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骗子请来的帮手
元牡丹虽然坐下了,但不代表她会就此屈服,这可不是她的性格,她吃着鸡肉,眼睛却瞪着韩艺。
眼神恐吓?
韩艺也非常强硬的回瞪。
在这无声之中,双方似乎在比谁能坚持更久不眨眼。
真是无比的幼稚,但是二人似乎都享受其中,非常的投入。
不是吧!这女人这么有定力!
过了一会儿,韩艺只觉双眼巨酸,但还是咬牙坚持住,然而,他的意志却无法抵抗身体的自然反应,终于,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心里暗骂,该死的眼泪,别流出来啊,真是丢人啊!
元牡丹忽见韩艺突然流泪了,双目睁得的更大了,目光中透着震惊之色,因为她从未做过这种幼稚的事,她并不知道眼睛上时间不眨,会流泪的,只能说她的定力比较猛,暂时还未流泪的冲动,可见韩艺还在那里坚持,哪里还忍得住,噗地一声,美目闪闪,赶忙端起一碗饭吃了起来。
韩艺见她破功了,赶紧眨了眨眼,哇哇!好酸好酸!嘴上却小声嘀咕道:“哼!她还是中了我的诱敌之计。”
声音不大,但是绝对可以保证元牡丹能够听见,元牡丹自当没有听见,心中满是不屑,这绝对是借口,小赢一阵后,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但是话说回来,二人也的确是饿坏了,吃得也是异常投入。
咔!
忽然,两双筷子在最后一只鸡腿上空交汇了。
韩艺不爽道:“哇!你已经吃了一个鸡腿,这个鸡腿应该是我的。”
元牡丹哼道:“有何凭据?”
韩艺错愕道:“吃鸡腿也要凭据?”
元牡丹道:“没有凭据,你凭什么那么说。”
言罢,她手腕一抖,啪的一声响,韩艺只觉筷子一震,险些脱手,再回过神来,鸡腿已经落在了元牡丹得碗里。
哇!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韩艺怒夹一块鸡肉放入嘴中,一咬,噗---!
靠!古代煲鸡汤都不扔鸡屁股的么?
韩艺一阵恶心,赶紧连灌三杯酒进去漱口,这才缓了过来神来。
可是元牡丹已经笑开怀了,掩唇咯咯大笑了起来。
可恶!
韩艺狠狠一瞪,忽然发现异动,目光赶紧下移,但见元牡丹胸前那两团硕大的未知物上下起伏着,这画面真是太生动了,不禁暗赞,没有胸罩的生活实在是太美妙了。
元牡丹忽觉这厮的目光不对,低头一看,赶紧一手捂在胸前,羞怒道:“你再看,我就挖了你一对招子。”
韩艺立刻收回目光来,道:“干什么?我---我只是觉得你已经藏了两个大馒头,还要跟我抢鸡肉吃,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元牡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扣,倏地起身,可这一起身,她忽觉睡袍散落开来,眼看那羞人的红肚兜就要露出,她赶紧用双手将睡袍捂住,心中一惊,我的束带呢?
就在这时,她忽见韩艺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白色条形的绸带抹了抹嘴,似曾眼熟呀,道:“这---这不是我的束带吗?”
“是吗?”
韩艺道:“我刚从地上捡的,见挺干净的,就用来擦嘴,既然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
元牡丹看着那满是油渍的束带,顿时一阵恶心,这不能忍呀,正欲上前跟韩艺拼命,忽见韩艺手中抓着一团红色的东西,又听韩艺说道:“这是谁的肚兜,到处乱丢,真是没素质。”
元牡丹如同惊弓之鸟,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肚兜还在,再一抬头,见韩艺正颠着脚尖,目光直射胸前,赶紧将衣领紧紧裹住。
“干什么?我只是看是不是你的而已。”韩艺将手中那一团红色往空中一抛,只是一块红布而已。
元牡丹方知上当了,这新仇旧怨加在一起,这不动手已经不足以泄恨了,“我与你拼了。”
“哇!”
韩艺只是发出一个音,就吓得元牡丹双手紧紧拉住睡袍交叉裹住,原来她一张手,就门户大开。
韩艺哈哈一笑,将红布往桌上一扔,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我出去散会步。”
然后就得意的出门去了。
随后就听得屋内传来一声疯狂的叫喊声。
欲让其脱光,先让其狂野!韩艺朗声大笑回应。
来带外面,他先是让人安排木桶浴,顺便还叫人找来昨日那两个服侍他泡澡的少女,那两双灵动的双手,再配上木桶浴,真是令人难忘啊!也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组合了。
他围着院子散了一会儿步,等水准备好了,他便去得浴房。
“呼---!”
昨夜确实够累的,他一坐进去,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惹得那两个正准备帮他按摩的少女满面羞红。
韩艺为了报答她们,说了两个笑话,逗得二女咯咯直笑,倒也不觉累,反而乐在其中,和韩艺热络的聊了起来,毕竟韩艺见多识广忽悠小妹子那是绰绰有余。到了后来,这两个少女直接排排坐在长凳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听躺在木桶双目微合的韩艺说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而她们唯一做的事,就是帮韩艺加热水。
这个澡已经从傍晚洗到了晚上。
“真是舒坦!”
韩艺一身清爽的来到房门前,咦?门怎么锁上了。这婆娘想干什么?敲了敲门,道:“牡丹,开门啊。”
只听到屋内传来元牡丹冷冰冰的声音,“朵拉已经帮你安排好房间了。”
靠!跟我玩这一招!真不把小偷当小偷看了,就这烂门也想拦住我。韩艺正准备运用某些手段破门而入,突然又停住了,眼眸一转。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院子时,窗内突然身影一晃。
只见元牡丹来到门边上,侧耳一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哼道:“算你还知趣。”
韩艺来到院外,叫来一个下人。
“姑爷,有何事吩咐?”
“去帮我拿些枕头和被子来。”
“是!不知姑爷喜欢绸缎的,还是绫罗的?枕头是要.......。”
md!有钱人家的下人就是嚣张一些!韩艺不耐烦道:“你耍我呀!不管什么枕头被子都好,要快。”
那下人原本还想在这位新晋的姑爷面前露露面,表现一下自己,没曾想到,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赶紧去给韩艺找来一套崭新的床上用品,微微喘气道:“姑爷,你看这行么?”
“很好!”
韩艺冷冷一笑,道:“带我去二伯那里。”
来到元乐的房门前,韩艺接过被子枕头来,朝着那下人一甩头。
那下人立刻识趣的离开了。
韩艺端正的托着被子和枕头,深呼吸一口气,面色渐渐从狡诈变成了委屈。
“咚咚咚!”
“什么事?”
里面传来元乐的声音。
“二伯---!是我!韩艺。”
过得片刻,只听得吱呀一身,房门打开来,只见门口站在一人,韩艺立刻抽出一手来,就抱了过去,“二伯---!”
“我是你二婶。”
“二婶?咳咳咳!抱歉!抱歉!”
韩艺定眼一看,只见二婶黑着脸看着他,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随后才见元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好奇道:“韩艺,这么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咦?你怎么还拿着被子和枕头?”
“二伯,我被牡丹给赶出来了。”
韩艺这回看准了,一把搂住这个慈祥可掬的老头,悲戚道。
元乐闻之一惊,与夫人相觑一眼,又诧异道:“牡丹为何要将你赶出来?”
韩艺道:“这还不都怪我昨晚太努力了,二伯,看来我今晚要在你这里结束一宿了。”
二婶不知缘由呀,道:“韩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乐心如明镜,轻咳一声,拍拍韩艺的背,道:“韩艺,你先松开我,没事的,小两口拌拌嘴,这很正常,二伯等会叫你二婶去与牧丹说说。”
“谢谢二伯!”
韩艺这才松开来。
元乐又向夫人挥了挥手,与夫人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过得一会儿,二婶走到韩艺面前,略显责怪了瞧了眼韩艺,道:“你不是成过婚么,怎还不知轻重。”
韩艺委屈道:“我只是想给牡丹留一个好印象。”
“噗!”
元乐呵呵笑了起来,这侄女婿真是太生猛了,可又见夫人瞪了过来,赶紧闭上嘴,挥着手道:“行了,行了,快随你二婶去吧。”
二婶不免又白了韩艺一眼,随后便带着韩艺出门了。
二婶小声道:“韩艺,牡丹脸皮薄,你先外面等会。”
“明白!有劳二婶了。”韩艺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躲到一旁。
二婶笑着摇摇头,走上前,敲了几下门。
里面立刻传来元牡丹愤怒的声音,“韩艺,我告诉你,你休想再进这门。”
二婶不免又瞪眼韩艺,随即道:“牡丹,是我,你二婶。”
“二婶?”
屋内传来元牡丹的惊呼声。
躲在一旁的韩艺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二婶道:“牡丹,你现在方便么?”
“方---方便!”
声音中充满了尴尬,仅过一会儿,这门便打开,只见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站在门前,满是好奇道:“二婶,你怎么来了?”
二婶笑呵呵道:“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哦,二婶快快请进。”
元牡丹急忙将二婶给请了进去。
躲在门外的韩艺不断脑补元牡丹在谈及此事的表情,可是没有将他给乐坏了,乐着乐着,他突然暗想,这是不是太无耻了一点?就算无耻也不能怪我,谁叫她不准我进门,活该,哈哈---。
过得一炷香工夫,听得吱呀一声,门打开来。
二婶从屋内走了出来,道:“出来吧。”
韩艺早就等不及了,急忙走了出来,弱弱道:“二婶。”目光往门内一瞟,只见元牡丹站在门内,脖子以上仿佛被晚霞染尽,真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不过眼神有些吓人,好似要杀人。
哼!吓唬我,我可是吓大的。韩艺自当没有看见。
二婶先是瞪了韩艺一眼,道:“我跟牡丹说了,这一回就原谅你了,你今后可得小心,这女人的身子可不比你们男人。”
韩艺忙点头道:“是是是,二婶说得是,小侄一定铭记在心。”
二婶又小声道:“进去说两句好话,我听闻你挺能说的。”
韩艺小声回应道:“二婶听说的没错,我是挺能说的,但是她关门的话,我就没机会展示这方面的才能。”
二婶听得抿了抿嘴,道:“你小子别贫嘴了,快进去吧。”
“这哪行啊!我等送二婶回去。”
“这你就甭操心了,安富在外面等着的了。”
“哎!那我就送二婶到院门口吧。”
二婶点了下头。
韩艺将二婶送出院后,这一回头,满面得意之色,扛着被褥往门内走去。
“无-耻-小-人。”
元牡丹站在门前,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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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禽兽不如
这元牡丹是何等正派的女人,行事干净利落,光明磊落,以前当元家主事人时,更是天下商人马首是瞻,面对的客户那都是当今权贵,想那李治去万年宫时,都得上他们家订购买水果,还受邀参加了晚宴,商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这是何等的威风啊,绝对是霸道的女总裁。
恐怕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间,她都没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跟自己的二婶谈论这等**之事。
方才她真是尴尬的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要不是说话的是她二婶,她非得一狼牙棒下去,姐是谈这事的人吗?但是没有办法,对方是她敬爱的二婶,唯有一个劲的点头,哪怕二婶提出再让她不爽的要求,例如,让韩艺进屋睡觉,她都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让她无地自容了,只想早点结束。
更加要命的是,这么一来,人人都知道她和韩艺已经发生了关系,这可真的是假戏真做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尤其是当元牡丹看到韩艺那得意的笑容,更是恨得要命,只盼贱人自有天收。
韩艺呵呵道:“难道你将丈夫赶出门外,还骂我是无耻小人,你好意思吗?”
元牡丹双目冒火,道:“你真是厚颜无耻,当初我们约定好这是假结婚,你难道想反悔?”
韩艺道:“当初是当初,现在你很可能成为我孩子他妈,而且这一切又是你哥哥造成的,你必须对我负责啊!这个道理,你咋就不明白了。拜托!让让行么,我都喂了一晚上蚊子了。”
元牡丹只是狠狠盯着韩艺,一语不发,也不让开。
韩艺叹道:“看来二伯的威望不够呀,我还是去找大伯得了。”
命门!
元牡丹可不想将这事闹的世人皆知,猛地一转身,气冲冲的往里面走去。
小样!跟我玩!你还太嫩了一点!韩艺偷笑两声,入得屋内,只闻一股清香,显然元牡丹方才也洗了个澡,与香喷喷的美人共处一室,真是一种期待呀,将门合上,只见元牡丹坐在床上,一双明亮的美目兀自狠狠瞪着她。
这么个瞪法会不会得斗鸡眼啊!韩艺暗自担忧,将被褥往边上一放,坐了下来,美美的喝了一口香茗。
元牡丹怒气冲冲道:“你真是不知羞耻,这等事你---你去跟二伯他们说。”
她真的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
韩艺道:“这不都是让你逼的么。再说,这事又不是一次性的,这是一项持续发展的运动,二婶她们都是过来人了,学学经验也好呀,对大家都有帮助。况且人家二婶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
元牡丹羞怒道:“你休想再得逞,我---我---。”
她本想说宁死不从,但是转念一想,这似乎有些屈居韩艺之下的意思,什么宁死不从,这不是她的风格,她的风格是要摧毁韩艺。
就怕你到时你来求我。韩艺若有所思道:“我这大舅哥上哪去了。”
元牡丹听得简直就要抓狂了,简直都没法交流了,将双腿缩到床上去,又将帐幔拉上。
韩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累了!咱们睡觉吧!”
说着就往床那边走去。
他还未走两步,元牡丹倏然坐起,冷冷的望着他,“你想作甚?”
“上床睡觉啊!”
韩艺懵懂道。
元牡丹怒视着他,过得片刻,她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打柜子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垫背,然后往离床最远的角落走去。
韩艺傲然道:“我堂堂皇家特派使,可不会睡地板的。”
元牡丹没有理她,来到角落里面将被褥铺上,又拿出一床被褥和枕头走了过去放在上面,正准备坐下时,一道身影从旁抢过,滚了上去,然后一手撑着太阳穴,双腿交叉,摆出一个非常帅气poss,道:“哈哈,你中计了,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铺好被褥,其实我就爱睡地板。”
元牡丹凝视他片刻,一语不发,转身就回到了床上。
韩艺看到一扭一扭的翘.臀,暗自一叹,韩艺,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善良?以前的风流都去哪呢?
他越想越觉委屈,直到翘.臀消失在如云似梦的帐幔里后,他突然趴了下去,将头埋入头枕当中,两只脚不断的上下摆动着。
屋内回归了平静。
过得一会儿,韩艺突然又摆回原来的poss,弱弱道:“牡丹,我睡不着!”
......
“牡丹,咱们聊聊吧。”
.......
“牡丹,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韩艺还真就正儿八经的说了起来,“话说一对新婚夫妇在洞房花烛夜时,这丈夫因为娇妻貌美如花,所以太急色了,一点情调都没有,上得床就往娇妻的身上拱,拱啊拱,拱得娇妻很恼火,大骂丈夫与禽兽无异!丈夫就认为妻子生气了,于是第二天晚上就老老实实的睡觉。结果第二日起床,妻子直接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大骂丈夫没点长进,昨晚还是禽兽,今晚就退到连禽兽不如。哈哈,好不好笑?”
......
“不好笑吗?”韩艺笑容一敛,不抛弃不放弃道:“牡丹,你别看着这是一个笑话,这其实是值得每个人去深思的,这人还是得长进,被人骂禽兽,不打紧,咱们坚强面对,努力成人,哪怕是原地踏步,也好过连禽兽都不如,你说是吗?”
沉默许久的元牡丹终于出声了,“我认为禽兽不如那也好过做太监。”
韩艺只觉胯下一凉,嗯了一声,道:“有道理,睡觉。”
元牡丹的这一句话断绝他了所有的念想。
躺在床上的元牡丹,美丽的娇靥上就好象是一块甜美的红苹果一样,晕红的双颊,嫩的仿佛能够拧出水来,心里狠狠骂道:想不到这个混蛋原来这么下流,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过得一会儿,元牡丹听外面安静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他总算是闭嘴了。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伸出一根如葱细指拨开帐幔,往韩艺那边一瞧。
忽然,韩艺猛地坐起,喝道:“不准偷看!”
元牡丹吓得大叫一声,惊慌失措的躲了进去。
又听得外面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能把元牡丹吓成这模样,唯有韩艺。
可恶!
元牡丹缩在被褥里面,紧咬着下唇,双手狠狠揪住被褥的边缘,吱吱作响,仿佛恨不得将韩艺给撕碎了,心里狠狠想道,不行,我决不能任由他这么欺负!我一定要将这下流之人赶出去。
小妞!大爷我睡着都能吓得你睡不着!
韩艺恶搞一番后,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今日的确发生太多事了,确实有够累的,故此,他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食髓知味,还是昨夜的迷失,导致有许多画面一直隐藏在脑海深处,反正韩艺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他与元牡丹在床上滚来滚去,可是正当全力冲刺时,忽然间,一道身影杀入进来,那倾城绝艳的容貌,吓得韩艺冷汗狂出,正式他的大夫人萧无衣。
萧无衣大骂一通奸.夫.淫.妇后,手拿锋利的宝剑,一剑朝着他胯下砍去。
韩艺顿时惊醒过来,但也并未睁开眼,微微有些喘气,暗想,原来是一个梦,真是吓死我了,对呀,这事如何向无衣交代啊?
正当愁绪涌上心头时,忽觉鼻尖有些痒,他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可这手刚放下,又觉有些痒,好像是什么丝线吊在鼻尖上,而且越来越多,他这才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借着外面的月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站在他边上,低头注视着他。
吓得他双眼猛睁,正欲大叫“贞子”时,那女子忽然手持宝剑一剑刺下。
“啊!”
这与梦中那场景实在是太相像了,韩艺都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真的被吓得大叫一声,双目紧闭,都忘记去躲了。
眼看那剑锋就要刺入他的身体时,突然来一个急转,一剑刺向前方,真是身姿优美。
过了一会儿,韩艺发现身体并无痛处,微微睁开眼来,只见那女子拿着短剑,在屋里舞动起来,长发瞟动,身姿绰约,剑法灵动,真是漂亮至极。
咦!这身材好像似曾相似啊!韩艺定定神,仔细瞅了下,忽然惊呼道:“牡丹!”
元牡丹并未搭理他,在月光下,黑发、白衣、短剑,配合的相得益彰,英姿飒爽,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韩艺茫然了,难道她这是在梦游!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舞剑!”
元牡丹竟然回答了他。
那就不是在梦游咯!韩艺这回怒了,道:“这大半夜啊,你舞什么剑啊!”
话音未落,元牡丹突然一剑刺来,吓得韩艺直接缩到角落里面去了,又听到元牡丹说道:“真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但是这是我的习惯。”
习惯?习惯你妹的。韩艺愣了下,总算是反应过来,这妞摆明就是在玩他呀!心里就纳闷了,满心好奇道:“你那里不疼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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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用距离换人力
元牡丹刚好是单腿立地,一听这话,明显身影剧烈晃动了一下。
“小心!莫要跌倒了!”
韩艺忍着笑道:“看来还是疼啊!”
唰唰唰!
韩艺话音刚落,剑影就闪至眼前。
操!韩艺吓得不禁又缩了缩,整个人都已经贴到墙脚了,“美女,你---你注意一点,这瞎灯黑火的,莫要伤到帅哥了,呃...就算伤到蛇虫鼠蚁也不好啊。”
可惜他这句话并没有打动元牡丹,剑光反而更近了。
“喂喂喂喂!你稳着点啊---好好好,我不说话,我不说话总行了吧。”韩艺屏住呼吸,仿佛只要松口气,就会被毁容,这真是太恐怖了,就那么一点点月光,还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面,躲都没有地方躲。
他一闭嘴,剑光忽然消失在眼前。
只见元牡丹剑一收,回到床上去了。
练完了?
韩艺不禁长松一口气,岂有此理,这婆娘是想用这种办法逼我搬出去住,哼,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韩艺了,飞机大炮我都见过,区区小剑,焉能吓到我。他谨慎的望着床上,慢慢的爬回被褥里,见床上并无任何移动,这才大出一口气,赶紧将被褥紧紧裹住自己,他现在需要的是安全感。
刚开始他还不敢放松,过的一会儿,见床上兀自没有人任何动静,这才稍稍放松下来,这紧绷着的神经刚一放松,倦意就立刻涌上心头,毕竟他真的非常疲惫了,这头一沾枕头,立刻沉睡过去。
砰!
正当韩艺睡得最香时,忽然一声巨响,吓得倏然坐起,“出什么事呢?”
话音未落,光芒一闪,眼前横空多出一柄剑来。
“啊!”
韩艺刚刚被吵醒,吓得大叫一声,立刻又缩到角落里面去,定眼一看,又是贞子的经典造型,黑发、白衣,身材兀自诱人。
天啊!
韩艺愤怒道:“你怎么又舞起来了。”
“睡不着!”
元牡丹淡淡回应道。
韩艺道:“你不睡我还要睡啊!”
元牡丹道:“你可以另寻房间休息,又没有谁拦着你。”
就知道你是这个目的。韩艺咬牙切齿道:“我就要睡这里,你不会去别的地方舞啊!啊---!”
元牡丹二话不说,一剑刺来,吓得韩艺又大叫一声。
动不动就用刺的,还不让人说话,这真是要人命啊!
