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天元斗中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
此次出行,靳梦雪却是轻装上阵,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外,没有再带什么别的物品。蒲少凌带着慕容兰欣赠给他的七彩珊瑚项链和“秦汉短刀”护身外,只有一张卡。
需要什么买什么,蒲少凌不喜欢出门带那么多累赘的东西,显得像是要逃荒似的。这种习惯,其实,与蒲少凌出身是有关系的,一般出身比较低微的人,在外都是极好面子的。
蒲少凌与靳梦雪这次前来东湾,可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想通过慕容兰欣所指的那个码头,出发,前往仙山“云海山”。
既然来了东湾,蒲少凌打算秘密去趟凰城驻在东湾的办事处。去看看白虎,顺便摸摸情况,打听打听陈蓉蓉最近的活动。
路上,在离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时,车便停了下来。路旁有大批的交警拦下了南北方向的行驶车辆。东、西方向有一列车队,正从东面往西面行驶着,浩浩荡荡的足有上百辆车。都是豪华轿车。正在徐徐地行进着。
“这是上面领导来视察吗?”靳梦雪道。
“不像。真是上面的领导下来,不可能这么招摇过市,你看,都是些豪车。我下去打听打听。”蒲少凌道。
“我也去。”看着这车队过去还要一会的时间,靳梦雪便坐不住了。
蒲少凌下了车,在路边商铺买了一包烟,与靳梦雪走向一处人堆处,这里正有十几个人在聊着什么。蒲少凌走过去,听了一下,正聊的是关于车队的事情。蒲少凌把烟打开来散了众人,问道:“这是什么车队啊?干什么的?”
“咦?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那本地人接过蒲少凌递过来的烟,问道。
“是啊,我们是从皖南那边过来的,凰城的。”蒲少凌没有报来自什么市,直接报了凰城地名,那人便也知道了。现在,凰城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里可是如今富的流油的地方。从凰城出来的,只要到了外面,个个充的都像大款。
“哦,你也是凰城的啊。巧了,这车队可就是你们老乡的,现如今,凰城那边的人,可都快把我们东湾给‘和平演变’了。”那本地人道。
“哦?车队是个人的?”靳梦雪惊讶道。
“嗯,车队就是现如今东海湾公司的老总,房栋梁的,房栋梁不就是从你们凰城出来的吗?你们不认识他?”
“哦,听说过,想不到现在混的这么好了。以前听说也就那样。”蒲少凌道。
“嗯,这小子阴坏着呢。”从那本地人的口音中,不难听出来,他对凰城的人,有些反感。
这时,另外一个胖胖的本地人笑道:“瞧你那酸劲。凰城人能干,那不叫坏,有本事你也坏一个?哈哈……”
“对了,房栋梁他们这是要干嘛?”蒲少凌问道。
那胖胖的本地人道:“这不,你们省城不是有个活神仙嘛,特地被房栋梁请来东湾作客,这车队就是去机场迎接的。”
“哦,我们省城的活神仙?你说的是‘三教仙姑’?”靳梦雪问道。
“‘三教仙姑’?”蒲少凌也曾略有所闻。
这三教仙姑,靳梦雪可清楚的很。车队过后,蒲少凌和靳梦雪回到车上,继续前驶起来,蒲少凌问道:“‘三教仙姑’?你认识?”
靳梦雪道:“我爸爸生前也去拜访过这个‘三教仙姑’,她说可以保我爸到退休……”
“妄言!都是装神弄鬼!”蒲少凌道。
“听我爸生前说过,这‘三教仙姑’好像姓作谢,名雨欣,以‘三教’而显名。教人福路;教人寿路;教人禄途。指点其中迷津,很灵验的。不只是我爸信她,很多名人都信!那些非富即贵的不说了,还有很多创业起来的、白手起家的,那些人难道不精明,连他们都坚信不疑,深信其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靳梦雪道。
蒲少凌听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笑的靳梦雪急了,蒲少凌才道:“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呢!”
“什么学问?”靳梦雪道。
蒲少凌清了清嗓子,开言道:“此类妖人,共分三类。第一最为低等的,属数那些天桥算命的,此一类,不提也罢;第二为中等档次的,属数那些在道观、庙宇、神殿里呆着的所谓大师、法师、高僧、神尼之流,此一类妖人,有‘门面’衬托着,脸上稍显光彩,加上借攀着‘门面’的名气,自喻正道大统,说些神奇八怪的术语,加上庙观里环境的熏陶,你会被代入其境,不免上当受骗,一炷香,就敢让你掏出上万的钱来,你还心甘情愿。更可恨的是有的地方,让你花了上万块钱买了炷香,还不让你点上,就丢到了功德箱里,等你人一走,他还给拿出来,继续卖给下家,你说这可恨不?骗你没商量啊。”
靳梦雪听着,对蒲少凌还没有说的第三类,更加感兴趣了。急急地问道:“那这还只是中等档次的?”
“对。”蒲少凌道:“第三类可算是极为高级的了。俗称‘世外高人’。没有依附什么名观显庙,完全是靠参悟了这其中的奥妙,便‘玩票’起来,把这些装神弄鬼的八卦周易,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他们连‘功课’都不做,更加荒唐的是,你真是去了,就知道,人家也不跟你玩虚的,明摆着告诉你,他没那本事。就这,人家还只跟权贵们打交道,一般人还不甩你!”
“啊!”靳梦雪终于听的是一头雾水了。
“别看这样,这些个‘世外高人’收的徒弟可个个名声显赫,多少名人甚至望族都甘愿拜其门下,明知道是玩票,也陪着玩。几十万见大师一面,几百万拜师,几千万祈福,大手一挥,撒金如洒水。”
“那究竟是为什么啊?这些人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蒙骗了?”靳梦雪不可思议的道。
蒲少凌笑了笑,道:“你刚才不也说了吗,那些人哪个脑子不比一般人精明?就那么好被蒙骗、迷惑了?”
“别卖关子了。”靳梦雪道。
“好吧。这其中的奥妙啊,其实很简单。嗯,qq群的概念知道由何而来?知道会所的前身是由俱乐部演化来的吗?什么叫做家族利益?什么叫做小集团?……概括来说,这些个‘世外高人’身边聚集了众多名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小集团、小团体……那些生来有钱的商人们,搞会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聚集圈里圈外的权贵们,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生意就成了,贸易通顺,垄断由此而生,外人,岂能插上手来分一杯羹?”
蒲少凌看了靳梦雪一眼,靳梦雪似乎猛然明白了点什么。
靳梦雪开言道:“因此,那些所谓的‘世外高人’,其实也是被别人利用,说白了,不过是狼与狈的关系。权贵们加入其门下,便可有机会认识更多的达官贵人,彼此形成一个圈子,就像拿钱加入会所一样,只是更加神秘而可靠了。因为有大师坐镇,大师就像群主,哪个不愿意互相帮助,就给踢出去。”
蒲少凌笑道:“不能说什么狼狈的关系,你这样说不妥。就是互相利用。有人愿意拿钱出来入伙,大师负责招揽和凝聚人气,如此而已。大师赚了钱不假,但更加获利的,还是那些入门的所谓‘弟子’们。几百万、几千万的对他们那些人来说,算什么?却可以加入一个集权贵、更多高层人物为一体的团体、组织,这才是关键所在。一旦加入,人脉大通,可谓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做生意的财路通了,走官道的官道通了,这,才是其大师和那些‘世外高人’的道行所在。神迹所指。”
靳梦雪望着蒲少凌,道:“你既然都参透了,你怎么不也做个大师什么的?”
“呵呵……大师这么好做,还有‘凡人’吗?再说了,死在大师这条道上的,那也是尸骨成堆。一将功成万骨枯,十万个、百万个妖人里面,能走出来一个就不错了。要靠机遇、运气、天赋……靳梦雪,你什么意思啊?消遣我啊?”
靳梦雪笑了起来。
很久都没有见过靳梦雪笑了,蒲少凌也算开心了起来。
自从靳文豪出事以后,靳梦雪的家人办过丧事后,便都移居到了国外,靳梦雪的母亲早先年就移民去了澳洲,本想待靳文豪退下来后,一家人在国外定居,不想靳梦雪要在国内发展事业,结果……
对于这事,蒲少凌深感自责。蒲少凌只顾与“玄武门社团”对搏,为了裴玉姌和慕容兰欣报仇,为了所谓大义对抗着这帮毒货。不想,却连累的靳梦雪丧父。也没有想到,姬颖他们也真敢下手。
蒲少凌也有私心,对付姬颖,其实也是为了对付苏秀梅,蒲少凌一直没有忘记母亲的惨死。而现在,蒲少凌更不会直接就去杀了苏秀梅了。蒲少凌要更加残忍的报复苏秀梅,不让苏秀梅家破、人亡,蒲少凌不会干休。蒲少凌更加残忍的想法是,死刑不过是一时的恐惧,死去后,便一切消失无踪,伤者的痛,或许依然还在。而无期徒刑,却是最佳的疗伤之道。不让她死,而让她生不如死,方才解了心头之恨。这些,一路走来,蒲少凌都告诉了靳梦雪自己的这些想法。并让靳梦雪放心,自己一定会让导致靳文豪离开人世的那些人,都一一得到应有的惩罚。
靳梦雪现在,变的沉默寡言多了,心中的事情,也不再往外说出。蒲少凌都不知道靳梦雪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蒲少凌一直在不停的开导着靳梦雪,只要靳梦雪不再出事,这是当前最重要的。
凰城驻东湾办事处到了。
白虎亲自出来接了,并按照蒲少凌的意思,没有定酒店,而是在办事处内部摆了酒席。酒席上人很多,办事处的同事们都来了。只有陈蓉蓉没到,蒲少凌没有让白虎通知陈蓉蓉。
饭后,蒲少凌、靳梦雪和白虎在白虎的房间里坐着,喝着茶。
“现在陈蓉蓉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蒲少凌问道。
“一切顺利。”原来,白虎也只是一直在利用陈蓉蓉,心中根本没有将来要娶陈蓉蓉的意思。但是现在,经过长期的接触,白虎开始对陈蓉蓉的观念发生了变化,耿直的个性,使得白虎觉得,陈蓉蓉也是真心为帮会做事,只要陈蓉蓉能一心一意对待帮会,白虎开始爱上了陈蓉蓉。
对于白虎的忠诚,蒲少凌是不用担心的。
“今晚我们在这休息一晚,你帮我们去租个游船。明天我们就出海。”蒲少凌道。
“是。”白虎以为蒲少凌带着靳梦雪出来散心游玩的。蒲少凌也把凰城的事情都告诉了白虎,白虎也早就知道了靳文豪的死讯。毕竟,靳文豪这样的人物死了,凰城那边的动静还是很大的。
“听说今天那个什么‘三教仙姑’谢雨欣过来了?”蒲少凌问道。
“嗯,那个仙姑可不得了!”白虎道。言语中也是蛮敬服的语气。
“那老巫婆怎么和房栋梁勾搭上了?”蒲少凌道。
见蒲少凌直接把仙姑说成是老巫婆,白虎也不再对那仙姑客气的尊呼了,道:“详细的情况,陈蓉蓉那边还没有反馈过来。就算房栋梁那小子和那老巫婆勾搭上了,又有什么,到时候给他们一锅端!”
“你让陈蓉蓉多注意一下这个谢雨欣。打听清楚来路,特别是,房栋梁勾搭这老巫婆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白虎道。
“蒲少凌,明天我们就出海了,今晚出去玩玩吧?听说东湾的夜景挺不错的。”靳梦雪道。
“行啊。”
对于靳梦雪现在提出的任何要求,蒲少凌无所不依。
东湾的夜景十分的可爱,处处都是七彩的霓虹灯窜成串在那闪烁着,这让蒲少凌回忆起来当初在家的时候,年少的蒲少凌,从没有去过舞厅、迪吧,只在电视上看过那里面的情景,也便买回很多的成串的霓虹灯,在屋中挂起来,现在想想,那是的时光,虽然那时自己是多么的抬不起头来,但,那时,母亲还在。
……
第二天。
白虎把蒲少凌和靳梦雪送到了码头,不大的小游船昨晚已经联系租好,船家舵手和水手正等待在那里。
多次的经验,让蒲少凌和靳梦雪把手机护好,倒不是怕进水,这可不能再随便丢失了。白虎一直在岸边挥着手,直到蒲少凌和靳梦雪消失在视线中,白虎方才离开码头。
暗处中,几双窥视的眼睛方才随着白虎的离去而消失。
大海的波澜壮阔,似乎让靳梦雪也释怀许多,白天,蒲少凌与靳梦雪垂钓于船头,看着海景,有说有笑,不明白就里的,还真以为蒲少凌他们只是出海游玩。船家沉默寡言,问一句答一句。
待船家放松了警惕,蒲少凌和靳梦雪坐在船边,一边垂钓,一边继续说笑着。
蒲少凌面不改色的笑道:“这俩人估计也是‘玄武门社团’的。”
靳梦雪刚要作色,蒲少凌立刻道:“别怕。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船上有武器,小心点就是了,没事。”
靳梦雪“嗯”了一声。一切照旧。蒲少凌和靳梦雪心里,开始不那么轻松起来。让蒲少凌疑惑的是,自己如此的行动周密,怎么还会暴露行踪。
让靳梦雪感到恐慌的是,难道白虎他们反水了?
船已驶入公海区。
按照慕容兰欣所讲的坐标,游船已经在大海中行驶了一天,夜幕渐渐降临。
入秋的季节,云淡风轻,月冷星寒。海面是那么的平静。谁也不会想到,一场风雨,将猛烈地袭来!
蒲少凌和靳梦雪在船舱里卧室中坐着,那青年水手送进来饭食,放下便走了。
“有毒吗?”靳梦雪问道。
蒲少凌试了试,道:“有毒,砒霜。”
靳梦雪惊恐的看着蒲少凌,虽然明知道蒲少凌不会中毒,却还是纠了一把心。
蒲少凌把饭食都给倒了,还好昨晚陪靳梦雪逛东湾的夜市时,买了些吃喝的,不然可就要饿肚子了。
蒲少凌让靳梦雪慢些吃,自己先走了出去。过了一会,蒲少凌带着两把长枪回来了。
“这是?”靳梦雪道。
“船上的,我给拿了过来,放心吧,等到了地方,我再收拾他俩。”蒲少凌道。
年长些舵头和那年轻的水手忙拾好了,一起回到船舱里睡觉的地方。
“动手?”年轻的水手问道。
“嗯!”年长的舵头,面色开始有了杀气。
“不好!”年长的舵头在床下摸了一气,脸色大变。
“师傅,你看这!”年轻的水手拿着一张纸条道。
纸条上写着:别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在这公海区域,我拿你们喂鱼,也就喂了。想想金鑫的下场!
“师傅?这,怎么办?”
“直接实施第二步!”年长的舵头发下了指令。
夜已深。
靳梦雪睡在床上,一时迷糊,一时梦呓着。眼泪便留了下来。
靳梦雪对靳文豪的吊念,此时,开始全部的表露了出来,白日里绝口不提一个字,到了梦中,靳梦雪无法再坚强起来。
蒲少凌没敢休息,脖子上戴着慕容兰欣所送的七彩珊瑚项链,“秦汉”短刀不离身,插在右腿外侧。
蒲少凌坐在靳梦雪床头,握着靳梦雪的手,心中的痛,并不比靳梦雪来的要轻。?
船已驶入公海区。
按照慕容兰欣所讲的坐标,游船已经在大海中行驶了一天,夜幕渐渐降临。
入秋的季节,云淡风轻,月冷星寒。海面是那么的平静。谁也不会想到,一场风雨,将猛烈地袭来!
蒲少凌和靳梦雪在船舱里卧室中坐着,那青年水手送进来饭食,放下便走了。
“有毒吗?”靳梦雪问道。
蒲少凌试了试,道:“有毒,砒霜。”
靳梦雪惊恐的看着蒲少凌,虽然明知道蒲少凌不会中毒,却还是纠了一把心。
蒲少凌把饭食都给倒了,还好昨晚陪靳梦雪逛东湾的夜市时,买了些吃喝的,不然可就要饿肚子了。
蒲少凌让靳梦雪慢些吃,自己先走了出去。过了一会,蒲少凌带着两把长枪回来了。
“这是?”靳梦雪道。
“船上的,我给拿了过来,放心吧,等到了地方,我再收拾他俩。”蒲少凌道。
年长些舵头和那年轻的水手忙拾好了,一起回到船舱里睡觉的地方。
“动手?”年轻的水手问道。
“嗯!”年长的舵头,面色开始有了杀气。
“不好!”年长的舵头在床下摸了一气,脸色大变。
“师傅,你看这!”年轻的水手拿着一张纸条道。
纸条上写着:别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在这公海区域,我拿你们喂鱼,也就喂了。想想金鑫的下场!
“师傅?这,怎么办?”
“直接实施第二步!”年长的舵头发下了指令。
夜已深。
靳梦雪睡在床上,一时迷糊,一时梦呓着。眼泪便留了下来。
靳梦雪对靳文豪的吊念,此时,开始全部的表露了出来,白日里绝口不提一个字,到了梦中,靳梦雪无法再坚强起来。
蒲少凌没敢休息,脖子上戴着慕容兰欣所送的七彩珊瑚项链,“秦汉”短刀不离身,插在右腿外侧。
蒲少凌坐在靳梦雪床头,握着靳梦雪的手,心中的痛,并不比靳梦雪来的要轻。
第347章 天元斗下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
突然,蒲少凌感觉不对,外面起了风浪。船身颠簸的厉害起来。
靳梦雪带着泪容,醒了过来。
“怎么了?”靳梦雪问道。
“没事……”不对,分明是有事了,船身在下沉!难道……
靳梦雪赶紧穿了外套,随着蒲少凌,还没有走出船舱,便感觉到了大如算盘珠的雨滴。
接着,雨水连成线的倾盆而下,雷声大作,遥远的天际,闪电忽明忽暗,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蒲少凌看见那年长的舵头和年轻的水手,正坐在救生艇上远离而去。果然,这两人在离去前,把船底给破了。
蒲少凌找来雨衣给靳梦雪穿上,靳梦雪也跑出了船舱,同时,借着闪电划过的如同白昼的光线,指着远处的救生艇,大叫着提醒蒲少凌。
船上已然没了另外的救生艇。正当蒲少凌不知该怎样才好的时候,只见,远处的一个巨浪翻了过来,那年长的舵头和年轻的水手,与那小小的救生艇,便消失在巨浪之中……
虽是那年轻的水手水性再好,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在这种巨浪骇天的环境中,滔天的冲击中,也不会坚持存活半个时辰。
蒲少凌并不是那么普通,水底之中,蒲少凌不但可以自己存活下来,还可以补给靳梦雪氧气,但此时的海水的寒度,已不是那次与靳梦雪落入黑龙潭水底可比。
船体在下沉,惊涛骇浪一次次的拍打而来,并非庞大的游船,在巨浪的翻滚下,开始大幅度的起起伏伏,上下颠簸,一个颠簸,就可能有翻船的危险。
没有找到救生艇的蒲少凌,突然才发觉,此时,自己应该呆在靳梦雪身边,才是最好的保护措施。
靳梦雪被巨浪冲散,爬起来后,一直在寻找蒲少凌的身影。大雨遮住视线,可视范围极其的有限。雷声轰轰,掩盖住靳梦雪的呼叫……
终于,不可避免的危险而至。在一个足足有三层楼高的巨浪拍来之后,游船被压入了海面下,卷入海里,船身被拍击的粉碎。
蒲少凌此时是真的恨自己的疏忽大意了,这样的冲击力,不知靳梦雪……
忽然,蒲少凌发现一个物体在暗黑的海水里扑腾着,不是靳梦雪是谁。蒲少凌奋力游了过去。
靳梦雪早先的那次孤岛经历,早已练就了娴熟的水性,只是巨浪翻滚,波涛汹涌的厉害,靳梦雪被打下海里后,一时还在惯性的使然下,没有控制好身体。
待靳梦雪保持住了平衡,开始控制住身体后,突然,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腿,初始,靳梦雪还以为是蒲少凌,但一瞬间,靳梦雪便知道了,这不是蒲少凌。
此人的一双手,紧紧的拉住靳梦雪的脚踝,死不松手,似乎在求救,但却不顾他人的死活,只是一味的蛮力想要借着靳梦雪自己浮游上去。
果然,这人是那年轻的水手,此刻,靳梦雪已被他按了下去,那水手借着靳梦雪的力,自己便游了上去……
年轻的水手很快便要浮出海面,不想,突然身体一个下沉,自己也被人拉了下来,其力道之沉,直把那年轻的水手给拉的毫无摆脱的能力。
蒲少凌心中那个气啊!年轻的水手发现是蒲少凌,便伸开双手,朝着蒲少凌的脖子掐了过来。想来,这样的角色,如何堪比……蒲少凌也不再耽误时间,只一个拳头下去,那年轻的水手便失去了知觉,任凭身体坠向海底深处去了。
靳梦雪一番扑腾挣扎,用尽了全力,还是被那水手给扒拉了下来,身体,开始往深海处坠去,压力越来越大……
一个暖暖的感觉,在唇边感应,蒲少凌及时的赶到,开始给靳梦雪补给氧气,并带着靳梦雪,开始向上游去,靳梦雪配合着蒲少凌,摆动起来双腿,两人很快游出了海面,刚一露头,便被大雨给迷住了双眼。
蒲少凌看了看四周,正待无可奈何之际,突然,蒲少凌和靳梦雪的身体都猛的一抖,两人的双脚,再次被人抓住。
再挣扎下去也是生机无望,那年长的舵头临死,也要拉着蒲少凌和靳梦雪一起走,替儿子报仇,要亲手结果了蒲少凌和靳梦雪的命。
抱着必死,同归于尽的信念而来,那年长的舵头,竟然让蒲少凌一时也无法了。那年长的舵头大口的喝着海水,以此来加重自己身体的沉力,蒲少凌和靳梦雪如何的挣扎,还是被一点点的开始往下拉去,直到,那年长的舵头死去,依然没有放开手。
蒲少凌抽出“秦汉”短刀来,方才一刀砍断了那年长的舵头的双臂,挣脱开来。
鲜血,开始在四面蔓延开来……就当蒲少凌于海里把刀插好,扒开了还在自己和靳梦雪小腿上的那年长的舵头的手后,靳梦雪等待蒲少凌与自己一起游去的时候,蒲少凌傻了眼,一时,竟然无法动弹起来……
“蒲少凌!”靳梦雪见蒲少凌没有反应,游了过来,摇了摇蒲少凌,突然,蒲少凌抱着靳梦雪的腰,快速的向上游去,靳梦雪感到异常的时候,自己也傻了……
四周,无数的鲨鱼,开始若隐若现的游向了这里,当靳梦雪能看见这些鲨鱼的时候,可想……
生死由命了,蒲少凌紧紧的抱着靳梦雪,做最后的逃生,真是不能“逃离升天”的话,死,也要死在一起。此时,靳梦雪把嘴贴在蒲少凌的耳边,道:“你真的要娶我?”
蒲少凌点了点头。
靳梦雪闭上了双眼……
巨鲨的头部,已近于眼前,血盆大口,迎面而来……
突然的海底震动起来,鲨鱼纷纷逃离,蒲少凌与靳梦雪正面的巨鲨,贪婪成性,非要吃下这一口方才罢休,蒲少凌——只要生命不息,就不会任命,最后的一刻,蒲少凌明知道要死,也要争取多活一秒。
蒲少凌一拳打去,直接崩掉了那巨鲨的几个前齿,随之,蒲少凌紧紧搂住靳梦雪的腰部,一脚踢向巨鲨的上唇,借着力,蒲少凌带着靳梦雪一个回旋,挣脱了巨鲨口腔的吸力。
巨鲨一口没有咬住,却来不及停留,居然逃离去了。此时,如果有鲨鱼从后面袭击,蒲少凌和靳梦雪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不想,鲨鱼群都不见了踪影。
靳梦雪睁开看,看着蒲少凌不可思议的表情,发觉,四周没有了鲨鱼群。靳梦雪还以为又是蒲少凌的什么异能,把鲨鱼群都给驱散开去了。
这可不是蒲少凌做到的。
海底难道发生了地震?剧烈的晃动,让海水无规则的摇晃起来,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无法保持住平衡,蒲少凌只有再次嘴对嘴的给靳梦雪输送氧气,而随着一股热流涌来,蒲少凌担心会越来越烫,别把两人都给煮熟了,那样,还不如死在鲨鱼口中。
蒲少凌又开始带着靳梦雪拼命上游,忽然的,感觉身体开始自动上浮,不只是什么,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就把蒲少凌和靳梦雪给送出来了海面,两人刚把头露出海面,一声巨雷,震耳欲聋,一道电击,斜刺里霹雳闪来,正击中了蒲少凌和靳梦雪的囟门处……
……
晴空万里。
蒲少凌缓缓苏醒,一时如在梦境。忽然的念头一闪,蒲少凌大叫一声:“靳梦雪!”
靳梦雪还在蒲少凌的怀里。
蒲少凌摇了摇靳梦雪的身体,靳梦雪也便在蒲少凌的呼喊中,苏醒了过来。
见靳梦雪醒来,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从彼此交错中分开……
“蒲少凌!”靳梦雪睁开眼后,看见的就是蒲少凌,一时,情不自禁的便紧紧的搂住了蒲少凌……
“没事了,没事了。”蒲少凌不断的在安抚着受惊的靳梦雪。
“我们死了么?”靳梦雪问道。
“你掐我一下。”蒲少凌道。
靳梦雪没有舍得用力,蒲少凌却掐了一下靳梦雪,把靳梦雪给掐的叫唤起来。
“讨厌!”靳梦雪给予还击,蒲少凌“哎呦”一声叫了起来。看来,两人都还活着。但,这里已不是海水中了……
靳梦雪和蒲少凌这才惊愕的四处张望起来。两人置身于一处陆地,确切的说,应该是山地,有盘旋迂回曲折而上的山峰,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不可见端。
山势险峻深邃,绵亘百里,上下九重,千峰争翠,万壑竞幽。
难道这就是慕容兰欣所说的“云海山”?蒲少凌暗度揣测着。
靳梦雪倒是先说出了口:“慕容兰欣不是说,这‘云海山’时而海底不可寻踪,时而出水高耸入云,如果运气好,便可见。”
“看来我们不是一般的运气好。居然被顶了出来。”蒲少凌笑道。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们可就要葬身鲨鱼的腹中了。”靳梦雪道。
“我记得,一道闪电……我们好像被雷击了?是不是啊?”蒲少凌问道。
“都是你作孽太多的缘故,还好有我积德给你庇佑了。”靳梦雪道。
蒲少凌没有说什么,瘪了瘪嘴,拉着靳梦雪开始四处走了走,道:“我们去那山峰。”
“慕容兰欣说的高人,在那里?”靳梦雪道。
“高人嘛,不在高处还叫高人嘛?走?”
“嗯。”
蒲少凌和靳梦雪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还好,不该丢失的都没有丢失,只是手机没有了信号。蒲少凌右小腿外侧的“秦汉”短刀还在。男人嘛,有个武器在身边,底气就会十倍的扩大起来。
蒲少凌脖子上的那慕容兰欣所赠七彩珊瑚项链也还牢牢的圈在蒲少凌的脖子上,这可是慕容兰欣告诉蒲少凌,与高人相见的信物。
一路走去,到处开满了鲜花:牡丹、蔷薇、梅、兰、菊、曼佗罗、夜来香、郁金香,还有玫瑰、茉莉、桂花、海棠、天竺葵、山丁子……这些本不该在同一个地方开放,更不该在同一个时候开放的花,此刻却全都在这里开放了。
一路走来,一片花海迷醉,蒲少凌和靳梦雪渐渐的开始忘记了烦忧,忘记了危险,忘记了一切。但这里,却正是天下最神秘、甚至有可能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奇异的云海山。
没有索道,也没有直升飞机,但,蒲少凌却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带着靳梦雪,很快的便到了半山腰处。只是,没有吃喝的食物可以充饥,蒲少凌体力消耗太大。
对于蒲少凌本身的异能来说,唯一的不足就是,不能够自己补充重新蓄积力量,只有靠着食物饮食的补充,才能续上体力和力量,才能使得本身的异能可以正常的发挥。
现在,由于能量的耗损太大,蒲少凌那“通神眼”的“千里眼”和“闭毒耳”的“顺风耳”功能在逐渐的消退减弱。视线的距离程度越来越缩短,听力也在下降。
接着,蒲少凌再也飞跃不动了,别说是带着靳梦雪,就是自己再于这悬崖峭壁、陡峭山坡上腾挪展翅,也开始极为勉强了。
蒲少凌和靳梦雪停止在一段山路上,坐下来歇息起来。
“这,这也太……太高了吧。”蒲少凌开始抱怨。
“就是,怎么还望不到头呢?”靳梦雪也觉得这山高的太离谱了。
往下看去,已能看见白云朵朵就在脚下。
“靳梦雪。”
“嗯?”
“你觉得,这会不会,就是当年,秦始皇派人出来寻找的,那个什么仙山啊?”
“蒲少凌,你怎么会想到这些?应该不是吧,历史考究,秦始皇寻找的那个所谓的仙山,应该是现在已经查明的,经常出现海市蜃楼的‘蓬莱仙岛’吧?”
“说不定,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你想想,这个‘怪咖’要是缩在海底深处,秦始皇怎么可能找得到?”蒲少凌慢慢的开始不再大喘气了。但是要再发挥异能,一跃数丈的带着靳梦雪走,也不可能了。
靳梦雪见蒲少凌坚持自己的意见,便也迎合着道:“也是。想想应该是吧。”
“可惜吃的东西没了,我跳不动了。咱们只有徒步了。”蒲少凌道。
“蒲少凌,你以前不是说跟着什么师傅,学过些本领,精通草药什么的吗?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食用的野草、野果子什么的。”靳梦雪提醒蒲少凌道。
“看了,没有。再说了,你看看这地界,居然能让百花齐放,各种草本植物繁茂的同时在此生长,但,你发现没有,到目前为止,我们连一个动物都没有发现,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不适合动物生存。搞不好这些植物都有毒。”
“你不是百毒不侵吗?”靳梦雪调侃道。
“以防万一吧,这地界搞不清什么情况,说不定跟外界的一切都不同,不定违反所有我们认知的一切规律和约定俗成的东西。再说了,我现在可没有力量能自信把毒给逼出来了。”蒲少凌发觉,自己的异能在逐渐的消失。不可思议!蒲少凌表面还很平淡的样子,内心,却已惊愕的无法言喻了。
“歇息好了吗?”蒲少凌问道。
“嗯!”靳梦雪道。
“走!”蒲少凌拉着靳梦雪站了起来,开始继续。
转过一个山脚,蒲少凌和靳梦雪便停住了脚步。
山路不宽,三个人并肩刚好,多一个人并排而行,就挤了。身体外侧,就是万丈的悬崖峭壁,深不见底,云雾缭绕。
蒲少凌护着靳梦雪,走在外侧,此时,两人无法再行进了,对面,一个吊睛的大白虎,阻挡在山路中央,趴窝在那里。
“蒲少凌!”靳梦雪吓住了。
“别怕!”蒲少凌倒真的是不怕,只是,自己刚刚还非常断定的说道这里不适合动物生存的一番推力,这便如同被人家当面扇了一耳光。很是尴尬。
靳梦雪哪里还记得蒲少凌刚才说的话,此时,靳梦雪看着那吊睛的大白虎,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可不是在动物园观摩。
突然,那吊睛的大白虎一个吼叫……吓的靳梦雪团缩在蒲少凌怀里不停的颤栗起来。
只见蒲少凌紧张的赶紧一声叫唤,道:“谁家养的看门护院的大犬,不好好拴着!”
