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九章庄园外的更夫
帝都三十八市区,某座小山。
风声渐渐增大,吹拂到耳中似乎变成海涛之声。林海中厚达三尺的积雪被卷起无数雪片龙卷,呼啸着,洒落此山的任一角落。
连着斩杀十人后,甲刀愈发殷红。白衣上血腥不染,光着玉足,眼眸恢复漆黑,夜风中白底红点的长发因元力控制而无声飞舞的女人虚浮在雪层上,就在小山林子边缘的小路处静静站立,夜色中一声不出。
周边的白雪和其白衣混为一色,看起来就是一体,加上隐匿术超凡,即使天尊大圆满路过此处,也不会发现血雨这尊横空出世的大神正静静站在这里。
在某一时刻,血雨知道,时间应该到了,她轻轻的飞起,向着小山山脚的那座庄园落去。
就降落在这座庄园的大门口之外。
这里的大门裹着白绫,门旁举着灵幡,显然是家中有人去世,想来,庄内布置了灵堂,那些夜中不睡轻声呜咽的人们,正在给棺木中逝去的的亲人守灵。
高空流云仍未散去,那弯有着钩尖的月牙还是没有显露出来。
夜风中缓缓行来一位打更的更夫。他步履蹒跚,拿着打更器物,看样子岁数不小,满脸宛似老树皮的皱纹,显示着历经沧桑的人生。
此处正经历丧事的庄园阴森恐怖,但更夫都是胆大之人,自然按照预定路线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血雨在大门前看着逐渐接近此处的更夫,无声的笑起来。
这名更夫的易容术不可谓不高明,但是在血雨眼中却无法掩饰太多。血雨知道,这副老迈的形象下,隐藏着一位有着阴柔面貌的男子。
侦缉处的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的,隐藏在帝都各个角落,甚至,李代桃僵借用了某些可怜人身份的恐怖高手,都被侦缉处追查出来。
最难搞的情报云墨都已经提供给紫宇大帝了,剩下的后续工作侦缉处要还是搞不定,那么洪望和李香香等人可以洗吧洗吧回家安享晚年了。
血雨收敛微笑,神情凝重起来。
来人的老辣恐怖即使是血雨也得凝神对待。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面对这般恐怖的敌人?此人是某一行省的恐怖组织最高领袖,直接听命于双瞳。可想而知是多么厉害的角色。血雨心中兴奋起来,她就喜欢和强者较量,越强越好,要是不堪一击岂不是无聊之极?
当日和金月藤根本没有打痛快,今夜这女人要大开杀戒。杀掉越多越开心,杀性之重令贺兰渊海很是上火。
这般嗜杀成性的女人当大供奉似乎令人放心不下啊!紫宇的意思很明确,贺兰渊海啥时候能将这桀骜难懂的女人调教的知道审时度势忧国忧民了,才允许贺兰离职享福。
贺兰叫苦连天。这般本事天大,但生性顽劣,且有着扇边嗜好、喜欢女人的家伙可怎么调教呢?
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血雨仍旧我行我素。不过今夜的行动她极为积极,领命,准备大干一场。这个准时爬起来打更的更夫,自然是血雨最喜欢的对手了,因为他很强大嘛。
血雨是个好战分子,一刻不安分。想来只有梵糖糖能令她耽于享乐不起床,别人都没有使其听话的本事,贺兰渊海也够呛。当然,老头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降服此魔女的办法,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奏效?
更夫行到距离血雨百丈远的位置。
一层金色的流光一闪,更夫骤然宛似被人点穴一般,凝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谁都看不见的钟形禁锢已经将其圈住。无声无息间,困仙钟完成了战略目标,将周边数里范围完全笼罩。且这次连光影形象都没有,外界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神念投入此处,只能扫描到夜中的庄园,听到灵堂中的呜咽声。
困仙钟被血雨使用的神乎其神。
解除隐匿之术的血雨光着脚虚踏在雪层之上,戏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更夫。
带着棉帽子,穿着破旧棉衣的老头腰杆瞬间笔直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也同时恢复清明。
“久仰了,血雨尊者”。他凝声说道,缓缓将棉帽脱下,伸手在脸上一阵揉搓,弄下些奇怪的皮肤状物质,瞬间从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变成了一脸容阴柔的男子。他随手将打更之物扔掉。
“久仰,神鹰大统领,本人等你多时,今日特来送你上路”。
血雨缓缓开口说道。
阴柔面容的男子闻言神情一震,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眼中竟然是透明的。
“哈哈哈,果然,紫藤帝国不是好对付的。我就说嘛,这些时日来总是心惊肉跳,深觉上头的决定过于激进草率,但因为没有发现异常,就没有出声反对。今日果然行踪败露,且被血雨尊者堵住,用困仙钟困住,看来,想要逃走难如登天啊”。
“不愧为聪明人,可惜你一身绝艺了,投身在何处不能横行天下,干吗要为虎作伥甘当双瞳走狗?”
“这里面自然有原因,想我神鹰早年间为仇家所害,差点身死魂消,要不是主上救了我一命,这世上哪还有我?救命之恩怎可不报!自那时起,这条命就是主上的了,今日,血雨尊者要是有本事,就取走好了”。
“愚忠”。血雨斥骂。
“哈哈,我狡诈一世,但也有愚的时候,没办法,这是心的枷锁,怎可挣脱?得罪了”。
一把白色的剑在铿锵声中骤然出现,震飞地面积雪,绞碎周边元气,激荡出无边黑暗之气和阴性能量,围绕出辗压阵图,对着血雨极速冲杀。竟然是罕见的黑暗和阴性双重属性,怪不得面容那般阴柔和洪望有一拼。
再狡诈之人被困在困仙钟之内,也没有办法施展心智了。这时候,凭的就是能力。还得加上一点运气。
神鹰在双瞳组织中是镇守一方的大员,光是大统领这般称呼,就可以看出其地位有多高。可以说,以‘神’字开头的四人,就是双瞳手下最强的四把利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利刃。
应该讲,这四人的能力比之双瞳本身,都差不了太多。
所以,神龙大统领那里,是洪望出手。而神鹰大统领这里由血雨出手。这次行动的宗旨就是最大限度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以绝对优势压制住敌人一举剿灭,不让自身受到太大损伤。
集合力量,以暗打明,以多打少之下很容易完成战略目标。
但是像夜怜星和血雨这般心有傲骨的人,是绝对不会接受以多打少的方式的。他们甚至不屑于以暗打明,亮出身来,公平一战才是王道。这是达到一定级别的高手不约而同的行为。
不到那层次理解不了。
所以,云墨很少动用暴雨梨花针了。除非面对三妖皇联手追杀的不利局面,只要有能力抗衡的情况下,他都不准备用暗器了。
看着白色的剑飞刺,血雨的眉头一挑,黑眸瞬间变红,黑夜中看起来狠辣诡异。
她的身躯微微颤动起来,无形的魂力尽数喷涌而出,白发直直飘荡起来,宛似收魂的白幡,其上的血点就像是被其禁锢的灵魂。一只手举起,五枚血红甲刀在电光石火间和这般被御使的极为灵活的飞剑对撞百万次。血雨向前踏出一步。
武器撞击的声音令人心悸,金钟之内的元气被震荡的无处宣泄,在禁锢空间中形成接天连地的狂暴龙卷。可惜,有着困仙钟阻挡,谁也感知不到这一幕的。
带着棉帽的阴柔男子脚步向后退出一步,他暗中已经启动王级战技,此时的战力已经接近伪半神,但还是被血雨强大的反击力震的向后,面上僵硬心中震惊。
‘果然是人名树影’。这句话出现在他心中。
他掐诀御使飞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凭借绝强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手保持稳定。他没有天级战铠,其实,他有没有天级战铠都无所谓,因为,他的身躯经过秘法锻炼,有很多部位堪比天级神兵。这也是他在组织中位高权重的原因之一,能被冠以‘神’字打头的外号怎会那般简单?
但面对血雨,他还是感觉无力。这个女人就像是花梦大雪山一般,横亘眼前不可摧毁。
血雨反手,将飞剑数万次连刺再度挡飞,再度向前迈步。
一缕紫金色的心血从男人唇边溢出,他不得不再向后退出一步。
一张紫红色的灵符被其祭出,右手竖起,宛似砍刀一般将这道灵符劈成两片。平地一声闷雷,无边黑暗瞬间降临,将此处渲染的如同墨色一般黑。修者的神念都穿不透的黑。
血雨浑身毛骨悚然,感觉到了黑暗中存在的恐怖威能。
这是可以封闭人五感六识直接吞噬人身躯的黑暗系顶级大禁术‘黑暗侵袭’。
这种禁术当初在天戒洋时,云墨的敌人用过,当时云墨迫不得已使用制裁使者赐予羽毛中封印的净化琉璃火才得以破除,可见这种黑暗系禁术的恐怖。但在目前的血雨面前,只能造成阻碍罢了。
一层血光浮现在血雨身体上,黑暗符文组成的侵袭阵图根本冲不进去,自然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血雨可以无视这种级别的禁术了。
黑暗中,神鹰大统领脸色愈发苍白。
第一三二零章幻箭追魂
神鹰大统领艰苦的和血雨搏杀之时,神蝎大统领君瑞夫人正缓缓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她身处某一宽阔的地下密室中,周边布置禁制。
她有些狐疑的看着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身前百步远的青年,这张脸她当然认识,全天下谁不认识?那个恐怖可恶的紫藤屠夫,那个专门和双瞳及星之牙等组织过不去的拦路石。
“夜怜星,你何时来的?”
君瑞夫人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但眼神中那丝不解之色,暴露了她心底的慌乱,这里极为隐秘,只有心腹属下凌阿安的令牌可以一丝声息皆无的进来,难道…?
夜怜星(云墨)答道:“刚到”。
随手举起一块造型奇异,上面有着奇异双瞳眼眸式样浮雕的令牌。
君瑞夫人的心沉了下去。“这是凌阿安的令牌,看来,其凶多吉少”。
随着云墨令牌举起,君瑞夫人的手中多出一张精巧的弓。
这张弓通体雪白,只有一尺长,看着似乎不是多么恐怖,但是云墨神情瞬间凝重许多。“竟然是天级上品的宝弓?他妈的,太好了。赫连姐姐一手箭术绝对神妙,正好缺一把这样的宝弓,这张弓是老子的啦,不管紫宇同意与否,这张弓老子要定了”。
银白色符文在弓身上流淌开来,君瑞夫人同样没有天级战铠,但是,谁敢小觑她?不光是因为她一身了不得的修为和体术,更是因为这是一名恐怖的弓箭大师。
虽然只有灰渊鱼女皇十分之一的箭术修为,但同样可以威胁到大多数大圆满级别的修者了。
即使云墨面对,也不敢大意。
只看这妇人弯弓搭箭的姿态,云墨就知道,这人的弓箭之术极其厉害。
这张弓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银色云裳’,那是因为,一旦射出箭去,就像是一片银色的云骤然降临一般,敌人眼目被迷惑,不知不觉就会中招。
可见这把弓自带恐怖幻术,这才能形成银色云彩的幻象。就像是衣裳一般,幻术将你包裹其中,而箭矢已经取走了你的小命。
能被自带幻术的弓认主的修者,自然也是幻术大师。
不过,这情报云墨目前并不知晓。
他此时只以为这妇人是一位箭术宗师罢了。
无形的狂风骤起,将君瑞夫人的衣物和头发吹动,连着三箭已经被她射出去,自然是锁定了那个强大男子的气息。
既然已经找到此处,没有什么侥幸可言,君瑞夫人一霎间就感知到了,这里被无形力量禁锢住了,知道,必须要拼命了。
好在地下密室空间很大,不然箭术会受到影响。只有百步的距离,这三支箭将会堪比光速,即使这青年速度冠绝世界,想躲开这三箭也很困难。
对方没有穿战铠,云墨就没有使用红线战铠。不是他托大,而是他不想胜之不武,自从他晋升尊级后,这种感觉愈为强烈。堂堂正正击败对手,成了云墨新的行为准则。当然会灵活机动,一旦身处下风,或者被坑进某种绝地中,他才不会拘泥于形式而傻乎乎坚持这种底线呢,但此时,还是可以坚持住的。
在云墨眼中,对方弓弦一震,他的眼睛和神念中就出现无边无际的银色云朵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像欲要将自己包裹其内。形象的说,就是要给自己套上一件云彩做的衣物。
云墨心中一惊,此时才知道,面对的竟然是丝素一般的幻术大师。
“妈的”。他暗中怒骂一声,根本锁定不了箭矢在何处,只是凭借冥冥中传来的危险感应,随意而动。
叮叮叮…!
连着的金属声响传来,云墨的右腿上出现两支射进三寸深、尾端尤自颤动的箭。
第三支箭射中了他的右侧肩膀,透出一截狰狞的箭尖,竟然将其身体射穿了。
嗷…!云墨吃痛,不由大怒。
身形自主就向着前方冲去,将幻象冲击的七零八落,银色云朵齐齐开裂。其周身魂力喷涌宛似利箭,将这些讨厌的幻象震碎。
一力降十会,这是暴力驱逐幻象的办法,也就云墨这般猛人能使用成功吧,一般的大圆满高手,会被更多的幻象迷惑住心神,陷入更大危机的。
‘噗嗤’一声,君瑞夫人的幻术被强力震碎,心神牵引,灵魂遭遇重击,不由大口喷血。
她的脸色瞬间变的极度惨白。
面对宛似一阵风般冲来的云墨,她没有后退一步,嘴角狠辣的一挑,六支箭同一时间向着云墨射出去,速度比之前面三箭还要快。因为她暗中启动了王级战技,能量加持之下,速度翻翻儿。
好在云墨已经轰碎了幻象,但是箭速太快了,云墨的身法都不能完全躲过,其左侧大腿和另一侧肩膀处再次中箭。箭尖透出,金血滴落。
云墨怒吼着,身形更快。
君瑞夫人开始燃烧寿命,连珠手法射出九支箭,都不带停顿的。
云墨慌乱躲避,还是被再度射中四支。云墨受伤不轻,但是眼中都是坚定。
这般刺透力堪比天神之箭的箭术,要是被射中咽喉或者要害,即使云墨也会重伤垂死。好在,云墨速度之快总能避开要害,这样一来,他一无所惧,就是太他妈疼了。
至于箭尖上抹着的混毒,云墨完全免疫。那是足以令一般尊级瘫痪的毒,但是在云墨这里,丝毫不起作用。小十师爷惨无人道的实验起了决定性作用。
君瑞夫人镇静的眼神终于出现掩饰不住的慌乱,她没有想到,这青年除了修为恐怖,竟然百毒不侵,连对付尊级高手的毒都不起效,这是逆天的人啊。
闪念间,男人身形已经冲到君瑞夫人身前,她来不及再度射箭了。
空间中多出一股杀意,一层层玄冰之精以神妙莫测的轨迹,组成丈长冰龙,缠绕在青年的一只手臂上。
君瑞夫人眼眸瞬间睁大。“这是玄冰系诡异莫测的攻击方式,这小子竟然掌控了,真是靠了!”
