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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哥谭第二日，灾难的开端

    深夜的哥谭钻石区，这个哥谭有名的贫民窟这一晚也是折腾连连，先是一栋民房发生了爆炸，将周围几条街熟睡的市民从梦中惊醒。还没等他们再次睡下，在爆炸声之后接连不断的撞击声又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入睡的兴致，纷纷从床底将通过合法的，违法的手段得到的枪支取了出来，打开窗，看看是哪位不怕死的扰人清梦。

    “你妈的！为什么！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窗户打开，一名脾气火爆的老哥口吐芬芳，将一把双管猎枪端在胸前，就朝着发出巨响的方向瞄去。

    只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他，在看到自己面前是一个身高起码在两米半左右，肌肉虬结，如同一座小山的大汉正扛起一辆货车，就朝着对面穿着蝙蝠战衣的家伙狠狠砸了过去。货车在这个大家伙手里变成了可以随意塑造形状的橡皮泥，在几次当成武器的挥击中变成了一团铁球，在听到这位老哥芬芳话语后，就直接将这颗铁球扔了过去。

    “啊！！”

    在看到这个几乎跟自己房子一样高的铁球飞过来时，也不由发出一声尖叫。因为他明白，自己面对这种招数，手中的双管猎枪根本没有用处，自己除了变成肉饼之外，没有别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柯文也从一旁飞去，没有蝙蝠侠那样斗篷装饰自己，直接依靠着自己那过人的弹跳力来到这颗铁球面前，一个倒挂金钩，直接将这颗铁球踢飞，稳稳落在这位老哥的阳台上。

    “蝙蝠侠？！”看着这道哥谭传说的身影，这位老哥瘫坐在地上，不由问道。

    “滚！”

    “是是是，对不起，打扰了！”

    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轻松感，这位老哥也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家，时不时也发出几声咳嗽。这让与贝恩对战的柯文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款散布在哥谭的未知病毒，貌似扩散的有些快了，连身强体壮的中年人都无法避免这种未知病毒侵袭。而面前的贝恩，也是自己要找的一个突破口，他不相信贝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哥谭是为了钱。

    也许一开始是，但现在，更像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那位与小丑合体至今没有暴露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单体异类e（疾风）！

    在救下这个好事老哥后，贝恩也对眼前套着蝙蝠侠马甲，自称为阿卡姆骑士的柯文感到好奇。毕竟他的情报中，可没有这位蝙蝠侠粉丝的出现，尤其是这位粉丝战斗力基本上都是稳压自己一头，自己是靠打药才有这种摧毁大楼的力量，对面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没有自己一条大腿粗，跟打药也扯不上关系啊。

    “有意思，哥谭现在又多了一个蝙蝠侠的粉丝啊，救罗宾算是你加入蝙蝠侠团队的门票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告诉我，谁在你背后下命令，杀死猪面教授，他真介入了小丑的脸皮修复手术？还是，你们整出来的一个烟雾弹。”

    “不要用问句回答另一个问句啊，要想知道，打败我不就行了！”

    对于柯文的质问，贝恩也像是被激怒到了，换成蝙蝠侠来质问自己还差不多，一个穿着蝙蝠侠服装的coser，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带着这样的愤怒，贝恩再次调动植入自己背后脊椎上的猛毒药剂，百分之百的注入，让贝恩身上的肌肉和体型再次膨胀到一个吓人的地步。

    猛毒药剂的副作用也在这时候显现出来，逐渐让一开始沉稳应战的贝恩失去理智，怒火，烦躁支配了他现在的大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蝙蝠侠装束的家伙，忘记了他的身份。如同大猩猩一样怒捶自己胸口，发出怒吼，声音如同雷鸣一样在钻石区这个哥谭贫民窟回响着，望向穿着蝙蝠装甲的柯文，也高喊道。

    “蝙蝠侠！”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哦～”

    对于贝恩如此失智的表现，柯文也无所谓，反正打他的是蝙蝠侠，跟他假面骑士有什么关系。一个失智的贝恩，好对付多了，他也能够通过话语刺激贝恩，看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另一边，韦恩庄园内，当布鲁斯引着自己这位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走向自己书房时，在客厅的阿尔弗雷德也望着自己的老爷，眼神中也有着担忧，但很多事，只能由布鲁斯自己一个人决定，他只能给出建议，亦或者在他跌倒之后帮他站起来这么简单，就像现在，布鲁斯打算在托马斯·埃利奥特面前展现自己秘密，他也只能在那看着。

    而这次以朋友身份来到韦恩庄园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备之心的布鲁斯·韦恩就这么打算给自己展现他最大的秘密？蝙蝠洞！带着几分激动，但在面部上，依旧保持着疑惑的他，就这么跟在布鲁斯身后，进入了书房，本色演出的他，就这么看着布鲁斯在钢琴上敲下了几个键，将一条密道展现在自己面前。

    视角转回多灾多难的哥谭贫民窟，钻石区，被埋伏的迪克四人已经被丧钟救走，只剩下以强悍的体质与嗑药的贝恩互相欧拉的柯文。倒不是柯文不想动用其他力量，只是难得有个可以用来练手的沙包，一下子打爆了难免有些没劲，更何况，他还要从贝恩嘴里撬出来情报，玩二次审判并不是他的专长，刺激现在无脑的贝恩就够了。

    “你想做什么，散发病毒，对你们的意义何在，摧毁哥谭市，还是摧毁蝙蝠侠？”

    轻松躲开贝恩扔过来的一辆油罐车，借助巧劲将这辆满载的油罐车往无人的大路上推去，避免被贝恩的二次攻击变成烟花。同时也一个近身，直接来个九天雷霆双脚蹬，踢在了贝恩胸口，名字挺花里胡哨，但作用就是将贝恩踹开，让他在后退了几步路罢了，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就是为了挑衅贝恩。

    “摧毁哥谭市？你未免将我们看的太轻了！蝙蝠侠，我要摧毁的是你！”

    感受刚才柯文这一波不痛不痒的攻击，暂时失去脑子的贝恩没有任何思考，就将自己知道的情报给出了一部分。同时，也从柏油路上掀起一块碎石，就这么朝柯文扔了过去，同时，庞大的身型也让自己如同一台推土机一样，带着猛毒药剂所提供的体质加成，就这么冲了过去。

    挥舞着拳脚，轻松将贝恩丢过来，在他力量加持下足以轻松打穿一辆汽车的碎石。没有任何躲避的他，就这么硬碰硬吃了贝恩这一记野蛮冲撞，贝恩这百分之百灌入的猛毒药剂，让他的力量达到了一个顶峰，硬是推着柯文在马路上犁出两道沟壑，随着柯文力度的加大，也让贝恩的推进慢慢失去了动力。

    即使贝恩因为嗑药把自己脑子嗑没了，但这股顶住自己的力量也让他那不清醒的脑子多了几分意识，他脑子没了，生物本能还在，眼前这个自己认为蝙蝠侠的家伙，貌似在力量上有些超标啊。

    “蝙蝠侠？你变壮了？！”看着眼前依旧没有自己大腿粗，直到自己大腿根的柯文，贝恩也说了一句憨憨的话。

    “是啊，不仅壮，还比你能打～上勾拳！”

    对于贝恩的错误认知，柯文也权当无所谓，一记上勾拳直接锤在贝恩的下巴上，将其近三米的庞大体型捶向天空，让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接着落地，砸在了一栋无人的民房上，庞大的身形落下，直接将这栋民房变成了一堆瓦砾，飞扬的尘土一时间将周围的视野全部遮住，却无法阻挡柯文的步伐。

    被柯文一记上勾拳打迷糊的贝恩躺在那里，模糊不清的双眼看着在灰尘中走过来的柯文，挺拔的身型，配合灯光的轮廓，从灰尘中传来的脚步声，更是将蝙蝠侠这个形象彻底印在自己那恐惧的记忆中。依旧处在失智状态的贝恩想要站起，但柯文这一记上勾拳对他的伤害太重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让他不断试图爬起，然后不断摔在地上。

    直到，柯文的身影从灰尘中走出，抬脚直接踩在贝恩的胸口，施加在贝恩身上的力气直接将贝恩彻底按在了地上，强横的力道甚至让地面都出现了蛛网似的龟裂。这样的疼痛，也让失智的贝恩不禁闷哼了一声，看着不断凑近自己脸庞的柯文。

    而柯文也没打算这么放过他，手一挥，之前在救援迪克他们的时候，顺手从恐惧稻草人身上拿来的恐惧神经毒气就这么甩在贝恩脸上，通过贝恩那个被柯文打碎的呼吸阀直接灌入到贝恩的口鼻，然后通向他的大脑。这一刻，向来无所畏惧的贝恩感受到了恐惧，那被猛毒药剂磕没的脑子里，在恐惧毒气的帮助下，深深印刻了来自蝙蝠侠的恐惧。

    “现在，回答我，你们打算怎么摧毁哥谭，摧毁我！”沉闷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贝恩面前展现，此时只是带着一个蝙蝠全覆盖面具的柯文，在贝恩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黑色，有着蝙蝠耳，满口黑色獠牙，不断从嘴里飞出蝙蝠的恶魔在拷问着自己。

    “我不知道！”

    连着被套上失智和恐惧两个debuff的贝恩只能在发出惊恐的叫声，对柯文提出的问题做出回答。只是这个回答并不让柯文满意，他只是抓住贝恩胸口的肋骨，轻轻一个用力，就将其打断，粉碎性的那种。

    “不要跟我说不知道，贝恩！人体有207根骨头，你觉得我应该断掉你多少根，你才会告诉我想要的答案？嗯！”

    沉闷的声音加上被恐惧毒气放大数百倍的疼痛，让贝恩脑海一片混乱，在柯文这借用蝙蝠装甲，加上恐惧毒气和失智两个debuff加成下，一记从蝙蝠侠那里白嫖而来的凝视一出，贝恩松口了。

    “摧毁你的，是你的过去，是一场来自过去的试炼···”

    贝恩吐露出来的情报，让踩在贝恩胸口的柯文不禁一愣，因为贝恩给出的范围太模糊了。针对蝙蝠侠的过去，关于他的什么过去，是作为蝙蝠侠的过去，还是作为布鲁斯·韦恩的过去，无论是哪一个，柯文都无法准确搜索出来，因为蝙蝠侠的个人刊这么多，还不算那些联动刊，大事件刊，天知道这个过去又是哪个过去。

    自己脑子再好也没法全都记住这些故事啊，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柯文也不介意乘胜追击，从贝恩嘴里拷问出第二个目的。

    “小丑，在哪里！”

    面对柯文这从蝙蝠侠那里白嫖来的凝视，恐惧加失智的贝恩连直视都不敢，就想偏过头去。只是他刚有这一动作，就被柯文猛甩了一巴掌，直接打了回来。

    “直视我，崽种，回答我的问题！”

    被恐惧毒气还有猛毒药剂的失智副作用支配大脑的贝恩，在柯文这样的逼问下，心理防线几乎崩溃。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柯文耳边悄声响起。

    “我在这里～”

    猛地转头，柯文就看到小丑那张在夜色下惨白的面孔看着自己，而且，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他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韦恩庄园，布鲁斯·韦恩的书房，那道被布鲁斯用特殊密码按键打开的密道中，布鲁斯正带着自己这位儿时好友在楼梯中行走，而心怀鬼胎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也在这一刻表现出属于自己的惊叹，因为布鲁斯给他展示，并不是他预想中的蝙蝠洞，而是来自韦恩家族，这个与自己家族一同创立了哥谭这座城市的韦恩家族在庄园地下的珍藏。

    来自东西方的各种珍藏文物，还有近现代的一个用来应对核战争的防空洞。按照托马斯对这个防空洞的了解，即使核弹头在哥谭市爆炸，也不会影响到在这个防空洞的人，不仅如此，还有各种交通工具，这些交通工具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黑色，且有着蝙蝠风格。

    只是他现在，有些搞不懂布鲁斯带自己来这里的操作，如果这里是所谓的蝙蝠洞，那也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和布鲁斯脑子都瓦特了。

    “你打算告诉我的秘密，就是在你们家地下有着一个生活物资充足，用来应对核战争的防空洞？还有这些你从黑市上收购回来的蝙蝠侠座驾？老实说，这真没啥，我家也有一个，不比你的小多少，蝙蝠镖都可以当集邮了。”

    保持着自己一开始就好奇的心理，托马斯也在那调侃着布鲁斯带自己进来的意义，只有这样，布鲁斯才会告诉自己一些，他一直想知道，或者早就知道的故事。

    “我很抱歉，汤姆，但你知道我的。我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泡妞，开跑车，买点普通人不会买的东西，就是我的生活写照。但你刚才的话吓到我了，哥谭充斥着未知病毒，这绝对不是个好事，这事你有跟有关部门反映吗，我是说，动用你的社会地位。”

    “拜托，你比我还清楚这些官老爷是什么风格，捞钱捞名声他们在行，要是叫他们做事？上一个干实事的现在都成了臭名昭著的罪犯了。”

    “即使是你动用资源也一样？”

    “嗯，也不是没有效果，至少你没发觉钻石区的人最近变多了吗？”

    托马斯的回答也让布鲁斯明白，在自己昏迷的这一天，哥谭发生了太多事，准确来说，从自己中计被困在阿卡姆疯人院24小时开始，与世隔绝的自己，就已经自己之前无所不知的哥谭脱离了。例如此时托马斯告诉自己的，哥谭市政府并不是没有做事，只是他们做的事无法让自己接受。

    “怎么了，伙计，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注意到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埃利奥特也在那关心道，同时也将手背贴在布鲁斯脑门上，测量其体温。

    对于埃利奥特此时没有任何做作，或者表现得过于真挚的关心，也让布鲁斯有些没反应过来。直视着埃利奥特的双眼，却没从中看出一点自己想要的信息，凝视了许久，布鲁斯也叹了口气。

    “好吧，汤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直接开门见山吧。关于这个在哥谭的未知病毒，你有把握制造出疫苗吗。”

    “如果你要是能给我整来星辰实验室的那几款设备，亦或者是正义联盟那边的，那么一周的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别忘了，我可是立志成为世界第一的医生啊。但是话说回来了，你不会真的有吧？”

    “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这几天就麻烦你来我家了，哥谭需要你。”

    “虽然我知道你一向都有秘密，但你今天这么反常，我有些没搞懂啊，伙计，又是秘密，又是让我拯救哥谭的，能说说吗。难道说···你跟蝙蝠侠有合作？！”

    此时的埃利奥特，站在阶梯上，看着这个小密室，如同开玩笑一般说出自己的猜测。而布鲁斯在惊愕一阵后，也只是摇头苦笑。

    “汤姆，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好运了，我，准确来说韦恩集团的确跟蝙蝠侠有过合作，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东西，他的装备是我们科技部门研发的。而我跟他合作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跟我一样，都爱着这座城市，现在，他远在天边，你近在眼前，能够帮我解决这个困难吗？汤姆！”

    ······

    布鲁斯与托马斯·埃利奥特在这个地下密室里交谈了许久，最后，托马斯·埃利奥特带着几分笑容就这么驱车离开了韦恩庄园。而在窗户上，布鲁斯也望着远去的埃利奥特，身后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走了上来。

    “看样子，您并没有把属于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埃利奥特医生，不过这样也好。”

    “为什么这么说，阿尔弗雷德。”

    “因为我不知道在你告诉了他所谓的真相后，你是要用哪张面具来对面对他，埃利奥特医生，又应该用哪张面具，来面对你···”

    说完，阿尔弗雷德也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布鲁斯·韦恩，看着远去的埃利奥特座驾，对于自己这次的决定也有着几分疑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而在汽车上，托马斯·埃利奥特就这么目视前方开着车，脸上带着几分笑容，看着自己袖口，那里别着一个纽扣，一个完全不会去在意的纽扣。

    但他知道，这个纽扣，是布鲁斯放在自己身上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正处在布鲁斯的考察阶段。只需要在这接下来的几天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哈，为了哥谭，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医生啊。”

    笑着说了一句，埃利奥特也加快车速，朝着自己大本营开去。而在韦恩庄园，坐在沙发上，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这一句话，布鲁斯也皱起眉头，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第八十章 第三日，症状初现

    当韦恩庄园内，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与化身为缄默的托马斯·埃利奥特进行了一场隐形交锋后。位于哥谭钻石区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柯文好不容易从套上失智，恐惧两个debuff的贝恩嘴里套出来一点情报，小丑出现了。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小丑，让柯文如临大敌。

    因为小丑这次的出现太过于惊人，自己怎么说也是地球上第二梯队的战力了，献祭自己生命来上一波唯心maxbuff，大超都得被打的鼻青脸肿，没理由让小丑近身而无法察觉到才对。但事实就是，小丑出现在自己身后，并给自己来了一下，让自己与贝恩的距离拉开了。

    站在那里，小丑看着脚下这个被套上恐惧和失智效果的贝恩，摇了摇头，一剂装满药水的针管就这么扎在贝恩脖子的动脉上。随着药水的注入，刚才还处在恐惧状态的贝恩也慢慢恢复了神智，不止如此，就连能够增强自己身体素质，但会对智力造成损害的猛毒药剂副作用也在这管药剂下慢慢退去，神智逐渐恢复。

    “小丑？”

    恢复神智的贝恩看到小丑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由一愣，从地上站起，刚才柯文给他带来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站在小丑旁边，一块看着这个套着蝙蝠侠的装甲，给自己带来一段难堪记忆的柯文。而柯文，也看着这位蝙蝠侠的宿敌，此时的小丑，并没有自己之前接触时的那种疯癫。

    依旧是那副嘴脸，但是给柯文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蝙蝠侠，一个智计百出的蝙蝠侠。这种观感让柯文不由将眼前的小丑危险程度提高了一个等级，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小丑的变化会有那么大。

    无视掉贝恩对自己出现的好奇，小丑只是看着柯文，玩着手中的小刀，将其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下。

    “你就是学不乖在一旁看着对吗，现在这个游戏，还轮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别打扰我跟蝙蝠仔之间的游戏啊。”

    “抱歉，我这个人就看不惯你们这样以多欺少，游戏的好玩之处就在于公平，而不是gm下场欺负氪金玩家啊，朋友，怎么，你打算跟我再打一场吗，能够解除贝恩身上的副作用，看样子，你那位搭档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力量啊，你呢，小丑，不会只有小丑吧。”

    “那就需要你自己去解谜了，不过，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回见～”

    晃悠着手中的小刀，没有一点癫狂，如同一位智者的小丑只是抓着贝恩，就这么在柯文面前瞬移离开，只剩下柯文看着周围被自己与贝恩战斗后留下的战场。硝烟散去，之前他跟贝恩造成的动静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夹杂着咳嗽，却让柯文皱起了眉头，这款未知病毒，未免传播速度和爆发速度太快了点。

    在疑惑之余，柯文也从这个战斗现场离开了，他现在还需要去跟进迪克那边的进度。被曼哈顿博士把自己的区域图书馆给封号了，大概率存在于地球上的存在之灵，也是与自己断联的，对于存在之灵这个家伙来说，有没有自己这个管理员，都无伤大雅，除非曼哈顿博士打算对存在之灵下手，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有了区域图书馆这个全图挂，很多事，柯文就得按照自己当初被迫出道那样，自己亲力亲为了。就像现在，迪克带着被炸弹炸伤的杰森和提姆两人，跟达米安一块回到蝙蝠洞中，丧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回去带娃了，只剩下柯文在那跟着，负责护送。

    而驾驶着蝙蝠车，迪克在回蝙蝠洞的路上疾驰，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怎么了？”达米安看到迪克突然停车，也第一时间警觉起来，刚才的埋伏让他到现在都有些神经过敏。

    “没事，你在车上呆着，我下车一趟。”

    说罢，打开车门，迪克也从车上下来，看着外面浓密的森林。他之所以下来，是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有人在暗中跟着自己，一个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家伙。

    “出来吧，阿卡姆骑士，我知道你在这。”

    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树林喊着，很快的，柯文的身影就出现在阴影中，依旧是那身从蝙蝠侠那边扒来的装甲，看着这位自己曾经的搭档，柯文也只能站在阴影里，不能跟他说出关于自己的一切，想了想，一个录音笔就从自己手中飞出，落到了迪克手上。

    “这是什么。”

    “一个线索，也许能够帮到你们查出来小丑，以及他背后的人想干什么的线索，他们针对的，不仅仅是哥谭，更多是蝙蝠侠，有些谜题，只能你们去解开。”

    “为什么帮我们。”

    “为什么，我也在寻找答案呢，不过这个答案，也许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怎么找出来，就是你的事了。”

    回应了迪克一句，柯文也在迪克面前消失，依旧无法记起柯文，甚至连柯文声音都忘记的迪克，只能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录音笔，却让他感觉，自己过去的人生里，好像失去了一块拼图，而他，却找不到拼图在哪。

    “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熟悉呢，该死的，你到底是谁，阿卡姆骑士。”

    握着手中的录音笔，迪克带着几分不知道该说是愤怒，还是悲伤的语气说道，这才转身，回到蝙蝠车中，继续开车。而达米安也能感受到自己这位大哥出去了一趟后，也带着一种疑惑，悲伤的气息，不知怎么的，达米安似乎也被感染了，就像他见过迪克露出这种表情一样。

    可是连他，也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迪克露出这种表情了，他的脑海里，有着自己跟迪克认识的记忆，去纳新诺市找迪克的过程。但也如迪克那样，他也总觉得，在自己去纳新诺市一直到在马科维亚找到自己绑定老婆瑞雯这段旅程中，他的记忆中也一样少了一块拼图，可这块拼图，他跟迪克一样，也找不到。

    一路疾驰，蝙蝠车载着心事重重的迪克和达米安，也回到了韦恩庄园。当他们两个将昏迷不醒的杰森和提姆从车上抱下来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差点没晕过去，赶紧与布鲁斯一块将中了埋伏的两人带到蝙蝠洞，进行应急处理，这一夜，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夜。

    这边才开始试探托马斯·埃利奥特，蝙蝠家族就暂时失去了两名家庭成员，而这一切，也在柯文和蝙蝠侠不知情的情况下，朝着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计划进行着。

    这样的，属于哥谭的第二日就这么结束了，以柯文与小丑等所属势力的交锋，布鲁斯·韦恩的蝙蝠家族暂时减员作为落幕。等到黑夜再次转为白天时，也来到了托马斯·埃利奥特在哥谭散步未知病毒的第三天，这款以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人员作为培养皿，由托马斯·埃利奥特借助病毒记忆体的能力重新改良过的病毒，也在这第三天展露出了它的爪牙。

    随着新一天的到来，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哥谭市民也开始了自己日常的一天。而在这一天，行走在街上，亦或者在工作的哥谭市民也发觉，周围咳嗽的人也似乎多了起来，无论是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工作的时候，亦或者是在喝下午茶时，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也成了人群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即使哥谭市民再怎么民风淳朴，神经大条，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而连哥谭市民都察觉到不对劲了，自然，作为哥谭这座城市明面上的市政府和真正掌控哥谭这座城市的地下势力，自然也能注意到这种情况。

    就像现在，在哥谭港口的冰山赌船，热心企业家企鹅人正在自己办公室里接受着私人医生的问诊，时不时的咳嗽，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像是一张白纸了。至于周围的小弟，也对自己这位老大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虽然脑子不好，但是电视剧看得多啊，自己老大这情况，跟所谓的流感感冒区别有点大，至少他们没看过什么流感是成天咳嗽加上高烧低烧来回反复发作的。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办公室里回响着，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的企鹅人就这样任由自己咳嗽的飞沫在空气中漂浮着，而在他面前替他诊断的私人医生，带着口罩，在检测企鹅人身体状况的同时，也不禁冷汗直冒。

    “怎么了，医生，你看起来很紧张啊，我这是要死了吗？”

    咳嗽过后，感觉胸口舒畅许多的企鹅人就这么看着自己这位私人医生，强忍着头脑的那种不适感，对自己这位私人医生说道。

    “不，科波菲特先生，你一切都好，只是感染了流感。”面对科波菲特的询问，这位也算得上医术高明的医生擦着额头的冷汗在那说道，声音因为口罩的原因，也变得有些失真。

    “那你为什么还戴着口罩，怕我传染给你吗？”

    “这只是职业习惯罢了，职业习惯，呵呵。”

    面对企鹅人那冷漠的语气还有淡漠的眼神，这位私人医生也不敢再戴着口罩。比起被感染，一个不好，自己现在的命都无法保住了，直接将其摘了下来。就在企鹅人因为自己这位私人医生那识相的举动感觉到心里稍微有些舒服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也在企鹅人的办公室内响起。

    “是的，企鹅，你要死了。”

    声音的响起，也让企鹅人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几个手下早已倒在地上，而在自己房间里，也出现了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家伙，就这么看着自己。

    “你是谁！”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企鹅人也拿起放在一旁的机关雨伞，对准缄默。

    “嘘，保持缄默，企鹅人，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看着如临大敌的企鹅人，缄默只是将食指竖在嘴边，看着企鹅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第八十一章 局势混乱

    【晨间新闻，最近三天，哥谭市内咳嗽发烧的人数大幅增加，各大医院均门诊人数爆满。据埃利奥特私人医院的院长托马斯·埃利奥特指出，这也许是一种新型，未知的病毒感染导致的疾病，对此，由哥谭卫生局权威医生斯蒂芬奇则是在那指出埃利奥特院长的错误，这只是往年一样，一个袭击全美的流感罢了。】

    电视上的新闻在那反复播报着，然而在韦恩庄园的客房里，新闻中的托马斯·埃利奥特正在给在昨天夜里至凌晨这段时间遭遇埋伏而受伤，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的二代罗宾杰森·托德还有三代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做手术。带着几分忙碌后的疲惫，埃利奥特这才从客房中走了出来，迎面走上来的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也看着他。

    “拜托，布鲁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医生，他们也不是死了。放心吧，手术很成功，醒过来应该是这两三天的事了，不过要正常行动，还是得让他们等一个月吧，近距离被爆炸袭击了只有这点伤，真的是好运了。”

    “谢谢，汤姆，我也没想到你这才刚离开回家没多久，我就又拜托你过来了一趟，我真是一个糟糕的朋友。”

    “嗯，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还不坏，反正后面我还要在你这边借用设备研发疫苗，就当提前熟悉路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到市长大人的说法了吗，还有那个庸医斯蒂芬奇说的，流感，切，一个是真敢说，另一个还真敢报啊。”

    指着那位在话筒前与卫生局权威站在一块在那发声的市长，埃利奥特话语中也有着几分嘲讽。对于自己这位好友的语气，布鲁斯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有资格说出这样一番话。

