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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都开好了     臻极神兵txt下载     臻极神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诡书1

    山下,是一碧千里。

    转过身来,回头便是群山叠峦。

    到处都是郁郁葱葱,抬头便是苍苍茫茫。

    这里的空气是要比城市里的太过清新了,若是能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也是好的。

    ……

    自从蒲天邢在那珙县梁家庄丢失了手机之后,在这老家呆着,和龚灵是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而龚灵,也是在这美景和世外的熏陶下,忘却了痛苦。

    ……

    “父亲”蒲宇没有给蒲天邢留下什么,却又是留下了最为多的东西。更是别人偷也偷不走的。

    “男耕女织”的山野生活,白天,蒲天邢教习龚灵使用那神物“龙鳞鞭”之后,便去山上打柴,然后到山下十几里外的村里卖了,所得不多,仅仅是蒲天邢和龚灵的生活吃食。龚灵也是喜欢戏耍那龙鳞鞭。更是因为死而复生的那段离奇经历,让龚灵有了一种可以通灵的本领。而蒲天邢和龚灵所习之法术功夫,也是可以让他们对这里的妖气,有着震慑的力量。

    原先这山下常有死孩子的鬼魂作祟的,现在,也都干净了。蒲天邢和龚灵过着小日子,虽然自由自在的,却也渐渐感到了入不敷出了。毕竟,人,还是社会性的动物,是不能太出尘的。

    蒲天邢怀揣了那本《聊斋志异》——《诡书》之后,留下宝器“鱼肠剑”和神物“龙鳞鞭”,分别在蒲天邢和龚灵手中。在这春暖花开时,蒲天邢和龚灵想着,是不是该下山了。

    ……

    蒲天邢怀揣的那本《聊斋志异》——《诡书》,因其蒲氏家族还有一脉为‘异史氏’,祖传的真本便收藏在‘异史氏’一脉手中。”而此本书名却标为两个鎏金大字:《诡书》!通神鬼之典可修炼。

    ……

    这日,突然一人找来,当时,蒲天邢却并不在家,而是龚灵在家里守候着。

    此人便正是珙县梁家庄的梁子发的表弟梁子琦,本来,这个梁子琦过来的意思是,想让蒲天邢去租赁了他的那在北都直辖市“鑫发大厦”的写字楼第十八层的那间办公室,不想,蒲天邢不在,而面对龚灵,梁子琦却起了色胆!

    命手下人守住了房子,梁子琦便要开始对龚灵下手,而却不知,此时的龚灵,可是不同往昔了。只见龚灵飞舞手中“龙鳞鞭”,那“龙鳞鞭”在一番飞舞之后,而只见,梁子琦是身首异处了,吓的梁子琦的手下们,是纷纷逃命而去了。

    ……

    蒲天邢回来之后,龚灵的双手还在发抖着……似乎那“龙鳞鞭”根本是不听她的指挥,要知道,龚灵是没有打算要了梁子琦性命的。而一切,从开始,就不能控制了。

    蒲天邢明白了什么。

    ……

    竖日,蒲天邢便带着龚灵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家乡——香湾市、香湾县、香湾镇、香湾村、香湾山里,那犄角旮旯里……

    令狐宇——蒲宇仙遁而去。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团谜!

    ……

    北都直辖市。

    “鑫发大厦”写字楼。

    今日老板黄鑫发来收租,其实并非需要他自己亲自来的,不过,他假模假样地过来拜年,其实,也是为了加钱的事情。

    一直等到了傍晚,那十八层的“美灵传媒公司”都还一直没有人。

    “梦翔陈珍”传媒公司在傍晚的时候,倒是来人了,今天忙了一天,要开会了。

    景梦翔、陈珍、小兵、小红、小丽、小美六人到齐,不想黄鑫发便来了。话还没有说开始,还没有说到正题,突然一群人闯入进来!见人就砍,最后,黄鑫发和景梦翔、陈珍、小兵、小红、小丽、小美一共七人,都被砍死在屋子里。

    当时,人群围涌过来,警察已然赶到的时候,蒲天邢和龚灵也是站在人群中,看着黄鑫发和景梦翔、陈珍、小兵、小红、小丽、小美他们的尸体被一一抬出……

    “怎么回事?”龚灵问道。

    “不好!”蒲天邢道:“八成是梁子发报复来了!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龚灵:“怎么会来这里?”

    蒲天邢:“他肯定是在老家没有找到我们,就来这里寻我们。不好!不能再晚一步了!”

    说着,蒲天邢便拉着龚灵就跑。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走,驶向珙县大龚庄。

    不错,现在龚灵的母亲张敏很危险!

    龚灵已然是流泪了。

    蒲天邢抱着龚灵,道:“不怕,没事的。”

    而到了珙县大龚庄后,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来家中已然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龚灵的母亲张敏也是死在了这场大火之中了。

    ……

    龚灵自然是要报复的,这点,蒲天邢也是支持的。经查,原来居然是那个孙惜娘(寡妇,龚肃乾生前的姘头)找来的梁子发,并终于是得偿所愿的解气了。

    当初,也正是那个孙惜娘给了龚肃乾的点子,让他卖了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家配阴婚的!她就是其中真正的穿针引线的人,现在,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

    蒲天邢:“今日我是真的要替天行道了!”

    龚灵:“我也去!”

    ……

    在珙县梁家庄的庄园里,蒲天邢和龚灵的出现,还是让梁子发笑弯了腰,只是这五十多岁的梁子发也不想想,人家没有点本事,干来“单刀赴会”?

    龚灵和蒲天邢对梁子发进行质问,梁子发和那个孙惜娘倒是都在,应对自如,不错,就是我们干的!

    好嘛,蒲天邢突然大开杀戒,那宝器“鱼肠剑”多年以后,再次嗜血!

    ……

    满门斩尽,蒲天邢似乎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了。

    “去哪?”龚灵问道。此时,龚灵也是彻底地迷失了,现在,她是完全地跟着蒲天邢,真是可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蒲天邢望着远处的苍茫道:“去非洲,寻找当年的亚述国遗址,我要弄清楚我的身世。”

    龚灵自然跟随而去了。

    ……

    从梁子发那里搞来了确实是不少钱,在这里,蒲天邢和龚灵带着一个勘察队,一路摸索,不想还真是被蒲天邢找到了那遗址!

    而就在这天的挖掘中,突然是“地动山摇”,剧烈之中,一个大坑突然显现出来,于是,蒲天邢和龚灵等人都掉入了那深渊之中……

    看来其他人都是没有活成。而龚灵依仗神物“龙鳞鞭”救了自己和蒲天邢。在那深渊中走着,走了许久,突然一个“墓室”显现而出……这便是当年蒲少凌所在,而冰柜冰封了裴玉姌的地方,只是在最后,蒲少凌还是救出了自己的儿子蒲天邢。而蒲天邢随后被令狐宇所救。

    在这里,一片乌黑之中,突然,龚灵叫道:“天邢!”只见蒲天邢那怀中所揣的那一本奇书——《诡书》突然显现出来金光闪闪!

    《诡书》上的那“诡书”两个大字,照亮了四周,却并不见蒲少凌和裴玉姌的身影。

    而翻开《诡书》,蒲天邢和龚灵看下去,首页的——楔子,却是道出了蒲天邢的身世,蒲天邢的父亲正是蒲少凌,而母亲是裴玉姌。蒲天邢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的名字蒲少凌和母亲的名字裴玉姌……

    而龚灵,居然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世,那书上写的是,龚灵,实则当年某人之后。那么这个某人是谁呢?

    后带出来了一个人——而让蒲天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出身,居然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书中记载:

    “这个人”,一个在这宇宙中,据说是完全可以控制暗物质的一个魔神!在人间,或许很多人不知,而在特定的范围之内,在那冥界之中,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要知道此人,当年可是风靡了全球的,甚至全宇宙的王霸之主!

    而诡奇的是,这居然是发生在另一空间的一段历史!也就是说,史前文明,或许,竟然是另一时空的平行宇宙之间的发生。

    那么,蒲天邢,他的父亲蒲少凌居然是从另一空间所穿越了过来的?!

    书中的最后一页上写着:

    蒲少凌在小城的一所私立的学校里教书。薪酬不高,却养活着老婆和他的孩子。

    不记得怎么的就结婚了。

    蒲少凌的日子过得充实中也有些许的疲惫。

    累了,就看看身边的老婆孩子。

    孩子已然上了幼稚园,一家三口,过得还一直都很安稳。

    蒲少凌知道,还有个情债没还。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果然,来了。

    ……

    随便翻了翻,那神物“龙鳞鞭”便突然就跃然纸上了。看来,果然是和上面的记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更加惊悚的是,蒲天邢和龚灵现在几乎是不敢相信了,他们的相遇难道真是巧合?还是被安排的!?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蒲天邢和龚灵互视一眼,都已然是惊愕不已了。肖庆、童茜和李氏雅鑫三人居然是联系在一起的,而龚灵如果是李氏雅鑫的后代,蒲天邢如果是肖庆和童茜的后代……那么,肖庆是谁?他难道是两人的共同父亲?

    此时,冷汗已然是下来了。

    蒲天邢道:“从头看看吧?”

    龚灵:“嗯。”

    于是,两人便翻开了此书的第一页,从头看起……

    那是一个几近如今蒲天邢和龚灵他们生活的环境。

    看着看着,蒲天邢和龚灵便几乎就在眼前,出现了那书中所记载的所有画面,都是跃然纸上了。

    如同是身至其境!

    ……

    终于,经过了反复的研究之后,蒲天邢做出了一个揣度——他的父亲蒲少凌没有死,只是此身却存在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那么,在那里的蒲少凌,把他的所有经历,都写在了这本“神书”之上,留在这里……

    可是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让蒲天邢去找寻他吗?还是?还是……

    难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呢?这是求救呢?还是只是留下一段传奇呢?

    ……

    现在可以猜测的是,蒲少凌是个不死之躯,他在临时之前,寻到了可以穿梭到另一平行宇宙的平行世界里去了。那么,是不是到了那里,蒲少凌就和裴玉姌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呢?

    而书中所记载却并非如此。不过,蒲少凌和裴玉姌甚至是颜涛还有姬颖、芮雨蝶、慕容兰欣……都在其间,而李蒙蒙、张灵芝、葛俊坤、汤欣欣、靳梦雪……等人的出现,甚至是也延续了蒲少凌在此的所有际遇的延展……

    另,从《诡书》里细细看来,两相对应,似乎蒲少凌在此发生的一切,似乎成了那时故事的后续了……而这书,究竟是蒲少凌记载在这“死去”之后发生的,还是生前的在另一空间发生的呢?

    不得而知。只有看下去了。而很容易的,便就入境了!此书非常地吸引蒲天邢和龚灵。

    也是蒲天邢和龚灵看了此书,不知不觉,最后,他们都是获救了,此为后话。而若不是此书的神奇,让他们不知不觉度过了许多日月,在这已然是缝合了的深渊里,想来,可就难以预料出现如何的结果了。

    ……

    《诡书》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了……

    ……

    二十多年前些,这座城市才巴掌大的地方,那时,绕城一圈下来,也不过半小时。随着号称亚洲第一大煤矿、全国第一大煤矿的开发起来,这座城市开始无限制的蓬勃发展起来,少数人先富了起来。这座号称“小上海”的城市,与这里普通百姓的收入相比,这里的物价极高的离谱。可观的财政收入多用在了开发再开发上面,而对于这座城市依山傍水的天然风景,却视而不见。城市坐落在淮河流域,淮河水围绕着这座城市,流向江浙地区。一直以来,这座城市几乎就完全的被淮河所包裹奉养着,而如今,这条流域中世所唯独的淮王鱼,已然绝迹。

    在这座城市以西处,河道断开,有条小道,通往煤场、沙场的集聚地和皖南地区的深处。城市以东,天谴架通桥,再也不需像几十年前一般的从轮渡坐船才能过河出城了。总之,城市虽然有她的不尽人意之处,但从整个的大方向来说,这座城市带给我们的,还是积极向上,充满朝气的正能量居多。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蒲少凌,对这座城市越来越深的印象就是,大大小小的饭店越来越多了,烧烤、小吃摊更是犄角旮旯的随处可见。除此最深的感觉就是,歌吧、桑拿、洗脚城如雨后春笋般的都冒了出来,太占地方了!因为这些场所,都是蒲少凌不能去的地方。

    旧城改造的老城区,有栋“风雨飘摇”斑驳陆离的三层小楼,蒲少凌的家就住在302室。居住面积不到七十平米。但对于单身的蒲少凌和丧偶的老母亲娘俩来说,足够了。甚至于这房子对蒲少凌和母亲来说,简直太大了点,以至于母亲还专门腾出一间空房来,专门存放从外面捡回来的瓶瓶罐罐和能卖钱的破烂。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窗户外的树梢上闹个不停,吃过午饭,蒲少凌把饭桌擦干净后,接着把碗筷洗刷完。正准备午睡一会儿。母亲把蒲少凌喊住,让蒲少凌在客厅同时也是餐厅的正堂处父亲遗像的下方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啥事啊?”蒲少凌从母亲摆开的阵势上觉察出,今天母亲可能要说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少凌啊,我给你说了一门亲。女孩人长得漂亮,有一米七的个子,穿上高跟鞋和你也差不多高了,条子也正,工作也不错,在超市里做收营员。今年二十二岁,比你小两岁,年龄也正合适。你看,约个时间见见。”

    “人漂亮,身材又好,工作也还不错,才二十二岁,人家女孩能看上我?”蒲少凌言道。

    “哎!你怎么了?你哪点配不上她?要长相你有长相,要个头你也是堂堂七尺的男儿……”

    “妈!你说的尽是我的优点,那我,那么多的缺陷,你怎么不提了?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自家的框子里没有烂西红柿。你可别骗人家啊,到时候收不了场,就难堪了。”蒲少凌倒是极为谦虚啊!

    “实话告诉你,人家对你是有打听的,这是人家托媒主动上来找我说的。”

    蒲少凌:“不会吧,妈,你可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吧?”

    “你怎么老是看不起你自己,你有什么?!事业单位的工作,身体健康的很,你说你,怎么就看不上自己了?”

    蒲少凌:“行行行,我同意见面了还不行吗?到时候人家要是吓跑了,你可别又羞又恼的。”

    “看上看不上那是缘分,缺胳膊少腿的还能找到媳妇呢,你,不愁!”

    蒲少凌:“行,我见见。啥时候见面?在哪见?”

    “你下午下班早点回来,人家姑娘五点过来家里,你要是相上了,咱们晚上下饭店,一起吃个饭。”

    蒲少凌:“妈,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下什么饭店啊。”

    “行了,你就别扣扣索索的了,第一印象一定要好,你作为男方要大气些,这样才能给人家姑娘留下好印象。”

    蒲少凌:“行,知道了。一切妈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蒲少凌回到自己的卧室,哪还有心思睡觉。

    蒲少凌感觉到自己有点紧张,这可是要相亲啊!

    蒲少凌坐在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战战兢兢的拿出一面花边的老式圆镜,一手拿着镜子照着,一手终于把一头几乎齐肩的长发给拨了开来,捋到脑后。

    镜子中,蒲少凌的头部,若是猛然的第一次看见,还真的挺吓人。

    蒲少凌的两只耳朵都是畸形的,就像是公鸡的耳朵一般的蜷缩成一朵,却不影响听力。

    蒲少凌的左眼,成墨绿色,没有黑色和白色,墨绿渐深,中间成蓝色的一点,不知道瞳孔在哪里,却也不影响视力。因为这样的天生残缺畸形,蒲少凌的童年可想而知是如何度过的。 “人漂亮,身材又好,工作也还不错,才二十二岁,人家女孩能看上我?”蒲少凌言道。

    “哎!你怎么了?你哪点配不上她?要长相你有长相,要个头你也是堂堂七尺的男儿……”

    “妈!你说的尽是我的优点,那我,那么多的缺陷,你怎么不提了?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自家的框子里没有烂西红柿。你可别骗人家啊,到时候收不了场,就难堪了。”蒲少凌倒是极为谦虚啊!

    “实话告诉你,人家对你是有打听的,这是人家托媒主动上来找我说的。”

    蒲少凌:“不会吧,妈,你可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吧?”

    “你怎么老是看不起你自己,你有什么?!事业单位的工作,身体健康的很,你说你,怎么就看不上自己了?”

    蒲少凌:“行行行,我同意见面了还不行吗?到时候人家要是吓跑了,你可别又羞又恼的。”

    “看上看不上那是缘分,缺胳膊少腿的还能找到媳妇呢,你,不愁!”

    蒲少凌:“行,我见见。啥时候见面?在哪见?”

    “你下午下班早点回来,人家姑娘五点过来家里,你要是相上了,咱们晚上下饭店,一起吃个饭。”

    蒲少凌:“妈,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下什么饭店啊。”

    “行了,你就别扣扣索索的了,第一印象一定要好,你作为男方要大气些,这样才能给人家姑娘留下好印象。”

    蒲少凌:“行,知道了。一切妈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蒲少凌回到自己的卧室,哪还有心思睡觉。

    蒲少凌感觉到自己有点紧张,这可是要相亲啊!

    蒲少凌坐在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战战兢兢的拿出一面花边的老式圆镜,一手拿着镜子照着,一手终于把一头几乎齐肩的长发给拨了开来,捋到脑后。

    镜子中,蒲少凌的头部,若是猛然的第一次看见,还真的挺吓人。

    蒲少凌的两只耳朵都是畸形的,就像是公鸡的耳朵一般的蜷缩成一朵,却不影响听力。

    蒲少凌的左眼,成墨绿色,没有黑色和白色,墨绿渐深,中间成蓝色的一点,不知道瞳孔在哪里,却也不影响视力。因为这样的天生残缺畸形,蒲少凌的童年可想而知是如何度过的。

第257章 诡书2

    正所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

    想来,也就是如此了的吧。

    不然,作何感想呢。

    ……

    不过,有着积极的向上的思想,终究还是好的。

    ……

    蒲少凌掏出早已经被市场淘汰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把圆镜收了起来。带上青绿色的平面眼镜,整理了下满头的长发,仔细的戴好迷彩帽,护好耳朵的部位。上身是一件短袖的迷彩衫,下身是一条夏季薄溜的迷彩裤,脚上一双质量差到极限的迷彩布鞋。这一身的迷彩服,是单位专门发给职务为民兵营长的蒲少凌。这是热天穿的,还有冷天穿的,春秋两季的迷彩服已各发两套了。

    蒲少凌平时就穿这一身,两套换着穿。

    “妈,你下午就别出去了,太热了。”

    “放心,我早点回来,收拾收拾屋子。我把这间放破烂的房门关上了,你可别让她进来了。”

    “妈,你最好和人家坦诚相见,别来那些虚的。”

    “你懂什么,人家知道是人家知道的,亲眼看见了总是别扭,这就叫眼不见心不烦。等将来你们结了婚,我就不干了,专门在家给你们带孩子。到时候你们可别嫌弃我啊!”

    “妈,你看你说的,这都什么话。我不见了!”

    “去吧去吧。别忘了早点回来,先把衣服给换了。”

    “知道了。那我上班去了。”

    蒲少凌的这一身打扮走在路上,若是早个几年前,肯定会引来路人的异样眼神。现在,蒲少凌的打扮对于那些多数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反而觉得很潮。稀奇古怪的着装,在现在的大街上,已经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了。当然,这主要还是对于年轻人来说。

    蒲少凌所在的社区是这座城里辖区范围最大的,工作的地方在老城区长途汽车站的对面,一处停车场的大院子里,办公楼共有两层,办公室却不多,蒲少凌作为民兵营长,因为工作需要和上面的要求,单位给他独自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同时,也是一间储存室,单位的牌牌匾匾,条条幅幅等等暂时用不到的东西也都放在蒲少凌的办公室里。

    蒲少凌办公室里没有热得快等烧水的东西,要喝水必须到隔壁书记室倒茶水。书记一般下午不来,一般下午也只有蒲少凌来,蒲少凌不但负责本职工作的具办,还要兼做单位材料的写出来和打、印。蒲少凌办公室的一台电脑,几乎包揽了单位所有的材料。因为要打材料的原因,蒲少凌的工作时间常常是早早的来,晚晚的归,蒲少凌一直铭记着当年来报到时,领导的指示:今天走的再晚也是早;明天来的再早也是晚。

    虽然蒲少凌的工作从来没有让人帮村过,别人也不搭理,都是蒲少凌自己一个人去完成,去做,包括征兵的宣传、登记、政审和体检等等一些,但是蒲少凌却做的很自在,很努力,蒲少凌一直铭记着当年参加民兵点验时,武装部长作讲话所说的训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虽然蒲少凌的家境可以说到了不能言表的窘境了,但是身为党员的蒲少凌,在一方有难需要八方支援的时候,依然毫不迟疑的缴纳了五百元特殊党费,并以个人名义又捐款两百元,这是蒲少凌一个月的工资了。但是蒲少凌一直铭记着当年宣誓入党后,介绍人房主任对自己的谆谆教导和讲话:三十年奋斗,三十年战斗,三十年斗斗,现在,是我们回馈群众、感恩报答的时候了。群众吃的饱,我们吃的好。

    蒲少凌又拿出那人前从来不敢掏出来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

    蒲少凌打扫了一下办公室,可惜没水喝,这大热的天,蒲少凌有点热不住了,来到办公楼走廊的尽头,打开水龙头,咕嘟咕嘟的喝起来生水,解了渴之后,蒲少凌才觉出满嘴的漂泊粉味。对着接水池吐了一口吐沫。

    “叮呤呤呤……”手机电话响起来。

    蒲少凌一看,是书记打来的电话。放下电话后,蒲少凌赶忙下了办公楼,关上底层办公楼的大门,出了大院,又走了一小段路,坐上一路公交车,二十分钟后,赶到了紫金大酒店。

    蒲少凌登上酒店电梯,在酒店服务员的指领下,来到四楼“仙客来”包间房里。

    推开门的霎那间,一股清凉扑面而来,随之便是满屋的酒香和香喷喷的菜肴味。

    坐在正首位上的书记正端起酒杯,与站起身来向他敬酒的陆副主任对饮。

    紧挨着坐在书记一旁的房主任道:“关门关门。”

    蒲少凌关上门,眼镜清晰了起来,蒲少凌才发现,单位的同事,上上下下,除了自己,都在座。偌大的餐桌,被十九个人围着,场面很是壮观。

    席上除了书记和主任,就都是女性了,好一幅万绿丛中两点红的景致。

    蒲少凌平息了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书记,什么事?”

    书记这才放下酒杯,道:“是这样的,下午呢,我们要去开个会,下午单位就没人了。现在创卫检查的很严,全城都在开展,搞的轰轰烈烈,我们自然不能松懈了。”

    年轻书记近二十岁的房主任道:“下午你把大院打扫一下,办公楼的卫生搞搞,然后协助保洁员把昨天定好的卫生死角的垃圾给清除掉,拉走。你就可以下班了。”

    书记用那迷离的眼神,望着蒲少凌道:“你看你,天天穿这一身,你都快成民工喽。平时上班穿这像什么样子。”

    蒲少凌:“我明天上班就换一身。”

    陆副主任道:“吃过了吗?要不坐下吃点?”

    蒲少凌赶忙道:“吃过了,那书记,要是没事,我就去单位了。”

    “去吧。”

    蒲少凌带上门的时候,听到包间房内飘出来陆副主任和主任两人的对话:

    陆副主任:“又穷、又有缺陷,哪个姑娘肯跟他!”

    房主任:“榔头凿钉子,王八看绿豆,总是有匹配的嘛。”

    “哈哈……呵呵……”的笑声四起,主任的话赢得满堂彩,众人举杯欢饮。

    蒲少凌走出大酒店,并没有朝单位走去,而是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心中憋着一股闷气,蒲少凌买了瓶冰镇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才稍微的稳定了下情绪。

    蒲少凌一边走着,一边懊恼的回想着:当初,现在所在的单位体系面向社会招聘,说的好听,事业编制,公务员待遇。不论年龄,不管文凭,不问身体有没有缺陷,只要没太大的问题,都可以来参加考试应聘。全靠本事竞争上岗,没有半点参假。结果蒲少凌笔试考了全县第一,后面试虽然被硬生生的拉下来三十多分,却终归以第二十名的末位排名,进入了单位。

    如今,工作已几年下来了,编制是不可能的了,别说蒲少凌,单位书记、主任都不可能给编。公务员待遇?如今只办了“两金”,还都是无关痛痒的。工资这几年下来倒是涨幅很大,翻了一番,都拿七百五十元了。领了工资,给母亲后,蒲少凌一个月留下两百块钱,省吃俭用的自己再尽量存些,几年下来也颇攒了点钱,几次请单位领导、同事吃饭后,现在连一个巴掌的手指头钱都拿不出来了,索性,蒲少凌现在每个月就给自己留五十,别说,也照样能过的下去,够用。蒲少凌把这引喻为伟大的“钉子精神”。如今想来,当初还不如落选。当初与自己同考的,落选后,有的进入了当时初进本地的通讯公司打工,有的去了书店,再不济的跑销售,如今个个都起来了。

    更让蒲少凌差点背过气的是:当初进来后,给的身份是班子成员,属于领导层。后来实行了两年一次的选举制,蒲少凌理所当然的就下来了。现在的民兵营长的职务,其实什么都不是,想到刚才书记说自己跟个民工似的,蒲少凌心中冷笑道:书记啊,你也太看不起民工了!哼哼!

    就这样,蒲少凌一边懊恼的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中到了自家楼下。一楼的“二零一”室出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其中一个是在“二零一”室住的,名叫颜涛,与蒲少凌同年,小时候两人还经常在一起玩,后来颜涛就渐渐的疏远了蒲少凌,不光是颜涛,其他的小伙伴们,也在渐渐的成长中,渐渐的疏远了蒲少凌,不和他玩了。原因很简单,他们觉得和蒲少凌在一起玩,自己也会被耻笑、嘲弄,当然,有没有大人的鼓动,也很难说了。从“二零一”室出来的几个社会青年,一边往外走,一边和颜涛打招呼告辞。其中一个没有注意,一脚踩到了蒲少凌的脚背上,差点跌倒。

    这青年站稳后,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蒲少凌的鼻子道:“你那娘的没长眼!”

    另外几个青年发现蒲少凌的打扮很是另类,还留着很长的头发,以为有什么来头,问道:“哪里混的?”

    蒲少凌:“什么哪里混的?我住楼上。”

    几个青年闻言,凭着经验,知道这蒲少凌并没有什么背景,其中一个突然一脚踹了过来,把蒲少凌给踹倒了。

    “撞了人你也不道歉,我看你挺狂的啊!”说着,那青年抡起了拳头,便要上前。

    “好了!他是老实人,就是那个住三楼的蒲少凌。”颜涛站在家门口劝和道。

    “哦!原来是他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刚才踹蒲少凌的那青年,上前便要摘去蒲少凌的迷彩帽,蒲少凌本能的用手挡开,一下把那青年的花衬衫给拨开了,原本半敞的胸膛露了出来,蒲少凌发现他胸膛上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胸口的啦。

    蒲少凌不敢动了。那青年摘去了蒲少凌的帽子和墨镜,与众人观摩起来。蒲少凌此时的感觉,已不能用涂辱来形容。

    “不会是鳃吧?”

    “鱼鳃?返古现象?”

    “不会,来来来,你们看,看他这眼睛。”

    “喂,你这眼睛能看见东西吗?”

    “还用问他,肯定不行啦?”

    “谁说不行,当然能看见!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颜涛依在自家门框上靠着,这时候发话了。

    对于蒲少凌来说,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几乎比过去的几年,还要难熬!

    颜涛这才走了过来,准备替蒲少凌解围。颜涛走路的姿势很有点扭捏,加上他细瘦的身材和眉清目秀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玻璃,至少吧,也是个娘娘腔一样的人。却不知道,颜涛可是个心黑手毒、恶霸一方的混世魔王。颜涛笑着把帽子和墨镜给蒲少凌夺了回来,扔给了此时依然还躺在地上,做自我保护状的蒲少凌。

    颜涛推攘着那几个社会朋友,笑道:“见到了吧,满足了吧,欺负老实人是犯法的懂不。”

    “对,对,何况还是个老实的怪胎。”那纹胸的道。

    “我们可没有,就你踹了他一脚,我们可没动手。”另外的几个社会青年似乎很怕被劈的样子道。

    蒲少凌戴好帽子,戴上眼镜,爬了起来,低头无语的梗着头上楼去了。

    回到家,母亲捡破烂还没有回来,蒲少凌坐在自己卧室的床边,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然后拿出圆镜,蒲少凌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那颗畸形的眼。又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双畸形的耳朵。蒲少凌发誓,如果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去做整容手术。多少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欺辱,再说了,这次和以前、原来的那些时候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被侮辱。只是,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后的蒲少凌,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这种羞辱了。而这个时候的蒲少凌,也已能很理智、很智慧、很无奈的自我排解和释怀了。蒲少凌能坚强的活到今天,就是在其自卑、容忍和退让的包裹下,还有一颗无语强大的内心。它——伺机而动。

    母亲回来了,蒲少凌正在洗脸,刚才蒲少凌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流泪了。蒲少凌不会在母亲的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无助和悲伤。因为,母亲更需要蒲少凌的坚强。若不是母子二人的互相体谅和为了对方的自我支撑,恐怕这个家,早就坍塌了。

    “少凌,你怎么还没有把衣服换掉啊?”

    蒲少凌:“这不洗脸呢嘛,我也刚到家,现在就换。”

    “快点,我收拾屋子。快五点了!”

    蒲少凌:“放心吧妈,六点人家能不能到还难说的很呢。”

    “就你知道!”

    蒲少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白衬衫,黑裤子,唯一的一双很少穿起来的皮鞋,昨晚母亲已经把皮鞋给擦的程亮了。蒲少凌的这一身亮相出来,母亲是越看越欢喜,乐的合不拢嘴。

    母亲走上前,拿梳子把蒲少凌的长发整了整,尽量的把短处遮盖好。蒲少凌依然是把眼镜戴上。虽然蒲少凌嘴上不屑于“弄虚作假”,却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仪表和遮短。试问谁又能完全的免俗呢。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人家姑娘来相亲检阅了。时间滴答、滴答的逝去,母亲不时的从地上又发现一些头发和灰尘,用手不停的捏去。刚才坐下想歇歇,母亲又发觉桌、椅不太干净,用手去抹了抹。

    蒲少凌在自己的小卧室不大点的地方,时不时来回的走着,时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裤子和皮鞋,似乎越是不想挑毛病了,这娘俩就越是发现许多的问题。就这样,时间挨到了六点钟。楼道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哒……哒……哒……”声。

    楼道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哒”声,让蒲少凌和母亲顿时紧张起来,默契的把头齐齐转向门口,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蒲少凌站在自己的小卧室里,透过卧室开着的门,看向大门处。母亲就站在客厅里,离家门只两个大跨步的距离。母亲的手上还拿着抹布,刚刚还在擦着客厅的大桌子,现在已停止了动作。

    高跟鞋的脚步声已然停止,母亲听了出来,就在自家门口停下的!

