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摄
血红强盗团被剿灭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同福小镇与周边小镇引起了轩然大波。据目击者证实;当日,天生异象,有一红柱直冲天际,疑似是天神下凡。恰巧有两男一女从流石坡走出,身上血迹连连,剿灭血红强盗团的英雄非此三人莫属。更有一条惊世骇俗的消息称,其中一个男子头戴绿帽,另一男子只穿了一个裤头,由于同福小镇与周边小镇的人们备受血红强盗团的欺压与抢掠,英雄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无比的高大,而且疑似是天神下凡,竟然将剿灭血红强盗团的当天定位英雄日。英雄日当天,凡是成年男子必须头戴绿帽,只穿裤头,为敬拜疑似天神下凡的英雄,渐渐的成为了这片小镇的传统节日。
初冬的夜晚,月光款款的泛着黄晕,在结有冰霜的地上散落一层若有若无的晶莹。
煤油灯跳跃的火光把诗夜脸上的氤氲分割成一晃一晃的焦虑,身上暗黑的血迹一遍遍带动着诗夜回忆墨黎救她的场景,一遍遍刺伤着诗夜的心。诗夜看着昏迷不醒的墨黎道“穷奇少爷,你真傻,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救我,这是何苦呢。”
胡舒宝坐在旁边喝着茶水,叹息了一声,对诗夜说“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他只不过是筋疲力尽了,休息会就没事了。”随即又说道“穷奇,竟然骗我。根本没有美女投怀送抱么!真是的。”
诗夜没有理会胡舒宝,只是静静的看着墨黎,胡舒宝知趣的也没再说话,爬在桌子上玩着苹果。
墨黎的意识海中旋转着一片片絮状的灰色云朵,而墨黎身前匍匐着一头十丈长的凶兽,一股股雾气从它口中呼出,如狂风般呼啸。这凶兽,狮头,牛身,龙爪,鳄尾,全身密布着红色的毛发。它巨大而又猩红的眼睛盯着墨黎道“嘶哈…主人看到我惊讶么?”
“你怎么能跑到我的意识里了,而且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墨黎对出现在自己意识海中的鬼缚十分惊讶,却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墨黎对刀中鬼缚的了解,只局限于被封印在刀里面,仅此而已。鬼缚的真实面目,让墨黎有点始料未及。
“嘶哈…我破碎在大陆的两魂七魄被我召回了两魂,灵魂之力今非昔比!”鬼缚低沉的说道,呼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萦绕着它血红的眼睛冉冉而升。
墨黎扬起头,注视着鬼缚问道。“你进化带动的天地异象和你的另外两魂有什么关系。”
鬼缚晃动了一下巨大的狮头,低沉厚重的呼吸声仿佛丛林中的狮子在咆哮。“嘶哈…说来话长,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岁月不知不觉间,一万年过去了。”
墨黎对鬼缚的过去有点好奇,仅有一魂的鬼缚就如此强大,收回了两魂就能带动天象异变,不知收回剩下的七魄会变成什么样,真正的鬼缚到底强大到什么境界。墨黎对鬼缚说“说来看看。”
“嘶哈…我是洪荒远古凶兽鬼缚!在那历史无法追溯的年代,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恶魔深渊,我的力量不是你们人类可以匹敌的,像我巅峰之时,一个喷嚏能够让天地颤动,别说这微不足道的天象异变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强大得令我恐惧的恶魔出现了,他打败了我,踩在我的身上像看蝼蚁般看着我,那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神
,也是我唯一一次的恐惧。”鬼缚晃动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嘶哈…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那个强大的令我恐惧的恶魔叫大魔,他将我的灵魂封印在这把刀里,从此我身陷囹圄,毫无自由。我就这样跟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岁月对我来说无比的枯燥。终于有一天,大魔死了,这个三界之王雄霸了三界的神话被终结了。我欣喜若狂,没有他的束缚我可以突破封印,重获自由,然而一切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被当成陪葬品一起埋葬在了大魔墓地。”
“嘶哈…大魔死了,灵魂竟然能够独自存在,依然压制着我。我生不如死的在大魔墓地过了一万年。”鬼缚抬起巨大的脑袋,猩红的眼睛一片暗寂,那心酸悲痛记忆,片片段段都像昨日发生一般历历在目,如寒冬呼啸的北风刺痛着心灵。
墨黎看着鬼缚的样子不禁疑惑“大魔?大魔墓地!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大魔能把远古凶兽折磨成这样,他果然是当之无愧的三界之王。”
“嘶哈…折磨我,我也认了,谁让我技不如人!但是大魔侮辱了我,我陪了他一万年,他竟然将我丢出了大魔墓地,而且击碎了我的两魂七魄,使我无法突破封印”鬼缚猩红的双眼透着浓重的恨意,最后一句更是咆哮着吼出的。
“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你竟然还没有魂飞魄散!”墨黎不可思议的看着鬼缚。
“嘶哈…远古凶兽这么容易死了,那就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我们洪荒远古凶兽拥有无尽的生命,灵魂即使剩一魂同样可以卷土重来。我之所以不断的吞噬灵魂,就是为了强大灵魂,足以唤回飘荡在世间的碎魂。之后我遇到了你的父亲…”鬼缚滚动了下巨大猩红的眼球,看了眼墨黎。
“父亲!”墨黎听到这个生疏而又期盼的字眼,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的荡起一片片波澜。墨黎吐了几口气,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澎湃,低声对鬼缚说“能跟我讲讲我的父亲么?”自从墨黎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父亲的任何事情,父亲一直像谜团一样包裹着墨黎,一个困扰了墨黎17年的迷惑终于要云开雪霁了。
鬼缚换了一个姿势,眼球转动着猩红,看着墨黎道“嘶哈…想知道么?”
“说说吧。”墨黎抑制着自己的那份期待,尽量语气平缓,不能过于失态,声音却略微的颤抖起来。
“嘶哈…不能。”
墨黎听到不能后,顿时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中,身上被泼了凉水,刺痛刺痛的冰冷,失落感像破冰而出的冰刺,刺穿了自己的期望。
鬼缚看着失落的墨黎,口中喷出一股气雾,低沉的说“我只能说,你父亲不是人。”
“我父亲不是人…不是人…”墨黎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鬼缚,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墨黎十七年间一直想了解关于父亲的消息,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竟然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墨黎沉默了,意识海中旋转的灰色云絮,就像此刻墨黎的心情一般紊乱,刹那间思绪万千。墨黎想了片刻,低吟道“我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父亲的事情,因为父亲不是人!妈妈,你想错了,不管父亲是什么,他都是
我的父亲,我怎么会介意这些呢。我要尽快找到阿尔卡特爷爷,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介意父亲是不是人。”
墨黎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无比的清明,仿佛笼罩着乌云的太阳,瞬间光芒万丈。墨黎淡淡的说“鬼缚,我想你特意进入我意识中,不是只告诉我这些吧!有什么事情说吧!”
“嘶哈…没想到主人你的定力这么强,真是小看你了。”鬼缚对墨黎的自控能力很是欣赏,顿了顿说道“嘶哈…之前封印我的那把刀变化了形状,主人你也是亲眼所见,不知主人你对上面铭刻的文字有什么想法?”
墨黎看着鬼缚,淡然的说。“不用绕弯子了,你直截了当的说吧。”
“嘶哈…主人,你真有趣,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那把刀上铭刻的是一种瞬间提升斗气的功法,名曰;鬼摄,对于主人你当前的实力来说,鬼摄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将其练到最高层次的话,跨阶斩敌易如反掌。上面的文字,我可以你教给主人你。”鬼缚猩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阴的光芒,稍纵即逝。
“鬼摄!提升斗气功法?这是个好东西。”墨黎并没有注意到鬼缚眼中的异样,皱着眉头沉思着。
“嘶哈…我教给主人你这些文字。这个是…”
鬼缚将这种奇特而怪异的文字一一教给墨黎,时间就这样缓缓的流逝,像外面皎洁的月光。
初冬的夜晚,几颗黯淡的星星可怜巴巴地挨着冻,镶嵌在天幕下,恬静安详的闪着微弱的光。月亮静静的散发着明亮的光,却是冷眼旁观的注视着黑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流石坡,原血红强盗团老巢,在黑夜里弥漫着化不开的死寂,废墟里东倒西歪的躺着僵硬的尸体,血液已经渗入土里,虽然都死得透的不能再透了,却还是令人不禁的心悸。血红强盗团作恶多端,小镇的人们明知道血红强盗团被剿灭,横尸遍野,却无人问津,作之不理,任其被野狗什么的动物撕啃,或者让其慢慢腐烂。
离那片尸体堆一百多米的地方,孤寂的躺着一具被劈成两半的尸体,内脏流淌在外面被冻得硬邦邦的,身边是一堆的土块,这就是血红强盗团的大当家马志湘。
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碎石屑滚动着爬上了马志湘的尸体,给他扑上了一层灰旧的外衣。而离马志湘尸体不远处,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旋转的直径三米的血红色圆阵,上面画着漆黑的图案。诡异的血红圆阵缓慢的转动着,一道道亮光爆射出来,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出现在旋转的红色圆阵上。
这个神秘的黑袍人脸上带着诡异凶兽的面具,图画刻画的栩栩如生,令人畏惧。面具黑袍人,缓慢的迈着步伐,走到马志湘面前,看着被劈成两半的马志湘,声音低沉的从面具中发出。“人能死成这样也算可悲到极点了!”
音落,面具黑袍人的身体像水波似的波动,仿佛就像一个幻影被风一吹快要消散似的,一股股黑色的雾气从面具黑袍人的身体里冒出,向马志湘汇聚而去。翻腾滚动的黑雾包裹着马志湘,黑色的雾气一丝丝的涌入伤口,新的细胞成几何倍的滋生,伤口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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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马志湘复活
马志湘虚弱的睁开双眼,一个黑色身影与漆黑的夜色相交辉映,使他模糊的视觉没有在意。马志湘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原本被分裂开两半的身体,现在却是完好无损。马志湘迷茫的不知所措,轻声道“我不是死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具黑袍人身上笼罩着浓浓的黑雾,一股股强大的气场不断的涌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说道“是我救了你!”
马志湘望着面具黑袍人,感受着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心中升起一种恐惧,一种毫无反抗的恐惧。马志湘低着头,像奴才见到主人一样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谢谢大人相救,不知大人为何救我?”
“问这么多干甚!不想活的话,我可以让你马上死!”
面具黑袍人声色厉俱的说着,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更强的威压来。马志湘突然感觉胸口如同被巨石砸中了一般,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掉落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出鲜血的痕迹。
马志湘感觉眼前的面具黑袍人就是头顶高不可攀的天,而自己只不过是地上微不足道的一粒沙砾。马志湘也是混迹多年的人,思想和行为都很老练,他知道面对自己无法抗衡的人该怎么处理。马志湘低着头,不敢看面具黑袍人,说道“既然大人救我,必定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我会让我的价值得到最大化的呈现,报答大人对我的再生之恩。我的命是大人赐予的,一声令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绝不犹豫。”
面具黑袍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恩,你很会说话。但是这些不足以敷衍我,我要你用事实说话。”
马志湘表出自己的决心,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恩,跟我走吧!”面具黑袍人,转身向旋转的血红色圆阵走去,黑色长袍的后面绣着一个血红狰狞的怪兽图案,惟妙惟肖,狰狞嗜血的獠牙上流淌着慑人的鲜血,怪兽殷红的双眼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马志湘看着这个图案和黑袍人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一阵心悸。再看向他脚下不断旋转的圆阵,瞳孔更是一阵收缩,心想,“这是什么…大陆什么
时候出现这么强大的人了。”
面具黑袍人站在旋转的血红圆阵上转头看向马志湘道“上来!”
“是,大人。”马志湘赶紧从地上爬起,一刻不敢耽误,虽然只是很短的距离,但是马志湘却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圆阵上,偷偷的用余光瞄着面具黑袍人。
“你很不错,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血红色的圆阵缓缓的旋转,上面的黑色图案突然一亮,黑色的烟雾和流离的细小闪电将面具黑袍人和马志湘所笼罩,一道道黑色闪电在烟雾穿梭,仿佛无数条黑龙在天际的乌云里上下飞腾。黑色的烟雾包裹着面具黑袍人和马志湘将他们拉入黑色的图案里,血红色的圆阵越来越黯淡,旋转了几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天空破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同福小镇,昏昏暗暗的,并不明朗。
墨黎睁开双眼的刹那,全身的酸痛疲惫感密布全身,骨头嘎嘣嘎嘣的响着。墨黎活动着脖子,又是一声声嘎嘣嘎嘣的响动,皱着眉头说“休息了一晚上身体怎么还这么疲惫,看来昨天借用鬼缚的力量,对身体造成的负荷真的很大。恩?”
墨黎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身前,诗夜爬在床头沉沉的睡着,长发半遮脸颊,轻吐香气,看来昨晚好像睡的很晚似的。胡舒宝爬在桌子上,右手摸着果盘中的苹果,说着梦呓道“小花…好圆…好滑…”
墨黎听到胡舒宝的梦话,不禁摇摇头,苦笑着说“胡舒宝,睡觉都不正经,做什么梦呢。”
诗夜动了动头,小嘴咂了咂,感觉床上有动静,猛地抬起头。看到墨黎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破颜欢笑道“穷奇少爷,你醒啦!”
诗夜的声音传入胡舒宝的耳中,却没有没有惊醒胡舒宝。胡舒宝动了动嘴,模模糊糊的说“好圆…好圆…”
“嘘!”墨黎竖起食指放在嘴巴上,轻声的说“小点声,胡舒宝昨天也挺累的,让他多休息会。咱们下去吃早饭。”
“恩。”诗夜轻轻的点了点头。
墨黎和诗夜蹑手蹑脚的向外走,生怕惊醒了胡舒宝,墨黎轻轻的开开门,走到了走廊里,对屋里的诗夜轻声说“快点!”
“恩。”
诗夜转头看了看胡舒宝,见没有惊醒他,加快了脚步,却右脚踩在了左脚上,一个趔趄向墨黎扑了过去,口中惊叫着“啊!”,一头扑进了墨黎的怀里。
胡舒宝被诗夜的惊叫声所惊醒,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向声音方向走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入目的景象,顿时让胡舒宝张口结舌。“我…靠…靠…”
“这是什么感觉?好软…好圆…”墨黎不知摸到了什么,感觉软软的,圆圆的,又用手捏了两下。
诗夜侧身靠在墨黎怀里,墨黎的右手搂着诗夜的肩膀,左手抓在诗夜的胸口上正捏着……
“穷奇少爷…能…能…把手…拿开么?”诗夜轻声的说着,说到后面声音细若游丝,耳不可闻。脸上赤红一片,连脖子都红透了。诗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羞涩的快要把头低到地上了,水溜溜的大眼睛尽显羞色。
墨黎僵硬而又机械的动着脖子,低头看向自己罪恶的左手,正成爪形抓起一团软...肉。墨黎顿时像触到了电一般,快速收回了手,向后退出两步,脸上顿时升腾起一片片红晕,炽热的气体仿佛要从耳朵里喷射出来,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这…这…这…”
“邪恶啊,真是太邪恶了!大清早的在门口…穷奇,你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胡舒宝大声叫嚷着,并用异样的眼光扫着墨黎和诗夜,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啊!”诗夜听胡舒宝这样一说,顿时赤红的脸上红成了血色,双手掩面侧过身去,心里不停的呐喊“啊!羞死了,羞死了,没脸见人了!”
墨黎面色潮红,解释的对胡舒宝说。“胡舒宝,这…这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哦~~~”胡舒宝故意将哦拉得很长,点头道“对!对!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我没有看到你摸诗夜的胸部!哦,不…不…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我去吃早饭了!”说完,胡舒宝向门口走去,经过诗夜,看了一眼诗夜,小声的对墨黎说“穷奇,真有你的!”