    阿尔弗雷德负责将埃利奥特送走，而布鲁斯在与他告别后，这才通过密道来到了地下的蝙蝠洞。一夜未睡的迪克坐在兄弟眼电脑前，对着柯文交给自己的录音笔发呆。而录音笔也在那不断重复播报着，关于昨晚柯文从贝恩那里拷问过来的情报。

    “他是谁，”布鲁斯在那问道，他知道迪克知道自己在问谁。

    “不知道，我记忆中没有他这个人，可他的确是在帮我们，无论是救你还是在救杰森，提姆他们，我忘记了，懂吗。”

    布鲁斯沉默，走到迪克身边，看着这个放在桌子上的录音笔，不断重复的内容让他也眉头一皱。一场关于自己过去的试练？回忆着过去到现在，关于自己成为蝙蝠侠到现在的一切经历，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切入的点。但这个从贝恩嘴里吐出的情报，他却不能忽视掉，将录音笔中的内容记住，这才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你应该去休息了，这两天收拾一下，回纳新诺市吧，比起哥谭，那边更需要你。一个超级英雄的死去，足够一座城市乱上一阵子了，你该回去看着了。”

    说完，也将迪克留在蝙蝠洞内，这才转身上楼，穿上一身帅气的西装，在车库里选上一辆最骚气的跑车，这才从韦恩庄园离开。如果蝙蝠侠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跟过去的试炼有关情报，那么就该用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去找一些答案了。

    同样的，随着埃利奥特这位柯文并不知道真身是异类单体e（疾风）的骑士在哥谭散布未知病毒的第三天。在经过三天调查后的柯文，也暂时停下了工作，现在一切都断在了这里，他必须找到这位异类单体疾风的真实身份，而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位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既有可能是异类单体疾风，也会是那位在未来差点把蝙蝠侠逼到绝境的反派，缄默。

    没有动用任何超凡的力量，柯文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到埃利奥特所在的医院。刚到医院不久，就看到阿尔弗雷德这位蝙蝠侠老管家开着车送这位医生来到了医院，而早早就在医院门口蹲点的哥谭记者们，也在埃利奥特出来后，第一时间蜂拥而上，长枪短炮夹着话筒递到他面前，试图想从这位大名鼎鼎的医生嘴里得到些什么想要的情报。

    “埃利奥特医生，关于之前你所说的这是一种新型病毒，你有根据吗？”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当病毒彻底爆发时，你这边是否能够提供特效药，亦或者是疫苗···”

    “埃利奥特医生···”

    “埃利奥特医生···”

    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提问在那响起，作为旁观者的柯文也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这位在自己心里嫌疑最大的家伙，他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样回答这些问题的。尤其是在他看到这位医生下车还戴着口罩的时候，就更感兴趣了。

    “如果说你们是担心这个病毒是否会在哥谭市肆虐的话，那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我三米远提问，无论是流感还是这种未知病毒，都是通过飞沫传播的，这么近，你们有为自己身体考虑过吗，各位？”

    话语一出，这些记者也下意识退出去几步，只是将话筒递到了埃利奥特面前。而埃利奥特也只是从椅子中拿出一瓶1·5升的水，直接饮尽，这才重新戴上口罩说道。

    “关于这个目前让哥谭市出现大批咳嗽和发烧症状的病，未知病毒也好，流感也好，我们都不应该小视，如果是流感，那么按照往年的经验，只要疫苗到位不就好了，相信国家在这方面不会吝啬。但事实是什么，我想各位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吗，抱歉，我该去工作了。”

    说罢，埃利奥特也挤过人群，进入了医院，不再理会这些记者的发问。在拥挤的人群中，柯文看着那个掉落在地上的水瓶，就准备动身过去捡起来，只是人群的涌动遮蔽了柯文的视野，等到人群散去时，那个掉落在地上的水瓶已经不见，反而是一辆跑车的轰鸣声在街头响起。

    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就从柯文面前疾驰而过，而柯文也能看到驾驶位上的布鲁斯·韦恩，这位白天花花公子兼霸道总裁，晚上cosplay成蝙蝠打击犯罪的黑暗骑士。

    “果然，专业的活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世界最伟大的侦探，调查真相这种事，还是你来比较合适。

    笑着说了一句，柯文也消失在人群中，进入了医院，准备自己这一天的盯梢活动。

    另一边，哥谭港上的冰山赌船，企鹅人的办公室里，刚才还面如白纸的企鹅人已经站了起来，站在缄默的身后。而在他面前，自己的私人医生，自己的小弟，早已死于非命，擦拭了下嘴角，企鹅人这才看着这位把自己救回来，又自称为缄默的神秘人，同时也看着新闻直播中进入医院的埃利奥特，不由说道。

    “就算我听命于你又如何，这位医生我也知道，真正的权威，世界第一的医生，他既然敢这么说话，就有他的依据。哥谭市内没有傻子，你的计划该怎么成功，搞定蝙蝠侠，我估计这会蝙蝠侠已经在暗中保护他了，你不可能搞定一个被蝙蝠侠保护的人。”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什么了，科波菲特，哥谭市没有傻子，这点我和你都清楚。但聪明人太多了，起到的效果，可比忽悠一群傻子更好，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然后，你就可以真正的掌握哥谭了。”

    “是啊，除了对你宣誓效忠之外。”企鹅人几分阴阳怪气的在那说道。

    “我不值得你效忠吗？”

    一句反问，也让企鹅人没有了话语，而缄默看着直播中的埃利奥特，这才低声笑道：“那么接下来，该去找其他人了，还有，也该让那些聪明人做点事情了。”

    这一日，随着埃利奥特所散布的未知病毒逐渐在哥谭市内出现症状，还有大规模感染人群，即使有着哥谭市长和卫生局的背书。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民们也在这一天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里，看到商机的人开始冲向药店，准备大规模囤积医疗用品，试图发上一笔横财。

    没有这个心思的，也开始有意识的减少自己的外出，社交行动，开始选择当一名宅家生物。只是他们这种做法，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从埃利奥特散布病毒的那一刻开始，哥谭的毁灭就进入了倒计时，他们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无非就是在推进这个毁灭哥谭的过程罢了。

    而埃利奥特，也乐得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当他在办公室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刚才还蜂拥堵在自己医院门口的记者们一哄而散后，更是笑出声来。

    “开始了吗，你得动作快点了，布鲁斯，还有，迪萨德，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了，不然的话，你们这群自诩为新神的家伙，脑子未免太没用了点吧。”

    在那自言自语的他，也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埃利奥特医生，这位先生需要你进行一下门诊。”

    “好的，这就来。”

    整理下着装，看了自己双眼的黑眼圈，埃利奥特这才推开门，就看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病人的柯文站在那里。心怀鬼胎的两个人，也在这里展开了第一次交锋。

    而在哥谭发生的事，并不只是在哥谭这座城市内出现了影响，尽管地球出现了那么多超人类，但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这是一个不出门就能知道天下事的互联网时代。这些埃利奥特与哥谭市政府之间各执一词的争辩也通过互联网出现在全美的各大网络社交平台上，让全美都开始对发生在哥谭这座城市里的事进行吃瓜。

    对于民众来讲，这只不过是一场在线观看哥谭各阶层互相撕逼吃瓜的戏，但对于政府部门来说，尤其是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则是一个不可不关注的事情。

    天眼会秘密基地，一个由精英特工阿曼达·沃勒，空军少将史蒂夫·特雷弗掌管，只忠诚于总统，用来监控这个国家活跃的超人类的特工组织里。阿曼达·沃勒看着哥谭新闻的播报，同时也看着电脑前，在那进行操作，与安排在哥谭这座城市的天眼会特工进行情报交接工作的技术人员。

    “情况如何了。”

    “长官，这是这段时间发生在哥谭的各种事，从三天前开始，您过目一下。”

    一份电子文件就这么出现在阿曼达的平板上，没有多言，阿曼达直接打开，开始浏览起来。作为一名顶级特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是基本技能，只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阿曼达也将发生在哥谭这三天的事情有了个大概了解。

    “你是说，现在哥谭空气中的确充斥着一种未知病毒，我们的特工也被感染了，并且根据他所提供的情报，这种未知病毒一开始还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检测到的，还是原本，现在在哥谭市里面游离的，是进化后的二代病毒，感染率更高，致死率也更强？”

    “是的，而且根据之前在网络上检索到的信息，那名在纳新诺市击杀了假面骑士faiz的罪犯异类faiz很有可能逃窜到哥谭市内。感染特工给出的怀疑是，这次散布在哥谭的未知病毒，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手笔。”

    “理由，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这种未知病毒，只在哥谭市内肆虐，爆发的时间点跟我在网络上检索到的信息时间点差不到一天。”

    将平板关闭，阿曼达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这些情报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而在身后，负责与正义联盟对接的史蒂夫·特雷弗也走了上来，拿起阿曼达放在一边的平板，看完这些情报后，也不禁眉头一皱。

    “又是病毒，上次亚摩卓病毒闹的还不够大是吗，现在又来。我去联系正义联盟，这种事情，由他们出手最合适不过了，只在哥谭市内肆虐的话，好处理太多了。”

    刚准备带着平板离开，就被阿曼达伸手将平板按在桌上，史蒂夫转头，看着自己这位搭档，不由露出疑惑。他算是了解阿曼达，这位精英女特工忠诚于国家，这种随时都可以在自己国家造成一场病毒危机的事件，他没理由阻止自己才对，轻重缓急，她比自己更拎的清。

    “你觉得正义联盟都是不看电视不上网的吗，史蒂夫？”

    “所以呢，你别告诉我你觉得这里面还有正义联盟的推手。”

    “不，我只是在好奇，正义联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到现在，哪怕是发生了纳新诺市超级英雄被杀一事，他们都没有出动，是什么理由，什么事阻止了他们动身，这点，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阿曼达的质疑让史蒂夫皱起眉头，他懂阿曼达话语中的意思，但他不明白阿曼达为什么阻止自己。

    “这里面有大问题，有人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同时，也阻止着正义联盟，以各种方式。现在联系正义联盟，可不是一件好事，打草惊蛇是一回事，就怕事情，会按照他们想要的情况发展。”

    “所以，你想做什么，阿曼达。”

    “我会联系那位被感染的特工，让他将一代病毒带出来，我们需要第一时间研制出疫苗。同时，我会通知总统，还有军方，也许，我们得对哥谭进行城市隔离了，之后，我们再根据会发生的情况，通知正义联盟，这是最好，也是最稳妥的方法。”

    一番说辞，让史蒂夫没有了继续与阿曼达在那用平板角力，将平板重新递回到阿曼达手里后，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

    “你打算让自杀小队去对吧，但你这么做，的确出乎我的意料，阿曼达。”

    “我忠诚于这个国家，超人的婚礼你跟我都有去，也大概知道总统先生跟超人说了什么。我不理解他的做法，但多少明白一点，只要这个国家依旧处在世界顶端，那么，总统是超人，也不是不行，既然这样，就得给超人考虑下，等到他竞选时，需要多少政治资本。”

    在这样的话语下，史蒂夫没有了继续与阿曼达争辩的想法，想了想，还是说道：“可以，但先说好，仅限于哥谭，一旦情势控制不住，你和我都要有为这个国家牺牲的想法，你明白吗，阿曼达。”

    “身为特工，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当两人暂时达成共识，准备给在哥谭的天眼会特工发送新的任务时。一个声音也在天眼会的秘密基地内响起，“有意思，超人总统吗，很好的决定，特工先生，不过现在，你们需要听命于我了。”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阿曼达和史蒂夫第一时间从原地脱离，寻找掩体。同时也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年纪在二、三十岁的女性，手里拿着镰刀，双目赤红，看着阿曼达和史蒂夫两人做出这种举动时，也没有动手，只是从她身上冒出的赤色火焰将其全身覆盖。

    红色的火焰下，隐约间能看到一副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一阵轻音从她身上响起，在这道轻音从天眼会秘密基地响起的瞬间，阿曼达和史蒂夫也失去了意识，原本乱作一团的天眼会基地，也恢复了平静。

第八十二章 不安之夜

    静谧的天眼会基地内，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的运作着，没有刚才的吵闹。如果这时有人进来，能看见，天眼会内部并没有任何骚乱，那位突兀出现在天眼会的神秘女子，就这么站在那里，原本从她身上燃烧的赤色火焰就跟不存在一样，她就这么拿着一柄镰刀，双目赤红的看着这些将自己无视，继续工作的天眼会特工。

    只不过，原本阿曼达和史蒂夫·特雷弗两人说好的步骤，少了几个流程。

    “让哥谭感染特工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在死之前将所有得到的情报传递出来；自杀小队出发前往哥谭，逮捕那名击杀了超级英雄假面骑士faiz的异类骑士，即使与蝙蝠侠产生冲突也无所谓；联系国会还有军方，以军事演习作为理由，封锁哥谭边境，必要时，可以使用核打击灭毒。”

    一道道指令从天眼会传递出去，进入到国会，五角大楼，白宫这几个权力机构，这个目前还处在世界顶点的国家，也开始围绕着发生在哥谭的病毒感染风波，开始运作了起来。而这一切，作为守护地球，正义联盟大厅在纽约的正义联盟成员，却一无所知。

    无论是在海滨城的绿灯侠，亦或者是此时正在联合国这边为自己的族人获取权益的神奇女侠，还是在度蜜月的超人夫妇。他们所获取的信息都经过了几番修改，哪怕是超人，也下意识屏蔽掉了关于这些从世界各地传来的信息，只专注于眼前。他现在只是一个名为克拉克·肯特的普通人，再加上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

    而正义联盟所有人对于蝙蝠侠，都有一种迷之信心。总会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想法就是：什么？这事这么大？！蝙蝠侠接手了？哦，那没事了。带着这样一种信心，对付此时发生在哥谭的事，他们总觉着神奇的蝙蝠a梦又会从他那个写满各种计划的记事本里掏出一个计划，配合着那个蝙蝠妙妙屋，一切困难就都迎刃而解啦～

    可事实上，这位在正义联盟成员心中被称为蝙蝠a梦，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此刻快被这一连串发生在哥谭里的事逼疯了。驾驶着自己那辆骚气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埃利奥特医院门口取走自己好友喝掉的水瓶，第一时间来到了韦恩集团的科技开发部，这里是韦恩集团的ceo兼部长的卢修斯·福克斯的小天堂。

    很多作为蝙蝠侠时应用的道具，装备甚至是座驾，都是这位智者给自己打造的，也是知道布鲁斯双重身份的人。

    “韦恩先生？我还以为你需要在家多躺上几天呢，等等，站在那就好了。”正在那看着这个季度韦恩集团海外财务报告的卢修斯看到布鲁斯准备进来，也赶紧出声制止道，同时，一道如同机场过安检的检查门也从地面立起，对着布鲁斯就开始进行扫描。

    “你在干什么，卢修斯，你这样让我感觉我就像是个病源体。”对于自己这位老朋友对自己进来找他的这种对待方式，即使布鲁斯也感到疑惑万分。

    “事实上，韦恩先生，我们都是病原体，你和我身上都感染了这种未知病毒，只不过我们比较健康，与这种病毒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大多数人没有。”

    对于布鲁斯的疑问，卢修斯也用数据给他展现了此时在哥谭市内的情况，这些游离在空气中的病毒，已经可以用仪器侦测到了。包括此时的布鲁斯还有这位年过半百的卢修斯身上，都携带着少量病毒，一切，正如自己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所说的那样，自己的城市，被病毒彻底覆盖了。

    “谢谢，至少我知道我还很健康，不过这次过来并不是跟你说这个的，卢修斯，帮我检测下这个瓶子上的dna。”

    说着，布鲁斯也将手中的空瓶子丢了过去，被卢修斯接住，通过仪器检测，也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位说出实话的医生，他也没逃过病毒感染的命运啊。话说，你怎么突然找我查你这位···”

    转过身，卢修斯就看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布鲁斯早已不见了踪影，耸了耸肩，对于自己这位老板的作风，他也习以为常了。站在窗前，看着大楼外的风景。这位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老人也在那说道：“希望你运气够好，韦恩先生，这次，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就这样，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在这一天里，围绕这款笼罩在哥谭市上空的未知病毒话题，也从这一天开始成了哥谭市市民的话题中心。这款在埃利奥特这位隐藏自己真面目的医生手里释放出来的病毒，也在这一天，开始展露出自己爪牙。

    夜，一直在埃利奥特私人医院外面坐着的柯文也等到了埃利奥特下班。白天的试探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要的情报，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被拆穿，他也给自己身上放上了病毒，在与这位埃利奥特的聊天中，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就像在新闻面前表现的那个人设一样，一个敢于说真话的医生。

    但柯文明白，如无意外，托马斯·埃利奥特就是缄默，极有可能就是在背后帮助小丑的人，但他需要证据。他不能用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去告诉蝙蝠侠，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站在蝙蝠侠等人面前的身份。他只能跟在这位埃利奥特身后，去找到一个自己想要的证据。

    晚上十点，这位托马斯·埃利奥特下班，准备驱车回家，而柯文也紧跟在其身后，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路线。只是让柯文没想到的是，当这位埃利奥特医生在归家的路线一个方向盘转向，归家的路线，也变成了通往韦恩庄园的路线，疑惑之际打算跟上去的柯文，也这时候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蝙蝠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朝着柯文飞来，被柯文轻松躲开。而他追击的路线也被迫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黑暗骑士，也知道自己无法绕过去。

    “为什么追踪托马斯·埃利奥特。”站在那里，蝙蝠侠看着这位穿着与自己差不多装束，又自称为阿卡姆骑士的神秘人，他一样也收到了记忆影响，但是蝙蝠侠的思维却能让他找到一些关键点，从之前所获取的情报中。

    “只是想确认某些事而已。”

    “如果是你想要的结果呢。”

    “那你应该庆幸我提前确认了。”

    一番互相试探的话语，也让蝙蝠侠不禁眉头一皱，以他的智慧，也从柯文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些许不应该他知道的情报。

    “你是从另一个时间线来的？未来，还是近未来。”

    “呵，我只能说一句，小心···”

    柯文想直接告诉蝙蝠侠小心他那位从小伴他一块长大的好友，可是他却怎么样都无法将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个名字说出来。当他抬起头时，也看到了一只蓝色蝴蝶在蝙蝠侠身后飞过，那无声的提醒也在告诉柯文，关于被篡改，牵入其中的人物，自己都不能以直接的方式透露情报，他可以引导，但不能直接说出。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他告诉了蝙蝠侠小心托马斯·埃利奥特，那么蝙蝠侠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埃利奥特产生怀疑，从而揪出他的真面目，让这个游戏还没进入**就已经结束。在柯文失声的瞬间，仿若时间倒流一般，蝙蝠侠也没有记得刚才的对话，再次复读了起来。

    “为什么追踪托马斯·埃利奥特。”

    再次重复的话语，也让柯文明白自己不能与蝙蝠侠沟通什么，他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再次重复的对话，让柯文直接以沉默应对，随手一挥，几枚蝙蝠镖从手里挥出，在空中发生了爆炸，浓稠的烟雾遮挡了蝙蝠侠的视线，原本还站在蝙蝠侠面前的柯文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蝙蝠侠看着这几枚在空中爆炸，然后剩下碎片的蝙蝠镖开始出神，以他的意志，也察觉到自己在跟柯文对话时候的一种违和感，就像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一样，而对他来说，这种违和感，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将破碎的蝙蝠镖收起，蝙蝠侠也喷射出钩枪，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他既然出来，可不是像自己那四个傻儿子一样，只是逮着一个猪面教授的线索去摸索。哥谭这座城市，错综复杂，有些线索，可不是只有那些街头小混混才能提供给自己，身影在大楼间穿梭，十几分钟后，蝙蝠侠就出现在哥谭港的冰山赌船，这座哥谭最大的销金赌船。

    “企鹅，我们需要谈谈。”

    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潜入，出现在企鹅人的办公室里，看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企鹅人科波菲特，蝙蝠侠也说出了自己的开场白。

    只是向来都挺配合自己的企鹅人这次却一反常态，坐在椅子上转过来，看着这位再次光临的黑暗骑士，说道：“谈谈？不，蝙蝠，今晚可不是个谈心的好时候，今晚可是缄默时刻。”

    就在企鹅人朝着蝙蝠侠说出这一句经典台词的时候，另一边，在托马斯·埃利奥特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柯文也再次出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出现在韦恩庄园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埃利奥特为他精心设计下的陷阱里了。

第八十三章 重重危机

    冰山赌船内，当企鹅人说出这句缄默时刻时，蝙蝠侠也由衷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企鹅人虽然说阴险狡猾，但也是建立在有着巨大优势的时候阴险狡猾，其他时间点，企鹅人更像是一个商人，一个可以跟自己做生意的商人，因为他清楚，自己一直找他麻烦，损失的只有企鹅人自己。

    但现在，企鹅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完全无视自己的威胁，嚣张的样子让自己想在他肚皮上来一拳，这样的表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缄默时刻？你遇见了某人，他给了你什么条件，企鹅。”

    “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蝙蝠侠，而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你死！”

    说着，企鹅人也将面前的桌子掀开，放在桌子底下的机关伞取出，就直接对准蝙蝠侠就开枪。特制的机关伞将子弹射出，对准蝙蝠侠，只是以蝙蝠侠的身手，在企鹅人做出这些攻击动作的时候，就早已将其预知到。身形一闪，借助办公桌那巨大的体积，消失在企鹅人视野中。

    赌船内响起的枪声，也让在外面负责守卫的小弟冲了进来，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隐藏在暗处的蝙蝠侠看着企鹅人这一配套阵容，也明白自己这次出行，从出发的路线到锁定的目标，都在那位小丑背后的神秘人掌握下，正因为如此，此时他更需要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了。

    在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这些人之后，蝙蝠侠也明白是时候展现自己作为黑暗骑士的作风了，对着腰间这条万能腰带轻轻一按，连接在这个万能腰带上，布置在冰山赌船上面的小机关也在这一刻启动。黑暗顿时笼罩在冰山赌船上面，让一切变得不可见起来，黑暗，成了企鹅人还有他一干小弟最害怕的环境，却成了蝙蝠侠的保护色。

    另一边，在邂逅了蝙蝠侠之后，柯文并没有中断对这位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追踪。借助夜色，柯文再次出现在韦恩庄园附近，紧跟在这位貌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的车子后面，准确监控他今晚在韦恩庄园的所作所为，只是还没等柯文踏入韦恩庄园的花园，一阵恶风从夜空中吹来。

    没有任何防备的，柯文就这么被这股恶风包裹着，从追踪的路线上偏移，出现在了哥谭郊外的荒地上。

    从空中落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不速之客，柯文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异类···疾风？！”

    是的，此时站在柯文面前的，正是使用了异类骑士w一半力量的异类单体疾风，而他的出现，也让柯文第一个猜测不攻自破。托马斯·埃利奥特，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是异类骑士w的另一半，作为骑士的他，不可能认错此时站在自己面前这位异类单体疾风身上的力量波动，那是与自己一样的力量波动，但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异类单体疾风不是托马斯·埃利奥特，那他又会是谁？！

    “我跟你说过的，别来打扰我的游戏，听不懂？”

    站在柯文面前，无尽的风刀在异类疾风身边肆虐，不断切割着草皮，树枝，但比起此时柯文的心理冲击，这样的阵容也就无所谓了。无尽的风刀将周围的视野混淆，柯文站在那里，看着这位异类疾风，将心中的震惊压下，第一时间召唤出了w双人驱动器别在腰间。

    “如果你不是托马斯·埃利奥特，那么，你是谁，托马斯·埃利奥特，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回答我！”

    “呵，那么想知道答案，打败我，不就都知道了吗。哦，我忘了，你这个，好像是两人一体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力吧，你的搭档呢？”

    “不需要这个，我也能击败你，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份力量，变身！”

    带着一股被戏耍的愤怒，柯文也放弃了使用w双人驱动器，在怒吼中，身上的铠甲也冒出了赤红色的光子血液覆盖全身，直接变身成异类faiz形态，面对这位异类单体疾风，也展开了攻击。

    韦恩庄园内，驱车赶到这里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也由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接待，来到了昏迷的杰森和提姆所在的房间。为这两位自己做过手术的病患进行复诊，检查，而在外面，异类单体疾风也在与柯文的异类faiz形态战斗着。由异类单体疾风释放出来的狂风在周围肆虐，刮起的狂风卷动了天空的云层，将那轮弯月遮住。

    偌大的哥谭市郊，只剩下韦恩庄园是唯一亮着的光源，而在韦恩庄园内，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在那与这位过来帮自己两个重要家人复诊的托马斯·埃利奥特表示感谢。

    “你精湛的医术还有品德让我佩服，埃利奥特医生。”

    “我只是在我的职责罢了，另外，布鲁斯去哪了，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乱跑，真就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是吧。”

    “你是韦恩老爷的朋友，韦恩老爷对于朋友的话一向都能记住，但总有些事得由他亲自接手的，你也应该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也得看情况吧，现在外面这天气，他回不回得来都是个问题了。”

    听到埃利奥特这么一说，阿尔弗雷德也看着窗外那呼啸的大风，眉头皱起。他不记得在今早的天气预报里有看到夜间大风的新闻，但对于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成天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阿尔弗雷德也习惯了，接过埃利奥特的话头，也在那说道。

    “是啊，这么大的风，韦恩老爷今晚有得忙了。”

    就在阿尔弗雷德和埃利奥特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对那位执行哥谭夜间日常任务的老爷/朋友感到担心时，都精准踩入陷阱的柯文与蝙蝠侠都陷入了苦战。

    冰山赌船上，凭借着黑暗的环境，还有自己那过人的身手，蝙蝠侠轻松将企鹅人雇佣的超人类还有全副武装的小弟打倒。至于刚才还对着自己嚣张的企鹅人，现在也被蝙蝠侠扒的只剩一条裤衩，倒吊在冰山赌船的冰窖中，将企鹅人丢进装满冰块的浴池内，放置了一会后，这才将其重新提了起来。

    “他是谁，小丑在哪里！回答我！”

    将冻的浑身发紫的企鹅人提起，蝙蝠侠也靠近他脸庞在那怒吼道。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化作冷气，吹拂在企鹅人身上，让其不由哇哇大叫，虽然有个企鹅人的外号，外带还是一个180斤往上的大胖子，但也不代表着企鹅人能够如同企鹅一样在冰天雪地里行动自如，蝙蝠侠也没跟蝙蝠一样会飞不是。

    “该死的，我不知道！他自称为缄默，但你找不到他，只有他来找你，我发誓！”