还好,那吊睛的大白虎吼叫一声后,用前爪抹了抹脸部,便不再出声了,也没了别的动作。
“哈哈……”一连声的肆意大笑,那吊睛的大白虎身后,窜出一个年轻的姑娘。
看年龄不大,也就二八的佳时,论长相,朴素中却惊艳异常。从她的笑声中,不难察出这是个很活波的姑娘。从她的表象可以觉出,对方没有恶意。但,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懵了!
“慕容兰欣?是你?!”蒲少凌脱口而出。
“慕容兰欣姐姐?”靳梦雪也开口道。
姑娘似乎对于蒲少凌和靳梦雪的话,充耳不闻一般,只看着蒲少凌脖子上的那七彩珊瑚项链……蒲少凌也发现了,姑娘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七彩珊瑚项链,这点,靳梦雪也觉察到了。
“你叫慕容兰兰吧?”蒲少凌问向那小姑娘道。
“嗯?不错,我姓慕容,可我叫慕容兰菊。”小姑娘慕容兰菊道,莫名其妙的看着蒲少凌,又看了看靳梦雪。
“啊,你不叫慕容兰兰?怎么可能啊?”蒲少凌自以为是的道。
“你什么意思?”慕容兰菊杏眼瞪了起来。
“别瞒我了。你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姊妹,叫慕容兰欣的?她让我们来的,要引见我们见这里一个世外高人,这世外高人,就是你师傅吧?快带我们去见他老人家吧。”蒲少凌按着自己的揣摩,说道。
慕容兰菊听着蒲少凌云里雾里的说了一番,眼光中露出一丝不屑,道:“你认识我师傅?”。
“别怕!”蒲少凌倒真的是不怕,只是,自己刚刚还非常断定的说道这里不适合动物生存的一番推力,这便如同被人家当面扇了一耳光。很是尴尬。
靳梦雪哪里还记得蒲少凌刚才说的话,此时,靳梦雪看着那吊睛的大白虎,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可不是在动物园观摩。
突然,那吊睛的大白虎一个吼叫……吓的靳梦雪团缩在蒲少凌怀里不停的颤栗起来。
只见蒲少凌紧张的赶紧一声叫唤,道:“谁家养的看门护院的大犬,不好好拴着!”
还好,那吊睛的大白虎吼叫一声后,用前爪抹了抹脸部,便不再出声了,也没了别的动作。
“哈哈……”一连声的肆意大笑,那吊睛的大白虎身后,窜出一个年轻的姑娘。
看年龄不大,也就二八的佳时,论长相,朴素中却惊艳异常。从她的笑声中,不难察出这是个很活波的姑娘。从她的表象可以觉出,对方没有恶意。但,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懵了!
“慕容兰欣?是你?!”蒲少凌脱口而出。
“慕容兰欣姐姐?”靳梦雪也开口道。
姑娘似乎对于蒲少凌和靳梦雪的话,充耳不闻一般,只看着蒲少凌脖子上的那七彩珊瑚项链……蒲少凌也发现了,姑娘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七彩珊瑚项链,这点,靳梦雪也觉察到了。
“你叫慕容兰兰吧?”蒲少凌问向那小姑娘道。
“嗯?不错,我姓慕容,可我叫慕容兰菊。”小姑娘慕容兰菊道,莫名其妙的看着蒲少凌,又看了看靳梦雪。
“啊,你不叫慕容兰兰?怎么可能啊?”蒲少凌自以为是的道。
“你什么意思?”慕容兰菊杏眼瞪了起来。
“别瞒我了。你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姊妹,叫慕容兰欣的?她让我们来的,要引见我们见这里一个世外高人,这世外高人,就是你师傅吧?快带我们去见他老人家吧。”蒲少凌按着自己的揣摩,说道。
慕容兰菊听着蒲少凌云里雾里的说了一番,眼光中露出一丝不屑,道:“你认识我师傅?”
第348章 云海玄痕上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
“你姐姐慕容兰欣认识。”蒲少凌觉得慕容兰欣肯定比这看起来显的很胎气的丫头大点,应该是孪生姐姐。
“什么慕容兰欣,不认识。”慕容兰菊有点不悦了。与此同时,趴卧在那里的吊睛的大白虎,似乎感觉到了慕容兰菊的不悦,也开始甩头急躁起来,似乎已准备好了扑杀过来,看的靳梦雪赶紧道:“慕容兰菊,你是不是还有个师傅?还是这山上就你一个人?我们是来求救的,人命关天的大事。”
“关我什么事?”慕容兰菊不屑的道:“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见慕容兰菊发问,靳梦雪刚要说,慕容兰菊打断道:“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就到此为止吧。请你们赶紧离开,再晚,出人命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是提醒了你们。”慕容兰菊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等!”蒲少凌叫道。
“你想干什么?”慕容兰菊道。
“既然来了,我们不能空着手就回去。”蒲少凌道。
“你想干什么!”慕容兰菊说话的同时,那吊睛大白虎已然站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那吊睛大白虎可不是一般的庞大,身躯如同河马一般,怪不得趴窝在那里时,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没有看见其身后的慕容兰菊。整个的山路,也被那吊睛大白虎给堵的严严实实。
蒲少凌“通神眼”的异能几乎消失的殆尽,透视能力也不能运用起来了,只是还有搏斗击打的力道,这些,也只是比平常的普通人厉害些,但,这是蒲少凌积累和习练所致,那股子的神力,还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出来。面对着这拦路虎,蒲少凌可没有把握,甚至,蒲少凌开始心虚了。
“慕容兰菊,你行行好,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师傅?见一面,我们立刻就走。”靳梦雪温软的求道。
“不行!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我放过你们,再晚,你们可就要葬身鱼腹了。别以为我胡说,不信你们就等着吧,到时,没人会救你们。”慕容兰菊道。
“这么大的山,说隐藏到海底,就隐藏到海底了,说出来,就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外星人啊?还是怎么回事啊?”蒲少凌问道。
“哼哼!我可没功夫跟你废话!”慕容兰菊走了。那吊睛大白虎却还堵在山路中,蒲少凌和靳梦雪一时不知进退如何。
……
虽有“吊睛大白虎”挡道,蒲少凌决定试一试。
“有把握吗?”靳梦雪问道。在靳梦雪的心里,认为蒲少凌或许真的可以冲过去,甚至可以带着自己一起冲过去。
“现在没把握。”蒲少凌实话实说。
靳梦雪看着蒲少凌,半天,道:“你疯了?”
“不然裴玉姌怎么办?”蒲少凌回应道。
靳梦雪不再言语。
既然慕容兰欣说了,必须见到那个世外高人,蒲少凌已经下了决定。
那吊睛大白虎似乎读懂了蒲少凌内心的想法,它,摇摆着庞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开始甩头、打标、抖擞精神,似乎告诉蒲少凌,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吧。
蒲少凌拉开了架势,靳梦雪站在一旁,无心劝阻。那吊睛大白虎开始慢慢向蒲少凌移动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响哨划破山谷,那吊睛大白虎一个回身,踏着沉重的步子,跑了。
直到脚下的震动消失,蒲少凌望着靳梦雪,道:“怎么回事?那个慕容兰菊发善心了?”
“看上你了!”靳梦雪丢下一句话,便自顾的前行去了。
蒲少凌看着靳梦雪的背影,心中嘀咕道:“我又怎么惹着这姑奶奶了?”
靳梦雪走过蒲少凌身旁后,在前面走着,心中无限的感慨,靳梦雪总算是明白了,裴玉姌才是蒲少凌最爱的另一半。那么,自己……
靳梦雪自顾自的走着,泪水便留了下来。
蒲少凌不敢耽搁,生怕靳梦雪独自在前走着会出危险,蒲少凌辇了上去。
蒲少凌看见了靳梦雪脸庞挂着的泪珠,却一时的不敢问了。
这时,只见那小姑娘慕容兰菊,骑着那吊睛大白虎又跑了回来,离多远的距离,就感觉到了脚下的颤动和虎虎生威的来风。
蒲少凌护住靳梦雪,看着慕容兰菊骑着吊睛大白虎停在跟前,蒲少凌警惕着。
“上来!”慕容兰菊道。
“嗯?”蒲少凌一脸的迷惑。
“照你们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上的了山殿?上来!”慕容兰菊说话没有那么可爱了。可能是听蒲少凌说有个和自己很相像的女孩子的缘故吧,那个女孩子不怕撞衫?特别是漂亮的女孩,最怕的就是撞脸。
蒲少凌犹豫着。靳梦雪却装着胆子,走了过去。那吊睛大白虎无意思的舔了一下爪子,把靳梦雪吓的一愣。蒲少凌护了上去,道:“怎么又让我们过去了?”
“不来是不是?我话是带到了。”慕容兰菊说着就要走人,蒲少凌拉着靳梦雪就跑了过去,也不管靳梦雪害不害怕了。
三人骑在吊睛大白虎的背上,空间绰绰有余,只听慕容兰菊一句:“坐好了!”
“嗖~!”
差点没把靳梦雪给甩下来,靳梦雪赶紧牢牢地抱着蒲少凌的腰,双手十指紧紧地环扣着,勒的蒲少凌都感觉到了不舒服。
蒲少凌双腿用力,死死夹住,双手揪着那吊睛大白虎背上的毛发,或许是那吊睛大白虎吃疼,像发了疯似的飞奔了起来,蒲少凌和靳梦雪耳边只闻呼呼的风声,对于两旁的景物,是“视而不见”。若不是蒲少凌和靳梦雪都坐在后面,想必前面那慕容兰菊的脸,该被风摧残的,还能不走型?蒲少凌心中暗笑,真不知美人的脸要是走形了,该会是怎么个样子。若是美人自己看了,会不会从此不敢让自己活到老呢。
吊睛大白虎肆意的狂奔,每一个山路的拐弯时,看着,都像要一头撞上去一般。惊险、刺激、心跳和变态。
索性,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把眼睛闭了起来,任由那吊睛大白虎“摧残”吧。
渐渐的,感觉“过山车”像是要到站了,开始放慢了速度。蒲少凌和靳梦雪相继把眼睛睁开了。
再拐过一个山角,眼前豁然出现一个七彩斑斓的世界。
一条弯弯的,曲曲折折的凹坑,浅沟清泉从上面淌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蔚为奇景。直流向一处悬崖,顺着峭壁,形成瀑布。看着很像是人工所为。
可这小河的源头,待吊睛大白虎走到那里时,蒲少凌和靳梦雪才发现,这小河的源头竟然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而那地面,看似很平,其实都是七彩斑斓的珊瑚所铺陈。
蒲少凌和靳梦雪下了吊睛大白虎的背,临下来前,靳梦雪还调皮的摸了摸那吊睛大白虎的屁股。打这以后,敢说靳梦雪算是不会害怕老虎了。
蒲少凌和靳梦雪走在地上,像是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脚底充分被按摩。却又不是那么坚硬,很是舒服,幸好两人都是穿的平底鞋,若是靳梦雪穿了高跟鞋,可就享受不到这等待遇了。
小河的尽头,赫然的一座山顶宫殿,屹立在眼前。宫殿那尖尖的顶,依然还是不可见端。
这恢宏的建筑,环抱在百花丛中,就像人间仙境。尤其在夜幕降临之后,数百盏宫灯投放出来的柔和光线,璀璨、优雅,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样迷人。
夜幕降临了。
初上这奇异的仙山神岛,睁开眼望去时,还是万里的晴空,不想这么快,就天黑了。
一股诱人的鱼香味,从云海山殿里飘溢出来。
慕容兰菊牵着那吊睛大白虎,道:“走,咪咪,我们开饭啦。”一边说着,慕容兰菊一边抚摸着那咪咪的头,揉了揉它头上的绒毛。那大白虎咪咪用舌头舔了舔慕容兰菊的手,似乎已迫不及待了。
蒲少凌和靳梦雪跟随着慕容兰菊一起走进了云海山殿。
没想到,山殿外是那么的迷人景色,如临仙境般,而这云海山殿里面,却简朴素净的很。一切的摆设都是那么简单和普通。显得云海山殿的空旷和浩大。
远远望去,一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也是一身的布衣打扮,坐在大殿的正中,一张长桌后,自己已经开始吃喝了起来。看他那样子,简直和市井之流没二样。
大殿正面的台阶下,左边两张长桌,右边也是两张长桌,饮食都已摆好,虽然摆布的很是不像样。铺垫已经铺好,就等人来坐下就好。
食物非常的丰盛,远远看去,那突出许多的巨大鲍鱼、龙虾,还有那海参,当然,鱼翅汤是最佳的汤选。更多的是蒲少凌和靳梦雪都不曾见过的海鲜类食物。清酒,自然少不了。
蒲少凌的目光完全被那些食物给吸引了过去,人虽然随着慕容兰菊往前走着,头却开始不再向前,随着一旁桌上的食物,目光已偏,脖子已扭曲,后脑把朝在了身前。
“拜见师傅!”慕容兰菊道。
“饿了吧,快快入席。”那精瘦的老头,啃着龙虾道。
慕容兰菊便牵着那一身雪白绒毛的大老虎,入了左边的席位,咪咪居然也有座。入了座,咪咪可就不客气了,狼吞虎咽起来,吃的和慕容兰菊他们没区别。只是没酒而已。
慕容兰菊并没有及时开动,而是对着蒲少凌和靳梦雪道:“还不见过我师傅!”
“师傅,岛主,岛主师傅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靳梦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再看蒲少凌……
蒲少凌傻了、痴了、呆了、灵魂出窍了……泪眼婆娑,看着正殿那高高在上的精瘦老头,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此情此景,靳梦雪也看蒙了。慕容兰菊警惕的站了起来,那还在狼吞虎咽的咪咪,似乎也很灵性的感觉到了异常,抬起虎头虎脑。
精瘦老头离开席位,笑呵呵的便疾步迎着蒲少凌走了下来,手臂已伸展开来,拥抱就在眼前。
突然,只见蒲少凌一个跳起,右手食指蜷成数字“九”的手势,在那精瘦老头的头上,狠狠滴给了一个“顶顶高”。
“哎呦!”那精瘦老头吃疼的喊了出来,伸展的双臂立刻便收了回来,捂住头顶处。
“你!”慕容兰菊暴喝一声。
大白虎咪咪已然弓身张势的要扑了过来。
精瘦老头赶紧对着慕容兰菊和那大白虎咪咪摆了摆手,接着,对蒲少凌道:“你就是这么给师父行礼的?”
“师傅!”靳梦雪和慕容兰菊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小菊,这是你师弟,蒲少凌。他虽然比你年龄大几岁,但是入门却比你晚,所以,你是师姐,蒲少凌是你师弟。”那小老头介绍道。
慕容兰菊心道,怪不得师傅听说了这男子脖子上也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七彩珊瑚项链后,便让自己带他们上山来。原来是同门中人啊。
蒲少凌指着靳梦雪,介绍了一下靳梦雪的名字,便忽然的喊道:“师傅!”
蒲少凌终于哭了出来,跪扑向了那精瘦老头的怀里。
“还好,你小子到了这,神力暂时没了,不然,你刚才那一下,就可以给师父我送终了。不过没事,出了这云海山后,你的异能还会恢复如初的。”精瘦的小老头把蒲少凌搀扶了起来,不停的拍着蒲少凌的后背,安抚着。
蒲少凌闻言,“扑哧”一下,鼻涕喷了出来,参合着泪水,笑了起来。
看着蒲少凌一头的雾水,满肚子的疑问,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那精瘦老头道:“坐下,边吃边聊。咱们今天好好唠唠,师父今天把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还有小菊,今天师父也把你的身世说出来。”
闻言,慕容兰菊慢慢的坐了下来。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蒲少凌和靳梦雪也入了座,两人确实都饥渴难耐了,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听着那精瘦老头说了起来。
……
精瘦老头自称是天帝罗润,复姓轩辕,名曰罗润。天罗地网之神。
“师傅,什么叫做天罗地网之神?”蒲少凌问道。
“就是撒下天罗地网,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意思。蒲少凌,你就相当于我的代理人。给你开发出来异能,就是让你替我在人间,惩恶扬善,与邪恶势力作斗争。”那精瘦的小老头轩辕道。
“哦,那师傅,你到底是什么天帝?还是那什么天罗地网的神?据我所知,天帝比神要高一级别吧?”蒲少凌问道。
“嗯……就那个意思吧。”轩辕道。
“师傅,那次,我被人丢入凰城的‘黑龙潭’,差点死了,是不是你救了我?”
“嗯。”
“你骗我!”蒲少凌站了起来。
轩辕罗润砸吧砸吧嘴,道:“确实是我救了你啊。”
“那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什么把命给了我,你替我……”蒲少凌一连串的说辞,听的靳梦雪和慕容兰菊一头的雾水。
轩辕罗润咳嗽了几声,道:“那个嘛,嗯,是啊,那个吗,那话也没有骗你……你个臭小子!老子我救了你的命,怎么还错了?还犯罪了咋地!”老头急了。
蒲少凌见罗润急了,赶紧换了个话题,道:“师傅,你在凰城有私生子吗?”
“嗯?”
“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来,师傅,徒弟敬您一个!”蒲少凌端起酒盅来。
罗润实在是没法子,摇了摇头,还是给了蒲少凌面子。但,罗润是回敬了蒲少凌和靳梦雪两人。
喝了杯酒后,罗润道:“小菊,十六年前,你出生后,你父亲便把你给送到了我这里。不为别的,更不是讨厌你,所以说,不是因为有了你姐姐慕容兰欣,而就不打算要你了。你父亲是为了保你性命。”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慕容兰菊一时难以全面吸收,只是喊了一句:“师傅!”
罗润继续道:“你们慕容,是东海湾最大的****组织‘东蛊会’的创始和掌管者。百年来,树敌无数,你父亲想留下一脉,便把你送到了我这里。就算你姐姐慕容兰欣遭遇了不幸,还有你可以继续把慕容这一脉,这些祖传下来的巫道传承下去。那些巫术之道的秘籍,都是你慕容的,为师也只是指导你,但并不曾学为己用。”
“老罗,那你也就太傻了吧。”蒲少凌看着罗润那还是以前修鞋匠的“神道”,实在是尊敬不起来。看着师傅罗润,蒲少凌就想笑。
罗润也是不管蒲少凌,不知怎么的,他也是一见蒲少凌、一听蒲少凌说话也就想笑。两人的亲密和罗润对蒲少凌的袒护、偏爱,靳梦雪和慕容兰菊都是深切感受到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罗润道。
“别,你又不是人——你可是神啊。”蒲少凌笑道。说的靳梦雪也笑了起来。
慕容兰菊却无法笑出来,今天,猛然听见师父罗润说出自己的身世来,慕容兰菊心情压抑的很是沉重。
“别打岔!”罗润对着蒲少凌说了一句,继续道:“蒲少凌脖子上的项链,就是你亲姐姐慕容兰欣的。你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为别的,更不是讨厌你,所以说,不是因为有了你姐姐慕容兰欣,而就不打算要你了。你父亲是为了保你性命。”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慕容兰菊一时难以全面吸收,只是喊了一句:“师傅!”
罗润继续道:“你们慕容,是东海湾最大的****组织‘东蛊会’的创始和掌管者。百年来,树敌无数,你父亲想留下一脉,便把你送到了我这里。就算你姐姐慕容兰欣遭遇了不幸,还有你可以继续把慕容这一脉,这些祖传下来的巫道传承下去。那些巫术之道的秘籍,都是你慕容的,为师也只是指导你,但并不曾学为己用。”
“老罗,那你也就太傻了吧。”蒲少凌看着罗润那还是以前修鞋匠的“神道”,实在是尊敬不起来。看着师傅罗润,蒲少凌就想笑。
罗润也是不管蒲少凌,不知怎么的,他也是一见蒲少凌、一听蒲少凌说话也就想笑。两人的亲密和罗润对蒲少凌的袒护、偏爱,靳梦雪和慕容兰菊都是深切感受到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罗润道。
“别,你又不是人——你可是神啊。”蒲少凌笑道。说的靳梦雪也笑了起来。
慕容兰菊却无法笑出来,今天,猛然听见师父罗润说出自己的身世来,慕容兰菊心情压抑的很是沉重。
“别打岔!”罗润对着蒲少凌说了一句,继续道:“蒲少凌脖子上的项链,就是你亲姐姐慕容兰欣的。你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
第349章 云海玄痕中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
慕容兰菊异常的冷静,难得她这么大的年纪,却要猛然的承受住这么大的变故。平时,罗润自己也不敢说,只是今天,有蒲少凌和靳梦雪在,罗润便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毕竟,这是慕容兰菊的权利。
沉默了一气后,蒲少凌问道:“老罗,这‘云海山’真是一座仙山?为什么我的异能到了这里,就渐渐的失去了?说实话,你真是天上的神仙?”
“因为这里有一种特别的磁场,普通人到了这里,或许会更加的神清气爽。而有异能的人到了这里,就成了普通人。但,这里是最适合修行。就像是……对,就像是你平时练习跑步和跳高的时候,总是在腿上捆绑着几十斤、上百斤的重物,等你习练了十年、二十年后,去了重物后……知道了吧。”罗润言轻避重的回应道。
“那这山怎么还能沉入海底?又怎么能忽然的冒出来?”蒲少凌有很多话要问。
“潜水艇咋回事?见怪不怪罢了。”罗润回应道。
“那……”蒲少凌刚要继续。
“你吃饱了?”罗润问道。
“还好。”蒲少凌道:“暂时最后一个问题。老罗,你说让我做你的代理人,替你在人间惩罚奸恶,对抗邪恶势力和坏人,可要是恶势力太大,怎么办?你出手相助吗?”
“能有多大?”罗润不屑的道。
蒲少凌看了看罗润,又看了看慕容兰菊,便把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自然,包括慕容兰欣的事情。也有靳梦雪的遭遇。其中有关裴玉姌的事情,蒲少凌打算最后说。
听了蒲少凌的话后,慕容兰菊担心的道:“我,我姐姐会不会再出事?”
蒲少凌看向罗润。
罗润叹了口气,道:“蒲少凌,小菊,说句实话吧,离开了这座岛,我还不如你们俩个。”
“啊!老罗,你开什么玩笑?”蒲少凌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怎么说呢,我就像个教练。上场比赛,还是要靠你们这些队员。但是一个好的教练,可以训练出来很厉害的队员……大致,就是这个理。蒲少凌,你明白了吗?”
“不会吧!你这不是断了我的后路了吗?你不说,我还一直很有底气,心想哪天扛不住了,还有你罗大神,像上次在黑龙潭就我一样的,关键时刻出现,我心里也一直握着王牌,有着……可……你,老罗,你什么意思啊?真的假的?”蒲少凌真的急了。
罗润笑了笑,道:“蒲少凌,你只管放心,只要你好好的研习‘天宇心法’,保你无事。”
“真的?”
“真的!”
“说的好听!”
“信不信由你。”
“我真出事了,你也不过叹口气!”
“唉!”
蒲少凌开始说重点了,把相求救活裴玉姌的事情说了出来。蒲少凌道:“慕容兰欣说,你有办法。”
罗润看了看蒲少凌,离席而去,过了不久,便拿着个类似珠宝盒的盒子出来了,道:“这里面有一种元素,可能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份了。是我的一个弟子送给我的,这个弟子……失去联络好久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他这个人……唉!”
“什么东西?”蒲少凌问道。
“这种元素,名叫‘鸢’。你把它拿回去后,用水煮,一半均匀的泼洒在裴玉姌身上,一半等她苏醒后,让她服下,服下后,不但她会痊愈,将来,更有异能在她身上出现。”
“什么异能啊,师傅?”蒲少凌语气客套多了。
“就是再生的异能。只要她不死,凡是身上断了哪里,少了哪里,都可以再生出来。也可以像你一样的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多谢师傅!”蒲少凌跑了过去,赶紧把那东西接了过来。
此时,罗润算是看出来了,这靳梦雪和蒲少凌原来不是一对啊。但,罗润也知道,靳梦雪是暗恋着蒲少凌。
“慕容兰欣说过,裴玉姌是中了‘蛇干毒’,一般人中了这种毒素后,会变成‘枯血干尸’,可为什么裴玉姌会变成石头?”蒲少凌迷惑的问道。
罗润看了看蒲少凌,犹豫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师傅?”
“你是不是和裴玉姌……有过那样的关系了?”
“嗯?”
“就是肌肤之亲……”罗润点到即止。
蒲少凌没有发现靳梦雪的脸色变化,而罗润却都收入了眼底。
“你身上的异能,导致你的血液不同凡人,就是说,如果你中了那‘蛇干毒’,也会变成石头。可你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因此你不会。而裴玉姌没有抗拒百毒的体质,只交汇融入了你其他的某些……所以,她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变化成了石质。”
蒲少凌此时此刻方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确实是和裴玉姌发生了关系,只是那晚,喝的太多,都没有了记忆。或许,是蒲少凌的第一次,太过紧张和觉得羞愧,主动忘记,不肯想起来罢了。不管怎样,事实是摆在眼前的。蒲少凌无可回避,也无从躲闪。而,此时此刻,蒲少凌却再也不敢看向靳梦雪一眼。
蒲少凌转念一想,道:“没有立刻死去?那裴玉姌是不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尽快回去施救吧。”罗润也不敢再看向靳梦雪了。
“今晚……明天吧,明天我们离开。不过,怎么离开呢?”蒲少凌道。
“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们走。别瞎操心了。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罗润有点替靳梦雪抱不平。这个蒲少凌,什么都好,就太多情了!
吃饱喝足,该说的话,也都聊的差不多了,大家也没了先前的精神头。便都散了。
住宿的地方,自然都已安排好了。很简陋的房屋,却很舒适。
慕容兰菊还好,毕竟是一出生就被送了来,没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纠结。虽然如此,晚间,罗润还是来到了慕容兰菊的房间看了看。慕容兰菊没有睡,正坐在桌旁,暗自流泪,那打白虎咪咪陪伴左右,此时,已呼噜着睡熟了。
罗润安抚道:“小菊,不是师傅瞒了你这么多年……”
“师父!我知道……”慕容兰菊很是懂事。
罗润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慕容兰菊的房门再次被打开,靳梦雪走了进来,在罗润和慕容兰菊还没有开口之际,在罗润和慕容兰菊二人惊愕的表情中,靳梦雪跪了下来。
“靳梦雪,你这是?”罗润惊诧的问道。
“轩辕叔叔,请你收我为徒!”说着,靳梦雪便磕起来响头,吓的罗润赶紧上前,握着靳梦雪的双臂,制止住道:“怎么了靳梦雪?”
“我想留下来。”靳梦雪已泣不成声。
年少的慕容兰菊,还情窦未开。
罗润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靳梦雪却又哭泣道:“轩辕叔叔,求求您了!师傅!”
罗润已明白了靳梦雪的心事……
第二天,蒲少凌早早的便起来了。归心似箭。
洗漱完毕后,蒲少凌一直也没有等来有小厮送早饭过来,便去了大殿,已开饭了。
“老罗,怎么也没有小厮去通知我吃早饭啊?”蒲少凌问道。
“小厮?兔崽子,这里就我们四个,哪来的小厮,快吃饭吧。慕容兰菊也要急着跟你走。”
蒲少凌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个餐桌旁,喝了口米粥道:“怎么,慕容兰菊要去和姐姐慕容兰欣相认?”
“不可以吗?”慕容兰菊道。
“当然好了,慕容兰欣肯定也会高兴的跳起来。突然来了个亲妹妹,慕容兰欣在这世上总算还有个至亲的人了。”蒲少凌很是替慕容兰欣高兴。
蒲少凌说完,看看靳梦雪,靳梦雪一脸的凝重神情,蒲少凌笑道:“靳梦雪,你是不是没有在这里玩够?没事,吃过饭,让慕容兰菊妹妹带我们到处逛逛?”
“不用。吃过早饭,你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裴玉姌还等着你赶紧回去呢。”靳梦雪淡淡的道。
“哦。”蒲少凌闷头吃了起来。
很快,早饭就吃过了,靳梦雪和慕容兰菊把东西收拾掉,蒲少凌和罗润走出云海山大殿,来到外面,呼吸这新鲜的空气,蒲少凌感慨道:“师傅,我看您老身体健壮的很呢,怎么,就打算在这里退休养生了?不出去再闯荡闯荡江湖?”
“没那份闲心了。”罗润说的很是沉重,像是有好多的心事和无奈。
蒲少凌看了看罗润,想说什么,此时,靳梦雪和慕容兰菊走了出来。慕容兰菊带着个包袱。蒲少凌和靳梦雪都没有需要带什么,本就是空手而来。
见慕容兰菊把行李都收拾好了,蒲少凌道:“师傅,那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们。”罗润很是舍不得慕容兰菊。毕竟,慕容兰菊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啊。
那大白虎咪咪也前来给慕容兰菊送行了。
一路下山,罗润不停的嘱咐慕容兰菊,也嘱咐着蒲少凌一定要照顾好慕容兰菊,蒲少凌满口的应承下来。
四个人,加上一条吊睛大白虎,一路互相嘱咐,互相的依依。
到了一处山拐角,罗润停了下来,道:“蒲少凌,你和慕容兰菊骑白虎下山吧,再走,走一天也下不了山了。”
“嗯。”慕容兰菊和蒲少凌应道。
慕容兰菊首先上了大白虎咪咪的背上,蒲少凌随即翻身而上,然后,把手伸出去,道:“靳梦雪,上来吧。”
靳梦雪一动不动的望着蒲少凌。
“嗯?”蒲少凌疑惑的嗯了一声。
“靳梦雪姐姐不走了。”慕容兰菊道。
“什么?”蒲少凌立刻从虎背上翻身下了来,道:“靳梦雪?”
“蒲少凌,我已拜轩辕叔叔为师了,留下学艺。”靳梦雪眼睛已经泛起了红光。
蒲少凌看向罗润,轩辕罗润点了点头,道:“她非要留下来,我也没办法啊。”
“不是,靳梦雪,你真的要留下来?”
“对。”
“你,你不打算报仇了?你……”
“我自己会替父报仇,所以我才留下来。”
“可,我也能替你……”
“不需要!”
蒲少凌觉得靳梦雪很异常,便把靳梦雪拉到一边,道:“靳梦雪,你又怎么了?你留下来?多久?那我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该出山的时候,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挂念,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裴玉姌那种情况,不能久等。”
蒲少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道:“我救过裴玉姌,我们就结婚,不是说好的吗?”
靳梦雪淡然一笑,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更不需要无谓的施舍。”
“靳梦雪!”
