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回魂夜
好巧不巧,今夜是朗欣悦的回魂夜。
付桓旌手法娴熟祭出自己无尘袋中的法事宝器,替挚友朗欣悦再次超度一下魂魄。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
可是天门洞开之后,无数人界剑修妄图改变一下这千百年的“常情”。
付桓旌这位鲡国的天涯墨客,肩挑着天门看门人的重任,自然是不会让那些山间野修得入天门的。
可是自己的挚友朗欣悦呢?付桓旌暗自犯起了嘀咕。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i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i。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i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i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i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i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i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i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i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i,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i,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i?”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i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i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i,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i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水中月
镜花水月的事情,付桓旌向来都不会去留意再三的。
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件蹊跷事情,让他付桓旌对于镜花水月的事情,突然有了些新鲜理解。
水中月,不是天上月。眼前人,却是心上人啊!
付桓旌呆愣住了许久,自上次与阮晴婷洛水河畔一别,五个年头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女子淡然一笑,说:“我看可以”两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如今就算是想下手也无从下手啊”女子蹙眉,轻轻叹息一声,
“这还得看你的了,我们两个知道你法力通天,想要将他恢复原形也不是不能的”两个小鬼笑呵呵的答道,
“呵呵,真是会拍马屁,不过我喜欢,那就让我帮他一把吧,要是真如你两个所说,我就收他为男奴了”女子两双眼睛闪过一丝明亮,
男奴?这个称呼怎么会这么怪怪的呢?不过要是能将我恢复原本模样,我也认了,雪落枫咬着牙想到,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听到这个称呼,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我忍了,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不断的在那抚摸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上面长了花一般,两个小鬼看到女子这般模样,脸上都带有笑容,不过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幸灾乐祸,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给我温暖的抚摸?这真是幸福从天而降,想要阻止都无法阻挡啊,雪落枫内心美滋滋的,
但是接下来女子的动作,让雪落枫脸不断的抽搐,那美滋滋的内心,坠入无底的深渊,
女子抚摸了片刻自己的手,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久没出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男奴”
女子双手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轻轻的往上扬了扬,将袖子往上捋了捋,女子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奈何桥上的小鬼看到女子的动作都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向下爬去,
啪!
女子的芊芊细手直接甩了出去,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膨胀的雪落枫的身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是那么的刺眼,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火辣辣的烫,这就是所谓的爱的抚摸?也太扯淡了吧?
女子的手不停顿,接下来又是几巴掌,大大小小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两个小鬼的眼中,
“这就是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两个小鬼瞪大了眼睛,听过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但是却不曾见识到,如今亲眼所见,看着那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手掌,不断的落下,看着雪落枫不断的尖叫,两个小鬼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搐,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雪落枫的头顶,雪落枫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不要打了,我不需要爱的抚摸了”
“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一出,哪有停下来的道理,要是此时停下来,我不就少了一个男奴么?”女子淡淡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接连又是几个巴掌,
啪啪啪!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掌,这十八掌落的位置,可以说遍及了雪落枫的全身,无论是身前,身后,亦或者是头上,脚下,全都印有女子的手掌印,
雪落枫感觉自身的身躯还在不断的膨胀,面容直接扭曲,身体也在发生扭曲的变化,就像整个人都扭曲了一般,
“不会死吧?”两个小鬼心有余悸的望着变化的雪落枫,
“呵呵”女子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浅浅一笑,“想死还真不容易,这可是我的爱的抚摸”
两个小鬼紧忙将自己的嘴闭上了,也不在说话,见识到了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他两个可不想尝试一番,
“啊……”
雪落枫不断的尖叫,自己的身躯在扭曲,完全的错位,这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疼痛,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身躯拉长,身躯不断的分解一般,
“真是看不下去了,太残忍了”两个小鬼嘟囔一声,
“残忍?这不是你两个说的么?我就是想看看他恢复人形到底有多帅”女子眉毛轻挑,
“是,一点不残忍,这点程度算的上什么?那可是爱的抚摸啊,要是一般人还无福享受呢”两个小鬼瞥了一眼女子,只见女子神情略有愠怒,连忙称是,吓得额头都出现了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雪落枫不断的扭曲变化着,这个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彻心扉的,有几次,雪落枫都想直接跳下奈何桥,去向无尽的深渊,但是内心有着不甘,
最后雪落枫嘶吼一声,声音是那般的惨烈,扭曲的身躯,终于在此时停了下来,雪落枫的身躯不在是球体,而是一个人形,只不过这人形有点歪曲了,不真实,如同一个气球膨胀,人高马大,里面全部都像是充满了气,这是人么?简直就是一个充气娃娃,
此时的雪落枫终于恢复了人形,就连四肢已经分离出来,眼睛下面终于长出了鼻子及嘴巴,雪落枫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肿胀的脸,内心有点小激动,终于像个人样了,
但是片刻后,激动还为消散,温存还未享受,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在此时又膨胀了不止一圈,这次真是要炸裂了,
“孟婆在否,快救我”雪落枫扯着嗓门大声喊到,脸色煞白,没有血丝,内心深处恐惧占据了主导,
“对啊,光顾着介绍对象了,到把这事给忘记了”两个小鬼此时恍然,
“你们两个就是存心的”雪落枫恶狠狠的说道,
“人你也看到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满意么?”两个小鬼没有理会雪落枫的尖叫,将头转向了女子,
“虽然现在身躯像个球,不过我想还算是个帅哥,我很满意,做男奴应该不成问题,”女子淡淡一笑,眼眸中带有一抹温存,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你们在说下去,我真就死了”雪落枫焦急的呼喊,
“孟婆,你们两个快找孟婆啊”雪落枫见两个小鬼根本没有动,依然将目光望向女子,这个心里大急,
“孟婆不就在你眼前么?你没看到么?”两个小鬼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疑惑。
“什么?你们两个在玩我么?孟婆在我眼前?我怎么没看到?”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惊叹的嘴巴都张开了,老大老大的了,将手指向了女子,
“你是孟婆?”雪落枫惊疑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化妆”
没来的及化妆?这是化妆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不会是整容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和那年老的孟婆都不扯关系啊,两个女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雪落枫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雪落枫将自己的头仰望苍天,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腾,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痴迷的女子么?原来是一个老太婆?自己居然对一个老太婆动心了?一想到这里,雪落枫就想吐,奈何啊,奈何当事人就在眼前,难不成在尝试一番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
“男奴,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婆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没哭就已经好不错了”雪落枫的表情和吃了黄莲差不多少,一脸便秘的样子,
“亲爱的男奴,你要是在这种拉不出屎的样子,那你只有离开我这里了”孟婆甩了甩手,
不走?不走是傻子,谁是你的男奴?你是我的女仆还差不多,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说走咱就走,就是不停留,雪落枫迈开大步,径直的离开,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眼,“难不成疯掉了?脑袋被爱的抚摸弄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炸裂了么?”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雪落枫浅浅一笑,如今恢复人形,可以说相对的就找回了自信,那笑容显得更加迷人,“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
“是么?亲爱的男奴,你不喜欢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孟婆娇滴滴的说道,一颦一蹙更显美妙,
“今日不行,来日必当奉陪”雪落枫直接拒绝了孟婆的请求,
“我非得要今天呢?”孟婆眨了眨眼睛,双眼都在那暗送秋波,雪落枫浑身一颤,这孟婆这么饥渴?自己不会掉进狼窝吧?
雪落枫面容不变,依然带有那特有的笑容,“感情若是长久时,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呢”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此时此刻的温存与激情”孟婆不依不饶,
“你们两个到是说句话啊?”雪落枫无奈,只好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两个小鬼看见了雪落枫求助的双眸,就当是没有看到,纷纷抬头望向天空的星空,嘴里还不断的吹着口哨,
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将你两个扔进奈何桥下面的深渊当中,让你彻底的成为孤魂野鬼,
“不要管他们两个了,**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做咱们之间的好事的了”孟婆浅浅一笑,笑容弥漫着得意之色,
孟婆说完,直接伸出自己的玉手,一把将雪落枫的衣领抓住,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一般,直接就拽走了,雪落枫感觉自己就是木偶一般,任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孟婆的手就如同钳子般,
雪落枫就这么被无情的拉进了孟婆的茅草房中,进入茅草房当中,雪落枫彻底的震惊了,这这真是那个茅草房?骗人的吧?这与外面简直天差地别啊,真是别有洞天啊,
茅草房内,珠光宝气流转,淡淡香气在屋内弥漫,屋内简直可以说是豪华加奢侈,珍珠翡翠雕琢的装饰,屋内的桌椅大部分都是由纯金打造而成的,还有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如同一个球那般大小,散发着耀眼的光亮,将整个屋内照的明亮如同白昼一般,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孟婆的别墅是最豪华的了”雪落枫内心惊叹,无以言表,
“咱们该办正事了”孟婆狡黠的笑容映在雪落枫的心中,一想到孟婆那年老色衰的样貌就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虽然如今是一个绝色美人,但是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哪天孟婆不化妆了?那该如何是好?
孟婆此时已经半卧床榻之上,这床上散发着阵阵寒意,周围寒气缭绕,如同仙境一般,雪落枫仔细一瞧,整个床榻全部都是由万年寒冰打造而成,经久不化,
“怎么还不过来”孟婆在床榻上朝着雪落枫摆了摆手,
雪落枫硬着头皮走近床榻,但是这寒冰之气过于浓郁,自己瞬间便结上了一层寒霜,冷的浑身都在打着寒颤,越是靠近床榻,越是艰难,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这万年寒冰给冰封了,直接退了出去,不断的搓着双手,在那哈气,
“你想冻死我不成?难道你要守寡么?”雪落枫没好气的怒骂一声,
“呵呵,亲爱的男奴,我还没有尝鲜怎么会让你死呢?”孟婆娇笑,“还有啊,你不是我丈夫,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因为男奴一抓一大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我走了,你去找你的男奴吧”雪落枫转身便要离去,
雪落枫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脸颊吹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绝世容颜,孟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雪落枫面前,孟婆将头探过来,凑着雪落枫的耳边说道:“怎么生气了?”
“乖,不要这么小气么?大不了我就只要你一个男奴便是了”孟婆眼中带有笑意,
“哼,谁愿意当你男奴谁当去,反正我不当,我走了,你自己独守空房吧”雪落枫冷哼一声,便绕过孟婆朝着屋外走去,
“你会回来的”孟婆浅浅一笑,根本就没有阻拦雪落枫,
“再见,不对,是不再见”雪落枫直接推开门,脚刚要往外迈出,便直接退了回去,这个茅草房是浮在空中的,如今距离奈何桥至少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这要是一下子迈出,自己肯定会摔的支离破碎,内心不由的一阵后怕,
刚才我是怎么上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雪落枫蹙眉,这真是骑虎难下,回去也不是,这不回也不是,一时间僵在门口了,最后无奈的关上了门,再一次走了进来,
“亲爱的男奴,我说过你会回来的”孟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
“你这是纯心的”雪落枫怒视孟婆,
“是啊,我有一颗纯净的心,放你离去,你舍不得我啊”孟婆叹息一声,
“放我离去?你告诉我我怎么下去?这么高的距离,你告诉我怎么离去?”雪落枫的声音如同洪钟般,
“亲爱的男奴,没想到你发起火来竟然这般帅气,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孟婆的身躯不断的摇晃,两双眼睛冒出精光,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
雪落枫一怔,还有这样的女子?竟然喜欢被虐?天啊,你是在整我么?
“这是你逼我的”雪落枫此时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伸出,一把将孟婆抱在了怀中,那纤细的腰就这样被雪落枫搂在了怀中,孟婆没想到雪落枫竟然变得如此野蛮,内心有一丝的慌乱,
“怎么?怕了?”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孟婆的身躯不安的摆动着,似乎要从雪落枫的怀中挣扎出来,奈何自己的身躯似乎没有力气一般,挣扎了几下都无果,
“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雪落枫朝着孟婆的耳边吹了一股热气,孟婆的身躯顿时无力,直接瘫软在雪落枫的怀中,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
“男奴你真是够坏的”孟婆放弃了挣扎,奈何法力通天,此时已经彻底的无力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雪落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弹性不错么?”雪落枫的手触摸到了孟婆的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感受到了那臀部传来的弹性,让雪落枫不自觉的又抓了几下,
孟婆娇哼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雪落枫竟然在碰触自己的臀部,脸唰的一下红了,连脖颈处都闪过红晕,
“男奴,你过分了”孟婆从震惊,羞愧当中恢复了过来,身躯轻轻一扭动,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一般,直接从雪落枫的魔掌中解脱出来了,哀怨的望了一眼雪落枫。
第二百八十九章 风青杨
付桓旌这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唯独风青杨,老杨头令其难以忘怀。
“雪鲂,你总是爱说,我风青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薄情寡义之人。可是你又何曾知晓,风带走了我对你的无尽思念,情至深已忘言,我扬尽了天下恶人的头颅。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比不上你父亲的那一句不愿。”风青杨瘫坐在挚爱贾雪鲂的孤坟前哽咽道。
“老杨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多说无益,只会让雪鲂姑娘泉下煎熬罢了。”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上前安慰道。
“付小子,你为何把你的道德标准,强加在我的头上?这无涯之地,杨老头我还就铁了心不去了。”脾气古怪风青杨转过头拒绝道。
“别呀!杨老前辈,这天涯剑才,晚辈一人可断难掰扯过的。”付桓旌扯着风青杨的衣角央求道。
月明星稀,洛水河畔,洛锦棠依窗望月,心绪烦乱不已。
谢家堡的怒撕婚约,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日后的江湖行走,只能够孤身一人了。
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是,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
在外游玩的谢盈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拒绝了,令其很是恼火。
缘,妙不可言!