    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寒冷，企鹅人的骨气再次屈服在蝙蝠侠的恐惧之下，对着蝙蝠侠说出了自己这一天得知的一切信息，只求这位大爷行行好，让他赶紧穿件衣服，不然自己真得要变成企鹅了。

    “怎么让他来找你！”

    “他妈的，我要知道我刚才不会说吗！我就是不知道啊，该死的蝙蝠侠！你妈的，为什么！”

    被蝙蝠侠再次逼问，无法做出回答的企鹅人只能在那破口大骂，精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被放进冰块里面冻过的。就在蝙蝠侠准备继续询问时，就听到耳边传来扳机扣动的声音，在这一瞬间，蝙蝠侠下意识做出了闪避动作，枪声响起，但这发子弹并没有朝蝙蝠侠所在的方向射击，而是直接命中了那根绑着企鹅人脚踝的绳索。

    一根仅仅只有三毫米的绳索，细致到不注意看都看不见的绳索就这么被打断了。绑着的企鹅人从半空中跌落，直接摔进冰块，好在，他自由了，而蝙蝠侠循着弹道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在赌船的舷窗外，一身褐色风衣，用绷带将自己缠满的神秘人就这么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狙击枪。

    “缄默！”

    在看到这个神秘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瞬间，蝙蝠侠也了然这个袭击自己的家伙是谁了，一声低语，就朝着舷窗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数百米的距离，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到了，从破裂的舷窗落下，却发现缄默的踪迹早已不见，抬头，则是看到缄默在港口上，双手插兜看着自己，那双眼神透露出的意思只有一个：太慢了，蝙蝠侠。

    这无声的嘲讽让蝙蝠侠第一时间从冰山赌船冲了出去，他要抓住这个放出小丑的混蛋，他要为死去的戈登找回公道，而这一次，缄默就看着蝙蝠侠从冰山赌船出来，这才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大楼中间，却留下足够让蝙蝠侠跟上的线索，不断引诱着他。

    哥谭市郊，狂风大作，柯文化身为异类faiz形态与这位异类单体疾风互相对抗着，虽说在纳新诺市的时候，柯文依靠唯心，骑士之心两个buff，以异类骑士faiz基础形态加上换位击败了窃取了自己faiz之力完全体的假面骑士faiz威廉，也让自己夺回了部分力量。但这样的buff也算得上是有好有坏吧，至少现在，因为w必须两人一体才能发挥出力量的缘故，柯文无法变身成w。

    只能用异类faiz的力量来与异类单体疾风对打，倒不是他不想使用单人驱动器，而是他做不到，单体驱动器无法与自己的记忆体互相呼应，不用想也知道是曼哈顿博士搞的鬼。这种多元宇宙水平的大佬就是这么无解，在这种大佬面前，所谓的穿越者先知优势基本没有。

    假面骑士而已，这个宇宙没有我不会其他宇宙追番吗，多大点事儿～

    而使用异类faiz的力量，面对一个需要用w之力才能打败的异类单体疾风，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柯文能够对这位异类单体疾风造成各种伤害，但却连击杀都做不到。这就是曼哈顿博士给柯文定下的规则，也是曼哈顿博士认为柯文无法赢过自己的原因，不断的发起攻击，不需要多大的阵势。

    极致的速度加上极致的力量，面对一个异类单体疾风，柯文呈现出来压倒性的优势。轻松一拳就可以将其胸口击穿，可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这种伤害，异类单体疾风可以无视，并向柯文甩出了几道风刀，轻松将其击退，这样无力的攻击，也让柯文开始有了火气。

    “你到底是谁！缄默到底是不是托马斯·埃利奥特！”

    原本不应该阵脚大乱的柯文，随着异类单体疾风和托马斯·埃利奥特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就开始慌了。他不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的优势在于，他了解大部分dc反派诞生起的起源，真实身份，而他只需要利用好这些线索，在适当的时候，交给适当的人，那么他就能把握住赢面。

    尽管他知道，剧情什么的早就暴走了，但就像世界线收束那样，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正如蝙蝠侠永远是布鲁斯·韦恩，开局必先死爸妈，超人必须是克拉克·肯特，开局必须炸老家那样，托马斯·埃利奥特就一定会是缄默。而他一路跟踪着托马斯·埃利奥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个身体指标。

    完全无误，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托马斯·埃利奥特，没有被调包。可现在，异类单体疾风出来了，他与托马斯·埃利奥特是分开的，那么，他还会是缄默吗？柯文现在无法保证这个准确度了，他开始有些慌了，当一切走向未知的时候，即使柯文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无法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因为他无法知道接下来，异类单体疾风与缄默联手会做什么局。

    这个局有多大，笼罩了多少人，自己能不能破局，蝙蝠侠会不会崩溃，这一切，也都让柯文有了害怕的念头。当这个念头从柯文脑海中升起的瞬间，原本还能稳压异类单体疾风的他，攻势也变弱了，而这一切，也都在异类单体疾风的计划中！

第八十四章 陷害

    哥谭市内，蝙蝠侠追踪着这位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神秘人缄默，不断在楼宇间穿梭，这位到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任何一部分超凡力量的缄默，依靠着过人的身手和身体素质，让蝙蝠侠陷入了追逐战。每一次自己的行动，缄默都能第一时间预知到，并抢夺先机。

    他想提前落下的地方，他想绕的近路，都会被缄默用手中的枪将绳索打断，让自己只能按照他的方式来追逐着。

    面对缄默这种狡猾又难缠的对手，蝙蝠侠目光一凝，就按下了中间的万能腰带，黄色的万能腰带连接着蝙蝠战车。随着蝙蝠侠在楼与楼之间来上了一个信仰之跃，在蝙蝠侠召唤下的蝙蝠战车也从后方疾驰而来，车门打开，让蝙蝠侠落于车中，性能优良的蝙蝠战车也开始规划更近，更快的路线，让蝙蝠侠第一时间锁定了缄默，追击过去。

    这一次，他赶上了缄默的速度，与缄默一块撞入到工厂中。深夜的工厂早已熄灭了灯，空无一人，只剩下蝙蝠战车的轰鸣，还有不知道藏在何处的缄默。

    “用战车，蝙蝠侠，我还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呢。”

    工厂内，那透过绷带传出的阴沉声音让蝙蝠侠无法分辨出方向，蝙蝠侠只是坐在蝙蝠战车内，用雷达扫描着这座工厂，企图找到缄默的藏身之处。只是很可惜，雷达上一无所获，缄默的行踪无法查寻。

    “而我也以为你会更有胆气一点，不会在这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捉迷藏游戏。”

    “游戏？不不不，蝙蝠侠，你搞错了我们的身份，你是这场游戏的玩家，而我，是这个游戏的制造者，你在我面前，可没有话语权哦，尤其是当你用了游戏规则外的道具时。作为管理员的我，是有资格封掉你这个道具的，就像这样。”

    说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响了起来，随着这一声响纸声响起，原本在蝙蝠战车所停的地面突然裂开，如同蟒蛇一样的藤蔓从地面升了起来，将蝙蝠战车缠绕住，这些藤蔓所施加在蝙蝠战车上的力道，让在蝙蝠战车中的蝙蝠侠都能听到战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这种攻击让蝙蝠侠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按下按钮，在蝙蝠战车上喷射出针对这种藤蔓的除草剂。白色难闻的除草剂在空气中弥漫，让这些藤蔓开始萎靡，但蝙蝠侠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前这些藤蔓碰到除草剂，是直接枯萎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停止了生长和缠绕。

    但此时的他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如果他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那么缄默就将再一次从自己手里溜走。按下分离按钮，被这些藤蔓缠绕的蝙蝠战车就发生了爆炸，火焰带着冲击波直接将缠绕着的藤蔓炸开，同时也露出了蝙蝠侠的新坐骑，一辆摩托机车，看着头顶出现的缄默，两根安装在机车上的炮管也发起了攻击。

    ‘轰！’

    巨大的火光亮起，这座空无一人的工厂就被炸出了一个大洞，而缄默也借助这个大洞再次逃离了蝙蝠侠的视野。挣脱了藤蔓的束缚，蝙蝠侠也继续在后面紧随其后，他现在甚至都没心情去找制造这些藤蔓的罪魁祸首毒藤女麻烦，因为他很清楚，缄默既然能够让企鹅人站在他这一边，那同样的，也能让毒藤女这么做，这个神秘对手，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手段了。

    献祭了自己的蝙蝠战车，换成蝙蝠摩托的蝙蝠侠，借助摩托的优越性能，直接在大楼上面疾驰。不要问为什么摩托能够在墙上跑，问就因为他是蝙蝠侠。可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追逐，逐渐脱离哥谭市区的时候，缄默也发声了。

    “你就是学不乖对吗，蝙蝠侠？”

    “吼！”

    回应着这一句话的，是从一旁大楼里冲出来的高大身影，灰白色的鳞片，锋利的爪牙，如同蜥蜴一般的竖瞳。当这道身影冲出来，一把扑住自己的摩托车时，蝙蝠侠也明白这个家伙的身份了，鳄鱼人，本该在黑门监狱服役的家伙，而且在他印象中，鳄鱼人应该被治愈了，为什么会再次复发这种基因病？

    虽然没被鳄鱼人扑中，同时也借助惯性，在空中滑翔了起来。至于身后的鳄鱼人，也被蝙蝠侠通过自毁程序，让蝙蝠摩托陪着这位可怜人在大楼里面睡一会了，至于他，则是借助这个滑翔拉近了与缄默的距离，双手这么一甩，六枚蝙蝠镖就这么在空中飞出，朝着缄默的手脚飞去。

    以蝙蝠侠的射击精准度，足以精确命中这位缄默手脚上的神经，让其无法行动，同时也不会让他死去。只是这样的攻击，却被缄默打断了，当蝙蝠侠甩出蝙蝠镖的下一秒，缄默猛地转身，手中的狙击枪也开启连发模式，一连六发，六声枪响几乎连成一声，将在空中以各种轨道飞行的蝙蝠镖打断，掉落在地上，但这样的攻击，虽然打断了蝙蝠侠的攻击，可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缄默停了下来，而蝙蝠侠也借助缄默这停顿的片刻直接拉近了距离，背后的披风一收，借助滑翔带来的惯性，一记蝙蝠侠飞踢就朝缄默踢了过去。这招在每次与对手战斗中屡试不爽的招式这次也没有例外，即使是缄默，也被蝙蝠侠这一脚踢的在地面山翻滚，直到在大楼边缘停下。

    但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蝙蝠侠，面对这位能够数秒内轻松将自己六枚不同飞行轨迹的蝙蝠镖打断的神枪手，即使是蝙蝠侠，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强横的射击能力，他并不想赌自己的闪避能力。

    “很棒的飞踢，蝙蝠侠，但时代变了，飞镖，总没有子弹快，尤其是对我来说。”

    站在那里，缄默看着让哥谭罪犯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只是锁定着他，并在那威胁道。他相信蝙蝠侠清楚自己话语的真实性，自己真的能够打中他。

    “是吗，对于我来说，时代没变，十美元，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听着蝙蝠侠这笃定无疑的语气，还有望向自己的凝视，缄默也明白自己没有了威胁蝙蝠侠的筹码，看着这位黑暗骑士，将手中的枪一扔，就高举双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只是还没等蝙蝠侠有所动作，高举双手的缄默就这么从楼上跃了下去，这突入其来的动作也让蝙蝠侠始料未及，急忙冲上前，确认缄默的生死。

    可当他走近时，却看到从楼上跳下去的缄默被一只人形大蝙蝠扣住了双手，被带着飞向了夜空。人蝠！同样也是哥谭的罪犯之一，一开始是由一位痴迷于蝙蝠研究的生物博士在开发蝙蝠血清时意外将自己变成人形大蝙蝠的模样，后来，这款血清也开始被有心人甩进了黑市，从配方到解药，一整套包装都有。

    也成了很多罪犯用来进行犯罪的不二选择，毕竟丑是丑了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又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副作用。由这头不知身份的人蝠带着，缄默也将再一次从自己面前逃脱，而从刚才开始，企鹅人，毒藤女，鳄鱼人，一个个曾经放弃与自己敌对，亦或者打算重新做人的哥谭罪犯再次变成自己的敌人，也让蝙蝠侠明白这位缄默的可怕之处。

    如果他将那些在哥谭肆虐的罪犯全部集结起来的话，那么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所以他不会放过这次追击缄默的机会。脚抬起，一勾，之前被缄默扔掉的狙击枪就出现在蝙蝠侠手中，瞄准镜里，人蝠的身影在夜空中闪烁，而被人蝠带着的缄默，看到楼顶上蝙蝠侠手中狙击镜的反光时，心里也不由咯噔一声。

    因为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刚才的博弈中，输了蝙蝠侠一招。他上当了，他的枪里，还有子弹！

    ‘砰！’

    一声枪响，那把由缄默丢掉的狙击枪将最后一颗子弹射出，直接命中在人蝠用来挥动肉翼的手臂上。子弹带来的痛楚让其不由发出一声低吼，带着缄默，开始降落高度，而蝙蝠侠也同样从楼上跳下，背后的披风直接通电变形，化作一对蝙蝠滑翔翼，乘着这郊外刮起的狂风，朝着缄默追击而去。

    他给人蝠造成的伤势很有限，以人蝠的恢复能力，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到那时，自己要再追击可就难了。只能这样，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至少，也得将缄默的真面目揪出来！

    而同样的，哥谭郊外，靠近韦恩庄园附近，柯文与异类单体疾风的战斗还在继续着。但之前以异类faiz对异类单体疾风造成的优势，也在不断削减着，充斥在脑海中的疑问，逐渐失去的优势，也让他开始对自己这次如何在哥谭扳回一局产生了自我怀疑，而异类单体疾风，也在那不断用言语刺激着柯文。

    “怎么了，你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给力了啊，假面骑士？”再次从柯文给自己造成的伤势中恢复过来，异类单体疾风手这么一甩，一道风刀就这么劈砍在柯文身上，将柯文击飞，在其胸口留下一道骇人的伤势，但就如同柯文的异类faiz无法对异类单体疾风造成伤害一样，异类单体疾风也同样无法对此时以异类faiz形态存在的柯文造成伤害。

    但是风刀劈砍在自己身上的伤势，那种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疼痛让柯文暂时没有去思考为什么托马斯·埃利奥特与异类单体疾风是两个独立个体的原因，沉着面对眼前的攻击。但这个时候的柯文，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碾压异类单体疾风的气势了，他所认为能够扳回局面的优势在异类单体疾风和托马斯·埃利奥特一块出现后荡然无存。

    没有了这个优势，再加上现在疯狂暴走的世界线，柯文不知道该怎么击败这位异类单体疾风，因为，他无法变身。如果可以变身，自己可以搏一把，无非就是自己的存在感在这个错误世界里继续被剥离罢了，可至少自己能够知道异类单体疾风的真面目，但曼哈顿博士将这个可能性剥夺了。

    是了，他可是量子上帝，如果连他都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又凭什么敢跟自己打这个赌，玩这场游戏。

    浮在空中，异类单体疾风看着身上被自己砍出一道狰狞伤口的柯文缓慢恢复，也明白自己现在无法杀死他，同样的，他心中也有个疑问。他获得这个力量时，只是知道自己要干掉假面骑士，取代他的一部分身份，而怎么打败，则是在异类faiz威廉成功取代柯文faiz之力的时候，脑海中记忆才清晰起来的。

    但是现在，首先柯文无法变身，那么自己和小丑就算作为异类w出现，也无法完成如同纳新诺市那位倒霉蛋一样，将属于柯文的w之力彻底取代，这点，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现在摧毁柯文的意志，不然老是来打扰自己和小丑针对蝙蝠侠的游戏，未免太恶心人了点。

    “怎么，我让你害怕了吗，无法变身的你，无法击杀我的你，无法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你，失去了所有能赢的优势，对吧！”

    说着，手一挥，风刀肆虐，而被异类单体疾风用这种语言攻势直击心灵的柯文，也没有了之前的刚猛，面对这种轻松用光弹就可以打断的攻击，柯文却选择用身体去硬抗，在地面上砍出沟壑的风刀就这么砍在柯文身上，直接将柯文从地面上劈飞，一道道伤势出现在柯文身上，却让柯文没有太多疼痛感，他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

    如果异类单体疾风跟嫌疑人托马斯·埃利奥特是分开的个体，那么，托马斯·埃利奥特，到底是不是缄默，自己冤枉好人了吗？

    处于自我怀疑的柯文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异类单体疾风的攻击下，已经不断接近着韦恩庄园，只是因为夜色的原因，韦恩庄园内并没有发现外面的异常。漂浮在那里，异类单体疾风看着再次站起，一步步走向自己陷阱里的柯文，心中不由露出笑容，同样，在他脑海中，也出现了另一副画面。

    画面中，是乘着狂风在空中滑翔追逐着人蝠的蝙蝠侠，准确来说，蝙蝠侠是在追逐着挂在人蝠下面的缄默，只是不断偏离的方向，让蝙蝠侠感觉到不对劲，缄默好像在引导着自己，朝韦恩庄园的方向飞去，这点也让蝙蝠侠开始有些心慌，如果缄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前往韦恩庄园，理由也够充分了，只是蝙蝠侠不明白缄默这么大费周章引自己去韦恩庄园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需要将集结哥谭的罪犯，对韦恩庄园展开袭击就是了，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了，没理由不知道蝙蝠洞在哪吧。除非，缄默去韦恩庄园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韦恩庄园，而是韦恩庄园里的某个人，而今天，在韦恩庄园里的有谁呢？

    脑海中一思索，一个最有可能出现在韦恩庄园里的人影就在脑中浮现，当这个人影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时候，蝙蝠侠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直接撤掉滑翔翼，借助惯性朝着挂载着缄默的人蝠落了下去。这一切，都通过风反馈到异类单体疾风的脑海中，如果不是他在市郊刮起这阵持续不断的狂风，蝙蝠侠的滑翔翼又怎么能支持这么久。

    感受着越来越接近韦恩庄园的蝙蝠侠和缄默，异类单体疾风也看着下方的柯文，一个抬手，巨大的飓风就在自己周围成型，居高临下的望着柯文，说道：“你不是好奇托马斯·埃利奥特到底是谁吗，我帮你吧～”

    “你什么意思？！”

    柯文抬头，就看到异类单体疾风带着飓风朝着自己撞了过来，两人在飓风中扭打在一起，但这道包裹着柯文和异类单体疾风的飓风并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朝着韦恩庄园撞了过去。庄园内，结束对杰森和提姆这两位罗宾复诊的托马斯·埃利奥特正在享受着阿尔弗雷德的红茶，迪克和达米安也在看家，所有人就在那里做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就在这时，包裹着柯文和异类单体疾风的飓风就这么撞击在韦恩庄园上，释放出来的风压，狂风瞬间将韦恩庄园这座百年老建筑啃掉了一块，而在韦恩庄园内的数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常人之躯的他们，根本无法抵抗得了这种狂风，就被尘土木板掩埋。

    飓风在撞击到韦恩庄园之后就这么消散于无形，而原本在哥谭市郊外肆虐的狂风也同样消失，原本在空中缠斗的蝙蝠侠和缄默，也将人蝠作为缓冲垫，从空中落了下来，同样摔在尘土飞扬的韦恩庄园内。滚起的尘土让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咳嗽不停，燃着的篝火也保证了最大限度的光亮。

    从地上，废墟中爬出来的迪克，蝙蝠侠几人也在视野恢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在他们面前，一个通体绿色形象的怪人站在那里，手里掐着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脖子，而蝙蝠侠追击的缄默则是站在旁边。不远处，在纳新诺市犯下杀死超级英雄假面骑士faiz罪行的异类faiz就这么半跪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个绿色怪人掐着托马斯·埃利奥特，还有站在那里的缄默。

    柯文看着这一幕，完全被震惊到了，托马斯·埃利奥特，异类单体疾风，缄默这三个本该串成一线的身份却是三个割裂开的个体。自己之前所有的猜测，完全就是错误的！

    “怎么会···”半跪在地上，柯文也在那喃喃说道。

    “世事难预料嘛，朋友，现实可比小说扯多了，至少小说里，得病了会在家里呆着，要么在医院呆着让医生救命，现实里，得病了在大街上乱跑的人多的是，你说是吧，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

    “你···”感受着越来越困难的呼吸，托马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e（疾风）扫除这个城市罪恶之人，你话太多了。”

    看着这位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一记风刀闪过，这位与蝙蝠侠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就这么在蝙蝠侠面前，被这个未知的敌人枭首。眼睛里带着疑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柯文面前，就这么看着他。

    “不！！！”

    当看到自己好友就这么死于非命时，蝙蝠侠只能这样发出一声无能的怒吼，因为他的身体，早就在跟缄默缠斗的过程中，疲惫不堪了。从空中砸下来，没有全身瘫痪，第一时间站起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表现了，又怎么能要求他做出更多救援之举。

    所以，他就只能看着这位不断帮助过自己，不断原谅着自己的朋友，就这么被人枭首，而无能为力。同样被震撼到的，还有柯文，这颗滚落到自己面前的人头，在这么一瞬间吓到了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过于纠结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身份，他又怎么会死，那血腥味刺激着自己的鼻孔，那双眼睛充满着问号，看着自己，似乎在那质疑着自己为什么会死。

    而做出这一切的异类单体疾风，则是走到了呆滞的柯文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呐，该证明的我也帮你证明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化验一下。但你记住了，哥谭，是我的城市，只有我，才能杀人，懂吗？而你，刚刚害死了一个好医生呢，我的朋友。”最后这句话，异类单体疾风是凑在柯文耳边说的，不仅杀人，还诛心，至少柯文被这番话击溃了，而异类单体疾风这才站起，看着蝙蝠侠一干人，挥了挥手。

    “今晚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我是玩的很开心呢，帮我这位朋友验证了他的猜想，那么，ciao～”

    说着，绿色的飓风包裹着自己和缄默，就这么消失在蝙蝠侠等人面前。只剩下呆滞的柯文看着这颗在自己面前的头颅，而蝙蝠侠则是看着自己好友的无头尸体，怒视着柯文，这个在纳新诺市杀死假面骑士faiz的异类骑士！

第八十五章 我来救你了，朋友

    被异类单体疾风攻击韦恩庄园内，柯文依旧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颗被异类单体疾风割掉的头颅。这位名为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医生，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那在自己手上依旧还有温度的血液，蝙蝠侠和迪克怒视自己的眼神，都在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害死了蝙蝠侠的这位朋友，托马斯·埃利奥特。

    也许没有自己，这位在新闻面前揭露了哥谭目前情况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一样会死，毕竟他影响到了异类单体疾风，缄默还有小丑的布局，但这个也许并没有发生。因为自己一味的认为托马斯·埃利奥特会是缄默亦或者异类单体疾风，甚至是这两者，才导致了这一切发生，一个无辜的好人就这么因自己而死。

    异类单体疾风临走前的那番话，无疑是对自己心灵的最大伤害，唯心buff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这是一个无法常态保持的buff。一些事情的动摇，足以让这个唯心buff失去光环，足以让自己的战力掉到只能看数据的水平线上，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这样的局面，柯文没想到，但就目前而言，他没法破解。异类单体疾风算计好了自己的每一步，无论是变身成异类faiz战斗，还是引导着蝙蝠侠与缄默一块来到韦恩庄园见证托马斯·埃利奥特被杀，安排的巧合，足以让蝙蝠侠和迪克对自己产生误解。

    即使蝙蝠侠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也没办法，光是看着自己好友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被杀这一点，就足以让蝙蝠侠无法保持一个足够冷静的理智，对于人心的算计，不得不说，这位异类单体疾风也是到了极致。

    就像现在，柯文颤抖的手想去触摸这位因自己而无辜死去的托马斯·埃利奥特，一记蝙蝠镖就这么钉在了自己手上，爆炸也随之而来，从蝙蝠镖上释放出来的爆炸直接将柯文炸飞。这种在平时完全就可以无视的攻击，随着此刻柯文的心态变化，也起了奇妙的效果。

    “把你的手，从托马斯·埃利奥特身边挪开！”

    精神有着些许恍惚的柯文，就这么看着愤怒的蝙蝠侠站起，即使受了不轻的伤，依旧说出这么一番话。而身旁同样无事的迪克，也已经换好了战服，两根战术短棍合并，带着几分愤怒，几分羞辱，就这么朝着柯文冲了过来，连询问的想法都没有，就对着柯文头部挥了过去。

    本身就因为跟柯文多次合体变身而被提高的体质，让迪克早已超过正常人类的水准，再加上这是一记含怒的攻击，还有棍子上流动的高压电流，直接将柯文击飞，在地上翻滚。并没有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势，只是站起来的柯文看着迪克，自己这位在dc宇宙认识的第一位朋友，自己的搭档，却无法说出真相，而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柯文那维持异类faiz的形态也解除了。

    这一解除，无疑是让这个误会更加深了，因为在异类faiz这个形态下，柯文着装的是那身类似蝙蝠侠的装甲，又自称为阿卡姆骑士。既救过迪克，也救过蝙蝠侠的阿卡姆骑士。

    “为什么！果然就跟刚才那个自称为疾风的怪人说的那样，你只是来验证某些猜想的？呵，当真是厉害啊，把我骗的团团转，不愧是杀死假面骑士faiz的异类，足够强，足够聪明，刚才那个疾风，也是你的同伴吧，不然也没法解释你们两个的样子，都这么相像啊。”

    对于此时迪克对于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推断，柯文无法解释什么，他只有沉默来应对这一切。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麻烦的，更何况，他也解释不了，这个游戏规则，他不能破坏，只能怨自己，过于自信，才会踩进了异类单体疾风还有缄默两人一块布置的陷阱中。

    面对迪克的质问，他不得不用另一副语气，另一种口吻来掩盖这一切。不然的话，那只只有自己看见的蓝色蝴蝶就该出手了，那么韦恩庄园里，能活下来的，也许就只有蝙蝠侠一个了。

    “啧，到底还是被打搅了啊，原本还想看到你们来一个互相猜忌的戏码呢。没想到这个疾风这么恶趣味，破坏了我的兴致，不错，阿卡姆骑士是我，异类faiz也是我，疾风也是我的同类，小丑也是获取我同类力量才这么强大的，你也有所察觉吧，蝙蝠侠，只可惜，还是功亏一篑啊，这个家伙，本来不是这种死法的。”

    掩盖着心中的悲伤，面对迪克还有蝙蝠侠的误解，柯文也在那扮演着恶人，那个杀死了假面骑士faiz的恶人异类faiz。而他的话语，无疑是激怒了自觉被戏耍的迪克，以及失去好友的蝙蝠侠，而柯文也明白，自己再呆在这里，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狠话放完，身上的光子血液血管再次涌现，重新将自己变回了异类faiz的形态。