“好了,你去吧。我已经下了决定。你说不动我的……”靳梦雪欲言又止,在靳梦雪看来,蒲少凌最爱的女人,还是裴玉姌,一路来的种种表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自己,非要蒲少凌娶了自己的话,三个人或许都不会真正的幸福,靳梦雪看透了这点,心意已决。
“靳梦雪!”蒲少凌似乎还不肯罢休。
“蒲少凌,你暂时先和小菊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靳梦雪的,并把我所学,全部传授给靳梦雪。你放心吧。”
蒲少凌知道,慕容兰菊学的,是本家的东西,轩辕罗润也只是指导,并没有把自己本身的本领教给慕容兰菊什么,慕容兰菊算是外门弟子。而蒲少凌却学到了轩辕罗润的精华——天宇心法。只是,其他的所有,轩辕罗润都没有时间来教习,如果靳梦雪能够尽其所学,当然是天大的造化。念及此,蒲少凌开始动摇了。而,在这里,还有师傅照顾,靳梦雪自然会很好。只是,蒲少凌心中总有那么点放不下的东西,或许,它只是一种承诺。而,这种承诺,又能带给靳梦雪真正的什么意义呢?蒲少凌内心突然无比的挣扎起来,现在,也说不清楚是让靳梦雪跟着自己回去好呢,还是留来了更好。
“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慕容兰菊很是不耐烦起来,道:“一个大男人的,怎么那么的婆婆妈妈,和师傅真是没得比。”
轩辕罗润闻言,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一撮山羊胡,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蒲少凌左右为难,靳梦雪却头也不回的自行朝山上走了回去。
蒲少凌终于上了白虎咪咪的背上,还在凝望靳梦雪的背影时,慕容兰菊大喝一声,那吊睛大白虎咪咪,一个翻腾转身,便如疾风闪电般的奔驰而去了……
当那咪咪停下来时,回头再看,高处只有云雾缭绕,哪还有师傅和靳梦雪的半个人影。蒲少凌的“通神眼”还没有恢复,视力也就一点五的正常范围,极目眺望,也是徒费。
这边,慕容兰菊和咪咪依依不舍的相互温存着,最后,慕容兰菊猛拍了一下咪咪的屁股,那打白虎咪咪便掉头,又掉头的看了慕容兰菊几眼,便也消失去了。
慕容兰菊带着蒲少凌走到海边,沙滩上停着一个木筏,慕容兰菊解开绳索,居然可以独自一人把木筏推入了海中,然后,慕容兰菊跳上木筏,冲蒲少凌喊道:“走不走?”
“走,当然走。”蒲少凌很是气愤慕容兰菊说话的生硬。太没有礼貌了。
蒲少凌上了木筏,道:“连个船桨都没有,难道我们要随波逐流?”
慕容兰菊闭上眼,念了念几句听不清楚的咒语,然后手中突然多了一个黄色的符纸,凭空而燃,变成黑灰。随后,那木筏居然自行的开始调转方向,向大海中漂流而去,像是有人在掌舵控制,速度也是非常不慢的。
蒲少凌惊讶的道:“咦,你个小丫头,会的还真不少啊。”
“我不叫小丫头,我叫慕容兰菊。”
“行,我的错,慕容兰菊,行了吧。”蒲少凌感觉慕容兰菊说话太冲了,别说,和慕容兰欣脾气上也还很像。
“呵呵……”慕容兰菊莫名其妙的突然笑了起来。
“嗯?”蒲少凌很是惊诧。这丫头不会脑子有啥问题吧?该不会是在山上呆傻了?坏了,靳梦雪该不会……
“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呢?搞两个女人,累不累啊?”慕容兰菊笑道。
“啊!谁说的!”蒲少凌不想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看来是真的了。我可要让我姐姐小心了。不能和你这大色狼走的太近。”慕容兰菊似乎在自言自语。
蒲少凌差点没掉到海里。
……
这段航海路途,真是让蒲少凌备受煎熬,慕容兰菊突然就冒出来一句噎死人的话,接着便不等蒲少凌解释,就自己下了定论。如果蒲少凌不予理睬,慕容兰菊便带着委屈的不行的腔调说轩辕罗润所托非人,让蒲少凌照顾好自己的,蒲少凌也答应了,这才刚出来,就把师傅的话丢到了脑后,当做耳边风了。
蒲少凌实在是难以应付。
猛然的,蒲少凌回头一望,居然,那云海山凭空就完全的消失了。此时,蒲少凌的异能已开始渐渐的恢复起来,可无论蒲少凌用左眼的“通神眼”如何的去寻觅来处时,那云海山,已了无痕迹了。身后,只有茫茫的大海,还有掠过的一些海鸥。
“别找了。”慕容兰菊道。
“怎么就?又沉到海底了?”
“无可奉告。”
“对我也瞒着?”
“你算老几?”
闻言,蒲少凌差点气的吐血,心中暗骂道:不是冲着师傅的面子,不是看在慕容兰欣的份上,非把你丢入大海喂了鲨鱼不可。
难熬也算熬过来了。木筏渐渐的进入船只往来比较多的海域,有一艘大船发现了蒲少凌他们,便把他们捞上了船上。
上船之前,慕容兰菊还人小鬼大的嘱咐蒲少凌,不要乱说话,看她眼色行事,最好闭嘴。
普通的渔船,没有什么事情,蒲少凌身上还有些现金,虽然很皱吧,但还是钱啊。蒲少凌硬是塞给了船长一些,这一路上,便好吃好喝的受到了不错的待遇。
回到了码头,蒲少凌千恩万谢的与那船长道别,慕容兰菊却根本就无视人家的存在,船一停好,便下了船,自行走开了。
蒲少凌还要对人家说道:“这孩子,惯坏了。”
“等等我,你别走丢了,可别怪我。”蒲少凌赶上了慕容兰菊。
“你倒想?我要是丢了,自然会有人找你算账,我才不担心。”慕容兰菊把蒲少凌给拿捏的很到位。
“走,给你买套新衣服去。一身布衣蓝衫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从越南偷渡过来的呢。”
“买衣服?你出钱?”慕容兰菊问道。
“我不出,你有钱吗?”蒲少凌道。
“看,这是什么!”慕容兰菊拿出一片金叶子,道:“这不是钱?这不能卖东西吗?”
晕!蒲少凌觉得自己穿越了。黄色的符纸,凭空而燃,变成黑灰。随后,那木筏居然自行的开始调转方向,向大海中漂流而去,像是有人在掌舵控制,速度也是非常不慢的。
蒲少凌惊讶的道:“咦,你个小丫头,会的还真不少啊。”
“我不叫小丫头,我叫慕容兰菊。”
“行,我的错,慕容兰菊,行了吧。”蒲少凌感觉慕容兰菊说话太冲了,别说,和慕容兰欣脾气上也还很像。
“呵呵……”慕容兰菊莫名其妙的突然笑了起来。
“嗯?”蒲少凌很是惊诧。这丫头不会脑子有啥问题吧?该不会是在山上呆傻了?坏了,靳梦雪该不会……
“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呢?搞两个女人,累不累啊?”慕容兰菊笑道。
“啊!谁说的!”蒲少凌不想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看来是真的了。我可要让我姐姐小心了。不能和你这大色狼走的太近。”慕容兰菊似乎在自言自语。
蒲少凌差点没掉到海里。
……
这段航海路途,真是让蒲少凌备受煎熬,慕容兰菊突然就冒出来一句噎死人的话,接着便不等蒲少凌解释,就自己下了定论。如果蒲少凌不予理睬,慕容兰菊便带着委屈的不行的腔调说轩辕罗润所托非人,让蒲少凌照顾好自己的,蒲少凌也答应了,这才刚出来,就把师傅的话丢到了脑后,当做耳边风了。
蒲少凌实在是难以应付。
猛然的,蒲少凌回头一望,居然,那云海山凭空就完全的消失了。此时,蒲少凌的异能已开始渐渐的恢复起来,可无论蒲少凌用左眼的“通神眼”如何的去寻觅来处时,那云海山,已了无痕迹了。身后,只有茫茫的大海,还有掠过的一些海鸥。
“别找了。”慕容兰菊道。
“怎么就?又沉到海底了?”
“无可奉告。”
“对我也瞒着?”
“你算老几?”
闻言,蒲少凌差点气的吐血,心中暗骂道:不是冲着师傅的面子,不是看在慕容兰欣的份上,非把你丢入大海喂了鲨鱼不可。
难熬也算熬过来了。木筏渐渐的进入船只往来比较多的海域,有一艘大船发现了蒲少凌他们,便把他们捞上了船上。
上船之前,慕容兰菊还人小鬼大的嘱咐蒲少凌,不要乱说话,看她眼色行事,最好闭嘴。
普通的渔船,没有什么事情,蒲少凌身上还有些现金,虽然很皱吧,但还是钱啊。蒲少凌硬是塞给了船长一些,这一路上,便好吃好喝的受到了不错的待遇。
回到了码头,蒲少凌千恩万谢的与那船长道别,慕容兰菊却根本就无视人家的存在,船一停好,便下了船,自行走开了。
蒲少凌还要对人家说道:“这孩子,惯坏了。”
“等等我,你别走丢了,可别怪我。”蒲少凌赶上了慕容兰菊。
“你倒想?我要是丢了,自然会有人找你算账,我才不担心。”慕容兰菊把蒲少凌给拿捏的很到位。
“走,给你买套新衣服去。一身布衣蓝衫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从越南偷渡过来的呢。”
“买衣服?你出钱?”慕容兰菊问道。
“我不出,你有钱吗?”蒲少凌道。
“看,这是什么!”慕容兰菊拿出一片金叶子,道:“这不是钱?这不能卖东西吗?”
晕!蒲少凌觉得自己穿越了。
第350章 云海玄痕下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有兔爰爰,雉离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有兔爰爰,雉离于罿。我生之初,尚无庸;我生之后,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
话说房栋梁现在可真是“老鼠长个,变黄鼠狼了”;“老母鸡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房栋梁在东湾买下天山区的沿海别墅,随后,把原来的房屋全部拆除,重新建设。施工人员炸碎别墅沿海公共海岸线礁石,并往其中填充混凝土,涉及侵占海岸线30米之多。
此外,别墅内部构造惊人,包括“内设六层直通电梯、豪华通海游泳池、三百六十度海景天台以及甲板级通海阳台”等等,实际建筑面积居然达到了3200平方米。
该别墅位于东湾天山路十八号景秀花园小区内。别墅地下亦建三层,每层面积均在五百平方米以上,地下至顶层建有六层旋转楼梯。其中,地下二层的观景平台超出相邻别墅院落数十米之多,直通海域,面积达数百平方米。
房栋梁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拿着红酒杯,看着陈蓉蓉迷人的肚皮舞。
陈蓉蓉**的跳着艳舞,眼角余光留离间,妩媚的看向房栋梁。
外衣、短裙、内衣……一件件离开了陈蓉蓉的身子,飞向房栋梁,眨眼间,只剩下一件肉红色的贴体肚兜。
陈蓉蓉钗亸鬓松,红香散乱,粉臂光洁,**轻扬,纤腰扭动,象一幅绝顶妖姣的美女思春肖像,又象个狐媚魔道的小荡妇。随着她手脚的曼妙舞动,胯下胸前春光四泄……
只见,房栋梁放下盛红酒的高脚杯,拿起酒瓶,猛然的给自己灌了起来,接着,房栋梁褪去长袍睡衣,全体暴露无遗的走向陈蓉蓉,陈蓉蓉心跳起来……
一番激战,渐渐进入尾序……突然房栋梁一酒瓶砸了过来,道:“爽吧?!”
陈蓉蓉头破血流,已然懵了。
……
时间终于熬了过去,陈蓉蓉躺在地板上,头上、体下,全是血迹,再吃力的看向房栋梁,心中只是要问个为什么。
房栋梁又打开一瓶红酒,喝了一口,笑道:“臭婊子!你还真敢拿我当棒槌?带上来!”
随着房栋梁的一声呼喊,几个保镖带出来一个麻袋,解开麻袋口,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团,从里面滚了出来,虽然只是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团,陈蓉蓉还是认了出来……白虎。
此时此刻,房栋梁又加上了一句:“说吧,蒲少凌让你们过来的全盘计划。”
陈蓉蓉这才完全明白了过来。
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蓉蓉打算开口了。白虎吼道:“陈蓉蓉,你敢说出来半个字!”
房栋梁抓起白虎的头发,提溜起来白虎的脸,看着满口一颗牙齿也没有了的白虎,居然还能说话。房栋梁放下白虎,轻飘飘的道:“给我扒皮!”
几个保镖走上前来,把白虎给牢牢按住了,接着,一个系着围裙,手拿尖刀的人,模样就很像个杀猪宰牛的,这屠夫居然就在这里,开始给白虎扒皮了!
“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陈蓉蓉吼道,夹着着白虎不似人间有的吼叫。
房栋梁不为所动,欣赏着活剥人皮的惨烈一幕,一旁的摄像师,手也开始发抖起来……
陈蓉蓉撕裂了嗓子,也没有阻止房栋梁的疯狂,房栋梁面带恬静的快感,躺在沙发上,喝着酒,抽着雪茄,不经意间,房栋梁的双脚也在一颤,但,那只是捕捉不到的瞬间。
……
终于,蒲少凌回来了,此刻,蒲少凌最想见到的人,第一个就想见到的人,就是慕容兰欣!
不为别的,蒲少凌早就想慕容兰欣想疯了,因为,蒲少凌要赶紧、及时、迅速的把慕容兰菊交给她。这丫头,简直快要剪短蒲少凌二十年的寿命了。
蒲少凌开足了马力,奔驰向未来城。
“你开这么快干什么?赶着去投胎?”慕容兰菊紧紧握着车内的手把,道。
“怎么,你还能不习惯这速度?”蒲少凌道。
之前,蒲少凌已经给了慕容兰欣电话,慕容兰欣在蒲少凌未来城的别墅里,等着。
一个旋转甩尾急停,慕容兰菊立刻便一脚踹开了车门,冲了出去,左右看了看,便冲着蒲少凌家门口呕吐了起来。
“没事吧?”蒲少凌下了车,摸着车门,心疼不已。
“你有种!”慕容兰菊还不忘发狠道。
“我也不知道你会晕车啊。”蒲少凌一脸的无辜。
听到响动,慕容兰欣便迎了出来。
看着蒲少凌,居然还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但,李氏雅鑫却不见人影。
慕容兰菊抬起头,看向慕容兰欣,此前,蒲少凌已经说过,她姐姐会在这里等她。
难道,这就是我亲姐姐慕容兰欣?还用说,只看长相,就**不离十了。慕容兰菊一时,激动的两眼红了起来。
慕容兰欣看了看女孩,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蒲少凌。蒲少凌道:“进屋再说。”
三人走进了屋里。蒲少凌把脖子上的那七彩珊瑚项链取了下来,递还给了慕容兰欣,慕容兰欣也发现了那女孩的脖子上,也有着一圈和自己这一模一样的七彩珊瑚项链。
一时,慕容兰欣居然怔住了。
“这是你亲妹妹,慕容兰菊。和你可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一点不带假的。怎样,我这次没有白跑一趟吧?慕容兰菊,她就是慕容兰欣,你姐姐。”
慕容兰菊已然泪下,慕容兰欣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慕容兰菊便把自己的身世,开始一一说了出来。
蒲少凌已顾不得了这许多,反正他们姐妹俩相认,自己也算把慕容兰菊完整的交代了出去,蒲少凌冲向三楼,裴玉姌的卧室。
楼下,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这其中,慕容兰欣是知道有这个妹妹的,但,现在,依慕容兰欣的性格,不会贸然的就说出来。她怕,伤了妹妹的心。
蒲少凌开始动手煎药,留下一半“鸢”元素,一半开始往裴玉姌石身上浇灌起来。
慕容兰菊和慕容兰欣姐妹俩,也上了楼来。看着蒲少凌仔细的忙活着。
“其实,成了石头挺好的。”慕容兰菊在一旁说道。
蒲少凌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兰菊,想应声来着,想了想,还是没有搭理她。
“别乱说。”慕容兰欣有了一种姐姐的范。
石像开始发生变化。
“不要急。”慕容兰欣提醒蒲少凌道。
“嗯。”蒲少凌应声。
几个月的石封,短短的几分钟后,裴玉姌的肉身,露了出来……
衣物早已不在,裴玉姌是尽肉身的开始显现出来。
“色狼!”慕容兰菊突然插话道。
蒲少凌这才注意到,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兰欣。慕容兰欣道:“我来照顾吧。”
蒲少凌走过慕容兰菊身边,哼了一声道:“别乱动!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去吧。”
“色狼!你可别碰我!”慕容兰菊道。
蒲少凌气的那个:“我怎么就是色狼了!”
“好了,蒲少凌,你先下去吧,没事的。”慕容兰欣道。慕容兰欣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如此的犯呛。
待过了一会后,慕容兰欣把蒲少凌喊了上去,裴玉姌已然穿好了衣服。还虚弱的躺在慕容兰欣怀里,眼皮还没有睁开,只是,明显看见了跳起的起伏。
蒲少凌拿出剩下一半的“鸢”元素,一手早已拿着一杯温水,给裴玉姌喂了下去。
接着,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裴玉姌的反应。
“蒲少凌。”裴玉姌开口了。
随着裴玉姌的第一句话脱口而出,蒲少凌泪奔起来。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慕容兰菊很是不屑一顾的道。
蒲少凌可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了。接替了慕容兰欣,怀抱着裴玉姌,泪水,啪嗒啪嗒的滴在裴玉姌的脸上。
“受不了!”慕容兰菊下楼去了。
慕容兰欣也随着慕容兰菊下了楼去了。
裴玉姌终于睁开了眼,慢慢的,裴玉姌伸出手来,摸向蒲少凌的脸庞,蒲少凌握住裴玉姌的手脖子,协助着裴玉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蒲少凌?”
“是我,玉姌,是我!我是蒲少凌。”蒲少凌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其他人,都抛置于了脑后。眼中、心中、脑海里,只有裴玉姌。
裴玉姌虚弱的道:“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裴玉姌的目光,从睁开后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离开过蒲少凌的脸。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这是哪里?哦,我响起来了,这是我们的家,对吗。”
“嗯!”
“我生病了吗?”
“嗯!”
“我好像,我想起来什么了。”
“玉姌,现在你什么都别想,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嗯!”
“那你闭上眼,休息吧。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蒲少凌道。
“嗯!”裴玉姌拭去了蒲少凌脸庞的泪水,眼睛却还是舍不得闭上。
慕容兰欣端着一碗米粥来了,慕容兰菊像个小尾巴似的紧随其后。
蒲少凌感激的对慕容兰欣点了点头,便开始喂裴玉姌。裴玉姌虽然不认识慕容兰欣,却还是依顺的喝了米粥,蒲少凌一边喂着裴玉姌,一边怕裴玉姌有心事,影响恢复,便介绍道:“慕容兰欣,我朋友。”蒲少凌忘了介绍慕容兰菊。
“你朋友可多了,怎么都是女性朋友啊。”慕容兰菊道。
蒲少凌闻言,差点扑过去吃了慕容兰菊。慕容兰欣却噗嗤的一笑,对慕容兰菊道:“别乱说!”
蒲少凌听着,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便对慕容兰欣道:“谢谢了,你们先下楼去吧。”
慕容兰欣这才带着慕容兰菊离开了。
“别听他们瞎说。”蒲少凌继续喂着裴玉姌米粥。
裴玉姌笑了一下,道:“雅鑫呢?”
“啊!”蒲少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等你休息好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现在,你必须要先休息好,你知道吗,你已经躺在这里几个月了。你生了一场大病。”
“不是,我是被人害的。”裴玉姌吃了些东西,没有想到,恢复的居然如此之快。
蒲少凌这才知道,师父轩辕罗润说的果然没错,那“鸢”元素,确实是很厉害。人间难得再有。如今已在裴玉姌体内,总算没有浪费。蒲少凌开始有点欣喜了。
随即,蒲少凌沉重的问道:“谁把你害成这样?”
“是……”裴玉姌看了看蒲少凌那表情,突然停住了言语,咬了咬嘴唇。
蒲少凌道:“是不是汪冬冬?”
裴玉姌没有回答,但,蒲少凌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蒲少凌没有再说什么,很快的,蒲少凌面部又显现出来了轻松愉悦的神情,继续喂着裴玉姌米粥,并道:“吃过,你还要休息一下,睡一觉醒来,或许会恢复的更好点。”
“蒲少凌,你怎么会把我救活呢?当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不会,你敢!有我在,谁能让你死掉?就是我死,也……”
裴玉姌的中指和食指,止住了蒲少凌的话语,接着,裴玉姌推开米粥,舒适的躺倒在蒲少凌怀里,说了一句:“我真傻。”便不再言语。裴玉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初真不该和蒲少凌执意的顶、闹,应该听蒲少凌的解释。蒲少凌对自己爱,根本毋庸置疑。
看着裴玉姌闭上了双眼,虚弱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不一会儿,裴玉姌便睡去了。这次的睡去,蒲少凌可一点都不担心了。蒲少凌自言自语的道:“不是你傻,是我傻!我居然傻到,会让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罪……”蒲少凌又开始泪如雨下。
蒲少凌长叹一声,心道:如果当初裴玉姌真愿意听自己的解释,那么,又能解释出来什么呢。
……
裴玉姌憨然入睡。蒲少凌脑中胡乱的想着很多事。甚至想到,自己这么的和“环宇社”斗下去,裴玉姌呢?会不会再连累裴玉姌。答案几乎就是肯定的。但师父轩辕罗润的师命,嘱托和自己的那些仇恨,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
蒲少凌还在胡思乱想着,慕容兰欣上来了。
“有事?”蒲少凌看着慕容兰欣凝重的神情。
“嗯。”慕容兰欣道。
“关于东湾的?”
“是的。”
蒲少凌看了看裴玉姌,轻轻的放下,摆好裴玉姌的睡姿后,蒲少凌很是不舍的随着慕容兰欣下了楼。
“怎么了?打算退出江湖?”慕容兰欣果然的很是敏感。
“有这个想法。”蒲少凌直言不讳。
“你真能放的下?”慕容兰欣坐到了沙发上,紧挨着慕容兰菊。
慕容兰菊抱着个大沙包,舒服的依偎在沙发一角,道:“不就是那个什么环宇社嘛,有什么不好对付的,姐,我替你报仇!”
看来慕容兰欣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慕容兰菊。蒲少凌也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我早就在东湾房栋梁身边安置了个定时炸弹,随时让房栋梁粉身碎骨。”蒲少凌坐在慕容兰欣姊妹俩对面,把握十足的道。
慕容兰欣问道:“时机成熟了吗?这边的事情都已解决了,东湾那边,你该上上心了吧。”
蒲少凌刚要回应,手机响了起来。
自从蒲少凌离开“云海山”,手机信号恢复之后,就没有断过来电。蒲少凌只是一一回复:快回去了,一切回去再说。
蒲少凌看了一眼手机,道:“时机来了。”
陈蓉蓉的来电。
“喂……”蒲少凌接电。
“……”
“好,我知道了。”蒲少凌挂上了手机,道:“时机成熟了。陈蓉蓉已经完全的打入房栋梁内部的核心层,现在负责坐镇‘海上人间’。”
慕容兰欣知道,能够在“海上人间”坐镇的,是全局的主线。
“那边都安排好了,只等你回去,召集你的人马,然后,陈蓉蓉负责做了房栋梁,你全盘接管过来。如果你不需要,事成之后,我会把陈蓉蓉他们调回来。”
听蒲少凌这口气,慕容兰菊问道:“你不去了?”
蒲少凌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应。
慕容兰欣当然知道,蒲少凌怎么可能丢下裴玉姌,慕容兰欣替蒲少凌解围道:“你安排好了就行。不需要你亲自过去。”
“姐,你都可以亲自过来帮他……蒲少凌,你太不仗义了吧,有好处就上,有危险就退缩,这就是你的本性!”慕容兰菊刻薄的道。
此时,就是天要塌下来,蒲少凌也不会再离开裴玉姌了。蒲少凌愿意背负慕容兰菊的指责和骂名。
慕容兰欣阻止了慕容兰菊继续奚落蒲少凌,慕容兰菊道:“姐,有我在,比他管用。”
慕容兰菊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在“云海山”学艺的本领都告诉了慕容兰欣,慕容兰欣知道,在师傅轩辕罗润的调教下,慕容兰菊绝不能等闲视之。
蒲少凌写下白虎和陈蓉蓉的电话和联络方式,递给慕容兰欣,道:“白虎会接应你。另外,如果情况有变,你可以直接联络陈蓉蓉。”
慕容兰欣东湾还有一批潜伏着的忠心于她的手下,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晚间,蒲少凌要了酒菜过来,给慕容兰菊接风洗尘。紫金大酒店的老板三子亲自给送了过来,蒲少凌就顺便定下了明晚的宴席。云海山”,手机信号恢复之后,就没有断过来电。蒲少凌只是一一回复:快回去了,一切回去再说。
蒲少凌看了一眼手机,道:“时机来了。”
陈蓉蓉的来电。
“喂……”蒲少凌接电。
“……”
“好,我知道了。”蒲少凌挂上了手机,道:“时机成熟了。陈蓉蓉已经完全的打入房栋梁内部的核心层,现在负责坐镇‘海上人间’。”
慕容兰欣知道,能够在“海上人间”坐镇的,是全局的主线。
“那边都安排好了,只等你回去,召集你的人马,然后,陈蓉蓉负责做了房栋梁,你全盘接管过来。如果你不需要,事成之后,我会把陈蓉蓉他们调回来。”
听蒲少凌这口气,慕容兰菊问道:“你不去了?”
蒲少凌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应。
慕容兰欣当然知道,蒲少凌怎么可能丢下裴玉姌,慕容兰欣替蒲少凌解围道:“你安排好了就行。不需要你亲自过去。”
“姐,你都可以亲自过来帮他……蒲少凌,你太不仗义了吧,有好处就上,有危险就退缩,这就是你的本性!”慕容兰菊刻薄的道。
此时,就是天要塌下来,蒲少凌也不会再离开裴玉姌了。蒲少凌愿意背负慕容兰菊的指责和骂名。
慕容兰欣阻止了慕容兰菊继续奚落蒲少凌,慕容兰菊道:“姐,有我在,比他管用。”
慕容兰菊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在“云海山”学艺的本领都告诉了慕容兰欣,慕容兰欣知道,在师傅轩辕罗润的调教下,慕容兰菊绝不能等闲视之。
蒲少凌写下白虎和陈蓉蓉的电话和联络方式,递给慕容兰欣,道:“白虎会接应你。另外,如果情况有变,你可以直接联络陈蓉蓉。”
慕容兰欣东湾还有一批潜伏着的忠心于她的手下,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晚间,蒲少凌要了酒菜过来,给慕容兰菊接风洗尘。紫金大酒店的老板三子亲自给送了过来,蒲少凌就顺便定下了明晚的宴席。
第351章 变上
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歗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
中谷有蓷,暵其湿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
第二天,慕容兰欣带着吴菊离开凰城,直奔东湾而去。
一早,玉姌便醒了来。一上午,蒲少凌都陪在玉姌身边,两人吃过早饭,出来散步了一会,然后,回到别墅,蒲少凌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玉姌。对于玉姌,蒲少凌无法保留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玉姌才知道靳梦雪留在了“云海山”。当玉姌得知蒲少凌现在做的事情时,倒是担心起来,只是,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蒲少凌。蒲少凌现在过得情况,基本上也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蒲少凌自然好一番安抚玉姌,并保证,会尽快缩手,把外面的事都交给颜涛打理。
玉姌已经完全的恢复,身体康复的如同神迹显现一般,并且,蒲少凌能看得出来,玉姌比以前的起色和神情都要好的多了。
中午,蒲少凌实在是要出门,好一番布置,又从外面喊了些外卖,和玉姌早早吃过午饭后,蒲少凌手机视频显现随时可以看见别墅这里的情况,玉姌又推嚷着一番,蒲少凌才出门了,并告诉玉姌,晚上回来接她出去吃饭。
自打蒲少凌出来后,每隔三分钟就给玉姌一个电话,这里,玉姌终于才知道,自己在蒲少凌心中的分量,远远超出自己的估量,玉姌算是彻底的释怀了。并暗暗决定,再不给蒲少凌带来烦扰,自己没有能力能够帮上蒲少凌什么,但,最起码,好好的听话,不是最大的帮助吗。
玉姌不知道,虽然自己不如靳梦雪、慕容兰欣他们,可以助上蒲少凌做事的一臂之力,但,玉姌只要相信蒲少凌,就是最实质性的坚强后盾。
蒲少凌首先赶去王书记那里签到。去王书记那里,蒲少凌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礼物,带上钱就一切ok了。蒲少凌带了二十万的现金,便如同被迎接财神一般的待遇了。
王书记对现在的蒲少凌,可不敢像以前那样回事了,毕竟,蒲少凌现在可是名声在外,凰城地地道道的“黑老大”。可以说,黑白通吃。其办事能力,可不比王书记差了。
今天,王书记实在是憋不住了,还是把城南那边开发的事情说了出来。
“赔了!”王书记懊恼万分。
“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能下刀!”蒲少凌也是血本无归。虽然是靳梦雪的资金,不需要蒲少凌考虑怎么还上,但,蒲少凌可不是那么想。
“你比我损失的还惨重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交给他们!让你来做,哪有这些事!”王书记投的不多,可那也是钱啊。
“说那些还有什么用。王书记,你放心,你赔进去的,算我的!”蒲少凌道。
……
针对此事,蒲少凌又专门跑了一趟城南社区,打听些具体的关于城南开发的事情。
此时,城南社区的书记,已是李娜娜,原来的副主任刘文雯,原本就等着退休养老打麻将了,不想时来运转,做了主任。
蒲少凌一到,李娜娜和刘文雯那个热情的劲,简直是无法形容了。
原先的保洁员曹英侠,也做了副主任了。可以说,这批人,算是蒲少凌亲自培养上来的了。
首先,蒲少凌来到后,在会议室给社区全体工作人员开了个短会,在又被一番歌功颂德后,蒲少凌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会议。然后,蒲少凌来到李娜娜的书记室,刘文雯也陪着。
李娜娜亲自给蒲少凌泡了杯茶,然后,三人坐定。蒲少凌才缓缓开口道:“前阵子,玉姌生病,现在听说病好了,你们两委看看,什么时候让她回来上班?”
“明天。”刘文雯赶紧道:“明天就行。”
“随时,什么时候都行。下午就把玉姌的办公室给收拾打扫干净。回来还是副主任。身体不好,就不用干活,上班想来就来,不来我这里就说有事。”李娜娜说着这话时,欠着身子。
蒲少凌很是欣赏的看着李娜娜,果然培养出来了。
刘文雯很是失落,暗自责怪自己太不会说话了。
“也不能不用干活,还让她兼职做会计吧,每个月发发工资什么的。城南开发委员会,也给她安排个职务,管管账务就行了。这样安排,也是一身多职,也不能让她白拿工资,是不是?这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至于怎么具体的落实,还是你们两委看着安排。对了,可以让曹英侠协助玉姌嘛。”蒲少凌让玉姌管账,其实就是抬高玉姌在单位的地位,再说,玉姌原来就干的这些,顺手。让曹英侠协助,是为了把活都交给曹英侠来干,还有就是以后账目上有什么不清楚的,有个替死鬼挡在前面,省去了很多麻烦。
“行啊!蒲少凌,您放心,我会安排的妥妥当当。”李娜娜赶紧抢着发言表态。
蒲少凌对李娜娜,现在是放心多了。李娜娜会很明白自己的心思。
“还有个事,私事。你们帮我找两个保姆吧。一个要会做饭,一个负责打扫家务。”蒲少凌道。
“没问题,下午就办成!”刘文雯终于揽下了个任务。正在暗自窃喜自己这回的功劳时,李娜娜说道:“小事,劳务费我们单位给出。蒲少凌,这可不是我们贿赂您,这是我们刚刚制定的一项服务措施,民生工程。出资方就是现在城南开发的亚泰公司,他们愿意做这好事。再说了,他们可真是有钱,能在乎这点。这开发的事情,让他们给搞的一塌糊涂,照样是资金不断链,有钱啊。场面!”