星夜兼程赶往洛水河畔的矍?n,夜宿山神庙,偶遇到了同样夜宿于此的谢盈袖,便将其捆绑起来,用以要挟洛锦棠交出水军兵权。
这“唐午之祸”,便是劫取洛锦棠的水军兵权,调转船头,攻打自己的盟友觞国。
杨国工匠无数,技艺精湛高超,却十分缺乏熟悉水性的将士使用这些神兵。
洛锦棠的这趟洛水畔之行,就是用杨国的船舰运送神兵,到觞国的水域地带。
“商莴,我们会打赢这场仗吗?”洛锦棠对自己的下属问道。
“大人,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此战必须要打,也必须要获胜。鲡国的屠城灭国,你我都知道,那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场景。”商莴紧握神兵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有一位故人,已经久候我多时了。”洛锦棠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商莴作揖出门道。
洛锦棠燕舞霜携,飞身到了屋顶。
“当这么一个小小的液艇御,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陆眠抱剑背立道。
“陆眠兄,怎么不敢正视于我?莫非你又被弟妹抓伤了俊颜不成?”洛锦棠笑问道。
“锦棠兄,还是你比较了解她啊!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锦绣荷包,她竟然雨露均沾,抓破了我的左右脸庞。你说说,她怎么就那么大小姐脾气呢?”陆眠十分委屈的问道。
“陆眠兄,菱嫣师妹,自幼锦衣玉食,她能够心甘情愿与你浪迹天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洛锦棠艳羡不已道。
“锦棠兄,你我的那个誓约,你无需挂怀的。你大可以接受谢家堡的婚约,护卫杨国百年无忧,与你成家立室,是不冲突的啊!”陆眠劝解道。
“陆眠兄,并不是那个原因,我自有安排,不愿命中注定的纠缠。”洛锦棠说道。
“锦棠兄,罢了罢了,你开心便好!你的好师妹菱嫣,又千里传音,要我回去共享晚餐了。”陆眠瞬间消失道。
洛锦棠一脸的无奈,连最知心的挚友,也不会永远与其彻夜长谈。
翌日,矍?n和欣悦在洛水河畔的船头相见了,二人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被矍?n定住穴道的谢盈袖很是无奈,只得与他们二人进了船坞。
“哥哥,忻蛊鬣的解药,你带来了吗?”欣悦对哥哥矍?n问道。
“妹妹,带来了,那洛锦棠手中的水军兵权虎符,你得手了吗?”矍?n手握解药问道。
“哥哥,妹妹我快得到了,最迟明日午时。”欣悦说道。
“妹妹,这是哥哥最后信任你一次,如若失败,你是知道唐总管的手段的。”矍?n交与妹妹欣悦解药告诫道。
“妹妹自然知晓,此次必不会有失!”欣悦十分确信服药道。
解药入腹,欣悦的玉臂恢复正常,不再被毒虫啃咬了。那些活跃的毒虫,仿佛瞬间饮醉了一般,酣酣睡去了。
入夜,本应欣悦潜入洛锦棠的卧房,盗取杨国的水军兵符。可是斧钺双持虎的梦之国度,根基出现了些许裂缝,需要她欣悦修补一二。
于是,欣悦趁哥哥矍?n熟睡之时,对柴房内的谢盈袖暗下了蛊毒。
因此,谢盈袖今夜代替欣悦,前往洛锦棠的卧房盗取兵符。
“雅堙,为何还不进来替本大人更衣啊?”洛锦棠不耐烦的问道。
屋外谢盈袖装扮的丫鬟雅堙,十分胆怯,不敢正视洛锦棠的皮囊一眼。
洛锦棠的绝影天眼,早已看穿了谢盈袖的伪装,却故意不揭发她的原本面目。
“雅堙,随本大人去洛水河畔一趟,有位故人又来叨扰本大人了。”洛锦棠穿起自己适才脱落的锦衣说道。
谢盈袖没有应答洛锦棠,只是唯唯诺诺的跟随他身后罢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剑客陆眠的面前,耐心的聆听他一吐苦水。
珏舞神喻,不请自来,打乱了三人的交谈。
这只灵猴,隶属于杨国小公主央央的珍宝阁,守护阁内珍宝。
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西厂的厂公风霆畅,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
凤栖阁的青楼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着,一位殷冉城的达官显贵。
青楼花魁香甯,生来自带诱人魂魄的体香,故曰香甯。
跑堂杂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贱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条狭长雨巷之中,凤栖阁花魁香甯从秀美的辇轿中,缓缓走了下来。
花魁香甯谨遵着夜叉老鸨的嘱托,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浑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泥水,走进了殷冉城最财大气粗的吴员外府邸后门。
花魁香甯走后,杂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来,双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泞雨水。他望着花魁香甯那若隐若现的朱唇倩影,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凤栖阁的跑堂杂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词频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昨夜凤栖阁女子美貌。
在抛出无数个“渔网”后,杂役臭鼬十分高兴的摇晃着脑袋,疾步跑到了凤栖阁的三楼,向龟公曾尧讨要赏钱。
“主人,小人回来啦!”气喘吁吁的杂役臭鼬,对他的主人龟公曾尧说道。
正在翻阅近期凤栖阁流水账单的龟公曾尧,对满头大汗的杂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顾埋头于凤栖阁的种种琐事之中。
杂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扰主人处理公务。
可是,杂役臭鼬自幼喜爱吹奏木笛,便欣喜异常不分场合的从自己怀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轻声吹奏了起来。
“是,是,孩儿知道了,好的。”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通过麟芸珏,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唯唯诺诺道。
麟芸珏,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两个幻体力骨,幻影相对随心所欲的交流谈论,也可以互传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时的灌入灵气,维持其的功用。
“你说说,你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吗?”厂公风霆畅勃然大怒,对自己十分看重的义子曾尧训斥道。
“十分抱歉!义父,都是孩儿无能!”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认错道。
“说说吧!都是些什么,你都无法破解的原因。”厂公风霆畅气消一半说道。
“启禀义父,孩儿的凤栖阁,最近有两个我们这里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孩儿的生意不太好,也就无力进奉义父金银,用来购买古董玉器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解释道。
“然后呢?”厂公风霆畅继续问道。
“禀告义父,孩儿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帛了。因此,孩儿着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到那么多的金银钱财啊!孩儿向您老人家保证,一旦孩儿从她们那里收到钱,便会立马进奉于您的。义父?”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说道。
没等他龟公曾尧说完,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早已关闭了麟芸珏。并且,以前看义子曾尧明亮无比的双眸,在最后的一瞬间,变得灰暗无光了。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火中烧,将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长毛笔摔将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杂役臭鼬的后脑勺上。
“泥泞下人,别再吹啦!你就是一个幻界之内,最蠢的蠢蛋!你没看见主人我,正在用麟芸珏和义父交谈吗?一点儿礼貌都不懂,渔网都撒完了吗?”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拿最好欺负的奴仆杂役臭鼬撒气道。
“是”杂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杂役臭鼬回了主人一声,便下楼撒“渔网”去了。
“泥泞下人,我可真是败给你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抽口旱烟苦笑道。
再苦再累,曾尧还是要活下去,毕竟老话说得好,残羹冷炙,好过饿死。
“是,你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端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秽墒书院,我马上让她过去。”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应允道。
“客官,您好!”凤栖阁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说道。
“真没有想到,你来的倒还挺快。”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开门惊讶道。
“嗯”青楼女子雅馨轻声回道。
随后,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变得十分猴急,不一会儿便褪去了全身衣裳,赤条条的斜躺在床铺之上,分外妖娆。
“雅馨呐!你看起来可不年轻了,如今有多大年纪了呀?”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问道。
“实在是难以启齿,年过三十了都。”青楼女子雅馨突然羞红了脸说道。
“如此看来,平日里你的胭脂水粉,涂抹的很是勤快啊!竟然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身材没有走型,气质也很正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调戏道。
青楼女子雅馨,突然感觉腹内有如刀绞,想要如厕一下,便开始手捂腹部在房间内找寻厕纸。
“干嘛?你这是想要去茅厕吗?”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贴心问道。
“你说的没错,在此等我一会儿。”青楼女子雅馨继续翻找厕纸说道。
“不行!你等一会儿再去,等一下…………”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阻拦道。
“啊”青楼女子雅馨,惊讶万分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他竟然用一块黑色的帛巾,遮盖住了自己的麟芸珏,好用来保存一些二人一会儿**之时的倩影。
“我都告诉你了,等一会儿再去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埋怨道。
青楼女子雅馨冷笑了一声,便背身想要离去了。
“你这是怎么啦?”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拉扯着青楼女子雅馨的裙摆追问道。
“让我走!”青楼女子雅馨用力挣扎道。
“我只不过想要用麟芸珏,保存一些你的倩影娇姿罢了。”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解释道。
“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继续挣脱道。
“行啦!别发脾气了,我会额外给你钱财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安慰道。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青楼女子雅馨不依不饶道。
“什么?”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恼火问道。
“你这个禽兽一般的蠢货,快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大骂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气不过自己竟然被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咒骂,便从她的身后用力一拳,将其捶倒在地。
“她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贱女人,我呸!恶心!”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咒骂道。
二人扭打了半天,幸好有殷冉城的府衙衙役前来劝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青楼女子雅馨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破口大骂道。
“你个泥泞下人,胆敢骂我是个畜生,嗯?我要马上杀了你,把你的灰都给你扬喽!”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失去理智胡言乱语道。
“快把你的臭嘴,给老娘闭上吧!好臭啊!”青楼女子雅馨一脸厌弃道。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用尽全力,挣脱一众府衙衙役的拉扯说道。
“过来啊!你这个斯文败类!”青楼女子雅馨眼见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又被一众衙役阻拦住挑衅道。
“过来啊!你这个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张牙舞爪的叫嚣道。
“知道吗?今天你死定啦!我说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撂下狠话说道。
“她整理好衣裳就要走了,你就别再生气啦!莫生气,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府衙衙役孙胜坞对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劝慰道。
“算了吧!”一众府衙衙役附和道。
“过来啊!你这个该天杀的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着青楼女子雅馨早已消失不见的倩影咆哮道。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凤栖阁龟公曾尧,实在是受不了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嚣张跋扈了,从他的身后上来就是一个飞踢,将其踹倒在地。
两侧资历尚浅的府衙衙役,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又是谁啊你?”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拭去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丝问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不予理睬的将斯文败类呼武宙痛打了一顿,将其与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深夜,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卧房内。
“告诉你!我是她的主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材魁梧的龟公曾尧,一个大嘴巴子接着一个大嘴巴子的狠狠抽打着呼武宙说道。
“坐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被抽打服服贴贴的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说道。
“跪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细想适才雅馨遭受到的屈辱发狠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把衣服穿上,看的我恶心。”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随手扔下一件衣裳说道。
“义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商量一下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提议道。
龟公曾尧心想雅馨的身子已经够脏了,不愿她在殷冉城的府衙内留有案底,便心生和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私了之意。
“如此这般,你满意了吧?”雅馨在秽墒书院门口的马车旁问道。
“原来你没有走,还在啊!”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难得一笑道。
“我还能去哪儿呀!”雅馨遍体鳞伤无奈道。
“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曾尧贴心问道。
“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这次是真的不干了,不要再给我的麟芸珏发送字句了。”雅馨推开曾尧的手帕严词拒绝道。
随后,二人一同坐着马车,同路回家去了。
“你找到那些,失踪不见的姐妹们了吗?”雅馨问道。
“还没有,毫无头绪。”曾尧发愁道。
“哦!对了,你在哪里找到这驾马车的?”雅馨好奇的问道。
“在福记裁缝铺的门口,为何你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曾尧说道。
“好奇嘛!你禀告府衙县令此事了吗?”雅馨问道。
“当然没有,你疯了吗你?”曾尧说道。
“何出此言?”雅馨反问道。
“难不成禀告府衙县令,说有风尘女子从我凤栖阁这里跑了。如此一来的话,不出三日,我的义夫厂公风霆畅必定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曾尧解释道。
“我早就跟你说了,她们并没有逃跑。”雅馨坚信道。
“我现在谁也不信,除非找到她们。”曾尧说道。
“好吧!你不是当过一段的府衙衙役嘛!你自己去调查佐证啊!”雅馨建议道。
“我何尝不想,可是凤栖阁天天都有一大堆子琐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办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啊!”曾尧抱怨道。
“都是借口罢了,那你就暂时不要祸害人,去把她们都找出来吧!”雅馨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风尘女子,听谁说的我在祸害人?现如今耳目下,我才是那个被祸害的人呐!”曾尧抽了口旱烟心碎道。
“你的那些好姐妹,从我这里拿了钱,就找不到人了。你随便问问大街上的人,看他们会怎么说。看看他们认为,是我被出卖了,还是你的好姐妹被放了鸽子。”曾尧顿时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百倍道。
“真是不可救药!”雅馨叫停马夫,气急败坏的下车离去道。
“别走啊!雅馨,有话好好说嘛!都什么臭脾气啊!”曾尧尽力挽留道。
可是,雅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再也找寻不到了。
突然,曾尧腰际间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找他有事。
“猪头,怎么啦?”马车中的曾尧对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老大,有一个家伙总嫌过去的女子,不够肤白貌美,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女子可去了。”猪头湘裙浩解释道。
“不是还有雨柔嘛!废物!”曾尧说道。
“她说今天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卧床一天。”猪头湘裙浩说道。
“你不用管了,我亲自给她说。灵气不足了,我就先关闭麟芸珏了啊!”曾尧说道。
“最近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怎么了这是!”曾尧趁着麟芸珏充灌灵气的间隙,很是纳闷的喃喃自语道。
“娘亲!娘亲!”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其叫喊道。
“干嘛?”面如黄纸的雨柔缓慢的翻过身来,对宝贝女儿轻声问道。
“吃药吧!”琪琪端着药水说道。
突然,雨柔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来找她有事。
“快去把为母的麟芸珏拿过来,宝贝女儿!”雨柔对爱女琪琪吩咐道。
“禽兽”是雨柔对龟公曾尧的称呼,只敢在心里这么去喊叫他。
“是我,主人。”雨柔启动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你在哪里啊?”曾尧问道。
“我在家里,不好意思,我病得很厉害。”雨柔回道。
“哪里不舒服啊?”曾尧贴心问道。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偶感风寒了吧!现在还脑门发烫呐!主人,我得卧床养病一天。”雨柔解释道。
“风寒?这大夏天的?快说,你现在是不是,又跟哪个穷酸秀才在一起呢?”曾尧不相信道。
“主人,我没有骗你,怎么会呢!”雨柔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想,跟其他姐妹一样逃跑啊?”曾尧怀疑道。
“主人,小人怎么会呢!是您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一生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啊!”雨柔说道。
“知道就好,你最好早点给我服侍客人去。”曾尧说道。
雨柔没有办法,谁让曾尧对她曾有过救命之恩呢!
“听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啊?”曾尧问道。
“主人啊!”雨柔身体虚弱不已的说道。
“你住在哪儿呀?我这就乘坐马车过去。”曾尧问道。
“主人,我在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在哪儿?”曾尧的车马过于颠簸,导致自己第一次没有听见,于是再次问道。
“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好的,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曾尧说道。
曾尧关闭掉了和雨柔的麟芸珏交谈,连接上了自己忠实奴仆杂役臭鼬的麟芸珏。
“快去给猪头湘裙浩的麟芸珏发送字句,就说雨柔的风寒好了,今夜可以接待服侍贵客。”曾尧对臭鼬吩咐道。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办的。”臭鼬说道。
“天杀的!这是什么呀?”龟公曾尧在马车内发现了雅馨的麟芸珏惊呼道。
“娘亲,你这是要走了吗?”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雨柔问道。
“我很快就回来”雨柔有气无力望向空空如也的米缸回道。
不一会儿,衣衫单薄的雨柔,便到了她和主人曾尧约定的地方。
“你现在何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问道。
“对,紫金铁匠铺的门口,你在附近吗?”雨柔说道。
“这里人挺多的,你都穿戴的什么呀?”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追问道。
“我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戴着一顶黄色的锦帽。”雨柔说道。
很快,中间人猪头湘裙浩,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雨柔。
随后,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龟公曾尧的忠实奴仆臭鼬,发送了些许字句,表明棘手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
第二百九十章 摘星辰
拾星千万颗,不如买茶去。
付桓旌不知不觉戒除了饮酒,稀罕上了饮茶品味。
是夜,付桓旌手掌大如穹顶,随手摘取了天空中的一颗星辰。
手握星辰的天涯墨客,深感无比的凄凉冷清,身旁竟无一人可以话孤苦。
楚??,幻界七星六贾,是幻界天地内唯一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在征服的过程中,莽焚收复了其他六大部落的精壮男子,让姆州所有人的仇恨都直指中州,这也是他这盘大棋的一个开始。
中州的帝王,不满有人在姆州打着他们的名号,干尽坏事。于是,帝王发兵攻打姆州莽焚,要让他不得好死。
大战一触即发,莽焚的大军却在天空之城的瑟州被困住了,无法到达中州战场。
瑟州,恶魔们的乐园,它们吸食人的精魂,来修炼自己。莽焚的百万部落大军,自然成了瑟州食人魔们的心头好。
由于军队过于庞大,丢失一个两个,起初莽焚没有察觉。但是,久而久之,莽焚在这天空之城的迷宫里,发现部队越来越小,恶魔的侵扰,让他下定决心对恶魔开战。
恶魔之海,让莽焚丧失了几十万大军,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行踪不定的恶魔,莽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无力的跪在部族的尸体面前,悔恨自己的狼子野心,说自己不应该只顾着征服九州,罔顾部族的生命。
此刻,瑟州的恶魔之王出现在了莽焚的身后,对万念俱灰的莽焚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感谢你带来的百万大军,我的孩儿们早已饥渴难耐了。”
“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好好感谢我吧!”莽焚突然转身用焚魔剑,将恶魔之王珏莽劈了个魂飞魄散。
其余恶魔发疯似的杀戮着莽焚的部落,要为它们的王报仇。
可是,莽焚将焚魔剑祭向天空,幻化出无数把焚魔剑。“焚!”莽焚大喊一声,只见万千恶魔被焚魔剑打的魂飞魄散。
余下不足万人的部落大军,央求莽焚,别去攻打中州了,回姆州厉兵秣马,以待他日再战。
“不用,中州,我们必须去!”莽焚坚持的对部下说道。
莽焚念动咒语,天边佛光普照,被恶魔杀死的其他部众都复活了过来。
莽焚带着军队,星夜兼程,不久便与中州的百万大军怼上了。
鲂州的嗜血巨人加入了中州的大军,这出乎了莽焚的预料。莽焚看到部下那惊恐的眼神,预感大战的失利。
莽焚横刀立马,对身后的百万大军说道:“部落的兄弟们!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屠戮我们的部落,残杀过我们的兄弟,侮辱过我们的女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百万大军异口同声道。其声地动山摇,让那些路人们也心生恐惧。
当两军将要厮杀时,莽焚看见对面中州大军让千余名巨人头前开路,保护后边的弓箭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此打法,我军会被射成筛子的,如何杀死这些巨人呢?