第一章到!今天三章,下午还会有一章
第十五章 命运的走向
同福客栈大堂内,墨黎、胡舒宝、诗夜三人吃着早饭,尴尬的气氛围绕在三人左右,像天边堆积的阴霾般久久不散。
胡舒宝吃了一口饭,看了一眼墨黎,又看了一眼诗夜,咂了咂嘴,用力的叹息一声“哎~~”
胡舒宝的这声叹息令墨黎和诗夜的处境更加尴尬,诗夜头低的快要埋进胸口了,墨黎痛苦的锤着头,尴尬之意象嘈杂刺耳的喧闹声,萦绕在耳边徘徊荡漾。
墨黎偷偷地瞄了一眼诗夜的胸口,心想“明明看着很平,怎么那么柔软,那么圆…哎呀!我瞎想什么呢!”墨黎用力的拍着脑门,想要将那邪恶的念头,像拍鸡蛋一样的拍碎。
诗夜心里也是思绪杂乱,心乱如麻。“穷奇少爷,是不是发现我…那里…用了裹胸布…哎呀!我瞎想什么呢!羞死人了”
就当墨黎、诗夜沉寂在尴尬之中时,端木雅寒从客栈的楼梯上慢慢的走了下来,绚丽的银白色长发轻轻的甩动着,一道道白光像镜子反射一般,照亮了整个大堂。端木雅寒身后跟着同样是银白色长发的白策,俊美清秀,身材挺拔。
端木雅寒出现的刹那,整个大堂吃饭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端木雅寒,所有的人都像千年古庙的雕像般呆滞着,有的人张大着嘴,口中的饭掉落了下来,掉在桌子上摔成一个个颗粒,竟然浑然不知;有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端木雅寒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筷子夹着菜往鼻孔里塞。整个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端木雅寒身上,而端木雅寒的目光落在了墨黎身上,端木雅寒扫了一眼墨黎,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而白策对墨黎怒目而视,眼中的恨意足以兵戎相见。
人们的目光随着端木雅寒的移动而移动,端木雅寒走过的地方,那些人闭上眼睛,深深的嗅着,感受着那如春风袭过,透骨穿肠的温柔。
端木雅寒走出了同福客栈,回眸看了一眼同福客栈的牌匾。“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音落,转身向小路的东面走去,白策紧随其后。
“好美…”
“这是九天仙女么…”
“如果我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天天让我给她舔脚趾都可以…”
各种各样的唏嘘声从大堂的人们口中发出,他们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是他们这辈子都望尘而遥不可及的,只能多看一眼,发点牢骚而已。
胡舒宝的筷子不知何时插进了鼻孔里,呆呆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她刚才看我了…她真的看我了,我全村第一小白脸的名号果然不是徒有虚名!我对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墨黎脑海中浮现着刚才端木雅寒看他时的面容,那眼神中充满着幽怨,惨淡的颜色,幽深得像一口井,深不见底,闪烁着悲伤,绝望。墨黎的脸如同没有月光的夜,一片静谧的漆黑,摸着脖子上的疤痕,心也划开一道道疤痕。“我有太多的不得不…”
墨黎的一切都在诗夜的眼中像慢动作般缓慢的进行着,回头看着门口,心里升起一团酸雾,侵蚀着悲痛的心,以她女人的直觉,她可以断定那个女子就是墨黎所说的那个女孩。“银白色的长发…她真的很美。”
端木雅寒他们走后不多时,墨黎站起身来,对胡舒宝说“胡舒宝,现在到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啊!不会吧!你们不和我一起历练了吗?”胡舒宝大吃一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经过两天的相处,胡舒宝已经把墨黎当做朋友来对待,刚刚建立的友谊就要终结,这对胡舒宝来说很难以接受。
“我又没说永远不再相见,我要和诗夜要离开一段时间。”墨黎剿灭血红强盗团的任务已经完成,需要回“”组织交任务,却又不能跟胡舒宝说回“”组织,那样就暴露自己是墨黎的身份了,虽然墨黎想尽早的脱离“”组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胡舒宝在碧波岛上也没有朋友,对拥有朋友的奇妙感觉由衷的喜欢,和墨黎分开有点依依不舍。“穷奇我可是把你当好朋友看待的,既然要分开了,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胡舒宝能有什么愿望能够满足自己,墨
黎不禁好奇的问胡舒宝。
胡舒宝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诗夜,小声的对墨黎说。“你不是喜欢摸我的胸么?现在可以让你摸个够,你也就不用大早上偷偷的…”
“……”
墨黎尴尬的看了一眼诗夜,郁闷的说。“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你误会了。”
诗夜脸色难看,瞪了一眼胡舒宝,微怒道“胡舒宝,我听到了,以后你再说这种事情,我饶不了你!”
“好!好!全是误会!不提了,不提了。”胡舒宝表面上挥着手表示不提,却在心里思忖着“误会!你以为我眼瞎么!不让提?做贼心虚而已!也是,换做谁被捉奸都很难堪的。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诗夜只对穷奇一个人温柔呢,对我这么凶。”
墨黎双手放在胡舒宝的肩膀上,漆黑的眸子看着胡舒宝,郑重的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不分别的朋友,朋友之谊永远谨记心里,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比现在要更强,而不是止步不前。”
胡舒宝脖子一扬,一脸的得意之色。“我胡舒宝可是有骨气的男人,怎么会止步不前呢,我超过你那是指日可待,我修炼的可是绝世宝典。”说完,嘴角划过一丝阴险的坏笑,右手成爪,抓向了墨黎的胸前,轻轻一捏,快速抽回,哈哈一笑,道“哇哈哈!你摸了我一次,我也摸你一次,礼尚往来,扯平了!”
墨黎被胡舒宝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怔怔的看着胡舒宝。“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诗夜冲胡舒宝翻了一个白眼,转过头去,低声道“无聊之极。”
“哇哈哈!”胡舒宝看到墨黎和诗夜的表情,哈哈的笑着,随即说道“你们不是要走么,我送送你们。”
墨黎、胡舒宝、诗夜三人走出了同福客栈,顺着喧闹的小路向东面走去,渐渐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未知的命运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巧合,墨黎三人所走的方向和路径与端木雅寒和白策完全相同。
第二章到!
第十六章 端木雅寒病发
白策与端木雅寒并肩走着,不时的看端木雅寒一眼,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端木小姐,在同福客栈的那个男子你是不是认识他?”
端木雅寒继续向前走,只留给了白策一个背影,冰冷的说道。“不认识!”走了几步,回眸看了白策一眼,冰冷的寒气从瞳孔中汩汩的流淌出来。“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哦”白策低声回答了一声,跟着端木雅寒向前走。白策对端木雅寒一直怀有爱慕之意,这次出来寻医是难得相处的机会,白策千方百计的想和端木雅寒多说几句话,每次都是碰到这样冰冷的钉子,可是白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和端木雅寒在一起,多看上两眼他就会心满意足。白策跟上端木雅寒,说“端木小姐,路途这样遥远,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呢?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
“我喜欢!”
端木雅寒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自顾自的走着。突然,端木雅寒掩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纤细的黛眉被痛苦扭曲成了一道道褶皱,白策见状立刻上前扶着端木雅寒,轻轻的拍着端木雅寒的后背,心想“如果时间永远定格在现在多好啊,我不需要你对我多温柔,我只想陪伴在你身边。”
端木雅寒推开了白策,因为咳嗽蔚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余光看着白策道“别碰我!”说完,拿开掩嘴的手,一滩殷红的鲜血铺满了整个手掌,鲜血顺着端木雅寒纤细而白皙的手,一滴一滴的流下。
白策看着那一片血红,心中一阵刀绞般的疼痛,脸上混合着难过、担心、忧虑、关怀、紧张…“怎么又吐血了!”
白策双手颤抖着,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着手帕,焦急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一般。白策将白色的手帕递给端木雅寒,关心的说“赶紧擦擦,剩下的路程还很遥远,我背你吧”
“不用!”端木雅寒拒绝了白策的好意,想往前走,突然感觉天地旋转,仿佛置身于云海深处,眼前的所有事物都被拉成了一条条旋转的线条,双脚像被抽掉了筋一般软了下去,如同一桩朽木倒下了。
白策接住了倒下的端木雅寒,心急如焚的大叫道。“端木小姐!端木小姐!”
端木雅寒没有回应白策,只是微眯着眼睛,黯淡的浑浊从眼缝中翻滚着,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墨黎…墨黎…”
而离端木雅寒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墨黎、胡舒宝、诗夜三人慢慢的走着,胡舒宝指着前面,说道“前面的是不是在同福客栈看我的那个美女,她好像摔倒了哎!”
“什么!”墨黎定眼眺望,看清了之后,漆黑的双眼犹如两滩死水,停滞得吹不起
一丝涟漪。墨黎的身影如同划破漆黑夜空的闪电,一道黑色的流光奔向了端木雅寒,胡舒宝和诗夜紧随其后。
当墨黎来都端木雅寒身边时,看到端木雅寒右手上那滩鲜血,白皙的肌肤与刺眼的鲜红泾渭分明的刺眼,身体瞬间僵硬,犹如镜子摔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墨黎蹲下摇晃着端木雅寒的身体,痛声疾呼“雅寒!端木雅寒!”
端木雅寒混沌的意识中仿佛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声音,那个声音像徘徊在天际徜徉在云里的光,那么的温柔。端木雅寒用仅存的一点点力气睁开眼睛,虽然只是像岩石的夹缝般的狭小,一个模糊的犹如涤荡在瀑布下的身影绰绰的映入眼帘。端木雅寒轻声的呼唤着“墨黎…”
“恩,我是墨黎,你醒醒啊!”
端木雅寒听到这个声音后,嘴角轻轻的上扬,像风吹皱的水面绽放着花一样的波纹,然后安静的闭上眼睛,像熟睡的婴儿。
诗夜站在墨黎身后,看着他因为焦急而凝满担忧与惊慌,心里像打翻的杯子,不断流出悲伤,漫过脆弱的心脏,脸上如同雾霭般氤氲着悲怆。“端木雅寒么?她就是穷奇少爷喜欢的女孩吧。穷奇少爷这么担心她,如果我是她该有多好啊。”
“墨黎?这个美女叫穷奇墨黎!难道…”胡舒宝难以置信的看了墨黎一眼,脑海中闪过之前同福客栈的每一个片段,也只有他是墨黎才会做出那么大的反应,简单的推理水到渠成的证明穷奇就是墨黎,是他这次历练要找的人,是阿尔卡特花费四年之久却杳无音信的人。
而这时,白策对突如其来的墨黎措手不及,内心深处压抑的恨意油然而生,用力的推开墨黎,单手将端木雅寒抱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墨黎,双眼充满着仇恨,对墨黎吼道“你给我滚一边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脏手别碰端木小姐!在客栈的事情没找你算账,现在自投罗网,想死吗!”
白策右手平伸,体内的斗气爆涌而出,顺着手臂蔓延开来,炫白的冰块瞬间凝结包裹住了白策的整个手臂,然而冰块凝结的速度并没有停止,一如既往的继续结冰。几个呼吸后,闪烁着森白寒气的冰,凝聚出一把两米长的冰刀,冰刃上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胡舒宝和诗夜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墨黎和白策。
诗夜反应过来后,眉头一皱,对白策喊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两人仅仅是初次见面,为何刀兵相向!”
胡舒宝对诗夜说“不是第一次!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第二次。但是第二次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啊。”胡舒宝对诗夜说完这句话,上前一步,说道“喂!白头发的小子,我
们是过来帮你的,没有恶意!”
墨黎看着白策,一股莫名的怒气徐徐上升,双眼如同直破苍穹的巨剑,一道道凌厉的光芒从眼中喷射而出。“我没有时间和你打架,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过节,现在端木雅寒气息微弱,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需要马上治疗她!如果以后想打架的话,我随时恭候!”
白策听到墨黎说端木雅寒随时有生命危险,眼中如火焰燃烧的恨意顿时像被水泼灭了一般清醒过来,随即对墨黎说道“你伤害端木小姐的事情我先记着。”
白策看了一眼墨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想救端木雅寒要紧,所有的恩怨和端木雅寒的性命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端木小姐的病十分怪异,根本查不出病因,我们这次要前往西城寻医。听说西城有位胡神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现在距离西城还有三十里地的路程,我们快些赶到西城。”
胡舒宝惊讶万分,疑惑的问白策。“胡神医?是一个叫胡迹的神医?”
白策点点头,低声道“对!”虽然自己很不情愿和墨黎他们为伍,但是关系到端木雅寒的生命,他需要墨黎他们的帮助。
墨黎脸上浮现一丝喜色,问道“你认识?”
“胡迹?胡?难道你和他有什么血缘关系?”诗夜也不禁问道。
胡舒宝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得意洋洋的说道。“哇哈哈!那是我爷爷!找我爷爷治病,那你们算是找对人了!”
胡迹自从退位不做月王时就研习医术,再加上月族特有的月气拥有治愈疗效,只不过胡舒宝年幼担心胡舒宝的安危,不能满足自己多年的心愿。在一年前,胡舒宝长大成人,胡迹将胡舒宝的修炼全权交给了阿尔卡特,自己一人前往西城开了一家医馆,各种疑难杂病,药到病除,顿时名声鹊起,被人们尊称为“神医”。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因为巧合墨黎和端木雅寒相识,因为巧合墨黎和胡舒宝相遇,因为巧合端木雅寒和白策来到同福客栈,也因为巧合将他们牵扯在一起,命运的齿轮会转动出怎样的结局?
墨黎听到这个消息后,急不可耐的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前往西城!”
墨黎、胡舒宝、白策三人轮流抱着端木雅寒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西城,不管他们的速度如何的快,诗夜都紧紧的跟随在他们后面,然而他们却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诗夜是一个不会任何功法的弱女子,为什么能够如影子般紧紧跟随?然而这个问题诗夜自己是没有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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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下第一医馆
西城,毗邻皇都是仅次于奥古斯都的繁华大城市。西城、东城、南城、北城是奥古斯都的黄金地带,象征着奥古斯都帝国的繁荣,四城间的都市贸易占整个帝国赋税收入的六成,可以说是奥古斯都帝国的经济命脉。
一座座美轮美奂的高大建筑直指苍天,铺满青石砖的街道宽阔而平整,两边是一间间商铺,经营买卖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物品繁多,数不胜数,与同福小镇狭窄的小路和喧闹叫嚣的小商小贩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在西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上,有一间打着“天下第一”招牌的医馆,馆主被称之为神医,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人们以讹传讹,将馆主彻底的神化,更是打着“并非绝症,随治随走”的口号,十分受帝国贵族的追捧。
一个穿着朴素,面色无光的中年男子,紧紧的抱着一个大包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进了“天下第一”医馆。
这位中年男子走进医馆,医馆宽敞而华丽,墙上挂着色彩艳丽,笔调细腻的名画,各种奢侈的装饰品更是随意的摆放着。中年男子张大着嘴,一脸的震惊,没有想过医馆也可以这样奢华,眼睛精光四射,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屋子。一位年轻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拄着头靠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中年男子走过去,轻声问。“胡神医在么?”
“您好,欢迎光…”
年轻女子听到声音急忙站起身来,脸上绽放着甜美的微笑,声音温柔动听,以为又是哪个名门贵族前来寻医,但看到衣着素朴的中年男子,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甜美的微笑骤然变成冰冷的鄙夷,冷冰冰的问“预约了没有?”
中年男子尴尬的看着年轻女子,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额…还要预约啊?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这些。我听闻胡神医妙手回春,我慕名而来。”
年轻女子蔑视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说。“没预约,那你改天再来!”说完,坐在了椅子上,扭过头不再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说道“啊!病怎么能拖呢?小姐,麻烦您帮我通告下胡神医。”
“啪!”年轻女子右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横眉倒竖,大怒道。“小姐?叫谁小姐?你怎么骂人呢!”
中年男子连忙解释着。“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土包子!说话注意点!”年轻女子冷哼一声,白了一眼中年男子,坐回了椅子上。转头看向别处时,晃动的余光瞥见了中年男子胸前紧紧抱着的包袱,顿时眼睛一亮,伸出右手,手指不停的上下摆动着。
中年男子怔怔的看着年轻女子,疑惑的问。“你这是?”
年轻女子暗生闷气,冲中年男子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给小费呀!不懂规矩吗?”
中年男子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年轻女子,唯唯诺诺的说道。“你…你…你不是说,你不是小姐吗?怎么还…”
“什么!”年轻女子脸色一沉,又站了起来,大声的叫嚷道。“怎么说话呢!还想治病吗?快点给小费一个金币!”
