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东湖服务器集群
春节，来的快，走的也快。
如此重要又富有文化内涵的节日，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冲击下，味道渐渐变淡……
说白了，大伙都在忙着赚钱。
而曾经葛小天设想的'慢节奏生活'，也早就不了了之。
落后就会挨打，想不挨打，就需要奋起直追，安逸、享受，那是未来人的事。
因此，大年初二，将大哥大嫂大侄子送上回娘家的直升机，葛小天决定前往锦绣川，查看光伏智能高架施工，然后催促上级加快'一路向西高速项目'的审批。
没上班？
这么大的事是闹着玩的么？跟上不上班没关系。
临行前。
道十四拿出行程表，“老板，咱需要重新安排一下沉入东湖湖底的服务器组。”
“怎么？有问题？”
“东湖平均水深2.5米，最大水深9米，为了保持航道通畅，浅水区无法埋设服务器，只能使用深水区，但深水区面积有限，随着服务器不断增加，已经不够用。另外就是……服务器太多，计算量太大，即便采用石墨烯芯片，也产生大量废热……今年东湖没结冰。”
“好事啊，凑巧加大渔业养殖。”
“您是不是傻？”
“你再说一遍？”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冬天，下层水温上升，上层水面有冷气流辅助降温，热升冷降，互相置换，服务器中的电子元件可以继续保持最佳性能。但到了夏天，上层水流被晒热，下层水流被服务器加热，上下层全都热了，两者无法置换热能，电子元件也就无法散热。服务器温度升高，电子元件性能下降，超过30c，每提高10c，计算能力降低50%，如果达到50c，咱们所有电控设施都会出现卡顿、死机等现象，尤其是商会模块、天创购物、erp系统、gis系统。”
“现在保持多少度？”
“服务器少的时候，平均12c，湿度10%；目前九座服务器，平均24c，湿度28%，等到夏天，服务器增加到三十座，气温升高，散热又不好，互相叠加，别说cpu，仅仅主机温度就能把东湖烧开。”
“这岂不是说，咱能做一顿超级水煮鱼？”
“水煮鱼是水煮的吗？”
“不是吗？”
“我怀疑你的梦想，压根就是随口瞎掰。”
“胡说，我的厨艺已经达到'言出法随'的境界，梦想即将成真。”
“呵呵！”
“不信？那咱俩打个赌。”
“无量寿尊，小道输不起。”
葛小天鄙视不已，看向身旁的一名秘书，“瞧瞧道长有多怂，本老板随口扯一句，都能唬住他。”
后者十分配合，同样露出不屑眼神。
道十四略微思索，咬咬牙，“小道赌了，我看您怎么言出法随，变出食物！”
“等着，待我念叨一句家传口决。”
葛小天格外自信，对着自家复式小楼吼上一嗓子，“妈，我不走了，我想吃您做的水煮鱼。”
“好咧儿子！”老妈开心的回应道。
道十四：“？？？”
“你输了。”
“还能这么玩？”
“言出法随啊，有什么不对么？”
“……”
“呵呵呵，本老板跟人打赌，从来没输过。”
………………
行程取消，吃过午饭，葛小天前往东湖。
大兴城对外开放，由小青山的东侧入口修到飞碟体育馆的宽敞道路，再次延伸。
盘绕数座山头，避开挖掘完毕却依旧被封锁的远古遗迹，通到东湖岸边，与河道客运码头二合一，行成东湖交通枢纽。
在其旁边还有一座渔业物流中转站，以及一座待建的农业空运机场，已经施工小半年的地铁出入口。
假以时日，这里就是大青山华夏古文化中心的北门。
而为了大计划，葛小天在来的路上，查看一番平整许久的山谷、山坡、山顶，丢下十二座积攒一年，需要收集典籍才能激活的稀有奇观。
战神蚩尤、战神刑天、逐日夸父、万龙之祖、水神共工……
不过，恶趣味使然之下，葛小天搜索网络小说内容，发现创造十二祖巫的大佬还未登场，当即让道长们参考机关塔阵法，搭配灯光特效，再利用自身所学，布置一座'周天星斗大阵'。
有连接星空的激光，有沟通卫星的雷达，有迷惑游客的建筑物……
亦真亦假……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信。
嗯，纯属恶趣味。
科幻级星球体育场都搞了，华夏玄幻元素肯定不能少……
来到东湖。
葛小天没有前往大兴城，而是跟随航太部人员，乘船抵达深水区。
迈入能够容纳七八人的水下电梯，进入一号服务器空间。
由于电子元件全都自主设计，构造、形状没有按照国际标准，服务器搭建模式也与海外完全不同，因此，外观不是海外的那种圆筒状，而是碟型。
整体约五十平方，拥有大功率中央空调，内部温度约0c。
服务器核心位于中间位置，上方装有众多信号接收模块，整体被透明玻璃柱子笼罩，里面湖水流动，加上液氮管道，稍微靠近，即便隔着包裹全身的防尘服，依旧能感受到阵阵凉气。
在如此低温的环境中，核心温度依旧能达到29c，由此可见，运算量多么巨大。
核心旁边后座操作台，从中可以查看犹如电箱一般，密密麻麻分部在周围的存储设备，以及伴随它们的采用分布式布局制造的次级运算芯片。
'电箱'上串联着一根手腕粗，装有冷却液的透明胶管，胶管通往碟形空间外部，加装合金玻璃，避免水生物撕咬，在湖水中环绕一大圈，以能量守恒定律将热量传递给冷冽的湖水，完成降温后，再次回到碟型空间内部，连接另一个'电箱'，并分化出数十条类似'输液管'的小透明胶管，辅助单个存储模块降温，吸收热量传递给湖水……周而复始。
从外面看，碟形服务器外壳犹如缠满触须的外星生物。
从内部看，整个空间内充满湛蓝色冷光，简直就是科幻到骨子里。
一号服务器便是石光机母体，峰值性能每秒运算1.2千万亿次，目前母星排行第三，仅次于北美据说拥有的两台亿亿级超级计算机。
其作用是防御黑客入侵整个石光机体系的服务器，并进行自我完善，目前单个'电箱'运行内存1tb，存储内存5zb，约等于：
5乘以1024eb乘以1024pb乘以1024tb乘以1024gb。
负责该服务器的人员约有五百人，主要任务是轮班监管运行数据，根据需求，加装存储模块，或者切换运行芯片，或者监视智能降温。
二号服务器位于两千米外的一处深水区，外观、内部、运算速度仅次于一号，运载gis系统，负责收集整理各个产业的地理信息。
三号服务器……运载erp系统，统筹大宗材料、企业财务、人事行政，属于天成专用。
四号服务器运载中医药制造、临床试验等等，存储着青山中医院模拟人体、模拟奇观、草药特性、中药研究……
五号运载天融……
六号运载天成电气工业…
七号运载天创购物和'造物主'系统…
八号……
九号……
另外，在各个地市还有中型服务器，用于匹配当地大数据库。
而在偏远山村，为了对抗智能手机，弥补紫蜂网络缺点，还有卫星基站服务器。
其作用是，将上个月发射的五颗商用卫星，整合为覆盖偏远地区类似wifi的卫星基站，然后通过卫星信号连接城市服务器，通过交换机完成数据交换，再用卫星信号传回原处，让偏远地区的群众无需使用长达一米的卫星信号接收天线，就能使用普通智能一卡通。
目前而言，外地服务器没问题，主要是老家的超级服务器太过于集中，无法通过东湖完成降温。
葛小天回到船上，脑海里灵光一闪，“你们是不是傻？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找我？”
“？？？”
“北极养鱼厂啊！”
道十四满脸鄙视，“如果真这么简单就能搞定，我们还会找您做决定？把服务器安置在北极，肯定需要铺设光缆，姑且不说距离产生的信号延迟。北极气温超低，风霜冻结光缆，导致玻璃纤维破碎，咱拿什么传递信号？再一个就是……负责九座服务器的工作人员高达五千人，没人愿意去北极，否则北美的那些科技公司也不会利用服务器废热建造恒温游泳池了。”
“哎？这个主意不错哦！”
“咱们是干嘛的？单个服务器的运算量是他们数百万倍，废热更多，您打算水煮同类么？”
“……”
葛小天沉默片刻，“软微应该跟咱遇到的难题差不多，他们怎么解决的？”
“沉入深海，三年打捞一次，所以win系统十年内不会有太大变化，如果推出新版本，也大多基于前一个版本，无需打捞服务器。而咱们产业迅速发展，几乎三天两头就需要扩容，或者更换部件，所以才有了水下电梯，如果沉入深海，也有点不现实。”
“那就有点麻烦了。”
葛小天环顾四周，发现查看完九座服务器已是深夜。
远处灯光阑珊，空中繁星点点……
等等！
葛小天抬头看向夜空。
“太空温度多少？”
“看位置，一般来说，向阳面100c以上，背阳面零下100c以下。”
“你说，借用毛子的空间站，把服务器安置在背阳面，怎么样？”
道十四满脸惊喜，“能容纳五千人的空间站么？”
“……”
“老板，咱现实点……”
“还能坚持多久？”
“三个月，过了四月份，气温升高，服务器组就扛不住了。”
听到高，葛小天再次灵光一闪，“去珠峰，在上面凿个洞，把服务器全搬过去，凑巧南云有光缆，南洋也需要连接主服务器，一举两得，怎么样？”
第760章 服务器选址
“去珠峰，在上面凿个洞，把服务器搬过去，凑巧南云有光缆，南洋也需要连接主服务器，一举两得，怎么样？”
道十四闻言，仔细思索一番。
“珠峰常年气温零下四五十度，开凿山洞，利用气温散热肯定可行。”
“而积雪导热性很小，具备保温作用，埋设光缆的工程量，相对北极要简单许多。”
“另外，北极容易产生极地风暴，因此道四才不愿意留在那边养鱼，虽然珠峰也有天灾，但只要勘探好地理环境，工作人员轮值期间躲在山洞里，倒也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咱的人怎么上去？”
“坐直升机啊！”
葛小天有些诧异。“你是不是傻？”
“坐哪种直升机？改进的迷二六最高升限也不过五千二，其它中型、轻型，遇到山谷对流风，分分钟坠毁。而直升机产生的噪音，也极有可能引起雪崩，万一有攀登者……”
“那就空降！”
“咱的大型运输机确实能飞跃珠峰，但……负责服务器的人员几乎全是红鹰联盟的黑客，您指望那群整天对着漫画流口水的技术宅跳伞？怕不是在雪窝里种萝卜。”
“……”
“还有就是供电，那么偏远的地方，海拔又高，根本无法建造太阳能发电厂，但哪怕使用南云澜沧江水力发电，谁又能保证那么远的输电线路会不会被人为，或者被大自然破坏？一旦停电，抢修麻烦，停机带来的损失恐怕要数以亿计。”
“……”
葛小天感觉道十四今天‘怼神’附体了。
不过，独自沉思片刻，他感觉把服务器设置在珠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在海外，超级计算机由上千个处理器，加上对应存储器组成，主要用于计算，全都是宝贝，只会偶尔用用，压根不可能拿来当作服务器，因为性能过剩，纯属浪费。
而服务器只是用于存储和数据交换的大型电脑，无需强大的运算能力，只需要普通降温就可以。
而天成服务器是自家按照企业需求研发'超级计算机'。
比如gis系统，它存储各区域工作单位收集来的地理信息，谁用谁读取，但它又能整合这些数据，进行建模和渲染，并按照现实，拼组成虚拟社区、城市，甚至东山、北地，方便天成开发。
想要让它正常运行，肯定需要数千块处理器进行分布式运算，然后再把结果输入核心进行整合，最终生成想要的城市模型。
因此，它拥有超级运算能力的同时，又具备服务器功能，从而导致综合产生的废热，确实远超海外单纯服务器。
但是，正因为它的强大，代表了华夏的顶级科技力量，上级允许天成挪动服务器么？
如果挪到珠峰，被海外某些势力得知，对方想要炸掉，又或者抢夺，己方该如何保护？
要知道，天成商会旗下三四万个企业服务器，智能一卡通数千万用户，sg设备数亿使用者，全都连接这九台超级服务器。
如果后者被催毁，或者被抢走，用户手中的设备就等于失去'防火墙'、'杀毒软件'，哪怕能使用，也很快就会被黑客利用，盗刷天融资金、偷窃企业资料、篡改企业数据、泄露个人信息……
后果堪比天塌。
而在另一个时空，冰熊和北美为了抢夺谷歌境外服务器，可是差点打起来。
“你们就没什么好的建议？”
“采用太阳能电厂，盖一座属于禁区的冷库。”
“草，这么简单，还用问我？抽调资金直接搞就是了。”
“目前九座超级服务器，随着用户增加，制造业崛起，新行业接二连三的涌现，今年增加二十一座服务器，明年还会继续增加。如果按照五十座服务器和制冷设备，包括制造制冷材料的设备、备用服务器、备用电力设施、应急设施，综合计算，太阳能光伏板的面积，堪比三岔乡，约五十平方公里，也就是七万五千亩，加上服务器占地、员工生活区，咱去哪找这么大的地？”
“也对，这东西不能放在尼奥布拉斯……”
葛小天微微一愣，“大漠怎么样？”
“考虑过，光照强度有利于太阳能发电，白天高温也可以用于热能发电，到了晚上，温度降低，又能打造节能降温系统，三者合一辅助冷库，能节省不少资金。但按照咱一路向西的项目进度，恐怕要推迟架设二十一座服务器，从而导致延缓产业链发展，您会亏上上百亿。”
“那我问你，如果非要把服务器安置在珠峰，需要多少钱？”
“研发高海拔施工设备、研发高海拔山地直升机、研发个人高海拔供氧装置……综合计算，再加上员工薪酬、打造员工居住场所，也差不多需要上百亿。”
“那就大漠，凑巧可以吸引人才前往大西北发展，至于一路向西项目进度缓慢，耽误二十一座服务器架设……你先过去，搞个临时机场，把服务器和建设材料空运过去，反正咱的航空运输机耐造，哪怕散架了，服务器完好就行，大不了直接在沙漠里俄式降落。”
“我和工作人员怎么办？”
“你戴好降落伞跟机，工作人员直飞乌鲁市，坐车过去。”
“……”
“去吧。”
“……”
九座超级服务器全都拥有备用机，只要那边搞好电厂，打造完节能降温系统和冷库，就能把备用机挪过去，然后启动，转移主服务器权限，最后再把留在东湖的九座服务器运过去当作备用机，事情就能搞定。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无需等待一路向西项目，提前建设好冷库，二十一座服务器就能立刻投入使用，也就不用亏钱……
“可惜，没法给珠峰掏个洞……哎？十四啊，怎么还不走？”
“老板，现在是晚上。”
“没事，那边夜里凉快。”
“现在是冬天。”
“沙漠里还有冬天？”
“您以为呢？沙子热容小，散热快，冬天到了晚上零下二三十度。”
“果然是个给服务器降温的好地方，快去吧。”
“……”
“时间就是金钱，咱们天成讲究效率……对嘛，跑起来，幺二幺……哎？十五，你怎么也跑了？”
“老板，我感觉与其提心吊胆的等着不知会被发配到哪，不如提前去大漠……”
“……”
葛小天看看身后，“轮到谁了？”
“老板，是我。”
“十一？”
“是啊老板，我跳伞后，从南越走着回来啦！”
“十二呢？”
“您让他徒步去南极，估计这会已经游到圣诞岛……”
“别胡扯。”
“他去橡胶园替换大师兄，大师兄准备返回航太部，加快触屏版智能一卡通的研发进度。”
“是该加快了，人家搭载塞班系统的智能手机都已经骑咱脸上，不反击，有点说不过去。”
“不是，主要原因还是摩托罗拉推出搭载java技术的a760，进入智能手机市场。”
“不是wm？win mobile？”
“不是，另外黑莓推出blackberry os。”
“销量怎么样？”
“在北美，ios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被压缩到12%，塞班从35%涨到45%，搭载jave系统的摩托罗拉暴涨到14%，黑莓涨到26%，其它占有率3%，大有四分天下之势，有竞争，就会有发展，不能让他们这么搞下去。”
“没咱的份？”
“sg pad不是智能手机，也不是电脑，属于游戏机。”
“好吧，北美有了智能一卡通也用不着，游戏机市场怎么样？”
“任天堂新发布的gba掌机，和投资三十亿富兰克林的ngc游戏主机，全都遭遇滑铁卢，宣布停产，改为加快触屏掌机nds的研发。软微提前两周发售第一代xbox，可惜销量惨淡，索尼的playstation2同样如此……而sg pad，通过正规渠道和霍顿渠道努力，在北美的销量已经破亿，也有人发现天创主机可以使用sg pad当作显示器，最近天创主机的销量暴涨一截。”
“是时候把那三款游戏拿出一款试试火力了。”
“先推出哪个？”
“肯定是耐玩，又符合天创主机特性的'我的世界'，不过，要对外宣称，有消费者抱怨在后台创造物品太枯燥，想要互动。我们为了满足顾客，放弃过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加班加点，推出像素交互系统，别看它画风粗糙，但我们确实用心了。”
“mod？”
“投放一批天娱现有的mod，比如综合神龙系列nppc制作的澄海3c地图。记得，对外公开版权是我们的，但游戏不是我们做的，是客户。另外再警告所有用户，天创主机不是游戏机，它是服务器，玩游戏烧坏了不保修。”
“您可真够黑的。”
“嗯？”
“我是说，您可真够可以的。”
“嗯。”
葛小天格外受用，背着手步行返回葛家村，有些感慨。
“黑山、龙天、忍者、霍盾、圣堂、橡胶园、伪装成游戏机的sg pad、伪装成天创主机的家庭游戏主机……我最近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幕后大反派了。”
第761章 沙漠降落
京城。
啪！
“瞎胡闹！”
脾气一向随和的董事长，将手中文案重重拍在桌面上，“谁允许的？”
“领导，是董事会决议。”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着那小子上蹿下跳？知不知道，如果被外媒曝光，将会引起多大负面影响？”
“领导，葛先生说，这是证明我方航空技术的绝佳机会，只要迫降成功，订单就会络绎不绝。”
“失败呢？”
“副董保证，没有失败的可能！”
……………………
黑龙河天成电气工业飞机制造厂。
傍晚十点钟。
六条长达4800米的试验跑道上，灯光亮如白昼。
十数座二十米高的超级仓库，缓缓升起电动卷帘门，露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伊尔七六改。