    那狰狞而又丑陋的面目，更是让迪克和蝙蝠侠愤怒。只是柯文也无法再多说什么，背后两个喷气口延伸，喷射的气焰吹起了韦恩庄园的灰尘，遮蔽了蝙蝠侠和迪克的视野，就这么冲天而起，离开了韦恩庄园。

    赤红色的尾焰在黑夜中显得是那么亮眼，此时的柯文也只能这样保护着自己的搭档，这些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看着从韦恩庄园离开的柯文，迪克只能在那看着，即使被戏耍了又如何，迪克现在也忘记了自己还有着柯文赠予的假面骑士accel驱动器，有着记忆体这些事，只是一个不会飞，身体素质超过常人的人类罢了。

    他就只能在那看着逃离现场的柯文，在那放着狠话。

    “你逃不了的，异类faiz，泰坦会追击你，我会追击你，我会将你绳之以法！”

    至于蝙蝠侠，则是一瘸一拐地走向被异类单体疾风枭首的托马斯·埃利奥特身旁，俯下身子，将自己好友的头颅拿起，放到了身体旁边。低头看着自己好友那对一切充满疑惑的眼睛，就像他当年第一次面对小丑，被小丑算计，在自己初恋女友瑞秋被炸死的废墟中一样。

    他什么都做不了，当初的他，既没有救到哈维·登特，让他堕落成罪犯双面人，也没有救到瑞秋，让她成为了废墟中的尘埃。现在也是，他被神秘罪犯缄默，异类faiz，异类疾风还有小丑耍的团团转，只能看着自己好友在自己面前被砍下了头颅。

    “阿尔弗雷德。”

    “是的，先生。”感受着自己这位从小养大的孩子，此时所透露出来的悲伤，当蝙蝠侠喊自己时，老管家还是第一个走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汤姆的头和身体缝上去，着手安排他的葬礼，告诉新闻媒体，他是被罪犯异类faiz杀的。”

    “但是先生···”

    对于此时蝙蝠侠的指令，老管家有些不解，在自己印象中，蝙蝠侠从来不会去做专门诬陷对手的事，他总有自己的方法。现在蝙蝠侠所表现出来的，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管，他是帮凶，那个所谓的疾风我会抓到他，这个异类faiz，我也会抓到他！”

    说着，带着伤痕累累的躯体，蝙蝠侠就朝着蝙蝠洞的方向走去。

    “先生，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不，阿尔弗雷德，我现在需要的，是复仇！”

    带着最后一句话，蝙蝠侠走进了蝙蝠洞，将其关闭。

    哥谭市区上空，柯文依旧在那漫无目的的飞行着，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刺客联盟的安全屋他不能去，纳新诺市的侦探事务所他也不能去，他就像一个孤单的游魂，在哥谭的上空游荡，只能通过晚风的吹拂，来让自己躁动不安的思绪稍微稳定下来。只是，他连这片刻的宁静都无法享受。

    一发炮弹精确无误的命中在柯文的喷射口上，直接将柯文从空中打落，随意的砸在巷口中。缓慢的爬起，就看到了几个熟悉，也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你就是这次阿曼达·沃勒的任务目标，就你刚才连我一发子弹都没躲开的样子，实在没法想象你杀死了纳新诺市的假面骑士faiz啊。”

    说出这句话的，是柯文曾经接触过的罪犯，死射，一个射击技巧极其变态的怪物，此时他白色面具上用来辅助瞄准的红外镜头，也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举枪瞄着柯文。

    “别那么多废话了，死射，别忘了这里是哥谭，趁着那个家伙还没来之前，赶紧带他走。”

    接过死射话头的是一个衣着相对有些暴露的女士，身上所佩戴的饰物还有服装让柯文一度以为她是来自某个古代国家的公主还是什么的。同时，一道道黑色，带有生命的触手也从周围伸出，将柯文给捆绑了起来，由天眼会阿曼达·沃勒所领导的，2·0版本的自杀小队也没想到这次的任务这么轻松，刚一到哥谭就将任务目标给带回去了。

    “阿曼达·沃勒的自杀小队吗，我现在没心情陪你们玩，赶紧离开，趁着我还能控制我心情的时候。”

    即使被制住了手脚，柯文也没有任何动怒，只是在那奉劝着这几位，今晚已经过的很糟糕了，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上几分烦恼。

    “女巫，别那么多废话，伙计，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但很抱歉，你是罪犯，我也是，就当你帮我一把，配合点吧。”

    另一个浑身纹着火焰恶魔刺青的光头男子也在那唱着红脸，好声好气的对柯文说着，同时在他身边，也亮起了几朵火焰。

    “我很配合，但问题在于，你们会受伤。”

    “有意思，你都被我制住了，我们怎么会受伤，这些可都是魔法造物，不要用你那所谓的外星科技去看待啊，小哥哥。”

    那名被称为女巫的自杀小队成员也在那嘲讽着柯文，但柯文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有个家伙会给他们这些家伙解释的。

    “他是对的，有人会受伤。”

    阴沉的话语从自杀小队背后响起，还没等自杀小队成员做出反应，一发飞镖就这么出现在这位女巫的后脑勺，在撞到这位女巫的同时，附带在蝙蝠镖上的机关启动，强音瞬间就在这位女巫头上轰炸，这种指向性，专门针对单人的强音轰炸，瞬间让这位玩魔法的女巫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随着这位女巫被放倒，原本缠在柯文身上的魔法造物也失去了效果，自动消散。而其他的几个自杀小队成员也在这时候做出自己应有的反击动作，只是都成了一个笑话，这个将女巫放倒的身影，就这么一瞬间冲到了这些自杀小队成员面前，挥出的拳脚如同一位老拳师，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将拳脚落在这些自杀小队成员的关键穴位上。

    力量，技巧，速度三重优势结合下来的攻击，直接让这些自杀小队成员失去了战斗力，就像那些杂兵一样，被轻松放倒，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黑暗的巷子里，挣脱束缚的柯文就这么看着这位帮自己解围的身影，没有半分高兴，因为这位赶到这里替自己解围的家伙，是蝙蝠侠。

    原先那身在哥谭里用来打击罪犯的常用战服被一身轻薄，但是能够爆发出超越常人速度，力量的装甲取代。从蝙蝠侠身上透露出来的杀气，也让柯文明白，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位好友的死，对于蝙蝠侠的冲击有多大，让他即使拖着伤躯，也要穿上一身装甲来追击自己。

    还没等柯文说上几句话，刚将自杀小队全部放倒的蝙蝠侠就对着柯文肚子来上了一拳，跟刚才攻击自杀小队的力量不同。这一拳击打在柯文肚子的时候，在柯文周围，能够肉眼可见看到一层环形的空气激波散开，而柯文也被这一拳直接击飞，撞穿了好几条巷子，吵醒了好几条街熟睡的哥谭市民，好几条街的汽车，这才停了下来。

    还没等柯文从地上站起，就看到蝙蝠侠的身影出现在自己不远处。

    “给我好好躺着，因为我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活活打死，不要逼我这么做，异类faiz。”站在那里，蝙蝠侠看着在地上半跪着的柯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那质问着，“异类疾风在哪，小丑在哪，所谓过去的试炼又是什么，你最好说出来一点，或者，最好别说。”

    一边说着，蝙蝠侠也随意这么一挥手，装在装甲上面的臂刃就将一旁的路标削下，变成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柯文砍了过去。又是一击，将柯文砍飞，异类faiz的形态上也出现了一道几乎要将其腰斩的豁口，在那缓慢修复着。

    “这身装甲，是我用来应对那些超乎常人可以应对的对手而打造的，我很少用，因为我有着一个可以给我指挥的团队。但他们现在不在，而你，让我很愤怒，愤怒到我必须把你打的半死才能将这股怒火泻去，所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让我把你送进阿卡姆。小丑在哪，你们释放病毒是为了什么，毁灭哥谭？不，你们是想让哥谭与世隔绝，意义何在。”

    这段时间的追查，蝙蝠侠也注意到这些在哥谭肆虐，让哥谭全城市民染病的病毒也只出现在哥谭，其他城市，哪怕是地下水道都没有这些病毒出现的痕迹。足以说明，无论是缄默，异类疾风，小丑还是眼前这位异类faiz，都有手段控制着病毒的流通，这是能够通过人为控制的，这也让蝙蝠侠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先将那个控制病毒的家伙打倒，将笼罩在哥谭上空的病毒危机解决后，自己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解决剩下的问题。而在蝙蝠侠看来，目前这个病毒的突破口，就在柯文这个异类faiz身上。他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该做什么。

    “咳，咳，很接近了蝙蝠侠，不过你还是需要再自己去查一查。”

    从地上爬起，连挨了蝙蝠侠两下黑科技装甲出力的攻击，即使是柯文也不好受。蝙蝠侠的智慧，搭配上黑科技装甲，基本上是能够碾压地球上除了正义联盟的超人类，所以很多时候，他的黑科技装甲都是被封印起来，用完就祭天的那种，柯文也没想到，蝙蝠侠会为了自己，直接拿出来一套。

    而柯文这番几乎可以算得上什么都没说的话，让蝙蝠侠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还需要一些线索。这样想着，蝙蝠侠就准备再次攻击，可在这时，从街尾，一道蓝色的电光疾驰而来，蓝色的闪电瞬息而至，先是在蝙蝠侠身边疯狂转圈，轻轻一推，蝙蝠侠就在蓝色电光围绕中飞了出去，撞在了车上。

    突兀的蓝色电光也让柯文蒙圈，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应对，这道蓝色电光在将蝙蝠侠推走后，就带着柯文消失在了夜色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撞凹的车上下来，看着柯文消失的位置，蝙蝠侠这才打开封闭面罩，露出凝视的目光。

    “蓝色的闪电，极速者也有份吗，巴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当看到这道蓝色电光，还有刚才对自己的攻击后，蝙蝠侠也第一时间明白过来这是属于极速者的攻击方式。但如果这个极速者是恶意的，那么刚才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杀死，对于极速者这种不讲任何科学道理的家伙而言，自己这身装甲基本没用，连超人的钢铁之躯都可以破防的高频分子振动手刀，自己这身装甲又怎能扛得住。

    但这个神秘出现的极速者没有，他只是将自己推走，救走了柯文罢了。神秘极速者的出现，反而让蝙蝠侠心中的怒火消去了大半，反而是开始疑惑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熟悉极速者的，只有中心城的闪电侠了，他没理由不给自己，或者给正义联盟成员报备出现的新极速者，除非，这个极速者他认识，了解。

    这样一来，今晚所发生的事也开始增添上了几分诡异之处。暂时将疑惑压在心里，蝙蝠侠也回到了刚才放倒自杀小队成员的地方，小巷中，作为领队的死射第一个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没法自由行动，刚才地上爬不到一会儿，准备将枪拿在手中的他，就被蝙蝠侠踩上了一脚，直接将臂骨踩断。

    疼痛让死射不由闷哼了一声，而蝙蝠侠也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死射，说道：“回去告诉阿曼达·沃勒，有多远滚多远，哥谭是我的！”

    说完，这才一脚将死射踢的翻了个面，趁着他翻滚的功夫，消失在巷子中。

    而被这道神秘的蓝色闪电带走的柯文，也再次享受了一把意识与时间脱离的感觉，已经拥有闪电侠眼魂，真正感受过神速力奔跑的他，倒没有什么不适感，只是对于这道带着自己离开的蓝色闪电，有着那么几分好奇。

    还没等他扭头看着这个神秘蓝色闪电极速者是谁，他就发觉自己在一处民房中了。而这道用高速振动模糊自己面孔的神秘极速者，这才展现了自己的真面目。

    身上的蓝白色闪电战衣开始在极速振动中变化回黄红色，一头栗子短发，还有胸口的闪电标志也说明了他的身份。

    “闪电···小子？”

    “哈，我就知道你认识我。”

    当柯文说出自己的英雄称号时，及时赶到，将柯文救走的沃利也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双手指着保持异类faiz形态的柯文，表示出一个你懂我的手势。

    “你知道我是谁？！”

    听到沃利这番话，柯文懵了，在这个错误的世界里，竟然还有人记住了自己？！

    “啊？我不知道啊，但我是极速者啊，我们对于时间线的变化最为敏感了。时间线出了问题，我很清楚，所以我来了，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很清楚一点，你一定不是恶人，不是所谓的异类faiz，你一定是个温柔，强大，且永不放弃的战士，一个在正确时间线里，我一定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不然我没法解释自己会不由自主过来救你啊，神速力也没这么敏感。”

    沃利的话语，还有其无所谓的语气，让这一晚被异类单体疾风用算计击溃心灵的柯文注入了一道良药。

    看着这位曾经的好友，柯文也解除了变身，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笑了。

    “嗯，在正确的时间线里，我们会认识的。”

第八十六章 哥谭，全面陷落

    病毒在哥谭投放的第五日，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家族墓地中，来自哥谭各界的名流人士都出席了这场关于哥谭四大家族之一，埃利奥特家族最后一位继承人的葬礼，坐在最前面的，则是布鲁斯·韦恩，另一个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唯一一位继承人（表面）。

    阴雨连绵的天气一直都是哥谭这座城市的主色调，无论你是开心也好，伤心也罢，哥谭上空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再加上周围的民生环境，足以将一个人逼疯，或者变得更阴暗。就像现在，作为自己好友葬礼的主事人，布鲁斯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认识的人带着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在自己好友墓前默哀。

    同时，对于躺在棺材里的好友，也莫名升起了一阵悲哀。

    因为这一场属于自己好友的葬礼，除了自己这位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布鲁斯觉得陌生的人出席。这样说也许会很奇怪，但是他太了解这些出席自己好友葬礼的人了，他们就跟当初出席自己父母的那批人一样，一边在墓前说着，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悲剧，一转身就会掏出手机，开始让自己的企业，管理团队对自己的家族企业进行收购。

    更有甚者，还打算将小时候的自己给除掉，让韦恩家族彻底成了哥谭市的一个传说。现在也一样，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在于，自己长大了，能够做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至少，他可以保证自己好友的医院不会成为这些人的敛财工具。

    只是他为自己好友感到悲哀，他有太多地方跟自己相像了，一样的失去父母，一样从小一个人长大。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自己当初将父母的死归咎于自己，陷入了自我放逐，迷茫的困境，而托马斯·埃利奥特，则是保持着一个阳光的心，立志成为世界第一的医生，他也做到了，也当了一个善良的医生，如自己父亲一样，每个月都会给贫民窟的人义诊。

    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死于非命，可到头来，出席他葬礼的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朋友，那些被他救过的人呢，一个都没有见到，整个葬礼上，没有一个为之真正落泪的人。

    【难道哥谭就真的无法被拯救吗？】

    看着墓碑前的铭文，布鲁斯不由在心中这样想着，一个有着与自己差不多经历，并且比自己优秀，成为一个好人的托马斯·埃利奥特死去都没有被人在意，这样的一座城市，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拯救她，布鲁斯开始在心中自我怀疑起来，自己这些年做的努力，到底显现在哪。

    带着这样的疑问，结束了这一场对自己好友的葬礼，同时，也让布鲁斯再一次有了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想法。这一次失去的是自己好友，下一次呢，家人，还是其他更重要的人呢。

    “韦恩老爷，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死去的是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可我却感觉自己在埋葬你一样。”

    在其身边，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看着悲伤的布鲁斯，也在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阿尔弗雷德。”

    当布鲁斯听到阿尔弗雷德说出的这番话时，原本准备离去的他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这位将自己养大的老人。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抓住了一些东西，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我说，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很像你，你们遭受过了同样的打击，失去了父母，然后长大，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你的身边还有我，迪克他们，跟那些善良的人，而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身边，好像就只有你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先生？”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解明白布鲁斯询问自己的意思，只是在那说着自己的见解，但是他却注意到布鲁斯脸色变化的异常。

    “不，通知韦恩集团的律师团队，尽快跟埃利奥特医院完成交接，至少我们必须在医院这个基金会里边成为大股东，我要去医院一趟，你回去，照顾好杰森还有提姆。”

    老管家的一番话，让布鲁斯交代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虽说托马斯在自己面前被杀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因为那晚一切都发生太突然的缘故，让布鲁斯差点失去了理智，那道将柯文救走的神秘蓝色闪电，还有刚才老管家的一番话，却让布鲁斯有着另一个骇人的猜测，但这个猜测，他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去查证。

    告别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也开着自己那辆跑车，飞驰一样离开了埃利奥特家族的庄园。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属于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葬礼，关注的，不止他一个人。

    埃利奥特庄园远处，借助自己的超级视力，柯文站在树的阴影中，眺望着这场葬礼，那里埋着一个无辜的人。而利用神速力的分子振动，将自己面部肌肉做了一下变化的沃利，则是站在一旁，跟个狐狸一样在那警觉着，同时，对于柯文这种冲动的做法表示无奈。

    “我说，你也太善良了吧，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锅，结果你跑来这种地方看人家葬礼，生怕蝙蝠侠注意不到你吗。拜托，这里可是哥谭诶，蝙蝠侠的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闪电侠都不敢在哥谭撒欢乱跑。”

    “我只是求个心安罢了，至于蝙蝠侠，嗯，他现在似乎没那么多空找我，这些在哥谭这座城市里乱飘的病毒，才是他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且，他好像找到了些什么关键的东西了。”

    对于沃利的吐槽，柯文也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在那说着，在确认埃利奥特的葬礼结束后，柯文这才转身离开。

    “等等，这就走了？那我们接下来干嘛。”

    看到柯文转身，沃利也带着几分好奇跟上去，虽然自己依旧没有记起柯文到底是谁，但不妨碍沃利这个天生就与所有人自来熟的性格还有热情的家伙与柯文熟络起来。闪电家族的极速者，都是小天使一样的存在。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就可以了，无论是异类疾风，还是小丑，亦或者缄默，他们布置了那么久的局，也差不多该收网了。我现在算是被踢出来了，那么他们要对付蝙蝠侠，也只会在这个时间段发威，等着吧，我很想看看他们会玩些什么花样。”

    对于沃利的询问，柯文也算是把自己能讲的都讲出来了。因为沃利本身是极速者，曼哈顿博士哪怕再怎么修改现实世界，对于极速者来说，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不对劲的地方，所以自己跟沃利的主动接触并不算违规，更何况，也是沃利先点出来自己在正确的时间线跟沃利是认识的。

    有了这个作为基础，之前因为自己的偏执，而踩入异类单体疾风布下的陷阱，害死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抑郁，也就释放了些许。堵塞的心结一打开，柯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看清了很多东西。

    “哇，你还真是心大啊，你能猜到他们准备在哥谭搞什么鬼？”

    “大概了解了，能够用的，无非就是那几种，最关键的是他们怎么对付蝙蝠侠。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如果他们真想玩那套，那我这边准备的东西，可有他们受的了。”

    看着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柯文，沃利不由后退了几步，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你这是典型的蝙蝠侠行为吗，我很好奇在正确的时间线里，你是跟谁学的这些东西啊。”

    “这个嘛，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等一切都恢复了，你肯定就一点都不惊讶，不过现在，赶紧跟上。”

    “诶。”

    被柯文这么一吩咐，沃利也应了一声，就跟个小厮一样跟在柯文身后。而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埃利奥特私人庄园这边，庄园的地下密室内，本该死去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就这么坐在那里，天启星的新神迪萨德也坐在那，还有小丑，就这么蹲在椅子上玩着小刀割手的游戏，浑身散发着一种让迪萨德这位新神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

    至于埃利奥特身边，则是站着缄默，如同护卫一样，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自导自演一场自己的葬礼，你还真是有够闲的啊，埃利奥特医生。”看完葬礼，迪萨德也打破尴尬，在那对埃利奥特说道。

    “我不死的话，这场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再说了，你没法让一个死人再死一次不是。我死了，很多东西就断了线索，不过现在，他应该会找到我留下的一些东西了，要是这样他都找不到线索的话，那击溃蝙蝠侠的身心，就未免太没成就感了，可别让我失望啊，布鲁斯～”

    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埃利奥特看着画面中从自己庄园离开的布鲁斯，也在那说道。这一场由他精心策划的布局，也从自己‘死后’的第三天开始，进入了**。

    哥谭市区，布鲁斯·韦恩的座驾跑车就这么停在了路边，不得存进，因为此时在自己前方的路口，正在进行一场游行示威。密集的人群，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举着【要真相，要活着】的招牌不断冲击着哥谭防暴警察构建的防线，就在市政府大楼前。

    成群结队的市民一手举着招牌，一手拿着棍棒，亦或者是臭气弹，在那示威。汹涌的人群直接将交通变得堵塞，在这样的道路环境下，别说他开着跑车了，就是两条腿走路，穿过人山人海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这是未知病毒在哥谭肆虐的第六天，如同之前托马斯·埃利奥特给这款病毒所设定的潜伏周期为一周一样。

    在这第六天，基本上哥谭内所有的市民都感染了这种病毒，而只有少数一部分即使感染了，也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症状，如同无事人一样。而这一部分人，却偏偏都是在哥谭这座城市，属于上流阶层的人，大多数爆发出咳嗽，虚弱，高烧不断的，则是那些贫民窟的，为生活奔波，处在温饱解决，但也仅仅只是解决阶段的人群。

    如果只有这么一部分人也就算了，但这种过于明显的两极分化，也让哥谭这座城市如同滚沸的热水一样，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你们高高在上，站在了我们一直努力想要达到的终点上，这是命，我认，但凭什么，凭什么就连病毒也对你们这些人偏爱，合着我们在那受苦受难，每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时候。

    你们则是在觥筹交错，宾客尽欢，抱着不知是哪个名模还是歌星入睡。这种愤恨，随着时间的积累，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火星，就可以将其引爆，变成点燃整座城市的火焰，更别说，在这种游行示威的情况下，本来作为这座城市的明面代表，市长到现在连个面都不露，只是派出了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在那不断打圆场。

    看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游行，布鲁斯不露声色的倒车，在寻找另一条赶往埃利奥特私人医院的同时，也拨通了韦恩集团ceo，卢修斯·福克斯的电话。

    “早上好，韦恩先生，”车载电话内，卢修斯那忧心的声音传来。

    “卢修斯，情况如何了。”

    “嗯，除了那些不上班堵在路上，要么砸车，要么抢店，要么跟警察进行友好交流的良好市民外，一切都挺好的。不过韦恩先生，这一切看起来都乱套了，不是吗。”

    “是的，这恐怕只是开始。还记得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个矿泉水瓶吗，我想你没丢吧。”

    “嗯哼，总觉的你可能要用上，所以我放了起来。”

    “我现在给你发一份血样，你给我比对下这份血样与矿泉水瓶上残留的dna有什么不同。”

    “额，韦恩先生，我虽然很喜欢开发些小玩具，也不介意你拿这些小玩具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但也我没法保证一定能找出来不同啊，时间太长了。”

    “我知道，所以你有三天的时间，另外，还记得那台云雾喷洒装置吗。”

    “你是说那台被稻草人带走，配合刺客联盟差点造成哥谭全城恐惧毒气覆盖，间接制造出奈何岛，给阿卡姆提供大量病友的那台东西吗？我记得好像是被你拆了吧。”

    说道一半，电话另一头的卢修斯也陷入了沉默，因为当他这个记得说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的不对劲了。

    “你把它又修好了，对吧。”

    “嗯，放在了某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现在把它位置发给你，这一次，也许我们要靠它来拯救哥谭了。另外，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这边刚结束通话，正在那冲撞市政府大厅的游行人群，也有人注意到了正在默默倒车的布鲁斯。没办法，这么酷炫的一辆跑车停在路上，怎么样都会吸引到人们的注意力，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车中的人，是那位永远占据在各个版报封面的花花公子兼亿万富翁的布鲁斯·韦恩后，就更不一样了。

    “快看，那是布鲁斯·韦恩！”

    “草！布鲁斯·韦恩！打！”

    “草！万恶的资本主义！打！”

    一群被愤怒，无助，恐惧冲昏头脑的市民，甚至都不需要有人挑唆，当看到这位曾经自己憧憬的上流人士出现在自己近前。原本埋藏在心里不敢付诸行动的想法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放弃了冲击市政府大楼，就朝着布鲁斯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

    对于此时的莫名躺枪，布鲁斯也不由爆了一句粗口，也急忙展现出自己那作为花花公子才有的技能，在这条拥挤的马路上进行倒车，来躲避这些市民的追击。此时这些因为感染了未知病毒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市民早已没有了对所谓上流阶层的敬畏，只剩下一抹疯狂。

    人群在街道上狂奔，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辆橘红色的兰博基尼。这辆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令人羡慕气息的跑车，也成了此时他们用来泄愤的目标。而在倒车躲避的过程中，布鲁斯也看到了充斥在哥谭的各种乱象，原本只在晚上才活跃的犯罪开始在白天的哥谭里出现。

    到处都是追捕的警察和逃跑的犯人，也有那些已经厮打在一块的人，街边的乞丐也高举着瓦楞纸板，上面写着：末日来了！

    这一幕幕，都冲击着布鲁斯的眼球，也让他回想起之前柯文作为阿卡姆骑士在救援迪克时，从贝恩嘴里拷问来的情报。

    【你们要摧毁蝙蝠侠的身心？摧毁哥谭？来自过去的试炼？】

    这几句话也在布鲁斯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貌似抓到了所谓过去的试炼是什么意思了。想到这，布鲁斯也到了自己要的撤离位置，避开了街道摄像头，给自己这辆跑车设定了自动驾驶后，就在一个漂移的视角盲区跳下了车，在地上一阵翻滚，就将自己身上这件造价不菲的西装变成了乞丐装，等到自己起身时，则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

    追击自己跑车的人群直接无视了他，朝着那辆设定了自动驾驶的跑车追去。躲过了这些民风淳朴的市民追击后，布鲁斯这才用上自己的11路车，前往托马斯·埃利奥特的私人医院。

    同样，从埃利奥特私人庄园看完葬礼离开的柯文还有沃利，两人也走在哥谭的街头。此时的哥谭街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蝙蝠侠还没有出现的年代，警匪合流，每个人看向别人的眼神都充满着危险，警觉，时不时就有一场抢劫在自己面前发生，而他们也可以将其当作视而不见。

    “这，还是哥谭吗？”看着这样的一幕，沃利人都傻了，他也听说过哥谭之前的名声，但真正体会到还是第一次，之前几次来哥谭也没感觉，这情况恶劣程度，自己女朋友在的星城完全没得比啊，就是个弟弟。