金币,大陆通用货币,1金币=10银币=100铜币
“哦。”中年男子打开包袱,顿时一道道光芒像爆炸般的射出刺眼的金黄色,包袱内装的是满满的金币。
年轻女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包袱内一个个闪烁着金黄的金币,满脸的不可思议,眼球留恋着金币烁烁的光华。年轻女子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身着素朴的乡下老头竟然身怀重金。
中年男子递给年轻女子一个金币,年轻女子双手颤抖着接过金币。金币特有的质地和手感像一阵阵电波传入年轻女子的体内,年轻女子脸上顿时如花儿般绽放出甜美的微笑,恭敬的鞠躬致谢“谢谢,大爷恩赏!”随即又嗲嗲的对中年男人说“大爷,您稍等,我马上通知馆主。”说完,秋波连连,暗送香情,掩嘴一笑,向后堂小跑而去。
“这姑娘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眨成那样了!”中年男子不解风情,对年轻女子的暗送秋波毫无感觉。
片刻后,年轻女子陪着胡迹走了出来。胡迹绿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花白胡子,背手而立,一脸的严肃,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说道“哪里不舒服?”
“我们乡下的大夫说我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中年男子回答道。
“跟我去后堂做手术!”胡迹说完,直接转身向后堂走去。“翠花,准备手术用具。”
“是”翠花毕恭毕敬的点头回答一声,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中年男子对胡迹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嘀咕着。“什么是神医,这就是神医,只看一眼就直接做手术。”
“天下第一”医馆后堂手术室内,中年男子赤luo着上半身平躺在手术台上,胡迹站在他的身旁,手中拿着手术刀在磨刀石上磨着,就像屠夫宰猪前的磨刀一样。
“神…神医,你…你…”中年男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那寒光凛凛的手术刀,磨刀的声音像来自于地狱恶鬼啃食骨头的声音,声声令人颤栗。
“哦,磨刀霍霍向猪羊!哦,不…不…应该是磨刀不误手术工。口误,口误!”说完,胡迹的双眼射出两道森森白光,像锋利的刀刃。
中年男子全身不禁的颤抖,恐惧像冬日的雾气般笼罩过来,渗透入皮肤,悚然的冰冷。
“不用怕!手术很快就会完的!”胡迹用手摸着刀刃,笑盈盈的看着中年男子,那笑意在中年男子看来是多么的恐怖。胡迹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手术刀用消毒吗?”
“当然消毒了!不消毒伤口会感染的!”中年男子被胡迹这么一问,所有的恐惧像斑驳的泡影破碎的灰飞烟灭。
胡迹淡淡的说道。“消毒费20个金币!”
“啊?20个金币?太贵了!要不用火烧烧吧,效果是一样的!”中年男子被这惊人的数字吓了一跳,20个金币够他收购很多的蒜,想想还是省省吧。
中年男子是千岛海域知名的大蒜商,这次前来西城故意素装打扮,以防自己被强盗什么的杀人掠货,将金币装在包裹里不会引人注目。最近大蒜的价格持续下降,以他多年的经商经验来看,在短期内大蒜的价格会翻两翻,所以来西城购买大量的大蒜囤积居奇,顺便治疗一下肚子里的瘤子。
“行!医生是病人的再生父母,我们会为你们考虑的,既然舍不得消毒,我就用火烤烤吧!”胡迹一副一切为人民着想救死扶伤的好医生模样。
胡迹点了一个蜡烛,将刀刃在跳跃的火焰上烤了烤,摸着中年男子干瘪的腹部,脸上是手术刀反射的一道森白的光“手术有点疼,用麻醉药吗?”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回应胡迹道。“做手术当然用麻醉药啊!要不疼死我了。”
胡迹眼睛熠熠的闪着光,说道。“口服全身麻醉药10个金币,局部麻醉药5个金币”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仰头看着胡迹说“啊?麻醉药还要钱啊?”
“当然!不要钱对得起我神医的名号么!”胡迹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一脸的理所当然。
中年男子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带的金币“光麻醉药就这么贵,不知道手术费多少钱,省点吧。”随即对胡迹说“局部麻醉药”
用了麻醉药之后,中年男子感觉自己的下肢逐渐失去了感觉,但是上半身还是有知觉的。胡迹在中年男子的肚皮上画了一条线,说道“开刀费20个金币!”
中年男子一听怎么处处都要钱,不悦的大声说道。“啊?开刀费还要钱啊!”
胡迹冷眼看着中年男子,眼睛一瞪说道。“难道我神医的开刀费不值20个金币么?”
中年男子强忍着胸中的幽怨,难看的笑着说“值!当然值!”中年男子暗自叫苦,心想“算了,20个金币就20个金币,病能治好比什么都强。”
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像切豆腐似的切开了肚皮,鲜血汩汩的往外涌,瞬间扩散出血淋淋的一片。
胡迹双手血淋淋的拿着手术刀,皱着眉头对中年男子说“看着你挺瘦的,血还流的不少,这么多血需要止血,纱布5金币一块!”
“啊?纱布这么贵啊?”中年男人欲哭无泪,虽然有麻醉药,但是感觉全身像被万千飞卷的刀片,切割出无数的刀口,血肉模糊的惨象是自己撕心裂肺的呐喊。
“嫌贵呀?抹布不要钱!”胡迹面无表情的说道。
中年男子心生怒气,对胡迹喊道“你是不是神医?哪有你这样的!”
胡迹斜着眼睛看着中年男子,手术刀反射着森白而冰冷的寒光。“你这是侮辱我神医的职业道德吗?”
“没…没有!您继续。”中年男子认栽了,看来全要交到这个神医手里。胡迹的手伸进中年男子的肚子里,在内脏里摸索着,像在水中摸鱼一样。胡迹开口说“你是什么病来着?”
“啊!”中年男人一阵怒火攻心,体内的血液翻江倒海的爆炸开来,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了。
“额…开个玩笑嘛!看你激动的!”
胡迹苦笑着摇摇头,从中年男子体内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肉瘤,右手上突然涌出淡黄色的光芒,在中年男子肚皮上一抹,被手术刀切开的割口瞬间愈合。胡迹擦了擦手走出了手术室,笑着对翠花说道“等他醒了,收他20金币。现在的人心里素质都这么差,一个玩笑给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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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紫月连星
步行街的尽头露出了四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个人紫色短发的男子抱着一个散着银发的女子,身上绚丽的红光将女子苍白的脸抹了一片骇人的血红。
胡舒宝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上,汗水涔涔的流下,滑过鼻梁掉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到了!就是这里。”
“天下第一?也只有神医才能配得起这个名号!”白策脸色涨红,细密的汗迹在额头堆积着,并没有胡舒宝那样的汗流满面,气喘吁吁。
墨黎抱着端木雅寒,抬头看着这个牌匾,平静的说“我们进去吧!”墨黎气息平和,只是额头有几滴汗珠,抱着端木雅寒像手中拿着一个树枝般轻松自如的走进了“天下第一”医馆。
胡舒宝、白策紧跟着墨黎踏入了医馆,诗夜面色坦然,吐息顺畅,一点都没有狂奔三十里的疲惫感,似乎只是闲庭信步的溜达。诗夜皱着眉,心中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感觉有一股很奇特的气息包裹着医馆,这种感觉勿勿一瞬,诗夜定了定神,随即走进了医馆。
“欢迎光临!”甜美的声音像风中摇曳的风铃,细细脆脆,叮叮铃铃的传来。
当翠花看到率先进来的墨黎心中一阵惊呼“哇!好酷!”,看到身后的白策又是一阵惊讶“哇!好俊!”当看到出现的胡舒宝时,脸色一沉。“好衰!”
“嗯?有美女!我全村第一小白脸表现的机会来了!”胡舒宝上前一步,右手摸着自己绿帽子的发型,眉飞色舞的说“美女,想知道胸部如何保养么?”
“去死吧!臭流氓!呸!”翠花顿时勃然大怒,唾骂着向胡舒宝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胡舒宝怔怔的站着,一滩透明的液体顺着额头向下滑落,流到了鼻尖,一股泛着淡淡酸味的气体涌入了胡舒宝的鼻孔。胡舒宝眼神幽幽的看着翠花,在心里总结道。“看来她不喜欢小白脸类型的。”胡舒宝生性好色,也只是表面而已,其实是一个用情专一的情种。
“切!什么玩意儿!”白策鄙夷的看着胡舒宝,对胡舒宝的行为嗤之以鼻,要不是有求于他,绝对不屑与胡舒宝为伍。
诗夜笑而不语,转着头欣赏着屋内奢华的装饰和满墙的名画。
墨黎脸色一变,骤然喝道“胡舒宝,你干什么呢!人命关天!现在是你泡妞的时候吗!”在端木雅寒命悬一线之际,胡舒宝竟然还有心思泡妞,即使墨黎把胡舒宝当兄弟般看待,也不能放任他如此胡作非为。
“啊!对!我把这事给忘了!”胡舒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还有病人要救,当下大声喊道“爷爷!爷爷!快点出来,胡舒宝我快死了!”
“什么!”一声巨大的喊声从后堂传出,声音未落,胡迹已经出现在胡舒宝的面前,一双小眼睛格外的明亮,上下左右前后的在胡舒宝身上看着,关怀备至的问“哪里受伤了?”
胡舒宝指着墨黎怀中的端木雅
寒,说“我没事!我朋友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经常吐血昏厥,你赶紧给看看!”在前来西城的路上,白策已经端木雅寒的病情告之于墨黎和胡舒宝他们。
“嗯?”胡迹转头看向墨黎怀中的端木雅寒,一双小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眼球似乎要掉了下来,一簇簇光芒仿佛爆炸般的四溢而出,yin荡之意顺着皱纹爬满了整张脸。“世间竟有如此美人,真令人垂涎不已。”
“咳…咳…”胡迹猥琐之态展现的淋漓尽致,感觉一道道仿佛刀剑似的狠厉目光直逼自己,方知自己丑态尽出,咳嗽了两声,一副道貌盎然的样子道“看她体表虚寒,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这是疾病久积而成。过来,我帮她把把脉。”
墨黎将端木雅寒抱在椅子上,手平放在桌子上。胡迹看着端木雅寒纤细而又软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的吞了一口口水,伸出自己苍老干枯的手摸了上去。刚一碰触端木雅寒的手,一股冰冷的寒气顺着手指蔓延而出,像烈日干燥的夏天,一滴清凉的水滴在脸上的感觉。胡迹在心里不禁叫道。“啊!好冰!”
当胡迹的手放在端木雅寒的手腕上时,那滑...嫩肌肤的触感仿佛褪去蛋壳的煮鸡蛋,丝丝润滑,细腻而富有弹性,胡迹顿时脱口而出。“啊!好滑!”
这声虽然叫得不大,却像暴风雨中阵阵轰鸣的雷声,所有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胡迹。胡迹感觉仿佛身上爬满了蛆虫,一点一点啃食着自己的身体,如坐针毡。胡迹老脸一红,认真的把着端木雅寒的脉,那微弱的弹跳像挣扎在痛苦深渊的婴儿,是那么的无力。
白策冰冷的眼睛像一把锋利尖长的匕首死死的盯着胡舒宝,端木雅寒在他心中是神圣的天使,不容任何人亵渎,胡迹言语的轻薄对白策而言是无法饶恕的罪恶,而胡舒宝是介绍人,所以那份怨恨理所当然的转移到胡舒宝身上。白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凡是和端木雅寒有关联的任何事,就会乐此不疲的往自己身上揽,这份执著不知是对还是错。
当所有人都看着胡迹诊断病情时,翠花眼波流离的望着胡舒宝,思绪交织如夜里树影的斑驳。“他是馆主的孙子,我刚才吐他口水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开除?”此时翠花很纠结,之前自己的行为过于冲动,如果胡舒宝记恨她的话,她随时可能被炒鱿鱼。
胡迹仔细的倾听从端木雅寒手腕上传来的跳动,每次跳动都会带来大量的信息,胡迹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皱,收回自己干枯的手,叹息的摇了摇头。
“神医!怎么样!端木小姐得了什么病?”白策见胡迹诊断完毕,急忙上前询问,之前对胡迹的轻薄行为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只有端木雅寒的病情最为重要。
墨黎本想询问胡迹端木雅寒的病情,但见白策抢先一步,欲言又止,眼神散去了光华,只有对端木雅寒病情的忐忑不安。而诗夜眨着大大的眼睛,面
无表情的看着墨黎,嫉妒、酸楚、失落如同乌云般密布了诗夜的心脏,心痛的对自己说“诗夜,你别傻啦!你在穷奇少爷的心里永远只是一个仆人而已。穷奇少爷喜欢的是端木雅寒”
胡舒宝也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端木雅寒的病情,他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位绝代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损。
胡迹踌躇了下,说道。“如果我诊断没有错的话,她的病是因为中毒引起的。”
“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声惊呼,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他们脸上如墨迹般的扩散,氤氲出一团团的不可思议。
白策不相信胡迹所说的病因,反驳的说道。“不可能!端木小姐的病是半年前才得的,之前一直生活在圣地米拉米伦,不可能会中毒!”墨黎、胡舒宝、诗夜也一脸奇怪惊异的看着胡迹,想听他解开谜底。
胡迹缓缓的解释道。“她的毒是半年前才发作,并不是半年前才中毒。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她身上应该就携带着这个毒体,这种剧毒很奇特,不需要口福,只要携带在身上,日积月累就会病发。医书上记载着这种毒物,称之为断魂菇,人们给它取了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紫月连星。”
“紫月连星!”
墨黎的记忆倒回在四年前,那个蛮横的小姑娘为了找到救自己爷爷的蘑菇与自己大动干戈,那个蘑菇她称为紫月连星。而不久前,端木雅寒还向自己出示过紫月连星。记忆瞬间支离破碎像无数把翻飞的刀片,从墨黎的眼中喷射而出。“不可能是紫月连星!端木雅寒说过,冰族贤者让他们找到紫月连星救她的爷爷,如果紫月连星是剧毒的话,那贤者就…”
墨黎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回想端木雅寒说过的话,再想想眼前的事实,真相水到渠成的展现出来。
“贤者!不!不会的!四年前,爷爷是让找过紫月连星,但是爷爷是不会害族长,不会害端木小姐的!你撒谎!骗人!”白策仿佛发狂的野兽般不停的咆哮,狰狞的脸扭曲出不相信,他不会相信自己的爷爷会做这种事。
胡舒宝和诗夜迷茫的看着行为激动的墨黎和突然发狂的白策,面面相觑,四目对视,不知所措。胡舒宝突然灵光一闪,对胡迹说道。“爷爷!我在端木雅寒身上见过一个紫色的蘑菇!”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我不需要知道。证据才是最有说服力的真相。”胡迹随即对诗夜说“小姑娘,你在她身上搜搜看看能找到那个蘑菇吗?”
诗夜点点头,走到端木雅寒身边在她身上摸索着,当摸到胸口的时候,手突然停止,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干瘪暗紫色的蘑菇,模糊的能看清上面一个个的白斑。
胡迹双眼一眯,声色厉俱的说道。“毋庸置疑!它就是断魂菇紫月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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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百合仙人掌
墨黎看到诗夜手中的紫月连星身体顿时石化,这蘑菇对墨黎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四年前的片片断断历历在目,眼睛像色彩斑斓的玻璃球,折射出内心的纠结与忧伤。
而白策看到紫月连星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情绪起伏不定,口中不停的念道“不…不…不会的…”
白策猛的抬起头对胡迹说“紫月连星是剧毒,我爷爷是不是想要以毒攻毒!这也不是不可能!”白策还是不相信爷爷会害族长,有一丝的回旋余地都要争取。
胡迹听白策说爷爷,知道了墨黎口中所说的贤者应该是他的爷爷,在亲情面前的确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会!紫月连星不会与任何的毒药发生克制,只会令中毒的人立即毙命!”
“不!”