这是迄今为止，母星产量最高，运行最成功的重型运输机。
长约46.6米，高约14.76米，翼展50.5米，直径4.8米，配备4台推理16000公斤的引擎，最大起飞重量210吨，最大载重60吨。
巡航速度800km，燃油11万升，航程5000km，起飞跑到1700米，着陆跑到960米，非战斗状态需4名飞行员，战斗状态需额外配备卸员、炮手2名。
嗯，伊尔七六改，依旧延续毛子的作风，军民两用。
“塔台，塔台，我是天运洞洞幺，无线电测试，幺、两、三、四、五，能听清几个？”
“天运洞洞幺，我听到五个，语音清晰，声音洪亮。”
“撒哈大漠西北车载定位成功，申请航线成功，停机位洞洞幺，请求放行。”
“同意，计划航路飞行，巡航高度9800米，预计使用跑道01l，中段h处离场，其实高度修正海压上2100米，修正海压1200米，应答机……”
“收到，按照计划航路飞行，巡航高度……”
“复述正确……”
湛蓝色伊尔七六启动、检查……
“塔台，天运洞洞幺听您指挥，准备完毕，请求推出开车。”
“天运洞洞妖，可以推出开车，机头向左……”
“推出完毕，请求滑行。”
“可以滑行，地面风洞两洞叁米每秒（0203m/s），修压幺洞幺拐（qnh1017），跑道洞幺左，准备好可以起飞。”
“已到跑道洞幺左外等待。”
“起飞前请联系撒哈大漠车载频道21101……”
“起飞前联系21101……”
“复述正确，天运洞洞妖，祝你好运！”
呼……
湛蓝色庞然大物喷着橙红色尾焰冲天而起……
灯光闪烁，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塔台，我是天运洞洞两……”
呼……
“塔台，我是天运洞洞三……”
呼……
……………………
咻……
噼里啪啦……
华夏大地，七彩斑斓，无数烟花凌空绚烂。
黑龙冰城郊区。
呜~~
“怎么又飞过去一架？”
“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听着不像航班啊？”
“又来一架！”
“后面还有……”
“四架、五架……我的妈呀，十架了！”
百晓通论坛。
黑龙网友：“我靠，要打仗了！”
东山网友：“瞎鸡儿扯！”
黑龙网友：“今天晚上，陆陆续续飞过去十五六架飞机，我打赌，绝不是民航，也不是直升机。”
吉省网友：“卧槽，我听到了，坐标松原。”
西山网友：“呵呵。”
两个小时后……
北河网友：“坐标石家莊，我也听到了。”
十分后。
西山网友：“我信了，大同也听到了……”
东山网友：“我靠，打仗了！”
巨大动静瞒不住万千网友，更瞒不住外太空的众多卫星。
如此多的重型运输机，从哪始飞，目的地是啥，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一时间众说纷纭，引得无数地区高度警戒。
发言人连夜澄清，此次只是某某公司的一次大型集运，与官方无关。
四个小时后。
撒哈拉大漠西北角。
十数辆于半年前抵达这里，负责勘探的工程车，围成一圈，铺盖施工帐篷。
五十多名身穿厚重军大衣的男子，操作一台台石光机，校队各类参数。
“撒哈拉总台，应答机洞洞妖，听您指挥。”
“卫星锁定，上航路高度，自主领航，过巴音区域汇报。”
“天运洞洞妖，已过巴音。”
“下高650米。”
“下高650……”
“雷达识别，距离目的地50海里，十分钟后准备降落……”
嗡……
沟通结束，寒风如刀割的大漠中，两排灯塔启动照明设备，远处十座酷似塔吊的信号塔，闪烁红色光芒。
不多时，原本满目黄沙的地面上，忽然浮现出一条长达三千米的虚拟跑道。
标记、测距、警示符号，应有尽有。
“天运洞洞幺，这里是沙哈拉总台，ar投影部署完成，雷达识别了，请于南侧洞幺进场，跑道勾勾勾。”
“跑道勾勾勾……”
“走紧急迫降程序，可以落地，地面风230，2米每秒，地面湿度12，修压1000……”
“修压1000……”
“地面温度零下16c。”
“接下来怎么办？”
“随意发挥，祝你好运。”
“……”
严格来说，沙漠迫降是仅低于正规机场的迫降场所。
因为沙漠是静态，细沙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也具备一定摩擦系数。
如果说，参考母星历来迫降案例，海洋迫降成功率趋近于0，那么沙漠迫降成功率……只要不起火，基本没问题。
更何况，这不是迫降，飞机也不是民用，而是军民两用运输机在恶劣地貌环境中正常降落……
临近地面，天运洞洞妖机头部位的轮子两侧，忽然弹出两片酷似滑板的减震器，尝试着陆……
小幅度飞起……
着陆……
离地……
着陆……
犹如手指试水温……
随后，机腹向下一沉，贴近地面……
轰隆隆……
沙尘滚滚，浓烟漫天。
一分钟后，这架起飞重量高达两百吨的庞然大物，连火花和闪电都没能搞出，便稳稳停在虚拟跑道末端。
三辆检修车冲上前，无视满脸‘我特么活下来了’的四名飞行员，喷吐降温剂、拆解损坏部件……
“你们就不能安稳安慰我们？”
“安稳个屁，等地效飞行运输机投入使用，这种降落我每天能看到几十次，想想都特么累得慌。”维修员头也不回的继续忙活。
“……”
下一刻，ar投影向右转移一千米，迎接第二架即将着陆的天运洞洞两……
两小时后。
十六架重型运输机，以着陆痕迹摆出两个大大的‘米’字，并全部安全降落。
……………………
第二天一早。
东山锦绣川运营部。
“经试验，四台引擎寿命减半，需要大修。”
“经试验，沙漠着陆器研发成功，可适用于重型、中型、小型喷气式运输机，紧急迫降或正常着陆使用。”
“天运系列运输机腹部破损度20%，需更换防护部件。”
“机翼进尘，若经常在大漠起降，需改进……”
“ar机场模拟成功……”
“飞行员心理素质正常……”
“1号主脑次级基地建造完成……”
葛小天揉着脑袋瓜子，粗略翻看完第一批运送机场建设材料的运输机团队总结报告，对此倒不怎么担心。
飞行员和地勤人员，本就是为地效飞行运输机培养，运输机也针对沙漠着陆进行改造，只要没什么太大意外，基本没问题。
他现在关心的是。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他脱发了！
今早醒来，枕头上竟然多了一缕缕刚长出来的头发茬！
“十一啊，我这是怎么？”
“老板莫慌，我为您把把脉。”
“说来也奇怪，昨晚我梦到有人拿着剪刀和推子在我头上嘁哩喀嚓，醒来就这鸟样了……”
“做梦么，当不了真。”
第763章 曝光赵公子
“就跟我葛老二是个黑心包工头似的。”
领悟工程可行性研究批文中透漏的意思，葛小天咧咧嘴，感觉掌管该领域的万老在损自己。
天成搞过豆腐渣？
不提超标准验收的枣市高架、运河大桥，仅仅仁川项目就把天成推到业内顶级承建行列。
虽然被tan克玩塌，但那是共振引起的人为破坏，参考完好区域质检报告，'母星绝无仅有，实属百年工程'，这可是多个国际建设企业给出的一致评语。
否则，天成国际承建的名声早就臭了。
“老爷子还挺逗，这么大的项目也拿来开玩笑。”
葛小天刚打算放下材料，眼角却瞥到附件中的几段重要批注。
指定京城弘毅咨询公司派出专家评审团，对青港德城高速施工安全展开全面评估。
指定深城尚德工程管理有限公司为监理单位。
指定该项目于3月1日在京城展开大宗材料招标。
指定该项目……
“什么鬼玩意？”
葛小天有点摸不清头脑。
天成与京城建筑设计研究院、东山科学院有多重合作，根本不需要外界监理。
而大宗材料全是内部供应，也无需外界企业参与。
并且，这些企业名……闻所未闻。
“十一，是不是搞错了？”
“104页、105页……顺序没错，内容也能连接上，应该就是咱的附件。”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还想让我把东山路段分包出去？等等……分包，利益！”
葛小天若有所思，将材料翻到最后。
指定华夏石化为青港至德城高速服务区唯一加油站。
“这……辰东海？不，是他背后的那位在搞事情？”
自家跟海油达成全面合作，一路向西高速项目肯定引进海油。
东山路段490公里，以县为单位设置服务区，平均每30公里两座（左右车道各一座），这就代表，拿下东山路段，就能铺设32座加油站。
高速啊，无论油价几何，总能搞出一些骚操作……
葛小天暗自沉思。
忽然想起提交'工程可行性研究'材料的时候，万老明确表示过，为了避嫌，不方便签字。
而整个项目横跨华夏，于总也没这么大权限……
葛小天再次翻看材料。
里面有许多内容明显被更改。
比如投资三千亿的一路向西高速，被改为投资七十亿的青德高速，也就是青港到德城。
比如投资方为天成，而非捐建。
比如承建方'暂定'为天成承建、大泰路桥。
更改之后，知晓该项目的人，会潜意识把这个项目当作一路向西高速中的一部分。
不知晓该项目的人，则是把它认定为一项独立工程。
对后者而言，不涉及战略，不涉及整体发展……
虽然不清楚于总为什么不管，但既然提交到上级部门，又能帮辰东海打个翻身仗，那位幕后大佬肯定会出手。
葛小天仔细捋一捋，感觉思路很清晰。
谁会更改自家一路向西的‘工程可行性研究’材料？
无非万老、副董、董事长。
“这是盯上某个老虎了。”
也对，02年，董事会交接工作，03年上任，新老班底轮换，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烧的是我家柴火啊！”
葛小天将材料丢在书桌上，蓦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现在很生气，史无前例的大发雷霆，然后拿赵公子出气，再无意间公开这份材料，他那位老父亲和背后的利益集团，会怎么想？”
“要么为了利益最大化，和辰东海他们联合，要么为了保护自身利益，暗中给辰东海找麻烦，送对方进去，也好早点结束这个风波，顺便示好。”
“不管结果如何，先试试再说。”
“您的意思是？”
“赵公子的楼，起到几层了？”
“他们春节没放假，虽然跟沈志鹏打了一架，但也没耽误施工，年前第一期已经第九层，年后这几天加加班，差不多也该封顶了。”
诚基中心层高5.2米，九层相当于十八层，因此十层或者十一层封顶。
并且，盖5.2米浇筑一次楼板，后续再对半砍，改造隔层，哪怕用普通承建企业，施工速度都能飞起来，更何况对方用的还是壮汉。
“赵公子如此有才，万不可埋没。”
葛小天抽出一张a4纸，画出5.2米层高的居民楼，又从石光机笔记本调出赵公子这个外行人亲手设计的图纸，依葫芦画瓢，歪歪斜斜勾勒一番，感叹道：“如果咱也这么玩，利润能顶到90%。”
“那您也比不上他，报备60平方，销售120平方，再以合同做陷阱从购房者手中收回30%公摊，继续卖公摊，顺带还有飘窗、走廊，然后掏空地下卖停车场……人家利润点可是高达300%。”
“……”
葛小天自叹不如，抖抖a4纸，拿起尚未上市的sg相机拍摄照片，并开启nfc功能传送到石光机中。
打开百晓通信息平台，注册账户，编个名字……
还未上传，便看到近期比较火爆的新闻。
一是，北美成功研发水下激光雷达，决定投入大平洋舰队。
画面中，一艘潜艇在海底开启激光探测，发现船只，一架空中直升机对海水进行激光探测，发现潜艇，之后列出波长、赫兹、对应激光器，以及采用的摄影测量辅助。
下方评论各异，有网友表示在吹牛皮，也有网友表示真牛比……
二是，北美在北非展开沙漠迫降演习。
画面中，一架大力神重型运输机从天而降，拖着犹如沙尘暴般的烟雾，缓缓停落在黄土地上，未等完全熄火，紧接着复飞成功。
北美官方表示：我们也具备沙漠迫降能力！
下方评论几乎吵翻天。
主要是大力神迫降的不是真沙漠，而是连戈壁滩都算不上的干涸荒原。
地表除了薄薄的一层黄土，实际上跟临时机场没什么两样。
“北美不傻，没玩过沙漠迫降，如果突然搞一次，没有ar辅助，又是烈日炎炎的白天，哪怕在沙漠迫降成功，机腹也会摩擦起火。”
葛小天拖动新闻页面，后续还有……
诺基亚发布新机，宣城可以玩掌机游戏的智能手机：n-gage。（造型超前，可度娘）
其外观犹如手柄中间加了块彩色屏幕，左侧方向键，右侧数字键。
另外，老大哥又推出圆形拨号盘的3600……
但不可否认，凭借这些稀奇古怪的造型，和海量的app，仅仅半个月过去，塞班阵营已经快要击垮黑莓，也几乎干掉软微的win mobile，更是把摩托的java压着打，一举将市场占有率从45%提升到70%。
如果说，莓粉、果粉、win mobile粉，在网上死掐，互喷，你只要说出诺基……对方就散了。
最重要的是，诺基亚宣布投入50亿富兰克林，研发改变时代的多媒体电脑，n95。
为此，诺基亚研发部表示：不好意思称它为手机……
至于该机型的具体参数，网上没有丝毫信息。
但葛小天在另一个时空用过n95，知晓其在电子行业的影响力，如果n95出现，那自家就必须推出带有拍照功能的智能一卡通，和具备外放和内放功能的高音质播放器。
毕竟大名鼎鼎的ipod，都败给诺基亚的xpressmusic，甚至逼迫苹果和摩托罗拉报团取暖，推出装有itunes的rokr，但依旧一败涂地。
再一个就是，n95的摄像功能，令相机上感受到危机，从而导致未来的智能手机在宣传上，全都拼像素……
完全可以说，n95令塞班进入黄金岁月。
令搭载塞班的设备几乎照亮世界每一个角落，推动手机智能化革命，并向个人终端迅速靠拢……
比如配备retina 显示屏的sharp（夏普），搭载塞班开启手机支付，并应用在新干线中。
所以，智能一卡通想要顶住强势的塞班入侵，就必须提前进化为‘个人智能终端’。
为此，自家投资倭岛网购、快递、外卖等行业，暗中疯狂复制两大相机商的技术和制造工艺，并挖来一大批专注镜头、光学、摄像算法等技术研发的人才。
然后投资歌尔电子，加强播放器硬件技术，再根据硬件自研播放器软件。
“科技发展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葛小天摇摇头，上传手中的草图。
备注：
“鄙人建筑奇才赵尽，望业内前辈们多多指导。”
由于是新建用户，帖子发出，很快石沉大海。
但葛小天是谁？
当即登录葛二蛋账号，转发、点赞。
“听闻我大侄子的才华万中无一，今日一见，牛比牛比！”
几乎瞬间就引来无数关注葛二蛋的网友。
“层高5.2米？第一次听说这种房子。”
“怎么住？增加隔层，打造复式套房？”
“楼上的想法不错，但如果打造复式，无论按照天成标准，还是官方老标准，燃气公司为了安全，不会为其接入燃气，暖气公司考虑到隔层稳定性，避免管道爆裂，也不会为其接入暖气，哪怕电力公司也会担心消防隐患，适量供电。”
“我靠，那买这房子干啥？”
“不是建筑行业，谁知道这些东西？”
“看这户型，有点眼熟。”
“怎么像津港的恒基中心？”
“社区怎么样？”
“刚盖的时候，在津港数一数二，卖出去后……现在是贫民窟、火药桶。”
“我就住在恒基，去年某个单元着火，消防车在社区里迷路了。”
“那么大？”
“大个屁，跟迷宫似的，我住了两年，到现在找不到自家地下室。”
“……”
“mmp，我买了济府的诚基中心，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退房啊。”
“我刚刚看了合同，除非亲人病重，无法支付医药费，否则不予退房，违约金2000%，草，当时我以为是20%。”
“天成退房违约金只有2%。”
“……”
“建议你先找开发商谈谈，不行就委托一名律师。”
“家底全都用于首付款，每个月还有月供，我还哪有钱请律师。”
“哎？我们村附近有座庙，庙里有位高僧能说会道，只要跟佛祖上支香，他就会帮摊上事的人化解苦难，不如你试试？”
“在哪？”
“冰熊远东，黑龙河入海口，庙街。”
“……”
“你特么怎么不说西伯利亚？上千公里，他有钱过去？”
“只是建议……”
“别吵，我刚刚搜索恒基中心，竟然找到开发商老板的名字，叫赵尽，再搜赵尽，没想到也有词条……”
“我靠，我搜到了，好牛比！恒基中心、中商万豪、万豪国际、卓越soho、诚基中心、君临天下、恒盛soho、水岸银座、名门广场……全是他的？！”
“不次于葛老二！”
“不，他有个更牛掰的父亲……”
02年，还没有什么人什么肉的搜索，但百晓通也非浪得虚名，有自家投资的度娘引擎，和覆盖北地的大数据库，只要是个名人，基本上都会列出相关信息。
比如某某娱乐公司的艺人，自称害怕老鼠，百晓通会更新其吃老鼠的词条，并附带狗仔拍摄的照片……
比如某某知名大腕开小号传播负能量，百晓通会更新其大号词条，并附带一些神转折信息……
虽说涉及个人**，但既然进入娱乐圈，那就不存在什么**不**，除非宣称退出娱乐行业，做个普通人。
至于赵尽，他不是名人，也不在娱乐圈，为什么会出现词条？
这叫曝光。
……………………
济府中心医院。
赵尽被沈志鹏打断胳膊，又被黑暗中从后面挥舞的钢筋击中脚腕，现在已经不是住院那么简单，而是担心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赵总，网上忽然传出许多消息。”
“什么？”
“有关咱们楼盘舆论，您在各地安排的开发商、承建商、金融公司等等，全被人给曝出来了。”
“全部？”
“嗯。”
“谁有这么大能量？还是……仇家？”
“不知道，最先出现在百晓通论坛，葛小天转发，然后扩散到win平台的百晓通论坛。”
“葛老二转发？谁第一个发的？”
“您……”
“嗯？”
“用的您的名字。”
“葛老二！”
沉默中，一名秘书急匆匆走进来。
“赵总，有人要退房，已经闹到工地。”
“这点事，还要请示我？你们不会处理？”
“那我通知销售经理。”
“别只想着处理，还要用舆论进行反击，花钱，请水军，给我洗回去！”
第764章 葛老二的阳谋
百晓通信息平台。
有津港恒基中心豪宅变贫民窟的实例做参考，济府诚基中心5.2米层高的构造，在各大论坛引起不小轰动。
但花光大半辈子积蓄，再加上父母养老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买套房，任谁也不愿意被人说不好。
“我看了，不是一个开发商。”