    “所以说，蝙蝠侠对于哥谭这座城市有多重要了吧。这还只是开始，你现在看到只是哥谭的白天，”说着，柯文一脚将一个准备对一位女士下手的家伙踹飞，还没等沃利过去将这位女士扶起来，就被柯文拎着衣领越了过去，而这时沃利才发现，这位弱女子的皮包里也藏着一把手枪，正看着沃利还有背对着自己的柯文。

    “这···我···她···”

    看着这一幕，沃利一时间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习惯就好，你当民风淳朴哥谭市这句话白说的啊，想想当初的天启星入侵战争，那些天启星类魔不也一样被热情好客的哥谭市民招待了，最后盛情难却，留在了哥谭添砖加瓦。”

    “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去见我的王牌啊，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在一旁照看呢。”

    说着神秘兮兮的话语，柯文也带着沃利来到了一处公寓楼前，径直的走了进去。

    时间就这样从白天进入到了夜晚，正如柯文所说，此时的哥谭只是恢复了当初蝙蝠侠还没在哥谭出道时的老面孔而已。夜晚的哥谭更加疯狂，此起彼伏的枪声，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的引擎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声声入耳，而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民，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下安然入睡，时不时还会转个身，避开窗口亮起的光亮。

    而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私人医院，经过几番波折进来的布鲁斯·韦恩也在自己好友的办公室内翻找着一些东西。在白天交通几乎大罢工，到处游行示威的情况下，能够不被发现潜入进来已经是不错了，布鲁斯也懒得去顾及形象问题，而通过对自己这位好友办公室的搜索，布鲁斯也发现了一些自己之前忽视的线索。

    “这就是所谓过去的试炼吗，缄默。”

    将手中的病例记录摊在桌上，看着病历表上的名字，布鲁斯也有些脱离现实的魔幻感。因为这张病历表上只有一个名字：爱德华·尼格玛，病因：脑瘤，而这个人也有着另一个名字，他叫谜语人！

第八十七章 哥谭：罪恶之城

    坐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办公椅上，布鲁斯看着这份代表着谜语人的病历表，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以他的学识，自然能明白在谜语人这份病历代表着什么，绝症，无药可医的那种，准确来说，是无法用常规的医学手段去治好，但不代表着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这份病历为什么会出现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桌上呢。

    “可别这么说，朋友，比你声名狼藉的患者多了去了。”1

    不由的，布鲁斯脑海中也闪现过之前自己在医院时，托马斯·埃利奥特跟自己说过的话，这时候的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不仅如此，在获得这份病历的同时，布鲁斯也看到了另一份文件，关于阿卡姆疯人院的，这是一张轮值排班表，是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医生轮值排班表，同样也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办公室内。

    这也就意味着一件事，如果有心人想要潜入阿卡姆疯人院，并且带出来某个人的话，可以通过这份排班表知道当天的轮值信息从而做出布置。当这两份文件凑在一起时，布鲁斯脑海中基本上也能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计划方案，只是，他总感觉这份方案缺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自己放在口袋中，用来与阿尔弗雷德通讯的电话响了。

    “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事。”

    “我希望你在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的办公室内有所收获，先生。”

    “是的，我有。”

    “那么你可能今晚有的忙了，刚才通过街道摄像头反馈回来的情况，在中央大街的第一街道下水道口那，探查到未知人员的活动踪迹，里面有个人，你会很感兴趣。”

    “谁。”

    “贝恩。”

    当贝恩这个名字在电话那头响起时，布鲁斯也不由眼睛一眯，也知道这一定是缄默所授权的行动，没有多想，将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办公室内找到的资料记住之后，就通过窗户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穿上战服，披上披风的蝙蝠侠也出现在刚才阿尔弗雷德所提供的那个出现贝恩行动踪迹的下水道排水口那里。望着这个深邃的下水道口，以及此时在哥谭黑夜不断发生的打砸抢，倒是有那么几分恶魔洞穴的味道，但需要知道真相的蝙蝠侠，也这么无所畏惧的走了进去，开始追踪贝恩一行人。

    而在外边，踩入托马斯·埃利奥特算计而被暂时踢出局的柯文，此时就盘腿坐在大楼上，一旁放着自己最喜欢喝的维他柠檬茶，欣赏着这只有在哥谭才有的景象，随着这款由托马斯·埃利奥特借助侵蚀了柯文的病毒记忆体而制造出来的未知病毒不断扩大，在其人为控制下，成了激化哥谭阶级矛盾的导火线。

    现在的哥谭，富人不敢随意出现在街道上，生怕会从街边突然冲出来一个家伙直接掏枪把自己毙了。而感染了病毒，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一个说法的哥谭市民，也开始逐渐失去理智，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够感受到身体机能在不断下降的状态，足以将他们逼疯，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法做，等待死亡到来的这个过程。

    这种状态下，人要么坚定不移，要么失去理智，既然我不好过，你们这些什么都不做事的人，也别想好过。人心的阴暗，在哥谭这座城市里变的更明显，也导致哥谭这座城市，也陷入了这么一个乱象循环，他们开始做着自己曾经想而不敢做的事，虽然只是一部分人，还有着警察作为秩序维持者，维持着这最后一道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就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在整座城市。而柯文，则是坐在大楼上，这样看着发生在哥谭中的一切，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另一个考验吗，人心的黑暗啊，在哥谭这座城市还真是得天独厚，不过也好，让我们来赌一把吧，让我们来看看黑暗的深处，到底会孕育出什么。”

    喝着手里的维他柠檬茶，柯文也在那，对着不知在何处看着这一切的曼哈顿博士说着这样一番话。

    下水道内，蝙蝠侠根据阿尔弗雷德的路线提供，还有自己的追踪经验，不断接近着贝恩一行人。同时，在蝙蝠洞内，因为遭受了异类单体疾风的袭击，迪克这一次并没有跟随蝙蝠侠行动，而是与达米安，还有瑞文，海伦娜这些家人正在哥谭市四处救火。

    不断爆发的冲突让哥谭变成了一座罪恶之城，而他们则是与警察一块，作为守护哥谭秩序的最后一道防线。

    至于蝙蝠洞内的安保，除了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之外，还有归来的猫女和达米安的母亲，塔莉娅，她们两位负责守护蝙蝠洞内的安全。

    “我以为你呆在外面不回来了，怎么样，这次去南达尔巴特探亲情况如何？”

    穿着制服的猫女在那调着咖啡，给刚刚赶回来的塔莉亚递过去一杯后，也在那问道。

    “情况很不好，刺客联盟全体消失了，但我也查到了一些东西。”接过猫女递过来的咖啡，塔莉亚很自觉给阿尔弗雷德递过去一杯后，也在那说道。

    “拉萨路池出现了问题，是吗，塔莉亚。”

    就在塔莉亚准备告知猫女南达尔巴特的刺客联盟大本营发生了些什么时，蝙蝠侠的话语也通过麦克风传了过来，在那说道。

    喝咖啡的手微微一顿，塔莉亚也没想到自己爱人这么快就猜出来了问题所在

    “是的，拉萨路池被盗窃了一部分，按照我所得到的情报来看，恐怕我父亲的人也在哥谭里了，贝恩曾经受训于刺客联盟，真的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吗，吾爱。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拉萨路池出了问题呢。”

    “不，在蝙蝠洞内好好呆着，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伤，我可以搞定。至于为什么是拉萨路池出了问题，我也是通过刚才获取的情报推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你们在蝙蝠洞内呆着，安全才能得到最大保障，我···”

    蝙蝠侠话语还没说完，就直接断了联系，这一突然情况也让猫女和塔莉亚警觉起来。而负责维持通讯的阿尔弗雷德也明白问题所在，“有什么东西阻隔了通讯，看来，韦恩老爷已经接近了贝恩他们所在的位置了，那应该是大本营。”

    “等等，阿尔弗雷德，麻烦将布鲁斯的路线缩小，我总感觉这个路线有些奇怪。”

    因为蝙蝠侠的突然失联，猫女也注意到了蝙蝠侠此时的行进路线有些怪异后，也对阿尔弗雷德说道。老管家也没说什么，将此时蝙蝠侠所在的位置进行等比例缩小后，也注意到了问题所在。因为此时蝙蝠侠所行进的路线，正是处在韦恩企业大楼的地下水道网络，这也就意外着，贝恩所谓的大本营，就在韦恩企业大楼下方。

    当看到这个结构图后，无论是猫女还是塔莉亚，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塔莉亚，我们得去帮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联系戴安娜，让她赶紧回来，我们···嘭！”

    第一时间确定下来救援行动，准备去搭救自己爱人的猫女和塔莉亚还没来得及搭乘蝙蝠洞内的交通工具。一场惊天的爆炸就在蝙蝠洞内发生，从蝙蝠洞出口处发生的爆炸直接将她们一行人掀飞，在爆炸和灰尘中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在地下水道不断接近贝恩大本营的蝙蝠侠，也注意到了自己进入了某个信号屏蔽的区域，当他没有听到蝙蝠洞那边传来的回应时。但此时的他不可能选择撤退，都已经这么接近贝恩大本营所在了，他没理由半途而废，凭借着对自己身手的自信，蝙蝠侠继续前进着。

    很快，他就从一片昏暗无光的地下水道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有着挂在墙壁上的照灯，将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世界变成一片白昼。同时，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警戒程度也让蝙蝠侠明白，自己确实进入了贝恩一行人的大本营，无论是缄默，还是小丑，都会在这里。

    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他要做的，就是潜行进去，将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得到手！

    借助对这种地下水道网络的地形熟悉程度，即使有着探照灯这种将黑暗环境变成一片白昼的道具，蝙蝠侠也总能找到一个视角盲区，轻松躲过巡逻。并且，也展示出了自己从刺客联盟这座杀手专业学校提前毕业的高材生能力，每一次出现在这些警卫人员面前时，都是无声无息，黑色披风一挥，就有一个人巡逻的路线上消失。

    而在他身前，亦或者身后的同伴，硬是没有发现自己队友的异常，随着巡逻人员一个个的变少。等到他们注意到不对时，早已没有了反击的余地，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就在他们连出声示警，拔枪攻击这个想法刚出来之前，蝙蝠侠就已经用他那精湛的格斗技巧将这些雇佣兵给放倒了。

    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这么轻松将外围的巡逻人员放倒在地，轻松完成了将所有可以看到我的人全部放倒的成就。

    还没等蝙蝠侠准备继续往前，闸门落下的声音就在这个地下世界响起，数道落下的闸门，将蝙蝠侠前进，后退的路线全部封死，探照灯齐齐朝着一个角度打出的光亮，让蝙蝠侠在黑暗中无所遁形，而这个地下世界，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变成了一个另类的斗兽场。

    在这样的斗兽场里，贝恩那高大的身影也从蝙蝠侠对面走了出来。

    “精湛的格斗技巧，完美的潜行，擅长利用黑暗环境的作战方式，你的战斗方式就如同艺术，每一次看，我都不得不给你点个赞，蝙蝠侠，不愧是忍者大师最看重的人。”

    “贝恩！”

    在看到贝恩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蝙蝠侠也明白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他还是踏入了贝恩的陷阱里。这位与自己交手过几次，每次自己都能全身而退的雇佣兵，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正是在下，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也知道你现在正在想什么，但你要是跑了，我可以保证，你想知道的真相，就永远都找不到了。”

    “关于什么的真相。”

    “为什么托马斯·埃利奥特要死，什么又是来自过去的试炼。”

    这么两句话，蝙蝠侠也将心中所有的想法压下，因为贝恩抓住了自己的点，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寻真相，而此刻真相就在自己面前，一步之遥。

    “很好，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来吧，用我们从刺客联盟那里学来的招式，来应征下谁才是真正的刺客。”

    见到蝙蝠侠没有准备撤退的举动，贝恩也为其展示了自己的诚意，背后的机括声响起。原本固定在自己脊椎上，用来注射猛毒药剂的辅助脊椎就这么从贝恩背上脱落。如同一条黑色的铁蜈蚣，在脱落的同时，也带走了贝恩一部分血肉，这种疼痛，即使是贝恩，也没法一声不吭的熬过去。

    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后，贝恩这才将这条辅助脊椎随意放在了一边，同时，朝着蝙蝠侠张开了双手。

    “现在，我，只是我而已，蝙蝠侠。”

    贝恩放弃了自己最为强大的优势后，蝙蝠侠也再无顾忌，在贝恩手下的注视下，也朝着贝恩冲了过来。如同贝恩所说的那样，将自己从刺客联盟那里学来的一切技巧，应用在贝恩身上，但是贝恩呢，作为一名臭名昭著的雇佣兵，同样也在刺客联盟进修过，虽说被忍者大师踹出去了。

    但不能妨碍一点就是，他也是一个天才，尤其是现在，没有了猛毒药剂这种带着副作用的东西，他更危险了。

    同样的试探，同样的格挡，同样的杀招，蝙蝠侠与贝恩之间的战斗，如同是在面对一面镜子。彼此都是最精湛的格斗大师，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成为彼此用来抓住的弱点，也有可能是用来引诱对方出招的陷阱，这一次，蝙蝠侠也终于感受到了贝恩的难缠程度，这跟之前注射猛毒药剂，通过提升自己力量，速度来对付自己的贝恩不同。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让蝙蝠侠不得不用心应对。

    再次不分上下的攻击结束后，贝恩保持着攻击方式，也对着这位算得上同门师兄弟的蝙蝠侠调侃道。

    “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啊，蝙蝠侠，看样子，你想要从我嘴巴里知道些东西，有点难啊。”

    蝙蝠侠无言，只是再度冲了上去，用自己最经典的披风滑翔踢踹了过去。但这样明显的招数对于贝恩来说，就是轻松格挡的，在接住蝙蝠侠这一招的同时，贝恩也朝着蝙蝠侠这一招被空出来的破绽击打过去，砂锅大的铁拳就这么印在蝙蝠侠肋骨处，一口殷红血液，也从蝙蝠侠嘴里吐出来，直接蒙住了贝恩的双眼。

    瞬间失去视野，让贝恩手上的动作变形，而同时，蝙蝠侠也用这个盘外招抓住的机会，开始对贝恩发起猛攻，一拳，两拳，每一击都足以将一个成年人放倒的攻击击打在贝恩身上，只是让其后退，却怎么都无法让他倒下，而蝙蝠侠这一套组合拳在打的快要差不多时，原本不断后退的贝恩突然止住步伐，一个转身猛击，拳头就锤在了蝙蝠侠头部。

    头部的重击直接打断了蝙蝠侠的攻击，脚步开始踉跄，不断往后退去，视线开始模糊，面前的贝恩也出现了重影。

    随意抹去眼睛上的血液，贝恩就这么不急不慢地走上前。

    “有意思的盘外招，利用致盲，这就是你经常用的小把戏吗，蝙蝠侠？你急了。失去好友就让你这么没耐心？你就这么确定托马斯·埃利奥特就一定是个好人？想必，你也在他办公室找到了不少小秘密吧，嗯？”

    “啊！”

    贝恩的反问，让蝙蝠侠发出一声怒吼，他自然明白贝恩在说什么，他在告诉自己。自己那个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的好友，也许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个良善的人，良善，只是他用来迷惑和伪装自己的面具。可这种想法的出现，就让蝙蝠侠感觉自己的好友被侮辱了，亦或者说，自己被侮辱了，自己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感到伤心。

    怒吼让蝙蝠侠打起精神，朝着贝恩攻去，可这样心神被打乱下的攻击，对于贝恩来说，破绽百出。轻松接住蝙蝠侠的攻击，手中的拳头也对着蝙蝠侠身体部位的一处击打过去，快，准，狠，每一击的力道都在不断加重，持续攻击一个部位的攻击，即使蝙蝠侠着装装甲也没有任何用处，在贝恩这样的攻击下，直接吐血，倒地。

    倒在地上，与贝恩拉开距离的蝙蝠侠也甩出了蝙蝠镖，带着烟雾的蝙蝠镖在贝恩周围回转，却被贝恩一一打掉。

    “靠这种小把戏？”在打掉蝙蝠镖的同时，贝恩上前，抓住了蝙蝠侠的手，撞向一旁的栏杆，手部装甲的臂刃被打断。同时，蝙蝠侠也抓住这个机会，拨动腰间万能腰带的开关，原本将这个斗兽场照射成一片白昼的探照灯失去了光亮，整个地下世界，再次变成黑暗，而在贝恩手里的蝙蝠侠，也趁机挣脱，调整好呼吸，隐匿在黑暗中。

    “黑暗，有趣，我想你在刺客联盟的时候，忍者大师告诉你，你必须得学会利用黑暗。但不好意思啊，我就在黑暗中出生的！”

    随着贝恩的话语，打算从侧面袭击贝恩的蝙蝠侠再次被他制住，原本黑暗的环境再度变成白昼，而蝙蝠侠，也失去了所有能够反击的机会。拳头击打在蝙蝠侠腹部，只是一拳，就差点让蝙蝠侠无法呼吸，借助这一优势，贝恩将蝙蝠侠高举过头，让其无法从自己手中挣脱。

    “你输了，蝙蝠侠，而作为这场斗兽之战的落幕，我免费给你说一下所谓的真相吧。所谓过去的试炼，就是你的家族历史，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光鲜，包括你的父母，而托马斯·埃利奥特，他只是个过于好奇的家伙罢了，正好挡路了，我们也就正好杀了，看看你的头顶吧，这将是击溃你身心的第一步。”

    还残留着意识的蝙蝠侠看着顶上，早已安装好的炸药也在这一刻发生爆炸，将头顶的土块炸开，露出了灯光，还有各种装备。这是韦恩企业的军工科技部，不过现在，不再是了。

    “感谢韦恩企业所提供的一切，哥谭市的人民，将会用这些亲手将自己这座城市，将自己摧毁，不过在这之前。”

    感受到脊椎处突然加大的力道，蝙蝠侠也似乎能够察觉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但他无法挣脱，只能任由贝恩将高举过头的自己朝着他的膝盖砸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蝙蝠侠也感觉到自己的下肢失去了控制，就这么跌坐在地上。随意将蝙蝠侠扔到一边，贝恩看着失去战力的蝙蝠侠，心中的血液也不由加速起来，他做到了，他战胜了心中的恐惧，自从在柯文这个复刻了蝙蝠侠装甲，自称为阿卡姆骑士的家伙手里惨遭羞辱后。

    贝恩的心中也有着阴影，这就是恐惧毒气的可怕之处，治愈了神经上的恐惧效果，不意味着留在心理上的恐惧就能消除。而刚才，他成功击败了蝙蝠侠，将这份根植在心中的恐惧消除了，这种喜悦，让他不由在这个地下世界里，放声嘶吼。

    连番重击，让蝙蝠侠逐渐失去意识，而贝恩就这么蹲在他面前，说着这样一番话。

    “别紧张，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快死，你的身心，还没有被真正击溃呢，还能抬头吧，看看前面，有惊喜等着你哦。”

    顺着贝恩的话语抬头，蝙蝠侠也看到了这样一幕，缄默，小丑就这么从甬道走了过来，而在他们身上，自己的两位爱人，猫女赛琳娜·凯尔，塔莉亚则是被他们扛在肩上，为首走向自己的则是那个杀死了自己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异类单体疾风。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自己一直在不断刻意远离身边这些关心着自己的人，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可当自己学会接纳，想要维持好这份美好时，却又被刻在自己命运中的诅咒无情摧毁，一切，都朝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好好睡一觉吧，蝙蝠仔，等你醒了，我们好好聊一聊，哈哈，哈哈哈！”

    很温柔地将昏迷过去的猫女和塔莉亚放在蝙蝠侠边上，带着癫狂的笑声，小丑也一脚踩在蝙蝠侠脸上，让其彻底失去了意识。

    1：这句话在第五十章有说，伏笔。

第八十八章 阶段二：全面启动

    由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位真正的缄默兼异类骑士w另一半，异类单体疾风投放的未知病毒在哥谭肆虐的第六日已经过去了。这一夜，哥谭回到了从前，坑蒙拐骗，打砸抢盗，从早到晚，而作为哥谭这座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无论是迪克作为夜翼，亦或者达米安作为罗宾与哥谭警察在这一夜的疲于奔命，也没有任何效果。

    哥谭，就像一列脱轨的火车，正在朝着深渊坠落，而他们只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尽可能的延长了时间罢了。而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就是当他们回到蝙蝠洞中的时候，失踪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一行人，则是让他们几欲崩溃。

    “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看着蝙蝠洞内的一片狼藉，迪克跪坐在地上在那喊道。

    而达米安还有海伦娜两人也在废墟中寻找自己母亲的踪迹，但什么都没找到，除了一张遗留下来的鬼牌，这一夜，对于蝙蝠侠的蝙蝠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灭顶之灾，他们的大本营被小丑攻破了，自己的家人也被带走了，更可怕的是，蝙蝠侠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而没有任何消息，也就是最大的坏消息，意味着蝙蝠侠也有可能凶多吉少。

    从这一刻开始，迪克明白了，他们一败涂地，从他们面对了这位名为缄默，还有那位自称为疾风，与之前迷惑自己的异类骑士faiz同源的家伙后，他们就不断踩在他们给自己布好的陷阱里。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蝙蝠洞内的废墟让迪克感觉成了一个人，无助，仿徨，笼罩在自己心头。

    “不行，谁都联系不上，迪克，我们该怎么做。”

    带着几分迷茫，达米安也跟海伦娜走了过来，看着自己这位大哥。达米安哪怕再怎么早熟，他终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未成年，而这次，整个家族在敌人的算计下四分五裂这种情况，并不是达米安可以面对，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迪克这位大哥，可他却感觉，自己貌似还有另一个照顾自己的哥哥才对。

    “啊？”被达米安这番提问，迪克也从彷惶中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达米安，海伦娜，瑞雯，神奇少女，小乔纳森，这就是聚集在他身边的亲人，他不可能带着他们去冒险，眺望远方，原本应该在哥谭警局上空亮起的蝙蝠探照灯也没有动静。

    是了，从詹姆斯·戈登这位哥谭警察局长死后，又有谁会去打开那盏灯，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哥谭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没有蝙蝠侠的情况，一个充满暴力，犯罪的无主城市。但情况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当初哥谭没有蝙蝠侠，大都会同样也没有超人，中心城同样也没有闪电侠。

    而现在，哥谭没有蝙蝠侠，但其他的城市，都有着自己的超级英雄，这些超级英雄互相之间也认识，也能够在需要帮忙的时候，赶来相助自己。之前不求援，是因为有蝙蝠侠，他们也认为自己能够搞定这一切，但现在，蝙蝠侠失踪，家人被俘，迪克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剩下的家人，并且联系自己的朋友们。

    “我们通知正义联盟，通知泰坦，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第一时间确认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迪克，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拨通了正义联盟还有少年泰坦两个紧急呼叫的按钮，这是他目前可以想到的唯一方法了。电话拨通后，迪克也准备将手机放回去，带着达米安他们一行人先行撤离，而在一旁，像是注意到什么的小乔纳森上前，直接问道。

    “迪克，你确认你通知了泰坦还有正义联盟他们了吗？”

    “是的，我确认，别担心，乔纳森，蝙蝠侠会没事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最熟悉蝙蝠侠的话，就只有你父亲了。”

    “不，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只是好奇，那你现在手机上拨打的这个号码，又是谁的。”

    被小乔纳森这么一说，迪克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只见自己的手机上，除了自己刚才用来紧急呼叫正义联盟和泰坦的号码外，还有着另一个自己已经打过去的未知号码。这个号码他没有打上备注，也没有任何印象，但是自己却打出去了，就像是刻在自己肌肉中一样，在看着这个未知号码时，没来由的，迪克心中也有着一种期待，期待这个号码的主人会接一样。

    “是啊，这又是谁的号码呢···”

    看着这个还在通讯中的未知号码，迪克也在那莫名说道。

    而就在迪克他们回到蝙蝠洞，发现自己被偷家的半个小时前，扛着被击败失去意识的蝙蝠侠，还有从蝙蝠洞带来的阿尔弗雷德一行人，也回到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私人庄园。随意将其放在地上，负责在哥谭市驻守，完成达克赛德神格分裂计划的新神迪萨德也看着这位曾经让自己几度吃瘪吃到自闭的黑暗骑士。

    从来没有想过，这位连伟大的达克赛德都得在威胁服软的黑暗骑士，会这样成为了阶下囚，还连带着把人家大本营都给偷了，这种现实和梦幻的矛盾感，让迪萨德有些没缓过来，同时，对于与自己合作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小丑，贝恩这些人，也打上了极度危险的标签，包括这座哥谭市。

    “就这样？”

    “不，这只是开始，那个异类faiz被我暂时踢出局了，但我不想有人来破坏这场游戏，负责与正义联盟作对的你们，应该不会什么都不做，就在这看着吧？”

    坐在椅子上，托马斯·埃利奥特也在那说道。

    “如你所愿。”

    回应了一句，迪萨德也通过母盒传送，消失在地下密室中，而蝙蝠侠，阿尔弗雷德这一行人则是留在了这里。坐在那，看着在自己周围集结的反派，不仅仅是小丑，贝恩，还有一个用来混淆身份的缄默，企鹅人，黑面具，哪怕是脱离哥谭的哈莉还有毒藤，这些曾经给蝙蝠侠造成困扰，在哥谭搅起风雨的反派，全都集中于此。

    但除了小丑，贝恩，还有几位一开始达成合作的反派之外，大多数眼神中都没有光彩，很显然，托马斯·埃利奥特用精神控制这种手段控制了他们。

    “好了各位，就让我们等着明天太阳的升起吧，之后，哥谭，就属于我们了，让我们亲眼见证这位黑暗骑士的崩溃吧。”

    举起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托马斯·埃利奥特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化成异类单体疾风的形态，卷起一阵绿色的飓风，带着这些反派消失在地下密室，唯独，小丑留了下来。看着这位与自己合体才能算是真正的异类骑士w另一半，托马斯也没有了之前那份写意自然，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摸透小丑的脑回路。

    “你打算做什么，小丑。”

    “只想跟我的蝙蝠仔呆在一块，睡前故事，得有小丑叔叔来讲啊。”

    “随意你，别太过火，如果你还想看到他彻底身心崩溃的话。”

    没有在小丑这种擅自行动上面多说什么，托马斯·埃利奥特离开了，他要去准备接收哥谭这座城市，成为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只剩下小丑，将昏迷的蝙蝠侠关进一间牢房，小丑也跟着坐在里面，看着昏厥的蝙蝠侠，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蝙蝠仔～”

