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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滔     非常官道txt下载     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当领导要学会包装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当领垩导要学会包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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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小曲还站门口有些畏葸不前,金泽滔总不能动手拉着她进门,只好说:“你当进老师办公室就行。 ”

    屈小曲低着头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金老师一下,我的征文在中国税务报上发表了,还汇了稿费,有一百多呢。”

    说到征文发表了,屈小曲却抬起头来,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极为自豪。

    金泽滔开心笑说:“那还真是件大喜事,得恭喜一下,来,进办公室,我还正有事要找你。”

    七月流火,象征着希望和未来,但对于绝大多数即将参加高考的成千上万的高三学生来说,七月,更多的是黑暗和绝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过去的,前途成坦途,挤不过去的,前途变险途。

    特别对于农村学生来说,上榜的,算是跃了龙门,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但终是寥寥无几。

    落榜的,有点门路的做生意学手艺,也能自食其力,家境贫寒的,种田搬砖头杠石块,不用几年,就被生活折磨得成了芸芸众生的最低层。

    黑sè七月,参加过那三rì高考的想必都会毕生牢记,这场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挥汗如雨地进行着的没有金戈铁马的无形战争,经过岁月沉淀,足以变chéng rén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谈起她的征文,屈小曲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不知不觉进了金泽滔的办公室。

    金泽滔接过报纸仔细看了一遍,倒是没怎么删减,基本是原本刊发,说:“挺不错,过几天就高考了,有没有考虑过填报什么志愿?”

    屈小曲眼睛一亮:“文科有没有财税专业的,我也想跟金老师一样,做个财税干部。”

    金泽滔表扬说:“很有志气,大部分财政专业招的都是文科生。”

    最近一个多月,因为临近高考,再加上参加少年税校课程的大多为高三毕业生,金泽滔也就停了在东源中学的授课。

    不过在开课期间,只要有可能,金泽滔总会在讲课中间穿插一些高考题目信息,既不引人注目,也能借着同学们喜欢听自己讲课中间潜移默化,算是小小地作弊,希望能改变一些农村学子的命运轨迹。

    金泽滔在闲谈中又不时地以提醒的方式,让屈小曲在一些薄弱环节加以巩固。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希望能帮助屈小曲圆了她的财税梦。

    屈小曲频频点头,把金老师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乖孩子总是不让大人cāo心,想必屈小曲在家里也是个让父母放心的孩子。

    送走屈小曲,金泽滔想到河边走走的念头早就打消了,离晚饭还有些时间,就回了趟财税所,说起来,财税所才是自己的根据地,自己的jīng力和时间却大多放在产业办的工作上,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想想当初指着胡文胜局长骂他不务正业,却恍若昨rì。

    也不知道胡文胜局长得知自己提拔为东源镇副镇长,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喜?那是绝对不会的,悲?自己也没到神憎鬼厌的地步。

    估计也就郁闷下就过了,曲向东敲打后,自己和胡文胜关系似乎又回到原点,虽称不上亲密,但有事也有商有量的,相互都还尊重。

    不过升任副科后,自己在财税局内部的排名估计要让他头疼一阵。现在自己身兼三职,也是一时的权宜,只要滩涂养殖产业化工作正常化,也就是自己考虑进退的时候了。

    有得就有失,原本自己就没想过要长期占垩据产业办的想法,在心里提前给自己提个醒,也免得自己到时手脚无措。政垩治就是妥协和退让,这要看代价是不是合适,罗才原主动向组织提出给自己加压,也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冷静下来后,他想了很多,仿若旁观者一样,有种洞若观火的恍悟,换作半年前,哪怕自己有这样的疑虑,也不敢深思,或许这就是成熟的代价,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情谊,还有一种叫政垩治的东西会时常左右着我们的情感和情绪。

    想到这里,他抬头遥望深空,长长地吐了口气,却仿佛要把所有的郁闷和愤懑都排除出去,旁边有一道倩影也在仰望天空,疑惑地扭头问:“所长,你在看星星?”

    金泽滔不用看也知道是尹小香,没好气地说:“白rì看星空,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金泽滔前面走,尹小香后面追,还挺好学的:“可书上说,太阳也是星星。”

    金泽滔更是没好气了:“书上也说,人也是动物,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动物过?”

    尹小香恍然大悟:“也对啊,还是所长有学问。”

    旁边有人说:“应该称镇长了。”

    尹小香看是胡祖平,本来还挺好的心情,看到这yīn阳怪气,喜欢装神秘的副所长,就不悦了:“我又不是镇干部,称什么镇长,而且前面还得加个副字,有什么好听的,所长多好听,没见识。”

    胡祖平本来还想据理力争,听尹小香口无遮拦地说称呼镇长还要加个副字,这不能说错,但也不能说对,现在谁称呼前还加个副字,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金泽滔摆了摆手,说:“尹小香说的没错,你们就当我这个副镇长是副业,所长才是我的主业。”

    尹小香乐得差点没把一口白牙全露出来,胡祖平却大张着嘴巴,惊愕地合不拢嘴,所长也太强大了吧,副镇长居然当副业,副镇长和财税局副局长一样大的,我看到副局长都差点没把腰弯闪了。

    金泽滔让两人坐下,说:“好久都没过问财税所的工作了,都有什么大垩事,小事就不用说了,你们俩自己商量着办。”

    尹小香私下里不太待见胡祖平,生活上相处磕磕碰碰,工作上却一丝不苟,有事也和胡祖平商量,从来不大大咧咧。就因为这点,两人相处还算和睦。

    说起工作,两人都认真坐直身子,胡祖平说:“也正好有件事要汇报一下,我所实行征收、管理、稽查在人员岗位职责的初步分离后,各项工作开展都很顺利,一时间有不适应的,经过一段时间磨合,现在也顺畅多了,从财税工作实践来看,征管查三分离确实是大势,是财税工作和财税干部未来的发展方向。”

    尹小香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胡祖平大同小异,金泽滔说:“你们有这个认识,很好,但也要看到,我们东源镇,工商活动主要集中在镇区,三分离工作能顺利开展,如果地域广大,企业分散,受交通通讯条件制约,征管查三分离并不可行,至少现阶段,条件还不成熟。”

    两人都仔细思考了一会,表示同意,胡祖平说:“我所实行三分离后,按照所长交代,我们分别以简讯、信息、调研论文的形式,将我所的一些具体做法,存在问题和成效,整理成文字,向上级局报送,反响非常激烈。”

    金泽滔点点头说:“这些你们都在电话里和我说过,财税工作,就是细腻功夫,工作做在基层,做在基础,基础打扎实了,三分离也好,两主动三服务也好,这都是载体,说庸俗点,就是涂脂抹粉的功夫,但作为基层财税干部,特别是基层领垩导,就要学会吆喝,学会包装自己,宣传自己,不然,你工作做到点了,养在深山,人家也不知道哇。”

    两人不断点头,深以为然,两人在东源财税所工作也已多年,东源财政收入一直在全县处于垫底位置,收入低,在县局的政垩治排位就相当可悲,基本上属可有可无的地位。

    现在东源财税所各项工作在全县都处于前列,到县局开会东源财税所位置越来越靠前,以前达所长时代,连汇报工作都挨最后一个,如果时间紧张,那就自动忽略,当然,关键也是因为东源财税所实在拿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

    不说这些,单是rì常工作,以前所里有四个所长,二十来号正式干部,开展工作还有点捉襟见肘,几十年如一rì,忙忙碌碌一年下来,奖金福利不见增,流血流汗不见少,全县财税干部大会上,东源财税所还拿不出上得台面的成绩可供吹嘘的。

    东源财税所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目前在编正式干部十六人,这还算上出工不出力的林文铮,所领垩导三人,算上三天打渔二天晒网的金泽滔,但工作量和工作压力却骤然下降,现在东源税源充沛了,集贸市场税收基本上放任自流,当然,为端正社会纳税意识,固定设摊还是会象征xìng征税,但也在纳税人承受范围。

    特别实行征管查三分离后,企业上门申报和缴纳的自觉xìng大大增强,财税所的工作重心也逐渐转移到管理和服务上来,东源财税各项工作也在年初确定的大局健康运行。

    尹小香见胡祖平说了一大通废话还没说到正题上,急了:“也就一件事,地区财税局准备组织各县市局到我们所召开征管查现场会。”

    金泽滔笑了:“这是好事嘛,地区局能来东源所开现场会,也说明我们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加强和县局办公室的联系,准备工作做扎实。”【

第一百五十一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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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组垩织部考察组第二天就下来了,带队的还是干部科长莫宏铭,让金泽滔意外的是考察环节走得很快,象征xìng地和罗才原、汤军贤等几个领垩导谈过话,征求过意见,就直接要求召开干部会议,宣布任命文件。

    这也算浜海党政领垩导干部提拔任命相当特殊的例子,不过正如王如乔书记说的,情况特殊,时间也急,一切都从简了。

    全镇干部大会上,莫宏铭宣读了任命文件,罗才原、汤军贤和金泽滔都分别发了言,金泽滔也就正式走马上垩任了。干部大会后,莫宏铭和金泽滔寒暄几句,也没久留,直接回县城去了。

    汤军贤随后召开了镇长办公会议,东源镇有副镇长杜昌永、谢凌、分管财贸工业的邹益民,再加上金泽滔也就四个副镇长,会上汤军贤明确了金泽滔分工,主要分管绣服产业化和滩涂开发改造及养殖产业化,联系产业办、财税所,这其实也是部分剥夺了邹益民和杜昌永的分工。

    金泽滔又是表决心,又是谈思路,倒也象模象样,只是其他几个副镇长都眼观鼻,鼻观心,神游物外,也算是金泽滔白费了一番口舌,金泽滔神sè不易,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一个腔调。

    汤军贤勉励了几句,镇长办公会议就不温不火地结束了,只走出来时,谢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表达迟到的善意。

    对于几个副镇长的态度,金泽滔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任谁从自己饭碗里捞饭,总不太乐意,推己及人,可以理解,但如此作派,却又让金泽滔看轻了几分,组垩织上已经明确下来的既定事实,哪怕心有不愤,也不能在镇长办公会议上不假辞sè,欺我年轻乎?

    出了会议室,金泽滔随着参加会议的罗立茂进了他的副镇长办公室,办公室摆设跟产业办、财税所差不多,如果说奢华,那远不如产业办的主垩任办公室,不过,罗立茂也深悉他的喜好,自然让金泽滔满意。

    罗立茂一进金泽滔的办公室,就原形毕露,将会议纪录本往桌上一扔,很没风度地斜坐在椅上,双脚架在桌上,懒洋洋地说:“你都上副科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我。”金泽滔一脚蹬下他的腿,瞪了他一眼:“除了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要放浪形骸,你以前还能rì省三身,现在rì子舒坦了,毛病倒多起来了。”

    罗立茂想及以前的苦rì子,这才多少时间,不觉悚然jǐng醒,立时谦逊受教,这段时间以来,工作也顺风顺水,夫妻也琴瑟和调,心态不知不觉间变得浮躁起来,金泽滔提拔,更让他深受刺垩激。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心态,迟早要走你前任郭斌的老路,领垩导对你器重,那是因为你的能力和态度,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要依靠领垩导的好感而得到提拔重要,所以做回以前的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你不陌生吧。”

    对于罗立茂,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的感觉,当初他突然起意拉拢罗立茂入伙,也并非心血来cháo,如果归结为缘份,这对也不对,更多时候,他以为罗立茂就是自己的一个映像,罗立茂的表象就象他的内心世界,普通甚至丑陋,脆弱甚至软弱。

    他很喜欢在罗立茂摆大哥的资格,喜欢劝导甚至训斥,其实这何尝又不是在告诫自己,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罗立茂规规矩矩地坐着,说:“镇长办公会议和党政联席会议每月一次,这是你必须参加的,其他会议,如果涉及到你分管这一块,党政办会通知你的,你的工作也基本上以产业办为主,目前还没安排你包片村任务。”

    金泽滔点点头,待说完工作,笑说:“昨晚回去刘美丽没有让你跪搓衣板吧?”

    罗立所瞪眼:“她敢!”

    这倒不是刘美丽不敢,昨晚罗立茂是让人给抬回家去的,都醉到这程度,再加上喝的还是金泽滔的高升酒,也就免了他的惩罚。

    金泽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罗立茂差点没扇自己的嘴巴,若是别人,他自然可以赖得一干二净,对金泽滔,除了自己两夫妻床岳活动,这个家对他基本没什么秘密。

    罗立茂立即闭嘴不语,金泽滔手指点了点他:“老娘都跟我告状了,三个月内,不许饮酒,不许抽烟,赶紧得让美丽的肚子鼓起来,也不知你整天都瞎cāo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动静,不行到医院看看,还整天喝酒胡混,一个称职的党政办主垩任不是在酒缸里泡出来的。”

    罗立茂脸都红了,只好唯唯诺诺应承了,心里却是暗暗埋怨,早知如此,就不该迈进他的房间q

    打发走罗立茂,打了个电话让风落鱼准备一份回家的海鲜,问邱海山要了车,自己开车回家了,就快高考了,小海的事还得自己盯着点。

    其实只要正常发挥,小海考个本科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自己刚提拔副镇长,却着实需要和家人分享这份迟到的快乐,前世,父母到死都看不到自己在仕途上前进一步。

    金泽滔的车缓缓驶进村口,心里却不由得有种近乡情怯的不安,自家大宅院的门前十米外的小河桥头,爷爷nǎinǎi和父母都在迎接着自己。

    金泽滔连忙下了车,nǎinǎi未说先落泪:“我的滔孙儿啊,我们金家祖垩宗开眼了,终于出了个当垩官的,今后我们金家也是官宦人家了。”

    爷爷在边上低声斥道:“跟你说过,不许哭哭啼啼的,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nǎinǎi跟爷爷抬起杠来眼泪就刷地不见了:“稀罕你带吗?这门前十步路,我眼又不瞎,要你带啊。”

    母亲摸着他的脸,却仿佛金泽滔远游多年方才回家其实也就一个月不到没见面。好不容易把车开回家门,家里又涌垩出一群人,四亲六眷都来了,连舅舅都赶了过来。

    幸好大宅院子够大,家里早就张罗好了,摆了五桌,除了亲眷,还请了村长支书,小海和正在西桥的刘止惠也来了刘止惠现在被任命为集团副总,全面负责集团下属砂洗厂的工程技术,基本不管企业具体生产。

    现在砂洗分厂以占领市场为主,基本上洒遍了永州有绣服严业发展的地域,管理权限也都逐步下放了金泽洋现在也堂而皇之地成了西桥厂的厂长。

    集团有规划1过了今年,砂洗这一块就逐步收缩不过这并不影响现在的扩张,这也算是高回报的投垩资,到时不管是整体出垩售,还是区别加工附加值分割出垩售,就视市场情况而定。

    刘止惠西装革履,气定神闲颇有集团企业老总的气度,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气质也是地位决定的。

    想当初通过周连正到他家请他老人家出山时的落魄模样,与现在相比已经是迥然不同。

    小洋对刘止惠极是尊重,一口一声师傅,让刘止惠直感叹家学渊源,下午的时候,刘止惠和父亲交谈了一会,父亲最近又迷上了易经,一口文言古语,让刘止惠这个高中都还毕业的老外贸听得云里雾里。

    对于自己不懂的他一律以为是比自己有学问的人,对于做学问的人他向来尊崇。父亲学古文,当君子,直到如今,才有一个老粉丝,也算是学有所成。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举杯庆贺金泽滔芝麻开花节节高,祝愿他一马平川,步步高升。

    金泽滔向家里长辈一个个都敬了一杯,连nǎinǎi和母亲都不例外,nǎinǎi又忍不住抹眼泪,也不知道她那干枯的身垩体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泪水。

    给舅舅敬酒的时候,妈妈在旁说,舅舅这个牛脾气,现在有人家要来他家过继最小的女儿,以舅舅现在种几亩田的收入,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上学读书就有些力不从心。

    母亲偷偷地接济过几次,都让舅舅把钱给送了回来,回家还差点没动手打舅妈。

    金泽滔心里暗叹一声,他在过年时候,之所以提出要让舅舅进厂里做工,就是希望能避免他那小表妹改姓过继人家的命运,以舅舅的拗脾气,金泽滔甚至相信,他宁愿卖儿卖女,也不愿别人施舍,哪怕这人是至亲外甥。

    舅舅虽然也是喜气洋洋地笑着祝贺,但这笑容总是有点勉强。

    金泽滔觑空拉着舅舅到一旁说话:“舅舅,咱甥舅说起来比啥亲眷都要亲,就不拐弯抹角了,小表妹过继的事你就回绝了人家,既然你不愿意去小海的厂里做工,我这里有份活,干得好,可比做工要强多了,一年下来,家里经济也能好过一般人家。

    舅舅犹豫了一下,问:“你说说千什么活?”