“就是就是，再说，我花60平的钱，买120平的房子，社区地理位置又那么好，合计合计，每平方也才三千五，这么好的社区去哪找？”
“你们这是嫉妒！”
“能住就行，等孩子上完学，大不了再卖掉。”
“说个题外话，锦绣二期即将开盘，诚基中心三期四期预售，葛老二这是明目张胆的恶意竞争、恶意抹黑。”
紧接着，某些细心网友发现端倪。
“瞧瞧手绘图边缘的背景，是不是有点眼熟？”
“你一说，我还真感觉似曾相识。”
“五年中考三年模拟……看书架，像是葛老二招待沈志鹏拍摄'有约'节目的那间办公室”
“桌子上有盒茶叶……母树大红袍？”
“也就是说，这张图，有可能是葛老二拍的？”
“不是有可能，而是就是他拍的，试问，一个新号发帖，葛老二会关注那个人？”
“自己拍照曝光，再用大号转发？”
“什么鬼操作？”
锦绣川办公室。
“老板，您暴露了。”道十一提醒道。
“故意的。”
葛小天把玩着智能一卡通，“就等铃声。”
“？？？”
“估计那边正在找sg设备或者这玩意。”
话音未落，已经解锁的屏幕中，忽然跳出宠物小精灵：土豪色五爪神龙。
云雾弥漫，显示出一个江浙地区的固定号码。
等待十几秒。
“喂？”
“葛先生，小儿给您添麻烦了。”
“您是？”
“赵尽的父亲。”
“领导好。”
“呵呵，葛先生客气了。最近小儿在济府惹出不少事端，可能影响到葛先生心情，还望见谅。”
“领导说笑了，赵尽侄儿很不错，前两天还在一起打球来着，只是不知送的礼物他喜不喜欢。”
“葛先生有心了，我会吩咐小儿与您多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
“不知葛先生何时有空？我做东，一起喝个茶？”
“哪能让领导破费，不如改日我请您尝尝尼奥布拉斯的雪狐肉，可是齿甘乘肥，回味无穷。”
“哈哈，葛先生邀请，盛情难却，赵某静候佳音。”
“回聊。”
葛小天丢下智能一卡通，“懂了吧？这就是打了小的，惹来老的。”
“那咱下一步？”
“搞出舆论只是摆好揍人的架势，到底揍谁，为什么揍，老赵远在江浙，肯定不清楚，所以……”
葛小天拿出东山路段的工程可行性研究材料，连拍数张照片，上传到百晓通论坛。
备注：跑我经营的区域搞房地产，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把手伸到我的项目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都。
苏江大院。
赵父拿着新买的智能一卡通，仔细品味与某人的对话，“总感觉这小子在敷衍我。”
坐在旁边的中老年男子摆摆手，“虽说之前咱的人阻拦天成南下，但那是魔都商会牵头，与南都这边没什么直接关系。后来魔都商会解体，咱们不也放开了徐城，允许他和沈志鹏共同搞开发么？加上他在魔都拿到五洲大道区域，双方扯平，已经没有利益冲突。”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为难赵尽。”
“估计有什么误会吧？”
闲聊中，一名助理拿来一台sg pad，并打开百晓通论坛，“领导，葛先生又发帖子了。”
赵父与中老年男子眯眼看向屏幕，旋即面面相觑。
“东山高速项目？”
“与咱们何干？”
“指定监理，指定大宗材料采购，指定石化入住……”
“这是有人给他添堵，或者说，有人给他使绊子。”
“石化……对了，去年天成联合海油、石油，挤兑石化。”
“辰东海？或者京城那位出手了？难不成葛老二以为咱和他们是一起的？”
“老许（前任大领导）跟辰东海关系匪浅，以前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有这个猜测理所当然。”
“可老许早在去年就被处决了。”
“现在不是有你么？”
“……”
赵父略微沉思，“这么说，辰东海的主子插手东山高速，葛老二以为是咱在搞鬼？”
“如果算上徐城，这叫‘新仇加旧恨’。”
“换个思路是不是也可以说，辰东海的主子，在趁机利用赵尽？”
“不无可能，插手高速项目，将葛老二的怒火引到赵尽身上，逼迫咱们出手，他好渔翁得利。”
中老年男子说完，严肃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是葛老二设的局，逼迫咱们做出选择，要么联合辰东海的主子搞天成，要么联合天成火拼辰东海他们。”
“总之，葛老二就想拉咱们上车，如果咱们没什么动作，他很有可能……搞掉我儿子赵尽。”
“挟天子而令诸侯……阳谋啊！”
“要不，让赵尽回来？”
“留下一个烂摊子，人回来有何用？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认为该如何选择？”
“辰东海那边折了杜总、南云食指，其它人担心殃及鱼池，若即若离，如今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和两头年迈的落魄老虎。而咱们不然，海部小王，资源副总……”
“葛老二呢？”
“不提于总、少白头、建福大领导、南河大领导这些新生力量，也不提祝老、副董，还有那几个老家伙，仅仅把万老搬出来，呼你大嘴巴子，你敢躲开？”
“……”
赵父沉默了。
这时，助理再次走进来，“领导，海油钱董，登门拜访。”
“哦？那位曾经的东山石化主管？”
“是的。”
“有请。”
不多时。
一路高升的老钱，领着下属走进办公室。
双方一个海油总管，一个秘书带个长字，级别也差不多。
客套两句。
“老赵啊，苏江是个好地方，不能没有海油。”
“钱董，您这是开门见山啊！”
“我打算在贵地投资20座带有新能源项目的大型加油站，以及50座中型能源补给站，总计投资20亿红钞。但是，需要贵方转交官企的燃油供应合同，并取消与石化的合作。”
“钱董，您这也太强势了吧？”
“形式比人强呐。”
老钱自顾自的拉开座椅，“诚基中心的建筑构造很不合理，而海油掌管东山燃气供应，你说，我是给它通呢，还是不给它通呢？凑巧网上都在讨论，如果我发个公告，否定燃气供应，你说还有人买诚基中心的房子么？”
“……”
“要么，我来贵地投资20亿，咱们好好合作。要么，你儿子目前投资的50多亿，全部打水漂。”
“……”
赵父忽然有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错觉，当即悄悄编辑一条短信，暗中发送给赵尽。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平息舆论，我最多拖一天。’
……………………
济府中心医院。
‘滴！’
赵尽正半躺在病床上处理其它楼盘事务，看到短信，连忙招来秘书，“雇佣了多少水军？”
“赵总，百晓通论坛用户全是实名注册，一人一号，没有水军。咱们在win平台雇了五万个账号，分布在各个论坛……”
“分布个屁，在北方，尤其是东山网民，哪怕不用sg设备和智能一卡通，也全都泡在win平台的百晓通，你在外面雇佣再多水军，不在百晓通洗，有个卵用？”
“可百晓通没有水军……”
“你是不是傻？论坛火贴、加精置顶、全站通告，这不都是水军么？只是换了个形式，变成商业广告。”
“那我去联系……”
“不用了，我亲自来。”
赵尽点开‘广告招租’，按照提示登录工行账户，确定直接扣款选项，实时扣费选项等一系列协议，然后仔细查看套餐。
二十万套餐，100万条宣传语，持续一天，覆盖全论坛，无关热度。
五十万套餐，100万条宣传语，持续一天，覆盖全论坛，保证点赞、回复。
两百万套餐，1000万条……
五百万套餐，1000万条，持续一周，覆盖全论坛，保证点赞、回复。
两千万套餐，1亿条……
五千万套餐，1亿条，持续十五天，覆盖全论坛，保证点赞、回复、置顶、火贴……
“五千万？太特么黑了，这家网络安全公司怕不是想钱想疯了？五百万套餐足够了。”
说完，赵尽操作摇杆点击选项，打算购买。
不曾想，被沈志鹏打断的右胳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完好的左手忍不住一哆嗦，推动摇杆，连点数下……
‘你已订购五千万套餐，账户余额十二亿六千……’
‘你已订购五千万套餐，账户余额十二亿一千……’
‘你已订购……’
‘你已订购……’
“草，这玩意还能连续购买？都不带确认的？什么狗屁公司？给我联系对方，退款！”
秘书猛然想起什么，唯唯诺诺道：“赵、赵总，忘了告诉您，这是葛老二的公司。”
“……”
……………………
时至如今，百晓通信息平台已经拥有三亿注册用户。
但别看它是个庞然大物，究其本质，依旧只是个ui桌面，底层则是免费性质的神龙系统。
天娱属于百晓ui桌面投资方，龙天属于系统拥有者，天成航太网络安全中心属于运营方。
而这个天成航天网络安全中心，只有三名人员。
很奇葩。
盖因百晓通服务器使用的是石光机母体，像黑客入侵、网络维护、信息整合等等，与运营部无关，全部被负责石光机母体的人员处理。
因此，运营部三名人员的工作很轻松，平时跟各个版块的版主沟通沟通，大部分时间就是招商，出租广告位，引进新企业开辟板块。
另外再统御二十万水军为论坛增添活跃度，偶尔搞点乐子，热闹热闹。
今天，由于三班倒，只有一名人员值班。
该人员正抱着保温杯，喝着枸杞菊花茶，眼角瞥到页面提示，猛地喷出口中茶水……
'xx客户订购五千万洗地套餐。'
'xx客户订购五千万洗地套餐。'
'xx客户订购五千万洗地……'
'xx用户订购五千万……'
“疯了？还真有傻缺买这种服务？！”
“不对，还真有傻缺能支付得起？”
“我靠，不愧是我家老板，料事如神！”
工作人员吼完，拨打某人的内部电话，“老板，咱发了，有葛傻缺买了四个五千万洗地套餐。”
“只要钱到位，啥都不是事，帮他洗彻底……等等，四个五千万套餐？谁特么能买的起？沈志鹏又喝糊涂了？”
“不是，客户姓赵……”
“……”
在华夏，愿意在百晓通平台投放广告的大都是天成商会旗下的企业。
但这些企业全是vip会员，为了八折优惠，肯定选择智能一卡通支付。
因此，工行大额快捷支付，是为了坑外界企业，或者海外企业。
但两年来，别说五千万、五百万，连二十万的都没坑到……
如今忽然钓上来一只大鱼，不用想，葛小天也知道是谁。
赵尽。
说实话，他亲自操刀带动舆论，也有警醒购房者的意思。
贪图小便宜，迟早吃巨亏。
可惜没几个人相信。
在这种情况下，葛小天内心深处，对赵尽购买洗地套餐，其实是拒绝的。
但……
拿钱好办事，做生意要讲信誉。
“五千万套餐，需要发多少条？”
“一亿条，点赞加回复。”
“五毛钱一条？”
“可以这么说。”
“一口气发四亿条……想想都有点吓人。”
“那咱接不接这单生意？”
“有钱赚，为什么不接？帮他刷起来，再免费送他四个增值套餐。”
“这……老板，是哪种增值套餐？我怎么不记得有？”
“新春送好礼，快乐大奉送，买一赠二，帮他刷十二亿条，最好刷爆整个论坛。”
“？？？”
工作人员被吓到了，“老板，咱还做不做生意？”
“做啊，刷多了，傻子都知道是假的，明白？”
“这岂不是砸了咱水军招牌？”
“就跟全论坛还有人不认识咱家水军似的。”
“……”
“尽快洗刷刷。”
葛小天嘱咐一句，放下智能一卡通，拿起纸笔写写画画。
“海油老钱已经抵达南都，咱把赵尽逼得越紧，那边新能源项目谈判就越轻松。”
道十一迟疑道：“老板，南方石化是辰东海的根基所在，咱这次搞这么狠，恐怕要惹毛他。”
“他先惹得我，如果不插手高速项目，我能这么对待他？再说，惹毛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咬我？”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加强安保力量？”
“……”
第765章 葛小天：我从不跟人谈判
第二天。
夏历正月初五，公历2月16。
华夏短道速滑选手杨扬，在北美盐湖城冬奥会获得女子五百米金牌，为华夏实现冬奥会金牌‘零’突破。
与此同时。
110米栏天才选手大刘初露锋芒，开启田径传奇之路。
而飞碟体育馆训练中心外。
一名身高两米二三的魁梧巨人，满脸失落的拿着不及格成绩单，回望鎏光溢彩的xba三个大字……
“我还会回来的！”
这时。
滴。
智能一卡通屏幕亮起。
葛小天：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大姚：一个伤员1%的抽成，太少了。
葛小天：最多2%，再说，你可以找那些因伤退役的老球星，想想，一个重获新生的希望，能值多少钱？百万？千万？
大姚：有道理。
葛小天：记住，北美观众喜欢暴力，表面上要狂暴，背地里要风骚，真不行我安排人买支球队。
大姚：老实说，我想留在xba。
葛小天：你扛不住合理冲撞……并且，在我这里训练两年，你欠下三亿训练费、营养费、医疗费，不去那边努力赚钱，以后怎么还？
大姚：告辞！
另一边。
冬奥夺金的消息火遍全网后，赵公子购买的4x5000万红钞洗地套餐开始生效。
葛小天列出的问题，比如不能通暖、不能通燃气、整个楼盘犹如梅花桩，毫无光照率可言、负一层以上犹如迷宫，这都是事实。
因此，赵公子对这些避而不谈，让文案在配套、交通等方面，绞尽脑汁，写出一系列宣传语，然后交给水军。
随后，轰轰烈烈的洗地开始了。
只不过，每一条内容下方，都跟着一个神评。
诚基中心：便利生活，触手可及。
1楼回复：社区门口有座五平米超市，如图。（点赞，神评。）
诚基中心：人性化环境管理，绝版水岸风光。
1楼回复：左边垃圾站，右边臭水沟，如图。（点赞，神评。）
诚基中心：诚基中心：依山而居，享受山里人的清新。
1楼回复：旁边有个小土丘，如图。（点赞，神评。）
诚基中心：核心地标，坐拥中央商务区，紧邻中心政务处。
1楼回复：前边是个居委会，后边有家信用社。（点赞，神评。）
诚基中心：零距离就医，拥抱健康。
1楼回复：社区有个小诊所，如图。（点赞，神评。）
临湖而居，演绎浪漫风情……
1楼：单独挖了个小池塘，如图。
巴洛克风情……
1楼：弄个小圆顶，如图。
哥特式风格……
1楼：搞个小楼尖，如图。
邻里亲近，和谐温馨……
1楼：前后楼快特么挨一块了。
小资情调，折射后现代生活。
1楼：密密麻麻，辣鸡规划。
个性化是设计，稀缺绝版户型。
1楼：户型烂的不如大三间。
英伦风情，北欧享受。
1楼：大门口有个喷水池。
私人管家，尊享生活
1楼：社区门口有俩保安。
交通便利，四通八达
1楼：紧挨货运铁道。
私家领地，冬暖夏凉
1楼：地势超低。
……
围观网友：
“1楼这个龟儿子，快笑死我了。”
“竟然追着水军搞事情，还特么有图有真相。”
“关键是，这货好有才！”
“我特么笑的肚子疼……”
“享尽城市繁华，感受摩登时代，其实旁边有座汽配城，还有环卫天天起早喊着收破烂……哈哈哈。”
“话说，诚基中心真有这么烂？”
“都洗成这鸟样了，你认为呢？”
“哪怕不倒闭，估计也要脱层皮。”
“快跟上，水军被1楼逼着转移到龙天版块……让不同年纪的主人都能在这里舒适的生活，咦？为啥1楼只回复了‘学校’俩字？”
“因为地皮是东山建大和东山艺术学院的老校区，很久以前，这里还是荒郊野岭万人……卧槽，原来连骨头都算了。
“……”
……………………
济府中心医院。
啪！
赵公子合上新买的sg pad保护套，数次深呼吸，平定即将炸裂的心态，取出智能一卡通。
“葛叔。”
“哦？尽儿，怎么了？”
神特么尽儿！
赵公子很想骂娘，但是，有些事情说破了反而不好……
“葛叔，不知您最近有没有上网？”
“一直在忙活光伏智能高速，哪有时间上网。”
某人一边说着，一边敲击键盘，给水军留上一句神评，“怎么了？”
“葛叔，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什么麻烦不麻烦，只要侄儿开口，当叔叔的肯定全力以赴。”
“就是百晓通信息平台上的那些水军，”
“嗯？增派人手么？好，只要钱到位，咱人立马……”
“不不不，您能不能帮我把水军撤了么？”
“撤了？不好吧？两亿红钞呢，规定里可没有退款这一说法。”
“不退款，是我不想洗了。”
“这怎么能行？侄儿啊，咱做生意，信誉第一，既然买了套餐，肯定要享受完。”
'享受个屁，再特么洗下去，我整个项目都要黄了。'
赵公子恨恨不已的挂掉电话，联系老父亲。
………………
苏江，南都。
葛小天之所以看上老钱，不是因为对方具备燃油公司运营经验，也不是看上对方人脉，更不是因为对方人老成精，而是……符合天成气质！
大秘办公室内。
老钱拒绝午餐邀请，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兄dei，我也很为难，你应该知道，海油在黄海的千米采油平台，和在鄂霍茨克的两千米采油平台，全是以贷款方式承包给天成。
今天这事办不成，天成停止开采，我北地三大炼厂，上百座大型加油站，近千座能源补给站，可就要油尽灯枯了。
辰东海在高速项目上给葛老二使绊子，葛老二在采油平台项目上找我麻烦，我只能跑你地盘在燃油业务上找辰东海麻烦，我不是故意针对你，因为我不针对你，我特么活不下去啊！”
“……”
“he……tui，不好意思，这烟有点辣嘴，还是抽雪茄比较好。”
“……”
“老赵，你知道，我本应该退休，回家抱孙子，但我为啥跑出来很辰东海拼命？全都是被他葛老二给逼的啊！你儿子在东山，我懂你的心情，因为我之前也遇到过这事……葛老二他就不是个人，心狠手辣，动不动就尼奥布拉世、大海喂鲨鱼、沙漠挖钻石……我半截身子如土，没了无所谓，我害怕我孙子也没了啊！”
“……”
“今天，我把话撂这，要么我送你儿子去非洲，俺爷俩一块挖钻石，要么你把项目批了，两个选择，这不是威胁，这是小老儿的求生欲在作怪。”
“粗鲁！”
中老年男子气得直哆嗦……
“你谁啊？看起来面生。”
“我是……”
“送他到地下停车场冷静冷静，记得关监控。”
“……”
赵父暗中查看完赵公子发来的信息，知晓洗地失败，眼看自己的军师要被架走，当即起身，“老钱，不如我先跟葛先生聊聊？”
后者没有回话，而是亮出智能一卡通，播放某人的语音：“我从不跟人谈判。”