白策仰头长啸,眼球中充满了血丝,痛彻心扉,心如刀绞。白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和蔼慈祥的爷爷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换做谁都无法接受。
既然紫月连星是剧毒,贤者千方百计的让族人前往蔽日森林寻找它,而寻找紫月连星的是冰族十五位优秀的战士,并且在回归冰族的路上,冰族遇到了“”组织的第二次袭击,这说明贤者和“”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换个角度分析,冰族族长端木赫在第一次“”组织袭击时,被暗中下毒,那么“”是怎么给端木赫下的毒呢?那就需要一个内奸,一个丝毫不会引起族人怀疑的人,什么样的人不会被怀疑?这个人在族里身份显赫,威信很高,自然而然不会有人怀疑,贤者具备这个条件。
族长中毒,寻求贤者解毒的方法,贤者指明要紫月连星,而且是距离冰族很远的蔽日森林,还带走了十五位冰族优秀战士。先不说紫月连星是不是剧毒,就蔽日森林与冰族的距离来回的时间足以令族长端木赫毒发身亡。如果族人有幸敢在毒发之前回来,吃了剧毒紫月连星,端木赫同样会毙命,贤者用客观理由说族长端木赫毒以攻心,解药未能解毒,可以草草了事。
而且,在族人寻得紫月连星赶回的路上,“”开始了第二次袭击,缺少了十五位优秀战士,冰族战斗力明显下降,原本就不及“”组织,现在更是杯水车薪无法抵挡,为了族人的性命,冰族只能乖乖的交上大魔地图。
证据确凿,足以认定贤者白山就是四年前令冰族卷起一场浩劫的幕后黑手,那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个显而易见,他为了做冰族族长!这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既能让“”得到大魔地图,又能坐上垂涎已久的族长之位,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墨黎不知道冰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端木雅寒的病情。“端木雅寒的病情怎么样?”
胡迹叹息一声,怅然道。“她肾脏衰竭,肝脏功能破损,肺部出血,已经命悬一线,活不过几日了!不过…”
当墨黎听到端木雅寒命悬一线之时,脸色铁青,黯然失色,但听到不过的时候
,脸上升起一丝希望,迫切的问“不过什么?还有什么办法?”
“我用一些药物可以让她多活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找到一样东西的话,她还有活命的机会。”胡迹慢条斯理的抚着花白胡子,一脸的从容不迫,似乎端木雅寒的生死与他毫无相干。
“什么东西?”墨黎呼吸急促,尽量控制自己不使自己过于失态,期待的望着胡迹。
胡迹看着墨黎淡淡的道。“在奥古斯都帝国最东部的边缘地带有一片沙漠,叫沙雅大漠。那里终日酷热,三年才会下一场雨,而沙雅大漠深处,生活着一种植物,名曰:百合仙人掌。因其特殊的地理环境,三十年成熟,三十年结蕾,三十年开花。花色乳白,成百合状,故名其百合,食其花,有一丝气息即可起死回生。沙雅大漠辽阔之极,茫茫黄沙,寻其艰难无比。”
“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墨黎眼神坚定,仿佛有一道闪电在眼球中穿梭,令人深信不疑。墨黎缓缓的走向端木雅寒,蹲下身,抓起端木雅寒的手放在自己脖子的疤痕上,温柔的说“你摸摸看,曾经给你承诺的男人就在你面前。我曾经立下的誓言,要保护你一辈子,如果你死了,让我怎么保护你,所以你要活下去,等我回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浪漫,生死恋么?”胡迹看着墨黎不禁感慨道,随即对墨黎说“此地距离沙雅大漠三千里,如果你们走过去黄花菜都凉了,看在你是胡舒宝的朋友,我就帮你个忙。我在西城认识几个贵族,我向他们借几匹日行千里的宝马,助你一臂之力。”
墨黎心怀感激的对胡迹说“谢谢,胡神医!您的恩德没齿难忘!”
“爷爷!我告诉你件事,其实他是…”胡舒宝上前想告诉胡迹他就是阿尔卡特寻找多年的墨黎,却被胡迹直接打断“一边去!老子忙着呢!”胡迹说完,向门外走去,向他的贵族朋友借千里马了。
胡舒宝一脸幽怨的站着,身后突然传出甜美的声音。“胡舒宝少爷!”
“啊?”胡舒宝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知何时翠花已经来到胡舒宝身后,媚眼如波,含情脉脉的看着胡舒宝,轻咬红唇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唇沿。
胡舒宝吞咽了一口口水,立刻摆出自己的招牌动作,轻抚绿帽子发型,眉毛一挑一挑的对翠花说“美女,想和我讨论如何保养胸部吗?”
“去你大娘的!无耻的色胚!要不是你是馆主的孙子,老娘拍死你!”翠花在心中咒骂着胡舒宝,脸上却是如水波似的温柔,嗲声嗲气的说“是呀!人家要…知道嘛!”翠花说要的时候,故意用酥麻语气说着。
翠花生怕因为得罪了胡舒宝而被开除,所以想勾引胡舒宝让他不怪罪自己,即使胡舒宝提出无理的要求,小花也不会拒绝。小花就是那种嫌贫爱富,欺软怕硬,但是翠花生境贫寒,在胡迹的医馆当接待,每天遇到的都是达官显贵之人,出手阔绰,小费多多,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才出此下策。
第一次有女人这样与胡舒宝说话,胡舒宝感觉全身热血沸腾,那酥麻的语气字字撼动胡舒宝的心,虽然翠花并非绝色,此时却说不出的勾人心魄。虽然胡舒宝看似yin荡好色,本性却纯洁无比,本已习惯女人对他的打骂,突如其来的诱惑却不是胡舒宝能够招架住的。
诗夜鄙夷的看着胡舒宝和翠花,转过头去不看他俩,却看到墨黎眼神温柔的看着端木雅寒,心中一阵酸痛,悲从心来。诗夜阴沉着脸向门外走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蹶不振的白策,叹息一声走出了门外。
诗夜何时从胡舒宝身边走过,胡舒宝浑然不知,眼中只有不断诱惑自己的翠花。胡舒宝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早不知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翠花掩嘴一笑,媚眼眉梢尽显春意,抬手搂住胡舒宝脖子,在胡舒宝耳边轻声吐息,道“初……夜…”
当翠花的手臂揽上胡舒宝的脖子时,胡舒宝的身体顿时僵硬,翠花的声音紧接而至,湿热的气息令胡舒宝耳边一阵酥痒,心痒难搔。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在胡舒宝耳边徘徊,激起心中一**的热火,胡舒宝突然感觉鼻中一凉,两股血液从鼻中流出。
就在胡舒宝难以自我的时候,胡迹的声音从门外破空而来。“翠花!过来!”
翠花脸色一变,如同黑云掠过似的阴沉,极不情愿的应声道。“来了!”小跑着向门外跑去,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快!”
胡舒宝没有了翠花的诱惑,顿时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鼻子流的血,庆幸的说“幸好爷爷回来了,要不就交待了。”
翠花跑了出来,脸上隐晦着一丝别样的尴尬。刚刚告诉胡舒宝自己叫初夜,马上就叫自己俗不可耐的名字,翠花。被穿帮的感觉,翠花是深有体会了,轻声问胡迹“馆主,您这么快就回来啦,有什么要交待的?”
胡迹从手上摘下一个戒指,说道“借几匹马而已,能用多长时间?也不看看我神医是什么身份,我借他们的东西,他们都迫不及待呢!你拿着储物戒指,准备一百人份的食物和水,供给他们前去沙雅大漠。”储物戒指是一种能够储存大量物品的戒指,在贵族有钱人身上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很难买得起,至于存储戒指的由来,已经轶不可考,传说是几千年前甚至更久远的时期,遗留下来的古董,但数量众多并非价值连城。
“恩,好,马上去办!”翠花双手接过储物戒指,马上去办理胡迹交给她的事情了。
胡迹看着诗夜独自一人在外面,不禁奇怪的问。“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诗夜随口回应着,瞳孔中只剩下惨淡的悲伤,绚丽的失去了光芒,白是白,黑是黑,白得那么刺目,黑得那么凄凉。
胡迹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诗夜心中所想,只是笑而不语的摇摇头。
今天有事,第一章就先更新了。晚上的更新不变。
第二十章 启程
墨黎静静的看着端木雅寒苍白无色的脸,回想着曾经的每一个片段,心中痛楚。而这时端木雅寒轻轻的咳嗽着,缓缓地睁开双眸,蔚蓝色的眸子,泛着混沌黯淡的光,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墨黎脖子上的疤痕,虚弱的道“墨黎…”
墨黎噌的马上站起,不知所措,吱吱呜呜的道“我…这个…我…”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端木雅寒苍白的笑着,眼眸涌上朦朦的雾气,翻滚的过往,平静无澜,她知道她选的人不会是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她笑的很开心,虽然笑容很苍白无力。
墨黎知道端木雅寒的病情,就像一个飘扬的泡泡,随时可能破碎,如尘埃般飞落。墨黎不忍心再欺骗端木雅寒,望着端木雅寒黯淡的眸子说“对,我就是墨黎,我没有忘记那个承诺,更没有忘记你。只是…我有我的苦衷…”
“我知道…”端木雅寒像弱柳扶风似的柔软,却对墨黎如磐石般的信任,之前端木雅寒也对墨黎伤心欲绝,痛恨墨黎,但经过深思熟虑后,她想明白了,墨黎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她相信墨黎会重新捡起那份承诺。
“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么?你身上的紫月连星是剧毒,你的病都是因为它才…”墨黎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让端木雅寒知道她的病情是多么的严重。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只是我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不管它是什么,我都会带在身边,因为我想你…”端木雅寒轻轻的笑着,像冰融化的涟漪,荡着春天的气息。
“我…”
墨黎听到端木雅寒说想他,心里压制的感情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摧毁了所有的阻碍,那牵肠挂肚的思念,那梦绕魂牵的爱恋,奔涌如潮,漫出滚滚情意。墨黎笑了,端木雅寒也笑了,此时不需要过多甜言蜜语,不需要华丽词藻,一笑两心知,一笑两情悦。
就在此时,萎靡在地上的白策突然仰起头,声泪俱下,泪流满面,对端木雅寒说“端木小姐!对不起!我会问清楚我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爷爷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音落,白策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跑到门口转过头对墨黎说“我将端木小姐交给你了,你必须要找到百合仙人掌,要不然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说完,白策跑了出去,向自己的爷爷寻求真相,至此白策还是不相信自己爷爷会做这些,他想亲口听到爷爷承认。
一道白影从胡迹身边跑过,胡迹望着疯狂奔跑的白策,疑惑的问“这小子怎么跑了?”
“他应该无法接受现实吧!”诗夜淡淡的说。
墨黎问道“你既然知道他爷爷就是四年前的幕后黑手,你会怎么做?”
端木雅寒毫不犹豫的说“杀了白山!”脸色苍白却透着难以言表的冰冷,不知端木雅寒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她的仇恨是显而易见的。
墨黎默不作声,他很理解,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着同样的仇恨,可能比端木雅寒还要深,自己最亲密的人死去,那份仇是什么也动摇不了的。
胡舒宝站在旁边,杳有兴致的看着墨黎和端木雅寒,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诗夜,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穷奇,哦,不,应该是墨黎。墨黎和诗夜的关系很暧昧,这我是亲眼所见,现在墨黎和端木雅寒又你侬我侬,两情相悦的样子,
看来长得英俊还是受女人欢迎。现在的女人真的不喜欢小白脸了!哦,不,小花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小白脸的,还有那个初…夜”胡舒宝一想到翠花,浑身一个寒颤,虽然想象中比较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现实他还是接受不了的。
此时门外,翠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恭敬地对胡迹说“馆主,一切都准备好了。”说完,将手中的储物戒指递给胡迹。
“还是由你保管吧。”胡迹接过储物戒指给了诗夜,随即又说道“小姑娘,努力吧,要不你的情郎让别人抢走喽!”
诗夜将储物戒指紧紧的握在手心,没有说什么,眼中翻腾着悲伤,荡起一片片的波澜,寂灭了光华,之后是宽广无尽的黑暗。
步行街的不远处,四个家奴打扮的下人牵着四匹高大矫健的骏马向这里走来。每匹马都体态优美,四肢修长,精神饱满,眼睛大而凸,炯炯有神,神采奕奕,颇有灵性。四匹马昂首并进,每一步都强健有力,肌腱抖动勾勒出力量与优美的线条。
四个下人中领头的轻轻一弯腰,神情恭敬的说“胡神医,您要的马主人已经准备了,这是四匹汗血宝马,耐力惊人,行如风,快如闪电,日行1200里。”
“恩。你们回去代我向你们主人致谢。”胡迹微笑着点头说道。
“一定。胡神医我们回去复命了!”四人恭敬的弯腰行礼,转身回去复命去了。
“好漂亮的眼睛!”诗夜看到四匹马中一匹白色俊马,左右的眼睛不尽相同,左眼狭长流光溢转,右眼浑圆炯炯有神,不禁惊呼一声,上前抚摸着白色骏马,寸短皮毛,光滑如丝绸,白色短短的鬃毛爬满修长的脖颈。诗夜问胡迹“这四匹都是马中瑰宝,名副其实的千里马,不知您向谁借的?”四匹汗血宝马颜色各不相同,白、棕红、黑、黄,却各个傲气十足。
胡迹得意的说道。“西城墨家!墨家老太君身体不适,我曾经医治过。这次我前去借马,墨家族长闻言马上允诺。我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盖的,各大贵族都争相邀请我做客卿长老呢,只不过我看薄名利不去罢了。”
“呵呵”诗夜呵呵的笑着,胡迹真不亏是胡舒宝的爷爷性格如此相似,说话的方式也很相似。
胡迹看了看天色,对诗夜说“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说完,款款走进医馆,一脸怪异的看着墨黎和端木雅寒说道“马匹和食物都准备好了!小子,多耽误一秒钟,这位姑娘就多一丝生命危险。”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吟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爷爷,行啦,让他们在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吧!咱们出去。”胡舒宝推着胡迹向外走,一脸yin荡的对墨黎说“时间紧迫,别做太多的动…作。”
墨黎苦笑一声,站起身来,眼神如同染料盘摔碎在地上,溅射出各种各样颜色各异的情感,有离开的不舍,有对端木雅寒的爱恋,又有迫不及待想寻找百合仙人掌的冲动,混淆在一起复杂之极。“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恩…等你…”端木雅寒微笑着,眼睛眯成月弯,像风中纷飞曼舞的花瓣,一瓣瓣都溢满缱绻的深情。
墨黎转身向屋外走,他不敢回头,他怕转头间多一丝的留恋不舍,多耽误一秒,端木雅寒就多一丝危险。端木雅寒看着墨黎的身影,情到深处泪自流,两滴泪水
滑过两行快乐的满足。端木雅寒很高兴,很欣喜,因为她知道墨黎是喜欢她的,四年的睹物思人,那份相思没有枉然,即使紫月连星令自己命垂日暮,自己也很满足。
胡迹见墨黎走出来,笑着说“这么快!看来你小子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快点选一匹马,本来准备了四匹,那小子走了,你们选三匹吧!”
墨黎一眼就看中那匹最为高大的黑色骏马,黑色油亮而无一丝瑕疵,有神的双眼像黑云中的闪电,身上凸显着一块块棱线分明的肌肉。“就它了!”
墨黎翻身上马,这匹黑马前蹄顿时高高扬起,亢奋的长嘶,似乎很喜欢墨黎,一声长嘶与墨黎共鸣。墨黎不禁开口道“好马!”
“我要它了!”诗夜喜爱的抚摸着那匹白色的马,而这匹白马灵动的双眼看着诗夜,伸出舌头舔诗夜的手。诗夜格格的笑着,对这匹白马更加的喜爱,踩着马踏跨上马鞍。
墨黎骑在马鞍上,看着胡舒宝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胡舒宝!就差你了,快点!”
“我该选哪匹呢?两匹都很喜欢。”胡舒宝一会看看黄色的骏马,一会看看棕色的骏马,踌躇不定。
胡舒宝一下决心指着棕色的骏马道“就你了!”
那匹棕色的骏马用人性化的眼神鄙夷的看了胡舒宝一眼,打了一个响鼻,扭过头去,一马脸的不屑。
“额…”胡舒宝尴尬的看了一眼棕色骏马,指着黄色的骏马道“那就是你了!”
那匹黄色的骏马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胡舒宝,马尾一歪,“噗…噗…”连放两个马屁。然后转头,龇牙咧嘴的打着响鼻,尽是嘲笑之意。
胡舒宝双手捂着鼻子,马屁臭不可闻,走到黄色骏马的身边,大声的喊道“敢放我马屁!就是你了!不情愿也是你!”说完,踏着马踏翻身上马,出奇的是黄色骏马并没有挣扎,很平和地转头看向胡舒宝一马脸的鄙视。
胡迹见三人都准备就绪,开口说道。“我会照顾好那位姑娘的!你们上路吧!”