    “砰砰砰……”那么轻微的敲门声,在于蒲少凌母子听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

    同时,门外响起张大妈那粗沙的独特声音:“他婶子,开门啊。”

    蒲少凌母亲一个箭步上前,口中应声道:“来啦,来啦。”把门打开了。

    室内那陈旧到已分不清是不是铺了地板砖的地面,早已被擦拭的泛光,房间虽然光线充足,却还是开了电棒灯。张大妈站在门口,笑着道:“要不要换鞋啊。”

    “不用不用,快进来。”说着,蒲少凌母亲便拉着楼下颜涛的母亲张大妈进了屋子。

    虽然这里拉着张大妈的手,可蒲少凌母亲依然很周到的照顾到跟在张大妈身后,那穿高跟鞋的女孩。

    女孩被蒲少凌母亲热情异常的请进了屋里。随着女孩的进屋里来,一股浓烈的香味,充满了这套房子。

    蒲少凌母亲一边让着座,一边不知所措的拿出糖果和倒茶倒水。同时,也把那女孩打量个遍。女孩果然漂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面部更是浓妆艳抹的分外妖娆。只是脸上的粉,或许太多了点。

    从外表来看,蒲少凌母亲是没话说了的,不然还要怎样?蒲少凌母亲的标准是非常低的,只要女孩安分,会做饭洗衣,性格好,长相是其次又其次的。

    “少凌!赶紧给你张大妈泡茶啊。”蒲少凌母亲喊道。。蒲少凌站在自己的小卧室里,透过卧室开着的门,看向大门处。母亲就站在客厅里,离家门只两个大跨步的距离。母亲的手上还拿着抹布,刚刚还在擦着客厅的大桌子,现在已停止了动作。

    高跟鞋的脚步声已然停止,母亲听了出来,就在自家门口停下的!

    “砰砰砰……”那么轻微的敲门声,在于蒲少凌母子听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

    同时,门外响起张大妈那粗沙的独特声音:“他婶子,开门啊。”

    蒲少凌母亲一个箭步上前,口中应声道:“来啦,来啦。”把门打开了。

    室内那陈旧到已分不清是不是铺了地板砖的地面,早已被擦拭的泛光,房间虽然光线充足,却还是开了电棒灯。张大妈站在门口,笑着道:“要不要换鞋啊。”

    “不用不用,快进来。”说着,蒲少凌母亲便拉着楼下颜涛的母亲张大妈进了屋子。

    虽然这里拉着张大妈的手,可蒲少凌母亲依然很周到的照顾到跟在张大妈身后,那穿高跟鞋的女孩。

    女孩被蒲少凌母亲热情异常的请进了屋里。随着女孩的进屋里来,一股浓烈的香味,充满了这套房子。

    蒲少凌母亲一边让着座,一边不知所措的拿出糖果和倒茶倒水。同时,也把那女孩打量个遍。女孩果然漂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面部更是浓妆艳抹的分外妖娆。只是脸上的粉,或许太多了点。

    从外表来看,蒲少凌母亲是没话说了的,不然还要怎样?蒲少凌母亲的标准是非常低的,只要女孩安分,会做饭洗衣,性格好,长相是其次又其次的。

    “少凌!赶紧给你张大妈泡茶啊。”蒲少凌母亲喊道。

第258章 诡书3

    蒲少凌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就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心跳的厉害。

    蒲少凌闻声走了出来,也不敢看女孩,只对着张大妈问了声好,便开始拿茶叶泡茶。

    泡了两杯茶,蒲少凌手有点抖的把茶分别端给了张大妈和那女孩。便很不自在的站在了母亲身旁。

    女孩倒是极为的大方,从蒲少凌出来开始,就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他。眼睛不离蒲少凌身上。

    蒲少凌母亲也看出来了,这女孩不是小家碧玉型的。当然,母亲也看出来了蒲少凌的窝囊。

    蒲少凌母亲笑道:“张大妈,这女孩叫什么来着,让他们都自我介绍介绍。打个招呼。我这孩子啊,不爱说话,内向的很。”母亲热闹的笑声始终没有断过。

    张大妈刚要开口,那女孩开口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陈蓉蓉,家住马店,现在超市打工。”

    蒲少凌母亲:“哦,家在马店啊,那你现在住哪呢?”

    陈蓉蓉:“我现在和几个姐妹租的房子住。”

    张大妈:“我只要到马店走亲戚时,就去她家坐坐,她家里人可是非常的老实,当地名声好的很,一家的老好人,这我可知道。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身体健康,什么毛病都没有,不是我说,要是生在大城市里,说不定早就是电影明星了,你看,这身材,模特的身材。其实啊,关键是健康,不缺胳膊不少腿,身上也没有缺陷,这叫什么来着……对!这就是老话说的出的厅堂,入的厨房。”

    陈蓉蓉听了,把头一低,并没有谦虚的笑了笑。

    蒲少凌母亲是听出来了,张大妈话中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话很刺耳,蒲少凌母亲依然是“满面春风”的倾听着。

    至于蒲少凌,哪里能听的张大妈都在说什么,只记下了,这女孩叫陈蓉蓉,马店的。

    蒲少凌母亲替自家儿子介绍起来:“蒲少凌这孩子啊,命苦!”只这一句话,母亲便流出了眼泪。

    擦了擦眼泪,母亲接着道“姑娘,我也不瞒你,也没有什么好瞒的,街坊四邻的也都知道。你张大妈也应该跟你说了这孩子的一些事。”

    张大妈点头道:“说了说了,我都说了。”

    蒲少凌母亲:“姑娘啊,我这孩子,因为身体上的天生有缺陷,他那狠心的亲生父母就把这孩子丢了。这孩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孩子六岁的时候呢,我和你大伯就把他抱养回来了,虽然不是亲生的,我们可是,就像电视剧上说的那样,是视如己出,跟亲生的没两样。你大伯死的早,这孩子听话乖巧,没让我操心。这不,前几年这孩子参加单位里的招聘,考了第一名的成绩!现在工作安稳,收入稳定,咱娘俩身体都好,没有得过什么大病的,有些积蓄。就差个媳妇了,你说对吧,张大妈,哈哈……”说到最后,蒲少凌母亲望着张大妈,两人都笑了起来。

    陈蓉蓉坐直了身子,四处瞧着,打量着房间:“家里布置的倒还宽敞,就是简陋了点,现在已经没有看黑白电视的了。”

    蒲少凌母亲笑道:“还不是这孩子,非说黑白的不伤眼。”

    陈蓉蓉:“这么热的天,应该装个空调了。”

    蒲少凌母亲:“现在就咱娘俩住着,也习惯了。平时他工作也忙,我也是不觉的,就这么凑合着住了。等到娶媳妇的时候,那肯定是该换的换,该添置的添置。就这房子,到时候肯定也是要简单的装修一下的。”

    陈蓉蓉:“卧室是要铺木地板的,免得以后小孩摔着,木地板就不是那么硬了。现在的卧室都铺木地板。”

    蒲少凌母亲笑道:“那肯定是的,卧室铺上木地板,卫生间也要好好的给你们装修一下,弄个太阳能。”

    张大妈站起身来,开怀的笑道:“瞧你娘俩聊的热乎劲,咱就别在这聊了,去个凉快点的地方,慢慢聊吧。”

    蒲少凌母亲也站了起来,道:“好咧,走,咱们去饭店坐下来慢慢聊,我都安排好了。蒲少凌,你先下去,到那个饭店里的包间等我们。”

    蒲少凌嗯了一声,知道这是母亲让自己赶紧去定个包间。

    不到一分钟,蒲少凌就来到了这家小饭馆,定了个包间,四人坐刚好。不大不小的。

    为了怕母亲到时会浪费,蒲少凌把菜也点好了,两荤,一炒、一烧;两素,凉拌、冷面,外加一份西红柿蛋汤。

    服务员打开包间的空调,等到母亲和张大妈、陈蓉蓉到来时,屋子里已经凉快了。

    蒲少凌的母亲和张大妈领着陈蓉蓉进来包厢后,陈蓉蓉找了个避开空调直吹的位置,先坐了下来。“少凌啊,菜点了吗?”蒲少凌母亲问道。

    蒲少凌:“点了,荤菜是一炒、一烧;素菜有凉拌和冷面,外加一份西红柿蛋汤。”

    “怎么是单数啊?”张大妈问道。

    “这孩子,就不会点菜!别看他们那单位经常下饭店,可那都是别人办事的人,给安排好了。就知道吃,哪会点什么菜。他张大妈,走,我们两个去看看,重新点点。”

    “也好,蓉蓉这丫头啊,挑食的很。我知道她的口味,点俩她爱吃可口的就行了,我们什么吃不吃,吃什么不行啊。”

    蒲少凌母亲笑道:“以孩子为主,咱们什么没吃过,吃什么不还都那个味嘛。以蓉蓉为主。”

    张大妈拉着蒲少凌的母亲走出包间,带上了门。

    蒲少凌倒了四杯茶,见母亲和张大妈走了出去后,便只给陈蓉蓉端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把眼镜去了吧。”陈蓉蓉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淡然道。

    蒲少凌暗笑了一下,确实,张大妈对自己那是完全的知根知底,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蒲少凌一边摘下眼镜,一边道:“习惯了。”

    蒲少凌这边刚摘下眼镜,陈蓉蓉便把目光投向蒲少凌那与众不同的“瞎眼”。蒲少凌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让她看吧,反正蒲少凌对此事现在也无所谓了。“耳朵呢?能让我看看嘛?”

    好嘛,这是进动物园了?蒲少凌心中的不快更加明显了。蒲少凌一只手把一边的头发朝脑后捋了捋,敞开了让陈蓉蓉观赏。几秒钟后,蒲少凌放下头发,喝了口茶。“不影响听力吗?”陈蓉蓉问道。

    “完全不影响。”蒲少凌答道。

    “那,将来可以做手术改变吗?”

    这话算是问对心了。

    蒲少凌道:“当然可以,我都打听过了,将来只要做个整容手术,都能整好。”

    “那要不少钱吧?”陈蓉蓉道。

    “也就几万块钱的事情。”蒲少凌说的很是轻松。

    “那你怎么不做?”陈蓉蓉问道。

    “暂时没这个必要!”蒲少凌轻松对答。

    张大妈和母亲人未到,声先到了。不一会儿,菜都上来了。先前蒲少凌点的菜没有退掉,人家说都开始做了。便又加了三道大菜,两份甜食。只看的蒲少凌心中冒冷汗。

    还好大家都不喝酒,也没有抽烟的,加上饮料,这顿饭吃了二百多块钱。

    蒲少凌母亲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哪里像个拾荒的老妈妈。这顿饭在蒲少凌母亲和张大妈的双簧下,圆满而闹热,没有一刻的冷场。饭局结束前的一分钟,蒲少凌母亲借故出去把账付了。付完账回来,蒲少凌母亲和张大妈又都借故的先回去了,让蒲少凌负责把陈蓉蓉送回家。两人慢腾腾的走在送陈蓉蓉回家的路上。

    “你是公务员?”陈蓉蓉问道。

    “不是。”蒲少凌自嘲的一笑道。

    “那你们单位是事业单位了?”

    蒲少凌本想说不是,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是吧。”

    “那也不错啊。”

    “是的。”蒲少凌的语音像蚊虫的呻吟。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就走到了老菜市,在老菜市右边的一条“昌河巷”入口处,陈蓉蓉停下了脚步。

    “谢谢了。”

    “谢什么?”蒲少凌很是纳闷。

    “谢你今晚请客啊。”

    “没什么,应该的,别客气啊。”蒲少凌听了对方说谢谢的话,顿时情绪高涨了起来,对陈蓉蓉的感觉立刻加分许多。

    “对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蒲少凌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当蒲少凌拿出手机记下号码,拨打对方的手机号时,陈蓉蓉的表情瞬间狰狞了一下,只是一瞬而过,不知这陈蓉蓉是看不上蒲少凌那陈旧掉渣的手机呢,还是他这个人。

    告别陈蓉蓉,蒲少凌几乎是一路雀跃着的回到家。

    进了家门,蒲少凌从冷水桶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昂头便灌下半瓶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少凌啊,行吗?”

    “行!她对我的缺陷也不在乎。是个好女孩。我们互留了手机号。改天我再单独联系她。”

    “少凌啊,你坐下,我跟你说些事。”

    看着母亲极其冷静的状态,蒲少凌感觉不是很正常,母亲怎么一点都没有为自己高兴呢。

    蒲少凌坐在客厅堂桌的右边,斜着身子,面对着母亲,等待母亲的下面话。

    “少凌啊,这怎么说呢。对了,你发现这女孩有什么吗?”

    “什么啊?”蒲少凌的心悬了起来,难道这女孩也有什么缺陷?可是,怎么没有看出来?虽然蒲少凌对此无所谓,而不可见的,更加让人心慌。

    “妈,是不是蓉蓉身体上也有什么缺陷?”

    “那倒不是。”

    “就算是的,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又有什么?”蒲少凌开始为陈蓉蓉说话了。

    “她怀孕了。”

    “哦。”

    蒲少凌嗯的应了一声,突然张大了嘴,倒吸一口凉气,道:“不可能!我什么也没做过啊!我今天刚和她认识的!”

    “傻孩子,你听不懂吗?她怀孕了,人家的孩子。”

    “不是,妈,什么?”

    蒲少凌的母亲也转过身来,看着蒲少凌,道:“是这样的,你张大妈也没瞒我,当然也瞒不住了。说这女孩做了错事,怀了孩子,怎么说,就是不肯打掉。造孽的那小伙子欠钱跑路了。那孩子家里也不管,这丫头又非要生下来,说是如果做人流,将来很可能就不会再生育了。”

    蒲少凌听到这里,把拿在手中,剩下的那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蒲少凌把空的矿泉水瓶一扔,丢到客厅的地板上,跌宕的声响,震撼着四周。母亲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也没有了声响。女孩做了错事,怀了孩子,怎么说,就是不肯打掉。造孽的那小伙子欠钱跑路了。那孩子家里也不管,这丫头又非要生下来——蒲少凌的脑袋快要炸了。

    “妈,你究竟想说什么?娶个媳妇,还白带个孩子,不就是这样的意思吗?”蒲少凌的声音有气无力。

    “少凌啊,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没这回事。”母亲的眼泪已经决堤。

    “不是,妈,你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情况?那咱不是帮人家带孩子吗?这也太荒唐了,我就算一辈子不找老婆,那也不能这样委曲求全的过日子啊。”少凌见母亲流泪了,开始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蒲少凌又说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是挺好嘛,儿子一个人也能够做到把您老养老送终,干嘛非要让我娶媳妇?我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心,我不想节外生枝了。”

    母亲见蒲少凌打退堂鼓的样子,又想想这确实是很荒唐,但是母亲也有难言之隐,想了想,母亲终于长叹一声,开口说了起来。

    “哎!人家说的也在理啊。你们结婚后,可以再生嘛,又不是只要这一个孩子。人家不是说的清楚吗,如果做人流,将来可能就不能生育了。还有,她们家人也怕你这缺陷是带有遗传的,如果你们结婚后生的孩子有毛病,这不是还有第一个孩子是健康的。这些我都知道,有点不靠谱,但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

    蒲少凌:“妈,你怎么……”

    “其实妈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哪天妈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你的性格你自己还不晓得吗?内向的很,又不会处人处事,胆子又小,你说你,如果妈走了,你能活下去吗?”

    母亲抹了把眼泪,吸了口气,道:“这丫头虽然带着孩子嫁过来,现在早,你不说,她不说,谁知道这孩子是别人的?你只要真心诚意的对人家好,将心比心,这丫头也会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只要有个人能照顾一下你,妈将来就算走了,也没遗憾了,呜呜……”

    “妈!”蒲少凌气鼓鼓的喊了声。去打了盆热水,拧了条毛巾,递给母亲擦脸。

    蒲少凌最怕的就是母亲哭。

    因为母亲一哭,蒲少凌觉得自己犯了逆天大罪,罪不可赦。蒲少凌蹲在母亲的跟前,拉着母亲的手道:“妈,关键是万一这陈蓉蓉进来不安分,那个男的一回来,又跑了去,撇了这一家老小,到时候怎么办啊?”

    “少凌啊,妈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等你们结了婚后,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你们再生一个,有了孩子,将来你也好有下一代照顾了,管她跑不跑呢。”

    蒲少凌:“妈,如果我和她还没有来得及生孩子,那个男的就回来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进了这个门,难道你还真由着她胡来?放心,妈临走前,什么都给你搞好。”

    “你怎么老是走不走的,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就不想将来看看重孙子了?”

    蒲少凌心里已经彻底投降了,决定照着母亲的安排来走自己的人生道路。毕竟,自己的这条命,也算是母亲给的了。养大于生。

    娘俩一番伤心,蒲少凌服侍着母亲睡下了。

    蒲少凌刚躺下,一条短信发来:感觉你人挺老实的,很不错,只是太内向了。你觉得我呢?——这是陈蓉蓉发来的短信。

    蒲少凌看着这条短信,如鲠在喉。

    蒲少凌拿着手机,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不知如何回复。这时,陈蓉蓉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妈妈是不是已经和你说了我的事情?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就算了。只怪我福薄,没有那命!

    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在蒲少凌面前说过这样的矫情话,别说这种温柔的软语了,就很少有女孩子在了解到蒲少凌的缺陷后,还能主动的和蒲少凌说话,这,无疑击中了蒲少凌原本就很渴望****的那颗软绵绵的小心脏。

    蒲少凌在无意识中,就回复了一条:没有,我没有说不愿意啊。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一条:谢谢你的善良。或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吧。我知道,你是在同情我,可怜我,安慰我。而我,所要的不是这些,如果你对我没有动心,没有感觉,我觉得,我们还是从此永不相见,散了吧。

    蒲少凌急忙回复:我对你有好感,好感觉,不是,我对你有感觉。你是个好女孩,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没有责任的人。你能不嫌弃我,我感到很幸福。如果你愿意,就让我好好照顾你,照顾你的孩子,我肯定会做个有责任的男人。我也肯定能让你开心,让你顺心的在我家里生活。。

    娘俩一番伤心,蒲少凌服侍着母亲睡下了。

    蒲少凌刚躺下,一条短信发来:感觉你人挺老实的,很不错,只是太内向了。你觉得我呢?——这是陈蓉蓉发来的短信。

    蒲少凌看着这条短信,如鲠在喉。

    蒲少凌拿着手机,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不知如何回复。这时,陈蓉蓉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妈妈是不是已经和你说了我的事情?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就算了。只怪我福薄,没有那命!

    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在蒲少凌面前说过这样的矫情话,别说这种温柔的软语了,就很少有女孩子在了解到蒲少凌的缺陷后,还能主动的和蒲少凌说话,这,无疑击中了蒲少凌原本就很渴望****的那颗软绵绵的小心脏。

    蒲少凌在无意识中,就回复了一条:没有,我没有说不愿意啊。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一条:谢谢你的善良。或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吧。我知道,你是在同情我,可怜我,安慰我。而我,所要的不是这些,如果你对我没有动心,没有感觉,我觉得,我们还是从此永不相见,散了吧。

    蒲少凌急忙回复:我对你有好感,好感觉,不是,我对你有感觉。你是个好女孩,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没有责任的人。你能不嫌弃我,我感到很幸福。如果你愿意,就让我好好照顾你,照顾你的孩子,我肯定会做个有责任的男人。我也肯定能让你开心,让你顺心的在我家里生活。

第259章 诡书4

    这个尴尬的年龄……

    谈爱情已老,谈死太早;

    和年轻人一起谈经历幼稚,和老人一起谈故事太小;

    闲在家无聊,出去疯怕吵;

    任性说你要成熟,沉默又说你装深沉;

    时尚说你妖,朴素说你老;

    觉得累了刚想消极一下,回头一看,上有老下有小,不努力赚钱死都死不了。

    ……

    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对方发来一条短信:你是个好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也知道,你是个可以让女人依靠的好男人。我相信你的承诺,我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

    半宿没睡,蒲少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窝囊,又越想越甜蜜起来。细细思虑起来,自己这条件,还要怎样呢?最后,蒲少凌终于想到了晚上送陈蓉蓉回家,最后告别时,蓉蓉那甜蜜的笑和那**的神情,算了。本能让蒲少凌最后的抗拒,烟消云散。

    想通了,刚刚进入睡眠中,突然,蒲少凌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急促的响起。蒲少凌实在困的不行了,可这时候了,谁会来电话啊。

    “喂……书记!”蒲少凌一屁股坐了起来。

    “你立刻到单位来!”

    “好的,我现在就去!”

    “等等,穿上你那身迷彩服!那帽子也带上!”

    “好。”蒲少凌离开家门,直冲向单位所在地,此时已深夜二更的天了。

    母亲睡的很熟,蒲少凌也怕惊醒了母亲后,怕母亲担心而无法入眠。因为蒲少凌自己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肖庆还以为天亮就可以回来了,谁知,这急冲冲的一走,蒲少凌从此悔恨难当,再也没有与母亲告别的机会了。

    刚晴没一天的倾盆大雨是夜里时分下了起来的。

    天气燥热,书记、主任一般都是在单位的办公室里睡觉,两人的办公室都有空调,沙发睡着也很舒适。蒲少凌赶来时,书记、主任已经起身,都坐在书记室里,等候多时了。

    “书记,主任。”蒲少凌进门后,先向两位领导分别打了声招呼,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蒲少凌啊,你怎么才来?”书记责问道。

    “我接过电话就跑来了,一刻也没有耽误。”蒲少凌没有打伞出来,此时已淋成了落汤鸡。

    “你怎么不打个的?”主任责问道。

    蒲少凌站在那里,没吱声。

    “是这样的。”书记开始说事了。说之前,书记看了看蒲少凌站的地方,顺着衣服的水,已经流了一地。书记打算抓紧时间,赶紧说完事情,便没有再打官腔。

    “西菜市的抽水机坏了,发生了内涝,汛情紧急,救民于水火之中,一刻也不能耽误。说话的这会子,居民家中的水都快到膝了,上面抽调每个单位的民兵营长立刻参加防汛任务,你现在就赶去集合地点。按照上面的安排,投入战斗中去。不要给单位丢脸了,好好表现。”

    “是!”蒲少凌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神圣。

    蒲少凌离开单位,撒腿跑向集合地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蒲少凌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人很多,闹哄哄的都在讨论着如何开展救援、防汛、除内涝的事情。

    终于见到一个穿迷彩服的来了。任务立刻到来。

    “那个谁谁谁,你过来。”

    蒲少凌跑了过去。

    “你跟着他们几个,赶紧去西菜市。”

    蒲少凌领了个塑料盆,便跟着几个不是穿迷彩服的人,去了西菜市。西菜市这边人更多,大家都在用脸盆挖水往外倒。从集合地点到这里,一路上小轿车、小货车、警车……一字长蛇般的停在坝子上。

    西菜市是个不大的小菜市,也是老菜市场了。南北贯穿,南面直抵大坝下,长也有百米之余了,宽度10米不到,两旁的居民房都是老房子了,以巷道为主,楼房也有,都是不高的三四层小楼。巷道的住户又多是以瓦房为主。地势低洼,此时水已经没膝了。

    领导们站在大坝上,背着手,看着下面的汛情,时不时的抽出手来,指点说道。旁边有人给领导们打着伞,领导们似乎很不耐烦的推了推他们那些打伞的人,示意别把领导们的眼睛遮住了。都这个时候了,不淋湿点,怎么说的过去。

    大领导来了,轿车门一开,一个瘦弱的中年人便钻出了车,秘书赶紧的把伞打上,已经晚了,还是被淋湿了点。站在坝子上视察的那群小领导,立刻不顾大雨,迎了上去,介绍着情况尽在掌握的汛情讯息。

    蒲少凌身上的衣服已完全的贴在了肉身,头上的汗水汇合着雨水,披麻汗淌的往下流着。

    在这种情形下,蒲少凌去了眼镜,去了帽子,不停的干着活。内涝的积水,却只见涨,不见少。

    “去他妈了个巴子!钱拿了,出事了,干活还不是找我们,妈的!”一旁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抱怨起来。

    “知道吗,花了近千万的机库,也就是前年才盖好的,这就漏水了,这都******什么事!”白衬衫旁边穿短裤的人道。

    “我靠!一个机库要千万?!造孽啊!”白衬衫道。

    “谁说不是!”

    “那怎么就漏水了?”

    “漏的还厉害!把机器都给淹没了!不然能坏?”

    两人的话不但蒲少凌听见了,也被其他靠近他们的人听到了,便也凑过来,打听内幕。

    两人见人多眼杂的,便打哈哈的不说了。

    蒲少凌的手机突然响了,蒲少凌赶紧掏出手机,接了电话,便立刻跑上坝子,向原来的集合地点跑去了。别说,蒲少凌这手机虽破,功能极少,却信号奇好,又相当的防水经摔。蒲少凌的电话是武装部的干事打来的。毕竟人力来挖水是不可行的。还是需要赶紧的修理机器。蒲少凌赶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各单位的民兵营长该到的都到了,盛干事正在集合队伍,蒲少凌立刻入列,共有七人,三个没来。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

    “大家都上车后面,立刻行动!”

    “报告,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必须要请假!”年纪已有四十多的老高道。

    “什么事?”

    老高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的话来。

    年轻的盛干事见这老高年纪也大,又很瘦弱的样子,确实也干不了重体力的活了,就把手一挥,厌恶的让老高去了。

    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了。

    蒲少凌等六个民兵营长上了车,车一直开到一个存放电机的仓库门口,大家下了车,早有人在门口接着。工作人员把六个民兵营长引入仓库里面,在盛干事的指挥下,准备搬运电机。电机不大,像个大海龟的模样,长宽一个人就能抱住。身材高大的金广宇看着这小东西,为了表现一下自我,首先走了上去,毫不在意的就抱住电机,电机刚离地面,“砰”的一声,金广宇便放弃了。电机砸在金广宇的小脚拇指上,疼的金广宇乱蹦。盛干事赶紧上前,指着金广宇骂道:“这是一个人能搬动的吗?别说你一个人,就是你们六个一起上,也不见得轻松!”

    金广宇告伤,一瘸一拐的先回家了。

    只剩下了五个民兵营长,在盛干事的指挥下,开始搬运电机。

    蒲少凌反应慢,其他四人都围着电机上去了,分四个方向,一起用力搬动,电机纹丝不动。蒲少凌一上手,电机立刻朝着蒲少凌对面的方向倾斜下去,又是“砰”的一声,电机又掉到了地上。还好,没有伤到人。五人几次试手,都知道了蒲少凌力气大的惊人,于是,蒲少凌自己搬一边,另外四人搬另一边。大家挪动着小碎步,把电机放在了小货车后。

    这里五人以为没事了,都爬上货车后准备回去了,盛干事道:“还有两个,快!”仓库工作人员倒也没有闲着,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指引蒲少凌等五人开始搬运另外的电机。

    终于是把所有的电机都给搬拉到了货车上,盛干事激动的与仓库的工作人员握了握手,感谢仓库工作人员的配合。

    货车发动,开始往回走。半路,又一单位的民兵营长不舒服,告了病假。车上还有四个迷彩服。货车开到大坝,机房上方处停了下来。车上四个迷彩服在盛干事“手舞足蹈”的指挥下,开始从货车上搬卸电机下来,进入机房,由技术员进行修理。

    这次从车上把电机搬卸下来,进入机房的过程,远远要比当初搬运上货车困难、耗力的多了。依然是蒲少凌抬着一边,另外三人吃力的端着另一边。四周都是等待的人,大家慌忙的上前想接把手,可那手刚一触摸到电机,便掩掩护护的都收起了手,原本想换换手的四个迷彩服,终于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别人也都没闲着,在四个迷彩服的身旁喊着:“加油!”

    “慢点慢点!”

    “注意了,注意了!”

    “梯子滑,慢点了,这边用力点,对这边低了!”

    “好好,就这样,注意了。”

    ……

    四个迷彩服的周围,指挥、吆喝、关切、引导、提醒的声音此起彼伏,淹没了周遭的雨声。终于,四个迷彩服克服了一切主观的、客观的、人为的、被动的等等所有困难,都咬牙坚持了下来。把三个电机搬运到机房里,按照技术员的要求,放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此时,大雨已开始渐渐变小,淅淅沥沥的停了下来。不知是谁喊了声:“大家都听好了,都到镇淮楼浴池,洗澡、吃饭、换衣服!”

    东方的天空开始露出白肚。四个迷彩服在通往机房的水泥梯道上,四仰八叉的坐卧在那里,此时听到可以去镇淮楼澡堂洗澡了,四人便开始慢慢的挣扎着起来。镇淮楼浴池不远,也是坐落在大坝上。四个迷彩服起身,摇摇摆摆的就往浴池走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小盛,值班的人呢?”一领导挺着肚子,问向盛干事。

    “值班?我不知道啊。”盛干事道。

    “扯淡啊!没个值班的怎么行?一窝蜂都跑了,出了事谁来顶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底下的人呢?都是吃干饭的?”

    “喂!喂!!喂!!!你四个,回来!”盛干事赶紧跑向蒲少凌等四个迷彩服。

    四个迷彩服很是疑惑的看向盛干事。

    “你四个暂时别慌去洗澡了,机房需要留人值班。你四个两个一班,自己分好时间,轮流值班,值班人员不准睡觉啊!”

    盛干事嘱咐完,立刻跑向了镇淮楼,生怕去晚了,连个床铺都没了。盛干事这话音还没落,就哧溜的一下走人了。留下四个迷彩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草!老子不干了!”又一个民兵营长,把帽子往地上一摔,走了。

    “等等我,我们去吃锅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现在肯定开着。”一民兵营长追了上去,和那摔帽子的一样,把帽子也给扔了。蒲少凌和剩下的那民兵营长,像丢了魂似的,走到机房边的梯道上,依靠着阶梯,坐了下来。蒲少凌看了看现在的时辰,母亲应该醒了,蒲少凌拨通了母亲的小灵通,家里,母亲正为不见了蒲少凌而慌张,心怕别出了什么事情,正要给蒲少凌电话,蒲少凌的电话就来了。

    交代完,蒲少凌放下手机,刚要收起来。

    “咦!你的手机没受潮吗?”旁边的迷彩服问道。

    蒲少凌并不认识他,客气道:“没有。”

    “能借我用下吗?我也给家里打个电话。”

    “行啊。”

    对方打完电话,把电话递给蒲少凌,道:“我叫卢波。你呢?”

    蒲少凌:“我叫蒲少凌。”

    两人分别自我介绍了一下名字、单位。

    百无聊赖,却很轻松,不知不觉的,两人居然聊着聊着,都睡了过去。蒲少凌和阮华松被盛干事给踢醒了。

    “人呢?怎么就你两个了,另外两个呢?”