蒲少凌笑了笑,暗道:看来他们就是为了洗钱,才非要拿下这工程项目。李娜娜作为书记,让姬颖他们出钱办点事,说不定,还是姬颖他们渴求的。正迎合了姬颖的心思。
蒲少凌又聊了几句,便起身要走。
李娜娜看了看表,快一点多了。“蒲少凌,这都正中午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了,就赏个脸,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吧。您这才回来,也好让我们为您接风,表示表示心意啊。”
“不用了,你们的心意,已经表示的很到位了。我真的有事,下次,我请你们。”蒲少凌道。
“那可不敢当。有时间的话,蒲少凌就给我们一次机会,也让我们好好表示下。”李娜娜道。
蒲少凌看了看李娜娜,笑道:“李娜娜,好好干,前途无量。今年年底,我看,你们能拿第一的成绩。”
李娜娜闻言,笑的合不拢嘴。拿下年终奖第一,书记、主任每人可得一万块钱呢。
李娜娜和刘文雯把蒲少凌一直送到了楼下,蒲少凌上了车,离开了城南社区。
这一场谄媚阿谀的较量,刘文雯彻底败下阵来。待蒲少凌走后,刘文雯不得不佩服的开始攀附着李娜娜。竖起的大拇指就没有放下过来。
“走,喊上几个人,去饭店,喝酒去。提前庆祝一下年终奖的到来。”李娜娜很是春风得意马蹄急。
“中午可不能再喝酒了。”刘文雯善意的提醒道。
李娜娜蔑视的看了看刘文雯,道:“我说什么就什么,我说行,就行。”
“陆韵美那例子,还不够呛?”刘文雯道。
“嘿嘿……你以为我是陆韵美那样的吗?你难道还……算了,你啊,以后好好听我的话,保准让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知道了吗?”李娜娜一副领导的派头。
级别一样的刘文雯,唯首是瞻的应承着。
……
离开了城南社区后,蒲少凌立刻前往城中村——大古堆。这里,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着。与城南开发区那边不一样的是,这里工人就位,机械到位,工程都在紧锣密鼓的实施中。
蒲少凌看了一眼,正要离开,郑明明跑了过来。
“蒲少凌,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郑明明,你怎么在这?”
“颜涛安排我来监工。另外,也防止有人来捣乱。并把一队长丁华派给我调遣。”
“哦,这么说咱们‘凰家卫队’一队的百十口子都在工地?”蒲少凌问道。
“没有,大队人马还都在基地。就丁华带着本队的二十几个人过来,负责协助我监工。有事一个电话,现成的机动车,过来还能不快。”郑明明见到蒲少凌,很是兴奋。
“嗯,不错!好好干!”蒲少凌说完就要走。
郑明明很是神秘的道:“蒲少凌……”
“有事?”蒲少凌看着郑明明,问道。
“颜涛最近收入可是,很可观啊。”郑明明很是神秘的道。
蒲少凌自然能猜到。整个凰城,只是保护费就很可观了,何况,各种生意都已经插足。赌场、娱乐消遣的收入,那就没底了。蒲少凌也很想早点见到颜涛,看看他怎么说。
丁华听说蒲少凌亲自过来了,便赶紧跑了过来,见丁华跑了过来,郑明明便打住了话题。
蒲少凌一番安慰的话后,让郑明明别舍不得花钱,让兄弟们吃好喝好,然后拍了拍丁华的肩,便上车走了。
目送蒲少凌离开后,郑明明道:“蒲少凌,才是咱们的老大。”
丁华知道郑明明的意思,道:“那是,谁也不敢说不是。”
郑明明看了丁华一眼,道:“既然蒲少凌都发话了,中开始,大家全部下饭店,不能亏待了弟兄们。”郑明明所指,当然,不包括那些施工的工人。
丁华没有应声,便去忙活了。
郑明明心中有点不爽,但又不好说什么。
回镇里的路上,蒲少凌暗想,这颜涛倒是很会安排做事了,也很有一副领导的架子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受控。希望他能认清自己。
到了镇里,蒲少凌直接去了办公室,党政办主任张芸闻讯便跑了过来,先是汇报近期开展的工作,郑磊还算老实,没有让蒲少凌操心。接着,蒲少凌便让张芸去喊颜涛过来。
颜涛正在酒店,接了张芸的电话,赶紧回单位的宿舍去准备了一下,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些材料,便来了。
颜涛果然老城了许多,依然还是住在单位的宿舍里,没有鸟枪换炮,买房住。
“蒲少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颜涛尽量掩饰口中的酒气,说话不敢“大开口”。
蒲少凌指了指桌上的刚泡好的绿茶,道:“最近你辛苦了。不过,以后你还是要继续辛苦啊。奋斗几年,过上好日子了,就让下面的人去打点,咱们就可以享福了。”
“是啊。”颜涛坐在了蒲少凌对面的软椅上。
一会的沉默后。颜涛拿出一叠材料,递给蒲少凌,道:“这是本月的所有收入。都详细记着呢。您过目。”
蒲少凌接过来,看了一眼,丢在桌上,道:“我还能信不过你?多少?”
“上百万。不过,这不是刚开始嘛,上百万这是纯利润,咱们花销也挺大的,基地那批弟兄们,还是要咱们养着。”颜涛说的很含糊。
“没事。慢慢来。你给我提二十万出来,其他的,你买个房子吧。要是还有剩余,你就报张芸那里。张芸两本账,一本是我们的。”蒲少凌道。
“张芸?她?可信吗?”颜涛道。
“没有比她更可信的了。”蒲少凌道:“她会转给玉姌。”
“玉姌?裴玉姌回来了?”颜涛只听说蒲少凌曾说过,玉姌外出看病去了。后来便一直没有打听过。颜涛心中还有芥蒂。
“嗯,玉姌看病回来了。完全康复了。今晚紫金大酒店,我都安排好了,咱们聚聚。”
“好啊!”颜涛转念道:“房子的事,还是先放放吧,我这不是有地方住嘛。”
“我不是为你考虑,我是为张大妈、玉姌的姑妈着想。为你,你小子!”蒲少凌笑道。
“那,好吧。谢谢!”颜涛没有想到,蒲少凌这么体恤。
“对了,我离开的这些日子,还太平吧?”蒲少凌问道。
“还真有点事情。”颜涛喝了口茶道。
“什么事?”蒲少凌眉头皱了起来。
“老扒那东西,居然没死。”
“没死!”蒲少凌反应很大。
“不过,他也不敢出来现世了,整日的躲在亚泰厂里修养着。”颜涛道。
“你可别大意了。这东西,可是和我们结下解不了的梁子了。特别是你,你自己小心点。出外的时候,身边多带些人。回家也要让镇里维稳大队的人护送你才好。”
“嗯,放心吧,几个毛贼的,我倒是不怕。反正金鑫也死了。我怕什么!不行,我在给他补上一枪。”
“金鑫只是其中之一,像金鑫这样的人物,他们可不缺。据我所知,金鑫师兄弟共五个人,按照金木水火土,排姓,木剑封你是知道的,他的厉害,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看,不比金鑫差。”蒲少凌道。
听蒲少凌这么一说,颜涛还真有点心虚了。
“没事,你多加小心为上,我感觉,暂时,他们还不敢动作,他们杀了李迅龙,也在望风。”
“对了,肖大,靳梦雪晚上过来吗?她和玉姌要是都在,不太好吧?”颜涛也还挺心细的。
“靳梦雪有事,暂时不会回来凰城了。”
“出国了?”
“嗯……对。”蒲少凌懒得解释。
“对了,慕容兰欣去了东湾,大古堆那边的事,你最好还是亲自抓抓。”蒲少凌道。
“没问题。平时郑明明也在,我还让丁华去协助他。我常去看看,主要的事情,我过问后向您汇报。”颜涛道。
……
颜涛离开后,张芸被蒲少凌喊了过来,现在,张芸已被蒲少凌收入囊中。对此,张芸自然是万分的高兴。不但多了一份收入,在镇里的位置也稳固的不用担心了。自从张芸被蒲少凌一唬一诈的,也开始上路了。把陆韵美搞下去后,蒲少凌对张芸的办事能力,也肯定了。
张芸对蒲少凌的事,也知道些,不打听,蒲少凌让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自从拿下陆韵美后,张芸在镇里,无人敢惹,就连郑磊,也是避让三分。
自然,蒲少凌也下了大手笔,给张芸家换了套房子,虽然是单位的,但给住着,日子久了,就难说谁的了,反正都没有房产证。另外,张芸一家老小能安排好工作的,都给安排了。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也都照顾一番。廉租房补贴、低保等等,能给的都给。张芸家得到彻底改善,住房也宽松了,收入也可观了,加上张芸手上也不干净,蒲少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张芸负责蒲少凌的地下账目,洗好后,交给玉姌,蒲少凌安排好后,便让张芸今晚也参加大家的聚会。这是把张芸当成自己人了。张芸自然没话说。毕竟,以蒲少凌现在凰城的背景和实力,能攀附上蒲少凌,是这里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蒲少凌安排好事情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未来城别墅,把一些事情都和玉姌说了。按照蒲少凌的安排,玉姌一周,三天在社区上班,两天随着蒲少凌去镇里,办公的地方,就是和张芸一个办公室。玉姌点头同意了,对蒲少凌这么忙活自己的事情,玉姌还有什么说呢。 ……
颜涛离开后,张芸被蒲少凌喊了过来,现在,张芸已被蒲少凌收入囊中。对此,张芸自然是万分的高兴。不但多了一份收入,在镇里的位置也稳固的不用担心了。自从张芸被蒲少凌一唬一诈的,也开始上路了。把陆韵美搞下去后,蒲少凌对张芸的办事能力,也肯定了。
张芸对蒲少凌的事,也知道些,不打听,蒲少凌让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自从拿下陆韵美后,张芸在镇里,无人敢惹,就连郑磊,也是避让三分。
自然,蒲少凌也下了大手笔,给张芸家换了套房子,虽然是单位的,但给住着,日子久了,就难说谁的了,反正都没有房产证。另外,张芸一家老小能安排好工作的,都给安排了。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也都照顾一番。廉租房补贴、低保等等,能给的都给。张芸家得到彻底改善,住房也宽松了,收入也可观了,加上张芸手上也不干净,蒲少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张芸负责蒲少凌的地下账目,洗好后,交给玉姌,蒲少凌安排好后,便让张芸今晚也参加大家的聚会。这是把张芸当成自己人了。张芸自然没话说。毕竟,以蒲少凌现在凰城的背景和实力,能攀附上蒲少凌,是这里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蒲少凌安排好事情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未来城别墅,把一些事情都和玉姌说了。按照蒲少凌的安排,玉姌一周,三天在社区上班,两天随着蒲少凌去镇里,办公的地方,就是和张芸一个办公室。玉姌点头同意了,对蒲少凌这么忙活自己的事情,玉姌还有什么说呢。
第352章 变中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
陆韵美自从被开除出去后,便被姬颖给拉拢了过去。老套路,先让陆韵美染上毒瘾,然后,一切都是照着对付苏秀梅的路数,走程序。
这天,陆韵美被叫到姬颖的办公室,姬颖交给了陆韵美一个任务——去东湾。
陆韵美离开后,姬颖去了楼层内的地下密室,到了社长的办公室。葛闽南也在。
社长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喂,啊,回来了啊。晚上聚会?嗯,好的!”
放下电话后。社长并没有把转椅转过来,而是还背对着姬颖,声音却很轻柔的道:“姬颖姐姐,有事吗?”
“社长,我派陆韵美去了东湾。陆韵美和房栋梁原来就熟识,一起共事过,有仇,也很彼此了解对方。另外,我打算把殷桃调去崔浩然那里。崔浩然一个人在云贵那边,需要个帮手。”
“嗯,不错的安排。很好啊。”社长很是满意。
“陈蓉蓉和白虎的录像,什么时候给蒲少凌寄去?”
“现在,最好让他今晚就拿到手。哈哈、嘿嘿、叽叽……”社长笑的很变态。
“嗯!好的!对了,陆韵美说,蒲少凌不是没有软肋,裴玉姌就是蒲少凌的软肋,陆韵美非常肯定的说过,裴玉姌是蒲少凌最致命的要害。只要我们……”
“这我早就知道了!”社长突然转过身来,居然没有穿裤子。姬颖来不及反应,那社长就冲了出来,下面还真长好了。
“知道吗,你知道吗!裴玉姌绝对不能碰,你敢碰她,我就,我就把我的小弟弟给删了!你信不信!”社长的手,指着姬颖的脑门,姬颖骇的,额头立刻冒出了汗水。
“信,我信,我知道了。绝对不碰裴玉姌一根汗毛。”姬颖赶紧道。
“别说那么难听,什么汗毛!”社长暴跳如雷起来。
“毫毛!”姬颖立刻改口。
“难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宫给你看!”社长头上青筋暴露的吼道:“为了她,我都不自宫了!”突然,社长语气平和的道:“听说裴玉姌好了。谢天谢地。看来,师父最疼的,还是别人!等着吧!……”
社长咬牙恨恨的道。
姬颖不敢开口了,有点被搞晕了。看向葛闽南。
葛闽南终于开口道:“裴玉姌是无辜的。不需要动她。蒲少凌是蒲少凌,两人两码事。我们和蒲少凌正面的来,关人家女人什么事。”
姬颖闻言,差点昏厥了过去,这是在替自己解围吗?姬颖狠狠滴瞪了葛闽南一眼,葛闽南赶紧闭嘴了。
“那,没事,我忙去了?”姬颖问道。
“嗯,姬颖姐姐,我说的话,你千万别当耳边风啊。”社长最后叮嘱道。
“嗯,知道了!”姬颖岂敢。姬颖可是知道的,社长要真的对自己软语细声的叮嘱时,可千万别惹,一定要听话。社长要杀自己,可就真的连活佛、齐天八路的神仙,都救不了自己了。
姬颖走后,社长把裤子穿好。自言自语道:“你,早晚是我的!”
……
蒲少凌要是知道了这社长居然对裴玉姌下了不杀令,不知道蒲少凌会不会跑过来与其握手言和。但,其目的,是蒲少凌不能接受的。不知道蒲少凌知道了这些,到底是个怎样的反应。
总之,因为社长的话,裴玉姌是没有了危险。
姬颖所幸的事,社长没有追究自己先前对裴玉姌的所作所为,姬颖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般暗度:果然变态,居然会喜欢上了那黄毛丫头……超级大变态!
……
今晚,蒲少凌大摆筵席。要给裴玉姌冲冲喜。
阮华松和朱城五首先来到了紫金大酒店“仙客来”包间。不一会儿,蒲少凌和裴玉姌到了。
酒店老板三子亲自引领蒲少凌和裴玉姌来到包间,门刚一打开,阮华松忽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道:“裴玉姌!”
“你们好!”裴玉姌礼貌的向阮华松和朱城五打招呼道。随后,裴玉姌特别的走向阮华松道:“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好,好啊。裴玉姌,你病痊愈了?蒲少凌这臭小子,也不让我们去看你,像是怕我会吃了你似的。臭小子!”阮华松对蒲少凌这点很不满意!
“他当然好了,现在都是局长了。”蒲少凌道。
“真的啊,恭喜恭喜!”裴玉姌很开心的道。
“蒲少凌,裴玉姌回来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今晚我请客,哎!蒲少凌,我可是只给裴玉姌接风,没你的份,你只是坐陪哦。”阮华松高兴劲,溢于言表。
“阮华松,今晚这顿,我可早定下来了,我请,都说好了。您必须给我这个面子!”三子抢过话来。
现在阮华松和朱城五也是经常的带人过来就餐摆席,很是照顾三子的生意,不说这了,就冲着阮华松这社会身份,三子也必须这样做。
说起来,一般的饭店,没有特别好的人际背景,往往对那些经常能带人过来吃饭的主,逢年过节的,老板都会让人送去东西。年底,对那些签字买单的主,到了结账的时候,还要给出不少的回扣,三子这里,阮华松和蒲少凌可都是现金付款不说,带笼的紫金大酒店名气飙升,生意旺的不行。还没有人敢来添乱。这些,都是得益于蒲少凌和阮华松。
请顿饭什么的,三子再不表现表现,按照当地的话说,这人就太不讲究了。
见三子诚恳的表态了,阮华松和蒲少凌便也没有说什么。三子让服务员搬来了两箱“蓝色经典”。寒暄一番后,三子便退了出去。
阮华松、朱城五和蒲少凌、裴玉姌四人,说说笑笑的,喝着茶时,颜涛和盛超过来了。
盛超一进门,蒲少凌差点没有认出来。那个消瘦的,简直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架子了。不消说,盛超可是败在花丛中给吸的,精华严重耗损、精血严重透支。
盛超和众人一一握手之后,最后一个望向裴玉姌,一时惊谓天人,便急吼吼的把手伸了过去,留在最后和裴玉姌握手,盛超是握着就不愿松开了。
颜涛很有眼色的介绍道:“裴玉姌,我表妹。肖书记的未婚妻。”
“哦,啊!好,好啊,般配!般配的很!蒲少凌,你个臭小子,怎么现在才介绍我认识弟妹啊。”盛超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现在介绍也不晚啊,不耽误到时请你喝喜酒。”蒲少凌心中已是很厌恶了。还不知道这盛超有没有染上什么病,今晚真不该喊上盛超的。蒲少凌可确实没有喊,这是颜涛拉来的。不过,颜涛做的很对。蒲少凌并没有责怪颜涛什么。颜涛也觉得盛超有点过了。
盛超紧挨着裴玉姌坐了下来,便开始问长问短。
蒲少凌给裴玉姌介绍了一番盛超,然后对着盛超笑道:“首长,您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调查户口的工作啦?”
“弟妹户口还没有迁过来吧,包在我身上了。”盛超拍着胸脯道。
“现在农村户口,可比非农的强多了啊,首长。”阮华松插话道。
此时,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厌恶起来盛超。
大家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张芸过来了。蒲少凌给张芸配了专车,这让张芸可幸喜的无法自拔了。在自己朋友面前,也开始趾高气扬,卖弄的不得了。
张芸一来,算是给裴玉姌解了围。张芸开始亲自搞服务,给大家端茶倒水,之后,在蒲少凌的安排下,张芸很明白的坐在了裴玉姌和盛超中间。一边迎奉着盛超那不安分的手脚,一边和裴玉姌套着近乎。张芸可明白,这俩人,都是“爷”。
服务员进来问道:“可以上菜了吗?”
蒲少凌刚要开口,葛俊坤来了。
葛俊坤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还带了一束康乃馨,进门便开始搜寻裴玉姌的身影,第一句话,便是:“嫂子,祝您身体康复。”说着,葛俊坤便把花送到了裴玉姌手中。
“葛俊坤,你怎么知道裴玉姌今晚来啊?”蒲少凌很是疑惑,而又为葛俊坤的心细感到开心。
葛俊坤一愣,随即笑道:“蒲少凌,你不是说过裴玉姌生病了吗,今天听你电话的声音,我就猜到裴玉姌肯定康复了,今晚肯定在。这段期间你出差,就是去接嫂子回来吧?”
“是啊。来,坐吧。服务员,上菜、开酒。”蒲少凌见人齐了,便喊服务开动。
服务员正忙活着,蒲少凌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郑明明的,郑明明居然有心,想晚上给蒲少凌接风。想想郑磊没来,不如把郑明明喊来吧,以后让郑磊负责起来后勤的工作,也没话说了。郑明明就代表他老子,在一线干吧。念及此,蒲少凌把郑明明也喊来了。郑明明抛开丁华等一众兄弟,自己赶了过来。
一进门,郑明明便被在场的众人给镇了愣神,这么多大人物都在,恐怕自己的老子也没有见识过这场面,郑明明很是兴奋。毛遂自荐的做了酒司令。
服务员全退了出去,酒宴开始,前三杯,大家都敬向裴玉姌,为裴玉姌的康复庆贺。
蒲少凌暗道:简直当我不存在了。
“靳梦雪怎么没来?”阮华松总算是想到了靳梦雪。
“她出国了。”蒲少凌道。
“哦。”阮华松知道靳梦雪家人都在国外。
“说起来靳文豪的死,真是可惜,怪我!太大意了。”朱城五自责起来。
“今天开心,别说其他的,今天的主角,是裴玉姌!”阮华松打断朱城五的话。阮华松知道裴玉姌和靳梦雪、蒲少凌三人之间的纠葛,朱城五对此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此时裴玉姌在,自己提靳梦雪有多么的不合适。
裴玉姌自从苏醒过来后,对此早已释怀。在裴玉姌此时的心中,知道蒲少凌心中自己的分量,已经足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开始轮流互相的敬酒起来,大家都是先敬向裴玉姌,这,还真不是给蒲少凌面子。
张芸主动示好盛超。盛超也知道裴玉姌,自己是没得想了,看着酒桌上的情形,裴玉姌可不少人惦记着呢。自己年纪、长相什么的,靠边站吧。论起来职务身份,人家阮华松和蒲少凌可也不差到哪里去。见张芸主动示好,盛超便闷头只和张芸沟通起来。
“裴玉姌姐姐,我敬你一杯!祝你以后百病不生,健健康康,永远开心快乐,永远不会再有麻烦。让所有的灾难都绕着你走,让所有的幸福之花在你身边绽放!”葛俊坤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敬向裴玉姌。
裴玉姌手顺了一下裙身,也站了起来,笑道:“谢谢你,葛俊坤!”
当初也是在酒店,蒲少凌事发,靳梦雪要死要活的把蒲少凌喊走后,若不是葛俊坤不停地开导自己,不断的和自己说着宽慰的话,真诚的陪着自己,度过那极短却无止尽的苦痛时段,裴玉姌当时真不知会怎样。
裴玉姌感激葛俊坤对蒲少凌的情谊,感谢葛俊坤对自己的温暖照顾。
蒲少凌见葛俊坤如此的敬重裴玉姌,心中也是欣慰的很。这小老弟,真没白交。
这边酒杯一空,那边,郑明明便殷勤的跑过去斟满。只是,到了颜涛跟前时,总是显得那么别扭。颜涛也看出来了,这郑明明想上位啊。
颜涛端起酒杯,道:“明明,你最近辛苦了,来,哥敬你一个。”
郑明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来酒杯,道:“走一个!”说完,郑明明一口闷了下去。
满满的一杯酒,足有三两多,郑明明这哪是喝酒,分明是挑衅啊,在于颜涛看来。
颜涛喝完后,自己给自己斟满,然后,又倒了一小盅红酒,颜涛把红酒放入白酒杯中,道:“明明老弟好酒量啊,来个深水炸弹,我看挺适合你的。敢吗?”
“好!颜涛架住了!鼓掌!”阮华松看戏觉得场面不热闹。
郑明明在阮华松等人目光的“关切”下,也照样来了个深水炸弹,和颜涛干了。
郑明明年轻,酒量还行,但还不是颜涛的敌手。
颜涛继续耍起了花样,把白酒和啤酒参合在一起,再放入一小盅红酒,然后不等郑明明发话,颜涛先喝了下去,道:“这叫借花献佛,明明老弟,哥先干为敬了。”
郑明明头皮开始发麻,年轻的郑明明,却机灵的很。对于这些场面上的事情,心中也颇有度数。颜涛这哪是在慰劳自己,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给在众人面前压下去。
郑明明没有颜涛与众人那么熟识,自然在情分上就落了下风,氛围上要孤立点。颜涛总是能赢来不少的喝彩和掌声,而自己,却好像被动的像个跑龙套的角色。
这场子,又不能翻脸,也不能来脾气,更不能耍二兴头,郑明明只能微笑着,还要装作很和谐的样子,与颜涛唱戏。很是憋屈。
待郑明明喝下颜涛递过来的“借花献佛”后,蒲少凌开始替郑明明解围了。
“颜涛,算了,你那酒量,谁也喝不过你啊。你还偏偏找个这里最不能喝的主,欺负人啊?我可要替郑磊护犊子了啊。”蒲少凌笑道。
颜涛刚要继续,见蒲少凌发话了,便打住了。笑道:“既然肖书记说了,那好,谁是这里能喝的主啊?肖书记您说,你指哪,我打哪。哈哈……”
“还用说!当然是咱们首长啦。”蒲少凌笑道。
“是啊,颜涛,你今天不把首长陪好,你可就失职啦!”朱城五也打趣道。
“既然大家都说了,那我颜涛也是军人出身,怎么能装怂?来,首长,我先敬你一杯!”颜涛对盛超道。
盛超原本不想和颜涛拼酒,但看着张芸的神情,盛超为了表示自己还很壮健,宝刀未老,不就是比这些年轻人大个一轮嘛!
“好,颜涛,咱爷俩走六个!”盛超站了起来,话是冲着颜涛说的,眼角却看着张芸的反应。
张芸的反应,让蒲少凌很满意。
蒲少凌开始端酒,敬向裴玉姌。但,只让裴玉姌喝饮料了。朱城五自然不愿意,非要裴玉姌喝酒,葛俊坤插了上来,要替裴玉姌喝。
朱城五也是酒兴头上,便和葛俊坤拼了起来。
接着,三子也拿着酒瓶过来了,看着现场的情形,又让服务员搬了一箱来,三子开始找阮华松喝起来,一时,现场气氛热闹非常。
郑明明多了,干脆借着酒劲,但见,郑明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非要认年龄不比自己大多少的蒲少凌做干爹……
……
今晚很尽兴,蒲少凌却没有喝多。蛮想让自己也醉的,却没有人敢找蒲少凌拼酒。倒不是怕,而是很怕。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蒲少凌有把酒精逼出体外的异能,但蒲少凌喝酒海量的厉害,可是耸人听闻,见之色变。颜涛可是见识过的,所以,颜涛再猛,也不敢碰蒲少凌这刺头。
欢宴之后,各自走路。张芸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盛超的纠缠,不过无所谓,颜涛有的是地方安排盛超泻火。
蒲少凌开车带着裴玉姌回去了。因吴婼淼和吴菊姐妹已不在未来城别墅,去了东湾,这一路回家的途上,就显得很暖昧了。
“我让人给你报名考驾照了。”蒲少凌开着车,打破沉寂道。
“我?我不会开车啊。”裴玉姌道。
“所以才要去驾校学啊。”
“不行不行,我很笨的,肯定学不好。”裴玉姌慌张起来。
“驾校是驾校,另外张芸会手把手教你,你还学不好,我一头撞南墙去了。”蒲少凌笑道。
“明天我就开始上班了吧。哪有时间?”裴玉姌道。
“呵呵……”蒲少凌笑了起来。道。
“既然大家都说了,那我颜涛也是军人出身,怎么能装怂?来,首长,我先敬你一杯!”颜涛对盛超道。
盛超原本不想和颜涛拼酒,但看着张芸的神情,盛超为了表示自己还很壮健,宝刀未老,不就是比这些年轻人大个一轮嘛!
“好,颜涛,咱爷俩走六个!”盛超站了起来,话是冲着颜涛说的,眼角却看着张芸的反应。
张芸的反应,让蒲少凌很满意。
蒲少凌开始端酒,敬向裴玉姌。但,只让裴玉姌喝饮料了。朱城五自然不愿意,非要裴玉姌喝酒,葛俊坤插了上来,要替裴玉姌喝。
朱城五也是酒兴头上,便和葛俊坤拼了起来。
接着,三子也拿着酒瓶过来了,看着现场的情形,又让服务员搬了一箱来,三子开始找阮华松喝起来,一时,现场气氛热闹非常。
郑明明多了,干脆借着酒劲,但见,郑明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非要认年龄不比自己大多少的蒲少凌做干爹……
……
今晚很尽兴,蒲少凌却没有喝多。蛮想让自己也醉的,却没有人敢找蒲少凌拼酒。倒不是怕,而是很怕。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蒲少凌有把酒精逼出体外的异能,但蒲少凌喝酒海量的厉害,可是耸人听闻,见之色变。颜涛可是见识过的,所以,颜涛再猛,也不敢碰蒲少凌这刺头。
欢宴之后,各自走路。张芸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盛超的纠缠,不过无所谓,颜涛有的是地方安排盛超泻火。
蒲少凌开车带着裴玉姌回去了。因吴婼淼和吴菊姐妹已不在未来城别墅,去了东湾,这一路回家的途上,就显得很暖昧了。
“我让人给你报名考驾照了。”蒲少凌开着车,打破沉寂道。
“我?我不会开车啊。”裴玉姌道。
“所以才要去驾校学啊。”
“不行不行,我很笨的,肯定学不好。”裴玉姌慌张起来。
“驾校是驾校,另外张芸会手把手教你,你还学不好,我一头撞南墙去了。”蒲少凌笑道。
“明天我就开始上班了吧。哪有时间?”裴玉姌道。
“呵呵……”蒲少凌笑了起来。
第353章 变下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
到了家,蒲少凌打开大门,发现了一个包裹。蒲少凌立刻紧张起来,把裴玉姌护在身后,立刻启动左眼的“通神眼”透视功能,往屋内望去,没有异常。
“咦!”蒲少凌拿起包裹,上面打印的鲜红的大字,分明写着:蒲少凌请验收。
蒲少凌看了看包裹。里面只是一个光碟。虽如此,蒲少凌依然万分谨慎的独自走到一边,把裴玉姌隔开,打开来,没有其他,还是只有一个光碟。
蒲少凌便笑道:“不会是搞推销的吧?”
裴玉姌笑道:“这不会是什么好碟子吧?”
两人说笑着,走了进屋,裴玉姌去淋浴去了,蒲少凌打开电脑,把光碟放入进去……
画面震撼的蒲少凌几乎要把电脑给砸了!
蒲少凌却丝毫也动弹不了。看着那光碟里面的画面——白虎,被几个人按住,活活给扒了皮!还不如头猪一般的,惨死。
另外的一场画面景象,简直无法贴切的去描述:一颗人头,是陈蓉蓉。摆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子上。玻璃柜子里,是透明的液体,而陈蓉蓉的身体,就浸泡在那液体中。身体的脖颈处,与头部,一根皮管相连,陈蓉蓉居然还活在那里……
陈蓉蓉的头部,居然出现极为痛苦的神情,没有能够发出白虎那死去时惨烈的、不似人间有的嘶吼,而,陈蓉蓉的面部神情,却告诉了所有看到这个画面的人,那种痛苦,是钻心裂肺的极痛……
“蒲少凌,什么啊,看的那么入迷?”话音刚落,裴玉姌人已走了过来。
蒲少凌来不及取出碟片,只一拳,便把电脑显示器给击打了个窟窿。
裴玉姌看着蒲少凌,一时无语,站在蒲少凌卧室的门口,不想蒲少凌居然这么大反应。
蒲少凌起身,欲言又止,一时,竟然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裴玉姌仰头问道。
“妈的!”蒲少凌骂了一句,便痛苦的躺倒在了地板上,双手抱着头,全身战栗起来。
从来还没有见过蒲少凌如此的模样,裴玉姌吓傻了。
突然,蒲少凌顺地爬了起来,急吼吼的要找什么东西,把电脑主机也给掀翻了,把床头柜也给打翻,终于,蒲少凌找到手机,赶紧拨通一个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
蒲少凌简直不顾裴玉姌惊慌失措的反应,立刻就要穿外套,带着哭腔的道:“我要去东湾,我要去东湾!”
“蒲少凌!”裴玉姌一把抓住了蒲少凌的衣领,叫嚷道:“蒲少凌,到底怎么了?!”