赵父脸色一僵，直接取出电话，“喂？是我，最近接到许多群众举报，苏州、扬州、淮安、徐城等地的加油站，在燃油销售过程中有参假行为，并于夜间释放难闻气体，对周围居民的自身安全和财产安全有着极大隐患，我希望你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抽样、化验，轻者整顿，重者关停……啥？加油怎么办？”
老钱微微一笑：“油罐车已经抵达徐城星月湾，具备移动加油站功能，在海油加油站落地之前，足够应急。”
“……”
赵父心中一惊，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两个字：圈套。
或许对方早就安排好这一切，只等自家儿子的楼盘封顶，成为对方把柄。
……………………
京城石化大厦。
“太狠了！”
辰东海紧咬牙齿，将手机重重拍在桌面上，“老钱这个吃里扒外老东西，竟然一口气端掉我二十五座大型加油站，连站长的家都摸的滚瓜烂熟，把人带员工全都挖走了！”
“董事长，股票跌了。”
“走，去国资告他去！”
“估计告不赢，天成与冰熊西伯利亚燃气公司续签第二座海底两千米采油平台，海油工程股涨停，海油石化股涨停。
三方在白令海发现大型油田，海油发展股涨停。
西伯利亚燃气公司考虑铺设第二条燃气管道，海油天然气股涨停。
尼奥布拉斯农场今年种植面积翻倍，海油化肥股涨停。
天成宣布，前几天空运物资，是为了打造母星最大的沙漠太阳能工程，海油太阳能股涨停……
而咱们……跌停。”
工作人员说完，拿出一份材料，“最重要的是，咱们去年营收两千五百亿，员工三十五万，而海油营收三千亿，员工三万五。”
“再一个就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石油员工透漏，领导们为了可持续发展，打算保留境内原油存储，优先以合作方式开采境外原油，并且，还要降低原油进口量，用以增加外汇储备。所以，咱想告海油，加上那几位偏袒海油的老爷子……根本赢不了。”
“联系老钱，我跟他聊聊。”
…………………………
锦绣川运营部。
葛小天接通老钱电话。
“恭喜钱董。”
“恭喜葛老板。”
“放心，苏江二十五座大型加油站，必定会在五月份之前建成。”
“不着急，我是为了另一件事……辰东海打算言和。”
“开出什么条件？”
“他希望保留苏江石化十座大型加油站，但允许海油在江南开展业务。”
“这是他能做主的？”
“他那位领导的意思。”
“吃多了不消化，不如巩固苏江市场，再谋而后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说都是为华夏赚钱，不存在真正的竞争，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必须把他踢出苏江。”
“我看你是当初坐东山石化总经理，被他骑头上，现在反过来，想找回场子吧？”
“不不不，你们年轻人争强好胜，我这老头子就不行了，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大爷始终是他大爷。”
“……”
葛小天哑然失笑，这老头儿也是个浑人，“老钱啊，咱需要拟订一个新合作。”
“您说。”
“我投资东山航空，打算以运输飞机入股，但东山航空总资产不到八千万，现在你那边股票全面涨停，想来内部应该有点资金，不如咱们三方合作，共同经营东山航空服务公司。”
“需要多少？”
“两百亿起步。”
“这也太多了吧？今年三大航空公司重组华夏联合航空，也不过投资五十亿。”
“那是华夏的，你敢在飞机上涂红旗么？”
“……”
“两百亿也不经花啊，东山怎么也要十座3c级机场用于短程空运，十座4c级机场用于国内空运，三座4d用于亚区空运，一座4e洲际空运，和一座4f用于国际运输。如果咱们想铺设北方市场，一百架中型运输飞机就是一千亿，如果是大型，一架三四十亿……”
“那啥，兄弟，你自己玩吧。”
“这么多飞机，每天需要烧多少燃油？”
“你把这个业务给我，我投资一百亿，但能否获批，还需要看上级。”
“好，资金没问题，你把钱直接转我账户。”
“等等，你账户？”
“对啊，我以飞机入股，把你那部分也算上，等于你也以飞机入股，所以你需要把你的钱汇给我，没毛病啊？”
“你这不是等于在卖飞机么？”
“差不多吧。”
“……”
老钱沉默片刻，“我感觉，你是看我有钱了，准备宰大户。”
“要是想宰你，我早就派人去海油股操作一番了。”
“行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嗯，回头你找东山航空主管聊聊。”
葛小天放下智能一卡通，把这段时间写写画画涂满人名的a4纸丢进粉碎燃烧机……
赵父和赵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赵公子卖光楼盘，撤回南都，或许赵父就会对老钱下手。
但赵公子走的了么？
楼盘售光之日，就是赵公子蹲铁窗之时，不知其老父亲会不会做啥事……
如果做，肯定玩完。
如果不做，那就逼其就范。
而辰东海。
葛小天翻翻东山高速项目可行性研究资料。
“按照批文执行。”
“真这么搞？对外招标？”道十一格外诧异。
“想搬掉辰东海的老领导，必须这么高，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辰东海会不会被吓懵。”
“您打算？”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想去非洲了？”
“……”
第766章 天成招标会
京城。
已经挂上'天成'牌匾的四合院对面。
万老、副董等人围坐在一起，四菜一汤，把酒闲聊。
“本打算给这小子出个难题，顺便引出辰东海背后的人，没想到他却明哲保身，反而请海油出面，让老钱拿赵尽向苏江赵少霖施压，再利用赵少霖对付辰东海……”
副董摇头叹息，“成长迅速，手腕也越来越老辣，颇有少年大将之风。”
“谋而后动，精通一石三鸟之策，是个好苗子。”万老红光满面，隐隐有些自豪。
“只是，如此一来，就无法引出辰东海背后之人了。”
“大局为重。”
“那就重新给这小子发一份‘工程可行性研究’批文。”
不知何时进京的于总，细品两位大佬闲聊，越听越心惊。
论对某人的了解，除了少白头，还有谁能比得上他？
这分明是苟的心安理得，生怕自己陷入上层斗争。
最重要的是。
遇到多大的敌人，就搞出多大的事儿。
依某人惯用伎俩，恐怕接下来要……捅破天啊！
于总深吸一口气，决定提醒一二。
不曾想。
“小于啊，派你负责南水北调工程东山路段，按照当初设想，需要五年时间，如今两年过去，收收尾，等到五月份圆满竣工，你劳苦功高，期间又大力发展工业、商业、科技等等，推动远洋贸易，令东山经济提高了一个大层次，经董事会商议，决定安排你来津港历练一段时间，如何？”
“感谢领导们的信任，但东山这边的事，恐怕远远还没结束……”
“无碍，些许麻烦，也算是对新任总管的考验。”
‘就怕这个考验是道‘送命题’……’
于总不好拒绝，“一切服从安排。”
…………………
春节来得快，走的也快，眨眼间，元宵节也渐行渐远。
在这段时间里，葛小天忙着制定东山高速的招标工作。
既然想把辰东海的老领导搞掉，那事情肯定闹得越大越好。
因此，先修改投资额，提升到大家都有得赚的地步。
然后广发‘英雄帖’，邀请建筑行业、建材行业等各领域的百强企业，参与此次招标。
很轰动。
青港至德城高速，总长490公里，总投资两百亿，单公里造价四千万。
只要参与招标，哪怕只拿到五百米路基工程，对各个企业来说，它也是分段承包，至少能赚一半。
而不是被别人层层剥削的二包、三包、四包……
如此消息，轰动海内外，可惜只允许华夏企业参与。
正月十八，2月30号。
锦绣川综合礼堂。
年前计划的‘一路向西新闻发布会’，如今被改为‘东山高速招标新闻发布会’。
主席台上。
葛小天脸色肃穆，“此次招标，我们本着质量为先，速度为尊，安全为主的理念，公开对外发包。”
“我们要求承包企业必须严格按照天成标准进行施工，而监理单位，也必须与我方签订工程责任书。”
“也就是说，如果监理单位没有监管好乙方，导致工程不符合项目标准，那我们甲方有权提出赔偿。”
“所以，包括上级指定监理单位在内的监理企业，请认真考虑好，再决定是否参与该项目。”
“该工程发包形式，我们采用网上竞标。”
背后大屏幕亮起，显示出青港至德城的高速路线图。
“以百米为单位，分割整条线路，承包方可以通过sg pad、石光机，登录招标网站，自选区间。”
“比如a公司打算在潍城承包一个路段，那么可以在网上选择潍城a-1、2、3、4、5……
潍城b1、2、3、4……
每个编号一百米，想承包多长，就选择几个编号。”
“如果b公司也想承包该路段，但承包的比较长，两千米，或者五千米，那么它可以覆盖a公司承包区间。”
“当然，b公司看不到a公司标书，我们也不会按照公司承包量大小，选择承包方，就像我之前所说，‘质量为先，速度为尊，安全为主’。”
“再一个就是，天成商会提供设备租赁，和施工人员、技术人员等派遣业务。”
“或者说，你是孤家寡人，但有一颗雄心，打算独自创业，但你没钱，没人，却有能力，那么你可以到天融申请天使投项目，然后在天成商会帮助下，组建路桥承建公司。
心有多大，胆有多大，能力有多大，在未来，你的公司就能做多大！”
“所以，小企业无需害怕大企业，可放心的、大胆的参与竞标。”
“在此，我，葛小天，郑重声明，该项目100%杜绝偷工减料、违规施工等行为，并承诺，凡违背者，天成必将官司进行到底。”
末了。
“我家律师团，最近很闲。”
满大厅的记者：“……”
甚至震的忘记提问……
会后。
道十一快步找到闭目沉思，似乎准备憋大的葛小天。
“老板，于总被调走了。”
“嗯？这么快？”
年前葛小天就收到些许风声。
于总空降东山，主要为了负责南水北调东线工程，这两年东山大兴水利，工程进度如飞，完结之时，这位东山大总管肯定高升。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刚想送他一份大礼，怎么就忽然走了呢？”
“您这是大礼么？分明是超级烂摊子。”
“老于一走，恐怕接任者扛不住啊！”
“那就看是谁了。”
“恐怕需要空缺很长一段时间……嘿，说不定我搞出个烂摊子，也是好事，谁能主持大局，下一位就是谁，这叫有能者居之。”
“就怕空降……”
“看命吧。”
葛小天翻翻招标计划书，“高速路基需要的土石方，承包企业必须购买咱家开挖河道多出来的渣土。”
“晓得。”
“还有，第一批承包企业，不要选小企业，全选有过案底，搞过违建的公司，如此，把工程发包给他们，让他们成为乙方，咱就能找对方麻烦……到最后，土石方卖出去了，这些企业被告破产了，工程也就能拿回来了，然后再分包给老老实实搞建设的小企业。”
“唯一麻烦的是，咱砸进去的工程款怎么办？”
“所以，要选有实力，背后有人的监理单位。”
葛小天说完，手刀一挥，“第三方监理与乙方同流合污，联合在一起，对咱们这个技术过硬的甲方下套，却被咱自己的监理识破，然后索要赔偿，很合理。”
“这么大项目，恐怕要把这个领域搞绝户。”
“既然辰东海的老领导指定第三方监理，想来他们应该有点东西，规模也小不了，让咱甲方自己监理给他们上一堂‘什么才是真正监理'的免费课程。”
“会不会耽误一路向西项目？”
“东山有水利工程、航道系统，运输不是问题，只要整条线路修好之前，东山能通车就好。”
葛小天咧嘴一笑，“如此，既能搞掉辰东海老领导的羽翼，又能体验体验做甲方的感觉。”
“您一直是甲方。”
“但我也一直是乙方。”
“……”“对了，老板，您不跟于总打个电话道喜？”
“不用，我给他准备了两座百万吨码头。”
“津港有这么大地方？”
“开山填海啊！”
“……”
“对了，赵公子在津港中心区域有个恒基中心？”
“是的，快成贫民窟了。”
“炸掉，重建。”
“上级不允许吧？”
“别人不允许，于总能不允许？想想，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总上任三连炸，多扎实？”
“……”
第767章 网上招标
天成商会福利高，待遇好，但并不是所有公司、个体户，愿意加入天成商会。
因为没钱充会员。
再一个就是，非会员企业缴纳一定服务费，也可以开通智能一卡通刷卡业务，如果非会员企业把线下店铺产权抵押给天融，还可以开通网购、快递、外卖服务。
天成产业全都在郊区，位于市区的企业、个体户享受不到产业集群的利好，肯定会选择无需充vip，也无需缴纳年会费的非会员模式。
但这种模式无法使用天成自助研发的erp系统和gis系统。
另外，天成商会vip增加，对企业服务器需求暴增，石光机产量有限，外界很难买到，从而导致，外界也很少有人使用这两种系统。
02年，如果接触不到它们，又不主动向互联网靠拢，就很难理解什么叫'网上招标'。
不过，葛老二曾经说过：这是有史以来发展最迅速的新时代，无数新鲜事物层出不穷，如果你不尝试去接受，那你很快就会自我落后，直至与时代脱轨，再也无法融入这个社会。
东山的变化，人们有目共睹，也令这句话越来越出名，甚至随同某人半身像，贴在学校教室两侧的墙壁上……
也因此，'网上招标'随着新闻发布会传向四面八方，好奇的、不明白的、想要参加的、奔着了解新模式的，纷纷抢购售价6880红钞的工业版sg pad。
然后发现……
“我靠，真特么先进！”
“还能这么晚？”
“为啥像游戏？但看起来真不错。”
“仿佛置身现场，还能实地考察，我靠，每个路段还有信息？”
画面中。
随着手柄操作，虚拟角色出现在荒野中，一条透明色高速公路出现在眼前。
按照百米区间选择承揽建造项目。
下一刻。
sg pad显示屏中跳出一组组数据，包括设计图、结构图、建材用量、人员管理、设备管理、大概造价、预计收益、分包工程款等信息。
踏踏实实搞工程的人，大多按照这个数据计算自己能赚多少。
而心怀鬼胎的承建公司，则是按照设计图、构造图，分析哪里能偷工减料……
不过，这只是建造项目招标。
有些购买工业版sg pad，纯属奔着了解新事物的企业老总，忽然发现新玩法。
比如点击某个按钮，透明高速公路就会变成彩色，也就是已竣工状态。
然后页面更新，显示出绿化招标，环卫招标，监控设备招标，服务站餐厅、超市招标，城区路灯招标……
如果继续点击某个按钮。
以上招标结束，服务站建成、绿化完成，进入试运营阶段。
再然后页面更新，显示出城际长途路线市政招标、机场路线市政招标、天运长途汽车租赁、天天物流路线招标、天天物流汽车租赁……
如果继续点击。
高速公路上车来车往，在某些下道口、服务区，又出现新的招标。
天恒汽贸城区域代理、天恒汽贸维修站代理、天成新能源补给站代理、天鸽电动车销售代理……
如果继续……
一座座店面、房屋、加油站、能源补给站从天而降，整个高速公路包括周围区域，似乎更充实了。
但这并未结束。
继续点击按钮，在某些下道口附近的贫困村落周围，又会诞生各种各样的工厂、养殖、种植、房地产开发等招标项目。
末了……
一段视频跳出。
葛老二在某个会议上，一边敲击投影设备，一边看向坐在下方的数百名天成高管，“整个项目，我出三千亿！”
紧接着，立项、编写材料、提交申请……
啪！
天成红色印章和特有钢印落下。
一支签字笔飞快书写：葛小天！
……………………
某承建公司办公室内。
一名干练男子手持位移健，生疏的操作sg pad。
而设备则是接二连三的跳出语音提示。
“是否承揽该路段？请注意，确定之前，请先补全个人资料，并上传企业资质、营业执照、税务登记等等，审核通过，方可点击确定。”
“确定之后，我司将会按照您的信息，自动生成标书，也请您参考工程材料，尽快补全造价、供货价等，并正式参与投标。”
“投标成功后，我司将会于3月15号，在京城南中海……对面，天成四合院，与相关领导，一起宣布竞标结果。”
“友情提示，该项目不是游戏，请勿胡乱投标，如恶意投标、恶意竞标，我司有权提出天价赔偿。”
干练男子思索片刻，通知财务送来需要的各类证件，又通知总经理。
“董事长。”
“嗯，坐。”
后者看到sg pad，好奇道：“您打算从天成接项目？”
“不错。”
“还请董事长三思，按照天成的建造标准、技术指标、施工工艺，在国内除了天成和华夏级承建，没谁能做得到。”
“是啊，没谁能做得到，但是，天成却对外招标……你说奇怪不奇怪？”
“确实很奇怪，但凡是个懂行的人，恐怕都不会参与，比如沈志鹏新组建的路桥集团，就没任何动静。”
“所以，我感觉是个机会。”
干练男子拿出网上盛传的'青港至德城高速工程可行性研究批文'，“记得去年，葛小天跟沈志鹏、京城李，都打算去大漠发展，春节期间，天成又搞了个轰动全球的沙漠迫降，据说直到现在运输机也没停歇。”
“您的意思是？”
“这条高速，应该是青港通往大漠，但现在却改为青港至德城。”
“会不会是区分路段？”
“葛小天在大漠搞产业，'三千亿'投资势必引起大轰动，他岂会放弃如此难得的宣传机会？”
干练男子点点桌面，“我感觉这里面有事情，咱们先不要着急投标，但一定要准备好最优秀的标书，如果我的猜测属实，第一批参与承建的企业，十有**会被干掉，然后我们再上。”
“葛小天敢这么搞？”
“那你换个思路，青港通大漠的高速公路，多么具有深层意义的项目，现在却有人敢染指，葛小天为何不敢搞一场更大的？”
“恐怕第一轮竞标成功的企业，全是他的敌对？”
“可以这么说，也所以，哪怕咱们投了标，估计也会被拒绝。”
“您都看透了，难道他的敌对就看不出来？”
“像我如此聪明的人，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
“……”
“开个玩笑，这叫当局者迷，利欲熏心，失了智。”
干练男子微微一笑，走到窗前，“这是个机会，只要咱们展现出自身实力，体现出以人为本，以质为先的企业宗旨，就可以从他的劳务派遣公司雇佣人员，租赁设备。然后回到美丽的巴蜀，击败那些逼迫咱们外出的老对手，成为西山梅老板那般存在，经营一个省的房地产。”