    “走了。”阮华松道。

    “去哪了?”盛干事的衣服已被烘干,内衣全部换了新的。现在看起来,很清爽的感觉。

    阮华松和蒲少凌的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异味。

    “回家了。”阮华松回答道。

    “无纪律无组织!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你两个,赶紧上车,有任务!”

    蒲少凌和阮华松又爬上了货车,被带到一处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的垃圾场。这里已经有许多环卫工人在装麻袋。装满一车,车就开走。盛干事交代任务,让蒲少凌和阮华松两人听垃圾场工作人员的安排。

    两人领了铁铲,带着麻袋,一个负责铲垃圾,一个负责撑麻袋,把垃圾装入麻袋后,搬运到货车上,装满后,跟车走,来到一处将要决堤的大坝口,把麻袋塞上缺口处,然后再上车,到垃圾场。周而复始。两人这一干,就到了下午两点多了。

    盛干事吃过饭,给两人带来饭盒。蒲少凌和阮华松吃过饭后,继续投入工作。这期间,蒲少凌佩服阮华松的实在。阮华松也敬佩蒲少凌的隐忍。

    在这共苦和一丝间隙的相对而言的同甘中,两人彼此惺惺相惜,都觉得对方是个可以交往、深处的人。

    随着抽水机器的修复,开始正常使用,内涝很快就排解掉了。天空也开始放晴起来。决堤及时修补,大的险情,终于没有出现。重活、累活,也慢慢的没了。

    在此后的两个月里,蒲少凌和阮华松被安排在大坝的某处定点区进行留守查看,随时待命。这期间,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蒲少凌和阮华松两人在这大坝上已经呆了两天两夜了,苦不堪言,两人却苦中作乐,从此开始建立起兄弟间的情谊。

    阮华松对蒲少凌天生的缺陷,不感到同情,因为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说,男人,事业才是一切。事业的成功可以抵消不足。这与蒲少凌所认为的男人的能力、本领可以消除一切的不足和缺陷的观点,正好是不谋而合的。如此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蒲少凌的那破手机电池也很耐用,这两天俩人都是通过这手机和家里联系的。

    到了第三天,阮华松的家人来看阮华松了,阮华松爸爸别的什么都没带,就给阮华松带了几本书。阮华松爸爸请俩人海吃了一顿,便走了,临走前嘱咐阮华松安心工作,没事就多看看书,家里好的很,不用担心。

    蒲少凌的母亲也已经出门了,说来看看蒲少凌,只是都过了很长时间了,蒲少凌母亲人还未到。蒲少凌和阮华松坐在树下乘凉。蒲少凌拿起一本书看了看,道:“你准备考公务员?考警察?”

    阮华松:“嗯,已经报过名了。”

    蒲少凌:“那你怎么还不请假?专心在家看书啊。”

    “别扯了。这才哪跟哪,搞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考不上,还不够丢人的。再说了,这里看书又不是不行,现在没什么活了,就是呆着,正好可以看书。工作时间干私活,还不显眼。多好。”

    蒲少凌:“说的也是,等你考上了,骤然脱离了这低级趣味的阶层,一步登天,岂不让人震惊。”

    阮华松:“哈哈,你就别忽悠我了。托你吉言,要是我真的能考上,一定请你喝酒,饭店任你挑,酒菜任你点。”

    蒲少凌:“打住,我口水都留下来了。”陷,不感到同情,因为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说,男人,事业才是一切。事业的成功可以抵消不足。这与蒲少凌所认为的男人的能力、本领可以消除一切的不足和缺陷的观点,正好是不谋而合的。如此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蒲少凌的那破手机电池也很耐用,这两天俩人都是通过这手机和家里联系的。

    到了第三天,阮华松的家人来看阮华松了,阮华松爸爸别的什么都没带,就给阮华松带了几本书。阮华松爸爸请俩人海吃了一顿,便走了,临走前嘱咐阮华松安心工作,没事就多看看书,家里好的很,不用担心。

    蒲少凌的母亲也已经出门了,说来看看蒲少凌,只是都过了很长时间了,蒲少凌母亲人还未到。蒲少凌和阮华松坐在树下乘凉。蒲少凌拿起一本书看了看,道:“你准备考公务员?考警察?”

    阮华松:“嗯,已经报过名了。”

    蒲少凌:“那你怎么还不请假?专心在家看书啊。”

    “别扯了。这才哪跟哪,搞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考不上,还不够丢人的。再说了,这里看书又不是不行,现在没什么活了,就是呆着,正好可以看书。工作时间干私活,还不显眼。多好。”

    蒲少凌:“说的也是,等你考上了,骤然脱离了这低级趣味的阶层,一步登天,岂不让人震惊。”

    阮华松:“哈哈,你就别忽悠我了。托你吉言,要是我真的能考上,一定请你喝酒,饭店任你挑,酒菜任你点。”

    蒲少凌:“打住,我口水都留下来了。”

第260章 诡书5

    这个尴尬的年龄,谈爱情已老,谈死太早;

    和年轻人一起谈经历幼稚,和老人一起谈故事太小;

    闲在家无聊,出去疯怕吵;

    任性说你要成熟,沉默又说你装深沉;

    时尚说你妖,朴素说你老;

    觉得累了刚想消极一下,回头一看,上有老下有小,不努力赚钱死都死不了——赠给80、70后的同仁们。

    ……

    “你真是饿死鬼投生的,这不才吃过饭嘛。”阮华松说道。

    蒲少凌:“我天天消耗的体力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华松突然很正经的道:“兄弟,说真的,你的力气咋那么大呢?你究竟有多大力气?”

    “不就是比你力气大点嘛,有那么大惊小怪吗。”蒲少凌很低调的道。

    阮华松:“不是,说真的,你试过没有,对了,你试试这棵树,学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来,你试试。”

    蒲少凌:“什么啊,你可别扯了,我……”

    蒲少凌的手机,又似乎突然的急促响了起来。

    “喂……”

    看着蒲少凌喂了一声后,脸上突变……阮华松等蒲少凌把手机刚挂上,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蒲少凌:“我妈出车祸了!我要赶紧走!”

    阮华松吃惊地道:“啊!那你快去吧。”

    蒲少凌急急火火地,却满地转圈儿就是不走……

    阮华松问道:“去啊?”

    蒲少凌:“我找谁请个假。”

    阮华松:“晕死,还请什么假啊!你赶紧去吧,我给你请假!”

    蒲少凌:“行,那我去了。”

    阮华松赶紧的摆摆手,让蒲少凌快点走人。

    ……

    夏日的午后,蒲少凌母亲做了一锅绿豆汤准备带给蒲少凌,出了门,心情便迫切的想要尽快见到儿子,走路自然就快了些。一辆豪华的红色跑车从远处驶来,司机似乎有点犯困了,却依然还迷糊的开快车,眼见有个大妈拎着东西横穿马路,这司机不但没有减速,还只一个劲的按喇叭,蒲少凌母亲被惊的不知进还是退了,结果,被撞个正中,结结实实的给撞飞了出去。

    女司机下车后,倒也没有逃脱的意思,在路人的帮助下,带着蒲少凌母亲就去了第一医院,却已为时已晚,就这样,蒲少凌母亲去了。

    女司机用大妈身边掉下的小灵通,拨打了一个记录最多的号,果然是她儿子。

    蒲少凌赶到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因天气太热,母亲已被送往火葬场,肇事司机也跟去了。

    蒲少凌又赶紧的打了个的,赶往火葬场。

    在火葬场的门口,蒲少凌被那女肇事司机给拦了下来。

    那女人揣摩着这急吼吼赶来的年轻人,就应该是那老妈子的亲人。果然就是。

    从这女人的穿着打扮上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这女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名叫苏秀梅。香粉眉黛妆扮的也看不出真容。说话很硬,但是如今闯了祸,也不停的向蒲少凌道歉,希望蒲少凌听她解释。

    蒲少凌不管她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只要往里闯。却被这女人身边十几个彪形大汉给硬堵在了火葬场门口。

    “你听我解释……”女人道。

    “我听你解释什么!我要见我妈!”

    “你不听我说完,今儿个我还真不让你进去了!”

    蒲少凌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一个眼尖手快的大汉,二话不说,把蒲少凌手中的电话夺了过去,往地上一摔,摔了个粉碎。蒲少凌简直是被逼疯了,众人这才注意到没有带眼镜的蒲少凌,他的那眼睛,此时恐怖异常。蒲少凌推开众人,众人却也拦不住了。那女人始终跟在蒲少凌身边,不停的道:“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妈闯红灯,违反了交通规则。事后我第一时间把你妈送到的医院,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蒲少凌来到火葬场里面,四处寻找,却被告知,母亲正在火化。

    “你们……”蒲少凌一口脓血喷出,昏厥了过去。

    当蒲少凌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那肇事的女司机苏秀梅人也在,身边依然是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守卫着。那女人把蒲少凌母亲的骨灰盒端到蒲少凌面前,道:“节哀顺变吧。”

    蒲少凌眼中冒火的看着那女人。

    “事已如此,放心,我会赔偿你的。虽然我一点过失都没有,但是我赔偿给你的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蒲少凌一字一句的道。

    苏秀梅无话可说。

    这时,苏秀梅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苏秀梅把电话递给了蒲少凌。

    “喂,蒲少凌吗?我跟你说个事……”

    这电话里说事的人,居然是书记。书记没有说别的,只是告诉蒲少凌,他母亲被撞的这个事,赶紧处理解决吧,人家愿意给钱,拿点钱行了,不要闹了,闹也闹不出名堂,说不好,工作都闹没了。书记还突然小声的告诉蒲少凌,这女孩不好惹,家大业大,本地大户人家的千金,别说你蒲少凌了,就是他书记,也不配给人提鞋。最后,书记严厉的告诉蒲少凌,只准请假三天。这都是哪跟哪啊!

    苏秀梅把电话拿了过去,看着神情颓废的蒲少凌,暗笑道:真是县官不如现管。

    “放心,你母亲的墓碑我来安排,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你看这样行吗?”

    蒲少凌茫然以对,泪水在毫无征兆下,流了出来。突然,蒲少凌放声一啸,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一声:“妈!”——撕心裂肺。

    看着蒲少凌痛不欲生的样子,苏秀梅也抹了下眼泪,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费用我都提前交过了,你想出院的话,随时都可以走。”

    苏秀梅又留下两千块钱和一张纸条,便带着那帮彪形大汉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蒲少凌已然昏厥了几次。

    第二天,蒲少凌醒来,看见昨天苏秀梅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三天后来找我,处理相关事宜。”纸条里夹着一张名片。上面有苏秀梅办公的地点。蒲少凌把那苏秀梅留下的两千块钱拿着,带上母亲的骨灰盒,回家去了。在自家楼下的一块不大的空地上,蒲少凌搭建了一座简易的灵棚。也便有左邻右舍的前来吊念了。不知是不是现在又开始流行送被面了,由张大妈牵头,左邻右舍都送来被面后,也没有人留下,吊念一番,也都走了。

    张大妈走前,语重心长的对蒲少凌道:“人家都是三天后才出殡火化,你这倒好,反着来了。告诉你,你可不能轻饶了那肇事司机!狠狠地敲他一笔钱才是!听到了吗!”

    蒲少凌一脸的木然,只是又给张大妈磕了三个谢礼头。

    “你这孩子啊!唉!对了,还有个事,你和那女孩陈蓉蓉的事到底怎么讲了?人家女孩可让我给你传话了,这事要办,就快些办,你也知道,孩子在肚子里,肚子可是越来越大的。到时候露了肚子再办,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蒲少凌又给张大妈磕了三个头。

    “你听到没有?人家女孩可说了,将来家里要全部装修,这些都是需要钱的,你趁这个机会,向那肇事的司机,狠狠的敲一笔,将来你们小两口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蒲少凌继续给张大妈磕了三个头。

    张大妈:“你别来这一套啊,话我可是给你带到了,怎么办,你自己掂量着吧。人家能看上你,那是你前世积来的福分。行了,你忙吧。”张大妈终于走开了。

    阮华松来了,阮华松请了三天假,专门过来陪蒲少凌。当阮华松看到这里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境遇,暗幸自己来了,不然蒲少凌可怎么涯过这几天。阮华松话也不多,但是该说的,该道明的,阮华松还是要比蒲少凌能说的出口。这几天里,蒲少凌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坐守着灵堂,一应的照应事情,多亏了阮华松。虽然几乎就没有人再来了。

    最后的一天,单位的领导送来了花圈。代表了单位全体同事的意思,同时也代表了上级部门领导的意思,以及兄弟单位的意思。

    旁晚,那个肇事的女司机苏秀梅也来了。这次,她没有带彪形大汉来。或许带了,在车上,但,苏秀梅只是一个人来到了灵堂前,在蒲少凌母亲的骨灰前,深深的鞠了三躬。蒲少凌也还了礼。

    苏秀梅留下两行泪,留下两千块钱,带着抽搐的伤心神态,走了。临走前,苏秀梅告诉蒲少凌,别忘了明天下午到办公室去找她。

    “咦!这个女孩是谁啊?这些天里,还就只有她给了份子钱,也真挺诚意的,是你家什么亲戚啊?”阮华松好奇的问道。

    蒲少凌:“哪有什么亲戚。她就是那个肇事司机。”

    “啊!”阮华松几乎跌坐在地,一声惊呼,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蒲少凌的如此淡定。

    阮华松安慰道:“蒲少凌,这人态度还算不错的了。既然事情都已发生了,你也别再想不开了。倒霉催的,只能认倒霉了,哎。”

    “阮华松,谢谢你!”蒲少凌由衷的感激道。

    这天夜里,蒲少凌拉着阮华松去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在阮华松的搀扶下,才回到了灵堂,蒲少凌在这灵堂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蒲少凌和阮华松忙了一上午,收拾妥当了。蒲少凌极力的挽留阮华松留下吃午饭,阮华松执意不肯,说这最后一天假,想回家看看,见阮华松如此说,蒲少凌便不再说什么了。

    下午,蒲少凌来到苏秀梅所在的股份有限投资公司大厦,坐电梯来到六楼,走进了苏秀梅的办公室。

    作为公司执行董事的苏秀梅,办公室果然气派。苏秀梅已等候多时了。

    室内还有两人,经苏秀梅介绍,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公证处的。苏秀梅先是寒暄几句安慰的话,给蒲少凌倒了杯咖啡,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多少钱?”

    蒲少凌:“五十万。”

    一旁坐着的律师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闻言都笑了起来。

    苏秀梅却毫无表情的道:“行。周律师,你把协议书上的数字填上吧。”

    很快,协议书就出台了。

    中文的协议书一式三份,还有一份英文的协议书,也一式三份。中文的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赔偿金额是大写的伍拾万元整。

    英文,蒲少凌也看不懂,也不想看了,蒲少凌对这种协议书也一知半解,特别是这么复杂的协议书,密密麻麻的字,中文协议书蒲少凌都看了半天,也就那回事吧。蒲少凌现在对苏秀梅反而很信任。从这几天苏秀梅的表现来说,只有那天没有让蒲少凌来得及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做的很过分,甚至不可原谅,而后面的一系列做法行为,特别是与那些老街坊邻居的对比后,蒲少凌觉得苏秀梅还是有诚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和在悔改的。

    在这富丽堂皇,精致美奂的办公室里,蒲少凌感觉自己这一身的破鞋布衣,简直是和这里的环境唱着反调,不伦不类,格格不入,蒲少凌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蒲少凌拿起笔,迅速的画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经过公证人员的盖章,中、英文各一式三份的协议书,便都生效了。三方各自收起一份协议书。蒲少凌把协议书叠起来,收好后,喝了口咖啡,等着拿钱了。

    苏秀梅把协议书锁好后,站起身来,道:“既然都办好了,那,就恕不远送了,请自便吧。”说完,苏秀梅做出一个请蒲少凌离开的手势。

    蒲少凌很是纳闷的看着苏秀梅,道:“什么意思?”

    苏秀梅:“不是都办好了吗?我们还有事谈,请你离开吧?”

    “什么?离开?我离开?”蒲少凌站了起来,吃惊的反问道。

    “是啊。怎么了?”苏秀梅一脸的天真烂漫。

    “钱呢?赔偿金呢?”

    “钱?什么钱?”

    蒲少凌闻言,立刻拿出协议书,在苏秀梅面前晃了晃,道:“协议书上写的赔偿金,五十万,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这不刚刚签订的协议书吗?”

    当蒲少凌急不可耐、抓耳挠腮,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急吼吼质问苏秀梅时,苏秀梅却悠然的坐下了。

    苏秀梅语气平静的道:“嗓门大,不一定就你的理。你看你,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这里不是你那三教九流的贫民窟。还有,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蒲少凌望着苏秀梅,神情很吓人,像是要一口把她给吃了的模样。

    “你仔细看看协议书,上面有说赔偿你五十万吗?”苏秀梅道。

    蒲少凌把协议书摊平放在苏秀梅面前,指着那中文协议书上的赔偿金额,道:“你不识字?”

    苏秀梅银铃般的笑了起来,旁边坐着的周律师也附和着一起笑了起来。

    周律师道:“这份中文的协议书,只是草文,正式的协议是那份英文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的赔偿金是五万元。”

    苏秀梅收起笑声,道:“你母亲的墓地,我是花了五万元买的,我这里有收据,有发票,有凭证,正好和赔偿金数额一样,所以,我们之间两清了。”

    公证处的那个工作人员走到蒲少凌身边,拍了拍蒲少凌的肩膀,道:“确实是这样,你和苏董之间的赔偿问题,已经两清了。这是具有法律效应的,所以,请你别再胡搅蛮缠。”

    蒲少凌拨开那公证员的手,怒气冲冲的对着苏秀梅道:“信不信我告你!”

    “哎呦!哎呦!我滴乖乖啊,告我啊,呵呵……”苏秀梅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嘲笑。

    “行,你去告吧,如果你能告赢,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千万,我都给你!”

    周律师从旁说道:“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就要告你了!”

    蒲少凌疑惑的看着周律师。

    周律师明白的说道:“告你毁谤、诬陷、恐吓、勒索、敲诈。不信你试试!”

    蒲少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苏秀梅的办公室,蒲少凌狠自己的大意,懊悔自己太过懦弱,也太心软。一个把自己母亲撞死,并阻止了自己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蛇蝎女人,自己为何会从心中去原谅了她?为何会贸然的就信任了她?蒲少凌最终把所有怨气,都归向了自己。

    第二天还要上班,继续在大坝上蹲守巡视,幸好,那里有阮华松在。阮华松听了蒲少凌的遭遇后,发狠道:“将来我若是能考上警察后,一定替你把怨屈洗刷!”蒲少凌不指望阮华松真的能为自己雪耻,但是这份心,让蒲少凌感动不已。

    蒲少凌没有拿到赔偿金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引来街坊四邻的嘲嗤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戏弄的谈资外,还有一人闻听后,立刻放弃了先前想嫁给蒲少凌的念头。陈蓉蓉在蒲少凌最低落和最倒霉的时候,发来了决绝往来的短信。

    ……

    蒲少凌买了部捆绑月租的手机,拿着手机,心中刚有点欣喜,得到点安慰,不想第一条别人发来的短信,居然就是陈蓉蓉那伤人心的短信。蒲少凌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再买手机,还有什么用。

    接着近两个月的大坝防汛,蒲少凌的生活里只有一个最亲的人了,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阮华松。蒲少凌和阮华松的友谊,好的让其他人都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搞基。还好,阮华松并不在意。在阮华松安心看书的时候,蒲少凌总是默不作声的在远处呆着。白天,凡是需要去巡查的时候,蒲少凌总是自己一个人去,让阮华松留下安心看书。

    两人是轮番的守夜,而蒲少凌一直都是自己守夜,让阮华松回家,还有些时间看书。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自己考上后,蒲少凌是第一功臣。”

    蒲少凌也曾想报考这样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因为蒲少凌的缺陷,或者他个人的自卑,都没有一试身手。  “行,你去告吧,如果你能告赢,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千万,我都给你!”

    周律师从旁说道:“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们就要告你了!”

    蒲少凌疑惑的看着周律师。

    周律师明白的说道:“告你毁谤、诬陷、恐吓、勒索、敲诈。不信你试试!”

    蒲少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苏秀梅的办公室,蒲少凌狠自己的大意,懊悔自己太过懦弱,也太心软。一个把自己母亲撞死,并阻止了自己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蛇蝎女人,自己为何会从心中去原谅了她?为何会贸然的就信任了她?蒲少凌最终把所有怨气,都归向了自己。

    第二天还要上班,继续在大坝上蹲守巡视,幸好,那里有阮华松在。阮华松听了蒲少凌的遭遇后,发狠道:“将来我若是能考上警察后,一定替你把怨屈洗刷!”蒲少凌不指望阮华松真的能为自己雪耻,但是这份心,让蒲少凌感动不已。

    蒲少凌没有拿到赔偿金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引来街坊四邻的嘲嗤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戏弄的谈资外,还有一人闻听后,立刻放弃了先前想嫁给蒲少凌的念头。陈蓉蓉在蒲少凌最低落和最倒霉的时候,发来了决绝往来的短信。

    ……

    蒲少凌买了部捆绑月租的手机,拿着手机,心中刚有点欣喜,得到点安慰,不想第一条别人发来的短信,居然就是陈蓉蓉那伤人心的短信。蒲少凌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再买手机,还有什么用。

    接着近两个月的大坝防汛,蒲少凌的生活里只有一个最亲的人了,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阮华松。蒲少凌和阮华松的友谊,好的让其他人都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搞基。还好,阮华松并不在意。在阮华松安心看书的时候,蒲少凌总是默不作声的在远处呆着。白天,凡是需要去巡查的时候,蒲少凌总是自己一个人去,让阮华松留下安心看书。

    两人是轮番的守夜,而蒲少凌一直都是自己守夜,让阮华松回家,还有些时间看书。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自己考上后,蒲少凌是第一功臣。”

    蒲少凌也曾想报考这样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因为蒲少凌的缺陷,或者他个人的自卑,都没有一试身手。

第261章 诡书6

    烈日炎炎的一个夏季。

    纷繁多事的一个夏季。

    改变了人生的这么一个夏季里……

    有苦有悲。

    只是阮华松的存在,让蒲少凌稍感欣慰。

    结束了防汛工作。

    ……

    阮华松需要看书和进行体能训练,在随后的近半年时间,蒲少凌和阮华松只是电话中聊聊天,很少见面了。

    到了年底,蒲少凌接到了这一年来,让他最开心的电话,阮华松考上了,但是阮华松在电话中告诉蒲少凌,自己要去乡下参加工作,暂时还不能上来,这单位是难进、难出、难调动。从电话中不难听出阮华松的失落。似乎,一切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想来也是,人,应该把事情想的残缺一点,或许更好。

    对于蒲少凌来说,这已经是一步登天了,蒲少凌的快乐和亢奋,让阮华松得到丝丝满足。

    第二年,阮华松训练实习后,便去了乡下开始正式上班了,蒲少凌和阮华松的联系开始渐渐稀疏了起来。在阮华松去乡下正式上班前,蒲少凌买了块上千块钱的手表,送给了阮华松。这钱,当然是那时候苏秀梅留下的,蒲少凌干脆都给花了出去。省的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除了给阮华松买的手表外,剩下的钱,蒲少凌给家里安了太阳能,这样洗澡就方便多了。蒲少凌从来不肯去澡堂的浴池里洗澡。日子就在这平淡中过着重复的日子。又过了大半年,阮华松告诉蒲少凌,自己谈女朋友了,搞不好两年的时间就要结婚了。阮华松问蒲少凌自己的个人大事怎样了,有眉目没有,蒲少凌当然是没眉没目了。对于感情上的事情,谈女友的事情,这,一直都是蒲少凌最为尴尬的问题之一!

    原来阮华松和蒲少凌两人还能每月聚一次,自从阮华松谈了女友,现在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了。虽然时间、空间的阻隔,两人的情谊应该都还在,最起码,这份情谊,在蒲少凌心中的分量,无比的沉甸甸。

    一晃,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蒲少凌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不顾形象,只穿一身迷彩服了。现在也知道穿上休闲服和西装裤了。发型的设计也认准了一家,不用戴帽子,也能很好的遮掩住畸形的耳朵了。虽然二十元一次的理发费对于蒲少凌来说太贵了,但是蒲少凌现在,是一个人在生活着。眼镜也从塑料的换成了青蓝色玻璃的平面镜,这样不伤眼,听说还防电脑辐射。

    这天,蒲少凌完成了一份上面急要的材料,来到新建成的开发区,政府单位的各个办公大楼,都迁址在这里。

    这里的马路宽敞到可以跑飞机,两旁的绿化让人心旷神怡。还有一个特大的公园休闲区坐落在这里,有喷泉、有假山、还有鱼池。十二生肖的石柱,高耸的简直入云啦,漂亮、气派的很!只是闻听了石柱的造价,让蒲少凌心中很是郁郁。不过,这没有影响蒲少凌此时的心情。一路走来,蒲少凌感到的都是新鲜和激动。梦想着自己啥时候也能在这个地方的什么大楼里上班工作,那该,比做美梦还美吧。

    蒲少凌手拿材料,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这里的风景,在路过警局的大门口处,蒲少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大门内走去。

    “阮华松!”蒲少凌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好友。

    阮华松也在第一时间听出来了蒲少凌的声音,阮华松回转过身来,哈哈笑着,朝蒲少凌迎了上去。蒲少凌也快步的走了过去。

    “阮华松,你怎么在这?”

    “蒲少凌,你怎么在这?”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我是到那边送材料的。你呢?不会是调过来了吧?”蒲少凌随口的一问。

    “是的,我调这上班了。”阮华松说的很晃,没有一丝兴奋的样子。

    蒲少凌感觉到阮华松应该过来不短时间了,道:“你啥时候调过来的?”

    阮华松:“有几个月了吧。”

    “兄弟,你差劲了吧,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替你乐乐啊。再说了,你过来了,怎么也不找我了?你现在城里上班,我们随时都能见面的啊。”蒲少凌虽然是面带笑容,但是这个指责,还是挺有指责性的。

    阮华松:“哎,忙啊!我刚来,哪能偷闲着,再说了,我还想好好表现,看能不能提提呢。”

    蒲少凌觉得阮华松说的很对,如果阮华松能被提提,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蒲少凌摆个造型,道:“我看好你哦。”

    阮华松笑着,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递给蒲少凌。

    蒲少凌挡开,道:“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不由自主的就学会了,都是好烟,这包你拿着吧。”说着阮华松便要把那包烟塞给蒲少凌。

    蒲少凌不要,阮华松也不强求了。

    蒲少凌:“你怎么这么大本事,这么快就调到城里来了,现在干什么工作?是不是上面够到人啦?对了,你女朋友呢?谈得怎样了?什么时候办事啊?……”蒲少凌问个没完,自己也发现确实很多事情要和阮华松聊聊,便道:“晚上有空吗?我送完材料就没事了,咱们出去喝两杯?”

    阮华松有点犹豫,刚要开口,电话响了。

    蒲少凌听出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还很嗲嗲的。

    阮华松挂了电话,蒲少凌神秘的问道:“谁啊?是不是嫂子啊?”

    阮华松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蒲少凌大方邀请道:“正好,晚上一起,我请客。”

    阮华松:“兄弟,晚上或许真不行,她找我有事。”阮华松似乎很是难以启齿的道。

    “没事,那明天!你把嫂子带上。”蒲少凌大大咧咧地道。

    阮华松:“不是,明天我肯定行,她整天忙的。这样吧,我问问看。”

    蒲少凌:“行,那你明天晚上可别放我鸽子啊!我这可是跟你都提前预约好了哦。”

    阮华松:“就这样说定了!你去送材料吧,我上去了。”阮华松说完,居然还握了握蒲少凌的手,然后走了。这一举动,让蒲少凌感到很陌生,这不像是兄弟间的客套礼节。不过,蒲少凌也没多想。

    蒲少凌送完材料,回头又路过阮华松上班的局门口时,院子里停了一辆闪眼的红色跑车,蒲少凌看着极为熟悉。

    蒲少凌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苏秀梅的座驾吗。蒲少凌走到大门一侧的网状墙旁,站住不动,想看看待会儿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就是那个苏秀梅。

    蒲少凌这一等,看到的情形简直让他快要崩溃了。出来的果然是苏秀梅,而她双臂挎着的旁边的那人,居然是阮华松!

    看着阮华松和苏秀梅的样子,显得很亲密亲昵,阮华松上了苏秀梅的车,居然是坐在驾驶座上,苏秀梅坐在副驾驶座,跑车发动,很快便开了出来,绝尘而去。

    蒲少凌有一种被戏弄和虐待的感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蒲少凌不敢想象,如果阮华松和那个苏秀梅是一对,那个苏秀梅如果就是阮华松谈的那个女朋友,那么,蒲少凌和阮华松的兄弟情呢?该如何继续?该如何面对……而要知道的是,他阮华松应该是知道自己和苏秀梅之间的事情的啊!还依稀记得,阮华松是和苏秀梅见过面的啊!不就是当初在自己办丧事,守灵的时候,在妈妈灵堂前,当时苏秀梅过来吊孝……阮华松是见过的啊!当时,阮华松还问了自己,她是谁的!蒲少凌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连这都记不住?

    从这一刻开始,到第二天下午下班的这段时间,蒲少凌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的过来。蒲少凌痛苦的挨着时间的折磨,今晚,蒲少凌一定要弄清楚。

    阮华松如约赴会。

    两人选择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饭馆,但是有包间,这是阮华松必须要求的。

    蒲少凌让阮华松点了菜,要了两瓶白酒上来。

    阮华松:“你疯啦!你要两瓶白酒干什么?”

    “你忘了,那年我为母亲守灵的最后一晚,我们可是喝了三瓶白酒。”蒲少凌淡淡说道。

    阮华松:“那晚你伤心、痛苦,我才陪你疯的。”

    “今晚我可能又要伤心痛苦了。”蒲少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瓶白酒,给阮华松和自己倒上。

    “你又怎么了?”阮华松眉头紧蹙的问道。

    “来,先喝了这杯。”二两的杯子,蒲少凌一口闷了下去。

    阮华松看着蒲少凌,道:“我错了!我认罚!”阮华松一仰头,也闷了下去。

    阮华松的话,让蒲少凌一愣,难道阮华松明白了?

    蒲少凌:“你说吧,你怎么个错?”

    阮华松:“我不该没有及时通知你我调到城里来了。”

    蒲少凌苦笑了一下,道:“吃点菜。”

    阮华松和蒲少凌两人,吃着菜,喝着闷酒,气氛一时极为尴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酒过三杯后,蒲少凌终于鼓足了勇气,突然的开口道:“松哥,你还记得那个开车把我妈给撞死的女孩吗?”

    阮华松一震,面不改色的道:“怎么了?”

    蒲少凌突然又转换了话题,漫不经心的道“算了,不提了。对了,你和苏秀梅处的怎么样?”