“变态!他们都是一帮变态!……不好,玉姌,你,你不能在这里呆了,我们,我们出国!……不行,我们跑,跑到远远的地方,去过世外的生活,好不好,好不好?”蒲少凌搂着裴玉姌,摇着裴玉姌的身体,近乎发狂。
“蒲少凌!”裴玉姌嘶吼一声,总算让蒲少凌冷静了下来。
蒲少凌又躺倒在地,靠着墙,双手的指甲,掐的手上的肉,都流了出血。
“蒲少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扛,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裴玉姌跪坐在蒲少凌身边,眼泪已流了出来。
蒲少凌这才真的冷静了下来。
“没事。”蒲少凌长吁出一口气。
“说啊,怎么了?蒲少凌,你别吓我了,什么事情,都别瞒着我,好吗?我受不了的。”裴玉姌哭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其实……我告诉你就是了。”蒲少凌心疼起来。
“东湾那边,我派过去的卧底,都死了。现在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姐妹俩,电话也不通了,不知道……”蒲少凌想到刚才光碟里的那画面,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是担心慕容兰欣吗?那,我们明天去东湾,找她们回来。我陪你一起去。”裴玉姌道。
看着裴玉姌,蒲少凌很想告诉她,其实,只因刚才的画面,蒲少凌内心深处,最最担心的,就是她。但,如何启齿!
蒲少凌忽然的说道:“玉姌,要不,我们拿钱去国外吧?我能搞到足够的钱,够我们下辈子吃喝不愁了。”
裴玉姌却回应道:“去找靳梦雪吗?”
蒲少凌愣住了,裴玉姌无心的话,却让蒲少凌想到,靳梦雪的杀父之仇和自己母亲的仇恨,都还没有了解!
裴玉姌确实是无心说到靳梦雪……
“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中了圈套,我们必须想办法。”蒲少凌此时,已可以思考。
“要阮华松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吗?”裴玉姌道。
裴玉姌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就是跳过蒲少凌,求助于别人。现在,裴玉姌想到了阮华松。蒲少凌站了起身,道:“行,你去睡吧,我现在就把阮华松喊过来。”
裴玉姌去了新布置的二楼卧室,楼下,安静的诡魅,蒲少凌没有打电话让阮华松过来,阮华松今晚喝的那么多,过来也是无济于事,不能谈上正事。蒲少凌陷入层层的深思。
裴玉姌躺在床上,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动静。裴玉姌忽然的感觉到,此次醒来后,某明的,与蒲少凌生疏了许多,裴玉姌带着许多的心思,辗转反侧,直至深夜,方才不知不觉的睡去。
蒲少凌在一楼的大厅,断断续续的拨通着慕容兰欣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此时的东湾,正在发生着剧烈的枪战。
按照“玄武门社团”上层的安排,只要除了慕容兰欣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房栋梁和陆韵美都很贪心和毒辣。加上殷桃去了崔浩然那里,房栋梁更是肆无忌惮的做主了。
也是社长心急,非要选择在今天给蒲少凌寄去光碟。社长的心思,谁敢违逆。
不是光碟,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也该逃此大难。
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到了东湾后,房栋梁便派人假装成陈蓉蓉的人,与慕容兰欣接头,并告知慕容兰欣,今晚行动。
慕容兰欣迅速联系潜伏在东湾的忠实部下,结果,被一锅端掉。
幸亏,慕容兰菊在,万分危急时刻,慕容兰菊用袖箭开路,“万箭齐发”,杀出了一条血路。慕容兰欣银针也不是吃素的。姐妹俩是逃离了出来,却把一帮兄弟们给丢下来了,无一人逃生。
慕容兰菊使用巫术,与慕容兰欣奔逃至海边,潜入海底,方才避开了房栋梁大队人马的追杀。此一役,慕容兰欣损兵折将,几乎赔完了老本。所没有砸出去的,就是还存在他处的钱物。
东湾全城,黑白两道,都在全城大搜捕慕容兰欣。待到近凌晨时分,慕容兰菊和姐姐慕容兰欣方才漂游到了一处礁石上,浮出海面,慕容兰欣手机防水,见蒲少凌无数个来电,便回了过去。
蒲少凌和慕容兰欣通电后,一番计策,暂时,慕容兰欣打算不回来了,就当自己和慕容兰菊在此次圈套中死了,打算潜伏在东湾,最危险的地方,不是最安全的吗。慕容兰欣和慕容兰菊在东湾,转入了地下活动。
蒲少凌和慕容兰欣商议之后,这边,也决定开始示弱,暂时偃旗息鼓,且看形势发展。
蒲少凌挂了电话,疲倦的躺倒在沙发上,是啊,有内鬼!蒲少凌现在可以断定,绝对有内鬼!
蒲少凌脑海中开始出现一幕幕的画面。与靳梦雪去东湾,坐游船,便进入了瓮中,可惜对方小觑了自己;如今,陈蓉蓉、白虎被很快的揪出来,并设计圈套让慕容兰欣钻了进去,可惜,对方舍大以谋细,错过了最佳时机。如此种种,难道不能说明,如果没有内鬼,如何把自己这边的路数摸的如此清晰!
蒲少凌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一个人的面孔,颜涛、盛超、阮华松、朱城五,都不可能啊,有些事情,蒲少凌做的还是很周全,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全部,像是盛超,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而,对方,却全盘摸清。
太可怕了!
这是身边怎样的一个人?蒲少凌实在无法把怀疑的目标扯向靳梦雪和裴玉姌,那就太滑稽了,太不靠谱了。
该消停了。蒲少凌已然决定。
东方,已然微微发白,秋季的尾声,早晚已感觉到很是寒的厉害,蒲少凌走向卧室。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也正是裴玉姌熟睡的时候。
裴玉姌,不能再有危险!难道,该放弃了?蒲少凌萌生了退意。
时至今日,想想当初,蒲少凌得到的太多,生活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名气、威望还是地位,金钱、爱人还是事业,都有了。但,总是缺少了那么些东西……是什么?!蒲少凌忽然的从梦中惊醒,暗自思度道:苏秀梅,只要你死,一切就算了。退一步,也只能这样了!
别的都可以不管不问了,而,母亲的仇,必须要报!——这是蒲少凌第一次开始有了让步的想法。并,做了决定。如果“玄武门社团”还要阻挠和插足此事,那就不能再怪我了!蒲少凌如此这般一厢情愿的想到。
殊不知,人家岂在乎苏秀梅的死活,你,蒲少凌,断了人家的路,人家岂能甘休。
自从蒲少凌控制了凰城之后,“玄武门社团”在此的销路没了,这才是重点。蒲少凌却一心中只充满了仇恨。
有仇恨之心,就有报恩之情。蒲少凌决定,给父母迁坟,也让蒲家风光起来一回,暂时,让烟硝不再浮起。蒲少凌不敢保证事态会不会恶化,毕竟,现在还有裴玉姌在。
这是多么难熬的一夜!
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如此。
……
蒲少凌觉得“玄武门社团”还真是个超级大的“马蜂窝”,一时居然打起了退堂鼓。暂且把目标缩小,毕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毁灭了的。
话说苏秀梅几乎已经不用蒲少凌再怎么对付,现在也就是个半活不死的活死人了。毒……严重吞噬了她的身体,人消瘦的可怕,还在沉溺于一班保安的淫乐之中。
今晚社长喝了酒回来,路过保安室,便发现苏秀梅竟然就在门岗里,和两个守岗的小保安在寻欢作乐。社长没有说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厂里。原本那两个小保安也不认识他就是社长,却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去。
社长把姬颖和葛闽南都喊了起来,在办公大楼夹层的密室中,姬颖和葛闽南匆忙赶来。不知道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苏秀梅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应该节制一点了吧?”社长冷冷的道。
“我知道了。”姬颖回应道。
“没事了,你们去吧。”
就这事?姬颖那个错愕……
姬颖和葛闽南走出来,两人来到姬颖的办公室。姬颖给葛闽南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红酒,姬颖气的简直要发疯了。
“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变态了!”
葛闽南闻言,笑了笑。
“说真的,你平时老跟在他身边,你怎么能受得了的?!”姬颖躺坐在葛闽南对面的沙发上,气呼呼的问道。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一向不苟言笑,不善言语的葛闽南,开口说道。
“哦?洗耳恭听。”姬颖很难见到葛闽南还有这雅兴。
葛闽南喝了一口红酒,缓缓道来。
……
“二十年前。”葛闽南道出第一句话,看着姬颖果然是聚精会神的倾听着,葛闽南便开说了——
二十年前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妇。
“自从生过大小子和二丫头之后,这肚子咋就再不见一点动静啦?”男人道。
“鬼知道!”女人回道。
“媳妇,是不是你那里有啥问题啦?”
“滚球!你造孽造的还少吗?报应!”
“不如咱们去烧烧香,拜拜菩萨吧?”
“可别,我现在见到什么佛像、和尚、尼姑、道士的,心都发颤。”
“颤个屁啊?有什么好颤的?天塌下来,也是我顶着!”男人顿时威武雄壮了起来。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敢去的了。”女人怯哒哒滴道。
“我去有个屁用?求子都是女人的事,难不成我这个大老爷们还能代你怀种生孩子不成。”
“反正说什么,我都不去……”
小山村的西头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奇瘦的老和尚。
西山,观音庙。
这个庙宇,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破。庙也不大。
走进破庙门,一个院子。院子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破旧的香炉鼎。香火寥寥至极。
院子左边,一个破井,别说,井里还真有水。这水,倒是清澈。
一早,庙里来了两人,一男一女。
男人光着肥膀子,进来庙门,便獐头鼠目的乱瞧一会。
随后进来庙门的女人,把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还带着口罩,墨镜。六月三伏的天,女人打扮的不伦不类的。
直到这一男一女俩人走进观里,那守庙的老和尚依然沉睡未醒。
男人和女人倒也自在。
“真破!”男人脱口而出。
面前的土观音像,周身已然剥落的厉害,特别是面部的表皮掉落的,如同是哭泣的泪痕斑斑。
女人似乎很紧张。
在男人的督促下,这一男一女俩人,赶紧的跪倒在观音娘娘的塑像前,迅速的磕了三个头。又赶紧的站了起来。
当男人和女人站起来,转过身来的时候,那老和尚已经在旁边的几案前坐直了身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报多报少,看你心念。无多有少,积德行善,功德无量。南无阿弥陀佛!”
老和尚念完套语后,已把“功德箱”抱到男人和女人的面前。
男人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了“功德箱”。
老和尚又把“功德箱”抱到了女人的眼前。
“你傻啊,我们是两口子,看不出来?”男人道。
老和尚:“两口进了门,修行靠个人。谁修谁得,阿弥陀佛!”
女人似乎想多修多得些,从裤子的荷包里掏出来二十元钱,投入了“功德箱”里。
女人的举动,吓坏了男人。
男人张口便道:“抱个纸盒,贴上功德,屁大点功夫,就捞了三十块钱!比我们……”
女人猛的踩了男人一脚。
老和尚面无表情的把“功德箱”放到原处,又回到几案前坐下,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敲起了木鱼。
女人拉着男人,快步的离开了。
就在这一男一女离开庙宇不久,那破损不堪的观音像,突然倒塌了下来。
还在装腔作势敲木鱼的老和尚,被惊了一跳。双眼巨睁的望着倒塌下来的观音塑像,过了好一会。老和尚悠然叹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岁月如梭,一年后,六月的天里。
大热的天,女人挺着个大肚子。
树荫下,男人正在用勺子给女人挖西瓜瓤吃。
女人躺坐着,双手小心的呵护着大肚子。
男人蹲在一旁,喂女人吃着西瓜。
“这瓜太生了,不好吃。”女人嚼完一口西瓜瓤道。
“不要钱的,你还挑剔什么?再说了,咱不就是冲着这个‘生’嘛。”男人光着胖膀子,乐呵呵的道。
“你啊,就我怀孕的时候,对我还像个人。”
“瞧你说的,平时我对你不好?有了钱,我还不是第一个给你买东西?”男人有点委屈的道。行善,功德无量。南无阿弥陀佛!”
老和尚念完套语后,已把“功德箱”抱到男人和女人的面前。
男人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了“功德箱”。
老和尚又把“功德箱”抱到了女人的眼前。
“你傻啊,我们是两口子,看不出来?”男人道。
老和尚:“两口进了门,修行靠个人。谁修谁得,阿弥陀佛!”
女人似乎想多修多得些,从裤子的荷包里掏出来二十元钱,投入了“功德箱”里。
女人的举动,吓坏了男人。
男人张口便道:“抱个纸盒,贴上功德,屁大点功夫,就捞了三十块钱!比我们……”
女人猛的踩了男人一脚。
老和尚面无表情的把“功德箱”放到原处,又回到几案前坐下,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敲起了木鱼。
女人拉着男人,快步的离开了。
就在这一男一女离开庙宇不久,那破损不堪的观音像,突然倒塌了下来。
还在装腔作势敲木鱼的老和尚,被惊了一跳。双眼巨睁的望着倒塌下来的观音塑像,过了好一会。老和尚悠然叹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岁月如梭,一年后,六月的天里。
大热的天,女人挺着个大肚子。
树荫下,男人正在用勺子给女人挖西瓜瓤吃。
女人躺坐着,双手小心的呵护着大肚子。
男人蹲在一旁,喂女人吃着西瓜。
“这瓜太生了,不好吃。”女人嚼完一口西瓜瓤道。
“不要钱的,你还挑剔什么?再说了,咱不就是冲着这个‘生’嘛。”男人光着胖膀子,乐呵呵的道。
“你啊,就我怀孕的时候,对我还像个人。”
“瞧你说的,平时我对你不好?有了钱,我还不是第一个给你买东西?”男人有点委屈的道。
第354章 那年上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
女人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孩子,咱留着吧?”
“你可别瞎扯、胡咧咧了!买主都联系好了,定金都给了,咱也花了不少了,还有那么多债要还,留着?你以为你能生个‘聚宝盆’,天天冒钱出来?”男人有点急了。
“你真不想给自己留个后了?”女人的声调也提高了起来。
男人赶紧道:“别动气,别动气!留个后,谁不想,但是你看看咱们的日子,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养个孩子,大家抱着一起死?再说了,要是孩子将来也像我一样,咱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女人听男人说到最后,突然“噗嗤”的一笑,用手挡开男人喂过来的西瓜,目光茫然的望向他处,一行泪滴落下来,溅起一撮尘埃。
青春的代价,当然是无悔的。因为,我们无从所悔。
望不到头的轮回,必然是最具力量的历炼。只是,不是成才,便是堕魔,没有中间那一点。
没有接生婆,女人自己和男人一起,便把孩子给生了出来。
男人麻利的剪断脐带。
一巴掌下去,孩子哭了起来。
女人躺在那里,虚脱的无力再看孩子一眼。
按照事先说好的,买主已经等在门外多时。
男人一刻也不想多留孩子,可能也是怕女人的母性大发起来。总之,男人囫囵的把孩子给包好,就要送出去。
女人突然问了一声:“男孩?女孩?”
“晦气!是个带把的,少一千多块钱呢!”男人有点沮丧的道。
“做记号了吗?”女人吃了的又问了一句。
“嗯。行了行了,做记号了!”男人很是不耐烦的回应道。
女人不再言语。
男人也不踌躇,把孩子交给了门外等候多时的买主。
买主也很爽快,一手交钱,一手接过孩子,走了。
从这个买主娴熟的操作过程来看,也是个老手了。这买主是个黝黑健硕,胯骨庞大的妇女,抱着孩子一路走来,没有丝毫的气喘吁吁。
买主抱着孩子,拐到马家湾西山脚下的路上。过了这个山路,就上公路了。
此时,天色渐暗。想来也该有八点多了。
这个黝黑健硕,胯骨庞大的妇女,头上也泌出了汗。远远的已能够看见公路上,等着她的车了。
车里,一个中年贵妇。此时,也正把头伸出车窗外来,看见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
抱着孩子的妇女,眼睑处突然一闪,也看见了那车里把头伸出车窗外来的中年贵妇的脖子上的一圈金项链。
黝黑健硕的妇女加快了脚步。
两边的两个妇女,目光焦急的互射,一个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包裹中的孩子;一个眼直溜溜的看着对方脖子上的金项链。
突然,那抱着孩子的妇女,停下了脚步。
她,发现了不对劲。
公路上,车后的一排密林中,有个帽子。
抱着那孩子的妇女,分明的看见,那是一个大盖帽。
经验,让抱着孩子的妇女,迅速的做出了第一反应。只见,那抱着孩子的妇女,忽然的,如同一个黑瞎子般的劲头,便往山上窜。
身形之迅捷、动作之灵敏,又岂是黑瞎子一般的动物可比。
车中的那贵妇,倒是没有什么经验。发觉了抱着孩子的那妇女的反常,很是奇怪,打开车门,跑了下来,冲那抱着孩子的妇女喊道:“怎么了?你到哪去?你干什么啊?”
山中传来一声根本不似女人的嗓音道:“有条子!”
贵妇吓了一跳,立刻四处张望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神兵天降”,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无数的大盖帽,已经包围了那车子和贵妇。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银闪闪的手铐,贵妇人和司机只能束手就擒。
这边控制住了,警察立刻开始往山上冲去,围捕那抱着孩子的妇女。
天色已黑,西山又树木茂密,地形坎坷。围捕一个皮肤又很黑的人,真是谈何容易。
妇女抱着孩子,一个劲的就往山上窜去。此时,山下已经传来喊声:“把孩子交出来,从轻处罚!”
这黝黑的妇女可不信这一套。吃了多年的这碗饭,她还真晓得些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带着孩子被抓,那就是人赃并获,想抵赖都不行了。
这黝黑的妇女,现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把这孩子给扔了再说。
可扔到哪里呢?
就在这黝黑的妇女,抱着孩子,一边跑一边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这马家湾西山上的那座观音庙。
破烂不堪的庙门还没有关上。
黑女人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的就跑进了庙里。抬眼就望见了院子左边的那口井。
黑女人跑到井边,往下看了看,突然,黑女人便把襁褓中熟睡的孩子给扔掉了下去。
……
黑女人扔掉了孩子,又朝院子中间的破香炉鼎而去。
黝黑健硕,胯骨庞大的这妇人试图挪动这虽破,却一人高的大鼎。
就在这时,听见了动静的老和尚出来了。
老和尚站在院中,看着那黑女人,一时愣住。
黑女人心中有鬼,举措不安。却也一时不动了,只是双手还握着那大鼎的耳。
老和尚突然出声:“你居然想偷鼎?”
黑女人这才把双手放下,道了声:“不是。”
黑女人话音刚落,人已窜出了庙门。
老和尚追出庙门,敞开了嗓子喊道:“抓贼啊,抓偷鼎的贼啊,快来抓贼啊。”
老和尚当然知道,这荒山野岭的,能把谁给喊来?老和尚这样做,其实只是想把这黑瞎子般的黑女人给吓跑算了,让她别再想打这庙里的算盘。
老和尚哪曾想到,他还真把人都喊来了。
在山中围捕黑女人的警察,循声而至。很快,就形成了包围之势,在庙外的山路上,把那黑女人给堵住了。
黑女人丢了孩子后,摆出来一副死皮赖脸无所谓的死猪像,居然还怒吼蹦腾起来,嚷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了!你们凭什么……”
这黑女人蹦腾起来,还真了得!硬是几个人按不住。差点没把几个警察给推下山去。
这黑女人眼见如此情形,开始继续扩大撒泼的劲头,手铐根本铐不上她了。
从庙里出来的老和尚也在现场,还继续嚷着道:“她偷我庙里的鼎。警察同志,你们来的可真及时啊,及时的,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今天,我算是服了!”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警察急的一个个都傻了眼,黑女人趁势就要溜走。突然,只见老和尚从黑女人身边走过,那黑女人再也不蹦腾了,也不嚷叫了,也不折腾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有眼珠子还不可思议的转动着。
终于安静了下来。
黑女人被拷上手铐后,老和尚走近黑女人,道:“你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就连我那破庙里就那一个破鼎都要偷啊,嗯!”
黑女人又能活动了,却突然的坐到地上,什么话也不说了。
警察一个个的,满头的雾水。不知道这“黑寡妇”怎么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从良了?认了?
“你说她刚才到你庙里了?”一个警官问道。
“是,我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正抱着我院中的香炉鼎,正想挪动偷走。”
警官道:“实话告诉你吧,她不是偷鼎,她是个偷孩子的人口贩子。你发现她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孩子,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没有。”老和尚道。
“那,我们能去你庙中看看吗?”
“当然可以,如果她真把孩子藏在庙中了,那可是大罪过了。你们赶紧去搜搜吧。”
警察带着此时非常老实的黑女人和老和尚,一起来到庙中。
刚进庙来,那警官就奔向香炉鼎,在鼎肚中一翻扒拉,没有发现什么。
黑女人眼神低靡的望着地,此时,黑女人脑中一片空白,因为刚才,她被吓住了。
就在刚刚她“活蹦乱跳”想溜的时候,突然浑身猛的一痉挛,就再也动不了了。连舌头都麻痹了。只有惊恐的眼珠子还惶恐的能转动。
警察问黑女人孩子呢,黑女人也是死靡耷息的样子,虚弱无力的闻而未闻,熟视无睹,似乎已把自己给自闭了起来。
一番搜查之后,一无所得。
“会不会被这女人给扔到别的什么地方了?”有个警员道。
警官想了想,又很无奈。
警官走到老和尚跟前,道:“或许她来到你这之前,已经把孩子给扔了,我们要先带疑犯回去了。再去别的地方搜索。如果你有什么发现,要及时通知我们。”
老和尚满口应道。
终于,人去庙空。折腾了半天,老和尚也累了。
关上庙门,老和尚刚转过身来,突然听到院中的井里有动静。
老和尚很是诧异。这井,刚才也看过了,没有什么,死静一片。
老和尚走到井口,往井里这么一瞧。只见:一个哧溜光屁的小东西,正在井水里扑腾戏水。
老和尚顿觉头大。
老和尚赶紧放下木桶,待让那小东西自己扑腾到木桶里后,赶紧的提了上来,还有那湿漉漉的包裹。
老和尚放下木桶,就朝庙门跑去,还没有打开庙门,就又跑了回来。
六月三伏的天,虽然很热,可这婴儿在井水里泡着,怎么能受得了。
老和尚赶紧又把婴儿抱起来,飞快的跑回了禅房。老和尚小心翼翼的把婴儿放在座垫上,赶紧的用干布把孩子身上的水攒干。然后立刻打开衣柜,把什么被套、被单、袈裟、旧衣服的都拿了出来,迅速的把孩子给包好了。
老和尚做完这一切,放好孩子,立刻跑了出去,打开庙门,刚要走。屋里突然的传出来婴儿的啼哭。
一直都没有哭泣的这婴儿,此时却啼哭不止。老和尚又关上庙门,反转了回来。
先给孩子熬点米粥油吃再说吧。
老和尚一口一口喂婴儿吃米粥油的时候,婴儿停止了哭啼。居然还笑了起来。
老和尚借着烛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这婴儿一个遍。叹道:“这娃长的也太丑了吧。”
老和尚给婴儿喂饱了饭食,看着婴儿渐渐睡去。老和尚叹息一声,披上外套,朝庙门走去。老和尚还是决定,报警。
老和尚刚走出大殿的门槛,只听身后“轰然”一声响动。老和尚赶紧回头,一股尘土灰烟迎面扑来。塑成还不到一年的观音土像,居然又倒塌了下来。
老和尚痴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倒塌下来的观音像,突然笑道:“真神来啦。”
这晚被老和尚从井水中捞起来的婴儿,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笑。只要是哭的时候,就是要吃、喝、拉、撒了。总结就是一句话:好养活。
因为不爱哭的原因,老和尚就这样把婴儿养在庙中,居然不为人知。
后来老和尚了解到这婴儿的父母居然就是要把他给卖了的人,算是彻底的心安理得的把孩子养起来了。
警察也来过庙里几次进行走访调查,老和尚只把婴儿往衣柜里一放,这小东西很是配合的便一声不吭了。
从此,老和尚也不再给观音像从塑身了,只把那倒塌下来的塑像给糌粑糌粑,黏合黏合,从新立起来。也就算那么回事了。
虽然庙中的营生几乎没有,老和尚倒还过活的去,老和尚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活佛,当然要吃饭,幸亏国家有福利,可以吃低保和一些社会福利。
自从收养了这孩子,老和尚的精神也不似从前那样的死靡淡气了,还经常的钓钓鱼,到山中逮鸟抓兔的,给那小东西也常常的改善一下伙食。
那小东西还真是好养活,只要是吃食,一概不拒。这可省了老和尚不少的心。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到了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老和尚给小东西起了个名字。复姓、单名一个字——轩辕鸳。
到了轩辕鸳开始记事的时候,老和尚对轩辕鸳说道:“你是师父在外化缘时,捡到的。你无父无母,从天而降,将来必定成大器。
凡是在那个时候,大人教说的东西,孩子是坚信不疑,铭记于心的。虽然长大成人后,会有质疑,才明白过来,但是这带给孩子童年的幸福感,是无价的。
这老和尚可不简单,虽然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但是也会的不少。虽然小轩辕鸳没有上过学,却也会了读书识字。
更为绝妙的是,老和尚精通中医医理,这可能也是小轩辕鸳能健康成长的主要原因吧。
而更更绝唱的是,老和尚居然还会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当然,把小轩辕视如己出的老和尚,自然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都统统的传授给了小轩辕。
小轩辕也是天资聪敏,一学就会。更难得的是,小轩辕非常的勤奋好学。或许,这和小轩辕单调空淡的生活有关系吧。
小轩辕渐渐的长大,老和尚开始对外宣称,这是他收养的徒弟,这孩子是老和尚自己在外化缘时捡到的。
小轩辕再大点的时候,老和尚出门为他人家里白事做法事,超度死者亡魂的时候,身边便带着个小沙弥——小轩辕了。
小轩辕懂事乖巧,很是惹人怜爱,所到之处,都会赢得人家的称赞,老和尚便也带的勤快。
每天清晨,樵夫山民都能看见老和尚带着小轩辕一起锻炼,师徒俩开荒耕种、挑水做饭,其乐融融。
山下的村民,虽然有人怀疑这小轩辕就是当年被他父母卖掉又丢掉的那个孩子,但是谁也不敢说出口来,更为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这孩子跟着老和尚,要比跟着他那样的父母好。孩子可怜悲催的身世,渐渐的也就无人挂念,天高云淡了。
让老和尚很是欣慰的是,这小轩辕,出生时是那么的长相丑陋。这渐渐大了之后,居然越长越漂亮起来,简直就是个小帅哥。
也是为了保护小轩辕,老和尚并不敢放小轩辕一个人撒野似的出去玩,也不敢让他独自接触外人,都是老和尚走到哪,带到哪,视界里看着才安心。老和尚也是怕有人揣摩出来小轩辕的身世,小小的年纪,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世太早,可能无法承受,造成心理不健康。老和尚指望小轩辕的身世能瞒下去,就瞒下去吧,真是瞒不住的那一天,也希望是小轩辕长大成人之后。
小轩辕学什么都很快,小轩辕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完全掌握了老和尚所有的本领。剩下的就是纯熟运用,提升创研了。
在山上庙里生活的那些年,老和尚为师、为父、为母的,倾其所有,尽心尽力,只为了把小轩辕培养出来。
老和尚当然也教小轩辕要具有一颗大爱的心。
老和尚告诉小轩辕,做人要有度量,要心胸开阔,要能容人,要做个好人。同时,老和尚也告诉小轩辕人世间黑暗的一面,要提防小人,要处处留心,不要被别人算计了。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和尚的谆谆教导,原本对小轩辕来说,影响之大,无人能比。当然,这些年里,小轩辕也没有他人可接触。但老和尚忘了一个致命点——溺爱。都能看见老和尚带着小轩辕一起锻炼,师徒俩开荒耕种、挑水做饭,其乐融融。
山下的村民,虽然有人怀疑这小轩辕就是当年被他父母卖掉又丢掉的那个孩子,但是谁也不敢说出口来,更为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这孩子跟着老和尚,要比跟着他那样的父母好。孩子可怜悲催的身世,渐渐的也就无人挂念,天高云淡了。
让老和尚很是欣慰的是,这小轩辕,出生时是那么的长相丑陋。这渐渐大了之后,居然越长越漂亮起来,简直就是个小帅哥。
也是为了保护小轩辕,老和尚并不敢放小轩辕一个人撒野似的出去玩,也不敢让他独自接触外人,都是老和尚走到哪,带到哪,视界里看着才安心。老和尚也是怕有人揣摩出来小轩辕的身世,小小的年纪,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世太早,可能无法承受,造成心理不健康。老和尚指望小轩辕的身世能瞒下去,就瞒下去吧,真是瞒不住的那一天,也希望是小轩辕长大成人之后。
小轩辕学什么都很快,小轩辕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完全掌握了老和尚所有的本领。剩下的就是纯熟运用,提升创研了。
在山上庙里生活的那些年,老和尚为师、为父、为母的,倾其所有,尽心尽力,只为了把小轩辕培养出来。
老和尚当然也教小轩辕要具有一颗大爱的心。
老和尚告诉小轩辕,做人要有度量,要心胸开阔,要能容人,要做个好人。同时,老和尚也告诉小轩辕人世间黑暗的一面,要提防小人,要处处留心,不要被别人算计了。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和尚的谆谆教导,原本对小轩辕来说,影响之大,无人能比。当然,这些年里,小轩辕也没有他人可接触。但老和尚忘了一个致命点——溺爱。
第355章 那年中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
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
养活小轩辕的那十几个年头里,最让老和尚难过的,是小轩辕叛逆期的那段时间,老和尚硬是坚持主见,挺了过来。而老和尚却又因此,犯了人生指引上的又一个错误。生硬的纠错,或许只会引起更强烈的反感。也是,老和尚以前可没有过养儿育女的经验。
而小轩辕的生活,从单调寡淡开始,到不适应,到习惯成自然。只是,谁知道他心中的一股逆流,在渐渐的升华。
山中度日如梭。
对于小轩辕来说,他的生活,一切,似乎都一眼就望到了头。对于小轩辕来说,好好学习,师傅教什么,自己就学什么,等待将来,接师傅的班,在这“活化石”般的庙宇中,做师傅现在做的事情。直到……
这天,老和尚终于破例的告诉小轩辕,让小轩辕一个人下山,买些酒肉回来。
小轩辕很是奇怪的问道:“师父,您不是从来不喝酒吃肉的嘛?”
老和尚道:“谁说我不吃肉啊,条件不够嘛。不过今天,为师的也要开一次荤啦!”
这一天,小轩辕才知道,什么叫做穷,穷的可怕……
小轩辕心疼钱,道:“我还不馋。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对了师父,买酒做什么啊?我们都不喝酒啊。”
老和尚突然严肃的道:“你是不是不听师父的话了?你翅膀硬了,想撇开师父这个老废物了?”