韩艺明知她不敢刺过来,但是她总在自己面前舞来舞去,心里能不害怕吗,都不敢再说话了,苦于自己只有血肉之躯,玩不过对方呀,恨得是牙痒痒,但暂时拿元牡丹这一招没有办法,心里也就纳闷了,为什么每个女人都爱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萧无衣如此,元牡丹现在也是如此。
但是他也不想想,不管是萧无衣,还是元牡丹,除此之外,其余方面全都是被他压制,讲道理,打嘴仗,那真的是会被韩艺活活给气死去,玩阴谋,弄诡计,更加不是韩艺的对手了。
其实元牡丹本不屑于这种手段,但确实被逼韩艺逼得够呛,她方才一躺在床上就想起这两日的事,越想越气,哪里睡得着,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也需要发泄,但是她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此出此下策,大家互相想还,反正势要将韩艺赶出这屋子。
要是萧无衣的话,那就简单多了,韩艺要还敢睡觉的话,那绝对是偷偷将他绑起来,然后滴蜡、皮鞭,吊打之。
于是乎,就见到韩艺缩在角落,曲膝抵在胸前,双手擒着被褥的边缘,望着前面的剑光闪烁,瑟瑟发抖。
元牡丹舞了小一会儿,就回床上去了。
看来今晚是没法睡了,行,我先忍一晚上,明日再想对策!韩艺也知道元牡丹是在打什么主意,因此也懒得回地毯上去了,直接缩在角落里面,将被子往身上一盖,头靠着墙上就睡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待会元牡丹会再来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果不其然,他刚刚睡着,又听得啪的一声,他直接睁开眼,剑光依旧闪烁,双峰依旧大起大落,这可能是韩艺唯一的福利呀,但是他哪有心情看这些,又开始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没过一会儿,元牡丹就回到床上去了。
韩艺头一偏,就睡了过去,干脆利落。
周而复始。
两三回过后,韩艺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等着元牡丹,然而,元牡丹再也没有下床过了。
而此时,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倦意又涌了上来,韩艺实在是忍不住了,头一偏,又昏睡了过去。
......
“姑爷!姑爷!”
韩艺睡得迷迷糊糊,隐隐听得有人在叫他,微微睁开眼来,忽觉一股刺眼的光芒射来,他用手遮了遮,面前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是朵拉啊!有事吗?”
朵拉道:“姑爷,是时候去后堂开会了,少公子他们都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韩艺点点头,搓了搓额头,准备下床。
感觉不对呀!难道是姿势错了。
韩艺眨了眨眼,一转头,差点没有把鼻子给撞歪了,这才想起自己是睡在角落里面,顿时一脸尴尬的望着朵拉。
朵拉着实忍不住好奇道:“姑爷,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呃....!”
韩艺敷衍道:“一言难尽啊!”他突然左右看了看,“咦?牡丹呢?”
朵拉道:“哦,牡丹姐去花园浇花去了,她说等会直接过去。”
这个婆娘,真是玩死我了。韩艺艰难的站起身来,又纳闷的望着朵拉,道:“你为什么不扶我一下。”
朵拉红着脸,没有做声。
不是我的人!韩艺立刻给朵拉贴上了牡丹牌,道:“今日之事,若是有几个第三,不,第四个人知道,我就调你去岭南看野人。”
“是,我知道了。”朵拉唯唯若若的点着头,如今韩艺可是名符其实的姑爷,又是主事人,身揽大权,元牡丹都只有服从,何况她。
“很好!”韩艺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洗漱一番后,他风卷残云的吃完早餐,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到后堂,如果不是南进计划,他决计不会去的,他现在只想找一张没有元牡丹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觉。
.....
.....
“哇!姑父,你昨晚干啥去呢?”
元斐一见到韩艺,不免大吃一惊,只见韩艺目光涣散,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面色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入土为安了。
元哲也是怪纳闷的,昨日就脸是肿的,今日眼睛就是黑的,究竟韩艺与元牡丹在房里玩什么游戏啊?
这韩艺还未说话,元杰就哈哈道:“还能干啥,当然是睡觉啊!姑父,你说是不是?”说着他抬了抬眉,一脸淫.荡。
韩艺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笑呵呵的指了指他,算是默认了,这总比说被元牡丹吓了一晚上没有睡着要好吧。
元杰将头探了过来,嘻嘻笑道:“姑父,姑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一时了,太操劳了会伤了身子啊!”
元斐等人纷纷低头偷笑起来。
我也想这样伤,但问题是你姑姑不让我这样伤,她偏偏要让我那样伤,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精力。韩艺瞧了他一眼,道:“这就是咱们今日开会的主题吗?”
“呃...当然不是!”
元杰嘿嘿一笑,不做声了。
韩艺坐了下来,目光一扫,咦?元牡丹怎么没有来。道:“牡丹还没有来吗?”
元杰诧异道:“姑姑来没来,你不知道么?”
“哦!她前面去浇花了,说会直接来这里。”
韩艺随便回应了一句,旋即正色道:“算了,既然她还没有来,那就不等了。”顿了顿,他又道:“长安、洛阳、太原、陇右四地的人口、土地资料整理的怎么样?”
人力和土地是个计划的根本,必须要精确处理。
元哲立刻道:“已经都整理差不多了。”说着他将一份资料递上。
韩艺拿过来看了半响,皱眉道:“我们在四地拥有众多佃农,怎么才能够调出这么一点人来?”
元哲道:“但是如果调出更多的人,那我们在这些地方的人可就没有人打理了,这已经是最多的了。”
“是吗?”
韩艺看了下人口与土地的比例,微一沉吟,道:“拿长安土地的详细资料给我。”
元哲一愣,赶紧找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其余人也都好奇的望着韩艺。
韩艺看了一会儿,突然将资料放下,身子微微前倾,双手靠在桌上,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很多地都是东一块,西一块,好比说张家村的张侬和水下坡的江春,张农一家才拥有十五亩地,而江春一家才二十亩地,加在一起才三十五亩地,其实一家人随便可以耕种三十五亩地,这就是一种人力浪费。”
元杰道:“这也没有办法,张家村和水下坡相距数十里,这一家人如何照顾的过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
韩艺道:“距离让我们浪费了许多许多的人力,如果这三十五亩地在一起呢?”
元哲道:“可是问题如何将它们放在一起来?这土地又不能移动的。”
韩艺笑道:“我们是买卖人,你们应该知道买卖的本质是什么?”
“交换?”
元哲下意识道。
“不错!”韩艺点头道:“这区区十亩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们必须安排人去在那里守着,如果我们能够通过交换将零散的土地整合在一起,行成大庄园,然后统一管理,那么可以节省出许多的人力物力畜力来,而且还能提升产量。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这么做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八章 圈地计划
这唐朝的庄园经济与欧洲那边不一样,欧洲那边多半是封闭式庄园,庄园的老大跟领主一样,拥有一块大而完整的土地。
而唐朝有些大地主虽然拥有上千倾土地,但是因为均田制原因,导致土地被政府弄得是支离破碎,而且唐初的均田制是非常严格的,没有谁敢乱兼并农民的土地,一般都是农民活不下去了,就卖土地,然后自然就成为了佃农。所以这时候兼并土地,并非是兼并周边的土地,而是到处兼并,这就造成农田不是完整的。
“我想这很难做到,毕竟这些佃农都习惯生活在自己的乡村里面,即便土地能够交换,他们也不一定愿意搬离自己的乡村。”
元哲摇摇头道。
唐朝虽有农奴,但是农奴根本无法满足大地主的需求,因而产生了雇农、佃农,地主对于这部分人只有经济剥削权力,没有人权剥削,不是完全依附的,他们还是居住在自己原先的地方,耕种同一块土地,只是要向地主交纳租金。以前韩艺家也是,地卖给了王家,每年交纳一定租金,那耕种还是梅村的地,你让韩大山搬家,他不一定会愿意搬家。
韩艺笑道:“我记得关中大旱,大量的百姓迁徙,朝廷为此还下令禁止百姓迁徙。”
元杰道:“那是因为留在这里也是等死啊。”
韩艺摇摇头道:“那是因为留在这里无利可图,只要他们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为什么不愿搬离?由此也可以说明,百姓不愿意搬离,那纯属无稽之谈。”
元仓道:“那你的意思,给他们钱,让他们搬离?”
“这只能治标不治本。”韩艺摇摇头,又道:“当前佃农并非是完全依附我们,我们与他们的关系只存在一个租钱,这种关系不利于我们的发展,我们可以用商业模式来取代这种落后的模式。”
元哲皱眉道:“你是说雇佣制?”
韩艺点头道:“不错!每月我们给他们多少钱,他们每天劳作多少个时辰,生产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这样一来,他们获得的要更多,而我们也更加便与管理。”
元仓摇头道:“这可不行,如此一来,我们肩上的负担可就要重得多了,万一碰上天灾,那可如何是好?”
现在这种佃农模式,农民还是非常自由的,但自由的前提是你得承当损失,相对地主而言,那就很嗨皮,我反正每个月收租金就是了,你生产的是什么,多和少,都跟我没有关系,韩艺家以前就是如此,他家的农田被水给冲了,地主没有损失,地主要得就是租金,你交不了就卖身。
而韩艺这种雇佣模式,虽然能够令佃农更加依附他们,听从他们的安排,但是地主就得承当很大的风险了,你是刮风下雨,与他们都无关,你每个月得发工资给我,除非你破产了。
从利益角度来看,这是完全两种相反的经营理念。
韩艺笑道:“你说的很对,但是这是小地主考虑的问题,我们元家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富商,必须要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这种雇佣制能够集中且有规划的生产,一旦形成规模,我们将会得到的更多,还能够极大的推动我们的南进计划。即便是遇到天灾,我们对于佃农就不管不顾,这就会造成人力的损失,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力,因此那样的话,我们反而会得不偿失。为什么我会在朝中全力的推动神圣的君子契约,就是为了雇佣制。而且,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够吸收更多的佃农。”
元哲等人相互望了望,心里还都有些拿捏不准。
韩艺又道:“我告诉你一个属于我北巷的机密,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北巷会打造至少十个大规模的作坊,同时向外招收非常多的人工,而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些没有土地佃农,我们北巷会以高昂的待遇,吸引他们来到我的作坊,如果元家不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冲击。”
元哲一惊,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得罪许多权贵。”
韩艺自信道:“这我自有办法,但是雇佣制在元家势在必行,一旦采用雇佣制,我们就能够将家奴调派去岭南,用雇佣制吸收更多的人力,来帮我们耕种狭乡的土地。”
元仓犹豫道:“这个---可能还要向大老爷他们通报。”
这已经涉及到元家内部的结构以及利益分配,肯定要通过议会的决议,
韩艺道:“这是当然。”
元哲道:“那土地交换如何做?”
韩艺笑道:“我相信这不是很难,只要给他们足够的诱惑,他们还是会答应的,我甚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使他们成为我们的佃农,我相信一份长达十年的雇佣合同,足够吸引那些田地匮乏的农民了。关于钱的问题,北巷与元家很快就会达成一份合同,到时北巷会投入一笔非常大的资金到元家,足够补充这一部分的损失。总之,我们元家不要将目光再局限于这些蝇头小利上面,我们计划是未来数十年,甚至上百的发展,只要拥有生产力和土地,和成熟的经营模式,再多的钱,我们也能够赚回来的。”
其实韩艺的这个计划有点类似于西方的圈地运动,迫使生产力和生产资料彻底分离,只是手法不一样,也没有那么暴力,毕竟西方的圈地运动是建立在权力之上,现在权力最大的是朝廷,而朝廷颁布的法令是均田制,不具备圈地运动的条件。因而韩艺采取的是相对温和的方法,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元家的实力基础上,普通小地主谁敢这么玩,也确实玩不起,因为回本的时间太长了,鲜有人负担得起,即便是现在的韩艺也负担不起。
但是这个计划至少能够合理的分配生产力,有些家庭人多,但是土地少,每年的农活都非常轻松,他们还得出外找活干,但是有些百姓家里人少,同样的土地,他们就要拼了命的去耕种,统一规划,那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一切主要还是为了南进计划,而非学着西方的资本主义路线走。
最终他们还是被韩艺说服了,这就看元禧那边会不会通过,不过韩艺对此倒是非常大的信心,在如此诱人的南进计划的前提下,改变一下经营理念,他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韩艺选择元家的主要原因,也不知道元欣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反正据韩艺之前的观察,元家的内部结构注定它是一个对外扩张的家族,因为元家是尽量避开与朝廷的权益冲突,那么它的发展就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局限,一旦到了临界点,那么元家内部必定会腐朽,因为他们都会觉得已经到了极限,那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元家子弟必定会从积极转向消极,他们的目光就会集中在自家金库上,元家的议会制度肯定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团结。
很多大家族分裂都是因为内部腐朽和财产分配不均匀的原因,元家如果要避开这一点,肯定要不断的扩张,刺激元家的子弟。为什么元牡丹当初提议积极开展周边贸易,从原料供应转向商品,这都是希望能够在不与朝廷发生权益冲突的同时,给予元家新的活力。
韩艺的这个南进计划就完全符合元家的根本利益,这个计划长达几十年,大家就都有事可做,不会天天泡在青楼里面,到处享乐,内部反而会更加团结,花钱买团结,元家当然愿意。
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讨论如何吸纳更多的佃农,以及如何去完成这个土地整合运动。
因为这些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求的就是刺激,这个计划令他们非常兴奋,讨论的也是异常的激烈。
午饭的时候,大家也是在边吃边讨论,这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忽然间,韩艺瞧了眼边上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中陡然想起,元牡丹怎么还没有来?不禁心生担忧。可是没过一会儿,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暗骂道,该死的,这个婆娘一定是躲在屋里休息,晚上又会来骚扰我睡觉,我白天要开会,晚上又要被她骚扰,这样下去,我可顶不了几日,真是好歹毒的计划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应对才行。
“姑父!姑父!”
忽听得有人叫他,韩艺一怔,见是元哲,问道:“什么事?”
元哲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元杰嘿嘿道:“姑父肯定是在想姑姑啊!”
“少啰嗦!”
韩艺看了眼时辰,已经到了下午,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得去跟大伯父他们讨论一下,等确定之后,咱们在仔细的商量,但是你们要准备更为详细的资料。”
“哦。”
元哲等人纷纷收拾资料走了出去。
元杰在经过韩艺身边时,忽然笑嘿嘿道:“想不到姑父还是多情之人,这片刻不见,便如隔三秋,连会都没有心思开了,不过新婚燕尔,这我们能够理解的,你多陪陪姑姑,我们会搞定的。”
这家伙的话咋怎么多。韩艺刚准备训斥这厮几句,可忽然眼眸一转,重重叹了口气。
元杰一瞧,顿时满心好奇,又见元哲他们都走了出去,急忙坐了下来,很是八卦道:“姑父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讲给我听听,兴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啊!”
韩艺瞧了他一眼,道:“你不会说出去吧。”
“这你放心,我元杰的嘴那是出了名的严实。”
元杰拍拍胸脯保证道。
信你我就完了!韩艺叹道:“实不相瞒,我昨夜是一宿未睡。”
“一宿未睡?”元杰哇了一声,道:“姑父真是厉害,元杰佩服佩服,教我几招呗。”
这个淫.货!韩艺暗骂一句,嘴上却道:“非你想的那般,我昨夜是捉了一宿的老鼠。”
“老鼠!”
元杰一怔。
韩艺道:“可不是么,也不知道那老鼠是何时进得屋子,我倒是不怕,但是你姑姑吓得都睡不着觉,我不只有去捉,结果捉了一宿还未捉到。”
元杰挠挠头,困惑道:“姑姑她不怕老鼠呀,像什么蛇虫鼠蚁,姑姑都不害怕,她自己都常常耕种花土,啥没有见过,哪会怕这些。”
靠!蛇虫鼠蚁都不怕?这可就麻烦了。韩艺道:“是吗?那她怕什么?”
元杰道:“姑姑最怕的就是螃蟹。”
“螃---螃蟹?”
韩艺惊讶道:“这不可能吧,蛇虫鼠蚁都不怕,怕螃蟹,这太不可思议了。”
元杰呵呵道:“这不都怪叔叔么,据说是姑姑很小的时候,有一回叔叔拿着一只螃蟹去吓姑姑,不但吓坏了姑姑,还不小心,让那螃蟹还夹住了姑姑的手指,自此之后,姑姑看到螃蟹就非常害怕。”
韩艺道:“叔叔?元堡主?”
元杰点点头。
韩艺纳闷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杰直摇头道:“没有为什么,叔叔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们谁都被他吓过,记得我洞房那天,他还故意弄了一条蛇到我屋里,可我把妻子给吓坏了,你是走运,有二爷爷在上面压着,不然的话,你以为这么轻松就能够娶到姑姑么。”说到后面,他还带有一丝遗憾。
你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做?原来疯子鹫是惯犯了,大意了,大意了啊!韩艺很是不爽啊!
“啊!我知道了!”
元杰突然惊喜的大叫一声。
韩艺错愕道:“你知道什么?”
元杰嘿嘿道:“我知道为什么姑姑会故意装成很怕老鼠,她肯定是想试试姑父你有多喜欢她,说不定那只老鼠就是姑姑故意放的。”
韩艺额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来。
元杰道:“难道我猜错了。”
韩艺突然一笑,道:“当然没有,你猜的太对了,一定是这样的。我就常跟你姑姑说,在你们几兄弟当中,就属你最聪明啊!”
元杰哈哈道:“大家都这么说。”
无耻!韩艺暗骂一句,随便敷衍了元杰几句,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来到兽园那边的一间小屋前,正准备敲门时,忽听得边上有人说道:“你找我。”
韩艺转头一看,只见柳如风抱着他的那把宝剑酷酷的站在屋旁,急忙走了过去,面色凝重道:“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
柳如风道:“什么事?”
韩艺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去帮我买些螃蟹来,不,我要一大桶螃蟹。”(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九章 最公平的决斗
柳如风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来到韩艺身边,接到的一个任务竟然是买螃蟹。他甚至认为韩艺是在侮辱自己,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刺客,稍微给点面子,也不至于让他去买螃蟹,这你随便叫谁去都行。
但是,他并未多说一言,转身就离开了,可见他是一个非常忠于自己的人。
殊不知韩艺派他去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
而就在今日,朝中又发生了大变动,经御史大夫崔义玄弹劾长安令裴行俭结党**,妄议皇室,李治决定将裴行俭发到西州当都督府长史。
想当初李治拼了老命夺回这御史大夫,今日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这是一项公开的处分,就是在今日早朝上发生的。
过程也非常简单,唯独韩瑗站出来替裴行俭说了两句话,但是许敬宗给予了非常明确的暗示,我们现在已经非常照顾你们的面子了,你们不要得寸进尺,玩大了对谁都不好。
因为这事来的非常突然,韩瑗一时也未反应过来,但是经过李义府等人的暗示,他突然想起还有两个当事人,就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自然也就不敢多言了。
褚遂良事先也未知晓,唯有长孙无忌知晓,但是他们两个本就是参与其中的,而且裴行俭的确说过一些有违制度的话,他们要是开口的话,那不是给皇帝一个借口找他们麻烦吗。
与此同时,还擢升许敬宗为礼部尚书。
这过程虽然简单,而且给予的处罚也算是比较轻的,毕竟是去当都督府长史,而不是去当奴隶。另外,朝堂上非常平静,几乎就是李义府他们在唱主角,很快就定了下来。
但是下朝之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是议论纷纷。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第一回是贬柳奭,这可都是长孙无忌的嫡系呀,可是长孙无忌半句话都没有说。这还不算什么,关键长孙无忌当初要贬李义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李治还擢升李义府为中书侍郎,如今许敬宗也被升为礼部尚书,虽然没啥实权,但终归也是升。
这几件事加在一起,对于长孙无忌的权威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在此消彼长中,皇权正在慢慢的提升。
这就直接造成更多的大臣靠向了李治这边,他心里渐渐明白,这皇帝还是皇帝,这年头还得跟皇帝混,才有出路。
......
然而,身为李治心腹的韩艺,再一次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似乎自从李义府他们投靠李治后,韩艺就仿佛在朝堂上消失了一般,一直都在打理北巷的买卖,现在大臣们也极少谈论韩艺,多半都是在谈论李义府、许敬宗等人,现在他们才是朝堂上的明星,才是这一出戏的主角,即便谈起韩艺,那也只是讽刺韩艺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以前李治身边没有人,韩艺当然得宠,现在李治身边有了李义府等人,韩艺自然也该滚了。
韩艺仿佛就是一个过了气的明星。
但是韩艺好像也乐于其中,坐在屋内与元牡丹吃着美酒佳肴,实在是轻松惬意。
韩艺瞧了眼元牡丹,见其精神奕奕,美丽动人,显然是补了觉的,不过表情还是非常冷漠的,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后堂开会?”
“我今日有些私事要处理。”
元牡丹淡淡回应了一句,又赶紧转移话题道:“今日谈了些什么?”
“还是关于人口和土地的问题。”
韩艺将今日的谈论的事跟元牡丹大概说了一下。
元牡丹听得微微皱眉,似乎对自己的缺席稍有不满,思索半响,道:“这可不是小事,而且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其实百姓看重的不是钱,也不是米,就是土地,土地对他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没有土地的百姓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古往今来,多少次起义皆是因为土地,这会分散我们不少的精力,从而延缓我们的南进计划。”
谈到买卖,她又变得正色起来,
韩艺叹道:“这我也知道,但是---对了,你知道建房子要打地基的吗?”