“恩,那谢谢您了!”墨黎对胡迹很是有好感,即告诉自己如何找百合仙人掌,又帮自己借马准备必须品,还照顾端木雅寒,很是感谢。说完,墨黎双腿一拍马肚。“驾!”
黑色的骏马如同黑色闪电般的冲了出去,一阵狂风迎面袭过。诗夜也驾驭着白马跟了上去,紧随其后。
“驾!驾!驾!”
胡舒宝闭着眼睛喊了三声“驾”,以为自己已经随风而去,但睁开双眼一看,黄色骏马纹丝未动,怒道“跑呀!”黄色骏马对胡舒宝的喝声不理不睬。
胡舒宝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在黄色骏马的耳边,轻声道“你要是能追上前面的两匹马,我给你找一匹漂亮的母马。”
黄色骏马顿时高亢兴奋,马头一抬,“嗖!”的一声,如黄色沙尘暴似的飞奔出去,踏地无痕,快如狂风。
胡舒宝不禁在心中骂道“他奶奶的,竟然是一匹色马!”
胡迹看着胡舒宝他们消失在步行街的尽头,对身边的翠花说“翠花,进去照顾那个姑娘。”
“恩,马上去。”翠花看到胡舒宝的离开,如释负重的呼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他没和馆主说我吐他口水的事情,美人计挺有效的。”
第二更。。。喝了点酒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月教五人众
初冬的夜晚来得总是那么快,须臾间,天地笼罩在一片灰暗里,朦朦胧胧,视线骤降在几米远,寒意悄然来袭。
五个人并排行走着,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都穿着屎黄色的长袍,后背歪歪扭扭的写着“月”字。五个月字各不相同,却有着相同的特点,都很难看。
五人落魄穷困,四处流浪,为争夺破庙睡觉一席之地,大打出手,而不打不相识,臭味相投,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因为小时候备受邪恶势力的迫害,心中都怀有一份梦想,就是铲除邪恶,维护正义。亚琦率先提出组建月教的方针与建议,用宗教传教式的方法,将这种思想深入人心,其他四人纷纷响应,于是月教就此成立,从提出组建月教到成立历时仅仅只有五分钟,将破庙立为圣地,并扬言有钱后把破庙改为总坛。
亚琦,月教教主。率先提出组建月教建议被推崇为教主,并提出大陆巡回招募教徒方针和步步为营战略,以提倡教主为中心,其他四人为辅的重要思想。身高七尺,面部粗狂刚毅,为人正派,以胸口长满胸毛为荣,并唆使四人称呼自己为“胸毛教主”,年幼之时喜好投掷石子,并练就了一身百发百中的神技。随身携带众多飞刀、飞针、飞镖等暗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暗器高手。
哈密森,月教左护法。天生拥有超强的灵魂感知力,能感知出方圆十里地的一切动向,不会斗气,没有任何攻击斗技。
张毅,月教右护法。身高八尺,略显瘦弱,贼眉鼠眼,猥琐之极,双眼尽露淫光,却天生神力,善用巨大斧子。
毕因,月教第一天王。尖嘴猴腮,目大如牛眼,高九尺却骨瘦如柴,就像三年没吃过饱饭,肚中空无一物,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修习力量型斗气功法。
阿福,月教第二天王。体型肥胖,眼小如线,天生智障,却极好算术,说话比正常人慢四拍,忠厚老实,从不撒谎。在修炼斗气上却天赋异禀,修炼家族传承的雾气斗气。
月教创建后,五人从奥古斯都帝国最南面的破庙启程,一路向北征途,实践大陆巡回招募教徒计划,落实步步为营战略,逢人就传播自己月教的正义。半年后,五人有所动摇,因为并没有一个人加入他们的月教,而且连乞丐都鄙夷他们的所作所为。
毕因疲倦的对亚琦说“老大,我实在走不动了。”
亚琦皱着眉,把胸前的衣襟扯开,露出浓密的胸毛,呵斥道“不许叫老大!说了多少次,叫我胸毛教主!”转身看向四人,一本正经说道“信念需要永不言败的毅力,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有资格说正义!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这个庞大的大陆,我们只走过冰山一角,怎么可以走不动?连这点耐力都没有怎么感动别人加入我们的月教?”
亚琦说完,双眼憧憬的望着昏暗的天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月教的大名会传遍大陆,教徒密布整个大陆,成为亿万人民的信仰,那时没有强盗,没有冲突,没有战争,没有人饿死街头,人们和平相处,有爱待人,帝国间外交往来,这才是正义!一个人的衣食无忧这不是正义,亿万人民的安居乐业才是正义!”
四大帝国间,为了利益和领土纠纷,每年都会发生冲突和战争。战火纷乱,被波及的人们住无定所,食不果
腹,每每能看到饿死的人们尸俘遍野。有战争就会带动起邪恶势力的增长,流离失所的人们为了生计就会抢劫、偷盗,强盗团,海盗团就会随之出现。亚琦他们五人年幼之时都是被战争波及,被邪恶势力迫害,他们都在痛楚中长大,他们深知有很多的人们在邪恶势力下苟延残喘,他们想让世间和平没有战争和邪恶,这是他们所谓的正义。
哈密森看着亚琦,不满的道“教主,我们都人不停蹄的走了一天了,如果我们都累死了,谁来传扬本教的正义?”
张毅动了动后背的大斧子,一脸疲惫也迎合道“是呀!我们都筋疲力尽了,前面就是日落小镇,咱们找家客栈歇息吧。”
阿福慢吞吞的说“我…也…累…了…”阿福说一个字,别人正常语速能说一句话…
“好吧,好吧!”亚琦无奈的答应了,摸摸口袋掏出5个金币,可怜兮兮的说“这是咱们月教最后的经费了,只能住最便宜的客栈。”
五人晃晃悠悠的走进日落小镇,来到一间客栈的门前,抬头看着牌匾。
“来一火包客栈!这家客栈的名字真奇怪!”毕因好奇的大量着这间客栈,偌大的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说不出的冷清。
哈密森闭着眼睛嗅着空气。“我闻到了家的味道!”
张毅学着哈密森的样子也嗅了一口。“我闻到了女人的味道,而且好多女人!”
阿福也左嗅嗅右嗅嗅,什么也没嗅到,呆呆的说“什…么…都…没…有…”
“行了,少废话,咱们进去吧。”
亚琦率先走了进去,四人跟着走进了来一火包客栈。走进客栈时,迎面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老女人打量着几人,看着他们屎黄色的长袍,脏兮兮一脸的穷酸样,不悦的问“几人?”
亚琦大教主说“五个”
老女人斜着眼说“一金币一个。”
哈密森惊呼说“太贵了吧!”
老女人脸色一变,说“这是附近最便宜的了,你们可以放心,绝对干净!”
“只要能睡就行,干不干净无所谓!”亚琦心疼手里的钱,总共就5个金币,住一晚上就没了。
老女人白了亚琦一眼“我们这里都是干净的”
毕因指着空无一人的大堂说道“看你们这挺冷清的,生意又不好,给我们便宜点吧!”
老女人有点不耐烦的说。“我们的生意好着呢,人都在楼上!”
张毅眉头一挑一挑的看着老女人,说道“有没有不干净但是便宜的呢?”感情张毅用美男计了…
老女人瞪了一眼张毅,不吃他这一套,说“没有”
亚琦一咬牙,决定花一个金币住一晚上。“我们五个人一起,要一个能睡的就够了!”
“那可不行!五个人一起上,你们还让不让我们的姑娘活了!最多两个一起!不干净的怕你们以后看病可不止这几个金币!快点决定!决定好了,我叫姑娘!”老女人彻底的不耐烦了,说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不悦的看着五人。
五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张毅不禁骂道。“操…”
亚琦瞪着张毅,喊道“操什么操!不操!”
哈密森和毕因也摇头挥手,
说“不操,不操…”
阿福楞楞的说“操…操…操…”
亚琦左手一巴掌拍在了阿福的嘴上,一脸尴尬的看着老女人,说“那什么…我们今天太累,我们就睡觉,不需要姑娘。”
老女人鄙夷的看着五人,说“住店一个房间2个金币,一个铜币都不能少!你们占了房间不干事,得补贴我。”
亚琦心疼钱,这两个金币比割他肉都疼,说“不睡床也行,只要能睡就可以。”
老女人一听五人不找姑娘,态度更加的不好。“一群穷鬼,给我5个银币,你们睡马厩!”
亚琦给过钱后,五人向屋外的马厩走去,老女人呸了一口,自顾自的走进了大堂。
毕因不禁感叹。“想我高大威猛,美貌与智慧并存,光明与正义集于一身的毕因,竟然睡马厩!哎,无以言表的凄惨。”
亚琦蹲在地上铺着干草,头也不抬的说。“那你睡外面!有地方睡就不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抱怨什么?不用抱怨,在这里有马陪着,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夜空,多么诗情画意。”哈密森躺在草铺上,拄着头望着外面的夜空,一脸的享受,身边不时传来马匹的响鼻声。
“是呀!你看那天空舞动的黑云,像不是妙体女郎抖动薄纱的黑裙。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像不像勾人心魄的乳.头?”张毅脸上猥琐的笑着,旁边的一匹母马看了他一眼,急忙挪动身体,让前面的公马挡住了自己。
“我可没你们那么自在,睡觉了。”毕因铺好了干草,仰头就睡。
哈密森好奇的看着阿福在地上用树枝勾勾画画,问“阿福,干嘛呢?”
“算…术…”阿福缓缓的回答,凭着外面射进来的月光,认真的在地上算着。
哈密森笑着说“阿福真用功,那你算什么呢?”
阿福一如既往的低头苦算。“毕…因…两…天…前…给…我…出…的…题…”
哈密森接着问。“什么算术题这么难,算了两天?”
张毅眼睛看着外面的夜空,随口说道“10+11=?的算术题!”
“什么!毕因这混蛋,他难道不知道阿福超过十就算不出来吗?”哈密森踢了一脚闭眼睡觉的毕因,怒道“你这不是难为阿福吗?”
毕因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道“那也不能总算十以内的算术啊!十以内的阿福都会了。阿福,1+1=几?”
“二…”阿福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说完继续在地上算着10+11的算术。
“看见了没有?阿福不蠢的,他应该学习更高一级的算术!”毕因困意十足,音落鼾声四起,沉沉的睡着了。
“别吵吵了,困死了,睡觉!”亚琦也困倦了,不满的说道。
哈密森困上眉头,躺在草铺上,对阿福说。“阿福睡吧,明天再算!”
“你…睡…吧…我…一…会…再…睡…”
阿福的语速只说到一半的时候,哈密森已经睡得很沉了,旁边的张毅不知何时也睡了,唯独阿福还在埋头苦算着,这个对他来说更高一级的算术。
兄弟们,你们一起上吧!我受得了,你们手中的票票都砸给我吧!要爆菊!
第二十二章 琐碎
三匹快如风的骏马,若似丝绸般鲜艳的划过三道彩色影线,地上那干枯的浅黄渐次消失在身后,奔腾的骏马随风疾驰却未扬起地上初冬冷凉的尘埃,踏地无痕。
胡舒宝抓着马缰,随着马匹的颠簸如波澜起伏,扭头对墨黎说“墨黎,前面就是落日小镇了,千里马果然非同凡响,一天就跑了一千多里,快要一半的路程了。”
胡舒宝已经知道了墨黎的身份,却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隐瞒,没有问任何的事情,这就是胡舒宝的性格,从来不强人所难。胡舒宝称呼墨黎的名字,墨黎也没有反对,墨黎回应道“以现在的速度明天傍晚会抵达沙雅大漠的边缘,前面有一条小溪,让马饮些水,咱们也休息下。”
这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溪,形状各异的鹅卵石铺在水底,水流潺潺的轻抚而过,鹅卵石反射的色彩糅合在水里像一副展开的画卷,给人一种初冬柔美和谐的美感。
三匹骏马在溪边悠闲的饮水,踩踏着枯黄的草,溅起冬日四溢的凄凉,尾巴随意的摇摆着。
诗夜轻撩溪水在脸颊额头轻轻的拍打,清凉的水卸去一路的劳累,晶莹的水珠折射着阳光,使整个脸上水嫩的闪着亮光。墨黎坐在石头上歇息着,诗夜款款的走来,坐在了墨黎的旁边。墨黎沉思着,他从来没有解释他和端木雅寒的关系,诗夜和胡舒宝却义无反顾的跟着,墨黎很欣慰,因为找到了真正有情有义的朋友,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
诗夜有好多的话想和墨黎说,却每次都欲言又止,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偷偷的看着墨黎。
墨黎闲来无事看着溪边饮水的三匹马,目光停留在了白色骏马的背上。光滑如锦的白色皮毛上向下流着红色的血液,墨黎一怔,脸瞬间就红了,小声的问诗夜“诗夜,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诗夜转过头,眼中闪着疑问,一脸奇怪的问墨黎。“没有啊,怎么了穷奇少爷?”
墨黎扭过头,不敢看诗夜的眼睛,脸色尴尬的说。“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稍微放慢一下前行的进度…”
诗夜皱着眉,一头雾水。“穷奇少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墨黎看了一眼在溪边洗脸的胡舒宝,一脸难为情的小说说“你是不是那什么…来了…”墨黎说到后面越愈的尴尬,脸红红的,如同溪中红色的鹅卵石。
“什么来了?”诗夜迷惑不解,追问墨黎。
墨黎指着白色骏马背上流淌的红血,默不作语。
“嗯?这怎么了?啊!”诗夜不解的看向墨黎手指的方向,白马背上鲜红的血迹被阳光漂的刺眼,诗夜瞬间明白了墨黎所说的意思。脸上顿时烧的火红,似若玫瑰的殷红。诗夜噌的一声站起,羞涩的无以复加。“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我…”
诗夜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地自容的想要跑开,刚跑两步,脚下踩到了一个小石头,身体向前倾倒,诗夜双臂在空中挣扎的摇摆,摇晃了几下,重心失衡向后倒去,诗夜惊慌的大喊“啊~”
……
诗夜感觉自己的头砸在了什么柔软的地方,没有碰到头,转身想要爬起,发现自己的头砸中了墨黎的胯下之物,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冰冻结住似的。
墨黎见诗夜欲
要摔倒,想要站起身来,时间已经不允许,只能用手尽量托住诗夜。而墨黎双手刚张开,却看到诗夜倾倒的身体上那抖动的突兀,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思绪又拉到了几天前的那一幕,双手停滞在空中,而诗夜的头也砸中了…
胡舒宝听到诗夜的叫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从他的角度来看,看到的却是诗夜爬在地上,头埋在墨黎的胯下,那声“啊~”被胡舒宝直接想象成了那个啥的声音…
胡舒宝愣愣的看着发生的香艳场景,不禁大声脱口而出。“我的娘哩!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个,太邪恶了!”
诗夜听到胡舒宝大叫的声音,猛得从地上爬起来,脸红欲滴血,跺着脚,娇羞的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胡舒宝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摇摆着。“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没看见!”
墨黎脸色痛苦的咧着嘴,艰难的站起来,胯下的酸楚与疼痛越发的泛滥,极其狼狈不堪。“这回是真的没有。”
胡舒宝眉头一挑,阴笑着说“哦?那就是上次是真的有喽?”