    “还不错。”阮华松嚼着菜道。

    阮华松的筷子正在伸向菜盘的空中,停了下来。此时,阮华松似乎才猛然地反应了过来。阮华松放下了筷子,看着正直视自己的蒲少凌,道:“你都知道了。”

    “你难道不知道,苏秀梅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吗?!你当年不是还说,你考上后,要替我雪耻吗!”蒲少凌很激动,嗓音放的很大。

    “蒲少凌,苏秀梅不是杀害你妈的凶手,那是车祸,是一场意外,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你放不下,又能怎样?伤害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我就知道你知道实情后会这样,我就一直没敢告诉你。可我都和她定过婚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做,让我怎么面对你,面对她,你让我怎么办!”

    蒲少凌简直是不认识阮华松一样的看着他,语气缓和了许多的道:“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她?这样的女人,你怎么敢要?”

    “你知道吗,我能这么快的就调到城里来上班,能进入刑警队,过不了多久,还要被提为副队,这些,都是人家苏秀梅家里给使的劲!你说,难道你不愿意看着我好?不愿意我飞黄腾达?不愿意……”

    “那你就为了飞黄腾达,什么都不顾了?兄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你就可以这么对待你这个兄弟,我了吗?”蒲少凌打断了阮华松的话道。

    阮华松深呼吸了口气,躺在座椅上,点上一颗烟。

    须臾,阮华松说道:“蒲少凌,你活的太不实际了!”

    蒲少凌:“可我活的心安理得!”

    阮华松:“心安理得?你看看你现在,你就打算一辈子在那地方混下去了吗?一辈子受人欺辱,一辈子做个跑腿的下下等的人!”

    “我不觉得,工作不分贵贱……”

    阮华松立刻打断了蒲少凌的话,道:“拉倒吧。你妈活着的时候,享过你一天的福吗?一个月七百块钱,你带你妈去过一次咖啡厅吗?带你妈下过一次大饭店吗?旅游、美容、看电影……你有过吗?你能做到吗?你还心安理得?不说你将来能不能找个女人结婚,就算你以后成家了,有了孩子,难道你还要你的孩子跟你一样受人歧视?老婆孩子跟你一起受罪?你知道一袋奶粉多少钱吗?你的工资能养活起谁?还心安理得?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窝囊废!”

    蒲少凌:“你居然能把这样的歪理邪说,讲的如此冠冕堂皇,浩然坦荡,反过来我成了小人?我成了罪人?我自私,我不孝不忠不义了?”

    “你以为呢。”阮华松又续上颗烟。

    “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实例。行了,我算是明白了,你也是那种唯利是图、追名逐利的俗人。”蒲少凌叹了口气。

    “你不俗,你别吃别喝啊。你超然脱俗,你清高,你清高你干嘛非要管我的事?我和谁谈朋友,和谁订婚、结婚,管你什么事了?秀梅别说还是无意造成的车祸,没有一点责任,就算有责任,怎么滴,就该枪毙、判死刑了?犯人还有劳教悔改的机会,怎么了,就因为秀梅撞死的是你母亲,你就容不下她了?她就不能活了?就不能安身了?天下你最大?你是主宰?你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上帝还是怎地?”

    “你别无理取闹了。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这样的女人,你最好别沾,她会害死你!”蒲少凌已经无法和阮华松再谈下去了。

    阮华松熄灭了烟头,站起身来,从手上取下当年蒲少凌给他买的手表,扔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结果,不是蒲少凌想看到的。蒲少凌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自己的提议,阮华松不接受,那就算了,他女朋友还是那个苏秀梅,这边他和阮华松还是好兄弟,大不了他尽量不与苏秀梅碰面就是了。可没想到,今晚的相聚,居然以两人兄弟情的破裂为结局。

    蒲少凌喝完了最后的半瓶白酒,出来包间,伸手掏钱要结账,老板说先走的那人已经结过了。

    蒲少凌摇摇晃晃的就走了,幸亏老板是个实在人,在进包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桌上的手表,赶紧跑了出去,蒲少凌还没有走远,老板跑过来,追上蒲少凌,把手表还给了蒲少凌。

    蒲少凌拿着手表,走了几步,突然“扑哧”的一笑,把手表给扔了。

    就在蒲少凌远去的身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把蒲少凌扔掉的手表捡了起来,果然是上千块钱的手表,没有一点损伤。那人吹了吹手表上灰迹,把手表又戴到手腕上那原来的位置。阮华松叹了口气,继续跟在蒲少凌的身后,直到看着蒲少凌走到自家楼下。

    “二零一”室住户的门开着,蒲少凌的脚步声,引出一人来。颜涛等蒲少凌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哎呦,少凌老弟,你这是在哪喝的?怎么喝成这样?”颜涛搀扶着蒲少凌,关切的询问道。

    颜涛的举动,让蒲少凌很感意外。蒲少凌憋着嘴,吧唧了几下,道:“涛哥,有事吗?”

    颜涛递过来一根烟,蒲少凌推开了。

    颜涛把烟点上,自己抽了一口,道:“少凌啊,哥听说你和局里那个叫阮华松的,挺熟?”

    蒲少凌闻言,立刻怒道“那个狗东西,谁和他熟了,我能和那样的人为伍?”

    “不是,我听说你们俩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你们不是好哥们吗?”

    “扯淡,我能和他好兄弟?他也配!”蒲少凌手舞足蹈的说着,吐沫横飞。

    颜涛抹了一把脸,有点厌恶的继续道:“少凌,我说真的,哥现在有事要求他帮个忙,你能帮哥牵个线,搭个桥吗?”

    蒲少凌:“哥,弟弟也说真的,我现在和他一刀两断了!永远都不会和好了!”

    “这是为什么啊?”颜涛问道。

    “嫌贫爱富呗,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那是队长!那是执行董事的夫婿!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还能看上咱?”凌远去的身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把蒲少凌扔掉的手表捡了起来,果然是上千块钱的手表,没有一点损伤。那人吹了吹手表上灰迹,把手表又戴到手腕上那原来的位置。阮华松叹了口气,继续跟在蒲少凌的身后,直到看着蒲少凌走到自家楼下。

    “二零一”室住户的门开着,蒲少凌的脚步声,引出一人来。颜涛等蒲少凌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哎呦,少凌老弟,你这是在哪喝的?怎么喝成这样?”颜涛搀扶着蒲少凌,关切的询问道。

    颜涛的举动,让蒲少凌很感意外。蒲少凌憋着嘴,吧唧了几下,道:“涛哥,有事吗?”

    颜涛递过来一根烟,蒲少凌推开了。

    颜涛把烟点上,自己抽了一口,道:“少凌啊,哥听说你和局里那个叫阮华松的,挺熟?”

    蒲少凌闻言,立刻怒道“那个狗东西,谁和他熟了,我能和那样的人为伍?”

    “不是,我听说你们俩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你们不是好哥们吗?”

    “扯淡,我能和他好兄弟?他也配!”蒲少凌手舞足蹈的说着,吐沫横飞。

    颜涛抹了一把脸,有点厌恶的继续道:“少凌,我说真的,哥现在有事要求他帮个忙,你能帮哥牵个线,搭个桥吗?”

    蒲少凌:“哥,弟弟也说真的,我现在和他一刀两断了!永远都不会和好了!”

    “这是为什么啊?”颜涛问道。

    “嫌贫爱富呗,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那是队长!那是执行董事的夫婿!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还能看上咱?”

第262章 诡书7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这是蒲少凌曾多少次幻想过的自己想要的以后的日子啊!

    而,这么简单的生活理想,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实现了的。

    ……

    颜涛扔了烟头,把蒲少凌一推,推到了旁边,看着烂醉如泥的蒲少凌,心想蒲少凌可能就为这个借酒消愁的。看来是用不上蒲少凌了。颜涛进了家门,“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蒲少凌笑嘻嘻的看着颜涛家的门,心中笑着念叨: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狗东西。蒲少凌好不容易捱到了家,滚到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蒲少凌宿醉未醒,等到快九点钟了,急促的手机铃声,把蒲少凌给吵醒了。蒲少凌吓的一屁股爬了起来,赶紧的刷牙洗脸,穿好衣服,换上那唯一值点钱的皮鞋,鞋油都来不及擦了,只能用干布擦了擦上面的积灰。蒲少凌跑出家门,打了个的,就奔向影剧院去了。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当年他们几个民兵营长参加防汛抢救内涝的,现在上面批下来了文件,要好好的表彰一番,借此做好宣传。正好是三月,三月是雷锋月,正是藉此机会发扬雷锋精神实例的好契机。

    此次表彰大会,在宣传上、会议精神上和影响上的意义,都要比当年的意义更加重要。所以上面说了,凡是能表彰的都表彰。

    蒲少凌来到影剧院后,找到自家单位队伍,意料之中的被领导训斥了一顿后,蒲少凌连忙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在大大小小的各位领导依次讲话结束后,开始进入正题,对当年表现突出,凡是有贡献的,都进行现场表彰。

    阮华松虽然现已不在这个单位体系中了,但还是被特邀请了回来,并给予了单独的极为荣耀的突出贡献奖。然后是集体奖,每个单位都得了奖,“宁落一村,不落一户”嘛。

    当年看仓库的那个工作人员,也荣获了特殊贡献奖。

    盛干事荣得个人一等功的表彰。

    当年那几个民兵营长,包括后来请假的,也都给予了表彰,虽然出力最多,干活最累,却获得的荣誉最小,但是至少那几个民兵营长也得了荣誉,还领了两百块钱。

    单单的就是没有提到蒲少凌的名字,单位的领导房栋梁房主任倒是上去领奖了。

    蒲少凌简直傻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的,脑袋一时胀大的几乎要炸开了。

    ……

    影剧院会场。

    蒲少凌此时已然坐立不安了。

    开始时是震惊无比,后是茫然,再就是觉得,四周的嘲弄和嬉笑都开始往身上扑来。最后,还是书记道出了真相:“我见你一直没来,就让房主任顶替了你,总不能到时候别的单位都有,就我们单位缺人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迟到呢,你来的时候都几点了你知道吗?”

    蒲少凌表面没有反驳什么,还一个劲的认错。内心,最后的一点自尊和面子,也被彻底的给践踏了。

    这也能够顶替的?

    又坐了几分钟,蒲少凌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走出了影剧院。也没有人喊住他,也没有人搭理他。

    蒲少凌屈辱的眼泪在走出剧院大门时,滑落了下来。蒲少凌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一慌,在下阶梯的时候,脚一崴,结果把左脚上的皮鞋后跟给崴掉了。

    蒲少凌暗骂一声:“真他娘的悔气!”拎起左脚上的皮鞋,就要扔了。这个时候,蒲少凌可已经酒醒了,可没有喝醉,蒲少凌把皮鞋穿上,把那后跟捡起来,叹了口气,准备去修鞋。

    去修鞋的路上,蒲少凌想起来昨晚好像把手表给扔了,蒲少凌心中一惊,冷汗就冒了下来,那可是上千块钱的手表啊,自己不戴,也不能扔啊,真败家!

    蒲少凌又赶紧跑去昨晚吃饭的地方附近,一番好找,悻悻而归。

    蒲少凌想起自从母亲去后,自己都干了什么,没有一丝一点的起色,反而过的是越来越日下,难怪母亲生前担心,非要给自己找个媳妇,看来母亲对儿子的了解,要比蒲少凌对他自己还要了解。

    西菜市对过,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商城,商城早建于十年前,里面的门面都是一间一间不大的平房,开发商没有赚到什么钱,因为这里没有高于三层的楼,两层的小楼也只是在商城的四面入口处,像是古代关口的模样。在西菜市对面的商城入口处的通道里,以前有几个修鞋匠和一个修鞋的大妈,后来渐渐的修鞋的人少了,卖鞋的商城都配有修鞋的人,如今,这里只有一个精神抖擞,却很干巴的老头,还在坚持着营生。

    蒲少凌无精打采的坐到那干巴老头修鞋匠的对面,把鞋子脱下,连手中掉下的鞋跟一起递给了修鞋匠。

    “跟子掉啦?”修鞋匠问道。

    蒲少凌心中不畅快的一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又是一个话唠。口中应道:“嗯,鞋跟掉了。修好多少钱?”

    老头嘿嘿一笑:“修鞋两块钱,算命八块钱,总共是十块。”

    “等等,什么?算命?我是来修鞋的,不是来算命的好吧。你到底会不会修鞋?”蒲少凌没好腔的道。

    “行,那就只修鞋,两块钱。”老头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拿出一枚钉子,把鞋放在支撑架上,用锤子几次敲打,把鞋后跟的一边先钉上了。

    老头又拿出一个钉子,继续先前的程序,动作缓慢,蒲少凌看的就像慢动作重放一般。

    老头手上活没停,嘴上也没消停。

    “命运坎坷啊!”老头叹息道。

    蒲少凌听着这话,不是说自己还能说谁,看来这老头非要给自己算命,也是,算命可比修鞋贵多了。

    蒲少凌:“是啊,命运坎坷的多了,一般都能说中人家心思。我可不信这套。”

    老头笑了笑,忽然出其不意的握住了蒲少凌的手,把蒲少凌的手掌摊开,道:“断手纹。对吧?”

    蒲少凌被老头握着手的时候,就想挣脱,不想这一挣脱,蒲少凌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对方,这小干巴老头的力道之大,匪夷所思。

    老头放开蒲少凌的手,笑着道:“你这断手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蒲少凌不屑的道:“这纹路谁不知道是断手纹。断手的人手力都大。你也不差。”

    老头笑了笑,道:“我真跟你比,那还差的太远了,只是你的力量还没有开发出来。”

    蒲少凌:“快点,我好等着回家做饭呢。”

    “你老爷一个的,急什么?”

    蒲少凌一听这话,开始有点上心了。

    “怎么?算不算一卦?”老头继续引诱蒲少凌。

    “雕虫小技,我见多了,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蒲少凌道。

    “干什么?几百块钱的工资,还受人屈辱。你能干什么?”老头依然是笑嘻嘻的道。

    “你认识我!”蒲少凌问道。

    老头哈哈一笑,道:“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你的耳朵。”

    蒲少凌心中一惊,自己长发掩饰的很好啊,蒲少凌疑虑万千的问道:“我耳朵怎么了?”

    “你的耳朵可不同凡响,够吓人的。”老头畅怀大笑了起来。幸亏这通道里没什么人驻足,不然蒲少凌可就真的恼羞成怒了。

    蒲少凌的怒气已经提上面色了。

    “不但你的耳朵不一般,你的左眼,也不是凡品啊。”老头说的很自信满满。

    “你肯定认识我!”蒲少凌道。

    “你觉得呢?”老头问道。

    蒲少凌沉默的片刻,道:“我这耳朵和眼睛,怎么不一般了?”

    “小伙子,实话告诉你吧。你这耳朵,是‘闭毒耳’;左眼是‘通神眼’。”

    “怎么个话说?”蒲少凌就爱听这话。听这话的意思,现在是有人要给自己那丑陋的耳朵和眼睛拨乱反正了。蒲少凌毫无征兆的内心愉悦起来,情绪立刻开怀高涨了。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从来没有生过病?”老头问道。

    “嗯……”

    “连感冒都没有,是不是?”老头继续问道。

    蒲少凌还没有作答,那老头继续道:“这就是‘闭毒耳’给你的庇护。这‘闭毒耳’不但让你不会生病,能抗拒一切病毒对你身体的侵袭,还能保你百毒不侵!连鹤顶红这样的剧毒,你喝了,都会没事。”

    蒲少凌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一次,去大坝下面掏龙虾,被蛇咬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叫“土斑子”的毒蛇,学名叫花瓣蛇,毒性非常厉害。可是当时,蒲少凌没有用药,没有就医,也没有敢告诉父母,却什么事都没有。如今听这老头一说,难道真的如此?

    老头继续道:“你这‘闭毒耳’还没有绽开,如果开了光,绽开后,你的听力还会增强,并且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不会凋零。像你现在这样,‘闭毒耳’最多只能再持续三十年,就不管用了。还有你那个‘通神眼’……”

    蒲少凌完全沉迷了进去,听了那老头说的话,赶紧追问道:“我这眼,‘通神眼’,它怎么了?”

    那消瘦的修鞋匠老头把鞋递给了蒲少凌,道:“修好了。”

    蒲少凌接过鞋子穿上,从口袋里掏出十元,放在修鞋匠干巴老头面前,道:“我算命。”

    老头笑嘻嘻的道:“现在涨价啦。”

    “多少?”蒲少凌问道。

    “算命九十八,加上修鞋费,总共一百。”

    蒲少凌霍然起身,道:“你这坐地起价的也太狠了吧!”

    “‘通神眼’、‘闭毒耳’、断手纹,皆非比寻常,他日超凡脱俗,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日,岂在乎这区区百元?一可告慰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亦可替母伸屈,从此荡平涂辱!”

    那修鞋匠干巴老头,边说边收拾起了营生的“家户衫”,竟然准备收摊子了。

    “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老夫言尽于此,何去何从……”

    蒲少凌越发的感到这老头的不寻常,赶紧拦住老头的去路,道:“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不如去我家,咱爷俩边喝边聊?放心,钱一分也不少你的。”

    老头嘻嘻一笑,道:“走呗。”

    蒲少凌拿过老头的东西,替他拎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蒲少凌从楼下的“小龙云”饭馆要了些酒菜,领着老头上了家门,进来后蒲少凌也不着急,泡上杯茶,等了会儿,酒菜陆续的端了上来,四个盘子,只有一个荤菜,酒,确实是不错的好酒。

    蒲少凌让老头坐在上座,拿出一百元整钞,递给了老头,那修鞋匠倒也没有客气,装在了兜里。

    蒲少凌把盏,先敬老头三杯。斟满第四杯后,蒲少凌放下酒瓶。语气极为沉重的道:“不瞒先生,你说的还真挺准的。原来我一向不信这个,但是今天,我不得不信。愿先生教我!如若有峰回路转的时日,必当厚报!”

    老头吃着菜,听蒲少凌说完,笑的差点没把菜给喷出来。

    蒲少凌有点诧异的看着老头。

    老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歇了歇,道:“那个,少凌啊,你以前不是不信,而是信什么都没用啊。”

    “是啊是啊。”蒲少凌回应道。突然,蒲少凌一愣,道:“嗯?先生如何得知小生名讳?”

    “我说猜的你信吗!”老头道。

    蒲少凌:“先前你说到我的耳朵了,然后是什么眼了?眼睛怎么了?”

    老头把手往桌上一怕,“啪”的一声,道:“你的左眼,那也非同寻常,那是‘通神眼’!此眼一通,上可飞檐走壁,下可钻地打洞。”

    “嗯?”蒲少凌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

    老头一笑,道:“或者也可以说,上可蹬九天入云,下可潜深渊入海,上天入地,来去如履平地,意念自由。”

    “那,怎么用?”蒲少凌道。

    “你‘通神眼’未开,暂时没有用处。如果照此下去,顶多二十年,也就废了。”

    “怎么开这个‘通神眼’?”蒲少凌有点迫切了。

    “耳开眼通之后,你的断手,可就不是一般的只力气大那么回事了,耳开眼通,随之任督二脉也就打通了,你这任督二脉一通,可不比寻常人,你可就不是凡人了,说句你不信的话,上至天罗,下至阎帝,可没什么能制约住你的了。”

    “天罗阎帝?”蒲少凌问道。

    “就是没有任何的人或者什么的,可以控制、制约你的意思。天罗就是代表天上的神仙什么的,阎帝就是阎王爷什么的意思。”

    “哦,还真有这些啊?”蒲少凌问道。

    “就这么个意思!”老头有点不耐烦道。

    “明白了。”蒲少凌现在可是生怕得罪了这小老头。

    蒲少凌赶紧趁隙,举杯敬了老头一杯酒。

    “只要这任督二脉一通,你可就不得了,力气增强到多大,我都很难预测。你还不天下无敌?”老头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已经给了蒲少凌无限的盼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蒲少凌道。

    “你奶个头,又想好又想巧,你还想养个老牛不吃草咋地!”老头气呼呼的道。

    “呵呵……,我有那么贪心吗。”蒲少凌笑道。

    这修鞋的老头说了半天,虽然到目前为止,也都是来些虚妄的东西在说,可蒲少凌已然很舒畅了,且把这当成老头为了赚钱,迎着自己的胃口奉承说话来听,也好的很。这年头,精神享受,就是要高价承担的嘛。

    老头吃了口菜,看着蒲少凌的眼神已经有点醉意了。只见,这老头从行头里拿出一个桃木的盒子,打开来,里面一排银针,老头拿出一根银针,对蒲少凌道:“你别动。”

    蒲少凌也已有了点醉意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走到了蒲少凌身后,只感觉到一阵的麻疼,老头已把那银针刺入了蒲少凌脑后的反骨中。

    蒲少凌吃疼的问道:“喂喂喂,你干什么?”

    “好了!”老头已经拔出了银针。

    蒲少凌用手摸了摸后脑,倒是没有出血,蒲少凌有点急的问:“你到底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喝了口酒,嘴一撇,道:“你家有镜子吗?”

    蒲少凌:“有。”

    “拿来,看看你的耳朵。”

    蒲少凌心中一震,赶紧的把圆镜拿了出来,坐在原位上,对着镜子,蒲少凌把长发往后一捋……天!耳朵变了,变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蒲少凌不敢相信,又不敢去触碰它,生怕它又缩了回去,更怕这是幻觉。

    老头像是看透了蒲少凌的心思,突然起身,上半身越过饭桌,一把揪住了蒲少凌的耳朵,使劲的拧了拧……放下手来,坐了回去,继续吃着菜,喝着酒,不再搭理蒲少凌。

    现在,蒲少凌算是彻底的拜倒了。别的什么都不说,只这耳朵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就这一点,服了。

    蒲少凌差点没有跪下来,痴痴的看着那老头,也不敢说什么了,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看着那干巴的小老头。

    “你的‘闭毒耳’已经绽开了,还有眼睛,‘通神眼’和你这‘闭毒耳’是捆在一起的神物,只开了耳,眼还瞎着,过不了几个时辰,照样恢复原状。到时一恢复,再想打开‘闭毒耳’和‘通神眼’,就不可能了。”里拿出一个桃木的盒子,打开来,里面一排银针,老头拿出一根银针,对蒲少凌道:“你别动。”

    蒲少凌也已有了点醉意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走到了蒲少凌身后,只感觉到一阵的麻疼,老头已把那银针刺入了蒲少凌脑后的反骨中。

    蒲少凌吃疼的问道:“喂喂喂,你干什么?”

    “好了!”老头已经拔出了银针。

    蒲少凌用手摸了摸后脑,倒是没有出血,蒲少凌有点急的问:“你到底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喝了口酒,嘴一撇,道:“你家有镜子吗?”

    蒲少凌:“有。”

    “拿来,看看你的耳朵。”

    蒲少凌心中一震,赶紧的把圆镜拿了出来,坐在原位上,对着镜子,蒲少凌把长发往后一捋……天!耳朵变了,变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蒲少凌不敢相信,又不敢去触碰它,生怕它又缩了回去,更怕这是幻觉。

    老头像是看透了蒲少凌的心思,突然起身,上半身越过饭桌,一把揪住了蒲少凌的耳朵,使劲的拧了拧……放下手来,坐了回去,继续吃着菜,喝着酒,不再搭理蒲少凌。

    现在,蒲少凌算是彻底的拜倒了。别的什么都不说,只这耳朵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就这一点,服了。

    蒲少凌差点没有跪下来,痴痴的看着那老头,也不敢说什么了,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看着那干巴的小老头。

    “你的‘闭毒耳’已经绽开了,还有眼睛,‘通神眼’和你这‘闭毒耳’是捆在一起的神物,只开了耳,眼还瞎着,过不了几个时辰,照样恢复原状。到时一恢复,再想打开‘闭毒耳’和‘通神眼’,就不可能了。”

第263章 诡书8

    草铺横野六七里,

    笛弄晚风三四声。

    归来饱饭黄昏后,

    不脱蓑衣卧月明。

    ……

    自由自在,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这是谁都向往的。然而……

    蒲少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道:“那就请师父动手吧,把我这眼睛也打开。”

    “行啊,二十万。”

    “行……什么?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蒲少凌差点昏厥了过去。

    “那好,就当我没说,我走人,你慢慢喝着。”老头说着话,就要起身离开。

    这节骨眼,蒲少凌怎能放这‘神汉’走人!

    蒲少凌赶紧拦住了老头,道:“有话慢慢说,咱慢慢说。”

    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蒲少凌还没有去上班,手机响了起来,蒲少凌一看来电显示,是书记的。蒲少凌看着手机,一直等到手机铃声没了,蒲少凌刚要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蒲少凌做了个决定,把手机给摔了。

    蒲少凌想到了单位同事们的手机都是上面给配的,话费也都每月一百,同事们都有,用完了话费就不用了,等下个月充值,唯独自己没有,为什么,还不是好欺负。蒲少凌这一瞬间,想了很多,看着满地的手机碎片,蒲少凌毅然决然的坐稳了身姿,开口道:“二十万,没问题!”

    ……

    蒲少凌口吻坚定的道:“二十万,没问题!”

    “拿钱来。”老头望着蒲少凌,悠然自得的说道。

    “没现钱。”蒲少凌道。

    “再见!”老头又要起身走人。

    “这房子值二十万吧。”蒲少凌道。

    老头停住身,看了看,道:“加上这房里所有的东西嘛,算了,老子吃亏就吃亏了!”老头说的很是无奈。

    蒲少凌:“别,您老可别吃亏,说清楚了,这房子够二十万吗?够,您!。不够,我再想办法弄钱。”

    “哈哈……,你小子,还来脾气了。行,加上这屋里的东西,够了。”

    蒲少凌:“那好,说定了,师傅,我敬您一个,走着!”蒲少凌端起酒杯,就敬向那修鞋匠干巴老头,自己先干为敬。

    “打住,这杯酒我不能喝了。”

    蒲少凌:“怎么了师傅?”

    “别,你可别叫我师傅,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蒲少凌:“将来我厉害了,呼风唤雨了,您不指望我好好孝顺您老人家啦?”

    “那是将来的事情,现在咱们只是做生意。我给你指路,你给我钱,各不相欠。”

    蒲少凌:“这房子什么的都是您的了,我不认您做师傅,住哪儿啊?”

    “还没过户。”

    ……

    蒲少凌:“明天我就去办。”

    “不,现在。”

    蒲少凌:“过户要几千块钱呢!我暂时哪有?”

    “我有!”

    蒲少凌和修鞋匠干巴老头互相对视着,终于,蒲少凌道:“行,我现在就去办!”

    “走,我们一起去,办完了回来接着喝。”

    趁着酒劲,蒲少凌和修鞋匠一起出门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了。一下午,累的蒲少凌酒劲都过去了,修鞋匠拿着房产证,一蹦一跳的和蒲少凌回去了。回到家,两人重新摆开酒席,老头子乐呵的有吃有喝,千杯不醉的状态跃然而出。蒲少凌有点不在状态,开始有点后怕。

    “那个,我不买了。”蒲少凌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晚了。”老头笑的前俯后仰。

    “行,给我开‘通神眼’吧。”蒲少凌道。

    “你照照镜子啊。”老头啃着鸡腿道。

    蒲少凌对着圆镜一看:左眼已然恢复了近乎正常的模样,只是双眼都略蓝些,不仔细的看,是看不出来与众不同,仔细看来,更加显得深邃而迷人,衬托的面色更加的细嫩润滑,也白皙了很多。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剑眉、皓齿、红唇,俨然一个美少年呈现在镜中。这些,对蒲少凌而言,已经足够了。

    “师傅,这……?”蒲少凌不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傻小子,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已经打开了‘通神眼’任督二脉,你再看看你的手掌。”

    蒲少凌摊开手掌,只见:手心中的手纹,只有三条线路,蒲少凌认得,分别是生命线、爱情线和事业线,每条线路都是贯穿于手掌。这手,蒲少凌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了。

    “路,都给你铺好了,看你怎么走了。”那修鞋的老头笑嘻嘻的道。

    “我不是做梦吧。”蒲少凌现在已经酒醒了。

    “行了,老夫也要走了。哎!你记住了,你是房客,我是房东,这房子可是我的了。你可以继续在这住下去,但是,你可别把这房子当成你自己的了,我的!”

    “师父,你去哪?”蒲少凌问道。

    “管你什么事?”这次,老头没有说不让蒲少凌叫自己师父。

    “师父!”蒲少凌看着这老头要走,不知不觉的脱口喊了声,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蒲少凌居然对这老头,有了依恋。

    “记住,别给老子闯祸!别自以为有了点本事,就了不起了!”

    “可,我有什么本事啊,师父,您还没教我本领呢。”蒲少凌说的很稚嫩,像个幼稚的孩子般。

    老头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你小子,是真聪明,假糊涂。跟我还玩什么大智若愚。最后一句话告诉你,适可而止。”

    蒲少凌:“师父!”

    蒲少凌拿出仅剩的几百块钱,递给了老头。“师父您云游四方,带上吧。”

    老头看了看蒲少凌,把钱收下了,嘀咕一句:“你再本事,师父我也能制住你。”那修鞋匠干巴老头,开门而出,走了。蒲少凌坐回到原处,一口把杯中剩下的酒给喝了。心道:切看力气有多大。

    不到半个时辰,蒲少凌把自家屋里的东西全部调了个个,虽然是汗流浃背,却越用力越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蒲少凌恍惚的脑中一愣,突然跑到楼下,却根本也看不见了那修鞋匠老头的踪影。蒲少凌又左右的追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发现师父的踪迹。此时,夜幕早已降临。蒲少凌来到西城河公园,走着走着,突然跪倒在草地上,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头。周边的人都吓坏了,四处躲闪。蒲少凌旁若无人的站起身来,走到西城河公园中央的水池旁,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在水池里畅游起来,原本就会游泳的蒲少凌,却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游的轻松。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居然呼吸顺畅,甚至可以在水底里自由行走,比鱼还要随心所欲。

    半天,蒲少凌浮了上来,刚爬上来,就被几个白大褂给带走了。幸好蒲少凌思维还没有紊乱,借口说自己失恋了,导致了在公共场合的失态了。蒲少凌从精神病医院被放了出来,来到城市以东的开发区。

    东部开发区,要过了大桥,再过了大山镇,就到了。这里空旷的更加厉害,比西部政府单位所在的西部开发区还要大、还要空旷。这个开发区里,主要是以安排工厂为主。吸引外来企业在这里建设工厂进行生产,许多外来企业不熟悉的,不敢过来,因为这里早就名声在外,曾经被“誉为”——世界十大匪城之一。

    而真正敢于尝试或者知情的企业过来建厂,都得到了很实惠的利益。这里的人工工资和土地费用,低廉的不可附加。这里的工厂大多都是有自设的食堂和宿舍,所以,凡是来此建厂的,肯定是不赔的了。如此宝地,绝无再有。至今,东部开发区建成不到三年,受世界十大匪城名声阴影的影响,虽然附近的企业过来的不少了,外省、外市的企业,少有踏足。这地方仍然空旷的厉害,夜幕降临后,出租车也很少往这里来。蒲少凌跑到了这里的一块空地上,四周树木茂密,除了这里最大的亚泰工厂二十四小时运作,灯火还算通明外,基本上四围是漆黑一片。

    见四周无人,蒲少凌突然弯膝弓身一跃,便看到了整个城市的全貌。

    新的一天。清晨。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欢快的唱着。很是通风的蒲少凌家里,春意盎然。

    蒲少凌已经梳洗完毕。这天上午,蒲少凌没有急着去单位。出门的时候,蒲少凌已经不再戴眼镜了。首先,蒲少凌来到超市,趁早赶打折,买了个吹风机。随后,蒲少凌去买了个新手机。然后,蒲少凌来到美发厅,设计了个新的发型。翻翘的七分头,极为潇洒,走起路来,无中生风。直看得美发师自行惭愧。出来美发厅,蒲少凌看了看手机,许多的短信堆积着,查看下来,都是单位的电话。

    此时,已是九点多钟了。

    蒲少凌来到单位,拿着杯子,到书记室倒水。

    门开着,蒲少凌直接走了进去,自顾的倒水起来。

    书记一见到蒲少凌,原本就要立刻发作的,却突然感觉到蒲少凌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有问题,一时居然不知道了。

    蒲少凌倒了杯水,正要离开书记室。

    “蒲少凌,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昨天上午我不是去参加表彰大会了吗?”