元牡丹一愣,稍稍点了下头。
韩艺道:“一般来说,房子建的越高,这地基就要打的越深,这才会牢靠。同样的道理,我们的南进计划不是一两日的事,也不是去南边弄块地,种一点庄稼,这里面包含着很多的内容,这需要十几二十年,而且意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准备工夫也不是一日之功,我们必须把这个基础打牢靠,这个计划才会成功,不至于遇到一点风吹雨打就破灭了。”
元牡丹稍稍点了下头,但是眉宇间还是透着一丝担忧,她保守的革新派,她想改变,但是她总是步步为营,这个计划的开始的准备工作,在她看来就是一项大工程,你这是要直接改变当今地主惯有的经营理念。又道:“非要如此吗?”
韩艺点点头道:“想要振兴商业,必须要推行雇佣制,现在有神圣的君子契约护航,事半功倍,而农业与商业息息相关,也应当与时俱进,也许这个方案在很多人看来,都是自讨苦吃,亦或者说是亏本的买卖,但是元家作为天下第一富商,理应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一些,如果元家都不敢跨出这一步,试问谁还敢跨出这一步。”
说着,他看向元牡丹,笑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增加元家的影响力吗?这就是一个机会,在不久的未来,很多人都会效仿元家。”
元牡丹道:“但是影响力也分好坏!有人流芳千古,也有人遗臭万年。”
“所以这就得看是谁在掌舵了。”
韩艺自信一笑,又具体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元牡丹听。
元牡丹越听心中越发震惊,她还真没有想到,这里面原来包含这么多知识,甚至有不少理念都是她的未知领域,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好奇道:“这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韩艺道:“当然是自己想出来的,这世上谁有资格教我做买卖---啊---!。”
说着韩艺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元牡丹下意识道:“你很困吗?”
韩艺听得呵呵一笑,道:“我困不困你不知道?”
元牡丹脸上微红,眼中闪过一抹内疚,轻声道:“那你等会就早点睡。”
韩艺一愣,她怎么变得这么关心我了,哦,我明白了,早点睡就早点被你玩弄,好啊!那就看今天晚上谁玩弄谁了。
吃完饭后,韩艺出去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就去泡澡了,那两个少女自然是早已经在浴桶旁待命了。
其实韩艺泡澡的主要目的,就是养精蓄锐,因为今晚必定会是一番苦战,他先是吩咐那两个少女一个时辰后叫醒他,然后他就立刻睡着了,确实困得要命。
一个时辰后,那两个少女准时喊醒了韩艺。
虽然才一个时辰,但是有生于无,韩艺回到小院,还非常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谁?”
“我。”
......
说个“请进”这么难吗?韩艺翻了下白眼,轻轻推了下门,这门就开了,暗笑,还算你识相。
入得屋内,只见紫色的轻纱帐幔中坐着一道倩影,身着白衣,秀发从一边直直落下,那妙曼的身姿,那诱人的曲线,那若隐若现的诱惑。
真tm诱人啊!韩艺吞了下口水,赶紧收回目光来,年轻气盛的小弟弟已经蠢蠢欲动,摇摇头,来到桌前喝了杯水,又打开自己的衣柜,自言自语道:“明日该穿什么衣服是好了。”说话间,他目光微微一瞥床上,然后轻手轻脚的从里面拎出两个小水桶来,道:“我要睡觉了,你要没有其他事,我就熄灯了。”
元牡丹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韩艺立刻吹灭了蜡烛。然后提着两个水桶偷偷来到自己的床边,嘿嘿,这下好玩咯。
这灯一黑,元牡丹才微微转过头来,望着帐外,但是几乎是一片漆黑,过得半响,她轻轻一叹,将短剑放在枕边,然后躺了下去,将毯子盖上,睁着双眼,呆呆的望着上方,万千愁绪涌上心头,黑夜中唯一明亮的双目却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其实她的确今晚打算故技重施,以此来报复韩艺,可惜她不是萧无衣,理性的思维还是占据着她的大脑,她前面看到韩艺那么辛苦,自己不帮忙也就算,还在后面搞破坏,她觉得这对于她,对于韩艺,对于元哲他们都不公平,她实在是无法下手,但是她又非常痛恨自己这一点,韩艺那么欺负她,她竟然对韩艺心软了。
过了一会儿,一阵怪异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非常小,但因为周边一片寂静,故此听得还是非常清楚,她黛眉一皱,轻声喊道:“韩艺---韩艺?”
韩艺未有回应,但是响声却还是此起彼伏。
元牡丹可不是胆小的女人,她拿起短剑轻手轻脚的下得床来,忽觉踢到什么似得,似乎还会动,她心里也害怕,下意识的缩回脚,赶紧取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这火光一闪,只见满地的螃蟹在在走动着。
“啊---!”
元牡丹吓得惊叫一声,火折子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韩艺腾地一声,蹦了起来,鼓起胸肌,摆出超人经典的姿势,道:“出什么事呢?”
“螃---螃蟹!好---好多螃蟹啊!”
可惜元牡丹根本没有看他,缩在墙角,面色苍白,指着满地的螃蟹,瑟瑟发抖。
韩艺认识元牡丹这么久,还未见她吓成这样过,暗想,靠!没有这么夸张吧!
殊不知那一回元鹫真是吓到元牡丹了,毕竟元牡丹当初才六七岁,螃蟹挥舞着两只大钳子,丑陋狰狞的模样,还将她手指夹破了,这一切都在元牡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后见到螃蟹都下意识的躲开,这猛然间见到这么多螃蟹出现在自己房里,头皮都发麻,真是怕得要命。
“不要怕!我来保护你。”
韩艺威武的霸气的冲了过去,毫无违和感的将元牡丹搂在怀里,香喷喷的,又大又软玉峰贴在胸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嘴上却道:“放心,我在这里。”
元牡丹此时还真需要人保护她,还主动往韩艺怀里缩,挥着手道:“那你快点将它们扔出去啊!”
我将它们扔出去之后,那你铁定会将我扔出去,我有这么傻么。韩艺立刻道:“你快把剑给我。”
元牡丹立刻将剑给他。
韩艺一拿到剑心里长出一口气,至少性命无忧。
元牡丹在韩艺怀里,莫名得有一种安全感,这安全感一上来,自然就冷静了下来,这并不难猜呀,她缓缓转过头去,只见韩艺正是笑吟吟的望着她。
“你---!”
韩艺不等她说完,就点点头。
“为什么?”元牡丹震惊道。
韩艺道:“为什么?你三更半夜起来舞剑,还老在我面前晃,我请一点虾兵蟹将来保护我,这很难理解吗?”
“你---!”
元牡丹又气又觉委屈。
韩艺嘿嘿一笑,手一挥,非常的贱的将短剑扔到螃蟹堆中。
“你干什么?”元牡丹错愕道。
“你一个女人玩什么剑?有我在就可以保护你了。”韩艺呵呵笑道。
元牡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这便宜占得真是不留痕迹呀,猛地挣脱开来。
韩艺手往她脚下一指,道:“莫要踩到螃蟹了!”
“啊!”
元牡丹吓得又靠了过来。
韩艺赶紧又是一把搂住,情不自禁的在她要细腻的腰肢上摩挲了几下。
元牡丹稍稍睁开眼来,发现周围根本没有螃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起来,“你这卑鄙小人,快些放开我。”
韩艺紧紧抱着就是不愿放开,嘴上还道:“你这人太那个什么了吧,是你自己跳进我怀里了,如今又让我放开,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放不放?”
元牡丹怒瞪着韩艺。
“等会放。”
韩艺嬉皮笑脸道。
“你---!”
元牡丹苦于双手被他紧紧束缚住了,一怒之下,张嘴便要去咬。
日!又想咬我,同样的招数对付我这个小强是没有用的。哼哼!我堵!韩艺选择了最为公平的决斗,果断的用嘴堵了上去,因为元牡丹与她一般高,这头都不需要低,直接就堵了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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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面对
元牡丹双目一睁,如触电一般,脑中里面一片空白,只觉芳心猛地一颤,几欲要跳了出来。
她虽已**给韩艺,但那是在药物的刺激下,感觉也一直都是非常模模糊糊的,并不是非常的清晰,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但这一刻,她是清晰的感受到韩艺那火热的嘴唇。
她是如此,韩艺也是如此,原本他还只是想沾沾便宜,随便捉弄下元牡丹,但这一吻上去,只觉一股淡淡的芬芳之香涌入口中,说不出的甜美可口,仿佛有着致命的诱惑,让韩艺竟沉浸其中,下意识将火热的舌头伸入那芳香的源泉。
元牡丹双目再睁大了几分,猛地清醒过来,拼了挣扎起来,“你---唔---放开我---唔.......!”
她这一挣扎,韩艺也清醒了过来,但清醒的他更加不可能放弃这嘴边的美味,亲都亲了,待会要杀要打,难道会因为多亲一分钟而改变么?那还不如亲够本再说,双臂紧紧抱住元牡丹,狂热的亲吻着元牡丹,用尽前世所学的一切手段,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管不顾了。
元牡丹一边挣扎着,一边不禁又想起那日清白毁于一旦,在这一刻,饶是再坚强的她,也彻底崩溃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任凭韩艺索取。
韩艺忽觉嘴角尝到一丝咸意,微微睁开眼来,见到怀中玉人哭得是梨花带雨,凄然无比,心头一阵难过,暗叹一声,用手将她的螓首靠在自己肩膀上,道:“痛痛快快哭出来吧。”
元牡丹娇躯微微一颤,突然双手紧紧抱住韩艺,将头埋在他怀里,大哭了起来,泪水就如瀑布一般倾泻在韩艺胸前,韩艺的衣襟全都给浸湿了。
她实在是压抑太久了,其实她在花季少女的时候,过得还是挺快乐的,唯一的瑕疵,就是有那么一个爱捉弄人的哥哥,但总的来说,她还是很幸福的,锦衣玉食,又有崔大姐和萧无衣这两位结义金兰,如果再有一位如意郎君,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非常完美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对此也憧憬过,她也渴望过白马王子。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崔大姐的死,随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对她的打击其实是非常大的,但是她与萧无衣不同,她比较内敛,事事都放在心里面,不太会表露出来,萧无衣刚好相反,爱恨分明,百无禁忌,觉得委屈就肯定会说出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从不看他人脸色,这是因为萧无衣有着极强的自我主义,任何事物都很难去改变她,崔大姐的死虽然给萧无衣带去了极大的打击,但是并未改变萧无衣,萧无衣还是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女魔头。
从那时候开始,元牡丹就不再憧憬什么白马王子了,后来又因为这事和萧无衣分道扬镳,她就变得更加保守了,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再到后来她与独孤先略的婚事,她原本以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循规蹈矩的路,遵从父母之命,就可以避免崔大姐的悲剧,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恰恰就是因为这一桩婚姻,害得独孤先略战死,也害得元烈虎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
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更加沉重的打击,同时也让她变得非常迷茫,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也就彻底放弃了爱情,反正她也遵从了父母之命,履行了自己元家子女的义务,就可以专心打理买卖,做买卖也非常适合她的性格,可是偏偏又遇到了韩艺,还稀里糊涂将处子之身给了韩艺,这也就算了,要命的是这并非是出自双方的本意,而是他亲哥哥一手促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突发情况。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压在她心里,这心里防线一旦崩溃,万千愁绪就化作泪水如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无尽的宣泄,放肆的宣泄。
韩艺虽然不是清楚,但是也知道她其实过得挺累的,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现象。
元牡丹哭着哭着竟然晕厥了过去。
宣泄的太快太急太猛,也是会有副作用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元牡丹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紫色轻纱帐幔,她眨了眨眼,忽听边上有人说道:“你醒了。”
她转头一看,只见韩艺坐在床边,心中只觉非常踏实,但又发觉自己的右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不禁晕生双颊,下意识的就想缩回手来,但是韩艺却紧紧握着,不肯松开,实在是她方才哭得筋疲力尽,哪里挣脱的了,又转过头去,呆呆的望着帐幔,道:“你究竟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韩艺想了下,道:“嗯---大概是你不再害怕螃蟹的时候吧。”
元牡丹听得只觉好气又好笑,抿了抿唇,但觉哭过之后,浑身轻松了许多,白了韩艺一眼,道:“你与那螃蟹一般可恶。”
韩艺嘿嘿道:“我也与螃蟹一般美味,你要不要尝尝。”
“下流胚子!”元牡丹红脸啐了一声,又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韩艺笑道:“这可不能说。”
元牡丹轻轻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多问,不问也知道肯定是元哲他们,难道她还真的会去报复元哲他们吗?
韩艺突然轻轻捏了一下元牡丹那光滑细腻的柔荑,轻声道:“牡丹,事已至此,我想我们继续这么吵吵闹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我不应将时间浪费在吵闹上面。”
元牡丹沉默片刻,才道:“这都得怨你,我不想跟你吵,是你咄咄逼人。”
韩艺道:“我咄咄逼人,是希望你能够正视这个问题,而不是选择逃避。”
这事情已经发生了,韩艺觉得就要立刻解决,因为他的好友皮特朱是千叮万嘱告诉他,感情之事,越往后拖越麻烦,只会让自己陷入泥潭之中,而且对每个人都不公平,必须赶紧解决。
元牡丹道:“我并未逃避。”
韩艺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论下我们的未来。你看我们男才女貌,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郎情妾意,还有着共同利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实在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倒退到几日前的关系。”
元牡丹脸颊生出一朵红云来,只觉有些烫,心跳加速,道:“谁对你有情,真是好不要脸。”
韩艺道:“你哥说的呀。”
元牡丹愠道:“那混蛋的话你也相信?”
韩艺呵呵道:“你哥这人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对你还是非常好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他是决计不会促成这门婚事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元牡丹满面羞红,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才懒得理你。”
很明显底气不足。
韩艺道:“看看看,都说要面对现实了,而你总是一味的逃避。”
元牡丹突然转过脸来,注视着韩艺,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妻子的感受?”
韩艺愣了下,其实这也是他当初非常纠结的地方,但是他认为这千错万错,都是他造成的,这两个女人其实都是无辜的,他必须肩负起责任来,毕竟他是男人,他解决这些事,肯定会第一时间跟萧无衣坦白这一切的,认打认罚,他不会对萧无衣有任何隐瞒的,但是他认为他和元牡丹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他现在采取回避的姿态,那么万一元牡丹怀孕了,这年头打胎都没法打,他更加是骑虎难下,道:“我妻子是赞成这一门婚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天知道萧无衣是个什么态度。
元牡丹摇摇头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你妻子之所以答应,只是迫于我们元家的威望,她绝不是真心实意的答应的,这是不可能的。”
她认为韩艺的妻子一定是一个农妇,一个农妇在面对元家这种大贵族,那不只有跪在地上,听天由命。
韩艺呵呵道:“你不会以为我妻子只是一个愚昧无知,胆小懦弱的农妇吧?”
元牡丹道:“我并未说你妻子愚昧无知,但是我相信她之所以答应,主要还是惧怕我们元家。”
萧无衣会惧怕你们元家?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韩艺笑道:“这你就猜错了,我妻子并非是农妇,她也是大家闺秀,容貌才学都不亚于你,而且非常聪明。”
元牡丹震惊的望着韩艺。
“这我不会骗你,因为你迟早要跟她见面的。”
韩艺道:“你说的也不错,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妻子同样也是如此,而且她与你毫无瓜葛,她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不是迫于你们元家的势力,而是看中了你们元家的势力。我妻子深知我一个人在长安闯荡,非常危险,也非常艰难,她认为要是有你们元家的支持,对于我的帮助是非常大的,这才是她答应这门婚事的唯一理由。当然,现在事情有变,她究竟是一个什么看法,我暂时也不清楚。”
元牡丹听得只觉不可思议,更是觉得感动不已,道:“你妻子真是一个好女人。”
韩艺叹了口气,道:“你何尝又不是如此了,我相信你之所以提出与我假结婚,不是出于你对我的感情,也不完全是出于你们元家的利益,主要是你想帮助我,因为我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你没有道理看不到。”
元牡丹红着脸道:“你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么?”
“是的!”
韩艺点点头。
“真不要脸!”
元牡丹鄙视了韩艺一眼,又道:“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们元家也会支持你的。”
这个小妞,分明就是在试探我。韩艺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甚至有信心,一年过后,即便没有与你的关系,我也能获得你们元家的支持,因为你们元家也不会拒绝一个这么帅气,又有才能的俊才不计回报的为你们元家操劳。由此可见,这并非是我最想得到的。---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做我的妻子。”
在洞房之前,他还真没有想过与元牡丹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真的是纯粹的当做双方合作来看待的。但是在发生那事之后,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要说是先有性后有爱,这也是对的,但是也可以说是韩艺在之前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也觉得这太难了,很难有希望的。可是发生这件事,他不得不认真去面对,可能是情意在这时候出现的,也有可能早有了,面对的时候才发现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客官存在的事实了。
元牡丹听得心头一颤,只觉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也不知是对是错,心里防线已经完全崩溃的她,实在是难以再像以前那般将韩艺拒之门外。其实在韩艺舍命相救的那晚,她就隐隐喜欢上了韩艺,因为当时她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死神已经在面前了,她都已经认命了,是韩艺冲了出来,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无法忘记那一幕,常常做梦梦到那一晚。
但她是知道,但不愿去面对。理性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寡妇,而韩艺是一个有妇之夫,出身、地位也相差太大,种种的因素加在一起,完全看不到哪怕一丝的希望,所以她也没有想过太多,但是她更加也没有想到中间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内心十分挣扎,过得半响,她才道:“我---我想先见见你的妻子。”
言下之意,一切等见了韩艺妻子再说,她如今是既无法做不到放弃对于韩艺的情意,又不想去伤害韩艺的妻子,这非常矛盾,因此她觉得要跟韩艺的妻子见一面,在韩艺看来,两个女人都是无辜的,但是在她看来,韩艺的妻子才是最无辜的,虽然事情发展到如今非她的本意,但是她内心对韩艺的妻子充满了内疚。
韩艺心里明白,也觉得不应该逼她太紧,但同时心里也非常忐忑,她们两个见面,那绝对是火星撞地球,这是非常恐怖的,他都不敢去想象那画面,但是她们终归是要见面的,点点头道:“好吧!反正她很快就会过来了。”其实他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早点将萧无衣娶进门。
说完,他就爬上床睡在元牡丹身边。
元牡丹惊道:“你干什么?”
韩艺道:“睡觉啊!”
元牡丹双手推着他,急切道:“你不是都答应我了么,为何还要这么做。”
韩艺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你这里借宿一宿,我的床已经被那些虾兵蟹将给霸占了。”
元牡丹听到这虾兵蟹将,只觉莫名的恨意,愠道:“这与我何干,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快些下去。”
韩艺委屈道:“牡丹,江湖救急,那床真的不能睡人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你就腾块地给我就行了。”
“不行!你快下去。”
元牡丹果断道。
“好吧!”
韩艺见她神色坚决,知道没戏了,失落的挠挠头,念念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得床去。
可是他一松手,元牡丹心中就觉空荡荡的,偷偷瞥了眼韩艺,只见他站在床前,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得元牡丹莫名的觉得内疚不已,心中暗自恼怒,这厮还真是可恶,我怕是要被他吃的死死的。道:“等会--!”
“什么事?”
韩艺立刻闪现到床边。
元牡丹红着脸,道:“你要是能够---!”
不等她说完,韩艺就睡到了她旁边,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芳香,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嘿嘿道:“放心,我一定谨守规矩,绝不会乱来的,睡觉,只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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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一章 贤内助
元牡丹原以为这边上睡一个男人,今夜注定无法入眠,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韩艺睡在边上,她心中反而觉得踏实的很,其实她潜意识里面也希望韩艺能够睡在她身边,因为她今晚非常虚弱,也需要安全感,又见韩艺果真非常老实,偏安在床边,乖得不得了,稍稍松了口气,很快就睡去了。
一束阳光照入屋内!
元牡丹忽觉额头有些痒,微微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韩艺怀中,她明明记得昨夜二人是一人睡一边,怎么一觉醒来就抱在一起了,不禁觉得脸颊发烫,羞涩不已,又见韩艺还在熟睡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挪动了下身子。
这不动还好,她一动,韩艺也动了一下,将她搂得跟紧,一条腿还顺势搭在她****上,紧紧将她夹住。
这下流胚子!
元牡丹脸染飞霞,暗骂一句,她甚至都怀疑这家伙在装睡,可见又不太像,好像真的睡得挺像的,那她就更加不敢用力挣脱开来,生怕惊醒韩艺,那样的话,可就尴尬了。可是韩艺抱得这么紧,她又无法悄无声息的逃离,好生郁闷,绞尽脑汁也是无济于事,她索性也懒得去挣脱了,带有一丝忐忑和羞涩的轻轻将脸颊贴在韩艺的胸膛上,起初芳心还砰砰直跳,但是渐渐的,她内心变得一片祥和,竟又慢慢睡了过去。
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恐怕今后也离不开了,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又过得半响,韩艺呢喃几声,睁开眼来,忽觉有些不对劲呀,这怀里怎么多了一个人,他微微偏头一瞧,只见元牡丹紧紧贴在他怀里睡得非常甜美,完美无瑕的肌肤,光滑细腻,脸儿嫣红,眉目如画,透着丝丝温柔,自己的大手抱着她的玉背,丝缎般顺滑,玉峰挤压在胸腹间,柔软而富有弹性,****微微拱起,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一双长腿一伸一曲。
真是美艳绝伦!