心中大骂,君瑞夫人不敢怠慢,身形向后飘起,弓身举起便砸。
近身搏斗凶险无比,对君瑞夫人而言,更喜欢远程狙杀,但是已经被侵入到近距离内,只能迎战。
云墨抖擞精神,拳脚玩命招呼起来。
第一三二一章黑寡妇般疯狂的君瑞
面对君瑞夫人这般顶级高手,云墨(夜怜星)没有使用红线牵,而是使用刚刚和圣白白学会不久的‘炼器阵图’加持己身。这是一种冒险,更何况他没有使用战铠呢。云墨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检验一下最近是否有巨大进步?
一位强者之所以能傲笑天下,最大的一点缘由就是他们永不知足。一步一步越来越强,那颗追寻天道的心永远不会停留在一个位置。
无疑,云墨就是这样的人,修为越高,他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越会感觉自己的渺小,对跳出轮回的渴望就会愈为急切。
云墨知道,没有摆脱天地桎梏之前,自己还是被困在樊笼中的弱者。只不过,比之同样困在这里面的同类要强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最初升为尊级后狂傲的心,在这些时日内都被云墨压制下去。虚心的人才能继续进步,云墨做到了最不容易做到的一点,没有让虚荣心膨胀,这点难能可贵。有好多高手是通过长达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中血的教训,才逐渐体会明白这一点的。云墨只是数月间就有这种体悟,悟性之高绝对可以令天下修者侧目。
说起来好像是很简单,似乎所有修者都能随意做到,其实不然,真到了那种高度,虚荣心是控制不住会膨胀的,这是人之常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所以,云墨心态恢复平和之后,唯一剩下的执念就是:变强,再变强,最终打破世界对自身的桎梏。
君瑞夫人这般高手,就是他通天之路上的历练之石,他怎会放弃和这般高手近身一战的念头呢?所以,拼着受伤,也要这般战斗。
云墨这里的战斗,只是今夜这场声势浩大战斗的一个组成环节。在同样的时间段中,不知有多少侦缉处高手被敌人反击轰杀的死无全尸,也不知这数个倒霉的组织一霎间死了多少骨干力量。这点时间中,这些组织已经伤筋动骨。
而他们的领袖还不知道计划已经泄漏,因为帝都大阵的禁锢和遮蔽,这场战斗谁也感知不到,这几个大组织没有泄露行藏的人物还以为计划顺利,正安心等待腊月初一的到来呢。殊不知,无声无息中,已经有八层人手死在帝国供奉团和侦缉处手中了。这是近些年来,这些组织遭遇最恐怖的一晚。‘恐怖组织遭遇恐怖事件’,多么绕嘴的话,但真实发生了。
很讽刺,却很真实。出来混是要还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便是了。
临近君瑞夫人,云墨的眸光紧紧锁定在君瑞夫人飘渺难测的身形上,这妇人的轻功造诣之高令云墨暗中啧啧称叹。双瞳组织的高人真是不少,要不是掌控情报出其不意攻击,且这里是帝都,有大阵帮忙禁锢镇压,这些高手绝对不可能陷入这般被动局面的。
云墨眼角看到那张将自己射成烂刺猬的宝弓对着脑袋砸过来,神情一丝未变,似乎看不到这速度极快的攻击似的。手臂上缠绕的冰龙昂首对着敌人无声嘶吼,无形的魂力攻击冲出去,估计能起到一丝小小的作用,无非是让君瑞夫人身形动作缓慢一点。
果然,君瑞忙着抗衡龙首轰出的魂力攻击,砸下的动作微微慢了一丝。
云墨右手微震,嗡鸣声中,手掌变为无数残影,足有十几万道攻击在一霎间劈头盖脸穿刺出去。他的手比之天级神兵毫不逊色,被这只冰龙力量加持的手掌刺中,和被天级宝剑刺中没什么两样。
君瑞夫人神色一变,只是一招间,就感觉到无边的压力几乎将自己的行动禁锢住,不由一声冷哼,一只保养极好、纤细柔白的手忽然伸出,指甲上抹着紫罗兰一般颜色的甲油,在密室中散发邪意之光。一层光晕荡起,云墨忽然觉的周边环境在变化,好像身处戈壁沙漠一般,且龙卷狂风卷起沙暴,对着自己铺天盖地狂涌而来,声势骇人。
“好讨厌的幻术。”云墨心中大骂,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幻术比之丝素姐姐虽然还略逊一筹,但是比之圆公主不知高明多少倍。他很清楚自己心志的坚毅程度,这般心志瞬间就被**,这可不是普通幻术师能做到的。
轰!
云墨眼中射出两道蓝色光柱,狠狠击打在沙暴之中。再度用蛮力轰击来破除幻术,这次使用的是他远比一般修者强悍万倍的玄冰魂力。
冰片成群飞舞,惊天动地声响中,眼前幻境消散。
君瑞夫人抑制不住吐血的脸近在眼前。
云墨的手掌已经连着刺在其心脏部位十数次,前面的那些连刺都因为身处幻境中失去目标而落空。
这十几下几乎将君瑞夫人胸膛震碎。但是这女人的这一部位强度极高,愣是抗住了这般狂暴打击。同时,足有数百次弓体轰击,落到云墨脑袋、咽喉和双腿之间,攻击的全是身为男人最脆弱的位置,下手之狠令人发指。
云墨‘嗷’的一声惨叫,伸手捂住双腿间惨遭轰击的‘宝贝’向着后面急退,心中怒火熊熊。要不是他浑身上下坚逾金刚,这些攻击怕不是要将其脖子震断子孙根打残啊,好狠毒的手段。
云墨捂着很疼的‘关键位置’,感受到脑袋和喉咙上出现的几丝骨裂,眼睛中凶芒暴涨。
两人同时分开。
君瑞夫人捂住胸膛部位,艰难的呼吸着,脸上都是骇然。
方才她使用最高明幻术控制住对手神智一小段时间,这段时间拼着被对手轰击中心脏部位,也用手中天级宝弓砸中对方最要害的部位,本来她想,这青年就算再强悍,在没有身穿战铠的情形下,这些攻击也将使其失去战斗力。不说别的,男人的致命之处被狂暴打击,就算没有当场废了,估计也没有再战之力了吧?那样一来,集中力量施展禁术冲破大阵禁锢逃出生天也不见得是奢望。
但是结果令其大惊失色。
看着退后捂着胯间眼中出现怒意和凶残的青年,君瑞夫人毛骨悚然。
她眼神不解的落在云墨捂着的部位,想不明白什么样的秘术,能将那种部位锻炼成可以承受住尊级大圆满高手御使神兵连续轰击的强度?这还是最脆弱的位置吗,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拼命压下胸腹间沸腾的血,吞下最好的疗伤丹药,内力自动正骨,忍着剧痛将肋骨断开处对上,开始愈合过程。坚毅的同样令人震惊,这哪是女人能做出来的举动?对敌残忍,对己同样够狠。
云墨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将疼痛难忍、似乎肿胀起来的‘宝贝’一顿揉,然后松开不雅之处,指着君瑞道:“妖妇,够狠,竟然连这种部位都下的去手?最毒妇人心,今天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夜怜星,你确实强大,这般打击都奈何不了你,你这身体比之神兵毫不逊色。不过,你要是以为能够吃定我,那就大错特错。今天不知因何原因,我们的踪迹败露,且身处帝都大阵中,随时有被禁锢镇压致死的危险。但是,姑奶奶不怕。自打加入组织宣誓效忠主上之日起,我就视生死于度外。这些年,死在我手中的人命数量,比之你这有名的屠夫虽然不如,但是也相差不远。就算今日为组织牺牲了,姑奶奶一辈子也是赚大了。有种你就这般和姑奶奶拼到最后,我倒要好好称称你这所谓绝世妖孽的斤两。想要我的命,可以,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要是能和你这般千古罕见的妖孽同归于尽,那么,这辈子才算是值得啊,哈哈哈…”。
君瑞一边狂笑一边这般说道,看样子真的不在乎生死。
“疯子,恐怖组织中的大疯子”。
看着君瑞这般神情,云墨无由的想到前世车臣恐怖分子中有着同样疯狂信仰的‘黑寡妇’。
那些女人绑着炸弹自杀性袭击和眼前君瑞夫人的疯狂行为有什么两样?同样不在乎生死。
“哼,疯女人,你没有机会和我同归于尽。今天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你作恶多端,手中无辜生命无数。罄竹难书的罪恶需要你的血来洗涤。我杀掉的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你杀掉的大多数是无辜的生命,你凭什么和我对比?你这种恶魔,哪有资格和我这所谓的屠夫相提并论?别他妈高抬自己好不?”
云墨嘲讽的说道。
“闭嘴,淫邪好色的夜怜星,你这人品格低下行事跋扈,自以为自己很高尚不成?在我看来,和我们只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区别,你有什么资格这般说我?我们还是为了信仰,你这般和我们为难,明面上好像为紫藤效忠,其实你在忽悠谁啊?你都是为自己。如来佛教是谁弄出来的?因为你这种极端的信仰,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你还以为自己很清高不成?夜怜星,你同样是恶魔”。
云墨几乎气炸了。
“你懂个毛?为了自由公正的活着做出牺牲,和为了恐怖组织效命能一样吗?多说无益,受死”。
云墨知道和这种人说不清,不再废话,运用元力,将身上方才没时间处理的箭矢震飞,并暗中封闭箭伤周边穴位止血后,直接开始攻击。
第一三二二章精湛技艺大比拼
一看敌人出击,君瑞夫人嘴角一挑,反手中,一根七节金属鞭出现在手中。
这根有着凸出棱边的黄色七节鞭足有拳头粗细,长有两米,整体符文流转,造型狰狞威猛。本来这是征战沙场的猛将最爱使用的兵器,但是君瑞夫人这般女人挥动起来,看着更令人感觉恐怖。
那张精巧的弓已经被其收起来。这根七节鞭才是君瑞夫人手中最霸道的神兵,虽然只是天级中品的品质,但是远比使用宝弓来的得心应手。
迎着来敌,神兵在手的君瑞夫人暴扑向前。这次她不准备后退了,要是能拉着敌人一块死,君瑞夫人才觉的为组织贡献了最大力量。此时的她,就是在拼命。
随着扑击,她启动了最大的底牌‘皇级战技’,且是暗中加持上的,一霎间的攻击力,就已经冲破尊级,达到伪半神第三小阶段。
正向前冲杀的云墨霎时被吓了一跳。
暗中狂骂一声,不敢怠慢,马上启动皇级战技,威能直线上涨。
他真没想到君瑞夫人还有皇级战技的能耐。无数匹草泥马轰隆隆冲过,令其很上火。
“你妹,这是大白菜吗,这么多人会?”
云墨暗中怒骂不休,每一位拥有皇级战技的家伙有多么难缠谁人不知?云墨本来以为这妇人顶天有王级战技罢了,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变化。
两人的气息同时诡异莫测起来。
铺天盖地的细细红线瞬间出现,瞬间膨胀变大一些,向着中间拧绕纠缠一处,形成足有丈长、小指粗的红色神兵,尖端是尖锐的样式,就像是加长版的细细锥子,只不过太长了。
对方使用神兵和皇级战技了,这时候还空手入白刃,那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云墨觉的,最近自己虽然因为和纡徐有着合体交欢,而被死气影响的变笨了,但还不是被驴踢了的状态。自然也要使用神兵了。
运力一震,膨胀到丈长的红线牵瞬间宛似细针一般直,比之最坚硬的金属还要刚硬,此时是这武器‘刚’的状态,漫天红光暴窜。
宛似幽灵一般的君瑞夫人手持七节鞭,以高山压顶之式,劈头盖脸猛砸下来。一瞬间砸动数百万次,绝对是超级快速的挥动频率。
云墨身形倏然一闪,方寸间变化身形不知多少次,将大多数锁定气息的攻击躲避开。红线牵的速度是无与伦比的,荡开剩余招式的同时,尖锐之处已经递到君瑞夫人的咽喉之处。
“啊…”!
一声怪叫,君瑞夫人玩命一般在半空侧翻起来,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这鬼神难避的一刺,冷汗涔涔心脏狂跳。速度实在太快,目不暇接不足以形容其闪电般的速度。
倾力使用七节鞭,挡开再度横扫来的红线牵,左腿猛的对着云墨空出来的胸腹部位狂暴狠踹,狠辣的一塌糊涂。
流光掠影般,云墨已经闪到妇人身后,躲开这般多腿部攻击。在剧烈的金属震荡声中,亿万条红色匹练劈头对着转身惊骇的君瑞罩下。
君瑞再度被吓的头皮发炸。轻功激发到极致,上下左右宛似魔鬼般挪移纵横,躲避红线牵恐怖的攻击,躲不开的,就用七节鞭硬撼荡开。
云墨长笑起来,随影随行,跟着其翻滚挪移,抖动手腕,数百万次轰击,携带冷冽的玄冰寒气,铺天盖地将女人身形罩住。
这里成了冰的世界,到处都是冰片在旋舞,一般的修者被这种冰片一碰,就会被切割开来。
君瑞厉声喊叫,七节鞭轮成大风车,左右冲突不绝。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中,‘彭’的一声,君瑞夫人的左脸脸皮被红线牵削掉一大块,深可见骨。
这女人头发齐齐炸开,乱发乱舞中金血四溅,狼狈不堪中惨嚎连连。
云墨一般情况下不愿对女人下狠手,特别是这般修为高绝的女人,本来值得他尊重。但是,君瑞不同,她负责的行省中,恐怖事件接连不断,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为她而死于非命。所以,对这种女魔头,云墨不会手软。就像是不曾饶恕那些宰杀海豚、鲸鱼的渔民一般,云墨下手狠辣宛似魔鬼。
纵横天下无数年的神蝎大统领,感知着自己形如鬼厉的模样,心中被愤怒和羞耻充满。横行一世,就算是面对无数场大火拼,也没有像今天一般屈辱。
方才那一下,对方完全可以将红线牵刺进她眼睛结果其性命,偏偏只是扫掉其一块脸皮,这说明对方是用猫戏老鼠一般的态度对敌,偏偏出手间出尽全力,这就是战略上高度藐视敌人,而行动上无比重视敌人的体现。
君瑞一生征战,怎会不明白这中间的意思?一时间羞愤交加。要不是绝对实力上拼不过,怕不将这敌人千刀万剐了?