    “我问的是下午!”书记有点来气了。

    蒲少凌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道:“哦,昨天下午啊。昨天不是星期天嘛,我在家打扫卫生呢。”

    “星期天,星期天怎么了?我们这有星期天这个概念吗?只要开了门,就没有什么休息日,这话你当年来报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吧。别说星期天了,你看我们有过节假日吗!年三十晚上都要出来开展打击‘两抢一盗’巡逻视察活动,星期天?什么是星期天?我们这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七!”书记是越说越来劲了。

    蒲少凌把腿翘着,开始慢慢的喝着水了,因为水很烫,蒲少凌便吹着,喝着。

    蒲少凌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从来没有过,书记看着,一时懵了。

    “出去吧!”书记下了“逐客令”。

    蒲少凌回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小巢里,刚打开电脑,主任便拿着厚厚一叠材料过来了。

    “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呢?”

    “有点私事。”蒲少凌道。

    主任看着蒲少凌,看了好一会,道:“按照这些材料上说的,写两份《深入居民群众中进入最基层调查研究工作的报告》。”

    “怎么两份?”蒲少凌问道。

    “一份我的,一份书记的。”主任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哦。”蒲少凌吱了一声。

    “另外,把《精神文明创建‘两节’期间的活动总结》给写出来,下午就要。”

    “不是有分管领导陆副主任吗?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啊。”蒲少凌道。

    “什么是你的我的?干工作还有你这样分这么清楚的吗?分工不分家,分家不分工,这是个集体,单位的工作不存在谁谁的……你写不写?”主任也不废话了,直接问道。

    “行,下午下班之前给你。”

    “还有,再写三份《我的岗位如何做好群众工作》,这是上面要的,下个星期一交。”

    “哦。”不用说,就知道是哪三个的了。

    “还有,安全生产这块的材料,还差点,你给补上吧,差了个实施方案、工作制度、年度计划、工作措施,这文件上有,你按照文件上整吧。”

    “这是差一点吗?这不是等于全部我写吗?负责人呢?怎么这活也我干了?”

    “前两天喝多了,腿摔伤了,请假了。”主任说道。

    “腿摔伤了,那手又没事。”

    “同事之间最起码的同情心你都没有?能在一起工作就是缘分,珍惜彼此之间的缘分,你说,要是你不来这上班,你能认识这些同事吗?这是修来的缘分你懂吗!”

    蒲少凌:“知道了。”

    “还有这个,《新形势下如何做好我们的工作》。你说你昨天不来,耽误多少事情。这个也是赶着要的,下午必须要交。上午你还来这么迟,你干什么去了?”

    蒲少凌:“嗯……”

    “你赶紧写吧!”说完,主任把门给蒲少凌带上,走了。

    主任离开后,蒲少凌把主任留下的材料往桌旁一扔,从网络上下载了个游戏,认认真真的玩了起来。

    或许,见过了高空的人,从高空鸟瞰了大地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更加放开了许多。这是一种意境的升华。为什么跳伞运动员,总是能在生活中过的很愉快,因为他们见识了人类的渺小。

    今天是星期一,下午照常要开单位的工作例会。

    两点钟,大家都集中到了会议室。会议按照惯例,首先是书记讲话,说些类似总结过去一周工作的话,然后听取各个小组的工作汇报。接着,主任讲话,主要是部署本周将要开展和需要完成的哪些工作。最后,是各个小组的组长讲话。至多至少的都要说两句。正式的例会结束后,书记总是要做会议总结讲话的,这个时间就长了,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完全的结束会议。

    ……

    正当书记讲的入境时,几个人影从窗户边晃动了过来。随之,五个虎彪虎彪的大汉在一个中年人的引领下,出现在了会议室内。五个大汉把会议室的门给堵了个闷实,一个个的虎头虎脑,看着就不像好人。令人恐慌的是,这五个大汉的手里,都拎着砍刀。

    此时的会议室,寂静的令人窒息。那引领大汉们前来的人,留着个八字胡,看着就像个奸头滑脑的人。

    八字胡一身西装革履,梳着一头油腻腻的中分发型。这种发型已经很少见了,做在此人头上,还真很搭。

    此人一出现在会议室,便对着开会的众人“扫瞄”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

    “请问,你们是?有事吗?”书记问道。

    “没事,找个人。”八字胡很潇洒的耸耸肩,说道。

    “找谁?”

    “哦,找你们主任有点事?”

    主任低着头,手上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没有抬头。

    “找你的。”书记对着主任说道。

    主任心中一团怒火骤然升起——卖的可真快啊!主任差点没气的吐血。

    书记继续对着主任道:“找你的,要不,你们出去谈吧,我把剩下的一点讲了,就散会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主任已经被气的快要七窍流血了。

    见已经有人给点了题,八字胡点上一颗烟,幽然的问向主任,道:“你是房栋梁房主任?”

    “是,有什么事吗?”主任的一脸迷惑。

    “哦,你就是房主任啊。小事。”

    八字胡悠悠然然的走到主任的身后,突然的一拳砸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吓坏了旁边正位上坐着的书记。

    八字胡的手崩的生疼。

    趴在桌上任然坐在那里的主任,头倒是没事,下巴却硬实的磕在了桌子上,生生的崩掉了两颗大门牙。

    鲜血立时从嘴里流了出来。

    主任实在是忍不住的说了声:“你这是干什么!”

    八字胡甩了甩手,吸了口烟,道:“张丽萍,你认识吧?”

    主任一听这三个字的名字,立刻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彻底的软了下来。

    坐在会议桌主任对面的陆副主任,狠狠的瞪了主任一眼。

    “听说你有老婆孩子啊?你女儿是不是都上小学了啊?怎么着?还想娶个小妾?还是想养个二奶?别说,你这手续自家就能办好,省事。操-你-娘-的!敢玩我的女人!”

    八字胡一拳又打了过来。人“扫瞄”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

    “请问,你们是?有事吗?”书记问道。

    “没事,找个人。”八字胡很潇洒的耸耸肩,说道。

    “找谁?”

    “哦,找你们主任有点事?”

    主任低着头,手上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没有抬头。

    “找你的。”书记对着主任说道。

    主任心中一团怒火骤然升起——卖的可真快啊!主任差点没气的吐血。

    书记继续对着主任道:“找你的,要不,你们出去谈吧,我把剩下的一点讲了,就散会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主任已经被气的快要七窍流血了。

    见已经有人给点了题,八字胡点上一颗烟,幽然的问向主任,道:“你是房栋梁房主任?”

    “是,有什么事吗?”主任的一脸迷惑。

    “哦,你就是房主任啊。小事。”

    八字胡悠悠然然的走到主任的身后,突然的一拳砸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吓坏了旁边正位上坐着的书记。

    八字胡的手崩的生疼。

    趴在桌上任然坐在那里的主任,头倒是没事,下巴却硬实的磕在了桌子上,生生的崩掉了两颗大门牙。

    鲜血立时从嘴里流了出来。

    主任实在是忍不住的说了声:“你这是干什么!”

    八字胡甩了甩手,吸了口烟,道:“张丽萍,你认识吧?”

    主任一听这三个字的名字,立刻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彻底的软了下来。

    坐在会议桌主任对面的陆副主任,狠狠的瞪了主任一眼。

    “听说你有老婆孩子啊?你女儿是不是都上小学了啊?怎么着?还想娶个小妾?还是想养个二奶?别说,你这手续自家就能办好,省事。操-你-娘-的!敢玩我的女人!”

    八字胡一拳又打了过来。

第264章 诡书9

    一叶渔船两小童,

    收篙停棹坐船中。

    怪生无雨都张伞,

    不是遮头是使风。

    ……

    这次主任有了防备,把双手垫在下巴底下,不想这一拳挥来,是侧横拳,一拳正中在主任的面部,鼻血流了下来。

    “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敢上我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色胆包天啊你,草-你-娘-的!”

    八字胡弹了烟头,一边吼叫着,一边对主任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来。主任像个缩了头的鸵鸟一般,把头深深的埋在桌下。一动不动。

    此情此景,会议室内除了书记和陆副主任的神情不太一样之外,一个是想出言阻止,又没有那个气魄胆量,或者觉得不值;一个是急的想办法解了这局面,却又不敢喊人、不敢打电话,不敢叫停。会议室内其他的人,都被这场景给震撼了,一个个眼珠子瞪的多大,哪见过这等百年不遇的大场面。大家都惊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聚精会神的看着,蒲少凌也不例外的心中直呼过瘾。

    八字胡气呼呼的还觉得没够,发足了狠力,一脚把主任给踹到了桌子底下。

    “滚出来!”八字胡怒道。

    主任从桌下爬了出来,已经完全的没有了脸面、没有了人格、没有了自尊的爬了出来,坐在原位上。

    “怎么解决吧这事。”八字胡道。

    “我给你点精神损失费,行吗?”主任浑身颤抖的无奈道。

    “点?点是多少?”八字胡唬道。

    “两万,够了吧。”主任狠心说出了这个数字,只想尽快的从这窘境中解脱出来。

    “两万?哈哈……两万?还不够老子的出场费!告诉你,给老子听好了,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二十万?!”主任终于抬起了头,看向身边站着的八字胡。

    “嫌少?”八字胡道。

    “我哪有二十万?”主任真是急的头上冒汗了。

    “乖乖,你有车有房的,还能没有那二十万,二十万对你这么大的领导来说,算什么啊,是不是。”

    “我那破车全部办好了,还不到八万块钱,房子只是交了首付,月月还要付款供房,我哪有二十万!”主任真急了。说着话,主任的目光看向了书记,书记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本。

    主任把目光再看向陆副主任,这一提到钱,陆副主任也没辙了,正把眼光抛向左右来回的恍惚着。

    “我不管你是卖老婆还是卖女儿,三天后,礼拜四中午,我给你电话。如果你真没办法,我替你把你老婆、女儿卖了,我有路子,这点你放心。还不收你跑腿费。”

    主任听了出来,这是拿自己的家人在威胁自己。

    八字胡说完了这话,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并给守在门口的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提着刀走到主任身边,一把抓住了主任的一个耳朵,一刀下去,给割了去。随手丢在会议桌上。

    鲜血顿时渲染了主任的身体。主任那红色的t恤,更加的艳红而炫丽了起来。

    八字胡站在门口,对着主任道:“这是让你涨点记性!老子说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

    八字胡对主任发完狠话后,把手一挥,示意那些跟来的人,道:“撤!”

    “慢走啊,我们还要开会,就不送了。”鬼使神差的,书记居然在这个时候,惯性使然的站起身来,来了一套。

    原本都快要走出会议室的八字胡,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书记,道:“你就是这里的书记,一把手吧。”

    “是是。”书记那在领导面前才有的奴性,已然毕露无遗了。

    “你手下干的那些龌蹉事,你也有份吧。”

    此言一出,直吓的书记差点尿了裤子,赶紧的摆手直呼:“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也有责任吧。正所谓:子不教父子过也。”八字胡没有想到今天的出场居然这般的顺利,开始有点飘飘然了。

    书记听着这话,有点癔症。

    “你拿十万吧,不问你多要。星期四中午一起交上来。”

    “凭什么!”书记发威了。书记毕竟是书记,做了几十年的书记了,还是有点人脉的。

    “呦呦呦,来了个横的!给我砍!”八字胡也恼了。

    几个壮汉得令,举起砍刀就要上前,只听一声怒喝:“住手!”

    坐在会议室一角旮旯里的蒲少凌,终于站了起来。

    八字胡一见,呦!这“女儿国”里还藏了个小白脸。

    “找死!”八字胡看着对方瘦瘦弱弱的样子,兀自的自个儿便冲了过去,照着蒲少凌的面门就一拳。

    没有什么打架经验的蒲少凌,躲开不及,被八字胡这一拳打到脸上,挨了个正着。确实很疼,却没有伤筋没有动骨。

    八字胡一拳打去,人也靠向了蒲少凌身边,被蒲少凌一手上前,卡主了脖子,给提溜了起来,双脚离地。八字胡可没有想到这小白脸居然如此的大力。

    一个壮汉已经扑了过来,举刀就要砍,蒲少凌提溜着八字胡的身体护住自己,壮汉不敢下刀,被蒲少凌从一旁侧身一脚踢来,把那壮汉硬是给踢飞了起来,直飞撞到了身后的墙上,一时竟疼的直不起身来。

    剩下的四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遇上高手了,一声呐喊,四人就要一起冲过去。蒲少凌把八字胡摔在地上,一脚踏上八字胡的身体,踩住他,叫道:“谁敢过来!我踩爆他的头!”

    八字胡的身体被蒲少凌死死的踩住,就像被压在了“五行山下”,一动也不能动,却能说话。蒲少凌警告那些壮汉后,又用了一分力气,八字胡吃不消了,赶忙的喊道:“都别动!”

    八字胡被蒲少凌踩在脚下,顿时没了嚣张,只想赶紧的站起身来,简直快要窒息了。蒲少凌一只脚踏在八字胡身上,一只脚直站在那里,手指向那些壮汉,呵斥阻止他们妄动。港式的老潮翻翘七分发型,给人一种极为复古的潇洒和风采。

    此时,又更加的显得威风凛凛。会议室里的同事们这才突然的发觉到,蒲少凌的那畸形的耳朵,怎么不见了,正常的很,那深邃的眼眸,泛着莹莹的蓝光,简直是不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只能用勾人魂魄来描述且还远远不足。甚至,大家都有了一种幻觉,觉得蒲少凌是一直都这样的吧,实在是想不起来以前蒲少凌到底是不是长着一对畸形的耳朵和恐怖的一只眼睛。

    蒲少凌此时成了众人的焦点,让稍微年轻点的女同事如痴如醉。

    “都别动!都别动!听他的!”八字胡向跟随而来的几个壮汉发号施令道。

    “兄弟,咱们无冤无仇的,今天又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何必惹火烧身?”八字胡道。

    “行,我把你放了,咱们好好说话,行吗?”蒲少凌也不想惹这个骚。

    “行!”

    蒲少凌放下脚来,一边提防着八字胡的突然袭击。

    八字胡哪里还能搞袭击,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八字胡退到五个壮汉的围护之下,道:“你怎么个意思?”

    “扒哥,少跟他废话,剁了他!”一个壮汉怒道,正是刚才被蒲少凌一脚给踹飞的那个,现在已经站了起来,恢复了状态。蒲少凌想不到这留着八字胡的奸头滑脑的人,还真以八字为称。

    “等等,看他怎么说。”八字胡道。八字胡是彻底领教了对方的厉害,知道这不是个软茬子,关键是,还没有弄清此人的底细,八字胡不干那种没有摸清路子的莽撞事。

    “敢问大哥怎么称呼?”蒲少凌道。

    “好说,兄弟们都叫我扒哥,你叫我老扒也可以,这个扒,是扒皮的扒。”八字胡说这话时,很是阴沉。

    “扒哥,你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是你和主任之间的过节,何必牵连到别人?书记又不和此时相关,你干嘛非要欺人太甚?”蒲少凌振振有词的道。

    “原来你小子是想‘护主’啊,今天这个马屁你小子是拍上了。”八字胡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道:“行,扒哥给你这个人情,卖你这个面子。你是不是也给扒哥一个阶梯下呢?”

    “扒哥请讲。”蒲少凌见有缓和的余地了,心下放松了许多,刚才,蒲少凌已经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懊悔不已了。关键是,不值得啊。

    “这样吧,书记确实也有做领导的责任嘛,十万就算了,拿两万块茶钱,让兄弟们打打牙祭,这事就算了了。”

    蒲少凌看向书记,没敢替书记回话。书记自然是不情愿的了,道:“这,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还要拿出两万块钱来,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看来今天这事,是不能善终了!”八字胡不能再在兄弟们面前掉链子了,看来是要动手了。

    “行,钱我出!”蒲少凌突然开口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八字胡看向蒲少凌,书记看向蒲少凌,会议室的人,都吃惊的看向了蒲少凌。包括此时已经苏醒了过来,捂着耳朵的主任,似乎也从蒲少凌身上,看出了及时雨般的希望。

    “留个电话,三天内,我会给你电话。”蒲少凌道。

    八字胡和蒲少凌互留了手机号码,便带着五个壮汉,走人了。八字胡走后,主任巴巴的看着书记,等书记发话。书记猛然的把桌子一拍!吼叫道:“散会!”

    书记喊上蒲少凌,两人来到书记室,把门给关上锁死了。主任拿着被割下来的一只耳,去了医院。在陆副主任的指挥下,剩下的工作人员开始打扫会议室的卫生。在书记的办公室里,书记亲自给蒲少凌泡了杯茶。

    “蒲少凌啊!今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命算是白白的搭上了那破事上了。管我个屁事啊,我怎么想起来多了句嘴。蒲少凌啊,想不到你,你这么仗义。还是咱爷俩亲啊!我以前真是没有白磨练你,以后看吧,你受重用的时候到了。我以前可是真的用心良苦的在栽培着你,你想想看,将来不靠你上来主持大局,还能指望谁,那些女同事,毕竟都成不了大器,还要顾家,哪里能承担起全局的工作,还不只有你。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啊。”

    蒲少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经过昨夜一番的蹦跶,蒲少凌心中“活蹦乱跳”的太有底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几个蹦跶,上下几丈的,就可远去,谁能奈我何!

    “蒲少凌啊,你怎么有那么多钱给他?”书记也毫不在乎蒲少凌的坐姿了,问道。

    “什么钱?给谁?”蒲少凌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地痞无赖。

    “啊!你不是说了,答应给那个什么扒哥两万块钱吗?你忘了?”书记立刻心跳了起来。

    “扒哥?狗蛋!人头就像个******,嘴里还叼个烟卷子。给他钱?烧给他还差不多。”

    “可你明明答应了人家啊,你不给,他找你,你怎么办?你,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嘛。”书记只字不提蒲少凌为自己抗的事。

    蒲少凌躺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看了看书记,果然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蒲少凌坐起身来,喝了口好茶,道:“别忘了,我说这话,可是为你老解围。”

    书记顿时失去了和颜,嘴巴动了动,老练的他,没有说出来话,只是看着蒲少凌,知道,蒲少凌肯定有下文。

    蒲少凌果然也突然间的老辣起来,让书记已经完全的不认识了他。

    蒲少凌道:“我们谁都不用给钱,自然无事。”

    书记:“噢?”了一声。问道:“怎讲?”

    蒲少凌笑道:“你做了几十年的一把手、书记了,难道一点人脉都没有?”

    老奸巨猾的书记依然只是:“噢?”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蒲少凌算是服了,这老东西,真是够老阴蛋的。

    蒲少凌道:“不说别的,就是那年,我母亲被那个叫苏秀梅的给撞死了,后来,她不是找了你,让你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就此罢手,说服了我。就这件事,她难道不欠着你的人情?”

    蒲少凌的这番话说了出来,让书记略微的有些尴尬。蒲少凌接着道:“我也看得出来,这个苏秀梅可不是善茬,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试试看,能不能把你这事给解决了。如果不能,咱们再想办法。再说了,凭书记你的人脉关系网,还能摆不平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过当时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个软,事后,还不知道谁给谁磕头道歉,端茶敬酒呢。是不是啊,书记?”

    书记听了蒲少凌的话,既是茅塞顿开,又是惭愧的很,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被吓住了。是啊,凭借着自己这几十年的人脉关系,这点下三滥的小事,怕个球啊。书记把桌子一拍,道:“对,你还别说,这个苏秀梅摆平这事,肯定没问题。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蒲少凌冷眼旁观的看着书记拨通了苏秀梅的电话。

    与此同时,陆副主任的电话已经打到了主任夫人那里,主任夫人得知丈夫现在医院,立刻赶往前去,到了医院,主任夫人看见丈夫这一头的包扎,惨不忍睹的样子,急的质问是怎么回事。

    耳朵已经被缝上了,至于以后还能不能接上长好,就很难说了。

    主任见夫人质问,因为此事还关联到二十万的问题,主任不敢不说,等护士给自己挂上了吊针,出了病房。主任让夫人安坐在椅子上。

    主任先让夫人尽量的平息情绪,这才道:“被人砍的。”

    “废话!这我知道,怎么被砍的!谁砍的!人家为什么要砍你!因为什么事情!”

    主任是未语先落泪,道:“我被人设了圈套,被人给陷害了。”

    “说清楚!”夫人那火爆的性子。

    “是这样的。”主任开始“编花篮”了。

    “我们辖区这不是有个居民吗,是个女的,前一阵子吧,她老是找我,让我给她办理低保……”

    “你们怎么了!”夫人忽的站了起来,横眉怒对着主任丈夫。

    “没怎么!没有怎么什么的,你听我说啊。”主任怕的很,比怕那些割去他耳朵的人还要怕。

    “说,你们怎么了!”

    “没有怎么。就是她老是纠缠让我给她办理低保,但是她条件不符合,我不好盖章不是,她不就请我吃饭什么的,请了几顿,书记也在,他知道。对了,你不是也去了几次,就是那个小彭。”

    “那个狐狸精,我一看就知道你俩没个好事!”要不是看在丈夫的耳朵被割了一个去了,夫人早上手了。

    “后来那个小张设计,让我独自去了她家……”

    夫人已经剑拔弩张了。

    主任小心翼翼的编道:“去了后,她倒了杯茶给我,就和我聊办低保的事情。谁知道那茶里下了蒙汗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结果她给我拍了****,以此为要挟,让我办事。我不是秉公办理嘛,既然她不符合条件,我当然不能任其摆布了,还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今天她居然找了打手来闹事,不就这样了。”说完,主任捂着耳朵,极为痛苦的呻吟着。

    “报警!”

    “可别报警!”主任赶紧道。

    “为什么!你们肯定还是有事!”夫人急了。

    “你不知道,她找来的人,都是混黑的!真敢杀人!”

    夫人想了想,流下了眼泪,认倒霉的道:“算了,你吸取点教训也好。瞅你当了主任后,得瑟的都快上天了,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道:“我被人设了圈套,被人给陷害了。”

    “说清楚!”夫人那火爆的性子。

    “是这样的。”主任开始“编花篮”了。

    “我们辖区这不是有个居民吗,是个女的,前一阵子吧,她老是找我,让我给她办理低保……”

    “你们怎么了!”夫人忽的站了起来,横眉怒对着主任丈夫。

    “没怎么!没有怎么什么的,你听我说啊。”主任怕的很,比怕那些割去他耳朵的人还要怕。

    “说,你们怎么了!”

    “没有怎么。就是她老是纠缠让我给她办理低保,但是她条件不符合,我不好盖章不是,她不就请我吃饭什么的,请了几顿,书记也在,他知道。对了,你不是也去了几次,就是那个小彭。”

    “那个狐狸精,我一看就知道你俩没个好事!”要不是看在丈夫的耳朵被割了一个去了,夫人早上手了。

    “后来那个小张设计,让我独自去了她家……”

    夫人已经剑拔弩张了。

    主任小心翼翼的编道:“去了后,她倒了杯茶给我,就和我聊办低保的事情。谁知道那茶里下了蒙汗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结果她给我拍了****,以此为要挟,让我办事。我不是秉公办理嘛,既然她不符合条件,我当然不能任其摆布了,还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今天她居然找了打手来闹事,不就这样了。”说完,主任捂着耳朵,极为痛苦的呻吟着。

    “报警!”

    “可别报警!”主任赶紧道。

    “为什么!你们肯定还是有事!”夫人急了。

    “你不知道,她找来的人,都是混黑的!真敢杀人!”

    夫人想了想,流下了眼泪,认倒霉的道:“算了,你吸取点教训也好。瞅你当了主任后,得瑟的都快上天了,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第265章 诡书10

    花开花落,

    雾似人非。

    ……

    房夫人想了想,流下了眼泪,认倒霉的道:“算了,你吸取点教训也好。瞅你当了主任后,得瑟的都快上天了,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房主任……

    ……

    主任没有作声,继续痛苦的呻吟着……

    “我们现在立刻转院,耳朵这样接不行。”

    “那要花很多钱的。”房主任心疼道。

    “花吧,反正你这几年也得瑟了不少。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花干净了不闹心!”

    房主任:“等等,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事?”房主任夫人真的感觉到了麻烦。

    房主任:“关键是,这事还没有了。他们说了,三天后要我拿出二十万,作为精神损失费给她,否则……否则,你和孩子,都要出事。”

    房主任主任夫人瘫坐了下去。

    这边书记室里,书记和苏秀梅一番电话沟通后,书记放下了电话,焦急的等待着回音。

    蒲少凌知道有眉目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电话铃声刚一响起,书记便接了电话,从书记的面色可以看出来,是好事。书记放下电话,长舒一口气,道:“解决了。”

    蒲少凌:“看来这苏秀梅倒还真是挺通人情的嘛。”

    书记:“是啊,是个不错的女孩。她说了,她已经给对方打了电话,对方说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们都认识,关系也不错。这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那……房栋梁那边的问题呢?”蒲少凌说道。

    “去他妈了个巴子!惹骚不能送骚的东西!管他死活呢!让他自己看着吧……”书记突然露出神秘的异样,把身子坐直,欠身道:“少凌啊,说真的,你想不想上来。”

    蒲少凌:“上来?”

    “就是混个领导的职务。”

    蒲少凌:“什么领导?”

    “主任,怎么样?别看这小单位的小主任,有时候,可比县官还当事呢。”

    蒲少凌:“啊?我做主任?别开玩笑了,书记,你是不是没事了,闲着拿我开涮啊?”蒲少凌有点装疯卖傻。

    “你难道感觉不到什么?”

    蒲少凌:“什么啊?”

    “你这政治敏感度也太差了!你想想,出了这事,他还能当主任?能给他安排份工作,就不错了!最多,工资待遇不变。”

    蒲少凌坐好了身姿,憋了憋嘴,道:“那关我什么事?”

    “虚位以待,你不想上位?”

    蒲少凌:“书记,你别开玩笑了,我?我算什么,上面还有马副主任,还有各个小组的组长,比我资格老的大有人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

    “我说行,你就行。”书记往老板椅上一靠,品起来浓茶。

    “我还真不稀罕!”蒲少凌说完,站了起来,就要走人。

    “站住!”

    蒲少凌就等这呢。

    “妈-的!你小子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子有心提拔你,你看你,搞的跟你吃多大亏似的。我说的是真的!马上就到选举的时间了,这个月底,三年一次的选举期就到了,你真想放弃?”

    “我可没那么多闲钱孝敬上面。”

    “花什么钱呢!上面只要肯支持你,我再表表态,下面居民我哪个不认识,都在这干几十年了,还不是一句话。”书记说的轻描淡写。

    蒲少凌坐回到沙发上,心中念叨:他不图我的钱,那就是图我的人。我肯定是有用处对他,什么用处呢?那还不是关键时候能打、能冲、能上。

    “既然书记这么抬举我,从今往后,只要书记你一句话,我立马赶到,赴汤蹈火,任凭书记你一句话!谁敢动你,我就要了他的狗命!”蒲少凌说的头上青筋都暴露了出来:“书记,这从今往后,你指哪,我蒲少凌就打哪,你说啥就是个啥!天皇老子也不管用,就您书记一句话的事情!”

    “哎呀呀哎呀呀,我说小蒲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哎呀呀,你的这一片忠心,我当然那都是知道的啊。其实啊,以前,我都是一直在历练你的啊。”

    ……

    蒲少凌一番“誓死保全书记生命安全”的豪言壮语,可算是说到了书记的心坎里。

    书记等来等去,要的就是蒲少凌这话。

    “好!从今往后,在外,你我上下级的同事关系;在内,你就叫我老舅。咱爷俩没话说的,选举的事情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做主任,我是书记,咱爷俩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啊!今晚,不醉不归!走着,齐仙阁去!”

    “行嘞!老舅,今晚我请,你可不许和我争了。”蒲少凌也算是得到了书记的话,心里敞亮多了。

    “滚球子!谁都不用掏钱,怎么?咱书记、主任吃个饭的,还要自己掏钱?”

    蒲少凌傻笑起来,这次是笑的真甜。

    书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悄声的对蒲少凌道:“等你上来后,咱们好好查查陆韵美的账,没问题也要给她找出问题,肯定有问题!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刻撤去她会计的职务,你兼职。”

    蒲少凌:“她陆韵美副主任?她?”

    “陆韵美她可不是咱自己人。”

    “明白。”蒲少凌道。

    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书记的。

    放下手机,书记道:“今晚有人请了。”

    “谁啊?”蒲少凌道。

    “主任夫人。”书记嘿嘿的笑了起来。

    蒲少凌跟着也笑了起来。

    “那还说了,让把你也带上。”书记道。

    “嗯?”蒲少凌立刻糊涂了。“她电话中专门提到让我也去?”

    “当然,你不知道什么事吗?”书记道。

    蒲少凌:“为今天这事?”

    “肯定的!你过来,我们对对台词啊。”

    蒲少凌坐到书记桌旁,把头伸向书记跟前,书记和蒲少凌一番商量,两人讲好了对策。临动身前,书记还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包好烟,递给了蒲少凌。蒲少凌原本是不抽烟的,却接了下来。

    蒲少凌还没有去过“齐仙阁”,常听人说那里的菜味道极佳,自然,那里更是高档、典雅的一处饭店,去那里吃饭,没有千把块的消费,都不好意思走进去。今晚,蒲少凌也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的了。这么多年,“吃糠咸菜”的日子,那吃的一肚子的“气”,肚子里也是都发酵发霉成了沼气池了。

    在蒲少凌的提议下,书记把地点定在了“齐仙阁”。

    此时,书记和蒲少凌简直是有了说不完的话,两人出来,也不打的,就一路悠闲漫步的走着,说着。蒲少凌问了书记关于为什么主任会被打的事情,书记还真知道些,反正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书记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蒲少凌。

    快到六点的时候,书记和蒲少凌来到“齐仙阁”,进入约好的包间,房主任、主任夫人都已在了。房主任今天显得特别的殷勤、客气,让着书记和蒲少凌坐在了上座,主任和夫人分别坐在两旁的下手位上,负责开酒和上菜。

    蒲少凌的大大咧咧的表现,让主任夫人很是诧异。虽然听了丈夫介绍说,蒲少凌下午的表现是如何的夸张,真是眼面前,才发现,蒲少凌真的不一样了。

    “栋梁啊,你怎么也亲自过来了?你该躺在医院病房里休息啊。”书记关心的问道。

    “哎!哪能躺的安稳!书记您说,这张丽萍让我给她越轨办理低保,也请了我们吃过了几顿饭,我也不是,那不是,找机会嘛,对吧。谁知道她能来这一出,唱出这一出戏来。我还上了她的套,被她给下了蒙汗药,拍了****。这个臭娘们!”