“董事长高瞻远瞩，该决议我双手赞成。不过，西山那边原本叫月星湾，后来可能感觉不好听，改为星湖湾，咱们呢？”
“星巴湾！”
“……”
干练男子看总经理满脸嫌弃，讪讪一笑，“其实……星河湾也不错。”
“咱必须是这个！”
……………………
能看透招标本质的人只是少数。
而感受到葛老二的阴谋，看透的人也不敢胡乱张扬。
因此……
想要投标的企业雨凑云集，直接或间接带动sg pad和企业服务器的销量……
凡是体验到gis系统的老总，无不被这种神奇的招标方式吸引，继而考虑到自己公司的项目。
而查看过竣工后招标项目，和下道口新村建设招标的老总，又被erp系统中的供需模块吸引。
随后，这些有钱的老总们发现，sg pad搭载的功能仅有真正gis和erp系统的百分之一。
连忙派人采购企业服务器。
然后发现……
服务器自带的只是试用版，12小时后，需要激活。
老总们又连忙花费几千块，购买一年使用权限，紧接着再次发现……
激活成功，请按照类别购买与企业匹配的功能：农业、渔业、工业、商业……
注意：多次购买有效，自动延长授权时间，另外，该功能与激活时限分开计算。
“黑心葛老二！”
第768章 GIS系统的价值
gis系统跟随产业发展，不断拓展功能，其自身价值不止体现在农业种植、畜牧养殖、工业生产等领域。
还包括众多服务行业。
比如电力供应。
某城市xx路xx号电线杆灯泡损坏，无需人员提醒，该系统就会通过定企业版智能一卡通，自动向距离损坏点最近的供电所员工发出提示，如果该员工忙不开，它会自动搜索另一名员工，直至任务被接取。
如果搭配erp企业资源管理系统，它将覆盖薪资考核、人员统筹、物料采购等环节，从而实现高效、实时、迅捷的数字化管理，网络化办公。
同样的道理，发生断电、线路故障等等，也是如此解决。
往小了说，它提高了电力服务质量，让用户不再为停电烦恼。
往大了说，它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保障了企业生产，避免因停电导致订单延误。
再比如区域安全。
某城市xx社区xx单元xx楼发生抢劫事件，受害者只来得及按下智能一卡通求救快捷键，但他所在位置并不是自己家庭住址，一般而言，如果普通手机没有定位功能，安全所需要联系通信服务商，搜索受害者发出求救信号时所在的大概位置。
但在gis系统中却能通过城市模型、卫星导航、紫蜂基站，瞬间锁定受害者所在楼号、楼层、房间，甚至安全所在出警的路上，提前根据gis系统城市模型制定救援方案。
争分夺秒，高效迅捷。
火灾、救护、突发事件、自然灾害等等，包括军事、防疫，也是这般解决。
毫不客气的讲，如果ar、vr技术成熟，连接大数据库，gis系统就是‘虚拟现实’。
将某个事件录入其中，把相关人员映射成npc，录入大数据采集的个人行为，通过超级计算机的ai进行快速运算，模拟后续发展，生成无数个可能，也生出无数个解决方案。
现实救援者佩戴广域头盔和通讯器，进入现实场景，后台管理人员或者更加ai的计算机，根据现实发生的一切，选择对应解决方案，以超越行凶者无数倍的‘思考’速度，做到雷霆一击。
当然，现在的gis系统，只能做到定位救援，无法给出ai救援方案，虚拟现实只是设想，市天娱即将拍摄的首部科幻大片。
但不可否认，强大的gis系统，终将成为‘个人终端’的核心。
这也是葛小天从一开始，就对其格外重视的原因。
毕竟自家不做电脑，那就只能把个人终端做到极致。
可问题来了，功能如此强大，从硬件，到软件，到终端设备，需要多少研发费用？
据不完全统计。
千禧年，gis系统雏形阶段吸收了天恒汽贸全年利润。
01年前两个季度，gis系统初级阶段吸收了天恒汽贸、天械农机、天味餐饮、天成旅游等公司的80%盈利。
01年后两个季度，gis系统完善阶段，烧掉了导航仪、地图服务、快递物流、网购平台全年盈利。
02年，也就是今年，为了加入五颗卫星新增的功能，它又烧掉了龙天科技和万事科技的15%盈利。
此外还要根据gis系统的运行需求，研发芯片、存储、显卡、显示器……
算上科研人员自身价值、技术价值、智慧价值，gis系统一旦上市，恐怕会瞬间秒掉软微。
无它，抢夺控制权。
为了避免盗版、破解、黑客攻击，gis系统同样采用‘硬件集成’的单片机，也就是把软件功能集成到硬件，部分只读，部分可写，最后由道一编制、架构的神龙芯片统筹运行，再通过显示设备将内容呈现给用户。
不过，由于在石墨烯风暴中采购的廉价电子元件耗尽，新一代企业服务器不再是‘想用什么功能，就买什么存储卡’。
而是服务器配备大容量石墨烯存储器，自带所有功能，但全部处于‘锁定’状态，用户需要哪部分服务，就按照分类购买激活。
如果强行破解，存储器自毁，购买者需要再次购买十分昂贵的石墨烯存储器。
当然，用户无需担心外界黑客恶意破解，总服务器会帮忙屏蔽恶意攻击。
按道理讲，gis系统功能如此强大，服务费绝对超越单年使用费高达四五万红钞的3d max，或者单套售价三四十万的ps，用于收回研发成本，继续开发更多功能。
但杜绝破解后，卖一套就赚一套的钱，不然就不用，可想要投标，或者想要使用天成资源，又必须用。
销量上升，带来高额利润，研发成本回收周期缩短，因此，gis系统的激活码，售价很便宜。
单领域，单行业，单小类，每年使用费仅为三千红钞。
所以……
“我一点都不心黑！”
葛小天洋洋洒洒写出十数万字，从各个方面分析gis系统，末了留下一句肺腑之言，“请支持正版，谢谢。”
这边吐槽gis系统收费的网友纷纷沉默，另一边想要投标的企业却没时间理会这些。
购买企业服务器，购买两大系统的激活码，接通紫蜂网络，办理紫蜂包年，上传企业材料，下载电子标书，填写造价、报价……
一通操作下来，家家花掉四五十万……
与此同时，航太部也从大数据库抽调出这些参与投标的企业的资料。
………………………
锦绣川运营部。
从南洋返回航太部，加快触屏智能一卡通研发的道一，亲自跑来汇报。
“目前约有六千家，包括一建、二建、三建、铁建等大中小型承建企业，下载电子标书。”
“青德高速总长490公里，以百米为区间发包，总共4900个路段，小型企业基本上投标5个路段，也就是500米，中型企业基本上投标20～50个路段，大型企业基本上500个路段，一建、二建、三建、铁建等华夏级企业，则是抢夺全路段。”
“按照计划，如果剔除比较正规的承建企业，最终筛选出800家有过严重偷工减料，违规违建的‘目标’。”
葛小天放下手中的位移键，“那就给‘目标’放行，3月15号公开招标结果。”
“老板，我不担心咱们是否有能力对付这八百多家目标，我担心的是，正规的承建企业会抗议。”
“对啊，我要的就是他们抗议，不抗议，也会让老沈的公司，带着一起抗议，只有把事闹大了，无需咱们天成出手，他们就会帮忙曝出这八百家承建企业的黑历史，等到开工，你认为他们的承建能力，符合咱们天成工程标准么？到时候挑出问题，对他们下手，这叫大快人心，而不是骂咱天成没安好心。”
“……”
“并且，这些没竞标成功的企业，为了开启第二轮招标，为了能揽到项目，在打官司的时候，他们还会不留余力的帮咱打赢官司，以便咱们尽快拿到补偿，然后再次发包。”
“老板，我感觉，您没必要在网上解释您黑不黑的问题了。”
“嗯？”
“洗不白的。”
葛小天眼一眯，“老道啊，触屏版智能一卡通，进度如何？”
“ips触控屏没问题。扩音器采用低音炮，号称天籁之音，放在桌面上能形成穿透和共振，效果超前。
摄像引进倭岛jvc杰伟世vhs录像技术，佳能的四倍光学变焦拍摄技术，又按照您之前所说，把数张数字底片（raw）以算法提取最优像素，最后合成一幅照片的设想，研发出ai模块。
总的来说，咱的300万像素，将超越500万像素的普通相机，并且画面细腻，适合使用者感官，从心理上产生一种惊艳感。”
“功能呢？”
“跟企业服务器一个道理，不再使用拓展存储卡，而是按照售价，分别使用16g、32g、64g内存，兼容现有功能的同时，新增图片编辑、资源分享、视频通话、云端同步、等功能。”
“听起来很强大。”
“是的老板。”
“下一款机型怎么改进？”
“暂时没什么头绪，或许采用oled，推出曲面屏，或者智能眼镜。”
“需要多久？”
“三五年吧。”
“那你似乎没什么用了。”
“嗯？”
“我看武侠小说中，武林高手都喜欢在瀑布下练功，凑巧天气变暖，锦绣川水库化冻，数百米高的水闸一开，场面跟瀑布差不了多少，不如你露一手？”
“？？？”
“我是洗不白了，但我能帮你洗白白。”
“······”
第769章 你是看上人家的员工了
青德高速网上招标进行的如火如荼。
但承揽建筑需要资质，修路造桥同样如此，并且更复杂。
以公路而言。
三级资质修二级道路，二级资质修一级道路，一级资质修所有。
以桥梁而言。
二级修单跨100以下桥梁，一级修所有。
以隧道而言。
二级修20平方1000米以下隧道，一级修所有。
除了各级资质对应的土石方、中小桥涵、防护及排水、软基处理工程等等，还包括通安全设施，通信系统工程，监控系统工程，收费系统工程和通信、监控、收费综合系统……
另外。
承包工程的合同金额，不能超过企业注册资金的五倍。
02年，验资十分严格，注册资金多少，企业就必须拥有多少的'资产'。
因此，葛小天不断提升天成承建的注册资金，以便开展超级工程。
但并不是所有承建公司都能扛得住这种规定。
像一些小型建筑公司，资金有限，人员有限，财务支出有限，办理的承建资质只能符合一部分最低标准，甚至某些包工头，压根就没有承建资质。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快便有了'挂靠'之说。
比如a公司没有任何资质，但想承包某段高速公路，凑巧有点人脉，便托人出点钱，送点礼，把施工队挂在某个大型承建公司，从而获得'资质'，承包高速公路。
但小型建筑公司，或者小包工头，施工人员的技术参差不齐，很难达到施工标准，导致工程一旦出了问题，大型承建公司要为其担责，再加上这几年严打，许多大型公司不再‘受理’这项业务。
资质紧缺，某些聪明人就想出赚钱的法子，我办理一项资质，我朋友办理一项资质，我朋友的朋友再办理一项资质，大伙凑在一起开公司，专门以'挂靠'赚钱。
如果出了问题，或被查出有隐患，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第一时间把资质转移，继续开新公司，老公司就随它去了……
这就导致n年后，许多本来建造挺好的路桥，却被强制拆除重建。
而天成青德高速网上招标，入围的八百家公司，就约有六百余家不具备对应路桥等级的资质，更没有注册资金。
剩下的近两百家，也大多资质不全。
虽说资质不代表一切，但就像学历，它却是衡量企业实力的凭证。
毕竟谁也不想企业招聘，招一个假文凭，或者借别人文凭来上班的员工。
所以，葛小天把这些企业招进项目，真正目的不是坑人，而是规范承建企业标准。
………………
锦绣川大学城运营部。
从水库返回后，道一气宇轩昂，神清气爽。
葛小天满脸狐疑，“真有气功？”
后者捋捋蓄了两年的胡须，“有，可惜现在能养出气感的人，少之又少，或者说，时代变了，现在玩的是科学，搞的是基因。”
“如何让我也能站在瀑布下打拳？”
“就像转基因一般，修改你的基因链，融合更优秀的基因组，比如熊的、虎的、远古巨兽的，从而达到长生不老、力拔山兮。”
“转基因？就像大豆一样，转基因后不能再被称为大豆，而是新物种，那岂不是说，我就不是人了？”
“不是我说的。”
“……”
葛小天错着下巴，好奇道：“有啥不良后果？”
“跟阿黄一样，有可能绝育，想要后代，只能做试管。”
“骡子？”
“不能这么说，良性基因具备隐藏特性，马和驴杂交后生出的骡子，无法繁殖后代，但狮子和老虎杂交后生出的狮虎兽，却有一小部分具备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看人品？”
“差不多。”
“你让我想起一个公司。”
“哪个？”
“安布雷拉。”
“似乎是游戏里的大反派……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虽然无法创造‘红后’，但凭借主脑的力量，完全能够碾压对方。”
“有这么牛掰？”
“以影视作品和游戏作品展现的资料来看，安布雷拉差点被北美剿灭，而咱们……只要您在极地深处苟到底，咱就能赢。”
“……”
“再一个就是，对生命工程的理解，它们不如咱们透彻，我有把握调制出无副作用的基因强化药剂。”
葛小天摆摆手，“咱还是聊聊招标的事吧。”
“老板，这可是造福全人类的项目。”
“但它是禁区，一旦被泄露，咱们就是母星公敌。”
“没事，您先试试。”
道一不知从哪取出一个铅笔盒大小的金属匣子，取出一支针管，轻轻晃动里面的绿色液体，“虽然删减、更改、替换**基因组很难，但咱可以先优化细胞活性，让使用者身体素质达到壮汉级别。”
“你等等！”
葛小天并非什么都不懂，晓得这药剂跟自家营养液同理，只是吸收方式不一样。
当然，这不是科幻，在另一个时空，像许多家族性质，又神通广大的亿万富翁，在即将老死，或者病死的时候，就会联系生命或生物研究机构，花费数千万购买注射资格。
俗称：吊命。
基本上一年需要注射三到五次，可延续三到五年。
自家基因工程、生命工程发展迅速，有这种药剂一点都不奇怪。
但研究这种药剂，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需要使用者提供大量‘生物组织’，不能是活的，或者说必须是分泌物，用于提取死细胞，然后通过研究，再次将其激活。
实验成功后，将特制药剂注入使用者体内，延续抗氧化酶活性，降低自由基反应水平，从而遏制脂褐素增加速度，达到维持生命的目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支药剂是给自己的，自己什么时候提供过‘生物组织’？
葛小天想到莫名其妙长不出来的头发。
“老道，我发型帅不帅？”
“老板，功过相抵，咱成功了！”
“呵呵，有请大师，今天我要将这厮送入佛门！”
“老板，您先试试……”
“试个毛线，万一变成绿巨人怎么办？”
“您想多了，它只是优化细胞活性，不具备其它作用，效果也仅有三天。”
“是吗？话又说回来，为啥拿我做实验？”
“不让您感受一下，您有怎么会允许我们搞这个？”
“……”
葛小天瞥一眼绿色药剂，“这颜色？”
“只是一层微生物保护膜，里面液体是透明状。”
“是不是健脑补肾液，也有这玩意？”
“对，但只是微量，它是高浓缩。”
“那就算了，我每天多喝两瓶健脑补肾液算了。”
葛小天有点怂，“咱还是聊聊承建企业的事吧。”
道一看其转移话题，当即不在坚持，万一把他送入佛门，岂不是很丢人，“您说。”
“从今天开始，到3月15号之前，把入围企业的员工摸清楚，登记备案，状告他们能不能赢，主要在于薪资问题。”
“也就是说，咱帮他们发工资？”
“嗯，不但发工资，还要安排工作。”
“这个没问题，修高速用不了太多劳力，他们公司里的员工，大多是司机、技术人员，也正是咱们缺少的，如果收编，再加以培养，大泰路桥就能成长为国际路桥公司。”
道一说完，有些迟疑，“只是，咱既要掏工程款，又要帮他们支付薪资，太亏了吧？”
“亏啥？虽说工程押金最高只有八十万，但前期工程款都是他们垫付，在事发之前，咱们无需投入一分钱。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找这些有过案底的企业麻烦，确确实实想规范施工标准，跟他们老总和员工没关系。
咱们告他们不按标准承建，他们拿不到工程款，也就发不起工资，而咱们甲方却帮他们发放员工薪资，论良心，谁能比得上我老葛？”
“听起来挺有道理，但说到底，您似乎看上了人家的员工和设备？”
“怎么可能，咱家有的是人和设备。”
“但天使投的那些商会vip承建企业没有啊，您把这些人招入劳务派遣公司，连同设备一块打包租赁给商会vip………”
“你知道的太多了。”
“……”
第770章 废标、开标、定标（二合一）
天成此次网上招标十分正式，哪怕制订规则的部门，都挑不出丝毫毛病。
年前立项，葛大老板亲自跑京城提交项目建议书，并阐述项目必要性、拟建规模、建设路线、资源情况、建设条件、协作关系、投资估算等等。
之后编制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从各个角度分析该项目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随后携带立项等批文，向工程交易中心的建设主管部门登记报建，并携带报建登记表在工程交易中心办理交易登记。
3月1号，编制资格预审、招标文件，召开新闻发布会。
紧接着，连续五天，在《华夏日报》、《华夏经济导报》、《华夏建设报》和《华夏采购与招标网》等，租赁头版发布招标公告。
期间，免费出售电子版资格预审文件，安排招标评审团队，包括三百名高级财务人员，和一百五十名工程院士、一千名高级建筑技术人员。
3月7号，评审开始。
第一轮审查投标企业的营业执照、承建资质等。
第二轮审查投标企业财务情况，查明是否有足够的资金承担本工程，并要求投标人必须有一定数量的流动资金，单路段100米不少于100万。
第三轮审查投标企业施工经验，查明是否承担过类似本工程的项目，以及近年来施工的工程数量、规模。
第四轮审查投标企业人力资源，查明投标人所具有的工程技术和管理人员的数量、工作经验、能力是否满足本工程的要求。
第五轮审查投标企业设备机械，如果不符合，可当场办理天成设备租赁，压一季度，租三季度。
第六轮，对不符合规定的投标企业，进行解释说明，并给出详细报告书。
第七轮，公布通过评审的企业名单。
报名企业六千八百家，最终剩余四千九百家。
3月9号，天成免费发售电子版招标正式文件，内容包括建造图纸、工程量清单等材料。
由于是电子版，下载通道开启1天。
由于是固定格式，编写时间为2天。