“你敢羞辱我,我跟你拼了。”这女人泣血般历吼,奋不顾身窜上来,行动间速度激增一分,开始燃烧寿命和灵魂。
云墨一咬牙,摇头轻叹,横起在半空翻滚,在这动作进行到一半的刹那,挥手间数千万次的连击就被其打将出去。他没有使用月空十字锥法,完全凭借速度发出这招,就像是半空落下红雨,将君瑞夫人淹没。
叮当爆响之声不绝于耳,君瑞夫人一霎间几乎成了血人。
挡不住的连击将她身体刺的千疮百孔,但玄冰的力量将其伤口瞬间冻结。这样一来,血液流出一些就开始结成血冰,反倒不会失血过多。
轰隆巨响,这女人被击飞出去,在半空翻滚着落地。随即狠辣的一手撑地缓缓站起,其神兵自动漂浮身周保护。这一下交锋,云墨瞬间将其重创。
云墨落地,身上、脸上出现十几道伤痕,一看就是被七节鞭砸中的,其内骨头齐齐震碎,他一落地,都不由的踉跄一下。缓缓站直,凝重看着脸皮都被掀飞、宛似厉鬼的女人。
君瑞夫人没有皮肤的脸上血肉模糊,她无声笑着,手中多出十几张散发各系波动的灵符,不管不顾,将其齐齐引动。
“你妹!”云墨狂骂,对天高吼:“禁锢住”。
帝都大阵急速运转起来。
第一三二三章恐怖之殇〈上〉
侦缉处大堂中,贺兰渊海凝神看向中间那块水镜。君瑞夫人的强悍令其动容,他知道,这女人对上自己虽然会逊色一分,但自己绝对无法将其重创到这般地步。
水镜定格在君瑞没有脸皮、这一会子功夫血肉上生成一层玄冰的脸上,贺兰渊海听到了熟悉语声喊出的‘禁锢住’数个字,当然和身边的两位大佬齐齐看到了君瑞引动灵符的情形。
“悍匪泼妇”。
紫宇怒骂一声,深深为这般疯狂的女人动容。这般巅峰的大能要不是困在帝都中,在外省不要想这般压制住,这样的混账会造成最大的破坏。
贺兰闻言瞬间就闭上眼睛,手掌向前,摸到蓝渊鼎本体,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无边无际的魂力和蓝渊鼎沟通,指引的命令顺着蓝渊鼎,直接传达到帝都大阵中。
无形有质的大阵开始不出声的急速运转,外人感知不到它的运转,只有操控者贺兰渊海能够感知到。
魂力是法尊的基础,只有像贺兰一般高度的法尊,才有可能被蓝渊鼎认主的同时操控住帝都大阵。维持这种运转对精神上也是不小的负担。
这时候的贺兰渊海和大阵就是合二为一的存在,强大的堪比神佛。只要身处帝都中,贺兰渊海面对世界第一高手都能不落下风。
当然,人家不会傻乎乎上你家主场决斗,这不公平。
无形中,恐怖至极的力量产生,在君瑞夫人手中灵符齐齐起作用的一霎间,其周边丈许空间宛似铁桶一般被禁锢住。恐怖至极的灵符能量爆开,在这空间中冲突反复起来。
君瑞夫人无声惨笑着,被烈焰、寒冰、黑暗和光明及阴阳等无数种能量湮灭,瞬间就被分解成微小的空间粒子,魂体自然一道被消灭了,金色的骨架都被震成碎粉,死的不能再死。只有那件七节鞭和一枚储物戒指留存下来,这是无法摧毁的物质。
直到这禁锢中的能量慢慢消散,禁锢才无形松开。
君瑞这一手,无疑是不让自己的尸首落到他人手中的搏命举动。她知道,一旦使用灵符就会被禁锢住,但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
云墨这般尸身收集专家欲哭无泪。
他一瘸一拐走到戒指前,俯身捡起,又将七节鞭神兵收取,对着虚无说道:“君瑞,不送了”。
他抬头,对密室上方喊道:“这些战利品我是的了,老子总得收点报酬。妈的,受伤很重,明天云墨那小子远征双瞳根基地之事,我就不参与了。不要找我,我去,疼死了。打了大半天,就他妈弄来这点小玩意?真是赔本了。以后可不干这种赔本买卖了,谁愿意拼命拼去,走了”。
这厮说完,丝毫不考虑侦缉处中被自己一番话几乎气晕过去的三位大佬,身形一晃就离开此处。隐身术施展,瞬间消失不见。
他必须消失,不然,明天云墨出现,他怎么弄?
所以,他借口受伤重,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这个混账,这个禽兽,这个王八蛋,朕非打死你不可,气死朕了……”。
紫宇看着私吞了好处的女婿瞬间隐身不见踪影,且明天这般大事不跟着参与,一时间气的头发几乎蹦起,大骂声中,将侦缉大堂中最完整的那张圆桌砸成碎屑。
贺兰渊海和皇甫铭只能苦笑呗。
能咋办?人家就是明着私吞好处了,你能咋的人家?不说别的,那张宝弓和那根七节鞭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不为过,就这般被拐带走了,且好像天经地义一般?自己要是有这般女婿,也会被气疯吧?
看着狂砸桌子的大帝,两位供奉同时这般想到。
“不过,连着杀掉凌阿安和君瑞夫人,似乎,帝国也该给点奖赏。只是,这东西应该陛下赏赐才对,还能落个顺水人情,哪有自己直接就私吞了的道理?圣白白大院长,您老也没有降服这孽障啊“。
两位供奉想到了很多。
圣白白很忙,真的很忙。在云墨大开杀戒之时,他老人家同样没有闲着。
拼了老命…,额…,有些夸大了,总之,用了不少气力,直接将神虎大统领(那位满脸虬髯的家伙)震死,这位老人家很是舒服的直喘气呢。
就在此时,忽然眼皮跳,马上明白有人暗中嘀咕自己坏话,他对着虚空自言自语:“看来,我老人家必须发威了,竟然有人敢暗中中伤我,岂有此理?”
正看着水镜的贺兰和皇甫齐齐震惊,马上在心中狂赞一通圣白白院长伟大的功绩。
圣白白眼皮不跳了,这才挥手冷哼一声,转身,隐身而去。
本来紫藤学院不会参与今晚之事,奈何,双瞳的计划中有着袭杀紫藤学院的部分。这影像被紫宇送到圣白白手中,这位本来不问世事的老人,不可控制的爆了。
今晚,他亲自出手,将‘神’字打头的一位双瞳硬骨头震死,就说明这位真是生气了。
紫宇当然高兴,有这般大人物出手,事情多了保证不是?
但人家只是杀了一个出出气,之后就不管了。
谁也不敢有意见。
四位分院长也罕见的出手,此时都在剿灭‘魔’字打头的那些大统领呢。
双瞳今晚被打残了。
不光是双瞳,星之牙、秘禅宗和妖族联盟潜入进来的数千名绝顶高手,齐齐在同一时间遭遇致命打击。这一过程中,紫藤供奉团陨落数十名大能,侦缉处死伤无数,但是这些恐怖组织受创之重难以形容了。
紫宇稳住心神后,忽然觉的,得让恐怖组织心疼才好。如是,他示意贺兰不再让大阵禁锢住那些高手的死亡波动,该让那些组织的大人物们心疼一番了,这厮好坏。贺兰自然同意。
这种无形传递的讯息霎间遍布天下。尉迟竟达、妖族联盟盟主魂梦斩、秘禅宗宗主空幻大圣师和星之牙两位副教主几乎都在此时发现事情出现变故,但是无力救援。他们手中代表自家成员灵魂的法珠接连不断的碎裂,证明那些高手留在法珠中的灵魂印记消散了,话句话说,他们接二连三的死亡了。
这些大佬霎时被此突发事件震惊的几乎发疯,‘双瞳’在自家寓所数次控制不住想要出去救援,但是在看到神蝎和神虎的灵魂法珠碎裂后,彻底瘫在木椅中动弹不得了。
八名忠心属下齐齐现身,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半响后,顶着首辅赫连储波面容的双瞳,挥手让八名属下退走,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就像是受伤的猛兽独自舔着伤口。
今晚,双瞳的核心力量会被屠戮一空。
双瞳有着欲要一头撞死的冲动了,要是不是在帝都之内,他有把握去将幸存的两名‘神’字打头的大统领救出来,可是身在帝都中,这般去做,不啻于自寻死路。此时出头就会被围杀致死。
暗黑中,双瞳的眼神黯淡下来,心中撕裂般疼。
“怎么会泄露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侦缉处掌控了一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声的在心中喊着,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云墨就隐身站在他身前三米远的位置看着他,云墨心中都是快意。让敌人亲眼看着自己的核心力量被一点点消灭,却没有办法去救,这是多么虐心的事情啊,多么令人畅快。
“你不是擅于让别人活不好、不畅快吗?今天你就自己来品尝‘辛苦数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过程吧,虐不死你?你要不是赫连姐姐祖父,老子今晚就集合力量暗杀了你,算你老小子命大。你最好老实些,明天灭了你的根基力量,你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再也翻不起浪来。你想不到吧?当年你委托星之牙暗杀张芸芸,就是你今天失败的原因。没关系,最后,我会亲口告知你的。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你就在黑暗中自己安慰自己吧”。
云墨邪恶的笑着,转身,离开此处。
暗夜将双瞳的身心吞没。
帝都外,星之牙两位副教主和妖族联盟大佬及秘密潜入紫藤境内的秘禅宗宗主在某处汇合,齐齐惊异的相互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今夜,这数个组织损兵折将,最顶端的力量身陷帝都不得逃生出来,这些位大能齐齐急得几乎吐血。
联系波动穿不进帝都,无法联系上最先提议的双瞳首脑,这几位团团乱转,就像是热锅中的蚂蚁。看着手中代表自家高手的灵魂法珠宛似爆豆一般接连碎裂,这几位当世有名的大能齐齐跌坐于地,面色苍白似鬼。
这是组建组织以来遭遇到的最沉重打击。恐怖组织核心力量基本上快被集体杀光了,剩下的那些修为不够的小鱼小虾,就算有数百亿数量又有什么用?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魂梦斩自言自语着,遥望着安静的紫霄奉天承城,看着那宛似张开巨口吞噬了联盟骨干力量的大城,浑身都是无力感。
即使世界第三的猛妖也无法打破此城的防御和镇压,此时进去死路一条。就算侥幸不死,也是重伤逃亡的下场。
“到底哪里出错了?”端木馥梅美艳的俏脸上一丝血色皆无,和另一位副教主对视一眼,这般问道。两人身体不停颤抖起来,星之牙有一大半数量的长老都在城内潜伏,这下子被一勺烩了,虽然长老们不是很支持数位教主的工作,但是缺少他们的星之牙,将成为没有爪牙的老虎,情势岌岌可危。
“怎么办?”他们都看向魂梦斩。
第一三二四章恐怖之殇〈下〉
其实,那些恐怖高手的灵魂大多数都被大阵禁锢了。之所以法珠会碎裂,是因为被禁锢住灵魂的一切波动都和自己留在法珠中的印记中断联系了,法珠自然会碎。也就让魂梦斩等大能认为他们已经身魂俱灭了。
此时的云晋野戴着面具,但是,大家似乎都看到了其面具下惨白的脸。今夜谁也没有捞到好处,且遭受重创,这里‘魂梦斩’威望和功力最高,这几位大佬六神无主之下,都将其瞅着。
“我们没有办法,就算是现在我们将整个紫藤的各省省督暗杀,也无法弥补今夜的损失了。将省督暗杀,人家会派新的官员,对紫藤而言,不杀伤供奉团和紫藤学院,那么就不能令其伤筋动骨。何况,帝都中还有云霄宫和锦衣门。我们今夜一丝作用都起不到了。傻透了,万里迢迢将自家骨干送进帝都,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双瞳首脑这想法,将我们都坑了”。
云晋野恨恨说道,众皆无言。
“难道双瞳中有内鬼…?”端木馥梅狐疑的说道。
空幻看了其一言,高声宣了一声佛号,心中愤恨的直欲将天打穿。
数百名平时从不亮相隐在暗中的大圆满级别宗门骨干力量齐齐陷身帝都,这下子,秘禅宗一大半势力将不复存在。顶着超级宗门的名头,却没有那般强大的势力了,黑番帝国起义军威势越来越壮,这样下去,此消彼长,秘禅宗将会成为丧家之犬。
虽然老古董们(那些假死的前辈高僧)还在,总部不会出现问题,但是他们出不来,不能征战天下起不到大作用。暗下里靠着他们培养力量,需要多少时间,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空幻似乎看到自己回去后,自己假死的师傅蹦出来,指着自己鼻子狂骂的情形了,不由浑身发寒。
听着端木馥梅的言语,虽然口中没有表示,但是心中也对至今联系不上的双瞳首脑恨到骨髓了。
他忘了,这计划提出之时,‘双瞳’就明确表示过此事有着巨大风险。
众大佬私自回去商量后,不都是扛不住得胜后利益的巨大诱惑同意了吗?此时怪到双瞳身上,有些说不过去。
但人就是这样,事情出了,总得找一个替罪羊背起责任吧?双瞳首当其冲,成了这般角色。
端木馥梅的话,众位大佬并不是认可了,只不过需要有替罪羊的情形下就默认了。
一丝看不见的裂痕在这些盟友的心中产生。这裂痕会不会越来越大最终分道扬镳,甚至反目为仇?只有鬼知道了。
在手中法珠一个不剩全都碎裂之后,这几位宛似被人抽掉了骨头一般,瘫在地上不动弹了。
半响后,云晋野飞起,凝声道:“此事不会就这般算了,妖族联盟损失三分之二的力量,妖族大军投鼠忌器不能出兵皇亚山,这是刻骨仇恨。诸位,都回去吧,养精蓄锐,只要我们的‘底蕴’还在,时间一长自然会教导出无数杰出骨干,东山再起。
不要气馁,只不过,和紫藤的战争将要无限期延后了,但是,我向诸位保证,只要恢复大半元气,我们势必将紫藤掀翻,以报今日之仇”。
端木馥梅敷衍的回话,诸位大能也是这般表现。
今夜之事不见得是双瞳出现内鬼,在场之组织内部或许都有问题。只不过大家将双瞳推到背负责任的位置,暗中之意心照不宣即是。
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这数位大能都预感到自己将要在组织中面对假死老前辈的愤怒了,一个个心头沉重的宛似被花梦大雪山压住。
分头飞走,做鸟兽散。
腊月的恐怖袭击计划胎死腹中。
且组织几乎被打成瘫痪状态。他们知道,短时间内,自己奈何不得紫藤帝国了,只能憋着气,想办法善后。
要是他们知道暗中这一切都是云墨搞鬼,怕不是玩命也要弄死这厮吧?假死级大能估计会蹦出来数千位,冒着天劫锁定也要追杀云墨。
可惜,他们啥都不知道,还彼此疑神疑鬼。找不到真正黑手的情形下,只能牙落血吞灰溜溜回去。
而他们并不知晓,这只不过是云墨计划数年的复仇计划的第一步而已。
这才哪到哪?他们还不知道,云墨手中有逆天的子母环,那才是值得他们心惊肉跳的东西呢。
清洗计划展开,到接近尾声,只用了不足半个时辰。
尘埃落定,数千名罪行累累,一辈子不知杀害多少生灵的魔头,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被杀。连灵魂都逃不走,被帝都大阵禁锢在某密地中。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是他们作恶多端的下场。
当然,他们自己不会这般认为,只是以为运气不好罢了。
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冥冥中自有记录,是非功过自有天地评说,此时,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报应提前罢了。
谁让云墨具有改变别人命运的能力呢?