    金泽滔说:“东源现在有一批海塘正在招租,现在承租还来得及放养一批虾蟹苗,三个月左右,就可以起网,这活是个苦活,但收益不差,养得好,一口塘就顶得上一年的做工了。”

    舅舅心里算计了一下,说:“一年租金多少?”

    金泽滔笑说:“我手里有一批优惠塘,今年免租,明年减半,第三年减按七成,第四年按市价,你先养一口塘试试,我让人帮衬你,很容易上手,但要守住,跟养鸡养鸭一个理,种苗的钱我先给你垫着,你别推辞,不然,你我舅甥都做不成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卖了钱后还我就成。”(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日子就要喝好酒

    (非常官道实在是缺乏知名度,希塑诸君能帮忙宣传一下,金泽滔在浜海官场人脉强大,在起点就傻眼了,没啥熟人啊!希望喜欢官文的人能看到本书,是褒是贬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更多的人看到本书!鞠躬致谢!)

    舅舅也是让生活逼得有些气短,若是往rì,早就拔脚走了,管你做得成做不成舅甥,说起脾气,比东源镇刘凯旋还要令人窒息。

    最终他也是点点头,但随即有些跃跃yù试了,金泽滔让他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他回东源先看看,看了行,就在卢水港安营扎寨。

    只是金泽滔还未吃好饭,镇里就来了传呼,因为村里还没牵上电话,过会儿还要到镇上回个电话。

    庆贺宴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结束,舅舅急匆匆地先走了,只是在刘止惠离开时,父亲这个不通人情的书呆子,也难得地将他送到院外的桥头,握着老刘的手恋恋不舍,刘止惠不住地表态,有空就来聆听金老师的教诲,父亲才依依惜别。

    母亲在旁边有些吃味,笑眯眯说:“公司工作这么忙,刘总哪有时间听你罗嗦,有空也要多注意休息,干万不能到处乱跑。”

    刘止惠感激地落荒而逃,在父亲殷殷目光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泽滔这才得空去镇上打了个电话,却原来是明天县里召开副科以上干部大会,请他参加,现在他也是副镇长了,有这政垩治待遇。

    罗立茂只说是县里有重要人事任命,具体不得而知。

    金泽滔挂罢罗立茂的电话,连忙打了个电话给曲向东,直觉这重要人事任命,应该和曲部垩长有莫大关系。

    曲向东家的座机打了两次都是忙音,又等了会儿,才打了进去曲向东的声音虽然有点疲惫,但听得出很愉快,金泽滔犹豫地问了声:“曲部垩长,明晨六

    “嗯,程云庆升任北山县县长,我接任他的位置,老包县长正式调到永州人垩大了,也算是遂了他的意,明天会议新县长也一起宣布。”曲向东没有说新县长是谁估计也是永州空降下来的。

    金泽滔连忙恭贺:“恭喜领垩导晋升副书记,祝愿领垩导一路坦途,前程如登台,步步高,事业如花开rìrì红家庭如饮蜜,甜蜜蜜!”

    曲向东忍不住笑了这贺词倒也别致从正常工作调动,引申到事业和家庭,也算金泽滔有心。自己接任副书记,谈不上高升,但也算向前迈了一大步。

    金泽滔诞着脸说:“领垩导,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的这就快马加鞭赶来和领垩导共度佳苹。”

    曲向东笑骂:“还真会胡扯,跟佳节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要来就来路上注意安垩全。”

    换作别人,曲向东早就板起脸来训斥得你狗血喷头这是组垩织决定的正常工作调动,位高意味着责任重大,这事就这么可乐吗?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看你这同志认识有问题,心态就不端正。

    金泽滔嘿嘿笑着说:“领垩导高升rì子,那都是喜庆嘉节。”说罢就盖了话筒。

    曲向东拿着“嘟嘟”盲音,摇了摇头,在浜海县上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先挂了他的电话。

    金泽滔兴匆匆地回了家打声招呼就直奔县城,赶到曲向东家时,也才仅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从西桥到县城的路已经修通,夜晚车少人稀,费时不多。

    老姨开了门,见是金泽滔,也是有些吃惊:“向东说你要过来,没料想这么快,不会是飞过来的吧。”

    金泽滔随手递给她一个蛇皮袋,里面前是曲向东喜欢吃的棉鱼等海产品。

    老姨乐滋滋地接过,有些沉,差点没闪着腰,金泽滔倒忘了老姨都上了年纪,连声抱歉,帮忙一起搬进了里屋,老姨在后面连声夸赞:“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金泽滔倒没事先准备,这还是他带回家没来得及进锅的海鲜,就先拿来贡献给领垩导了。

    金泽滔擦了擦汗,天气开始渐所地闷热起来,就这没几步路,也开始出汗了。

    老姨有些心疼地递过毛巾:“哎唷,都出汗了,这天气还真折磨人,先擦擦。”

    老姨是比方人,南方的夏天还真有点不习垩惯。

    金泽滔说:“老姨,捡几条棉鱼和白虾下锅,今晚,我要和曲部垩长把盏言欢!”

    说起来,金泽滔还没资格跟堂堂组垩织部垩长,即将升任党群副书记的曲向东把盏言欢,不过听在曲向东的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在浜海县城,即使在即将高升副书记的前夜,曲向东仍是门前冷落,倒不是没人想上门庆贺送礼,只是敬畏于曲部垩长的规矩,不敢随意走动,即使亲近如赵东进、莫宏铭、宋chūn、胡文胜等人,也仅是电话里祝贺了一番。

    曲向东规矩虽严,但严格说起来,只要遵守他的规矩,却从来没有对登门拜访者不假辞sè,他习垩惯独处,但身在体制内,也需要在可接受范围内的礼尚往来,比如金泽滔,虽然有私人的感情因素,但他每次上门从未空过手,有时拎些海产品,有时送些蔬菜粗粮,有时甚至给你挖棵老桔树栽你家门口。

    这些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喜欢这种率xìng而为的随意,就如邻里走动,不需要太讲究,情到就可,曲向东也经常回赠一些东西,如酒啊书啊之类的,金泽滔也从不假意推辞。

    这样的来往很轻松,也很让人舒心,曲向东习垩惯独处,但并非习垩惯孤独,年轻时他也喜欢呼朋唤友,只是踏入仕途后,身边的人也逐渐疏远,有时候挺羡慕金泽滔的,他到哪里都不寂垩寞,总有友朋围绕,这大约同xìng格脾气有关。

    曲向东站在书房门口,说:“老姨,等会儿把柜里那瓶老茅台给开了。”

    金泽滔喜笑颜开,连忙说:“领垩导英明,好rì子就要喝好酒!”

    他垂涎那瓶老茅台有些rì子了,这酒若放后世,都可以作古董,市场上也是有价无市,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酒就是用来喝的,藏着掖着那都是犯罪。

    曲向东摇摇头,转身进了书房,金泽滔亦步亦趋跟了进去,曲向东泡好了茶,金泽滔闻了闻,献宝一样从包里摸出一包未开封茶叶,正是省财政厅预算处地市组组长沈伟跃送他的虎泉六月茶。

    当时厅里苏才厚副厅长正在推行岗位骋任制,经过金泽滔从中说项,沈伟跃也顺利被聘任为组长,令很多并不看好沈伟跃的人垩大出意外,在此之前,有传闻说,沈伟跃可是预算处最有可能率先落聘的组长,但事实正好相反,预算所有组长都被其他处室骋任,唯有他仍稳如泰山。

    曲向东身为西州人,自然知道这是六月虎泉茶,笑了:“倒是好茶,市面不多见。”

    金泽嘀边换茶换水,边说:“领垩导说是好茶,那就是好茶。”

    曲向东难得地没有正襟危坐,而是很没风度地四肢拉直,半坐半躺在沙发上,说:“怎么样,滩涂养殖塘出租情况怎么样?”

    金泽滔眨眨眼:“已经搞过两次招租会,从者如云,第一批六百亩海塘早就没了,不敢再搞招租会了,一来担心有人抬高价格,损伤养殖户利益,二来也是为后续开发的海塘留些后劲,现在产业办还有少量额度,要想承租,还得走后门。”

    曲向东哈哈大笑,说:“可不能搞歪门邪道。”

    金泽滔也笑了:“现在产业办专门没有举报电话,只要有投诉举报,一定清查,另外,我们实行公示制度,凡承租户及承租价都张榜公布,接受人民群众监督,大家都说好呢。再说,领垩导也知道,我刚当了副镇长,盯的人不少,大家都虎视眈眈呢,恨不得我们作jiān犯科,您说,我敢吗?产业办敢吗?”

    曲向东又大笑起来:“不错,后续制度跟得上,单靠敬畏心理是刹不住人的贪婪和**,举报电话和公示制度都很好。”

    曲向东忽然坐直了身垩体,收起了笑容,说:“咦,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个公示制度。”

    曲向东虽然没有说明他对这个公示制感兴趣的缘由,但金泽滔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搞组垩织工作的,这嗅觉也太灵敏了,公示制在干部任用中使用,还是好几年以后的事,十年后,会写进党政领垩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中,并在全国推广。

    金泽滔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说:“公示制度我们已推行使用一段时间,前期在绣服质级评价等级及财税所个体税收定额管理中,都已经广泛使用,群众反响很好,既有利于管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行为。”

    材料是金泽滔准备向财税及县委县政垩府内部信息刊物投稿的,会拉车也会吆喝,会干事也要会来事,学会包装推销自己也是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

    曲向东看得很仔细,看完后,神情凝重:“很好,这份材犄给我,先在县委办和县府办内部刊物上使用,你再整理下,再凝炼些,高度站高些,我跟俞笑梅联系下,看能不能合适在省报见稿。”

    话还没说完,老姨在外面喊吃夜宵了,两人jīng神都有点亢奋,老姨也没当自己外人,三人对坐,海鲜佐茅台,小酌半杯,其乐融融,在书房里,两人都没有说起明天的事,金泽滔问了一句,不知这新县长是哪调来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要回家!我想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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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部长却神秘笑笑不接话,金泽滔心里就被猫爪挠一样的想探个究竟,但曲部长要装神秘,金泽滔也只有收起好奇心,又问了那谁接您的组织部长。 .   . ”

    这下曲部长没有再吊胃口,而直接说了蒋国强接任。”

    金泽滔开心了,近半年来,蒋国强跟曲部长来往rì多,关系也密切起来,应该是曲部长在使力,金泽滔心里还想着,曲向东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十分难得地解释说王如乔书记对蒋县长的工作很满意,十分看重。”

    金泽滔“哦”了一声,就不再细问,转身却跟老姨碰杯老姨啊,进进出出这屋也不少,也不您老姓啥名啥的,您老老家哪里啊?”

    老姨掉了几颗牙,有少许的漏风,很是豪爽地干了小半杯茅台,笑眯眯地说都老了,快进土了,还问姓名呢?就叫老姨挺好的。”

    金泽滔往向倾身,认真地端详了老姨一眼,严肃地说不对啊,老姨,您不老哇,您看看,这皮肤还多紧凑白晰,没皱纹,年轻人都要羡慕您的肤sè呢。”

    这倒不是金泽滔吹捧,仔细看起来,老姨也没那么老态,相反还挺富态,保养很好,想必也是出自大户人家。

    老姨乐得牙床都爆了出来,一双有些昏花的老眼眯成一条线,笑起来声音挺清脆你这孩子就会逗人开心,老姨有这么年轻吗不跳字。

    ,任你是豆蔻年华,还是人老珠黄,对的相貌比生命还要看重。

    曲向东看得也不禁有些佩服,跟老姨相处得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让她这么开心过,他也有点明白了,这小子人缘从哪里来的。

    金泽滔重重地点头,说老姨,您不显老,我还担心,到您这年龄时,还能不能象老姨这么又年轻又健康。”老姨的年龄跟他祖母差不太离,但看起来比nǎinǎi要年轻许多。

    曲向东也跟老姨碰杯,不过,老姨很没面子地只是吮一口,让曲向东很是吃味。

    金泽滔又跟曲向东干了杯,也没酒词,却是继续跟老姨唠嗑您还是说说您的芳名吧,老叫您老姨,太显老了。”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还说芳名呢,我姓祝,叫祝沐芳。”老姨嘴上嗔怪,但神情却十分的愉快,老姨是曲向东卓华君的本家娘姨。

    金泽滔摇头晃脑说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好诗啊好诗,好名字啊好名字。”

    金泽滔现在除了看些财经理论书籍,有空没空喜欢吟诗念赋,现在他的记忆不说是过目成诵,也能看个三二遍记个明白。

    老姨讶道不啊,现在能读《九歌》的年轻人不多啊!”

    金泽滔郑重举杯当为老姨的芳名贺,饮一杯!”老姨乐呵呵地举杯同庆,曲向东也只有委委屈屈地同贺,心里却不免有些想法,今晚我才是主角。

    金泽滔又说老姨啊,我觉得呢,你这芳字起得好,以后,我叫你芳姨了,多好的称呼啊。”

    其实在老姨的老家,很多低一辈的都唤她芳姨,倒也没让她感觉突兀,只是曲向东却恨不得踹上他一脚,你都叫芳姨了,难道我还能称她老姨吗?我还要不要回家吃饭?还胡扯芳字起得好,大街上,老老少少,只要是个,带芳的名字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有这么好听吗?

    老姨频频点头,说你爱咋叫就咋叫吧,老家里的人也这么叫的。”

    说罢,还横看了曲向东一眼,这老姨还是眼前这快当县委副书记的衣冠楚楚的曲向东先开始叫的,你说,这人当官挺厉害的,咋就没有金泽滔这孩子懂事呢?

    金泽滔一拍腿说倒是忘了问,芳姨,您老家哪里啊?”倒不是金泽滔忘了问,而是老姨忘了答。

    老姨笑呵呵说我老家在东北,东北长青人,小滔啊,去过长青没?”

