深,凝视着阿浪。
“我就是一个普通修士,没有三观的。”阿浪随口道。
“和你说正经的,别胡扯,好好说话。”冰灵洁娇嗔道。
阿浪扭头看了冰灵洁一眼,随即又看向远处,缓缓道“我个人认为,人生观最重要!首先这和一个人的学识,修养,阅历,经验等息息相关。比方说我是一个乞丐,你整天吃饱喝足了,和我畅谈世界多么的美好,人生要如何才能辉煌等等,我会吐你一脸的老黄痰,或者一脚把你踹到一边去。我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自己都光着个腚,你还要我给他人找裤子穿,那不是扯蛋吗?”
阿浪沉思片刻后,又道:“我会先使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家人,朋友!然后才能谈到其它的事情,我有我自己做人处事的原则和下线的。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实实在在的做人,处处讲真话,实话,并不见得是好事情。你得学会随着时势变通才行。所以要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方为好。或者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并不是贬义之语,我觉得其实俗世和修士之人,同对方相处都是一样的,俗世之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修士为了修为有成,到处寻师拜友。只是结果不同罢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何方?修士为了晋级下一个巅峰,苦修不辍,突然达到后,发现还有下一个巅峰,又是继续努力,奋发上进,不断攀登一座座的山巅!修士们常说三千大道为终极的巅峰所在,可数亿万年以来,又有哪一个修士,真正攀上了那极致的巅峰所在?最多是擦个边,或者闻见味道而已。可吾辈修士,不是照样在努力之中嘛,都想着自己会在某一天,到达那山之巅峰!”
冰灵洁听完阿浪说的话,仰头望着虚空,久久不说话,眼中猛地爆出一束精光,电射上苍……
第一百零四章 至宝显现
阿浪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沉思之中的冰灵洁,悄悄的化身虚空,展开"咫尺天涯"身法,爆射而去。
冰灵洁许久后,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到身旁的阿浪早已不见,微微一笑,看着远方,随即身体也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阿浪在虚空中,观赏着下方玉脉山的风景,情不自禁的暗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简直是出神入化,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猛然看到极远之处,爆出一团团的粉尘和音爆声响,好像有人在打斗,随即向着前方爆射而去。
一个穿着洁白衣衫的老者,向着对面隐匿在黑雾中的人,怒吼道:“你到底是九幽魔宫的什么人?在翰京王朝,竟敢击杀,我裂天寒宫护卫皇上的修士。又窃取地宫中的至宝,意欲何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本意并无击杀裂天寒宫护卫之意,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才不得已出手为之,还请海长老瀚海见谅。至于窃取地宫的宝物,我九幽魔宫只是暂时借用,稍后自会物归原主!”黑雾中的人,缓缓道。
白衫老者一怔,随即道:“你认识老夫,那你在九幽魔宫中的地位,一定是高高在上了,何不显出真容,咱们好好聊聊呢!”
黑雾中的人哈哈一笑,随即萦绕在周身的黑雾消失不见,一个三十来岁,样貌俊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人,出现在了白衫老者面前。
白衫老者瞳孔,猛地急剧收缩,随即含笑道:“九幽魔宫殿主方缺一,你竟然亲自莅临我翰京王朝,难得啊难得!你我二人有千余年未曾谋面了吧!”
九幽魔宫殿主方缺一,拱手微微一礼,道:“多谢海长老还记得方某人,你我二人争斗多时,难以分出胜负,不如就此别过,改日我一定亲自到,裂天寒宫登门赔罪。你看可好?”
裂天寒宫海长老,眼神复杂且纠结的看着方缺一,暗道:若论修为,此人比我只高不低,刚才不过是顾忌,我是裂天寒宫的长老,而有所谦让,若是真打斗起来,我百招之内必败,甚至是身死道消。
海长老思忖片刻,微微一笑,拱手道:“方殿主,好说,好说!只要你把地宫至宝交出,在下可担保,裂天寒宫既往不咎,你可随时离去,在下绝不阻拦,咱们两大仙宫日后,还是要常常碰面的,你说是吗方殿主?”