他能将紫春身上那样残酷的厄运变成好运,同样能将本来还可以逍遥数百年的神蝎大统领从好运变成厄运。
他自己不知,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和火儿出现在这方天地中,自有其因果。他可不是来旅游的。
侦缉处和供奉团同样死伤惨重。
他们狙杀的都是功力精湛经验老道并且杀人盈野的大魔头,岂能不付出代价?就算有帝都大阵帮忙镇压禁锢,在拼死反抗之下,同样死伤惨重。
当然,和对方的损失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幸福向来就是对比出来的。
双瞳‘魔’字打头为代号的大统领,一个都没有跑掉全部伏诛。
尸身和装备自然都被收起,灵魂也被辗压禁锢起来,等着交给云墨,这是紫藤承诺的,自然不能毁诺。
跟云墨这般强者打交道必须说一是一,虽然没有书面条款,但只要说出话,就必须履行。紫宇深刻认识到这青年的可怕,可不想给紫藤招灾。
这人是混血,战争中保持中立态度,两不相帮最好不过。
帝都中只剩下两场大战还在继续,其余的都已经结束。
血雨和神鹰大统领的战斗。以及,强悍宛似魔神般的神龙大统领,将洪望打的节节败退的战斗。
血雨和洪望都是骨子中有着傲骨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且帝都大阵也不让帮着镇压,只是让其控制周边环境,不让惊扰到民众。
这四个恐怖高手都打出了真火,齐齐陷入疯狂拼杀状态。
结束任务的帝国高手们齐齐聚集在侦缉处大堂,保护着紫宇陛下的同时,看着这两场巅峰强者的惊世大战,齐齐被震骇的战栗。
第一三二五章神鹰坠落
面对神鹰这般阴狠又强大的敌人,血雨打得很是尽兴。
她没有祭出傀儡作战,就是凭借本体力量搏斗。且始终没有使用皇级战技,只是启动一道王级战技加持而已。
这般一来,神鹰拼尽全力,倒是不落下风。
两人各出绝招打在一处,你来我往足有大半个时辰了。
血雨只是使用已经达到天级品质的甲刀搏战,没有祭出禅杖。而神鹰连着撇出数张灵符都奈何不得此女后,只能凭借精湛技艺对峙强敌。
他心中清楚,今晚自己很可能无法活着从此处离开了,但是,身为一代强者,死也要死的像个硬汉样子。既然此时阴谋诡计不起作用,只能靠着不屈的意志坚持下去。
在这一场厮杀中,始终不见有任何人参与进来。
神鹰当然明白,这是身为巅峰强者血雨的骄傲。有着这种骄傲,他可以全心对敌,不用担心帝都大阵骤然镇压,也不用担心类似于洪望那般的高手偷袭,心神可以高度集中。
这也是血雨想要的战斗。
这女人性子高傲的很,此时谁敢参与进来,都会被其恨上。
贺兰渊海也好,甚至云墨也罢,都明白其心理,自然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换句话说,神鹰要是能打败血雨,血雨会让其安然离开此处。这是对一位强者的尊重,凭血雨此时的地位,皇帝也得卖给她这个面子。
神鹰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含义,愈发拼命。
白色飞剑被其御使的出神入化。黑暗和阴柔之力随着白色神剑在虚空穿刺,说不出的诡异。
血雨身上有八处创口,都是被这把利剑刺伤的。同样,神鹰并不好受,血雨那随时可以脱离手指激射出来的甲刀,将其面上刺出三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还有四个创口无限接近心脏,都是被其电光石火间避让开去,这才没有瞬间在血雨手下饮恨。这个光着脚、有着诡异发色的女人,给他的感觉无比强大。但他没有失去信心,今夜失去信心只有死路一条,他还不想死,所以他奋战不休。
一连串晃动眼神的御剑之后,白色飞剑的剑尖已经沿着鬼神莫测的路线接触到血雨后心位置,这把剑是如何绕到血雨身后的,血雨的神念都捕捉不到。这种御剑手段令血雨脱口喊了一声‘好’。
其身周多了一层殷红之色的血系能量,这道血能向着其后背集中,死死锁定此时才能追踪到的飞剑路线,在剑尖即将刺入血肉前的一刻,猛然对着飞剑撞过去。
宛似山洪暴发的力量将这霎间入肉半寸的飞剑向侧边撞飞。
血雨后心位置到左侧肋下骤然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金血不要命般狂涌。这一剑被撞飞出去了,但是剑气入体,将肋骨都切断数根。
心脏受到冲击,‘噗嗤’一声,血雨大口吐血,但是脸上神色一丝不动,就像背后那道伤口是划在别人身上一般。冷酷的令神鹰一阵心寒。
一枚血色甲刀飞离手指,将再度刺来的飞剑挡住一刻。这枚甲刀只是成套的甲刀中的一枚,力量不足以彻底挡住飞剑。
但血雨的身形已经飞出去,一霎间的速度快到极致。
“咄!”
血雨口中吐出一个音节,手指上剩余的九枚甲刀骤然相互交叉撞击一次,激起大片火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听在人耳中,令头脑一阵眩晕。
神鹰同样被震撼住一霎。
一枚甲刀骤然脱离手指,堪比闪电的速度,对着因为摩擦之音而反应慢上一丝的男子咽喉处射去。
冥冥中传来大凶险的感觉,根本没有经过意识,神鹰的脖子自动一歪。
‘噗嗤’一声,这枚弯曲的甲刀瞬间将其脖颈穿透。好在运气好,没有刺穿大动脉和颈骨,但是接下来马上就能传进恐怖的震荡力量,足以将其脖子震断。那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神鹰不愧为大统级别的高手,仓促之间手臂宛似没有骨头一般反向先向后拍在脖子后面,正好击打在透出来的尖锋之上,手掌出现透明血洞的同时,这枚甲刀已经被其拍飞出去,将其脖子前方一大片血肉勾下去,血流如注。好在这枚甲刀含着的气劲来不及爆发,不然,神鹰会死的很惨。
他御剑的那只手在同时间急速掐诀,那把飞剑玩命震飞挡路的甲刀后,急速飞回来挡住血雨拍出手掌上剩余的八枚甲刀冲杀。其胸部多出八个血洞,已经伤及肺脏。他身形如同鬼影一般向着侧边倒下,在最危急关头从侧面翻走。虽然狼狈,但是躲过了一冲而过的血雨。不然,被血雨连续不断的杀招笼罩住,即使三头六臂也难以抗衡住。
血雨冲出三丈,反身,伸手,‘咔咔’连响,两枚甲刀归位。
她缓缓落地,看着远处惊骇神情控制不住的对手凝声道:“小子,你还有两下子,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它本事了?要是没有,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要完蛋了”。
血雨说的很是认真,她还真就没有开玩笑,此时她已经打够了,对方要还是这点能力,她准备动用杀手锏了。不说别的,只要弄出十具傀儡,就够这小子喝上一大壶的。
伸手点穴,止住身上伤口继续流血,形如鬼怪的神鹰看着这强悍的不像人的女人,忽然惨烈的笑了。
他当然明白血雨的意思,对方可是恐怖的死亡系法尊,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动用尊级傀儡,已经很是够意思了,显然此时人家不耐烦了,准备动手屠杀了。
他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他的嘴角冷冷的一挑,心中下定拼死之念
暴戾恐怖的气息骤然生出,无穷无尽的黑暗魂力尽数喷涌而出。身上本就破碎的衣物齐齐炸裂,这一刻,他燃烧了自己的所有,寿命、魂力、血肉精华和元力,毫无保留,血液一丝不剩,齐齐燃烧起来。
这一下之后,即使血雨不杀他,他的灵魂也没有了。这是自杀性质的袭击,其已经认识到,今夜活不了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其骨子中的狠辣,枭雄就是枭雄,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服软,即使死,也要死的壮烈。
血雨眼神出现尊重。
这般视死如归之人,就算邪恶,就算歹毒,那也必须尊重。这是最起码的做人原则。
‘轰隆’一声,黑暗和阴柔的力量铺天盖地涌来,此时的神鹰无比强大,越过伪半神级别,暂时拥有半神之力。
这般浩大的气息波动,将此处完全淹没,无边的黑暗,浓郁的比之墨还要深沉,宛似地狱一般的深沉,黑暗侵袭的力量无比强大,即使血雨也感觉身体要被黑暗和阴柔吞噬一空了。
血雨一声厉喝,皇级战技启动,手印完成的一刻,十枚甲刀骤然爆出惊天红芒,这红芒刺透天地,无比恐怖的鬼啸声在天地间盘旋。
水镜前看着这一幕,包括贺兰渊海在内,修者们齐齐瞠目结舌。
这两人一霎间的威能都达到了半神攻击,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足以撼动帝都大阵的禁锢了。
贺兰渊海额头布满汗珠,努力控制大阵增加威力,挡住这般狂暴的两道攻击。
帝都大阵在这一夜第一次晃动起来,声如雷鸣,将入梦的民众齐齐惊醒。
他们披着衣物冲出家门,左右询问上下扫视,也没有发现异常,只能悻悻的回去接着睡觉。
“好悬,就要被冲破大阵封锁了”。
贺兰也是暗道一声险,对双瞳组织愈为重视起来。
黑暗形成魔王头颅的样式,苦苦抵挡着血色的穿刺。
魔王头上两枚黑黑的尖角,悍不畏死对着血雨所在顶撞。
‘啪啦’一声响,血雨身上衣物齐齐震碎,艳绝天下玉体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伤口密如蛛网,齐齐喷溅血液。
血雨**着的身体被狠狠击飞,在黑暗中足足飞出去数百丈远才凄惨落地。
血雨翻了个身,大字型瘫在血泊中,直到黑暗开始消散,才缓缓站起。
一件黑衣将其暴露的身躯覆盖住。
十枚甲刀被其收起,她缓步向着庄园那里走去。
走的很慢很慢。
金钟散开,困仙钟嗡鸣着被血雨收起。
她站住,不再动弹,任凭身上血液流淌,双眼血红的看着前方。
她的脚前是一把跌落尘埃的白色飞剑,这把剑在哀鸣着。
血雨没有看这把剑,也没有看这把剑旁边的那条金色储物腰带。
她神情凝重的看着伫立在那里,身上一半血肉消耗一空,但是始终不肯倒下的尸骸。
这是一具失去了灵魂,失去了一半血肉,失去了所有的尸骸。是一位曾经狠辣、辉煌的强者最后留下的东西。
神鹰大统领身死道消。
血雨庄重的站直,整理自己身上的伤,擦干净遍布伤口的脸,然后,对着这具始终不肯倒下,双手保持一诡异结印状态的尸骸深鞠躬。
“神鹰,一路走好”。
站直,将白色飞剑、储物腰带和这具以后必然随着她纵横天地的尸骸收走。
血雨转身,在夜风中离开此处。
庄园内仍然可以听到呜咽声,好像在缅怀神鹰一般。
第一三二六章飞龙在天
侦缉处中众位大能唏嘘感叹,为一代大能的陨落而这般感慨。
不管处于什么立场,看到这般壮烈一幕,怎会没有感触?
血雨的举动令这些高傲的家伙心中生出好感。
这女人也不是一味的不讲理嘛,至少,今夜其表现可圈可点,做事的风范令人心折。这般情形下,似乎,神鹰的死。也因为死在此女手下而荣耀起来。
死的方式不同,重量不一样。
被人围住群殴致死,和在血雨面前拼命到死,这是不一样的。一个憋屈,一个壮烈。血雨让神鹰死的壮烈,同是天尊修为的大能们看在眼中,自然会生出好感。
谁也不想自己死的冤屈是不?
这就是人格魅力的来源。
血雨无意要提升自己的威信,但是确实做到了。
供奉团的大能们开始接受这位新生的大供奉继承人了。
紫宇和贺兰渊海及皇甫铭自然看的清楚,心中都是喜意。为血雨终于有个领袖的样子欢喜。
青出于蓝胜于蓝是每一位为人师者最大的愿望,看着血雨向着这个方向发展,贺兰渊海老怀大慰。
众人将眸光投向最后一块巨大的水镜。只剩这一场战斗了,水镜自然放大。
看着洪望苦苦支撑的状态,紫宇蹙紧眉头,对贺兰道:“要不…,我们支援一下?”
贺兰和皇甫同时摇头。
紫宇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对,但是就这么看着,真是着急啊。
神龙大统领的强悍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强大,太强大了!
洪望就是这种想法,此时的洪望满口喷血之余,也是满口苦涩。
他是在帝都九十二市区中心地带堵住这位长相英俊的神龙大统领的。
双方只是简单交谈几句,神龙大统领就明白了目前的形势。
毫不犹豫穿上漆黑似墨的战铠,手中一把黑色砍刀对着同样穿着战铠、御使青色小斧头的洪望就轰击过去。
只是一交手,洪望就暗中叫苦起来。
这人的能力之强骇人听闻,力量之大足以拔山催岳。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但是步步紧逼,将洪望打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洪望恍惚间觉得自己再度面对空幻老秃驴一般,心中生出无力感。
那一次援救夜怜星被空幻半路拦截,并被‘佛祖法术’镇压,是洪望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为了雪耻,这些年来,洪望用了好多种危险的手段强行提升实力。此时的洪望其实已经是尊涅顶峰的大能,且暗中行了大运,被一皇级战技认主,这样一来,其战力无限增强,足以与空幻老秃驴再决雌雄了。
但是,今夜遇到的这位侦缉处没有掌握多少资料的神龙大统领,只是一招,洪望就知道,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有着巨大提升,马上就会被打败的。这人,强悍的非人。
神龙大统领是双瞳最大的臂助,其实,比之双瞳的本事都丝毫不逊色。只不过,组织一直都隐藏暗中,他的声名不显于世罢了。今天被洪望堵住,自然不能束手就擒。只是一招亮相,就将紫藤帝都所有大能的眼几乎亮花了。
云霄宫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洪望和这位翻翻滚滚缠斗一处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但是就在方才,神蝎大统领拼尽生命发出的能量撼动帝都大阵,一霎震醒帝都所有宗门。云霄宫主在宗门至宝的威能加持下强行扫描帝都,这就发现了帝都的异常。
‘看’着神龙大统领的强悍,即使云霄宫主也是连连赞叹。
紫藤帝国自然不能申斥云霄宫主野蛮的行为,捏着鼻子忍呗。
至于别的宗门,自然没有胆量像云霄宫主一般的做派。
青色的风刃形成接天连地的龙卷,其内都是青色斧头,向着手持砍刀不屑御器的身形卷动着,黑色砍刀荡出火光,还有土黄色的厚重气息,将风刃龙卷轰碎,逼的洪望不停后退。那道强大如魔一般的身影步步向前,神龙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陷身在帝都中着急,镇定的令洪望心慌。因为他觉的:这位根本还没有和自己认真,他也不着急逃跑,按理说,被困在帝都大阵中会无比心慌意乱,但这人就像是身处自家后花园一般,还有兴致和自己认真比斗大半时辰。
事有反常即为妖。洪望心中有些不安,却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洪望双耳、双眼和鼻孔、嘴角不停流血,七窍中的血液止不住,将头盔内浸染的一塌糊涂。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声喊,无数高手会蜂拥而至将此人剿灭。但是自己不能这样做,身为侦缉处掌印官,修为不足以制敌不丢人,但是,使用群战才能制敌就丢人了。要是没人看着也无所谓,但是洪望此时连云霄宫主的神念都感受到了,怎能丢人现眼?