韩艺看得不禁都有些痴了,过了许久,他才会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忽见她那长长睫毛颤抖了一下,暗想,好啊!原来是在装睡,真是岂有此理,我也装睡。
他实在是不愿这么快就松开这美妙绝伦的**,手臂不禁又加深了几分,双目微合,闭目养神起来。
其实在韩艺睁开眼的瞬间,元牡丹就已经醒过来了,但她觉得太尴尬了,不敢睁开眼来,又见这厮竟然偷偷亲吻自己,心中是又羞又怒,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见他并无过分之举,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又过得好一会儿。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回两个人都无法再继续装下去了。
元牡丹闪电般的从韩艺怀里挣脱开来,满面羞红的坐在床边,背对着韩艺。
韩艺轻咳一声,道:“谁呀!”
外面响起朵拉的声音,“姑爷,你起来了么,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韩艺道:“行。知道了。”
朵拉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咦?”
元牡丹突然望着帐外,诧异道:“那些螃蟹了?”
“呃....,我先去洗漱了。”
韩艺仓皇而逃。
元牡丹狠狠跺了下脚,道:“这个无耻小人。”
待二人洗漱后,这早餐也送来了。
韩艺一边吃,一边说道:“今天早上的会,你代我去。”
元牡丹一愣,道:“你要干什么?”
韩艺道:“我昨日下午与大伯谈了一下关于采取雇佣制的事,大伯决定今天召开议会,让我去说服其余的长辈,另外,就是北巷与元家合作的事。”
元牡丹道:“但是我昨日不在场。”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整个计划都已经确定了,关键在于细节上如何操作,你毕竟要更加熟悉一些,你去谈比我去要更好一些。”
“好吧!”
元牡丹点点头,她自成婚后,还未与元杰他们见过,这心里还有些惶恐。
韩艺一笑,道:“终归是要见面的。”
元牡丹一愣,道:“你如何知道?”
韩艺道:“难道你忘记我可是会观面测心的本事么?”
元牡丹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吃完早餐后,二人便出得门,一个去到了议事厅,一个去到了后堂。
这两个会议都开了整整一日。
元牡丹这边还好,毕竟还是在商讨的过程中。
韩艺那边就比较复杂,谈谈停停,在议会中还是有一部分保守派认为这样做会给元家带来沉重的负担,其中利害关系甚至要高于南进计划,虽然整个南进计划要耗费非常多的钱财,但性质还是剥削性质的,保证了他们的权利,但是将雇佣制应用在佃农上,这关系过于平等,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也有违于传统土地的经营。
但是韩艺还是发挥他出众的口才,将长远利益说给他们听,并且说服了其中一些顽固派,包括元禧,因而以多数赞成而得到了通过,但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在看到一份详细的计划。
而在关于北巷与元家的合作上面,利润韩艺已经给予非常多的了,但是有些人在乎的不是利润,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合并。
但是韩艺坚决不同意,还是那个老借口,这因为北巷的香水、纸墨与李治也有些关系,毕竟当初是李治决定不让韩艺交出这秘方的,但不是说李治就不想要,他想要,但是迫于朝中局势,以及报答韩艺对他的支持,还没有让韩艺交出秘方来,可如果这一转眼韩艺就与元家合并了,这会让李治感到不开心的。
基于元家不涉及朝廷的根本原则,他们只能作罢,北巷与元家合作也定了下来。元家鲜花七成供应给北巷,至于剩下的三成自然是要供应给朝中那些权贵,另外就是水果,因为水果的需求比较大,元家只拿出五成给韩艺。当然,这是不够的,韩艺还打算跟其他的贵族达成合作,利用买卖达成政治同盟。
等到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二更天了,韩艺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当他来到小院前时,正好遇到元牡丹和朵拉。
“你们也是刚刚结束?”
韩艺略显诧异道。
元牡丹满面疲惫的点点头,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韩艺苦笑道:“那个四伯伯真是难应付,”
元牡丹白了他一眼,道:“尽瞎说。”
韩艺呵呵道:“进去说吧。”
朵拉突然道:“姑爷,牡丹姐,我先去吩咐人帮你们烧水。”
韩艺正经道:“这个---目前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咱们不应浪费,干脆就烧一桶吧。”
“啊?”
朵拉一愣,不明其意,还未韩艺为了节约,都不洗澡了,这姑爷真是没话说。
元牡丹红着脸道:“不要听他瞎说,你快去安排吧。”
“是!”朵拉点点头,转身正欲走,可突然又转过身来,困惑道:“牡丹姐,是烧一桶,还是两桶。”
元牡丹跺脚道:“当然是两桶啊!”
“哦。”
朵拉吓得吐了吐****,然后快步离开了。
韩艺哈哈一笑,道:“这个朵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元牡丹狠狠瞪了这厮一眼,然后往屋内走去。
“呼---!”
二人坐下来之后非常有默契的长出一口气,又彼此相望一眼,均是苦笑。
他们可是说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富商了,但却忙的跟条狗似得,这真的很讽刺,这在古代其实是非常少见的,古代的富商一般都是下人去做,但是他们做的是跨时代的买卖,必须亲力亲为。
元牡丹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你那边都谈妥了吗?”
韩艺点点头,道:“这还得多谢大伯的支持。呵呵,说真的,我以前倒真是小觑了大伯,以为他就是一个有威望,能够主持大局的家主而已,但其实你们元家最有魄力的就是大伯了,他非常清楚启用我,就是为了寻求改变,所以他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若不是他在会议上坚决支持我,我看还得多费周折啊!”
元牡丹嗯了一声,道:“大伯这人虽然非常严肃,但看事情比谁都看得清楚一些,其实让你来我们元家当主事人,就需要非常大的决心和魄力,因为这在我们元家可是从未出现过的。”
“所以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呀!”
韩艺笑了笑,又道:“你们谈得怎么样?”
谈到买卖,元牡丹立刻又变回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来,道:“元哲和元斐、元盛他们都认为,如果采取雇佣制的初衷,是为了更好的统一安排,那么就应该想尽办法,令百姓更加依附我们元家,所以他们决定采用交换兼并并行的方式。关于土地的交换,他们还是倾向于与地主交换,这样会省很多事,百姓毕竟太看重土地了。而面对百姓,则是采用兼并的方式,必须保证雇佣农不再拥有任何田地,这样他们就离不开我们元家,如此能够更好的统一安排。
我们初步商议的兼并计划,是针对那些有农田但却无法养活全家的百姓,我们的契约必须建立在他们将自己的土地出售给我们,但是我们不会出钱购买,而是以平日里的生活衣物、木炭,甚至于房屋抵偿给他们。”
言语之间,充满了浓浓资本主义思想。
这个计划就是先切断百姓的一切生活来源,迫使生产力与生产资料彻底分离,甚至连钱都不愿意给你,你每个月就拿这么多钱,保证养活你一家,但是多了也没有,这样的话,你离开我们元家就得饿死,那么雇佣农必须就得听话。
韩艺道:“你也赞同?”
元牡丹道:“我觉得这也是应该的,不然的话,我们何以保证他们会听从安排,会努力干活。难道你不赞同?”
其实在这一点上,韩艺与元牡丹还是有些出入的,毕竟他们从小生活环境不一样,韩艺认为只要给予百姓好处,百姓自然会听话,服从安排。
但是元牡丹、元哲他们从小就是生活在这种阶级制度非常严格的社会里面,他们认为地主还是要对佃农有一定的威慑力,不可能跟北巷一样,元家也不具有北巷那种文化底蕴,下人就是下人,主人就是主人,阶级非常明确,韩艺那一套,他们玩不来,也不会去这么做的,他们不可能做到跟韩艺一样,轻易的去向一个下人说“谢谢”。
这无关于道德,而是与整个社会背景有关。
韩艺心里也明白,道:“但是百姓不见得就愿意将自己的土地出售给我们。”
元牡丹道:“随着贵族子弟越来越多,贵族对土地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在长安、洛阳、太原等地,有很多百姓他们只有十几二十亩地,但是他们有好几口人,根本养不活。”
韩艺思索半响,道:“关于这一点,你们决定吧,但是雇佣契约必须由来我拟定,我不赞成杀鸡取卵的契约。”
他觉得这样做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要保证雇农的权益,不能的一味的压迫,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你是主事人,这当然是由你说了算。”元牡丹又道:“另外,我们认为迁移岭南的人,全都用家奴。”
韩艺道:“为何?”
元牡丹道:“首先,如果是家奴的话,就节省了很多麻烦,不需要一个个去游说,能够加快南进计划。其次,我们元家的家奴是非常忠心的,而南进计划对于我们元家而言非常重要,用家奴的话,我们也更加放心。最后,根据你的计划,这些人去到岭南,是去当奴隶主的,只是先苦后甜的,这我们当然倾向于用自己人。”
韩艺笑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一日成果这么大。”
元牡丹问道:“那你以为如何?”
韩艺点点头道:“关于人事方面,你拿主意就是了,毕竟我们对你们元家不是非常熟悉。”说着,他呵呵一笑道:“有你相助,我真是可以省很多力气。”
元牡丹颊生红晕,淡淡道:“我可是在帮助我们元家。”
“都一样,都一样!”
韩艺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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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无月上钩
其实即便没有婚姻关系,韩艺也需要与元牡丹合作,他从一开始就追求与元牡丹的合作,因为他们之间是可以互补的,虽然韩艺拥有超时代的经商能力,以及长远的目光,但是再漂亮的衣服,你穿在乞丐身上,那也会相当难看,韩艺在这个年代唯一的弱点,就是对于当下大环境的游戏规则还不是非常清楚,他的北巷完全是依照他的理念建成的,但也仅限于北巷,在其它的地方可是玩不通。
在韩艺认识的人当中,除元牡丹以外,就没有一个合适做他的搭档,郑善行只能算是半个买卖人,而且太善良了,刘娥宫中出来的,理念都是来自于宫中,钱大方等人虽然是地地道道的买卖人,但是他们的买卖就是那么大,目光自然短浅,沈笑就更加不用说了,就一风流成性的败家子,最合适的就是元牡丹,他也能从元牡丹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等水烧好了,他们就去洗澡了。
......
泡了个澡,元牡丹觉得身子轻松不少,来到屋内,见地铺都还没有铺好,以为韩艺没有回来,但是她也没有在意,因为韩艺每回洗澡都得洗很久,来到床前,一拉开帐幔,忽然惊叫一声。
只见一个大男人趴在枕头上已经呼呼大睡起来,双腿夹着被子,还任性的撅着自己******。
这太恶心了!
元牡丹一手扶着额头,郁闷的都快哭了,站在床边纠结半响,实在忍不住看到他这丑陋的睡姿,轻轻推了下他,“韩艺!韩艺!”
“呼---!”
可韩艺睡得跟猪似得根本吵不醒。
怎么会有这种人。
元牡丹气得头有些晕,转过身去,本想去打地铺,但是一看这地板,不禁想起昨夜那恐怖的一幕,总觉得这屋子的角落里面还藏着一只螃蟹,又回过头来,望着死猪一般的韩艺,脸上突然飘来两朵红云,轻轻跺了下脚,先是稍稍坐在床边,谨慎的望着韩艺,见他无异动,这才小心翼翼躺下去,芳心紧张怦怦乱跳,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唔---!”
忽听一声呢喃,韩艺一个转身,一条腿就搭在元牡丹身上。
“啊!”
元牡丹本就紧张了,他这一举动直接吓得叫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想起来,但是韩艺的手也搭了过来,直接将她搂入怀中,还在她脖间拱了几下。
“韩艺!你给我起来,我知道你在装睡!”
元牡丹一个劲的挣扎。
但是她越挣扎,韩艺搂的就更紧一些。
“韩艺,你这混蛋,无耻小人.......!”
元牡丹一边挣扎,一边怒骂。
但是韩艺还在她耳边打起了呼噜。
元牡丹可受不了呼噜声,挣扎的更是猛烈了,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也是腿脚并用,踢呀,拽呀,推呀!
“呼---呼---!”
元牡丹毕竟还是女儿身,力气可比不了韩艺,多次交锋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一旦被韩艺抱住,她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元牡丹见韩艺还在那里装睡,气得牙痒痒,突然抓住韩艺揽在自己脖间的手臂,张嘴便要咬下去。
可是这都还未咬下去,手臂突然间就消失了,又听得边上一个抱怨声道:“你怎么老是喜欢咬人啊!”
元牡丹转头怒瞪着韩艺,道:“你总算肯醒了。”
“开个玩笑吗!哈哈!”韩艺哈哈一笑,又见元牡丹黑着脸,立刻收住笑意,道:“睡觉,睡觉!”说着他便翻过身去。
元牡丹脸上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尤其是看到那撅起******,恨不得将牙都咬碎,鬼使神差的般的一脚踹向那******。
“wo操!”
韩艺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元牡丹竟然会跟他玩阴的,一不留神,直接滚落下床。
元牡丹双目一睁,微微张着小嘴,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脚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哎哟!”
韩艺爬了起来,揉着******,“你这也太狠了点吧,你难道不知道屁股是男人的第二张脸么?”
元牡丹忍着笑意,瞪了他一眼,道:“活该!谁叫你老是欺负我。”
韩艺撇了撇嘴道:“好吧,好吧,咱们扯平了,现在睡觉,你睡那边,我睡这边,谁也不准越线。”说着他就躺了下去。
这话听得怎么怪怪的?
元牡丹都未反应过来,韩艺已经睡了上去,又听他说道:“哦,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元牡丹不冷不淡的回应道。
韩艺道:“明日我得回去一趟。”
元牡丹一愣,稍显有些落寞。
韩艺突然转过身来,笑嘻嘻道:“舍不得我吧。”
元牡丹眼一瞪道:“我恨不得你现在就走。”
“真是没良心!”
韩艺郁闷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日夫妻百日恩。”
“没有!”
“没有就没有吗,瞪什么瞪,知道你眼睛大。不理你了,睡觉!哼!”
韩艺傲娇的转过身去,又撅起了屁股。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元牡丹苦恼的摇摇头,又瞧了眼韩艺,随即才谨慎的躺了下去,忽然一股倦意涌了上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可是到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又缩在了韩艺的怀里,她还真不好意思说是韩艺悄悄将她搂过去,因为从姿势来看,她也挺享受的。
真是尴尬.......。
上午时分,韩艺与元牡丹来到后堂,将议会那边的决定告诉了元哲他们,然后又针对于昨天他们的计划做了一个总结,然后便出了元家堡。
但是他并未急着回北巷,而是去到宋国公府,这事他不想继续这么悬而不决,得早点将这一切告知萧无衣。可是萧无衣并不在家,反倒是他老丈人在家,结果没有办法,都到门口了,只能调整心情,去跟老丈人聊聊佛经什么的,顺便等等萧无衣。
其实萧锐见韩艺来了,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他的大儿子,二儿子都有了家室,而萧无衣和萧晓又不是聊天的人,夫人又已经去世了,心里也挺孤单的。
韩艺当然是趁虚而入,百般献殷勤,完全没有任何下限,务必要让萧锐憧憬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在身边那就太好了。
萧锐完全被蒙在鼓里。
......
......
独孤府。
今日训练营放假,但是因为独孤无月两个假期都没有回家了,今日一早就回到了家里。
“大公子,你回来了。”
管家急忙迎上,将独孤无月手中的斗篷给接了过来。
独孤无月点了下头,问道:“爹爹还好吧!”
“老爷一直都很好,这不,数日前又去洛阳会老友了。”
正统的独孤家其实在唐朝已经渐渐走向了衰落,虽然还关中地区拥有极高的名望,但因为家族人才凋零,在朝中势力,早已经是今非昔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退出了朝中,好比独孤无月的父亲独孤大宝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常年在外面游玩。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无月非常渴望振兴独孤家。
独孤无月点点头,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那管家突然道:“大公子,有件事,小人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事?”
“最近两日,我听闻崔家二娘子最近身染重病,好像还挺严重的。”
独孤无月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
那管家有些害怕道:“小---小人也是听说的。”
独孤无月立刻转身出得大门,跨上黑马,纵马离去。他本直接想去崔家的,但是想想,又转道去了北巷。
卢家药铺!
“吁---!”
独孤无月从马上跳下,快步入得药铺。
此时柳琴正在给客人抓药,见独孤无月来了,好奇道:“无月,你怎么来了。”
独孤无月道:“嫂嫂,师卦哥呢?”
柳琴一愣,道:“你师卦哥去崔家了。”
独孤无月急切道:“是不是红绫生病了?”
柳琴点点头。
“那情况严不严重?”
“我听夫君说,好像挺严重的。”柳琴担忧道。
“打扰了。”
独孤无月言罢,立刻转身走了出去,上马,朝着崔家疾奔而去。
......
竹林崔府。
只见府门缓缓打开,二十余个拿着棍棒的下人冲了出来,随后门内又走出一人来,正是崔戢刃,他斜目望着门前的独孤无月道:“你来作甚?”
独孤无月直接道:“我听说红绫生病了。”
崔戢刃冷笑道:“这与你何干?”
独孤无月道:“我想见一见她。”
崔戢刃怒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有脸来见红绫,休想。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就得罪了。”
独孤无月先是微微颔首,突然眼中光芒一闪,朝着崔戢刃冲了过去,未等周边那些下人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崔戢刃的脖子上。虽然他有着花容月貌,但做事比男人还男人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萧无衣的影响,反正能武力解决,他就尽量不选择第二种方法。
崔戢刃可不崇尚武力的,他一点功夫都不会,但也丝毫不惧,怒道:“独孤无月,你知不知你现在在干什么?”
独孤无月道:“我只想见见红绫。”
“这不可能!”
崔戢刃咬牙切齿道:“我劝你立刻放下刀来,不然的话,我让你们独孤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独孤无月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请你带我去见红绫。”
“我不信你这匹夫敢动我。”
崔戢刃朝着那些下人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将这贼人乱棍轰走。”
这谁敢动手啊?
那些下人左右为难,拿着棍棒不知所措。
独孤无月也了解崔戢刃的个性,跟他一样,都是非常倔强的那种,知道求他是不可能的,突然朝着一个下人道:“立刻带来我去见红绫。”
崔戢刃道:“你们不要听他的,他不敢杀我,你们只管动手就是。”
独孤无月道:“我是不敢杀你,但是他们敢赌么?”言罢,他匕首又逼近三分,怒喝道:“还不快带路。”
“别别别!”只见一个中年管家急急跑了出来,道:“独孤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人求求你了,莫要伤了我家公子,小人带你去,小人这就带你去。”
崔戢刃怒视着那管家道:“秦伯,你若敢带他去,我饶不了你。”
这秦伯垂着头道:“大公子,你要打要罚,小人都认了,但是小人不能不这么做。”说着他向独孤无月道:“独孤公子,你切莫伤了我家公子,小人现在就带你去。”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崔戢刃怒骂道。
那秦伯也不说话,领着独孤无月就往府内走去。
而那二十个家丁拿着棍棒紧随着独孤无月。
一群人来到后院,忽听得一声喝止声,“住手!”
独孤无月转头一看,只见卢师卦、郑善行、王玄道三人走来,忙道:“师卦哥。”
卢师卦喝道:“无月,你还不快放了戢刃,要是伤了戢刃,我饶不了你。”
独孤无月微微皱眉,迟疑片刻,但还是将匕首放下,将崔戢刃往人群中一推,那些家丁赶忙扶着崔戢刃,“公子,你没事吧。”
崔戢刃推开他们,暴跳如雷道:“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何用,还不快将这贼人给我捉住。”
“够了!”
卢师卦朝着崔戢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
崔戢刃怒视着独孤无月,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王玄道突然朝着那些下人道:“你们还围在这里作甚,难道你们以为自己能够拦住独孤无月。都散了吧。”
那些下人瞧了崔戢刃。
崔戢刃沉默片刻,猛地一挥手。
那些下人赶紧退下,他们都知道独孤无月的实力,自己上去也是送的。
独孤无月急切的朝着卢师卦道:“师卦哥,红绫她怎么样?”
卢师卦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去见见红绫吧。”
独孤无月一怔,道:“你此话何意?”
卢师卦道:“红绫她寒气入体,又未有及时医治,如今寒气侵入五脏六腑,我暂时也没有办法能够医治她。”
独孤无月头脑一阵晕眩,一颗心坠入了冰窖,他对于卢师卦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因为卢师卦从不说谎的,道:“这怎么可能?师卦哥,你可是神医啊,若---若你也救不了红绫,那红绫她岂不是---。”
崔戢刃哼了一声,道:“你此时来此装甚么好人,早干什么去了,二妹要不是看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又岂会有今日。”
王玄道瞧了眼崔戢刃,皱了皱眉,又向独孤无月道:“无月,你也莫要太着急了,卢兄现在正在想办法,说不定会有转机。”
郑善行道:“我先带你去见红绫吧。”
“多谢!”
独孤无月点点头,又朝着卢师卦道:“师卦哥,你一定要救救红绫。”
卢师卦道:“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这独孤无月一走,卢师卦就瞪了崔戢刃一眼,道:“你方才骂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崔戢刃一笑,道:“这是我早就想骂的,一直憋在心里没有机会,兴许过了今日就没有机会再骂了,还不趁机骂两句,解解气。”
“哼!崔小鬼,你这可是以公谋私,本郡主用计引无月来,可不是让你骂的,你要是再敢如此,我便要你好看。”
只见一道倩影从旁边走了出来。
不是萧无衣是谁。
崔戢刃瞧了这女魔头一眼,生性自傲的他,难得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萧无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还崔家世孙,说的话就跟市井之徒一样,清河崔氏的脸都让你给丢尽。”
崔戢刃郁闷道:“我都已经说知道了,你还要如何?”