“不…不是这样的。”墨黎想要解释,发现自己的语言那么的苍白,只能越描越黑。
“不用解释!我会忘记的!”胡舒宝扭头不看墨黎和诗夜,向三匹马走去。
“完了…又误会了”墨黎百口莫辩,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向诗夜。
此时诗夜低着头,双颊绯红,长发漫垂,悄悄的从发隙间望着墨黎,眼波流离,楚楚动人。诗夜触碰到墨黎的目光,“啊!”的一声惊呼,急忙转过头去,羞不可抑。
胡舒宝走到马的旁边,被白马身上的血迹所吸引,用手一抚,满掌鲜红。“果然是汗血宝马!流得汗都是红的!好马,好马!”随即,又摸了下其他两匹马,同样是鲜红如血。
“汗血宝马!汗流如血…我…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问这个问题…”墨黎听到胡舒宝的话后,一种比之前更加尴尬的感觉油然而生,脸上升腾起一抹抹的潮红,如同春风拂过花海,染遍了姹紫嫣红。墨黎饱含歉意的看向诗夜,如果不是自己冒昧的问那个问题,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当墨黎看到诗夜此时的样子时,竟然痴了。
长长的发丝,好似烟波垂柳,面红若含苞羞花,如同波光潋滟泛着光华。侧脸柔美的线条,好似月影淡雅,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羞涩,像兰花般舒展开来,流露出无以言表的韵味,千般娇媚,万般旖旎。
“这…这真的是诗夜么?”墨黎呆呆的看着,这么平凡的容貌也会有如此动人的一面,心中仿佛有一道枷锁解开,铿锵声响空荡荡的在心里徘徊…
日落小镇,身着屎黄色长袍的五人,蹑手蹑脚的牵着五匹马从马厩中走出。
“教主,咱们这样做好吗?”哈密森小声的问着,手中的马缰却是紧紧的握着,鬼鬼祟祟瞧着四周。
亚琦回头怒视着哈密森。“你还想走路的话,你把马放回去!”
哈密森沉默,没有说话。张毅对哈密森说“咱们这不是偷窃,如果咱们跟马的主人说咱们月教的宗旨的话,一定会欣然赐予的,不用耿耿于怀,咱们做的都是为了正义。”
“是啊,有时候为了正义必须要违背一点点良心的。”毕因也认为带走几匹马是正确的。
亚琦警惕的望着前方,回头对哈密森说道。“哈密森,你用你的灵魂感知力勘测一下,附近有没有人!”
哈密森停下脚步,闭上眼,灵魂释放出去,周围的一切像地图似的呈现在他的脑海,每个人的动向和做什么都了如指掌。“百米之内没人,百米外有人走过来了,在来之前咱们上马能跑出去。”
“上马!”
亚琦一声令下,率先翻身上马,四人同样翻身而上,四道流烟疾驰而过…
“哈哈!总算没人发现!”张毅哈哈大笑,本来身无分文突然有了一匹马,可以说是喜从天将,就像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突然得到了一个热包子,那种喜悦无以言表。
毕因竟然喜极而泣,擦着眼角的热泪“我现在也是一匹马的身价了!”
亚琦抚摸着马匹的鬃毛,如获至宝,感慨道。“现在我们有五匹马,我们的大陆巡回招募计划可以进展的更快些了!离扬眉吐气也不远了!”
“啊!”哈密森大叫一声,惊慌失色的说“阿福没跟上来!”
张毅心焦如火,看着三人道。“阿福该不会出事了吧!万一让那老娘们儿抓住了,阿福不就得做一辈子的鸭子了么!”
亚琦顿时怒上眉梢,用力拍在马鞍之上。“这个蠢阿福!成事不足!”
毕因拉动马缰调过头。“我们快点赶回去!把阿福救回来!”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五人相依为命,情同手足,由于阿福智力的问题,对阿福都照顾有佳,阿福出了事都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前去救阿福,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说的就是这个。
而就当四人想要返回“来一火包客栈”时,不远处晃晃悠悠的露出了一个骑驴人的身影。此人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头小毛驴上,闭目养神,哼着小曲十分惬意,这不就是阿福吗!
当时几人偷马,心生怯意,全然忽略了偷得是什么马,阿福见一头小毛驴眉清目秀,顿生喜意,于是就牵走了它。而四人牵的都是快马,一声令下,扬尘而去,唯独剩下了阿福与这头小毛驴。小毛驴拖着阿福沿着四人留下的足迹,缓缓的走着,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就这样一路顺风,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臭阿福!你把我们吓死了!”亚琦上来就是对阿福一顿呵斥,脸上却舒展了因焦虑拥挤的惊慌。
哈密森从马上一跃而下,抱着小毛驴上的阿福,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故友似的欢喜。“阿福,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张毅也上来拍着阿福的肩膀,一脸笑意。“可不,真得好险,我以为你让老娘们儿抓去做鸭子了!”说完哈哈大笑。
毕因眉开眼笑的道“真得吓了一跳,要不以后我智商上的优越感就没有了,我会瞬间掉智力的!还好阿福回来了,我的智商又恢复了!”
“你…们…真…蠢…”
“哈…密…森…能…感…知…十…里…地,我…在…哪…里…你…们…不…知…道…么?”阿福一脸呆呼呼的样子,却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之所以不心急的原因。
哈密森一拍脑门,豁然开朗“对呀!我自己的能力我都给忘了!”
更新完毕,喜欢本书的童鞋可以向自己的朋友推荐下,现在的成绩很悲剧
第二十三章 打劫
日落小镇的边缘地带,一条坑坑洼洼的黄土小路,四周杂草丛生,几块大石头兀立在枯黄的草丛里,亚琦五人躲避在大石头之后,马匹和驴子都牵到不远出的地方。
哈密森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魂顺着灵魂感知网慢慢的延伸出去,透明的感知网不断的分叉交错再延伸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方圆十里的区域。哈密森全神贯注的查询着从感知网传回来的庞大信息,一条条的信息像海纳百川的溪流,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毕因问亚琦,“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亚琦一脸苦色,回答道“这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也不会做如此下策。现在身上只剩下4个金币5个银币,已经食不果腹了,你想饿死吗?”
毕因有点为难,愁眉苦脸的道“虽然为了正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但是…抢劫的话,我们和邪恶势力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咱们抢劫是为咱们的正义奠定基础,以至于以后能将正义的理念传播给更多的人!咱们都是为了正义!为了正义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违背一点点的道德呢!”张毅理直气壮的说着,他十分认同亚琦的劫财铸义的想法。
阿福可怜兮兮的看着亚琦,肚中饥饿难忍。“教…主…我…饿……”
张毅看着毕因道。“看!阿福都饿了,你不饿吗?没有钱咱们吃屎么?”
“这…说的也是,饿死了还谈什么正义”毕因本来举棋不定,抢劫这事一直被道德伦理所约束,想明白后也同意抢劫,因为没有钱,他们会活活饿死。
“别讨论了,都打起精神来,咱们就做这一次”亚琦擦拭着手中的飞刀,眼神如同刀刃的上流转的刃光。
就在这时,传来哈密森的声音。“方圆十里没有将要从这里路过的人。”
亚琦、张毅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天意如此,我们真得要活活饿死了,连抢劫都落空。”
“哎…”
毕因也叹了一口气,心中很矛盾不知该高兴还是失望。没有人路过就抢劫不成,就不违背自己的道德,但是等他们身上的钱花完了,就要活活饿死。
哈密森突然睁开双眼,喜不自胜“有人向这里来了!三个人!速度相当快!”
亚琦命令道“做好埋伏!”
五人藏匿在大石之后,心情都很紧张。阿福打着哆嗦,心跳如撞,对四人说“我…紧…张…”
张毅控制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对阿福说“人毕竟都有第一次嘛!放松一点,学我这样,深呼吸就没事了。”
“拉倒吧你,你不紧张?你不紧张你的手抓我大腿干嘛?”毕因对张毅翻了一个白眼,拨开了张毅因为紧张四处乱抓的手。
张毅看着毕因不断颤抖的双腿反击的说道。“人家第一次嘛!难免紧张!你不是也紧张嘛!你的腿抖什么?都快卷成麻花了”
“我…”毕因无言以对,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因为他的腿在抖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是那种无法控制的颤抖。
几人之所以紧张,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们真得很善良,循规蹈矩的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抢劫,比如一个平凡的人,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当他去领奖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比紧张。
亚琦转头怒视着张毅和毕因。“行了,吵
什么!都闭嘴!”
“噗…”
一团淡黄色的气体流溢而出,缓缓的像雾气扩散般弥漫开来,臭不可闻的味道萦绕在五人的身边,经久不散。
“谁放的!”
“我…我…太…紧…张…了…”
阿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余光偷偷地看着四人,只见四人面色憋红,横眉紧皱,鼻子和嘴巴都被手或者衣袖遮盖,都怒气冲冲的看着阿福。
“噗…”
又一声响亮的鸣叫,伴随着浓浓的气息扑鼻而来。
“啊~”
四个人影带着惨叫从大石后面冲了出来,胸膛起伏,大口喘息,口中骂声不断。
“臭阿福!”
“蠢阿福!”
“阿福,你放屁都不说一声吗?想毒死我们啊!”
“阿福,以后禁止你放屁!”
阿福低头颔首像一个娇羞的姑娘,慢慢的从大石后走了出来。“没…控…制…住,对…不…起,让…你…们…吃…屁…了…”
张毅吞吐着新鲜空气,威胁的说道。“以后再给我放屁,我用棍子插.你屁.眼!”
阿福急忙用双手捂住屁股,害怕的低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不…敢…了”
哈密森脸色一沉,警惕的看着前方。“别说话了,他们来了!”
前方不远处三匹奔驰如风的骏马,踩踏着土地,密集的马蹄声如天际翻滚的雷声,轰轰鸣鸣的倾卷而来。
风吹打着脸面,墨黎眯着双眼看到前面有五个人,开口道。“停下!有人挡住了前面的路”
三匹高大的骏马停在了离亚琦五人十米远的地方。马蹄声停息,亚琦眼中精光一闪,看着三匹高大威武的骏马,思忖道“好马!能骑如此好马,一定非富即贵。”
亚琦将胸前的衣襟扯开,露出浓密的胸毛,脸色一冷,道“上!”
五人上前行至离墨黎他们三米的地方,摆好架势,装作凶恶强盗的样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墨黎他们。五人完全模仿几个月前打劫他们的强盗样子,尽量装得彪悍生猛些,但是就除了亚琦的胸毛像强盗的胸毛外,其他的都不像。
毕因虽然高九尺,却骨瘦如柴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张毅手持巨大的父子,但怎么看都像一个砍柴的樵夫,使人一点都联想不到强盗。
哈密森手里拿着一块碎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抢劫的有用石头的吗?
阿福可以直接忽略,圆大的肥脸滑稽的挤成了一团,龇牙咧嘴的滑稽之极。
亚琦上前爆喝一声“抢劫!”
诗夜望着五人,光芒流转的眸子里显现着不悦“怎么到处都是强盗。”
墨黎脸色一变,冷冰冰的说“现在的大陆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么?抢劫强盗四处横生!”
“把钱交出来,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只求财!”张毅举着手中的巨斧,尽量装的专业一些,但是怎么看都很猥琐。
阿福木愣愣的说着。“抢…劫…”
胡舒宝仰头大笑。“哇哈哈!真有趣!你们竟然要打劫我们?说出来怕吓哭你们,几天前刚刚把一个青阶的强盗头头劈成了两半,你们识趣的赶紧让开!”
哈密森脸色难看的对亚琦小声说道“那个绿头发的并不是危言耸听,
我刚才感觉到那个黑袍男子身内强大的灵魂波动,而且他们的斗气等阶都比咱们高,咱们碰到铁板了”
“什么!”
毕因、张毅、阿福都听到了哈密森与亚琦之间的谈话,身体一震,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对哈密森的判断深信不疑,因为哈密森超强的灵魂感知力绝对不会出错。
亚琦怅然若失的道“那怎么办?”
哈密森说道“逃跑吧!这是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慢着!”
就当五人决定逃跑时,突然传出了一声气贯长虹的爆喝声。
墨黎坐在马背上,强大的气势如海啸般侵袭而出,犹如睥睨万物的战神。墨黎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们刚才说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在我面前,你们还是放弃逃跑吧!”
五人感受着墨黎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气血不畅,心生畏惧,仿佛森冷恐怖的墓地里,被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我…我们不抢劫了,你…你别杀我们!”毕因心惊胆战的看着墨黎,磕磕巴巴的说道。
墨黎嘴角划起邪气的微笑,他释放那股气势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墨黎指着哈密森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首先,你的灵魂波动很特殊,我能感觉的到。你之前说你能感觉到我身上的灵魂波动还能判断出我们的斗气等阶,我想问的就是,你是不是拥有超强的感知力?”
“是,你们还没有来到之前,我就感觉了你的灵魂波动了。”哈密森淡淡的说道。
“哦?”墨黎杳有兴致的看着哈密森,撤去了那股气势,问道“多远的时候就发现我们了?”
那令他们畏惧的气势消失了,全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哈密森吐了一口气说“十里之外”
张毅悄悄的问身边的毕因“他问这个干嘛?”
毕因生怕墨黎听到他们的谈话,尽量放低了声音“我哪知道,你问他啊。”
“都谨慎一些,随时准备逃跑!”亚琦用手假装摸鼻子,偷偷的对毕因和张毅说道。
“抢…劫…”阿福口中呆呆的念道着,似乎他们的谈话影响不到他对抢劫的执着。
“闭嘴,蠢阿福!”毕因急忙捂住了阿福的嘴巴,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墨黎,然后对阿福说“阿福,咱们打不过他的,随时准备逃跑,听见了没有?”
“抢…劫…”
“我…操,阿福你能再蠢点么?”毕因气得七窍生烟,直接爆粗口了。
“别怪阿福,是你用的方法不对!”张毅说完,在阿福耳边说“10+11等于多少?”
阿福仰起头想了想,想不出答案,蹲下身用手在地上苦算着,看来昨晚没算出来。
张毅得意的对毕因说“看到没有?现在安静多了!”
“切,没什么了不起,连阿福都对付不了说明比他还蠢。”毕因转过头,不再理会张毅。
而此时,墨黎静静的思考着,脸色像落日下平静的湖泊,没有一丝的表情。墨黎开口道。“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亚琦、哈密森、毕因、张毅异口同声的惊讶道,突然从墨黎口中说出的合作,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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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沙雅大漠
墨黎微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人,侃侃而道“你们抢劫不是为了钱么?我可以付给你们酬金,只要你们帮我找一样东西!”
“这个…”亚琦装作思考的样子,内心却波澜起伏,这种好事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墨黎没有因为他们要抢劫而对他们下杀手,反而要与他们合作并赋予报酬,亚琦本想马上答应,但是他想讨价还价,多要一些报酬。
墨黎轻笑着,伸出手掌,五根手指不停的动着。“500金币!只要你们帮我找到那样东西,我给你们500金币!”
“500金币?”
四人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墨黎,500金币对他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对此唯一惘若未闻的就是阿福,阿福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算术。
“教主,还犹豫什么?快答应啊!”
“500金币啊,快答应。”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答应啊!”
哈密森、毕因、张毅三人不停的在亚琦耳边催促着,500金币对他们的诱惑可是相当大的。
“好吧!我们答应了,但是你们得管我们的饭…”亚琦说到管饭的时候,脸上不禁一红,这对他而言真的很难为情。自从半年前开始大陆巡回招募教徒计划后,他们五人从来没有吃饱过饭,对此以食为天成为当前第一要务。
“成交!”墨黎嘴角划起绚丽的微笑,像夜空满缀星辰的柔和光辉。
诗夜一双秋月水眸中满是疑问,凝实着墨黎道“穷奇少爷!你这么做是?”
“墨黎,你这么做我也迷茫了,到底有什么深意呢?”胡舒宝也满腹狐疑,质问道。
墨黎呵呵一笑,解释道。“他们并不是寻常的强盗,里面的那个人拥有超强的灵魂感知力,可以感知方圆十里地的一切事物,这对我们找百合仙人掌有很大的帮助,可以减少一些时间”
胡舒宝点点头,很佩服墨黎的细心。“墨黎你真细心,我都没有觉察到那人有这种能力。”
诗夜趾高气扬的对胡舒宝说“那当然,穷奇少爷,心思缜密的很!和你傻头傻脑的不一样!”
“额…墨黎心思缜密是你缜密么?说的好像墨黎是你家的一样,看你得意的那样!”胡舒宝眼神怪异的看着诗夜说道。
“穷奇少爷就是我…”诗夜说了一半哑然而止,脸色一红扭过头去。
胡舒宝调笑的对诗夜说“就是什么?说呀?”