    深夜的纽约，古德游戏公司总部，迪萨德的身影也出现在荒原狼面前。

    “蝙蝠侠已经被击败，关于他的神格腐蚀，也到了关键一步，其他人负责的呢，别让那些家伙多管闲事。”

    “哦，这么快？那位假面骑士呢，他怎么样了。”

    “呵呵，自闭了吧，大概是这样，我现在可不是在请求你，荒原狼，赶紧做好你的事。”

    “是是是，我很清楚，那么开始吧，各位，阶段二的展开。”

    对于迪萨德的命令，荒原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坐在那里，通过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母盒，对分管到其他几位负责跟进达克赛德神格腐蚀计划的天启星新神说道，让他们全面开始所谓的阶段二。

    斐济，度假酒店内，外出蜜月旅行的超人夫妇也在自己的房间内说着情话，作为第一次真正作为一名平常人，享受着新婚夫妇该有的蜜月生活，超人和露易丝这对老夫老妻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热恋的气息。他们比谁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蜜月旅行，就像现在，两人虽然早有了夫妻之实，却在说着情话间，又挑逗起来了**。

    “我们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克拉克，我才刚生完小乔纳森。”

    “放心，没那么容易就中的，小乔纳森那臭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就怀了，没事，来嘛～”

    说着，超人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就准备动手了，却被露易丝用手掌堵住了大嘴。

    “我得先洗个澡，还有，你得赶紧去把明天的行程定下来，租车什么的，蜜月时间就剩下那么几天了，你也该回到大都会，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啊，干嘛还要洗澡，每次你不都是虚脱在床上，一样也是流汗。”

    对于自己老婆这种突然中途打断兴致的做法，超人也是一脸无奈。但还是起身，带着几分无奈，拿着手机和房卡就准备出门。

    “拜托，你可是我丈夫诶，再说了，你是超人，没准我洗澡的功夫你就搞定了呢，快点去吧，小镇男孩，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我可以···”说着，露易丝也附耳到超人耳边，说着一番男女之间的小技巧，而超人那张憨厚老实的大脸上，也露出了只有男人才懂得的笑容。

    “好的～我已经记下来了，等着，我现在就去。”

    带着几分兴奋，超人就直接跑出了房间。而露易丝，这位年轻貌美的辣妈也哼着小调去冲凉了，对于自己刚才跟自己丈夫分享的故事，露易丝也有着几分兴奋，就在露易丝关上门冲凉的时候，房间门打开了，一个神秘身影走了进来，在电视机前放下了一份东西后，就离开了。

    对此，露易丝根本毫无察觉，离开的超人也是，他的超级听力，并没有听到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安的情况。用了半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给自己冲完凉后，露易丝这才出来，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同时也注意到了电视机前的那份东西，一份录像带，而当露易丝看到这份录像带上面的名字后，脸色也变得有些坨红。

    她不小了，作为一个32岁的女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更何况她吃的还是氪星猪肉，在看到这份录像带上面的名字后，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这是酒店里的有料节目，也就是*****，又称为小电影，只是她没想到在这家度假酒店里，可以通过网络付费的项目，竟然还有这种录像带方式，风格是有些复古了点。

    更别说，这份录像带还是以超人作为主角的录像带，这点她的确没想到。但转念一想，却也正常，她的丈夫是超人诶，一个拯救了世界多次，最强的超级英雄，这样一个大光环，这么一个大ip，要是没点什么衍生产业，她自己都不信，像什么超人跟蝙蝠侠的文啊，小电影啊，她都知道，但是看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手里这份录像带，露易丝也不由浮想联翩，就像有只猫在自己心里挠一样。

    “估计克拉克也知道这方面的事，只是不跟我说而已，既然不说，我自己看到也不算违规啊，嗯，就是这样，我看下，看下里面那个家伙跟克拉克的超人装扮像不像。”

    带着这样有点自欺欺人的借口，露易丝坐在床边，将录像带放入，就打开电视，开始看了起来。画面开启，原本还带着几分兴奋，几分期待笑容的露易丝在看到画面推进的时候，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开始逐渐消失，手中的遥控器也无力掉到地上，巧合的是，出去半小时的超人也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

    打开门，笑容满面的超人却看到了自己妻子望向自己，泪流满面的一幕，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斥愤怒，失望和伤心。原本想好今晚娱乐项目的超人，也在这一刻，傻在了那里，尤其是当他也看到电视上的画面后，更傻了，就连自己拿在手里的手机，也在这种不经意的情况下，被他捏成了碎块。

    酒店外，从超人夫妇在哥谭开始蜜月之旅就一路尾行，吃了近一个月的狗粮，达克赛德的二儿子卡利巴克也站在树下，望着超人夫妇的房间，也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只是发生在超人夫妇这边，中心城，费城，天启星，这些有着天启星新神跟进的地方，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即使是其他没有天启星新神跟进的城市，无论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亦或者是泰坦的成员，都或多或少出现了状况，让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迪克的紧急呼叫信息。

    哥谭，柯文依旧在大楼上眺望着哥谭，在其身后，蓝色闪电闪过，换了个样子的沃利也出现在柯文身后。

    “诶，我这边收到了迪克的求援，你收到了吗，我是不是该出场了？”

    “不，我这边没收到，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保护我让你保护的人就行了，他那边，已经有人过去了。”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赶紧把这破事了结了吧，我总感觉这时间线越来越不对了。”

    带着自己作为一名神速力极速者的第六感，沃利也本能感觉到不对劲，没有在这方面与柯文多说什么，再次化作一道蓝色闪电离开了大楼，只剩下柯文一人，继续眺望着哥谭市。

    在沃利离开后，柯文这才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迪克的来电显示，但柯文并没有接。

    “说是忘了，打电话的时候倒是挺顺手的嘛，不过抱歉啦，搭档，这一次，我得晚点回你消息了。”

    说着这样一番话，柯文也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在持续无响应后，自动挂断，接着，身上光子血液血管涌动，变身成异类faiz的模样，消失在夜色中。

    同样的，在蝙蝠洞内，迪克看着自己进行了紧急呼叫后，那个不知怎么回事拨出去的未知号码持续无响应挂断后，心中那股期待感也转化成失望，还有几分伤心。而被联系的泰坦成员，正义联盟成员也没有给出一个回应，除了一个人。

    “啧，蝙蝠侠这才消失不到一个小时，你们都成这样了吗，我可不记得自己教过你这种傻学生啊。”

    声音响起，转身，就看到丧钟带着自己儿子女儿出现在蝙蝠洞内，而丧钟的出现，也让迪克懵了。

    “丧钟，这是你的电话？”

    “切，从来只有我主动联系人，有人能够联系到我吗？我只是正好在哥谭有业务而已，放心，我跟那个所谓的阿卡姆骑士只是雇佣关系，现在关系结束了，作为老师的我看看自己的学生好像不过分吧，不过你的表现还真是差劲啊，比那个谁，那个谁来着，算了，还不快跟我走，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呢。”

    同样没有想起来的丧钟，也放弃了回忆，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在那说道。因为自己大本营被偷了的缘故，再加上丧钟的出现，也让迪克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带着一帮弟弟妹妹就跟上丧钟的步伐，而作为丧钟带过的第一届泰坦，迪克也注意到了丧钟身旁这两个眉眼与丧钟有几分相像的孩子，也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这两个不会是你的···”

    “对，我儿子女儿，你算是他们的学长。”

    “啊？等会儿，你都儿女双全了还去找绿箭侠麻烦，开启第二春？你怎么跟蝙蝠侠一样啊。”

    丧钟：······

    哥谭第六日，就这么过去了，而随着太阳的升起，哥谭第七日到来，也就是托马斯·埃利奥特给这款未知病毒设置的爆发周期。实际上，已经不需要第七日了，整座城市此时已经笼罩在了病毒的阴影下，一夜的骚乱并没有被镇压下去，而是随着身体机能不断下降，感染病毒的人不断咳血也变得更危险。

    这款被托马斯·埃利奥特改良过的病毒并没有夺走哥谭市民的生命，只是让他们不断的咳嗽，高烧不断，同时刺激着他们大脑某些神经，让他们变得极易煽动，同时，也让他们的体力有了一段爆发，时不时就会有某人因为暴怒而将车门打穿的情况发生，同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的身体机能进一步下降。

    不断积累的民怨，也让哥谭在这第七日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哥谭市大罢工。那些被感染了病毒，并且症状明显的市民齐齐走上街头，围聚在市政府大楼面前，而这一次，就连一开始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没有坚定自己的立场，他们也是在哥谭市生活的人，也有家人。

    而现在，自己的家人也是游行示威的一员，他们还能将枪口对准自己家人不成，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秩序变得混乱，同时，也希望市政府的人出来给一个解释，尤其是那位自己保护的市长。

    这一场大罢工，没有记者，没有新闻，因为记者也是游行示威的一员，他们齐聚在市政府大楼面前，也没有发起冲击。就这么站在那里，因为感染病毒而不断响起的咳嗽声，一双双没睡好，带着血丝的双眼注视着这里，就是最好的施加压力方式，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什么时候，这根名为理智的弦就会断掉。

    在这种压力下，市长出来了，带着自己的工作团队，看着这些望着自己的哥谭市民，硬着头皮走出来了。只是还没等他站在演讲台前，准备宣布计划的时候，枪声响起，这位被小丑绑架，恐吓而尿裤子的市长头上多了一个洞，就这么倒了下去，现场顿时一片骚乱。

    可还没等人群散开，由贝恩带领的雇佣兵也第一时间从人群中冲出，在放倒了警察的同时，也站在了演讲台前，开始说话。

    “早上好，哥谭的市民们。”

第八十九章 所谓真相 （上）

    市政府大楼前，原本聚集在这里，进行大罢工对市政府施压的民众，就这么看着这位市长被干掉，贝恩所带领的雇佣兵掌控了现场。原本的骚乱也只用了几分钟就安定了下来，毕竟哥谭市民嘛，民风老淳朴了，死个市长而已，小意思，我们还很好奇这个带着呼吸阀的老哥会说些什么呢。

    站在本该由市长解说的演讲台前，贝恩看着这些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杀死市长而感到惊慌的哥谭市民，不由给他们点个赞，这些都是好苗子啊，最起码心理承受能力方面，可比一些雇佣兵还高。但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杀死市长上位的，他要做的，比这更狠。

    “我知道，最近这一个星期，大家都感受到了痛苦。笼罩在城市里的病毒，在不断攻击你们的身体，你们的健康，你们的生命，而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却依旧在那享乐，从来没想过去做些什么，很生气，对吧？”

    简单的这么一番话，却引起了这些哥谭市民的共鸣，他们就这么站在那里，对贝恩的这一番话发出一声高吼。

    “是的，你们心中肯定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自己中招了，为什么只有自己承受的这种痛苦，而这些人就没有，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市政府，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在那跟你们说一切都好，老实说，他们表现的太假了，所以我把这个家伙给干掉了，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给你们一个真相。”

    同一时间，已故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庄园地堡，被关在牢笼中，与小丑共处一室的蝙蝠侠也从疼痛中醒来。无法行动，贝恩的断背一击让蝙蝠侠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起身，却只能无力的摔在地上，同时，挂在墙上的电视打开，直接开启了贝恩在市政府大楼前的直播。

    当看到这位将自己打败的敌人站在自己城市的市政府大楼前，而那些围聚于此的哥谭市民在贝恩演讲时，蝙蝠侠却什么都做不了。

    “啧啧啧，蝙蝠仔，你对他的关心比我还多啊，乔克叔叔很伤心啊。”

    坐在那里，一夜未睡的小丑看着蝙蝠侠露出这样一幅狼狈模样，也在那挖苦着蝙蝠侠。

    “小丑！”

    趴在地上，蝙蝠侠也看到这位老对手就这么坐在那里，如同一位优雅的绅士，只要能够忽视掉他脸上那浓抹的妆容。此时坐在那里，看着蝙蝠侠在地上挣扎的小丑，也没有那种癫狂的姿态，他只是走上前，将无法行动的蝙蝠侠重新扶上床，动作很温柔，接着这才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间牢笼说道。

    “瞧，最终，我们还是共处一室了，有好多话可以慢慢谈了，而现在，就让乔克叔叔给你分享一些故事吧，先从他说起。”

    说着，小丑也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做出一个保持缄默的动作，而在电视上，属于贝恩的演讲也开始了。

    “我知道，你们在质疑，为什么会有这场未知病毒，为什么是哥谭。而我，正好也从一位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份手稿和一份记录，这位医生的名字叫托马斯·埃利奥特。”

    演讲台上，贝恩也在那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份文件，当说出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名字时，下方的哥谭市民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于这位在哥谭有名的良医，他们知道的也不少，可以说，对于托马斯·埃利奥特立起来的人设，就如同四十年前，托马斯·韦恩一样。

    作为哥谭的权贵，却从没有嫌贫爱富，经常去贫民窟义诊，救死扶伤。又花了大钱，资源建设了哥谭，将哥谭的交通全部修缮，完善了一遍，只是这样的好人也死在了犯罪巷中，也正因如此，因为韦恩夫妇的死，哥谭的权贵人人自危，开始出钱出工，以市政府的名义进行了各种政策优惠，社会福利完善，才让哥谭情况好上了那么一些。

    而刚死不久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在这些哥谭市民心中，是可以跟过世的韦恩夫妇划上等号的那种，可现在，贝恩说有一份来自已过世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医生文件，也让这些哥谭市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看着手里这些由托马斯·埃利奥特交给自己的文件，贝恩不由露出笑容，这些文件上面的东西，足以将这座城市彻底摧毁，而现在，他将点燃这摧毁哥谭的第一把火。这样想着的他，也用随身携带的投影科技，将文件上的投影了出来，同时，也为其配上了声音。

    3月23日天气阴

    这是阿卡姆疯人院正式运营的第一年，借助韦恩集团的资源，宣传，我们从哥谭市民手里获取了足够的资金。

    到手之后，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权贵的资金，如数奉还，市民的钱，三七分成，虽说我只有三成，但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三成。也许这样做很不对，但对于我来说，这些钱足够我进行更多的神经方面研究，那些被关进阿卡姆的病人，终有一天我会治好的。

    7月20日天气阴

    小丑又被关进来了，这一次他因为差点炸毁了大都会，还试图杀死一对母子。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要剥下自己的脸皮，他感觉不到痛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需要研究下，将小丑从阿卡姆带出来，需要点时间，但我想蝙蝠侠应该发现不了。

    8月1日天气阴

    这天我诊所里接待了一位病人，爱德华·尼格玛，他快要死了，脑子有着一颗肿瘤，恶性，即使是我，也无法在保持他有意识的情况下将肿瘤切除，他会死。但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我看不到一点他觉着自己会死的惊讶呢。

    8月15日天气阴

    小丑又被蝙蝠侠抓进去了，但我进行研究的病毒却到了关键一步，该不该以阿卡姆作为实验品呢？无所谓了，他们是病人，也是罪犯，治好治不好又怎样，没有他们的牺牲，又怎么会有未来。

    一篇篇稿件，就这样以日记的口吻播放了出来，而在地下监牢中，无法行动的蝙蝠侠看着电视上的直播，也感到几分震惊。在他从托马斯·埃利奥特办公室里找到关于谜语人的病历跟阿卡姆疯人院轮班医生表后，就有这么几分猜测，自己这位好友，也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他没想到的一点，就是由他出资，用来收治当年刺客联盟袭击哥谭，释放全城恐惧毒气造成的后遗症患者，扩建的阿卡姆疯人院竟然有着这样一份肮脏龌龊。借助自己韦恩集团的噱头，那些参加慈善酒会，并且为其注资，提供各种资源的哥谭权贵，只是将阿卡姆疯人院作为敛财的工具而已。

    这么一想，他也回想起自己在以布鲁斯·韦恩身份的时候，每个季度都摆在自己办公桌上，关于阿卡姆疯人院的修缮申请。当时的他也没细想太多，毕竟自己经常出入阿卡姆疯人院，拆拆打打多少回了，也就批了，现在想来，无疑是用来巧立名目，然后合伙捞钱的伎俩罢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些权贵心就这么黑，连这些钱都贪。

    而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小丑则是在那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瞧瞧，蝙蝠仔，这就是你的那位朋友啊，这就是你一直在守护的哥谭啊。你总以为每一次我的出现，会让这些家伙得到一个教训，但事实上，从来就没有过，他们从来没有学到什么教训，他们只是一群填不饱的饿狼，哈哈哈哈！”

    小丑的话语直击着蝙蝠侠的内心，他无法反驳小丑所说的话，他只能躺在那，看着电视机上的直播。当贝恩将这份文件以日记形式放出来后，所有聚集在市政府大楼这边的哥谭市民也发出了议论声，他们不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眼前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这又如何呢，种子从一开始就已经种下，这些内容，不过是引子罢了。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真相。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些权贵一个个像是没有事一样，而他们，却要为自己是否死去而担惊受怕，无论是谁，在这一刻对于哥谭市的权贵，只有无穷的怨恨。

    “没错，就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很愤怒，因为你们所有的一切，包括知道真相的权力，都被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掌控着，你们的生死也是，告诉我，这样的哥谭，是你们想要的哥谭吗？”

    “不！”

    一同喊出的声音震慑云霄，对于此时贝恩的询问，早已怒火中烧，又得知所谓真相的哥谭市民们，很显然被贝恩挑起了怒火。看着这位将市长枪杀的家伙，他们没有了疑惑，反而多了几分亲近，因为他们知道，似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而他们，却隐隐有着一份期待。

第九十章 所谓真相 （下）

    地下监牢内，无法行动的蝙蝠侠就这么在这里看着，看着这位将自己击败的敌人贝恩，在那只是用几份文件，就开始蛊惑哥谭的市民。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对于贝恩这种蛊惑，他没有任何可以破招的方式，换做以前，他可以有太多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哥谭最大的恐惧，当他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对自己感到害怕。但随着他加入正义联盟，多次拯救世界后，这种恐惧感开始消散，再加上后来的蝙蝠侠授权漫画——《哥谭：侠影之谜》出版，在哥谭进行的精神文化建设，这种他认为最没有可能拯救哥谭的方式，却在哥谭起到了不一样的效果。

    多视角下的漫画带着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了哥谭市四十年的变化，这种新奇的方式，让哥谭市民也开始逐渐了解为什么会有蝙蝠侠出现的原因，蝙蝠侠的身份依旧是迷，但蝙蝠侠出现的原因却不再是人们所猜测的那样。这种变化很好，哥谭市民开始有了一些思考，如果这么慢慢推动下去，也许，也许有那么一天，哥谭会赢来属于她的救赎。

    在那个时候，蝙蝠侠就可以不再出现，可这一切，在贝恩这几份文件的真相，在这场未知病毒的攻击下，变得脆弱不堪。生死危机，再加上这份来自已故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日记记录，足以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建设起来的精神文化摧毁，甚至更糟，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这句话对于此时的哥谭市民来说，对于困在地下监牢里无法行动的蝙蝠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市政府大楼前，贝恩的演讲还在继续着。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虽然从刺客联盟跑了出来，但是在刺客联盟里所学到的东西并没有落下。杀人技巧不必说了，那些用来颠覆一个政权的演讲，如何与人心共鸣的话术，更是得心应手，对于此时在自己话语的挑动下，早已怒火冲天的哥谭市民，贝恩也更明白他们心中的心思是什么。

    将手里这份所谓的文件甩向天空，纸张在空中如同落花一样洒落，飘在哥谭市民当中，没有一位哥谭市民去捡。因为此时的他们，不会再去追究这些文件的真伪，他们只想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就是真相了，这就是你们投入了那么多钱，却只是在给这些权贵拿去泡名模，买跑车的真相了，这就是你们只能站在这里发出无声的抗议，却连一个回应都没有的真相了。但问题是，你们，能够接受这样的真相吗？”

    “不！”

    聚集于此的哥谭市民发出怒吼，而接手了控制权的贝恩部队也将这一段演讲传到哥谭市所有角落，那些待在家中并没有参与游行示威的市民家中，让他们可以看到这一切。同样的怒吼声也从哥谭的街头巷尾发出，他们也在愤怒，因为贝恩给他们所展示的真相而愤怒。

    “你们愿意，还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继续掌控着哥谭市，玩弄你们的认知，将你们如同傻子一样骗来骗去吗！”

    “不！”

    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在哥谭市的街道响起，这些饱受病毒折磨的民众在贝恩不断质问下，也将这股怒火推到了顶峰。他们本就是一群生活在哥谭这座堕落城市的人，每一个人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都是一个隐藏的罪犯，这点，在地下牢房中看着这一切的蝙蝠侠很清楚。

    电视机中，贝恩的团队有专业的摄影师去捕捉这些哥谭市民在回应贝恩时候的特写，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亢奋的表情，无不在说明他们期待着什么。而蝙蝠侠知道，这是贝恩专门给自己看的，亦或者是贝恩这一伙人专门给自己看的，他们要让自己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多年所守护的哥谭市，是多么的脆弱。

    只需要一场不算特别精心策划的阴谋，一场让这些哥谭市民感觉到糟糕的一天，一场演讲，就足以将他十几年的努力白费。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成为蝙蝠侠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哥谭所有角落安装摄像头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监控到哥谭市里的每个市民，才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成罪犯，才能掌握他们的第一手资料。

    原本，这个计划他已经开始准备废除了，因为他看到了另一条改变哥谭的道路，只是没想到，一切都在这几页日记下变成了梦幻泡影。当摄像机从这些哥谭市民脸上扫过时的特写，蝙蝠侠也明白了一件事，那些所谓能够拯救哥谭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没成功过，哥谭，从不值得去拯救！

    一旁坐着，感受着此时蝙蝠侠情绪变化的小丑也凑上前，他之所以跟托马斯·埃利奥特合作无非就是他提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他能够击溃蝙蝠侠的身心，并且很乐意让自己完成后面的步骤。而现在，随着蝙蝠侠躺在那里，看着自己费尽心血而拯救的哥谭市民，正在贝恩的诱惑下，开始走向自毁的道路时，蝙蝠侠心中的心灵支柱开始逐渐崩塌。

    小丑就感到愉悦，当初那个为了维持哥谭正义而自我牺牲的蝙蝠侠，现在却正处在心灵崩溃的边缘，不，还不算，这只是开始，如果这样就能打倒蝙蝠侠的话，当初自己已经成功了。所以，小丑站了起来，一个飞扑，就跳到了蝙蝠侠面前，此时的蝙蝠侠双手被绑着，下肢又无法行动，只能半跪在那，被动看着这一切。

    “没错，就是这样！蝙蝠仔，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表情。虽然你依旧戴着面具，但我能想到你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惊讶，无助，自我怀疑，哈哈哈，多么美妙的表情啊，你让这座城市失望了，你辜负了这座城市，而我可以说的是，这只是开始，哈哈，哈哈哈！”

    说着，小丑也站起来，在那自顾自地跳着舞，那潇洒的模样，仿佛他才是主导这一切的人。只剩下蝙蝠侠，他看着电视机的直播，完全没有在意小丑对自己的羞辱。

    电视机中的现场直播里，贝恩的演讲也到了最后一步，“是的，我们不应该让这些权贵掌握我们的一切，你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你们，将哥谭还给属于她的人民。”

    “那么，我们能做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感染了病毒，即使拥有了哥谭又能如何，我们就要死了，再说了，你觉得政府会这样坐视不管吗，还有正义联盟，那些自以为是的超级英雄。”

    这时候，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有理有据的抬杠。这也让原本热情似火的哥谭市民冷静了下来，是啊，这个世界可是有着超级英雄存在的，就算没有超级英雄，国家也不可能对一座城市坐视不管，任由她陷入无政府的状态，军队一出，此时贝恩所描绘的一切，都成为泡影。

    “很好，这位先生，你是第一个想到这些的人，也证明了你们那被哥谭权贵压迫的思维开始懂得了思考。我既然敢站在这里，就代表着做好了一切准备，首先，就先让我们解决所谓的病毒吧。”

    贝恩一挥手，团队中的摄影人员就在虚空中投影出一幅画面，一列列车，从哥谭的地标建筑，韦恩企业大楼出发，开始沿着轨道行驶着。同时，随着这列列车在轨道上行驶，一阵阵雾气也从列车上释放出来，同时，在城中轨道下方的地下水管，也喷射出水雾，与这些雾气混合在一起。

    “这就是病毒的解决方法，我很抱歉我的团队没有研制出解药，但是抑制的特效药还是制作出来了。通过韦恩集团在哥谭修建的轨道，再加上韦恩集团出品的云层喷射装置，当这列列车走完布满在哥谭的城中轨道后，也意味着你们将获得自由。同样的，如果有军队想要介入，那么他们就得做好我们将病毒释放出去，感染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准备～”

    贝恩的说法，也让哥谭市民发出了兴奋的吼声。是啊，抑制住了就行，只要抑制住了，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能够在哥谭随心所欲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同时也有了跟政府谈判的资本，大不了就是一块死，自己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这样的直播，也同时出现在军方的五角大楼，政界的白宫，话语中的威胁，几位军方领导人和总统都能听出来。

    白宫内，总统看着贝恩的直播也对自己幕僚问道：“你们谁能联系上超人。”

    幕僚们面面相觑，作为服务于总统的天眼会领导，阿曼达·沃勒也在那说道：“超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斐济岛，但之后没有任何目击情报，根据这种情况来推断，很显然，超人也被缠住了，总统先生。”

    “那么正义联盟其他人呢。”

    “一样的情况，他们似乎都无暇他顾，包括暸望塔，但诡异的地方在于，我们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缠住了正义联盟。”

    “这样吗，那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总统先生，我们可以派出军队封锁哥谭，但最好不要做出太过于刺激到这些家伙的行动。”

    “我知道了，去联系军方那边吧。”

    白宫内的对话就这么结束，而在哥谭这边，贝恩依旧在那说着让这些哥谭市民动心的条件。

    “如果你们害怕军队介入，那么我们就与他们划出一道分界线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就在哥谭上空响起，而通过贝恩的直播画面，能看见，在哥谭用来连接外界的几座桥梁，被从海面升起的巨大植物缠绕，化作一面墙壁，将所有哥谭与外界连接的交通要道隔绝，而在镜头给出的特写中，毒藤女与哈莉站在顶端，眺望着哥谭。

    原本在哥谭市民心中被打入精神病，罪犯行列的毒藤女和哈莉，此时却如同英雄一样，享受着来自哥谭市民的欢呼。而贝恩，也在那讲述着自己演讲的最后一段话。

    “现在，自由属于哥谭，属于你们，去吧，解除警察的武装，他们只不过是被权贵操控的工具罢了，将他们的武器拿起来，去韦恩集团，去那些曾经站在电视机前对这座城市肆意抨击的家伙那里，去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yeah！！！