由于是线上招标，投标时间总共5天。
3月15号。
天成驻京城办事处人员，在宣传总经理萱萱带领下，在华夏工程交易中心开标。
到会者包括招标人、投标人、公证处、监督单位、监察部门等。
由于是电子版，筛选也有公开机制，按照天成标准评出得分，分高者中标。
开标评审团一千名业内专家和天成五百名招标代表，对四千九百份标书得分，进行人工复检。
包括鉴定投标文件的符合性、有效性、完整性、与招标文件的一致性。
由于是固定格式，不涉及设计、修改等因素，该过程没有发生对投标文件的质疑，也无需要求投标人以书面报告的形式给予解释、澄清。
因此，速度极快。
第一轮，四千九百份标书，出现一千三百份不符合天成施工理念的废标。
投标企业剩余三千六百家。
第二轮，对投标企业施工进度计划的可靠性、施工质量的保证、工程材料和机械设备供应等审核中，又淘汰一千五百家企业。
投标企业剩余两千一百家。
第三轮，对投标企业报价数据计算的正确性、分析报价数据的合理性等审核中，再次淘汰六百家。
投标企业剩余一千五百家。
第四轮，挑选候选企业。
也就是说，备胎。
如同葛小天的吩咐，八百家承建企业正式入围，七百家企业候选。
接下来，招标审核小组出具报告书。
包括此次招标的基本情况和数据表、评标委员会成员名单、开标记录、符合要求的投标一览表、废标情况说明、评标标准、评标方法或者评标因素一览表、评分比较一览表、经评审的投标人排序以及澄清说明补正事项纪要等。
末了，评标报告由评标委员会成员签字，解散。
该过程迅捷而明朗，公开而透明，速度惊呆全母星。
当天下午。
天成驻京城四合院办事处。
巨大的显示屏中，头发已经长出来的帅帅的葛大老板，坐在棕色办公桌旁，身前摆着数部卫星电话、智能一卡通，以及红星陶瓷茶缸、左边挑着小红旗和右边挑着天成企业旗的二分支桌旗……
嗯，天成国际控股，表明自家国籍。
背后高悬三岔乡马领导亲手书写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气势磅礴，笔力浑厚。
“青德高速是华夏首条民企投资的高速公路，为了规范建造标准，天成放弃自身优势，对外分包该项目。”
“首先感谢业内人士在过去的大半个月里，对天成的关注和支持，包括上千名院士，数百名技术专家，和路桥工程方面的高级建筑师、建造师。”
“而经过一个上午的紧急评选，目前已经得出结果，我司将会在华夏工程交易网、天成国际控股企业网、百晓通论坛建筑模块进行为期一周的公示。”
“同时，中标企业和候选企业，将会在企业服务器的gis系统、erp系统收到对应项目的中标通知书。”
“我司不会进行签约谈判，希望承建企业能主动前往济市运河开发区天成桥梁设计研究院，签订青德高速承建合同。”
“此外，今天下午三点之前，我司将会向中标企业和未中标企业，退还招标保证金，希望各企业负责人通过智能一卡通准时查看到账情况，有问题者，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及时反馈。”
“最后，希望大家积极挖掘gis系统和erp系统招投标功能，我司将会为大家提供最优质、最正规、最合格的评审服务。”
……………………
魔都某大厦。
啪！
办公室传出拍桌子的声音。
“怎么可能？我堂堂魔都联合建工，华夏排名前五十的承建企业，竟然被淘汰了？”
话音未落，隔壁楼上忽然传来阵阵欢呼。
“中了中了！”
“我们竟然中标了！”
联合建工董事长走到窗前，发现自己并不知晓对方是干什么的，连忙唤来秘书，“对面是什么公司？”
“回董事长，是一家新组建的小型建筑公司，以前承包过一段市区公路。”
“市区公路？哪？”
“证券大厦西边。”
“那条坑坑洼洼，即将翻修的双向车道？”
“对。”
“我怎么听说，市政工程打算自己搞这个项目？”
“不是翻修，是……他们两年前承包这条街，后来路基出了问题，积水严重，上面为了掩盖，就隔三差五挖开路基，修自来水管道，修燃气管道，修电缆通信管道……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刚好立项翻修。”
“奇怪，葛老二怎么敢用这种公司修高速？”
“他们挂靠在另一家租赁资质的建筑设计企业……”
“不，如果按照天成给出的承建标准，他们哪怕通过挂靠获得资质，也不可能入选。”
“难道送礼了？”
“葛老二缺钱么？你帮我查查他们报价。”
秘书打开新买的企业服务器，登录gis系统，操作一番，“比咱们高五分之一。”
“奇怪，固定格式填报，技术含量越高，工程造价越低，就越符合天成利益，他们这技术烂，造价高，反而中标了？”
“董事长，百晓通论坛已经有人提出质疑了，说这次招标有黑幕。”
“哦？”
“是东山建联。”
“葛老二的死对头？”
“东山建联旗下的东山三箭路桥，投标济府路段，评分只有45，而……那位赵公子拿来玩票的路桥承建，却以98份中标。”
“东山建联跟天成处处作对，评分低，理所当然，但这位赵大公子却能拿到98分……妥妥有黑幕！”
“那咱们？”
“一起抗议，质疑此次网上招标，系统筛选，智能定标，人工复检的合理性。”
“会不会得罪葛老二？”
“为了正义！”
“……”
…………………
某承建公司办公室。
墙壁上已经贴上'巴蜀星河湾'产业链概念图。
干练男子揉揉熬了数夜的干涩眼睛，“招标结果出来了？”
“回董事长，咱们标书被废了。”
“废了？不是未中标？”
“不是。”
“我报成本价示好，都能成废标？”
“评审附语说……”
“说啥？”
“造价这么低，你赚个屁钱，一看就是克扣员工薪酬，想要偷工减料的黑心承包商。”
“……”
干练男子脸色一黑，“我特么……”
“对了董事长，有件事比较奇怪。”
“什么？”
“您记不记得前年咱们承包6号高速的时候，有个公司挂靠在咱们旗下，揽到两千米堆垫路基的项目？”
“没什么印象。”
“就是……后来您进去蹲了三个月，咱们败走巴蜀的那个项目。”
“那我记得了。”
“他们中标了。”
“嗯？”
“拿到10个路段，一千米，依旧是堆垫高速路基。”
“？？？”
干练男子满脸惊愕，“他们没被抓起来？”
“他们原本的公司已经破产，这次是施工队，挂靠在一个专门承建路桥的企业名下，这家公司一直做二包业务，里面只有四五名员工。”
“这特么都能入选……果然，跟我之前想的一样，葛老二要搞事情。”
“咱们？”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筹钱、贷款、下载天成机械设备租赁合同，静等大事发生。”
……………………
济府商盟。
三字开头的几十家企公司，齐聚一堂。
虽然这些企业在与天成商会碰撞中，被迫调整企业类别，改为流动补胎、流动充电、售卖健脑补肾膏药……
但这确实是商机，因此并没倒闭。
并且，这些企业老板发现自从采购或使用天成资源后，生意迅速回暖，心思一动，当即偷偷充了个vip……
然后发现，各自公司大有一种做大做强超越曾经的趋势……
当然，这事肯定不能说出来。
而老沈，虽然也办了vip，还是白银级，但作为济府商盟会长，他更不能说，否则岂不是弱了自家气势？
并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商会成员，也全都充了……
今天商会内部会议。
沈志鹏像模像样，有些心虚的打开麦克风。
“去年大伙的生意蒸蒸日上，说明咱们在葛老二面前，并非毫无反抗之力，可喜可贺！”
“对！”
“会长说得对！”
“全靠会长独挑大梁！”
“会长辛苦了！”
下方三字开头的企业老板，同样很心虚，纷纷大声附和。
沈志鹏很欣慰，“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随后话音一转，“今天开会，主要是葛老二竟然给我的标书打了45分，这特么分明是在说我投资五个亿的三箭路桥很不正规。”
“弄他！”
“搞他！”
“黒他！”
“嗯！”
沈志鹏更欣慰了，虽然打不过，但气势不能输，“所以，今天咱们要联合抗议此次网上招标，质疑其规范性！”
“好！”
三株老总说完，弱弱道：“会长，能不能借我一千万应应急？”
“哦？没问题。”
沈志鹏在北河赚了不少钱，当场拿出支票刷刷刷……
三株老总接过，“会长，十分钟，马上就回。”
说完，飞快跑出楼……
“喂？快帮我充个白银vip……干嘛？怼葛老二啊，充点钱，等会骂起来心里踏实。”
会议室。
生意好，拓展市场需要资金。
组建商会的目的，就是统筹发展，共同进步。
因此，沈志鹏写下七八张一千万额度的支票，并没有对这事生出怀疑。
只不过，写到第十张的时候，心中忽然有点小慌乱。
虽然在北河赚了不少钱，但资金砸进银座新时代，和购置星月湾附近的地皮，再加上被赵尽冻结一笔巨款，如今账户仅剩两三亿现金应急。
如果再特么往外拆借，自己就充不起黄金vip，等会怼起来……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
3月15号，下午三点。
投标保证金到账的第一时间，未中标企业在东山建联三箭路桥带动下，一起对天成首次网上招标提出质疑。
奈何，招标手续齐全，开标过程合理，定标数据真实，又有华夏工程交易中心和公证处、最高检分别监管，整个流程无可挑剔。
也因此，得不到回应的未中标企业，闹得更欢了。
葛小天对此没做丝毫表示，反而催促工作人员加快合同签订，尽快开工。
第771章 监理与监理
未中标企业在网上和现实闹得纷纷扬扬，中标企业也在葛老板催促下忙活的热火朝天。
空有公司，没人没设备的企业，先跑天成劳务派遣，挑选水利工程收尾后无所事事的乡村劳力，然后再到天成商会租赁拼团投资的机械。
有公司有设备的企业，争先恐后的从天成水利工程公司采购渣土，然后再从天成后勤部采购生石灰。
同时，所有企业全都收到天成商会的推销。
“这帐篷好啊，加强帆布料，外罩防水层，冬暖夏凉，成本比临时简易房低的多，刚好适合施工人员居住，或者当作指挥处……”
“买买买！”
“这饮水器好啊，自抽式汲水，放在桶上就能用，比饮水机方便的多，价格低廉，还不占地……”
“买买买！”
“这照明设备好啊，采用600w强化led，开启后，寿命长，照的远，又省电……”
“买买买！”
“这多功能钢卷尺好啊……”
“买买买！”
“这砼工振动棒……”
“买……”
反正这项工程赚的多，包工头和老总们全都不差钱，凑巧又都是好东西……
因此，早就提前半年做准备的天成商会，销售额暴增。
工业革新后，因春节沉寂的制造业，再次迎来大爆发。
而部分率先准备妥当的企业，则是急匆匆带齐人马，从最近的利民活动中心购买一大批鞭炮、二踢脚……
噼里啪啦，乓乓乓……
开工了！
一时间，青德高速路线上，众多运输车你追我赶，众多推销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当工程进行到一定阶段。
呼呼呼……
十数架中型运输直升机，分别降落在各个地市主要路段，并从中跳下几十名头戴白色安全帽，肩膀上贴着天成臂章的工作人员。
工地上，由批文审核部门指定，同样戴着白色安全帽的监理，纷纷上前。
在建设项目中，以合同而言，主要参与者分为甲方、乙方和监理。
以分工而言。
甲方发包。
乙方承建。
监理单位为甲方按照建筑律法，必须聘请的单位，一是负责监督乙方施工，避免偷工减料，二是维护甲方乙方的各自权益，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监督甲方，维护乙方，避免甲方瞎指挥。
按道理讲，甲方乙方都怕监理。
但事实上，由于某些问题，导致监理公司烂大街……
这就造成许多监理只考证，或者买证，其自身并不具备真材实料。
小工程无所谓，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但大型基建却关乎群众安全。
因此在某些特殊项目中，比如一路向西高速，嗯，不是现在青德高速，后者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被更改。
比如一路向西高速，性质特别，意义重大，特批不设监理部门，由天成自己的工程监理，对该项目负责。
或者说，甲方也有监理。
这个监理，有可能是老板亲信，有可能是特聘专家，也有可能是挂职在公司的建筑学院教授。
该职务设置原因有很多。
比如担心乙方施工技术不过硬，监理又是半瓶醋，甲方安排自己的监理指导施工。
比如担心甲方项目经理为了赚外快，背着总公司与监理同流合污，指使乙方偷工减料，用以加快施工速度。
比如担心监理与乙方联合欺骗甲方……
总的来说，如果甲方负责人不想进入蹲着，大多会安排懂行的人员来'看工地'。
由于区域不同，企业文化不同，这些人在工地上不一定佩戴白帽，有可能是红帽，或者蓝帽。
不过，天成白帽子大队，却是真真正正的监理。
带队领导分别是来自东山建筑设计院，已经成为东山建大校长的胡教授，和再次被华夏桥梁设计研究院聘请为副院长的梁总工。
成员大部分是设计院院士、专家、副教授，或者众多大佬的弟子，清一色硕士，甚至还有几个博士……
其实胡教授和梁总工很忙。
胡教授带着学生跑陕地帮天旺集团研究高原型建筑，最近又接受华夏领导邀请，被聘为天成四合院旁边，99年规划，到现在尚未开工的华夏大剧院施工主任，级别与东山二领导相等。
放在另一个时空，东山建大不出名，胡教授不可能遇到这种好事。
但水涨船高，天成建造几座'奇迹'工程后，比如莲花体育馆、飞碟体育馆、星球体育馆，各类图纸、报告，全都签着胡教授的名字，其自身在业内，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泰斗级人物。
而梁总工。
今年天气变暖速度加快，尼奥布拉斯高寒地区全天候高速、铁路，即将开工，农场扩大一倍，任务繁重。
另外，一路向西高速的桥梁架设工程，早在年前就已开工，也是由天成桥梁设计研究院负责。
因此，两位大佬手底下的弟子们，暂时忙不开，只能从自己的单位呼朋唤友，拉来所有同事……
嗯，绝对没有吓唬第三方监理的意思。
虽然，这些'朋友'、'同事'，是第三方监理的顶头上司。
“领导！”
“领导好！”
“领导一路辛苦了。”
在工地上无所事事的监理们，以最快速度跑上去迎接，以便留个好印象。
梁总工身旁的老者，面相不怒自威，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拍拍质地绝佳的工装臂章：
“别客气，我今天不是领导，是天成甲方监理。”
“……”
被批文审核部门指定的监理们，全都有点惊悚。
特么的，公司老总失心疯了？
竟然敢乘揽这种业务，今天人家不是领导，但如果今天发现工程问题，怕不是明天就把自家监理资质给撤了，说不定还要进去蹲着。
最最重要的是……
自家压根没监管过高速项目！
老者看众人沉默，也不再多言，而是挥挥手……
后方院士、教授、硕士、博士，纷纷取出档案夹，并从多功能携行具内，挑选对应测量的工具。
然后对已施工项目，展开细致检验。
“土堆摆放不合格，没有按照标准计算土堆间距……”
“平铺方式不合格……”
“路基台阶堆砌……”
“喊什么喊？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记得拍照！”
老者怒喝一句，回头看向满头大汗的第三方监理，“没事，别在意，你们忙你们的，我们甲方只是日常巡查，不做任何扰乱施工的瞎指挥。”
“……”
第772章 葛老二飘了
深城尚德工程管理有限公司，是一家老牌监理单位。
其创建原因，应该说是‘时代红利’。
在二十年前，工程建设一般由发起人自筹、自建、自营，没有对应监管机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华夏颁布建筑律法，实施工程建设项目监理制度，推出一系列职业资格证书和岗位专项技能书。
也就是‘三大员’‘五大员’之前的木工、电工、架子工、钢筋工、抹灰工、砌筑工、防水工等等。
随着改革的深化和投资主体的多元化，以及一些宽松政策出台，建造业兴起，对工程监理服务的需求日益增长。
监理单位迎来喷发期。
据不完全统计，九十年代初，华夏共有两百余家监理企业，到了千禧年，数量已经达到上千家。
但就像拿项目一般，监理服务也并非顺风顺水，需要投标，需要人脉。
有的监理企业踏步不前，停留在施工阶段，甚至消亡。
也有的监理企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晋级，从事务所，到专业丙级资质，再到乙级、甲级，最后拥有综合资质。
深城尚德工程管理有限公司就是后者之一。
事务所时期，监管广区茂名石化小型加油站。
丙级时期，监管广区石化中大型加油站。
乙级时期，监管石化茂名炼厂建设。。
甲级时期，监管石化在各地投资的路桥工程。
综合时期，承揽华夏大型高速工程监理服务、大型铁路工程监理服务。
其曾经的老上司，也就是投资方领导，葛小天很熟悉。
于总。
其现在的新上司，也就是股权拥有者，葛小天也很熟悉。
李薇。
有时候，有些事，总会令人生出一种错觉。
那就是……
这世界，真特么小啊！
谁能想到，于总和李薇也能扯上关系？
当然，这是改革的原因。
曾经石化是部门，归京城管理，负责人都是官方领导级，投资的尚德也算半个官方。
改革后，石化名义上成为公司，负责人都是企业管理者，在名义上这些管理者不再具备官方身份，曾经投资的尚德也独立为私企。
其中的股权变更有些复杂，在另一个时空，葛峰同志就是这么进去的。
总的来说。
尚德依靠石化起家，却成为李薇私人财产，这背后肯定有辰东海的影子。
加上批文又将其指定为东山青德高速监理单位……
‘我要看看幕后者到底是谁。’
曾经，葛小天也想象过对方名字，可惜都对应不上。
而这次……
“哎，老道，你说，会不会是于总？”
“你信不信他揍你？”
“信。”
葛小天也就跟自家人开个玩笑，如果在外面这么说，那就傻叉了。
于总可是自家大腿之一。