“首领,何须杀死,变羊不就行了吗?”凭空出现的梧州魔法大祭司擎越对莽焚说道。
“擎越大祭司,你我不甚联系,今日为何助我?”莽焚不解的问道。
“中州皇帝杀害我梧州魔法使,破坏两州和平,这仗,我不帮你,帮谁啊?”擎越解释道。
擎越吩咐手下门徒,将对方的千余嗜血巨人都变成了手指大小的羔羊。这一下,部落的人信心大增,向前一往无前的砍杀过去。
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两军各有死伤。中州皇帝不愿士兵被无情的杀戮,便搬出了救兵。
重整旗鼓的两军,再次两军对垒。令莽焚不解的是,对方战场无一人在场上,部落的人都在嘲笑对方被咋破了胆子,都钻到了地下了。
突然,万州的炎魔之王从地下钻了出来,其身长足足有一百米,浑身充满着火焰,势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图拉破,你为何出现?难道要与我为敌吗?”莽焚对炎魔之王问道。
“中州皇帝囚禁着我的爱女,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主动撤兵,不然别怪我火下无情。”图拉破解释道。
“兄弟,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你的炎魔大军杀我多少人,我复活多少人,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莽焚对图拉破规劝道。
“不尽然吧!如果你死了呢?”图拉破缩小了身体,瞬移到了莽焚的面前,用魔焚剑刺穿了莽焚的心脏。
莽焚倒下马来,浑身如火般滚烫,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图拉破,你又淘气了,大热的天,玩什么火啊!”殇州之王爵德,空降在战场之上。
“爵德老弟,此事莫要参合,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可不想对你用火。”图拉破对爵德劝道。
“呦!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啊!我女儿的喜宴,为何不见你来参加?”爵德反问道。
“那不是忙吗!抽不出空来。”图拉破解释道。
“你打伤我的女婿,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啊?”爵德追问道。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这小子,佩服,一块冰都不放过,太生性了!”图拉破惊讶道。
“什么一块冰?你才是一块冰,你全家都是一块冰。我的女儿已经炼化出了人形,美的不可方物。”爵德气愤的说道。
爵德救下了莽焚,用寒冰之心暂代他的心脏,让莽焚满血复活了。
有了岳父的帮助,炎魔之王的大军,自然不攻自破。不久,大军打到了中州的皇城门口,皇城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正当莽焚胸有成竹要拿下中州时,阙州的矮人大军杀到了,和莽焚两军对垒。
部下都快笑尿了,矮人不足他们的膝盖高度。他们都不敢走动,生怕踩死了几十个矮人。
“阙州之王,我亲爱的拉齐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今日与我为敌啊?”莽焚不解的问道。
“莽焚,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州皇帝许诺我,要将他最美的女人嫁给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美人。”拉齐奥解释道。
“小矮子,你有那位美人腿高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莽焚的一名将领讥笑道。
“你叫谁小矮子?”拉齐奥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啊!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我看不见,估计是你?”那名将领乱指着地上的小矮人,对拉齐奥继续嘲讽道。
“那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矮人的疯狂!”拉齐奥下令,数不清的矮人大军涌向莽焚的大军,见人就咬。
被咬后的大军,变得异常嗜血,不顾死活,啃食着对方。
就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莽焚没能攻打下中州,部落的百万大军被自己人给啃食了个干净。
最后,幸得中州皇帝之女婉柔公主搭救,莽焚活了下来。久而久之,莽焚忘却了一统九州的宏图伟业,安心与婉柔公主举案齐眉,安度一生。
谁知,中州皇帝膝下无子,婉柔公主又是长公主,莽焚终究还是要走上一统九州,成为九州王的男人道路上。
卧槽!我们俩干了什么?说好的茹毛饮血,人吃人呢?战争的残酷呢?
芸珏和弗里瑟,瞬间懵逼了,就这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不,这不是我们眼中的九州,我们要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群雄逐鹿。
兖州的沙漠之王鑫窟奎,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黄沙遮天,九州被埋在了数米的无情黄沙之下。
天下没有一个活物,独剩两个无处安身的精魂,芸珏和弗里瑟悔恨不已,搞啥子呢?
这下好了,玩砸了吧?都没了,不陪你玩了。芸珏和弗里瑟告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雪舞摇晃着床上昏睡了三年之久的芸珏,“珏哥哥,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年了,快醒醒啊!你还要和雪儿生猴子呢!”
“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我要生猴子喽!”芸珏一把搂过雪舞说道。
“你坏,你坏。”雪舞喜极而泣道。
“芸珏小贼,你终于醒了,拿命来!”大将军奎煞突然出现在芸珏的面前,仗剑要刺死他。
兜兜转转的芸珏,好不容易回到了梦当初的地方,他会被大将军奎煞一剑刺死吗?大将军为何会对芸珏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黄沙漫天,芸珏在无边的沙海艰难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暗了下来,沙漠静的可怕。芸珏从背包里,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起来。
眺望四周的芸珏,感到希望渺茫,喝起了背包中的美酒。四周都是无边的沙海,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是死路一条。
心如死灰的芸珏,蜷缩在他带的被褥里,回头,依依东望。
大兖朝的一切过去,都成了过去,最心爱的女人,雪舞也不知所踪了。
放逐自己的芸珏,想要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结束自己对这尘世的一切思恋。
随着深夜的来临,熟睡中的芸珏,做了一个梦。
千百万年前,这片沙漠本是一片花海,居住着无数的精灵。飞云和浮尘,是这些精灵中的异类,他们深居简出,经营着这八百里花海独一家的客栈。
云尘客栈,不知何人所建,他二人到此,便不再出栈。外人传言,他二人有了几百万岁了,被原先客栈主人,施以魔咒,永葆青春,但代价是不得出栈。
一天,飞云和浮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店里的各位顾客。
突然,人族的奎煞,要挑战精灵族的馥郁,比试掰手腕。只见那奎煞身材高大威猛,能吃下一头牛。反观那馥郁,身薄如纸,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他就没了一般。
客栈的围观群众,都在质疑奎煞欺人太甚,同情馥郁的不公平比试。奎煞一把拧下了,反对声潮中叫声最大的那人头颅。
顿时,鸦雀无声,馥郁也乖乖的上前与他进行比试。柜台的飞云和浮尘,不答应了,奎煞这是砸场子啊!
飞云和浮尘,推开想要应战的馥郁,端坐在奎煞的面前,怒目相视。
奎煞嘲笑飞云和浮尘,说他俩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精灵族的传统吗?
飞云自是气不过,起身走开了,只留浮尘与他对战。
奎煞笑嘻嘻的和浮尘,掰着手腕,胸有成竹,以为胜卷在握。
却不知,浮尘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修为已通天际。过了不一会儿,奎煞败下阵来,不情愿的离开了客栈。
沉寂的客栈,又再次欢声笑语了起来。大家都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入攀谈着。以往这个时辰,小花仙会为飞云和浮尘送来美味的花蜜。
可是,离以往的时辰,已然晚了好久,飞云和浮尘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路上被坏人加害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满脸血迹的小花仙,出现在了客栈里。飞云和浮尘,连忙过来搀扶受了重伤的小花仙坐下,为她斟满的还原酒。喝完酒的小花仙,光彩依旧,没了任何的伤痕和血迹。
飞云和浮尘追问她,路上经历了什么,如何这般狼狈。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他们,是百年一遇的天灾,冥火之拥,拥抱了她,让她旋转跳跃。折磨了她几个时辰后,冥火之拥,仿佛听到了何人的召唤,放开了她,消失了。
原来如此,众人恢复了欢颜,继续饮酒作乐。小花仙和他俩说着,花蜜如何如何的质量上乘,如何美味异常。
一天的辛劳,夜晚降临,浑身疲乏的二人,收拾着客栈的一切,准备关门睡觉了。
突然,一名剑客,止住了将要关闭的大门。二人问他,如此晚了,到此作甚?那剑客答道,住店歇息。
开门做生意,飞云和浮尘也不便拒绝,便让他进来了。他俩为他做了点小菜,温了一壶美酒,让他将就吃喝,他俩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剑客吃喝着,客栈外,马蹄声响不停,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只见那剑客,相当坦然,继续吃喝着。
一行人马,推门而入,足足有二十多人,把剑客团团围住。带头的大哥发话,说要为他的义弟报仇血恨,要把那剑客千刀万剐。
那剑客,解释道,侮辱他人妻女的义弟,死了也罢!双方各执一词,矛盾激化,打了起来。
只见那剑客,动如鬼影,不知所踪,将那二十多人斩于客栈大堂。收剑的剑客,继续喝着美酒,撕咬着羊腿,津津有味的进食着。
酒足饭饱之后,剑客把一锭黄金放与桌上,便起身离去,不知所踪。
翌日,睡眼朦胧的飞云和浮尘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客栈大厅,死了二十多人,死状惨不忍睹。他俩连忙动用仙法,将这二十多个死人埋于万顷黄沙之中,收下了桌上的那锭黄金。
新的一天如昨天一样开始了,二人继续忙碌着,招呼着来往的行客。
一个独臂大侠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见客栈内不甚忙碌,便上去攀谈了起来。
熟识之后,他俩知道了大侠本是万刀门大师兄,不料被众师弟嫉妒,砍伤他的右臂,把他放逐在这八百里花海。大侠喝着美酒,不时依依东望,总想着回到万刀门,继续侍奉师傅他老人家。
飞云和浮尘被大侠感动了,心想不如帮他一下,让他通过任意门,重返万刀门,继续当个孝顺的徒弟。说着,他俩就将那名大侠,传送到了万刀门。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离别了大徒弟的师傅,每日都被徒弟欺辱,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得知真相的大侠,左手执刀,屠杀了门中万千弟子。偌大的万刀门,如今独剩他师徒二人,师傅后悔不已,抽出利刃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师傅会离自己而去的大侠,挥刀自刎,随师傅去了那万丈黄泉。
飞云和浮尘,继续打理着云尘客栈,尽量帮助客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不知做了多久梦的芸珏,在梦中突然听到飞云和浮尘问他,芸珏上仙,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芸珏猛的惊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芸珏的收拾行装,继续努力走出这无边的沙漠。绝望的他,通过昨晚的梦境,发现人生还有乐趣。他可以走出沙漠,到那八百里花海,找一个合伙人,开一家云尘客栈,每日听讲行客的故事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芸珏终于走出了沙漠,如愿看到了那八百里花海。
可是,客栈有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飞云和浮尘二人。他二人向芸珏解释,他俩到了回归仙界的时辰了,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接班当着云尘客栈的主人。
芸珏感觉现在自己,天天无所事事,欣然接受了。
独自一人打理着客栈几百年,芸珏终于遇到了他的合伙人,雪舞。芸珏的依依东望,得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回报,他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芸珏深吻着雪舞,不愿松口,怕再次失去她。夫妻俩打理着客栈,让芸珏更加身心愉快,生意兴隆了。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心事重重的芸珏,怀抱着雪舞,依依东望,望着那远在万里的大兖朝,他不甘心那至尊之位被他人占着。他无数次的梦回大兖朝,当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促成江湖与朝廷的万世恩仇化解。
雪舞乖巧的坐在芸珏的怀中,询问着他,天天依依东望,究竟望的是什么呢?
芸珏回答道,应该是时间吧!雪舞反驳道,不对,是人心。
说话间,怀中的雪舞消失了,客栈消失了,连这八百里花海也消失了。
言尽于此,经商一杆秤,识货晓人心。
身体残缺徐晋阳顾不及处理,已经被他用铁锤打砸个稀巴烂的那对老人尸首,连忙出门将老人的马车驾驶回去。
之所以身体残缺徐晋阳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殷冉城府衙有捕头付轩,可以依靠老人马车这条线索,找寻到他行凶杀人的罪证。
不一会儿,身体残缺徐晋阳驾驶着老人的马车,来到了老人的家门前。
可是,老人日常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在身体残缺徐晋阳想要停放进去的前一个刹那,被刚从凤栖阁风流快活回来的年颂停放了进去。
“他奶奶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喃喃自语道。
无奈之下,身体残缺徐晋阳只得将老人马车,停放在老人家的不远处。
缘,妙不可言!
突然,一肚子恼火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无头苍蝇似的龟公曾尧,两辆马车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马车更加昂贵的曾尧,被徐晋阳如此一撞,变得更加气恼愤怒了。
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损的如此厉害,曾尧气不打一处来,笔直的站立在爱车面前,双手掐腰,很无语的深呼一口气,嘟囔着嘴巴。
“我现在很忙,快点把你的麟芸珏给我,用灵力水钱赔偿就可以了。”曾尧对徐晋阳没好脸色的说道。
徐晋阳没有理会曾尧,看向别处,遮掩着自己的脸庞。
“我都说了,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曾尧得理不饶人道。
“我没事,你走吧!”徐晋阳转过脸来,对曾尧笑道。
“你说什么?”曾尧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没事,你走就行了。”徐晋阳一脸无辜的望向曾尧说道。
“还是别了吧!把你的麟芸珏给我吧!”曾尧不依不饶道。
“兄台,我说没事了。”徐晋阳转过身来正对着曾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徐晋阳十分不耐烦,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曾尧借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血迹。
“兄台,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责任。”曾尧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面带微笑的对徐晋阳说道。
“没关系的”徐晋阳笑道。
“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我来处理,好吗?”曾尧轻笑道。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的。”徐晋阳恼火万分的抽打马匹,对曾尧说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孝子
付桓旌一路走来,有一种人是他最瞧看不起的,便是不孝子。
想来也无可厚非,父母二人辛辛苦苦将其抚养长大,换来的却是不闻不问,生死由天。
一路的破劫渡难,付桓旌假公济私也斩杀了不少不孝子,对其心境修行造成了无可避免的伤害。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6?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x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x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x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x,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x,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x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x,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x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第二百九十二章 御寒风
付桓旌身为一位天涯墨客,最惧怕的莫过于寒风一阵了。
可是这也是他余生必须要学会御行的,毕竟修行路上道阻且长嘛!
原先的计划自然失败了,异界内的魔尊巨魔怎会如此心善,让人界的众生踏足异界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魔尊巨魔的一个障眼法,只不过无人觉察到罢了。
事到如今,三国一统,付桓旌无心功名利禄,选择继续圆梦江湖去了。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此刻,瑟州的恶魔之王出现在了莽焚的身后,对万念俱灰的莽焚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感谢你带来的百万大军,我的孩儿们早已饥渴难耐了。”
“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好好感谢我吧!”莽焚突然转身用焚魔剑,将恶魔之王珏莽劈了个魂飞魄散。
其余恶魔发疯似的杀戮着莽焚的部落,要为它们的王报仇。
可是,莽焚将焚魔剑祭向天空,幻化出无数把焚魔剑。“焚!”莽焚大喊一声,只见万千恶魔被焚魔剑打的魂飞魄散。
余下不足万人的部落大军,央求莽焚,别去攻打中州了,回姆州厉兵秣马,以待他日再战。
“不用,中州,我们必须去!”莽焚坚持的对部下说道。
莽焚念动咒语,天边佛光普照,被恶魔杀死的其他部众都复活了过来。
莽焚带着军队,星夜兼程,不久便与中州的百万大军怼上了。
鲂州的嗜血巨人加入了中州的大军,这出乎了莽焚的预料。莽焚看到部下那惊恐的眼神,预感大战的失利。
莽焚横刀立马,对身后的百万大军说道:“部落的兄弟们!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屠戮我们的部落,残杀过我们的兄弟,侮辱过我们的女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百万大军异口同声道。其声地动山摇,让那些路人们也心生恐惧。
当两军将要厮杀时,莽焚看见对面中州大军让千余名巨人头前开路,保护后边的弓箭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此打法,我军会被射成筛子的,如何杀死这些巨人呢?
“首领,何须杀死,变羊不就行了吗?”凭空出现的梧州魔法大祭司擎越对莽焚说道。
“擎越大祭司,你我不甚联系,今日为何助我?”莽焚不解的问道。
“中州皇帝杀害我梧州魔法使,破坏两州和平,这仗,我不帮你,帮谁啊?”擎越解释道。
擎越吩咐手下门徒,将对方的千余嗜血巨人都变成了手指大小的羔羊。这一下,部落的人信心大增,向前一往无前的砍杀过去。
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两军各有死伤。中州皇帝不愿士兵被无情的杀戮,便搬出了救兵。
重整旗鼓的两军,再次两军对垒。令莽焚不解的是,对方战场无一人在场上,部落的人都在嘲笑对方被咋破了胆子,都钻到了地下了。
突然,万州的炎魔之王从地下钻了出来,其身长足足有一百米,浑身充满着火焰,势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图拉破,你为何出现?难道要与我为敌吗?”莽焚对炎魔之王问道。
“中州皇帝囚禁着我的爱女,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主动撤兵,不然别怪我火下无情。”图拉破解释道。
“兄弟,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你的炎魔大军杀我多少人,我复活多少人,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莽焚对图拉破规劝道。
“不尽然吧!如果你死了呢?”图拉破缩小了身体,瞬移到了莽焚的面前,用魔焚剑刺穿了莽焚的心脏。
莽焚倒下马来,浑身如火般滚烫,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图拉破,你又淘气了,大热的天,玩什么火啊!”殇州之王爵德,空降在战场之上。
“爵德老弟,此事莫要参合,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可不想对你用火。”图拉破对爵德劝道。
“呦!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啊!我女儿的喜宴,为何不见你来参加?”爵德反问道。
“那不是忙吗!抽不出空来。”图拉破解释道。
“你打伤我的女婿,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啊?”爵德追问道。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这小子,佩服,一块冰都不放过,太生性了!”图拉破惊讶道。
“什么一块冰?你才是一块冰,你全家都是一块冰。我的女儿已经炼化出了人形,美的不可方物。”爵德气愤的说道。
爵德救下了莽焚,用寒冰之心暂代他的心脏,让莽焚满血复活了。
有了岳父的帮助,炎魔之王的大军,自然不攻自破。不久,大军打到了中州的皇城门口,皇城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正当莽焚胸有成竹要拿下中州时,阙州的矮人大军杀到了,和莽焚两军对垒。
部下都快笑尿了,矮人不足他们的膝盖高度。他们都不敢走动,生怕踩死了几十个矮人。
“阙州之王,我亲爱的拉齐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今日与我为敌啊?”莽焚不解的问道。
“莽焚,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州皇帝许诺我,要将他最美的女人嫁给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美人。”拉齐奥解释道。
“小矮子,你有那位美人腿高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莽焚的一名将领讥笑道。
“你叫谁小矮子?”拉齐奥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啊!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我看不见,估计是你?”那名将领乱指着地上的小矮人,对拉齐奥继续嘲讽道。
“那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矮人的疯狂!”拉齐奥下令,数不清的矮人大军涌向莽焚的大军,见人就咬。
被咬后的大军,变得异常嗜血,不顾死活,啃食着对方。
就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莽焚没能攻打下中州,部落的百万大军被自己人给啃食了个干净。
最后,幸得中州皇帝之女婉柔公主搭救,莽焚活了下来。久而久之,莽焚忘却了一统九州的宏图伟业,安心与婉柔公主举案齐眉,安度一生。
谁知,中州皇帝膝下无子,婉柔公主又是长公主,莽焚终究还是要走上一统九州,成为九州王的男人道路上。
卧槽!我们俩干了什么?说好的茹毛饮血,人吃人呢?战争的残酷呢?