“讨厌!不和你说啦!”诗夜娇面上泛起殷红,低头颔首偷偷的看着墨黎。墨黎感觉到了那道羞涩的目光,转头看向诗夜,四目相望,视线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情意四射。
“啊!”诗夜娇羞的叫了一声,急忙扭过头去,红晕似火冉冉而起,烧遍了整个脸颊。“哎呀!羞死了,都不敢看穷奇少爷的眼睛。”
当墨黎碰触诗夜的目光时,心跳如撞,窒息感油然而生,似若坠入湖泊,胸闷气短,呼吸窒屏。墨黎在心中问自己“我…我这是怎么了”
就在墨黎思绪悄然远逝之时,被破空而来的声
音所打断。
“能问下让我们做什么吗?”哈密森脸色不定的问墨黎。
墨黎定了定神,低声道“哦,这事一言难尽,我们赶路吧,路上我会说明的。对了,你们有马么?”
亚琦回答道“有!但是我们的马和你们的宝马无法相提并论,可能影响到你们的行程。”
墨黎淡然道“这个影响不大!”
“那我们去牵马”
亚琦转身向自己的马匹走去,毕因、张毅跟着走去。
哈密森拍了拍蹲在地上的阿福。“阿福,别算了!骑你的驴去!”
阿福不情愿的撅着嘴,说道“我…要…算…术…”
哈密森威逼利诱的说道“你去骑驴我教你算术!”
阿福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小毛驴跑去。
哈密森怔怔的看着阿福的背影“阿福对算术太执著了吧!如果他把这份执著用在修炼斗气上的话,绝对得绿阶了。”
诗夜格格的笑道“他们几个人很有趣!”
墨黎将诗夜的笑靥尽收眼底,不知为何对诗夜产生了一丝特别的感觉,轻声道“是挺特殊的几个人”
两天后…
沙雅大漠,茫茫无尽的金色沙海,连绵不绝的沙丘如同凝固的海浪,托着烈日炎炎的灼燥铺向一望无垠的尽头。
沙漠的烈日释放着仿佛能够撕裂烧焦皮肤的热浪,滚烫的空气扭曲着空间。一阵旋风起,细小的沙粒随风起舞,一股股把黄沙卷起好似平地冒气的青烟。
沙漠一望无际,浩浩渺渺,八个人列成一字形在起伏的沙丘上行走,脚深陷在沙子里,留下一路的足迹,人相对于无边无际的沙漠而言,却显得那么的渺小。
无情的烈日将广袤的沙漠被烘烤得像个蒸笼,热气逼人,八人脸上都涔涔的汗如雨下。
胡舒宝擦拭了一下流进眼中的汗水,灼热而干燥的空气是他不适应。“这的鬼天气怎么这么热!”
一条条汗痕洗刷着墨黎的脸,上面依稀可以看见白色的盐粒,“这才是沙雅大漠的边缘,我的目的是沙雅大漠的深处,那里更热!”
脚下滚烫的流沙,仿佛是要化成岩浆一样,汗迹掉在沙粒上,呲的一声化为袅袅的蒸汽。
诗夜原本白皙的脸上,此时已经变得紫红,一个个紫点出现在脸上,这是由于曝晒后的原因,皮肤似乎快要蜕皮了。诗夜呼吸着烈日烘烤下如同热浪般的空气,呼吸极度困难,头昏脑热,似乎已经中暑了。
墨黎拿着水袋递给诗夜,关心备至的样子。“诗夜,你喝点水吧!”
诗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头上如同干涸的河流似的没有一滴唾液,诗夜忍耐着口干舌燥,拒绝的说“不了,留着以后喝吧!”
本来胡迹为墨黎他们准备的食物和水都是充裕的,但是月教五人众的加入食物和水的消耗量一顿比他们一天都吃的多,倒霉的是沙雅大漠附近只有卖食物的,没有卖水的,在这里滴水如金。
墨黎将自己的黑色长袍脱下,给诗夜穿了上
去,黑袍有连带的帽子可以遮挡太阳无情的烈焰。墨黎脱掉了长袍,上半身赤.裸,堆积着凹凸结实,棱线分明的肌肉,胸膛结实而宽阔。
诗夜担心的说“穷奇少爷,你把长袍给我,你怎么办!在沙漠里不穿衣服会加快身体水分的流失,你会脱水而死的!”
墨黎笑着说。“无关紧要!我本身斗气属性就是火,对这种炎热枯燥的环境有很强的适应力,而且这种赤身在这种环境里使我更进一步的接触火元素,这也是一种修行!”
“真的么?没有骗我?”诗夜怀疑看着墨黎,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修行方式。
“你身上有我想骗的东西么?我为什么要骗你”墨黎说完,随手向下一拍,竟然拍在了诗夜的屁股上,那圆.翘软软的弹力触感瞬间顺着墨黎的指尖传遍了全身。
“啊!”
诗夜娇嗔的叫了一声,羞面殷红似血,眼神又羞又怒,轻咬干裂的唇,想看墨黎却又不敢,只能扭过头,轻声责怪墨黎“穷奇少爷!”
“我…我不是故意的。”墨黎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做这种动作,只是潜意识的想碰诗夜,想接近诗夜。还好大家一字竖列,并因为天气过于炎热,都没有在意。
“像这样漫无目的的乱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百合仙人掌呢?”胡舒宝抱怨的说道。
“热…”阿福走在最后一个,口中不停的嘟囔着。
毕因对胡舒宝的抱怨很是不满“怎么是漫无目的的乱走?没见哈密森在前面带路吗?他能感知方圆十里地的一切事物,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是有目的的行走。”
在来沙雅大漠的路上,他们都对各自进行了了解,两天的接触也算熟悉了,尤其胡舒宝对月教五人众特别的喜欢,一见如故,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维护正义,虽然方法和行动方式各不相同,但出发点都是为了正义。
“热…”阿福继续念道。
胡舒宝道“我不是不相信哈密森的能力,而是感觉咱们好像在转圈圈。”
张毅也有同感“我也感觉好像在转圈圈,虽然走过的沙丘都不一样,因为沙漠的风无时无刻都在吹着,并且沙丘以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在改变。我们走过的沙丘再走的时候,就变了模样。”
“热…”阿福的说话,无人理会…
“的确是这样,你们看!我们走过的足迹都消失了!”亚琦指着身后的足迹说着,能看到的足迹不到5米远,而且足迹如同石头掉入湖面后的波澜,荡漾几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归一览无痕的平静,沙丘上的足迹也是一样的。
墨黎道。“恩,我总感觉这个沙雅大漠不是一般的沙漠,总透着莫名的诡异。”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哈密森脸色一变,惊慌的吼道“沙漠风暴要来了!”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在沙漠中遇到沙暴或者龙卷风暴那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震惊的喊声被山丘上的旋风碾碎在燥热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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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沙暴中的神秘人
沙漠气候顷刻之间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忽而天气晴朗,忽而风沙骤起,变化莫测。
暴风夹带着细细的沙粒遮天蔽日,转瞬间把晴朗的天空染成浑浊的暗黄色,天昏地暗,狂风怒吼。
亚琦望着远处袭来的沙暴,惊慌失措的大吼“是大沙暴!我们怎么办!”
毕因后悔莫及的说道“早知道就带马过来,可以抵挡沙暴不被吹走”
哈密森脸色慌张,四下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四面都是茫茫无尽的沙丘。“有马一样被吹走,这里没有可以庇护的地方!我们在劫难逃!”
阿福望着沙暴却异常的兴奋“哇…唔…要…下…雨…喽…”
哈密森喊道“阿福!那是沙暴,不是要下雨!沙暴会死人的,你以后就再也算不了算术了!”
阿福瞬间呆若木鸡,想了想马上蹲下,在沙子上算起了算术。“我…要…算…出…这…道…题,我…不…能…有…遗…憾…”
虽然沙暴还很远,狂风却已经刮了过来,将沙丘上的沙粒吹的不断飞起,阿福一次次的划下痕迹,眨眼就被风抚平。
众人见阿福算术却没有阻止,一个人坚定不移的执着怎么可以打断,即使马上面临沙暴的毁灭。
张毅沮丧的瘫倒在沙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在沙漠里遇到沙暴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没有生还的机会!我们完了,我们要被沙子吞噬,埋葬在沙子下面!”
“不!不可以!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们逃跑!”毕因因为恐惧脸上尽是狰狞之色,张牙舞爪的大吼。
张毅眼中死水一滩,彻底的绝望了,狂风都吹不到他眼中的绝望,道。“逃跑?你往哪里跑?你跑哪里都是死!”
胡舒宝上前猛得踢了张毅一脚,张毅在沙面上翻滚着,口中填满了沙粒却不吐出来,趴在地上双眼呆滞的看着沙子。
胡舒宝双目爆睁,喊道“死?为什么要死!你难道要放弃你的梦想!放弃自己追求的信念吗?如果只是遇到沙暴就对人生失去了信心,那你根本没资格活着,你现在就去死!男人如果连抵抗困难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男人!你给男人的尊严抹黑!”
胡舒宝最讨厌轻言放弃的人,没有试过,拼过,就轻易将自己的人生交给命运,这是懦夫的行为。
墨黎走到张毅的面前,单手将张毅扶起,说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抵抗。有句话叫,人定胜天!我们可以抵挡沙暴,男人不能轻言放弃,即使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
亚琦跑过来,一手推开了墨黎,怒吼道“够了!你们凭什么对我的人大呼小叫!我们不是你的奴隶!”
墨黎无奈的说“好,那你自己解决”
亚琦双手抓住张毅的头,看着张毅的眼睛,说道“张毅!我的兄弟!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半年前曾经说过,为了我们的正义早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的正义还没有实现,怎么能放弃呢?原来即使被人唾弃,辱骂,我们也从来没有动摇,我们穷困
潦倒,但是我们依然笑对人生,因为我们有我们的信念,有我们共同的理想!现在只不过是沙暴而已,熬过去我们依然笑对人生。”
张毅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沉,死水一样的眼神没有一丝流光,黯淡的绝望。
狂风怒嚎,沙暴越来越逼近,仿佛千军万马在沙漠中奔腾,践踏起无数的沙粒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整个沙漠都笼罩在沙子漫天的沙暴里。
诗夜迎着风走了过去,长发被吹得丝丝散开在风里,看着张毅微笑着说“黑夜再漫长,也会有黎明,挺过去不就好了吗?”
张毅眼神凝固在诗夜仿佛兰花绽放的笑容上,清雅如烟,空谷幽兰,脸上瞬间燃烧起了希望,双眼顿时精光四射,变得神采奕奕,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诗夜的手“诗夜,听了你的话,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无以回报!请接受我的以身相许!”说完,就向诗夜的手背亲去。
看来,张毅对胡舒宝、墨黎、亚琦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只听到诗夜所说的话。
“啊!”诗夜猛得缩回了双手,脸上一红,娇羞的说“不必了,我心领了。”
诗夜羞答答的跑到了墨黎的身边,用余光瞄着墨黎。
墨黎听到张毅的话后,心中顿时仿佛摔碎了醋坛子,浓浓的酸意涌上心头,心中淡淡的难过,粗重的喘息,带着心绪溢出体外。墨黎定了定神,心中起伏的波澜才平息,墨黎没有太在意这种感觉,却不知自己心中早以有了这个羞涩温柔却相貌平凡的诗夜。
“振作就好!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我们追寻正义的脚步!”
哈密森、亚琦、毕因、阿福四人欣喜的将张毅围住,抱作一团。
张毅眼睛痴痴的望着诗夜。“我恋爱了…”
远处的沙暴密布了整个苍穹,灰蒙蒙的不断蔓延,金黄的沙粒在风暴中翻滚,如同雷阵雨前的黑云般侵袭而来。
沙暴已经离的很近,狂风大作,众人的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墨黎的发丝被吹得杂乱,平静的看着不断逼近的沙暴,说道。“沙暴威力无穷,我们根本无法与之匹敌,我们用衣物将各自连接起来,尽量不要分散。”
众人纷纷用衣袖,腰带等衣物相互缠住,而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福突然指着浑浊一片的沙暴说“里…面…有…人…”
众人遥遥相望,果然,黄沙飞卷的风暴中隐隐约约凌空站立着一个人,绰绰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
胡舒宝大声惊呼“怎么可能!人就算修炼到紫阶也不可能凌空而立!被沙暴强大的风力吹着竟然稳若泰山!!”
毕因也张口结舌的惊声喊道“幻觉,这绝对是幻觉!人不可能做到的!”
哈密森脸上黯然失色,怅然道“不!的确有一个人!我能感觉的到!那庞大的如同汪洋大海似的灵魂波动,不会错的…”
众人瞠目结舌的望着沙暴中的人影,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看到天神一般。
亚琦汗流浃背,
一滴冷汗悄然滑落“这就是凌驾于紫阶之上的境界吗?在沙暴中凌空而立,而且安然无事,似若闲庭信步。”
墨黎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沉思“这是怎么回事,神秘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沙暴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墨黎想着想着,双眼逐渐黯然,紧紧的握着拳,指甲深陷在肉里。“真的不甘心!他若无其事的凌空立于沙暴中,而我只能像蝼蚁似的挣扎,畏首畏尾惧怕这沙暴,我真的无能,大陆不知隐藏着多少这样的强者,我的修炼不能松懈,我要突破紫阶,像神秘人一样的凌空而立!”
“穷奇少爷…”诗夜忧心忡忡的看着墨黎,眼波迷离。“我们会死在这里么?”
就在墨黎刚要回答的时候,张毅抢先说道“诗夜!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用我宽阔的肩膀,为你抵挡沙暴”
诗夜尴尬的看了墨黎一眼,又看了眼张毅,说道“谢谢”
诗夜多想让墨黎说这句话,虽然墨黎说过会保护自己,但是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真的想听到一声这样的安慰,那样死也无憾。
墨黎看了诗夜一眼,欲言又止,心中像沙暴似的吹起无数散沙。
“沙暴来了!”
“不好,沙暴变成龙卷风暴了!”
只见百米处,昏天暗地的沙暴突然旋转变成直冲天际的龙卷风,飞沙走石,更多的沙粒被卷入龙卷风中,直径宽百米的巨大龙卷风柱以快若闪电的速度向墨黎他们席卷而来。
墨黎大喊道“大家都互相抓住!”
众人急忙相互抓住了,墨黎想抓住诗夜的时候,诗夜的另一手边已经被张毅抓住了,虽然诗夜有所不情愿,但也没拒绝。墨黎的心中骤然一疼,仿佛心脏被无数针刺穿似的疼痛,墨黎忍受着心痛,手紧紧的抓住了胡舒宝…
龙卷风暴眨眼间已经来到,众人如同水底摇曳的水草,被飓风吹得摇摇晃晃,根本无法站稳。
“坚持住!”
被龙卷风卷起的沙粒打在身上仿佛被巨石砸在身上一般,全身痛苦不堪。
“啊!”
诗夜被卷飞起来,但被张毅紧紧的抓住,整个人飘飞在空中,一脸的惶恐无助。
“诗夜!”
墨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似若土灰,挣脱掉胡舒宝的手,将体内的斗气极速运转在腿上,用力一踩,整个腿都没入沙子里,墨黎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诗夜走去。
“穷奇少爷!”
诗夜飞扬在空中,滚烫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却被肆意的狂风瞬间冷却,冰冷的吹散在风中。
“我马上就到了!”
墨黎寸步维艰的向诗夜走去,龙卷风暴越来越近,强大的吸附力使墨黎根本无法站稳,就在墨黎之差一步就碰触到诗夜的手时。
“我们坚持不住了!”
龙卷风暴已经来到众人的十米之外,呐喊声被狂风撕裂,根本听不到声响。
呼呼...终于码完这章了,真难写...没存稿写的真赶...
第二十六章 沙暴中的神秘人(二)
龙卷风暴高速旋转,扶摇直上苍穹,风卷残云,密集的沙粒如同刀刃一般撕裂着空间。
“啊!”
诗夜撕心裂肺的大喊着被龙卷风暴吸了上去,身体如同秋末枯黄的树叶,围绕着龙卷风柱盘旋。
“诗夜!”
“诗夜!”