    房主任这一番话,可是话中有话,这是在给书记传递信息,告诉书记要顺着这话来。房主任说的下蒙汗药的事情,书记还真不知道。不过,这房主任是肯定要被捋下去的了。反正将来已经没有和房主任在搭班的时候了,书记说话,也就很放得开。甚至,在看房主任的笑话。

    “哦?你还被她拍了****?”书记吃惊的问道。

    房主任面目扭曲的直挠头,无言以对。

    一旁,主任夫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了进去了!

    “书记啊,俺家栋梁老实,你知道的,平时干活做事开展工作,为人处世都没心,这是人家早就设计好了的陷阱,书记!您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俺家栋梁掉进去,也不伸手帮一把啊!”主任夫人说着,便哭了起来。

    “哎!!”书记长叹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菜端上来了。

    女服务员摆动着窈窕的小身姿,从端托盘的男服务员手中,接过菜肴,依次的放在餐桌上,习惯和熟练的把大菜转到上座的方位。然后手法技巧皆很到位的把白酒瓶的瓶盖打开,先给每人的酒杯里斟上七分酒,放下酒瓶,含笑脉脉的躬身退了出去。

    一直到这女服务员把门关上,房主任才把眼睛收了回来。房主任夫人羞的真是只差找个地缝就钻进去了!

    房主任却还恍然不知的把酒端了起来,道:“来,大家共同干一杯。”

    不到一两的酒杯,四人都干尽了。主任夫人立刻站起身来,给书记和蒲少凌斟上酒。

    主任夫人突然对着蒲少凌说道:“少凌啊,你变了!”

    蒲少凌笑道:“俺整容了。”

    主任夫人道:“天啊,是的,你耳朵和眼睛都好了,怎么整的啊,在哪整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啦?”

    书记也很好奇的问道。

    “水货,没花几个钱。能看得过去就行。”蒲少凌道。

    主任夫人伸手就要去摸蒲少凌的耳朵,蒲少凌赶紧厌恶的阻止道:“别动!容易掉。”

    “别说,看上去跟真的一样啊。”主任夫人道。

    书记只顾吃着,喝着,也不多说话。菜是极为美味的好菜,酒是极为上等的好酒,按照事先和书记商酌好的,蒲少凌也闷头的只顾吃喝,什么话,都等主任和主任夫人他们先开口。

    “书记!”主任夫人未语先落泪。

    “这事可怎么好呢?二十万啊!我们哪有二十万啊!”主任夫人一边抽泣一边道。

    “是啊,书记,你就两万,算不上什么。”主任道。

    “滚犊子!两万,两万还不是被你连累的!按说这两万都该咱们家出!”主任夫人这话,说的敞亮。原本差点就要爆粗口翻脸的书记,也是被震慑住了。按原来的意思,这两万块钱,还真是应该就他房栋梁给出的,但是现在,主任夫人的这一番话说了出来,书记是也开不了口了。毕竟书记还是要他的老脸皮的,而书记还是要继续干下去的,而这个房栋梁,看来是到头了。

    紧接着,主任夫人又道:“还好有蒲少凌给书记帮衬着,你们两家就等于一人拿一万出来,也就一年的工资就上来了,可俺家二十万啊,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听嫂子你这话的意思,是嫌我们拿少了?”蒲少凌毫不客气的道。

    主任夫人:“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小心眼想多了。”

    “别说一万、两万的,就是一分钱,我们也不该拿出来!”蒲少凌道。

    “我就知道书记有门路,你们是怎么解决的这事?”主任抓住蒲少凌的话空,立刻问道,这主任虽然是个软蛋,却不是脓包。

    “怎么解决?我总不能真让蒲少凌拿钱出来吧?他当时可是为了不让我吃眼门前的亏,才说的。他有义,我不能翻脸无情吧?这两万块钱我自己出!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我给了钱,破财消灾,换个轻生,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书记说完,举杯和蒲少凌碰了一杯。

    蒲少凌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如果我当时不替书记答应下来……”

    蒲少凌还没有说完,书记便插话道:“那我这条老命就算完蛋了。”

    一瓶酒下去,一桌菜下了大半,聊了近一个小时,主任和主任夫人算是明白了,这顿饭请的,算是白瞎了。

    酒席是轰轰烈烈地开场,却以败兴地结局草草收场了。蒲少凌陪同书记,把书记送回了家。

    连夜,房主任和夫人俩人,没有闲着,电话联系,能够用到的都打了电话,能够有点够到的领导,也都打了电话,可人家都像是避瘟神一般的,要么敷衍了事,要么干脆不接电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大点的屁功夫,相关的人都知道了房主任的这桩趣闻。包括房主任原先在警局相处不错的朋友。

    蒲少凌来到自家楼下,一路走来,像只雀跃的小斑鸠。刚要上楼,二零一室内传出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蒲少凌现在的听力可与以前非比寻常了。哪怕是站在闹市中,也能听见针掉到地上的动静。蒲少凌被这一声尖叫震了一下,是个女人的尖叫声。蒲少凌停下步子,仔细的听起来。隔着墙门,只听见二零一室内传出一个女人似乎正在挣扎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是个男的——颜涛。

    这小子难道是又拐骗了一个小女孩回来了?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情形了!蒲少凌立时念叨着了起来。而蒲少凌转念一想,管他呢,都不是什么好鸟人。进来这个门的,都他-妈-的是狗男女。蒲少凌见怪不怪了。这颜涛的家,可没少来些“狐女蛇精”。

    蒲少凌刚想作罢,上楼去,猛然听见女声:“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呦呦呦!这还是贞洁烈女了?难道,这次的这个女孩子,真是被颜涛给诓骗了过来的……

    接着只听那室内里有着颜涛的话传了出来:“死啊!有种你就死个给老子看看!死啊!告诉你,就算你死了,老子也不放过你的尸体!”

    草!如此变态!蒲少凌差点没吐出来。

    蒲少凌原本不想管这鸟事,但是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一句名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且,英雄救美,不正是自己多年来的梦想嘛!今日不实现了,更待何时啊!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蒲少凌想起来这二十多年来,被这个颜涛给欺辱的那些不堪的场面。

    “咚、咚、咚!”蒲少凌敲了敲门。

    “咚、咚、咚!”蒲少凌又敲了敲门。

    室内穿出女声:“救……”便没了声音。

    蒲少凌有点乱了,这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人命,那还了得,将来被师父那修鞋匠干巴老头知道了,不定怎么修理自己呢。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蒲少凌的本能使然。

    “咚咚咚!”蒲少凌开始急促的敲门了。

    “他奶奶个头!谁啊!”颜涛吼道。

    蒲少凌:“我!”

    颜涛:“谁?”

    “蒲少凌!”

    颜涛:“干甚,你奶个头!”

    蒲少凌:“有事!”

    颜涛:“啥事!”

    蒲少凌:“开门啊!”

    过了一会儿,颜涛还是把门打开了,站在门口,堵住了蒲少凌往里去的路道。

    “操!你是不是有病!这大晚上的你闹什么闹,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你奶个头的!啥事!”

    “张大妈呢?”蒲少凌问道。

    “靠!不在!打麻将去了!”颜涛只想快些打发了蒲少凌,急促回答中,并推嚷了蒲少凌一把。不想,蒲少凌纹丝不动。

    “是这样的……”蒲少凌的眼睛往屋内飘着。

    “怎样的?”颜涛有点心虚了。

    “我想,对了,我想找你办点事,大事!”蒲少凌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说!”

    “在这说什么,去外面,烧烤,我请客,随便吃!”

    颜涛是个贪小便宜的主,但,更是个色胆包天的角色。

    “滚蛋!要说在这说!不说赶紧滚!滚!!滚啊!!!”颜涛吼道。

    “涛哥,我当主任了。”蒲少凌说道。你,就算你死了,老子也不放过你的尸体!”

    草!如此变态!蒲少凌差点没吐出来。

    蒲少凌原本不想管这鸟事,但是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一句名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且,英雄救美,不正是自己多年来的梦想嘛!今日不实现了,更待何时啊!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蒲少凌想起来这二十多年来,被这个颜涛给欺辱的那些不堪的场面。

    “咚、咚、咚!”蒲少凌敲了敲门。

    “咚、咚、咚!”蒲少凌又敲了敲门。

    室内穿出女声:“救……”便没了声音。

    蒲少凌有点乱了,这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人命,那还了得,将来被师父那修鞋匠干巴老头知道了,不定怎么修理自己呢。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蒲少凌的本能使然。

    “咚咚咚!”蒲少凌开始急促的敲门了。

    “他奶奶个头!谁啊!”颜涛吼道。

    蒲少凌:“我!”

    颜涛:“谁?”

    “蒲少凌!”

    颜涛:“干甚,你奶个头!”

    蒲少凌:“有事!”

    颜涛:“啥事!”

    蒲少凌:“开门啊!”

    过了一会儿,颜涛还是把门打开了,站在门口,堵住了蒲少凌往里去的路道。

    “操!你是不是有病!这大晚上的你闹什么闹,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你奶个头的!啥事!”

    “张大妈呢?”蒲少凌问道。

    “靠!不在!打麻将去了!”颜涛只想快些打发了蒲少凌,急促回答中,并推嚷了蒲少凌一把。不想,蒲少凌纹丝不动。

    “是这样的……”蒲少凌的眼睛往屋内飘着。

    “怎样的?”颜涛有点心虚了。

    “我想,对了,我想找你办点事,大事!”蒲少凌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说!”

    “在这说什么,去外面,烧烤,我请客,随便吃!”

    颜涛是个贪小便宜的主,但,更是个色胆包天的角色。

    “滚蛋!要说在这说!不说赶紧滚!滚!!滚啊!!!”颜涛吼道。

    “涛哥,我当主任了。”蒲少凌说道。

第266章 救人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

    此言一出,颜涛也愣了,看着眼前的蒲少凌,突然的发现了不对,蒲少凌的发型、耳朵、眼睛,还有全身的气场……

    “真的?你发癔症呢吧?哎~~,你的耳朵?你最近干什么了?”颜涛道。

    “真的,我当单位里的主任了。拿公章的,特有权。但是,但是有点小麻烦。唉!”

    “弟弟,啥事,跟哥说,只要哥能办到的,哥绝不给你掉地上!”

    “我吧,当了这个主任,真的是,确实是花了不少钱上去的。现在有些人不服,在后面捣我,草!烦人。哥,你说,弟弟现在刚上来,还没有站稳脚跟,人心难收,队伍不好带啊。”

    “弟弟,你怎个意思?是不是让哥替你收拾几个人?”

    “哥,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咱坐下慢慢聊,怎么样?这样吧,咖啡厅。”

    “去你奶个头的咖啡厅,老子还没吃过饭呢。等老子吃点东西再说。”颜涛说着就要关门。

    “紫金大饭店!怎么样?酒菜佳肴的,任你点!行不哥?”蒲少凌说的是器宇轩昂,霸气侧漏。

    “靠!你小子,你啊,算你有点情谊。这样吧,我换件衣服,你等我。”

    “哎~!”蒲少凌话音未落,颜涛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蒲少凌站在门外,思摩着这颜涛肯定是要把人家女孩给捆绑藏起来的意思。

    果然,蒲少凌隐隐约约听到室内穿出来的动静。

    过了有近半个小时,颜涛才开门出来。

    这期间,蒲少凌也上楼拿了钱下来。

    一身西装革履的颜涛道:“既然是去大饭店,当然要穿的正式点,不能给咱‘老区人民’丢脸,是不是。”

    “那是!不过我就不换衣服了,我也没什么好衣服,就这双皮鞋,还好。”

    “付账的一般都土鳖,越土鳖的人进大饭店,说明这人越有钱!这可是死的、硬的,定理保证的现象。”颜涛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神情很是兴奋,颇能带给人以动感。

    “走,打的。”

    两人来到紫金大饭店,颜涛很是装逼的,迈着正步,穿过挂满老板与各名人的大幅照片的走廊,颜涛和蒲少凌两人来到包房里。

    包房特香,四壁都是软包,壁上挂着各种图画,都是毕加索创作类型的抽象画。软椅坐着很舒服,地毯踏上去,就像走在草地上的舒适。

    颜涛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看了看,道:“鲍鱼、参汤、大闸蟹……”

    “哥!”蒲少凌轻轻的咳嗽了几下。

    颜涛这个货,还真他娘滴不客气!不打算活过明天了这是。蒲少凌心中暗骂道。

    “嗯?啥事,弟弟?”颜涛问道。

    蒲少凌把头凑向颜涛耳边,道:“我只带了三千块钱。”

    “那就照三千的来吧。”颜涛宰人真真的狠啊,连骨头都不吐的。

    幸亏自己没说带了五千出来,这要是一个念头不慎,说了真话,可就真的“倾家荡产”了。蒲少凌用手托着头,喝了口香茶,自然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呼侥幸。

    三千块的酒菜上齐了。

    蒲少凌刚把酒瓶盖给打开,那边盘子里四只的红烧鲍鱼,还剩下一只。

    颜涛端起酒杯,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咽下,便一昂头,把近三两的白酒,给灌了下去。

    “鲍鱼,好吃!你怎么不吃啊?”颜涛道。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那最后的一只鲍鱼。

    “哥,别客气,我不好这口,你吃你的,我给你倒酒。”蒲少凌道。

    “你真不吃?真不吃那我可不客气了,奇怪了你,怎么不好这口,挺好吃的啊。”颜涛嘴里嚼着食物,嘟嘟囔囔的道。

    “哥,我敬你!”蒲少凌端起酒杯来,这还是第一杯的酒,几乎没下去多少。

    茅台,颜涛可不常喝,这下算是逮着了。只蒲少凌一端起来杯子,颜涛不用劝,豪饮干尽,大呼过瘾。

    这吃喝了都半个时辰了,颜涛对蒲少凌原本要拜托他的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字未提。

    蒲少凌只觉得好笑,看着颜涛狼吞虎咽的模样,蒲少凌硬是憋着气,暗道:这坏种,感情是饿死鬼投胎。不对,这种还是个色胚子。不对,这种吃喝嫖赌可样样都来,真******一个坏种。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颜涛总算是把杯、筷给放下了。

    掏出一根烟来,递给蒲少凌,蒲少凌摆了摆手,也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颜涛。

    颜涛接过蒲少凌递过来的烟,看了看:“呦!你还真大发了!做了主任,就是不一样了啊。”

    一提到主任,颜涛总算想起来了,想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吃喝了。

    “靠!差点忘了,对,弟弟,你说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来着?”

    蒲少凌道:“帮我整治个人,怎么样?”

    “好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是同性恋还是性变态?说吧!”

    “女的,三十多岁,姓陆。我们单位的副主任。”

    “是要卸胳膊还是断腿?是要她半身不遂,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呢?还是直接结果了她的狗命?”颜涛眯缝着醉眼,吐出个烟圈,神情忽然变得极为猥琐的淫笑道:“或者让她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哈哈……”

    蒲少凌:“不用那么费事,吓唬吓唬就行了。千万别惹出事来了!”

    颜涛:“靠!就这点破事?”

    蒲少凌:“对哥哥你来说,当然是小事了。有劳有劳。”

    颜涛:“放心吧,哥做事,有门。”

    “那就这样,咱们走人?”蒲少凌问道。

    “走!服务员,打包!”颜涛道:“带点给家里的……让你张大妈也尝尝鲜。”

    “对,不能浪费了,都是不错的菜。”蒲少凌道。

    颜涛拎着打包的剩菜,和蒲少凌出来酒店。

    “那个,哥,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走那边。”蒲少凌指着反方向道。

    颜涛酒足饭饱,早就****焚身了,只想赶紧回去,道:“你忙你忙,去吧。”

    看着颜涛钻进出租车绝尘而去,蒲少凌立时施展轻功,绕着无人的小道,抄近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蒲少凌便来到了自家楼下,二零一室颜涛家门口。

    蒲少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戴上,握着门把,稍一发力,只听“劈啪”的一声,门锁被炸裂,门被打开。张大妈果然如蒲少凌所料,不在家。

    蒲少凌把门带上,把灯都打开来,仔细的听着动静,顺着动静,蒲少凌来到颜涛卧室,把床单往上一掀,床底下,一个少女,被捆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毛巾。

    只是那一瞬间的相视,蒲少凌便傻了眼,暗道:难怪颜涛这个坏种说死了也不放过她的尸体。

    蒲少凌无法形容这女孩的美丽,只能用很简单的描画来说,这女孩的皮肤是那么白皙、润滑,蜷缩在那里,却依然的能看出身材的完美。五官面貌实在是无法形容的绝代,总之,蒲少凌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画报上、更是现实中,从未见过如此一望,便让人心跳不已的佳人。

    蒲少凌庆幸自己的及时出手相救,要不,被那颜涛给……可真的是人间最大的“杯具”啦。

    时间紧迫,蒲少凌来不及给女孩松绑,也没有拿下堵在女孩嘴里的毛巾,只把女孩拖出来,往肩上一抗,迅速的出了颜涛的家。

    女孩在蒲少凌身上做着无谓的挣扎,突然,女孩感到心被悬着,眼前一片模糊,怎么的就在了高处,吓的女孩赶紧的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船上,被巨浪一起一伏的晃动着,便到了郊外。

    此处是大桥以东,大山镇的一处桃园里,蒲少凌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带女孩来了这里。借着明朗的月色和大桥高耸入云的射灯,这里并不十分的黑暗。清晰可见对方的面容。

    蒲少凌放下女孩,先不急着给女孩松绑,对着女孩道:“你听好了,我可是来救你的。我给你松开,你可别瞎叫唤,你去报警也好,去干什么都好,千万别尖叫什么的,不然我可就冤大发了。”

    女孩的嘴还被毛巾堵着,但是从女孩那明媚的目光中,蒲少凌看出,女孩听懂了。

    蒲少凌先把女孩嘴里的毛巾给拿了下来,开始给女孩的手松绑,女孩坐在地上,任由蒲少凌“摆布”着。蒲少凌正给女孩的脚解开绳子,突然的感到头上被什么硬器给狠撞了一下。

    蒲少凌侧脸一看,只见女孩的手中拿着块砖头,此时,正惶恐不安的看着蒲少凌。

    蒲少凌捂着头,退到一旁,道:“你自己解吧!”

    女孩依然是惊恐的看着蒲少凌。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来救你的!要不是我,那个流氓现在回到家,还不把你给活吃了!实话告诉你,是我敲门把那个流氓从家里诓骗出来,然后我又回来救了你,懂吗?”

    女孩或许是真被吓坏了,手中的砖头还是没有扔掉。但是,蒲少凌的话,又不是外语,她还是能听懂了的。

    蒲少凌也不敢自己一人先走,就那么的在一旁看着女孩的神情,希望自己救的不是个傻子白痴弱智什么的,那可就麻烦多了。

    慢慢的,女孩的情绪开始缓和了下来,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的大起伏了,女孩望着蒲少凌,望着望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如此的梨花带雨,娇鲜若桃,哪个正常的男人此时还不怜香惜玉。蒲少凌摸了摸头,没有出血,也没有起包,还是“哎呦”着不停。

    女孩见蒲少凌如此“邀宠”的模样,可能实在也是拒绝不了这浑身都散发着独特魅力的美少年,女孩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女孩的一声对不起,让蒲少凌立刻是“怀柔千万千”了。此音只须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蒲少凌这接着的一开口,居然语调变的连自己听起来——都感到很肉麻。

    “没事的。我这脑袋结实着呢。要我帮你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吗?”蒲少凌的普通话说起来,柔弱无力的都快化了。

    女孩没有应声,终于是把砖头给放下了,自己动手解绳子,解了半天,绳子捆绑的实在是太紧了。

    蒲少凌上前,三下五除二,硬扯带拉的,就把绳子给拉断——解开了。

    “去报警吧!”蒲少凌道。

    “不用了。”女孩说着,便又滴下了眼泪。可把蒲少凌给心疼的!

    “为什么不用!报警!不能便宜,不能轻饶了那痞子!”蒲少凌愤愤不平的道。

    女孩:“她是我表哥。”

    蒲少凌:“啊!什么?你是说那个痞子,颜涛是你表哥!”

    “是的。”女孩低头抽泣起来。

    “那那那,那你这个表哥……也是忒禽兽了啊!”蒲少凌骂道。

    ……

    女孩开始述说自己的来历了:“我从老家乡下来投奔姑妈的。”

    怪不得这女孩身上有种如此的天然朴素感,绝代佳人大都来自最天然的穷乡僻壤,一点没错。蒲少凌暗付着。

    女孩:“谁想到表哥竟然,我也不敢回去了。”

    蒲少凌身上还带了些刚才吃饭时装的餐厅纸,蒲少凌拿出来,递给女孩。并说道:“你还想回去啊?”

    “那我能去哪呢?”女孩无奈的道。

    看来这女孩是只身一人前来投奔姑妈的,除了张大妈没有别的亲戚和熟人了。

    “要不,我先给你安排个宾馆住上一晚,明天你就回去吧。”蒲少凌建议道。

    女孩:“回去家里也没人了,爸妈不在了。有个弟弟也外出去打工了。家里的地都卖了,我回去又能怎么办。再说了,我弟弟是要来这里找我的。”

    想来,这姐弟俩也真是够可怜的了。这个女孩才这么大点,可想而知她弟弟才多大点啊。

    “你弟弟多大啊?那么小就出去打工了?哦,你也是出来想找个工作的吧?”蒲少凌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嗯。”

    “确实麻烦。对了,你弟弟呢?你想去找他吗?”

    女孩:“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也联系不了他,我和弟弟出来时都没有电话可以联系,弟弟只知道我来姑妈家了。要到年底他才会来找我。”

    蒲少凌:“你和你弟弟都没有手机可以联系吗?”

    女孩:“嗯。”

    蒲少凌:“那你要等你弟弟到年底了。你要到别的城市去,他可就找不到你了。”显然,蒲少凌不自觉地就不想这女孩离开这里了。

    女孩:“嗯。”

    蒲少凌想了想,道:“我有个办法。”

    女孩看向蒲少凌。

    “这样吧,今晚你先住宾馆,明天我给你租个房子,找工作的事情嘛,我包了。摆脱你姑妈她们一家,别回去了,有什么事,我都给你顶着,别的不说,这地界,我做主。你看怎么样?”蒲少凌还从来没有这么炫耀和张扬过。

    女孩毕竟才和蒲少凌说了几句话,心中有点犹豫。但是,也毕竟是蒲少凌把自己给救了出来。而且,刚才就自己的时候,那可是非常的玄啊!女孩看来是被征服了。

    女孩考虑了一会儿,终于面带怯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女孩想着,与其被颜涛那种人给祸害了,宁愿是被眼前的这个俊年给……

    蒲少凌见女孩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说明女孩开始撤去了防线。蒲少凌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裴玉姌。”

    蒲少凌:“哦,裴玉姌是吧。我叫蒲少凌。我们走吧。”

    蒲少凌领着裴玉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桃园林子,来到公路边,蒲少凌打了个的,两人来到城里。

    蒲少凌找了一间中等档次的宾馆,先安排好了房间,便又领着女孩来到楼下的快餐店,给裴玉姌点了些吃、喝的。

    裴玉姌很感激蒲少凌的细心,也确实饿了,裴玉姌喏喏的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蒲少凌见这女孩总是放不开,便道:“我这人就是爱助人为乐,好打抱不平,特别是对那些恃强凌弱的人,很是看不惯,看不惯我就出手,锄强扶弱,是我一贯的作为。今天不是你,就是别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出手相助的。”

    “你是个好人。”女孩道。

    “嘿嘿,应该是吧。”蒲少凌挠挠头道:“其实,我的家就住在你姑妈家的楼上,三楼三零二,到时我也会帮你打听着,放心,只要你弟弟来了这里,一定让你和你弟弟能联系上。你就安心的在外面住着吧。那个狼窝,你可千万别再去了,要是以后你要回去看你姑妈,把我喊上!我陪着你,就一定没事了!”

    裴玉姌看着蒲少凌,面色表情有点古怪。

    “吃,你吃吧,我早吃过了。你别客气。”蒲少凌确实是吃过了,还吃了两顿。

    吃过饭,蒲少凌陪着女孩到了宾馆的房间,让女孩好好休息,自己便走了。

    女孩何曾住过这样的房子,裴玉姌感到,自己像置身于童话中一般,躺在床上舒适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中,裴玉姌梦到一个王子,骑着高头白马,把自己搂抱在怀中,向着远处高大气派,华丽无比的城堡走去,路边的花儿盛开,蝴蝶翩翩起舞的随行着。裴玉姌突然有了种想亲吻心爱王子的冲动,便回过头来,朝王子那殷红的嘴唇,深深的一吻,看着这心爱的王子,脸上露出最幸福的笑容,裴玉姌的心都化了。这王子的模型,居然是蒲少凌。了个的,两人来到城里。

    蒲少凌找了一间中等档次的宾馆,先安排好了房间,便又领着女孩来到楼下的快餐店,给裴玉姌点了些吃、喝的。

    裴玉姌很感激蒲少凌的细心,也确实饿了,裴玉姌喏喏的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蒲少凌见这女孩总是放不开,便道:“我这人就是爱助人为乐,好打抱不平,特别是对那些恃强凌弱的人,很是看不惯,看不惯我就出手,锄强扶弱,是我一贯的作为。今天不是你,就是别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出手相助的。”

    “你是个好人。”女孩道。

    “嘿嘿,应该是吧。”蒲少凌挠挠头道:“其实,我的家就住在你姑妈家的楼上,三楼三零二,到时我也会帮你打听着,放心,只要你弟弟来了这里,一定让你和你弟弟能联系上。你就安心的在外面住着吧。那个狼窝,你可千万别再去了,要是以后你要回去看你姑妈,把我喊上!我陪着你,就一定没事了!”

    裴玉姌看着蒲少凌,面色表情有点古怪。

    “吃,你吃吧,我早吃过了。你别客气。”蒲少凌确实是吃过了,还吃了两顿。

    吃过饭,蒲少凌陪着女孩到了宾馆的房间,让女孩好好休息,自己便走了。

    女孩何曾住过这样的房子,裴玉姌感到,自己像置身于童话中一般,躺在床上舒适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中,裴玉姌梦到一个王子,骑着高头白马,把自己搂抱在怀中,向着远处高大气派,华丽无比的城堡走去,路边的花儿盛开,蝴蝶翩翩起舞的随行着。裴玉姌突然有了种想亲吻心爱王子的冲动,便回过头来,朝王子那殷红的嘴唇,深深的一吻,看着这心爱的王子,脸上露出最幸福的笑容,裴玉姌的心都化了。这王子的模型,居然是蒲少凌。

第267章 灵山仙女下凡来

    是夜……

    蒲少凌回到自家楼下。

    二零一室的门虚掩着……

    因为门已经被蒲少凌给弄坏了,关不上了。屋内传出来张大妈的哭声……

    从这,蒲少凌可以分析出来,看来这张大妈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如此那般地兽行了。

    ……

    蒲少凌推门而入,装模作样的道:“张大妈,你这是怎么了啊?”

    颜涛:“没事。”

    张大妈想说什么,却被颜涛抢着道:“家里进了小偷。”

    “啊!赶紧报警啊哥。”蒲少凌道。

    “又没有丢什么东西,报什么警,就是门被撬坏了。”

    “哦。”蒲少凌安慰张大妈道:“没丢什么就好,就算丢了什么,人没伤着才是万幸。幸亏你去打麻将了,我和哥出去吃饭了,要不然被贼堵在屋里,那就坏事了。”

    颜涛本来还想埋怨蒲少凌把自己给喊了出去的,听蒲少凌这么一说,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倏忽地,颜涛问道:“哎?少凌,你怎么才回来?”

    蒲少凌:“你打车啊,我走的啊。”

    “哦……你回去吧,你的事,我明天就办。放心。”颜涛难得还记挂着蒲少凌托付的事情。

    “哥,你要是忙的话,就缓缓也不迟。不急。”蒲少凌客套道。

    “知道了,你去吧。”

    蒲少凌回到家,想来这颜涛是不敢把事情闹大了,跑了表妹,肯定是要不了了之。蒲少凌放心多了。

    ……

    这个夜晚,还有两个人,无法入眠。

    ……

    夜已深,房主任和夫人还未就寝。

    今晚女儿又发了梦魇,跑到了妈妈的床上,才睡着了。

    主任夫人轻轻的拍着女儿,房主任在床下坐着。低头喝着啤酒。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家,看看,看看!被你弄成了什么样!”主任夫人压低着声音,怒斥着丈夫。

    “唉!”房主任又开了一罐啤酒。

    “喝喝喝!你怎么也不喝死!自从你做了这个主任,一天三顿,你最少要喝两顿的酒。喝了酒就飘飘然的,连家都不认识了!你还知道自己有老婆孩子吗!我就知道你早晚出事!”

    房主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不是也天天蹭饭吃。那时候你怎么不说?”

    夫人听了,就要发作,房主任赶紧示意孩子睡熟了。

    “二十万!要命啊!”主任叹气道。

    “不给行吗?我也打听了,那个扒哥是****的。说是什么‘玄武门社团’的,是个神秘的黑组织,这里的人一听是‘玄武门社团’的,谁都不敢惹,来头大的很。”

    “是啊!我倒是不怕,可是这不是还有你,还有孩子吗,唉!”房主任叹息道。

    房主任夫人:“哦,你这时候想起来我了,记起来孩子了?”

    房主任:“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卖房卖车!”夫人拍板了。

    “这一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主任忧心忡忡。

    “你以后少喝点酒,多捞点钱!”夫人谋划道。

    “哼哼!你以为我还能继续当这个主任?上面知道了,肯定是杀鸡儆猴,拿我试刀。”主任道。

    “你就这么没能耐?卖了房子卖了车,不止得二十万吧?再砸出去十万,彻底把位置给坐稳了!这就叫一不做二不休!”夫人果然有一套。

    主任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同时,主任想起来一句话: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有个能干的女人啊!