方缺一暗道:特么的!你个老狐狸,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竟然搬出裂天寒宫来压制于我,若不是看在,你是裂天寒宫大长老的面子上,兹事体大,不能杀你。换个人,老夫早就把他灭了,还在这里和他磨嘴皮子。
方缺一随即也笑道:“海长老,方某人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很清楚了,此物我九幽魔宫只是暂借使用,稍后一定原物奉还,还请海长老给方某人,行个方便才好!”
海长老听后,脸色随即一寒,冷声道:“方殿主,我代表裂天寒宫,已经再三忍让于你,还请方殿主莫要执迷不悟,若不然,到时候将自食其果,追悔莫及啊!”
方缺一听后,也是脸色骤变,道:“那咱俩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啦!我让你先出手!”
海长老也不再多言,一声长啸,倾尽全力,两手急速的朝着方缺一,连击数百掌,周围百丈以内,顿时空气凝滞,虚空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道道裂痕……
方缺一哈哈一笑,不慌不忙道:“海长老,你这一出手,就要致方某人于死地,太过狠毒了吧!”随即身体急速的旋转起来,周围的劲气,随着旋转,被引向了虚空,随后消失不见。方缺一倏地,一指急点海长老的胸部,一道淡淡的黑气,电射而至,瞬间透体而过,海长老身体在虚空不断倒退,口中鲜血狂喷不已……
方缺一对着倒退的海长老,一拱手,遥遥道:“改日方某人一定前往裂天寒宫,向海长老负荆请罪,告辞了!”说完,身体在空中,遍布浓郁的黑雾,随即又随风飘散,消失无踪。
阿浪隐匿虚空,看着九幽魔宫,殿主方缺一消失的身影,暗道:赶紧回到九幽魔宫去吧,到时候会有天大的惊喜在等着你,绝对会令你终生难忘,铭刻在心滴!随即又望向倒地已经昏死过去的裂天寒宫的海长老,轻轻飘落在地,缓步走到海长老身旁,蹲下身体,把天髓液,倒入海长老口中,又在胸前的伤口上,倒了一些天髓液,看着即将苏醒的海长老,倏地又消失在虚空中。
冰灵洁看着所发生的这一切,沉思不语,随后又追着阿浪的身影而去。
虚空中的阿浪,猛然感到神识空间,一阵的震荡不停,连忙晃身来到神识空间里。
只见漂浮在天髓液池中的大黑蛋"太阴幽荧",不停的在上下跳跃,时而又翻滚,盘旋。不禁一愣,喃喃道:“大黑蛋,你这是要破壳出体啊,激动个毛线啊你,是不是遇到相好的啦?”
“徒儿!还真有可能,那"太阴幽荧"或许真遇到了相好的,才会如此兴奋不安的!”氤氲紫雾里的师傅道。
阿浪赶忙朝着氤氲紫雾里的师傅,躬身一礼,道:“师傅,您这话啥意思啊?徒儿不明白,听得稀里糊涂的。”
师傅笑道:“"太阴幽荧"和"太阳烛照",太古年间就称霸诸天寰宇!一个是往圣,一个是圣神,一阴一阳,本就是相互吸引,相互作用的。这天髓池里的"太阴幽荧"虽说,已经没有了灵智,但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还在,它可能是发现了"太阳烛照"的存在,才会这个样子的。”
阿浪听了,大喜不已,就要出得神识空间,去寻找"太阳烛照"。
“且慢!徒儿莫要捉急,你知道怎么找那"太阳烛照"的方法吗?再说外面还有个女娃娃在跟着你呢?”师傅赶忙拦住了阿浪。
阿浪一愣,赶忙停住脚步,躬身道:“徒儿鲁莽了,请师傅指点迷津!”