    老姨和金泽滔的感情立马升温,一个称芳姨,叫年轻了,一个称小滔,就更年轻了,曲向东看两人互捧互吹,既羡慕又苦恼,以后让他称芳姨,这一下子改得过口。

    金泽滔挠了挠头倒没去过,不过是个中国人都那是个好地方,冰城长青嘛,冰灯冰雕很出名。”

    老姨一拍大腿,说嗨,见识挺广博的,长青冰雕厉害悠久,这冰灯好象刚兴起来没多久的。”

    金泽滔暗道一声,还好,一时口若悬河,差点忘了是先知先觉,幸好没有说起更耸人听闻的事,不然还真不好圆话,他有点谨慎起来听说,听说的,都说东北人好,酒量好,今天一见芳姨的豪爽,就可见一斑了。”

    芳姨更乐了,主动倒酒要跟金泽滔干杯,金泽滔跟芳姨说得热乎,倒是忘了旁边的正主曲向东,见他黑着一张脸埋头喝闷酒,心里更是纳闷,曲部长不会吃醋吧,不过想想这芳姨都是nǎinǎi辈了,应该不会计较。

    却不料曲向东正是吃干醋,我才是你这屋里的正主,你老姨不跟我主动干杯祝贺也罢,却当着我的面敬他的酒,这都跟。

    不说曲向东的郁闷,金泽滔和芳姨干了一杯,笑嘻嘻地说都说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芳姨不但为人豪爽,还古道热肠,助人为乐,大老远跑南方来照顾曲部长,我得敬你一杯。”

    老姨更是开心,很专注地看了曲向东一眼,看到没,连小滔都我们东北人的好心肠,我没rì没夜地为你收拾房间,烧饭洗衣,也没听你赞过一句好,说过一声辛苦了,没有眼sè嘛。

    曲向东差点没把酒杯往金泽滔头上扔,这都说到哪了,老姨自老伴去世后,又没留有后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再加上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看着,怕出意外,才让卓华君给接到身边照顾,后来还是她在西州呆得无聊,才主动要求来浜海趁着现在身体还好,给曲向东看看家的。

    这是古道热肠吗?这是助人为乐吗?平时挺会的小伙子,今晚跟一个老太婆胡说八道呢。

    他却是不,金泽滔挺有老人缘的,金泽滔第一次和罗立茂的老娘见面,比老姨还热乎,现在老娘都差点不要亲,要认金泽滔做亲了。

    要是曲向东罗立茂的遭遇,估计他会立马认了罗立茂做难兄难弟。

    芳姨又饮了小半杯,脸上渐渐地有了红晕,说东北人不但好客,爱帮助人,东北人还孝顺,敬老,唉!”老姨长长地叹息,虽然和金泽滔说着话,眼光却看向曲向东。

    曲向东装作没看见,金泽滔见刚才的话,好象有让曲部长家庭不和的苗头,连忙做消防队员芳姨,你叹气呢,我正听你说东北人的好人好事呢。”

    芳姨神情有点落寞年纪大了,就容易想起往事,我们家老头年轻的时候,原来单位有一个同事,一家人到公园游玩,公园有个湖,因为入冬,湖面结了冰,一家人在冰面上玩耍,却没料到因为初冬,冰面不厚,他孩子三人一起掉入冰窟窿里去。”

    芳姨声音清脆,普通话又标准,听起来更是吸引人,连曲向东都忘了郁闷了。

    “惨哪,冰上游玩的人本来就不多,公园工作人员离得又远,如果不立即施救,三人小命就不保,那同事二话没说,就跳进湖里,一个孩子,二个孩子,因为孩子轻,先给捞起来了,等回过头来救妻子时,只能看到她发际了。”老姨说的时候眼中有泪。

    “路人都赶来相助,但毕竟是冰窟窿,大家也都拖着他两孩子先上岸,有人扔绳子要拖他也上来,他此时甚至已经无力把绳子绑着,但仍然是憋着最后一口气,把妻子托了上来,妻子得救了,他甚至连人影都没冒出来,估计在下面顶着她身体。”老姨开始抹泪,曲向东放下酒杯,有点动容,金泽滔却莫名地感觉愀心地痛。

    金泽滔有些颤抖地问那后来呢?”

    老姨擦干了泪,微笑着说东北人能互相帮助,如果没有旁人相助,不要说他妻子,就连两孩子都活不成,不一会儿,公园工作人员来了,很快那同事被打捞上来了,已经僵硬了,身体被定格成董成瑞炸碉堡的姿势,你们可以想象。”

    金泽滔追问再后来呢?”

    老姨说这一家人都是xìng情中人,他妻子倒是救活了,但从此不言不语,原来她在街道办的一个小企业做些零活,厂里领导也同情他一家人的遭遇,把她调入工厂,这样也能把那两孩子拉扯长大。”

    金泽滔心里更是有一种十分压抑的沉重,问再后来呢?”

    老姨抹着眼泪这两孩子也听话,一前一后都上了大学,在小上大学那天,他妻子把两孩子都叫到跟前,十多年,第一次开口,人们这才,不是不会,跟她死去的一样,是憋着最后一口气,为拉扯儿女长大。”

    “都说了?”金泽滔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

    老姨抽咽道母亲说,孩子啊,我终于为你们父亲养大了你们,心事了了,我累了,我要回家!我想妈了!说罢,就一头摔倒在床,再不管人们叫,推搡,就如同睡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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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苦命的老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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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傻呆呆地坐着,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位可敬的妻子,可敬的母亲跟自己有着血肉相连的亲近,倒是曲向东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她现在怎么样?”

    老姨长叹一声:“东北人都是好样的,那两儿女也孝顺,因为都在当地上的大学,就轮流照顾母亲,但不管送什么医院,医生都束手无策,既不是植物人,身体器官也没有受什么实质xìng的伤害,最后都断定是心理上的自我催眠,或许真是太累了,一个女人近十五六年含辛茹苦cāo劳,她想回家,医生说,最好能送回老家休养,如果她父母还健在,还有可能会重新苏醒回来。 .   . ”

    曲向东皱眉说:“难道就没人知道她老家哪儿吗不跳字。

    老姨也是摇头:“估计也就她死去的丈夫知道,丈夫死时,儿女都还小,即使听说过,也没有记忆,唉,这人海茫茫,到哪找她的家人啊?”

    金泽滔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事情哪有这么凑巧,不过他还是十分期望从老姨的嘴里能得到自己希望的答案,他问:“她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老姨说:“东北人都是好样的,但她是南方人,却有着北方女人的仗义和情怀,我们厂里上上下下没有不敬重的,都有二年了,厂里领导同事邻居,还时时都关心着她。”

    金泽滔眼神更热切了:“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不跳字。

    老姨奇怪地看了好一眼:“我当然知道了,都同一个厂,能有不知道的?她叫金盏花,哎,小滔,跟你一样的姓。”

    金泽滔脸sè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伸手拧了拧腰绑肉,直拧得通红,才嘿嘿地傻笑,曲向东和老姨都给吓着了,老姨手忙脚乱地在金泽滔身上乱拍,说:“不会是魔怔了吧?”

    曲向东瞪眼:“胡说什么,金泽滔,怎么回事?”

    金泽滔却傻愣愣地又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老姨有些胆怯地答:“金盏花啊。”

    金泽滔却抹起了眼泪:“我苦命的老姑啊!”

    曲向东和老姨面面相觑,这讲个故事怎么又扯出个老姑呢?金泽滔把老姑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姨边听边拍腿:“这一家人都打京城来,丈夫还南方插过队,时间也对得上,是你家的老姑一定没错。”

    曲向东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这事情还真是太戏剧化了,现实也会有这样的悲欢离合,而且就发生在身边,一切又仿佛是冥冥中注定,这两个本来老死不想干的人的命运居然就这么神奇地重合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如果没有金泽滔今晚这么讨老姨的欢喜,老姨是怎么也不会讲这故事;如果不是明天要宣布自己的任命,金泽滔也不会临夜赶来自己家里;如果不是今晚起意要喝两杯,金泽滔也不会和老姨唠叨这么多话。

    当然这也是他心里想想,作为党的领导干部,不能宣扬这种因果说,但一饮一啄,岂非前定?

    金泽滔在曲向东还在沉思的时候紧紧地抱着老姨:“芳姨,谢谢您老了,没有您,我们家的老姑可能就要没了,您真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交给您,和我老姑家联系的事就交给您了,我得赶快回去去通知一下家人,这事要快,都好几年了,再耽搁下去,我老姑真怕醒不来了。”

    老姨表情严肃,神情坚定,点头说:“放心吧,我连夜跟你老姑两孩子联系,保证按时完成任务,不耽误事。”

    两人庄重得就象地下党员交接任务一样,惹得旁边的曲向东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不过这样的场合也实在不适合嘻笑,连忙端着茶杯回了书房。

    金泽滔招呼了一声就奔县招开了个房间,这事还得急办,老姑卧床不起也有几年,只是不吃不喝这样干挺着,若不能尽快医治苏醒,也挺不了多长时间,直接给传呼台留言:“连呼十遍。”

    不一会儿,就听得小洋气喘吁吁地回电话了:“哥,啥事这么急要连呼十遍,差点没跑断气。”

    金泽滔说:“告诉爸妈叔叔伯伯,还有爷爷,nǎinǎi先不告诉,就说有老姑的消息了,明天就来浜海,你明天就不用来了,舅舅还要你带,家里还需要有人看着,其他什么人来浜海,你们商量着定。”

    金泽滔一口气说完,直到金泽滔挂了电话,小洋还愣愣地握着话筒发呆,心里却扑通通地跳,老姑找到了?这对全家可都是大好事,大喜事。

    金泽滔通知完家人,竟有点心力交瘁的疲倦,很多时候,jīng神的疲劳比**还折磨人。

    金泽滔还在浴室冲洗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他知道肯定是家里人来电核实消息了,接电话的是父亲,声音有些颤抖:“真有你老姑的消息。”

    金泽滔肯定地说:“肯定是,我让人在联系老姑的家人,老姑因为受过一场磨难,现在不能说话,具体遭遇,明天来了再说吧,反正你们确定好几个人来浜海,我开完会,就一起去,在东北长青,可能要花些时间,你们自己安排一下时间。”

    好说歹说,金泽滔才安抚了家人的情绪,电话机旁边大概还有爷爷叔叔等人,有些嘈杂,但大多是笑声,只是我要是说了老姑的遭遇,估计都要哭了。

    第二天,金泽滔按时到县委礼堂参加全县干部大会,金泽滔意外地在主席台上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省委宣传部的杜建学处长,省报理论部俞笑梅的爱人,自己去曲向东家里拜年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昨晚曲向东还提起过俞笑梅,想不到曲向东装神秘的人就是此君。

    主席台上另外一个让人意外的人是丁万钧,难道会是上常委?没听过风声啊,金泽滔还在发愣的时候,身后有人在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老所长刘永达,现任平蒲镇副镇长,分管财贸工业。

    两人自刘永达调走后,还真没碰过面,中间有诸多的波折,但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都知道这都是善意的误会造成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也就不提旧事。

    刘永达高兴地两手握着金泽滔的手臂,说:“恭喜高升副镇长,事情这么快,我听到也不早了,不会怪我没有早点给你道喜吧?”

    金泽滔也开心地说:“达所长,你这不是骂我吗?感觉都过去好久了,你也不回家坐坐。”

    刘永达感慨地说:“没去行政,以为我们财税所最cāo劳,等去了,才发现,都是折磨人的地方,还真是一家不知一家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小子混得可是风生水起,没准哪一天,就要到你这唠叨一口饭吃。”

    金泽滔见大家都坐了下来,也拉着刘永达坐下,说:“老领导,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你是老所长,老领导,什么时候都是,现在你都忙什么?”

    刘永达呵呵笑了:“还不是东源开始搞起来的绣服业吗,现在全县都在学东源,东源集团西桥绣服工贸公司在我们镇也设有办事机构,颇有成效,群众生活水平和jīng神面貌都截然不同了。”

    金泽滔说:“人民群众的口袋鼓起来了,zhèng fǔ的财政收入也增长了,我们就好办事了。”

    两人说话间,会议宣布开始了,礼堂里面的议论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会议由县委王如乔书记主持,永州地区组织部长郑昌良宣读任免文件,免去包兆辉同志**浜海县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杜建学同志任县委委员、常委、副书记,并提名为浜海人民zhèng fǔ副县长、代理县长;免去程云庆同志县委副书记职务;免去曲向东同志县委组织部部长职务,任县委副书记;蒋国强同志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提名丁万钧同志为副县长。

    包兆辉、杜建学、丁万钧等人的任免还需经县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

    随后就是台上领导分别按部就班发言,时间都不长,最后地区副书记赵江山作重要讲话。

    会议不长,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金泽滔心急如焚,看会议结束,正准备找罗才原书记请个假就要去东北寻亲去了,莫宏铭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说:“金镇长,曲书记让我转告你一个通知,地区组织部准备让你去永州宣讲讲话jīng神,你务必要推迟一下出行时间。”

    金泽滔急眼了,不会是曲向东见昨晚自己和老姨亲热,给自己小鞋穿吧,随即摇了摇头,领导也没这么无聊,看起来确实是临时紧急任务。

    只好垂头丧气地应了声,随时听候召唤,就赶回县招,县招门口早等着家人,有父亲,叔叔及伯伯,还有堂弟金敏祖,连金泽滔交代过让守家的金泽洋也来了。

    金泽滔没有细问,以现在小洋的见识,想必都已经安排妥当才会出来,随后将五人让人屋里,将老姑的遭遇以比较平淡的语调叙说了一遍,若是说得声情并茂,生怕老姑的三兄弟会惊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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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为柳局长贺,为金镇长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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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这样的干部就要大胆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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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怡得教师出身,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楚,很有见地。 .   .

    金泽滔鼓掌说此言大善,所以柳局长此番顺利就任局长,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大家当额手称庆,共贺柳局长。”

    柳鑫无言了,难道他真不这道理,只是他习惯在喝酒场上装疯卖傻,耍赖推诿,现在大家眼光都齐刷刷对准了他,他只有哀嚎一声,接受同志们的轮番邀战。

    其他人也罢,系统内的下属居然也兴高采烈地趁人之危,排队对下手,这让他深感悲哀。

    他却不,公安内部,对于柳大局长的酒风积怨已久,深恶痛绝,只是平rì碍于他的yin威,不敢发作,此时有金泽滔等人挑头,那还不乘势而上,以报往rì一箭之仇。

    所有人都象过年一样的欢欣鼓舞时,朱小敏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终于是以手蒙面,落荒而逃,金泽滔笑嘻嘻地在后面喊看起来,这世界还是邪不胜正的,同志们一身正气,就不怕任何妖魔鬼怪,某人如果不痛改前非,继续为非作歹,凌强欺弱,迟早一天要被扫入历史的垃圾桶。”

    柳鑫满面通红,子颗颗放光芒,两眼怒瞪,狰狞可怖,柳鑫喝酒除了耍jiān撒赖外,还有一招,就是装狠,很多公安内部的同事,就吃这一招,果然,包括副局长吕宏伟等人都偃旗息鼓。

    金泽滔却是不惧,回头对胡怡得镇长说柳局很不高兴,这酒没喝好哇。”

    高云瑜哈哈大笑此时正应宜将剩勇追穷寇。”

    胡怡得说趁胜追击。”

    晚上很少的县府办副主任林玉明都开口斩草除根。”

    柳鑫见一个比一个狠,已是众叛亲离,连忙举起白餐巾,以示投降,金泽滔摇头说若是投降有用,还要你们公安干吗不跳字。

    柳鑫装可怜大哥,给条活路吧!”

    金泽滔只好叹气放你条生路也可以,在座你每人再敬一轮,就算你过关了。”

    柳鑫叫苦连天再敬一轮,那还不要我的老命了。”

    金泽滔呵呵笑了要不这样,你看行不,也不要你敬大家了,就我一人敬你。”

    金泽滔刚说完话,柳鑫就拿着酒瓶一个个轮着敬,那动作比谁都利索,胡怡得等人瞠目桥舌地看着柳鑫一个挨着一个迅快地干了个满堂红,完了时对胡怡得等人傻傻地笑了啥都别问了,敬你们全桌我还能囫囵着回家睡一觉。”说罢,便木头一样躺倒在地。

    这还是在座的大家第一次见到柳大局长醉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都扬眉吐气地差点没击掌相庆。

    出来时,朱小敏正端着脸盆往里走,看到金泽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老柳久经考验,喝醉酒今天还是头一回,你说这多遭罪啊!”