即使战败身死,也不能丢人。这位大太监内心中的血性被激起,集中精气神,忘我的和大魔头拼斗着。
他激发了一道隐藏的属性,无数根原木从天而降,狠砸在黑色甲胄上,将内中的男子砸的吐血。但他本身也被这男子的一刀砍中胸膛,惨嚎着翻出去百丈之远。
紫宇在侦缉处坐不住了,呼的一下站起,龙目中都是焦急。洪望要是有个好歹,他会真的心痛。这位大太监一生为紫藤不知做了多少事,紫宇怎能眼看着其在自己面前被伤害?
洪望牙一咬。知道对方开始动真格的了,不再隐忍,启动皇级战技。
只是一霎间威能直接达到伪半神,接住了对方势大力沉的十次砍杀。
紫宇和贺兰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道穿着战铠的身影就像是一对相互追逐的啻僦鸟,眨眼间就能变换无数方位,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战天裂地,强悍的像是一场神灵的战斗。
观战的大能们齐齐瞅着水镜,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将他们淹没。这些大能中一大半以上都接不住这般攻击的,此时能不骇然吗?
“侦缉处掌印官果然够顽强,佩服”。
神龙大统领忽然凝定在虚空,这般说道。
“咦?”洪望惊疑不定,收住势子不解的看向停止攻击的神龙大统领。
但是下一刻,包括观战的贺兰渊海在内,紫藤众高手们,齐齐大惊失色。
第一三二七章绿意在手天下我有
神龙大统领在所有人不解神色中手诀一掐,那把黑色砍刀瞬间被收起,随着‘咔咔咔’的声响,战铠解体,同样被收起来,露出嘴角淌血的英俊男子形象。
这一反常动作,使得远处的洪望眉头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了足以将自己反手灭杀的危机。
身形宛似闪电般后退,一直飞出去数万丈远,洪望才惊魂未定的看向一脸淡淡笑容在远方虚空凝立的男子。
神龙大统领比墨色还要黑的长发铺散下来,随风猎猎。嘴角一丝戏谑之意不停放大,然后笑声震动天地。要不是大阵禁锢,估计整个帝都之人都会被震起来。
一团发散绿色的光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绿色宛似植物最青葱时节的颜色,绿的显眼、绿的鲜艳。这团光不安分的在其手中跳动起来,就好像下一刻即将飞升逃离开这一世界似的。一丝波动也没有传出来,但是洪望浑身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再度向后疾飞数万丈距离,才感觉心中稍安。
绿色渲染半空,将方圆数万里范围笼罩,神圣之极的气息弥漫,似乎其内孕育着神灵。
一张足有十万丈长的绿色灵符投影出现在高天,其上都是人们无法理解的符文。绿色的符文。
它们密密麻麻挤在一处,形成亿万小阵图,然后亿万小阵图连接一处,沿着不知名路线在这张绿色灵符投影上流转,组成更加玄妙难言的阵图。
这阵图看上一眼,神魂会觉得灼痛,再看一眼,就可能被其内蕴含的天地法则震伤灵魂。端的是妙用无穷恐怖绝伦。
某一刻,这阵图光芒大放,禁锢空间内成了绿色汪洋。绿色的海洋中无数座缩小的殿宇出现,其内都沉浮着一尊神灵之像。
亿万神灵像组成绿色海洋,恐怖无边的威压宣泄出来,离的老远,洪望骤然感觉自己身上被压上一座看不到顶的高山,镇压禁锢的力量将誓死不趴下的洪望身子压进街道石板中,然后向土地内缓缓沉进去,一丝反抗力皆无。
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纵横在天地之间,即使云霄宫主也是骇然色变。
在这种足以将天地打穿的绿色神像海洋面前,云霄宫主也不够看。
“这是什么?”
侦缉处中被这突发状况几乎吓傻了的供奉团大能和侦缉处高手们失魂落魄的问道,眼中除了好奇还有深深的骇然。
太吓人了,帝都大阵控制不住,产生连续的震响,就像是下一刻就要解体一般。
‘双瞳’坐在家中,心生感应,他惨然一笑。“孩子,你终于动用这道保命底牌了,也是,不这样做,你也会陨落。没关系,就算只剩下你一个,尉迟皇族的血脉也会继续光耀下去,儿子,你一定要顺利脱险”。
神龙大统领也是双瞳的私生子之一。
只不过,他和舒城截然不同,无与伦比的天赋使得尉迟竟达将其视若珍宝,连最大的保命底牌都交到此子手中,此子是尉迟皇族最大的希望。
他自然有资格继承尉迟这一姓氏,且有着足以捍卫这一姓氏的修为。
所以,他的名字叫做尉迟天龙。
是为神龙也,可见双瞳对此子寄予厚望之深。
望子成龙,但尉迟天龙已经是龙,所以,尉迟竟达的愿望就是望子成皇。
统治天下的皇。
这可就不易达到了。尉迟天龙早就从父亲口中知道身世了,他自然一样有着野望,所以,今夜,他不允许自己死。
自古以来,这片世界就有着无尽的传说。其中最多的当然是神的传说。但是,没谁亲眼见过。
但修者都能御空飞行,似乎,这种神灵的传说也不是无稽之谈。至少,还有一些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不时被世人发掘出来,如是,踏着天地而成神的野望,世代在修者们心中流传。
只不过,能达到伪半神级别的大能都不知道何处去了,成神似乎愈为不可触摸。
那就是一念想罢了。
人们无比希望自己能达到那种层次。先不说其它,光是没有尽头的生命这一项,就令无数人为之神往。
人们想出很多方式,炼丹、炼器、修炼魔功,有些功诀极端邪恶,需要牺牲无数生灵,但还是有人这般去做。但无数年来,真正成功的人似乎一个也没有。亦或者到了那种阶段,已经飞升到另一世界,这里自然不能寻觅到踪迹。
但是总有些人有着天大机运。
比如,夜怜星的法器五指山,似乎就无限接近传说中的神器。这只是猜测,毕竟,那物件没法随意测试。
除了神器,传说中还有神丹。那是炼丹术最高成就,据说一枚神丹足以将一没有根基的普通人推到半神级别。要是尊级大圆满吞下,似乎可以直接成为神那一级别的存在。当然,只是有神灵的威能,还没有神灵的资格。只有在陨落某位神灵后,才会有后来者成神。似乎,天地间神灵的数量是受限的。
这也是传说。
但有一种跟神有关的传说似乎比较靠谱——神符。
堪比神灵全力一击的神符,威能达到神鼎级大禁术的神符,这东西确实存在。别的不知道,云霄宫和万化门中似乎有两枚这种级别的神符。
如何得来不得而知,世人也只是道听途说。似乎没谁亲眼看见过。
今夜开眼了。
“神符,木系神符”。贺兰渊海看着那漫天的神灵像,看着绿色大海荡漾冲击着帝都大阵,看着全帝都人都被不知何处发出的连续震动惊醒,脸上出现惊容的喊起来。
侦缉处中所有人呆若木鸡。
“不可能。”
紫宇宛似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一般气急败坏嘶吼起来。
“紫藤学院、供奉团、侦缉处中都没有的东西,怎会出现在双瞳恐怖分子手中?这是神马情况?”紫宇脑中天雷阵阵这般想道,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大供奉,您确定这不是大型幻术做出来的假象?”
紫宇脑中电光一闪这般问道。
“是真的。”贺兰渊海沉重说道。
众皆无言。
有这玩意在手,谁能留下神龙大统领?怪不得他被堵住后丝毫不着急,且很感兴趣的和洪望缠斗这般长时间,原来,人家有着底气冲出去。
神符的威能足以震碎三分之一帝都大阵,足以瞬间将一半帝都区域夷为平地,且蓝渊鼎也好,大阵也罢,都无法阻止这种破坏。只要帝都大阵崩溃,再修好至少需要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足够让恐怖分子在帝都展开大屠杀而报复今夜紫藤的所作所为了。
这是紫宇不能忍受的。
至从知道双瞳有办法控制大阵令其瘫痪数个时辰后,紫宇已经暗中重新布置人手守护大阵,已经完美解决被敌人控制的风险,但是,绝对扛不住神符轰击。
“陛下,这人亮出神符,却没有及时引动,显然是要和我们谈判的姿态。依我看,跟他谈谈吧,这人留不住了。不过,就算神龙脱身,双瞳已经伤筋动骨,明天夜晚剿灭其根基后,双瞳必然灭亡,没必要此时和神龙拼的两败俱伤”。
皇甫铭沉着的说道。
紫宇揉着太阳穴,有些不甘心。马上可竟全功,竟然出现这般变故,令其有些懊恼。
他缓缓点头。
皇甫铭对贺兰渊海示意。
贺兰控制蓝渊鼎,给其让出一条路来。没有禁锢之力的路。
皇甫铭身形一晃,已经离开此处。
这边厢,控制着手中那团绿光,显示出种种神符奇异景象的尉迟天龙神情一动,神念骤然锁定突然出现在绿色中的那位老人,看着其须发阶皆白的形象,脱口道:“皇甫铭?”
“不错,正是老夫,阁下,可以将这道宝贵的神符收起了。老夫和你谈谈”。
哼,尉迟天龙轻哼一声,反手间将绿色光团收起,满空异象消散,帝都中的异响声停止。无数人议论纷纷,侦缉处出动,强制性将人们轰回家去,没人敢不遵。
但心中都好奇死了。
洪望从地洞中飞起来,悬于皇甫铭身侧,将青色神兵收回,不言不动。
“敢问阁下真实姓名?”
“叫我天龙好了。亦或者我的代号,神龙”。
“好,天龙阁下,你有着神符在手,本国不能这般和你两败俱伤,你可以安然离开”。
天龙沉默,英俊的脸上都是凝重。
“他们呢?”
言简意赅,但是皇甫铭知道其问的是什么。
“都死了,除了你”。他惜字如金答道。
尉迟天龙眸中怒火熊熊,强行压抑下来。
“我和你们没完”。
他恨恨说道。
“双瞳组织已经处于覆灭边缘,奉劝阁下远离是非,还能有个好前程”。皇甫铭不为所动说道。
“谁出卖的我们?”
“无可奉告”。
“你转告他,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风太大,别闪了舌头”。
“你以为我吹牛?”
“不错”。
尉迟天龙不出声了,恨恨的看眼这一丝未变的帝都,身形向上飞去。
帝都大阵没有阻挡他,无声无息开放开来,任其飞出笼罩范围。
“双瞳会卷土重来,你们等着”。无边恨意的声音响彻夜空,震惊帝都。
所有民众一片哗然。
“紫藤帝国不惧任何挑战,天龙,别以为有所持,就敢肆无忌惮,你会后悔的”。
“咱们走着瞧…!”
远远传来神龙大统领声音,一切归于寂静。
风声呜咽,云层四散。
带着钩尖的月牙露了出来………
………
…………
第一三二八章好花堪折直需折
紫藤学院,闻盈盈寝室。
盈盈眼睛含着泪,细心的用棉布将金血擦干净。然后,给那些前后通透的贯通伤敷上研磨好的药粉。看着伤口快速愈合收口,知道不用绑上纱布了,但心中仍然心疼的不得了。
在其后背处轻轻用小嘴吹着气,然后将小脸贴到没有伤口的白嫩位置,双手从背对自己**坐着的玉体腋下穿过去,两只手握住一对高耸妙物,心疼的出声哭起来,泪水将其后背打湿。
张芸芸(云墨)暗中笑着,知道自己这出苦肉计成功了。
转身,将不停哭泣的姑娘抱进怀中,将盈盈激动的小脸按到双峰中。
盈盈闻着奇妙的香气,不再哭泣了。泪水将芸芸胸部浸染的狼藉一片。顺着芸芸身躯向下流,一直流到其盘坐双腿间的妙处中。
盈盈不哭了,但心存报复之意,一只小手忽然出其不意的伸到芸芸双腿之间,闪电般按在一直想要接触到的好地方上。
“你妹!”
正享受‘膝上躺美人’的芸芸瞬间如同遭遇电打,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瞬间从敏感处向着四肢百骸扩散,内中的灵魂大惊失色,浑身嫩肉‘突突’颤抖起来,偏偏盈盈一只小手宛似灵蛇一般活动起来,芸芸觉得自己要燃烧起来了,一时间意乱情迷。
盈盈第一次仔细摸到日思夜想的好位置,爱不释手。闪电般趴下,想要好好亲吻一番自己最想要的小宝贝。
芸芸眼角余光看到,大惊!
‘咔咔’!
骨骼声响中,一柱擎天的云墨骤然出现。
盈盈一脑袋撞在突然多出来的部分上,气的伸手使劲掐云墨大腿。
“变回去,我要芸芸,快给我”。小魔女不干了,差一点就亲上了,这次突袭,她可是闪电般动作,不曾想,还是被这该死的云墨反应过来,岂有此理?
“快嘛,快变回去,不然…我打它”。
说着话,小手一下子扇在云墨不害羞的位置上。
斯斯…!
云墨舒畅的吸气,将盈盈更是气的发狂。
话说,云墨离开双瞳住所,就在琢磨今夜去何处落脚?
娜姐和火儿都处于性战争过程中,因为和纡徐之事还没有原谅他,婠婠似乎也正在生气中,紫荷那里倒是不错选择,可是云墨今夜特别想盈盈,如是变成芸芸,死皮赖脸在后半夜潜入盈盈闺房。
今夜,盈盈自己睡,四位闺蜜好像都在熬夜跟着导师学习什么功诀,很是勤快。火儿今晚和克里斯蒂娜一道,小叮铛最近跟着火儿,也不在盈盈房中。娜姐和火儿的约会之夜,盈盈当然不好意思凑过去。
她和克里斯蒂娜姐姐分享火儿倒是形成规律了,彼此不干涉、不吃醋,很是有趣。
反正都是云墨的女人,咋折腾不行?