萧无衣怒道:“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揍你。”
卢师卦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另找个地方说话吧,要是被无月看到,那可就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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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趁火打劫
大兴善寺。
“呵呵!如今我们的这位小皇帝终于像一个皇帝了。”
元鹫躺在树干上面,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吊在下面晃悠着,一脸轻松惬意,这元牡丹的事解决了,元烈虎的事也随之解决了,他真的是无牵无挂了,非常的悠然自得,甚至于洋洋得意。
崔平仲站在树下,呆呆的望着远方,并未接话。
元鹫突然一个转身,侧窝着,一手撑着头,好奇道:“老崔,国舅公他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如此呀,难道他真的拿陛下没有办法?”
崔平仲目光稍稍往上一瞥,淡淡道:“那你说国舅公能怎么办?长孙皇后的三个儿子,废太子和魏王都已经去世了,就只剩下当今陛下,为了维护长孙一脉,国舅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他与元鹫虽然经常吵架,但是绝不存在绝交的可能性,毕竟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要闹翻早就闹翻了。
元鹫道:“也就是说倘若废太子和魏王还在世,国舅公就不会这么受制于人了。”
崔平仲点点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国舅公当了三十年的宰相,他的势力深不可测,而且以国舅公的智慧,若非受此掣肘,绝不会如此被动。”
元鹫道:“那岂不是说,倘若陛下一定要立武昭仪为后,国舅公也只能做出让步?”
崔平仲道:“那倒是不一定,陛下虽然获得李义府等人的支持,但这还远远不够,倘若朝中主要大臣都坚决反对的话,陛下也不敢一意孤行,这还得看双方的最后较量。”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道:“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看不明白。”
元鹫好奇道:“什么事?”
崔平仲道:“韩艺。”
“我妹夫?”
元鹫立刻变得紧张兮兮,道:“我妹夫怎样?”
崔平仲翻了下白眼,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李义府他们得到重用之后,韩艺就渐渐淡出了朝野,极少参与此事,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如今可是最好立功的时候,韩艺出身贫寒,应该要把握住这机会才是,但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但是他又不像似这么糊涂的人。”
元鹫愣了下,随即哼道:“我妹夫是何等人也,岂会与李义府、许敬宗等人为伍。”
崔平仲道:“就算不与他们为伍,就算韩艺无计可施,也应该积极参与此事,多在陛下面前进言,这才是为臣之道,如果照此下去,一旦陛下取得了胜利,那么李义府、许敬宗等人势必会压韩艺不止一筹,而韩艺唯一的优势也将会被消磨殆尽。”
这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在他看来,韩艺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吊死在李治这棵树上,那么肯定要尽可能的抱住这棵大树,而如今是最为关键的时候,这时候不管你有没有办法,你都得经常在陛下面前露面,这时刻的存在感是非常重要的,就连崔义玄这种老臣子,都时常与李治见面,表现出对此事的关心,而他指的优势,当然是指韩艺是最早支持李治和武昭仪的,如果这点优势都被李义府他们取代了,那韩艺前景可是极为不妙的。
元鹫想想,倒还真是,道:“看来我得去提醒一下妹夫。”
崔平仲摇摇头道:“这倒不用,韩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分明是有意为之,我想韩艺在进行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只是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韩艺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些看不懂。
“哈哈!我这妹夫还真是厉害,连老崔你也看不透。”元鹫得意的哈哈大笑,他的想法很简单,连崔平仲都不猜不透的事,他根本就不用去考虑。
正当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走了过来,朝着崔平仲道:“老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
.......
崔家。
郑善行来到一座假山后面亭台内,朝着萧无衣等人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到无月流泪。”
萧无衣喜道:“你是说小无月哭了?”
郑善行点点头。
萧无衣遗憾道:“可惜我没有看到。”
王玄道小声道:“无衣姐,这应该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吧。”
“你管我。”
萧无衣眼一瞪。
王玄道无言以对。
崔戢刃哼道:“这是应该的,我二妹为他流了多少眼泪,我现在还嫌折磨的不够。”
郑善行道:“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么做,太卑鄙了一点。”
萧无衣道:“你少在这里杞人忧天,从小到大,你们做过多少卑鄙无耻之事,可是所有的罪名都是姐一个人扛着,还被你们骂成女魔头,好处就当让你们给占了,你们长安七小鬼的名望那都是姐给予的。”
郑善行郁闷道:“可是有哪件事不是你指使我们做的。”
萧无衣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挠了挠脖颈,哼道:“我又不是要怪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知道,给我当仆人,没有亏待你们,亏你们还在埋怨我。你们想想看,在主仆契约期间,你们七小鬼是多么的威风,名望节节攀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主仆契约结束之后,你们就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人人都可以骑到你们头上来,甚至堕落到去跟韩艺那田舍儿混,真是有出息啊。”
卢师卦纳闷道:“我们与韩艺是布衣之交,也不至于说跟着韩艺混。”
萧无衣指着郑善行道:“善行,你敢这么说么?”
郑善行是一个实诚人,在买卖上,他确实是在跟着韩艺混,于是沉默以对。
萧无衣眼眸一转,道:“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要不---你们再跟我签一份神圣的主仆契约。”
卢师卦听得直接把头转向亭外,上了一回当,是年幼无知,再上一回,那就真成猪了。
王玄道道:“我突然想起韩艺的一句话。”
萧无衣一听韩艺,急忙问道:“什么话?”
“你杀了我吧。”王玄道淡淡道。
萧无衣愣了下,狠狠威胁道:“我要杀也会杀你的小乌龟。”
王玄道一脸惧意,立刻拉开了与萧无衣的距离,将小乌龟紧紧护在怀里,毕竟这女魔头可是惯犯了。
萧无衣又傲娇道:“可别说姐没有提醒你们,崔小鬼是已经答应跟我续签一份为期三年的神圣的主仆契约。”
郑、卢、王三人震惊的望着崔戢刃。
崔戢刃一脸尴尬,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在相觑一眼,心里哪能不明白。不用想也知道萧无衣是用这个计谋换取这一纸契约。
卢师卦忍不住了,道:“萧无衣,这是趁火打劫,实在是太卑鄙了。”
郑善行也道:“无月是你弟弟,红绫是你妹妹,你怎能用此事来要挟戢刃就范。”
王玄道不太敢说话。
萧无衣道:“这是我和崔小鬼的事,你们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问崔小鬼,我逼了他没。”
崔戢刃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这都是我自愿的,怪不得任何人。”
他一直觉得崔大姐的离开,他得负主要责任,因而他就更加保护崔红绫和崔莹莹,决不能让悲剧重演,为了这两个妹妹,区区一纸契约,又算得了什么。关键他确实不懂感情上面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报复独孤无月,出这口恶气,但是却不懂如何撮合他们两个。
郑善行、卢师卦强烈鄙视萧无衣的这种行为。
但是萧无衣岂会在乎这些,她可没有少被人鄙视。
其实韩艺告诉她这个计划的初衷,主要也就是为了她,因为独孤无月是她的弟弟,崔红绫也与她有莫大的关系,而且她也是其中一个主角,没有打算索取任何回报的,纯粹是一番好意。可是萧无衣不这么认为,萧无衣始终觉得让长安七子去辅助韩艺,是一个非常妙的主意,因为这是她想出来的。
现在卢师卦、郑善行、王玄道、长孙延和韩艺非常亲密,已经有了合作,独孤无月是她的弟弟,当然要支持姐夫,而现在韩艺又成了元烈虎的姑父,她知道元烈虎肯定是会支持韩艺的,因为元烈虎太在乎元牡丹了,那么就剩下崔戢刃一个人了。
可是韩艺认为他和崔戢刃有着冲突的地方,一山不容二虎。萧无衣也认同这一点,所以萧无衣觉得如果崔戢刃成为她的仆人了,那么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
萧无衣现在很是洋洋得意。
忽然,假山外面有人说道:“大公子,你在里面么?”
崔戢刃道:“什么事?”
“老爷回来了。”
那下人道。
“糟糕!”
卢师卦忽然惊呼道。
“怎么呢?”
王玄道诧异道。
卢师卦道:“你们不会忘记,崔三叔也是精通医术的,他肯定能够发现。”
萧无衣吓得面色苍白,这要是被拆穿了,那她的努力都将付诸一旦,“你们还不快去拦住三叔。”
四人立刻起身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但他们还是晚到了半步,崔平仲已经在屏风内为崔红绫把脉了,要知道崔平仲得知此消息后,也是心急如焚。而独孤无月则是站在一边,双拳紧紧握着,连手背的青筋暴露出来,妖艳的双目显得有些红肿,崔红绫同样也是如此,但是崔红绫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柔和的目光注视着独孤无月,相比起生与死,她更加在乎的是独孤无月,她对独孤无月的爱,那真是从小点点滴滴累积上来的,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没有无月,她的人生不再有任何意义。
除此之外,元鹫也站在一旁。
完了!完了!
卢师卦他们相互望了眼,均是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元鹫指着这几个小子怒道:“你们几个小鬼真是岂有此理,红绫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告诉我们。”
“你闭嘴!”
崔平仲怒视了元鹫一眼,又瞧了他们几个一眼,旋即闭目仔细的为崔红绫诊脉。
卢师卦深知崔平仲的医术,虽不及他,但是他那些小伎俩,也决计瞒不过崔平仲的,尴尬的都快要自己主动招供了。
过得一会儿,崔平仲将崔红绫的手放到被褥中。
崔红绫笑道:“爹爹,你别为女儿伤神了,这生死有命,纵使活不了,那女儿也无怨无悔。”她也并不知道实情,因为韩艺知道崔红绫对于独孤无月的感情,你告诉她,她恐怕瞒不了独孤无月。
其实别说崔红绫了,即便是郑善行、王玄道,韩艺都让萧无衣不要告诉,萧无衣谨遵丈夫的意思,而且他也想顺便捉弄一下郑善行和王玄道,是卢师卦告诉他们二人的。
独孤无月听到这话,只觉一种揪心的疼,手脚冰冷,浑身发胀,真的恨不得在自己胸口割几块肉下来,但恐也不能解恨。
崔平仲温和道:“红绫,你放心,不管怎么样,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卢师卦他们听得一怔,这话风不对呀!
崔平仲又站起身来,朝着独孤无月道:“无月,你留在这里陪陪红绫。”说着他又想卢师卦道:“师卦,你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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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四章 大嘴鹫
后堂内!
崔平仲、元鹫两个长辈坐在正座上,卢师卦等小辈则是恭敬的站在他们前面。
崔平仲目光一扫,最后落在卢师卦身上,道:“师卦!你师父教你医术,可不是让你害人的吧。”
他何等聪明,方才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卢师卦赶紧作揖道:“三叔教训的对,师卦知道错了。”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元鹫似乎还在状况外,但是这是他擅长的,一想就明白了,乐呵呵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几个小娃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这么卑鄙的主意亏你们都想得出,厉害,厉害!”
这是夸,还是贬啊!
郑善行他们低着头,做不得声。
“这个卑鄙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
只见萧无衣从外面走了进来,狠狠的瞪了元鹫一眼。作为大姐大,污名自然是自己扛,其实当初萧无衣的很多“丰功伟绩”都是在长安七子的帮忙下完成的,但是两者的名望却是截然相反,坏得都是萧无衣在扛,好的都让给了长安七子。
“小无衣!”
元鹫脸色大变,哈哈道:“我就说吗,这么绝妙的主意,岂是这几个呆瓜想得出,原来是出自小无衣之手,这就不奇怪了,我就常跟老崔说,在这小一辈子中,我就佩服小无衣。”
毕竟两市老对手了,萧无衣可不会被元鹫这三言两语就哄住了,鄙视这家伙一眼。
崔平仲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于红绫和无月是非常不公平的,你们方才没有看到无月内疚的样子吗?难道你们忍心吗?”
萧无衣在崔平仲面前,还真不太放肆。
崔戢刃突然道:“爹爹莫要怪他人,这都是孩儿决定的。孩儿不及爹爹聪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用这蠢法子,爹爹倒是聪明,那爹爹为何不想个好法子呢?还是爹爹根本就不在意,既然爹爹都不在意,又何必来此呢?”
这气氛立刻急转直下。
崔平仲瞧着崔戢刃,面露愧疚之色。
郑善行小声道:“戢刃,你少说两句。”
崔戢刃根本不听,直视着崔平仲,道:“若是爹爹有恙,孩儿一定会在身边尽孝,这是为人之子的本分,但是孩儿认为爹爹没有资格在这说三道四,那只会让人觉得爹爹是在惺惺作态。”
“放肆!”
元鹫一拍桌,怒视着崔戢刃道:“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快向你父亲道歉。”
“失陪!”
崔戢刃微微颔首,转身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心中一直有三个解不开的结,第一个自然是他大姐之死。第二个就是崔红绫和独孤无月。第三个就是崔平仲。他一方面非常崇拜和尊敬崔平仲,但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恨崔平仲,因为他大姐去世前后,崔平仲都没有露面,也没有帮崔大姐说一句话,他心里一直不能原谅崔平仲。
“你这混小子---!”
“由他去吧!”
崔平仲一手拦住元鹫,叹了口气。
卢师卦道:“三叔,我们去看看他。”
崔平仲点点头。
卢师卦、王玄道、郑善行三人立刻追了出去。
元鹫纳闷道:“我说老崔,你也真是死脑筋,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戢刃。”
崔平仲道:“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况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
他们似乎忘记这屋内还有一人,萧无衣听得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眨着美目,小声问道:“三叔,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崔平仲突然发现萧无衣还在,只是摇摇头。
三叔的嘴严实得很,估计是撬不开,不过嘛---!萧无衣微微一瞥元鹫,顿时胸有成竹。
元鹫赶紧自己受到了侮辱,道:“你看我作甚?”
萧无衣嘻嘻一笑,道:“元叔叔,差点忘记与你说一声恭喜,牡丹姐如今总算是嫁得如意郎君。”
元鹫听得极为开心,哈哈道:“多谢!多谢!这里面你是功不可没,放心,当元叔叔欠你一分人情,到时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叔叔说,叔叔一定不二话。”
“那我可不会客气。”萧无衣笑眯眯道。
元鹫忽觉汗毛竖立,道:“但是先说好,主仆契约你就休想了。”
“哪能呀!”
萧无衣呵呵笑着,心里也在思考,如何将这份人情最大化。又道:“反正现在也没事,你与我说说牡丹姐成婚时的趣事吧,我相信元叔叔一定给了他们不少惊喜吧。”
崔平仲本就心烦意乱,起初也没有注意,忽觉情况不太对,立刻想用眼神去阻止元鹫。
但是为时已晚,元鹫哪里忍得住,哈哈大笑道:“你说得没错,我可是给他们送了一份大礼。”
萧无衣兴致盎然道:“什么大礼?”
元鹫勾了勾手。
萧无衣急忙走到跟前。
元鹫颇为得意的笑道:“韩艺与小妹还当我不知道他们是借结婚之名,行合作之实,于是我将计就计,在他们的酒水里面放了一点佛春散,哈哈,想必他们现在好事以成,兴许过不了多久,这娃都生出来了。”
萧无衣听得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
崔平仲一手捂住脸,不想说话了,甚至想赶紧闪人。
这元鹫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元鹫原以为自己的主意,萧无衣一定拍手叫好,毕竟在他看来,萧无衣与他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见萧无衣目瞪口呆,道:“你---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被我这个大礼给吓住了。”
萧无衣一怔,激动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你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元鹫错愕道:“你---你怎么也跟老崔一样,我以为你会非常认同我的做法。”
萧无衣瞪着双目道:“我为何要认同你的做法?”
元鹫道:“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这个法子与你这个法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萧无衣眨了眨眼,还真是有点像似,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浑身发颤,一跺脚,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元鹫看得好奇了,挠着头道:“这个小无衣怎么回事?好像有点反常。老崔,你知道么?”
崔平仲也是狠狠瞪了这厮一眼,羞于与此人为伍,起身往外面走去。
元鹫坐在椅子上,郁闷的双腿直颤颤,双臂抱胸,委屈的仰着脸,忽然觉得自己忒也孤单了,怎么全世界就没有一个人懂他,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萧无衣就是韩艺的正牌夫人。
......
......
韩艺在宋国公府足足等了整个上午,兀自不见萧无衣回来,这午饭都吃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蹭晚饭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了,心想先去北巷,下回再来,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回到后院,韩艺立刻喊道:“小胖!小野!我回来了。”
倒还别说,他真的挺挂念这两个小家伙的。
可是院内非常平静!
咦?这人都上哪去了,一定是在凤飞楼排练话剧!韩艺刚准备转身出去,忽见一人走了进来。
“小艺哥,你回来了。”
正是茶五,他见到韩艺顿时一脸欣喜之色。
韩艺忙问道:“你来的正好,小胖,小野,四梦他们呢?”
茶五道:“四梦她们在凤飞楼排练话剧了,小胖和小野一早就上大兴善寺烧香了。”
“烧香?”
韩艺皱眉道:“今日是过节么?还是刘姐的六十大寿?”
茶五摇摇头。
韩艺道:“那他们为何去烧香?”
茶五道:“这我也不知晓。不过---。”他小声道:“昨日崔家小娘子曾来找过小胖。”
“崔家小娘子?崔莹莹?”
“嗯。”
奇怪!她来找小胖作甚?韩艺皱眉稍一沉吟,突然双目一睁,难道---!
忽听得外面有人说道:“小野,这事就别告诉韩大哥了,免得他担心。”
“嗯。”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小家伙站在门前。
“韩大哥!”
熊弟吓得双肩耸得老高,一双小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野却是欣喜的跑了过来,“韩大哥,你回来了。”
“嗯!”
韩艺一手搭在小野的肩膀上,斜目望着熊弟,道:“小胖!不错呀,都知道合纵连横来欺瞒我了。”
熊弟忐忑道:“韩大哥,你都听见了?”
“你说了。”
韩艺朝着小野道:“小野!你说咱们该如何惩罚这个小胖子。”
小野嘿嘿道:“韩大哥,小胖也是怕你担心,就不要惩罚他了。”
熊弟一个劲的点着头。
韩艺佯怒望着熊弟,“还不过来!”
熊弟怕怕的走到韩艺身边,低着头道:“韩大哥,我知道错了。”
韩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我来。”
韩艺带着他们两个小家伙来到后巷,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弟偷偷瞥了眼小野。小野道:“小胖,你就如实说吧,韩大哥不会怪你的。”
熊弟点点头,如实将整件事告诉了韩艺。
原来崔红绫生病后,年纪较小的崔莹莹心里非常的惶恐不安,她小小年纪,已经经历过一次大姐的离世,就剩崔红绫这个二姐了,这二姐要是又离他而去,那她真的无法接受,心里非常害怕,总想找个人说说,但是她又不想找崔戢刃,因为她想崔戢刃心里更加不好过,那她又没有别的朋友,唯有熊弟了,于是就偷偷跑来找熊弟。
熊弟见崔莹莹哭的稀里哗啦,心中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但其实他给予了崔莹莹极大的信心,因为他天性乐观,虽然是一个话唠,但是你听他说话,总是会被他的乐观感染,不过熊弟并不知道,就在想如何能够帮到崔莹莹,上回烧香把沈笑给烧回来了,因此他又跑去庙里为崔红绫烧香祈福。
韩艺其实方才就已经猜到了,道:“这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熊弟小眼珠转着,挠着头道:“那---那我怕你会认为我又会给你添乱,其实我就是去烧柱香,不会再跑去崔家了。”
小野点着头。
“你这小胖子想的忒也复杂了,我什么怪过你。”
韩艺没好气的瞪了熊弟一眼,突然一把搂他过来,笑嘻嘻道:“小胖,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趁虚而入。”
熊弟错愕道:“啥趁虚而入?”
小野若有所思道:“大哥的意思,可能是让你趁机博得莹莹的好感。”
“嘿!小野,你小子进步不少啊!”韩艺诧异道。
小野呵呵道:“我师父教我的兵法里面,有这么一招。”
熊弟一个劲的摇着头。
韩艺好奇道:“你不喜欢莹莹么?”
熊弟小胖手托着下巴道:“喜欢倒是喜欢,莹莹这么漂亮,又聪明,每个人都会喜欢她的。”
韩艺又道:“那你没想过追求莹莹么?”
熊弟摇摇头。
韩艺道:“真的?”
“呃....以前倒是想过一点点,但是现在没想了,韩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熊弟红着脸道。
“为何?”
熊弟道:“以前我是不懂事,连崔家是啥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要是我真和莹莹在一起的话,那所有人都不会开心的,包括我和莹莹,还会给大家带来很多很多的麻烦。我只是觉得莹莹有时候挺可怜的,我不开心还有韩大哥,小野你们安慰我,陪在我身边,哦,还有梦儿姐姐他们,但是莹莹除我之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是她唯一的朋友,那么她有困难,要是我都不帮她,可就没有人帮她了。”
小野噘着小嘴不屑道:“小胖,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崔家算个啥,也没啥了不起的,要是崔家这么厉害,那莹莹干嘛总是来找你帮忙,而不是你去找她帮忙。那崔戢刃也远不如韩大哥。”
“小野!你这话是哄我开心的是不是。”
熊弟亲昵的搂着小野,又颇有感触道:“不过你这话也不对,你看莹莹年纪比我小,就已经能背好多书了,又会弹琴,字也写的漂亮,可是大姐姐教了我这么久,我还是只能背得两三成,就没一个字写得好,差得还是挺远的。”
小野道:“那你背会演话剧,她会么?”