    贝恩将一切需要考虑的后顾之忧给他们解决后，直播的画面中，能看见，这些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的哥谭市民，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将一开始维持秩序的警察给淹没，他们如同疯子一样抢夺着这些警察身上的一切。而后面没有抢到的市民，也开始三五成群，朝着哥谭上城区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里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公司最多的城区，而他们，也正像贝恩所告诉他们的那样，去那里，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这场疯狂的直播以哥谭市民的疯狂作为尾声而结束，却让全国都看到了哥谭那疯狂的一幕，整座城市的人，都如同卸去人皮伪装的野兽一样，去做着那些一直想做而又不敢去做的事。

    所有人都看见了，包括蝙蝠侠，包括柯文，柯文就在市政府大楼对面的楼层里，看着贝恩在蛊惑着这些市民，眼神淡漠。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出去没有任何作用，你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反驳贝恩观点的证据，这些哥谭市民也只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真相，天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贝恩做到了，缄默做到了，异类单体疾风做到了，他们将哥谭变成了一个无主之地，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乐园。他们在用这个不断摧毁着蝙蝠侠的心神，他敢肯定，现在的蝙蝠侠正在全方面，被迫的接受这些信息，这些足以摧毁他信仰的信息。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不过这一次，不会是黑暗骑士的崛起了，你已经见到了人心的黑暗，接下来，也该让你看看人心的光明了。”

    看着开始进入无政府状态的哥谭，柯文也从窗边离开，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蝙蝠侠找出来，同时，让这一场波及整个哥谭的乱象走向终点。而这一天，注定是哥谭黑暗的一天，白天，这一场贝恩将自由还给哥谭市民的演讲只是在发酵，这些获得某种许可的哥谭市民只是放弃了游行示威。

    回到家中，联系着自己的好友，家人，在贝恩保证，所释放在全城的抑制特效药在自己身上起作用后，他们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疯狂，正如贝恩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哥谭的主人，只有他们才能去定义这些属于哥谭市的财产，去重新再分配。

    从晚上开始，三五成群的哥谭市民冲向了上城区，亦或者在街区中游荡。朝着那些被他们打上了权贵，吸血鬼标签的家庭集合，以最疯狂的姿态打破他们的房门，在他们惶恐不安的表情中，将属于他们的一切夺走，更有甚者，企图做一些禽兽之事，这就是他们想要的，黑夜，将他们彻底变成了一头野兽。

    而对于这些不速之客的闯入，这些遭到侵犯的家庭，社区，也不会坐以待毙，这已经不是一家一户的事了，而是一场暴乱，一场无组织，无纪律，单纯为了破坏而破坏的暴乱，他们组织反击，用枪和刀捍卫自己的家园，而这些哥谭市民也同样，在遭到攻击后，本该退缩的他们却如同悍不畏死的勇士一样，朝这些人发起了冲锋。

    不断响起的枪声，哭泣声，喝骂声，成了哥谭的主旋律。原本，在这样的环境下，警察是维持哥谭的最后一道秩序防线才对，但现在哥谭的警察早已被解除了武装，他们被市民剥夺了警察这个身份，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家里，用仅剩的武器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团结在一起。

    一切都乱了套，而在这乱了套的哥谭里，那些投靠，亦或者被托马斯·埃利奥特这位真正的缄默，异类w另一半，异类单体疾风控制的反派也成了最大的赢家。有着地盘，有着枪火，有着人数，他们开始在哥谭里不断扩张着，曾经因为蝙蝠侠而不敢使用的手段，也在这里动用了。

    当然，在这个没有秩序的黑夜里，依旧有人在试图努力拯救着哥谭。在上城区，一户家庭正被暴怒的哥谭市民从家中拖了出来，一家三口就这么被丢到马路上，淋上了汽油。

    “不！放过我女儿！她才11岁！”护着自己妻女的父亲在那看着这些拿着火把，戴着面具的哥谭市民，在那祈求着。

    “哦，你应该感谢我，先生，如果你女儿活下来，她的下场只会更糟糕。”

    戴着小丑面具，声音也模糊的哥谭市民将火机点燃，看着对自己苦苦哀求的成功人士，直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同时，随意这么一甩，保持燃烧的火机就在空中划过，朝着这一家三口落了下去。

    只是想象中点燃并没有发生，因为有一只手接住了这个掉下来的火机。一身蓝色战服，胸口一只飞鹰，戴着眼罩，表情愤怒到极致，而刚才还在其后面的一家三口，也被黑暗吞噬，消失在这些疯狂的哥谭市民面前。

    “我讨厌你们戴的面具，也讨厌你们现在做的事，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前，滚！”

    被丧钟搭救，带着一帮弟弟妹妹从蝙蝠洞离开的迪克，此时也站在这里，看着这些戴着小丑面罩的哥谭市民，也在那寒声说道。很显然，曾经作为蝙蝠家族一员，威慑着哥谭罪犯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各种强大，出乎意料的道具，只有从蝙蝠侠那里学习，自己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身手。

    同样，这些感觉成为哥谭主人的哥谭市民，对于曾经根植在自己心里，那最大的恐惧也失去了敬畏之心。

    “是夜翼！”

    “那刚才是渡鸦，该死的，罗宾在哪！”

    “那个怪力小子在哪！”

    “蝙蝠侠？！他回来了！！”

    “都给我闭嘴！小丑还在，蝙蝠侠已死！”

    用这样的话欺骗着自己，这些早已失去理智的哥谭市民，也朝着救人的迪克冲了过去。

    “很好，你们选择了一个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面对人数众多的哥谭市民，迪克并没有退却，只是将短棍背在身后，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棍子敲爆他们的脑袋，因为他们现在所戴的面具。接着，一声冷笑发出，很快的，这个街区就响起了各种骨头断裂的声音，人们痛苦的哀嚎，接着，一切归于平静。

    这样的事情在哥谭各个角落都有发生，之前被丧钟搭救的迪克一行人，也在尽自己最大能力，将这些无辜的人救出来，有小乔纳森这个超人之子，神奇女孩这个同样有着半神血统的，还有渡鸦这个魔神之女，即使他们人数上不占优势，但至少还算能够到处救火，将那些本该遭到攻击的无辜人从这些哥谭市民手中救出来。

    同样，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哥谭市民对他们的敌视，也许在之前，他们是哥谭的秩序守护者，让他们能够在黑夜安心入睡的英雄。但现在，在这些哥谭市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不速之客，在自己的家里指手画脚，告诉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凭什么，他们才是哥谭的主人，而他们之所以之前一直无法安然入睡，不就是因为这些成功人士！

    这种愤怒，这种理由推动着他们，让他们不断对迪克他们发起攻击，不断采取各种下作的手段。而且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哥谭市民，还有企鹅人，黑面具，双面人这些曾经的老对手，他们也是这场哥谭暴乱的推动者。

    哥谭钻石区的某个居民楼，借助渡鸦的魔法，迪克在解决了一批哥谭市民后也转移到了这里。从黑暗中出来，迪克就看到这栋居民楼早已被人群占满，这些都是他们这一天救出来的无辜市民，或者说被牵连的无辜市民，包括自己刚才救的那一家三口，他们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慌张后，也在那安慰着孩子。

    而作为队伍中的女性，芭芭拉，海伦娜，锐雯，神奇女孩卡珊德拉还有丧钟的女儿则是负责安慰这些人的情绪。好在他们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发出什么吵闹，生怕将那些已经疯狂的哥谭市民引过来，再次经历一场噩梦，现在的哥谭，早已跟他们所了解的那个不一样了。

    站在窗前，看着用望远镜查看情况的丧钟，而跟达米安组队救人的小乔纳森也正好赶回来，在安置好人家之后。这位从出生开始，就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少年，也走到迪克面前，发生在哥谭的这一切，对于小乔纳森这位超人之子来说，冲击可比在不义宇宙那个刺激多了。

    不义宇宙，他才刚有了独立思考的智慧，看到的只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父亲一旦堕落会对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而在哥谭，他现在所看到的，则是人类不断突破的下限。

    “我父亲他没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迪克。”小乔纳森站在那里，对迪克问道，因为他现在很迷茫，他可以轻松举起一栋大楼，也可以用热视线让那些疯狂的哥谭市民退却，可是他却无法劝他们放下，他们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只会用手中的武器，甚至自残来限制他。

    而原本以为，正义联盟，少年泰坦会有人回应迪克的求援出现，可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哥谭依旧只有他们，这让小乔纳森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而对于他来说，这种抛弃会让他产生一种失落感，一种错误的认知，是不是就连其他人都觉得，哥谭，是一座不值得去拯救的城市。

    “别想的那么远，乔纳森，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摸着小乔纳森的头，迪克也在那安慰道，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扭转这个局势，但他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我们该怎么做。”

    小乔纳森的反问，让迪克不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同样的，达米安这些年纪比迪克小的弟弟妹妹也看向迪克，想知道一个答案。同时看向迪克的，还有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噩梦中摆脱出来。看着这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迪克也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乔纳森这个问题，而丧钟，很显然不会给自己指条明路的。

    “哟，看起来，你们很苦恼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那边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就看到夜色下，柯文以异类faiz的造型依靠在门边，浑身上下赤红色的光子血液血管散发着温暖的红色。而此时依旧记不起柯文的迪克等人，在看到柯文出现后，也只有一个词语：“faiz！”

    “正是在下～”

    “你来干什么！”

    朝着自己这帮老熟人弯腰鞠躬，听到自己搭档对自己的喝问，柯文也没有恼，只是带着一步一摇晃的步伐走到了迪克面前，帮迪克拍了拍战服上的灰尘，这才凑到他面前轻声说道：“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另一边，埃利奥特庄园地下监牢，蝙蝠侠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看着此时依旧放在墙上，24小时没有中断的直播。以全方面的角度给蝙蝠侠展示了此时的哥谭。街道上一片狼藉，那些在街道两边的店铺，要么大门紧闭，要么遭到了破坏，时不时有着一辆燃起大火的汽车从街角冲出，撞到了街道边，引发爆炸和一场大火。

    而那些自以为获得自由的哥谭市民也戴着各种面具，如同参加一场篝火晚会一样，在火堆边狂欢。那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声，在那折磨着蝙蝠侠的神经。

    “不，不该是这样的！”

    翻身从床上摔下，强忍着疼痛，蝙蝠侠朝大门爬去，他要去阻止这一切。但可惜的是，小丑，就站在他旁边，抬起一脚，就踩在蝙蝠侠手上，让他无法继续前进。

    “啧啧啧，蝙蝠仔，还没到时候呢，别急着走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哥谭是你家，你的家族造就了她，你的父母改变了她，而你则是想继续守护她，拯救她。可你有没有想过，哥谭，并不是因为你们而诞生的呢？”

    惊人话语，让蝙蝠侠愣在了那里，抬头看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小丑，他有些没搞懂情况。此时的小丑，在自己眼里变得好陌生，陌生到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可那种心悸感，却骗不了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小丑。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蝙蝠仔，这是一场来自过去的试炼，不止是关于阿卡姆的一切，还有关于你，你的家族，你那荣誉的韦恩家族。”

    “什么！”

    看着蝙蝠侠这么不配合自己，小丑也直接对着蝙蝠侠脸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翻身，让他突出来的脊椎与地面亲密接触，让这种钻心的疼痛迫使蝙蝠侠集中注意力看着自己。

    “呐，接下来就是乔克叔叔的睡前故事时间了～”

    【18世纪初，在哥谭没有建立之前，有着一位落魄贵族流落到了这里，一个走投无路的贵族，他的姓氏就是韦恩。而当时在哥谭这片土地上，是一个小镇，因为各种原因而陷入纷争的小镇，一位神父救下了这位落魄贵族，通过这位神父的帮助，这位贵族在小镇上站稳了脚，并且以自己的能力，学识还有神父的辅助，他成为了镇长。

    一切都挺好的，贵族重新拥有了地位，并借助自己在小镇整合的资源，不断拓建着小镇。并且，成功与几个盟友向当初加害自己的贵族复了仇，将所得到的财富带回小镇，并且在这里落地生根，开始建立城市，这座城市，就是哥谭。】

    小丑讲述着一段只有哥谭四大家族才知道的故事，也就是哥谭的起源。虽然蝙蝠侠惊讶小丑知道这个故事，但他更好奇的是，故事中的神父，这个在自己儿时父母所讲的版本中，并没有出现的人物。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怎么会出来一个神父呢。瞧，蝙蝠仔，这就是我说你一直生活在谎言中的原因啊，你所谓的家族荣耀，你父母的真正死因，全都是谎言，你只不过是在谎言中长大，并且沉浸于此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丑！”

    “别急啊，乔克叔叔故事才刚讲到一半呢～”

    【哥谭建立了，作为建立哥谭的四大家族也以韦恩家族为领袖，这位落魄贵族理应成为第一任市长，而那位一直帮助自己的神父，就是副市长，本该是这样。但是那位韦恩先生太过于信任这位神父了，从他落魄就一直帮助他成为了一名市长的人，又怎么不去信任呢？所以，当神父邀请这位韦恩先生参加家宴，并让他一个人来时，他欣然应允。

    然后，这位神父杀死了韦恩先生，用韦恩先生赠予这位神父的家族长剑，将这位韦恩先生的头颅砍了下来，并且将其面皮割下来，贴在自己脸上，取代了他的一切。就像这样，蝙蝠仔～】

    说着，小丑也在蝙蝠侠面前将自己的脸皮再次撕下，露出可怖的牙床还有红色的面部肌肉。但很快的，被小丑暴力撕下的面皮就这样重新修复，长了出来，将小丑变成小丑的模样。

    而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个故事的蝙蝠侠第一次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小丑，这个故事，自己所引以为傲的家族起源，到头来，竟然是一场阴谋？！而看着小丑这可怖的做法，一个可怕的猜测也从蝙蝠侠脑海中诞生，让他看着小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啊啊啊，不用想那么多，蝙蝠仔，我今晚只是跟你讲故事而已，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过去的真相罢了。你还是用这一晚，好好再看一眼你的哥谭吧，看着她在你那虚假的掩护下，如何自我毁灭的，一想到你看着哥谭自我毁灭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这样疯狂的笑声，小丑从牢房中离开了，只剩下蝙蝠侠一人，无助地躺在地上，看着这座在黑暗中燃烧的哥谭，他发誓用自己的一切去守护的城市，可现在，他失去了守护一切的理由了。

    他只能躺在那里，看着电视直播的画面中，一座报刊亭正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着，周围聚集的哥谭市民则是将那些可以用来焚烧的东西丢进火堆中，不断提高火焰的温度。

    而在谢谢哥谭市民用来当做燃料的东西里，大多数都是书籍，纸张，其中，一本正在燃烧的书籍从上升的气流中飞出。

    那是一本名为《哥谭：侠影之谜》的漫画书，此时这本曾经在哥谭引发一阵狂热，并且让哥谭市民重新审视蝙蝠侠，重新审视自己这座城市的漫画书，正在被火焰吞噬着。

    正如此刻的蝙蝠侠一样，他内心所坚持的那根心灵支柱，正在随着这座燃烧的城市而逐渐崩塌。蝙蝠侠闭上了眼，他不想再去看关于哥谭的一切，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闭上眼，为自己无法守护哥谭而感到绝望时，在电视直播的画面中，一只稚气未脱的手伸了出来。

    用湿毛巾将烧掉扉页的漫画书扑灭，然后将这本书捡起。带着一种好奇，恐惧，充满希冀的眼神将这本漫画书藏在怀中，看着街道上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孩童仰望夜空，试图想从这黯淡无光的黑夜里，看到某些许久未看到的东西。

    “你会回来吗？”

    孩童看着夜空，在那呢喃说道。

第九十一章 超人大危机！

    哥谭钻石区的贫民窟居民楼内，当柯文以异类faiz的模样出现在这栋居民楼时，那些刚逃过一劫的民众下意识朝着迪克他们这些人围拢过来，他们看过新闻，知道眼前这位怪人的身份，一个超级英雄的杀手，这样的家伙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很显然，迪克也是如此，尤其是他现在跟柯文的距离完全就是面对面，彼此都能感受到呼吸之间的热度了。对于这样的一幕，丧钟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而做出戒备状态的达米安等人看着柯文与迪克面对面这样的一幕时，在紧张之余，也有着几分怪异的违和感，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谈条件？！你想谈什么条件。”

    被柯文这样靠近，迪克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也在那问道。

    “正如你所看到这样，之前我被我这位同伴摆了一道，虽然验证了某些事。但从一开始我就被牵着鼻子走，真相不是自己找到的，而是他给我的。这让我很不爽，尤其是现在他几乎要把你们这个所谓的蝙蝠家族，你们的城市变成他自己的，我就更不开心了。”

    “不开心？原因。”

    “因为我才是第一个在世界引起舆论的异类骑士啊，用通俗的话来说，我还是他的前辈。一个后辈这么搞我这个前辈，你觉得我心有那么宽？这都能忍？所以，我想给他捣点乱，对于你们而言，我的捣乱，就足矣给你们制造机会，一场足以将哥谭重新夺回来的机会，当然，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得取决于你们有多努力了，还有这座城市的市民。”

    擦拭掉迪克战服上面的灰尘，柯文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接着也慢慢后退，看着迪克，将选择的权力交给自己这位搭档。

    看着这位退后，并且在前面多次欺骗自己的异类骑士faiz，迪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按照之前的遭遇，对于这位敌人自己应该警惕并且拒绝其合作才对。但不知为何，当迪克看到柯文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时，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必须答应下来，不然自己会后悔！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连个真面目都不敢露吗。”

    “我？你就把我当作一个突然兴趣使然想当个英雄的坏人吧，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吧，合作，还是我单干。”

    对于迪克的提问，柯文只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依靠在门边，看着迪克，等着自己这位搭档给出一个答案。很显然，即使之前被托马斯·埃利奥特利用各种算计陷害，让柯文没有了与迪克他们交涉的立场，也没有一份记忆，但是那份早已跨过记忆的羁绊，却让迪克做出了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答案只有一个了。异类faiz，我会跟你合作，但仅限于这一次，将哥谭从这些家伙手里夺回来！”

    “很好，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你将哥谭从这些家伙手里夺回来，而是你们率领着哥谭市民，将这座城市从这些家伙手里夺回来。”

    “你什么意思？”

    “等我信号你就知道了，那么，ciao～”

    对着迪克摆了摆手，柯文的身形也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迪克他们面前。只剩下迪克一行人还有丧钟望着身后将希望托付到自己身上的市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谭这混乱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从白天在贝恩的煽动下进入了无政府状态的哥谭，这些没有了束缚，又被挑起矛盾的哥谭市民在一夜疯狂后，似乎也开始休养生息。这倒也正常，毕竟白天刚经历了一场贝恩的政治煽动，然后以所谓的特效药抑制住身上的病毒后，这些哥谭市民也将目光放向了上城区。

    不懂事的，只是经历了一夜的打砸抢，将曾经在生活里所遭受的怨气发泄了一通后，就失去了目标，带着那些从人家家里抢来的东西，回到了自己家中，陷入了迷茫。原因很简单，他们自由了，不再需要每天起来去工作，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去跟人打交道，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懂事的，早早就找好了大腿，投靠到企鹅人，黑面具，双面人这些老牌黑恶势力手里，借助这些大佬的资源，在哥谭给自己拿到了一亩三分地，可以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随心所欲，制定自己的规则。而钱，这种让人又恨又爱的东西，也在这个无政府的哥谭中，开始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因为他们现在不需要了，看上什么，只需要将其打上一个权贵的标签，就能带着一批人将其抢到手，之后再进行分配。暴力能够解决的问题，还需要用钱去买吗？这种情况，也在哥谭经历了无政府状态的一夜后，开始显现出来，第一天，也许还有很多人沉浸在这种无法无天的自由中。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妙，他们不再受到约束，不再担心会有人压迫自己，所谓的自由，就是如此吧。

    而昨夜跟迪克他们会面的柯文，也没有出现在哥谭市内活跃，而迪克他们，也没有因为柯文的不活跃而放弃对哥谭的拯救。每天都在不断以小队形式出现在哥谭各个角落，在救助那些被迫害的市民同时，也不断在与哥谭那几位老对手进行战斗，一次次的交锋，只是在这其中，作为幕后主使的异类单体疾风，缄默，小丑并没有出现。

    除了贝恩这个在给蝙蝠侠达成断背成就后，战力和状态直线飙升的对手难缠之外，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哥谭市民们似乎开始习惯了这种无政府的状态，每天都活在各种疯狂，打砸抢的醉生梦死生活中，没有了秩序，没有了限制，如同野兽，对于这一切，无论是迪克这边，还有托马斯·埃利奥特这边，都有着预感，这好像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就像现在，托马斯·埃利奥特就在市政府大楼顶层，看着这座被自己所掌控的城市，通过空气的流动，他能知道这座城市里面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迪克他们的，还是那些市民们的，都在他脑海中构建成一幅画面，唯独缺少柯文的。

    “就这样了？这就是你所做的一切吗，这就是你保证能够击溃蝙蝠侠身心，将他逼到绝境的计划？”

    在后方，天启星的新神迪萨德走了出来，直接对托马斯·埃利奥特质问道，他有些不满意现在的结果，蝙蝠侠依旧在地下牢房里关押着，除了无法行动外，什么都没发生，而自己这边，已经开始了阶段二，根据正义联盟的成员，还有可能搞事的泰坦成员进行干预，如果蝙蝠侠没有按照所设想的那样被达克赛德的神格，那么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处罚，他都不敢想。

    “放轻松点，迪萨德，如果蝙蝠侠这么容易被摧毁，就不是他了，这只是开始。你得给哥谭的市民一些时间。”

    “什么时间？”

    “没有蝙蝠侠的日子，他们被蝙蝠侠的恐惧笼罩了太久，我们得让他们意识到，没有蝙蝠侠的哥谭，才是一个真正的哥谭，那么，蝙蝠侠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即使他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只会成为他们的敌人，需要杀死的目标，而不再是那个恐惧的对象，你，明白了吗？”

    对于托马斯·埃利奥特这番话，迪萨德罕见的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选择托马斯·埃利奥特作为骑士力量的适格者是一个错误。这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当蝙蝠侠被摧毁了之后，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迪萨德有些不敢想了。

    同样的，正如迪萨德所说，为了能够保证作为正义联盟的大脑蝙蝠侠能够彻底被达克赛德的神格腐蚀，天启星这边也动用了大量的资源。也正是如此，才让哥谭爆发了这么大的动乱，依旧没有其他超人类介入，例如现在，依旧在斐济岛度蜜月的超人夫妇，他们此刻正遭遇着一场感情危机。

    夫妇二人就这么呆在他们所定的那间酒店房间里，没有开灯，没有通电，断绝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信息渠道。而超人，就这么坐在床上，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到现在都在困扰着他，让他无法去集中精神，从而下意识将所有能够获取外界信息的能力给屏蔽掉。

    之前就说过，超人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其实是一个很唯物但又唯心的能力。大多数人认为，超人的确有着强大的听力，但他们只是将其规划到超人能够听到世界上一切声音，是因为他们在交谈时，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只要在他们所交谈的地方进行一个真空隔绝，阻止了声音的传播，那么就可以屏蔽超人了。

    但事实上，超人之所以听不到，是因为他不想听。就像现在，他可以用一秒钟的时间了解到在哥谭发生的所有事，但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变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心乱了，这让他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坐在那里，与自己的妻子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那个女人，她是谁。”

    彼此保持沉默了许久，露易丝这位好不容易跟超人走到一起的坚强女性也终于发出了疑问。沉默需要打破，只是打破的对象成了她而已。

    “我不知道，露易丝，我的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我绝对是忠诚于你的，露易丝，你需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作为超人拯救世界的时候顺便跟某位女超人谈情说爱吗，你们两个亲吻的眼神可骗不了我，克拉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露易丝，这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我做的，我是说，也许在上一个世界我做了，但是这个世界的我没有，我对你的爱，并不会因为世界的改变而改变，你要相信我！”

    只是这样苍白而又无力的解释，换来的只是露易丝那失望的眼神。而超人，也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虽然之前正义联盟开会讨论过，都确认宇宙重启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盒有料电视录像带出现在自己和露易丝的房间中，而且主人公还是自己？！

    这他妈的就没天理了，自己还没得解释，就是告诉露易丝这个宇宙被重启过又怎么样，超人依旧是他啊。就在超人因为不知道如何跟露易丝解释的时候，在阳台上，达克赛德的二儿子卡利巴克就这么漂浮在空中，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超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连与露易丝解释的想法都没有，就直接从房间冲了出去！

    ps ：不行了，今天头疼，只能先一章啦，明天再肝，虽说明天是愚人节，可我不是愚者

第九十二章 崛起！！

    哥谭陷入无政府状态，第三天。从最开始的全民狂欢，翻身做主人的兴奋劲过来后，哥谭也变得萧条起来，白天的哥谭，在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一阵凉风吹过，吹拂起来的报纸在街道上随风飘散，搭配着时不时从哥谭城市交通轨道上运行而过的列车，倒有着那么几分末日城市的色彩。

    偶尔有那么几个行人上街，也是带着一种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裹紧的衣服里，不知藏着什么样的凶器，随时都准备对某个自己觉得会伤害到自己的人开火。这就是现在的哥谭，一开始，所有人都很快乐，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怒火发泄出来了。

    那些总是不用正眼看自己的人，那些总是在工作，生活中压迫自己的人，自己都有了一个理由去复仇，贝恩，给他们提供了复仇的借口，让他们无所畏惧。但哥谭就这么大，无论这些哥谭市民再怎么疯狂，他们也只能在哥谭里面疯狂，当他们把所谓的上城区财产划分一空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现在可是21世纪，并不是那种一座城市养一城人的时代，当上城区的财产再分配完毕后，哥谭市的市民就得面临一个新的难题，他们的生活该怎么维持下去。这点，很多短视的人没注意到，但也不缺乏聪明人注意到这个情况了，哥谭现在被毒藤女用杀人藤蔓隔绝了交通要道。

    那些哥谭大佬也分别把守着哥谭几个出入口位置，以他们的能耐，自然能够与外界联系，获取足够他们势力活动的生活资源。但是对于大部分哥谭市民来讲，一座与世隔绝的哥谭市，一座失去生产力的哥谭市，也意味着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失去了维持生活的来源。

    之前他们从上城区抢来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他们手里暂时保存了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上城区夺来的一切，只是换了个方式，换了个主人罢了。贝恩给他们画下的，只是一张大饼，一张吃不到摸不着的大饼，他们一样还是那群被剥削的人，依旧是上面的人吃肉，中间的人吃他们，而他们，只能任由其剥削。