这不,她自己一个人睡嘛。
但是被芸芸弄醒了,一眼看到脱光了的芸芸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霎时睡意全无。就忘了云墨和纡徐之间的破事了。后来更是性起,想要‘偷袭’芸芸,结果小手都摸了半响了,就差亲上了,芸芸突然变回来了,盈盈能干吗?这不,大发娇嗔了。
云墨心脏还在‘轰隆隆’跳着。“方才差点被盈盈在火儿和小雅四女身上练出来的熟稔手法勾的迷失心神,差一点就被得手了,真是险到极点了”。
云墨后怕的拍打胸膛,恶狠狠瞪着穿着粉白睡衣不时‘扇’自己的女孩,心火呼啦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妹,差点**啊,太险了”。云墨暗中喊着,将盈盈一把拽上来,不管不顾就将人家压倒在身下,刚硬之物就压在其小腹处。
正胡乱蹬着小脚丫的盈盈忽然没了动静,绿色大眼睛眯缝起来,呼吸骤然粗重。
云墨身上散发的味道,除了自然的气息,更多了血腥和药粉混合的气息,闻在盈盈鼻子中,小妮子有些芳心大乱的感觉。
“不要脸的,放…开我”。盈盈骂道。
云墨不吱声,动作奇快无比的将盈盈身上唯一的睡衣脱去,弄的女孩一个劲大骂其混账。
云墨再度压住不停翻腾的女体,伸手从其肋下穿过,使劲抱紧,用坚硬的胸膛压住盈盈鼓胀的酥胸,且不停蹭着盈盈因为刺激而竖立起来的两枚粉粒,如电般快感,令闻盈盈舒服的呻吟数声,小脸红成枫叶了。
云墨低头,将嘴巴印在女孩的眉毛、鼻子、耳朵等敏感处,闻盈盈推着他,轻声道‘不要了’,但身体却好像迎合似的向上挺着。
云墨暗笑,这些天被性战争,除了紫荷和香香姐,他再没碰别的女子。喵喵和小雅诸女这些天处于紧张的学习状态,他没去打扰。此时能这般亲近自己最爱的盈盈,云墨觉的有些受不了了。
张嘴吻住盈盈呼吸急促的樱唇,勾出小舌,一顿舔吸。
盈盈娇喘吁吁,再也说不出‘不要了’的话。
云墨悄悄伸手,摩挲着一对挺立起来的丰乳,欲求渐渐不满,伸手摸到女孩双腿间,在女孩骤然变大的呻吟声中,仔细的挑逗磨蹭起来。
盈盈呻吟着,身躯不由自主扭动起来,小脚上的玉趾卷缩起来,浑身上下绯红一片。
快感宛似漩涡,将盈盈的魂儿吸引住,她完全忘了此时身在何处,只知道在云墨的手下尽情的喊叫,尽情的释放身内的热情。
云墨轻柔的分开女孩的双腿,向着百看不厌的如花妙处看去,眼神中都是迷醉。
盈盈害羞的小手捂着脸,透过指缝,看到云墨迷醉的神情,心中被满足感充满。能让云墨这般爱恋,她很是满足。她的纤腰下意识扭动起来。无形的勾引。
闻着近在咫尺的清香味道,云墨使劲吞咽着口水,口中粗重的呼吸起来。气息喷到盈盈湿润到不行的地方,引出来更多的湿润之气,泛滥成灾。
盈盈小猫般呻吟起来,觉得要被刺激死了。
云墨缓缓低头………
盈盈在云墨嘴唇接触到她妙地的一霎,眼睛睁的大大的,呻吟声加大数倍…………
一盏茶时间后,云墨将‘坚硬’抵在‘泥泞’中,看了闭上眼偏过头去的闻盈盈一眼,不再犹豫。
“反正这是早晚的事,都订了婚的,有什么顾虑的?就今天吧”。
他心中一狠,握住盈盈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腰,使劲向前一冲!
噗!一声轻响,闻盈盈纯洁的标志被云墨攻破,两人合二为一。
盈盈疼的惨叫,八爪鱼般将云墨抱紧。
云墨老道的刺激着这初为人妇的女体,渐渐的,盈盈放松下来………
云墨和盈盈同时陷入无边的快意中………
…………
………
第一三二九章无花之时且折枝
异香满室,被翻红浪。
闻盈盈初为人妇。
从痛楚变为欢愉,在云墨高超的技巧之下婉转呻吟。声如催情之药,身如浪中白条,勾的云墨不知身在何方,感觉着那种无法言喻的紧凑润滑之感,云墨虽然知道这是女孩初次,仍是控制不住这种诱惑而肆意‘驰骋’。
闻盈盈痛并快乐着,但心中有着怨气,五味杂陈,颇有埋怨云墨不知怜香惜玉的意思。
蓝眸中瞳孔发红的云墨在某一时刻看到了盈盈不堪征伐的神情,心中一惊,红色从眼中驱散,动作舒缓起来,极为温柔的动作着。
盈盈感知到了男子的心意,不由回嗔作喜。闭上眼睛,承受着惊涛骇浪般的冲击,感受着其中快感的细微变化,在某种热度冲进身体深处的时候,压抑许久、一辈子以来最畅快的一次爆发再也无可遏制的冲了出来,霎时如坠最美妙的梦中,浑身酥麻酣畅的感觉,和与芸芸欢爱之时更是一种不同的感觉。盈盈对这两种不同的感觉都极为迷恋,要是让她评价,或许会说都喜欢吧?嗯,这是一个贪婪的小家伙。
这次的时间只有小半个时辰,原因自然是云墨怜惜女孩初次,感觉到女孩达到极致巅峰的高度,就不再刻意控制身体,和盈盈一起‘飞魂儿’了一把。其中畅美非笔墨所能形容,因为心中深深的爱意,这种得到‘珍宝’的喜悦和畅美分外迷人。身体上虽然欲求不满,随时可以再度‘蠢蠢欲动’,但云墨心中已经被浓浓的满足感充满。前世今生,能得到盈盈这般女孩的身心,云墨觉的,不负此生。
他翻身下马,‘大’字型瘫在床上,手臂却下意识搂紧闭着美眸还沉浸在幸福美感中的女体,温柔的爱抚其光洁的皮肤,温存之极。
缩在爱人怀中,盈盈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着,持续了很长时间,全身上下红的宛似大虾。待到红潮退下,留下的是一排排殷红的吻痕,就像是一枚枚红色的小月牙,看一眼令人脸红心跳的受不住。
云墨舒服的喘口气,睁眼看了女孩一眼,一下看到白皙皮肤上那些羞人的痕迹,一霎间受到刺激,本来安抚下去的‘武器’瞬间再度膨胀起来。
云墨苦恼的向那里看了一眼,看着小兄弟不屈不挠的样子,心中暗骂:你个贪婪的混账,还不知满足吗?你看,你都粘上金红血色了,快快消停下去吧,盈盈不休养数天,绝对不能再战的,要珍惜怜爱才是。
他越是这般想,反应越是剧烈。男人,大脑和下半身似乎从来不在一思维空间中,总是各行其事。
云墨知道奈何不了这物件,只能忍着煎熬,伸手持续爱抚着女孩。
一盏茶时间后,身体安静下来的闻盈盈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绿眸,和云墨温柔、充满爱意的眼睛对视到一处。
‘嘤咛’一声,盈盈羞红着脸,一下钻进云墨怀里,闭着眼睛,握紧小拳头,对着云墨胸膛一顿砸。
云墨眼睛霎时变大了,嘴角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他身上伤口处于愈合状态中,但还没有愈合好,和神蝎大统领一顿玩命拼斗受了很重的伤。浴火丹早就告罄,要不是身上有上好的疗伤丹,此时怕不是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的状态?但即使恢复力惊人,他毕竟不是魔尊和司徒魜薇那般有着治愈能力的不死之身,这伤口才刚刚合拢而已,且胸部创伤很多处,被盈盈不管不顾一顿狠砸,顿时几处刚合拢的创口崩裂,金血暴窜,疼的云墨几乎张口喊出来。但是一寻思盈盈今夜也是‘受创’了,那里还在不停淌血呢(当然还混合着别的颜色),云墨就觉得自己应该也淌血才对。如是,咬着牙不吭声,让些恼羞成怒的盈盈一顿好打。
盈盈在快感消散之后,不可避免的感知到自己的小宝贝中撕裂的疼。一感受到疼,这小魔女霎时就觉的受了天大委屈。还有,始终有滑腻的东西不停溢出,流的大腿内侧都是,令其极为羞恼。如是,头脑一热,忘了云墨是受伤之身了,满心思都是小报复的念头,钻进云墨怀中,闭着眼睛,运足内力一顿猛砸。在她意念中,云墨就是打不动的山,再使劲都没事的。
出拳很快,数百下连击一口气间就打出去了,将心中委屈也都宣泄出去了。闭着眼的盈盈心中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往常这般,不论是芸芸还是云墨,早就连连告饶喊疼了,盈盈那种时候都是就坡下驴直接停手,再摆出一副‘你怕了吧,看你再敢惹我’的胜利者姿态,情侣间的小打闹算是大功告成。但是,今天这厮怎么就这般捱着不吭声呢?
“咦,什么东东?”闭着眼、没有使用感知的盈盈忽然感觉到拳头上似乎粘上一层热乎乎散发着奇怪气味的液体。
“什么味道?”她翕动小鼻子,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忽然涌入鼻腔,然后,闭着眼的女孩脸色骤然煞白,灵海中闪电般想起芸芸进来时满身恐怖伤口的情形。
“还是自己噙着眼泪,亲手给抹上的药呢,就算是其变回云墨,但是伤口如影随形一样不会消失的”。
“你妹!”
盈盈心中大骂自己,张开眼睛,一眼看见血流满胸膛的男人,正一脸微笑、满头冷汗的瞅着自己,瞬间眼泪宛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涌出来。
“哇…,呜呜,云…墨,对不…住,哇,呜呜…,是…我不好”。
盈盈慌忙扯过来洁白的方巾,手忙脚乱的将溢出来的大片金血擦拭干净。含着眼泪,给崩开的创口吹气,仿似这样做,那里就不疼了。再度弄出丹药粉末,不顾自己双腿间钻心的疼,挺着摇晃的美乳,撅着性感可爱的美臀,就那般给云墨上药。
云墨‘反应’极为剧烈,此时哪还顾得上伤口疼啊?一双色眼不停的在女孩身上寻摸着,不过此时自然不能下作的伸手去做坏事吧?人家正心疼他呢。
“这招不错”。
云墨暗自想着,故意痛哼两声,慌的盈盈一个劲问他还疼不疼,真情流露,令云墨极为感动。
他一把将忙活着女孩抱到怀中,伸手握住一只布满吻痕的丰盈,贴着女孩耳边安慰道:“盈盈,今天你‘受苦’了,我自然也应该跟着受苦。你流血了,我也跟着流血。你我的血都滴落到一处了,你我的心永不分离,我爱你”。
云墨觉的这话很肉麻,却知道这话有着魔力,此时不说就太笨了。
盈盈听着这般露骨不要脸的情话,浑身再度绯红起来。
意乱情迷,伸手向下握住云墨始终不屈的位置,轻轻活动起来。
她给他上药,自然看到这般反应了,只是心中慌乱羞涩,装着不知道男人心思罢了。此时一听这般情话,特别是云墨很少说的‘爱’之类的字眼,浑身发热发软,不由自主就做出这动作来。似乎,除此之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我也…爱你,也…爱芸芸,今日将自己给了你,我…我,很…开心”。
盈盈红着脸说出心里话,手中动作加快一分。
云墨心中感动的不像话,紧紧抱住女孩娇躯,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爱意了。
盈盈咬咬嘴唇,贴近云墨耳边道:“要不,再…来一次?”
云墨心儿一跳,伸手到女孩双腿间轻轻摸弄起来。
盈盈忍着内中疼痛,但快感刺激之下还是呻吟数声。
云墨一接触,就知道宝贝之处已经红肿起来,不能再征伐了。爱怜的抚摸许久,眼珠一转,忽然看到女孩蜷缩着脚趾的小美足,贴着耳朵对盈盈道:“亲爱的,你那里不行了,红肿的厉害,要不,这样……?”
盈盈脸色红若滴血,白楞数眼贱笑的男人,但不忍拂了其意,嗔骂道:“莲莲那次之事我还以为是谣传,原来,你果然有着这种嗜好,看…你今日和我一道…流血的份上,只此…一次”。
云墨大喜,轻轻坐起,伸手温柔的分开女孩双腿,眼睛紧紧盯着女孩还在向外流淌某些液态物质的妙处,将盈盈两只小美足一顿啃咬,然后合并一处,将欲要爆炸的东东包住,然后急速运动起来……………
盈盈感受着这般羞人的事情,羞红的脸埋进被褥中不敢看。实在过于变态了。
足有半个时辰,云墨将盈盈的小脚洒满‘爱的物质’后,这厮才心满意足的喘息着,弄出干净方巾,将心爱女孩浑身擦拭干净,自己也擦干净,这才**回味的贱笑着躺在一个劲咬着小嘴唇的女孩身边。
“大变态!”
盈盈睁着大眼睛,看着云墨舒爽的几乎要飞天的傻样,这般嗔骂道。
心愿得逞的云墨嘿嘿笑着不吱声。
盈盈一想到自己的一双美足都被此人用来做羞人的事,霎时心中小鹿般乱撞,心想:这人的花招真是多,都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奇怪念头啊?
不过对方怜惜她的心她当然心知肚明,要不怎会同意这厮这般胡作非为呢?还不是因为心中爱煞云墨的缘故,愿意为其奉献一切。
缩在云墨怀中,盈盈嘟着小嘴,眼珠乱转,忽然轻声道:“云墨”。
“啥事?”云墨舒服的问道,手中把玩着女孩的双峰,乐此不疲。
“我要芸芸,现在就要得到她”。
盈盈恨恨的说道。
云墨霎时被雷的睁大眼睛,色心尽退浑身冷汗。
第一三三零章百合之恋
蹬着梯子上楼,马上要到地方了,却一脚踏空摔落下去的惊悚感觉,相信很多人都有那种经验。噩梦中的经验。
基本上,人们都做过这样的梦,一下子就能将人惊醒过来,那种失重感过于逼真,逼真的你真的认为自己会被摔的很惨,甚至会一脚踏进鬼门关。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估计是个人就忘不了。
云墨当然也做过这种梦,那种感觉他一直以为是在梦中。
但在闻盈盈要求得到芸芸身体的一霎间,云墨仿似睁着眼做了一把这样恐怖的梦,浑身冰寒透骨,害怕之极。
一想到自己以女体的形态被盈盈压在身下肆意轻薄,云墨浑身毛发都炸起来了。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问题。“要是真的被盈盈得手,自己占有了盈盈的同时,是不是也被盈盈占有了?”虽然好爱这女孩,但是这样变态的事情,云墨目前还接受不了啊。
“但是今夜,盈盈将身体无私的奉献给了自己,不说别的,床单上宛似梅花一般的金红血迹就是刺眼的证明,那是处子落红,值此时机盈盈要求得到芸芸,自己要是拒绝,女孩心中会怎么想?啊,你欺负人家就可以,人家欺负你就没门?这是什么道理?”