小轩辕被老和尚给训斥的,很是委屈。小轩辕也发觉了师父今天的异常。小轩辕觉得,师父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算了,还是别惹师父了,买去就是了。
小轩辕故意气鼓鼓的样子,拿了钱,下山去了。
下了山,小轩辕来到平日里师父带他去过的那些地方,买了酒肉,还很多。这是小轩辕故意的揶揄师父。反正穷的也不在乎钱了。
买了后,小轩辕又心疼这钱花多了。
十几年的贫窭生活,也养成了小轩辕省吃俭用的习惯。小轩辕曾一直想要一台电视看看,但是这只能是梦想。
小轩辕不敢向师傅提出来,其实自己也舍不得。
这山坳里本来就是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村民更是穷的只能解决温饱。只能靠吃一点点微薄的社会福利过日子的小轩辕师徒,生活的拮据就可想而知了。
早年山中还有些鸟兽,现在都很难寻觅踪影了。小轩辕小时候吃野兔可是常事,最近几年,可再也没有尝过了。街上倒是还有兔子肉卖,价钱却让小轩辕望而却步。
小轩辕常想,要是知道现在兔子肉这么值钱,早年时师父真应该储存一些,现在拿出来卖也好啊。
小轩辕师徒俩十几年来山中的生活,不过是烧饭、担水、拾柴、下地,种菜,收些蔬菜什么的,也只能自给自足,没有富余。
最近两年,师父的脾气似乎也越来越大,难道师父开始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啦?小轩辕回去的一路上,就这么胡思乱想着。
回到山上的庙里,小轩辕开始烧饭做菜。
老和尚双目紧闭,眉头紧蹙,打坐在禅房。
小轩辕按照师父的吩咐,把今晚的饭菜做的很丰富。当小轩辕打开一旁的蒸了许久的锅的锅盖时,小轩辕看见了里面的粽子,还有鸭蛋。
小轩辕恍然大悟似的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师父要我打黄酒,原来今天是六月十二日,端午节啊。
想到今天过节,自己还和师父两个赌气,小轩辕心中顿生愧疚。
小轩辕来到禅房,道:“师父,饭菜都做好了。”
小轩辕见师父没有应声,以为师父还在赌气。小轩辕立刻识趣的道:“师父,我错了。今天端午节,我都忘了,咱们不要赌气了,开开心心过节吧。”
老和尚还是没有应声。
小轩辕抬起头来,有点不安的望向师父,但见老和尚的面容松弛,紧蹙的眉头已然放开,面色虽然平静,却谈不上安详,这似乎是有着一些话,想说却还没有说出来。
小轩辕怯怯的走上前,心中已然明白了过来。多年随师父给别人家里做法事,见过老去的人躺在那里的面容,师父正如同那样,只是老和尚是坐着。
小轩辕上前试了试师父的鼻息,良久,小轩辕“哇”的一声,哭喊了起来。
自打小轩辕记事以来,小轩辕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哭声……而打这以后,小轩辕就再也没有哭过。
虽然一连两天,都没有人前来拜祭,但是小轩辕也要为师父守灵满三日才行。
想起往日自己随师父去过多少别人家里办白事做法事,如今门可罗雀的凄凉,小轩辕心中只感悲痛欲绝。
小轩辕为师父守灵超度,一丝一毫并不马虎。小轩辕是个控制力很强的孩子,要比同龄人显得老城许多。
师父并没有留下什么钱财,家里还有多少钱,小轩辕是知道的。近两年来,家里的钱也都是小轩辕管理着,似乎师父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历练小轩辕的自立能力。为这一天做好准备。
其实师父留下的东西很多,小轩辕明白,师父竭力把自身所学,都在拼命的授予自己,这是师父给自己的最大财富,别人偷不走抢不去,自己也丢不了的无价之宝。
虽然之前的种种,师父都是在有心所为,但这一天的到来,还是让小轩辕措手不及,还是给了小轩辕有生以来的最大打击,虽然这还谈不上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那么,接下来的一击,小轩辕还能挺得住吗……
这是小轩辕为师父超度守灵的最后一个傍晚。
白天方才下过一阵小雨,虽然是小雨,西山上的路便会变的相当难行。一般雨后的这山路,至少要隔开个三五天,方能行走方便。这还指的是夏季的小雨之后。
做法事的这些****夜夜里,门是不关上的,这是为了要让亡魂回来看看,最后再留个念想,好放下包袱,不要有记挂心事的上路。否则,亡魂不散,积郁成鬼,于人于己,都是不利的。
家里有人去世后,活着的家人,在守灵的这三天里,尽量不要太悲恸,反而,要活的开豁点。这样做的原因当然是为了让回来看看的亡魂心安。所以,很多白事的风俗都是,大家到了吃饭的时间,都一定要聚在一起,喝两杯小酒,能喝的最好敞开了喝,吃饱喝足了,也是对亡魂的一种尊敬。
小轩辕确实也想这样做,而这两天,小轩辕几乎就是茶不思饭不想,神情凝重的在师父的遗体前,看着师父躺在甄生尽最大财力买来的棺材里。
这些日子里,小轩辕一直在想,在师父生前,自己没有好好的孝顺师父,还常给师父添堵,如今师父不在人世了,悔之莫及。就在师父圆寂的当天,自己居然还和师父赌气,那天又刚好是端午节……小轩辕懊悔的难以自拔。
不知何时,一个皮肤黝黑,胯骨庞大的健硕半老女人,走进了灵堂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青年人。
直到那黑女人站到了小轩辕的面前,小轩辕这才反应过来。
小轩辕依然跪坐在那里,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陌生的黑女人和那两个青年。
小轩辕知道办白事的礼节和礼仪,待来宾给逝者鞠躬行礼后,小轩辕要磕头还礼的。
这仨人并没有很规矩的姿态展示出来,反而显得流里流气。
这黑女人身后的一个青年道:“妈,就是这里?”
黑女人“嗯”了一声。
“动手吗?”另一个站在黑女人身后的青年道。
“别急,我还有话说。”黑女人很是霸气和嚣张的道。
小轩辕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中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仨人的来势,不像是师父的什么旧人。可要说是老和尚的什么仇人,应该不可能的。小轩辕知道,师父是不会有仇人的。
可这回,小轩辕揣测错了。
黑女人走进棺材,很是仔细的看了看里面躺着的老和尚,道:“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得道高僧,原来也就一凡夫俗子。当年要不是你,我能被……”
黑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情景,还心有余悸的退后了几步,过了会儿,黑女人又走上前去,看了看躺在棺材里面的老和尚。
黑女人忽然的把手抬了起来,看样子要把手伸进棺材里似的。
“你干什么!”小轩辕赶紧喊道。
小轩辕依然跪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把上半身抬起,准备好随时站起来上前护住师父的遗体。
随着黑女人而来的两个青年,年龄要比小轩辕大多了,个子都很高,体型也如同他们的妈妈黑女人一般的健硕。
此时,这两个青年人见小轩辕居然敢呵斥黑女人,便要上前。黑女人道:“大黑、二黑,等等。”
两个青年很是听话的退了下去。
小轩辕望着黑女人,不知她要搞什么。
黑女人又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老和尚,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张狂至极的笑声,让乌鸦都自感不如。
黑女人如同发泄似的笑后,看向小轩辕,看了又看,看的小轩辕寒毛直竖。
“我师父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来这里干嘛?”小轩辕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你师父和我是仇人。但是,也算是我的恩人。”黑女人说的很有哲学范。
黑女人接着道:“因为你师父,我被警察抓住,判了我近十年的徒刑,让我与丈夫和这两个儿子们骨肉分离,遭罪了近十年!”
那两个青年大黑和二黑也怒气冲冲的喘息起来,似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就要对着小轩辕冲了上来,恨不得要把小轩辕给活撕了。
黑女人平息了一下情绪,接着又道:“也是因为你师父,我没有被判刑太重。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居然没死,否则,我可能会被判死刑。你也算是对得起我了。”
“我?”小轩辕诧异万分的道。
“不错,就是你!”
小轩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轩辕被搞懵了。
大黑和二黑的面部,露出了奸佞的阴笑。
黑女人的一只手扶着棺材,慢慢悠悠的道:“孩子,让婶子给你讲个故事吧。这可是关于你身世的好故事,你可要仔细的听哦。”
小轩辕完全被搞蒙了,只能任由对方肆意的挥洒淫威。在此撒泼、作弄自己。
……
姬颖也回忆了起来。
……
黑女人润了润嗓子,开始讲道:“十几年前,也就是这个月份,我记得很清楚,六月的最后一天,对了,六月三十日,这一天,也是你的生日吧?”
小轩辕无言可对。
黑女人虽然是问话,可分明就是肯定的语气。不错,小轩辕知道,这一天正是自己的生日。
佛家不管这些,老和尚也从来没有给小轩辕过过生日,只是告诉小轩辕这一天是他的生日。小轩辕也从来没有把生日这天当做回事,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生日。
黑女人看着小轩辕的表情,笑了笑,继续阴阳顿挫的道:“那天,这山下的马家湾,有一对专门靠生了自己的孩子,并卖掉自己亲生孩子过活的外地过来的夫妻,把刚出生的婴儿交到了我手上。一个不能生育的贵妇已经在等待我再把这孩子卖给她。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却不曾想,警察居然不知怎地,事先得到了消息,并设下埋伏。”
黑女人突然又狂笑了一阵,接着道:“亏我眼尖,发现有埋伏,立刻抱着那孩子跑进了这山里,我可不能让抓个人赃并获。我慌慌张张的不知怎地就跑进了这庙里,把孩子扔进了这院中的井里,并准备用院中的香炉鼎压住井口,不想却惊动了这怎么不早死的老和尚,也就是你师父。你师父一阵嚷叫,把警察给招来了,就因为你师父,我才被抓住!”
黑女人又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道:“可是,后来你师父不知怎么搞地,居然把那婴儿从这水井里给救了起来,还养活了。也不知这老和尚是怎么想的,居然也没有把孩子给交出去,自己养了起来。如果当时你师父报了警,孩子交了出去,我人赃并获,加上以前的累犯,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黑女人叹了口气,道:“孩子,这下你明白了吗,所以我说,你师父即是我的仇人,也算是我的恩人。今天,我带着俩孩子,来给你师父祭拜祭拜,鞠个躬,算是报了恩。然后,咱再把仇给报了!”
黑女人说完,带着大黑和二黑,在老和尚的遗体前,鞠了三躬。然后,黑女人回过身来,对着小轩辕道:“恩,咱娘三是报了,下面,婶子我可要报仇了!”
大黑和二黑,已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那个被他亲生父母卖掉的孩子呢?”小轩辕突然的问了一句。
黑女人看了看小轩辕,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大黑和二黑,指着小轩辕道:“这孩子和老娘我没仇,但是也没恩,不相干。你们别碰他就行了,咱们冤有头债有主,动手吧!”
大黑和二黑得令,立刻便变的如同两只得了主人指令的藏獒一般,在这庙宇中疯狂的折腾起来,凡是能砸的,都砸;凡是能点着火的,都点;凡是完整的物件,全部破坏……
黑女人娘三倒是没有动棺材里的老和尚遗体。
小轩辕似乎根本看不见一切的模样,再次的,直愣愣的望着黑女人,怯怯的问道:“那个被他亲生父母卖掉的孩子呢?”
黑女人怒气冲冲的咋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装什么傻!那孩子不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掉的孩子!你就是那个孩子!”黑女人右手食指,几乎都要戳到小轩辕的鼻尖了。
如果这个时候,黑女人说那个孩子不是小轩辕,小轩辕也一定会坚信不疑的相信,那个孩子不是自己,小轩辕只要一句“美丽的谎言”。却终究要面对惨然的现实。
看着小轩辕此刻的表情,黑女人哈哈一笑道:“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卖你的主又不是外人,那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啊哈哈……对了,你之前还有一男一女,哥哥姐姐也都是通过我的手给专卖出去的,你有不是第一个了,哈哈……”
庙宇中大火已经熊熊燃起,越烧越旺,黑女人带着大黑和二黑,早已不见了人影。
小轩辕魔怔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已被烧燃,却浑然不知。突然,小轩辕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夜空中,一声巨响,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泻下。
小轩辕疯狂的大叫一声,跌倒下去,不省人事。
第二天,小轩辕在一片残破中醒了来。用手捶了捶脑袋,很是惊奇这庙宇怎么会变成这样。
瞬间,小轩辕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很快的,小轩辕就忘记了昨晚的一切。这是一种强迫的忘记。
对了,师父的遗体呢。
小轩辕这才朝棺材停放的位置看去,哪还有什么棺材,只有一些木头烧过的黑色炭灰。
师父的遗体呢?难道也被烧化了?!那孩子不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掉的孩子!你就是那个孩子!”黑女人右手食指,几乎都要戳到小轩辕的鼻尖了。
如果这个时候,黑女人说那个孩子不是小轩辕,小轩辕也一定会坚信不疑的相信,那个孩子不是自己,小轩辕只要一句“美丽的谎言”。却终究要面对惨然的现实。
看着小轩辕此刻的表情,黑女人哈哈一笑道:“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卖你的主又不是外人,那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啊哈哈……对了,你之前还有一男一女,哥哥姐姐也都是通过我的手给专卖出去的,你有不是第一个了,哈哈……”
庙宇中大火已经熊熊燃起,越烧越旺,黑女人带着大黑和二黑,早已不见了人影。
小轩辕魔怔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已被烧燃,却浑然不知。突然,小轩辕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夜空中,一声巨响,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泻下。
小轩辕疯狂的大叫一声,跌倒下去,不省人事。
第二天,小轩辕在一片残破中醒了来。用手捶了捶脑袋,很是惊奇这庙宇怎么会变成这样。
瞬间,小轩辕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很快的,小轩辕就忘记了昨晚的一切。这是一种强迫的忘记。
对了,师父的遗体呢。
小轩辕这才朝棺材停放的位置看去,哪还有什么棺材,只有一些木头烧过的黑色炭灰。
师父的遗体呢?难道也被烧化了?
第356章 那年下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
确实再也找不到什么痕迹了。
雨水和着炭灰,还有泥土和一些黏糊的东西,四周狼藉不堪。
这是什么?是一本破旧不堪的书。便是“天宇剑法。”葛闽南说到这,口干舌燥,一口气把杯中的红酒,昂头喝下。
“社长,便是那个小轩辕。”葛闽南放下高脚杯,点破早已明了的话。
姬颖已然听的毫无睡意了。
“天宇剑法?不就是你学的剑法?原来社长是你师父?”姬颖惊愕的问道。
“是,这本剑法秘籍,社长后来给了我。他怨恨他的师傅,也就是那个老和尚,所以,对这本剑法,他后来根本连看都没看过。”葛闽南道。
“为什么?”姬颖好奇至极。
“因为他师傅,也就是那个老和尚,根本没有死。后来,他们师徒还见过一次面。”葛闽南道。
“难道他师傅想甩开他。”姬颖坐立起来上身。
“社长也是这么想的,总之,社长是非常的憎恨他师父,那个老和尚了。那老和尚也开始厌恶社长,最后,他们那一次见面后,便划分了界限,并,脱离了师徒的名份。”葛闽南很是阴郁的道。
“哦!”
“但是我能看出来。社长心中,还是惦挂着他师父。”葛闽南道。
“那,社长怎么还和他师父反目成仇了?”姬颖迷惑的道。
“因为社长穷怕了。也看透了一切。而那老和尚,顽固不化!”葛闽南道。
姬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姬颖对此,还闻所未闻。心中很是羡慕社长对葛闽南的偏爱。
葛闽南得到社长的《天宇剑法》,其实,姬颖也没有被冷落,只是女孩子虚荣的正常表现。
那么珍罕,仅仅就那么两、三个的“鸢”元素,姬颖就拥有其一,社长占其一。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的初恋,姬颖已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后来,自己和葛闽南跟了社长;再后来,葛闽南和自己都被社长安排,送出了国外深造。
葛闽南去了东洋,姬颖去了西方。别看社长年龄比他们小,他们对社长,却是极为的尊重和服帖。
社长——当年的那个小轩辕,离开山庙,与姬颖和葛闽南相遇的事情,便发生了。前面,葛闽南所说的经历,加上后来姬颖所知晓的遭遇,连贯在一起,便不难理解社长竟会如此的变态,并,越来越疯狂了。
送走了葛闽南后,姬颖躺在床上,陷入了那段难以磨灭、刻骨铭心的回忆……
接上葛闽南的述说,小轩辕从山庙中醒来后……
小轩辕的手碰到一块圆溜溜的东西。
小轩辕把这东西从泥巴炭灰中拿出来,用身上的破烂衣服擦了擦。这东西方才显现出来。
一个墨黑色的圆球,圆球表面,黑的泛光,又黑森的深沉。直径只有两厘米不到,握在手中正好。
这肯定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小轩辕臆测:难道会是师父留下的舍利子?
不可能吧,舍利子可是只有佛才会在身后留下,看师父的造诣,得道高僧都算不上吧。或许,师父深藏不露?
不管怎样,师父的遗体已然不见了,权当这就是师父身后留下来的舍利子了。也好有个念想。
小轩辕把那黑色圆石拿在手中,或许是得到体温的温暖,那黑色圆石居然自行打开了。里面三颗艳红的颗粒——这便是后来小轩辕给他认名的“鸢”元素。
一颗自己留在了体内,一颗给了姬颖,进入体内后,便无法再取出来,这是不可争辩的,也是无法做到的。
剩下的最后一颗,后来小轩辕与师父老和尚再次相见后,便给还了老和尚,作为情同父子的师徒二人决裂、脱离关系的鉴证了。小轩辕也是知道了这东西的珍贵价值后,没有再舍得给葛闽南,而是特意留了下来,就是要给还给师父的,没有想到,它居然作为了情同父子的师徒二人,从此分道扬镳的最后赠予。
那时,小轩辕已开始涉及****生意,而这是老和尚根本无法接受的,既然现实无法接受,也难以再扭转过来这个爱徒,老和尚没有舍得下狠心的痛下杀手,留了小轩辕一命……
话说,小轩辕当时在破庙中,收起了那黑色圆石之后,小轩辕来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准备洗洗身子。
小轩辕突然愣了一下神,提起水桶,举过头顶,把一桶水全部的从他那光头开始,浇灌了下来。
小轩辕吸了一口水,吐出来。又望了望四周。
小轩辕踏着倒在地上的庙门,走了出来,深吸一口山中清晨微带湿漉的新鲜凉气。小轩辕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了山庙,要彻底的离开这里。
山中的道路湿滑的很,小轩辕穿着一双布鞋行走起来,却身轻如燕的稳稳当当。
小轩辕下了山,走过山下一段崎岖的羊肠小道,小轩辕一路疾走,来到公路上。
小轩辕在公路边站定,有车来时,便举手示意。
往来的司机,哪个不晓得,瞧着路边的小轩辕,一身的衣衫褴褛,沙弥的打扮,甭问了,肯定是免费坐车的主。哪有车愿意停下。
当时的小轩辕哪里知道,做这样的长途车,是要给钱的。
小轩辕以往随师父下了山,去集市上买东西的时候,都是搭本地的顺风车,人家也不要钱,只是图个乐呵的一边开车,一边让老和尚给他卜个卦,算个命。
或者小轩辕就是随着老和尚清晨下山,一路走去,一路走回。
这次,小轩辕想要去远远的地方,离开这让他此时莫名烦躁不安的地方,却身无分文。
小轩辕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师父给剃着光头,却未曾受戒。这几天下来,小轩辕的头发有点冒出来了,像是有点劳改犯的头型。幸好小轩辕长的眉清目秀,人见人疼的模样,否者就小轩辕现在的样子,恐怕早有人报警说发现逃犯了。
小轩辕拦不到车,决定步行。选择的方向,是与马家湾,平时去的集市背道而驰的方向。
小轩辕沿着公路,开始徒步的迁徙。
这些日子以来,小轩辕此刻终于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
大热的天,正是晌午时分。
轩辕鸢这一路走来,水米未进,几乎有了快要虚脱的感觉。
远处有一家黑店。确切的说,是一家被烟熏火燎的乌漆麻黑的一家路边小店。
轩辕鸢立刻来了精神,能到小店里施舍一碗水喝,也是好的。
轩辕鸢越走越快,那劲头如同是远归的游子,回到了家乡,望见了家门,急切而又迫切的神情。
这家路边的小店没有店名,只是一个特点……脏。
小店里的布置也是相当的简陋,几个条凳,几张案几破桌。
轩辕鸢进来后,并没有看见厨房在哪里。想来应该还在后面。
店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轩辕鸢正纳闷呢,只听“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地下传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半老徐娘,从地下冒了出来,身前还系了个围裙。想来,这家小店的厨房,应该是在地下室了。
猛然的一见轩辕鸢破落的模样,那半老徐娘的眉毛几乎都快要凑到一块了。
轩辕鸢:“老板娘,能施舍一碗水喝吗?”
那半老徐娘没有及时的应声,只是任然的看着轩辕鸢,看着看着,那半老徐娘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这大热天的,小师傅,你快坐下歇歇。瞧你这一身的汗,来来来,你先坐下,我把吊扇给你开开,扇扇风,凉快凉快。”这半老徐娘边说边拉着轩辕鸢,让轩辕鸢先坐了下来。
老板娘突然的热情,让轩辕鸢很是不自在。
轩辕鸢拘谨的坐在条凳上,吊扇已被那老板娘打开,一股股、一阵阵的凉风起来,轩辕鸢顿时清爽了许多。
“来来来,先洗把脸。我这就去给你做份面去。”那半老徐娘把脸盆端到甄生面前的桌上。
轩辕鸢突然的感觉到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您给我来碗水喝就行,谢谢您了。”轩辕鸢一边洗着脸,一边怯懦的道。
老板娘递过来干毛巾,轩辕鸢赶紧接了过来,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老板娘勤快的夺过毛巾,往脸盆里一扔,端出去了。
轩辕鸢站在那里,等老板娘转回来,见轩辕鸢道:“坐啊,小师傅,你到这里,就算是到自己家了,不要有什么拘谨的。”
那老板娘走过来,再次的拉着轩辕鸢坐了下来,然后那老板娘不自觉的瞧着轩辕鸢的脸,竟然痴痴的看傻了。
“老板娘,您能给碗水吗?”轩辕鸢柔声的问道。
“瞧我,哎!这就来啊!”那老板娘快步的走开,下了厨房去了。
轩辕鸢等了一会,暗想怎么喝口水就那么难。
终于,老板娘上来了。
老板娘这次出现,已与方才是大不一样了。但见,这老板娘的手中,用托盘端着一碗鸡蛋西红柿面,还有两碟小菜。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老板娘化妆了。浓浓的眉毛,红红的嘴唇,黑黑的眼睫毛像布帘子一样的把眼睛都给挡住了。脸上的粉,施的几乎都糊不住了。一口黄牙随着她绽开了的笑容,暴露无余。这一副色彩斑斓的景象,真是让轩辕鸢倒了大胃口。
老板娘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妆扮让轩辕鸢难以适应,把面食放好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摆弄着桌上的筷笼子。一边自顾自的和轩辕鸢聊着。
“吃啊?”老板娘见轩辕鸢迟迟的不动筷子,问道。
“老板娘,我……”
“呵呵呵,放心,免费的。你们这些和尚,哪有钱啊,吃吧,不收钱的。”那老板娘扮嫩的笑着道。
轩辕鸢也确实是饿极了,见如此,便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善有善报,积德行善,功德无量。”
老板娘依然只是笑着,看着轩辕鸢开吃了。
“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法号是什么啊?你这是往哪去啊?”
轩辕鸢赶紧吞下一口面,道:“我复姓轩辕,单名一个鸢字,我想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看看。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马家湾。”
“哦,你是马家湾西山上那个观音庙里的和尚啊。”
“是的。”
“那个破庙,还呆在那里做什么!再说了,好好的观音庙,你们和尚去呆着又做什么啊。那应该改成尼姑庵。对了,不如你们招些尼姑,尼姑、和尚,在一个庙里,哈哈哈……”老板娘说的忘情,失态起来。
不谙世事的轩辕鸢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自顾的吃着。
“庙里不是还有个老和尚吗?”
“我师父圆寂了。”此时的轩辕鸢是真的以为师父死了,哪里会想到,老和尚其实还活着。
“哦,所以你就出来了?”
“嗯,庙宇也遭了大火,烧没了。”
“这么说,你出来没有人知道?”那老板娘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诡异,心花怒放般的表情,已经装不住了。
“你先吃着,我给你烧点热水,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这破旧的衣服,还穿着干什么!”
轩辕鸢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上路,不麻烦施主了。”
老板娘不容置喙的去了。
轩辕鸢的心里开始有点惶恐。这老板娘也太热情了。难道她是个信佛的?不像。或许人家心中有,自己想多了吧。
不管怎样,自己总是不能还麻烦人家,在这里洗澡的,随便找个河沟的,也能洗澡,不能在这里,像什么话。
轩辕鸢吃过就要走。
老板娘及时的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套干净的布衣。非要拉着轩辕鸢去洗个澡。
轩辕鸢极力的告辞。
“既然小师傅非要坚持,那就算了,能不能替我算个卦,也补上了刚才的那顿饭钱。怎么样?”老板娘无奈的道。
“可,可我不会啊。”
“那你就白吃了?”
“你刚才不是说,免费的吗?”
“少废话,给老娘卜个卦,两清!否则,你不能走!把饭钱给了才行!”
这老板娘变脸的速度和过程,又让轩辕鸢开了眼界。
轩辕鸢的师父老和尚,走荡江湖,什么套路不懂,什么伎俩不会。轩辕鸢倒是还真跟师父学过周易八卦。也跟着师父出过摊。但是轩辕鸢觉得,那都是骗人的玩意,所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给人算命。可如今这情形,轩辕鸢只有赶鸭子上架,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了。
轩辕鸢问老板娘要了纸币,问了她生辰八字,开始在纸上演算起来。
这会儿,老板娘的态度又温和了,还给轩辕鸢泡了杯浓茶。
轩辕鸢回想着师父当年的样子,也装腔作势了一番,抿了口茶,道:“嗯~,你想问什么?”
“你看我,最近有没有财运?”
“好像没有。”
“那~,有没有桃花运?”
“嗯?没有。”
“你就知道没有两字啊。”老板娘突然嗲嗲的用手食指轻轻的戳了一下轩辕鸢的脑门。
轩辕鸢浑身的一抖,顿觉口干舌燥。端起那杯浓茶,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轩辕鸢道:“你,你还想问些什么?”
但见,那老板娘,突然像一堆软泥一般的,趴在桌上,脑袋枕在一旁的臂膀上,神情迷离的看着轩辕鸢,道:“我美不美?”
轩辕鸢突然开窍似的,猛然站起身来,脱口道声:“告辞了。”
还没有走到门口,轩辕鸢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鸢在地下室里的厨房醒来。
这里污油不堪,恶臭难闻。轩辕鸢想起来,却发现被铁链锁在墙边,自己坐卧在地上铺设的一块床板上。
面前两人,一人是轩辕鸢发自内心恶心的那个老板娘。另一人,是个身体残疾的鸡胸男人。这男人个头很矮,却显得很壮实,除了身体上的畸形,面貌也是极为恐怖。一脸的胡茬子,看不出来多大的年纪。
这两人,正盯着轩辕鸢,似笑非笑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鸢以前曾听师父老和尚讲过黑店人肉包子铺的故事,说是《水浒》里的母夜叉孙二娘,入梁山前,就是开黑店的。把来店里的食客们麻翻倒后,害了性命,剥皮剔骨,人肉做包子馅,财物据为己有。无本生意,一本万利。
轩辕鸢看眼前的情景,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店了吧。
轩辕鸢忽然的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给换了。破旧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了,身上穿了一套干净的布衣。轩辕鸢看向对面的案桌上,师父的“舍利”正放在那里。
那半老徐娘拿起案桌上的“舍利”,一边把玩,一边瞧着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甄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语调轻浮怪声的道:“这个小东西,不用说了,肯定还是个雏。”
旁边的鸡胸男人应声道:“你可享福了啊!”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玩,就不许我碰?你玩的雏还少嘛?”像一堆软泥一般的,趴在桌上,脑袋枕在一旁的臂膀上,神情迷离的看着轩辕鸢,道:“我美不美?”
轩辕鸢突然开窍似的,猛然站起身来,脱口道声:“告辞了。”
还没有走到门口,轩辕鸢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鸢在地下室里的厨房醒来。
这里污油不堪,恶臭难闻。轩辕鸢想起来,却发现被铁链锁在墙边,自己坐卧在地上铺设的一块床板上。
面前两人,一人是轩辕鸢发自内心恶心的那个老板娘。另一人,是个身体残疾的鸡胸男人。这男人个头很矮,却显得很壮实,除了身体上的畸形,面貌也是极为恐怖。一脸的胡茬子,看不出来多大的年纪。
这两人,正盯着轩辕鸢,似笑非笑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鸢以前曾听师父老和尚讲过黑店人肉包子铺的故事,说是《水浒》里的母夜叉孙二娘,入梁山前,就是开黑店的。把来店里的食客们麻翻倒后,害了性命,剥皮剔骨,人肉做包子馅,财物据为己有。无本生意,一本万利。
轩辕鸢看眼前的情景,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店了吧。
轩辕鸢忽然的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给换了。破旧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了,身上穿了一套干净的布衣。轩辕鸢看向对面的案桌上,师父的“舍利”正放在那里。
那半老徐娘拿起案桌上的“舍利”,一边把玩,一边瞧着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甄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语调轻浮怪声的道:“这个小东西,不用说了,肯定还是个雏。”
旁边的鸡胸男人应声道:“你可享福了啊!”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玩,就不许我碰?你玩的雏还少嘛?”