    只是相比于之前，原本还能作为维持秩序最后一道防线的警察也不会出现在哥谭街头了。他们被贝恩定义为所谓权贵的爪牙，被定为同流合污的人。这些本该作为哥谭最后一道秩序维持者的警察们，现在也是龟缩在家中，用手中的枪保护着自己的家人，不去理会那些事，只等着政府提供救援。

    慢慢的，哥谭市民们明白了，从一开始，当他们响应着贝恩的要求，去做这些曾经不敢做的事，将哥谭变成一个无政府的城市时，他们就给自己埋下了灭亡的根源。现在的哥谭，已经成了贝恩还有其同伙的城市，情况没有改变，他们还是被剥削的那个阶层。

    唯一改变的，就是这座城市只剩下黑暗了，那位黑暗骑士不在了，警察也不会出面了，他们注定是无法被救赎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又有什么好怕的，一起死吧！

    不知道为何，当这个念头，当这个想法在哥谭市民中升起时，就开始如同瘟疫一样在蔓延着。随着这种想法的蔓延，原本因为无政府状态，而陷入寂静的哥谭，也在这第三天开始变得疯狂，白天人们休养生息，到了晚上，则是开始进行各种无疯狂的破坏。

    目标不再是那些被定义为权贵，有钱人的家庭了，而是整个哥谭，所有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都成了彼此针对的目标。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没有任何伏笔，就这么掏枪射击，无论对方曾经是你的朋友，还是邻居，都是需要提防的对象，在这种状态下的哥谭，到处都燃起大火，不断响起的枪声，不断亮起的火光，将这座城市映成了现实的地狱。

    而托马斯·埃利奥特则是带着自己一众手下，就在顶楼上看着哥谭，看着这座城市此时的样貌，不由开怀大笑。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这才是他想要的哥谭。

    “瞧见了吗，这才是开始，你说当蝙蝠侠看到这座城市在自己走向毁灭，而他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他的心灵还能像之前那样坚定吗。他所坚持的一切，他所信仰的，都背叛了他，那么他还有坚持，信仰的必要吗？看着吧，蝙蝠侠的末日来了。”

    对于此时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说辞，迪萨德只能保持沉默，因为他无法反驳此刻托马斯·埃利奥特所说的每句话。同时，他也好奇，那个被荒原狼定为目标的假面骑士，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手，就这么一次算计，被踢出局了之后，就什么都不做了？未眠太脆弱了点吧。

    对此同样有着疑惑的还有迪克他们，从哥谭陷入无政府状态开始，他就跟丧钟带着一帮孩子在哥谭四处救火。人他们得救，火一样要灭，但是看着此时如同疯子一般走向自我毁灭的哥谭市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能做什么，他们可以轻松阻止一场武装冲突的发生，他们有这个能力。

    可他们无法阻止一个想自杀的人了却自己的生命，当这些哥谭市民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后，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就可以将他们脆弱的生命带走，他们即使有着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阻止一个人去死的决心。

    一发热视线划过，将身后一个打算饮弹自尽的市民枪支融化，小乔纳森冲到这个家伙面前，将这个家伙推到了一边。因为他刚才看到这个家伙企图将自己妻女烧死，然后吞枪自尽。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混蛋！”对于这个家伙的做法，小乔纳森也不由怒吼，他没法想象会有人带着自己妻女一块说去死这种做法，愤怒的他，双眼凝聚的热视线看着这一家三口，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个答案。

    “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可不这样做有什么办法，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已经疯了！”这位被小乔纳森阻止自杀的父亲面对小乔纳森的质问，也豁出去了，直接在那反问道：“这座城市已经没救了，你们救得了一时又能怎么样，食物，生活保障你们一个都给不了我们，救下我们，也只不过是慢性死亡罢了，你不是可以扛起大楼吗，去解决那些家伙啊，去啊！

    你的那位世界最强之人呢，他在哪，他不是人间之神吗，为什么哥谭发生的这些事他听不到也看不到！连超人都抛弃了我们，那我们努力活下去的意义在哪，别告诉我这时候你们还指望着蝙蝠侠，他只是一个凡人！而这里生存的，都是恶魔！”

    这位疯狂的父亲就这么质问着小乔纳森，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抛给了他，而在他身边，那些被救下来的市民也用眼神望着小乔纳森。他们不是傻子，这段时间的救援，光是小乔纳森表现出来的战力，也让他们与大都会的超人联系在一起，只是有什么用呢，连超人都没有出现在哥谭，光靠这个小孩又能做什么。

    小乔纳森眼中那炽热的热视线慢慢消失了，看着此刻几乎选择自我放弃的这位父亲，小乔纳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对自己身上的力量有了怀疑，是啊，自己继承了父亲的氪星基因，又有着人类的血脉，算是继超人之后，第二个正常交配诞生下来的氪星之子。

    他本该有着拯救世界的力量，可现在，他为什么那么的排斥这股力量，他甚至没有勇气去寻找贝恩，去将这些将哥谭搞得一团糟的家伙算账，只是在这，做着周而复始，且没有结果的救援行动。

    而在这时，作为这支救援小队的领袖，迪克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个陷入绝望的父亲，不发一言，只是举起自己的拳头直接印在这个家伙脸上，将这个家伙打倒在地。这突兀的举动，也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而迪克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这位被自己一拳打蒙的父亲，冷漠的说道。

    “别把一切归咎到蝙蝠侠，或者超人身上，是，也许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哥谭就是地狱。我们只不过是在这个地狱里面垂死挣扎的人罢了，做着一件没有希望的事，但这不意味着你该放弃自己，同时还要放弃你家人的生命，如果你这么做了，这才是他们想看到的，蝙蝠侠为什么一直拯救着这座城市，是因为他一直相信，这座城市值得被拯救。

    他牺牲的已经够多了，凭什么，你们要把一切都交给蝙蝠侠，交给超人！如果你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即使蝙蝠侠，亦或者超人过来拯救你们又如何，下一次，我们一样会输，一样会成为地狱，也许还会更糟糕。”

    “可你告诉我，我们该做什么，你教我啊。我不想让我的妻女遭受这样的苦难，可现在就是这样，食物会没有的，无法保证生活质量，迟早我们也会变成他们一样，你们是超级英雄，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可我们呢，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啊！”

    面对迪克的指责，这位父亲就这么跪在那里，祈求着迪克，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对于这位父亲的跪拜，迪克闪到一边，没有接受他的下跪。

    “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答案，答案只能你们自己去寻找，要么选择反击，向这些夺去我们生活的家伙反击，要么就这样等着救援，同时跟你的妻女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不会好起来的。”对于迪克的安慰，这位父亲也反驳道。

    “那就自己去争取！我不知道那个faiz到底要做什么，但我会尽我自己所能，拯救这座城市！”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这些被迪克救助的哥谭市民抬起头，望着这位名为夜翼的超级英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超级英雄依旧坚信着希望，依旧坚信着哥谭会被拯救，但有些时候，一个满怀希望的人站在那里，就会让人不自觉的从心里升起希望，从而凝聚成一团。

    远处，柯文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同时也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愧是自己的搭档啊。即使失去了与自己的记忆，但是对于骑士精神，倒是了解的很透彻。

    “哎呀，话都被你讲了，我就不用出场了，是时候开始我的操作了。”

    感慨了一句，柯文这才转身，准备离去的他，却在身后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小丑！

    一身紫色的西装，带着惨白妆容下的红唇笑容，就这么靠在墙边，望着自己。

    “小丑？！怎么，开始打算对我下手了吗，现在的我可没法成为w哦，你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啊。”

    “没有人能杀死我，除了蝙蝠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知道蝙蝠仔在哪吗？”

    对于柯文的问题，小丑只是在那摊了摊手，反问道，没有一丝神经质的他，却让柯文适应不来。毕竟在影视动画作品中，小丑都是一个用疯狂掩盖理性的家伙，现在没有了疯狂，只剩下理性的小丑，不知为何，让柯文感觉到更危险了。尤其是当他反问自己是否知道蝙蝠侠下落时，就让柯文更好奇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蝙蝠侠的下落，只是区域图书馆这个地图挂被曼哈顿博士封号后，要在哥谭这座城市里面找到蝙蝠侠，无疑是件大海捞针的事，但他的反击计划里，蝙蝠侠又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只是这话从小丑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

    “蝙蝠侠？你什么意思，小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游戏有那么一点不好玩了，所以我得让这个游戏可玩性更高一点，就过来找你分享一下情报咯。至于我怎么找到你的，别忘了，骑士与骑士之间，可是会互相吸引的啊，尤其是我现在，还是joker，对吧，哈哈哈哈！”

    “所以，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小丑。”

    “托马斯·埃利奥特庄园，就这么多，再见～”

    简单的说了一个地名，小丑就再次融入黑暗，消失在柯文的视野中。而柯文，也因为小丑的这句话，一些之前没有想通的东西，也在这一刻在自己脑海中，连接了起来。之前异类单体疾风算计，缄默与托马斯·埃利奥特同时出现的异常，仿佛有一根线在将其串联到一起。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钻牛角尖了，但有些东西还是没想明白啊，算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至少现在，我没什么好怕的了，先去搞定蝙蝠侠吧。”

    心中虽然还有着几分疑惑，但柯文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感慨了一句后，就消失在街道上，朝着托马斯·埃利奥特庄园疾驰而去，趁着现在他们还在享受着哥谭的美景时。

    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地下庄园内，被贝恩断背的蝙蝠侠就这么吊在那里，整个人的意识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而在牢房上面的电视，也在那播放着此刻哥谭的情况，360度无死角的播放哥谭市民们在哥谭市内的破坏，将他曾经所维持，改善的哥谭变成原本的样子，甚至更糟。

    而在他心中，则是不断回想着之前小丑告诉自己的家族真相，自己所自豪的韦恩家族，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从自己的先祖到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偷的后代，一个剽窃者的后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父母到底是真的为了哥谭这座城市而被杀死的，还是另有隐情？

    这些问题在自己脑海中环绕，再加上不断从电视那里传来的声音，让蝙蝠侠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他成为蝙蝠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哥谭变得更好，尽管方式不咋地，但有他在的时候，哪怕只是那个蝙蝠探照灯在夜空中闪烁，也足以震慑宵小，但现在，没有人在意蝙蝠侠是否出现。

    所有人都在疯狂，带着自己所深爱的这座城市滑向深渊，他失败了，如果自己要拯救哥谭，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恐惧控制住哥谭所有的市民。而要让哥谭市民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戮！当这个不该有的想法出现在蝙蝠侠脑海时，就开始挥之不去了，他开始去思考，思考用怎样的杀戮，可以让这座城市的市民感到恐惧，而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

    “哟，你一个人在那想啥呢～”

    很欠打的声音，但也及时将蝙蝠侠从这种错误的思考中拉了出来，接着，就看到柯文就这么躺在地上，单手托着头。就这么侧躺在那里，跟蝙蝠侠打着招呼，顺带，也掏出手机，对着蝙蝠侠此时的落魄样拍了下来。难得见到蝙蝠侠自闭的模样，以前都是自己被一帮大佬打自闭，现在dc之爹自闭了，自己不拍下来，总感觉对不起自己现在的反派人设啊。

    “faiz？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在看到柯文出现地下牢房的时候，蝙蝠侠也愣住了，之前那道蓝色闪电的疑惑他还没查出来，就碰到这种状况，再加上柯文之前在跟自己战斗时的不抵抗，蝙蝠侠现在也没搞懂柯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还不是为了你，之前被你狠揍了一顿，又被人家算计了一通，我这个人很小心眼的，不报复回来，睡觉都睡不好啊。”

    回应了蝙蝠侠一句，柯文这才从地上站起，走到蝙蝠侠面前，看着蝙蝠侠背后这块突出的脊椎，也是在那摇头。没想到，蝙蝠侠到最后都没有逃脱断背的命运，硬生生被贝恩达成了断背狂魔的成就，而就在刚才，自己过来的时候，也感觉到蝙蝠侠的不对劲，之前的蝙蝠侠，怎么样都会带着智珠在握的自信。

    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慌，可刚才的蝙蝠侠，透露出来的气息，带着一种危险，让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那种。要不是自己及时出声将蝙蝠侠从这种状态中拉出来，天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来嘲讽我的吗，那么你成功了，faiz。”对于柯文的调侃，脱离那种危险思想的蝙蝠侠也在那回应着，现在的他无法动弹，围绕在脑海中的问题，还有发生在哥谭的事，也让他没有心思去猜测柯文来此的目的，他现在只想让柯文离开。

    “嘲讽你，大可不必，我只是来告诉你些事的。”

    “关于什么？”

    对于蝙蝠侠的问题，柯文只是随手这么一招，一本被烧掉扉页的蝙蝠侠授权漫画《哥谭：侠影之谜》就出现在柯文手中，随意放在蝙蝠侠面前，随着一阵微风吹过，漫画也在那翻着页，映照在蝙蝠侠眼中。而柯文，也在那讲着关于这本漫画的故事。

    “我想你应该清楚这本漫画的来源，迪克·格雷森，也就是夜翼在你跑出去地球的时候，以你的名义授权，然后由财团b漫画公司创立了这部漫画。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让哥谭的市民知道，这座城市到底为何如此，你又是为什么出现的，当然，这里面还没有连载到关于蝙蝠侠诞生的起源，不过这本漫画在哥谭还是蛮受欢迎的，至少之前是。”

    “那又怎样，事实证明，漫画只不过用来娱乐而已，现在的哥谭，谁还在意漫画中所描述哥谭堕落的原因呢，他们只想着拉着这座城市一起死。”蝙蝠侠也带着些许悲观在那说着，他现在的心态，已经不对劲了。

    对于蝙蝠侠这种状态，柯文也理解，不就是自闭嘛，他过来人了。在蝙蝠侠面前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也许你是对的，他们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救赎，即使是蝙蝠侠，也只不过是将他们堵在悬崖边上而已，但这本漫画的主人可没有这么想哦。”

    “主人？！”

    “是的，一个小男孩，他把这本本该变成燃料的漫画救了出来，他把这本漫画如同珍宝一样护在怀里，仰望着夜空，似乎在祈祷着某个身影出现。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所生活的城市变了一个模样，身边的人变得如此陌生，但是他坚信着会有人来改变这一切，那个人，不是我，不是夜翼，不是超人，而是属于这座城市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我？”

    “不然呢，难道还是我啊！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讲，你是哥谭的恐惧，是笼罩在哥谭市民心中的那块阴影，但对这个男孩来说，你是希望，因为你的存在，他才能在晚上等到自己父母回家，而不是突然来上两位警察，告知他一些不好的消息，因为你的存在，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所生活的这座城市，并不是那么糟糕。

    诚然，我承认你现在过的很糟糕，你看你，都腰椎间盘突出了。”说着，柯文趁着蝙蝠侠一个不注意，直接对着蝙蝠侠脊椎那突出的一块这么一推，一声脆响，那块凸出的脊椎骨就被按了回去，而蝙蝠侠也只是发出一声惨叫，就从地上摔了下来，但他的下肢，也有了感觉。

    而柯文，就这么站在蝙蝠侠面前，将这道牢门打开，看着他。

    “也许哥谭是堕落了，已经跌到了谷底，但这同样也意味着，这将是崛起的开始。而他们需要的，就是一面旗帜，一位黑暗骑士，一个属于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当然，这么说是有点高大上了，简单点，你至少得回应那个男孩的期望吧，只要你站起来了，这座城市，又有谁能够拦住你？现在，门开了，出不出的去，就看你自己了。”

    说罢，柯文也潇洒转身，准备离去。而蝙蝠侠看着这道熟悉且陌生的身影，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一个兴趣使然想当英雄的反派罢了，如果真要说的话，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就行，名字就不需要你记住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跌倒，布鲁斯？”

    趴在地上，蝙蝠侠也下意识回答道：“这样我们才能学会如何站起···父亲？！”

    回过神来时，柯文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打开的牢门，还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而在这一刻，蝙蝠侠也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事是什么了，他成为蝙蝠侠，从来就不是为了名声，哥谭市民怕他也好，爱他也好，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拯救自己这座城市，而自己这座城市，现在正在哭泣啊！他又怎么能在这自闭，他可是蝙蝠侠，永远不会失败的蝙蝠侠！

    带着这番信念，蝙蝠侠开始移动了，朝着被柯文打开的牢门移动了。恢复了知觉，蝙蝠侠以他那强大到超神的意志力调动着四肢，朝着牢门移动，同时，也在那给自己加油鼓气。

    “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啊！只要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我可是，蝙蝠侠！”

第九十三章 贯彻真相的意志

    疯狂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一场全民疯狂的哥谭暴动随着白天的到来也归于寂静，一夜的疯狂消耗了他们的精力。这一夜，死伤者有之，获益者有之，但更多的，是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民众，他们只能呆在家中，房门紧闭，与自己的家人相互拥抱，听着外面一夜未停的喊杀声无法入睡，直到白天。

    而白天的哥谭，也如同一座死城一般的寂静，除了那列一直24小时不断在城市中运行的列车之外。而在这个死寂的哥谭市中，一道身影也来到了被迫退休的哥谭警局副局长弗利的家门前，这一片区域基本上都是哥谭警察居住的区域，虽然被迫解除了武装，但所有的哥谭警察抱成团，也不是什么人可以招惹的，即使是企鹅人也一样。

    这道身影就这么站在这位副局长家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很快的，在门后面，就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这里干什么，立刻给我滚，不然我会把你轰成一团烂肉！”

    对于这种实质的威胁，这道站在门前的身影也露出几分笑容，然后说道：“怎么，脱下了制服后你连怎么当警察都忘了吗，在没有确认匪徒是否有杀伤性武器前就开枪，可是违反警员条例的，弗利·皮特～”

    话语讲完，在门后的这位副局长也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道：“等等，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戈登，你去厨房呆着。”

    说着，门后传来脚步声，同时，紧锁的大门打开，一把霰弹枪率先从大门中伸了出来，同时大门猛地打开，给来者没有反应的时间同时，原本伸出去的霰弹枪也后退，拉开两米的距离瞄准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接着，这位哥谭警局副局长也被这位登门的不速之客给吓到了。

    “詹姆斯·戈登？！真的是你？！”

    良久，在这位哥谭警局副局长的家中，这位名为弗利的副局长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的戈登，也有着几分唏嘘和感慨。

    “老实说，戈登，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的，就之前的那场阿卡姆疯人院大火，你没有出来，而那场大火烧了一整晚，找不到你尸体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是啊，我也以为我死了，真的，先是感染了病毒，然后又是大火的，我对于自己活下来这件事都是傻的，然后一觉醒来，整个哥谭都变得我不认识了，你这是怎么了，弗利。”

    “时代变了，戈登。”

    面对自己这位老同事的询问，这位唏嘘不已的副局长也只是顿了下，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喝着杯中的咖啡，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而出现在这位弗利副局长门前的戈登，也明白此时这位弗利副局长这句时代变了的隐藏意思。

    “他们威胁了政府，威胁了军方，甚至还威胁了那些超级英雄。而我们呢，我们只是一群警察，我们手中最多的就是霰弹枪，而他们有着韦恩企业的军工部门武器作为后勤，更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这么做的理由，戈登，不要去做傻事，就这样吧，我们警察抱团在一起，他们不敢动我们的，只需要等待救援就可以了。”

    虽然之前看到老朋友死而复生，这位弗利副局长很开心，但他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位局长对正义的坚持。一觉醒来看着天翻地覆的哥谭，还有作为哥谭秩序防线的警察成了这番模样，戈登的登门是要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提前将戈登要说的话给堵死了。

    直接言明武器水平的差距，自己这些警察没有了去坚持执行，维护正义的理由，不要让自己等人去做这无谓的牺牲。

    对于自己这位老朋友的说法，戈登也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道。

    “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弗利，还记得30年前吗，那个时候可没有蝙蝠侠，罗马人法尔科内也退下来了，我们穿着警服在街上巡逻，每个擦肩而过的罪犯都想在背后给我们一枪，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跟我说；

    20年前，蝙蝠侠快要出现那会儿，整个哥谭基本上都是黑帮的，我们佩戴手枪，他们就拿步枪，我们配备半自动武器，他们就配备自动武器，我们穿上防弹衣，他们就动用了rpg，那个时候，你同样也没有这么跟我说；

    而现在，在哥谭再次陷入黑暗的时刻，你却跟我说，放弃吧，我们赢不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弗利，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了。”

    “这不是借口，这是事实！戈登，看看周围的一切吧，这座城市的人已经疯了，他们比我们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还要糟。我们去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感激我们，还有，贝恩他们手里掌握着特效药，足以抑制病毒的特效药，没有人想再去感受那种被病毒折磨的痛苦，我很抱歉，戈登，但我让你失望了。”

    说到最后，这位副局长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而在厨房那边，戈登也看到自己这位老朋友的孩子探出头，疑惑的眼神看着戈登与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般失态。而弗利的妻子则是过来带着这个小男孩，上了楼，将空间留给了戈登还有弗利。

    对着那个眼神疑惑的男孩微笑了一下后，戈登这才看着这位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同事，再次出声说道。

    “弗利，你还记得我当初问你跟我搭档时的问题吗？”

    这位弗利副局长一愣，脑海中也回想起当时已经作为老警探的戈登问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什么要去追寻真相，在哥谭这座城市，即使你找到了真相，也不代表着你能将犯人绳之以法！】戈登的话也让这位弗利副局长回想起青涩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同样，戈登也替他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是这样跟我讲的。【我所在意的，并不是追求真相这个结果，而是追求真相这个过程，人一旦太注重于结果，就容易抄近道，走捷径，做错事，但是，只要贯彻追求真相的意志，即使今天我们没法给犯人定罪，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将犯人绳之以法的！】”

    说着这样的一番话，这位弗利副局长这次却没有反驳戈登，而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戈登也放下手中喝完的咖啡，起身，走到大门前，打开大门，脚步停下，看着依旧在那沉默的弗利副局长，这位在哥谭警局中人脉最好，最具有组织能力的同事说道。

    “贯彻追求真相的意志，这是你告诉我的，而我现在也在这么做。病毒？就因为贝恩手里掌握的特效药，这次可以是病毒，下次呢？核弹头，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真相，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真相是错误的，这座城市，终究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拯救，我们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即使是死亡，如果你还能想明白，那就去后院，把你埋下的警察制服取出来，站出来，告诉贝恩这些家伙，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没有继续留在这位老同事的家中，戈登这位老警察，就这么关上了大门，离开了这位弗利副局长的家中，只剩下这位副局长坐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戈登告诉自己的每段话，还有那来自他年轻时，对戈登说下的那番话，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

    同样，在拜访完了自己这位老同事后，在阿卡姆疯人院那场大火中被柯文救出，然后秘密安置的戈登也走在萧条的街道上。白天的哥谭就是如此，如同一座鬼城，只有隶属于贝恩的武装部队，亦或者是那些占据哥谭地盘的黑帮势力在游荡着，戈登就这么看着这座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城市，被贝恩他们玩弄在股掌中。

    利用那所谓的病毒，不断攻陷着人心，制造着绝望，让这座城市迈进堕落的深渊。而那个救下自己的神秘人，却告诉他，只要自己相信这座城市，只要自己能够站出来，一切都能改变，站在空旷的街道上，戈登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天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时，两辆从韦恩企业的军工部门抢夺来的重装战车在戈登面前停下，打开的舱门站着好几位持枪佣兵的身影，瞄准着戈登，同时，也有着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那是缄默，浑身缠着绷带，就这么从战车中跳了出来。

    “有意思，我以为你死了，詹姆斯·戈登局长。”

    看着这几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戈登也很淡定举起双手，站在那里。

    “就像你说的那样，让我们保持缄默吧。”

    “我对此抱有不同意见，走一趟吧，戈登局长。”

    说罢，手一挥，由缄默带领的手下就将戈登带走，哥谭的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有一道蓝色的闪电一闪而逝，出现在那位弗利副局长的家中，正是变装整容掩饰身份的沃利，此时的他正通过与空气保持同一个频率的高速振动，将自己与空气融为了一体，正在观察着这位弗利副局长。

    看着他走进书房，在书房中看着自己在哥谭这座城市任职后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奖章，然后下楼，将放在自己卧室床下的那件挂满着勋章的警察制服取出，给自己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给自己敬了一个礼后，沃利这才消失在这位弗利副局长的家中，再次出现时，已经是某栋大楼里，而柯文，就坐在那里，看着被缄默带走的戈登进入了市政府大厅。

    “戈登局长说的话好像起作用了，不过这能行吗，一群警察，能够对抗这些家伙吗，真的不需要我出场？”

    看着此时跟个神棍一样神神在在坐在那的柯文，沃利也带着几分担忧在那说道。

    而柯文呢，只是玩着手机，看着自己昨晚拍下的蝙蝠侠自闭黑历史，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注意到沃利的尴尬后，这才将手机收起，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不要小看人类的意志啊，沃利，这座城市的人，他们所能做到的事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而我需要做的，只是给他们指明一个方向罢了，等着吧，到了晚上，你就会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了。”

    听着柯文这番神秘话语，沃利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让自己与空气融为一体，密切关注着戈登的情况。与此同时，在市政府大厅内，负责掌控这一切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就这么保持着异类单体疾风的模样，看着自己的一号替身缄默带着戈登走进了市政府大厅，而小丑，依旧坐在那用小刀在那给自己刮指甲。

    时不时的，还一个不小心，就将手指头上的肉削去一块，鉴于其变态的体质，又轻松修复。埃利奥特看着这位与自己合体的另一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小丑的神经质，让他即使与小丑合体都无法探知其思想，很多时候，小丑做什么他都是不知道，只能靠猜。

    就像小丑在昨晚找到柯文，背刺了自己一波这种事，他就没有探知到，只是站在高处，一个示意，就让自己的替身一号带着戈登前往韦恩企业。让这位缄默在那列全城运行的列车上将戈登处死，然后把头砍下来，在哥谭市中不断巡回展出。

    用这种血腥手段，让哥谭市的市民对此感到恐惧。让他们明白，他们既可以给哥谭市民自由，也能让他们随时变成自己的奴隶，而被带过来的戈登，也带着一种无畏的面孔，仔细扫视着自己所看到的每一张面孔，这才被这位缄默带走。

    至于柯文，则是坐在那里，将蝙蝠侠的自闭黑历史反复翻阅了一遍后，这才看着窗外，慢慢说道：“今晚，结束这一切吧。”

    ps：这两天比较忙，要帮自己妹妹整异地高考的手续，更新时间会晚，字数偏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