“那倒也是。”熊弟乐呵呵道:“我背那啥台词还是挺厉害的,是不是?”
小野点着头。
想不到这个小胖子成熟了这么多。韩艺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不由得会意一笑,拍了拍熊弟的肩膀,“你放心,莹莹她姐姐不会有事的。”
熊弟惊讶道:“韩大哥,你咋知道?”
韩艺道:“你都去烧香了,那肯定会没事的。”
熊弟嘿嘿道:“韩大哥,你又逗我开心了,我要有这能耐,那就好了。”
韩艺笑道:“咱们赌一赌。”
熊弟歪着胖脑袋,斜眯眼瞧着韩艺,好似在说,这么嚣张,过得片刻,道:“赌啥?”
韩艺道:“当然是老规矩,谁输了谁做饭洗碗。但是小野只准吃,不准帮忙。”
熊弟道:“这我跟你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五章 大兴土木
趁着这个机会,韩艺跟小野、熊弟在后巷聊了起来,也没个主题,想到啥就聊啥。
虽然在思想层面上韩艺与他们还是差距挺大的,但是韩艺非常喜欢跟他们两个聊天,因为这是用心在聊天,不需要去顾忌什么,有啥就说啥,跟他们聊一会儿,那烦心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即便是桑木等人,他们还是将韩艺当成主人,有了个阶级关系在里面,不可能在韩艺面前畅所欲言,还是会有所顾忌的。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会起身回后院去了。
刚来后院门口,正好遇到刘娥、四梦、顾倾城她们。
“呀!小艺哥回来了。”
梦婷见到韩艺,顿时欣喜的喊道。
“梦婷妹妹,有没有想我啊?”韩艺嘻嘻笑道。
“小艺哥真坏,一来就调戏人家!”梦婷跺着小脚道。
“呃...!”
韩艺顿时一脸尴尬,这也算是调戏?
顾倾城那一双会说话的美目闪闪,突然道:“那不知你有没有想我啊!”
这才是调戏!韩艺一跺脚学着梦婷的语气道:“倾城姐姐真坏,人家一回来,就调戏人家。”
众人立刻笑成一团。
唯独顾倾城还黑着脸道:“叫谁姐姐了,我可比你小。”
“是吗?”韩艺好奇道:“敢问娘子你几几年的?”
“本姑娘芳龄十六!”顾倾城哼道。
十六岁你发育的这么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蒙谁了,当我没有见过女人么。韩艺郁闷道:“那你就比我小一点,我今年都十八了。”
熊弟面色一紧,好心提醒道:“韩大哥,你莫不是忘记了,你今年二十一了。”
笑声更甚,根本停不下来。
韩艺郁闷望着小胖,大家这么熟,何必拆我台了。
熊弟挠挠头,道:“难道我记错了。”
“......!”
这韩艺一回来,凤飞楼立刻欢笑不断,就连刘娥都不得不承认,韩艺就是凤飞楼的灵魂,缺少了他,凤飞楼就不是凤飞楼,即便这凤飞楼是她一手建造的。
一行人来到院内或坐或站。
刘娥迫不及待的问道:“韩小哥,你与元家谈的怎么样?”
“已经全部谈妥了,契约都签好了。”韩艺笑道。
众人一阵欢呼,欣喜不已,其实他们不喜欢与人争强好胜,尤其是与元家这等大家族,他们心里还是非常畏惧的,简单来说,他们心中还是有贵和贱的概念。
韩艺笑了笑,道:“这个待会再说,还有两日少年孔子2就要上演了,你们排练得如何?”
他今日赶回来,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孔子2要上演了。
梦儿道:“一切都非常顺利。”
梦婷突然道:“但是小胖今儿偷懒,没有排练。”
熊弟求饶的望着梦婷,道:“梦婷妹妹,对不起。”说着他又向梦儿她们作揖道:“我对不起大家。”
“梦婷,你就知道欺负小胖。”梦儿白了眼梦婷,又向熊弟道:“小胖,你不要内疚,其实你已经演得非常熟练了,这一日不排练也不打紧。”
梦婷噘着小嘴道:“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哪知他会当真。”
韩艺笑道:“行了!明日就最后彩排一次,我亲自监督。”
梦瑶突然道:“小艺哥,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和梦儿姐怎么就想不出。”
她比较文静,喜欢编写剧本,但是她总是对自己的剧本不满意。
韩艺笑道:“这很简单啊!”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币来。
梦瑶困惑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每当我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拿金子出来看看,立刻思如泉涌。”
顾倾城噗嗤一笑,道:“你这法子好是好,但问题是梦儿和梦瑶她们又没有你这般贪财。”
梦瑶点点头。
韩艺瞧了她们一眼,嘿嘿道:“你莫不是想要帅哥,这简单啊,小胖不是在这么。”
“小艺哥---!”
一阵嗲声。
韩艺人都酥了,呵呵道:“好了,好了,不说了。那这第二组人马呢?”
因为熊弟他们要演孔子2,但是孔子1还得去别的地方演,必须要准备两组人马!
刘娥道:“也都排练好了,但是可能不如小胖他们演的那么好。明日就先会去花月楼演,接下来就是去两市,这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过韩小哥,现在你一下子开始这么多话剧,还得照顾花月楼和两市,我们的人手有些不太够。”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韩艺点了点头,这的确来的有些突然,关键在于就他们一家生产话剧,自从花月楼的“才子佳人”郁郁而终后,就没有人敢再演话剧了,但是韩艺现在又得满足各大青楼、酒楼,人手方面肯定显得相型见拙,他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你去跟曹绣他们商量一下,让她派人来,我们帮他们排练,还有就是从大唐好声音里面选出一批人来,就当做是倾城之恋的预选,然后从中挑选优秀的人才参演倾城之恋。”
刘娥点了下头,道:“这倒是可行。”
接下来,韩艺又跟他们谈了谈话剧的事。到了晚上又大摆筵席,庆祝北巷与元家达成了合作。
宴席结束后,韩艺就将桑木叫到屋里,将与元家合作的契约拿给他看。
桑木看完之后,有些困惑道:“恩公,咱们为何让这么多利给元家?还专门帮元家生产一款香水和酒。”
关于这份合约,韩艺事先并未给他们看过,而直接与元牡丹商量的。
韩艺微微一笑道:“你要明白一点,在买卖中,短期合作和长期合作是截然不同的,短期合作讲究就是利益,必须要分文必争,因为短期合作就是暴利性质的。但是长期合作讲究的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利益,也许同样时日,远不如短期合作,但是十年,二十年产生的利益,要远比短期合作多得多,要想建立起长期的合作,就不能分文必争了,而是要达到利益平均,这样的合作才会长久下去,不然的话,迟早会爆发出矛盾的,这世上没有人是蠢子。”
桑木听得若有所思,过得片刻,他点头道:“我明白了。”顿了顿,他又道:“但是如果我们在元家设立一个钱号的话,那么两市肯定也会要求的,这会减少我们北巷的客户。”
目前只有北巷可以兑换代金券,而如今代金券普及的非常快,但是大家只能来北巷兑换,这肯定会增加北巷的人气。当然,这也是元牡丹提出来的,她无法阻止代金券进入元家市场,只能从中谋求更大的利益。
韩艺道:“因为元家市场在城外,这与两市还是有区别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城外设置一个据点,这可以方便一些城外的百姓,两市来找的话,你就拿这理由搪塞他们。”
桑木点了点头。
“对了,我们目前手头上,还有多少钱可用?”韩艺问道。
桑木想了下,道:“大概有一万五千贯。”
韩艺皱了皱眉。
桑木道:“恩公莫不是还嫌少?”
韩艺点点头道:“是还少了一点,不过这并不重要,没钱可以去借。那咱们目前的建筑团队有多少人?”
桑木道:“有一百来人。”
“才一百来人?”
韩艺惊讶道。
桑木道:“恩公,如今新市场已经建成了,建筑团队也没有啥事可做了,我们不可能白养这么多人,我只是保留了一百来人,至于那些临时招的,我就没有留他们了。”
韩艺道:“这太少了,我需要扩展到两千人,而且每个人都要跟我们签订雇佣契约。”
“两千人?”
桑木猛地一惊。
韩艺点点头。
“这未免也太多了吧。”桑木道:“就算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多人,那也可以临时招,不需要签订契约吧,这样的话,一旦工程结束,我们就得白白养着他们。”
韩艺笑道:“这一次我们的建设在未来十年都不会停止的,你相信我,在未来的几年,建筑人才将会变得炙手可热。不过在长安,你只需要将以前的那些人召回,剩余的元家也会出一点。关键是洛阳,洛阳就是我们下一个目标,我必须要在明年,将我们的市场开到洛阳去。”
桑木皱眉道:“这事我一直在注意,但是朝廷的规矩还是不准私人开市场,我也打听过洛阳的情况,但是洛阳城内可是没有一个平康里给咱们开市场。”
“事在人为吗!”
韩艺道:“如今就有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桑木道:“什么契机?”
韩艺笑道:“元家最大的花地就在洛阳,所以我打算在洛阳建造一个世上最大的香水坊,但是首先我们需要建筑团队,建好之后还需要招人来香水坊做事,我打算直接从洛阳招人。我从元家也了解过洛阳的情况,洛阳的商业其实比长安还要发达许多,毕竟长安是天子脚下,还是有很多限制的。
而且洛阳的富商是非常多的,这就势必会造成有很多百姓是没有足够的田地,甚至于没有田地,他们还是需要另外务工才能养活自己,关于这个问题,也是洛阳刺史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我们这一去,一下子创造了不少就业的机会。如果我们还在那里开市场的话,那就会创造出更多就业的机会,他们的政绩也会变得好,只要我们利用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跟洛阳的官员打好关系。
另外,我们多多在城内招人,他们要城外工作,来回也麻烦,所以我们可以在城外给他们建造房屋居住,顺便收购他们在城内的房屋,供我们开市场用。还有就是我们与洛阳不少富商已经有合作了,他们同样也需要市场,有他们的支持,我们会事半功倍的。这个到时我们还要仔细谈一谈。”
桑木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艺嗯了一声,道:“另外,你准备好一万贯,这笔钱要投入到基础建设当中。”
“一万贯?”
桑木大惊失色,一万贯,还是基础建设,这是在做买卖,还是在败家啊!道:“这---这也太多了吧。”
“这还算少了,目前我们在外地的作坊都是临时搭建的,不是长久之计,而我们的商品在市面上都是供应不求,我们早就应该扩大生产了,基础建设是必不可少的。”
韩艺皱眉道:“除了洛阳的香水坊,纸墨我会安排在辛家村,那里有足够的原料,不过这个秘密作坊都已经暴露了,我们不需要藏藏掩掩,我们将那里打造成一个纸墨作坊。至于酒的话,因为元家果林多半集中在麟游县,所以我打算将酒坊搬到那边去。而蜡烛买卖的话,因为我们当初对元牡丹有过承诺,我们会联合建办作坊。”
桑木算了算,道:“也不需要这么多钱吧!”
韩艺呵呵道:“你不会以为建造几个房屋就了事了吧,就拿辛家村来说,首先,必须修路。其次,辛家村的百姓都赚钱了,他们有钱当然需要享受,我们的作坊边上必须要许多店面,供他们享受,这样他们才会愿意留在那里,这不是修几个房屋就了事的。”
桑木道:“可是恩公,咱们现在好不容易赚了些钱,应该省着点用,这可以一个个的进行,不需要同时进行吧,这样的话,我们负担会非常重。”
韩艺笑道:“我让你管账可不是让你来帮我存钱的,这样话,我还不如找刘姐,论持家,刘姐可比你强多了,我让你管账,就是让你来花钱的,千万不要去为钱担忧,那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堆在家里还占地方。”
桑木讪讪点着头,他可能是世上唯一一个觉得花钱挺累的人。
韩艺又道:“哦,你赶紧联系东浩、佐雾、伍文轩等人,让他们来长安一趟,我们到时再开一个更加详细的会议,北巷的时代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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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六章 精彩纷呈
厚积薄发。
韩艺其实一直都在隐忍,在这几场斗争,那是基于在整个北巷之上,是钱大方他们做主力,韩艺只是一个领导者,单就凤飞楼而言,其实都还没有发力,只是小打小闹,当然,在宣传方面,韩艺一直都是非常凶猛的。
当然,这不是说他低调,实在是不解决元家的问题,他也确实不敢乱来。倘若有元家在边上捣乱,他哪里敢像这样四面八方的扩张,就拿洛阳来说,元家在洛阳的势力要远远胜于他,他岂不是要先去洛阳经营自己的势力,然后再开市场,除扬州外,全国各地,韩艺的势力都落后元家,不但是买卖上的,还有官场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韩艺自己都承认,跟元家联姻,自己能够少奋斗至少十年。
听着好像是有一点吃软饭的味道,但是韩艺绝对不这么认为,既然你可以说我吃软饭,那我也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元家在我身上的投资,哥们还是挺有实力的,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互补的关系,而且是互补的非常完美,几乎是无缝衔接。
在经济方面,韩艺基本上都是交给桑木去管理,他只负责把把关,以他的超时代理念,可以拥有非常大的容错率,即便是出错了,他也能及时调整回来,因此他敢这么撒钱。
相比较起来,韩艺在话剧方面投入的精力要更多一些,这让刘娥、桑木都挺不理解的。
在他们看来,话剧唯一的好处就是给北巷增加人流,但是现在北巷的客户已经非常稳定了,桑木心里是想减少话剧,因为话剧完全不赚钱的,门票就一文钱,如果完全从金钱上来衡量的话,话剧其实是亏钱的,而且是巨亏。
但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韩艺要真冲着钱去的话,他此时的家产至少要翻十番。
话剧对于韩艺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容有失,只不过暂时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点。
第二日,韩艺都来不及跟钱大方他们分享跟元家合作的事宜,就去观看熊弟他们最后的彩排,明日就要演出了。
倒还真别说,熊弟的确是有极高的天赋,他背书不厉害,背台词那真是比杜祖华都还要厉害一些。
彩排的非常成功。
翌日!
在众人苦苦的期盼下,少年孔子2终于要在今日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北巷又是清一色的儒生。
少年孔子的轰动、争议,被炒得大火,因为这话剧通俗易懂,百姓也爱听,这就造成好像人人都谈论关于儒学、儒家、儒教,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这让那些大儒们更加肯定了韩艺的推广策略。
那么首先就一定要支持少年孔子,甭管里面演的是什么,只是孔子是正派的就行,大家谈论孔子那总是离不开儒学,少年孔子就是一面旗帜。
今日来观看少年孔子2的大儒要比上回多出两倍来,甚至还有不少官员慕名而来,这直接导致贵宾席都坐不到,只能临时在两边再加两排位子。另外,得到的大儒的肯定,导致儒生们也是趋之若鹜,应广大儒生的要求,韩艺只能重新发售站票,价格也是一文钱。即便没有买到票的也都赶来了,因为在儒生看来,这又是一次儒学大会,在这里可以见到不少偶像,哪怕能够旁听偶像一两句话,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哎!你们说这少年孔子2会演啥?”
“韩小哥都已经说了,少年孔子2将会对于这力有一个更具体的诠释,肯定还是万有引力。”
“我觉得还是应该多演一些关于仁孝方面的故事。”
“我可不这么认为,仁孝方面,书上已经有很多了,看这个还不如回家看书了,我倒更喜欢看这关于万有引力的。”
“我觉得你们两个都说得不对,上回虽然讲了万有引力,但是也提倡了孔圣人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尊师重道的思想。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将这些思想巧妙的安排到故事里面,大家反而更加容易理解。”
“嗯!不错!说的不错!”
......
“各位兄长,小弟这几日在家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透这万有引力,不知各位兄长可有头绪。”
“不瞒你说,我也在家想了许久,主要是上回也没有说的太仔细,总觉得缺了啥。”
“据说这少年孔子2将会对这力做出更加详细的解释。”
“要韩小哥真是能过对于这看不到,摸不着的力作出更加详细、具体的解释,那韩小哥还真是一个天才。”
“可不是么,以前我以为他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如今看来,还真是小觑他了。”
......
仔细一听,这话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些儒生渐渐认同了韩艺的才智。
可见韩艺计划已经颇具成效了,一旦这科学得到认同,那他的名望肯定会水涨船高,大家都知道这跟孔子没啥关系,是韩艺弄出的,韩艺这无疑就是借壳上市。
韦季听到人群中不少人对于韩艺是赞不绝口,心中很是不悦,道:“裴兄,你看看这些没出息的家伙,对一个田舍儿俯首称臣,真是丢儒生的脸。”
裴清风笑道:“韩艺这万有引力虽无大用,但确实有点意思,该夸得还是得夸。”
言外之意就是雕虫小技而已,夸夸何妨。其实他心里是最不爽的,因为他就是看不起韩艺,但他忽悠非常纳闷,为什么那些大儒会支持韩艺,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再去利用儒教去打压韩艺,只能从这万有引力上面着手,若是能够推翻韩艺的理论,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这也是他今日来的目的。
但是这么一来,他怎么跟韩艺玩?
在苦苦等候中,凤飞楼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这些儒生兀自是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得楼内,虽然非常拥挤,但是一点也不乱。
入得楼内,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让人又恨又爱的红布,它给予了观众期待,也给予了观众失落。
过得片刻,红布慢慢张开。
这一幕就让大家有些吓到,不是孔子,而是一个君王穿着的中年人,很快这个人的身份就揭晓了,就是那个因为斗鸡而逃亡的鲁昭公。
甭管是昏是明,总归是一个名人啊!
掌声雷动。
故事就是从鲁昭公要做一顶皇冠开始,刚开始孔子一直都没有露面,唯一跟孔子有关系的就是那个被选上做皇冠的熟手工匠正好就是孔子那个村的。
大家看的很是纳闷,说好的万有引力呢?
但很快就进入到了**,等到这皇冠做好之后,就有人告密,说这工匠以次充好,在皇冠里面参有别的金属。
可问题是重量没有多,也没有少,刚刚好。
鲁昭公于是就找来一个号称鲁国最聪明的大夫来想办法证明这个工匠可有弄虚作假,以次充好,但前提是不能破坏这一顶皇冠。当然,这个大夫肯定是虚构的。
大家也没有在意,反而看得非常起劲,也纷纷动起了脑经,包括那些大儒们,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在现实中也存在,大家也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去证明。
躲在后台观察的韩艺,一眼望去,个个都是在冥思苦想,无一人想出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台上的那个聪明的“大夫”也是绞尽脑汁,兀自想不出来。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在木桶里面洗澡时,忽然大声喊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大家看的云里雾里,洗个澡就能想出来了,这不是侮辱我们的智商么,究竟是什么给了他启发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这个聪明的“大夫”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站起时和完全躺入水中感到到的自身的重量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浮力。
他先是用同等重量的银子和黄金论证将同等重量,不同物质的东西放入水中,排出水的多少是不一样,也就是排出水的多少跟重量没有关系,跟体积有关系,同等重量的金子和银子,银子就要比金子大一些。
台下的观众恍然大悟,兴奋不已,掌声又起。
得到鲁昭公认可之后,这个聪明的“大夫”又把王冠和同等重量的纯金放在盛满水的两个盆里,比较两盆溢出来的水,发现放王冠的盆里溢出来的水比另一盆多。
也就是说这个工匠果然以次充好。
鲁昭公大怒,要将这工匠在三日后问斩,又大大夸奖了这个聪明的大夫。
全国上下都对这个聪明的“大夫”赞不绝口。
直到这里,孔子都还未有露面,观众们非常好奇,看上去这个聪明的“大夫”似乎更像似主角。
我们是来看祖师爷的呀!
正当观众困惑不已时,由熊弟出演的孔丘终于出现了,在家看书了。
掌声不绝于耳。
可见熊弟扮演的孔子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同了。
韩艺也知道这些儒生肯定会非常捧场,故此安排一段无对话的情节给这些人鼓掌,毕竟这年头没有话筒,一旦鼓掌,就根本听不清楚了,这在排练的时候就要设计好。
主角的出现,情节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那个工匠的老母亲哭哭啼啼的带着一群乡亲的来找孔丘,说自己儿子被冤枉的,希望孔丘能够帮助他儿子伸冤,并且将皇冠的图纸给他看了看。顺便也就把孔丘营造成一个村里最聪明的人。
观众看得又迷糊,方才那个聪明的“大夫”说得再正确不过了,简直找不到任何疑点,但是从话剧的角度来看,好像不是如此,他们又在想,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同时台上的“孔丘”也在想办法,眼看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孔丘”突然看见竹筏,眼中一亮,大呼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观众看得头皮都要抓破了,前面一个洗澡,如今一个竹筏,这太令人费解了,这难道是天才才能看得懂话剧?