    金泽滔嘿嘿笑了时候都有第一次,嫂子你还真不能怪我,醉了这一回,我觉得更有利于团结同志。”

    金泽滔指了指里面,包厢里几个同事七手八脚地抬着柳鑫往沙发躺平,还有人递水递毛巾,平时柳鑫清醒时都没人这么殷勤过。

    朱小敏忍不住笑了就你鬼主意多。”

    金泽滔说你老让别人醉,偶尔醉上一回,大家的心态才会平衡。”朱小敏频频点头,深以为然,金泽滔却心里却想,你老柳老挑唆群众斗群众,今天也让群众斗斗地主。

    金泽滔告辞了胡怡得等人,正想和周连正,门外忽然涌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县委王如乔书记,金泽滔闪避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招呼王书记好!”

    王如乔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金泽滔只好和周连正等立于一旁,等待领导先行通过,金泽滔看随行的除了县领导,还有来浜海宣布人事任命的地委领导,金泽滔不断地跟熟悉的领导问好,心里暗暗叫苦。

    王如乔书记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向金泽滔招了招手,金泽滔连忙跟上,王如乔书记对随行的地委副书记赵江山说这位就是我们浜海宣讲团的金泽滔,这次被地委领导亲自点将要到永州宣讲。”

    大家脚步都停了下来,金泽滔连忙鞠躬致意赵书记好,我是金泽滔。”

    赵江山中等个头,理了个大背头,架着一幅黑边眼镜,微笑着和金泽滔握手不,后生可畏,你的《农民真苦,农业发展亟需zhèng fǔ支持》写得很有见地,道出了农民的心声,很好!”

    金泽滔诚惶诚恐地说只是纸上谈兵,不敢当领导如此高的赞誉。”

    赵江山回头对地委组织部长郑昌良说小伙子还挺谦虚,不但能写文章,还能干成事,浜海的滩涂开发改造现在搞得轰轰烈烈,就是这小伙子搞的。”

    郑昌良笑着点头不简单,你可不是赵括,能写会说还能干,不。”

    金泽滔只好频频鞠躬,包兆辉哈哈笑说县委刚提拔他为东源镇副镇长,以加强对滩涂开发改造及养殖产业化的领导。”

    郑昌良高兴地说对这样的干部就要大胆提拔,南巡讲话指出,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我们的经济能不能搞上去,我们的事业能不能兴旺发达,关键在人,培养人,选拔人,使用人,这就是我们组织部门的职责。”

    刚提拔组织部长的蒋国强说郑部长说得好,我们一定按照领导的指示,深刻领会讲话jīng神,用好人,用对人,用正确的组织路线保证正确的政治路线。”

    虽然酒店通道绿树如荫,但毕竟大中午的,透过树叶的rì光还是有点灼人,王如乔说赵书记,郑部长,还是进去叙吧。”

    大家都簇拥着赵江山和郑昌良等领导往酒店内门走去,金泽滔见这情势,也不能一走了之,万一等会儿领导问起,不还要乖乖侍候着。

    他边走边让服务员引着周连正先去酒店大堂休息,随着人流直往最里面走去。

    金钱湖海鲜酒店内里有两个特殊房间,专供县委县zhèng fǔ接待重要宾客,里面装饰也和外面酒店包厢迥然不同,别具风味。

    房间正面临湖,站在落地玻璃幕墙后,湖光山sè,一览无余,左右两边则是桃树成海,现在正是桃子成熟季节,树上挂满艳红桃果,正门对面,则是一个独门小院,里面却是jīng美园林景致。

    众人一进房间,就觉得一股清凉扑面而来,刚刚还走得有些汗津津的人们,登时感觉全身毛孔都舒服得张了开来,房间两壁挂着两台空调,现在空调非常稀罕,这还是从国外进口的原装货,只是在金泽滔看来,这种扁平大长方体的一代格栅式空调又笨重又呆板。

    房间足有近百平方,不论这装修或四周景观,单论这房间面积和高度,就让人觉得恢宏气派。

    浜海县委领导大多光临过这个房间,但每次来都有新意,地委领导第一次到这里就餐,一时有些眼花缭乱,不住啧啧赞叹。

    赵江山书记站在玻璃墙前,指着不远处烟波浩荡的金钱湖,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只有经济发展了,各行各业就会兴旺起来,风景还要人欣赏,人民群众口袋有余钱了,就会走出家门,旅游、餐饮、交通等行业也会生机勃发,这是良xìng循环发展。”

    金泽滔听得大为佩服,赵江山书记虽然是党群副书记,管的是干部人事,但经济眼光独到,思路新颖。

    大家都不住附和称赏,赵江山也没有沾沾自喜,而是转头问王如乔浜海城外居然深藏着这么一颗珍珠,要好好规划,开发好了,可以带动一方百姓致富。”

    王如乔点头道县委已经有计划,近期准备对开发利用金钱湖召开一个可行xìng研讨会。”

    赵江山欣然点头不,有计划就说明你们开动了脑筋,机遇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抓抢机遇还要学会创造机遇,改革开放,在发展经济上,领导干部就要不等不靠,敢闯敢冒!”

    王如乔率先鼓掌,一时房间内掌声雷动,赵江山摆摆手就是闲聊,这是吃店,不是会议室。”

    大家都哈哈笑了,郑昌良部长兴趣盎然地发问刚才听王书记提起,这湖叫金钱湖,有说道?”

    王书记等人面面相觑,就连这湖叫金钱湖也是新近听说,谁还在这个名字上深究过。

    金泽滔此时适时作答这湖远古时代不叫金钱湖,称元湖,方圆的圆的谐音,明时民间开始称金钱湖,金钱湖,顾名思义,外圆内方,名兼湖形,从高处眺望,湖呈钱形,湖心有岛,却是有棱有角四方形,所以外观形同金钱状,故称金钱湖。”

    程云庆插嘴说说起来,这酒店落户金钱湖还和金泽滔有关,酒店是东源企业投资的,就是他牵线搭桥的。”

    赵江山有些吃惊,认真注视着金泽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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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步一台阶才风光无限

    (每次上传章节时,我都会认真修改,细细品味,说句自夸的话,至少在文字上,还真有点赏心悦目,惭愧,有点自吹自擂了。 .   . 感谢月票支持的朋友,名字有些多,但我细细看过,都是一贯来支持本书的,鞠躬致谢!感谢昨天打赏的刘定凯!)

    金泽滔只好简短介绍了东源海鲜码头落户金钱湖的前因后果,最后说:“当时考虑要做大做强滩涂养殖产业化,不仅要有人养,还要有人卖,利用海鲜酒店这个平台,把东源甚至浜海的海鲜做成一大产业,就需要有海鲜码头这块招牌。”

    金泽滔环视着四周领导,说:“现在海鲜码头酒店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海鲜销售公司,就是专门做这个件事,从现在看,这步棋是走对了。从酒店落户金钱湖一开始,县委县zhèng fǔ就十分重视,程书记还曾专门就此事多次召开协调会,王如乔书记和包兆辉县长还专门批示有关部门要全力配合,短短一个月时间,酒店就破土动工。”

    其实当时在浜海开设分店,纯粹就是占领餐饮市场,还压根没考虑滩涂养殖的事,但金泽滔在介绍时却将两件事摆在一起,听在领导耳里就显得这海鲜码头落户金钱湖就不是dú lì事件,而是县委县zhèng fǔ高瞻远瞩、高屋建瓴的重大决策。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美丽误会,既隐晦地感谢了酒店一路上县委几位领导对自己的抬爱,也抬高了海鲜码头酒店的经济和政治地位,想必自此而后,酒店在浜海县城饮食行业的龙头地位将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难以撼动!

    浜海领导喜笑颜开,特别是王如乔书记等主要领导看向金泽滔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包兆辉边开心地咧嘴欢笑,边向领导告了一状:“赵书记,你可别看这小子干工作是把好手,但使起坏来,也是让人防不胜防,我老包就让他给算计过。”尽管包兆辉即将离任,但人老了,特别在意这政声民意,心里自然欢喜。

    赵江山颇为好奇,了解内情的浜海领导都笑了,王如乔笑说:“老包县长有个媳妇,当自家闺女养,宝贝得不得了,原来在县招当经理,让这小子死缠硬磨给拐到这里当老总了,老包县长怨念很深啊,都已经念叨到现在。”

    大家都哈哈大笑,此刻,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淡蓝短袖短裙职业装,身材娇婉,气质不俗的年轻女人,正引领着服务员摆放冷碟。

    王如乔指着那女人说:“说到曹cāo曹cāo到,还真奇怪,她也姓曹,曹剑缨,老包县长的宝贝闺女。”王如乔不再说媳妇而说闺女,在场都是久历人情冷暖,世故练达的人jīng,自然不会再去深究这层关系。

    大家都纷纷按职级大小排排坐分果果,金泽滔犹豫了下,在最下角也找了个坐位坐下,旁边正巧坐着丁万钧,金泽滔忍不住笑了,在这房间里,也就数他和老局长级别最低了。

    曹剑缨正和赵江山说着话,大家注意力都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金泽滔也趁机低声说:“老局长,这次可不是我不去你老的地盘拜码头,你可不许抱怨我不当你领导,如果你的分工没变化,以后还要归你领导。隔两天准备等你正式走马上任了,再为领导祝贺。”

    丁万钧接替的是蒋国强的位置,没有意外,他将分管农业这一摊。

    丁万钧向来有些刻板,此时也露出一丝笑容:“随时欢迎,滩涂开发改造也是推进浜海农业发展的重要契机,这方面你是专家,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丁万钧内心有点失落,在城关镇一直没有入常,凌空悬挂也有大半年多,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令他颇受煎熬,估计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希望,现在能有机会转任副县长,也是无奈之举,他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再耽搁一年半载,还真是生受不起。

    金泽滔隐约有些明白丁万钧的心理,斟酌着说:“丁局,东源有个天门山,天门山外有片海滩,有机会领导去看看,去过的人都说这是人间乐园,世外桃园,人称海上仙子国。”

    金泽滔说得绘声绘sè,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力:“从天门山下的天南庄登山,一路崎岖,到山豁口时,犹为嶙峋,有村民在临登顶时,自恃强壮,一步登两级,结果摔回,其实他只要一步一个台阶,步步都有无限风光。”

    地委组织一个处长说:“东源真有这样的方外世界?”

    坐丁万钧一侧的蒋国强赞不绝口:“我也去过不少的海滨海滩,但说jīng美气势,还数天门山海滩,既壮观,又jīng致,过目不忘啊。”

    此时热菜也纷纷端了上来,各式酒水均都准备齐备,赵江山提议说:“大家举杯,这杯酒既是祝贺,也是感谢,祝贺刚被任命的同志们能在新的岗位在创佳绩,感谢离开浜海的同志多年来的艰辛工作,干杯!”

    大家齐声叫好,丁万钧却轻轻和身边的金泽滔碰了一下杯,听了金泽滔的一席话,不经意间,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金泽滔也左右相互碰杯,远远地和诸位领导致意,这杯酒大家喝得都很干脆。

    赵江山等人因为饭后要赶回永州开会,中午也就没多喝酒,再加上海鲜酒店的菜品确实要比一般饭店高上一筹,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聚宴结束得很快。

    出来时,赵江山极为满意,颇为留恋地看了看四周景致,半开玩笑地跟金泽滔说:“你若是能把这酒店搬到永州去,我记你一功。”

    金泽滔笑了:“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只要有钱可赚,海鲜码头酒店不怕山高路远,再说,永州也不远,领导你就拭目以待,到时有麻烦时就寻赵书记解决。”

    赵江山哈哈大笑:“只要来永州,我也学程云庆开协调会专题解决问题。”

    永州即将撤地建市,城市建设和城市设施急需提高层次,引进高档饭店宾馆也是提升城市品味的重要内容。

    海鲜码头酒店早已把眼光瞄准永州,甚至都已经派人到永州实地考察过多次,也有初步的落户地块,只是涉及到城中村的拆迁,工作难度相当大,没有当地党委zhèng fǔ的支持,根本不能成事。

    送走领导时,程云庆故意落后一步,金泽滔大喜,有些动情地说:“程书记,本来想下午去你办公室,不知道赴任前,能不能抽时间请你吃个便饭,既为送行,也为祝贺领导更上层楼。”

    说起来,程云庆还是金泽滔认识的第一个县委主要领导,虽然私人交往不多,但相处甚欢,程云庆对这个后生小辈也颇为关注和关照,最早在东源财税所岗位考核现场会时,财税标兵的推荐就是程云庆书记最后一锤定音,也为金泽滔仕途的顺利起帆助了一臂之力。

    人生路上,从来都不是一路晴空,有雷电雨雾,有悲欢离合,有冷暖炎凉,艰难因厄的多,坦荡顺意的少。有助力也有阻力,遇阻开山架桥,遇助逢凶化吉,

    金泽滔以前也没资格邀请县委主要领导吃饭,此时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一下惜别之情,援手之恩,程云庆长久以来分管干部人事,善于察颜观sè,洞悉人心,顺风是众人相助,逆行则群而攻之,这都是世间常态。

    金泽滔可以说是他亲眼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此刻,看他真情流露,既有欣慰,也有担忧,虽然金泽滔大局观不错,政治敏感xìng也强,但毕竟年轻气盛,还是锋芒太露了点。

    程云庆落后一步,也是想找机会和金泽滔聊聊,既有私情,也有公事,程云庆点点头:“我也正有事要和你聊聊,吃饭可能没时间了,这样,晚上,我正好也在这里吃饭,找个地方坐坐,说几句话。”

    金泽滔欣然接受邀约,送走了所有领导,金泽滔才发觉出了身热汗,这天气越来越炎热了,赶紧回到酒店大堂,周连正斜靠着马湘如昏昏yù睡,马湘如却香汗淋漓地努力地支撑着他,小男孩早就横躺着沙发睡着了。

    经过了大中午两场饭局的折腾,金泽滔看看时间,都一点多了,看着眼前这番情景,心底里不由一动,这马湘如勾搭上周连正也并非是逞一时之欢,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情投意合,有情有义。

    金泽滔走了过去,马湘如连忙推醒周连正,经过一中午的相处,她也算是见识了金泽滔的滔天气焰,居然将堂堂公安局长说放倒就放倒,局长妻子还兴高采烈地没一句怨言,这都是什么人啊?

    周连正还睡眼朦胧地打量着四周,才发现在酒店里睡着了,傻愣愣地问:“吃好了?”

    金泽滔把周连正一家人抛在这里大半天没人理会,也微有愧意,说:“走吧,先回县招,孩子你抱着,盖件衣服吧。”

    马湘如还是第一次听金泽滔顾问起她的孩子,忍不住眼眶红了,低着头给孩子包外套,金泽滔摇摇头,先出去给车透透热气。

    回到县招,孩子还在沉睡,金泽滔让两人把孩子先放床上,也不等金泽滔动手,马湘如很有眼sè地倒水泡茶,金泽滔问了:“现在事情怎么样?”

    周连正看了马湘如一眼,说:“还有些事情没谈妥,对方不签字。”

    金泽滔问:“钱的事?有没有其他麻烦?”

    周连正低着头:“还是钱的事,对方开口要十万,东借西凑给了五万,余钱是怎么都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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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冤家路窄 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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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看着马湘如:“你丈夫是干什么的?社会上混的?”