“对了，帅渤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天渤集团入驻津港，投资50亿打造两座百万吨码头，一座用于大型船舶维修，一座用于货物转运，分别连接尼奥布拉斯、鄂霍茨克港、倭岛北九州、南棒子仁川港、青港董家湾、烟城跑马岛、威城近海海港、营城黄河口、待建的魔都五洲大道、建福夏城港、南洋诸国在建的五大港口。”
“另外投资10亿打造津港星月湾，其中5亿用于回购津港恒基中心房屋和安置居民，官方象征性要了两千万地皮钱，其余资金，一部分用于建设，一部分用于商业运营。”
“爆破老码头，爆破恒基中心，爆破废弃山丘填海，新年伊始，去旧迎新，于总又走马上任，这份大礼……你说，他会不会登门感谢我？”
“尚德工程管理有限公司算是于总的旧部，他又在广区任职多年，俗话说，拔起萝卜连着根，刨根挖底，带水拖泥，对曾经的老同事下手，估计不会感谢您，反而会很纠结……”
“一码归一码，这是惩戒不法之徒。再说，现在提到于总，人们下意识就会想到天成，谁还会想到石化？”
葛小天放下自家监理上报的高速问题汇总，和尚德工程管理有限公司的材料，“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恐怕一个小小尚德，揪不出幕后者。”
“就跟打boss一样，你总得先清小怪，再摸摸boss技能吧？”
“有道理！”
“再说，咱这次主要目标不是尚德，虽然看似针对对方，但这是为了声东击西，掩人耳目，也好将违规承包商一网打尽，并趁机推广天成标准。”
…………………………
京城。
辰东海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这年头，谁能保证加油站没问题？
安全隐患、偷油漏油、二次加工……
因此，钱老贼跟赵老苟联合，压着苏江石化打，整改、关停、撤销子公司运营资格，搞得自家毫无反抗之力。
不得已，辰东海只好请老上司出面。
“领导，苏江市场不能丢，海油已经拿下东北和东山等地，如果南下，以对方低廉价格，咱根本扛不住。”
“我发现，你最近很少动脑子。”
“……”
“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海油价格低廉，你就帮他们宣传宣传不耐烧啊。同样排量的小汽车，咱的油，加一百块钱能跑上百公里，他们的油，却只能跑八十公里，性价比低，还容易损坏发动机，你看看谁还敢加他们的燃油？”
“可咱们市场都丢了，比如在东山，只能加海油，压根就找不到其它加油站。”
“不要只看眼前，要把目光放长远，舆论放出去，一传十，十传十百，等闹得路人皆知，你的生意很快就会回暖，此消彼长，时间久了，就能奠定你的霸主地位。”
“领导言之有理，但……”
辰东海很纠结，“但路上跑的汽车，大多是三岔五菱、北河长城、天霸动霸tua，天恒汽贸城和天成商会指定顾客加海油，否则发动机不保修。”
“？？？”
神秘老者微微一呆，“这不是垄断主义么？”
“不是，天成电气工业集团对外发表声明，这是根据海油特性自主研发的高标准国产发动机，如果添加别的燃料，发动机难以承受它类添加剂带来的腐蚀，容易造成难以挽回的创伤，大幅度降低使用寿命。”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但我总感觉……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还能这么搞？”
“事实也是如此……”
三岔五菱发动机技术，来自泰迪那辆被超级拖拉机轧扁的三菱跑车。
当时天械制造设备落后，没有对应发动机技术的金属材料，包括请大刘庄三爷从宝钢采购的冷轧薄板，受年代限制，也不符合造车标准。
如此条件下，造出的三岔五菱，出厂的时候没问题，但跑上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各种故障。
所以，某人为三岔五菱开了挂。
凡是汽车，不论品牌如何，对各个部件保养更换都有严格要求。
因此，三岔五菱养护周期被定为五千公里，或者六个月。
时间一到，整车复新……
除了外壳、装修，各个部件全是新的。
如果加了别的燃油，鉴定出非海油添加剂，那就不复新，并告诉顾客，这车最多还能跑三个月，后续可能会出现重大故障和事故，需要花钱重新激活天恒保修服务，如果不激活，不好意思，你这车需要报备车辆管理所，加入即将报废名单……
一开始，有些顾客就像飞碟体育馆丢饮料瓶的那批人，出于好奇，敢于尝试，但收到车管所汽车报废通知书后，面对重新激活产生的高额保修费，现在全都老老实实加海油。
垄断？
不，这是定制车型，否则为啥那么便宜？
最重要的是，自从加了海油后，只要严格按照保修条例使用，99%的三岔五菱连续跑了两年都没出现过任何故障。
妥妥神车！
同样道理，北河长城也是如此。
听过辰东海解释，神秘老者惊呆了。
“这车有点邪门。”
“不但如此，由东山重汽组建的华夏重汽，和解放重汽、解放公交车、天械农机，包括大秦兵锋出口的tan克、飞机，天成电气工业在售的民用运输机，都是这样，如果咱们再不做出有效措施，恐怕以后很难翻身。”
“石油就感受不到威胁？”
“您应该知道，领导们决定缩减国内石油开采量，保留自有资源，大力开发海外原油，石油现在忙着抗议，哪有时间理会海油。并且，这个决定一旦生效，恐怕咱们和石油，都要采购海油的原油。”
神秘老者沉默片刻，“这是国家大事，咱还是聊聊其它的吧。”
“……”
“小辰啊，其实天成的根本是建造业，想制约对方发展，还需要从制造业入手，对方发展这么迅速，内部管理和自身实力很难达到一致水平，因此，青德高速项目，我安排尚德工程管理公司担任监理。”
“您的意思是？”
“让尚德人员交好天成这个甲方安排的巡查组，糊弄糊弄，然后对施工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速那么赚钱，施工方岂能不眼馋？偷工减料，粗制滥造，如此大的工程，一旦出现人为事故，滋事重大，天成难逃其责，首当其冲的就是葛老二，到时候无需咱们出手，他就能进入蹲一辈子。”
“咱们把尚德当弃子？”
“一个小工具，废物利用而已，事情结束，跟咱也没关系。对了，回头你把李薇调别的地方，早点脱离旋涡。”
‘姜还是老的辣！’
辰东海暗道一声，准备辞别，“领导高见，那我先回去……”
这时，秘书敲敲门走进来。
“领导，天成邀请东山监理院、华夏监理院的主管们，集体到工地巡查，据说上报许多问题。”
神秘老者微微一笑，淡定道：“怕什么，给他们施压，把报告撤了，否则就撤了他们。”
“领导，两大监理院集体提交辞职报告，理由是，想入职天成，不过被主管部门驳回，理由是……瞎胡闹，如果您把他们撤职，估计他们会很开心。”
“……”
“并且，对方都是工程领域重量级人物，哪怕辞职，也有一定话语权。比如华夏大剧院，以前被您压着，一直没开工，现在他们联合做决议，董事会都要考虑影响，从而决定立即建造。”
“这小子还挺能耐！”
不等神秘老者有所决定，一名亲信急匆匆走进来。
“领导，李薇被抓了。”
“嗯？”
“天成向工程主管部门上报高速问题，指责监理单位与施工单位同流合污，共同伪造物料清单，故意不按标准施工，并向最高法和最高检提出上诉，要求承建方和第三方监理单位赔偿巨额损失。”
“速度这么快？”
神秘老者皱皱眉，“就跟提前排练好了似的……”
辰东海并不在意尚德如何，只在乎李薇，“领导，咱们怎么办？”
“当断则断，尽快把尚德那边清理了。”
“可李薇……”
“让她嘴巴严实点，否则谁都救不了她。”
“明白。”
…………………………
济市运河开发区。
天成桥梁设计研究院。
葛小天与京城赶来的祝老，品茶闲聊。
“李薇手里有辰东海的把柄，对方要么搞掉她，要么让她嘴巴严实点，等事情了结，再施以援手。但李薇也是聪明人，为了自保，把所有产业全都挂在自己名下，如果被处理，这些资产将会烟消云散，那位神秘人不可能放弃这么大的利益，因此，对方肯定会救她，也因此会现身。后续如何，就不是我们天成能够参与的了。”
“工程方面，你打算怎么做？”
“撤掉违规的施工方，更换依靠天成商会组建的承建企业，它们全是正规公司，手续齐全，人员齐备，技术过硬，是未来建造领域的主力。”
“听我一句良言，这些企业，天成不能参股、控股。”
“晓得，只要他们安守本分，哪怕脱离天成商会，我也不会为难他们，反而会带着他们走向国际，分给他们海外援建工程，帮助他们做大做强。”
“呵呵，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
‘人都是我的，能亏待么？！’
葛小天话音一转，“祝爷爷，等您退休后来我青山别院养老怎么样？”
“怎么？帮你看场子？”
“哪有，我那可是好地方，青山古城，绿湖垂柳，旁边还有中医院，绝佳养老场所。”
“先把眼前的烂摊子解决了再说。”
能把祝老惊动，并亲自跑来处理，烂摊子有多大？
长达490公里的高速，去除天成自己承建的桥梁、高架、剩余的420公里暂停施工。
中标企业几乎全都收到高法传票……
如此大动静，令抗议的未中标企业有点惊悚。
但在巨大的承建收益驱使下，未中标企业，包括候选企业，又都有点幸灾乐祸。
而为了第二轮招标，某些未中标企业纷纷曝出中标企业的黑历史……
然后某些未中标企业被殃及池鱼，或者说，被友军误伤，也被曝出黑料……
从而导致3月下旬，百晓通论坛被铺天盖地的工程技术占据，也为万千网民普及了建造知识。
直到4月初，天成宣布出于人道主义，帮违规企业结算员工薪资，并出动震惊大江南北的五千律师规模的团队，分别前往各地打官司，人们方才恍然大悟。
“3月15的招标，就是一个坑！”
“葛老二的阴谋！”
“那么多承建公司垫资修青德高速，天成得省了多少钱？”
“这么说，天成不但把渣土卖出去，还能索赔？”
“怪不得会支付人家公司的员工薪酬，这是避免聚众闹事……”
“每个公司只剩下光杆司令，这官司似乎怎么打都是输？”
“有跑路的没？”
“肯定有，不过……天成雇佣母星另外两大安保集团进行追踪，成功率有点小。”
“好消息，好消息，第二轮招标开启了！”
“投标需谨慎，小心步入第一轮中标企业的后尘。”
“我靠，这次参加投标的企业，竟然破万了！”
“假的吧？全华夏才多少？”
“那你就不懂了，仅青港就有三千多家建筑公司。”
“……”
在各种议论纷纷中，天成与第一轮中标企业的官司，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证据确凿，又不涉及员工薪资，还有众多未中标企业落井下石，再加上无数黑历史，中标企业老总们都懒得请律师……
结果肯定是出动律师团的天成。
至于尚德工程管理公司……
牵连甚广，祝老亲自负责，估计一时半会无法结束。
与此同时。
天成开启第二轮招标会，并推出全新工程标准。
它包含依托gis系统编制的图纸设计、施工要求、建造技术、监管办法，并摒弃了之前拥有漏洞的‘禁止怎么做’，改为‘必须这么做’的硬性要求。
抗议者肯定有，但拥护者却拿到‘一路向西高速’的承建资格。
招标会内容一经公开，震惊群众的不是天成工程标准，而是……
“真的要去沙漠种西瓜？”
“还要养鱼？”
“种水稻？”
“母星最大规模的服务器集群？”
“母星第一条地效飞行运输通道？”
“我这么感觉，葛老二飘了？”
……………………
葛小天确实有点飘。
不是因为赚钱了，也不是因为官司打赢了，更不是因为成功推出天成工程标准。
而是熬的。
进入4月份，他完全没想到，自家会有那么多新项目要开工。
尼奥布拉斯农场扩建、城市扩建、高速和铁路延伸……
星球体育中心主体施工，近代影视城铺设铁轨、安装近代火车……
仁川大桥项目重启，两千承建员工奔赴海外……
南洋橡胶园完善，悄悄筹备地下施工材料、设备，并做好接收东山水利人员的准备……
南洋五大码头、年前谈好的众多项目，需要一一过目，并签字……
北美nt房地产开发组建完成，开启第一轮融资……
倭岛建工增加水泥采购数量，鄂霍茨克熟料加工厂扩建……
第二批一箭六星，即将发射……
这不算什么。
曾经卖给丹麦的海盗船，在当地刮起海岛文化旋风，梛威、瑞国、芬国自产一批，发现造不如买，便纷纷联系天成电气工业，下订单。
大半年过去，双方完成交付，皆大欢喜。
但问题来了。
海盗船一多，又有真家伙，北欧壮汉们不再满足参观、游玩……
在一个乌七八黑的夜晚，他们驾驶着这些老古董，吼着蒸汽朋克游戏中据说用上古北欧语编写的传奇战歌，扬帆，跑去攻打英格兰……
关键是，还特么成功了！
掳走一艘熄火停车看热闹的皇家海军护卫舰，以及两艘跟着一起吼战歌的商船……
逃跑路上，护卫舰负责人跟另外两艘皇家海军驱逐舰打招呼，凑巧4月1号愚人节，后者感觉好玩，便让北欧壮汉们登船表演……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闹着玩的时候，北欧壮汉们却高呼为了祖先蓝牙的荣耀，亮出装有黄灿灿子弹的突突突，十分确定的表示，自己是真海盗……
事情大发了。
第773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北欧五国，典瑞、芬国、麦丹、威挪、冰国，都属于高度发达的资本地区。
以典瑞为例，它是母星拥有跨国集团最多的国家之一，比如沃尔沃集团、沃尔沃汽车、斯堪尼亚商用车、萨博汽车及武器、爱立信、伊莱克斯电器、abb、利乐包装、哈苏相机、宜家家具、h&m服装、绝对伏特加、柯尼塞格跑车、阿斯利康制药、skf轴承、阿法拉伐集团和阿特拉斯科普柯工业集团……
在此基础上，造船技术肯定不会落后，也能仿制天成电器工业出品的大部分舰船。
所以，为了让对方感觉'造不如买'，葛小天只好开启外挂，挑选类似红警将军级战列舰的小型铁甲船，并对其进行大规模改造。
主要是为了避免被人联想到摧毁土鸡的神秘舰队。
游戏中的将军级战列舰，除了具备重火力，还有冲锋撞击的奇葩功能，而系统制造的小型铁甲船也是这般。
船首呈三棱形，既可以直接撞击敌舰，也可以依靠船头下方的冲击锤，破碎敌人舰船硬壳，和避免鱼叉船头刺入敌舰被卡主。
船身采用钢铁焊接，内置四台蒸汽轮机，涂装尽是维京文化，后方还有两座三联装大口径舰炮。
总的来说，它不是千百年前横行欧区的维京海盗船，而是蒸汽朋克大世界创造的‘二次元武备’。
并且，它在枪炮玫瑰游戏主线剧情中，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别称：雷神之锤。
寓意是像北欧神话中，雷神托儿手里的无敌战锤，凿开敌军战舰集群，肆无忌惮的冲杀。
当初丹麦的那位老头儿采购十艘，单价五百万，运费两千万。
后来老头儿介绍三位分别来自挪威、典瑞国的大顾客，去掉对方应该获得的抽成，单价一千万，总共二十艘，运费四千万。
偷船者不可能把这些中小型舰船全都抢走，但哪怕十艘，也是当前母星最大的海盗船。
如果加上北欧五国并不落后的科技设备，冰熊圣彼得堡特供的突突突、嗖嗖嗖，以及三艘皇家海军俘虏……
…………
这让英格兰很头疼。
并且，由于北欧五国名义上属于中立区域，许多地方也比较偏僻，这里躲藏着大量母星级狠人。
有的抢过阿拉斯加堵城，有的偷窃过北美旧金山的富国银行，有的从加州昆廷监狱逃脱到此，也有的来自地下黑拳，甚至还包括叛军头目、极度危险的科学家，和富有冒险精神的顶级富豪……
说白了，都是脑力值爆表的聪明人！
最最重要的是，维京海盗船首领是典瑞国国王唯一的儿子，奥斯卡三世。
二首领是麦丹国女王具有华夏血统的孙子。
三首领是芬国最大贵族奥拉夫大公爵，其早逝的爷爷，是北欧五国上一代贵族公认的堂叔。
四首领是威挪王储。
五首领来自冰国，没啥特殊能耐，但他却是前四个首领的远房表弟，也是英格兰女王的旁系外甥。
由此可见，不但北欧五国关系要好，与英格兰的关系也同样很铁。
这怎么打？
但如果不打，对方马上就要把皇家舰队给卖了。
卖给冰熊，价格已经谈好，走波罗的海航线，一路直达圣彼得堡，毛子还特么表示：给予一定保护。
打？
北欧五国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宝贝孙子被炸？
并且，北欧五国看似很‘苟’，其实军事并不差，比如萨博战机，号称雷神托尔锤子释放的闪电viggen，比如采用燃气涡轮机的strv103tan克……
英格兰沉默了。
但这件事却闹得很大，也很轰动。
压过了02年世界杯，
压过南洋橡胶园开展水利工程，
压过乌熊击落冰熊一架民航，
压过北美攻打哈登却轰死了四名加拿达大兵……
毕竟受害者是强大无比的英格兰，受到的关注力远超其它。
当然，也或许有些人想利用这件事，掩盖某些事实。
比如这一届世界杯被曝出许多丑闻，
比如橡胶园旁边的克拉地峡运河开工，
比如一路向西的战略目的，
比如冰熊暗中揍乌熊，
比如北美不想让打死加拿达大兵的事情闹到北美国内……
总之，在某些人刻意推动下，全母星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必是北欧海盗。
4月2号。
被劫持的商船水手偷偷向外界传递一条信息。
“他们很雄壮，腿毛很粗。”
“？？？”
别说受害者英格兰，哪怕母星各大媒体，也很懵逼。
啥意思？
当天下午。
被劫持的皇家海军，同样偷偷向外界传递一条信息。
“他们很豪迈，承诺只要我加入其中，保证分我一个女人，和10公顷的私人土地，这让我很心动。”
“……”
当天晚上。
被劫持的皇家海军负责人，也找到机会像外界传递信息。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们昨天请我品尝了82年盛产的葡萄酒，味道美极了。今天，他们邀请我享受了极地盛产的昂贵海产套餐，味道令我终身难忘。他们还表示，明天将会用热带海产套餐招待我……你们千万别来救我。”
“……”
这个世界，怎么了？！
………………
百晓通信息平台。
sg用户科普版块。
母星著名影评人老z，采用翻译机进行全球首次直播：
“我读懂了密语。”
“这代表，这群海盗极有可能是正统的维京人！”