为了营造气氛,当然是在那工匠被斩的最后一刻,“孔丘”如同超人一般从天而降,阻止了行刑,并且以性命担保。
因为是接着前面的戏,鲁昭公也知道孔丘这位后起之秀,就给了他一个机会,结果孔丘在鲁国大臣、百姓的注视下,找出了事情的原因,原来这个工匠为了让这皇冠戴的更加舒适一些,其中有些地方是空心的,因为空心会增加体积,那么这用排水法来证明,就不准确了,而那个聪明的“大夫”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而“孔丘”正是看到空心的竹筏在水面上行走才想到这一点的。
祖师爷这逼装的实在是太帅了,一个竹筏就破解了这一桩冤案。
儒生们看得爽的要命。
但随后孔丘又言明他也无法完全证明,这个工匠到底有没有以次充好,但是以这种方法来证明,就是不对的,不过从估算中看,他应该没有以次充好。
后来一查,原来那个告密的人也是一个工匠,因为技术不如这个巧手工匠,而没有被选上,心生嫉妒,才诬告这个工匠。
这剧情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大家看的非常过瘾,即便是那些纯粹来捧场的大儒们,不禁都看得入迷了。
鲁昭公大怒,就要将这个告密的人给杀了,但是被孔丘劝阻了,说了一大通话,儒家的仁政思想初露峥嵘。
大儒对于这个情节很是满意,这像似我们祖师爷干的事。
而那个聪明的“大夫”名望大减,大家纷纷歌颂孔丘。可就在这时,孔丘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如果我看得更远一点的话,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并且将功劳全部推倒那个聪明的“大夫”身上,并且希望能够拜他为师。
这是何等谦虚,这就是儒家思想啊!
儒生们又跟打了鸡血似得,为了自己的祖师爷摇旗呐喊。
最后孔丘在这个聪明的“大夫”的指点下,提出了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浸入静止流体中的物体受到一个浮力,其大小等于该物体所排开的流体重量。
并且提出了密度与质量的概念。
这是首次对对于力的具体化,现在大家说力气,都是大和小,但是没法具体计算。
鲁昭公开心之下,将力的单位命名为“孔丘”!
这也正是宣告“牛顿”单位从此作古,“孔丘”才是正牌。
这种命名法,在中国历史上可还从未有过的,真是太令人感到兴奋了。
话剧一结束。
场面比第一回还要轰动,全体起立鼓掌,但是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是为祖师爷鼓掌,还是为话剧鼓掌,还是为韩艺鼓掌。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七章 都是套路
套路!
满满都是套路的味道啊!
这第一回讲的是孔子反对恩师的理论,而第二回打脸的对象就直接上升到全国最聪明的人。
这不是套路是什么。
但如果仔细想想,其实这两点都是在反对“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这一思想,因为这一思想严重阻碍了进步,什么都是古代的好,那还求个什么进步,这是韩艺托古改制的一大绊脚石,必须先给否定了,虽然如今这一思想已经被韩艺重新定义了,但是思想的转变不是一时半会,是需要时间的,韩艺是要将这一思想完全扼杀。
除此之外,孔子都是在万众瞩目下,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完成了大翻盘,尤其是这第二回,直接在君主面前打对方脸,真是爽感十足啊。
另外,结尾又用儒家思想作为总结,点名主题。
与第一回的模式几乎是完全一样的,但是没有关系,观众们爱看,这就足够了。
唯一不同的是,韩艺第一回借鉴的是伽利略和牛顿的故事,而这一回直接借鉴了阿基米德的故事,从做皇冠到那个聪明的大夫找出办法测定,几乎都是照搬原抄。
但是韩艺认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故事就不是非常精彩,而且太短了,无法应有在话剧上,
因为韩艺曾在一片文章上面看到了一些吐槽者,吐槽阿基米德的故事有一个漏洞,就是没有说明那一顶皇冠是否是空心的,如果是空心,那么结果就会出现偏差,因为空心的话,密度就应该是整体平均密度,而不是纯金的密度,韩艺正是利用这一个漏洞令这个故事变得更加精彩。
掌声久久不息!
儒生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这真是太过瘾了,虽然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命名究竟是啥意思,但是这光听着都觉得挺带劲的啊!
由此可见,少年孔子2要比少年孔子1更加成功,撇开故事的本身不说,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因,就是第一回大家都是抱着批判和质疑的态度来看,而这一回大家都是抱着肯定的态度来看,因此显得要更加轰动一些。
而且韩艺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只不过他是借用浮力来阐述力的计算,不是万有引力,因为万有引力这玩意太难做实验去计算了,里面还设计了速度的概念。
不管怎么说,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红布在掌声落下,而韩艺也在掌声中走了出来。
他朝着一干大儒拱手道:“各位前辈,见笑,见笑了。”
郑伯隅抚须一笑,哈哈道:“韩艺,你这一出话剧可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啊!”
“不错!不错!故事不失趣味,一波三折,而且将孔圣人思想演绎的非常完美,我等看得也是非常着迷啊!”
“谁说不是了,这一起身我才知道坐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
“尤其是那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实在说的非常妙,我等可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
“哈哈---!”
......
这一干大儒对于韩艺那是赞不绝口,他们都觉得这一回比前一回还要好看多了,特别是中间孔子阻止鲁昭公问斩那名诬告者的的那一段话,非常直接的反应出了儒家的仁政思想,这在第一回中是没有的,可以说是结合的非常完美。
“过奖!过奖!”
韩艺谦虚道:“其实晚辈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物,若非当初几位前辈的悉心教导,晚辈怕也不能更上一层楼。”
这小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郑伯隅等人纷纷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将他们说成了是巨人。
坐在考前的韦季见韩艺与这些大儒有说有笑的,心中很是不爽,更觉的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郑伯隅等人高傲的很,下贱之人踩到他们的影子,都可能会发飙,如今却和韩艺这个田舍儿谈笑风生,真是难以男人理解,不禁哼道:“雕虫---!”
“韦兄,还请让让!”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群儒生直接涌了上来,直接将他给挤到一边去了。
韦季回过神来,立刻怒睁双眼,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他一见对方人这么多,而且有不少也都是贵族子弟,想想还是算了,自讨了个没趣,又瞧了眼边上裴清风,只见裴清风脸上更是浓浓的嫉妒之色。
“韩小哥!话剧里面说的那啥浮力、质量、密度,都是你想出来的么?”
“不才,正是在下。”
“哦,这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这都是来自于生活中的观察。当然,在下这也是跟孔圣人学的,因为我最近看了很多关于孔圣人的故事,发现孔圣人从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得到不少感悟,因此我也非常留心生活中的一切细节。”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的。”
那些儒生纷纷点头。
郑伯隅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儒家思想皆是从百姓出发,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与那些完全凭想象出来的思想可谓是天壤之别。”
一干大儒们纷纷点头。
这明显就是另有所指。
那些儒生赶紧向郑伯隅作揖,能够听到郑伯隅的教诲,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韩艺都看在眼里,暗想,这崔卢郑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但是,今日的主角还是韩艺,又有人问道:“韩小哥,敢问这一孔丘力是多少啊?”
崔偲喝道:“岂有此理,你怎敢直呼圣人之名?”
那儒生吓得一脸惧色。
一个名字而已,至于么。韩艺忙道:“崔前辈勿怪,这都怪晚辈,不能怪这位仁兄。虽然这浮力、引力都是晚辈想出来的,但是正如话剧中所言,晚辈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物,而孔圣人无疑就是那个最大的巨人,因此我才在剧中安排将力的单位命名为‘孔丘’,考虑不当,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郑伯隅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老夫倒是觉得这个命名非常好!”
崔偲一愣,随即尴尬道:“哎哟!老夫都把这个给忘记了,不错,不错,老夫其实也觉得非常妙,只是方才一时没有想到,老夫还认为当如剧中所言,就将力的---”
“单位!”
“对,单位,命名‘孔丘’!”
其余大儒也纷纷点头赞成。
这是多好的宣传啊!
他们就不曾想到,如果将力的单位命名为孔丘,那么天下儒生都会去推崇力学,推崇力学就等于孔子,但实际上最受益的是韩艺。
韩艺又朝着那儒生道:“关于这一‘孔丘’力是多少,在下暂时也未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标准,各位皆是满腹经纶之士,在下希望各位能够找出一个非常合理的答案。”他不喜欢直接告诉别人答案,这没有用,还得一步步来,但是他希望能够借此调动大家学习科学的兴趣。
那些儒生被韩艺这么一捧,还真来了兴趣,关键这个单位是“孔丘”,如果谁能算出一孔丘力是多少,哇靠,那不得了,很有机会跟孔圣人齐名啊!
又有一名儒生按耐住兴奋道:“可是韩小哥,你方才提到的浮力、质量、密度,我还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不知韩小哥可否指点一二。”
韩艺笑道:“关于这个,在下会在几日后,发行一种关于儒家学术的小抄,上面会写明一些关于浮力和万有引力的理论。但是我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正如话剧中演的那般,在下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在下不过就是抛砖引玉,欢迎大家在反驳我的观点。当然,最主要的是,郑前辈、崔前辈、卢前辈他们也将自己的一些文章刊登在这小抄上面。”
“敢问郑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那些儒生非常惊喜的望着郑伯隅等人。
要知道郑伯隅他们可是很少露面的,但是他们又掌握着大量的经文,许多官员都主动去向他们请教,能够看到他们的学术著作,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郑伯隅他们微微点头,很满意这些儒生的表现。
虽然韩艺目前还无法抢走郑伯隅他们的风头,但是他跟这些大儒站在一起,完全不失存在感,很多人都在向他提问,甚至于包括孔子3何时上演,可见他的影响力在渐渐上升。
在楼内逗留了一会儿,韩艺又将郑伯隅等人请到后院。
来到后院,郑伯隅等人就将要刊登在小抄的学术论文拿给了韩艺看。
个个都是信心满满。
可是,他们忽然见到韩艺看得却是紧锁眉头,一语不发,似有不满的地方。
难道有不妥之处?郑伯隅问道:“怎么?莫不是我等的学论有什么不妥?”
韩艺抬起头来,只见一群老头紧张兮兮的望着他,别提多滑稽了,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摇摇头道:“晚辈不知。”
“不知?此话怎讲?”
“因为晚辈看不太懂。”韩艺一脸茫然道。
“.......!”
郑伯隅等人立刻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就是将自己的论文拿给韩艺鉴赏,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田舍儿,怎么可能看得懂他们的论文。
但是韩艺的实诚,让他们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以为意,你看不懂那是正常现象。
你们这些人,就爱拿文字装逼,但是这有球用,看看人家佛教,弄个光头就可以说自己是佛门中人,多么接地气啊!韩艺又道:“各位前辈,晚辈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但说无妨。”
“这---!”
韩艺为难道:“这个小抄主要是为了推广儒学,那就是希望让普通百姓能够看得懂,亦或者听得懂,这样才会吸引不少百姓关注儒学,我知道各位前辈学问非常高,但如果能够写得通俗易懂,做到深入浅出,这就更好也没有了。”
“深入浅出?嗯---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卢秋子点点头道。
何止有道理,你们必须这样做啊,我特么需要这些文章来吸引读者的,你们这样弄,那我这报纸哪里卖得出啊!韩艺心里满满都是怨言啊。
崔偲突然道:“你此言虽不无道理,但若是写得通俗易懂,恐怕读者会认为不是我等写的。”
其实他是想说,我们是什么人,你让我们写得通俗易懂,岂不会掉我们身价。
的确!他们这么爱装逼,不高深一点不是他们的风格,但是太高深受众又小!韩艺稍一沉吟,突然道:“各位前辈何不这样,用故事来引导这些学论,这样的话,就可以做到通俗易懂,而且可以吸引百姓来读,读者也不会质疑是不是各位前辈写的。”
郑伯隅思索片刻,又与崔偲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觉得韩艺这话有道理,毕竟是推广儒学,还得考虑到像韩艺这种文盲级别的读者,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些大儒们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他们走后,韩艺又将桑木给叫来了,“桑木,差点都忘记问你,关于小抄的纸墨和应刷版可有送到?”
桑木忙道:“前几日就已经全部送到了。”
“那就好!”
韩艺点点头。
桑木又问道:“不知恩公打算如何卖这小抄?”
“卖?”
韩艺摇摇头道:“目前可还不是卖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推广,是让大家习惯每天都看这小抄,所以我打算直接免费送到各大酒楼供酒楼的客人观看,这样也可以促进酒楼的消费,而且还能够吸引那些贵族上酒楼,等到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再多的钱也能回得来。”
对于韩艺的这种免费的做法,桑木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多问了,相比起韩艺以前的免费策略,这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又问道:“那恩公不知印多少份?”
韩艺稍一沉吟,道:“就两百份!”
“两百份?”
桑木不解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即便是一千份也不在话下啊!”
这个土豪!韩艺笑道:“相信今日过后,浮力会传得街知巷闻,而且很多人都会回家做实验,但是我在话剧中并未细说,肯定有很多人都想看这一份学论,两百份是肯定不够的,那样的话,就能够使得那些人相互争抢,最好是争得头破血流,争着争着,那么这小抄很快就会名震长安,你要记住,做买卖一定要将眼光放得长远,脑子里面不要总想到钱,要将目标设定成一个个的阶段,目前还是推广阶段,不是盈利阶段。”
桑木恍然大悟,这办法够绝的,心中对于韩艺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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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孔丘之力
北巷。
只见两个人在投篮机面前挥洒着汗水,玩得非常起劲。
不到片刻,身材稍高的那位便已三个球的优势胜出了,他得意的哈哈笑道:“莫兄,你这准心忒也差了,我才用了不到三孔丘之力,你便不行了。”
另一人道:“何谓孔丘之力?”
先一人道:“孔丘之力你都不知?”说着他不屑的摇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
崇仁坊。
这长安最为富裕坊,里面住着的都是大富商。
此时坊内一处阁楼门前围了不少人,这人缝之间,那是金光闪闪啊。
“哈哈!蒋兄,承让,承让了!”
一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拱手笑道,神情甚是得意。
“嗨---!”
那姓蒋的中年男子一甩袖袍,退到一边去了。
又上来一个男子,他手拿一锭金子,先是称了称重量,然后将金子投入一个盛着水竹筒里面,但见这竹筒里面还有刻痕。
大家一看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方才那位还得意的男子这回立刻一脸苦逼,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金子退到一边。
而这位男子也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在利用这水测法比拼自家金子纯度。
......
在长乐坊的一间屋内,只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桌前,呆呆的望这桌上,桌前摆放着一块金子,一个竹筒,一块银子。他喃喃念道:“体积,密度,质量,重量,究竟是用质量来求密度,还是用重量,这质量跟重量又有什么关系。啊---!这就究竟如何计算密度啊!”
......
火了!
少年孔子2是彻底火了。
仅仅一日间功夫,就传街巷皆知。
因为第一回只有一个高塔实验,实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同时落地,而且万有引力还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远离生活。
而这第二回关于浮力的测试,至少韩艺的实验是可以在特地的情况下,计算出浮力的,而且这个实验与贵族、地主的生活息息相关。跟百姓倒是没啥关系,百姓活一辈子也不知道金银是啥。因为关于金子中参有杂质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贵族们。
这个实验就非常有趣了。
但同时也将一些对于密度、浮力真正感兴趣的儒生给弄得********。
首先一点,韩艺说得是不清不楚,主要是关于质量、重量、密度,质量是不是等于重量,各种概念都模糊不清。
一些领悟比较高的儒生,他虽然分清楚的了质量与重量的区别,但是数学功底太差了,其实唐政府还是非常重视数学的,可问题在于儒家、道家、佛家都不重视,学子也就不重视,儒生是一个劲的做实验,但问题是不会算啊!
真是尴尬!
只能苦苦等待着韩艺的那一份学术论。
表面上看,好像大家对于郑伯隅等大儒的学书论非常期待,其实都在等韩艺的那份学术论。
韩艺的名望就开始水涨船高。
以前韩艺的名声只是限于商人这个圈子里面,读书人都看不起他,贵族就更加如此了。
这回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儒家也因此得利,少年孔子同时登陆长安各大酒楼,虽然儒生霸占了凤飞楼,但是其他酒楼还是被庶族和贵族等霸占,这通俗易懂,看着有趣,百姓都看得懂,讨论起来,也就明白一些关于儒家的思想,渐渐一股全民向儒的风气在长安形成了。
这就是托古改制的精髓所在,首先必须让人认同这个“古”,才能谈后面的改制。
韩艺也确实在全心全意推广儒学。
这一日清早!
韩艺正在屋内吃早餐,杜祖华突然跑了进来,“韩大哥,不好了,小胖被人给围住了。”
韩艺听得大惊失色,二话不说,赶紧冲了出去,这都被围住了,当然是赶紧救人先啊。
来到外面,只见一群儒生将熊弟的包子摊给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情况呀!韩艺正准备喝止,忽听得有人说道:“小胖呀!你如今可是在演孔圣人,你怎还能在这里卖包子!”
“是呀!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一些粗人传的服饰,你应该穿儒袍才是。”
.....
熊弟郁闷道:“那我得做包子,儒袍可不合适做包子。而且,演话剧那只是我的兴趣,卖包子才是我的事业,我得靠卖包子赚钱养家。”
“你演话剧就可以赚钱啊!要是没钱,我们给你呀,你就别卖这包子了吧。”
“只要你不再卖包子了,咋都行啊!”
熊弟道:“不行,不行,我虽然喜欢演话剧,但我也喜欢做包子。”
敢情是怎么回事啊!韩艺郁闷的看了眼杜祖华,你小子真是把我给吓死了。
杜祖华小声道:“韩大哥,你方才走的太急了,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韩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朗声道:“哎哟!小胖,你这生意这么好啊!”
“韩大哥!”熊弟一见韩艺来了,立刻泪眼汪汪的跑了过来,心里各种委屈,我卖个包子而已,这都不准。
你这小胖子,人家直接给你钱了,你还委屈啥。韩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满是嫉妒啊,怎么就没有人给我送钱啊!
“韩小哥,你来的正好,快快劝小胖,让他别卖包子了。”
“为何?”韩艺故作不知道。
“他如今演的可是孔圣人,万一其他学派的人士见了,非得说咱们孔圣人是个卖包子的,这多难听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韩艺心里也是哭笑不得,道:“各位真是抬爱了。在下认为若是有人这么说,那这人一定是一个小人。孔圣人提倡重义轻利、见利思义,其实小胖光演话剧,赚的钱可比卖包子多多了,但是小胖兀自坚持卖包子,他就是不想让那些喜欢吃他包子的客人失望,做人不能忘本。这不就是咱们儒家的精神所在吗?”
那些儒生听得又频频点头。
韩艺继续道:“其实孔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不是他有三头六臂,而是在于孔圣人的思想,小胖穿什么,做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作所为没有违背孔圣人的思想,那些连儒学是啥都不懂的人,咱们在乎他们作甚?”
“不错!不错!孔圣人贵在思想。”
“韩小哥一言,真是令我等茅塞顿开。”
“对了!关于浮力,在下有诸多不解,还请韩小哥赐教。”
“对对对,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
韩艺见这些儒生纷纷围了过来,顿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难道是诱敌深入之计。
当然,韩艺不可能告诉他们的,不然的话,他的报纸怎会有一炮而红的效果,各种敷衍,反正你们要想知道答案,就等我的报纸吧!
好不容易将那些儒生给忽悠走了,韩艺也是满头大汗。
熊弟嘿嘿道:“韩大哥,真是多亏你了,我方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艺眼珠一转,笑嘻嘻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熊弟一愣,道:“我请你包子可以么?”
......!
包子就想打发我?韩艺拉了他过来,小声道:“你好久没有交功课了。”
熊弟眼眸一转,嘻嘻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找大姐姐。”
“聪明!”
“可是---可是我最近真的没有做功课,我拿什么去啊!”
“这---你可以叫人帮你做啊!”
“这行么?”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
......
......
崔家!
“戢刃,你不要担心了,红绫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多谢婶婶关心,侄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二妹的。----大伯,婶婶慢走!”
崔戢刃站在门前,望着那辆马车,微微有些冒汗!
忽然,他身后走来一人,正是郑善行,道:“戢刃,如今你们崔家上下都以为红绫患有不治之症,到时真相大白时,你可得有心里准备啊。”
崔戢刃点点头道:“这我知道,但是只有这样才会显得逼真一些。放心,他们最多也就是骂我几句。”
这事越闹越大,搞得崔戢刃的那些兄弟姐妹,叔叔伯伯都跑来看红绫,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趋势。
郑善行又道:“其实如今无月已经后悔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不必要再去太白山了。”
崔戢刃皱眉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想过,但是女魔头是这么吩咐的,而这方面我又不是很懂,还是按女魔头的计划行事吧,免得到时功亏一篑。”
他太害怕崔红绫再一次心碎,他又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今萧无衣的计划这么成功,那当然继续执行下去,比较稳当一些。
郑善行道:“奇怪!这萧无衣怎么不见人,真是岂有此理,这主意是她出得,到头来自己却不见了。”
崔戢刃苦笑道:“若非如此,我们又岂会叫她女魔头。”
二人说话时,一辆马车又缓缓驶来。
郑善行道:“好像是烈虎的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停到大门前。
只见一道高挑的倩影急急从马车下来,正是元牡丹,如今元牡丹更是娇艳迷人。
“牡丹姐!”
“戢刃,红绫的情况如何?”
元牡丹快步上前,焦急的问道。她跟萧无衣一样,都拿崔红绫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一得知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崔戢刃本想道出实情,可一见元烈虎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
“飞!飞!飞!”