第357章 奇遇上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
“嘿嘿嘿~,瞧你说的。你玩的就少了?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
“我怎么闻着,有一股很浓的酸味啊。”
“行,既然你难得碰到一个雏,就让你玩到尽兴、过瘾为止,行了吧。”
“你说的!”那半老徐娘立时面露喜色。
“我说的!不过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给这个雏,上上课?”鸡胸男人说着这话,手已朝那半老徐娘的身上伸了过去。
“那就依了你了!”半老徐娘此时,彷如二八的少女般的神情。
“小子,你可好好学着点!到时候要是学的不好,可有你苦头吃的!”鸡胸男人道。
轩辕鸢不知道这两人要做什么,不谙世事的轩辕鸢,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极度不安的不知道下面他们要怎么对待自己,难道要开始对自己下刀了,可是下面出现的情景,让轩辕鸢彻底傻了眼。
……
轩辕鸢是万万的,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画面,这两人居然在他的面前,就那么坦荡的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直到这场大戏结束,轩辕鸢的眼睛一直都没有合上。
从一开始的惊奇,到后来的恶心,最后是不可思议的暂停失明、失聪,到最后,最最让轩辕鸢失去自觉的是,轩辕鸢居然遗精了。
这一晚,轩辕鸢终于梦遗了。
轩辕鸢已经失去了知觉,双眼却依然还没有合上。直愣愣的望着正前方,瞳孔毫无光彩,似乎已经闭合。
那鸡胸男人躺在案桌上,依然气喘吁吁的休息着。
那半老徐娘发觉了甄生的不对劲,从案桌上下来,来到轩辕鸢跟前,发现轩辕鸢的下面,有液体泌出。那半老徐娘伸出手去,扒开甄生下面的衣裤,用手捞出那液体,放在嘴里吸允了个干干净净。
“哈哈哈~,这小子,这小子果然纯的厉害!”那半老徐娘得意的狂笑起来。
“看来,咱们还要多给他上几节课才行啊。”鸡胸男人已经坐了起来。
“你倒想!臭不要脸!”这半老徐娘说这话的时候,有半点是发嗲撒娇,却又有半点认真。
鸡胸男人哪里听得出来。
当那鸡胸男人和那半老徐娘第三次在轩辕鸢面前,上演“活春宫”大戏的时候,轩辕鸢已然是彻底的麻木了。
被铁链锁在这阴暗的“地狱”里,轩辕鸢经过这段挣扎、发狂、愤怒和放弃的时间,现在的轩辕鸢只想不停的睡,睡下去,最好是一觉不醒。
这天夜晚,终于来临。
这天的晚饭,轩辕鸢照样只是喝了一碗鸡蛋西红柿汤,便没有胃口吃别的了。把头一歪,又想迫使自己睡去,就算睡不着,轩辕鸢也不愿睁开眼。在冥想中,轩辕鸢一直在演练着师父交给自己的点穴手法,想逮个机会,把那两个狗男女给制服住,得以逃脱魔穴。
轩辕鸢自从学了这点穴手法(天宇点穴手),一直没有在别人的身上试过,除了师父。
可那就如同打死靶子,室内活动,真是运用自如起来,轩辕鸢还是不自信,没有把握。
那半老徐娘把给轩辕鸢的饭食收拾去了。却留下一股异常的香味。这香味不同她平时低劣香水和抹脸霜的香浓,可也不是那么平淡。这香气的神奇,直把轩辕鸢的思维给带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意境中去了。
轩辕鸢居然开始有了反应。
浑身燥热,轩辕鸢开始主动的褪去衣服。
脑中出现白白的东西,白肉的浮动,让轩辕鸢的手,开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
“受不了了吧。没关系,我这就来救你出水生火热啊。”那半老徐娘换了单薄的睡衣,出现了。
轩辕鸢的双眼,迷离而又模糊的看了看她,嘴唇已然出血。
轩辕鸢在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那半老徐娘缓缓款款的走近轩辕鸢,挑逗的举止,更是增添了轩辕鸢的冲动**。
“你用了什么香?”轩辕鸢怀疑她的香,是导致自己现在的罪魁祸首。
“呵呵,哪有什么香,还不是平时的那些。不过,今晚你喝的那碗汤,我确实放了点助兴的东西。你肯定是没有听过,春药而已。以后你会喜欢上它的。”
那半老徐娘开始宽衣解带。
轩辕鸢突然大叫一声,用那只没有被铁链锁上的左手,伸出左手的食指,猛然戳向自己左边腰部上的一个穴位,顿时之间,轩辕鸢便一动不动了。
突发的状况,让那半老徐娘也摸不着情况是怎么回事了。她赶紧上前,伸手试了试轩辕鸢的鼻息,有气。
她又赶紧的试了试轩辕鸢的脉搏,跳动。
只是,轩辕鸢一动不动,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眼中除了愤怒,还有轩辕鸢从来没有过的凶狠。
那半老徐娘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先把自己来个精光,准备“霸王硬上弓”了。她实在是等不及了,也不能等了。为了今晚的欢愉,为了让自己在期待已久的**中与轩辕鸢天人合一,共欢雨露,她自己也服了春药。
如同猛虎下山,又如同蛟龙出海,再似暴雨将至,她只是三下两除二的,便让轩辕鸢赤条条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看着二八年纪,轩辕鸢的身材,几乎完美稚嫩的令人窒息……
那半老徐娘鼻血喷涌而出,止不住的那个流啊。
“啊!~~”那半老徐娘发了疯着了魔似的,如同一个野人得了丧心病一般,冲了出去,正撞上趴在地下室门外偷窥的那鸡胸男人。
她不再犹豫,一秒钟都没有停留,拽住那鸡胸男人,猛地把他推倒在地上,就在地下室的门外,她把那鸡胸男人给疯狂的作践了。
轩辕鸢把自己给点了后,除了眼珠还可以转动,周身已失去了知觉,包括下面,也硬不起来了。
那半老徐娘把那鸡胸男人折腾了个半死,便躺在地上就睡去了。
鸡胸男人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委屈。是幸福还是憋屈,总之,他在她熟睡之后,他流泪了。
而在隔了三个小时之后,轩辕鸢恢复了知觉。在这三个小时里,轩辕鸢因吃了春药,药力被强制的制止在体内无从发泄,抗体与药力抗衡并在轩辕鸢的体内如疯牛般乱闯乱撞,其力度之大,热血沸腾之盛,彻底打开了轩辕鸢的任督二脉,任督二脉一通,“天窍”便会在机缘巧合下被打开,天窍所开,其潜能力无人可知晓。
这是轩辕鸢所料不及的因祸得福。也是天意弄巧,无巧不成书。
第二天早饭时间。
轩辕鸢虚脱的躺坐在墙边地上的床板上。
那一男一女两人,坐在对面吃着早饭。这天早上,那半老徐娘对那鸡胸的男人是特别的热情,不停的给他夹小菜,盛稀饭。
“这小子不从,我看就别勉强了,不如今晚就动手,店里也多少时日没有新鲜的荤腥了。”鸡胸男人道。
“不从?没有什么是不从的。棍棒之下出孝子,就是出顺从。吃过饭,咱们运动运动,如何?”
鸡胸男人倒是很顺从的同意了。
……
“啪!”半老徐娘率先狠狠的甩出一巴掌。
“砰!”鸡胸男人跟着就是一脚踹出。
“我先来!”半老徐娘发话道。
鸡胸男人退后一边。
那半老徐娘摩拳擦掌一番,随后对着轩辕鸢便是一阵疯狂的踢打……
一边暴打,一边口中叫嚣着:“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小子给我使坏!还看不上老娘了?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小子想作死是不是!今天非让你吃点苦头你才知道孝顺,你才懂点事!”
不知是那半老徐娘真的老了,还是有意的只是为了威慑而故意的留情了,总之,轩辕鸢并没有被打得很厉害,只是外伤流血而已。
半老徐娘打累了,气喘吁吁的走向案桌,靠在那里。伸手一指轩辕鸢,道:“服不服?”
轩辕鸢没有说话,只是凶狠的看着她。
“好啊,你小子是真的活腻了啊!给我上!”她手一挥,示意鸡胸男人。
不知何时,那鸡胸男人手中已拿了一根烧火棒。听到半老徐娘的一声令下,鸡胸男人一个凌空展翅,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十足的使出了吃奶的劲,迅猛异常的便朝轩辕鸢一棒打来,正打在轩辕鸢的头顶。
那烧火棒硬生生的,应声断为两截。
轩辕鸢头一歪,鼻眼立时出血外流,身体倒了下去。
那半老徐娘半响才反应过来,拿起手中刚才还在摆弄的,从轩辕鸢那里搜过来的“舍利”,猛的朝鸡胸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鸡胸男人着实被砸了个实实在在,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你干什么啊你!不是你让我上去揍他的吗?”鸡胸男人捂着头道。
“你是不能见我点好是不是,我让你揍他!让你杀他了吗!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鸡胸男人抱头鼠窜的逃出了地下室。那半老徐娘也追了出去。
随着两人的离开,刚才掉在地上的那“舍利”,正好滚落在了轩辕鸢跟前。
那“舍利”像是有灵性似的,一直滚到轩辕鸢的身体处,滚碰到轩辕鸢的身体,便停住了。
“舍利”停在轩辕鸢脑袋下,轩辕鸢鼻子、眼睛、耳朵里的血,流下来,有的就落在那“舍利”上,“啪嗒啪嗒”的滴在它上面,像是它在为轩辕鸢****着伤口上的血。
血滴在那个“舍利”上后,便没有再滑落下来,而是渗透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鸢居然没死,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轩辕鸢忍着周身的剧痛,想到如此被折磨虐待下去,还不如自己早早的把自己解脱算了。总是一死了,可也不能让他们把自己活活的给折磨死啊。
轩辕鸢开始想到了自杀,并决定开始自杀。
轩辕鸢正想着,便看到了眼前的那个黑色圆石般的“舍利”。
轩辕鸢决定吞石自杀。
轩辕鸢慢慢的把头伸向那个黑色圆石般的“舍利”,终于用嘴咬住了那个黑色圆石般的“舍利”,使出仅有的那么一点力气,轩辕鸢把那个黑色圆石般的“舍利”,吞了下去。
只是吞了下去,后来的“鸢”元素并没有被当时的轩辕鸢消化下去,虽如此,却也发生了奇迹。因此,后来,轩辕鸢才知道了这东西的非比寻常、世间罕有、难能可贵、有钱无价。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轩辕鸢开始觉得体内有了异常的感觉。五脏六腑开始有了一种翻腾的张热。
轩辕鸢最多也只能感受到这些了,还有一点,似乎那浑身的剧痛感,和某种感觉,在互相的抵消。轩辕鸢渐渐的,便没了什么感觉。
突然,轩辕鸢张口猛的一喷,一股近乎炽热如岩浆般的鲜血喷涌而出。鲜血被轩辕鸢喷的到处都是,而鲜血所落的地面上,发出“哧哧”的声音,还冒出一股蒸汽般的青烟来。
有那么几滴鲜血喷洒在锁住轩辕鸢的铁链上,几乎将要把铁链给融断了。
而这些神迹,轩辕鸢都错过,没有发觉。
轩辕鸢喷出一口鲜血后,无力的倒在一旁,渐渐的呼吸开始均匀。随之,轩辕鸢竟然睡着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就是羡慕妒忌恨!想把这个小和尚给除了,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他死了,你今后也甭玩了,你还想再玩雏?掉毛的你都别想了!”那半老徐娘给了最后通牒。
鸡胸男人尾随在后,大气也不敢喘。
俩人一前一后的,又走进了地下室。
这一畸形的男人和那半老的妖物,岂晓得他们对轩辕鸢来说,简直就是做了功德无量的事情。
前番那半老徐娘在不知不觉中,助轩辕鸢打通了任督二脉。今番,这本意取轩辕鸢性命的鸡胸男人,更是打死也没有料到,他这一棒槌下去,没有打死轩辕鸢,却着实的推动轩辕鸢一把,助轩辕鸢打开了“天窍”。
前面说过,任督二脉一通,“天窍”便会在机缘巧合下被打开,“天窍”所开,其潜能力无人可知晓。甚至不可臆测,深不见底。
轩辕鸢体内的任督二脉打通时,会有一种当时产生出来的“废气”,还遗留在体内。这种“废气”,如果长时间在体内搁置,便会对人体有一定的害处。所以说,凡事有利必有弊。任督二脉打通的同时,一种对人体有害的“废气”便也在那人体内产生了。
所谓任督二脉打通之后,“天窍”便会在机缘巧合下被打开。这个机缘,就是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有人大力度的去撞击这人的命门穴,而鸡胸男给了轩辕鸢这个机缘;所谓巧合,正是巧就巧在轩辕鸢师父老和尚身后留下的那个黑色圆石般的“舍利”。
这个“舍利”,还真就是舍利,关键在于里面的“元素”。
“元素”隔着“舍利”,却引发了轩辕鸢体内的癌变,这种癌变的细胞核,威力之强大,不可言喻。它是最原始的,也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他是最基础的,也是很常见的东西。而,正是这种东西,在人体内生长繁殖,直至“变态”,最后占据整个生命体,这其间的过程,可谓吹枯拉朽,势不可挡。
一颗子弹打中了你,你可以把它取下,这种癌变的细胞核,你取不出来;一座大楼轰然倒塌,你被砸在楼下,或许还可奇迹般的生还,它砸中了你,你无路可逃;陨石从天而降,生物大灭绝发生了,却仍然有物种存活了下来。而这种癌变的细胞核,一旦在你体内消融而出,你将“全军覆没”。
当轩辕鸢把它吞下体内之后,那躲在舍利中的“始祖精魔”,即所谓后来的“鸢”元素,便散发出来一种气体,“破茧而出”。此时,轩辕鸢体内因打通任督二脉所产生的那种“废气”,正试图并渐已控制了轩辕鸢的身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癌变的细胞核的侵入,与“废气”产生冲突,两相抵消,如同负负得正一般的,就这么个巧合,轩辕鸢的“天窍”已然打开。
与此同时,轩辕鸢体内的血液,已然发生了质变。
后来,当轩辕鸢在体内注入一粒“鸢”元素后,不光是血液,轩辕鸢整个的体质,已然彻底锐变,并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奇迹。这是后话。
或许,天翻地覆的改变,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轰轰烈烈。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满罐子不响,半罐子旮旯。
在那鸡胸男人一棒槌下去之后,因打通任督二脉在轩辕鸢体内沉淀的“废气”被激活,后来,轩辕鸢吞下黑舍利——这便是不可复制的机缘巧合。
半老徐娘和鸡胸男人来到地下室。
半老徐娘上前试了试轩辕鸢的鼻息,鸡胸男人手中拿着黑色的装尸袋,等着鉴定的结果。
一时的寂静后,那半老徐娘回过头来,看着鸡胸男人,开口道:“算你命大!”
鸡胸男人却有点失落的道:“这小子可真命大!”
“滚吧!”女人发令道。
鸡胸男人离开了地下室。
半老徐娘为轩辕鸢端来一碗水,送到轩辕鸢嘴边,轩辕鸢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醒来,睁开眼睛,然后直定定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你舍得?”它取下,这种癌变的细胞核,你取不出来;一座大楼轰然倒塌,你被砸在楼下,或许还可奇迹般的生还,它砸中了你,你无路可逃;陨石从天而降,生物大灭绝发生了,却仍然有物种存活了下来。而这种癌变的细胞核,一旦在你体内消融而出,你将“全军覆没”。
当轩辕鸢把它吞下体内之后,那躲在舍利中的“始祖精魔”,即所谓后来的“鸢”元素,便散发出来一种气体,“破茧而出”。此时,轩辕鸢体内因打通任督二脉所产生的那种“废气”,正试图并渐已控制了轩辕鸢的身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癌变的细胞核的侵入,与“废气”产生冲突,两相抵消,如同负负得正一般的,就这么个巧合,轩辕鸢的“天窍”已然打开。
与此同时,轩辕鸢体内的血液,已然发生了质变。
后来,当轩辕鸢在体内注入一粒“鸢”元素后,不光是血液,轩辕鸢整个的体质,已然彻底锐变,并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奇迹。这是后话。
或许,天翻地覆的改变,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轰轰烈烈。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满罐子不响,半罐子旮旯。
在那鸡胸男人一棒槌下去之后,因打通任督二脉在轩辕鸢体内沉淀的“废气”被激活,后来,轩辕鸢吞下黑舍利——这便是不可复制的机缘巧合。
半老徐娘和鸡胸男人来到地下室。
半老徐娘上前试了试轩辕鸢的鼻息,鸡胸男人手中拿着黑色的装尸袋,等着鉴定的结果。
一时的寂静后,那半老徐娘回过头来,看着鸡胸男人,开口道:“算你命大!”
鸡胸男人却有点失落的道:“这小子可真命大!”
“滚吧!”女人发令道。
鸡胸男人离开了地下室。
半老徐娘为轩辕鸢端来一碗水,送到轩辕鸢嘴边,轩辕鸢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醒来,睁开眼睛,然后直定定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你舍得?”
第358章 奇遇中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
轩辕鸢突然的言语而出,直把那半老徐娘给震懵了。
“你既然舍不得杀我,就放了我吧。”轩辕鸢又说了一句让她搞不懂状况的话。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轩辕鸢一笑:“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舍得。”
“也许我慢慢就会舍得了。”
“你对我好,我知道。但是那个畸形怪胎,他算什么?如果我和你好了,我不会容忍你再和他好。我受不了。再说了,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一个畸形的怪物?”轩辕鸢一连串的言语,把那半老徐娘是彻底给搞懵了。
“总之,你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看着办吧。”轩辕鸢下了最后通牒。
“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醋坛子呢。呵呵。”
轩辕鸢也不再理睬,理直气壮的道:“喂我水喝!”
那半老徐娘突然娇嫩的“扑哧”一笑,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给。”说着,便把那碗水喂进了轩辕鸢的嘴里。
“你是什么意思?”
“嗯?”
“你是想让我做了他?”
“你不敢?”
“哼哼~~,好一招毒手段。你让我做了他,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小和尚,你这点水,能漫到多高?我会不明白你的心思。”
轩辕鸢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我还真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也就是个只敢偷腥的猫。”
女人表现出来好奇的感觉,示意轩辕鸢说下去。
轩辕鸢接着道:“我只是不想与他为伍,我恶心!只要你做了他,其他的都好说。你说我让你们自相残杀,真是荒唐。你把他给害死,非要明来?做了他之后,你可以仍然把我锁着,这些我都不在乎。你就算把我当个宠物养着,我也无所谓。只要这里只剩下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就行。”
轩辕鸢说到最后,深情而款款,这种发自内心的呼声,怎能让那半老徐娘忍心拒之。
人在最后一搏的时候,只要能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就能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迸发出求生而来的潜能。
此时的轩辕鸢,发挥超常,演技一流,这已是不能解释的现象了。此刻发生在轩辕鸢身上的,就是一种超自然现象。
完美的身躯,健康的皮肤,潘安的容貌,加上那令人情不自禁的八块腹肌。更是此刻那精湛的演技,那半老徐娘开始动心了。
“怎么做?”
轩辕鸢一笑道:“你可是这手里行家,这种事情,你还用问我?”
“小兔崽子!”
“哎呦~~!”轩辕鸢被她卖弄风骚的一推,故意痛苦的呻吟起来。
“很痛吧,看你以后还听不听话。这个怪胎,下手也真狠!”半老徐娘心疼又推卸责任的道。
“今天你就把他给除了吧,替我报仇。你不除他,就别想让我能听话,打死我,我也不肯顺从你!”轩辕鸢坚定的道。
那半老徐娘站起身来,想了想,又看了看轩辕鸢望着自己的眼神。终于,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早就想除了这个怪胎!好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过,你别想跟我玩什么花花肠子,不然,哼哼~~,老娘让你生不如死!”
轩辕鸢道:“我不是都说了吗,以后你可以继续这样锁着我,好吃好喝,端屎端尿的伺候我,我怎会不愿意。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美得你!”
半老徐娘姗姗离去。
一个是毫无戒心不设防,一个是杀心已起早准备。
那半老徐娘没有费什么力,故技重施的老套路,先把鸡胸男人给麻翻了,然后拖入地下室,摆放在案桌上,拿起剔骨刀,先一刀下去,麻利顺溜的割下了鸡胸男人的头颅。
这一切惨不忍睹的情形,就在轩辕鸢的面前,眼睁睁的发生了。
那半老徐娘拎着鸡胸男人的头颅,走到轩辕鸢跟前,蹲下身来,把那头颅在轩辕鸢面前晃了晃,道:“这下,满意了吧?”
轩辕鸢也已麻木的道:“算你狠!”
轩辕鸢的语气和神情,与之前,有那么一点反差,半老徐娘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心下刚起疑云,突然,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眼角乎地闪过一个影子,那半老徐娘便全身一痉挛,瞬间失去了知觉。
鸡胸男人的头颅还被那半老徐娘拎在手中,她惊恐的望着面前的轩辕鸢,不可而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她还没有怀疑到是轩辕鸢做了什么手脚,以为自己哪里岔了气,可是,现在她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
……
轩辕鸢并没有立时的就站起身来,而是非常平静的还问了句:“你怎么啦?”
她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不再是惊恐,而是疑云满布。
最多只有四个钟头的时间,如若让这巫婆恢复了知觉,轩辕鸢就基本上毫无生还的机会了。
轩辕鸢已经确定对方被他点中。
轩辕鸢开始搜索对方身上有没有铁链的钥匙,在那巫婆的腰间,确实有着一串钥匙,却都没有一个是能打开铁链的。
轩辕鸢惶惶然不知所措。
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流,轩辕鸢当然的又不敢解了她的穴,如此如何是好。
轩辕鸢开始尝试挣脱铁链,又砸又摔的,却也无济于事。
这时,轩辕鸢发现铁链有一处薄弱的环节,不知怎么搞的,像是被熔化的样子,轩辕鸢开始卖力的从此处为突破口,寻求生机。
一番折腾,也是没有成功。
这铁质,不是一般的铁,而是精钢所制,轩辕鸢没有力气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感觉过的非常快,没有钟表,轩辕鸢心中早已乱了分寸,拿捏不准,只怕时间快过。
再看那半老徐娘,眼中渐渐的恢复了平静,静观轩辕鸢此时抓耳挠腮的模样,似乎也已心中有数了。
轩辕鸢对着那半老徐娘道:“你别得意,我死之前,一定会把你这个老巫婆给弄死的!”
轩辕鸢心中已然下了决心,一定要杀了这个老巫婆,免得将来她还会继续祸害别人。
可是让轩辕鸢为难的是,怎么杀人呢?
轩辕鸢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杀死。如果有把刀在,轩辕鸢会照葫芦画瓢,像刚才那老巫婆割下鸡胸男人头颅的样子,把她的头颅也给割下来,从她脖子上一刀下去,可是现在,轩辕鸢面前,并没有刀。
轩辕鸢突然想到,脖子,对,掐死她!可是轩辕鸢的一只手被铁链锁吊在墙上。
铁链,轩辕鸢又想到了铁链。这铁链却不长,无法绞在对方的脖子上。
轩辕鸢万万没有想到,轮到自己想杀人的时候,居然这么难。
此时,轩辕鸢的目光开始渐渐暗淡下来,那老巫婆的目光,却开始淡定自若了。
“有人在吗?”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听这声音,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从上面的脚步声听来,似乎不止一个人。
轩辕鸢突然眼前一亮,扯开了喉咙喊道:“在地下室,在这里!快来救人啊,救命啊!……”
就在轩辕鸢歇斯底里的呼救时,突然,一个东西砸向自己的嘴巴,一次一次的砸来,使的轩辕鸢停止了呼救。接着,一团油污的布便堵住了轩辕鸢的嘴巴。
轩辕鸢刚要把另一只没有被锁住的手去摘掉堵住自己口的油布,一个烧火棒下来,轩辕鸢吃不住,手臂被打落。
那老巫婆恢复了知觉,并很快的做出了行动。此时,她拿起烧火棍,对着轩辕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揍。
这次下手的程度,说明了上次这老巫婆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轩辕鸢一直被打到趴下,浑身是血,面部贴地,毫无动作了,那老巫婆方才停止了击打。丢掉烧火棍。
这时,上面人的脚步声,已朝地下室来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里面说话。”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哪有,我怎么没听见?你就好奇心重!”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你傻啊,你没发觉这里面有动静?”
“走吧,别是闹鬼了。”
“呵呵,你真是的,这大白天的,有什么鬼?”
“难说,说不定这下面有鬼,晚上就出来害人。”
“那你先回车上去吧,我下去看看。”
“我告诉你,你看,这里连手机都没有信号,万一出了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没有求爹爹告奶奶的地方。”
“姑奶奶我不是在嘛,还去求哪个奶奶啊?”女孩说完,银铃般的笑起来。
老巫婆拿起案桌上的剔骨刀,悄没声响的避在地下室的门内侧,并慢慢的把门闩打开,守株待兔。
这老巫婆也是大意,或者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麻翻了鸡胸男人之后,店面的大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就直接把人拖入了地下室来。进入地下室后,倒是闩上了门。不想,居然有人进来了。
“看,这里有门。”女孩道。
“别进去了!就算没鬼,也是私闯民宅,犯法的!”
“你还真是没出息,滚蛋!”女孩的语气,越发的瞧不起人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昏暗中,一道光速射进来。
一个小巧的身影,一个年纪在花季雨季的漂亮女孩,探身走了进来。
女孩拿着手机,率先而入。
男孩跟着也已探入大半个身子。
女孩拿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线,只这么的一扫,立时头皮发麻了。
案桌上分明躺着一堆东西……
“鬼!”男孩突然在女孩身后喊道。
女孩被吓的立时掉身,就在此时,突然的,男孩子表现出来了一种精神。
男孩拨过女孩的身体,突然向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女孩的身体。
一把尖刀,横贯透来,鲜血喷射而出,女孩视线,一片鲜艳的血红——男孩的下体,鲜血立时浸透。
轩辕鸢此刻已然舒适的睁开了眼睛,身上流下的鲜血却毫无存在的痕迹,而困锁住轩辕鸢的铁链,早已七零八落的熔断。轩辕鸢用双手撑起身子后,恍然发觉——自由了。
女孩没有尖叫,她想拼命的呼救,或是用尖叫来掩饰自己的极度恐惧,却无能为力。男孩护着下体,蜷缩的躺在地上。
女孩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逼向自己的那恐怖妖魔。
老巫婆手拿尖刀,周身是血,鲜血在她污垢的衣衫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
这半老徐娘,此刻毫无人形,面容狰狞的更是能把死鬼给生生吓活。
女孩已被逼退靠墙,退无可退了。在对面那妖魔举起手中尖刀的时候,女孩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的到来。
“砰!”
“砰!砰!!砰!!!”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女孩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正手拿棍棒,疯狂的击打已经倒在地上的那“妖魔”。
女孩机敏,心智反应很快,已明白这少年,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受害者。
女孩从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醒来,也似发了狂般的对着地上的那“妖魔”猛踢起来。
女孩的举动,让轩辕鸢倒是停歇了下来。女孩又踢了几脚,也停止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视着。
轩辕鸢丢了烧火棍,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的抱头痛哭起来。
女孩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女孩的坚强,完全出乎轩辕鸢的想象。
如此的惨景,女孩却那么的镇定。
女孩首先走向轩辕鸢,站定在轩辕鸢前,伸出手来,摇了摇轩辕鸢的肩膀。
轩辕鸢泪眼模糊的看向那女孩,茫然不知所措。
女孩:“你被禁室培欲啦?”
轩辕鸢不知所云的,依然看着女孩。
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嘴巴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
但见女孩一屁股跌倒在地,轩辕鸢被瞬间极度倾泻的地板丢滚起来,楼板上的灰土在室内的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然哗啦啦的掉落了下来。
此时居然发生了地震,不知是来的正巧,还是来的晚了。
女孩扶着案桌,跟随它来回的摇摆不定。就在这时候,房屋倒塌,一块大石板在女孩的头顶上方处,垂直的掉了下来。
女孩已经闭目待毙。
突然,一个冲力,把女孩给推了出去,轩辕鸢搂抱女孩滚落一旁,接着,一片黑暗……
轩辕鸢慢慢恢复了意识。
“哎呦!”
头上一个大包。轩辕鸢不禁发出一声护疼的声音来。
怎么个回事?女孩没有被砸伤,却被轩辕鸢死死的压在身下,眼前一片漆黑,女孩感觉到他们被困在地下室了。
女孩这个时候纹丝不动,或许是紧张,或许女孩原本就是内心强大的人。
随着轩辕鸢醒了过来,耳边立刻传来一句声音:“你还活着?”
“嗯?”声音来自下面,是那个女孩。
轩辕鸢突然才感觉到自己正压在那个女孩的身上。轩辕鸢赶紧翻下身来,女孩也随即坐了起来,两人用手开始摸索四周的环境和范围。
轩辕鸢和女孩被圈困在一个只能容下三个人的狭小空间里。
轩辕鸢开始试图努力地把堵住自己的东西往外推,却纹丝不动。
“地震了?”轩辕鸢似乎自言自语的道。
女孩暗暗祈祷上苍的保佑。
又过了一会儿,女孩感觉到昏昏沉沉的,想睡去。突然,女孩一个激灵,心中猛然道:决不能睡去!
氧气应该不够了,女孩直觉的判断道。
女孩努力的克制自己,打起精神,对轩辕鸢道:“你一个大男人,快想办法啊!”
四周死寂一般,没有让女孩急切期待的一丝丝的声响和动静。
轩辕鸢闻言,知道,必须自救了。
轩辕鸢开始尝试性的推开四周压困住自己的东西,很沉很重。
突然的,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再次袭来,轩辕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土石夹带着掀翻了起来,房屋被掀了个个,轩辕鸢的头上又被着实的砸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
轩辕鸢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女孩正坐在轩辕鸢的身边,焦急的等待着轩辕鸢醒来。
轩辕鸢不敢决定自己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地下室里被困着,因为四周是那么的昏暗,昏暗到接近黑暗。
轩辕鸢的视线终于渐渐的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轩辕鸢看见了身边的那女孩,女孩从手指到脚趾,像是被人扒了皮一般的血肉模糊。
一滴水珠滴落到甄生的脸庞上,这是女孩无声的泪水。
见轩辕鸢终于醒来,女孩突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此时,目所能及,再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远处的天空,更加的灰暗。
一股股的黑烟,直冲天际。
一眼望去,再不见什么完好的屋宇,到处,是恐怖凄惨的败落,原本四周的那些树木,一个个都被什么东西给压趴了下去,甚至,有些树木的树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大火在树林的深处,越烧越旺。
这情景,让女孩很熟悉。
女孩曾看过一部电影——这情景,也只有在那部电影中出现过。鸢似乎自言自语的道。
女孩暗暗祈祷上苍的保佑。
又过了一会儿,女孩感觉到昏昏沉沉的,想睡去。突然,女孩一个激灵,心中猛然道:决不能睡去!
氧气应该不够了,女孩直觉的判断道。
女孩努力的克制自己,打起精神,对轩辕鸢道:“你一个大男人,快想办法啊!”
四周死寂一般,没有让女孩急切期待的一丝丝的声响和动静。
轩辕鸢闻言,知道,必须自救了。
轩辕鸢开始尝试性的推开四周压困住自己的东西,很沉很重。
突然的,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再次袭来,轩辕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土石夹带着掀翻了起来,房屋被掀了个个,轩辕鸢的头上又被着实的砸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
轩辕鸢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女孩正坐在轩辕鸢的身边,焦急的等待着轩辕鸢醒来。
轩辕鸢不敢决定自己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地下室里被困着,因为四周是那么的昏暗,昏暗到接近黑暗。
轩辕鸢的视线终于渐渐的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轩辕鸢看见了身边的那女孩,女孩从手指到脚趾,像是被人扒了皮一般的血肉模糊。
一滴水珠滴落到甄生的脸庞上,这是女孩无声的泪水。
见轩辕鸢终于醒来,女孩突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此时,目所能及,再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远处的天空,更加的灰暗。
一股股的黑烟,直冲天际。
一眼望去,再不见什么完好的屋宇,到处,是恐怖凄惨的败落,原本四周的那些树木,一个个都被什么东西给压趴了下去,甚至,有些树木的树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大火在树林的深处,越烧越旺。
这情景,让女孩很熟悉。
女孩曾看过一部电影——这情景,也只有在那部电影中出现过。
第359章 奇遇下
大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袒裼暴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女。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罄控忌,抑纵送忌。
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
……
女孩越哭越厉害,轩辕鸢终于表现出来一种大男人的样子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现在应该高兴才对。”
女孩哭泣着道:“不知道我家里人都怎么养了,这该不是全球性的大灾难吧。”
女孩胡言乱语的却言中了事实的一部分。
轩辕鸢道:“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找到人,就有救了。”
女孩擦了一把眼泪道:“到哪里找人啊,手机也打不通了,如果是地震,手机应该还有信号的。肯定是出大事了!”
轩辕鸢道:“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放心吧。”
轩辕鸢宽慰的话,让女孩有了点动力。
女孩站起来道:“我们一起走,去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生还的人。”
轩辕鸢站了起来,虽然轩辕鸢被着实的砸了两次,身上又有旧伤,还又没吃没喝的饿了许久,但是,感觉确很精神,渐渐的,轩辕鸢的精神头已然盖过了那女孩。
“救命!……”
“谁?”轩辕鸢和女孩立刻被震惊了,居然还有人活着?难道……不是她,是那个随女孩一起前来的男孩。
“救他!”女孩脱口而出。
在轩辕鸢和女孩的努力下,那男孩被救了出来,从废墟中,艰难的给挖了出来。
让人惨不忍睹的是,男孩的下体,已然的吐露在外,皮肉连接一点,一碰就要断裂。
先活命要紧。
女孩和轩辕鸢,带着那男孩,三人开始徒步寻找生机。
顺着依稀可辨的道路,走着下去。
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丝人影,这原本就荒芜的野外公路,此时,哪还有什么可辨认的方向。
女孩停下了脚步,回头对轩辕鸢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轩辕鸢道:“我带路。没事的。”
两人架着一个男生,又走了一段时间,女孩首先打破沉默,道:“谢谢你!”