“当然，咱们要先了解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维京人。”
“维京又或者viking，都只是被入侵者对入侵者的称呼，其意义显而易见，不可能是褒义词。”
“‘维京人’从不承认维京这个称呼，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整体，他们以部落分散在丹麦、典瑞、挪威，自称奥丁（odin）的子民，以雷神（thor）、战神（try）、爱神（freya）等为信仰，开启海上冒险之旅，制霸整个欧区，深深影响着整个母星。”
“有人在弹幕中说：一群海盗而已，有这么牛掰？”
“咱们可以仔细品品近代英格兰语。”
“以雷神为例，thor，在古北欧字母中，全拼应该是thorn，发出的声音与thin中的th相同，所以在北欧语言中，发音等于their。”
“来，跟我多读几次，their、their、their、thurs、thurs、thursday！”
“在英格兰语中，它代表星期四，但在古北欧语言中，它的意思却是雷神节。”
“接下来再来看看try、odin、freya……”
“想到了什么？”
“看典瑞国斯德哥尔摩大学托尔教授发的弹幕……”
“没错，tuesday、wednesday、friday，星期二、星期三、星期五。”
“战神节、父神节、爱神节！”
“别跟我说英格兰人早就创造了星期制度，那是古英伦语，不是现在的英格兰语，现在的英格兰语有近乎一半词汇，来自维京文明。”
“如果这不能说明什么，那咱们再研究研究rangr、thrust、knifr……”
“在古英伦语中，这些都不是词汇，像是胡乱拼凑在一起的字母，但‘维京人’出现后，他们却代表了‘突击队员’、‘冲锋’、‘刀子’、‘头骨’、‘骷髅’……”
“仔细想想，什么样的文明，才会造就这种词汇？战争？掠夺？死亡？恐惧？”
“看南丹麦大学托罗斯教授发的弹幕……”
“没错，它们是‘维京人’的咆哮！”
“再一个就是著名的诺曼底。”
“诺曼底在哪？法國。”
“但在近代英格兰语和法语中，诺曼底却都表示北方的人。”
“老z查找文献，惊奇的发现，第一任诺曼底公爵，竟然是维京众多首领之一，随后他攻占英格兰岛，创建了诺曼王朝。”
“是不是很具讽刺意义？”
“那么，咱们再看几个词汇。”
“loan，借贷，在很久很久以前，loan是维京人举着大斧头跟英伦村民们借钱，为了不被砍死，不得不借给他们，所以，到了现在，借贷依旧是很有风险的事儿。”
“sale，是维京人来你家把你抓去卖掉，到来现代，却成了sales销售行业，似乎很时尚，却依旧是坑人的事儿。”
“再比如skill，它是指维京人杀戮英伦村民的熟练程度，是一种凶残标志，现在却被英格兰工人拿来炫耀技术……”
“所以，请英格兰人谩骂维京海盗团粗鲁、野蛮、残暴的时候，别忘了自己语言体系，是人家创造的。”
“当然，我直播的目的，不是为了夸赞维京人，而是想通过科普，描述维京人的影响力……”
“首先是信仰。”
“他们认为‘生命终有尽，唯名永不朽’，什么意思？”
“他们不怕死亡，不怕身外之物被分享，他们怕的是自己不出名，如果死亡能带来巨大荣耀，那他们将会丢掉一切外物，慷慨赴死。”
“在北欧神话体系中，如果英勇战死，他们将会得到主神奥丁的垂青，被瓦尔基里带到神圣的瓦尔哈拉，成为主神奥丁方为大队的一员。”
“奥丁神喻：诸神黄昏千年后，世界树将会重生，幸存的维京人，将会继续沿着祖先足迹，漂泊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再次像芸芸众生展示出大无畏的生命力！”
“换句话说，维京人，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以十数中语言录制的音频传向四面八方，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在好奇心、求知欲的驱使下，数不清的学者翻阅资料，然后发现百晓通平台中的‘度娘’就可以给出一切。
再然后……
海外：
“上帝，太神奇了，竟然是真的？”
“自由、冒险，我的最爱！”
“听起来似乎很棒……”
“走吧，上船，我贡献一艘邮轮，咱们一起加入他们！”
“fake，楼上的竟然是查尔斯舰长！”
“谁？”
“卡尔文森号航姆指挥官，退休五年了，据说有点神经质，经常幻想自己是加勒比海盗中的一员。”
“……”
华夏：
“世界树复活？瞎鸡儿扯呢。”
“特么的，这是传道呢？”
“一群疯子。”
“有钱人真会玩。”
“毕竟他们啥都玩了，就差玩命，要不然为啥玩死亡赛车、死亡机车、山地滑翔、极限热气球、改造直升机的都是有钱人？”
“……”
如果说，北美正在拍摄的加勒比海盗，用宣传引燃欧美对自由的向往，那‘维京’却用事实、历史、文化底蕴，激发欧美对大航海和冒险精神的崇拜。
4月3号。
英格兰继续保持沉默，暗中则是与北欧五国紧急协商，要求对方把自家孩子召回去，或者联合镇压维京海盗团。
然而事与愿违。
北美迪尼斯影业宣布放弃拍摄投资两亿富兰克林的加勒比海盗，并表示为了让观众体验到最真实的海盗生活，他们将资助维京海盗团一亿富兰克林，用于劝说对方遵纪守法，并寻求'viking传奇'史诗级电影的拍摄机会。
至少，人家现在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收到这个消息，英格兰气的要骂娘，但……
紧接着，股王老巴公开表示：我代表巴非特俱乐部承诺，只要维京海盗团上市，我们将会提供一系列融资服务，并无偿资助五千万富兰克林用于改善海盗团生活条件，毕竟常年在海上生活真的很艰苦……
“？？？”
辛苦个屁！
全是富豪，没人差钱，顿顿大鱼大肉，哪来的艰苦？
英格兰差点气炸。
况且，一个海盗团要特么上市了？
是我没睡醒，还是你们疯了？
不但如此。
4月4号。
因航姆交付推迟，一直忙着跟天成打口水仗的黑山，不知发什么神经，也参与进来。
“只要维京海盗团购买我们的杀软服务，我们将为其免费提供价值两亿富兰克林的'海盗管理系统'，里面包括财务收支预算、人力资源统筹、后勤物资调度等功能。让维京海盗团迈入新时代，做到数字化办公，信息化管理……”
“你特么闭嘴！”
英格兰瞬间暴走，打不了维京海盗团，还打不了你们小小的黑山？
当天下午就派出准备镇压维京海盗团的海上舰队，开赴地中海……
然后……
黑山：“你家断网了。”
英格兰：“……”
黑山：“你家电脑中病毒了。”
英格兰：“……”
黑山：“你家两个亿贷款不还了。”
英格兰：“……”
第774章 转移视线
在过去的一年里，黑山发展迅速。
一是取缔土鸡成为阻拦冰熊南下的主力后，肆无忌惮的扩充武备，实力直追欧区前五，拥有三大舰队，两种弹道打击，一套完整的电子战体系。
二是黑山加入母星联合会议后，拿到多个国家和银行的贷款，巨资订购gis系统，通过信息化管理，进行全方位改革，缩减境内80%职能部门，降低事务审批流程，提高办事效率，减少财政支出，打造出‘廉洁、勤政、务实、高效’的运营机构，真正的将国家转变为企业，实现‘有限国家’。
好坏不得而知，但黑山确实富起来了，也能拿出更多钱采购或打造武备……
基于以上，黑山现如今在母星的地位和影响力，节节攀升。
法國早在六十年代就已退出北约（09年再次加入），一心想要建立欧区联盟，现在欧区联盟成立，为了拉拢黑山这个得力干将，对方肯定会出手干预，阻拦皇家舰队进入地中海。
另外，东欧难民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令人怀疑东欧到底有没有那么多人。
如果黑山撂挑子不干，放开境内隔离带，任由难民冲进欧区，最先遭受其害的便是意呆利、奥地力、匈牙力，随后就是士瑞、徳國……
这些国家为了自身利益，肯定会站在黑山一方。
如此一来，刚刚加入欧区联盟的英格兰，就等于被孤立。
因此，英格兰并非真的想打黑山。
之所以派出皇家海军，连‘吓唬黑山’都算不上，只是为了转移母星媒体注意力和国内群众视线，让他们不再关注维京海盗团。
大概意思就是：瞧瞧，我们要打仗了，大家快来看！
然而，舰队还未离开海港，黑山就已经黑掉整个英格兰岛的40%的电力设备。
国家越是发达，对电力需求就越广泛，停电引起停水，两者影响生产，生产推动物价，物价刺激生活水平……
一时间，英格兰内部怨声载道。
而与黑山的对话，也成功演变为事实。
黑山宣布双方成为敌对关系，并以英格兰主动违背北约条例、欧区联盟条例、母星联合会议条例为由，免去黑山两亿富兰克林债务。
法國跟某人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黑山说得对！”
徳國现在已经完全投靠法國，几乎成了小跟班，严肃的点点头。
意呆利对亚得里亚海东岸，表面上已经扩建到十座，实际上不知多少的导弹发射井有点发怵，高举双手赞同两位老大哥的决定。
4月6号，黑山表示近日难民再次增加，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警告东欧各国，难民有可能已经翻越隔离带……
本来也是看热闹的东欧各国，纷纷发表各自看法。
黑山：光说有个鸟用，拿钱买物资啊！
东欧各国：……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北美为了照顾嫡系小弟，出手了……
……………………
锦绣川运营部。
葛小天最近除了忙着处理南河、北河等地的一路向西高速拆迁补偿，其余时间就是看热闹。
4月6号傍晚。
正津津有味的喝着茶水，跟霍顿商议如何把维京海盗团，打造成类似郑和下西洋的欧区旅游项目，道十一快步走进办公室。
“老板。”
“怎么了？”
“母星四年一度的商业会议在卢森堡如期召开，参加者大多是超级财团、联合商会、大型跨国集团，咱在尼奥布拉斯有产业，在南洋有一个大型集团，在国内更是影响深远，商会规模亚区第一，那边却没邀请。”
“这么不给面子？”
“我感觉，有点针对咱的意思。”
“会不会是……天成制造，冲击海外太狠，引起对方警觉？”
“有很大可能，但我更怀疑这事跟维京海盗，以及黑山有关。”
“不无道理。”
第二天。
4月7号。
欧美各国纷纷宣布：为了保证各国境内制造业和经济市场的稳定性，对天成制造增收20%关税。
新闻一经放出，瞬间震惊母星。
wto只是方便贸易，但事实上，许多加入wto的国家，为了保护自身产业基础，并非完全放开各自市场。
以a国为例，它对b国开放渔业，在该领域，双方外贸基本上按照wto规则，但农业却只对c国开放，也就是说，b国想跟a国达成农业合作，需要增收关税，c国想跟a国达成渔业合作，也需要征收关税。
换句话而言，三方贸易，都是有针对性进行。
天成制造，产能巨大，物美价廉，犹如泥石流一般，覆盖倭岛、南棒子、南洋诸国近一半的零售市场，随后借助霍顿财团和黑山奥德赛为跳板，席卷欧美。
在这种情况下，对天成增收关税很正常，但20%，这绝对是史无前例，因为以往最高也不过10%左右。
这就代表，天成商品的价格，在人家当地已经处于劣势，直接影响销量，间接影响天成制造。
如果天成是上市企业，股市肯定会暴跌。
不提华夏紧急召开特殊会议，并令各国大使与对应国家紧急协商……
锦绣川运营部。
葛小天收到消息后，丝毫不着急。
“该来的，始终会来。”
道十一赞叹道：“幸亏您提前推出天创模式，以'自主设计'的概念，把廉价制造的货物，硬生生包装为高比格产品，否则这一轮提高关税的操作，能把咱廉价出口的计划彻底粉碎。”
“做生意么，要有长远目光，否则只能做个小企业。”
“那咱下一步？”
“如果他们立刻增加关税，那咱就趁机推出拼团返点奖励、优惠券奖励、自主设计奖励，抵消关税额外增加的产品价格，让海外消费者依旧正常消费。”
“这样的话，利润就低了。”
“都是暴产能制造的廉价货物，打上自主设计的头衔，一个指甲刀成本两毛，卖五富兰克林，利润高达两百倍，如果他们加收关税，顶多提价20%，把这些返给消费者，利润能降低多少？”
“只是会被他们以关税名义，赚去20%……”
“在人家地盘做生意，哪能不交过路费和保护费……”
说实话，葛小天心里也很不爽，话未说完，脑海里灵光一闪，“不对，不能这么搞。”
“嗯？”
“自主设计的产品属于高端货物，咱不能以国内消费水平分析海外消费观念，如果推出团返点奖励、优惠券奖励、自主设计奖励等等，有点拉低自身比格。”
“您的意思是？”
“价格翻倍。”
“？？？”
“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前咱们薅的是普通羔羊的羊毛，按照它们产量，每次只薅10%。现在不如把目标定位在羊毛产量更高的特殊羔羊身上，哪怕每次只薅5%，也远超普通羔羊的产量。”
“您的意思是，转移客户群，从普通消费者转移到高消费领域？”
“反正海外的普通羔羊，想买又或者有能力购买天创主机的，全都买了，咱把价格翻倍，难不成他们就不用了？”
葛小天拿起办公桌上的采用ips硬屏技术制造的显示器，“十五寸触屏显示器和高配版天创主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点小科幻。”
“对啊，如果再把屏幕做大，站在显示器前，双手分开或合拢，就能操作设计页面，手指滑动，就能调节物品剖面，再把根据手柄摇杆设计的转轴功能加入其中，或者来一台智能轮椅，戴上广域眼镜，这就是‘虚拟造物’。”
“生产成本很高。”
“但价格更高，赚的更多。并且，如此一来咱们就能以‘服务升级’、‘服务器升级’为理由，一边把普通群体的价格翻倍，一边推出更赚钱的‘精品天创’。”
葛小天放下手中的显示屏，“其实，海外提升关税，看似针对天成，用于缓和被冲击的海外市场，但实际上还是维京海盗团带来的反应，为了转移那边的视线。”
“对，所以，我担心海外目光聚焦在咱们身上，很快就会发现东山劳力在转移向泰妹，十几万人可不是小数目，继而暴露克拉地峡项目。”
“一旦这样，南洋那边势必要打一仗。”
“您打算？”
“先让黑山跟英格兰继续扯皮，等咱们推出精品天创服务，把母星视线引向北美，然后再让维京海盗团搞一次大的。”
“有多大？”
“又不是咱的人，我哪知道？”
维京海盗团确实不是天成的人。
壮汉再壮，模样不会变。
虽然北欧也有黑头发黑眼睛，但他们鼻梁却很高挺，还有一些是白色皮肤。
如果里面全是壮汉，这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而在欧区，英格兰经常骂冰熊，说是维京人把对方一半的祖宗‘**米’。
真假不得而知，但高寒地区的人类特征大都相差无几。
甚至有些毛子的爷爷辈，确确实实来自典瑞、兰芬、立淘晚、爱沙尼亚等国，实属正宗北欧人。
自家在尼奥布拉斯经营两年多，期间提拔一批踏实能干，表现良好，积极在系统大学努力吸收天成企业文化的有志毛子。
安排他们组建新项目，在本性驱使下，扮演维京人，高吼经过系统大学培训，学会的北欧某个小地方的方言，估计维京人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当然，为了保持战斗力和营造海盗氛围，里面还有一半腿毛比较浓密，胸毛比较旺盛的壮汉。
每天吼几嗓子，大瓶喝酒，大口吃肉，耳熟目染之下，这群毛子青年彻底沦陷了……
至于那些贵族后裔、王子王孙。
只要忽悠成功一个，就能引来一大群，然后带上船，体验体验他们老祖宗的豪迈生活，没一个愿意离开。
不过，掳走皇家海军也把这群人吓得不轻。
目前维京海盗团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涨涨自信。
比如英格兰真的不敢打他们。
比如，其实他们的实力也很强。
比如吓唬吓唬仅有二三十万人，暂时没有加入欧区联盟，内部有些动乱的冰国。
等维京海盗团具备一些实力和影响力，时机成熟，再华丽转型，变为北欧最大海上游乐园。
随后通过霍顿财团投资的‘viking传奇’做宣传，相信很快就能赚大钱。
此外。
海盗文化，势必会影响人们的观念。
一旦烧杀抢掠深入人心……
葛小天叹息着摇摇头，“可惜了，没个契机，如果有可能，这步棋能影响全局。”
“您还是想想如何处理拆迁补偿吧。”
“这有啥难。”
………………
黑山跟英格兰扯皮，维京海盗团也迎来一大批投资者，北欧热闹万分。
葛小天一边关注那边事情进展，一边与天豪集团、天渤集团，拟定第二阶段一路向西高速的建造方案。
最麻烦的当属拆迁补偿。
与东山不同，那边的利民活动中心处于初期阶段，想复制东山这边的补偿方式压根行不通。
按照目前的补偿规定：
土地补偿费为该被征收地前三年平均年产值的6-10倍，归农村大队所有。
安置补助费，按照需要安置的农户人口计算，为当地征收前三年平均年产值的4~6倍，最高不能超过15倍。
加起来，最高25倍。
如果按照农业最发达区域的主要农作物计算：
早稻平均亩产为387公斤，预计晚稻平均亩产在450公斤左右。
早稻生产成本为888.18元/亩(种子60元、肥料188.07元、农膜及秧盘25元、农药100.38元、水费35.59元、犁田80元、收割78.14元、用工4.28个按75/天计算，计321元)，预计两季水稻生产成本在1780元左右。按照早稻实际收购价128元/百斤、晚稻预计价140元/百斤分别计算，剔除生产成本后，每亩双季稻纯收入约470元。哪怕单季稻亩产能维持在600公斤以上，同样成本核算后，单亩纯收入约750元。
这还是最发达区域的主要农作物计算方式，而北方大部分地区种植小麦，收购价0.5元一斤，收入更低。
比如南河，每亩纯收入仅为350红钞，与利民活动中心旗下的试验田相比，足足低了三倍。
如果按照这个数值计算平均每亩补偿款，350元x25倍，最终只能拿到八千七百五十红钞。
低的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