    马湘如摇头,眼泪却刷刷地流:“学校里教书的,可他就是禽兽,领导都瞎了眼了,年年让评优秀教师,还人民好党员,从来不干人事。”马湘如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金泽滔倒起了兴趣:“你说说,你丈夫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连正也有些了解,见马湘如一时激愤,说不太清楚,就代为诉说,原来马湘如丈夫是个老师,教体育的,还是个体育组长,为人霸道,xing情暴虐,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再加上平ri嗜酒如命,而且是一喝就醉,打孩子打老婆成了早晚健身活动。

    金泽滔深深叹息,也难怪马湘如会红杏出墙,女人失去家庭温暖最容易移情别恋,再加上周连正又是这么不搭调的大夫,老爱往看病的孩子妈妈身上凑,能不擦枪出火吗?

    这是个典型的家暴男,对这种人,不要说现在,再过二十年,也是没太多办法,只能自求多福。

    但周连正接下来说的,却是差点没吓金泽滔一大跳,家暴男不但在家施暴,马湘如曾在她丈夫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张镇卫生院的收据发票,上面记载的收费项目是人流。

    当时马湘如还没有离开家暴男,从丈夫口袋里发现人流收据,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女人,这都是件晴天霹雳一样的大事,经过她多天密集侦察,终于发现这接受人流的居然是该校学生,而且女生在做人流后还若无其事地在校上学。

    现在的中学学校校风还是很严谨的,不要说老师和学生恋爱搞大肚子的,就连学生恋爱也都被严格禁止,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只要抓住,那等着身败名裂,跟后世的玩猥亵耍流氓一样后果严重。

    金泽滔随口问了一句,哪个中学的?

    周连正奇怪地说:“我说过是中学吗?她丈夫是小学体育老师。”

    金泽露腾地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哪个小学的?

    马湘如说,浜海小学的。

    金泽滔立时想起在浜海小学接柳鑫女儿放学时发生的闹剧,那个貌似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校长就是个糊涂虫,脑海里却回想起当时进进出出校长室为老太太奔走的年青教师好象也是体育组的,自己被派出所干jing控制带出时,往自己身上扔菜叶扔石子最勤快的也好象就是这个体育组老师。

    金泽滔也不确定这人就是马湘如的丈夫,说:“你丈夫相貌堂堂,看起来颇具正义感的,会不会搞错啊?”

    马湘如抹泪说:“从外表上谁会想到,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再加上相貌英俊,确实很吸引人,我就知道,许多男女学生都喜欢和他相处,以前也有偶尔发现他往家里带过女学生,不过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都还孩子,谁会向孩子下手。”

    金泽滔叹息:“就因为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才容易上当受骗,不闹出事来,谁会知道这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心里却是已经坚定此男就是扔过自己石子的那个体育组教师,正是冤家路窄,正好报了这一箭之仇,再次跟马湘如确定了事实不虚,马湘如指天踏地发誓,如有虚假,愿受法律制裁。

    金泽滔说:“你愿意指证吗?还有你那份收据还收藏着吗?”

    马湘如yin沉着脸狠狠点头,看起来女人发起狠来才会让男人知道什么叫爱得越深,恨得越切,以金泽滔看来,即使到现在,马湘如对她丈夫还是爱恨交加。如果不是因为周连正乘虚而入,两人从**的愉悦,也随着ri长月久,相互间才有了依恋,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归属权争执,不是因为她丈夫贪得无厌,过度敲诈,金泽滔敢断定,马湘如绝对不会揭发她丈夫的。

    金泽滔见周连正两人意度坚决,大约这对欢喜冤家已经让马湘如那貌比潘安的夹夫折磨得快要发疯了。

    金泽滔暗想此刻柳大麻子大约还在梦周公吧,中午可是喝了不少,试着让传呼台连呼十次,话筒刚放下来,电话铃就拼命地“铃铃”叫了起来。

    金泽滔吓了一跳,谁会这个时候打房间电话,接起电话,却正是柳鑫那标志xing的“嗬嗬”的笑声:“什么事情怎么急啊,还连呼十遍,天没塌呀!”

    金泽滔差点还以为诈尸了,捏着话筒吭吃吭吃说不出一句掰囤话,柳鑫嘿嘿得意地笑:“哥哥我发现醉醉酒有利身体健康,你说得没错,还有利于团结同志,谢谢哇我的兄弟,我终于发现醉酒的乐趣了,下次啊,兄弟记住啦,不醉不归。”

    金泽滔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地上,这醉酒还醉出心得体会了,这都什么怪物,还哭着闹着要喝醉酒。

    金泽滔有些迟疑:“你真醉还是假醉?”以柳鑫的禀xing假醉的可能xing非常大。

    柳鑫吼了:“哥哥我脸皮厚是有,耍赖也是有,但哥哥我从不说谎!”

    金泽滔捂着耳朵,这人个头不壮,声音倒能震死蚊子一大片,金泽滔连忙端正态度:“咋会怀疑柳哥你呢,谁不知道你柳局长光明磊落,就是问问,太令人吃惊了,才没二三个小时就还阳了?”

    柳鑫又不悦了:“说什么话呢,我还没死呢,还什么阳,不过还真是奇怪哦,死睡了几小时就醒过来了,感觉还能喝上三五个嘿,我说兄弟,你说我会不会是天赋异禀,酒量隐藏着,这潜力要是开发出来,能不能跟兄弟你有得一比?”

    金泽滔拍着脑袋,柳鑫最近迷上了武侠小说,一有空捏着本武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学关羽读《chun秋》,看完一本武侠书就嚷嚷着要拜师练功,难道这也是从武侠小说传染过来的,还天赋导异禀?

    金泽滔摇了摇头,不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你有空还是赶快去柳叶学校看看,少看些没用的武侠小说,知道不知道柳叶现在有多危险?”

    柳鑫还有点酒意的脑子一下子全醒了,听说柳叶有危险,顿时哇哇叫了:“哪个王八犊子敢打我小叶子的主意,我不抓爆他小脖子!”

    金泽滔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柚鑫说起案件,已没了刚才的暴躁,但还是火急火燎地说:“等我两分钟,让两个当事人等着,我和刑侦队的同志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坐在房间里,金泽滔都能听到“呜哇呜哇”的jing报声自远至近进了县招的大院子,听是jing车到来,马湘如身体都颤抖起来,周连正不断地安慰着她,一个为情,一个为钱,两人都起着不同的心思。

    人没到,柳鑫的破喉咙就在走廊里响了起来了:,‘哈哈’兄弟,你柳哥来了,怎么还不出来接客?”

    金泽滔打开房门一看,柳鑫带队,后面是长随,刑侦队长赵向红,赵向红后是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刑jing,金泽滔倒差不多能认全,基本上都见过面,看到金泽滔都纷纷招呼,知道眼前这个以前金主任,现在金镇长的年轻人是局长的人生偶象。

    金泽滔把公安干jing让进房间,自己却和柳鑫赵向红站在门外,中午赵向红也没和柳鑫一起吃饭,估计还在忙活着流窜杀人那件案子,金泽滔问了他和曹剑缨的近况,赵向红喜不自禁地连连比划着大拇指。

    看样子好事就快临近,柳鑫在旁边埋怨,你出的馊主意可苦死你柳哥哥了,我现在容易吗?

    工作忙还不说,一得空得自己亲自去接送,现在搭赵向红的顺风车还不行,说什么态度有问题,其实倒不是朱小敏撒娇,实在受不了赵向红和曹剑缨的粘乎劲。

    这人很奇怪,不恋爱两人十来年不近异xing,一恋爱就天昏地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一块。

    赵向红反唇相讥,你确实态度有问题,嫂子多好的女人,你有空宁愿躲办公室里看武侠书,你忙什么呀忙,事情还不都是我们这些小兵拉子做的?

    这小子恋爱后胆子也糙了,一天大一圈,现在都学会跟领导顶牛了,长此下去那还得了,柳鑫正待大发幽兴,好好洗洗刑侦队长的脑子。

    一今年轻刑jing出来说:“报告局长,证据基本确凿,应立即抓捕罪犯!”

    柳鑫只好收起雅兴,兴冲冲地组织干jing准备抓捕罪犯,正待对金泽滔表示一下jing民合作的感谢时,却发现他也兴高采烈地摩拳擦掌,柳鑫奇怪了:“你兴奋啥?”

    金泽滔咬牙切齿:“那小子扔过我菜叶!”

    柳鑫赶紧走人,这要问下去,事情又会回到自己这个始作甭者,金泽滔赶下驾驶员,挤进柳鑫专车的驾驶室:“今天你待遇可高了,副科干部亲自给你老当驾驶员,一般都是省委书记的待遇。”

    柳鑫乐了:“那真委曲你了,亲自给省委书记开车。

    金泽滔风驰电掣地往浜海小学这个伤心地开去,还拿出jing灯一路呼啸着驶过。

    金泽滔到小学时,后面jing车还没跟上,柳鑫啧啧称赞:“当副镇长真是曲才了,我看你干驾驶员挺合适的。”

    金泽滔沾沾自喜:“副科级驾驶员的水平,一般人还是有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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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立大志,才问心无愧

    金泽滔和柳鑫两人没等后续人员跟到,直接找到校长室,校长还是那个老太太糊涂校长,老校长看着威风凛凛的柳大局长,犹疑地问:“请问你找哪一位?”

    金泽滔下巴抬得都快比鼻子还高:“就上次那个进出你办公室最积极的体育组老师。”

    老太太校长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就是那个杀人犯。”

    金泽滔嘴巴差点没气歪掉:“还记得这位柳局长吗?”

    老太太校长打量了几下,说:“有点眼熟,找他有事吗?”

    柳鑫也不客气:“强jiān幼女,你说有没有事?”

    老太太慌了:“不会吧,王老师平时表现优秀,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年年被评为优秀教师,好党员,是不是公安同志搞错了?”

    金泽滔说:“王联群,是这个名字吧?那就没错了,如果证据确凿,犯罪事实清楚,这案子社会影响就大了,极为恶劣,殊为可恨,校长同志,你的责任可就大了,还什么人民好党员,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人民公敌!王联群,还联系群众,我看叫王害群,毒害群众,摧残祖国花朵。赶紧找人!”金泽滔说到最后,已是声sè俱厉。

    老太太校长脸sè苍白,结结巴巴地说:“王老师,不,王联群下午有体育课,应该还在cāo场上。”

    学校cāo场就在办公楼后面,从校长室出来,站走廊上,就可以俯瞰cāo场,金泽滔一眼就认出这个斯文败类就是那个英俊青年老师。

    金泽滔往柳鑫点点头,柳鑫率先下了楼,再人直接朝王联群走去,老太太校长走路不快,远远地落在后面。

    王联群此刻正在纠正着学生的体cāo动作,学生都躲在办公楼后墙的yin影里,现在天热,学生都穿着短袖短裤,女孩上体育课一般穿裤,但也有个别穿裙。

    金泽滔眼尖,看到王联群正在辅导的女生正是柳鑫的女儿,柳叫。

    金泽滔一边说:“你瞧,多危险,幸好我发现得早。”一边小跑接接近王联群,学生都纷纷回头围观,一个颇为健壮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一个穿jing服的丑汉咬牙切齿着恨不得咬谁一口。

    王联群一回头,就看到一只不大的拳头越来越近,“呯”地正击在王联群的那支高高挺挺,他一向自以为傲的胆鼻上,顿时血迸如注,一张潘安脸变成了大花脸。

    王联群哀嚎一声,捂着鼻子半蹲在地,金泽滔手不留情,对这种无耻败类还讲什么人道,一个急转身,两手扭过他的双手后背翻转,右膝死死地顶着他的背,就将王联群死死地磕在了地上。

    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柳大局长说:“还不铐上,到底你是公安还是我是公安,一点没有主动xing。”

    柳鑫堂堂大局长象个刚出校门的小公安一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铐,“啪”地给拷了上去,此时,站在旁边傻登登地盯着金泽滔的柳叶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爸爸,你都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不是什么罪犯。”

    金泽滔回头对柳鑫说:“老柳啊,犯罪分子相当具有迷惑xing和鼓动xing,小女孩都知道为他辩护,幸好,来得还及时,不然,你老柳可就”川

    柳鑫本来还不想在学生面前做得太过,听了金泽滔的话,心中的怒气值噌噌地又升腾了一格,忍不住往他后背又踹了两脚,王联群一张俊脸埋在cāo场的砂石里,气都喘不过来,老柳这两脚踹得极为讲究,既不伤人命,也让人痛入心肺,忍不住“傲傲”地痛嚎。

    此时,赵向红的jing车才呜呜地来了,其实也不是后面jing车的驾驶水平不好,实在这车太破了。

    小红看着象鸵鸟一样头埋在砂石里,屁股蹶得老高的王联群,举着拇指赞了声,好身手!

    柳鑫闷闷地答腔,是金泽滔动手抓的人。

    赵向红眼睛冒星星,这可是标准的令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对抓捕方最没威胁xing的抓捕姿势。柳叶仍自关心地看着呜呜叫着的王老师,却不知道这是头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灰狼。

    金泽滔回到县招时,周连正一家人正准备离开,金泽滔下了jing车,说:“等会,我送送你们吧。”

    孩子早给柳鑫他们吵醒,周连正说:“还以为要过段时间你才回来,还顺利吧?”

    金泽滔点头:“就这么个银样蜡枪头的东西还能费什么功夫,我跟柳鑫他们说了,以敲诈罪再定一罪,你那钱有可能会还回来n……

    马湘如忧心忡忡:“王联群倒不担心,他家里亲戚兄弟多,就怕他们生事。”

    金泽滔冷笑:“正巴不得他们闹事,公安最近要开展打击流氓地痞及路匪路霸集中整治大行动。”

    送走周连正一家,金泽滔冲了个凉刚躺下想,电话就响了起来,通过话筒,金泽滔都能听到柳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交待了,是个孬种,你这一拳,早将他魂打没了,这小子,前前后后祸害了不下十个小女孩,具体还在深挖,够得上吃枪子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他下个目标就是柳叶,所以谢谢你!”

    金泽鸠没就这个问题再深问,不管是不是下个目标,一群小绵羊中间游荡着这么头大灰狼,那才真叫人担心。

    金泽滔搁了电话,蒙头大睡,晚上还和程云庆有个约会,过了今天,应该要忙磙一阵子了。

    一觉醒来,看了看天sè已是黄昏,反正晚上和程云庆相约金钱湖,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就在那儿将就一餐。

    赶到金钱湖时,正巧看到穿着保安服的李明堂正探头探脑在门口张望,金泽滔一开车门,喝了声:“不上班吗?在这门口张望什么?”

    李明堂吓了一跳,见是金泽滔,拍了拍胸口:“金镇长啊,我还当是谁呢,天黑乎乎的,这人吓人,会吓出病来的。”

    金泽滔正往里走的脚步慢了下来,哎,这小子现在胆肥了嘛,问:“等人能让你怕成这样?”

    李明堂时期期艾艾地搪塞着,就是不说个完整话,金泽滔也不走了,就站门口看李明堂这二货等所是什么人。不一刻,一辆娇小的夏利车嘎吱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女孩,一个李明珠,一个就是他的小女友,后面还跟着明显是夫妻的两个中年男女。

    酒店门口灯火辉煌,那两夫妻仔细打量着李明堂,李明堂一脸紧张,拼命地挺直胸膛,接受那两中年人的检阅,金泽滔心里涌起奇怪而又荒唐的念头,不会是见女方的家长吧?

    李明堂如果不露出原形,穿上笔挺威严的保安服,再加上天生一副好身胚,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那两中年人明显第一印象非常好,频频点头,说:“你叫李明重?”