墨黎痛彻心扉的咆哮着,脸色惶恐不知所措。
众人身边的沙子像水一般的被吸走,脚下没有了沙子,身体不停使唤的随着气流飘飞起来。身体与身体间的衣物瞬间撕裂,被风碾碎成碎条,紧紧相扣的手指经不起风暴的巨力纷纷断开。
七人分散开来,随着龙卷风柱的强大气旋,盘旋翻滚,时而窜进风柱中,灌满一口的沙粒;时而上下翻滚,脑中天旋地转;时而与分散的人相撞,撞得气晕八素。
众人仿佛被人肆无忌惮的戏耍,毫无反抗之力,身体随意的翻飞。撕裂的风吼在耳边徘徊,震耳欲聋,想要呐喊却被风吹得嘴都张不开。身上被高速旋转的沙粒切开密密麻麻的伤口,血却仿佛凝固了一般都流不出来,飓风吹得脸上扭曲异常,如同水波似的荡起一道道波纹。
诗夜经受不住风暴的旋转早已昏厥,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浑浊的风沙中凌空飘了出来,此人正是那个神秘人。神秘人单手一抓,诗夜的身体就飘了过来。神秘人将诗夜抱在怀里,手指轻抚诗夜的脸颊,柔声道。“你为什么要戴这张面具呢?”音落,神秘人从诗夜耳根的地方轻轻的揭起一张薄薄的人皮。
揭开人皮的刹那,仿佛整个天地都黑暗了,唯独只有闭目安详的诗夜宛若绚丽梦幻的烟花。诗夜的真容使咆哮的龙卷风都停滞了,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莹白玉容如同水莲花的清雅,长长的秀发舒展在风中,像光滑细腻的丝缎一样飘荡在高高的空中。闭目的神态迷人而神秘,像梦一般,比之端木雅寒更胜一筹。
神秘人轻抚诗夜的长发“五十年了,你还是那么美丽!”神秘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请原谅我的粗鲁,这样大费周折的制造沙暴,也是迫不得已,我有命在身。”
神秘人不情愿的松开抱着诗夜的手,轻轻的亲吻了下诗夜的脸颊,将那张人皮又贴在了诗夜的脸上,手中出现一团靛蓝色的柔光,将诗夜包裹起来,说道“可惜,我不能带你走,不久我会来找你,等我来接你呀”
说完,神秘人轻轻一挥,诗夜漂浮在空中,飘出了龙卷风暴,如同簌簌而下的叶子,向地面坠落。
胡舒宝在心中不停的咒骂老天爷,这种被翻滚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但是随着不断的翻滚,体内的月脉竟然高速运转起来,黑色的纹路绽放出璀璨的黄光,不断的翻滚犹如夜空中的皎月。
胡舒宝被转的天旋地转,心想“如果我是月亮就好了,月亮圆圆的,再怎么转也是圆的。”
突然,胡舒宝脑中灵光一闪,道“对了!我就把我自己当成月亮!那样就不会觉得天旋地转了!”音落,胡舒宝张开双臂,全身放松,
心无杂念,渐渐的进入忘我境界,只认为自己是夜空中释放着光辉的月亮。
胡舒宝体内的月脉比之前运转的速度快了两倍,淡黄色的能量不断的汇聚在丹田的黄色圆球中。月脉的经络在悄无声息的变宽,不断的拓展,一个个淡黄色的小泡泡从胡舒宝的体内冒出来,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光球,将胡舒宝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胡舒宝安静的冥想,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在光球的保护下,风的咆哮声、高速飞驰的沙粒都仿佛消失了一样,根本跨越不了光球这个屏障,胡舒宝就这样漂浮在龙卷风暴里,像月亮般流泻着淡淡的月光。
墨黎感觉自己仿佛经脉寸断,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用不上,任意的被风旋摆布,眼睛紧闭,不敢张开,高速飞转的沙粒足以刺穿眼球。
耳边是如同地狱万千鬼魂的哭嚎,不知是否是自己神智错乱,耳边传来一声狰狞恐怖,噤若寒蝉的肆意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墨黎微眯着眼,尽量不让沙粒打进眼中,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除了看到一粒粒沙砾从眼前飞过就是浑浊的气团。墨黎想寻找声音的来源,身体突然翻滚起来,毫无行径的胡乱翻飞,快速翻滚的时候看到在灰蒙蒙的气团和沙粒中隐约有一个凌空而立的黑影。
“神秘人!”
墨黎心中一顿,这就是之前沙暴中看到的人,超越紫阶的存在。
墨黎的身体停止翻滚后随着气旋向上飞舞,这次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凌空而立的神秘人。
“好年轻!”
墨黎大吃一惊,相隔虽然比较远,却清楚的看到一个黑色长袍的人,长袍上的帽子遮盖了整个脸,只露出干净的下巴。墨黎听刚才的笑声断定,这个神秘人是一个男人,而露出的下巴没有胡子,那就是这个黑袍人的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
黑袍人好像知道了墨黎在看他,慢慢的看向墨黎,嘴角戏谑的笑着,缓缓的伸出右手,中指大拇指相扣,对着墨黎轻轻一弹。
一道靛蓝色的流光仿佛被划破天际的流星,重重的打在了墨黎的胸膛上。墨黎被流光击中的刹那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那个戏谑的笑容像烙铁似的印在了心里。
墨黎的身体如炮弹似的冲出了龙卷风柱,几个呼吸间便坠落在沙丘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塌陷的沙坑周围不断的向下如水似的灌着沙子,须臾间,沙坑被填满,轻风吹过,沙面上没有一丝痕迹。
在沙子埋葬的刹那,昏迷不醒的墨黎被一股靛蓝色的光团所包裹着,不至于被沙子埋葬窒息而死。墨黎赤.裸的胸膛上一团靛蓝色的柔光如同冰一般溶化开来,缓慢的在墨黎的胸膛上蠕动着。
不知多久后,靛蓝色的柔光消失了,在墨黎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复杂图案,圈圈叉叉的还有各种扭曲的文字,说不出的诡异。
“啪!”
一声脆响胡舒宝的光球
碎了,化为了无数的光点溃散在旋转的风暴中。
胡舒宝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哇哈哈!我竟然突破了!我达到绿阶啦!”
胡舒宝四年间一直都在做肉.体的上修炼,不断开发月脉的潜能,他的绝世宝典【月经】根本没怎么修炼,以至于四年后还是橙阶,前几天的突破就是体内积攒的能量球破碎,使他突破到了黄阶。这次意外的顿悟,将月脉与肉.体中多余的能量转于丹田的能量球中,一举突破到了绿阶,短短的几天内连续突破两个阶段,这种修炼速度不禁令人咂舌。
“我也该走了!哈哈~”
龙卷风暴中的黑袍人仰头大笑着,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风暴中。
当神秘的黑袍人消失后,遮天蔽日的龙卷风暴如同烟雾一般消散了,天空变得晴朗,一如既往的燥热难奈。
胡舒宝和月教五人众从天空抛落而下,砸在沙丘之上,一个个沙坑如同一朵朵黄色的花朵绽放。
冰冷刺骨的寒气氤氲在半空,笼罩着整个冰海。冰族内一排排整齐的馒头房子,泛着森白的冷光。自从四年前,周迪接任代族长后,冰族的族人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再也没有遭到“”或者其他人的攻击,人们已经开始淡忘那段悲惨的过去。
在众多馒头房子中有一间比较大的房子,这是白山的住所。白山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在冰族贤者位高权重,备受敬仰,虽然没有当上族长,但是生活过得也很自在。
“咚!咚!咚!”
白山屋外有敲门的声音,白山依旧悠然的喝着茶,懒散的问“谁啊?”
“咚!咚!咚!”屋外没有回应,依然敲着门。
白山心生怒气,自己贤者的身份竟然不回答他的问候。白山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但是他看到门口的人后,脸色顿时一变。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高大男子,肩膀宽阔,魁梧刚俊,英气逼人。刀削般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个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山。“白山统领!”
“快进来!”白山紧张异常的说着,当男子走进屋子里后,走出门外警惕的向四周扫视,没有发现人才走进屋里。
白山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高大男子左右打量着,随口回应道。
白山眼角抽搐的看着高大男子身后嗜血凶兽的图案,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来这里干什么?”
高大男子淡淡的道“你看我穿的长袍不明白么?”
白山提高了声调,道“我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高大男子指着自己问。“我?我是断崖,新任的统领!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白山脸色一沉,低声道“什么事情?”
断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的事情败露了!组织让你回基地!”
没有存稿,打字比较慢,所以耽误了更新时间,童鞋们谅解啊。
第二十七章 白山潜逃
白山身体微微一震,惊骇不已的看着断崖。自己两全其美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自己掩藏的如此隐秘怎么会暴露,质疑的问“暴露了什么事情?”
断崖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闵了一口,斜眼看着白山,道。“该暴露的全暴露了。四年前,为了夺取大魔地图你和组织里应外合对负冰族。你在端木赫的食物里下毒,至使端木赫毒发身亡,要不是夜叉帮你补了一刀,你早暴露了!而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该让冰族的人去找断魂菇紫月连星,虽然这个策略可以支开冰族的十五位优秀战士,但是你却留下了漏洞。如果端木赫没有被毒死,他吃了紫月连星会死掉,但是端木赫在被找到紫月连星之前就死掉了,你为什么没有毁掉紫月连星?这就是你的败笔,思维不够缜密!”
白山脸色苍白,问道“就算紫月连星存留下来,四年过去了,理应淡忘了!怎么会旧案重提?”
“端木雅寒!因为端木雅寒一直怀有紫月连星,四年前,她没有丢弃或者毁掉紫月连星,而是贴身保留了下来。四年间,紫月连星从不离身,至使毒气侵体,慢性中毒,也就是你们平庸无能之辈所认为的怪病!”断崖讥讽的看着白山,言辞之重尽露不敬之意。
“你!”白山本来因为事情败露心生悔意,听到断崖如此直接的嘲讽自己平庸无能之辈,顿时恼羞成怒。
断崖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对白山的态度毫不理会,说道。“并且你如此自在的生活了四年,对组织并无新的贡献,也该为组织效力了。再不回归组织就视你为自动退出组织,你也知道退出组织的惩罚!永无止境的追杀,直到死亡!”
白山此时心乱如麻,无比纠结。“这…”
断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大魔地图已经得到,族长的位置你又坐不上,在冰族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白山开口道“我在冰族还有一个孙子”
断崖背靠在椅子上,手指弹着桌面,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你在西城不是也有一个孙子么?”
白山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不要小看组织的情报部!组织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遍布大陆各个地方,每个层次,每个领域都有组织的情报人员,即使四大帝国高层也有!你的事情暴露后的半天内就传到了组织高层那里,并派遣我过来通知你。顺便告诉你,你的一切组织都了如指掌,不要妄想脱离组织,要不然,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都会统统被追杀”断崖就像讲故事一样的诉说着,对白山越愈难看脸色不知理会。
“我对组织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想过脱离组织。组织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我也没有怀疑过。我担心的是事情暴露后,我孙子对我的看法。”
这么多年,白山在白策的心中一直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幼年,白策的父亲和母亲离奇失踪,只有爷孙两人相依为命,白山不想在白策心中的形象破碎,此时踌躇不已。
“这有什么问题?效忠组织是你的福气,再说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也会注重亲情?”断崖最渴望的就是亲情,可是他没有得到,听到
白山谈亲情,正好说到了他的伤心处,言语变得刻薄了许多。
“你!”白山脸色铁青,怒火中烧,手指颤抖的停在空中,欲言又止。
断崖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怎么?”
“没什么”白山虽然在“”组织也是统领之位,却与其他的统领不一样,他不是靠真正的实力做上去的,他没有和断崖一决高下的实力。而且“”组织规定,组织人员不能自相残杀,兵戎相见。
“哼!”断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背对着白山道“没什么就走吧,要不然等冰族的人知道你是叛徒后,你就在劫难逃!我也纳闷,组织怎么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统领,大费周章的让我来救你!”
断崖的言语中,句句透着不屑,白山却忍气吞声,没有爆发,这也是白山还有利用价值的原因,因为白山很会隐忍,他会用阴谋暗算你,却不当面和你较量。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狮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会隐忍的猎人…
白山气定神闲的道“我们怎么走?大摇大摆的从冰族走出去吗?”
断崖斜眼轻蔑的道“我有那个实力从冰族走出去,你有么?”
“那怎么走”白山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深深的记下了断崖的今天对他说的话,心中暗道“小子,有你后悔的时候,没有牙的狮子,不如狗!”
断崖淡淡的说道“来的时候,王座给了我一个传送门,虽然只能用一次,却是十分宝贵的,因为它可以直接回到组织基地。”
断崖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闪,手中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圆盘,上面刻画着各种图案。断崖将血红圆盘放在地上,手中结印,道“开!”
顿时,血红圆盘像冰一般的融化,血红的水缓慢的流淌,组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圆阵。突然圆阵上爆发出夺目的红花,血红色的圆阵开始缓缓的转动,上面诡异的画着漆黑的图案。
白山惊呆了,望着不断旋转的血红圆阵,问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第一王座的禁忌功法,是可以带你走的阵。上来吧!”白山走了过去,踏在了旋转的圆阵上,他也是第一次用这个,也很惊讶,只不过不想让白山看到自己的丑态,所以装作从容不迫的样子。
白山走到血红圆阵边,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踏上圆阵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本以为会被圆阵带动着旋转,但是踏上去和站在地上一样,才放心的走上去。
白山扫视着屋内的事物,以后自己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了,心中有一丝不舍,在心中道“白策,不要怪罪爷爷,爷爷也是有苦衷的。”
血红色的圆阵缓缓的旋转,如同血红的红莲绽放出刺眼夺目的光芒,上面的黑色图案骤然涌出黑色的烟雾,笼罩在白山和断崖身上,一道道黑色闪电在烟雾中穿梭,黑色的烟雾将白山和断崖拉入黑色的图案里,消失不见了。
血红色的圆阵缓缓的旋转着,刺眼的红光黯淡下去,渐渐从地上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唯有桌子上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整个屋子徘徊着空无一人的孤寂。
一只白鸽抖动着翅膀飞入了冰海
,穿过寒气逼人的雾气,落在了冰族周迪的屋子外。
“咕咕…咕咕…”
周迪听到鸽子的叫声,走出馒头房子,抓住鸽子,从鸽子腿上拿下一个卷着的纸筒。
“嗯?这个时候谁会给我写信呢?”
周迪迷惑的打开纸条,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不禁脱口大喊“什么!贤者是叛徒!”
“事态很严重!”
周迪马上跑向执法队,纠集冰族战士…
“什么!怎么可能!”
“四年前的袭击,贤者竟然是内奸!端木族长就是贤者毒死的!”
“不会错的!上面是端木小姐亲笔所写,有条有理,证据确凿,贤者真的是内奸!”
“我们快点抓住白山这个叛徒!将他绳之以法!要不难解我丧气之痛!”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族内,几百人浩浩荡荡的拥挤在白山家的门口,每个人都怒气冲冲,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仇恨…
“咚!”
白山的屋子的门被一脚踹开,族人蜂拥而往,里面却空无一人。
“屋里没有人!”
“白山这个混蛋畏罪潜逃了!”
周迪走到桌子旁,端起茶杯,茶杯微热,对身边的族人说道“茶杯还留有余热,看来不会走的很远,追!”
“大家四处巡查!白山还没有跑远!”
族人们像四处寻食的蚂蚁,快速分散开来,查找白山。
周迪拿起另一个杯子,比之前的还要热一些,眉头一皱,喃喃道“白山一个人,怎么会用两个杯子喝茶?难道白策回来了?或者和白山一起逃走了?”
而就在此时,白策跑进了冰族里面,白色的长袍已经破败不堪,污迹褴褛,长长的银发也布满了灰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策向自己的房子跑去,却被族人拦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找到你爷爷,你竟然自投罗网!抓起来!”
白策眼神浑浊,脸上脏兮兮的,大吼道“不!我要向爷爷问清楚!”
“你爷爷早逃走了!有什么话跟族长说!”说完,几个族人上前抓住了白策,白策也不反抗,任凭他们抓住自己。
周迪看到族人抓住白策,走了过来,说道“放开他!我有事情问他。”
“是”族人松开了抓住白策的手,退后几步,斜目而视的看着白策,没有找到白山,所有的仇恨全转移到白策身上了。
周迪问“你和端木小姐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爷爷的事情?”
白策眼中密布着如同雪花似的浑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想听我爷爷亲口说!”
周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爷爷已经潜逃,这就是最好的说辞,不要逃避,面对现实吧”
“为什么!”
白策仰头咆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灰色的长发破碎在地上,散落一地的悲伤,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地上,心如刀绞。事实证明,白山就是四年前袭击冰族的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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