云墨纠结了,开始觉的蛋疼。
“难道,你…不同意?你刚刚…欺负了人家,‘那里’肿胀的都成了小馒头了,你却…不让我跟芸芸好,你…,你…?”盈盈霎时泫然欲泣,大眼睛中都是怨气。
云墨一个头两个大。为了心爱的女孩,他不能拒绝。
一咬牙,‘咔咔’骨骼声响中,云墨变成了一丝不挂的芸芸。
比之盈盈还要丰满一圈的美乳紧贴着惊喜的盈盈的脸。
盈盈一声欢呼,不管不顾,张嘴咬住芸芸的**,玩命吸允着。光滑的皮肤磨蹭着,两女体温急速升高。
盈盈极为仔细的亲吻芸芸上半身的每一处细微位置,竟然连肋下皮肤都不放过。一口口咬着,就像是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味的甜点。小舌头就像是带着电,舔到何处,何处的肌肤就跟着颤抖。
芸芸浑身红透了,就像是煮熟的蟹子。
在盈盈手指捻动粉粒之时,芸芸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声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真身问题,霎时觉的,要是出声将会没脸见人。所以,芸芸死命咬紧牙关,不出声。
盈盈恶作剧般裹咬其手指之时,芸芸心中火苗忽悠一下子几乎喷了出来。
盈盈对芸芸感兴趣的程度出乎意料的强,令芸芸心中都是感动。一旦感动,身子就放松许多。
盈盈感觉到芸芸放松了一直紧张的身体,不由激动起来。沿着其颤动不已的身躯向下,一直吻到芸芸的小腹。温柔的将芸芸紧闭的腿分开,仔细的、就着寝室微光打量着芸芸的‘小宝贝’,脸上都是欣赏迷恋的神情。
她的目光看到何处,芸芸就觉的那里宛似要着火一般,心中的呻吟声早就响起来了。
盈盈看了一小会,再也受不住吸引,爱怜的、缓缓伸手摸弄着。
芸芸几乎将下嘴唇咬破了。
奇怪的感觉铺满全身,宛似有亿万蚂蚁在心头和身躯上爬过。
盈盈俯首,生平第一次,将红唇印在自己想了许久的‘宝贝’之上。
芸芸眼睛霎间睁大了,感受到那种无法言说的快感,更明白了为什么女孩子都受不了这招的原因了。
盈盈迷恋的亲吻数口,舌头勾回一些‘火热之物’,毫不犹豫咽到腹中。
忽然嘿嘿一笑,沿着扭动着的女体爬上来,一口吻住芸芸的嘴唇,死命的吻着,一只手向下,覆盖在芸芸双腿间不动了。
然后贴着芸芸耳朵说:“我吻到它了,味道真好。说实话,比之云墨的‘坏东西’味道好。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人家知道,宝贝你的心理还承受不了,我不会让宝贝不舒服的。能吻到它,我就很满足了。以后,这就是底线吧。除非,有一天你心甘情愿将女身的身体给人家。不然,我是不会越过雷池的”。
芸芸睁开琥珀色大眼睛,方才要是盈盈手指进去,她也无法拒绝,但是心理上将别扭死。此时听到盈盈的话,才知道这小魔女借机试探自己对她的心。
想要看看自己能为她牺牲到什么地步?
芸芸暗道一声‘好险’。
她今夜要是再度拒绝盈盈的要求,估计女孩会心理受伤。因为那证明其不愿意为她牺牲。但是芸芸开放自己,明明不情愿,为了盈盈的想法,却罕见的迁就,还有比这更大的牺牲吗?盈盈因为失去那层膜而患得患失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
狠狠吻了盈盈,芸芸凝视着绿色眼眸说道:“你对我不够放心啊,我很是不爽”。
盈盈一惊,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看穿了,讪讪的笑,不知怎么回答。
“盈盈,记住,你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随时拿走。沧海桑田,我对你的爱始终不会变。”
芸芸很是郑重的说道。
盈盈感动的眼眶通红,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过了,不好意思的钻进温暖的怀抱中,张嘴噙着一枚粉粒,讨好的舔动着。
芸芸知道盈盈不好意思了,不能说的太过,就不再吱声。盈盈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不会真将手指送到芸芸的‘小宝贝’中,那样云墨会吃不住劲儿的。毕竟真身是男人,她整蛊搞事也是有限度的。只不过,总有些胡闹的意味,此时知道错了,不敢乱动,安静的缩在奶香之中,一只小手爱怜的摸到芸芸双腿间,覆盖住那**之处不动了。
芸芸苦笑,搂紧女孩,双腿夹紧女孩的手。
“就让这只手留在那吧”。她这般想着。
两具同样美妙的**抱紧一处,棉被自动浮起,将动人春色盖住。室内明珠齐齐暗下去,在黎明之前,两女沉沉睡过去,幸福的要命。
闻盈盈今夜失去了那层膜,但是收获了双重爱情和真心。
云墨占有了这具注定属于自己的女体,却要负起一辈子的责任。
谁得到的更多?
其实,在这种事情中,不能以得失来衡量。只能说,这就是幸福。
第一三三一章百花缭乱
白小雅和蓝萍萍在天光大亮之时,就已经来到小姐房外。但禁制是封闭状态,两女瞬间一惊,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都兴奋起来。
盈盈小姐只有在房中有人的时候才会这般封闭禁制。一般而言,房内应该是上官火儿,这两位如胶似漆,盈盈经常在闺蜜们面前炫耀自己是怎样得真正得到生平第一个女人的,将数位闺蜜经常说的脸蛋通红,但是盈盈却极有满足感。
还有一种情形,小姐会关闭禁制,那就是一直令小雅和萍萍念念不忘的芸芸来了。
芸芸愈发神秘,小雅和萍萍都搞不懂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恍似幽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就跟多年前那个黑黑小侍女薇薇似的,据小姐说,其回老家了,之后再就没有见过。其实小雅诸女都很想念小侍女薇薇的。
神秘之事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对这位生命中极为重要的芸芸妹纸,小雅和萍萍打心眼中溺爱着。当然,和对云墨的爱不太一样,但有时两女又觉的,现在不时和自己约会的云墨,有着和芸芸一般的眼神,从骨子中透出的亲切。正是这种眼神,小雅、萍萍、莲莲和萌萌都受不住吸引,更不要说,那长大的蓝发青年偶尔对己微笑时产生的邪门吸引力了?
总之,小雅诸女最近的心情很是复杂。
芸芸的影响虽然被云墨冲淡不少,但两女心中还是爱着那个永远不能忘记的女孩。
今天这里面是不是芸芸呢?两女暗中期待起来。
虽然是寒冬了,但太阳仍然会升起来。小雅知道,今天小姐肯定无法去完成课业了,她去帮小姐请了休假。导师出奇的好说话,只要是闻盈盈的假,马上就会批准。
太阳升起高天,洒下清冷日光,快要吃中饭了,‘吱呀’一声,小姐的门才打开。
小雅和萍萍一直守在门外,此时都睁大眼睛瞅着。
然后就看见鬼鬼祟祟出现在那的芸芸,两女不由大喜。
芸芸(云墨)早就知道外面是这两个小妮子,自然没什么躲避的意思,坦然走出来,抱着两女好一顿亲热。吻吻小雅的红唇,摸摸萍萍堪比娜姐大的美乳。此处都是旖旎暧昧的气氛。芸芸安慰两女相思之意后,借口有事,转身急急离去,走时留下话,让她俩好好照顾盈盈。
两女一愣,对小姐的照顾,数年来都无微不至,芸芸从来没有刻意嘱咐过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女不解,齐齐进入室内。
刚一进去,就被浓郁的味道刺激的脸颊生红。
这种幽香和平时的香气极为不同,内中有着令人蠢蠢欲动的力量。两女虽然还是处子,但是这些年经常充当小姐练习‘手指技巧’的对象,自然明白这种味道代表着什么,不由心中暗啐芸芸的荒唐,但是心中又有些酸酸的,因为芸芸从来没有和她俩这般过。其实,她俩一直私心渴望来着。
小雅忽然扯扯到处乱闻的萍萍,眼神对着床上一递。
萍萍不由望过去,霎时被雷得不轻,心想:小姐今天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怎么将自己整体盖在被褥中,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了呢?奇怪,奇怪啊”。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狐疑,齐齐走上前。
小雅伸手,隔着棉被摸到小姐身体,觉的小姐猛的一抖,心中更是莫名其妙,心想: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小姐这般害羞,难道…?
她忽然想起芸芸走时嘱咐的好好照顾小姐的话,眼睛不由睁大了。
始终慢上一拍的萍萍显然想不到太多,不耐烦的喊道:“小姐,都快中午了,太阳晒到屁股了,快起床吧。今天没雪,小雅姐帮你请好假了,我俩今天轮到休假,一起出去逛街如何?”
闻盈盈不出声,就是不动弹。
小雅眼帘开始颤动。“难道真的…?”她不敢想象下去了,一股深深的醋意袭上心头,想着芸芸,心中翻腾起来。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哈,在和我们躲猫猫吗?我来了”。萍萍一把就将棉被掀开了。
“啊,啊…!”闻盈盈捂着脸骤然尖叫起来。
“啊,这是…?”萍萍一下子看清楚床上情形,一下子脸红的赶上晚霞了,知道自己鲁莽了。
小雅眼睛几乎飞出去,心中直叹:晚了,小姐被芸芸…,啊,啊…,你妹…!
她心中大骂芸芸色狼。
淡淡幽香传进鼻子中,滑腻细嫩的白肉上都是殷红吻痕,密集的赶上一群士兵集合了(盈盈的血液还没有彻底转变成金色,吻痕当然是红色为主)。
细柳小蛮腰和笔直饱满的双腿间到处是这种痕迹。香软的身子下有着大片金红之色的血迹,将床褥浸染的极为不堪,血腥味都能闻到。
两女只是看了一眼若隐若现小妙处红肿的迹象,齐齐心中大骂芸芸不知怜香惜玉,这么多血迹,可想而知小姐昨晚被这女色狼折磨够呛。
闻盈盈尖叫声还未传出去,一眼看清楚的小雅手疾将呆愣萍萍手中棉被抢来,一下子将喊叫着的小姐娇躯覆盖住。
“啊,呜呜…!〝
棉被再度盖上,盈盈不出声了,室内陷入诡异的静谧状态中。
萍萍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来是芸芸将小姐的清白拿走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来临,萍萍心中酸的厉害。
不过一想到小姐也算是心愿得偿,也就不那般难受了。
小雅也是这种心理。
两女不约而同坐在床上,齐齐伸手隔着棉被抱住颤抖着的小姐,小雅轻声道:“小姐,乖,今天不要起床,小雅去给你弄些补气生血的粥来,放些好药材,保证小姐休息一天,明天再度龙精虎猛”。
“该死的芸芸,怎么这般对待小姐啊,疼不疼啊?小姐,你要是疼,就哭出来吧。要不,我给你揉揉?”萍萍心疼了,这般说道。
小雅嗔怪的白了萍萍一眼,心想:你这般一说,小姐不更害羞了?
她此时明白了,小姐是害羞的不敢出来了。
盈盈露出半张脸来,绿眸中都是羞涩,咬着小嘴唇,轻声道:“是…有点疼。要不,萍萍给…揉揉吧”。
萍萍高兴的答应一声,退下外衣,钻进小姐被子中,抱住小姐温软的身躯,伸手盖住那片温润柔软之处,爱怜的揉着。
盈盈舒服的哼哼。
小雅苦笑,出门迅速给小姐弄来食物,是红枣配合药材熬制的粥,这东西深受经期女孩们的喜爱,她去弄这个,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被萍萍近身‘安慰’一通,再喝了小雅弄来的稀粥和小菜,闻盈盈钻进浴室中,用热水美美的洗了个澡,精神焕发的开始穿衣打扮。
那条沾满血迹的床单被其珍重收好。
小雅和萍萍此时才知,其上大多数是芸芸的金血,一时间,又开始心疼芸芸了。直到盈盈信誓旦旦保证芸芸的外伤不碍事了,两女才放下心来。
侍候着盈盈穿衣,盈盈将昨夜之事解释成‘芸芸好色,突然袭击,自己反应不过来,就成了妇人’,将脏水泼的芸芸一身!
好吧,小魔女外号不是白叫的,两女自然跟着大骂芸芸混账。
给小姐梳好头,脸上上好淡妆,两女对着镜子一瞅,霎时几乎被迷死。
今日的闻盈盈眉眼间都是春意和妩媚,明艳动人不可方物,有着极端奇妙的感觉荡漾开来,吸引力大增。往日的青涩不见,好像一夜之间,气质升华到不可形容的高度,两女不由看痴了。
金发绿眸的美人就像是仙女下凡尘,令人心生无限喜爱。
闻盈盈正得意呢,就被两女按倒在床上,好一顿亲吻摸弄,惹得她嗔骂不已。但是两个不要脸的闺蜜,就是受不了吸引的亲起来,没完没了。
直到刘梦梦和岳莲回来,笑闹才结束。
萌萌和莲莲一眼看到从女孩变为女人的小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之后才搞明白小姐竟然被芸芸采了第一次,不由齐齐大骂某女混账。
这两位当然知道小姐的相好芸芸之事,就是不知道芸芸就是最近一段时日弄的自己芳心大动的云墨罢了。骂过之后齐齐给小姐道喜不提。
克里斯蒂娜和上官火儿很快知道此事,心中有些泛酸的同时,也对盈盈倍加体贴。
火儿形影不离的照顾盈盈。
只是小半个时辰,‘盈盈将自己给了大姐大上官’的消息传到紫藤学院各个角落。
当然,都是暗中传播,谁也不敢公开议论。很多暗恋盈盈的男学员暗中生气,不过面上自然不敢表现出来。
女学员们自然更是忍耐的辛苦,这般大八卦,偏偏不能随意胡侃畅谈,怎是一个憋闷可以形容的?