    李明堂有点畏缩:“是……是……我……是………”

    李明珠在一旁也急得直跺脚,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金泽滔站了出来,说:“两位好,我是明堂的叔叔,不如这样,我们就别站门口了,大家都没吃饭吧,海鲜码头的饭菜不错的,进去再聊吧。”

    李明堂只好垂头丧气地叫了声:“滔叔叔。”这称呼也叫得不伦不类,李明珠扑通笑了,夜sè中,象是威开的蔷薇花。

    金泽滔让门厅迎宾随意安排个包厢用餐,金镇长,酒店上下连扫地的都要对着相片每天认上几次,早就烂熟于胸,金泽滔昂首阔步在前,李明珠也扔了她同学,跟金泽滔走在一块。

    金泽滔问:“今天你怎么还得空来这地方,不是后天要高考了吗?”

    李明珠咯咯笑道:“我现在自己放了自己的假,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时间到了,上考场见分晓。”

    金泽滔几个月前在她面前提起高考,还兴趣缺缺,有些不以为然,李明珠却低着头说:“我读书并不差,本来想高中毕业就跟我姐进京城做生意,以为赚钱比读书强,但后来我又觉得读书比赚钱有尊严,有出息,你看现在东源能赚钱的人沙子一样多,连我哥都能ri进斗金了,你赚钱没他们多,但东源人谁不服你?”

    金泽滔却不料自己竟成了她努力读书的榜样,不过这立志动机有点不纯,说:“你以为你叔这是威风吗?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叔能让他们赚到更多的钱,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应该为中华崛……”

    李明珠蒙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要说的大道理老师都说烂了。”

    金泽滔只好实话实说:“你叔当初立志考大学,只是想有份国家包分配的职业,庸俗说,就是为了生活。你现在衣食无忧,不用为生活奔忙。你说的更有尊严,更有出息,这话是时的,但要立志还要问心,要立大志,才问心无愧。”

    李明珠抬起亮亮晶的双眼“什么才算是立大志,不要跟我说什么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金泽滔看着走庇外黑漆漆的夜sè,只觉得目光穿过夜空,能感觉到金钱湖水轻拍着岸草,如同母亲安抚着即将入睡的孩子,桃花树上的成熟桃果落地的僻啪声,或许明年又会在绿草丛间长出一棵新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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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赠君一言,张弛有度

    黑夜中,更多的生命从草丛中,从湖水间,从林木上,趁着夜sè纷纷出动,寻找着黑夜的真相。这一刻,金泽滔觉得夜sè如歌,生命如诗!

    他回头望着李明珠说:“问你的心,你最想做什么,那就去读什么,读到最好,做到极致,那就是立大志!”

    金泽滔往前面快步走去,后面李明珠慢慢地思想着,眼睛慢慢地象夜sè中的各sè生命一样焰熠熠生辉。她快步跟上,大叫着:“哥,等等我!”

    落在更后面的李明堂奇怪道:“你不是在我前面吗?”

    金泽滔却向后摆摆手:“叫叔!”

    李明珠咯咯笑说:“偏不!”

    一行人吵吵闹闹到了吃饭的包厢,李明珠同学叫吴承慧,跟李明珠一样,很普通的名字。

    吴承慧的父母是工厂工人,现在厂里效益也ri益下滑,本来象他们这样的双职工家庭在县城也算是小康人家,作为城市户口,还不太看得上农村娃。但现在听说李明堂家里搞起了绣服买卖,办了个绣服厂,每月销售及利润比自己厂可要好上太多了,而且听说李明堂还当上了金钱湖酒店的保安部经理,开的工资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丰厚,再加上李明堂长得一表人材,风流侗傥,心里就满意了三分。

    若是换作以前,他们一家也经常有条件出入各sè饭店最近两年,厂里不景气后,经济也拮据起来,金钱湖海鲜码头酒店在浜海名气很大,进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李明堂还告诉他们,若是白天过来,那景sè更美。

    也是奇怪过了刚开始的紧张后,有金泽滔在旁作陪,李明堂只觉底气十足,自信心膨胀,看吴承慧父母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工人心里面的优越xing不觉显露出来李明堂越是自在,吴承慧父母反而变得拘谨起来。

    金泽滔看着侃侃而谈的李明堂笑着说:“我这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他在酒店工资不低,没人管束着,一个月也能胡花完,年少多金,不知节俭这有家有室以后怎么过ri子啊?”

    吴父连连点头:“确实,年轻人不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都快成家立业的人了要学会jing打细算。”

    金泽滔恨其不争地摇摇头:“这孩子要是有他父亲一半的jing明,我就不用那么cāo心了唉,真要找个人管着,不然迟早是个败家孩子!”

    李明珠看着金泽滔一副家长嘴脸,扑地忍俊不禁地笑了,李明堂却低垂着头,不住地用脚尖在地上划圈圈,开口孩子闭口孩子,好象你还没我大,还cāo心,你倒是经常cāo心怎么作贱我。

    吴母也赞同地点头,不知不觉间,这俩家长都把管束李明堂提上了议事ri程,李明堂懵懵懂懂时,金泽滔和吴父吴母竟商量起挑今ri子先把这两孩子的事情先定下来,马上要高考了,就等女孩高中毕业后就定婚。

    李明珠旁边眉开眼笑,吴承慧不住偷偷觑着李明堂,只盼和他能和自己分享这份幸福和快乐,只是李明堂一时间变成了傻子兼呆子,盯着金泽滔的不断上下翻飞的嘴唇,心里却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厉害了,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让这本来晚上来兴师问罪的吴家父母不但把事情定了下来,而且都谈婚论嫁了。

    李明堂虽然有些优越感,那也是站在海鲜码头的地盘上,还有个金泽滔作坚强后盾,若走出了酒店,面对吴承慧父母,自己铁定连句整话都说不泠清。

    他做梦都没想过能娶上城里工人的女儿,这种城力差别虽然随着经济发展也逐渐缩小但只要户籍制度还在,永远都会存在。

    金泽滔和吴氏父母其乐融融地杯来盏往,极为投机,李明堂这才介绍了金泽滔的身份,这一大串身份砸得吴氏头母说话间又多上了几份恭敬。

    此时有服务员过来请示县委程书记请他过去,金泽滔看了看手表,才发现都快八点了,遂告别了吴氏一家,并顺祝李明珠考出好成绩,吴父吴母恭恭敬敬地目送着金泽滔去会见县委程书记。

    程云庆满面红光,心情相当不错,看到金泽滔进来,呵呵笑着站起来握手,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金泽滔端起茶杯,说:“以茶代酒,先祝领导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大展鸿图,心想事成!”

    程云庆也认真地举杯互相碰了一下说:“谢谢你的祝福,北山县是个苦地方哇,要想在北山有所作为,实在为难n”

    程云应此番去北山县任县长,北山县跟浜海大同小异,在永州地区来说,也是相对落后的县市了,各项经济指标在全地区排名都相当靠后。

    金泽滔笑说:“程书记胸有成竹,腹藏锦绣,一定会找到工作突破口。

    程云庆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zhèng fu工作,靠的就是这两条。”

    金泽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有一条程书记没有说,再加上一条,程书记的思路。”

    程云庆顿时哈哈大笑:“你小子,就会逗人开心,不过船到桥头自会直,人哪,还真让尿憋死啊。”

    金泽滔道:“那是,没钱就去搂钱,没人就去调动人积极xing,程书记从政多年,经验丰富,处事公道,深受同志们尊重和爱戴,我敢肯定,不长时间内,程书记身边一定会聚集起有志于改变北山落后面貌的同志,一定能扭转北山落后局面。”

    程云庆拍拍金泽滔的手,感慨说:“承你吉言,为官一任,谁都希望能改变一下什么,你也知道,北山县虽叫山,却是一大半临海,如同浜海一样,叫浜海,却一大半都是山。”

    也是奇怪,浜海县城其实跟海离得十万八千里,海岸线也不长,虽有着海的名字却其实是个山城。而北山县却恰恰相反,跟山没多大关系,县城就濒海,超过三分之一的界线为海岸线,滩涂广布,北山是个渔业大县。

    其实在金泽滔看来,北山县是个资源宝库,后世尖山县经过多年开发滩涂,也逐渐变成了全国闻名的海产品供应集散地。

    只是现在,就是开发改造好了滩涂,这么庞大的海产品以目前的周边市场也无法消化,如果交通和冷藏技术改进了,就大有作为,但目前,仅交通一项制约,就无法将海产品远销出去。

    程云庆真诚地说:“今天请你过来,想让你出出主意,就目前整个越海,滩涂开发改造,你是最有发言权的。”

    金泽滔沉思了片刻,说:“北山滩涂资源丰富,但开发不易,无天然屏障,筑堤围塘成本相当高昂,我建议采取围一段,开发一段,成熟一段的办法,用打丁头糖的方法,逐步消化,这样,坚持几年,北山县的滩涂养殖业一定会大放异彩。”

    程云庆点点头:“一口吃不成胖子,这道理我懂。你们东源能向省财政申请到滩涂改造资金,但北山却不行,就这启动资金都成问题,怎么吸引企业投资滩涂开发?”

    金泽滔说:“当然不能用东源的方法,东源镇在滩涂开发改造项目中是占有大比例股份的,北山县要想推行滩涂开发改造,就换一种方法,放弃股份,采用收费形式让企业投产赢利后缴纳一定的资源使用费,不管怎样,防洪堤坝修筑,对县里说,就是笔巨大的收益。”

    程云庆陷入沉思中,良久才抬头说:“不错,这也是不失为一个妥当的办法,其实对zhèng fu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

    金泽滔最怕两类领导,一类是拍脑袋的领导,只要能引进投资,什么条件都敢答应,一类是拍屁股的领导,把治政地当自家后园,不懂得妥协和退让,不会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谈判技巧,一言不合,就拍屁股走人。

    金泽滔说:“固定资产投资,企业又带不走,对地方总没有什么损失。”

    程云庆站了起来,认真地说:“东源集团实力雄厚,滩涂开发改造经验也丰富,你做个媒婆,北山县需要这样的媳妇,北山县人穷志短,商品意识淡薄,有东源集团的抛砖引玉,相信会对北山的滩涂开发改造开个好头。”

    程云庆很清楚金泽滔在东源的号召力,相信有金泽滔出面,东源集团会认真考虑参与北山县的滩涂开发改造项目。

    金泽滔也站了起来,诚挚地说:“义不容辞!程云庆但有所命,无不遵照办理!”

    东源滩涂开发改造已经进入良xing循环,二期海塘改造还没结束,承租者已经陆续报名,相信在二期滩涂改造项目中,东源本地企业已经完全有实力消化股本认资。

    东源集团完全可以逐步从东源滩涂项目中退出,转而考虑象北山县及海仓县这样的滩涂大县,那将更具经济效益和社会意义。

    程云庆在送出金泽滔时说:“浜海是个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发展潜力巨大,西桥等沿海乡镇从商意识浓重,经过多年积累,基础扎实,后劲足,再加上南巡讲话后,群情鼎沸,人心思富,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光,切不可辜负大好年华,作为过来人,临别之际,赠君一言,张弛有度,进退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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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老姑回家

    第二天,金泽滔赶赴永州开始了在地委礼堂的首场宣讲报告,金泽滔作为县市抽调的宣讲员,被地委宣讲办试验xing地安排限时半个小时的宣讲,但效果出人意外的好,地委领导在总结时开玩笑时说,从掌声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结论,金泽滔的讲话比我有吸引力。

    地委宣讲办当即决定金泽滔作为首席宣讲员,参与全地区九县市巡回宣讲,金泽滔现在习惯了脱稿演讲,而且每到一地前,总先要向当地党委办公室索要资料,做些案头准备。

    宣讲中,该地的各种经济、社会及地理特征和数据,他总能在宣讲中信手拈来,娓娓而谈。而且他善于调动现场听众中的情绪,所以,几天宣讲下来,金泽滔倒是在全地区博得了个口才出众,思维敏捷,博闻强记的名声。

    让他意外的是回来时口袋里多了一大扎的宣讲费,也算是意外之财,地委党校甚至聘任他为客座讲师,反正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欣然应聘。

    宣讲回来后,高考也结束了,从通话中可以听出,小海临场发挥不错,之前还患得患失的他此刻信心膨胀口出狂言,非重点大学不填。

    此刻距离父亲等人远赴东北长青也有几天了,金泽滔从地区回来后,安排了财税所和产业办的工作后,跟镇领导打了声招呼就赶赴长青。

    长青是个历史悠久的老工业基地中国汽车和电影事业摇篮,人口众多,经济活跃,老姑原来在长青市一家重型机械厂上班,住在厂区宿舍楼,为照顾老姑养病,厂办还特地给调换了一间较大的二居室朝阳宿舍。

    金泽滔进来时,房间已经挤满了人有厂办及工会的领导,也有老姑工友及姑父生前好友,今天安排好要带老姑回家,能来的全来了。

    父亲等人都有些手足无措,等到金泽滔到来,才仿佛有了主心骨,金泽滔还没来得及看望老姑及和嫡亲的两表弟妹招呼,就分别先和厂办厂工会的领导握手致意。

    人一多宿舍就显得格外的狭窄,所有人或站或蹲,有些是从车间刚出来的,穿着工服,脸上甚至还粘着油腻,但笑容真诚表情纯朴,都纷纷说,盏花这下有救了家里人都找上门来了。

    金泽滔看着这些可敬的工人们,向着四周深深鞠了四个鞠躬,抬起头时,已是眼含泪花,有些哽咽地说:“我家老姑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如果没有重机厂领导的关怀和关心如果没有诸多工友的帮助和照顾,十多年前我老姑就坚持不下去,这个家也就支离破碎了,老姑命苦,但又不苦,在此我代表全家,对重机厂领导及所有工友,多年来对老姑及两孩子的帮助和照顾,表示深深感谢和崇高的敬意。对于我们来说,你们是最可爱、最可亲的人!”

    场面有些感人,很多人都捂嘴流泪,纯朴而善良的东北人啊,几年后,计划经济逐步被市场经济替代,大批的国有企业步入困境,甚至倒闭,多少工人将被清退回家,下岗再就业将是眼前大部分人的前途命运,希望有机会能报答这些工人兄弟们。

    金泽滔此次还带着邱海山一起过来,在重机厂领导和工友们离开时,每人赠送一份东源特产礼物,让重机厂的人们既感慨又伤感。

    金盏花好命啊,老家人不但没有嫌弃,还大老远过来寻亲,看起来家境还不错,送回南方老家至少比在窝在宿舍里度ri等死有苏醒的希望。伤感的是金盏花这次离开,不论生死,估计都不会回到长青这个伤心地了。

    等众人离开,金泽滔这才有时间探望在里面房间卧床的老姑,一进房间,金泽滔就情不自禁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同宗同祖的血脉亲情,哪怕素无谋面,也隔绝不了这种血缘亲近和血脉相连。

    金泽滔看到那张消瘦得皮包骨头的面容,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至亲血脉的哀痛,顷刻间如cháo水般在心头涌起,低低地哀嚎了声:“姑姑!”抱着老姑的头却再也控制不住地号啕大哭。

    父亲等人从未见过金泽滔如此失态,却是不知道金泽滔这番哀痛却是两世相加,找到老姑,这个家才算完整,他曾经发下大宏愿,愿身边的人不再遭受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愿身边所有的人都有看风景的心情,让老姑重归家庭,才令这大愿望变得圆满。父亲等人不断抹泪,金泽滔也未失态太久,收拾一下心情,随即和两表弟妹见面,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金泽滔松开老姑的头时,老姑干枯紧闭的眼角流下两滴浊泪。

    两表弟妹穿的都是破旧衣服,但却整齐干净,这几天就象做梦一样,身边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的亲人,但看得出来,这些亲人都是以眼前这位哭得最为哀痛的大表哥马首是瞻。

    姑父姓商,表妹商雨亭,表弟商念西,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老姑对当年自己不辞而别离开家乡亲人,极为愧疚,一直耿耿于怀。

    一个雨亭,身处北国,心怀南方,“却忆短亭回首处,夜来烟雨满池塘”,听父母说,老姑离开时,村口还有个凉亭,只是后来筑路时给拆除了。至于念西,那就更为直接,怀念西桥故乡,怀念父母兄弟!