轩辕鸢道:“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两次命了。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等我回家后,一定让我爸给你很多钱,好好的表示一下。”虽然女孩家境很是一般,却从女孩的话中,看出这女孩极为的虚荣。
轩辕鸢笑了笑,还是没有搞懂自己怎么就救了女孩两次。
女孩见轩辕鸢没有说话,也就不说了,两人走着走着,原本以为天很快会亮起来,谁知,天却渐渐的黑了下来,直到完全的黑透,天空中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幸好,远处还有大火在燃烧,指引着轩辕鸢和女孩,架着那男生,朝着火光处走去。
此时,夜晚才降临,真正的黑夜才开始。
原本昏暗的时候,女孩以为是夜晚的时候,那个时候,其实是白天。
女孩终于走不动了,轩辕鸢捡来一根烧着的树枝,点起一堆篝火,和女孩坐在篝火外围边,暂时停下步伐,休息起来。
那男生还在昏迷着,失血过多,幸好,轩辕鸢还是比较精通野生草药,总算是为那男生后来能活下来,助了一臂之力。关键的还是,那男生的惊人的意志力。
女孩看了一眼手表,惊呼道:“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
轩辕鸢道:“白天也不亮啊,我还以为快要天亮了呢。”
女孩担心的道:“难道以后我们都要生活在黑暗中了。”
轩辕鸢安慰女孩道:“不会的,放心,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白天那么昏暗,应该是深林大火烧出来的黑烟,造成了阳光被遮蔽。”
女孩没有应声。
过了会儿,女孩忽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轩辕鸢。”轩辕鸢有点拘谨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个少年犯?”女孩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轩辕鸢有点不适应女孩的思维,道:“我是个和尚,原本和师傅在马家湾西山上的观音庙里度日,后来师傅圆寂后,我就下山来了。我算是俗家弟子,不算是真正的和尚。因为我可以吃肉。”
女孩感觉很有点意思,继续道:“怪不得你剃个光头,既然是俗家弟子,可以蓄发的。”
轩辕鸢道:“恐怕我的头发再也长不出来了,自从我上次剃头后,就再也没有长过头发。”而后,当轩辕鸢在体内注入了“鸢”元素后,头发居然开始生长出来。这,也是后话了。
女孩:“上次?什么时候啊?”
轩辕鸢:“两年前。”
女孩啊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正想着下面该问些什么,好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女孩想了想,决定继续盘问下去,但是为了表示自己也很乐意让人了解,彼此可以互动的沟通,女孩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姬颖。”
“他叫葛闽南。”姬颖介绍着一旁还在昏迷不醒的葛闽南。
姬颖家住皖南地区的凰城,因考上这个省份的音乐学院,便来到了这里。
很快,姬颖便认识了学校里的大帅哥,校空手道社团的队长——葛闽南。
葛闽南家是本地人,家境殷实,颇有点公子哥的味道。这种人,正是姬颖爱慕和想要攀附的对象。
以姬颖的容貌和身材,只是略微的施展了点小伎俩,便把葛闽南给勾搭上了。
这次暑假外出,两人是来游山玩水,加上彼此都很爱探险和刺激,便来到了此处山区地界。不想,就发生了大地震。
这事,发生在五年前的五月十二日。
也就是说,姬颖和葛闽南,于五年前,才与轩辕鸢相识。是轩辕鸢救了姬颖和葛闽南。
这个轩辕鸢,便是如今显赫一时,“玄武门社团”的社长。
那晚,就在轩辕鸢和姬颖聊着正投机的时候,救援队赶到了。
葛闽南彻底得救。但,葛闽南的所有家人,却没有幸免于难,死于那次“5。12”大地震。
葛闽南再没有亲人,所幸,当时姬颖和轩辕鸢还在身边。
葛闽南、姬颖和轩辕鸢三人,决定干番大事业。牵头人,便是已开始思想有点不太循规蹈矩的轩辕鸢。
葛闽南变卖了所有家产,在轩辕鸢的安排下,一年之后,葛闽南去了东洋,姬颖去了欧美。
葛闽南很小的时候,就去过了东洋那边,并在那里就开始学习空手道。而此次前去,葛闽南是带着从轩辕鸢那里学来的本领,主要目的,并不是深造,而是夯实海外根基。
姬颖确实是去学习的,只是,学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一些东西。
留守在家的轩辕鸢,突然迷恋上了智能机械,凭着轩辕鸢的天赋,和此时已不同凡响的造化,很快,轩辕鸢便开始树了旗帜,成为一流的头筹研究人员。
而,最为要改变人生际遇的时候,轩辕鸢却选择了回到姬颖的老家,凰城。在这里,轩辕鸢开始疯狂起来。
三年之后,姬颖和葛闽南归来。
葛闽南不辱使命,不但在东洋打开了地盘,还收拢了一批天资颇高的徒弟,其中,以金、木、水、火、土为名姓的五个大徒弟,更是有钱又有天赋。对葛闽南也是忠心不二。
葛闽南满载而归。
姬颖也没有落于下风。不但在欧美成功混迹入国际地下组织,黑组织、恐怖组织,还建起了一个国际性的犯罪网络。并,带回一笔资金,约定回来发展,替他们开辟国内渠道。当然,如今,姬颖已不在受制于人,并开始治于人。
轩辕鸢的智能机械杀手,更是神出鬼没,黑客技术,也玩的炉火纯青。现在,姬颖和葛闽南已看不见社长有亲自出手的机会了。再出手,只有姬颖和葛闽南方配得上让社长亲自出手。
铁三角,终于糅合在了一起,开始建立起庞大的地下帝国组织。“玄武门社团”由此而生。
利用原始资金,三人成立了“亚泰责任股份有限集团公司”作为门面,并在凰城的东部开发区买地建厂,以为大本营。
姬颖打前台,出头露面。这也是姬颖的专长。社长轩辕鸢和葛闽南也做不来,两人的主要职责是,社长轩辕鸢还是继续研发更为高科技的智能机械杀手;葛闽南则负责招兵买马,训练杀手,择出其中最为优秀的,培养成骨干力量。毕竟,机械终究代替不了人。
可以说,“玄武门社团”真正的发展,真正开始在江湖中暂露头角,也就这一年多的时间。而这一年多的时间,“玄武门社团”社团,已横扫海内,其势,无可披靡。
五年前,姬颖便开始深深地暗恋上了社长轩辕鸢,葛闽南因彻底失去了男人的那“标志”,早已不在姬颖心中。或许,葛闽南还依然如初。
四年之后,当姬颖和葛闽南归来后,却忽地发觉,轩辕鸢已然不在是以前的那个轩辕鸢,社长不在是原来的那个人,性情的大变,让人跌破眼镜。
四年后,社长把那么珍贵罕有的“鸢”元素给了姬颖一粒,葛闽南都没有得到,让姬颖以为,社长对自己还是更加有情的。如果葛闽南可以得到那么珍贵的元素,现在或许已恢复了男人的原本。
可,社长没有选择给葛闽南,而是给了姬颖。但,姬颖却感觉,生活中,社长对自己是在疏远、排斥和不予重视的,反而,葛闽南却很贴近社长。
对于元素的事情,姬颖没有告诉葛闽南。
社长轩辕鸢自己注入体内一粒,给了姬颖一粒“鸢”元素后,剩下的最后一粒,与之后一次偶然,又居然于那老和尚师父相遇,便还给了他。两人,也因路不同不相有情,断绝了一切之情系。
姬颖回忆着,已然了无睡意,想起来先前葛闽南告诉自己的事情,是啊,轩辕鸢,这是个怎样的人,现在?
被亲生父母给卖掉之后,又经历了地狱般的淬炼,此时,正如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人,一念之间,他选择了“魔道”。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一切,都是天注定?
还是,自己的选择?
终究,是什么?
……
轩辕鸢——葛俊坤。
……
未来城,蒲少凌别墅。
见过牛眼有多大吗?此时此刻,阮华松和颜涛的眼,瞪的就如同“牛眼一般。”
如是颜涛曾那么的辣手摧花,见了这个画面后,颜涛的手心中,也出了汗。
蒲少凌起身,关了视频。回身看时,颜涛的嘴唇还在抖索着。
“怎样?”蒲少凌问道。
“这群畜生!”颜涛一拍茶几,控制不住的道。
“我这茶几可没有得罪你。”蒲少凌道。
阮华松尽量平静的端起茶,押了一口,缓缓道:“这种身、首分离的科技,算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前沿科技了。想不到,他们居然能掌握。”
“我告诉过你,更厉害的科技,他们也已掌握。并且,是独一无二的。那种类人的智能机械杀手,你们是没有见过,我所幸见过一次。”蒲少凌叹出一口长气,想起来当初在黑龙潭水下,那“uso”上的情景。一种压抑感,忽然的涌了上来。如此这般,如何对付。
“那我们就认怂了?”颜涛道。
“怎么可能。颜涛,我们现在并不是完全的落于下风。你现在不是已经掌控了凰城?从这点来看,胜负还未可知。就算我们实力真的不行,也不至于就认怂了。怎么?你被吓着了?”蒲少凌笑道。
“不是被吓着了,我是被恶心到了!”颜涛点上一颗烟,猛抽了几口。
“那,后面应该怎么做?”阮华松望着蒲少凌,问道。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玄武门社团’本身,暂时碰不的,想想,我们不就是因为拿下了老扒,才胜了一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外围,很薄弱。”阮华松道。
“对,但有一点,这个外围却很重要。他们利用外围来掩饰、运作,却又不加以重视,这应该就是‘阿克琉斯的脚踝’了。既然人家把弱点客气的暴露了出来,我们再客套,就有点不领情了。”蒲少凌道。
“什么的脚踝?”颜涛没有听懂。
“老扒还活着,以后肯定还会露头。他们让老扒活下来,绝不是为了想给他颐养天年。那就来吧。”阮华松道。
“关键是,老扒和苏秀梅现在,可都蜷缩在里面,不出来了。特别是苏秀梅,这个……女人,必须要铲除,她的势力背景,可是对‘玄武门社团’最大的推波助澜。”蒲少凌原本想说这个婊子的,但,看了一眼阮华松,便改成了女人。
“下一步,打算动苏秀梅?”颜涛道。
“嗯!我猜测,只要我们不再主动的去碰他们的核心,在外围上面做文章,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成绩。”蒲少凌道。
“不错,根据经验来看,‘玄武门社团’只会在后面给力,可能不会亲自出头。从这一点较量来看,我们就胜算很大了,这就变成我们‘以多打少’的局面了。”阮华松道。
“各个击破!打游击!”蒲少凌道。
“然后呢?”阮华松继续问道。
“然后逼着‘玄武门社团’浮出水面。让他们主动现身。”蒲少凌道。
“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颜涛道。
“对,我知道,姬颖并不是社团真正的掌舵人。他们社长可还没有踪影。但,我敢肯定,这个社长,就在这里!”蒲少凌道。
“不会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吧。”阮华松职业的敏感性,还是很稳的。真没有白干这么多年刑警。
“今天我为什么就找你们俩过来,因为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以我们三个为中心开展。重要的事情,不能在扩散,所有决定,我们三个说了就算。我们这里,可能出了内鬼。”蒲少凌道。
“我也早就怀疑了。你去东湾,人家竟然摸的清清楚楚,没有内奸才怪。”阮华松道。
“现在这盘光碟寄来,人家也就是摆明了告诉我们,让我们消停些。这样的气势,说明人家根本没拿我们当回事。”颜涛终于自己思考对了一个问题。
“那我们就消停消停,既然人家给了咱们一些情面,咱们也要‘投桃报李’是不是?”蒲少凌道。
“下一步,具体怎么做?”阮华松想听听蒲少凌的想法。
“下一步,我准备办个私事。把我父母的坟迁到一起,排排场场的从新给我父母下葬。请法师,做法事,热闹个三天。”这也是蒲少凌一直想做的事情。
“好啊,再建个祠堂!”颜涛道。
“那倒不用。”蒲少凌笑道。
“届时,凡凰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来!”阮华松道。
对于阮华松的心领神会,蒲少凌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至于颜涛,蒲少凌也不想解释太多,反正他照着办事就成。
但颜涛却又自以为是的开口道:“来一个,我就瞄杀一个!只要苏秀梅露头,我就狙击了她!”
现在,阮华松和蒲少凌可都是知道颜涛狙击的神奇了。这曾让蒲少凌很惶恐、很不安过。
“你没病吧?我不是说过了,要消停。办丧事,就要好好的办,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想给父母迁坟,补办丧事。光耀一下门楣而已。”蒲少凌道。
“那好,具体的操作,我亲自来做。把丁华他们八个人都调回来,大办一场,搞的热闹气派,让俺大伯、婶子,在天之灵,好宽慰,九泉之下,也能安详了。”颜涛说的,还真动了情。
“嗯。那你就要辛苦点了。”蒲少凌道。,这个社长,就在这里!”蒲少凌道。
“不会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吧。”阮华松职业的敏感性,还是很稳的。真没有白干这么多年刑警。
“今天我为什么就找你们俩过来,因为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以我们三个为中心开展。重要的事情,不能在扩散,所有决定,我们三个说了就算。我们这里,可能出了内鬼。”蒲少凌道。
“我也早就怀疑了。你去东湾,人家竟然摸的清清楚楚,没有内奸才怪。”阮华松道。
“现在这盘光碟寄来,人家也就是摆明了告诉我们,让我们消停些。这样的气势,说明人家根本没拿我们当回事。”颜涛终于自己思考对了一个问题。
“那我们就消停消停,既然人家给了咱们一些情面,咱们也要‘投桃报李’是不是?”蒲少凌道。
“下一步,具体怎么做?”阮华松想听听蒲少凌的想法。
“下一步,我准备办个私事。把我父母的坟迁到一起,排排场场的从新给我父母下葬。请法师,做法事,热闹个三天。”这也是蒲少凌一直想做的事情。
“好啊,再建个祠堂!”颜涛道。
“那倒不用。”蒲少凌笑道。
“届时,凡凰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来!”阮华松道。
对于阮华松的心领神会,蒲少凌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至于颜涛,蒲少凌也不想解释太多,反正他照着办事就成。
但颜涛却又自以为是的开口道:“来一个,我就瞄杀一个!只要苏秀梅露头,我就狙击了她!”
现在,阮华松和蒲少凌可都是知道颜涛狙击的神奇了。这曾让蒲少凌很惶恐、很不安过。
“你没病吧?我不是说过了,要消停。办丧事,就要好好的办,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想给父母迁坟,补办丧事。光耀一下门楣而已。”蒲少凌道。
“那好,具体的操作,我亲自来做。把丁华他们八个人都调回来,大办一场,搞的热闹气派,让俺大伯、婶子,在天之灵,好宽慰,九泉之下,也能安详了。”颜涛说的,还真动了情。
“嗯。那你就要辛苦点了。”蒲少凌道。
第360章 三弟子上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
“应该的。”颜涛道。
“需要我做什么?”阮华松道。
“你忙你的,倒时,给……你看着办吧。”蒲少凌也不打算客气了。
“没问题,知道了。”阮华松和蒲少凌毕竟是从最落魄的时候,建立起来的情谊,如果没有那种心灵的神交,是不可能在那时候,成为朋友、兄弟的。
……
蒲少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书记,王书记一开始挺支持的,还拍手叫好,说蒲少凌孝顺,不错的小伙子。但,一听到蒲少凌要专门建个墓,以土葬的形式来办,就眉头皱了起来。
“这恐怕不好办吧。”王书记道。
“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事情,我来做。”蒲少凌道。
“你这,你这妥当吗?搞不好,我们都要有麻烦。”王书记明哲保身的道。
“必须土葬!”蒲少凌道。
王书记看了看蒲少凌,还真不敢硬给回绝了。
“有麻烦,我一人承担。再说了,过两年你一去省里,谁还来追究?”
“哦?有门子?”王书记来了精神。
“放心吧,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蒲少凌道。别说,现在蒲少凌瞎吹起来,很是那么回事了。
“那,你看着办吧。上面有些事,我能顶着的,就替你顶着。”王书记说过这段话后,神情异常的道:“我要走了,这凰城,还不是你来接班?到时,我退休养老,可还是要回来的。你小子,可别到时候,不认识我了,哈哈。”
“到时候,这就是您的‘避暑山庄’,您的‘行宫’,我都想好了地址建在哪里。”
“哦?”
“‘大古堆’改成小区后,会有一栋独门独户,上千平米的欧式别野……现在已经给留下来了,就等到时,您大驾光临啦。”
王书记闻言,喜色已遮掩不住了:“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想想城南小区的开发建设,不说姬颖他们,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而且,现在看看那烂摊子,简直想起来就头疼。两相对比,王书记再看向蒲少凌的时候,不得不由衷的起了赞叹的神色。
王书记知道,姬颖他们是仗着汪冬冬的家势,现在不拿自己当回事了,心中便很憋火。
“早知道,当时就算哪个用枪顶在我脑门上,我也不能把城南那项目交给别人!蒲少凌,这点,王叔叔我,做的有点不妥啊!”
“王书记,您别这样,你对我蒲少凌,不薄,这我知道。吃亏就吃亏了,但,您放心,早晚我会连本带利的给您拿回来!”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
王书记这边大力支持,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市里,盛超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此事还没有铺张开来,便沸沸扬扬的都传到了省里。
这也是蒲少凌故意放出去的风。蒲少凌早已调查了个清楚。
这天,蒲少凌带着颜涛、阮华松,三人一起,开车前往省城。因为是快去快回,蒲少凌没有带上裴玉姌。已拜托了葛俊坤没事去看看裴玉姌,帮忙照顾一下。有事赶紧来电。对于葛俊坤,蒲少凌比阮华松和颜涛,还要信任的多。
多年的观察,蒲少凌已发现,葛俊坤做事很稳,还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内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葛俊坤出过事。对于葛俊坤和自己现在走的这么近,居然能够做到全全保身,这让蒲少凌不得不服,却也没有多想。
此次出行,阮华松是以上任后第一次去厅里述职的理由,和蒲少凌、颜涛一起同行的。蒲少凌也正要借此机会,再去会会当初那个送自己荣归故里的厅长朱杨哲。既然有过旧,见面就好说话了。
不过,三人去省城后,第一个要拜访的,却不是朱杨哲,也不是省长石忠新,而是名扬海内,让蒲少凌曾不屑一顾的神婆,“三教仙姑”谢雨欣。
……
蒲少凌离开凰城后,葛俊坤便立刻去见了裴玉姌。
裴玉姌的生活已进入了轨道。每周两天在社区,三天到镇里。在哪也都是算算账务的事情。社区里有孙志英协助,镇里有张芸在,裴玉姌的工作很轻松。也很充实。
双休日裴玉姌也不休息,主动去加班,蒲少凌确实很忙,没有机会带裴玉姌出去玩玩。不过,经了那生生死死的一段后,裴玉姌现在已心静如水,很享受这普普通通的生活。
葛俊坤接到蒲少凌让自己照顾裴玉姌的电话后,真是尽心尽责,立刻便去了社区。
“你找谁?有事吗?办什么事?”刘文雯见这人怎么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一副样子。
“请问,裴玉姌在吗?”葛俊坤细声细语的问道。
今天星期五,裴玉姌正好不在,去了镇里。
“裴玉姌?有事吗?”刘文雯很是居高临下的问道。
“哦,没事。她在吗?”
凭着女人的直觉,刘文雯觉得这小子,该不会?顿时,一种为了维护肖书记的尊严感,油然而生起来。
“你找裴玉姌有什么事吗?”刘文雯没有正面回答葛俊坤的问话,而是开始套话的反问道。刘文雯知道,这事如果被自己先知道了,汇报上去,可是大功一件。
“没事,裴玉姌在吗?”葛俊坤依然还是好脾气的又问了一次。
“你到底什么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说!”刘文雯倒是先动了气。
葛俊坤突然的热血充斥到了脑门,眼睛都开始发红了,怎么了,怎么问个人就那么难!
“裴玉姌到底在不在!”葛俊坤也喊了起来。
“你究竟干什么的!”刘文雯与之对吼了起来……
……
刘文雯与葛俊坤争执起来。吵闹声连楼下前来办事的居民都听着了,而隔壁的书记室里,李娜娜还是在悠闲的玩着连连看,耳朵,却早已“跑”到了门外。
一个问人,一个问事,先是吵闹,便骂开了。想来葛俊坤一个男人,岂会骂街。那刘文雯可是骂街的行家里手。
掐着腰,跺着脚,跳起来,手指都快碰到葛俊坤的鼻尖上了。刘文雯骂人是一套一套的,多年的社区工作,特别是女性、老女人,不可能学不会这些。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看你是不是有点变态!一大早的跑到这里来撒野,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葛俊坤突然的愣住了,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眼前的刘文雯,印在葛俊坤眼帘中的景象,已不是人的面孔,而是……
葛俊坤突然的一拳挥了上去。只一拳,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楼下探头昂首往上望的居民,只见那男的动手了,那女的倒下了。
这时,李娜娜方才走出了办公室,葛俊坤身后,那些办公人员,躲得远远的,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娜娜出来后,见刘文雯躺倒在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那里。
监控器就放在李娜娜办公室内,李娜娜是看见了葛俊坤出手了。
“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李娜娜责问道。
葛俊坤没有应声。此刻,葛俊坤是明白的,面前地上躺着的那女人,是不可能活了。
“起来,躺在这里像什么话!”李娜娜用脚尖踢了踢刘文雯的身体,刘文雯毫无反应。
……
省城。
阮华松先去了朱厅长那里述职去了。蒲少凌和颜涛到处逛了逛。
正逛着,蒲少凌接到了裴玉姌的电话。
“喂……”蒲少凌柔声道,随之,脸色大变。
“好,我知道了。”蒲少凌放下电话,心事重重起来。
“怎么了?蒲少凌?”没外人的时候,颜涛总是习惯这样喊蒲少凌。
“葛俊坤出事了。”
“什么事?”
“杀人了。误杀。”
“不会吧!蒲少凌?”
“是啊,我想也不会吧。葛俊坤做事一向沉稳。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就动手杀人了?”蒲少凌被搞懵了。
“杀的是姬颖他们的人?”
“还真和‘玄武门社团’没关系,死的是城南的主任刘文雯。”
“晕死,这俩人……这都哪跟哪啊?他们怎么会?”颜涛也懵了。
具体事情,裴玉姌电话里也没说清。
“蒲少凌!”阮华松驱车赶来了。
“完事了?”蒲少凌问道。
“嗯,可惜没有把朱厅给约出来。来日方长。”阮华松道。
“没事,说不定晚上就能见到。我们约不出来,自然有能约出来的人。”蒲少凌道。
“葛俊坤杀人了。”颜涛开口道。
“嗯?怎么可能,什么事?”阮华松问向蒲少凌。
“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蒲少凌道。
“我问问朱城五。”阮华松就要给朱城五电话。
“算了,明天就回去了。现在问有个顶用?先办正事吧。”蒲少凌道。
“也好。”阮华松道。
三人驱车,开往省城的郊区。
一处空旷的地带,四周都是田野,围着中心处,有一座别野。从公路旁的分叉口,有一条宽敞的路段,直通向那别野,别野大门上篆体书写四个鎏金大字:海市蜃楼。
蒲少凌等三人下了车。
“这就是那什么三教仙姑的住处?”颜涛道。
“如果运气好,她应该在家吧?听说这什么的仙姑,名气可不小,经常被人请走。”阮华松道。
“既然今天冲着她来的,我们当然能找到她。我早打听好了,前不久她刚从东湾回来。”
“就是从房栋梁那里回来的吧。”阮华松听蒲少凌说过在东湾的事情。
“走。咱们今天也见见真佛长的究竟是个啥样。”蒲少凌道。
三人来到大门口,颜涛敲了敲门,“咣当咣当”几声后,门框内探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来,道:“有事?”
“有事。”阮华松递上一个红包。
门框的盖子掉了下来,过了一会,大门打开,那中年男人探出身子,道:“我家仙姑不在。”
“究竟在,还是不在?”阮华松又递上一个红包。
那中年男人毫不客气的拿了红包后,关上大门,又过了一气,大门终于全开了。那中年男人很是恭敬的邀请蒲少凌三人进去了。
“好嘛,两万块的门礼,这大门真不是白进的!”阮华松低声道。
“要不,怎么能轻易见到真佛嘛。”蒲少凌低声应道。
“真黑,太黑了,这是我所见过最黑的地方了。”颜涛低声道。
走过花圃地,来到别墅房子前,一个中年女人,粗衣麻布的打扮,走下台阶,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点的女子,紧身的打扮,一看就是女保镖之类的。
三个女人堵住蒲少凌三人的去路,为首的中年女人道:“仙姑闭关修炼,没有天大的事情,仙姑是不会见客的。”
此时,那引蒲少凌三人进来的那中年男人,已退了去。
“当然有天大的事情了。”阮华松再次递上名帖,只是这名帖的夹层很厚。
中年女人拿着那“名帖”走进楼房,过了好一会,方才出来,道:“仙姑恭候三位大驾。请!”
“草泥马!”颜涛嘀咕了一句。
蒲少凌三人在那中年女人的带引下,走入别墅楼房内,里面每隔十米,便又一个女保镖站在那里,注视着蒲少凌三人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都是随身带着真枪实弹。
二楼的大厅。
大厅靠东处,临着墙壁,有一个卧榻,帷幕放下,里面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坐在里面,盘腿而坐。虽然阮华松和颜涛看不清这人模样,蒲少凌的左眼“通神眼”透视功能,却可以看的很分明。
盘腿而坐在那里的,是个已上了年纪的女人。如果只看外表,也只有三十多岁。但她的鱼尾纹,虽然已尽力的被掩饰了起来,蒲少凌却还是可以看出,这老女人,年纪可远远不止是只有三十多岁。
“仙姑”神态安详,面貌端庄里透着清秀,也不能掩饰在蒲少凌看来,这女人的饱经风霜和那种隐隐的山野之色。
有了前面的度量,一开口,蒲少凌更是能听出来,她略带的川音。
“三位仙客,大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了。请坐。”
中年女人泡来三杯茶后,便退到了一旁。
屋内,只有蒲少凌他们等五人。
“久闻仙姑大名,今日特来参见。”阮华松的话外之意是,你也该露脸了吧。
“都是些虚名而已。老衲只不过是一入了佛门的老尼,仙姑之名,可不敢当。”
“仙姑不用客气,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蒲少凌道。
“请说。”仙姑似乎很赶时间。
颜涛按照事先蒲少凌嘱咐的,只管听,不管发言。
“盛闻仙姑以三教显名,教人福路、寿路、禄途。这三个,我们都不想问。只想请教仙姑,一个问题。”
“请说。”
“嗯……”蒲少凌咳嗽了两声。
“无事,尽管说吧。”这老尼是明白蒲少凌的意思,蒲少凌是想让她把那中年女人给屏退下去,好说话。
既然仙姑老尼都说了无事,蒲少凌也不避讳什么了。
“敢请仙姑今晚大驾光临‘仙鹤楼’,让晚辈们略敬一些仰慕之情,摆下薄酒,细听箴言。不置可否?”蒲少凌道。
“恐怕不只是单单请我吧?三位都是仕途之人,但在我这,说话就不要兜圈子了。”
“神了!”颜涛看向蒲少凌和阮华松,嘀咕了一声。
“那我们就直言了,我们想见这二位尊神。”蒲少凌还是没有直言,只是拿着一个信封,站起身来,要递给仙姑。
“请坐!”那中年女人赶紧道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蒲少凌已亲自走向了“仙姑”,把手从帷帐中伸了进去,亲手,把信封递给了仙姑。信封上写着蒲少凌等想约见的人,信封里,是一张支票。
突然,“仙姑”握住了蒲少凌的手,欲言又止。
蒲少凌也是一愣。
很快,那“仙姑”放开了蒲少凌的手,道:“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蒲少凌退了回去,道:“晚辈蒲少凌。”
“我叫阮华松。”
“颜涛。”
“蒲少凌?你右手背上的那月牙形……胎记,还是后来的伤疤?如果是生来具有的,那可是贵相,贵不可言啊。”“仙姑”道。
蒲少凌看了看那让他从来还没有留意放在心上的“胎记”,一厘米多长的月牙形,这其实是伤疤,但打蒲少凌记事时,它就有了。不想还是贵相的象征。
“可能是胎记吧。”蒲少凌有点支吾的道。蒲少凌心中明白,自己的真正胎记,可是在腰间。但目前,蒲少凌打算顺着那“仙姑”说。
“生下来就有了?”“仙姑”好像对此极为感兴趣。
“反正我从记事时,它就在。原来很小,现在长的倒是很分明了。不过,我觉得这又像是伤疤。具体我也不清楚了,我父母都已仙逝……这,很重要吗?”
“如果是胎记,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敢问仙姑,我们的事情,能办成吗?”阮华松急了,五十万的支票,可不能白给。
“好吧,但就不用去‘仙鹤楼’了,就在此处吧。阿婶,你去准备准备,晚上设宴,要最隆重的级别。”“仙姑”道。
“钱,还真是好使。”颜涛暗自道。
随后的时间里,那“仙姑”好像只对蒲少凌特别的感冒,问长问短,家长里短的唠嗑,像是多年的亲戚。蒲少凌也是有问必答。直到那“仙姑”问的蒲少凌都显得很是烦躁和疲惫了,“仙姑”方才很善解人意的让人先带蒲少凌三人去偏房休息去了。
颜涛还想要那“仙姑”给自己算一卦,被蒲少凌给拉走了。神了!”颜涛看向蒲少凌和阮华松,嘀咕了一声。
“那我们就直言了,我们想见这二位尊神。”蒲少凌还是没有直言,只是拿着一个信封,站起身来,要递给仙姑。
“请坐!”那中年女人赶紧道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蒲少凌已亲自走向了“仙姑”,把手从帷帐中伸了进去,亲手,把信封递给了仙姑。信封上写着蒲少凌等想约见的人,信封里,是一张支票。
突然,“仙姑”握住了蒲少凌的手,欲言又止。
蒲少凌也是一愣。
很快,那“仙姑”放开了蒲少凌的手,道:“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蒲少凌退了回去,道:“晚辈蒲少凌。”
“我叫阮华松。”
“颜涛。”
“蒲少凌?你右手背上的那月牙形……胎记,还是后来的伤疤?如果是生来具有的,那可是贵相,贵不可言啊。”“仙姑”道。
蒲少凌看了看那让他从来还没有留意放在心上的“胎记”,一厘米多长的月牙形,这其实是伤疤,但打蒲少凌记事时,它就有了。不想还是贵相的象征。
“可能是胎记吧。”蒲少凌有点支吾的道。蒲少凌心中明白,自己的真正胎记,可是在腰间。但目前,蒲少凌打算顺着那“仙姑”说。
“生下来就有了?”“仙姑”好像对此极为感兴趣。
“反正我从记事时,它就在。原来很小,现在长的倒是很分明了。不过,我觉得这又像是伤疤。具体我也不清楚了,我父母都已仙逝……这,很重要吗?”
“如果是胎记,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敢问仙姑,我们的事情,能办成吗?”阮华松急了,五十万的支票,可不能白给。
“好吧,但就不用去‘仙鹤楼’了,就在此处吧。阿婶,你去准备准备,晚上设宴,要最隆重的级别。”“仙姑”道。
“钱,还真是好使。”颜涛暗自道。
随后的时间里,那“仙姑”好像只对蒲少凌特别的感冒,问长问短,家长里短的唠嗑,像是多年的亲戚。蒲少凌也是有问必答。直到那“仙姑”问的蒲少凌都显得很是烦躁和疲惫了,“仙姑”方才很善解人意的让人先带蒲少凌三人去偏房休息去了。
颜涛还想要那“仙姑”给自己算一卦,被蒲少凌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