芸珏和弗里瑟,瞬间懵逼了,就这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不,这不是我们眼中的九州,我们要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群雄逐鹿。
兖州的沙漠之王鑫窟奎,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黄沙遮天,九州被埋在了数米的无情黄沙之下。
天下没有一个活物,独剩两个无处安身的精魂,芸珏和弗里瑟悔恨不已,搞啥子呢?
这下好了,玩砸了吧?都没了,不陪你玩了。芸珏和弗里瑟告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雪舞摇晃着床上昏睡了三年之久的芸珏,“珏哥哥,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年了,快醒醒啊!你还要和雪儿生猴子呢!”
“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我要生猴子喽!”芸珏一把搂过雪舞说道。
“你坏,你坏。”雪舞喜极而泣道。
“芸珏小贼,你终于醒了,拿命来!”大将军奎煞突然出现在芸珏的面前,仗剑要刺死他。
兜兜转转的芸珏,好不容易回到了梦当初的地方,他会被大将军奎煞一剑刺死吗?大将军为何会对芸珏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黄沙漫天,芸珏在无边的沙海艰难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暗了下来,沙漠静的可怕。芸珏从背包里,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起来。
眺望四周的芸珏,感到希望渺茫,喝起了背包中的美酒。四周都是无边的沙海,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是死路一条。
心如死灰的芸珏,蜷缩在他带的被褥里,回头,依依东望。
大兖朝的一切过去,都成了过去,最心爱的女人,雪舞也不知所踪了。
放逐自己的芸珏,想要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结束自己对这尘世的一切思恋。
随着深夜的来临,熟睡中的芸珏,做了一个梦。
千百万年前,这片沙漠本是一片花海,居住着无数的精灵。飞云和浮尘,是这些精灵中的异类,他们深居简出,经营着这八百里花海独一家的客栈。
云尘客栈,不知何人所建,他二人到此,便不再出栈。外人传言,他二人有了几百万岁了,被原先客栈主人,施以魔咒,永葆青春,但代价是不得出栈。
一天,飞云和浮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店里的各位顾客。
突然,人族的奎煞,要挑战精灵族的馥郁,比试掰手腕。只见那奎煞身材高大威猛,能吃下一头牛。反观那馥郁,身薄如纸,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他就没了一般。
客栈的围观群众,都在质疑奎煞欺人太甚,同情馥郁的不公平比试。奎煞一把拧下了,反对声潮中叫声最大的那人头颅。
顿时,鸦雀无声,馥郁也乖乖的上前与他进行比试。柜台的飞云和浮尘,不答应了,奎煞这是砸场子啊!
飞云和浮尘,推开想要应战的馥郁,端坐在奎煞的面前,怒目相视。
奎煞嘲笑飞云和浮尘,说他俩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精灵族的传统吗?
飞云自是气不过,起身走开了,只留浮尘与他对战。
奎煞笑嘻嘻的和浮尘,掰着手腕,胸有成竹,以为胜卷在握。
却不知,浮尘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修为已通天际。过了不一会儿,奎煞败下阵来,不情愿的离开了客栈。
沉寂的客栈,又再次欢声笑语了起来。大家都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入攀谈着。以往这个时辰,小花仙会为飞云和浮尘送来美味的花蜜。
可是,离以往的时辰,已然晚了好久,飞云和浮尘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路上被坏人加害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满脸血迹的小花仙,出现在了客栈里。飞云和浮尘,连忙过来搀扶受了重伤的小花仙坐下,为她斟满的还原酒。喝完酒的小花仙,光彩依旧,没了任何的伤痕和血迹。
飞云和浮尘追问她,路上经历了什么,如何这般狼狈。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他们,是百年一遇的天灾,冥火之拥,拥抱了她,让她旋转跳跃。折磨了她几个时辰后,冥火之拥,仿佛听到了何人的召唤,放开了她,消失了。
原来如此,众人恢复了欢颜,继续饮酒作乐。小花仙和他俩说着,花蜜如何如何的质量上乘,如何美味异常。
一天的辛劳,夜晚降临,浑身疲乏的二人,收拾着客栈的一切,准备关门睡觉了。
突然,一名剑客,止住了将要关闭的大门。二人问他,如此晚了,到此作甚?那剑客答道,住店歇息。
开门做生意,飞云和浮尘也不便拒绝,便让他进来了。他俩为他做了点小菜,温了一壶美酒,让他将就吃喝,他俩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剑客吃喝着,客栈外,马蹄声响不停,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只见那剑客,相当坦然,继续吃喝着。
一行人马,推门而入,足足有二十多人,把剑客团团围住。带头的大哥发话,说要为他的义弟报仇血恨,要把那剑客千刀万剐。
那剑客,解释道,侮辱他人妻女的义弟,死了也罢!双方各执一词,矛盾激化,打了起来。
只见那剑客,动如鬼影,不知所踪,将那二十多人斩于客栈大堂。收剑的剑客,继续喝着美酒,撕咬着羊腿,津津有味的进食着。
酒足饭饱之后,剑客把一锭黄金放与桌上,便起身离去,不知所踪。
翌日,睡眼朦胧的飞云和浮尘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客栈大厅,死了二十多人,死状惨不忍睹。他俩连忙动用仙法,将这二十多个死人埋于万顷黄沙之中,收下了桌上的那锭黄金。
新的一天如昨天一样开始了,二人继续忙碌着,招呼着来往的行客。
一个独臂大侠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见客栈内不甚忙碌,便上去攀谈了起来。
熟识之后,他俩知道了大侠本是万刀门大师兄,不料被众师弟嫉妒,砍伤他的右臂,把他放逐在这八百里花海。大侠喝着美酒,不时依依东望,总想着回到万刀门,继续侍奉师傅他老人家。
飞云和浮尘被大侠感动了,心想不如帮他一下,让他通过任意门,重返万刀门,继续当个孝顺的徒弟。说着,他俩就将那名大侠,传送到了万刀门。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离别了大徒弟的师傅,每日都被徒弟欺辱,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得知真相的大侠,左手执刀,屠杀了门中万千弟子。偌大的万刀门,如今独剩他师徒二人,师傅后悔不已,抽出利刃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师傅会离自己而去的大侠,挥刀自刎,随师傅去了那万丈黄泉。
飞云和浮尘,继续打理着云尘客栈,尽量帮助客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不知做了多久梦的芸珏,在梦中突然听到飞云和浮尘问他,芸珏上仙,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芸珏猛的惊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芸珏的收拾行装,继续努力走出这无边的沙漠。绝望的他,通过昨晚的梦境,发现人生还有乐趣。他可以走出沙漠,到那八百里花海,找一个合伙人,开一家云尘客栈,每日听讲行客的故事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芸珏终于走出了沙漠,如愿看到了那八百里花海。
可是,客栈有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飞云和浮尘二人。他二人向芸珏解释,他俩到了回归仙界的时辰了,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接班当着云尘客栈的主人。
芸珏感觉现在自己,天天无所事事,欣然接受了。
独自一人打理着客栈几百年,芸珏终于遇到了他的合伙人,雪舞。芸珏的依依东望,得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回报,他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芸珏深吻着雪舞,不愿松口,怕再次失去她。夫妻俩打理着客栈,让芸珏更加身心愉快,生意兴隆了。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心事重重的芸珏,怀抱着雪舞,依依东望,望着那远在万里的大兖朝,他不甘心那至尊之位被他人占着。他无数次的梦回大兖朝,当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促成江湖与朝廷的万世恩仇化解。
雪舞乖巧的坐在芸珏的怀中,询问着他,天天依依东望,究竟望的是什么呢?
芸珏回答道,应该是时间吧!雪舞反驳道,不对,是人心。
说话间,怀中的雪舞消失了,客栈消失了,连这八百里花海也消失了。
没了那位欢喜冤家慕容鸾婕,付桓旌过着醉生梦死的浪荡日子。
虽然巫医少女阮晴婷,一直都在付桓旌的身旁,陪他仗剑天涯。
可是,付桓旌的内心深处,总觉得空空的,仿佛没了心脏一般。
六界的劫难,仍需他付桓旌去破除,芸芸众生都在等待着他这位救世主。
付桓旌的一生,早已被命运之石安排了,只是他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在掌握着勘破天机石罢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随心性
付桓旌要远游了,其实他就应该远游一趟,菩提过客所在的地方了。
提及菩提过客,付桓旌只记得他是一位,极其随心性的修道老者。
依稀记得第三次屠龙大战,菩提过客屠龙灭妖之余,还不忘与天涯墨客付桓旌深夜饮酒,畅谈心中琐事。
按理说,随心随性久矣的菩提过客,心中不应该有什么琐事的啊!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心境尤为重要,不可为尘世姻缘所累。
可他菩提过客,不偏不倚被一国之公主看中,誓死要与其结成忘年交,照顾他的余生起居。
这可着实愁煞了他菩提过客,令其寝食难安,忧心忡忡啊!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龅母畎??/p>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第二百九十四章 终远游
付桓旌一袭青衫,背着轩辕神剑,右手执行山杖,眼看着就要去远游一番了。
“徒儿,你果真准备妥当了嘛?不需要再三考虑一下,延后些时日远游吗?”剑神铁浮屠阴神出窍对爱徒叮咛叨扰道。
“师傅,徒儿早已准备妥当了,如今才出门远游,已然不能再迟了。”付桓旌抱拳行礼浅笑道。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眺望崖
一路远行,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付桓旌来到了眺望崖。
崖有鱼罟,深居湖底,不曾露面,应为深修。
付桓旌可不管它深修浅修的,来到仄觜湖旁就是一行山杖,用尽全身气力硬生生劈开了水幕。
湖底深修的鱼罟,不得已必须出岸,一瞧来者何人。
如今已然跻身玉蹼境的深湖鱼罟,眼见付桓旌只是一个金身境的莽撞武夫,便笑而不语起来。
付桓旌很是诧异,对方竟然如此好说话,难不成修行坏了脑子不成?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鱼肚白
止于仙人境的觖阳,望着鱼肚白的天空,对她的思念愈加强烈。
她不是人界的一名平常女子,是兼葭国的一名长公主,积攒了一身的剑道福缘,十分有望飞升天人境剑仙的。
可是雪泥幂阳遇到了她的另一个“太阳”,就是武当山的关门大弟子觖阳。
二人名字里都有“阳”这个字眼,看似不期而遇的俗世情缘,实则是命中注定的携手白头。
之所以天之骄子的觖阳止于仙人境,永远无法飞升为天人境的大剑仙,是因为雪泥幂阳的离世远游。
想当年,剑神铁浮屠天下第一,惹来无数剑道高手与之切磋剑术。
自然,觖阳也在其列,远游八千里,来到剑神铁浮屠的面前。
那个时候的觖阳,纵然剑道天赋逆天,毕竟与剑神铁浮屠差了好几个境界,必输无疑。
雪泥幂阳利用易容术,化作剑神铁浮屠模样,雨夜对战觖阳。
紫云剑法的最后一击,重重击穿了雪泥幂阳的心口,并且褪去了她的易容假面。
觖阳悲愤难当,随手震毁了自己的紫云神剑,连忙怀抱起泥水中雪泥幂阳。
是夜,剑神铁浮屠,一剑开天门,一剑斩情缘,再入陆地神仙境界。
付桓旌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寻遍了天下志士,也无所获。
会不会有一些时间行者进入捣局,致使鲡国的灭亡?
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付桓旌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开来。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说来也巧,妖帝赫连焚魄自从练成了八翼绝神剑,苦于寻找一位浑身满载气运福泽的修行之人。
付桓旌在人界修行历练多年,自然已经攫取到了很多的机缘福泽。
付桓旌本想与妖帝王结识一下,希望以后六界如果遭遇灭顶灾祸,他可以同仇敌忾。
却不曾想,他妖帝王仗着自己的八翼绝神剑纵横无两,向着付桓旌打杀了过去。
恐怖如斯的剑气,哪是坤灵付桓旌所能应付抵挡的,不一会儿便重伤昏迷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封廷榭
付桓旌远游途中,不止一次听闻“封廷榭”这个响彻大江南北的名字,那是相当的如雷贯耳啊!
可是,身为修行之人的付桓旌,是绝对不会对人界强者产生些许的嫉妒心。
其实,他付桓旌可以嫉妒别人的天赋异禀,但是真心没有那个必要。
封廷榭的一生,行至最高处,也就仅仅只是一个终会老死的人皇罢了。
反观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前途不可限量,出生于幻界,游历于人界,将要去仙界或者神界,天晓得他付桓旌的一生究竟有多么的漫长,与天地同寿不成?
如若错过了这次天大的好时机,阮晴婷定会抱憾终生的。
付桓旌本来应允阮晴婷,会按时到此风波苑,帮助她捕捉麋翎鼬鼠。可是,五方国界的那些个老古董们,整日纠缠于他,使其脱不开身来。
故此,阮晴婷只得孤军奋战了,没有一位强大的灵尊墨客付桓旌,此行困难重重。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 ?6??6??6?”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想死
付桓旌拜别了封廷榭,继续远游赶路,不敢再作耽搁,生怕那位正在痴痴等待自己的女子平添忧虑。
一袭青衫,手执行山杖的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听闻了一声“我不想死啊!”,便立马驻足了下来。
待付桓旌走近那名邋遢老叟,其浑身散发的恶臭气息,令付桓旌作呕的厉害。
“老人家,敢问您何故在此哀嚎洌洌呢?”付桓旌擦拭去自己嘴角的呕吐残渣坐近问道。
“小兄弟,此事说来话长,不讲也罢。”邋遢老叟掩面垂泣道。
“老人家,但说无妨!不瞒您说,晚辈什么都不多,就唯独这岁月光阴漫长的紧哩!”付桓旌笑颜道。
“小兄弟,那好吧!老夫我就从自己呱呱坠地开始讲起,你小子可别嫌弃老夫我锣掳。 卞邋堇羡徘承Φ馈?/p>
“晚辈自然不会,老人家您胆子放大些,事无巨细,丝毫不落便是极好的。”付桓旌兴致盎然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何人?珏哥哥,快救我!”惊慌失措的恶魔躲在李珏的身后说道。
“躲在他的身后,我就不敢杀你了,我连他都敢杀。”芸珏一个挥棒,结果了李珏的小命。
“五百年了,你还回来作甚?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放过我吗?”恶魔幻化出本体对芸珏说道。
“不对吧!是你对我纠缠不清吧!我把你封印在绝境之土里,让你潜心修行,待到有一日,你位列仙班,岂不好?非要苦苦纠缠于我。”芸珏对恶魔不解的问道。
“说的好听,待有一日,这都过去几千万年了,仙界的人,都把我忘了吧!我不愿再忍受那无边的黑暗,我要破土而出,我要像人一样的过一辈子。”恶魔争辩道。
“你总能找到理由,别废话了,拿命来!”芸珏一个棒子把恶魔打出几里远。
“多日不见,功力进步不少,能给我挠痒痒了。”恶魔大笑道。
只见恶魔将全天下人的贪念,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了芸珏。
芸珏见状,迅速变大,顶天立地,一棒子打碎了骷髅头。
“小小恶魔,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如蝼蚁般大小,你说我要不要一脚踩死你呢?”硕大无比的芸珏对他小到看不见的恶魔大笑道。
“别太猖狂,比变大,你还是我的徒弟呢!看看我手里的是谁?”恶魔变得比芸珏还要庞大,上破苍穹,下捣黄泉。
“绮韵,快放开她,不然,我手中这铁棒,定教你魂飞魄散!”芸珏着急道。
“呦!天不怕,地不怕的芸珏上仙,也有害怕的时候,魂飞魄散,我好怕哦!”恶魔嘲笑道。
“好,你赢了,放了绮韵,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幻化成正常人形态的芸珏对恶魔说道。
“我没有条件,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滚回哪去。”恶魔仰天大笑。
“你说的是你吧?”芸珏从恶魔的后背一棒子捅穿的恶魔之心。
“你这小人,偷袭我,我不服。”恶魔应声倒地,将天地震颤的厉害。
芸珏将从恶魔手中脱落的绮韵接住,缓慢落地。
“我不会打死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芸珏对着恶魔的身体吹了一口地,恶魔再次被封印在了绝境之土中。
“恩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姓甚名谁?”绮韵对着芸珏问道。
“还是原来的味道,绮韵不愧为这个世间的第一大美人。”芸珏耍流氓似的亲吻了绮韵。
“干什么?你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绮韵迅速挣脱芸珏的热吻。
“再看看我是谁,还舍得杀我吗?”芸珏转身幻化成了李珏,打道回府了。
“你坏,就知道是你,不然全天下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吻我。”绮韵撒娇似的依偎在李珏的怀中。
他俩看着大战过后的天下,成了一片废墟,一个人影,举着个铁棒,独自一人向无边的晚霞走去。
“珏哥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一条狗啊?”绮韵问道。
“哪个啊?哦!是那个啊!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啊?”芸珏怀抱绮韵大笑道。
“你俩开心就好,我要回我的大兖朝,找我的雪舞,做我的丞相梦去了。”芸珏回身看如此恩爱的前世说道。
今天的晚霞这么美,不知雪舞此时此刻如何了?想我了吧?