不过,只要还想混在紫藤,就不要议论此事,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别说学员,导师们都不敢随意议论。上官火儿目前是全紫藤军人心中的女神,谁不要命了?敢得罪这尊大神。
闻盈盈**之事,暂时只能由火儿扛起来。她自是当仁不让。
“话说,盈盈既然不是雏儿了,那么,等她养好身体,也该轮到自己品尝了。自己可是早就将身体给她了,也该取回报酬了”。双性恋倾向愈为严重的火儿,心中龌蹉的计算着,开心死了。…………
…………
……
第一三三二章乱扮满城谣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走啊走,乐啊乐,………哪里不平哪有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哼着前世某神话剧集中脍炙人口的主题曲,云墨摇晃着一头用植物汁液染成的黑发,好在,没有应景的弄来破帽子和破扇子,不然形象更邋遢。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不知从何处淘来的佛宗袈裟,颈子上挂着不伦不类的一串褐色佛珠,脚上踏着露脚趾的草鞋,拉着一架破板车,车轱辘上都是雪化成的泥水,其上有着一口薄棺,就这般在大冷的天,顶着下午清冷的阳光进了‘满城’。
这是一个小县城,这里有个义庄叫做‘天国’。
云墨的身材变矮许多,眉毛和眼睛不知怎么弄的,都是黑色了。容颜苍老了数十岁,看起来就是一苦难深重、但还没有剃发的佛宗落魄后备弟子,谁也不会将此时这身材矮小、衣着破烂的后备出家人,当成那个叱咤风云的巅峰强者云墨的。甚至一看到其板车上拉着一具薄棺,马上避之如躲蛇蝎,恐怕沾染晦气。
目前,这种人物还是有很多的。很多往日穿金戴银的假和尚都是这一出。自从如来佛教深入人心之后,还打着佛祖名义招摇撞骗假和尚的生活霎时进入水深火热之中,大多数都混不下去,回家从事生产自谋生路去了,只有一些比较激进偏执的,还苦苦坚守。像云墨易容的这般没有落发却还混在佛门的家伙也有不少,只不过生活日益窘迫,老百姓愈发看不起这样懒惰之人。
恶性循环之下,这种人成了瘟疫一般的东西。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大冷的天,这么一个衣着破烂单薄的留发和尚还拉着板车进城,一看其情形,就知道这是路过的行脚僧,估计其师傅或者师弟、师妹之类的圆寂了,没钱没地方,听到这里有个天国义庄,这是要往那里送啊。
这县城的民众齐齐恍然,更没人愿意多看其一眼。
不过,这厮竟然还兴高采烈的的哼着小调,这出家人看待生死就是不一样啊。这点令人们很是佩服。
不少穿着棉衣、带着护耳棉帽的小丫头、小小子跟着跑,跟着学,不过一会子功夫,满城都是小孩在哼唱着‘鞋儿破’歌谣,一时间倒是挺热闹。
云墨暗中笑着,接过一个小丫头好心递过来的冰糖葫芦咬了一口,伸手摸摸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蛋。
路旁早就冲过来一位稍有姿色的妇人,一把抱起小丫头,转身就跑,小丫头还在哼唱‘鞋儿破’呢。
“春妮,再见到这样打扮的家伙远一些,他们都是骗子…,哎呀,你还把糖葫芦给他了?算了,娘再给你买一个去…,唱什么呢?…也挺好听,娘学学,…鞋儿破…”。
声音越来越远渐不可闻。
云墨委屈的啃了一颗糖葫芦,心想:至于吗?俺又不是拍花子,害怕俺将你家流鼻涕的小丫头拐跑卖了不成?
不过也因为民众不再受到愚弄而开心,至于自己,委屈点就委屈点吧,谁让自己打扮成这个鬼样子了?
‘当,当!’薄棺中传来声响。
云墨吓了一跳,神念传音道:“喂,老头,你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妹的,将我老人家装成死人放在这口棺材中不说,还不让我神念出一丈范围,且一路哼唱闹心之极的歌谣,你他妈还南无阿弥陀佛?这是什么佛?编瞎话都不会编。不过,曲子到是挺好听,就是歌词太俗”。
圣白白不悦的怒骂道。
云墨暗中将死老头一顿埋汰。“俗,什么叫俗?你没事在学院禁地高歌一曲让人忍不住掩耳才是俗好不?”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幕呢?原因自然还得从天国义庄说起。
话说,上次云墨隐身跟着双瞳身边进入那处恐怖禁止后,就已经发觉,要不是他几乎贴着双瞳身体,借着双瞳气息掩护跟着进入,已经被那里的禁制发觉了。也不知道这的禁制阵图有多高明?竟然可以识破他的隐身术。
也就是说,‘瞒天之术’可以逃避雷劫锁定,却还是会被此禁制扫描到一丝细微波动。且云墨变身成一中年人和李金老头交谈时,仔细感知后确定,这里有无形的水镜术监控。那处大厅中情形,双瞳时刻都能看到。这样一来,去往那里要想不受到注意,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有事去那里。
上次是考察,这次自然就是送死人了。
送的死人,自然是圣白白大院长。
这是云墨上午离开闻盈盈后,暗中去见到紫宇说的要求。
说是只有这位传说中大能出手,才能打通阵法通道,今晚的袭击才能成功。
没办法之下,紫宇只好将这位大能请来。
之后,谁人的神念都不许跟着这两位。
接近这座小城时,隐身的两人商量后,开始弄出这般一出。
圣白白有把握,只要能不引起双瞳注意悄无声息进去,就能控制其内的感知和水镜功能,然后凭空破解禁制,设定好进出通道,为晚上的大袭击做准备。对这般邪恶势力他也很是痛恨的。这样一来,双瞳就无法事先有准备了。
这事挺委屈大院长的,但也是权宜之计。
来到小县城之外,云墨才将目的地说出。
圣白白虽然恨不一拳头砸趴下这和自家徒弟夜怜星一样没正行的玩意,但大事为重,只好装一把死人了。
此时听着云墨在外面装疯卖傻,一路开心的哼唱小曲,再也控制不住怒气,用只能离体一丈远的神念怒骂。
听云墨的意思,神念容易被捕捉到,他还真不敢让神念离体的距离太远。
殊不知,暗中,云墨几乎笑疯了。什么神念不能离开一丈远?前面别的事都是真的,但关于神念距离的话,就是整蛊老头玩儿的。
“这阵子学艺没少受气,此时用云墨身份好好报复一下”。这厮算是坏到家了。
因为昨晚得到了闻盈盈身体而今天浑身毛孔舒透、浑身没有二两沉的云墨,随口敷衍着叨叨不休的老头,经过艰难的‘跋涉’,顶着寒风和清冷、无热力的阳光,拉着破板车来到天国义庄门口。
小老头李金正好在开门,一眼看到此情形,不由一惊,忙不迭迎了过来。
第一三三三章圆寂后有金身
只是这么点时间未见,李金整个人从内到外大变样。本来佝偻瘦弱的身躯比之原先要挺直许多。精神矍铄不说,脸上皱纹都散开不少。只是看着这张脸,就知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的含义了。
李金当然精神爽。那一天,只不过是和一位豪客聊聊义庄之事,顺带还哭诉一通自家不幸的遭遇,不但生平第一次吃到中华酒楼的美食,喝到做梦都不敢寻思的美酒,且一觉醒来,口袋中竟然多出百枚金币的金票。还不是无故得来的施舍,人家留下字条写的明白,这是对其一番介绍的酬劳。
李金当时就傻了,什么话竟然这般值钱?只不过随意胡侃一通,竟然发了一笔横财?这…这…?
他当时都不知怎样反应了,但马上想到财不露白的道理。稳定心神,暗中去钱庄兑换成大量的银币,藏在家中隐秘之处,一点点的花。这样,不引人注目。不然,一对老夫妇要是有了这笔钱财召来坏人觊觎怎么办?人老了,心思自然缜密,他可不想好事变成坏事,这般做自有考虑。
他的想法的是对的。一百枚金币兑换银币就是一万枚,足以招惹是非了。他老婆子的病已经在义庄大善人资助下得到治疗,这一万枚银币省的点花,足够老两口衣食无忧活上五六年的。
这点小钱对云墨亦或者双瞳而言根本不算钱,但对老无所依的老两口来说,就是养老的资本了,重中之重啊,李金能不谨慎?
本来没甚盼头的日子,忽然变的春暖花开起来,虽然不能大肆挥霍钱币,享受小康般的富裕生活,但是有了这个保障,再辛勤工作,李金觉的,自己老两口的凄凉晚景有了大变化。
这变化令人欣喜,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不假,没有钱的日子,太他妈难熬。
骤然有了点钱,底气足了,腰板自然挺直许多。
人活着,就是一个精气神。这口气足,神韵自然生出,百病不生福寿绵长。要是这口气不足,自然祸事绵延殃及一生。
云墨拥有的力量,无形中改变了这对老夫妻最后凄凉死去的结局,功德大大。
云墨的功德总是无意间得来,他理解不到,扔出去这一百枚金币,冥冥中为他积累了多少功德。
云墨还没来得及处理李金那个禽兽养子之事,想来处理之后,功德会愈为深厚。
无意间才能积累功德,要是有意去做,抱着一定目的,那么,功德是得不到的。
毕竟还没有跳出轮回之外,自然还要按照天道规则运行。
扮成落魄留发出家人的云墨,一眼看到迎上来的老头,眼中不由一亮。“别说,这一百枚金币,竟然可以令死气沉沉的李金焕发出这般生机?看这精神头,再活上三四十年不成问题啊”。
一念及此,云墨心头畅快。
能因为别人的快乐而快乐的人,就算是人品低劣德行有亏,那也坏不到哪里去。
云墨能被这般多倾城佳人看上,除了他雄霸天下的武力和潜力,这方面是最大缘由。
不然,李香香那般高傲的女人怎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他,还不是受到吸引吗?内秀魅力在高端修者身上能起到的作用只是一霎,过后自然会被免疫掉。
但李香香将自己的清白交给这青年,显然不是受到其地位和权势的影响,要说最大原因,自然是因为云墨骨子中的东西。
坚韧不拔的意志,誓不低头的骨气,心如赤金的真诚,除暴安良的侠义。这一切的一切,才是诸女对其倾心的主要缘由。
不说其他,闻盈盈在其还是芸芸之时就深深爱上他,那时候无论从任何方面讲,他都没有资本被盈盈这般天之骄女爱上啊,何况当时还是女身,还不是他身上时刻散发的这些特质吸引了盈盈吗,再加上奇异的人人平等思想,这才令盈盈倾心,一路走来,昨晚终成眷侣。
当然,在云墨自己这里,认为诸女被吸引,是因为自己越来越帅,皮肤越来越白,会说话讨人喜欢,且床上功夫超级棒,试过欲仙欲死滋味,谁家女儿能离的开自己?
是的,云墨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很虚荣很无耻。
看待事物角度不同,结论自不相同。
所谓有诸于内行诸于外,云墨此时易容的这位‘后备出家人’,打眼看去吊儿郎当邋里邋遢,但浑身有着一股极端奇异的气质,和普通人很是不同,这点是他自己不晓得的。
但李金只是一接近,心中就感觉到奇异,面对这人,似乎面对佛门得道的圣僧一般。
老头一惊,不敢怠慢,微微鞠躬,轻声说道:“大师是想要将此棺寄放于此处吧?请随小老儿进来。”说着,将大门推开到最大,帮着云墨,将板车推进院落中来。
云墨心中舒服,一看老头这行为,就知道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老头,一百枚金币给他,不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云墨将板车停在院落中,装模作样双手合十,宣声佛号,他忘了,这方世界没人知道阿弥陀佛是哪尊大佛。
李金一愣,心中暗暗称奇。“一辈子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尊佛啊,难不成是隐世的佛宗?”
老人岁数大阅历深,虽然一生没接触过几位高人,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心中有着这种觉悟,更为恭敬。
“大师,您是路过此处吧?敢问大师法号”。
“善哉善哉,贫僧法号燃灯。路过贵地,奈何师叔弥勒,忽然功行圆满圆寂了,其遗留金身就在此棺中。贫僧听闻此天堂义庄是为善地,想将师叔金身放置此处数日,待到贫僧回归宗门召集人手来此,必将师叔金身接回,举行宗门内部仪式,不知此事可行否?”
云墨随口给自己和圣白白安置上前世佛宗中最牛掰两位佛祖的名号,胡说八道一通。
李金自然是没口子答应。
他心中有种感觉,这口薄棺中,没准真是一得道大圣僧圆寂后的金身,这岂能怠慢?
两人抬着棺材,将其抬进了义庄大厅,在一刚刚空出不久的位置处,将此棺放置好。
云墨对着此棺‘阿弥陀佛’数声,对着李金合十致谢。
李金不敢受礼,避让一边。
云墨脸上保持着出家人平静的神情,漫步离开此处,那破板车就扔在院子角落中,他潇洒离去。
李金送到门外,看着这令人感觉奇异的大师远去的背影,听着此僧唱着不伦不类的‘鞋儿破’歌谣,学着其合十的样子,低声祝福数句。
从头至尾,云墨没有提到安置费用问题。义庄本来就是不收费的。
李金心中感觉很强烈,这位带发修行的大师绝对不是平日所见那些招摇撞骗的假和尚,而是有内涵有道行的和尚。
他摇摇头,驱散心中感觉,回转,用抹布将这高僧的棺材擦的一尘不染,上好三根香,对着此棺鞠躬,然会低声祷告一会。
无非是为老伴祈祷,希望高僧保佑老伴身体健康。又为数日前资助自己的两位善人祷告一番,希望他们好人一生平安。然后,李金怀着感恩的心离开此处,此间事了,他要回自己小屋休息,晚间还要守夜呢。他没有为自己祷告过一句。
这些死人,头七中没有亲人给守夜,他就充当这一角色,为孤魂野鬼们留下一丝人间温暖。
殿门关闭,此处明珠光华黯淡下去,不少鬼魂出来四处游荡,好奇的看着这具没有鬼魂出来的新棺材,围聚一处指指点点。
一半透明的魂体凭空出现,若有所思的看眼啥也感知不到的所谓的高僧的棺材,下意识命令众多鬼魂离此远一些。
要真是高僧的魂魄,那对鬼魂们来讲,绝对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时间缓缓流逝,棺材中一直闭着眼睛手中无声无息掐诀的圣白白骤然睁开双眼,其眼眸中异彩频现,嘴角挑起,凝声道:“定”。
‘啪’的一声,这处空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直起作用的无形水镜术画面定格在一定时间段中。
双瞳监看此处的水镜只能重复播放这一时间段中的情形。这片段中,这里鬼影皆无,就是一具具棺材。
“破”。圣白白再度一声轻斥,半空有三道蓝光一闪,将无比宏大禁制中的某一小节点震破。
能感知高端隐身术的侦查功能完全瘫痪。
棺材盖子无声无息向着一侧平平滑开。
圣白白的身体宛似幽灵一般从棺材中升起。棺材盖自动回来盖好。
“妈啊…!”……
这里所有的大鬼、小鬼骤然看见这般异常情形,感受到这老人身躯内内蕴的可以将天地打裂的能量,几乎吓的魂飞魄散。
“噤声”。老人一声喝,这些惨嚎的鬼齐齐用手捂住嘴,不敢出一丝波动了。
圣白白缓缓落地,看了一眼一直向某一墙角内缩的半透明老鬼一眼,几乎将老鬼吓死。
圣白白向着墙角飘过去,将老鬼吓的不停战栗。
“让到一边”。圣白白暗骂此鬼没有眼力价这般说道。
老鬼这才明白:感情,这尊大神不是冲自己来的。他慌忙逃出去。
一群鬼瞬间都飞回自己尸身中不敢露头。
“哼,一群胆小鬼”。老人骂道。仔细打量这处墙角位置,半响后,脸上出现一丝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