“你先在神识空间里待着,为师把找寻"太阳烛照"的方法,告诉于你,等那女娃娃耐不住性子,走了再去寻找。”师傅轻语道。
阿浪随即盘膝坐在氤氲紫雾的前方,听着师傅告诉他探查"太阳烛照"的方法
冰灵洁追踪了阿浪半天,突然发现人没了,不禁大吃一惊,随即驻足虚空,垂手而立,闭目不语,口中喃喃自语,念着什么,倏地双手猛
然向四周虚空挥出,一道道似有若无的丝线,爆射出去,没入到远方的天际,消失不见了。
冰灵洁看着远方的天际,喃喃道:“阿浪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我不可能找不到他的,除非……除非他已经不在这个空间了,或者是进入自成的小世界当中了。”猛地冰灵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攀升到了云层的顶端,驻足在虚空,仰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
双眸一道道实质般的精光,爆射而出,湛蓝色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浩烟大陆,每一个角落的一副副画面,冰灵洁急速观望着画面,眼中的实质光芒,犹如烈日当头,绵绵不断的射向虚空,好像永无节制,虚空的画面随之,也快速的移动起来……
良久后,略显失望的冰灵洁,收回目光,看着脚下的皑皑白云,自语道:“阿浪难道真是去了,未知的空间,躲藏起来了,按说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或者拥有如此至宝的,只是奇怪了。”
冰灵洁又在空中停留许久后,才看准一个方向,电射而去。
“徒儿!那女娃娃已经走了,你出去后按照为师所说的方法,仔细探查寻找即可!”神识空间里师傅道。
阿浪点头答应,躬身一礼,随后出得神识空间,显出身形,驻足虚空,观望片刻之后,向着一个方向,急速奔袭。
不久后,来到一处极为偏远,玉脉山的支脉,阿浪飘落地面,虚踏着过膝的积雪,朝着山谷里走去,一路上,有些小鸟,松鼠,好奇的看着阿浪,不知道眼前的是个什么东西?走了许久后来到一处极为狭窄的山路,阿浪缓步走了过去,猛然一道劲气急射阿浪的后背,阿浪随手一挥,转身观望,一个矮胖,浑身雪白的小猪猪,穿着个花裤衩,直立着身子,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阿浪。
阿浪不禁脱口而出,惊奇道:“哎呦喂!我就嘞个草啦!浪爷活了这么多年,头回见到一只白猪,而且还是,穿着个花裤衩,能站着的白猪猪!”
雪白的小猪猪,竟然也口出人话,奶声奶气道:“你这死人类,跑这里干嘛,滚出去,不然猪爷活吞了你!”
“卧槽!你……你……白猪猪你还会说人话啊,真成精了啊你?”阿浪眼珠子,惊得都快突出眼眶了。
“草你大爷的!猪爷说猪话,你丫的能听得懂吗?赶紧得,滚蛋,你别让猪爷再说第三遍啊?”白猪猪不耐烦的道。
“呦呵,你个猪宝宝,骂人倒是挺顺溜的啊!你猪爸爸还是猪妈妈教给你的吧!嘿嘿……”阿浪哈哈大笑,调侃着白猪猪。
“敢骂猪爷,我杵死你丫挺的!”白猪猪猛地一跃而起,矮胖的身子在半空中,两只前爪,猛地抓向阿浪。
阿浪倏地,闪身躲开,一丝微弱的赤色电流,猛地劈在白猪猪,穿着花裤衩,肥硕的屁屁上。
嗷……一声惨叫随即响起,白猪猪那花裤衩,瞬间出现了一个烧焦的圆洞,露出了里面雪白滴屁屁,白猪猪捂着屁屁,暴跳不已,猪泪随即也夺眶而出,突然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起来,猪泪,猪鼻涕,搞得满脸都是……
第一百零五章 憾天子
阿浪看着白猪猪嚎啕大哭的样子,狂笑不已,随后坐在雪地里,捂着肚子,不断哼哼着。
白猪猪看着阿浪的样子,更是哭得喊天抢地的,嗓子隐隐都有些嘶哑了。
阿浪强忍着笑意,走到白猪猪的身前,蹲下身子,道:“行啦!行啦!嚎两声就得了,你还没完没了啊!”
白猪猪看着眼前的阿浪,惊恐的瞪着猪眼,不住的往后倒退,抽泣着说:“你等着,等我爹爹和娘亲回来后,非要打死你个王八蛋不可!猪爷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伤的,你别过来,别再往前靠了!”
阿浪蹲着身子,笑嘻嘻,缓缓挪动着脚步,一把抓住了白猪猪的脖子,把它身子翻了过来,放在了雪地上……
“啊……救命啊!你可死变态人类啊!救命啊!猪爷和你是同类,都是公的,不好那口的,千万别……啊……妈妈呀……嗯……”白猪猪狂吼个不停,震的四周树木上的积雪,纷纷飘落……
阿浪扒下白猪猪的花裤衩子,把天髓液往它的白屁屁上,倒了几滴,瞬间又恢复如初,又帮它把花裤衩子穿好,一拍它屁屁,道:“好了,起来吧!”