    金泽滔轻轻拥抱着两表弟妹,喃喃说:“这几年苦了你们,现在好了,我们都是亲人,至亲的家人,终于回家了。”

    商念西还好,商雨亭身为长姐,这两年母亲病倒后,孱弱的肩膀却要负起家庭的重任,这种重压跟她母亲何其相似,这一刻,只觉得万钧重担齐卸下,心里是又是轻松又是悲痛,趴着金泽滔的肩头,嘤嘤痛哭。

    金泽滔好不容易才抚慰着两姐弟坐下,讲了母亲躺下后这两年的遭遇,开始的一年,两姐弟抬着母亲在各大医院救治,但渐渐地也就熄了希望,近一年来,两姐弟也只是尽人意听天命了,母亲ri渐消瘦,每天单是进食进水都要费尽心机,金泽滔也感叹,这种事落在还在上学的两姐弟身上,还真是难为了他们。

    为照顾家庭,两姐弟都在长青本地上的大学,商雨亭念的是英语专业,商念西读的是医科,过了暑期,一个大三,一个大四,现在学校也放假了,两姐弟也要跟着母亲回西桥认亲。

    金泽滔让两姐弟罗列了今天没到来,平ri对这家庭有过帮助和照顾的亲友名单,让邱海山跟着挨家挨户都留一份礼品,也算作这几年来对这家庭照顾的感谢。

    下午的时候,全家人抬着老姑上了飞机,本来机场方面不同意,前两天重机厂领导亲自协调,才允许老姑上机,飞机降落东珠机场,来之前和屠国平联系过,屠国平安排联系了东珠医院,就目前来说,是华东设备最齐全,医护力量最强的医院。

    入院很顺利,金泽滔也不指望老姑能在东珠医院苏醒过来,他只是想在老姑回家前能全面检查调理下身体,现在带着这副骷髅一样的老姑回家,没准nǎinǎi、爷爷伤心得一口气回上不来那就更糟糕了。

    东珠医院耽搁了一个星期,会诊后专家意见跟长青医院的医生大同小异,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和条件,这样的病人很难救治苏醒,按病人目前身体状况,各大指标正常,身体器官机运行良好,只要能适时进食,照顾体贴,生存应该不受影响。

    经过医院一星期料理,老姑的脸sè也红润起来,尽管面部看起来仍然干瘪,但也不令人初见之下感觉可怖,这几天金泽滔让小海、敏祖等人陪同商雨亭、商念西两姐弟到东珠逛逛。

    回家的时候,两姐弟都一身新装,两人生得都不赖,这换了身衣衫鞋帽,就显得光彩照人,连躺床上的老姑都上下换了通新衣服。

    回家!回家!

    老姑要回家了!

    昔ri悄然离家的老姑终于带着两个儿女回家了,邱海山的面包车还没驶过桥头,早已等候多时的爷爷nǎinǎi踉踉跄跄走过桥面,拦着面包车老泪纵横。

    nǎinǎi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囡囡啊,我的乖囡囡,你今天终于想回家看看娘了,你这不孝囡啊,这一去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捎道消息,你要让娘把心想念成两瓣吗?”

    爷爷不住地抹着眼泪,声声低呼着老姑的小名:“花囡囡,花囡囡…,,”却是多余的话全都哽在心口。

    母亲、伯母及婶婶都扶着两老在旁边也是泪水长流。

    桥头对面大宅院的大门口外围满了村民,有人不住地抹泪叹息,不知道谁喝了声:“金家闺女回门喽!”

    随即门前屋后,道路两旁响起震耳yu聋的鞭炮声,远近村民齐齐叫好!

    好不容易才劝得爷爷nǎinǎi平息了一下情绪,让面包车先开进大宅院,但当老姑被担架抬下车时,nǎinǎi抓着老姑干枯如鸡爪般的手,踹脚陷地地又开始泪水滂沱,肝肠寸断,周围围观的众人看着老姑的模样,也不觉恻然,纷生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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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藏了二十年的红包

    爷爷抚摸着老姑的略有些红晕的脸,却悲伤地哭出声来:“花囡囡,你受苦,受大苦了,一个人走这么远,让我们父母怎么不牵肠挂肚,ri思夜想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就不出去了哦。”

    金泽滔等人抬着老姑上了早就收拾干净的二楼房间,里面电视、电扇等家具一应俱全,金泽滔在前面抬着,边走边说:“老姑,回家了,终于回家了,这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起居,你如果不满意,要记得告诉我们。”

    进了老姑的房间,除了嫡亲的亲人,其他人都被劝下了楼,爷爷nǎinǎi伤心了一阵后,待金泽滔介绍商雨亭和商念西后,两老的主意力都被转移到两外甥身上。

    nǎinǎi搂着两姐弟,却意外地没有再痛哭流涕,而是不住地上下打量,开心地说:“跟我花囡囡长得都很像,长得真俊,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们俩孩子了。”

    边说边往贴身衣袋里颤巍巍地摸出两个红包包,皱瘪瘪的红纸,藏着有些年头,因为姐弟两听不懂西桥方言,金泽滔在旁边边做翻译边解说:“每年除夕夜,nǎinǎi都会准备两个红包,给你爸妈的,破了就换,没有停过,一直放到现在,现在也终于可以把红包送出去了。”

    姐弟看着金泽滔,见他点头,接过红包,终于也是带着哭音叫了声:“外公,外婆!”

    nǎinǎi又回头看了眼老姑,也不再伤心,脸上洋溢起红光,说:“你们妈回家了,就不担心了,外婆亲自照顾,不用多长时间,又会象以前一样漂亮了。”

    母亲眼中,女儿年纪再大,哪怕多年未见,也是母亲眼跳年轻漂亮的孩子。

    nǎinǎi有了目标,更象是焕发了青chun,嚷嚷着要大家下去吃饭,踮着小脚把金泽滔等人推出门外,说:“我要喂囡囡吃饭了,你们自己下去吃饭吧。”

    连爷爷都不许插乎,大家都只好都下楼吃饭,汇聚在院里的村民也纷纷叹息着离开。

    很多家长都纷纷教育起身边的儿女,外面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要不是泽滔当了官,外面人面广,关系熟,金盏花这一离家出走可就回不了家了。

    想想也是,金盏花出走二十多年都没找回家,金泽滔一当领导,就给寻回了家。

    却说金泽滔等一大家十来口人,团团围坐着大圆桌坐下吃饭,海鲜为主,肉食蔬菜齐全,现在金家生活早就跨入小康人家,每餐鱼肉不断,父亲还嫌母亲厨艺太低档,花样还要不断翻新,

    商雨亭、商念西两人自打懂事开始,生活就困苦,除了过年过节,很少吃到鱼肉,自离开长青开始,从东珠到西桥,吃的都是以前很少吃到,有些甚至是见所未见的食物,就象眼前满满一桌的海鲜,很多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大家都纷纷为两姐弟示范,有些剥虾皮,有些去蟹壳,有些开贝壳,从长青出来一路上,金泽滔等亲人的照顾也渐渐让两姐弟有了亲情归属感,此时,见大家都喜笑晏晏地为自己忙东忙西,生怕两姐弟不习惯南方米饭,母亲等人还蒸了馒头。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眼泪不住地流,爷爷还有些慌乱,生怕怠慢了这俩还第一次见面的外甥,手忙脚乱地帮忙擦拭泪水,商雨亭擦了眼泪说:“外公,我们这是高兴的,真的,这里很好,有这么多亲人,妈妈在这里休幕,我们姐弟都不担心。”

    正在这时,nǎinǎi忽然在楼上大喊大叫:“囡囡会动了,我看到她的手指动了。”

    大家都哄了上去,老姑仍然是老模样,一动也不动,虽然是白高兴一场,但按东珠医院医生的说法,这是开始逐步恢复自主苏醒机制的良好开端,爷爷还揉着胸口埋怨:“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一惊一乍,我这心还扑通地跳得厉害。”

    用过饭,母亲、伯母和婶婶三人都分别包了二个大红包给商雨亭、商念西两姐弟,每包都上千,两姐弟满面通红,却是怎么也不敢接。

    金泽滔拦了下来,说:“老姑病倒后,你们除了微薄的重机厂几个补助,就没了生活来源,我知道你们一边要照顾母亲,一边还要勤工俭学挣学费,这些钱就是你们几个舅妈的意思,你看得出来,你们三个舅舅家生活条件都不错,上学以后,都辞了工作,集中jing力把书读好,你们的法活费我来负担,这么一大家午人,还养不起起你两个姐弟啊,拿着!”

    有金泽滔在,一般家里人都是他拿主意,就连商雨亭这姐弟遇事也是先看金泽滔的意思,见金泽滔这么说了,两姐弟眼眶红红的接过红包,又是鞠躬又是感激。

    小海大咧咧地说:“让你们拿就拿着,我哥都说了,都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的鞠躬了,我要是问家里拿一次钱还要鞠躬一次,那还不如杀了我。”

    大家都哄地笑了,小海翁声翁气地说:“那是表弟表妹大学生有礼貌,谁象你管家里要钱象领工资的一样理直气壮。”

    父亲举箸又要故技重施,金泽海连忙仓惶窜逃,母亲拦着父亲,瞪眼骂道:“老大不小了,还138看書蛧,今年都没问你要过一分工资,你倒好,全换成了一堆废纸,工资花光不说,还隔三差五地伸手问我要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大事业,你瞧瞧顶楼都快成了破书收购站了。”

    父亲只有嘿嘿地赔笑,父亲把顶楼四大间房间都辟作禁地,作为藏书之用,一有时间,除了从138看書蛧,大量的还从各种旧138看書蛧店里淘买故纸旧书,每个周ri,必是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进村访户,查找有无古版旧书。

    钱虽花了不少,金泽滔也洌览过,好书倒是收藏了不少,甚至有明宋刻本,母亲虽然时常念叨,ri夜嘲讽,但手头上从没让父亲紧过,金泽滔也权当是投资,暗助了不少。现在足有两大间的书架上给堆满各类书籍。

    在金泽滔还想要在家呆上几天,好好陪陪老姑一家人时,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让他打消了念头,五号台风即将来临,可能正面袭击永州一带,每逢台风季节,永州上下都如临大敌。

    金泽滔再也坐不住了,黑夜来临前和邱海山赶回东源。还在路上,已经是风雨交加,路上行人车辆都罕见,金泽滔赶到产业办时,外面已经狂风大作,雨下如注。

    金泽滔身为副镇长,并没有包片任务,所以镇里在安排防台抗滔值班也没他的名字,产业办因为大多是年轻干部,也没家室之累,都聚在办公室里打牌,算是集体值班。

    现在七月也过了一半多,卢水港滩涂二期招租也已经结束,手脚快点了都已经下了一批种苗,没有cháo水涌进,这批海产品将在三个月后起网,东源滩涂产业化工作也算是初步告胜。

    金泽滔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不知道滩涂能不能经受往这次五号台风的袭漆,希望没事吧,现在台风预报不象后世这么准确,而且提前量也不足,风大雨急时间紧,也不容许海边村民大规模转移。

    就算转移,很多人也无处可去,天灾之下,也唯有暗求上苍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很快文元旦和张晚晴来到办公室,文元旦汇报了这些天的工作,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西忖大学和浜海的校地合作计划正式启动,第一批合作科研小组在县科委和科协同志陪同下已来了东源镇,听说有批参加社会实践的大学生也要来东源,目前还滞留在浜海。

    金泽滔一听科研组来了东源,随口问,什么时候来的?

    张晚晴说:“昨天来的,西大来了六个专家教授,听说都和滩涂改造和海产品养殖有关,镇领导罗书记和汤镇长亲自接待。”

    金泽滔问文元旦:“接待和安排西州大学科研考察,产业办有没有计划?”

    文元旦递过一份材料,金泽滔大致浏览了一下,说:“就先按计划先安排在卢水港考察调研。”

    文元旦点了点头,两人出门时,金泽滔问了一句,今天镇里是怎么安排的,一般按常规,昨天刚来,今天也先休息一天,或看到附近的景点放松一下。

    文元旦摇头,张晚晴却有些迟疑地说,好象镇里安排到海边走走,具体我们不清楚,镇里也没有和产业办,招呼。

    金泽滔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罗立茂,没人接听,金泽滔看看天sè已晚,让食堂准备了一份面条,匆匆吃过后和邱海山直接去了镇委大院。

    在家的镇委镇zhèng fu领导都聚集在罗才原办公室,见金泽滔进来,罗才原问:“回来了?接到你老姑了吗?”

    金泽滔看大家神情都很轻松,想必那些专家应该没有涉险,也就放宽了心,笑说:“嗯,接到了,顺便去了东珠一趟,全面检查了一次,没有大碍,应该还有苏醒的希望。”

    金泽滔在临行前,曾和罗才原、汤军贤说过老姑的事,罗才原书记才有此问。

    虽然镇两委都安排抗台值班领导班子,但也流于形式,现在这种狂风暴雨中,即使有什么意外,两委领导也束手无策,听天由命。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拯救女生王雁冰

    金泽滔呆了一会儿,听大家谈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也没人提起西州大学的科研组教授们是怎样安排的,忍不住问了一句:“罗书记,听说今天镇里安排西大科研组到海边去了,现在他们都在哪?”

    )”

    横门沟滩涂是东源除了卢水港之外最大的滩涂,滩涂外海的地质条件也很适合筑坝拦洪,是产业办目前正在规划的滩涂改造二期工程项目所在地c

    金泽滔看也没什么事,正想告别罗书记等人回产业办值班,罗立茂却落汤鸡一样地跑了进来,急匆匆地说:“罗书记,汤镇长,科研组有个学生走失了,横门沟村正组织村民搜寻,村里没电话,这还是杜镇长让村民跑邻村打的求助电话。”

    怕什么来忖么,金泽滔有些无语,横门沟山丘众多,地形妾杂,风雨天气,当地村民都经常有人迷路,更不用说大风大雨天气,一个大学生在横门沟走失意味着什么?