“想你个大头鬼!芸珏上仙,别耍帅了,快把棒子还给我,我还要护送唐僧西行取经呢!”一旁的孙悟空不耐烦的说道。
“不好意思,谢谢大圣的如意金箍棒,有空来兖朝玩玩,我请你喝最美的美酒。”芸珏感谢道。
五百年后的大兖朝,我诸葛芸珏,又回来了。时间线没有重启?还是哪儿搞错了?我在大兖朝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我心爱的雪舞不认识我了?我的丞相梦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芸珏,你这一别数年,感觉恍如隔世啊!”雪舞感叹道。
“我的武林盟主府呢?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芸珏仰天长啸。
“不,你还有我呢!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我一直在这儿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雪舞坚定看着芸珏。
“不,我配不上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何德何能娶丞相府的千金,别再说笑了。”芸珏自卑的说道。
“呦呵!好一对痴情怨女啊!”奎煞大笑道。
“大将军是,痴男怨女,你说错了。”奎煞身后的士兵指正道。
“找死,大将军我说的话,错的也是对的,听着就好。”奎煞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厮。
如今的大兖朝,就剩他三人了,望着四周的死寂,芸珏默不作声,独自御剑向天边飞去。
“雪舞姑娘,他不爱你了,嫁给我吧!普天之下,你没得选择了。”奎煞跟雪舞商量道。
“做梦,就算他也死了,我也不会从了你的。”雪舞坚决拒绝道。
“好吧!我就在你的房门外,如果晚上闺中寂寞,可别不好意思让我进去啊!”奎煞打趣道。
“你就外表边搂着空气睡吧!我就是急死,也不会找你的。”雪舞说罢,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芸珏到了天边,感到无比的痛苦,回首自己的一生,唏嘘不已。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悄然离世了。曾经最爱的人,却不能再爱了,因为他食用了食心草,越爱雪舞,他的寿命就缩短了。曾经的儿时梦想,成为大兖朝的至尊丞相,已然化成泡沫,也没有意义了,做世间上三人的丞相,让他想来都觉得好笑。
芸珏突然一想,我现在应该是武林盟主,行侠仗义呢!为什么帝国崩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芸珏带着满腹的疑问,御剑回了自己曾经的地下修炼室,找到了天机仪,回看他离开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各大掌门,如今武林群龙无首,芸珏盟主久久不知归期,不如我们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暂代盟主之位如何?”八卦掌掌门慕容宇昂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位掌门齐声附和道。
“我看不妥,你们这是当我的兄弟芸珏盟主不存在啊!”大将军奎煞从门外进来,反对大家道。
“大将军,我们这不欢迎你,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巫毒教教主魅影彩妆对奎煞下了逐客令。
“我美丽的教主,别那么心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今天来,可是带了我兄弟芸珏的亲笔信来的呦!”奎煞对她说道。
“信中,芸珏兄弟将盟主之位让我暂为代理,待他回来,交付于他,不容他人反对。”奎煞将书信递交给慕容掌门说道。
慕容宇昂仔细端详着书信内容,确定是芸珏盟主的字迹无疑。
“胡言乱语,别信他鬼话连篇,我的珏哥哥,从来没写过什么书信,都是他捏造的。”雪舞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啊!雪舞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胡言乱语呢?”奎煞反问道。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证明的,拿命来!”雪舞仗剑向奎煞刺去。
“哈哈!雪舞姑娘的武功,还需多加努力啊!”奎煞不消十个回合,便把雪舞打趴在地了。
“别高兴的太早,看看这是什么?”雪舞艰难的爬了起来,运用内力,将嗜血魔毒向奎煞射去。
“小姑娘家的,玩什么不好,偏偏玩毒。”奎煞及时反应,运用内力,挡住了毒液的蔓延。
毒液被两股内力停住在空中,随着两人的内力不断增加,毒液快要负荷不了了,爆炸开来。
四周的人都被毒液侵染了,毒液通过地面,不断流动,流入江河湖泊之中。顿时,祥和的大兖朝,变得嗜血起来,大街小巷,食人大军在互相暴食着自己的同伴。
嗜血魔毒,本是巫毒教炼化,意在控制被病痛折磨人,让他们在人生的尽头,享受一下杀人的快感。怎料,什么都好奇的雪舞姑娘,私自学习炼化,并用以对付强敌。
不到三年,人口千万的大兖朝,只剩没有被病毒感染的雪舞和奎煞了。
大权在握的奎煞,如愿当上了兖朝的皇帝,代价是一个接着一个杀死了自己的手下、朋友和亲人,这代价太过痛苦,他撑了下来。他坚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芸珏的过错,他等着芸珏回来的那一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身无一人的雪舞,三年来,也是没睡过一个好梦,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儿时的姐妹,都被她一一斩杀,她流着泪,不停的杀着。她没有倒下,她也坚信,她日夜等待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回到她的怀抱,像往日一样的爱惜她,珍爱她。
时间荏苒,再深的仇恨,再刻骨的爱恋,也都被时间冲淡了。
三年的携手厮杀,奎煞和雪舞渐生情愫,久而久之,便在了一起。其实也能理解,三年时间,世间就他二人了解彼此,每天都在打怪杀怪,爱情就这么日久来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雪舞和奎煞欺骗芸珏的,好让芸珏死心归隐深山,他俩好比翼双飞。
芸珏心想,我不答应,凭什么整个世界就我们三人,你俩配对了,我怎么办?我要重写宇宙时间线,我要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
于是,芸珏口中念着咒语,天空惊现一个巨大的光柱,芸珏被吸了进去。
芸珏如愿回到了他失踪的那天,正当雪舞要向奎煞使出嗜血魔毒时,芸珏及时出现,说他回来了,大家别为谁当武林盟主的事发愁了。
事后,芸珏没收了雪舞的魔毒,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珏哥哥,这么多天不见,你都去哪儿了呀?想死人家了。”雪舞问道。
“没去哪儿,就行侠仗义了几天,发现天下太平,就回来了。”芸珏解释道。
“听说你和降龙寨的压寨夫人,打得火热,是不是真的?如实招来!”脸色突变的雪舞对芸珏质问道。
“哪有的事?雪舞妹妹,别听别人瞎说,我只是帮她按了按肩膀而已。你不说要和我,去最美的海边,看最美的晚霞吗?走,我们去吧!”芸珏转移话题道。
“别想转移话题,在别人眼里,你是正义凌然的武林盟主,天天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可实际上呢!你却天天去山贼营寨,勾搭压寨夫人,你很爽吗?”雪舞怒斥道。
“你不知道,我那是曲线救国,我这是计谋,都是为了将来江湖和朝廷的和谐相处。”芸珏解释道。
“大兖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不需要你的献身精神。今晚,在房门外跪到我不生气为止,知道了吗?”雪舞大声问道。
“知道,知道。”芸珏识趣道。
“玩的挺嗨呀!把全国八百多个山头的压寨夫人,都搞定了,厉害了我滴哥!”奎煞坐在地上和跪在门口的芸珏把酒言欢道。
“一般一般,和大将军后宫佳丽三千相比,小巫见大巫了。”芸珏谦虚道。
“你也真够深情的,我要是摊上这样的老婆,非休了她不可。”奎煞为芸珏打抱不平道。
“哎!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那才是人生赢家啊!你想想,外表我有八百个女人,又如何?她们爱的不是我,是我手机的权利,她们靠我保住她们男人的山头,那不是真爱。回到家,有个不嫌弃你一身臭汗,为你洗浴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啊!”芸珏对奎煞解释道。
“大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爱情专家啊!喝酒喝酒!”奎煞连连称赞。
“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知道烈酒对繁衍子嗣不好啊!快给老娘进来,生个小盟主!”屋内的雪舞听见屋外的欢声笑语,气愤的破门怒斥道。
“奎煞,搞错了吧!你是大反派,还在门外喝什么傻酒,快回去想法子陷害芸珏去,别耽误我和芸珏生猴子。”雪舞对依然在门外喝酒不走的奎煞说道。
恍然大悟的奎煞,飞身回了大将军府,密谋未来如何搬掉云珏这块绊脚石。
如今,大兖朝,一切正常,芸珏慢慢行侠仗义,打怪升级,为未来成为丞相攒人品。
远古时期,莽焚,身为部落的首领,肩负为部落找到新的栖息地的职责。他带着部落族众,约莫一千人,不远万里,来到了芸珏大陆,新的危险,在一步步逼近。面对各种妖魔鬼怪的侵扰,大首领的他,又会如何面对呢?
莽焚,部落之首,身系部落千人的未来。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下九州并起。黄沙漫天的兖州,矮人遍布的阙州,冰封万里的殇州,水草肥美的中州,嗜血巨人的鲂州,精灵统领的梧州,部落林立的姆州,火山绵延的万州,天空之城的瑟州。
“姆州的莽焚?堂堂部落之首,怎成了阶下囚?”中州节度使对沙浴部落的伐西昆问道。
“他,想暗杀我们部落首领,侵占我们的土地和女人。”伐西昆答道。
“这个想法,没错啊!九州虽大,也不是处处都像我们中州那般美好。”节度使一剑刺穿了伐西昆的心脏。
“你,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沙浴部落首领惊恐道。
“你的地盘,不见得吧!”节度使口哨一响,来不得沙浴部落的人反应,男子都成了刀下饿鬼,女子都被俘虏了。
“你这样做,会被姆州的八大部落联手报复的。”莽焚对节度使怒斥道。
“不,不,不,你说错了,是六大部落。沙浴部落已经被我焚族了,你的漆煞部落是我的了。”节度使用布擦拭着他的剑刃道。
“不可能,我在一天,我就永远是漆煞部落的首领,它绝不会落入你的手里。”莽焚挣脱着锁链怒斥道。
“如果你不在了,我成了你呢!”节度使转身对莽焚问道。
“你,你的模样,怎会与我如此相像?”莽焚惊讶道。
“一个懦夫是不值得统领部落的,你安心的去吧!从此,你的部落,由我来守护!”节度使一剑结果了莽焚的生命。
就这样,节度使化身成莽焚,统领着漆煞部落,乔装打扮成中州节度使,一一屠杀了其余六大部落,统一了姆州。
言尽于此,侯爷稳如塔,人皇视珍宝。
天渐渐亮了起来,徐晋阳很是着急,他只想快些处理掉那对老人的马车。
“我真的没事,你能不能把你的马车挪开一下?你不用赔偿我任何马车撞损钱财的。”徐晋阳满脸堆笑的对曾尧说道。
“不,你还是把麟芸珏给我吧!我来包赔损失。”曾尧对徐晋阳十分负责任的说道。
眼见曾尧这是要黏上自己了,徐晋阳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你受伤了吗?那是血吗?”曾尧对徐晋阳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徐晋阳笑道。
“快把你的马车挪开!”徐晋阳紧接着对自己马车后面的那驾马车主人怒吼道。
“我说快把你的马车挪开,你耳朵聋了吗?”徐晋阳气急败坏的对那驾马车主人咆哮道。
“泥泞下人!快把你的马车给我挪开!”徐晋阳双眼瞪得贼大,仿佛要吞食羔羊的豺狼一般吼叫道。
“快点啊!快点啊!”徐晋阳继续发狂怒吼道。
“哎!我说,天泉坊的客官,就是你,对不对?”曾尧目睹徐晋阳这一连串极度反常的举动后,对他试探性的问道。
徐晋阳立即停止了怒吼咆哮,十分惊讶的回头望着曾尧。
“兄台,你他奶奶的!”曾尧释然的笑道。
紧接着,曾尧连接上了凤栖阁天泉坊那位客官的麟芸珏,徐晋阳立马面若黄纸了。
与此同时,徐晋阳腰际间的麟芸珏响动了起来,竟然如此的凑巧。
“打开你的麟芸珏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曾尧手握麟芸珏对徐晋阳笑骂道。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畜生!快给我下来啊!”曾尧绕着马车一周,对车上的徐晋阳拉扯吼骂道。
徐晋阳眼见事情败露,立马撒丫子就跑,动若脱兔一般。
曾尧也一刻不带犹豫的,立即快步追赶徐晋阳而去。
由于深秋时节,迷雾森林的雾气很重,地面相当潮湿,徐晋阳一个不小心滑倒了下来。
这一下摔倒,徐晋阳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倒是紧跟其后的曾尧,已经离他愈来愈近了。
曾尧边跑边对前方的徐晋阳喊叫,天真的希望他能够被自己的喊叫声吓破胆子,乖乖认罪伏法。
徐晋阳边跑边回头看一看身后曾尧的大致位置,眼看他就要追上自己了,徐晋阳连忙急中生智,扔弃了自己的麟芸珏。
曾尧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没有理会被徐晋阳扔弃一旁杂草丛中的麟芸珏,继续快步追赶他去了。
二人你追我赶有了一些时辰了,彼此都气喘吁吁,累的够呛,也气恼的厉害。
在一个上坡的追赶路上,曾尧用力将自己手中的麟芸珏,砸向前方不远处的徐晋阳。
徐晋阳跑的飞快,自然没有对他造成一丁点儿的损害。
不知过去了多久,曾尧终于追赶上了累瘫在地的徐晋阳,二话不说一个劲的朝他脸部猛捶乱打过去。
然后,曾尧感觉还是不够解气,便手脚并用猛踢了徐晋阳一顿。
一个有力过猛,曾尧右脚一打滑,跌倒了下来。
曾尧感觉还是不过瘾,便爬将起来,继续踢打徐晋阳浑身是血的躯体。
“你为什么要跑啊?以为自己能够跑的掉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快说把我凤栖阁的那些风尘女子都怎么样了?是不是把她们都给贩卖旁人了?你他奶奶的到底是谁啊?”曾尧对徐晋阳拳打脚踢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魂归处
付桓旌适才远游,便疲累不堪,一心想要重返幻界,处理一下自己的心境问题。
因此,付桓旌拜别邋遢老叟,孤身一人去往深山老林之中。
至此,对于天涯墨客付桓旌而言,人界的渡劫破难已然十分圆满。
眼下,付桓旌需要客死他乡,悄无声息的离开人界。
洛锦棠携同谢盈袖,来到了魔尊巨魔的面前,与其谈起了条件。
亘古荒原时期,幻界天下的土地荒芜,人丁稀少。
幻界天地的边缘地带,却不曾想,有那么一处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地方,名曰魂狱壑。
那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黑暗二字来形容它了,那是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的震惊恐惧之所,无数幻界殒命的痴魂怨鬼游离其间,彻夜哀嚎不止。
一旦你身处其间,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便熄,不见光明,毛骨悚然的紧。
当你慢慢的进入其中深处,你就会发觉自己,如同被瞬间封闭幻灵六感一般,突然无法呼吸昏厥晕死了过去。
而在那混沌地方的至深处,仍然存有那么一片没有完全封闭幻灵六感的地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依稀存在着一丝幻界所独有的温存灵性。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照向付桓旌的一行五人,刺眼万分。
那束奇异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显得纯白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那束白光却又在弹指一瞬间,变幻成了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令五人错愕不已,驻足不前。
在白光褪却后的余波之中,是星星点点的深邃暗黑,其中点缀着几颗七彩玉石,绚烂夺目不已。
你若有一身运气,得以穿过这条流光异彩的丝帛画卷而不死,将会有幸看到一副正在酣甜着望向你的镜像幻影。
一张寂寥无边的丝帛画卷,几笔荒芜大地中央楼阁的勾勒,使那一座高高耸立,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雨落散开的高山仙都,异常诡谲复杂。
不对!那座画卷中的仙都高山,已经不能算是高山了,从魂狱壑的地面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万千,穿过灵气流云,越过混沌殇煞,直冲向湛蓝清澈如湖水的天空。
离地只有百丈之高的矍山,其实并不算什么遥不可及的高度,方寸山可比它高出好几十座的诛神峰。
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行的五人,都暗自猜测这矍山之上,莫非真的藏有从仙界跌境的仙君幻灵。
幻界的每一天,都有幻灵可能攫取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福缘,跻身仙界境地。
与之相应的,仙界的每一天,也有仙君心境受损,跌境落入幻界高山。
一行五人简单商量一下后,便徒步上到山顶去一探究竟。
山峰的周围,一片片波动杂乱的气流,护卫这座矍山。山顶峰处,七彩祥云互相交替辉映,照耀一众妖灵魔物。
祥云时不时色彩一致,搅混在一起之后,化作一片恐怖至极的暗黑色彩。
山顶令人窒息不已的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棕色稻田土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矍山顶峰土地的正中央,插立着一柄毫不起眼,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古剑。
可是,这么一柄毫不起眼,又破破烂烂的古剑,怎么会插立在这奇幻迤逦的矍山顶端呢?
它究竟有着怎样匪夷所思的来历出身呢?