白猪猪赶忙从雪地一跃而起,离得阿浪远远的,一摸屁屁,随即一怔,暗道:唉!咋不疼了,伤口没有了,这么快就好啦!
“白猪猪,别怕,过来和浪爷唠会嗑儿!”阿浪向着远处的白猪猪,招手道。
白猪猪也知道阿浪对它没有恶意的,对它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一击之下,它早就嗝屁啦!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阿浪的近前,唯唯诺诺道:“你……你到底来这里要干嘛?”
阿浪看着白猪猪,呆逼的样子,笑道:“浪爷来这里找个东西。唉!我说白猪猪,这天寒地冻的,你一头猪跑出来,爹妈也不管你啊?”
白猪猪听了后,一愣,猪泪随即又流了出来,眼泪汪汪的道:“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爹妈的,它们只给我留了封书信,说是出去办事,要我自己好好的,等着它们回来。”
阿浪看着白猪猪哭泣的样子,不禁想起来自己的身世,暗自一叹。
“别哭了,白猪猪,能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吗?”阿浪笑道。
白猪猪点点头,带着阿浪,穿过狭窄的山路,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密林中,在一个极为隐蔽的石洞里,阿浪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草垫的简易睡床,看着白猪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猪小白!大哥哥你呢?”白猪猪道。
阿浪听了,直呲牙,心道:你是真够白滴!
“我叫阿浪,以后你就叫我浪哥好啦!”
“好嘞!以后我猪小白,就跟着你浪哥混了,好吗?”白猪猪兴高采烈道。
“跟着浪哥不是混,是好好做人,不对,你应该好好做猪!我说猪小白,你会变成人样吗?”阿浪道。
“会啊!我生下来就会的,这是我们这类白猪猪的天赋异能!”猪小白说完后,身子一晃,变成了一个矮胖的小男孩,浑身雪白,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哎呦喂!我说猪小白,你现在的样子,好看多了,真招人稀罕,来,让浪哥亲一口!”阿浪说完,在猪小白红扑扑脸上亲了一口。
猪小白一脸嫌弃的看着阿浪,用袖子不停的的擦着小胖脸。
阿浪看着猪小白可爱的样子,童心萌发,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它。
猪小白接到手里,好奇的看了看,把小玉瓶打开,一股浓郁的天地灵气,随即冲天而起,把猪小白吓了一跳,连忙盖住,紧紧得攥在手里,吃惊的看着阿浪。
“喝吧,可好喝了,你尝尝!”阿浪看着猪小白示意道。
猪小白随手又打开小玉瓶,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顿时感到身体里面,生出蓬勃的元气,浑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你这体质全喝了都没事的,浪哥这里还有,快喝吧!”阿浪看着猪小白惬意的样子,笑着道。
阿浪看着猪小白,把一小瓶都喝完后,又拿出一小瓶递给它,笑着道:“浪哥去办事,一会来接你好吗?”
猪小白点点头,道:“浪哥,那你可早点回来啊!”
阿浪随口答应,走出石洞,继续按照师傅所说的方法,踏上找寻"太阳烛照"的路途。
阿浪看着眼前的深潭,幽暗深不见底,纵身一跃,跳入深潭里,朝着下方潜去,潜行了大半个时辰后,猛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巨大的青铜门,门上方镶嵌着一颗不知名,暗红色的圆珠,水流自动的分散两边,不能接近青铜大门。
阿浪冲出水面,来到青铜大门前,用手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阿浪一愣,随即把七彩电芒,护住躯体,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极为宽广,大殿正中位置摆放着一个方桌,上面用红色布子,盖着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阿浪来到方桌前,看到上面摆放着,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玉轴,拿到手中,打开一看。
"本尊名号"憾天子",一生孤僻,孑然一身,傲视群雄,睥睨天下。余子碌碌,皆不在本尊的眼中,今域外妖魔竟敢来犯浩烟星空,汝虽一直恃才傲物,不予其他修士往来,但身为星空子民,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据闻域外妖魔,修为甚高,出手狠辣,手下绝无活口。汝听了之后,就草了域外妖魔的月工门了,比狠辣本尊向来没有服过任何人!汝今日一去,抱着舍身成仁的目的,若能斩尽妖魔,当凯旋而归,若是不能,大不了一起死了去球,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还能多条命不成?今留下本尊毕生功法"憾天录",以待有缘之人。"太阳烛照"为本尊早年间,偶遇得之,也留给后来之人吧!不过只有身怀"太阴幽荧"之人,阴阳相吸之下,方可来到汝藏宝之宫殿,所以就不设防了。这是本尊有生以来,说的,不对,写的最多的话了。不说了,回见了您呐!!!"