    罗才原腾地站了起来,脸sè都有点变了,骂道:“这个杜昌永搞什么名堂,下午报信的时候科研组人员都还好好的,这一忽儿功夫居然就走脱了,出什么事了,罗立茂你赶紧和那村民再联系一下,摸清情况,顺便通知下柳立海,派出所准备出jing。”

    柳立海也从浜海县公安局借用刚回来金泽滔看到他时脸有些黑了,但jing神状态不错。

    流窜持枪抢劫杀人案的侦破,让浜海县公安局上下获得了巨大荣誉。

    省公安厅决定,给在案件侦破过程中立功的浜海县公安局记集体一等功,给浜海县公安局局长柳鑫和东源派出所所长柳立海记个人一等功,给浜海县公安局刑侦队队长赵向红等十四人分别记个人二、三等功,省厅专门为浜海县局侦破的流窜持枪杀人案召开了隆重的表彰大会,宣读嘉奖令,公安部还专门发来贺电。

    金泽滔笑着握住柳立海的手直说恭喜,柳立海有些脸红,自己知晓,当时罗立茂婚礼上,他表现还是差强人意,如果没有金泽滔的两棍子打掉了青年汉子的枪枝,如果没有柳鑫奋不顾身地从二楼跃下柳立海可能命都没了。

    但此后和柳鑫抓捕罪犯时的表现,甚得柳鑫局长的赞赏和肯定,后期侦破柳立海几乎全程参与,他的表现可圈可点,柳鑫也有意要重用柳立海。

    金泽滔着手捣捣柳立海的胸脯,说:“不错,有点一等功臣的样子,估计你在东源也呆不长了柳大麻子多次说要调你进城。”

    柳立海不擅言辞,只是嘿嘿地笑,说:“最近柳局长又要立功了,侦破了永忖甚至全省范围内都有些耸人听闻的小学教师强jiān案,听说还是柳局亲手抓捕的。”

    金泽滔骂道:“柳大麻子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个叫王联群的小白脸还是我动手抓捕的,柳大麻子干了什么,不就递了副手铐,居然这样也能立功受奖,太可恶了。”

    金泽滔虽然嘴上骂着,脸上却是堆满笑容,金泽滔作为行政干部,抓再多的犯人也与己无益,在侦破流窜杀人案这么轰动的重大案件中,金泽滔表现可说有勇有谋,但最后表彰时候没他什么事,倒是公安厅的通报中对当地东源党委zhèng fu提了一嘴,实质xing的好处是没有的c

    金泽滔和柳立海闲谈时罗立茂又回来了,依然是落汤鸡模样只说这学生是女学生,没有更多的信息。

    金泽滔看着罗立茂这副作派,心里暗暗骂道,这家伙越来越不实诚了,从党政办到书记办公室就没几步路,再说,他就不信罗立茂办公室没有放着雨伞,居然会这般狼狈。

    不过,有时候在党政机关,特别在领导面前,还真要表现得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这一方面可以避免引火烧身,你看,我都比领导你还急,你就不能再冲我发火了。另一方面,也搏领导好感,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才是为臣之道。

    闲话不说,且说罗才原要亲自带队进横门沟村搜救,好说歹说,才给劝了下来,此次率队搜救行动由汤军贤镇长亲自指挥,金泽滔副镇长也主动请缨,被任命为副指挥。

    镇两委其他领导也乐得客气”丁嘱带队的两位镇领导要注意自身安全,五号台风入夜后风雨倒稍为减弱,但台风脾气谁都捉摸不透,或许过一会儿就会狂风怒吼,风雨交急,现在这天气也正适合搜救,但等出了镇区,众人才发现,所想大谬。

    越是远离镇区,接近横门沟,风越大雨越急,到了后半段路程,车辆几乎是以龟速前进,前窗的划雨器都赶不上雨水倾注的速度,等到了横门沟时,差点车门都打不开。

    横门沟村村两委都在,现在风雨这么急,两委组成的村民搜救队也暂时停止了搜救,不要说寻人,一出房门,连站立都困难,杜昌永脸sè有些苍白,作为带队领导,该学生走失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汤军贤询问了杜昌永该学生走失的一些基本情况,得知,这名女学生因为内急,不愿在屋内马桶如厕,当时风雨不大,和学校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到村口茅坑小解,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等这老师想起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女生打过招呼的是个女教授,一直都在自责,嘴里不断说着,要是我早记起,就不会走失了,这种天气,这女娃要遭多大的罪,西大科研组的教授老师都对这种天气已经绝望。

    汤军贤也一时束手无策,金泽滔却奇怪地问,不是学生都滞留在浜海吗?怎么还有学生来东源?

    那女教授说,听这女古提起过,好象东源有熟悉校友,死缠硬磨一定要跟科研组老师先行一步,金泽滔心里一紧,不会是王雁冰吧,到浜海东源开展大学生社会活动,还是多雁冰首先提起,若是她在东源出事,将是自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向女教授求证,失踪的正是王雁冰。

    金泽滔叫过横门沟村的村支书和村长,详细询问了横门沟村地理地质状况,横门沟村是个小村庄,人口不多,跟涂下村差不多,也就三百户不到,不到八百的人口。

    全村就一个宗姓,姓薛,算起来全村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所以该村十分团结,有事也一呼百应。村长年青,叫薛仕贵,跟薛仁贵就差一竖,村支书年长,已年近花甲,叫薛照会,照辈份排,却要叫薛仕贵阿公c

    村外山丘密布,又靠近海面,一下雨,就烟雾笼罩,很多村民在进出村口时常因不辨东西南北迷路走失,一迷路,村民就不会随便走动,等待家人来寻,这已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所以横门沟村还没有出现因迷路丧命的事件。

    金泽滔问:“如果陌生人迷路,一般会往哪个方向走?”

    村长薛仕贵说:“没个规待,还要看风向,也要看人走路的习惯,谁也说不准。”

    金泽滔又问:“那最远会走到哪去?”

    薛仕贵也有些苦恼:“按刚才我们搜寻过的区域范围,一个女娃子在这风雨天气,应该走不出这个范围c”

    金泽滔回头看汤镇长,说:“这种天气,如果不尽快找到人,后果堪虞,我看这样行不行,村里年青壮劳力都出动,按东南西北,分四个组,边防哨所、派出所和镇干部也都分散到四组,为防意外,每组都带尼龙绳互相绑着。”

    在之前的救援中,杜昌永也向当地边防哨所求救,哨所也派了几名没有任务的官兵参与搜索救援。

    杜昌永一拍腿,说:“这倒是好办法,薛仕贵村长,请你们尽快按金镇长的要求布置下去c

    金泽滔又说:“以村口为中心,分四个方向仔细搜寻,王雁冰我认识,体质纤细,不用担心会走得太远,怀疑她或者躲在什么地方,听不见人呼叫,或者可能失去知觉,所以辛苦大家仔细察看。”

    横门沟村也是渔村,家家户户都备有下海用的绳索,金泽滔和汤镇长他们就分头去组织人手。

    金泽滔到村口查看了一会,风雨中,也看不太清楚,按照原定计划刂,自己带队往北方向搜寻,雨幕中,搜寻小队四十来人分别散开,隔一会儿,就牵牵腰间的绳索,一步一步往北移动。

    时间慢慢地过去,一个小时后,移动距离也就不过一二公里,尽管都裹着雨衣,大家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心里愈发地着急。

    金泽滔借着手电光线,看着前面有一座矮背山,也就十来米的高度,金泽滔只好对身边村民说:“再坚持一下,搜寻过这个小山包,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下。”

    带队的副村长说:“这座矮山平时我们村里的人都不太敢来。”

    金泽滔奇怪了,隐约看起来,这山也没什么陡峭的地方,从山脚上去,平坦得很,副村长说:“横门沟这名字外人听起来就奇怪,其实,这名字起的就是这山包,山不可怕,山包西侧却有一道深沟,很久以前这沟还用石块给筑了一道护墙,年代久了,有些地方也有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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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横门沟惊魂

    金泽滔问:“刚才搜寻过没有?”

    副村长说:“薛仁贵还跑过去喊了二嗓子,没人应答,就到别地方去呼叫了。“村里人管村长薛仕贵都叫薛仁贵。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山下,金泽滔抬头看了看烟蒙蒙的山包,心想傻瓜也不会跑山尖上去躲雨,就摆了摆手说:“就到那道深沟沟看看,不上山了。”

    沟不长,也就三五十米,宽的地方有三五米,窄的地方连个人都挤不进去,金泽滔集中让人们往宽的那段沟口观察搜寻q

    三四十人就围着不足二十米的深沟不住地用手电搜寻,深沟位于矮山的西边,台风从东南方向刮来,站在深沟前,风雨就没那么大了,倒是暖和了许多,十来人在前面往坎沟打着手电呼喊,其余人也挨不上去,都纷纷地跺地取暖。

    金泽滔挤在前面,大声叫唤,但除了风雨声,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金泽滔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若是失足落入这深沟,怕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从手电照shè看到的情形看,坎沟深不见底,除了沟壁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有些突出的石块,可供踏足和攀手,其余地右手电照下去,根本看不清。

    金泽滔叹了一口气,正想收队回村,突然副村长却在另一边说:“好象有声音。”

    大家都jing神一振,纷纷围了上去,侧耳听了一会,并没有异样的声音。

    金泽滔凝垂问:“会不会听差了?”

    副村长捏捏耳朵,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刚才好象有女人叫喝的声音,现在听不到了。”

    金泽滔马上说:“绳子都集中起来,绑着我,我下去看看。“如果副村长听到的声音确凿是王雁冰发出的,想必已经非常危急,连稍大的声音都呼不出来。

    副村长等人也没劝说,金泽滔腰间绑着绳索,戴上矿帽,在近海滩涂出海的渔民人手都有这样的矿帽,手里拿着根练槌,沿着沟壁慢慢地放了下去。

    练槌跟棒球棍差不多,头粗柄细,不过把柄要长得多,农村特别是渔村进海涂上山是必备工具。

    里面比外面要暖和得多,金泽滔用脚蹬着沟壁,手中的练槌不住地四处支撑,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至于因为失衡在空中转圈。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金泽滔小心地一手用练槌驻地,一手扶着岩壁,虽然身上绑着绳子,但在这里若失足,将凌空悬挂,根本没有着力地方,不要人没找到,自己还需要人家来救。

    左边用练槌敲打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人迹回音,又缓缓地回到右边岩壁,用手电扫shè了一圈,却意外发现底下还有块突起的石块,石块上隐约可见有一块巴掌大的浅白sè布片,心里一喜,大声喊了声:“王雁冰,是你吗?”

    声音经沟壁回音,竟有如轰隆落雷的巨响,金泽滔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上面有副村长的声音传来:“金镇长,有没有找到人?”

    金泽滔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用平常声音说:“还没,把绳子再放下点,我下去看看。“就是这声音,一经回音,也仿佛经喇叭扩音过一般。

    金泽滔下到下面岩块上,用电筒往里一照shè,不由乐了,王雁冰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努力分辨着他,里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借着手电的晃晕看清是金泽滔。

    金泽滔还以为王雁冰会有劫后余生的惊喜或痛哭,但她只是如平常在大街上碰见金泽滔一样,说:“咦,你怎么来了?你不走到东北寻亲了吗9”

    金泽滔哭笑不得:“我的姑nǎinǎi,你躲这里倒安闲,你知道不知道外面为找寻你都快翻了天了?”

    王雁冰吃惊地说:“不是吧,我只走出来逛了一圈,能出什么事?”

    金泽滔用电筒照了照四周,王雁冰所处的地方犹如两边开口的纸筒,这里面倒是能避风躲雨,金泽滔很奇怪王雁冰从三四米沟边怎么会掉到这里面的。

    王雁冰有些忸怩地说:“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金泽滔急了:“你还囫囵活着,能在这里找到你已是天邀之幸,说吧,你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原谅你了。“

    王雁冰瞪眼道:“我就上了个厕所,然后迷了路,掉了山沟沟,压坏了几根花草,最多加几只蚂蚁,够得上伤天害理不?”

    金泽滔站在突出石块也不好受,上面飘飘扬扬的雨水和倒灌的冷风打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差点没掉下沟谷,连忙说:“算了,你还走出来吧,先出去再说。”

    王雁冰不悦地嘟着嘴:“我可不敢过去,那里有只怪兽,我们都对峙了好长时间,它胆子很肥,死不退缩,对了,你是男生,猫吃鱼,狗吃肉,男生就要打小怪兽。”

    金泽滔差点又没摔平去,说:“你以为这是外星球,还怪兽?”

    嘴里训斥着王雁冰,手电却往王雁冰所指的方向扫去,一看,在离金泽滔站约四五米,离王雁冰约三四米的嶙峋岩块,正探头探脑地趴着一怪物,体形狭长,嘴尖眼细,身披鳞甲,四肢粗短,被这手电一照,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双眼却泛着绿幽幽的凶光。

    王雁冰尖叫:“别过来,快赶走!”身体却不住地住另一边的缺口挪去,右腿好象有些不便,左脚尖蹬踏着地面,不一刻,就快靠近豁口。

    金泽滔心胆俱裂,心里对这有个神经有些粗壮,处事大大咧咧的女孩的遭遇有些了解,估计她还以这就是个小山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头摔到这里的,但压根就没想过这横门沟就是道鬼门关。

    按她对这小怪物的恐惧,估计只要它稍微有些动作,她就会失魂落魄般地滚下沟去,难怪她刚才还说对峙了好长时间。

    这小怪物不要说城里孩子,就是农村娃凡没见识过的,乍看去,确实吓人,其实它就是农村俗称地龙,学名穿山甲的哺ru动物。

    穿山甲xing情温顺,以白蚁为食,遇敌喜欢蜷住一团,穴居动物,一般在低湿泥草间生活,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片岩洞活动,估计也是受台风影响,才会深入横门沟岩间行走,看它和王雁冰对峙时间不短,以金泽滔的了解,王雁冰所处的两头通风的岩洞应该就是穿山甲的临时居所。

    王雁冰霸占了它的避灾度假别墅,穿山甲只是在旁边干瞪眼,已经很温和了,再说,这片山丘,人迹罕至,就是横门沟村本地村民都不太涉足,这只穿山甲从未遇天敌,对人类更没有恐惧心,凭什么让它退避三舍?

    金泽滔想明白了这些,知道要解除王雁冰的恐慌,唯有赶走或打死这只穿山甲,它对人类没有攻击xing,但若是惹得它惊慌,它也会蜷曲成球状,王雁冰不知穿山甲习xing,还以为它要发shè什么秘密武器,惊慌之下,会不会顺势滚下她以为是小山沟的谷底,都难以预料。

    金泽滔只是说了句:“坐着别动,看我先赶跑这怪物。”

    也不等王雁冰说话,收了手电,打开头顶的矿灯,双脚在石面一跺一蹬,人往里面穿山甲所在的岩块荡去,心里大约框定穿山甲位置,头上的矿灯就能看个大概。

    双手紧握练槌,往那穿山甲狭长的脑袋砸去,穿山甲头一缩,卷住一团,棒槌还够不上它脑袋,金泽滔又荡了回去,如此三番二次,都差了一点,金泽滔不会因为穿山甲蜷缩起来就罢了手,等会,若是等穿山甲认为过了危机,它就会仓惶乱窜,谁知道它会往哪方向蹿去q

    王雁冰拍手大叫:“金泽滔加油,金泽滔加油!”

    金泽滔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荡回外面岩石,惯xing使然,他无法站立,只能使劲地用脚尖在地上点去,绳子绑着他又往里面荡去,这回因为用力凶狠,荡出的幅度相当大,练槌头够上了穿山甲的脑袋。

    只是双手用不上劲,仅是凭着身体带动的力量也只是让穿山甲往里挪了挪,没有对它造成实质xing的伤害。

    他又如此来回荡了三四回,却是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尼龙绳每次他往穿山甲方向荡去时,都会因为摩擦激烈,而被割裂磨损一分。

    金泽滔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穿山甲身上,倒是王雁冰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尼龙绳磨损的声音,却也不当回事,只觉得在这小山沟玩荡秋千也挺好玩的。

    金泽滔只是以为,这横门沟对于摔落下来的王雁冰是道鬼门关,却不知道自己却兴高采烈地在鬼门关前荡秋千。

    终于,只听扑的一声,金泽滔的棒槌狠狠地打上了穿山甲的脑袋,这一记闷棍,让穿山甲直接四脚朝天,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肚皮。

    金泽滔长吁了口气,才转头对王雁冰说:“行了,终于打死了小怪兽,你别再靠着外面,往里移一点。”

    王雁冰却抬头往金泽滔头顶看去,拍掌说:“嘻嘻,你的秋千快要散架了,这下也让你尝尝摔下山沟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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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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