这一个无从考证的问题,摆在了五人的面前。可是,幻界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依存所指,它理应有那么一套依据凭仗的灵异法阵。
五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柄古剑竟然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辉煌霞光,光芒深处还带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解脱身心的霞光万丈,致使不知多久都没有挪动地方的这柄古剑,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它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脱离地面,在它上面的流光飞舞汇聚,纷纷爆裂成了七彩色泽的泡沫雨水,仿佛十分惊叹畏惧这柄古剑的开锋入世。
古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其耀眼光芒瞬间大涨,又瞬间收回一处,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古剑的四周徘徊不前。
古剑忽然碎裂成了一地飞灰,又飞速汇聚完成了重铸。
在这柄古剑重铸的那一刻,它四周的耀眼剑芒顿时暗淡了几分,但它仍然是剑衣背履图中,剑帝皇者出世时手握的那柄青铜古剑。
对头!这才是它的本身,三尺青锋长剑,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那古剑的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无痕,剑柄上的正面雕刻着一条凶煞怒吼的青龙,剑柄上的反面镌刻着一头猛虎下山的玄武。
古剑的吊坠是一只紫玉白虎,剑刃锋利至极处,隐约看到一只紫玉白虎的利爪伸张开来,作猛虎扑食状。
这柄青铜古剑,剑身纹饰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时而圆润厚重,时而锐气逼人。
古剑的剑身正面之上,拥有九条金色的流彩血迹未干,映照着九条巨龙腾飞九霄云外。反观剑身的背面,纹刻着八只似人似兽又憨傻可爱的橘狸,仿佛在书写着它们日常嬉戏玩耍的欢乐时光。
青铜古剑的柄腕是湛蓝色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丽。
剑身的中心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青色的细线穿过,给古剑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显而易见,这是一柄亘古荒原时期的神剑,剑身的隐匿地方,刻印着两个难以清晰辨认的古时铭文乾坤。
由于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多时,对于眼前的古时梵文,自然是知晓甚多。
乾坤!没错,就是乾坤神剑,这是一柄邪恶至极,历史辉煌的青铜古剑。
看到它,五人不禁想起了,幻界古老传说中的预言。
乾坤有道,轩辕无路。
??的一路成长,降妖除魔,断然离不开他背后,那把乾坤神剑的一旁协助。
久而久之,??惊讶的发现,这幻界万物的命运,皆由英灵殿内的几位灵尊掌控。
心有不甘的??,愤怒至极,欲与天斗。
在耗尽了自身强大无比的灵气法力,与天地同归于尽之后,??无意之间撕裂出了一个幻界缺口,音信全无于幻界的江湖武林之中了。
如果真的如同幻界传说中所言的那般,这柄音信全无的乾坤神剑,又怎么会被它的旧主人??遗落在此呢?
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依附在乾坤神剑的四周,七个神圣无比的圈环,在剑身上四下游走。
那神剑瞬间颠倒乾坤,剑指天门缥缈处,正如同剑身上的铭文一般,几欲逆转乾坤。
“现身吧!别再隐藏真身了,阴险狡诈的??,我知道你就在我们五人的附近。”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怒吼道。
乾坤神剑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震慑的五人浑身颤抖,站立不定。
听闻这话,天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瞬间被无尽的黑色填满。
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变化。
只见它的双目似漩涡深潭一般,诱惑幻灵的灵体力骨崩坏。它的巨口慢慢张大,想要吞噬掉五人的肉身凡体。
“千百年后,你??终究还是现身了。可是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能与我势均力敌吗?在我看来,这一切的荒唐行径,都只是你的自不量力罢了。”巨龙焚煞不念旧日恩情,对眼前的??冷嘲热讽道。
“看来你这条老龙王,仿佛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啊!可是,你的眼角为何抽搐不止呢?还有就是,你的嘴角,为何突然颤抖波动的那么厉害呢?”??大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说讲一些废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词。决一生死吧!”巨龙焚煞口吐炙热熔岩嘶吼道。
从乾坤神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神魔哀吼。五人大致了解到了,他们两位神仙打架的具体胜负如何。
剑有神灵,游走在天地之间,四处找寻着巨龙焚煞的致命要害。
五人无比烦闷,各取所取,躬身行礼,作别了魂狱壑。
乾坤神剑的旧主人??,和亦敌亦友的巨龙焚煞依然在缠斗之中,无暇顾及五人的匆忙离去。
言尽于此,剑行天地间,乾坤见轩辕。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它只是在幻界大地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点儿暗红而已。
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繁星划过的痕迹,还未完全隐没在天际之间。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土山丘陵,山间翠绿色的植被遍布。
山上经昨夜雨水冲刷,几个较大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泥块,或近或远的杂乱排序着。
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升起。山丘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层灰白色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异常的朦胧感觉。
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付桓旌身穿麻布衣衫,脚穿破旧露趾布鞋,正在茂密的迷雾森林间缓慢行走着。
一条被无数幻灵和牛羊,用脚踩踏出的坑坑洼洼小道。付桓旌赶养着几头小牛犊,手执绳鞭左右穿行其间,好不快活。
几头小牛犊们,那是相当的不听话,时而驻足停下,咀嚼一下小道旁的青草。时而用它们的牛角,彼此间触碰一下对方的臀部,追逐嬉戏。
这一招笑行为,在牧牛郎付桓旌眼中,它们仿佛是在对彼此说:你这个坏家伙,给小爷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后面去。小爷我要走在最前面,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鲜嫩的青草。
可是,前面的小牛犊,又不甘示弱,一蹄子将后者踢翻在地。
一场场的巅峰对决,自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牧牛郎付桓旌就只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根粗长树枝,随缘命中的向各头调皮任性的小牛犊子投掷砸去。
小牛犊子们,一个两个都正在气运丹田,开始准备发招制敌的时候。它们才猛然发现,一根根粗长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它们这群不安分的小牛犊头顶,令它们顿时脑袋晕晃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付桓旌撵赶着一群小牛犊子,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肥沃甜美的草地,小牛犊们一见到这片草地,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甩掉了负责看护它们周全的牧牛郎付桓旌。
只见它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冲刺进去,高高的翘起着屁股,摇动着尾巴,把头低下,进食着鲜嫩可口的青草。
付桓旌见此情景,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稳重。
尽管他付桓旌面容不够俊美,与那貌比潘安的中原一点红,相去甚远。但是,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却衬托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秘感觉。
然后,牧牛郎付桓旌,痴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天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大亮了。太阳迸散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悬挂在了半边天的上面。
付桓旌略感疲惫,瘫坐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他右手有气无力的托举着,自己那颗笨重的脑袋瓜子。
付桓旌无能狂怒般的叫喊了几句,胸中的满腔怒气才得以逐渐平息下来。他将双手叉到了自己的背后,微微垂下了头。
似乎是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自己幻界的故乡。他逐渐躺倒在青石之上,简单拉扯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不一会儿,付桓旌就传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活泼的牛犊,梦中的少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在幻界魂狱壑的东方不远处,星空之中暗藏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柄色泽暗淡的古剑,急速穿梭在付桓旌的梦境虚空之中。
在付桓旌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古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快速的移动。
不久后,侠盗苏穆决定娶,那位幻界貌美女子为妻。他听闻幻界方寸山上的英灵殿内,有一支可保女子容颜不老的凤鸣玉簪。
于是,侠盗苏穆想要得之,赠予自己的心爱之人。
据幻界老人们传言,那支凤鸣玉簪,可使一对痴情眷侣永世不分。
侠盗苏穆欲窃之,辞别了心爱女子,并道明数日后必来迎娶她,便轻装踏上去往方寸山的道路。
待窃簪返途,听闻幻界的大魔头天涯剑才屠戮了,那名貌美女子所在的阳晟城。一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大盗马不停蹄赶回汴梁,心中期盼女子一切安好,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她已命丧黄泉的现实,大盗肝肠寸断,悔不该留她一人在汴梁孤援无助,也恨自己盗即为盗,或许无论是否劫富济贫,终有报应。
但一腔恨意无法消停,大盗就此弃盗从军,带着对女子的留恋,战场杀敌勇猛如虎,最终金军打败,大盗射杀了完颜克图,也因此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可于钱财官爵他终无眷恋,便于朝堂之上辞官返故,回到了之前和女子共渡的弄堂小巷,当起了说书人。
每日堂前座无虚席,百姓都爱在大盗的“一笑轩”里听着他讲一个盗贼、一个将军和一个女子的故事,每每众人四散,却徒留这说书人后堂泪流满面,望着女子在庭院中种下的枇杷树,那支挂在树梢始终未送出的玉簪,那玉簪也讲述着大盗说尽生平事,却终究走不出自己的故事。
苏穆感到头痛的厉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幻界女子的房间。
“公主,你终于醒了,芙玉都快急死了。”一旁的丫鬟模样的女生说道。
“公主?美女,别开玩笑了,我还要上班呢!”起身想洗漱上班的云霆说道。
突然,云霆感觉自己的胸前多了点东西,摸了一下,快吓晕了过去。
云霆惊慌的在房间里翻找着镜子,看到镜中自己成了一个美女,云霆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丫鬟交谈一番,云霆知道了自己的古代身份,李云姬,南唐皇帝独女,再过两日,她就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云霆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南唐的全过程,发现自己只能在这南唐找到他自己,他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初到南唐的云霆,对古代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皇宫里的一切美食,他是吃了个遍。
吃喝的同时,云霆也在全国苦苦寻找着这个世界的他。此时的南唐,表面上是由她的父皇李?n统治着,实际上全国早已九分天下了。前朝世家宇文拓一族管理着这珏州皇城的百般事物,大将军冯唐一家统领全**马大权驻守霍州,父皇的七个弟弟分管剩余的七个州,各自独立,各有军政。
世人眼中李?n的天下,已经被这九大家族分食完了。李云姬的父皇因深爱着她的母亲,答应她此生不作另娶。随着云姬母亲的早逝,南唐的后继就无人了,这天下也就群雄并起,都在等着李?n的离世,好谋朝篡位。
看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南唐,云姬不愿乱世的到来,便央求她的父亲,让她的驸马成为南唐未来的继承人。
随着云姬的成年,李?n开始为云姬招起了驸马,九大家族的公子哥,自是少不了,争相讨好李?n,倾全州之财力也要拿下这驸马爷之位。
宇文拓的儿子宇文珏,仗着自己的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天天在云姬的面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心中烦闷的云姬,决定出宫游玩一下,解开心中烦闷。
平民打扮的云姬,带着大内第一高手狄戈,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宫去了。出游之前,云姬给她的父皇留了一封书信,讲明了此次出游的目的是为了南唐的未来,她要一一见过这九州的王子,知根知底,决定谁才是她的驸马,未来南唐的皇帝。
第二天,皇帝李?n昭告天下,因公主身染奇病,招驸马推到了一年后再议。
云姬心想,这九州王子,珏州皇城的宇文珏第一个就必须拒绝,天天在她面前,烦都烦死了。接下来,云姬要去福州看看大将军的小王子是不是个当驸马的料子。
云姬和狄戈策马奔赴福州,要和军马大元帅的儿子冯朦胧见上一见。
“芸珏,别跑,,这次让我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阿福喘着粗气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向他做鬼脸的孩童叫骂道。
“来抓我啊!胖猪,你的钱包在我这儿呢!”芸珏摇晃着刚从阿福那儿偷来的钱包说道。
当芸珏转身想继续逃跑,突然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珏爷我。”芸珏捂着疼痛的屁股叫骂道。
此时,阿福已经到了芸珏跟前,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没想到吧!你个小兔崽子,还是没有跑出我的五指山吧!”阿福对芸珏讥笑道。
地狱可以说没有那高高悬挂的日头,有的只是繁星,繁星点点,昏暗的光线照射在空间上,雪落枫的视线也看不到头,但是在自身的周围,不断的有阴风呼啸而过,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怎么这么多孤魂野鬼?”雪落枫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幽魂,在天空中不断的飘荡,长相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这是什么东西?地狱怎么会有宠物?”幽魂在那不断的飘荡,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自身的身躯都在淡化,似乎不真实,感觉虚无缥缈般,看到雪落枫这个球,都不禁的蹙眉,有的甚至非常好奇,伸出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雪落枫的全身,
雪落枫一脸的黑线,“你全家都是宠物”雪落枫没有一定点的反抗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弄的浑身都不舒服,一代人道巅峰的高手,居然被人当成了宠物,而且还肆意的虐待,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些,雪落枫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好似认命了一般,
“遥想当年……”雪落枫不断的感慨,
“宠物竟然会说话?真是个奇迹啊”有的幽灵瞪大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见鬼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也是鬼,
“我不是宠物,我是……”雪落枫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宠物,而是一个会说话的宠物,这毛绒绒的,摸起来真是舒服啊”
“我也来摸摸,哇,真的好舒服啊”众幽灵纷纷向前,争先恐后的去“抚摸”雪落枫那毛茸茸的身躯,
“真想将他的皮割下来,我想躺上去肯定会很舒服”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雪落枫,
“不要,我还不想死”雪落枫看见那幽灵的表情,内心一阵尖叫,死都死了,为何还要这样的惩罚我?
“呵呵……这宠物真的好可爱啊,你看尖叫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雪落枫阴沉着脸,这叫什么事?原来是在吓唬人啊,
“呦,你看宠物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可爱”那幽灵再一次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眼睛中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时运不济啊”雪落枫此时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还怎么逃?被这么一大群的幽灵包围,真是插翅难飞啊,心中空有怒火不甘,奈何形式所迫,
怎么逃?在这样下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雪落枫闭上上了双眸,内心不断地盘算着,难不成要装死?
“我雪落枫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手,怎么能装死呢?况且这些幽灵能相信么?”雪落枫一咬牙,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了,管他什么光环,管他什么羞耻,管他什么自尊,老子都要死了,还在乎那些虚名?
“咦,怎么安静下来了?”一名幽灵惊疑一声,雪落枫此时的双眼紧紧闭合在一起,不反抗,浑身都在放松状态,不说话,就这样的安静的近乎死去一般,
“喂,宠物,你怎么了?”另一名幽灵不断的摇晃着雪落枫那软绒绒的身躯,奈何雪落枫装死,就是不肯应答,
“死了?”众幽灵瞪大了双眸,都愣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看了看手上的球,
“哎妈呀,不是我弄死的”一名幽灵惊叫,惊慌失措之下吓得直接把手中的球给扔到了地面上,吓得直接撒腿就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众幽灵一看那名幽灵不断的奔跑离去,自身也不在停留,就像是屁股着火一般,撒腿便跑,四处乱跑之下,有的甚至直接撞到一起,
“嘻嘻……没想到这群幽灵胆子这么小,早知道这样,我就吓死他们”雪落枫在那里偷笑,静静地看着这些幽灵不断的四处乱窜,
等到这些幽灵散去之时,雪落枫呲牙咧嘴起来,“我去,疼死我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老子恢复圣境,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泥”
“咦,前方好像有光”雪落枫不断的蹦哒,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知道蹦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蹦了多远,前方出一抹亮光,雪落枫眼中充满了喜悦,
“一定是出口,一定是的”雪落枫眼冒精光,内心狂喜,喜悦充斥整个内心,高兴的直蹦,
“再见了这个该死的地狱,我不会在回来了”雪落枫挥了挥手,与其说是挥手,还不如说是晃动身躯更适当,
雪落枫直接奔着那抹亮光而去,这就是他的希望之灯,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雪落枫高兴的有点过头了,发现不论自己在怎么蹦哒,都在原地而已,怎么也无法向前,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要数他什么时候来的,害得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一个小鬼埋怨另一个小鬼,
“就像是我没走这么多路似的,要不是你没看好他,这个球怎么会滚出这么远?”另一个小鬼也不甘示弱,
“我的老天啊,怎么又是这两个鬼?”雪落枫也不在蹦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住了,在地面上有一层类似蛛网的东西,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真不乖,没人动你,你怎么能滚出这么远呢?”小鬼诧异的望向雪落枫,
“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动么?非得有人动我,我才能滚?”雪落枫差点疯掉,
“我……”雪落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鬼似乎失去了兴趣,“带他走吧”
“我有话说……”雪落枫在那呼喊,不断的扭动自身的躯体,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取到,
“真是烦,将他嘴堵上”一个小鬼不耐其烦的说道,另个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他没有嘴……”
言尽于此,魂归处,是他乡。
第三百章 展笑颜
付桓旌不再理会那位邋遢老叟的魂归处,是不是他娘的他乡异地,继续远游而去。
行至苍凉山脚下,付桓旌难得展露一次笑颜,那是相当的难得啊!