    话说到这个点上,两人算是豁出去了,不吃馒头蒸口气,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俩人说着说着,居然都乐呵了起来。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

    第二天的天气真是不错。

    蒲少凌原本就是个很会为人着想的人,对上心的人,更是不用说了。蒲少凌买了早点,特色小吃,大饼卷油条,里面还有小炒的土豆丝。

    “咚咚咚。”蒲少凌轻声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吱声,门就开了。做了一夜的美梦,梦中全是蒲少凌,裴玉姌肯定这敲门的人是蒲少凌来了。来不及应声,裴玉姌便兴冲冲地一时失态地就把门打开了。

    蒲少凌乐呵呵的走了进去:“这是给你买的早饭,还有豆浆和稀饭。”突然,蒲少凌一怔,道:“你下次可不能就这么开门啊,总是要问一声是谁的啊。”

    裴玉姌因为梦见了蒲少凌,并且在梦中自己居然还主动的亲吻了蒲少凌,一时醒来,裴玉姌居然分不清楚了真假,脸蛋绯红着,竟说不了话了。

    “我不是说你什么……我是为你好的,现在坏人也是不少的啊。”蒲少凌把早餐放在了桌上,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喝豆浆还是稀饭,就都买了。这大饼卷油条可是这里的特色小吃,但是我不知道你怕不怕辣,没敢放多辣椒。如果你能吃辣的,明天我多放些。”

    裴玉姌开口了:“少放些吧,我不能吃太辣的。”

    “嗯。上午我去单位打一头,就去给你找房子,中午带你去看,下午就能搬过去了。对了,这里有淋雨,你昨晚洗澡了吗?”蒲少凌发现卫生间很干。

    裴玉姌道:“怎么用的?”

    蒲少凌带着裴玉姌,给裴玉姌演示了一遍。道:“会了吗?”

    裴玉姌:“嗯。”

    两人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居然就像早就熟识了一般的在一起很是自然和舒适。这便是那种连科学都解释不清楚的一种现象了:似曾相识。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在情窦初开时,如果有异性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很好的话,一般都会畏畏缩缩的,这就说明了对方激发了自己的荷尔蒙。如果是梦见了一个自己认识的异性,若是一旦咀嚼品味起来,百分之百,是会开始爱上对方的。苦苦的暗恋,往往都是从梦中开始。如果对方也对自己有意思,那么,最美的初恋便开始了。蒲少凌有情,裴玉姌有意,两人的心,已经开始并拢,靠齐。

    蒲少凌兴致高昂的来打单位,刚上楼,便被书记给喊了过去。主任今天没来,理由是病假。陆副主任在书记室坐着。

    “蒲少凌,坐。”

    “书记,什么事?”

    “上面的通知已经下来了,主任停职察看,文件很快也就下了。选举也快到了,如果主任不能恢复原职的话,两委班子里就少个人,我刚和陆副主任讨论过了,让你参加两委班子的候选人。”

    “班子候选人?”蒲少凌问了声。自然,蒲少凌是在表演了。

    书记:“嗯。”

    “蒲少凌啊,这是你的机会,要好好表现。”陆副主任道。

    听陆副主任的口吻,这主任的正职,是非她莫属了?也是只说了让蒲少凌进入班子,至于职位,可是没有说啊。看来,这里面还是有许多地变故了。总之,上面也定然是要用这一次人事变动……书记是定然在想着各种好处了。

    “还有事吗?我今天有点事,单位没事的话,我先走人了。”蒲少凌语气很是不快了。

    书记没有说什么,陆副主任倒是很严厉的道:“这才刚给你机会,你就经不住考验了?上班就是上班,什么事情能比上班还大?”

    “书记,我先走了。”蒲少凌根本没有理会陆副主任,就走人了。

    蒲少凌离去。

    书记有点无奈,而那陆副主任简直是愕然了!

    ……

    陆副主任:“书记,你看看,蒲少凌这个样子,你怎么能提他做候选人?”

    书记:“这不是和你先商量一下嘛,下个星期开动员会的时候,才正式提议。不行,不行就不提他了嘛。”

    陆副主任:“行,书记,那我去下面跑跑,看看有没有乱搭乱建、违章建筑的。”

    书记看着陆副主任离开后,立刻给了蒲少凌电话,让蒲少凌过来一趟。自然,当陆副主任离开了单位之后……蒲少凌推开门,进来书记室,把门带上后,立刻道:“老舅!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让我竞选主任的吗?怎么是委员了?还有,主任是不是还不一定下去?怎么搞了个停职察看,就是说一切都还不一定,是不是?”

    书记:“少凌啊!你真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坐下,喝口茶,咱爷俩慢慢唠……先不要把自己的声势搞的太大,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你不懂?还有主任,他虽然是个脓包,他老婆可精明的很,能心甘情愿的就把位置给让了出来?需要活动。”

    蒲少凌:“老舅,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的嘛?”

    书记:“是没问题,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做。”

    蒲少凌:“怎么做?”

    书记:“需要打通一些人际关系。”

    哦,蒲少凌明白了:“多少钱?”

    “我给你做后盾,五万块,足够了。”

    五万块!蒲少凌家里倒还真有五万块,那可是父母一辈子的积蓄。如果是以前,蒲少凌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了,反正现在自己是老爷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现在,蒲少凌有了个自己必须要照顾的人——裴玉姌,她现在是蒲少凌的一切了!蒲少凌斟酌了一会,望着躺在老板椅上的书记道:“行,没问题。”

    “那你去准备吧。”

    蒲少凌:“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蒲少凌:“行。今天我真的有点私事,就不过来了。”

    “没问题,你忙你的吧,老舅给你坐镇。”

    蒲少凌的心情不那么轻松了。这个老东西!蒲少凌暗骂道。

    此时,颜涛打来了电话。

    两人约在圆盘的天桥上见面。

    这天桥位于蒲少凌单位以西,大桥尽头处,号称最大的圆盘天桥。天桥下人车耸动,天桥上路人匆匆。一些算命和讨饭的占在天桥阶梯各自的地盘上。一切看似乱糟糟。老远,蒲少凌便看见了颜涛那牢囚的发型。颜涛嘴里叼着烟,缓步扭捏着走到蒲少凌跟前,两人趴在天桥的护栏边,一个看着远处的大桥,一个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

    “带我见见人。”颜涛道。

    蒲少凌:“今晚,我请他们吃个饭,你事先踩好点。”

    颜涛:“行!”

    蒲少凌从怀里掏出两百块钱,道:“这些是你的辛苦费。”

    颜涛拿着两张票子,在手中磨了磨,道:“那我就做两百块钱的事了。”

    “两百块,怎么做?”蒲少凌问道。

    “最多打她一顿,不能动刀。价钱太低了!”颜涛道。

    “行啊,就这么定了。”蒲少凌要的就是这样子。

    正当两人还在计议着,一个貌似道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小兄弟,老衲有礼了。”

    蒲少凌见这老道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便好奇的问道:“有事吗?”

    “小兄弟,最近你可有血光之灾啊!”

    蒲少凌一愣,还没有答话,那边颜涛一脚便踹了出去,直把那算命的给踢躺了下去。

    颜涛就喜欢干这欺软的活儿,打起来这种没有背景身份的下阶层的人,那可是威风凛凛,虎虎生威。

    也是这算命的老道瞎了眼,只约莫着蒲少凌这人还挺面善,哪看到旁边的颜涛,这可是个心黑手狠的家伙。

    颜涛又是冲过去,对着那算命的老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见了血,才骂了一声:“滚!”

    算命的老道爬起来,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怎样?就照这样的来,如何?”拍了拍手,颜涛问道。

    “哈啊哈哈……行,就这样。但是,一定要让她服!要让她怕!让她以后安分点!”蒲少凌嘱咐道。

    “需要我明告她,别再惹你了吗?”颜涛问道。

    “这个……不需要,我自己做善后的工作。如果干的漂亮,事后,我再给你两百。”蒲少凌道。

    颜涛:“这总共也才四百,弟弟,不是哥说你,你也太抠了吧?”

    蒲少凌:“哥哥啊,昨晚那一顿饭……”

    “哈哈……开玩笑呢,哥能和你计较嘛?这钱哥都不该拿的,瞧你客气的。以后,哥要是用得上弟弟的时候,老弟,那时你可别装怂啊?”颜涛说着把钱装进了口袋,心中早就盘算好了将来怎么好好的用用这个主任弟弟。

    蒲少凌场面的一笑,道:“还用说吗。”

    蒲少凌和颜涛分手后,立刻开始着手帮裴玉姌找房子,很快,在老东菜市的“昌河巷”里,找到了一个房子。

    房子在主人家的院子里。大门在“昌河巷”左侧,推开大门,里面三面环着三层小楼,房东一家住在靠大门这边的独套房子里。三面的小楼都是出租房。院子被楼盖的已经很小了,却有水管,还可以洗衣服。楼上每层都也有挂衣服的铁丝。只是做饭不方便,蒲少凌这倒是不在乎,还能少了吃的。蒲少凌租的这间房子里,只有一个床板,一个低矮的床头柜,一个破桌子,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蒲少凌从家里带来被褥铺上,打扫好房子,还添置了台灯和板凳,便去了裴玉姌所在的宾馆。

    蒲少凌从路上买了个烤鸭,一些饮料,还有两个汉堡。还买了个新手机。裴玉姌早已等着的都有些着急了。背着手靠站在门后,只听见脚步声,便心蹦蹦的跳。终于,敲门声响了起来。虽然蒲少凌是那么轻声的敲门,还是把裴玉姌给惊了一下。裴玉姌依然是没有应声,便把门给打开了。

    自然,蒲少凌是知道的了,裴玉姌肯定是对自己的脚步声很清楚了。想到这里,蒲少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可以带着裴玉姌遨游四海,过着二人世界的生活。可,真的神仙,是不考虑吃饭的问题的。

    ……

    蒲少凌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裴玉姌把门关好。便是背着手,靠在门上,看向蒲少凌,一脸的绯红。似乎,呼吸声也很大了起来。

    蒲少凌先把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才回过头来看向裴玉姌,这一眼,蒲少凌几乎又是如痴如醉了。

    洗过后的裴玉姌,一头柔然的齐腰长发飘逸在身后,乌黑亮丽的秀发,更加衬托了皮肤的白嫩,完美精致的相貌,清晰而立体。天然的芬芳从身上散发而来,让蒲少凌几乎为此迷醉不能自己。

    裴玉姌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更知道蒲少凌对自己的欣赏,不过,哪怕蒲少凌贪图的就是自己的美色,裴玉姌已经毫不在乎了。因为,裴玉姌也已爱上了蒲少凌。爱情,才是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的神秘事件。

    ……

    裴玉姌含羞带怯的走到桌旁,拿起一瓶饮料,刚要打开。蒲少凌已经扑了过来,连忙的替裴玉姌把饮料打开,递给裴玉姌。

    裴玉姌喝了一口,道:“好渴,半天没喝水了。”

    “啊!不会吧!你,这里没有烧水的?”蒲少凌找到烧水壶,道:“用这个接水就能烧水喝了,这头插在电板的插座上。”

    裴玉姌没有做声。

    蒲少凌立刻开始教裴玉姌如何使用,因为出租房里蒲少凌也买了这个。

    蒲少凌认真的教着,裴玉姌突然道:“少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用吧?”

    蒲少凌猛然的抬起头来,少凌哥,这三个字,简直是让蒲少凌……无可言喻了。

    半晌,蒲少凌才缓过神来地道:“如果我有这个意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玉姌赶紧严肃地道:“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认真了呢?”

    蒲少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别吓着了裴玉姌。便又挠挠头,笑道:“不过,乡下来的女孩,能有你这样好的皮肤,还真少见。”

    裴玉姌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乡下来的!”

    蒲少凌眉毛一挑。

    “我家是在山区,还不如乡下住的好呢。”

    蒲少凌:“啊……,那肯定是有灵气的仙山了。咱们边吃边聊,好吗?”

    裴玉姌嗯了一声。过着二人世界的生活。可,真的神仙,是不考虑吃饭的问题的。

    ……

    蒲少凌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裴玉姌把门关好。便是背着手,靠在门上,看向蒲少凌,一脸的绯红。似乎,呼吸声也很大了起来。

    蒲少凌先把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才回过头来看向裴玉姌,这一眼,蒲少凌几乎又是如痴如醉了。

    洗过后的裴玉姌,一头柔然的齐腰长发飘逸在身后,乌黑亮丽的秀发,更加衬托了皮肤的白嫩,完美精致的相貌,清晰而立体。天然的芬芳从身上散发而来,让蒲少凌几乎为此迷醉不能自己。

    裴玉姌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更知道蒲少凌对自己的欣赏,不过,哪怕蒲少凌贪图的就是自己的美色,裴玉姌已经毫不在乎了。因为,裴玉姌也已爱上了蒲少凌。爱情,才是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的神秘事件。

    ……

    裴玉姌含羞带怯的走到桌旁,拿起一瓶饮料,刚要打开。蒲少凌已经扑了过来,连忙的替裴玉姌把饮料打开,递给裴玉姌。

    裴玉姌喝了一口,道:“好渴,半天没喝水了。”

    “啊!不会吧!你,这里没有烧水的?”蒲少凌找到烧水壶,道:“用这个接水就能烧水喝了,这头插在电板的插座上。”

    裴玉姌没有做声。

    蒲少凌立刻开始教裴玉姌如何使用,因为出租房里蒲少凌也买了这个。

    蒲少凌认真的教着,裴玉姌突然道:“少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有用吧?”

    蒲少凌猛然的抬起头来,少凌哥,这三个字,简直是让蒲少凌……无可言喻了。

    半晌,蒲少凌才缓过神来地道:“如果我有这个意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玉姌赶紧严肃地道:“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认真了呢?”

    蒲少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别吓着了裴玉姌。便又挠挠头,笑道:“不过,乡下来的女孩,能有你这样好的皮肤,还真少见。”

    裴玉姌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是乡下来的!”

    蒲少凌眉毛一挑。

    “我家是在山区,还不如乡下住的好呢。”

    蒲少凌:“啊……,那肯定是有灵气的仙山了。咱们边吃边聊,好吗?”

    裴玉姌嗯了一声。

第268章 我们都丢了什么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

    这一聊……

    蒲少凌才知道:

    裴玉姌的家在山区里,原本裴玉姌的父亲也和她姑妈一样的在这里生活,后来,裴玉姌的父亲认识了裴玉姌的母亲,而裴玉姌的母亲是从大城市下放过来的。后来,裴玉姌的父亲便随着她的母亲上山下乡地去了山区搞建设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城里了。裴玉姌母亲性格争强好胜,凡事不让人。但也勇于上前。那时候的文革时期,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裴玉姌母亲是从来不落下风的。

    裴玉姌的母亲还有造诣很高的艺术天赋,样板戏唱的是当仁不让。当时,很多女孩子都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上台,而裴玉姌的母亲却带给了这小城一番别样的精彩。裴玉姌母亲也成为了当时众多男性青睐的对象。或许是一个女人太好强了,太好动了,便自然互补的就偏偏的看上了老实本分、心地善良、厚重沉稳的裴玉姌父亲。

    ……

    一次,裴玉姌母亲听说要让知青们继续深入偏远的穷困地区,去大开荒大建设,裴玉姌母亲义不容辞的就加入了上山下乡的队伍。裴玉姌的父亲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跟随而去。那时,自然还没有裴玉姌。裴玉姌的父母选择了最为偏僻和穷困的山区。可谁想到,这一去,便没了回来的机会。永久的扎根在了大山里。

    随着女儿、儿子的出世,家境是越发的开始吃力和困窘了。

    裴玉姌母亲一身的本事,在这穷山僻壤处,毫无用处。裴玉姌的父亲几乎是一人,在支撑着这个家。毫无怨言。一直到后来为了采摘山药,失了性命,都丝毫没有埋怨过谁,临死,也没有提什么遗憾,却心满意足的走了。

    裴玉姌的母亲为当时自己做出的鲁莽抉择,痛悔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怀着对丈夫的愧疚和对孩子的歉疚,没过两年,也便去了。父母走后,姐弟俩商量了一番,便决定走出大山。弟弟提议,自己去母亲的老家,最大的国际化城市去打工,或许还能找到母亲的娘家人。姐姐裴玉姌先投奔姑妈家,毕竟是女孩子,安稳些最好。

    这姐弟俩,也算是都特别懂事,也是特别让人揪心和可怜的了。

    弟弟的思虑是没有错的,裴玉姌心疼弟弟,弟弟也很爱护自己的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亲姐姐。姐弟俩流了一夜的泪,便分手,各奔前程了。后来,裴玉姌到了这里,姑妈自然是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心疼和疼爱,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表哥颜涛却如禽兽般的做行。那晚,姑妈出去打麻将了,颜涛便抓到了空隙,开始实施早已动的邪念,原本裴玉姌打算一死了之,后来,蒲少凌的及时解围,才没有酿成大祸。听了裴玉姌的一番身世叙述,蒲少凌抹了一把眼泪,道:“真是比我还苦呢。”

    ……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母亲和父亲收留了我,把我当成唯一的亲儿子抚养。父亲早丧,母亲拉扯我长大成人,我却没有让母亲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蒲少凌也是掏心掏肺地敞开说了。

    裴玉姌的眼泪可没有蒲少凌那么值钱,这才一说,裴玉姌早就湿润的眼睑,便溢满了水晶,就泪流满面了,哭泣的像个童话中的小公主一般的,让蒲少凌心疼不已。

    蒲少凌发现这个状况后,很是不安,为何要让别人替自己承担伤心和痛苦。蒲少凌不是那种喜欢别人同情的人。蒲少凌赶忙劝慰裴玉姌,道:“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们什么都没有,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只要活着,就会什么都有,只会越过越好,蒸蒸日上。”

    “一定是的!”或许,裴玉姌只是一厢情愿主观的信任蒲少凌,但内心,不管将来如何,裴玉姌都已做好了坚定的信念。就是,跟着蒲少凌走下去。蒲少凌的敦实感,给了裴玉姌坚定地信念,哪怕是守着蒲少凌逃荒要饭的,裴玉姌也是心里踏实。

    有时候,真正是彼此心灵相通的两个人,特别是坠入****的男女,不需要语言和表白,就能互相体会到和读懂对方的念头、想法,哪怕是一个眼神的闪过,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这个给你。”蒲少凌把手机给裴玉姌递了过去。

    “手机!”裴玉姌有了丝惊喜。

    蒲少凌:“嗯,给你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以学着给我发短信,打电话都行,有事你就给我电话。”

    裴玉姌:“这要很贵吧。”

    蒲少凌:“嗯,还好。你先用着,等你完熟了,以后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裴玉姌:“不要!”

    蒲少凌诧异了:“为什么?”

    裴玉姌:“我不要你给我再买更好的了,这个就能让我用一辈子了。”裴玉姌婉婉地道来,语气中的坚定和欢喜,溢于言表。

    蒲少凌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唉!干脆直接就买个最好的了!

    “我很快就要升职了,当大领导了,到时候,你弟弟要是回来找你,如果他在外面不行,就也留在这里吧。工作什么的,我包了。你先等等别急,我正徐谋着给你找个又轻松,又有身份的工作呢。”蒲少凌岔开话题。

    听了蒲少凌一连串的话下来,裴玉姌的脸都笑开了花。傻傻的,笑着,望着蒲少凌。

    蒲少凌扯下一个鸭腿,递给裴玉姌。裴玉姌接过,也不矜持了,快活的啃了起来。这,就是蒲少凌现在要的幸福!蒲少凌也傻笑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裴玉姌。正当这屋内春意浓浓,满屋的春风荡漾,楼下猛然的响起来一阵警笛声。

    裴玉姌一惊,蒲少凌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已经有警察从警车里跑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的警笛声而来,顷刻间,数十辆警车开到。警察一窝蜂的都跑进了宾馆。其中一人,蒲少凌是认识的,正是让他曾经心如刀绞的好兄弟——阮华松。

    阮华松下车后,立刻开始指挥。很快,宾馆拉起来警戒线,队伍开始有序的进入宾馆,并摆开阵势。身穿白大褂的法医也来了。

    “出事了!”蒲少凌道。

    “出什么事了?”裴玉姌道。

    蒲少凌:“不知道。你先吃着,我下去看看。我认识他们。”

    “我怕。”蒲少凌要走开,裴玉姌突然地便脱口而出地道。

    蒲少凌一个愣神,裴玉姌立刻改口道:“你快去快回,饭都凉了。”

    我真是,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玉姌呢?真是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蒲少凌暗付着,却不离开了。

    ……

    此时,外面嘈杂的响动也小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裴玉姌有点紧张的看着蒲少凌,蒲少凌道:“没事,我在呢,你尽管放心!天老大,我老二!”蒲少凌觉得话说的有点粗了,又改口道:“别紧张,能有什么事。在这地界,我还是能照的住的。以后,你只管把心放下来,别动不动就紧张害怕的,相信我!”

    裴玉姌点了点头。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蒲少凌赶紧去开门了,若是迟了,别回头把自己当成,那什么的了。咱可不是开房那啥的啊。

    ……

    门一打开,一个警员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看,忽然道:“别紧张,不是来查房的。”

    蒲少凌:“你看我们是那什么的吗?正在吃饭。什么事?”

    警员看了看蒲少凌,道:“这里出了人命案,你知道吗?”

    “什么?”蒲少凌挤出了门口,把那警员逼的后退到走廊里,蒲少凌可不想吓着了裴玉姌。

    蒲少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警员:“不知道?”

    蒲少凌:“当然了,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我就报警了。我中午才过来,这不是有摄像头吗?你可以去看看啊。”

    警员:“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蒲少凌有点来气了。

    “老实回答!不要妨碍我办公务!”

    “我怎么着妨碍你办公务了!”其实因为蒲少凌心中也慌了,所以声音自然的高起来。蒲少凌可从来没有被警察询问过。

    这时,走廊另外一处,走过来一人。

    这边蒲少凌声音一抬高,这询问的警员来气了:“走!跟我下去!”

    蒲少凌:“凭什么!”

    “小王,什么事?”阮华松问道。

    “队长,他……”

    “我认识这人,朋友。我来问吧。”阮华松道。

    那警员一听,立刻便是走开了。

    ……

    蒲少凌皮笑肉不笑地道:“真当队长了?”

    阮华松:“嗯。”

    蒲少凌:“汪家还真给你使力气呀!”

    阮华松:“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来不来?婚礼那天,你到底怎么讲,过来吗?”

    蒲少凌:“你说呢?”

    阮华松:“随你的便。”

    “人不去,我礼也会去的。”蒲少凌道。

    阮华松看了看时间,道:“人可以来,礼就不用了。”

    蒲少凌突然发现,阮华松手腕上戴着的那表,那……不正是自己当初送给阮华松,后来那晚给丢了的吗。

    阮华松放下手,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蒲少凌对阮华松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好意思问。

    蒲少凌:“我有个朋友,在这先住着,我来看她,下午就走了。”

    阮华松:“怎么……女的吧。”

    蒲少凌:“是!怎么了?你都结婚了,我该谈……难道还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啦?”

    阮华松便不由自主的脸部就露出一丝笑意,只是一闪而过,道:“没怎么了,问问而已。”

    蒲少凌:“没事我就自便了。”

    “整容了?”阮华松突然的来了一句。目光紧盯着蒲少凌的面部。看来,阮华松这才发觉了蒲少凌的改变。

    “是,犯法吗?”蒲少凌没有好腔的道。

    “注意影响。”阮华松丢下这句话,就要走人。

    “对了……”蒲少凌喊住了阮华松。

    阮华松回过头来,看向蒲少凌。

    “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具体点。”

    “十月份,十一。”阮华松道。

    蒲少凌:“恭喜了,我去。”

    阮华松:“还有事吗?”

    蒲少凌:“这里发生了什么命案?”

    阮华松:“上面四楼的四四四房间,有个独宿的男性,死了。伤口在脖子大动脉处,有个口子,身上的血基本上被吸干了。”

    蒲少凌无不打趣地道:“乖乖!这是人干的嘛?”

    阮华松:“你也够冷血地了……现在一切都还在调查中。”

    蒲少凌:“有样学样而已……看了摄像头没?”

    阮华松:“看了,没有异常情况,如果是凶杀案,应该是闭室杀人。”

    “哦。那现在能出去吗?”

    阮华松:“等等吧,快了。”

    “行,那我等着。你忙去吧。”

    阮华松看了看蒲少凌,道:“以后别喝太多酒,真是再把东西丢了,不一定就能找回来了。”

    说着,阮华松摘下了手上戴着的那手表,朝蒲少凌就扔了过去……

    蒲少凌还是……接着了。

    ……

    蒲少凌戴上那手表,心中是无限感慨之中……须臾,蒲少凌进入房间,把门关上,正迎上裴玉姌急切的眼神。

    “没事。”蒲少凌坐下后道。

    “到底什么事啊?”

    “死了个人。别怕,咱们等会就走。”蒲少凌此时却是心中很是后怕,昨晚裴玉姌一人在这里啊!以后,真是不能再发生如此的事情了!蒲少凌暗付道:不错,真是要仔细了,否则什么丢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

    裴玉姌:“为什么还要等会儿才能走呢?”

    蒲少凌:“警察办案还没结束,现在谁都不能出去。”

    裴玉姌:“刚才和你说话的人,你们认识?”

    蒲少凌:“嗯,我原来的一个朋友。”

    裴玉姌:“原来的?”

    蒲少凌:“原来玩的非常好,现在人家当了官,都忙了,生疏了些。”

    裴玉姌:“那他不是好人!当了官就不认识以前的朋友了。”

    蒲少凌笑道:“呵呵……也还好。”

    ……

    此时已是下午的上班时间了。书记坐在办公室里,正呕心沥血、苦思冥想的怎么着能在这次选举中,取得最大的利益收获!陆副主任挎着个不伦不类的白色斑纹包走了进来。

    “有事吗?”书记知道这陆副主任是主任的,所以在这敏感时期,还是提了点防备。

    陆副主任:“书记,我找你谈点事情。”

    “说吧。”

    陆副主任回身把门给关死了。然后,神情异常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道:“不瞒您说,我跟随您鞍前马后的也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吧,总有苦劳。自己在这副主任的位置上也呆了不少年了,现在眼看着年龄也要大了,眼瞅着就人老珠黄了……实话说了吧,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去。给您打下手。”

    “屁大点的地方,能盛下多少人?你也要来,他也要进的,就一个位置,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难心啊。你看看我,这两天我瘦成了个什么样。”

    陆副主任:“我上去是理所当然的啊,论资历、论职位,轮也该轮到我了吧。”陆副主任有点急了。

    书记看着她那样子,忽然一笑,喝了口茶,道:“怎么?你也和主任抢?他可还不一定下去呢。他做,你做的,不都一样?”

    “瞧您说的,能一样嘛?这几年我表面顺着他,其实早就看不惯他了,小人得志,目无尊长,什么时候拿您当回事。说真的,我可收集了他不少的事情,都有凭有据的,他还能上来?”陆副主任这口风,不对了啊。

    “哦!”书记立刻坐直了身子。

    陆副主任:“书记,现在我把这些证据都带了来,交给您,您看着处理。”

    书记接过陆副主任递上来的一个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有照片、有票据、有手书。只不过,都是些复印件。

    “原件呢?”书记问道。

    “原件找不到了,以前也没当回事,我也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僵,只要他懂事,咱还给他保存着。书记,您说是吧。”陆副主任振振有词。

    书记把复印件往桌上一丢,道:“陆副主任啊,你可真够贼的。”

    陆副主任走上前来,道:“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错事,那都是当时一时糊涂了,也是没办法,被逼的。现在您老拿着,就等于我的把柄握在了您手里,您还怕我将来不服您管?”说着,陆副主任不动声色的飘过来一个神秘的眼色。

    这徐娘半老的陆副主任,虽然长相一般,条子却保养的还不错……

    书记感到这间办公室里,突然的升起一股暖昧。正值春季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节令里,荷尔蒙也分外的活跃……不冷不热,滋润柔和的春天啊,可真是个应该“叫春”的季节啊。

    一时,这屋子里的气氛,真是诡异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气氛而已。

    ……

    想着陆副主任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是个理。手中攥着她的短处,还怕将来她不服管嘛?

    “这个事情,我一个说了也不算啊,还要看上面的意思。下面的程序,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瞧您说的,能一样嘛?这几年我表面顺着他,其实早就看不惯他了,小人得志,目无尊长,什么时候拿您当回事。说真的,我可收集了他不少的事情,都有凭有据的,他还能上来?”陆副主任这口风,不对了啊。

    “哦!”书记立刻坐直了身子。

    陆副主任:“书记,现在我把这些证据都带了来,交给您,您看着处理。”

    书记接过陆副主任递上来的一个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有照片、有票据、有手书。只不过,都是些复印件。

    “原件呢?”书记问道。

    “原件找不到了,以前也没当回事,我也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僵,只要他懂事,咱还给他保存着。书记,您说是吧。”陆副主任振振有词。

    书记把复印件往桌上一丢,道:“陆副主任啊,你可真够贼的。”

    陆副主任走上前来,道:“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错事,那都是当时一时糊涂了,也是没办法,被逼的。现在您老拿着,就等于我的把柄握在了您手里,您还怕我将来不服您管?”说着,陆副主任不动声色的飘过来一个神秘的眼色。

    这徐娘半老的陆副主任,虽然长相一般,条子却保养的还不错……

    书记感到这间办公室里,突然的升起一股暖昧。正值春季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节令里,荷尔蒙也分外的活跃……不冷不热,滋润柔和的春天啊,可真是个应该“叫春”的季节啊。

    一时,这屋子里的气氛,真是诡异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气氛而已。

    ……

    想着陆副主任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是个理。手中攥着她的短处,还怕将来她不服管嘛?

    “这个事情,我一个说了也不算啊,还要看上面的意思。下面的程序,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第269章 意外收获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

    陆副主任:“这个我当然知道,上面定下候选人,下面走程序。一般都是一个十拿九稳的,一个陪练的。这次,候选人不外乎三个。一个是主任他自己,一个是您提议的蒲少凌,还有,就是我了。”

    陆副主任敲了敲桌上的档案袋,道:“有这些东西,他还能继任?钱他花了,到时候把这往他面前一扔,还用得着说什么嘛,他自己就会主动退出的。”

    “你可真行,钱让他先花着,到时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可把他给坑大发了。”

    陆副主任:“是啊,不过,这和我以前受的屈辱比,算是个屁啊!”

    “哦?他给你什么屈辱了?”书记明知故问道。

    ……

    陆副主任闻言,居然腼腆的一笑,道:“我是上了鬼子的当,告诉我给个名分来着,可现在看啊,是白搭了这几年的身子了。”陆副主任这话说的是越来越露骨了,书记也就彻底放开了,笑道:“我可也给不了什么名分啊。”

    “死样!”陆副主任把指头一戳,点了下书记的脑袋。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挨到了一起。陆副主任在戳书记头的时候,一个顺势,便坐在了书记的腿上。

    陆副主任:“那个蒲少凌,您不使劲,他还不就是个陪练的?”