只见在崔家边上的竹林内,一个纸飞机悠然穿梭在竹林间,而一道身影在一根根竹子上跳来跳去,紧随着这纸飞机,每每当纸飞机要落下时,这道身影总能准确的抓住这纸飞机,然后又将它挥出。
从行为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小孩,但其实却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了。
正是元鹫。
而在一棵竹子下,崔平仲抱着酒坛子,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忽然,元鹫落到崔平仲身旁,兴致盎然道:“老崔!你瞧我这纸飞鸟如何?”
崔平仲瞧了他一眼,道:“如今我女儿重病在身,你在这里跳来跳去,快活的很,若让人看到,会作何想?”
“那不都是假的么,你担劳什子心。”
说着,崔平仲眼中一亮,笑呵呵道:“我明白了,你也赞同小无衣的计划是也不是。啧啧啧!老崔,你怎么越发的虚伪了,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唉,不过这是好事,要是你能够早点这么虚伪,估计芷儿就不会落得如此悲催的境地了。”
崔平仲愣了下,叹道:“你说的不错,我以前的确是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元鹫大惊失色,道:“老崔,你怎么呢?从小到大你可是从不认同我的话。”
崔平仲叹道:“不瞒你说,当我得知红绫病重的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愧疚,当初芷儿的走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感觉,我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当我看到无月时,这种感觉要更加深刻了,我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总是在失去的时候醒悟过来。我虽然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你过的要比我快活多了。韩艺有句诗说的非常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其实韩艺的这个局给予了他非常大的感触。
元鹫哈哈道:“你总算是醒悟过来了,你看看无月现在这样子,如果我当时不给韩艺和小妹下佛春散的话,说不定他们都会遗憾终身。”
崔平仲立刻道:“打住!我可没有赞成你下佛春散,你这种无耻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亏你还好意思在这叫嚷。”
元鹫拍着胸脯道:“那只是你冥顽不灵,我元飞无愧于天地,又何惧之有?”
正当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道:“老爷,元堡主,元烈虎公子和牡丹娘子来了。”
崔平仲只听得嗖的一声,转头一看,元鹫不见了,又举目望去,只闻竹叶沙沙作响,哈哈大笑道:“无愧天地,何惧之有?”笑声中充满了鄙视之意。
......
崔红绫的房门前,元烈虎一脸担忧的望着靠着廊柱坐着的独孤无月,道:“无月,我听说你几宿未合过眼了,你可得小心自个的身体啊。”
虽说花容憔悴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是用在独孤无月身上那也是再贴切不过了,只见他一双妖艳的双目如今却充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向来注重仪表的他,头发也显得有些散乱,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知道了!”
独孤无月很是敷衍点点头,道:“训练营那边就先拜托你了。”
元烈虎忙道:“这你放心就是了。”
“真是惺惺作态!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了。”
一旁的崔戢刃冷哼一声。
元烈虎不满道:“戢刃,你这就过分了,无月都这样,你还不依不饶的,这算哪门子君子。”
崔戢刃哼道:“难道我有说错吗?我二妹现在可还躺在屋里的。”
“你---!”
“够了!”
独孤无月阻止了元烈虎,道:“他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元烈虎朝着崔戢刃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郑善行、王玄道看着崔戢刃,也是暗自摇头。
崔戢刃对于独孤无月那是非常大的怨念,自己拿他当兄弟,还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许配给他,但是他却临门一脚反悔了,这要是别人的话,崔戢刃非得跟他拼命不可,这一点他倒是跟韩艺很像,谁要动小胖,小野,那韩艺绝对要跟他拼命,不管你是谁。这几日趁着萧无衣不知所踪,崔戢刃可没有少嘲讽独孤无月。
听得吱呀一声,只见房门打开来,元牡丹和卢师卦从里面走了出来。
“师卦!你真的没有办法治好红绫吗?”
元牡丹轻轻将门合上之后,眼眶微微有些红,朝着卢师卦问道。
独孤无月充满期待的望着卢师卦。
卢师卦叹了口气,摇摇头。
元牡丹黛眉紧锁,道:“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应该另寻名医来医治红绫。”她毕竟是买卖人,既然你治不好,那我就另外找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元烈虎道:“姑姑,师卦可是当今第一名医,他都治不好,那---!”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担忧的瞧了独孤无月,见独孤无月双目黯然,不由得郁闷的抓了抓头。
郑善行立刻道:“卢兄虽然医术精湛,可医术还谈不上天下第一。”
王玄道道:“郑兄说得莫不是卢兄的师父,孙老先生。”
他口中的孙老先生,就是药王孙思邈,也是卢师卦的师父。
此话一出,几人同时一怔。
独孤无月精神一怔,倏地起身道:“不错,孙老先生一定有办法治好红绫的。”
元牡丹愁眉道:“但是孙老先生一直在外云游四海,如今咱们上哪去找啊!”
崔戢刃坚决道:“不管孙老先生在哪里,我也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
卢师卦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道:“我曾记得师父说过,等到他老了,他会去太白山的故居隐世。”
独孤无月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前去太白山请孙老先生出山。”
崔戢刃哼道:“你凭什么让孙老先生出山?”
独孤无月愣了愣,又看向卢师卦。
卢师卦道:“算起来,我师父也有八十来岁了,出山一趟恐怕不宜,而且红绫病也不能再拖了,我看还是带红绫一块去吧。”
“我与你们一块去吧!”
崔平仲走了过来。
“三叔!”
元烈虎等人赶紧行礼。
崔戢刃斜目一瞥,道:“这事就不敢劳烦爹爹了,孩儿会亲自带小妹去的。”因为崔平仲知道事情的真相,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但是令崔戢刃诧异的是,一般这种情况,崔平仲是不会去的。
崔平仲道:“红绫是我女儿,岂有劳烦之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崔戢刃一愣,仿佛在说,这---这是我爹爹吗?
郑善行毕竟心地善良,不愿看到独孤无月这么受折磨,道:“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出发吧。”
独孤无月直点头。
元烈虎突然道:“咦?咋不见那女魔头,她难道不知道这事么?”
崔戢刃敷衍道:“她前几日一直在,这两日刚刚回去。”
“她不在也好!”
元烈虎点点头,突然又向崔平仲道:“三叔,你可有见到我爹爹?”
郑善行突然道:“元叔叔一直在这啊!”
元牡丹听得怒光一闪。
崔平仲见瞒不住了,于是道:“你爹刚才还和我在一起,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听到你们来了就立刻跑了。”
演技也是非常精湛,他怕元牡丹尴尬,故此当做自己不晓。
这个混蛋!
元牡丹暗骂一句。
元烈虎小心翼翼的向元牡丹道:“姑姑!爹爹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根本就不用想!
元牡丹强压着怒气,冷笑道:“不知你问的是哪件?”
元烈虎讪讪一笑,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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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孔丘之力
北巷。
只见两个人在投篮机面前挥洒着汗水,玩得非常起劲。
不到片刻,身材稍高的那位便已三个球的优势胜出了,他得意的哈哈笑道:“莫兄,你这准心忒也差了,我才用了不到三孔丘之力,你便不行了。”
另一人道:“何谓孔丘之力?”
先一人道:“孔丘之力你都不知?”说着他不屑的摇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
崇仁坊。
这长安最为富裕坊,里面住着的都是大富商。
此时坊内一处阁楼门前围了不少人,这人缝之间,那是金光闪闪啊。
“哈哈!蒋兄,承让,承让了!”
一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拱手笑道,神情甚是得意。
“嗨---!”
那姓蒋的中年男子一甩袖袍,退到一边去了。
又上来一个男子,他手拿一锭金子,先是称了称重量,然后将金子投入一个盛着水竹筒里面,但见这竹筒里面还有刻痕。
大家一看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方才那位还得意的男子这回立刻一脸苦逼,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金子退到一边。
而这位男子也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在利用这水测法比拼自家金子纯度。
......
在长乐坊的一间屋内,只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桌前,呆呆的望这桌上,桌前摆放着一块金子,一个竹筒,一块银子。他喃喃念道:“体积,密度,质量,重量,究竟是用质量来求密度,还是用重量,这质量跟重量又有什么关系。啊---!这就究竟如何计算密度啊!”
......
火了!
少年孔子2是彻底火了。
仅仅一日间功夫,就传街巷皆知。
因为第一回只有一个高塔实验,实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同时落地,而且万有引力还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远离生活。
而这第二回关于浮力的测试,至少韩艺的实验是可以在特地的情况下,计算出浮力的,而且这个实验与贵族、地主的生活息息相关。跟百姓倒是没啥关系,百姓活一辈子也不知道金银是啥。因为关于金子中参有杂质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贵族们。
这个实验就非常有趣了。
但同时也将一些对于密度、浮力真正感兴趣的儒生给弄得********。
首先一点,韩艺说得是不清不楚,主要是关于质量、重量、密度,质量是不是等于重量,各种概念都模糊不清。
一些领悟比较高的儒生,他虽然分清楚的了质量与重量的区别,但是数学功底太差了,其实唐政府还是非常重视数学的,可问题在于儒家、道家、佛家都不重视,学子也就不重视,儒生是一个劲的做实验,但问题是不会算啊!
真是尴尬!
只能苦苦等待着韩艺的那一份学术论。
表面上看,好像大家对于郑伯隅等大儒的学书论非常期待,其实都在等韩艺的那份学术论。
韩艺的名望就开始水涨船高。
以前韩艺的名声只是限于商人这个圈子里面,读书人都看不起他,贵族就更加如此了。
这回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儒家也因此得利,少年孔子同时登陆长安各大酒楼,虽然儒生霸占了凤飞楼,但是其他酒楼还是被庶族和贵族等霸占,这通俗易懂,看着有趣,百姓都看得懂,讨论起来,也就明白一些关于儒家的思想,渐渐一股全民向儒的风气在长安形成了。
这就是托古改制的精髓所在,首先必须让人认同这个“古”,才能谈后面的改制。
韩艺也确实在全心全意推广儒学。
这一日清早!
韩艺正在屋内吃早餐,杜祖华突然跑了进来,“韩大哥,不好了,小胖被人给围住了。”
韩艺听得大惊失色,二话不说,赶紧冲了出去,这都被围住了,当然是赶紧救人先啊。
来到外面,只见一群儒生将熊弟的包子摊给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情况呀!韩艺正准备喝止,忽听得有人说道:“小胖呀!你如今可是在演孔圣人,你怎还能在这里卖包子!”
“是呀!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一些粗人传的服饰,你应该穿儒袍才是。”
.....
熊弟郁闷道:“那我得做包子,儒袍可不合适做包子。而且,演话剧那只是我的兴趣,卖包子才是我的事业,我得靠卖包子赚钱养家。”
“你演话剧就可以赚钱啊!要是没钱,我们给你呀,你就别卖这包子了吧。”
“只要你不再卖包子了,咋都行啊!”
熊弟道:“不行,不行,我虽然喜欢演话剧,但我也喜欢做包子。”
敢情是怎么回事啊!韩艺郁闷的看了眼杜祖华,你小子真是把我给吓死了。
杜祖华小声道:“韩大哥,你方才走的太急了,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韩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朗声道:“哎哟!小胖,你这生意这么好啊!”
“韩大哥!”熊弟一见韩艺来了,立刻泪眼汪汪的跑了过来,心里各种委屈,我卖个包子而已,这都不准。
你这小胖子,人家直接给你钱了,你还委屈啥。韩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满是嫉妒啊,怎么就没有人给我送钱啊!
“韩小哥,你来的正好,快快劝小胖,让他别卖包子了。”
“为何?”韩艺故作不知道。
“他如今演的可是孔圣人,万一其他学派的人士见了,非得说咱们孔圣人是个卖包子的,这多难听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韩艺心里也是哭笑不得,道:“各位真是抬爱了。在下认为若是有人这么说,那这人一定是一个小人。孔圣人提倡重义轻利、见利思义,其实小胖光演话剧,赚的钱可比卖包子多多了,但是小胖兀自坚持卖包子,他就是不想让那些喜欢吃他包子的客人失望,做人不能忘本。这不就是咱们儒家的精神所在吗?”
那些儒生听得又频频点头。
韩艺继续道:“其实孔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不是他有三头六臂,而是在于孔圣人的思想,小胖穿什么,做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作所为没有违背孔圣人的思想,那些连儒学是啥都不懂的人,咱们在乎他们作甚?”
“不错!不错!孔圣人贵在思想。”
“韩小哥一言,真是令我等茅塞顿开。”
“对了!关于浮力,在下有诸多不解,还请韩小哥赐教。”
“对对对,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
韩艺见这些儒生纷纷围了过来,顿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难道是诱敌深入之计。
当然,韩艺不可能告诉他们的,不然的话,他的报纸怎会有一炮而红的效果,各种敷衍,反正你们要想知道答案,就等我的报纸吧!
好不容易将那些儒生给忽悠走了,韩艺也是满头大汗。
熊弟嘿嘿道:“韩大哥,真是多亏你了,我方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艺眼珠一转,笑嘻嘻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熊弟一愣,道:“我请你包子可以么?”
......!
包子就想打发我?韩艺拉了他过来,小声道:“你好久没有交功课了。”
熊弟眼眸一转,嘻嘻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找大姐姐。”
“聪明!”
“可是---可是我最近真的没有做功课,我拿什么去啊!”
“这---你可以叫人帮你做啊!”
“这行么?”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
......
......
崔家!
“戢刃,你不要担心了,红绫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多谢婶婶关心,侄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二妹的。----大伯,婶婶慢走!”
崔戢刃站在门前,望着那辆马车,微微有些冒汗!
忽然,他身后走来一人,正是郑善行,道:“戢刃,如今你们崔家上下都以为红绫患有不治之症,到时真相大白时,你可得有心里准备啊。”
崔戢刃点点头道:“这我知道,但是只有这样才会显得逼真一些。放心,他们最多也就是骂我几句。”
这事越闹越大,搞得崔戢刃的那些兄弟姐妹,叔叔伯伯都跑来看红绫,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趋势。
郑善行又道:“其实如今无月已经后悔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不必要再去太白山了。”
崔戢刃皱眉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想过,但是女魔头是这么吩咐的,而这方面我又不是很懂,还是按女魔头的计划行事吧,免得到时功亏一篑。”
他太害怕崔红绫再一次心碎,他又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今萧无衣的计划这么成功,那当然继续执行下去,比较稳当一些。
郑善行道:“奇怪!这萧无衣怎么不见人,真是岂有此理,这主意是她出得,到头来自己却不见了。”
崔戢刃苦笑道:“若非如此,我们又岂会叫她女魔头。”
二人说话时,一辆马车又缓缓驶来。
郑善行道:“好像是烈虎的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停到大门前。
只见一道高挑的倩影急急从马车下来,正是元牡丹,如今元牡丹更是娇艳迷人。
“牡丹姐!”
“戢刃,红绫的情况如何?”
元牡丹快步上前,焦急的问道。她跟萧无衣一样,都拿崔红绫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一得知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崔戢刃本想道出实情,可一见元烈虎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
“飞!飞!飞!”
只见在崔家边上的竹林内,一个纸飞机悠然穿梭在竹林间,而一道身影在一根根竹子上跳来跳去,紧随着这纸飞机,每每当纸飞机要落下时,这道身影总能准确的抓住这纸飞机,然后又将它挥出。
从行为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小孩,但其实却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了。
正是元鹫。
而在一棵竹子下,崔平仲抱着酒坛子,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忽然,元鹫落到崔平仲身旁,兴致盎然道:“老崔!你瞧我这纸飞鸟如何?”
崔平仲瞧了他一眼,道:“如今我女儿重病在身,你在这里跳来跳去,快活的很,若让人看到,会作何想?”
“那不都是假的么,你担劳什子心。”
说着,崔平仲眼中一亮,笑呵呵道:“我明白了,你也赞同小无衣的计划是也不是。啧啧啧!老崔,你怎么越发的虚伪了,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唉,不过这是好事,要是你能够早点这么虚伪,估计芷儿就不会落得如此悲催的境地了。”
崔平仲愣了下,叹道:“你说的不错,我以前的确是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元鹫大惊失色,道:“老崔,你怎么呢?从小到大你可是从不认同我的话。”
崔平仲叹道:“不瞒你说,当我得知红绫病重的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愧疚,当初芷儿的走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感觉,我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当我看到无月时,这种感觉要更加深刻了,我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总是在失去的时候醒悟过来。我虽然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你过的要比我快活多了。韩艺有句诗说的非常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其实韩艺的这个局给予了他非常大的感触。
元鹫哈哈道:“你总算是醒悟过来了,你看看无月现在这样子,如果我当时不给韩艺和小妹下佛春散的话,说不定他们都会遗憾终身。”
崔平仲立刻道:“打住!我可没有赞成你下佛春散,你这种无耻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亏你还好意思在这叫嚷。”
元鹫拍着胸脯道:“那只是你冥顽不灵,我元飞无愧于天地,又何惧之有?”
正当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道:“老爷,元堡主,元烈虎公子和牡丹娘子来了。”
崔平仲只听得嗖的一声,转头一看,元鹫不见了,又举目望去,只闻竹叶沙沙作响,哈哈大笑道:“无愧天地,何惧之有?”笑声中充满了鄙视之意。
......
崔红绫的房门前,元烈虎一脸担忧的望着靠着廊柱坐着的独孤无月,道:“无月,我听说你几宿未合过眼了,你可得小心自个的身体啊。”
虽说花容憔悴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是用在独孤无月身上那也是再贴切不过了,只见他一双妖艳的双目如今却充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向来注重仪表的他,头发也显得有些散乱,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知道了!”
独孤无月很是敷衍点点头,道:“训练营那边就先拜托你了。”
元烈虎忙道:“这你放心就是了。”
“真是惺惺作态!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了。”
一旁的崔戢刃冷哼一声。
元烈虎不满道:“戢刃,你这就过分了,无月都这样,你还不依不饶的,这算哪门子君子。”
崔戢刃哼道:“难道我有说错吗?我二妹现在可还躺在屋里的。”
“你---!”
“够了!”
独孤无月阻止了元烈虎,道:“他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元烈虎朝着崔戢刃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郑善行、王玄道看着崔戢刃,也是暗自摇头。
崔戢刃对于独孤无月那是非常大的怨念,自己拿他当兄弟,还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许配给他,但是他却临门一脚反悔了,这要是别人的话,崔戢刃非得跟他拼命不可,这一点他倒是跟韩艺很像,谁要动小胖,小野,那韩艺绝对要跟他拼命,不管你是谁。这几日趁着萧无衣不知所踪,崔戢刃可没有少嘲讽独孤无月。
听得吱呀一声,只见房门打开来,元牡丹和卢师卦从里面走了出来。
“师卦!你真的没有办法治好红绫吗?”
元牡丹轻轻将门合上之后,眼眶微微有些红,朝着卢师卦问道。
独孤无月充满期待的望着卢师卦。
卢师卦叹了口气,摇摇头。
元牡丹黛眉紧锁,道:“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应该另寻名医来医治红绫。”她毕竟是买卖人,既然你治不好,那我就另外找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元烈虎道:“姑姑,师卦可是当今第一名医,他都治不好,那---!”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担忧的瞧了独孤无月,见独孤无月双目黯然,不由得郁闷的抓了抓头。
郑善行立刻道:“卢兄虽然医术精湛,可医术还谈不上天下第一。”
王玄道道:“郑兄说得莫不是卢兄的师父,孙老先生。”
他口中的孙老先生,就是药王孙思邈,也是卢师卦的师父。
此话一出,几人同时一怔。
独孤无月精神一怔,倏地起身道:“不错,孙老先生一定有办法治好红绫的。”
元牡丹愁眉道:“但是孙老先生一直在外云游四海,如今咱们上哪去找啊!”
崔戢刃坚决道:“不管孙老先生在哪里,我也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
卢师卦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道:“我曾记得师父说过,等到他老了,他会去太白山的故居隐世。”
独孤无月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前去太白山请孙老先生出山。”
崔戢刃哼道:“你凭什么让孙老先生出山?”
独孤无月愣了愣,又看向卢师卦。
卢师卦道:“算起来,我师父也有八十来岁了,出山一趟恐怕不宜,而且红绫病也不能再拖了,我看还是带红绫一块去吧。”
“我与你们一块去吧!”
崔平仲走了过来。
“三叔!”
元烈虎等人赶紧行礼。
崔戢刃斜目一瞥,道:“这事就不敢劳烦爹爹了,孩儿会亲自带小妹去的。”因为崔平仲知道事情的真相,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但是令崔戢刃诧异的是,一般这种情况,崔平仲是不会去的。
崔平仲道:“红绫是我女儿,岂有劳烦之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崔戢刃一愣,仿佛在说,这---这是我爹爹吗?
郑善行毕竟心地善良,不愿看到独孤无月这么受折磨,道:“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出发吧。”
独孤无月直点头。
元烈虎突然道:“咦?咋不见那女魔头,她难道不知道这事么?”
崔戢刃敷衍道:“她前几日一直在,这两日刚刚回去。”
“她不在也好!”
元烈虎点点头,突然又向崔平仲道:“三叔,你可有见到我爹爹?”
郑善行突然道:“元叔叔一直在这啊!”
元牡丹听得怒光一闪。
崔平仲见瞒不住了,于是道:“你爹刚才还和我在一起,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听到你们来了就立刻跑了。”
演技也是非常精湛,他怕元牡丹尴尬,故此当做自己不晓。
这个混蛋!
元牡丹暗骂一句。
元烈虎小心翼翼的向元牡丹道:“姑姑!爹爹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根本就不用想!
元牡丹强压着怒气,冷笑道:“不知你问的是哪件?”
元烈虎讪讪一笑,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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