“小兄弟,一路走来,应是十分饥渴吧!”茶馆主人上前对付桓旌贴心问道。
“些许,些许罢了。”付桓旌口干舌燥道。
进入忘忧茶馆,付桓旌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往事不过问,前路不指点的浩然正气。
茶馆内江湖中人,形色各异,各自谈说着自己的事情。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c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第三百零一章 梦醒处
付桓旌过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或者物,留下一滴眼泪过。
可是宗鳐的突然离世,让付桓旌心痛不已,又少了一位掏心挚友。
一梦醒来,付桓旌的泪水已然哭尽,斯人已逝,自己还是要继续远游的。
前方便是宗鳐的琉璃宗,付桓旌理应去往那里,告知一下宗派长老,他们宗主宗鳐的悄然离世。
不再多加思索,付桓旌便手执行山杖上山了。
坤灵付桓旌与扶摇鬼后,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时至今日,二人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彼此了。
付桓旌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庙堂的聒噪,一袭青衫便御剑出皇城了。
出城之前,人皇有一事劳烦于他付桓旌,请求他将自己爱女梦颖嫱劫获的幽冥判笔,归还于那位红胡子老头幽冥帝君。
“白伯父,陆伯母,你们果然在这,刚去茅屋没看见你们,便知你们肯定又来这了.”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后方说道。
“是欧阳小姐啊,寒谷子前辈还好吗?当年寒谷子前辈让你相救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了我们多次前去相谢,前辈却一直在闭关,也没能当面相谢,真是深感抱歉啊!”白震天难得微笑着说到。
“伯父太客气了,这次我就是奉家师之命有要事相告,且是关于令郎的一些事”
“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师父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快告诉我!”那妇人急切的抓着欧阳姑娘的胳臂的问到。
“晓娟你别激动,前辈一直在闭关又怎么会知道呢?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白震天轻轻拉开陆晓娟开口道。“况且总不能让欧阳小姐站在这说吧”
这位欧阳小姐就是大陆第一门派清风门门主寒谷子的嫡传弟子欧阳若水,寒谷子在这个大陆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已经四百多岁了,自从几百年前闭关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天涯山。
如今没人能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从他闭关后就一直不理世俗之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命自己嫡传弟子携带镇门至宝玉葫芦救下白震天夫妇,这么多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暗中相救多次。这次派弟子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白震天夫妇和欧阳姑娘来到了一处茅草房前,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止住了脚步。
如果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多走上一步那肯定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只见白震天双手不停的画着奇怪的符号又将这些符号按照奇妙的顺序注入各个角落。原来这间茅草房四周布下了白家奇妙的四象八卦阵。
这等阵法修为不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毫无察觉,可就算察觉出来想破解阵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白前辈这阵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普天之下估计没几人能破解的了了”
“欧阳姑娘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请进”。三人陆续进入了茅草屋。
屋里虽然十分简陋,却显得宽敞明亮。还没等欧阳姑娘坐下陆晓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欧阳欧娘,寒谷子前辈到底有什么消息让你转告我们,我儿到底何人所杀?”
“陆伯母不要着急,其实关于云枫被杀的真相家师至今也不清楚,所以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说完之后只见白震天夫妇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失望,不过还是静静的等着欧阳姑娘说下去。
“不过,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二位,那就是家师有云枫身体下落的消息了”
“什么”只见白震天豁然站了起来,异常激动,而陆晓娟更是激动不已,“快告诉我们,我儿到底在哪里?”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师这次叫我来主要是想请二位去清风门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好,我们这就动身”欧阳姑娘知道他们心急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也没说什么,直接前面带路御剑前往清风门。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天涯山,整座山峰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迎面的便是一道雄伟的大门,上书“清风门”三字。
三人停止了御剑飞行,徒步走了进去,因为任何人进入清风门只得徒步不得御剑。
进了大门就是九十九阶天梯,这是清风门祖师希望清风门弟子一方面要追求完美,另一方面又不要太过执着,凡事留一线。
三人徒步走上了天梯,入眼的是无比广阔的演武场,正对面是议事厅,左手便是炼丹房和功法室,右手便是兵器室和闭关室了。当然寒谷子前辈肯定不在这里面,这只是清风门普通弟子用来闭关的地方。
欧阳姑娘又带着二人来到了后山一山洞里,里面幽深曲折,不知道路途者必定会迷失方向。
只见欧阳姑娘一会左转一会右转,时而还有各种暗道,最后才来到一个厚重的石门面前站定。
“师父,白前辈他们已经过来了”
“进来吧”只见石门缓缓的自动开启。一股灼热气息迎面扑来,欧阳姑娘带着他们走进石室,这个石室很深,而且越往里温度越高,好在白震天夫妇都非凡人,功力深厚,否则根本忍受不住。
走了两三分钟,只见一个石台上静静的盘坐着一中年男子。“师父,白前辈夫妇过来了”。
白震天和寒谷子都没有开口而是互相注视着彼此,寒谷子相貌堂堂,一派正气,显得最多四十左右,根本看不出几百岁的痕迹。
“果然是白氏后人,练武奇才啊”闻听此言,白震天夫妇才反应过来,赶紧鞠躬谢到“多谢前辈多次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日后但有所命,定当以死相效”
“不必客气了,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事相告”
“前辈请说”
“前不久我一时兴起探测北方极寒之地之时,意外发现里面有一鬼气缠绕之地,于是我便一探究竟,不料布阵之人功法深厚,我也只是窥的一二,不过里面有一尸身”
“前辈的意思是我儿云枫的?”白震天疑惑道。
“我并未见过令郎,自然不敢肯定,不过奇怪的是这具尸身中竟然还有功法的波动,而关键此功法乃是你白家祖传功法。因此我推断应与你白家有关,甚至可能为令郎,所以才叫若水前去相邀二位前来”
夫妻二人听完面容激动,十年了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儿子的消息,叫他们如何不激动。不过毕竟是风神决达到第四层的顶级高手,很快白震天便冷静了下来,面带疑惑的看着寒谷子。
“哈哈,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何我多次相救于你,又对令郎的事如此关心?”
“是的”白震天看着寒谷子直言道。
“不用奇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我师尊的遗愿罢了”
寒谷子这话听的白震天更加疑惑了。
“三百年前家师离世之时嘱咐我日后你白氏有难定要相助,算是还他还他一直未能还的白家恩情,至于到底是何恩情,师尊却不愿多说”
白震天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白家和清风门竟然还有渊源。“寒前辈,本来我们不该如此无礼。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急于前往极寒之地,若前辈没什么吩咐,我们这就前往极寒之地了。”
“哈哈,莫急,就连我都无法破解阵法,单凭你们二人根本破解不了那周围阵法,我与你等一道前去,希望能成功破解阵法。这样吧,先叫若水带你们休息一晚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前往极寒之地。”
“能有前辈相助,我等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若水,带两位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
屋里晓娟问道夫君,这次我们能顺利的找到枫儿么?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们先调整下状态,听寒前辈说连他都不能破解那阵法,想必是极为棘手的了,我们还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前去啊,如果真是枫儿,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让枫儿入土为安,不在那极寒之地受苦。
这极寒之地位于这个世界的最北边,奇寒无比,别说是普通人了居住了,就算是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修真者也是无法长时间停留的。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知晓。面对一个未知的地方,总是让人有些许担忧和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白震天夫妇便在议事厅门口等候了,等候寒谷子前辈带领他们前往极寒之地去寻找他们爱儿的身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寒谷子前辈在欧阳若水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空旷的议事厅此时只有他们四人,寒谷子见到二人也未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去极寒之地能否成功破解阵法尚未可知,但极寒之地环境险恶,情况不明,老夫之力尚且不敢深入,你们二人切记不可冲动,以免陷入险境,知道吗?”
白震天略带感激的说道,前辈放心,此行定当一切听从前辈吩咐。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若水你就留在清风门吧,我们这就动身
了”。
“是,师傅”欧阳若水恭敬的说道。
一路无话,经过一个多月的御剑飞行,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的边缘。
这极寒之地说也奇特,和这个世界有着一层天然结界,无边无沿,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而要想进入极寒之地就必须从这个入口处进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进去,这个入口就在这寒冰城郊外三里处左右,此时他们三人便站在这入口前。这是一个漩涡式的入口,离他几米远都能感受到洞口那头的寒气和一股吸引力。
“这就是极寒之地了,里面的世界广阔无比,也奇妙无比,真是大自然的造化啊,好了,还是让你们进去自己感受吧!”说完寒谷子当先飞了进去。
白夫妇也跟着飞了进去,一入洞口,二人便感觉到奇寒无比,同时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把他们拉了进去。
一入极寒之地,白震天夫妇便感到奇寒无比,道道寒气直接侵入五脏六腑,他们不得不运起真气在身外形成一层结界,这才抵御住了寒气入侵。
反观寒谷子,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寒气入侵似得,这让白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寒谷子功力的差距。
“这里寒气太重,而且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我也只能前行大约万里左右,再深入我也难以抵挡了。好在上次发现奇特鬼气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千里之外,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是无法待多久的,所以我们破解阵法的时间有限,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但愿先祖保佑我的枫儿吧”。陆晓娟默默的祈祷着
由于要支撑结界,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飞行的速度。这也得以让他们能够仔细的观看这个冰封的世界。
只见茫茫世界都是都是冰雕琢而成,到处树立着冰山和各种形式的冰堆,如果不是极寒之地过于庞大,他们肯定会以为这是某人刻意塑造的一个冰的玩具宫堡。
正当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寒谷子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此时他们处于一条宽阔的大道中央,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峰,二人不知道寒谷子为何停了下来,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得前方一声低吼,一座小山峰慢慢的动了起来,随后竟然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虎拦在了大道中央。一张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巨虎咆哮道“可恶的人类,千年之约还未到,又来做甚?你们打扰了我的睡眠,你们都得死”
说的白震天夫妇莫名其妙,“前辈,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千年之约又是什么?”
“这个老夫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上次也并未遇到,至于千年之约我更是没听说过?”见三人不理会自己反倒嘀嘀咕咕起来。
巨虎愤怒了,露出了狰狞的虎口快速奔向了三人,每一步都能感到大地的颤抖。但三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身影轻轻一闪便轻松的躲了过了。
正当巨虎掉头的时候,寒谷子瞬间移到了巨虎的头顶,一手轻轻的压了下去,仿佛轻抚吧,但巨虎却疯狂的咆哮着,但任他如何痛苦的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即将化成一股雾气,“啊,你们会得到惩罚”最后伴着这声怒吼彻底化为了雾气消散于天地间。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巨虎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等见识太少,又能窥的多少天地的奥秘,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既然这里有巨虎的出现,也许还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虽然这只巨虎很弱小,但不排除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更加的小心了。好了,抓紧时间,这就立刻前往鬼气所在地吧”
遇到了刚才的波折,三人心里都各自想着事情,但白震天夫妇显然并未太过的在意,他们一颗心全放在了儿子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再危险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反观鬼谷子,此时也并不是在担心会不会遇到更强大的生命体,而是一直在想着巨虎所说的千年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为何他这位大陆公认的第一人都不知晓呢?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前方有一团黑气,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刺眼。这团黑雾面积并不是不大,直径也就十米左右,但那种黑洞般的黑却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我说的便是这里了,尸体便在中心位置,不过……”寒谷子话话还未说完就见陆晓娟急迫的冲了过去。
“当心”白震天和寒谷子同时喊道。
“啊……”一声惨叫随即传了出来,只见陆晓娟刚一接触鬼气便被一道剑光击中,口吐鲜血的飞了出来。
白震天赶紧接住了她,急忙将自身真气度给她。陆晓娟的一时冲动,使得她还没开始破阵就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内伤。寒谷子也赶紧上去取出一枚丹药给陆晓娟服下。
“哎,老夫多次叮嘱,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这又岂是能够强行闯入的呢?好在你只是想冲进去,你要是发动攻击,此刻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陆晓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漆黑的鬼气,并未回话。
“前辈,这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破解之法”
“这鬼气依我看应该是某位鬼界高手所布置,目的是保护尸身不被攻击”寒谷子抚须缓缓的说道。
“鬼界高手?保护尸身?寒前辈,我越来越糊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明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随后开口道“我所练功法以火属性为主,与这里的环境相克,以至于功力到此不能完全发挥。这鬼气倒好办,以我强大的修为倒能抵抗的住”
寒谷看可眼这鬼气又接着说道“只是这剑气十分奇特,遇强则强,且带有致寒的侵袭气息,与这里的环境相辅相成,我试了几次,险些重伤,而你白家的逆风神决却有致寒的一面,所以我让你们过来试试看能否成功破除这剑气。”
听到此,白震天终于有所明白了,原来寒谷子是想让自己克制住剑气的侵袭,然后他才能顺利取出其中枫儿的身体。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鬼气,用手试着去触碰鬼区,刚一触碰,他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腐蚀劲道侵蚀着他的经脉,同时一股剑气攻击而至。
容不得思考,他立刻提起逆风神决真气消解着腐蚀的劲道和剑气。同时发动寒冰结界抵抗着攻来的剑气。
意外的是他发现剑气中竟然含有一丝他白家功法的波动。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随着寒冰结界的发动,四周的温度再次下降,寒谷子不得不为陆晓娟撑起了结界,因为重伤的她此刻已经无法靠自己抵抗住此刻的寒气入侵了。
随着寒冰结界的开启,温度越来越低,就连寒谷子也感到吃惊了,正当寒谷子吃惊的时候,只听白震天忽然喊道,寒前辈,快,此时剑气被我所吸引,快去帮我取出里面的身体。
听闻此言,寒谷子只见白震天全身青筋爆出,身体有微微颤抖,也知道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将功法提到最高。
只见寒谷子全身爆发出一团炽热火焰,周围温度立刻攀升,此时他立即冲进鬼气,鬼气遇到火焰之气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互相消耗着,然而鬼气却像无穷无尽似的扑来。
十米的距离是如何的短暂,可当寒谷子来到尸体身旁时,周身火焰之气已经变的很稀薄,反观鬼气却大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好在距离短暂,寒谷子当即再次强提真气,来不及细看,立刻抱着身体冲将出来。
当寒鬼子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火焰也即将熄灭。还未等寒谷子缓过神来,只听一身闷哼,白震天再也承受不住,被重重的剑气击中抛向远方,全身血肉模糊,不醒人事。
原来,白震天虽然仗着和剑气中含有同样波动的优势,消耗了大部分剑气,但是剩下的那部分剑气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要分出部分真气消耗着那一丝入侵的鬼气。
他不过是硬撑着把剑气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鬼谷子有机会取出云枫的身体而已。
而另一边的陆晓娟也因为失去了寒谷子的保护也寒气入体昏迷不醒。
正当寒谷子想查看二人伤势之时,转眼一看只见鬼气忽明忽暗,似有爆炸开来的趋势,当下明白此地不能再留了,否则三人非得把命留在这不可。
寒谷子见状只得再次运起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带着三人迅速离开此地。
当寒谷子带着白震天夫妇以及白云枫尸身离开之后,只见原地随后出现了一个身影,用手轻轻一指,一道真气没入鬼气之中,刹那间鬼气消弭不见。
他喃喃自语道“哎,命运交错,不知最终如何?悟直啊,这是何苦呢?”。
而当鬼气消失的那刻,鬼界李悟直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显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能破解剑气的只有白家的人,并且逆风神诀肯定已经达到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地步,如果不会白家剑诀,这一界根本无人能破。
哈哈,看来离云枫回去不远了啊。云枫啊云枫,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很快就是你回归之日了。随即李悟直便消失不见了。
寒谷子当然并不知道这里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带着三个人快速的飞向了出口,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冰怪,三人得以顺利出了极寒之地。
一出极寒之地,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寒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放下三人,首先查看了下白震天的伤势,白震天的伤势极为严重,全身筋脉断了三分之二,五脏六腑俱伤。
寒谷子掏出一颗碧绿的还春丹给他服下,这就是刚为陆晓娟服下的那颗。这还春丹可是清风门独有的疗伤圣药,传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你焕发生机,起死回生。
服下了还春丹,白震天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这时寒谷子看了看陆晓娟,陆晓娟只是之前重伤后又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情况并不严重。寒谷子将双手摁在她头顶,一股醇厚的真气传入了陆晓娟的身体里,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一会就睁开了双眼,显然已经没事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尸体,熟悉的面孔,思念了十年的血脉。
此刻就近在咫尺,她激动的全身颤抖,一时也忘了感谢寒谷子,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寒谷子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陆晓娟扑向了云枫的尸体,痛哭了起来。枫儿,是为娘的没用,至今没能为你报仇,还让你十年不能得入土为安。都是为娘无能啊。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赶紧四下张望,只见丈夫气息平稳的躺在一旁。知道应该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寒前辈,夫君?”
“陆夫人尽管放心,震天服了我的还春丹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倒是你的儿子让人感到诧异啊!”
“枫儿怎么了?”陆晓娟听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发现自己儿子如同熟睡一般,尸身完好如初,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前辈,这是?”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清风门再说。”
“好”陆晓娟答到。
有了轩辕神剑的加持,付桓旌不一会儿,便到了幽冥鬼都。
先前付桓旌受幻界,云顶山庄的慕容博大长老所托,令扶摇鬼后对他慕容博断绝情丝。
却不曾想,扶摇鬼后竟然对付桓旌望穿秋水,终日痴傻的看着南飞的雁群。
付桓旌听见伊人姜扶摇,正在吟唱着一曲留别怨词,顿时泪满衣襟了。
言尽于此,望穿南飞雁,伊人吟留别。
洛锦棠和谢盈袖的洛水畔初遇,必须要感谢“唐午之祸”,那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命中注定。
杨国的佞臣唐午,祸国殃民久矣,民怨载道不止。
洛锦棠受命前往杨国,交接一下液艇御的官位。
液艇御是杨国的一个虚位,暂作为杨国和觞国联合使官。
付桓旌所在的鲡国,意图吞并杨国和觞国,精心筹谋久矣。
唐午私下里收了不少鲡国的钱财,却苦于自己无功无过,受之有愧。
“矍?n,这洛水畔一行人,可有本大人的谍者?”唐午玩弄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戒问道。
“启禀大人,欣悦师妹,在他们一行之中。”矍?n跪地回道。
“矍?n,你可知洛水畔将要发生什么祸事吗?”唐午阴险的问道。
“属下愚笨,还望大人告知一二!”矍?n说道。
“矍?n,你去暗中观察一下,便可得知了。”唐午十分疲累的睡去道。
矍?n不敢打搅唐午的好梦,便领命前往洛水河畔,与师妹欣悦再做商量去了。
月明星稀,洛水河畔,洛锦棠依窗望月,心绪烦乱不已。
谢家堡的怒撕婚约,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日后的江湖行走,只能够孤身一人了。
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是,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
在外游玩的谢盈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拒绝了,令其很是恼火。
缘,妙不可言!