    “这倒是,他能不能上来,这个我还是能说了算的。不行就让他做个副主任,这你没意见吧?”书记心中已经盘算好了,等拿了蒲少凌的钱,让他做个副主任,接替陆副主任的位置就行了。如果他责问起来,就说他还年轻,等个两年就是了。能奈何!

    陆副主任:“您真是够情意的,蒲少凌可算是傍上好人啦。我当然没意见啦。只要别和我争就行,您说呢。”陆副主任的手在书记的大腿上,来回的磨蹭着。

    “谁还能和你争啊?我坐镇指挥,那是攻必克!战必胜!我大手一指,所向披靡!”书记说的那是精神振奋,身体抖索,一股雄壮的男性力量,充满全身。

    “可,可我也,唉!您是知道的,我一个单身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指望我一个人的工资,我,拿不出来什么的,连孝敬您老的都出不了手,您看我这,这怎么办啊?”陆副主任道。

    “谁说你拿不出来,资源不是就在你身上嘛,随身携带,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啊啊哈哈哈哈……”

    陆副主任突然来了一个小女儿状地道:“坏死啦你!”

    “来吧!”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宾馆才解了禁足。

    蒲少凌领着裴玉姌去往出租房。路上,蒲少凌买了些吃食,作为裴玉姌的晚饭。还有一大箱子酸奶和一箱子饮料。两人打的,来到了出租房这里。站在房屋外,蒲少凌把钥匙递给裴玉姌,让裴玉姌自己把锁打开。

    裴玉姌笑着道:“教我开锁啊。”

    蒲少凌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

    小小的出租房被蒲少凌收拾的很是舒适。斑驳的墙壁上已经铺满了明星画照。床也收拾好了。小破桌上一层白纸覆盖着,上面蒲少凌还给细心的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玻璃。茶杯、牙刷、水壶等等一应俱全。蒲少凌还把家里用不上的多余的电饭锅也拿来了。

    “暂时先住着,又不是长久之计,我很快想办法,让你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蒲少凌说了什么,裴玉姌似乎都没有听见,因为,裴玉姌望着这房子,已潸然泪下,感觉蒲少凌、自己和这间屋子,就是一个家了。

    蒲少凌才发觉裴玉姌又哭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裴玉姌没有说什么,却做出了一个令蒲少凌措手不及的动作来。裴玉姌一下子扑在蒲少凌的怀里,哭泣了起来。蒲少凌愣神了一会儿,最后,双手始终没有敢抱下去。嘴里却道:“如果我能早早的就认识你,该多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以前的不提了,以后,我一定会,不让你受罪了,不让你再受苦、受委屈!我发誓!”

    裴玉姌任然是低头的抽泣着,蒲少凌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裴玉姌才离开蒲少凌的怀里,看着床铺,很是仔细和缓慢的把手摸了上去,像在抚摸一件丝绸的或者貂皮大衣,那般的爱惜,一目了然。

    蒲少凌拿起脸盆,去打来了一盆水,兑上先前时候自己就烧好的开水,让裴玉姌洗把脸。

    裴玉姌很是听话的照做了。

    “如果缺什么,我会弄来,有些都是旧的,你别嫌弃。”

    裴玉姌笑了笑,收起了泪容。

    蒲少凌:“吃的你别担心,到外面买着吃,我来的时候,也会给你带的。”

    裴玉姌:“嗯!”

    蒲少凌:“这里有两千块钱,你先拿着,急用的时候万一我不在,你就花,不用担心,钱多的是。”

    裴玉姌:“我不能要你的钱。”

    “不是要,是我给你的啊。”蒲少凌说着,把钱放在了桌上。

    裴玉姌:“不行!”

    蒲少凌:“算你借的,行了吧?”

    “可是……”

    裴玉姌还想要说什么,蒲少凌却抢了话道:“怕将来还不上?放心,三十年,你总该能还上了吧?”

    裴玉姌一笑,却还是道:“不是……”

    蒲少凌:“六十年!”

    “噗嗤”一声,裴玉姌笑了出声来,捂着嘴,用眼神“杀”了一把蒲少凌,便把钱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蒲少凌也已配了锁。

    裴玉姌的这个眼神,对蒲少凌来说,不亚于十万颗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蒲少凌骨头都酥了。

    “有些东西,我肯定是想不到的,你手上没有钱怎么办。对了,待会儿我有个饭局,要去,这些吃的,你做晚饭吧。”蒲少凌道。

    “那你,回头,还回来吗?”裴玉姌道:“我的意思是,那我就把门插上,吃过饭我就睡下了。”

    “嗯,一定要把门插好,别大意了,手机两块电池呢,你一刻都不要关机,有事立刻给我电话!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

    “行了,知道了。你不是还有饭局吗?赶紧去吧,别让人等了。”蒲少凌被裴玉姌几下子才推出了门。

    ……

    转身走出来,蒲少凌是内心十分痛楚的。这才给了玉姌什么啊!将来,一定要让玉姌住上大房子,大别墅!

    ……

    走出来路上,蒲少凌便打了电话给裴玉姌,十分的不忍离去地和玉姌唠叨着,直到听见了玉姌的语气有点疲倦了之后……

    挂上裴玉姌的电话。蒲少凌给书记和陆副主任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请客,让他们过来赴宴。此时,陆副主任已经不在书记室了。此刻,陆副主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蒲少凌打来的电话。便又回转了身,直接去了蒲少凌说的酒店。蒲少凌早已在酒店的包厢里等着了。先来的是书记,然后是陆副主任,陆副主任和书记两人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都很坦然的样子。蒲少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便让服务员上酒上菜了。这顿饭,蒲少凌也想试试两人的底。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蒲少凌道:“今天请两位领导来吃个便饭,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个态。”

    陆副主任道:“蒲少凌,有话尽管说。这里没外人。”

    咦?蒲少凌心中一顿,才发觉了不寻常。以前只要有领导在旁的时候,陆副主任可从来不冒失的先说话,今天书记在这坐着,她居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感觉。再有,没外人这话说的?

    蒲少凌察言观色书记的反应,已然明白了点什么。看来陆副主任这也是学会了见缝插针了。那么,咱们的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蒲少凌道:“我不想参加这次选举了。”

    书记和陆副主任都吃了一惊。

    陆副主任道:“这是为什么啊?书记有心栽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蒲少凌:“我是觉得太麻烦了。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能争的,资历浅不说,家里的状况,你们也知道。所以,我想放弃。”

    书记心里琢磨着:看来这蒲少凌是拿不出来那五万块钱了,打算知难而退了。

    书记咳嗽了一声,道:“这个,蒲少凌啊,论资历,你也不算浅的了,但是,陆副主任肯定是比你资历要老的多了。可你毕竟是当时招考进来的,你们这一批的人,大多都上去了,很多现在已经是副主任了。只有你还没有进两委。这样吧,不管怎样,今年你先进两委再说。”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陆副主任颇为满意的跟着道:“对,不管怎样,你先进两委班子里,慢慢来,多跟着书记学些,你毕竟还年轻,将来机会还怕没有吗。”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把话说到这,蒲少凌全然明白了。书记这是准备给陆副主任扶正了。

    蒲少凌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如果两位领导真有心提拔,那随便安排吧,我无所谓。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要感谢两位领导的栽培和对我的关心。我先干为敬。”

    书记和陆副主任也都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蒲少凌坐下后,心中很是不快。这才多大点的屁功夫,形势对自己是急转直下,书记“变心”也变的太快了。不过,蒲少凌也确实拿不出来那五万块钱了。

    话都说的开了,蒲少凌也就放下了包袱,尽量把气氛搞搞,热闹些,让书记和陆副主任喝的尽兴。

    酒一喝多,书记和陆副主任也把话给彻底说开了,也明着告诉蒲少凌,这主任的位置,是陆副主任的了,但是他蒲少凌进两委,也是没问题的。

    陆副主任得意忘形的告诉蒲少凌,让蒲少凌今后多多支持自己的工作,俨然现在已经就是主任的派头了。

    酒局结束。蒲少凌执意送书记回家。陆副主任便自己走了。不过,陆副主任也是不担心蒲少凌再能把书记给说动了。

    一路上,书记都没有说什么话。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蒲少凌那时的挺身而出,可真救了他的命。到了家门口,书记停了下来,道:“少凌啊,我知道,你是拿不出什么来了,不过你放心,肯定让你进两委,明天我就把推荐报告递上去。”

    “谢谢书记!”蒲少凌此时已然是口不对心地道着了。

    “形势严峻,你也别蹚那个浑水了,主任的位置,你以后会有机会的,你毕竟还年轻的很嘛。”

    蒲少凌:“明白明白。”

    “嗯,那你回去吧。”

    蒲少凌:“行,书记,您早点休息。改天我再好好的请您。”

    “咱爷俩就别客气了。”

    这边,陆副主任正唱着小曲,飘飘然的走着。也没有想到会发生意外的她,刚路过一条胡同,便被颜涛给堵住了。

    颜涛按照蒲少凌事先给提示的,从胡同对面走来,假装不小心撞上了陆副主任,然后道:“你什么意思!”

    “瞎了你的狗眼,撞了老娘,你还问怎么回事!”

    果然够泼的,够跋扈的,够蛮横的。颜涛暗付。

    颜涛下面也不照蒲少凌提示的来了,上前就是一巴掌,道:“老子就是故意撞的你!怎么着吧!”

    这一下,陆副主任更是万万没有想到了,这,这是……遇到了混子了啊!一时,陆副主任蔫了下去。陆副主任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蛮,一时只想赶紧摆脱,便要走人。

    颜涛见这女人要走,从后面一把抓住了陆副主任的头发,往墙上一撞,把陆副主任的脑袋给撞了个“满天星”。

    陆副主任瘫软在地上,以为自己装的不行了,对方会害怕走人,不想到却引来了对方上前对着陆副主任身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别说,颜涛还真是……那个……收了钱,还真是给办事,这不打就走,可是白收钱了。别说,颜涛还挺有职业道德。

    颜涛一边打,一边道:“让你不识趣!让你给我兄弟捣乱!让你惹我兄弟!”

    陆副主任忍着剧痛,抱头躲着道:“你兄弟是谁啊?我不知道啊。”

    “还敢犟嘴!”颜涛就喜欢打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陆副主任忍着身体的剧痛,拿过身上的挎包,打开来,道:“你要钱给你钱,你把钱都拿去吧。”

    颜涛倒是不客气,拿起那挎包,里面也只有一百多块。倒是手机不错。

    颜涛把钱和手机拿着了,又对着地上的陆副主任使劲的踹了几脚,才道:“以后给老子把罩子放亮些,别惹你不该惹的人!”

    “是蒲少凌让你来的吧。”陆副主任心中已经有了数。

    颜涛一愣,确道:“是,怎么着吧!”

    陆副主任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就承认了。赶紧装怂的道:“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颜涛算是给蒲少凌办了事,又拿了钱和手机,见对方也认怂了,打的也过瘾了,便走人了。

    不料,那陆副主任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颜涛的小腿,哭道:“钱你可以拿去,把手机还给我吧。”陆副主任死命地抱着颜涛的小腿不松手了。可是,她又如何能束缚了颜涛呢。

    “滚蛋!”颜涛一脚踢开陆副主任,走了。

    这一脚,正踢在陆副主任的面门上,伤了右眼,陆副主任吃痛的起不来,没有再追上去。

    完事后,颜涛来到和蒲少凌约定的地点,见了面,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是那样干的,还把手机给拿了出来给蒲少凌看,代表物证。

    “就这么个破手机,她还真玩命的要抢回去呢,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颜涛道。

    蒲少凌直觉的感到这手机是不是有些问题啊?便道:“给我看看。”

    颜涛把手机给了蒲少凌,蒲少凌打开手机,还好,没有设置密码。蒲少凌查看了一些短信和通讯,也没有什么值得蒲少凌在意的。

    但是,当蒲少凌敏感的打开一段录音的时候……

    颜涛听着里面的声音,哈哈笑道:“这个小婊砸还……还真是的啊!厉害厉害!。还不要不要,分明就是想要嘛。”

    听了一点,蒲少凌立刻关了手机,道:“这手机我买了。”蒲少凌掏出五百块钱给了颜涛。

    颜涛还想再多要点,蒲少凌急道:“哥!我的亲哥,弟弟真没钱了!等发工资行吧!”

    颜涛见蒲少凌突然急了眼,加之这样拿来的手机,卖给了黑市,也只有五百这个数,而想到自己一直都办的很顺利,不能因为这个,就最后把事情办砸了吧,还有,蒲少凌这要是以后真的当了主任,用处可是大着呢,让他欠下自己人情,可是比欠钱还值得的了。这点,颜涛也是很懂的地。于是,颜涛忙道:“开玩笑呢。瞧你,还当真了?咱们哥俩谁跟谁,拿去。”说话,颜涛还是接过来了蒲少凌递过来的五百块钱。

    蒲少凌道:“哥,亲哥哥,你放心,以后能用得上你这个主任弟弟的,尽管开口!”

    颜涛搂着蒲少凌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蒲少凌:“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打发走了颜涛,蒲少凌赶紧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亟不可待的打开手机,继续听着那段录音,最后的一节,真是精彩:

    你……了我!人家不活了的啦。

    嘿嘿,小宝贝,你可不能不活啊,你不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哈哈……

    真是用心良苦啊,凭这个最后一段的录音,只要剪接一下,就能判对方一个十年的有期徒刑!

    蒲少凌手中掂着这手机,嘴角一撇,脱口道:“看谁笑到最后吧。”

    这还真是一个意外收获啊!

第270章 老婆

    正与邪

    有时候

    只是需要一个

    相对面。

    ……

    想好了计策。

    走在回去的路上。

    蒲少凌本事打算去看看裴玉姌的,但是想了想,这个时间里去看,人家会不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心怀叵测地啊?

    唉!打个电话吧。

    其实,对于女孩子来说,自己喜欢的人,时时刻刻地在身边,才是最勇敢的。你越是勇敢地无论时间地点地冲去见她,她才是更是开心,哪怕嘴上是口不对心。只有自己讨厌的人,那才叫纠缠。

    ……

    蒲少凌打通了电话:“喂!睡了吗?”

    裴玉姌的声音很明显,有点激动了:“没有呢。”

    蒲少凌:“那……晚上吃饱了吗?”

    裴玉姌的声音稍稍平静了点:“嗯。”

    蒲少凌:“那……”

    “你在哪?”裴玉姌似乎听到了回声。

    蒲少凌:“我在……你那里大门还开着吗?”

    裴玉姌:“关上了……我下去给你开!”

    蒲少凌:“不用了,我配的留有钥匙。你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嗯,好的。”裴玉姌说的极为轻松,却是失望透顶了。

    而蒲少凌,也是挂了电话,就后悔地要死了!人家都所要给自己开门了啊!

    ……

    不过,很快地,蒲少凌笑了起来,开心了起来……因为……

    蒲少凌带着乐开了花的心情,回去了。刚到自家楼下,蒲少凌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副主任。

    “走,上楼说去。”蒲少凌四处看了一眼,匆忙走上去,对着陆副主任说道。

    陆副主任却还犹豫了一下,便跟着蒲少凌到了楼上,进了屋子。

    “坐。”蒲少凌倒了杯茶给陆副主任,然后坐在对面。

    “蒲少凌!今晚的事就算了,可……”

    “什么事啊?”蒲少凌嘴上是自然地问道,而看着一只眼肿起来的陆副主任道,蒲少凌心中暗道这颜涛下手可也真够狠的啊,真是对男人、女人,只要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他颜涛可都是够威风地!

    “算了!没事!可,你把手机给我要回来,这事以后就不提了。不然,我立刻报警!”陆副主任道。

    蒲少凌一笑,居然拿出来了那手机,放在了自己面前地桌上,十分无提防地就摆在了桌上,口中道:“这个手机吗?”

    陆副主任身子一躬,就要上去拿。

    “坐下嘛,别激动啊。”蒲少凌的眼神告诉了陆副主任一切。

    “你什么意思?”陆副主任有点胆怯了。没有直接上去抢了。毕竟,这里是蒲少凌的家里,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蒲少凌是个男人,陆副主任毕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罢了。

    蒲少凌淡淡地道:“报警吧。”

    “蒲少凌!你……”

    蒲少凌:“我可是为你着想……不能看着你被欺负了,还憋屈的忍受着,对不。再说了,咱们干什么的啊,能知法犯法吗?陆副主任,你可是搞综治的,这点你还不明白?”

    “蒲少凌,你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别给老娘再绕弯子了!”

    “嘘!你真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行!那咱们就敞开了门,说亮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做你的主任,没人跟你争。”

    “那……你呢?”

    蒲少凌:“书记年龄也大了,不能老是坐着茅坑不拉屎吧,也该给咱们让让路了,总的给后生们一点希望看吧,不然都寒心了。”

    陆副主任心道:看不出来,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蒲少凌的话,也着实是让陆副主任被惊蛰了。蒲少凌这可真是:一鸣惊人啊!

    蒲少凌心有感应的道:“嫌我胃口大了?有这个录音,我还真不是跟你瞎扯蛋!想来,主任那边,你也留了一手吧?照这个形势看来,你对付主任,我对付书记,铁板钉钉的事了,还用再商量吗?”

    陆副主任喝了口茶……心中在急速地飞转着各种念头:是啊,多少年了啊!自己被上面那两个男人给欺压的,也真是够了啊!想想被压着的感觉!想想这些年的自己的受屈的那屈辱史!蒲少凌说的不错,上面的那两个男人去了,她算是资格最老的了。而蒲少凌虽然要坐了书记,但是实际上,不管是从业务上,还是与上面的人际交往上,她陆韵美可是要远远超出于蒲少凌太多太多了。再说了,这事,终究还是有变故的。但是目前,眼下,在蒲少凌的提议下,不错,这事一个绝佳的时机啊!一下子便除去了书记、主任这两个大石头!这才是重点啊!想来,他们总是要比蒲少凌好对付的多了啊!想来,想去……陆韵美心中已然是拿定了主意。

    陆韵美却故意滴叹了口气,终于是开口道:“可以,希望我们以后搭班子,能合作愉快。”

    “那是当然!还要多请你这老领导指教指教、引导引导来。”蒲少凌也不再客气了。

    这一晚,两人商量好了对策,势必拿下。

    ……

    为了保险起见,蒲少凌只是把手机还给了陆副主任,却把卡给留了下来。陆副主任无可奈何,也只有全力支持、配合蒲少凌了。

    因为从蒲少凌的这个举动来看,陆韵美知道,蒲少凌虽然是挟持了自己,却并不会害自己,至少,暂时是地。那么,以后,慢慢来吧……

    这一晚,蒲少凌带着甜蜜和兴奋进入了梦乡。梦中,却哭泣了起来,如果母亲还活着,以后的生活,就该享福了!

    ……

    第二天一早,蒲少凌买了早点,便去了裴玉姌那里。离多远,就看见几个男的,依靠、趴在裴玉姌的房子门口,似乎在和屋里的裴玉姌说话什么地。

    蒲少凌赶紧上了去,人还没到门口,便嚷道:“怎么回事?你们有事吗?干什么的!”

    那几个男的中,一人笑着回道:“哦,你好大兄弟,没事,这不是来看看新邻居吗。”

    蒲少凌没有理睬,进了屋子,却又不好太过生硬,道:“进来一起吃饭?”

    那几个男的觉得没意思了,便打着哈哈走了。

    ……

    不是玉姌在这里,蒲少凌可是要发飙了。

    “生气了?”突然,裴玉姌笑着来了一句道。

    蒲少凌还是绷着脸,看向裴玉姌,道:“没有啊。”

    裴玉姌看出来了蒲少凌的心思,只是抿嘴笑着。

    “看来要尽快搬走,快了,我会想办法,这里人多眼杂的,危险的很。”蒲少凌一边摊开买来的早点,一边愁眉不展地道。

    “先尽快给我找份工作吧。”裴玉姌道。

    “嗯!今天,就今天,我立刻办成,明天就能让你上班!”蒲少凌应道。

    “真的?”裴玉姌可不是不信任蒲少凌,而是一种本能地脱口而出。想来也是,要知道找工作这事,可不是小事啊。你上街买块肥皂才多少钱,你买个洗衣机,是随便就几十块钱就能解决了的?再说了,你真是有钱,要是买了一个超级大的钻戒回来,女人还是会忍不住地兴奋地拿着那钻石戒指,明知道都是真实发生了的,她还是会问:“真的嘛?”

    ……

    “我骗过你吗?”蒲少凌可不懂女儿家的这个问话意思。

    裴玉姌道:“如果有困难,就先放放,我就随口一说。”

    蒲少凌拍着胸脯道:“这才多大点的小事,真的,没问题!你放心好了,告诉你,我现在办这点小事,完全没问题。”

    裴玉姌只是笑着,看着蒲少凌,不管蒲少凌说的是什么,裴玉姌听起来,都是好幸福的声音。

    吃过饭,蒲少凌抢着把碗筷给刷洗掉,便走了。

    蒲少凌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把裴玉姌的工作给安置好。

    ……

    陆副主任请了病假,书记又不在,看来是没辙了,不过,明天,一定要全部完成。

    蒲少凌给陆副主任打了电话,电话中,蒲少凌把事情大致的给说清楚了。然后,来到“华兴”电脑店。

    这家小电脑店的老板与蒲少凌可有了不少年的交情了,两人除了工作上的来往,因为年龄都差不多,又相投的很,便有了一定的交情。

    老板名叫葛俊坤,好的名字真的很有大用场,这家小店的生意也是因为老板的名字吧,特火。蒲少凌最初也是因为这名字被吸引,才主动的示好,好奇的去了解他,才知道,这葛俊坤也是个孤儿,不知父母姓氏,因为曾在人家的电脑店里打工做学徒的时候,老板姓葛,于是,葛俊坤便就自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葛俊坤虽然染着一头的黄发,阳光下呈橘黄色。看起来像个混子。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好孩子。也算是大学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三的时候就辍学了,居然还回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蒲少凌一直认为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太乱,治安极差地。葛俊坤人很老实,甚至比蒲少凌原来还要内向,与外表是截然不符。年龄也和蒲少凌一般大,却始终长着一个娃娃脸,像个中学生。

    想来,葛俊坤染了这个一头的黄发,是不是就如同那些带有色彩艳丽其实则没有毒的动物,只是为了震慑别人,保护自己呢。在机械这方面,蒲少凌对葛俊坤是极为崇拜的,葛俊坤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电脑以及机械类的东西,对蒲少凌来说,那可是玩的巅峰之极!葛俊坤曾经把自己做的小机器人给蒲少凌看过,如果说再把外形设计成人类的样子,便可混淆视听,以假乱真了。

    葛俊坤一般只有上午在店里呆着,然后便谁也找不到了,店里就只剩下个小学徒,他葛俊坤的那个小学徒才真有点像个小混子。葛俊坤能和蒲少凌成为不错的朋友关系,最主要让蒲少凌感到欣慰的是,葛俊坤从来没有歧视过蒲少凌以前那畸形的模样。这一站,是蒲少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最后一站,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剑拔弩张。

    ……

    葛俊坤见到好一阵没来和自己聊天的蒲少凌,很是开心的迎了上去。

    蒲少凌显得很有点神神秘秘,把葛俊坤拉到一旁,道:“好兄弟,帮个大忙。”

    葛俊坤真是机敏,立刻把学徒给支唤出去了,把店门一关。

    蒲少凌毫无半点隐瞒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想不到这葛俊坤居然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蒲少凌坐在一旁,只见葛俊坤非常娴熟的摆弄着,只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原声带给裁剪好了。完全符合蒲少凌的心意。

    蒲少凌要付钱,葛俊坤不肯要,道:“哥,等你当了官,可别忘了你这个小兄弟,就好了。”

    蒲少凌:“那是,还用你说。咱们兄弟俩,以后就不要说那种外话了。”

    葛俊坤点了点头,突然,葛俊坤愣住了……

    “哥,你的耳朵……眼睛……”葛俊坤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边地惊奇和惊喜,更是惊诧。

    “这事以后跟你慢慢说啊。”蒲少凌笑了笑,拍了拍葛俊坤的肩膀,道:“好兄弟,以后我那单位的活,都是你的了。不光如此,我还想办法把兄弟单位的活都拉来给你做。”蒲少凌没有回答葛俊坤关于自己耳朵、眼睛的事情,乐呵着留下点神秘。

    蒲少凌离开葛俊坤的华兴电脑小店后,觉得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去了裴玉姌那里。在蒲少凌的印象中,裴玉姌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还没有出来逛过。见到蒲少凌的到来,裴玉姌惊讶道:“你没有上班吗?”内心的欢喜,掩盖不住。

    蒲少凌道:“你的事都安排好了,但是,要下个月才能上班,也就两个星期的时间。”

    裴玉姌道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不是不放心别人来找我聊天?”

    说着,裴玉姌便是发出了咯咯咯地银铃般地笑声来。

    看着裴玉姌的坏笑,蒲少凌只是又傻兮兮的嘿嘿笑了笑:“今天我请了假,没事了,我带你去‘森林公园’玩玩吧。”

    裴玉姌地声调是明显地高了起来:“森林公园?”

    “嗯,是这地界唯一的风景区,还不错。走吧,我们打的去,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了。”蒲少凌说道。

    裴玉姌情不自禁的欢叫了一声,觉得有点失态,便遮掩道:“要带什么东西吗?带些饮料吗?”

    蒲少凌:“不用那么费事了,到地方都有的买。咱们轻装上阵。”

    裴玉姌也不坚持,就跟着蒲少凌去了。

    这一天,两人在森林公园玩了个够,坐船、爬山、逛观音庙、拜佛、烧香,蒲少凌还租了个照相机,足足两个胶卷,都给拍完了。

    “老板,来瓶饮料。”这事森林公园里的一个小铺子。

    “十块钱。”老板道。

    “啊!贵了四倍呢!”裴玉姌“尖叫”起来。

    看了一眼那胖墩墩地男老板,蒲少凌低声对裴玉姌道:“如果不是你,他能收我三十元,信不信。”

    裴玉姌闻言,看向那个胖胖滴胖老板,他正盯着裴玉姌,死活是不肯把眼睛挪开,手中捏着蒲少凌递过去的钞票,愣在当场。

    裴玉姌拉着蒲少凌赶紧滴走开了。

    蒲少凌笑道:“如果是你自己过去买的话,八成人家就送你了。”

    裴玉姌:“讨厌!”

    现在,裴玉姌哪里还记得了自己是过来投奔她姑妈地啊!

    这里是森林公园,想来,树木自然是多的了,苍天大树,上面鸟儿却不是很多了,只见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关系的人,便是拿着那气枪,打着还不多的鸟儿。

    裴玉姌看见了道:“真是的,这是杀生啊。”

    蒲少凌应和着:“就是!”

    不想,这话居然被那几个小青年给听着了。其中一个,转身看向了蒲少凌和裴玉姌。

    “你俩说什么?”说着话,那小青年的眼,却只盯着裴玉姌了。

    蒲少凌拉着裴玉姌快步而去,裴玉姌显然是害怕了。

    “站住!”身后那小青年喊道。

    蒲少凌加快了脚步,却朝着密林中走去。

    裴玉姌也是奇怪了,这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反而往人少的地方钻,这不是更加危险了嘛。此时,裴玉姌已然是意识到了多管闲事的后果非常的严重了。其实,这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多了一嘴。

    而现在,晚了。前面没有路了。死路一条啦!

    四周都是密林。

    那七八个小青年都追了过来,他们嬉笑着,其中三人,手中是有枪的。虽然是气枪,却可以打死人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领头的问道。

    他穿着牛仔裤,我们且索性就喊他牛仔裤吧。

    牛仔裤手中端着气枪,枪口时不时地朝向蒲少凌。

    正所谓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蒲少凌分明也是技高人胆大而已!甚至可以说,蒲少凌是故意把他们引来的。

    蒲少凌知道,刚才,他们就已然是脱不了身了,不管是往人堆里跑还是往哪里走,都是一样的结果,索性,就在这里解决吧。

    ……

    裴玉姌还在恐慌之中的时候,只是闭上眼,又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与众不同地改变,那七八个人,横七竖八地就躺在了地上,倒地不起,而那个牛仔裤,正跪在蒲少凌的跟前,蒲少凌拿着气枪,枪口对准了那个牛仔裤的头……

    “少凌!”裴玉姌显然是更加害怕了。

    蒲少凌当然很有分寸了。

    “今天看在我老婆的份上,饶了你们。下次……哼哼……”蒲少凌说着,只见他把那气枪往膝盖上一拐,气枪断裂……三把气枪都给毁了。而蒲少凌知道,这也算是足够的惩罚了,那三把气枪,可值钱了啊!

    ……

    悠闲地离开了森林公园,一路上,裴玉姌幸福滴依赖在蒲少凌的身边,十足的安全感,让裴玉姌再也是无所顾忌了。

    玉姌的脸上,绽开的花朵,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蒲少凌说的那句话:今天看在我老婆的份上……,这话居然被那几个小青年给听着了。其中一个,转身看向了蒲少凌和裴玉姌。

    “你俩说什么?”说着话,那小青年的眼,却只盯着裴玉姌了。

    蒲少凌拉着裴玉姌快步而去,裴玉姌显然是害怕了。

    “站住!”身后那小青年喊道。

    蒲少凌加快了脚步,却朝着密林中走去。

    裴玉姌也是奇怪了,这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反而往人少的地方钻,这不是更加危险了嘛。此时,裴玉姌已然是意识到了多管闲事的后果非常的严重了。其实,这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多了一嘴。

    而现在,晚了。前面没有路了。死路一条啦!

    四周都是密林。

    那七八个小青年都追了过来,他们嬉笑着,其中三人,手中是有枪的。虽然是气枪,却可以打死人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领头的问道。

    他穿着牛仔裤,我们且索性就喊他牛仔裤吧。

    牛仔裤手中端着气枪,枪口时不时地朝向蒲少凌。

    正所谓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蒲少凌分明也是技高人胆大而已!甚至可以说,蒲少凌是故意把他们引来的。

    蒲少凌知道,刚才,他们就已然是脱不了身了,不管是往人堆里跑还是往哪里走,都是一样的结果,索性,就在这里解决吧。

    ……

    裴玉姌还在恐慌之中的时候,只是闭上眼,又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与众不同地改变,那七八个人,横七竖八地就躺在了地上,倒地不起,而那个牛仔裤,正跪在蒲少凌的跟前,蒲少凌拿着气枪,枪口对准了那个牛仔裤的头……

    “少凌!”裴玉姌显然是更加害怕了。

    蒲少凌当然很有分寸了。

    “今天看在我老婆的份上,饶了你们。下次……哼哼……”蒲少凌说着,只见他把那气枪往膝盖上一拐,气枪断裂……三把气枪都给毁了。而蒲少凌知道,这也算是足够的惩罚了,那三把气枪,可值钱了啊!

    ……

    悠闲地离开了森林公园,一路上,裴玉姌幸福滴依赖在蒲少凌的身边,十足的安全感,让裴玉姌再也是无所顾忌了。

    玉姌的脸上,绽开的花朵,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蒲少凌说的那句话:今天看在我老婆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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