阿浪看罢,心潮彭拜,起伏不已:多少的修士为了护卫这片星空领域,不计个人得失,摒弃前嫌,甚至丢失性命,也在所不惜,毫无怨言。这位憾天子前辈性格直爽,铁骨铮铮,此去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来,试问:当年究竟还有多少修士,为了浩烟大陆的子民,不被异族奴役,铁血
骨魂洒落在这片浩瀚星空之中了呢?
阿浪把玉轴恭恭敬敬的放在方桌上,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起身,掀开红布,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圆蛋,呈现在了眼前,里面流淌着氤氲的白色液体……
阿浪刚要拿起"太阳烛照",猛地白色圆蛋自主的漂浮在身前,不停的旋转着,猛然间,照着阿浪的额头就撞了一下。
“哎呦,我去!疼死浪爷啦!”阿浪赶忙双手捂住脑袋,白色圆蛋却激动的围着阿浪,撞个不停,力道之大,疼的阿浪呲牙咧嘴,满大殿的乱窜起来,白色圆蛋仿佛感觉好玩一样,紧紧追着阿浪,一会撞下脚,一会撞下屁股,一会又撞向前胸,像在给阿浪免费按摩一样……
“停下,赶紧的停下,你再撞我,不让你见"太阴幽荧"啦!”阿浪对着白色圆蛋大吼道。
白色圆蛋好像听懂了阿浪的话,静静的漂浮在他的身前,一动也不动了。
阿浪赶忙拿起"太阳烛照",身子一晃,来到了神识空间里。
"太阳烛照"一个猛子就扎到了天髓池里,围着"太阴幽荧"转个不停,"太阴幽荧"也激烈的回应着,你碰碰我,我敲敲你,一白一黑两颗蛋,在天髓池里玩得不亦乐乎。
阿浪看得直咧嘴,心中暗想:这俩货得亏是两颗蛋,要是两个人,那可有的看啦!一个亮白如雪,耀眼夺目。一个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典型的黑白双煞,绝配啊!
“徒儿!你这运气道是真好啊!"太阴幽荧"和"太阳烛照",能让你同时找到,你是寰宇第一人啊!”氤氲紫雾中,阿浪师傅也不禁的感叹道。
“谢师傅夸奖,主要还是师傅的功劳最大,教导有方!徒儿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阿浪对着氤氲紫雾躬身一礼道。
“好了,莫要再拍师傅的马屁了,为师以前曾说过的,只要你找到"太阴幽荧"和"太阳烛照",就送你一份大礼,今日师傅要兑现诺言了。”氤氲紫雾中的师傅笑道。
“师傅,您要送给徒儿什么大礼啊?”阿浪好奇道。
“你先出去吧,等好了,师傅会告诉你的!”师傅高兴道。
阿浪听后,躬身一礼,离开了神识空间,朝着猪小白住处的方向,急射而去。
阿浪走进石洞中,看到猪小白正挺着个圆咕噜噜的白肚皮,躺在草垫上呼呼大睡,偶尔还打几声小呼噜。
阿浪也没叫醒它,静静的看着猪小白。
过了许久后,猪小白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猛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阿浪,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惊得一咕噜,就蹦了起来,狂喊道:“哎呦,卧槽!浪哥,你别这样好伐,这人吓猪,会吓死猪的,你不知道吗?”
阿浪听了狂笑不已,强忍着道:“你咋这么多的俏皮话,都是跟谁学的啊?”
“还不是跟你们人类学的啊!我一头猪,孤苦伶仃的,没事了就跑到翰京王朝的都市里,瞎逛逛,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呗!”猪小白斜眼看着阿浪道。
阿浪摸着猪小白的脑袋,还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