星夜兼程赶往洛水河畔的矍?n,夜宿山神庙,偶遇到了同样夜宿于此的谢盈袖,便将其捆绑起来,用以要挟洛锦棠交出水军兵权。
这“唐午之祸”,便是劫取洛锦棠的水军兵权,调转船头,攻打自己的盟友觞国。
杨国工匠无数,技艺精湛高超,却十分缺乏熟悉水性的将士使用这些神兵。
洛锦棠的这趟洛水畔之行,就是用杨国的船舰运送神兵,到觞国的水域地带。
“商莴,我们会打赢这场仗吗?”洛锦棠对自己的下属问道。
“大人,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此战必须要打,也必须要获胜。鲡国的屠城灭国,你我都知道,那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场景。”商莴紧握神兵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有一位故人,已经久候我多时了。”洛锦棠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商莴作揖出门道。
洛锦棠燕舞霜携,飞身到了屋顶。
“当这么一个小小的液艇御,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陆眠抱剑背立道。
“陆眠兄,怎么不敢正视于我?莫非你又被弟妹抓伤了俊颜不成?”洛锦棠笑问道。
“锦棠兄,还是你比较了解她啊!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锦绣荷包,她竟然雨露均沾,抓破了我的左右脸庞。你说说,她怎么就那么大小姐脾气呢?”陆眠十分委屈的问道。
“陆眠兄,菱嫣师妹,自幼锦衣玉食,她能够心甘情愿与你浪迹天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洛锦棠艳羡不已道。
“锦棠兄,你我的那个誓约,你无需挂怀的。你大可以接受谢家堡的婚约,护卫杨国百年无忧,与你成家立室,是不冲突的啊!”陆眠劝解道。
“陆眠兄,并不是那个原因,我自有安排,不愿命中注定的纠缠。”洛锦棠说道。
“锦棠兄,罢了罢了,你开心便好!你的好师妹菱嫣,又千里传音,要我回去共享晚餐了。”陆眠瞬间消失道。
洛锦棠一脸的无奈,连最知心的挚友,也不会永远与其彻夜长谈。
翌日,矍?n和欣悦在洛水河畔的船头相见了,二人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被矍?n定住穴道的谢盈袖很是无奈,只得与他们二人进了船坞。
“哥哥,忻蛊鬣的解药,你带来了吗?”欣悦对哥哥矍?n问道。
“妹妹,带来了,那洛锦棠手中的水军兵权虎符,你得手了吗?”矍?n手握解药问道。
“哥哥,妹妹我快得到了,最迟明日午时。”欣悦说道。
“妹妹,这是哥哥最后信任你一次,如若失败,你是知道唐总管的手段的。”矍?n交与妹妹欣悦解药告诫道。
“妹妹自然知晓,此次必不会有失!”欣悦十分确信服药道。
解药入腹,欣悦的玉臂恢复正常,不再被毒虫啃咬了。那些活跃的毒虫,仿佛瞬间饮醉了一般,酣酣睡去了。
入夜,本应欣悦潜入洛锦棠的卧房,盗取杨国的水军兵符。可是斧钺双持虎的梦之国度,根基出现了些许裂缝,需要她欣悦修补一二。
于是,欣悦趁哥哥矍?n熟睡之时,对柴房内的谢盈袖暗下了蛊毒。
因此,谢盈袖今夜代替欣悦,前往洛锦棠的卧房盗取兵符。
“雅堙,为何还不进来替本大人更衣啊?”洛锦棠不耐烦的问道。
屋外谢盈袖装扮的丫鬟雅堙,十分胆怯,不敢正视洛锦棠的皮囊一眼。
洛锦棠的绝影天眼,早已看穿了谢盈袖的伪装,却故意不揭发她的原本面目。
“雅堙,随本大人去洛水河畔一趟,有位故人又来叨扰本大人了。”洛锦棠穿起自己适才脱落的锦衣说道。
谢盈袖没有应答洛锦棠,只是唯唯诺诺的跟随他身后罢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剑客陆眠的面前,耐心的聆听他一吐苦水。
珏舞神喻,不请自来,打乱了三人的交谈。
这只灵猴,隶属于杨国小公主央央的珍宝阁,守护阁内珍宝。
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西厂的厂公风霆畅,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
凤栖阁的青楼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着,一位殷冉城的达官显贵。
青楼花魁香甯,生来自带诱人魂魄的体香,故曰香甯。
跑堂杂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贱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条狭长雨巷之中,凤栖阁花魁香甯从秀美的辇轿中,缓缓走了下来。
花魁香甯谨遵着夜叉老鸨的嘱托,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浑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泥水,走进了殷冉城最财大气粗的吴员外府邸后门。
花魁香甯走后,杂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来,双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泞雨水。他望着花魁香甯那若隐若现的朱唇倩影,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凤栖阁的跑堂杂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词频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昨夜凤栖阁女子美貌。
在抛出无数个“渔网”后,杂役臭鼬十分高兴的摇晃着脑袋,疾步跑到了凤栖阁的三楼,向龟公曾尧讨要赏钱。
“主人,小人回来啦!”气喘吁吁的杂役臭鼬,对他的主人龟公曾尧说道。
正在翻阅近期凤栖阁流水账单的龟公曾尧,对满头大汗的杂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顾埋头于凤栖阁的种种琐事之中。
杂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扰主人处理公务。
可是,杂役臭鼬自幼喜爱吹奏木笛,便欣喜异常不分场合的从自己怀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轻声吹奏了起来。
“是,是,孩儿知道了,好的。”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通过麟芸珏,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唯唯诺诺道。
麟芸珏,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两个幻体力骨,幻影相对随心所欲的交流谈论,也可以互传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时的灌入灵气,维持其的功用。
“你说说,你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吗?”厂公风霆畅勃然大怒,对自己十分看重的义子曾尧训斥道。
“十分抱歉!义父,都是孩儿无能!”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认错道。
“说说吧!都是些什么,你都无法破解的原因。”厂公风霆畅气消一半说道。
“启禀义父,孩儿的凤栖阁,最近有两个我们这里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孩儿的生意不太好,也就无力进奉义父金银,用来购买古董玉器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解释道。
“然后呢?”厂公风霆畅继续问道。
“禀告义父,孩儿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帛了。因此,孩儿着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到那么多的金银钱财啊!孩儿向您老人家保证,一旦孩儿从她们那里收到钱,便会立马进奉于您的。义父?”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说道。
没等他龟公曾尧说完,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早已关闭了麟芸珏。并且,以前看义子曾尧明亮无比的双眸,在最后的一瞬间,变得灰暗无光了。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火中烧,将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长毛笔摔将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杂役臭鼬的后脑勺上。
“泥泞下人,别再吹啦!你就是一个幻界之内,最蠢的蠢蛋!你没看见主人我,正在用麟芸珏和义父交谈吗?一点儿礼貌都不懂,渔网都撒完了吗?”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拿最好欺负的奴仆杂役臭鼬撒气道。
“是”杂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杂役臭鼬回了主人一声,便下楼撒“渔网”去了。
“泥泞下人,我可真是败给你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抽口旱烟苦笑道。
再苦再累,曾尧还是要活下去,毕竟老话说得好,残羹冷炙,好过饿死。
“是,你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端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秽墒书院,我马上让她过去。”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应允道。
“客官,您好!”凤栖阁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说道。
“真没有想到,你来的倒还挺快。”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开门惊讶道。
“嗯”青楼女子雅馨轻声回道。
随后,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变得十分猴急,不一会儿便褪去了全身衣裳,赤条条的斜躺在床铺之上,分外妖娆。
“雅馨呐!你看起来可不年轻了,如今有多大年纪了呀?”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问道。
“实在是难以启齿,年过三十了都。”青楼女子雅馨突然羞红了脸说道。
“如此看来,平日里你的胭脂水粉,涂抹的很是勤快啊!竟然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身材没有走型,气质也很正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调戏道。
青楼女子雅馨,突然感觉腹内有如刀绞,想要如厕一下,便开始手捂腹部在房间内找寻厕纸。
“干嘛?你这是想要去茅厕吗?”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贴心问道。
“你说的没错,在此等我一会儿。”青楼女子雅馨继续翻找厕纸说道。
“不行!你等一会儿再去,等一下…………”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阻拦道。
“啊”青楼女子雅馨,惊讶万分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他竟然用一块黑色的帛巾,遮盖住了自己的麟芸珏,好用来保存一些二人一会儿**之时的倩影。
“我都告诉你了,等一会儿再去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埋怨道。
青楼女子雅馨冷笑了一声,便背身想要离去了。
“你这是怎么啦?”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拉扯着青楼女子雅馨的裙摆追问道。
“让我走!”青楼女子雅馨用力挣扎道。
“我只不过想要用麟芸珏,保存一些你的倩影娇姿罢了。”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解释道。
“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继续挣脱道。
“行啦!别发脾气了,我会额外给你钱财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安慰道。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青楼女子雅馨不依不饶道。
“什么?”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恼火问道。
“你这个禽兽一般的蠢货,快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大骂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气不过自己竟然被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咒骂,便从她的身后用力一拳,将其捶倒在地。
“她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贱女人,我呸!恶心!”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咒骂道。
二人扭打了半天,幸好有殷冉城的府衙衙役前来劝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青楼女子雅馨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破口大骂道。
“你个泥泞下人,胆敢骂我是个畜生,嗯?我要马上杀了你,把你的灰都给你扬喽!”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失去理智胡言乱语道。
“快把你的臭嘴,给老娘闭上吧!好臭啊!”青楼女子雅馨一脸厌弃道。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用尽全力,挣脱一众府衙衙役的拉扯说道。
“过来啊!你这个斯文败类!”青楼女子雅馨眼见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又被一众衙役阻拦住挑衅道。
“过来啊!你这个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张牙舞爪的叫嚣道。
“知道吗?今天你死定啦!我说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撂下狠话说道。
“她整理好衣裳就要走了,你就别再生气啦!莫生气,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府衙衙役孙胜坞对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劝慰道。
“算了吧!”一众府衙衙役附和道。
“过来啊!你这个该天杀的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着青楼女子雅馨早已消失不见的倩影咆哮道。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凤栖阁龟公曾尧,实在是受不了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嚣张跋扈了,从他的身后上来就是一个飞踢,将其踹倒在地。
两侧资历尚浅的府衙衙役,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又是谁啊你?”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拭去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丝问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不予理睬的将斯文败类呼武宙痛打了一顿,将其与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深夜,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卧房内。
“告诉你!我是她的主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材魁梧的龟公曾尧,一个大嘴巴子接着一个大嘴巴子的狠狠抽打着呼武宙说道。
“坐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被抽打服服贴贴的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说道。
“跪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细想适才雅馨遭受到的屈辱发狠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把衣服穿上,看的我恶心。”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随手扔下一件衣裳说道。
“义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商量一下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提议道。
龟公曾尧心想雅馨的身子已经够脏了,不愿她在殷冉城的府衙内留有案底,便心生和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私了之意。
“如此这般,你满意了吧?”雅馨在秽墒书院门口的马车旁问道。
“原来你没有走,还在啊!”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难得一笑道。
“我还能去哪儿呀!”雅馨遍体鳞伤无奈道。
“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曾尧贴心问道。
“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这次是真的不干了,不要再给我的麟芸珏发送字句了。”雅馨推开曾尧的手帕严词拒绝道。
随后,二人一同坐着马车,同路回家去了。
“你找到那些,失踪不见的姐妹们了吗?”雅馨问道。
“还没有,毫无头绪。”曾尧发愁道。
“哦!对了,你在哪里找到这驾马车的?”雅馨好奇的问道。
“在福记裁缝铺的门口,为何你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曾尧说道。
“好奇嘛!你禀告府衙县令此事了吗?”雅馨问道。
“当然没有,你疯了吗你?”曾尧说道。
“何出此言?”雅馨反问道。
“难不成禀告府衙县令,说有风尘女子从我凤栖阁这里跑了。如此一来的话,不出三日,我的义夫厂公风霆畅必定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曾尧解释道。
“我早就跟你说了,她们并没有逃跑。”雅馨坚信道。
“我现在谁也不信,除非找到她们。”曾尧说道。
“好吧!你不是当过一段的府衙衙役嘛!你自己去调查佐证啊!”雅馨建议道。
“我何尝不想,可是凤栖阁天天都有一大堆子琐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办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啊!”曾尧抱怨道。
“都是借口罢了,那你就暂时不要祸害人,去把她们都找出来吧!”雅馨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风尘女子,听谁说的我在祸害人?现如今耳目下,我才是那个被祸害的人呐!”曾尧抽了口旱烟心碎道。
“你的那些好姐妹,从我这里拿了钱,就找不到人了。你随便问问大街上的人,看他们会怎么说。看看他们认为,是我被出卖了,还是你的好姐妹被放了鸽子。”曾尧顿时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百倍道。
“真是不可救药!”雅馨叫停马夫,气急败坏的下车离去道。
“别走啊!雅馨,有话好好说嘛!都什么臭脾气啊!”曾尧尽力挽留道。
可是,雅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再也找寻不到了。
突然,曾尧腰际间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找他有事。
“猪头,怎么啦?”马车中的曾尧对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老大,有一个家伙总嫌过去的女子,不够肤白貌美,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女子可去了。”猪头湘裙浩解释道。
“不是还有雨柔嘛!废物!”曾尧说道。
“她说今天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卧床一天。”猪头湘裙浩说道。
“你不用管了,我亲自给她说。灵气不足了,我就先关闭麟芸珏了啊!”曾尧说道。
“最近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怎么了这是!”曾尧趁着麟芸珏充灌灵气的间隙,很是纳闷的喃喃自语道。
“娘亲!娘亲!”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其叫喊道。
“干嘛?”面如黄纸的雨柔缓慢的翻过身来,对宝贝女儿轻声问道。
“吃药吧!”琪琪端着药水说道。
突然,雨柔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来找她有事。
“快去把为母的麟芸珏拿过来,宝贝女儿!”雨柔对爱女琪琪吩咐道。
“禽兽”是雨柔对龟公曾尧的称呼,只敢在心里这么去喊叫他。
“是我,主人。”雨柔启动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你在哪里啊?”曾尧问道。
“我在家里,不好意思,我病得很厉害。”雨柔回道。
“哪里不舒服啊?”曾尧贴心问道。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偶感风寒了吧!现在还脑门发烫呐!主人,我得卧床养病一天。”雨柔解释道。
“风寒?这大夏天的?快说,你现在是不是,又跟哪个穷酸秀才在一起呢?”曾尧不相信道。
“主人,我没有骗你,怎么会呢!”雨柔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想,跟其他姐妹一样逃跑啊?”曾尧怀疑道。
“主人,小人怎么会呢!是您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一生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啊!”雨柔说道。
“知道就好,你最好早点给我服侍客人去。”曾尧说道。
雨柔没有办法,谁让曾尧对她曾有过救命之恩呢!
“听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啊?”曾尧问道。
“主人啊!”雨柔身体虚弱不已的说道。
“你住在哪儿呀?我这就乘坐马车过去。”曾尧问道。
“主人,我在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在哪儿?”曾尧的车马过于颠簸,导致自己第一次没有听见,于是再次问道。
“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好的,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曾尧说道。
曾尧关闭掉了和雨柔的麟芸珏交谈,连接上了自己忠实奴仆杂役臭鼬的麟芸珏。
“快去给猪头湘裙浩的麟芸珏发送字句,就说雨柔的风寒好了,今夜可以接待服侍贵客。”曾尧对臭鼬吩咐道。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办的。”臭鼬说道。
“天杀的!这是什么呀?”龟公曾尧在马车内发现了雅馨的麟芸珏惊呼道。
“娘亲,你这是要走了吗?”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雨柔问道。
“我很快就回来”雨柔有气无力望向空空如也的米缸回道。
不一会儿,衣衫单薄的雨柔,便到了她和主人曾尧约定的地方。
“你现在何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问道。
“对,紫金铁匠铺的门口,你在附近吗?”雨柔说道。
“这里人挺多的,你都穿戴的什么呀?”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追问道。
“我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戴着一顶黄色的锦帽。”雨柔说道。
很快,中间人猪头湘裙浩,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雨柔。
随后,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龟公曾尧的忠实奴仆臭鼬,发送了些许字句,表明棘手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
言尽于此,梦醒处,泪已尽。